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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锋锐     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txt下载     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休整

    夜幕降临之后,多佛尔与周边区域下起了瓢泼大雨,这种气候条件对夜间行军的影响很大,统帅部接受了登陆集群司令部的建议,对原本的计划进行了相应的改变。

    不过总体的战略框架依然还是原来那样,统帅部追求速胜的打算并未有所转变。如同英国人判断的那样,古德里安和博克确实没有连夜发起攻击的企图,虽然登陆部队的数量已经达到了战役展开的标准,但是此前的战斗还有大量的收尾工作要完成,部队需要重新休整与补充,后续登陆的团队要进行安置与编组,这些工作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直到午夜多佛尔和福克斯通的港区依然还是一副乱糟糟的景象。

    德军的指挥系统发生了新的变动,龙德施泰德与他的幕僚加入了登陆集群司令部。统帅部给了这个司令部一个新的编制,保持统一的指挥权是至关重要的,特别在即将展开新的战役之前,必须保证命令的唯一性与有效性,这关系到整个登陆部队的胜败荣辱,这一点统帅部和前线军官们都有着清醒的认识。

    一个崭新的指挥班子已经建立了起来,统帅部给了登陆部队一个E集团军群的番号,眼下由龙德施泰德和博克各自带领着一个集团军的编制。博克在名义上继续掌握着登陆德军部队的最高指挥权,拥有随机处置战役进行中出现的问题,管理所有德军登陆部队作战行动的权力。但是总体上还是需要听从统帅部的指挥,保证战役在统帅部预定的框架里进行。统帅部没有任命具体的集团军群指挥官,据说这个位置是留给伟大的元首的,没人能够阻挡他获取英伦征服者的荣誉。

    德军统帅部此时的心情是庆幸与担忧并存,这场雨比德军预定计划中的时间早到了一天,打乱了原本登陆计划的行动顺序。不过由于德军准备的充分,现实表明,大雨并没能给登陆部队的行动造成多大的阻碍。统帅部的预想依旧可以按照原本的框架继续进行,只是时间上或许会有所变化。比如一些预定的外围占领作战已经不可能按照原本的时间表来完成。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大雨同样给英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缺乏机动运输车辆的英军在雨中举步维艰。现在英军运输系统中唯一还能有效运作的是他们的铁道网络,因为登陆德军也可以加以利用的缘故。德国空军对英国铁路网的破坏只仅限于沿海地区的数个中专枢纽,内陆与伦敦的运输网络依然保持着完整。

    让德军统帅部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英国方面似乎并没有他们预想中那样惊慌失措,他们表现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德国人的登陆。到目前为止,英国政府依然没有从首都撤离的迹象。包括王室在内的大批高官显贵依旧留守在城市中没有离开。

    丘吉尔还在不断往伦敦调派援军,守军在城外永久工事的基础上继续扩大着防御阵地,具可靠消息,英国政府还准备组织起市民到城市郊外构筑与挖掘堑壕系统,这一切都显示了丘吉尔决心死守帝国首都,他准备在伦敦城外和德国人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堑壕防御战。

    虽然不清楚丘吉尔哪里来的底气与自信,不过英国人表现的确实比法国人有种多了,这一点让德国人感到非常欣慰。

    除了堑壕战那一部分,剩下的对于德国人来讲都是非常不错的消息,统帅部一度最为担心的问题就是英国人会放弃伦敦转进北部。甚至逃亡海外成立流亡政府,虽然对于徐峻来讲并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是总是一个让人感到头疼的麻烦。能够将麻烦扼杀在襁褓之中,这才是最合适的解决方式,现在英国人显然为德国人提供了这个机会。

    在统帅部原本的计划中,22日当晚德军就应该发起下一阶段作战,两个集团军各自从多佛尔和福克斯通出发,齐头并进,预备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向英国内陆推进二十公里,顺着公路直取坎特伯雷和阿什福德两大重镇。并争取在天亮前拿下这两个重要城市。

    投降的梅森中将和一部分属下的军官表现的非常合作,他们向德军提供了他们所知道的所有情报,这些军官和敦刻尔克被俘的那些人不同,他们此时已经失去了退路。多佛尔发生的事情终将大白于天下,德国人没有义务为他们掩盖丑闻,所以只有德军打赢这场战争,现任英国政府倒台,丘吉尔和他的党羽们彻底从英国政坛上消失,这些人才有希望在德国扶植起的新政府内重新获取事业与前途。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流居海外一条路可走,找个和英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隐姓埋名渡过余生。

    坎特伯雷现在可以说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虽然在他周边还有一批陆军驻守哨站和市民卫戍团队,但是在德军面前这些部队连土鸡瓦狗都算不上。在坎特伯雷驻守的重炮部队或许会给部队的进攻造成一些妨碍,不过数量上的差距依然是英国人无法跨越的天堑。

    阿什福德更是一个重要的铁路枢纽,从那里登车可以直达伦敦。当然这只是一个臆想,英国人一定会封锁肯特郡与伦敦城市圈之间的铁路网络,不过掌握阿什福德对于控制英国南部地区是有战略性意义的,这个枢纽正好在南部铁路网纵线的中间位置,夺取这个枢纽德军就能很方便的利用起英国铁路运输网络向整个南部沿海区域运兵以及运送补给。

    同时它也是德军在日后发起伦敦战役时的后勤补给主动脉,铁路运输的效率远高于公路运输,而且不会受到天气与地形的影响,只要派遣适当的部队加以保护,完全可以保证物资运输补给的安全,这条补给线将会是德军获取最终胜利的保证。

    按照统帅部原来的计划,在夺取这两座城市之后,德军将再接再砺,两个集团军在23日白天继续挺进内陆,在中午于梅德斯通会合,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完成对这座伦敦的南大门的合围。并加以突破与占领。

    据现有掌握的情报,梅德斯通的英军驻军不会超过两个步兵团,而且缺乏炮兵与反坦克武器,根本不是庞大的E集团军群的对手。这场战斗将会是碾压式的。统帅部的意见是,完全不用考虑这座城市的完整性,这意味着德军部队可以使用火力彻底夷平防抗区域。统帅部和登陆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意见是一致的,德军没必要在这座城市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和兵力,这座城市对德军的意义仅限于补给线上的重要一环。作为伦敦的南大门。南部铁路的纵线到此结束,这座城市的城郊距离伦敦市区的市中心只剩下短短的五十公里。

    对于德军的进军速度来讲,这最多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按照预定计划,23日夜间德军将会进入伦敦市郊。按照早先的天气预报,当天下午英国南部天气将开始恶化,德军在24日白天冒雨完成所有的封锁工作,把英国人困死在他们的首都内,等到天气转好,再开始展开全面的攻势。

    一切看上去非常完美,但是没料到登陆的第二天就出现了差错。这场雨比预定的下早了一天,德军的计划只能往后推延十二个小时。反正22日夜间的攻势是无法完成的了,古德里安对此也没有任何脾气,他和博克只能呆在司令部里,和一群参谋们一起在地图上来回测算,看看是不是能在第二天白天的行动中找出一条适当的攻击路线,抢回一部分时间。

    虽然今晚德军无法展开行动,但是并不代表会乖乖的呆在原地啥都不做,这不符合古德里安的性格。一部分精干的步兵与伞兵小队被挑选了出来,他们组成了几支侦察队。连夜出发向坎特伯雷方向展开武装侦察,他们的任务是查明道路的具体情况,清扫掉沿路的英军据点和哨卡,为第二天的攻势打好前站。

    伞兵中士霍夫曼站在被当成军械处修械站工场的仓库门口焦急的等待。他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完成,但是现在这边却让他再等十五分钟,因为给他们小队准备的武器正在做最后的调整。

    伞兵中士带领着四个手下开来了一辆英军的蒂利车,因为时间有限,加上天气原因,他们没办法给这辆小车换成德军涂装了。不过总算是想办法抹掉了原本英军的标志,在车门两侧和车头散热罩上刷了硕大的铁十字车徽,尾部的帆布遮雨帘布上画了个德国空军的飞鹰标志。画法虽然比较抽象,但是基本轮廓大致还算是表现了出来。

    伞兵们非常喜欢这种介于轿车与皮卡之间的小机动车,后面宽阔的车厢可以堆放很多东西,关键时刻还能载运伤员,除了越野能力稍许欠缺,算得上是一款非常优良的军用车辆。

    霍夫曼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等着修械连的军械员把补充给侦察队的武器准备好,整个连队此时正在忙碌的做着出发前的准备工作,这边的问题解决之后,他还要去后勤部门领一些电台的备用电池和备件。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稍微快一点,同志。”霍夫曼再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距离命令上最后的出动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

    “很快就好了,这是上面特别批给你们小队的两挺机枪,看好上面的编号,在这份单子上签字。”修械站的负责人是一个老中尉,纯粹的技术官僚,他把几张表格递给了霍夫曼。

    “每一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武器都有完整的档案,我们要为自己的产品负责。不过你们也不要用的太狠,备用枪管只有六条,多了我们也没有。现在大家都在囤积枪管,军械仓库那里却还在盘点,今天晚上是别想从里面拿出什么来了。在这里和这里签上你的名字。等调整完毕你可以立即把枪带走。你可以先让你的人把那十五支手枪领走,我们刚替它们除过油,撞针也更换了,跟全新的一样,比利时原厂产品,非常优良的武器。”

    “单子上还有二十支冲锋枪,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替换弹夹。”霍夫曼把表格放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他的钢笔。

    “部队都在准备作战,现在除了子弹,什么都缺。你们伞兵应该由空军供给,到时候这些物资我们是要向空军报账的。各部队都在囤积弹药和武器,那群装甲掷弹兵需求量很大,我只能再划给你们四十个备用弹夹,有些是返修的,不过你要相信我们的技术,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如果你想要额外的装备,也不是没有办法,关键是你愿意付出多大代价。”中尉抹了抹雪白的八字胡,神秘兮兮的对着霍夫曼说道。

    “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玩意儿,这次我们的战斗任务很重。”霍夫曼压低声音对着中尉说道。

    “我是有一些私人的收藏,不过你知道现在的行情。”

    “我付现金。”霍夫曼从外套的内袋里抽出一卷马克纸币。

    “好吧,你跟我到里面去。”老中尉左右观望了一下,随后转身走进了仓库,反正现在再着急也没有用,伞兵中士尾随着中尉走进了仓库。

    修械站长带着伞兵中士走到了一辆251半履带运输车旁,他费力的爬上车厢,吃力的打开了半履带车的尾门。

    “哦,上帝啊。”看着贴着车厢内板陈列着的各式各样的武器,霍夫曼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天堂。

    “这是西班牙最新的阿特拉斯自动手枪,毛瑟手枪的仿制品,不过性能不错,三十发连射,火力凶猛。再来看看这支美国产的1911型,口径大威力强,一枪就能放倒一个像你这样的壮汉,这是从法国人那里搞到的,几乎没有使用过,还配给你一百发子弹。等打完了可以再来找我,我们还能提供保养和维修的服务。”。(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发

    雨越下越大,多佛尔的德军依旧忙碌不息。午夜之后又有两条大型运输船到达港口,其中一条运来了登陆集群急需的雨具和装备。

    德军士兵在战斗时会随身携带各自的行军背包,里面也就只有换洗衣物和一份应急食品。其实不少人连这些都不太愿意携带,很多士兵把自己的背包留在了连队的辎重车上,只带了必要的弹药和装具轻身上阵。天气变化的根本毫无预兆,前一刻阳光灿烂,后一刻就开始乌云密布起来。

    那时候各支部队还担负着作战任务,城区还未彻底清缴完毕,一些负隅顽抗的英军残兵还在与德军发生着零星的交火,导致周边的德军部队竞相前去支援,有些地段已经被大火覆盖,前面的部队根本无法撤回休整,后方的辎重部队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的作战部队目前的具体位置。

    等到战斗结束,天上已经开始飘起雨滴。不少士兵没有携带雨具,开始就近寻找房屋避雨,这更加造成了管理上的混乱。指挥官和自己的部队脱节,战斗部队与辎重部队相互谁都找不到谁,虽然有无线电相互联系,不过这些德国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卡斯特饭馆怎么走,威尔逊肉铺又是个什么地方。

    精确的军用地图在这时候完全没有了用处,因为不少街道已经被坍塌的建筑堵塞,还有一些新挖的战壕与陷阱,士兵行走都不方便,更别提笨重的辎重卡车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穿着无袖雨衣匆匆行军的德军士兵,加上一大堆的英军俘虏与平民参杂其间,无论是作战部门还是后勤部门都乱成了一锅粥。

    最终愤怒的古德里安下达了各部队重新集结的命令,开始按各单位建制安排居住区域,这才重新恢复了秩序,不过却也因此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后续到达的增援部队更是在这些问题上雪上加霜,登陆集群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解决他们的住宿。龙德施泰德也只能表示理解。他和博克商量之后,在地图上圈出一块区域让各部队自行解决宿营问题,先应付过这一晚再说。

    负责安置的军官已经快被避疯了,谁会想到这么一块区域内要安置几个师的部队。还有几倍于人数的物资和装备需要找到安全的地方存放。多佛尔也就这点地方,原本能够容纳大量部队的兵营与要塞大都对岸的雷神之锤砸了个稀巴烂,现在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只能在普通民居里栖身。

    多佛尔还集中了大量的装甲部队,这些坦克和装甲车虽然不怕雨淋,但是它们需要有干燥的空间进行修理维护。此前的战斗中德军装甲部队虽然战果辉煌,但是也不是毫发无损,不少装备和机械都经受了超负荷的运作,这时候必须进行修理和保养,否则很难保证不在后续的作战中掉链子。多佛尔郊外的一些农庄成了各坦克营的存身之所,主要是因为那里普遍有宽敞的谷仓和货仓,可以供修理连使用,就算是这样,等到安置完这些部队,天也已经黑透了。

    照统帅部原定的计划。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问题是计划里当晚多佛尔只会留下一部分守军,大部队全都会向内陆进发,现在大部队不但全都留了下来,而且还带来了他们各自的后勤辎重部队,加上对岸还源源不断的往这边输送人员和装备,结果一时间人满为患。

    司令部把一部分部队转移到了市郊的村镇,那里的空置房屋大都保持着完整,这些英国人撤离时运力有限,所以只带走了一部分贵重物品和容易携带的家具。把大部分粗笨的家当都留在了屋子里。

    蔡司勒中尉的装甲掷弹兵连没有参加后续的作战行动,他们作为外围封锁线的骨干力量留在了多佛尔公路旁的约克公爵皇家军事学校里。反倒是第二连参加了对多佛尔城区的作战,不过听说也只是在战场周边游弋,没有直接参与攻坚。因为这地方的地形不太适合半履带车作战。虽然这些车辆有着不俗的越野能力,但是那些丘陵对于它们来说还是过于陡峭了。

    统帅部对掷弹兵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他们禁止指挥官把这些运兵车当成战斗装甲车来用,这些半履带车辆有一定的防弹能力,不过只仅限于步枪和手枪,在重型机枪与更大口径的反坦克武器面前。这种车辆依然是极端脆弱的,不能被它那种看上去很结实的外形所迷惑了,其实骨子里它只是一种外壳厚一些的运兵卡车而已。

    蔡司勒的装甲掷弹兵连运气不错,没有和自己同僚那样遭罪,学院里有足够的房间可以供他们居住,还有一间巨大的室内球场可以停放车辆,德军用履带车在墙上撞出了一个缺口,把两个排的车辆停到了这个室内球场里。

    剩余的一个排被安置在了多佛尔公路的一侧,德军在灌木丛旁支起了一个硕大的遮雨棚,士兵在雨棚下构筑了一个射击掩体,在里面架设了迫击炮和重机枪。在雨棚的周边与顶部覆盖了一层伪装网,在阴暗的天气中很难辨识,到了夜间更是无法将它从周围的灌木中分辨出来。

    三辆半履带车上也支好了帆布雨棚,一个排的士兵在此驻守,每两个小时进行一次人员轮换,士兵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严密封锁着多佛尔通往坎特伯雷的公路。

    学院原本的厨房与仓库里还有着不少学校储存的食品和给养,很多是当地驻军特别调拨给这些军校生的。掷弹兵连的辎重队在天黑以前赶到了学院,带来了补充的给养和弹药。当夜幕降临后,所有士兵都吃上了一顿香气四溢的热餐,就连那些学生俘虏也都每人获得了一碗材料十足的德式肉汤。

    这些学生让蔡司勒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该把他们如何归类,要说是军人这些人还都只是没毕业的孩子,要说是平民他们却受过军事训练并且全副武装,最终蔡司勒准备把他们划归为民兵,毕竟全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并带着明确的标志,蔡司勒准备给予这些孩子战俘待遇,这样至少可以保住他们的小命。

    “连长,团部有新的命令。”通讯兵从装甲车上探出头向着他喊道。

    “等一下。”蔡司勒一口喝干饭盒里的肉汤。随后放下饭盒走到了指挥车旁。

    “嗯,我们有活要干了。命令二排和三排在二十分钟后到这里集合。让士兵们全副武装,把不需要的行李物品交给辎重排,每个班携带三个基数的弹药。每个车组要准备两桶备用燃料。”蔡司勒大声的对连士官长说道。

    “遵命,长官。”士官长对着蔡司勒敬了个礼,随即转身跑出了室内球场。

    “那些俘虏怎么办,我们还来不及把他们移交给宪兵。”连部医务官在一旁问道。

    “一排会继续留在这里,宪兵明天早上会来接手这些俘虏。”蔡司勒走到指挥车旁。抓着尾门边的把手踩着脚蹬爬上了车厢。

    “给我接通一排的无线电。”蔡司勒走到通讯兵身旁,扶着对方的肩膀说道。

    “稍等,长官。”通讯兵拿起300型步话机的话筒,开始大声呼叫起来。

    “面包呼叫培根,面包呼叫培根,培根听到没有?”

    “这是哪个家伙起的代号?”站在车下的医务官问着身边的传令兵。

    “上面。”传令兵用手指指了指头顶,耸了耸肩膀。

    “培根收到,听得很清楚。”挂在车厢边的麦克风里传来了一排通讯兵的声音。

    “我是蔡司勒,让韦尔跟我通话。”蔡司勒从通讯兵手里接过了话筒。

    “这里是韦尔。”一排排长在无线电里回复到。

    “韦尔,我是蔡司勒。现在有了新的任务,你现在马上带着一个班过来一下。”

    “明白。”韦尔是个性格果断的军官,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二十分钟后,两个排的装甲掷弹兵全副武装的在球场前的空地上列队,士兵们在雨中挺胸站立,密集的雨点击打着灰色的M35钢盔,水流顺着盔檐流淌到无袖雨披上,随后顺着防水布的褶皱淌落到士兵脚下的水泥地上。

    “我知道你们中间一定有人不喜欢下雨,我也一样讨厌这种天气。但是我们是光荣的德国士兵,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团里让我们连抽调两个排的士兵,组建一支侦查队,我们今晚要向坎特伯雷进军。我现在感到无比的光荣,我们连再次成为了整个师的尖兵。走在了所有同志的前面,这将会永远记录在连队的历史里。

    现在各车车长听好了,按照班组排成一列纵队,指挥排和我领队,二排排长车跟着我,重装排还是老规矩压在队尾。现在开始行动。各班组立即登车。”蔡司勒对着士兵们下达了命令,随即排列整齐的方阵一下子散了开来,士兵们开始在班长的带领下提着各自的装备向着停在球馆边已经启动的运兵车飞奔。

    蔡司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向着等在一旁的一排排长走去。

    “这里的防务就交给你了,明天一早团里会派一队宪兵过来接管俘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排可能会随着营部一起行动。”

    “遵命,长官,希望能够很快与你在前线会合。祝你们好运。”韦尔少尉对着蔡司勒敬了个军礼。

    “我也期待着你能尽快赶上来,我们都需要好运,韦尔。”蔡司勒对着部下还了个军礼,转过身快步跑向了自己的指挥车。

    扶着车头的盖板,蔡司勒在雨中挥舞起手臂。

    “装甲掷弹兵!前进!”在明亮车灯的光晕中,灰色的251半履带运输车猛地往前蹿了一下,随后轰鸣着向着学院外的公路飞速驶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雨夜(上)

    夜间雨中行军是一件苦差事,世界上大部分军队都会尽量避免让自己的部队陷入这种麻烦之中。

    原本已经很差的能见度在密集的雨幕下变的更恶劣。为了保持隐蔽性,德军还给车灯装上了夜间管制灯罩,这种金属制的遮光罩只在车灯正面留了一条细长的缝隙,一般情况下光线刚够照亮车前二十米以内的道路,同时也有效降低了被远处和空中的敌人发现的概率。但是此时这种装备却严重制约了德军行动的速度,被减弱的灯光很难穿透密集的雨水,可视距离已经降低到了十米左右,车队速度只能相应的减缓,此时已经不再考虑速度,首要的是必须保证行车的安全。

    德军其实还有更先进的NOTEK夜间管制灯具,不过由于刚投入量产不久,生产进度一时跟不上,并且需要专业的修理厂进行电路与面板改装,所以只有一小部分车辆加装了那种夜间灯。蔡司勒的装甲掷弹兵连没有来得及换装那种高端设备,就连配发给他们的半履带车都是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新货,拿到手的时候发动机甚至都没走完磨合期。

    251半履带车有一项让德军士兵又爱又恨的设计就是没有顶盖,完全敞开式顶盖的设计是当时世界流行的风格,也是当时的军事思想造就出的产物。按照当时的技术,并不是没有能力把这些车辆设计成全封闭的样式,但是此时的高层军官依旧坚持着他们自己的理解。一次大战的教训影响了战后十几年的装备发展,封闭型的运兵车被视为白白浪费材料与空间,是用来谋杀士兵的铁棺材。

    将军们认为一旦这种车辆遭遇反坦克武器攻击,躲在封闭车厢里的士兵将会遭受严重伤害,同时很难来得及从车里逃生,而敞开的战斗室就不同,不但上下车方便,同时拥有最开阔的视角,便于士兵观察周边环境。同时也便于士兵在车上向着目标射击。

    当时的闪电战战术都还在研究与摸索中,德军中出现了构建装甲师的理念,将领们提出了组建伴随装甲师机动的步兵部队的构想,于是提出了要研发一种能够有一定防护与战斗能力并且可以随着坦克车辆在复杂环境中运送兵员的车辆。

    既然下级有了这种需求。高层当然会予以满足。Sd Kfz251半履带运兵车应运而生,问题是当时德国国力未复,重建国防军到处要钱,于是在装备采购方面必须要精打细算,经济型与量产性作为一项硬性标准放到了当时所有德军装备的研发过程里。

    251也不能免俗。作为一款德军准备大量装备的通用型装甲运兵车,251被要求在当时德军半履带牵引车的基础上进行研制,尽可能的与现有装备在零件与基本结构上能够相互替换,这样既便于能够快速投入生产,而且还不用过于改动原本的生产线,最关键还能节约大量的成本,将总价控制在德军采购标准的最低范围之内。所以日后有人说,德国的半履带车性能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平庸,问题其实就是出在研发的源头上。

    当然蔡司勒不会同意这个看法。在他看来这些车辆代表了德军军事技术的最高水准,哪怕有些瑕疵,但是并不影响它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至少目前为止它还没有让蔡司勒失望过。

    “还有一公里就要到达下一个路口了,营部最新的通报,我们侧面有一支伞兵侦察队,应该离我们不远,如果在白天我们可能相互都能看得到。”蔡司勒坐在车长的位置上,借着无线电旁的照明弹查看着手中的防水地图。

    “我们有些晚了,长官。路太不好走。”车长穿着一件摩托车手的橡胶雨衣。顶着风雨站在驾驶舱后的机枪射手台上,他手扶着那挺MG34机枪的枪托,紧张的注视着前方车辆的尾灯。

    确实如此,英国的道路让德国人大开了眼界。他们发现对方似乎还活在中世纪一般。乡间的道路竟然都是一水的单行道,并且走向异常诡异,穿林过村,一开始往东一转眼又转到了北方,英国人似乎没有走直线的概念,曲曲折折到处都是弯道。

    更可恨的是英国人的公路很少有醒目的路牌。德军每到一个路口都要稍作停留,顶着风雨仔细观察周边地标与路况,生怕走错了道。蔡司勒猜想这群混蛋修路的时候一定是灌饱了威士忌,否则怎么可能搞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迷宫般的道路交通网。

    “我们还有时间,过了这个路口,后面的路就宽敞多了,三点半左右我们就能够到达金斯顿。这场雨太大了,司令部会理解我们的困难。”蔡司勒转过头看了看车长,继续低下头查看那份地图。

    “我接收到了一个无线电信号,附近一定有一个英国电台,他们正在用语音进行通话。”通讯兵缩在车厢后部的帆布雨棚下,这种临时的避雨装备可不是车辆原配的,蔡司勒在缴获品仓库里搞到了一些雷诺履带车配备的雨棚,大小与外形都还合适,虽然架设起来比较麻烦,但是防水避雨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的英语不错,去听听里面说了些什么?”蔡司勒对着车长说道。

    “明白。”车长转过身,弯腰钻进了雨棚下,他摘掉了钢盔带上了无线电耳机。

    “这,这不是英语,好像是斯拉夫语。请稍等一下。。。。”车长按着耳机仔细的辨识起来。

    这时候履带车突然减慢了速度,随后缓缓的靠着路沿停了下来。

    “不是我的问题,前面的车停了,先导车转回来了。”驾驶员在边上喊道。

    “这见鬼的天气,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蔡司勒扣上了雨衣的口子带上了钢盔,从车长席上钻了出来。

    “长官,我们在前面听到了枪声,右前方两公里外有闪光和火光,可能是我们的人正在和敌人战斗。”担任先导侦查任务的连军士长弗兰肯站在三轮摩托的车斗里大声的对着蔡司勒喊道。

    “你看清楚具体方位了吗?”蔡司勒扒着车厢边缘欠下身对着士官长喊道。

    “就在前面的树林往右转,有条公路通往战场,看上去像是一个村子。雨太大了,您在这边可能听不到。我们在前面看的清清楚楚,那边打得可热闹了,我已经派弗雷德里奇两兄弟过去查看了,他们很机灵。应该会很快带给我们确切的消息。”士官长仰着头,一手扶着钢盔另一只手抓着摩托车手的肩膀。

    “他们带了无线电了吗?”

    “带了,但是雨太大了,不知道信号怎么样。”弗兰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等一下你上二号车。让重武器排的一号车跟着连部,我需要他们联系友军。”

    重武器排有一辆251/3型中型无线电通讯车,因为在作战中有时候需要统一调配重火力,团部甚至师部会直接接管重火力单位的指挥权,所以给每个装甲掷弹兵连的重火力排配备了这种中型通讯车。

    这种半履带无线电通讯车上安装有四种不同型号的电台,囊括了远程近程车际步话几个波段,可以直接与装甲部队和空军单位通话,也可以与拥有同类器材的陆军友军单位联络。

    随着连长的命令,装甲掷弹兵连重新启动,队伍中间的车辆关闭了前灯。只依靠红色的尾灯保持相互之间的距离。

    “连长,是弗雷德里奇。”通讯兵在步话机前喊道。

    “哪一个?”

    “是弟弟。”

    蔡司勒接过通讯兵手里的步话机,信号受到雨水的影响,通话时有些干扰,不过总算还能分辨出说了些什么。

    “连长,我们现在正在战场的边缘,我们与友军遇上了。他们是伞兵第一营的侦察队,有两个连的人,他们在村里遭到了伏击,有差不多一个排的伞兵被敌人包围在了村子里。他们正在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现在他们请求我们的帮助。等一下,伞兵的指挥官要与您通话。”小弗雷德里奇说完把步话机交给了伞兵指挥官。

    “我是伞兵第一营二连连长冯.克劳森中尉。”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给蔡司勒的第一印象不错。

    “我是三十七团二营一连的连长蔡司勒中尉。”他拿着步话机钻回了车长席,拿起了那副地图。

    “很高兴在这里能够看到你们。我们现在急需要你们的帮助。”

    “没有问题,中尉,我的人很快就会赶到,请再等待一会儿。”蔡司勒打开观察窗的装甲盖,向着道路前方看了一眼。

    “明白,我期待着和你的会面。”对方把步话机交还给了弗雷德里奇。

    “连长。到达路口后向左拐,上一条小路,你会看到我们的。”

    “明白,你就在原地等待,别轻举妄动。”

    “遵命,长官。”

    蔡司勒把步话机放到了车长席边的操作台上,把地图插回了边上的地图包里,随后抬起双手用力揉了揉脸。

    “我恨雨中作战。”掷弹兵中尉深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他重新带好了钢盔,扎紧了皮质颚带。转手拿起步话机,蔡司勒低头钻出了车长席。

    “还没听出是哪国人吗?或许是一个外国公司的商业电台。”他把步话机放到了通讯台边的收纳架上,偏着头看着还在监听着无线电通讯的车长。

    “很熟悉,以前我一定听到过,有些词能听出来。其中一个似乎是军官,正在向谁汇报什么,他们用的不是我们这种步话机,附近一定有一个指挥所。。。。华沙?我听到了华沙。。。。对了,他们是波兰人,没错,这群母狗养的家伙是该死的波兰人。”车长大声的喊道,同时还在电台旁的铁制小桌上用力的拍了一掌。

    “波兰人?”掷弹兵中尉吃惊的看着车长。

    “绝对不会有错,当年我在华沙前线听到过他们的通话。”车长肯定的对着自己的长官点着头。

    “和伞兵作战的就是这些人吧,流亡在英国的丧家之犬。”蔡司勒的嘴角翘起,露出了危险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雨夜(中)

    小弗雷德里奇说的没错,拐上小路不到五百米,蔡司勒就发现了对方的位置。虽然雨水遮蔽了视线,但是绿色和红色的曳光弹链横掠过原野的画面依然还是非常显眼的。

    装甲掷弹兵连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小路边的一排灌木墙边停下了车。

    “各排在此待命,关掉所有车灯。”蔡司勒按着喉部麦克风向各车组下达了命令。

    贸然介入作战是愚蠢的,必须先探明战场情况,再考虑采取何种应对战术展开行动,这是蔡司勒一贯的作风,谋定而后动。

    “弗雷德里奇,我是蔡司勒。”拿起步话机,蔡司勒开始呼叫自己的尖兵。

    “听到了长官。”弗里德里奇劲头十足的回答到,听上去他正在交火线附近,步话机里传来清晰的机枪点射声。

    “我们已经到了,现在在你们后面三百米外的公路旁,我现在走过来,让伞兵别对着我开枪。”

    “遵命,长官。”弗雷德里奇大声的回答到。

    蔡司勒把步话机的背带挂在肩膀上,打开车内的武器箱,取出了他的MP40。

    “尼克尔,你跟我一起过去。”蔡司勒对着车长说道,随后他转过脸看着通讯兵。“你守着电台,有新的消息立即向我报告,同时等待我的命令。”

    掷弹兵中尉在雨衣外套上了他的装具腰带,扣紧了MP40的三联装帆布弹夹包。

    “带上信号枪,还有手电筒。”蔡司勒把冲锋枪跨到了肩上,身手利落的从车厢边沿翻出了车外,跳到了潮湿的公路上。

    “我们从哪边过去,长官。”尼克尔中士随着蔡司勒跳下了车,他手里提着一支带着瞄准镜的98K步枪,斜挎着装着信号枪与信号弹的皮制挎包。

    “先沿着公路走,等快接近的时候下到田里去。”蔡司勒端起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战况,这个位置地势不错,能够观察到大半个战场。

    “现在我们过去。注意脚下。”蔡司勒把冲锋枪上了膛,然后开始向着正在交火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无惊无险,两个早就守候在公路边的伞兵首先发现了掷弹兵连长和他的部下,他们上前接应了这两个期待着的援军。随后把他们领到了伞兵指挥官的面前。

    “克劳森连长,目前战斗的情况怎么样,你知道有多少敌人,被包围的部队还能坚持多久。”见到冯.克劳森,蔡司勒没有和对方客套。直接就开始进入了作战状态。

    “我们沿着公路前进,二十分钟前就在这个位置遭到了敌军的伏击,他们动用了反坦克炮,在这里和这里预埋了炸药和地雷,这一片区域有隐蔽的工事,我们的损失很大。”冯.克劳森也是一个性格果断的人,他也立即开始向对方讲述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冯.克劳森的伞兵连在下午就接到了古德里安将军的命令,目前伞兵第一团的指挥权被划给了E集团军群司令部,只在建制上依然属于空军,所有的给养与装备补充现在全部由陆军方面负责。其实伞兵对此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他们拿到了一堆早就想要的陆军装备。比如十几辆全新的桶车和轮式侦察车,还搞到了十二门75毫米榴弹炮。

    伞兵第一团一营这次是利用滑翔机机降登陆英国,但是他们计划里的目标区根本就没有守卫,结果在野地里转悠了一晚,竟然一个英国人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第一营总算找到了战斗机会,因为是滑翔机空降,相比第二营来说,他们的装备与给养比后者充沛的多,所以被古德里安指派执行外围穿插的任务,袭击第一装甲师侦查排的就是他们。屠杀了英国装甲兵之后,他们随后还参与了对第六步兵师辎重队的攻行动,缴获了大量辎重并且俘虏了不少英国士兵。

    第一伞兵营在外围穿插作战中表现非常神勇,战果也非常辉煌。但是与伞兵第二营那些堪称传奇般的战绩相比,这些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伞兵第一营很是为此憋了一口气,他们认为第二营的战绩完全就是运气使然,和本身的实力完全没有多大关系,换做一营处在那个位置上,表现的绝对不会比二营差。说不定还能强上几份。

    当古德里安的命令下达之后,一营一片群情鼓舞,他们认为这是司令部对他们的认可,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谁更能打。伞兵第一营派遣出了他们最精锐的两个连,第一连作为主力在前搜索,二连作为后援在后压阵。

    第二连此前作为预备队担任要地警备任务,在圣玛格丽特海滩外围抓捕跳伞英军飞行员,并且与苏格兰连大打肉搏战的就是他们。因为肉搏战中人员损伤很大,几乎整整一个排失去了战斗能力,冯.克劳森作为连长被上级狠狠训斥了一番,不过同时也因此战中的英勇表现获得了赖歇瑙将军的嘉奖。

    伞兵们沿着公路向着坎特伯雷前进,他们和掷弹兵们的行军路线大致相同,至少方向上没有多大差异。掷弹兵由于越野能力强大,所以被指派了一条乡间公路,而伞兵则被安排到了主线公路上。两者其实是在齐头并进,只是掷弹兵绕了不少冤枉的弯路,伞兵的情况要好很多,所以虽然他们晚于掷弹兵出发,最终却跑到了后者的前面,提早赶到了这个地方。

    巴勒姆,是就眼前这座其貌不扬的小村的名字。虽然外表看上去不起眼,全镇加起来建筑都不到五十座,但是此地却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在主路南面有一座著名的圣约翰大教堂,在英国本土还算是比较著名的旅游圣地。这里是著名的巴勒姆男爵查尔斯.米德尔顿的封地,皇家海军为了纪念这个杰出的海军将领把一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命名为巴勒姆号,在敦刻尔克战役中被装甲十九军阵地上的列车炮击沉在海峡里。

    伞兵侦察队就在这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走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在先头的桶车行驶到村镇另一头的公路出口时,遭到了那个丁字路口横向岔道角上一门隐蔽起来的两磅反坦克炮的攻击。攻击来的如此突然,等到伞兵反应过来,先导车已经和车上的四名伞兵一起化为了一团火球。

    德国伞兵确实训练有素,他们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但也是有着很丰富的作战经验。后续的车辆马上转向离开了公路。紧贴着周边的建筑停了下来,伞兵飞快的跳下车辆,开始四处寻找隐蔽。警戒圈马上就建立了起来,一连的指挥官把三个排长召集在一起开始分配任务准备展开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敌军第二轮攻击爆发了。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德国人遭到攻击后的反应,他们早就对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条街道其实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杀人陷阱,踏入其中的德国伞兵遭到了无情残酷的杀戮。十几枚设置在道路边的预装炸药被引爆了,这些半磅重的塑胶炸药由人工通过电线在远处操控引发。威力非常可观。停放在路边的四轮侦查装甲车和运输车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躲藏在车辆周围的伞兵被当场撕成了碎块。

    剧烈燃烧着的车辆把现场照的一片通亮,几挺设置在房屋高处的机枪居高临下,开始对着没有受到波及的幸存德军伞兵猛烈射击,还处在爆炸震荡中的伞兵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对方轻松的一个个射杀在墙角和街沿上。

    对方的袭击不光只针对前队,这些抵抗者的计划非常周详,攻击是全范围的,几乎在先导车被击毁的同时,排列在队伍尾端的一辆四轮装甲车也同时遭到了敌军反坦克武器的射击。

    幸运的是。这次攻击的射手明显缺乏训练,也可能是由于雨幕的遮掩影像到了精确瞄准,他的第一发炮弹擦着222装甲车的炮塔飞了过去,击中了街边的一座民宅,同时提醒了后队的伞兵,他们已经走进了敌人的埋伏圈。

    二连此时只有两个不满员的伞兵排,连军官加在一起也仅有五十七人,分坐在两辆欧宝和六辆桶车上,还有两辆222轮式装甲车,作为火力支援力量。他们是作为一连的预备补充而调入的侦察队。根本就没想过成为主角。却没想到这时候他们的反应却成了扭转这场突发战斗的关键因素,就是因为他们出色的表现,德国伞兵部队才能一直坚持到了援兵的赶到。

    二连连长在此时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的部下在事后都表示有些难以置信。大家都知道那是个隐藏很深的冷兵器与古典小说迷。酷爱歌德和席勒的作品,随身行李里永远不缺瓦格纳的唱片,每天都会花一个小时练他的大剑术,一进入战斗就有如捷克弗里德附体,奋勇向前毫无畏惧。伞兵营长瓦尔特上尉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幸好现在已经没有恶龙出没。否则他的这位连长一定会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作死的。

    不过这次冯.克劳森却让他的部下对其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这位硬线条的热血骑士并不光有满腔的热血,还有清醒与敏锐的大脑,他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伏击,必须立即从这个陷阱中脱离出去,否则等待二连的将是一场灾难。

    他当即下令所有车辆都不许停车,立即从建筑间的巷道向村外撤离。防守一方没有料到德军会来这一手,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伞兵二连已经冲出了村落,撤退到了村旁的野地里。

    德军车辆的越野性能虽然不错,但是现在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土地被雨水浸透化为了粘湿的泥泞。两辆桶车和欧宝卡车相继陷入了泥地里,车上的伞兵只能下车冒雨步行。一些敌军步兵和屋顶的机枪开始向着撤退的德军射击。在雨中照明弹的效果不是很良好,不过也能隐约的辨认出田野上狼狈撤退的德军身影。

    222装甲车作为压阵的车辆,最后一个撤出镇外,它转过了炮塔对着敌军暴露出的火力点进行还击,掩护步兵的撤退,但是由于敌众我寡,很快陷入了被对手集火攻击的险境之中,闪光的曳光弹链和暴雨一同泼洒在坚硬的装甲板上,装甲车一边缓缓后退,一边挣扎着向对手打出一发又一发20毫米炮弹。

    敌军拖来了那门两磅反坦克炮,在两次射击落空之后,最终将这辆英勇的装甲车摧毁。直到爆炸前的最后一秒,这辆装甲车都没有停止它的反抗,车组成员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战友的安全,伞兵连终于撤到了田野里的一条天然沟渠旁,建立起了临时的防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红龙

    德国伞兵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雨水和黑夜麻痹了他们的警惕性,他们认为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不会遭到伏击,为此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初期的辉煌战果让他们以为英**队已经丧失了胆魄,但是眼前的一切证明了他们是错的,敌人依然还有着顽强的抵抗意志,而且他们不但会抵抗,更会主动发起攻击。

    伞兵一营的第一连陷入了敌军的包围,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这个伞兵连损失了所有连排指挥官和一半的士兵。残存的士兵依靠丰富的战场经验,果断的占据了街边两栋建筑,在两名幸存的上士带领下,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问题是这些士兵只携带了随身装具里的弹药,在激烈的对射中弹药量消耗速度会很可怕,很快他们就会陷入弹尽粮绝的窘境。

    二连连长克劳森为此非常着急,必须要在这些士兵消耗完弹药之前把他们从包围中解救出来,否则等待他们的一定是一场大屠杀。敌人已经表现出了这种迹象,他们有意识的向着倒地的德军伞兵补枪,他们根本就不准备抓捕俘虏,这些人想要把德国士兵赶尽杀绝。

    克劳森却无力对眼下的战局做出改变,他手里的兵力原本就不足,在撤退途中还损失了大部分的车辆,同样也失去了装载在那些车辆上的弹药与装备。很多伞兵按照条令把武器锁定在了车内的固定枪架上,结果在逃命时不少人根本来不及卸下他们的步枪。弹药箱和武器柜大都遗落在了卡车上,总算机枪班和迫击炮班没有遗弃他们的装备,伞兵得以有了能够压制敌军射击的力量。

    克劳森在那条天然沟渠旁建立了临时的防线,这才有机会好好观察攻击者的情况。结果让他非常吃惊,敌人的兵力与火力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从粗略观察到的数据,对手至少装备了六挺轻重机枪,特别是两门两磅反坦克炮,对德军的机枪组与迫击炮班威胁很大。

    伞兵们携带了一门八十毫米迫击炮。但是只携带了十二发弹药,这还是四名弹药手坚守职责的结果,剩下的弹药分别存放在两辆欧宝卡车上,现在正处在敌军有效射程之内。暂时是不要想从那里拿回什么东西了。

    大雨对战斗双方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特别当阵地转换之后,德军躲进了夜色雨幕之后,这让袭击者的作战难度大幅度的增加。城镇里的德国伞兵依然在负隅顽抗,由于他们占据的建筑物地势不错。一时间攻击方很难突破德军的防线,战斗开始向着持久化发展,这是袭击一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战事越拖延对于德军就越有利,他们必定已经发出了求救电报,说不定现在德国人的援军就已经在向这边赶来。

    “长官,如果半小时内我们无法解决掉这些敌人,我们必须要考虑从这里撤退。”米切尔.斯基尔斯基陆军中尉对着他的营长建议到。

    “撤退?退到哪里?从我们打响第一枪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约瑟夫.索尔斯基陆军少校揉了揉眉头,把桌上的地图折叠起来塞进了皮制地图包里。

    “命令二连再冲击一次。必须先把村内的这些德国人消灭掉。”索尔斯基站起身走到房间一角的电台旁,他冲着通讯兵抬了抬下颚,对方立即心领神会的调整好了频率。

    “红龙呼叫狮巢,红龙呼叫狮巢,我是索尔斯基少校,狮巢听到没有?”

    “听得很清楚,请讲。”电台里传来了一口伦敦腔。

    “我们已经打退了德国人的一次反攻,部队消耗很大,我们需要支援。”

    “司令部已经了解了你们那里的情况,现在很多区域都出现了德军的先头部队。司令部正在想办法调集增援部队,你们已经被放到了优先的位置上,请你们务必坚持到早上十点,十点以前必须坚守住巴勒姆。在得到司令部的命令前严禁撤退,重复一遍,没有获得司令部的允许前严禁任何形式的撤退,通话完毕。”对方措辞很严厉,但是语气中总有一些色厉内荏的味道,看来对方也怕惹毛了索尔斯基。怕对方拍拍屁股跑路。

    “明白了,我们会坚守到最后一刻,通话完毕。”索尔斯基把话筒交还给通讯兵,他靠在电台桌的桌沿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卷烟,抖出了一根烟卷叼进了嘴里。

    光荣的波德霍尔旅已经名存实亡,英国人早就自身难保,他们毫不犹豫的扯掉了那块遮羞布,波兰人再次成为了牺牲品。事实证明这些所谓的盟友又一次的抛弃了波兰人,就像在一年前他们所作的一样。

    英国人从未真正相信过波兰人,索尔斯基在英国这半年时间里的所见所闻已经让他确信了这个看法。这些英国人只是在利用波兰人的热血与爱国情怀,从流亡海外的波兰人手中骗取钱财和利益,他们甚至还利用这些宣传哄骗热血的波兰年轻人为了英国的利益抛洒热血与生命,让波兰人相信他们一切的付出终究将有所得,英国将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波兰的复国大业,至少在英国和他盟友们的舆论宣传里他们是这样说的。

    而事实上,在英国的流亡波兰人处境悲惨,无论是英国民间还是官方,对于波兰流亡难民的排挤处处可见。一些英国人甚至因为战争的不利迁怒于那些波兰难民,认为是波兰人挑起了这场该死的战争,并且把伟大的大英帝国拖入了战火,现在的一切都是由于短视愚蠢的波兰人导致的,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愚蠢负责,大英帝国没有义务再来保护这些野蛮的波兰人,应该把他们驱逐出境,送到巴尔干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让他们自身自灭。

    在英国的波兰难民现在只能在英国政府圈定的区域集中居住,待遇和远在本土的同胞差不了多少,英国方面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安全,避免因为习俗与语言上的差异和英国当地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官员们毫不忌讳的在社交场合发表反波兰的言论,把所有能泼出的脏水都泼洒到了投降的波兰政府头上。他们宣称就是因为波兰人的狂妄无知激怒了德国人,让希特勒有了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就算战争最终无法避免,但是如果波兰当年同意希特勒的要求,让出但泽走廊。那么情况必定会和现在大大不同,希特勒或许会用一两年的时间继续做战争准备,但是英国和法国也有了充分的应对时间。如果加上一些外交与政治手段,英国人非常擅长处理这些问题,或许这场战争打都打不起来。

    英国官员们在那里大放厥词。疯狂的开着马后炮,为的就是推卸他们的责任,掩盖着他们政府的愚蠢与无能。大英帝国不会有错,有错的是。。。对了,有错的是该死的波兰人。

    索尔斯基的步兵营已经是波德霍尔旅最后的血脉,是现在在英国本土仅存的一支成建制的波兰军队。该旅在参加完挪威战役之后,跟随着英国挪威远征军一起撤到苏格兰进行整编和训练。和历史上不同的是,接下来的敦刻尔克战役以英法联军全军覆没而告终,而波德霍尔旅的厄运也随之开始了。

    英国人当时已经丧失了九成的兵力,国内一片空虚。德军登陆的传言喧嚣尘上,沿海城市一夜数惊。按照道理,他们应该立即考虑重整军队,增加国内现有部队的实力,把建制完善的部队调往南部,阻止德国人的登陆企图。但是英国政客的脑沟回路有些和常人不同,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必须立即解除波德霍尔旅的武装。

    他们认为在英国最虚弱的时刻,在本土存在一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并且全部由外国人组成的军队,这对于帝国来讲是个非常危险的隐患,特别这些外国人还是最不可信任的波兰人。必须要立即对其加以约束,排除一切可能的威胁。

    英国人以更换新式装备的理由拿走了波德霍尔旅的所有轻重武器,只有军官依然还保留着他们各自的配枪。结果波兰人等了差不多两个月,说好的新装备却迟迟没有到来。英国人给他们的回复是,装备要优先供应英**队,波德霍尔旅必须耐心等待。

    军官们被英国人气坏了,他们要求把从他们那里收走的旧装备换回来,但是得到的回答是,那些东西已经被误当做报废武器拆解回炉。陆军在工作流程上出现了失误,具体负责人已经得到了相应的处理。

    最终波兰人真正拿到手的只有一批英国陆军式样的羊毛制服,还要他们自己重新缝制标识和军徽。这时候就连瞎子都能看出英国人不怀好意,原本以为波兰的政客就够无耻了,没想到和英国人相比,那群华沙的官僚还真的一点都不够看。

    光荣的波德霍尔旅里第一次出现了逃兵,一些士兵再也忍受不了在军营里无所事事,眼睁睁看着祖国和人民依旧在德国人的铁蹄下受难。他们不想再留在英国,他们要去能够和德国人战斗的地方,和那些愿意与德国人战斗的人民一起作战。

    军官们虽然理解这些士兵的心情,但是为了维护军队的秩序与纪律,不得不配合着英**方把这些士兵搜捕回来,并且送上军事法庭,以逃兵罪论处。这些事情再次严重打击了部队的士气,同样也损害了军官的权威,损伤了团队的凝聚力。

    很多士兵开始对军官的命令阳奉阴违,一些人开始溜出兵营,流连酒馆和妓院,与英国士兵打架,偷袭宪兵和警察,甚至参与了抢劫和盗窃,结果这些行为更是成了英国人排挤波兰人的证据,让整个波德霍尔旅名誉扫地。

    英国人终于等到了机会,他们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对这支部队下手了,而不用担负起欺压盟友的骂名。波德霍尔旅被英国战时内阁下令拆分,这支原本有四个步兵营构成的步兵旅,其中的三个步兵营被彻底打散,一部分士兵被调派进了英国陆军,担任起勤务与运输任务,大部分士兵被勒令退伍,其中有些有案底的被送进了监狱,等待服刑期满还要被驱逐出境。

    最终全旅只留下了索尔斯基的步兵营,作为给盟友看的样板继续保留着编制,毕竟这个步兵旅在挪威表现神勇,在国内外都很有一些民间拥趸,英国人没有撤销波德霍尔旅的番号,他们也不想搞得很难看,无耻归无耻,牌坊依旧还是要撑起来的。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已近到了七月下旬,索尔斯基的步兵营终于拿到了武器,结果不出所料,依然还是他们原来的那批东西,英国人连遮掩的工作都懒得做,士兵们甚至在武器上发现了自己早先刻下的编号,甚至还发现了自己战友的签名。

    不过总算部队重新武装了起来,索尔斯基开始整顿军纪,重新恢复了军事训练,他准备用行动向英国人证明,波兰人是压不垮的,无论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法让波兰人放弃复国的理念,总有一天他要让英国人后悔他们现在的行为,波兰士兵会用生命来挽回他们失去的荣誉与尊严。

    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就在这座不起眼的英国小镇里,索尔斯基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机会,他已经做好了全营牺牲在此的准备。他坚信,波德霍尔旅的光荣或许将在此地结束,但是波兰人的精神将会永存,波兰不会亡。(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雨夜(下)

    日点打援,这招十分着名的战术,真正要实施起来,却q小小物字面上着起来的简单,毕竞一开始,国防军就不占据数量王的优势,如今虽然通过几场胜利,舟弱了对方在数量上的优势,但他们据城而守,想要强攻德州城,没有足够兵力的夹援,是很难达成战术企图的,如今因为四个字,围点打援,他们又要分兵去打击援军,要知道这援军可不是一个师,一个团的援军,而是二个军的北洋精锐,整整六万多部队啊!要想阻击乃互打掉这支部队,最少办要派出等量的军队吧,这样兵力一抽调,包围德州的兵力将不足十万人,防守将变得大为空虚,一看不慎,甚至会被人内外夹击,把原本占据的局面给彻底丧失。

    不过,任司令部如舟胆大,在具体命令上,没有人敢承担抗拒华飞命令,违令不遵的罪责,但在如何进行战术调整部署上,司令部内部分歧严重,如在往再,华飞总会很快做出决策,一镜定音,但,经验并不丰富的郑士狗,何曾指挥过如此规模的战斗,看着司令部内部面红耳赤的争吵,郑士绮简直不敢想象,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混乱不堪的指挥部,竟然创造出中国大地上一个个军事奇迹,郑士砖不仅没有经验,每且也没有一镜定音的威信啊,虽然他可以使用指挥官的权利下达某个作战命令,但总奈一来他不愿意得罪国防军司令部的这些大佳,二来的关键是,他也根本毫无主张,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华飞的第二封电报送来,似乎是料到司令部的这种情兄典报上已经把具体的作战战术要旨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也很简单,“分敌主力,集中强势兵力,快速围而歼之!”

    这种集合了运动战和闪电战特点的战法,华飞曾在内部的算事研讨会上,多次进行了讨论,一所以大家对此都声陌生,华飞的电报刚刚念完,原本还争吵不休的司令部各级参谋军官,就迅速紧锣密鼓地讨论部署起闪击战的具体计划来,看在刚刚加盟国防辜不久的郑士狗眼中,又自然是一番深深的感触啊,入夜。原本已经加强的炮击,逐渐弱了下来,这让第二波准备突围的北洋军大惑不已,同时也感到一阵阵不安。谁知道国防军在做些什么,此时此刻,他们越是这样安静,就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心中没底,这时的国防军阵地正在进行全面的动员,夜幕下,这些调动都可以的到很好的掩饰。赶至德州的国防军第一军被迅速调出,为了加强德州防线的力量,许多原本押后的俘瘦被迅速的说教后,半强行地送到前线的阵地,每个班安插一到二名俘虏,既能增强兵力,也能很好地对俘厉加强控制,不一样的为了调动俘厉的积极性,国防军在动员俘厉时许诺厂谁若在战斗中立下功劳,战后就能申请加入国防军正式编制。如果不愿加入国防军,可以无条件释放,分发战功奖,送回家耸,如果牙值战争罪行,则可以凭借此战战功,酌情进行抵消。

    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大量的俘虏临时加入德州国防军包围阵地,让抽调第一军后力量齐所空虚的战线,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从直隶保定南下的北洋耸第五军,原本是准备北上霸州,去与天津的第六军集合,然后沿着轶路南下,增援德州,但这样一来,两军的集合将会耽桐不短的时间,德州在国防军的包围下,情况危急,随时都有城破的司能,所以北洋军中央一连多个电报,催促第楼军快速沿着轶路南下,先赶到德耕,减轻德州守军的压力,直隶保定的第五军则继续北上赶到霸州,然后再乘车赴天津南下,延后不了多久,就能两军会合,从而全面发动德州突围战,这个计划可谓考虑的十分全面,只是包括段楼瑞和制定此计划的徐树锑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华飞竟然胆大如斯,从本已兵力薄弱的德州包围圈中抽出最最主力的核心第一军,去拦截增援的兵力!

    由于即将得到援军的支援,所以德州城内的突围看似凶猛,了则还是在转移国防军的注意力。而国防军在调离第一军后,攻击德再城的计划被取消,所以原定的炮击也停滞下来,只要把这些北洋军困在德州城,只要把增援的二个军北洋军全部消灭,大局就已定落,直隶涂州,距离天津轶路里程一百二十余公里,距离德州轶路里程一百一个多公里。驻守在天津的第六军沿着轶路南下,速度绝对要比国防军第一军快速不少,不过由于国防军情报迅速,调动效率极高,在北洋军还未登车的时候,第一军的战士们己经借助夜幕安全地撤出阵地,稍作修正后,用极快的速度奔赴涂州,众所周知,几年之前,第一军的前身革命新军第一团就曾在华飞的带领下,北上皖北,千里奔袭,不仅打掉了从河南赶来参加战争的毅军精锐,c迅速转战,东进攻打徐州的张勋辫子军,用极其强悍的山 ,和令人惊奇的速度,打造了国防军的赫赫盛名,精锐王牌军才精锐的荣耀,同时也有王牌的苦楚,后来因为考虑全面提升国再军各军战斗力的考虑,第一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被闲置,哪里有半分主力的威风 虽然很多次都能出征,但他们的根本任务,还是为了保证华毛的安全和作为精锐的战略力量使用,很少出手。类似于四川调解战这类规模的武装冲突,对于第一军来说,简直就像小儿科般的游戏,本来以为统一之战得才他们玩的机会工吧,但是前面数次战斗的主力,却还是被第二军,第四军第十年等友军抢去,直让第一军这些猛将悍卒们一个个长吁短叹厂直道这样下去,还不如不要这个王牌的头衔,调去其他部队来的舒适,毕竟其他部队,有仗打啊,但当司令部让他们火速赶往沧州,阻击歼灭从天津南下的北洋第六军精锐的命令送到第一军的军部后,那些军官们,个个摩拳擦掌,口中道的全是问候敌人的女性,并相互许下豪言,一定要重振第,军的威名,什么北洋军的精锐,洼滓都不留,全部把他吃干净,早就憋足了无限干劲的第一军将士们,用极快的速度准备完毕,全部徒步急行军赶去吴桥,不过由于吴桥的火羊数量有限,且还有几辆在之前的轰炸中被炸毁,所以仅剩的运能只能输送先锋部队了,虽然第一军的徒步速度十分惊人,但毕竟有着一百多公里再路程啊!北洋军第六军怎么说也是北洋军的精锐,羞然集合和动员速度不能与第一军相比,但也慢不了多少,更优势的是天津到沧州一段的轶路线,几乎没有被破坏。

    不过轶路再快,也快不过飞机,得知北洋军将要增援德州后,空军就继续北进,重点弄始轰炸沧州儿晰轶路线,虽然效果有限,但总能干扰到敌军的前进速度,第一军的前锋部队前进的较为顺利,路上除了因为轶路修复问题导致速度不快,但是节省了一定体力的先锋部队迅速转为徒步,直扑沿线第共站东光站,只是让这些先锋部队没有想到的是,一东光站除了留有半个连的残兵竹一根本见不到其他守备力量,原来在吴桥被炸!德州被围后,担心国防军兵锋随时改变方向的他们,全那扯到后方的泊头和沧州去了,最让先锋部队第一军第二鼻七团团长谢川于心的是,东光站还留有二三个火车头和为数不少的车皮,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正在包围德州的国防军,会突然分别攻打东光站吧,在了解到更多的情报后,谢川得知不久前,从德州突围的一批北洋军就是在东光乘车北上,不知道是去了泊头还是涂州个谢川听到此情报后,灵机一动,一面电报后方的军队,一面迅速给后方发电,报告他的计划,中午十二点钟,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强的时候,春天的太阻晒的人浑身发烫,直欲瞌航 而轻装急行军,进入东光不久的第一军士兵们,正在稍事休息,另才二个冉的士兵,挤上谢川留在东光的火车,迅速赶往泊头,此时的泊头城外,一辆老式的蒸汽机车冒着黑黑的煤烟,拉着汽笛,正在缓缓减速,拉木材的全敞开式后车皮上,站满了几百名身着破破烂楼北洋军服装的溃兵。有的人手耸止缠着珊带,有的人的头部甚夏全被缠住,躺在舟易担架上呻吟,有人把枪靠在肩膀上,坐在车上抽烟,有人则站着,拿着枪盯着泊头城外的哨卡,又,一挑从德州突围出来的败兵,这是这批兵的数量更多,同时,受伤的比例似乎也极大,整个望去,可以好好站着的人,屈指可数,车上的呻吟,即使是火车机头的轰鸣,也压盖不了。

    “长官!欢迎平安归来,请您出示证件!”如是羊日,这里哪需什么证件,那名小小的少尉,更是不敢对着一名军衔为少校的军官如此说话。

    不一样的“证件?老子跟狗一样从德州逃出来,枪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还有个屁的证件啊!”火车头上气呼呼的走下来一名少校军官,对着那么北洋军少尉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狂喷,那名少舟一噎,想笑却不敢想,前面一批从德州逃回来的溃兵们虽说也,狼狈不堪,但是军官至少还拿出来军官证啥的,但是 ,这名…”

    “抱歉,长官,军令规定,没有证件,不准……”

    “你叫什么名字?毕业于哪里?”少校打断小少尉的话,冷冷地问道,少尉脸色有些紧张起来,口齿也有点不那么麻利了,‘报告,我“下官叫……叫毗”

    “我管你叫个屁啊!”少校突然怒声大喝,“你他娘的知道车上是谁吗?,王师长!我看你个小子是找死,竟然拦我们师长的车!陆军部下令,德州全面突围,第五军和第六军止心特下协助,军情紧急,容不得片刻耽误,你个混蛋却还儿妆小们拦下,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少尉看着黑颗颗的枪口,额头冷汗直冒,而他身后的士兵们似乎也被发飙少校震住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长官怒罪,长官息怒,下官并不知道王军长正在车上,下官这就放行!”小少尉连连道,生怕再一迟疑,这个狂飙的少校,就伞他出。

    “嗯!”少校似乎息怒不少,拿在手中的枪缓缓放下,楼回腰间道,“快快放行,把王军长等急了,可是谁也保不住你的小命了”

    “,是,是!”

    “我看你也比较格尽职守,算是一名优齐的少尉,但是特诱情形,要特殊对待,身为军官,要懂得随机应变,否则战机转瞬即逝,如何可以抓住?把你的姓名和职位告诉我的副官,等我回去后,把你调来我的部队,任个连长营长啥的,总楼呆在这里守卡哨要逍遥楼在!”

    “是,是,下官多谢长官载鼎 ”那名小少尉感激的差点都要痛哭流涕了,亲自跑过去给火车开闸放行!等火车远去了,这名少尉还在看着远去的烟柱,心中默默计算,连长工营长?wàp.①⑥kxs.coM那至少也是上尉,少校级别的军衔啊!如果这样的话,我的军衔岂不跃什几维遇见贵人了,没想到被派到这个地方守守小哨卡,也能遇见这样的贵人!

    小少尉甚至并始期待,下面要再来个军长啥的,会不会给他提拔到团长?

    “排长,德州的驻军中,有姓王的师长吗?”一名副职心问道,少尉顿时不爽,这家伙是在嫉妒啊,看来得让他清楚,这样的机会,不,什么人都可以碰到的,“我看你傻了吧,整个德刚才多止驻军?前后集中子二十余万的驻军,二十来个师,也就是说有二十多个师长,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姓王的师长?另外,假若有一二师长翘辫子…”呢,我是说光荣牺牲,副师长不是接替了师长的位子!再说了,这从德州逃出来也不是件光荣的事情,楼说人家军长大人,就必须集用真名真姓?你说就是把枪丢了,这军官证能丢吗?八成是人家怕丢脸不,是怕损害他们的荣誉,所以才这般做的!”

    少尉本来只是想警告副职别打歪主意,却用一番话把自己也完全说服了。那名副手听的更是有理,如小鸡啄食般连连点头,“报告,前方又来了一节火车。望远镜观寡 车上的也似乎是德州突围出来的士兵!”

    不一样的“又出来了?难道全出来了?”小少尉喀岛地嘀咕声,拿起望远镜规案,果然,车上全是北洋军士兵,车头的信号员正在打着请求放行的,“放行!”小少尉当即立断,脑海中想起刚才那么少校的话,特殊情形,要特殊对待,身为军官,要懂得随机应变,火车缓缓减速,但并没有停下来,从车上跳下几个名士兵,在一名中尉的带领下,朝着那名少尉直接走来,嗯?怎么回事共难不成你一小小的中尉,也要来找人撤气?导,别过分,很快,老子就会升为上尉了,还不等那么少尉开口说话,副手就看见缓缓通过哨率的火车上的情景,只见这辆火车上,根本没有什数伤兵疲旅,一个个都客光焕发,精神抖撤,手拿武器,面带微笑。一看见他们惊讶的目光,张大的嘴巴,有人还开玩笑的挥了挥手,“排……排长,你……你看……”

    不用料职提醒,刚刚还怀着遇贵人美梦的业尉,已经看见了车上的情景,此刻的他和在啃卡上其他所有的上兵们一样,也是瞪大双眼,朵夫嘴巴,几乎不敢相信他看见的一切。倒不是围为火车上的这些士兵们毫无损伤,健壮如初,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微笑和招呼。而,他们的军服,却却是非常醒目的国防军陆军军装!

    国防军?国防军?怎么是国防军军装?难道他们是潜装逃出德州的?难怪毫发无损!可是,他们为什每举着枪对准我们?为什么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玩味?砰砰啮啮嘻”为什齐?为什么泊头市内传来枪声?

    小少尉反应也算迅速,抬手刚要击摸腰间的手抢,那名走到他身前不远的北洋军‘中尉,抬手就是一枪,准确地打在他脚算几厘米的位置上,随后就听到对方威严摄人的声音,“全部不许动,老子的子弹不会第二次打空!”

    “不许动,你们被俘厉了!”

    第。军没有花费多大的力量,就几乎兵不刃血地拿下泊头,这不仅与北洋军戒备疏忽大意齐关,也有他们在绳头的兵力大都调往沧州的原因,取下泊头,第一军迅速做了修整,等待后面的部队 很快。集中三分之一的兵力,乘坐火车,迅速前攻涂蛆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雨夜(续)

    “注意警戒房顶,向那扇窗开火!122封锁右侧道路。”装甲掷弹兵二排的排长车压倒了白色的木质围墙,冲上了巴勒姆的街道。

    蔡司勒的计划并没有多少超出常规的地方,依旧是标准的德军步兵村镇攻击套路。只是在班排的火力输出上超出了普通步兵单位很大一截,同时机动性方面更是让后者望尘莫及。

    伞兵预先派出了一个突击分队,依靠出色单兵技能潜伏到了距离波兰炮兵阵地几十米的地方。大雨和德军阵地上的冷枪吸引了波兰人的注意力,此时他们以为对面的德军已经受到重创,已经没有了反攻的力量。

    克劳森的伞兵连撤退的场面真的很狼狈,德军运输车和装甲车残骸的缝隙里依然隐约可见橙色的火光,发动机和座舱里的火焰还在闷烧,雨水浇在滚烫的钢板上化为了一股股白色的蒸汽。倒伏的德军伞兵尸体散落在车辆周围,和那些残骸放在一起,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惨败的景象。

    波兰士兵此时士气正旺,军官们告诉他们,等到消灭了村里的残敌,再回头收拾村外的那些德国佬,胜利已经成为定局,只等着他们走上前去采摘。波兰人怎么都没想到外面的那些伞兵已经获得了援军,而且还这么快就展开的反击。

    潜伏的伞兵在到达预定地点后,用信号手电筒发回了信号,装甲掷弹兵连按照原计划开始推进。大雨在此时帮了德国人一个大忙,雨幕增加了德军攻击的突然性,等到波兰炮兵发现情况不对时,德军已经冲入了机枪的射程之内。

    伞兵与装甲车的机枪依靠密集的弹幕暂时压制住了波兰反坦克炮,潜伏的德军伞兵看准机会立即发动了突袭,几名伞兵果断的冲上路基,使用手榴弹和冲锋枪一举端掉了对这个对己方威胁最大的炮兵阵地。得手的伞兵发射了两枚红色信号弹,装甲掷弹兵连立即趁势发起了全面攻击。

    怎么说他们都是半履带机械化单位,进入全速突击之后。半履带运输车只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就飞驰过五六百米的原野,在波兰士兵惊惶的眼神中一头闯入了村镇外围的防线。德军的251半履带车虽然防弹性能一般,但是眼前这些对手饿手中却只有上着刺刀的步枪,无论怎样奋勇抵抗。最多也就只能在车体钢板上打出一个凹坑,刮花一些灰色的涂装。

    履带车碾塌了沙包掩体,车厢里的德军士兵探出身来,端着冲锋枪和步枪向着所有找得到的目标射击。装甲掷弹兵连一瞬间就突破了守军看似坚固的防线,惊慌失措的波兰步兵沿着街道向着村镇北面撤退。

    “133带着伞兵从右边拐过去。封锁后面的道路,134跟随133一起行动,注意街角和屋顶,消灭所有挡路的敌人。对准那边,你看到二楼那个窗口了吗?”三排排长站在机枪手身边,手里端着一支MP40冲锋枪,他一边大声的对自己的部下下达命令,一边替机枪手指示目标。

    巴勒姆的街道并不狭窄,房屋间隔也比较稀疏,并不是一个适合打巷战的城镇。波兰人恰恰就在这个不适合打伏击的地方设置了埋伏。毫无防备的德国伞兵也因此损失惨重。但是现在情况出现了逆转,波兰人此前做的那些布置已经全部用在了伞兵身上,没有时间再做第二次布置,何况就算有时间,他们也没有那么多资源了。

    布置那些陷阱已经用完了他们储备的炸药,索尔斯基原本就打算做孤注一掷的伏击,尽可能在第一时间给予敌军最大的杀伤,争取一次性吃掉德军的一支先头部队,让英国人看看波兰人是如何英勇善战,给那些羞辱他们的英国佬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蔡司勒的装甲掷弹兵连没有赶到。索尔斯基的计划说不定真的能成功,没想到德国人的援军来的如此之快,波兰人在看到胜利曙光的前一刻功亏一篑。

    装甲掷弹兵的突击强度超出了波兰人的想象,他们没有料到会遭遇到如此迅猛快捷的攻击。高大的德军装甲车不怎么在乎轻武器的攻击。何况波德霍尔旅配备的还都是法军步兵的武器。

    贝蒂埃1916步枪,一战之后的产物,总体性能已经略显落伍,不过因为生产数量巨大,结果在开战时依旧是法国陆军的主力武器,军械仓库里也有充足的存货。流亡在法国的波兰军队重新编组时,法国人全力向波兰人推荐了这款步枪。这些武器被波德霍尔旅一路从法国带到挪威,再由挪威带到了英国,总算因为法国奇葩的7.5毫米口径,英国人没有把这些武器交给自卫军,同样也因此保留下了库存的弹药,当整个旅被裁撤至一个营之后,子弹反而变的充裕起来,成了索尔斯基营上下唯一不缺少的东西。

    波兰士兵徒劳的向着探照灯下灰白色的装甲车射击,子弹却一次次被机枪防盾和装甲车体弹飞,他们发现根本无法阻挡这些装甲车辆前进,眼前的战局开始变的让他们绝望,波兰兵的士气飞速下落,士兵在德军的打击下节节败退。

    军官们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有效控制,德军严格的按照村镇作战条令行动,他们用装甲车封锁了道路节点,交叉的机枪火力封锁了整条街道,车上的探照灯把道路照的一片雪亮,横穿马路此时成了自杀行为,部队无法再在街区间自由运动,兵员与弹药补给线也因此被切断,波兰的防御体系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精心设置的阻击点被包围起来,随即被德军掷弹兵和伞兵各个击破。

    德国人此时表现的异常冷血,他们对敌人毫不留情,道路两旁随处可见被击毙的波兰士兵,不少尸体手里还攥着投降用的白色手绢。一个班的德国伞兵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他们跟随着掷弹兵主力顺着巴勒姆主路向前推进,同时一路收敛着此前阵亡伞兵遗体,他们在尸体堆中搜寻着自己的战友,寻找着可能的幸存者,遇到还有一口气的波兰士兵就补上一刺刀。

    掷弹兵始终呆在装甲车的车厢里,他们依托着车体的掩护。向着躲藏着波兰步兵的建筑物发射枪榴弹,使用步枪精准射击暴露出的波兰官兵,同时用猛烈的机枪火力压制高处的敌军火力点。

    德军伞兵的风格截然相反,他们善于近距离突击。伞兵们喜欢一脚踹开大门,端起冲锋枪扫上两个弹夹,或者直接扔进几枚手榴弹,接着端着武器冲上二楼照着原样再来一遍。

    躲藏在建筑物高处的波兰机枪手此时失去了退路,他们被德军围堵在了射击掩体里。装甲掷弹兵的重火力排对付这种目标有他们独到的手段。他们配有一门车载的37毫米反坦克炮。

    这种被德军步兵戏称为“门环”的小口径反坦克武器已经证明只适用于对付轻装甲目标,面对现役的中型坦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在法国战场上这种武器的劣势尽显,德军步兵都快习惯了她的炮弹打在敌军坦克装甲上“铛”的一声弹飞的声音,于是给她起了个“门环”的外号。

    此时这门火炮却成了攻击敌军机枪掩体的最佳武器。掷弹兵炮手们兴高采烈的用那门精准的小炮炸飞了屋顶上的火力点,早就被德国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波兰机枪手和他的武器翻滚着滑落屋顶,砸到了屋檐下的人行道上。

    掷弹兵推进非常迅速,战事顺利到连蔡司勒都感到有些吃惊。掷弹兵连长此时非常庆幸遇到了恶劣的天气,伞兵向他报告发觉一处波兰掩体里堆放了不少简易的鸡尾酒瓶,但是由于雨下得太大。那些波兰士兵竟然没办法点燃这些武器,当伞兵果断击毙这些士兵后,发现现场满地都是划过的潮湿火柴。

    二排的排长车首先到达了预定的位置,他带领着十名掷弹兵打散了拦阻的波兰兵。一伙伞兵从躲藏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机枪手趴在人行道上对着街道另一头的建筑猛烈开火,掩护着其余的伞兵与救援部队会合。此时这些伞兵已经被围困了足足四十分钟,全排只剩下二十七人,他们打退了波兰人五次大规模的进攻,让敌人崩碎了牙齿。至少有半个排的波兰人倒在了这条街上,还给对方制造了同样数量的伤员。

    不过此时他们也近乎弹尽粮绝。两挺机枪还剩下最后一个弹鼓,其余的士兵每人只有五发子弹,要不是掷弹兵及时赶到,他们都已经准备与波兰人进行刺刀肉搏了。

    此时双方攻守异位。德军重新获得了战斗的主动权。蔡司勒命令三排的四辆装甲车向村北公路迂回,伞兵幸存的一辆222装甲车随同三排一起行动,重火力排封锁住了村外东面的空旷地带,伞兵与装甲掷弹兵二排一起从西南两面向着村内逐步推进,他准备把这股可恨的敌人彻底的消灭在这个村庄里。

    波兰部队这时候已经损失了所有反坦克武器和机枪,他们无力阻挡德国装甲车辆的推进。很快他们就被德军赶到了村落的东南角。撤退到了那座圣约翰教堂里。

    索尔斯基少校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虽然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战死做好了准备,他甚至还幻想过可以用索尔斯基营的壮烈牺牲唤起波兰同胞抵抗的热血,同时用他们的牺牲控诉英国人对波兰军队的欺诈与压迫,他幻想自己会因此载入波兰民族抵抗的光辉历史,如同那些先辈一样流芳百世。但是当索尔斯基真正面对死亡之时,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比一个普通士兵表现的更加勇敢。

    看着部下望向自己的绝望眼神,耳边传来挣扎求生的伤员的凄厉惨叫,索尔斯基突然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他突然害怕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不知道眼前这种牺牲是否真的如同原本所想的那样有用,他的牺牲是否真的如同那些先辈那样光荣。

    但是很快他就不再为自己的想法而纠结了,一发80毫米迫击炮弹催促着他做出了选择,此时德军没有直接轰击教堂,他们只是用炮击做出了一个警告。

    这座精美的古典建筑有着悠久的历史,蔡司勒不想让它毁在自己手里,先不说将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掷弹兵连已经违反了军纪,他们在攻击的路上击毙了不少试图投降的波兰士兵,要是事后追究起来就是一堆官司,他不想再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

    “弗兰克,向对手劝降吧,让他们放下武器出来,我们保证他们人生安全,我只给他们三分钟考虑时间,等时间过了我们会立即发起全面攻击,那时我们将不会再接受他们的投降。”蔡司勒坐进了车长席,凑在电台的灯光下点着了一根卷烟。

    “我们已经清理出了一幢房子,掷弹兵的伤员已经获得了妥善的治疗。”冯.克劳森爬上了蔡司勒的指挥车,尼克尔为他让出了车长席后的位置。

    “谢谢,我已经让士官长去劝降那些波兰人了,今晚已经够了,我们需要停下来休整。”

    “今晚?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了,团里已经调派第二营的部队前来支援,我们这次可是被打惨了,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份作战报告。”克劳森把冲锋枪从脖子上卸下,挂到了一边的机枪枪架上。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事实就是如此,你没有任何错误。对了,这支波兰部队的代号叫红龙呢,他们倒是起了个好名字。”

    “连长,弗兰克中士出来了,波兰人投降了。”尼克尔车长在一旁喊叫起来。

    蔡司勒连忙打开面前的瞭望窗的装甲盖往外望去,只见教堂的大门被全部打开了,波兰士兵高举着步枪排着队走了出来,几名波兰军官走在队伍前头,他们手里提着解下的武装带。

    “你们的指挥官在哪里?”蔡司勒挺着胸站在雨里,年轻的德国中尉抬着下巴对着面前的波兰军官问道。

    “索尔斯基少校刚才自杀了,这是他的佩枪,他让我亲手交给你。”一名波兰少尉上前一步,在四周德军士兵的瞪视下,把一支手枪递到了蔡司勒的手上。

    “VIS?”蔡司勒借着车灯的灯光打量着手里的武器,这显然是一支私人定制的产品,手柄上镶嵌着一个白色盾徽,徽章中间有一条正在喷火的红色巨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专机

    “就按照我们计划好的程序进行,我相信博克将军的能力。”徐峻松开了凯特尔的手,随后又把手伸向了布劳希奇。

    “这里就交给你了,元帅。”布劳希奇连忙握住徐峻的手用力的摇了摇。

    “请放心,我的元首,陆军不会让您失望。”

    “那么,三天后再见。”徐峻笑着说道。

    “再见,我的元首。祝您一路平安。”布劳希奇后退一步,郑重的举起元帅手杖向徐峻敬礼,身后一群将军也都随着陆军司令官立正致意。

    “再见,诸位。”徐峻抬起元帅杖碰了碰帽檐,转过身走向了他的专机。

    魏尔勒穿着一身笔挺的将军制服,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站在舷梯边等待,看到徐峻走过来,他连忙上前敬礼,随后把公文包递给了紧随着替徐峻打伞的帝森豪芬。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徐峻好奇的问道。

    “凯塞林请我转交给您的礼物,第二航空队在英国搞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凯塞林还在维米埃基地?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很不错,我的元首,三个轰炸机大队整装待命。”

    “就等着好天气。。。。好吧,我们上去吧。”徐峻转身对着送行的人群挥了挥手,随后转身走上了舷梯。跟随着徐峻走进机舱,魏尔勒在徐峻的示意下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

    “雷德尔元帅已经提早出发,他要先去做一些准备,我想这次海军是准备在您面前全力以赴了。”魏尔勒摘下军帽,交给了帝森豪芬。

    “现在才早上五点,他半夜里就起飞了吗?”徐峻慢慢的脱下手套,然后和军帽一起递给了生活副官。

    “海军方面一直盼望着元首能够亲自视察他们的装备建造,自从三七年之后,海军就再也没有受到过统帅部的重视,戈林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压海军,这一点直到您接任之后才有了改变。以至于海军上下现在都非常热爱与拥护您。”魏尔勒说完一脸钦佩的神情,事实证明他的主君确实比那个陆军下士更有远见。

    历史上德国海军在这个时间段里几乎已经停止了发展,所有的建造工程都被命令向陆军与空军让道,资源与资金大量被占用和挪用。除了潜艇部队得到了希特勒的认可得以扩军,常规的水面舰艇几年来没有进行任何的补充。

    原本的造舰计划全都被无限期推迟,那些强大的战列舰和巡洋舰只在纸面上存在,一些计划中开建的战舰此时只仅仅铺设了一条龙骨。很多舰艇还未成型就被废弃与拆解,因为希特勒认为德国的崛起并不需要强大的海军。

    德国的海军战略完全就是块草稿纸。纳粹党徒在上面按照各自心意随意涂抹,大部分时候海军只是一种政治宣传的工具,用来向民众灌输对同盟国的仇恨,或者用来宣扬德意志的技术能力。实际上纳粹党魁们对德国海军并不信任,他们有基尔港起义的前科放在那里。希特勒一直避免海军实力增长过快,因为那会过早刺激到英法两国的敏感神经。德国海军发展速度缓慢,和强大的陆军和空军相比,德国海军完全就成了陪衬,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员水平上都低于当时世界的平均标准。

    开战后德国海军水面舰艇的表现完全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纳尔维克的惨败更是连戈培尔都编不出什么理由来掩盖。击沉光荣号成了难得的亮点。但是随即就是一连串的失败,在原本的历史中,到了不列颠战役时,德国海军水面舰艇几乎个个带伤,所有大型战舰都已经入渠或者在入渠的路上,全舰队只剩下两条轻巡洋舰和四条驱逐舰以及十九条鱼雷艇还保持完好,这让希特勒怎么可能下令执行海狮计划,那时候英国舰队实力未损,本土舰队严阵以待,德国海军连自身都难保还能指望他们保护登陆舰队。不要开玩笑了,前陆军下士只是疯一点,又不是傻。

    等到不列颠战役结束,希特勒彻底熄了登陆英国的心思。这时候他更没理由去把宝贵的资源投入海军建设了,短时间内建立起一支能够与英国匹敌的舰队对于当时的德国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随即他把目光放到了东面,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不归路,就此断送掉了他的第三帝国和自己的性命。

    徐峻其实对海军的那堆奇怪设计也不怎么感冒,德国海军舰船设计整整荒废了二十年。这些差距不是依靠一两年的时间就能赶回来的。其实现在世界主流的海战思维正处于一场规模巨大的转型期,辉煌的大舰巨炮时代即将落幕,航母和高速舰艇的时代即将到来,对于德国海军的发展来讲,现在正好是一个极好的契机,是德国海军重新回到世界海军力量前列的绝佳机会。

    “帝国一号改装的不错,福克沃尔夫公司的工作效率让我很满意。”徐峻摩挲着装甲座椅的皮革扶手,视线转向了一侧的舷窗外。此时飞机已经爬升到了云层之上,东方的天际已经隐约呈现出淡白色的曙光。

    徐峻的专机原型是福克沃尔夫FW200型运输机,也就是著名的“秃鹰”。不过这架飞机从内到外都进行了彻底的改造,用谭克博士的话来说,这已经不算是什么改装,根本就是研发出了一个新的型号。

    徐峻一直都对秃鹰有些偏爱,主要是这种飞机有着德国飞机中少见的优雅外形,问题是这东西的底子原本就是民用客机,改造与改装都会影响到原本优秀的飞行品质,如何合理的加以改进是一个需要精心研究的技术课题。

    徐峻的专机原本属于他的那位前任,不喜好奢华的希特勒,其专机整体内装和他的住所一样,全都是以乡村简约风格为主,到处透着一股奥地利的乡土气息。虽然机舱装饰材料上实打实的都是一等货色,但是徐峻怎么看都觉得带着一种火车硬座餐车的味道。这种内装当然不会让喜欢享受的新任元首满意,加上他对FW200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正好借着重新改造专机的机会加以验证,顺便称量一下库尔特.谭克的手艺。

    结果让徐峻感到非常满意,库尔特.谭克博士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只要给他一个正确的思路加上一些引导,他总能拿出让人赞叹的作品出来。

    徐峻一直对FW200那种落伍的翼型表示遗憾,原本作为客机设计的这种大飞机对于成本方面的控制非常严格,追求生产上简便性。用量产化降低产品单价,这是当时航空公司一贯的理念,哪怕会为此拉低一点性能也没有关系。

    FW200设计于三十年代初期,当时德国的航空技术虽然得到了发展,但是依然落后于世界先进行列不少的距离。其中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体现在德军飞机的机翼选型上。德国人的飞机常常是四十年代的技术、五十年代的机身、二十年代的机翼。无论侧影如何优美的飞机,一旦俯视观察,就会发现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徐峻的改装计划里就替秃鹰换了一双翅膀,整体线型有些类似于大西洋另一边的B17,机翼边缘变的流畅平滑,他明确指出别让他再看到原本秃鹰翅膀上那两根别扭的折线,不要考虑成本,元首私人掏钱。

    发动机方面谭克博士大胆选用了BMW801,也就是与FW190同型的发动机,在功率几乎增加一倍的情况下。这架飞机的性能相应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徐峻的座机去掉了底部的茄舱,恢复了原本光滑优雅的机体线型,这架飞机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武装,加装了一挺尾部遥控机枪,这是HE111使用的改装模板,一台电动机驱动安装在摇摆枪架上的一支MG131航空机枪,带有一个一百二十发的腰型弹鼓,恐吓效果更大于实用,当然谁都不希望真有使用到这东西的那一天。

    徐峻兴致勃勃的给他的专属客机命名为帝国一号,机身上刷上了巨大的铁十字机徽和大本营鹰徽。在机门一侧还镶嵌上了施泰德家的盾徽,展示着所有人的高贵血统和显赫身份。内部装修更是将典雅于豪华融为一体,从欧洲各地收集来的高级材料和装饰品将机舱装点的富丽堂皇,充满了透射历史底蕴的贵族风范。

    徐峻的装甲座椅靠着机舱右侧。座椅底部保留着原本为希特勒设置的逃生舱门,座椅背部安放有全套伞具,一旦飞机遭遇不测,他可以从那个舱门跳伞逃生。徐峻压根就不准备使用那东西,他更相信他的护航中队的能力。

    飞机已经航行了一个小时,按照推算应该到达了荷兰上空。初升的太阳已经穿出了云层,橙黄色温暖的光芒透过舷窗照射到了徐峻面前的小桌上。

    宝蓝色天鹅绒桌布镶着月桂花金边,桌面上放着雪白的椭圆形刺绣桌垫。帝森豪芬领着专机勤务送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早点,徐峻和魏尔勒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大快朵颐。

    叉起一段德国白肠,徐峻蘸了些法国带籽芥末酱,这种调味品酸咸中带了一丝辛辣,让他感觉胃口大开。

    “我的元首,机长报告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够到达基尔,我们将会按照原定计划在上午八点左右降落在拉文斯堡机场。”帝森豪芬从前部隔舱走出来,身后跟随着端着茶盘的勤务员。

    “很好,住所安排好了么?”徐峻叉了一块煎蛋,发现这东西蘸着芥末酱味道也不错,如果有老干妈就更好了。

    “全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包下了整座星辰酒店,党卫队已经控制了周边区域,希姆莱阁下也已经到达了基尔。他期待着与您的会面。”帝森豪芬指挥着空勤送上了刚沏好的绿茶。

    “希姆莱,还有汉斯。距离上次见面,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七年。。。七年。。。。”魏尔勒一边嚼着白肠一边摇着头对徐峻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礼物

    “什么七年?”徐峻好奇的问道。

    “我曾经在基尔呆过一阵子,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此后再也没有回到过那里。”魏尔勒有些感怀的说道。

    “你在那里有朋友么?”徐峻端起绿茶抿了一口。

    “曾经有几个朋友,现在已经不在那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的元首。”魏尔勒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确实如此,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魏尔勒。”

    “很高兴您能够理解,我的元首。”

    对着魏尔勒点了点头,徐峻转过脸望向了舷窗之外。护航中队正在进行一次斜线穿越飞行,三个小队轮换着在专机的上方和下方跳着“八字舞”,他们的任务是拦截任何未经允许接近的飞行器,无视警告者将会遭受到无情的打击。

    十二架BF109全都是最新改装的远程型,加挂了副油箱并换装了新型的航空机炮。对于德国空军庞大的109机群,徐峻正在思考该拿出哪一个改进型号比较适当,这次回国他也有和梅赛施密特亲自会面的计划,准备对方专门就此进行专业性的探讨。

    对于这种飞机,最大问题是主体结构框架基本已经定型,良性改进的潜力实在不大。徐峻纠结于究竟是该继续发展出后续版本,还是索性重起炉灶彻底的把它魔改一番。

    “我的元首,我个人认为在原有三十个师的基础上至少还需要增加十个师的兵力,这已经是最低限度,否则我们难以保证对英国的实际控制。”魏尔勒的话把徐峻的思绪从窗外拉回了机舱内,徐峻眨着眼睛示意对方再复述一遍。

    “这是统帅部刚转发来的博客将军的电报,在给您过目之前,我想再次祝贺您,我的元首。目前英国前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统帅部最好的推演结果,您已经创造了军事史上的奇迹,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奇迹保持到结束。”魏尔勒把一份电报递给了徐峻。

    “统帅部不是已经有了结论,为什么还要我再进行批复。我相信博克的判断和能力。何况现在前线还有龙德施泰德和曼施坦因。哦?昨晚他们突破了英国人的第一道防线?英国人什么时候构筑起防线来了。”徐峻向着一旁伸出了手,坐在机舱另一侧座椅上的帝森豪芬立即从他面前小桌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

    “波兰人还有。。。。荷兰人?”徐峻接过雪茄叼到了嘴上。

    “威廉明娜不是已经被俘了吗?这些荷兰人究竟在以什么名义抵抗?”徐峻疑惑的嘟囔道。

    “这一点似乎可以利用起来,我的元首,荷兰人现在对德国依然还有很大的抵触情绪。”魏尔勒拿起打火机递给了徐峻。

    “这倒是荷兰人送上的一个不错的礼物。我们需要那些俘虏,里宾特洛普应该可以在这方面做一些文章。不要顾及普通荷兰人的想法,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我们的潜在支持者,他们的政客们应该知道该做出怎样正确的选择,除了地理优势。荷兰对于欧洲来讲一无是处,这个国家要么选择屈服,要么选择彻底消亡。我并不准备把怜悯浪费在这个国家身上,如果他们把我的耐心视为软弱,我将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徐峻点着雪茄,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

    “对于我们来说,他们的海外殖民地都比他们的本土更加有用,另外我们需要壳牌公司的一些技术,这方面我已经有了明确的指令,法本答应派遣专家过去盘点。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收到他的反馈报告。”徐峻皱着眉头询问魏尔勒。

    “我的元首,您应该把这个工作交给希姆莱,他会在二十四小时内给你交上答卷。”魏尔勒笑着回答到。

    “他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和他的部下更适合干一些更粗犷的工作,比如清理国内的非法组织,把间谍和叛国者吊死在路灯杆上。”徐峻吐出了一个烟团,他伸手把雪茄架在了烟灰缸上。

    “您不是已经限制了他们的执法权吗?”魏尔勒挑着眉头问道。

    “我承认我此前低估了国内潜在敌人的力量,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需要一些人使用一些不怎么合法的手段来完成法律无法解决的问题。希姆莱和他的部下是目前最佳的人选,只要他继续保持着他的忠诚。我可以容忍他攫取一些不属于他的权力。

    魏尔勒,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我们必须使用任何手段来保卫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以及用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成果,我不能让胜利再次从我们手中溜走,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或者胜利或者灭亡,不可能有第三种结局。但是我坚信。我们的后代必定将会为我们进行的伟大的事业感到自豪。”徐峻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给我笔。”徐峻向着帝森豪芬伸出手,后者连忙从椅子边的文件包里掏出元首的专用钢笔奉上。

    “命令博克立即把俘虏的英国外籍士兵转送统帅部,让奥丁之眼连夜进行审讯,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另外,把博克想要的东西给他,无论是士兵还是装备,给他最高的优先权。布劳希奇元帅可以自行处理此事,不用再来询问我的意见。”徐峻在电报上写下一段批示,随后把电报和笔一起递给了帝森豪芬。

    “把回电立即发出去,再给我续上一壶水,谢谢。”

    “遵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恭敬的接过电报,随后端起桌上的茶壶走向了隔间。

    “我觉得您有些急躁了,我的元首,党卫队的破坏力和他们的能力一样巨大,希姆莱的野心有目共睹,我担心他会被权力冲昏头脑。”

    “放心,魏尔勒,他有时候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但是他的野心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徐峻觉得似乎应该转换一下话题,他喝了一口茶水,从桌边拿起了那个文件包。

    “让我看看凯塞林究竟搞到了什么?”徐峻打开文件包,发现里面放着一个暗红色的雕花木盒。

    “哦,竟然是这种东西,凯塞林真是有心了。”徐峻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块精美的玉雕,从纹饰和造型上来看,应该是一件来自中国的文物。

    “好像是一个摆件。”魏尔勒歪着头观赏着。

    “不,这是一枚印章。”徐峻看着雕刻精美的印纽,辨识了半天,确定那是一条云龙。

    “这是一枚级别很高的印章,前任主人或许是一名亲王甚至是一个皇帝。”徐峻翻过印章看了看印文。

    “自。。。自强不息。真是有趣,魏尔勒,这是一句中国古代的名言,意思是坚持不懈的强大自己。正是我们现在的写照,这枚印章对于我很有意义。嗯,我想要知道这枚印章的来历,回头让凯塞林把得到的过程写一份详细的报告。魏尔勒,降落之后以我的名义给凯塞林发一份电报,就说我对他的这件礼物非常满意,同时向他表示我由衷的感谢。”徐峻小心的把印章放回了木盒里,然后放进公文包重新扣好了锁扣。

    “遵命,我的元首,我想凯塞林将军同样也非常高兴你会喜欢这件礼物。”魏尔勒恭敬的回答到。

    这时候徐峻感觉到飞机的机体开始向前倾斜,驾驶员正在下降飞行高度。

    “看来我们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感谢上帝,基尔的天气很好,我真担心这里会像加莱那样下着暴雨。”徐峻笑着对魏尔勒说道,这次突然回国除了准备完成早就答应雷德尔的视察活动之外,其实未尝没有躲雨的嫌疑,谁都知道元首阁下讨厌阴雨,他认为那种天气让人感觉压抑。

    “后舱的窗户应该看得更清楚,我们这里被机翼挡住了。”魏尔勒贴着舷窗向着飞机下方望去,遗憾的是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小截地面上的景象,大部分都被FW200的机翼遮挡住了,隐约可以辨识出地面上碧绿的田野和一些村落和街道。

    “机长报告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预计十分钟后就能降落,他已经与基尔的地面控制中心联络上了,雷德尔元帅带着他的下属已经在机场等候您的到来。”帝森豪芬从前舱走出,他把茶壶放到了徐峻的面前。

    “坐下,帝森豪芬,你还从来没有来过基尔吧。”

    “是的,我的元首,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我搞了一份旅游手册,上面有着详细的介绍。”帝森豪芬走到他的座位边坐了下来,他恭敬的回答着徐峻的提问。

    “这一次你或许没有多少时间游览这座城市,我们的行程很忙。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会给你放一次长假,我自己也一样,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魏尔勒,你觉得怎么样。”徐峻端起茶壶,给杯子里续上了热茶。

    “一切遵循您的意志,我的元首。就如同您所说的,您确实需要休一次假了,在我们征服英国之后。”

    “是的魏尔勒,在我们征服英国之后。”徐峻端起茶杯,对着自己的参谋长举杯致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迎接

    淡灰色的元首专机缓缓降落到平整的水泥跑道上,滑跑的距离略显得长了些,飞行员非常有经验,为了保证乘客的舒适感,如何在降落时平缓的减速是最基本的功课。

    强劲的宝马引擎驱动着四个巨大的螺旋桨,飞机在跑道尽头调转头,拐上了一旁的滑行道。以雷德尔为首的迎接队伍站在停机坪上默默等待着帝国元首的到来,看上去差不多有三四十个人,再远一点的地方由陆军士兵建立起了道封锁线,封锁线后面乌泱泱站满了穿着各式各样礼服的官员和民间人士,这些是当地各政府组织和半政府机构的公务员、办事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他们被允许进入停机坪向伟大的元首表示最热切的欢迎。

    海军和陆军和空军的军乐队站在一起,泾渭分明的组成了三个方阵,乐手们静静的保持着预备姿势,就等着指挥挥下手里的铃杆。飞机缓缓的顺着滑行道进入了停机坪,稳稳的停在了迎接团队的前方。军乐队指挥用力的挥下手里的铃杆,三军军乐团立即奏响了欢快的乐曲。

    八名元首警卫旗队士兵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推着一个移动舷梯快步冲上前去,他们走到机身下固定好了舷梯,穿着党卫队黑色礼服的士兵跨开双腿手扶着镀铬的礼仪步枪排成一列站立在舷梯一侧。

    一名空军勤务从机舱内打开了舱门,首先出现在门口的是元首阁下的副官,年轻的副官向外张望了一下,随后让开门口的位置,徐峻低下头钻出了机舱。

    “嗨!莱因哈特!”警卫旗队的士兵整齐的并腿立正,端起步枪竖立在胸前,带队的少尉军官飞快的拔出腰间的军刀甩了个漂亮的撇刀礼。徐峻对着注视着自己的警卫旗队士兵点了点头,虚扶着扶手快步的走下飞机的舷梯。

    雷德尔带着欢迎队伍肃立在飞机前,等到徐峻的皮靴踏上地面,所有军官都挺胸立正举手敬礼。没有穿制服的文职官员则飞快的脱下礼帽向徐峻欠身致意。徐峻站定在飞机前,用元帅杖磕了磕帽檐向军官和官员们还礼。

    年轻的元首伸手拽了拽军服的下摆,随后大步向着欢迎的队伍走去,雷德尔连忙上前两步迎了上来。

    “元帅阁下。”徐峻对着雷德尔伸出了手。

    “我的元首。”雷德尔先敬了个礼。随后握住了徐峻的手用力的摇了摇。

    “希姆莱。我的老朋友。”徐峻一眼就看到站在队伍第一排的党卫队全国总领袖,他高兴的向对方打起了招呼。

    “我的元首,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您。”希姆莱摘掉军帽,上前一步鞠躬致意,以他此时的地位。本用不着这样做,不过徐峻知道,希姆莱其实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表示对自己的臣服与尊敬。

    “我的元首,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这些部下,这是基尔海军基地的司令官。。。。”雷德尔瞥了一脸忠诚坚毅表情的希姆莱一眼,他转过身向徐峻介绍起欢迎者的身份。

    徐峻带着一脸和蔼的笑容,态度沉稳的与欢迎队伍里的重要人员一一握手,在法国前线他就已经习惯了应对这种场面,对于这些展示个人魅力的工作,元首阁下早就已经驾轻就熟。

    雷德尔其实只认识队伍中的海军军人。对其他的政府官员并不怎么熟悉,希姆莱见状乘机插了进来,代替雷德尔介绍起其他单位的人员。

    整个欢迎仪式进行的时间并不长,徐峻这次前来是因为公务,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等到与最后一名纳粹党头目握手完毕,雷德尔和军官们上前簇拥着徐峻走向了早就停放在停机坪旁的座车。

    “希姆莱,你上我的车。”徐峻走到他的奔驰敞篷车前,他转过脸对着跟在身后希姆莱说道。

    “遵命,我的元首。”希姆莱一脸喜悦的快步走到车旁,他挤开车门边的帝森豪芬。亲手为徐峻拉开了车门。

    这辆奔驰770K是属于希特勒的专属座驾,这种豪华敞篷车有着四毫米厚的装甲,带有防弹玻璃和钢丝轮胎,等够防御步枪子弹的射击。同时马力强劲性能优良,内饰也非常豪华舒适。

    作为德国元首专属的座驾,奔驰公司每一辆同型产品的制造都必须获得希特勒个人的批准,因为这不光是一辆车,已经成为第三帝国权力的标志,只有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有乘坐与拥有它的权力。目前为止这种车只生产了十七辆。大部分作为国家礼品送给了与德国关系良好的国家首脑和将军,比如斯大林与墨索里尼,芬兰的曼纳海姆和西班牙的弗朗哥,甚至日本的裕仁也收到了一辆。徐峻继承了希特勒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了这样元首的象征。

    插着帝国总理旗的敞篷车从外围的欢迎群众面前缓缓驶过,徐峻扶着风挡外框,站在车厢里向着人群挥手致意,如同当年希特勒常做的那样,这一刻不少人感觉前任领袖的影子似乎重叠到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元首身上。在场的人群大声的欢呼起来,其中不少人激动的热泪盈眶,高高举起了右臂。

    “嗨!莱因哈特!”人群大声的欢呼着,向着新任元首宣示着他们的崇敬与忠诚。陆军士兵面对着驶过的元首座驾行着注目礼,手里的步枪竖立于胸口,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在两辆三轮摩托的导引下,车队缓缓的驶出了机场大门。此时大门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路过的他们被全副武装的党卫队士兵拦截在道路两边,还在相互猜测着究竟是哪个大人物来到了基尔,竟然会搞出如此大的场面。

    随即有人惊喜的认出从机场驶出的就是那辆传说中的奔驰车,敞篷车前座上坐着的赫然就是那位上帝的使徒,竟然能在此目睹到这位上帝赐予德国的伟大领袖与帝**神,市民们不禁喜出望外,人群里不断有人尖声呼喊着年轻元首的名字,当车辆从面前驶过时所有人都整齐的行起了举手礼。

    徐峻对着两旁的路人招着手,随后车队驶入城市主干道,车队开始加快了速度,前后十几辆豪华轿车排成一长列沿着早就规划好的路线向着徐峻的临时驻地飞驰而去。

    新的元首警卫旗队是希姆莱在徐峻的命令下组建的部队,徐峻认为有必要在身边放置一支党卫队直属部队,用来宣示他对纳粹党的绝对控制权。原本的希特勒警卫旗队已经从世界上被彻底抹掉了,这些人在那次事件中看到了太多他们不该看到的东西。

    最早的那支元首卫队一度被希特勒变相流放,由于在徐峻与希特勒的争斗中站对了队伍,徐峻把他们编入了塞浦路斯军团,作为元首直属近卫部队的一个机械化步兵营投入了对英国的战斗,现在正在随着塞浦路斯军团向着伦敦进军。

    眼前的这支新旗队全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最忠诚的士兵,奥丁之眼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筛选和甄别,所有人都是对徐峻极端狂热的崇拜者,他们发誓向徐峻个人效忠,为了徐峻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他们各自的性命。

    “我的元首,这是您要的详细报告,布伦博格元帅的行程很顺利,他已经与先导团汇合了。使团的警卫营已经出发,一个连的部队将会在三天后到达目的地,这真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远征,我们预计用一周的时间就能把整个营送到元帅的身边。”希姆莱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徐峻。

    “这些到宾馆我们再详细说,我还有很多问题要听听你的意见,同时还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完成。希姆莱,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你应该知道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获得我完全的信任,而你是其中的一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我相信你,如同你相信我一样,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清楚这一点,你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的左膀右臂,所以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这份信任,不要让我失望。”徐峻把那份文件递给了帝森豪芬,后者把文件收进了文件包里。

    “非常荣幸能够获得您如此高的评价,您完全不用为这些问题担心,您应该知道我对您的忠诚永远不会改变,如同我的誓言一样牢不可破,我的元首。”希姆莱恭敬的低下头,向徐峻宣示自己的效忠。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誓言,希姆莱。对了,汉斯怎么没有来接我。”徐峻对希姆莱的表现还算满意,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偶尔的敲打是必要的,但是要掌握力度,过于深入往往会弄巧成拙。

    “我的元首,我刚才还想向您汇报这件事,汉斯的飞机下午才能赶到,他在柏林遇到了麻烦,墨索里尼的女婿把他缠住了,或许这回会随机一起来见您。”

    “齐亚诺?墨索里尼又想搞什么花样?上次我最终拒绝了和他在巴黎的会面,那家伙不是暴跳如雷发誓要让我为此后悔吗?”徐峻摸着下巴,回想起半个月前的那场闹剧。

    当那个高傲的领袖阁下在获知被放了鸽子之后,当天就坐飞机回意大利去了,据称他当时还想召回意大利驻德国大使,一副准备和德国撕破脸火并的架势,听说最后被他的女婿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让徐峻为此遗憾了好一阵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休整

    奔驰车在徐峻下榻的宾馆正门前停下,帝森豪芬下车替徐峻打开了车门。【,

    星辰酒店位于基尔港的西北面,原本是一座十七世纪建造的欧式庄园,主体建筑是法国巴洛克式样的四层宫殿,门前有一片广阔的花园,精心修剪的灌木和花圃构成了对称的几何图形,一条水泥公路纵贯整条中轴线,中间还构筑了长方形的水池和带有路易十四风格的雕塑喷泉。一道高大的铁栅围墙把整片区域圈了起来,漆着黑漆的铁制栏杆顶端还带有锋利的带钩铁尖。

    徐峻走下座驾,先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芳香的空气,然后转过身观赏了一番周边的景色,他对手下的安排非常满意,这种法式宫殿建筑在德国非常少见,能够拥有这种产业的家族其身份必定不凡。

    “我的元首,这原本是奥古斯滕堡公爵的庄园,由于经济上的原因,kdf买下了它,供高级军政官员和外国来宾使用。kdf接手的时候这里一片破败萧条,但是现在您看,非常漂亮的地方不是么。”魏尔勒站在一旁向徐峻介绍到。

    “kdf的工作效率毋庸置疑,我很欣赏他们在这方面的创造性。找人在那片草坪上搭一间遮阳棚,大小么,二十人用的就行,明天我想要在那里举办露天午餐会。”徐峻拿着元帅杖指着水池边的一片草坪对魏尔勒说道。

    “我的元首,我相信您在今天晚饭前就能看到您要的遮阳棚。”魏尔勒瞄了一眼希姆莱。

    “希姆莱阁下一定会为您准备好一切。”

    “完全没有问题,我的元首,魏尔勒阁下。”希姆莱郑重的点头回答。

    “希姆莱,两小时后到我的房间来,现在你可以先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徐峻转过脸笑着对希姆莱说道。

    “遵命,我的元首,我随时等待您的召唤。”希姆莱欠身向徐峻致意。他识趣的站在台阶旁,没有继续跟随徐峻走进大楼。

    “马上去找人在那里搭建一个遮阳棚,二十人用的。”希姆莱转过身对着他的副官小声命令到。

    “遵命,长官,我立即安排人去办。”穿着全套党卫队礼服腰悬佩剑的副官恭敬的回答到。

    “你要亲自负责这件事,这是元首的命令,今天晚饭前就必须完成。记住,元首就住在这里,干活时要小心,不要惊扰了元首。你知道后果。”希姆莱摘下军帽摸着剃得光光的后脑勺,转过身向着他的座车走去。

    “现在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周围的警卫工作,早上在机场门外做的不错,元首非常高兴,费希欧二级中队长应该得到嘉奖,给他一张我亲笔签名的照片,加上五百马克的奖金。”希姆莱站在车门前,副官利落的上前替他拉开车门。

    “嗯,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元首十点四十会召见我,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给我准备一份“灰色马驹行动”的详细报告,我想元首一定会想了解那次行动的具体情况。”得到部下的回应后,希姆莱坐进后车厢。副官替他关上车门,站在车旁向他敬礼告别。

    希姆莱那辆挂着ss-1车牌的奔驰车驶出宫殿门前的环岛,沿着主路向着庄园大门驶去。在大门外警戒的两辆三轮摩托从两侧超越了轿车,开始在前方为希姆莱开道。

    “这里的设施不错。热水很舒服。”徐峻穿着浴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床边,帝森豪芬早就在床上放好了干净的替换衣物和烫好的制服。

    “我的元首。雷德尔元帅报告他们那里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他询问您是不是会在原定的时间去船厂视察。”帝森豪芬从徐峻手里接过浴衣,转过身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转告雷德尔阁下,我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到达船厂。”徐峻套上镶着红色镶边的马裤,坐到了床上,帝森豪芬单腿跪在床边,帮着他穿上紧绷小腿的小羊皮高筒马靴。

    “谢谢,艾瑞克。”徐峻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感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我的元首,希姆莱阁下现在正在楼下大厅等待您的召见。”帝森豪芬递上雪白的衬衫。

    “现在几点?”徐峻扣紧衬衫的纽扣,随后把下摆塞进了马裤里。

    “十一点二十分,我的元首。”

    “等到四十分,再叫他上来,我们必须遵守时间。”徐峻扣上了袖口,把马裤的背带提到了肩膀上。

    “魏尔勒阁下问您什么时候用午餐,今天的菜单已经放在了您的书桌上,您是准备让他们送到房间里,还是去餐厅用餐。”年轻的生活秘书提着徐峻的元帅制服,徐峻把手伸进了袖管里。

    “等我看完菜单再决定吧,等一会儿再加一副餐具,我要请希姆莱一起用餐,让魏尔勒挑一瓶好酒,老规矩,全都算在我的账上。”徐峻扣着制服的纽扣,制服上已经佩好了全套的勋章而不是平常的略表,因为下午要去海军船厂视察工作,在公共场合元首必须要在人民面前展现出帝**神的耀眼形象。

    徐峻的奢靡生活可不是取用民脂民膏,所有的一切开销其实都是他在自掏腰包。德**队和当时其他国家的军队不同,哪怕是元帅都必须和士兵一样为自己每日的饮食付钱,军官和士兵每天的伙食费用全都一样,每个月发饷时统一从军饷里扣除。

    军用厨房为所有官兵提供食物,没有什么司令部小灶和特设的军官厨房,所以很多德国将领在前线的饮食其实和士兵完全一样。哪怕是希特勒在前线也都一样啃面包喝菜汤,直到法国战役结束之后,他才改换面目,以个人健康原因开始开起了自己的素食小灶。

    当然虽然军队的规矩不能改变,但是总允许有一些例外,前提是军官能够为自己的需求付钱。军官可以自行雇佣厨师和仆人,自己采购个人喜好的食物,这是德军中军事贵族文化的传统,你可以在战场上喝红酒啃牛排,关键是一切必须是你自己掏钱。

    在德军崛起的初期,这种上下一致的气氛确实鼓舞了很多士兵,但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没能持续太久,到了战争中期,由于德军的早期胜利,德国从欧洲各国获得了难以计数的巨大财富,一些官员被胜利与财富冲昏了头脑,开始利用起特权为自己谋取福利,高级军官也开始沉迷与享乐与**,特权阶级开始在军队里产生。

    基层士兵与高级军官间的关系越拉越远,士兵与地层军官对那些无视前线官兵疾苦的高级将领们大为不满,他们为军队内部越来越普遍的**与犯罪深表不安,最终军队严谨的组织结构出现了裂痕,军纪和士气受到了影响,在第三帝国的陷落的原因里,军队**方面的问题一直是最关键的几个因素之一。

    徐峻当然不会无视这些问题,奥丁之眼其中的一项职责就是监视军队内部,任何变化都别想瞒过徐峻的眼睛,一些普通的中饱私囊可以理解,但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意图在军队指挥系统里搞出个组织化的利益链,那么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清洗,遇到这种事情徐峻会表现的比任何纳粹党更加纳粹,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取缔掉集中营的原因,对于战争时期的德国,这种机构有其存在的必要。

    莱因哈特.冯.施泰德在上台之前就已经是在欧洲能够排的上号的富豪,人造人杰克拥有的经济与技术资料足以支持他造就出一个庞大的经济帝国。在民间,莱因哈特.冯.施泰德创立的施泰德机构如同他的主人一样保持着低调,没有涉及到这个圈子的普通百姓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单位存在,但是在金融与工业界,这个名号和他的主人一样威名显赫,以目光敏锐、技术先进、背景强硬、手段狠辣而闻名。

    在徐峻到来之前,施泰德机构就已经攫取了数十亿马克的财富,秘密投资的工矿企业和商业网络遍布整个地球。希特勒凭借施泰德在财富与思想上的支持得以快速的崛起,杰克也凭借着希特勒的庇护变本加厉的巧取豪夺,这些钱有一大部分都花在了经营他自己的地下王国上,贿赂官员,买通同僚,收集班底,建立地下网络,这些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遍布全国的使徒组织的活动经费也全都来自于此。

    所以现在徐峻有充足的资金来支撑自己的奢靡生活,并且从来不吝啬与部下们一起分享,他时常会送给一些部下价值高昂的礼物,一般用的都是慰问家属的理由。这让他的将军们在感动之余更对其增添了不少好感,同时也获得了不少老军人的忠诚,因为一个慷慨的主君永远比一个吝啬的主君更能获得部下的拥护,德国此时毕竟刚脱离帝制二十来年,封建帝国的理念依然在某些高级军官脑子里根深蒂固。

    帝森豪芬把闪亮的骑士铁十字勋章挂到了元首的脖子上,随后转到徐峻的身后帮着扣上了勋带的锁扣。

    “好了,我的元首,您看上去棒极了,要我替您沏一壶茶来吗?”徐峻接过帝森豪芬递过来的元帅权杖,站在穿衣镜前摆了个自认为挺帅气的姿势。

    “嗯,给我沏一壶茶,艾瑞克。”徐峻对着镜子活动了一下脸部,展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化笑容,看着镜子里英俊潇洒的形象,元首阁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俾斯麦号 上

    readx();    “注意!全体立正!敬礼!”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口令,穿着海军白色阅兵服的水兵们整齐的竖起手中的98k步枪,向着缓缓驶入码头的元首车队致以持枪礼。

    日耳曼尼亚船厂驻防的海军警卫连士兵组成的临时仪仗队列阵在这些水兵的身旁,这些穿着海军岸勤部队灰绿色制服的士兵带着蓝灰色涂装的m35钢盔,手中持着上着刺刀的98k步枪,粗看上去和普通的陆军士兵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制服右胸和钢盔旁的金色鹰徽暴露出了他们海军的身份,陆军制服上的这些标志都是银色的。

    四辆开道的三轮摩托引领着三辆奔驰轿车停到了欢迎队伍前,队尾的三辆欧宝卡车上运送的警卫旗队士兵身手敏捷的蹦下了车,全副武装的党卫队员飞快的在码头一段建立起一道警戒线。

    希姆莱第一时间就从他的ss-1上跳了下来,他快步走向元首的敞篷奔驰。帝森豪芬早就防备着这一手,元首副官抢先一步替徐峻拉开了车门。

    徐峻瞥了一眼表情尴尬的希姆莱,再转过脸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贴身副官,帝国元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对于领袖来说,部下之间争宠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要记得随时勒一下手中的缰绳,敲打一下某些最终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家伙,让他们理解什么才叫适可而止。

    “海军元帅。”徐峻与上前迎接的雷德尔交换了军礼。两根精美的元帅权杖在下午炽烈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吸引着在场陆海军军官们充满羡慕的眼神。

    希姆莱在徐峻身后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眼镜下的双眼却时不时显露出阴冷的目光。他在观察在场军官们脸上的表情,看看是否有人对元首表露出不敬的神色。

    雷德尔向徐峻介绍在场的海军军官以及基地和船厂的官员,海军属下的行政官员都穿着笔挺的白色行政制服,其中混杂着几个穿着黄褐色行政服的驻厂工会组织头目,这些人中不知道有多少是“主教”,有几人是“教士”。徐峻的爪牙们对日耳曼尼亚船厂这种关键要害的清洗非常彻底。现在留在岗位上的最少也得是个普通的“教徒”。

    徐峻对着行政官员们微笑着挥了挥手,换来了整齐的举手礼与传统的三呼胜利。这些人是最坚定的爱国者,在他们看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德国的希望所在,虽然他们都穿着纳粹制服,但是却没有几个真正的纳粹信徒,他们的信念去除种族学说那一部分其实和纳粹并没多大不同。

    “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已经召集了相关人员,他们现在都在会议室等待您的接见。”雷德尔在一旁向徐峻汇报。

    “我想先去那上面看看,你知道为了她。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和心血。”徐峻斜过身体,转脸看了看停靠在码头边的钢铁巨舰,刚刷好的黑白灰三色折线迷彩让这条漂亮的战舰在优雅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凶悍。

    “俾斯麦号的舾装已经全部完成,现在正在按照您的意见进行进一步的改装。”雷德尔态度恭顺的向徐峻介绍。原本他的计划中就有请徐峻上舰检阅的步骤,所以他特意把这条正在改装中的战舰调到了这个码头停放。

    “现在我们的主力舰数量依然处于弱势,我们需要再添加一部分大型船只。”卡尔.威泽尔海军上将在一旁说道,这位海军武器装备总监是个铁杆的大炮巨舰主义者,在他看来德国应该再建造几十条俾斯麦这样的超级战列舰,击败了英国的德意志有权力继承大英帝国的海上霸权。

    “海军的战略统帅部早就已经定下了基调,接下来两年里的海军造船计划正在做最后的修订。在这里我不想讨论这些问题,我们可以找时间专门对此进行讨论。”徐峻挑着眉毛看着这位老海军。

    这是个热爱海军和德国的老战士,只是眼界稍许狭窄了一些,不过也怪不得他,眼下世界各国海军中抱有同样思想的将领比比皆是,哪怕是大西洋对面的那一群,在珍珠港挨揍之前还不是个个热衷大管子。

    说起来希特勒骨子里其实也是一个大炮巨舰主义者,只是德国海军的拙劣表现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强虎巨炮、鼠式坦克,希特勒未尝不是把他的憧憬寄托在了这些陆地怪兽身上。

    徐峻和雷德尔一起走到了俾斯麦号的舷梯边,他仰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庞然大物,高耸的舷墙遮住了半个天空。

    “请小心,我的元首。”雷德尔带头走上了舷梯,徐峻紧随其后。帝森豪芬、魏尔勒和希姆莱紧随其后,余下仅有少数的几名海军军官被允许跟随着元首登上这条战舰。

    “元首登舰!”甲板官吹响了尖锐的舰笛,表示有高级军官登上战舰。

    俾斯麦此时已经基本配齐了所需要的船员,所有空闲的官兵都穿着笔挺的阅兵礼服,按照各部门的分类,排着整齐的队列在甲板上等待元首的检阅。

    随舰的军乐队在指挥的手势下开始演奏起《出征英格兰》,随着欢快热烈的曲调,徐峻在雷德尔的陪伴下开始检阅舰员。

    俾斯麦的水兵大都是刚受训完毕的新兵,海军对这条战列舰的期望很大,他们情愿重新培养舰员,选择这些容易塑造的菜鸟新丁,新手虽然有些经验不足,但是却比那些老手更容易熟悉这些新的装备与岗位,还不会带来在其他舰艇上养成的坏习惯。

    “欢迎登上俾斯麦号,我的元首。”舰长阿尔弗雷德.扎夫特海军上校站在军官队列的排头。他向着徐峻立正敬礼。

    “扎夫特上校,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巴黎的庆功宴会上。”徐峻微笑着举起元帅杖还礼。

    “是的。我的元首,很高兴您能够记得我,这让我感到万分的荣幸。”扎夫特上校爽利的一点头,向徐峻致谢。

    “陪我一起检阅士兵,顺便给我介绍一下这条船。”说完,徐峻转过身。继续向着舰艏方向走去。

    俾斯麦的水兵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前甲板。环绕着两个巨大的炮塔列队挺立。脚下踩着被刷的一尘不染的柚木甲板,徐峻把元帅杖举在帽檐边,大步的从水兵面前走过。每经过一个方阵,水兵都会挺起胸膛,目光跟随着元首的身影,向着这位传说中的伟大领袖敬以注目礼,带队的军官则抽出佩剑向徐峻竖剑致敬。

    “士兵们看上去很精神,目前的训练情况怎么样。”徐峻绕过舰艏,开始沿着战舰的左舷向着舰尾方向行进。

    “我的元首。我们每周要进行两次战斗演习,最近一次的成绩很优良,目前看来他们已经能够达到海军司令部要求的标准。”扎夫特恭敬的回答到。

    “海军司令部的标准?”徐峻转过脸望向雷德尔。

    “这些水手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投入海上战斗。我的元首。”雷德尔果断的回答到。

    “装备情况怎么样?这条船使用起来有什么问题么?”徐峻转过头看着扎夫特。

    “没有任何问题,我的元首。这是一条非常优秀的战舰,据我所知也是全欧洲最好的军舰,她在海上是无敌的。”说起他的座舰,扎夫特满脸的都是自豪。

    “改装已经到了哪一步了?”徐峻已经走到了队列的尾端,检阅到此时已经算是结束了。

    “只剩下最后的调试工作了,我的元首。请允许我邀请您到舰长室休息一下,我会详细的向您汇报。”

    “不用了,我要到舰桥上去看看,你可以在那里向我进行汇报。”徐峻拒绝了扎夫特的邀请,在他看来舰长室是这条战舰里最无聊的位置,他可不是上来装样子的,而是想要近距离的仔细的看看这条传奇的战舰。

    由于俾斯麦号战列舰在历史上那段短暂而辉煌的战斗经历,引起了后世的军事历史研究界广泛的研究与注意,历史学家们为其撰写了不计其数的论文和书籍,特别是她最终悲壮而戏剧性的败亡,更是留下了一大堆历史谜团让人们猜测,哪怕是有大量的海战幸存者的自述,都无法抹去最终一战上笼罩着的神秘的光环。

    “这就是战斗舰桥,我的元首。”顺着舰桥内部的扶梯,徐峻往上攀登了五层甲板,到达了这条战舰的核心位置。战舰的装甲指挥塔,作战时的指挥中心。当年吕特晏斯就是与舰长一起阵亡在面前的装甲堡里,看到眼前油漆顺滑崭新的装甲指挥塔外板,徐峻不禁浮想联翩。

    走到装甲舰桥边的围板旁,徐峻向着舰桥下的甲板望去,此时水兵们已经解散,他们被命令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工作。这条军舰并没有雷德尔说的那样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徐峻认为现在贸然把她投入实战,有些操之过急,这条战舰的出场应该挑选个更加适当的时机,她命中注定会是一条传奇战舰,生来就是不凡的。

    虽然这条军舰的设计源自于一战的舰形,总体思路略显落伍与陈旧,但是上面那些设备确实是接近世界先进水平的,徐峻对其有深刻的研究,对她的优势与缺点了如指掌。她或许并不是一条完美的军舰,但是却是条有着独特魅力的军舰,喜欢的人会把她推上神坛,不喜欢的人则把她踩进泥地里,但是无论后来者如何去描述她,都无法抹杀这条战舰在战斗中的优良表现。

    她的遭遇不可复制,传奇之所以称之为传奇,这即是最关键的原因,她独一无二,哪怕是对她恨之入骨的敌人都不愿意诋毁她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勇敢与坚毅。

    “每周我们要进行四次炮击训练,遵照您的命令,主炮训练中进行的都是实弹射击。我的元首。”扎夫特站在陷入沉思中的徐峻身后,继续着他的汇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俾斯麦号 中

    “克里斯蒂安,快命令开火啊!让那些低能的英国佬知道,现在的世道已经变了,强大的德国海军才是世界海洋的主宰者。让英国人抱着纳尔逊的墓碑去哭吧!”

    “别急,我亲爱的伦道夫。还没到时候,我那些训练有素的水手正在寻找最有价值的目标瞄准呢。你马上就能够看到我的那些可爱的部下们展现出他们傲人的实力了。到时候你一定会非常满意的,呵呵呵呵。让那些英国佬还债的时候终于到了,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那些英国人好像有些可怜呢,呵呵呵呵。。。。”

    “那是因为我们是光荣而高尚的骑士啊,哈哈,心里有一些愧疚是很正常的啦。不过话说回来,战争可是很残酷的哦,为了胜利,我们有时候不得不逼迫自己作出一些违背自己信念的事情。但是与我们所背负的伟大使命相比,这些又算的上什么呢。就把我们良心所受到的那些谴责当作是为了实现我们伟大神圣的事业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我亲爱的克里斯蒂安舰长。”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说的真对!我亲爱的伦道夫,现在我放心了,呵呵呵呵。。。。”

    “当然是这样,我尊敬的舰长先生,哈哈哈哈。。。。”

    “仁慈的上帝,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谁能上去阻止他们,阿尔佛雷德。”德国海军上校卡尔。汉克拼命克制着自己那种想要扁人的冲动,他无奈的对自己的好友说到。

    “忍耐,卡尔。忍耐是军人最宝贵的美德,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这两个家伙也太旁若无人了一点吧,太无耻了,十足就是德**队的耻辱。”阿尔佛雷德。扎夫特上校按着眉头苦笑着安慰着自己的朋友。

    他们对话里的主角们现在却没有丝毫的自觉,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得到这种评价。

    这两个家伙现在正意气风发得意洋洋旁若无人的站在露天舰桥的风挡前继续口沫四溅的摧残着舰桥上所有官兵的神经,考验着所有人的意志力。

    如果单论外表,伦道夫现在的打扮绝对能够迷住一群情窦初开年少无知的青春少女。

    这位党卫队少校现在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色党卫队制服,佩着全套的皮制武装带。胸前挂着他所有的勋章和奖章,腰上悬着黑漆皮套外嵌有元首大本营银色标识的礼仪短剑。

    他在肩膀上披了一件黑色镶嵌银边的党卫队大衣,细心擦拭过的银制军衔标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伦道夫头上没有戴军帽,任凭海风吹拂着他那头耀眼的金色的短发,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高大强壮的身材,英俊的外貌,漂亮的制服,优雅的仪态,看着这个年轻军官意气风发的站在舰桥上,身后大衣的下摆随着海风飘扬,这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雍容气势让人不得不承认伦道夫的确有成为一个英雄的潜质,至少从外形上来看是这样。

    “克里斯蒂安,我们究竟打哪条船好呢,我觉得索性攻击他们的旗舰算了。”

    伦道夫一只脚踩着舰桥上一截突出的排气管上,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叉在胸前,自从他来到这个舰桥上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他认为最帅气的姿势。

    “我们随便攻击哪条都可以,吕特晏斯将军没有分配我们的目标。不过我觉得既然有那么多目标可以选择,我们何必只注重那条旗舰呢,她有沙恩霍斯特对付就足够了。”欧根亲王号重型巡洋舰的舰长克里斯蒂安。冯。赫茨海军上校狞笑着回答到。

    克里斯蒂安。冯。赫茨正在用一条恶狼看着一群肥羊的眼神望着面前的英国舰队。

    这位舰长今天的打扮也明显经过细心的准备,全新的藏青色德国海军制服烫得笔挺,胸前和伦道夫一样佩上了他所有的勋章,腰上也悬挂起了他的海军佩剑。

    他甚至还在右胸佩起了绶带,军帽上金色的帽绳装饰和帽檐擦的闪闪发亮,他现在的打扮让人感觉这位舰长好像马上要去参加哪场隆重的舞会一样。

    冯。赫茨在担任欧根亲王号的舰长前一直在驱逐舰上服役,他参加了著名的纳尔维克海战。这一点从他左臂上那个擦的锃亮的纳尔维克战役纪念章就可以看出来。

    在那场让德国海军损失惨重丢尽脸面的海战中,虽然他指挥着战舰奋勇作战,期间甚至还击伤了两条英国驱逐舰,但是最后还是由于弹尽粮绝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

    当时无可奈何的他只得命令所有船员弃船后凿沉了自己的爱舰,但是英国海军竟然还是不依不饶的把z22露出水面的部分打成了碎片。对于一个舰长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毁船之恨再加上英国人在之前的战斗中所欠下他的那三十四条血债,克里斯蒂安。冯。赫茨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次战斗中从英国人那里把这些连本带利全部讨还回来。

    突然在欧根亲王前方的格耐森诺号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那条战列舰的九门主炮依次向正处于混乱中的英国舰队展开了轰击。

    随后沙恩霍斯特号的主炮也开始向英国舰队投射出凶猛的炮火。

    “开始了,开始了!我们怎么还不开火!”

    伦道夫兴奋的喊道,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保持他的那种“英姿”了,党卫队少校拍着舰桥护栏大声叫喊起来。

    “我们正在瞄准。稍微再忍耐一会儿,伦道夫。”克里斯蒂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微笑着回答。

    “舰长,我觉得我们这样进入战斗好像并不明智。”

    卡尔上校终于忍不住大声说到。

    “嗯,您有什么建议,上校,要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战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按照吕特晏斯将军的命令,欧根亲王号应该作为预备队跟随在旗舰侧后方,而现在你却。。。。”

    卡尔上校皱着眉转头向后方舍尔海军上将号桅杆上正在疯狂闪动着的信号灯望去。

    “旗舰现在强烈要求我们退回原来位置。”

    “请发信号给吕特晏斯将军,欧根亲王号不能躲在后方接受同僚们的保护,这关系到军人的荣誉,所以我们要求允许欧根亲王号投入战斗,这是元首特使伦道夫少校的请求。”

    伦道夫在一旁冷冷的说到。

    “这个。。。。海军。。。。”

    卡尔还想说什么结果被一旁的阿尔佛雷德上校阻止了。

    “既然是元首全权特使的命令,那就等同于元首阁下的命令,有什么问题等战斗结束再讨论吧。”

    阿尔佛雷德对自己的好友猛施眼色,提醒他别去招惹那位正处于非正常状态的元首特使,否则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不过,舰长,我觉得我们应该发挥我们主炮射程的优势,在远处攻击比较安全一些。要知道欧根亲王号上面还有三百多名海军预备军官和士官生,这些可都是德国海军的宝贵财富啊。作为这些孩子的带队长官,我和汉克上校有必要向您提醒这一点。”

    阿尔佛雷德。扎夫特上校严肃的说到。

    “那么我们就更应该这样做了,扎夫特上校。没有尝试过这种面对面的战斗,没有经受过炮火的洗礼,这些孩子是不会真正成长起来的。虽然他们可能会遭受到一些危险,但是如果能让这些孩子提早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并从中获得宝贵的经验,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克里斯蒂安坚定的回答到。

    “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你这个好战的家伙给自己找的理由。”扎夫特暗自骂道。

    “我看似乎是两位上校对自己的安全看的更重一点吧。”

    伦道夫在一边冷冷的扔了一句话,结果差点就气炸了两个上校的肚子。

    “什么,伦道夫少校!你是在侮辱我们。”

    卡尔。汉克愤怒的喊道。

    “是的,你损害了我们的名誉!我们的勇气并不比你少半分,我们可是在波兰战役中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的英雄!”

    扎夫特也憋不住了,他涨红着脸大声反驳。

    “如果我冒犯了两位,我可以向你们道歉。不过我还是怀疑你们是否真的拥有你们自称的勇敢气概,如果想要反驳我的话,请你们用行动证明给我看。”伦道夫还是冷冷的回答。

    “好!我们就证明给你看看,而且事后我要你向我们两个郑重道歉。”卡尔。汉克咆哮着吼到。

    “别跟他废话,卡尔,我们走!”

    扎夫特现在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他愤怒的拖着卡尔向舰桥楼梯走去。

    “你们两位去哪里?”

    冯,赫茨在身后大声叫到。

    “去能够证明我们勇气的位置,我们去甲板参加战斗!”

    扎夫特头也不回的说到,随后拖着依然义愤填膺的卡尔冲下了舰桥扶梯。

    “还真是没有忍耐力啊,哈哈。竟敢说我是德**队的耻辱,不让你们知道一下我的厉害我还有什么面子再为元首阁下服务。”

    伦道夫冷笑着说到,没想到那两个上校这么小声的议论竟然全被他听到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俾斯麦号 下

    按照目前的情况,对于德国海军舰队来说,战场形势发展的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就像他们在战前预测的一样,这将是场毫无悬念的一边倒的战斗。

    现在只剩下如何才能在这场胜利中为第三帝国赢得最大的利益这一个问题要解决了,不过这也是让所有舰长们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因为他们和他们的部下们之前所接受的教育和训练都是如何战胜敌人,如何让敌人沉下海底,而这一次放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却是如何做到在战胜对方的同时不让那些敌人沉下去。

    战前的会议上吕特晏斯将军把这次行动相关的情报通报给了所有战舰指挥官,并且着重指出了这次行动的胜利对于这场战争,对于海军,对于第三帝国将会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这次任务最终目的不是摧毁那支英国别动舰队,而是要俘虏这支英国舰队。

    总司令官的话刚说完,舍尔海军上将号上那间华丽的司令官会议室里当时就炸开了锅。舰长们一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问题,当他们确定彼此的听觉没有故障的时候,舰长们不由得开始对吕特晏斯司令官阁下的jīng神状态表示担心。

    吕特晏斯不是傻了就是疯了,反正两者必居其一,因为没有哪个清醒的海军军官会提出如此荒谬的建议。

    对于这些舰长来说,经过细致的准备计划,充分的情报支援,凌驾于敌人之上的兵力,再加上一些必要的运气,打败一支英国水面舰队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打败敌人很简单,把他们全都送进海底就是了,但是俘虏。。。。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

    吕特晏斯花了整整两分钟才让那些情绪激动的舰长们安静下去,这种情况在极端讲究纪律与服从的德国海军里还真是非常少见。

    看着部下们充满惊讶与疑惑的表情,吕特晏斯知道他刚才下达的战役目标的确是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吕特晏斯先训斥了舰长们前面那种毫无军官修养的无礼举动,随后开始向他们慢慢解释起统帅部下达这个目标的原因。

    结果,他成功的在他那间小会议室里掀起了另一场风暴。

    当那些舰长们从总司令官嘴里得知那支英国舰队上装载的究竟是什么货物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哪里是一支舰队啊,简直就是漂浮着的大英帝国国库。

    黄金,珠宝,有价证券,各种外币,古董,艺术品,这些货物的总价值无法估量。

    按照统帅部的情报初步估计,光那些黄金和珠宝总价值就超过了三十亿英镑,有价证券和外币的数量虽然没有确切的情报,但是应该也不会少于五亿英镑。

    而那些古董和艺术品的价值更是无法估算,其中包括了大英博物馆两百多年来从世界各地抢夺盗窃来的大部分国宝级文物,这些东西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可以说件件都是无价之宝。

    至于那些艺术品则是历代英国王室成员的私人收藏品,其中很多jīng品从来就没有在世人眼前出现过。英国王室对艺术品的贪婪和皇家军队的劫掠本xìng一样举世闻名,可想而知这批艺术品的数量会有多么的惊人。

    统帅部的会计部在那些将军和元帅们过于热心的询问下还是没能计算出这比宝藏的确切价值,不过按照他们的初步估算,这些货物总价值将超过五十亿英镑。

    听说那位会计部长在向那些将军元帅们提交上面这份报告后,当时就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真是个可怜的人。

    可想而知,当那些德国海军jīng英舰长们听到这个数字时会有多么的震惊。

    德国海军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原来是要把这批财宝从英国人手里抢夺过来,这让那些舰长们刚平静下去的情绪又兴奋了起来。

    而吕特晏斯下面的话则把那些舰长们从兴奋推向了狂热。伟大的元首阁下亲自下令,如果这次德国海军能够完成任务,这批战利品中的百分之三十将会留给德国海军做为建设资金,而所有参战官兵也可以获得这批宝藏的百分之一作为奖励。

    五十亿英镑的百分之三十,整整十五亿英镑,这个数字能让德国海军全体为之疯狂。

    海军总司令部的将军们可能连做梦时都会笑出来吧。海军有了这笔资金,那些崭新的战舰,什么驱逐舰,巡洋舰,战列舰,可以想怎么造就怎么造。雷德尔海军元帅抡着膀子在内阁会议上和陆军空军抢预算资金的历史将一去不复返了。

    德国海军重新崛起于世界海军之林这句话将不再是句空话,海军翻身的rì子终于要到了。

    而那百分之一的奖金更是让那些舰长们的士气提到了顶点,五千万英镑就算是平均分派,每个人至少能分到两三千英镑,何况而那些舰长们知道,这笔奖金是不可能平均分配的,在军队中按照军衔大小分配奖金才符合实际。

    就算这样,那些舰长们估算他们的士兵们获得的钱怎么也不会少于每人一千英镑。

    这足以让那些水兵们欣喜若狂了,要知道这笔钱在1940年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在德国的乡村,拥有一千英镑就算的上一个小富翁,足够买下一座不错的农场或者一群品种优秀的牲畜。

    虽然德国海军的军饷还算优厚,但是想要积蓄下这样一笔钱在普通水兵眼里还是一个奢望。

    会议的形势立时开始逆转,所有德国海军军官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劫掠”。

    无论如何要把那批宝藏从英国人手里全部的完整的彻底的抢过来,否则那些奖金啊,资金啊什么的都全是空话。元首的承诺激起了所有舰长心中的yu望,而他们现在清楚的知道,想要实现那些愿望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

    现在在这些舰长眼里,俘虏敌舰已经不再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任务,而是一个必须要去实现的任务。

    于是,这批流着口水的海军军官凑在一起仔细的商讨起如何才能达到这个目标来,集体的力量在这时候完全体现无疑,特别在那些真金白银的推动下,那些军官们的思路变的特别的敏锐,统帅部和海军司令部计划中的那些漏洞被找了出来,而且还添加进了很多各位舰长想出的主意。

    最后的结果就是德国海军历史上第一个明目张胆的以抢劫为目的军事计划出了台。

    计划进行到现在,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环节。

    虽然第一步行动并没有获得德国海军预期的效果,但是却也没有给计划的继续实施造成什么特别的麻烦,毕竟那些舰长们在策划行动细节时已经为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德国舰队本来想以一顿突如其来的炮击打乱英国舰队的阵型,随后再全体出动对敌人混乱的舰队施加致命的打击。

    现在看来英国皇家海军的确是有值得他们骄傲的地方,那支舰队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却还保持着整齐的编队,德国人的目的没有实现。

    为了保证对英国舰队的远程炮击不会造成那些战舰致命的损伤,这听上去好像有点滑稽,不过事实确实是这样,那些巡洋舰的水平装甲在面对德国大口径火炮大角度炮击下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那层只有三十多毫米的钢板在几百攻击重的穿甲弹头面前就像一张纸一样脆弱。

    为了保护那些船上的德国财宝(那些钱已经被那些舰长们划入了德国国库),德国海军可算是煞费了苦心,第一次炮击时所有舰炮里填加的都是普通的榴弹而不是穿甲弹。

    虽然那些榴弹飞跃过一万五千米的距离所遗留下来的动能依然恐怖,这一点从猎户座尾楼的下场就可以看得出。但是毕竟那些英国战舰不是无装甲的商船,所以就像德国海军预料的那样,这些没有穿甲能力的榴弹并没有给那些船造成什么重大的损伤。

    现在战斗进入了白热话阶段,双方舰队终于开始短兵相接了。

    格耐森诺号首先开火,距离不到七千米,炮弹的弹道已经近乎水平。的确,格耐森诺正在进行平shè,目标是英国舰队首当其冲的旗舰约克号。

    沙恩霍斯特号紧跟着格耐森诺号开火,目标也是那条可怜的旗舰。在下一瞬间,约克号的舰桥就在德国海军官兵的面前爆炸了,那座足足有四层楼高庞大的钢铁建筑变成了一团巨大火球,德国水兵可以清楚的看到随着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火焰,约克号舰桥向四周空中抛shè着一块块巨大的钢铁碎片和怀疑是扭曲挣扎着的英国官兵的东西。

    德国海军的第一次平shè攻击令人生畏,约克号就在准备向德国舰队shè击的前一秒遭受到了无法承受的重大打击。

    在两条德国jīng锐战列舰经过jīng心瞄准的齐shè下,她的舰桥被彻底的摧毁了。

    有八发重型穿甲弹直接命中了那幢建筑,把它变成了一堆扭曲的燃烧着的金属残骸。

    最高层的罗经舰桥和装甲主炮指挥所已经被炸的无影无踪,下面一层的战斗舰桥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扭曲着斜伸出舰舷外,另一半则坍塌进下一层的航海舰桥里。

    舰桥两侧那些突出舰桥的宽大露台都已经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力量扭曲的不成样子,战斗舰桥边的那两个干脆被直接从舰桥上撕了下来,那里现在露出了复杂的钢管舰桥支撑结构。

    不过那些粗大的钢管看来再也不能起到什么支撑作用了,因为舰桥的内部结构早已经在那些穿甲弹命中的那一刻被彻底的破坏了,坍塌的舰桥就是证明。

    虽然说起来巡洋舰级的舰桥防护在专门对付战列舰侧舷装甲的大口径穿甲弹面前的确过于单薄了一点,但是就连德国人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获得这样的结果,于是德国海军的士气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被德国海军在第一回合就夺去了首级的约克号哀鸣着继续沿着原先的航线前进。由于舰桥发布的最后一条命令是向右侧转向,所以还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轮机还在继续执行着这个命令。

    约克号的炮塔在舰桥中弹前已经做好了最后的shè击准备,同样对现状毫不知情的炮手们向着德国舰队发shè出了英国海军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还击炮火。

    可是虽然英国炮手们训练有素经验丰富,但是约克号这轮在这场海战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齐shè的效果实在令人沮丧。

    那四发203毫米炮弹在距离那些炮手们瞄准的目标足足五六百米的地方插入了水面,虽然同样激起了数十米高的巨大水柱,不过这些水柱除了稍具观赏价值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沮丧的英国炮手还想继续发shè下一轮炮弹,但是奇怪的是火炮指挥所却再也没有发来校正过的目标参数。

    起先在炮塔里感受到的那种剧烈震荡说明战舰中弹,但是没有人知道战舰的损伤程度,舰桥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这着实让那些待在封闭炮塔里的水兵感到有些担心起来。

    不过下一秒钟,德国海军就用一枚大口径炮弹把这些士兵从忐忑不安中解放了出来。

    随着一声巨响,约克号203毫米的MKII型A主炮塔成了一个充满钢铁碎片和炙热火焰的地狱。

    MKII型炮塔薄弱的防护力从这种炮塔诞生之rì起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被指责,但是英国海军部那批官僚们却丝毫没有补救这个致命弱点的兴趣。

    英国海军终于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德国炮弹从炮塔正面shè入轻松穿透了才只有25毫米厚的正面装甲,随后穿越过整个炮室在炮长指挥室里爆炸了,那些炮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成了一具具千疮百孔的焦黑尸体。

    由于约克号失去了cāo纵,她竟然在德国舰队面前慢慢转过了身躯,把整个舰体侧面暴露在了两条德国战列舰的面前。

    沙恩霍斯特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用两门前主炮塔干净利落的干掉了约克号所有的前主炮。而格耐森诺号也不失时机的开始了在约克号剩余的上层建筑上凿洞的工作。

    就在两条恐怖的德国战列舰兴高采烈的蹂躏着英国舰队旗舰的同时,德国最新的重巡洋舰欧根亲王号却遇上了她诞生以来第一次危机,危机的起因是那两条英国前哨驱逐舰。

    英国驱逐舰防御者号和愉快号是两条一千三百多吨的D级驱逐舰,他们在这次运输行动中担负反潜的任务。

    她们本来就是为了反潜而设计的驱逐舰,英国海军部原本就没有指望她们去和德国大型战舰作战。

    这一次她们被放到了大型水面舰队作战的第一线也是形势所逼,因为当她们发现德国战舰出现在面前时,双方只有五千米不到的距离了。

    防御者号和愉快号当时完全处于骑虎难下的境地,在德国战舰前掉头逃跑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而冲上去交火简直就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这两条驱逐舰的舰长并不缺少勇气,更不是懦夫,多年来皇家海军的熏陶把皇家海军决不畏惧任何敌人这句话根深蒂固的烙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他们都愿意为了英国为了皇家海军的荣誉,为了获得最后的胜利献出各自的生命。

    但是目前的情况实在是太特别了。开炮shè击,在这个距离上也是白费力气,他们都不指望各自舰上那两座120毫米前主炮能够对沙恩霍斯特级战列巡洋舰三百五十毫米左右的舷侧装甲能造成什么损害。

    (英国人一贯喜欢用自己的标准来为其他国家的战舰分级,在他们眼里沙恩霍斯特级的主炮和防御级别只能算战列巡洋舰,而德国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把那两条战舰划归为战列舰。实话说,我也这样认为,这两条战舰其实应该算最早的高速战列舰。所以在本书里双方对这两条战舰的称呼会有所不同,作者语。)

    现在唯一能够对那两条战列巡洋舰造成威胁的就是驱逐舰上那八条533毫米鱼雷了。

    不过虽然五千米对于海上炮战来说是个极近的距离,但是对于发shè鱼雷来说还是稍微远了点。

    不是鱼雷shè程达不到,而是这种距离实在无法保证鱼雷的命中率。

    两个舰长都抱有为大英帝国战至最后一息的信念,但是他们更愿意在死前给敌人留下更大的伤害。

    就在两个舰长犹豫不觉的时候,旗舰的命令也到了,旗舰命令他们向德国舰队发起攻击,向德国人发shè鱼雷。

    旗舰的命令更加坚定了这连条驱逐舰舰长的决心,于是在双方用信号灯相互交换意见后,这两条驱逐舰猛的把速度提到最高时速,并排着向着德国舰队冲去。

    就在他们开始最后的突击时,欧根亲王号和紧跟其后的舍尔海军上将号相继出现在了英国舰队的面前。

    但是这已经无法再动摇那两条玩命的英国驱逐舰的决心了。

    防御者号和愉快号已经把航速提高到了惊人的35节,舰首激起的海浪飞溅到了甲板上。英国水兵们没有一个对他们舰长的命令表示出任何意见,他们和他们的指挥官一起冷静的待在各自的岗位上,两眼死死盯着德国舰队,目光里充满着坚定和对敌人的蔑视,怀着必死的信念向着强大的敌人突击。

    但是他们预料中德国舰队对他们的拦截炮火却迟迟没有出现,好像德国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也许德国舰队的注意力都放到后面的巡洋舰上去了,也许那些德国人根本没把自己这两条驱逐舰的突击放在眼里。

    虽然这实在有点目中无人的味道,简直是欺人太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舰长们希望这种情况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直到他们到达攻击距离,说不定他们还真的能够攻击成功。

    但是这两条驱逐舰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穿越过自己的航线,如果不改变航向的话自己将无法达到最佳的攻击角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欧根亲王号挂着那面招摇的骷髅旗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那两条驱逐舰的面前。

    两条驱逐舰基本上没有经过怎么考虑就把攻击目标转换成了面前这条崭新的德国战舰。

    也许是因为她处于一个更容易攻击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她看上去也是个挺有价值的目标,也许是因为她是条新舰,击沉她更能打击德国人的士气,也许是因为欧根亲王的涂装太吸引人了,也许是为了那面嚣张的海盗旗,也许。。。。

    没人能够知道当时那两个驱逐舰长心里的真正想法,现在所能知道的就是,这两个舰长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挑选了一个最恐怖的对手,惹上了一对最恐怖的敌人。

    驱逐舰已经成功的把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一千米,防御者号和愉快号看到已经到达攻击距离,两条驱逐舰猛的一打舵轮做了一个漂亮的交叉换位,驱逐舰尾部顿时划出了一个圆润的双S航迹。

    就在驱逐舰体斜对欧根亲王的一瞬间,十六条533毫米鱼雷被shè出了鱼雷发shè管,随后一头扎进海水中向着德国战舰冲去。

    等到鱼雷发shè完毕,两位驱逐舰舰长长出了一口气,那条德国重巡洋舰已经完蛋了,没有哪条船能够在这个距离躲过16条鱼雷的集中攻击。

    可能是因为进攻太顺利了,他们突然觉得自己也许还能做些什么。于是这两个被热血冲昏头的家伙竟然放弃了撤退的打算,继续向着欧根亲王号冲去,她们或许还想对欧根亲王进行近距离炮击。

    德国舰队似乎这时候才发觉那两条英国驱逐舰的威胁,拦截炮火终于出现在这两条战舰的周围。

    猛烈的炮火在驱逐舰周围炸起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柱,两条小战舰开始避轨,她们灵活的在德国炮火中穿梭着,让德国海军扼腕的是在避轨的同时那两条驱逐舰竟然还用她们那四门可怜的120毫米主炮向德国舰队不断的还击。

    欧根亲王号却还是老样子,她继续大摇大摆的在那两条驱逐舰的正前方横穿对方的航线。

    要是有人当时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景象。那些拼命拦截驱逐舰的炮火竟然全都是欧根亲王号前方的格耐森诺号和后方的舍尔海军上将号shè出的。而作为英国驱逐舰目标的欧根亲王号上的防御炮火却像睡着了一样毫无一点反应。

    “快啊,快啊,快命令开火,已经够近了!”

    伦道夫兴高采烈的站在罗经舰桥上跳着脚喊道。

    “再等一等,距离再近一些,我们给这两条白痴驱逐舰致命一击。”

    冯。赫茨舰长淡淡的回答到。

    这两个同样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并没有像其他战舰舰长一样在炮战开始时进入战舰防护良好的装甲指挥塔里指挥作战。

    为了表现出他们的英勇无畏,两个人还是继续在欧根亲王号的露天驾驶台上昂然挺立着,害得其他军官和水兵只好和他们一起冒着被一炮全歼的危险待在那个露天舰桥里指挥着战舰的运作。

    其实德国舰队早就已经发觉了那两条驱逐舰对自己展开的那种自不量力的突击。

    迟迟没有拦截她们的原因听上去很愚蠢,由于几条战舰在目标分配上产生了误解,导致她们都以为那两条驱逐舰是对方战舰的目标,结果就是直到那两条驱逐舰冲到距离舰队一千米的距离之内都没有一条战舰对她们展开拦截。

    当德国舰队发觉这个愚蠢的错误的时候,那两条驱逐舰已经发shè完鱼雷。更荒谬的是由于那个愚蠢的原因,竟然没有一条战舰去注意过她们,这导致了没有一个德国水兵发觉英国人已经完成鱼雷攻击。

    欧根亲王号也一样,她之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些英国巡洋舰上去了,直到她发现那两条驱逐舰的目标是自己的时候,才转移过视线开始对她们感起了兴趣。

    在冯。赫茨和伦道夫眼里,这两条英国驱逐舰的行动很有趣,竟然有胆子敢向自己这样强大的战舰发起挑衅,这着实让这两个家伙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既然敌人发出了挑战信,他们觉得要是不接受好像不太符合骑士的传统,所以冯。赫茨下达了全力歼灭那两条狂妄的小船的命令。

    为了给伦道夫对自己战舰实力一个更深的印象。冯。赫茨决定等到那两条驱逐舰接近到五百米时再开火,在这种距离上,欧根亲王号的攻击将把那两条驱逐舰瞬间撕成碎片,那种场面好像会很jīng彩。

    不过现在冯。赫茨突然对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表示怀疑起来。

    他觉得那两条驱逐舰可能撑不到接近到五百米了。

    真时见了鬼了,刚才没有一条战舰对那两条驱逐舰感兴趣,怎么等到自己想要收拾她们时,所有人都好像对她们感起兴趣来。

    之前一条船都不开火,现在倒好,几乎整个舰队都在向那两条船开火,有他们这样抢生意的吗?冯。赫茨不禁感到有点郁闷。

    “舰长!鱼雷!右舷发现鱼雷,正对着我们过来。”

    正在舰桥一边了望台上的大副突然疯狂的吼叫起来。

    “天啊,那里也有,鱼雷,有三条。不,是四条!上帝,我数不过来了!”大副继续在那里吼叫着,声音里开始透露出一丝绝望。

    “在哪里!”

    冯。赫茨急忙冲到舰桥右舷向着海面上惊惶的望去。

    “在哪里,我怎么都看不到。”

    “鱼雷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那两条驱逐舰?你们谁看到她们发shè鱼雷了?”

    一时间舰桥上所有人都跑到那个了望台上去了,他们一边紧张的搜索着海面,一边七嘴八舌的叫喊着。

    舰桥中间只剩下舵手一个人抱着舵轮哭丧着脸

    “舰长!我该向哪里转向!快下达命令啊!”

    冯。赫茨和伦道夫现在和那个舵手一样,两个人哭丧着脸望着眼前的景象,现在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在距离欧根亲王号不到五百米距离的海面上纵横交错着十几条鱼雷的尾迹,那些雪白的尾迹在下午烈rì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而且正在向着欧根亲王庞大的舰体方向飞速的延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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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改进

    “动力弹鼓就这样暴露着没有问题吧。@,”徐峻站在mk206边上低头看着摆放在地井里的巨大弹鼓。

    海军在防空甲板上扩了一个孔,然后在里面焊接了一个储弹箱,速射炮的液压动力弹鼓被安放在箱体里面,箱壁上还排好了动力管线。海军在这层平台的围栏边还加装了折叠吊杆,竖立打开后可以快速的整体吊装起弹鼓,便于炮手维修与装弹。

    “因为这门炮还在调试之中,为了便于拆装与维修,所以没有盖上防弹顶盖,我们准备了一个由二十毫米厚的装甲板焊接组装的外罩,现在正在为其加工滑动导槽,可以这样左右移动开合,非常灵活。我们还准备在这里加装一个弹药储存站,每门mk206配备四个备用弹鼓,每个储弹700发,带有滑轮导轨,我们试验过,四名受过训练的装弹手可以在十五秒内完成弹鼓更换。”扎夫特上校在一旁认真的向徐峻介绍到。

    说起来扎夫特舰长其实对这种武器抱有一些个人的看法,格林快炮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它在装甲舰时代就曾经风靡一时,几乎成了标准配置,专门拿来扫射撑杆雷艇之类的水面目标或者敌方甲板上暴露的水兵。复杂的结构与重量一直是它的硬伤,最终被马克沁之类更轻便同时更便宜的速射武器所淘汰。

    没想到统帅部军械局竟然又把这种武器重新挖掘了出来,虽然使用了新的设计并加装了输出动力,但是总体结构上依然还是没有脱离半个世纪前的样子。扎夫特对这种还未定型的新装备依旧有些怀疑,总觉得没有那些经过时间检验的单管高炮那样使用起来让人放心。

    不过这种火炮的惊人射速确实让扎夫特上校为之感到震撼,炮手还可以依靠调整输出动力而改变武器的射速,从每分钟800发到每分钟三千二百发之间随意切换,他还从来没见过那种火炮能够打出机关枪的气势来,在标准的一千两百发每分钟的射速时人耳几乎分辨不出每一发炮弹出膛的声响。耳边只能听到如同暴风般的巨大蜂鸣。

    不管舰上的军官们怎么看,舰员们却已经爱上了这种武器,他们私下里还给这门火炮起了个女性化的昵称“法芙娜”。

    “装弹时间的间隙可以用增加火炮数量来弥补,试验定型之后,这个平台上可以考虑再增加两门。然后前部舰桥两侧再加装四门,至少要保证每一侧船舷有四门mk206作为最后一道防线。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架敌机可以冲破这“法夫尼尔”弹幕的拦截。”徐峻自信的向舰长发表了他的看法,他提着元帅杖绕着速射炮转了半圈。

    “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先进的武器在俾斯麦号上接受检验,俾斯麦号的责任很重。必须要抓紧官兵的训练工作,同时要做好补给与后勤,保证部队的士气与战斗力。”徐峻回过头对着雷德尔说道。

    “当然。我的元首,俾斯麦号一直处在最优先的位置上,仅次于潜艇和扫雷部队。我们能够保证每一个士兵都能获得充足而优质的给养,而且我们还准备了很多体育与文化活动,每天都会播放最新的新闻纪录片,每周还会播放一部进口的国外电影。”雷德尔陪着徐峻顺着舷梯走下防空甲板。

    “陆军士兵也很喜欢那些从美国进口的电影,我们与美国制片商们签订了一份引进协议,他们的电影可以进入德国市场,条件是不能有政治宣传内容。同时必须免费提供拷贝给德国武装部队。”徐峻一边说着一边沿着甲板往船艉方向走,刚走过两个巨大的主炮炮塔,一转头就看到希姆莱和魏尔勒正站在船尾的围栏旁探身往船舷下面看。

    “部长先生和参谋长先生,你们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雷德尔走到两个阴谋家身边笑着问道。

    威廉弗雷克没能躲过大清洗。党卫队行刑队在他身上打光了整条弹带。空余下来的德国内政部长职位被徐峻当做一种奖赏,希姆莱提早了三年获得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职位。希姆莱现在已经身兼数个关键岗位,完全掌控了德国国内的警察与保安系统。随着徐峻对党卫队的转型,党卫队全国总领袖这个职务的影响力正在削减。希姆莱很清楚。警察总监与内政部长的职务在日后的政务中将会变得更加重要。

    现在这位党卫队头子最喜欢别人称呼他部长先生,只有他手下的党卫队员还在继续称呼他全国总领袖或者总监阁下。当然还有一群人例外,就是徐峻与他的个人班底。他们私下里对他的称呼非常随便,希姆莱却对此甘之如饴,因为这表示了他已经踏入了那小圈子,不再是一个外人。

    “噢,我的元首,元帅阁下,我和希姆莱阁下在打赌,请问那东西是什么?”魏尔勒指着船舷下问道。

    “什么东西?”雷德尔和徐峻都好奇的探身往船舷边看,只见到舷侧有一个钢管焊接的架子斜着延伸到了海面。

    “那是备用舵的支架,如果船舵出现问题,在海上一时无法修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安装一个副舵,暂时维持对舰艇的操控,这是元首亲自下的命令,德国海军每一条大型水面舰艇上都将要加装这种装置。”雷德尔笑着对魏尔勒说道。

    “德国海军在远洋航行中将会遇到各种意外,必须要对此有所准备,德国舰艇在设计中习惯选择巡洋舰式的尾部,导致这里的结构比较脆弱。我们没有时间去重新更换这些设计缺陷,只能尽可能的进行一些加固,同时做一些补救的准备。在后续的战舰上就不会再出现这些问题,格莱森诺号就已经加固了这些部位,同时换装了新的螺旋桨。”徐峻伸出手摆动了下手指,帝森豪芬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雪茄递到了元首的手上。

    “我的元首,您是说螺旋桨?”魏尔勒接过希姆莱奉上的二十马克纸币,低头看了一下后塞进了裤袋里。

    “在元首的提议下,我们仔细研究了缴获的英国与法国战舰的螺旋桨,发现那些螺旋桨的效率远超过我们自己现有的桨形,我们在这方面的认识依然还停留在上次大战那个年代,沿用的依然是日德兰时代的设计方案。

    那些老式的螺旋桨已经落伍于时代很久,白白浪费了德国战舰大量的功率,幸亏元首阁下提醒了我们,否则我们依然还会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现在我们在缴获的战利品基础上与元首提供的思路相结合,设计出了新的桨型,俾斯麦号已经进行过测试,航速比原本提高了三节,这足以说明我们此前在螺旋桨的问题上浪费了多少动力。”雷德尔结过话头回答了魏尔勒的疑问。

    海军元帅已经对身边这位元首层出不穷的奇迹感到麻木了,这位使徒似乎真如他人所描述的那样,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他对海军的每一项建议与设计都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海军上下所有官兵都看在眼里,雷德尔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已经对这位元首五体投地,他非常庆幸那场争斗中获胜的是这位上帝的使徒而不是希特勒,从各种方面来看,德国海军因此获得了一个优秀的引导者与坚强的后盾。

    “现有的五叶螺旋桨还不是我心目中最佳的桨形,我们还需要在这方面加大力量,统帅部已经计划构建大型流体动力实验室,并且调集了各方面的专家,准备对此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徐峻对着舷外弹了弹烟灰,他在眼角的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什么,连忙侧过头向着码头另一边望去。

    “哎?那是u1001吗?她怎么在基尔?我还以为她现在依然在汉堡。”徐峻指着停靠在码头尽头的一条深灰色涂装的潜艇,惊讶的向雷德尔发出了询问。

    “1001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海试,前天刚到达基尔港,她要在这里加载新型的鱼雷,就是您提出改进的那一种。”雷德尔不会告诉徐峻这是邓尼兹委托他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能够给这位元首一个惊喜。

    这条试验型潜艇的各项性能都让邓尼兹非常满意,他一直想要让元首亲自上艇检阅一次,毕竟这条潜艇从头至尾都充斥着元首个人的设计。

    “我们先不去会议室了,我一定要去那条潜艇上看看。雷德尔元帅,命令把会议推迟到晚饭之后,让人们先去休息,等待进一步的通知。”徐峻兴奋的走向俾斯麦舰艉的舷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近距离看看这条布洛姆福斯公司的最新杰作,徐峻在历史上著名的uxxi型潜艇基础上魔改出的超级电艇。

    快到月底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来对本书的支持,同时希望各位可以把余下的月票投给本书,提升本书的月票排名,给我增加一些写作的动力,再次谢谢大家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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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之战斗在第三帝国介绍:
一个中国留学生因为一起奇怪的飞行事故在欧洲丧身,也因为那件事故使他接下了一个奇怪的任务.复活的他被卷入了二战的硝烟之中.这里讲述的就是他如何为了生存和理想在那个世界战斗的故事.
本书纯属虚构,故事生在平行世界的未来幻想,请勿与现实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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