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衣锦还乡
“此事我自有主张,看紧那对母子,不准喝水吃饭,不给点教训,还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明月哼道。
回房修炼,到晚间终于有些灵力了,明月趁夜来到柴房,里头母子俩正互相抱怨着。
“旺儿,娘让你把那臭脾气忍一忍,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关在这里连口水都没有!”戴婆子哼哼着。
周小旺怒喝,“忍到什么时候?老东西已经把我记上族谱了,还摆臭架子,不肯给一点好处,等我出去就料理他!”
“儿啊,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老太婆急道。
“哼,我心里有数,你别瞎掺和了!”周小旺对亲娘没什么感情,明月的话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担心自己被克到,走到另一处墙角,靠着柴堆假寐。
戴婆子看出儿子嫌弃,心中酸楚,想说话,可张张嘴到底没出声,水米未进,饿的难受只能睡觉了。
屋里很快安静了,明月打出灵气,闯入两人识海,心怀鬼胎的母子俩瞬间被拉入梦境。
明月怀疑这对母子暗中算计原主,利用灵力来个时间回溯,自己以上帝视角,看他们在梦中会怎么做。
梦境开始的时间,正是原主衣锦还乡那日,乡野山村出了大官,让当地百姓引以为傲。
老太师回乡养老,无数村民奔走相告,来看朝廷大官的威风。
彼时,戴婆子站在人群中,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记忆中的面容,仿佛回到年轻时。
她和卜明月同村,两家相距不过百米,那是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想嫁的少年郎。
卜明月清俊有才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绝不可能娶村姑为妻,戴氏只能偷偷暗恋。
虽是邻居,差距太大,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晃过去多年,曾经的少年郎虽已两鬓斑白,蓄起长须,依然是风采夺目。
再看看自己,干瘪衰老满脸褶子,不免自惭形秽,她心情低落的回到家。
见儿子周小旺赌输了钱,边喝酒边骂骂咧咧,戴婆子就上前劝两句,“旺儿,你在赌场做打手,见过多少赌钱家破人亡的,怎么也赌钱。”
“死老太婆,大爷玩两把怎么了,少管闲事!”泼皮根本不理她。
被儿子呵斥,戴婆子不敢声张,忙转移话题,“太师还乡你可看见了?”
“啧啧,看看人家多风光,依我说,你该把钱留着供孙儿读书,说不准将来也能高中状元,那时我们一家就鸡犬升天了!”
周小旺眼珠一转,“娘和太师同村吧,改天咱们上门叙叙旧,讨些好处!”
戴婆子苦笑,“我一个乡下贫婆子,估计人家根本不认识了。”
“没用的东西!”周小旺没兴趣了,咂着烈酒,感慨道,“混的再好有什么,太师只有一个闺女,我要是他儿子多好呀!”
戴婆子一震,“他没有儿子!当大官的三妻四妾还能没儿子?”
“命里无子,再多女人也没有。”周小旺吃了一筷子肉,“当大官又如何,死后没儿孙祭拜,还不如我呢!”
“确定他没儿子?”戴婆子突然激动了,“他居然没儿子!”
周小旺翻白眼,没好气道,“有没有儿子跟你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你年轻时勾引过人家?”
老娘没有一点姿色,周小旺不过是开玩笑,却见戴婆子眼神火热,低声道,“儿啊,咱们富贵的时候到了。”
老娘神神秘秘的,周小旺搁下酒杯,“什么意思?”
戴婆子得意道,“天大的好事!娘与你实话实说吧,你本不是周家子。”
周小旺眼珠一翻,冷笑道,“终于说实话了,小时候奶奶常骂我是野种,等等!难道太师老爷是我亲爹?”他激动了。
“别痴心妄想了,论起来你也是卜家后代。”
“别罗嗦,赶紧说怎么回事。”周小旺瞬间醒酒,盯着他娘。
戴婆子老脸一红,扭捏低语,“娘年轻时和太师的远房堂哥卜二郎好过,后来就有了你。”
“远房堂哥,我亲爹在哪儿?”周小旺追问。
“唉,别提了,你那亲爹是个短命鬼,打猎时跌沟里摔死了,我那时刚发现有你,只能匆匆嫁人。”戴婆子懊恼。
暗恋的少年是天上明月,根本无法触碰,他的堂兄卜二郎几次对她示好,说堂弟高中后定会照顾族人,到时她也跟着沾光。
不能嫁给心上人,成为他的亲堂嫂也好,戴氏一时糊涂,和卜二郎有了首尾,谁知他是个短命鬼。
周小旺眼珠一转,追问,“我亲爹和太师像不像?”他很紧张。
“他们是堂兄弟,有几分相似!”戴婆子陷入回忆,“卜家男丁都是高鼻梁,你也随亲爹鼻梁高挺。”
摸摸鼻梁,周小旺暗喜,“你当年和别人偷情,还有谁知道?”
儿子这样说,戴婆子很尴尬,“没谁,我们来往是避着人的!”
“确定没人知道!”男人严肃追问。
老婆子连连点头,“我爹娘都不知道!”
周小旺皱眉想想,抱怨道,“有胆红杏出墙,为什么不攀上贵人,偏找个短命鬼。”
戴婆子心里不自在,她倒是想,可人家看不上呀!
“没有知情者,我又长得像卜家人,索性博一把大的。”周小旺突然拍桌,定下计策。
“你和卜二郎模样相似,索性娘就把老脸丢开,咱们上门攀上亲戚。”戴婆子一把年纪不在乎脸面,只想捞点好处。
“远房堂兄的儿子有什么用,我要当就当太师的亲儿子!”不想她的儿子野心更大。
“您想一想,年轻时有没有和太师单独相处过?”
戴婆子一张老橘皮脸难得泛红,遗憾摇头,“他那时候在外面读书,极少回来,我天天帮家里干活,哪有机会和人家单独相处。”
“废物!”周小旺气恼的拍桌子,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点子,凶神恶煞道,“老东西,再仔细想想,这关系到我们将来的荣华富贵!”
在儿子催促,戴婆子绞尽脑汁想了又想,迟疑道,“那年你大舅成亲,我记得卜明月喝高了,我当时想给他送醒酒茶的,可惜没抽出空。”
“有这事就好办!”周小旺眼睛亮了,拍大腿定下计策。
“他当时已经醉糊涂了,咱们说什么都行,就说你给他送醒酒茶,被轻薄怀了我。”
“这,行吗?”戴婆子迟疑。
第一千六百七十三章 衣锦还乡
周小旺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没干过,有一点苗头,他就能搞出花来了,三言两语说出计策。
戴婆子被唬住,细想想竟没什么破绽,事情过去太久,没人知道真相。
母子俩越想越火热,再三盘算,决定守株待兔。
周小旺暗中监视着,看见老太师祭祖,就抢先跑到卜家祖坟上香,假惺惺的偶遇,再半真半假捅出真相。
之后的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老东西糊里糊涂就认下,自此,他咸鱼翻身,从被人质疑血统的野种变成太师唯一的儿子,将来要继承万贯家业。
周小旺乐疯了,决定趁热打铁,母子俩搬到卜家老宅,各种奉承。
原主求子心切,每每看见周小旺那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就觉得愧疚,对他有求必应,更助长了泼皮的贪念。
哄得老头子把他的名字记上族谱,就迫不及待要求去京城享福,谁知原主根本不想回京,连他以为的万贯家财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庄子和百亩良田。
差距太大了,周小旺很愤怒。
戴婆子却是满意的,讹诈成功已是意外之喜,她能安享晚年就好。
那泼皮却野心勃勃,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老家伙都不答应,他竟恼羞成怒,想着索性弄死他。
日后以老太师亲子的身份,杀到京城耀武扬威。
他的小女儿周心悠没少从中出主意,她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和人合伙做买卖,挣了点小钱。
可惜周家最多算商户,而她暗恋的男子身份高贵,不是一般人能高攀的,女主迫切想提高身份。
看着这对无耻母子的丑恶嘴脸,明月把原主的魂魄找来,让他知道自己是何等眼瞎。
原主气的灵魂颤抖,“仙长,我要报仇,绝不能让这些无耻之辈得逞!”
“这恶心玩意虽不是你亲子,也是卜家血脉,不要香火传承了?”
“恶棍根本不配,我后悔被他们哄骗,求仙长把贼子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
“泼皮没用,他儿子也是你家血脉。”
“不,我绝不答应!”原主斩钉截铁,叹道,“真是后悔啊!年轻时该多纳妾室留下亲子,罢了,没儿子就没儿子吧!”
原主的灵魂暗淡,“老夫本想扶持卜家族人,不想家族凋零……。”
古人讲究后代传承,可以理解,原主官至太师算是清正廉明,明月略加思索,“你也算好官,索性再纳妾,生三五个儿子细心培养。”
“老朽这把年纪,哪还生得出孩子?”原主的魂魄激动了,“仙长可否恩赐……?”
明月笑道,“你我有缘,会让你如愿的!”
柴房里的母子俩还沉迷美梦中,不知梦醒后,他们就会被打回原形,被狠狠报复。
原主要报仇,明月肯定会满足他,在书房忙活一番,不慌不忙搁笔,看着重新誊写的卜氏族谱。
卜家曾是大家族,子嗣繁茂,可惜
几经灾难,到原主这一代只有弟兄两个,他发迹时,兄长子侄俱亡故。
为延续香火,才想回乡寻找远方族人,却被心怀不轨的人哄骗,族谱上不能留下恶人名字,抄一份新族谱,之前那份烧了。
俩骗子被关了一天一夜,是时候审问了,明月让老仆去请县令来。
本地县令是原主门生,恩师告老回乡他亲自相迎,之后几次送拜贴求见,原主淡泊名利,不想掺和官场,便以养病为由拒了。
得知老恩师要见他,县令忙换了便服,匆匆赶来,“弟子见过恩师!”
“子恒来了!”明月态度温和。
宾客落座,一番寒暄后,明月开口,“此番告老还乡,老夫只想平安度日,今日却有一桩家务事要劳烦你做个见证!”
“恩师言重了,您有事只管吩咐,子恒定为您分忧!”县令态度恭顺。
原主出身寒门,虽官拜太师却不结党营私,作为帝王的孤臣,和名义上的门生故吏来往不密。
赵子恒是原主任的最后一届主考官时,取的进士,朝中无人筹谋,坐了几年冷板凳才谋到这个位置。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给老太师办事,对他有好处,态度越发殷勤。
明月叹道,“老夫膝下只有一女,为了延续血脉,就想挑族中子侄过继,不想却误信歹人……。”
老太师似有难言之隐,表情黯然,让赵子恒担心,“恩师没事吧。”
“你是老夫学生,不算外人,今日才请你来做个见证!”明月的话让赵子恒暗喜,“弟子愿为恩师分忧!”
“老夫遗憾族人凋零,突然得知我有一子遗留乡野,一时高兴竟糊里糊涂把人认下了!”
听到这话,赵子恒猜测,恩师没发迹前,曾在乡下娶妻生子,把这种隐私说出来,果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前日老夫病了一场,迷迷糊糊中总觉得事有蹊跷,怀疑自己被骗了,请子恒替老夫替分辨一二!”
“竟有此事?”赵子恒反应迅速,恩师就居住在他的辖区,自然十分关注,“莫非是那姓周的?”
“正是周小旺!”明月冷哼,“老夫被蒙骗,一时糊涂认他为义子,如今想来处处不妥!”
周小旺最近很张狂,嚷嚷他是太师义子,各自惹事,县令看着恩师面子才忍他几分,老太师请他来,必定是查出端倪了。
“此人乃是乡间泼皮,也许事有隐情。”赵县令沉吟片刻。
“老夫也有疑虑,特意请你来见证!”明月示意老仆把人带上来。
老爷惊动了县令,十有八九确认姓周的有问题,如果他不是老爷血脉,张伯是不会放过那泼皮无赖的。
转眼,戴婆子和周小旺被带来,“跪下!”张伯一脚踹上周小旺的腿弯,令他跪倒。
饿了一天一夜,两人早没力气,周小旺还记得梦中事,他是这家的主子,老奴才敢欺主,必须发作。
狠狠瞪过来,“老东西敢不敬本大爷,迟早卖你去黑煤窑做苦力!”
戴婆子被压着跪下,本能害怕,忙劝道,“旺儿别胡说,快向你爹求饶!”
周小旺想爆起行凶,却挣脱不开身后的压制,抬头又见县太爷在场,一时心虚,他粗中有细,暗暗思忖片刻。
就忙不迭的磕头,“爹!儿子粗鲁不该顶撞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
在他看来,自己早已上族谱,如今在县令面前坐实身份,就算暂时不能去京城,至少在当地可以横着走了。
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衣锦还乡
明月冷哼,“先别急着认亲,老夫且来问你,你真是我卜家血脉?”
周小旺还没开口,戴婆子抢先道,“旺儿自然是卜家血脉,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胸有成竹,儿子是卜二郎的。
“大胆!”明月满面寒霜,“戴婆子,你口口声声说此人是老夫血脉,可老夫根本不记得与你有过亲密之举,哪来的儿子?”
戴婆子心中一紧,立刻拿出之前编好的说辞,“老爷怎么忘了,那年我兄长成亲,特意请你喝喜酒,你在席上喝醉了,我好心送醒酒汤却被你轻薄!”
半真半假哭诉着,“事发突然,民妇当时没敢声张,也是为了保全老爷的名声。”
“本想着事后让你给个交代,不想老爷高中后另娶贵女,民妇却珠胎暗结,担心被人发现只能匆匆嫁人。”习惯性的哀嚎起来。
“住口!”明月猛拍桌子,“如你所说,老夫当时醉酒,此事可有人证物证?”
“这么羞人的事,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可你不能不认啊!我们旺儿和老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肯相信那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戴婆子睁眼说瞎话,原主年轻时清俊,虽已年老也风采依旧。
周小旺却是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只有高挺的鼻梁勉强相似,就算卜二郎在世也比不上原主俊美。
听到这里,赵子恒方知自己想错了,丑陋干瘪的老太婆年轻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怎么有脸敢攀扯老恩师。
“呵呵!”明月冷笑,“看来你惯会寻死觅活的,听说你当日早产生子,婆家疑心孩子是野种,你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天老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清清白白做人,没想到临老却被人拉下这张脸皮,索性死了算啦。”
戴婆子撒泼打滚,还不忘攀扯,“老婆子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老爷不能质疑我儿的血脉啊!”
周小旺阴着脸不说话,难怪死老头突然把他们捆了,原来是怀疑自己的身世,难道是哪里出纰漏了?
不应该啊,他精心算过,出生日期对的上,老娘信誓旦旦,当日这老东西喝的不省人事,被架回去躺了半天才醒酒。
难道是老娘说漏嘴了?
事关重大,连妻儿都不知道,那日小女儿突然催促他,尽快让老头子把他们记上族谱。
当时,他还呵斥女流之辈,少管闲事,可女儿极聪慧,老太婆早就被她套出真话。
女儿一番分析,周小旺才意识到冒险行事暂时成功,不代表将来高枕无忧,为防夜长梦多,坐实身份后最好早日除掉隐患。
他后悔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早该弄死老太婆。
戴婆子还不知儿子已恨上她,唱念作打的哭诉着,“民妇不敢高攀,可老爷毁我清白这是事实!”
明月冷笑,“老夫和你从无交集,更不可能毁谁清白,你可知醉酒之人根本无法行事!”
赵子恒忙道,“不错,小酌怡情,真正醉的人事不知,的确不能做什么!”
听清事情的原委,赵子恒不免咋舌,乡下老婆子居然攀扯老太师,九条命也不够啊!
戴婆子心慌,好歹是经历丰富的,不会随便认怂,瞬间有了主意,拍着大腿哀嚎,“我可以对天发誓,就是你坏了我清白!”
“看你数年苦读,有那般成就不易,不想坏你名声,民妇情愿打掉牙齿往肚里咽,没想到你却翻脸无情啊!”
“我若贪图富贵,早就带儿子去找你这负心人了,可我们再苦再累,也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
“老婆子本想把这事带到地下去,看你膝下无子太可怜,才一时冲动说出孩子身世,没想到你还质疑我儿的身份,没心肝的,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周小旺也趁势冷脸,“娘,别求他,只当我们瞎眼,这样的爹不认也罢!”他故作倔强,要挣扎起来。
“老子不在你这装孙子了,放我回去!”身后的小厮稍微用力,他就动弹不得。
只能破口大骂,“老子没犯王法,快松开我!”
“大胆!本官面前由不得你们放肆,现在本官怀疑你们合伙污蔑当朝太师!”不需要明月暗示,赵子恒就很给力。
当官的开口了,泼皮母子不敢闹腾,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满脸怒意,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明月冷笑,“当年之事,一无人证,二没有物证,老夫不认,你却信口雌黄,孰是孰非无法分辨,索性滴血认亲!”
戴婆子慌了,儿子是卜二郎的种,虽有卜家血脉,可远房堂兄弟血液不相容怎么办?
周小旺眼珠急转,“老子不怕滴血认亲,就怕你们暗中做手脚!”
明月呲之以鼻,“端水来!”张伯端来一盆清水。
“等等!”周小旺突然大叫,“滴血认亲不准,县太爷应该知道的。”
滴血认亲正确率当然不高,可古人不知道呀,明月疑惑。
周小旺急道,“大人,我女儿是周心悠!您上一回断那起案子要滴血认亲,是我女儿站出来,说滴血认亲不准,您是当庭试验过的!”
赵子恒果然拧起眉头,一脸若有所思,而明月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不出意外,女主是穿越来的。
“子恒,这话何意?”
“恩师,确有此事!”说起之前判过一个案子。
某寡妇被***生下一子,她抱着孩子指控恶徒,对方却不肯承认,寡妇就提议滴血认亲,结果血液相融。
证据确凿,本该判决,谁知突然冒出一个少女,说滴血认亲之法不可信,还当庭做实验,拉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挨个滴血。
结果,至亲血脉不相容,也有毫无干系的人血脉相容,当时就乱套了。
赵子恒担心出乱子,只能让仵作动手,再次验证,试过数次,连他也亲身参与,最后才相信周心悠之言,滴血认亲之法不可靠。
大刑伺候下,那寡妇交代,孩子是她和姘头所生,无意中发现被告的血和孩子的血能相容,就起了心思,想谋算那人的家产,故意诬陷。
差点办了冤假错案,赵子恒挺感激周心悠的,当场给予嘉奖。
事后,赵子恒整理卷宗,把滴血认亲不准一事,写了详细说明上报。
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衣锦还乡
听了赵子恒解释,明月点头,“滴血认亲不准也无妨,老夫有家传玉佩,只有卜家子嗣的血液能被吸收,用这个最保险!”不慌不忙摸出一枚玉佩。
品相极好的白玉放在盘中,“滴血在上面,能被玉佩吸收,老夫就认你,否则就是污蔑!”
周小旺瞳孔一缩,戴婆子急道,“只要姓卜的血脉都可以?”
“那是自然!”
得到答复,老太婆瞬间不慌了,“儿啊,你就滴血让他们看看!”
张伯抓住那泼皮,用刀划破他的手掌,大滴鲜血滴在那白玉上,众人的目光都盯着玉佩,等待着。
许久过后,几滴粘稠的血顺着玉佩表面滑落,完全没有融合的迹象。
“呵呵,你果然要混淆老夫的血脉!”明月怒斥。
戴婆子尖叫,“不可能!一定是你暗中捣鬼了,我儿就该是卜家后代。”
周小旺气急道,“荒谬!从来没见能吸血的玉佩,老子不服!
赵子恒也觉得荒谬,老太师拿出的玉佩质地极好,算得上精品,却不曾听闻能吸血的玉佩,他站明月这边的,当即喝道,“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认!”
明月嗤笑,“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老夫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卜家血脉,把玉佩拿过来!”
张伯忙把玉佩放清水里洗净,送上前来,明月用针刺破指肚,挤出两滴血,却见那润泽莹亮的玉佩,表面突然闪出一抹白芒,鲜艳的血液瞬间被吸收了。
再看玉佩依然是通透洁白,完全不见血痕,几人都傻了,真能吸收,难道玉佩是宝物?
“这,这不可能!”戴婆子不可置信。
周小旺呆若木鸡,眼中露着贪婪,恨不得扑上来把宝贝据为己有。
赵子恒猛地站起来,失态惊呼,“融进去了,果然融进去了!”
“此乃卜氏祖传之物,只有卜家子嗣的血脉才能相容,你果然是假冒的,妄图攀扯污蔑老夫,该当何罪!”明月气势如虹。
“污蔑朝廷命官,死罪!”赵子恒大声道。
“老爷饶命啊,旺儿的确是卜家血脉,绝对不会错的!”戴婆子拼命挣扎,磕头如捣蒜。
“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敢狡辩!”明月冷哼,“老夫一身清白,差点被玷污了,绝对不能轻饶!”
“大老爷饶命啊,老婆子错了,是我该死!”戴婆子用力扇自己大嘴巴子,懊悔死了。
“老爷是天上明月,怎么可能看上沟里的野草,是我痴心妄想了,我儿的确是卜家血脉,他亲爹是您的远房堂哥卜二郎啊!”
明月拧起眉头,“该死的老乞婆,任你口灿莲花,老夫也绝不会再相信了!”
“不是啊!这回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真没骗您啊!”戴婆子哀求。
她不敢抱侥幸心理,老老实实把她和卜二郎来往的事交代的干干净净。
周小旺知道大势已去,早知老太婆不能成事,为什么不早点弄死她,面色阴沉,不敢妄动。
“我那堂兄早死,自然随你胡乱攀扯,满口谎言的老乞婆,老夫不会再被蒙骗的。”明月冷声。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次说的都是真话,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性命攸关,戴婆子赌咒发誓,只为活命。
愚昧的人总是狂妄又大胆,在贪念驱散下能做出掉脑袋的事,如今事发,才惊觉太师虽退隐,也不是平民百姓能攀扯的。
明月冷笑,“卜二郎已死,要证明身份,只能开棺滴血认骨,可惜呀,滴血认亲一事却被周家女推翻,做不得数了,死无对证,谁相信你是卜家血脉!”
此话让周小旺母子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瘫软了。
早知如此就不自作聪明了,弄个卜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多少能沾点光。
偏偏周心悠出风头,县太爷已不信滴血认亲一说,就算他的血能和卜二郎的尸骨相融,也不能证明什么,周小旺恨得直咬牙。
明月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啧啧叹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真是卜二郎之子,也会被玉佩认可的。”
“子恒啊,这两个泼皮无赖就交给你了,污蔑老夫清誉,妄图混淆卜家血脉,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救命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戴婆子大呼小叫,周小旺也没了往日的嚣张,“你们不能草率人命,我真是卜家的子孙!”
“来人,把这两个恶人压下去!”赵子恒一个眼神,两人就被五花大绑,堵嘴押回县衙大牢。
恶人收监,明月冷声道,“老夫虽告老,朝堂上的门生故吏众多,我不信这是乡下泼皮和无知婆子想出的法子,或许背后有人指使……。”
赵子恒神色肃然,如今陛下年事已高,膝下几位成年皇子明争暗斗,以恩师的年纪再干十年都没问题,却早早隐退,分明是不想卷入夺嫡之争。
难道是哪位皇子暗中谋算?
他一个小小县令,哪有勇气审这种案子,不免迟疑。
明月知道他的顾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尽管审问,老夫会亲笔上书陛下,鞠躬尽瘁数十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得到保证,赵子恒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恩师放心,学生定当查出幕后真凶,还您一身清白!”
赵子恒担心夜长梦多,决定立刻回去提审犯人,匆匆离开。
张伯伺候主子多年,从不知老爷随身佩戴的玉佩有奇效,“老爷断案如神,明辨忠女干,才不至于被贼人蒙蔽。”
明月叹道,“怪老夫求子心切,才着了贼子的道,幸亏有这家传玉佩,不然我这一身清白就被毁了。”
“是奴才没调查清楚!”张伯忏悔。
明月摆摆手,“你也不必自责,老夫为官数载,也差点被蒙蔽了,给大小姐的信送出去了吗?”
“是!”
“老夫心急了,笔墨伺候!”明月用原主的口吻细述被骗的过程,以及背后的猜想,通知卜兼美只当没这事。
六十岁寿辰也不必来庆贺,老人家被骗心情低落,决定游历名山大川,过上一年半载会回京城看望她。
剧情中,原主仿佛被迷惑了神智,凭戴婆子几句话,就轻易认下泼皮为子,记上族谱后就迫切写信告诉女儿。
待他骤然离世,恶人凭身份,给卜兼美和一双儿女带来灾难,当过太师的人行事能如此儿戏,不可细究。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衣锦还乡
小世界的天道偏袒女主,蒙蔽了原主,就为给女主提高身份,把原主一家当成垫脚石。
卜兼美接到信后,大惊失色,她本不信父亲会糊涂,居然是有人暗算,还好老父明察秋毫,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认个泼皮无赖为兄长。
赵子恒回县衙后,直接大刑伺候,把那对泼皮母子打的皮开肉绽,贪慕虚荣的人,贪生怕死。
大刑之下,戴婆子把她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交代了,除了周小旺亲爹卜二郎,她还和过路的货郎勾搭过,老底被掏的干干净净。
周小旺在严刑拷打,交代出他之前做下的恶事,桩桩件件足以判重刑,却没涉及到污蔑老太师的幕后真凶。
赵子恒不能轻易罢手,屈打成招他也要抓出线索,再三刑讯逼供,终于从周小旺口中得到一条线索。
他的女儿周心悠也知道此事,还帮忙谋划,意图在事成后害死老太师,这还了得,赵子恒当即命人抓来周心悠。
穿越女自诩来自后世,见识远见比古人强万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
她无意中结识了贵公子刘景,从对方的言谈举止,大概猜出他是王爷,世子之类的大人物。
自己是得天道眷顾的穿越女,只有身份尊贵的男人才能匹配,两人熟悉后,聪明的周心悠就试探出刘景的真实身份,竟是当朝五皇子。
刘景是皇亲贵胄,容貌俊美,正是女主倾慕的对象,如果是现代社会,只要喜欢她可以倒追。
可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她是身份低微的商户女,就算容貌绝色,文采飞扬,家世低微却是最致命的。
她倒是想做出一番功劳,谋个身份,可惜重生前她只是普通社畜,改良高产量的稻种,制作火药通通不会,只能卖菜谱,和酒楼合作。
再抄袭几首千古绝唱,引得刘景惊艳,却不足以让她提升地位。
周心悠不甘心时,竟从戴婆子口中得知,自家和太师有血缘关系,简直是喜从天降,催促着赶紧认祖归宗。
不想,便宜奶奶又说出让她瞠目结舌的一番话,他们居然是冒领的,老太师也糊里糊涂认下了。
女主感叹便宜父亲胆大包天,转念又想,何不趁势坐实这一切,太师孙女的身份,足以匹配皇子了。
女主找周小旺,推心置腹说了一番话,那便宜爹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周心悠满心期待,早日提升社会地位,突然被衙役抓到县衙,若是古代女子,估计早吓软腿了。
她是现代女性,见多识广,不卑不亢的站在堂下,“见过大人,请问民女所犯何罪?”
“大胆!小小民女见到县令老爷居然不跪!”两班衙役呼喝。
女主暗暗咬牙,恨这个时代的狗屁规矩,等将来自己身份提高了,一定要收拾这小小县令。
她黑着脸跪下,脊背挺的很直,赵子恒因滴血认亲的案子,挺欣赏此女,没想到她敢暗中算计恩师,这点好感就变成恶感。
一拍惊堂木,“周心悠,你好大的胆!”
“不知民女所犯何事,还请大人明示!”女主不卑不亢。
“本官问你,你是否知道周小旺和戴氏合谋,欺瞒老太师,想混淆卜氏血脉一事?”
女主心中震撼,那两个笨蛋露馅了,面上却露出诧异,“什么混淆血脉,民女不知大人何意?”
“家父和祖母已数日不归家,民女平日在后宅绣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还敢狡辩,周小旺已经把你供出来了,是你从中指使他才起了害人之心!”
周心悠大惊,暗恨老泼皮是怂货,既然有心谋算,就该早日把尾巴处理干净,现在东窗事发,还要连累自己。
暗暗思忖,此事没被外人知晓,这里没有监控视频,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应该能脱身。
“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上拶刑!”赵子恒喝令。
立刻有凶神恶煞的衙役,拿着刑具上前,女主看那些竹片,心中一个激灵,这是电视剧上演的,夹人手指头的东西。
这副身体姿色极好,一双纤纤玉手若被夹断了,还怎么弹琴写诗,周心悠慌了,委屈道,“大老爷请三思,你不能对我严刑逼供。”
美人垂泪让人怜惜,可惜她面对的人心冷似铁,女主见示弱无用,就强硬起来,“大人想清楚了,今日敢动我分毫,小心来日官职不保,性命堪忧!”
威胁的语气让赵子恒心中一动,“哦,小小农女如此口吻,本官倒想听听你倚仗的究竟是什么。”
女主是个普通人,面对重重刑具认怂了,急切开口,“我是锦绣楼的合伙人,大人应该知道锦绣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吧,我是他的人,确定要对我动刑!”
看县令若有所思,女主就不慌了,皇权至上的时代,只要她搬出五皇子刘景,七品芝麻官不过是个纸老虎。
周心悠越发的笃定,嚣张的站起来,“我劝大人行事前先调查清楚,有些人是动不得的,别糊里糊涂给自己和家人惹下灭门之灾!”
见她有恃无恐,赵子恒心下冷笑,据说锦绣楼的主人是京城的大人物,他没什么家族势力,自然不会随便调查。
如今不同了,自己也是上面有人的,办好恩师的事情,他的前途无忧,自然不会像往日那般轻拿轻放。
冷笑道,“大胆周心悠!本官不管锦绣楼背后的主人是谁,你怂恿周小旺谋财害命,本官绝不会轻饶!”
“来人,行刑!”
见衙役扑过来,女主慌了,尖叫道,“谁敢动我,我可是五皇子刘景的人!”
赵子恒眉头一动,一众成年皇子中,五皇子是宫婢所出,没有母族支持,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没想到他表面低调,暗中同样野心勃勃,想谋算皇位,不免冷笑,直接丢下签子。
“满口谎言,敢攀扯皇子,重打***板!”
女主没想到自己说出背后大佬,此人还敢翻脸,一时晃神就被压倒,厚实的板子打在屁股上,周心悠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如花美人哭的眼泪鼻涕俱下,哪还有一分美态,“别打了!我交代!”
才打了十几板子,她就号啕大哭,仿佛去了半条命,赵子恒才命人收手。
女主趴在地上,裤子被血洇红了,脸色煞白,发丝散乱,满头冷汗,好惨!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衣锦还乡
“交代吧,你是怎么蛊惑周小旺害人的?”赵子恒可不会怜惜她。
女主艰难的撑着身子,该死的封建社会,就因为她没有高贵的身份,就被如此践踏。
眼中升起熊熊的战意,她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再狠狠报复回来。
赵子恒自然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根本不怕,别说一个小小农女,就算五皇子刘景在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退让。
恩师是陛下最看重的臣子,当日太师告老,连上三道折子,陛下都舍不得放他走,直到君臣一番密谈后,陛下才恩准太师返乡。
古人云,人走茶凉,老太师却不一样,陛下与太师的君臣之谊还在,刚刚返乡就遭人谋害,陛下若知道绝不会放过恶人的。
女主怕再被拷打,承认是无意偷听到他们对话,她想劝说,可长辈不听。
都是卜氏一族,老太师膝下无子,认下他们让老人家安享晚年,不算恶事,便没有主动告发。
她不承认怂恿周小旺害人,赵子恒也不追究这一点,再三询问女主和五皇子的事,他是否知道周小旺的行为。
女主急切想提升阶级,没有明说也暗示过刘景,宫里没有天真的孩子,尤其是刘景这种母妃早逝,没有母族支持,总被欺凌的皇子,心眼子有八百个。
周心悠暗示几句,他就大概猜出七八,刘景迫切想得到太师支持,可惜卜明月老滑头,居然告老归乡了。
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想得到那个位置,比登天还难,刘景只能蛰伏。
开酒楼赚钱,遇上有几分经商头脑的周心悠,此女姿色不错,有才有貌,正是得用之人,他才愿意敷衍一二。
谁知,周心悠竟带来好消息,她有可能是太师亲孙女,必须对她多几分耐心。
看出此女爱慕自己,五皇子暗示,只要周心悠能认祖归宗,愿意以侧妃之礼迎娶。
女主不肯做妾,转念一想,老东西告老还乡,没有权势,自己也不是他真正孙女。
便宜老爹随时会把老头弄死,那时她的身份又低一等,侧妃就侧妃吧,嫁给五皇子,就拿出十二分本事辅佐他,皇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在赵子恒再三拷问下,女主承认刘景知道她是卜太师一脉,却不知道周小旺的歹毒用心。
有这些口供就足够了,赵子恒迅速整理卷宗,把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匆匆来找明月。
看到供词,明月一点不意外,那一窝子贪生怕死的,严刑逼供下不怕他们不交代。
明月动手写折子,简单描述原主的心理历程,盼子心切被恶人蒙蔽,差点混淆血脉,恼火之下报官,却发现此事与皇子有牵扯,当地县令不敢再审。
写出原主的颓废和懊悔,遗憾不能再替君主分忧,不是告状,家丑不可外扬,涉及皇子,如何处置只能交由圣断。
在奏折中言明自己遭受打击,心灰意冷,决定游历名山大川。
写煽情小作文,明月手到擒来,忆起从前的君臣之谊,感慨陛下子嗣众多,却苦恼选哪个继承人,自己膝下无子因此受人蒙蔽。
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仿佛老朋友叙旧,也提及赵子恒,官微却不畏强权,是可造之材。
明月把折子和卷宗一起呈上,就收拾行囊,带老仆出门游历了。
几日后,文泰帝接到明月的折子,肱骨之臣离开后,甚是想念,看了爱卿的折子,皇帝勃然大怒。
气极反笑,“好呀,朕没想到这些逆子真是有心啊!”
太师几次想告老,正是被这些不孝子骚扰的不胜其烦。
曾言此身只忠于陛下,皇子们纷纷来拉拢,都是陛下的儿子谁也不能得罪,兼之年岁已高,膝下无子才告老返乡。
失去肱骨之臣,文泰帝心情不爽,没想到这些畜牲还不放过老臣,居然妄图混淆他的血脉,利用他的关系勾结朝臣。
等到他们女干计得逞,老太师被害,自己必定会念及老臣,高看老五,就遂了逆子的如意算盘!
文泰帝怒极,直接宣召几位成年皇子,五皇子刘景快马加鞭赶回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安康!”众皇子跪拜。
回应他们的是一个茶盏,落在五皇子面前,破碎的瓷片飞溅划伤他的脸颊,刘景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老五倒霉了,其他皇子们也惴惴不安,思忖最近的言行是否有不妥,“父皇息怒!”
文泰帝走到众皇子面前,突然抬脚踹翻了刘景,“逆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谋算朕的爱卿!”
居然是最不起眼的老五惹怒了父皇,众人诧异。
刘景两股战战,自己一向谨言慎行,就算暗中做买卖也是让下人出头的,他深深伏下身子,“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不敢,看看这些供词!”文泰帝摔下周家三人交代的供词,其他皇子不敢动,刘景小心捡起纸张,一目十行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脊梁冷汗直冒,用力磕头,“父皇容禀,儿臣并不知晓这些事情!”
“还敢狡辩!”文泰帝生气,趁机敲打这些儿子们,“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一个个小动作不断!”
诸位皇子知道被老五连累了,在心中狠狠记上一笔,连连磕头,口称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的狠啊!卜爱卿已告老还乡,还敢算计他,朕还没死呢!”
皇子们不敢抬头,小五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没想到私底下也是野心勃勃,以前没把他当竞争对手,竟小看他了。
五皇子刘景心情很不美妙,大呼冤枉,“儿臣真不知道呀,就是借儿臣三个胆儿,也不敢干出混淆血脉的事情,更不敢妄图害人,求父皇开恩啊!”
“都记住了,只要朕活一日就老实憋着,谁敢上窜下跳,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众人唯唯诺诺,再三叩首表示不敢。
前太子是中宫嫡子,文泰帝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可惜天不假命,三年前病亡了。
其他皇子看到希望,各种表现,朝堂上数次提议再立太子,毕竟皇帝年岁不小了。
文泰帝心疼早夭的太子,满朝文武只有太师懂他的心意,如今老臣告老,事事不如意。
就着此事,皇帝自然要发作一番,太师提议家丑不可外扬,文泰帝也不能弄死亲儿子。
五皇子禁足一年,罚俸三年,其他人犯按律处置。
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衣锦还乡
卷宗发回,有御笔批注,赵子恒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宣判周小旺和戴婆子斩立决,周心悠重打60大板,与其家人一起发配边关为奴。
老太师临走时交代,依律法判刑,不必刻意加重,周心悠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发配边关,有女主光环她活下来了。
赵子恒评级得了优,顺利升一级,知道这是恩师带来的好处,遗憾老人家外出游历,不能登门聆听教诲。
明月游山玩水,顺便修炼,一段时间后,张伯发现,须发斑白的老太师变年轻了。
身姿矫健堪比年轻人,让他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老奴走不动了!”
明月嘿嘿笑道,“你比我小两岁,怎么就认输了。”
“不是老奴认输,是您变厉害了,以老奴看,老爷如今的体魄比年轻人还厉害,随行的侍从都赶不上您的脚程!”
明月得意道,“是本老爷有福气,你忘了,前一段时间偶遇的老道长,听他点拨学会了养生之术,假以时日,返老还童也未可知呢!”
游历两年,明月归来,赵子恒第一时间登门拜访,“恩师,您似乎比从前更年轻了!”
乍见明月的状态,赵子恒忍不住惊讶。
明月还是那套说辞,“老夫寻游历时遇到一位老神仙,学了些养生之法,自然是枯木逢春了!”
原主想要亲儿子,必须给他调养身体,总要多活个三五十年的。
“恩师,陛下希望您归来时立刻进京!”
“便是陛下不传召,老夫也要去拜见,从前身体老朽不堪重负,才离开朝堂,如今精神焕发,还可为陛下效力!”明月的话让赵子恒狂喜。
以陛下对恩师的重视,他必定能官复原职,自己更要抱紧大腿。
简单休整后,明月就启程返京,卜兼美一直记挂老父,终于得到传信,便早早带一双儿女来长亭迎接。
“父亲,您可回来了!”看见年轻十来岁的亲爹,卜兼美差点没敢认。
“正儿,如娴!快快拜见外祖父!”
一对少年男女上前行礼,“见过外祖父。”两个孩子也暗惊,外祖父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家里已经打点好了,快快回去吧!”
原主高中后,皇帝赐了府邸,他告老还乡时便主动把府邸退回,如今要住在女儿陪嫁的宅子里。
“您老人家一走两年,女儿很是担心,那年您来的信究竟怎么回事?”吃过团圆饭,卜兼美问道。
明月在信里细说了,可她还是不安,总要当面问清楚。
老太师差点被乡野泼皮诬赖,其中还涉及到皇子,有损原主名声和皇家颜面,文泰帝自然不会大肆宣扬。
卜兼美的公爹和大伯虽在朝堂,只知五皇子刘景得罪告老还乡的老太师,被陛下重罚,不知具体原因。
想到母子三人在剧情中的悲惨遭遇,明月叹道,“唉,也怪为父太贪心,才差点着了恶人算计!”
详细把事情讲了,母子三人皆变色,“天呐,这贼人真是狼子野心,连您老人家也敢污蔑!”卜兼美心有余悸。
“幸亏外祖父明察秋毫!”张子正才十一岁,挺崇拜老太师。
明月叹道,“什么明察秋毫,只能说祖宗保佑,否则老夫一时糊涂,说不定真会被算计到。”
张如娴小声开口,“您是堂堂太师,不会被骗的!”小姑娘眼眸明亮。
这样可爱的孩子,却做了女主踏脚石,明月必须保护他们。
叹道,“若外祖父一时糊涂,相信贼人的话,记上族谱后必定为他所害,那恶棍就会仗着身份来害你们!”
“不可能!”卜兼美不肯相信,自己是高门贵眷,谁敢害她。
明月冷笑,把剧情中母子三人的惨剧一一道来,听的他们都愣住了。
“不会的!”张如娴仿佛身临其境,小脸煞白,“外祖父别吓我!”
“好孩子,老夫不是吓你,只是让你们知道人心险恶,有心算无心,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太过天真懵懂!”
两个孩子若有所思,卜兼美却没放在心上。
明月皱眉,“你相公呢?怎么不来迎接老泰山!”
卜兼美赔笑,“相公说要来的,临出门又有事,让我替他向爹告罪,等明日他会亲自登门赔礼的!”
明月冷哼,“傻丫头,你还为他遮掩,他只捐了一个虚值,有什么重要公务,分明是被那些莺莺燕燕缠的脱不了身!”
卜兼美有点尴尬,家中小妾动了胎气,相公一向是多情人,肯定要留下陪着,“的确是家中有事脱不开身,改天他一定会备上大礼,向您谢罪的!”
“你已为人母,有儿有女,爹希望你不要像从前那般天真。”明月摇头。
“相公对我很好的!”卜兼美的丈夫张玉郎俊俏风流,滥情又专情,对每个女子都用心。
“婚前女儿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玉郎只是多情,不曾辜负过女儿,您老人家也是接受的。”
卜兼美微笑,“相公这辈子就这样了,女儿是正妻,有一双儿女傍身,玉郎对我温柔体贴,女儿不求其他!”
这是卜兼美自己的选择,她觉得幸福,明月就不干涉了。
剧情中,张家人迫于五皇子的压力,让张如娴匆匆嫁人,彼时原主已死,卜兼美母子俱亡。
五皇子已崭露头角,张家也有投资的意思,才决定嫁孙女,谁知会遇上那么恶毒的人家。
现在剧情改变了,有明月看着,这两个孩子不会重蹈惨剧。
明月高调返京,隔天宫中就来旨传召,御书房里,文泰帝看着一身淡青袍,腰间悬着玉佩,道骨仙风的人,一时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臣拜见陛下!”明月躬身。
“起来!爱卿是得了仙丹妙药,居然如此龙马精神!”
原主当初病体缠身,才会隐退,如今再看那鬓边的白发已返黑,双眸炯炯有神。
君臣年岁相仿,自己虽极尽保养,总会感觉力不从心。
“回来就好!”文泰帝急于想知道明月的变化,亲自携手入座,君臣俩亲亲热热一诉衷肠。
明月坦白,“臣有幸,遇到一位老神仙,习了一套养生之法,照此修炼感觉身体越发健朗,自诩不比年轻人差!”
见他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文泰帝羡慕,“那位老神仙何在?“
“老神仙年近百岁,已仙逝了!”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衣锦还乡
谁不想长生,文泰帝很遗憾,他也想学仙法,万岁万万岁。
明月笑道,“臣发现养生之法有效,便马不停蹄来见陛下,希望您也修炼,君臣一同长生!”
“好好!爱卿果然忠心!”文泰帝大喜,留明月在宫中。
这种皇权社会肯定要抱紧大腿,老皇帝一把年纪随时会挂,明月不想再扶持新主。
古代世界多少有些灵气,传述一套修仙口诀,手把手的教导,助他引气入体,一夜过后,皇帝感受到修炼的快乐,狂喜。
下旨卜明月官复原职,赐太师府一座,黄金万两。
告老还乡的老太师居然又回来了,朝堂震动,诸位皇子更是蠢蠢欲动,希望能攀附这位太师,上门恭喜的人络绎不绝。
便宜女婿携家带口来恭贺,张玉郎不热衷仕途,家有父兄维持,他只管享受就好。
他风流多情,除了正房和几个小妾,在外面还有不少红颜知己。
老泰山不喜欢他这般风流,没有大事,张玉郎能不见就不来拜见,如今却是主动前来。
他贪图享乐,也不是真傻,老泰山得陛下看中,他膝下只有一女,有多少好处最后还是便宜自家。
兴冲冲登门,“小婿拜见泰山大人!”
这便宜女婿,白面无须,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底泛青,分明是贪花好色而体虚。
明月瞥他一眼,“老夫眼拙,差点没认出来,贤婿今日居然有空?”
张玉郎听出明月语气的不快,立刻打起十二分小心,一躬到底,“前日实在脱不开身,不能亲迎老泰山,请您恕罪!”
卜兼美忙替夫君说和,“爹,相公特意给您准备了贺礼。”
张玉郎态度十分诚恳,“这是小婿特意为您淘的极品砚台。”
明月不在乎礼物,便宜女儿满意夫君,也不再说什么。
“爹,女儿恭贺您!”卜兼美很喜悦,得知父亲官复原职,婆婆妯里和小姑子对她很亲热,小妾庶子也老实了。
“陛下皇恩浩荡,老夫肯定要鞠躬尽瘁以报君恩!”
张玉郎见如今太师府从前那座府邸更豪华气派,喜滋滋的,“府邸这么大,必定需要人手打理,小婿和娘子愿为您分忧!”
家中人丁单薄,老父亲膝下只有自己一人,卜兼美认同夫君的话。
明月却摆手道,“家丁够用,为父觉得精神许多,决定续弦,以后自然有主母持家!”
便宜女儿一家俱惊,六旬老者还要续弦,原配嫡妻去世十来年,那时不想续弦,如今怎么想起此事了?
卜兼美急道,“爹为什么要续弦?”
张玉郎忙道,“孤身寂寞,是该找个知冷暖的照应,倒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续弦,小婿给您寻两个知情识趣的姑娘伺候可好?”
明月翻白眼,“为什么不能续弦,膝下无子,凭老夫的身份,难道不能再娶一房妻室,生个一儿半女的!”
见老父亲不满,卜兼美解释道,“我娘走了多年,女儿以为您无心续弦的。”
“老夫外出游历,习得养生之法,如今身体康健,青春焕发,完全可以再娶媳妇传宗接代,难道你不想多一个兄弟帮衬?”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亲的确年轻许多,卜兼美不敢再劝,“女儿可以帮您物色人选。”
“不必费心,老夫请了京城有名的官媒,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年逾六旬的老太师想续弦,动心的人可不少,八十老汉能配十八娇娘,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为一桩美事。
只要有钱有势,再老都能娶到年轻貌美的姑娘,老太师膝下无子,续弦进门,只要生下儿子,就后顾无忧了!
一些官员想把庶女嫁过来,更有些小官家的嫡女想飞上枝头,实现阶级跨越。
几位皇子更是暗暗欣喜,之前他们想得到太师支持,可惜老东西太古板,金钱美色都不能诱惑,为了不和他们有瓜葛,甚至主动辞官。
如今,他再得圣心,官复原职,居然要娶妻妾,皇子们暗中盘算,要把自己人安插到太师身边,枕头风运用的好,很管用的。
却说五皇子刘景,被禁足一年,罚俸三年,如今虽解禁足,日子并不好过。
他没有母族支持,只靠内务府发的俸禄,手头不富裕,偏偏被罚俸三年,靠之前经商所得勉强维持。
锦绣坊主动上交,可其他兄弟们已经把他当成竞争对手,各种打压,日子真不好过。
没想到,两年不见卜明月那老东西又冒出来,被父皇重用,让他心情很不好,在书房生闷气。
这时,一位妙龄女子端着托盘进来,“殿下,这是奴婢特意准备的补汤!”
少女身姿苗条,杏眼桃腮,赫然是被发配边关为奴的女主周心悠。
当初被打板子,半死不活的被发配边关,苦熬一年多,实在受不了,便偷偷写信哀求男主救她。
刘景原本是迁怒的,可女主光环影响下,周心悠的血书起作用了。
此女偶尔天马行空的念头,还有利用价值,便动用关系,把周心悠买回来做贴身侍婢。
能脱离苦海,周心悠完全不顾及家人还在边关受苦,穿越女主和原主的亲人没多少感情,还恨被连累,才不会管这一家子的死活。
终于回到爱人身边,可惜她只是身份低微的奴婢,为了将来的幸福,女主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勾引。
她本身姿色出众,刘景便笑纳了,日子久了,女主挺受宠。
常常想些经商的点子,让男主赚些小钱,周心悠一直在鼓励他,如今只是龙困浅底,总有一日他会一飞冲天,是命定的帝王之相。
刘景听了心灵鸡汤,不再颓废,相信如今的困境是对老天爷对他的考验,慢慢对女主改观,爱上她。
“殿下有心事吗?不如说出来,奴婢或许能替您分忧。”见刘景黑着脸,周心悠柔声细语的。
“卜明月那个老匹夫官复原职了!”
听到这个名字,女主心中一动,“他早已告老返乡,怎么还能起复?”
“哼,父皇行事难以琢磨!”刘景暗叹,“可恨本皇子被他连累。”
周心悠眸子微动,“殿下可以换个思路,论起来,奴婢的确是卜姓旁枝血脉,算计他的人已死,我们也是无辜被连累的,殿下带奴婢登门请罪吧,说不定能趁机攀上关系!”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衣锦还乡
在现代听过无数励志讲座,女主自诩能把握人心,之前没来得及和老太师接触就被牵连流放。
如果让她见到太师,凭自己的人格魅力,肯定能让对方接纳。
五皇子刘景冷哼,“别做白日梦了,那老东西准备续弦,人家要生嫡亲血脉,怎么可能理会不知来历的亲戚。”
“什么,他要娶妻,可他那么老了。”周心悠不可置信。
“老东西如今圣眷正浓,有权有势,多的是女人想攀附呢!”刘景的话让女主一顿,才想起这是古代,略微感慨想到计策。
“最难消受美人恩,只要他好色,殿下可以多物色美人送过去,枕头风一吹,还怕他不帮衬咱们!”
刘景眸中微动,“想算计老东西的大有人在,怕是轮不上咱们。”
女主却不慌不忙,“奴婢特意从江南采买了一批姿色绝佳的少女,可以挑选几个貌美的送过去。”
周心悠的目标是做皇后,肯定要努力扶持她看中的皇子,五皇子在诸位竞争对手中处于劣势,她提议开青楼,利用美色迷惑朝廷命官,搜罗情报。
刘景暗喜此女聪慧,放手交给她办,没想到她的动作挺快,惊喜道,“心悠,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男主情意绵绵,女主娇羞的伏在他怀中,“殿下知道妾身的心意,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挑选了两个不同类型的美人,兴冲冲的送上拜贴,可惜太师府没空理会。
太师有心续弦,想结亲的人家不少,此刻几名官媒拿出美人画像,各种夸赞。
这个腰肢纤细,那个肌肤白晰,这位姿色出众,那位声音柔美,在官媒口中,都成了绝色佳人。
明月暗笑,原主想要亲生儿子,势必要娶妻,让人误以为自己是贪花好色之辈。
轻咳两声,“老夫一把年纪,续弦只为传宗接代,不拘身世,只要性情温婉,好生养的。”
几位官媒了然,齐声道,“大人放心,必定帮您挑选到最满意的!”
男女主几次送拜帖,太师都没空理会,不免气馁。
周心悠猜测老家伙还记仇,只能监视太师的行踪,准备安排英雄救美的老戏码,美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成就一段佳话。
文泰帝经过一段时间修炼,如今是神清气爽,各种老毛病都没了,前朝后宫都得心应手。
得知太师想续弦,立刻宣明月进宫,哈哈笑道,“太师看上哪家姑娘了,朕给你赐婚!”
明月忙道,“臣因子嗣单薄,差点被泼皮无赖蒙骗,原本不奢望了,如今修炼小成,又觉得可以了,才想着正经续弦生儿子。”
“哈哈哈!修炼的好处朕深有体会,爱卿龙马精神,日后子嗣不会少的。”文泰帝挺得意,他的后宫将会孕育更多子嗣。
“借陛下吉言。”明月故作苦恼,“臣想悄悄行事,上门说亲的却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官家嫡女,臣此身只忠于陛下,不想有太多牵扯……。”
文泰帝早已知晓,冷笑道,“那些逆子野心勃勃,还想拉拢爱卿呢!”
明月愁苦道,“老臣一把年纪,哪里想到会这般吃香,求陛下指派个大龄宫女吧,臣不在乎出身容貌,只要好生养的。”
文泰帝哈哈笑道,“爱卿不必妄自菲薄,宫女出身卑微配不上你,有人愿意贡献嫡女,爱卿只管挑喜欢的娶回来,多几个高门贵女服侍也不错!”
“不必担心朕那些不争气的逆子算计!”文泰帝冷笑,“朕让皇后一起修炼了,假以时日,必定能再诞下嫡子!”
皇帝重视嫡出,可惜最满意的太子夭折,皇后伤心过度而体弱,有了养生之术,皇后有机会再诞嫡子。
天家无父子,老皇帝觉得成年皇子都是威胁,自从修炼后,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几十年,索性多生孩子,培养出满意的继承人。
“有朕在,谁也算计不了爱卿,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大号不满意,准备练小号了,君臣相视一眼,同时笑了。
在皇帝面前报备过,明月抽身化为阿飘,让原主暂时回归,“是你娶媳妇,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吧!”
原主被拉回身体,感觉老朽的身体枯木逢春,万分感激仙人传授的养生之法。
让自己返老还童,如今陛下也能修炼,他必定不负圣恩,誓死效忠,正经娶一房妻室,争取将来的孩子做未来小太子的伴读。
“仙长大恩,老朽铭记于心,来日给您供奉长生牌位,世代祭拜!”
阿飘明月说道,“周小旺和戴婆子的阴谋被揭穿,恶人得到惩罚,你如今官复原职,还能娶妻生子,关照卜兼美母子三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原主的魂魄不稳,急道,“仙长要离开吗?能不能再帮帮老朽?”
方头还没提示,明月自然不会离开,想到之前的猜测,为官数载的老太师轻易被蒙蔽,分明是受到天道影响。
现在就离开,天道肯定会搞事情,让太师中招,剧情中的男女主,踏着别人的尸骨上位,总要小惩大戒。
“本尊暂时不会走,娶妻生子这样的大事,还要你自己来!”
“多谢仙长!”原主安心了。
离开皇宫,返回太师府,途经一道路口,突然听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救命呀,快救救我!”
闭目养神的原主忽觉马车一震,“出什么事了?”
车夫忙道,“回老爷,有个女子突然冲出来,差点惊了马!”
原主爱民如子,不会追究,“来人可有受伤,若没事就让她速速退开!”
阿飘明月轻笑,“有人安排了英雄救美的戏码,不看看?”
有人要算计自己,原主嫌恶的皱眉,“仙长可知是何人安排?”
“五皇子刘景,还有周小旺的女儿周心悠!”
“是他们,真是贼心不死!”原主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想麻烦不代表怕事,堂堂太师还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明月想搞事情,就再次附身,把原主的魂魄挤到角落,掀开帘子,下车。
“是何人在此喧哗,惊扰了本太师,该当何罪!”
终于见到正主了,在马车前纠缠的人暗喜,一脸横肉的大汉大声叫嚣着,拉扯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
“大人救命啊!”弱质芊芊的少女轻易避开他的魔爪,扑向明月。
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衣锦还乡
女主挑选的美人姿色不错,仿佛是一株无依无靠的小白花,眼角泛红,泪珠盈盈,柔弱的向明月怀中扑来。
身后那凶神恶煞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小皮娘还想跑!”举起醋钵似的拳头砸过来。
见两人的举动,明月冷笑不语,车夫已迅速伸手拦住,不想那少女看似柔弱,脚步却很轻盈,绕过他直奔明月。
车夫不想恶人行凶,伤害主子,便抬脚先踹飞那个恶汉,一转头,却见那女子嘤嘤哭泣着,快要抓上主子的衣襟了,暗叫不好,忙回身来拉人。
明月脚步平移,让那女子扑了一空,她便顺势扑倒在地,粉色衣裙瞬间污了一块,少女恍然不觉,仰起脸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明月,“大人,救下小女吧!”
此女懂得利用自己的姿色,这个角度完美呈现出秀美,娇柔的脸庞,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煞是好看。
明月却冷冷看着,根本没开口。
粉裙少女越发柔弱,颤抖的仿如风中的娇花,被踹倒的恶汉爬起来,似乎不敢再靠近,却满口污秽的骂起道。
“小***,你是老子花钱买下来的,速速跟我走!”
少女柔弱又倔强,哭泣道,“大人救命啊!小女不想被卖入火坑,求您怜悯,小女愿意为奴为婢回报大人!”
那恶汉跳脚,“不管你是什么大人,小***是我花二十两银子买的,想带走就拿钱来!”
“算老子倒霉,愿意掏钱就把小***让给你,不然就别管闲事!”
车夫见到他满嘴脏话,怕污了太师之耳,呵斥道,“住口,大人面前还敢满口污秽!”
那人似乎被吓住了,不甘愿的嘀咕着,“人是我花钱买的,大人想要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粉裙少女柔弱娇美,让车夫心生怜悯,他犹豫的看向主子。
却见明月淡然一笑,“此女是你花银子买的?”
“不错,老子有卖身契,她的兄长亲手把人卖给我的!”恶汉从怀里掏出卖身契,“明码标价二十两,算我晦气,要就原价转让,不肯速速让开。”
他似乎怕得罪明月,勉强收了恶狠狠的表情,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大人救我啊!”跪地少女未语泪先流,“家乡遭灾,随家人背井离乡,兄长被恶人教唆,染上赌博的恶习,就把小女给卖给此人。”
“呜呜呜,若是好人家小女也愿意,可此人要把小女送去花船,出身卑贱也知廉耻,小女就是死也绝不肯卖身,大人救救小女吧!”
“你要把此女卖到烟花柳巷?”明月面无表情,那人炸毛似的尖声道,“老子是正经做生意,各色文书齐全,大人要管闲事?”
“呵呵,既然你有卖身契在手,手续也合法,本官可没闲心理会这些。”
那恶汉没想到明月会这样说,连车夫也一脸错愕,明月却淡然道,“本官今日心情好,不追究你们冲撞之罪,速速把人领走,别影响来往行人。”
这和剧情不一样啊,恶汉和少女皆惊愕,而明月已经准备上马车了。
车夫见大人不管,也把那点怜悯之心收了,世上可怜人多的是,二十两银子足够一家子用一年了,他可没闲钱做好事。
“大人!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小女落入火坑,就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吗?”粉裙少女声音越发悲切。
明月淡然道,“火坑里挣扎的女子多了,不缺你这一个,行行出状元,以姑娘的姿色定会成为花魁的。”
“你,你竟如此狠心。”少女哭的不能自已,“是小女痴心妄想了!世间太险恶,索性留着清白之躯,以求来世吧!”
柔弱的站起来,提着裙摆,竟向一旁的墙壁撞去,围观众人不免惊呼,好一个贞洁烈女,竟要一死保清白,可惜了。
“朗朗乾坤,竟没有小女的容身之地,天呐,我为何这般命苦。”少女看似柔弱,步伐颤抖,仿佛是慢镜头般的往那墙壁撞去。
众人见这位官爷始终面含微笑,竟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不免暗暗咋舌。
眼看那少女就要撞上了,突然冲出一个黄衫女子,用力把她扯回来,“姐姐,你不能死啊!”
来人是个模样英气的少女,愤怒瞪着明月,“好一个当朝太师,居然助纣为虐,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官为宰!”
吃瓜群众惊讶的看向明月,这青衫男子眉目疏朗,气势不俗,怎么看也不像是垂垂老朽的太师啊!
想当初,原主离京时,有不少人是亲眼目睹,分明是须发斑白的老者,什么时候变这般年轻俊朗了,众人小声议论。
明月轻笑道,“老夫一没穿官袍,二没自报家门,我这马车也很低调,没有任何标记,请问姑娘是怎么断定本官的身份?”
黄衫女子一滞,冷哼道,“马车应该是从宫门方向来的,我就随口猜测,没想到就猜中了。”
“呵呵,姑娘厉害,随便一猜就准,你可以去天桥底下当算命先生了。”明月嗤笑。
吃瓜群众也反应过来,从宫门口方向过来的车辆不在少数,她怎么就一眼找准了,莫非是故意碰瓷?
“我……。”黄衫女子怔愣,这和主子说的不一样啊!
她们姐妹,一个柔弱娇美,一个英姿勃发,气质不同却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一般男子见到她们肯定心生怜悯,为何此人无动于衷?
粉裙少女嘤嘤哭道,“妹妹放了我,姐姐不愿深陷火坑,索性让***干净净的去死吧!”
她假意挣扎,黄衫女子搂住她,倔强道,“这天道竟不肯给人半条活路了,要死我们姐妹一起死,下辈子还做好姐妹。”
一对姐妹花抱头痛哭,让围观群众怜惜,纷纷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千万别想不开呀!”
剧情没按照预期发展,在人群中的女主拧紧眉头,冲发愣的恶汉使眼色,恶汉便冲上前来,一把扯住粉裙少女的手臂,“二十两银子买的,死了就亏了,速速跟我回去!”
“不!我绝对不会跟你走的。”粉裙少女拼命挣扎。
黄衫少女尖叫,“放开我姐姐!”又踢又打,可惜是花拳绣腿,只扇两下就被恶人擒住。
“小丫头,再敢纠缠便把你一并带走!”
“放开我!”黄衫少女气的脸都涨红了,三人拉扯着。
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衣锦还乡
这时,人群中闯出一个惫懒汉子,“臭丫头,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快随哥哥回去!”他要来抓黄衫少女。
女子愤怒,“呸,我没有你这种恶毒哥哥,今日卖了大姐,来日是不是还要卖我,我不跟你回去!”
见来人,恶汉恼火道,“黄大郎,你来的正好,你家妹子死活不走,我不想多纠缠了,银子还我老子不买了。”
粉裙少女被甩开,两女依偎在一起,嘤嘤痛哭。
黄大郎讨好道,“陶大爷,有话好说,人既然卖就是您的,死活都随您处置!”
“哼,为这桩事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哭哭啼啼晦气死了,赶紧跟我走!”听到满意答复,姓陶的又来抓粉裙少女。
黄衫女子放声大哭,“诸位大爷,能不能救救我们姐妹,只要把我们买下来,我们愿意为奴为婢报答!”
如花少女的悲戚让人动容,那粉裙少女泪眼盈盈,看向明月,“小女有眼无珠,只求太师能怜悯。”
黄衫女子却怒道,“姐姐别求他,当官的心都是黑的,他不会帮我们的!”
人群中有钱人不在少数,觊觎二女姿色有心买下来,可太师在此,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自然无人开口。
明月说道,“你是她们的兄长?”
黄大郎小心开口,“小人正是她们的嫡亲兄长!”二女泪盈盈的,没有反驳。
“你们的家务事,本官不好插手!”明月微笑道。
黄大郎便挺直腰杆,“对对,这是家务事,别人少管闲事,陶大爷,我这俩妹子姿色都不错,索性把这丫头也买了去吧!”
“天天不干活,却各种惹事,如今家中父母病重在床,只等着钱买药呢,一客不烦二主,您一并买去得了。”笑容猥琐的看向恶汉。
姓陶的犹豫片刻,细细打量羞愤委屈的少女,才龇牙道,“既然你能做主,就买了吧!”
竟当场掏出空白卖身契,黄大郎咬破手指画押,喜滋滋收钱,“这俩丫头就是你的了!”转身钻入人群不见了。
恶汉拎着两张卖身契,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的哥哥亲手画押,白花花的银子也收了,跟我走吧!”
“大爷行行好吧,别买我妹妹,小女再不闹了,以后会老实听话。”粉裙女子伤心欲绝。
黄衫女子恨道,“天呐,为什么我们姐妹这般命苦,遇到这样的家人却无人救我们出火坑啊!”
为了做戏,姓陶的一手一个,拉着二女走,二女痛哭哀嚎,似乎把力气都用光了,柔弱无力的任他硬拽着。
两张悲泣绝艳的脸上挂着晶莹泪珠,眼神中透着绝望和死寂,依然执着的看向明月。
眼看二女要被拉到拐角处,明月终于开口了,“慢着,两位姑娘这般不情不愿,就算你今日强行把人带走也落不到好,不如把人卖给我吧!”
看他们快演不下去了,明月好心开口,姓陶的猛松一口气,假装委屈道,“贱民不敢与您争,人让给老爷吧。”
明月痛快掏银子,拿过卖身契。
一对姐妹花惊喜交加,盈盈拜下,“多谢大人活命之恩,我们姐妹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
看看手中的卖身契,明月嫌弃道,“本官府里不缺奴婢,你们这种来历不明的更不可能随意进府伺候!”
二女颤巍巍的,“我们姐妹任凭大人安排。”暗示的很明显。
明月却撇嘴道,“府里下人都满员了,该怎么安排呢,你们可会砍柴种地?”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姐妹花更是面面相觑,她们虽是贫苦出身,却因姿色出众,小小年纪就被卖,习的是琴棋书画,伺候男人的手段。
粉裙少女娇羞摇头,“小女愚笨,不会种田,奴愿意给老爷端茶倒水。”
黄衫女子连连点头,“我们姐妹虽愚钝,却是满腔赤诚愿意报答大人的,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看你们也是苦人家出身,连这些都不会,果然是废物,难怪会被卖掉!”
明月的毒舌让二女暗咬银牙,不得不虚与委蛇,“只要大人需要,做什么我们都肯学的。”
“这么大年纪,估计学不成了。”明月翻白眼。
“奴的女工勉强能拿的出手,大人的衣裳鞋袜可以交给我们姐妹。”二女不甘心,齐声道。
自诩美貌,可惜老家伙不动心,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进府做丫鬟,来日方长。
谁知明月再次冷笑,“堂堂太师府自然有针线房,你们那点微末手艺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花大价钱买回两个废物,真是亏本买卖,罢了,本太师见不得人受苦,既然你们苦苦哀求,就收留你们去庄子做活,攒够赎身银子,本官便放你们自由!”
二女千辛万苦想偶遇,可惜太师不按套路出牌,别说收下她们,连进府做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就要被送到田庄。
太师居然把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送去种田,简直是暴敛天物,众人虽诧异,却无人敢质疑。
眼睁睁看着两个棋子被带走,女主愕然许久,暗骂这老东西莫不是断袖,又或者他是碍于面子,故意这样说的。
且等等吧,接下来的消息把她气死了,两个美人真被送去田庄,换上最粗鄙的衣服,天天下地干活。
难道老东西的审美与众不同,或者是不喜欢二女的姿色?
女主毫不气馁,又安排其他女子接近,燕瘦环肥各色美人,总有一款能打动他,可惜女主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明月故意出门,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偶遇,或是卖身葬父,或是被强权逼迫,无一例外都是楚楚动人的少女,孤苦无依,被人欺辱。
被好心的太师遇上,不忍美人哀求,花钱把人买下送去田庄干活。
可怜这些瘦马,自幼娇生惯养,现在让她们穿着布衣下地干活,简直是苦不堪言。
女主气急败坏,接连损失的美人让她心浮气躁,再三受挫,正常情况就不该头铁的继续往明月身边送美人。
可惜,她想罢手明月却不答应了,直接放出织梦蛊虫,在梦中刺激女主,让她发狠,一定要成功施展美人计。
结果就是,女主花大价钱买来的,二十多个千娇百媚的扬州瘦马,通通落入明月手中,送到田庄干活了。
第一千六百八十三章 衣锦还乡
太师发话,只要她们努力干活,挣到钱,随时可以赎身离开。
众女辛苦劳作,好在无人监视,就暗中和女主联络诉苦,哀求要回去。
这时,周心悠也反应过来,亏死了,自己怎么就脑抽,非要和老东西较劲,精挑细选的美人,是准备拉拢朝臣的,不能轻易折损在田庄里。
色诱不了老东西,必须减少损失,女主派人来田庄赎人。
没想到田庄管事狮子大开口,每一名女子作价五百两,少一文也不卖。
奸商啊,女主气的半死,她虽有经商的点子,可赚钱不易,王爷还要拉拢人心,怎么舍得。
乔装打扮一番,亲自来田庄,“你是此地管事的?”
周心悠坐着马车,衣着华丽,一副官家小姐的派头。
管事的早得到太师吩咐,有人主动要赎买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就立刻上报,见果然有人来了,悄悄通知了明月。
“姑娘有事吗?”
“本姑娘不忍如花女子在田里劳作,遭人作践,愿替她们出赎身银子,这是太师承诺过的,你为何漫天要价!”
管事按照明月的吩咐回答,“太师心慈才收留这些可怜人,不忍她们再被蒙蔽,自然不会随便卖人!”
“在田庄干活,自食其力,挣的干净银子,怎么算作践,姑娘和她们无亲无故,突然买花容月貌的少女,不免让人怀疑你是拐卖人口!”
“胡说!”周心悠气极,“我只是同情她们!”
“哼!太师一番好心,救她们出火坑,绝不答应有人使坏,别痴心妄想了!”管事气势比她足。
“我只是不忍柔弱女子辛苦劳作,是好心搭救,别不识抬举!”女主愤怒。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笑,“你是哪家小姐,这般好心买人,准备如何安置她们啊?”
周心悠回头见到一个威严男子,目光闪烁,此人莫非是太师,竟如此年轻?
明月也在打量女主,姿色一般,最多算小家碧玉,却有股舍我其谁的冷傲,不用想了,百分百是穿越女!
周心悠自穿越来,经历生活的起伏,不但没被磨平棱角,反而激起不服输的劲头,面对无知古人,她自带优越感。
此刻面对明月那洞若观火的眸子,她却莫名心虚,气势削弱,“我,我想收她们做丫鬟,总比干农活舒坦。”
明月冷笑,“把那些苦命女子带过来,本官愿意给她们选择的机会!”
太师挺好说话的,女主又自信了,她果然魅力无边。
很快,一群被劳作摧残的少女来了,精心保养的肌肤晒伤了,手脚也粗糙了,日子很难熬。
得知太师传唤,众女努力整理衣裳,说不定太师心软,要带她们回府。
却见到周心悠在场,暗喜主子果然来搭救她们了,众女暗暗交流眼神。
明月当没看见,哼道,“这姑娘想花钱买你们做奴婢,本官给你们选择机会。”
众女窃喜,却见太师冷脸,“当初不想多管闲事,是你们要死要活哀求,本官才买人,安排工作让你们自食其力,短短数日就坚持不住,可见你们本性就是好逸恶劳,不思进取的!”
讥讽的话让众女羞愧低头。
“本官问你们,是愿意留在庄上努力挣钱,将来做个良民,还是跟她,继续为奴为婢,或者周旋于达官显贵,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众女面色各异,在农庄干活的确辛苦,却有机会成为良民,谁想被卖来卖去,沦落飘零。
转念又想,孤身女子没有依靠,有张漂亮脸蛋不是福却是祸事,就算来日自赎,也会被歹人拐卖。
见众女犹豫,明月哼道,“此乃陛下的皇庄,未婚青年不少,若有合眼的本官愿为你们保媒,与其再被买卖,不如安生过日子,你们可以选了!”
有个大胆少女惊呼,“这里是皇庄?”在皇帝的田庄干活,只要不作妖一辈子就不愁了,众女人心浮动。
谁又愿意沦落做瘦马,被人送来送去,此地日子虽清贫,好歹踏实啊!
这些女孩在幼时被卖,辗转多人,记忆模糊记不得家乡在何处,更别提寻亲了,太师愿意相帮,必须抓住机会。
思索片刻,有大半女子跪下,“奴婢们不愿意离开,求太师收留!”
见女主脸要气歪了,明月挺满意,“留下就好好干活!”
周心悠眼睛都气红了,为了逼真,她是正经卖人,想再把人弄回来却不简单。
在这些贱人身上投入的成本不低,越想越气,女主用威胁的目光瞪过来。
想到她的手段,又受不了劳作之苦,最后有六名女子动摇了,“多谢大人收留,小女想伺候这位姑娘!”
一个开口,其他的就好说话了,“奴婢也想自食其力,实在是做不了农活,姑娘菩萨心肠愿意收留,就不劳烦太师操心了。”
明月冷笑,“当日苦苦哀求,不想落入火坑,如今却自甘堕落要为奴为婢,确定想清楚了?”
几人不敢抬头,悄悄往周心悠身边挪动,让女主心情大好。
“也罢,人各有志,本官不为难你们,交赎身银子就可以走了!”
几个女子暗喜,就听田庄管事冷脸道,“一人五百两,少一文也不行!”
女主气急败坏,“这是要抢劫吗?”
明月笑道,“卖身契在本官手中,想卖多少是我的自由,嫌贵可以不买!”
周心悠气歪嘴了,二十多人,只有六个愿意回去,等将来必定要找这些贱人算账!
一人五百两,六个三千两,这么大一笔银子,她肉疼,可不掏钱前期投入就白费了,明明是自己的人,还要花大价钱买回来,憋屈死了。
“小女囊中羞涩,能不能少一些?”女主低声下气。
“你是哪家女子?还想和本太师讨价还价!”明月冷笑。
女主一惊,不想暴露身份,只能咬牙道,“我掏钱!”忍痛交钱,把几个女子带走了。
“让人跟着看看,究竟是哪家女子这般豪横,舍得花大价钱买丫鬟!”看戏的文泰帝走出来。
爱卿接连走桃花运,他很好奇,明月说出种种疑点,主动把那些女子送到皇庄。
千娇百媚的少女,辛苦劳作让人心动,文泰帝后宫三千佳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好奇众女为攀上太师这么拼。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衣锦还乡
大好棋子被闲置,时间长了,幕后之人必定坐不住,文泰帝闲来无事,跑来围观。
女主是现代人,自认遮掩了行踪,却挡不了大内高手跟踪,很快她的身份被扒干净。
“老五府上的丫鬟,朕就知道这个逆子还不死心!”文泰帝气道。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来日中宫诞下嫡子,必定优秀!”明月说道。
文泰帝笑了,有养生法诀还怕生不出合格继承人,何必为不省心的逆子烦恼。
周心悠花大价钱买回六个美人,气呼呼去和五皇子刘景商量对策,美人记必须用在刀刃上。
“听说陛下最近频繁进后宫,不如送两个美人进宫,好给殿下吹枕边风。”
如果不是皇帝年纪太大,她都想自己进宫争一争,穿越女得天庇护,将来必定正位中宫,母仪天下。
没错,女主就是这么自信,深爱五皇子才愿意陪他打拼,自己太圣母美好了。
刘景把女主当成智囊,他当然想在宫中安插人手,沉吟片刻,“父皇许久不选秀了,可以先安排做宫女。”
周心悠点头,“只要有手段,宫女也能晋升。”
可不等他们行动,皇帝就下旨,几位成年皇子封王,尽快前往封地,五皇子被封为平王,得到最贫困的一块小封地。
匆匆三日,诸位王爷就被打发出京,朝臣们还在盘算投资哪位王爷,没想到陛下不按理出牌,居然把成年皇子都打发了,看来陛下意属未成年的小皇子。
男女主无奈,没时间往宫里安插人手,灰溜溜去了封地,等来日慢慢发展。
原主选好了媳妇,户部尚书家的嫡女王婉,下个月就迎娶。
听闻老太师续弦的人选,多少女子扯烂了帕子,愤愤不平,王婉曾定过亲,可惜未婚夫病故。
之后她丧母守孝,生生拖成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却被太师看上了。
太师年近六旬,王婉本不肯,因明月几次在街上搭救落难少女,成了京城奇闻,王小姐曾偷偷见到,太师俊朗,瞧着比父亲还年轻,就心动了。
日子飞逝,转眼到了大婚之日,原主红光满面迎娶新妇,卜兼美没想到父亲雷厉风行,真给自己找了比她还年轻的后娘,打起精神帮忙操持婚宴。
忽忽几月过去,王婉就传来喜讯,几乎是同一时间,皇后也确认有孕,君臣二人越活越年轻,让人羡慕。
张玉郎就想打听老丈人的养生功法,人到中年,红颜知己太多,偶尔会力不从心。
这日早早来到正房,“娘子,金玉阁新出了一批首饰,这是为夫特意给你挑选的。”
拿出一只精致发簪,“这枚金钗只有娘子配得上,我替你簪上!”流连花丛的男人最会讨好女人。
虽是老夫老妻,卜兼美依然吃这一套,娇羞的对镜子端详容貌,“好看吗,我是不是老了?”
“娘子风华绝代,在为夫心中,你永远如从前那般娇美动人!”甜言蜜语顺口就来。
夫妻腻歪一番,张玉郎才说起正事,“听说岳父的新夫人有喜了?”
卜兼美笑道,“谁能想到呢?我爹这把年纪了,居然能老来得子。”
“岳父大人究竟习了什么养生功法,竟能重焕青春,让人羡慕啊!”
“爹游历时偶遇一位老道长,传的口诀,照着练习竟有奇效。”
张玉郎急切道,“这养生口诀能不能传授给你?”
女子诧异,“相公想学?”
“年岁不饶人,为夫和一双儿女还要娘子照顾,养生术有效,为夫只求娘子身体康健。”
爱郎的要求,女人肯定满足,转天就跑来询问明月,此间灵气稀薄,一般人没资格踏入仙途,明月就传授一套基础健身术。
“是张玉郎要修炼吧,修身养性就少和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
“相公不是那种人!”卜兼美为丈夫分辩。
明月无所谓,“你喜欢把丈夫分给其他女人,为父无话可说!”
卜兼美满意丈夫对她情谊深厚,可想到后院的妾室,多少不高兴,回来后,果然说养生不能贪花好色。
男人犹豫半天,只能忍痛和外面的红颜知己断了关系,妾室也少见,每日随夫人呼吸吐纳。
修炼一段时间,自觉身子健朗,丈夫天天陪在身边,卜兼美很欢喜,夫妻俩都很感激明月。
有个当朝太师的外公,卜兼美的一双儿女很快定下美满姻缘,不必明月操心了。
时间飞逝,王婉生下一子,皇后也成功产下嫡子,文泰帝狂喜,小皇子满月就立为太子。
各地的王爷闻言,不知摔了多少茶盏,只能安慰自己,太子年幼,父皇年老,他们还有机会。
却说男主刘景心情很郁闷,风尘仆仆数月才达到鸟不拉屎的贫瘠封地,不免怨天尤人。
“同样是父皇儿子,其他皇子封地富庶,到我这里,呵呵,平王,父皇眼中根本没我这儿子,母妃是宫女,我就该低人一等吗!”
周心悠忙安慰他,“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您是紫微星下凡历劫,一时苦难是对你的考验,咱们一定能成功的!”
女主一时困顿,偏心眼的天道肯定要送来助力,安顿后没几日,周心悠陪平王外出游玩,竟无意发现了铁矿。
男主大喜,有铁矿就能炼兵器,真是老天助他!
这时,女主想到曾看过的科普栏目,提出改良冶炼技术,她说出大方向,男主亲自带工匠试炼,半年后,竟锻造出削铁如泥的武器。
平王狂喜,彻底相信周心悠是他的命定贵人。
生母出身低微,文泰帝对这个儿子不上心,之前给他指了五品官之女做王妃,未成亲女子就病故了,刘景的婚事就搁置了。
没有母妃帮衬,男主身边只有女主一人,有平王独宠,虽然暂时没名分,府里人人都把周心悠当成未来王妃。
平王承诺,将来会给爱人最尊贵的出身,目前还需蛰伏,暂时不能让周心悠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妃。
或者某一日需要联姻,还要委屈爱人,可在他心里只有她一个,来日谋得皇位,皇后之位只能是周心悠的。
穿越女盲目自信,她不急,只等将来风风光光的嫁入皇宫。
男女主恩爱两不疑,偏偏这日,锻造新武器成功,男主高兴喝多了,糊里糊涂走错路,睡了一个瘦马。
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衣锦还乡
周心悠舍不得前期投入,忍痛赎回六个美人,没等下一步动作,他们就被赶到封地。
安顿好后,把四人分别送出去拉拢人心,让平王立稳脚跟,剩下两个最漂亮的,特意请了青楼女子调教,准备有机会送去宫里做眼线。
没想到一时疏忽,工具人居然爬自己男人的床,女主恶心又愤怒,闯到南小院,“***,敢勾引王爷,我杀了你!”
自己兢兢业业辅佐王爷,为他通宵画图纸,就这一点时间竟被***钻空子,气的要吐血。
美人儿惶恐的滚下床,跪下,此女姿色绝艳,非女主这种小家碧玉可比,一颦一笑都极美,“周姑娘饶命,如烟不敢。”
男主睡的正酣,被女主咆哮声惊动,朦胧间,见到一位绝色美人,涕泪求饶,蓦然回忆起昨夜的缠绵。
意识到自己醉酒,误睡女人,觉得对不起周心悠,忙离开温柔乡,女主面露凶光,喊打喊杀的。
膝边跪着的美人默默垂泪,柔弱的娇躯只裹了一层薄纱,隐隐可见肌肤上的痕迹,不禁让人心软。
平王揉揉额头,“不是她有心勾引,是本王喝醉走错地方,我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
他对女主的感情是真的,可这是古代,三妻四妾合法,男人都好色,刘景不觉得自己有错。
“还帮她说话,你是怎么承诺我的,一时没看住就睡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穿越女气炸了。
她觉得自己和男主两情相悦,必须互相忠诚,却忘了刘景是古人,双方观念不同。
被她质问,平王皱眉,不过是睡一个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是堂堂王爷,当上皇帝要有三宫六院,最爱的是周心悠,也承诺她皇后之位,没想到她如此善妒,男主有些不快。
膝边伏跪的美人微微扬头,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容颜,眸子满是泪水,娇躯摇摇欲坠,“如烟该死,玷污王爷,贱妾即刻去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泪珠夺眶而出,一颗颗如同散落的珍珠,从白皙无暇的脸颊滚落,仿佛滴在男人心头。
平王心疼了,“这不是你的错,先起来!”
“如烟多谢王爷大恩!”美人软软伏低身子,露出曼妙曲线,让男人的喉头微动。
当她面还敢勾引男人,周心悠彻底发作了,“来人!把这***拖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平王宠着,下人默认周心悠是王府女主子,进来两个婆子拉扯如烟。
美人吓坏了,立刻抱住男人的大腿,哀求道,“王爷救命啊!”
她太惊慌,单薄的轻纱竟滑落,露出大半香肩,男主怒吼,“滚出去!”
两个婆子一惊,小心看女主,见她俏脸煞白,胸脯剧烈起伏,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仇视的瞪着如烟,不免了然于心。
周姑娘受宠又如何,可惜姿色不如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不能触怒王爷,忙退出去。
“你叫如烟,是个好名字,起来吧!”男主扶起惊恐的美人。
周心悠内心滴血,如烟这个名字还是她取的,万万没想到,小小瘦马敢肖想自己的男人。
“刘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在女主洗脑下,刘景认同自己是天定帝王,如今铁矿在手,内心早膨胀了。
宠周心悠,不代表她可以对未来天子大呼小叫,黑脸道,“住口!本王不过睡了一个女人,看看你这副善妒嘴脸,将来怎么母仪天下!”
“你承诺过我不会有其他人,为什么,我恨你!”女主心碎跑出去。
花前月下的承诺,怎能当真,还敢甩脸子,男主有些恼怒。
如烟很识趣,“王爷,都是贱妾的错,妾身份卑微,不敢和周姑娘争,只求留在您身边伺候。”
看看,同样是女子,人家如此大度,这一对比,周心悠就太善妒了。
如烟是女主精挑细选出来的,被调教过,最会讨男人欢心。
平王看着她美丽的容颜觉得赏心悦目,“既然跟了本王,就好好伺候吧!”
如烟暗喜,“贱妾出身贫寒,自幼被拐卖,不过是一介奴婢,让您和周姑娘生出嫌隙,是死罪。”
“你是本王的女人,不许说死啊活的!”平王摸着女人滑嫩的肌肤,心中火起。
如烟是懂男人心思的,故作惶恐道,“周姑娘身份贵重,一时糊涂才会冲撞王爷,等她消气了,妾就亲自去赔罪。”
这一提醒,平王才记得周心悠是发配的罪奴,若非他好心买回来,估计早死了。
从前对自己各种讨好谄媚,如今得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男主是喜欢女主,看中她聪慧,可惜周心悠姿色一般,身份低微。
情浓时承诺她皇后之位,此刻有美人在怀,男人有点后悔了。
要怪就怪女主,对他洗脑太成功,天生帝星,男人更重权势,爱情只是生活点缀品。
拥有大片铁矿,平王自信能积攒下雄厚资本,总有一天他会杀回帝都。
周心悠是特别的,可天下美人多的是,他不可能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来日他要登基为帝,出身高贵的女人才堪为后,将来才能生下合格的继承人。
女主光环让男主爱着周心悠,当帝王要多方考量,立罪奴为后,朝堂众臣不可能答应。
男人若变心,便会不断放大女人的缺点,见他脸露不虞,如烟心中暗暗盘算着。
被卖做瘦马,她没有怨天尤地,老天给这副花容月貌,绝不肯埋没乡间,她一定要攀附上最有权势的男人。
皇帝是天下之主,可惜太老,宫里出身高贵的妃子太多,自己空有美貌没根基,只有死路一条。
她早就决心勾搭平王了,虽然周心悠看的紧,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成功爬床,她还想要更多,周心悠姿色一般,又是罪奴,这样的女人都能得到王爷宠爱,凭什么自己不行。
在王爷娶妻前先得到宠爱,生下一儿半女,后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如烟的手抚上平坦腹部,白皙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贱妾有幸伺候王爷一回,已是天大恩德,就算从此被王爷冷落,妾也无怨无悔,只希望这里能孕育王爷的子嗣。”
古人重子嗣,刘景年纪不小了,当然渴望孩子,欣喜道,“美人放心,本王怎会冷落你,赶紧给本王生一个大胖小子吧!”
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衣锦还乡
“啊,王爷肯让贱妾这般卑微的人替您生儿育女,妾太感动了!”如烟喜极而泣。
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平王笑道,“如烟这般美貌,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美人破涕而笑,恍如繁花绽放晃人眼睛,小心追问,“王爷,真肯让妾给您生孩子,不用赐一碗避子汤吗?”
“胡说,本王早希望有子嗣。”周心悠在他身边不短时间了,却一直不曾有孕,莫非不能生,男主更动摇,让她做皇后的念头。
如烟却惊讶道,“可周姑娘一直喝避子汤的……。”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她捂住嘴,满眼惶恐,“王爷饶命,奴婢瞎说的。
男主早变了脸色,钳住她的下巴逼问,“你说什么?周心悠一直在喝避子汤!”
如烟忙道,“妾不是有心窥探,之前月事腹痛,求府医开方子,遇见周姑娘的丫鬟,恍惚听了一耳朵,妾以为王爷想要嫡子,才会赐下避子汤……。”
男主拧紧眉头,回想往日和周心悠在一起,撞见过她喝药,询问只说是调养身子的,原来她根本不想给自己生孩子!
女主是现代人,自觉还年轻,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等当上皇后再生下嫡子,她的确偷喝了避子汤。
平王怒火中烧,去找女主质问,“你是不是每次侍奉完本王,都喝避子汤了?”
周心悠还在恼火遇到渣男了,睡了别的女人,还有脸质问自己,更是一肚子火,针锋相对道,“我是喝避子汤怎么了!”
“贱人!你明明知道本王想要孩子,为什么?”刘景急了。
“迟迟不给我名分,本姑娘就是不想生!”女主冷笑,“你若是八抬大轿娶我做王妃,就给你生嫡子!”
男主脱口说出心里话,“哼,你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当王妃!”
身份是女主的软肋,周心悠瞬间炸毛,尖叫起来,“好啊,现在嫌弃我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还没当上皇帝就喜新厌旧!”
“眼瞎看上你这种窝囊废,今日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索性一拍两散!”女主心冷,一番深情喂了狗,枉费自己为他筹谋,死男人还没上位就变脸,不甩了留着喂狗吗!
堂堂穿越女,决不能将就,大不了换一个人扶持,女主越想越恼火,决定跑路。
刘景再不得宠也是皇子,堂堂平王头一次被罪奴讽刺,他气坏了,“卖身契在本王手中,你哪也去不了,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你,你混账,枉我对你一番真情,你却这般作贱我!”女主气急,扑过来要撕打他。
被男主狠狠推开,冷脸道,“来人,看管起来!”太宽容让她忘了身份,先关几天败败火吧。
房门被重重锁上,女主气的大喊大叫,“放我出去,刘景你这个孬种,老娘不伺候了,快放我离开!”
下人闻言,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暗暗摇头,周姑娘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没当上王妃,就敢对王爷大呼小叫,难怪被关押。
女主发泄完,屋里已经一片狼藉,房门紧锁,连窗户也被钉死了,她才知道暂时逃不出去。
暗自懊悔,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古代,男尊女卑,想甩了渣男,再寻觅良人,困难重重。
男主心情郁闷,又跑到新收的侍妾房里,美人儿果然温柔体贴,安抚道,“您是天潢贵胄,堂堂王爷,奴婢们的主子,谁敢给您气受?”
平王不开口,如烟也知道缘由,越发的挑唆,“周姑娘一时气恼,口无遮拦,毕竟是人才不能冷落了,回头置办一桌酒席,王爷和她谈开了就好!”
美人温言软语的相劝,男主心情好多了,当初也是看中周心悠有几分歪才,才收拢在身边,“姿色一般脾气还不小,她算什么有才!”
嘴上这样说,刘景担心女主真跑了,命人重兵把守。
看见女主熬夜画的改良兵器图纸,平王觉得那女人还有用处,等她老实了可以稍微安抚。
男主忙着开采铁矿,打造兵器,周姑娘被禁足,内宅大权就落到如烟夫人手上。
如烟才不似女主般矫情,什么宁缺勿滥,没当皇后之前,她不要任何名分,现在好了,触怒王爷她什么也不是。
如烟夫人很聪明,上位后各处施恩,很快站稳脚跟,表面上女主的待遇不变,暗中各种搓磨让她苦不堪言。
周心悠恨死了渣男贱女,很想一把火烧了这里逃出去,可重重看守下,她无计可施。
穿越女自觉高人一等,瞧不起古人,从前威风时不想拉拢人心,如今落难自然求助无门。
女主不可能坐以待毙,迟早有一天要逃出去,再报复这两个贱人。
明月有傀儡纸人监视,对男女主的动静了如指掌,不免暗笑,这还没上位呢,情比金坚的一对就掰了。
然后就发现铁矿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莫非是天道给女主开后门了,必须去截胡。
向文泰帝报告,“陛下,平王封地发现铁矿,已经开采了。”
“铁矿!”文泰帝气急,“逆子居然瞒报,私自开采,他想干什么!”
“臣亲自走一趟,发现铁矿是好事啊!”明月笑道。
文泰帝冷脸点头,“兹事体大,辛苦爱卿了!”
太师一行如神兵天降,打男主措手不及,私开铁矿,打造兵器是意图谋逆的大罪,平王府一干人等被押解回京。
逃出小院,准备放火报仇再离开的女主,也被抓获,让她懊悔不已。
刘景贬为庶民,周心悠特意留下和他监禁致死,男女主必须锁死!
明月暗中潜入铁矿深处,竟发现大块金色能量石,“滴滴!任务进度100%!”方头突然急促提醒。
发现能量石,主神就坐不住了,明月带能量石回到虚无空间。
方头的屏幕剧烈晃动着,声音尖锐,“主人,吸收这颗晶石,你就可以醒了!”
突然像被掐住脖子,屏幕扭曲起来,方头的声音恢复机械,“滴滴!发现能量石可以兑换,任何要求都可以!”
这家伙又抽风了,明月端详手中的晶石,和之前那些能量石比,体积更大,表面金光闪烁,绝对是好东西,不能便宜主神。
手掌用力,庞大的能量石瞬间消融,变成无数金色光点,没入明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