二千一百五十一章石原浩二的疑惑
韩度看了小松灵子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咱们既然想要做成那件事，虽然多尝试一下，我还是能够试验出来，但是如果能够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材料的话，那就能节约大量的时间。”
“对于现在来说，时间可就是金钱！”
小松灵子顿时了然，眼睛亮晶晶地点头。能够早一天把交钞印出来，那能够获得的利益简直庞大到不敢想象。
比起这么大的利益,石原浩二的死活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好！朕可以饶你一命！”小松灵子立刻转头看向石原浩二。
石原浩二顿时惊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听韩度的话。一句话，就让他从陛下的刀口上活了下来。
“多谢陛下开恩！”石原浩二还算清醒，连忙朝小松灵子跪拜下去。
小松灵子微微颔首，摆手打断石原浩二的话，沉声说道：“先不要谢恩，朕就明说了吧，让你活着是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如果你答应，并且做成这件事，那朕就既往不咎,还让你官复原职。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还是去死吧。”
“臣愿意！”石原浩二没有丝毫犹豫，好死不如赖活着。面对如此简单的选择，恐怕只要是个人都不会选错。
小松灵子这才笑了起来，点了一下头，“好吧，那你就先下去休息，等到需要你做事的时候，朕自然会派人告诉你。”
说完，小松灵子侧头朝藤原新一示意了
一个眼神。
藤原心里心领神会，立刻押着石原浩二离开。
等两人走了之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小松灵子和韩度。小松灵子眉头微微一皱，不解地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刚才韩度说“蒋干盗书”的事情，但是小松灵子还是没有完全明白。
韩度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两口才缓缓说道：“很简单，石原浩二就是咱们的蒋干。”
“他是蒋干？”小松灵子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地看向韩度：“可是蒋干不是被嘲笑的一方吗？难道你想要咱们被五大家嘲笑？”
“什么嘲笑不嘲笑的？”韩度微微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办法好用就行，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
见小松灵子还是皱着眉头，没有出声。
韩度深吸口气，轻叹一声：“咱们的目的是尽快造出宝钞，能够从五大家身上割下一大块肉。只要咱们能够达到目的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松灵子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不由得缓缓点头，“好吧，就依你。不过，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韩度摸了摸下巴，如果没有石原浩二这一出的话，他原本是准备多弄点五大家的交钞一点一点试验的，不过现在他有了更加直接的方式。
“让我先和石原浩二谈一谈。”
“好。”小松灵子毫不犹豫地点头，直接答应了韩度的要求，也没有询问他究竟要和石原浩二谈什么。
石原浩二被关
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面，除了门口有两人对他严加看守之外，别的倒是没有委屈他。
他刚刚吃过晚饭，韩度便来找他了。
看到进来的是韩度，石原浩二十分诧异。他还是以为陛下回来看他，结果来的却是韩度。
“韩度怎么是你？”石原浩二神色十分复杂，眼睛当中有着失望。
“不是我还能是谁？”韩度呵呵一笑，看到石原浩二神色低落的样子，顿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你不会以为来的是小松灵子吧？”
“韩度！”石原浩二顿时大怒，但是又明显地对韩度十分畏惧。
连忙移开目光，沉声道：“阁下虽然身份尊贵，但是还请阁下对陛下保持足够的尊重！否则”
“否则怎么样？”韩度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走到石原浩二面前，“你还有胆子对本公动手？本公乃是大明镇国公，别说你们现在这样丧家之犬的样子，就算小松灵子是倭国女皇的时候，本公也照样可以直呼其名！”
石原浩二听了十分泄气，因为韩度说的一点没错。大明公爵虽然比王爵要差一等，但还是要比藩国王爵更高出一点的。
“公爵阁下想要怎么样？”石原浩二连忙转移话题，“公爵阁下这么晚来找卑下，应该不会是为了只来和卑下说这些的吧？”
韩度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本公找你当然是有要事。”
顿了顿，韩度随意地问
道：“你在古堡这些年，有没有和五大家联系？”
石原浩二眼神一凝，心里暗道：哪里有你这样问人的？还是说你这样问，就觉得我会老老实实地回答？
“如果我说没有，公爵阁下会相信吗？”石原浩二冷哼一声，笑吟吟地盯着韩度。
韩度微微诧异了一下，“难道你还真的和五大家有联系？”
“呵呵，我没有！”石原浩二深吸口气，直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韩度。在他看来，就算韩度再聪明，也不可能试探出他的底细。
而且他倒是想要看一看这韩度，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韩度笑了一下，两手一摊：“你有没有和五大家联系都无所谓。”
“公爵阁下是什么意思？”石原浩二见韩度的回答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进行，顿时变了脸色。
韩度耸了耸肩，微微摇头，“就是字面意思。就算你真的和五大家有所勾结，那你背叛的也是小松灵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石原浩二愣了一下，眼睛立刻眯起上下打量韩度一番，“难道，公爵阁下不是要帮助陛下吗？还是说”
韩度呵呵轻笑两声，摇头沉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她？”
这话让石原浩二更加不解，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公爵阁下现在难道不是留在陛下身边出谋划策吗？”
“你想多了。”韩度嗤笑一下，微微摇头，“我从来没有为她出谋划策，也从来
没有想过出手帮她。”
此话一出，石原浩二两眼顿时失去神采，面色呆滞地望着韩度。
“等会儿，公爵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千一百五十二章发狂
石原浩二疑惑不解，瞪大眼睛盯着韩度，“如果公爵阁下不是在帮助陛下的话，那阁下怎么会来到这里？”
韩度呵呵笑了起来，两手一摊摇头问道：“你以为，我是自己愿意来这里的吗？”
“公爵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石原浩二似乎已经若有所觉，但是他还不能确定，想要韩度亲口告诉他。
而韩度也没有让他失望，反正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即便现在不告诉石原浩二,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也会知道。
“你得到的消息没错，你们在拉美的倭国的确是被大明水师给破灭了。”
听到这话，石原浩二眼睛顿时发红，满是凶狠地盯着韩度：“你下的命令？”
“没错。”韩度点了点头，坦然承认。
“大明为什么要攻打我们？”石原浩二顿时大声质问，他虽然曾经想过背叛小松灵子，但是却不代表他对倭国没有感情。
恰恰相反，石原浩二十分满意拉美的倭国。国土广袤、物产丰富、地广人稀，不知道要比倭岛强多少倍。曾经石原浩二甚至幻想过死了之后埋在那里，看到子子孙孙在那片土地上一直繁衍下去。
而石原浩二之所以会有了背叛小松灵子的念头,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小松灵子丢了他梦寐以求的土地。
韩度微微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我会甘心跟着小松灵子来到这里吗？”
石原浩二听了脸上也浮现疑惑之色，满是不解
的问道：“那阁下为什么会来？”
“还能为什么？”韩度两手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摇头，“当初小松灵子提前得到了倭国被大明水师攻破的消息，她立刻就想到是我的原因。趁着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把我骗过去控制住。要不是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会跟着小松灵子来到这里吗？”
“哈哈哈”石原浩二顿时两眼冒光，用力地拍着桌子，猛地跪下朝着门外大喊：“陛下英明！”
韩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露出不悦的样子，“怎么？抓到我，你就这么开心吗？”
“哈哈哈”石原浩二站起来指着韩度的鼻子放声大笑，“公爵阁下，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之前我还在为倭国覆灭埋怨过陛下，还以为是陛下引来了大明水师的注意，才被破灭的。”
“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你！更加让我惊讶的是，陛下竟然在得到被大明水师攻打的消息之后，立刻就设局抓了你！仅仅从这一点来看，陛下就无愧英明之名！”
韩度满眼都是郁闷，原本以为这石原浩二对小松灵子有了异心，自己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一个狂热的复国分子，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竟然反而对小松灵子生出崇拜之情。
“我承认，在新明的时候被小松灵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以为我会真正的为小
松灵子出谋划策，那你就猜错了。”
石原浩二一愣，随即不解地问道：“难道公爵阁下现在不是在为陛下谋划吗？”
说着上下打量韩度一眼，似乎想要重新把韩度看清楚。
韩度耸了耸肩，微微摇头：“刚才我就说过，我从来就没有为小松灵子出谋划策。”
面对石原浩二诧异的眼神，韩度淡淡一笑：“我和小松灵子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交易？”石原浩二目光一凝，打量着韩度。
“没错，就是交易。”韩度呵呵一笑，往后靠在高背椅上，随意的翘起腿：“我帮小松灵子搞到足够的钱财，而她则放我回大明。”
“你想要回大明？”石原浩二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古怪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怪异的笑容，韩度明白石原浩二在想些什么。无非不过就是觉得小松灵子不会放自己离开，可是这一点韩度早就预料到了。
只要按照他的计划实施，到时候就算是小松灵子不想放自己离开都不行！
韩度十分有把握，小松灵子一定猜不到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就把这样的话说给我听？”石原浩二脸色十分古怪，“难道你不知道我虽然想过背叛陛下，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倭国吗？”
“这有什么？”韩度十分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石原浩二认真地看了韩度一眼，心里摸不准韩度究竟想要干什么。明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将谈话的内容告诉陛下，
韩度竟然还把心里的想法说给他听？
这究竟是韩度故意的，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不对！大明人诡计多端，尤其是韩度此人狡诈如狐，当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倭岛搅乱得天翻地覆，自己绝对不能相信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可是，万一韩度说的是真话呢？想了一下，石原浩二还是决定把韩度的话转述给陛下。毕竟陛下也是才智过人，或许她能够真正看出韩度的目的。
心里有了定计，石原浩二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公爵阁下还想要说些什么？”
韩度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看来你已经准备把我们之间他的谈话，告诉小松灵子了吧？”
石原浩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度竟然能够一眼看破他的心思，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就在石原浩二心里倒吸口凉气的时候，韩度却连连摆手：“放心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刚才的话只是我瞎猜的。”
此话一出，韩度越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石原浩二更加不会轻易相信韩度的话。甚至都开始怀疑韩度刚才的话，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要让他把话传给陛下，这样才方便韩度实施他的计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到底该不该把刚才和韩度的谈话告诉陛下？如果告诉陛下，那石原浩二担心这样会让韩度的计谋得逞，那肯定会得不偿失。
但是如果不告诉陛下，万一这又是
韩度的计谋呢？
一时之间，石原浩二疯狂的扯着头发，发狂的大喊起来。
二千一百五十三章说服
韩度才不管石原浩二的狂躁，摆摆手说道：“所以，你对小松灵子究竟是忠心还是背叛，对我都没有丝毫影响。我现在只想帮她尽快弄到足够的钱，然后回到大明。”
石原浩二猛地抬头看向韩度，声音低沉：“公爵阁下乃是世间少有的智者，难道你认为陛下会轻易放阁下回大明吗？”
“呵呵。”韩度冷笑一声，“如果小松灵子体面的把我放走，那倒也罢了。如果她不要体面，那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体面！”
别人说这样的话，或许石原浩二根本不会相信。陛下有什么样的手段，他十分清楚。但是韩度说这样的话，石原浩二都不由得替陛下担心起来，甚至在心里祈祷陛下最好是按照与韩度商量的履行条件。否则的话，恐怕到时候就算是陛下都没有办法收场。
“现在就看你了。”韩度没有给石原浩二太多思考的时间，微微一笑点头：“你愿意帮小松灵子做件事吗？”
石原浩二面色凝重，沉思片刻之后微微点头，“敢问公爵阁下，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韩度微微颔首，随即便解释：“五大家的交钞你知道吧？”
石原浩二微微点头，他在这里多年自然知道交钞。不仅知道，他还使用过很多次。
韩度身体微微前倾，小声地说道：“你假意背叛小松灵子去投靠五大家，暗中查清楚他们是怎么印交钞的。”
石原浩二眼睛瞪大，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到交钞这么重要的东西，五大家的肯定会严防死守，杜绝一切外人的窥探。
让他去打探五大家怎么印的交钞，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但是石原浩二又不能直接拒绝韩度的要求，既然韩度能够来和他说这些话，那就肯定是得到陛下授意的。
犹豫了一下，石原浩二抿着嘴唇说道：“可是，我在这里多年，恐怕五大家的人早就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就算是去了，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我。”
说法只是石原浩二的敷衍之词，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想去。如果让五大家知道他在打交钞的主意，那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韩度呵呵一笑，耐心地劝道：“如果是以前，那你当然很难得到五大家的信任。但是今天你不是刚刚反叛失败，被小松灵子给抓了吗？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看到。”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投靠五大家的话，还是能够获得他们信任的。”
石原浩二脸庞忍不住抽搐几下，连连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五大家的人又不是傻子，他们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相信我。”
知道韩度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石原浩二干脆反过来要挟韩度：“而且公爵阁下难道就不怕，我投靠了五大家之后，把阁下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吗？听说五大家就是被公爵阁下从大明赶出来的，想必他们对阁下会十分有兴趣。”
韩度脸上笑容不减，两手交叉放在肚子前面，静静地看着石原浩二。
石原浩二原本以为他真的拿捏住了韩度的软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发现韩度的神色不对劲。
刚开始他看着韩度一脸平静十分镇定的样子，他认为韩度这是在表面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慌得一批了。
可是当他想要从韩度神色当中找到隐藏的慌乱的时候，却始终找不到半点，这反而让石原浩二开始心慌起来。
“你！你难道真的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韩度微微一笑。
石原浩二死死盯着韩度的眼睛，眉头紧皱：“公爵阁下将五大家从大明追杀到这里，如果五大家知道公爵阁下在这里，肯定不会放过的，阁下为什么不怕？”
韩度呵呵一笑，坐起身来靠近石原浩二一点，慢慢解释：“你知道五大家都是些什么人吗？”
不等石原浩二回答，韩度继续说道：“他们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什么是商人？有一倍的利润，商人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有三倍的利润，商人就敢出卖绞死自己的绳子。”
摊了摊手，韩度重新往后靠在椅背上，面露笑容十分自信地说道：“而我对他们的价值，何止三倍？恐怕十倍、百倍都不止，你觉得他们抓到我之后，会要我的命吗？”
石原浩二两眼发愣，被韩度的话给镇住。他原本还想要抓到韩度的软肋，然后威胁韩度，没有想到他眼中的软肋在韩度看来什么都不是。
韩度见石原浩二一言不发，微微一下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倭国和我就没有仇怨吗？我破灭倭国，把你们从倭岛赶到拉美。然后又通知大明水师，直接捣毁了你们重新建立起来的倭国。你们和我的仇怨，恐怕不比五大家小吧？可是你看呢，小松灵子抓到我之后，不也让我活得好好的吗？”
石原浩二听到被赶出倭岛的时候，两只眼睛顿时发红，死死地盯着韩度。双手紧紧握拳，手指都紧绷到指节发白，似乎下一刻他就想要冲上去死死咬住韩度的脖子。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韩度的话没错，他们和韩度的仇怨比五大家和韩度之间更大，但是陛下抓住韩度这么久，也依然留着韩度的性命。
“陛下留公爵阁下一命，那是因为珍惜阁下的才华。”石原浩二厉声低喝道：“希望阁下能够铭记陛下的恩德，帮助陛下这一次......”
韩度微微摇了摇头，十分随意地抬手朝石原浩二一指：“小松灵子这次能不能成功不在我，而是在你！”
石原浩二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沉思片刻之后猛地点头：“好！只要能够帮到陛下，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还请公爵阁下告知，我应该怎么做？”
韩度脸上没有半点欣喜，就如同之前石原浩二拒绝的时候，他脸上也没有失望一样。有句话韩度没有骗石原浩二，那就是无论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对韩度自己都没有丝毫影响。
“你现在这里关几天，之后我会安排人放松警惕，到时候你就趁机逃走。”
二千一百五十四章争执
把计划告诉石原浩二之后，韩度便离开了这里。
石原浩二看着韩度打开的黑洞洞的房门，脸色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阴沉，不停变幻。
“石原浩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清丽脱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原浩二猛地抬头，这才发现陛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房门口。
“属下拜见陛下。”
小松灵子轻抬步伐迈进门槛，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捋了捋丝绸襦裙之后，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淡淡的问道：“韩度和你谈了什么？”
石原浩二不敢坐下，躬身站在一旁。听到陛下的话,连忙抬眼望了一下，低声道：“要我假意背叛陛下，让后去投靠五大家。”
小松灵子一听，嘴角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抬眼看向石原浩二，“那么，你愿意去吗？”
石原浩二看着陛下没有作声，停顿几秒钟之后，声音带着干涩问道：“属下能斗胆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问吧。”小松灵子微微点头，十分淡然的同意。
石原浩二犹豫很久之后,才深吸口气沉声问道：“属下向问陛下，韩度把咱们从倭岛赶出来，现在又下令大明水师破灭陛下辛苦建立起来的倭国，他是咱们的敌人吗？”
小松灵子猛地一惊，侧头十分诧异的看着石原浩二没有说话。实在是这个问题，小松灵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面对石原浩二炯炯眼神，再加上还需要他去五大家查探交钞印
制的事情，不回答他肯定是不行的。
沉思片刻之后，小松灵子低下头，斟酌着回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石原浩二心里顿时失望，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追问：“属下就向问陛下,韩度他是咱们的敌人吗？”
小松灵子脸色大变，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石原浩二的眼睛。她知道石原浩二的意思，如果这个时候她说和韩度不是敌人，那不仅仅是石原浩二，恐怕所有当初跟着小松灵子从倭岛逃出来的人都会伤心欲绝。
韩度当年攻打倭岛的时候，本来就是冲着将所有倭人全部斩尽杀绝去的，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活路。
要不是韩度因为朱棣造反的事情被朱标紧急召回，换上经验不足的汤鼎，导致围困倭岛的计划出现纰漏。
再加上小松灵子提前做好了突围的准备，恐怕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出倭岛。
对于这些从倭岛逃出来的人说，韩度可谓是他们的生死大敌！
但是小松灵子偏偏对韩度有了私心，不管是知道京都被大明水师攻破之后抓走韩度也好，还是一定要和韩度生下孩子也罢，这都是她为了将韩度留在身边找的借口而已。
而且小松灵子还十分清楚，韩度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大明的。以韩度的智慧，她小松灵子根本就拦不住。
可即便是如此，小松灵子也没有想过要杀韩度，只是不断的自己欺骗自己，自己催眠自己韩
度不会离开。
现在被石原浩二逼迫，小松灵子心里十分难受，受不了石原浩二咄咄逼人的目光，小松灵子顿时大喊大叫起来。
“是，他是！你满意了吧？”
石原浩二才不管那么多，亲耳听到陛下说韩度是敌人，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躬身拜下：“只要陛下承诺，事成之后立刻杀了韩度，属下甘愿赴汤蹈火为陛下先驱！”
小松灵子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她没有想到石原浩二竟然会以这个为条件。
“你，你想要干什么？”
石原浩二抬起头，眼神十分坚定的回道：“属下只想要倭国再次重现，想要陛下傲立于天下！”
小松灵子眼睛眯起，神色陡然变得冷厉起来，猛地挥手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扫落地上。
“如果朕不答应呢？”
石原浩二神色一怔，立刻说道：“那属下就先去杀了韩度，再去五大家为陛下办事！”
“混账！”小松灵子一声低喝：“来人！”
哗啦啦一队亲卫出现在门口，带队的正是藤原新一。
石原浩二十分坦然的面对小松灵子，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小松灵子死死的盯着石原浩二，几次下令抓他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小松灵子奋力压了回去。
如此三番五次之后，小松灵子猛地挥手，“严加看管，不能让他离开此地半步。”
小松灵子带着满腔怒火走了。
藤原新一看了石原浩二一眼，示意亲卫将房门关上，
牢牢看管起来。
石原浩二从始至终都平静的看着陛下离去，等到房门关上之后，脸色才陡然变得铁青无比。他不怕死，明知道假意投靠五大家肯定是九死一生，但是只要陛下需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他真正怕的是陛下今日对韩度的态度。
“陛下，你舍不得杀韩度，但是韩度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摆脱你啊”
小松灵子气冲冲的来到韩度的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韩度上下打量小松灵子一眼，有些疑惑。
在这里就小松灵子最大了，谁还胆敢给她气受？
小松灵子没有解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韩度，沉声问道：“你说过，不是非要查探五大家是怎么印制交钞，也能够印出一模一样的交钞来，这是真的吗？”
韩度愣了一下，微微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样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行，远远没有派人去打探来得快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有了放弃的打算？”
小松灵子的态度突然转变，韩度略微一想就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样。
“需要多少时间？”小松灵子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再次问道。
看到小松灵子如此急迫，韩度眼睛一瞪，随即连忙摇头掩饰：“这样的话那可说不准”
小松灵子听了猛地皱起眉头，就要开口继续追问。
不等小松灵子询问，韩度直接说道：“实话
告诉你吧，造纸的原料种类不算太多，但是五大家究竟用了哪几种，每一种的量是多少，咱们都一无所知。”
“想要造出和五大家一模一样的纸张，就只能够逐一去尝试。如果运气好，尝试几次就成了，那自然会很快。但如果运气不好，一直都没有尝试出来，那需要耗费的时间我也不能断定多久”
二千一百五十五章随他的便
小松灵子听了沉默?，
片刻之后一咬牙：“好?，
就按照这个办法来！”
韩度惊讶地看了小松灵子一眼?，
忍不住提醒道：“可是这样的话??[(．)]??♀?♀???，
那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蒙对五大的配方，我可就没有把握了。”
“如果派人去探查一下，不需要打探到详细的配方，只需要知道五大家究竟使用了哪些东西来制作纸张，那我也能够很快就把配方尝试出来”
小松灵子看着韩度的脸庞，眼底闪过一道柔光，坚决地摇头：“不了，就慢慢尝试吧，反正咱们的时间还很多，也不急于一时。”
“这个.”韩度顿时语塞，停顿一下之后点头，“好吧。”
但心里却十分不悦，时间对于小松灵子不定她打心里就没有想过韩度把这交钞制作出来。这样的话，韩度就没有理由要回大明，能够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那些事就交给你了，你.”小松灵子本过可以慢慢等的话，语气一转：“你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要求，小松灵子转身离开。
看着小松灵子的背影，韩度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想到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或许因为石原浩二的原因。
想到这里，韩度再次来到关着石原浩二的房间外面。看到明显增加的守卫，低头嘀咕一声：“这是两人闹掰了吗？”
快走两步上前，朝着守卫挥手，淡淡地说道：“把门打开，本公要进去。”
小松灵子早就下过命令韩度有着随意出入任何地方的特权，守门的不敢阻拦，连忙侧身让开将房门打开。
石原浩二听到开门的动静，还以为是陛下改变了主意，连忙满脸笑容地侧头朝着门口望去。
看到走进来的是韩度，石原浩二脸色陡然一沉，十分不悦地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韩度愣了一下，随即猜到石原浩二的心思，呵呵一笑反问：“怎么？你以为来的是小松灵子？”
石原浩二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厉声喝道：“公爵阁下，虽然陛下不和阁下计较，但是陛下毕竟是倭国女皇，还请阁下在称呼女皇的时候，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韩度撇撇嘴，根本没有把石原浩二的警告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呵呵一笑，问道：“小松灵子为什么不让你去投靠五大家？是什么让小松灵子改变了主意？还是说，你怕了？”
“谁说我怕了？”石原浩二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毛。
韩度笑了一下，微微点头：“我也觉得你不会怕。”
顿了一下，韩度挺直背脊身体前倾，继续追问：“那本公就很好奇了，为什么小松灵子不愿意你去五大家？”
石原浩二盯着韩度的脸庞，片刻之后冷笑两声。
见石原浩二什么话都没有说，韩度微微一愣，随后朝着自己的鼻子一指，“不会吧？和本公有关？”
石原浩二冷哼一声，侧头看向一边，不理会韩度。
韩度微微摇头，满是诧异地问道：“本公很不理解，这件事怎么会和本公牵扯上？”
石原浩二闻言回头，狠狠地刮了韩度一眼，冷笑：“我要陛下杀你，换我去五大家。”
“杀我？”韩度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石原浩二，抬手朝着他一指：“就凭你？哈哈哈，小松灵子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这样的话，她竟然也信？”
石原浩二脸色陡然一沉，十分不服地喝道：“怎么？难道我杀不了你？”
韩度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别误会，不仅是你，这天下能杀本公的人，都还没有出生。”
“你！”石原浩二顿时大怒，死死盯着韩度不断地重重点头：“好，好得很”
上下打量韩度一眼，石原浩二顿时冷笑起来：“如果不是陛下拦着，现在我就能够让你血溅五步.”
声音还在回荡，石原浩二浑身一抖下意识抬起头双手，身躯不由自主地猛地往后退去，死死地抵在椅背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度掏出左轮磕在桌子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石原浩二，由不得石原浩二不害怕。
“本公这手指只要微微一动，你猜咱们谁会血溅五步？”韩度满脸都是轻松的笑容，耸了耸肩：“怎么？看本公是一个书生，就觉得本公好拿捏是吧？可是本公要告诉你，时代变了！”
石原浩二满脸羞愤，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反驳韩度，只得羞愧地低下头。
“韩度！”
韩度闻声回头，看到小松灵子站在门口，顿时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松灵子本来是想要再劝劝石原浩二的，没有想到一来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
沉着脸走进房间，站在韩度和石原浩二两人中间。先看了韩度一眼，小松灵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转头看向石原浩二，沉声道：“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不会同意了吗？”
如果能杀韩度，小松灵子早就杀了，根本不会等到石原浩二提醒。可惜的是，石原浩二明显不明白这一点。
石原浩二看了陛下和韩度一眼，顿时低头沉默下去。片刻之后抬头，沉声道：“陛下，属下愿意去五大家。”
韩度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两人都有着想要杀掉自己的想法，但是韩度不在乎。小送了灵子现在还需要自己帮她印出交钞，用来换取海量重建倭国的资源。
至于石原浩二，不是韩度看不起他。石原浩二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进自己和小松灵子之间的交手，他若是胆敢插手进来立刻就会粉身碎骨。
“这就对了嘛。”韩度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你不用去打探五大家的造纸秘方，你只需要打探到他们买了哪些东西就可以了。”
石原浩二抬头看向韩度，嘴角咧出一抹冷笑：“我既然敢去，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来。放心，我会把造纸秘方打探清楚的！”
韩度撇了撇嘴，无所谓地摇头。
小松灵子听了沉默，
片刻之后一咬牙：“好，
就按照这个办法来！”
韩度惊讶地看了小松灵子一眼，
忍不住提醒道：“可是这样的话，
那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蒙对五大的配方，我可就没有把握了。”
“如果派人去探查一下，不需要打探到详细的配方，只需要知道五大家究竟使用了哪些东西来制作纸张，那我也能够很快就把配方尝试出来”
小松灵子看着韩度的脸庞，眼底闪过一道柔光，坚决地摇头：“不了，就慢慢尝试吧，反正咱们的时间还很多，也不急于一时。”
“这个.”韩度顿时语塞，停顿一下之后点头，“好吧。”
但心里却十分不悦，时间对于小松灵子不定她打心里就没有想过韩度把这交钞制作出来。这样的话，韩度就没有理由要回大明，能够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那些事就交给你了，你.”小松灵子本过可以慢慢等的话，语气一转：“你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要求，小松灵子转身离开。
看着小松灵子的背影，韩度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想到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或许因为石原浩二的原因。
想到这里，韩度再次来到关着石原浩二的房间外面。看到明显增加的守卫，低头嘀咕一声：“这是两人闹掰了吗？”
快走两步上前，朝着守卫挥手，淡淡地说道：“把门打开，本公要进去。”
小松灵子早就下过命令韩度有着随意出入任何地方的特权，守门的不敢阻拦，连忙侧身让开将房门打开。
石原浩二听到开门的动静，还以为是陛下改变了主意，连忙满脸笑容地侧头朝着门口望去。
看到走进来的是韩度，石原浩二脸色陡然一沉，十分不悦地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韩度愣了一下，随即猜到石原浩二的心思，呵呵一笑反问：“怎么？你以为来的是小松灵子？”
石原浩二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厉声喝道：“公爵阁下，虽然陛下不和阁下计较，但是陛下毕竟是倭国女皇，还请阁下在称呼女皇的时候，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韩度撇撇嘴，根本没有把石原浩二的警告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呵呵一笑，问道：“小松灵子为什么不让你去投靠五大家？是什么让小松灵子改变了主意？还是说，你怕了？”
“谁说我怕了？”石原浩二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毛。
韩度笑了一下，微微点头：“我也觉得你不会怕。”
顿了一下，韩度挺直背脊身体前倾，继续追问：“那本公就很好奇了，为什么小松灵子不愿意你去五大家？”
石原浩二盯着韩度的脸庞，片刻之后冷笑两声。
见石原浩二什么话都没有说，韩度微微一愣，随后朝着自己的鼻子一指，“不会吧？和本公有关？”
石原浩二冷哼一声，侧头看向一边，不理会韩度。
韩度微微摇头，满是诧异地问道：“本公很不理解，这件事怎么会和本公牵扯上？”
石原浩二闻言回头，狠狠地刮了韩度一眼，冷笑：“我要陛下杀你，换我去五大家。”
“杀我？”韩度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石原浩二，抬手朝着他一指：“就凭你？哈哈哈，小松灵子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这样的话，她竟然也信？”
石原浩二脸色陡然一沉，十分不服地喝道：“怎么？难道我杀不了你？”
韩度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别误会，不仅是你，这天下能杀本公的人，都还没有出生。”
“你！”石原浩二顿时大怒，死死盯着韩度不断地重重点头：“好，好得很”
上下打量韩度一眼，石原浩二顿时冷笑起来：“如果不是陛下拦着，现在我就能够让你血溅五步.”
声音还在回荡，石原浩二浑身一抖下意识抬起头双手，身躯不由自主地猛地往后退去，死死地抵在椅背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度掏出左轮磕在桌子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石原浩二，由不得石原浩二不害怕。
“本公这手指只要微微一动，你猜咱们谁会血溅五步？”韩度满脸都是轻松的笑容，耸了耸肩：“怎么？看本公是一个书生，就觉得本公好拿捏是吧？可是本公要告诉你，时代变了！”
石原浩二满脸羞愤，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反驳韩度，只得羞愧地低下头。
“韩度！”
韩度闻声回头，看到小松灵子站在门口，顿时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松灵子本来是想要再劝劝石原浩二的，没有想到一来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
沉着脸走进房间，站在韩度和石原浩二两人中间。先看了韩度一眼，小松灵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转头看向石原浩二，沉声道：“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不会同意了吗？”
如果能杀韩度，小松灵子早就杀了，根本不会等到石原浩二提醒。可惜的是，石原浩二明显不明白这一点。
石原浩二看了陛下和韩度一眼，顿时低头沉默下去。片刻之后抬头，沉声道：“陛下，属下愿意去五大家。”
韩度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两人都有着想要杀掉自己的想法，但是韩度不在乎。小送了灵子现在还需要自己帮她印出交钞，用来换取海量重建倭国的资源。
至于石原浩二，不是韩度看不起他。石原浩二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进自己和小松灵子之间的交手，他若是胆敢插手进来立刻就会粉身碎骨。
“这就对了嘛。”韩度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你不用去打探五大家的造纸秘方，你只需要打探到他们买了哪些东西就可以了。”
石原浩二抬头看向韩度，嘴角咧出一抹冷笑：“我既然敢去，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来。放心，我会把造纸秘方打探清楚的！”
韩度撇了撇嘴，无所谓地摇头。
二千一百五十六章鱼目混珠
数日之后，趁着月黑风高守卫放松警惕的机会，石原浩二从古堡逃了出去。
小松灵子立刻下令对石原浩二开展追杀，为了演戏逼真石原浩二故意受了一点伤之后，才彻底遁去。
自从石原浩二离开之后，不用小松灵子催促，韩度就开始着手制作纸张。
这交钞的纸张除了要比平常的纸张白很多，虽然它没有不被水浸透的特性，但是被水浸之后只要不去搓揉它，晒干之后就能够恢复大半。
小松灵子看着韩度在不断试验交钞的特性，不由得感叹：“十年之前五大家的交钞还做不到这样，没有想到这些年他们竟然把交钞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惊叹。”
说着小松灵子不由得看了韩度一眼，似乎对于韩度能不能制作出交钞，也开始有了怀疑。
不过这对小松灵子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如果韩度不能够制作出交钞，那按照约定韩度就只能留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小松灵子看向韩度的目光充满柔情，甚至十分希望韩度这次能够失败。
韩度见小松灵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复杂多变，也没有去深究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微微一笑说道：“那你知道五大家为何会不断制作出更好的交钞吗？”
“难道不是为了避免别人仿制吗？”小松灵子顿时回过神来，抿了一下嘴唇，把嘴角溢出的口水悄无声息的压干。
“这只是一个原因，而且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韩度呵呵笑着摇头。
“那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小松灵子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还有，你又没有和五大家的人接触过，也是第一次见到交钞，你怎么就认为会和你想的一样？”
韩度拿起一张被水浸透的交钞，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松灵子，“那是因为，他们见过真正入水不浸的大明宝钞。”
不等小松灵子询问，韩度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恰好，这大明宝钞就是我印制出来的。”
“什么？”小松灵子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大明宝钞竟然是你印制的？”
韩度微微颔首，“我的第一份官职就是宝钞提举司提举，你说呢？”
小松灵子眼里好像冒出两道金光，连忙抓住韩度的手臂，神色激动地说道：“这么说来，你制作这交钞岂不是轻而易举？”
韩度微微摇头，咂摸一下，“不算是轻而易举吧？毕竟这交钞虽然没有宝钞好，但是想要制作得一模一样，还是需要花费不少的心思的。”
这就是私印交钞的难点，虽然交钞不管是纸张，还是油墨，都没有宝钞那么优秀，但是韩度总不能用印制宝钞的办法来印制交钞吧？
想要印出一模一样的交钞，虽然韩度有更好的纸张配方，但是也不得不按照五大家的配方来。
小松灵子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韩度会说，即便是没有五大家的原料配方，他也能够把纸张制作出来，只是需要花时间而已。
原来韩度曾经主导过大明宝钞的印制，连纸张更好的大明宝钞韩度都能印出来。这差一大截的交钞，在小松灵子看来绝对难不倒韩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松灵子踮起脚在韩度脸上亲了一下，转身一摇一晃地离开这里，免得打扰到韩度。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虽然韩度这里进展不错，但暂时还没有将交钞的纸张复刻出来。
“韩度，浩二来消息了。”小松灵子拿着一张纸张，满脸笑容急匆匆的走进来。
“嗯？这么快？”韩度有些惊讶，连忙将手清洗干净，伸手接过小松灵子递过来的纸张。
小松灵子也有些惊讶笑道：“是啊，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五大家果然早就已经发现了浩二的异常，只是他们不知道浩二是我的人罢了。”
“现在浩二刚刚过去，就得到五大家的信任。这也让他有机会知道印制交钞的地方。不过这地方五大家安排了大量的兵马守卫深严，他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韩度听着微微颔首，匆匆将石原浩二带来的消息扫了一遍。“进不去是肯定的，五大家本来就私印过宝钞，他们当然不会让别人印出交钞来放他们的血。不过好在我之前提醒过石原浩二，虽然他进不去印交钞的地方，但是从外面看看有那些原料进入那里，就要容易的多了。”
韩度笑呵呵的朝着纸张尾部一指，石原浩二将他发现运近印制交钞地点的东西，都标注在上面。
“不错。”正是因为石原浩二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小松灵子才会笑容满面，“现在咱们知道了原料有哪些，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配比的问题了吧？”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韩度微微摇头，抬头看向小松灵子，举起石原浩二送回来的信息朝她问道：“你怎么确定制作纸张需要这上面的所有原料？或许只需要其中的几种，甚至有可能最重要的几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啊？这......”小松灵子惊讶的张大嘴巴，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韩度的话有道理。
五大家既然知道交钞的重要，那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印出来。而这种在众多原料里面挑选几样来制作，无疑是更好的保住交钞纸张的秘密。
“那你有把握吗？”小松灵子顿时担心起来。
韩度看了她一眼，顿时冷笑两声：“这种手段能够迷惑住别人，但是迷惑不了我。仅仅看一眼，我就看出至少三种原料是五大家故意放进去捣乱的。”
“这么厉害？”小松灵子知道是韩度印制的大明宝钞之后，就对韩度印出交钞十分有信心。但是她也没有想到韩度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从一大堆原料当中，区分出鱼目混珠的三种。
韩度对此却没有什么感觉，纸张说白了就是一堆纤维交织起来压制而成的东西。想要成为制作纸张的原料，那么这东西至少要含有纤维吧？
而这五大家的原料里面，有三种根本就不含纤维，这不是混淆视听的东西，还能是什么？
二千一百五十七章异常
“那你能确定五大家造纸真正用的原料是哪几种吗？”小松灵子双手捧在胸前，满眼期待的问道。
“这个当然。”韩度微微一笑，指着纸张，“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几种才是五大家真正用来造纸的原料。”
小松灵子看了一眼，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仅仅这几种吗？你确定？”
石原浩二带回来的消息有十几种原料，但是韩度挑选出来的不过五种而已，连一般都不到，也难怪小松灵子会有些怀疑。
韩度随手把纸张扔给小松灵子，懒得给她解释。
仅仅一天之后，韩度就把纸张造出来了。
“这么快就造出来了？”小松灵子高兴的拿起纸张，摸起来果然和交钞的感觉一模一样，“你还真是厉害！”
韩度却皱起眉头，微微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小松灵子奇怪的看了韩度一眼，连忙说道：“这纸张都造出来了，眼看着咱们就能够造出交钞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韩度擦了擦手，摇头说道：“这纸张和交钞用的纸张还有一点区别，不算是真正的造出来。”
“有区别？”小松灵子把纸张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半晌之后使劲摇头：“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哪里有什么区别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韩度无奈的叹息一声，随手把纸张从小松灵子手里拿过来扔进水里。
“哎？你这是干什么？”小松灵子惊叫一声，连忙就要去把纸张拿起来，却被韩度伸手阻拦。
韩度朝她摇了摇头，示意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小松灵子满眼疑惑的看了韩度一眼，慢慢缩回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里的纸张，很快她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这纸张好像烂的要比交钞更快啊！”
“看到了吗？这就是区别。”韩度点了一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小松灵子却大大松了口气，笑着朝韩度说道：“可这也没有什么影响吧？虽然这纸张浸水要比交钞更快一些，但是咱们印成钞币之后，谁会没事把它浸入水里？”
就算是五大家的交钞，浸水也会损坏。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让交钞沾上一点水。从这个方面来说，小松灵子的话的确没错，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韩度听了还是摇头，抬眼看向小松灵子正色道：“我要的不是普通人分辨不出来，我要的是五大家也分辨不出来！普通人的确不会把交钞浸入水里，但是五大家会！”
既然想要印交钞，那韩度就不会偷偷摸摸地印一点算了，而是想要大干一场。
一点交钞撒出去，五大家的确不会发现。但是只要大量的交钞出现在市面上流通，那五大家肯定会发现的。
到时候五大家一定会将交钞收回去验证，如果不能完全一模一样，那必然立刻就会被五大家发现。
到时候五大家完全可以及时止损，这可和韩度的设想不符。韩度想要的是，通过交钞直接把五大家掏空！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松灵子见韩度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韩度：“要不，我再让石原浩二深入打探一下？”
“没有用的！”韩度直接摆手止住小松灵的想法，微微摇头：“很显然，这是交钞最核心的秘密。别说是他一个外来者，就算是五大家自己的人，恐怕也只有最上面的几个才知道。”
小松灵子顿时满眼失望，“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
韩度想了一下，缓缓摇头：“五大家印制交钞的量这么大，不管是多么隐秘的东西，他们的需求肯定是不小的。这么大量的东西跟不做不到完全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或许这东西和咱们想的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小松灵子见韩度好像有了头绪，连忙问道。
韩度却没有理会她，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小松灵子：“你让石原浩二仔细留意一下，五大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什么异常？”小松灵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
不等小松灵子解释，韩度直接说道：“让他仔细查探一下，五大家有没有做一些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
“这？”小松灵子越听越是迷糊，完全想不明白韩度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韩度却没有耐心给她解释，直接摆手：“赶紧去。”
“是。”小松灵子连忙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过大半个月时间，小松灵子带着石原浩二的消息找到韩度。
“这就是石原浩二查探出来的，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小松灵子把消息放在韩度面前。
韩度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平淡的说道：“有没有用我看过之后才知道。”
拿起纸张，仅仅扫了一眼韩度的目光就陡然一凝。
“怎么？难道你真的发现了什么？”小松灵子手指下意识地抓紧纱裙，身躯连忙前倾凑了过来。
韩度眼里含笑，手指猛地一指：“五大家富可敌国，他们收这么多的破旧衣衫来干什么？而且，还专门收码头下苦力那些人的衣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是挺奇怪。”小松灵子微微点头，随即满脸疑惑的看向韩度：“可是这上面的每件事都很奇怪啊，你怎么就唯独看到了这个？”
韩度微微一笑，没有给小松灵子解释。其他的事情虽然奇怪，但是和造纸没有是关系。造纸需要的是纤维，五大家做的这些奇怪事情里面只有这么一个和纤维有关。
这时候下苦力的人穿的都是麻布，这些人每天在码头上扛着沉重的货物上船下船，一身麻布衣衫早就被磨得破烂不堪。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破烂衣衫除了这些下苦力又舍不得更换的人才能穿得下去。五大家拿这些破烂一点用处都没有，偏偏他们收购的价格还非常的高，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韩度都不信！
二千一百五十八章万事俱备
韩度没有和小松灵子解释，微微一笑：“试试吧。”
“好，我这就叫人去码头收购破烂衣衫。”小松灵子猛地点头，二话不说就要转身出去。
“等等。”韩度连忙伸手把她拉住，看到小松灵子满脸疑惑的神色，微笑着摇头：“既然五大家在回收这些东西，那么你现在去收购，你觉得会不会被他们给盯上？”
“这......”小松灵子沉默起来。交钞对于五大家有多么重要，从他们对制作交钞的纸张都严防死守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个时候去码头收购，一定会被五大家给盯上。到时候顺藤摸瓜查到这里，那恐怕还没有等小松灵子制作出交钞，就要被五大家发现了。
抿了一下嘴唇，“那我改怎么办？”
韩度微微一笑，解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大家回收的那些破烂衣衫真正有用的不过是被磨毛的那部分而已，大多数都是没有用的。”
“咱们根本就不用去收购那些衣衫，只需要把衣衫磨成毛就行了。”
“真的吗？”小松灵子震惊的看向韩度，心里万分震撼。仅仅是一眼之间，韩度就能够知道制作交钞纸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要强过五大家多少。恐怕就算是五大家里面制作交钞纸张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只是麻布磨出来的毛而已，并不是破烂麻布本身。
韩度眉头挑了一下，砸吧一下嘴：“你可以不信！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尝试一下。”
“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让人买一些新的麻布回来。”小松灵子当然相信韩度，立刻就决定试试。
如果到码头去买破烂麻布衣衫，肯定会引起五大家的注意，但是新的麻布衣衫却是可以随便买的。
更何况，小松灵子还只是买麻布，这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快，麻布就被买了回来。韩度立刻让人做出一个专门把麻布磨成粉末的器械，不大一会儿就得到大量的麻布绒毛。
拿着这些麻布绒毛，韩度只是试验了仅仅三次，便造出了和交钞一模一样的纸张。不仅颜色光泽一模一样，就连浸水之后的糜烂的速度都一模一样。
“好啊！”小松灵子看着两个水盆里完全一模一样糜烂速度的纸张，兴奋的拍起手来，“别说我了，恐怕就算是五大家的人看到，也分辨不出那个是他们制作的纸张，那个是我们制作的。”
韩度一边擦着手，一边长松了口气，“当然分辨不出来。我虽然没有把握百分百的复制出五大家的造纸秘方，但是我这秘方至少和五大家有九成九的相似。”
小松灵子本来是十分高兴的，可是听了韩度的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岂不是说这两种纸张还有一些差别，还是能够被五大家分辨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韩度笑着摇头，“这么小的差别根本就不是靠眼睛能够分辨出来的，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五大家不可能分辨出来。”
“这就好！”小松灵子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接下来咱们只需要把墨水和印版做出来，是不是就可以开始印制交钞了？”
韩度微笑着点头，随即拿出一碗墨水递到小松灵子面前：“交钞用的墨水普通的很，这些天我也没有闲着，顺手就把墨水给弄出来了。”
五大家印制交钞的墨水可谓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甚至还比不上韩度第一次印宝钞时候用的油墨。
油墨不仅颜色更加深邃，而且哪怕是丢到水里，油墨也能够保持着线条和图案不散。但是交钞的墨水不行，一旦丢到水里很快就会散开。
“你竟然把墨水给解决了？”小松灵子看到距离印制宝钞更进一步，高兴的眯起眼睛盯着韩度。
“不仅如此。”韩度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说道：“交钞的线条其实并不细，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猜到五大家是用木板印出来的，只是他们选择的木料有些特殊。”
“可是世上木头这么多，咱们该怎么去找？”小松灵子双手颤抖，有些担心起来。
韩度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过再特殊的木头，那还是木头。而且想要用来制作印版，那么这种木头首先就必须要足够坚硬。否则的话，印上几次刻出来的线条就会被墨水泡胀，印出来的线条就会变粗，根本不可能做到每张交钞都一模一样。”
小松灵子听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么咱们只需要在硬木当中找就可以了。如此一来，这范围就缩小了大半......”
韩度却没有理会小松灵子，直接拿出一快印版朝她递过去，“后来我尝试了几次，就试出五大家用的是这种特殊的橡木。”
“这，这就找到了？”小松灵子哪怕是双手捧着印版，都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低着头张大嘴巴看着印版。
“这种橡木虽然有些少见，但并不是找不到。”韩度微微点头，算是承认。
小松灵子心里大喜过望，随后又开始担心起来：“既然五大家会盯着码头的破烂麻布衣衫，那他们会不会也盯着这种橡木？”
“这是不可能的。”韩度笑着摇头，“这种橡木虽然不多，但那是相比起其他木头来说。这木头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修补破损的船身，你想一想这海港每年有多少船只需要修补，又会需要多少这样的木头？”
“况且咱们只不过需要一块一尺见方的木头用来做印版而已，五大家恐怕自己都不认为他们能够连这点木头的去向都一清二楚。”
小松灵子笑着点头，听了韩度的解释算是完全放下心来。看着眼前的纸张、墨水和印版，小松灵子深吸口气，抬起头看向韩度沉声问道：“那么咱们现在万事俱备，是不是可以开始印制交钞了？”
韩度两手一摊，呵呵笑了两声，“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二千一百三十九章震撼
古堡，巨大的地下室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不停地忙碌着印制交钞。
这地下室原本就有的，只是没有这么大，韩度来了之后又让人把它扩大了一圈。
小松灵子疑惑地看着韩度，“咱们这古堡本来就是四面高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窥探进来，哪怕是在上面印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为什么非要把印制的地方弄到这地下来？”
小松灵子虽然不会因为在地下室内印交钞不满，只是之前扩大地下室的时候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这让小松灵子有些不高兴。
对于现在的小松灵子来说，那可是真正的时间就是金钱。每耽搁一天时间，她就要少印多少交钞？
这对于迫切需要钱财的小松灵子来说，的确是难以忍受。也就是韩度坚持这样，若是换个人小松灵子肯定不会同意。
韩度背着手在忙碌的人群当中慢慢走着，“当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在上面印也不怎么容易被人发现，但这世上的事情就怕一个万一。万一被人偷偷摸进古堡了呢？”
说着韩度转头看了小松灵子一眼，抬手朝着周围一指：“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哪怕有人能够摸进古堡,但是他也不可能摸到这里来，不会有人能够发现这里。”
小松灵子听了微微点头，她刚才也只是抱怨一句而已，又不是真正不同意。如果她不点头同意的话，韩度也没有办法扩大地下室。
看了一眼印出来
的交钞，小松灵子顿时皱起眉头，“怎么都是一贯的？为什么不印百贯的？”
交钞最大面额是一百贯，韩度说实话他当初看到的时候都震惊了。震惊于五大家的贪婪，竟然敢印百贯面额的交钞。
纸钞这种东西虽然能够方便百姓使用，有利于流通，但是它本质上就是用纸张换取百姓财富,是在掠夺百姓财富。纸钞的面额越大，便对百姓的掠夺越狠！
只是这种掠夺方式十分隐蔽，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罢了。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仔细想一想，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件物品在不同的时期却有着不同的价格？这种价格的波动，究竟是怎么来的？究竟是自然规律的波动，还是人为插手造成的。
别看五大家在这里发展得红红火火，但是大明财富的体量至少是五大家的十倍不止。
就算是这样，韩度都不敢在大明发放面额百贯的宝钞。
韩度见小松灵子朝自己质问，微微一笑拿起一张裁剪好的交钞笑着解释：“印百贯的交钞的确能够更快地获取大量财富，但是这种交钞恐怕五大家也没有印多少。如果咱们投入市面上的交钞多了，那是很容易被五大家给发现的。”
“但是这种一贯的就不一样，几乎每个人都在使用，市面上一贯的交钞体量巨大，就算是咱们投入再多，恐怕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小松灵子缓缓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问道：“可是按
照你说的这样，只要咱们投入到市面上的交钞太多，哪怕是一贯面额的，五大家最后肯定也会发现的吧？”
“这个当然。”韩度笑着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恐怕得不到五大家发现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功成身退了。”
“这倒也是”小松灵子早就听过韩度的计划，用印出来的交钞大量换成黄金白银和。
等到市面上出现大量的交钞，导致交钞大幅贬值之后，再用黄金白银抄底需要的一切物资。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丰厚的回报。
“可是”小松灵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拿起交钞看了两眼，叹息道：“这面额小了，咱们用起来也十分不便啊！”
一贯面额的交钞普通人用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小松灵子想要的可是几百万，甚至是几千万贯的交易，这样一来就十分不便。
“而且，咱们在做大买卖的时候，还使用这种一贯的交钞，那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吧？”小松灵子敏锐的察觉到哪怕是使用一贯的交钞，也会有破绽。
“这个很简单。”韩度笑着点头，朝小松灵子示意了一下：“你麾下那么多人，多派一些人出去把一贯的交钞兑换成十贯百贯的就不行就行了？”
“而且如此一来，相当于又多了一重保障。就算是五大家察觉之后开始探查，他们也只会先查到别人头上
“这个办法好。”小松灵子眯起眼睛露出微笑。既解决了使用太多一贯交钞引起别人怀疑的问题，又更加隐秘。
随即，小松灵子便双手勾在韩度脖子上，踮起脚尖在韩度唇上亲了一下：“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等到一切成功之后，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韩度近距离看着小松灵子的眼睛，点了一下头，“好”
看到小松灵子只提给自己奖励，但是却丝毫不提按照约定放自己离开的事情，韩度就知道小松灵子又想要反悔了。
看着小松灵子离开的背影，韩度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或许小松灵子现在还想着反悔，可是自己早就放着这一点了。
纸币这种东西要么就不印，一旦印了无论是谁都难以抵抗这种凭空创造海量财富的快乐。只要小松灵子尝到印制纸币的妙处，她肯定会一次又一次的加大交钞的印制。到时候大量的交钞涌向市面，迟早会被五大家发现。
那时候，韩度的机会就来了。
很快，韩度便将第一批交钞印好。
“这里一共是五百万贯，赶紧让你的人拿出去换成百贯的交钞吧。”韩度打开一间房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新印制的交钞。
小松灵子虽然曾经拥有过远超五百万贯的财富，但是她第一次看到成堆成堆的交钞摞起来直接顶到房梁，竟然占据了三个房间。
两腿一软，小松灵子就要朝着地
上瘫坐下去。
韩度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肢，把她拉了起来。
二千一百六十章贸易券
有了海量交钞的支持，小松灵子首先就购买大量的战船和各类船只。
小松灵子十分清楚他能够一路从倭岛逃出来，现在还能够活着，完全就是因为她有船的缘故。如果没有船，那小松灵子肯定没有办法逃离倭岛，早就死在倭岛上了。
“听说你把钱都拿去买船了？”韩度手里端着酒杯，里面是暗红色的葡萄酒。抿了一口酒香浓郁，滋味醇厚，虽然未必有在大明喝得好，但是胜在味道独特。
小松灵子缓缓坐下,伸手从韩度手里拿过酒杯，亲自把酒给韩度倒上，微笑着说道：“当然，你或许不知道，在这海上讨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船了，尤其是战船。”
“有船就可以进退自如，立于不败之地。”说完，小松灵子举起酒杯朝韩度吃吃一笑，亲手服侍韩度喝酒。
韩度也没有拒绝，十分坦然的享受了小松灵子的服侍。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不就是“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嘛”
只要手里有战船便能纵横大海，就算是快要活不下去了，也能够靠着打劫商船吃得满嘴流油。
然后才说道：“船当然不错，不过就你现在身边这点人手，恐怕也成不了气候吧？”
小松灵子抿嘴露出一抹微笑，“我已经派人回去，让细川持之派一些人过来。只要咱们把舰队组建起来，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韩度听的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摇头
“怎么？你认为不妥？”小松灵子有些惊讶，韩度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韩度低着头迟疑了一下,缓缓抬头看向小松灵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小松灵子下意识反问。
韩度伸手把酒杯从小松灵子手里拿了回来，叹息一声起身走到窗户边，居高临下看着不远处的海港。
“这里毕竟是五大家的地盘，如果你买太多的战船，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按照你的说法来看，五大家完全垄断了这里的造船生意，你买这么多的战船他们会不知道？”
“这些人可不是此地的土著啊，他们曾经也是大明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想必他们不会忘记。”
小松灵子脸色顿时一沉，皱着眉头沉默起来，疑惑地看向韩度：“在买船的时候，我已经让人转了好几手了，这样还会被五大家给注意到？”
韩度呵呵一笑，侧身摇头看向小松灵子：“看来你还是对五大家了解的不多啊，这是一群十分谨慎的人。而且他们已经富了两百多年，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们的财富，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谨慎，恐怕早就被人吃掉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他们太过谨慎，你觉得他们能够三番五次从我的手里逃脱？”
小松灵子顿时瞪大眼睛，神色一震。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厉害，小松灵子可太清楚了。虽然小松灵子一直自视甚高，但是
她心里十分清楚，在面对韩度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虽然她从倭岛逃出生天，但是整个倭岛也随之覆灭，她在第一次面对韩度的时候，可谓是败的一败涂地。
唯一一次小松灵子自认为胜过韩度的，就是在新明打了韩度一个措手不及将他抓走。
而五大家却三番五次从韩度手里逃脱，从这一点来说五大家的确是不可小觑。
小松灵子脸色阴沉，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我找了中间人五大家一样能够查到我？”
韩度微微点头，随即笑着解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五大家一定会对各种船只，尤其是战船严防死守。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是谁在买战船，他们只需要统计以往每个月或者每年卖出去战船的数量，然后再和现在进行对比。”
“如果突然有大量的战船被买走，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
小松灵子心里猛地一沉，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知道韩度说的是实情。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只要五大家的人死死盯着战船售卖的数量，就能够轻易发现问题。顺藤摸瓜，就能够查到她头上。
小松灵子可不认为五大家在这里称霸这么多年，连追查到她头上的能力都没有。
“这么说来，我已经被五大家盯上了？”
“那倒是不可能这么快”韩度淡淡一笑，缓缓摇头：“五大家就算是有着以往的售船的数
目，但是这数目肯定是波动的，有高有低。只有当你买的船超过最高点之后，才会被五大家发现。现在你只是刚开始买，暂时还没有达到顶点。”
听到这话，小松灵子没有半点轻松之色，反而十分沮丧的摇头：“可是这点船能够干什么，连细川持之那边都不够。难道我费尽心思印交钞，结果却花不出去吗？”
“谁说花不出去的？”韩度摇着头反驳，抬手朝小松灵子一指，“如果花不出去，我还会帮你把交钞印出来吗？”
“你有办法？”小松灵子顿时高兴起来，满是期望地看着韩度。
韩度微微点头，“你对贸易券交易了解多少？”
“贸易券？”小松灵子顿时眉头一蹙，满是疑惑地看着韩度：“你是在说那个贸易券交易所吗？”
“是的。”韩度喝了一口葡萄酒，手肘支撑在窗台上，静静地等候着小松灵子的回答。
小松灵子歪了歪头，随即摇头说道：“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是直接和五大家进行交易。那个贸易券交易所我听说过，但是却不知道它究竟是干什么的。”
韩度看了小松灵子一眼，心里有些失望。没有想到小松灵子这么一个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复国的人，竟然对这种新型的贸易方式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个第一次来此地的人。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小松灵子对经商之道的确是不怎么重视。
“也罢，那我就
和你好好说一说。”韩度猛地喝了一大口葡萄酒，润利润喉咙准备仔细和小松灵子说清楚。
二千一百六十一章反客为主
“你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你也只出过一次门，恐怕你只是听说过贸易券这个东西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松灵子上下打量韩度一眼，神色当中充满狐疑。
韩度呵呵一笑，把酒杯递到小松灵子面前，示意她给自己再倒上一杯。
“我的确是只听过贸易券这东西。”趁着小松灵子俯身倒酒，韩度微笑着解释：“不过在大明的时候，我也弄出过一个证券交易所。”
“证券又是什么？”小松灵子满脸惊讶地望着韩度，把酒杯递给他。
韩度接过抿了一口，越喝越觉得这葡萄酒滋味浓厚。虽然他酒量很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韩度反而越发喜欢起香气扑鼻滋味醇厚的葡萄酒来。
以他的酒量完全可以把葡萄酒当成普通饮料来喝，能令韩度身心愉悦。
朝着小松灵子示意了一下，韩度继续说道：“这么说吧，证券和贸易券有些类似，都是用来代替交易的东西。”
“比如说，你要把十万斤粮食从马穆鲁克王朝那边运到这里来卖。那么当这些粮食还在马穆鲁克王朝的时候，你能够知道这里粮食的价格是多少吗？”
“这个”小松灵子顿时迟疑起来。
不等小松灵子说出来，韩度直接说道：“你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粮食价格是随时都在上下浮动的。”
“的确是这样”小松灵子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点头，“
可是这样又能代表什么？”
“如果你人在这里呢？”韩度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松灵子一眼，引导着她继续说道：“你有十万斤粮食在马穆鲁克，而我先想要和你交易。虽然你不能立刻拿出十万斤粮食出来，但是你能够给出一个凭证。”
小松灵子眼睛顿时一亮，突然插话：“这个凭证就是贸易券？”
“没错。”韩度呵呵一笑，微微点头：“而刚才咱们也说过，粮食价格是上下浮动的，既然咱们是现在交易那就只能以现在的价格。如果以后粮食价格涨了，那我自然就赚得更多了。”
“那如果粮食价格跌了呢？”小松灵子皱起眉头，抬头看了韩度一眼：“那你岂不是要亏本？”
韩度微微点头，笑着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朝小松灵子比划，“就是这样的，有赚就会有亏。难道你没有发现，在这一赚一亏之间，巨大的利益就出现了吗？”
小松灵子猛地瞪大眼睛，深吸口气叹声道：“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对咱们有什么用？”小松灵子眉头皱起，满脸不解地望向韩度。
韩度微微颔首，继续耐心地给小松灵子解释：“证券或者说是贸易券的出现，为大宗货物的交易提供了便利。你看看，十万斤的粮食如果是按照以往法子来交易，光是想要完成这笔交易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吧？”
小松灵子下意识点头，对于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越是这种大宗货物的交易，就越是要检查清楚。否则钱货两讫之后，别人是不会认账的。
这种大宗货物的交易，哪怕是别人放一点点残次货物进去，那受到的损失是极大的。
“可是现在呢？因为有着证券交易所作保，哪怕是十万斤粮食这样的交易，也可以在盏茶功夫之间完成。这不仅仅极大地加快了货物的流通，更是让交易变得极为便利。”
小松灵子虽然在听着，但是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这样交易也没有问题啊？”
韩度呵呵一笑，没有给小松灵子解释，而是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这就要说回之前我说过的话了，要知道这种交易之间可是有着巨大利益的。同时你也要知道，人心都是贪婪的。如果你能够在低价的时候从别人手里把交易券买过来，在价格上涨之后再卖出去。或许这期间仅仅相隔了一两天而已，但是你赚到的利润却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小松灵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韩度的意思，惊呼出声：“一两天就能够完成交易，那岂不是说一两天就能够赚到别人十天半月才能够赚到的钱？”
“不仅仅如此。”韩度笑着摇头，“实际上一天就能够完成十几次交易，运气好的十天半月都能够把身家翻几倍了。”
“几倍！”小松灵子听得暗暗咂舌，这种财富暴涨的诱惑恐怕连她都难以抵抗。
韩度笑呵呵地看着小松灵子
，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暴富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不对！”小松灵子使劲摇头，瞪大眼睛盯着韩度：“这里的贸易所我也去过，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那是因为还没有人让他们知道，赚钱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韩度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
小松灵子深吸口气，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度：“你刚才说大明也有一个证券交易所，难道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韩度微笑着摇头，“我既然知道证券交易有着如此巨大的隐患，怎么能不加以限制？但是我发现，五大家似乎对此还一无所觉，并没有设置任何的防范措施。”
看着韩度笑吟吟的样子，小松灵子心里猛地一紧，语气惊喜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利用这漏洞？”
“正是如此。”韩度缓缓点了一下头。
小松灵子低头沉吟起来，双手不停地捏着在房间里踱步，“咱们现在已经能够印制交钞了，还用必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取钱财吗？”
不管韩度说得有多么好听，这种交易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暴富，但是比起印制交钞来，还是差了太多。
明明有着更加简单的赚钱方式，小松灵子凭什么要选择更加复杂的？
韩度对此早有预料，“你之前不是一直担心印制交钞会被五大家发现吗？这也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办法，如果插手贸易
券交易，咱们只需要用少量的钱就能够轻易获取庞大的财富，甚至可以直接将五大家的财富全部抽干！”
“什么？”小松灵子瞪大眼睛，震惊万分的看着韩度。
二千一百六十二章诱惑
听到能够拉空五大家的财富，小松灵子眼睛里满是贪婪。别人或许不清楚五大家究竟有多少财富，但是对五大家调查过的小松灵子却十分清楚。
五大家每一家的财富都远远不止富可敌国，全部加起来那就是真正的金山银海。
甚至小松灵子都怀疑，或许这世上只有大明的财富才能够真正压过五大家。
如果小松灵子真的能够把五大家的财富抽空，那么她不仅有足够的钱财物资重建倭国，甚至倭国都能够瞬间成为大明之下最强大的国度。
如此诱惑，对一心想要复国并且壮大倭国的小松灵子来说，完全就是致命的。
“可是这样一来，五大家岂能不会察觉？”小松灵子目光紧紧盯着韩度。
想要在五大家身上抽血，甚至是直接抽干，这不可能不被五大家注意。对于五大家拥有的几十万大军，小松灵子还是心存畏惧的。
相比之下，小松灵子十分赞同印制交钞的方式。虽然到最后五大家一定也会察觉到交钞的异常，但在此之前她一定能够获取足够的物资了。
韩度微微一笑，两手一摊：“这就是你怎么看了，杀入贸易券交易虽然风险大了点，但是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取极大的财富，甚至可以让五大家从此一蹶不振。”
“印交钞的确是要隐秘一些，不过短时间内收益不会太大。而且夜长梦多的道理想必你也是明白，我怕时间长了会节外生枝。”韩度微微摇了摇头。
小松灵子眉头紧皱，心里十分犹豫，韩度的担忧她自然也有。五大家能够霸占这里如此多年，显然不会是浪的虚名。
韩度见小松灵子难以下定决心，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五大家深知私印交钞对他们的害处，想必他们也有手段来应对。”
“你什么意思？”小松灵子猛地抬头看向韩度，眼神当中有些恼怒：“你不是说只要咱们印一贯的交钞就会没事吗？”
韩度微微点头，笑着解释：“我建议只印一贯的交钞，那是因为一贯的交钞必然是最多的。这就像是往水里加颜色一样，只有越多的水才越不容易看出来颜色，你说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印一贯的交钞就不会被五大家发现了？从始至终我也只是说印一贯的交钞，可以最大限度地拖延被五大家发现的时间吧？”
小松灵子知道韩度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翘起小嘴，盯着韩度的眼睛嘟囔着问道：“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在坑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韩度嗤笑一声无奈摇头。不得不说小松灵子虽然猜不到韩度的计划，但是她也真的是够敏锐的，竟然让她察觉到了异常。
不过韩度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坑你有什么好处吗？要知道五大家和我的仇怨，可要比你大得多。我坑了你，然后让自己落到五大家手里生不如死？我疯了吗？”
小松灵子盯着韩度的眼睛，片刻之后才缓缓点头：“谁知道呢？你一向智计百出，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为了摆脱我，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韩度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一下子直视小松灵子，咬牙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之间可是有着约定的，我帮你印制交钞收刮五大家财富，事成之后你必须要放我离开的。怎么？现在，你想要反悔了？”
“没有！”小松灵子立刻摇头否认，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连忙上前拉着韩度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我刚才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你心里的想法，才故意这样说的。放心，咱们有约定只要你帮我弄到足够建国的财富，我就立刻放你离开。”
“甚至，我都可以派人送你回大明呢！”
韩度侧头认真的看着小松灵子，足足十几秒之后才微微叹声道：“送我就不用了，只要你到时候能够信守承诺就行。”
“可是这里距离大明几万里，不用我送你，你又怎么回去呢？”小松灵子眼珠子一转，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
韩度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小松灵子，笑了一下摇头：“我自有办法，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
“好吧。”小松灵子状似无奈的看了韩度一眼，丢下一句：“贸易券的事情让我再考虑考虑......”
“行，那我还是先印交钞吧。”韩度没有坚持要求小松灵子，只是淡淡的点头。
小松灵子和韩度又聊了几句之后，便丢下韩度转身离开。
韩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虽然小松灵子没有直接决定插手贸易券交易，但是韩度一点都不着急。
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最能勾起人的欲望，第一就是权力，第二则是金钱！
小松灵子既然对权力的欲望极大，那她就不可能对金钱有抵抗力。现在她之所以还下不定决心，那只是因为她还没有品尝过如山如海的金钱涌入怀里的感觉。
一旦她感受过之后，韩度相信就像她舍不得权力一样，她也同样舍不得金钱！
小松灵子离开之后，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起来，眉头紧皱的在拼命思考着韩度和她说的话。
“韩度究竟有没有别的目的......”
“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通过交易所真的能够在短时间内赚到很多钱吗？”
小松灵子思忖半响，脖子有些僵硬，抬起头缓和一下，微微吐出一口气：“如果真的能够把五大家的财富抽干，那可就......”
哪怕房间里并没有点灯，小松灵子的眼睛也亮如星星一样。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她脑海里，就怎么也挥之不去。
五大家究竟有多少财富，小松灵子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五大家的财富一定超出她的想象。
“但是，五大家的几十万大军却是一个麻烦......”小松灵子眉头紧皱，深吸口气摇头：“如不能解决掉这几十万大军，想要打五大家财富的主意，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也未必，或许韩度会有办法......”小松灵子十分不甘心，咬着牙自言自语：“这是他提出来的，看来他真的有办法对付五大家的几十万大军......”
二千一百六十三章给小松灵子压力
既然小松灵子还有所顾虑，韩度也不着急按部就班的开始不停印制交钞。
不过韩度相信以小松灵子的贪婪，只要她听到了今日自己分析的这些话，那她就迟早会有按耐不住的一天。这就像是熬鹰一样，需要火候慢慢熬才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多月，在这期间韩度又印制了一千多万贯交钞出来。加上最开始的一批，总管印制的交钞已经超过了两千万贯。
拿着这笔巨大的财富，小松灵子在海港开启了“买买买”的疯狂购物模式。首当其冲的就是战船，只要是被小松灵子看到的战船都会被她买下，不管五大家开出什么样的价钱小松灵子从来不讨价还价。
反而是在买商船的时候，小松灵子和五大家反复拉扯，似乎就怕多花了一贯钱。
源源不断的船只和物资被送到细川持之那边，细川持之的确是管理的一把好手。突如其来的这么多物资，不仅没有让细川持之手忙脚乱，反而让他安排的井井有条。
甚至，细川持之回信来说，现在他已经逐渐站稳了脚跟，就算是马穆鲁克王朝再次来攻，他也有把握抵御。
当韩度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不免惊讶了一下。细川持之什么处境韩度当然十分清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站稳脚跟，就算是有着小松灵子的物资支持，也很是不容易的。
“怎么样？”小松灵子把书信给韩度之后，就一手撑着下巴瞪圆眼睛望着韩度。
韩度也是有些佩服的点头，赞叹：“看不出来，这细川持之竟然有如此本事。看来，果然不愧是你的心腹爱将。”
“那是！”小松灵子十分得意的抬头挺胸，一伸手就把书信给抓了回去。
随即朝韩度笑着说道：“不过现在这点物资还远远不够，你还需要多费心，尽快把交钞印出来才行！”
韩度心里一动，满是无奈摊了摊手，摇头道：“这古堡就这么大，光是一个造纸就需要占多大，这你也是清楚的。我就算是想要印更多的交钞，光靠这古堡也没有办法啊。”
小松灵子闻言顿时低下头，古堡的情况她当然十分清楚。交钞用的纸张本来就十分特殊，需要十几种原料。
而且想要造出大量的纸张，自然就需要大量的原料。光是堆放这些原料就需要不小的地方，更何况还要建池子将这些原料发酵？
“难道就不能再印多一点吗？”小松灵子随手花出去两千万贯之后，反而越发觉得手里的钱不够用了，自然想要韩度多印。
韩度呵呵一笑，看着小松灵子道：“那就只能在古堡外面印了，你觉得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
小松灵子丝毫没有考虑，直接将韩度这个想法给否决了。使劲摇头：“交钞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泄露分毫，你还是在古堡里印吧。”
韩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小松灵子又嘱咐韩度一番之后，便眉头紧皱带着愁容离开了。
韩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的肯定小松灵子一定会向自己屈服，愿意插手贸易券交易的。
果然，仅仅半个月之后，小松灵子满脸愁容地找到韩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能不能加快印交钞的速度，我现在急需！”
韩度心里非常高兴，但是面色却古井无波丝毫不见异常，微微摇头叹道：“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根本不可能再加快。”
“甚至，这样夜以继日的印制交钞，我担心这些匠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可能后面印制交钞的速度反而还会降低下来......”
“什么？还要降低？”小松灵子瞪大眼睛，语气坚决的说道：“现在的印制速度已经跟不上了，怎么能够降低？不能降低，绝对不能！”
韩度做出一副满脸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解释：“可是这些人熬了这几个月，很多人就已经快要熬不住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们会有性命之忧。”
“如果一旦这些人死了，那咱们可就连一个印交钞的人都没有了。”
小松灵子听得心里猛然一沉，这些匠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就行的。首先，参与到印制交钞的人必须要对小松灵子绝对忠诚。这些匠人都是小松灵子逃到拉美之后培养出来的，为了这个秘密基地才派过来。
这些匠人在倭国的时候就对小松灵子十分忠诚，自然不用担心他们的忠心。
但是如果重新换人，小松灵子还真的不敢冒这样的险。
她印制交钞的消息一旦被五大家得知，肯定立刻就会遭到五大家的攻打。以她身边这点人马，根本就是顷刻即灭。
其次，不管是造纸，还是印制交钞，都是需要手艺。只有熟练的匠人才能够做好，换成一个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人，还真的办不成。
小松灵子沉默片刻，深吸口气朝韩度点头：“我知道了，你尽量多印一些吧。”
“好。”韩度抿着嘴唇点头，回答的十分敷衍。这也不管韩度敷衍，因为他早就和小松灵子解释过了。印交钞的速度不可能提高，甚至还有着减慢的必要。
这对急需大量用钱的小松灵子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庞大的压力。
韩度看着小松灵子满脸的愁容，心里却十分冷静。小松灵子不是不肯插手贸易券交易吗？那自己就给她足够的压力，让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果然，仅仅隔了一天，小松灵子又急匆匆地来找到韩度。
小松灵子盯着韩度的眼睛，第一句话就直接问道，“你之前说过，通过贸易券交易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到大量的钱财，这是真的吗？”
“不是赚到大量的钱......”见小松灵子终于就范松口，韩度微微一笑十分有耐心的解释：“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的财富番很多倍。”
“能番多少倍？”小松灵子没有丝毫松懈，紧紧盯着韩度的眼睛问道。
韩度也十分坦然的看着小松灵子，“那就要看你手里有多少钱财，想要多少钱了！”
二千一百六十六章贵人
小松灵子悄悄地抬头朝交易所窗口内部看了一眼，里面的都是五大家的人。这些人笑容满面，看向每个商贾都十分客气的样子，让小松灵子紧张的心顿时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小松灵子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韩度看着小松灵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抬起头来有什么好小心谨慎的？”
小松灵子听到这话，顿时神色紧张地捂住韩度的嘴，凑到耳边咬牙道：“你小声点，别被五大家的人听到！”
这交易所里放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五大家安排的，小松灵子既然是来给交易所放血的，那当然不能被别人知道。
韩度呵呵一笑，摇头道：“看着交易所如此火爆，我就知道五大家一定通过交易所赚了大钱。恐怕现在五大家的人看到咱们走进来，那就是给他们送钱的来了。不过，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那得手底下见真章！”
低头看了小松灵子一眼，韩度打趣道：“你也不用小心谨慎，应该小心谨慎的是五大家的人才对。不要忘记了，咱们可是来消费的！”
小松灵子一听这话，顿时放下了心里的谨慎，顿时昂首挺胸目光睥睨地朝着周围五大家的人扫了一眼。
“嘭！”韩度一把掌拍在桌子上，沉声喝道：“来了半天了，连壶茶都没有，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巨大的动静顿时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不过这些人都只朝韩度这边看了一眼，立刻又回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在这些人眼里，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赚钱重要。
时间就是金钱，在这里真的没有半点夸张！
小松灵子被韩度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当看到别人真的没有在乎自己等人之后，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韩度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五大家人的注意，立刻就有一个身穿丝绸长衫的中年人走过来。
看到韩度和小松灵子的样子之后，顿时诧异了一下，连忙拱手作揖：“两位贵客气度不凡，敢问是从何而来？”
韩度和小松灵子对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藤原新一上前，立刻用倭语和来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这是韩度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那就是以倭国的名义来和五大家交易。如果用大明人的名义，韩度担心会引起五大家的警惕，反而不利于后续的计划。
而用倭国的名义就要好很多了，本来小松灵子曾经也和五大家之间交易过不少次，根本就不用担心五大家会怀疑。
再说了，反正小松灵子和藤原新一都是真正的倭国人，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五大家看出破绽来。
听到倭语，来人脸上的神色明显地一松，顿时笑了起来也用倭语回了一遍。
“几位贵客是从倭国来的？”
对于倭国，五大家的人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原本倭岛上的倭人都随着倭岛的覆灭，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倭人除了跟着倭国女皇小松灵子逃到大海对面之外，其他人的都被大明给抓去当奴隶了。
而眼前这几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被大明抓住的那些倭人奴隶，此人自然而然不会往大明想。
鉴于之前五大家和倭国之间有过贸易往来，来人顿时笑着说道：“贵客稍待，在下这就去通禀。”
一般的客人，或许他有能力接待。但是像这种一看就是贵族的客人，此人很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是他能够谈的生意。
否则，贵客一开口就是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他又不能做主，这有什么用？
很快，一个略显富态穿着大红丝绸锦袍，袍子上有着金钱刺绣的老头，在刚才中年人的伺候下缓缓走过来。
老者一看就比刚才的中年人更加有经验，哪怕是对方从门口一直看着他走进厢房，他也没有半点恼色。
反而微笑着拱手作揖，用倭语问道：“老夫龚文山，迎接贵客来迟，还望海涵。听
“是的。”藤原新一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回礼的意思，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
看到对方如此无礼，龚文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庞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
在他看来倭人本来就是不知礼节，这样不守规矩反而才是正常的。如果对方一看到他行礼，立刻就站起来回礼，那反而才有问题。
龚文山呵呵一笑，撩了一下锦袍自顾自的坐到对面椅子，目光停留韩度和小松灵子身上。
韩度和小松灵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龚文山一眼，两人旁若无人的对饮，完全就将其他人当成了空气。
龚文山看了片刻，心里念头翻飞。从两人的气质来看，一定是久居上位者才能够拥有的气质。这点是毫无疑问的，龚文山自问他在这里多年什么样的人，他一样就能够看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藤原新一看到龚文山目光向后，顿时脸色一沉，低声喝道：“大胆，不可直视贵人！”
龚文山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小松灵子微微一抬手，用倭语朝藤原新一说道：“办正事要紧，其他的不必在意。”
“是。”藤原新一立刻转身朝着小松灵子躬身一拜。
然后回过身来朝龚文山说道：“贵人不追究了，但是你也不能盯着贵人一直看，明白吗？”
“是是是......”龚文山连连点头，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刚才一直盯着对方看，哪怕陌生人之间也是十分冒昧的事情，更何况对方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
致歉之后，龚文山立刻把目光收回来，不再看后面两人，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藤原新一身上。
顿了顿，继续刚才的话题，龚文山微笑着问了一句：“你说你们是从倭国来的？可是据老夫所知，倭国在不久之前刚刚覆灭，你们是怎么从倭国来的？”
二千一百六十七章了解情况
藤原新一猛地愣住，这个问题不在韩度吩咐的范围之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对龚文山咄咄逼人的眼神，藤原新一心思电转，立刻转头朝着小松灵子恭敬低头一拜。
小松灵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痛楚，深吸口气沉声道：“倭国的确是被大明水师攻破了，但是大明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杀光吧？”
龚文山一直盯着小松灵子的神色，哪怕他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的底细，他也看不出来小松灵子有做作的地方。
事实上刚才的一切都是小松灵子真情实意的流露，根本就不是假的，自然也不会被龚文山看出端倪。
确定眼前真的是来自倭国的贵人之后，龚文山立刻放下心来并且对这两位倭国贵人的来意十分感兴趣。
想了一下，龚文山继续低头小心地问了一句：“敢问贵人，倭国真的是被大明攻破的吗？”
倭国被大明攻破，小松灵子本来就对此耿耿于怀，心情十分不好。现在又被对方提起来，小松灵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凌厉的眼睛顿时朝对方看过去，厉声质问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的话是假的？”
被小松灵子看了一眼，龚文山顿时感觉就好像是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明白这是对方的气势远超于他，直接把他给震慑住了。
连忙摆手：“不不不，贵人误会，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韩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抓住小松灵子的手微微用力捏了她一下。
小松灵子顿时会意，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龚文山这才深吸口气，心情微微松懈了一点，连忙躬身解释：“贵人有所不知，我们......”
话到嘴边，龚文山顿时又收了回去，咬着嘴唇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度一看，惊讶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微微抬头朝小松灵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松灵子暗暗颔首，转头朝龚文山低声喝道：“怎么？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龚文山闻言立刻抬起头，瞬间露出一副释然的笑容：“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当然不会避着贵人。既然贵人想要知道，那在下就说了。”
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不敢相瞒贵人，我们和大明之间有些过节。听到倭国被大明攻破，自然想要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小松灵子看着龚文山，顿时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你们和大明的仇怨，应该没有我倭国和大明的大吧？”
“是是是......”龚文山也是知道倭国和大明之间的仇怨的。比起他们被韩度一路追杀来看，倭国直接被大明覆灭两次，的确是比他们和大明有着更深的血海深仇。
“不过恕在下冒昧，还是想要知道大明究竟是怎么攻破你们的？”
小松灵子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低声喝道：“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就不信你们五大家会不知道。现在还来问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不不不......”龚文山连忙摆手解释，“没有，在下绝对没有揭贵人伤疤的意思。”
见小松灵子神色缓和，龚文山松了口气，轻叹道：“贵人既然知道五大家的名号，那显然在倭国也是顶层人物吧？”
一般人只知道他们是宗老会，根本就不清楚五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说吧，在宗老会立马五大家才是真正的核心。
而除了五大家之外，宗老会里面还有着外围的势力。这些势力当中有的是五大家和当地土著结合生下的子女组成，有些甚至直接就是本土的势力。
五大家实力虽然不弱，但是他们想要征服一个地方也没有那么容易。也不可能把一个地方的土著全部杀光，只能够选择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办法。
这样不仅可以减少五大家自身的伤亡，还能够方便当地土著快速地接受他们的统治。
如此一来，那些被五大家拉拢的势力，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宗老会的外围势力。
小松灵子冷笑一下，轻蔑地看龚文山一眼，没有吭声。
龚文山顿时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我们的确是得到了一些关于倭国的消息，但是由于事发突然，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
似乎是担心小松灵子发怒，龚文山立刻摆手解释道：“贵人放心，我们只想要知道大明军队的情况就行......”
小松灵子听了眉头顿时皱起，沉思片刻之后轻轻开口：“攻打我们的是大明水师。”
“真的是大明水师！”龚文山立刻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问道。
见小松灵子神色一变，他又立刻解释道：“贵人误会，在下实在是对大明水师记忆犹新，失态之处还请贵人见谅。”
韩度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对于龚文山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大明水师竟然还能够带给五大家这些人如此震撼。
龚文山的眼睛盯着小松灵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韩度的神色，连忙追问：“敢问贵人，这次大明水师派了多少兵马，谁是主帅？”
小松灵子看了看龚文山，深吸口气十分不悦的说道：“起初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大明水师有十万人马，不过从后来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是被大明水师给骗了。他们根本不止十万人马，至少有十五万，甚至是二十万！”
“二十万......”龚文山听到这个数字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低着头念叨几声：“没有想到这些年过去，大明水师的实力竟然增长到如此地步......”
遥想当年，韩度只率领两万水师就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甚至差点就被韩度全歼。而现在他们的实力虽然有所增强，也组建了庞大的水师舰队，但是大明水师的实力也是暴涨。
现在他们如果和大明水师开战，恐怕没有谁会有信心能够打赢大明水师。至少，他龚文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