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意外的邻居
“哼!”见余子清终于追上来,一脸嬉笑,钱梦琪又撇过头不理他。
余子清热脸贴了冷屁股,讨了个没趣,干咳了两声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互不搭理并肩走到家,到了家后钱梦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按开电视,然后爱理不理地瞥了余子清一眼,冷冷道:“我看会电视,你先洗!”
余子清见平时唧唧咋咋烦个不停的钱梦琪,如今摆出一副冰美人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闻言点了点头,自顾进房间拿了些换洗的衣服然后一头钻进浴室。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勾搭女人!”
见余子清默默无声地进了浴室,本是紧绷着张脸的钱梦琪突然朝浴室做了个鬼脸,然后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优哉游哉地看起电视。
浴室中的余子清自然不知道钱梦琪此时正在外面悠哉快活得很,以为她还在那里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不禁感到阵阵头疼。
唯女人和小人难养这句话还真没说错,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这股子闷气要生到什么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淋浴头下,余子清烦恼地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发现不管是原来活了漫长岁月的自己还是原先俗世中那个白面书生余子清,竟都不大理解女人的情感世界,也不懂得如何浪漫,如何逗女人开心,甚至两人都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
匆匆洗完了澡,余子清依旧没什么头绪,闷着头推开门走出了浴室。
正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的钱梦琪见浴室有动静,急忙放下二郎腿,恢复了一副冰美人的样子,只是乌溜溜的眼珠子却朝余子清转去,目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余子清见钱梦琪依旧老样子,心想自己解释都解释过了,笑脸也陪过了,再腆着张脸过去也是自讨没趣,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以这女人的性子,指不定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心里想着,余子清就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
钱梦琪见状美眸闪过一丝失落,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嘴唇,犹豫了一下,冲余子清背影叫道:“喂!”
“什么事情?”余子清飞快转身,双目盯着钱梦琪问道。
见余子清只知道盯着自己看,钱梦琪心里恨得要命,拽什么拽,死小白脸,多陪几个笑脸,多解释几句会死人啊!
“明天你不用准备早饭了。”钱梦琪风轻云淡地道。
余子清心里不禁一凉,不会吧?为了一顿晚饭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要放弃每天早上一醒来就可以享受到的可口早点,这算是哪门子事情啊?
女人啊女人,实在不可理喻!余子清看着钱梦琪爱理不理地坐在那里,隐藏在内心深处那种曾为强者的傲气终于按捺不住迸发出来,淡淡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只做一份。”
钱梦琪娇躯微微僵了一下,如玉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蹬蹬蹬走到余子清跟前,高耸的酥胸骄傲地挺着,差点就要撞到余子清的胸膛,一对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死死盯着余子清,好像恨不得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饶是余子清修为高深,挥手间取敌首如探囊取物,却也被钱梦琪吓了一大跳,连退了两步,惊讶地看着钱梦琪,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
见余子清往后退,钱梦琪却立马紧逼而上,如葱玉指如影随行地点着他的胸膛,咄咄道:“我有说我不喜欢吗?我有说不在家里吃早饭吗?”
余子清被点得有些郁闷,气恼地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是笨死了,难道就你会做早饭吗?”钱梦琪见余子清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无理取闹,不禁气恼地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余子清愣愣地看着钱梦琪转身进了房间,又愣愣看着她抱着换洗的衣服嘟着嘴气呼呼地从房间里出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算是什么意思?呃,难道她的意思是她来做早饭?不可能呀,刚才还爱理不理,气呼呼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咬我的样子,能消气就算不错了,哪里还可能突然这么好心地要给我烧早饭吃?
“你的意思是你来烧早饭?”眼看着钱梦琪修长笔直的两条美腿要跨入浴室,余子清很不确定地问了句。
“死小白脸,这个家除了你会烧早饭还会有谁会烧呀?”钱梦琪扭头瞪了余子清一眼,只是那张俏丽的小脸蛋却明显拂过一抹动人的红霞。
“为什么?”余子清从来没想到女人的思维跳跃是这么的诡异,闻言狠狠发了一会呆,直到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这才下意识地问道。
真是笨到家了,这还要问为什么,想起刚才余子清吃惊发呆的样子,浴室内的钱梦琪俏脸绯红,嘴角却勾起一抹开心的笑意。
见浴室门紧闭,里面半天也没反应,余子清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些弄不清楚钱梦琪那个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怎么就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心里感觉特别得怪,特别的不踏实。
人家爱理不理,心里倒也没有不踏实的感觉,如今人家体贴地要烧早饭给自己,心里怎么反倒不踏实了,这算是哪门子事,难道本上仙是喜欢受虐的主不成?
“这个,我每天都习惯起早,还是我来烧吧。”余子清想了想,冲着紧闭的浴室门说道。
“争什么争啊?你以为大冬天的本姑娘愿意一大早起床给你这个小白脸准备早饭啊,还不是看在你最近比较辛苦的份上,这才照顾你一下。”浴室内传来钱梦琪不以为然的声音。
原来她一直惦记着我在车上脸色差的事情,以为我真的工作辛苦劳累,我刚还以为她无理取闹呢?余子清闻言暗地里不禁有些惭愧。
“其实,我身体很好,工作也不辛苦。”余子清说道,盯着浴室门看的目光很是温柔。
“都瘦成这副样子了,还承什么强,就这样定了!不过我可告诉你,等你转正后,涨伙食费的事情你可不能赖皮!”
见钱梦琪三句不离“钱串子”本色,余子清心里却感到别样的温暖,笑道:“行,要不干脆等我有钱后包养你得了!”
“找死呀!”浴室门猛地拉了开来,钱梦琪拿着水杯凶巴巴作势要朝余子清扔过去。
余子清见状哈哈一笑,身影一闪进了房间。
……
第二天,当卯时余子清修炼时,果然隐隐听到厨房传来动静。朝阳下如老僧入定般的余子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兔兔飞
“怎么样,我的粥烧的比你强多了吧?”饭桌上,钱梦琪得意洋洋地看着正喜滋滋往嘴里扒饭的余子清。
“嗯,不仅粥地道,这葱花蛋也一级棒。”余子清竖起大拇指,说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烧的!”钱梦琪得意地道。
“怎么,不生气啦?”余子清突然问道。
“跟你生气?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钱梦琪微微一怔,接着立马丢了个白眼给余子清,一脸不屑地道。
余子清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钱梦琪。
“看什么看?要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倒掉了!”钱梦琪被余子清看得俏脸飞红,心里一阵发虚,最后终于忍不住拿出看家本领,两眼一瞪,凶巴巴地说道。
“吃,吃,钱护士长亲手准备的早点哪能浪费啊!”余子清见状怕钱梦琪恼羞成怒,急忙笑着蒙头吃饭。
这顿饭,余子清吃得很是舒心,一种别样的温馨荡漾在这个小小的家。
“一起下去吧!”吃过饭,背着单肩包余子清笑着对钱梦琪说道。
“谁要跟你一起走,你先走!”钱梦琪心里还在想着余子清吃饭时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话,闻言脱口而出道。
余子清自是不知道钱梦琪心里正跟自己闹别扭,闻言笑了笑,也没多想背着包出了房间。
拾阶而下,到底楼时,底楼一家门突然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溜的女子,个个玲珑婀娜,青春艳丽。
“啊!余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为首一位个子高挑,身材修长的女子捂着嘴巴,一对媚眼不敢相信地惊喜盯着余子清,正是浙海珠宝的朱小琼。
朱小琼的身后还有刘妍和浙海珠宝另外两个年轻团员。
“呃,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搬到这里来了?”在家门口见到一张张熟悉的脸,余子清还是颇感惊讶。
“是啊,秦总给我们找的房子,昨天才刚搬过来,没想到余哥也住这里。”朱小琼没想到余子清也住这里,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
“嘻嘻,太棒了,这样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余哥,你住几楼啊?哪间房?”刘妍更是不由分说地挤上前来,跟朱小琼一左一右把余子清夹在了中间,满脸兴奋地叽里咕噜说道。
现在的余子清,在朱小琼和刘妍两人眼里绝对是偶像级的人物。就算其余两位女孩,虽然没经历那晚惊心动魄的事情,但余子清帮她们解决了住房问题,心里对这位斯文白净的团支书也是充满了敬意,对他甚是佩服。
“住七楼,七零二。”余子清笑道。
“七零二,记住了,下次我们就可以经常串门了!”朱小琼开心地说道,小脸儿红艳艳的。
“欢……”后面一个字余子清却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楼顶有冷冷的目光射下来。
余子清抬头一看,果然七楼楼道里钱梦琪正俯视着他,脸上挂着“阴冷冷”的笑意。
余子清见状急忙低头目光一扫,只见自己的左边是身材高挑,相貌清秀艳丽的朱小琼,右边是身材娇小玲珑,胸部特别丰满的刘妍,而且要死不活的两个人跟他都挨得很近,几乎可以说是黏在他身上的。不仅如此,身后还有两个青春女子紧跟着。
真可以说,余子清此时是左拥右抱,群美环身,要说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要是让男人看到,不羡慕死才怪,只是钱梦琪看到,那当然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余子清一阵冷汗,再抬头一看,楼顶已经不见了钱梦琪,只隐隐听到咬牙切齿的骂声:“死小白脸,死色狼,花心大萝卜……”
我怎么就这么受女人欢迎呢?看来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余子清暗自哀叹。
“余哥,怎么了?”刘妍见余子清突然发起呆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便用香肩碰了碰余子清,问道。
只是不经意间,摆动幅度似乎大了些,胸前的丰满轻轻碰到了余子清的胳膊,带来一阵柔软弹压。好死不活,这个时候钱梦琪的脑袋又从六楼楼道探了出来,看到这么一幕亲密香艳的场面。
余子清灵觉远胜常人,还来不及体会那种让人骨头酥软的碰撞,已经感到一阵寒气从背后升起,急忙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身边身后的女人都是毒蝎美女,避恐不及。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忘了带一件东西,你们先走吧。”余子清笑道。
“那你上去拿好了,我们等你。”朱小琼不疑有他,说道。
“要不,我陪你上去。”刘妍更热情地说道。
余子清一阵狂汗,无奈道:“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走吧!”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道,心想看来最近是要走桃花劫了!
四个青春美女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小白脸浩浩荡荡地从大塘新村小区走过,引得众多人纷纷侧目,暗自猜想那小白脸是何方神圣,竟如此风骚!
“死小白脸!大色狼!花心大萝卜!以后休想本姑娘再烧早饭给你吃!”远远地一个身材高挑,充满青春动力的女孩子恨恨地盯着前面远去的风骚男,咬牙切齿地骂道。
…...
下午,五点钟,地矿所健身活动室。
地矿所参加表演比赛的五女两男终于聚集在一起,何继胜见浙海珠宝竟然来了两位美女,兴奋得脸上的青春痘都格外的油光发亮,心里暗自为自己做出报名参加表演比赛的决定而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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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舞蹈老师
“余哥,舞蹈老师呢?”见人已经到齐,却独独没见到教授舞蹈的老师,让之前一直没少幻想一位身材超好,超性感的少妇在眼前翩翩起舞的何继胜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余人闻言都看向余子清,显然心里也存着同样一个问题。
余子清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余子清,一脸的不相信。
“干嘛?不信我会跳舞吗?”余子清笑问道。
五个女人摇了摇头,但想起余子清曾经展露过的身手和冷血,又犹豫着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而何继胜和冯玉荣则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们实在是无法接受余子清竟然会舞蹈,而且还敢做他们的教练。要知道,明年五四青年节的比赛虽然都是业余选手,但省直机关藏龙卧虎,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本事还真不好随便登台表演。
不过很快他们都忘记了摇动脑袋瓜,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一对眼珠子就像金鱼眼一样凸了出来,傻傻地盯着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在活动室里独舞。
他的舞姿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染力,仿若勾魂使者一般一瞬间就把他们的身心灵魂一同给勾摄到了一个无比奇异的世界。这是个“舞”的世界,充满了青春活力,优美动人、狂野奔放……
他们就这样傻傻地看着,直到余子清悠然而止,他们还久久沉浸在刚才那神奇的世界中。
“我靠,余哥,你简直成迈克杰克逊了!”许久之后,何继胜第一个反应过来,张嘴就爆粗话,两眼幽幽发光地死死盯着余子清,好像他是个绝世美女似的。心里却在想,他妈的,等老子舞也跳得这么牛,还怕泡不到妞!
“余哥,以后我就叫你师父,你可一定要教我怎么跳舞!我靠,我崇拜死你了!”继何继胜之后,冯玉荣上前一把勾住余子清的脖子,两眼同样绿幽幽地盯着余子清,一脸亢奋,唾沫横飞地说道。至于心里是不是跟何继胜一个想法,就不为人知了。
朱小琼等人却依然沉浸在刚才余子清那充满着感染力的舞姿中,她们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她们不知道的秘密。
搏击高手,黑道大佬,舞林高手,团支部书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或许以后他会突然表现出更让她们吃惊的神奇一面。
余子清被两个大男人给看得浑身发毛,急忙一手拨开冯玉荣的手臂,笑骂道:“滚开点,我不是玻璃,找你的吴敏去!”
自从那次活动后,冯玉荣和吴敏已经进入热恋阶段,如今整个地矿所都知道两人在拍拖。
余子清的笑骂声回荡在活动室里,终于惊醒了发愣中的女人们。
她们个个用好奇八卦的目光打量着余子清,似乎恨不得把他当众给剥光了似的。
余子清顿时有种羊入狼群的感觉,心中突生后悔不该表现得这么抢眼,可是事实上他刚才已经很收敛很收敛了,只是很随意地摆动了几下删减得不能再删减的“天魔舞”起首片段,没想到还是引起了这般轰动效果。
“拜托,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行不,我都要掉鸡皮疙瘩了!”余子清抖了下肩膀,说道。
五个女人见状却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似乎心有灵犀地一起摇着青春动人的腰肢朝余子清走去,眼中闪烁着促狭的神色。
这么一个男人,虽然确实让她们崇拜到了骨子里去,甚至有时候面对他时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丝自卑感,但也正因为这样,她们总忍不住想看看他出糗的一面,就像那次他被她们突然偷袭吻了一下时那种略带着丝措不及手的慌乱和尴尬的“可爱”样子。
有什么比看着高不可攀,无比神奇的男人在自己露出“小男人”一面更让女人们有成就感,还有什么比有机会捉弄一下这样的男人更让女人兴奋期待呢?
“那要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你啊余哥,是这样吗?”五个女人出奇一致地朝余子清抛了个媚眼,甜甜地说道。盗墓
余子清被她们给电得外焦里嫩,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连退了好几步,气急败坏地道:“喂,你们注意点形象好不,这里还有两个男士在呢!尤其是你吴敏,小心冯玉荣吃醋!”
五个女人难得见到余子清出糗,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吴敏更是过分,一把拉过冯玉荣,笑嘻嘻地道:“余哥,如果你是玻璃,我并不介意把玉荣让给你的!”说着还故意把冯玉荣朝余子清推了一把。
冯玉荣则嘿嘿笑着,露出一脸的淫笑,道:“我也不介意滴!”
余子清没想到过度崇拜带来的竟然是这般可怕的后果,再退了几步,然后道:“你们还准备不准备学舞蹈的?还准备不准备成为舞林高手?”
众人见余子清提起舞蹈的事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个个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这世界又有哪个人没梦想过成为舞台上闪亮的明星?又有哪个不想在美女或者帅哥面前展露优美的舞姿,引起她或者他的注意。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想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到最后或渐渐淡忘,或把这份梦想寄托在某些喜欢的明星身上,或深埋心底不去触动。如今,突然发现身边竟然有个舞林高手,一时间曾经的梦想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余子清这时才感觉到舒服一些,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道:“现在我教你们怎么跳舞。”
众人闻言都来了精神,自不会再瞎胡闹,个个催着余子清快教。
于是余子清开始当起舞蹈老师来,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跳舞。
四梵天的金仙亲手指点,岂是寻常舞蹈老师可以比的,一番教导下来,何继胜等门外汉可能还并不能真正了解余子清的厉害之处,可曾经在艺术学院进学,后来因为家境缘故辍学,学过舞蹈艺术的朱小琼却委实震惊得一塌糊涂。她发现以前学校里曾让自己敬仰的舞蹈老师跟余子清一比,简直就跟小学生一样,甚至说小学生都高看了他们。若不是朱小琼暗地里知道就连林总,郑总这等人在余子清面前也只是小虾米,要打就打,她还真想劝余子清干脆转行混文艺娱乐圈算了。
一番教导下来,余子清发现朱小琼不管是基础还是舞蹈天赋都超过众人一大截。见一时没办法教会大家,便重点对朱小琼进行了些指点,准备平时由她来指导带领众人排练。
年轻人学起这些东西个个都热情高涨,不知不觉中已是傍晚六点。余子清心中记挂着钱梦琪,见时间差不多就没什么心思再教下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每个周三下午下班后排练一次,平时各位就自个抽时间练习,我若有事就让朱小琼指导你们。”余子清拍手叫停,并大致定下了接下来的排练安排。
余子清在五个女孩子心目中的威望自不消说,如今就连何继胜和冯玉荣两人看余子清都老觉得他脑后悬挂着个金光大圈圈,心里崇拜得很,自然没人反对余子清的提议。
众人各自散去回家,余子清背着单肩包一路往大塘新村走去,只是今天却失去了往日的潇洒悠然,因为身边多了两个美女。一个高挑婀娜,艳丽妩媚,一个小巧玲珑,清秀机灵。两人一左一右都挨得余子清很近,俏脸带笑,双眸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动人美丽。
这一路走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羡煞了多少老少爷们,可是身在艳福之中的余子清却是有苦说不出。
被钱梦琪意外地撞到一次其实并没什么,以她的性格最多闹腾几天就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但是如果天天这样带着一群美女上班,然后拖着一群美女回家,天晓得钱梦琪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可问题是,人家女孩子把你当朋友,当领导,热情相待,余子清却实在干不出绷着张脸拒人千里之外的事情。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余子清想起朱小琼能住进小区公寓,说起来还是他的功劳,真是感慨万千,欲哭无泪。
朱小琼和刘妍自然不知道她们心目中的超级偶像正欲哭无泪,想起跟余子清竟然成了邻居,以后不仅可以经常串门,还可以每天一起上下班,心里就忍不住阵阵高兴,小脸蛋儿都笑成了灿烂的花朵朵。
两人本就是卖珠宝的营业员,自然是灵牙利齿,很懂得讨人欢心。如今两人满心高兴,又诚心想讨余子清欢心。这一路过来就像两只百灵鸟一般,在余子清的耳边唧唧咋咋说个不停,当然也没忘送上几个媚眼和迷人的微笑,甚至在举止上也不怎么避男女之嫌,显得很是亲密。这倒也不是说她们作风有多开放,实在是对余子清她们产生不了什么防备之心。
一来是余子清曾经救过她们,尤其朱小琼都曾袒露酥胸抱过余子清,而余子清也曾直面她丰满雪白的**帮她把纽扣一粒粒扣起来,这么大胆的举动都做过了,心中自是少了些隔阂顾忌,从某种角度上讲余子清也算是她生命中除了父亲外最亲密的男人了;二来余子清那晚表现出来的身份实在太震撼,在她们看来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要什么女人没有,而且余子清为人又这么仗义亲和,跟这样极品男人交往,委实没什么好矜持,好防备的。
只是朱小琼和刘妍显得越热情越亲密,余子清心儿就越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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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找上门
余哥,晚上要不在我们这儿吃吧,我手艺很不错的哦。大楼下,刘妍热情地邀请道。
哦,那改天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不过今天就算了,家里已经准备好晚餐了。余子清笑着婉言拒绝道。
咦,家里已经有准备嘻嘻,莫非是妓子刘妍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问道。
余子清呵呵笑了两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反正吴敏等人都以为钱梦琪是他女朋友,否认也没用。
那余哥快回吧,不过改日可一定要给面子,把嫂子也带来。刘妍和朱小琼一起笑着催余子清上去,只是美眸中却悄然闪过一丝失落。
就算明明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奢望的,也知道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一般不可能没有女人,但内心深处却总还是希望他是单身一人。
余子清笑着朝两人挥了挥手,然后就上楼去了。
哎,又一叮,好男人跟别人跑了,看来你我是没希望了刘妍叹了口气道。
朱小琼闻言啐了一口道:喂,你自己想嫁给余哥就想好了。别把我也给扯占
别告诉我,面对这样的男人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刘妍反唇相讥道。朱小琼闻言俏脸飞红,嘴上却道:切,谁跟你一样花痴,看到咋。好男人就恨不得嫁过去
切,难道你不想嫁个好男人吗刘妍白了朱小琼一眼,反驳道。
当两个女人正在讨论她们心目中的好男人时,那个好男人此时正看着空荡荡的家,脸上泛着苦笑。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早已有了默契。
一般情况下,余子清不打电话回家就说明晚上是回家来吃的,同理,钱梦琪如果没提前打电话,那就说明会在家准备晚餐。可是现在都六点多钟了,不要说闻不到一点饭菜肉香,就连钱梦琪的人影都没见到。显然钱梦琪这丫头又在闹情绪了,否则怎么可能不回来吃饭也不打个电话呢
今晚又要加班啊什么时候下班啊我去接你。余子清给钱梦琪打了电话过去,声音出奇的平和温柔。
不敢劳驾余哥啊钱梦琪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显然,早上朱小琼等人亲密的称呼隐隐传到了钱梦琪的耳中。
余子清碰了一鼻子灰,拿着手机不禁摇了摇头,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去朱小琼那边蹭饭了
随开冰箱,冰箱里倒是有不少库存,但余子清扫了一眼。却丝毫兴不起动手的,于是又关上了冰箱,反正到了他这样的修为,一顿不吃根本没什么。
钱梦琪没在家,一个人看电视也没劲,也没人聊天,余子清索性直接进浴室洗漱一番,然后回房间看书了。
西郊,寒风凛冽。
这样的寒冬夜晚,要在平时不要说马路上不可能有行人,就连车子都难得见到几辆。可今夜。西郊通往安临的国道线上却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在寒风中闲庭信步,随意束扎在后背的长梢随风飞舞。
不时有零星的车辆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两人却视若无睹。
这两人正是下山来寻找洞真的金华观洞远和金华观观主嫡孙洞明。
前面就是上官山庄了,洞云说上官家三百年前就是杭临很有名气的武林家族,想来通过他们应该能打听到一点洞真的消息。洞远指着不远处依山而建的上官山庄,说道。
洞远口中的洞云就是金华观对外负责世俗的观主。洞真下山历练时,倒是曾提过要到杭临游历,所以洞远下了赤松山便直奔杭临而来。
只是杭临城人海茫茫,想找个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更别说洞远和洞明二人还人生地不熟。两人在杭临城转悠了近一个月,也曾使用了不少观内特殊的联络方式,不过却一无所获。最后还是远在赤松山,熟悉世俗间事情的洞云建议洞远找当地最大的地头蛇上官家帮忙。
洞明闻言深深四进去的双目微微抬起,轻蔑地扫了一眼小和山下的上官山庄,不以为然地道:我们施放了那么多张本门传信符,洞真若还在世上早便应约而来,我看洞真不离十已经遭了不幸。洞真禀赋虽然差了些。但怎么说也算是修有小成。寻常人难伤得了他性命,必是同道中人所为。这上官家不过只是世俗中的武林家族,找他们又如何打探得出什么消息,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依我看,离杭临最近的便是天目山玄天宗,这事很有可能跟他们有关系,不如去玄天宗打探打探。
说到最后一句时,洞明深深四陷进去的双目闪过一抹慑人的冷芒。
洞远闻言暗自苦笑,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自己观内的人失踪了却寻上玄天宗,多多少少有着一丝上门兴师问罪的意思,尤其以洞明这种个性,指不定就会搞出什么乱子。虽说玄天宗的实力还不如他们金华观,但两个门派之间的事情又岂是儿戏这种事情,洞远可不敢冒然出头,至少也要找到些蛛丝马迹,然后再上报观内长辈,具体后面怎么行动,自有他们出头。
师弟此言有理,不过洞真此趟毕竟是入世修行,必然会在世俗中留下行迹,指不定通过上官家就能打听到一些事情,还是先让他们帮忙着打探打探,看看情形再说。洞远不敢轻易得罪洞明,委婉地说道。
洞明闻言傲气地冷哼一声,倒没再说什么。
两人看似在寒风中闲庭信步,走得不急不缓,但实际上却走得比常人快了不止一两倍,不消片刻便到了上官山庄大门口。
临湖别墅,此时虽还远未到子时,但上官明远却双腿盘坐,双目微闭,默默运转着赤焰耀天诀。
一缕微弱的真元带着炙热的气焰,按着功法在体内缓缓运转着,每一次运转,那真元就微弱一丝,但其中所蕴藏的能量和炙热气焰却越得纯炼凝聚。
不好意思,这两天因为身体缘故,更新越的不理想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会好一些了,尽可能做到不断更。
第三百零八章 败露
自从知道自己的修仙根骨很普通后,上官明远不仅没有丝毫气馁,反倒越发的勤奋。如今上官明远已经完全不过问道上之事,就连家事也甚少插手。除了子时,卯时定时修炼赤焰耀天诀,吸纳天地灵气,其余时间,上官明远不是静坐冥想悟道,便是默运赤焰耀天诀,去杂存精,将体内的真元修炼得越发纯净凝炼,将经脉丹田滋养锻炼得越发坚韧宽阔。
上官明远心中始终有个执念,勤能补拙!
也正是这份执著,再加上他的悟性,他的修炼进度才会大大出乎余子清的意料之外。
忽然,上官明远猛地张开双目,两道赤红的精芒犹如实质般从双眸中射出,在黑夜中一闪而逝。就在上官明远眸中赤红精芒在双目开阖间一闪而逝之际,一道金虹倏地从他手中朝深邃夜空激射而出,转眼间就没入浩浩无垠的夜空,化为一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金光,就像悬挂在夜空里某颗遥远星辰,在夜空下一闪一闪。
上官明远此时虽还远远不能达到御剑化虹而飞的境界,但一缕心神附在北斗剑丸上,随着剑丸化虹在夜空遨游,却隐隐也有丝朝游北海暮苍梧的感觉,不禁心生万丈豪情,整个人倏然站了起来,迎风而立,一声仰天长啸。
“吵死了,爷爷!”一道婀娜的身影从湖边飞跃而起,兔起鹘落,转眼间就飞落在上官明远的身边。
上官慧颖一身休闲打扮,牛仔裤把修长笔直的美腿包裹得紧紧的,在夜空下显得越发青春逼人,性感动人。
上官明远看了一眼身边嘟着嘴巴的孙女,心情舒畅地哈哈一笑,抬手往天上一扬,一道金光就如流星般从遥远星空朝他飞射而来。
山庄中那金虹飞起划落,不过眨眼之间,常人就算不经意看到也都以为自己眼花,但落在洞明和洞远两人眼里却又自当别论。
两人遥望夜空那点金光飞起又朝湖边别墅划落,不禁都微微变了脸色,随即想起了某种可能,目中寒芒一闪,一丝杀机从心底涌起。
“请问两位先生找谁?”门卫很有礼貌地拦住了正准备往里走的洞明和洞远二人,目中却精芒隐闪带着高度警惕。
“上官明远!”不待洞远开口,洞明已经非常冷傲简练地回道,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说完,洞明就挺着胸傲然朝里走去。
门卫见状整个人立时变得如利剑出鞘,浑身肌肉紧绷,横跨一脚,神色凛然地把手一伸,挡住了洞明的去路。
“请留……”
洞明素来飞扬跋扈惯了,就算在金华观内除了少数几位长辈他也是谁的面子都不卖。世俗间的门卫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哪入得了他的法眼,刚才回答一句已经算是很看得起他了,没想到他竟还敢拦住他的去路,目中不禁凶芒一闪。
“哼!”洞明冷哼一声,手一摆,顿时有股无形的劲力从他手臂中迸发而出。那门卫立时感到胸前的空气起了诡异的波动,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猛地朝他冲击而来。
还未等他来得及琢磨是怎么一回事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无风飞扬,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了出去,然后蓬地一声飞身而起重重落在地上,整个胸部竟微微凹陷了下去。
就在门卫落地那一瞬间,附近忽地有十来个人影从不同方向朝大门飞掠而来,转眼间就有数人逼近,分不同方位把两人包围了起来。
洞明见状不屑地冷冷一笑,虽然没穿着道袍却作出了朝前拂袖的动作。顿时平地起狂风,围住他的人个个被那狂风卷起,飞上半空然后又重重地摔落下来。
洞远见状心中虽对洞明这般冷傲冲动有些不满,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双目隐隐有冷芒闪过。
说到底,凡人在他的眼里不过只是蝼蚁而已。如果洞真失踪的事情真跟刚才施放飞剑的人有关,就算杀光了这些人也丝毫不为过。若跟那人无关,却也没什么,不就伤了几个凡人而已嘛!
“哼,不就一把破剑符,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显摆,改天等我修炼有成,就让师父给我打个百八十件的,眼红死你!”上官慧颖红着眼盯着重归古朴无华铜丸落在上官明远手掌的北斗剑丸,嘟着性感的嘴唇不服气地说道。
上官明远见孙女嫉妒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再次哈哈笑了起来道:“那就等你修炼有成再说!”
上官明远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上官慧颖心里就一阵来气,鼓着两个腮帮子,恨恨地跺了跺脚道:“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徒弟,师父尽给你丹药,却一颗也不给我,要不然我早就修炼有成了!”
上官明远闻言满是笑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肃然道:“慧颖,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大师那是为你好!”
上官慧颖见爷爷神色严肃,朝他吐了下舌头,扮了鬼脸道:“不用你说,人家当然知道啦!”
上官明远见状刚想苦笑摇头,神色却猛地一变。本是一副儒雅飘逸的他,转眼间双目凶光迸射,浑身杀气萦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曾经叱咤杭临黑道的雄霸大佬。番薯
“爷爷,怎么了?”上官慧颖见状神色微变,惊声问道。
上官慧颖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湖边小道悠悠然走来两人。
灯光下,两人闲庭信步地走在上官山庄,就像在游逛自己的后花园一般。还未等上官慧颖明白过来两人是谁,怎么可能畅通无阻地进入上官山庄,两人忽地腾空而起,然后凌空朝她和爷爷踏步而来。
上官慧颖瞳孔猛地一缩,芳容失色。
修真者!
上官明远见状瞳孔同样猛地一缩,随即就又散了开来,就连身上的杀气也在一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者何人?”黑夜下,一个人飞身而起,如老鹰般朝两人飞掠而去,正是忠心耿耿跟随着上官明远的昌叔。
昌叔虽因为没有仙根,无缘仙道,但一身修为如今却是精湛无比,在武林中绝对称得上是宗师级的高手。
“哼,螳螂挡车!”洞明再次“挥袖”。
空中再起狂风,昌叔顿感如深陷漩涡之中,身子不由自主地随风被甩出去。
昌叔心神大震,急忙身子一扭,清风柳絮身法随即展开。身如柳絮,随风飘动,任它狂风劲力如何却又能耐他何?
“咦!”洞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又浮起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双目杀机迸发。
“哼!”半空中洞明举掌朝昌叔隔空拍了过去。
“手下留情!”上官明远脸色微变,目中杀机一闪而逝,也举掌朝洞明拍了过去。
“不自量力!”洞明冷笑一声。
蓬!一声闷响在半空中响起,巨大的风劲朝四周冲散开来,连树木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上官明远喉咙里发出一闷声,整个人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步,脸色变得极是难看。通过刚才隔空一掌,他已经发现对方的真元比他强大许多,根本不是同个级别的。
“咦!”洞明脸上再次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自是已经看出上官明远修为比他低了许多,这才如此放肆狂妄。没想到,上官明远修为虽低,但真元精纯度竟丝毫不下与他,而且更让他吃惊的是那真元中竟带着丝丙火之力。洞明又哪知道上官明远修炼的是赤焰耀天诀,这法诀就算在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功法,又哪是他们这种修真界的一个小门派修仙功法可以相比的。若不是上官明远修为实在比他低了好几个档次,他这么贸贸然跟上官明远对掌,早就被丙火伤了经脉。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丝微弱的丙火之力在对击中侵入体内,让他暗中吃了点小亏。
洞明何曾吃过这等亏,心中自是怒极,再次冷哼一声,挥掌就狠狠朝正往地上坠落的昌叔击了去。
“噗!”昌叔哪受得了这么一击,顿时口喷鲜血,重重跌落与地。
“阿昌爷爷!”上官慧颖惊呼一声,朝昌叔飞掠而去。
幽香随风拂来,洞明看着上官慧颖那动人的身姿,目中闪过一丝异芒。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山庄有何事?”上官明远手中暗扣北斗剑丸,冷声问道。
“我们是金华观弟子洞真的师兄洞远,洞明!”不待洞明开口,洞远率先开了口,黑夜中一对眸子紧紧锁住上官明远。
上官明远见对方是金华观的弟子,以为洞真的事情败露,却不知道洞真的事情余子清做得天衣无缝,就连他的一缕魂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金华观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找上门来。更不知道,洞明和洞远上门来,原本是想向他打探消息,意外见到他施放北斗剑丸这才临时起了疑心,洞远不提来此所为何事却单单提起金华观洞真,也是想看看上官明远的反应。
以为事情败露的上官明远闻言脸色大变,当机立断,手一抖,北斗剑丸瞬间化为一道金虹直取洞远,同时又从口袋里抓起两张一阶火雷符就朝洞明扔了过去。
“慧颖,土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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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求救
“果然是你!”洞远见状爆喝一声,一道赤光冲天而起,迎向北斗剑。
上官明远闻言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洞真是死在上官山庄。可惜剑已出手,想改口,为时已晚。
铿锵!铿锵!
一赤剑一金剑在空中如雷电撞击,火光四溅,金铁交鸣声不断响彻天地。
洞远本以为上官明远不过化气期修为,比起自己的辟谷期修为整整差了一个等级,自己的得意符器赤火剑一出,还不立马杀得他落花流水。只是当双剑在空中一交击,洞远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上官明远修为虽低,但名师出高徒。他真元精纯,御剑法诀高明,而且那金剑看似寻常却可隐隐引动北斗七星之力,每一剑攻去都有千钧之力。饶是洞远境界比上官明远高了一个层次,却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另外一边,洞明见两道符箓激射而来,两眼闪过一抹轻蔑的神色。一个化气中期的修士扔出来的符箓,他洞明哪里会放在眼里。
不过转眼间洞明就脸色大变,因为他突然感受到空气中火元素在疯狂朝他奔涌而来,强烈的火力跳动让他浑身毛孔悚然。
“火雷符!竟然是火雷符!”洞明就像猫被踩中了尾巴,尖声叫了起来,大叫中身子早已如鬼魅般往后飞退,手也没闲着,一边朝身上打了张金刚符,一边又祭出一面三角小铜牌。
洞远心中本已暗自震惊不已,猛一听到洞明尖声叫起“火雷符”,心头剧震,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本来洞远见上官明远隐居世俗中修炼,以为他只是因为家传武学历史悠远,逐渐摸出了点修仙的门道,乃是一介散修,再加上上官明远的修为比起洞真还低了点,所以一开始他也只是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只要上官明远矢口否认,他也肯定不会继续怀疑。如今他见上官明远竟与自己差点斗个势均力敌,心中已是疑虑尽去,认为洞真必是他杀无疑。没想到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上官明远刚才随手扔出去的竟然是火雷符!
火雷符可是凶明远扬的一种攻击符箓,修真界中会制作这种符箓的人很少,就算他的师祖,金华观现任观主松清道人也只会制作最低级的一阶火雷符。
虽说洞明知道以上官明远的修为绝对制作不出火雷符,但一个区区化气中期的修士能随手扔出火雷符,哪怕是其中最差劲的一阶火雷符,至少也说明了他背后的师门不简单。徒弟尚且如此,万一惹来师父,不见得他和洞明就能赢得了。
速战速决!电光火石间洞远毅然下了决断,双目凶狠之色猛增,赤火剑赤光大发,隐隐有赤色火光萦绕,在空中发出嗤嗤的燃烧声音,寒冷的夜空突然变得炙热如夏。
上官明远毕竟修为比起洞远差了不少,又甚少与人动手,洞远忽然发起猛烈攻势,上官明远顿感异常吃力,北斗剑节节败退,光芒逐渐转暗。
不过北斗剑出自余子清之手,可借助北斗七星之力,威力却堪比法器,洞远虽稳占上风,想快速击败上官明远却也是痴人做梦。
洞明祭出的铜牌迎风就涨,转眼间变成一金光湛湛的巨大盾牌,盾牌在黑夜中大放金光,老远都能看得见。好在上官山庄地处西郊山脚下,较为幽远僻静,此时又是寒冬夜里,除了山庄里的人倒也不会有人关注这里。
几乎同时,火雷符迎风化为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在空中,然后狠狠砸在盾牌之上,轰一声巨响,火球与盾牌猛烈撞击在一起,然后猛地炸了开来,火球化为点点星火消失在夜空中,而盾牌则光芒涣散,摇摇晃晃就往地上跌落。
呼吸间,天空突然再次出现一个火球。
老天,另外一张符箓竟然也是火雷符!
洞明两眼闪过惊骇的眼神,头皮阵阵发麻,急忙咬紧牙关猛捏法诀,那摇摇欲坠的盾牌再次升空而起,光芒大放。
轰一声巨响,火球再次与盾牌猛地撞击在一起。顿时盾牌光芒涣散,倏然化为一巴掌大的三角铜牌往地下跌落,而火球炸开之后却还带着满天星火如雨点般朝洞明洒落而去。
金刚符在这个时候化为一层金光将洞明整个人罩住,星火落在其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最终还是没能伤得了洞明。
可饶是如此,洞明还是气得七窍生烟,脸部肌肉扭曲得近乎狰狞。从小到大,他何曾吃过这等亏,更别说对方才只是一个化气中期的修士。对与洞明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哼,竟敢暗算道爷,道爷非活活剥了你的皮不可!”洞明双目凶光毕露,一脸狰狞地说道。
说话间,一道青光冲天而起。那青光迎风变大,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条三丈有余的青色巨蛇。在漫天剑虹映衬下,青蛇身上铜钱般大小的鳞片湛湛生辉,两眼碧光幽幽,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青蛇蛇身一摇,带起一阵腥风,穿云越雾就到了上官明远头顶。
“爷爷,小心!”尖叫声划破夜空,回荡在上官山庄。却是正带着昌叔准备土遁跑路的上官慧颖见爷爷身陷险境,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上官明远当然知道自己身陷险境,奈何洞远修为比他高过甚多,被他吃得死死的,根本再难分心对付洞明。更何况洞明修为比起洞远还要厉害一筹,祭出的法宝也是法器级的,就算没有洞远,上官明远也是万万挡不住他的进攻,更别说现在了。
上官明远身为老江湖,从出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今趟在劫难逃,这才让上官慧颖速速土遁而走,没想到上官慧颖到现在还没走,不禁神色大变,厉声喝道:“还不快走?”。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洞明狞笑一声,那青蛇俯冲而下,围着上官明远周身一绕,转眼间就把他给盘了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洞明又弹指而出一张束缚符,符箓化为一条细如绳索的青光,转眼间就把正犹豫着不忍离爷爷而去的上官慧颖给捆了起来。
悬殊的实力差距,上官明远祖孙两眨眼间都成了阶下囚。
“啧啧,火雷符、土遁符、金刚符、神行符、大力符……”洞明从上官明远身上搜出一大把符箓,虽说都是低等的法符,但一个化气中期的修士竟然随身携带这么多的符箓,还是看得贵为金华观观主嫡孙的洞明一脸惊讶,两眼发红。
“咦,这里面装着什么?”洞明又从上官明远口袋中掏出一个玉瓶,一脸好奇地扒开了瓶塞,然后朝手掌倒了倒。12345小说
数粒灵气萦绕,莹光流动的丹药从瓶子里滚了出来,一阵夜风吹来,馨香气息飘逸。
“天哪,培元丹,碧青丹!这个老头子竟然拥有丹药!”洞明夸张地尖叫了起来。
也难怪洞明这般大惊小怪,要知道人的寿命有限,就算修炼了仙家功法若不能在寿尽之前晋级,得已突破寿命极限,就算你再强大到头来也是黄粱一梦,万事成空。而要提升修为,要晋级,服用丹药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只是炼丹不仅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还需要独门秘方,独门手法。整个修真界除了少数几个大门派,会炼丹之术修士委实不多。故修真界中,千金易求,一丹难寻,哪怕再差的丹药也是珍贵得很。而上官明远不过只是一个化气中期的老头子,竟然随身携带修真人士视如珍宝的丹药,哪怕仅仅只是适用低阶修士服用的初级丹药,却也足够让洞明大大吃惊。要知道就算洞明贵为金华观观主嫡孙,在化气期之际,随身也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培元丹,碧青丹。
“师弟,此地不宜久留!”洞远看着洞明手掌中莹光流动的丹药,两眼泛红。不过他的年龄终究大些,很快就意识到今晚的事情不简单,需尽快返回金华观,否则万一上官明远师门的人赶来,他们不见得就能讨得了好。
“哼,怕什么,我倒想会会他们的师门,看看他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杀我金华观弟子!”洞明收起手中的符箓和丹药,傲然冷声道。
虽说上官明远看起来财大气粗,但一个只能窝在世俗修炼连仙家洞府都没有的修士,骄横惯了的洞明还真不怕上官明远的师门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师弟,还是小心为上。”洞远闻言急忙劝道。
洞明冷哼一声,阴寒的目光冷冷扫过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最终却落在了上官慧颖那娇俏的脸蛋上。忽然洞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手闪电般搭在了上官慧颖的手腕上。
“喂,你要干嘛?”上官慧颖俏脸寒霜,怒视着洞明娇喝道。
洞明却根本不搭理她,许久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纯阴之体,纯阴之体!”
洞远闻言身子微微一震,失声道:“纯阴之体!”
“哈哈,正是,这回本道爷要发达了!”洞明哈哈笑道。
修真者若能得纯阴之体的女子双修,不仅可阴阳媾和享受无上人生乐趣,更主要的是阳刚之躯得纯阴之气滋润,可增加修为,提高修炼速度,对与修真者而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双修伴侣。只是可笑洞明见识有限,不知道上官慧颖乃是玄牝魔身,比起纯阴之躯不知道珍贵了多少倍,真要是能得到这样的双修伴侣,洞房乐趣,增加修为,提高修炼速度等等自不消说,就连根骨都要因为阴阳交济的缘故而逐渐得到改善。
饶是如此,洞明也已经开心得要命。
洞远目中闪过一丝嫉妒神色,随即笑着上前朝洞明拱手道:“恭喜师弟,恭喜师弟!到时师弟可一定要提携提携为兄啊!”
“那是自然!”洞明哈哈一笑道,说着喜不自禁地上下打量上官慧颖,见她身上阴气精纯,又生得娇美万分,不禁越看越是喜欢,再也不愿留在此处逞强,把手一挥道:“我们还是先回吧!”
洞远当然巴不得远离这是非之地,闻言急忙点点头。
平地狂风大作,两人趁夜施展御风法术,带着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朝金州赤松山飞去。
……
余子清正看着书,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
“是余先生吗?”电话里头传来上官明远的儿子上官凌峰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情?”余子清微微蹙眉,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爸和慧颖被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给掳走了!”上官凌峰见电话那头果是余子清,心头微微松了口气,不再像电话刚接通时那般焦急。
“我知道了,你在山庄等我。”余子清沉声道,深邃的眼眸忽地亮起两团慑人的寒芒,整个房间的气温在一瞬间几乎降到了冰点。
挂了电话,余子清直接推开窗门,然后直接迈步而出,脚踏虚空朝上官山庄而去。
别的修真者辟谷期方能施展御风之术,金丹期才能施展御器化虹而行,但余子清曾经是叱咤仙界的风云人物,不仅早已洞悉了无数天地奥秘,更是知悉万千仙家法术。如今又早早开辟出百神会聚的泥丸宫,哪怕现在修为仅仅只是化气初期,要想踏虚空而行又有何难。
余子清每往前踏一步,泥丸宫内那滴真元就毫光绽放,眉心似有眼睛开合,有无数股微弱法力冲出,将四周风云凝聚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托住他的脚。余子清每踏出一步就有十余米之远,速度比起辟谷期修士施展御风之术还要快上不少。
转眼间,余子清就到了上官山庄上空,见山庄门口上官凌峰正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身后笔挺立着数位蝎子堂高手。
余子清见状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一脚从虚空踏了下来。
上官凌峰等人见余子清从天而降,自是惊为天人,不过悬着的一颗心却也因此安当了不少。
“凌峰拜见余先生!”上官凌峰急忙上前鞠躬拜见余子清。
“不必多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余子清面色如常地淡淡问道,只是内心却早已经起了无边杀机。
他余子清的门人弟子又岂容人冒犯掳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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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杀上门
上官凌峰见余子清问话,急忙让身后一位曾跟洞远两人碰过面的蝎子堂高手上前来回话。
那人显然受伤不轻,脸色苍白,走路都要由人搀扶着。
余子清见状心中杀机更盛,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使得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种让人窒息悚然的气氛中。
“是什么人干的?”余子清直奔主题,他已经懒得再了解事情的经过。
那人面对面无表情,但浑身却散发着寒气的余子清,脸色越发苍白,急忙道:“来者是两个男人,一中年一青年。都有神出鬼没的身手,我们出动的人才一碰面就全被他们给放倒,个个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等我们再次追上去时,却只远远看到老爷子和小姐被那两人带走。不过昌叔可能知道那两人是谁,只是昌叔受了重伤,经脉皆断,已开不了口了!”
说到后面,那人目中流露出惊恐和悲愤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阿昌在哪里?”余子清闻言神色显得越发平静,淡淡问道。
“正在别墅里。”上官凌峰急忙回道。
余子清闻言扭头朝湖边一幢别墅望去,双眸忽闪过一抹耀眼的异芒,然后话也不说抬脚朝前迈去。
看似随意的迈步,可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别墅里,阿昌静静躺在床上,胸部怵目惊心地凹了进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胸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余子清上前扣住阿昌的手腕,渡过一道真元,又从黑玉葫芦中取出银针,稳住阿昌伤口和心脉。
阿昌悠悠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本是黯淡无光的双眸猛地暴起团团精光,竟挣扎着要坐起来,只是却徒劳无功。
“谁干的?”余子清一脸平静地问道,语气中透着无边的冰冷。
“金…..华…..观!”阿昌艰难地一字一顿缓缓吐出口。
金华观!余子清双眸猛地一收缩,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他倒是没想到金华观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老,老…..”阿昌再次抖动着苍白的嘴唇,艰难地道。
“你放心吧,他们若敢动明远和慧颖一根寒毛,我就扫平了他们金华观!”余子清轻轻握了下阿昌的手,一脸平静地说道。
病床上,忠心老人阿昌深深看了余子清一眼,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余子清看了一眼阿昌,然后转过身来对终于赶到的上官凌峰等人说道:“我已经护住了阿昌的心脉,不要动他,一切等我回来。”
说着余子清踏步而出,抬头望了下漆黑的夜空,突然仰天一声长啸,抬脚朝虚空踏去。
转眼间余子清就踏着虚空消失在茫茫夜空中,只剩下清越宏亮的长啸声回荡在上官山庄上空。
金州。
夜幕下,赤松山就像一头蛰伏沉睡的怪兽静静蹲卧在金州。
余子清脚踏莲花,凌空笔挺立在赤松山上空,寒风吹动衣襟猎猎作响,一丝丝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说不出的威严凛然,再也不是什么小白脸,再也不是什么可亲的邻家大男孩,而是一尊突然降临人间,睥睨天下的天神。
余子清俯视下方,眉心处突然有虚幻的气旋在隐隐转动,接着眉心处蓦然裂开一条缝,竟开了一只眼。一道五色霞光从第三只眼中射了出来,如电般扫过赤松山。
远处金华观所在的后山峰,有阵阵法力波动隐隐冲天而起,在天眼的扫视下立时无处遁形。
余子清双目杀机一闪,第三只眼缓缓合上,下一刻,余子清已经抬脚横跨虚空到了金华观上空。
“不知何方道友深夜来访?”黑夜中,有两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的道人腾空而起朝余子清竖掌行礼,但目光却有些不善。
两人看起来已是花甲年龄,修为却不过只是化气后期,显然根骨天资不行,就算得了修仙之道,估计也只能在金华观看门终老。
余子清目光冷冷扫过两人,傲然道:“我来要人,让你们的观主马上乖乖地将我的两位门人送出来,否则我就踏平了你们金华观!”
两胡须发白的老道士见余子清口气这么大,先是狠狠吸了口冷气,等看清了余子清的修为,不禁哈哈狂笑了起来。
“果然是年少轻狂啊!小子就你这点能耐,本道长一个巴掌就能把你给扇飞了!”左边胖一些的老道士瞟了余子清一眼,以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
“就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自以为学了点道法就到处撒野。,小子,马上乖乖地给我们磕三个响头,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道爷今晚就发发慈悲,放你一马!”右边的老道士抚着山羊胡,,微眯着眼斜视着余子清说道。
两人因为根骨天资差,在金华观素来被人看不起,一把年纪了还需做着看门巡逻的事情,心里一直郁郁不得志。今晚难得见到一个修为比他们差,又自动送上门来讨羞辱的修士,不禁大大意气风发了一回,心情那个舒畅啊。却不知道,眼前这位主看似只有化气初期,可余子清乃是四梵天金仙再生,又岂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单单余子清的下丹田内那一滴精心排列构建而成的真元的精纯浑厚就堪比辟谷期修士,更别说余子清还修炼成了亿万中无一的上丹田,还会无数仙家妙法。
余子清见两人一副肆意狂放的样子,冷冷扫了两人一眼,道:“看来你们两人是不想通报了?”
两人脸上的得意之色立马收敛了起来,露出一丝狠毒之色。
“小子,我是看你修行不易,这才给你一次机会。如今看来,你却是不领情了!”左边那位胖点的道士阴冷冷地说道。
余子清闻言懒得再跟两人啰嗦,泥丸宫那滴真元忽地一转,蓦然间有两道剑光从中射了出去。
神识凝剑,这是神识至少强大到元婴期的修士才能施展的法术。
泥丸宫乃一身之宗,百神之会,其中奥妙无穷。亿万仙人中也难有一人修成,上古神魔祖之所以能举手投足间斗转星移,毁天灭地,凭借的就是这泥丸宫中所藏的无穷大能。如今余子清已经成功开辟泥丸宫,哪怕仅仅只是化气初期,其中所蕴藏的神识意念也是恐怖到了让人悚然的地步,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明白?
老道士话刚讲完,就突然“看”到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脑袋。剑光飞舞,老道士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劈开了无数半。
“啊!”老道士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赤松山,格外的刺耳。
另外一位老道士的境况也差不了多少,同样抱着脑袋,发出阵阵惨叫声。
两人本就只有化气后期的修为,还远没达到长时间凌空而立的地步,如今头袋痛得如同被劈了无数剑一般,哪里还能悬浮空中,法力不受控制地四处涣散开来,一头就往下栽。
余子清见状却冷笑一声,凌空踏步,两手一探将两人一左一右拎在手中。
“现在可以去通报了吧!”余子清将脸凑到两人跟前,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冷声道。
说完也不待两人回答,双手一甩,两人身子就呼地一声腾空朝金华观大门砸了去。
蓬蓬!
两把老骨头重重砸在金华观红漆厚重的大门上,发出两声巨响。
嘎嘎沉重的大门立马打了开来,数位修为不一的道士从里面飞掠而出。
当他们看到两个看门巡山老道士如烂泥般瘫在大门口,个个变了脸色。
“何方鼠辈竟敢到我金华观放肆!”一个修为有辟谷中期的道士往道观前一站,怒目厉声喝道。
紫色剑芒冲天而起,将黑夜照耀得如同白昼,也照出如天神般屹立半空中的余子清。
“咦!”那道士瞬间就看清了余子清的修为,不过只是化气初期而已,不禁惊讶出声,但紫光剑却去势未减,凶厉依旧。
余子清两眼微眯,如刀寒芒一闪即逝。一道金光剑芒从眉心处射出,正是温养在泥丸宫中的泰斗剑。
此剑藏有泰鸿两仪阵,北斗七星阵两层禁制,前者禁制阵法一旦启动,可重可轻,重时如泰山压顶,轻时如鸿毛飘飞。后者禁制启动可引北斗七星之力,布北斗七星剑阵困敌杀敌。
那道士见余子清不过化气初期修为,竟然有法器伴身,目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随即又流露出赤裸裸的贪婪神色。
法器,哪怕只是最下品的法器,对与他这样修为的修士而言也是珍贵无比,可遇不可求的,像他手中那把紫光剑就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哼,螳螂挡车!”道士心里暗自冷哼,紫光剑去势更凶猛,穿过空间发出尖锐的撕裂声音。
锵!一声巨响。
泰斗剑重重击在紫光剑上,如泰山当头压下。
那道士猛然变了神色,然后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脚下青石竟块块碎裂开来,而刚才还凶焰烈烈,拖着长长尾芒的紫光剑剑光全失,丢溜溜地往地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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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贪念
天地一片静寂,只有山风呼呼刮过的响声还有泰斗剑穿刺过空间发出的撕裂声。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不信,他们虽然猜到余子清能放倒金华观两个巡山看门弟子,应该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化气期的修士竟然能一剑就把他们辟谷中期的同门给打得当众吐血。
就在众人震惊发呆之际,一点金光从远处飞射而来,越来越亮越来越大,转眼间露出了森冷狞厉的剑刃。
阵阵森寒的剑气刮得众人衣襟飞舞,肌肤生痛。众人幡然清醒过来,纷纷张口厉喝,各色光芒从身上冲天而起,带起阵阵狂风和尖锐的撕裂声朝急速刺杀而来的泰斗剑迎了上去。
脚踏虚空的余子清见状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若不是他落难世俗,修为几乎全失,这些人哪有机会出手,恐怕在他面前连站都站不稳。饶是如此,饶是他如今才修炼到化气初期,却也不是这些连金丹都还未结成的修士可以相抗衡的。
哼!余子清冷哼一声,如星辰般悬挂在泥丸宫中的那滴真元忽地光芒一涨。
那极速飞射的泰斗剑陡然起了变化,迎风就涨,转眼间就变成了如山一般大的金色巨剑。
整片夜空金光灿烂,看不到丝毫其他光芒。轰隆隆,剑山山峰朝下压下,四周空间扭曲,狂风大作。
金华观前那迎战而出的数人个个顿感巨山压顶,头皮发麻,全身血脉凝冻,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脚下青石纷纷开裂。
哐当咣当!所有法宝被泰斗剑所化的剑山一磕,纷纷跌落,有些差些的符器更是直接化为碎块洒落大地。巨大的撞击力顺着法宝狠狠落在驭宝的人身上,噗噗!所有人都口吐鲜血,纷纷跌坐与地。
余子清见状冷笑一声,踏空而下,然后抬起脚踢向那些跌坐在地上的众多道士。
扑通!扑通!
一个个道士从地上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落在观内,来个狗吃屎!
金华观,人影飞掠,灯火纷纷亮起,转眼间整个道观灯火通明,把一草一木还有聚集在道观广场上的众道士照得纤毫毕现。
除了还跌躺在地上的六位道士,金华观有十五个道士会聚在广场上。
为首是三个脸容枯瘦,白须飘飘,穿着道袍,本应该看起来仙风道骨,如今却一脸阴森,风度荡然无存的老道士。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洞远的师父尘落道长。
三位老道士,当中一位已结了金丹,修为最高,右边那位跟尘落修为相近,都是辟谷后期巅峰,只差一步就可结成金丹。只是辟谷容易,金丹难结,看似辟谷后期巅峰只跟金丹差了一步,但其中真正的差距却不能以道里计。
站立在三位老道士身后的十二位道士有老有少,修为各不相同,刚刚返回金华观不久的洞远也在其中。
“不知哪位道友深夜闯我金华观?”一把阴森森的声音从当中那位老道士口中吐了出来,回荡在金华观上空。
“我!”一把冰冷傲然的声音从观外传了进来,一个穿着现代的年轻人昂然踏入金华观。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金华观?”老道士双目瞳孔猛地一收缩,阴恻恻地问道,脸上不经意间已经流露出贪婪之色。
老道士乃金丹期修士,在修真界中算是登堂入室的修者了,余子清的境界自然躲不过他的探视。一个化气期的修士能打得金华观弟子躺了一地,其中还不乏辟谷期修为的弟子,老道士很自然就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必有上好法宝。
余子清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对面的老道士身上。
余子清天眼已开,一眼扫过去,众人修为如何已经尽数获悉。
“这事你们应该更清楚,马上把我两位门人给放了,再将肇事者交给我处置,否则今夜我便踏平了你们这破道观!”余子清负手而立,无比傲然嚣张地说道。
门人被掳,要是换成以前叱咤仙界,心中只有天道的余子清,早就大开杀戒,哪会这么多废话。只是如今落难世间,感情变得丰富了许多,心中不再只有天道,这才不愿意随意大开杀戒,当然如今境界较低,真要收拾金华观需大费周折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饶是如此,门人被掳,阿昌等人身受重伤还是让余子清心头怒意难消,若金华观不交出肇事者,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见一个化气期的修士当着众多修士,其中一个还是金丹期高手的面大言不惭地说要踏平了金华观。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化气期修士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依然觉得很是荒唐滑稽,个个忍不住仰天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那位金丹期的老道士也跟着笑,笑得白花花的胡子颤抖个不停,不过目中的贪婪之色倒是更浓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真以为有异宝傍身就可以小视天下英雄,却不知道法宝再厉害,若没有相应的修为却又能使出几分威力,老道士心里暗自冷笑。
不过这年轻人才化气初期就有异宝傍身,若不是奇缘巧合得到了异宝,恐怕就是出自哪家大门派,虽说以他的年龄看,真要是出自大门派修为不应该这么低,但还是小心为上。
老道士心里一阵琢磨,脸色反倒变得柔和了些,还向余子清行了一礼,道:“原来道友深夜是为门人而来,不知道友师出何门?看看我金华观惹得起惹不起,若惹不起自当将你的门人归还,若惹得起,嘿嘿,我金华观的弟子倒也不是说杀就杀,说打就打的!”
说到后面,老道士脸色再次变得阴冷无比。
“如此看来,我若说我是无门无派,你们定是不放人了?那我告诉你们,我无门无派,而且洞真就是因为冒犯我在先,被我一剑杀了!”余子清冷冷道。
“哈哈!”老道士仰天长笑,然后脸色猛地一沉:“果是狂妄,怪不得敢单枪匹马杀上我金华观!”
说着老道士手一挥,阴声道:“洞觉,你且会会这位道友,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竟敢妄言要踏平我金华观!”
一位身材高大,头花斑白,修为已达辟谷后期的道士跨步而出,先朝老道士鞠躬领命,然后转向余子清朝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道友请了!”说着张嘴就喷出一点寒光。
那寒光竟是一锐利无比的细针。
细针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余子清跟前,而余子清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洞觉脸上露出阴森得意的微笑,有谁想得到像他这样看起来高大粗犷不羁的道士,不仅是个喜欢暗算人的阴险小人,就连使用的法宝都是这般的阴险。
就在众人甚至包括那位金丹期修士都以为余子清在劫难逃之际,一道金光从余子清眉心射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确度锵地一声击落了细针。
要说这一界,修为境界高过余子清不在少数,但若比起驭宝之术,绝对没有一人能出其右。打个通俗点的比方,这一界如今“力气”比余子清大的人大有人在,但要说比起“技术活”,却绝对没人能比得过余子清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神仙。
观战的人却不知道这点,见电光石火间,余子清能一剑击落洞觉阴险奇袭的细针,个个都以为泰斗剑乃是一把厉害的法宝。就连为首的三位老道士都这么认为,见状不惊反喜,暗道,莫非这法宝已经通灵了,否则以一个化气期的修士如何能驾驭法宝如此轻松地击落辟谷后期修士的阴险偷袭呢?就算我亲自出手也没能拿捏得这么精巧啊!
灵器!必是灵器无疑!
灵器啊,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法宝,要是换在以前,他们这些最厉害也不过才金丹期的修士还真不敢痴心妄想。但现在嘛,一个不入流的化气期修士……
三个老道士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的欲望烈火,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浓浓的贪婪之色,双目灼热地死死盯着余子清,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
他们却不知道虽说以余子清的炼器水平炼出的法宝肯定不凡,只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泰斗剑毕竟材质太差,再加上余子清如今修为有限,这泰斗剑在寻常修士眼里虽然也算得上好法宝,特别是剑内所布的两层禁制尤为巧妙,但却绝没他们想得那般神奇,也不是什么通灵法宝。
众人正心中惊叹余子清法宝厉害,大起贪念之时,余子清却根本不给洞觉喘息的机会,泰斗剑击落细针后,去势如虹,直取洞觉喉咙要害。
“大胆!”
“放肆!”
众人见状纷纷厉声叫喝,数件法宝冲天而起,各色光芒大放,将整个金华观上空照耀得绚烂无比。
……
“上官慧颖,知实务为俊杰。如今你和你爷爷都落在我手中,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但你若跟了我,与我双修,不仅你和你爷爷两性命无忧,而且还能入我金华观,学我观无上道法,将来可得窥天道,荣登仙班,那是件多么让人向往的事情。”金华观后院一布置奢华的房间内,洞明对上官慧颖谆谆诱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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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威胁
“呸!你若敢碰我和爷爷一根寒毛,我师父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上官慧颖幽深清澈的美眸恨恨地盯着洞明,怒叱道。
洞明见自己好说歹说上官慧颖就是不肯归服他,那张英俊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露出狰狞的冷笑。
“哼,我金华观高手如云,我爷爷如今更是闭关参悟元婴大道,不日就要出关,你师父不来便罢,真要来了,嘿嘿,那就不用回去了!”洞明说着走到上官明远身边,手中寒光一闪多了把利剑。
利剑抵在上官明远的脖子上,散发着丝丝森冷的剑气。
上官慧颖见状俏脸血色尽褪,两眼焦急地盯着顶在上官明远脖子上的利剑,尖声叫道:“洞明,你要干什么?”
“嘿嘿,这可是把好剑啊。是我晋级辟谷期时,爷爷亲自上峨眉山从一位剑仙手中购得的飞剑。吹毛断发自不消说,就算切起金刚铁石也是跟切豆腐一样。你说我如果轻轻在这里划上一道,你爷爷的胳膊会怎么样呢?”洞明见上官慧颖花容失色,脸上露出得意阴险的笑容,挥剑在上官明远的胳膊上慢条斯理地比划着。
“不要!求求你不要!”上官慧颖惊恐地叫了起来,一对美丽的眼睛水汪汪的,垂泫欲落。
本来神色坦然,哪怕面对飞剑也不曾眨眼的上官明远,见到孙女为了他垂泫欲泣,开始向洞明低声哀求,两眼怒瞪似欲喷火而出,脸部肌肉扭曲得近乎狰狞。但无奈全身受制,却根本开不了口。
“哈哈,你现在知道求我啦,你刚才嘴巴不是很硬吗?”洞明继续缓缓挥动着飞剑在上官明远身上划动着。
“你说,如果我一剑刺入这里,会不会噗地一声,鲜红的血像泉水一样冲出来呢?”洞明做了个刺胸动作,一脸狰狞地道。
“洞明,求求你,不要,不要!你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上官慧颖梨花带雨地叫道。
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脸挂满泪水,如雨中海棠说不出的娇艳动人,洞明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色迷迷地淫笑道:“想要救你爷爷很简单,做我的女人,跟我双修!”
上官慧颖那双含泪的美眸死死盯着洞明,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一滴滴鲜红的血从嘴唇流了出来。
上官明远两眼怒瞪着洞明,赤红似欲滴血,太阳穴的青筋就像老树根一样根根凸起,脸部的肌肉完全扭曲,变得极其的可怖狰狞。
叱咤江湖一辈子,上官明远什么凶险,什么生死没经历过,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女为了他屈服在一个畜生禽兽的淫威下!
“快决定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洞明见血从上官慧颖的嘴唇一滴滴往下滴,是那么的鲜艳夺目,将上官慧颖那张苍白俏丽的脸衬映得格外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一团欲火难以压制地从下腹升腾而上,忍不住开口催道。
上官慧颖深深看了她爷爷一眼,突然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整个人变得无比的平静。
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想要跟我双修对吗?”上官慧颖开口淡淡问道,美眸空洞无情地看着洞明,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洞明被上官慧颖这种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目光看得有些毛孔悚然,心里突然有些后悔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征服她。
哼,等她成了本道爷的女人,知道本道爷的厉害之后,还怕她不死心塌地归服本道爷!
洞明目中随即闪过一丝狂傲狠毒的神色,手缓缓朝上官慧颖的下巴伸去,脸上流露出得意的淫笑。
“美人,你说呢?”书袋网
“呢”字还未从洞明口中说出来,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厉喝声,接着是响彻天地的金铁交鸣声。
洞明蓦然变了脸色,伸到一半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上官慧颖那本是如一潭死水般的表情立马变得生气盎然,空洞无神的美眸闪起惊喜的神采。
“啊,我师父来,一定是我师父来救我和爷爷了!”上官慧颖惊声欢呼,喜极而泣,苍白的小脸蛋因为兴奋激动而变得红彤彤。
“哼,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师父呢?没想到他倒是送上门来了。哼,若你师父识时务就罢,否则,嘿嘿本道爷必让他魂飞魄散!”洞明见上官慧颖喜极而泣,兴奋得满脸通红,心中忍不住一阵嫉妒,目露凶光地狠狠道。
上官慧颖闻言满心的欢喜立时转为担忧,以前她见余子清一剑取了洞真的脑袋,自然以为他厉害无比。可洞明一出手就擒了她爷爷,而且一路上洞明和洞远两人御风而行,穿云越雾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上官慧颖方知这世界上厉害的人大有人在,自己不过只是井底之蛙而已。如此一来,余子清究竟有多厉害,是不是洞明的对手,她心里却是根本没底。
不过上官慧颖心里虽然担忧,但嘴上却不服气地道:“哼,我师父上天遁地,你又哪是他的对手!”
洞明见上官慧颖嘴上虽然强硬,但语气中却明显透露出内心底气不足,不屑地冷笑道:“你现在不过才刚开始筑基,连修真的门槛都还没踏进去,又懂什么叫厉害,什么叫不厉害?本道爷告诉你真正厉害的修士都是深居仙山洞府中潜心修炼,是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世俗的。你师父若真的厉害,怎么会在世俗中碰到你们,又怎么会不带你们回山门修炼?依我看,你师父不是混迹世俗不入流的散修,就是入世历练的年轻修士。哈哈,混迹世俗的不入流散修,还在世俗历练的小修士,竟然敢到我金华观来闹事,真是好笑,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上官慧颖闻言联想起有关师父的种种事情,脸上的血色倏然间褪得一丝不剩,变得比之前还要苍白,心情从云端一直往下沉到了无底深渊。
旁边的上官明远虽然人老成精,对世事看得比上官慧颖通透了不知道多少倍,知道余子清应该没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可能才修炼数个月就能跟洞远斗个旗鼓相当,但终究上官明远对修真界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了解。洞明这么一分析,他的心情也立马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洞明见自己一番话说得上官慧颖花容失色,上官明远老脸阴沉,知道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不禁意气风发,得意地笑道:“知道什么是金丹期吗?知道什么是元婴期吗?”
“哼,量你们也不知道。告诉你们,金丹期的修士可以御剑化虹而飞,寿命可达三百年之久。元婴期就更不得了了,已是半仙之躯,就算八百年寿尽,肉身尽毁,只要元婴不死依旧可存活天地之间。我金华观有金丹期修士三人,个个都是修炼了至少两百年的前辈高人,哪个不是手法通天的强者?我爷爷就更不得了了,如今已闭关参悟元婴大道,近日就将出关,到时就是半仙之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等了得。你那个狗屁师父又算得了什么,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拜在我金华观门下,到时我再为你们在我爷爷面前美言几句,虽然要修成元婴有些难,但结成金丹活个两三百年那又有何难?”
洞明说得口沫横飞,而上官明远爷孙两听了之后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全部都化为虚无。他们再清楚不过,余子清今年二十五岁,父母都还健在,而且还混迹世俗。他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过活了两三百岁的“老妖怪”,难道还能厉害过都快成半仙的洞明爷爷?更别说金华观远不止这么几人。
希望破灭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担心!他们多么希望余子清永远不知道他们被抓到金华观的事情,可如今一切都已经迟了。
洞明见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一前一后的表情变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测,不禁心情大爽地哈哈大笑道:“走,我带你们出去看看,看看你们口中所谓的师父究竟有多厉害?哈哈!”
说完,洞明随手解开了上官明远身上一道禁制,让他暂时恢复行动自由,然后仰天哈哈大笑着朝门外走去。
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门,远远就看到有把巨剑横亘夜空,隐隐中有七道星光倾注而下,没入巨剑之中。
巨剑得北斗七星之力,顿时流光溢彩,剑芒万丈。
有七道剑气从巨剑射出,化为北斗七星之阵将满天法宝困在其中,任它们如何肆虐,如何横冲直撞却也逃不出七道剑气所布的剑阵。
“咦,莫非另有其人?”洞明惊讶出声。
上官明远见状眸中却亮起惊喜之色,那七道星光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不仅曾亲眼见过余子清引北斗七星之星辰之力炼器炼丹,而且他的北斗剑内所布的就是北斗剑阵。可惜他的法力有限,御剑能力也是差强人意,根本发挥不了其中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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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师父的剑
“那是师父的剑!那是师父的剑!”上官慧颖见夜空下那把巨剑把十多件光华璀璨,看起来无比威风的法宝压得死死的,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洞明见上官慧颖的师父竟能以剑沟通星辰之力,布下北斗剑阵将一帮同门困得死死的,甚至其中还有一位修为比他还要高,已达辟谷后期,心中不禁既是震惊又是一阵后怕,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走得快,否则就自己这点修为恐怕也要落得跟洞真同样的下场。不过他见上官慧颖这般兴奋,心里却是老大的不爽,冷声讥讽道:“哼,那又怎么样?我观的高手还没出手呢?你师父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洞明的一句话再次将上官慧颖心中燃起的希望给浇灭,只是看到那巨剑横亘夜空,说不出的威风凌厉,心里终究比之前踏实了一些。
广场上,尘落等三位老道士仍然没有出手,但目光却变得越发的灼热。现在他们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天上那把巨剑乃是通灵法宝。否则就凭一个化气期修士如何能引得动北斗七星之力?就算引得动,又如何能引动得了如此恐怖的星辰之力,又如何能布得下如此玄妙的剑阵,将十二个修为远比他高的修士压得死死呢?
可笑尘落三人却根本不知道,余子清乃四梵天金仙再生,就算在仙界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他修炼的功法通天玉清玄功,乃是上古十大魔神祖之一的通天子所创,有通天沟地之玄妙。一旦修有小成,不仅有万千通天沟地之妙法,还能日日夜夜不分任何时间段地吸收日月星辰精华淬炼体魄,汇聚泥丸宫。如今余子清泥丸宫已经成功开辟,凝聚一点真元,要想引点北斗星辰之力还不简单。只可惜泰斗剑质地太差,承受不了大量的星力,否认如虹星力倾注而下,剑阵中的那些垃圾法宝早就被搅碎得连渣都不剩了。饶是如此,泰斗剑借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所布下的北斗剑阵也绝对不是洞觉、洞远之类的低阶修士能突破得了的。
泰斗剑虽未通灵,但在余子清这样控宝高手驾驭下,跟通灵又有何区别?泰斗剑横亘夜空,光芒万丈,射下七道剑气,布下北斗剑阵,余子清却浑然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傲然负手而立,目光冰冷地斜视着当中那位老道士。
这些人中,只有这位已经结成了金丹的老道士还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其余人等余子清根本不屑一顾。
“我的耐心有限,你们还是尽早恭恭敬敬地将我门人送出来,将肇事者交给我处理,否则等我开了杀戒,一切就为时已晚了!”余子清见三个老道士目露贪婪之色,哪还不知道他们存了什么心思,心里的杀机蠢蠢欲动,似欲冲天而起,终于再度开口,冷冰冰地警告道。
“好狂妄的小子!莫非你真以为凭一口飞剑就能在我金华观肆意妄为吗?”金丹期老道士突然双目精光暴涨,厉声道。
“师父何必跟这等无知小儿浪费口舌呢?”一把阴森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余子清闻言目中寒芒大盛,抬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道如刀子般目光霎那间从目中射出。
“师父!”上官慧颖远远望到余子清负手立在广场之中,衣襟随风飘飘,说不出的洒脱飘逸,忍不住泪涌而出,大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蓦然变了脸色,抬脚就踏空朝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疾走而去。
“哪里走!”尘落厉声喝道,飞身而起,拦住了余子清的去路。
同时有一金光从他手中冲天而起,乃是一四方篆印,篆印六面都刻有一个篆文“山”字,乃是尘落贴身法器六合山印。
六合山印冲天而起,上面有金光大字漂浮游动,眨眼间就化为方圆至少数十亩大小的山峰。山峰通体乌黑,带着无匹的威压轰隆隆地从天往余子清头顶压下。
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远远看到突然有一座山峰轰隆隆从天上而降,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山峰压顶而下所带来的万丈威仪,狂风大作,大地摇撼,好似山崩海啸,天坍地陷一般。
两人何曾见过这等宏大场面,看着山峰黑压压呼啸着朝余子清压下,不禁吓得脸色苍白,目中尽是骇然惊恐之色,脑子里不可抑制地闪过余子清被山峰砸成肉饼的可怕场面。
“师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过黑夜,上官慧颖疯似地往余子清那个方向冲过去,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飞落。
余子清看着远方上官慧颖状似疯婆,不禁微微动容,流露出一丝感动之色。随即目中冷芒一闪,不屑地扫了尘落一眼,冷喝一声道:“就凭你也挡得住我!”
说着眉心突然开了天眼,无形剑意飞射而出,虚空扭曲。
“啊!”尘落就像见到鬼似的,突然尖声叫了起来,然后抱着脑袋直挺挺地从天上一头往地下坠落。
余子清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边继续脚踏虚空往上官慧颖他们走去,边举手往天上一探。失去了尘落控制的六合山印立马显出原形,轻飘飘地飞落在余子清的手掌心。
事情发生得太快,观战的两位老道士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他们意会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时,尘落已经快一头撞到地上。
尘落如今全身真元涣散,跟常人根本没什么区别,若真要一头撞到地上,恐怕立马就脑浆飞溅,一命呜呼了。
两位老道士都猛然变了脸色,顾不得拦阻余子清,一前一后飞身向前将尘落接住,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可怜的尘落神识意念被余子清剑意劈得支离破碎,满脑子的剑光肆虐和漫天血肉纷飞,整个脑袋就像曾被一把利剑劈过无数次一般,痛不欲生,神经混乱,哪里知道回答问题,只知道抱着脑袋,目露惊恐地叫嚷着:“剑!剑!全是剑!”
两个老道士见状脸色再变,目中闪过一丝骇然,急忙抬头朝余子清望去。
远处余子清脚踏虚空,如虹而去,隔他不远处就是洞明。
此时的洞明正背朝余子清,一脸阴笑地拦住不顾一切要往前冲的上官慧颖,还不知道就刚才那一刹那的时间,他的师叔差点就要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嘿嘿,急什么急,不就一个废物师父吗?只要你从了我,还怕……”洞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两个老道士见状顿时面如土色,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们再怎么被贪欲蒙蔽了灵智,也知道余子清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他身上绝不仅仅只有天上那把通灵飞剑。洞明可是观主的嫡孙,也是观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就算贵为他师父的尘破,也就是那个金丹期修士平时也不敢妄加训斥,若他要是当着他们的命死了,恐怕观主盛怒下,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洞明背后!”
“洞明小心!”
“师父!”
三个不同的声音,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骤然响起。
几乎同时,无数点红芒在余子清的身后亮起,如漫天箭矢尖啸着划过夜空朝余子清而去。顿时红光染天,整个夜空就如燃起了熊熊烈火。
金丹期道士尘破终于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收集炼制而成的赤血沙。
另外一位老道士尘蒙也没有丝毫迟疑,立马祭出一把飞剑,只是落后了尘破一步。
洞明听到叫声,感受到背后空间法力波动剧烈,杀机肆虐,猛然变了脸色,他倒也见机快,头也不回就放出了一面三角铜牌。正是他之前在上官山庄使用过,替他挡住火雷符的防御法宝金光铜盾。
铜盾迎风就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堵金光万丈的铜墙将洞明整个后背都给挡护住。
“师父小心!”上官慧颖见到远处骤然间亮起无数红芒,将天都染红了,立马担心地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感受到背后无数股真元法力带着刺骨的杀机急速逼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将手中的六合山印朝金光铜盾砸了去。
这时洞明已经转过身来,透过法宝看到余子清竟举手扔出尘落师叔的得意法宝六合山印,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就露出一脸讥笑。等他看清楚余子清的身后还有漫天的红芒逼近,正是他师父尘破的赤血沙时,脸上的讥笑又瞬间变成无比阴毒的冷笑。
远处的尘破和尘蒙两人见余子清不顾身后杀招逼近,竟然将刚刚到手的六合山印随手朝金光铜盾砸去,不禁都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别人的法宝不经过祭炼,在他人的手中不过只是一烂铜废铁罢了。余子清却想拿尘落的六合山印去破洞明的金光铜盾,落在尘破等人眼里根本就是极其幼稚无知的举动。
不过只一瞬间,三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夜空下的六合山印六面金字漂浮游动,散发着阵阵可怖的法力波动,转眼间那六合山印就变为一方圆至少近百亩的乌黑黑山峰,其威势竟比尘落施展时还要浩大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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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扭转
“不可能!”三人几乎同时尖声叫了起来。
余子清却不屑地冷冷一笑,不过只是一中下品的法器,里面的禁制阵法布置得一塌糊涂。他强横无匹的神识意念一阵扫过去,立马就将尘落留在里面的那点可怜的精神烙印给抹得一干二净,在里面留下他自己的精神印记。
事实上,若不是余子清如今手头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就这个破烂玩意他才懒得搭理。只是尘破等人却又如何知道,余子清神识意念强大如斯,更不知道余子清乃是四梵天金仙下凡,那点禁制阵法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鬼话符一样,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随意操控一下这种阵法禁制不过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
轰隆隆!六合山峰夹带着浩大威压,卷起阵阵狂风,朝金光铜盾狠狠砸下。
轰一声巨响,六合山峰砸中金光铜盾,金光铜盾金光涣散,迅速缩小重新化为一面三角铜牌,而六合山峰却去势未减,依旧夹带着浩大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洞明当头压下。
洞明抬头看到天上乌压压一片,吓得脸色惨无血色,两腿直发抖。不过他反应倒也算快,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上官慧颖粉嫩修长的脖子,手中寒光一闪,利剑横搁在她的脖子处。
余子清见状深邃眸子杀机大盛,一道剑意从眉心处激射而出。
洞明顿时如遭雷击,一声惨叫,双手不禁松了开来。
余子清见状冷哼一声,一脚横跨虚空,探手一把扣住洞明的脖子,然后倏然转身,就像拎鸭子将他高高提了起来。一对眸子星芒闪烁,冷冷看着急速逼近的漫天红芒还有一耀眼剑虹,突然手臂一抡,将洞明甩手朝漫天红芒扔了过去。
远处的尘破和尘蒙两位老道士见状脸上血色尽褪,手忙脚乱地连连拿捏御宝法诀。
噗噗!法宝去势如虹,两人却无奈急促强行收回法宝,顿时真元法力倒灌,冲得他们体内血气翻腾,丹田内的真元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忍不住就狂喷而出。
余子清见状哈哈一声狂笑,再次踏步横跨虚空,手一探再次扣住头痛似欲裂开的洞明的脖子。
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几乎不敢相信地仰望着如天神一般威风凌空屹立在夜空下的余子清。就在前一刻,他们还担心得要命,没想到余子清举手投足间就扭转了形势,就连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洞明,如今都成了阶下囚。
余子清低头俯视,见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安然无恙,只是身受禁制,心头一松,抬脚踏步而下,同时神念一动,横亘夜空中的泰斗剑化虹而来,悬浮在他的头顶。
见师父踏空而来,威风又不失飘逸出尘,如同谪临人间的仙人,上官慧颖目光迷离,晶莹的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娇嫩的脸庞。
“师父!”重见至亲,上官慧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哭喊着朝余子清扑了过去,脸上挂满了泪水。
余子清本是古井不波的脸容终于起了变化,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和疼爱,随手将洞明扔到上官明远脚下,然后将上官慧颖揽在了怀中。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呜呜!”投身进师父温暖的怀抱,差点为了爷爷就要屈服在洞明淫威之下的上官慧颖,忍不住放声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越哭越是伤心,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将余子清的整个肩膀都给弄湿了。
余子清见上官慧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不禁一阵心疼,轻轻拍着上官慧颖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师父这不是来了嘛!以后有师父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尘破等一干金华观弟子看着余子清师徒两相拥而泣,个个面面相觑。有心想趁机上前偷袭,但看到上官明远提着把剑,目露寒光地将它搁在洞明脖子上,却哪里敢轻举妄动,那可是观主的心肝宝贝啊!
“好了,乖,别哭,等回去后师父教你厉害的法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你,你就打谁好不?”余子清被上官慧颖哭得一阵头疼,不过他心里却委实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尤其刚才看到她见自己有危险,疯似地奔走,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余子清内心深处不禁有种被撕裂开的痛,心中越发地疼爱这个弟子。如今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头疼归头疼,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拉下脸面喝止,想起她一直缠着自己想学法术,无奈只好开口引诱道。
“真的?”果然上官慧颖惊喜地抬起了头问道,娇俏的脸上还挂着珍珠般的泪水。
“当然是真的,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余子清见上官慧颖一对又媚又大的眼睛惊喜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水,像个爱哭的小女孩,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笔直秀气的鼻子,笑道,似乎浑然忘了周身还有许多敌人在虎视眈眈。爱我
而上官慧颖如今已将余子清视若天神,有他在身边就再也没有任何惧怕,就像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孩,总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超人,竟也没觉得此时正身陷险境,闻言反倒指了指洞明又指了指远处投鼠忌器的尘破等人问道:“能把这些人都打败吗?”
余子清闻言啼笑皆非,他余子清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如果连这些垃圾都打不过,他余子清也好一墙撞死得了,当然不是现在。
“这些算什么,你将来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他们给捏死!”余子清瞥了尘破等人一眼,不屑地说道。
尘破等人见余子清侃侃而谈,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个个气得七窍生烟,偏生洞明在他们手中,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余子清一个不高兴,咔嚓一下将洞明的脑袋给砍了。脸上的表情真是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真的?那师父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上官慧颖睁大了眼睛,惊声道。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余子清这个四梵天金仙不知道比修真界的修士高了多少等级。对与上官慧颖的问话,余子清倒也没什么好谦虚的,笑着点了点头。
“哇,我就知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就知道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上官慧颖抹了把眼泪,终于破涕为笑,小脸蛋兴奋得红彤彤的。
远处的尘破等人听得一阵无语,脸上的肌肉直抽搐,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天下无敌!
就连洞明都被余子清给恶心得忘了疼痛,竟慢慢恢复了清醒。
余子清却浑然没觉得有什么,见上官慧颖终于破涕为笑,这才将目光转向洞明,目光瞬间转冷,淡淡道:“现在你告诉为师,这一路来受了什么委屈,为师替你出气!”
上官慧颖闻言想起之前的凶险,娇躯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目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随即那丝惊恐之色就被仇恨的目光所代替,从小到大她上官慧颖何曾受过这般威胁羞辱。
见上官慧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般狠狠刺向自己,洞明想起之前的种种,不禁心魂战栗,脸色发白,此时他再也不觉得上官慧颖俏丽动人。
“师父,这人可恶至极!想逼迫我与他双修,我不从,竟以爷爷的性命威胁我!”上官慧颖指着洞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余子清还以为洞明是为同门报仇这才掳掠走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说起来为同门报仇这事也无可厚非,却没想到洞明竟要强迫上官慧颖与他双修。
“哦!”余子清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双目杀机顿起。
余子清杀机一起,四周温度骤降。
洞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尖声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爷爷是金华观观主松清真人,元婴期的高手!”
“哦?”余子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这才知道那班人为何迟迟不敢动手,原本以为是顾念同门性命,如今看来却是因为对方身份非同寻常的缘故。
看来今晚少不得得大开杀戒了!余子清一脸阴沉地缓缓扫过四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沉浮的余子清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晚他若要杀了洞明,此事绝无法善了。但洞明竟然想强暴自己的弟子,任他背后有多强大的背景,余子清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
洞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余子清列入必杀名单,而且还因为他将给整个金华观带来灭顶之灾,见自己报出爷爷的名号,余子清就沉默不语,以为余子清被镇住了。心头不禁一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嚣张之色。
“我劝你现在就放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有得商量,否则……”洞明壮起胆色威胁道。
不过洞明的话还没讲完,余子清已经冷声道:“明远,让他闭上臭嘴!”
“是!”早已悄然无声中被余子清解开了禁制的上官明远闻言肃然领命,然后转过脸,朝洞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中跳动着凶残的目光,就像一只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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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偷袭
多年雄踞杭临黑道教父位置,上官明远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面对敌人他的心从来不曾像他表面那样温文儒雅,而是绝对的冷血残忍。这次的经历,上官明远骨子里已经沉睡了多年的凶残血性终于如火山爆发,露出白森森的狰狞獠牙。
迎上上官明远凶残冷酷的目光,感受到其中无边无垠的杀机,洞明终于真正害怕了,万分惊恐地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我,我爷爷是元婴期高手,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他必会将你碎尸万段,不,他还会将整个上官山庄屠尽!”
“那又怎么样?在此之前我必先杀了你!”上官明远脸上露出凶残的冷笑,一手将洞明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白皙英俊的脸上,使劲地碾了碾,冷声道:“不过在我杀你之前,你最好给老子乖乖地闭上嘴巴!”
洞明的脸被上官明远狠狠踩在脚下,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呜呜呜地反抗着,不过当上官明远再次加重力度,踩得他嘴角都流出血来时,他就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大胆,还不放手!”
尘破等人见观主心爱的孙子在上官明远脚下受辱,纷纷厉喝着飞身逼来,转眼间就把余子清三人包围了起来。
见尘破等人飞身逼来,漫天法宝光华闪动,散发着阵阵可怖的力量和无尽的杀机,上官慧颖顿感如坠冰窑,这才意会过来眼前这些人个个都是可以飞天遁地,世俗人眼里神仙般的人物。刚才攀爬到了巅峰的信心不可遏制地发生了一丝动摇,下意识抬头向师父看去,目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上官明远也抬眼朝余子清看去,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不过他的脚仍然死死踩着洞明。
他本就是雄霸一方的黑道大佬,只要不是窝囊囊地死去,又有何惧!况且现在也不是退却害怕的时候!
余子清却面色坦然地巍然而立,只是目光却冷到了冰点。
“这位道友,放了洞明,贫道保证让你们三人平安离开。若不然贫道必将你们的魂魄生生抽出来,日夜火炼,让你们永世不得安生!”尘破看着余子清,冷声威胁道。
“哈哈!”余子清目无余子地仰天肆意狂笑,笑声回荡在夜空传遍了整个金华道观。
“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了,你很有种,很狂妄!”笑声突然停止,余子清脸色一沉,用冰冷冷的声音傲然道。
上官慧颖仰望着巍然屹立天地之间,说不出豪迈狂放的师父,美眸异彩涟漪,早已忘了什么是恐惧,相反心里暗自好笑,师父摆起谱来还真是牛气冲天,天下无敌啊!嘻嘻,什么记不清多少年没人敢当着我面这么说话,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搞得跟千年老怪物似的!
上官明远毕竟混迹江湖一辈子,早已人老成精。比起修真界那些整天窝在家里闭门修炼的修士来说,上官明远绝对算得上一只老狐狸。若不是之前他先入为主,又把修真者看得太神奇,绝对不会一下子就被洞远给逼得立马动手,露出马脚。他见余子清不仅巍然不惧,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凭仗,但想起之前的种种,再见他如此豪迈狂放,绝没有半点做作之举,隐隐中还是似乎察觉到些什么,所以他丝毫不觉得余子清是在吹牛,也不觉得以他二十五岁的年龄说出这番话有什么好笑之处。只是任他上官明远再聪明,人生经历再丰富,也不可能想到余子清曾经竟然是一位仙人,一位叱咤仙界的四梵天金仙。
不过,不管如何,上官明远现在却已经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再无所惧!
“哈哈,狂妄,贫道看你才狂放!年纪轻轻,修为低浅就敢只身闯我金华观,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写的!”尘破冷笑以对,手中却紧捏赤血沙,双目光芒闪烁不定,随时捕捉出手救洞明的机会。
余子清却不屑地瞟了尘破一眼,冷冷道:“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去叫那个什么松清出来吧!他若舍得这个孙子,今晚我就放了你们金华观一马,否则”
说到这里余子清双目寒芒暴涨,四周的气温也随之骤降至冰点,仿若一下子整个世界被冰雪给覆盖了。
“我就血洗金华观!”一个字一个字冰冷冷地从余子清的嘴中蹦了出来,如冰渣子掉在地上。
所有人不由得感到背后一股寒气往上爬,情不自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等所有人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修为只有化气期的小修士一句话给吓得退后一步,不禁老脸微微一红,然后个个恼羞成怒地指着余子清叫嚣起来。
“狂妄!”
“放肆!”
“有种你放马过来!”
“有种你放了洞明!”
“来来,冲道爷来呀!看你怎么血洗金华观!”
“……”有缘书吧
各种叫嚣声冲天响起,十多把法宝在黑夜下光芒大盛,吞吐着森冷的华光,显然这些人道士心里愤怒到了极点,若不是洞明还在余子清他们手中,他们早就一窝哄上前祭起法宝一阵狂轰滥炸了。
余子清却只是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好像眼前的人再也不值得他出手,他只等松清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两抹黑影一闪即逝。
尘破目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上前一步,把手中赤血沙往天上一洒,赤血沙血光闪闪转眼间凝聚成一团血云笼罩在他头顶,血云不停翻腾,散发着可怖的凶厉气息,似若要吞噬人的绝世凶兽。
“要让我师父提前破关也不难,你先打败我再说吧!”尘破冷声道。
余子清冷冷朝赤血沙瞟了一眼,刚要张口,突然变了脸色。
一直悬浮在他头顶的泰斗剑倏然冲天而起,发出阵阵清越的剑吟声。几乎同时遥远的夜空,北斗七星微微一亮,七道星光倾泻而下注入泰斗剑。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剑光从泰斗剑射出,电光石火间形成一流光溢彩的光柱将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还有洞明笼罩在里面,层层剑光波动,虽说绚丽无比,却带着说不出的森冷。
剑阵刚刚布成,四周空间一阵扭曲,黑夜中猛亮起两点寒光,在剑光的照耀下露出其真面目。
一件是金光闪闪的绳索,一件是银色梭形法宝,尖锐的梭头寒气逼人,若被刺中觉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两件法宝几乎同时狠狠冲下剑光所布下的绚丽光柱。
轰!轰!两声巨响。
两件法宝撞在光柱上,就像两块巨石狠狠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无数滔天光浪。
红橙黄绿青蓝紫代表着北斗七星星辰之力的七色光彩冲天而起,席卷起无数股狂风,将整个夜空都染成一片彩色。
就在两件法宝在黑夜中露出寒光时,尘破双目杀机一闪,他也出手了,头顶翻腾不息的血云中突伸出一把蒲扇大血手朝余子清天灵盖当头拍下。
余子清本还想给金华观最后一次机会,但对方却根本不领情,甚至还卑鄙地发动了偷袭。若不是他神识意念强横无匹,一直关注着四周的动静,恐怕他们三人此时已经命归黄泉了!
“饶你们不得!”余子清双目寒芒大盛,头发根根竖起,全身迸发出可怖的杀气,杀气卷起冷风呼啸。
他终于决定大开杀戒了!
尘破,还有远处急速掠来的两位金华观长老本来暗中达成了共识。暗中两人一人驾驭破天梭灭杀上官明远,一人驾驭缚龙索趁机将地上的洞明席卷而走,而尘破则当面攻击余子清,能杀得了他最好,就算杀不了他也让他无暇顾及身后之人。
尘破还有远处急速飞掠而来的两位金华观长老松溪、松石,是金华观的三大金丹期高手,其中松溪长老更是达到了金丹后期修士。本以为以他们三人的修为,三人联合偷袭,就算元婴期修士不小心也要着了道,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余子清发现,转眼间就布下了北斗剑阵将上官明远等人给护在了里面。
三人见偷袭计划失败,全都变了脸色,但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尘破咬着牙,眼露凶狠目光,不顾一切地控制着赤血大手压顶而下。
若能在极短时间内将余子清给控制住,剑阵内的人来不及反应,洞明生命安危照样无忧。
其余两人也显然意识到这点,见破天梭和缚龙索无功而返,也不在北斗剑阵上纠缠,立马掉转法宝,呼啸着朝余子清攻击而去。
三大金丹期一前两后一起进攻,就算元婴期高手也要收起小视之心,如今却联手攻击一位化气期修士,这消息要是传到修真界,不管结果如何,也足以让余子清这个小小化气期修士名动修真界了。
洞觉等人见本观三位金丹期高手联合出手,个个都屏住了呼吸,脑子里已经不可抑制地浮现余子清惨不忍睹的下场。
化气期修士,三个金丹期高手,任谁不也不会认为落败的会是金丹期高手!
只是,余子清是普通的化气期修士吗?就算是,他也是头顶带着四梵天金仙光环的化气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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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松清出关
头上血手压顶,血光刺眼,背后还有两件中品法器带着尖啸声破空而来。
余子清却巍然不惧,嘴角勾起一抹凶残冷酷的微笑。随手将六合山印朝天抛去,转眼间六合山印化为一乌黑黑的山峰砸向当头压下的大血手。
“找死!”尘破见状不惊反喜,冷声厉喝道,赤血大手却呼呼带着滔天血光威压越发凶猛迅疾地压下。
急速飞掠而来的松溪和松石两人远远见到这一幕,也是不惊反喜,嘴中发出桀桀的怪笑声,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洞明修为有限,再加上六合山印乃是尘落的贴身法宝,以威猛见长,六合山印拿来砸金光铜盾或许绰绰有余,但尘破乃金华观奇才,不仅是金华观三大金丹期高手之一,也是二代弟子中唯一的金丹期高手。尘破真元雄浑,法力强横自不消说,绝不是洞明可以比拟的,就算尘落、尘蒙二人也跟他差得远,不仅如此,尘破贴身法宝赤血沙乃是他历经数十年方才凑集材料炼制而成,又日夜温养淬炼近百年的法宝,赤血沙变化莫测,威力强大,绝不是六合山印可以比的。
如今余子清修为比尘破差距悬殊不说,竟然还弃“通灵”法宝泰斗剑不用,拿六合山印去破尘破的赤血沙,落在松溪等人眼里委实可笑。
“是吗?”余子清冷声反问,第三只眼再次开启,无形剑意悄然激射而出。
尘破确实不愧为金丹期修士,不仅修为比起尘落高了许多,精神意念也强大上了许多。剑意逼近时,他瞬间就察觉到了四周精神力的波动。
尘破心里一惊,以为余子清身上还带有另外一件阴毒法宝,强大的神识意念霎那间冲体而出,如巨大的网一样朝四周撒去,试图窥探究竟是什么法宝竟引起了如此强大的精神力波动。同时一道血光从头顶血云倾泄而下,将他护在其中。
神识意念一撒出去,尘破的神识就看到了一把剑,一把锋利无比,带着强横无匹威仪的剑,正破空朝他刺来。
尘破认得这是至少元婴期修士方才能凝聚而成的无形剑意,一种强大的精神攻击方法,早年他曾得罪过一位修真界前辈,就差点被他的剑意给杀得精神崩溃,幸好那位前辈可怜他修为不易,最终饶了他一命。以尘破金丹中期的修为,却还远远不可能凝聚成剑意!
“不可能!”尘破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就如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尘破一个照面就栽了跟头,那根本不是尘破可以抵挡得了的精神力攻击。就算他面对剑意,若不紧守灵台,恐怕识海也要被劈得支离破碎,最终崩溃。
可惜尘破知道的已经迟了,利剑在空中一搅将尘破释放出来的神念意识搅得粉碎。
“啊!”尘破顿时感觉如同脑袋被一剑劈成了两半,真元法力差点就要崩溃。
头顶的血云乃是无数赤血沙凝结而成,尘破真元法力如滔天巨浪这么一波动,差点就要控制不住那无数赤血沙。血云血光大减,云层中已经隐现血沙,血云霎那间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似若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它给吹散了。
尘破大吃一惊,急忙死命压住自己的精神意念,稳住心境。
只是高手过招,却又哪里容得了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轰然一声响,六合山印砸中大血手印,血手印应声化为一片血烟消失在夜空,而六合山印却去势不减,再次轰然一声砸在血云上。
刚才还波涛汹涌,声势浩大的血云在六合山印的轰击下就如纸糊的一般,再次应声而散,化为粒粒赤血沙纷纷扬扬地从天上洒落而下。
噗!尘破识海受到剑意攻击,如今贴身法宝又被破掉,终于忍不住张口狂喷鲜血,点点鲜红的血冲天而起,然后洋洋洒洒落下,在华光漫天的法宝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刺眼。
站在尘破身后的尘蒙等金华观弟子全都惊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金丹期高手竟然也败了,而且还败得这么迅速彻底,败得这么凄惨!
“不可能!”随后赶来的松溪和松石同时满脸震惊地惊呼出声。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金丹期跟化气期修士之间的差距,其实就算辟谷期修士在金丹期修士面前也不堪一提。修真界,修士之间境界上的差距几乎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可今天一个化气期修士在他们眼皮底下,在他们法宝瞬间逼近的情况下,竟然完败了一位金丹期修士。
在他们震惊之际,余子清却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六合山印破了尘破的血手血云之后,继续轰隆隆当头朝尘破砸下,同时余子清将手往天上一探,那漫天纷纷扬扬洒落而下的赤血沙尽数落在他的手中。
“住手!”悠悠书盟
“大胆!”
“……”
六合山印轰然而下,而尘破却精神萎靡,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躲避,眼看着尘破就要被砸成肉饼。金华观众弟子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叫了起来,漫天法宝呼啸着就朝六合山印攻击而去。
松溪、松石二人见状,也幡然醒悟过来,再也顾不得琢磨余子清为何能击败尘破,目中凶光暴起,厉声喝道:“去死!”
破天梭和缚龙索光华大放,卷起无数股狂风,呼啸着划过天际,以更迅猛的速度朝余子清攻击而来。显然两人恨余子清入骨,想趁着众人发难之际,一举将余子清灭掉。
余子清感受到背后剧烈的法力波动,法宝未至,滔天的杀气已经汹涌而至,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手一扬,刚刚到手的无数赤血沙铺天盖地地朝松溪、松石两人洒去,几乎同时泰斗剑分出两道剑光迅如闪电地迎向破天梭和缚龙索。
松溪和松石见漫天赤血沙当头洒来,密密麻麻几乎躲无可躲,心中不禁一阵凛然慌乱。赤血沙不同寻常单件法宝,乃是无数沙子组成,驾驭起来极为不易,跟六合山印不可同日而语,就算尘破也是花费了数十年才能勉强驾驭这些赤血沙,两人万万没想到随手得到的赤血沙,余子清在眨眼间竟然也能驾驭得如臂使指,余子清的可怕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之外,也完全颠覆了他们原来的认知。
两人被余子清打得措手不及,一阵手忙脚乱方才祭出一应法宝符箓,叮叮当当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堪堪挡住漫天赤血沙。
两人如此一阵忙乱,破天梭和缚龙索威力却骤然减弱了不少,被泰斗剑借北斗星辰之力分化而出的两道剑光堪堪挡住。
一场三大金丹期高手联合出手的危机被余子清举手投足间破得一干二净,甚至尘破还受了伤,连贴身法宝赤血沙都趁机被余子清临阵夺了去。但余子清却丝毫没有得意之色,目中反倒闪过一丝黯然。
曾几何时,他却沦落到对付三个金丹期修士都要大费脑筋方才应付过去。好在这次沦落世俗,不仅重获人生乐趣,而且还意外早早开辟出了泥丸宫,对将来的修炼有着无法想象的好处。这么一想,余子清心中的黯然才一闪而过,化忧为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看来我不惹人,人却要来惹我,这次事了之后,得好好炼几件趁手的法宝,也得好好调教调教上官明远等人,否则堂堂四梵天金仙搞得这么落魄实在太过难堪,余子清心念电转,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闪着点点冷冽的寒光。
“你究竟是何人?”余子清心念电转之际,松溪、松石两人终于一左一右飞落在尘破身边,一人头顶盘着跟金光灿灿的缚龙索,一人身前三米处漂浮着寒芒闪闪的破天梭,头顶缚龙索的松溪脸色极其难看地问道。
“你们已经不必要知道了!”余子清目光冰冷如剑地扫过眼前众金华观弟子。
既然已经决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余子清已经再懒得多讲。
“是谁竟敢到我金华观撒野?”余子清话音刚落,金华观后山深渊处传来如滚雷般的响声。
一团乌云从后山深谷升腾而起,隐隐传来风雷之声。
“观主!”众金华观弟子全都面露惊喜之色,纷纷朝那团乌云投去狂热的目光。
乌云由远及近,转眼间就到众人的上空。乌云遮天闭月,黑压压飘在众人的顶上,不时有轰鸣声和雷电火花从乌云中发出,使得乌云之下的人个个头皮发麻,直冒寒气。
余子清仰望头顶的乌云,脸上首次露出一丝凝重神色。
“明儿!是谁竟敢动本真人的孙儿!”乌云中突然传来松清真人充满愤怒的咆哮声。咆哮声从乌云中传出来,如滚滚雷声,甚是吓人。
余音还在乌云中震荡,已经有一只亩许大小的乌云大手带着风雷之势从乌云中探了出来,直刺刺地就朝泰斗剑所布下的光柱抓去。
乌云大手抓在光柱上,顿时剑光雷电四射,光柱在乌云大手压迫下,如同高楼大厦一般轰然倒塌。
阵中的三人顿时暴露出来,在乌云大手之下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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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剑意刀意
“爷爷!爷爷快来救我!”洞明猛然见流光溢彩散去,抬眼望见天上乌云滚滚,一把乌黑大手从云中探了出来,停在半空中,顿时欣喜若狂地尖声叫了起来。
元婴期高手的威势何等可怖,剑阵一去,顿时整个金华道观都笼罩在松清真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怖气势之下。首当其冲的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感觉尤为剧烈,真元运转晦涩凝滞,心脏仿若受到了巨山压迫,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清晰可听。
上官慧颖的脸霎那间变得苍白如纸,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在夜风下瑟瑟发抖,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元婴期修士的莫大天威,实在不是她这种连修真者都暂时称不上的女子可以抗衡的,若不是她心中有了莫大的依靠,若不是她乃是玄牝魔身,恐怕早就瘫坐地上,再也没了呼吸的能力。
上官明远毕竟大风大浪见过了,体内真元也较为精纯浑厚,但饶是如此,面对元婴期高手还是脸色发白,两眼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这已经是不是胆色的问题了,而是一只蚂蚁面对一只大象,任你胆量有多大,如山一样的大象腿踩下,绝不可能异想天开认为自己可以将大象绊倒。
唯有余子清面对松清突然驾临,除了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再也没有半点其他变化,依旧如山岳一般巍然屹立在大地之上。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孙儿!”乌云中声浪滚滚,猛然间乌云中现出一个人来。那人漆黑的长发披肩飘扬,面容英俊,眼神中透出嗜血的霸意,头顶悬着一颗鸽子蛋大的乌黑珠子,无数乌云从乌黑珠子中奔涌垂挂而下,又隐隐有雷电光芒在珠子四周闪烁着,将那人衬托得如同邪魔临世,说不出的威严可怖。
这人正是金华观观主松清道人,本来他准备再过几日出关,没想到观内不时传来阵阵法力波动,似若发生了什么剧烈的变动,这才提前出了关。
此趟闭关,松清道人成功结成元婴,成为金华观有史以来第一位结成元婴的道人,胸中自是豪情万千丈,仿若天地都被他踏在了脚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是隐隐感觉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儿被困在了剑阵之中,等他施展乌云手转眼间破了剑阵,竟发现自己的孙儿被人用脚踩着脑袋,心中怒气可想而知。
松清道人一声怒吼,头顶那颗乌黑珠子立马激射出一道黑光,直取上官明远。
洞明见他爷爷出手,心中苦苦压抑的憋屈终于如火山般爆发出来,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爷爷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上官明远死命压制住内心因为面对元婴期高手而产生的无可抗拒的恐惧感,仰天怒瞪松清道长,厉声怒吼道:“来啊!有种你杀了老子啊!”
北斗剑光芒大盛,丝丝鲜红的血从洞明的脖子处流淌而出,缓缓渗入大地,洞明得意的叫嚣声立时戛然而止。
余子清眼中泛起一丝欣赏的目光,以化气中期的修为直面元婴期高手攻击,却还能展现出如此胆魄,上官明远能雄霸杭临黑道数十年绝非徒有虚名。
“凭你也配威胁本真人!”松清道长见孙儿白嫩的脖子上血色一片,脸部肌肉纠结扭曲,阴冷的双目浮起滔天血色,咬牙切齿地冰冷冷道,不过乌黑珠子激射而出的那道黑光却还是倏然收了回去。
只是黑光虽然收了回去,元婴期高手强大的神识意念却立马从识海奔涌而出,凝化为一把狞厉的弯刀,悄然无声划过虚空朝上官明远狠狠地劈去。
余子清见状冷哼一声,第三只眼猛然张开,剑意迅猛出击。
松清道长不愧为元婴期高手,余子清剑意一出,他立马就“看”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朝他释放出的弯刀迎来。
那剑意的声势不如他的弯刀浩大,但所蕴藏的精神力却凝炼异常,凝而不散,松清虽然刚刚晋级元婴期,不可一世,但也知道自己精神意念虽然强大,但绝无法做到这般凝炼。
松清瞳孔骤然收缩,脸上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震惊之色。
松清震惊之际,肉眼不可见的刀剑已在空中悄然撞击在一起,竟发出了阵阵闷雷般的响声,四周空间扭曲,蓦然起了狂风。
凭空雷声阵阵,狂风大作,看得四周众人惊诧不已,除了已经恢复清醒的尘破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余人皆不知道一场凶险激烈的战斗正在虚空中展开。五号
电光火石间,剑意刀意在虚空中对击了数十下。
松清脸上的震惊之色越发的浓郁,就跟见了鬼似的。
因为虽说余子清以化气期的修为不可思议地释放出了剑意,而且剑意的凝炼度很高,但不管泥丸宫如何神奇,余子清毕竟还只是化气期的境界,双方所释放出的神识意念在量上面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声势浩大的刀意跟余子清表面上看起来弱小的剑意就如一个大人跟一个小孩一样,在力量上有着绝对不可逾越的鸿沟,松清本以为数刀下去,对方的剑意还不立马被劈得飞灰湮灭。可事实上,对方对剑意的控制几乎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每一剑使来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任他松清的刀意如何强横浩大,却根本奈何不了它,不仅如此,好几次他的刀意在对方诡异锐利的攻击下,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涣散开来,重新化为无数股精神力。如果真要到了那等地步,松清的精神意念恐怕就要立马受到致命的击杀。
松清见自己的刀意根本奈何不了余子清的剑意,倒是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坠入万劫不复的可能,不敢再恋战,猛然挥出一刀,收回滔天刀意,紧紧守住灵台识海,再也不与眼前这位变态的化气期修士比斗精神意念。
“你究竟是谁?意义何为?”刀意一收回来,松清阴冷冷盯着余子清,脸色极是难看地问道。
松清这话一问出口,金华观的道士几乎全都傻了眼。刚才松清牛逼哄哄地说上官明远没资格威胁他,众人以为他要大发神威,一举将余子清等人拿下。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发威,只是站在云端死死盯着余子清看,如今倒好,还问了这么一句话。
洞明更是傻眼了,在他眼里爷爷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所不能的,正满心期待地等着松清狠狠地收拾余子清等人,出了他心头这口恶气,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爷爷跟他们啰嗦什么,先把他们杀了,再抽出魂魄慢慢鞭笞也不迟!”洞明何时吃过这等憋,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爷爷,见他老人竟似乎还想跟余子清套套近乎,面容扭曲狰狞地叫嚣道。
上官明远虽不知道那个驾乌云而来的英俊老不死为什么光说不动手,但人老成精的他倒是隐隐猜出他肯定是很忌惮余子清,所以才有此一问,心头压着的一颗巨石终于落了下去。他本就是刀口舔血的黑道大佬,骨子里天生就有不屈服的凶残血性,只要自己这方有一丝取胜希望,对与上官明远而言就已经足够轰轰烈烈地奋力拚杀一场了,如今既然松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无敌,还要忌惮余子清,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闭上你的臭嘴!”上官明远抬脚对着洞明的脸蛋一脚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然后来回使劲地碾了几下。
“啊!啊!”洞明尖声叫了起来,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听得人毛孔悚然。
“没骨气的家伙!”上官明远见状,再次狠狠跺了洞明一脚。
云端上,松清真人看着自己的孙子被上官明远给跺成个胖头猪,脸上的肉直抽搐,恨不得将上官明远给活剥生吞了。可孙子的命拿捏在他手中,刀意偷袭又过不了余子清这一关,却也只好跟尘破等人一样眼睁睁看着。
余子清见松清面目可憎,目中凶残狠毒之色闪动不止,哪不知道就算自己肯善罢甘休,人家也不肯罢休。他们肯不肯罢休余子清自己倒无所畏惧,凭他们还奈何不了他,但余子清却不能不替世俗中的亲人朋友考虑。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余子清目光缓缓扫过金华观众人包括天上的松清真人,答非所问地冷声道:“你们若肯让我在你们心魂种下符种,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说到这里余子清顿了一下,全身猛地迸发出强横无匹的杀气。
“杀!”
“哈哈哈!”松清怒极反笑,乌云汹涌翻滚。
松溪等人更以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余子清看,到现在,这个小修士仍然这般狂妄,他们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傻子还是疯子。莫非真以为手中握着一个洞明就可以掌握整个金华观修士的性命吗?真以为就凭出神入化的御宝法术就可以横扫整个金华观包括已成半仙之体的观主吗?
面对松清的狂笑,众人嘲讽的目光,余子清反倒表现得格外平静,只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静静看着众人。
突然间,一缕金光从余子清的眉心处逸了出来。金光在虚空中一阵扭曲渐渐化为一个人,此人身穿青衣,脚蹬踏云鞋,身形颀长,手托一个九层宝塔,面容竟与余子清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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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本命元神
此人自然就是青峰上仙残留在通天玄塔中的一缕本命元神所化。这一缕本命元神虽然浑厚强大程度不及完好时的本命元神千万分之一,但却是青峰上仙历经万千磨难乃至沦落世俗残留下来的一点元神。可以说是大浪淘沙始见金,是本命元神中最最精华的部分,绝不是光凭勤劳修炼就可以修炼出来的,其珍贵程度恐怕就连大罗圣人都要心动。
只是如今余子清的身子却根本无法承受这缕本命元神,本命元神只能暂时寄存在通天玄塔之中,否则余子清若与本命元神融为一体,哪里轮得到松清等人在他面前叫嚣。因为本命元神未与余子清融合,就如没有源头的水,得不到供给,用一分就会少一分,不到万不得已余子清是绝不愿意启动这缕珍贵到了极点的本命元神。
余子清来到这世界,只曾为了保家人一生平安,延年益寿时启动过本命元神,只是今日面对强大如松清的元婴期高手,哪怕余子清的泥丸宫再神奇,毕竟境界相差太大,终究杀不了他,逼得余子清只好再一次动用这一缕本命元神了。
四梵天金仙的本命元神何等强横,哪怕不及原来的千万分之一,却也绝不是仙人以下境界的修士可以想象的。
那缕本命元神化身往大地上一站,顿时整个天地都被磅礴浩大的气势所笼罩,天上的星辰,明月全都黯然失色,乌云奔走,大地震颤,仿若整个天地都臣服在了他脚下。
金光神目缓缓一扫,顿时尘破等人全都感到一股巨大无匹的威压,全身情不自禁地就如筛糠般颤抖了起来,肝胆俱裂,两眼流露出的全都是骇然恐惧到了极点的目光。而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站在余子清的身后,仰望着全身被金光笼罩,绽放出亿万道毫光,仿若天神下凡的另外一个余子清,心中震撼到了极点,身不由己就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身外化身!身外化身!你究竟是谁?”乌云上,松清真人就如见到了鬼一样,惊慌失措地尖声叫了起来。
“你不配知道!”本命元神化身声如九天雷声,轰隆隆回荡在天地之间,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带着让人心魂战栗的无上威严。
松清真人全身真元被这滚滚雷声给震得动荡不安,仿若这声音就如一巨石直接砸进了他的丹田,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再次尖叫了一声,忽地架起乌云,卷起漫天沙尘,再也顾不得什么孙儿,门人弟子,转身就逃。
松清真人尚且如此不济,更不用说其他人了,除了尘破等三个金丹期修士还知道一脸惊恐地架起法宝想要奔逃,其余人都已经被元神化身无上威严被吓得动弹不得,一时半刻竟想不到要跑路。
“哪里逃!”元神化身怒喝一声,将手中的通天玄塔往天上一抛。
通天玄塔冲天而起,悬挂浩瀚穹苍夜空,浑体仙气萦绕,无数瑞色符文漂浮流转,有亿万道霞光放出,似若能照射到九幽极地。
通天玄塔有九层,每一层都有一条巨龙盘身,颜色各不一样,形状也略有不同,不过个个都巨大无比,浑身散发着无尽雄霸沧桑的气息。通天玄塔的颜色都各不相同,由上而下最顶层混混沌沌,好像什么颜色都不是又好似包罗了天地所有颜色。第八层是白色光芒,其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第七层是黑色光芒,那黑是无穷无尽的黑,就如有无垠的黑夜凝冻在了里面;第六层是黑白交济;第五层到底层分别是黄、白、黑、青、红五色光芒。
通天玄塔高高悬挂穹苍,迎风就涨,转眼间它赤红的底座已经将整坐赤松山都给笼罩在了下面。就如无底洞一般的塔底,烈焰生生,散发着可怖的火元力。
松清等人刚刚转身奔逃,就有烈烈熊火从塔底冲了出来,化为一条赤火巨龙,张嘴喷出一条火链子,然后呼呼地一卷,广场内外,整个金华观三十一号人,包括那个负责金华观俗世之事的洞云,上官明远脚底下的洞明,连哀嚎一声都来不及就全都被卷进了那熊熊火焰烈烈燃烧,如同无底洞般的塔底。
众人被火龙卷进塔身之后,通天玄塔便倏然缩回原来的大小,落在元神化身的手掌中,然后连同元神化身一同化为一点霞光没入余子清的眉心。
偌大的金华观突然变得静悄悄,空荡荡,只有山风从金华观上空呼呼刮过,只有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两人瞠目结舌地呆呆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年轻人。
他们有想过不敌而亡,想过同归于尽,想过死里逃生,甚至还侥幸想过经历苦战终于取得最后胜利,但他们却从没想过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
眨眼间,刚才还腾云驾雾,刚才还气势汹汹威风无比的那帮子人,就这样没了,连点渣都没剩下,仿佛从来就出现过一样!若不是余子清就站在眼前,若不是四周是陌生的道观和山林,上官明远爷孙两真会怀疑他们是在做梦,一个荒诞到了极点的梦。但事实告诉他们,那些看似神仙般的人物,看似无敌的坏人,因为不肯归服,全都被眼前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把火给灭了。
呼呼,寒冷的山风继续吹着,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他们悲哀地发现,原以为自己已经有些了解余子清了,可如今看来他们对余子清的了解程度连皮毛都算不上。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连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在他眼里都不堪一击?飞渡小说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刚才那个跟他一样的人身上会带着那般沧桑幽远的气息,那般磅礴浩大的气势?
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两人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他们却没有一人敢开口询问,就连一直很懂得在余子清面前撒娇讨欢的上官慧颖此时看着余子清,灵魂深处也是充满了敬畏战惧,余子清没开口,她根本不敢先张口说话。
余子清静静站在天地之间,就刚才那一下,他那一缕少得可怜的本命元神又消耗了少许。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少许,但却让余子清肉痛不已。
这么精纯的本命元神需要多少年,经历多少锤锻方才能培养出啊!余子清脸色有些铁青地握了握拳头,眼中透射出恨恨的目光。
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本上仙是病猫,看来本上仙这段时间过得太安当了,得想些办法增强点实力才行,否则像今晚一样可就亏大了!余子清狠狠握了下拳头,最终缓缓松了开来,然后收起内心的郁闷,转身看向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
见余子清转过身来,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心中一惊,连退了好几步。
余子清见两人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着自己,尤其上官慧颖那对又明亮又妩媚的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个想要强暴她的大色狼似的,余子清没好气地指着上官慧颖笑骂道:“干嘛,为师难道是吃人的老虎吗?”
上官慧颖见状顿感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倒不再那么害怕,只是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缠着余子清哭闹撒娇,眨巴着好奇的媚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刚才那些人真的全都被收进你那个宝塔了吗?”
“你不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余子清敲了下上官慧颖的脑袋,没好气地道。
今晚若不是为了这小丫头,他的本命元神也不会损耗。
上官慧颖嘟着小嘴摸了下脑袋,却不敢像以前那样出言反抗,继续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是不是全死了?”
“你说呢?”余子清反问道。
“我想他们肯定被火龙给烧死了!”上官慧颖想了想回道。
“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余子清又敲了下上官慧颖脑袋一下道。
“师父会敲傻的!”这回上官慧颖终于忍不住出言反抗了。
“怎么,不怕为师啦?”余子清见上官慧颖偏着脑袋,嘟着嘴巴,用忿忿不平的目光盯着他看,忍不住笑道。
“你是我师父,我怕你干什么?”上官慧颖白了余子清一眼,然后朝他吐了下小舌头。
余子清见上官慧颖可爱妩媚的样子,郁闷的心情终于转好一些,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向上官明远,道:“走,我们看看这金华观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说着踏步朝后观走去,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金华观后观外表看起来被云雾笼罩,但其实里面却烟霞散彩,古松老柏,奇花瑶草到处可见,还有数亩药田,田中所种的都是些世俗中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就算在修真界中也是勉强拿得出手的好药材,倒也有那么几分仙家洞府的派头。
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刚才一到金华观就被洞明带到了房间里,还未曾见识过金华观真正面貌,如今咋一看到后观竟有如此幽雅灵气之地,尤其看到那满地的上好灵草仙药都不禁眼冒金光,心想要是把这些药材拿到拍卖会上,恐怕立马要引起世界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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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扫荡
余子清却懒得理上官明远爷孙两,大步上前伸手就拔起一株至少长了六百年的人参,随手给扔进了黑玉葫芦。
“发什么呆,还不将这些药材都给我拔了。”余子清拔了数株药材,见上官明远爷孙两还站在那里发愣,忍不住回头叫道。
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如梦方醒,急忙上前帮忙着拔药材,只是拔的时候手有些发颤,总感觉随手拔起就是数百年的人参、何首乌、灵芝之类的东西是那么的不真实。这要是换成钱,那该要多少啊?
不消片刻功夫,余子清就把金华观上下只要稍微有些价值的药材都给拔了个精光,又把金华观所有的房间都扫荡了一遍。余子清扫荡东西时那种表情简直就跟土匪没什么区别,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拿,看得上官明远和上官慧颖两人暗自抹汗,这真是之前那位举手投足就将金华观上下三十一人全都灭了,仿若天神一般的师父(余大师)吗?
将金华观上下所有房间都扫荡一遍之后,余子清还没罢手,目光四处扫视,最终落在了后山峭崖,刚才松清架乌云出来的地方。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余子清交待了一声,然后踏虚空而去。
深夜峭崖云雾翻滚,山风呜呜作响,寒气逼人。
余子清目射神光,凌空踏步而下数百米,很快就看到峭壁有一岩石探出,岩石有十来平米,上方有一左一右两老松斜长在峭壁缝中,如虬须般的树根牢牢深入坚硬的岩石,任它风吹雨打巍然不动。苍翠欲滴的枝叶往下斜探,将一个人高的洞口半遮半掩住。
丝丝灵气从洞头飘逸而出,随风消散在山谷。
余子清深邃眸子不禁微微一亮,闪过一丝喜色,身子早已经飘然落在岩石上,然后走进山洞。
脚刚刚踏入岩洞,一股浓郁的灵气就扑面而来,余子清不禁眯起了双目,深深吸上一口,脸上满是欢喜的神色。
岩洞布置甚是简陋,除了洞顶镶嵌着数粒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岩洞就再看不到什么奢侈的布置,只有一张青色玉石凿就的床孤零零地搁在岩洞中央。那丝丝灵气便是从那青色玉石床飘逸出来,然后弥散到整个岩洞,使得整个岩洞灵气格外的浓郁。
余子清眉心处的第三只眼猛地张了开来,一道金光从眼中直射向那青色玉石床。
光滑坚硬的玉石在神眼透射下,在余子清的眼里仿若初雪融化,显出正中间一块棋盘般大小,翠绿透体,绿得仿若要滴下玉汁出来的碧玉。
“竟是碧灵玉心,怪不得能散发出如此浓郁纯净的灵气。”余子清不由得微微动容,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青色玉石床,丝丝柔和纯净的灵气透过表面那不起眼的青色玉石缓缓渗入余子清的肌肤,带来一阵清凉舒爽,宁心安神的感觉。
“怪不得松清要躲在这种地方闭关修炼,原来是怕宝物漏光,引来杀身之祸。我就说呢,以松清那等根骨不过两百来岁,怎生就突破到了元婴期,害得本上仙损耗了一丝本命元神,原来却是有此物相助,那就不足为奇了!”余子清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藏有碧灵玉心的青色玉石床给收进了黑玉葫芦。
接着余子清又把头顶那五粒夜明珠给挖了下来,统统扔进黑玉葫芦。
终于把金华观历代积累的积蓄给扫荡精光,看着黑玉葫芦里奥迪车被满地的药材和各种矿石挤到一边,尤其那散发着淡淡灵气的青色玉石床,余子清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下拍了拍手,自语道:“总算是找回点损失了!”
说着余子清出了岩洞,踏空回到金华观,然后朝神情有些恍惚的上官慧颖和上官明远挥了下手道:“走吧!”
三人出了道观,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一条马路。
余子清踏步往下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却感觉到上官慧颖还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老友书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余子清回头催道。
上官慧颖摇曳着性感青春的腰肢,急忙追上余子清道:“师父,山路又黑又难走,而且这鬼天气冷得要命,你不会是准备走着下山吧?”
“不走着下山,难道飞下山吗?”余子清反问道。
“是啊,师父您不是会飞吗?带着我们飞回杭临就是啦!”上官慧颖理所当然地道。
余子清听了直翻白眼,他可是只有化气初期。之前为了上官明远爷孙两这才无奈施展仙家法术拼命赶来,如今要他带着两个人飞回杭临,那还不累死他。况且就算不累死,如今在金华观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引来什么修士来这边一探究竟,看到他们三人踏空飞行,岂不又要惹来一身麻烦。那一缕本命元神可是余子清好不容易留下的精华中的精华,其珍贵程度连大罗圣人都要心动,他可不想早早就败个精光。
“要飞你飞,我可飞不动!”余子清没好气地扔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就往山下飞掠而去。
“我要能飞还要你带吗?哼,不想带人家就说不想带嘛,说什么飞不动,那个什么洞明那点修为怎么还能带着人飞啊?你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会飞不动,骗谁呀!”上官慧颖看着余子清逐渐远去的背影,嘟着嘴巴,一脸不满地嘀咕道。
她才不相信师父举手投足间把整个金华观都给灭了,竟会飞不动呢!
不过上官慧颖才不满地嘀咕了几句,一转眼却发现师父和爷爷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立马尖声叫了起来:“喂,师父,爷爷等等我呀!”
说着将腰肢一扭,箭似地往山下飞掠而去。
“你这个孙女啊,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余子清摇着头对紧跟他身后的上官明远笑道。
上官明远现在是看透了,余子清对他这个孙女不是一般的溺爱,这些话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自己真要跟着附和,恐怕反倒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当然借个天大的胆子给上官明远,他也不敢当着余子清的面反驳他的话,所以他这个做爷爷也就只能讪讪地笑了笑,却根本不敢接话。
余子清见上官明远没敢接话,不禁再次摇了摇头,爷孙两人,孙女对自己没大没小而爷爷却敬自己如神明,这算是哪门子事情啊?
“喂,你们到底是不是我长辈啊?怎么可以闷声不响地把我一个小女子抛在荒山野岭,万一碰到坏人或者什么毒蛇猛兽怎么办?”余子清正暗自好笑地摇着头,身后一缕幽香飘来,传来上官慧颖满腔怨气的声音。
上官明远见自己的孙女没大没小,张嘴就想训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孙女已经不是他这个爷爷能管的了。
“碰到坏人或者毒蛇猛兽更好,也好让为师省心些!”余子清头也不回地道。
“嘻嘻,师父您要真这么想,我就偏不让您省心!对了,您刚才可答应过我要传我仙家法术的,这么希望我出事,不会是想赖帐吧?”上官慧颖飞身追上余子清,笑嘻嘻地道,一对又媚又明亮的眼睛调皮地看着余子清。
余子清闻言一阵头疼,他刚才被上官慧颖给哭得又心疼又心烦的,这才随口应诺安抚。可上官慧颖因为从头开始修炼,如今不过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又如何学得来什么仙家法术。当然对与余子清而言,想要提升一个人的功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炼些增长功力的丹药,提升功力不过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这次余子清灭了金华观搜刮了一些药材,倒是可以炼几炉丹药。他心中也确实存了炼几炉丹药,好好培养上官明远,熊四娘等人一番,尽快提升他们的修为,省得以后在修真界碰到麻烦,他这个四梵天金仙还得冲在最前线。
只是上官慧颖体质非同一般,乃是玄牝魔身,而且还是阴气未泄的玄牝魔身,将来注定成就非凡,注定修炼的速度不会慢,若过早依赖丹药提升修为,看似进步飞快,实则是拔苗助长,反倒会影响到她以后所能达到的成就。在这点上上官明远等人跟上官慧颖刚好相反,上官明远等人根骨一般,必须得大量借助外力方才能达到更高的成就,否则辛辛苦苦修炼,还未来得及位列仙班就寿元享尽,一命呜呼了。只是堂堂四梵天金仙,为人师表却又哪能出尔反尔。
好在这次意外得到了一块碧灵玉心,此物不仅蕴藏大量纯净柔和的灵气,而且还能宁心安神,驱除心魔,令人修炼时心态平和。有此物帮助,小丫头倒可加快修炼速度却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余子清想起黑玉葫芦中还有块碧灵玉心,心头的烦恼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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