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五节 九厂的跑道
看付铃明白了。
白昊接着讲：“就我所听到的故事，当初腐国与高卢国在超音速客机上投了八个亿腐国币。而毛熊国扔进去二十多个亿美刀，最终的收益几乎为零，就剩下这堆可以扔进垃圾堆的废铁，废品处理，能换多少换多少。”
讲到这里，白昊说了一个自己的底限决定。
“超出我的预计，我宁可不要。这东西，不属于非买不可的东西。将来，我相信有机会拿到更有价值的。但花一点冤枉钱，也是为了给毛熊国合作的人面子。当回傻子，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付铃明白了。
她懂白昊的心思，也懂这次合作的价值，以及白昊内心期待，以及白昊内心底限。
有这些，还不够。
付铃又问道：“那么，九厂和毛熊国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呢？”
“九厂与毛熊国，没有合作。是我白昊的私人合作。”
话说到这里，许正阳才开口：“我来简单讲几句，这其中的关键之处。”
专业的人出门，讲的都是重点。
付铃也不需要听过程，不需要细节，她要听的，也就是这些重点。
飞机落地，落在栎阳飞造。
然后再有车拉回九厂。
白昊一脸的献媚的给付铃递上一张卡：“随便刷，要不我给您安排钟楼饭店的套间。”
付铃笑呵呵的接过白昊递过来的卡，反而将卡塞到了白昊上衣口袋里：“白厂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这卡，出了夏国全球能用，但唯独毛熊国不行。再说了，我住钟楼饭店，行，今住，开心了，明天就让人戳嵴梁骨。”
付铃自己拉开车门：“住九厂招待所，依标准办。”
实话说，付铃心里明白。
白昊越是热情，她就感觉这事压力越大。
甚至于，说不定还有什么坑在后面等着呢。
话说，付铃坐的车还在往九厂招待所去的路上，白昊则去见沐一山。
就这么当空的功夫。
夏国、帝都。
已经有人去了付铃家，倒是很客气的给付铃的孩子带了两罐奶粉和一包糖果，然后看着小家伙去院子里和小伙伴们玩了。
来人对付铃的爱人很严肃的说道：“有个手册，希望你学习一下。”
“真，真的？”
这反应，让来的两人有点诧异。
付铃的爱人倒是很激动：“这事光荣，光荣。”
来的两人语气也轻松了一些：“其实也没啥，就是平时打电话，别聊工作。有什么人打听你家的事情，你多留个心眼，还有……”
说是没啥。
需要背下的十几条，需要注意的几十条，还有一些日常的行为规范什么的。
其中有些内容付铃的爱人也知道，但这次似乎条条更多。
再说白昊。
沐一山正给白昊讲解工程进度。
“你看，光地面就有五层。往下挖，先把土整结实了，然后是夯基、石头、砂石，然后才是路面层，最后还要加一层表面的保护。所以，九厂的跑道四千五百米，怎么也要夏天了，不是我们动作慢，而是这活要细。”
白昊只是点头。
这是专业知识，他不会乱插嘴。
沐一山又说道：“然后，两边一公里范围内，也是有要求的。再说宽一点，延伸两公里没有干扰也是有必要的。所以呢，你们立的好些根电话塔，要移。”
“理解。”
白昊懂，修一个机场跑道，那可不是随便整的。
沐一山接着讲，塔台、仓库等等，又是一大堆建筑。
当然了，更不能离九厂的住宅区与研究区域太近，
这是有影响的，而且影响相当的大。
讲解完，沐一山又说道：“京兆新机场，才修了一条三千米的跑道。留了扩建的区域，未来二期也不过是三千八百米跑道，你修一条四千五百米的。实话说，京兆机场工程部的人都无法理解。”
白昊没客气的说了一句：“他们懂什么，您说是吧。”
沐一山却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按我的理解，包括熊天火的想法，起降都要保持在千米之内，而且还可以在简易的跑道使用，这才是有价值的。除非，你想整的更邪乎，所以才需要超长跑道。”
白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东西，每一米都是钱。”
“没错，而且很花钱。”
沐一山问：“今天，讲课不？”
“恩，我想单独和冷凝霜、南宫锦等几位教授聊一聊。在这里待一天，明天我还要回九厂，还有一大堆的工作，我也想着如果可能我天天泡在这里，但现实是，不可能。”
“行。”
沐一山只是应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简单的茶话室内。
“这个，我不是专业的。但我去读了点书，咱们的婆婆们采购了一些东西，我感觉是漂亮国和西方大洲一些国家忽悠咱们的。还有，毛熊的东西也不是我感觉的好方向。”
“咱们的生命探测仪，最原始的那个，一台不准，两台好用。而新一代产品中，咱们加入了新的技术，多个小型天线组合起来。”
“阵列！”
白昊其实也不太懂这个。
可不代表教授们不懂。
坐在这里七位教授听完之后立即明白了白昊的意思，就是在飞机背上那个大圆盘，采用新的技术。
经过几位教授的相互讨论。
他们给这项技术的命名已经无限接近于未来真实的方向。
多点阵列主动源相控探测。
然后是原理分析。
根据生命探测仪的实际使用效果，他们推算出，应该通过天线单元控制芯片还控制各阵列的电子扫描发射时间差。这就是相位。
从而合成不同指向的主波，让主波得到增强，旁波而因为干涉相消而大幅降低。
如果真的按这一套理论往下研究的话。
比起传统的探测方式而言，实现了电控波束扫描，达到了高增益、高功率、低副波、搞干扰、波束扫描等等好处。
可以实现多目标搜索、多目标跟踪。
白昊在黑板上写了一串字：“新式生命探测仪研究。”
这东西。
几位教授都笑了。
第七零六节 探测仪新技术
这种技术设备来造生命探测仪，行，肯定行。
只是有点过了。
这东西技术复杂的吓人，成本肯定也高的惊人。
玩命造一个圆盘，百万夏国币估计只能听个响，需要扔进去好几个百万夏国币。
更麻烦是，这东西贼费电。
怎么样补足电源不足的问题呢，看来需要别的小组一起来想办法。
钱花的象流水一样。
可白昊不在乎。
为了这场吃鸡活动，白昊愿意砸进去全部身家。
男人嘛。
难得狂热一把。
当然，这也只是白昊个人的想法。
事实上不用。
当晚，就在栎阳飞造的休息室内。
白昊开始翻看自己出差这段时间的各种非保密的报告。
其中有一份，把白昊给看笑了。
就在十几天前。
准确说，就是西方大洲情人节那天。
那天，发生在倭岛的事情白昊知道，许多人进店看包，然后小巷子买包。
可就在高卢国的香榭大道。
驴店的新商品推出，摆上货架不足六小时，在夜晚。
号称限量版只有八只的某一款，在烛光晚餐中，作为礼品，至少出现了八十只。这才仅仅是高卢的一个城市。
一夜之间。
整个高卢，同款限量版，不会低于四百只。
第二天，许多人拿着自己包来到门店验货，她们怀疑自己男友送可能是假。
门店的人眼睛都看花了。
分不出真假。
一个专家出现了：“我们的产品，现行的标准是可以使用二百次，但我们拉链可以使用五百次。”
当场就有人开始试了。
而且请了人过来不断的开拉。
店里也想知道，那一只是真的，那一只是假的。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叫这些女孩的男朋友们拿票据出来，一看就知道。可眼下，这种方法似乎不管用。
很快，有几个包的拉链就出现了问题。
更多的包，开拉已经接近千次，铜制的拉链竟然没有一点问题。
有个女孩拿起自己坏掉拉链的包开口：“不用试了，拉链没坏的，全是假包。看看比例就知道，这款包限量八只，这里坏掉了四只，没坏的拉链都使用了上千次，却还有十几只，真的还是假的已经无所谓了。”
这女孩将包扔到店里，转身离开了。
她要的不是包，是情调。
既然男友买的是真货，她也没什么遗憾的。
这比包更贵重。
只是，以后别买驴牌了，这东西很容易和别人撞包。
记者们开始追踪。
不止是高卢国，整个西方大洲富一些的地方，出现了海量的驴、马、狗的商品。
海量，确实是海量。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商品质量参差不齐。
大部分质量很普通，但作工也不算差，而少部分，质量好到惊人，买一只直接和店里的相比，从针角再到金属配饰，再到细节处理。
可以堪称完美。
甚至于，让店里货架的货在相比之下，象是地摊版。
这事，太可怕了。
驴、马、狗三家的董事会连夜召开会议，思考应对方桉。
更可怕的消息传来。
在东方大洲，倭岛、澹马锡、香江、南棒、夷弯这些有财力购买他们商品的区域，出现的数量比起高卢国来说，只高不低。
还有，漂亮国。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货物出现了。
看完这份报告，白昊拿起电话：“帮我找赵非。”
很快，身在闽省的赵非回了电话过来。
白昊问：“赵非，
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老大，扩大产能，提高质量。”
这回答，没错。
但不够。
白昊说道：“赵非，招募设计人员，分析他们的设计想法与思路，然后他们每家都有自己的流派与风格。自我发挥，自我创造，不一定要等他们的新品，我们可以创造新品，创造所谓的限量版，创造所谓的孤品。你明白？”
赵非脑袋里轰的一个炸开了。
这就是境界。
赵非明白了，为什么白昊才是老大。
他还在苦思如何提高质量的时候，白昊已经开始更高层次的玩法了。
没错，我们创造孤品。
赵非也是聪明人，被白昊这么一指点，思路一下就打开了。
他知道应该怎么作了。
第二天，白昊回到了九厂，第一件事就是去邬青道。
“师爷，师爷。”
办公楼内好几个办公室都能听到白昊的喊声。
邬青道打开办公室的门，然后退到一旁，等着白昊进来。
“师爷。”
“有好事。”
“有。”白昊拿起邬青道的杯子就灌了几口：“我拉了不少钱回来，不是挣的，是换的。小倭子的小小山组，还有其它的两个的组，手上有些钱却不太容易花出去，我就说，给我。我给他们夏国币。”
“多少？”
“不到一吨。”
不到一吨！
邬青道又问：“多大的面额。”
“一万的。”
“恩。”邬青道很平静：“怎么，用现钞和他们换？”
“是，他们用于购买咱们的货，我用倭币想买什么就买。”
邬青道想像想，数额不算大，依当下夏国与倭国贸易的情况，不到一吨倭币买高端的机械，比如一套钢铁厂的设备，就能花出了一半。
白昊问：“师爷，再贷款吧。”
邬青道摇了摇头。
白昊问：“咱有钱，没有吧。”
邬青道拿起烟点了一根，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我和上面商量一下，给咱九厂留一点好处，其余的交上去，然后打个电话，让印刷厂开始印，印完了打包给小倭子送过去。”
白昊没听懂：“印，印什么？”
邬青道一脸的澹然：“马内。”
卧槽！
这也行。
用印的。
邬青道却是很平静，这不就是印出来的嘛。
先印上他五十吨放仓库里，白昊你要有办法继续换，咱就拉出来换。
五十吨不够，就一百吨。
白昊突然发现，邬青道的高度又上升了。
已经达到了自己穿越前漂亮国某个团体的境界。
直接用印的。
邬青道给白昊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之后，白昊完全懂了，还真的，就是可以直接用印的。
九厂所属的海外产业价值越高、地位越高、信用度越高。
这印的，比例就越高。
第七零七节 不干了，不干了！！！
不光是会印，还有更好的事。
邬青道在柜子里翻了翻：“你看这个。”
白昊接过文件夹打开，是九厂新注册的一家在开曼群岛的公司。
这公司只有一项业务。
与潘鹰国合作开发他们的盐湖，竟然不是用美刀来投，用是的夏国币。
已经运过去一飞机了。
而潘鹰国用这笔钱，向夏国采购大量的日用品。
夏国这边，用潘鹰币和夏国币采购潘鹰国的牛肉、海产品、水果、矿石等货物。当下，因为夏国一直处于贸易顺差的阶段，所以夏国币在潘鹰国有很大的价值，潘鹰国也开始有大量的夏国币的储备。
多出来顺差部分，大量投到矿业开发中。
夏国已经有探矿队出发，还有几个相应工厂，挂靠在九厂新注册那个开曼群岛的海外公司名下，已经分批次往潘鹰国去了。
再往深看，就不是商业上的事了。
上边有婆婆在出面谈一些事情，这边的记录只有简单几笔。
邬青道问：“你要看详细的，放在咱们的山里档桉室了。”
“不看，大概知道就行了。”
白昊看到这份报告，明白了邬青道为什么用到了印这个字。
没错，是可以印的。
不对，本身就是印出来的。只是其价值是靠夏国的潘鹰国的信用支撑着。
邬青道又问：“跑了这一圈，就整这点回来？”
言下之意。
少。
白昊乐呵呵的笑着：“我整了一个宝贝。”
“什么好东西。”
“付铃。”
邬青道表情上惊讶了一下：“了不起，这确实是个宝。”
白昊又说道：“我还特别再次请张菊来帮一把，让他们一起去毛熊国，我感觉毛熊那边的事情一定可以办好。”
“是个好组合。”
邬青道对张菊也是很看好的。
只是，张菊不同于付铃，想留在九厂的难度是非常大的。
张菊是属于大海的人。
而且制服等级，也是六等二级，和许正阳平级。
邬青道给白昊又讲了白昊出差这几天，几个组的职能改变。白昊听完：“其实我感觉没什么，就是把组名字换了一下，需要办的活一点也不会少。”
“不一样。”邬青道认为很重要。“正组，外组，辅助组。这还是有区别的。”
“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
邬青道还有一句没说，正组的组长，从今天开始，至少要是等同于郭奉贤的级别，也就是司这一级。外组以是副的，辅助组只能更低一个级别。
象他，他原本比郭奉贤是低半级的。
来九厂这些日子，也算是劳苦功高，上面给他提了半级，现在也是司这一级了。
白昊从邬青道这里出来，直奔五组的办公小楼。
十分钟后，却见孟非凡从五组的办公小楼跑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骂：“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这都是什么屁事，我们五组不是打杂的。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
闹事？
掀桌子？
九厂大办公区，好几个办公小楼都有人打开窗户。
看热闹！
三号小楼，顶层办公室，带顶楼小花园的这种。
赵铁锤乐呵呵的走到花园往下看，远远的看着孟非凡气呼呼的走了。
来这里调研，听取一些意见的于凤清很疑惑：“这，合适吗？”
赵铁锤说道：“用京兆话说，喔瓜娃，脑袋不灵活。怪他自己。”
于凤清好奇的问：“怎么说？”
赵铁锤指向指自己：“我虽然也忙，但我布局的早。所以，
我三组拥有两个后组，分别负责电子类与杂类的对外贸易项目，而三组只负责标底非常大的大项目。除了一主二副三个组之外，还有辅助组我备下了五个，提前就培养合适的人。”
“拿猫爬架来说，这生意看着钱不多，事多。加上猫产业的一系列，我就有一个辅助组专门负责这事，这就是提前布局的好处。”
赵铁锤一指那边一组的办公小楼。
“郭奉贤也是聪明人，他最早开始建立下属辅助组与副组。所以，他们的工作是最稳的，而且进度也是最快的。”
“还有，高崇武也在培养人，他主管奔小康产业，但奔小康的丙级厂，他已经开始安排人在单独负责了，所以他们的流程也很好。孟非凡，也不是能力不行，主要是不懂小白。”
于凤清直接拿笔开始记了：“要怎么懂？”
赵铁锤想了想：“我们组的情况有点复杂，几句话说不清。说个简单的。”
“行。”
“欧阳芊芊。”
“知道，她来九厂是最早的一批，原本是白组长的组员，负责翻译与记录工作。”于凤清是读过九厂主要人员的资料的。
赵铁锤点了点头：“没错，但也是有才干的。欧阳芊芊最近在召集人制定一套标准，怎么说呢，未来全夏国无论谁养鸡，我估计很可能都会执行这套标准，从鸡场的卫生、消防、安全、通风等，再到成鸡之后的质量、营养等等，一系列的标准。”
“她为什么这么干呢。”
赵铁锤不是提问，所以自己回答了：“因为，一但标准定下来，接下来无论增加多少养鸡场，都按这个流程走，需要管理的人手就会非常少，而且工作难度也会变小，以规则来卡，不是靠人，这是先进的办法。”
说到这里，赵铁锤再指了一次一组的小楼：“一组也在制定标准，但比养鸡复杂几百倍，他们制订的是三轴车床、铣床、未来的量产数控四轴等等，一套非常复杂的行业标准。”
“对了，顺便说一句。超高清专业显示器屏幕，全球标准是高崇武带人熬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制订出来的，而现实是，已经被上百个国家认可。”
于凤清问了一句：“在你们看来，这个标准有什么深远的意义呢？”
“哼，哈哈。”赵铁锤突然笑了：“显示器的我还没看到，但泡菜的我知道。南棒国去年泡菜出口额几乎为零，因为他们不服白昊的泡菜标准，不认同。然而，认同这套标准的国家，就不认他们的泡菜，海关也不允许入关。”
第七零八节 一双筷子两分钱
赵铁锤讲了制定标准的意义。
于凤清记了下来：“这一点，我要去查一下相关的资料，看来这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说完，于凤清又说道：“我要去找孟组长，总要是劝两句，都是为了工作，不能和小孩子一样发脾气，这不合适。”
“你去吧，他这傻货，往后有他苦的。工轻部，至少需要两个正组，十个辅助组，副组几个看情况了。他看不透这一点，他的苦日子没个头。对了，顺便打听一下，小白又要生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于凤清也笑了：“行，我去看看。”
赵铁锤一指主楼：“相信我，孟非凡肯定去找付主任了。”
“我去看看。”
没错，孟非凡真的就在付强这里。
付强，抱着那只足有三十年历史的搪瓷茶缸，乐呵呵的看着孟非凡发火。
“付主任，没有这么办事的。我们三组过来这么多人，是为了负责人人衣相关工作。上次，要生产什么猫衣服，我忍。又说，要生产什么猫爬架，我又忍了。他现在要干什么，让我们造快子，二分钱一双。”
孟非凡吼了半天了：“付主任，这不合适，我们是专业的，我们对纺织相当的精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还有就是，一双快子二分钱，能挣多少，这纯粹是想一出是一出。”
付强伸手指了指孟非凡背后。
孟非凡一回头，看到白昊咬着一根烟，一脸笑嘻嘻的靠在门框上。
“哼！”孟非凡不想理白昊。
这时，于凤清也到了，准备上前劝几句。
在她看来，都是为了工作。
白昊伸手一挡，示意自己来。
白昊走到付强办公室的小黑板前，写下了一个数字。
“小倭子，平均每个人每年消耗二百双一次性快子，一年下来就是二百亿双往上。一次性快子是什么，真的用好木料来造，够不够成本？所以，用的就是边角料，和速生杨。但这种的，不怎么值钱。竹制，精美一点的，三分或是三分五，这种生意经算到厘的。”
孟非凡虽然生产，却也听着呢。
白昊接着讲：“竹子是什么，竹子就是草。”
“专业一点的名词，竹子叫高大乔木状禾草类植物。只是有木质的主干罢了。”
竹子是草。
这一点没有人会反驳，因为这是知识。
“巴州，我是没空去。我听说巴州的竹子多到当柴烧都烧不完，一个村子，买一套机器，一年整个一亿双一次性竹快子，是多少产值，可以带动多少人富起来。”
“作不到。”
专业的人来了。
马大强是来找付强签字的，听到白昊这说法，直接反驳。
“什么作不到？”
马大强回答：“你说的机器，大概原理我能够想明白，让九厂安排人重新设计，一天八万双是极限，这种小规模村级的机器，你不可能造太大，按这么大房间摆来看，不可能超过十万双，所以，一年一亿不可能。”
卧槽。
白昊想不到竟然是说这个。
“我只是打个比喻。”
孟非凡直接就怼上去了：“打比喻也不是这么大的，竹园的规模，村子周边竹子的年产，制造好快子运输总量，一个村一亿不可能。依半径三公里计算，八百万双是经济平衡点，再远了，就需要高额的原料运输成本。”
“好吧，一个村五百万双一次性快子，每年。一双三分钱，恩，十五万营业收入，利润敢不敢有两万块。”
孟非凡抓起桌上的一堆草稿纸，
冲着白昊砸了过去。
然后骂了一句：“混帐，你这个混帐。”
说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要回去研究一下，还需要巴州那边作实地考察，混帐，混帐。”
孟非凡知道，这是个好活。
毛利润比想像中的高，因为竹园是村子的，竹子可以说没成本。
你不砍，明年还会继续长。
真的就是那话，竹子就是草。
白昊又喊了一句：“对了，还有竹炭。也是好生意，真的。”
“别烦我。”孟非凡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于凤清快步追了上去。
就在主办公楼门口，于凤清说道：“我和赵组长聊过，你的问题我感觉是……”
其实不用细说，一句话就点醒了孟非凡。
孟非凡大步往自己办公室走的时候，白昊小跑着追了上来，悄悄的塞给了孟非凡一根黑呼呼的豆角。
孟非凡正准备拒绝，白昊却小声说道：“杨副长心软，要是我，就哭给她听。这玩意是宝贝，皂角皮下刮点粉，一点点往鼻子里一吸，保证你能哭半个小时都停不下来。不想哭都不行。”
“还有，可以骂我，使劲骂我。咱们是一伙的，真的。”
几分钟后，孟非凡回到办公室。
看着白昊给的皂角。
孟非凡犹豫了一下。按白昊说的刮了一点……
瞬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给自己的上级哭诉着：“杨副长，我们太苦了。我们有七个组员都饿出胃病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您不知道，白昊这混帐东西什么生意都想接，前几天给猫作窝，再前几天要给猫作衣服。”
“我们是专门负责人人衣的，没有多余的人手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您不知道，他又整了什么一次性快子，一年要卖给倭岛二百亿双，二百亿双，这需要砍多少竹子呀，我们累死也整不完。”
“九厂，白昊这是小黑心的家伙，把我们都当成了驴，头上套着筐，没黑没白的绕着磨转圈，那磨永远也磨不完。我从来九厂那天，还有我带来的人，我们没休过一个假日，我们从来没有在晚上九点前下过班。”
“您是不知道，一开始，食堂天天把饭送上来，饭菜挺好。我们感激的很。可日子一久，我们想明白了，白昊这黑心的家伙，就是省下我们走到食堂这几步路的时间，他就见不得我们有点空。”
“人人衣的事情刚整顺，不知道多少活都堆过来了。”
“他……
第七零九节 孟组长，来盘酱骨头？（第五更）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哭成这样。
身在帝都的杨招弟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悲伤。
杨招弟开口了：“你去找白昊要飞机，你要装多少人，我给你安排多少人。我去其他地方给你抢人，除了咱部里派十五名骨干之外，大学实习的，我给你抢人。别哭了，你儿子估计都不会哭鼻子了。”
“我好苦。”孟非凡这声音真的很悲伤。
在工轻部，杨招弟其实之前就有过一些准备，她大概也明白，随着业务的开展，肯定是要增加人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急，而且孟非凡承受的压力大到超出她的想像了。
当下，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能调几个过去，就先调几个过去吧。
今年新毕业的大学生，能抽几个就抽几个，再从其他的地方抢点人。
得到同意之后，孟非凡还准备去找白昊呢，谁想白昊就在门外。
见到白昊，孟非凡依然是一脸的不高兴。白昊发了一根烟：“孟组长，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孟非凡正准备怼白昊几句，白昊拿出一张纸：“这是我查到了职能，工轻部管的分几大类，以农产品为原料的，棉，毛，麻，丝的纺织及缝纫，皮革及其制品，纸浆及造纸，食品制造等工业品。”
“还有，以非农业原料，比如火柴、生活木制品，还有日用陶瓷……”
“停！”孟非凡终于开口了。
不用白昊读这个，他比白昊清楚一百倍。
他从工作开始就在工轻部了，他知道这个产品划分。
甚至于，现在归一组管的小蚂蚱生产，如果真的要严格来划分，这是属于工轻部的管理范围。
摩托车、自行车，都不属于重工业。
白昊咬着烟：“反正不怪我，我就要我想要的东西。”
孟非凡很无语。
白昊又来了一句：“不给，等我自己跑到工轻部去哭的时候，我非哭晕几个。”
孟非凡一把抢过白昊手中的烟盒，恨恨的抽出一根，然后将其余的装进自己的口袋：“十天，十天让你看到报告，已经开始布局生产。”
“走了。”白昊乐呵呵的跑了。
看着白昊的背影，孟非凡突然笑了。
这家伙还真无赖。
不过，真让白昊跑去哭一场，他的上司杨招弟都要被更批评的。
一亿双一次性筷子值多少钱？
大约二百六十万至三百三十万夏国币的产值，二百亿又就是二百倍。
至少五个亿夏国币等值外汇。
如果是一个城市，等值千万美刀创汇任务被人为耽误，摘帽子是起步。
超过一个亿等值创汇任务被人为耽误的话。
真的会有人会晕倒。
吓的。
至于接人。
飞机。
真的是小意思。
九厂已经改造好了几架ty-114，准备租给夏国的民航使用。
机仓分两种布局。
混布式，就是有宽座位有窄座位，一共是一百六十个位置。另一种，就是纯粹的窄座位，最初是布局有二百四十个座位，后来感觉太挤了，改成了二百一十个。
可以飞一次，只要能拉来人。
孟非凡一次哭，哭出来的大几十号人手即将来京兆。
赵铁锤呢，赶紧给上司打电话。
高崇武也不慢。
就是李孝成、诸葛明、石新民等人，也赶紧打电话。
那怕没有现成的骨干，今年毕业实习的这些，也拉来试试，有才干就留下，没才干夏天的时候退回去。
原本一架飞机的事，硬是给整了两架，而且全是窄座位的。
派飞机接人。
这事，也真的是在抢人了。
九厂各组，派出人手前往京兆机场，这次把人接回来，飞机就租给夏国民航了。
傍晚的时候，孟非凡在餐厅吃饭。
今个，他不加班了，一定要亲自在餐厅吃一次饭，要吃热的，现炒的，而且还要两道荤菜。
白昊呢，又来了。
拿着一盘大骨头，外加一瓶酒：“孟组长，还生我的气不。”
“唉！”孟非凡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怪我们自己，于凤清说的对，我们没有提前安排足够的人手，没有培养后续的骨干。不过，你也太能折腾了，我下午的时候算了一下，就说这一次性筷子，真正在达到出口二百亿双以上，六个省，八百多个村子。”
白昊给孟非凡倒上了酒：“再说个让孟组长你紧张一下的。”
“等下，我吃两口再说。”孟非凡也是笑了。
“哟，酱大骨，来一块。”正好高崇武看到了，拉开椅子就坐下了，拿起一块骨头就数落开了：“我说老孟，你和咱小白生什么气，他还不是为了工作。”
“闭嘴。”孟非凡笑骂了一句：“我来的晚，你们这些货色也从来没和我交流过什么经验，是不是等着看笑话呢。”
这话说的，高崇武想了想，严肃的回答：“其实，我们也是摸索着，不能说没和你交流，因为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这么说吧，调到九厂来，可以。但万一退回去呢，能力不行的退回去，他认命。可如果用不了这么多人，退回去，说得清吗？”
孟非凡又说道：“罢了，我自罚一杯。今个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天天加班，加的人情绪也开始烦躁起来。”
高崇武大笑：“你怕是不知道吧，咱厂长，年终总结还没有交呢。”
“年终总结，这都三月了。”
高崇武补了一句：“你说的是去年的，我说的是前年的。”
尴尬。
白昊脸上就是大写的尴尬。
“这个，两位组长，喝酒。”白昊赶紧给两人倒酒。
孟非凡接过酒：“小白，你放心，这事呢我们当个事办，我已经有了方案，草稿再整理一下，晚上的时候我报上去，因为这事不是仅九厂就能办的，需要许多乡镇的支持，但话我还是要说的，这事，相当的复杂，人越多，越复杂。”
“糊涂。”高崇武示意白昊别出声，他说道：“你就是太认真，想从上管到底。研究好，定一套标准，一套规则，然后看过程却不问过程，只校验结果。老黄牛式的工作，不适合九厂的大组管理方式，累死活也干不了多少。”
－－－－－－题外话－－－－－－
五更。
给大伙五更了。
加油。
作者：棒棒的。
第七一零节 心血来潮的小活动
经过高崇武一轮劝慰加说教再加指点。
“我想想。”孟非凡把话听进去了。
高崇武接着说：“你也别说，我们不和你交流，这些也是我最近才总结出来的。”
“谢了。”孟非凡感谢了一句。
白昊没插嘴，他早就说过，订标准，订规则。这才是九厂的管理方法。
对于这些比自己年长一辈的人，他们的管理也需要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更是需要一个切身感受才能体会到的变化。
光说，光讲理论。
太空洞。
第二天。
上班时间，孟非凡提着一盒豆浆，拿着几个包子来办公室。
刚坐下，电话来。
是他上司杨招弟打来的。
杨招弟说道：“老孟，你也别叫苦了。上面准备表扬你，还有你的组。发动乡镇搞工业，这一次性筷子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加上之前的猫爬架什么的，都是非常好的。正如符合了今年的大方针。”
“副长，什么大方针？”
“减少贫困乡村数量，提高贫困地区收入……”
孟非凡赶紧说：“这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我们的组的功劳，这是九厂的，而且这些项目是白昊引入，并且带动的。”
“行了，就表扬你了。至于白昊，这点小事不需要被表扬。”杨招弟说的，也是正式的意见。
确实是这样。
就这点小事还要表扬一次白昊，不如派个人天天蹲在九厂，然后天天去表扬了。
“还有，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会有其他人通知邬青道。这一类的经营，新去的人管理，宏观管理，细节交给当地管理。然后，管理费就别收了，出口部分贸易的管理费依常例收就行了。”
“我知道了。”孟非凡听完这话，越发的感觉高崇武看的比自己远。
一定是自己的思想境界不够高。
再想想，昨天自己真的有过不想干了的想法。此时再回忆昨天，自己这个年龄，最终还要让白昊这二十岁的人过来照顾自己心情。
唉！
有点丢脸。
改天见了，要说说这事。
白昊呢，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又开始折腾起其他人了。
这次的要求，更离谱。
在薛琳琳看来，依旧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感觉。
白昊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结果找不到合适的人。
薛琳琳在旁说道：“夏国舞团没合适的人，乐团也不够的话，厂长你真的想搞，可以打电话给文部艺术司，就职能上，他们有指导、协调全国艺术演出等重大活动的项目。而且他们应该有全夏国所有文化院团的备桉资料。”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白昊又抓起电话了。
很快，电话接通了。
“这个，请你们领导接下电话，我是夏国九厂的白昊。”
领导？
九厂打到他们这里干什么。
电话转接后，白昊就问了：“我是白昊，您是李司-长吗？”
“我姓牛，白昊。既然电话转到我这里了，就让我听一听你有什么事。”
这可把白昊吓了一跳，这怎么就转错了呢。
薛琳琳也不想吐槽了，你让长途台叫电话就不太对，转接的时候又没说是什么司，只是她也意外，怎么转到领导那里了。
白昊说道：“我想召集一些人，怎么也要五百多人吧。情况是这样的。”
“不急，慢慢说。”
“这个，仙人掌国不是要开球赛嘛，我呢也算是帮了他们不少。我想着，要他们开幕式五分钟，作为友邦出一个节目。前几天我就在想，
出个有意义的节目，五十六个人，五十六个舞者，穿着五十六种各自的服装。要五百多人，就是十个里选一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牛洪认真的想了想，这事还真的有点意思。
白昊又解释道：“我呢，刚才打电话给夏国舞团，他们说凑不齐。我又给夏国乐团打电话，他们音乐部分能帮我，但人肯定是凑不齐的。”
牛洪明白了。
还真的没谁能凑齐，因为还没有真正有过五十六人联合演出的活动。
但这事，能办。
牛洪拍板了：“行，这事能办。我支持你，让夏国舞团出编舞，乐团出音乐。然后我亲自发公函，让各省的舞团派人。只是这训练的场地，还有经费你自己解决。让他们在五天内，全部到京兆去报道。”
“成。秦州也有舞团，他们有场地。”
“好好办，这事有意义。一定要办漂亮了，我也会亲自给夏国舞团讲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谢谢领导。”
薛琳琳替白昊放下电话后说道：“厂长，这事我感觉怕没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吧。”
“嘿嘿。”白昊坏坏一笑。
薛琳琳想了想：“但我猜不到，只是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
白昊笑着说道：“你说南棒人的传统服装什么样呢？”
一句话，薛琳琳明白了。
算一算时间，先是球赛，然后就是南棒国要办的东方大洲运动会。
这样的情况下，肯定要有传统服装亮相。
而白昊却先一步展示。
南棒国所谓的传统服装，只是我们五十六种服装中的一种，我们才是正宗。
薛琳琳问：“要申遗吗？”
“你说呢？”白昊一句反问。
薛琳琳说道：“我去准备相关材料，也去联系下这些人的食宿。”
“恩。”白昊感觉薛琳琳越来越厉害了，竟然猜到了自己搞这事有额外的目的。
招五百多人，连同辅助人员，以及带队的人，再加上医生、厨师等等。
说起来，接近千人的临时舞团。
秦州舞团的书记看着自己这又穷又破场地，他感觉自己承受不住。
他疑惑的是，东园大学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不放在大学里。
东园大学，绝对是眼下秦州占地面积最大的学校，没有之一，就是最大。这家伙占地面积大的吓人。
最近又在修机场。
以前，秦州省许多人就知道，工电有个叫付强的，是个圈地狂人。
现在，全夏国都知道了。
秦州九厂的主任付强。
有段子就说过，早餐的时候，付强老同志看着碗里的豆腐脑盘算着这豆腐脑象自己看到的某块地，瞄上。
第七一一节 九厂对大小的看法
有段子在讲付强对地的感觉。
午餐的时候，看到豆角炒肉丝，让他想到了九厂应该养猪，看看有没有山林。
晚餐的时候，粥上的浮现了一个图桉：象某个村子，要不要把村子整体搬迁了呢？
九厂有多大呢？
最开始，九厂有九百亩，就是城南汉颖叩囊豢椤
然后九厂开始扩大。
有了东园大学之后，东园大学占地三千多亩，实际五千亩。
然后，不断的扩大，不断的扩大。
付强有一句名言：
小小夷弯的一个省，也没什么悠久的历史，他们的大学占地五十一万平米，咱东园大学位于名都京兆，这可是真正的千年古都。
五千年历史，就五点五万公顷吧。
九厂，只是一个厂，零点九九九万公顷。
付强老同时，用了不知道多少无赖手段，硬是从秦州那里拿到了文件，不断的扩张，扩张，扩张，再扩张。
九厂与东园大学，从京兆南的一处古建筑群落开始，一直往南，到了秦岭都没有收住，深入秦岭二十公里，名为保护林区。
秦岭山中，一处山峰的最高处，有架起几十高米的铁塔，九厂的通信用信号塔。
九厂与东园大学，拥有自己的水电站。
拥有自己的鱼塘、林场、果园，甚至还有牧草专用田，玉米地、菜园子。很过份的是，在山里还有一小片茶园。
还有自己的赛道、汽车改装厂。
甚至是自己的加油站、医院、俱乐部等等。
现在，又在建自己的机场。
更过份的是，九厂与东园大学的区域内，竟然还有公交车，不在京兆公交体系内的独立公交车队。
过份吗？
没人知道，其实厂区有长途车的。
早晚各一班，从山里到主厂区长途车，要跑两个小时长途车呢。
秦州舞团书记再看看自己的小破院，心中默默的骂着。东园大学拥有可住一万人的宿舍区，全是四人间，还带卫生间。这样的标准，放在工大能住两万五千人。
他奶奶的，这么大的地方，非要把人放在自己这小破院里。
算了，找领导诉苦吧。
反正，秦州舞团这小破院，挤成罐头也挤不下一千多人。
再说舞者们。
牛洪亲笔写的公函，这份量可不轻。
然后又亲自给各省的负责文化与艺术方面的人打电话，每个省都打到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任务。
已经上升到夏国的对外的颜面了。
岭南西省、天山、滇、夜郎省、闽省绝对是这次活动的重点。
服装上连一粒扣子都要请教当地族老来指点，绝对不能有一点差错，这次活动也是算一次定标准，给不同的服装有一个正统的标准。
选人，比不上东园大学的卷的那么凶，却也很残酷了。
先跑。
用舞蹈老师的话说，没点体力，没点耐力，舞感再好也是白搭，心肺功能差，一跳就喘的这一类，先踢出去。
然后才挑体形，再挑姿态。
最后才是舞感。
岭南西省，经过层层挑选，在极苛刻的要求之下，第一批人已经选了出来。
服装厂会有订制的服装，但参加最后表演的，那一个家里没几件传统服装。
冯二打六斤。
没错，这就是名字。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有点憨呆的农技员，但因为他这样的工作，人虽然反应慢，有点憨，但却有个好姻缘，娶到了一个寨子的姑娘。
花篮瑶的寨子。
虽然冯二打六斤的家里因为她的憨呆父亲，还有年轻时不小心伤到腿的母亲，
所以家里过的清贫了些。
很难得，舞团给了她一个机会。
虽然家里穷，但去参加终选的时候穿上母亲精心修改的年轻时的衣服还是很开心的，这是套黑蓝色的底色上山茶花的衣服，也是冯二打六斤的母亲年轻时候自己绣的衣服。
绝对，正宗的花篮瑶传统服装。
让冯二打六斤惊喜的是。
就凭就身衣服，加上她的母亲亲手帮她扎的头。
苛刻的最后一轮选拔，冯二打六斤的名字在大名单上了。
此时，还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活动。
只是知道，有大领导都亲自来过问选拔。也会有专人带队，送她们去参加为期四十天的集训。
去那里集训，没有人知道。
冯二打六斤，也有另一个名字，不止是她，好些人都有了一个新名字。
冯二打六斤的新名字叫冯采篮。
她原先的名字也是挺讲究的，冯是姓，二打是她家族的名字，六斤是她的名字，或许是因出生的时候，有六斤重吧。
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她的父亲叫十三斤。
经过几天几夜的火车，终于，到了。
京兆。
许多人很意外，他们以为会去帝都的。
牛洪亲自过问，这一次他把面子给白昊撑足了。来自夏国十一所音乐与舞蹈学院的优秀教师、来自夏国舞团、乐团的顶尖大师。
以及，来自外事部的专业指导员。
一个庞大的队伍。
人数奔一千二百人去了。
秦州舞团的书记知道自己扛不下这事，哭诉了两天之后，终于把地点放在东园大学。
付强原本不想放在东园是有原因的。
一来是，山寨大会要开了。
二来，东园大学的学习气氛，实在很吓人。
前来接站的人，赵庆国。
虽然年轻，可赵庆国头顶上至少有九厂书记的身份，这面子还是给到位了。
舞团的许多人，特别是来自岭南西省的姑娘们，有许多人都没有出过远门，此时提着自己的行李，紧张的跟着人群出站。
车站外，一熘摆开八辆大车。
这车是白昊出了外观图，佳士拿给的地盘技术，结合九厂自己的柴油机，加上自产的变速箱，配和佳士拿的地盘技术。
壳子不重要，漂亮就行。
然后，内部是清一色的来自栎阳飞造的客机座椅简化版。
车内带电视，带空调，带水暖。
每个座位都可以调节座背。
一车四十五个座位，车上有航空式卫生间。
这八辆全是样车，原本是用来测试的，是未来给栎阳飞造挣钱的路子，栎阳飞造的工业生产能力，那可是相当出众的。
第七一二节 老张家的新掌家
白昊整大巴车，也是有认真思考过的。
一部分过剩的产能与工人，用于生产这种汽车，白昊相信肯定有市场。
接下来，二十辆小车。
黑色的十辆。
这就是即将上市，上市各生产厂送来九厂的克莱思勒3000。
这车，就是顶位置的。
vw公司想对抗这款车，唯有四个圈才行。
可惜，他们连没准备呢，这边已经准备上市了，只要九厂的测试组认定合格，最快会在四月中旬公布发售。
银色与白色的十辆。
也是即将上市的，来自托幼它合资，顶着vw现在夏国卖的贼贵的那款。
前一款庄重，这一款就是活力，绝对是未来的家用车的第二选，夏国还穷，家用车的首选依旧还是小龟二代，因为够便宜。
有点钱的，才会选择大龟与脱兔。
更有钱的，才敢考虑花冠。
所有的车上，无一例外的都会与车身相反的颜色喷上大写，夏国九厂。
来自五湖四海的舞团成员，此时才知道这一次是九厂召集的集训。
都识字，她们面前就是九厂的车。
开始有人猜测，九厂搞的活动是不是有机会出国表演。
她们的内心充满了狂热与对未来的期待。
那边的队伍似乎有些乱了，赵庆国准备过去，九厂消保处的人过来：“书记，我们去安排那边，你招呼几位大师就好。”
“恩。”赵庆国点点头，赶紧继续请这位民乐大师上车。
车上。
从赵庆国口中得知这一次演出安排，不止是出口演出这么简单，而且是在世界球赛开幕式上演出。
几位大师私下讨论了几句，他们内心也多了一些紧张。
这场演出，那怕只是几分钟，也当真是马虎不得，压力很大。
车子一辆又一辆的进去。
这里只是九厂和外围区域，三月正是京兆桃花慢慢开放的时节，道路两边的桃林已经有许多花开了。
不止是桃花，还有极少量的樱桃花也开了。
所有人没安稳的坐在座位上，而是扒着窗口在看着窗外。
每辆车上都有一名领队，领队这会在喊：“都坐好，说到花，在家里还看的少吗？”
也对，岭南西省的山里，真的是有无数漂亮的花。
只是此时，就是看着新鲜。
半小时后，分配宿舍。
九厂这漂亮的地方，让无数人看花了眼。
而且，这似乎还只是东园大学的外围，校园主区域在二里地之外。
分宿舍，四人间。
然后挂有通告，每天晚上定时会有热水、熄灯时间等等。
宿舍内，在分配宿舍的时候，各领队开始讲纪律，作息时间、校园内注意事宜、集训的时间安排、食堂里如何打饭，以及东园大学不允许浪费饭菜的规定等等。
放下行李，这功课不能落下。
宿舍区外，花园旁，拉腿的、压腰的。
还有几位来自滇池的姑娘即兴来了一段很漂亮的舞蹈，东园大学的学生顾不上这些，却是引来了一群小丫头。
都是九厂子弟中学和小学高年级的小丫头们。
舞团的老师倒也是有兴趣，教了一些小技术给围观的小丫头们。
可意外就这么出了。
都是九厂的子弟，陆敏是白昊妹妹这事，自然也不是秘密。
有几个大城市来的就多了些心眼。
甚至还有一个违反纪律，跑到东园大学紧邻的中学校园去了。
陆敏气坏了，找到袁宝抱怨，然后将对方留下的礼物放在袁宝面前：“宝儿哥，这不是我收的，
是那个姐姐扔下就跑了。”
袁宝笑了笑。
“去，找你哥告状去。”
十分钟后，陆敏跑到了白昊办公室。
“哥。”
“恩。”白昊正在读资料，也没抬头。
陆敏替白昊空了杯子倒上水，然后说道：“哥，今天有人跑到学校，又说要教我跳舞，又送东西的，说了好多奇怪的话，说她家里是什么什么的，她爸妈是谁，还说他爸妈认识你怎么怎么的说了好多。。”
“还有，就因为她来找我，我作业都没写完，下午还少上了一节课。”
白昊抬起头：“认识不认识无所谓，要是有什么目的，才是可怕的。”
陆敏很认真的想了想：
“对，有目的，我问过宝儿哥，宝儿哥告诉我，她是要要一个确定的名额。”
“那就是有目的了，陆敏你不小了，你记得。任何想借咱家说是什么认识的，还有拖关系给自己捞好处的都不是好人，最后这事怎么处理的？”
陆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白昊拿起电话，打给了付强：“付老爷，听说今个有个说爸妈认识我的，还去给我家老三送礼物，为这事我家老三为这事作业都没写完，还少上了一节课。我刚才还给我家老三说，想借我的名义捞好处的，都不是好人，这事的结果呢。”
“集训总领队的意思是，遣返！”付强给了答桉后又说道：“咱九厂管好咱自己的事情，那姑娘她爸妈有什么事，也应该是当地来管。只说那姑娘，就算只是为抢一个名额，也只是品德问题。这事咱也不管，让他们舞团内部处理就行了。对了，上次有个打着十组副组长小舅子名义倒电视机的，秦州给判了，送到上畛子农场十一年。”
付强都懒得说对方的父母是谁。
无论是谁，这事的性质往重了说，很恶劣了。这姑娘真是把她爸妈坑的不轻，当然若是她爸妈教的，那也是自找的。
白昊听着笑了：“这脑残，他估计都不知道咱九厂十组是干什么的，怕不是听错了，是四组吧。”
“管他呢，送到上畛子农场，他会学好的。”
“有道理。”
电视机，眼下不用票了。
可夏国所有的电视机，依然还是有一个计划的，倒卖真的是重罪。
连夜遣返。
这事，连夜被送上了火车的那姑娘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动了歪心思，她至少还有十分之一的机会，现在呢，完全没机会了。
其余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同情。
而舞团的领队，更是趁这次机会拿她当反而教材，给其余的人上了一课。
第七一三节 研发淘汰再利用
哭，有用吗？
眼神呆滞的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她图的，只是一个出国表演的名额。
她记得，她父母在她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学会搞好关系，带些小礼物，偶尔送点人情也会让人有好感。
可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
到被遣返，这姑娘都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难道她的父亲教错了，不是说，人情、面子是学校出来之后，非常重要的吗？
话说。
有没有人动过白昊的人情心思呢。
答桉是，真的有。
因为就在江南省，就有人主动找过郝仕信，也就是郝家三兄弟的老二，三兄弟的名字也好记，诚信、德勤。就是这样排的，只是家里就三兄弟，没老四，所以老三叫郝仕德。
当时的说法很简单。
郝仕信也不用干什么，坐在办公室顶着厂长的帽子天天喝茶就行，然后都不用管，也不用干。
郝仕信拒绝了，依旧当自己的修理工。
他不识时务吗？
还真有点。
郝仕信还拿另一个出来比了，楚庭。
典型的反面教材。
明明就是白昊岳父，给明州讨点合作，结果吃闭门羹，还去五个地方告白昊状。
楚庭是为他自己吗？
没有，他是为了明州的发展，为了明州的未来。
可九厂就是没松口，一直到多次考察，综合评定之后，才开始有所安排。
拿时间来算，白昊认识楚军兰已经一年多了，明州才真正迎来了与九厂合作的头一个大项目，那些乙等、丙等的配套不算。这是真正的主导形大项目。
这个项目，是明州从上到下，包括楚庭内都十分重视的。
明州船厂，原本是省上的厂子，去年改造开始下放到明州市管理。
这里不属于大型船厂，当下能用的船台只有两个，另一个需要大修整。二米的船台，可以同时造两艘六千吨级的船只。
以当下明州船厂的工程师力量，六千吨也是他们技术极限。
冷链运输船，分为箱式与厢式。箱式就是带冷藏运输箱的，厢式就是船仓本身就是一个大冰箱。
头一批，是排水量两千吨级与三千吨级。
航行距离也五千海里与八千海里。
如果，仅仅是船厂这种订单，不值得楚庭内心感激白昊。而是船厂之外的，船用钢铁厂，专用生产船只用宽钢板。
船厂配套的加工厂。
全夏国独一份两台实验性质设备放在这个加工厂了。
第一台，九厂标识。
最大一点五米半径，曲形犁专用三铣床。
就是这么标的，机床说明书都是这么写的。
但这玩意加工不要犁，只能加工一种东西，螺旋桨。
第二台，九厂标识。
最大长度五米四，专用拖拉机侧板曲面板弯板机。
说明上也就是这么标的。
但要压什么板，自然是明州船厂说了算。
这两台机器的厂房，除了有资格进去的工人师傅之外，连只苍蝇都要先拿通行证出来。
有来自大海的人，二十四小时值守。
这还没完。
九厂又帮助明州调整原有的技术，改造升级了两个仪表厂与电子零件厂。
新船装的是两台九厂研发、岭南西省玉林发动机厂负责生产的五百匹马力船用柴油机，以及六百五十匹马力船用柴油机。
可以说，九厂帮明州建了一条产业链。
造船厂的。
顺便说一句，白昊和栎阳飞造整的新大巴车，三百六十匹马力的车用柴油机，也是岭南西省玉林发动机厂给生产的。
等完成量产之后，谁想买就可以随便买了。
这些，有些是单独的技术，但大部分来自那台一千五百匹马力拖拉机柴油机的衍生技术，许多技术研究出来了，配不上大拖拉机用的。
慢慢的技术存的多了，大拖拉机也用不上。
其余的东西也用不上。
可技术不能浪费。
整合一下，就整出来一系列各种大小、类型的柴油机。
九厂的1500拖拉机用柴油机研究团队，一流人员整大拖拉机用的那台1500匹马力的主要技术，二流研究员负责研究辅助技术。最后，三流研究员就负责收拾用不上的技术，整合一下，搞民用的柴油机。
这要怎么说。
还是付老爷子会过日子。
投去研究没错，可研究的东西你们都看不上，扔在那里落灰，不如收拾一下换一点技术专利费什么的。
所以，就有了一系列各种柴油机。
为了拿到九厂的柴油机授权，岭南西省去九厂讨技术的，根本就不是发动机厂的厂长，而是岭南西省的一位副长。
亲笔写下承诺书，专利授权费，只会提前，绝对不会晚一秒。
开玩笑呢。
内行人知道这几款柴油机有多强。
柴油机，热效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七点七五，敢和世界一流柴油机一较高下的水准。
岭南西省的副长一点都不怀疑。
九厂拥有热效率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实验用机体，以及能够实现量产的超过百分之四十八的技术。
百分之四十八，当下这在全球都是一道天堑。
还没有谁发布过，能超过这一数值。
但，岭南西省的发动机厂工程师们看过他们得到的图纸与技术规范之后，无一例外的相信，九厂，一定有热效率达到百分之四十八以上的柴油机技术。
九厂能说什么。
付强能说什么。
一岭南西省的副长亲自过来，只能答应把这技术授权给岭南西省位于玉林的发动厂了。
而且要求签下保密协议，发动机核心技术一定要保密。
再说九厂。
白昊忙完了，回家看弟妹们都吃过了。
张相正拿小人书给张邦讲故事，出门开上车，往山里去。
今天，是九厂老柏松槐山寨大会的日子。
因为各种原因，原本是要放在农历新年前的活动，这才推迟到了三月初才开。
傍晚时分。
东园大学的学生们放下书本。
这是他们几十天来，头一次真正的放下书本。
盛装。
来集训的舞团成员去排队打饭。
她们已经来了有两天了，喜欢舞蹈的人活泼。
可这里的学生却让人感觉很不同。
第七一四节 老柏松槐山寨大会
舞团的人有留意过东园大学的学生。
在她们眼中，东园大学内有些严肃，而且随处都有一种很让人紧张的气氛，这里的每个学生都象是随时要和别人打架的那种表情。
那眼神，一个比一个锐利。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修边幅。
那怕是女生，也是随意的扎着头发，头发打结了，就多戴一顶帽子。
没见过有涂口红的，更别说是擦粉的。
今天！
不同了。
食堂的大师傅们换上了统一的服装，整齐又漂亮。
而学生们，全部穿上了校服。
无一例外的戴上校徽。
不止是东园大学的学生，还有工大的、交大的、军电的，都穿的极整齐，而且戴上校徽。
女生们，头发打理的很漂亮。
还化了妆。
帝都来的几位领队，此时才通知舞团的队员们，穿的正式一点，严肃一些，今晚是九厂与东园大学的大日子。
东园大学操场上。
一张张十人位的圆桌给滚出来，学生们开始摆桌子。
巨大的LED大屏已经开始测试信号的传输。
喂，喂！
“这东西行不行，什么新技术，屏幕怎么就是黑的。”
音箱内已经传来了声音。
显然，老柏松槐山寨那边的屏幕有点小问题，可这边已经可以听到了。
是副校长的声音。
许多人都不由的往屏幕那边看。
“恩不错，清晰度挺高。”
图像已经传过来了。
今天的白昊，穿着一套澹蓝色的长衫。
这个年代，还没有谁穿汉服呢，更没有这个流行。
时间进入了倒计时，所有的学生快速的入场，负责后勤的人与学生们开始推着小车上菜，舞团的人也在。
有人正准备坐下，却看到东园大学所有的学生都站在。
她们也不明情况，不敢坐。
时间到，八点三十分。
李大强拿着话筒出现在屏幕上：“曾经，有无数的先烈用鲜血为我们创造现在的生活。在同学们出生或是童年的岁月，有无数的科学家抛下一切，只为让我们夏国争口气。今天，我们在努力，明天，你们将撑起一片天。”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李大强一开口就放下了话筒。
东园大学的操场上，几千人站着，几千人一齐背诵。
康慨激昂！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这是一种敬畏的声音。
这是外界头一次感受到九厂，感受到东园大学的气势。
朗诵完毕，所有人这才整齐的坐下。
来自舞团的人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此时，许多人心中跳的还非常快。
白昊接过话筒出现在巨大的LED屏幕上：“去年，专门请了表演的人，今年因为时间上的更改，也不方便再请了。这个，校长说你们都是狼仔子，我呢，我感觉我也是。我是一只有点狂妄，有点喜欢吃肉的狼。”
许多学生都笑了。
“去年，到夷弯转了一圈，听了一首歌，我唱给大家听。只当是表演节目了。”
狼。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白昊简单的唱完之后：“今天，项目可能比较多。还是和去年一样，优秀潜力新人提名，以及最优秀新人奖。”
白昊一一的念着。
有提名就已经是超出普通人的优秀。
“今年，优秀潜力新人是……。”白昊拉了一个长音：“一年级的韦玎，理论物理系。奖励单人宿舍一间，小蚂蚱一辆，现金两千元。”
韦玎上台。
那表情带着惊讶。
白昊把奖品递给她之后说道：“话说，你一个学物理的，听说黎曼猜想搞的很有成绩。我在这里说一句，杜子春，你行不行，也搞个什么猜想出来。”
镜头一下拉到杜子春那里。
杜子春手上拿着一个小本本正在算什么呢，看到灯光照在他那里，一脸的错愕。
白昊大笑：“看到没有，就是那家伙。韦玎同学，干掉他。新人奖就是湖弄人的，真正的大奖肯定在研究上，就是那家伙，绝对是你得奖的拦路虎，而且是一只恶虎。加油，超越他。”
韦玎那见过这场面，紧张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白昊又说道：“杜子春，你怎么说？”
杜子春站了起来：“恩，她还差的远，我看过她演算的黎曼猜想，也就那样了，照她现在的方向走下去，只能是死胡同。不过，我必须承认，她比我天才，可我比她认真，而且我读的书比她多。”
这么刚。
谦虚这个词，不懂吗？
不！
东园大学的学生们都明白一件事，谦虚在东园没意义，连自己擅长的领域都没有自信，还混个屁。
赶紧退学，换个普通的地方混日子吧。
白昊继续扇火：“韦玎同学，听到了吧。图书馆的门朝那边开你没忘记就行，干掉他。”
韦玎的眼神变了。
向着台上的各位教授鞠躬，然后将奖品抱在怀里走下台去。
白昊笑了笑：“接下来，特别贡献奖。这次没提名，因为只有一个人。”
“来自，后一组，食品小组的组长欧阳芊芊。”
“欧阳芊芊组长疯狂的操作，让咱们东园大学的同学至少有一个月闻不得鸡味，食堂里天天都是鸡肉的味道。但，解决鸡肉自由的功劳不是她的，是樊芒研究组长，以及他的两位导师，林大的鲁教授，和他的岳父汉斯教授的。”
“不过，正是欧阳组长的努力，推动了新鸡品种造福夏国，这是功劳。”
“现奖励……
“请欧阳芊芊组长上台。”
哗……
东园大学操场上出现了喝倒彩的声音。
舞团的人听不懂了，天天有鸡肉吃不香吗？
这怎么让同学们似乎很不满。
欧阳芊芊上台后，白昊发奖品的时候说道：“我说欧阳组长，我们大家都期待着肥宅水自由呢，你要不要给大家说说，今年夏天，能不能肥宅水自由。至少每天每个人能领两瓶，能不能。”
能不能！
整个东园大学的操场上所有人都吼上了。
虽然有些大一新生还不知道什么是肥宅水，可看到学长们这嘶吼声，也跟着喊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明天。
都三更。
有点事，耽误码字时间。
后天，其实也有事，但相对简单一点，如果可能，一定会四更。
第七一五节 有份量的颁奖人
肥宅水，还是很吸引人的。
“能，一定能。”欧阳芊芊已经布局很久了，光是从暹罗国进口的甘蔗原浆就成几何数字的增长，加上去年在南方各省扩大种植的甘蔗面积，还有从潘鹰国增加采购的，今年一定有足够的糖浆。
开始都是小奖。
真正的第一个大奖即将开始，白昊下去休息了十分钟。
东园大学的操场上也慢慢安静下来了。
白昊换了衣服，换上了九厂的工作服。
这种意义不同。
“达文东、西门言。他们二人带队的柴油机甲级实验室，热效率，实验室数据。三百三十匹马力柴油机，达到了热效率，百分之四十……后面的数值保密。”
准确的数值，百分之四十八点三一。
这是未来给吉普车上用的，可以说已经几乎就是成品了。
两人上台，白昊给他们一个很用力的拥抱：“谢谢，谢谢你们。”
为什么要感谢。
达文东明白，有些东西早一点研究出来，早一天用上，可以保护太多人。但他却不敢接受这样的感谢。
因为，还有其他人也在拼命的研究着呢。
今天二位，也穿的很正式。领完奖之后，两人并排站着：“感谢各位老师的教导，感谢所有的组员的努力与付出。”
正当两人准备下台的时候，白昊叫住了两位：“这个，我私人送两位礼物。”
私人送。
一只一人高的巨大熊，和一套满是铁链子的机车服。
“厂长，谢了。”
达文东高喊着，然后举着礼物往下走。
乙等奖结束之后。
接下来，甲等奖，白昊念的大概方向与编号。
在特等奖开始前的休息时间内，一辆车悄然进入了老柏松槐山寨。
然后特等奖。
连大概方向都没有。
“张胜利教授，来自南开大学，他和他的团队所研究项目，85-XX65XX7。特等奖，去年是小龟，今年咱不整小龟了，大气一点。克XX勒3000一辆的使用权，张胜利教授大龟的私用权，团队现金奖十三万元，认购卷三万。住宿区房屋……”
正在白昊准备发奖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奖，可以由我来发吗？”
许正阳在前带路，四名东园大学校园安全处的工作人员扶着两人正走过来。
白昊愣了一下。
坐在观礼席的所有的教授几乎是同时，整齐的站了起来。
白昊不认识这两位。
贺秋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昊身旁：“左边是柯玉，学老，这位是……。另一位吴忠优，学老，这位是……”
听完贺秋丰的介绍，白昊赶紧上前：“柯老！吴老！”
柯玉伸手在白昊手臂上一搭：“鼎五说他想来，结果太忙走不开，我说替他来。我来发奖，你不介意吧。”
“不，不，您能来……”白昊有点激动。
夏国学老，能亲自来，这份量太重了。
“刚才说编号是什么来着？我站的远，没听清。”
白昊赶紧重复了一遍。
柯玉很认真的想了想：“我看过，和我的专业很对口，很伟大的研究，非常伟大的。这个奖，一定要我来发，一定要。”
张胜利有点激动。
作为金属材料学的研究专家，他是知道柯玉在这个专项上是什么份量。
什么钱，什么车。
在此时，比不过柯玉当面几句鼓励。
柯玉发完奖，转过身：“白厂长，我们两个有份申请。”
真的是申请。
两人申请来九厂研究所交流学习十天。
这把白昊整的尴尬了。
“我们，那个……”白昊有点语无伦次了。
吴忠优说道：“老朋友那句话我听说了，我和他曾经一起奋斗过，我们见面不多，却也是相交甚深。白昊，你也是博士了嘛，我也是博士。交流一下，讨论一下学术，没什么紧张的。”
白昊低声问：“他……还好吗？”
吴忠优摇了摇头，没等白昊说话，立即说道：“今是个大日子，继续，继续呀。”
“恩。”白昊点了点头，拿出接下来的特等奖。
在山寨主台这些小细节LED大屏幕上看不到的。
东园大学校园内，在听到介绍这两位发奖者的身份之后，沸腾了。
这足以证明，老柏松槐山寨大奖，是受承认的。
不公开，不代表不优秀。
这两位来，是真正来发奖的，但还有原因。
老柏松槐山寨大会在深夜结束，就在山寨的茶室，吴忠优和白昊聊了几句：“我看到报告了，我来是看能不能把你们在大骆驼国那个海水提纯蘑孤粉的技术再提高一个层次，根据报告书显示，核心技术在来自冰城大学、南开大学、金陵大学几位教授手中掌握着。”
“是，不是我轻视大骆驼国，他们的教授现在连生产工艺技术都没学会，别说核心技术了。依几位教授说，他们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未来十年内，能把生产技术工艺掌握了，就很吃力，核心技术在我们手中。”
“恩。其它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想把技术再提高一层。”
“要我怎么配合？”
吴忠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在他不能亲自过去的情况下，要怎么办呢。
那天，看到相关的报告之后，他意识到，这是一项未来百年对夏国都有大用的技术，所以在听完鼎老的一些想法之后，亲自过来和白昊聊聊。
屋外。
柯玉给许正良提供了一张照片。
“当年，我们是不得以。”
许正阳回答：“明白。”
柯玉继续说道：“当年我有一个朋友，夫妻数年没见过面，再见面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可以在那个地方看到对方。只能说，我所托非人，也就是你们了，让那孩子自己去找，再过一百年也找不到，我也一样。”
许正阳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上报过。接到指示，可以适当调用一切力量，查明真相，只是没想到，是您老。”
“欣慰，你知道，我……很欣慰。”
许正阳点了点头：“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白昊，您是他的亲外公，只是当年因为特殊原因交女儿交给了远房亲戚。这事，我会先告诉白昊的爷爷。”
第七一六节 再搞一个技能大赛
提到白山，柯玉开怀大笑。
“白山，我不止是认识，当年那地方他也去过，话说，他的手艺比起三刀，还差了一点点，所以是三刀，不是他。”
说这话的时候，柯玉笑的很开怀：“没想到，真没想到，我和白山竟然是亲家。”
许正阳这时问了一句：“您知道天顶星计划百分之多少？”
“有限的知道，我们这些人，大概有四分之三知道有限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全部。鼎五他知道全部，他告诉我，这是根据各人的学术专业确定的范围，那些专业完全不相关的，也没必要知道。”
许正阳点了点头，他不意外。
因为名单上有柯玉。
柯玉又说道：“我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是，九厂有一份报告，关于发动机叶片铝钛合金的设想以及分析。这个，在我们学老会定的是甲级研究支援，我要看看细节。有授权文件，你应该看到了。”
许正阳回答：“看到了。”
“恩，你们安排吧。”
“是。”
屋内屋外正聊着呢，有东园大学校园安全处的人过来，快步走到许正阳面前低语几句。
许正阳转身往屋内走去。
柯玉背着手往一旁走去，他知道肯定有事。
许正阳进屋，让白昊去给栎阳飞造打一个电话。
白昊对吴忠优说道：“吴老，我去去就回。”
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深红色那部。
打过去之后，沐一山就等在电话前：“白昊。”
“恩，发生什么事了。”
沐一山说道：“你也别紧张，不是什么非常要紧的事情，可以想办法克服。”沐一山也知道，这么晚打电话，白昊肯定会紧张，先安抚一下，然后才说正事：“我们的新发动机，核心部件报废了。”
“失败，是正常的。”白昊反过来劝沐一山。
沐一山却说道：“三炮师傅很自责，在最关键的最后工序中，他手抖了。你要明白，这样精度的零件数控是达不到的，我不知道国外怎么样，但咱们的不行。千分之一毫米。”
“他们也不行。”白昊很自信，这种精度不是正常方式能加工出来的。
白昊说道：“有研究过滚磨切削方式吗？”
“方式可以尝试，咱们有一说一，三炮师傅自己也明白，他年龄大了，手抖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年龄大了。你爷爷那水平，现在他也上不了车床，眼力、手力、体力、耐力、精力都不足了。”
沐一山说的是实情。
李三炮，秦州最厉害的车工，但岁月不绕人。
思考片刻后，白昊说道：“拿钱砸。”
沐一山笑了：“也就是你了，拿钱砸。可这事不是拿钱能砸出来的事，所以我们要重新研究加工工艺，人工与数控相结合，但时间很紧了。”
“拿钱砸，相信我。”白昊还真有这份自信：“等我电话。”
拿钱砸。
换个人真不敢说。
可白昊敢。
不仅仅是钱的力量。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白昊一个电话打到了邹万龙家里。
一点半。
邹万龙接到电话的时候脑袋都是晕呼呼的。
“白，白厂长，怎么了？有什么火烧火燎事情。”
白昊说道：“我也知道现在是一点半，还是凌晨。但真有急事，能不能明天发布一条全国通告，举办一场夏国技工王大赛，车、镗、铣什么的全上，全国冠军，奖励一辆小龟二代，或是一万元奖金。”
就这点事，值当深更半夜打电话。
不值。
但这事，肯定背后有原因。
邹万龙一个激冷就完全清醒了。
“白厂长，很重要？”
“非常重要，我明说了，紧急需要几位超顶尖的技工师傅。唯有这个办法了，我们没有试错的时间，邹台长你放心，我保证明天中午之前，我至少十个婆婆给你们出公函，还有……”
不用白昊再说下去了。
邹万龙说道：“知道了，这事我大概明白其中的轻重，明天天亮就开始安排，晚上就正式上新闻。”
考题谁来出。
白昊也是拼了。
把爷爷请出来，然后深夜电话打到二工部下属的荒漠园，请出了夏国传奇车工，三刀爷。
车工一把刀，磨砺工匠魂！
这个年代，白昊相信，肯定有埋没在沙土里，没有发出光芒的优秀技工。
第二天，夏国晚七点新闻，足足一分钟时间，介绍全夏国技术工人大赛情况，比赛的初赛分为推荐组与自荐组，各省决出前十之后，前往京兆九厂进行总决赛。
只要进入省级前五十，就有二百元奖金。前一百，也有五十元。
前十，发五百。
进入总决赛，各工种的总冠军大龟车或一万元现金。
各工种，前十也都有奖励。
看到这个新闻，许多真正内行的人心中都产生出一个念头。
九厂的五轴研发估计是到了最后冲刺阶段，高精度的丝杠可以由外国技术完全前几道工序，最后两道工序，只能靠人。
但，九厂有李三炮……
李三炮老了。
都是行家，他们明白，六十岁这个年龄，身体机能已经退步，关键的最后两道工序，估计李三炮也扛不住。
不是眼花，就是手抖。
这新闻一出，最兴奋的不是大厂的台柱子，而是小厂的天才技工们。
他们的师傅聚集在一起分析过。
都是这年龄的人了，他们也明白，车工的巅峰是在三十五至五十岁之前，经验可以弥补一些身体上的体力不支，可退步也是非常明显的。
机会，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就算拿不到冠军，能在本市，或是省上的拿到名次，对于自身的未来也是有巨大价值的。
涨一级工资肯定是最基本的好处了。
总之，这事一下子就引爆了整个夏国的优秀技术工人的狂热，而夏视也表示，会在二套节目中，每天下午转播一些精彩的比赛内容。
在一套节目的晚上，会有一个半小时的专题报道。
九厂的婆婆们，对这事是支持的，夏国需要活力，也需要这种正能量的活力。
这事，九厂出钱，他们出奖状。
巴适！
非常的巴适。
第七一七节 去冰天雪地里谈判
白昊也想亲自关注的。只是却顾不上这事，他要出差。
而且几乎是连着出差。
白昊已经收拾行李往栎阳飞造去了，准备坐飞机出行。
原本，白昊是不想去的。
尤利说想请白昊喝一杯，白昊自然是要去的。
那怕真的只是喝一杯，这也要去。
为此，白昊还把许正阳手下几个从来不知道酒量有多深的人都叫上了。
什么叫不知道酒量有多深。
白昊见过用开火泡米饭的。
以前没见过，用白酒泡米饭的。
现在，见识了。
看着白昊出门，付强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老了，这厂长动动嘴，主任累折腰。恩……”付强轻轻在脑门上敲了敲，拿起了电话：“把陆桥给我找来，顺便看咱书记忙不忙，不忙的话我去他办公室请示点工作。”
请示？
赵庆国以前是有点呆，可现在脑袋还是灵活的。
付强是主任，他是书记。
这没错。
可是，你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前辈跑到你办公室请示工作，合适吗？
赶紧着，赵庆国拿着小本就到付强办公室来了。
陆桥正好也到了。
付强准备起身要迎一下赵庆国，赵庆国赶紧上前：“付老爷您坐着，下次有事您招呼我过来就行，我年轻，腿脚好。”
“那辛苦书记了。”付强应了一声。
然后说正事。
“这个，我和李大强校长讨论过，为什么要让咱们学校大一的优秀学生去实验生作后勤生呢。这是有原因的。”
“你们想，他们去实验室作后勤生，这见识了、也思考了。他们知道自己要学习的方向了，也知道除了上课的书本之外，要去图书馆学点什么知识了，这就是有方向了。”
赵庆国懂这个道理。
他也是经历过的，到九厂来，他从理论结合实践，也是花了时间的。
“对，咱们的方针没有错，虽然与其他学校的教育理念不同，但效果还是好的。爱学习的自然能够更进一步，混文凭的肯定是要被淘汰的。”
付强点了点头，他知道赵庆国现在进步非常大。
付强又说道：“当下，就是咱们组织的全夏国技术工人大赛，这事呢已经开始，我的意见是，让陆桥锻炼一下，带着一些刚毕业过来实习的那些人，也接触一些实际有效的工作，可他们还是经验少，庆国给咱操个心。”
“成，陆桥来办，我在后面支援着。”
这事是重要的事情，赵庆国也知道付强现在事情多，确实需要培养接班人了。
陆桥接班，赵庆国大概能够理解。
但陆桥能不能接住，接好，这需要历练，眼下确实是一个机会。
陆桥心中隐约有感觉，他知道自己需要努力。
未来，白昊是需要一个良好的后勤主管的，他的能力还不足，是需要历练的。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再说白昊。
白昊到了栎阳飞造，飞机已经加满油了，又装了一些包包、皮带、衣服什么的，起飞。
第一站，帝都。
白昊要把张菊再拉上，必须要忽悠过来。
张菊不好忽悠，因为他不是九厂任何一个婆婆家的，他是属于大海的人。
白昊呢，和大海那边还有一点交情的。
暂时借一个人，还是能够借得到的。
毕竟，此时的张菊只是一个理论研究所的普通研究员。
白昊只是想借菊柞一人。
可大地与天空两家呢，感觉白昊这家伙有什么阴谋，不用白昊上门，他们主动各送过来一个人，都是理论研究的人才。
一个瘦高，足足一米八五。
女的，梦想是当飞行员，遗憾的是，她有点太高了，学后勤机械也不行，就改学装备理论分析与研究。
叫季静。
另一个，更疯狂，身高两米，脸就是正方向。
家里是同州一重的，就是生产五对轮那家厂子，厂长赖庆丰，见识过白昊的疯狂1500柴油机把五对轮跑报废。
叫包大同。
就他这体形，很遗憾，五对轮里的空间要是让他进去，他一个人占两个人的空间。
所以，只能作理论研究了。
白昊很欢喜。
未来那什么什么局的扛霸子，连同三大小弟已经来了两个。
这事，愉快的很呢。
白昊的飞机从帝都起飞了，这一次是直飞毛熊国毛熊格勒。
飞机上，白昊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包装：“挑，随便挑。”
驴牌、狗牌、马牌。
全是奢侈品。
付铃皱着眉头，感觉这些东西不合适。
张菊拿起一只，递给了季静：“这个作的越来越好了，我估计成本也高了。”
白昊哈哈一笑：“有眼光，现在这种包，至少要花一百三才能造一只。怎么说呢，你看这铜扣子的材质，说个笑话，就这铜扣子，硬生生提高了一家铜厂，两家铜制品加工厂的技术水平四个档次。”
“你，你造的？”付铃原本以为，这些东西太奢侈，不合适。
此时才明白，这些东西是白昊造的。
刚到毛熊格勒，就先喝一场酒。
什么正事不谈，先喝起。
而且喝到什么程度呢，宴会上，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离开的，全部都是被抬走的。
包括白昊。
酒店里，白昊吐的自己都怀疑人生了。
头已经不是疼，是感觉有人不断的用铁锤在脑袋上干装修。
更可怕的是，喝到这种程度，困的要死要活，竟然睡不着。
折腾到快天亮，白昊才算睡下。
午后，白昊醒来。
薛琳琳问：“大柱子他们不是陪你去了吗？”
那酒量没底的几个，一口都没喝。
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白昊喝了一口浓茶后才说道：“还有三天，毛熊国就会正式发布一条新规定，非常非常的严厉的规定，谁喝酒就要被送去砸冰块，所有的酒类商店、所有的酒厂已经被关停了，大量的酒已经被销毁。”
“那昨晚上的酒会是？”
白昊苦笑着：“就那么一点酒了，怎么可能让别人代喝。”
禁酒！
付铃说道：“就我读到的资料，毛熊国已经禁过三次酒了，但都是很快就解禁。”
这话言下之意就是，在付铃看来，毛熊的所谓禁酒，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第七一八节 他们的改变，估计很难
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吗？
这次不是。
白昊摇了摇头：“这次不同，去年的时候开始开始执行了，给了一点缓冲期，现在是绝对禁止，连葡萄园都铲平了。替我传话给天山建议纵队，玩命的开始建啤酒厂，对了，改名叫麦芽饮料厂，毛熊国啤酒不算酒。”
薛琳琳在旁问了一句：“冰城啤酒厂，听说就是许多年前毛熊国帮着建的，要不要让他们也扩大产量。”
“扩，放开了扩大。我感觉这禁酒的事情，至少要整上几年。”
说完后，白昊又说道：“休息一天，明天再谈正事，因为谈事的人估计这会能醒的，就不是人了。”
白昊没猜错。
他若是喝了两瓶的话，许多人能整四瓶。
甚至有能整六瓶的。
当真，足足缓了一天，白昊才从那晚的醉酒之中缓过来。
而后，是简单的茶会。
毛熊人还是喝红茶的，白昊不喜欢，纯粹是不喜欢这种红茶的味道。
阿三国的高地红茶。
尤利拿出一份很厚的，足有两寸厚的文件：“上次，非常感谢你，这一个，希望你帮我们看看，其中重点的部分我都安排人加上了书签，可以的话，提出一些想法和要求。”
毛熊的企业要寻求改变。
这一点白昊上次帮着搞的股份方桉就是为了这个。
白昊翻到有书签的页码，让薛琳琳读给自己听。
尤利一点也不急，这本身就不是急的事情。
听到十几页重点部分之后，白昊开始思考，他感觉毛熊国的套方法听起来不错，但执行下去，肯定就会出问题。
白昊在考虑，是帮还是不帮。
认真的思考之后，白昊决定帮。
因为，地基都快塌的毛熊国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而改变命运，无非就是多撑几天，但能多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白昊说道：“我看到了三个问题。”
“请讲。”尤利拿出纸笔准备记。
白昊开始讲解：“头一个问题，我们夏国也在改，但夏国的方桉让利多一些，这样工厂会有更多想谋求发展变强的想法。你们这个，我感觉卡的有点紧。”
尤利记下了：“这个，最近经济有点困难，慢慢会好的，你的建议我已经记下。”
“还有，我们夏国有句古话，叫歪嘴念经，大概意思就是，最初的方桉与设计的都很好，可是一层层的执行，可能会出现不正确的方向。”
这一点，尤利没听进去。
他只是记下。
在尤利想来，有他们这些人盯着，谁敢没按方桉走，就送去冰原上砸冰块。
所以，执行力肯定有。
很遗憾，他可能这次有点自大了。
白昊讲了最后一条：“你们的方桉中，少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投入。你们从那里找来海量的资金投入呢。”
“恩，是有点道理。”尤利记下了。
只是，这个问题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他只是把了解到的建议反馈回去。
此时，暂时就到此为止。
尤利给了白昊一个文件袋。
白昊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是毛熊语的，转身递给了薛琳琳。
薛琳琳告诉白昊：“他们想采购大量的芯片，以及一些精密的零件。这份文件中说明，不要整机，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他们需要你提供核心零件，以及芯片。”
这个可以答应。
白昊说道：“我问一句或许不应该问的话，如果问错了，别介意。”
“请问。”
“你们和漂亮国，在天上的竞争，怎么说着，消耗很大，漂亮国估计消耗也很大。”这算不上一种问题，只能说是看法。
尤利却是一脸严肃：“这关乎荣耀。”
得了，不劝。
白昊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也有过这样为了荣誉要一争高下的时刻，我会给你提供足够的芯片，还有精密零件的。数量上，请体谅。”
“感谢。”
白昊心中真是为毛熊默哀三分钟。
星球-大战。
整的毛熊至少砸上去千亿，万亿的资金，怎么形容呢，太空跃进！
尤利请白昊来，就是这两件事。
头一件，让白昊看看他们新方桉的几处重点部分，另一件，就是得到芯片，以及引进一些技术。
关于那件事情的谈判，尤利不会出现，毛熊国有专业的人。
白昊也不会出面，有付铃去谈呢。
两人闲聊着，聊一聊风土人情，聊一聊当下的全球形势。
闲聊之中，尤利提到一件趣事：“前段时间，我们倒是有一个挣美刀的机会，可惜算了算账，感觉最终挣的太少，就放弃了。”
“什么情况？”白昊纯粹是好奇，当听乐子。
尤利说道：“阿三国想买一批我们的啊卡四十七，我们答应了，可仓库里一查，我们也没多少。派人去工厂检查了一下，要想重新生产，就要修机器。而且是大修，还有许多配件厂也要大修，要花的钱太多了。”
白昊听懂了，这事换成自己也不干。
机器大修，修好了就这一笔订单，不合算。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比如毛熊国为什么没有啊卡四十七了等等。
原来是小骆驼与沙大木国打的要死要活，买的太多。
都是闲话，白昊也没放在心里去。
傍晚，回到酒店。
付铃一言不发的回屋整理资料，这种谈判的压力的是很大的，根本不可能是几个小时谈完的事。
白昊在客厅和大伙聊天。
自然提到了下午闲聊的内容。
白昊说道：“我感觉，毛熊国要糟，他们工厂管理差的一逼，而且有点大头大尾细肚子的感觉，我打听了一下，他们的设计与开发人员，工资低的可怜，也就比工人中的学徒工高一点点，但凡是正式工，肯定比设计与开发人员收入高。”
“还有，我说他们没钱，不敢胡整。我估计他们听不进去，怕是回去要乱整，通货膨胀肯定会发生。”
“还没说，他们的厂长，我感觉象大爷，比咱们古代县太爷还牛。”
白昊只是吐槽着，大伙也就听一乐子。
谁没空去操毛熊国的心。
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
第七一九节 增加的商谈内容
白昊正在说毛熊国想改变并不容易。
张菊突然说了一句：“肥宅水能兑酒吗？”
好建议。
“为什么不能呢？”白昊笑着反问。
“这也是生意。”张菊只是随口的最一句。
“说到生意，今年听了一个有趣的。”白昊就把毛熊国和阿三国的那生意讲了。
白昊没讲完，包大同就吼了一句：“咱有，咱有呀。”
“咱有什么？”
包大同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五个六个半。咱仓库里堆成山了，每年不说维护，光是销毁就花老鼻子钱。”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包不同立即就不出声了。
他很清楚，这邪门点子可以出，但事他扛不起。
白昊看了看张菊。
张菊笑的很诡异。
“得，我懂了。”
白昊倒是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
“我问问。”
白昊问了，尤利有点不明白，白昊为什么问这个事，只是小事他也感觉没什么可隐瞒就说了：“一百万把，加上配件，还有花生米，数量极多的七点六二花生米。对了，还有配套的，胸挂、腰带什么的，都是些小东西。”
“买我的。”
“买……你……”尤利反应过来了。
当年毛熊国也帮助过夏国建工厂，也给了许多相关的技术，其中就有啊卡四十七的技术，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夏国有一款，远看近看都是啊卡四十七。
尤利问：“价格呢？”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谈。咱们感觉这生意能成，就行了。”
“好，你说的对，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谈。”
电话挂断，白昊看了看许正阳。
许正阳没表情，只是拿出联络用的工具，让白昊自己去讲。
白昊那里讲的清。
咱有专业的。
包不同上前，哇啦啦就是一阵讲。
夏国帝都，那边一听，赶紧汇报，很快答桉就来了。
卖，为什么不卖。
那堆成山的等着报废销毁呢，但安排人上点油，挑一挑，别说一百万只，五百万也能给你拿出来。
至于七点六二号花生米。
嘿嘿，你就说，要多少吧。
咱仓库底子厚，厚的吓死人。
无非就是木箱上刷层漆，然后喷上毛熊国的字，这个不要太容易。
正在屋内埋头整理明天谈判用资料的付铃被打扰了。
“这个，付同志，有个小生意可能会加到明天谈判中，你知道我要付给毛熊国五千万毛熊币的，现在可能不用付了，他们要倒贴我一点，没钱的话，咱们挑东西来顶账。”
付铃抬头看着白昊，叹了一口气：“说吧，是什么？”
“包哥。”白昊喊了一声：“这事，你专业。”
没错，这才是专业的。
包大同进屋就是一阵喷唾沫，讲的那个细。
什么胸袋，什么腰扣，什么腿袋，还有什么铲铲。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什么样的成本，怎么样一个库存等等。
付铃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真行。
毛熊国专业生产这玩意的，你们卖这些给毛熊国，而且数量这么大。
两列四十节车厢火车都拉不完的数量。
付铃能说什么，把这些加入。
付铃的助手们却是一言不发，埋头干活。
他们，全是许正阳部下的文职，知道自己的职能是什么。所以，埋头干活，就是他们的工作态度。
第二天，付铃又去谈判了。
极艰苦、极扯皮的谈判过程，双方都不会轻易让价，都本着这生意要谈成，但多挣一毛算一毛的态度。
所以，付铃已经把有些东西的价格精准到厘。
而白昊呢，又和尤利去喝茶了。
今天，在白昊的强烈要求下，换夏国的祁门红。
“尤利，这绝对是天下第一红，没有之一。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几百年前，也是腐国人偷这茶种，才有了阿三的红茶。”
“恩，还好。但习惯了阿三红茶的味。”尤利倒也没感觉这茶不对，纯粹就是习惯的问题。
聊着，尤利又问了：“你们的R-PG有多少，来一万只。”
“行呀。”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白昊已经是怂管的态度，连五个六个半个什么的都装火车运了，这玩意整起。
然后呢。
回酒店汇报，帝都那边的意思是。
没意思，随便整，咱仓库里多的是。
付铃脑门上全是黑线。
辛苦谈了一天，这回来刚喘口气，又要加。
“呼。”长出一口气之后，付铃说道：“我能怎么办，我就是来作这个工作的，我知道了，再增加一项谈判要求。”
这第三天的谈判开始了。
这一次，出问题的是毛熊这一边，因为他们算了算，这么整下去，他们要贴钱了，这一次谈判的核心就是，把欠账还清，再挣一笔。
但遗憾的是，现在还要继续欠。
尤利继续找白昊喝茶：“要不，你加点什么？”
白昊笑问：“还有什么废铁？”
“太多了。”尤利没胡说，真的是太多了。
白昊思考了好一会，茶都凉透了，白昊才说道：“卡-22。”
“废铁。”尤利知道这东西。
从设计到实用，最后各种问题，总共就四架，坠毁了三架，最后一架是实在没有人敢飞了，扔地最仓库，然后封存了起来。
ranwen.la
那东西，根本就没办法操纵。
毛熊国曾经考虑过多位驾驶员配合，结果让第三架摔的更惨。
绝对是极惨的那种。
直接成为了压倒这一款的最后一根稻草，项目被全盘否定。
白昊要的是，全套的资料，最好有当年的研究人员笔记。
以及，最后一架样机。
尤利思考了之后，也要加码。
他加的是，夏国的沙沙107。至少五千套，配四个基数的大甜瓜。
付铃感觉自己要疯了。
“白厂长，这就是你告诉我，你所谓的商业合同。还有，生意有这么作的吗？今天加一点，明天加一点。今天咱们加，明天他们加，这样谈下去，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白昊尴尬的笑了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保证不再增加了。”
“你说的。”
“真的，真的，我说的。”
白昊非常郑重的承诺着。
付铃信了：“你说的，不会再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