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零节 九厂越野重卡，雪域首行
李大强并不强硬，只是在劝。
说话用的也是劝慰的语气：“所以，这事缓缓，必须缓缓。”
罗千时站了起来：“他，他恨不得明天就整八个马赫飞到火星去，我们……”罗千时正说着，让高武车和新来的马锋硬拉着给拽了出去。
门外，罗千时也不气，只是问：“你们拉我出来，不想加经费了。”
“不是不想，容李校长想想，想想。”
马锋在旁说道：“我是新来的，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了，没浪费，真的没浪费。唯独就是，恨不能一天就走完漂亮国十年走的路，就是急，急了点。缓缓，应该缓缓，不光是钱，咱们也应该缓一下。”
马锋，原先是跟着熊天火一起的，只是来的晚了几个月。
水平自然是一流的。
主要负责大飞机的基础研究与气动部分。
罗千时沉默不说话。
马锋再劝：“静下来，调整一下自身，作一个阶段性总结，没坏处。我不知道九厂有多少钱投入研究，只看我来这段时间，几个月花出去的经费比我这一辈子研究见过的，听过的都多，别给厂长太大压力。”
罗千时很想告诉马锋，他们这些最初就跟着九厂创立各研究院的人，曾经与白昊有一项君子约定。
他们负责玩命的研究，不断的往前冲。
白昊负责研究用的钱，不断的想办法挣钱。
搞研究的，没研究出成果，那就是罗千时这些人不行，让位给能人腾地方。若是经费不到位，白昊自己的话说就是，那就是他这个厂长不合格。
但现在想想，马锋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当年，只是一个小摊子。
现在呢，各大研究院加起来，光是研究人员就几万人了，或许真的阶段性调整一下，是有意义的，也能更好的往前冲。
正想着呢，封遇春和贺秋丰也一起过来了。
罗千时叫住了两人，拉两人到墙角：“来要钱的？”
“咋，你不是。还是说，老李不给？”
罗千时把马锋的话给两个人学了一遍后说道：“我刚才也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咱们跑的太急了，缓一下。先总结一下之前的成功与失败，这厂子里生产也要讲质量体系，搞研究能不能讲这个呢，有效的利用一切，不仅仅钱，还有人力。”
封遇春想了想：“说的有点道理，这两年太顺了，有时候太顺了人就会有点飘，是时候冷静一下来。不过，老陈那边估计不行，这几天热火朝天的，似乎准备往琼州去了，这次是两根，两根四星。而且全是外面的生意。”
“其中有一颗是贝尔那姑娘介绍的，另一颗是靴子国那有朋友帮着说的。好象叫什么直播用电视什么什么，是全西方大洲一起用的东西，比现在好二十倍。”
封遇春倒是听说了一些。
这生意，不是九厂的。
是冰雪王国接来的，是西方大洲第一颗共同使用的电视卫星。
说来有些人可能不相信，这事最大的推动者，其实是靴子国的一个富翁，他拥有电视台，拥有球队。他就是想，直播球赛。
没给白昊一分钟。
发射这颗卫星，给白昊免费五年的靴子国足球甲级联赛夏国转播权。白昊仅这个转播权收到了广告费，还要给人家分一半，还要免费帮着把这颗卫星整上天。
亏了吗？
九厂宇宙研究院认为，没亏，一点也不。全当打一次广告了，没有成功的国际合作案例，将来怎么拉更多的生意，所以这事已经派人去谈细节了。
回头签约的时候，白昊会去靴子国。
眼下，还是合同商讨阶段。
言归正传。
罗千时和封遇春这么一商量后，几个人去找严老讨论一下这事。
认为，趁着现在还很顺，整合一下各研究院的研究力量，然后各自就以前各种失败以及工作中的不足，作一些讨论与改进，为明年集中力量办大事，作好准备。
严老听完这想法，大力支持。
各研究院先关起门来自己讨论一下，然后等白昊回来，就这事专项讨论。
当然，也要等赵庆国回来。
赵庆国，现在正在体验接近黄泉的感觉。
他苦的很。
九厂研究的新型卡车，第一次八十辆车，完成雪域运输任务。
赵庆国跟车同行。
车队的前队队长叫张善良，秦州省上庸河谷人（安-康），十九岁就穿上制服，从修车开始学，现在已经是领一百人的车队队长了。
这只车队八十辆车，分为前队、中队、后队。
赵庆国就在前队。
此时，赵庆国已经是半躺在后排的简易床上，嘴上扣着一个氧气面罩，完全没了精神。
张善良从副驾驶翻过来：“赵书记，还撑得住不。要不我们掉头，先放你在中转站去。”
“向前！”赵庆国伸手往前一挥：“向前。我，撑得住！”
张善良看了一眼驾驶员，驾驶员也看了一眼车上的仪器：“头，四千五了，再撑一百公里就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四千左右，缓过来再往上也不会这么难受。”
已经是海拔四千五百米。
可以说，接下来是最难的路。
要翻山，最险的山。
赵庆国伸手一拉张善良：“张队长，你是我们厂长点名选的，他说你是最优秀的车长之一，我头晕的很，接下来全靠你了。”
张善良用力握赵庆国的手：“放心，有我。”
张善良，十九岁穿上两个兜，仅两年时间就变成了四个兜，三年已经带车队了。身上挂着六块勋章，一个敢在死亡公路上和阎王爷聊天的男人。
白昊没见过他。
但听说过。
还是重生前，在网上看到一张照片，就是那个跪在妻子墓前的男人。
一张照片，让当年已经成为大老板的白昊眼泪止不住的流。
白昊相信，这个男人，一定能够让九厂新研制的卡车，顺利完成雪域运输的第一次挑战。
此时，张善良拿起车内的对讲机。
“各车注意，各车注意。即将进入山内冰雪路面，再往前五公里，各车靠边检查车辆，检查防滑链，检查……”
第一零三一节 了不起的卡车，了不起的九厂
说完注意事宜后，张善良继续讲：“这车，六驱。以前咱们开的全是后驱车，谁能想过能有前两对轮，后两对轮，其中有六个轮子单独驱动。七档还分高低档位分动器、带自由轮自锁差速器，遇到泥泞路面车轮不会打滑。”
“以我的经验，以前我遇到的那些难走的，很考验驾驶技术的路段，有这车闭着眼睛都可以开过去。但，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一切按训练要求去做。即将停车作最后的检查，所有人打起精神来。”
即将进入最危险的路段。
车辆停下来，作一次检查，然后再依次进入。
一名随车的工程师跳下来：“你们听我讲，这车配有充放气系统，可分别对前后轮胎进入放气与充气，这是无内胎越野轮胎，而且是加宽形的。整车最低能扛住零下四十度，而不会影响车子性能，不需要挂铁链，不需要挂铁链。”
不是挂防滑链。
每辆都要检查一下车上携带的东西，然后检查车辆。
这条路，在翻越二十一座四千米以上的高山，会遇到雪。会遇到雨，因为雨水而引起来的滑坡，还有七十二拐。
当下，即将来到最难走的地方。
这里没有雨，也要防止河水冲毁路基，要小心头顶会有石头滚下来。
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对自己的车辆也非常的爱惜。
五分钟完成检查，张善良亲自坐上驾驶位，第一个驶入峡谷。
零下一度。
这是车内显示的车外温度。
而车内，十六度。
张善良拿起对讲机：“各车，不要提高车内温度，太温暖会让人松懈，会让人变的懒洋洋，保持现在的温度，保持现在的温度。”
以前，张善良开的车，最大功率二百匹马力，最大扭矩只有八十五。那车在夏天的时候，驾驶室能把人蒸熟了，所以车门是朝前开的，打开点缝，还会有点风吹进来。
这车，三百八十匹马力，牵引力三十八吨，带空调。
张善良一边开着车，还不由的在车上摸上几下。
他开的前一辆车，车内到处都可见铁皮，硬的要命的座椅，后座就是一块木板或是竹板。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开车十年，人人都是胃下垂。
颠的。
现在的车，驾驶座竟然还带减震。
而且，方向盘还有助力。
之前的车，只有几个仪表，现在这个叫什么，中控台。
再看旁边，还有一个车载冰箱，这玩意不要太奢侈，当时接收这车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拆了，车上还带冰箱，会不会浪费车的动力，浪费电。
可远不止这些，还有音响、储物柜、小型电磁炉。
更不说，密封性好的不得了，坐在车内感觉不到一点外面的凉风。
开着车，张善良感觉后路似乎打滑了一下，可车子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就过去了。拿着对讲机提醒了两句，从后视镜上看到，后车都非常的顺利的通过了。
虽然路很差。
虽然非常的颠簸。
这车超凡的减震性能，加上驾驶座自带减震，张善良感觉路似乎变的非常好开了。
外面的温度又降了两度。
驾驶室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十二度左右，手已经感觉有些冷了。
张善良将右手放在旁边的中控台上，转动了一下加热，却看到还有两个加热旋钮，正在思考自己学习的时候说明书是怎么写的。
后车的通讯传来：“队长，这车带有座椅通风，座椅下会吹热风。不吹到脸上，不会让人犯困。”
座椅通风！
之前张善良申请过换过，因为他原先开的那车辆，已经破到跑百十里就得想办法加点水，到处都在响。想过，会有一辆好点的车。此时开这辆车，真想都不敢想，卡车还能造成这样，卡车，还能比坐小车还舒服。
正想着，突然面前变的宽广。
通过了。
不知不觉，没感觉有多大的困难。这一段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战-友的死亡公路，竟然这么轻松就通过了。
张善良把车停到路边，下车，看着后面的车一辆辆的顺利通过。
内心感慨万千！
倒数第二辆停了下来，负责这车的一位设计师跳下车，感受了一个外面寒冷的空气，对着山突然大喊了几声。
张善良说道：“这车，真好。”
“不够好，我们原本想加上防侧滑、防前滑等许多功能。可地堡国那些线圈卖的太贵的，他娘的，我们半年时间要整出来，就是不买他们的，我们自己造。这车，不够好，远远没有达到我们九厂厂长最初要求的好。”
这……，还不够好？
张善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驾驶的车。
笑了。
九厂，真是一个好厂。
这车，好吗？
普通版已经交付开始量产。
而这一款暂时不行。
技术人员都还没有完全签字，这一次只是进入雪域，雪域版在寒冬还要进行最后的极限测试，那里完美的完成了运输任务，才会签字。
之后，才会正式量产，开始交付使用。
还有几款，测试更多，测试要求更高，测试内容更复杂。
因为，那是要拉快递的。
车队到了。
赵庆国也缓了过来，但还给抬进了医务室。
头一次来雪域，赵庆国也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晕的感觉大脑都成浆糊了，什么工作都没办法作。
还好，九厂这次随行的测试人员，象他这样只有一个人，其余人足够完成工作。
话说，等赵庆国回厂开会，估计要等些日子了。
恩，等厂长回去开会。
可能等不上了。
白昊原本是打算回京兆的，但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临时工作。
毛熊可能也感觉欠的太多了，所以打算先还那么一点点，白昊需要去一次毛熊国的海边别墅聊聊天，喝喝酒，讨论一下账目上的问题。
跟着白昊去的，只有许正阳。
在机场，飞机准备的时候，邬青道亲自来送行。
邬青道递给了白昊一张来自香江的报纸。
头版头条，一张巨大的照片。
白昊看了看：“师爷，这是谁？”
第一零三二节 悄悄的发财，最快乐
白昊拿着报纸，盯着上面的照片看了看，再读新闻的内容后。
邬青道在旁介绍：
“厉害的人物，这一次漂亮国大跌，这个叫琼斯的人一周时间，成为了一名新的亿万富翁，他被称为最有眼光的人，被称为奇迹。也是这一次大跌中，挣的最多的人，眼光最准的人。”
“厉害。”白昊一脸的惊喜。
邬青道也是笑了：“挺的好，不是吗？”
“当然。”
区区一个新上位的亿万富翁很厉害吗？
白昊挣了多少，直接捐了五个亿美刀，只给自己留下了个零头。可就是这个零头，这个琼斯也未必真正能够比得上。因为白昊还在香江买了指数、夷弯买了，这两边虽然挣的少，也暂时没办法兑换，却也不是个小数字。
邬青道当然知道这些。
白昊的账户就是他安排人操作的，拿这报纸过来就是告诉白昊。
安心吧，没有人会盯上你。
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在这位奇迹之男的身上。
白昊与邬青道笑的很开心。
这年头，悄悄的把银子装口袋里，才是上上之策，绝对不是什么站在闪光灯前当什么奇迹。
或许漂亮国人就是这么高调吧。
可白昊认为，自己还是悄悄的最快乐。
邬青道也没别的事，就是拿这张报纸给白昊看。
而后，送白昊上飞机。
飞机上，白昊问许正阳：“那边什么意思，准备拿什么东西来顶账，上一次还让咱们有的挑，这次似乎连挑也不让挑了？”
许正阳点了点头：“这事，我和龙组长聊过了，他说这次没得挑，给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什么？”
许正阳回答：“祖鲁！”
“什么？”
白昊表情上是惊讶，内心却是狂喜。
开始了，开始了。
伟大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最希望的方向飞。
祖鲁。
夏国语称为陆幺幺型，黑鱼。
这东西怎么说吧，废铁，完完全全的废铁。
对于毛熊是，对于漂亮国是，对于腐国与高卢，甚至对于夏国来说，就是废铁。
可对于白昊来说，不是。
或者说，不全是。
许正阳这时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这是明面上买来的，等你往回拖的时候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能往外卖，怎么卖？卖给谁？”
……
白昊愣住了。
想想。
没错。
自己是卖雀尾螳螂虾了，可前头有陆守业顶着，买的人口风也紧，怎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这个却是不同，没办法卖！
有，有那么一点点小麻烦了。
要不，把这些祖鲁组的黑鱼全沉到礁石里？
似乎太浪费了。
复杂、麻烦、头疼。
白昊让许正阳一句话就搞到头疼了。
但许正阳说的没错，无论白昊这次得到多少，很难卖出去，因为白昊是正经的工厂主，正经的电器商人，正经的投资人，正经的……
反正，就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正经人，怎么干不正经的事情呢？
所以，为难吧！
到了毛熊国，第一件事情永远不是谈判。
想聊天。
先要走流程。
流程的第一项：
伏特加！！！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酒量的问题，是有没有酒胆的问题。
流程第一项走了两遍，白昊躺在床上直哼哼！
难受。
头疼的象炸开了一样。
白昊不知道的是，赵庆国也是，不过赵庆国好些，已经过了最难受的时期，此时还能慢慢走几步。
终于，流程第一项不用再重复了。
第一天谈判之后，白昊就找地方往漂亮国打了一个电话。
“亲爱的弗兰西斯。”
一听这语气，弗兰西斯就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果真，来了。
白昊说道：“我有一批货，我感觉您一定会买的。因为上次，您就买了。”
上次。
上次白昊买了毛熊的Ty-95。弗兰西斯给了不少好处，所以白昊说，弗兰西斯一定会买。
这一次嘛！
“什么？祖鲁……你确定你没说错。”
“没错，虽然我是外行人，可我拿着图片对照了足足三个小时，足足二十条呢。”
弗兰西斯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傻瓜。”
“啊！”
弗兰西斯还是很了解毛熊的各种东西的，开口给白昊解释：“那是五十多年前开始设计并制造的，总共才造了二十六条。现在，时间最短的一条也比你的年龄大，使用时间最长的，可能比我的年龄都大不少。”
没错，使用时间最短的一条，确实也有三十年。
“没有人会买吗？修一修，不能用吗？”
白昊还要努力争取着。
弗兰西斯叹了一口气：“没错，确实是能用的，这一点我不否认，可问题是。你了解你们夏国使用的吗？”
“这个，看过一些杂志。”
“对，你们夏国现在使用的，不知道造了多少条的，是这一款的后续型号的改进版。这样吧，你去阿非利加那边碰碰运气，有可能再转手卖出去一条，我都不认为能够卖出去的两条。”
白昊听完后问：“那你的意思是……”
“唯一的结果就是拆了当废铁，实在是太落后了。你就不争取一下，看有什么大东西，比如超过一万吨的。”
弗兰西斯倒不反对白昊买，这一类的东西，毛熊人也不可能卖真正有价值的。
有价值的，会有出高价收购的。
白昊马上回答：“有，有，有两艘，叫……我想想，斯维尔德洛夫。对，就是这个名字。”
弗兰西斯笑喷了：“我亲爱的朋友，千万别给他们高价，这一款他们给你的，肯定能开得动，但也是废铁，绝对的废铁。我来给你形容一下，你们夏国有一款叫XXXX-85级小型艇，你们夏国有科普杂志上就有。民间称呼，雀尾螳螂虾。”
听到雀尾螳螂虾这一连串漂亮国语单词之后，白昊的注意力马上就高度集中了。
弗兰西斯继续说：“就这种小艇，有专业的人士根据骆驼湾那边的反应，如果有十艘悄悄的出现在我们漂亮国的船旁边，我们都是要紧张一下的。刚才你说的毛熊国的那船，一万七千吨级，很大吧。”
白昊连忙回答：“对，对，很大。”
第一零三三节 这就是时代的差距
白昊说了很大之后弗兰西斯听完笑了。
弗兰西斯说道：
“四条雀尾螳螂虾只要靠近在五公里范围内，那一万七万吨的船只有一个选择。”
白昊一副非常惊讶的语气问：“什么选择？”
“投降。”
白昊愣住了，万万没想到，漂亮国给雀尾螳螂虾的评价这么高。
弗兰西斯继续讲：“意外？其实这就是时代的差距，那种二-战时代的产物，原型舰还是靴子国的设计师帮助设计的。当是还是更小的船，毛熊在那个基础上，设计并且建造了你刚才说的这一款，可以说，设计、制造、技术难度比原型那一款更低。”
“我们漂亮国称之为，海上靶船。对了，还有什么？”
“八百吨的小船，不过这个挺新的，叫格里莎。”
“垃圾！”弗兰西斯已经不加掩饰了。
白昊继续讲：“还有两三千吨的两艘，听说叫愤怒。”
弗兰西斯放声大笑：“别说我没劝你，你这次若是已经把合约谈好了，虽然不知道用多少肥宅水换的，但你赔定了。这一款，你们夏国在你没出生前就买过四艘，好不好，你可以问一下你的祖父。哈哈哈，行了，准备找拆船厂吧，还能回收一点点。”
“亏大了。”白昊抱怨了一句。
弗兰西斯开口劝慰：“这种便宜一般情况下，都占不到，真正有价值的，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交易。不过，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他们竟然连肥宅水的账单都付不清了，这事我要谢谢你。”
放下电话，白昊冲着许正阳笑了。
许正阳也跟着笑了。
漂亮国那边没意见，这次的试探就是成功的。
然后，谈判继续。
但谈判的流程很神奇，流程三结束了，重复流程一，就是伏特加。流程四结束了，再重复流程一，再次伏特加。
白昊给喝出阴影了。
终于，十天后，白昊的船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码头，两条大船、两条中型的、四条小型的，外加二十条黑鱼。
白昊雇佣了几千名毛熊的水手，还有请了一千名技术工人，以及近百名技师，只为保证这船队能顺便了开回夏国。
腐国某报纸，头版头条。
全球排名第六的舰-队，白昊舰-队。
论总吨位，绝对是全球第六。
然后论这所有船的使用年数总计，轻松超过一千年。
不过，白昊运气不错。
船队还没出地中海呢，马车夫国的一位商人就出价买了一条黑鱼，他准备回去搞个水上博物馆，或是主题餐厅。
白昊，一直在船上。
名为顺道感受一下当船长的感觉。
实则！
运零件。
有一批零件，或是直接装在一万七千九百吨的老旧船上，或是放在船仓内。
毛熊国，勾伍陆型，全套舾装配件。
换一个解释方式。
白昊只需要准备一个船壳子，然后把这些全部装上去，就是完整的勾伍陆型船。
除此之外，还有全套的勾伍陆图纸。
毛熊人为什么敢卖这玩意。
因为，毛熊人跑到大骆驼国去看了，毛熊的专业人士作出了分析。
夏国卖给大骆驼国的那一条船，比他们的勾伍陆好一点，是集合了毛熊国的‘无畏’与勾伍陆优点的船。
既然夏国自己都拥有了这样的造船能力。
卖一套勾伍陆，没什么不能的。
唯一让白昊大出血的，是配套的一只名叫‘蜗牛’的直姬。
当然，也是全零件加图纸塞进船仓内，办这事的人连毛熊国其他人都瞒着呢。
这些东西，特别是图纸，不方便公开运到机场让白昊拿飞机运走。
所以悄悄的趁着某个夜晚塞进了船的底仓内，再焊死仓门。
成本有多大？
回去的路上，当船队第一次大规模补给的时候，就在是法老王国的港口。
因为法老王国这一次采购的大量的雷霆-B，也订购了数量不少的雀尾螳螂虾，夏国派了工程队过来帮助翻新机场，还有升级千里眼。
法老王国给予了非常优惠的补给价格。
此时的白昊，在法老王国眼中，不是毛熊的朋友，而是漂亮国一方的。
法老王国与毛熊有着扯不清的恩仇。
在漂亮国传过来的意思就是，毛熊国欠了白昊许多肥宅水的货款，白昊害怕毛熊的公司赖账，去要钱，结果毛熊人没钱。
就把毛熊港口的一些旧船开走抵债了。
漂亮国那边还请法老王国在白昊的船队通过运河的时候，给予一定的照顾呢。
此时，有着与夏国的友谊，加上与漂亮国的交情，法老王国对白昊态度非常好。不但补给有优惠，还有礼物送上。
白昊呢，记得重生前听说过，运河的领航人挺黑。
所以也没省，给运河这边每个人都有礼物，给大管事直接一只麻袋，麻袋里不但有赵非版的包包、皮带，还有雪茄、红酒什么的。
出了运河，就是大骆驼的地盘。
大骆驼把他们的新船都开出来了，上面还有夏国的船员，一直护送到白昊的船队航行到天竺洋，这才掉头折返回去。
再说夏国这边。
白昊这一趟，等回来估计都要过年了。
生产是不能停的，生意还是要作的。
宇宙研究员的人又跑去琼州了，这一次他们要连射两根，将四颗卫星送上天。
两颗是夏国自己的，一颗为通讯用，一颗为气象卫星。
另外两颗，一颗是冰雪王国的，却是夏国这边造的，用的部分摩诺的技术，这个需要给摩诺交专利费的。因为不是夏国自用，这是协议中有约定。
另一颗是夏国组装的，西方大洲第一颗直播用卫星。
楚军兰回帝都了。
不是探亲。
是负责在帝都的测控站值守，一直到完成所有的发射任务为止。
稻香湖畔，这里有一处全新的建筑刚刚完工，经历了不到半个月对外开放之后，再次挂出了闭馆检修的牌子。
天文馆地下室，十几名帝都大学学习天文专业的学生正在这里负责打杂。
暂时，主要是清洁、文书传递、各种杂活类。
能到这里来的，都是精挑细选，打破头竞争才有机会来的。
－－－－－－题外话－－－－－－
今天，真的有心想加更的，原本自己感觉可以加一更的。
最后的两个章节，写了删，删了写。
最终，大部分的内容都放弃了，尽可能简化后，最终变成了现在发出来的样子。
有点难。
第一零三四节 我们每秒十万次运算
这里所有人挂胸牌，用的也是九厂的规则。
牌子的颜色，越是偏向暖色级别越高，越是偏向冷色就越低。
所以，同学们都是蓝色的牌子。
这时，有一队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夏国的一位学老，他的左侧第一位这个天文馆的馆长，左侧第二位是帝都大学天文学院的院长。
右侧第二位是穿制服的。
而右侧第一位，则是让这些学生们看傻了眼。
挂着标准的夏国红颜色的牌子，年龄最多二十岁，扎着双马尾，戴着一顶淡蓝发白的工作帽，穿着极淡蓝色的一件工作服。
若说什么最显眼，不是这位的年龄，而是工作服左臂上那只金线绣的龙纹。
整个夏国最独特，最亮眼的厂徽！
没有之一。
真正的独一无二。
夏国九厂！
打杂的帝都大学天文系的同学中有人认识这个小丫头，因为小时候都在大院一起玩呢。
一个傻呼呼，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楚军兰！！！
同是大院的出身的钟宁一点都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算一算，应该才大三吧，怎么就敢站在那个位置。
楚军兰没看到钟宁，她还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样顺利的完成呢。
终于，一行人来到通道的尽头。
在这里打扫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同学们，甚至不知道通道的尽头还有什么，也很奇怪，为什么还要延伸过去十米的通道。
走在最前的学老，孙老停下脚步：“打开吧，先替我向小白说声感谢，因为我们的需要九厂那边三期以后至少晚半年，不过这边确实是需要。当然，也要感谢小白的大度，换成我这个老头子，绝对不会这么好的东西让给别人。”
楚军兰只是浅浅一笑：“孙老，这是小……是我们厂……，不对，是……”楚军兰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替白昊说，这是应该的。
不合适。
说是我们厂应该支持的，楚军兰心说，我凭什么代表九厂，没这个资格。
再说什么，都感觉不合适。
张老爽朗的笑了几声：“没事，没事。回头我亲自去厂里感谢小白，这事真的应该感谢的，拆了你们厂最重要的设备。”
楚军兰拿出钥匙。
另一把钥匙在天文馆长的手中。
两把钥匙在两边墙壁的暗格处插入，同时拧动之后，通道尽头的装饰画缓缓升起，孙老这才上前按下密码，整面墙开始升起。
更长的通道出现了。
这个通道往下，一直到稻香湖的下面。
这个设施有年头了，只是没想到最终的用度竟然是机房。
没错，这里放着的就是九厂超算的第三期、第四期准备好的设备与零件。为什么孙老要感谢呢，九厂把这些运到这里来，九厂的超算距离完工的日期就要被推迟至少半年。
但，好处也有。
九厂有了新的突破，第三期开始的设备与零件全面升级。
无论怎么说，夏科院内心是感激的。
夏科原本设计的是，三年内完成每秒十亿次的超算中心，用于夏国的天气预测计算。
谁想，九厂仅仅只是第一期，就是十五个十五亿次的超算在运转了。
这事瞒不住，上次三颗试验性质的遥感卫星上天，就瞒不住了。
夏科没钱。
但有人。
徐有富管的夏科计算机所，骨干送到九厂抵账。
此时，徐有富也在。
但人还没有去九厂报道，挂的还是夏科计算机所有的胸牌。
穿过通道，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玻璃的厚度是十三个厘米，四层。
往左侧是控制室，右侧是办公区。
这一次，九厂只来了三个人。
楚军兰带队。
作为鼎老亲自提名推荐的九厂准甲级研究员，确实有带队的资格了。
能让鼎老亲自提名推荐，就是因为楚军兰研究的那台原型机。
楚军兰身后的一人，同样穿着九厂的工作服，将一只手提箱放在桌上。
手提箱内是八块硬盘，以及十盒软盘。
徐有富带人上前，先是拿出相关的接收手续，签了一大堆字之后，孙老签字，这才接过手提箱。
徐有富说道：“孙老，您先去休息一下，初次开机用的时间可能有点长，我们还要换上衣服再作一次检查。这可是接近每秒三百亿次超算，话说我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要知道世界第一勉强接近每秒千亿次。”
孙老点了点头：“我去办公室，找一把椅子隔着玻璃看着。话说，九厂若是没把这个分给我们，完成之后似乎能够超过每秒六百亿次，非常了不起的创造。对了，明天你开一个记者会，按十亿次，最多十五亿次对外发布。”
“明白，我准备好稿子请您老过目。”
换衣服，进机房。
九厂来了三个人，楚军兰的任务是负责观测与记录火-箭以及卫-星的数据，并且录入硬盘带回去。
另两人，一人是计算机院的，就是带启动用的硬盘过来。另一人是许正阳那一组的，负责安全事宜。
进办公室坐下，孙老问楚军兰：“话说，小白现在走到那里了？”
楚军兰回答：“算日子，应该到天竺洋了。如果一切顺利，他差不多可以几百公里外看到火箭升空。”
“恩。”孙老清楚的知道，这个日期不可能等人。
发射要算日期，算时间，甚至精准到秒的。
绝对不可能等谁。
“正好这会闲着没事，拿个本，坐下。我给你讲一段我们最近讨论的，关于推力控制的新想法、新知识。”
“谢谢孙老。”楚军兰赶紧拿小本，拉椅子过来坐下。
开小灶。
有什么不对吗？
孙老也说了，这会闲着呢，等机器开机、启动，还要作一些分机的程序准备工作。所以给讲点知识过份吗？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其他人识趣的转到旁边的办公室了。
傍晚的时候，超算正式通过主干光纤接入其他地方的各控制中心。
这里的超算，最多算是半台超算。
将来或许会重造，却大概率不会升级。
一来是地方就这么大，更重要的是，电力的供应，超算这东西，白昊那边靠的是一座小型水电站来供电的。
－－－－－－题外话－－－－－－
今天一直在努力写。
写出来一万字。
今天五更，加一更虽然少，作者也是努力过了。
补充，刚才有人提醒，肯定是单位写错了。
标题没办法改了。
后面的都改了。
应该是亿次，不是万次。
第一零三五节 一个院子的小姐妹
九厂，有水坝，有自己的发电站。
这边，靠的电缆，电力用的还是帝都的电。
测试结束，一切正常。
眼下，徐有富还会带人在这里暂时看管，并且检查是否有什么地方出纰漏。
几辆车开出了天文馆。
而前来这里作辅助工作而抽调的学生们，也开始排着队接受检查，然后打卡下班回家。
钟宁刚出了检查的通道，换了衣服来到门口，就见到楚军兰靠在大门的柱子上，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读，另一只手在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
“嘿，小宁。”
钟宁走上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翻，这才说道：“现在变成大人物了，刚才那走路的气势，眼神都不往旁边的飘，你是看到我了装没看到？”
“不是，我是刚才准备回去，才看到你那边排队等检查。”
钟宁咦了一声：“现在都不需要被检查了，果真变成大人物了。”
楚军兰一摆手：“也要看什么地方，我们那里有好些地方都是换衣服检查的，走，我请你吃饭。”
钟宁问：“就请我一个，大院里那么多人呢。”
“今天就请你，这周六你帮我叫上大伙，咱们吃烤鸭。”
说着，楚军兰就拉着钟宁往院子里走。
钟宁看到那边停的有小车。
“我差点忘了。”钟宁坐上大龟车后说道：“真的，我差一点就忘记了，你现在可是飞上枝头……也不对，以前也是凤凰，不过大院里好多人都在传，你那对象有辆车，用金子造的。”
楚军兰咯咯直笑：“没有了，就是车上包了一层，金子那么软怎么造车。”
“还真的金的？”
“恩。”楚军兰恩了一声后问：“想吃什么，我现在有钱。我男人的钱包平时就在我这里放着，九厂的工资卡从来都没见他领过钱，最近又多了一张，摩诺公司给发一份工资，也在我这里，不过里面的钱不好花，是美刀。”
钟宁呸了一声：“真是不害臊，还没有正式过门呢，就你男人。”
楚军兰也不客气：“你这是妒忌，因为你们在学校，谈对象要受处分，我不用。”
太气人了。
钟宁恶狠狠的说道：“赶紧走，找个特别贵的地方，吃穷你。”
楚军兰只是笑。
这话可不好接。
怎么接？
说实话，说假话，都不合适。
靠请吃饭能把自己吃穷的话，人数上一定需要一个巨大的数字，靠钟宁一个人，加上大院的小姐妹们，估计可能性没有。
坐在车上，钟宁问：“小兰，你坐过那辆车没，就是有金子的？”
“坐过一次，我家白昊也几乎不用那辆车，太扎眼了。你有坐过金星吗？咱大院应该有吧。”
“没，我听我爷爷说，金星这种车不能配在大院里，不合适。我倒是见过几次，接待专用的，可漂亮了。”
楚军兰说道：“金星里面坐着，和我家那辆车差不多。都是按差不多的标准造的，可能会差的，差不太多。”
钟宁摇了摇头：“有机会坐一下，不过我感觉可能性不大。若是再小个几岁跑去胡闹一下还行，这才二十了，可不能乱跑。前几天我二伯休假回来，遇到你爸还说呢，你爸当年怎么就把你早早订亲的，跟作贼似的。”
楚军兰回忆了一下最初遇到白昊的时候，摇了摇头：“是爷爷安排的。”
从这里回市区还有些距离。
所以楚军兰事先就给自己准备了一辆车，原本就想着工作忙完了，和大院的小姐妹们聚一聚的。
帝都有八大楼、八大居、四大顺。
回市区后，挑一家最近的，好停车的。
既然请客，肯定要挑好的。
毕竟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楚军兰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一进门。
“来个小包，烫一壶酒。”
听到声音，有人一探头：“哟，这是谁呀？小……”正准备上前调侃两句，身后一人直接就把说话这位给按住了。
有年长的迎上来：“兰丫头，什么时候回来了。”
“灶火哥，这才几年不见，穿的和街溜子一样。这羽绒服的颜色也太那个了吧。”
桔色。
“喇叭裤、桔色的羽绒服。女的今年流行大红羽绒服，你这是跟不上潮流。回大院记得上家去，我妹子前几天还念叨你呢。说是去年过年没回来，今年不知道回来不。”
“晚上就回，到时候上你家去。”楚军兰应了一声。
钟宁在旁边说：“周六我们吃大餐，挑最好的馆子。”
“那若是有剩下的，打包拿回来点？”
“才不！”钟宁笑呵呵的拉着楚军兰就往里跑了。
看着钟宁和楚军兰往里走了，这位才瞪了刚才多嘴那位一眼：“长的眼力劲，和谁敢乱说话。”
“那个，老楚家三丫头？”
“你以为是谁。”
被按住的那位想了想：
“我是半个，再说也不是你们那个圈的，我就寻思着你们也不套个近乎，那位随便指甲缝了漏一点，好过你们辛苦跑半年。”
被称为灶火，其实是姓杜的，叫杜盛火。
杜盛火听完话笑了：“刚才你这几句话，若是我在家里说，我爸抽出皮带就抽我，抽完了或许我二叔再抽一次，我爷爷还要再抽一次。院里为这事是立过规矩的，至于什么规矩你若不知道，我也不能给你说。”
“但，我要警告你的是，别自己找死！”
这话就说的重了。
这一桌。
知道那规矩的都笑笑，不知道的，想问也问不出来。
不知道，就证明你不配。
什么规矩。
小包厢里，钟宁给楚军兰说了：“咱院里定了规矩，想和你对象那边讨份差事，先在许叔原先那地方历练一年。那怕只是讨个写写画画的差事，凡咱大院的都要守这个规矩，无论是小子还是丫头，都一样。我反正不去，许叔那地方历练一年，我估计我扛不住。”
许叔。
还真是叔辈。
听到这个称呼，楚军兰愣了一下，捂着嘴笑了。
为什么笑呢。
因为，她见到杨柳偷偷给许正阳织背心来着。
钟宁好奇的问：“笑啥。”
第一零三六节 我们要有自信
这怎么能回答呢。
楚军兰赶紧停下笑声，心说这要让你知道了，满大院都能知道，太危险了。
“不能说，你随便点菜，别问，绝对不能说。”楚军兰倒是一个口风很紧的人，这秘密她守得住。
楚军兰转移了话题：“我悄悄告诉你。有差事或许不用，最近在江南那边搞了几个拍电视的地方，有些香江来的人我听黑姨说，有点张狂。黑姨可能最近正挑人去压一压，别说是我传出去的。”
“你傻，不是你传的，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好象，也是！”楚军兰反应过来了：“好吧，当我没说。”
“比小时候更傻了。”钟宁说话间在楚军兰脑门上拍了两下：“以后说话要谨慎，小时候你就傻，我们说了别和那边的楼的孩子玩，你就是不听，结果被骗了两包糖。”
钟宁这话就是一种暗示。
院子大了也分片。
楚军兰听完这话只是笑笑，她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她懂的可能比钟宁更多。
当晚，楚军兰就回大院了。
刚进家门，就发现家里有客人。
正如之前说的，院子大了也分片，来的这位和他们老楚家不是一片的。说起来，和唐包葆是一片的，今年五十岁，姓蓝，曾经少年时间跟着唐包葆的爹学习过。
“三丫头，等你呢。宝儿说你回来了。”
在家里，没外人。
楚飞扬虽然是长辈，倒是这位蓝天工作的早，还能坐在一起聊几句。
楚军兰一坐下，蓝天就递过来一堆画册，手工的。
楚军兰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蓝天就说：“这个，你回京兆的时候带回去，交给白厂长，我找过小宝，小宝说这事就是白厂长一句的话事情。”
楚军兰接过画册后，蓝天才解释：“迷信香江的电视剧制作人员水平高，他们整的花花绿绿，将咱们夏国远古的质朴，实在是太离谱了。有人说了，这是商业化，可商业化也不能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都整的不象样。”
楚飞扬呢，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楚军兰：“打电话。”
“爷爷，白昊在海上呢。”
“不是，直接给那边拍电视的地方打电话，就说不喜欢，让他们改。”
“爷爷，我凭什么。”楚军兰有点急了。
楚飞扬却说道：“你还就真能打这个电话，就问他们，香江那些人能拍出咱红楼梦的大气吗？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全部滚去天山挖石头。”
楚飞扬没胡说，楚军兰打这个电话，还真行。
回头说起来，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就是吐槽一下，不行吗？
在楚飞扬的鼓动下，楚军兰还是拿起了电话。
那边，只有值班的，这会早就是下班时间了。
楚军兰依楚飞扬的教的话，吐槽了一翻，也不等对在反应过来，就赶紧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拍了拍胸口：“可紧张死我了。”
“有啥紧张的。”
楚飞扬乐呵呵的笑了。
这就是套路。
一个莫名其妙的吐槽电话，说者无心，可听者……
吓的连夜开会。
这是楚军兰打过来的电话，这是白厂长没过门的媳妇，还说要把人送到天山挖石头。
这一番、两番、三番解读之后。
别说是这边的制作人，管理人，就是香江过来的那些人都满头是汗。
白昊雪藏了一批香江艺人，名单还在那里挂着呢。
白昊捧了一批香江艺人，都送到好莱坞去了。
改，立即改。
查史料，请史学家参与。
要拍出红楼梦那样宏大的气势来。
帝都这边呢，楚飞扬对蓝天说道：“小蓝，回去告诉你们剧团的人，要有文化自信。别动不动迷信外来的，今这事你放心，白昊那边也是会支持的，他就是坚定的推动文化自信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到家里，我们替你们出头。”
“谢谢叔。”蓝天道谢之后，也多不作停留，起身就离开了。
蓝天走了，楚飞扬才说：“刚才叫什么，叫狐假虎威。经常用不合适，可偶尔用上一次，还是有意思的。”
“我总感觉不好。”
“没啥不好，换成大院里那些灵性的，爷爷还要劝着别胡来。倒是你，也学着用上一用，没错。”
“恩。好吧。”楚军兰也懂，只是感觉白昊这虎皮最好别乱扯。
因为这张虎皮有点大。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第二天，楚军兰和小时候一起玩的小姐妹们聚的时候，小姐妹们都认为这算什么，楚军兰现在直接就掀了他们的桌子，让这电视剧拍不成，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都不用扯白昊的虎皮，真当老楚家没人。
也真当，咱姐妹家里没人似的。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九厂了。
不过都是守规则的人，不问那些不应该问的话题。
问的最多的就是，九厂有什么新产品呀，比如还在实验没有在市场上销售的好玩意。
楚军兰想了想：“我倒是知道有一个，我家白昊办公室摆有，我倒是问过几句，似乎问题还很多，还需要再研究。不过，我保证你们人人都想要。”
“什么，什么，什么，快说。”
楚军兰伸手一比划：“就这么大，比窗户还大的电视机，听说是四十八寸的，再配有全套的VCD，还有全屋音箱，就象家里多了一个自家的电影院。”
“哇！”
众人一阵惊呼。
四十八寸，那要多大呀。
想一想，小时候大院里有公共电视机，十八寸，还是进口的，感觉那就大的不得了，现在竟然是四十八寸。
说不期待全是假的。
九厂，真是厉害。
白昊没在，白昊在这里肯定会感慨的，因为他重生前放在这时候，她们讨论的肯定是进口的什么什么最好。
现在，九厂什么什么最好。
已经慢慢的替代的进口的东西好了。
话说，九厂这边的各研究院追加经费还是没有真正发，只是暂时给缺口严重的十几个研究项目补了点。
李大强呢，正在和付强，还有严老一起巡视。
他们盘算着，你们有什么扔到墙角的研究挑挑，能够用在普通的地方，生产了卖出去也多少挣点钱。
第一零三七节 那个啥电影里，就有这东西
日子是要精打细算过的。
经过几天的巡视，已经有一样产品被列入量产计划了。
九寸液晶屏幕便携式VCD，这玩意正由辅助组的家电项目组进行最后的论证，如果没什么问题，这周就准备安排相关的工厂开始先整上几万台试试水。
下午的时候，路过材料研究院。
李大强想了想：“这里面估计没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不进去了。”
“不对。”付强马上表示反对：“有时候，不经意间就能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话说上次他们搞的那副产品，现在不就用来造衣服嘛，而且漂亮国和倭岛好些家运动服装公司都来采购，每年创汇也是很有一套。”
“那看看。”李大强听这么一说，改变了主意。
看看，就花上半天时间，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变成产品呢。
光是坐在办公室翻文件，太多的专业名词了，别说是李大强，就是严老都不敢确定，只看那长长的资料内容自己能够想像出来是个什么东东。
材料研究院，绝对是九厂投钱最多的研究院。
没有之一。
因为，其他的所有的院都需要材料，无论是大地、天空、大海还是宇宙，就是机械研究院都需要各种强度的各种金属材料。
今天，是材料研究院的一个重要日子。
贺秋丰过来迎了三人。
“今个，有项重要的实验，要不要一起看看。”
“什么试验。”
贺秋丰回答：“有个笑话，记得很久以前小白提过的，高卢国的人买了漂亮国一台机器，把鸡装进去往窗户上撞。后来才反应过来，鸡是需要解冻的。”
“有，有。”付强听完大笑。
严老没听过，付强还给专门解释了一翻，果真，严老也笑了。
贺秋丰却是一脸的严肃：“我们造出的玻璃，虽然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更多的改进。眼下别说是冻成冰块的鸡，就是纯冰块都没一点事，今天实验的是用铁块。”
“铁……块！”李大强大吃一惊。
严老催着：“赶紧，去看看。”
真的是铁块，用了弹射装置。
贺秋丰介绍：“这一次，是相当于每小时一千公里的速度，将一只两公斤的铁球弹射到窗户上。只要不被击穿，就是成功。窗户的厚度为两厘米，标准的飞机用窗尺寸。”
玻璃！
可能吗？
严老感觉这有点不可思议。
现实却是，当的一声铁球在玻璃上撞了一下，给弹开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
甚至连研究这个的几位博士都看傻了。
他们预测，会破，但不会被击穿。
直接弹飞！
这是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用他们计算过的结果，这不科学，应该是裂开却没有被击穿才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抗击打能力。
“所有人听着，查数据，复盘这块玻璃的所有工艺流程，配料表给我详细的千分之一克，马上！”
整个实验室炸锅的，连负责清洁的实习生狂奔着去抱数据记录本。
严老走到旁边的电脑前。
根据调整摄像机拍下的情况，加上各种仪器的数据，刚才的铁球弹出去的瞬间是超过一千一百公里时速的，就不到十米的距离，相对减弱的速度也不会太多，撞击时应该不会低于时速一千公里。
但，就算低了，一边是铁球，一边是玻璃。
李大强转头看向贺秋丰：“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玻璃。”
贺秋丰刚才也是被震惊了，这会李大强问他，他回答：“去年过年前，小白从漂亮国弄了不少电影回来，后来咱们开始为漂亮国压制电影的VCD，也有从工厂拿回一些VCD来，有这么一部电影。”
“电影？”
李大强心说，我和你说玻璃，你和我说电影。
贺秋丰继续讲：“那电影的名字叫：《StarTrekIV:TheVoyageHome》。上面提到一款神奇的超强材料，还作了一些说明，我们用夏国语给这种材料取了一个名字：透明铝。”
“铝？”
“对，氮氧化铝，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微量元素，在两千度以上高温加必要的压力之下，用模具成型。然后再进行抛光处理，最终大概会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见光直透率。耐两千度的高温，硬度超过蓝宝石。”
说完后，贺秋丰又说道：“根据使用数学模型在超算中的计算，不应该是这样，没这块这么强，肯定是工艺、材料环节出了一点点小惊喜，这个需要好好找了。能造出一次，就能再造出十次来。”
严老这时问：“成本？”
贺秋丰回答：“每立方厘米，至少在一百元。”
便宜，还是贵。
严老没作评价，拿过实验小组的项目单，将上面原有的标准中，许多部分都改为了X。
X的意思就是，不申请专利、不在实验室外讨论、不得……
反正就是不允许好多好多内容。
当然，最后一个X表示，此项材料不适合用于普通飞机的前挡风。
接下来，在未来的发展方向一栏，严老在非常认真的思考之后写道：更高的各项数值、暂不考虑成本。
实验室内的博士们不怎么关于项目单上的内容。
他们还在疯狂的寻找着这次意外之喜的原因。
出了实验室。
严老突然说道：“我们应该多关注一些漂亮国的电影，说不定那一部电影中就会出现漂亮国的前沿科技，我相信有些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凭空想像出来的，一定是有相应的科学依据作为参照，小白也一定是看到了这一点。”
付强在旁问：“漂亮国的月亮计划，有人，有窗户，是不是他们已经研究出来的。”
“有可能，所以我们要加快脚步。”
李大强也说道：“完全有可能，记得咱们最早研究蘑菇驱动的黑鱼，就是从漂亮国的一个玩具中找到的细节，我看，漂亮国的保密意识还是不够高啊。”
“没错，我们要提高我们自身的保密意识，同时多多留意漂亮国的各种娱乐性产品中所透露出来的前沿科学的信息。”
严老说完后再问：“话说，小白什么时候回来，等着他开会呢。”
第一零三八节 白昊的船，沉了
白昊现在在那里了。
付强回答：“现在可能还在海上飘着呢，史国忠带人已经过去了，还要办点其它事。”
说到史国忠。
他这确实是在办大事，这已经是他跑的第十个海港小城了，这里停着许多许多的渔船。
史国忠安排当地的管渔业的人去推销。
五十米长，四百五十匹马力，全新的精钢拖网渔船，在海上能跑十二节左右的速度。
一见到推销船的人来了，当地渔民早就等着呢。
人们听说，有渔民发财了。
所以，大家早早就作好了准备。
运气好的，说不定可能直接开一条新船回家。
各种奇怪的东西给拖了出来。
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史国忠的注意，那是一个直径约在一米三的立方体，两端连着金属物体，没有半个文字，更没有半点标识。
拉过来，立即支起帐篷。
九厂有专业的人负责鉴定。
大伙继续在看其余的东西。
这些都是从海里捞上来的东西，原本渔民只是图好玩所有留着，这会有人收，自然都搬出来了。
史国忠的人看过之后，登记、发钱、扔卡车上。
另一边，是办贷款，然后换新船的工作。
大约两个小时后，帐篷挑开，一名工作人员出来走到史国忠身旁：“这是件很厉害的东西，我们初步怀疑是用于海洋地理勘测，或是还有更多的用途，需要带回咱们京兆的实验室进行深度拆解研究。”
史国忠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
那边负责发钱的，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两捆还带着油墨香味的钱塞到了上交这橙色不明方块的渔民手中。
卖了多少新船史国忠并不在意。
收了一百多条破坏的，都已经不敢出远海的旧船却是必须的工作。
这些船会由拖船拖着出海，送到指定的位置去。
其余的，收了上万件大大小小的古怪玩意，最便宜的给渔民发十块钱，渔民都不好意思要，还回赠了几条鱼给史国忠等一行人。
史国忠完成这一处渔港的工作，继续往下一处走。
几天后，闽省的渔民们、岭南东西两省的渔民们，德高望重的各自聚集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开起了渔民大会。
许多照片摆在桌上。
“三叔公，这是我们从岭南西那边的讨来的，就这个方方正正的玩意，听说是半浮在海中四处飘的。捞到这玩意，一只就是两万。”
“还有这个，象是细煤气罐，是咱们的人捞上来的，一万六。”
“这个……”
老叔公敲了敲烟袋锅子：“准备一下，咱们跑的远一点，去和岭南东的交流一下。你把照片给所有人备一份，挑吉日出海。告诉大伙，测试新船，海上发现这东西多捞些，再告诉大伙，只要不是天生海养的，捞回来。”
“明白，我这就去通知。”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却能在短短半个月，让大半个沿海的渔民们相互交流，还编出一个顺口溜。
长一条根好几千、短的也有几百块。找到浮着的方块，几块就能换新船……
史国忠这边呢，已经收购到了足够的报废船只，开始安排拖船出海，往南去与白昊汇合。
刚送了船出海，就有人过来了：“史处长，又有渔民来上交找到的东西，这次可能有点厉害。”
厉害！
有多厉害。
史国忠满心的期待。
驱车前往，在一处小渔村史国忠看到了厉害的东西。
长度足有五米，比煤气灶粗多了。
不止一根，有黑色的，有银色的，有一根竟然还涂成桔色。
咱有专业的人。
除了那根桔色的认不出来之外，另外几根，史国忠得到的消息是：操雷！
装车，拉走，回！
不管是什么，这边发钱，又是好几本。
最短、最细的一根都是一本，最长、最粗的那两，一本半。
渔民们可是开心了，真开心。
这玩意，比捞鱼挣的多。
史国忠一开始不明白，白昊让收这些干什么，现在他大概懂了。
不说别的，就那种橙色的半浮在海中的方块，绝对是居心叵测的物件，现在已经紧急运回京兆，准备深度拆解。
再说白昊这边。
白昊站在海上高呼：“啊，我的钱，我的钱沉了。”
沉了吗？
真的沉了。
就在一处礁石群，一条八百多吨的船正在缓缓的往下沉。船上的人空着救生衣，眼睁睁的看着船缓缓的往下沉。
咚。
一声闷响。
船卡在礁石的缝隙中了，海面距离船舷还有大约一米左右的高度。
白昊咬着雪茄站在船头，拿着大喇叭高喊：“固定住了，上铁锚，然后挂上标志，这是我白昊私人海洋研究所观测站一号，我给全球海洋联合会登记过的。”
谁说旧船没用。
一条八百吨的船放在这里，守岛士们不需要再住高脚屋了。
而且，船上的动力系统修一修、改一改，不当船用，发个电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后续，还会有人过来进行改善与维修。
有电，就会有冰箱。
守岛士们的伙食，白昊今天见到了，有些真的有腐烂的味道。
这种苦，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人。
折腾了半天时间，终于整稳当了。
白昊又开始喊：“来，放个礼花什么的庆祝一下。”
白昊买的是什么？
又不是普通的小船。
礼花不需要太复杂，这种船上好些萝卜机呢。
上萝卜。
几声巨响之后，远处窥视的几只堠子掉头就跑。
他们明白，以后这地方他们不能再来了。
那沉在那里的船再小，再破，再旧，可船上的萝卜和花生米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白昊递给全球海洋联合会的报告，这是废铁，风吹日晒基本上都没用了的废铁，正好改造一下，变成海洋研究用的设备。
终于，迎接白昊的船队到了。
客船两艘，拖船五艘。
在选定的区域，白昊斩鸡头摆香案，将一百多条破旧的渔船全部沉海。
一杯酒洒在大海中，所有的船拉响了汽笛。
一艘巨大的货船路过，也减速拉响了汽笛，这是一条来自西方大洲的货船。
这艘货船打开了公共频道的对讲机。
“请问，你们是在进行某种海洋仪式吗？”
第一零三九节 两次都成功了
这一艘从西方大洲过来的货船很好奇。
为什么有许多很小的船给沉入海中。
白昊回答：“深船造礁，改善海洋鱼类生存环境。然后建起灯塔，建海洋研究点，为来往船只保驾护航。这是一项预期三十年的长期计划，等您五年后再路过这里的时候，会有灯塔了，遍布整个南海的灯塔。”
“太伟大了，这是一项非常伟大的事业，请允许我表示感谢。”
货船用救生圈绑着放下一箱酒。
酒在海上飘着，货船缓缓的远去。
为什么把旧渔船沉在这里，因为这个位置在白昊的记忆中，非常非常的重要。
就这样，白昊一路北上。
船队越来越少。
祖鲁组的黑鱼能用不？
能。
来接白昊的客舱上带有足够的工具，咱可以开窗口，实在不行就直接上烟花炸，炸开巨大的口子，再上切割工具。
毛熊的技师都是高手，他们知道在什么位置放小萝卜效果最好。
一条条的黑鱼，被开出了无数的大洞。
然后卡在礁石上。
用白昊的话说，至少给守岛士一个暂时遮风避雨的地方。
而且每条黑鱼上都有发电机，都有电池。
摆上冰箱，摆上电视，再高高的架起一口锅。
再说了，黑鱼上的萝卜机与花生米速机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这玩意能用。更何况有毛熊国技师在，大把的马内砸下去，他们暴力改造也不会破坏船只的许多功能。
白昊正在开心的把船弄沉的时候，天上出现一道极美丽的线条。
白昊抬头往着。
他知道，这是琼州那边的火箭升空了。
话说帝都这边。
测控！
这一根火箭，用的就是楚军兰找到的来自毛熊国的一套原理，在夏国与毛熊科学家的不懈奋斗，以及夏科全力支持下，终于完成了各项测试。
头一根，真正用于商用推进行的。
楚军兰一直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突然，楚军兰开心的尖叫了起来，数据显示，成功了。
那边，现场指挥才慢了半拍：“顺利进入预定位置，我们成功了。”
无数人这才欢呼起来。
“高兴五分钟就够了，赶紧准备，还有一根呢。”
说完这话，现场指挥走到楚军兰面前伸出手：“恭喜你，楚研究员，也替我向九厂的同事表示恭喜，太了不起了。”
此时，才真正第一次内部公示。
这一款火箭，第一台原理形原型机是出自楚军兰之手，第一台实体原型机，楚军兰是研究小组的重点成员之一。
哇噻！
还有天文台那边打杂的钟宁，此时负责传递文件夹的工作，听到有人传这个消息。
真的是惊住了。
不过，钟宁也有一点点怀疑。
就楚军兰那脑袋，有这么聪明吗？
或许是……
从小一起长大的，钟宁猜测肯定是白昊在后面或是侧面帮过。
她唯独没猜到的，就是楚军兰就是运气好。
她也不可能知道，东园大学的古籍修复专业真相到底是什么。
没时间八卦。
八个小时后，第二根也要上天。
紧张的准备工作还要是继续的。这也是夏国在创造历史，一天之内，同一个发射场，两根同型号的依次上天。
这东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根接一根的往上送。
八小时的间隔，已经是奇迹一样的速度了。
再说白昊，还在那里凿船呢。
这会又弄沉了一条黑鱼，卡在一处合适的礁石群，正凿开两道门。
在黑鱼身上开门也是一个高技术活。
没有对这些黑鱼非常了解的毛熊国技术人员，随便找地方费时费力不说，弄不好还会出事故。
来自毛熊国的技术人员已经整了好几条了，经验越发的纯熟。
拆几颗萝卜，再临时制造点小东西。
轰的一声，就开个大口子。再上工具修整，顺便把黑鱼里面有价值的东西拆走，没价值的直接扔海里，用不了几个月，种上珊瑚就能和海洋融为一体。
活也辛苦。
可人多。
随船过来了，上千船员，一千技术人员，再加上白昊这边的人，分开了整，一天能整三条黑鱼，如果不是距离太远，人数上可以一天整五条。
终于，次日天快亮的时候，又一条美丽的线划过天空。
再一次成功。
庆功宴是肯定要开的，而且规格相当的高。
九厂已经安排人提前预订了好这一切，只等成功。
白昊这边，又过了两天，终于干完活了，接下来就是……
一路北上，回家
等到了羊城的海港的之时，白昊的号称全球第六吨位的船队只有两条船了，最大的两条，排水量一万七千九百四十吨。
还特意来迎接的叶世观，拿起望远镜看看远方。
见到白昊之后，叶世观问：“船呢，号称全球第六吨位的白昊船队，怎么就只有这两艘了。”
“沉了，全沉了。”
“沉了？”叶世观心说，白昊你在海上遇到了多大的风浪，损失有多大。
白昊咧开嘴笑了：“两千六百吨那两艘，一艘沉在永署，一艘深在了东礁。我向全球海洋联合会申请了海洋环境与水文研究，计划建一百五十个海上研究点，这才那到那，接下来看我的疯狂吧。”
“啊，哈哈哈。”叶世观反应过来了放声大笑。
许正阳这冷脸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容：“船上的设备虽然很破旧，还能用。我们厂长还特意放了几十次礼花，用船上的大萝卜机。”
“船上的，大萝卜。”叶世观笑的更大声了。
那玩意，能吓的堠子作恶梦。
两千六百吨排水量。
回头认真改造的话，绝对可以修出几十个房间，保证连厨房、卫生间、餐厅都会有。
叶世观特意问：“发电机好着没？”
白昊眼神往身后一飘。
不用解释。
叶世观看到客船上下来的毛熊技师，心里马上明白了。
有这些人在，肯定保证船上的基础设备暂时能运行，不说多，三年内肯定不会出大问题。
接下来再作一些简单的改造。
白昊的养礁计划是需要时间的，这些船停在那里，在几年内是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挺好。
第一零四零节 套路，巴州的套路
叶世观对白昊说道：“你也真下得去狠心，估计也不少钱吧，说沉就沉了。”
白昊哈哈一笑：“原本我想着，把船拆了，改造成豪华游艇，结果一算账，花钱实在太多了，而且改造出来也未必能卖得出去，我要游艇又没用。最后一咬牙，全沉了算球，拉回来最多也是拆成废铁，废铁才值几个钱。船上有价值的贵金属零件，好拆的也全拆了。”
“恩，也对。”叶世观是知道白昊的海礁计划的。
白昊拿出两瓶伏特加：“礼物。”
叶世观大大方方的收下之后说道：“最近，又吵上了。听说连板凳都抡上了，这事你装糊涂，别参合。”
白昊一脸的疑惑：“说了半天，谁和谁吵。”
“到处在吵，不过吵的最凶的是沈城和巴州。”
白昊更糊涂了：“沈城，不是我们九厂的老马在管嘛。”
“恩……，还是沈城，马大强才带了几个人过去，沈城原先还有许多人呢。算了，直接告诉你吧，巴州现在闹着要单过，当年巴州付出了，他们有太多辽东搬过来的厂子，说个数字吓你一跳。”
白昊安静的听着。
叶世观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往上，就现在数字厂名的厂，还有一千往上，你明白了不？”
“啊，明白。”白昊是真明白了。
“希望你明白，当年，算一算也就是你出生那会，有这么一句话，好人好马上三-线，这么说吧，那些人都是精英，来自五湖四海，说着天南地北的方言。现在呢，也是巴州崽，吃着地道的巴州火锅。”
突然，叶世观又说道：“对了，当年你爷爷也在巴州那里待过，具体那个厂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厂。所以，你忍着，那怕躲着，等。”
“等……巴州出来单干？”
“还算是真明白了，行了。我再说一句话，这事别再提了，心里明白就行。这一句话就是，江南船厂那事，如果我不找你开口，等你爷爷上门找你，这事味道就变了。”
白昊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爷爷白山，当年就是江南船厂的人，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那一种。
卧槽。
这事自己竟然给忘了。
话说帝都这边。
别以为白山年龄大了，就是老糊涂了。
不是。
白山知道巴州那边有人来找自己，早早就躲了起来。而且没躲在自己三个老兄弟家里，躲在院子另一头，老邬家里。
老邬，邬长柳。
邬青道他爹。
听白山提到巴州，邬长柳感慨万千：“想当年，我年轻轻轻就留长胡子，当了七年的瞎子半仙。这么多年了，也没再回去过。”
白山咂了口酒：“我就没进过城，山沟江边去的时候啥都没有，一砖一瓦都有我的份，我一个徒弟三个徒孙就埋那了，倒也想回去看看。”
邬长柳笑问：“你知道这事的最大起因是什么？”
“什么？”
“我猜，是猜的。”
“得了，你也别猜了，你猜的比亲眼看到的都准，邬瞎子这名你当我没听过。”
邬长柳只是笑笑：“我只承认是我猜的，说是沈城，其实小马管的是辽东二十四厂，有传言九厂要造黑鱼，你说巴州那边能不急吗？不信你看着，不出三天，咱帝都这里巴州就会找地方骂娘了，骂的话我猜就是，辽东一群废物，连几颗花生米都烧不熟。”
白山听着乐了。
这事，还真是打脸。
没错，这眼看年底了，不说萝卜，就一个花生米辽东的产量远远低于九厂当时给下的任务，今个不是铁不够，明天就是钢不够，好不容易原料够了，覆铜钢又生产出了问题。反正就是各种拉跨。
摘了好几顶帽子没起太大作用。
九厂派驻过去的人，已经纷纷向自己原来的上司求援。
但，几个工部也没招。
白山倒是不意外，这邬长柳人在家中座、却知天下事。
显然，巴州这是在玩套路。
嘴上喊着要个馍，其实目标就是馍上那粒枣。
有一套。
非常的有一套。
白山问：“那我呢？继续躲着。”
“不急，再等等，时机到了，站出来替巴州喊几声，不就是黑鱼嘛，给他们不挺好。就算不是黑鱼，青鱼、刺鱼、旗鱼什么的都行，他们就是想要条鱼。再说了，咱们不是一直在讲，不能让一家抱两个金娃娃，对不对。”
“对。”白山这会感觉酒到嘴里更香。
果真，看透了悟明了，心里这一敞亮，酒的味道就一定会变好。
再说白昊这边。
白昊还要在羊城待上几天，包火车把这些来自毛熊国的技术人员运回京兆，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白昊也要趁这几天，在羊城开几个会。
知道白昊要回来，而且船要停在羊城港，叶世观提前两天就把人都召集过来。
有茂城的炼油厂、韶关的钢厂、羊城的船厂、新城的贵金属……
反正，整个岭南东省能排得上写的大厂的都找来了。
开会的地方，很奇特。
从旁边路过，这里到处架着竹板子，一副大修特修的架势，但却没几个人工作，挂有牌子，冬季停工。
羊城春晖园。
以前让给破坏过，这两年羊城的游客、外宾越发的多了，就打算好好修一修，让羊城这几大名园恢复当年的美景。
园内，往深入走。
一处已经修好的园内园中，白昊他们就在这里开会，而且住宿也在这里。
会没开完，原则上不允许中间跑出去。
在这里，谈的第一件事情，就让羊城船厂的厂长，大冬天不断的擦汗。
他倒是不热，可额头上的汗却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原本，他认为他要接到的活就是拆了白昊拉回来的废铁，结果呢，白昊把废铁几乎全都沉海了。
现在听说，船上有完整的一套舾装设备。
可以说，加一个壳子，这就是毛熊的勾伍陆，完整版的！
叶世观敲桌子了：“你行不行，不行就说你不行，看是让金州抢了去，还是明州。或是，换个人让你歇歇。赶紧说，能不能原样整出来，再拿出整合与改进意见，还有那什么……后续照这样子再整两艘。”
第一零四一节 船上的生活也要好
羊城船厂的人一商量。
缩脖子也是一刀。
无论是让别的船厂拿走，还是自己这几人滚蛋，都是悲剧。
努力办了，没办好滚蛋，也好过现在成软蛋。
“能办，一定能办好。”
白昊说道：“这个，可能是有点让贵厂为难吧，但要求就是这样，照原样装出来真没意思，要在这个基础上，根据咱们的特点，要改进才有意义。我已经给潘老打了电话，虽然说他那边工作也很多，但暂时可以放放，先管这个。”
潘麒麟！
听到有他来支援，羊城船厂是大松了一口气。
羊城船厂自然是不敢说，这东西也不是谁都随便当拼积木一样装出来。这种话，给谁说都不怕被喷，组装也是讲技术的。
可唯独不敢给白昊说。
九厂真要组装，还真就是拼积木的游戏。
白昊接着讲：“毛熊的这一款呢，不错，有着刺客之称，专门对付海霸王的。但毛病不少，比如动力不够、千里眼在我看来瞎的，更让人难受的是，随便来只鸟都能喷它一脸，唯一够强的，就是别让人碰到，碰到就是一换一。”
白昊说的都是重生前爱好会讨论的结果。
攻是一流的，防是没有的。
而且经常找不到猎物，所以是瞎的。
如果不好好改一改，作个升级。那还不如用四只雀尾螳螂虾去换呢。
没动力，追不上猎物。被发现了，也跑不掉，这个设计太悲剧了，白昊有点怀疑当初毛熊国设计这个，是不是和自己的雀尾螳螂虾一个思路。
可为什么要这么大呢，空载也要六千五百吨。
白昊讲要求。
羊城船厂记录，额头的汗真是停不下来。
得，羊城船厂终于明白了。
这是就是拿了一套毛熊勾伍陆，要整出一套全新的东西，原来的图纸最多就是一个参考的意义。光是一个电力的消耗量，就足够让研究人员头疼至少三个月。
终于，白昊讲的下一条要求，连叶世观都看不下去了。
只听白昊说道：“上一条呢我只是建议，就是想有一个专用的女士生活区，当然这只是建议。接下来呢，如果空间允许的话，加上小超市，当然还只是建议。”
叶世观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个，我想超市什么的，船员们是能够理解，那个没有也影响不大，还是不要了吧。”
“那就不要了。”
白昊倒也痛快。
叶世观感觉自己为羊城船厂多说几句，又说道：“这个，洗衣房什么的，如果空间不够的话，也列为可选，如何？”
“当然，当然，我只是建议，建议嘛。”白昊倒也不强烈要求。
叶世观心说：别，你嘴上的建议，让别人听了压力还是很大了，所以还是直接一点，要或是不要。
终于，在叶世观的帮助下。
羊城船厂的几人，眉头终于舒展了。
什么餐厅还要分红案、白案、冷切、热灶，全部取消。留下混合厨房，加一个可以轮流吃饭的餐厅就可以了。要知道，以前船员都是蹲在甲板上吃的。
什么分开的沐浴间。
有几个，排着队使用就行了，这样不仅空间省下了，水也省了。
叶世观减了好多东西后对白昊说道：“白昊，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咱慢慢来，慢慢来。以后条件允许了，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不能说白昊有错。
可白昊把这玩意要搞的和豪华游艇一样的配置，当真有点过份了。
白昊确实没错。
白昊在羊城这边开会讨论一些重工业发展的合作之时，登州港。
一批从大海所属抽调的骨干正在港口提着行李等上船。
今天，虽然不是将船正式交付大海的日子，但正式的船长需要上船，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艘属于夏国的大曲船，还有一些必要的测试与改进工作，至少还要二百天左右的后续工作。
原本船上的船员，都是张菊四处跑着，从刚退的人当中挑选的优秀者。
这些人离开船之后，就要开始换到更新的船上，协助测试、改进等等各种工作。
他们是试航员。
作完交接仪式后，新船员登船。
头三天不出海，先熟悉，就要出海协助测试，顺便搞几次训练。
刘夏清也亲自来了，张菊自然赶紧过来陪着，同时当起了解说员。
船大了，有多少好处呢。
独立船长室，还是一室一厅的。
卧室配办公桌，台灯，以及一台电脑。会客厅有一个椭圆形的长桌，可以围坐八个人，旁边墙上的折叠椅板放下来，还能再坐十二个人，配投影仪。
张菊在旁介绍：“若是比咱们之前的，厂长强烈要求，大力改善的厨房的环境。绿叶菜第一包二十公斤，全部是氮气加保鲜储藏箱。冰箱最低温度零下三十度，普通状态是开零下十八度。”
“一个小时，全船所有船员保证六个热菜，在试航的时候，能标准配出五十道不同的菜，还有馒头、包子、肉沫菜卷、面条、炒粉什么的主食十种。船上配了饮料机、冰淇淋机，就是船仓有点低，当初为抬高一厘米，就争论了很久。”
船上，高一厘米就要增加多少改动。
刘夏清是懂的。
刘夏清说道：“不得不承认，小白还是非常多的在意船员的生活，这很好，我估计条件允许，他还想更好。这没错，很好。”
张菊在旁点点头。
刘夏清看了一眼张菊：“我记得，你刚工作的时候，在黑鱼里实习过。苦吧！”
“不苦，不苦。”
张菊嘴上说不苦，可内心却明白，在水下待半个月，自己那种感觉。
实在是没办法形容的。
何止是苦。
没一点意志力，估计自己先疯了。
可嘴上却不敢说苦，因为还有许多许多人比他经历过的苦不知道多少倍。
张菊赶紧转换话题：“带您看看医疗仓，这里配套了九厂最先进的一套系统，不敢保证百分百使用率，因为这是刚研究出来的。在咱们卖给大骆驼国的那船上就没有，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旁边的仓室也快速改装。”
第一零四二节 白昊，咱不想和奸商谈了
这玩意成本有多高，张菊没提。
这一套，名为远程医诊视频系统。直接通过新发射的卫星可以与岸上的有相同系统的医生进行远程协助。
张菊介绍：“最初是装在京兆四医的，结果二医的院长上门讨要，说是大海的子弟是他们的责任，我也参加了那次讨论会，最终那套系统装在鲁州的二医。因为是试验性质的，还需要改进，等完善了，再考虑给帝都的海总院装一套。”
“这个，办的好。”刘夏清很满意这个创意。
在刘夏清心中，白昊这次确实是有心了，九厂也下足了功夫，特别是在日常生活、需求保障等等项目上，绝对是办的太漂亮了。
全部船员上船，在各处仓室放下行李后，甲板上。
刘夏清讲了几句：“现在，条件变的好了，我第一次登船，那船只有不到二百吨，但也叫船。现在的船，这一艘……六千六百吨级，生活保障是超一流的。我们的使命……”
刘夏清在讲排水量的时候犹豫了。
最终还是按张菊在电视上说辞，六千六百吨嘛，这也是真的，只不过这是纯空载的排水量，就是没一点油，没一点水，连一包菜也没有，更是没上人的时候，就是这么重。
半个小时的讲话后。
“三天后，正式出海，把你们平时训练的最高水准拿出来，告诉所有人，你们能，能守护我们的大海。”
“保证完成任务！”
船员们有多激动。
上船第一件事情，有见过用牙刷刷甲板缝的吗？
炊事班，把不锈钢包起来的厨房，擦的能当镜子用。嘴里还骂呢：试航这些货，竟然不洗锅就跑了，烧箱竟然还粘了一块烤糊的，真是不把这里当自家的东西。
上船第一餐。
立体大功率蒸箱，蒸包子、蒸米饭，然后四菜一汤。
有许多船员习惯性的拿着饭盒就往甲板上去，等被人叫回来看到餐厅的时候，七尺高的汉子有人落泪了。
看到这一幕的刘夏清对张菊说道：“告诉小白今天发生的这一幕，这足以证明，他作对了，作的好。是应该好好考虑船员们的生活，也要保障生活的质量。对了，他回来了吗？”
“我给你汇报。”张菊开始讲述他知道的，比如白昊把船沉了。
白昊是回来了。
薛琳琳愁的感觉自己都要掉头发了。
翻看日程小本，无奈的将一条又一条划掉。
铁老大想让白昊去参加一个极重要的仪式，第一条试验性质，最高速度为一百九十八公里时速的新铁路，从帝都到幽廊的。
原本嘛，有公交车。
实际交通距离七十公里左右，摇摇晃晃的，中途在停一停，两个小时多。
一条铁路，新铁路。
之前，帝都到津门，火车要四个小时以上。
新计划是从帝都修到津门，用时四十五分钟内。
但各种工艺、材料都还是试验阶段，所以只修了一半，先修到幽廊。
九厂的作风是，能自己研究的，坚决不要从外面采购的。
这一点，铁老大还是支持的。
自己造的价格只有外面采购的不到四分之一。如果全部从外面采购，眼下就一小段铁路加上控制、加上车等等，造价直接翻十倍。
帝都，铁老大的会议室中。
谈判已经进行到了第四轮，来自地堡国的东门子公司派出了他们的第一副总裁，弗舍尔。
陆荣华没进会议室，而是坐在旁边的房间里默默的翻看着资料与各种报告。
翻了一会，陆荣华抬起头：“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秘书汇报：“地堡国的东门子公司坚持，每辆车三点八亿美刀，技术转让费五亿美刀。”
陆荣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价位是无法接受的。
又过了一会，陆荣华问：“知道白厂长在那里不？”
“我去打听一下。”
“恩。”
秘书去问过九厂，一听是陆荣华要找，便把叶世观那边的联系方式给了。
正在羊城开会，这会讨论的是钢铁厂的优化与提升，不仅仅是产量，白昊要的是更高级别的钢材。
突然有电话来。
陆荣华和叶世观简单的说了几句，叶世观让人带着白昊去旁边的屋子接电话。
“陆老哥，真是抱歉，抱歉。我知道，再有半个月，咱们试验的那条路就能够通车，可是我真的一点时间也没有。真的，真的很抱歉。话说，临安那边还骂我呢，说我答应的好好的，他们新的全封闭公路通车的时候我要去，估计通了吧，我真的是没顾上，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白昊拿起电话却是先道歉。
陆荣华很严肃的听白昊说完后，这才说道：“白昊，你之前和我们聊过，说咱们的铁路技术想有飞跃式的发展，是需要外来的技术的。上面安排了一个工作组，和好几家都谈过了，怎么说呢，我感觉他们当咱是肥羊。”
听到这话，白昊也严肃了起来：“什么情况？”
“地堡国报价，一辆车三点八个亿，加上铁路的技术转让要五个亿美刀。那边算了，就这一项，至少咱们要出去三十个亿，这是美刀，不是夏国币。”
白昊沉默了。
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黑。
不！
是黑透了。
白昊问：“枫叶国那边的，听说那家公司最近很火，又收购了一家造飞机的厂子。”
陆荣华说道：“小白，工作组也算尽心尽力，他们研究了一套办法，用的是二桃三士的法子，但是我感觉还是太贵。你怎么说？”
白昊回答：“让九厂自己慢慢研究，这个进度至少拖慢五年，我们眼下能作到的，还只是很勉强达到的，也只是动车，高速铁路这一块，不怕您笑话，光是一个车轮我感觉需要玩命的研究三年，外面买的车轮很可能是真正成本的十倍，甚至是二十倍价格。”
陆荣华再问：“你心中的动车与高速有什么差别。”
差别。
白昊还是懂的，只是此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第一零四三节 慢走不送
电话的另一端陆荣华也不催，就是在等白昊。
有那种，你不说话，我就一直等的感觉。
白昊想了一会这才回答：
“陆老哥，你比我爸年龄还大，您让我叫您一声老哥，就是没把我当外人。九厂这边研究设计的，动力就是每节车厢都有动力，整车是一组。而未来发展的大方向，高速铁路应该是车与路为一体，时速往四百公里奔的，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想说，这个很难，真的很难。”
白昊说的很严肃。
自己有几斤几两，九厂能使多大劲，白昊还是很清楚的。
陆荣华却说道：“五年，别说是五年，十年！我能等你，能等九厂的结果吗？给我一个准话。”
压力一下就转到了白昊这边。
白昊沉默着。
陆荣华也不催，他知道这不是容易下的决心。
就是眼下这条试验性质的，九厂与铁老大的联合研究小组，内心一直是忐忑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证在足够客流的情况下，长期稳定运行。
实验跑圈，和正式上路运行，完全是两回事。
白昊也是分析着。
有时候，在技术落后太多的情况下，是需要有外力来推一把的。
引进的成本太高，铁老大这边已经明显流露出巨大的不甘心了，那么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只靠九厂现在的技术慢慢往上堆，估计难度大到无法想像。
那么，自己有什么外力可以借，或是粘到呢。
对了。
白昊猛然间想到了，小倭子卡哇三卡（川-崎）似乎这两年一直在破产的边缘，或许能够让自己借机咬一口，不说完整的，就是缩水版的技术也足够九厂跨过从零到一这最难的一道坎。
接下来，从一到一百，九厂就是傲天级别的了。
想清楚后，白昊回答：“能，若是机遇得当的话……”
没等白昊说完，陆荣华就非常坚定的来了一句：“就等你这个字，回头见了请你喝酒。”说完，也不白昊接下来要说什么计划了，方案了，未来的布局了。
不重要了。
他等的就是白昊回答的那一个字。
能！
会议室中，来自地堡国的东门子还在侃侃而谈，在讲他们的技术有多优秀，价格上可以让一点，三点六亿吧。
工作组的组长，这时接到了一张纸条。
陆荣华写的。
陆荣华字条上的内容语气极为强烈：
一美分也不会给这些黑心的奸商。
工作组的组长问送纸条的人：“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送低条的人弯下腰，帖近耳朵低声说道：“刚才我们陆头和白厂长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知道了。”
那边，地堡国的弗舍尔副总裁也吹完了。
这边，工作组的组长说了一句：“接下来几天，我们会安排各位在我们夏国吃好、喝好、玩好。然后呢，各位就回地堡国去吧。”
什么意思！
地堡国东门子公司的人愣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边精通夏国语的翻译说道：“意思就是，不用谈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
夏国这边谈判的人已经起身，伸手准备礼貌性握手。
有人没反应过来，握手了。
这一握，夏国谈判的人排着队就往外走。
他们听的更仔细，别看说了那么多，他们懂，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好走不送！
不谈了。
门外，陆荣华就站在那里等着。
见人出来，陆荣华说道：“走，试试咱们的新车，你们是头一批见到的，以前一直是我们保密研究的。这东西九厂说不完善，毛病多、缺陷很明显、寿命不够长、保养很麻烦。总之一大堆就是不好。好不好，咱们试试。”
“行，走。”
帝都火车站，一行人到了，倒也没急。
先吃饭。
就是食堂吃。
而后，到了夜里没太多车的时候，一个单独的站台、一条单独的线路。
一共八节车厢。
大红色，车头上有两个象是涂鸦一样的字，要靠近仔细看，狂草哪吒二字。
陆荣华介绍：“这是老王写的，当时已经九分醉了，拿着毛笔写在包厢的墙上，我安排人把这字扣下。当时，我们聊着，就说这火车要象踩了风火轮那样快，就聊到哪吒了，这一辆是试验用的，命名为哪吒！”
“挺好。”参与谈判的工作组都认为，这个名字起的好。
就应该踩在风火轮上。
所有人上车，车上配的座椅非常高级。
陆荣华说：“这批座椅是栎阳飞造安排工厂帮着生产的，我们暂时没有加工这么好座椅的厂子，以后会有。”
“车厢内的一切设计，都是小白画了草圈，他说这样够漂亮。”
工作组的组长回答：“确实漂亮，而且非常的大气。不愧是跑遍全世界，见达大世面的人，看这细节的处理，确实很不错。而且明显是咱们夏国的风格，设计人员也是下功夫了。”
这时，一位乘务员走了过来：“全封闭车厢，禁止吸烟以及携带有味道的物品。”
“遵守，遵守。”
所有人找座位坐下。
车随之启动，陆荣华将一瓶水倒放在过道的地板上，然后将一枚硬币竖起来也放在地板上。
“老陆，这是什么意思？”
陆荣华没接话，小心翼翼的开始摆硬币。
顺着车行进方向的，横过来的，斜着的。
一共摆了六枚硬币之后才回答：“小白说，车跑起来十分钟硬币不倒，才是合格的高速铁路。”
说话间，三十秒已经过去了。
还没有一枚倒下。
一直到五十秒左右，横着的那枚倒了，然后遇到有一些微弯的路，斜着的又倒了一枚。
坚持最久的是顺着行进方向的那枚，坚持了接近两分钟。
“我去他个熊的。”工作组有人笑了：“白厂长这要求，是不是在难为人？都这么稳了，他还想怎么样，竖着硬币还不让倒，谁听说过，小倭子那什么新干线，能作不到？没有这么难为人的。”
习惯了绿皮那匡里匡、卡卡卡的火车了。
突然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谁都感觉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份。
第一零四四节 破产的可怜人
负责与地保国东门子谈判的人都认为，白昊对车辆的要求太高了。
真的高吗？
陆荣华却是一脸严肃：“我相信，他能做到。没这份底气，我怎么就敢赶走东门子的人，我们几个私下聊过，能做到。可这不是靠谁，路好、车好、开车的要功夫够扎实，保养也要作到好，可以说真能十分钟不倒，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够好。”
“懂了，你的意思我们懂了。”
“恩，我相信九厂，我相信白昊。”
“我们也信，这一次，不引进了，就算要引进也看白昊怎么安排，这事交给他了。这车，真不错，就这九厂还挑剔说这车不行，我看是太谦虚，太保守了。”
陆荣华笑了，喊来乘务，然后吩咐了几句。
没一会功夫，乘务回来，抱着足足两寸厚的两本子。
“这是司机的和车长的。养护的比这个还厚，还要分车体养护、路养护，控制管理。反正就这些标准，堆起来一尺半。我们内部都戏称，以为想当司机怎么也要大学生，一般人就这一堆，看都看不懂。”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
这也反应了，一切正走向高科技。
同时，也让所有人感觉到，夏国有个九厂，真的不错，至少在技术上被外国人卡脖子的时候，咱们还有一份期待，还有一个依靠。
说到依靠。
一个可怜人此时刚到羊城。
不对，应该是三个可怜人。
约翰麦克莱恩是头一个。
从漂亮国处理完自己的一些事情，回到夏国先打电话回京兆的九厂，知道白昊在羊城，就在这里等了。
这里，有他的宿舍，吃饭可以吃食堂。
省钱。
非常的省。
约翰麦克莱恩，他几乎破产，已经站在破产的边缘了。
终于，白昊开完会了。
见到白昊，约翰麦克莱恩刚刚用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在市场给猫买了两盒鱼肉罐头，这是来自磅逊港，九厂新投资的几个小工厂生产的。
便宜，比起最近往倭岛的那两款而言，这种真的非常的便宜。
白昊见到约翰麦克莱恩。
先是盯着好多天没的刮过胡子的约翰麦克莱恩看了好一会，突然就笑了：“这是怎么了？”
“白，我破产了，几乎破产。”
白昊收起笑容，很严肃的问：“这是怎么了。”
约翰叹了一口气。
白昊伸手一扶约翰：“走，先吃饭，吃你最喜欢的。”
“行。”
漂亮国人不习惯被别人请客，可在夏国久了，约翰倒是接受了夏国的习俗，无论是被别人请，还是他请别人，都乐于接受。
坐下，点好菜。
约翰麦克莱恩才说道：“白，前段时间，我把房子处理了，原本想投资点长期的，估计你想不到，就一个小时，我赔了十几万美刀。跌的太惨了，惨到我无法形容。”
“啊！”白昊很想说：约翰，你应该不会止有十几万美刀吧，可看约翰这难受的表情，白昊这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这有点伤口上撒辣椒粉的感觉。
约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头一天亏损十几万美刀，我有点心疼，然后呢我就等，终于，我感觉我看到了计划，报纸上都是专家的分析，就连巴菲先生都说，一定会有人来拯救这场惨剧的，所以……”
所以！
白昊明白了。
所以，在最后一浪的时候，约翰扑进去了。
果真，约翰说道：“我这一次加了杠杆，希望把自己之前损失的都拿回来，结果……，我感觉眼前一黑，等醒来的时候，付了救护车的钱，我口袋里就没钱了，机票钱还是用的公司信用卡。”
白昊此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约翰接下来才真正让白昊同情了。
约翰麦克莱恩说道：“我现在，给猫买罐头的钱都没有了。”
说完后，约翰麦克莱恩抬起头问白昊：“白，你这一次损失了多少？”
白昊想了想，用夏国语说道：“这次的事件，我拿出来了五亿个美刀。我保证，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数字，我以我家二虎子的名义告诉你，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数字。”
白昊拿出一只黄金小猫爪，一脸郑重的放在桌上。
“我相信，我绝对相信。”约翰是真信了。
因为连老索雷斯都表示损失惨重，巴菲先生更是连续半个月都没有出现在新闻中，摩根的市值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几。
这是一次非常恐怖的灾难。
白昊没说假话。
一个字都没说。
他说，拿出了五个亿美刀。没错，他就是拿出了五个亿美刀，捐了。
这数字再过一百年也是真实的。
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约翰麦克莱恩灌下了半杯酒。
白昊将那只黄金小猫爪推到了约翰面前：“以地球喵喵教的真诚，我想给我们找一个翻本的机会，我相信你挣到的钱，绝对可以给你的猫打造一只黄金猫窝。”
“什么样的机会？”
约翰现在感觉自己悲惨极了，连给猫买罐头的钱都没了。
他要挣钱。
他不想让他的猫去吃海鲜市场捡来的鱼骨头。
更何况，现在他家里有一窝猫，而不是一只。
“我有一个伟大的计划，在天竺阿三。”
“喔，卖糕的。”约翰惊呼道：“你疯了，那里是一个天坑，是投资界的坟墓。”
“不，不，你听我讲。”
白昊拉着椅子坐在约翰身旁：“约翰，我们是朋友，我有一个伟大的计划。我们借用摩诺公司的授权在阿三国开一家公司，首先，找一个或是两个天竺那边脖子上系绳的，却没什么钱的人，让他成为公司的总经理与财务总监。”
绳？
约翰马上反应过来了，那东西可是很有讲究的。
都是三股线，最高级的是棉线代表婆-罗-门，次级是亚麻线，最差是毛线。连线都没有人，身份低的可怜。
“你的意思是，找一个系棉线的。”
“对。”
“继续，我感觉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约翰感觉自己的心正在变颜色，为了他的猫，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白昊曾经说过，黑化强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