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目标票房
其实也很好理解，说是鹰酱那边喜欢中国的武侠片，但也只不过是一部分人，更多的是去看猪尾巴的。
在鹰酱很多人脑子里，中国人还是那个穿着马褂，留着猪尾巴的形象。可想而知，鹰酱人到底有多“喜欢”看武侠片了。再加上《刺王剑客》的宣传不给力，合作的鹰酱电影公司没有多少实力，根本拿不到多少画布，最后只能拿到三千多万美刀票房。
这还是意外之喜。
要是换一家电影公司，有点实力的，拿下两千多块画布，北美地区的票房也不至于这么惨淡。要知道，这个票房还是加国和鹰酱加起来的票房，确实有点寒酸了。
其次，是阳光传媒没搞明白，为什么方既明的电影会这么高票房？
第一，人家的海外发行商是中国的发行商，大部分时候只在，也就是唐人街的电影院上映，这才有大量的受众。至于唐人街其他地方嘛，全靠人情关系，才拿到几块画布。但是，这样做的好处是票房极其有保证。一旦唐人街那边的票房火了之后，再加上已经有配音、配字幕版本，于是其他地方也跟着流行了起来。
不像《刺王剑客》这样，一上来就是求大求全，结果把自己搞得四不像。
可惜的是，很多人根本不了解北美的电影市场，还以为这是正道，其实早就入了弯道。
漫不说东南亚，就算是欧罗巴，如果不按照唐人街的套路来，一样是很难出头的。
以中国人为主角的电影，凭啥在老外的地头火起来？你们是真的不把老外当老外看？就强行喂翔，让老外接受所谓的“武侠文化”？
要知道，没有武侠这个概念的老外，估计得先了解什么是“武侠”，才会对“武侠”感兴趣吧？
阳光传媒这么强行进入市场，唯一的可能就是撞得头破血流。
东南亚还好，还有很多华人。
特别是马来，基本上华人还是有文化传承的，看懂武侠片没问题。
但欧罗巴，老外看不看得懂就另说了，《刺王剑客》还拍得那么文艺范。说实在的，要不是打斗场面有特效，还整得挺好看，这电影的节奏十有九八是要仆街的。所以说，一部电影的宣传很重要，占据了国产片投资第一的噱头，《刺王剑客》成功拿下国内最高票房记录。
不过呢，好景不长，这个记录怕是保不住了。
进入十月下旬，《鹿鼎记1》的恐怖持久力才算是爆发出来。票房不仅没有断崖式下跌，反而因为周末，还有不小的上扬幅度。可谓是吓坏了一众电影人，在国内，这种场景极为罕见！
于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鹿鼎记1》成功突破了两亿票房。
“方导，恭喜啊！”
“方导，什么时候带我们跑跑路演啊？”
“方导，你的新电影什么时候开拍啊，有角色适合我吗？我先预约一个……”
……
方既明都快疯了，都什么人啊，才早上九点，报喜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不得已，方既明按下了关机键，启用了另外一部手机。
“小明童鞋，《鹿鼎记1》突破两亿票房了？”
于洋还在床上睡眼惺忪，但脑子却很清醒。
方既明把早餐往桌上一放，说道：“你们没课就开始放大假对吧，都九点了还不起床？”
于洋打了个哈欠，把衣服穿上才说道：“那么急干嘛，外面怪冷的，还是被窝舒服。”
方既明说道：“两亿票房不算啥，就看不惯阳光传媒那嚣张的嘴脸，想拿个三亿票房，来让他们看看眼界。”
“申请电影延长上映期限了？”
于洋眼前一亮地问道，要知道，一般来说，电影只给一个月的上映期。但其实很多电影由于票房不好的原因，往往只能上映三周。因为一周的票房不好，第二周还没什么起色，第三周直接被电影院放弃了。
没办法，电影院也是要恰饭的啊！
电影院要恰饭，就必须卖能卖座的电影。所以，烂片没有一个月的上映档期也就很能理解了。
如果《鹿鼎记1》能赚大钱，那么电影院乐得继续排片。
这不，哪怕过了三周，《鹿鼎记1》的排片依旧是保持在20%左右，甚至最低只掉下过18%。票房反映，排片反馈，无一不在说明《鹿鼎记1》还有莫大的潜力。
“嗯，申请延长了一个月的放映期。”方既明不在意地说道。
“哦，一个月也行了……等等，一个月？！”
于洋都快从高架床上弹起来了，这个太吓人了啊！要知道多少电影申请延长放映期，只给到半个月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想到这一次方既明的《鹿鼎记1》居然申请到了一个月！！！这是什么概念？
从10月1日，能直接放映到11月30日啊！
两个月的上映，票房绝对能高得吓人！
“为什么是一个月？”
林辰皓也不解地问道，他有点后悔没演《鹿鼎记1》了。看看一言不发的孟光熙，一个劲地在敲键盘，这小子演的皇帝入木三分，已经吸了不少粉。特别是跟方既明打架那一段，更是被影迷奉为经典。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能是今年的电影市场太差，需要一部好一点的电影提振一下市场信心吧？”
这当然是方既明的猜测，其实方既明也知道，以后申请电影延长放映期必须是要有条件的，就是票房要达到多少多少。而且延长的放映期不再是半个月，而是一个月。这其实对电影来说是好事，好电影自然是要给更多的票房，这样才能保证良性循环。
当然了，申请延长半个月放映期也行，但票房不达标，放映期也就能延长半个月而已，而且还极其难以批准就是了。
孟光熙这才说话了：“老方，你觉得《鹿鼎记1》能有多少票房？”
方既明笑道：“我的目标是三亿。”
“第二部呢？”孟光熙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四亿吧，经过今年，电影院肯定会遍地开花的。”
孟光熙叹了口气，说道：“我准备换剧本拍电影了，不知道在你这样票房的压力下，能拿到多少票房，能不能在明年五月份上映……”
第九百四十四章：人嘛，总是要有点追求才行
方既明笑而不语，说实在的，票房这个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能拿多少票房。说不定本土票房不行，去到海外反而吃香。这样的影片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之前电影界西北圈那帮人就是这样，剧本也不过审，直接拿了投资就开拍，然后去到海外评奖。
说实在的，这种行为他们叫“艺术”，方既明觉得这是赤果果的有辱国格。
为什么呢？
他们拍的，都是一些中国贫困地区、或者城市底层贫民的事，然后拿到国际上一看，那些歪果仁最喜欢这个调调了，于是二话不说，给你奖。真的是他们拍得好吗？
不是。
一部获奖的电影，只要投资不超过三百万，都能靠着卖光碟回本，甚至还有得赚。
因为不用分成，也不用交税啊！
这样的电影，虽然有所谓的“深度”，但在方既明看来，他们就是投机取巧。
哪个国家没有贫民？
哪个国家的贫民窟好了？
哪怕是号称人类灯塔的鹰酱，你看看它那里的贫民，不都是流浪汉吗？甚至一些城市，因为烧抢打砸，已经沦为了鬼城，例如底特律之流。怎么鹰酱不拍那些城市的故事呢？因为他们拍了也不卖座，也不会得奖。
再说了，中国起码没有让一个底层百姓饿肚子，就算生病了也还有国家兜底。这样的制度，不值得引以为傲，反而不断地拍电影去抹黑。方既明对这种导演是一种鄙视、蔑视，以及感到恶心的态度。这也是方既明跟主流电影圈格格不入的原因。
孟光熙已经被那些西北圈的影响了，老是想拍一些文艺片。
最关键不是这个，你拍文艺片，OK，没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有想拍文艺片，又想卖票房，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方既明也想要啊！历史上能卖票的文艺片，简直屈指可数。
“小明童鞋，你不是一直在画分镜头吗，新电影又在筹备了？”
于洋连忙问道。
“对，又有你的角色，要不要参演？”方既明笑道，“而且每个人都有，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哦？”
看着方既明那“人畜无害”的危险笑容，于洋考虑了两秒钟，就答应了下来：“怎么能少得了我啊？”
孟光熙想了想，说道：“如果没时间冲突，还是可以的。”
“放心，就一场戏，客串而已。再说了，你的电影不要去到横店拍吗？”方既明拍了拍孟光熙的肩膀说道。
“横店？”
孟光熙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倾向于实际城市的取景。”
“都一样啦，你是拍现代剧吧？”方既明笑道，“有什么现代剧不能在江浙拍的？哪怕是农村剧情，也能在江浙拍。”
“想拍一个胡同的故事。”
孟光熙说道，“已经找到了编剧，帮我修改剧本了。”
“胡同的故事？”
方既明想了想，“这个是一个大话题啊，我想想看，应该是一个老四合院里的故事？”
孟光熙吃了一惊：“你也想到了？”
“我随口说说的，也没看过你的剧本。”方既明顺口说道，“我的意见是，可以拍拍家长里短的事。从老四合院的人开始讲起，叙述一下中国近三十年的发展变化。如果你能拍这个主题，票房不敢说多高，但国内拿奖是没问题的。”
方既明太清楚了，这种隐形歌颂的影片，最是能得到国内评委的喜爱。没办法，你总得迎合一下上面领导的口味才行啊！再一个，说不定观众也喜欢看。现在有能力进电影院的消费人群，大多是在那个时候长大的。
别的地方票房怎么样，方既明不清楚。但是在燕京地区，绝对是受欢迎的。
“老方，你跟我想一块去了。要不这样，你来帮我监制一下？”
孟光熙高兴地说道，他太想拍这个主题了，之前是因为故事没有多少冲突，所以显得很乏味。
但经过编剧修改之后，已经充满了戏剧冲突，而且人物性格特征鲜明，有力推动了剧情的发展。再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三十年的沧海巨变，这会让人有一种置身大时代的澎湃之感。这样的电影，其实中国很缺。说句实话，这样的电影，应该是上了年纪，比如四五十岁的导演来拍的，根本轮不到孟光熙，因为三十年前他还没出生！
然鹅讽刺的是，要么这些导演觉得这样的电影“过于”歌颂，所以不想拍。要么这些导演觉得不能海外拿奖，所以不屑拍。所以，这样好的题材，居然没有一部电影。就算是有，也是站在高角度拍的，根本没有拍到平头百姓生活的精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监制很花费时间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你可以找多一个监制，我做副手把把关就行。至于怎么拍，可以参考一下我的《情圣》。”是的，之前的《情圣》，就是方既明契合了时代而改编的，效果也很不错。
孟光熙回想了一下《情圣》的剧情，发现确实是这样：“那确实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林辰皓插了一嘴，说道：“老孟，你的电影是要怎么拍？”
“在燕京拍了。”孟光熙笑道，“胡同的故事，还能去到哪里拍？”
“那我帮你。”林辰皓也想过一把电影的隐。毕竟每一个演员，都有一个大银幕的梦。哪怕是话剧演员，也是想着演电影的。
林辰皓虽然成名了，他饰演的项少龙，让很多女粉丝都为之尖叫。可是呢，林辰皓总觉得自己还能再突破一下。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于洋，你就不想自己做主角吗？”
“我要想的话，早就做了。”于洋懒洋洋地从洗漱间出来，刚刚才刷了牙，洗了脸的他，拿起方既明买的早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之前多少电影，要哭着喊着求我去做男主角，我都没答应……”
林辰皓揭穿道：“是因为钱给得少。”
于洋不否认：“而且剧本也不好，做演员，总得有点追求吧？”
方既明点了点头，其实孟光熙、于洋和林辰皓，他们都有自己的艺术追求。人嘛，总是要有点追求才行。
第九百四十五章：准备上市
“听说了吗，飞讯又开启新一轮融资了！”
“怎么最近融资这么频繁？”
“因为飞讯准备赴美上市了！”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地球人都知道啊！还有百度，开启了C轮融资，估计也是快准备赴美上市吧？”
“怎么方既明嘴上说着爱国，就跑到鹰酱那边上市？”
“兄弟，暴露你的认知了吧，赴美上市多好，用鹰酱的钱发展自己的企业。什么是上市，上市就是融资啊，全球金融市场，就鹰酱那里多钱，不去鹰酱那边去哪里？”
“还有最重要一点，是鹰酱与国内市场审核制不同，鹰酱的资本市场采取注册制，对于拟上市公司不设盈利门槛。只要你的公司业务高速增长，占据很大市场份额，即便亏损也能上市。重要的是你能讲明白故事，使投资者相信以后能有钱赚。一句话：国外宽进严出，国内严进宽出。从总体融资环境看，鹰酱对于互联网公司、高科技公司普遍看好，会给很高的估值，去那里上市准没错。”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国内融资太困难了。首先，银行不给贷款，因为银行看不懂互联网公司的盈利模式。所以国内互联网公司主要的资金来源是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基金，而这些投资机构一般都以竟外的为主，国内的风投、私募太少了。”
“也不是没有风投+私募，只不过人家没看好互联网而已。”
“最主要是A股上市要符合连续三年盈利，互联网企业成长很快，所以总是非常缺钱，在C轮融资以后就要准备上市做大规模筹资了，但是多数企业这时候可能才刚刚开始盈利，不符合境内上市连续三年盈利的条件，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是连年烧钱的……”
“哇，贴吧里都是大神啊，金融小白又学到东西了！”
……
飞讯赴美上市被炒得很火。
没办法，即便方既明不想赴美上市，一些股东都倒逼着方既明去鹰酱上市。
毕竟，鹰酱是资本的国度，有钱你就是大爷。鹰酱的股市历史悠久，有着上百年的运作历史。就好像堵场一样，不怕你堵赢，就怕你不来堵。因此，鹰酱股市在管理经验、融资水平、行业成熟度方面有很大优势。对于投资者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
再加上利益最大化的需求，那些竟外投资者，都想安全的获取更多回报——它们本身就是鹰酱的资本。所以，在鹰酱这里，是它们的主场。只要它们乐意，就能在股票禁售期之外，狠狠地捞一把。
不得不承认的是，A股的融资规模还是太小了。对于一家懂得游戏规则，并且和华尔街建立了联系的互联网公司而言，融资空间极具想象力，要是能融资出天价来，那么这个公司一飞冲天是绝对板上钉钉的事了。
最关键一点，是在鹰酱股市里，如果公司业绩良好，可以随时发行新股融资，频率也不受限制。鹰酱股市从来不吝赋予企业高市值。这对于初创企业尤其是商业模式新颖、增长空间大的企业来说，那简直就是在额头上贴了一行字：人傻，钱多，速来！
咳咳，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鹰酱的股市，从来不是散户能玩转的。哪怕上辈子有一阵，散户联合起来干了资本一把，但后面却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这是因为鹰酱股市经过了上百年的发展，以基金投资者为主，还有大量专业投资机构，散户作用有限，所以不容易出现被强制退市的公司还能拉出数个涨停板的“不合理现象”。对企业而言，这更有利于保持市盈率稳定。
就好像之前的易快网、朝阳网，虽然在2000年上市之后，就遭到了互联网寒冬。可现在，不也是挺过来了吗，而且股票价格也上涨了不少。
上市对于飞讯来说，是一道生死劫。
方既明也是这么看的，因为上辈子腾讯也是如此，上市前后的表现，截然不同。
“方董，我们已经启动赴美上市的程序了，估计两年内完成。”
郭文达给方既明的电话是这么说的。
方既明的指示很简单，说道：“尽快上市。”
郭文达也明白，资本对于企业的发展，没有那么多宽容心。虽然现在飞讯赚得还行，可终究还是太慢了。有哪一个资本，是靠着企业发展拿来分红的？估计任何一个投行、风投和私募都不希望看到。
你的公司发展得再好，能溢价三十倍以上吗？
不行吧？
但鹰酱的股市却可以。
一家市值过十亿美刀的企业，风投机构有5%的股份，那么它都能赚翻天了。
更别说，飞讯的市值估计可能超过30亿美刀，甚至可能更多。如果当天的股价翻倍，那些投行、风投和私募都赚疯了。更别说，很可能出现几倍溢价的事。在鹰酱，股市被包装成一夜暴富的存在。
人性都是贪婪的，你觉得那些投资者，会停手吗？
所以说，赴美上市是必须的，但有一个前提，鹰酱不能要求提供除鹰酱竟内的任何数据。方既明早就把这个列为了底线，因为数据安全是最重要的。方既明愿意给钱给那些投行、风投和私募基金赚，但是如果触及底线，那就没法谈了。
不仅仅是飞讯，百度也是一样。
其实，百度的上市更加迫切，甚至在B轮融资还有余地的时候，就开启了C轮融资。
没办法，GG准备从香江进入内地了。虽然，GG早就在2000年开发了主站.的中文界面。但是，业务重心还没进入中国。
这是一个庞大到令人恐惧的对手，虽然方既明对战胜GG有着强大的自信。可是，资本市场不相信你的自信啊！所以，能尽快上市还是尽快上市的好。
第九百四十六章：舆论引导权
现在，方既明就在百度公司里，看着搜索业务的公司排名。
百度，以67%的市场份额，占据了中国搜索业务的第一。
虽然易搜网有12%，快搜网有9%，还有一干搜索引擎等等占了4%，可GG已经占据了7%的业务量，而且还在不断地往上攀升。
“说说看吧，怎么市场份额跌得那么厉害？”方既明记得，之前一年，百度还占据80%的市场份额的。
江兴睿看了一眼温良平，温良平也看了一眼江兴睿。
好吧，这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最后，还是负责市场的温良平硬着头皮说道：“方董，你也知道的，这网民数量增长太快，而一些导航网站也是陆续起来。要不是我们还有贴吧，估计会被抢占更多市场份额。”
方既明想了想，这确实是趋势。
不过，搜索引擎是看服务质量的，现在也就GG的搜索引擎能跟百度一战，其他的，都是搜索答案不完全的。
“我们还是要警惕GG，它们准备进入内地市场了。”
江兴睿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在鹰酱的时候，GG就是一家非常有压迫力的公司，它们擅长进入一个没有互联网的国家，然后控制这个国家的互联网……”
江兴睿的用词其实是不准确的，方既明知道，上辈子鹰酱也是这样，凭借着互联网的优势，侵入其他国家之中，牢牢掌控了舆论引导等等权力，甚至还散播谣言。也就是说，鹰酱它们撒谎、偷窃、欺骗，这就是鹰酱的荣耀，也是最令中国人鄙夷的。
方既明严肃地说道：“鹰酱有的互联网企业，我们也得有，保证在舆论引导权上，不能输给它们！”
“嗯，这确实很重要。”
温良平也说道，“现在网站上，也有很多人在鼓吹鹰酱的皿煮、自有，这怎么办？”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在我们的搜索页面上，打出一行字：公知言论，谨防被骗。”
“嗯？！”
江兴睿被方既明这一招弄得傻眼了，这是什么鬼！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们都去过鹰酱，鹰酱是什么真实情况，你们还不知道吗？哪有那些公知说得那么美好？所以，必须要打上这一行字，让大家都看明白，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种说法的。不仅如此，我还会让飞讯新闻网那边开一个栏目，叫‘带你认识真正的西方世界’，让国人都看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鹰酱，什么是真正的西方世界，戳破它们的文明遮羞布！”
温良平想了想，说道：“方董，可这么一来，我们就会被群起而攻之啊？”
是的，这个时代，公知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我们用鹰酱的那一套对付它们，它们想自由评论？可以，但如果你自由评论的内容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我就不让你评论。”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西方价值观”，什么“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云云，都是说得好听罢了。只要你的言论不符合西方世界的“价值观”，你看看你会不会被禁言？这一招，脸书和推特玩得最溜了。
温良平这才看明白，原来方既明看似没去过鹰酱，却对鹰酱知之若深，深刻明白了鹰酱那些鬼佬的内在逻辑。它们的逻辑很简单，地球一切都要围着它们转。
“明白了，方董。”
江兴睿也是看明白了，任由公知那么鼓搞下去，互联网的内容是很乌烟瘴气的。
“这也是净网行动之一。反正在我的网站里，不准出现公知这个群体，一旦有，终生封杀。”
方既明杀气腾腾地说道，这是不容质疑的决定。经过上辈子的方既明太清楚了，公知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对知识分子，他们都臭味相投，以为自己天底下第一。所以说，臭老九的毛病还真的是不能惯着。必须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什么是真实的世界，一个个都特喵的活在想象中，累不累？
当飞讯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飞讯新闻网立即开动了，找来了熟谙西方世界的学者，写了“带你认识真正的西方世界”这个专栏。
你丫不是吹嘘鹰酱多好多好吗？
行，那我就专门揭鹰酱的短！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这是屁股问题。
易快网也好，朝阳网也罢，它们都是2000年在鹰酱上市了。
为了自己的股票，养一些公知估计也是上市之后的“要求”。对于鹰酱来说，只要你的公司在它的股市，那么你就必须要根据它的意愿做一些事情。
甚至，新型公知媒体，还会打着科普的名号招摇撞骗，比如回形针，已经被大家锤烂了。
如果信了上面那些公知写的文章，保管被它们带进沟里去。
但是现在，公知还是太猖獗了。
方既明要做的，就是恶狠狠地打击它们的跪舔西方言论，让中国人看清楚什么才是西方鬼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舆论的引导权至关重要，鹰酱就是靠着这个，才肆无忌惮地对中国进行抹黑，污蔑。
你以为是它们误解？解释清楚就行了？
不，那是有计划，有组织的事情！
所以，一定要组织起有力地反击，不能在舆论上拱手让人，让全世界看清楚西方的丑恶嘴脸。
对了，论起组织能力，中国敢说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要真的是都下场，鹰酱估计是打不过了。
第九百四十七章：带你认识真正的西方世界
于是，公知们的难受日子来了。
飞讯新闻的专栏，在狠狠打他们的脸，不仅有照片，还提供视频下载。这样的有图有真相，直接把公知们的谎言一个个戳穿了。
其中，最受大家关注的就是素质教育，也叫“快乐教育”，更是被人揭了老底，脸都抽肿了。
什么是素质教育和快乐教育？
公知们说，鹰酱那边的学校，不留家庭作业，学生会去参加篮球培训、橄榄球培训……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呢？那些是鹰酱的公立学校，简直就是托儿所。老师上课敷衍，甚至还要多打一份工作才能维持生计。学生上课应付，除了玩还是玩。于是，鹰酱很多高中生高中毕业了，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离开了计算器都不会算。
当然了，鹰酱也有精英教育，但那些都是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普通人根本没办法上这种学校。这种私立学校，学生每天只能睡六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参加各种公益活动，还有参加真正的培训班，包括乐器、体育、社交礼仪等等。
通过教育，鹰酱已经完成了阶级分化。
换而言之，鹰酱社会里，穷人上升的通道基本是被堵死了。因为穷，上不了私立学校，所以只能凑合过一生，找一份勉强能糊口的工作，然后又生孩子，也没钱给孩子好的教育，孩子只能继续做穷人……
如此循环的社会，真实的，撕开了鹰酱包装的美好，把一个赤果果的鹰酱真实社会面貌展现给了中国网民。鹰酱的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公知们鼓吹的鹰酱，把扯下了遮羞布，恼羞成怒。
可惜的是，它们奈何不了方既明。
甚至已经差点被影响的中国教育，再一次被方既明提醒了，原来所谓的“素质教育”在中国根本行不通。你想想看，只有富人家的孩子能接受到所谓的“素质教育”，可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这公平吗？穷人家的孩子，拿什么来“素质教育”？
于是，“素质教育”被紧急刹车，方既明功不可没。
要知道，教育关乎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一旦这个问题上出错了，影响可是深远的。
方既明用委婉的方式表明了一件事，中国人在教育上完全不用自卑，反而应该自信。因为这样的“填鸭式”教育，教导出了数量极其可观的人才，这些人才虽然有一部分精致利己主义者，数典忘祖地辛勤建设外国。但是，不可否认在这种教育模式下，中国得到了人才，这些人才让中国飞速地发展着。
因为，方既明嘱咐学者，把全世界的教育模式都列了出来，然后摆数据，说事实，这才扭转了很多网友的观念。
原来，这么多人诟病的“填鸭式”教育，居然才是最适合中国的教育模式。没有相对公平的高考，中国社会的上升通道将会被锁死。
中国人，在对比了世界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国家的制度这么有优势！
凡事就怕对比，大家经过对比之后才发现中国居然还不错。于是，很多人重拾了自信心。
一个大国，是不能没有自信心的！
有了自信心，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与此同时，朝阳网、易快网都快被愤怒的网民骂到服务器宕机了。
天地可鉴，这真的不是方既明教唆的，是这些网民们发现自己被骗了，然后去那些公知文章下面评论骂它们的。
于是，朝阳网的董事长袁本衢，易快网的董事长易浩德都傻眼了。
以前，公知们是这些门户网站竞相争取的“名人”，它们很会制造话题，制造焦虑，制造恐慌，然后给网民一个假象——鹰酱和西方国家都是天堂。现在，大家才明白原来都被公知们骗了。
愤怒的网友们的力量太强大了，这些公知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拿着鹰酱外宣的钱，显得格外烫手。
其实，方既明也是做了点贡献的，比如，方既明让人点出了公知的名字，而且列了一个名单，发布在贴吧上。
于是，这些公知们就要跳着脚骂娘了。
方既明直接断了它们的财路啊！
有关部门直接到它们家，请它们去喝茶了。
网友们也是强大的，一个个把这些公知人肉了出来。
第一次，方既明觉得人肉不是那么可恶的。
于是乎网络上，每一个公知都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都不敢发表声音了。随着“带你认识真正的西方世界”这个专栏把公知们的文章批驳完成后，才发现朝阳网、易快网都下架了这些公知们的文章，然后写栏目的学者发现，居然没东西写了！
这一天，袁本衢找到了方既明。
“方董，你可不地道啊！”
袁本衢苦笑不已，在鹰酱那边，朝阳网的股价，已经连续跌一个星期了，直接跌去了15%的市值。
方既明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吗？”
袁本衢盯着方既明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方董，飞讯新闻网上的‘带你认识真正的西方世界’是不是你让人写的？”
方既明眼睛都不眨地说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袁本衢满脸的黑线，这还不是？都被人抓正形了！
“方董，何必呢？”
袁本衢也是无奈，这些可都是门户网站的流量啊！
方既明就是打死不承认：“袁董，我觉得你们的方向错了，如果这么下去，即便你们上市了，也一样会死掉的。”
“嗯？”
袁本衢不太明白方既明的所指。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首先，你要明白朝阳网是哪个国家的网站，是进入哪个国家的市场？”
袁本衢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方既明所指：“你是说，朝阳网现在很危险？”
聪明人从来不用多说第二句话，方既明也没有承认自己的意思，但他说了：“一个门户网站如果能做大做强，那必须是要有话题新闻没错。但如果屁股坐歪了，你尝试过什么叫做专正的铁拳吗？”
袁本衢一听，顿时汗流浃背。
第九百四十八章：铁拳
方既明知道，在上辈子有个不信邪的企业，叫做“dd”，国家让它暂缓去鹰酱那边上市，因为鹰酱上市的条件改了，需要提供敏感的数据。结果，在一个极其敏感的日子前，这个“dd”不听话，悄无声息地跑去鹰酱那边上市了。
也许，“dd”以为自己是打车界的老大，关乎数以几十万计的司机生计，国家不会拿它怎么样，最多罚款什么的，不痛不痒。可惜，“dd”预料错了专正的铁拳，到底有多厉害。
有（guo）关（an）部门进驻“dd”，a接受网络安全审查并在应用商店下架、停止新用户注册……一连串组合拳下来，“dd”死了，从2014开始的打车烧钱大战，又重新开启，其他竞争对手，开始享用这意外从天上砸下来的馅饼，一顿真正的饕餮盛宴。
真以为国家不会出手？
真以为自己仗着资本就为所欲为？
真以为自己老爹是“帝国良心想”的掌门人，就能在商界呼风唤雨？
这个姓柳名青的女人，简直蠢到家了。
“帝国良心想”都要在特殊的日子里，干嚎两声对祖国示示好，然后又一门心思去跪舔西方。可“dd”呢，胆肥到没边了。国家都说了，暂缓去鹰酱那边上市，而且要经过审查。你不听，好，那么你就去死吧。
这件事，不把“dd”打落到尘土里，都不显得国家力量，专正的铁拳是真能打死人！
市场上，绝对会有另一家打车应用兴起，而且做到最好，好到“dd”都没办法追上之后，国家才会宣布调查结果。
专正的铁拳是正义的，方既明太清楚了，你一定要清楚自己是什么国家的人，你的公司是哪国的公司。太飘的后果，绝对是要被专正的铁拳打趴在地的。
袁本衢虽然是个海龟，而且一度很傻很天真。可经过这些年的风雨，袁本衢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了，他也觉得一阵后怕“方董，我现在都下架了那些内容，应该没事了吧？”
“别慌，暂时会没事的。”
方既明笑得很人畜无害，但袁本衢却看出了方既明的腹黑。
什么叫“暂时没事”？
就是朝阳网已经上了小本本了，一旦还有下一次，对不起，我的jc……哦，不好意思，串场了。应该是，对不起，你完蛋了。
袁本衢总算是镇静下来了，他才一阵后怕，虽然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方既明，但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么朝阳网估计是要被清算的。
方既明太清楚了，为什么上辈子搜狐、网易这么低调？因为它们在野蛮发展的年代，上了太多公知们的内容，国家的小本本上都记着呢。它们还敢再跳的话，绝对是被揍趴下的下场。所以，它们都很老实，因为有黑料啊。万一哪天被新账旧账一起算，那乐子就大发了。
其实腾讯也有黑料，记得有个栏目也是公知们的娱乐阵地。但腾讯改正得快啊，不仅撤了栏目，还写了保证书，最关键是国家说啥做啥。
国难之时，腾讯立即挺身而出。
事实上吧，是腾讯不挺身而出都难。
后来做得多了，腾讯居然发现做这个挺爽，也不用担心睡不着觉了。于是，就这么硬生生被掰回了正轨。
像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其实很多。
这是因为很多互联网一开始，就相当于中外合资企业，因为在野蛮生长的时代，他们没有经历过国家的帮助。没办法啊，银行都不给贷款的，除了靠融资，他们确实没办法。屁股歪一点，也是因为股东太多歪果仁。就好像“dd”，股东还有鹰酱的某兵呢。所以说，屁股不歪，天理都没了。
但是，如果还行吃中国的饭，麻烦把屁股收起来，别惹了不该惹的事。
这一点上，其实方既明是做得最好的。
融资，那是必须的。
但是，飞讯也好，百度也罢，你融资就融资，你要是敢对我的企业指手划脚，立即退钱给你，并且划清界限。没二话，就是这么有个性。反了你，拿着不到10的股份，就敢跟创始人呲牙咧嘴？哪怕不去鹰酱上市都行，方既明也不受这个气。
好在，资本都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那些投行、风投和私募基金一看方既明这么坚持，而且这么强硬，一个个都不再提额外要求了。
袁本衢醒悟过来后，后怕不已。
“方董，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面对袁本衢的求助，方既明笑得很灿烂。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海龟嘛，总是带着点有色眼镜看中国的，认为中国这不好，那不好，说两句牢骚，也是海龟的特性。但是，你发牢骚可以，但你影响那么多人了，那就不是小事了。
“知道什么叫民族大义吗？”方既明突然说道。
“嗯？”
袁本衢不太明白。
“多资助贫困地区，直接认了学生的学费也好，盖学校也罢，甚至帮助当地农民销售农产品都行。你得做，做出成绩来。自己利用网站多宣传，自然就没事了。”方既明拍了拍袁本衢的肩膀，“还有，同样的傻事别做了，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袁本衢突然有点明白了“方董，你的意思是，要纳投名状？”
“所以说你没有思想觉悟。这是叫纳投名状吗？”
方既明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是叫履行企业的社会责任！”
袁本衢突然才明白，为什么方既明年纪轻轻的，就把企业做得这么大，人家是有大格局的。因为飞讯新闻网上有一个特别大的板块，就是公益。飞讯不仅有自己的基金，而且每天都会更新基金的账单。任何人通过银行账号汇来的钱，都会在上面显示，还有个搜索可以搜索。
这样的格局，在中国互联网企业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且，飞讯公益基金，都是在做扶贫助学的事。盖学校就不说，每年都会捐助好几所学校，而且必定派人到现场监督，要派专业人士验收后才收货的。这些学校，都抗八级地震。大部分，是在川蜀地区。
飞讯还把每年的利润，拿出5来，放入基金会。只要哪里发生灾情了，飞讯公益基金会都会第一时间反应，调动物资前往灾区。最关键是，方既明名下的企业，只要有盈利了，都会拿出5来捐赠到公益基金里面。因为完全透明，还真的带动了不少网友捐赠。
第九百四十九章：不怕同行的竞争
飞讯做公益，是认真的，而且从来不相信其他公益机构，全都是亲力亲为。
没办法，方既明被上辈子的公益机构坑怕了，郭美美之流就不说了，那都是常态。就算是做事的公益基金，尼玛的敢收10%的捐款管理费用？！现在飞讯公益基金，一笔上万的捐款，都用不到1%的管理费用！
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那些公益机构，可能向国外看齐了。国外都是有钱人成立的公益基金，其实就是把钱从左口袋倒入右口袋，收到了一万块钱的捐款，拿出去做善事的只有一千块钱。剩下的九千块钱，都进入了有钱人的腰包。
不信？
有钱人还做医疗研发呢，因为公益基金做医疗研发，连可怜的税收都不用交了。不仅如此，外国的医疗企业利润简直是暴利，直接导致了歪果仁连生病都不敢去医院。很可能去一趟医院下来，你的存款被掏空，甚至还负债了。
在中国，公益机构也染上了这种坏毛病。你去别家捐款一万块钱，可能用到灾区的只有九千，这还是好的。有的，估计连一半都没用到灾区上面。
但飞讯公益基金呢，可能会把九千九百九十块钱都用到了灾区，剩下的十块钱是转账手续费、工作人员的饭钱、工资……但是，方既明从来不会这么算，就算没有其他人的捐款，管理公益基金的员工，也是按照飞讯员工的标准发放工资的。
甚至在公益基金做得好，管理得好，回来直接带一个部门。
这样的晋升制度，在中国企业里都是独一无二。不过很快不是了，因为有能力的企业也在效仿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飞讯公益基金被网友称之为“网络良心”，飞讯也发展得顺风顺水，很多网友乐意在飞讯上花钱。虽然每次在充值页面，飞讯都会打出四个大字“理性消费”，可已经玩上头的网友们，往往都不怎么“理性”，反而是“野性消费”。
袁本衢仔细回想了一下，飞讯是怎么做大做强的。
除了飞讯有着良好的盈利模式之外，更重要的是飞讯做事很有良心。
“方董，我明白了。”
袁本衢呼出一口气，“要用心去做公益。”
方既明也没多说什么，这种事，悟到了就是悟到，没悟到就是没悟到。
公益，有能力的话人人都能做。
但用不用心，差别很大。
反正方既明知道的，很多企业都不放心那些基金会，每次灾情来临之时，都会自行组织物资前往灾区。为什么呢？那些基金会就不会扪心自问一下吗？那些公益机构不会觉得脸红吗？方既明不提倡圣人模式，但最起码的账目分明，你公布出来，哪里哪里用了钱，哪里哪里用了物资，清楚可查的话，估计社会上每人对这些公益机构不放心的。
可是，这很难吗？在方既明看来，一点都不难，无非就是清点，查账，然后严格管理物资、款项去处而已。
然鹅，很多公益机构都做不到。
是怪百姓不信任你们，还是因为你们自己做得不够？估计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秤，能称量出一切不平等之事。
袁本衢离开后，方既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像袁本衢这样的海龟，应该是不会听方既明的话，老老实实去做公益的。
因为在海龟眼中，他自身高人一等，怎么可能俯身去对待泥腿子？
但听不听在他，做不做在方既明自己。
“这个袁本衢，格局也就在这里了。”
方既明轻蔑一笑，或许在战术上可以警惕一下朝阳网。但是在战略上，方既明可以完全藐视朝阳网了。因为袁本衢这个领头羊，根本不是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这么说好了，浸过几年海水，就想把外国一切套用在中国上面，朝阳网什么的，可能火一时，但绝对火不了一世。
袁本衢在告辞之后，联系上了易快网的董事长易浩德。
“易董，对，我现在正在赶过去。”
他们之间有什么PY交易，方既明不会知道，但也不想知道。
易浩德一直躲着方既明，其实很简单，他不敢见方既明，怕方既明打他。
易快网是门户网站，却一直在模仿飞讯的网游模式，想从网游里面分一杯羹。其实易浩德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方既明才不管谁做网游呢，反正网游市场里，谁都打不过飞讯！
很简单，方既明有太多招数了，随便用出一招来，友商们都会很难受。
《穿越火线》很火对吧？
但现在，飞讯已经在制作更多休闲社交网络竞技类游戏了。
比如，QQ音速，QQ卡丁车，QQ劲舞，QQ街头篮球……
这些游戏都在制作当中，而且都有一个上架的时间表。不仅如此，还有一个飞讯花了大力气制作的游戏，甚至可以说是创造了一个世界的游戏——毒奶粉……咳咳，不是，是DNF《地下城与勇士》。
氪金最厉害的网游，生态维护最难的网游，就是《地下城与勇士》了。这么说好了，如果管理不好，《地下城与勇士》将会出现一堆BUG，一堆外挂，最后会导致玩家大量流失。所以，必须从源头上，尽量减少BUG……
可惜的是，任何程序都有BUG的，这是01的程序特性决定的，唯有尽量减少BUG而已。
BUG减少了，外挂自然就很难制作了。
最关键是要维护游戏生态，装备爆率要调整到一个合理的区间，才能使得游戏长期红下去，最关键的是，疲劳值要确定在一个合理的范围，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未成年人玩游戏的时间……
除了《地下城与勇士》之外，还有一款MOBA游戏正在开发中……
这么说好了，方既明根本不怕同行的竞争！
在方既明这里，飞讯的游戏观念已经领先时代十几年，要是这都没打出优势来，那只能说明飞讯不行。事实上，飞讯很行。别的不说，单单是《穿越火线》，就已经形成了良好的职业、高玩和普通玩家之间的分别，而且随着职业联赛的深入，甚至火到了外国。
《穿越火线》自从诞生之后就开始“漂洋过海”，现在就连鹰酱的游戏公司，都开始跟飞讯洽谈，要引入这一款游戏了。
第九百五十章：世界冠军赛
《穿越火线》的魅力毋庸置疑，甚至已经开启了世界联赛的计划。
方既明从来不觉得《穿越火线》是一个短命的游戏，只不过在上辈子太多因素导致它过早的凉了。然鹅再看看line，是CS1.5、1.6，依旧有大批忠实的玩家。为什么？个中原因用脚指头都想得到，因为公平啊！
当一个枪战游戏里的有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样式，还有各种隐形属性的话，那么这个枪战游戏必定是要走下坡路的。
你的枪械可以花里胡哨，但你的属性不能暗改。
好比在原版《穿越火线》里，火麒麟AK-47，就是比普通AK-47的手感要好，弹道更加稳定，爆头率更高。这样的枪械，你觉得公平吗？肯定不公平啊！
要是公平的话，你得让普通AK-47也装上刺刀，而且加了刺刀之后，AK-47的弹道、爆头率什么的暗属性都跟火麒麟AK-47一样，这才是公平。
飞讯的《穿越火线》做到了。
只要是能用钱买的枪，用游戏币也一样能改装，而且属性是一毛一样的。
你说说，虽然软妹币玩家能用钱立即获得游戏体验，但普通玩家通过努力，也能取得一样的游戏体验。这样的游戏，真正体现了“公平竞技”的精神，怎么会不吸引玩家呢？除了一些3D游戏眩晕症的玩家没办法玩之外，只要玩过游戏的人，都是忍不住要上隐的。
最关键是，这还是《穿越火线》高收入的来源。
不知道多少人为了维持手感，把一支枪充了一年半载的。单单是这笔钱，都不得了。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些角色，也是玩家喜欢的，也让《穿越火线》赚了不少钱。剩下的防弹衣、头盔、夜视镜……
这些装备，统统都是《穿越火线》赚钱的来源。
有人质疑不公平，但其实这些装备自己攒够了游戏金币也一样能买，而且用到的地图不算多。
反正吧，《穿越火线》就是太公平了，以至于欧罗巴早已有游戏厂商过来谈代理的事情了。飞讯也卖了不少代理权，除了棒子国还矜持不肯买之外，霓虹、马来、印泥……这些东亚、东南亚的国家都流行起打《穿越火线》。
甚至就在2003年末举办的第一届《穿越火线》世界冠军赛，简称S赛也在准备了。这一次，获胜队伍直接能拿到一千万奖金，亚军五百万，季军三百万。这样的丰厚奖金，也刺激了不少俱乐部把游戏目标定在了《穿越火线》，想冲击一下世界冠军。
欧罗巴的俱乐部也是看中了这个，才迫不及待要代理游戏的。
飞讯选择一个靠谱的代理商，约定好了利益分配之后，欧罗巴的服务器设置在法兰西。
于是，整个欧罗巴都兴奋了，宅男们一个个打开了《穿越火线》，热度一点都不输给单机游戏。没错，在欧罗巴和北美，最受欢迎的还是单机游戏，因为联网太贵了。这真不是方既明随便乱说的，欧罗巴人、鹰酱那边能买得起电脑，还真的不一定上得起网，特别是在农村。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互联网还没发展到很巅峰，如果是更多运营商的话，欧罗巴和鹰酱的网费就降下来了。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个几年时间吧。
当然了，鹰酱的农村是很难的，如果没有中国通讯设备商过去帮忙的话。
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华为被鹰酱治才后，一些鹰酱的农村佬破口大骂，因为这样一来他们的网费就是天价了。不仅网费贵，还特喵的又卡又慢。毕竟鹰酱不像中国，基础设施都是正府负责。鹰酱的通讯基础设施，都是运营商鼓搞的。鹰酱的运营商想赚钱，就得架设通讯设备。
然鹅，地广人稀的地带，投资回报率不高，运营商一点都不想去那里架设设备，因为成本太高。要不是有华为的设备，鹰酱的农村佬估计都没办法上3G，更别说4G。
反正这么说吧，在欧罗巴北美地方，确实是单机游戏比联网游戏吃香。
但是《穿越火线》出来之后，就不一定了。
《穿越火线》太令人着迷了。
只要是枪战迷，那么一定会爱上的。
基于现实的枪械数据，各种真实的反馈，让广大欧罗巴玩家如痴如醉。
就好像某些中国家长吐槽，怎么欧美没有网络上隐一说？
不是它们没有，是没有游戏让它们上隐。
现在，它们有了。
于是，鹰酱的游戏代理商也呆不住了，开始找上门来。
洛基游戏和暴风游戏，先后找上门来，想独家代理《穿越火线》北美版本。是的，连加国都想代理进去。方既明又不傻，当然是拒绝了。能多卖一次多赚一次钱的，为什么要把利益让给你？
结果呢？
洛基游戏不想代理了，就剩下暴风游戏。
暴风游戏也想耍小性子的，因为只剩下它们一家了嘛。没想到，第二天飞讯就宣布，厚云游戏成为了《穿越火线》的鹰酱代理商。
洛基游戏和暴风游戏都傻眼了，厚云游戏，什么来的？
原来，这是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网游公司，老板还是个华裔。
因为条件合理，方既明也就给了厚云游戏做代理，双方约定了很多东西，包括要怎么运营，飞讯都规定了下来。其实就是怕厚云游戏没经验，不知道怎么打开市场。
洛基游戏和暴风游戏都只能含恨而归，等着看厚云游戏的笑话。
没想到的是，《穿越火线》太有魅力了，刚刚一上线，就横扫北美的游戏排行榜，多个排行榜位列第一。
于是，《穿越火线》在鹰酱出名了，加国也派人来谈游戏代理的事。
于此同时，鹰酱的《穿越火线》也组成了俱乐部，准备参加世界冠军赛。事实上，这得举办一个国内联赛，决出一二名才能参加世界冠军赛的。但是，由于鹰酱的游戏代理没多久，也就算了，毕竟鹰酱就一支队伍，加国也一支队伍，算做北美队吧。
于是，欧罗巴两个俱乐部，北美两个俱乐部，霓虹两个俱乐部，东南亚两个俱乐部，再加上中国两个俱乐部，一共十个俱乐部准备分成两个小组，抓对厮杀。小组赛后，前两名出线，争夺冠亚季军的荣誉，还有丰厚的奖金。
这样火爆的网游，飞讯确实有睥睨天下的资格。至于易快网？不过是同行中的一个罢了。
第九百五十一章：中国市场很大
燕京，某餐厅。
袁本衢对易浩德说道：“老易啊，那个方既明说的这些事，你怎么看？”
“危言耸听。”
易浩德给出了一个评价。
袁本衢笑而不语，其实他看出来了，易浩德现在是很不爽方既明。
网游竞争不过也就算了，做门户网站，都要被飞讯压着新闻板块，这真的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所以易浩德憋着劲要跟飞讯较劲呢，要不是资金还不充足，易快网是打算飞讯做啥，它就做啥了。
袁本衢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才说道：“现在易快网的股价，上去了吧？”
“上去了一点，但还没恢复元气。”易浩德叹了口气，“我现在要赶紧布局，不然都混不上一口吃的了。你不觉得飞讯有点咄咄逼人吗？”易浩德开始拉盟友了，他觉得凭一己之力，有点难对付飞讯。
可惜，袁本衢没有这个想法。
在袁本衢看来，飞讯的业务跟朝阳网并没有太多重合，因为飞讯从来都不是什么门户网站，哪怕是飞讯新闻网，都是正儿八经以新闻为主。其实飞讯，最主要的盈收还是QQ，以及QQ衍生出来的业务，比如QQ游戏、QQ空间等等。
这跟门户网站，八竿子也打不着。袁本衢犯不着为了一丁点利益，去跟飞讯死磕。再说了，别看朝阳网上市了，但资金量并不多，起码跟飞讯比起来，朝阳网的现金流是不多的。袁本衢现在就想着稳扎稳打，看看能不能再切入一个风口去，把朝阳网做起来。
要说到竞争对手，易快网是朝阳网的直接竞争对手才是，所以袁本衢更不会相信易浩德的。“老易啊，你跟飞讯有仇？要不然飞讯怎么打你，不打我啊？”
袁本衢打趣道，其实朝阳网已经看中了音乐市场，准备做一把了。毕竟现在市面上除了QQ音乐之外，其他的播放软件都不怎么好。音乐赚钱吗？袁本衢看了看QQ音乐，应该是能赚钱的。其实QQ音乐赚钱并不算多，但袁本衢也觉得播放软件用不着多少钱开发，保持盈亏平衡就行。
除了音乐之外，袁本衢还暂时没有开拓其他业务的想法。现在朝阳网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的输入法做好。像这个朝阳输入法是挺多用户在用的，而且装机量也不少，已经是行业第一。
易浩德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把飞讯当对手，可方既明从来不觉得易快网是对手。
“方既明这人，野心极大，恐怕什么都想做一番。”易浩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袁本衢不以为意，说道：“中国市场那么大，现在网民都突破七千万了，很快就八千万了，你觉得这样的市场，他方既明一个人能做完？”这个事实，哪怕再厉害的互联网公司，都没办法独占鳌头的。
然鹅，袁本衢不知道支付领域之争。不知道曾经有一家阿里，和腾讯两分天下。如果袁本衢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中国这时候还没有什么反垄断法，资本的特性就是独占市场，做垄断生意。互联网的资本属性这么强，你以为资本不会继续往垄断方面推进？
易浩德却摇了摇头，说道：“方既明这人，不得不防。”
袁本衢过来不是跟他谈这个的，他心道：“方既明这人虽然很厉害，但也算得上光明磊落。比起你这样的腹黑小人来说，更值得交朋友好吧？”但嘴上却说道：“哈哈，创业的人，哪能不防着同行？”
易浩德眉头一皱，这话一语双关啊！“老袁，你真的不跟我联手？”
“没必要，咱们联手，谁听谁的？还不如自己发展，好好经营公司。”袁本衢懒洋洋地说道，“这个市场很大，容得下飞讯，也容得下朝阳网，更加容得下你的易快网。”
“……”
易浩德叹息一声，说道：“你的论调，跟程东泉是一样的。”
“老程？”
袁本衢一愣，他跟程东泉的关系更加好。
“对，他说为什么跟飞讯过不去？”易浩德也是无奈，到处找盟友，可惜没人跟他站一起。
“冲浪网的日子不太好过啊。”袁本衢笑道，“估计是有心无力，所以这么说。”事实也是，冲浪网现在都是在苦苦支撑罢了，还没等来融资。不过呢，只要有融资，那么冲浪网说不定就赴美上市了。
现在的冲浪网，就差一个契机。
九洲论坛也是一样，不过就九洲更差一点，只能在网游行业里摸爬打滚，估计易浩德也不会去找凌常赟联手。
“也就李修勤，肯跟我一起对付方既明。”易浩德脸上有点安慰的神色，总算还是有盟友的。
“叮叮网吗？好像它们现在也在追随着淘宝网的脚步了吧，几乎照搬了淘宝网的模式。”袁本衢有点无奈，叮叮网这次更换门庭是真的快啊，一看淘宝的模式比自己好，立马取长补短，补齐短板。
也正是因为叮叮网转型得快，还能紧紧咬住淘宝网的用户数量，不至于被抛离太远。
对了，意趣网已经被爱美讯收购，摇身一变，成了爱美讯在中国的网购站点，也算是吸引了不少用户。网购市场的三足鼎立，算是确立下来了。
袁本衢也是感慨，怎么方既明做什么都能做到行业前几呢？可能是他的玩法太高端，别人都跟不上吧？
“李修勤的果决，是我们都没法学的。他的购物聊天软件，都成了对抗QQ的一部分，叫做DD。我用了一下，觉得还不错。”易浩德开始推荐DD了。
“有时间试一试。”袁本衢不会这都不给面子的。“不过要想挑战QQ，很难吧？”
易浩德说道：“是挺难的，但事情总要有人做不是？”
“何苦来哉，合作不好吗？”袁本衢有点想不明白，干嘛非得搞对抗？
“方既明……需要我们合作吗？”易浩德讥讽道，“他恨不得把我们的业务都做了！”
袁本衢想了想，说道：“还是能合作的，方既明也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
“老袁，你太天真了。”易浩德摇了摇头，说道：“随便你吧，你自己别后悔就行。”
第九百五十二章：量身打造
其实，袁本衢跟方既明谈了合作，就是输入法的。
用户可以直接用QQ登录朝阳输入法，虽然登录之后还是要注册，但也给袁本衢带去了用户不是？
有了这一层关系，袁本衢自然不想跟飞讯有什么摩擦，这跟易快网不一样。
两人谈得不算好，因为各自目的都没达到。最关键是，这两人的谈话，行业里也没人知道。
但是，袁本衢把李修勤和易浩德要联手对付方既明的消息，私下透露给了方既明。方既明先是震惊，然后无所谓。就像当年，阿里马和腾讯马两极对立，谁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身够硬，别人联手对付也是没办法的。打个比方，大象会在意蚂蚁抱团对抗自己吗？
现在的方既明，一心扑在自己的电影创作上。
这一次，也相当于是他的毕业作品了，虽然方既明并不需要什么毕业作品，因为电影院已经上映了。
“小明童鞋，你还在画分镜头呢？”
于洋递过来一瓶水，然后低头看了看，说道：“还是火柴人，你就不怕摄像师看不懂吗？”
方既明扭开了瓶盖，喝了一口矿泉水，才慢悠悠地说道：“摄像师敢看不懂吗？”
“霸气！”
于洋竖起了大拇指，确实，方既明不仅仅是导演，还是老板，哪个员工敢不听话啊？
“你的毕业作品，也是要参与老孟的拍摄？”
方既明问道，因为孟光熙已经在筹备拍摄事宜，他的剧本修改好，拿去过审了。
“反正你的在寒假，老孟的却已经开拍，我当然是先支持老孟啊，不要钱都干，谁叫咱们一起同过窗呢，也算铁哥们了。”于洋这人，还是挺讲义气的。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老孟叫了我，我也答应了。”
其实方既明不太习惯别人做导演，他怕自己演出来的风格跟孟光熙的要求格格不入。一部电影有了撕裂感，其实是很致命的。就好像周星驰演过的《算死草》、《千王之王》、《行运一条龙》这样，周星驰的气场太足了，把原本的主角气场都割裂了，这反而成了周星驰的电影，似乎周星驰才是主角一样。可偏生，周星驰的戏份并不算多，还达不到主角的要求，这就很割裂了。
于是，票房也证明了这一点。
凡是不以周星驰作为主角的电影，无一例外的票房遭到滑铁卢。
“估计下周可以开拍了吧？两个月，应该能拍完。”
于洋有点感慨，“大学四年，就这么过了。”
“说得好像你很认真上学一样。”方既明揶揄道，“你外出拍戏的时间，比你上课时间多得多！”
“这就是交友不慎啊！”
于洋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我能这样？”
“行，那以后不叫你了。”方既明也很干脆。
于洋慌了，说道：“别啊，哥，都这地步你就抛弃我了？”
“哈哈哈……”
方既明也是开玩笑的，笑声过后，才说道：“我给你量身打造了一部电视剧，女主角暂定是陈璐，有兴趣拍吗？”
“电视剧？”
于洋下意识想拒绝，他并不想在电视剧领域扎根啊？但是话刚刚到嘴边，看到方既明那期盼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问道：“什么电视剧？”
“武侠片。”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就是这样的大侠。我觉得你的气质，你的形象，来拍这一部武侠片，再适合不过了。”没错，方既明打算把《射雕英雄传》给拍出来，至于接下来的《神雕侠侣》，方既明打算让孟光熙去演杨过，杨诗雨去演小龙女。这个剧本，方既明自己还在写，其实就是口述出来一些剧情，让东方梦工厂的编剧进行完善而已。
“我……”
于洋欲言又止，他是挺不想演电视剧的。演电视剧，哪里有演电影好？可方既明都这么说了，他还是答应了：“那行吧，我试试。”
“导演的话，让沈俊伟去拍。他手痒很久了，给他个机会看看。”方既明笑道，这是一步步培养东方梦工厂拍戏的能力，以后方既明不管这一块了，东方梦工厂都能自行运转起来，不用怕没有电影、电视剧产出。
“那我是不是现在要开始练武了？”于洋打趣道。
“把你的形体捡起来，比练武更有用！”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这影视剧上面的武打动作，都是设计好的，跟舞蹈也差不多。当然了，力量感必须要有，不然的话，那真的是舞蹈了。而中国武指是世界最强的，形体没问题的话，武术指导的动作设计，再加上演员的演绎，必定会产生出一流的武侠片。
于洋叹了口气，说道：“还以为能学两招呢！”
方既明笑道：“少来，还不知道你啊，学两招？要不要给你找个美女师父啊？”
“那敢情好！”于洋拼命点头道。
“滚蛋！”
方既明笑骂道，“想得倒挺美！”
《射雕英雄传》不仅仅是一个剧本，其实更是一部小说，方既明让编剧写的时候，尽量按照小说的格式去写，而不是剧本的格式。里面的文化、历史、诗词……都要体现出来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这对于方既明一个理工科出身的人来说，确实太有难度了。虽然《射雕英雄传》方既明看了好几遍，但让他复述出来，还是挺难的。
为什么选择于洋演郭靖呢？
是因为于洋外表有点憨厚，符合形象。
最重要的是，于洋骨子里有一股侠义之气——也就是讲义气，这很难得。只需要本色出演，于洋一定会演出一个活生生的郭大侠来。至于黄蓉，自然是古灵精怪的陈璐来演了，方既明对于她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这两个人，说不定能成为一对经典的CP呢！
一想到陈璐喊“靖哥哥”和于洋说“蓉儿”，方既明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天作之合啊，不把他们两人捆绑在一起成CP，那都是暴殄天物！”
一旁的于洋，听到方既明突然嘿嘿笑起来，也突然打了个寒颤：“你笑什么啊，怪渗人的。”
“没什么，你要出名了！”方既明嘿嘿说道。
于洋不解：“我已经出名了啊？！”
第九百五十三章：相声商演定下来了
于洋不明所以，方既明却笑容神秘，笑得于洋浑身不自在。
“我总感觉你不怀好意。”于洋吐槽道。
方既明笑而不语，这怎么会是不怀好意呢，这憋着劲让于洋出名啊！想到陈璐和他组荧幕情侣的名场面，方既明就乐不可支。
大学的生活那么枯燥，不整点事情开心一下，还真的难以度日。
这也是很多人诧异的原因，明明方既明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很文静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荧幕上这么放得开？这就是误解了，方既明哪里是文静啊，只不过在创作中，不文静不行！
“对了，迎新晚会上，学生会的邀请你上台，你去吗？”
于洋突然问道，这迎新晚会也是学校举办的众多节目之一，像什么圣诞节、元旦、情人节……反正能弄晚会的节日，学生会之类的社团，都会举办晚会。晚会什么的，在艺术类院校最不缺了，学校也想凭着晚会，让学生得到舞台上的锻炼。
说白了，就是给一些学生有展示的机会，都练那么久了。
再加上北电这里藏着不少星探的，你要是在晚会上“一鸣惊人”，那么说不定就能被星探看上。
所以在晚会上，很多学生都会尽力去表现的。可惜，方既明一点兴趣都没：“还是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我报名了。”
于洋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这可是收获掌声的最好时机啊！”
“是收获妹子联系方式的最好时机吧？”
方既明都不想拆穿他，这家伙，得瑟到没边了，偏生又不敢深入去探讨人生哲学，就一闷骚男。
于洋不理会方既明的嘲讽，说道：“你懂什么，下一个更好。”
方既明鄙夷不已，却也不说什么，反正进入北电的女生都不傻，没人会跟于洋来真的。
突然，方既明的手机响了。
“嗯，我知道了……”
原来，是许歆韵给方既明打了电话，说东方梦工厂的商演部门已经谈妥了北展的剧场，定下了11月25号晚七点半到十一点半的时间。这是方既明跟陈向南约好的，要做一个相声巡演，把向佳社彻底捧起来。
说实在的，虽然现在陈向南有点名气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了，可向佳社还是处于观众所知不多的状态。而商演一旦成功，可以说是把相声给激活了。
诚然，相声这个艺术形式，很难搬到荧幕上，特别是影视剧，基本上不太可能，因为相声的模式就这样，适合在舞台上表演。但是，相声演员是可以演影视剧的，上辈子最成功的一个相声演员，叫做郭麒麟，红得不要不要的。
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确实有这么个实力红起来。
向佳社也会是如此，只要方既明的东方梦工厂运作得当，捧红一两个相声演员不是问题。当然了，台柱子还得是陈向南和高成这哥俩。没办法，在相声艺术上，他们已经差不多是炉火纯青了。
有实力，有曝光度，有渠道，向佳社想不火都难。
这不是什么博诚娱乐能阻挠的，也不是什么主流相声界能打压的。论人脉，方既明有的是关系；论正面，方既明有的是舞台，博诚娱乐和主流相声界，靠什么赢？
于是，方既明给陈向南打了电话：“老陈啊，北展谈下来了，11月25日，准备卖票了，你们多准备准备。”
陈向南很平静地说道：“不需要准备，功夫在平时。我们这一行，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我们要是平时没练，自己都没胆上台。”
方既明倒不觉得陈向南吹牛，因为相声确实是一个“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行当。要知道，相声也是被划分到戏曲一类的，要是“曲离口”了，这还能上台表演吗？也正是有这样的职业素养，方既明才觉得向佳社可靠。
“那行，老陈，你通知一下你们社的相声演员，这一次很重要，千万别出岔子了。”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头炮响不响，直接关乎到向佳社的未来，陈向南也很看重这一点。
“放心吧，方董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陈向南的表态，已经很明确了。
事实上，方既明可以说得上是向佳社的“恩人”。
从方既明第一次到向佳社听相声，被网友记录下来之后，向佳社就闯入了大众的视界里。紧接着，是QQ音乐上相声的上线，更是培养了一批忠实的相声迷。再加上方既明给联系的燕京电台，直接让陈向南、高成的名声响彻燕京津门一带。
于是，才有央视春晚邀请陈向南、高成去参演节目。
春晚过后，陈向南、高成在全国来说，已经成名了。但向佳社，却依旧是燕京津门一带知名而已，还所知不多。于是，才有今天这么个相声商演。
回想起从九十年代闯燕京开始，陈向南是一阵唏嘘。十多年光阴，才磕磕绊绊的创下一点事业。然鹅，所收的徒弟，却还是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向佳社。要不是方既明提出要搞商演，陈向南还真的就镇不住向佳社里的相声演员了。
人心浮动啊！
财帛动人心！
博诚娱乐太懂人心了，再加上相声演员的心眼多，只要随便诱惑一下，没有签定合约的向佳社相声演员，随时能脱离向佳社这个松散结构的相声小剧场团体。而相声商演，甚至是相声巡演，才是安抚人心的一剂强心针。
“行，那我让人去宣传和准备卖票了。”方既明笑道。
其实门票很好做，随便找个印刷厂，按照座位排表，印个两千七百张就行。甚至，北展这边还专门准备了印刷厂电话，打过去就能开印了。印刷门票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卖票？
这就很考验陈向南、高成这对黄金组合的卖票程度了。
如果观众捧，门票绝对不愁卖。
要是观众不捧，那门票可能就砸手里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方既明不可能送票的。最多留几十张票做一下人情，谁想要，拿钱来买就是。
第九百五十四章：门票售罄
曲艺协会里，协会主席何耀正在看电视上的T台走秀，看着那穿着暴露的女郎，就差点没流口水。
这时候，他的徒弟江钭敲门看，吓得何耀赶紧换了台，才说道：“进来。”
电视里，放着的是戏曲频道。江钭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老师，向佳社又整幺蛾子了。”
“嗯？”
现在何耀是很高兴的，主流相声界赚钱不多，看着向佳社一天天红起来，赚钱多起来，那么嫉妒的劲就别提了。但是，联合博诚娱乐，把陈向南的大徒弟、二徒弟都挖走之后，何耀觉得自己一方是稳操胜券了，所以正得意忘形。
“他们能整什么幺蛾子啊？”
这声调，要是不看性别，不看环境，不看真人，活脱脱一个慈某太厚。
“老师，你看！”
江钭抖了抖手中的宣传单，递给了何耀。
何耀一看，皱起了眉头：“送票演出吗？”是的，在主流相声界的潜意识里，他们的表演都是不卖钱的。像他们这些在编的相声演员，都是靠着工资吃饭。至于演出？那都是定好时间，送出了所有门票，然后上台就行了。
卖票？
那根本卖不出去好吗！
江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卖票，是商演。”
“哈哈，商演，陈向南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不怕赔得底裤都不剩？”何耀嘲讽地说道。他知道，李德旺当年曾经拿下北展来卖票演出，一共演了三场，现在都没还清债务。李德旺，就是上一届的曲协主席，只不过连任到期了，让给了何耀罢了。但实际上，李德旺因为上春晚比较早，资历比较老，拜的老师辈分又比较高，所以比何耀都年轻。
江钭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向佳社每天都爆满啊！”
是的，主流相声界眼红了。
要知道，这会主流相声界的演员，每个月只拿固定工资一千八，在燕京来说可以说是不错。但向佳社的演员呢？每天演个两场，人家都能月入近八千！这样的收入，还要再开一家小剧场，扩大来做。如此收入差距，让主流相声界是恨得咬牙切齿。
但主流相声界的演员，没有一个敢脱离体质的。
很简单，他们的相声不卖票。一旦去小剧场，保管能砸了。既然不卖票，主流相声界就把民间相声艺人当成了敌人，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这一句话还真没说错。于是，各种打小报告，想主管部门罚一下向佳社，最好让向佳社倒闭。可惜的是，主管部门绝对他们曲协太特么烦人了，都是口头答应，转过身就忘了。
于是，主流相声界没辙了。现在向佳社“自寻死路”，他们别提多高兴了。
“怕什么，向佳社又不是什么神仙，还能逆转潮流不成？”何耀根本不怕，甚至觉得向佳社自寻死路，跟向佳社要求全体相声演员签合约一样，都是自掘坟墓的表现。
江钭还想说什么，但何耀却已经喜不自胜了，比过年还高兴：“你去跟李德旺说，我们要重返春晚了！”
是的，最近几年春晚改革，像他们这些主流相声演员，都很难登上春晚的舞台了。
没办法，实在是主流相声演员都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啊！没有一个能打……能搞笑的。
于是，主流相声界逐渐势弱，而且相声都快死掉了。但好在，相声重新回归小剧场之后，又再次焕发出了活力。
李德旺听了江钭的说法，也觉得这事不容易：“这个不用慌，看看再说。”
江钭急了，说道：“这个是方既明在后面力挺啊，东方梦工厂商演部，就是方既明的产业！”
“方既明？”
李德旺也算是知道方既明的名头，“他一个老板，又是拍电影的，掺合什么相声界的事？”
这个就是传统江湖习气作怪了，李德旺把相声都看作了是主流相声界的一亩三分地。殊不知，只要是喜剧，能商业化的喜剧，那都是能投资的。方既明已经算是投资向佳社了，甚至跟向佳社合作在了一起，这样的情况，还需要明说吗？
江钭苦笑道：“方既明就是老板，才赚这份钱。”
“老板又怎么样了，他有能耐，就花钱捧呗，看能不能捧起来？”李德旺是一点都不担心，反应跟何耀一模一样。
要不怎么说曲协都是一个调性呢，两届曲协主席都特么这副德行，天老大，他老二。在相声界里，他们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的。事实上，很多事情根本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江钭都快急死了：“方既明就没做过亏本的买卖，要是相声商演不赚钱，人家能做吗？”
“嗯？”
李德旺沉思了一会，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找几个人带一下节奏，刨一下活，让他们的商演泡汤。”
这个是最狠的招数了。
江钭也是见怪不怪，这一年多以来，向佳社里每每都会有主流相声演员出没，不是去看同行的，而是去捣乱的。有的呢，是拿着小本本把向佳社的“三俗”段子记下来，报告给主管部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用多了，江钭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屁股决定脑袋啊！
然鹅，主流相声界失算了。
门票销售，提前了二十天开始。11月5日，在北展外面，向佳社的三家小剧场，东方梦工厂办公楼一楼大堂，在中午十二点同时启动售票。只用时一个小时不到，门票已经全部售罄。这个速度，让一些准备看戏的人都大跌眼镜——两千七百张门票没了？！
是的，就是这么神奇。
向佳社北展剧场商演，全部门票已经售罄，用时最长的东方梦工厂售票点，也只不过用了四十五分钟。
而用时最短的向佳社小剧场售票点，几乎是只用了二十五分钟。这还是用了身份证登记，一个身份证号只能买一张票的情况下！
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这一次商演，简直是梦幻！
何耀傻眼了，李德旺傻眼了，江钭傻眼了，整个主流相声界都傻眼了。
曾几何时，相声能有这等声势？！
第九百五十五章：暗谋捣乱
相声，在很多人的眼中已经成了不好笑的东西，基本是要被淘汰的。哪怕是主流相声界，都是这么认为的。你说说看，这样的主流相声，还有救吗？！
所以，何耀对江钭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向佳社、陈向南是作弊了吧！”
江钭没有说话，打开电脑，上面就是飞讯的新闻。好家伙，在向佳社的小剧场、茶楼前，密密麻麻都是排队买票的人。有图有真相，何耀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能让他们搞起这个商演来，搞起来的话，我们都没活路了！”
何耀太明白了，现在财政要减负，他们这些人都是吃闲饭的。要是什么文工团改革的话，估计一大批主流相声演员要面临吃不饱饭的困窘局面。虽然，何耀不太可能进入市场，但是主流相声没有那么多演员了，还能是主流吗！
其实，很多戏曲都是国家出钱保下来的。没有国家的支持，这些非遗文化，真的成为遗产了——都进坟墓了！
要是相声能重新焕发生机，国家一看，哟嚯，都不需要扶持了对吧？赶紧甩开这个包袱。
于是，主流相声演员们欲哭无泪。
人家陈向南有本事，关他们主流相声演员什么事啊！他们主流相声演员，连活都使不全，张口闭口就那一两段相声，翻来倒去地表演，要是拿出去卖艺，不用一天观众就看腻了，还有人给你钱，捧你起来？
想都别想！
江钭说道：“李老师说了，叫我们去买票，然后进北展里面刨活搭茬，伺机而动。”
何耀眼前一亮，说道：“这个主意好！向佳社、陈向南都是第一次搞商演，咱们把他们搞黄了，他们还能嘚瑟？”
“可我们去慢了，根本没买到票啊！”
江钭的脸都开始抖了。他以为，十二点开售，都到饭点了，还有人去买票？不如等一会再去，说不定还有一大堆呢。就这样，他们完美错过了买票的时间。
“这有什么难的，向佳社每天的门票不一样是卖光了吗，很多人想看都只能买黄牛票。”何耀说道，他对向佳社的情况如数家珍。没办法，向佳社太惹人眼红了。大家都是说相声的，凭什么就你向佳社这么优秀？跟你们向佳社一比，主流相声演员都得去死？
所以，何耀的不满早就开始了。他这么高的地位，居然赚得还不如向佳社一个小角多，这叫何耀情何以堪，怎么能不把向佳社当做对头？“你就去找黄牛，肯定是有票！”
江钭哭丧着脸说道：“老师，黄牛有票是不假，但现在最低的门票，都炒到一千五一张了……”
这差点比体质内的相声演员一个月工资都高了，何耀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么贵？！”
“还是最后面的位置，你喊得再大声，前面都听不见。”江钭哭丧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耀在房间里踱着步，越来越心烦意乱。
“票还是要买，就买前头的……”
何耀咬着牙说道。
“但钱怎么办？我没那么多钱啊，老师……”江钭是真的傻眼了，何耀该不会叫他垫钱吧？
“钱，我有。”
何耀到底还是有点名气的，前些年行情还可以的时候，跑商演赚了点。“但是，一定要闹出效果来，好好给他们闹一场！”
“万一……被人识破了怎么办？”江钭就是个不能成大事的人，前怕狼后怕虎的。
何耀说道：“找个不知名的去。”
这就是把人家放火炉上烤了，万一出了事，也是人家的事，跟他这个曲协主席有什么关系？
策略商量下来了，江钭离开了。这会，何耀立即给李德旺打电话，说这个事。目的呢，很单纯。这钱不能他一个人出啊！这一张黄牛票，哪怕是前头的，不是VIP，那也要三千多四千了！这简直是在拿刀子去割何耀的心窝子，那是一直淌血啊！
李德旺这人，你谈别的还好，但不能跟他谈钱，一谈钱准跟你急。
于是，两人就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要不是体质内的其他主流相声演员都过来劝，还真的能打起来。
最后，还是每个人凑了点钱，推了一个不知名的，也算是体质内的相声演员去。这个相声演员，是一个不知名的主流相声演员的徒弟，入文工团都没几天呢，去到北展肯定没人认得他。
这些小动作，向佳社是不知道的，陈向南也不知道，方既明就更加不知道了。
然鹅，高成却知道了。
原因很简单，高成就是文工团出来的，他的人缘极好。最关键是，他还有一个能耐不小的老师。他的老师虽然是体质内的相声演员，却是德艺双馨，真正的老前辈了——那一辈人，就没有脱离体质的相声演员，都被收编了。
高成的老师收到风声之后，悄悄给徒弟报了信。
这一下，陈向南是真的怒了。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陈向南也是震惊，他没想到向佳社的商演都这么多观众捧，真打算摩拳擦掌，好好给观众说相声呢。这主流相声界不给恭贺也就罢了，还想派人来捣乱？！这真的是“叔叔能忍，嫂嫂也不能忍啊！”
高成连忙拦住他：“老陈，别冲动，我们问问方董，看看这事怎么办。”
陈向南这才消了火气，但陈向南的三徒弟受不了了，说道：“师父，我去找他们算账去！”
“回来！”
陈向南怒吼道，“你找谁算账？靠什么算账，拳头吗？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添乱！”
三徒弟却还是气不过，说道：“他们太卑鄙了！”
高成劝道：“都冷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给方董打个电话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陈向南却拦住了：“老高，这是我们跟主流相声界的恩怨，惊动了方董，不太好吧？再说了，方董提出建议，让我们办商演。我们要是办砸了，这对不起朋友啊！”
不得不说，陈向南的江湖习气还是太重了。
高成哭笑不得：“要是出了事，方董怪罪起来，我们岂不是更对不起朋友？还是先听听人家意见吧！”
第九百五十六章：大势已成
陈向南被劝住了，向佳社内部也被劝住了，高成的话还是很有作用的。
当方既明得知这件事后，那是哭笑不得。
这简直是不知所谓，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在向佳社的茶楼里，方既明到了向佳社的办公室，跟陈向南、高成等一干核心演员喝着茶，手指敲在茶几上。“其实这事吧，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怎么说呢，最简单的一招，不给他进到北展剧场就行了。”
高成很快会意了：“你是说，在检票口就把他拦住？”
“嗯，是这么个意思。”方既明笑道，“反正卖票的时候是登记身份证的，对照一下就行。”
“但这样会得罪其他观众。”陈向南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几颗老鼠屎，哪能让它们坏了我们的商演，得罪了衣食父母？”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那第二个办法，就是多准备一些保安，他们但凡是刨底，就派保安请他们出去。”
高成点点头，说道：“这个办法好！”
陈向南笑道：“我昨晚想了一晚，想到个办法。你说主流相声那帮人，会的都不多啊。我们都说一些他们不会的相声，他们想刨底，估计都刨不了啊？”
“诶？！”
高成眼前一亮，这更是好主意！
“对啊，我们都说濒临失传的段子，也算是回馈给观众了！”高成兴奋地说道，“这些段子，可都是你我师父苦心孤诣整理出来的，大部分都濒临失传了。”
“不仅如此，还得再改改。”
陈向南说道，“改得符合当今社会，不至于脱离时代太久。”
方既明笑了，你看，他们自己不是挺有办法的嘛！
而且这个办法更好，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你说，让一个主流相声演员都干瞪眼的几段传统相声，会“新颖”到什么地步？
“好，抓紧时间，我们趁还有几天，把相声都改了，彻底让那些同行都看看，什么叫传统相声！”陈向南掷地有声地说道。
高成和一干徒弟、核心演员都轰然叫好。
方既明很欣慰，向佳社，活了。
是的，方既明还真的怕他们签了经纪合约之后，变得不像以前一样卖力了。但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回事嘛。向佳社的出走风波，也已经平静下来了，大家都知道，博诚娱乐再牛逼，能跟方既明比吗？方既明虽然没有什么电视综艺资源，但人家有影视剧资源啊！
上综艺，和演影视剧，哪个更好？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
再说了，向佳社的经纪合约很宽松，这小剧场的分成跟以前一样，所不同的是，一旦相声演员去跑商演了，去赚钱了，去演影视剧了，那么是要抽佣的。也不多，三七开。个人拿七成，向佳社相声有限公司拿三成，作为公司的开支、发放福利、建立相声学校等等费用。
这很仁慈了，哪怕是东方梦工厂，都要在新人上抽佣四成的。
当然了，要是重新签合约，一些大牌的，出了名的艺人，估计只能签二八开的了。待遇不给好一点，人家随时会走人的。
但也并非所有的向佳社相声演员没有牢骚，要知道以前出商演，不用报备，不用被抽佣金的，现在突然被管得那么紧了，还是有人不乐意。可他们没办法，签都签了，要是违约的话，得付三千万的违约金。这是娱乐圈里惯用的，防止演员终止经纪合约的办法，把金额定在一个天价，断绝了其他公司和演员本身的念想。
要想跳槽？
要么给违约金，要么你等合约结束。
然鹅，随着商演的开启，大家都看到了向佳社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于是很多不满的声音消失了。
你跑一次商演能赚多少？
但是，你参加一次向佳社的商演，你能赚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啊！
2003年的几万块钱！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不知道多少向佳社的相声演员，争着抢着要上商演，可惜人数实在有限，只能把一些观众比较喜欢的相声演员排上。不过呢，其他演员也不是没有机会，下一场商演也在酝酿之中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哪怕你实在不行，开场唱一个发四喜、大西厢，也能有钱拿！
于是，向佳社在积极筹备着。
这时候，主流相声界出招了，在网上诋毁向佳社的相声“三俗”。
结果呢，被向佳社的铁粉怼得灰溜溜下了线。要知道，向佳社可是有官网的了，向佳社的粉丝都在官网上注册了，成了向佳社的拥趸粉丝。这些粉丝拥有着极强战斗力，谁敢说向佳社的坏话，他们能把别人喷出内伤来。
2003年的网络环境，那可不是那么美好的，各种骂都能找到。
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除了主流相声界跟死了爹妈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没办法，向佳社来势汹汹，很多有能耐的主流相声演员一看民间相声团体那么赚钱，都纷纷脱离了体质，自寻财路去了。而没本事的主流相声演员，只能再继续抱紧体质的大腿，深怕一个改革文件下来，他们都得“摇身一变”成了体质外的人员。
向佳社的北展剧场商演，就是这个背景下，拉开了帷幕。
傍晚六点半，方既明已经出现在了北展剧场，这一次，方既明并不上台，但是他要来欣赏一下向佳社的相声。
坐在VIP席中，方既明等待着相声商演的开始。
“方董！”
这时候，袁本衢出现了。
是的，袁本衢托方既明的关系，买到了几张票。
“袁董！”
方既明笑着打招呼道。
“没想到啊，方董居然跟向佳社合作上了，还鼓搞了这么成功的商演。”袁本衢感慨地说道，这些天，网络上向佳社已经刷屏了。没办法，主流相声界原本想抹黑向佳社的，没想到，反倒让网络兴起了热度。
原本不知道向佳社是什么的网友，去QQ音乐搜了相声一听，乖乖，立马成了粉丝。还有的网友，呼吁向佳社到他们那去开商演。
向佳社，大势已成。
第九百五十七章：出事了
方既明笑道：“我也是做喜剧的，当然看得出哪家有潜力。”
袁本衢“哦”了一声，低声问道：“向佳社日后会成？”
“嘿嘿，说不定比很多公司都要强。要是上市的话，未必输给了互联网公司。”方既明漫天地吹牛皮道。事实上，向佳社不太可能上市，对比上辈子的德云社就知道了，老郭为了牢牢掌控住德云社，连股份都舍不得给其他人。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习性，当然了，德云社也不差钱，干嘛上市圈钱啊！
要知道，德云社的支出，最多的就是相声演员的酬劳，其次就是相声学校的支出、还没出师的相声演员用度支出……反正吧，以德云社的收入，基本上是五成能入库，支出不到五成。这也算了，还有相声演员接通告、跑商演的抽佣，这里面也是纯赚。
所以说，德云社不差钱，也不会去上市。老郭对于其他人来染指德云社，有着猫头鹰一样的警觉。谁要是想拿他的股份，打不死你！
向佳社也会是如此，但这并不妨碍方既明忽悠袁本衢。
果然，袁本衢被吓住了：“不会吧，这个相声小剧场，能有这么大的体量？”
“要是火到全国开分社，你就知道厉害了。”方既明觉得反正吹牛皮不上税，那就胡吹呗。
“开分社，倒是一个不错的路子。但是相声这东西，很难过长江以南吧？哪怕是黄河以南，都没多少受众了。”袁本衢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现实。一个商业模式不通行全国的话，只在北方兴盛，而且还是北方几个省份兴盛，那么将毫无意义。毕竟中国的市场那么大，你只占一点点，资本怎么看好你呢？
方既明忽悠道：“你想啊，全国都普及普通话了吧？相声那就有了传播全国的先决条件了。再说了，没有市场，就去开发啊！你不去开发，你怎么知道南方人不喜欢听相声呢？”这倒是实话，方既明这两辈子都是南方人，可他还是喜欢听相声。
所以说，这北方人听相声南方人不听，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相声，是一门语言的艺术。既然是语言，当然是有区域性的。
你不能让西方鬼佬来听相声，还觉得不错吧？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好吗！
要知道，在普通话没有普及全国之前也是这样的，每个省份的语言不一样，相声以燕京话为主，自然是只能在北方传播了。毕竟，只有北方的方言变化不大。在南方，一省一个方言那已经很好了，像川蜀渝滇黔地区，方言就比较集中。但是在闽省，一乡三音都算少的。还有江浙、粤省、苏省……都是这般。这相声，自然没办法传到南方去了，这根本没市场啊！
普通话普及之后，这相声市场立马就大了。全中国，只要说普通话的地方，就能说相声。
你说说，这市场大不大？
别说中国了，哪怕是海外，只要有华人的地方，说中国话的地方，都能说相声！
这就是语言艺术的魅力，袁本衢一想也明白了：“是这么个道理，听你这么说，向佳社岂不是前途无量？”
“所以啊，你赶紧的投资一二，也能回报丰厚。”方既明忽悠道，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不忽悠白瞎了。
袁本衢摇了摇头，说道：“朝阳网可没方董你那么有钱，现在能做好自己的业务都不错了。”
方既明叹了口气，好像很惋惜一样。
这时候，检票处出事了。
“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他们能进去，我进不去？”
这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怒发冲冠地问道。
检票处的保安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票是假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票是假的？”这个男子怒不可遏，这又不是他买的票！
“你看，我们有专门的票务机，这票都没办法过机，不是假的是什么？再说了，我们也没有三排98这个座位号，因为北展剧场里的一排椅子都没那么多。”保安振振有词地说道，把这男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说道：“买了假票就让开吧，别挡住别人检票啊。”
“就是，买了假票都不知道，这智商堪忧啊！”
“兄弟，下次眼睛放亮一点，做无本钱买卖的人多了去。这些人，都是在损害黄牛的声誉啊！别看我，我也是黄牛，但这一场是我自己想来看的。”
“劳驾让一让，你不进去，别人还要进去的！”
……
这个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变脸呢。
是的，这个就是曲协派出来捣乱的人，一共有三个人，都是下了血本，才买到的票，分前中后三角形阵势，要搞黄向佳社在北展剧场的商演。然鹅，还没开始呢，就遇到状况了。这个男子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只不过在北展剧场这里，电话信号基本是没用的——人太多了。
再加上这会手机通讯技术还不行，人一多，这信号就特别挤。不说跟小灵通一样吧，也比小灵通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这个男子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接通，最后气得在剧场门口一跺脚，走人了。
这个小插曲，也惊动了不少人。
比如，北展剧场的负责人：“怎么回事？”
保安说道：“刚刚有一个人拿着假票过来，想蒙混过关。”
“假票？”
北展剧场负责人有点诧异了，“我们实行票务机制度这么久，居然还有人买到假票？他平时是没来过北展剧场吗？”这话还真的说对了，曲协那帮主流相声演员还真的很久没到过北展剧场了。没办法，他们没钱啊！
要是八十年代，他们还挺风光的，捯饬得人模狗样，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都行。但现在呢，买酒都得买最便宜的，花生米还得数着下酒。你说说，这都什么日子啊！怪不得他们眼红向佳社，这不干死向佳社，岂不是显得主流相声演员太次了吗？！
可惜的是，在相声行当里，靠的是实力吃饭。
向佳社火了，就不会再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