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子不差钱
西部证券昨天是涨停板22.86元收的盘，尚富海撇脚的技术做了个分析，当前这个大背景下，它今天极有可能高开2个点以上，下探也不能说没有，集合竞价本身就存在了一定的博弈耦合性，落实到具体的点上，他分析不了。
索性就以2.5个点的涨幅委托了下单价格23.4元，买入21手，这一下如果能够成交，他将持有西部小牛犊子147手，平均持仓成本20.33元，预计每股净赚3元以上……
“哦，买噶的”尚富海忍不住欢呼一声，生生忍住了蹦起来的冲动。
前世今生，从没觉得大A竟然有如此美妙不可言的一面，当然这仅限于他知道它将怎么走。
如果两眼一抹黑的打进来，估计这个结果就不那么美妙了。
来不及等它成交了，看看时间过了9点，尚富海亲了小元宝一口，给徐菲说：“今天气温低，外边冷，你在家陪她玩耍吧，我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你……”徐菲想说你实在没必要这么拼，可以休息一两天，但想着他可能真的坐不住，就把剩下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说道：“冷就多穿件衣服，找工作也不着急的，慢慢来。”
“我知道。”尚富海点点头，朝闺女摆摆手：“元宝，爸爸要出门了，拜拜！”
徐菲拿着闺女的小手晃了晃，惹得小家伙老大不高兴，一个劲的朝她吐口水。
尚富海就发现他越来越适应了现在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节奏。
去招聘会找工作？
不存在的，那怎么可能，我要是还去招聘会重新找一份工作，还不如在爱德华公司里胡混，最起码以我对它足够的了解，说不得这辈子能爬的比上辈子更快、职位更高。
昨天陪着老婆孩子在银泰城四楼吃饭时，他才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堂堂银泰城的四楼美食专区竟然会没有一家足够有格调上档次的特色自助餐厅，这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一个事实。
“那该死的巴西烤肉他去了哪儿？”尚富海满脸的喜悦。
上辈子和同事或者家人来银泰城吃这家巴西烤肉自助餐，每每都是排队排队，无休止的排队，200多个桌次的超大自助餐厅竟然还能排位到大几十号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特么的这个时段它竟然不存在，它不存在，它真的不存在！
尚富海忍不住就要当场来一只即兴的迪斯科，不这样不能宣泄他的兴奋。
他想起来了，这个时间段，那个一直很火的巴西烤肉还在沃尔玛广场待着，一直到沃尔玛集团大举撤出中国市场，它才最终搬迁到了银泰城四楼这里，并将更加的火爆下去，而它搬迁应该是17年的事情吧。
“买噶的，老天爷，你绝逼是我干爹。”尚富海仰头45°角望着天空，想从拥簇的白云间找到它慈祥的面孔。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可我有你这个干老子啊，怕球！”
10点20多分，开车到了到了银泰城，把车停在了名都广场A座旁边的地上停车场，尚富海认真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服，这是徐菲去年过年咬牙给他买下来的，平时都不怎么穿。倒不是舍不得，每天都在车间里和不同的产品打交道，穿它实在是浪费了。
银泰城的商务合作办公区就在商城北边A座名都广场这边，尚富海很是做了一番功课，他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租了一辆奔驰，身份证还压在那里了……
对自身来了个全方位的包装。
并且还通过银泰城对外宣传提供的商务部固话和博城银泰实业的商务部经理取得了联系。
电话里他直接告诉对方要租赁银泰城四楼东北角的一片铺面……
没错，他要租下那一大片，总体尺寸超过了1000平方。
对方听了很是吃惊，这是一笔大买卖，如果能够谈妥这个合约，那明年开始的租金将是一笔无比丰厚的收入。
是的，明年！
“你好美女，我和安晓辉安经理约好了10点30分见面，能帮我联系一下吗？”尚富海在前台被拦住了，他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银泰实业前台的靓妹子一查果然有这个预约，还是安晓辉经理亲自叮嘱的，她不敢怠慢，让同事在这里看着，她前头引路一直到了商务部办公室。
紧张是不存在的，上一辈子各种大风大浪他经历过了太多。
要知道爱德华公司在全球的家族式公司中都是排的上号的，属于那种隐身于所谓的富豪榜水面以下的存在，他上辈子和爱德华家族的绝对高层碰面对话都没有紧张过，更不要说现在。
“是安经理吧，你好你好，我是尚富海，咱们提前沟通过的。”尚富海先发制人，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倨傲。
一条贯穿中心的策略，忽悠，可着劲的忽悠，直到把对方忽悠晕了为止。
安晓辉不敢小觑，他可是还记得和对方电话里沟通时，他开口就说要租赁1000平米店铺的轻描淡写，仿佛那根本不算个事，在没有了解清楚以前，这种人他惹不起。
“尚先生好，冒昧的问一句，尚先生现在哪里高就？”安晓辉试探性的问道。
“我就是个做实业的，一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买卖，和银泰实业的沈老板是没法比的，又哪里谈得上什么高不高就的，今天过来主要想和安经理聊一聊咱们电话里说的，一个行当做的久了就像换一个玩法。”尚富海尽可能让自己不膨胀，但嘴里的火车已经换成了高铁。
“嘶”
安晓辉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方竟然是做实业的，听意思还认识他老板，或者有渠道能见到他老板，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做实业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不是他们手里掌握着多少的财富，而是他们一路打拼过来积累下的人脉资源。
安晓辉觉得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去打听对方的身份，免得一不小心漏了馅，惹得对方不高兴了，他也落不了好吧。
“尚先生，您在电话里讲要租赁我们四楼东北角那一片用作店面，不过有一点尚先生可能不清楚，那一片区域总面积接近1300平米……”安晓辉解释了一下，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尚富海给打断了。
“1300平米吗？，那感情好，我就想找个这么大面积的，地方越大越好，小了还不合适。”尚富海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真的？”安晓辉真的很惊讶，对方从头到尾都一副不差钱的口吻，虽然穿的不怎么精致，但往上有这么一个段子，这年头你别小看了广州一个穿人字拖的，说不定人家就有一栋楼或者一个小区的产业。
前些年大家都讲高调，这两年很多人又突然开始讲低调了，尚富海大约也是这么个存在吧。
他心里思量着，突然说道：“尚先生，不如咱们先去现场看看，等会儿回来了再具体谈一谈，你看怎么样。”
尚富海一摊手：“我没问题，实际上我已经看过两回了，再去看看也无所谓。”
他一直就没藏着掖着自己的想法，也不怕对方等会儿要个高价，他想表达给对方的印象就是老子不差钱，老子就要定了这个地方。
并且为了加深对方的这种印象，他还一直使劲忽悠着。
第十五章 中午要和农行行长吃饭
“尚先生，这边走，咱们坐直梯上去。”安晓辉在前边引路，两人还有安晓辉的一名男助理通过电梯直接到了四楼。
作为银泰商城的商务部经理，安晓辉对整个商城边边角角的布局都很清楚，没一会儿就到了尚富海说的商城四楼东北角，此时这一片都是空着的，灯光都不多。
别说这一个角落，尚富海记忆里，四五年后这一片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空着的，并且还有相当一批商户集体退租退铺，离开了这里……
走到目的地，安晓辉伸手指对着前方划拉了半圈：“尚先生，你说的是这一片吧。”
尚富海点头：“没错，安经理，这一片地方大小正合适，很适合我接下来的经营。”
“哦，还不知道尚先生想做什么营生？”安晓辉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尚富海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看的安晓辉都有些不自在了，才说：“也不怕说出来，我准备做中端自助餐饮，蓝海自助你知道吧，博成饭店的自助你知道吧，还有世纪大酒店的自助，我要做的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定位……”
“安经理，我之前也来这里考察了多次，一楼二楼的服装鞋帽我就不说了，三楼的影院儿童消费我也不好点评，但四楼竟然没看到一家有格调又有品味上档次的自助餐厅，你说这是不是一大遗憾。”他打开了说教模式。
安晓辉听得很认真，银泰城刚开门营业一年时间，实际它的情况和当初公司制定的发展目标差的太远，他也想把这里搞好，最起码把业绩搞上去，以达到他升职加薪的目的。
本来还心情满满，但听了尚富海说要做高档自助餐厅，他心理的预期就降低了一大截。
自助餐嘛，有什么神秘的，现在这年头，走街串巷，满大街都能看到。
更何况银泰商城里就有三家自助餐厅了，实在不缺这一家啊。
尚富海激情满满的描绘了一番自己的‘宏伟蓝图’，发现安晓辉的兴致竟然不高，这怎么能行。
暂时不清楚问题出在了哪个环节，但他换了个角度展开了话题：“安经理，商城里边现在有三家自助餐厅吧，他们生意怎么样？”
“还是可以的，一到了饭点，人都堆满了，还有排队的。”安晓辉也不在这上边隐瞒，人家都说了考察过多次了，这个不可能不注意到。
“对吧，所以说这个行当还是大有可为的。”尚富海很认同，他说着自己的分析：“为什么哪？吃拿随意，来这里吃饭，我要的就是个自由自在，要精致的去饭店不比这里强，点来点去也不可能几十种口味随便吃……”
“它上座率快，一桌平均40-60分钟不算快了吧，都不用你去催他吃到位了一定会走，和它比，去饭店里就不行了，一场酒席下不来俩小时吧，喝到大半夜的都有……”
“安经理你想想，来银泰城耍的，一般都得大半天时间，中间的时间段吃饭就讲究个效率，吃什么好？快餐式肯定不合适的，那只剩下自助餐了啊，你再想想来这里是不是还是有点小资的多，就商城里现在那三家自助水饺、青菜自助、大韩烤肉，29/39/49的价位，我说的没错吧，寥寥的东西，碰上个讲究人，它合适吗？不是我吹，这块市场它大有可为啊”
“现款结账……”
“……”
尚富海突突突突的说了足足十几条，到后来直接把上辈子从网上看到的一些关于自助餐厅的经典分析都说了出来，这些话才重新吸引了安晓辉的目光。
“这才是干实业的范儿，啧啧”安晓辉心里连连赞叹。
一想起人家现在干的是实业，不服都不行，人家能够成功，那绝对是有道理的。
但尚富海还没说完，重头戏来了。
“安经理，我的全盘计划是这样的，租下这片地方，简单地域风格装修，配置160-200桌座次，2人座、4人座、6人座为常规，12人座封顶，按平均每桌4人算，我一轮能同时接待700人左右，价格我准备和蓝海、博城饭店自助同等价位，东西还要比他们更好，我准备定全价票108，活动价89，既突出我这家自助餐厅的品味，又让顾客觉得受了实惠……”
他说的认真，等同于往外托盘他的整个计划了，也不怕安晓辉听完随手把他给卖了，自助餐这营生干的人多了，发财的很多，可黯然关门的更多。
安晓辉听得认真，他口算还是不错的，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要按照尚富海盘算的，就这一轮就是18万多，乖乖！
可他也知道，那只是停留在尚富海口头上的一堆数据，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再说这自助餐厅开起来，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天天爆满？
这就归结到人家的具体经营策略了，安晓辉晓得他不会说。
在这里了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俩人你来我往夸夸其谈，动不动张口就是几十万百十万的数字，惹得临近路过的一个个侧目。
“这是俩神经病吧”路人心想。
“尚先生，要不你看这样，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就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详谈。”安晓辉提议。
他以为尚富海肯定会答应的，哪知道尚富海断然拒绝了。
“安经理，要说的我刚才也说的差不多了，今天中午还约了农行的马行长吃饭，今天就到着吧，我看看要是贵方诚意足够的话，改天我再过来一趟，到时候我请你吃饭，我这个就信奉一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公事谈不妥咱也可以私人交个朋友嘛！”
他这样说了，安晓辉没辙，听听人家那语气，和农行行长吃饭，甭管是去干什么，他能在中午这个饭点把人家给约出来，那就是资本。
以至于尚富海说要和他私人交朋友时，安晓辉心里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再回到A做名都广场这边，安晓辉知道他是开车来的，非得送他到停车场才罢休。
尚富海也不推脱，这又是他的一步棋。
看到尚富海打开奔驰S350的车门，挥挥手扬长而去，安晓辉使劲攥了攥拳头，靠谱！
车是租来的？
开什么玩笑！
安晓辉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主要从电话沟通开始，尚富海就给他营造了一种‘老子很有钱’的形象，乃至于之后的见面、聊天、无意透露的要和农行行长吃饭，当然还有其他种种，这一环套着一环把安晓辉给绕了进去，他不知道，尚富海从头到尾把他给忽悠了。
第十六章 关系硬！
农行没有马行长，整个博城地界的农行哪怕是副行长都没有一个姓马的，但博城中心农行分行信贷中心的马经理倒是有一枚。
尚富海也确实在今天早上去银泰城之前约了马经理中午吃饭。
为啥？
要创业了，手里没钱肿么办？
投资账户里的钱他一时半会都不准备拿出来，甚至他还想倒腾点再投进去，身边的一圈人都想了一个遍，他发现自己也只剩下银行贷款这条路走了。
而说到银行贷款，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信贷中心的马经理，好人一枚啊，上次就给他批了20多万买股票……
咳咳，那是优质资产投资。
“尚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又让你破费了。”马经理沙哑着嗓子说。
尚富海一听，就关心的问他：“马经理嗓子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不行我带你去看看。”
“都是老毛病了，天一冷就这样，没事。”马经理摆摆手。
俩人随意聊了近况，点菜上菜后，因为马经理下午还要上班，喝酒是不能喝了，尚富海点了一杯果汁，又点了一杯鲜榨浓豆浆。
“马经理，马哥，兄弟我这次又要麻烦您了。”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尚富海打蛇随棍上，用到人家，态度不自觉就亲近了三分。
马经理也知道人家定有所求，要不今天这桌没喝酒还大几百的花销算怎么一回事？
私人关系良好？
拢共见过三面，今天算是第四回见面，哪来的私人关系，简直是开玩笑。
但他在银行系统工作十几年了，碰到的各种场面多了，不露声色的看了尚富海一眼，脸上自然而然露出笑容来：“有什么事说来听听，能力范围内的我肯定尽全力帮你。”
这话说得，场面，但也仅止于此。
稳妥妥的都是托词，还有一层含而不漏的意思是要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我肯定帮不了。
尚富海上辈子在外企厮混了十几年，也算是老油条一根了，他权当没听出马经理的托词，继续说：“是这么回事，我在银泰城租了1300平的铺面，准备大干一场，可临到头发现钱不够了……”
“银泰城租了1300平？嘶”马经理觉得他牙疼。
他慎之又慎的再认真瞅了尚富海一眼，以前没觉得他是个人物啊，也就是这人信誉良好，还款绝对不带预期的……
不声不响的就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他真有钱？
马经理持严重怀疑态度，他是银行系统的，从这块的角度来说，一个人名下有多少资产，或多或少能知晓一些，可他真没发现尚富海有这么大底蕴。
好家伙，银泰城虽然刚落座营业，可它那儿1300多平的大铺面，就算再便宜的地方一年也得百万起步吧，你咋心那么大！
“可不就是1000多平，要不是我想干的买卖再大了不太合适，我真想租下它一层来……”尚富海嘴里又开始跑高铁了。
马经理只当没听见，他认真的看着尚富海，说：“尚先生，你这回需要多少？”
“我的马哥哦，兄弟我也不和你说谎了，钱的话那肯定是多多益善，不过我不太了解，像我这种创业的能拿到多少贷款，国家有没有这方面的优惠政策和扶持力度？”尚富海态度又亲昵了两分，快要认干亲了。
“你真的是创业？租赁合同有没有？”马经理再次确认。
他还是觉得这事荒唐，而且儿戏，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万一对方玩真的，他岂不是得罪了人。
上个周才从他这里批了23万的贷款出去，莫非拿钱就是砸这个项目了？
马经理自动联想到一块去了，不由得想的就更多了。
尚富海一听他这么说，觉得有门道了：“租赁合同肯定有啊，不过我今天过来的急，没带在身上，马哥，你先给我约莫个数，像我这种情况的一般能批多少？”
“这么说吧，国家针对大学生毕业自助创业是有专门的政策扶持的，这个细分行业，也要审核创业项目的相关资质……”马经理职业化的解说了一番，他最后总结：“但也有上限，一般情况下不超过150万。”
“这么少？”尚富海有点失望。
马经理摇头说道：“也不算少了，不过这是国家层面的，其实咱们博城高新区针对大学生自主创业也是有专门的扶持政策的，详细的我现在就不说了，如果你能符合条件的话，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也有个一两百万，这加起来就不少了。”
尚富海一听这话，心里的预期高了几分，但还有点不满足，他继续问：“原来地方政府还有这么大力度，那还有别的吗？”
“嗯”马经理沉吟了片刻，才看着尚富海问他：“你现在的项目进展到哪一步了？人员招聘满了吗？你这个项目大约需求多少人？”
“马哥，这个有关系吗？”尚富海不明所以。
“那当然，你既然创业，自然也知道这两年的经济环境并不是太好，高新区很多工厂都申请了破产，目前有不少厂子都是高新区政府在拖地，如果你这个项目能够帮它解决足够的下岗人员再就业岗位，我想高新区给予你的支持力度也会更大。”马经理说出了这么个办法。
尚富海乐了，要是多找几个下岗工人就能够解决了钱的问题，他百分百接受！
别的不说，现在所谓的‘项目’还只停留在他的脑袋里，银泰城那边所谓的租赁压根还没落实到纸面上，他上午刚忽悠了安晓辉，这会儿又借对方的东风来忽悠马经理，没想到还真有戏，对方告诉了他这么多以前不知道隐秘。
“果然，忽悠也是一种本事，这活大有可为啊。”尚富海满满的满足感。
“啪”
尚富海想罢，右手攥拳重重砸在了左掌心里，他重重点头：“行，马哥说到这份上了，我晓得怎么做了，不过我对这块的流程不是很熟，马哥能不能给介绍个知心的人帮忙跑跑。”
“脑子活泛。”马经理笑了，很真诚的那种，说了那么多就等这一刻，他还想着怎么提点尚富海两句，没想到人家懂这个。
“尚先生，别的不好说，银行这块有关联的门道我都熟，要信得过我，我老马就给你找个实诚人帮你跑跑腿，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人家也不是白跑腿的。”马经理直接明说。
尚富海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把右手伸到了对方面前。
马经理晒然一笑，自己想的多了，尚富海这人的确有点意思，最起码他心足够大。
“合作愉快”马经理说。
随后他嘱咐了一句：“尚先生，最好找个专业的把你的创业项目写个进展计划，越详细越好，还有下次一并把租赁合同带过来，相关资料准备的越全面，审批就越快，我给你找的跑腿的这人这方面的关系硬！”
第十七章 那一般兄弟姐妹
“十个点啊，槽！”
亲自开车把马经理送回银行附近，目送他离开后，尚富海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他娘的，有些人挣钱就是快！动动手跑跑腿的功夫，几十万就到手了。
至于他到底跑没跑腿，鬼才知道！
可搁不住人家就是关系硬啊！
尚富海挺郁闷的，这才下午两点不到，他漫无目的的开车朝着人流稀少的地方走。
等到了一个四下里无人的地方，把车停下，尚富海从车里出来透了口气，看着天边的云彩，不远处浮动的树枝，又明白了些事理。
要是没这些人给他跑腿，这个所谓的政策内贷款到底能不能批下来还是两说，就算他一路绿灯给批下来了，可到时候能批多少又不确定。
但尚富海有预感，如果不找这个‘关系户’给他跑腿，就算他和马经理关系再熟，能批下来的贷款也多不了多少。
说白了，人家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今天他姓马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
“我真是魔怔了，等把钱拿到手，分分钟投进去再买他一波，四五倍有吧，十个点又算得了什么，多给他十个点也行啊。”尚富海哈哈大笑，郁闷一扫而光，他想通了，重要的是怎么拿到钱，分润也就分润了。
“嗡嗡嗡嗡……”
手机又震动了，要说尚富海就有这么个毛病，他上班习惯了，经常给员工做培训课程，就习惯性的把手机打到震动，天长日久的上辈子十几年下来，这个习惯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改。
翻开手机一看，标注‘二哥’打来的电话。
尚富海‘哎呀’叫了一声，‘回来这么多天了’，我咋就没联系一下博城这几个兄弟姐妹，真是心肝都喂了狗了。
“哥，最近好吗，买卖怎么样。”尚富海这回真是亲昵的喊了一声。
这是他亲大爷家的二堂哥，上边还有一个大堂哥，都是一个亲爷爷的，两位哥哥对他的好没话说。
尚富海买房子的时候，还从二哥这里拿了两万块用着，上辈子他是今年底发了年终奖还了。
“海子，我还好，倒是你这边现在怎么样了，兄弟，我才看到你们公司出事的新闻，你现在在哪里？”二哥尚富航问他。
“那公司还有爆炸的隐患，太危险了，不行就别干了，咱再找找别的。”二哥直奔主题。
尚富海眼睛有点发痒，强忍着没落泪，到底是兄弟，想的是他的安全。
“哥，我好着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正打算着干完这个月就辞职干点别的。”尚富海也不隐瞒，赶紧的说。
但他隐瞒了要创业这个事，也没说他正在进行中的这些缺德事。
都是一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劝他放弃，就算劝不了估计也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他。
开玩笑，手里没多少钱，就敢去贷几百万，脑袋被门给夹肿了吧。
要是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还不上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搞不好就要出人命的。
“哥，晚上喝点吧，我大哥今天有时间吗，老长时间没见了，怪想你们的。”尚富海问他。
感情自然而然的流露。
尚富航直接问他：“想吃什么，哥来安排。”
我的二哥哎，一直这么直接，条件在几个兄弟姐妹中算好的，上辈子从没让你那个混的不成器的弟弟为难过……
“哥，今晚上必须我安排，要不我就不去了。”尚富海重点强调。
尚富航也不和他争这个，大不了到时候他提前结账，兄弟几个在一块吃点饭聊聊天才几个钱，就那么点事，没外人！
“我再把鹏子和波子叫上，问问晓妹子来不来，对了，弟妹她晚上能过来吗，不行我开车去接你们三口。”尚富航又开始全面的安排上了。
“对了，还有还有雪云和强子，你问他们一声有没有空过来，平常都挺忙的，也聚不到一块儿，不如今晚上大团圆了。”
“没问题。”
尚富海去把租的车给提前还了，费用不退，质押的身份证拿了回来。
“得抓紧买辆车啊，这没车去哪儿都不方便，别说，还真有点想我那辆自动挡的小晶锐了，空间是小了点，可跑着得劲。”尚富海感慨。
坐上了慢悠悠的131公交，其中一站就在小区门口，不过速度肯定是快不了，他赶到家就快4点了。
把晚上和几个兄弟吃饭的时候给徐菲说了一声，问她去不去。
“你去和大哥二哥他们吃吧，元宝太小了，什么也吃不了，去了还不够添乱的。”徐菲摇头说，接着嘱咐他：“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喝酒就少喝，二哥他们又不是外人，别逞能啊，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自己身体啥情况没数吗。”
“……”
尚富海哑口无言，老婆的唠叨听着就是了，胆儿肥了才敢反驳啊。
没说的，尚富海直接给她炖上了排骨，给闺女用压力锅熬了点小米粥，20分钟后，把压力锅卸了压，只撇了顶面上的一层小米油给闺女凉着。
尚富海伺候着小元宝先喝了100毫升奶粉，让他老婆啃着排骨吃完了饭，这才把闺女给她。
“我走了啊，你晚上早睡一会儿，还不知道几点回来，就别等我了。
“一个爷们家家的怎么就这么啰嗦，你可快滚吧，看着你就烦。”徐菲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末了还晃着元宝嫩嫩的小胳膊：“元宝，和你爸说再见，给他说别喝多了……”
生活的真谛大约就是琐碎和唠叨了。
……
直接打车从城北跑到了城南，跨越了大半个博城城区，尚富海提前赶到了和二哥约好的地方。
大哥二哥稍稍晚了10来分钟赶到的，然后是妹妹尚雪云和妹夫李强两口子，表妹表妹夫和表弟也都陆续赶了过来。
“强，最近不忙吗。”尚富海问他。
上辈子的记忆里，妹夫总是最后几个赶到的，他自己开的水果店，确实忙，都理解。
“我这不听你们厂的梁国栋说你们厂里出事了，今天就早早的关门了。”李强猛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让尚富海心里又暖暖的，拍着他肩膀默默无言。
妹妹也跟着问：“哥，你真没事啊要不是梁哥去买水果给说了这事，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们厂里咋出了这么大的事，新闻和电视上都没报道。”
“你知道个啥，这么简单的事都还看不明白，不想让报道呗。”生性耿直的妹夫李强说了一句。
他竟说实话。
第十八章 荐股
“好啦好啦，那糟心事完全是一个意外，咱今天就不说啦。”
表妹表弟也要嘘寒问暖，尚富海赶紧的制止了。
“哥，现在运输好干吗？”尚富海问他大堂哥尚富贵。
尚富贵说：“还行吧，不过不如前几年好干了，现在要是肯吃苦，一个月还是能赚个一两万的，咋样，你们那厂太危险，不行别干了，先跟着我跑跑熟悉熟悉路数，过段时间自己买辆二手货车……”
“要觉得太累，就跟你二哥学学，他脑瓜子灵活，干的那活也轻快，就是费脑筋。”尚富贵给支招，跟着说了一句：“你瞅你二哥那个头，都聪明绝顶了。”
一句小幽默惹得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
尚富航也不在意，都是兄弟，没有谁嘲讽谁的意思，你要那么想，那完全是思想太复杂了。
“跟着我学学也行，不过说实在的，现在我们这一行也不好干了，各种网站配货一个接一个的上线，现在的货车司机多精，省那仨瓜俩枣的，都学会自己网上配货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得转行了。”尚富航颇多感慨。
尚富海知道，二哥这不是要拒绝帮他，实在是他这个物流中介的行当真的成了夕阳产业，等再过几年，更加难干了，以前每年三四十万的收入真成了昔日黄花，很多从业人员都被迫转行了。
大哥二哥这番感慨立马引开了一个话题。
表弟关鹏干的快递行当，承包了圆通物流的一个片区，只要肯吃苦，多的时候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可惜现在各种快递太多了，一个个的给饿死鬼一样抢地盘，他说：“别说大哥二哥了，我们这一行现在也不行了，竞争的太多了，就说我这一片吧，三通一达算是齐活了，还有什么百世、KK，也就顺丰做的高端，还没拉下身子来抢我们的生意，要不迟早关门……”
他说的也没错，记忆里再过个两年左右，表弟就把他这片的业务给转了出去，之后干了服装后整代加工、还和他姐夫黎明波合伙开过饭店，后来干了淘宝直播……
他这经历也是丰富！
不过说到这茬，说者无心，尚富海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顺丰快递好像再过两年，在16年就要在国内借壳上市了，而且它一上市就是两千多亿的庞大市值，顺丰老王的个人资产在当年一度冲击到了中国富豪榜前五啊，便是后来他也连续几年在前十里晃悠。
“它到底借的谁的壳来着？”尚富海心里又拧巴了，皱眉斗眼的愣是没想起来。
不过也不着急，回头慢慢想就行了，反正顺丰上市也是后年的事情，在那之前，如果他决定做点什么，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去布局，至于说借谁的壳，大不了找人去打听，总能提前知晓。
“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这里倒苦水了，不说别的，在座的哥几个也就我和海哥拿着五六千的工资按时上下班吧，你们再不好也挣得比我们哥俩多。”黎明波笑着打趣。
“行了行了，不说了，挺长时间没一块聚聚了，咱们今天聊点高兴地。”二哥尚富航结束了这段牢骚。
尚富海心里一直斟酌着一件事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
刚才听几位兄弟倒了番苦水，他决定还是有财兄弟一起发，至于他们信不信，这就得找个好的由头了。
菜上来后，除了妹妹尚雪云和表妹关晓要看孩子的缘故喝的果汁，其他几个都是白酒啤酒的分配了。
酒到酣处，尚富海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吹了下去，几个兄弟不知道他这是玩拿一套的，还想着问个新鲜，就听他放下空啤酒瓶后借酒劲说道：“大哥二哥、强子、鹏鹏还有波哥，有个事说出来怕你们多想，但我觉得八九成是真的。”
兄弟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啥情况搞得这么隆重神秘？
还要借着酒劲才能说出来，别是酒后不认账的意思吧！
尚富海又喝了一杯绿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今天去我办房贷的银行办了点事，说起来也巧了，我过去的时候啊正好听到银行的两个看起来像领导的在说悄悄话，他们可能是没注意我吧，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哥，你可别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赶紧的说。”妹妹尚雪云斥责他。
尚富海搓搓手，力图表现的更神秘感一点：“我听到他们俩讨论有证券公司的人找他们借贷，说是要炒作乐视网，据说要把它炒成百元股……”
“我这不是寻思着外边到处都有人说今年是个大牛市，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琢磨着跟一波，人无横财不富啊！”尚富海满是感慨的眯起了眼睛，他想到了自己上辈子勉强足够一家子的开销有余，却也没多少存款，一个贵州茅台被套了三年就让他连资助小舅子结婚的钱都没了，这日子过得也是够了。
“是不是大牛市还两说啊，我平日里也有买点股票，不过最近上证有点拐头向下的意思啊，最近这一波跌十几个点的股票不少，跌狠了二三十个点的都有。”尚富航就属于很理性的那一波人，并没有被上证这半年的疯涨给迷惑住。
“这玩意儿我以前没做过，也不懂，不过我想他们银行的人和证券公司的人肯定是私下里互通往来的吧，还有就是我觉得什么事都会遵循一个规律，涨多了肯定是落一点然后再涨、再跌、再涨，股票这东西应该也脱离不了这个范畴吧……”尚富海说出了他的理论。
他们兄弟之间要纯粹很多，谁和谁之间都不牵扯‘事业’上的往来，正因为这样，听到兄弟说的理论，尚富航沉默了，夹菜的筷子也放在了面前的碟子上。
“海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之前光想着股票一直上涨不理性，它一回调我就逃了出来，不过仔细想想，最近的大金融的确是又开始往上拉了，带动的指数也跟着探底回升……”尚富航沉思，自言自语：“难道今年真的是大牛市？”
“哥，甭管他是不是大牛市，你玩这东西时间长，多关注着点乐视网不就行了，它要是真的被炒作大涨，肯定有迹象可循的吧。”尚富海说道。
“行，正赶着年底了，我也不是很忙，就多花点时间看看，要是真像海子你说的，我一定做它一波。”尚富航点头应了下来。
想通了这一点，他再回头思索着兄弟刚才说的话，就品味出一点其他的味道来，他想：“莫非，这是让我兄弟给碰上了江湖传言的‘老鼠仓’了，可这事也太不严谨了。”
几个兄弟都知道二哥尚富航是从股市里挣了钱的，挣了多少他们不知道，但此时听到自家兄弟所说的‘隐秘交易’，又听到尚富航说近期会加强关注，他们也心动了，这年头想挣点钱真是不容易啊。
“二哥，到时候觉得能买了，也给我们说一声”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
第十九章 虚伪
“先别急，我现在先查查，看一下情况。”尚富航说着掏出他的手机来打开了交易软件，随着就用拼音搜索法找到了乐视网。
瞅了一眼K线，忍不住道：“竟然停牌了，好家伙，停牌快俩月了，股价还不低啊，上一个交易日33块多，一手可就3000多块钱了，我再看看”
他又用手机交易终端打开了乐视网的公告和资料项，快速扫了一眼，就抬头说道：“说的专业了你们也不懂，简单地说就是它要收购一些对它本身有补益的优质项目，现在公告停牌了，具体收购细节怎么样了还不清楚。”
接着他又往前翻公告，看了一会儿才说：“我又看了看它以前的一些公告，好家伙，还不止一次停牌啊，都是和重组并购有关。”
他低头，手捏着鼻尖想了足足四五分钟，没有人打扰他，一个个都自觉就安静下来。
随后尚富航抬起头来，他说：“依着我这几年来的炒股经验，像这种公司本身话题性就多的股票确实存在被炒作的可能性，现在来看，海子说的事靠谱。”
尚富海笑了笑，他不去分析那些东西，也不想分析，根据他上辈子被套的经验来看，发出来的公告无非就两个目的，要么配合拉升，要么配合打压，再没有第三种。
不过，他正希望有个二哥这样懂一些的人给予其他几兄弟信心，哪像他自己啥道道也说不出来。
难道就傻不拉几的告诉他们：“兄弟们，我是从十年后重生回来的，相信我吧，今年到明年有一波大牛市，乐视网能从30涨到170？”
估摸着要是对外人说这话，他们一准能把他给送精神病院去。
听完二哥的分析，他又跟着说了句：“哥，我当时就听他们说要炒一波，具体的价格我不知道，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这种明摆着的事情在拉升以前，说不得还得打压一波，但它再怎么打压也会有个底线，我个人觉得关注30元左右的价格正好。”
“行，我勤看着点。”尚富航点头，算是记住了这件事。
而通过他这个兄弟们中间的‘能人’之口，其他几个人也都心里有了点想法。
这场聚会临收尾时，尚富航提醒了一声：“兄弟们，要是真想买点的话，提前准备点闲钱，几千块钱不嫌少，几万块钱不嫌多，买一手乐视就得3000多，再一个股票这东西还是存在风险的，虽然海子给提供了内幕消息，可咱要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这事出了这个门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还是兄弟，但心里都得掂量好这一杆秤。”
二哥这番说词让尚富海心里暖暖的，因为荐股，多少朋友、兄弟、亲人形同了陌路，真是好玩的吗！要不是尚富海100%的知道乐视网从现在到明年有一波超大的涨幅，打死他都不会给自家人提供这种‘便利消息’，免得以后真是兄弟姐妹都没得做了。
话说回来，这些话他不好直接开口，但二哥说出来就再恰当不过了。
“都心里有数，富航你不说我们也懂，先说句撂底的话，哪怕真赔干净了，也是自己的事儿，都是当爹妈的成人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作为大哥的尚富贵重点点了出来。
“嗯，大哥二哥放心，都明白。”黎明波过来用他颠锅练出来的麒麟臂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尚富海：“海哥，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想吃什么菜，尽管说。”
他是个资深的厨子，有国家承认颁发高级证书的那种，目前在博城大型重工博钢厂专用招待宾馆里做厨师长。
工资6000多，但他还管着饭店里部分菜品的采购，每个月实际到手的收入真不少！
但是他性子不太稳妥，以至于后来连着换了几个地方，待遇都不低，但就败在了这个性子上。
兄弟几个分开后，各自想办法回家。
尚富海和妹妹妹夫顺路，打车捎了他们一成，路上尚雪云和李强都有些沉默，快到他们小区的时候，尚雪云才说了一句：“哥，股市我不懂，但我知道很多炒股的同事都是赔得多赚的少，这事你可悠着点。”
“哥，雪云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咱不图挣多少钱，稳巴巴的过咱的日子就成了。”李强跟着说了一句。
别的话都没多说，到地方后，他们就下了车。
趁着尚富海不注意，妹夫李强还往司机那里扔了50块钱，嚷嚷着剩下不够的让尚富海再添上。
他知道，今晚上是大舅子尚富海掏的钱，中途他去厕所的时候，正好看到尚富海下楼去前台掏了几百块钱过去结账，他们三口就他一个人上班挣钱，现在大舅子又有要换工作的意思……
……
“都是一帮子好兄弟，以后能帮的就帮一把。”酒意上头，尚富海有点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尚富海又给租车公司打了电话，预定了昨天那辆奔驰S350，今天还得去一趟银泰城。
就在今天早上他醒过来准备早餐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昨天留的安晓辉的手机号。
“尚先生，今天有时间的话咱们再谈一谈具体合作的事情。”安晓辉终是按捺不住，他想要成绩。
昨天和尚富海分开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尚富海虽然还没有成熟的餐饮业品牌，可他的计划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为此他也咨询了银泰实业总公司的一些朋友，朋友听他仔细说了所有的细节后，也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他可以试着和对方再深交一下，见机行事。
“啪”
尚富海拳掌相交：“这事多半要成了，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唾沫星子。”
伺候娘俩吃完早餐，他就说：“趁着这几天休息，我再多出去转转多看看，万一就碰上个合适的了。”
徐菲看着他消逝的身影，欲言又止，她很想给他说一句，真的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可以先休息休息！
“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又累你跑一趟了。”安晓辉接到尚富海电话后，就一直在名都广场A座大门口处等着他了，看到尚富海开着昨天那辆奔驰S350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尚富海把车停好，颇为谦恭的伸出右手和对方握了握手：“安经理，太客气了，在办公室等我就行。”
“那怎么行，尚先生可是我的贵客，在这里等一下不打紧，不打紧的。”
俩人嘴里都跑着火车，你来我往的客套，说不出的虚伪！
第二十章 舍得
“咔嚓”
进了安晓辉的办公室，让助理专门泡了他珍藏的绿茶后，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二人并排坐在两张沙发上，安晓辉内心是有点激动地，他不知道尚富海心里同样有点小激动。
上辈子为别人尽心打工近20载，最初是有雄心没有能力，后来有了能力又磨灭了雄心，不曾想这辈子刚展开一副空白的画卷，他就要在这副画卷的近端挥毫泼墨，画下浓重的一笔。
他置信，这是开端，绝不是终点！
“尚先生，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昨天的分析让我一晚上没睡好，我也连夜咨询了我的一些朋友，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好的项目……“安晓辉昨晚上确实没睡好，他眼睛还满布着细密的血丝，但要说和自己的项目有直接关系，尚富海才信了他的鬼。
可漂亮话谁都爱听啊，他也不例外，被安晓辉这么一捧，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只觉得自家的三千大道之大忽悠大发已经是练到言出法随的地步了。
“安经理过奖了，这只是我其中的一个项目，我这个人做事就讲求一个谨慎，启动项目之前方方面面我都想做细了，项目真正启动了以后，哪怕有些地方不合理，但只要是按照我的计划走，我也绝对严苛执行下去，我宁可试错也不妥协。”
一番话说的霸气，说的安晓辉热血沸腾，他自己反而警醒了，提醒自己被别人几句夸就得意忘形了。
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讨论又是大半个钟头，中间安晓辉亲自添了两次水。
尚富海针对他这辈子的第一个项目的很多细节又做了说明，同时也是借助安晓辉的眼角视窗给自己捋顺。
谈着谈着就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一环，下一步的合作！
“安经理，我知道贵方给予商户的优惠是第一年免租金是吧，但不知明后年是怎么算的？”尚富海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博城银泰商城今年盛大开业后打出了震动全城的广告宣传，就是第一年免收租金，可你要认为第一年不要钱了，它的商铺就该是早被抢购一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尚富海曾经的记忆里，他记得博城银泰商城在18年到19年的时间段里曾闹过一次大规模的商户退租退铺的行为，想想这件事情，你就能知道这里边的水到底有多深。
并且，银泰城单方面针对进驻的商户及所带来的品牌都是有综合的考核评估的，考核合格的不说，考核不合格的你直接滚蛋，哪里来回哪里去，就算是你为了这个店铺投资了其他方面的大量资金，他也不会给你一毛钱的同情。
在商言商在这里被演绎到了及至。
“两种模式，第一种是以地平算租金，第二种是利润抽成。”安晓辉伸开剪刀手比划了一下。
“租金怎么算？抽成又怎么抽？”尚富海紧跟着问。
“首先商城要看到尚先生这个项目的正面效果，如果达到我们的要求标准了，明年的租金我可以做主给你最大的优惠，每平2.5元，全年收你个整数110万，此后每年达标的情况下租金递增8%-15%不等。”
“抽成怎么算？”尚富海没去反驳，租赁1300平的地方，还是在银泰商城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价格的确很便宜。
不知道的可以做这么个对比，一楼的黄金铺位，150平左右的租金算下来得六十万左右，这么一比较，就知道对方到底给了他多大的优惠。
可是他也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他选的那一片地方，直至到了17年底18年初被现在还在沃尔玛混的巴西烤肉给租下来之外，之前的近3年时间它一直就是空着的，空的，它就是个空城！
哪怕三年后巴西烤肉租下了这一片地方，但它南边的那一片同样还是黑洞洞的区域。
这才是它的事实。
这么介绍，你说他到底是便宜还是贵了？
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谁也说不准。
“抽成的话，10%”安晓辉伸出右手食指，很淡定的说道。
他的淡定反而让尚富海懵逼了，就这么置定他一年能盈利1000万以上？
但话说回来，万一他盈利不止这个数哪，有可能远远超过1000万，还是那句话，谁也说不准。
尚富海右手五指紧紧的捏成了一个点：“我可以答应贵方7%的抽成，但银泰实业方面必须负责我项目前期的装修和后期的维护，负责我项目商城内的宣传……”
“尚先生，你是做大生意的，应该清楚我们这个位置，我们的硬件设施，在你项目的租金上我并没有多要，更何况7%的抽成还要负责这么多，恕我不能答应。”安晓辉摇头要拒绝。
但尚富海看得出来他拒绝的并不是那么干脆。
“8%，我再加1个点的抽成，银泰实业方面除了负责我项目前期的装修和后期的维护，在发生任何不损及商城信誉的突发状况，银泰实业要给我站台。”尚富海比划了一个八的数字，一副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态度。
“而且这个利润分成5年保持不变，如果签约后有任何一方提出不同意见，需要按照实际核准值赔偿对方的损失，贵方同意的话咱们今天签署合同，我进行下一步的动向，不同意的话我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中午我请安经理吃个便饭。”
“……”
安晓辉吃瘪了，这距离他的心理价位还差了点事，实际上他给出了自己最低的心理预期，不是他不会谈生意，做到商务部经理的位子上，他怎么可能是蠢货。
但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马上满一年了，四楼东边那一片愣是一点租出去的迹象都没有，整个东区都快成了无人区了。
他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但是他等不了，必须把四楼全方位的给搞起来。
兴许有人气了以后就能带动一整片区域的活力。
“100多万的租金，200多万都算是便宜的，别忘了它的面积1300多平，也比忘了这里是超综购物中心银泰商城。”安晓辉内心在咆哮，但表情已经有些意动了。
“三年，最多三年，三年后随行就市。”安晓辉跟了一句。
尚富海心里笑开了花，连租金都不用付了，虽然让对方拿出了一部分利润抽成，可这是小钱，他要的就是对方的那个站台的承诺，怎么可能让他干拿好处，不存在的好吧。
“可以，但我要加上一项，封顶10%的利润抽成，如果同意今天签署合约，如果不同意，我拍拍屁股走人。”
“成交。”安晓辉伸过手来，俩巴掌握在了一块。
舍得，有舍方有所得。
第二十一章 合作初步达成
“如果银泰自助餐厅是我的第一份事业，那么它让我朝着最美好的未来使出了最残酷的手段！”
尚富海后来的成功访谈中说出过这么一段话，但这段话很矛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谁也说不准自己的解读就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或者他这既是成功人士的心灵鸡汤！
“啪嗒”
安晓辉代表着银泰实业博城商务部盖上了银泰实业的公章，尚富海摁了手印后，这就成了一份具备了法律效力的签约合同。
各项条款都是他们双方艰难谈判中达成的，可以说为了促成这份合同，安晓辉代表的银泰实业和尚富海之间寸土必争。
和和美美的达成合作协议是绝对不存在的，在商言商，谁要是敢这么干，想着什么愚蠢的以德服人，他离死也不远了。
中午，尚富海邀请安晓辉共进午餐，最后成了安晓辉请客，说是他代表银泰实业感谢与尚富海的合作。
“尚先生，我很期待和你共展宏图。”午餐结束后，安晓辉实诚的说道。
“共同发展。”尚富海承诺他。
必须承诺他，什么其他的实业，什么和农行马行长的私交，甚至包括外边那辆奔驰，统统都不属于他的。
甚至要不是尚富海昨天已经和租车公司达成过合作，人家才没有再质押他的身份证，要不然今天和银泰方面签约，尚富海都只能带身份证复印件过来。
“世事多艰难，世道多沧桑啊！”分别后，尚富海回头看着商城中间三个红色字体的‘银泰城’LOGO，感慨颇多。
此时此刻，他很想立刻跑回家给她老婆徐菲来上那么一句：“老婆，你前几天的愿望，你男人我特么的给你实现了，你现在就是老板娘了。”
他还没有发疯，他也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在他老婆面前器宇轩昂的抖威风的时候，一切才只是开了一个头而已！
一切都在赶时间，商务合同签署以后，尚富海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就给信贷中心的马经理打了电话，约他下午在银行信贷中心碰面。
再一次见到尚富海，看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异常兴奋的年轻人，马经理甚至怀疑他吃了禁药。
“马经理，和银泰城的合作合同我带来了，咱们上一次谈的事情还请多多帮忙。”尚富海还打什么马虎眼。
时间分秒必争，他哪还有那么多空余时间？
装修的意愿已经给安晓辉做了说明，尚富海甚至就各方面的细节都做了描述，他还给了粗略的图纸，就一个要求，装修动工越快越好，工期越短越好，把握住装修的风格，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越少越好。
图的就是一个简洁明快，风格特异有格调，还让人一看就觉得上档次。
安晓辉很认真的一一看过了他的装修要求，对于他们之间的合作更深信不疑。
有这么个用心的创业人，他不成功谁成功。
尚富海还偷了个懒，先期他让安晓辉出个专业的财务人员，一来避免了以后的扯皮，二来他现在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对财会很讲究的这个岗位，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索性不如把这个‘机会’给了对方，以此来增加双方的信任基础。
“敞亮”安晓辉最后给他的评价。
许金旭！
农行信贷中心的马经理给尚富海介绍的有硬关系的人。
尚富海，马经理，许金旭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坐在了一块。
年轻、帅气，留着贴头皮的毛寸，眼神肆意飘忽，显得放荡不羁，不受约束。
马经理的介绍中，尚富海知道了许金旭属于一家第三方委办公司，他们这家公司根本不出名，可是许金旭一番介绍，尚富海才发现他们涉猎的门类竟然很广。
从投资到第三方评估，从信贷到实业，这无一不需要关系的行业，应验了马经理当初说的，他给介绍的这人关系很硬，让尚富海收起了小觑的心思。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记得博城高新区政府的一把手似乎姓许，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家许？
可那也不是自己该去打听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想寻根探究的蠢蠢欲动，尚富海严肃的开口说道：“关于我这一次项目政策扶持的事情，就麻烦许经理了。”
“小事，都是小事，尚老板你尽管放心。”许金旭毫不在意。
“我干的就是这趟买卖，也就挣你个跑路费，咱们交情归交情，10个点一分都不能少。”
对于他的直白，马经理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脸上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
尚富海反而有些受不住，嘴角一直抽搐，还有这等妙人？
明目张胆的管人要钱！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
偏偏他越是这样，给人的感觉越靠谱。
我给你办事管你拿钱，天经地义！
“许经理，我几天能拿到钱？”尚富海也干脆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许金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最快多长时间我不好说，可我能给你保证10天内给你个准信。”
这就算是承诺了，尚富海很满意！
这一趟交易也达成了，尚富海心里满满的都是激动，这苗头刚冒出来就直接被他给镇压了，今时不同往日，必须时刻保持冷静。
说尚富海现在走上了两座悬崖峭壁间连接的钢索上是一点都不为过，一不小心踩滑了都有可能粉身碎骨，连给他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他出了事不要紧，但是徐菲和元宝她们娘俩该怎么办？
尚富海几乎是强迫自己摒除了那些杂念，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机密冰心诀咒语他念了几十遍了，鸟用没有。
根据许金旭的说法，他在这个月中旬左右就能拿到钱……
尚富海趁着天还透亮，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往博城周山区跑，那里是整个博城甚至是周边城市里最大的家居交易中心。
银泰商城方同意了负责前期装修和后期维护，但对于自助餐厅同等重要的配套桌椅和餐具这些却是都需要他自个儿准备的。
所以为什么银泰商城承诺第一年免租，但偏偏很多商户最后还是赔了老本被赶走了，很多其他的投资一点都不少，甚至比外边还要多，就说一点，你的软环境必须得符合它的定位，我十几个亿投资的项目，你弄来一堆破烂打扮它，合适吗？
第二十二章 一路开着绿灯的人生
围着周山区几大家具商城逛了一圈，他发现了自身的一个硬伤，没人给帮忙啊。
现成的家具基本不符合他餐厅的主色调，但重新定制也是需要重新考察工厂，给出图纸的，而这一点恰恰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手。
想通了这一点，尚富海没继续在周山区乱转，他决定了明天去劳动保障处申办的招聘会招人。
当前情况下，磨刀不误砍柴工。
必须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来帮他分担这些事情才行，否则他分身乏术，累死了短时间内也完不成既定的计划。
考虑到明天的安排还需要用车，他干脆给汽车租赁公司打了个电话，车今天就不还了，再续租一天，好家伙，敞亮。
从周山区回来，尚富海甚至来不及去制作一份唯美的招聘简章，找了个文具店买了块1米见方的白板，配一黑一篮两支油性笔，尚富海就这么手写了一份招聘简章。
《博城海菲餐饮有限公司》值此公司扩大规模，迅速发展的关键阶段，现广纳天下英才与之共同奋斗……
“采购部经理：要求有相关餐饮行业5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者优先，工资待遇面议……”
“人资部经理：要求有丰富的人资经验，具备制定人事招聘、培训、员工沟通、员工薪资制定，负责员工晋升考核评估及指导……”
“餐饮管理及培训经理：要求能独立完善公司的管理体系和训练体系，编制年度发展计划，编制年度训练计划，建立完备的管理机制……”
“招聘其他餐饮相关岗位若干……”
“……”
这么一条条写下来，尚富海手腕都酸了，把白板写的满满的，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很满意。
想到了招聘的事，尚富海又记起来之前申请博城高新区的政策扶持贷款时，马经理给他支的招，帮高新区政府解决部分待岗员工的再就业。
“联系谁好呐？”尚富海思索着。
在马经理和许金旭之间举棋不定，最终他决定联系许金旭，总觉得这个人对他还有更大的帮助。
想了想，拨通了许金旭的电话。
“喂，许经理现在方便吗？我晚上请许经理吃个便饭聊聊天，怎么样。”尚富海约他。
他以为对方八成会拒绝他，哪知道对方竟然直接答应了。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尚富海今天真没时间回家给他老婆孩子准备晚饭了，想了想，给徐菲打了个电话。
很真诚的扯了个谎。
“老婆，今天也真是巧了，我去招聘会碰到了大学的同班同学，人家现在在中石化博城公司上班，人特别热情，说是看看能不能帮我找找人进中石化，还非得晚上要和我一块吃个饭，我寻思人家帮我这么大个忙，不如我请他……”尚富海这个谎话得给满分。
徐菲不疑有他，仔细的叮嘱：“要真能进中石化的话，你是得好好感谢人家，这年头办事都需要包个红包什么的，不行你也给包一个，别让人家帮忙找关系还要自己掏钱送礼……”
“我都懂，你放心吧，早点吃饭休息啊。”尚富海挂了电话，看着黑了的手机屏，默默无言。
蓝海大酒店，这是许金旭定下的地方。
要以为对方讹他一顿饭可就大错特错了，许金旭和尚富海碰面进蓝海的时候，先在前门接待处把自己的会员卡给甩了过去，他这是充值会员卡，也不知道是哪个送他的。
“尚兄弟，我看了你身份资料，比你大两岁，我一见你就投缘，叫声许哥行吧。”许金旭特自来熟，也看得出他广交好友的洒脱性格。
“许哥，今天承你这份情。”尚富海抱拳，认真的应下了。
许金旭哈哈一笑：“什么情不情的，俩老爷们在饭店大门口瞎矫情，没得让人给误会咱们搞基，走走走，今天我请你，等会儿吃了饭再带你去个好地方。”
尚富海都打算好了今晚上大喝一场，哪知道许金旭直接不喝酒，点完菜后竟然点了两杯一升的鲜榨果汁。
“……”
尚富海直接懵逼了。
许金旭看他这个模样就笑的更开心了。
“尚兄弟，不瞒你说，我有胃病，医生嘱咐我不能喝酒，我这个人吧也怕死，寻思我这大好的年华还没享受够，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滴酒未沾。”许金旭给了个解释。
他紧跟着说：“尚兄弟，你要是想喝尽管点就行，可别和我客气。”
这还客气啥，他对酒也不感冒，俩人拿着鲜榨果汁一口一口的抿着，随便一个话题都能闲扯上半天。
“我就说一见你就觉得投缘，咱哥俩啥也不说了，尚兄弟，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事来着？”许金旭问他。
“想找许哥帮忙给介绍几个人，这不是兄弟申请咱高新区的政策扶持贷款，其中一条要求帮助高新区政府解决部分破产公司的待岗员工提供安置岗位，我就寻思这事也只能找许哥帮忙了。”尚富海坦言。
“啪”
许金旭俩巴掌拍到了一块，他伸出大拇指给了个赞：“你找我算找对人了，尚兄弟，你先说说要什么条件的？”
“男女都行，年轻的多一点，年纪大的要10名左右，年轻的做服务生，年纪大的搞卫生，学历没什么要求，就一点能吃苦耐劳就行。”尚富海把自己的条件和盘托出。
“行了，就这么着吧，回头我把你这条件发给我哥，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难题了，一举两得嘛。”许金旭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哦，许哥的大哥难道是做人力的？要是这样，我还有一些专业的人才要招……”尚富海打蛇随棍上，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他是没办法，他也知道自己下午写满了一个白板，可他招的那些关键岗位在明天的招聘会上还是机会渺茫，这种专业针对性特别强的人才碰到一个都是幸运，哪可能一天给弄全了，一两个月都不好说。
许金旭赶紧摇头：“我说尚兄弟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我哥他可不是干人力的，能帮你解决刚才那些人就不错了，要让他知道了你要这么使唤他，他一准拿刀活劈了你剩下的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刚说完，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不过也是巧了，你要是真的没门路，我这里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条路子，对方是我的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开了个猎头公司，你如果是找一些高端人才的话，倒是可以和他聊一聊。”
“那感情好，许哥你快把你朋友电话给我。”尚富海大喜。
许金旭笑着摇摇头：“你说你着什么急，这样，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等会儿先去我秘密据点等着，到时候你俩当面说。”
奔着解决一件事来的，想不到连第二件事都有了眉目，尚富海真的很高兴，老天爷这干亲真是认对了，他总觉得自己这辈子打一开始到现在都在一路开着绿灯，简直了！
第二十三章 意外的念头
晚上八点多，二人各自开了一辆车，由许金旭前头带路赶到了金典KTV。
“KTV？”尚富海脑袋有点转不过来，难道这里还有特殊服务？
许金旭走过来看着他一脸想歪了的样，直接说道：“尚兄弟可别瞎想，我这人吧没什么别的爱好，有事没事的就爱吼两嗓子，这不瞅了个机会我就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伙开了这家金典KTV，我先在这里声明，这里边绝对是纯纯的，你要是想搞特殊我也可以另外给你介绍个地方，但是野鸡苟合的事情在我这里不行。”
“许哥这爱好还真是出人意料。”尚富海说。
许金旭很得意，他兴奋的拍了拍尚富海的肩膀：“走吧走吧，快点进去，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家伙，他刚才要不是正儿八经的特别声明过了，那一副急色攻心的模样，尚富海真就信了他的邪。
金色经典。
俗不可耐的包房名字和他的名字真搭配，却也是许金旭作为这家KTV老板的特殊待遇之一，这间特别装修过的包间是他的专属。
打开门，里边早有一位年纪稍大，约莫三十岁许的消瘦青年等着了，他大约是等的无聊了，包间里桌几上的一盘果盘快没了，一桶爆米花也快没了，一升装的果汁杯子也基本空了。
“好家伙，这是有多无聊。”尚富海心想。
也真正信了许金旭在门口说的，这是一家纯纯的KTV，要不依着他这身份，包间里还不得有几名打扮风格各异的点歌公主伺候着。
“哎呀，斌子这是来很久了吧，抱歉抱歉。”许金旭走过去，指着刚站起来的男青年说：“尚兄弟，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搞猎头公司的朋友孙祥斌，你别看他闷闷的，他的联合人力绝对是博城最大最专业的人资公司，便是省里都能叫得上名号的。”
接着又指着尚富海给对方说：“老孙，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今天才认识的兄弟，也是邪门了，我就觉得和他投缘……”
“成，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尚兄弟是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说。”孙祥斌说。
尚富海还分得清一二三，还没昏庸到真觉得第一次见面就把对方给‘征服’了的天真想法，他知道这是人家给许金旭面子。
话说回来，许金旭对他这么好，究竟真的是像他自己说的和自己投缘，还是对自己有别的目的，一时间确实不得而知，但尚富海也不想去探究。
人终归是要靠自己，现在自己还太弱，正需要借助对方的助力，但他也相信，自己始终是会强大起来，那一天不会太远。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站在那里，就是任何人都像拥簇的靠山。
“斌哥，真是要麻烦你了，我手头上正有一个项目刚刚启动，但苦于没有人手，还需要你帮忙给介绍几个合适的。”尚富海说道。
他也不觉得丢人，一时的弱代表不了什么。
孔祥斌想都没想，就说道：“这好办，这事我拿手啊，你说说你都需要什么条件的，你能给出什么条件？”
他接着跟了一句：“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我的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撑着，这方方面面的都需要朋友们帮衬，所以尚兄弟最后从我这里找到了需要的人手，该多少费用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就等斌哥这句话了，我也一直都这么觉得，情分是情分，事业是事业，这本就是两码事，咱一码论一码。”尚富海很认同。
又不是亲爹亲妈，也不是睡一张床上的夫妻，没有谁帮谁的义务，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
能用钱整明白的事最好别矫情。
接着，尚富海把他的需求给说了一遍，孔祥斌边听边记，有些地方弄不清楚的还会打断他问个清楚。
就这么花了足足二十分钟，俩人谈完了这一笔‘业务’，尚富海至少需求3个关键岗位的管理人才，他给出的基础待遇是底薪8000-10000不等，如果碰上特别优秀的，还可以再加钱。
孔祥斌就给他要了三个岗位一个月的下线工资作为酬劳，合计24000，没打任何折扣。
好在对方明言等人到岗了再付酬劳就可以，要不然尚富海就得抓瞎，目前他身上的大额费用都在账户里躺赚，别说24000了，4000都拿不出来。
这也给了他一个警示，身上还是得带足了钱，要不出门请客掏不出钱来，多寒碜，对方会怎么想？
好家伙，挺大的一个老板，天天的拿几张信用卡刷着玩，你这是刷额度啊，还是就是没钱？
那边许金旭都等的不耐烦了，但他也很有职业操守，刚才二人谈业务，他直接不插话，就在一边嗑瓜子干等着。
这会儿看到他们二人完事了，许金旭等不急了，打开自己提前选好的歌。
“一手华健的《朋友》送给大斌子和尚兄弟，愿咱们以后的这份友情更长久。”许金旭拿着无线麦声情并茂的说着。
这段开场白还挺像那么回事，最起码尚富海就被触动了一下，他到现在为止还对许金旭有些微戒备，哪怕对方不遗余力的帮他，还是觉得对方对自己别有所图。
可是许金旭一开嗓，声线柔和中带着醇厚感情的歌声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
要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真的能唱好这首歌吗？
不期然间，有一个朦胧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许金旭是个纯粹的麦霸，最主要他唱歌真的好听，在这一方面，尚富海和孔祥斌俩人都是稳稳的半残，拍马不及。
许金旭一个人唱了半个小时，愣是没一个甘当绿叶的，他觉得无聊了，又打电话叫了几个人来。
长发飘逸的中年大叔，穿一身牛仔装带着牛仔裤的西部牛仔打扮的小伙，下颚胡须飘飘的老男人……
早中青三代这算是齐活了。
好家伙，竟然是这个组合！
尚富海瞪大了眼睛。
他认识啊，为啥？
有一年公司周年大庆，置办了异常盛大的晚会，其中一个节目就是邀请了博城地方上颇有盛名的乐队前去助兴，那支乐队的其中三个就是眼前这仨打扮各异的‘艺术家’了。
“竟然是他们，‘猛虎下山’乐队，我就说刚才想到什么来着。”尚富海急眼了，脑袋瓜子超速运转，都快冒烟了，那个刚才还模糊的念头慢慢清晰了。
“对了，我的自助餐厅开业的时候能不能请他们前去助演，就唱那首歌好了。”他心想。
第24章 盗版《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们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我们不一样，虽然会经历不同的事情，我们都希望，来生还能相遇，这么多年的兄弟，有谁博沃更了解你，太多太多不容易，抹平了岁月和脾气……”
似乎很多人，很多不同的行业都能在这首歌里找到共鸣。
尚富海上辈子历经颇多挫折，等这首歌由那个光头带着点脾气的歌手传唱开之后，他就觉得它和他特别的贴合，尽管五音不全，尚富海愣是学会了这首歌。
此时此刻看着‘猛虎下山’乐队，看着他们‘兄弟’玩耍隐约的一幕，尚富海又想起来这首歌，比自觉的就用破锣嗓子哼唱了出来。
嗓子是沙哑的，声带是撕裂的，感情是最真挚的。
这任何一种都是无稽之谈，但当他们以一种化学试剂的方式融合到了一块之后，哼唱出来的歌声当时就吸引了几个人。
许金旭这种极端痴迷唱麦的人更是着急了。
仔细听了一遍，脑海里愣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和玩乐队的三个朋友对视了一番，发现他们也很迷茫，这就很邪乎了啊。
等尚富海哼唱结束，许金旭赶紧问：“尚兄弟，你给我说说刚才那首歌是谁唱的？真他娘的贼好听，我必须学会它……”
“啊……”尚富海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来穿梭回到现在的第一个福利竟然是盗版了壮哥的成名曲。
也不知道没了这首歌，3年后壮哥靠什么走红？真不行到时候去陌陌给他捧捧场。
但现在尚富海显然不会纠结这个，如果对他有利的，盗用也就盗用了，再说谁能证明，就问你谁能证明？
“我唱的啊。”尚富海轻声说。
他还是有点心虚，就不敢大声自豪的宣扬出来，实在没那个音乐细胞啊。
“你？”许金旭严重怀疑，眼睛都眯到了一块了，他直白的问：“真的假的，尚兄弟，你可别是蒙我吧，你真的会原创歌曲？还这么好听？我咋就不信哪。”
“日”
这什么人哪，当面打脸揭短，人生两大尬事全让你占了。
“爱信不信，本来还打算把这首歌教给你的，既然不相信我的实力，那还是算了吧。”尚富海说。
许金旭直接红眼了，甚至叫嚣着可以免费帮尚富海办‘业务’，还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帮他办完，唯一的要求必须把这首歌教给他。
“许哥，实不相瞒，这首歌的确是我闲着没事根据我的一些切身体会瞎写的，我可以把这首歌教给你，我甚至可以把它送给你，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帮兄弟一把。”
许金旭连忙点头：“你倒是快说呀，磨磨唧唧的真不是爷们。”
“……”
尚富海哑然，没想到许金旭这人痴迷音乐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还真是萝卜咸菜各有所爱，人生这际遇，想象不到的事情还多着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兄弟的餐厅开业的时候，你和你乐队的朋友去帮兄弟来一场助演行不，到时候就唱这首歌，我也不让你们白演，行价多少钱我多加一成。”尚富海说出了他的要求。
许金旭听完就斥责道：“滚，再说钱我活劈了你……”
在许金旭的逼迫下，尚富海把歌词给全部默写了一遍，他珍而重之的接了过来。
曲子？直接不存在的。
尚富海压根就不懂曲调，他哼哼唧唧的一连哼唱了四五遍，唱的都烦了，听得几个人却越发着迷了。
“好歌，真是一首好歌，我有预感，这首歌一旦传唱开，绝逼得火的一塌糊涂。”许金旭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眼神诡异的瞅着尚富海，看得他头皮发麻，这才音调怪异的说了句让尚富海心惊肉跳的话。
“尚兄弟，我现在咋就觉得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实诚，你别是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了吧。”他这么说。
随后低头自言自语：“可也不对啊，我确实没听过这首歌，他们仨也没听过，我们能确认这是一首新歌，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尚富海心脏差点都蹦到嗓子眼里了，许金旭这人除了痴迷音乐之外，他的智商绝对不能让人小觑。
谁小看了他，真是离死也不远了。
尚富海强迫自己放空了心思，冷静下来。
一伙人到了深夜才各自分开，尚富海开着还没还回去的奔驰走了。
乐队的老中青三代也摇头晃脑的哼着歌走了。
许金旭和孔祥斌走在最后，夜色中，孔祥斌声音幽幽的说道：“老许，要是你真凭借这首歌出名了，你算是功德圆满了，可你欠的人情也更大了。”
“放心吧大斌子，我心里有数。”许金旭轻声说着。
“不管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只要他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我能帮都帮他一把。”
“咱俩相识一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个懒散的性子，要不我早从了家里的安排去从政了，也不会捯饬这些仨瓜俩枣的，可除了吃吃喝喝，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玩音乐了，这好不容易让我碰上这么一首精品，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了。”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早点回去休息，他要找的人不少，明天还有的忙了。”孔祥斌最后说道。
他迈步融入了夜色中。
许金旭还站在金典KTV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好朋友铁哥们远去的身影，夜色中他双手捂在嘴边如开了喇叭扩音器，吼了一声：“大斌子，兄弟谢谢你了。”
孔祥斌背着身子抬起右手晃了晃：“回去吧，早点睡！”
典型的面冷心热，把你当朋友一准没话说。
晚上快11点了，这个点未来城小区里边直接没了停车的地方，地下车库倒是还有很多空位，可尚富海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哪有那么多钱，他根本就没考虑车位！
总算找了个不碍事的路边把车给停好了，一步三回头的往小区走的时候，尚富海心里还念叨着：“可千万别给我挂了蹭了，要不老子就赔大发了。”
与此同时，再一次加重了他要买车的心思，这不是自己的车，开着都不放心。
第二十五章 招聘会上
尚福海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摸着黑坐在了沙发上，生怕打扰了娘俩睡觉，连灯都没敢开。
想着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比他上辈子近20年的职业生涯总和都要精彩，又怕它仅仅只是一场梦太不真实，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唉！”他双手从后脑勺捋到了前额，忍不住唉叹一声。
“咔嚓”
卧室的门打开了，接着徐菲又把门关好后去打开了客厅的一圈射灯，暖色调的黄色灯光中，就看到她穿着一身抹胸的粉色系吊带睡衣。
走到尚福海身边，伸手出把他脑袋搂进了怀里，声音柔和：“老公，今天累坏了吧，不行明天就休息休息，快年底了，咱现在也有钱过年，等过了年再看看合适的工作也不迟。”
“呼！”
一句暖心的关怀，尚福海仿佛又满血复活了，探出左手搂住了徐菲的细腰：“我没事，今天和朋友聊得挺好的，他说尽快帮我落实一下，兴许真能进中石化。”
要不说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完善它。
老一套的准备好娘俩的早午餐之后，尚福海从小区里溜达出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先瞅了一眼，没任何明显的破损痕迹，松一口气，伴着一日之计的曙光直奔城南科技城。
他没有看到，他上车走人的时候，不远处有俩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对他指指点点。
“哎哎哎，我没眼花吧，刚才那是徐菲妹子她老公吗？咋还开上大奔了。”偏旁的中年妇女田明霞惊讶中带着疑惑。
另一位偏瘦的中年妇女韩梅花摇摇头：“我还寻思里我是不是看花了眼，可也不太像啊，从背后看这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啊，再说菲菲家那口子就是个厂里上班的，工资待遇是好很多，可也买不起大奔吧，咱肯定是认错了人了。”
“真是认错啦？”胖妇人也开始自我怀疑。
韩梅花拗了她胳膊一下：“是不是认错了，改天问问徐菲妹子不就知道啦，快走吧，还得去桥底下赶集买点新鲜水果蔬菜的，去晚了可就被人给挑完了，剩下的都不好。”
……
周六，天气晴朗，温度适宜，微风。
等到了科技城这里，尚福海本以为他这个披星戴月的算是来得早的，可看着眼前耸动的人群，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小觑了旁人。
这年头找工作的和招人的仿佛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好在这边的招聘会是在场外的，博城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处承办的，对企业和应聘双方都不收取任何费用，就这一点，博城科技城的招聘会一直有很高的人气。
不过有一点也不好，一应桌椅板凳都需要企业自行携带，99%的老手都自带了折叠的桌椅板凳，一个个把自家的招聘宣传彩页张贴出来，像尚福海这样头一次过来不知道这个规矩的还是有的，他倒也不独立。
可尚福海办的事太个性了。
他干脆把车开到了科技城往里走的门口，把车横过来靠边不碍事的地方停好，又去寻摸了一块废纸箱子垫到奔驰引擎盖上，随后把手写的招聘简章白板放在了废纸箱子上，省得给划了车漆，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支出。
他这么个做派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奔驰S350上放着手写的招聘白板，这一看就是老板亲自出手的姿态啊。
再看看尚福海挺年轻、挺帅气还有钱（奔驰有加成），那他这公司也差不了啊！
还真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性往他那边凑，叽叽喳喳的问什么问题的都有。
尚福海就纳闷了，你说你来面试就算了，你打听我有没有结婚是几个意思？
我心理年龄老，反应迟钝，真是想不明白啊。
不过这新鲜劲也就那么一个阵乎，当同为博城爱德华有限公司的几个同事过来，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尚福海来。
“哎呀老尚，你这是已经找到新工作了，还管上招聘了？混得不错呀，你老板人哪?也给我介绍介绍呗。”同公司不同部门的李海静语气酸酸的打招呼，瞧瞧人家，这才几天就混的和开奔驰的老板一块出来招聘了，这老板别不是眼瘸的女老板吧？
严重怀疑中。
“哗”
他话刚说完，刚才还围着尚福海套近乎的一帮女人瞬间如退潮了一般又没了踪影。
“……”
尚福海觉得牙疼，你说你们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他旁边有个小年轻的管着给公司里招聘的，听到李海静的说辞，表情直接就精彩了，阴阳怪调的哼哼：“我就说嘛，年纪轻轻的开奔驰来招聘，一看就是个司机，感情还真是，我就寻思这大冷的天，要我是老板的话还不得躲屋里开着暖气空调喝杯茶，哪会来受这个鸟罪……”
他刚说完，还有周边的人跟着附和，这年头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混得好，这种人还挺多，也是没谁了。
尚福海全当没有听到，更不在意，他做买卖也不是做给某些人看的，再说哪天大笔的金钱也只会进了他的口袋，别人说你两句就少挣了？
他看看李海静，无奈的说：“得嘞，鸟毛都没有了，你们这是也来找工作？不准备在公司干了？”
“还咋干啊，又死人了，这两天你没听说啊，当时重伤给送医院的有一个昨儿夜里也没了，公司里花了老鼻子钱都没抢救过来，唉！”李海静想起刚知道的消息就心有余悸，他摇头：“我老婆是死活不让我去了，她说我要还去公司上班就和我闹离婚，她不想哪一天突然接到通知说孩子他爸没了，再多钱都不行。我能咋整，这不趁着今天周六有招聘会，抓紧过来看看，你也是啊？”
“一样，一样”尚福海敷衍道。
他还想趁着今天招一拨人抓紧组建起一个简单的团队的，哪知道这平常就话痨的李海静竟然逮着他不走了。
李海静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他继续说：“不过你别说公司里这一次做事真是大气，给了赔偿，年终奖还给提前发了，我发了五万多呐，你哪？”
“要不是我老婆要死要活的闹，就凭这一点，我还真不想走了”李海静继续唠叨。
尚福海听不下去了，他直接说：“我说老李，咱俩改天再聊天行吧，我这里还要忙着招人呐，要不等会儿……”
“等会儿你老板来了，一看你一个人都没招到不好交代是吧，我懂”
尚福海刚觉得他善解人意了，哪知道他语气一转，瞟了一眼招聘白板，低声问：“海菲餐饮有限公司，你们是新公司吗？干饭店的？我没听说过啊，公司实力怎么样，给你的待遇咋样？活累不累，要是钱不老少还轻快的话，你也给你们老板介绍介绍我呗，咱俩这关系我以后指定不会忘了你……”
第二十六章 再买纸尿裤就不用考虑几块钱一片了
“关键我现在就想让你忘了我啊！”尚福海内心想着。
李海静和几个同事围在尚福海旁边，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些人气，有刚来的或者正好转到这里的，看到尚福海这里的招聘信息后，有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尚福海招聘简章都是现写的，宣传单直接没有，好在他对自己的这家公司未来规划很清楚，公司的相关实力也是张嘴就来。
他直接屏蔽了李海静他们一伙人，开始介绍起公司的一些情况和要招聘的一些情况。
尚福海的嗓门挺大的，渐渐的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当很多犹豫中的人听到尚福海说的还不错的工资待遇时，哪怕对方是餐饮公司的，投递简历的人还是慢慢多了起来。
“各位朋友，再说一遍，我今天上午先收取你们的简历，下午还在这个地方进行一个简单的面试，如果有想加入我们的事业共谋发展的，时间上也方便的话，下午可以再过来深入聊一聊，或者等我们通知再另行预约面试。”尚福海最后大喊。
“我的简历，这是我的哈，下午我再过来，帅哥你自己看看。”
“还有我的……哎呀，谁挤我啊，曹尼玛的……”
“哥，你们饭店招不招保安，我看着上边没有写啊。”
“我下午过来等你好吧。”
“……”
感觉没多久，刚才还平静的掀不起一层水波纹，下一刻直接成了闹市区菜市场了。
李海静闹了个没趣，看着忙碌的尚福海根本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悻悻的和同伙走了，走开后，他还回头嘟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破了天就是换了个老板给别人打工，让你管着招聘就牛逼了，这性格太飘，也没多大发展前途。”
“老李，是吧，刚才那是哪个部门的？我也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同伙问他。
李海静眼珠子转了几圈，哼唧唧的说：“质量部的入库检验一把手啊，这你们都不认识，不过那也是以前了，现在人家找到新东家了。”
“哦，你说的是他啊，姓尚对吧，以前就听人说他老高傲了，还不信，刚才一看还真是那样。”另一个人恍然，想起了什么。
“行啦，走走走，再找找吧，人家都找着这么轻快的活儿了，咱们也不比他差多少的吧，我还就不信了。”最后一个人催促起来。
尚福海不知道往日的同事对他的编排，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甚在意，询问工作的人越来越多，他都说的口干舌燥了，他心里想甭管怎么着，得先招一个人资的。
中午十一点钟，尚福海就提前结束了上午的招聘，拿着厚厚的一摞简历开车去附近找了个快餐店匆匆吃了一顿。
吃过饭后，尚福海就在快餐店里把一份份的简历又初步过了一遍。
收取简历的时候，他特意关注了其中几个在沟通这一项上相对优异的，再次确认了他们的简历中工作证明一栏或写着‘销售’，或写着‘行政’等等字眼，还有俩之前就是干HR的。
“妥了，先和他们谈谈”尚福海轻拍了一下桌面。
可惜等下午再赶到招聘会，他有意向的四个人就来了俩，一男一女，男的那位就是之前做HR的。
和两个人分别沟通了5分钟左右，尚福海依着他上辈子丰富的招聘经验当时就签下了二人。
“尹钟琪，何光亮，你们俩现在就算上班了，没问题吧。”尚福海一直他面前还有十几个等待的人，问了刚签下的二人。
尹钟琪比较活泼，她嘻嘻一笑：“老板，只要给工资就行。”
事实上尹钟琪和何光亮现在还挺惊讶的，他们最初也以为尚福海是海菲餐饮过来招聘的人，哪知道人家竟然是货真价实的海菲餐饮老板，真年轻啊！
“老板，我没有问题。”何光亮实诚的回应。
“你们既然同意了，那就开工”尚福海一挥手，仨人同时忙碌起来。
这一通忙活就到了下午四点多，汹涌的人潮渐渐退了下去，尚福海三人也紧赶慢赶完成了面试工作，又从接近20个人里签下了5个，两男三女。
尽管气温不高，仨人还是忙的额头出了汗。
“小尹、光亮，你们住哪儿？怎么来的？我捎你们一程？”尚福海问。
活泼的尹钟琪不干了，噘着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何哥累死累活的忙了一下午，就算没有功能也有苦劳啊，这天也快黑了，你就不大方方的请我们共进晚餐？”
“还共进晚餐，我家你老板娘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哪，我闺女也等着我回去伺候，改天吧，得空了我请你们一起聚聚。”尚福海给了个解释。
这话让尹钟琪很是吃惊：“啊，老板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都还有孩子了？要不要这么迅速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啥，行了，天都要黑了，要不要我捎你们。”尚福海再问了一遍。
俩人都是骑电动车过来的，都摇头拒绝了。
和他们分开以后，尚福海先去把车给还了，又补了今天的租赁费用。
临走时，租车店的老板还打趣他：“尚老板，不行我这辆车便宜点卖给你得了，一天天的租也不便宜的。”
“哈哈，好意谢了，我打算先买辆GL8开开，空间大，坐的人多。”尚福海笑着离开了。
他这个理由搞得租车店老板摸不着头脑，空间大坐的人多是个什么鬼？
紧赶慢赶的到家后，也6点多了，尚福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拍拍身上莫须有的凉气后，这才打开门哈哈笑着走到徐菲身边。
“吧唧、吧唧”
分别在徐菲和闺女脸上亲了一口。
“老婆，告诉你个好消息，新工作的事儿定了，后天我到公司交接完工作就到这边上班了，待遇还不错里，等以后闺女再买纸尿裤就不用考虑一片几块钱了。”尚福海重重的点出最后一句话，他狠狠的握手成拳划了道弧线砸了下去，仿佛一朝得道成佛做祖，彻底将过去给一锤头砸碎了。
第二十七章 百废俱兴
“真的？中石化就这么大方？你刚去就给你这么高的待遇？”徐菲边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边提出了质疑，随后恍然大悟一般：“是你那个同学给找对人了吧，老公，咱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啊……对，是要好好感谢他”尚福海嘴角抽搐，这嗑没法唠了，自己挖的坑，再深也得跳下去。
且说二人禁yu一年半，自打昨晚上开了荤，又是一个乐不思蜀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尚福海坐131赶往了银泰商城。
至于会不会有人质疑他堂堂一个老板要赶公交车？
商城和他的合作协议都签了，政策扶持贷款那边也已经在提交办理中，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再退一步讲，他证券账户里还有147手西部证券在躺赚，他即将要入手乐视网，等这一番骚操作出来，妥妥又是‘两百万富翁’之上的存在，等那时候，他有什么好怕的？
兜里有钱，底气就足，腰杆子也挺直，就算是坐公交车，尚福海都坐出了专车的味道。
疾步行走到了4楼东区。
安晓辉动作很快，刚签完合同三天，他已经安排装修动工了，现在看这一片已经能看出外墙的轮廓来了，再不是原来的光秃秃一片空地。
尹钟琪和何光亮早早的就赶了过来，看着眼前蚂蚁搬家一样进进出出的装修施工人员直接懵逼了，这是啥操作？
“老板，这就是咱们的餐饮公司？”尹钟琪眼神呆滞的问。
“啊，现在已经开工了，商城方面承诺了的最多20天完活，差不多下个月1号就正式对外营业了，激动不激动，惊喜不惊喜？”尚福海点头。
“我激动个鬼。”尹钟琪感觉她上当了，何光亮也无话可说，一直不停的咽唾沫。
说好餐饮行业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哪，说好的前途无量哪？
尼玛！
另外5个人按照时间过来后也傻眼了。
尚富海没空搭理他们，他给何光亮和尹钟琪交代了一声，就直接去找安晓辉打了个招呼。
随后尚富海开始给另外五个人安排任务。
“洛宁，我记得面试的时候你说是学过素描，对吧。”尚富海问后招进来的三女中的个头最矮的一位。
洛宁点了点头：“老板，我素描没问题的，有什么需要您说。”
“那好，我描述，你来画，不对的地方我再给你说。”
尚富海开始描述记忆里巴西烤肉搬到这边来后重新设计的餐桌和座椅，餐桌还是长条状的，但要求正对人的一面网内凹下去一定的弧线。座椅都要皮革包裹，椅背要求带一定的弧度，更趋向人脊背的弧度，贴合人机工程学。
洛宁不愧是学过素描，通过尚富海的口述，她几乎没差别的给花了出来，尚富海又做了微小的改动后，各种适合2人、4人、6人、8人、12人的桌椅图纸就算全部完事了。
随后尚富海让后招的两个男的带着复印的图纸往周山区跑一趟，找能做的厂家给个报价。
路费倒是不用自己掏了，尚富海给了他们300块钱，让他们到了周山区后打车用的，一切都在赶时间。
他这边还没忙完，手机显示了‘孙祥斌’的来电。
“斌哥，有什么事？”
“现在就有个合适的，行，斌哥你让他来银泰商城一楼沿街的星巴克吧，你把我电话给他，我二十分钟后下去等他。”尚富海挂断电话后很高兴。
孙祥斌在电话里告诉他给他寻摸了一位在餐饮行业干了很多年的资深经理人，希望他能见一面。
二十分钟后。
尚富海往一楼的星巴克走，还没到，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人的来电。
接通后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尚先生吗？我是马依琳，对的，孙先生介绍我过来的，好的，我在星巴克靠门的位置等你。”
尚富海和马依琳见面后，很惊讶于她的年轻漂亮，最起码她看着显得很年轻，女人的实际年龄就不好猜了。
马依琳更惊讶于尚富海的年轻，她能够看出来对方绝对不足三十，虽然眼神饱经沧桑，但他脸上还有着没怎么历练的稚嫩，这是她在餐饮行业干了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
“马女士，相信我这边的情况，孙祥斌他已经给你介绍过了，方便做个自我介绍吧。”尚富海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我之前在新世纪大酒店的世悦餐饮做经理，做了有3年了，在自助餐饮尤其是中高端自助餐饮这一块，我自问有着无比丰富的管理和培训经验，我相信我能胜任这份工作。”马依琳介绍的很简短。
粗略的介绍完之后，马依琳就开始介绍她在世悦餐饮做经理时的一些管理技巧，她所主持并建档的管理制度以及相关培训制度，员工考核机制等等都娓娓道来，毫无生涩感。
说这些具体的干货时，尚富海就知道她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也足够胜任自己的餐厅的需求。
他知道世悦餐饮就是五星级世纪大酒店附属的高端自助餐厅。
“冒昧的问一句，马女士应该是做得很好的，为什么现在不继续做下去了，甚至我无法保证我给你的待遇会比世悦餐饮给的更高。”尚富海插了一句。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世纪已经大不如前，世悦餐饮业也是落日黄花，我个人从世悦看不到任何的发展前途。”马依琳一点都不避讳就讲了出来。
尚富海点头，他知道博城唯二的两所五星级大酒店中的世纪大酒店已经是日落西山，甚至在17年底的一场大火后更是彻底淡出了博城的视线，它完蛋了，在很多不懂的外人看来它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说关门就关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依琳接着说：“关于待遇，我相信我个人的能力，当然我也相信我的能力能够为海菲餐饮带来不菲的利润，我更相信能力与待遇是划等号的。”
“这样，以三个月为界限，三个月后你的能力让我认可，我给你一份满意的待遇，怎么样。”
马依琳答应了。
她和孙祥斌有私人的交情，孙祥斌介绍她过来的时候，再三叮嘱说在海菲餐饮这里好好干，必然不会亏待了她。
她不知道孙祥斌为什么那么相信眼前这个人，但她相信孙祥斌胜过自己，这是一个被爱给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却又不失经理人的睿智。
马依琳入职的当天下午就给尚富海展现了她的能力。
在得知海菲餐饮还在起步装修阶段，餐厅桌椅和餐具都还是个零的时候，马依琳直接联系了自己之前合作的家具厂和餐具公司，她居中调和，尚富海分别与对方做了当面沟通，并完成了这笔合作。
甚至针对家具和餐具的付款，马依琳都主动提出了343的支付方案，即货物交接的当月支付3成，第二月没大问题再支付四成，第三个月确保达标支付最后三成。
这个方案对于目前手头紧张的尚富海而言，就让他更满意了！
第二十八章 好消息
有了马依琳的加入后，尚富海明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他总算是从繁重的事务中给解脱出来。
之前还头疼的餐桌和餐具在马依琳加入后当天就给解决了，甚至提出了完美且符合他预期的支付方案，从这一点上，尚富海就知道他给对方的待遇确实少了。
不过想到和对方谈妥的，三个月的考察期后，他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对方的待遇。
他解脱出来后，也就到了要去公司报道的日子了。
回首这一周，让尚富海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并为之深深的着迷和奋斗着。
再一次骑上他的比德文小电驴风驰电掣般赶到公司后，尚富海再没了以前到公司后的激情与昂扬，总觉得缺一点什么。
辞职是一刻不能再等下去了，海菲餐饮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也就是有了马依琳的加入，要不然他可以直接‘旷工三天，自动解除劳动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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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上班的第一天，尚富海就进了质量部经理的办公室，他进去后顺带着关上了门。
俩人足足聊了半个小时，尚富海仿佛解脱了一般回到了工作岗位。
此时关于他找到新工作的传言已经盛传开来，尚富海不用想都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李海静这话痨的毛病，迟早会害了他。”尚富海微微叹气，却也没说什么。
如往常一样把人给召集起来开早会。
尽管别人有了怀疑，但他并没有现身说法，一如既往的布置完工作，尚富海就开始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中。
刚才和经理聊了快半个小时，除了感谢对方这三年来的照顾外，尚富海最多的是做一些工作细节的汇报和工作的交接，经理也确认了他下一步交接的对象陈妍娇。
约莫到了上午十点半，陈妍娇过来了。
看着这个上辈子搭档了五年多的女同事，尚富海很是佩服对方的活动组织能力，可以说她在这一块的实力，整个公司200多号女同事里都能排的上号。
“妍娇，这次我临阵退缩当了逃兵，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尚富海说道。
陈妍娇笑了笑：“老尚，你既然都说是给我添麻烦了，不会就嘴上说说完事吧，怎么不得表示表示。”
“那肯定啊，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公司差不多待到月底，把手头的工作全部交接给你，临走前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那感情好，我就喜欢吃大餐，不过你要辞职还真是挺突然的”接着她伸出葱白手指指了指外边，说：“我今天一早就听他们都在传说你找了新的工作了，这是真的？去的餐饮公司？怎么跨度这么大？”
“应该是李海静传的吧，那天在科技城招聘会正好碰到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世上小人多得是，理他干嘛。”尚富海直接抖明了，他毫不在意。
陈妍娇翘了个大拇指：“高，老尚你这境界就是高。”
“可别再夸我了，再夸我可舍不得离开了，你好不容易到手的分部门一把手可就泡汤了。”尚富海来了个小幽默。
陈妍娇也不在意，还是嘻嘻笑着：“泡汤就泡汤了吧，不过要是真泡汤了，你还得再单独请我吃顿大餐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把我赔给你，好不好。”尚富海逗她，换来了一顿粉嫩小拳拳。
得空，尚富海瞅了一眼中信证券客户端，发现西部证券一路层层拔高，自上次之后，连续三个涨停板快33块钱了，他粗略一算，好家伙147手西部证券，每股盈利13块多了。
“这就接近20万的浮盈了？”尚富海心思飘忽。
上辈子买股哪经历过这种躺赚的阶段，简直了！
“麻痹，老子的第一笔借贷这算是给赚出来了。”尚富海忍不住爆粗口，却也越发期待许金旭那边的好消息。
但是算着周六周末，今天是第5天了，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尚富海也没办法，他也没去打电话去催，这事真急不得，他清楚这事搁到别人身上，别说10天，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办的下来。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乐视网，复牌后今天同样涨停板收盘36.86元，好家伙，接近37了。
若不是尚富海清楚的记得在大涨之前，它还有一个挖坑打压动作，说不得现在就有种卖了西部换乐视网的冲动了。
“也不知道二哥他看的怎么样了。”尚富海还有闲心想想别的。
他不知道他二哥尚富航这会儿正纠结着哪。
物流中介的买卖真的越来越难干了，他一直想转行，但拿不准转哪一行好。
开个店吧，动不动十几万几十万的投资，他拿出十几万是没问题，可再多就得考虑风险了，上有三口老人，下边还有个小的要养，这现实容不得他有一丝试错的机会。
上次兄弟给介绍的乐视网，他真是往心里去了，想着借这只股票做一波，弄一笔活钱出来。
也正是因为心念念重了，看着乐视网的涨跌，心情都跟着起伏。
以至于当周一这一天看到乐视封死了涨停，他第一念头就是无比的后悔……
理智的人也有了不清醒的时候。
他想着给兄弟打个电话沟通一下的，但想到他兄弟说的30元左右的价格，终归是忍住了。
时间继续流逝，之后的几天里，尚富海一直和马依琳保持着电话的沟通，他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商城海菲自助餐厅的每一个最近进度的细节，偶尔趁下班时间点去瞧一瞧，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继续交接工作。
他负责的工作不算轻但连续四天下来，交接也接近了尾声，这时候已经到了12月中旬。
西部证券也有关注，有趣的是它在一波三连涨停后，第四个涨停盘没封住竟然来了个天地板……
回调途中，看到20多万的浮盈又变成了10几万，尚富海感慨，要不是知道这只票这波行情的最终结果，他真有种要卖了的冲动。
反之，他还没入手的乐视网，在复牌后竟然连续发了几个公司高管增持股票的公告，股价继那一天的涨停之后也是连续走高，虽然没有再涨停过，可每天不停涨，也冲到了接近40块的高价，尚富海也有怀疑这辈子是不是因为他出了偏差，乐视网提前启动了？
好在中旬过后，乐视网从38块多的高价上一路向下走了60度的斜坡，尚富海看到后笑了，妥了。
尚富航历经了这一波诡秘的走势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可他也看出来乐视网拐头向下的趋势，拔高的心情不自觉的就松了一口气。
同时，经历了10天的等待后，许金旭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