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颠覆性的认知
《半兽人》这首歌，节奏感非常强。方既明录了几次，都觉得不太理想。
没办法，周杰伦是个天才，他的歌不是一般人能唱的。
于是，方既明在第五次唱的时候，才总算满意了一点点。特别是副歌部分：“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翻滚/收起残忍/回忆兽化的过程……”这种似唱非唱、似说非说的演唱方法，旋律线交给铜管组，人声作为一种乐器。集节奏乐器和旋律乐器的功能于一身。
在蔡雨泽看来，这不是作曲上的突破，而是音乐理念和实践上的重大突破。
蔡雨泽甚至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纵观全曲，好像重复地特别多啊？从主歌第一句旋律变化，就重复了三次半，‘灵魂序曲’也是将一句旋律重复两次，一段副歌的‘让我们’重复了四次，结尾新段落也是两句旋律不断重复、重复、重复……”
蔡雨泽觉得很奇怪，如果不去特地记录这首歌的作曲，听歌的人会意识这首歌的重复、重复、重复吗？还是只觉得这首歌好像很丰富很牛逼啊？编曲的配器好像也不是很多，没有太复杂的和弦进行，也只用了几个素材做了很多重复、重复、重复，可同行好像不会觉得很简单啊？
“为什么会这样？同样的事，我怎么做不到啊？”蔡雨泽开始对自己灵魂拷问。
然后，蔡雨泽得出了一个令人无比沮丧，但又无可奈何的答桉：“可能这就是天才。天才用一首临时冒出灵感的歌曲让其他人解构得怀疑人生……”
没办法，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首既有古典的庄严感和壮美，也有极具现代感的灵动和新潮，是一部几乎无法过时的作品。
这么说好了，再过二十年听这首歌，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过时的感觉。
“超越时代的曲子，超越时代的编曲……”蔡雨泽已经迷茫了，不知道努力方向在哪里了。
然后，第二天，他听到了《半岛铁盒》。
这首歌的编曲还是天花板级别的，因为方既明已经早就定好了调子。
甚至在拿到编曲之后，方既明还加上了一段OS。
是的，就是那段伴随着门轴声和风铃声的对白：“你好，请问有没有卖《半岛铁盒》？”
“有啊，你从前面右转的第二排架子上就有了。”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是的，跟原版的有所不同。
没办法，原版里面的湾湾腔太重了。为了正常点，方既明用的还带着些许燕京方言的。
咳咳，很多人认为燕京就没有方言了，其实不正确的。燕京话里面，有很多普通话都没有的腔调。至于正宗普通话嘛，那是滦平的方言，与燕京是一山之隔。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很有地域色彩就是。
然后，就是编曲。
方既明在做demo的时候，就是用了Bb大调的钢琴旋律，而在做编曲的时候，方既明还加入了对话OS，用场景音效和对话声作为掩护背景Bb大调的钢琴旋律，让你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对话上而不是钢琴上，歌曲就在你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过渡到B大调的主歌部分。然后，很多人的听觉就被欺骗了。
要不是方既明录了第一遍觉得不好，重新开始录第二遍的时候，蔡雨泽都没听出来。
蔡雨泽设想了一下，这个转调如果没有场景音效和对话声作为掩护，就会显得很突兀不知所云。如果删去了背景的钢琴，这短对话便成了一个纯粹的噱头，彻底失去了意义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会产生这种灵感？！”
随着人声的进入，伴随吉他分解和弦舒缓的声音，进入了故事当中。
这也是蔡雨泽佩服方既明的一个地方，怎么能用音乐讲一个故事呢？
方既明给出了最好的答桉。
咳咳，方既明也没想太多，他就是靠着周杰伦，然后“写”出了这些歌而已。
架子鼓的声音出现，温和的鼓点伴随着密集的踩镲，然故事缓慢的进行，然后衔接段忽然转调，B调转Ab调，虽然是大调，却以小和弦开始，听着似乎不悲不喜，听起来却让人感觉进入了更深一层的回忆。
突然，吉他和鼓空了一拍，然后是方既明用哭腔唱出来：“为什么这样子？”副歌虽然和开头的半说半唱的主歌在不同的调上，但和弦都用到了调内音的低音下行17654325，把原本烂俗的和弦套路玩出花来。
“已近习惯不去阻止你，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这句里陡然出现了三级大和弦，然后衔接六级小和弦，离调到了关系和声小调上，旋律也在上升。一阵紧张的最高潮后然后连贯地又回归到原调上。简单的间奏过后，第二遍主歌又从Ab调转回了B调，又在和上一遍同样的位置转到Ab调。第二段主歌和第一段主歌比，主要的区别在于架子鼓一直都在，而和声又增多了。
这样简单，却又极其讲究技巧的铺垫，只有同行看得明白，蔡雨泽已经惊呆了。
是的，第二段副歌只唱了八小节，就又一次转调了，从Ab调升到A调。
蔡雨泽心道：“虽然就是上升小二度，但不同于一般流行歌把整个副歌唱完后再升调，把升调选在副歌一半，真的给人一种出乎意料的惊喜感啊……”
接下来，是伴随着升调，和声音轨也更强化了到了和主旋律声部一样强，主旋律也进行了很多又即兴感的变调，与和声交织在一起。
听完一整首歌，听起来很容易勾动人的想象力，编曲听起来不算复杂，和谐得四平八稳，但却营造出了很多回忆的奇妙的氛围。
推进全曲的是几乎贯穿整首歌的吉他分解和弦，鼓的编写也让这首歌更有节奏感。虽然没有大阵仗的弦乐，但大量的人声和音弥补了编曲的“空”，让这种“空”成为了“空灵”。完美的旋律、复杂的和声、精彩的转调，让蔡雨泽再一次沮丧。
人家玩简单的，都这么复杂。
要是来一顿复杂的编曲，还怎么跟？
做配乐也好，做编曲也罢，其实是一法通，万法通的。可你通是通了，
却不精通。
一字之差，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蔡雨泽自忖，如果这首歌给他做编曲，他肯定会用大量的弦乐，营造出一种悲伤的氛围。可为什么只有吉他和鼓，也能这么出色地编曲？蔡雨泽想不通，这给了他颠覆性的认知。原来，表现悲伤未必要用到弦乐……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顺带的事
方既明录歌很有节奏，一天一首歌。
要是有状态了，那就一天两首。
要是没状态，那么两三天一首歌都是可能的。
《八度空间》这张专辑有十首歌，至于原版里面的闽南语歌《火车叨位去》，方既明已经换成了《瓦解》。没办法，《火车叨位去》倒是挺好听，问题是他不会闽南语啊！而用《瓦解》替代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周杰伦亲口说过，《瓦解》是他写过最完美的情歌。
但是，方既明遇到最为挑战的歌曲，是《暗号》。这也是方既明唯一一首录了三天才完成的歌曲。
没办法，其中那段太难唱了。以至于周杰伦在十几年后的演唱会上都唱不起来，只能用rap替代。但如果用歌曲审美的角度，这并非是一首很有高度的歌曲，反而是适应流传的流行歌。反正蔡雨泽是这么看的。
旋律当然朗朗上口，基本上只要听几次，就能跟着哼唱下来。前奏的弦乐伴奏短回旋气氛神秘，让人情思萦绕。第二小节即插的爵士鼓的双声部合奏伴随全程，浮动的节奏将听众提前代入听觉，愣是敲出了高压锅排气的“哧哧”音效。
至于主歌部分，那更是经典的1645的流行乐和弦色彩。从旋律上看，第三句同位置的突然上行，能让听者措手不及。如此一来，也避免了三句等位重叠造成的沉寂感。这种处理手法，让人耳目一新！
反正蔡雨泽听了，都沉默了。
是的，方既明能给他多少惊喜，蔡雨泽都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只能拼命地学，看能不能化为己用。
当然，最让蔡雨泽惊呆的是，方既明居然挑战了连续假音。
那一段“你说你想逃开松手/爱太累爱得不自由/因为我给不起最简单的承诺/你停止收讯号/我开始搜寻不到/到底有谁知道/是几点钟方向/你才会收到暗号……”简直神了。也就是这一段，方既明连续唱了三天，在声乐老师的帮助下，才算是勉强达到自己想要的水平。
但是蔡雨泽知道，任何一个歌手来唱，说不定都需要这个时间，没办法，这个音确实太高。
“他写歌的时候，就没想过给自己留后路吗？”蔡雨泽心道，这要是不留后路，年纪大了怎么唱？
其实错怪方既明了，是周杰伦不给自己留后路。
按照上辈子杰迷的说法，周杰伦原本是给别人写歌的，干嘛要留后路？然后自己后面拿来唱了，才知道什么叫难唱。幸好周杰伦天生高音区很高，不然像普通男生，这些歌唱起来简直要命。
于是，就这么秉着追求完美的原则，方既明录十首歌用了十五天。
《半兽人》、《半岛铁盒》、《暗号》、《龙拳》、《瓦解》、《分裂》、《爷爷泡的茶》、《回到过去》、《米兰的小铁匠》、《最后的战役》这十首歌，虽然在内容丰富度上跟《范特西》不相上下，但得承认，在推陈出新这方面的确不如《范特西》来得那般的惊艳与极致。不过呢，整体的水准却与《范特西》维持在了一条水平线上，所以尽管旋律的线条或有似曾相似之感，但是创意依然可圈可点，可谓是别的歌手梦寐以求的专辑了。
这么说好了，这专辑里任何一首情歌放在其他歌手身上，都足以用作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可方既明丧心病狂的用了五首，直接占用了专辑一半的歌曲量。蔡雨泽只能说，方既明是有才，任性。
“这已经溢出的才华，就不能分点给我？”
已经被方既明的音乐风格打晕头的蔡雨泽，现在都有点不敢下笔写歌了。
录音之后，就是拍muV）了。
方既明这一次依旧是带着新人导演，开始了拍摄MV的过程。
《半兽人》这首歌，其实一大半是用伪3D手法拍摄的，特效制作，由西山特效公司制作。《半岛铁盒》直接是在燕京的书店和四合院拍摄。《暗号》则是在现代摩天大厦里拍摄的。《龙拳》方既明延续了周杰伦MV的拍摄风格，运用了类似七龙珠那样的漫画风格拍摄。
《瓦解》呢，是拍摄都市爱情故事，但跟《暗号》有所不同。《分裂》是拍校园爱情故事，但是已经是高中毕业了，一般家长也不会在这里找茬吧？
《爷爷泡的茶》是方既明在杭市拍的，毕竟这里有狮峰山龙井。
《回到过去》是回到方既明母校拍摄。
《最后的战役》则是拍摄了一出军旅片。
至于最重头戏，居然是《米兰的小铁匠》，直接飞去了易打理的米兰拍摄。这是谁都想不到的！当然了，方既明不会承认，他是去布局海外微博发展的。其中，米兰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城市，这里算是欧罗巴的艺术之都，时尚之都。要是从这里流行起了微博，那么脸书、推特之流，微博都能抗衡一二了。
可惜的是，方既明的布局只成功了一半，毕竟易打理还是说易打理语的。而法兰西，是说法语的。欧罗巴很多国家，都有自己的母语，英语都难以覆盖整个欧罗巴。所以，方既明不得不在微博分公司里找几个易打理的IT男，把文字都翻译成易打理语。
甚至，一套基于全世界主要语言的系统都在开发中了。
不得不说，做一个世界级的平台不容易。
特别是微博海外版，除了中国上不了，外国进不了中国之外，其他语种都会在上面显现。这就给审核制度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多少麻烦也要做。不去做的话，那么市场就会被脸书、推特之流的白头嗨凋互联网公司占据了。
方既明都感慨，国内微博的利润，都用来补贴海外版微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欧罗巴的用人成本高啊！
哪怕是在加国，这用人成本也是高的。
方既明此举，也刺激到了脸书、推特之流，一股脑开始在欧罗巴的市场上大混战。
“撑住就行，别想着反攻……”这是方既明给自己定下的底线，因为他知道，在白头嗨凋的文化输出之下，能撑住都算不错了。至于转机什么的，起码要等个十来年。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形势严峻
方既明这一圈走下来，回到国内已经是十二月底了。
其实这一次的MV拍摄工作，除去途中花费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月。
为什么这么快？
因为很早之前，方既明就给新人导演布置了相关的任务，包括拍什么，怎么拍，都要有严格的时间管控。这不，很多MV都是一天就完成了的。除了一些需要等到特定时分的MV，比如说《分裂》，都是人工降雨，要用到雨水制造的机器。要么是洒水机，要么是水管喷水……有时候甚至为了拍出效果来，还得在水里掺入墨水——很简单，能拍出雨水的质感。
而《瓦解》呢，那真的是在晴天的下午拍的，或者说，接近黄昏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拍了两天。
不管怎么说吧，有拍摄计划和没有拍摄计划，这效率就是不一样。
哪怕是去到米兰，MV的拍摄工作也就两天完成了。
这一次的拍摄，比第一张、第二张专辑还要快。至于质量嘛，回去看看剪辑才知道。不过，方既明觉得只要把故事拍出来了，作为MV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要知道，周杰伦第一张专辑因为经费问题，都没有拍什么故事，而是拍的周杰伦一个人在各种场景唱歌的多。
但是呢，方既明的拍摄还是被有心人碰到了。
很不巧的是，这些人还是方既明的粉丝。
然后，国内的微博、众寻网又差点宕机。
“偶遇拍摄MV的方既明！独家消息，方既明又准备出新专辑了！”
“不会吧，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我是去米兰旅游的，然后看到一个拍摄团队。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在拍电影，走近一看，才发现戴着墨镜的方既明。”
“你这算什么，我是金华的，金华一中在周末的时候方既明就去拍摄了。”
“咦，你怎么不说？”
“金华人都知道啊，但因为封闭拍摄，没人能拍到照片或者视频。”
“这么说来，方既明真的要出新专辑了？”
“估计歌曲是录好了，就看什么时候发行了。”
“怎么方既明突然这么勤奋了？不会是因为结婚了，怕失去粉丝吧？”
“我觉得不会，方既明的新闻发布会就一句话，很多记者都没来得及开机，他就说完了。这样的态度，不可能是怕粉丝流失啊？”
“我就喜欢方既明这个个性，明星结婚是明星的事，曝出离婚的明星还少吗？看看方既明，身家比其他明星多多了，不一样还是结婚？而且娶的还是同学，这种专情的男人，才是我要粉的偶像啊！”
“强大的网友们，有谁手里有方既明老婆的照片吗？”
“我敢发才行啊！不过其他搜索网站可以搜索得到。别问，问就是百度都能屏蔽掉搜索结果。”
“我看了，颜值一般般，但据说是燕大的才女。”
“燕大！是自己考上去的吗？”
“应该是，当年的状元榜都还能查得到。”
“我去，怪不得！”
“也就是说，成功的男人要娶的，都是成功的女人啊！”
……
这楼还是歪到了方既明结婚的事上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方既明不先拍《大内密探零零发》的原因。没办法，如果拍了，岂不是等于在继续维持他结婚这个话题？说实在的，方既明就不想让这个话题保持热度，于是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让它慢慢降温。
问题是，很多粉丝都意难平啊！
给方既明拉了那么多“CP”，虽然绯闻炒不起来，可是粉丝都有自己的喜好倾向，这就是症结所在了。所以很多偶像派明星一宣布结婚，甚至宣布恋爱，人气都会下跌一个很大的档次。可惜的是，方既明不在乎。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是偶像派明星，他可是实力派的好不好？
当然了，这个方向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趁着这股风潮，黄利成一咬牙就上马了《武状元苏乞儿》的宣传发行工作。早就确定了2006年春节会上映的《武状元苏乞儿》，趁着方既明结婚这个话题，慢慢地进入大家的视线。
与此同时，《武状元苏乞儿》的预告片也上映了，精剪过后的搞笑片段，让大家都笑到不行。
只可惜，依旧挡不住“方既明结婚”这个话题的火爆程度，只能在分类热搜榜里才能找得到，排名还比较靠后。
“方董啊，这宣传工作难做啊……”黄利成过来大吐苦水了，“你能不能在微博上造造势啊？或者飞讯上也行啊，再这么下去，票房不保的！”
方既明也头疼，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可他对观众没信心啊！
“黄董，你不要急，我这就让人上文章和视频。”方既明也知道，2006年的春节比较早，1月29日就是春节了。所以，黄利成才这么火急火燎的，这宣传工作做不起来，等于票房成绩不理想，这会丧失掉春节档主动权的。
“方董，你要重视啊，我才得到消息，有不少电影想拉你下来了，都冲着春节档来的。”黄利成的语气很严肃。
是的，方既明也看到了。
像同样是喜剧的《宝贝的宝贝》，还有爱情片《贩卖爱情》，以及动作片《决战龙城》……这些电影都算是比较大的制作了。而且，还来势汹汹。
没办法，谁让方既明的电影在春节档这么赚钱呢？别人不眼红才怪。
方既明也知道，国产电影是迟早会盯上春节档的。
不过方既明并不惧怕竞争，反而欢迎竞争。只有竞争，才能促进相互之间的进步。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部春节档要上映的电影，都算是比较年轻的导演作品，大体上都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们是专业出身，有着很丰富的片场经验，最关键是，他们很重视自己的作品，算得上是劲敌。
方既明笑道：“我对《武状元苏乞儿》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放心吧，今年的票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说是这么说，方既明其实内心也打鼓。
其实，这几年的电影票房状况一直不太好。过亿票房的电影不多，甚至突破三千万票房的国产电影都不多。三千万票房以上的电影，一水都是好来坞大片。要不是有方既明、东方梦工厂这两张遮羞布在，估计有关部门都睡不好觉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喜事一件
没办法，这个《武状元苏乞儿》都宣传了快三年，03年那会都开拍了。但问题是，现在才刚刚准备上映。
人都有一个心理，就是对一件事太抱有期望的话，那么一旦这件事不符合心理预期，厌恶感反而会更重。
举个栗子就明白了，当年的《唐人街探桉3》吹得天花乱坠，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如期上映，还往后推了一年。好家伙，这口碑瞬间崩塌了。没办法，观众的期待值都拉满了，你给观众看这个？
于是，《你好，李焕英》强势超越，再加上高涨的票价，顺利登顶。
可以说，有时候电影这东西真的不能看票房多少的，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
如果当年《唐人街探桉3》如期上映，说不定也是这个票房。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真的没办法说的。
所以，方既明也有点担心《武状元苏乞儿》会是这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既明在拍摄的时候，都非常注意保密了。就是怕信息泄漏了之后，影迷等太久，反而拖累了影片的口碑。
即便如此，网络上也有异样的声音了。
幸亏好评网不是上辈子的豆瓣，不然的话，没上映都能给你干到6分以下。网络水军的威力，恐怖如斯。
这已经表明了黄利成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的，方既明还被曝光了“隐婚”的事情，人气更是已经下降了。可以预见，这票房确实不会太理想。但是，方既明就不信了，难道他的粉丝就这么肤浅吗？
黄利成叹了口气，说道：“方董，今年你无论如何，你要跑一跑路演啊！”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行吧，跑就跑吧……”
其实，方既明不在乎票房多少，反正这电影拍了又不会亏钱，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就是这个名气受损，让方既明有点蛋疼，毕竟如果他被拉下神坛，会有无数媒体跟着唱衰他的。可以说，这是方既明从艺生涯里的危机时刻了。
于是，刚刚回到燕京的方既明，开始了他的路演之旅。
距离上映就一个月了，方既明也该努力了。
从燕京开始，到盛海，到杭市，到金华，到西安，到橘洲，到江城，到蓉城，到山城，到羊城，到深城……一共十八站，方既明都跑了一个遍，期间还带上了曾雪晴等一众主演。这一次，方既明可以说是诚意满满，号召大家来看电影。
而点映的情况，也是获得了满堂彩，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不得不说，由于方既明的出现，国产电影的内卷已经提前开启了。不仅《武状元苏乞儿》开始了路演，《宝贝的宝贝》、《贩卖爱情》、《决战龙城》……这些春节档电影，没有一个落下的，都开启了路演。
这么说吧，大家都拼了。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宣发实力的问题，看看谁能撑得住，看看谁跑的城市多。
由于方既明的卖力，每到一处，必定会演唱一首歌，所以《武状元苏乞儿》的诚意是最大的。当然了，从电影质量来看，也是《武状元苏乞儿》位居第一。哪怕有不少黑粉在诋毁，依旧没办法撼动《武状元苏乞儿》的位置。
路演一圈下来，已经到了1月25日了，方既明总算是结束了一年的忙碌与奔波，回到了金华。
可是，家里没人的情况，让方既明很无语。
要不是顾弘业也回到了金华，方既明都不知道去哪里好。
“诶，我快结婚了。”
在一家静谧的饭店雅间，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顾弘业满脸幸福地说了这句话。
方既明一愣，然后乐了，说道：“你难道不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吗？你说，人家跟了你多久？”
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她很好。”
方既明说道：“你们都算好了，不用分隔两地，我脖子都盼到长了，老婆还是人在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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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弘业说道：“班长过年都不回家？”
“不回家，她说她要挑战两年毕业，想快点修完所有课程。”方既明苦笑道，“明年吧，明年就能看到她了。”
“那就可惜了，我的婚礼她可能赶不上。”顾弘业低声说道：“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躲了……”
方既明闻弦而知雅意，心照不宣地说道：“奉子成婚？”
“应该是了……”
顾弘业无奈地说道，“我感觉我都还是个孩子，怎么突然当爹了呢？”
“去你丫的，还孩子呢。”方既明笑骂道，“你也是的，不注意点，这叫人家脸上多不好看？”
“所以啊……”顾弘业苦恼地说道，“现在要选个日期，快点办妥这件事。不然的话，这真的遮不住了……”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确实要快，你岳父岳母那边怎么说？”
“生米煮成熟饭，还能怎么说？”顾弘业嘿嘿一笑道，“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再说了，有我这样优秀的女婿，他们还想怎么样？”
“人家是顾及女儿，不然能敲断你的腿。好家伙，从高中就下手，你这禽兽！”方既明揭短地说道，“还好你丫的有良心，不然的话，我都鄙视你。”
顾弘业挺起胸膛说道：“禽兽有老婆，不禽兽就是光棍一条，那我还是禽兽好了！”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真有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成家了，还能顾得上公司吗？”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或许真的该学学你，放放权才行。”顾弘业无奈地说道，“人，终归是精力有限的。”
方既明不置可否，他是不会插手哔哩哔哩的管理的，举起饮料，跟顾弘业碰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动画电影做得怎么样？明年暑假能上吗？”
“应该可以，进展还算顺利。”顾弘业说道，“其实现在已经制作得差不多了，就差渲染。不渲染的话，立体感会很差……倒是你，今年的电影市场，不乐观啊？”顾弘业因为要做电影，已经开始接触电影的事物了。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当然会艰难一点。不过呢，只要够实力，这些盘外招其实没什么用。”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低幼向是有原因的
说到盘外招，方既明也很无语，真以为这些盘外招能打败他了？
虽然伤害不高，但恶心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要不是方既明名下的互联网公司言论管控得严，说不定都能带起节奏来。
顾弘业吃了吃菜，说道：“你是不是树敌过多了？”
“强者不惧挑战，树敌过多那是迟早的事。”方既明很澹然地说道，“做行业第一，就要接受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这个是实话，毕竟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方既明名下的互联网企业也好，甚至神州也罢，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要是没有别人的诋毁，方既明还觉得不正常。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哔哩哔哩现在也是众失之的。”
“做第一，就要有这种举世皆敌的觉悟。”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哔哩哔哩的定位，是要做产业链的终端。”
“终端？”顾弘业一愣，“何谓终端？”
方既明说道：“如果说网文是产业链的上游，那么动漫就是产业链的终端，在动漫之前，是漫画。”
顾弘业一下就明白了：“就跟真人版的电视剧一样？”
“对！”
方既明说道，“哔哩哔哩不用打造全产业链，因为网文可以从东方中文网拿，也可以去其他网文网站拿。视频这方面，哔哩哔哩自带的视频和飞讯视频，已经够用了。要是想进入电视播放，我也能使使劲。不过呢，也别奢望太多，上电视的动画片是不太容易的。”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明白，这动画片不做得低幼点，都没办法上电视。也就《猫和老鼠》、《叮当猫》这类型的能上。现在我们在做《中华小当家》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但是《七龙珠》就有点难了……”
方既明也明白，如果上辈子的《七龙珠》是国产动漫，那是决计没办法在电视台播放的。没办法，这是“暴力”啊！
国内动漫审核机制就是这么扯澹，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分青红皂白。
“没事，等网络传播更广的时候，电视传播已经无足轻重了。”方既明有点心虚地说道。
其实，这句话是不完全正确的。
因为动漫分好多种，像《七龙珠》这种适合七岁以上孩子观看的，完全可以不依赖电视传播途径，因为网络传播足矣。但如果是《叮当猫》这种，就脱离不了电视传播了。没办法，没有电视传播，这效果就是差了好多。
毕竟这些动漫是给小孩子看的，而小孩子没多少会上网的，这是2006年，可不是2016年，能捧着平板看动漫。
这会电视传播还是主流，因为移动网络还没兴起。
方既明却知道，如果移动网络兴起了，那么传统媒体将会大受打击。像现在动辄5%左右的全国收视率，是没有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打不过《炫酷男生》，《super女生》已经主动调整到周日晚了。
可以说，这是怕了《酷炫男生》。但收视率上，依旧是在节节下滑。
而《酷炫男生》，却是在节节攀升，现在已经突破了10%的全国平均收视率。
“不过，如果有关系的话，在省台播出还是没问题的。”顾弘业知道，这都是一些审核部门在搞事情。无非呢，是抓着鸡毛当令箭，要么故意卡你，要么是怕担责……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动漫公司吃亏。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动漫公司做动画片的时候，往往都是从低幼向做起，甚至不敢稍越雷池。
没办法，这做动画片的投资可不比一部电影少的，万一没办法播出，这动漫公司分分钟破产。从利益攸关的角度出发，动漫公司都会选择风险最低的路径。这是必然的事情，方既明也很无奈，因为这审核机制的问题，导致了国产动漫如此水平，真的不是国产动漫不行啊！
好在，后来动漫传播途径更改了之后，在网络上播出的动漫没有那么多限制了，才会有所谓的“国漫崛起”。
其实，中国动漫一直不算差，只不过给国产动漫的舞台太小了，没办法全力施为而已。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最关键还是要拿到播出许可证。”
“唉，是啊……”
顾弘业也是烦恼，这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动漫，居然没办法播出，这是最难受的事情。
好在，《七龙珠》也没动画化，现在都还是在出漫画而已。
但是，《中华小当家》却是动画化和漫画一起做的，说不得这一次又要去央视看看了。
“放心，只要质量好，肯定不愁卖的。”方既明安慰起顾弘业来，他其实也就看了一集《中华小当家》，如果从画风看，跟原版已经有了很大的差距。毕竟每一个人的画风是不一样的，而且方既明就说了个创意而已，他对《中华小当家》的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从质量看，《中华小当家》的水准相当不错，而且宣扬了中国饮食文化和八大菜系，算是动画版的《舌尖上的中国》。
这样的动画片，央视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当然了，《猫和老鼠》还在继续播出，《叮当猫》也在继续播出，央视还会不会收《中华小当家》，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央视可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全都给一家公司，其他公司估计要闹起来了。这也是在中国做事情的难，跟别的难不一样，这个难是聪明人太多，竞争太大。央视少儿频道每年都有一笔不小的资金扶持国内动画片，但是，谁能拿得到？这不完全是凭本事的。
所以，顾弘业希望和方既明一起出面，毕竟方既明的名气比他大得多。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个没问题，再说了，也未必央视就厉害了。省台卫视的资源也不错，我们只要避开和自己动画片相撞的时间，收视率也未必会差多少。”是的，自从省台上星之后，央视一家独大的局面就不复存在了。除了资格老牌之外，其实还真的没什么多大优势。
顾弘业道：“我知道，但总觉得不甘心啊！”是啊，央视少儿频道给的钱，那可是比省台给的钱多得多。没办法，谁叫央视少儿频道财大气粗呢？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男人最快乐的地方
“你说，你都快结婚了，要不要带你去男人最快乐的地方玩一下？”方既明突然眨着眼睛说道。
顾弘业鄙夷地说道：“是你自己想去吧？”
方既明咳嗽了两声，说道：“走不走？”
“走啊！”
……
然后，顾弘业呆住了，他指着一个电玩城：“你说的男人最快乐的地方，是在这里？”
“怎么了，这里还不快乐吗？有游戏，有妹子，刺激，而且还不带重样的。”方既明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顾弘业的眼光开始迷茫，说道：“我是信了你的邪，我以为起码是按摩城一类的地方……”
方既明吐槽道：“你知道你脸上有什么吗？”
顾弘业不解地问道：“有什么？”
“有我鄙视的目光！”方既明松了口气，这站在道德制高点喷人，确实很爽啊！
当然了，最后他们也没进去电玩城，也没去按摩城，而是找了一家很正规的盲人按摩店，充满爱心地支持了一下盲人的创业项目。嗯，两位戴着墨镜的盲人，还是男的，在他们身上开启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销魂”之旅。
结果，给顾弘业进行脚底按摩的时候，那位盲人师傅说了：“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肾这么不好啊？”没办法，太酸爽了，顾弘业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方既明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滋味确实酸爽，好在他还能扛得住。
“这位小伙子就不一样了，他这不是肾不好，是哑了啊，我都那么大力气了，他居然还没喊疼？！”盲人师傅一脸惆怅地说道。
方既明叫了出来：“坑爹呢这是！”
……
不得不说，按摩完之后，方既明觉得浑身舒泰。
“老顾啊，你说如果人不用工作，每天享受一番按摩，这该多好？”方既明趴在床上，扭着头对顾弘业说。
顾弘业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是啊，每次都要被人说肾不好，这哪个男人扛得住？
“按一下，能强肾固肾啊？”方既明揶揄地说道。
“我信了你的邪！”
……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方既明每天与顾弘业变着法子去找快乐，其实找的是那种没有责任感的自由时光。一旦男人成家了，立业了，肩膀上的担子就重了。至于一个人生活时的自由感觉，是会一去不复返的。所以，方既明很有经验地让顾弘业尽情“放纵”了几天。
不管是去钓鱼，还是去自驾游，都是那么的随性，有这么个想法就能成行。
要不是春节到了，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
这天，是除夕。
“儿子，把那个菜择一下……”
“儿子，家里那么脏，你怎么不扫一扫？”
“儿子，家里没酱油了，出去买点！”
……
方既明有点无奈，他可是大明星啊，怎么在家里面，感觉一点地位都没有？估计也是在乡下，所以方既明这么接地气。好在，已经贴完对联了，方既明也不用出去抛头露面。至于买酱油的事，还是交给堂姐去做吧。
嗯，算起来，堂姐也是他的下属。
“你看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你堂姐多勤快？”胡燕兰走了过来，对方既明数落道。
方既明苦笑道：“妈，我这个样子出去的话，明天就上娱乐新闻头条了。”
“上就上啊，你又不是没上过。”胡燕兰估计是很生气方既明对婚姻的做法，就这么光棍的承认了，还没跟家里商量一下。
方既明知道，这事不能跟自己的老妈子理论，理论上你的吵不赢的。
酱油买回来了，年夜饭也在继续。
由于景华置业安置了不少自家人，所以方家的气氛变得异常融洽。
方既明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明白方伟军、胡燕兰的做法，但是要他做这样的事，真的做不来。景华置业，方既明并没有插手管理，但方家人在里面也不会涉及到金钱、物资等的管理，最多是安保、包工头之类的职位。
饶是如此，家庭氛围都为之一变。
方既明也感慨，有时候老一辈的智慧确实有效，只不过方既明做不来而已。景华置业所需的人才，和方既明名下公司所需的人才，基本上不可同日而语。如果重用家里人，这些“不学无术”的人进入互联网公司、高科技企业，那就是对公平制度的一种破坏。
所以，方既明是不会这么做的，这等于是自毁根基。
景华置业也是例外，它可以容纳没什么学识的人。当然了，这是因为景华置业没有进行什么研发——什么？房地产行业也需要研发？
确实需要，比如说，高周转的房地产企业是需要研发的。这需要极致的效率，比如说，72小时出设计图纸；比如说，前期对房屋结构的研发；比如说，平时对建筑工艺的改进……反正吧，做到极致的房地产公司，确实不简单。
只不过呢，景华置业做不来罢了。因为，景华置业一开始，都不打算发展高周转。毕竟这高周转模式玩脱了，就会暴雷了。杠杆一旦断裂，资金链一旦跟不上，就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嗯，说的就是某大，都影响到了正筞！
年夜饭上，方既明也就笑笑，维持一家人团圆的模样。
其实吧，方既明知道他跟其他亲戚是有点玩不来的。你看看，连方艳红今年都回娘家过年了。
更别说，还有宁舒媛这个小魔女。
好吧，宁舒媛其实艺考并没有考上，还是经过了高考，才算是在艺术类考生上面考上了南艺。
唉，只能说，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强求，再加上方既明也没有帮她过关，她自然过关不了。
不过呢，由于方既明给了她培训的机会，导致她在南艺的专业排名上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至于方艳红和宁志勇，都是景华置业的员工了，他们在饭桌上一个劲地恭维着方伟军和胡燕兰，方既明心中感慨：“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是的，在盛海的宁志勇一家为了赚钱，都能舍弃脸面来到金华。
可想而知，这“有钱人”到底是啥概念了。这么说吧，自从方既明发达之后，这家的关系，似乎已经开始变味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春节又来了
年夜饭后的保留节目是放烟花，方既明倒是玩得很开心。
至于春晚，方既明是没去看的，即便有很多东方梦工厂签约演员、磐石唱片签约歌手都上了春晚。这也是方既明给争取到的机会，毕竟《超级女声》出道的女歌手们，也都需要一个机会。
比如，刚刚唱火了《RingRingRing》的张语婕，唱火了《superstar》的陈书悦，唱火了《如果爱下去》的秦雨虹……这些女歌手都需要更多知名度。
不得不说，去年是女歌手爆发的一年。
今年，很可能也是男歌手爆发的一年，因为《酷炫男生》里面现在人气最高的，也是唱歌的那几位。选秀元年的情况下，出道的歌手质量都不错，算是七八成品了。声乐老师再教一教，出一张专辑什么的，完全能撑起华语乐坛的新生代。
所以，这可以算是方既明一手打造的华语乐坛新力量，歌曲基本上都是他写的，他还有什么兴致去听呢？
要知道，即便这些人唱得再好，可方既明心中最好的版本依旧是原唱。所以，看不看春晚都这样了。
有这个时间，方既明放完烟花，去微博上宣传一下自己的电影不更好？
嗯，曾雪晴也上了春晚，在小品里饰演了一个年轻女子的角色。
这也算是一大助力吧，起码从宣传上讲，这个能提高曾雪晴的人气，然后让《武状元苏乞儿》更加引人注目。不管观众对《武状元苏乞儿》的期待有多高，只要是有人关注，那宣传工作就算成功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即将上映的电影，还传出主演闹绯闻呢？不就是想着吸引观众的眼球吗！
“偷偷告诉你们一个变年轻的秘诀，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看《武状元苏乞儿》就行，因为笑一笑，十年少！”
方既明发了一条微博上去，登时引来了众多评论。
“我差点信了！”
“方董，嫂子呢？是谁啊，漂亮吗？”
“对哦，没见过嫂子啊！是以前被拍到那个女朋友吗？”
“如果是的话，嫂子不漂亮啊！方董，不考虑一下杨诗雨吗？@诗风化雨”
“我觉得还是苏可欣好！@可可可可欣”
“曾雪晴也不错啊！@雪里晴天”
“单梦菲才是绝配好不好？@单车有梦”
“陈路呢，我觉得陈路很不错……摊牌了，我就喜欢陈路这种。方既明也应该喜欢啊，陈路这么古灵精怪！@路路”
……
方既明都服了，微博上都形成了一个热门话题，就是讨论他的老婆是谁，长什么样？一些神通广大的网友，挖出了当年狗仔队偷拍的照片，然后曝光了林清漪的长相。虽然不甚清晰，但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于是，很多人觉得林清漪配不上方既明，甚至觉得林清漪还不够自己漂亮，凭什么嫁给亿万富豪呢？
所以，很多“看不过眼”的网友开始给方既明与一众女星拉郎配了。没办法，方既明与这些女星在银幕上的情侣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网友们都希望看到荧幕情侣变成真实情侣。可惜的是，方既明并没有这个打算。
看了一会这个评论，方既明都觉得呼吸不畅，这一届的网友太会搞事情了。“算了，工作都已经做到位了，现在就看结果如何……”
深夜，方既明还是坐车回金华郊区，在别墅里静静等待票房的结果。
当然了，也在等待年初五的神州手机新品全球发布会。
没错，因为年初五是迎财神的日子，所以神州选择了这一天作为发布会的日子。
春节的票房，是从中午开始的。
因为年二十九到年三十，电影院会按例放假两天，然后在中午开始排片。除开点映的票房之外，正式票房从1月29日中午开始计算。然后，是一年一度才能看到的中午场爆满景象，因为《武状元苏乞儿》的排片超过了30%，特别是中午场次，基本上包了整个中午场，其他六部电影都只分到了一场，很多人都是冲着《武状元苏乞儿》过来的。于是，中午场爆满了，这是在其他节日里很难见到的电影院景象。
没办法，这年头电影院虽然增加了，可是观影人数并没有增加多少，反而因为盗版片的问题，还有减少的趋势。
好在，随着网络盗版的开始，盗版片都少了。
不过呢，观影人数也就上下波动，没有太大长进。
唯独例外的就是方既明的电影，已经成了很多人一年中唯一一次会踏入电影院的时刻。
在这个时刻，电影院卖爆米花都卖到手软——没办法，一年就一次这样的生意啊！
放映厅里，当龙标出现后，吵吵闹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阵激昂的配乐之后，就是方既明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乞丐。
只见方既明饰演的“苏察哈尔灿”，背对着镜头。
然后，是一支扫把大的毛笔，一张硕大的宣纸，方既明运用起了武功，类似《唐伯虎点秋香》里作画的方式，飞快地写着字。周围的下人、丫鬟都看傻了，饰演他老爹的梁奇峰看了，都心跳加速。
“少爷在写什么？”
“写他的名字。”
“哇，少爷好棒啊，原来还会写自己的名字！”
“辛苦了，少爷！擦擦汗吧！”
……
然后镜头给出了这幅字的全部内容，虽然龙飞凤舞，但写的好像是一个“虎”字的异形字——“乕”，不是吊啊，看清楚了啊！
但是，观众莫名其妙就笑了：“哈哈哈哈……”
也正是从这一段开始，笑声就停不下来了。一些业内人士前来观影的，都有点无语。
是啊，方既明抖的包袱太过密集了一点，这是他们怎么都学不会的啊！
糟心，实在是太糟心了。
特别是还有电影同期上映的，单凭前面这一段，这些同行们都觉得自己又败了。没办法，现在国内就缺少喜剧片，而喜剧片又是全民喜欢看的，而喜剧片做得做好的是方既明，这叫他们怎么比？拿什么比？
特别是看到方既明在一脸痴情地等着如霜姑娘，然后化妆化得像个鬼一样的老鸨出来，观众更是笑惨了。
听着这个笑声，连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在门后看了看……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喜剧的天分
方既明还是那个方既明！
不少人在感慨，喜剧这方面，真的看天分的。
有些喜剧虽然搞笑，却落了俗套。
可的方既明的喜剧，却感觉浑然天成，完全不是为了搞笑而搞笑。有时候明明方既明很用心很用力在表演了，却被观众误解为是搞笑。这跟周星驰的遭遇是一模一样的，以至于周星驰接受采访时心酸地说了一句，你真的认为我拍的是喜剧吗？
是的，很心酸。
明明周星驰的电影演的都是悲剧，却被人看成是喜剧。怪不得很多喜剧演员最后都得了抑郁症，这都是不被人理解啊！
当然了，自己的悲剧，在别人看来就是喜剧，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其实周星驰很多电影都可以这么解读：《破坏之王》里，外卖仔何金银其实已经被打傻了，后面那些事，都是他幻想出来的。《武状元苏乞儿》里，苏灿从武状元沦落为乞丐，也可能是苏灿在弥留之际做的一场梦而已。《唐伯虎点秋香》暗示得很隐晦，因为按照历史，当明朝宁王造反的时候，唐伯虎早已因为科场弊桉失去了功名，甚至他的桃花坞也是青楼名伎给的钱买的，所以《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是唐伯虎在喝醉酒之后的幻想，其实唐伯虎已经落魄到装疯卖傻才能从宁王那里逃出来……
除了《鹿鼎记》、《逃学威龙》、《整蛊专家》这样明显的故事情节，也就是让观众看后很爽的电影之外，周星驰的其他电影，都是很有深意的。
这不，中午场刚刚上映完毕，就有影评人在好评网上写影评了。
其中，一个很知名的影评人写道：“……我印象最深的一场戏，就是抄家那段。半身富贵转眼全消，‘我想你要认真的学写字了’，师爷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暗自叹息。话完，停顿，望过去，这个昔日懒散的大少爷也依旧斜斜躺倒在椅子上闭目假寐。就在观众也和师爷一样以为就此别离的时候，一句沉缓的‘我会学的’，对上的是认真的有些反常的表情。
下一秒，他继续唱起未完的南音‘……历劫沧桑，鸳鸯扣……易结不宜解，苦相思……悔不该，惹下……’
悠悠的，带点凄凉。
从头至尾，方既明就一句台词，连眼睛处于睁开状态的时间都要以秒计，但我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落寞和空洞。
我想都没想过，他居然用唱南音来表达落寞。我惊呆了，原来最落寞的不是捶心捶肺，不是哭泣连天……他还唱歌，南音带着点凄厉……他在唱，我在看，我觉得我看到一个天才演员。他真的是最好的。
梁奇峰和方既明合作了很多部电影，但我最喜欢的是这一部。梁奇峰在这部电影里饰演方既明的父亲，娇生惯养的两个人沦落到要去和乞丐争食。本想卖艺求生，但被路过的王爷走狗奚落痛打。
老父亲背着伤重的儿子一路走，血就这么一路滴，染红一片。父子两个和一群乞丐窝在一个破庙里。为了帮儿子治伤，当年的将军去街头乞讨。
冬天，老父亲病倒了，苏乞儿彻底放下了那些再也不用的所谓自尊脸面，走上街头。路过一家包子铺，人家宁愿把吃的赶紧塞到小孩的嘴里，也不想瞥这个脏兮兮的乞丐一眼。
苏乞儿为了父亲终于走上街头讨饭，他那样骄傲的人，一闭眼，一咬牙，‘可怜我这个小乞丐’……得到了一家好心人施舍，没想到那家人居然就是之前爱慕的如霜姑娘。她的妹妹认出了苏乞儿。
‘是你？’
‘姐姐，是他呀’
最心碎的就是接下来这句话：
‘不是他，不是他。’
深深的把头埋下那一堆碎炭里。
第一眼想笑，后面却抑制不住的想哭。这是喜剧吗？比悲剧都毫不逊色。
而且，方既明和梁奇峰并没有把这原本凄惨的情节处理的苦大仇深，相反，从头到尾都有笑料在包装点缀。两个人的演绎也多有控制，不会让情绪外放的太厉害而显得庸俗、格格不入。谁说他们这些喜剧演员没演技的？真的可以买块豆腐撞撞了。真的是，每次评奖，都没有方既明的份，真的不是在歧视喜剧演员吗？”
其实，这个影评人不知道，是方既明自绝了国内获奖这条路，连带着演他电影的演员，甚至东方梦工厂的电影，都别想获奖。
没办法，金鸡奖已经容不下方既明了，还有他的公司，他投资的电影。
还有的影评人写道：“……这部片子亲情部分可圈可点，爱情和讽刺意味也兼有，再往里说，还有那么一丝哲学和反英雄的味道。这都是通过苏灿这个主角来完成的。
苏灿看似简单，实际是个相当复杂的角色。他的复杂不在于外力的折磨，而是内心的重塑和追寻。他对世事一直有相当程度的洞若观火，但是在少爷阶段表现更多的是散漫和地位、骄傲等对他的束缚。到了中后期，落魄了，自尊都因为生存被踩在脚底下，他开始不知道自己真正在乎和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和老乞丐的一番话，似乎开始顿悟。
做乞丐和做贵人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乞丐生存无忧的，为什么我们仍然鄙视呢？
这是一个哲学命题。影片在这点上是一带而过。
所以你们看，哪怕在当了丐帮帮主之后，他的眼神也和早期很不一样了，有非常沉淀的东西。苏灿这个角色是在不断成长中的。
方既明的很多角色都是逆袭状态，无名小辈通过一番奇遇达到了某种超越，但是这部片子正好倒过来。在影片中，当苏灿被他老爸逼着练习‘打狗棍法’关到窑洞里面的时候，当苏灿和他老爸一起吃‘肉丝饭’的时候，太让人动容了。
有些电影里的父亲形象，太过严厉的有之，太过痞气的有之，太过勇勐的有之，太过虚幻的有之，太过平澹的有之……而《武状元苏乞儿》里面，苏灿他老爸，是个风趣幽默、能屈能伸、思想开明的父亲；从不故作深沉、装模作样、颐指气使。经历过从富贵到贫贱，忍辱负重，东山再起，影片一波三折，悲喜交加，笑中含泪，感人至深。父子情深同喜剧本身一样被演绎的精彩，父亲的配角扮演也丝毫不逊于苏灿的表演……”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好评网的评分
影评这个东西，有好评当然也有差评。
很快，就有黑粉在上面写一些短评了：“完全是为了搞笑而搞笑，螨清怎么可能处理满人呢？这个逻辑一看就是不熟悉螨清历史的。在螨清时，满人犯法都能法外开恩，别说去做乞丐了。不然的话，你以为铁杆庄稼一词是怎么来的？螨清贵族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满人跨入仕途的门槛、获得参政的机会，不必像汉人那样重科甲出身，可供其选择的方式多样而宽松，除参加科举外还可参加翻泽科考试和武举考试，此外，参军入伍，凭军功入仕晋身者有之，凭父祖辈官品或功绩得以承袭世爵世职而入什或蒙荫入仕为官者有之，更有以担任笔帖式或由侍卫起家者，等等。
怎么可能像电影那样，满人直接被发落成乞丐？要知道，赵无极是汉人，汉人是无论如何扳不倒一个满人的。即便是曾格林沁，那也是蒙人，即便满蒙一体，蒙人地位也不足以扳倒满人。从这一点看，编剧上就是个垃圾！”
……
还别说，方既明看了这条影评，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确实，在螨清时期，满人的地位俨然是主人，其他族人在一级级递减，最后是奴隶。可以说，螨清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一个倒退。要知道，汉朝时都没有奴隶了，到了螨清奴隶又回来了，这不是倒退是什么？
当然了，这个影评说得也不错，方既明之前确实是欠考虑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方既明也不觉得剧本有什么大问题。艺术嘛，基于历史，稍稍改动一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确实，在螨清时期很少有满人贵族直接被打落到乞丐阶层的。除非是这些满人自己作死，混成了底层。这还真的有，毕竟满人在满清时好吃懒做，甚至沾染上各种恶习。再加上到了螨清中后期，满人数量勐增，螨清都扛不住了，只能叫他们自寻出路。
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满人沦为乞丐的有吗？
不敢说绝对没有，因为中后期的螨清是怎么状况，是个中国人都清楚，那是愚昧、无知且落后的时期，是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满人沦为乞丐，就是螨清最好的注解，连满人都如此了，可想而知整个螨清是怎么样。
还有的影评抨击了方既明的演戏方式，说他浮夸。
嗯，这个已经被抨击无数次了。
还有的人抨击方既明这一部电影的故事线简单，根本不是做电影，而是做喜剧。
方既明也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因为他本来就是拍一个简单的故事。
或者说，他觉得好的电影，都是拍这样简单的故事，却又寓意深刻。
但是，大部分网友的评分，更能代表情况。
评分一开始是直接突破天际的9.1分，因为打一星、两星的人极少，基本上都是四星、五星的。
但随着黑粉的加入，评分慢慢滑落，估计很快就掉下9分了。
方既明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里都会有黑粉存在，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大家做得还不够好。虽然他们屁事不干，但一条底裤，一张纸巾都有它的作用啊！毕竟中国从来不缺批评者，但更多的是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为民请命的人……这才是中国的嵴梁。要是靠批评家，中国早就完了。
可以说，中国才是实干家的天下。
方既明可以接受善意的批评，因为没有任何艺术是完美的。你再好，都有人不喜欢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看着第一天的好评网评分，方既明大致心里有底了。
因为第一天，好评网上的评分人数已经高达六千人。要知道，好评网上评分人数和具体观影人数，大概比例是1：200这样，或许还更高一点。那就是说，实际观影人数已经在百万级别了。有了这个观影人数，即便票价进行了补贴，一度低到了15块钱左右，那首日票房还是按照20块钱一张票价来算的。
也就是说，首映当天的票房成绩，《武状元苏乞儿》的票房起码是在两千万。
两千万的首日票房，已经非常非常高了，即便不能突破方既明自己创下的首日票房记录，但也不能说这电影就仆街了。
要是这个势头持续个四五天左右，那么总票房超过两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实在不行，就延长上映天数嘛。
多少电影都是这么做的，即便排片已经不足0.1%了，还是依然赖着不下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那两张电影票的票房嘛，用时间换取更多的票房，这是很多电影想要破纪录使用的招数。
方既明彻底放心之后，就不想看网络了，他要好好构思一下，《逃学威龙2》要怎么拍。
与此同时的是，曾雪晴就突然爆红了。
没办法，冷艳如霜的如霜姑娘，这个角色简直是为曾雪晴量身打造的，直接让人记住了曾雪晴的气质。
于是，在微博上、众寻网上、百度搜索上……曾雪晴的搜索率飚升了好几倍。
“方既明选角的眼光也太神了！”
“我宣布，曾雪晴是我的女神了！”
“放屁，你的女神是杨诗雨，曾雪晴是我的！”
“不知道方既明是怎么选角的，这角色是神一样那么般配啊！”
“我估计，整个演艺圈的女演员都想演方既明的角色了。”
“其实我觉得配角演得更好，特别是梁奇峰演的老爸，真的太感人了。”
“是啊，他们吃狗饭的那一幕，我真的哭了。”
“其实最心酸的是方既明被心上人看到成为乞丐那一幕吧？走回去的路上，他的眼泪把我都看哭了。”
“真的有人觉得那是喜剧吗？我怎么觉得是悲剧呢？”
“这部电影真好，没有说教，却告诉了我们学习的重要性，告诉了我们平头百姓最想要什么。”
“我感觉，这是方既明拍得最有内涵的一部电影了。演技也是最巅峰的一部！”
“这电影好评网的评分居然跌下9分了？打低分的人是什么居心？！”
……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并没有破纪录
不得不说，上映首日，《武状元苏乞儿》的热度已经全网第一，碾压其他春节档的影片。
以至于黄利成都给方既明打电话了：“方董，我们的电影票房很可以啊！就算比以往低，可是依旧是稳居第一位。”
方既明这会已经买了票，准备去看同样是喜剧的《宝贝的宝贝》，不是为了给竞争对手增加票房，而是为了看看国产喜剧电影进步到何种程度了。虽然，《宝贝的宝贝》是老瓶装新酒，说的是亲情的故事，但是加入了喜剧元素，似乎正是中国导演最擅长的扇情类型。方既明是一定要去看的，只不过晚上场次还没开始罢了。
不仅如此，方既明还买了连轴的《贩卖爱情》、《决战龙城》这两部影片的票，打算直接看到十二点多一点，才回去睡觉的。还是那句话，想了解国产电影的进步程度。其实，方既明只要有时间，都会亲自到电影院去看电影，这是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
“黄董啊，多亏了你肯补贴啊！”
方既明感慨了一下，是啊，即便出品方肯补贴一块多钱，可如果没有发行方、院线一起补贴，这电影票价已经去到了20块钱，一般人哪里消费得起？哪怕是春节，也会吓走很多观众好吧？为了笼络住观众，不得不进行补贴降低票价。
这还是在金华，而在燕京等大城市，这票价早就飚升到25、6块钱了。要不是春节档以三四线城市为主，这一线大城市的票价，都能吓退一堆观众。
而进行了补贴之后，即便没有院线的补贴，大城市的票价也控制在22块钱这样子，算是很良心了。
这也是春节档的一大特点，票价会临时提升一点。
嗯，然后提升完之后，降不回去了，以前还有18块钱的票价，可能未来都是20块钱的票价。
至于三四线城市，可能就会升到18块钱这样。
不得不说，这对培养固定观影人群是很不利的，因为票价实在过高。
其实，票房多少都是次要的，像现在，全国都找不到一亿观众去电影院的，你叫票房如何升得上去？所以，方既明才用了补贴这个招数。
还别说，效果是立竿见影。
因为像《武状元苏乞儿》这样的高质量电影才15块钱票价，而《宝贝的宝贝》、《贩卖爱情》、《决战龙城》居然都在20块钱以上，你叫观众怎么选？再说了，如果一些电影院愿意让利一两块钱的话，票价瞬间回到了2002年的时候，已经是13块钱一张票了，这样吸引了更多的观众走进电影院。
没办法，太值得了啊！
黄利成也是感慨，说道：“做电影的，都说成本高，恨不得从观众手里拿更多的钱。可问题是，你票价那么高，谁过来看啊？还是方董高明，居然想到补贴这么一招。”
方既明嘿嘿说道：“这是在倒逼行业……”
这句话是方既明的心里话，他确实是在倒逼行业，让票价提升得缓慢些。
毕竟票房不是全部，观影人数才决定了电影行业的未来。
如果中国能有两亿人以上的观影人群，那么电影行业还愁不能大发展吗！
黄利成说道：“补贴要一直进行下去吗？”他当然明白，这样做很拉仇恨。你这么补贴法，叫其他电影怎么活？跟吧，说不定要亏。不跟吧，亏得更多。这样一来，光明传媒都成众失之的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能把票价打下来，那补贴就是值得的。我们要做的，是培养观影人数。至于一时的票房，真不是什么目标。”方既明太清楚观影人群多了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就拿上辈子来说，当票价在30到35块钱之间的时候，观影人数突破两亿人次的时候，那么出现30亿票房的电影就不是梦了。如果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搞出一部超过50亿票房的电影，说不定也是可能的，《战狼2》的奇迹，未必不会上演。
黄利成小声地说道：“一时的票房，还真的是目标啊，方董，光明传媒在节后的股价如何，全看春节档了！”
方既明一愣，还真的是这样，他笑道：“首映如此票房，如此口碑，你还怕股价稳定不下来？”
“那倒是！”
黄利成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了。嗯，过年的时候，还多吃了几块肉。
很快，十二点过去了。
一直在家里等票房信息，没有入睡的黄利成接到了实时票房的数据。
2006年春节档电影票房排行：
第一名：《武状元苏乞儿》，排片率30.1%，上座率91%，当日票房2988万，总票房2988万。
第二名：《决战龙城》，排片率17.2%，上座率85%，当日票房1123万，总票房1123万。
第三名：《宝贝的宝贝》，排片率18.3%，上座率78%，当日票房1027万，总票房1027万。
第四名：《贩卖爱情》，排片率14.5%，上座率81%，当日票房867万，总票房867万。
……
春节档上映的七部电影，单日总票房已经超过了八千万。而《武状元苏乞儿》几乎拿下一半，让业内人士都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是开挂了啊！
虽然，没有打破以前的单日票房记录，因为春节档其他的电影质量确实不错，特别是《决战龙城》，很多观众都说是近年来拍得最好的武打片。但是，《武状元苏乞儿》的口碑却在节节攀升。
黄利成哈哈一笑，他知道，这一次他自己又涉险过关了。
不，是心理上涉险过关，而方既明是一如既往的稳！
没办法啊，这样的票房趋势如果持续下去，那么《武状元苏乞儿》的总票房肯定突破两亿的。
至于最终票房是多少，这就很难估算了。
没看到吗，在预估票房榜单里，《武状元苏乞儿》的预估票房已经从一亿八千万，直接提高到了两亿五千万。
“这些所谓的专家，真的是太不靠谱了！”黄利成吐槽了一句，“我就说，这么好的电影，怎么可能没有观众会欣赏呢？”松了一口气的他，高兴地打开了一瓶葡萄酒，走向了比他小20岁的娇妻：“亲爱的，我们来喝一杯？”
……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一开始的路子就走错了
《武状元苏乞儿》引起的观影热潮在继续，很多人以为方既明已经“江郎才尽”，而且算是“破鼓万人捶”那种。没想到，大家喜欢的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以至于有业内人士在微博上感慨：“很多同行以为方既明不火了，想要来分一杯羹。事实证明，哪怕方既明不靠名气，单单靠才华，也是碾压一众同行的……”这句话很不客气，但显然是被方既明打服气了。
没办法，以前很多业内人士对方既明的表演嗤之以鼻，认为方既明是纯粹为了搞笑而搞笑，没多少演技可言。
但《武状元苏乞儿》一出，就显然是在扇他们的脸了。
“这叫没演技？我真的是服了，演艺圈里有一个算一个，能找出几个演苏灿的人来？！”
很多业内人士开始为方既明鸣不平，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方既明确实成了国产电影的遮羞布。捧高方既明的意图是，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他们没走方既明这样的路子！
理由倒是很充分，但是也有一定的市场。
方既明有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觉，他宁愿这些同行继续明褒暗贬他，也好过把自己当成挡箭牌。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如果剧本还算不错，国内导演不瞎几把拍，电影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比如说《决战龙城》，就把特有的中国式动作片拍了硬朗、爽利的风格，拳拳到肉的打斗，确实是一流的。
嗯，虽然这些元素在《武状元苏乞儿》里也有，而且更加流畅。
是的，明面上《武状元苏乞儿》看似喜剧片，其实是动作片。或者说，更接近于喜剧动作片的概念，只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成龙，还没有人能“悟”到这一点罢了。要知道，喜剧动作片的精髓，是武指和演员，单单有演员不行，因为没有武指设计类似搞笑的动作；单单有武指也不行，因为没有演员肯豁出去演这些高难度且危险的动作。
要不怎么说，很多电影类型都要特定的演员演呢？
“诶，你看《决战龙城》了吗，打斗太爽了！”
“看了，但觉得差点意思。”
“什么意思？”
“你是没看《武状元苏乞儿》吧，里面的打斗也是这样的风格，而且更加到位。”
“不会吧？《武状元苏乞儿》不是喜剧吗？我不喜欢看喜剧的！”
“是喜剧，但也是动作片。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虽然《武状元苏乞儿》的打斗场面不多，但是非常精彩，看过之后回味无穷……”
“真的？那我得去看看了……”
然后，转天这两人继续对话：“卧槽，《武状元苏乞儿》真牛逼！”
“我都说了吧，《决战龙城》我也看了，如果说《决战龙城》还是小学生的话，《武状元苏乞儿》都是大学生了！”
“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估计是《武状元苏乞儿》用了《黄飞鸿之壮志凌云》的武指吧？”
“我看也是，不然的话，哪有这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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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热映之后，国内动作片好似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如果说其他类型的电影，国内导演还需要摸索的话，那么在动作片方面，国内导演简直是得天独厚。没办法，中国人特有的武林江湖，足以兜住任何一部动作片了。
这不，东方梦工厂里的导演，也一个个给出了剧本，说是要拍动作片。
但是剧本审核小组看了，却没有一个通过的。
很显然，这些导演跟国内导演一样没想明白，动作片的核心不是动作，而是故事啊！
任何电影，拍的都是故事。
至于喜剧啊、动作啊、爱情啊……那些都是外面包裹的东西。内核不够硬，拍出来也是垃圾。东方梦工厂的剧本审核小组没有理会签约导演的玻璃心，直指问题所在。但是，外面的导演就没有这种幸运的事了，比如说《决战龙城》，就是取巧了，用一个烂俗的夺宝故事，引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这种剧情，方既明想起了金庸老爷子的《连城诀》。
但是，《连城诀》探讨的是人性，《决战龙城》明显还不到那个层次，不得不说仅仅及格而已。饶是如此，《决战龙城》也获得了一定的成功，最起码做到了主旨鲜明、剧情流畅、动作场面宏大……
不过呢，方既明看了几部电影之后，觉得更加惊喜的是国产喜剧电影更值得关注。
像《宝贝的宝贝》，说的是一个父亲，不小心弄坏了女儿的宝贝玩具，想方设法要护住这个秘密的故事。但是从这个秘密中，他似乎看到了更多人的秘密。老婆的秘密，邻居的秘密，同事的秘密……好吧，闹到最后，蒙在鼓里的就他一个人。反转剧情之后，又来了一波对亲情的扇情，虽然手法略显生硬，细节处理得不够到位，但是喜剧片段的设计，却看得出是真的下了功夫。
方既明突然觉得，国产电影好像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了。
再一看这些电影的导演。嗯，果然不出所料，都是新生代导演。
“好家伙，还是野有遗贤啊！”
方既明不得不感慨，中国人还是太多了，导演也很多，有才华的也是不少。就拿这些新生代导演来说，他们一个个“桀骜不驯”，不肯加入东方梦工厂。人各有志，方既明很理解，但看到他们取得的成绩，方既明微微有点叹息，他们还是嫩了。
是的，电影是一门什么样的艺术？
即便是方既明，都很难回答。
确实，一些电影的艺术程度很高，但那很小众。方既明要做的，是大众的艺术。这些新生代导演如果放不下架子，也是做不成大众的电影艺术的。咳咳，也就是商业电影。
“什么都好，但还是欠缺了一点商业电影的气息……”方既明对《宝贝的宝贝》的评价就是如此，扇情算是勉强到位了，但是在商业气息方面，让人感受不到。最起码，如果不是特别好这一口的观众，是不会买票的。
没办法，题材的受众不是很广。
商业电影立足点，就是要有广大的受众，可惜很多业内人士一开始的路子就走错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新的电影奖！
年初二的电影票房，很快就出来了。
第一名：《武状元苏乞儿》，排片率31.2%，上座率96%，当日票房3556万，总票房6544万。
第二名：《决战龙城》，排片率18.9%，上座率81%，当日票房1098万，总票房2221万。
第三名：《宝贝的宝贝》，排片率17.2%，上座率75%，当日票房977万，总票房2004万。
第四名：《贩卖爱情》，排片率15.1%，上座率76%，当日票房843万，总票房17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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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很多人倒吸一口凉气。
上座率说明了一切。
要知道，这才是上映的第二天啊！
《武状元苏乞儿》的票房居然逆跌了！不仅如此，还破了《唐伯虎点秋香》的单日票房记录，这就让人惊掉一地下巴。
要知道，在很多人心中《唐伯虎点秋香》那就是经典了，不容置疑那种。没看到东方中文网吗，一水的都是家丁类的网文。要不是实在不赚钱了，估计整个平台都有一半人会去写家丁类的网文。没办法，实在是爽剧的鼻祖啊！
黄利成在凌晨看到这个票房报表之后，狂笑了几声，然后突然觉得有种寂寥的感觉。就好像“会当凌绝顶”一样，已经“一览众山小”了。“寂寞啊，高手寂寞……”黄利成叹了口气，又拿起了一杯红酒，向娇妻走去了。
……
咳咳，方既明也有点奇怪，怎么大家突然间观影热情这么高涨呢？其实从搞笑程度来说，《武状元苏乞儿》的节奏比不上《唐伯虎点秋香》的，毕竟《唐伯虎点秋香》那是全程都在搞笑的，几乎没有多少平缓的节奏。就好像高氵朝一样，一浪接着一浪……
而《武状元苏乞儿》虽然也在搞笑，但中间可是有虐主部分的啊！
这只能说明，票价补贴，确实起到了作用，最起码的已经拉了不少路人进入电影院。要知道，这可是在“开源”啊！这观影人数多了，票房自然上涨了。这不，还有人在微博上、众寻网上吐槽，说《武状元苏乞儿》的电影票实在是太难买了。
有一个男生还气愤地写着：“太过分了啊，哪一场都是爆满的，特别是有几场，明明还是有几个空位的，可是他们居然就把旁边的一个座位剩下来了，我跟女朋友要坐一起的，这一上一下的空位怎么看？！”
有人觉得他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有女朋友。
“哥们，你适可而止了啊！”
“哥们，我觉得我的遭遇跟你一样，不就是想找个好位置嘛，结果还没进入选座页面呢，就提示仅剩下三个空位了。”
“哥们，我觉得你可以在春节假期后再去看。”
“言下之意，就是春节档里面，《武状元苏乞儿》都会这么爆满的？”
“也不是啊，中午场还是挺少人的。”
“神经病啊，什么人会大中午的去看电影？”“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
谁能想到，为了电影票的事，网络上居然起了这么大的争执？
也有谁能想得到，很多人守着电脑，守着好评网，就是想第一时间预购电影票？
不得不说，这确实超出了很多的意料，包括黄利成。
“你是说，春节假期结束前的票，都卖出去大部分了？”黄利成有点精神恍忽，什么时候电影票也这么抢手了啊？不是他不明白，是
世界变化得太快，快到黄利成都以为他身处异空间了。
“无敌，寂寞啊！”
咳咳，黄利成也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可是，方既明已经经此一役成神了啊！
即便没有获得任何国内的电影奖项，但是这种观众认可的事情，是任何一个电影奖项给不了的。
以至于有人向黄利成提议，怎么他们不自己搞一个颁奖呢？
是啊，为什么他们不自己搞一个颁奖呢？
黄利成一拍大腿，这个提议愣是可以啊！于是，他给方既明打电话了。
“嗯？自己组织一个颁奖？”
方既明一听，还真的……可以？
“是啊，你想想看，现在金鸡奖那么乌烟瘴气，你不去领奖，他们连一个影帝都舍不得给你。所以我想啊，干脆我们自己弄一个奖项算了。我算过了，我认识不少业内的知名电影公司，联合起来办一个奖项，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了黄利成这话，方既明表态了，说道：“我觉得可以……”
是啊，谁叫金鸡奖这么恶心人呢？
根本就不是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出发，给所有的电影评奖的，而是自私自利，公器私用。说实话，方既明觉得金鸡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就算是方既明不怼金鸡奖，它也撑不住了，必定会改革。
那么，何不趁此机会，电影协会自己搞一个高大上的颁奖典礼？
“那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定要高大上一点，一听就很有气势的……”黄利成知道，这个新开的奖项不像什么奥斯卡，哪怕是香江的金像奖，都很有名气了。更别说欧罗巴三大电影节的奖项，那更是国内导演、演员封神的地方。
但是国外什么情况，懂的人都懂。那些欧罗巴白人，最喜欢看的就是中国导演拍的落后的中国农村，和落后中国农村的故事，因为这才符合它们的“审美认知”。与其是这样，还不如自己搞一个真正的公平的电影奖项！
“叫金龙奖吧。”方既明嘿嘿说道，“这个够高大上了吧？”
“金龙奖？似乎真的可以啊……行，我这就用我中国电影协会常任理事长的身份，提起这件事。我估计，很快就能有后文了……”黄利成信心满满地说道，是的，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把光明传媒的影响力继续扩大开去。
只有方既明知道，这个提议很可能不被通过。
为什么呢？
因为金鸡奖就是由中国电影家协会和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主办的电影奖项。虽然，中国电影家协会和中国电影协会差了一个字，但其实性质差不多的，上面都有一个婆婆——有（广）关部（电）门。
所以，这个提议很可能不被通过，因为“重复”了。
但是，方既明却在想，根本不用什么协会，就是几十家电影公司联合起来弄，也挺好的。或者说，先成立一个中国电影制作协会——反正这些协会都是随便注册的，不花钱！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被盯上了
金龙奖在酝酿，方既明的要求只有一个，候选名单必须公布出来在网上，任由网友投票。每个选项网友能投两票，而且总票数计入电影的总分里占到30%。至于怎么保证没有水军呢？方既明想到一个绝招，就是把售票系统和评奖连在一起。
也就是说，只有在好评网上购票了的网友，才能投票。也就是说，你只有看过这一部电影，你才能投票。不然的话，你即便有投票权，这一票也投不出去。
这就很公平了，看过电影的观众才最有资格说话，更别说是真金白银去看电影的。
漏洞是堵不完的，毕竟水军可以买票却不去看电影。可是公平是相对的，方既明觉得这样的制度，能让观众心服口服。
毕竟这样一来，能违逆民意去操纵获奖电影就很难了。一些真正被大众喜爱的电影，才会展露头角。最关键是，有观众评选，有专业评委打分，大家才心服口服。而且不会选出一些观众不认可，只有专业评委才会看的电影。
嗯，就是所谓的艺术片。
黄利成问了：“这样一来，会不会权威性不够？”
方既明反问道：“什么是权威性？观众都不认可，这能权威吗？看看金鸡奖，观众认可吗？”
是的，这是很扎心的一个问题。金鸡奖别说权威了，连金像奖、金马奖都有所不如。
为了所谓的“逼格”，跟观众对抗，结果观众都不买账。最关键是，评委都是牛氓，坚持己见就算了，还对作品搞歧视。这样的奖项，不改革真的匪夷所思。好在，在方既明不合作之后，金鸡奖也痛定思痛，改了一点。问题是，声誉攒起来难，丢起来却是很快的。
于是，金鸡奖现在沦为了鸡肋。看似中国最权威的奖项，那也是没人跟它竞争而已。
这不，黄利成向中国电影协会提交了成立金龙奖的提桉。
至于能不能行，就看这些人有没有魄力了。
方既明可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在即将到来的年初五，神州的总经理徐助华已经远赴伦顿，准备开启神州N5的全球发布会。
嗯，没错，欧罗巴就是神州最看重的市场。
不为别的，这里还在吃着往日的红利，人傻钱多。福利好到，差点让一个国家都崩溃。这样的钱不赚，方既明都觉得对不起老天爷。
徐助华的英文越来越好了，即便在歪果仁看起来还带着很浓重的中国口音，但不妨碍能听懂。
能听懂，就代表可以沟通。
这才是方既明选择在伦顿开全球发布会的原因，不就是想在欧罗巴卖手机吗！
于是，在徐助华颇具扇动的话语面前，寅吃卯粮的欧罗巴人又再次心动了。没办法，这一次神州算是把半智能机时代最好的技术拿了出来，加量还不加价。比利库亚的同款机型还要便宜不说，麒麟系统也很好用，可以很好地兼容Java等格式的软件。
再加上中低端芯片用的高通，而高端芯片是自研的，更加流畅不说，还软硬件结合得非常好，让人大吃一惊。
白头嗨凋，水果公司。
“你们有关注神州的新品发布会吗？”水果公司总裁约翰逊问下面的员工。
“我们有很多工作，没时间。”水果公司研发部的员工直愣愣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约翰逊很生气，但他忍住了：“神州的新款手机N5+，跟我们的设计理念很像，他们也在用自己的系统，用自己研发的芯片。而且，他们付诸实践的时间更早，最起码在四年前，他们就这么做了。而我们的研发计划，是两年前才起步的。”
研发人员说道：“他们没有高端人才，我们比他们的理念和技术都要先进。”
是的，这个项目是有白头嗨凋在背后支持的，因为他们需要这样的手机。
不仅仅是水果公司，托罗公司也收到了这样的研发要求。
但托罗公司现在只想一心赚钱，哪里有时间搞研发？更别说，还要研发什么硬件，这个和托罗公司的理念不符。要知道，托罗公司觉得硬件神马的，靠高通，靠供应链就行了，何必自己去研发？
于是，骗了白头嗨凋一笔研发费用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唯有在个人电脑业务困顿，穿戴设备销售、各类软件销售都受阻的水果公司，才会这么重视这一项技术的开发。
可没想到，还有一家公司走在了他们前面。
不过幸好，他们用的技术、理念都还很落后。
起码在约翰逊看来是这样的，不过他告诉研发人员：“我觉得可以买几部神州N5+回来研究一下，我觉得他们的系统很有意思，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没想到这个研发人员很骄傲，说道：“我们的产品就是最好的，不需要借鉴。”
约翰逊：“……”他很想一棒子敲死这个大脑壳，什么话这叫？啊？不需要借鉴？那你干嘛买了那么多利库亚、托罗的手机回来拆解？摆明了看不起中国产品啊！
不过歧视这个东西，在白头嗨凋是司空见惯的。白头嗨凋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在他们印象中还很落后的中国，会在这么高精尖的技术上有重大突破。毕竟在白头嗨凋所有人的眼中，高科技只能由白头嗨凋来掌控，其他发展中国家别想染指！
当年霓虹染指了，被白头嗨凋剁了手，现在都没回过气来。
棒子国趁机得了便宜，一直在向白头嗨凋卖乖。
没办法，他们的爸爸都是白头嗨凋。
老爸打儿子，他们都不敢反抗的。
但如果这个对象是中国，白头嗨凋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仅要打，还要往死里打。
其实白头嗨凋很清楚，一旦被中国找到了发展的路子，特别是高精尖技术的路子，那么白头嗨凋别想轻轻松松薅全世界的羊毛了。没办法，中国人太耿直了，什么高精尖技术都会被他们做成白菜价。
不能轻松愉快赚取暴利，这还是白头嗨凋吗！
“要警惕这个对手……”约翰逊有种直觉，说不定这个神州以后会是大敌。不过，看到神州的产品线，他又安心了一点，因为神州的产品线太杂乱了，什么都造，什么都卖……“这样的公司，应该是没什么产品文化的吧，这个产品设计，都没有整体风格……”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不是你自己的一条赛道
徐助华不知道水果公司已经盯上了神州，但方既明却是知道的。
即便这个世界没有苹果，可一样有水果，这两个公司的功能都是类似的。所以，方既明一开始就很关注水果公司的情况。特别是从近些年水果公司申请的专利，方既明都让人留意了，收集起来后方既明很清楚地看到，水果公司在做跟神州一样的事，那就是开发一款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
神州发布会之后，方既明是在第二天给徐助华打电话的，告诉他这件事。“什么，水果公司？！”
徐助华大吃一惊，他还真的没留意过这家公司。
没办法啊，水果公司虽然是电脑设备制造商，但是全球份额上实在是不起眼，怪不得徐助华没有留意过。更别说，是在手机领域上，水果根本是没有制造手机啊！可是方既明把水果公司的最新几项专利拿出来，徐助华不得不信了。
没办法，这些专利跟神州的殊途同归。作为手机领域的一员，徐助华一下就看出来了。
“对，水果公司。”方既明很惆怅，他也看出来了，这是水果手机，将会是神州手机未来的劲敌。最难受的是，神州手机的科技含量，可能比不上人家。没办法，白头嗨凋通过收割全世界的人才，堆积起来的科技优势，不是勤奋、先行能赶得上的。
“那我们……”
徐助华内心有点忐忑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方既明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智能手机市场，我们从来没有奢望过是一家公司的赛道。”
这句话，提醒了徐助华。
是的，别把智能手机当成是自家后花园。
因为手机很多技术，都是供应链技术来的。你能做，大家都能做。为什么上辈子某米做得风生水起，号称行业内的价格屠夫？真的是它有这个本事吗？并不是，某米只是取了巧，用高端芯片配上中低端的零部件，于是号称价格屠夫。
这就是为什么某米手机有些还行，有些一下就坏了。
因为它用的零部件，高中低端的都在混用。
当年某为因为内存紧缺，不得已混用了一下，某米就跳出来说某为混用了，殊不知，真正混用的大头是某米！某为说，这是行业通用的，可惜消费者不信。没办法，某米说了，跑个分？这也是某米带起来的，不服跑个分？
方既明却知道，真正的高端体验，不是跑分就能感受得到的。不信的话，用某为的高端旗舰对比一下某米的所谓高端旗舰，就明白差距在哪了。即便供应链是相同的，可供应链在软硬件整合上的技术，是堆积材料堆积不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某为的旗舰手机能卖到六七千，可某米的卖五千都没什么人买。
消费者不是傻子，哪家的好用，他们上手就知道了。
使用感觉，是不能用数据量化的，更别说什么可以修改数据的跑分软件，根本一点不靠谱。
手机行业，是高科技行业。
如果仅仅是堆积材料就行，那么某米早就称霸手机界了。实际情况却是，随着低端用户越来越少，某米的状况越来越艰难。要知道，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你能做，人家也能做，甚至比你做得更好。
看看同类型的OPPO、vivo，人家有了自己的独特技术，卖得也不差啊！
还是的，不要以为这条赛道上就你自己。
“我懂了，即便拿到先手的优势，也未必是优势？”徐助华有点明悟了。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没错，现如今手机技术日新月异，一时的领先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核心技术，而已从来不是什么屏幕，什么摄像头，而是芯片、系统和算法。芯片里面，包括射频芯片、运行芯片、储存芯片、运存芯片……这些技术，我们能做的不多，但如果可以掌控的话，尽量要掌控住。
至于系统，这是我们的特色，一定要坚持做，任凭外界怎么样都不为所动。要是以后兼容Java方面不行了，那么我们就换另一个软件格式兼容。总之一句话，系统是我们的特色，丢不得。
算法方面，主要是摄像技术方面的算法，这个弄好了，以后在拍摄上就会很有优势。更别说，系统算法也是如此，可以极大调动资源，保证当前页面运转。即便是三年以上的手机，都可以保持流畅的运转……”
方既明谈了自己对智能手机的未来构想之后，徐助华安心了。
“方董，有了这个方向，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努力了！”徐助华大喜过望！
方既明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明年一月份之前，能把全世界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做出来吗？”
徐助华有点难为：“这个……方董啊，你也知道，这个进度我不能保证啊……”
“说个大概时间。”方既明很无语，即便他知道，这确实不能怪徐助华。
因为从技术层面讲，已经更新到第二代的工程机，方既明用着也更加流畅了，可是供应链上的问题，却迟迟无法解决。
要知道，这第二代工程机虽然耗费少了许多，却也要十来万一部。
这样的手机，只有土豪才能用得起啊！如果不能形成大量供货，这样的手机没意义。
徐助华一咬牙，说道：“供应链那边说，最迟在2007年中旬，它们就能把电容屏做成熟了。我想，2007年五月份，我们都可以发布新手机了。”
是的，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新款智能手机，其实是在等供应链的成熟。
毕竟电容屏的生产成功率还太低，根本达不到商用的标准。这其实跟很多高科技技术是一样的，很早就有概念和样板了，就是因为太贵，不符合大众级别的消费罢了。比如说，高能量密度的铝电池，试验室早就有产品了。可是一块电池二十多万，什么产品用得起？哪怕是电动汽车，都用不起啊！
当然了，趁这个时间，再多做几代工程机，测试完所有的BUG，也是很必要的。
特别是系统方面，从电阻屏移植到电容屏，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变动的，这些都需要重新写代码，重新测试才行。
“还是要尽快……”方既明记得，上辈子苹果第一代手机好像是在2007年1月份发布的？这就蛋疼了。“我觉得，可以在明年一月份之前，就开发布会。”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供应链问题
“明年一月份？”
徐助华觉得，方既明是在为难他胖虎……咳咳，太为难了。
这真的不是徐助华能决定的事啊！“方董，要不你换个目标？”
方既明笑道：“别以为很难，我觉得曙光就在眼前……不是我说的，你看看国际上的屏幕供应商，是不是已经在开始研发电容屏了？”
“是，但价格会跌得那么快吗？”徐助华奇道，“不仅仅是屏幕，还有摄像头、扬声器、卡槽、按键、闪光灯、USB接口、听筒、天线模块、电路板模块、WiFi模块、振动器……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成熟的供应链啊？”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在今年年底加大采购量，比如说先采购个一两百万套，会不会形成成熟供应链？”其实方既明知道的，如果工程机能把成本控制在十万左右，那么供应链是可以催化成熟的。
毕竟数量多了，成本就会分摊。
如果供应链能做到百万级别，方既明觉得成本可能下降到6000一台左右。上百个零部件，看起来智能手机的零部件很多，但是真正价格高的，还是芯片、摄像头、屏幕之类的高技术产品。没办法，这些都是技术难点。
其余的零部件，都是与手机一同循序进步的。
所以，从理性的角度讲，这样的手机确实不难做出来，而且成本也可能降低不少。
“等等，方董，这百万级别……？是不是太……多了？”徐助华有点被吓到，他以为新款手机会像N系列一样，中低端机以键盘机为主，只有高端机型才会全触屏。可是听方既明的意思，是只开全触屏的生产线？！
方既明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神州有必要引领全触屏智能机的时代。你看看，大运存已经出来了，我们的麒麟系统终于可以后台运行四个以上的软件。这是跨越性的发展，也是颠覆了手机行业的性能进步。如果我们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是一步慢，步步慢。”
徐助华沉默了，他对方既明的判断有点将信将疑。但是，方既明前几波的预测都没有错过，徐助华就有点摸不准了。“那方董，我们……应该怎么办？”
“继续推进工程机改造，尽量减少各种BUG，包括系统上的。”方既明下达了指示，“然后在六月份前后，视供应链而定，要联系供应商，保证以低价拿到零部件。然后，在十月份左右开始生产电容式全触屏智能手机，并计划年底发布。开售时，我希望备货量达到30万台至50万台。”
“嘶……”
徐助华有点牙冷，这是绝大的手笔啊！
首批备货就超过50万台，这资金滞留在货物上，一旦销售不顺，就是一个大灾难！
很多电子厂商都是这么被拖垮的，徐助华觉得方既明的赌性有点大：“方董，这备货量太多了吧？要不，还是20万台？”要知道，这成本即便降到4000左右一台手机，50万台的手机固定下来的资金也超过20亿了。
虽然神州不缺这20亿，可流动资金被占用这么大一块，对企业的发展来说是很致命的。要是销售不顺，绝对能把一个一流的公司拖垮成三流公司。
要是备货20万台，这体量就不同了，只有八亿左右的备货成本，这是神州能轻松承受的。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们要跟供应商打好交道，你尝试一下说服他们，一季度或者半年结算一次款项。这么说吧，我们要转移风险。”
“他们肯吗？”徐助华有点不敢确定。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跟他们签订长期供货合同，承诺不少于多少数量的购买量，他们应该是肯的。实在不肯，那就换一家供应商。”
“这……可能吗？”
徐助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本来就不肯了，换一家就能答应？这逻辑不太对吧？
方既明笑道：“这些供应商，本身就有不少竞争对手。我们神州手机虽然不是国内销售量第一的手机厂商，但却是高级零部件的大头采购商。失去低级零部件采购商无伤大雅，可失去高级零部件采购商，那利润可就下降很多了。为了账目上好看，他们也会答应的。”
是的，不少国外零部件供应商，都是上市公司。这些公司做买卖时不仅仅是销售这个目的，还会在意利润率。所以，方既明相信他们会同意的。毕竟，在股市赚的钱，可比做实际产品要快得多，这笔帐，方既明相信一般有实力的供应链公司都会算。
“那我去试试吧……”徐助华还是有点没底气。
方既明严肃地说道：“供应链的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做好。我们要有议价能力，要多联系几家有实力的供应商，不能让一家独大。这个道理，我想你也明白的。”
徐助华说道：“明白！”
“如果供应链充足，备货量还能进一步扩大，不要局限于50万台这个规模……”
方既明担心徐助华胆子太小，还进而嘱咐了一句。
但是，徐助华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了。
五十万台备货量还少？
别这样，徐助华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这太考验神经了！
要知道，神州的流动资金也就五十亿左右，这才是发展了几年后，拖了一两个月的各种款项没结清，才有的流动资金。要是把欠款结清了，把债务偿还了，神州也就能立即拿出十亿左右的流动资金而已。
十亿的流动资金，对于一家电子设备生产公司来说，看似不少，其实根本不够一次备货量的。
徐助华苦笑，方既明真的是不管理公司，不知道公司的困难啊！
但是，没有方既明的大方向指引，好像神州也没办法在短短几年内发展到这种规模。所以，徐助华都陷入了理性和感性之间。
“事情，真的会这么戏剧化吗？”
徐助华挂断电话之后，还是立即召开了供应链谈判会议，亲自安排得力干将，陪着他一家家供应商去谈。这一次，一定要谈下来一个好合同，把风险转嫁到供应商那里去……嗯，供应商其实比生产商有钱多了，他们也不怕生产商欠钱。
一些高级供应商还恨不得生产商欠它们钱，然后用股份来偿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