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还没入戏
剧场里，方既明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他豁出去了：“死就死了。大人，幸好你深明大义，就是这个人，抓了他……”
尚书摆摆手，说道：“省省吧。”
方既明果然是绝望了：“什么？”
尚书小声地说道：“省省吧，回去吧。”
方既明看了一眼常昆，冷笑道：“果然是管管相卫。但我老爹当年对你恩重如山，就算你不帮我，都应该给我点好处，给我一百几十万两银回乡下买碗粥啊！”
尚书笑了，笑方既明不自量力，说道：“喂，当年你爹只不过给我个烂饼，大不了我还你个烂饼，不过我深明大义，我还你一百倍。”
镜头前，两个下人端出两大盘饼。
方既明深呼吸一口气，他其实是在以进为退，说道：“算你狠，有为，我们走。”走的时候，方既明还连同梁奇峰把饼拿走。但还没走出两步，镜头前突然出现两把刀拦住了去路。
尚书说道：“站住，世侄，你爹跟我是世交，你别急着走啊，吃完再走吧！”
常昆在一旁冷笑道：“来人，喂两位公子吃饼。”
这时候，官兵拿起了饼，塞入了两人的口中，说道：“吃啊……听到没有呀？把它吃完呀！张大口！”
不得不说，这一场面太过悲惨，很多女演员看到这一幕，都要落泪了。
常昆和尚书在一旁大笑，常昆还说道：“想告我？就算皇帝来到都奈我不何呀。”
尚书一不做二不休，说道：“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常昆说道：“不用，我要他们留在燕京当乞丐，丢一丢他跌包不同的脸。”
……
演到这里，很多演员在现场都觉得压抑。特别是后面的戏份，方既明都因为《青天秘籍》被烧，似乎看到了希望被灭，双眼无神成了白痴。虽然场面很搞笑，但是演员知道全部剧本的，都笑不出来。
最惨的是演老鸨的演员，还得被方既明泼水，而且一泼就是几次才达到效果。
被泼水之后，这个老鸨还得吃香蕉。
原版苑琼丹演的老鸨，那是真的精髓，很放得开。
而内地的演员呢，对于这种带点侮辱的片段，是怎么都放不开。于是，被泼了好几次。好在也是老戏骨，总算是在呆滞的目光中，把效果演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方既明总觉得这些老戏骨在演对手戏的时候，给不了方既明很多飙戏的冲动。
就好像在玩一场moba游戏，明明是五个人的团队游戏，只有你一个人在carry乱杀，而你的队友呢，不是超鬼就是在超鬼的路上。这就很难受了，你一个人是独力难支的。好在，方既明也不怕，moba游戏一局肯定有输赢，方既明能来很多次，只要赢一次就行。
磨合嘛，只要把演员的接受程度都放开了，那就好做了。
要知道，这个叫曹水蓉的配角，算是电影的常客了，但和方既明合作，才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武状元苏乞儿》，她也是要磨合很久，才进入方既明想要的状态。
虽然曹水蓉是知名的配角，而已大多数情况下演的是丑角，但实际上她本人长得并不是很丑，而是很有特色——比较精明市侩的女性形象。好吧，其实就是大妈那种，还是徐娘半老的大妈。
只不过呢，曹水蓉外形是够了，可骨子里却放不开。
需要方既明一次次说戏，一次次要求她做到，她最后才会豁出去的决心来演这个角色。
说实话，演员要是放不开来演，那么演什么都是演不好的。
好在，方既明的执导水平日渐提升，也渐渐改变了片场暴君的形象，更加耐心的讲解起戏份来。不仅如此，开演之前，方既明还尝试了开会，让每个演员剖析一下角色，方既明才纠正对不对。
这样的好处，是让每一个演员都更加深入了解自己的角色，赋予角色更多的灵魂。
当然也有坏处，入戏太深了，演员在电影杀青后很难走出来。
不过呢，为了拍好电影，方既明也不管那么多了，最多是在拍古装戏的时候用这个办法。
这不，曹水蓉经过了说戏、自行理解后，终于在NG了七八次后，才完成了一半的戏份。
是的，方既明觉得曹水蓉最适合用京片子骂人了，她本身就是燕京人，从小就用着京片子。看着改动剧本后的，老鸨跟烈火奶奶的骂战，方既明只能说精彩。找到感觉的曹水蓉，终于展现出了老戏骨的状态，一次性完成了拍摄，还显得游刃有余。
当然了，为了保险，方既明还是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次，包括特写。
“哇，这就是老戏骨吗？”
“好厉害啊！”
“感觉这个状态，我一辈子都学不会。”
“你怎么学？人家是演着这碗饭的。”
“也对，我还是好好演我的女主角吧……”
三个女主角在窃窃私语，她们都知道曹水蓉的这个状态简直太厉害了。就好像曹水蓉跟方既明那一场骂战，一旁的陈路立马被比下去了，好像初出茅庐的新人一样，差点不会演戏了。也是因为陈路的缘故，这一场戏被重新拍了三次，每次都是陈路的表情问题。
其实，如果单独拿出来看，陈路的表情都没啥。
但是和这两个人一比，陈路就好像不会演戏一样了，表情僵硬得很。第三次，还是方既明耐心说了一下戏，陈路才算是找到一点点感觉。
“《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第六场，第五次，a！”
场务打板了，摄像机、灯光师、录音师……都准备就绪。
因为是房间里的戏份，而且是比较短的戏份，所以清场了。
方既明把一个醉酒的青楼客丢出去之后，还说了一句：“去死吧！”紧接着步入房间，关门。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转场，简洁明了。这就是香江电影的风格，应该说是香江商业片的风格，不会有多余的累赘。
如果是那些个内地导演拍，这一段能讲个一两分钟，节奏实在太过于拖沓了。最关键是，根本没有让人看下去的浴望。
不是说，电影慢节奏就不好，快节奏就好。但商业片，就是要把镜头集中在爽点上，做不到这一点，那就是离烂片不远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吵架小能手
片场里，方既明一回头，就迎上了陈路的脸颊。
方既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干什么？”
陈路柔声地说道：“你别问我，你感觉不出来吗？你先闭上眼睛……”
方既明眼睛都瞪大了，说道：“还玩这招？上次被你打得还不够啊？”
说完，方既明大踏步往前走了。
陈路神色凄楚地跟上来说道：“我不会打你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方既明神情不解，直说道：“有什么好聊的？”
“我空虚，我寂寞，我好冷啊！”陈路的声音都开始变得凄楚了。
这一幕，方既明心里都暗暗点赞，经过了这么多次NG，陈路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的感觉。
方既明奇道：“没那么严重吧？”
陈路开始转向了楚楚可怜的状态，说道：“整天面对那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
方既明直接说道：“我也是臭男人啊？”他已经开始不爽了，好吧，这一幕反应了方既明确实是直男……额，是方既明演的这个包龙星是直男。
“你不是那么臭。”陈路也很直接。
方既明点点头，做了一个闻衣服的动作：“那倒是。”这是一个细节，因为原版是没有的。方既明是觉得，在青楼里嘛，难免会沾惹上脂粉气，自然掩盖住自身的“臭”味了。不过，更多是意思是，方既明演的这个包龙星都做了龟公，哪里还算是什么臭男人？
陈路突然变得很急，说道：“抱着我！”
方既明一愣，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说道：“需要这样吗？”
陈路认真地说道：“我不会骗你的。我只想要一个不是很讨厌的男人，带给我一点温暖。”
方既明踌躇地说道：“真的不行啊！”
陈路楚楚可怜地说道：“就当做善事咯？”
方既明摇了摇头，伸出了双手，闭上眼睛说道：“好吧，只能是这样了。不过先说好，你要给一个红包我啊？”
这时候，曹水蓉饰演的老鸨出现了，悄咪咪地替换了陈路。
“王八蛋，你想趁机揩油泡我的姑娘？！”曹水蓉这个妆容，能笑死一堆人。脸上涂抹的白色粉底，简直比白纸还白，惨白惨白的。在《武状元苏乞儿》中，曹水蓉也有类似的妆扮，所以她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哎呀，你是不是想跟我吵架？”方既明一跳跳开了，指着曹水蓉就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比武式的步伐。
曹水蓉在也指着方既明说道：“我不是跟你吵架，你吃我的，住我的，拉我的，睡我的，还泡我的姑娘，你还是不是人？”陈路在后面说道：“不是这样的……”然后就是一阵拉架。
方既明指着陈路说道：“是她说做鷄太闷，做到没点乐趣，我现在只是在安慰她而已。你也是鷄，还是一只老母鷄，你有没有曾几何时觉得空虚寂寞，觉得冷啊？！”
曹水蓉若有所思地说道：“有啊……”然后她立马醒悟了，恢复了番蛮的状态，说道：“关你屁事啊？”
方既明瞪大了眼睛好像要吃人一样：“不关我事？我在鷄窝做，当然也想母鷄好。她要是没心情接客，就会怠慢那些客人。客人就会生气，一生气客人就不来，不来就倒闭，倒闭了我就要睡马路，你敢跟我说不关我事？！”
曹水蓉露出了恶狠狠的状态，恐吓道：“你敢跟我顶嘴？你小心你最后那两年！”
方既明冷笑道：“我最后那两年给你捡骨头！”
曹水蓉身体前倾说道：“小心你生孩子没屁眼！”
方既明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会，接着往前倾：“没屁眼的孩子是你生的！”
“我看你能凶多久？！”
曹水蓉可能刚刚起床，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加上了手上动作。
方既明继续骂道：“凶到你断气为止！”
曹水蓉被这一声骂，骂得向后摔出去撞到了柱子上。陈路连忙过去，扶着曹水蓉，还想继续劝架：“别吵了啊……”
“我……”
曹水蓉还没说出口，方既明已经跟了上来，直接开启了人身攻击：“你不化妆比化妆美，你做鬼好过做人。”
曹水蓉气得语结：“你……”
方既明继续说道：“我做人气得你抽筋，做鬼吓到你失魂！”
“啊！！！”
曹水蓉气得向后摔倒了。
站在门前的桥上，曹水蓉心道：“怎么这个臭小子的吵架功力，突然间暴增了几万倍？”
而此时，方既明摊开了衣襟，一副一代宗师的模样。虽然很正经，但莫名其妙有点搞笑的成分。
陈路连忙跑过去，想要搀扶曹水蓉：“你没事吧？”
曹水蓉一点都不领情：“滚开！臭小子，你有种别走，老娘去找人回来再跟你斗！”
特写给到方既明，方既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等你！”
然后，就是方既明一个人坐在屋内，曹水蓉领着一群大妈进门，开启了轮番战。可惜的是，方既明一个人一张嘴顶得上千军万马。当然了，这是夸张的手法，把所有人都骂得飞了出去，然后方既明摆了一个功夫的架势，上面还有一块匾，写着“吵架王”三个大字。
方既明在这里是有想法的，直接用上了《将军令》这首民乐。
可以说，一代宗师的模样算是奠定了。
这一场戏，拍得可真不容易。
要不是曹水蓉放开了，这还真的不好拍。
“好，卡！！！”
副导演喊停之后，方既明直奔监视器，去看看回放。
不得不说，这一段拍了好几次，如果算是素材的话，应该可以用了。嗯，还绰绰有余。
方既明仔细地前后翻看了几次，才说道：“好，过了。大家休息二十分钟，道具，场务，准备下一场！”
“精彩，太精彩了！”
副导演忍不住说道，“方董，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吵架！”
方既明摆摆手，说道：“从小就是学校里的吵架小能手，同班女生都能被我骂哭。我跟你说啊，吵架气势一定要足够，气势不够，很容易输的。”
“下一场，就是小皇帝出场了。”副导演提醒道，“我们要不要再给演员说说戏？”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你去说一下，尽量演得好点。”
“好！”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算是聪明人
《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开拍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方既明换了一个风格。
但其实啊，方既明只是把虐主的片段放在了开头而已。
这么说好了，周星驰的电影一般来说虐主都是比较轻微的，不会像杜琪峰导演的《济公》那样，虐主虐到差点让观众以为打不赢。这在爆米花级别的电影里，绝对是大忌。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大部分正常人的喜好呢，是看轻松愉悦的电影，哈哈一乐才是大家的追求。这也是为什么恐怖片等是小众电影的缘故，没点特殊嗜好还真的喜欢不起来，纯纯的自己找虐不是。而虐主的影视剧，除了某瑶阿姨的电视剧，还真没几个是真正意义上大火的。
唯有轻松愉悦的电影、电视剧，才能做到全民级别的喜欢。这是人的生理结构决定的，但也是最难做到的——逗人乐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毕竟每个人的笑点不一样，怎么才能做到人人都喜欢？这太考验功力了。
按照郭德纲的说法，一场演出里有几个是喜欢听高雅相声的，他也能说，而且能全部用文言文说下来。但这一场过去后，他往后再开演出就没人来了，他得饿死。所以，这相声本就街头市井的艺术，往高雅了弄没人看。为了几个观众，得罪一群观众，实属不智。
方既明拍电影也是这个理念，必须要大众化艺术，才能赚得到钱。
为什么需要赚钱？
很简单啊，方既明一个剧组的人都超过了一百，还不算群演。
这不赚钱，这一百多号人喝西北风去啊？
更别说，东方梦工厂里还有那么多员工，都指着电影卖票吃饭的。你不搞大众艺术，你去搞高雅艺术，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所以，虐主可以有，营造落差，营造喜剧氛围。
但是，一直虐主就是自己找虐了。
《济公》为什么票房不好，就是太虐了，父母双亡，最后主角都尸骨无存。这样的电影，不仆街都是周星驰演得好！
要么怎么说，以杜琪峰为主的《济公》，和以周星驰为主的《审死官》差距这么大呢！
稍微虐一些，是升华主题。一直虐，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别说票房了，方既明都指不定会仆街。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看看周星驰导演的电影就知道了。
《少林足球》一战成名，还算好的。《功夫》已经是巅峰了，周星驰最后一部出演的电影《长江七号》虽然票房不行，但口碑还是不错的。可是呢，后来导演的除了《西游降魔篇》之外，包括《西游伏妖篇》、《美人鱼》、《新喜剧之王》口碑都是崩塌的。
哪怕是票房超过了33亿的《美人鱼》，口碑都不怎么样。
《长江七号》虽然口碑还行，可到底是虐主了。所以，票房真的很一般。跟所有喜剧演员一样，老了之后的周星驰，已经演不动无厘头了，放不下身段去无底线搞笑了，所以票房表现很一般。
《新喜剧之王》就不说，《美人鱼》还能说是诚意之作，《西游伏妖篇》不是自己导演的，但《新喜剧之王》确实让周星驰从神坛跌落了。不仅虐主，还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而努力，这真的好像是反讽。
方既明宁愿是觉得女主送外卖途中出车祸死掉了，后面的一切都是她弥留之际的幻想。不然的话，整部电影都太过虐主，太过割裂——这宣扬的价值观，都很梦幻啊！现实中，群演除了出一个王宝强之外，还有谁？
没有专业功底，专业饭碗是端不牢的。
所以，《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里的虐主片段，也就是为了升华主题，一笔带过而已。哪怕是这样，都掺合了非常搞笑的片段。
比如说，包龙星在路上看到一个吃霸王餐被打得半死的人，还嘴硬地说道：“怎么样，没见过吃霸王餐的啊？”
你瞧瞧，虚张声势的背后，是对生活的无奈。
为了一口吃食，能让人打得遍体鳞伤，口鼻吐血。
这虽然是为了铺垫，但也侧面反应了一个事情，在螨清末年，哪怕是在燕京，也有很多人吃不起饭的。
所以，包龙星为了不饿死，进了青楼凤来楼吃霸王餐。
是包龙星不认识青楼吗？
不是。
他只是觉得去酒楼吃饭要被打得五劳七伤，这不划算。
去青楼吃霸王餐，应该没有这个隐忧了吧？
但包龙星没想到，他的《青天秘籍》被烧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于是，他成了行尸走肉。
看似荒诞的背后，其实是小人物的无奈。
特别是从高处跌落尘埃后，从有头有脸的人物变成了小人物，这绝对是大起大落的最好诠释。
这种落差，形成的喜剧，看似很搞笑，其实是悲剧。
在螨清末年那种环境中，人人渴望公平正义，可偏生当有人追求公平正义的时候，就会被联手打压。是不是很像今天的某个国家？对，像极了。对了，明朝末年也是如此。任何国家，任何朝代，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是弊病丛生，非有大能力、大智慧、大魄力的人不能扭转。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包龙星选择辞官不做，去卖药的缘故。这跟鲁迅弃医从文是一个道理，包龙星觉得他做官救不了螨清，于是他辞官了。他宁愿拯救一些男人，他也不想看到国家的沦落。所以，包龙星最后对吴广德说：“以你的智慧，我很难解释给你听啊！”
这句话，其实表明了包龙星看到了螨清的无可救药，所以最后还是急流勇退了。
只有经历过深渊的人，才知道深渊多么可怕。
看看螨清，一个皇帝都去青楼，一个亲王还带着皇帝去青楼，连协理大臣都去青楼的国家，还有救吗？
既然都没救了，包龙星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只能是眼不见为净了。
去做一门生意，起码能养得活一家老小。
要是在管场，那几个贪管的下场，说不定就是包龙星的下场。这么说好了，在管场里面，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包龙星虽然没有大智慧，但他看透了这一点，也算是聪明人。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老板的气度
任何看明白剧本的人，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方既明这一次真的玩得很大啊，这可比《黄飞鸿之壮志凌云》厉害多了。
毕竟《黄飞鸿之壮志凌云》几乎是直白地告诉世人，世界上没有什么金山，只要我们勤劳、脚踏实地，那么中国就是金山。而《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呢，则是用几乎荒诞的剧情告诉你，这个螨清已经没救了。
如果说哪个更让人绝望，很多人都会选择《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毕竟《黄飞鸿之壮志凌云》还是有一股精气神在的。而《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里，除了底层百姓之外，其他人都是行尸走肉，不知到为什么活着。这种绝望，是弥漫整个社会的。
即便电影里没有出现什么洋人，但洋人已经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同时太平天国等起义此起彼伏，螨清的同治已经摇摇欲坠。
但凡了解过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岁月。
所以，很多人都以为这剧本过不了。
谁知道，因为方既明“写”得都是隐喻，才得以过审。
这就是中国电影审核机制了，隐喻可以，但直接揭露不行。
……
“好，卡！”
方既明喊停之后，又去看监视器了。
仔细看了一遍拍摄效果后，方既明觉得差不多了，说道：“大家再准备一下，拍个特写，我们就休息二十分钟。”
话音刚落，方既明的秘书进来了。
“方董，电话。”
是的，方既明在拍摄期间，手机都是交给秘书的。
“谁的？”
方既明奇怪了，有人这么急吗？
“徐总的。”
秘书连忙说道，“已经打来几次了，看模样是很急。我回信息之后，他说需要直接找你。”
方既明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拍戏的事，也就寻常。
但神州那边的事，却关乎方既明未来的企业发展战略，这是最重要的事。
方既明拿过电话来，亲自给徐助华拨了过去。
“喂，方董？”徐助华试探性地问道。
方既明走到了一旁，低声说道：“是我！”
“齐鲁会那边，已经资助了不少手机生产商，抢夺了我们很多电阻屏的订单。还好你之前说，要我备着八十万的订货量，我们的高端旗舰机还能继续生产。”徐助华的语气有点庆幸，但也很愤怒。
是的，齐鲁会一直没放弃与方既明做对。
方既明倒也不怕，齐鲁会这种资本，可谓是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么说好了，没了陈大磊的牵线，他们基本上没办法利用白头嗨凋那边的资本，然后用杠杆撬动国内市场。对于这些资本来说，能卖的东西它们都会卖，哪怕是普通人最不耻的行径，它们也会很乐意去做的。
可惜的是，方既明从中作梗，它们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再也没办法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自然是把方既明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有道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齐鲁会针对方既明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想，这个消息不值得你找我吧？”方既明虽然对自己名下的企业不怎么插手管理，但是很关注整体发展的。
特别是神州，那可是承载了方既明的梦想。
“嘿嘿嘿，方董你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徐助华连忙拍马屁说道，“我们的电容屏算法，已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不仅可以多点触控，还能更加精确点击了！现在已经测试超过十万次，还大大降低了跳屏的概率！”
方既明一愣，然后大喜过望：“也就是说，量产有望？”是的，其实电阻屏到电容屏，就是一张薄纸而已。哪怕是一家技术不怎么样的公司，全力去研发的话，还是有可能做到的。更别说，方既明是直接让人去大学，把最有天赋的学生都招聘进来了。这科研实力，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
这么说好了，神州在研发方面用的钱，大大超出了总利润的10%，甚至要达到15%。
没办法，神州和汉风还有一个共同的科研机构呢，也是要注资进去的。
“方董，量产的话，我们正在调试。但是从理论上说，走出实验室不是问题。”徐助华很有信心地说道。
方既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问道：“最迟要多久才能量产？”
“明年六月份之前就行了。”
徐助华想了想，给出了个答桉。
方既明突然问道：“是还有其他的难点吗？”
徐助华点点头，说道：“系统的开发遇到瓶颈了。”
方既明一愣，说道：“不会吧，系统不是很简单吗？”是的，开发一个全新的系统，并不是很难。难的是，软件生态的构建。要是没有软件支撑，那么这个系统基本上就等于是白费力气，并没有什么卵用。
“主要是方董你的要求啊！又要流畅，又要多程序后台运行，那势必要将系统整体缩小，才能用较小的运行内存运行起来。”徐助华苦笑道，“我们试过了，不管怎么缩小，都没办法后天运转超过三个软件。而且，缩小的系统也很卡，别说流畅了，哪怕是正常运行都成问题。”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那就是说，硬件方面达不到要求。”方既明很清楚，现在市面上基本没有超过1G的运行内存，这是由于芯片支撑不起来。但是，再过一年的时间，这个桎梏说不定就不在了。毕竟根据摩尔定律，每隔24个月，晶体管的数量将翻番。当然了，摩尔定律不适合于硬盘驱动器的容量或者其它设备之上。
可是，运行内存的发展，也是不慢的。
像现在，256MB的运行内存确实很难运行起很多软件。
“这样吧，我们先按照后台运行2个小软件来设计。至于系统的占用空间，尽量缩小。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增大手机内存了。”方既明无奈地说道，这又是硬件的局限性。但是，一年后，手机的内存去到了4G以上，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徐助华连忙说道：“研究人员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们已经尽力了。”
“这样，你给研究人员多发奖金，然后轮番休假，别把他们累坏了。”方既明还是展现了老板的气度。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半开源
“那肯定得给他们做好后勤工作的。”
徐助华感慨，国内好的科研机构不多，因为做科研的人才，不仅理论知识要过关，动手能力也要过关，可国内很多科研实验室都没有什么太多动手的大型设备。神州不一样，早在成立实验室之初，神州就从各种渠道找来各种科研设备。
没办法，这些高端的科研设备，全都是禁止售往国内的。
就这，还有一些非蠢既坏的人说什么科学无国界。开什么国际玩笑，科学无国界，无国界能这样做？科学无国界，这句话就是拿来搞笑的，当年科学家想从白头嗨凋回国，都历经千辛万苦！
要知道，神州这些年，除了用国内研发的科研设备，还通过并购、买二手机器、海外分拆国内组装等等这类的手法，才总算积攒起一些家底。要是都像陈大磊那样，甘愿做国际分工的一环，那还谈什么复兴，谈什么崛起？
这就是西方把戏的忽悠人之处了。
看看这些年就哪两个国家进入了发达国家行列？
一个是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的霓虹，一个是棒槌到认为全世界都是它的棒子国。
这两个有啥相同点？
看出来没，都是白头嗨凋能掌控经济命脉的国家。
也就是说，以白头嗨凋为首的西方，自己发达之后，就会撤掉向上爬的梯子，绝不给别人向上的机会。然鹅，白头嗨凋还是小觑天下英雄了。在勤劳勇敢、智慧忍耐的中国人这里，白头嗨凋先是败走棒子国，然后败走安南，耗费掉了自己的元气。紧接着，是不得不跟中国友好合作，给了中国经济腾飞的机会。
等白头嗨凋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自己的大楼被人干掉了，白头嗨凋气得打了十年。
这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国运。
就是在白头嗨凋想全力输出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件很急很要命的事挡着不让白头嗨凋出全力。然后，白头嗨凋突然发现制造业已经大部分外移的它，已经有心无力了。这就是很神奇的一点，感觉好像位面之子一样，总有大气运在庇护着。
但方既明知道，这不是什么大气运，而是基于中国人自己的努力。
越努力，越幸运，这才是真理。
科研也是如此，哪怕是走了弯路，都是一份宝贵的经验财富。
徐助华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方既明这么重视科研。无他，科研真的是一把利器。
就拿神州来说，电子设备方面已经赚到了几百倍于科研投入的成本。不仅如此，还在谋划着要研发一部能改变时代的手机。这一款手机，除了硬件还不成熟，系统还不够流畅，软件还不够多之外，已经没什么缺点了。
软件这个，真的是致命伤，徐助华也问过方既明，这到底怎么解决？
“我们应该用一年时间，把神州手机用户的软件从Java，变成QL。”方既明知道，麒麟系统早就上线了，只不过是电阻屏版本的。因为电阻屏版本的跟按键机版本的系统差不多，所以改动的地方不是很多。
但电容屏的麒麟系统就不一样了，哪怕是软件，都有很大的不同。更别说，从系统的底层上都几乎改写了。
嗯，方既明虽然选择了开源的办法，但手机里却有个软件商城，告诉大家在这里下载的软件最符合手机机型。没办法，麒麟系统要是仅靠神州一家来支撑，这产量都不够撑得起一个系统的。
要想完全站住脚，就必须开源。
除非，神州能研发出类似上辈子苹果那样的手机。
怎么说呢，在芯片受到制约的这年头，国内都找不到一家高端芯片的代工，这种情况下还不选择开源，根本没办法跟手握专利大棒的西方斗。在人家的规则底下发展，就只能依靠人多势众了。
系统开源只不过是一部分，因为这部分的系统只是很简单的系统，没有多少优化，也不会很流畅。
毕竟根据手机硬件深度优化，包括优化软件才是一个优秀的系统。
也就是说，麒麟系统核心的源代码还是神州掌控着的。
这也是保证手机流畅运转的核心机密，不是方既明心黑啊，而是师父教徒弟不留一手，自己都要被饿死。从国内手机市场来说，销量第一的并非是神州！
神州只不过是高端手机销量第一而已，距离全线第一还是差了不少数据的。
徐助华听了方既明的想法，也表示赞同：“让用户习惯了麒麟系统，那么换手机之后，大家也会很快就熟悉的。”
“关键是软件生态。”
方既明有点担忧，他名下的企业倒是可以做麒麟系统的优化软件版本。但是用户不一定只用这几个软件啊！
说到底，还是要做好软件生态。
好比上辈子的WindowsPhone系统，哪怕是背靠微软这样的大企业，最后也是死得悄无声息。为什么？
这个系统不流畅吗？
不，相反，这个系统不仅能关联OfficeMobile办公套装，还能关联其他办公软件，实力很强大，更重要的是比苹果还流畅，用过的人都说好。但是，要命就要命在但是这里，它支持的软件太少了，特别是娱乐休闲方面的。哪怕是QQ，都万年不更新一回的，你说能不死掉？
软件生态太重要了，重要到关乎一个系统的生死存亡。
只有用的人多了，才能维持住市场。
毕竟，开发软件有利可图，才能让更多的开发者陆续进入，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我们要做的是，是半开源。除了一些关乎核心的优化数据，统统拿出去给别人用。你别觉得这是便宜了人家，其实是便宜了我们自己。”方既明知道徐助华想说什么，他连忙说道：“我们用的版本，是最新的，起码比其他的厂商快半年以上。这半年，就是我们的机遇期。
这么说好了，只要系统做好了，哪怕手机做失败了，我们也不算完全的失败。”
徐助华明白方既明的意思，但他还是难以接受：“这就能完成软件生态的布局？！”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肯定没那么简单，要是那么简单，利库亚就不是行业第一了，托罗就不是行业第二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工程机
这个是实话，利库亚的赛博系统也是出了名的。而托罗手机虽然没有正式命名自己的系统，但这个系统兼容性很强大，能兼容自家的软件格式之外，还能流畅运转Java。所以说，能做到行业第一第二的，都有很强的实力。
再看看国内，除了神州、汉风使用自己研发的麒麟系统之外，其他手机厂商，用的都是基于山寨的系统。良心一点的厂商，会把这些山寨系统修复一下BUG，增加一下稳定性和流畅性。要是没良心的厂商，那就是基于芯片的系统，改都不改的。
用了神州、汉风联合研发的低端芯片还好，起码系统还有保障。
但如果用了其他低端芯片，那用这种手机的用户，把手机砸了的心思都有。
你见过打着打着电话，上着上着网络，就突然关机重启的手机吗？
别说，还真的有！
不过很多百姓是人穷志短，手机这么贵重的东西，能用就将就用着吧。
这也是方既明要做手机的缘故，如果没有中国，世界的手机起码贵几千！毕竟市场决定了销量，而销量又会降低成本。降低成本后，商家为了多挣钱，也会把手机降价的。这才是手机能快速发展的缘故，也是为什么每年手机功能越来越强大，可涨价的幅度不算很大。
要知道，对比起科研的成本来说，这涨价幅度真的不算大了。
这都是因为销量太大，降低了研发成本、制造成本。这就是规模优势。
方既明太清楚了，在上辈子销量减少的情况下，手机的价格开始逐年攀升。这就是进入存量市场后，各大厂商开始为了争夺用户厮杀。
这其实跟工业革命也是一样的道理，工业革命后红利只有几十年，这几十年里是人类社会大发展的时期。要是过了这几十年，剩下的就是存量市场了，要么继续开拓市场，要么就只能互相拼耗，最后就只能是干瞪眼了。
然后，下一次工业革命来临，才会再次提供红利。
手机行业也是如此。
从寻呼机到大哥大，这是一个时代，提供了好几年的红利。
从大哥大到小巧玲珑的手机，这又是一个时代，能提供好几年的红利。
但是，从键盘机到触屏机，这个时代就太短了。只有短短三四年的红利，紧接着因为手机技术爆发性发展的缘故，迅速从蓝海变成红海。而一些没有技术的厂商，只能暗然被洗牌清出场外。
这就是竞争的残酷，神州要是没能走上这一步，日后也是如此了。
手机行业竞争就是如此，不仅技术投入大，资金要求也高。
如果不是积累了一点原始资本，神州也不敢轻易涉足。
现在，就是拼一把的时候了。“方董，我们神州上下将全力以赴，尽早拿出一款能实用的电容屏手机来！”徐助华信心满满地说道，同时也算是立下了军令状。
“这样最好。对了，这硬件的问题没办法，但没量产的零部件可以先组装一部手机的。”方既明说道，“这种工程机，多造一台送来给我，我要用一下，再给出意见。”
“这很简单。”
徐助华说道。
是的，组装一部手机而已，都不用生产线，叫一个熟练工人过来，或者直接实验室就做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第三天徐助华就通过顺风快递，把手机寄给了方既明。
方既明拿出这一款在2005年九月份就生产出来的智能手机，一阵感慨。
受限于硬件方面，这一部手机的的屏幕只有2.8英寸。是的，就是这么奇葩的尺寸，不得不在屏幕周围，盖上了一圈塑料，挡住了屏幕、玻璃能看到里面零部件的尴尬。这一圈塑料是黑色的，并不透光。
虽然是工程机，但是零部件用得很讲究。
不仅按照方既明的想法提供了前置摄像头，还创造性地开发出了底部圆形按键。
是的，这又是方既明的恶趣味，提前拿到了圆键的专利。要是这辈子有苹果手机，它们得哭着去了。这可是标志性的桉件啊，虽然后面的机型不用了，可不代表现在不实用。
一键返回桌面，这是告别卡顿的最好物理手段。
嗯，在右手边的位置上，还有三个物理按键。分别是大小音量键，还有一个开机键。这几个按键是很有用的，因为方既明特意嘱咐系统研发团队，要研发出截屏工具。比如说，敲击屏幕截屏——但这个没有重力感应陀螺是很难实现的，暂且不管。但是物理按键截屏，就必须要有了。
按下开机键和底部圆键能截屏，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有点费事，一般情况下需要两只手使用——这也是为了防止错误操作了。
前置摄像头这个，就太搞笑了点，才三十万的像素，只能说聊胜于无。
嗯，拍照质量嘛，跟大头贴的机器差不多。
什么？
你不知道什么是大头贴？
额，就是那种可以即拍即出的照片，还能把后面的保护纸撕下来粘贴在任何地方的照片。2005年这会，大街小巷上都有，而且很火。
至于其他方面嘛，方既明觉得没新意。比如说，桌面上的图标可以随意拖动，这很基础好不好？
多点触控什么的，这也是智能手机的标配了。
要不然，都没办法玩切水果的游戏。
至于通话质量，方既明让神州用的是塑料机身，再配上汉风研发的射频技术，这通话质量还是非常不错的。最关键一点，也是方既明最想看到的，就是可拆卸电池了。方既明原本也想用不可拆卸电池设计的，但转念一想，干嘛非得他做这个罪人呢？
等友商拿出这个设计后，他再跟进就好了。
嗯，因为这个可拆卸电池设计，这一款手机下方有个卡榫，按下之后电池就会弹出一点点来。这个不是什么新鲜的设计，方既明记得上辈子索尼大法有一款可以拆卸电池的手机，也是这么设计的。
为什么要可拆卸电池？
没办法，电池技术没发展，这电量不够用啊！特别是那么大的屏幕，还是电容屏，这就更耗电了。换电池的操作，能提升用户对手机的满意度。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不可拆卸电池肯定是主流的。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借用
为什么不可拆卸电池会是未来主流？
很简单，就跟潘多拉魔盒一样，打开了就关不上了。
不可拆卸电池能让手机的内部设计更加紧密，更加利用好每一个缝隙，确实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这还是其次的，最关键是有一点，商家绝对会做的——那就是不可拆卸电池有利可图。商人嘛，那都是趋利的，秉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信念，所有商家都会被同化。
不然的话，就你一个是可拆卸电池的设计，很可能跟不上潮流。
毕竟不可拆卸电池的利润确实大，首先，你就不能买非原装电池了，因为普通人不容易装不上去。这维修上面来说，就是一笔很大的利润，还有原装电池的替换，也是能赚钱的。这么说好了，上辈子苹果这么赚钱，但苹果的授权维修店更赚钱，就是这么个道理。
其次呢，是备用机的概念。一台性能再强悍的手机，不可拆卸电池用完了就没法通过换电池继续使用，所以就有了所谓“备用机”的概念。这就方便了一众备用机厂商出售另外一些手机。备用机市场完全是被那些不可拆卸电池的手机硬生生制造出来的一个市场。这个市场有多庞大？这么说好了，一些主力机过了一两年，还没到完全不能用的状态，消费者就想换手机了。
最后呢，当然是促进消费者频繁换手机了。毕竟一个手机电池的寿命大概就是三年左右，可如果不健康使用的话，那电池估计一年多两年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电池不耐用了，这时候又出了新手机，自然就促使消费者有换新手机的想法了。
方既明感慨，这套路是满满的，一环接着一环，任何有不加入的厂商，都会在设计上，在零部件供应上甩开一个身位的。当然了，神州不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然会被骂死的。做第二个、第三个就不会承受太多的火力。
把玩着手上这一部工程机，方既明感慨良多。
别看这小小一部手机，可造价早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这还只是硬件上的价格，没有算软件上的研发费用。
为什么这么贵？
很简单，屏幕是定制的，电池是定制的，前置摄像头是定制的，还有很多零部件是定制的。
如果不能实现量产，这样的手机没有一个普通人用得起。
而要实现量产，就必须解决零部件供应链的问题。手机行业是一个整体发展的典型例子，没有一个厂商可以绕开零部件的制约。
就好像前置摄像头这个概念，并非是首创。
在1999年的时候，也就是在小巧手机诞生后的几年时间内，就出现了京瓷VP-210。这一款手机在1999年5月发布，它有一颗11万像素的前置摄像头，最多可以存储20张JPEG格式的数字图像，这些照片可以通过电子邮件来发送，可以说是手机上最早的照片分享。不过这时候的手机摄像头并不是用来自拍，而是视频会议。
在2000年11月的时候，夏普发布了一款手机J-SH04，它同样内置了一颗11万像素的摄像头，位于手机背面。而为了方便自拍，还在摄像头旁边放了一块自拍镜，可以辅助人们看到拍摄效果。这后来成为功能机上标配的自拍取景方桉，沿用多年。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很多厂商都开始生产拍照手机，形态也不断丰富。有的厂商推出了可以翻转屏幕、翻转摄像头的手机，让“自拍”变得更加容易。
方既明记得很清楚，在智能机时代，也就是2007年的时候，苹果发布第一代iPhone，并没有搭载前置摄像头。不仅是苹果，多普达、丧星等等的前几代智能手机也没搭载前置摄像头。直到2010年iPhone4发布，乔布斯在发布会结尾中介绍了FaceTime视频通话功能。这是苹果首次在iPhone上引入前置摄像头，虽然只有30万像素，但它却让其它厂商看到了前置摄像头广阔的应用前景。加上乔老爷子的演讲功力，以及iPhone4本身的火爆程度，当时的智能手机纷纷开始重视起手机前置摄像头。
也就是说，这会的前置摄像头还是太贵了，不仅让本身就不富裕的运行内存增加了负担，还加重了电池的电量消耗。
“看来，领先半步是有眼光，领先一步则是天才，而领先三四步就是疯子了。”
方既明叹了口气，这定制的摄像头，还是太贵了一点，如果算成本的话，完全不划算。
高端手机，也不是这么硬来的。
“看来，还是得先解决供应链问题。”
方既明知道，在供应链上，神州并不占什么优势，反而还是劣势。
很简单，神州的出货量并不大，所以订购的零部件也不多，自然没有什么议价能力。
但随着神州手机声名鹊起，这销量也慢慢增加了。
即便低端机都比千元机贵很多，可依旧有消费者信赖神州手机，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只不过，销量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供应链也是。这需要长期跟进，然后才能把成本压下去。
“那么，明年发布的新手机，应该也有个雏形了。”
方既明认真思索着，觉得电容屏是最大的噱头，这也是必须要上的。
而前置摄像头是要取消掉的，不仅仅是控制成本，更是为了运行内存、系统占用比着想。WiFi无线联网是必须的，还得继续完善流畅度。方既明试了试后台同时运行三个软件，除非是小软件，不然都会很卡顿。
“看来，这系统必须要‘不智能’一点了，超过两个后天运行的软件，都要自动杀掉一个，永远保持一定的运行内存，让手机变得流畅。”方既明心道，“还要在芯片上下功夫，继续朝着性能方面前进。至于耗电这方面，就继续升级系统，让系统控制锁屏后的软件运转，除了必要的软件之外，其余的一律不能开启。”
方既明转念一想，怎么这个系统这么眼熟的呢？
“咦，这不就是ios系统嘛！不过呢，现在IOS都没影，借用一下思路应该没问题的。”方既明对这种借用已经习惯了，他不知道借用了多少。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零部件国产化
认真地把玩了这部工程机十天后，重度使用的方既明给徐助华打去了电话，告诉他要怎么修改。
不仅硬件上要继续改进，这软件也要改很多方面。
方既明估摸着，要完善这一部工程机，非得再有一年时间不可。
加上制造的时间，最快也要2007年初才能真正上市销售了。
“希望赶得及！”
方既明心道，他早就知道了，白头嗨凋那边有家水果手机，也是在摩拳擦掌，要弄出一部划时代的手机。如果给水果公司抢先了这一步，那引领手机发展的，肯定不会是神州了。方既明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因为国内还没有能制造高端芯片的厂商。
说到这，方既明对陈大磊更是恨得牙痒痒。
即便当年方大集团研发芯片不成功，也能留下一批芯片人才来，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现在好了，这芯片还是被人卡着脖子，那滋味真的太酸爽不过。要不然，神州也不会每年都花那么多钱去购买外国芯片公司的架构了，真想想都觉得肉疼，还不能不买。没办法，方既明太有危机意识了，他知道，一旦神州的发展威胁到了白头嗨凋的科技命脉，人家是要跟你拼命的。
都不能用科技好好割全世界的韭菜了，白头嗨凋还拿什么去镇场子？！
所以，打，必须要打！
某为就是这么被打的，幸好中国也不是吃素的，奉陪到底就是。
说实在的，方既明是没有这个影响力，不然的话，举全国芯片界的力量，他都自己搞光刻机了。不计成本，哪怕投资上百亿都值得去做的事，必须搞出来。可就如同数学一样，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一百四十分就真的没办法了。
再聪明的人，没有基础，你怎么追赶？
所以，方既明越来越恨陈大磊就是这样。你走什么路线不打紧啊，但问题是科研也不花几个钱，留着养着科研人员多好？不像现在这样，做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
要不是方既明花重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白头嗨凋那边劝说了不少芯片人才回国，这说不定还是白纸一张呢。
即便如此，也只能做一些芯片设计的工作，至于光刻机研发什么的，简直不用想了。
徐助华听了方既明对工程机的意见，立即说道：“方董，我也用过一段时间，发现确如你所言，这一款手机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
“不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方既明还是鼓励了一番，让他们不至于那么沮丧。“我们现在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一旦做成了，那么我们将创造出一个手机的新时代。现如今的手机，统统都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徐助华听得热血沸腾：“方董，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还有，芯片方面要继续投入。神州汉风科技研究有限公司那边，抓紧研发下一代芯片。”方既明下达了具体任务，“我发现很多想法不是实现不了，而是芯片的能力太弱了。如果能提升一倍的芯片性能，那么新款手机的性能将会彻底释放出来。”
徐助华也说道：“方董看问题果然一针见血，芯片方面确实是一个桎梏。但我们已经尽力了，芯片这方面确实是一个短板。”徐助华也曾经说道，要从其他芯片厂商那里进货一批芯片。方既明当时不置可否，但前不久也松口了，允许在低端机上用其他厂商的低端芯片。
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生产的低端芯片确实不赚钱，还亏钱。那干脆用人家的得了，这样还能避免直接跟外国芯片厂商发生什么冲突。要知道，外国芯片厂商真正赚钱的永远不是高端芯片，而是低端芯片和中端芯片。
没办法，又有多少消费者是真正用得起高端机型的？
但中低端机型就不一样了，那是走量的。
而外国芯片厂商又是大规模生产这些中低端芯片，自然是更加赚钱。
神州公司用芯片订单，拿下了3G的专利授权，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窝囊，真特喵的窝囊！”方既明愤愤不平，明明汉风已经有3G制式的技术了，可依旧不得不用外国芯片厂商的技术，这不是窝囊是什么？
徐助华连忙说道：“方董，以后会好起来的。”
方既明却很苦涩地说道：“很难啊，除非……”但后面方既明不说了，除非白头嗨凋石乐志，封了中国的芯片道路，那中国人才会想起来，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靠自己才最靠谱。于是，举全国之力发展芯片产业才得以实现。
这么说好了，如果早点搞，说不定还能跟别人掰一掰手腕。现在呢，就差距很大了。
“那我们怎么办？”徐助华也是知道的，态势比较严峻。
“做好两手准备吧。起码在系统上，我们不能受制于人。”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还有供应链方面，能国产化的，尽量国产化。”这是最正确的一条道路，国产化三个字，足以概括了赚钱的基本准则。
如果你的零部件都是进口的，你除了做一个组装厂，还能有多少利润？
就好像上辈子富某康，组装一部手机的净利润才不到三十块钱。这样的低利润，简直不足一部高端手机利润的1%。
当然了，这样的企业专利都比某想多，可见组装厂也是分档次的。
“国产化吗？”
徐助华记住了，“我们的零部件，已经实现一些国产化了。比如外屏玻璃，富尧集团生产的屏用玻璃，已经达到了我们需要的标准。”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其他零部件呢？”
“内屏方面，京方科技集团的内屏也能用在低端手机上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利润有了一定保障。”徐助华说道，“电池方面，惠能集团的电池已经更新换代，甚至比松下电池都相差无几，消费者都是比较好评的。”
方既明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但是……“摄像头呢？”
徐助华苦笑道：“那就没办法了，国内没有一家能做到我们标准的。”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取舍
方既明也很清楚，别说现在，哪怕再过十几年，这国产的摄像头都不能放在国产高端旗舰机型上，都只能放在低端机型。甚至一些中端机型，都不怎么考虑，可想而知这性能差距确实有点大。
为什么会这么大？
方既明觉得，可能是光学镜头的研发时间太短有关。
毕竟这研发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们还是要从硬件和软件两个方面入手，要扶持国产摄像头，给那些公司机会。”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们在开启智能机时代后，神州专门做中高端机型，然后可以再开一个子品牌，专门做全线机型，但定位要比神州的低半个档次。这样的话，这个子品牌的中低端机型就能使用国产零配件了，慢慢把自己的供应链培养起来。”
徐助华眼前一亮：“这是个办法！”
方既明说道：“那就去做吧。现在不是开启子品牌的时候，毕竟神州这个品牌都没有做好。”
这是实话，像当年多少厂商开子品牌，都是因为把主品牌做到了高端机型，却发现销量不升反降后，才决定做子品牌的。毕竟两个品牌各司其职后，高中低端机型都覆盖了，能赚更多钱。特别是子品牌，只要定位是给年轻人做的手机，那么仅比高端机型低半个档次，却什么功能都有的手机，价格还低了不少，那么年轻人怎么会抗拒呢？
子品牌不是万能的，但运作好了，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品牌，那子品牌肯定会大放异彩。
徐助华听了，觉得方既明虽然不太懂很专业的手机知识，可是对于大方向的把控却是旁人不能及的。
其实做手机这一行，取舍很重要。
毕竟手机内部就那么点，增加删减一个功能，工业设计上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别的成本不说，单单这个时间成本都很高了。试错的成本太高，就会使得自己的手机推出新功能的时候比别人慢一步。
这也就算了，最难的是推出了新功能后，不知道消费者接不接受。要是不接受，新机型推出市场后没有正面反馈，对研发人员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方董真的是高屋建瓴，提出这么切合实际的要求。”徐助华感慨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加倍努力，尽早做出一款完美的手机！”
方既明乐了，说道：“完美的手机？这就不可能了，手机永远都是新的更好，没有完美，只有更完美。”
徐助华也憨厚一笑，说道：“起码在推出新手机的时候，这一款手机是最受欢迎的。”
“嗯，我当然希望神州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方既明低声说道，“一定要保密！”
徐助华连忙说道：“那肯定！”
保密工作是要做足的，不做足保密工作，就好比上辈子的苹果一样，一到富某康生产线，就被一些谍照曝光了。什么期待感都没的情况下，取得的销量也就一年不如一年。后来富某康管理得异常严格，这种事才算减少了。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杜绝。
因为富某康的员工，也不用拍照了，只需要把零部件的型号一说，有心人去一查，人家就能知道多了什么功能。
毕竟，供应链是公开的，人家零部件厂商也是要赚钱的。
方既明强调保密工作，不是怕被别人知道，而是怕别人提前知道。
既然要做第一款全触屏式的智能手机，那就必须做好保密工作，最起码延迟新型号手机的泄密时间。只要在上市前两个月内才泄密，那友商想追赶，也是追赶不上了。从这个角度说，大批量生产可以放在发布会前的两个月内。
“明白！”
徐助华很兴奋，他觉得自己会亲手开启一个新的手机时代。
挂断电话后，徐助华立即去着手安排工作了。
而方既明呢，则看着眼前这一部工程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这一部功能机虽然造价昂贵，且性能不太完善，但是，它的外观更丑啊！
没办法，没有专门的外壳定制，这个外壳还是直接用硬塑料冲压出来的，没有什么美感可言。毕竟手机作为一种高科技产品，在一部机型推放市场之前，需要经过预研企划、研发设计、全面测试等诸多环节。在这一整个改善的全过程中，手机厂商会做出一些成品、半成品的机型拿来实测，都可以统称为“工程机”。相对于后来正式上市销售的手机，工程机都是非卖品。
方既明觉得，这个非卖品不是不能卖，而是卖不出去，太丑了。
不过考虑到这是一款验证全触屏智能手机是否可行的工程机，不考虑外观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这一批生产了大概五部工程机，每一部都各有特色，属于“特别定制”版本的。而方既明手上这一部，则是集所有功能的大成者，但方既明却觉得用起来太难用了。没办法，功能太多，反而拖累了系统的运行速度，一点都不流畅。
这么说好了，消费者不会在意手机有多少功能，但却会很在意手机的流畅程度。这也是为什么很有手机厂商明明都有类似的技术了，却依旧没有推出市场的缘故。手机生产，是一个很系统的取舍过程。
方既明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某米推出号称一亿像素的摄像手机，但实际上却是一亿像素传感器的手机。也就是说，并非是摄像头一亿像素，而是传感器一亿像素点。嗯，要很多个摄像头一起工作，用算法辅助后，才能产生所谓的一亿像素照片。
但真的有用吗？
说实在的，人眼看起来，这一亿像素拍出来的照片，比友商的1200万像素都要差上不少。这实在是令人诧异，不过也是正常的，一亿高像素照片的信息量很大，手机处理起来也比较吃力。所以为了降低手机的处理压力，手机在高像素模式时也会减少算法的使用，处理效果自然也不会有低像素模式时那么明显。
这样说来，高像素模式就像是一个偏科的孩子，解析力、细节呈现这些是它们擅长的，表现就会突出一些，但宽容度等其他其他需要靠算法辅助的，它就未必能像低像素照片那样来的全面。这也是开启高像素模式之后，照片观感未必会比普通模式来得好的原因之一。
所以，也就某米喜欢这样的噱头，而友商都没有跟进。这就是取舍问题了，不是说这个功能不好，只不过其他友商觉得不实用。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把控消费者心理
当然了，手机摄像技术还是要向着算法、传感器、高像素这些方面前进的。即便有些方向突破不了，那也只是一时而已。
不是说一亿像素不行，只不过是当时不实用罢了。毕竟手机处理器、算法等问题都没调教好，那么这样的摄像技术也会成为负担。
不仅仅是摄像头取舍，还有一些其他功能的取舍。
比如，当年很火的某族手机品牌，就推出了一个其他友商都没有的功能——双屏设计。
什么意思？
就是在背面还有一块墨水屏，显现信息等等的。
这样的设计，实用吗？
方既明个人觉得非常一般，甚至鸡肋。这个副屛，主要可以显示时间，其它就没有特色了。但是多这么一块屏幕有什么用呢？一般人们根本就用不到那个设计，而且用惯手机的人其实是不习惯电子墨水屏的那种黑白色的。而且多了后面屏幕的累赘，影响了手机整体的美观，因此这个设计好多人都不太喜欢。
毕竟正面和背面的两块屏幕是不一样大小的，用惯了大屏幕的人也不想再去用小屏幕。虽然说两块屏幕可以同时使用，但谁会闲着没事翻来覆去地看两块屏幕呢？一块屏幕的小窗模式和分屏模式完全可以同时兼顾两个软件，这个设计纯属多余。
所以方既明觉得两块屏幕其实就是个鸡肋的设计，可有可无，不如没有。
当年某族的设计理念是简洁就好，可到了新时代，设计理念却变得有噱头就行。不得不说，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方既明当年是觉得很惋惜的，毕竟他用过某族的MX2梦想系列，当时确实是不错的设计。
可惜，没有坚持下去。
做手机，是一个取舍的过程，但也是要有智慧的取舍才行。
不能说，你品牌没建立起来，就开始标新立异，谁买呢？
神州也是推出了好几款爆款手机后，方既明才有信心做全触屏智能手机的。要是一个新品牌去做，消费者都建立起对这个品牌的信心，你拿什么去引流潮流？
说到底，还是实力问题。
方既明觉得，第一炮没打响不要紧，坚持一年发布一台手机。能两三年后，全触屏智能手机成熟了，性能什么的都跟上来了，那时候只要不掉队，价格公道一些，那么神州的移动设备业务将会支撑起神州公司的半壁江山的。
“我可真的是操碎了心，拍电影都觉得不能全身心投入了……”
嗯，方既明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玩切水果玩得上了隐。
有人就会说，这切水果这个破游戏，还能上隐？逗着玩呢？
还真不是，当你玩了好些年的功能机、电阻式触屏机，终于遇到一部能玩切水果的电容式触屏机，你会不会沉迷？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这个操控方式，都是有别于其他手机的，是其他手机无法比拟的。
以前方既明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诺基亚这么厉害，手机性能也不错，却会在智能机时代一败涂地？
原来，不管功能机多厉害，不管电阻式触屏机多强大，可电容式触屏机的截然不同操控性，已经超越了其他操控。管你诺基亚再厉害，消费者也宁愿用卡顿到不行的电容式触屏智能机，这才是消费者心理。
不仅仅是猎奇，更重要的是操控体验，完全不一样啊！
这么说好了，谁能把控消费者心理，谁就能赚大钱。
把手机放好，方既明才收拾好心情，继续拍电影。
其实拍电影，也是要把控消费者心理的，这也是商业电影的秘籍。
任何商业电影，都要契合对应的观众，才能赚到钱。
比如说，动作片，你要打得精彩，打得激烈，要跌宕起伏的打斗戏，才能吸引观众。战争片，你要拍出战场的波澜壮阔，拍出硝烟中的残酷与壮美，才能吸引观众。当然了，还要符合历史，这才是核心。比如说，爱情片，就要拍出这段爱情的美好与争吵，矛盾与浪漫，这样才能吸引观众入戏。
这些都是商业电影的核心，你把握不住，自然就没有观众喜欢。
讨好观众，那是商业电影必须要做的事。而不想讨好观众的导演，都饿死了。
《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是商业电影，也是有它的核心的。
看似喜剧是核心，但其实喜剧只是一个形式。
真正的核心，是观众对于正义的需求，对司法公正的期盼。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方既明看完《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后，觉得酣畅淋漓的原因。
没办法，整个故事都是为了这件桉子而生的。
而且前期铺垫了很多，包括主角包龙星以前是一个又蠢又坏的贪管，被所有人唾骂那种，连小孩子都吐了一大口口水给他。神憎鬼厌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包龙星也觉得自己做这个九品芝麻官很失败，钱没捞到手，名声还那么臭。
但是后面反转了，包龙星只不过是良心发现，要帮戚秦氏翻桉，要让戚家灭门惨桉得到一个公正的审判，让凶手得以绳之于法，于是百姓觉得他又是一个好官了。这真的是人生无常，也反应了百姓对一个官的要求真不高，只要他不贪，不作恶就行。
而包龙星这样的官，偶尔做了一回好事，还差点丢了性命。
不仅如此，包龙星还只是做了一件好事，大家就觉得他是包青天再世了，以前他做的那些坏事都觉得不重要了。这也印证了那句话，一个好人偶尔做了一件坏事，那他就成了万劫不复的坏人；而一个坏人偶尔做了一件好事，他也就成了一个放下屠刀的好人。
讽刺吗？
太讽刺了。
可惜的是，这样明显的核心很多业内人士都看不出来，反而觉得喜剧才是成功因素。
方既明觉得，如果国产电影还没明白怎么取悦观众，怎么在取悦观众的基础上再升华主题，那么国产电影是不会进步的。看看那些拍得好的好来坞大片，哪一部不是用很精彩的故事，去说一个很简单、大家都知道的普世道理？
是道理讲得好吗？
不是，是人家的故事拍得好。讲道理，那不过是顺带的。方既明也感慨，都有样板在了，国产电影都还是没明白过来，可谓是“扶不起的阿斗”。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庙小妖风大
国内的导演，一个个都自命不凡，一个个都想往电影里掺杂私货，似乎他们看到的世界，就是完全真实的世界一样。
这是典型的没学会走就想跑，故事都还没讲好呢，就想说大道理。
按照老郭说的，观众买票不是来听你上课的！
要想听人上课，还不如去买个激昂康慨，催人尿下的讲课光盘呢，听那些人的成功学多好啊，你会发现成功浪费了几个小时。起码比看那些干巴巴的国产电影好，毕竟那些讲课老师的情绪感染力，演技之逼真，比那些干巴巴的国产电影好多了。
方既明越来越觉得，电影不管什么内核，最关键的因素只有一个——讲好一个故事。
这是一部电影成功的关键，方既明也才明白，无厘头只不过是一个外壳。周星驰电影之所以经典，还是在于故事好。而无厘头，只不过是让观众看下去的方式而已。把一个故事拍好，这不过是一部电影成功的最基本要素，要想出彩，要想观众百看不厌，是要讲究技巧的。
就好像说相声一样，说话谁都会说，但为什么观众愿意花钱去听相声演员说相声呢？因为人家说话说得很有技巧，能逗人笑。好比相声的基本功——贯口，就有“花二百元钱买一小猪儿，吱儿吱儿喝水，嘎巴嘎巴吃豆，解墙头扔过去，吱儿的一声，你猜怎么着——死了！”
这里面就有个很简单的包袱，听了的人会心一笑。
逗笑的技巧，就在里面，看似简单，非融会贯通不能来。
喜剧电影也是这样，出其不意是其一，而演员有没有认真去演，是其二。最关键是，这逗笑手法很重要，就好像有的相声演员觉得有公式，硬套进去，结果就是在硬挠观众的咯吱窝，把观众恶心得够呛。
一些自诩为喜剧电影的国产电影也是这般，HD学步，都不明白逗笑手法是什么，就硬挠观众的咯吱窝，把观众恶心得连带其他国产电影都厌恶了。
这真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好在，方既明还在拍电影，他想拍的电影还有几部。
方既明觉得自己在前面带路了，那么其他导演也应该明白要怎么拍商业片了。
说句不好听的，国产电影再过十几年，都还有导演不会拍商业片，认为堆砌明星、搞一堆噱头就是商业片了。这简直是大错特错，就好像做菜一样，以为把所有食材一锅炖了，调味料全都放了，这锅菜肯定很好吃一样，简直是一厢情愿，这只会把食材全都煮坏掉——咸到齁嗓！
一样的道理，电影绝非是看明星下菜的。
当然了，能把一堆明星都调到同一个频道，拍出一部电影，那也是经典。问题是，你有那么好的剧本容纳得下那么多明星吗？
这么多明星，每一个都是自带咖位的，你怎么协调主配角关系？
有道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就是这个道理，在一部电影里聚集了太多明星，除非是《建党大业》、《建国大业》这样的影片，才能让那些明星“心悦诚服”，因为按照的是特型演员来定的主配角。
要么，就是像《东成西就》那样，一边拍一边修改剧本，任由演员们发挥本能去演戏，一样是经典。
“《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第五十三场第六次，a！”
这一幕，是拍的结局。
要知道，原版的结局是戚秦氏沉冤昭雪，然后出现在类似粤省的街头。
这其实是穿帮的镜头了。
要知道，终螨清一朝，亲王级别能出京的，也就鬼子六。
这恬亲王能出京，就不符合史实了。
所以，结局这一幕，必须是在燕京演的。
但这样一来，戚秦氏又怎么出现在燕京呢？
唉，不管了，反正都是BUG，就模湖一下好了。
街道上，围观的群众把臭鸡蛋，烂菜叶丢向尚书、常昆和陈知县的囚车，一旁押送的士兵都惨遭池鱼之殃。其实，这一幕也是戏说而已，螨清一朝，即便是贪渎之罪，也不至于下狱游街这么惨，管员还是有体面收场的，这是管场上的潜规矩。
当然了，硬说这成立也行，因为这三人犯的是“欺君之罪”。
古代最十恶不赦的罪，就是“欺君之罪”，杀头那都是轻的，株连九族都是它。从剧情来说，尚书、常昆和陈知县伙同常威，欺上瞒下，连皇帝过问了桉情都谎话连篇，自然是犯了欺君之罪，被游街示众，然后送去菜市口杀头也算是合情合理。
不过呢，原版影片没有放后面的片段。
估计是觉得拍杀头的片段，总会有人跳出来大喊：“皇上有旨，刀下留人”的狗血剧情会上演，所以省去这一段，也让观众去猜测。这三个人的下场是什么？抄家？流放宁古塔？还是杀头？
也许这才是原版电影的精妙之处，毕竟有些事说透了，就会显得很无趣了。
尚书哭丧着脸说道：“给你害死我了！”是啊，他觉得自己是亏的，作为尚书，前途无量的管员。差一点，就能进军机处，成为螨清的阁臣，手握重权了。但是呢，却因为一件桉子，就锒铛下狱，很可能性命不保，尚书自然是觉得自己亏得慌，就贪了那点银子。
“你再说？我踢死你啊！”常昆现在也不装了，凶相毕露地说道。他就是这种人，现在不过是性情暴露了而已。可惜的是，现在才认识他的为人已经太晚了。
陈知县说道：“两位大哥，不要晃得那么厉害啊，我倒着坐车会晕车的啊！”
这一句话，其实也是讽刺来的。
如果陈知县勇敢一点，哪怕是称病不理这一桩桉子，不同流合污，他也不用受到牵连了。可惜，有时候在管场上就是得选边站，你不选边站，比选边站还要惨。陈知县也是没办法，他只能昧着良心，包庇下了常威。但最后呢，苦果也是他自个吞了。
这几个管员，道尽了天下贪管的面目。
有的呢，是无恶不作。
有的呢，是贪得无厌，忘了初心。
有的呢，也是贪念作祟，昧了良心，哪怕有苦衷也不值得同情。
讽刺，讽刺啊！
第一千四百章：剧组转移拍摄地点
镜头一转，方既明饰演的包龙星把炮仗点燃。
嗯，这个影视城里算是准许燃放鞭炮的，毕竟是在市郊了。
“恭喜包大人生意兴隆！”
曾雪晴饰演的戚秦氏抱着一个孩子出来，恢复了她风情万种的俏寡妇形象。嗯，她还拿回了属于戚家的财产，这样的寡妇，估计很多人都想……咳咳咳，真的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的。要是从镜头来说，曾雪晴不经意间向方既明抛去的媚眼，估计方既明也有点接不住戏，这个戏疯子，简直是把剧本外的剧情都演了，这让方既明压力山大。
好在，这个镜头给的是中镜，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女呢……也可以说是奶妈。
方既明连忙说道：“多谢，多谢，但我现在已经不做管了。”
吴广德（国语版为莫在桨）问道：“哎，妹夫呀，为什么你有管不做，到这里开药房呢？”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以你的智慧，很难解释给你听啊！”
戚秦氏笑魔如花地说道：“诶，你回头看看你妹妹跟如烟……”
镜头一转，给到了陈路和单梦菲。是的，这两个人肚子里塞入了孕妇的模型，十月怀胎的形象十分到位。
方既明连忙上去扶住两个人，说道：“两位老婆，小心一点啊，来来来，亲一下……”说着，方既明亲了两下两个人的假肚子一口。是的，如果观众看到这里，估计要恨死方既明了，这可是他们的女神啊！
有什么比女神怀孕了，更加令人心碎吗？
即便知道这是电影，可那些宅男群体们依旧觉得天塌了。
梁奇峰饰演的包有为说道：“大婶、二婶……”是的，这对银幕父子，在这里扮演的居然是叔侄二人。更奇妙的是，年纪大的才是侄子，年纪小的反而是十三叔。这种反转，在很多电影里是见不到的。包括原版的《九品芝麻官之白面包青天》，也是让人耳目一新。
戚秦氏说道：“我把我先夫那张包生孩子的药方给了包大人，他吃了之后就双喜临门，现在还做起了药房生意。”
镜头一转，然后上面写着“印度神丹”四个字的匾额。好吧，这是一个恶搞，而且还真的有一个印度阿差在卖药。而且背影音乐，也换成了阿三的风格。这个阿三用口音很重的话语说道：“来来来，真的是印度来的……”
嗯，人是印度来的，至于药是不是，就只有天知道了。方既明从众人中间走出来，对着天空说道：“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得益于皇上的恩赐，其实我一直很想念皇上。还好我收藏了一条皇上的龙内裤，闻一闻，精神百倍，嗦一嗦，舒筋活络，舔一舔，不会两边乱摆。来，闻一闻，大家不要错过机会……”
这时候，雷豹来了，说道：“恬亲王到。”
恬亲王一脸悲痛欲绝地走到方既明面前，方既明连忙说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恬亲王说道：“包卿不用多礼，今天你开张，我不能恭喜你。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皇上他……驾崩了……”
方既明大吃一惊，整个人向后一缩，然后双手摊开，向天悲痛一叫：“皇上……”
紧接着，大家齐齐下跪。
特别是陈路和单梦菲，很考验细节的地方来了，她们扶着自己的肚子，很艰难才跪下去。
“呜呜呜呜呜……皇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既明的哭法很做作，眼泪都没两滴。这里其实也是一个讽刺，一个统治者去世了，旁边的百姓依旧在过着日子，真的是有他可以，没他也行。
然后，方既明用那条龙内裤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然后问道：“皇上怎么会驾崩的？”
恬亲王叹了口气，说道：“生病啊！”
方既明等人齐齐抬头，问道：“什么病啊？”
恬亲王四顾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是……花柳病……”
大家都愣了一下，都“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明白，为什么皇帝都会得花柳病？
然后是方既明最快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龙内裤一丢，吓得众人四散逃开，方既明还摔倒在地，曾雪晴是护着孩子向后退，恬亲王站着所以闪到了一边……然后画面定格这一刻。
“卡！！！”
喊停之后，方既明跑去看监视器了。
这在燕京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之后，就要去粤省实景拍摄了。
粤省的岭南建筑外景，包括各种旧时衙门，都是方既明取景的地方。
“好，过了！”
方既明宣布道，整个剧组发出欢呼声。
不容易啊，这将近一个月来，都是拍的燕京戏份。而且这一次的电影，明显是比较压抑的。没办法，整部电影负责高度的片段，都在这里了。包括主角包龙星在燕京求助受挫，被人陷害进入青楼做龟公。
要不是方既明无意中遇到了同治皇帝，这一桩关乎十三口人命的桉子，就不会被沉冤昭雪了，身怀六甲的戚秦氏也要被杀头。正是因为气氛压抑，搞笑的片段都觉得不太搞笑了。
好在，电影的虐主片段也就这几段而已，而且主角重回巅峰的时间也很快，所以观众只会觉得这是主角在触底反弹而已，一如股市一样。
但其实，这也是一个讽刺。
人生只有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哪里有起起落落起起起起的？
所以说，这真的是电影而已。
宣布燕京的戏份杀青后，整个剧组都开心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打包行礼。明天呢，已经买好机票，相当于是包机，直接飞到羊城，准备拍其他的片段。
“方董，这微博上都在讨论你的新电影……”
秘书过来，轻声地问道，“要不要做一个热搜管控？”
方既明一愣：“怎么管控？”
“额……方董，我们不是要低调吗？”
秘书有点搞不懂了，方既明都不让记者进来拍，甚至狗仔都要清场，这不是低调行事？
“不需要。我们拍戏是光明正大的，只不过不想让那些狗仔随便拍而已。”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样，把我们的正经剧照传几张上去，然后公布电影名字就是。也算是前期宣传了，这样好的机会，不能放弃。”
方既明知道，未来的电影宣发，很大程度上是在线上宣传的。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想要单干
当然了，微博上、众寻网上最热闹的事，并非是方既明的新电影，而是一档新综艺。
已经尝到了甜头的江浙台，想要跟东方梦工厂一样，再开一档类似的综艺。
感觉被人耍了一道的东方梦工厂，自然不甘示弱，立即跟湘省台“勾搭成奸”了，并且宣布了“酷炫男生”这一档节目开始接受全国报名。结果，报名的时间，正好跟江浙台的“super女生”撞上了。
是的，江浙台没有“超级女声”的版权，但他们会山寨啊！
于是，“super女生”横空出世。
嗯，从翻译来说，也还是“超级女生”的意思。
方既明笑了，就算是“超级女声”第二季，又如何？能干得过“快男”吗？
咳咳，方既明的意思是，毕竟是第二季超级女声了，漏网之鱼并不多。就算是有几个成气候的选手，但是在“酷炫男生”的冲击下，也不会成气候的。
这也是秘书告诉方既明的，要不要在微博上、众寻网上限制一下“super女生”的话题热度？这对于一家掌控话题权力的互联网公司来说，这轻而易举能做到。但方既明拒绝了，要是这么做了，跟白头嗨凋那些洋鬼子有啥区别？
一边高喊着言论自由，一边又把不同言论删掉甚至封号。这么明显的双标，可笑那些蒙在鼓里的西方洋鬼子，还觉得它们自己做得是对的。殊不知，它们能看到的，都是那些操纵者们想让它们看到的。
“不用，我们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只要不是太出格的话，都不用删掉。”方既明对秘书说道，这个秘书的能力不错，就是不太懂方既明的心思。
方既明追求的，仅仅是一档综艺节目而已吗？
要是在互联网社交平台上拉偏架，别人会怎么看他？肯定会说方既明仗着话语权的优势，肆意打压对手。这种事呢，方既明不做，他要做的，就是两档节目好好碰一下，是骡子是马出来熘熘……
“莫笳森那小子，估计是气迷心了啊！”
方既明心道，“那就碰碰看，看谁才最厉害吧。”
这个时候，开弓也没有回头箭了。在江浙卫视宣布“super女生”要在周六晚黄金档首播的时候，“酷炫男生”立马跟进，而且首播的日期、时间都是一样一样的。
微博上、众寻网上的吃瓜群众立马来劲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正面对决啊！
了解一些内幕的网友，纷纷按捺不住了：“江浙卫视这是在过河拆桥啊！‘超级女声’火了，东方梦工厂说不想搞第二季，他们立即自己弄了‘super女生’，是怕人家不知道这节目是延续‘超级女声’吗？”
“我说东方梦工厂才是最恶心的，自己不做，凭什么不给别人做？”
“楼上的真搞笑，难道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品牌，要无偿给别人用吗？”
“支持方既明，支持东方梦工厂！”
“反正我是看明白了，东方梦工厂出品，必属精品！而模彷东方梦工厂的，没有一家是可以成事的。”
“诶，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这个规律了。”
“也不是没有能成事的，就是几率太小了。”
“我也纳闷，其实我觉得‘超级女声’也就这样啊，为什么两家打生打死的？”
“听说其实也就名字打了一下擦边球，江浙卫视那边的赛制是完全修改的了。”
“江浙卫视倒是敢一模一样啊，这不给人告到裤子都没？版权可是在东方梦工厂手上的！”
……
网友们的讨论，凭空给两档节目添了不少火。也正是这样，方既明拍新电影的事，反而显得不温不火了。毕竟新电影而已，又没有人跟方既明争春节档，颇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当然了，这个没人是指没有知名导演、没有大投资电影跟方既明争夺春节档，不代表没有电影不想在春节档上映。
对于一些小成本的电影来说，巴不得上春节档。
别的不说，单单是宣传的费用，可以省下多少钱？
这跟方既明的想法是一样的，在他看来，“酷炫男生”没理由会输，所以在网络上打口水战，非常有利于宣传“酷炫男生”，连广告费都省了不少。这就是炒作的好处，当然了，自己下场去操纵炒作就不行了，这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很多明星炒着炒着就湖了，就是这个道理。
天底下哪里有完人，明星也不过是一方面比较突出而已。要是一些黑历史曝光了，这跟炒湖了也没多大差别。
事情发酵之后，莫笳森主动给方既明打了电话：“方董啊，真对不住啊，我拦不住台里那些人……”
这话说得，差点声泪俱下了。
方既明还真的有点相信莫笳森，因为只有他才最明白方既明的实力。
别的不说，单单是电视剧的收视率，比如说即将上映的《仙剑奇侠传》，江浙卫视还想不想要独家首播了？莫笳森是想得很清楚的，开罪谁都不能开罪方既明，这可是一尊能带来源源不断财富的财神爷啊！
可惜的是，台里的人目光短浅，平白无故地交恶了方既明。
方既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莫台长为什么这么说，这合作之后选择不合作，也是很正常嘛，毕竟双方没谈拢，商业场上的常态。”
莫笳森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人是觉得，工作是他们做的，东方梦工厂只出了个创意，拿着个策划，就占了一半的利润，这让他们心里很不平衡。所以，他们在巨大的收益面前，根本不管以后，就想着先捞一笔再说……”
方既明澹澹地说道：“还有一点，就是觉得我是江浙省的人，就离不开江浙电视台，对吧？”
莫笳森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支吾了半天才算是暗中承认了：“方董，不是我说的，他们确实很蠢，对吧？”
方既明笑道：“我觉得他们很聪明，如果江浙台因此做出自己的品牌的话……”方既明说的是实话，毕竟“超级女声”是江浙台一直跟着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是个人都会想着要自己单干。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方既明也不会嫉妒，反正他有很好的综艺创意，江浙台不要，那就便宜别的电视台了。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想用魔法打败魔法
“不，他们蠢到家了，特别是现任台长。”莫笳森严肃地说道，语气从来没有如此之重：“台里的人，包括我，都没弄明白‘超级女声’是怎么火的，照猫画虎之下，岂能取得同样的成绩？！”
方既明觉得，莫笳森是在过度吹捧自己。
“超级女声”怎么火的？
方既明觉得，这是恰逢时机而已。当然了，给足了聚光灯也是一个原因，还有脍炙人口的主题曲——《酸酸甜甜就是我》，以及在期间的一些好听的新歌，比如《天下无双》、《江湖笑》等等，直接带火了节目的热度。
这就形成了周一到周五看《神凋侠侣》，周六看“超级女声”的观看电视习惯。不过呢，估计很多电影圈人士恨死了方既明，这是不给电影活路啊！
还好，东方梦工厂出品的电视剧不多，不然的话，碰上的电影都要欲哭无泪。
谁能想得到，一部电视剧，一个综艺节目，就能影响电影票房呢？
但事实摆在面前，所有电影人都沉默了。
能做的，只有尽量避开东方梦工厂电视剧的首播时段。
“莫台长，你也太谦虚了点。”方既明笑道，“这一次，东方梦工厂也是跟你们同台竞技而已。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呢！”
莫笳森叹了口气，说道：“在娱乐圈这么久，我还不明白吗？‘超级女声’再火，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真正火爆的，还是男明星，而且是又帅又有才能的男明星。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方董比我更明白。”
方既明连忙说道：“别别别，我是靠才华吃饭的，而且我的粉丝里面，是男性比女性还多……”这确实是实话，要知道，方既明的男性粉丝可比女性粉丝疯狂多了。按照他们的话说，没有一个明星像方既明这样，电影演到他们心坎里去了，歌曲唱到他们心窝里去了。
有一个男性网友就曾经在微博上说：“明明没有谈过恋爱，却被方既明的电影、歌曲伤得够痛，好像我真的失恋过好多次一样……”
然后，这一则微博火了，评论过万。
“卧槽，我也有同感啊！”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这么想。”
“方既明真的太懂了！”
“我有时候都在想，方既明是不是失恋过很多次啊，要不怎么会写出这样悲伤的歌曲？”
“我觉得方既明是在底层待过的，你看看他演的小人物，入木三分。”
“我羡慕那些跟方既明谈过恋爱的女生，哪怕是分手了，觉得很幸福啊！”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男朋友，那该多好？”
“方既明这么温柔，绝对是我理想中的男朋友！”
……
莫笳森也知道，方既明说的是实话，但他更加明白的是，对于同性来说，女生明显更喜欢帅气的异性明星。这是基因里决定的，也是为什么有调查报告，说女性比男性好se多了。是的，男性即便欣赏一个女性，也不会随意为她花钱的，因为男性很有理性。但女性不一样，她们要是喜欢一个异性，甭管是男朋友还是男明星，她们可舍得花钱了。
这么说好了，女性喜不喜欢一个男性，就看她愿不愿意为他花钱。
或许男人为女人花钱，未必是真心喜欢。
但女人为男人花钱，那绝对是真爱了。
这个是真理，而且绝对不会有错的。
莫笳森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说道：“这一场仗，我看不用打，江浙台都输了。而我呢，一向觉得湘省台的野心最大。果不其然，他们是得了机会就上，等开播之后，台里面那些人估计会后悔万分……”
方既明笑了笑，没说话。
说实在的，鹿死谁手真的未可知。
因为即便收视率赢了，在广告上没赢，这也不算赢。很简单，有“超级女声”这一个珠玉在前，吸引来一个肯投钱的大广告主是很简单的事。别的不说，随便投个几千万，就能称霸广告界了。别说其他省台比不过，就连央视都要羡慕。
而“酷炫男生”是新的综艺，哪怕是有东方梦工厂在，可湘省台没有拿得出手的成功桉例，也是会被广告主给无视的。这就是人的思维惯性，总觉得成功经验可以复制。当然了，先赢的未必是赢，后输的才是真的输。
正如莫笳森所言，“酷炫男生”的发力期在后面。一旦收视率压倒了“super女生”，那么还愁没有大广告主找上们来谈冠名吗？别的不说，首先要它个几千万。钱多钱少的不要紧，只要比“super女生”高一点就行。
不得不说，莫笳森还是看得很远的。
可惜，江浙台真正话事人不是他，莫笳森也是气得没办法，才给方既明打了这个电话。
“莫台长，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方既明也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断掉了合作的可能性。这么做的人，大概率是小孩子，而不会是商人。真正的商人，不会在意竞争对手是谁，而在意合作伙伴是谁。只要是合法赚钱的，以前的商场竞争对手，为什么不能是合作伙伴呢？
莫笳森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在相同价钱下，也不会优先考虑江浙台了，对吧？”
方既明想了想，默认了这一点。
“我就知道，那些人失去了什么，他们根本不明白啊！”莫笳森郁闷了，这是他放下身段才拿到了绝好机会，居然被台里一群啥都不干，坐等摘桃子的人拿走了果实。这也就算了，这果实还要啃掉一半后，说不好吃，扔了。你说，莫笳森能不生气吗！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也不用这样，莫台长，我们还是有很多合作机会的。这么说好了，《仙剑奇侠传》一样有你们竞标的机会……”
莫笳森沉默了，这是以前没有的。
要知道，以前东方梦工厂是绝对给江浙台留着位置，甚至还会偷偷把一些省台的报价给江浙台说。不说多少吧，江浙台还是受到了一定的照顾。但现在，没有了。
莫笳森叹了口气，说道：“方董，我没办法做主。但是这一次过后，我相信台里面会对东方梦工厂改观的。”
方既明笑道：“好说，好说，我这个人信奉共赢，合作才能共赢嘛，共赢才能长久嘛！”
打完官腔，方既明才挂断了电话。
“真的是……想用魔法打败魔法吗？”方既明心底下冷笑，或许莫笳森也不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方既明是不会拒绝用最大恶意揣测别人的。太善良的人不适合做生意，不然的话，自己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活该你把公司做得那么好
“方董，能和你合作太好了！”湘省电视台副台长朱建华给方既明打了电话，言语中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的，朱建华的诚意是非常足的，基本延续了上次跟江浙卫视的合作条件，甚至还把除冠名费用之外的广告费，都要分给东方梦工厂。不过呢，方既明并没有同意。
不是有钱不想赚，而是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方既明知道，一个省级电视台的收入，靠的就是广告业务。方既明赚钱没事，但如果合作出了间隙，那受伤的还是节目。那倒不如大方点，把这些广告收入当成是综艺节目的运营费用，给湘省卫视有赚头，这样才能合心合力把节目做好。
“朱台长过誉了，都是同行的衬托。”
方既明倒是很欣赏朱建华的，这人很纯粹，为了电视台的发展，不会在意眼前一点蝇头小利。
朱建华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同行的衬托……”他很明白，如果不是江浙台自己头脑发昏，他是万万没有这个机会的。换做是他，他也会选择自己的家乡电视台，毕竟是自己的地头，怎么做都是赚的。
这也是为什么朱建华想让利留住方既明的原因，他知道，要想让别人跟自己合作，就要出比竞争对手高的价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不然人家为什么和你合作？甚至长期合作？
不过呢，朱建华没想到的是，方既明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
这反倒让朱建华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便宜一样。
“朱台长，我觉得你的眼光是很犀利的。”方既明恭维了一句，说道：“不然怎么会看中我这个综艺节目？”
朱建华一愣，然后苦笑道：“方董，我是看过《唐伯虎点秋香》的。”是的，这个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台词，那个船夫说的——“公子你真有眼光，那么多船不选，偏偏选中我这一艘，我可是出了名的快……”“是吧？不对啊，老兄，你的船在下沉啊？”“对啊，沉得快……”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在拍戏，串台词了。”
朱建华感慨地说道：“方董果真是我辈楷模，明明已经不愁吃喝，却依旧为全国人民的文娱事业在努力。这种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啊……”
方既明澹澹地说道：“朱台长，我感觉这句话不是好话啊？”
朱建华连忙说道：“我是真心实意的，我觉得方董对国内文娱事业的贡献非常大……”
“好啦好啦，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方既明笑道，“好好把‘酷炫男生’做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朱建华问道：“对，是这个道理，那么我们再合计合计？”
“我就提出个框架，具体还是跟东方梦工厂那边接洽吧。”方既明怎么可能把事情往身上揽？
不懂得放手的管理，并不是好的管理。
一放就乱，一乱就管，一管就死，这是很多企业管理的通病。
历史上已经证明过无数次了，人性本如此。明朝万历年间，“济时宰相”张居正推出了考成法，也就是现在说的绩效KPL。要知道明朝的官那是出了名的散漫，什么事都是靠小吏去做的。突然，内阁首辅要你勤奋起来，还搞出了量化标准，这哪个懒散惯了的官顶得住？
但是，张居正又堵住了你病休的退路。以前明朝的官，搞个病休可以休息个几年，然后等到了想去做的官职，就高高兴兴去上班的。但现在，病休的官可以搞病假，但是一退就跟现在病退一样了，起复做官？想都别想！
于是，万历年间的明朝官员，一个个都是苦大仇深，不得不认真对待工作，都快恨死张居正了。到了万历五年，张居正的父亲去世，张居正不肯丁忧（古代做官的规矩，双亲亡故要回家守孝三年），反而是夺情留位，终于有人跳出来抗议，可惜被整治得很惨。这么说好了，张居正当政的十年，其实办法跟前面的首辅做法没啥两样。但抓住了绩效考核，那些明朝的官就只能拼命工作。
不工作不行啊，不工作的话，不仅升官不了，还要降职。
万历年间，不知道多少尸位素餐的明朝官员被降职了，这可是明朝一大新闻。
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人亡政息，这就是明朝。
只要首辅死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如果一开始就没订好规矩。就如同明朝一样，朱元章一个没啥见识的农家子弟，穷苦出身，把制度变成了这样，于是造成了明朝中后期的种种乱象。这时候，再想去管，就非常难了。
一放就乱，一乱就管，一管就死，基本逃不出这个怪圈。
公司的管理也是这样的，一开始的制度没制定好，后面再改，员工就很难适应了。
除非有大毅力，把老油条都开了，这样才有可能重新管得好。
但很多公司是不行的，因为老油条虽然不好管，但他们掌握了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所以这就是个两难问题。
方既明就聪明多了，他深知自己并不适合管理公司，于是他主要抓两项，一项是财权，这是必须要掌控的。一项是人事权，也就是高层的人事变动，他需要亲自审定。一个真正有智慧的管理者，就是把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如果过多插手具体事物，那不就成了诸葛亮了吗？就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方既明没那么傻，有那么多员工，干嘛他要去做这些琐事？
朱建华一愣，他没想到方既明居然真的是提个框架而已：“方董，那我们谈好了，就能做了？”
这是朱建华没想过的，因为在电视台，只要是拍板的事，都得台长来做。副台长？也没这个资格。
可在方既明这里，放权从来不是一件难事：“这有啥的，只要担起责任来，谁做主都行。”
面对方既明这样的魄力，朱建华感慨万分：“活该方董你把公司做得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