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那人是谁
贺闻远艰难出声:“没事,你回去吧。”
他跌跌撞撞进了客厅,贺奶奶端着菜出来:“闻远,你怎么了?”
贺闻远跌坐进椅子里,汗水浸湿了鬓边黑发:“蔚蔚呢?”
“还没回来啊,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车声,我以为是她回来的,看起来不是她。”
贺闻远捂着心,觉得心好像在岩浆里滚动,灼热,刺痛,他喉结滚动着,声音已是艰难:“还没回来吗?”
贺奶奶见他脸色难看,担心:“怎么了?闻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后院房间里看书写作业的闻月闻星跑了出来,一见她们哥哥的样子,顿时都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哥,去……去医院吧。”还是闻月镇定些。
贺闻远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等初蔚回来就好了。”
闻月环顾四周:“初蔚人呢?”
几人无措:“不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在家的啊。”
闻月赶紧倒了杯水给她二哥,眼见得他二哥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发涣散,吓得不敢坐以待毙:“二哥,还是去医院吧。”
贺闻远摇头:“去找初蔚回来……快。”
医院里,初蔚看着那个鹏子身上盖着白布被推了出来,雷达押着刚才撞他们的人守在一旁。
初蔚上前,咬牙切齿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惊慌失措:“我……我那刹车突然失灵了,我也不想的。”
初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小妹,真的,我真的是刹车失灵了,没控制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一会儿,就有公安进了医院:“听说刚才在水岸路发生了车祸。”
初蔚本来是想把这人带走自己审查的,可显然,他们意图撞人之前,就已经报了警,坐牢也比落她手里强,他们知道,所以有备而来。
那个肇事司机就这么被公安给带走了,公安嘱咐初蔚他们去公安局做个笔录。
初蔚和杨雷达说一会儿会过去。
两人坐在急诊部门口的台阶上,初蔚腿有点软,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现在想来,心有余悸。
“你刚才有看到吗?”
杨雷达也惊魂未定:“什么?”
“刚才有个男的,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抱着我挡了一下,之后踉跄着走了,你有看到吗?”
“看……看到了。”
“他是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我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他啊。”
杨雷达挠了挠后脑勺:“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真的没注意到他从哪里出来的。”
“那车子撞过来的时候,他和那个鹏子是一样被撞到的对吗?”
“对……对对,你们三个人都被撞飞了,他一直抱着你,最后一起摔在地上的,很神奇,他好像没事人似的,就那么走了,那个叫鹏子的,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初蔚摸着脖子,小声嘀咕:“太奇怪了。”
“可能没伤到要害处吧,嫂子,现在怎么办?”
初蔚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鹏子已经死了,肇事司机也被抓了,而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也不知所踪。
第605章 不要离开我太久
“先去公安局做笔录吧。”
“嗯,好的嫂子。”
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杨雷达开着车送她回家,初蔚按了按眉心:“明天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司机,这绝对不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
“好的嫂子,我会去调查的,放心吧。”
水岸路,贺家客厅里,贺闻远抓着桌角的手缓缓松开,闻星都吓傻了:“姐,咱们送二哥去医院吧。”
她感觉二哥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闻月也不敢拖延下去了,初蔚虽然会医术,可她要是一直不回来,她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就这么死掉啊。
她和奶奶合力扶着二哥,刚出门,就看到初蔚回来了。
初蔚心惊,箭步上前:“他怎么了?”
“不知道,二哥好像身体不舒服,一直捂着心口,接着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初蔚皱眉,又是心脏,上次也这样,可去了医院检查,却什么事都没有。
她伸手把他的脉,依然是……一切正常,奇怪,太奇怪了。
初蔚扶着人调转脚步:“进屋。”
“啊?蔚姐姐,不去医院吗?”
“不用。”
她隐隐觉得,贺闻远真的不是生病,她一时之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贺奶奶她们虽然担心,但还是按照初蔚的说法把贺闻远扶进了客厅,初蔚伸手掐他的人中,贺闻远骤然惊醒,一把抓住了初蔚的手腕,将人按进了怀里……
“蔚蔚……”
闻月和闻星亲眼目睹她们二哥从濒死状态到突然清醒,都愣在那里。
病名为爱
药石无医
闻月突然想起这句话,难道初蔚就是二哥的药?
这也太……玄妙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
初蔚朝她们摆手,贺奶奶领着两个丫头出去。
贺闻远剧烈喘着:“你不要离开我太久……”
初蔚轻拍着他的背:“我在……我在这里。”
没一会儿,贺闻远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初蔚盯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闻远目光晦暗盯着她:“蔚蔚,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你不能离开我超过八个小时,不然我就会……像刚才那样。”
初蔚不敢置信:“你是说真的?”
贺闻远捂着心口:“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初蔚摇摇头,不是开玩笑,她看到了,她已经看到了几次,他每一次都痛苦难耐,好像心梗发作。
“这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没有这种病啊。”
这叫什么病呢?
难道她是一味什么药?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啊?
贺闻远轻轻呼了口气:“你不是有一本什么茯神古籍吗?你查查看,有没有类似病症。”
初蔚从空间里拿出她那古籍,稍微翻了一下:“之前为了治好闻月的手,其实这本书我已经大概翻了一遍了,没见过你这种症状啊。”
贺闻远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嗯,再看看。”
初蔚一遍翻书,一边道:“哦对了,刚才有人开车撞我。”
贺闻远:……
一把将人抱到怀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除了手掌心擦了点皮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第606章 你僭越了
“你……怎么没事人似的,被撞?什么人撞的你?为什么撞你?那人被抓了吗?”
初蔚笑了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初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贺闻远说了一下。
“血,指头,头发?”
初蔚点点头:“嗯,当时我感觉他们弄破了我的手指头,但头发……”
贺闻远赫然想起之前赵士图也偷偷拔过他的头发。
“似乎……是为了做亲子鉴定。”
初蔚错愕地张大了嘴巴:“亲子坚定?”
“是,他们绑架你似乎就是为了得到你的这些东西,然后去做亲子鉴定。”
初蔚胸口发堵,一个预感在脑盒形成:“所以……我可能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对吗?”
贺闻远轻拍她后背:“只是一个猜想。”
初蔚脑盒闪过许多画面,她握紧了贺闻远的手:“不,这应该是真相,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我妈对我一直都不好。”
不止这辈子,还有上辈子,上辈子的她妈不遗余力地坑害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初蓝,她和初蓝的人生就是天壤之别,她最后也被初蓝害死。
亲生的妈妈和亲生的妹妹,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地对待她。
胸腔里突然涌起一阵反胃。
她几欲干呕,贺闻远心疼地拍着她的背:“蔚蔚,你没事吧?”
初蔚红着眼眶:“他们让我觉得恶心,太恶心了,如果我不是亲生的,那告诉我就是了,我可以自力更生不用他们管我,又为什么要那样陷害我的人生,为什么啊?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贺闻远眉头深皱,心如刀绞:“现在知道了真相也不算晚,至少,你不用耿耿于怀你妈为什么那样对你。”
初蔚伏在贺闻远肩头:“幸好,幸好我不是她的亲女儿,幸好我不是初蓝的亲姐姐。”
“嗯……那盛太为什么要拿你的血呢?”
初蔚回过神来:“我感觉当初绑架我的不是盛太,他们只是为了干扰我的视听,所以故意说出盛太误导我,我无意间看到绑架我的那个人,叫鹏子,他最后是想告诉我什么的,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撞死了,弥留之际,说了血和头发这两个关键线索。”
贺闻远凝眉:“你想办法弄到你妈的头发,我给你先做一个你们两的亲子鉴定,确认一下。”
初蔚颌首:“好。”
一旦知道可能她不是亲生的,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了,她心里竟然也畅快了起来。
只要不是赵美凤亲生的就好。
她憧憬起自己的亲妈或许是个温柔可人的美人来。
临后房,中年管家看到自己家主子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一把扶住他:“先生,您怎么了?”
男人嘴角挂着鲜血:“没事,被车撞了一下。”
说完,口中又溢出一些鲜血来,管家大惊失色:“我扶您进去,您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
夜煊倒进沙发里:“不用大惊小怪,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是为了那个初蔚吗?”
夜煊的眼神瞬间凌厉:“你僭越了。”
“是,先生。”
“退下吧。”
神医甜妻在八零章你僭越了网址://
第607章 二伯背锅
夜深,男人蜷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手里撰着一个项链吊坠,吊坠盖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男人拇指指腹轻扫照片上的人:“别给老子又死了,好好活着。”
——
初蔚翻了一晚上的书,转头看贺闻远:“没有哎,都没有你这么离奇的症状,难道是因为我空间里有草药?所以你就不能离开我?”
贺闻远皱眉沉思:“有可能。”
“那岂不是说明你也挺特别的?”
贺闻远舒展表情:“这就不清楚了。”
初蔚抿着笑看他:“哎呀,贺少以后可离不开我了呢,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离不开我了,八小时,必须归家,这感觉,好像不错啊。”
贺闻远挑眉:“幸灾乐祸?”
初蔚耸肩:“我有吗?”
贺闻远将人提到腿上,进行了一番无情的摧残。
隔天,贺闻远去了贺家老宅,关于他养母可能被人暗害一事,他要问一下他爷爷。
贺易庸一听,有些吃惊:“并未见你养母之后来找过我。”
贺闻远疑惑:“没有吗?她说是因为想和您说我亲生母亲的事,所以才来了城里,当时我不在,她应该会去找您。”
“是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份,那会儿我去了象城。”
贺易庸皱眉:“大约我去寺里给你父亲烧香了,没见着我。”
贺易庸将家里的保姆叫进了厅里,保姆恍惚记起,去年闻远的养母似乎确实来过一次,还说当时是海洋先生和海林先生跟他养母说话的。
贺闻远心中突了一下。
这……
大伯和二伯一直以来都不太安分,以前只以为涉及利益,现如今竟然还涉及到人命。
这个表面看起来平静的贺家,内里不知道多少不可见人的交易和勾当。
贺易庸表情微愠,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我养母当时想来告诉您,我的亲生母亲,当年是被人推进河里淹死的。”
贺易庸眼中促狭一闪而逝:“什么?”
“是的,这是我养父说的,请您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贺易庸颌首:“我知道,许辉,你打电话,叫海洋和海林现在过来。”
贺闻远眼帘微垂:“爷爷,我先回避一下吧。”
“嗯,你去……我房中候着吧。”
老爷子一通电话召唤,贺海洋和贺海林自然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客厅里,老爷子在喝茶,贺海洋背后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看到他弟弟是和他一起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有什么事?
贺易庸放下手中茶盏,看了两人一眼:“先坐。”
二人坐下。
“去年九月二十号的时候,闻远的养母来这里找我,是不是?”
贺海林脸色骤然一沉,这事竟然还能被翻出来?不是说他养母已经死了吗?好端端为什么着事又被翻了出来?
贺海洋沉着冷静道:“是啊,当时是来找父亲,但您……似乎是不在家吧。”
“我去寺庙烧香了。”
“啊对,父亲您去烧香了,他养母来了之后,和我们说了闻远母亲的事,说是当年他母亲是被人推进河里的,当时海林说他会和父亲您说的,难道他没说吗?”
第608章 他很清楚
贺海林额头汗如雨下,谁他妈知道这事竟然还会从陈芝麻烂谷子堆里给翻出来啊。
贺海洋说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贺海林。
贺易庸盯着自己的次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说?”
贺海林慌了:“我……我当时是想说的,可……可一下子耽搁了,后来就给忘了。”
这说辞,太牵强了。
贺易庸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你说你忘了?”
贺海洋同他父亲似是同仇敌忾,都盯着贺海林。
贺海林如临大敌,惊慌失措,这件事似乎情况一下子严峻了起来。
之前就因为资助杨薇的事在他父亲这边印象不好了,如今又牵涉到闻远他生母以及养母遇害一事。..
他惊慌地发觉,好像他没和老爷子汇报这事,牵扯很大,好像那两个女人的死会突然砸到他头上来。
“爸,我……我真的一时给忘了,后面就一直没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易庸怒不可遏:“你敢说你不是因为私心所以没和我说这事?”
贺海洋不发一言,看着自己的弟弟被父亲责难。
贺海林吓到要跪下:“爸,我能有什么私心?我怎么可能有私心啊?”
贺易庸冷声道:“孽障,你跟我来祠堂。”
贺海洋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稍纵即逝过一抹微笑,一母同胞,他的两个弟弟,都有些蠢。
挺好,挺好的。
贺海林哆哆嗦嗦跟着他父亲去了后面祠堂,正好要从贺易庸的卧房经过,纱窗外,贺闻远看到他的二伯父和他爷爷顶着烈日进了祠堂。
倒是没有大伯父的踪影。
窗户外面一只苍蝇沾在纱窗上,似乎在吃什么小飞虫,再后面潜伏着一只壁虎,长舌一伸,那只苍蝇进了壁虎的肚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贺闻远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看到前院窗户里的身影,那似乎是他的大伯父。
摘得很清楚,大伯父确实城府深沉。
夏日,即便是上午,也已经炎热难当,贺闻远静静地坐在他爷爷卧房的椅子上,偶尔能听到后面祠堂传来训斥声以及二伯父求饶的声音。
他手指仍然富有节奏地敲击着自己的膝盖。
跟大伯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一直到中午饭点,看到他爷爷领着他二伯父从祠堂出来了。
前院说话的声音不时传过来,纱窗外树影婆娑,前厅人头攒动,二伯父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爸,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爸,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云云……
四方的窗子,圈住四方的天,纱窗里面人影绰绰,他能看到他大伯父冷静的模样,和二伯父哭天喊地的慌张模样。
很鲜明的对比。
半晌,前院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爷爷回到了房中,似乎余怒未平:“真是混账……混账……”
贺闻远上前,搀扶住他:“爷爷,天热,您别动怒上火,注意身体。”
他态度恭敬,贺易庸就觉得更加亏欠。
贺易庸坐进椅子里,贺闻远捧上茶杯:“晾凉了,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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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真相
贺易庸饮了一口,看向贺闻远:“或许你养母和生母的死都有疑点,但你二伯父,什么都不承认,我已经卸了他身上所有的职务,只是……家丑不可外扬,闻远,你二伯父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这事,就暂且这样,可以吗?”
贺闻远眼帘微垂,继而点头:“全凭爷爷做主。”
贺易庸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你很懂事。”
贺闻远却知道,因为他的养母在他爷爷这里根本不值一提,而生母,和爷爷也没有见过面,是他父亲在外面认识的女人,爷爷对他生母也没有任何感情。
即便真的是二伯父指使人做的,那么,卸掉他名下所有的职务,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贺家家大业大,家丑不可外扬,贺家的名声,在爷爷眼中,是最要紧的。
离开的时候,他去了前厅,大伯父正好也准备离去。
贺海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闻远,节哀啊。”
贺闻远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多谢大伯父,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贺海洋叹息:“当时海林说会和父亲说,要是我长个心眼,关注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说,或许你的养母不会有这种意外。”
贺闻远理了一下衬衫袖口:“有些事,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我们不过一介凡人,无力改变些什么。”
他上了车,他大伯父亲自给他开车门,他礼貌点头,车子缓缓离去。
至少,二伯父是彻底掀不起什么浪来了。
总归,困难是一个一个慢慢解决的,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大伯父,轻呵一声。
——
初蔚本来是想去找赵美凤的,赵美凤如今和初蓝开着蓬莱苑和她打擂台。
但因为她有林大厨坐镇,生意明显好很多,但食客众多,她们总还是有钱赚的。
可赵美凤心头始终就像埋着一根刺似的。
初蔚这丫头真的很不识好歹。
她好歹养了她十八年,她一朝得势了,就把她往死里打压,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便跑来八仙阁找初蔚。
初蔚坐在老板的办公室里,会计在一旁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她大概看了一下账本,何宝切了从井水里打捞上来的冰西瓜:“老大,吃瓜。”
赵美凤敲门,初蔚一抬头,看到她,嘴角微弯,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的她去找她了。
赵美凤留的是长头发,如今时兴锡纸烫,一头小卷,穿着相比普通女人,倒也算时兴。
初蔚上前,微挑眉:“你来,有什么事吗?”
赵美凤到底是比初蓝沉得住气多了,笑了笑:“你这饭店开张,我还没来看过呢,你毕竟是我女儿,你能有今天这个成就,我也是替你开心的……”
初蔚一把抓住三五根头发,用力一扯。
赵美凤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以及何宝齐刷刷朝她看去。
赵美凤捂住头,看她:“你这丫头,干什么?”
初蔚不着痕迹连着手一起揣进了裤兜里:“看到一根白头发,呵呵。”
第610章 白来一趟
赵美凤气得差点骂人,还是很小心地绷住了:“你这丫头。”
初蔚收集到头发,坐回自己的椅子,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来有什么事?”
赵美凤抽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之前你妹妹去找李景松,是你让人通风报信给钟副院的,对吗?”
初蔚:“您可别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情绪值+100,来自赵美凤。
天热,她上火,初蔚话里话外都在刺激她,赵美凤劝说自己,如今她有人撑腰,有人撑腰,不能来硬的,凡事要有商有量的。
“你也别和我在这装疯卖傻的了,你可知道,你妹妹现在处境有多艰难。”
初蔚手里捧着凉茶,垂了垂眼帘,嘴角笑容讥讽。
“有多艰难?”她盯着眼前的妇人。
即便赵美凤对她再不好,再苛待,其实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眼前的人或许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样的真相,总是感觉过于荒诞。
她觉得虽然自己重生了,又得了空间,但还是普通人,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她总觉得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一旦接受这样的事实,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钟副院长现在对蓝蓝一点也不好,蓝蓝因为在乡下被记过,也没能考上大学,嫁的男人也不好,如今好不容易振作了起来开了个饭店,生意还被你这八仙阁抢了好多。”
初蔚忍不住笑了出来:“难不成你希望天下食客都去蓬莱苑?即便没有八仙阁,还会有七仙阁,六仙阁,与其找别人,不如让初蓝提升自己,不如想办法开发出更吸引人的菜单,您不能为了初蓝,就希望所有人都不思进取,以达到和初蓝一个水平的地步。”
情绪值+100,来自赵美凤。
“你爸爸现在都在蓬莱苑帮蓝蓝做事,你忍心看你爸爸充满挫败感吗?”
初蔚:……
“我忍心啊。”
情绪值+100,来自赵美凤。
赵美凤还要说什么,初蔚抬手:“你不用说了,所以,我赚十块,初蓝只赚八块,你就坐不住了?我的饭店赚钱,初蓝的饭店也并没有亏欠,这就让您为她抱不平了?我想好好问问,您这么偏心,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
赵美凤心头突地跳起来。
初蔚这一声直白的问话来得太突如其来了,让她措手不及,表情僵硬在脸上,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赵美凤甚至有些害怕,好像初蔚看穿了她的内心一般。
一想,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怀疑自己的出身吧。
“你这孩子,一直以来,是你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之前不还想让你回去么,你不肯,你当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就是你不拿我当亲妈看。”
初蔚笑了:“您可真成,您要是生在古代,就没赵高什么事了,您可真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赵美凤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我今天是白来一趟了。”
她是想让初蔚把林大厨让给她的,这话也没必要说出口了,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
第611章 性情大变
初蔚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
赵美凤出了饭店,忍不住从裤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刚才那一声‘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切切实实让她的心停止跳了那么一会儿。
死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烈日炎炎,她拎着手里的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初蔚从裤兜里摸出了那一缕头发,匆忙下了楼:“雷达,我们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正好从车上下来的贺闻远。
初蔚笑着调侃他:“少爷很惜命哦,这才三点半,就下班了啊?”
贺闻远么和她说他生母以及养母的事,怕她担心,又怕她害怕,这种事,他悄悄处理调查就是了。..
“嗯,离不开你,你很得意?”
初蔚眉飞色舞:“快跟我进屋。”
夏日的阳光像小尾巴,追在两人身后,初蔚拉着贺闻远进了他的房间,男人伸手松了松领口,露出麦色的皮肤和锁骨,晃了一下初蔚的眼睛。
初蔚呼了口气,打算非礼勿视,从那包里拿出一本书,打开书,里面夹着一缕头发:“这是赵美凤的头发。”
贺闻远收好:“好,我知道了,你的头发,也给我一点。..”
初蔚随便拔了两根给他。
“我会让院长去处理这个事,之前我的鉴定就是他负责的,需要一点时间,你别着急。”
初蔚点点头:“嗯,我不着急,其实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妈,我心底里早就不认她了,只是,如果她不是我的亲妈,说明我还有一个亲妈,我应该找到我的亲妈吧。”
贺闻远将人揽进怀里:“嗯,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找。”
――
盛家,盛怀玉在午睡,保姆周姨端了些水果进她的屋,发现她书桌上有些乱,便顺手帮她收拾了一下。
盛怀玉一睁眼,看到周姨拿着她的笔记本,立刻起身跑过去,一把夺过周姨手中的笔记本,凶神恶煞道:“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
周姨吓了一跳:“怀玉啊,我……我只是想帮你收拾一下桌子。”
盛怀玉有些不耐烦:“我没让你收拾,你就别乱动我东西!”
周姨讷讷道:“好……好,我知道了。”
出了门去,松了口气,怀玉这孩子,近来真是性情大变,以前多乖巧一人,如今动辄对她们大呼小叫的。
当然,在先生和夫人面前,她还是那个乖巧的孩子,可对家里的帮佣以及对外人,她已经完全变了一副嘴脸了。
周姨以前是阮琴娘家的佣人,阮琴当大小姐那会儿,她就跟着了,后来阮琴嫁到盛家,她就跟着过来了,如今都六十多的人了。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短短的没几天,她不停被怀玉这孩子训斥,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训斥,她心里头也觉得有些委屈。
她在院子的大树下站了一会儿,去了太太的房间。
盛中铭又要去外地巡视,明天就要出发,阮琴在帮他收拾行李,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还准备了一些药片,都放在皮箱里。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神医甜妻在八零》,“”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612章 怀疑
见周姨进来,她招手:“怎么了?”
周姨小声道:“太太,我……我年纪也大了,恐怕伺候你们不力,我想……回乡下了。”
阮琴有些诧异:“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在这里做得不好吗?是事情太多累着你了吗?”
周姨搅着手里的一块干抹布:“不是不是,一点也不累,太太你体恤我,都让我做很轻松的事,我真的不累,就是年级大了,是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阮琴皱眉:“你身子好,我很多事也一直都是你打理的,周姨你该知道,我很习惯你在身边,之前你也从来没说过要走啊,是怎么了?在家里受委屈了?”
周姨眼眶红了红:“没什么。”
阮琴意识到不对劲:“是受委屈了对吗?谁让你不高兴了吗?”
周姨欲言又止。
阮琴却脱口而出:“是怀玉那孩子让你不高兴了吗?”
就觉得那孩子近来性子变了些,在她跟前的时候尚且还好,在家佣保姆们面前,似乎多了跋扈和乖戾。
之前就听厨房里的保姆私下偷偷聊天,说挨训了。
当时她没当一回事。
如今看来,这丫头真的变化太大了。
她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周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人家的家事,怀玉是太太的女儿,她一个外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总是不好的。
干得不开心,就回乡下,种种菜,养养猫,省心,她不喜欢在背后论是非长短。
阮琴心里却有数,她安抚周姨:“你先别走,再留几天,如果到时候你实在受不了,我也不强留你,好吗?”
周姨讷讷应了下来。
晚饭,盛中铭照例没有回来吃,他非常繁忙。
如今家里通常都是阮琴和盛怀玉吃饭。
盛怀玉还在暑假里,大把空闲的时间,她乖巧地从厨房端了饭碗回饭厅,笑着看她妈:“吃饭了。”
阮琴迟疑了一下道:“怀玉,周姨是家里的老人了,知道吗?”
盛怀玉疑惑地看着她妈:“嗯?怎么了吗?”
“咱们一定要尊老爱幼,周姨虽然是家里的保姆,但从前在阮家的时候,就一直照顾我的,所以,你更加要尊重她,知道吗?”
盛怀玉委屈道:“我一直都很尊重周姨啊。”
阮琴颇有一种一拳打在软棉花上的错觉,不免又想起怀瑾的话,可能真的是她把这孩子宠坏了。
她不是一次两次听到底下的人说怀玉这孩子了,她态度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教育,让她在错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怀玉,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都是为了你好,虽然周姨是家里的保姆,但你不应该有这样高低贵贱之分,明白吗?我和你爸爸都不喜欢,你哥哥也不喜欢。”
盛怀玉红了眼眶:“是周姨去您那说我什么了吗?妈妈更相信周姨,不相信我吗?”
阮琴有些恍惚,从前没觉得,现在发现,这孩子好像很会演戏扮可怜。
第613章 后悔
她又为自己这种念头而自责,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但周姨年纪大了,就算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多担待,知道吗?”
盛怀玉点头:“我知道了。”
晚上,盛中铭回来,阮琴止不住唉声叹息:“之前怀瑾和我说,我没当回事,看来我以前真的太纵着怀玉这孩子了。”
“怎么了?”
阮琴摇摇头:“可能她让周姨受委屈了,周姨说要跟我请辞回乡下。”
盛中铭眉头微皱:“孩子成长的过程,必然会有一些不好的歪念头,你要不时敲打敲打她,好好给她讲一些道理,孩子嘛,总得有人引导的。”
“我是想引导,但……哎,算了,你去洗澡吧,明天还得出差,早点睡吧。”
隔天一早,阮琴把人送上了车,就有朋友过来邀请她去打牌。
阮琴近来心情也确实有些烦躁,便应了下来,嘱咐怀玉好好在家,便出了门去,车子开到半道,想起忘记拿她那手包了,便折回家中。
院子角落里的凉棚下,盛怀玉拉着周姨,有些咬牙切齿:“你到我妈跟前说三道四了?”
周姨惊恐:“怀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你没说我妈会来教训我?”
周姨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就说要回乡下啊。”
“回什么乡下,你要回乡下,我妈就怀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有让你受委屈吗?在别人家里帮佣,你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阮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这还是她那个懂事又乖巧的女儿吗?
她箭步上前,怒喝一声:“怀玉,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看到阮琴的一刹那,盛怀玉还是稍微慌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妈,你怎么回来了?”
阮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昨天才和你说要尊老爱幼,你今天扭脸就来教训周姨,周姨是你能教训的吗?连我都要敬她三分,你就这个态度对她?”
盛怀玉摊手:“我没说错啊,明明就是周姨去你那里搬弄是非了啊,我不说她,这个家里不是没有规矩了吗?”
阮琴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她的女儿。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盛怀玉小声道:“跟妈妈您学的啊,之前你不是很看不上那个小红果吗?还让人打发她走,初蔚您也很看不上,觉得不配和我们盛家走得近,我都是跟您学的啊。”
阮琴气得扬手想打她,盛怀玉眼帘颤抖:“妈,你要打我?”
周姨赶紧拉住了她:“太太,别这样,别这样。”
阮琴被周姨拉着进了房间。
“太太,喝口凉茶吧。”
阮琴捂着心口:“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纵容她了,也是我……做了坏榜样。”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做亲子鉴定的事,怀玉也知情了?
从前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盛家的孩子,所以一直小心翼翼讨好着盛家的人。
如今她知道了,所以就有恃无恐了?
第614章 画像
是这样的吗?
她突然有些后悔做这个亲子鉴定,那样的怀玉,陌生得让她不敢认了。
她这是作了什么孽?
周姨安抚她:“没事的太太,没事。”
阮琴无奈地看着她:“你别走,那孩子,我会好好教育的,好吗?”
周姨勉强应下来:“我……我再想想吧。”
盛怀玉脸上挂着笑进了自己的房间,让你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儿,现在这些,都是你们自找的哦。
亲生女儿站在你们面前你们都不认识,非认了别人,这都是命啊。
受着吧。
——贺家
初蔚拿着听诊器,现在她每天早上例行工作就是给贺闻远检查身体,中西医一起来,先把脉,然后听心率,接着再量个血压。
“嗯,心跳还是比一般人稍微快一些,我们接下来量一下体温。”
她甩了甩水银温度计,递过去,那么大一个男人,晨起似乎还带了鼻音,声音沙哑道:“你帮我量。”
初蔚只能扒开他的领子,柔声道:“手臂抬一下,夹腋窝下面。”
贺闻远言听计从,抬了手臂,初蔚的手指头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皮肤。
甚至不用看温度计,她也能感觉出来,他的体温好像有些偏高。
三分钟,她抽出温度计看了一下:“375度,腋下的正常体温应该是36到37度,你这温度,偏高啊,算是发低烧了,再去医院看一下吧。”
贺闻远不以为意地扣上扣子:“不用了,前两天不才做过全身检查吗?没什么事,或许我的体温就是比普通人高一些。”
初蔚心事重重地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
总觉得贺闻远的身体有些不正常,别说现在的医学无法解释,就是将来的医学,也没办法说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贺闻远起身去了后院研发他那个硅晶片。
初蔚翻了一会儿茯神古籍,一无所获,便开始画画。
一直以来,她画画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之前那个男人,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饭馆开张前,一次就是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
脑海中有很清晰的轮廓,于是下笔很顺畅,铅笔勾勒了大约一个小时,一副素描画像便跃然纸上。
画得很像。
她得去查查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贺闻远干了会儿活,口渴得很,端了茶缸进书房,就看到初蔚拿着张纸在看,定睛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咳……这……是谁?”
贺少醋上了,还不能醋得太明显,不然会显得小心眼。
这男人,很英俊,笑容有两分邪气,本身气场强大,最关键的是,蔚蔚盯着这个男人,目不转睛,让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他啊……之前我不是被车撞嘛,和我一起的那个鹏子被撞死了,我不是没事嘛,就是这个人救了我。”
很好,贺先生的危机感更重了。
“知道是谁吗?谢过人家了吗?如果没有,我陪你一起。”
初蔚摇摇头:“还不知道是谁呢,我打算让何宝拿着这画像,帮我去查查看。”
第615章 有那么巧
是夜,贺闻远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画像上的人竟然入了梦,大约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危机感,所以梦中的男人在向他挑衅,说一定会带走蔚蔚的。
凌晨三点钟,他惊醒了,脑门上全是汗,那男人的脸庞便更加刺目了。
能够枉顾生死救初蔚,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他不太信。
因为初蔚的身份很特殊,她有一个什么空间,虽然他看不到,那那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东西。
既然她已经很特别了,那么在她身边发生的很多不合理的事,也不得不让他多留心眼。
出了门去,抽了支烟,这才又回到房间睡觉,却再没有睡意了。
——
初蔚去了趟监狱,探视了之前开车撞她和鹏子的那个男人。
男人剃了个板寸,皮肤黝黑,脸上还有口子,看起来是个做粗工的。
初蔚开门见山道:“你和鹏子都是在码头上扛沙袋的。”
男人倒是直言不讳:“是啊,怎么了?”
初蔚笑了笑:“怎么了?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你是他的工友,大晚上的开车经过我家门前,然后开车撞死了他,你这可不是车祸,这是蓄意谋杀。”
男人一脸地痞无赖模样看着她:“怎么不能?我开车看到鹏子,就跟上了他,谁能想到我的刹车失灵了,就这么撞了过去。”
初蔚似笑非笑盯着他:“是吗?”
“是啊。”
显然,多说无益,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说辞了,自然不会承认,从他身上是找不到突破口的。
她便去了码头,打听到,开车撞人的男人叫二强,他和鹏子关系挺好的,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二强突然开车撞鹏子和她,纯粹就是因为她带走了鹏子。
也就是说,和指使绑架她的那个人有关。
那人不想让鹏子供出幕后主谋。
她便更加肯定,并不是盛太绑架了她。
她打听到了二强的家庭住址,是城南一处棚户区,离码头不算远。
他家里是卖豆腐的,父母五十多岁,看起来很显老态。
初蔚一上门想和他们谈一下二强,那二老立马冷了脸,凶神恶煞赶她走,连家门口拴着的一条大黄狗都朝她狂吠不止。
她吓得夺门而出,捂着怦怦跳的心口,略有疑惑。
巷子常年难照阳光,墙根处都长了青苔,初蔚沿着细长的巷子往外走,巷口有衣着朴素的老人坐在那乘凉。
看了初蔚一眼,笑笑:“去苏家了?”
初蔚拍了拍身上溅起来的泥水,笑笑:“嗯,是啊。”
“找苏强吗?”
初蔚眼睛亮了一下:“嗯啊。”
“他也欠了你钱?”
初蔚赶紧道:“可不是嘛,欠了我不少钱呢。”
老人家摇着手中蒲扇:“你可别来他家里了,没用的,他爹娘好不容易攒下一点钱,都被他给败光了,好赌,废人一个。”
“现在又没有什么地下赌场,他……他上哪里赌啊?”
“还用得着地下赌场吗?他做什么事都好和人打个赌,这小子就是想发偏财,没那个命,他爹娘给他攒的老婆本,都被他给输了,还不知道悔改,早晚进大牢。”
第616章 等他死了再说
初蔚若有所思,看来幕后黑手是拿钱收买的苏强啊。
金钱交易,可不太牢靠啊。
“那他可真是个孽子啊。”
老爷子摇摇头:“他倒是想孝顺,他整天和人家赌,就是想把他那爹娘带出这棚户区。”
嗯,靠赌博来孝敬父母,反而把父母拖入了更深的深渊。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她有点不懂。
但,既然他有软肋,那就好办。
她找了一些人,假扮成催债的,上门跟苏强的父母要债,苏强父母不堪其扰,欲哭无泪。
初蔚又找人告诉他父母,苏强他坐牢了。
苏强父母虽然每天嘴上都巴不得他死,但一听说儿子坐牢了,又立刻坐不住了,匆匆忙忙打听了一下,便赶到狱中去看他。
苏强看到自己爹娘,吓了一跳,他一事无成,不想再让他爹妈恨铁不成钢至此。
苏爸气得捶他:“你个死小子,怎么把自己弄到大牢里来了,你又干什么勾当了?”
苏强闪烁其词:“没干什么,你们别担心了,顶多坐几年牢就能出去了。”
苏妈眼泪唰地往外流:“几年牢啊,你这是犯了大事啊。”
苏强安抚他们,苏爸又道:“最近天天有人上门要债,你在外头到底欠了多少钱啊,你倒好,进来了,耳根子清净了。”
苏强大惊:“什么?还有人找你们要债,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咋不可能,天天有人上门。”
苏强心中盘算了一下,小声嘀咕:“不应该啊,进来前,我把该还的债都还了啊,还漏了谁吗?还漏了谁?”
他脑子飞快转动着,想到可能是还有一处地方的债没还,而且还小有几分势力,惊得脸色发白。
那个院长给的钱,他全部用来还债了,至少这样进去了,他爹娘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漏算了一个。
他犹豫了一下道:“容我想想办法,我想想办法。”
晚上,何宝去了初蔚那里,猛灌了一茶缸冷水:“老板,我找了几天了,就没有一个人说见过画像上这男人。”
初蔚有些狐疑,这男人,高大,和贺闻远不相上下,少说逼近一九零,而且长相英俊,略带邪气和戾气的英俊,非常惹人注目的长相。
这种人,哪怕只是随便走在路上,也一定会有很多人注意到他的。
真是邪门了。
“还有,你让人盯着的苏强父母,今天终于忍不住去牢里探望他了。”
“然后呢?”
“探望完了就回家了,没什么动静。”
初蔚挑眉:“盯紧了,他父母一定会有动静的。”
“好的。”
临海洋房,管家走进偏厅,夜煊仍然在赏画,大大小小的画有几十幅,却通通都是同一个人。
夜煊看得出神。
管家小声道:“先生,初蔚近日好像都在找你。”
夜煊挑眉:“嗯,知道了。”
“您不去见她吗?”
“现在?现在不见,等贺闻远死了我再去见她,到时候她身边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嘛,不用争不用抢的,省得每次都……”
第617章 腹黑
每次都抢不过那个男人,自信心总也是会受挫的。
管家:“是,先生。”
——
八月下旬,盛家,盛中铭外出巡视一段时间了,阮琴想儿子想得紧,怀瑾是真的狠心,说不回来,就真的不回来了。
他让周姨煮了绿豆汤和几个小菜,放在不锈钢饭盒里提着,想去兆盈看看她那儿子。
一出厨房,就看到怀玉站在门口。
“妈……”阮琴竟是起了些鸡皮疙瘩,总觉得这孩子好像戴着面具似的。
上次当着她的面训周姨,还说是跟她学的,之后她再教育这孩子,这孩子面上像是听进去了,但她总觉得她会阳奉阴违。
“嗯。”她还是应了一声。
“你是要去看哥哥吗?”唯一让盛怀玉牵挂的,也就只有盛怀瑾了。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之后,盛怀玉陡然发现,她对她哥哥的感情,好像有些不寻常。
从前压抑着,是以为自己是他妹妹,如今……都不是妹妹了,她又有什么好压抑的呢。
只是,哥哥不喜欢她,她眼神有些暗淡,她得想办法在哥哥面前搏点好感。
阮琴有些敷衍:“是啊,你就留在家里吧。”
怀瑾都已经和怀玉断绝关系了,她不想带着这丫头去,免得到时候又闹得不可开交跟仇人似的。
盛怀玉主动道:“我陪您一起去吧,我帮您拿东西。”
说完,直接拿了阮琴手中用布包着的几个不锈钢饭盒。
阮琴没办法,只能和她一起去了兆盈电子厂。
盛怀瑾确实烦恼,那个叫青梅的进厂子没几天,就跟里面的人说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事。
厂里的人将她奉为座上宾,车间主任对她极度客气,她手上的活儿也都被别人抢着干了。
这青梅闲来无事,总往他的办公室跑,今儿去小厨房弄了点绿豆汤,明儿给他切点西瓜送进来,后天又送糖拌番茄给他消暑。
盛怀瑾的眉头皱得深,沈其琛真是会给他添事。
又想起那个红果来,被赶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年没有音讯了,倒是有骨气,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他也算是救了她一条小命,她都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的吗?
敲门声响起,伴着窗外蝉鸣,他觉得有些烦躁,进来的果然又是那个青梅。
青梅拎着一个大饭盒,脸上带着娇羞的神色:“老板,今天天热,我给你拿一些绿豆汤过来,你喝一点吧。”
盛怀瑾神色淡淡:“放着吧,我处理完手边的事再喝。”
青梅笑笑:“老板,有什么是我能帮你分担的吗?”
盛怀瑾眉头更深一分,瞥了她一眼:“你去流水线好好干活,就是帮我分担了。”
青梅有些拘谨:“活我都干完了。”
盛怀瑾按了按眉心,正要说话,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进来的是他的母亲和……已经断绝关系的妹妹。
他嘴角勾了一下,笑意稍纵即逝。
对着青梅招了招手:“你帮我把这绿豆汤倒进小碗里。”
第618章 不会放任
青梅有些懵,以前老板从来不让她近身的,送完吃食就立刻打发她出去,今天这是……
她立刻照做,走到办公桌边,拿起大饭盒,往一旁的小碗里倒了一些。..
阮琴不太高兴,但没摆在脸上。
盛怀玉眼中却压着暗火,又是什么恬不知耻的货色,想要来勾搭她哥了。
之前一个小红果至少长相上是够的上狐狸精之称的,这一个呢?长相平平,竟然也想往她哥身边凑。
为什么这些女人就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们配得上她哥吗?
青梅给盛怀瑾倒好一碗绿豆汤,盛怀瑾眉目含笑看她:“谢谢。..”
青梅受宠若惊:“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盛怀玉戾气压在胸口,死死盯了青梅一眼。
阮琴轻咳一声:“怀瑾……”
盛怀瑾抬眼看她:“嗯,妈……”
青梅惊慌,进来的原来是老板的母亲,赶紧打招呼,阮琴淡淡道:“你出去吧。”
青梅看了盛怀瑾一眼,盛怀瑾依旧笑得温和:“嗯,你先出去吧。”
就好像,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似的,青梅喜不自胜地抿唇笑着走了出去。..
盛怀玉不由自主多看了青梅一眼。
“她怎么来了?”
盛怀瑾看着他妈,阮琴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他妹妹。
盛怀玉刚才还浑身戾气,这会儿立刻软了身姿,上前软声道:“哥,我和妈妈一起来看望你,你别整天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休息。”
从前以妹妹的眼光看,她哥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如今以一个外人的眼光看,她哥好看到甚至让人心惊,眉目如画,唇形……优美……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盛怀瑾掀了掀眼帘,扫了她一眼,目光冷漠,盛夏里,让盛怀玉的心,透心凉。
“妈,以后你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带着她了,我现在和她没什么关系。”
盛怀玉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了掌心里,眼神哀怨,浑身如同罩在阴霾里。
阮琴只是很敷衍地劝了两句,诸如她毕竟还是你的妹妹,亲兄妹哪里有这么见外的,你妹妹也知道错了之类的,盛怀瑾依旧淡漠,不再多看盛怀玉一眼,给他妈一点面子,吃完了她带来的饭菜。
饭后,他淡淡道:“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走吧。”
阮琴给他收拾碗筷:“你爸过两天就巡视回来了,你也回家一趟,知道吗?”
“知道。”
出了办公室,阮琴和盛怀玉看到刚才在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子在厂区里游荡,也不做事,游手好闲的模样。
阮琴有些不高兴:“她不是这里的工人吗?怎么好像很闲的样子?”
盛怀玉心情有些郁结,哥哥身边的女人怎么档次一个比一个低了。
初蔚至少有才有貌,那个小红果至少有貌,现在这个呢?真是一无是处,可……哥哥对她好像竟然还不错。
上次找上他们家门,被她打发了,没想到她竟然能寻到哥哥的公司来,这个女的,比小红果更加有心计,她自然不会放任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留在哥哥身边。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神医甜妻在八零》,“”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