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组织
当亨利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手脚被绳索牢牢捆绑,嘴里也塞上了一团棉布。亨利第一感觉自己是被人绑架了,在那个时代的欧洲,绑架案实在是太常见了,这生意风险小来钱快,因为当时警察的刑侦技术十分有限,极少有能够成功破案的。
但回过神来这位记者就又有些想不通了,虽然《每日邮报》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都不算小,但自己撑死也就是一个驻外记者,每个月拿一份七十镑的底薪,干好了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奖金,这还得看总编大人是不是开恩。因为平时交游广阔,大手大脚惯了,到现在他都没能存下多少积蓄,就连那辆轻便摩托也是报社出钱买的,自己只是获得了使用权。
哪个瞎了眼的黑帮会想到去绑架一个记者,有钱人会没事来干记者这一行?亨利猜测这帮绑匪可能是搞错了对象,这样自己岂不是倒霉透顶,成了某个财主的替罪羊。
但是随即他就想到,对方似乎询问过自己的姓名,那明显绑票的目标就是他本人,他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能惹的人,问题是他跑得都是些官方新闻,根本就触及不到那些能够调动黑帮的猛人。更何况这里是德国啊,纳粹党执政的德国啊,这是个遍地都是警察的国家,有谁会冒着挑战保安总局尊严的危险,特意来绑架一个英国大报的驻外记者。
亨利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就在记者发挥想象力把自己给吓尿之前,耳边响起了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随即就是用钥匙拧开门锁的响声。亨利连忙放松身体瘫软在地,装作依旧还在昏迷之中。
“这家伙还没醒。”亨利听到一个男人说到,虽然说的是德语,但是却带着一股浓重的口音。
“往常这点时间,药效应该已经过了。”另一个男人说到。
“等一下...”第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后亨利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亨利的肋骨就挨了狠狠的一脚,英国记者当场就疼的蜷缩起身体,被堵着的嘴里发出了凄惨的呜呜声。
“对付这种喜欢装死的家伙,这招一直都很有效。”第三个男人说到。
“你们几个,把他拖到椅子上坐好。”第四个男人说到,和前面几个相比,这个声音相当有特点,似乎嗓音里带着某种磁性。
“好的。”亨利被几双大手从地上被拖起,然后被按到了一张椅子里。
“莫瑞斯.亨利先生,很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和你见面。”那个声音说到。
“不要激动,莫瑞斯先生。”两双大手死死压住了正想要挣扎的亨利,随后有人扯掉了亨利眼睛上的蒙布。记者眨巴着双眼,适应着房间里的光线。
“相信你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你被我们绑架了。”亨利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端坐在一把高背椅上,留着一头灰白色的短发,脸上带着一副口罩,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的保持安静。”看到亨利用力点头之后,另一名男子掏出了塞在亨利嘴里的棉布。
“亨利先生,你看,这是个很好的开始。”灰发男子交叠起双腿,一只手放在膝盖上。
“你放心,我们不是强盗,也不需要你的钱。”灰发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从同伙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我们把你带到这里,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亨利先生,如果你合作的话,我保证会还你自由。”灰发男人用手指弹了一下手里的文件。
“莫瑞斯.亨利,出生于英国汤布里奇,生日是1907年6月5日,父亲是莱希特.亨利,母亲是琳达.亨利。我说的没错吧,亨利先生。”男人问到。
“没有错,那就是我,先生。”亨利点了点头,心理对这群人身后的势力有了新的概念,这年头全都是纸制存档,没有什么全国信息联网系统,想要调阅一个人的档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有一个哥哥,叫理查德.亨利。”男人看着文件问道。
“是的,先生。”亨利点头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工作。”男人抬起头,盯着亨利的眼睛。
“我不是很关注他的事情,听他说是在海军部里哪个下属部门。”亨利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你很诚实,亨利先生,这年头像你这样诚实的人不多了。”虽然看不到对方的下半张脸,但是亨利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笑意。
“谈谈你的这位哥哥吧,亨利先生,你们现在经常保持联络吗?”男人换了一副坐姿。
“理查德和我从小就很要好,他在学校里是个高材生,身体也很强壮,身边总是围绕着大批的女生。高中毕业后他就参加了海军,每年只有两周的假期,接着他和他上司的女儿结了婚,搬出了家里的公寓,一年里也就在节假日碰几次面。我大学毕业后换了几份工作,最终在《每日邮报》当了名记者,平时工作很忙,更没有机会和理查德碰头了。”亨利回答到。
“最近一次联系在什么时候?”男子询问到。
“战争爆发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回到汤布里奇的家里,那天我也正好也在家。理查德让我们躲到乡下姑姑家去,说本土舰队在敦刻尔克遭到惨败,德国人可能很快就要登陆。”亨利回答到。
“很好,亨利先生,今天就先谈到这里。”那个男子站起身来。
“等等,你不是说如果我合作的话,就放我离开吗?”亨利抬起头望着那名男子。
“是的,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我会放你离开,但不是现在。”男子说完转过脸对着一名壮汉吩咐到:“给亨利先生准备些吃的,好好照顾他。”
“明白,老板。”壮汉恭敬的回复到。
“我还会回来找你询问一些问题,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伊戈尔说,他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能知道你名字吗?先生。”亨利壮着胆大声问到。
“嗯...当然,亨利先生,你可以称呼我G先生。”汉子转过头看着亨利。
“G...先生吗?”亨利念着这个明显的假名。
“是的,亨利先生。”G先生对着亨利微微欠身,随后转过头大步走出的大门。
“我很快就给你弄吃的来,在此之前你只能先委屈一会儿。”壮汉把亨利从座位里拉起来,另一名男子给亨利的脚上拴上了一根脚镣,锁链的另一头连在了屋角的一张钢架床上。
“需要提醒你一句,这间房间深入地下,你大可以试着大声呼救,看看是不是会有人听到。”壮汉在锁门前,狞笑着对亨利提醒到。
“先生,这个英国人真的那么重要吗?”跟随在G先生身后的下属疑惑的问到。
“嗯,他是一个关键人物,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我们在英国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展开,突破口就在这个男人的哥哥身上。”G先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威严冷峻的面孔。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在惊动保安总局之前,应该尽快把他转移出柏林。”下属提议到。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英国人发现他失踪,至少还需要两天时间,他的身份很有用,而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主意。”G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是从英国人口袋里找到的那个?”下属问到。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G先生停下脚步。
“不知道。”下属老实的摇起头。
“这是明天晚上德国元首府记者招待晚宴的请柬,届时莱因哈特.冯.施泰德会亲自出席这场宴会。”
“您难道想要?”下属满脸惊恐的望着上司。
“蠢货,你想让我去自杀吗?我的意思是,这正是我们近距离接触这位新任帝国元首的绝佳机会。”G先生抬起头,对着灯光欣赏起那张制作精美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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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转变
德国元首对帝国的掌控力正在持续增强,这是让部属们感到振奋的现象,希特勒在底层民众中的影响力正在逐渐被帅气的新元首所代替,德国人民开始自发的把莱因哈特.冯.施泰德的画像,挂在了曾经悬挂希特勒画像的位置上。
年轻元首的领袖地位已经被大部分人所接受,只要施泰德不特意去作死的话,他在德国的统治已经固若金汤。之所以说大部分人,那是因为徐峻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中,他为自己树立起了一群顽固的敌人。
思维保守的老纳粹党徒,被时代所淘汰的失意政客,大清洗中侥幸漏网的希特勒党羽,被剥夺权力的纳粹党中下层领袖,被开除出队伍的前党卫队成员等等等等,这些人的身份五花八门,但唯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所有人都拒绝向帝国的新元首,莱因哈特.冯.施泰德效忠。
一些人自问是党证号码三位数的纳粹党元老,希特勒起家时他们就跟随在元首的身边,一路拳打脚踢的夺取了德国政权,要说施泰德在党内的资格也很老,但是这个小子一上台就翻脸无情,下狠手清洗掉了一大批纳粹高层,他偷走了本属于党内同志的权力,施泰德根本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窃贼。
徐峻当然不会在乎这些败犬的哀嚎,反正其中大部分人在保安总局的监视之中,要不是需要弥补前一阵血腥清洗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他完全可以把这些人全都送进集中营,并且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那里。
“这是萨克森豪森集中营这个月的数据,我的元首。”希姆莱恭敬的把文件夹放在了徐峻面前,随后伸手抬了抬银丝边眼镜。
“数字准确吗?”徐峻伸手翻开文件夹,低头阅读起里面的文件。
“已经反复核对过,这个数字非常准确。”希姆莱恭敬的回答到:“我们遵照您的命令,进行了最为严格的筛选,我的元首。”
“暂时要保证这些人的生活,按照每个人自身的条件给他们安排好工作。”徐峻拿起文具架上的一支钢笔,在文件的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相信这些人将会永远感激您的仁慈和慷慨,我的元首。”希姆莱伸出双手,从徐峻手里接过文件夹。
“时代已经不同了,希姆莱,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适应这种改变。”徐峻微笑着站起身来。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的话,我的元首。”希姆莱低下头微微欠身致意。
“达豪集中营那边也要缩减规模,我们不能把有限的资源浪费在这种地方。”徐峻走到办公室一侧的地图桌旁,从搁在桌角的烟灰缸里拿起了半根雪茄。
“东部防线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砖块、木头、砂石、水泥和钢筋。我们要在苏联人做好进攻准备之前,建成这条坚固的防线。东部战区司令部正在为没有足够的建材而犯愁,但是现在竟然还有人向我申请,想要挪用一批宝贵的原材料和建筑工人,去扩建一座设立在奥地利的集中营,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吗?希姆莱。这个人的脑子一定是有问题。”徐峻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柴点燃了雪茄烟。
“赛瑞斯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那份报告我也看过了,确实有些异想天开。”希姆莱附和到。
“我认为这位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已经不再适宜继续在这种重要的岗位上工作,希姆莱。把他调到东部防线去,让他去指挥一个党卫队工兵营。”徐峻一句话就决定了那位党卫队中校的命运。
历史上弗朗兹.赛瑞斯从一九三八年至四五年,整整干了七年集中营的指挥官,他所管理的毛特豪森-古森集中营并不是死亡营,但是在这七年时间里,至少有十一万名集中营囚犯因为虐待、劳累和饮养不良等原因而丧身于此。
战争结束时赛瑞斯已经晋升为党卫队上校,在奥地利的一处乡下农庄躲避时被美军搜索队逮捕,这位上校被带回他所管理的毛特豪森-古森集中营,美军故意把他交由集中营幸存者进行审讯,可想而知这位指挥官遭到了残酷的报复,很快就死在了审讯室里,他的尸体随后被集中营幸存者挂在古森一号营的围墙上曝尸示众。
“我的目标是,最终只在德国境内保留两座集中营,用来关押那些真正的罪犯以及德国人民的敌人。”徐峻叼着雪茄走到地图桌后。
“我们必须把重要的资源都集中起来,投入到将要爆发的东线作战中去。我们的敌人是一个拥有几乎无穷人力和资源的国家。如果我们掉以轻心,那么拿破仑的下场就是我们的榜样。”帝国元首喷出了一个烟团。
“您的意志即是给我们的命令,党卫队永远向您竭尽忠诚。”希姆莱恭敬的表着忠心。
“我坚信这一点,我相信党卫队对我的忠诚,就像你对我的忠诚一样无比坚定。”徐峻拍了拍希姆莱的肩膀,让党卫队全国总领袖感激的热泪盈眶。
“好了,萨克森豪森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你回去之后立即安排专人去负责此事,月底前把这些释放的囚犯全都安排妥当,我不想对新年的和平大阅兵造成影响。”徐峻把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
“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监督执行。”希姆莱的眼镜片反射着寒光。
“很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你随我一起参加记者招待晚宴。”徐峻坐下身来,从文件盒里抽出了一份文件。
“是,那我先告辞了,我的元首。嗨!莱因哈特!”希姆莱靴跟一撞,向徐峻举臂致意。
“嗯。”徐峻抬了抬手腕还礼。
希姆莱离开办公室不一会儿,帝森豪芬捧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我的元首,这是统帅部送来的报告。”帝森豪芬汇报到。
“就先放在那边,我等会儿再看。”徐峻在手中的文件上写着批示,作为国家元首,他不单单是一个军事领袖,每一条政府发布的政策命令,都必须经过元首的认可才能执行。
德国目前的形势比历史上要好太多,没有英国的海上封锁,没有意大利在边上扯后腿,更没有勾结上日本这个坑死爹的“盟友”,德国终于可以充分利用起手上掌握的资源和力量,在全国各项领域展开全面的改革。
当初在西线各国投降之后,纳粹党其实也考虑过对国内的部分政策进行一些调整,因为他们的那套老方法已经不再适用于战时环境下的德国,但是随着东线战役的爆发,纳粹政府和希特勒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了东线的血腥搏杀之中,等到战争形势逐渐向对德军不利的方向转变,纳粹回过头再想调整国内和占领地的政策,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纳粹因为西线胜利导致的盲目自信,白白耗费掉了一年半的时间,同时在对战争资源的调配和处理问题上,制造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巨大浪费。这些问题是徐峻绝对无法容忍的,如今任何再犯下与历史上同样错误的德国人,哪怕那个人是高级军政官员,都将品尝到元首愤怒的滋味,同时等待他的将是人民法庭的严惩。
“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徐峻批示完手头上的文件,抬起手揉着眉心,淡然的向帝森豪芬问到。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部分早到的客人已经在休息室等待了,我的元首。”副官微笑着回答到。
“嗯,八点钟准时开始,勃劳希契元帅到了没有?”徐峻又从文件盒里抽出一份文件。
“元帅目前还在路上,我想应该会准时到达。”帝森豪芬回答到。
“真是愚蠢。”徐峻突然抬起手锤了一下桌面。
“您说什么?我的元首?”帝森豪芬一脸的疑惑。
“我说的是这份报告,中国重庆政府国防委员长蒋中正,在五天前电令一支在南方对日作战的共产党军队,必须立即离开稳固的根据地,全体撤向长江以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战略调动,艾瑞克,这是一个拙劣的计谋。”徐峻猛地站起身来,但是随即又缓缓的坐回座位里。
“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德国元首黯然长叹,徐峻很清楚那场即将要发生的历史悲剧,而他却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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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思虑
一个合格的国家领袖,调整个人的情绪是必须要具有的技能,作为独裁者徐峻在这个国家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即便是他也不能凭借个人的好恶,随意改变已经商议好的战略部署。
远东战略的制定与部署,不知道耗费了统帅部上下多少人的心血,每一个阶段都经过了反复的推算,为此不惜动用起宝贵的外交资源,甚至为了掌握第一手的情报,一些人牺牲在了亚洲蛮荒的雨林峡谷间。
为了完成这项复杂的战略计划,徐峻不能贸然的插手中国国内的事务,他需要重庆政府在各方面的配合,同时也需要迷惑日本方面的视线,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想打扰这个国家与民族的伟大涅槃。
凤凰蹈火烧尽一切污秽,随即披着一身灿烂的新羽,在烈焰中获得重生。这是这个一个世纪以来饱受创伤的国家必须经历的过程,不遭受这些屈辱与苦难,不被逼迫到最后一刻,忍辱负重的中国百姓就不会觉醒,中华民族也无法真真正正的昂首站立在世界面前。不信去看看历史上的那些傀儡国家,以及那堆所谓的亚洲“民主典范”,没有一根经过烈火锻造过的铮铮铁骨,再华丽的外衣都遮盖不住脖颈上的项圈。
徐峻记得明年初的那场事变,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他什么都不能去做。徐峻完全可以凭借德国目前的强势,对重庆方面施加压力,阻止这种愚蠢的内耗发生,但是以那位委员长的倔强性格,即便迫于压力暂时退缩,但心中必定会对德国产生怨念,也一定会考虑选择另外的外援,或许...应该说是一定,他将接受宋氏家族的意见,全面倒向宋氏偏爱的美利坚。
徐峻虽然可以挽回一场历史悲剧,但是在总体战略的角度上看,这完全是得不偿失的,他将因此失去蒋中正与重庆政府的信任,双方的合作不再会像现在那样顺利融洽,德国很有可能会失去亚洲最重要的战略和战术落脚点,并迫使德国大幅度调整原先的部署方案,即便是时间上还来得及,但是付出的代价将会成倍的上升。况且德国还需要从中国吸收重要的劳动力与战略资源,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插手中国的内政,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也罢,时间会证明我今天所作的决定是正确的。”徐峻只能暗自在心中给自己鼓着劲。
徐峻把视线转向另一件让他感到意外的事,那就是这份报告的撰写者,竟然是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伯爵。徐峻无论如何都猜不出这位伯爵阁下,究竟是从哪里搞到的这种机密情报的。
前面说过了,重庆政府的保密工作烂的就跟把漏勺一样,在国府内外充斥着各方各面的间谍,在当时的山城里你只要拿把笊篱划拉一下,说不定就能捞起个什么站的站长。
但是徐峻记得,施陶芬伯格是去上海调查刺杀事件的,他根本不在重庆,身边也只带着一个护卫班,怎么想他都不可能会搞到重庆方面的密电,这东西历史上就连赫赫有名的梅机关都没弄到,难不成...。帝国元首摸着鼻子开始思索,事情似乎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我的元首,是否需要召唤魏尔勒将军。”帝森豪芬询问到。
“算了,暂时就先这样,如果有进一步的报告,艾瑞克,记得要立即交到我的手上,无论当时我在干什么。”徐峻摆了摆手,在那份报告下签名以备存档。
“艾瑞克,刚才听希姆莱说,你昨天去他家吃完饭了?”徐峻拖过帝森豪芬送来的那叠文件,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
“是的,我的元首,玛格丽特夫人亲自下的厨,做了我喜欢吃的慕尼黑胡椒肉肠。”帝森豪芬微笑着回答到。
“味道怎么样,那个胡椒肉肠。”徐峻低头看着文件。
“很美味,您真该亲自去尝一下。”帝森豪芬帮着整理起桌边的文件架。
“嗯,希姆莱家吗?”徐峻在文件底部签了名,还在中缝边画了个花押。
“希姆莱阁下一直都想再邀请您去他家做客,只是担心您事务繁忙,所以没有向您提起。”帝森豪芬把已经处理好的公文放到了秘书处的小推车上。
“好吧,我会抽时间去他家拜访的,我也确实有一阵没见过小古德隆恩了,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徐峻用吸水垫吸干了多余的墨迹,合上了那份外交公文。
古德隆恩.希姆莱(有译做古娟或者古德仁的,只是英德语发音不同而已,德语发音更接近于古德隆恩。)是希姆莱的掌上明珠,出生于一九二九年八月八日,此时只有十一岁,是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
日耳曼史诗尼伯龙根之戒里,屠龙英雄齐格弗里德的妻子克里姆希尔特公主,她的别称就叫做古德隆恩,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出,希姆莱对这个女儿怀有多大的希望。
古德隆恩从小就在希姆莱的宠溺中成长,在她眼中希姆莱是个温和正直的纳粹党人,一个合格的父亲,她一生都在为她的父亲当年所犯下的罪行做辩护,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被后世那群新纳粹份子尊称为纳粹的公主。实际上真正的老纳粹残党们并不怎么待见她,和老家伙们比起来她只是个娇生惯养的鸟雏,而希姆莱最后时刻的表现太令老纳粹们失望,这位“忠诚的海因里希”竟然背叛了元首和纳粹党,意图凭借手里的筹码向美国媾和投降。
不过此时古德隆恩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虽然长得不算特别的漂亮,但年龄掩盖了所有缺陷,这只纳粹萝莉正在所有人的呵护下快乐的成长。
“小古德隆恩很乖巧,比以前更漂亮了。”帝森豪芬笑着回答。
“在我去之前,记得提醒我给她带礼物。”徐峻把钢笔搁在了文具架上,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
“明天你放假,这次准备去哪家做客?艾瑞克,如果你看中了哪家的小姐,记得要及时通知我。”徐峻抬起头,拿这位副官打趣到。
帝森豪芬如今只要一有空闲,时常会被各位纳粹高官邀请去出席家宴,这位生活副官现在可是个抢手货,年少单身且深受元首信任,外貌虽然比不上元首阁下那样耀眼夺目,但也算得上清秀英俊,纳粹官员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金龟婿,三天两头把他往家里领,一个劲的给他介绍家里的适婚女性。
“遵命,我的元首,如果有倾慕的对象,我会第一时间就向您报告。”副官早就习惯了这位元首时不时的短路情况,他不卑不亢的点头回答到。
“哦。”当事人不配合,元首也感到有些尴尬,徐峻挠了挠鼻子,决定再勤奋一些,在晚宴前多批阅几份文件。
“需要我去通知希姆莱部长吗?”帝森豪芬整理完了那堆文件,他直起腰询问徐峻。
“你说什么?”
“您要去他家做客的事情。”
“哦,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告诉他吧,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你看看这几天的日程安排里,哪天我比较有空闲。”徐峻翻开一份文件。
“大后天晚上您没有安排,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报告到。
“那就暂时定在那天,你先去找道根安排一下。”元首摆了摆手,示意副官可以离开了。
“好的,我的元首,等到七点四十分,我再过来通知您。”帝森豪芬向徐峻敬了个举臂礼,随后推着装满文件的手推车,向着办公室的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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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致敬
在希特勒刚上台那一阵子,时常会在德国总理府举行招待晚宴,主要是出于社交和宣传的目的,表现元首的平易近人,以及政府统治下各阶层的团结。总理府内设有一间员工餐厅,供给工作人员和来宾使用,所有人无论职务还是阶级,都可以在此地享用餐点。
餐厅面积不算很大,但也足以容纳两至三百人共同使用,但如果遇到人数超出这个数额的活动,总理府常常会把宴会改到露天场地举行,就像是希特勒招待柏林工商业人士的那次会餐,餐桌被摆放在了总理府大门前的天井里,希特勒日常都会在那里给国防军将士授勋。
徐峻上台之后,已经不止一次在总理府举行宴会,比如招待一些外国军政使节,以及德国各大区派往柏林宣誓效忠的代表,各政府下属社会团体和自治组织成员或者应届的军校毕业生。
徐峻也喜欢召开记者招待会,这方面他甚至比希特勒更为积极,纳粹对舆论所具有的力量理解的非常透彻,他们发明了一整套系统化的舆论战战术,戈培尔是这方面的天才,他清楚的知道如何去把弄人心。
历史上使用舆论手段为战争服务的例子数不胜数,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免俗,无论是轴心国还是同盟国,都在不遗余力的向民众头脑里灌输着自己的理念,其中有不少在战后被确认为谎言,但是那时胜负已定,谁又会去在意这些。
这次徐峻要招待的是德国国内各大报业媒体驻柏林的记者代表,以及海外大型新闻媒体集团驻德国的工作人员,原本以为人数不会很多,结果等统计下来才发觉,与会人数可能会破千。这实在有些出乎组织方的意料,不过戈培尔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证明世界已经开始注意德国,关注从这里发出的声音。德国已经夺回了第二帝国战败后所失去的影响力,甚至已经大大超越了第二帝国时期,而且只要德国的武装部队继续获取胜利,这种状况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是几名重要媒体人物的名单,我们把他们安排在了主桌,戈培尔博士将坐在您的身边,另一侧是内务部长希姆莱。”道根把一张纸片放在了徐峻身边的茶几上。
“这些人您都认识,上周还和其中几位见过面。”帝森豪芬帮着徐峻整理好胸前的饰绪,然后拿起搁在沙发上的短剑。
“我的演讲稿呢?”徐峻扣着制服的纽扣。
“在这里,我的元首。”魏尔勒举起了手里的信封。
“你觉得怎么样?魏尔勒。”帝国元首侧过身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对自己挺拔的身材感到满意。
“很有感染力,我的元首。”魏尔勒点着头回答。
“就这些?”
“您还想听到什么意见,我的元首。”
“好吧,把稿子交给艾瑞克吧。”徐峻掀起制服下摆,艾瑞克把短剑扣在挂剑带的弹簧挂钩上。
“这一身看起来怎么样?”徐峻调整着衬衫袖口上的镶钻白金袖扣,转过头询问魏尔勒。
“非常完美,我的元首。”参谋长点着头赞美到。
今天徐峻穿的是一套传统的德国元帅礼服,带着明显的第二帝国时期风格,所以有人说陆军是德国保守势力的大本营,从制服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希特勒如此拼命的在军队制服上加入纳粹党元素,却也不敢抹消掉制服上那些属于德意志帝国的传统纹饰,只能在大小和色泽上进行一些小修改。
德国制服在纳粹时代发展到了巅峰,无论是式样还是配饰都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甚至在帝国灭亡半个世纪之后,依然能够影响到后世军队制服的设计。徐峻此时正在做与希特勒相反的事情,那就是逐渐抹去军队中的纳粹党元素,他准备先从去除万字符号开始,下一轮定型的制服设计中,万字符被替换成了第二帝国时代的铁十字。
这些改进得到了几乎所有德国高级将领的支持,这些人是德国军事传统的代表,而德国军队的传统,就是坚持军队不应该和政治挂钩。徐峻知道这是一种冒险,但是他相信以自己目前的权威和手中的实力,他的这些小小的改革,应该不会遭遇太多的阻力,前提是他能够让纳粹党徒们相信,他依旧是他们的领袖和坚实后盾,并且还会领导他们去夺取一次又一次辉煌的胜利,就像希特勒承诺过的,用德国的剑保卫德国的犁。
“全都准备好了,戈培尔部长和希姆莱阁下正在走廊里等候,我的元首。”秘书沃克莱恩小姐站在侧门边前,向徐峻报告到。
“谢谢你,沃妮,请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徐峻微笑着回答到。
“好的,我的元首。”秘书小姐回了个甜甜的微笑,随后关上了小客厅的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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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布兰科.维克伍德,美国《纽约时报》的。”维克伍德热情的向站在身边的同行伸出右手。
在维克伍德眼里,这是一位仪态优雅的绅士,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这种气质可不是靠训练就能培养出来的,必须经过长时间潜移默化的文化沉淀才行。
维克伍德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结识“大人物”的机会,多年采访的经验,使得他可以从一个人的穿着和细微动作中,猜测出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而这位绅士显然是出自一个老牌的欧洲贵族家庭,这种已经渗透进骨头里的矜持与骄傲,可瞒不过维克伍德先生的这双眼睛。
“幸会,莫瑞斯.亨利,英国《每日邮报》。”那位绅士和蔼的微笑着,握住了维克伍德的手。
“《每日邮报》?那可是一份大报纸,我曾经在伦敦呆过三年,认识了好几个你们报社的记者,比如体育版的哈特金斯,经济版的迈克,还有跑明星八卦的布尔特穆。”维克伍德开始展示他非凡的社交能力,一般情况下这将会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我一直常驻在柏林,和伦敦那边的人不是很熟。”那位“亨利”先生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维克伍德的手,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您是一位编辑吧,亨利先生,我看人一向很准。”维克伍德此时已经确信对方就是个“该死的有钱的贵族”,从那人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就可以看得出,如今很少有人会带这种式样的纯金戒指,古朴的椭圆形戒面上雕刻着繁琐的图案,看上去似乎是某种家族纹章。
维克伍德曾经研究过一阵纹章学,但很快就放弃了,欧洲纹章里面蕴藏的信息实在太多,曾经有一阵子几乎每个欧洲家族都有自己的纹章,说句玩笑话就连卖鱼的商贩都有,如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你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传统贵族,哪一个是赶时髦的暴发户。
“那你这一次是看走眼了,维克伍德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绅士伸手捋了捋脑后的灰发。
“记者?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像你这样一位出色的绅士,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记者。”维克伍德继续恭维到。
“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维克伍德先生。”对方显然不想再和维克伍德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耸着肩膀表示放弃。
“这是你第一次来总理府吗?亨利先生。”维克伍德寻找着话题。
“以前曾经来过一次,你呢?维克伍德先生,你以前来过这里吗?”绅士微笑着询问到。
“这你可比不过我了,亨利先生,我曾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准确的说,包括今天在内,我已经来过十五次了。”维克伍德得意的吹嘘到:“记得我第一次来总理府的时候,里面的主人还是阿道夫.希特勒呢。”。
“你见过现在的主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新任的德国元首莱因哈特.冯.施泰德吗?”看来“亨利”先生对维克伍德的话题产生了兴趣。
“当然见过,亨利先生,我曾经近距离见过他两次,要知道美国民众现在对他非常着迷,他们还给他起了很多外号,什么“欧罗巴雄狮”“金发王子”之类的...”维克伍德摊开手笑着说到。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维克伍德先生。”“亨利”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注意!”就在此刻,站在餐厅门边台阶上的值星官高声发出了提醒。
“先生们、女士们,大德意志帝国元首阁下!”值星官大声报着名号,分立在门边的两位侍者打开了餐厅的大门。
“嗨!莱因哈特!”一声嘹亮的口号响起,在场所有的德国人都高高举起手臂,向他们崇敬的元首致意。
徐峻挺胸站立在门口,眼神威严的扫视过整个大厅,他举起手中的元帅权杖,轻磕帽檐向众人还礼。
“胜利!”值星官再次喊到。
“万岁!”德国人齐声欢呼。
“胜利”“万岁!”“胜利!”“万岁!”
现场那种团结一心的气氛,感染到了与会的外国记者们,他们也尝试着跟随身边的德国同行们,用德语高声欢呼胜利,向第三帝国元首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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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古老同时又很简单的问题,会在这种问题上左右为难的人不是智商有缺陷就是人格不健全。徐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人格健全的聪明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别人去想。
“你究竟有没有大脑?如何解决此事统帅部有完整的计划,外交部根本不用理会日本方面的反应,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一份文件直接拍在了里宾特洛甫的脸上,与外交部副部长的自尊一起散落了一地,“当代的俾斯麦”惊惧地绷紧了身体,呆滞地望着愤怒的独裁者。
“但是。。。。”
“没有但是,这不是你们外交部可以插手的事情,看问题要顾及大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退下了。”说完徐峻冷冷的挥了挥手。
里宾特洛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可怜的外交副部长在帝国独裁者冰冷的威压下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随之恭敬地行了个举手礼后低着头黯然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他的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那两个日本将军受到的伤害很重,放这两个人回到日本,日后是不是会对德国造成损害。”道根在一旁小心的提出了他的意见。
“你不会明白的,道根,因为你对日本文化的了解太少了。我敢肯定,这两个将军不但不会因此对德国怀有仇恨,而且还会因此事对德国怀有深深的愧疚。他们不会责怪德国,只会责怪他们自己。”
“这怎么。。。。不会吧。”道根目瞪口呆的望着徐峻,一脸的疑惑。
“不相信吗?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你那把镀银的卢格,据说你每天要擦三遍,也不怕把镀层磨掉。”
“我的元首,您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伦道夫。。。。”
徐峻笑着举起茶杯,站在一旁的帝森豪芬满面笑容地替他倒上了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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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啊,真是无妄之灾,大岛君,白鸟君,我等实在是无面目再回日本了。”寺内寿一两眼含泪紧握着大岛浩的手哀声叹到。
“寺内阁下,您与山下阁下都受苦了。陛下已经获知事情始末,圣上对你们两位的遭遇异常关心,并发布敕令,命外务省必须妥善的安排两位阁下尽快返回国内,并责令军部在东京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为两位阁下进行治疗。”大岛浩拍着寺内的手轻声的安慰到。
“我等何德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圣恩。我等此行,非但未完成陛下托付的任务,还被卷入刺杀阴谋,造成日独关系重大挫折,实在是罪不可赦,实在是应该切腹谢罪的。”寺内寿一哭丧着脸说到。
“独国方面已经查明,此事与两位阁下无关,陛下也获知此事详情,不会责怪你们的。而且你们还因此被独方打伤,我正准备就此事向独方提出交涉呢。”大岛浩微笑着安慰到。
“哎呀,大岛君,万万不可啊,此事确实是我们日本人犯下的错误,我与山下君被卷入此事实属无妄之灾,谁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参谋本部那群愚蠢的官僚竟然派出那种不安定份子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惹出这样巨大的外交事件。我们现在只能期望独国尽快淡忘此事,哪里还有什么向他们提出交涉的立场。与我们的伤痛相比,皇国大业更为重要啊。山下君,你觉得如何。”寺内寿一拉着大岛浩的手望向躺在边上一床的山下奉文。
山下奉文现在被包得像个邮包,性格坚韧的他吃得苦头最多,被德国人打得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听到寺内寿一的询问,山下奉文挣扎着回答道:“寺内阁下说的对,我等军人,应当以皇国利益为第一,些许伤痛不算什么,如果能换来独日关系恢复,帝国顺利南进,天皇陛下八荒一宇的宏愿得偿,我等甘愿一死报国。更何况独国查明真相后立即对我等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可见独国人还是心存与帝国继续亲善的意图,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小失大,保持日独亲善关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我等现在无法参与其中,这一切还是拜托大岛君了。”
“当然,这就是我来巴黎的任务,天皇陛下也专门为此下了谕旨,我必定全力以赴将此事的影响减小到最低,只是有些委屈两位阁下了。”
“没有什么,说到底还是我们日本军人惹出的祸患啊。对了,大岛君,现在独国方面对此事的反应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寺内寿一皱着眉头问道。
“目前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独国元首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任何赔偿要求。不过从表面上来看,他对发生这种事情是相当愤怒的,很有可能会向我们提出一些很苛刻的要求。当然,我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帝国内阁给予我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平息这位元首的不满,恢复独日良好的邦交关系,如果可能的话尽力推动独日联盟的签订。我已经和独国外交部副部长里宾特洛甫进行了几次密谈,希望他能够从中进行斡旋,他也答应在此事上帮忙,希望能够有用。”
“希望如此了。。。。大岛君,你来巴黎之前,国内对此事的反应如何。”山下奉文歪着头问道。
“除了内阁与外交部人员,外界根本不知道此事。军部也严令封锁消息,任何胆敢向外界透露此事的人都将收到严厉的惩处,所以阁下可以放心,国内还是一片安定祥和。独国这一边也一样,他们也严格地封锁了消息泄露,似乎独国人也觉得把此事控制在小范围内解决比较妥当。”
“那样就好。”寺内寿一点着头说道:“否则一旦让英米等国知道此事,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确实如此,好啦,时间不早了。两位将军阁下请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安排专机送你们回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另外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陆军观察团其他的官佐也将与你们一起回国,我发现其中有不少人对独国人心怀怨念,希望两位阁下能够好好劝导一下他们,否则回国之后一旦有人心怀不满将此事泄露出去。。。。”
“放心,这就交给我们吧,大岛君,我们会让那些家伙知道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帝国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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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岛浩与两只木乃伊依依惜别之际,元首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关于一场庞大战役的激烈讨论。
“登陆点选择哪里都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海军身上,如果他们无法完全控制住海峡,那么任何的登陆企图都是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凯特尔用手指用力地戳着摊在桌面上的军用地图。
“我和凯特尔将军持有一样的观点,统帅部应该再进行一次海陆军联合推演。虽然海军在近期的实力得到了加强,但英国皇家海军还是保留了相当的实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将会对登陆行动造成毁灭性打击。这是一条海峡,不是一条小水沟。另外,天气情况也很令人担心,如果在冬季到来之前无法登陆英伦本岛,那么我们只能把计划延后到明年夏季,到那个时候,英国人也缓过气来了,我怕更难完成这项计划。”曼施泰茵用手拧着眉头说道。
“我理解两位阁下的担心,大本营现在想知道的是,国防军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器材与物资的储备以及人员的训练状况是否达到了战役的要求。”魏尔勒在一旁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这方面曼施泰茵将军最有发言权,他刚从海峡防线视察回来。”凯特尔望向曼施泰茵。
“一切都按照元首的指示进行,情况很令人满意。我们已经储备了进行一次集团军级战役的弹药与装备,士兵也都进行了全面的渡海作战训练。可以这样说,他们现在随时都能投入战斗,士兵们的求战***极端的旺盛。只是,现在渡海船舶的数量还未达到要求,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曼施泰茵说完拿起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元首阁下设计的简易登陆艇通过了实弹射击检验,性能能够达到作战要求,而且制造方便,正好弥补了我们登陆船舶的缺口,实在令下官非常的钦佩。”
德国为了登陆英国,几乎把莱茵河上的内河趸船与法国沿海近岸货船搜刮一空,就算这样,数量还是远远不够。
登陆是一项很注重运力的行动,除了第一波冲击海滩的船只,还必须准备后续的三到四波部队的跟进,登陆舰船的数量不但决定了登陆强度的强弱,同样也保证了登陆部队战斗力的延续。一旦发生后续无力的问题,那登陆部队将会面对全军覆没的危险,这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关键问题。
欧洲的内河趸船并不适合担任登陆舰艇,这是由它的船型所决定的。欧洲内河趸船的长宽比实在太离谱了,与我们目前见到的中国内河趸船相比,宽度相同但长度却足足长了一倍。这种转向困难的浅底船在笔直的运河中行驶那是毫无问题,但是一旦放到海面上,就根本是个迟钝的靶子。
要想拉这种船来使用,那就必须得进行全面的改造,而对上千条内河趸船进行结构性改造可不是几个月内就能完成的工作。徐峻也曾经对此头疼不已,他虽然可以画出英美制式登陆舰艇的图纸,但是远水救不了近渴,现造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他又不是魔法师,可变不出那许多铁船出来。
就在对着那堆欧洲趸船照片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非要造钢制登陆艇,换一种材料不行吗?徐峻想起了从小就在黄埔江边看惯了的水泥趸船。水泥造船在欧洲并不是新发明,由于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钢铁价格一度极端昂贵,于是有人就想起用钢筋混凝土制造趸船,不过当时还属于新事物,所以非常少见。
不过,徐峻清楚的是,混凝土船除了重量大了一点之外,与钢制船舶在性能上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作为一种代用应急产品是绝对够用了。徐峻立即召见海军船舶设计人员,聚在一起花了两天时间搞出了大中两种规格的水泥登陆舰。
整体设计基本按照钢制登陆舰形制,材料全部选用制造碉堡用的高标号快干水泥,而且不使用早期水泥船的钢筋混凝土设计,而是使用更先进的钢网设计,使得船体结构强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而重量却减轻了不少。
小型登陆艇一型满载排水量30吨,可以装载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装一台戴姆勒40马力柴油发动机,最高航速达到了十一节,中型登陆艇排水量120吨,装一台戴姆勒7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航速也达到了十节,可以装载两辆二号坦克或者一辆四号坦克,也可搭载七十名士兵以及两门野战炮。
唯一欠缺的就是航程太短,抗沉性也不怎么样,不过徐峻的标准也不高,只要能够在海峡最宽处开个来回就够了,反正也只是应急产品,并不准备让它进入德军装备序列。
而且为了增强防护性,这两款船舶的关键部位还可以铆接钢制装甲板,不过徐峻觉得这只能起一些心理安慰作用,因为高标号水泥的坚硬程度本身就足以抵御机枪与弹片的伤害,而如果被大口径火炮正面射中,那无论是水泥还是钢制的登陆舰下场都一样。
这两款水泥登陆舰制造技术非常简便,只要搭好架构浇铸水泥就行了,而且使用了速干水泥,半天时间就能凝固,加上浇铸模板可以反复使用,加工速度与标准化程度远远超过钢制船舶。当时水泥船无法普及的唯一障碍就是制造时需要消耗大量的昂贵的人力,而徐峻现在最不缺的恰恰就是人力。德军一线工兵部队现在几乎都成了造船工人,在几万名德国水泥匠的努力下,德国的登陆艇集群正在以每天七十艘的规模迅速增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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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古老同时又很简单的问题,会在这种问题上左右为难的人不是智商有缺陷就是人格不健全。徐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人格健全的聪明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别人去想。
“你究竟有没有大脑?如何解决此事统帅部有完整的计划,外交部根本不用理会日本方面的反应,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一份文件直接拍在了里宾特洛甫的脸上,与外交部副部长的自尊一起散落了一地,“当代的俾斯麦”惊惧地绷紧了身体,呆滞地望着愤怒的独裁者。
“但是。。。。”
“没有但是,这不是你们外交部可以插手的事情,看问题要顾及大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退下了。”说完徐峻冷冷的挥了挥手。
里宾特洛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可怜的外交副部长在帝国独裁者冰冷的威压下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随之恭敬地行了个举手礼后低着头黯然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他的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那两个日本将军受到的伤害很重,放这两个人回到日本,日后是不是会对德国造成损害。”道根在一旁小心的提出了他的意见。
“你不会明白的,道根,因为你对日本文化的了解太少了。我敢肯定,这两个将军不但不会因此对德国怀有仇恨,而且还会因此事对德国怀有深深的愧疚。他们不会责怪德国,只会责怪他们自己。”
“这怎么。。。。不会吧。”道根目瞪口呆的望着徐峻,一脸的疑惑。
“不相信吗?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你那把镀银的卢格,据说你每天要擦三遍,也不怕把镀层磨掉。”
“我的元首,您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伦道夫。。。。”
徐峻笑着举起茶杯,站在一旁的帝森豪芬满面笑容地替他倒上了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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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啊,真是无妄之灾,大岛君,白鸟君,我等实在是无面目再回日本了。”寺内寿一两眼含泪紧握着大岛浩的手哀声叹到。
“寺内阁下,您与山下阁下都受苦了。陛下已经获知事情始末,圣上对你们两位的遭遇异常关心,并发布敕令,命外务省必须妥善的安排两位阁下尽快返回国内,并责令军部在东京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为两位阁下进行治疗。”大岛浩拍着寺内的手轻声的安慰到。
“我等何德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圣恩。我等此行,非但未完成陛下托付的任务,还被卷入刺杀阴谋,造成日独关系重大挫折,实在是罪不可赦,实在是应该切腹谢罪的。”寺内寿一哭丧着脸说到。
“独国方面已经查明,此事与两位阁下无关,陛下也获知此事详情,不会责怪你们的。而且你们还因此被独方打伤,我正准备就此事向独方提出交涉呢。”大岛浩微笑着安慰到。
“哎呀,大岛君,万万不可啊,此事确实是我们日本人犯下的错误,我与山下君被卷入此事实属无妄之灾,谁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参谋本部那群愚蠢的官僚竟然派出那种不安定份子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惹出这样巨大的外交事件。我们现在只能期望独国尽快淡忘此事,哪里还有什么向他们提出交涉的立场。与我们的伤痛相比,皇国大业更为重要啊。山下君,你觉得如何。”寺内寿一拉着大岛浩的手望向躺在边上一床的山下奉文。
山下奉文现在被包得像个邮包,性格坚韧的他吃得苦头最多,被德国人打得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听到寺内寿一的询问,山下奉文挣扎着回答道:“寺内阁下说的对,我等军人,应当以皇国利益为第一,些许伤痛不算什么,如果能换来独日关系恢复,帝国顺利南进,天皇陛下八荒一宇的宏愿得偿,我等甘愿一死报国。更何况独国查明真相后立即对我等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可见独国人还是心存与帝国继续亲善的意图,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小失大,保持日独亲善关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我等现在无法参与其中,这一切还是拜托大岛君了。”
“当然,这就是我来巴黎的任务,天皇陛下也专门为此下了谕旨,我必定全力以赴将此事的影响减小到最低,只是有些委屈两位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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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好啦,时间不早了。两位将军阁下请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安排专机送你们回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另外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陆军观察团其他的官佐也将与你们一起回国,我发现其中有不少人对独国人心怀怨念,希望两位阁下能够好好劝导一下他们,否则回国之后一旦有人心怀不满将此事泄露出去。。。。”
“放心,这就交给我们吧,大岛君,我们会让那些家伙知道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帝国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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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岛浩与两只木乃伊依依惜别之际,元首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关于一场庞大战役的激烈讨论。
“登陆点选择哪里都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海军身上,如果他们无法完全控制住海峡,那么任何的登陆企图都是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凯特尔用手指用力地戳着摊在桌面上的军用地图。
“我和凯特尔将军持有一样的观点,统帅部应该再进行一次海陆军联合推演。虽然海军在近期的实力得到了加强,但英国皇家海军还是保留了相当的实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将会对登陆行动造成毁灭性打击。这是一条海峡,不是一条小水沟。另外,天气情况也很令人担心,如果在冬季到来之前无法登陆英伦本岛,那么我们只能把计划延后到明年夏季,到那个时候,英国人也缓过气来了,我怕更难完成这项计划。”曼施泰茵用手拧着眉头说道。
“我理解两位阁下的担心,大本营现在想知道的是,国防军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器材与物资的储备以及人员的训练状况是否达到了战役的要求。”魏尔勒在一旁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这方面曼施泰茵将军最有发言权,他刚从海峡防线视察回来。”凯特尔望向曼施泰茵。
“一切都按照元首的指示进行,情况很令人满意。我们已经储备了进行一次集团军级战役的弹药与装备,士兵也都进行了全面的渡海作战训练。可以这样说,他们现在随时都能投入战斗,士兵们的求战***极端的旺盛。只是,现在渡海船舶的数量还未达到要求,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曼施泰茵说完拿起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元首阁下设计的简易登陆艇通过了实弹射击检验,性能能够达到作战要求,而且制造方便,正好弥补了我们登陆船舶的缺口,实在令下官非常的钦佩。”
德国为了登陆英国,几乎把莱茵河上的内河趸船与法国沿海近岸货船搜刮一空,就算这样,数量还是远远不够。
登陆是一项很注重运力的行动,除了第一波冲击海滩的船只,还必须准备后续的三到四波部队的跟进,登陆舰船的数量不但决定了登陆强度的强弱,同样也保证了登陆部队战斗力的延续。一旦发生后续无力的问题,那登陆部队将会面对全军覆没的危险,这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关键问题。
欧洲的内河趸船并不适合担任登陆舰艇,这是由它的船型所决定的。欧洲内河趸船的长宽比实在太离谱了,与我们目前见到的中国内河趸船相比,宽度相同但长度却足足长了一倍。这种转向困难的浅底船在笔直的运河中行驶那是毫无问题,但是一旦放到海面上,就根本是个迟钝的靶子。
要想拉这种船来使用,那就必须得进行全面的改造,而对上千条内河趸船进行结构性改造可不是几个月内就能完成的工作。徐峻也曾经对此头疼不已,他虽然可以画出英美制式登陆舰艇的图纸,但是远水救不了近渴,现造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他又不是魔法师,可变不出那许多铁船出来。
就在对着那堆欧洲趸船照片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非要造钢制登陆艇,换一种材料不行吗?徐峻想起了从小就在黄埔江边看惯了的水泥趸船。水泥造船在欧洲并不是新发明,由于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钢铁价格一度极端昂贵,于是有人就想起用钢筋混凝土制造趸船,不过当时还属于新事物,所以非常少见。
不过,徐峻清楚的是,混凝土船除了重量大了一点之外,与钢制船舶在性能上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作为一种代用应急产品是绝对够用了。徐峻立即召见海军船舶设计人员,聚在一起花了两天时间搞出了大中两种规格的水泥登陆舰。
整体设计基本按照钢制登陆舰形制,材料全部选用制造碉堡用的高标号快干水泥,而且不使用早期水泥船的钢筋混凝土设计,而是使用更先进的钢网设计,使得船体结构强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而重量却减轻了不少。
小型登陆艇一型满载排水量30吨,可以装载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装一台戴姆勒40马力柴油发动机,最高航速达到了十一节,中型登陆艇排水量120吨,装一台戴姆勒7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航速也达到了十节,可以装载两辆二号坦克或者一辆四号坦克,也可搭载七十名士兵以及两门野战炮。
唯一欠缺的就是航程太短,抗沉性也不怎么样,不过徐峻的标准也不高,只要能够在海峡最宽处开个来回就够了,反正也只是应急产品,并不准备让它进入德军装备序列。
而且为了增强防护性,这两款船舶的关键部位还可以铆接钢制装甲板,不过徐峻觉得这只能起一些心理安慰作用,因为高标号水泥的坚硬程度本身就足以抵御机枪与弹片的伤害,而如果被大口径火炮正面射中,那无论是水泥还是钢制的登陆舰下场都一样。
这两款水泥登陆舰制造技术非常简便,只要搭好架构浇铸水泥就行了,而且使用了速干水泥,半天时间就能凝固,加上浇铸模板可以反复使用,加工速度与标准化程度远远超过钢制船舶。当时水泥船无法普及的唯一障碍就是制造时需要消耗大量的昂贵的人力,而徐峻现在最不缺的恰恰就是人力。德军一线工兵部队现在几乎都成了造船工人,在几万名德国水泥匠的努力下,德国的登陆艇集群正在以每天七十艘的规模迅速增长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招待宴会
这种招待宴会只是一种公关手段,上位者考虑的是笼络人心,下位者则借机联络感情,大家各取所需,完全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虽然近千人有资格参加宴会,但是业有三教九流,人分三六九等,就算是血脉同胞,亦有远近亲疏之分,于是地位尊荣或与帝国关系密切的人等被安排在室内餐厅,那堆三流小报之类的边角料媒体人,则只能在门口天井里的餐桌边吹风。只不过元首稍晚些也会前去与这些人见面,对于这些小人物来说,这已经是一件足以让他们吹嘘上好一阵子的荣耀事迹。
随同德国元首入场的是几位大家都很熟悉的纳粹高官,比如宣传部长戈培尔和内政部长希姆莱、外交部副部长里宾特洛甫、元首办公室主任马丁.博尔曼,还有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以及布劳希奇与凯特尔两位陆军元帅。
至于柏林市政府和纳粹行政官员,他们还没资格与元首一起出现,只能和那群媒体人物一起,早早的守在餐厅里等待。这些人也是现场表现的最兴奋的群体,时隔半年他们终于等待到了这个机会,和新元首共处一室联欢。
在希特勒担任元首时期,他们时常能够伴随在元首左右,参加各种大型活动,这是党内地位和资历的证明,大多数人都深以为荣。
希特勒在法国突然丧身,他们中有不少人在随后的大清洗中受到冲击,有些人失去了官职,有些人则葬送了性命,不过在内部斗争惨烈的纳粹党里,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信可以回过头看看冲锋队,当年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如日中天,结果还不是在一夜之间被掀翻在地,从头目到骨干统统遭到血腥的清洗。
莱因哈特.冯.施泰德在党内一直都很低调,但是如果没有几分能力和手段的话,怎么可能当上纳粹党的副元首,并且获得希特勒的青睐和信任。
新元首在接任之后下达了不少与以往的纳粹理念有冲突的命令,但是党内没什么人对此表示出异议,因为元首即是国家,他完全拥有修改政策和理念的权力。真要算起来希特勒当年也没少干这种事情,为了巩固纳粹统治并且拉拢国内势力,希特勒亲手推翻了不少他早先提出的政治理想和言论。
“元首万岁!”穿着褐色纳粹行政官员制服的柏林各区党部官员,高举起右臂向他们的领袖宣示忠诚。这些人或许能力不怎么样,但确实是徐峻统治的坚实基础,他们运营管理的纳粹党基层组织,已经渗透进每个社区和家庭,他们是徐峻在社会上的耳朵和眼睛,很多时候这些基层组织,表现的比保安总局的盖世太保还管用。
这不是在开玩笑,保安总局下属的盖世太保,有正式编制的侦探总数只有两万多人,还有十万受雇佣的编外人员,也就是所谓的密探。但是把这些人平摊在德国全国领土和占领区上,恐怕连朵水花都溅不起来,事实上德国很多城镇根本就没有配置盖世太保,纳粹党对当地的监察和管理,依靠的就是这些基层组织。
纳粹党内部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行政架构,元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的意志和命令,第二层就是元首的部属和盟友,政府部门的部长及全国领袖们,戈培尔和博尔曼就属于这个阶层。
第三层是纳粹党区域督查,每个区域领袖负责四个行政区(州)内纳粹党组织的管理和运作,每个州设置一名州领袖,下面再分为区领袖,接下去是地方小组组长,负责一个城镇的纳粹党管理,小组底下再分为多个支部,设置支部监察,负责一个或者几个居民社区的管理,支部下面是街区监察,直接对应单独的街道甚至某幢建筑设施,最底层的是普通纳粹党员,他们也有监视周边人,比如邻居和同事言论思想的责任。
纳粹党组织整体呈现为一个分工明确的树状结构,而在大树尖端掌控一切的,就是面前这位帝国元首。
德国人对权威的崇拜以及集体主义思想完全就是纳粹数十年来精神建设的成果,换作第二帝国时期,德国人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与其说第二帝国是一个统一国家,还不如说是个披着帝国外衣的联邦国家,那位倒霉的皇帝高看了自己对下级行政州的控制力,同时也低估了那些地方贵族和政客维护个人利益的决心,第二帝国最终把战争打成那副鬼样子,除了战略指挥层面上的问题,各州政府与帝国中央上下扯皮与内耗,在里面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纳粹党成功的让德国人,准确的说是大部分德国中青年的思想达成了统一,德意志民族第一次真正团结在了一起,同时纳粹利用各级党务组织,成功的把权力从各行政州地方议会的手里夺取了过来,把地方行政至于中央的统一管理之下,以至于到纳粹垮台的前一刻,德国的地方政权依旧牢牢控制在纳粹党的手中。
“那个胖子是新任命的柏林西区劳工办公室主任,上周我和他一起吃过饭。”维克伍德向新朋友炫耀着自己的社交圈子有多么的广泛。
“看上去你认识很多政府官员,维克伍德先生。”被对方认定为“大人物”的灰发绅士小声问到。
“当然,他们听说我要做他们的个人专访,一个个都开心的不得了。”维克伍德得意洋洋的说到。
“嘘!”同桌的一名金发中年人示意他们停止交头接耳,维克伍德本来还想还个嘴什么的,但是随即他就看到了对方别在胸前的金质纳粹党徽,显然那是个老资格的纳粹党员,于是记者先生明智的选择闭嘴。
德国元首此刻站在餐厅一侧搭建起来的讲台上,进行着声情并茂的精彩讲演,也怪不得维克伍德这边的窃窃私语会被其他人不待见,这那个纳粹党员表现的已经够绅士了,要换个党卫队或者冲锋队员在边上,肯定直接就要维克伍德好看。
“和平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无比重要的财富,我们要珍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我无意去评判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实话说我是战争的受益者,相信在座的也有不少人在战争中获得了好处。”徐峻双手扶着讲台脸上露出了微笑。
于是这句并不怎么幽默的玩笑话立即引发了下面那群纳粹官员的哄堂大笑,这原本是专属于希特勒的待遇,现在轮到徐峻享用了。
“我们的理想是神圣的,我们的目标是明确的,我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这场用无数战士鲜血所换来的和平,我们愿意不惜一切的代价,来维护欧洲的新秩序,为了保证欧洲的持续稳定与发展,我们愿意接受来自任何方面的挑战。”徐峻举起拳头,在胸前挥舞着。
“德国会遵守自己许下的承诺,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们签订的条约神圣不可侵犯。德国绝不会单方面撕毁自己签订的外交协议和盟约,这是我特别要强调的一点。”元首晃动着食指。
徐峻的演讲是说给媒体听的,里面携带着大量民众想要获知的信息,虽然这些内容政府公告里都已经有所阐述,但是经过元首亲口说出的话,对于民众更加有可信度。
媒体编辑和记者们认真的聆听着徐峻的演讲,一些人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某些老油条甚至带来了速记打字机,直接在桌面上噼里啪啦的敲击起来。
“我们都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会制造无数悲剧,我们不会去迷恋战争,但是我们同样也不会畏惧战争。如果某些国家想要把战争强加在欧洲人民头上,那么就必须先从德国国防军的身上践踏过去。”帝国元首手臂向斜下方挥舞,就像一名骑士砍下敌人的头颅。
“我希望欧洲再也不会爆发战争,我希望那些惨剧再也不会在这片土地上重演。妇女们不会再失去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孩子们每天都可以等候到他们的父母归来。我希望世界能够繁荣安定,我希望人类能够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下生存繁衍。”德国元首身上似乎闪动着圣洁的光芒。
“先不说内容,至少他和他的那位前任一样,都有一副好口才。”维克伍德忍不住小声说到。
“嘘!”随即就换来那位纳粹党员的怒目横视,维克伍德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在这里我要宣布,这也是大家一直都在期盼的,关于和平大阅兵的问题。”徐峻从副官手里接过了一份文件。
“原本是预定在本月举行的,但是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场阅兵只能延后举行。现在经过几国之间的磋商,最终我们决定,将在明年的一月一日,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在柏林举行这场庆祝欧洲战争结束的阅兵活动。选择在这一天有两个含义,我们在新年的第一天举行这场阅兵,预示着欧洲永久和平的到来,同样也是在向战火中的一九四零年告别,欧洲诸国之间从此永不再战。”徐峻挥了挥手里的文件。
“在座的很多都是各大媒体的记者和编辑,我希望你们能够把今晚我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传递给各国人民。在此我以个人的名义再次欢迎各位参加这场宴会,希望大家今晚都能有一个好胃口,享受接下来的美味佳宴。”最终元首以一句祝语,结束了他的宴前讲演。
他的演讲中没有掺杂进太多政治方面的言论,比如纳粹思想和生存空间那一套,更没有提什么种族主义和反犹太之类的陈词滥调,否则就真的可能会倒掉不少人的胃口。
在再次三呼胜利之后,大家期待的宴会终于正式开始了。这年头的人都比较实在,说是晚宴那就真能让人吃饱,而不像后世那些虚头巴脑的招待宴会,开完回家还得补一碗泡面。
这可是正儿八经前后六道菜的正规宴会,德国餐点以货真量足而闻名,这时候全国还在实行食品配给制,虽然今年出现了食品危机,但德国百姓餐桌上的内容依旧很丰富。只不过肉类食品,每个德国人每周的配给只有五百克,所以像后世那样毫无顾忌的大啃猪腿和香肠,在当时显然是不可能的,德国人餐桌上最常见的主食,依旧是几百年不变的土豆。
在座的有不少是外国记者,德国人当然不会端出锅国民菜汤来,那是一种纳粹的发明,在街头用简单的材料炖一锅德国杂烩汤,市民只需要付几个芬尼就能喝上一碗,得到的钱将作为慈善募捐,用来帮助贫困居民渡过寒冬。事实上这已经成了一种纳粹用来展现国民团结精神的活动,之前的生化人杰克曾经出于作秀的目的,喝过几次国民菜汤,按照那位的记忆来看,味道似乎还凑合,至少份量上挺足的。
和中国宴会厅动不动十二人大桌不同,总理府宴会厅的桌子都不大,分成圆桌和方桌两种,坐四到六人不等。徐峻的桌子是里面最大的一张,围了一圈全都是军政高官,左手边是戈培尔,右手边是希姆莱,正对面坐着勃劳希契,边上是雷德尔海军元帅。
宴会菜色相当的传统,无非是土豆牛肉猪腿香肠水煮蛋烤鸡之类的。日耳曼人从来就没拥有过什么饮食文化,罗马人就着腌猪肉喝燕麦粥的时候,日耳曼人还在黑森林里茹毛饮血呢,后世所谓的日耳曼菜色全都是从罗马人那里抄来的,不是煎、烤就是炖煮,反正就是西方餐饮老三样。
与厌恶烟酒的素食主义前任不同,徐峻是荤素不忌,看到啥都会想上去啃一口,他喜欢抽雪茄,酒量也不错,口才又好,于是餐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
在吃货的眼里世间万物只分成好吃和不好吃两种,戈培尔显然是划在不好吃那一栏里的,不是因为他是帝国的部长,而是因为个头太瘦了肉会发柴。这当然是玩笑话,这两个月是这位帝国的公共启蒙与宣传部长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帝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作为历史的见证人,他有幸目睹了帝国崛起的整个过程。
他此前也察觉到了这场战争所具有的危险,但是作为希特勒的挚友,帝国的宣传部长,他必须无条件的支持元首做出的决定。戈培尔可能是当时德国国内除了希特勒之外,第二个坚信德国必定会获得胜利的纳粹高层官员,戈林这种垃圾不能包括在内,那家伙的脑子已经吸毒吸傻了,除了脂肪和酒精,那个颅骨下面根本空空如也。
希姆莱更是完全没有什么战争的概念,要知道这位党卫队全国总领袖竟然会晕血,据说有一次他为了在部下面前展现个人的武勇,希姆莱亲自观摩了一场枪决,结果回去之后这位领袖足足难受了三天时间。
纳粹党的高层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只会夸夸其谈的废物,因为这种人不会对元首的独裁造成威胁,戈培尔对此已经相当了解,他属于队伍里少数的几个有实干能力的,所以也就成了少数几个希特勒班底中留存下来的幸运儿。
徐峻不但没有嫌弃他对希特勒的忠心,反而像前任元首一样,给予了戈培尔全部的信任,这让宣传部长心中无比的感动,作为回报,他发誓向这位上帝的使徒竭尽忠诚。
“等一会儿在餐后的座谈会上,我们安排了一部分记者代表与您见面,他们准备了一些问题,将会在会上向您提问。”戈培尔恭敬的向徐峻汇报到。徐峻飞快的咀嚼了几口,把嘴里的烤肉咽了下去。仰头灌了一口葡萄酒后,元首满足的长出一口气,随后问到:“座谈会?”
“是的,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是些重要的外国媒体。”戈培尔回答到。
“有哪些媒体?”徐峻拿起餐巾一角擦了擦嘴。
“英国的《每日邮报》《卫报》《泰晤士报》以及路透社,日本的《朝日新闻》与《读卖新闻》,法国的《小巴黎人报》《新闻报》和《晨报》,美国的《时代》与美联社。还有意大利的《晚邮报》《信使报》以及《民族消息报》,还有希腊的....”戈培尔博士的记忆力非常惊人,但元首阁下显然缺乏耐心。
“可以了,不用全都介绍一遍,戈培尔,你办事我很放心。说起来,他们究竟准备了些什么问题?”元首重新端起了葡萄酒。
“我这里准备了一份清单,您可以先看一下。”戈培尔这回学聪明了,他对着秘书招了招手,而后在对方耳边吩咐了起来。
“请稍等,米勒很快就会把清单拿过来。”宣传部长向元首报告到。
“没关系,我这里有的是时间。”侍应送上了橄榄油煎鳕鱼,元首放下酒杯,重新把刀叉拿了起来。
“我的元首。”就在元首准备享用美食之时,道根上校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弯下腰在徐峻身边小声报告到:“我刚才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我怀疑那个人准备对您不利。”。
“你的意思是,那是个刺客?”徐峻的脸上带着微笑,在外人看来,似乎在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
“我还有些吃不准,只是有些怀疑,但是出于安全起见,我希望您能够立即离开此地。”道根恭敬的建议到。
“不行,我不能中途离开,这里都是世界著名媒体的记者,我必须要维护帝国的形象。”徐峻切开鳕鱼,叉起一块雪白的鱼肉放进嘴里。
“你立即去找魏尔勒,让他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帝国元首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微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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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粉丝名,准备采用那个有趣的“ff团”,
除了锋锐的粉丝,还可以解释为friendsofthefuehrer,元首的朋友们。
话说ff和ss一样,闻上去有一股第三帝国机构的味道,只要后面不加上一个f,应该不会被当成逗比。
第一百五十九 惊现
道根上校是元首的党卫队首席军事副官,这个位置很惹人注目,因为在纳粹党的大型典礼和仪式上,作为武装随从他必须紧跟在元首的身边。在希特勒当政早期这个位置一般是留给希姆莱的,但随着全国总领袖的工作日益繁忙,这个任务就改由元首警卫旗队的指挥官来干了。
和希特勒不同的是,徐峻的元首军事副官办公室里,拥有好几名党卫队军官。那是因为生化人杰克担任纳粹党副元首时期,为了便于管理纳粹党的党务,所以就建立起了一个党卫队副官班底。
道根和伦道夫是杰克亲手挑选的副官,那时他们还只是两名毫不起眼的党卫队低级军官。
那时已经晋升为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的道根,被党卫队内部的堕落腐败搞得有些心灰意冷,正打定主意准备离开党卫队重新去参加陆军。
而伦道夫则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刚从巴特特尔茨党卫队军官培训学校毕业。他的班级训导主任特意为伦道夫少尉写了一份足有三千多字的评语,据称里面夹杂了不少不堪入目的词汇,很显然伦道夫学员在这位前陆军少校的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实话说要不是伦道夫家里有些背景,他早就被一脚踢出党卫队了。
这两位会被杰克选中,除了命运的巧合之外,还因为这两人身上共有的几个特质,那就是思想比较单纯,对政治问题不敏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纳粹铁杆信徒,更不是希姆莱的心腹,杰克身边正需要这样的助手,方便他背着希特勒做一些小动作。
事实就像杰克希望的那样,当希特勒和徐峻发生冲突时,道根和伦道夫毫不犹豫的背弃了效忠希特勒的誓言,坚定的站在了副元首的身边。道根和伦道夫得到了徐峻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两位军官随后也用自己的表现向徐峻证明了,他们完全没有辜负这种信任。
宴会开始时,道根和以往一样开始巡视起会场里的保安工作,当时是四十年代,安保措施主要依靠堆砌人力,没有后世那么多技术手段。总理府没有便衣警卫,只有荷枪实弹的警卫旗队士兵,为了在媒体面前展示一种和平安全的氛围,当天只在门口和餐厅四角安排了几名武装卫兵,加起来总数不超过一个班的人。
总理府的安保措施一直都遵循着外紧内松的理念,大门口和府邸四周的安保检查最严密,主楼四周禁止外来车辆停放,周边两公里范围内禁止无关人员通行,德国总理府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帝国元首需要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
所有来访者都必须提前向总理府预约,得到元首办公室首肯之后,他们会拿到一张通信证,在进入元首府大门之后,来访者还需要在来宾接待处,把通信证换成一块金属制的号码牌,上面刻着各种颜色的数字号码。来访者的号码被登记在来访者记录本上,随后他们就能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元首府了。
有趣的是在元首府内部,除了几个重要的会议与办公室门口,根本就看不到几个卫兵。来访者几乎没有什么约束,不过在被庄严肃穆气氛所笼罩的帝国总理府里,很少有人有胆量随意走动。
等到访问结束,来访者必须上交那块号码牌,换回起先的通信证之后,才能离开总理府。这种号码牌不光是发给来访者,同样也提供给临时工作人员使用,这些人什么时候进入什么时候离开,呆了多少时间,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如果有谁想要躲藏在总理府内图谋不轨的话,警卫只需要查看一下出入登记表就能一目了然。
今天来访者数量实在太多,也就免除了号码牌这道手续,甚至连身份验证手续都简化了,这倒不是警卫人员懈怠,实在是因为这是帝国首都,没有人能够躲过保安总局的监管,这些来访记者早就经过了反复审查,全都是身份清白的普通人,他们能够获得请柬,就证明已经通过了保安总局的认证。
所以每个来访者都只需向警卫提供请柬和身份证件就行了,卫兵只需检查一下身份证件上的照片和来访者是否相符。其实这只是走一个程序,元首府并没有来访者的身份照片底档,实际上根本无从对照是否真是本人。老实说在那个没有电脑和互联网的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单位可以做到即时查询个人身份。
g先生持有的是专门发给驻德外国人的身份证,由国家保安总局签发,上面贴着g先生的大头像,钢印图章一个不少,表栏底下还有签发警官的签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问题。于是在出示那份请柬之后,g先生就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总理府的大门。
道根绕着大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纰漏,这些警卫旗队士兵已经积累了不少安保经验,甚至连实战都打过几次了,他们已经证明自己完全有能力肩负这个使命,为了保护元首的安全,这里很多人都愿意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党卫队上校对现场的情况很满意,看来又是一次成功的招待宴会,元首的发言非常具有感召力,引发了在场不少媒体记者的共鸣。经过战争的摧残之后,人们变的更加脆弱与敏感了,所以只需要触及到他们的内心,很容易就能获得他们的认同。
这是一位伟大的领袖,道根靠着墙边站立,随着元首的演讲微笑、鼓掌,心中充满着感动。周围记者们的情绪也被元首的话语所牵动,他们在笔记本上用各种自己才看得懂的速记符号记录下徐峻的话语,时不时会被元首演说里的某些俏皮话逗得发出愉快的笑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元首吸引过去了,他是现场当之无愧的明星,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没有人交头接耳发表议论....等一下,似乎还真有这号不知羞耻的人。
道根看到长着一头红发的小个子男人,偏过脑袋对着边上的同伴说着悄悄话,接下去好像被同桌的人阻止了。道根认出阻止者是《人民观察者报》的海因兹,那是个资格比自己还老的纳粹党员,可惜受到了冲锋队的牵连,如今只能在《人民观察者报》里混口饭吃,一直都没有升迁的机会。
就冲海因兹刚才的表现,道根决定在元首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至少让他升个副总编什么的。海因兹先生此刻根本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偶然的行为,人生的道路已经发生了转变。
道根开始从宴会厅后方沿着墙壁慢慢向前走,远远经过红头发那桌时,他还特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他想要看看这个不尊重元首的家伙,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但是上校的注意力,立即就被红发瘦子边上的男人给吸引过去了,道根上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因为他知道远处那个气质优雅的灰发绅士,在理论上应该是一个死人。
ps:事情提早办完了,所以也就提早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刚才仔细看了看粉丝称号,最多用四个字母或者中文字组成,ff团好像已经被人注册了,我们只能重新再想个名称。
另外,粉丝名似乎是读者当月打赏作者一定金额之后就能领取,是读者的个人荣誉称号,就像山丘之王,帝国双壁那种,不是什么组织名称,起什么团之类的名字就有些不合适了。
大家还是集思广益一下,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称号,反正最多四个字,字母也可以,比如swat和nypd。
第一百六十章 回忆
空中回荡着火车汽笛声,由远至近,掠过头顶,几秒种之后大地开始颤动,发出震荡肺腑的低沉轰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气味,昨夜一场豪雨,弹坑里灌满了污水,水面上漂着已经被浸泡得苍白肿胀的尸块与残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杰克弗里德.道根上士背着一支毛瑟g98a卡宾枪,皮带上插着一枚m1918手榴弹,带领着班里仅存的三名步兵,沿着泥泞不堪的公路向着北方撤退。
团预备队的反击已经被击溃,马恩河成了一切的终点,营部在敌军的炮击中被彻底摧毁,前沿各连排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在经过如同噩梦般的一晚过后,饥寒交迫的德军残部举起白旗向法军投降,只有极少数人借着晨曦从法军部队的缝隙间突围。
“班长,休息一下吧。”上等兵汉斯.伯特向道根建议到。他们已经连续行军四个小时了,体力消耗已经接近极限。
“原地休息,格林道格负责值哨。”道根看了看腕表,同意了上等兵的请求。
“这打得都是什么仗,高级军官们全都是蠢货。”伯特坐在一块石头上,把湿透了的烟盒捏成一团,甩手扔进了路边的泥塘。
道根转头看了老部下一眼,随后默默的从制服下摆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铁皮烟盒,转手递向了汉斯.伯特。
“谢谢班长。”伯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烟盒。
“你也要来一支吗?克莱恩。”伯特打开烟盒,先传向另一边的战友。二等兵罗文.克莱恩看了他一眼,伸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卷烟。
“你呢?灰狗。”伯特询问站在一侧放哨的上等兵哈利.格林道格。
“好的,来一支。”外号“灰狗”的上等兵在制服前襟上擦了擦手,随后从烟盒里拿起了一支香烟。
“班长,再往北面走两公里,就能看到河岸了。”伯特拿了一支卷烟,随后把烟盒递还给班长道根。
“这时候特别要保持警惕,可能会遇到法军的侦查部队。”道根从盒子里取出一支香烟,随后把那只油漆斑驳的铁皮烟盒,小心的塞回了制服口袋里。
“放心,灰狗的眼睛灵着呢。”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奥地利产的煤油打火机,点着了嘴里的香烟。
“注意飞机!”灰狗大声警告到。道根连忙抬头望去,看到硝烟弥漫的空隙中,隐隐约约露出了几个小小的机影。
“是战斗机,他们不会在我们这些士兵头上浪费子弹。”道根放下了卡宾枪。
“班长,回去后我们该怎么办,全连恐怕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伯特问到。
“三连不可能被重建了,应该和往常一样,把我们补充进后备部队。”道根吐出了一个烟圈。
“班长,上面会不会让我们复员?”伯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班长。
“法国人还在继续推进,我们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你认为这时候上面会放我们离开军队吗?”道根摇着头回答到。
“还是你懂得比较多,班长,我只是个种地的,根本不懂什么局势啊战略的。”伯特一脸佩服的点头赞同到。
“有部队过来了,是我们的人。”灰狗再次大声喊叫起来,紧接着就跳到公路上,向着远处用力的挥起手来。
“是我们的后援部队吗?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可是迟到了整整半天。”伯特叼着香烟站起身来。
“应该是师预备队,难道上面还准备继续反攻?参谋部的人都疯了吗?”道根背上步枪走到了公路上,仔细戴好了他的钢盔。
“敬礼!”看到部队走近,道根大声发令。四名德国士兵昂首挺立,向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名少校军官敬礼。
“连队,继续前进!”少校大声发令,随后离开队列向着道根几人走去。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是掉队了吗?”少校走到道根面前,先看了眼道根胸前的四级红鹰奖章和士官级军事功勋十字勋章,随即抬起手回了个军礼,能够得到这两种勋章的人是不会当逃兵的。
“第五十七步兵团二营三连一排上士杰克弗里德.道根向您致敬,长官。”道根大声报告到。
“五十七团?”少校愣了一下。
“是的,长官。”道根昂着头回答。
“情报上说,第五十七团在昨天已经被歼灭了。”少校皱起眉头。
“实际上我们整整坚持了一夜,长官,直到早上才突围出来的。”道根回答到。
“明白了。”少校转过身看了看正在行进的部队,接着回头对道根说到:“我是第七零二步兵团三营指挥官马文.格拉夫.冯.库恩博格少校,现在你们几个归我指挥。”
“但是,伯爵阁下。”道根向对方敬了个军礼:“照规矩我们应该向师司令部报道。”。
“叫我少校,上士,现在是紧急情况,师司令部今天凌晨已经撤退到北岸了,现在我是前线军衔最高的军官。”库恩伯格少校冲着道根一招手:“跟上队伍,士兵,我还有些问题要询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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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库恩博格伯爵,前德国陆军少校?”魏尔勒皱起眉头看着道根。
“我以为早就把他忘记了,但是当我看到那张面孔时,所有的记忆就再次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向上帝发誓,那个人就是马文.冯.库恩博格少校,七零二团三营指挥官。”道根肯定的点着头。
“他看上去只是老了一些,外貌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道根说到:“他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也可能是注意到了却没有认出是我,不过也可以理解,谁会想到当年的陆军步兵上士,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党卫队上校。”。
“希特勒当年只是个下士,道根。”魏尔勒对着道根挤了挤眼睛:“现在你认为这位伯爵想要对元首不利?有什么根据吗?”。
“他已经阵亡了,战后我在阵亡名单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在法律意义上讲,库恩博格已经是一个死人,将军。”道根说到。
“我明白了,现在一个死人突然出现在总理府的记者招待宴会上,这确实很令人怀疑。”魏尔勒把烟头掐灭在走廊墙角的烟灰缸里。
“元首让我来找您,尽可能在不惊动记者的情况下,把这个隐患处理掉。”道根有些犹豫的说到:“我个人希望能够抓活口,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一个英雄。”。
“英雄?我见过很多英雄,他这种死而复生的还是第一个。”魏尔勒摘下军帽,捋了捋鬓角的头发。
“这样,你去找帝森豪芬,我们可以设置一个小圈套。”魏尔勒凑在道根耳边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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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地道的挪威鳕鱼,在伦敦的餐厅里,像这一盘至少要花掉我两英镑。”维克伍德切着鱼肉,向身边的新朋友炫耀到。
“是么,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吃鱼。”g先生或者应该叫他库恩博格伯爵,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您可是英国人,英国人怎么会不喜欢吃鱼。”维克伍德咽下嘴里的鱼肉,端起了桌上的白葡萄酒。
“你是美国人,又怎么会那么喜欢吃鱼呢?”
“其实只要好吃的我都喜欢,而且我的祖先是苏格兰人。”维克伍德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红发。
“嗯,能够看得出来,维克伍德先生。”库恩博格微笑着点头。
“请问,您是亨利先生吗?”此时一名穿着公务员礼服的男子走到了餐桌边,他礼貌的欠身询问到。
“是的,我是亨利。”
“《每日邮报》的莫瑞斯.亨利先生。”男子补充到。
“是的,有什么事么?”库恩博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很抱歉,我是新闻秘书处的施道芬.希尔,等一会儿要召开元首与记者座谈会,您的名字在名单上面,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每日邮报》填的问题表格。”希尔回答到。
“座谈会?啊是的,当然,没有找到那份表格吗?”库恩博格愣了一下,随即就换上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是的,亨利先生,很少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需要这些表格作为存档,所以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希尔看了看左右:“如果您方便的话,是否能够立即补填一份表格,否则我们就只能遗憾的取消您的提问机会了。”
“明白了,就在这里填吗?”库恩博格皱起眉头。
“不,你需要先去一下新闻办公室。”希尔回答到。
“没问题,那么走吧,希尔先生。”库恩博格把餐巾放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
“很抱歉,我去去就回来。”库恩博格拍了拍维克伍德的手臂。
“没事,我给你留着酒,亨利先生。”维克伍德表示理解的点着头说到。
“请这边走。”希尔带着库恩博格走到了餐厅的侧门。
门前站着一名扛着步枪的警卫旗队士兵,他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后才侧过身让出了门口。
“请跟我来,亨利先生。”希尔微笑着对库恩博格说到,打开房门走出了餐厅。
库恩博格站在那名党卫队士兵面前,先看了看对方别在制服纽扣孔上的二级铁十字章勋带,再看了看那枚别在胸袋下的黑色战伤纪念章,随即他对着士兵点了点头,转过身大步走出了门口。
“在这边,亨利先生。”希尔在走廊的转弯处等候着。
“这真是一间恢弘的建筑,希尔先生。”库恩博格笑着说到。
“我对此相当赞同,库恩博格伯爵。”此时一个声音在库恩博格身后响起。
库恩博格站定脚步,他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镇定的转过身来,依然保持着优雅的仪态。
“好久不见,库恩博格少校。”道根恭敬的向对方敬了个陆军军礼,身后站立着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旗队士兵。
ps:身体不适,更新晚了,抱歉。
今天就只有这一章了,欠的一章明天或者后天补上。
大家能体谅我就满足了,今天也就不求给月票了。
请假条 必看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古老同时又很简单的问题,会在这种问题上左右为难的人不是智商有缺陷就是人格不健全。徐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人格健全的聪明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别人去想。
“你究竟有没有大脑?如何解决此事统帅部有完整的计划,外交部根本不用理会日本方面的反应,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一份文件直接拍在了里宾特洛甫的脸上,与外交部副部长的自尊一起散落了一地,“当代的俾斯麦”惊惧地绷紧了身体,呆滞地望着愤怒的独裁者。
“但是。。。。”
“没有但是,这不是你们外交部可以插手的事情,看问题要顾及大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退下了。”说完徐峻冷冷的挥了挥手。
里宾特洛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可怜的外交副部长在帝国独裁者冰冷的威压下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随之恭敬地行了个举手礼后低着头黯然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他的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那两个日本将军受到的伤害很重,放这两个人回到日本,日后是不是会对德国造成损害。”道根在一旁小心的提出了他的意见。
“你不会明白的,道根,因为你对日本文化的了解太少了。我敢肯定,这两个将军不但不会因此对德国怀有仇恨,而且还会因此事对德国怀有深深的愧疚。他们不会责怪德国,只会责怪他们自己。”
“这怎么。。。。不会吧。”道根目瞪口呆的望着徐峻,一脸的疑惑。
“不相信吗?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你那把镀银的卢格,据说你每天要擦三遍,也不怕把镀层磨掉。”
“我的元首,您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伦道夫。。。。”
徐峻笑着举起茶杯,站在一旁的帝森豪芬满面笑容地替他倒上了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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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啊,真是无妄之灾,大岛君,白鸟君,我等实在是无面目再回日本了。”寺内寿一两眼含泪紧握着大岛浩的手哀声叹到。
“寺内阁下,您与山下阁下都受苦了。陛下已经获知事情始末,圣上对你们两位的遭遇异常关心,并发布敕令,命外务省必须妥善的安排两位阁下尽快返回国内,并责令军部在东京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为两位阁下进行治疗。”大岛浩拍着寺内的手轻声的安慰到。
“我等何德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圣恩。我等此行,非但未完成陛下托付的任务,还被卷入刺杀阴谋,造成日独关系重大挫折,实在是罪不可赦,实在是应该切腹谢罪的。”寺内寿一哭丧着脸说到。
“独国方面已经查明,此事与两位阁下无关,陛下也获知此事详情,不会责怪你们的。而且你们还因此被独方打伤,我正准备就此事向独方提出交涉呢。”大岛浩微笑着安慰到。
“哎呀,大岛君,万万不可啊,此事确实是我们日本人犯下的错误,我与山下君被卷入此事实属无妄之灾,谁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参谋本部那群愚蠢的官僚竟然派出那种不安定份子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惹出这样巨大的外交事件。我们现在只能期望独国尽快淡忘此事,哪里还有什么向他们提出交涉的立场。与我们的伤痛相比,皇国大业更为重要啊。山下君,你觉得如何。”寺内寿一拉着大岛浩的手望向躺在边上一床的山下奉文。
山下奉文现在被包得像个邮包,性格坚韧的他吃得苦头最多,被德国人打得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听到寺内寿一的询问,山下奉文挣扎着回答道:“寺内阁下说的对,我等军人,应当以皇国利益为第一,些许伤痛不算什么,如果能换来独日关系恢复,帝国顺利南进,天皇陛下八荒一宇的宏愿得偿,我等甘愿一死报国。更何况独国查明真相后立即对我等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可见独国人还是心存与帝国继续亲善的意图,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小失大,保持日独亲善关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我等现在无法参与其中,这一切还是拜托大岛君了。”
“当然,这就是我来巴黎的任务,天皇陛下也专门为此下了谕旨,我必定全力以赴将此事的影响减小到最低,只是有些委屈两位阁下了。”
“没有什么,说到底还是我们日本军人惹出的祸患啊。对了,大岛君,现在独国方面对此事的反应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寺内寿一皱着眉头问道。
“目前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独国元首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任何赔偿要求。不过从表面上来看,他对发生这种事情是相当愤怒的,很有可能会向我们提出一些很苛刻的要求。当然,我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帝国内阁给予我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平息这位元首的不满,恢复独日良好的邦交关系,如果可能的话尽力推动独日联盟的签订。我已经和独国外交部副部长里宾特洛甫进行了几次密谈,希望他能够从中进行斡旋,他也答应在此事上帮忙,希望能够有用。”
“希望如此了。。。。大岛君,你来巴黎之前,国内对此事的反应如何。”山下奉文歪着头问道。
“除了内阁与外交部人员,外界根本不知道此事。军部也严令封锁消息,任何胆敢向外界透露此事的人都将收到严厉的惩处,所以阁下可以放心,国内还是一片安定祥和。独国这一边也一样,他们也严格地封锁了消息泄露,似乎独国人也觉得把此事控制在小范围内解决比较妥当。”
“那样就好。”寺内寿一点着头说道:“否则一旦让英米等国知道此事,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确实如此,好啦,时间不早了。两位将军阁下请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安排专机送你们回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另外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陆军观察团其他的官佐也将与你们一起回国,我发现其中有不少人对独国人心怀怨念,希望两位阁下能够好好劝导一下他们,否则回国之后一旦有人心怀不满将此事泄露出去。。。。”
“放心,这就交给我们吧,大岛君,我们会让那些家伙知道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帝国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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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岛浩与两只木乃伊依依惜别之际,元首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关于一场庞大战役的激烈讨论。
“登陆点选择哪里都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海军身上,如果他们无法完全控制住海峡,那么任何的登陆企图都是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凯特尔用手指用力地戳着摊在桌面上的军用地图。
“我和凯特尔将军持有一样的观点,统帅部应该再进行一次海陆军联合推演。虽然海军在近期的实力得到了加强,但英国皇家海军还是保留了相当的实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将会对登陆行动造成毁灭性打击。这是一条海峡,不是一条小水沟。另外,天气情况也很令人担心,如果在冬季到来之前无法登陆英伦本岛,那么我们只能把计划延后到明年夏季,到那个时候,英国人也缓过气来了,我怕更难完成这项计划。”曼施泰茵用手拧着眉头说道。
“我理解两位阁下的担心,大本营现在想知道的是,国防军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器材与物资的储备以及人员的训练状况是否达到了战役的要求。”魏尔勒在一旁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这方面曼施泰茵将军最有发言权,他刚从海峡防线视察回来。”凯特尔望向曼施泰茵。
“一切都按照元首的指示进行,情况很令人满意。我们已经储备了进行一次集团军级战役的弹药与装备,士兵也都进行了全面的渡海作战训练。可以这样说,他们现在随时都能投入战斗,士兵们的求战***极端的旺盛。只是,现在渡海船舶的数量还未达到要求,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曼施泰茵说完拿起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元首阁下设计的简易登陆艇通过了实弹射击检验,性能能够达到作战要求,而且制造方便,正好弥补了我们登陆船舶的缺口,实在令下官非常的钦佩。”
德国为了登陆英国,几乎把莱茵河上的内河趸船与法国沿海近岸货船搜刮一空,就算这样,数量还是远远不够。
登陆是一项很注重运力的行动,除了第一波冲击海滩的船只,还必须准备后续的三到四波部队的跟进,登陆舰船的数量不但决定了登陆强度的强弱,同样也保证了登陆部队战斗力的延续。一旦发生后续无力的问题,那登陆部队将会面对全军覆没的危险,这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关键问题。
欧洲的内河趸船并不适合担任登陆舰艇,这是由它的船型所决定的。欧洲内河趸船的长宽比实在太离谱了,与我们目前见到的中国内河趸船相比,宽度相同但长度却足足长了一倍。这种转向困难的浅底船在笔直的运河中行驶那是毫无问题,但是一旦放到海面上,就根本是个迟钝的靶子。
要想拉这种船来使用,那就必须得进行全面的改造,而对上千条内河趸船进行结构性改造可不是几个月内就能完成的工作。徐峻也曾经对此头疼不已,他虽然可以画出英美制式登陆舰艇的图纸,但是远水救不了近渴,现造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他又不是魔法师,可变不出那许多铁船出来。
就在对着那堆欧洲趸船照片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非要造钢制登陆艇,换一种材料不行吗?徐峻想起了从小就在黄埔江边看惯了的水泥趸船。水泥造船在欧洲并不是新发明,由于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钢铁价格一度极端昂贵,于是有人就想起用钢筋混凝土制造趸船,不过当时还属于新事物,所以非常少见。
不过,徐峻清楚的是,混凝土船除了重量大了一点之外,与钢制船舶在性能上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作为一种代用应急产品是绝对够用了。徐峻立即召见海军船舶设计人员,聚在一起花了两天时间搞出了大中两种规格的水泥登陆舰。
整体设计基本按照钢制登陆舰形制,材料全部选用制造碉堡用的高标号快干水泥,而且不使用早期水泥船的钢筋混凝土设计,而是使用更先进的钢网设计,使得船体结构强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而重量却减轻了不少。
小型登陆艇一型满载排水量30吨,可以装载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装一台戴姆勒40马力柴油发动机,最高航速达到了十一节,中型登陆艇排水量120吨,装一台戴姆勒7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航速也达到了十节,可以装载两辆二号坦克或者一辆四号坦克,也可搭载七十名士兵以及两门野战炮。
唯一欠缺的就是航程太短,抗沉性也不怎么样,不过徐峻的标准也不高,只要能够在海峡最宽处开个来回就够了,反正也只是应急产品,并不准备让它进入德军装备序列。
而且为了增强防护性,这两款船舶的关键部位还可以铆接钢制装甲板,不过徐峻觉得这只能起一些心理安慰作用,因为高标号水泥的坚硬程度本身就足以抵御机枪与弹片的伤害,而如果被大口径火炮正面射中,那无论是水泥还是钢制的登陆舰下场都一样。
这两款水泥登陆舰制造技术非常简便,只要搭好架构浇铸水泥就行了,而且使用了速干水泥,半天时间就能凝固,加上浇铸模板可以反复使用,加工速度与标准化程度远远超过钢制船舶。当时水泥船无法普及的唯一障碍就是制造时需要消耗大量的昂贵的人力,而徐峻现在最不缺的恰恰就是人力。德军一线工兵部队现在几乎都成了造船工人,在几万名德国水泥匠的努力下,德国的登陆艇集群正在以每天七十艘的规模迅速增长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忆 中
“这恐怕是一个误会,先生,您一定是把我和其他人搞错了,我的名字叫....。”库恩博格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害。
“马文.路德维克.格拉夫.冯.库恩博格,不要再狡辩了,这不像是您这样的人该做的事情。”道根抬手示意部下放下武器,随后大步走到伯爵的面前。
“好久不见,少校先生,我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你重逢。”道根一脸感慨的说到。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很抱歉,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库恩博格放弃了继续抵抗,他苦笑着询问到。
“时隔二十二年,我能够理解,或许这个能够帮助你回忆起什么来。”道根从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巴伐利亚皇冠十字勋章(马克思.约瑟夫军事勋章)。
“你应该记得这枚勋章吧,因为它原本就是你的东西。”道根把那枚漂亮的白色珐琅十字勋章递向了库恩博格。
库恩博格的脸上首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接过勋章,放在手心里摩挲着,感受着指腹滑过珐琅釉面的那种温润感,如同二十多年前他时常做的那样。
“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库恩博格抬起头望向道根。
“是您亲手把它交给我的,少校。”道根的眼神里充满对往事的怀念。
“你就是那名...上士?实话说你的变化有些大,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党卫队上校,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你了。”库恩博格唤醒了当年的记忆,他上下打量着道根,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做...杰克弗里德.道根。”
“很高兴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少校。”道根忽略掉了对方的无礼。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种事情。”库恩博格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勋章,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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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在带领大家去自杀,少校,这点人根本阻挡不了法国人的进攻。”道根跟在库恩博格的身后,急切的向少校讲述着这个事实。
“总要有人去这么作,上士,总要有人。”库恩博格回过头紧盯着道根的双眼:“随军医院里有两千多名轻重伤员来不及转移,还有医生护士以及一批文职人员,这些人绝对不能落入法国人手里,你知道这对他们将会意味着什么。”
经过血腥的四年搏杀之后,法军的军纪几乎荡然无存,为了发泄战争的压力,这些士兵任何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反之德国人这边也一样,为了胜利完全不择手段,骑士精神早就被踩进了战壕底部的泥泞里,人们心里的兽性完全压倒了人性。
“这里没有战壕,没有铁丝网,也没有提供掩护的火炮,我们手中只有十二挺机枪,弹药也严重不足,您准备用士兵的身体来抵挡法国陆军的弹幕攻势?”道根争辩到。
“如果有必要的话,是的,上士。你以为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打过仗!”库恩博格一把抓住道根的肩膀,指着正在路边挖掘散兵坑的德军士兵。
“看看这些人,道根上士。他们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有些人甚至战争之前就已经参军了,经历过几乎所有西线的战役。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吗?上士?我们面前没有第二种选择,这些人和我一样清楚这一点。战争中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德意志帝国或许会战败,但是帝国的精神将永存。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一旦战斗开始,所有人都必定会战死于此。但是没有人跟我提过一句抱怨的话,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愿意为了战友而牺牲生命。所以请你放弃你那些“明智”的建议,如果我是你,那就会拿起这把铁镐,赶紧去挖一条战壕出来。”库恩博格推开了道根,他转过身走上路边的一道土坡,端起望远镜向着法军可能出现的方向眺望搜寻。
“这个少校是个疯子,班长。”伯特摘下钢盔放在坑沿上,他仰起头对着道根说到。
“不知道,伯特,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人,应该说...是一个英雄。”道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鹤嘴镐,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然后高高举起了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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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兵全都知道,自己正由军官带领着奔赴死地,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在那场世界大战中是很少见到的事情。”魏尔勒向徐峻做着报告。
“我从来没有听道根说起过这件事,陆军司令部那里应该有详细的记录。”徐峻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根烤制好的雪茄。
“恐怕您会失望的,马恩河战役末期战线一度陷入崩溃,当时的作战记录非常混乱,不少部队被成建制歼灭,没有遗留下任何书面文字的记载。这个第三步兵营的情况就是这样,道根曾经去调查过,陆军方面只记录了这支部队被歼灭的时间,至于作战细节的描述连一个字都没有,那个步兵营最后留给世间的记忆,只有一道取消番号的命令和一份厚厚的阵亡者名单。全部三百七十六名官兵全体阵亡,没有一个人幸存下来。”道根感慨的回答到。
“现在我们手上不是已经有一个幸存者了吗?至少可以确定,指挥官成功的活了下来。”徐峻叼着雪茄站起身。
“全都交给你了,为我查明这一切,魏尔勒。”帝国元首威严的望着自己的智囊。
“您的意志,我的元首。”魏尔勒恭敬的欠身致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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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退下去了,现在所有人清点手里的弹药。”道根蹲在浅浅的散兵坑里,他刚才用他的卡宾枪,射翻了一个法国上尉。
“干得好,道根上士,你的表现果然没有辱没胸前的勋章。”库恩博格蹲跪在散兵坑旁,手里的指挥刀闪烁着寒光。
“少校,这些法国人只是轻敌了。”道根从腰间的子弹包里掏出一个五发桥夹,插进了毛瑟卡宾枪的弹膛里面。
“你觉得法国人接下来会怎么做,上士。”库恩博格询问道根,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如果是我,那就重新整编部队,暂时停止进攻,等后面的炮兵跟上来。然后集中火炮,把这片阵地夷为平地。”道根用力把桥夹上子弹压入弹膛,抽掉卡在槽口上的弹桥,随手扔在了散兵坑边上。
“我现在感到很幸运,你是我们这一边的,上士。”库恩博格赞扬到。
“非常感谢,长官。”道根可没资格把这种话当成补药享用,德国士兵对此有一套模式化的回答方案。
“不不,这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上士。如果法军的指挥官足够聪明的话,他就应该这样做...但问题是,我们遇到的显然是一个蠢货。”库恩博格提起指挥刀向着阵地前方一指。
“他们又攻过来了,全体准备战斗!”营长大声发布命令。
“准备战斗!”
“法国人又上来了,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
“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这片简陋的阻击阵地上,回响起一片嘹亮的呼喝声。
ps: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实在没有啥多说的了,只有在以后努力补偿大家。
到现在前后已经欠了差不多七章了吧,加上后面的三章,凑齐十章了。
所谓债多不愁,从下半月起慢慢还吧。
这个月不敢求大家支援月票了,虽然心里很想要。
这几天忙着处理事情,每天只能更一章了,希望大家体谅。
作者通知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古老同时又很简单的问题,会在这种问题上左右为难的人不是智商有缺陷就是人格不健全。徐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人格健全的聪明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别人去想。
“你究竟有没有大脑?如何解决此事统帅部有完整的计划,外交部根本不用理会日本方面的反应,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一份文件直接拍在了里宾特洛甫的脸上,与外交部副部长的自尊一起散落了一地,“当代的俾斯麦”惊惧地绷紧了身体,呆滞地望着愤怒的独裁者。
“但是。。。。”
“没有但是,这不是你们外交部可以插手的事情,看问题要顾及大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退下了。”说完徐峻冷冷的挥了挥手。
里宾特洛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什么来。可怜的外交副部长在帝国独裁者冰冷的威压下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随之恭敬地行了个举手礼后低着头黯然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他的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那两个日本将军受到的伤害很重,放这两个人回到日本,日后是不是会对德国造成损害。”道根在一旁小心的提出了他的意见。
“你不会明白的,道根,因为你对日本文化的了解太少了。我敢肯定,这两个将军不但不会因此对德国怀有仇恨,而且还会因此事对德国怀有深深的愧疚。他们不会责怪德国,只会责怪他们自己。”
“这怎么。。。。不会吧。”道根目瞪口呆的望着徐峻,一脸的疑惑。
“不相信吗?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你那把镀银的卢格,据说你每天要擦三遍,也不怕把镀层磨掉。”
“我的元首,您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伦道夫。。。。”
徐峻笑着举起茶杯,站在一旁的帝森豪芬满面笑容地替他倒上了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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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啊,真是无妄之灾,大岛君,白鸟君,我等实在是无面目再回日本了。”寺内寿一两眼含泪紧握着大岛浩的手哀声叹到。
“寺内阁下,您与山下阁下都受苦了。陛下已经获知事情始末,圣上对你们两位的遭遇异常关心,并发布敕令,命外务省必须妥善的安排两位阁下尽快返回国内,并责令军部在东京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为两位阁下进行治疗。”大岛浩拍着寺内的手轻声的安慰到。
“我等何德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圣恩。我等此行,非但未完成陛下托付的任务,还被卷入刺杀阴谋,造成日独关系重大挫折,实在是罪不可赦,实在是应该切腹谢罪的。”寺内寿一哭丧着脸说到。
“独国方面已经查明,此事与两位阁下无关,陛下也获知此事详情,不会责怪你们的。而且你们还因此被独方打伤,我正准备就此事向独方提出交涉呢。”大岛浩微笑着安慰到。
“哎呀,大岛君,万万不可啊,此事确实是我们日本人犯下的错误,我与山下君被卷入此事实属无妄之灾,谁都怪不了。要怪只能怪参谋本部那群愚蠢的官僚竟然派出那种不安定份子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惹出这样巨大的外交事件。我们现在只能期望独国尽快淡忘此事,哪里还有什么向他们提出交涉的立场。与我们的伤痛相比,皇国大业更为重要啊。山下君,你觉得如何。”寺内寿一拉着大岛浩的手望向躺在边上一床的山下奉文。
山下奉文现在被包得像个邮包,性格坚韧的他吃得苦头最多,被德国人打得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听到寺内寿一的询问,山下奉文挣扎着回答道:“寺内阁下说的对,我等军人,应当以皇国利益为第一,些许伤痛不算什么,如果能换来独日关系恢复,帝国顺利南进,天皇陛下八荒一宇的宏愿得偿,我等甘愿一死报国。更何况独国查明真相后立即对我等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可见独国人还是心存与帝国继续亲善的意图,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小失大,保持日独亲善关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我等现在无法参与其中,这一切还是拜托大岛君了。”
“当然,这就是我来巴黎的任务,天皇陛下也专门为此下了谕旨,我必定全力以赴将此事的影响减小到最低,只是有些委屈两位阁下了。”
“没有什么,说到底还是我们日本军人惹出的祸患啊。对了,大岛君,现在独国方面对此事的反应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寺内寿一皱着眉头问道。
“目前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独国元首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任何赔偿要求。不过从表面上来看,他对发生这种事情是相当愤怒的,很有可能会向我们提出一些很苛刻的要求。当然,我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帝国内阁给予我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平息这位元首的不满,恢复独日良好的邦交关系,如果可能的话尽力推动独日联盟的签订。我已经和独国外交部副部长里宾特洛甫进行了几次密谈,希望他能够从中进行斡旋,他也答应在此事上帮忙,希望能够有用。”
“希望如此了。。。。大岛君,你来巴黎之前,国内对此事的反应如何。”山下奉文歪着头问道。
“除了内阁与外交部人员,外界根本不知道此事。军部也严令封锁消息,任何胆敢向外界透露此事的人都将收到严厉的惩处,所以阁下可以放心,国内还是一片安定祥和。独国这一边也一样,他们也严格地封锁了消息泄露,似乎独国人也觉得把此事控制在小范围内解决比较妥当。”
“那样就好。”寺内寿一点着头说道:“否则一旦让英米等国知道此事,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确实如此,好啦,时间不早了。两位将军阁下请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安排专机送你们回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另外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陆军观察团其他的官佐也将与你们一起回国,我发现其中有不少人对独国人心怀怨念,希望两位阁下能够好好劝导一下他们,否则回国之后一旦有人心怀不满将此事泄露出去。。。。”
“放心,这就交给我们吧,大岛君,我们会让那些家伙知道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帝国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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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岛浩与两只木乃伊依依惜别之际,元首办公室的小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关于一场庞大战役的激烈讨论。
“登陆点选择哪里都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海军身上,如果他们无法完全控制住海峡,那么任何的登陆企图都是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凯特尔用手指用力地戳着摊在桌面上的军用地图。
“我和凯特尔将军持有一样的观点,统帅部应该再进行一次海陆军联合推演。虽然海军在近期的实力得到了加强,但英国皇家海军还是保留了相当的实力,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将会对登陆行动造成毁灭性打击。这是一条海峡,不是一条小水沟。另外,天气情况也很令人担心,如果在冬季到来之前无法登陆英伦本岛,那么我们只能把计划延后到明年夏季,到那个时候,英国人也缓过气来了,我怕更难完成这项计划。”曼施泰茵用手拧着眉头说道。
“我理解两位阁下的担心,大本营现在想知道的是,国防军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器材与物资的储备以及人员的训练状况是否达到了战役的要求。”魏尔勒在一旁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这方面曼施泰茵将军最有发言权,他刚从海峡防线视察回来。”凯特尔望向曼施泰茵。
“一切都按照元首的指示进行,情况很令人满意。我们已经储备了进行一次集团军级战役的弹药与装备,士兵也都进行了全面的渡海作战训练。可以这样说,他们现在随时都能投入战斗,士兵们的求战***极端的旺盛。只是,现在渡海船舶的数量还未达到要求,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曼施泰茵说完拿起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元首阁下设计的简易登陆艇通过了实弹射击检验,性能能够达到作战要求,而且制造方便,正好弥补了我们登陆船舶的缺口,实在令下官非常的钦佩。”
德国为了登陆英国,几乎把莱茵河上的内河趸船与法国沿海近岸货船搜刮一空,就算这样,数量还是远远不够。
登陆是一项很注重运力的行动,除了第一波冲击海滩的船只,还必须准备后续的三到四波部队的跟进,登陆舰船的数量不但决定了登陆强度的强弱,同样也保证了登陆部队战斗力的延续。一旦发生后续无力的问题,那登陆部队将会面对全军覆没的危险,这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关键问题。
欧洲的内河趸船并不适合担任登陆舰艇,这是由它的船型所决定的。欧洲内河趸船的长宽比实在太离谱了,与我们目前见到的中国内河趸船相比,宽度相同但长度却足足长了一倍。这种转向困难的浅底船在笔直的运河中行驶那是毫无问题,但是一旦放到海面上,就根本是个迟钝的靶子。
要想拉这种船来使用,那就必须得进行全面的改造,而对上千条内河趸船进行结构性改造可不是几个月内就能完成的工作。徐峻也曾经对此头疼不已,他虽然可以画出英美制式登陆舰艇的图纸,但是远水救不了近渴,现造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他又不是魔法师,可变不出那许多铁船出来。
就在对着那堆欧洲趸船照片愁眉不展之际,突然灵光一现。为什么非要造钢制登陆艇,换一种材料不行吗?徐峻想起了从小就在黄埔江边看惯了的水泥趸船。水泥造船在欧洲并不是新发明,由于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钢铁价格一度极端昂贵,于是有人就想起用钢筋混凝土制造趸船,不过当时还属于新事物,所以非常少见。
不过,徐峻清楚的是,混凝土船除了重量大了一点之外,与钢制船舶在性能上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作为一种代用应急产品是绝对够用了。徐峻立即召见海军船舶设计人员,聚在一起花了两天时间搞出了大中两种规格的水泥登陆舰。
整体设计基本按照钢制登陆舰形制,材料全部选用制造碉堡用的高标号快干水泥,而且不使用早期水泥船的钢筋混凝土设计,而是使用更先进的钢网设计,使得船体结构强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而重量却减轻了不少。
小型登陆艇一型满载排水量30吨,可以装载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装一台戴姆勒40马力柴油发动机,最高航速达到了十一节,中型登陆艇排水量120吨,装一台戴姆勒7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航速也达到了十节,可以装载两辆二号坦克或者一辆四号坦克,也可搭载七十名士兵以及两门野战炮。
唯一欠缺的就是航程太短,抗沉性也不怎么样,不过徐峻的标准也不高,只要能够在海峡最宽处开个来回就够了,反正也只是应急产品,并不准备让它进入德军装备序列。
而且为了增强防护性,这两款船舶的关键部位还可以铆接钢制装甲板,不过徐峻觉得这只能起一些心理安慰作用,因为高标号水泥的坚硬程度本身就足以抵御机枪与弹片的伤害,而如果被大口径火炮正面射中,那无论是水泥还是钢制的登陆舰下场都一样。
这两款水泥登陆舰制造技术非常简便,只要搭好架构浇铸水泥就行了,而且使用了速干水泥,半天时间就能凝固,加上浇铸模板可以反复使用,加工速度与标准化程度远远超过钢制船舶。当时水泥船无法普及的唯一障碍就是制造时需要消耗大量的昂贵的人力,而徐峻现在最不缺的恰恰就是人力。德军一线工兵部队现在几乎都成了造船工人,在几万名德国水泥匠的努力下,德国的登陆艇集群正在以每天七十艘的规模迅速增长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回忆(下)
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二十世纪人类的影响,甚至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它是继法国拿破仑的大帝国之后,欧洲国家对旧有秩序的又一次狂妄挑战,虽然德意志第二帝国和拿破仑一样失败了,但是这场肮脏的战争以整整一代欧洲年轻人的生命为代价,重创了欧洲老牌帝国权力阶层的统治基础,并且动摇了那些为了维持旧秩序存在而制定下的规章法则和道德规范。
一次大战中欧洲人抛弃了近百年来一直遵循的战场规则,导致大批的精英阶层倒在了现代化武器无差别的屠杀之下,机枪和重炮可不会讲什么骑士精神,无论你是世袭贵族还是流民乞丐,在黄铜披甲弹头面前一视同仁。
当时欧洲的帝制国家都有贵族领兵的传统,除了世袭贵族比平民更受到君主信任之外,贵族也比平民更容易受到良好的军事教育,他们从小就被灌输各种只有统治阶级才能接触到的知识,使他们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一些大贵族甚至刚出生就已经获得了军官身份,不少人甚至都不需要进入军校,只要参加军队就自动获得军官军衔。
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军队里的高级军衔乃至指挥官职位,除了那些技术性要求比较高的职位,全都可以使用金钱来购买,当然买得起的也就只有这些拥有经济基础的贵族和士绅阶层。可以说维多利亚中后期的英国军队,烂的简直可以跟满清八旗相提并论,军队控制在一群高傲自大思维僵化的贵族和士绅阶层手里,天天考虑的是怎么用更少的钱雇佣更多的佣兵,贪污腐败喝兵血吃空饷抽鸦片那是一点都没拉下,龙虾兵在战场上的性命等同于草芥,因为招募不到普通平民,军队里充斥着被强迫入伍的罪犯、酒鬼甚至精神病人,英军能够打赢两次鸦片战争,仅仅是因为对手比他们烂的更透而已。
普鲁士在陆海军建设方面,几乎照搬了英国那套体系,到了第二帝国时期,德国军队里的贵族将领数量,已经远超过大英帝国。日耳曼的军事贵族可以上溯到神圣罗马帝国时期,普鲁士诸邦的崛起,更是培养出了容克贵族这种准军事化封建阶级。
不过库恩博格并不是新兴的容克贵族,他的家名可以远溯至神圣罗马帝国时代,是巴伐利亚王国中历史最悠久的那批老牌家族。经过数百年的风雨,库恩博格伯爵世系到了他这一代已经衰败得差不多了,老伯爵去世时只留给他这个贵族头衔和一座古老的宅院,家族里的直系血脉,也只剩下一个妹妹与他相依为命。
但是库恩博格家毕竟是传承数百年的老牌贵族,和其他贵族家族一样,在圈子里拥有一大批远近姻亲,虽然在复兴家业上指望不上这些亲戚,但复杂的人脉依旧还是很有用的。那年头德国贵族的头衔还是挺唬人的,只要库恩博格愿意的话,会有无数有钱的地主或者豪商,愿意花大价钱与他家结为联姻。
只不过库恩博格伯爵志不在此,他一心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振家门,于是在大学毕业之后他决定参加军队,重新踏上祖辈们曾经走过的道路,用武勇和智慧,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价值。因为本身是大贵族,加上祖辈留下的那些人脉,库恩博格一入伍就成了一名少尉军官。和那些英国同行不一样的是,德国贵族自小就经受过军事化教育,对军队的管理和运作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更容易融入军官的身份。
库恩博格在军队里表现的相当努力,德国虽然早就开始强制推行义务教育,不过士兵阶层大都来自于乡间,最多拥有小学或者初中的文化水平,更有不少人是半文盲,只认识一些简单的文字,会写自己的姓名。所以普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军官们,在军队里天生就感觉高人一等。库恩博格的晋升速度相当快,至少以道根的眼光来看,这位伯爵的军队履历,完全是一个让人羡慕的上帝宠儿。
战争爆发时库恩博格还只是个陆军中尉,指挥着一个步兵连,但是四年之后,他已经是个陆军少校营级指挥官了。在四年的血腥拼杀中,这位伯爵接连参加了好几次大规模战役,非但在战场上毫发无损,而且还获得了数枚勋章和奖章。没人会怀疑这位伯爵在战场上的勇气,很多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完全有资格得到一枚蓝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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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恩博格蹲在土坡反斜面上,端起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动向,随即回过头大声向土坡旁散兵坑里的部下们发令到:“稳住!放他们到三百米,开枪之前一定要瞄准。”
“遵命,长官。”士官们开始转达命令,士兵们把步枪的移动表尺调整到了三百米的档位上。
法国士兵小步跑了一段距离之后,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开始高呼着乌拉向前冲锋。
“开火!”库恩博格大声发令。
德军开始向着迎面狂奔而来的法军开枪射击,十几挺MG08水冷机枪的枪口喷射着淡青色的烟雾,战场上回荡着沉闷的,如同铁锤敲击钢块所发出的铛铛声。蝗群般的毛瑟子弹横扫过法军阵型,中弹的士兵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受伤者捂着伤口凄厉的哀嚎,军官和士官们挥舞着手枪,奋力踢打着卧倒在田地里躲避的士兵,把他们拖起来继续前进。
德军机枪开始连射,法军拥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他们被军官驱赶着向前推进,指挥官们似乎毫不在意遭受到的损失。阵地前的田野里此刻到处都是穿着蓝色大衣的法军阵亡者遗体,后续的士兵却依旧挺直着身体,手里端着弹仓只能容纳三发子弹的勒贝尔1886步枪,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吼叫,在被雨水浸透的田野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德军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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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打退了五次或许是六次冲锋,无法理解的是他们竟然从头至尾都在采用同一种战术,那就是排成线型队列进行波状冲锋。”道根把一杯咖啡放在了库恩博格的面前。
“法国士兵被送上战场之前,只经过一些简单的训练,军官们也没有办法,他们无法让这些士兵执行更复杂的战术,他们也缺乏有经验的一线士官。”魏尔勒往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然后把糖罐推向了坐在桌边的库恩博格。
“谢谢,将军阁下。”库恩博格优雅的点头致谢。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坚持不了太久。人员伤亡还是次要的,我们携带的弹药已经消耗掉大半了。等到敌军的火炮进入阵地之后,战场上的局势立即就陷入了翻转。”道根用一把银勺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你当时是如何考虑的,库恩博格伯爵。”魏尔勒低头茗了口咖啡。
“实话说,我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将军阁下。我们与敌军作战,为国家而牺牲,这是军人的使命和责任。”库恩博格淡然的说到。
“那么你现在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伯爵先生。你伪装成英国记者...我先不问那位真正的亨利先生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元首,究竟出于何种目的。”魏尔勒放下了咖啡杯。
“我相信道根上校的评价,你或许曾经是一名战场上的英雄。但是...只要是人就有可能改变,我目睹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我曾经亲眼看着一个爱国者最终怎么转变成一名卖国贼。”魏尔勒伸手抚摸着桌布台面,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悲哀。卡纳里斯被枪决时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魏尔勒将军,无论你是否相信,我绝对不是一个叛国者。其实我在出发时,就已经做好了被你们识破的准备,只不过让我吃惊的是,我竟然能依靠这套拙劣的伪装,成功混进了记者招待宴会的会场。那时我距离冯.施泰德不到二十米,道根上校应该清楚,我是个优秀的射手,在这个距离内根本不用开第二枪。”库恩博格用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烫金握把。
“你携带了武器?”魏尔勒皱着眉问到。
“没有,但是那些记者把打字机都带进来了,夹带一支手枪会很困难吗?”库恩博格笑着回答。
“这是一个严重的漏洞,绝对不能再发生了,道根。”魏尔勒转过脸望向道根。
“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我保证,将军。”道根恭敬的回答到。
“好吧,库恩博格伯爵,说说你真正的意图,既然你说不是为了对元首不利,那么总该有其他的目地吧,总不见得是为了吃一顿不要钱的晚宴吧。”魏尔勒询问到。
“当然不是为了这顿饭,你可真是刻薄,将军阁下。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我是准备好被你们抓住的。”库恩博格笑着回答到。
“你是说,你处心积虑的混进元首府,为的就是被我们抓住?上帝,你知道你这是在冒着怎样的风险吗?伯爵阁下,你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今天不是道根上校认出了你,你现在应该被吊在保安总局的地下刑室里,遭受盖世太保的严刑拷打。”魏尔勒瞪大了双眼,这个答案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我很清楚你所说的这一些,也早就有所准备。但是为了完成我的计划,冒上一些风险完全是值得的。”库恩博格回答到。
“计划?你还有计划?也对,你当然应该有一个计划。”道根点着头认同到。
“好吧,你已经把我搞糊涂了,伯爵先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魏尔勒端起咖啡。
“我想要在这里,借助你们的力量,完成自我的救赎,将军阁下。”库恩博格严肃的回答到。
“救赎?”魏尔勒皱起眉头。
“是的,我要拯救我的祖国,我的亲人,还有我自己。将军阁下,我已经没有第二条道路可以选择。”库恩博格大声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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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没有第二条道路可以选择!”库恩博格蹲跪在道根的散兵坑旁,制服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泥。
“这是第三营的命运,我和我的人会从容面对最后时刻的到来。但是这不是你和你部下的命运,很抱歉让你们卷入了这场战斗,道根上士。我将会带领剩下的士兵坚持到最后一刻,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必须有人把这里的情况报告后方,我担心还有部队未能及时撤过河去,要有人去向他们发出警告,否则他们可能会遭到法军的突袭。”库恩博格大声对道根说到,随后他从领间摘下一枚巴伐利亚军事十字勋章,塞到了道根的手里。
“拿着这枚勋章,把它交给我的家人,告诉她我是怎么战死的,没有玷污库恩博格家族的荣誉。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士官,你不该死在这个地方。”
“我拒绝,少校。你可以让一个士兵去做这件事,比如海恩斯,那孩子只有十七岁。”
“海恩斯已经战死了,道根。现在带着你的部下立即离开,这是我最后的命令。”库恩博格的语气严厉。
“但是...”
“没有但是,立即执行命令,上士。”库恩博格大声喝到。
“真是该死!少校,你真是一个混蛋!”道根大声骂到,他把那枚勋章塞进了制服的内袋里。
“看在我快去见上帝的份上,就不追究你辱骂军官的罪行了,上士。”库恩博格站起身,大步向着土坡走去。
“全体准备战斗!”少校从枪套里抽出手枪。
“伯特!克莱恩!格林道格!你们几个随我来。”道根回头望了望少校的背影,随后翻身爬出散兵坑,大声召集起自己的部下来。
PS:今天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进不了作家专区,说是密码有错误,真是吓了我一跳,搞了半天才修改完成。
答应大家的大章节奉上,四千字,算一章吧。
谢谢大家的谅解,明天应该能够正常更新。
第一百六十三章 问答
“德国政府很高兴能够看到,法国和暹罗之间重新恢复了和平,这原本是一件完全可以避免的误会,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应该发生。另外,据我所知少数在法属印度支那进行训练的德军部队,不幸被卷入了这场冲突之中,我已经命令统帅部对此进行详细的调查,虽然目前我还没拿到具体的损失报告,但是可以确信的是,有德国官兵在此次冲突中伤亡。我要在此声明一点,德国不会放弃追究此事的权力,必须要有人站出来为这场悲剧负责。”徐峻甩动右臂,做了个劈砍的手势,一部分资深驻德记者,似乎再一次看到了那位前元首的影子。
这位传说中希特勒的掘墓者与接班人,一边在努力擦拭掉前任留下的痕迹,另一边却在努力模仿着前任的部分行为模式,看上去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如果深入分析之后就会发觉,这位新元首阁下的一举一动,都有着非常强烈的目的性。
如果说历史一直在进行着螺旋运动,那么对应在莱因哈特冯施泰德身上的历史人物有很多,其中最相似一个就是罗马帝国的开创者,盖乌斯尤里乌斯屋大维,也就是罗马帝国第一任奥古斯都皇帝陛下。
希特勒在这个世界里成功扮演了凯撒这个角色,在他手里德国结束了政治上的混乱局面,遭到重创的经济得到恢复,德意志迅速在欧洲崛起,国防军兵锋所至所向披靡。
希特勒还未来得及犯下历史上那些错误和更多罪行,在德国人心中他就是个完美与高尚的人,一个毫无疑问的伟大领袖,德意志民族崛起的带路人。但是就在希特勒发起欧洲战争,准备建立起梦想中的千年帝国之际,不幸在法国前线遭到了阴谋集团的谋杀,最终倒在了胜利的前夜。壮志未酬中道崩殂,岂不就是那位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的翻版。
而这位新任元首,之前对外界一直保持着低调,除了纳粹党的高层,几乎没有几个人了解他的本来面目,就像那位隐藏锋芒的奥古斯都,年龄掩盖了他拥有的卓越能力,但只要给他一个合适的舞台,他会把奇迹和惊喜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如同历史上屋大维所作的那样,他迅速而又老练的接收了希特勒留下的政治遗产,获得了军队的拥护,随即冷酷而又残忍的消灭掉了一系列潜在的竞争对手,把权力牢牢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这是个真正的独裁者,比希特勒更加强大,他的个人意志凌驾于整个国家之上,在民众心中他即等同于国家。
此时会场中轮到一个日本记者提问,这个日本人留着一撮卫生胡,穿着一套灰色的三件套西服,个头不大看上去挺精神,站起身来就先是一个七十度的鞠躬。
“尊敬的元首阁下,我是大日本帝国朝日新闻社的斯吉摩多亚斯欧(杉本康夫)。”卫生胡用德语自我介绍到,虽然带着无可救药的口音,但是却奇迹般的能够让人听懂。
“很高兴见到你,斯吉摩多先生。”徐峻姿态优雅的点头回应。
“呵!能够见到阁下,本人感到非常荣幸。”杉本再次弯腰鞠躬。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么?斯吉摩多先生。”徐峻微笑着问到,眼前这个杉本在奥丁之眼那里早就已经挂了号,此人表面身份是朝日新闻驻柏林的记者,实际上是在为日本外务省的情报部门工作。
“非常感谢,元首阁下,我想要提的问题是关于此前在上海发生的刺杀事件,众所周知布伦博格元帅在上个月对上海进行访问期间,遭到了支那重庆方面特工的刺杀,在此我代表朝日新闻驻柏林全体同仁,再次向元帅表示深切的慰问。现在日本民众非常想知道德国政府以及元首阁下您,对此次事件的态度与看法,以及德国是否准备采取何种行动,惩罚暴支的这种公然违反国际外交公约的卑劣恶行。”杉本说完之后再次欠身致意,随即带着一脸期待的神情,凝望着德国元首。
徐峻忍不出笑了起来,这位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虽然不如戈培尔,但也相差不是很远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斯吉摩多先生,你多久没有和日本国内联系了?”德国元首询问到。
“虽然与故土相隔万里,但是拜德国先进的通讯技术,本人一直和国内保持着联系,元首阁下。”杉本恭敬的回答到。
“关于上海刺杀事件的后续处理,我已经派出了全权特使,详细情况你可以询问贵国的外务省。至于德国对于此事的态度,我个人是严厉谴责这种公然刺杀一国特使的卑劣罪行,德国政府将这件事视为对大德意志帝国的侮辱与挑衅。至于我们准备用何种手段惩罚幕后指使者,这是德国的内部事务,我不准备在这里公开谈论这些事情。”徐峻没有公开戳穿对方的谎言,这个问题上两国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只是徐峻不怎么喜欢被日本人所利用,帝国元首暗自决定回头就给上海那边发电报,必须再狠宰日本方面一刀为自己解气。
“非常抱歉,元首阁下,我没有问题了。”杉本听出了德国元首的话外之音,哪里还敢继续纠缠下去,连忙识相的缩回了记者席。
“尊敬的元首阁下,我是美联社的哈利伯特,我想问的是关于美国总统大选的问题,您对托马斯杜威先生在本次大选中获胜有什么感想。”美联社在柏林有一个记者站,这位哈利伯特是刚从本土调来的新人。
元首在穿越到此之前,也是看过前两部电影的,这位记者的名字突然唤起了元首的回忆,他准备下次有空去英国的时候,一定要去牛津逛一圈,看一看霍格沃茨学院的原型和外景地。
“当我获悉杜威先生获胜之后,在第一时间就发去了祝贺信。美国人民选出了一位优秀的领袖,我相信杜威先生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总统。”徐峻的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稍微思索了一下后继续说到:“大德意志帝国非常重视与美利坚合众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之前因为欧洲战争的缘故,以及某些野心家的挑拨,德国与美国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和小摩擦,但是这并不能伤害到两国之间拥有漫长历史的传统友谊。
如今在美国居住着两千万德裔侨民以及他们的后代,他们在各个领域为建设这个伟大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我们两国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相反在很多问题上拥有着共同的利益。特别在欧洲战争结束之后,在欧洲重建的工作上,德意志与美国展开了广泛的合作,现在欧洲各地都能买到美国生产的商品,美国企业也正在增加对欧洲的投资,相信在座的诸位都亲眼目睹了这些变化。”徐峻扫视着在座的记者们,视线所至之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点头回应。
“我希望在杜威总统的领导之下,美国和德国之间的合作能够持续并且深入的发展下去,除了工业和农业,商业与金融领域,我们还可以在医疗、教育、科技方面展开更为密切的交流与合作。在这里我借此机会向大家公布一个消息,我已经委托正在美国的外交部长牛莱特先生,向杜威总统先生提出了正式邀请,希望在未来某个他认为合适的时间,前来德国进行国事访问。”徐峻继续说到。
“感谢您的回答,元首阁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前面说的合作事项里面包括军事领域吗?”伯特追问到。
“当然包括军事领域,就在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德国海军的远洋舰队正在横渡大西洋,他们将会对美国进行为期一周的友好访问,在此期间德国海军将会和美国海军展开一系列交流活动。”徐峻笑着回答到。
“非常感谢,元首阁下,我没有问题了。”伯特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向徐峻礼貌的欠身致意。
“好了,先生们,今天的见面会到此结束,元首阁下为你们各位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纪念品,诸位出门之后向走廊里的接待人员领取。”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魏尔勒走到场内,拍着手宣布本次记者招待宴会圆满结束。
徐峻没有多说什么,他在侍卫的簇拥下向着门口走去,在座的记者们全都站起身,原地肃立着目送第三帝国元首离场。
在元首的个人专用通道里,魏尔勒走在徐峻身边,小声的向徐峻报告到:“我已经初步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元首,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相信这些的。”。
参谋长此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帝国元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将会继续努力。
事情总算是办完了,可以说挺顺利的,谢谢大家对作者的体谅,欠的章节会陆续补上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库恩博格的故事(上)
徐峻昂首走在帝国元首的专属走道里,走道右侧是总理府的后花园,透过高大的玻璃隔窗,可以看到主楼前方的方形水池和青铜雕塑。
走道末端是一间南北朝向的长方形等候室,并排开着两扇通往元首办公室的高大木门,至于为什么会建造两道同样的侧门,仅仅是为了和办公室西侧的两道侧门相互对应,看上去比较对称美观而已。
守卫在走廊顶端的卫兵举臂向徐峻敬礼,帝森豪芬上前几步替徐峻打开了侧门。
“让秘书处的姑娘们都回去休息吧,留下两名值班的速记员。”徐峻走进他的元首办公室,摘下头上的军帽,将其和元帅权杖一起放在了房间北侧的橡木地图桌上。
“让人准备好小会议室,你再去问一下施伦堡和缪勒到了没有。”徐峻走到他的办公桌后坐下身来。
帝国总理府底层西侧靠近副楼的位置有一间小型会议室,在希特勒当政时一直都没被使用过,应该说帝国总理府的会议室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用来当摆设的,自从希特勒成为第三帝国至高无上的独裁者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总理府内召开过内阁会议,因为帝国部长们只需服从他的意志和命令,在德国没有人能够左右元首的想法,即便是最亲密的戈林都不行。
“遵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向徐峻和魏尔勒点头致意,随后转身走向办公室的正门。
“坐,魏尔勒。”徐峻打开办公桌侧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两个干净的杯子,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高背椅,示意魏尔勒坐下。
“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那个...库恩博格,是叫这个名字吧...”徐峻打开桌子边一只矮柜的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水晶酒瓶。帝国元首拔出水晶酒瓶上的瓶塞,往杯子里倾倒了一些金黄色的酒液,随后把杯子推到了魏尔勒的面前。
“是的,他的全名叫马文.尤利西斯.路德维希.格拉夫.冯.库恩博格,我的元首。”魏尔勒拿起酒杯,向徐峻欠身表示感谢。
“格拉夫?他是个伯爵?”徐峻给自己也倒了一点白兰地,他并不怎么嗜酒,偶尔会在晚上熬夜办公时喝上一小杯,可以帮助他放松心情。
前文里说过,魏玛共和国取消了德国贵族的所有特权,为了安抚那些拥有古老传承的贵族家族,政府允许贵族们在名字里保留冯这个身份符号,同时在名字里加上各自的头衔,这也是这些贵族最后仅存的一份荣耀。
“库恩博格家族历史悠久,在巴伐利亚公国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魏尔勒回答到。
“嗯,继续说下去,魏尔勒。”徐峻抿了一口白兰地,把酒杯放在了办公桌上。
“库恩博格表现的非常配合,我觉得他的话可信程度非常高,我的元首。”魏尔勒小心的把杯子放在了桌沿。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并没有在撒谎呢?魏尔勒。”徐峻从烟灰缸里拿起了半根熄灭的雪茄,看了看上面的牌子,然后伸手拿起了一边的火柴盒。
“我拿不出证据,我的元首,这完全出自于我个人的判断,库恩博格根本没有必要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出来。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太容易被识破了,他非常清楚如果欺骗了我们,将会遭到何等严厉的惩处。”魏尔勒回答到。
“明白了,请继续,魏尔勒。”徐峻划亮火柴,点燃了半截雪茄,随后把快燃尽的火柴丢进了烟灰缸。
“他讲了一个相当离奇的故事,我的元首,我只能尽可能的向您复述他的话,至于故事里面的内容,我觉得以您的智慧,应该可以判断出其中的真假。”魏尔勒恭敬的说到。
“嗯。”徐峻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故事要从一九一八年第二次马恩河会战讲起,您应该知道那场战役,当时第二集团军在南岸遭到了法军重兵集团的分割与夹击,一线部队损失惨重。”魏尔勒报告到。
在道根和他的部下离开之后,库恩博格带领着剩下的官兵,凭借着那片简陋的防御阵地,连续打退了法军三次步兵进攻,但是随后法军的重炮兵进入了战场,库恩博格的阵地遭到了法军重炮的猛烈轰击。
第一次世界大战除了地狱般的铁丝网丛林之外,给士兵留下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那如同噩梦般的重型火炮轰击了。
当时欧洲大口径火炮的铸造技术已经相当发达,和二战时期相比,所欠缺的仅仅是更先进的观瞄和火控手段。因为炮击技术和战术方面的缘故,一次大战中的重型火炮还无法像二战那样做到对目标的精确炮击,再加上双方修筑的那种复杂的壕堑系统,有效降低了火炮对士兵杀伤概率,所以往往只能以覆盖性炮击作为作战手段,用增加火力投送的数量来提高杀伤效率。
法军装备了不少圣沙蒙M1915型155毫米加农炮,射程最远可以达到九千三百米,弹头重达四十三点五公斤。库恩博格的步兵营很快就领教到了这种可怕武器的威力,虽然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知道该如何应付炮击,当问题是阵地实在过于简陋,根本起不到多少防炮作用。
冲击波夹杂着弹片横扫过阵地,爆炸震松了散兵坑侧的泥土,一些士兵被活埋进了他的藏身之处,被直接命中的更是当即粉身碎骨,人体组织碎片和掀起的泥土一起被抛飞到了五十米的高度。机枪被冲击波如同麦梗一样吹上天空,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帆布弹带,弹药和武器零件混合着泥土碎石洒向四面八方,敲打得士兵头顶的钢盔叮当作响。
虽然只经过了两轮炮击,大约持续了短短十五六秒的时间,但是库恩博格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步兵营已经完蛋了。
一枚炮弹就在距离库恩博格藏身的散兵坑前方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落下,爆炸对伯爵的听力造成了严重的损伤,他的两个耳膜都被气压震破了,鲜血从耳孔里流出,沿着脸颊淌到了制服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潮气的酸性气体刺激着士兵们的眼睛和呼吸道,暴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如同着火般的刺痛。
德军士兵们暂时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库恩博格知道这一点,法国人同样也知道,法军士兵正在向德军阵地发起新一轮的冲锋,虽然伯爵听不到对方发出的呼喊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危机正在迫近,敌人或许已经近在咫尺。
在这最后的时刻,少校扔掉了早已经打空的鲁格手枪,抽出了自己祖父留下来的指挥刀。随即一名穿着蓝色大衣的法军步兵就出现在了土坡的坡顶上,这个法国二等兵斜端着装着长刺刀的勒贝尔步枪,大声尖叫着沿着土坡冲向站在坡底的德军少校。
虽然库恩博格的灰色制服上满是黑泥,完全看不出军官的标记,但是脚上穿的高筒马靴、腰间的手枪皮套和手中闪亮的军官指挥刀,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库恩博格的耳朵听不到任何声响,耳膜损伤也影响到了他的平衡能力,可能还伴随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幸好这个法国士兵是个菜鸟,明显没有经过多少刺刀格斗训练,库恩博格稍显笨拙的侧身躲过对方的突刺,顺势用锋利的指挥刀准确的刺穿了对方的颈项。
此刻阵地上幸存的德军士兵也端着各自的武器,为生存进行最后的抗争,血腥的肉搏战在这片小小的阵地上全面展开。但是法军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德军官兵虽然拼命反抗,但是很快就在敌军的围攻中倒下,让法国人感到惊讶的是,直到最后一个德国士兵被刺倒,都没有一个敌人向自己投降。
库恩博格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他被法军当成了一条大鱼,虽然身覆数处刺刀伤,却都不是在致命的部位上,最终他因为失血过多和过度疲劳而倒下,在陷入昏迷之前,手里还紧紧握着指挥刀的刀把。
“库恩博格被法军俘虏,因为伤势严重,他被送往位于巴黎的法国陆军医院接受治疗。”魏尔勒端起了酒杯,抿了口白兰地润润喉咙。
“这很容易进行验证,可以让法国方面调出当时的记录出来.....这个...法国人应该会有记录的吧...魏尔勒。”元首歪着脑袋,语气有些迟疑,不是说他不相信库恩博格的供述,实在是法国人那边不太靠谱。
“医疗方面的记录应该可以找到,这方面法国人还是比较认真的。”魏尔勒恭敬的回答到。
“嗯,那么接下去又发生了什么。”徐峻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了淡白色的烟雾。
“法国方面给被俘德军军官的待遇一直都很不错,库恩博格受到了符合他身份军阶的礼遇,特别是当法国人知道他是个伯爵时,更是给了他不少特别照顾。他很快就伤愈出院,随后就转入了设在巴黎郊外的战俘营,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怎么说呢,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男人。”魏尔勒耸着肩膀说到。
“继续,魏尔勒,继续。”帝国元首把雪茄头按熄在了烟灰缸里,随后端起酒杯,仰起头把剩下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我的元首,您以前听说过光照会这个组织吗?”魏尔勒上身前倾,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光照会?”徐峻闻言愣住了,端着水晶酒瓶的手停在了半空。
“说下去,魏尔勒。”帝国元首随即就恢复了镇定,他稳稳的端着酒瓶,往杯子里倒入白兰地。
PS:抱歉今天还是只能发一章,作者已经找回状态了,明天争取双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会继续努力的。
本节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