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血路(十一)
“好了神父不要说那个十字架了你再跟我们详细说说里面的布局。”
卡欧里希深吸了一口气把刺刀用力的插在脚下的泥地上。
“这个当然上尉先生。这里是大门进门后有一个水池从那里一直到圣坛都是长椅圣坛后面是风琴和历代供奉的圣像。圣坛左边是我的布道坛右边是忏悔室。
再后面是休息室餐厅厨房还有杂物间以及几个杂役和学徒的卧室。厨房有个后门厨房左手边是楼梯通往二层回廊右边有条走廊最顶端有个小门可以直通钟楼。
二楼回廊的前半部分都是普通的走廊只有在两个角上各有一间小房间用来放置杂物。这边有个楼梯可以通往三楼阁楼整个阁楼都是通的那里除了灰尘就只有一些废弃的座椅和家具。
回廊后半部分是我的办公室和几间起居室这里都是夹墙我就是从里面的秘道逃出来的。
杂物间边上就是通往地窖的入口地窖分成两部分左边的走廊里有四个房间用来存放食物和酒右边有三间其中最外面一间放着那些军火中间那间放着教堂的贵重物品最里面一间一直是空着的通往溶洞的秘道口就在那间房间里。”
赛贝尔指着地图详细的解说着教堂的内部结构。
“杂役和学徒的房间这些人还在教堂里吗?”
尼米兹板着脸严肃的问到。小家伙似乎觉得在普通平民面前他应该彰显一下德国军官的威严可惜他的年龄抵消了一切努力反而让人感觉像个表演班的学生卖力地在台上扮演着菲特烈或者类似的人物根本无法给人以任何威慑力。
“这个这位少尉先生。。。。”
赛贝尔脸上挂着他招牌似的谄媚笑容对着年轻的德国军官谦卑的说到。
那一句先生似乎让尼米兹大感受用小家伙现在的肚子都快腆出来了。
“那里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了。要知道那些可是军火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再住在那里在我现那些军火之后当天就放了那些杂役和学徒的大假他们都回到各自的村镇里去了。
那几个该受诅咒的罪犯为了他们我受了多大的罪每天只能自己煮东西吃您知道那些火腿有多难切吗?我的手上都切开好几个口子了。。。。”
赛贝尔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同时还向周围的军官们展示着他那双细皮嫩肉的手上的伤口。
“好了我明白了把手收回去在我忍不住砍掉它之前。。。。赛贝尔神父请你现在注意听好。等一会我们马上要动进攻帮你夺回你的教堂。
同时你应该也给予我们相应的帮助我要求你等一下跟着我们一起进去我需要你给我的士兵指路你愿意担负起这份责任吗?”
卡欧里希冷冷的盯着赛贝尔的双眼问到。
“啊!!!!”
法国神父惊恐的蹬大了双眼两条小细腿一软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上尉先生您知道我只是个卑微的乡下教堂的神父到现在为止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更别提参加什么战斗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您了而且您也看过了这个地图画的有多么详细啊。而且在战斗中我可能。。。。啊不是一定我一定会成为您战斗中的负担的。
我还是留在外面这样对您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还可以在这里为您和您的士兵们以及各位军官们的安全也为了您的胜利祈祷。
我的祈祷非常有效这个岛上所有居民都可以作证否则我怎么会被红衣主教召见呢。。。。相信我上尉先生我留在这里比跟您一起参加战斗对您的帮助更大。。。。”
赛贝尔哭丧着脸乞求着看上去好像卡欧里希是要带着他去送死一样。
事实上卡欧里希现在真的很有立即拔枪干掉这个神父的欲望。不过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现在还需要这个神父的帮助而且这个法国神父似乎还有隐藏着的价值没有开卡欧里希预感到这个家伙也许会有更大的用处。
所以忍受着肝脏传来的不适卡欧里希不得不以和蔼的态度安慰起这个神父收伤的心灵来。
“神父先生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参与我们和英国人的战斗而是请你跟随我们一起行动你的安全会得到保证我可以誓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只是需要你在关键时刻给我一些指示其他的工作由我和我的士兵们来完成。”
“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
赛贝尔的眼神就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楚楚可怜军官们开始用回忆柏林高级餐厅菜谱的方法来抵御胃部受到的冲击。
“我保证神父先生。”
卡欧里希大声的说到为了表示肯定他还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钢盔帽檐一下子罩到了眼睛上。
“那好吧为了上帝的神圣教堂不受那些野蛮的英国人践踏我答应您的要求上尉先生。”
赛贝尔狠狠的咬着牙说到可一转眼马上又哭丧起脸。
“您保证我不会被打死吧上尉先生。”
“我保证神父先生上帝也会因为你的勇敢而保佑你的。沃尔夫先把神父先生带到那边等着。。。。”
卡欧里希讪讪地重新扶正了钢盔扣紧了盔带沃尔夫上前扶起赛贝尔。
“给神父先生搞一顶钢盔。”
“遵命长官。”
沃尔夫大声的回答到。
“好了我们现在准备行动每个人带领一个班的士兵。福瑞德你这里有多少人在勃兰登堡和希尔德斯海姆训练过?”
“有十二个人还有两个只去过希尔德斯海姆。”
“把他们编成一个班跟着我行动。”
“我知道您会需要他们所以已经把他们集中起来了长官。”
“干得很好福瑞德。”
卡欧里希赞许的点了点头。
“尼米兹等会儿你和沃尔夫也跟着我。”
“遵命长官。”尼米兹兴奋的回答到。
“汉森你带领那一个班的士兵负责掩护。福瑞德那些榴弹都给他们了吗?他们必须保证在第一次攻击时就命中目标。”
“是的长官这些士兵都受过使用枪榴弹的严格训练您可以信任他们的能力。”福瑞德回答到。
“机枪留两挺给他们我们只要一挺就够了。哈福根你和福瑞德带着两个班跟在我后面到达大门后你带着你的人绕到后面去从后门向里突击。记住小心对方的诡雷。先生们这些英国人和我们一样受过严格的特殊训练别把他们当做普通士兵他们可是专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军官们压低嗓子沉稳的回答到。
“很好开始行动!汉森打一白色信号弹。”
卡欧里希站起身来汉森利落地从腰后的枪套里掏出了信号枪。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空中爆开了一个白色的光球随后带着漂亮的烟尾缓缓飘落。
远处的树林边顿时响起了一片清脆的枪声。
第三十八章 血路 (十二)
“我觉得不对劲威尔逊德国人疯了我们得离开这里。哈尔切再给我一个弹夹把那箱也打开。那该死的撤退命令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会派人通知我们吗?”
斯科特从窗口飞快的缩回头密集的子弹打在窗沿上崩起了一大片砖块碎屑和灰泥呛得副射手哈尔切一个劲地咳嗽。
“该死的德国佬这群乡下土包子来尝尝这个吧。”
斯科特插上了一个新弹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猛的站起身来抱着机枪向着窗外射击可还没等他打出三四个点射暴雨般的子弹迫使他再一次的缩回了窗台下。
“我被他们盯上了威尔逊你那里看得清楚德国人的行动吗?”
“你认为呢该死的德国人准备强攻了。”
威尔逊也被那挺机枪压的抬不起头来用一挺机枪封锁着上下两个窗口那个德国射手的技术很不一般。
“他们可能要翻墙进来你这里看得到围墙边的情况吗?”
斯科特飞快的向着窗外瞥了一眼撒满弹壳的窗台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所在的塔楼窗口很狭小还有个延伸出去的小窗台如果他想看清楚塔下的情况那只有站起身来才行但是现在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找死。
“他们似乎正在准备着什么。”
趁着德国机枪射击的间隙威尔逊勇敢的站起身探头向着塔下望去他看到一队德国士兵正猫着腰飞快的顺着围墙跑过去其中两个跑到正对着塔楼的围墙边蹲了下来。
由于围墙的掩蔽威尔逊只能看到晃动的灰色钢盔不知道那两个士兵在搞什么名堂。
“试试看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
威尔逊端起他的狙击步枪向着其中一顶钢盔瞄准。可还没等威尔逊把对方扣入自己的瞄准镜准星那挺机枪又开始向他所在的位置疯狂射击起来很显然对方看到了威尔逊伸出窗外的枪管。
“耶稣基督。。。。”
就在威尔逊从窗口狼狈的缩回来之前他在瞄准镜里瞟到了一个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景象。
他终于看清了那两个士兵正在忙活着什么他们正在往自己的毛瑟步枪枪口上安装一个管状部件。
威尔逊清楚的记得以前在训练中教官给他看过那种东西的图纸和实物而让他更为记忆深刻的是这种东西的威力。
威尔逊咬着牙冒着四溅的砖石灰土再次探出头去张望一眼就看到那两个德国士兵现在正探出上身端着各自的步枪瞄准黑色的榴弹射器正对着自己的窗口。
“枪榴弹!隐蔽!”
威尔逊大声的喊到他从没想到自己的竟然能够出这么响亮的喊声随后飞快的向前一仆趴倒在冰冷的石制台阶上。
“轰。。。。轰。。。。”
两声剧烈的爆炸声瞬间在威尔逊耳边爆响突击队上等兵紧紧地抱着脑袋嘴里出毫无意义的喊叫。
他被彻底地吓坏了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近距离爆炸的威力。暴热的气浪夹杂着碎裂的墙体碎片从他背部上方一英寸的地方呼啸而过砖块瓦砾和榴弹碎片四处飞溅。
威尔逊感到后背似乎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奇怪的是他只是感到有些闷闷的却没有任何的痛觉。
脑袋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威尔逊有过这种经验那是在伦敦一个酒吧后面的胡同里那次让他损失了三个月的津贴和一套新制服。
威尔逊用力的睁大双眼可是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亮光和旋转着的金色光点好像看到了某些东西却又怎么都分辨不出形状。耳朵里好像塞了棉花一样所有声音都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带着漫长的余音。
“威尔逊威尔逊。。。。。”
耳边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叫喊声威尔逊用力的晃了几下脑袋眼前的白光开始消散虽然还有些眩晕但是总算能够分辨出眼前的景物了。
“上帝斯科特上士。。。。”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机枪手斯科特上士那张苍白的面容。
斯科特已经死了可怜的机枪手没能躲过德国榴弹的攻击一片弹片正好打中了他的额头。他的尸体距离威尔逊不到一码上等兵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可怕的焦黑的伤口以及正从那里源源涌出的粘稠液体。
斯科特瞪着无神的双眼望着顶上的楼板中弹那一瞬间惊讶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那张脸上看得出他当场就阵亡了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威尔逊狠狠的用拳头捶击着地面他参加过很多次战斗也目睹过无数次死亡但是看着亲近熟悉的朋友战死在自己身边这还是头一次。
“威尔逊。。。。帮帮我。。。。”
微弱的求救声再次响起威尔逊这才想起这里还有另一个战友。
“哈尔切你怎么样。”
威尔逊抬起头搜索着哈尔切的身影结果在楼梯转角的一堆弹药箱边找到了倒霉的副射手。
“我想我受伤了威尔逊帮帮我。”
哈尔切抬起手伸向威尔逊那只手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呆在那里不要动哈尔切。”
威尔逊缓缓的爬起身来这时他才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阵可怕刺痛背后一定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威尔逊蹲跪在楼梯上稍微定了定神他想要探寻背后的伤口却觉手臂够不着那里。不过看来情况不是很糟至少他现在还能行动。
“哈尔切我来了呆在那里不要动。”
威尔逊拾起他的狙击步枪随后小心翼翼的从墙上的缺口向外张望了一下那两个德国士兵已经不在那里了。
四周的枪声比刚才更加密集了院子里还不时爆出一两声爆炸声不知道是手榴弹还是那种枪榴弹出的。威尔逊知道自己的战友们现在一定陷入了苦战他们能够抵挡到现在本身已经是个奇迹那还是因为德国人一直固执地不愿意动强攻的缘故。
威尔逊重新趴倒在阶梯上随后沿着墙根慢慢地向着楼梯转角平台爬去他不知道那挺机枪是否还在瞄准着这里现在那个窗口连着下面一截墙壁已经被整个轰飞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无论怎么说冒然的把自己暴露在那个破洞前绝对不会是个好主意。
“哈尔切你伤在哪里一定要坚持住。”
威尔逊终于艰难的爬到了哈尔切身边由于中间挡着斯科特的尸体他只能从机枪手的尸体上爬过去以至于军服上沾满了机枪手的鲜血和髓液。
“德国人打中了我的肚子我的双腿也没有知觉了。”
哈尔切痛苦的松开紧按着伤口的双手血液顿时像泉水一样从那个破洞里涌出来。
“该死的!你坚持住兄弟让我检查一下。”
其实不用检查威尔逊就知道哈尔切已经没救了但是为了安慰对方他还是用力的撕开哈尔切已经被鲜血润透了的军服检查了一下伤口。
伤口在肚脐上方靠右一点的位置由于血液一直在往外冒根本就无法看清楚伤口的形状和大小。
“看上去还不太坏你能够撑过去的。”
威尔逊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粘稠的血液随后从内衣袋里掏出了他的急救包。
“嗯我也认为我可以顶过去只是看上去有些吓人罢了我不会死的是吧。”
哈尔切的脸色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变成了一种恐怖的青灰色但是他还是在脸上撑出了一抹微笑眼睛里充满了对活下去的渴望。
“当然你一定会活下去的兄弟。”
威尔逊不敢去看哈尔切的眼睛他低着头撕扯着那只急救包掏出一大块药棉和一根绷带随后按在了哈尔切的伤口上。
“坚持住兄弟。”
“当然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没有跟玛丽上过床呢我一定不会死的。。。。”
哈尔切虚弱的笑着点了点头。
“好样的兄弟。你先在这里躺着用力按着伤口我现在就去干掉几个德国佬为你出气然后我们一起回英国去。”
威尔逊捡起了他的狙击步枪仇恨的火焰现在在狙击手的胸中熊熊燃烧。
“好的威尔逊。。。。我想我还撑得住。你一定。。。。一定要替我多干掉几个天杀的德国佬。”
哈尔切虚弱的对着威尔逊点着头。
威尔逊拼命的忍住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他用力的用衣袖擦了擦脸随后对着哈尔切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猫着腰慢慢的向那个破洞走去。
走到破洞边他先小心的探出半个脑袋向着外面观察了一下在院子里看不到任何德国士兵的影子在围墙的大门边有个德国机枪组正在向着教堂打着断断续续的连射。
威尔逊平稳了一下气息随后端起狙击枪瞄准了一个正扶着一个弹药箱探头张望的副射手。
19o3的枪声混杂在周围密集的枪炮声中是那么的单薄与不起眼德国机枪嘎然而止机枪手茫然的望着突然倒在他身上的战友但当他看到战友钢盔上那个突兀的弹孔时他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德国机枪手一边向边上的战友们出警告一边飞的把机枪枪口转向了塔楼。之前他根本没有想到在遭到那样严重的破坏之后那里竟然还有人能存活下来。
但是他没有机会为他的副射手报仇了。一秒钟后一同样的子弹从他的眉间钻入了他的颅骨德国士兵姿态怪异的仰了仰头随后扑倒在他心爱的机枪上。
“两个了我干掉两个德国佬了哈尔切。”
威尔逊兴奋的回过头对着哈尔切喊道但是看到的却是哈尔切惨白的面孔和瘫软下来的尸体年轻的副射手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真该死!”
威尔逊用力的拉开了枪栓一股强烈的嗜血欲望在狙击手心理燃起他决心肩负起那些死去的人们的仇恨必须用更多德国人的尸体才能偿还。
“你们这些野蛮下贱的德国佬过来啊。你们这些狗屎看看你们那种狼狈的样子让你们的妈妈看到了会为你们脸红的你们这群下水道里的蛆虫。”
威尔逊稳稳的端着他的狙击枪丝毫不顾忌在他四周飞掠过的机枪子弹他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冷酷地射出一又一子弹。
他看着那些德国士兵被自己压制在墙角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感到了些许的满足。但是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德国人死在枪下另外还有两个只是被打伤而且在他准备补上一枪之前就被战友拖到了掩蔽的墙后。
又一个目标那个德国士兵似乎准备补上阵亡的机枪手的位置威尔逊冷酷的把瞄准点对准了那个士兵的腹部。
威尔逊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狞笑但是就在他准备要扣下扳机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就好像自己成为别人猎物的感觉。
那是久经沙场老兵的一种本能反应威尔逊感觉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后背一阵凉那种可怖的感觉甚至盖过了背后伤口的疼痛。
威尔逊猛的把枪口指向塔下的墓园他感觉危险就来自于那里。
花丛?没有。
墙边?没有。
圣母像?没有。
看着雕像边那顶被穿了一个洞的德国钢盔威尔逊不禁冷笑了一声。
但是就当他把瞄准镜从圣母像下移开时突然觉雕像底座边一个灰色的人影一动。
“那狗屎没有。。。。”
这是威尔逊上等兵在这个世界上说得最后半句话随后一炽热的毛瑟步枪弹就从他的喉咙里穿了过去。
威尔逊伸出手想要抓住墙沿但是他没能做到。
冷笑着对着虚空中攥紧了拳头英国狙击手全身一软从破洞里翻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塔楼下湿润的泥地上抽搐着。。。。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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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血路(终)
德国士兵在突入教堂大门之前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突如其来的压制射击加上枪榴弹的精准轰击瞬间摧毁了英国军队的外围防线。
这是在卡欧里希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没有为此感到得意。相反他现在正在后悔没有让巡逻部队带上枪榴弹否则之前的尴尬对峙也许根本就不会出现了。
德国军队其实早就研并装备了这种轻型步兵火力投射系统但是由于早期产品的产量、质量以及其他各种难以表述的原因这种武器成为了少数部队在特殊情况下才会配的装备。
做为非标准配备再加上6军对使用这种武器环境的苛刻规定普通的步兵班排一直到194o年也只有少数几个专业士兵配了这种武器。
但是奇怪的是在德国步兵高级训练课程上却要求每一个士兵都能够熟练地使用这种武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德国指挥机关其实对这种方便灵活的支援火力还是很有想法的。
现在这种情况的战斗最适合枪榴弹挥威力。普通部队配备的五十毫米迫击炮由于曲射弹道和射程的关系在这种作战环境中挥不了什么作用更何况这支巡逻队为了减轻负荷还把那门小迫击炮扔在了营地里。
枪榴弹的直射打破了僵局教堂毕竟不是要塞那些砖石结构的外墙和屋顶根本抵御不了枪榴弹的轰击原本让步兵们损失惨重头疼不已的英军机枪火力点和狙击手射击点瞬间笼罩在榴弹爆炸的火球中英国军人的生命也同时随着四溅的碎砖烂瓦灰飞烟灭。
卡欧里希立即带着士兵开始了冲锋。
卡欧里希的突击队做为隶属元大本营情报处的元直属作战部队配备了当时德国6军最精良的武器和装备更拥有普通6军部队羡慕不已的特别优先权。
在组建之初这支部队就显示出了它的不凡。所有的士兵都是从6军及空军中最优秀的地面作战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除了熟悉普通的6军常规战斗之外还接受过大量的非常规作战训练。
他们曾经和德国情报局的特种任务训练与建设第8oo中队一同受过训后者就是著名的勃兰登堡中队。
虽然在某些技巧上卡欧里希的部下们也许无法和那些武装间谍媲美但是在战斗力方面勃兰登堡中队根本不是这些职业军人的对手。
在训练结束时举行的对抗演习中卡欧里希的突击队员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打得那群穿着军服的秘密破坏者全军覆没而自己前前后后只损失了不到一个班的人员。
在开战之前这支突击队中还有不少人跟随当时隶属空军的第七伞兵师一团二营(原本他们直属于德国6军司令部)在希尔德斯海姆接受了特种作战集训而这些科目就是为了后来突袭艾本。埃玛尔要塞而准备的。
有趣的是在莱茵哈特上台之前这支凶悍的武装部队的关系竟然隶属于德国国防军6军后勤管理办公室这个营级武装部队挂着6军总参谋部总务处下属第三百六十五卫戍营的番号混迹在6军序列表中。
当时所有人都按照字面的意思把他们当作一群看守仓库的杂兵看待上层指挥机构甚至连希特勒都不知道德国有这样一支强大的特种部队存在。
莱茵哈特成功的藏起了他的这张王牌这是他手里最有杀伤力的棋子之一准备在关键时刻对他的那些“亲密战友”们起致命的一击。
而现在徐峻把这份遗产轻松的接手了过来这位年轻的帝国独裁者非常清楚特种部队在战争中所具有的价值。
当他觉自己的手里拥有这样一支部队时的兴奋与激动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在仔细调查审核过这支部队的人员成分与战斗力之后大笔一挥堂而皇之地把这支部队编入了元大本营直属部队行列由新组建地奥丁之眼管理与指挥。
而且徐峻当时还毫不犹豫地布了对其进行扩编的命令从受训完毕的6军新兵里抽调条件与素质最好的年轻士兵补充入这支部队将这个特种作战营直接提升至团级作战单位的规模。
徐峻的本意是用那些受过严格训练的老兵指引为特种部队训练出一批新血快提高德国特种部队的规模与实力。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些新兵会这么快地投入了实战这支部队的实力非但没有获得加强相反由于新兵们普遍缺乏作战经验的缘故整体作战能力还降低了不少。
卡欧里希带领的就是这样一支新老混杂的突击分队整支部队里只有三分之一是受过严格特种训练的老兵而且这些老兵中还有三分之一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或者只参与过一两次小规模战斗。
老兵尚且如此新兵更是可想而知在卡欧里希眼里这些刚接受完一期特种作战训练的新丁只能算一群屁股上粘着蛋壳的菜鸟。虽然和普通6军士兵相比这些士兵个个都可以称得上强悍精锐但那也只不过是一群强悍精锐的菜鸟而已。
卡欧里希对部队的现状深为担忧但是他并没有对徐峻的草率决定感到或者表示过丝毫的不满。
卡欧里希对于莱茵哈特的忠诚是丝毫不容怀疑的从这支部队建立起的那天开始他和他的战友们的命运就与那头高高在上的三头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而那头凶悍的三头犬也没有让这些勇敢忠诚的士兵们失望不但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建立起令人炫目的功勋而且成功的爬上了帝国权力的顶峰成为了掌握所有德国人命运的人。
杰克也就是之前的那个莱茵哈特也知道部队必须经过实战才能拥有真正的战斗力他曾经动用各种手段偷偷把这支部队投入战场。
一般都是连排级别的小分队行动而且为了避人耳目他们通常只能穿着空军伞兵或者党卫队特别部队制服。
他们在那些秘密行动中获得了不少宝贵的战斗经验同时也遭受到不小的损失而且由于他们部队身份的特殊那些应该属于他们的战绩与功勋只能挂在了别人的头上这让那些战士常常感到有些郁闷。
但是在一切为了德国的信仰支持下官兵们都选择了默默忍受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所作的一切获得回报。
于是当他们获知自己被调派入元大本营并接受帝国元直接指挥时所有人都兴奋的跑到军营外最大的酒馆痛饮了一晚。
他们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而且比他们之前所期待的多得多元直属部队意味着他们的价值得到了帝国元乃至整个德国国防军的肯定他们终于可以从阴影里走到阳光下并且接受他们应得的荣耀每一个士兵军官都誓向他们的伟大元竭尽忠诚。
接受到这次任务后卡欧里希是抱着可以从中积累部队最缺乏的实战经验的态度展开战斗部署的。
但是当他获知这次伏击的是英国精锐突击队时他放弃了之前轻松解决战斗的想法。
虽然表面上他在士兵面前一直表现着对英国特种部队的不屑一顾态度但是从心底里他一点也不敢小看那些英国同行们。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不知道英国特种部队的存在但是他预感到这支部队不会是简单的角色现在看来他的判断与担忧是有道理的。
这样精密部署的一次伏击行动调动了绝对凌驾于敌人之上的兵力和火力竟然还是让一小队敌人突围成功。
而一个排级巡逻队竟然收拾不了躲藏在一座孤零零的教堂里的英军溃兵。虽然其中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卡欧里希还是对现在这支部队的临场表现非常失望。
要是这个排都是由最早的那批老兵组成的就算没有带枪榴弹之类的武器这场闹剧也早就已经结束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看着那些战死的年轻士兵卡欧里希感到无比的痛惜这些士兵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依靠他们受过的那种训练应该可以轻松的应付任何常规部队间的战斗。
但是没想到他们第一次战斗就遇到如此强悍的敌人这些年轻士兵憧憬着的功勋与荣耀之路在一开始就被强行截断实在让人感到命运的残酷。
当突击队冲到大门前时卡欧里希原本以为会遭到英国人的顽强抵抗他已经做到了面对冰雹般密集子弹的准备。
可是当德国人一脚踹开大门冲入教堂后却现只有三四个英国士兵躲在圣坛后凌乱而慌张地向杀气腾腾冲进大门的德国突击队员射击而且弹着点距离目标的偏差非常离谱。
英国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看来他们已经接近崩溃了。得出了这种结论之后德国突击队员熟练地依托着那些排列整齐的橡木长椅交替掩护着向圣坛接近。
可还未等那几个士兵明白生了什么事就被一阵子弹的暴雨泼倒在地他们遭到了来自二楼回廊上两挺英国机枪的毁灭性打击。
英国人设置了一个简单的圈套利用少量的士兵吸引德国士兵的注意当他们准备向圣坛突击时空哐的大厅就成了那两挺居高临下的布伦机枪理想的狩猎场。
立功心切的德国士兵忽视了对战场环境的控制与警戒落入圈套的五个突击队员瞬间变成了布满弹孔的尸体。
那几个英国士兵糟糕的枪法也随着德国士兵的倒地突然变得精准起来德国突击队顿时陷入了英国人交叉火力的威胁之下他们只好隐蔽在教堂粗大的立柱之后开始与两个方向的敌人展开对射。
就在大厅里的德国军队陷入苦战之时后门的战斗也激烈的展开了并且很快就陷入了白热化状态。
从后门突击的那一个班的士兵在哈福根军士长的带领下与英国突击队员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
哈福根的突击非常顺利在冲入厨房外的走廊之前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但是在走廊里他们迎面撞上了足足一个班的早就在那里严阵以待的英国突击队员。
在十几秒钟暴风骤雨般疯狂对射之后来不及再装填子弹的战士们各自挺着手中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
英国人的汤姆森早就打完了子弹这是德国人第一件感到庆幸的事情第二件可以值得庆幸的事情是英国人同时也扔完了他们的手榴弹否则福瑞德和他的部下可能早就被聚歼在那间厨房里了。
现在那些英国人和德国人一样端着的都是98k步枪这是那批神秘军火中的一部分。
相比之下德国人更熟悉这种可靠武器的使用方法而对于德国人更为有利的一点是英国人的98k没有刺刀这得益于毛瑟公司从来没有把刺刀和步枪一起装箱的习惯。
狭窄的走廊不适于使用步枪拼刺但是德国士兵的第一次冲击还是捅翻了两名英国突击队员。
德国人嚣张的晃动着插着明晃晃刺刀的步枪而英国人这边则只能用98k短短的枪管格档或者用枪托还击往往还未等英国士兵的步枪枪托打在德国士兵脸上胸口和肚子已经被对方的刺刀捅穿了。
英国人很快就现这场不公平的战斗正在向德国人的个人刺杀表演方向展而沦落为靶子的他们现在根本承受不起这种血淋淋的损失英国士兵果断地抛弃了手中的步枪从腰间拔出了他们配的格斗匕。
局势顿时就反转了过来匕在狭小空间挥出了十足的威力德国士兵根本无法用步枪抵挡英国人的贴身进攻。
于是幸存的德国人也抛弃了碍手碍脚的步枪抽出了各自顺手的短兵器向英国人招呼过去从手榴弹到步兵锹战斗演变成了一场血腥的街头斗殴。
大厅的战斗总算在两名英国机枪手被先后击毙的情况下结束了而圣坛之后的那几名英国士兵也在两枚手榴弹的爆炸声中为他们的国王战斗到了最后一息。
卡欧里希的心中一点都没有感到胜利的愉快为了消灭这几个顽抗的敌军又有三名德国突击队员阵亡这让他对现有部队的战术与训练产生了想法。他觉得应该写份报告建议团里把近距离室内作战方面的训练加入训练教程。
在卡欧里希带领剩余的突击队员绕过圣坛冲向教堂后部的时候厨房外走廊里的斗殴终于分出了胜负。
同样勇敢强壮的英国突击队员已经全军覆没造成这种后果的责任人是德国军士长哈福根。
哈福根从肉搏战开始时就被部下们挤在了后面虽然他趁机给他的mp38换好了弹夹却现没有了开枪的机会走廊上挤满了挥舞着武器扭打在一起的士兵。
郁闷的哈福根索性扔掉了冲锋枪抽出步兵锹投入了战斗不过他总算比那些悍匪们多长了一点心眼他使用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资格配备的级武器他的卢格手枪。
于是作弊成功的军士长现在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步兵锹一手提着还在渺渺冒着青烟的卢格手枪得意洋洋的检查着躺满走廊的英国士兵尸体而他那些从这场肉搏中幸存下来的部下则在一旁为几名受伤的战友包扎着伤口。
卡欧里希命令福瑞德带着几名士兵到二楼和阁楼查看情况搜索是否有残余的英国突击队随后让士兵把从进门起就蹲在门边的柱子后抖的赛贝尔叫过来可是还没等那个士兵转身行动赛贝尔神父却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扑到了卡欧里希面前。
“上尉先生上帝啊那群该诅咒的强盗!上尉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把圣十字架找回来。他们偷走了圣十字架它已经不在那里了一定是那些该死的英国人偷走的。。。。”
赛贝尔就抓住卡欧里希的手臂哭丧着脸喊叫着不过看着他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泪光卡欧里希觉得这家伙是真的伤心了。
“啊!上帝血这么多血这么多尸体这里都生了什么。。。。上帝啊。。。。”
赛贝尔似乎这时候才现满走廊的尸体法国神父连忙尖叫着跳到了一旁疯狂的在胸口划起了十字。
“这家伙终于现了我还以为他不在乎这些呢。”
卡欧里希拍了拍颤抖着的神父的肩膀。
“这些就是偷走你圣十字架的小偷我的士兵已经替上帝惩罚他们了我们到外面去说。”
卡欧里希也感到走廊里血腥味道太浓了虽然他有时候很享受这种味道但是想到这些鲜血有不少是自己部下流下的他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
“愿上帝饶恕他们。对了上尉先生圣十字架它不见了原本就在圣坛上的。”
走到大厅里卡欧里希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我知道了从进门起我就没有看到那个你吹嘘了半天的东西我想一定让英国人拿走了。”
“报告长官。”
福瑞德带着沃尔夫和尼米兹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我们已经搜查过了在二楼回廊上我们现了七名英国士兵的尸体阁楼里现两名机枪手和两名狙击手的尸体在一间房间里现了十二名英国伤员全都已经死亡。没有现敌方幸存人员。不过我在另一间房间里现了这个。”
福瑞德打开那个包袱外面看上去是条毯子里面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德军上校制服。
“这是什么?神父你的教堂里怎么还有德国军官制服?”
“啊这是鲁道夫上校的制服我认识那个标志。从两个星期前开始他就经常到我这里来祷告他说很喜欢后面山崖上的景色他是个和蔼的德国军官虔诚的信徒很有教养是个体面的绅士。有时候他还会带几瓶好酒来看我有时候就住在这里。”
“你还结交了一个德国上校?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福瑞德问道。
“我忘记了抱歉上尉先生我真的是一时忘记了。”
赛贝尔皱着眉回答到。
“这是那个上校留在这里的吗?”
“应该不是他每次都是穿着这套制服来的走的时候也穿着这套制服我没有看到他带着其他行李。”
“那他最后一次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他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现他的房间里没人我想他一定是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
卡欧里希皱着眉头看着那套制服说到。
赛贝尔拱着背站在一边眼睛还时不时的瞟上圣坛边的那几具英国士兵的尸体一眼。
“我们会很快把尸体搬走的你放心好了。”
“万分感谢上尉先生。”
赛贝尔用力的挤出一副笑容。
“不过圣十字架。。。。”
“福瑞德尸体里有几个军官。”
“没有一个都没有长官。”
“神父先生你前面说英国人中间有好几个军官是不是。”
“是的好像有四个其中一个还受伤了。”
“那就对了我想他们一定躲进赛贝尔神父所说的逃生秘道了。”
“啊那么请您立即派人去追啊我愿意带路上尉先生只要能够追回圣十字架就算再危险我都不会顾忌。”
“你怎么变得勇敢起来了神父先生。”
尼米兹斜着眼看着神父。
“这是上帝赋予我的神圣使命上帝会看护着我的少尉先生。”
赛贝尔挺起胸膛一脸的无畏。
“好了神父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我现在实在无法展开追击。为了消灭这些英国人我们的损失很大现在这里只剩下半个排的德国士兵还能继续战斗照目前的情况看只有等到后续部队到达才能继续下面的战斗。
我们对下面的情况不清楚听你前面说秘道里的地形很复杂这是非常危险的。
福瑞德你和我见过溶洞是什么样子的那里会有无数的隐蔽点和岔路绝对是打伏击的好地方没有充分的准备我绝对不会莽撞的带着手下去送死的。
不过不用担心相信我在天黑以前他们一定还会呆在那个洞里不会逃走的。”
卡欧里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到了嘴里随后把烟盒递给了福瑞德。
“他们为什么不赶快逃走?”
福瑞德疑惑的问到。
“很简单他们不会傻到在白天出现在空哐的海面上那是在自杀而晚上就不同了。”
尼米兹得意的抬起了下巴。
“说得对所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做准备现在就等斯坦霍尔中尉带着部队过来了。”
卡欧里希用力的伸展了一下双臂随后悠闲的吐出了一个烟圈烟灰轻轻地飘落在了布满染血靴印的地面上。
“总算是把那些家伙逮进了渔网下面的工作虽然一样危险但是应该不会太困难毕竟对方只剩下几个人了。”
卡欧里希转过脸看着那些收敛战友尸体的突击队员们。
“那些活下来的菜鸟们应该会在这次战斗中学会很多东西吧鲜血铺就的征程永远没有尽头谁都不知道前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希望能够带领着这些战士走到最后吧。
沃妮你现在好吗?我很想你。。。。”卡欧里希仰起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
第三十九章 魏尔勒阁下
从一早起魏尔勒将军的心情就很不错这又是一个晴朗温暖的日子虽然他现在每天要面对堆积如山的问题但是却感到非常的充实与满足。
他很享受这种工作的乐趣特别当他在处理那些在别人看来非常棘手的问题时一边自由地挥个人的能力一边还能畅快的使用手中地权力这种快感无法用语言来表述。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筑在那位帝国元对他的信任与倚重之上魏尔勒用他的忠诚与智慧换来了现在的成就而参谋长阁下从不忌讳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这一点。
魏尔勒的肩膀上又添上了一颗菱形星徽帝国元的信任与器重让这位老军人感到年轻了十几岁。
现在他的身体里充满了自信与活力魏尔勒相信自己一定能在德国历史上留下一个属于他个人的位置而这是无数德国军官穷极一生想要达到的目标。
“早上好魏尔勒将军。您先在这里等一下元正在里面会见克尔斯滕中校我去向他通报一声您来了。”
帝森豪芬少校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这个年轻的生活副官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一种贵族般的优雅与矜持。
合体的着装高雅礼貌的谈吐以及贵族气十足的仪态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他出现现场就会莫名其妙的弥漫起一股宫廷气息。
“早上好艾瑞克。元昨晚休息的好么?”
魏尔勒微微的点头还礼随后悠然自得的坐到了副官室那张华丽的长沙上。
“不太好昨晚他很晚才休息中间还被紧急电报弄醒了两次今天一早很早就起床了。参谋长阁下虽然我对元那几乎无穷的精力感到钦佩也被元阁下对帝国的那种强烈的责任心所深深感动。
我也很清楚元阁下肩上承担的责任有多重但是像现在这样就算再强健的体魄也迟早会被拖垮我不敢想象没有元的德国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帝森豪芬站在办公室门前神情忧虑地说到。
“这些你跟元本人谈过吗?”
魏尔勒端起了勤务兵送上的茶杯。
“还没有我觉得如果由您提出来应该比我更有用。”
“你错了帝森豪芬少校这可是你的职责。你应该尝试找个机会亲自和元谈谈告诉他你的这些忧虑。如果连自己的想法都需要由别人来表述你怎么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自信一些少校你在元心目中所拥有的分量比你想象中的要高的多不要刻意的贬低自己的价值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我。。。。明白了谢谢您参谋长阁下我现在就去向元通报您来了。”
帝森豪芬低着头琢磨着魏尔勒的忠告随后脸上就露出霍然开朗的神色年轻的副官微笑着向魏尔勒点头致谢。
帝森豪芬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随后打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是个聪明的小子。”
魏尔勒看着副官挺拔的背影微微的点了点头。
“魏尔勒将军元让您进去。”
还未等魏尔勒喝下一口茶帝森豪芬就匆忙的退出了办公室。
“元现在好像很生气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帝森豪芬凑到魏尔勒耳边小声的说到。
“知道了。”
魏尔勒轻轻的拍了拍帝森豪芬的肩膀后者恭敬的拉开包着皮革和隔音棉的房门。
魏尔勒稍稍整了整军帽和衣领随后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当魏尔勒走进办公室后才现帝森豪芬的用词还是有些委婉了德国元现在何止是在生气他现在完全就是在飙。
“这算是什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竟然没有人能够提前现。。。。”
徐峻在窗口前飞快的来回踱着步背着的手上拿着一份几乎被揉碎了的文件。
“真是笑话我从未听说过比这次更愚蠢的笑话了。”
帝国元脸色铁青微微颤抖的声音预示着更强烈的爆。
“这是渎职!”
徐峻走到办公桌前狠狠的把那份文件拍在了桌上他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笔挺站立在面前的克尔斯滕中校。
可怜的克尔斯滕中校低着头承受着元充满怒火的目光脸上带着惊惶与惭愧。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魏尔勒看得出她已经被元的反应吓坏了现在完全靠军队严格训练出的条件反射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我的元。”
魏尔勒走到办公桌前恭敬的向徐峻点头致意。
“魏尔勒你来了。”
徐峻停止了对克尔斯滕的视线攻击他转过脸向魏尔勒点了点头。克尔斯滕的脸上露出了得救般的神色她向她那位尊敬的老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情报处这次出了那么大的漏洞你对此能做出什么解释。”
徐峻转过脸对着克尔斯滕冷冷的说到。
“我的元我能够问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吗?值得您如此的生气。”
魏尔勒上前一步恭敬的问到。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哦对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徐峻看上去稍稍平静了一点他拿起那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拿去看看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情。”
魏尔勒双手接过那份已经惨遭蹂躏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抚平后仔细的观看了起来。看完第一段魏尔勒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抬起眼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克尔斯滕随后微微地摇了摇头。
但是再看下去魏尔勒紧皱的眉头却开始慢慢的舒展开来当看完整份文件参谋长阁下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魏尔勒。”
徐峻被魏尔勒的表现弄糊涂了他想不出那份文件里有任何值得这只老狐狸高兴的东西。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生气的事情。但是我的元我并不认为这值得您生那么大的气。”
魏尔勒神情轻松的说到。
这是一份来自格恩济岛的报告里面详细的记述了伏击英国哥曼德部队的整个行动过程以及最后的战果与损失。
魏尔勒一开始以为这次行动失败了他们之前只知道战斗按照预想的那样开始却一直没有受到进一步的报告魏尔勒看得出徐峻很关注这次战斗。
如果这次行动失败英国人没有遭到毁灭性打击甚至被他们逃脱了那么不但是徐峻就连魏尔勒自己都会很生气。
这可是他在徐峻的交代下亲自参与策划的行动做了那么详细的准备最后功亏一篑责任就这能由执行计划的部门承担。而做为主官克尔斯滕无论如何都得为此负责。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那样这次战斗获得了圆满的成功而且战绩辉煌。几乎全歼了那支英国突击队而且还俘获了不少敌军士兵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这种结果可以说是很令人满意的。
魏尔勒知道徐峻不会为了获得胜利而那么大的火那么让他生气的应该是其他的原因了。魏尔勒注意到了文件最后的那一部分他找到了徐峻生气的原因却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元阁下还真有些小孩脾气。
“我的元意大利人的介入的确让问题变得复杂起来但是我认为这却也是一个机会至少他们把把柄自动交到了我们的手中对于我们进行下一步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当然这次情报处没有及时现这方面的问题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失误。但是您也应该体谅他们毕竟他们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已经非常繁重了而意大利方面原本就不是情报部门的重点注意对象。”
“你的意思是?”
徐峻手抚着桌面皱着眉头问到。
“我想您已经有了答案。”
魏尔勒恭敬的把文件放回徐峻的面前。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魏尔勒。”
徐峻缓缓的摇了摇头微笑了起来。
“现在听好了克尔斯滕中校虽然我不准备为此处罚谁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竟然让那些外行兼白痴在奥丁之眼的鼻子底下搞出那么多花样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我想现在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荣誉是靠自己来维护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立即行动起来找回你们失去的荣誉。
这次的事情是奥丁之眼成立以来受到的第一个教训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它。我不想再看到有第二次失误别让敌人再羞辱你们第二次否则我誓你们中有些人不会再像这次那样幸运了。”
“遵命元阁下。请您相信奥丁之眼一定会让羞辱它的人付出代价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在我手中生。”
克尔斯滕利落的一撞靴跟一脸严肃坚毅的神情向徐峻敬礼致意。
“很好希望早日看到你们的成果。还有。。。。特别突击队这次表现得不错我尤其对那个指挥官的应变处置能力感到满意等他们回到驻地立即命令那个指挥官来见我。他叫什么来着?卡欧里希上尉是吧。”
“嗯元也可以叫他莱昂他是克尔斯滕中校的。。。。好朋友。”
魏尔勒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在一旁插话到。
“好朋友?哦。。。。我明白了。那就让你那位好。。。。朋友来见我我要嘉奖他。”
“遵命元阁下。。。。不过现在莱昂他不卡欧里希上尉出了一点问题。。。。”
说到卡欧里希克尔斯滕神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看上去她似乎有些忧虑。
“怎么了?他受伤了吗?”
“不我的元他没有受伤只是。。。。只是。。。。”
克尔斯滕脸色苍白的说到她似乎有些犹豫该怎么向徐峻报告。
“不要吞吞吐吐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徐峻预感到有些麻烦的事情生了。
“只是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他他带领一个连的部队进入那个溶洞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逃逸的目标并且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卡欧里希派遣一个班的士兵带着俘虏回来随后他带领着其他人继续在溶洞里搜索。但是我刚获得的报告里说剩下的士兵包括卡欧里希上尉在内全都神秘的失踪了。”
“失踪?失踪是什么意思?”徐峻愣了一下。
“就是说找不到他们了。”魏尔勒在一旁说到。
“我明白失踪是什么意思消失找不到无法联络上。我想知道的是究竟生了什么那一个连的特别突击队员不会凭空在空气中溶化掉吧。为什么报告上没有提起有部队失踪你们想要对我隐瞒这件事情吗?”徐峻再次冷下了脸。
“不不是那样的。我们正在加紧寻找他们也许他们只是在溶洞里迷路了也许现在就已经找到他们了。驻军指挥官认为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一切都可能生所以没有把这个写入报告。
我们正在全力搜索他们我想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不过在找到他们之前您是没有办法见到卡欧里希上尉了。”克尔斯滕惶恐地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如果有什么特殊需要可以立即来找我一定要找到那些失踪的部队。”
“遵命我的元非常感谢您我的元。”克尔斯滕红着眼睛回答到。
“现在你先出去吧我还有问题要和魏尔勒参谋长商讨关于这件事先做为一级机密归档调查清楚责任人与问题始末在一个星期内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我。”
“遵命。元阁下魏尔勒参谋长阁下那么我就告退了。”
克尔斯滕向徐峻和魏尔勒再次点头致意随后恭敬的退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您前面把她吓到了我的元。您真的是为意大利人的事情生气吗?”
魏尔勒转过脸来对着徐峻微笑着问到。
“坐吧魏尔勒。”
徐峻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座椅。
“那些意大利人的确让我很生气我感到受到了侮辱。那些意大利人竟然胆敢在我的势力范围内玩阴谋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根本不顾忌我将会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徐峻打开桌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支雪茄随后恶狠狠的用雪茄剪裁掉了一截烟头。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的元。谁会想到法国人竟然会被意大利情报机构所利用呢。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意大利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企图看来那位伟大的恺撒准备有所行动了。”
魏尔勒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为徐峻点上了烟。
“我想也是那个白痴想必已经快急疯了。”
徐峻微笑着吐出一团烟雾。
“对了我前面真的把她吓到了吗?”
“谁?”魏尔勒歪着头问到。
“克尔斯滕中校。”
“哦我想您是想要敲打她一下吧不过力度稍微用得大了一点。”老狐狸悠闲地摇晃着它的尾巴。
“是么看来回头得找个机会弥补一下现在看看我们还有什么麻烦吧。嗯魏尔勒你对日本帝国这个国家了解多少。。。。”
“不多他们似乎会做一种叫饺子的食品很可口。”
“你真的能确定自己在说的是哪一个国家吗?魏尔勒。”
第四十章 印象
“这个。。。。我的元您的意思是?”
魏尔勒怯怯的问到他现帝国元的眼睛里冒起了危险的绿光弄得参谋长阁下心里直毛。
“我不知道是你的记忆还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魏尔勒。我记得上个月你曾经跟我说起过关于饺子的话题而当时我们谈论的似乎是中国吧。”
虽然徐峻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但是魏尔勒从德国元微微抽*动的眼角看出他正在狂化准备中。
精明的魏尔勒在惊惶之余感到一丝疑惑他这回究竟踩中元阁下的哪条尾巴了。魏尔勒此前曾经不止一次有意无意的踩中过元的小尾巴但元阁下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表现出如此露骨的暴力倾向。看到凶恶的独裁者呲着牙准备咬人魏尔勒连忙哭丧着脸展开自救行动。
“我的元这个。。。。那个。。。。据我所知所有的亚洲人都会做饺子这种食品啊中国人。。。。日本人。。。。啊还有印度人他们好像都很注重味觉上的享受。。。。啊请您原谅我我的资料一定出现了错误。。。。”
看着徐峻手中那根挂着德国有史以来唯一一根有过实战经历的元帅杖夺目桂冠的条状凶器魏尔勒结结巴巴的努力分辨到。
“当然有错误饺子这种食品是中国人创造出来的所以那是中国的代表食品。你怎么可以把它和日本。。。。”
徐峻在这里突然顿住了看着魏尔勒一脸无辜与惊惶的表情徐峻终于想起现在不是全球化的二十一世纪而是该死的一九四零年。
一九四零年的德国人不应该是几乎所有的欧洲人对亚洲都知之甚少。
在此之前他们所获得的资讯都来自于殖民地的报刊和一些探险家的描述。出于根深蒂固的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所有来自那片神秘东方大6的资料大多都遭受了刻意的扭曲与丑化。而让人更加哭笑不得的是由于东西方迥异的文化大部分资料收集者根本无法理解东方文明的本质很多人根本就是凭着从其他大6殖民地原住民身上获得的所谓经验以及欧洲式的惯性思维对他们所获得的资讯加以解释和分析所以这些资料在被丑化扭曲之前就已经和实际情况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在当时的欧洲文人丫丫电子书亚洲往往和原始的、古老的、野蛮的、愚蠢的、邪恶的等等贬义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就连被当时欧洲人划入文明国家行列的日本也难逃这种下场。而另一边一些欧洲人也相信亚洲人很礼貌、很谦虚、很和善、聪明同时也很勇敢但是这只是一些接触过亚洲留学生的欧洲人的看法。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亚洲人则是些矮小枯瘦的野蛮的家伙他们所居住的那片土地距离自己很遥远充满着诡异与神秘同时充满着机会与财富。不过无论哪种说法有一点是公认的现在的亚洲非常落后而且贫穷。
但是从没人想过亚洲的落后与贫穷和他们是否有着直接的关系。
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大量亚洲留学生的流入以及高展的通讯手段拉近了欧洲与亚洲的联系。但是在大多数欧洲人还是顽固地保留着上个世纪亚洲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当时很多欧洲人以为中国人还留着那根奇怪丑陋的辫子还有些人甚至认为蒋介石是现任的中国皇帝。
相比之下德国人总算好一点。
一战之后被凡尔赛条约束缚住手脚的他们与中国展开了密切的交流与合作不少中国军人来到德国接受军事教育还有不少留学生到德国学习先进的技术。与此同时德国也向中国派遣了一批军事顾问人员并且与其他国家输入中国的所谓军事顾问相比德国顾问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上来说都是最高的甚至连德国国防军前总司令汉斯.冯.赛克特将军都曾经在中国担任过一段时期的总顾问。
这些交流总算让德国人对中国有了些直观上的了解再加上政府对此的刻意宣传竟然在德国国内一度引了一场中国热并且一直延续到中德关系生大转折的一九三八年在此之前德国人甚至动了向汉口红十字会的捐款。
中德合作的蜜月期虽然短暂但是在很多德国人心中埋下了对那个神秘国度的好感。
不过德国人还是存在着欧洲人的一种通病那就是无法分清亚洲各国之间的细微区别他们往往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亚洲资料都一锅烩了。
“我想我有些激动了对不起魏尔勒。”
徐峻平静了一下心情对着魏尔勒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啊我的元没有关系。做为您的参谋长犯下这种常识性的错误是非常不应该的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魏尔勒谦卑的向徐峻欠了欠身随后接着说到:“不过元阁下您会对这种问题那么敏感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好奇。”
“这个么我只是非常反感别人把中国和日本混淆起来这是出于一个非常私人的原因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徐峻有些尴尬的笑着他觉得自己前面的确有些反应多度了。
“明白了我的元。我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的看来我得到情报处找找相关资料好好补补课了。我之前的确不知道那种饺子是中国的特有食品。我只是记得在柏林日本大使馆的宴会上吃到过饺子那种味道让我记忆犹新现在看来我是被那个日本厨子给误导了。”
“看来是这样唉我亲爱的魏尔勒你被那些日本人给骗了。”徐峻点了点头接受了魏尔勒的解释。
“好吧现在回到原来的话题你对日本帝国究竟了解多少?”
徐峻一边在桌上的文件堆里翻找着一边问到。
“我的元关于这个国家我了解的不算太多。”
魏尔勒正了正容严肃的回答到。
前面一句玩笑差点让面前这位欧洲最强大的独裁者在自己身上留下几个牙印现在魏尔勒觉得必须认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就说说你现在了解的吧你对这个国家有什么印象。”
徐峻已经找到了他想要寻找的文件他一边低着头看着文件一边掏出钢笔在上面圈圈划划起来。
“那是个新兴的海洋国家崛起的度让人惊叹。说实话我对他们一直没有好感。”
“哦?为什么。”
徐峻放下了笔抬起头笑着问到。
参谋长敏锐的感觉到元阁下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回答到。
“ 那是一种感觉我的元。在我所接触到的日本官员那里我感受到了这个民族拥有着难以言表的巨大野心。特别在他们的军官们的身上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们似乎非常自卑但是有些时候又非常的自大。在我的经验里拥有这种性格的对手极端危险因为他们一般都具有很强的伪装性和攻击性。由于自卑而产生的谦卑与顺从使他们看上去非常无害他们巧妙的隐藏起了他们性格中充满暴虐与破坏的一面。
他们在外人面前真的很谦卑很礼貌这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被训练成遵从上位者和强者的奴隶他们机械地按照上位者灌输给他们的思想行事。
他们非常团结而又等级森严他们会自主清除任何认为会破坏这种团结以及等级制度的思想与理论。
日本人现在的那种思想状态说是一种信仰也好说是一种理念也好都是非常耐人寻味的。信仰这种东西如果指引得当将会使一个国家和民族挥出乎人类理解能力的巨大力量但是如果指引错误那将对国家与民族带来巨大的灾难我相信您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魏尔勒说完用饱含深意的目光望着徐峻。
“嗯我明白。”
徐峻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就是找机会点一下纳粹党的现状么自己这个党魁还会不明白这只老狐狸的意思。
“据我了解日本的政权被那些家世显赫的军人和财阀以及被挑选出来的精英所左右着期望出人投地是每一个日本人的梦想因为在日本上位者的特权是非常大的。我所见到的日本军官每一个都是使用他们手中特权的艺术家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随意的决定部下们的命运甚至生死。”
魏尔勒兴奋起来他掏出自己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这是徐峻给予他的一项特权。
“他们那种古怪的自卑感促使他们疯般的吸收着任何一种比他们先进的知识与技术在这方面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优秀最顺从的学生。
的确他们很谦卑但他们表现的越谦卑就越让我感到恐惧。因为我知道他们并不是诚心的敬佩你他们现在这样做只是想要从你这里获得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已。
而如果哪一天他们获得了越你的力量当他们突然觉得自己不必谦卑而你又不幸的没有察觉这个事实的时候这些乖巧的学生将会毫不犹豫的寻找一切机会利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技术和手段打倒你直至把你踩在脚下毫不留情。”
徐峻听到这里赞许的点起头。
“说的对他们一贯如此。”
看到徐峻和他抱有同感魏尔勒兴奋的继续说到。
“他们在利益面前从来不掩饰他们的贪婪他们起对中国的战争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对暴力极端的崇尚。
虽然我们也非常崇尚武力但是这是建立在基础道德之上的。
而那些人不是他们似乎以为武力就代表了一切。他们无视任何文明世界的战争法则肆无忌惮的滥用着暴力。
南京事件就是最强的证明他们屠杀了无数的平民与放下武器的战俘他们甚至公然冲入挂着红十字旗帜的医院抓走医生与护士并且加以强*奸和杀害。根本就是一群毫无军人荣誉的野兽。
我曾经特意在日本外交武官面前提起此事那个混蛋竟然当着我的面撒谎他竟然说这都是中国政府编造的谣言还说日本军队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战士不会做那种不体面的事情。
该死的当时我差点就想回到统帅部找出那些令人恶心的照片和约翰.拉贝的秘密报告扔到那个杂种的脸上去。”
魏尔勒皱着眉头气愤说到。
“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你说得很透彻啊魏尔勒。为什么还谦虚的说你了解日本帝国不多。”
徐峻的神色有些黯淡一想到那件惨剧他就会心如刀绞怒火中烧但是由于部下就在面前他只得努力的克制住了。
“这些只是我对自己所接触到的那些日本人的印象还加入了之前我对中日战争中现的一些情况的个人分析。”
“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魏尔勒。”
“那是个非常危险的国家我的元。”魏尔勒恭敬的回答到。
“他们拥有强大的海军力量这是我们所缺乏的。不过他们的6军。。。。虽然他们也受过系统化的严格训练但是和德国国防军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对手。”
“嗯?你的看法是我们会和他们生冲突咯?要知道我们现在和他们的关系很密切呢。”
“您不用向我掩饰什么了我的元一切都已经写在您的眼睛里了。我想您一定准备调整我们现在的亚洲政策了吧我的元。”
魏尔勒恭敬的笑着问到。
“看来的确什么都瞒不了你我的参谋长阁下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徐峻把他前面批阅的那份文件递给了魏尔勒。
“我想当然是应该高兴我的元。因为像我这样聪明的部下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驾驭的您现在不但轻松的驾驭了我并且还获得了我所有的忠诚那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魏尔勒笑着回答到。
“是这样吗?”
徐峻瞪了老狐狸一会儿随后开怀的笑了起来。
“里宾特洛甫的报告?日本帝国政府出照会他们派遣了一个使团来要求与您进行会谈?”
“是的他们现在已经到达巴黎了。”
“我想您已经有了接待这些家伙的计划了吧。”魏尔勒问到。
“还没有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见他们但是出于见鬼的外交礼节。。。。我已经让里宾特洛甫去处理一切这个家伙如果不想再回到柏林军事监狱去喝汤的话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徐峻冷笑的回答到。
“现在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再处理其他事情了。”
徐峻突然按下了桌上的电铃两秒钟后帝森豪芬出现在了门口。
“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和活动我想要出去逛逛。怎么样魏尔勒陪我一起走走散散心我请你吃午餐。”
“不胜荣幸我的元。”
“那好艾瑞克查一下巴黎最好的中国餐馆在哪里我要请参谋长吃一顿中国菜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饺子。”
徐峻豪气十足的命令到他早就想要找家中国餐馆尝尝家乡菜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空闲他现在准备豁出去了放自己一天大假彻底的放纵一下自己。
“遵命元阁下。”
帝森豪芬恭敬的退了出去。
“对了魏尔勒你前面说在日本人那里参加过外交宴会除了饺子你还吃到其他什么东西?”
徐峻有些好奇的问到。
他知道日本人几乎每个月都会搞几次外交宴会虽然他们一直想要邀请杰克参加不过每一次都被那个喜欢保持低调的生化人推掉了。
杰克那个家伙从来没有把日本人放在眼里(这是徐峻唯一能和那个家伙达成共识的地方)。
而且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日本人从未敢对此有丝毫的抱怨只是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表示遗憾罢了。
“一些烤鱼还有一些烤肉片另外就是加了醋的米饭其他的就是一些欧洲普通菜肴什么烤鸡鱼子酱之类的。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也就只有那些饺子了。对了还有他们酿造的一种非常淡的酒口感很特别。”
魏尔勒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菜式。
“我就知道。”
徐峻双手扶着肩膀得意的冷笑了起来。
“那些家伙除了从中国学去的东西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搞些个烤鱼烤肉的唬弄一下德国人。
总算那些个日本人还有自知之明没有把他们那些刺身什么的当作国粹拿出来丢人。
如果当时伦道夫这个活宝在场会怎么样?想必这个家伙铁定会啐日本人一脸口水同时还会义正严词的告诉他们:你们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学会用火啊要知道我们德国人早八百年前就开始吃熟食了。过来哥哥这里送你一个打火机赶明儿给你们家天皇送去他一定还没喝过热稀饭吧真可怜见的。看到你能为日本带去伟大的火种他一定会很高兴到时候升官财别忘了哥哥这份人情就行了。。。。”
第三帝国元一边努力的yy着一边出让魏尔勒后背凉的奸笑声。
参谋长阁下一边擦着汗一边对帝国元投去了敬畏的目光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毒计这次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要倒霉了。
第四十一章 微服(一)
德国元想要外出就餐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本营警卫处与对外联络处立时乱成了一锅粥。元直属卫队的军官们叼着哨子满营房乱蹿这次可不是演习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斥责那些反应稍显迟钝的士兵了遇到哪个动作稍满一点的家伙直接就一掌拍了过去。
司机们从休息室里连滚带爬的冲进了车库随后笔挺的站在各自的配车前立正等候车队队长一边拿着出勤单擦汗一边看着手帕分配任务。
外勤处的联络官们则跟内线电话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所有相关的部门处长大人疯狂摇动磁石电话机手柄的架势看上去就像个在警报声中启动战斗机的地勤。
繁琐的准备工作终于在要求的时间内混乱而又井然有序的完成了看得出各级指挥官们在这些方面的确下了很大的功夫称得上是训练有素。
一整支暴风突击队在饭店门前登上了军卡整排的黑色防弹轿车上仪仗旗标随风招展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饭店的大门等待着他们的元出现。
“魏尔勒你看现在这样不是挺好。要是后面跟着那样一群人还能吃的下什么东西。”
徐峻蹲在广场一角偷偷的看着丽兹饭店门前规模宏大的仪仗队他转过头笑着说到。
“这个我个人认为为了体现帝国的威严与您的尊贵身份一些形式上的东西还是必须的特别关乎到您的个人安全的问题。我还是想要劝您改变您的这个决定现在还来得及。再不行您至少可以多带几个卫兵吧。”
魏尔勒苦着脸蹲在徐峻的身边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可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不要这样说参谋长阁下您难道怀疑我的能力吗?有我伦道夫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元阁下的。”
蹲在魏尔勒身边的金年轻人得意的说到脸上还带着烂漫的笑容看得出他现在真的很开心。
“闭嘴伦道夫少校现在我谈论的是元的个人安全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
魏尔勒瞪了伦道夫一眼后者连忙低下了头年轻的少校嘴里好像还在咕咕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魏尔勒确信自己不会想听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啊。。。。”
参谋长阁下不禁抬头望着天空一脸的欲哭无泪自己一世精明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上了这条贼船了呢。。。。
元阁下再次突奇想竟然想要甩掉自己的卫队单独外出。当他向魏尔勒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参谋长阁下差一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一个国家元单独走在被占领的敌国城市的街头上这简直就像背着个靶子在靶场里散步一样。
虽然魏尔勒相信巴黎市民基本不具备公然刺杀德国元的勇气但是也说不准会有某些流窜到这里的死硬份子正在暗地里潜伏着伺机而动。为了帝国元的安全为了帝国的安全同样也为了参谋长阁下自己的安全魏尔勒当场就对元的提议给予了坚决的反对。
魏尔勒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这个家伙的疯狂念头如果需要的话就算是死谏也在所不惜。
但是还不到五分钟时间参谋长阁下就灰溜溜的败下阵来乖乖的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元阁下真的太会忽悠了为了吃顿饭他竟然从一千五百年前罗马帝国角斗场的下层结构一直谈到两个月前慕尼黑街头的群殴事件从政治地理谈到经济文化最后竟然引申至人类社会进化展的高度上。
魏尔勒赫然现自己竟然正在危险地向着千古罪人人类公敌的方向慢慢滑去参谋长阁下痛心疾之际幡然悔悟终于在伟大的元阁下伸出的无私援助之手的帮助下回到了坚决彻底地拥护元决定的康庄大道之上。
当然魏尔勒并不是一个靠忽悠就能摆平的角色之所以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关键还在于元阁下提出了几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第一点徐峻是想要出去散心而不是要去砍人。就凭元卫队那副杀气腾腾的嘴脸谁还能在他们围绕之下安心的游览风光更不用说尽情的享受美食了。餐馆外面站着这么一群家伙知道的是德国元下基层视察食品质量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德国人是来抄家灭门来了对外影响实在不好。
第二点目标越小越不会引人注目而且用反向思维想想没有人会想到德国元胆敢只带着两个随从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在巴黎街头晃悠吧。相信到时候就算徐峻拽着法国人的领子报上自己的字号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还会被别人当作疯子看待。
第三点巴黎现在可是德国人的地头了现在满大街都是各色制服闪动穿军装的比不穿军装的还多。就算那些抵抗份子想要搞些破坏啊暗杀啊之类的活动活跃一下气氛那要目标也会选这些看上去笨笨的德国官兵干掉几个普普通通的被占领区百姓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的成就感。更何况现在街头上到处可以遇到德国官兵就算真的遇到意外只要用德语高呼一声霎时间还不给你蹿过来百八十个的哪怕对方是施瓦辛格那种猛男光用踩的就能把他踩死。
不清楚施瓦辛格是谁听上去好像是元认识的某个大块头吧。说起来元的这几个理由还真的让魏尔勒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参谋长也知道再阻止下去也许会起到反作用思虑再三之后只得答应陪着元大人胡闹这一次。
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条件魏尔勒知道自己的身手实在没什么可看之处所以无论如何徐峻都必须带几个贴身侍卫做警卫。在得到徐峻肯定的答复之后参谋长阁下怀着矛盾的心理回到自己房间换装去了。不过等到他在饭店边门和徐峻见面的时候稍稍放下去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他没有看到那些膀阔腰圆的侍卫徐峻身边只站着一个一脸兴奋的家伙元副官中最让魏尔勒眩晕的那位党卫队少校伦道夫。
元再次扔给了魏尔勒一个无法反驳的解释那些侍卫实在太军人了太德国了就算穿着便衣也掩饰不住那种气质带着他们出去反而会弄巧成拙。
“那您为什么不带上道根上校呢?”
参谋长装作没有看到一旁伦道夫脸上委屈的表情。
“道根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就算穿着睡衣都带着军人气质。而且他的法语带口音。。。。”
“那也没有太大关系啊伪装成一个外地来的退役法国老兵不就行了。”
魏尔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嗯你能让法国人相信一个说着一口下巴伐利亚腔法语的家伙是退役法军老兵吗?”
“该死有这么偏远?”
看到元点起头魏尔勒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于是三个侵略者头目就这样大模大样的走上了巴黎的街头。
徐峻现在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虽然他到这个世界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军服的面貌出现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平民化的装束。这套漂亮的灰色西服是柏林最好的服装店专门为他定制的欧洲最新的流行款式做工精良面料考究穿在徐峻的身上更是把他的优雅尊贵的气质彰显无疑怎么看都像一个上层社会的世家子弟成功人士。
魏尔勒则穿着一套规规整整的黑色西装白衬衣带着硬领系着一根细细的黑色领带配上一副细边圆框眼镜谦卑而矜持地随侍在年轻主人的身旁就像一个精明而睿智的老管家。其实他原本想要装成一个大学教授的这套行头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可以达到那个效果但是由于徐峻的气势实在太强大学教授只得自动降为了管家的级别。
伦道夫穿着一套精干的格子西服同样系着一根黑色领带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看上去就让人感觉精神让人毫不犹豫的把他划为那位有钱少爷的跟班兼保镖。
徐峻满怀兴趣的浏览着巴黎街头的风景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的观察巴黎人的日常生活。
以前的几次游览都是前呼后拥外带清场清街的别说市民就连猫猫狗狗想靠近一下都格杀勿论虽然没人打搅安心参观的感觉不错但是徐峻更喜欢看到巴黎真实的一面。
巴黎复苏的度比人们想象中的要快这座欧洲最繁荣的城市的确有值得它骄傲的地方。
由于原本底子就够厚外加这次战争节奏太快巴黎没有受到实质上的破坏而且市民也大多没有离开所以在恢复与外界的交流之后很快就回复了往日的繁盛。
现在街头上几乎看不到战争的影子就像战争根本就没有生过一般。店铺照常营业街头咖啡店照样坐满宾客巴黎人照样为自己的生活琐事奔忙着。
和往日唯一不同的就是街头上多了一片灰色的风景大批兴致勃勃的德国官兵在导游的指引下领略着这座城市让人着迷的魅力。
德国士兵大多是从小城市或者村镇征召的他们看惯了家乡古老而又简陋的建筑看惯了狭小紧促的街道可以想象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这颗欧洲最璀璨的明珠时巴黎带给他们的震撼会有多么剧烈。
士兵和军官们几乎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他们带着修整词典操着面目全非的法语贪婪的看着这些连做梦都梦不到的伟大奇迹一边出惊叹一边为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而自豪。
德国官兵们在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座活力十足的伟大城市他们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味道可以随意的走进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可以随意的走进店铺购买自己想要的商品可以和热情而又美丽的法国女人搭讪德国军人们感觉犹如身处天堂一般的幸福。
巴黎街头到处可以看到成建制的德国购物军团商铺的门口停靠着各种各样的军用交通工具从将领级轿车到后勤马车几乎应有尽有徐峻甚至还看到了一辆自己直属坦克团的华丽版四号坦克动机舱盖上堆满了打好包的商品炮塔顶上还端端正正的放着一辆崭新的婴儿推车。。。。
那些坦克手现在成了巴黎街头最出风头的家伙只要上级批准他们就可以以城市驾驶训练的名义肆无忌惮地开着那些坦克在巴黎街头招摇过市。不过巴黎人对此不但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而且好像还挺乐意看到这种漂亮的坦克在街头晃来晃去他们已经把它当成了一种街头装饰或者巴黎一景看待了。
徐峻对于德国官兵在巴黎消费并没有什么看法说实话他还挺支持这种活动因为这可以拉近两国人民的距离的一种方式。
他对德军消费的唯一规定就是无论任何人都必须遵照这里的商业规则而且必须用现金交易。
徐峻非常清楚在他那个时空德军犯下的愚蠢错误以及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在他的时空德军同样疯狂的在法国购物由于希特勒要大炮不要黄油的口号德国商店里货物品种少的可怜而且很多商品被挂上了奢侈品的标签而失去了被普通顾客购买的机会。就连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都被严格的控制消费那些东西虽然质量可靠但是大多式样陈旧功能单一而且价格也昂贵。
现在到了物资相对充裕的低地国家早饿疯了的德国人还有什么客气的他们执着的购买着一切在德国买不到的商品。这些东西在德国就算再多的钱他们也买不到况且很多东西不是他们这些下级官兵所能购买的现在有了这种机会哪里可以放过。
德国购物大军和他们的装甲大军一样横扫披靡就像蝗虫过境一般把各种商铺的货架一扫而空。这原本不是一件坏事德国人非常慷慨他们不会为了价格之上的问题纠缠不清注重荣誉和军纪的德国军人非常老实和法国老板之间只有非常单纯的店主和顾客的关系。法国商铺虽然被买空了存货但是这是非常单纯的商业行为买卖公平没有人会为此受到损失。
但是在徐峻那个时空法国人却被德国人搞得损失惨重。原因很简单德国人的确付了钱但是那不是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而是一堆德军军票。
军票是什么东西想必懂军事经济的读者都清楚。德国当时的国力并没有拮据到必须布军票的地步但是希特勒还是这样干了。
在占领区使用军票是一种经济侵略这些毫无价值的印刷品将对流通国家的经济造成严重的损害。这些军票只有战争结束之后才能从行国那里兑换成流通货币持有军票的商人基本把命运捆绑在了行国的战车上因为只有行国胜利这些军票才有价值如果行国失败这些军票也就和废纸没有什么两样了。
在徐峻原来的时空被占领国的商人们被这些军票搞得倾家荡产他们的商品被换成了一堆堆花花绿绿的军票而他们却不能用这种军票去向供货方进货。货物进的越多意味着手里积压的军票也会越多以至于很多法国商人都不再进会让德国人感兴趣的货物或者索性让货架就这样空着。商业的停滞随后就引了生产行业的崩溃大量的工厂被迫停产人员被辞退。大量的失业人员意味着购买力的下降商业环境更为恶化随后就进入了可怕的恶性循环欧洲的经济遭受到致命的打击。可以说使用军票是人类明的最野蛮最赤裸裸的掠夺行为之一。
而且军票的危害并不会只存在于被占领国身上由于无限制无计划的行整个经济体系将受到严重破坏行国必定会尝到这种短视愚行的苦果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当然熟悉这段历史的徐峻当然不会让这一幕在现在这个时空生。现在德国军人可是真金白银的买东西手里攥的全是崭新的法国法郎和德国马克面对这种顾客法国老板们全都赚钱赚得乐得合不拢嘴商业活动非但没有下降而且还向着蓬勃展趋势展着。
徐峻相信虽然短时期内大量的德国资金流进了被占领区但是用不了多久德国必定能够从中获得丰厚的回报。
徐峻带着魏尔勒和伦道夫悠闲的顺着大街向着赛纳河边走去按照原先打听好的地址那家让徐峻充满期待的中国餐馆就开在赛纳河边的一条餐饮街上。
于是三个胆大包天的侵略者在温暖的阳光下一边观赏着街道两旁的繁荣景象一边昂阔步的向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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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微服(二)
好天气会带给人好心情徐峻现在的心情就非常不错。
在一九四零年巴黎的街头徜徉那些曾经只留存在模糊的黑白照片和电影胶片上的景象现在鲜活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徐峻从心底里漾起一丝莫名的感动
这是个生机勃勃的时代人们刚从世界级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走出所有人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可惜的是由于那个欧洲最大的愤青耐心耗尽的缘故欧洲再次被笼罩在了战火之中并被愚昧的纳粹党徒们通知了整整四年。
如果徐峻没有降临这个时空这场灾难必定会按照历史的进程席卷世界。整整四年那些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人们那些高洁的价值观就此被遗弃留下的只有断垣残壁和扭曲的世界格局其引的后遗症还会折磨欧洲长达半个世纪。
不过现在徐峻来了他到达了这个时代他承担起命运赋予他的那份责任他必须为这一切负责绝对不能让那场悲剧再次上演他有这个权利与力量。
徐峻现在欣慰的看着人们脸上露出的平和安宁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改变了历史进程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如果继续下去并且捍卫目前的成果并使之健康的延续。
“前面就是塞纳河了先生。”
魏尔勒在一旁说道。
从离开广场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看来参谋长阁下终于决定破罐破摔了。
“哦时间还早我看我们到河边走一圈吧我还没有近距离看过塞纳河呢。”
徐峻笑着回答到。
“我也没有看过魏尔勒先生。。。。”
伦道夫在一旁插话道。
“老实跟着走别东张西望的。”
魏尔勒狠狠的回头瞪了伦道夫一眼把伦道夫还未来得及说出的下文生生的给吓了回去。
三个人在一盏红绿灯前停下了脚步那是个繁忙的十字路口去香榭丽舍大街和凡尔赛宫的车辆都从这里经过。
一个德国宪兵和两个法国警察靠在街边的一辆三轮摩托上愉快的聊着天看上去他们相互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这就是徐峻最想要看到的景象德国人和法国人除了相互仇恨杀戮之外还可以建立起友谊。
徐峻很清楚建立起这种友谊的基础是什么。那就是平等、诚实、相互的了解与信任。
为了达到这些目标徐峻下达了不少相关的命令尽力让德国人和法国人加深相互间的了解消除由于历史所造成的隔阂让他们相互尊重并且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
虽然在达到目标之前一定会遇到各种阻碍但是徐峻已经从眼前的这一幕上看到了希望。
徐峻先从军队方面下的功夫因为作为同行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只要不是处于敌对状态军人与军人之间最容易相互了解并且建立起友谊。
比如那支可怜的法国集团军徐峻在接受他们投降之后并没有把他们关进战俘营他们现在还继续驻扎在各自的军营里。
徐峻甚至没有收缴他们的武器只是把一些重型装备和弹药封存了起来。
徐峻允许他们继续保留自己的建制并且还由原先的军官领导他们除了不允许把武器带出军营士兵可以在军官的同意下随意出入兵营法国军官更是被允许佩戴他们的勋章与手枪上街。
这让那些法国军人着实迷茫了一阵子他们吃不准德国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过那些特权真的让他们很高兴他们感觉找回了失去的尊敬并且很快从被俘的沮丧中恢复了过来。
特别是他们的指挥官提出是否可以让法国士兵参加街头巡逻帮助德军维持巴黎秩序的要求被德国元爽快的批准之后那些法国军人对德国人的敌意开始慢慢的消退了。
这原本是一次试探徐峻也很清楚这一点法国人想要知道德国人的底线在哪里徐峻用事实告诉他们德国人的底线比他们想象中要低得多。
当然想要单纯靠这种小恩小惠就让对方彻底的忘记国仇家恨实在有些不太现实。但是徐峻相信只要埋下种子建立起相互间的信任并且用诚实与耐心维护这种关系那么这颗种子必将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历史上这种先例比比皆是。
同样的历史上猝然倒下的大树也一样多在利益的冲突下再强大的联盟都可以在瞬间分崩离析相互友好的国家可以反目成仇曾经亲密的民族会变成死敌。
徐峻不敢奢望自己种下的这棵大树能够留存千古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并且能够做到的就是埋下这棵种子尽力去呵护它为了自己也为了肩膀上的那份责任。
徐峻一行人来到塞纳河边站在高大的河堤上眺望着远处巴黎圣母院高高耸立的尖塔碧绿的赛纳河水静静的流淌着这条承载着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整个历史的河流用她特有的方式想徐峻讲述着那些早已消逝的故事。
“真是一条美丽的河啊我可以想象当年那些法国贵族们带着自己的家眷来到河边野餐时的热闹景象。路易十三路易十四那些伟大的国王们他们也许曾经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战争这里眺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魏尔勒由衷的赞叹道。
“嗯确切的说我们看到的比他们当年看到的要漂亮的多魏尔勒。巴黎不是一天建成的香榭丽舍当时还只是郊外的别墅区塞纳河两岸还是一片草地是巴黎人的勤奋与努力造就了这座城市现在的辉煌。
说道回顾历史我现在想到的却是巴黎最黑暗的一页法国大革命时期这里可是死亡之地塞纳河清澈的河水被无辜受难者的鲜血染红水面上常常漂满了那些被谋杀的受害人遗体。”
徐峻淡然的诉说着。
“您可真会煞风景先生。我们不是来散心的么?为什么您还要提起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魏尔勒苦笑着说道。
“因为我有些害怕那一幕在我手里重演一时有些感慨魏尔勒。”
“您是在担心国内。。。。我认为您并不用担心什么先生。汉斯会为您解决一切的他的品格我们都很清楚况且还有博尔曼在背后帮助他。。。。”
“我担心的就是。。。。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还是去那家餐厅吧我有些饿了。”
徐峻转过身走下了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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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夜锋锐在这里恭祝大家新春快乐。预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并再次感谢大家能够一如继往的支持这本书谢谢。
第四十一章 微服(三)
“你确定就在这条街上吗?”
徐峻用手指杵了杵身边的魏尔勒。
“按照地址应该就在这了先生。”
魏尔勒拿着一张纸片歪着头看着。
“这里好热闹啊先生。”
伦道夫小声的惊叹到。
“这里人很多要小心周围的情况别忘了你的任务。”
魏尔勒收起那张纸条转过脸瞪着伦道夫低声说道。
“明白了您就放心吧。”
伦道夫挺了挺胸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肋间。
“我们走吧先生。”
魏尔勒恭敬的低声说道他努力克制着想要瞪视伦道夫的冲动那家伙现在的那副嘴脸还是不看的为好自己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那点信心可不想就这样被毁掉。
“好吧那我们就慢慢找吧是几号来着。”
“二十三号先生。”
“这里是一号那应该就在前面。跟上了伦道夫别去逗那个女孩子你买花有什么用。”
“有用可以插在他的墓碑上。。。。如果他回去后还能留下具尸体的话。。。。”
某位郁闷的6军中将在肚子里暗暗答到。
这是条拥挤的小街从两边的建筑物来看应该有那么一段历史了。
狭窄的路面不是用柏油铺设的而是用一小块一小块方形的花岗石砌成的踩在上面高高低低的有些硌脚不过另有一番古色古香的风味在其中。
街道两旁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餐馆短短的十几米距离魏尔勒就现了至少四种不同国家地区的口味。
虽然还没到午饭时间但是这条小街上已经行人络绎其中不乏那些拿着粗糙的旅游小册子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德军官兵。
在那些饭店门前的人行道上还有不少各式各样的小摊档贩卖着各色旅游纪念品和其他小零小碎的东西吸引了不少德国士兵在此留步。
那都是些廉价但却挺有趣的东西很讨这些没见过多少大市面的普通士兵的欢心。
“来看看吧先生我这里的货物可是这条街上最齐全的了。我看您一定是第一次来巴黎玩吧到我这儿看看您一定不会失望的尊贵的先生。”
一个法国摊贩热情的拦住了徐峻一行人。
“噢先生我看您认错人了。我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今天陪着我这两个朋友趁着午饭休息时间出来随便逛逛不是什么外地游客。嗯这个东西看上去挺有趣的呵呵。”
徐峻笑着说到随手从货摊上拿起了一条贝壳项链。
这个法国人还真的挺热情的要不是伦道夫脸上那副敢动一下试试看的表情这家伙怕是会上来拽自己的袖子了。
“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尊贵的先生想我阿尔方索是谁如果没有这点眼力怎么能在这条街上开买卖。啊您的眼光真不错这可是纯手工制品这种款式非常稀有。。。。”
阿尔方索殷勤的说到。
“光看您的穿戴就知道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这种衣料我看没有几个公司职员能买的起吧。还这么合身一定是定做的啧啧真是名贵。还有这位先生一看就是您的保镖请您别再瞪我了我胆子小。还有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他一定是您的顾问吧。别否认从你们刚走上这条街我就注意你们了他们对您的恭敬态度出卖了您我尊贵的先生。这个您不喜欢吗?那看看这件怎么样这可是纯银的。。。。”
阿尔方索滔滔不绝的说着看到徐峻放下了那条项链他连忙拿起了一枚戒指。
“嗯不错可你又怎么看出我是从外地来的呢?”
“萨尔斯街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地方但是这里拥有连那些大酒店里都吃不到的美食。所以时常有不少名流富豪光顾这里那些人我都认识。而像您这样有风度有气质的人就在那些富豪名流中也非常少见如果您来过这里我一定会记住您的面孔。
您要知道那些高贵的大人们在德军刚打过索姆河时就全都逃跑了。现在您出现在这里穿着时髦的高档服装带着保镖和顾问这些就足够证明您的身份了您一定是从国外来的。
别告诉我让我猜猜会是哪个国家呢?英国?这不可能。瑞士?您没有那种味道。德国?那更不可能了如果您是德国人那我就是非洲的祖鲁人。。。。”
“哦?为什么我不可能是德国人?”
徐峻笑着打断了阿尔方索的话。
“那还用说那些德国人全都是冷冰冰硬梆梆的买饰就像买香肠一样只挑大个儿的一点艺术品味都没有哪里有您那么优雅那么和蔼那么。。。。”
“哈哈哈哈你可真会说话阿尔方索先生。”
徐峻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魏尔勒都有些忍俊不禁的翘起了嘴角而伦道夫更是一边笑着一边拍起了阿尔方索的肩膀。
“呵呵请别说出去被德国人知道他们会很生气的。”
阿尔方索故意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小声的说到结果引得徐峻几个再一次的捧腹大笑。
“好吧阿尔方索先生能认识你真是很高兴。所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从美国来的在火车上听说这里的餐馆很不错于是我们在酒店安顿下来后就直接赶到了这里。你可不能向别人透露哦否则我们会被那些餐馆老板痛宰的。”
徐峻微笑着向对方挤了挤眼睛。
“哈哈相信我好了我会为您保密的。嗯美国啊挺说是个很不错的地方牛仔印第安人纽约帝国大厦芝加哥黑帮真是刺激。”
“是啊呵呵好吧我们就买这几样一共多少钱。”
徐峻看中了一条玻璃制的仿水晶项链一只银制卡小梅尔赛苔斯应该会喜欢这些漂亮玩意儿。
魏尔勒挑选了一只梨木烟嘴雕刻的非常精细上面还带着巴黎市的市徽是一件很棒的旅游纪念品。
伦道夫则看中了一套漂亮的巴黎风景明信片印刷非常精良纸张受过特别处理散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啊您几位可真是有眼光果然不愧是从美国来的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的几样商品了。嗯让我算一下。。。。像您这么高贵的先生愿意惠顾我这个小摊子是我的荣幸我给您一个优惠的价格一共一百二十法郎您看怎么样。。。。”
“什么!一百二十法郎?你怎么不去抢劫。”
伦道夫这几天也没少跑市场对巴黎市面上的行情非常的清楚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他立即就跳了起来。
“啊!这位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啊。上帝作证我这个价格可是很公道的就算跑遍全巴黎都找不到这样优惠的价格了。这还是看在您几位是第一次来巴黎这位先生又那么和蔼否则我才不愿意用这个价钱就把这些好东西卖给你们。
现在巴黎的生意很难做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这点钱对于您几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可是好几天的生活费呢。”
阿尔方索苦着脸说到。
“好吧一百二十法郎。伦道夫把钱给他。”
徐峻转过头对伦道夫说到。
“但是。。。。”
“我说了把钱给他。”
徐峻微笑着看着部下伦道夫连忙掏出了钱包。
“啊谢谢我就知道您是个慷慨的人。”
阿尔方索高兴的接过伦道夫手里的纸币后者脸上的不快表情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影响法国摊贩手脚利索的把货品装进一个大纸袋里递给了伦道夫。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个地址德夫洛饭店就在这前面吗?”
徐峻微笑着问道。
“德夫洛?这条街上的饭店我都知道似乎没有一家叫这个名字的啊。”
阿尔方索皱起眉头思索着。
“不会吧他们给我的地址上写的很清楚萨尔斯街二十三号德夫洛饭店是家中国餐馆。”
魏尔勒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片。
“哦。。。。您问的是德福楼啊我还以为这里新开了一家餐馆我不知道呢。呵呵是德福楼不是什么德夫洛。那是家很不错的中国餐馆老板很和气菜肴也很不错。您再向前走五十米在一家意大利餐馆的隔壁门面的装饰很独特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
“德夫洛?”
徐峻不禁看着魏尔勒摇起了头原本他还纳闷一个中国餐馆怎么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呢现在看来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德福楼呵呵这个小贩的江浙口音还挺纯正的么。
“我明白了又是该死的翻译问题。”
魏尔勒也只得苦笑着摇起了头。
“不过尊贵的先生您真的确定要去那里用餐吗?”
阿尔方索在一旁问到。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嗯看在您这么慷慨的份上我奉劝您一句您还是换一家饭店用餐为好为了不搞坏您的好心情。”
“哦?有什么问题吗?”徐峻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德福楼是家非常好的餐馆去的客人也很多生意相当不错。不过。。。。现在不行了自从年初它对面开了一家日本餐厅就不断有喝醉酒的日本人去德福楼捣乱。
那些日本酒鬼非常凶狠不光破坏饭店设施有时候就连用餐的客人也遭到他们的野蛮殴打。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似乎并不愿意管他们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人敢去那家中国饭店吃饭了我看这家饭店最多只能坚持到这个月的月底问题如果还得不到解决那么就只有关门了。那些讨厌的日本猴子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诶德福楼的周老板可是个好人啊可惜我只是个小小的商贩帮不上他的忙。”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阿尔方索。”
徐峻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帝国元的眼睛里闪动起魏尔勒熟悉的那种寒光。
参谋长的冷汗霎时渗透了整个脊背这是他出来以后最担心遇到的情况第三帝国元欧洲最强大的独裁者被激怒了。。。。
第四十一章 微服(四)
“先生。。。。您。。。。”
魏尔勒惴惴不安的在一旁轻声说到参谋长的大脑现在正在飞的运转着想要组织出最合适的语句来平息这位大人的愤怒。
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元阁下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无论怎样他必须尽到自己作为席幕僚的责任这里实在不是德国元能够飙的合适场合。
不过下一刻魏尔勒惊奇的现元的愤怒就像爆时那样突然的消失了。徐峻眼中的寒光已经隐去在他面前的还是那张熟悉的温文尔雅的面容甚至嘴角上还挂着那招牌似的迷人微笑。要不是看到那个法国摊贩脸上还未褪去的畏惧神情魏尔勒差点怀疑他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压力只是自己的幻觉那种恐怖的压力是否存在过。看来这位高贵的帝国独裁者终于学会用理性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压制住他旺盛的怒火魏尔勒为此感到大为欣慰。
不过事实真会是这样吗?参谋长还有些疑虑。
“魏尔勒。”
徐峻还在笑着在魏尔勒眼里灿烂到有些不太真实。
“听阿尔方索先生这么一说我现在对这顿午餐更加感兴趣了。”
“您难道还想去那家餐厅吗?我建议您是不是换一家巴黎的中国餐馆应该不只这一家吧我们可以有很多选择的。再不行我们也可以尝尝其他地方的风味吧比如那边那家土耳其餐馆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土耳其菜呢。”
魏尔勒殷勤的建议到看来自己的预感没错这位大人还是没能改了他那有些任性的脾气。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魏尔勒今天我们就在那家餐厅吃中国大餐而且我现在已经感到饿了。”
徐峻沉下脸来冷冷的扫了一眼魏尔勒眼神里充满着你现在阻止一下试试看的恐吓意味。
“那么。。。。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先生。”
魏尔勒一如既往的被秒杀。
“是啊先生决定的事情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放心魏尔勒先生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伦道夫兴奋的说到从徐峻的眼神与话语中这个聪明的家伙感觉到了些什么。原本还以为只是一次无聊的逛街吃饭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一场好戏可参与年轻的副官连忙高举双爪拥护领袖的决定。
“就是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这个混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魏尔勒甩给了伦道夫一记眼神攻击后者却用傻笑来表示他现在正处于无敌状态。
“千万别出事。。。。”
郁闷的参谋长感到额角又开始涨痛起来。
徐峻一行人离开那个摊子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随着吃饭时间的临近这条街道愈的热闹起来。街上弥漫着两旁大小饭店中传出的诱人气味土耳其烤肉印度咖喱意大利披萨法国面包美食的气息刺激着游客的食欲诱惑着他们走进一家家装修华美的饭馆掏出他们鼓鼓的钱囊。徐峻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似乎对那些美食失去了兴趣。魏尔勒知道这位元阁下是个美食爱好者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非常兴奋的驻足流连就像在刚走上这条街道时那样。但是现在他却一言不的慢慢踱着步对两旁的饭店根本视而不见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魏尔勒忐忑不安的走在徐峻的身后心里不断的琢磨着那个摊贩的话他想要找到元不高兴的根本原因。
“我们到了。”
徐峻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事重重的魏尔勒差一点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们到了?啊对不起先生我走神了。”
魏尔勒歉意的向徐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脸向着他们今天的目标望去。
这是一间中等规模的饭店门面不大装修也很简单但是却充满着浓烈的东方气息。
徐峻现在的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距离中国是那么的近。熟悉的红色门柱熟悉的飞檐斗拱熟悉的雕梁画栋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那些线条那些装饰那些图案那高高悬挂着的宫灯那仰弓背的腾龙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出现。
“德福楼。。。。”
徐峻望着挂在门楣上的朱红色匾额看着那工整圆润的字体他的眼眶禁不住慢慢湿润了。
“先生您怎么了?”
伦道夫看到元呆呆地站在饭店门口却不进去感到有些疑惑。
“啊没有什么只是被这种风格迷住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很迷人吗?”
徐峻连忙掩饰着抹了抹眼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笑着说到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些颤抖。
“嗯这就是东方的风格的确很迷人先生。”
魏尔勒觉了徐峻的异样他圆滑的为徐峻解围道。
“哦这就是东方风格啊似乎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哦。嗯那么那间是什么风格呢那间应该是阿尔方索说过的日本饭店了吧。”
伦道夫在一旁说到。
“哼!”
徐峻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任何日本式样的东西在他看来无非又是那种剽窃中国唐代建筑风格的式样可是随后他就被自己看到的东西给吓住了。
这算是什么玩意儿?
这家饭店老板的审美能力一定在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呈现在徐峻他们眼前的完全就是一锅东西大杂烩。虽然是日本式样的木格移门却安装在文艺复兴式样的拱形门框上上面竟然还雕着两个张着翅膀的肥肥的小天使。门口悬挂着日本式的方形宫灯之间竟然还缀挂着一串红红绿绿的电灯泡法文写的餐牌上却画着日本武士的形象。整个门庭上彩旗飘飘各国国旗夹杂着五花八门的信号旗栓在一根纱绳上在风中有气无力的挣扎着。门楣正中斜竖着一根细细小小的旗杆上面吊着一面怎么看都有些鬼头鬼脑的小号日本海军旗而且看上去就快被吊死了正在做着最后的抽搐。
最让徐峻他们瞠目的是大门两边竟然站着两个穿着黑色日式学生装一脸横肉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侍应的家伙真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要在门口放上这样两个东西。
东西方文化在这里杂乱的混合在了一起不但没有给人任何感官上的享受而且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主人那种一种暴户般的浅薄与无知。
“那是。。。。好像。。。。或许。。。。应该是一种杂交风格吧伦道夫。。。。你需要提高自己的品味了。”
魏尔勒愣愣地看了半天摇着头回答到。
日本饭店门口的那两个矮小的日本男人现在正嚣张地向徐峻这里探头张望那种无礼的眼神让徐峻感到极端地不爽。第三帝国元极力地压抑住怒火恶狠狠地回瞪了回去顺带还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两个日本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种反应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挑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急忙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对效果稍稍感到满意的帝国元愉快地转过身昂挺胸地带着自己的部下走进了德福楼。
饭店里面的空间比徐峻想象中的要大宽敞的店堂里整齐的安放着七八张八仙桌而且没有按照欧洲人的习惯在桌子上铺了雪白的桌布。室内的装饰与布置一切都保持着中国传统酒店的本色干净整洁朴素中透着俊雅。雪白的粉墙上挂着几副立轴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却着实有些风骨。店堂的一角竖立着一面屏风上面画着一副松鹤图按照徐峻的判断后面应该就是出菜的厨房。
那个法国摊贩说得没错现在虽然是吃饭的时间但是整个店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
徐峻突然有些疑惑既然法国本地客人不敢来这里吃饭但是有什么能挡住自己手下那群德国大兵呢他们才不怕什么酒鬼捣乱的说不定还巴不得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撞在他们的枪口上可是为什么这里连德国士兵都不进来呢。
不过随后他就想明白了随便谁进来都会被眼前的场面吓跑的谁敢在一家在用餐高峰时刻还空荡荡的餐馆吃饭。一般这种店不是菜色不好吃就是服务有问题说不定还带宰客之类的那群德国大兵可不傻原本就人生地不熟的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会望而却步。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伦道夫在一旁打破了寂静。
“是啊侍应都没有一个。”
魏尔勒皱起了眉头。
的确这里不但找不到一个客人就连一个侍应都没有整个大堂安静的让人感到压抑。
“有人在吗?我们是来吃饭的有人吗?”徐峻大声的问到。
“啊有客人了阿爸快出来有客人来了。。。。”
屏风后传出了一串清脆的喊声徐峻当时就愣住了熟悉的吴浓软语熟悉的乡音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一年两年还是。。。。半个世纪。
随后一个穿着侍应服的中国男孩飞快的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先生们中午好非常抱歉刚才正好有点事。欢迎您几位来到德福楼。”
很流利的法语稍稍带着点口音但是却非常准确。
男孩殷勤的上前招待着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现在非常激动。
徐峻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孩是的这只是一个孩子最多只有十四五岁左右在徐峻那个时代正是吸收知识的年纪。干净整洁的制服对于男孩瘦小的个头稍嫌大了一点笔挺的领口带着领结腰间系着围裙一副标准的欧洲侍应打扮但是却无法掩饰住他身上的那种稚气。
“我们就坐在这里好了。”
徐峻在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先生想要要点些什么。我们这里有最纯正的中国菜各种点心是全巴黎最好的。”
男孩彬彬有礼的站在徐峻身边把一份菜单放到了徐峻的面前。
“啊中午好尊敬的客人。”
一个中年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和那个男孩一样他脸上也同样充满了激动的神情。
“几位是本店今天招待的第一批客人本店会向你们提供最优良的服务一定会让你们感到满意的。”
中年人微笑着用纯正的法语对徐峻说到。
看上去他有四十岁左右带着一副细框眼镜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脚上还穿着一双中国传统的圆口布鞋。如果在当时的中国这是一副普通的商人装扮不过在欧洲这种打扮还真是少见。
“这位是本店的经理。”男孩在一旁介绍到。
“哦你好经理先生。”
徐峻现在同样有些激动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同胞。
“他是你的父亲吧。”
徐峻对着男孩说到。
“哦?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男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听得懂中文。”
徐峻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到。
“而且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孩子。”
魏尔勒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徐峻伦道夫茫然地张大了嘴巴中国男孩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中年人也眯起了眼睛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从徐峻嘴里说出的是一句标准的国语。
第四十一章 微服(五)
这实在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而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元的参谋长魏尔勒大人了。
他根本听不懂元刚才使用的语言不过精明的狐狸阁下从那两个中国人脸上的表情推断那可能就是中文。
德国元会中文这似乎有些像天方夜谭里的故事真不知道这位元阁下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魏尔勒记得曾经听道根说过元会讲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奇怪语言。
事后道根还专门为此问过徐峻结果得到的却是当事人讳莫高深的微微一笑。
不死心的道根上校在相关的书籍堆里蹲了三天还差点拷问了一位法国的语言学家可是除了把那位学者吓个半死之外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大本营四十九大谜之一‘元的第五种语言’。。。。仅次于第六大迷‘伦道夫的秘密小窝’排在第七位。
现在元阁下神秘的第五种语言之谜终于真相大白了竟然是中文上帝他学那么遥远地方的语言干什么看来这又是一个迷啊。
伦道夫则没有想那么多他一点都没有听懂元在说什么那是一种咒语吗?单纯的副官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个中国男人也被徐峻的那句中文给吓了一跳。
虽然他曾经接触过不少会说中文的外国人但是那是在中国国内。自从他背井离乡带着家人来到欧洲之后几乎找不到一个能够和自己用中文交流的外国人。
现在这个年轻的洋人不但会说中文而且说得比他以前接触过的所有洋人都好甚至比一些中国人都好那种字正腔圆的北方官话连自己都说不太准想到这里那个中年人不禁感到有些汗颜。
“先生您去过中国吗?”
先提问的却是那个男孩他可能是第一次遇到会说中文的洋人所以显得非常的兴奋。
徐峻愣住了他感到鼻子有些微微酸自己该说什么自己又能说什么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啊。
“嗯。。。。我没有去过中国孩子。”
徐峻心中泛起一阵欲哭无泪的酸楚。
“没去过?可是您的中文说得真好啊我从未见过哪位法国人能够说这么流利的中文您真厉害先生。”
男孩天真的称赞到徐峻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但是脸上却还挂着平静的微笑。
“哦马马虎虎啦。”
徐峻装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逗得那个男孩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小林不要太放肆了。”
一直在观察着徐峻几个的中年人轻声呵斥到随后向徐峻恭敬的拱了拱手。
“小孩子不懂礼数我代他向先生赔礼了。”
“啊没有关系老板不用那么客气。”
徐峻连忙站起身来拱手回礼魏尔勒和伦道夫虽然听不懂元和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元起身他们也连忙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您可以开价了。”
那个中年人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徐峻糊涂了。
“开价?什么开价?”
徐峻疑惑的望着对方。
“您不用装样了我说的您很清楚现在谈谈吧您准备出多少。”
中年人沉着脸说到。
“我很清楚?我清楚什么了?什么我准备出多少啊老板。”
徐峻彻底的迷糊了这说的都是哪儿和哪儿啊。
“唉您还在装糊涂您不是对面那家雇来的买家么。请你告诉对面那群小日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周云不怕他们。就算是老本都赔光我也不会把店卖给一群畜生请您把我前面说得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想要这家店门都没有。”
中年人啊现在应该叫周云周老板一脸愤怒的说到。
“什么?你把我当作买家?还是雇佣来的?”
徐峻有些哭笑不得的摇起了头为了避免部下们误会他当场就把老板前面说的那些翻译给了魏尔勒与伦道夫那两位可没有徐峻那么有涵养当场就爆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些洋人和日本人一样都。。。。”男孩愤愤的喊到。
从他父亲的话里听出这几个洋人是日本人派来的这让男孩感到一种被骗了的感觉。看他们听完父亲的话之后还鬼鬼祟祟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洋文这几个家伙一定有问题。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看到他们说完还轰然大笑的样子想想就不会是什么好话。
“小林!”
周老板大声阻止了男孩的斥责他皱着眉头用法语对着笑容未褪的徐峻问到。
“你前面说的是德语你们是德国人?”
“啊我看我们之间一定出现了误会周老板。先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和你说的那些日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真的是慕名来这里吃饭的第二我记得我似乎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法国人吧。”徐峻扶着手臂笑着说到。
“那么。。。。”周老板似乎还有些迟疑。
“还有什么问题吗?周老板我和我的朋友都很饿了。”
“啊那就请您点菜。前面误会了您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这顿饭就算本店对您的补偿吧。”
确认自己认错人之后周老板真的感到有些尴尬徐峻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连忙顺势恭敬的奉上了菜单。
“那怎么好意思呢老板你不怕我们狮子大开口乱点一起么。”徐峻笑着说到。
“怎么会呢像您几位这样的客人不会那样做的而且我既然答应请你们就绝对不会反悔的。”周老板微笑着回答到。
“老板真会说话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嗯既然这样您随便搞几个拿手的家常菜端上来吧最好快一些我们都饿了。”
徐峻合上了菜单上面的法文菜名看得人一头雾水而他又不能让老板感觉自己很熟悉中国菜毕竟他刚说过从没有去过中国。
“嗯请问您几位想喝什么酒。”
“当然是中国酒我这次来是专门品尝中国风味的当然喝中国酒。”
“我明白了几位请稍等酒菜马上就上来。小林招待客人。”老板向徐峻一行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屏风后的厨房。
厨师手脚挺麻利的不一会儿四样冷菜一壶热酒就端了上来。
“这是什么酒?”魏尔勒犹豫的端着酒杯问到他很奇怪酒为什么是热的。
“这是中国绍兴的黄酒您尝尝看。”周老板连忙回答到。
“闻上去挺香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味道不错是好酒。魏尔勒这是中国的雪利酒我想不到在欧洲都能喝到。”
徐峻把酒杯里的黄酒一饮而尽随后惬意的出了一口长气多久没有喝到这种家乡的酒了啊。
“这位先生请喝的慢一些这种酒虽然不烈但是后劲很足。”老板在一旁提醒到。
“我知道呵呵周老板你也和我们一起吃吧哪有主人请客让客人自己吃的道理。”
徐峻邀请老板一起用餐。
“这个。。。。”
“不要犹豫不觉了老板难道你不屑与我们德国人一起用餐吗?”魏尔勒放下了酒杯端起了酒壶看来这酒很合参谋长阁下的口味。
“怎么会既然这样小林给我再拿副碗筷过来。”
周老板苦笑着坐了下来这个德国老家伙真是好厉害的嘴啊。
“嗯早就听说中国人用两根木棍吃饭没想到会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看到周老板用筷子夹菜好奇宝宝伦道夫羡慕不已。他刚才已经玩过了结果现自己毫无这方面的天分同样让他羡慕的还有元和魏尔勒他们也会熟练的使用这种工具。
元会也就算了他可是天才可为什么连参谋长阁下也会那一定是和元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元偷偷教他的。
伦道夫决定以后不再瞎逛时刻跟在元身边说不定也能学会一两项绝技。
“当然不容易伦道夫这需要专门的训练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工具并不适合你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拿着你的勺子吧。”魏尔勒从不放弃一个可以打击伦道夫的机会。
“勺子怎么了至少效率比你高。”
伦道夫暗自嘟囔着随后舀了满满一勺子水晶虾仁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对了周老板。”
徐峻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小碗里他端起酒杯对着默默吃菜的周老板问到。
“你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吗?我从附近小贩那里听说了一些来到这里后也看到了一些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嗯既然我们在一起喝酒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那就是朋友了。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麻烦。”
“您愿意帮助我吗?”周老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微服(六)
“嗯。。。。我现在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不过我在德军司令部里有几个朋友所以。。。。”
徐峻微微耸了耸肩膀。
“这样啊。。。。”
周老板又开始犹豫起来。
不是他不相信面前这个年轻德国人的话前面把他误当作日本人的说客是因为自己抱着先入为主的偏见现在再仔细看看对方无论是身上的穿着和流露出的气质都显示出这个德国人拥有着显赫的地位。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个德国人听完自己的麻烦之后还是否愿意帮助他。虽然这个麻烦对于一个有地位的德国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问题不过里面还牵涉到了日本人看看近几年德国对待日本的态度。。。。周老板实在不知道是否能够信任对方。
“你就放心的说出来吧在巴黎还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伦道夫看到周老板那副踌躇的样子很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应该鼓励一下这个看上去有些粘粘糊糊的中国男人。
“那么好吧各位先生。。。。”
周老板终于下定了决心秉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他把事情的经过向徐峻一行人娓娓道来。
周云周老板属于第一代侨民两年前带着家人离乡背井到欧洲闯荡。
实话说这位周先生还是有些生意头脑的在这个大部分中国侨民还只知道在工厂里打工度日的时代他抢先看到了中华饮食在欧洲的巨大商机于是咬着牙倾其所有积蓄在法国都开了这家德福楼。
他获得了成功法兰西是个喜爱享受美食的民族他们为此创造出了自己的法式美食文化不但如此法国人除了自己本民族的传统大菜还非常热衷于尝试别的民族的食品而从各种方面都可以和法国菜系媲美的中国菜系更是对足了他们的胃口。
周老板的生意就这样风生水起的展了起来。
短短半年时间他把德福楼从里昂火车站附近陈旧简陋的街头小铺搬迁到了巴黎最著名的外来美食街上就此成为巴黎二流饭店的一份子周老板在这家饭店上花费的心血可想而知。
中国人向法国移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鸦片战争时期当时就有一些中国沿海地区的农民由于实在无法承受清朝政府贪官污吏与地主劣绅的联合压榨被迫以极低廉的工资受僱于一些欧洲商人背井离乡来到欧洲工厂打工。
除了语言障碍他们还得面对生活习惯与风俗上的冲突以及当时欧洲人普遍的歧视态度坚韧的中国第一代移民们用自己的血泪与汗水书写了一部充满艰辛的海外创业史。
中国移民用整整两代人的时间终于让欧洲人接受了他们的存在。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竟然还完整的保留下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风俗与生活习惯相比之下在徐峻那个时空里的那些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却满嘴跑洋文的家伙实在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大量的中国人被北洋政府作为战地劳工输送到了法国战场上他们用鲜血与生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同时也得到了法国政府与人民的肯定。
战争结束之后一部分中国人留在了这片流淌过同胞鲜血的土地上他们在此工作劳动结婚生子与那些老移民一起在法国闯出了一片属于中国人的天地。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那段短暂的和平时期更是成了中国向欧洲移民的高峰期。
由于中国国内局势动荡大量中国沿海地区居民漂洋过海到欧洲展其中以浙江与福建人为多。
他们大多选择了移民政策相对宽松而且中国人已经有所根基的法国倚靠自己掌握的各种技能他们很快就融入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不少人还获得了国内无法企及的成功因为这里没有什么自称大帅督军委员长之类的家伙三天两头上来盘剥他们。
而法国在当时也成为中国留学生海外求学的选目的地大量的中国学生通过当时的法华教育会和留法勤工俭学会来到法国。
他们倚靠勤工俭学在法国学习生活吸收着当时世界先进知识和技术甚至包括政治思想他们梦想着倚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中国落后封闭的情况。
他们是当时中国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人才。可悲的是这些学生回国之后却现自己学到的那些宝贵知识根本就无用武之地。
其中不少人最后只能在各种大学里教学维持生计也有一些人被在华的外资企业或者民族资本家所雇佣不过这也和他们所学的知识无关对方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外语才能。
不过虽然他们没有施展他们的抱负的机会但是却把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以及思想理念带进了中国为中国打开了一扇通向世界的窗户为已经闭塞了几个世纪的中国充入了清新的空气。
当时的中国步伐缓慢但是却是真实的前进着可是就是这种缓慢的前进也被日本侵略军用枪炮打断了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令华人咬牙不已。
而周老板就是抗战全面爆之后带着自己的家人从浙江逃难到广东随后从香港坐海轮来到法国的。
就像前面交待过的那样周云的创业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德福楼的生意非常红火几乎成为这条饮食街上的头牌饭店。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那家日本饭店的出现而改变了。
就在半年前德福楼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家日本餐馆。一开始周云虽然非常厌恶日本人但是还是秉承着中国人的传统商业道德开门做生意各做各人的不惹没必要的麻烦。
可是令他没有料到的是他不去惹麻烦麻烦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对面那家日本餐厅突然派人上门挑衅要求周云退出饮食街把饭店卖给他们。这种无理的要求周云当然不会同意当场就把那两个日本代表请出了他的饭店。
自此以后日本人就开始不停的到德福楼捣乱。他们常常纠集一批酒客满身酒气的到饭店里胡搅蛮缠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砸坏店内财物不说还竟然骚扰用餐的客人一来二去之后德福楼的生意一下子就滑到了谷底。
这两个月更是惨淡几乎没有一个客人上门用餐当然德国军队的围城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些日本流氓的破坏。
周云曾经向法国警方寻求帮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法国人似乎不想管这种事情闹到最后也只是派了个小警官到餐馆里晃了一圈以没有确切证据的理由把他打了事。
“原来如此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恨那些日本人了他们不但占领了你的家园而且还无耻的毁了你的生意。”
伦道夫微微点着头同情的说道。
“他们何止是占领了我的家园。这群野兽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为人类只要你能够想像得到的暴行他们都在中国的土地上实施过。他们强*奸妇女屠杀平民和战俘甚至连还不会走路的儿童也不放过。
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随意地杀掉任何在他们面前出现的中国人杀人犯不但不会得到惩罚还会受到赞扬与崇拜。”
说完周云端起杯子把一杯酒恶狠狠的倒进了嘴里。
“你曾经是个军人吧周先生。”
从一开始就一直默默听着的魏尔勒盯着周老板充血的双眼淡淡的问到。
“这。。。。”
周云被问得一愣他回视着魏尔勒的目光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是的我曾经是一个军人您一定是看到我手腕上的伤口了吧。”
周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腕那里有一条伤疤由于被袖口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那是日本子弹留下的。”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子弹造成的。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做出的判断而是因为你的气质作为一个商人你的坐姿太挺拔了。”
魏尔勒悠然地夹起一筷素什锦放进了嘴里。
“是啊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改不了了。先生您的观察力真是细致。”
周云端起酒壶站起身给魏尔勒倒满了酒杯。
“谢谢这也是我的老习惯了改不了了。对了你在中国哪支部队里服役啊6军还是海军。”
魏尔勒微笑着问到。
“是6军中国6军第88步兵师少尉参谋。”
周云端着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88师?是6军调整师?”
徐峻猛的停住了筷子。
“您知道88师?”
周云惊讶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德国人。
“是啊。。。。德械师。。。。”
徐峻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就在徐峻张嘴想要说什么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随后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用蹩脚的法语叫喊到:“在德福楼里吃饭的那三个法国人快出来!”
伸手拍了拍周云的肩膀徐峻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微笑着缓缓站起身来。
魏尔勒再次用力的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看到元阁下现在的眼神魏尔勒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第四十一章 微服(七)
德福楼门口两扇玻璃门中的一扇已经化为了碎片几乎散布了整个前厅的玻璃碎片中躺着半截砖头。
“流氓!”
徐峻的脸色愈的阴沉下来。
魏尔勒和伦道夫看着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景象也皱起了眉头这种无赖暴徒般的行径让他们想起了当年肮脏丑恶的水晶之夜。
“里面那三个法国人快出来。”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徐峻迅地抬起手拦住了一脸怒火中烧想要冲出去和对方算帐的周老板。
“把几位先生拖进这件麻烦中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他们想要对付的是我这件事情应该由我出面解决。”周云面带愧疚的说道。
“周老板。。。。”徐峻没有移开手臂。
“你没有听见他们是要我们三个人出去吗?这是对我和我部下的挑衅面对挑衅必须要亲自迎战躲藏在别人身后比无耻的逃跑更令人唾弃我们必须捍卫德国军官的荣誉。所以现在请你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因为这已经不是你的麻烦这是属于我们的战争。”
徐峻整了整领口用力地拉挺了西服下摆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
“德国。。。。军官。。。。”周老板张着嘴巴愣住了。
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在三双德国6军军官礼仪皮鞋踩踏下不断出清脆的爆裂声伦道夫抢先一步上前为徐峻拉开了那扇完好玻璃门三个侵略者杀气腾腾地走出了饭店。
乌合之众三个德国佬出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店门前整整齐齐地站着二十几号日本人高矮胖瘦各种型号一应俱全。
他们身上穿着颜色各异式样有些落伍的英式西服一个个昂腆肚撇嘴瞪眼的看着徐峻一行。
徐峻站在德福楼的台阶上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的这群日本杂兵就像看着脚下的一窝蝼蚁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种蔑视就连傻子都能感觉得到。
魏尔勒也同样冷冷的看着那群挑衅者自从担任德国元的席参谋之后他还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厌恶过什么人。这群白痴竟然胆敢打碎魏尔勒将军阁下的美好愿望那就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数量悬殊的两票人就这样在德福楼门口对峙着有趣的是竟然没有几个群众停下脚步围观一下。
在现在这种时候聪明的法国人是不会为了看热闹而被殃及池鱼而穿着笔挺军服的德国官兵则觉得自己没有维持公共秩序的义务于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对此视若无睹。
“这是你们干的吗?”徐峻先打破了沉默他指着背后碎裂的玻璃门冷冷的问到。
“还有前面是你们中间哪一个叫我们出来的。”
在德国元冰冷的眼神扫视下站在前排的几个日本人悄悄地打了个冷战。
面前的这几个南蛮人绝对不简单看来一定有深厚的背景在被德国军队占领的巴黎还能保持着这种嚣张态度的法国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角色藤源茂暗自思量着。
对方的穿着打扮与仪态举止怎么看都应该是上流社会的精英。
这几个法国人刚才流露出的那种上位者固有的威压让自己感觉很不舒服自己的表现看上去也很是差劲要不是有大和民族的自尊心支撑着自己差一点就酿成一生的耻辱。
从这三个人站立的位置和相互间的态度来看中间那个年轻人是领头的藤源茂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
看那个人的年纪不太像是久居高位的官僚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也显示法国政府没有那么年轻的高官。
说起来德国倒是有不少年轻的官僚听说他们的元阁下也很年轻也许和面前的这个法国人差不了几岁吧。
不过德国的官僚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法国巴黎的这种美食街上更何况这几个人还无缘无故的侮辱了自己的门卫并且明显的想要为那个中国人出头德国人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并且伤害德日双方良好感情的事情。
想到这里藤源茂得出了结论这个年轻人不是某个法国富豪的子弟就是某个纨绔世家的子孙。
藤源茂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是他担心惹不起对方而是觉得有些不太值得。
原本他还以为这几个是那个中国人的法国朋友今天特地来给自己难看的。想到那个中国人也认识不了什么大人物所以就趁着酒兴也趁着手下正好都在身边准备好好给那几个法国人特别是那个不识相的中国人一点厉害尝尝。
当然私底下藤源茂也想在自己店里的那几位大人面前显示一下他的能力与实力。
没想到的是这几个法国人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收拾看来这次只能放过他们了。
不过这些法国人也嚣张不了几天了战败的民族只有受奴役的权利等到日德达成同盟就算再高贵的法国人也得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现在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藤源茂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找个机会下台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在场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意气之争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真的弄到不可开交惊动了那几位大人事小如果影响了几位大人的使命那自己就算剖腹都难以赎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不知死活的中国人和这几个嚣张的南蛮人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等到里面那几位大人和德国元达成协议整个巴黎不整个欧洲都将是自己的天下。
藤源茂觉得自己还是太急躁了看来自己的上司让自己再磨练一下心性的建议不是没有原因的。
藤源茂开始思量着准备说几句场面话找回些面子随后找个台阶解决这件事他一直认为知道进退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于是他上前两步一抬头就对上了徐峻的眼神随后藤源茂就像被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一般整张脸刹那间涨成了紫红色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藤源茂早就已经看惯了仇恨的目光在他眼里能让对方仇恨地看着自己绝对是一个武士的光荣因为那种目光背后往往隐藏着对自己的恐惧与无奈。
他曾经不止一次在被他杀害的中国人眼中看到过那种无奈绝望的仇恨目光他很喜欢那种居高临下予取予夺的感觉。
藤源茂也早已经看惯了谄媚恭敬的目光在他眼里这是一个高贵民族子孙应得的尊敬卑微的贱民们只能用这种目光仰视自己胆敢踏过这条界限的人只有死亡才能偿赎他们的罪过。
藤源茂非常喜欢看着那些自诩不凡的异族文人、军人、官僚向自己献媚的样子那无数为了得到自己的一句赞赏而跪倒在自己脚下的贱民们看着他们那副无耻的嘴脸让他更加为自己是高贵的大和民族子孙而感到骄傲。
他喜欢看到悲哀的目光那能让他感到自己很强大。
他喜欢看到畏惧的目光这会让他感到自己很无畏。
他更喜欢看到上司对自己肯定的目光这会让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有了价值。
但是现在在那个年轻的南蛮人眼中的那种目光却是藤源茂从未见到过的他甚至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这种充满蔑视的。。。。目光。
他其实应该熟悉这种目光因为他自己曾经无数次用这种目光看着那些向自己献媚的中国官僚们那种就像看着一条狗一般的轻蔑目光。
这个法国人在蔑视自己这个法国人胆敢蔑视自己这个低贱的法国人胆敢蔑视高贵的自己。
藤源茂刚刚冷静下来的大脑顿时又被熊熊燃起的怒火所充斥。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以原谅藤源茂暗自握紧了拳头他还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屈辱。
“八嘎!”
藤源茂愤怒的大声吼叫起来。
领突如其来的怒骂让他的属下们都大吃一惊他们不知道一贯冷静温和面目示人的领为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
藤源茂在他们面前一直以绅士自居不但自己秉承那种严格的礼仪规范还严格要求自己的属下也同样遵循。
没想到今天这位绅士见到这三个奇怪的法国人之后竟然一句话未说直接就开骂而且用的还是日本国骂实在令藤源的这些部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八嘎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他们眼神里对我们的侮辱吗?面对着我们这些勇敢的大和武士这些南蛮人竟然胆敢用这种轻蔑的眼神这是对我们伟大的大和民族的侮辱。”
藤源茂原本不是这种冲动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被他的上司派遣到欧洲执行任务。
现在的这种歇斯底里般的爆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格扭曲压抑的过久近期工作压力又过大加上今天又刚喝了一点酒结果在遇到徐峻那突如其来的威压外加精神视攻击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现在的表现可以被归类为一种轻度的精神崩溃。
可他的那群部下们哪里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领的话都是正确的既然领说这几个南蛮人侮辱了大和民族那么这几个南蛮人就一定是侮辱了而且看领现在那种疯狗状看来一定还侮辱的不轻。
那还有什么客气好讲那群日本人不约而同的“嗷”了一嗓子就向着徐峻三人冲了过去其中不少人还把手探进了怀里掏出了一把把明晃晃的短刀。
第四十一章 微服(八)
徐峻这次可真算是大开了眼界.
虽然他坐在国家元的宝座上的时间不长但也着实见过了不少大世面再说他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在这个时空中倚靠智慧与运气接连渡过几次生死危机之后徐峻自信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感到惊慌失措了。
可是眼下这群日本人的突然作却让自信的元阁下不由自主的大吃了那么一惊。
这算怎么回事徐峻在日本人挺着短剑向自己怪叫着扑上来的那一刻脑子里唯一想着的就是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当时的日本人大多都被那种乱七八糟的所谓皇道思想洗了脑随时会处于非正常状态这个事实徐峻很清楚。
日本民族的思维模式当时还处于非常原始的层面上以至于有时候会表现的有些返祖这个事实徐峻也很清楚。
但是徐峻实在没有想到对面的这群日本人竟然已经返祖到不说一些场面话就直接砍人那种地步。
德国元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群开餐馆的日本杂兵拿着刀追砍徐峻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次产生了想要开口骂娘的冲动。
徐峻原本只是想要给日本人一些小小的颜色看看而已。
作为一个家学渊源的历史学者他非常了解这个海岛民族在历史中扮演的角色无论是作为一个曾经深受其害的民族的一员还是站在历史学者必须秉承的中立视角来看这个海岛民族无论对周围国家还是整个文明世界都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威胁。
当然历史无法抹去这个民族在中华文明基础上自我展创造出的独特文化艺术思想在世界文明历史中所应该占有的地位以及对周边国家所造成的影响。
但是同样也不能忘记由于近代外来民族文化的介入造成其文明展出现断层把这个还带着奴隶社会痕迹的原始封建国家直接带入了资本主义社会文明行列这就像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童突然掌握了威力无比的武器一样加上这个民族由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使得他们一直对物产丰富的大6怀着觊觎之心西方先进技术的传入使得这个深受岛国狭隘的土著文化熏陶的民族变得及其具有侵略性。
虽然他们那优美的文化使得那种贪婪的侵略性变得更为隐蔽但是当周围不再有能够压制他们贪婪意图的力量存在时邻国的灾难也就就此降临了。
徐峻由于本身的原因再加上来到这个时空后为了自己肩上承担的责任而制定出的全球战略规划德国介入亚洲事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现在的他作为一个正在慢慢成熟起来的国家领袖非常清楚现阶段不是和远在东亚的小帝国生正面冲突的最佳时机无论从政治上还是战略上德国在现有环境下和日本撕破脸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
当然他也不会同意德国犹如历史上所做的那样和日本结盟因为这更加愚蠢。
徐峻给德国定下的对日本外交策略是中立。
这并不是瑞士佬最热衷的那种绝对的中立何况瑞士佬在他们的绝对的中立之下都不知道玩了多少花样徐峻想要的是那种他非常熟悉的美国式的“中立”。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一种建立在强大霸权之上的“中立”那种看得不爽就可以由观众变为裁判员乃至直接下场参加比赛的 “伟大的中立”。
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日本在亚洲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虽然大日本帝国6军在德国国防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们的海军还是有些看头的。
为了让德国能够站在那种“伟大的”、“公正的”、“无私的”、“绝对的”中立立场上介入亚洲事务徐峻就必须在德国完成他的整体的战略部署之前与日本保持表面上稳定的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
无论今天这件事情如何收场这都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外交事件。
日本移民或者侨民持械攻击第三帝国元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无法善了因为这不光是涉及了徐峻个人的人身安全更是涉及到了一个强大国家的国家尊严和民族尊严。
国家尊严不能受到任何形式的侵犯与此相关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是一场战争的契机。
德国元代表的就是德国而且在现在这种特殊的独裁政治体制之下德国元还代表着整个德意志民族。
任何问题只要涉及到了民族那就更严重了。
现在的德国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国家社会主义思想与民族主义精神风头正健。
这是个只要一提及日尔曼人的荣誉德国士兵会马上狂化给你看的时代。
德国元被日本人攻击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徐峻连想都懒得去想了。
如果在他的战略部署完成之后遇到现在这种事件徐峻说不定会去感谢上帝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成了让他感到棘手的麻烦。
徐峻开始对自己这次有些冒失的微服私访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自己叫个外卖好了反正原本只是想要吃顿中国菜而已在哪里吃不是吃呢。
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怎么把这件事件造成的影响减至最低如果处理的好说不定可以把这场灾难化为一个契机并且从中为德国谋取一些利益。
当然现在先要考虑的是保证自己不会被这群白痴乱刀砍死。
德国元的脑子里一边快的转着这些念头同时身手灵活的闪避开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以及一个嗷嗷怪叫口气难闻的日本杂兵。
还未等徐峻调整过姿态另一个面容可憎的矮个子紧接着扑了过来由于这厮的身高与德国元阁下差距实在过大原本应该对着腰部捅去的一刀现在却向着徐峻的大腿插了过去。
帝国元急忙往旁闪避虽然没能让这家伙结结实实的插上但是却也没能彻底的躲过还是被那家伙在大腿一侧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那个日本矮子一看得手一边得意的吱哇乱叫一边挥舞着短刀想要再接再厉徐峻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打算气急败坏的德国元一个大脚就把那个白痴开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混乱嘈杂的现场刹那间变得一片寂静。
第四十一章 微服(十)
几个6军军官一路上闪展腾挪把德国6军步兵标准战术动作挥到了极致三下两下就冲入了德福楼。
如果说他们这是急于向伟大的元阁下表忠心的表现那实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帝国领袖遭到危险时保护领袖的安全是所有德国军人的要职责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在德国军人的心里现任的帝国元是像上帝一样伟大的存在让他受到任何损伤都是全体德意志军人的耻辱。所以当军官们现交火中的一方竟然是帝国元的时候这些人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赶到元身边确认并保护他的安全。这就像一种条件反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已经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上帝真的是元阁下。”
带着一肚子疑惑的赛雷文中校冲进德福楼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中间的徐峻。这位帝国领袖镇定自若地坐在一张餐桌边身后站着一个持枪的年轻人和一个神色阴沉的老人。
赛雷文注意到了他的元右边的大腿上绑着一根草绿色的军用绷带看上去似乎伤的不轻绷带连同右边整个裤管都被鲜血染红了。不过元阁下并没有像常人那样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委顿还是保持着他那种优雅的仪态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和身边的同僚们。
“向元阁下致敬!”
便服与制服的反差很大几个军官一时间差点认不出徐峻不过随即他们就认出了这张面孔。看到真的是帝国领袖军官们连忙把手枪插回枪套随后用力一撞靴跟挺起胸膛向徐峻敬礼。
“致敬我的元!”
徐峻缓缓的向几个军官点头还礼。
“你是赛雷文中校吧。”
徐峻望着赛雷文问到。
“是的我的元。”
赛雷文点头致意。
“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不想多说什么你执行命令去吧。” 徐峻大声的说到。
“遵命我的元!”
赛雷文恭敬的敬了个军礼之后拔出手枪向着门外冲去。
赛雷文可不是笨蛋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还是什么都别问坚决执行元的命令最为妥当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元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良好。
刚才还打得像炒豆般的枪声现在已经停了下来。实际上日本人这边在德国军人们拿着武器赶到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停火了要不是有几个不懂德语又被硫磺味冲昏头脑的家伙还在激动的继续开火这场战斗在赛雷文喊话之后就可以停止了。日本人并不担心德国军队的到来相反他们还非常乐意看到德国军方的介入。德国是日本的盟国在这场冲突的最终处理上德国一定会偏向自己这边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另一个原因是当冲突爆之后他们越打感觉味道越不对因为自己的对手似乎嚣张的有些过了头了。
受到那个年轻的南蛮人侮辱之后藤源茂当时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也不再顾忌对方有什么背景身份了直接就带着人冲了过去。在藤源茂的心里对白种人一直存在着强烈的敌视与蔑视。这些南蛮人之前只是凭借着坚船利炮才压制了日本整整一个世纪而现在日本拥有比他们还要强大的坚船利炮他们还有什么资格阻挡大日本帝国制霸天下的脚步。
从他个人角度来看现在就算杀掉面前那几个南蛮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最多也就在扫尾时的手续上麻烦一点罢了。而且如果让上面知道自己是为了维护大日本帝国荣誉而做的这件事一定会获得上层的谅解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表彰。
可是就在佐佐木在那个可恶的南蛮人腿上划了一刀之后局势生了突变对方竟然开枪了。
对方有枪这个事实让藤源茂被武士道精神烧昏的大脑冷静了下来这时候他才觉问题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多了。现在这个时候能够佩枪上街的可都不是普通人或多或少都和德国人有些关系甚至根本就是德国的官方人员。
想到这里藤源茂不禁吓出了一头冷汗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因为自己和德国人生冲突而导致两国关系受到损害无论他藤源茂再怎么精明能干为帝国立过再多的功勋都是一句空话到时候自己就算剖腹谢罪上面的大人们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藤源茂回过头再一想这几个南蛮人看上去不应该是德国人因为从头至尾对方使用的都是法语。如果真是德国人在自己带着人刚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该用德语表明身份了如果他们这样做的话这场冲突也就根本不会生。
看来一定是投靠德国人的法国人藤源茂想明白这一点后不禁再次勃然大怒。虽然他曾经亲自策反过不少中国官员为大日本帝国服务但是他从骨子里极端厌恶这种背叛自己的国家与民族的行为。在他看来那种家伙连最基本的人类都不能算只能和家畜相提并论。现在这几个南蛮叛徒竟敢对着光荣的日本武士开枪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行为。想到这里藤源茂做出了这次事件中第三个错误的决定他命令自己的部下回店里取抢开火还击。
就在他下达那个命令之前他手下的“武士”们已经有三四个倒在了地上。虽然对方只有两支小小的手枪但是和那些“武士”们手里的短刀相比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第一个倒下的就是那个矮小的佐佐木了被站在受伤南蛮人背后的一个年轻的南蛮人一枪打中了脑袋。可怜勇敢的佐佐木连一句报国遗言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去见了天照大神。
就在其他的日本“武士”们暗自担心佐佐木君是否能找到回靖国神社的路的时候那个年纪有些大的南蛮人也拔出了一支手枪。这次轮到渡边君他当时正怒瞪双目挺着小刀往前冲嘴里还在大喊着佐佐木君的名字小次郎那种奋勇无畏的身姿实在令众人暗自赞叹。可是还未等他踩上台阶就被那个老头一枪打中了胸口接着三岛君和佐藤君也被子弹击中佐佐木君在路上不会寂寞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致使日本“武士”们狂热的大脑迅降下了温度现在就连最迟钝的日本人都已经明白对方是在玩真的冲上去根本就是白白送死。不过作为天皇陛下的武士他们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胆怯与退缩。这群忠勇的“武士”们继续疯狂挥舞着小刀嘴里也继续呼喝着毫无意义的音节脚底下却都开始暗自缓慢的向后移动同时还在不断地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同伴的位置保证自己不至于因为过于突出而被对方视为威胁开枪射杀。
与此同时那两个持枪的南蛮人也开始扶着受伤的南蛮人飞快的向着德福楼里退去。
藤源茂的命令让所有日本人都松了一口气用小刀对付手枪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听到领下达使用枪支的命令他们连忙一窝蜂地跑回了饭店。藤源茂打开伪装成更衣箱的枪柜向他的忠勇部下们分了储藏的武器。随后他又急匆匆的赶去向那两位来参加聚会的大人物做了报告他们不可能不被外面的枪声所惊动必须尽快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藤源茂在这里留了一个心眼他一脸坚毅地告诉那两位大人物有几个法国人想要对他们图谋不轨结果被自己的部下即时现对方悍然向他们起攻击已经有好几个位帝国勇士因此而为天皇捐躯了。现在自己正带领着部下殊死抵抗他们将誓死保护两位大人的安全。同时他又告诉对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里的枪声很快就会惊动德国军队援兵很快就到而且自己的部下智勇兼备足以阻止对方进入这家饭店。藤源茂知道这两位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身上又负有重任德国人无论如何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只要由他们向德国人开口申诉对面那些让自己损失惨重家伙一定会为此倒大霉。
枪支在手大日本帝国“武士”们的勇气顿时就回来了。
“武士“们挥舞着手枪誓要用那三个卑鄙的南蛮人的脑袋来祭奠惨死的同伴。几个最强悍的家伙带着头叫嚣着冲出饭店可还未等他们冲出饭店前庭几个可怜的家伙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密集弹雨笼罩住了刹那间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帝国勇士当场被打成了筛子。
他们在为帝国捐躯之前没有出一声惨叫目睹着三位大和的忠勇武士在弹幕中震颤着的雄壮身姿其余的勇士们忍不住赞叹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也在子弹的威胁之中说不定有人会当场写一和歌以作纪念。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勇士反应非常敏捷虽然连滚带爬的姿态有些有失身份但总算是从那犹如蝗虫般乱飞的弹雨中逃了出来只不过每个人的腿上和身上都添了几个小洞。那几位勇士在饭店的地板上翻滚着叫声凄惨的犹如杀猪一般。
对方似乎有了援兵藤源茂小心的拉开窗帘从窗口一侧探出头去观察着对面赫然现十几个穿着深色便服的南蛮人站在德福楼的窗前向这里瞄准。
“可恶对方叫来了援兵他们卑鄙的伏击了我们。”藤源茂愤怒地向部下们喊到。
“那些该死的混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组长。”一个部下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诸位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誉战斗吧!”
“嗨!”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西部牛仔式对射就这样展开了。
藤源茂一开始还挺有信心他的部下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专家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可是随着战斗的推进藤源茂感到后脑勺越来越凉对面那些人绝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私人保镖无论从枪法还是动作上来看那些穿着深色便装的家伙完全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
而且他们使用的武器也令人感到怀疑全部都是德国产的军用制式武器卢格手枪毛瑟手枪甚至还有mp34冲锋枪。拥有这些武器说明对面那群人和德国军方的关系很不简单看来自己真的惹麻烦了。
藤源茂开始希望德国军队尽快赶到阻止这场战斗如果德国人像他的长官告诉他那样非常重视德日之间关系的话这件事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
在藤源茂的祈祷声中德国军队蜂拥而至。
如释重负的藤源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帝国将会为他今天的愚蠢行为而付出怎样的代价。
第四十二章 里宾特洛甫
“这东西看上去就像一堆狗屎里宾特洛甫。”徐峻满脸不屑的把一份文件扔到了办公桌上。
“是的我的元我同意您的看法这份文件充满了臭不可闻的谎言。”
第三帝国外交部副部长约希姆.冯.里宾特洛甫谦卑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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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柏林6军特别监狱接受了十天调查询问之后里宾特洛甫几乎放弃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说起来是6军特别监狱但是审讯他的人员却全都是盖世太保成员而看守则是犹如机械人一般冰冷僵硬的武装党卫队。
里宾特洛甫很清楚这次调查背后的主导是谁一直以希特勒的亲信自居的他会有怎样的下场里宾特洛甫根本连想都懒得去想。
那些审讯人员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盖世太保们在那些日子里对这位帝国显贵极尽羞辱之能事虽然没有对他使用那些早就恶名昭彰的刑罚但是光是精神上的折磨就差点把那位敏感的前香槟酒商逼疯了。
一开始里宾特洛甫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或许自己对于那位新元阁下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经过几次屈辱的审讯之后他彻底放弃了那种期望。
要不是对家人的牵挂一直支撑着他这位以“卑斯麦二世”自居的外交部长早就找个机会把自我了断了就像在他隔壁关押的帝国劳动部长弗朗兹.则尔特德一样那位帝国工人领袖用袜子把自己吊死在了窗口的栅栏上。
里宾特洛甫在挣扎了一番之后终于认命了只要能够摆脱现在这种可怕的折磨他愿意承担盖世太保提出的任何指控。
可是就在他准备破碗破摔之际盖世太保突然停止了对他的审讯把他撂在一边不管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里宾特洛甫的精神几近于崩溃。
虽然他的伙食水准明显得到了提高看守们对他的脸色也露出了一丝和蔼但是里宾特洛甫却已经不再相信会有奇迹生了他默默地等待着行刑队长来到门前宣读对他的枪决宣判那一时刻的到来。
里宾特洛甫每天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铁门前从铁门上狭窄的窗口看着那些曾经同样显赫的同僚们一个又一个消失在走廊深处。
威廉.弗里克那位狡猾的内政部长大人看来他并没有像他平时自称的那样勇敢最后他几乎是被两个孔武有力的武装党卫队员拖着走上刑场的。
威廉.奥内泽尔格帝国邮政部长这位不穿印度丝绸睡衣就睡不着的部长大人临刑前身上只套着一件皱巴巴的西服脸色惨白得看上去已经像一具尸体当然他也同样是在武装党卫队员“帮助”下走向刑场的。
相比之下令所有纳粹党人敬畏的伟大思想领袖希特勒的思想导师著名的纳粹哲学家阿尔弗雷德.罗森堡阁下表现的要好的多他就像一个烈士一般昂扬的抬着头挺着胸走过这条走廊令走廊两边关押的狱友们都为之感叹不已。
不过听说他在临刑前最后一刻挥的有些失常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文弱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会爆出那样可怕的力量四个强壮的武装党卫队员差一点就没能把激烈挣扎的他绑上行刑桩最后还是用枪托解决了问题他算是所有人中死得最没有痛苦的一个了。
巴伐利亚邦总督兼行政长官弗兰兹.里特尔.冯.艾普遭受了可怕的拷打最后陷入深度昏迷的总督阁下还是被拖着押上了刑场。
这种悲惨的事情每天都在生。。。。
新元用铁与血畅快的进行着他的清洗活动依靠希特勒爬上台的纳粹领袖们几乎没有几个逃过他的清算。
里宾特洛甫从看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场清洗正像一团烈火一般席卷过整片德国国土。像柏林6军特别监狱一样的地方在全国各地至少有三十处每天都在以德国式的效率审讯调查以及处决着他们这些“德国的叛徒与敌人”。
平时那些高高在上的纳粹地区官员们被全副武装的6军士兵像拖死狗一样从家中、街头、办公室里拖上军车随后押送到这些特别监狱里接受调查而最后结果往往都是有罪。
等到家属找到关押地见到的只能是一盒冰冷的骨灰效率高的盖世太保连火化工作也包办了。
令里宾特洛甫惊讶的是在这种可怕的大清洗之下德国平民的生活与工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干扰。
接受逮捕与审判的只涉及到了纳粹党高级领导阶层以及党卫队的领袖们而且似乎只局限于纳粹党的党内与社会生活密切相关的中下级政府领导层只有很小一部分人受到波及。
而在看守间的交谈中还透露了一个让里宾特洛甫感到后背凉的“内幕”这次清洗明显是有的预谋的因为所有逮捕令都是按照事先编写好的名单签的盖世太保则立即提供了那些人犯罪的确凿证据被捕人员根本没有任何抵赖的余地。
更可怕的是他们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替换人员。
所有由于主人被捕而空缺出来的职位都有相应的人员顶替了上去中间连一分钟的间隔都不会有而且替换人员非常熟悉他们的新职位政府的工作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实在让那位精明的外交部长不得不对新元阁下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已这种心机实在是太恐怖了。
德国社会照常运作政府机构正常办公社会秩序平静有序这次第三帝国史无前例的恐怖清洗非但没有让德国平民们感到恐惧与惊慌反而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对这次清洗的了解慢慢加深里宾特洛甫越来越感到新元的可怕。
虽然他曾经与莱因哈特有过交往但是在他印象中那个人只是一个夸夸其谈的聪明的纨绔子弟作为贵族来说无可挑剔不过作为政府的脑就实在欠缺的太多了。
但是现在看来他和希特勒一样被那个“上帝使徒”的华丽伪装欺骗了。
那哪里是什么纨绔子弟根本就是一个深谋远虑心思细密的天才阴谋家。
实话说这位莱因哈特.施泰德似乎比希特勒更适合拿把第三帝国帝国独裁者的交椅因为他不光比希特勒更像一个军人同时他也更像一个政客。
里宾特洛甫足足在那间监狱里关押了二十五天但是在经过前十天恐怖的审讯之后就再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
周围的牢房渐渐空寂了下来狱友们大多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里宾特洛甫孤寂地蹲在牢房那冰凉的地板上一边抖一边掰着手指计算着自己最后的日子。
但是就在这位外交部长几近崩溃之时一个神秘的访客来到了他的牢房门前。
来的人他认识甚至可以说他非常俄熟悉。
因为他曾经在这个人手下干了整整两年最后他还借用希特勒的力量窃取了这个人的职位。
康斯坦丁.冯.纽赖特男爵第三帝国前外交部长。
里宾特洛甫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看到这个人。
看上去这位前外交部长近来日子过得不错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不说还一脸的红光满面根本没有前两年遇到时那种沮丧颓废的痕迹。
里宾特洛甫顿时有一种想要抱头痛哭一场的冲动自己这三十多年玩命钻营最后竟然落到现在这副田地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看着门外一脸温和笑容的前上司里宾特洛甫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那个“工头”那样爽快的把自己吊死看来这次无论如何逃不过被这位前上司肆意羞辱的下场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纽赖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走”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里宾特洛甫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终于还是疯了以至于出现了这种荒谬的幻觉。
所以当看守笑着让他离开那间牢房时他竟然一把抓住了铁床的床框死活不肯挪步最后还是两个武装党卫队员生拉硬拽的把他拖出了那间狭小的囚室。
里宾特洛甫哭喊着要求看守把他送回去他以为自己要被枪毙了临死之时他必须要带着他家人的照片。
可是看守没有同意在他们看来这个家伙脑子一定有病别人从这里被释放时哪一个跑得不比兔子还快哪有这种还想往回钻的一张照片而已回去后大把的活人可以随便看还要照片干什么。
按照规定验明正身之后两个壮得可以和狗熊相比的武装党卫队员把可怜的里宾特洛甫拖到浴室洗剥干净给他套上一套干净西服后一脚踹出了监狱大门。
监狱门口纽赖特站在一辆黑亮的高级公务车旁等待着这个狼狈的囚徒。
直到这时可怜的里宾特洛甫才真正相信自己已经被释放了。活着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这个浅显的道理是里宾特洛甫用二十五天可怕的牢狱之灾并亲眼看着无数人走向死亡之后才领悟到的。
看着碧蓝的天空沐浴在阳光之下帝国前外交部长跪在监狱前的水泥地上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