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配套设施
配套设施
其实方既明也没什么自创的好招数，这些都是上辈子房地产商玩烂的套路。
别以为房地产商养着那么多博士、那么多研究生是吃干饭的，人家早就把账目算得明明白白了，要不为啥恒大、碧桂园那么高负债，却还显得游刃有余？这不还是人家有着精确到小数点的风险预算师？
还是一句话，房地产看似很简单，盖房子而已，农民都会。可真正盖得好，那是很讲究的学问的。比如，地基基础、房屋结构、抗震抗风程度……这些都是有要求。
万一质量过于豆腐渣，那对于公司来说，那简直是灾难，这个负面新闻甚至可以压垮一个公司。
好像碧桂园，就差点把自己的品牌做垮了，但人家的公关做得好，哪怕是豆腐渣工程，也推说是加盟商建设的，关它碧桂园什么事，碧桂园就是卖个名头出去。
诚然，碧桂园发展很快，但这种公关，注定很多消费者对它一生黑。
没办法，一个企业都没办法诚信经营，这是最致命的事，还送给了消费者一个五星级的坑。
要知道中国人可是掏光家底才买的一套房，你这么搞，别人跟你拼命的心思都有了。要是在鹰酱，这些黑心开发商可能真的会被人突突突了。
虽然历朝历代，中国人想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都不容易，可现在不仅要负债，还得掏空家底，你还不建好一点质量，真的以为百姓不会对黑心开发商怎么样吗？翻开历史就知道了，世界上没有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一样，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大泽乡一声怒吼，强大的秦王朝崩塌了。自此，揭竿而起的事，在中国层出不穷。要是在外国，特别是在印阿三那里，那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最多是换个姿势继续接受蹂躏。
反抗精神，是深植在中国人血液里的。
肉食者如果无视民众的心声，那绝对没有好下场。
方既明的提醒，让胡燕兰也想明白一件事，她自己都喜欢带花园、带泳池的小区，别人呢？
所以，胡燕兰当即跟方伟军沟通了：“……你觉得儿子的建议怎么样？”
“挺好的啊，说不定能建成金华数一数二的小区。”
方伟军自己没啥经验，但通过走访诸多小区，方伟军也看到了各个小区的千篇一律，绿化少得可怜，更别说什么游泳池了。方既明给的建议里，有小花园，有假山池塘，有儿童乐园……要是可以的话，还能自建一个幼儿园，这样肯定能吸引更多顾客过来买房的。
“自建幼儿园，这……有点心大了吧？”
方伟军觉得不可思议，“幼儿园，能有老师吗？”
胡燕兰眼前一亮：“你忘了，我侄女不是读幼师的吗？”
“雪瑶吗？”
方伟军才想起来，胡家的孩子读书都不怎么样，很多人都是读个技校什么的，顶天了读个中专什么的。这会的中专，可不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中专，那会可是读书好的才能进中专，读书次一等的才去本科大学的。为什么会那样？因为工作包分配！
再加上国家欠缺人才，中专的学制短，而且专业性很强，所以才鼓励人才进入中专。而且最关键是，中专分配的工作，比本科都要好！
于是，很多家长就趋之若鹜了，毕业生也想挤破头去中专。
但是1995年开始取消毕业分配制度，1997年彻底取消包分配制度之后，中专就不吃香了。再加上1999年大学扩招，大多数中专升级为学院或并入大学后，一些省份将职业中学改制为新的中专学校，中专就彻底沦为了职业学校，学历含金量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胡燕兰的侄女胡雪瑶，也是方既明的表姐，是读中专幼师专业的。这个专业，搁以前还算可以，毕竟可以分配到公立幼儿园里，虽然早上上班早，可下午放学也早啊，五点多就能下班了。
可是，自从取消包分配制度之后，胡雪瑶的专业就尴尬了。
公立的幼儿园，她进不去，因为学历不够。
私立的幼儿园，又工资低，还特别累。在公立幼儿园里，老师是老师，生活老师是生活老师。在私立幼儿园，只要是老师，你全都要管。除了做饭不用之外，老师要给小朋友上课、喂饭、哄睡……只要是老师要做的，私立幼儿园都得做。
工资低，工作多，怪不得都不想去私立幼儿园。
但问题是私立幼儿园多啊，公立幼儿园少啊，你不去私立幼儿园，就基本上等于没工作了。
所以，胡雪瑶之前跟胡燕兰吐槽过，私立幼儿园怎么不好，怎么不好的。胡燕兰也是想起来，如果真要配套了幼儿园，是不是把幼儿园也形成自己的品牌？
这个想法一出，方伟军都傻眼了：“啊？做楼盘还不够，要做幼儿园啊？”
“儿子说了，幼儿园可赚钱了。”
胡燕兰说道，“还说这世界上最好赚的钱是女人的，然后是孩子的，接下来是老人，再接下来是宠物，最后才是男人。”
方伟军：“……这特么是说男人连狗的地位都不如？”
“还真的是这样，你这些年，买过啥了？靠你消费，这母猪都能上树！”胡燕兰翻了个白眼。
方伟军愣了愣，还真的觉得自己活得不够潇洒。
之前赚钱吧，紧巴巴的要给方既明交学费。
这学艺术，可差点没把方伟军掏空，要不然方伟军也不会想方设法自己卖火腿，跑业务。这也是方伟军敢做房地产的原因之一，他起码有跑业务的经验。好不容易等家里条件好起来了，这买房子的事，也是两人一手包办的。哪怕是买车，也是胡燕兰拿的大主意。
这么说起来，方伟军还真的是没啥消费的，最多平时抽个烟，喝个小酒。
可这些东西能花几个钱啊？
再说了，方伟军现在是能不抽烟就不抽烟，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应酬怕了。
但口袋里的烟，高档了不少，花的钱也多了。但那也是小钱。
“这么说还挺有意思的。”方伟军笑道，“那就做幼儿园呗，实在不行还能卖了。”确实，做一个幼儿园卖掉，起码又多个几百万。
胡燕兰白了他一眼：“卖什么卖，收租不好吗？这又不是租房，租一个幼儿园，这钱比租房多多了。”
第九百章：都是为了后代
都是为了后代
方伟军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租出去？”
胡燕兰理所当然地说道：“那肯定，租房是租房，租给幼儿园是商业性质的，这钱就收得多了。”
方伟军想一想，还真的就那么回事。
“但我们建幼儿园，有点困难吧，不得去申请才行？”方伟军有点忐忑地问道。
胡燕兰说道：“去跟正府说，他们肯定支持的。不就是办学许可证嘛，这个容易解决。还有园长人选，高薪聘请就行了。雪瑶她嘛，现在还不能做园长，就让她先考。还有其他什么证，把园长招来了，人家自然就办妥了。”
方伟军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靠谱。
“那我们还要开幼儿园？”
胡燕兰说道：“儿子说了，开幼儿园的收益不低，关键是还能提升楼盘的格调。”确实是，方既明很清楚当年碧桂园是怎么发家的，就是接手了一个烂尾楼，然后靠着建学校这招，不仅有幼儿园，还附带了学校，这才让很多人购买了这个烂尾楼，碧桂园拿到了第一桶金。
一样的道理，中国人买房，不单纯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后代。
如果能有不错的学校在附近，学位问题解决了，那么楼盘自然不愁卖的。
甚至很多觉得这楼盘不好的客户，在看到有学位后，都会捏着鼻子接受了。这就是学位房，学区房的优势。
果然，当胡燕兰说了有必要还建一个学校，然后再把学校移交给教育部门，方伟军觉得她疯了：“你和儿子都疯了？！”
“你才疯了。”
胡燕兰是笃信方既明的，说道：“你想啊，我们开发一个荒凉的郊外，却有着一所公立学校，老师也是正经编制的，你说这房价是不是能跟市区的一样？”
方伟军愣住了，他还真的没想过这些：“啊？这都行？”
“有什么不行啊？”胡燕兰说道，“不过儿子说了，这个套路只能在郊区搞，起码不能在市中心搞，不然准亏本。”
方伟军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咱们儿子脑袋瓜是不是一天到晚想着生意经，他怎么那么多馊主意啊！”
“呵，馊主意？你想一个看看？”
胡燕兰说道，“咱们儿子是有本事！”
“不是，我就想建几栋结实的楼盘，不卖贵，让所有人买得起房子。”方伟军叹了口气，说道：“就这么难？”
胡燕兰说道：“是，你志向远大，道德高尚。但你也不想想，不赚钱的公司，能撑多久啊？儿子还说了，等公司发展了，就可以进行造城计划了。”
“什么是造城计划？”
方伟军其实很感兴趣的，因为方既明说的东西，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就是建小区的核心，不再是小区，而是一个超大型……什么商业综合体。”胡燕兰说道。
“超大型……商业综合体？”不明所以的方伟军，根本不知道胡燕兰在说啥。
“其实就是一个超大型的商场，但这个商场里面什么都有，有超市，有电影院，有KTV，有游戏城，有书店，有茶楼，有火锅店，有各种吃饭的店……”胡燕兰说道。
“疯啦，干嘛做这个？”
方伟军眼睛都瞪大了，根本转不过弯来。
“你傻啊，只要有这么一个商场，周围的商业是不是带动起来了？”胡燕兰白了他一眼，“再加上配套幼儿园，九年一贯制学校，这配套设施立马就齐全了。这设施齐全了，房价不比市中心还高？”
方伟军说道：“可……这……”
“儿子还说了，以后想把自家的电影院，都开在这样的大型商业综合体里面，这样他的电影就不会为排片犯愁了。”胡燕兰补充了一句。
方伟军还想说，这样跟他的初衷不符。但听了胡燕兰这么一说，方伟军改主意了：“还别说，这超大型商业综合体，还真的有得做啊！”
“最重要的是，咱们儿子说了，以后是电商的天下，实体店会越来越难做。我们呢，开超大型商业综合体不是主要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扶持实体店，租金可以少收点。以后单单是租金，我们每年都能进账不少现金流……”胡燕兰说道。“再说了，咱们公司有没有能力开发这样的‘城’，还是两说呢，先把这手上的楼盘建起来卖掉再说吧！”
方伟军也明白，做人要脚踏实地，做公司也是要脚踏实地。但长远的发展规划还是要有的，方伟军想了想，说道：“咱们儿子说的农村包围城市，是不是靠这样‘造城’去包围？”
胡燕兰怔了怔，说道：“应该是吧？”
方既明要是知道他们这么理解，肯定会啼笑皆非。
事实上，方既明对房地产所知不多，他完全是按照碧桂园曾经的发展路线，给父母做参考的。没想到，父母是直接曲解了方既明的意思，都朝着“造城”去努力了。好吧，如果造城能成功，其实也算是另一个万达。
万达的模式其实还是不错的，但可惜的是王健林对房地产有点信心不足，更重要是怕自己被查出点什么，心里没底。所以，万达才放弃造城的速度，转而去搞影视文化的。没办法，那会中国的城镇化已经超过60%了，房地产已经进入存量时代。万达转型，也是预料之中。重资产的模式受制于房地产的周期，高利润暴利的时代过去了，轻资产模式才能更快发展。最重要的是，万达这样才能进入三四线城市。
但问题是，中国人对于房子的“需求”，是一套挺好，两套不多，三套给孩子的状态。除非，房子真的太贵买不起，不然的话，中国人还是想要买的。
方既明不会说，房地产会发展到头，这会打击方伟军和胡燕兰的积极性的。
方伟军这会就信心百倍了：“做，肯定要做。儿子要做的事，我们全力支持！‘造城’算什么，真正建设”
胡燕兰也是这么想的。
也只有中国人，不止是为自己活着，还为先辈，为祖宗活着，更为了后代活着。虽然很累，但中华民族就是这么一代代地传承下去，生生不息，精神代代相传。比如，那些为了学位买房的父母们……
第九百零一章：让人头疼的选角
让人头疼的选角
方既明也没想到，他自己的随口一句话，让方伟军和胡燕兰找到了奋斗目标。
如果不是方既明的话，估计方伟军和胡燕兰只是在金华小打小闹而已。方既明说想开电影院，潜意思不就是想全国开电影院吗？不全国开电影院，那怎么形成院线？
所以，方伟军和胡燕兰开始认真对待楼盘开发了，首先第一个，是推翻之前的图纸，然后再重新设计小区的布局，接着是楼层，最后是营销方案。又折腾了一个月，才总算可以开工。
这时候，已经进入六月了。
整个2003年上半年，似乎都在紧张的气氛中渡过。
不得不说，人类有着极强的适应力，已经很多人习惯了这种日子。再加上中国控制得很好，虽然一开始应对不力，没有足够认识；但接下来的操作，就堪称典范了。收治，隔离做得滴水不漏。于是，在6月的第一天，有（卫）关部（生）门宣布燕京的防治指挥部撤销。6月10号，燕京已经三天没有任何病情数据了。
这时候，高校复课，生活秩序逐渐恢复。
而这时候的方既明，已经把《少林足球》、《审死官》、《武状元苏乞儿》、《唐伯虎点秋香》、《济公》和《逃学威龙》三部曲都写好了剧本。当然了，还欠缺打磨。等打磨完成了，这些剧本就能直接拿出来用了。
回到北电的第一件事，就是挑选《少林足球》的演员。
铁头功不用说了，肯定是留给陈向南的。高成比较胖，那就饰演肥仔一角好了。至于金钟罩铁布衫、旋风扫堂腿和鬼影擒拿手，还得选。
于洋不说了，鬼影擒拿手其实很适合他。
因为在天台上的那一幕戏，非常适合于洋的搞笑风格。其实，于洋也很会耍帅的，模仿李小龙的动作估计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至于金钟罩铁布衫，还是很难找到人拍的，因为需要角色反转。首先这个人不能太高大，这样体现不出金钟罩铁布衫的威力来——小个子也能刀枪不入。其次，这人要长得很市侩，但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
说实在的，原版的《少林足球》出彩的配角很多，但真正难演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最终，方既明选择了吕鹏飞，因为这个刚刚签约不久的演员，有着正气的脸庞，也有一定的狡猾劲头。
反派不用说了，御用反派就是丁健，就怕丁健没办法演好大佬一角而已。
教练黄金右脚，自然是梁奇峰，这是固定的事。
至于客场的对手，就是原版谷德昭饰演那个胖子，方既明觉得让周磊来演比较合适，因为对方开嘲讽炮的话，会有很好的反转效果。至于汽车维修员，就让黄文瀚来演好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很有看头的。
客串的玉面双飞龙，可以找两个漂亮女生戴上脏辫来反串，这个没什么难度。
至于女主，反而让方既明头疼。
因为女主的戏份很多，还要舍得豁出去形象。比如化个满脸的痘痘妆，这是很难说服以美为荣的女演员的。
再加上方既明把最后一段改了，上场的不是女主，而是女主的双胞胎弟弟，一人要分饰两角，这绝对也是一个难题。为什么要换结尾？很简单，因为这是男子足球比赛，女人上场的话，直接就犯规了，连上场的机会都没。
不改结尾，这就是一个BUG。
加个双胞胎的剧情就不一样了，逻辑上能说得通。
《少林足球》最被诟病的一幕，就这么被消除了。只是这女主的人选，实在是让人头疼，不知道选谁比较好。
“难道又要海选？”
方既明无奈地想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苏可欣是很适合的，毕竟她学过散打，有一定的武术基础。但怎么样说服对方参演，这是一个很高难度的事情。即便后面出现了反转，那也是到最后的大决战了。
出演几十分钟的丑角，对于任何一个女演员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特别是内地的演员，根本放不开。
上辈子周星驰拍《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就饰演秋香的巩俐没办法融入剧情，显得格格不入。其实，如果巩俐稍微有点放开，那么《唐伯虎点秋香》会更加经典的。甚至方既明觉得用
宣萱来替换掉巩俐，都会让电影更加出色。
可惜制片方出于对市场的考虑，还是用了巩俐。
内地的演员，太难放得开了。可喜剧很多时候，是需要丑化形象的。但丑化之后，又要反转。这对于一般的演员来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更别说，《少林足球》里面还有几段很走心的感情戏。说实在的，原版赵薇的演绎还是欠缺走心度的，配合也不是太好。但那个年代能做到这样的内地女演员，已经凤毛麟角了。事实上，如果换成一个香江的女演员，说不定放得更开。
可方既明不想这样，他跟周星驰一样，也想着要完美。
所以，女主角是真的非常非常重要的，直接推动了剧情的发展。
毕竟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电影里没有爱情，固然能看，却不能达到大众化的程度。
“小明童鞋，你发什么呆啊？”
于洋推了他一把，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坐在校园的足球场边，方既明看着那些在烈日下踢球的男同学，已经在观察那些适合做配角了。
“在想电影怎么拍。”方既明说道，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于洋呢，则喝着可乐，发出满足地一个嗝，才说道：“你厉害，都放假一个多月了，还没琢磨透？”
“你以为拍电影那么容易啊？”方既明无语了，“你倒是好，我怎么要求你怎么演，可谁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要求你们？”
于洋嘿嘿笑了笑，说道：“导演嘛，能者多劳。”
“更加头疼的是，演员没选好。”方既明放下了矿泉水，“新电影的话，你演个守门员，没问题吧？”
“嗯？凭什么我做守门员？！”
于洋瞪大了眼睛，“守门员有什么看头？起码你给我个中锋或者前腰的位置啊！”
第九百零二章：又一位“明女郎”
又一位“明女郎”
“守门员能耍帅……”方既明淡淡地说道，瞥了于洋一眼。
于洋二话不说：“那我演了。”
方既明就知道，于洋是想演主角想疯了，但他又明白，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捧他，他是很难做主角的。一来，于洋没有显赫的家世，二来，于洋没有很硬的靠山。这样的演员，在娱乐圈一抓一大把，人家为什么捧你呢？唯有不断打磨演技，从底层做起。
只要有机会露面，于洋就一定会去演的，认真去演。
方既明很欣赏这种态度，从配角做起的演员，演技是不会差的。很多人看电影只喜欢看主角，事实上一个好的配角，能有化学里的催化剂作用，把主角烘托得更好。最关键是，配角也是磨练演技的最好渠道。
于洋这样沉得下心，肯从配角做起，方既明觉得他已经有长红的趋势了。甚至，方既明打算让他试水主角——像他这种大智若愚的人，就该演《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
“放心，不会坑你的。”方既明嘿嘿笑了起来，后面决战的惨烈，又怎么会是坑呢？那是体现于洋“坚韧不屈”的最好注脚啊！
于洋果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么说，我有点毛骨悚然啊，老是觉得你在想着法子阴我一波……”
“不，你想多了。”方既明认真地说道，“阴你不用想着法子。”
于洋：“……”
方既明看着足球场上飞奔的同学，问道：“会踢球吗？”
“会啊，上学那会还专门练过。”于洋说道。
“新电影是以足球为题材，剧本已经过审了，等下我拿给你看看，你饰演四师兄鬼影擒拿手。”方既明说道。
“鬼影擒拿手？！啥玩意？不是足球吗？”于洋傻眼了。
方既明坏笑道：“嘿嘿，你猜？”
于洋认真地说道：“我是不是已经入坑了？”
“嗯，在坑底待着呢。”方既明笑得可开心了。
于洋：“……”
事实上，等于洋看完了剧本之后，他觉得这剧本太简单了点。确实，不就是一路升级，遇到大BOSS，最后打赢的故事吗？这跟一般的小说没啥区别。不过呢，里面的台词很有意思。于洋看了，有点停不下来。
特别是四师兄出场的那一幕，简直能笑掉大牙。
于洋自己看了剧本，都能笑得和不拢嘴。
“小明童鞋，什么时候开拍啊？”于洋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已经有半年没拍过戏了。
方既明也想拍啊，再不拍，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份，要是再不拍，连最后的大决战都拍不完了。这部电影是特效大电影，素材必须多，才能做得了特效的。为了保证特效，多拍镜头是必须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原版周星驰最后一场决战，愣是拍了一个月的原因。但方既明没那么多经费去租体育场，虽然群演可以吸引群众进来，用跟方既明签名的形式。但是，每多拍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这是方既明不想看到的。
方既明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10天拍完大决战，其他戏份争取两个月拍完。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这已经算正常的节奏了，更何况这还是体育电影，拍一场足球赛也是连贯的。
开拍是必然的，但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女主角选谁？
方既明给苏可欣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苏可欣拒绝了，她说自己的演技没达到那种程度，让方既明另找其他人。
“果然，我都没来得及说这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方既明知道苏可欣的顾虑，她刚刚成名，绝对不想没了形象去扮丑出演的。这可能毁掉了她的星途，苏可欣觉得自己赌不起。事实上，周星驰拍《少林足球》的时候，赵薇也不过是刚刚成名不久，还没有什么明星包袱。
可苏可欣不一样，她跟赵薇不同的是，赵薇是“古灵精怪”，她是“野蛮可爱”，是全民女神，自然不可能去扮演丑女阿梅的。
就在方既明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外出现了。
“方导，你是不是在找女演员？”
出现在方既明前面的，是一个平日里话不多，却有着一股拼劲的女生——邱青青。方既明记得她，因为她是易梦曦的舍友，也是同班同学。但邱青青太没有存在感了，只有在表演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很强的演技。
这是一个演技与年龄不符的演员，方既明担心自己有点难驾驭，所以给邱青青的角色，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配角。
但现在，她主动请缨了。
说实在的，邱青青在外貌上没有很大的优势，她虽然也漂亮，但那是一种耐看型的，不是惊艳型的。这跟宋芸、杨诗雨是相反的，这两位属于惊艳型的，能让观众一眼就喜欢上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但邱青青的美，在于她非常耐看，怎么说呢，就好像上辈子的演员谭松韵一样，看久了才知道她确实挺美的。一开始会觉得，这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嘛！
方既明看了看邱青青的形象，突然想到：“对啊，邱青青看似不起眼，十分契合角色啊，只要化妆上不那么过分，也不会掩盖她的柔美。”
于是，方既明立即下了决心：“你觉得自己可以吗？”
邱青青认真地看着方既明说道：“方导，我会全力以赴的。”
“那就是你了，签合同，然后准备开拍。事先说好了，你是要扮丑女的。”方既明还是有点忐忑。
邱青青却嫣然一笑，说道：“既然敢接，什么角色我都会挑战的。”
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就好像上辈子的赵薇，虽然在电视剧领域靠着《还珠格格》火了，但电影领域却没什么建树。但拍了《少林足球》之后，赵薇已经火遍内地和香江。
这就是人的际遇，有时候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方既明对邱青青的演技很放心，这是一个对自己挺狠的小姑娘，狠起来方既明都怕。甚至方既明觉得，她有点上辈子赵丽颖的感觉，虽然外形上差别有点大，但那一股拼劲，让方既明都有点不寒而栗。
“这样的女生，该她红了……”
方既明一阵感叹，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是坐实了我一部戏捧一位女主的名头吗，这‘明女郎’的标签打在她们身上，是不是对他们不公平？！”
第九百零三章：勤奋的感染力
勤奋的感染力
“号外！号外！你们看，这是方既明拍摄新电影的现场！”
贴吧上，一则消息震惊全网影迷。
“燕京没事了？”
“早就清零了，还准备建隔离医院，你说呢？”
“那是真的了，方既明拍电影也没啥稀奇的……”
“不是，你看看照片，这里是哪里？”
“足球场啊？”
“可以容纳四万多人的足球场！”
“咦，怎么这么多人？”
“看台上估计有个几百人吧？”
“都是群演吗？剧组真有钱！”
“不是，是方既明打出招牌，说谁都可以进来看他拍戏。结果，一传十，十传百，都来了。”
“方既明的号召力不行啊，才这么点人。”
“是没人知道他拍戏吧，才来这么点人，你是不知道，现在方既明的名气可大了。”
“为什么方既明名气大？不是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吗？”
“你傻了吗，是方既明说这f典有极高传染性，让大家戴口罩，喷酒精杀毒的。他是带头人，大家回过头看他说的话，都觉得他很有良心。”
“他又不是吹哨人，怎么会大家都感激他？”
“因为吹哨人没说怎么防啊，很多人还买板蓝根、白醋呢。事实证明，还是戴口罩和喷酒精有用，要不就是84消毒液。”
“方既明怎么良心了？《穿越火线》里面一把枪，都卖那么贵，还不是永久的，赚太多没良心钱了！”
“就是，欢乐斗地主里面，每天就送4000豆子，太抠搜了，有时候就只能打四场，再输了就需要充钱了！”
“这算什么，qq堂里面的套装，永久的都要几百块一套！”
“听说飞讯还准备出新游戏？”
“可饶了我吧，我没那么多钱充值了……”
……
贴吧里的网友，都在谈论f典的事。
事实上他们说得也没错，方既明不是吹哨人，吹哨人是一位呼吸系统的中科院院士，他说这是有高传染性的呼吸道疾病，结果大家一下就恐谎了。结果谣言四起，具有消炎和预防作用的板蓝根、抗病毒口服液受到了追捧，被抢得最厉害。白醋就不用说了，方既明记得上辈子在学校，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醋味，几欲想吐。
更有甚者，连食盐都抢。这些人都是疯了，听信这样离谱的谣言。
真当自己是“盐荒子孙”吗！
要不是方既明出来说，戴口罩、喷酒精有用，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说不定这种事还会愈演愈烈。
现在好了，f典基本控制住了，方既明也能拍戏了，大家得到消息后，第一天来的人不多，但第二天基本上就坐满了。其实，方既明是拍了好几场戏之后，才放出消息，让市民进来当群演的。甚至，东方梦工厂还拿了方既明的海报在外面卖，五块钱一份，说是来看方既明拍戏的，等拍完了都能得到方既明在海报上的签名。
这是把方既明豁出去了！
不过，这也杜绝了好多大爷大妈凑热闹的心思。
要是像上辈子一样，学着周星驰跟“群演”合影，那得拍两天！
毕竟那会数码相机已经出来了，借一个数码相机，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反正不要胶卷钱。就算是有胶卷的，拍一张去洗，也不用太多钱，还有纪念意义。但海报不一样，成本价摆在那，不追星的大爷大妈是舍不得花五块钱买一张海报的，买回去也不知道放哪里啊！
于是，可以从海报销售上面看出来，方既明需要签名的数量多少，总数也就一千多份而已。
不过现场来看热闹的观众，在一周后已经超过五千人了。
“幸好提前拍了那些没观众的戏份，不然这么多人涌进来，都不知道怎么拍才好……”
副导演沈俊伟感慨地说道，“方导的魅力这么大，让我很吃惊啊！”
方既明却知道，大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想看热闹的心思更多一点。不过怎么都好，赶紧拍完才是正道。
幸好方既明没有周星驰那种完美主义，而且他还会以身示范，所以拍戏进展很快。
再加上方既明记得需要什么镜头，在分镜头上都画了出来，吊威亚也拍得很顺利。
为了保险起见，方既明还拍了不少不一样的吊威亚镜头。哪怕是这样，十天下来，大家都被吊威亚弄得浑身酸痛，甚至还有人受伤的。
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只不过有些小鲜肉把危险的动作，都丢给替身罢了。
方既明自己也有替身，但只要方既明自己能做的动作，他都会亲自上阵。这种敬业程度，不敢说比肩成龙、李连杰吧，但秒杀很多小鲜肉就是了。就是方既明没有什么武术功底，一些动作需要反复拍，才能拍出力度感。
当然了，这也和摄像、后期有很大的关系。
有时候，方既明拍完之后看监视器，觉得自己表现得不行，还要再来一遍。
导演都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了，底下的演员更加没有怨言。特别是女主邱青青，为了拍戏，甚至不惜剪掉长发，变成齐肩短发，还戴上了光头的头套。这样的付出，还是挺大的。但是，邱青青的努力，也被大家看在眼里，不约而同肃然起敬。
其实，苏可欣虽然没有演主角，但也客串了那个踩香蕉皮的都市摩登女郎。她看到了邱青青这么拼命的演戏，苏可欣突然觉得有点羞愧。
这角色其实可以说是给苏可欣量身打造的，可惜苏可欣自己拒绝出演。
“她……好可怕！”
这是苏可欣对邱青青的第一感觉，她们也是合作拍过《鹿鼎记》的，邱青青饰演独臂神尼的另一个女弟子。但那一场戏，没有给邱青青很多发挥的空间，邱青青骨子里的执拗，没有被别人知晓。
现在再看，苏可欣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对比起来羞愧难当。“要是方既明再拍戏找我，我不管什么角色都出演！”
要是方既明知道这种事，他肯定会说，这就是感染力。
一个勤奋的人，虽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羡慕嫉妒恨。但这却是最好的鞭策手段——别人都这么努力了，你不努力，是想着被别人赶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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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国庆节，祝祖国繁荣昌盛，国强民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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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小插曲
虽然苏可欣的起点很高，已经是全民女神级别。在春晚上的惊艳亮相，更是奠定了当红“小花旦”的行业地位，片酬水涨船高来到百万级别，甚至有剧组愿意开出两百万的高价，请她去当女主角。
成名之后的苏可欣，自然不想再那么拼命了。
可看到了邱青青在努力，苏可欣才明白一件事——你不努力，人家就赶超你。
神色复杂地看向方既明，苏可欣一开始不明白方既明到底想干什么，后来才逐渐明白了——你不想演，肯定有其他人想演。方既明的意思很明白，不是你这个人有多厉害，而是我方既明给了你表现的机会。
或许，你还有其他机会接到其他电影，但方既明的电影，一般不会第一个找你了。
失去了“明女郎”这个光环，或许在外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苏可欣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会有无数竞争对手，而且都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不服气？
不服不行啊！
苏可欣开始懊悔，自己好像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太过年轻气盛了啊，不立即回绝，考虑两天或许更好……”苏可欣虽然后悔了，但她也知道，按照她之前的心态，哪怕再给她两天时间，她一样也不会接这个角色的。
因为苏可欣看到了，这个角色付出太多了。
首先，苏可欣那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需要剪短成齐肩短发。然后，是痘痘妆容，那简直是烂脸好吗，丑得不可方物。邱青青在化了那个妆容之后，苏可欣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邱青青的演技，折服了所有人，包括方既明。
方既明这才发现，原来邱青青的潜力如此之大，是第一个能跟得上方既明，且眼神里超有戏的一个女演员。这样的女演员，简直是宝藏！
比如，在最后决战里，邱青青看向方既明的眼神，是那么柔情，是那么的坚定，也是那么的自信。
这是原版赵薇都没办法演出的神韵，被邱青青轻松拿捏了。这不，都折服了在场的所有演员，包括导演组。
虽然没有一句话台词，但这却是最难表演的。
眼神的交流，信任的传递，让镜头完全捕捉了下来。
“咔！！！”
副导演沈俊伟兴奋地喊道：“太好了，演得太好了，就是这个感觉……那个谁，切换二号机，我们拍特写！”
苏可欣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想些什么。
……
为期二十天的体育场拍摄，终于落下帷幕了。
这期间，其实大部分是没有台词的。除了反派和教练黄金右脚的对话、自言自语之外，哪怕是主角，都是通过动作、神情表演，把观众给带入进来。
必须得感谢父老乡亲，是他们义不容辞进入体育场，每天贡献几千人的观众，让电影得以省却了一大笔经费。
方既明在结束拍摄的当天，用麦克风全场感谢了一番，然后宣布开启海报签名环节。
谁都没想到，这几天东方梦工厂居然卖出去了近一万份海报！
方既明看着这海报数据，差点没吐血。
谁能想得到，终有一天会签名签到自己手断呢？！
好在方既明想到了一个绝招，就是提前开跑。拿来一堆海报，这些天已经签了八千多份了，来签名的观众，就给他换一张。绝对的童叟无欺，剩下的海报，也在现场签了。饶是如此，都挡不住那些粉丝的热情。
副导演沈俊伟出来解释道：“方导每晚拍完戏，都会抽时间出来签名，所以这些海报都是方导自己签名的，绝对没有代签！宠粉，是方导一向的作风，大家不要怀疑签名海报的真实性。所以，大家排到领换这些海报的，不要觉得吃亏了！排到方导现场亲笔签名的粉丝，恭喜你们，你们太好运了！”
没错，现场为了避免拥堵，踩踏什么的，把队伍分成了两组。其中，给方既明签名的一组，是随机抽取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因为是这样，大家才没有了怨气。
没办法，看了这么多天拍戏的花絮，大家都觉得挺无聊的。
大爷大妈有的是来择菜的，有的是来聊天的，还有的是来下棋的。
哪怕是年轻人，也是带着扑克牌来的。
方既明视力不错，居然看到有人是带着麻将来的！好家伙，都把体育场变成什么了！
最关键是，这会国民素质还不咋的，丢了一地垃圾。
这还是方既明一再提醒他们，不要留下垃圾，不然会被电影拍进去的。即便如此，还是没办法扼住这低素质的表现。只能说明一个事，素质不是天生的，而是需要法律的引导。靠个人自觉，还是太难了。就算方既明一再呼吁大家在走之前，把垃圾带走，免得辛苦了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但他们依旧是“我行我素”。
方既明摇了摇头，这些人没办法说得听。
幸好，有了准备后，这签名只用一天就完成了。
剧组在收工后，方既明不得不多让那些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下来，每个人给了100块钱的加班费。这就是法无禁止，金钱拟补吧……
得了意外之财的工作人员，喜出望外。
从来没有人觉得，他们的工作是加班，因为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工作，今天不做，明天也一样要做。
但方既明觉得，这是他租下来的体育场，却弄得垃圾满地，是他的责任。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应该要给报酬人家。
不管怎么说吧，用了“钞能力”之后，皆大欢喜。
这时候，制片人过来问了：“方导，为什么要多支出这么几千块？”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在国民素质买单……对了，告诉飞讯的娱乐新闻，把这件事写进去。”
制片人：“？？？”
沈俊伟：“？？？”
只有方既明明白，他不是心疼这么些钱，而是觉得人做过的错事，是要有人负责的。
虽然这件事跟方既明没多大关系，但他确实是为“国民素质”买单。毕竟，体育场是公共场所啊，乱扔垃圾这个行为，太让人诟病了。嗯，这也算是拍戏时的一个小插曲吧。
今天国庆节，看我书的书友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希望大家都明白，没有国哪有家！爱国不需要理由，不爱国才需要！让我们共同努力，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出属于我们的中国梦！
第九百零五章：代入角色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商场前面，当年的黄金右脚明峰，一蹶一拐地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吐槽完之后，明峰喝了一口啤酒，啤酒顺着胡子，顺着口角流了下来，一副邋遢的模样。
梁奇峰已经完全融入了角色，他表现出了被强雄解雇、得知当年踢假球真相、是被强雄安排人打断了右腿，明峰已经心如死水，没有了一点追求的模样。事实上，他的内心有火，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报仇了，所以变得行尸走肉。
这一段，如果是资深演员，那么看到剧本就会演出来。
但只有顶级演员，才明白明峰内心其实还有渴求的，他想打败魔鬼队，他想报仇。
眼角含泪的明峰，眼睛向上看着商场大屏幕播放的足球赛。
这一幕，方既明用了特写，因为方既明知道，这是最能体现演技的地方。
嗯，梁奇峰并没有处理得很好。
“咔！！！”
方既明还是忍不住了，梁奇峰没有演出他想要的感觉。
“方导！”
梁奇峰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三次被“咔”了。
“你记住，你现在是一无所有，但却始终放不下足球的那种感觉。”方既明给梁奇峰说戏，“你现在看起来很潦倒，但其实你并不认输，只不过现实让你觉得没希望罢了。”其实，演戏的感觉很玄学，方既明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能凭借记忆回忆起原版吴孟达那眼神。
梁奇峰似懂非懂地说道：“方导，要不我再试试看？”
“你这个演不好，电影失分太严重了，我宁愿不拍下面的。”方既明很严肃地说道。
梁奇峰和其他剧组人员都傻眼了，哪有这么较真的导演？
特别是在一旁看戏的冼建华，撩了一下自己的地中海发型，心中腹诽道：“这样的人，还能做这么成功的导演，真的是苍天无眼！”没错，冼建华还在记恨方既明不借钱给他，搞到他差点走投无路。要不是实在没钱了，冼建华才会接这个角色。
“好，第三十七场第四次，action！”
这一次，梁奇峰的演技爆发了。
他饰演的明峰，眼角湿润，看着上方的大屏幕。
是的，梁奇峰现在完全融入了角色，似乎在回忆之前他叱咤球场时的青葱年代。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再看看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连仅剩的工作，都被剥夺了。明峰哀莫大于心死，他虽然还想踢球，但知道自己不可能了。然后，按照剧本，梁奇峰饰演的明峰，在方既明一句“球，不是这么踢滴！”中，缓缓扭过头去。
“好！！！”
方既明大喊一声，他太兴奋了，梁奇峰不愧是苦练过演技的，这一幕演得不比原版差了。
“快，准备下一场。”
方既明亲自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梁奇峰：“演得很好，你能说说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吗？”
梁奇峰挠了挠头，说道：“我就把自己代入角色里，想着自己以前那么威风，现在那么堕落，但一切都是自己贪心造成的，所以怪不了谁。但内心却很不甘，只不过困于现实，没办法罢了……”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理解是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都过来，这才是演技派。把自己代入角色，才能更好的演好一个角色。不过呢，千万别入戏太深，要有自己走出来的技巧。”
周围的演员，都默不作声。
是啊，都是演员，哪有服气别人的？
特别是冼建华，他内心想着：“梁奇峰算个什么东西啊，我成名的时候，这小子不知道在哪呢！”
但前来学习的陈向南和高成，却看到了内在的东西，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要怎么演。
“各部门注意，第三十八场第一次准备开拍！”
轮到方既明上场了，只见镜头拉成中景，方既明穿着红背心，黑长裤和一双破了洞的球鞋，在两坨垃圾上做一字马。
梁奇峰一蹶一拐地走到他前面，疑惑地看着方既明：“你说什么？”
方既明吐出一口气，然后看了看梁奇峰，说道：“我说，球，并不是这么踢滴。”
梁奇峰不屑地瞥过眼神：“那，应该怎么踢啊？”
方既明稍稍低着头，说道：“一句话，腰马合一。”
梁奇峰眼神犀利地一抬，瞥向方既明的方向，这是连续的特写，说道：“何谓‘腰马合一’？”
方既明从两坨垃圾上一弹，很轻松地落地，结果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当然了，这是镜头特效，这不过是镜头的不稳，感觉地动山摇罢了。这一点，方既明就提前跟二号机位的摄影师说了。
梁奇峰眼睛都瞪大了，狐疑地看向方既明。
方既明摆了一个姿势，然后走向梁奇峰，说道：“要马合一呢，是一位伟大的武术家说过滴，但是如果你想再多了解一点，那就跟我学两堂功夫……”
梁奇峰不屑地歪着头说道：“学什么功夫？”然后打量起方既明的穿着打扮：“看你的样子，还不是在这里扫地？”
方既明嘿嘿一笑，说道：“扫地只不过是我表面的工作，我真正的身份，是一位研究僧。”
梁奇峰一愣，然后学着方既明的口音说道：“研究僧？！”
“从事如何有效地发扬少林武功的研究工作。”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说道，但看起十分滑稽。为了缓和尴尬，方既明笑了笑，低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好吧，是自己写的纸条：“这张是我的名片！”
这是一个特写，梁奇峰接过一看：“少林正宗，大力金刚腿，时代广场天台？”他歪头斜脸地看了一会，读完了这上面的信息。
方既明高兴地说道：“是啊，很大力的！”
然后，当即表演了一个高抬腿，脚风从梁奇峰的脑袋边荡开。
“诶……打打杀杀，你找别人吧，我受过高等教育的……”梁奇峰一脸不屑地说道。
“错了！”
方既明笑道，“你看那一位美女……”
第九百零六章：多拍几次
多拍几次
是的，客串路人的苏可欣出现了，而且是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还穿着露脐装。
这一段，方既明还专门拍了好几遍，用的还是男性视觉拍的，从下往上拍，也是够可以了。
苏可欣没想到，单单是走路，都被拍了好几遍才算过。
没办法，配合得不是很到位，比如摄像师和苏可欣的步伐，苏可欣的腿太长了，摄像师都有点跟不上！
“美女又怎么样？”梁奇峰露出不屑的表情，事实上是个男人都懂，他其实是掩饰内心的龌龊：“我是读书人……”
“不是，你看？”方既明笑着说道：“你看你看你看……”
是的，穿着高跟鞋，即将要踩在香蕉皮上的苏可欣，其实内心也是拒绝的。方既明居然要她真摔，虽然前面有海绵垫，从背后拍的时候，还有吊威亚，可那也是不容易克服的心理恐惧啊啊！
“哟！！！”
方既明和梁奇峰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是的，方既明把苏可欣摔倒的姿势拆分，而且拍了好多次。苏可欣都有点无语了，这是为了喜剧效果吗？！
手里的文件满天飞，苏可欣掉下去的瞬间，方既明和梁奇峰都做了个动漫里才有的动作——向后翘腿，并说了声“耶！！！”
好吧，方既明立马转入正戏：“如果她会少林派的轻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要是按照电影正片，会是梁奇峰扮演少林寺方丈，然后踩到香蕉皮后并没有摔倒，而是使用“轻功”——其实就是吊威亚，利用武打替身完成的一系列高难度空中动作。有些事不用替身是真的不行，术业有专攻啊！
“所以说，功夫确实是‘神’！”方既明用右手比出了个食指，对梁奇峰说道。
这时候，苏可欣从地上“爬”了起来，其实根本没摔到。整理文件的她，方既明搭讪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学功夫啊？”
苏可欣正气头上呢，骂了一句：“神经病！”
方既明尴尬地用笑声缓解了一下，走到了梁奇峰身边，拉着梁奇峰说道：“你再看看那边那位太太，如果她会少林派的铁砂掌，停车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镜头转过去，是一位师奶在停车，但车位却太小，怎么都停不进去。
然后，在正片里还有梁奇峰扮演的少林派方丈，用铁砂掌一掌把装满粮食的推车打到墙边的镜头。
“所以说，武功的确是行！”
方既明又拿出了右手食指，事实上这个动作是致敬李小龙的，只不过这个世界没人知道李小龙罢了。
“诶，太太，有没有兴趣学……”
看到那位师奶走了过来，方既明还没说完话，就被师奶打赏了一毛钱硬币。“行了，那边要去！”
敢情，这位师奶把方既明当成了乞丐，方既明也不嫌弃，把一毛钱捡了起来。
梁奇峰走过去，说道：“喂，这一毛钱，我也有份的。”
方既明揽住梁奇峰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说道：“哎呀，别这么扫兴。你再看看那边……”
这是一个环卫工人，在用大剪刀修剪枝叶。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过来说道：“你剪什么啊你，剪一棵树剪了一年，你不用来了，走……”
结果，这位环卫工人连忙说道：“对不起，我……诶……”
被那位经理一推，说道：“走啊！”
方既明这会说道：“如果那个工人会少林派的独孤九剑的话，哪用那么麻烦啊？”
正片里，会有梁奇峰饰演的少林派方丈，用一把剑上窜下跳地修剪树叶，还刻下了“少林正宗”的字样。
梁奇峰反驳道：“独孤九剑？那是华山派的……”
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没听过吗你？”
“功夫是绝对适合男女老幼的，打打杀杀只是大家对它的误解，功夫更加是一种艺术，一种不屈的精神。”方既明义正言辞的表演，让很多人都有点喷饭。“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找方法，想将功夫重新包装起来，使得你们这些升斗市民，对功夫能够有更深一层的了解。”
镜头一转，梁奇峰真穿着方丈的僧衣，听完这句话，梁奇峰伸出手说道：“好了，好了”然后，他把方丈的僧衣脱下。
方既明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梁奇峰说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还有几个客人要见呢，今天就这样了，有空再陪你玩cosplay……”
方既明说道：“你把握机会好不好？瘸子也可以练功夫的？”
“瘸什么瘸？瘸你母啊？”梁奇峰瞬间暴怒。
方既明被吓得往后轻轻一缩脑袋。“你这个傻瓜有什么资格说我瘸啊？”
“对不起！”
方既明有点尴尬，他演出了一个涉世未深，淳朴得来又傻得可爱的拾荒佬形象。
“瘸，是啊，我是瘸，怎么样，你有得瘸吗？瘸！”
梁奇峰气得把方既明给他的名片，塞入了啤酒瓶里，“瘸你老母！！！”
说完，梁奇峰把啤酒瓶扔中了方既明，方既明让啤酒瓶顶了一下胸膛，然后摆出一个姿势，等啤酒瓶落地弹起的一瞬间，方既明一脚踢出。啤酒瓶好像出趟子弹一样，划过梁奇峰的脸颊。
梁奇峰不屑地说道：“怎么，怎么，吓鬼啊？怕你啊？”
“诶，这垃圾你收不收啊，不收我给别人了？”商场的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呵斥道。
方既明连忙躬身，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收，收，收……”
那个工作人员说道：“动作快点啊！”
梁奇峰已经带着点酒气，指着方既明说道：“怎么，吓鬼啊？”说完，梁奇峰向后甩了甩手，口中不屑地说道：“切！”
“咔！！！”
副导演沈俊伟终于喊停了，这个一镜到底，还需要再拍一下其他角度的特写，中景。
方既明走到监视器前看了看回放，觉得这一幕还行。
“不错，有几分样子了，大家再准备准备，多拍几组。”
方既明说道，然后全场一阵哀叹：“哈，又来？”
“精益求精啊，别抱怨。”
方既明严肃地说道，“你们不想拍好点？”
全场没有一个敢驳斥的，于是，按照方既明的意志，又开始了一轮拍摄。
第九百零七章：精益求精
精益求精
习惯了方既明的拍摄方式，剧组没有人敢不听的。
很简单，你可以不听，方既明曾经当场跟一位演员解除合同，为此不惜给完全部片酬。那位演员还以为自己是对的，到处宣扬是方既明“片场暴君”模式，让所有演员都不忿气。结果呢，电影一上映，当年票房冠军，把那位演员的脸都打肿了。
方既明也不是善茬，因为当时还有一台数码摄像机在录花絮的，直接把争吵片段放到网上，还公开声名，永远不会与这个演员再合作，东方梦工厂也永远不会找这个演员拍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导演觉得不行，叫你拍多两遍你就耍大牌，你的职业素质呢？要是不服气，自己当导演啊？做什么演员！
被单方面“封杀”的这位演员，口碑形象一落千丈，最近一年都销声匿迹了。
这也就让人看到了方既明的恐怖能量。
单纯的导演不可怕，单纯的资本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方既明又是资本，又是导演的，最关键还是圈里人。
圈里的事，传得最快了。连方既明都没办法调出教来的演员，其他导演能用得好？于是，找演员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回避那位演员。这，才是那位演员的悲剧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大家才明白了方既明的能量。
别看方既明好像没有以势压人，只是执行导演的身份职责而已，可所有明眼人都知道，方既明是不怒则已，一怒起来，基本上不用在圈里混了。
反正拍戏呗，方既明给的片酬又不低，就算是很低，也有演员甘愿出演——没办法，大家都知道方既明的电影是捧红演员的，哪一个不想抢破头上方既明的电影？可惜的是，很多演员都没这个机会。
“第五十六场第三次，action！”
这是方既明饰演的主角，带着黄金右脚明峰去找师兄弟踢球的几场戏，这次轮到四师兄了。
四师兄，是于洋扮演的。
这是一个贫民区，房子都透着老旧、低矮。
方既明和梁奇峰来到房门前，由方既明敲门。
一会，门开了，睡眼朦胧、果着上身的于洋从里面出来。还别说，于洋保持身材还行，有着还不错的胸肌。方既明知道，于洋每天都有去健身房锻炼的，可惜人太瘦，没练出什么腹肌来。
方既明笑着说道：“四师兄，早！”
一听到声音，于洋瞬间精神了，咧嘴笑道：“喂，星哥早，好久不见，有什么好关照啊？”
方既明一脸兴奋地说道：“给你介绍一位猛人，这位是……”
还没说完，嘿嘿傻笑的于洋，突然把门一关，正准备进屋的方既明和梁奇峰被撞到了脸，一左一右地翘起一只脚。镜头一转，变成了中景，透露出房子旁边那一袋袋啤酒瓶，还有一些垃圾。好吧，这也是一个拾荒佬住的地方。
房门旁边挂着几根铁线，上面晾着毛巾。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穷人家，哪怕是房子，也是用铁皮做成的，房门则是木头做的，四处都漏风——所以连窗户都省了。估计住这里，晚上可以听到老鼠开party的声音。幸好，这只是拍戏而已，道具什么的都是做的。哪怕是这样，于洋都下了好大决心，才说服自己进去拍摄。
其实，在关门的一刹那，这一场已经算拍完了。中景什么的，都是为下一场做准备的，所以方既明和梁奇峰还在演。
捂着脸的方既明和梁奇峰，都各自退后了好几步，演出了痛苦难当的感觉。
“好，咔！！！”
副导演沈俊伟知道，这些已经可以算是素材了，就等着怎么剪辑而已。
方既明过去看了看监视器，来回看了几遍，这才算是过了。
“第五十七场，第一次，各部门准备！”
镜头从关门的中景开始，方既明和梁奇峰又退后了好几步，梁奇峰甚至看了看手掌心，似乎是怕被撞出鼻血来，这样的演技，确实是很到位，在场的演员都自愧不如。因为这个动作，是剧本上没有的。
门开了，一身西装革履的于洋出来了，甚至乱糟糟的头发，都变得整体异常，还打了发蜡。
只见于洋走出来，伸出手说道：“喂~怎么称呼啊？”
黄金右脚明峰说道：“叫我阿峰行了。”
于洋说道：“峰哥是吧？财经界有谁不认识峰哥？你看他一身IT造型。”
方既明松开了捂着鼻子的手，说道：“峰哥是位足球教练。”
于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已达巅峰，立即说道：“足球教练是吧？足球界有谁不认识风哥的！我们从小就看峰哥踢球了。你是用两只脚踢球的，对吧？我没乱说啊，有什么好关照？”
最后一句，是于洋问方既明的。
方既明说道：“额，打算找你组队踢球啊。”
于洋双手一摊，神情不知道多痛苦：“真的找我踢球？我半年没做事了，你找我踢球？”
方既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啊，你当年的鬼影擒拿手，如果拿来当守门员的话……”
于洋撇头看着梁奇峰，说道：“鬼屁影擒拿手啊？N年前的事！师父死了多久，我都不记得了。”
梁奇峰伸出手一摆，制止了于洋，然后说道：“你听我说，这次我们是参加一年一度的超级杯，赢了有一千万奖金啊！”
“是吗？”于洋故作深沉地说道，“所以我说你呢最精明能干，风生水起西装革履，你看你帅的。当年师父叫我们将少林功夫发扬光大，现在居然让你们俩混球发扬到足球上，真是有见地！你看看你看看啊，当初我们几师兄弟的合照，我一直摆在枕头下面。”
方既明一脸高兴的模样：“好哇，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啊！”
结果顺手的，于洋把门一关，门又撞到了两人的脸。两人又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于洋在门里说道：“我有空call你们，喂，记得叫我啊！”
“咔！！！”
方既明又去看监视器，觉得这一段还需要重拍，而且需要换角度拍特写。
拍电影，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哪怕是一段简简单单的戏，都要拍好几个小时，才能出精品的。毕竟，人与人的合作，每个人的状态，都很难调到同一个频道上。要是电视剧还好，要求不是太高。可电影不行，那是放到大屏幕上的，稍微有瑕疵，都足以让观众出戏。
精益求精，永远不会有错。
第九百零八章：女朋友要留学
拍电影是一个苦活，一点都不轻松。不少人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拍电影的。
毕竟除了明星之外，其他人的工资也就比普通人高一点点而已。要不是没辙，没人想来拍电影，太累了。从早上九点，拍到晚上九点那是正常的，要是有需要，拍到凌晨也一样要坚持。
当然了，如果混出头了，成了明星演员，那收入就多了。
这不，傍晚刚刚吃完盒饭，方既明就准备再继续拍了。
没想法，林清漪突然来探班。
在停课期间，他们这对小情侣都好久没见了，林清漪心中都思念得发狂。
幸好苏可欣的戏份已经拍完，不然的话，估计气氛会比较尴尬。
“大家来吃糖水！”
方既明笑着招呼道，林清漪带来了好多糖水，给他们剧组降温祛暑的。没办法，七月的燕京已经很热了。
“你怎么来了？”
方既明把一碗糖水递给林清漪，温柔地笑着。
林清漪接过糖水，低声说道：“我来查班啊，看看你是不是被漂亮女演员勾走魂了。”
“我那那种人吗？”方既明叫屈起来，“一个怎么够，起码要一群才行！”
林清漪气呼呼地扭了方既明手臂一下，方既明连连呼痛，然后又哄了一会，才算是打情骂俏完了。林清漪把方既明叫到片场的一个角落，低声说道：“既明，我们大三了，而且快大四了。”
方既明一愣，他突然才想到，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眨眼，他们都要毕业了。
虽然在学生阶段，方既明连续拍了好几部卖座的电影，对于毕业作品什么的一点都不用发愁。可是呢，方既明却明白，一旦毕业了，他就没那么多时间拍电影了。毕竟作为多家公司的董事长，他身上肩负的责任，是别人没办法帮他完成的。
随着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快，方既明也增加了好多工作量。哪怕是秘书团队，也从十几个人，一下扩展到近五十人，而且有明确的公司分工。饶是如此，方既明依旧摆脱不了天天签字的命运。这就算了，还要方既明做决策。
要是一心二用的话，估计公司管理会出问题的。
所以，方既明打算在毕业后，最多一年花两个月拍电影，其余时间都要拿出来工作。
等把想拍的电影都拍完了，那方既明就宣布息影了，最多出任配角，过过戏隐这样。没办法，每个人的职责不同，有些人注定是忙碌命的。
“对啊，九月份就大四了。”方既明有点恍惚，2000年九月份入学的事，都宛如昨天。怎么一眨眼，就到大四了呢？
即便上辈子已经毕业了一次，方既明还是绝对有点怅然若失。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意见的。”
林清漪咬了咬牙，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天知道，她为了说出这句话，做了多少心理准备。
“什么事？”
方既明突然明白了，林清漪这次来不仅仅是探班那么简单。
“我想去留学，去鹰酱那边。”林清漪很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不关自己的事一样。“我导师说了，国内对于信息管理系统的摸索，是不成体系的。要想真正获得前沿技术，还是得去鹰酱那边。我已经考了托福、雅思，如果鹰酱那边顺利过关的话，会在明年八月份就过去读研。”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方既明沉思了好一会。
“如果你想好了，我支持你。”方既明沉声说道。
林清漪突然眼眶含泪：“对不起，既明，是我太任性……”
方既明为她抹去眼泪，笑道：“傻瓜，这有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你想深造，这是好事啊！也就我的成绩没办法达到，不然我都想出去留学的。”这句话其实是大空话，方既明从来没想过留学的事。不可否认，在学术界上是鹰酱那边最前沿，很多科学成果都是那边研究出来的。但是，中国也不差，在经济上去之后，再过十年过年的科研环境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因为人才涌现，很多科研成果也会展现出来，追赶上欧美。
所以，方既明从来不认为鹰酱会好到哪里去，特别是鹰酱那边的社会，太过复杂，太过混乱。
林清漪把头埋在方既明的怀中，抽泣了起来：“我很为难，其实我想留在你身边的……”
“这有什么难的，不就分开一会嘛，还不是有假期可以回国的？”方既明笑道，“不过你得保证，毕业后就要立即回来。我可没办法一个人，守太久的空房。”
“噗……”
林清漪被逗笑了，说道：“说什么呢！”
方既明抱紧了她，动情地说道：“我是说真的，习惯了你的存在，你不在身旁，我会发疯的。”
“既明，要不……我给你吧。”林清漪突然小声地说道。
方既明乐了，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去了？”
“你也不用憋得那么辛苦了。”林清漪脸都红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方既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要不这样，我们不是明年六月毕业吗？毕业后，把证领了吧。”
“啊？”
林清漪傻眼了，她没想到方既明居然会这么说。“你是在求婚吗？”
看着林清漪脸上挂着泪，还有惊喜的神色，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对。”
“哪有人这么求婚的，连戒指都没……”林清漪不依了，“一点都不郑重，也没仪式感。”
方既明笑道：“要仪式感多简单，我这就去办一个订婚仪式……”
“别！”
林清漪红着脸说道，“我是想说，回金华办吧，我要告诉爸妈知道。”
“也是，要对岳父岳母说明一下。”方既明嘿嘿说道，“毕竟把他们的闺女娶了。”
“呸，不要脸，这就叫上岳父岳母了？”林清漪心中是开心的，但嘴上却不饶人。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要脸干嘛，要脸就没老婆了。”
林清漪虽然很高兴，但她明白一件事。方既明是不会没有老婆的，她能得到方既明，完全是因为捷足先登了，看中了这个潜力股。要是现在方既明出去撩妹，保管一撩一个准。没办法，没哪个女人能拒绝一个又帅又多金的年轻小伙，人家还那么体贴温柔。
于是，林清漪犯愁了，她要去鹰酱那边三年，三年之中，有多少狂蜂浪蝶要对方既明发起猛攻呢！
903勤奋的感染力
第勤奋的感染力
“号外！号外！你们看，这是方既明拍摄新电影的现场！”
贴吧上，一则消息震惊全网影迷。
“燕京没事了？”
“早就清o了，还准备建GL一院，你说呢？”
“那是真的了，方既明拍电影也没啥稀奇的……”
“不是，你看看照片，这里是哪里？”
“足球场啊？”
“可以容纳四万多人的足球场！”
“咦，怎么这么多人？”
“看台上估计有个几百人吧？”
“都是群演吗？剧组真有钱！”
“不是，是方既明打出招牌，说谁都可以进来看他拍戏。结果，一传十，十传百，都来了。”
“方既明的号召力不行啊，才这么点人。”
“是没人知道他拍戏吧，才来这么点人，你是不知道，现在方既明的名气可大了。”
“为什么方既明名气大？不是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吗？”
“你傻了吗，是方既明说这FD有极高危险性，让大家戴口Z，喷酒J消D的。他是带头人，大家回过头看他说的话，都觉得他很有良心。”
“他又不是带头人，怎么会大家都感激他？”
“因为带头人没说怎么防啊，很多人还买板蓝根、白醋呢。事实证明，还是戴口Z和喷酒J有用，要不就是84XD液。”
“方既明怎么良心了？《穿越火线》里面一把枪，都卖那么贵，还不是永久的，赚太多没良心钱了！”
“就是，欢乐斗地主里面，每天就送4000豆子，太抠搜了，有时候就只能打四场，再输了就需要充钱了！”
“这算什么，QQ堂里面的套装，永久的都要几百块一套！”
“听说飞讯还准备出新游戏？”
“可饶了我吧，我没那么多钱充值了……”
……
贴吧里的网友，都在谈论FD的事。
事实上他们说得也没错，方既明不是带头人，带头人是一位呼X系统的中科院院士，他说这是有高危险性的呼吸B，结果大家一下就恐谎了。结果遥言四起，具有消炎和预防作用的板蓝根、抗B读口服液受到了追捧，被抢得最厉害。白醋就不用说了，方既明记得上辈子在学校，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醋味，几欲想吐。
更有甚者，连食盐都抢。这些人都是疯了，听信这样离谱的遥言。
真当自己是“盐荒子孙”吗！
要不是方既明出来说，戴口Z、喷酒J有用，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说不定这种事还会越来越离谱。
现在好了，FD基本控制住了，方既明也能拍戏了，大家得到消息后，第一天来的人不多，但第二天基本上就坐满了。其实，方既明是拍了好几场戏之后，才放出消息，让市民进来当群演的。甚至，东方梦工厂还拿了方既明的海报在外面卖，五块钱一份，说是来看方既明拍戏的，等拍完了都能得到方既明在海报上的签名。
这是把方既明豁出去了！
不过，这也杜绝了好多大爷大妈凑热闹的心思。
要是像上辈子一样，学着周星驰跟“群演”合影，那得拍两天！
毕竟那会数码相机已经出来了，借一个数码相机，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反正不要胶卷钱。就算是有胶卷的，拍一张去洗，也不用太多钱，还有纪念意义。但海报不一样，成本价摆在那，不追星的大爷大妈是舍不得花五块钱买一张海报的，买回去也不知道放哪里啊！
于是，可以从海报销售上面看出来，方既明需要签名的数量多少，总数也就一千多份而已。
不过现场来看热闹的观众，在一周后已经超过五千人了。
“幸好提前拍了那些没观众的戏份，不然这么多人涌进来，都不知道怎么拍才好……”
副导演沈俊伟感慨地说道，“方导的魅力这么大，让我很吃惊啊！”
方既明却知道，大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想看热闹的心思更多一点。不过怎么都好，赶紧拍完才是正道。
幸好方既明没有周星驰那种完美主义，而且他还会以身示范，所以拍戏进展很快。
再加上方既明记得需要什么镜头，在分镜头上都画了出来，吊威亚也拍得很顺利。
为了保险起见，方既明还拍了不少不一样的吊威亚镜头。哪怕是这样，十天下来，大家都被吊威亚弄得浑身酸痛，甚至还有人受伤的。
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只不过有些小鲜肉把危险的动作，都丢给替身罢了。
方既明自己也有替身，但只要方既明自己能做的动作，他都会亲自上阵。这种敬业程度，不敢说比肩成龙、李连杰吧，但秒杀很多小鲜肉就是了。就是方既明没有什么武术功底，一些动作需要反复拍，才能拍出力度感。
当然了，这也和摄像、后期有很大的关系。
有时候，方既明拍完之后看监视器，觉得自己表现得不行，还要再来一遍。
导演都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了，底下的演员更加没有怨言。特别是女主邱青青，为了拍戏，甚至不惜剪掉长发，变成齐肩短发，还戴上了光头的头套。这样的付出，还是挺大的。但是，邱青青的努力，也被大家看在眼里，不约而同肃然起敬。
其实，苏可欣虽然没有演主角，但也客串了那个踩香蕉皮的都市摩登女郎。她看到了邱青青这么拼命的演戏，苏可欣突然觉得有点羞愧。
这角色其实可以说是给苏可欣量身打造的，可惜苏可欣自己拒绝出演。
“她……好可怕！”
这是苏可欣对邱青青的第一感觉，她们也是合作拍过《鹿鼎记》的，邱青青饰演独臂神尼的另一个女弟子。但那一场戏，没有给邱青青很多发挥的空间，邱青青骨子里的执拗，没有被别人知晓。
现在再看，苏可欣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对比起来羞愧难当。“要是方既明再拍戏找我，我不管什么角色都出演！”
要是方既明知道这种事，他肯定会说，这就是感染力。
一个勤奋的人，虽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羡慕嫉妒恨。但这却是最好的鞭策手段——别人都这么努力了，你不努力，是想着被别人赶超吗！
第九百零九章：打点一切
事实上，方既明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方既明做事很有规划的，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都有计划。原本方既明打算，是大学毕业之后两年结婚，如果新娘是林清漪的话。因为学生时代的爱情很简单，不涉及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过日子的烦恼。
可过日子不同于谈恋爱，说不定林清漪会后悔选择了方既明，因为方既明现在是一个大名人，大明星，做方既明的妻子，要拥有很强的心理抗压能力才行。估计林清漪也是受到了这样的压力，所以她选择淡出公众的视线。
方既明不知道林清漪选择留学，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或许各种方面都有吧。
但她的计划，彻底打乱了方既明对未来的规划。
“方董，你找我？”
许歆韵来到片场，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剧组刚刚收工不久。
方既明说道：“我们上车说。”
“嗯。”
许歆韵有点奇怪，方既明的情绪不太对。
在许歆韵的眼中，方既明很少有这么情绪低落的时候，要不是挥斥方遒，要么就是指点江山，或者指挥有方……运筹帷幄，可以概括方既明的作为。但现在，方既明表现得像一个22岁的男生了，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坐上专车，方既明说道：“阿军，你有认识什么退伍女兵，或者跟你一样做保镖的女人吗？”
“啊？”
朱军一愣，他有点忐忑，还以为自己谈恋爱的事被发现了。
“方董，我……认识一个……”
朱军有点结巴地说道。
“一个？两个有没有？”方既明问道。
“我女朋友……就是退伍女兵。”朱军小声地说道，还以为是方既明发现了不妥。
方既明对许歆韵说道：“我需要找两个退伍女兵做保镖，或者有专门保镖经验的。”
许歆韵不太明白：“啊？”
方既明突然明白她在惊讶什么，连忙解释道：“我女朋友明年要出国留学了，所以想找两个保镖保护她。你们也知道，鹰酱那边乱得很，除了高档住宅区还可以之外，其他地方简直是战乱年代，不知道啥时候就有疯子对人群开Q了。鹰酱那边每年死于Q击案件的人，都高达几千人。”
虽然方既明知道，这会鹰酱还没有专门针对华人。但是，有备无患啊！
天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么丧心病狂的反人类、反社会的疯子，要是遇上了，那几乎是冤得不能再冤。
朱军有点激动：“老板，我明白了，我让我女朋友试试！”
“嗯，可以介绍，但正治上一定要可靠，不能说到了鹰酱那边就做非法移民了。”方既明认真地说道。这不是方既明在担心，而是事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去到发达国家的人员，也有很多不回来的。比如霓虹啊、鹰酱啊、大不列颠……都有。
但这些人将来一定会后悔，方既明知道。
哪怕是进入了新世纪，鹰酱经过公知们的宣传，已经跟天堂不差什么了。
一些被洗脑的家伙，天天做着鹰酱梦，要去那边过上等人的生活。方既明只想呵呵。
众所周知，鹰酱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只要你有钱，你去到鹰酱那边，生活绝对优渥，而且住的是富人区，治安贼好。没办法，鹰酱的所有制度，工作人员，都是为资本服务的，而不是为百姓服务的。
一些交不起房产税的人，都只能卖了房子，最后成为流浪汉。
牛约城里的乞丐、流浪汉多到你数不清，超乎你的认知。
哪怕是哈佛所在的波斯顿，也是如此。
鹰酱这个国家，是上层和下层割裂的，社会的阶层森严。对于这样的国家，方既明一点好感都欠奉。更别说，方既明要去那边生活了，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没办法，女朋友要过去留学，方既明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打点好一切，为女朋友铺好路。
许歆韵只能心里默默羡慕，是啊，如果有这样的男朋友，她不知道有多幸福。
朱军涨红了脸，说道：“老板，绝对不会的，我们当过兵的，没有一个会做逃兵！”
方既明点了点头，这是实话。
虽然方既明不认为鹰酱的吸引力大，但别人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从2003年的生活水平来说，鹰酱很多地方，确实要比中国好。但只要再过十年，鹰酱还是那个鹰酱，但中国已经不是那个中国了。生活设施、生活便利度、科技民用化等等方面，都超越了鹰酱。
可那些目光短浅的人，还是会以为鹰酱是“天堂”，恨不得削尖脑袋挤进去拿绿卡。
鹰酱确实是“天堂”，离真的天堂很近。
方既明都不敢想象，一个Q枝泛滥的国度，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我们要做一个严格的正审。”方既明说道，“歆韵，你先筛选出六名，然后我再亲自面试。最好，在一年内培训她们的英语口语能力，让她们在国外生活也方便点。”
许歆韵羡慕得无法言语了，只能说道：“明白了，方董。”
方既明又说道：“还有，如果清漪在留学方面搞不掂的事，你也帮忙打点一下。比如介绍信什么的，完全可以用我们的关系，让我们的投资人写一份。”方既明很清楚，红杉资本的董事长，很愿意做这种举手之劳。
甚至，在飞讯赴美上市这件事上，红杉资本更是出力多多。一份介绍信，算得了什么？
方既明也很清楚，出国留学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读哈佛，也根本比不过上华清燕大的难度。很简单，因为这可以利用资源，达成这一个目标。首先，是雅思成绩，这个没话说，是必须要的。其次，是高中成绩，只要不太差就行。最后，最重要的就是介绍信了。当然了，你做过什么公益活动，也能添油加醋写出来，比如去非洲大草原拯救动物之类，只要你有照片、视频为证，这简单到不行。
介绍信，才是鹰酱顶尖学府的敲门砖。不过呢，你的大学校长、中学老师之类的介绍信，一文不值。要是有鹰酱名人的介绍信，就算你不符合入学要求，鹰酱的顶尖学府都会放宽一线。这，就是真实的留学，一切看关系。所以，千万别说鹰酱没有社会关系了，人家玩得更多！
第九百一十章：距离太近也是负担
这些都是林清漪不知道的事，她现在想得好多。
原本只想着好好读书，然后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过着幸福小日子的她，现在早已患得患失。没办法，男朋友太优秀了，虽然她本身也很优秀，但总感觉自己追不上方既明前进的脚步一样。
林清漪知道，方既明名下的公司，都对人才开出了高工资，特别是研发型人才。这导致了很多贫困华清燕大的学生，纷纷接受了方既明抛去的橄榄枝。就拿林清漪自己得知的消息，本来燕大已经有好几个留学毕业生准备待在鹰酱了，可经过方既明派人来劝说，一个个都进入了神州研发部。
方既明说过，科技是无国界，但研发的科技有国界，科学家更是有国界。流失海外的顶尖人才太多了，如果他们能跟先辈一样排除万难回国工作，发展祖国，方既明愿意花费更多的钱，也要保住这些高智力。
不是愤青说的，华清燕大多少多少留学生就不回国了，所以全民鄙夷这两所中国最顶级的高校。
这对事实于事无补。
人才都是难求的，他们要么看重科研环境，要么看重金钱，要么看重学术成果……不管怎么样，投其所好，能拉回一个是一个，比在那里放嘴炮有意义得多。
方既明还是感慨，中国高校的意识形态教育不够，越是高智商的人才，越容易被外国洗脑。就算不洗脑，也觉得国内的科研环境堪忧，进而觉得中国哪哪儿不好。
诚然，国内科研环境确实人浮于事，各种奇葩论文层出不穷，但更需要有人匡扶正道，带来清风正气。可惜的是，这些高智力人才都是搞科研的好手，搞人际关系的弱智，最后还觉得烦，然后就出国了，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科研。这不是正确的学术态度，起码于国于民无益。
方既明从来不相信鹰酱是什么人类的灯塔，高科技掌握在鹰酱那等国家手中，只会给生灵带来涂炭，不会给人类文明进步带来有益之处。也不用多长时间，再过十年就能看出端倪。那时候的鹰酱，就会弊病丛生，积重难返。
林清漪想去鹰酱留学，只因为现在学术前沿依旧是在鹰酱罢了。
“诶，清漪，你最近怎么这么定份啊，不去跟你的金龟婿拍拖了？”何丽云随口问道。
林清漪眼神有一丝慌乱：“他在拍电影呢，很忙，我昨天才去探班来。”
张濛濛没有注意到林清漪的异常，说道：“哇，方既明又拍新电影了吗？”
黄文敏说道：“贴吧都说了，这电影早该拍了，但碰到F典所以耽搁到现在。”
“可惜了，去年都没有方既明的电影上映，弄得我春节都没事情可以做。”何丽云也感慨地说道，“今年春节，应该会有电影上映吧？那个《鹿鼎记》，我看预告片都笑到不行。”
“对啊对啊，《鹿鼎记》真的超期待，还有那么多明星！”张濛濛已经两眼泛桃花了。
黄文敏却说道：“但听说这部电影里面，方既明演的角色有好几个老婆啊！”
“哇，清漪，你可得小心点了。娱乐圈里这么多美女，就怕方既明把持不住自己啊！”何丽云替林清漪担忧了起来。
林清漪被说中了心事，她也不想说很多，只是说道：“嗯，我会注意看紧他的。”
“不是啊，清漪，你要去留学，还怎么看得紧他啊？”
张濛濛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林清漪笑道：“我相信他。”
“别啊，男人最相信不得了。”黄文敏说道，“你要是信任他，他能放浪形骸到你不相信的地步！”
林清漪其实不怎么相信的，因为方既明实在太忙了。
外人都觉得方既明这一个甩手掌柜做得好舒服，实际上呢，方既明都快要忙成狗了。财政大权、决策大权、高层人事变动……这些都是方既明需要亲自审批的。不这样做的话，企业算谁的？
中国人抢班夺权的能力，敢在世界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方既明只要敢放权，那些人就敢把方既明架空。
不要怀疑，中国人就是有这么个能耐！
任凭你设置什么监察部门，都没用。
方既明又要学习，又要拍电影，还要处理公司的重大事务……真的忙得跟陀螺一样。
要不是方既明懂得忙里偷闲，连谈恋爱都没时间。
所以，林清漪是相信方既明的。
“嗯，你们说得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做？”林清漪虽然读书很厉害，但为人处事方面也不弱，甚至经过方既明的提点，她已经能跟所有人谈笑风生，说话滴水不漏了。就拿这句话来说，看似林清漪赞同她们的观点，事实上这个范畴已经限定死了。林清漪是必须要去留学的，那她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清漪，我觉得你不要去留学了。”
何丽云真诚地说道，“方既明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应该好好陪着他，做他身后的女人。”
张濛濛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黄文敏比较理性，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好，男人是对于轻易得到的都不怎么珍惜，反而是若即若离的，让他们思念欲狂。清漪，你可以去留学，但有假期一定要回来。”
林清漪觉得，黄文敏的建议才是她心中最想做的。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甘愿做一个家庭主妇，我就不考燕大了。”林清漪笑道，但笑容里满满都是坚定。“而且方既明的话，他也并不喜欢我每天无所事事，就围着他转。对于他来说，虽然没说出口，但我知道他把这看成是一种负担。”
“负担？！”
何丽云都快跳起来了，“你是负担？”
林清漪点了点头，说道：“他内心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因为方既明会觉得，如果跟他在一起，我不是变好了，反而是变得不像自己了，他就会开始怀疑这段关系，是不是真的适合。他说过，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理解的。不一定支持，但他会理解。”
第九百一十一章：运作完成
室友们都无法理解林清漪和方既明两个人相处的状态，在她们这些母胎solo的女生来说，爱情不就是跟小说、电视剧、电影上面演的那样吗？不在一起那还叫什么爱情啊？
殊不知，人与人之间是要有一定距离的。哪怕再亲密无间的人，也不想另一半天天围着自己转。
这是人之常情，对于每天在眼前晃的东西，人都会烦。但只要分开了，就开始想念。
为什么古人说“一见不日……”咳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样了。
黄文敏很能理解，是因为她父母就是这样。几日不见，互相想念。要是见面了，最多好几天，然后争吵就开始了。相爱相杀之下，两个人都摸着规律了，相处得也挺好。所以，黄文敏才会劝林清漪千万别掉入这个甜蜜陷阱，因为甜蜜真的会变成负担的。
林清漪也很聪明，她早就明白了，如果方既明想做对不起她的事，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林清漪决定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个中缘由，不是其他人能明白的。
“诶，你说我也去留学怎么样？”
张濛濛突然说道，“我想跟清漪有个伴！”
“那你得努力了，你的雅思不是没过吗？”何丽云说道。
黄文敏说道：“我也在申请留学，但国外的大学还没定下来。”
何丽云愣住了：“啊，你们都一个个决定留学了啊？那我呢？”
“对啊，你呢？”张濛濛问道。
何丽云说道：“我家庭状况不允许啊！”
“要不我们都申请哈佛算了，方既明可是有钱的，这个大金主，不吃白不吃啊！”张濛濛一脸坏笑说道。
何丽云无奈地说道：“那也得申请得上才行，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申请上的。”
林清漪想了想，说道：“或许，我找方既明帮帮忙吧。”
“他有这个能力？”黄文敏有点不相信。
事实上，方既明还真的有这么个能力，别再说什么鹰酱的大学难进了，那是真的好进，只要你有钱，什么大学任你挑，给个几百万美刀的赞助费就行了，还特喵的不包括保你毕业。这样的买卖，一本万利。
怪不得总说这做教育的才是最赚钱的。
看看已经日薄西山的大不列颠，就是凭着一手教育事业，现在在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倒是读大学都免费的德意志，就有点无人知晓的感觉。什么，有志于留学又没钱的学生，不知道德意志那边读大学是免费的？
那你还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德意志大学不仅全程免学费，要求太低，只需要德语通过考核就行。最关键是，人家教的都是工科。嗯，学工科留学去德意志，这是很多业内人士的共识。当然了，德意志读大学也不是那么轻松，虽然不要学费，可生活成本什么的也挺高。
这也是为什么说中国短短十余年就追上鹰酱的原因所在，因为从经济购买力来说，中国的GDP确实会在十余年后超越鹰酱。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趋势，鹰酱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没用，这就是去工业化的结果。
因为去工业化，所以鹰酱那边的商品都很贵，看似工资收入高，实际上都变成了外汇进入了中国人的腰包。当然了，只要鹰酱掌控美刀绿币的印刷，那么鹰酱永远不会吃亏就是了，通货膨胀什么的，都能转嫁给他国。没办法，绿币跟石油挂钩的啊！
谁要是动了绿币跟石油挂钩这个敏感点，鹰酱就会跟他们搏命。
这是鹰酱用来薅全世界羊毛的工具！！！
因为有钱，所以鹰酱才能挥舞着美刀，吸引着一批又一批人才到鹰酱。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存在，哪怕是中国，也没办法挑战这个秩序，只有等事情出现转机。比如，新能源的出现。是的，那就是鹰酱的末日。
这一点，只有方既明看得到。
鹰酱在纠结着，要不要发展新能源。一旦不发展新能源，别国就不跟鹰酱玩了。一旦发展新能源，就加速绿币与石油的脱钩——石油需求下降，绿币想薅羊毛都没办法了。
这个扯远了，说回学术的事，鹰酱此刻还是学术界的最前沿。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想要做出学术上的成就，还得是去鹰酱。
这才是各国顶尖人才去鹰酱的主要原因，不单单是鹰酱挥舞美刀在诱惑。这不，林清漪她们一个宿舍都想去哈佛。
于是，这可把方既明愁坏了。
要知道，运作一个学生过去留学很简单，只要雅思、托福成绩过关，再搞个社会救助之类的“有意义”公益活动，最后来个鹰酱名人介绍信，妥妥的能上了，而且学费还会给你全额奖学金。
但要运作多几个人，这难度可不是一般高。
好在方既明在鹰酱也是有人脉的，那些风投机构不怕你有求于他，就怕你无求于他。于是，很快的，都打点好了。代价也很高昂，他们申请在飞讯C轮融资的时候，不削减他们持有的股份，他们会跟进投资的。
看来，资本没有一个傻子，他们对利益的计算，精确到巅毫。
然鹅，方既明不会答应。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最多给他们保留0.5%的股份。即便如此，他们也干了。
方既明有点郁闷，看来自己是不懂得砍价，说不定他们的心理价位是0.3%呢？
“也算这样了吧。”
方既明有点无奈，鹰酱的资本家是闻着血腥的鲨鱼，盯着腐肉的秃鹫，那是相当的锲而不舍，有便宜就上。能吃亏，说明方既明还不够老道。
“能换来林清漪在哈佛多几个熟人作伴，也是挺好的。”方既明如此安慰自己。
女保镖的人选也出来了，正是朱军的女朋友，还有一个专业的女保镖。方既明都给了她们三十万的年薪，而且在鹰酱那边包吃包住，还负责给她们补习英文。这样的代价，连朱军都想象不到。要知道，朱军这样的贴身保镖，也是年薪二十万而已啊！
朱军得出一个结论，方既明对林清漪的感情是真的。
第九百一十二章：突然宣布的杀青
“第三百五七场，第五次，a！”
随着打板声脆响，在“甜在心”馒头店前面的广场舞开始了。
这是一场放着音乐，却注定要后期配音的一段表演。
事实上，这一段排练了好久，却怎么都拍不好，因为很多人放不开。
方既明在这次开拍之前怒了，说道：“你们以为这是喜剧就能随便演？随便演的喜剧，那叫闹剧，只有认真演的喜剧，才是经典！”
没人意识到，广场舞这个形式还没有流行。没办法，在新世纪头几年，人们的生活水平还不高，所以没有多少人跳广场舞的。方既明一直认为，上辈子广场舞的鼻祖是周星驰，因为他在2000年拍《少林足球》的时候，这一段就是经典。
被方既明骂了一次的人，包括群演，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认真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富有韵律感。
哪怕是扮丑的邱青青，都极有前瞻性地跳出了机械舞的动作，这样的场面，虽然不是一镜到底，但也极为赏心悦目。
广场舞其实很短，没办法，限于电影的幅度，也不可能拍得太长。有几个镜头，就足够形成经典了。但是在拍摄的时候，却是一整套的舞蹈动作。可以说，拍的这五次，基本上就是从上午一直拍到下午，才总算拍出点样子来。
那个泼妇老板娘突然出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句话是对邱青青扮演的阿梅说的，老板娘凶神恶煞地说道：“站直！手放下！脖子伸直！”
然后，邱青青恢复了正常，老板娘又对那些跳广场舞的人说道：“你们全都是神经病啊，干嘛在这里跳舞啊？你个死丫头，一点用也没有，我只不过去做一下面膜，你把店里搞得乱七八糟的，真是贱骨头！”
方既明走过来，老板娘骂得更凶了，但却有点色厉内荏的意味：“你个臭要饭的，你过来干什么？”
方既明说道：“你骂人不要骂得这么凶，我是来买馒头的。”说完，还看了阿梅一眼，单眼对阿梅放了一下电。
这时候，楼上的住户说道：“喂，老板娘，馒头好了没有？”
老板娘手舞足蹈，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等一下！诶，那个臭要饭的有没有给钱啊？”
好吧，镜头一转，方既明光着脚跑得飞快。
阿梅脸色呆滞，小声地说道：“给了。”
“这脏了吧唧什么东西？还不把它给我扔了！”老板娘拿起方既明放在案板上的那双烂球鞋，丢给了阿梅。
垃圾桶被打开，烂球鞋被阿梅丢了进去。
“好，咔！！！！”
副导演沈俊伟说道：“方导，这一次我感觉还行，你过来看看？”
方既明还是光着脚跑过来，事实上，他的脚板已经磨出茧子了。看了一遍，方既明也觉得还行，说道：“各部门注意，准备拍另一个机位镜头和特写！”
电影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镜头间的切换，一样需要演员们的继续演出才行。
所以，一场看似简单的戏份，拍个十几遍是很正常的。能在几遍内拍完，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馒头店前面的戏份，一共拍了两天，从上午到下午，拍了几场戏，每场戏平均要拍十遍。说实话，这样的重复劳动，很多演员都大呼吃不消。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大家早就受不了了。
终于，在最后一遍喊“咔”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麻木了，甚至还保持着拍摄的状态。
“我宣布，《少林足球》杀青了！！！”
方既明在看完监视器内容后，郑重地起来宣布这件事。
没想到，大家都好像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方既明。过了半分钟，整个剧组才发出震天般的欢呼声。
是的，解脱了。
很多演员都喜极而泣。
方既明都觉得他们不容易，可拍戏啊，你以为很简单吗？
其他导演为什么拍不了多少经典？
不就是对演员要求太松了，根本没办法认真起来。
要知道，演员松弛的状态是对的，这才能演出自然的效果。可要求太松，却是对电影质量的不负责。当拍的电影质量对不起观众时，观众还会用真金白银支持你吗？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的。
又想轻松赚钱，又想获得名气成为明星，哪有又想鸡肥又想鸡轻秤的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那才是真实的状况！
“谢谢方导！”
邱青青还没来得及卸下那满脸的痘痘妆，却对着方既明深深鞠了一躬。
“别多鞠啊，我还没变成照片挂墙上呢。”方既明揶揄了一句，剧组的人都乐了。
其实，不拍戏的方既明很令人喜欢，因为方既明非常懂得自黑，带起和谐的氛围。没人不乐意跟这样的人一起玩，但拍戏中的方既明，却认真得过分，让人很受不了。
邱青青也笑了，但她却笑着说道：“方导，谢谢你给我出演女主角的机会。”
“那也是你坚持的。”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的演技很好，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琢磨演技上。红一时，凭外貌就行。但红一世，必须要有真本事。”这是肺腑之言，方既明也没藏着掖着。
邱青青也明白方既明的用心，说道：“是，我会努力的。”
“我更希望你摆正心态。”方既明说道，“演我电影的女主角，是绝对能红的。但这个红，是红一时，你明白吗？”
邱青青内心一阵激动，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那成为明星的光鲜生活：“嗯，我懂！”
方既明不知道她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他也不在意，电影都拍完了。
是的，可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女演员多得是。只要方既明乐意，为一部电影海量选角，女主角还会没人来演？怕是门都要挤破，门槛都要踩平！要是邱青青成名后飘了，方既明不用她就是了。
邱青青也是聪明人，知道方既明的选择很多。
事实上，别说邱青青了，就算是已经大红大紫的一线女明星女演员，也不敢在方既明面前装。
方既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好努力，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看着方既明继续忙碌的身影，邱青青突然意识到方既明为什么会成功了。人家都还在夸夸其谈，方既明已经付诸行动。这样的人，他不成功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