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继续追赶
继续追赶
有人说，很多大学生大半个学期都是逃课、打游戏、谈恋爱、旅游……最后一个月是用来自学、复习和考前突击的。这句话不完全正确，但也大差不离了。特别考前突击，特别真实。尤其是方既明这种，一缺课就是大半学期的学生。甭管是因为什么事情缺课吧，结果都差不多。
所以这就导致了方既明基本无暇他顾，只能默默地开始认真学习。
而就在此时，手机市场开始产生了变化，虽然很微小，在没有大数据的年代，一切显得那么的平静。
原来，神州N1系列手机，出货量正式突破五百万。
这其实不算什么，因为出货量最高的手机品牌是利库亚，出货量早就超过两千万了。不过在国产机来说，出货量超过五百万确实可喜可贺。
不过呢，神州手机的需求量也开始下降，换而言之就是有点卖不动了。没办法，国内市场还没有完全起来。反倒是其他国产友商的出口数据不错，因为中国加入了WTO，手机也能出口了，这不，出口量都大过本土销量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手机大多出口去发展中国家，因为发达国家不会有多少人用这些低端机的。所以中国国产手机出口量很高，但高端机基本卖不出去。唯独神州是个例外，因为神州的发布会视频在网上火了之后，很多歪果仁也感兴趣，结果一些经销商跑过来要拿货。
卖给谁不是卖啊，再说了神州手机的制式全世界的频段都有，根本不怕的。
于是，两百万台手机出口了，还是中高端手机信号居多！
徐助华敏锐地察觉到国外市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就等着国外经销商来拿货了。
“嘿，杰克，你这手机可真酷炫啊，是什么牌子？”
“神州，一个中国牌子。不仅外观酷炫，功能还多，不比蓝莓、托罗差。”
“中国？！那么贫困的国度？怎么可能生产出这样的手机？”
没错，在很多歪果仁眼里，中国人还是留着辫子穿马褂的。这样贫穷落后的国度，居然能生产手机？简直颠覆了很多歪果仁的世界观。
“也许是其他国家的生产线，进入中国吧？毕竟中国人那么多，劳动力便宜。”
“我也是这么说，我家的衣服鞋子都是
china，确实很便宜。我用省下来的钱，买了一款跑步机，特别酷炫。”
“查尔斯，我觉得你应该买这一款手机。它可以下载java软件，也有不错的内存，可以玩手机游戏。”
“杰克，你懂的，我可是一个周光族，哪里有钱？”
“不不不，这一款手机特别便宜，即便是最高配版本，也不过是900美刀。”
“哇哦，这么便宜？那么我应该去看看。”
“我觉得是的，拿在手机感觉太棒了！”
“确实，真不敢相信是中国人制造的。”
……
这样的场景，在国外时不时发生。在第一批出货了两百万台手机之后，神州瞬间迎来了订单高峰期。徐助华眼睛都瞪大了，因为还从来没有过一个国产手机厂商，能卖出这么多高端机型！
“外国佬真有钱啊！”
徐助华有点感慨，因为国外市场的需求量，已经超过国内市场的需求量了，出口手机已经超过了500万台。
不仅是鸿康那边加大了订单，就连惠能都重启了生产线。更别说神州自己的生产线，都是没有停下来过的。要不是摄像头供应链紧张，这生产速度还能更快！
其实不要太惊讶，神州算是出口手机比较少的国产厂商了，要知道去年国产厂商一共出口了四千多万台手机，哪怕是国内市场，也不过是一千多万台而已。方既明很早就预料，这手机市场即将引来喷发。
果不其然，在网络制式，也就是2G网络日渐完善之后，国际上的手机需求量大增。而那些发达国家早就产业转移了，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聚拢起这么庞大的生产能力。于是，这只能是由中国生产。
这不，利库亚、托罗、丧星、爱立信、LG、西门子……
这些国外品牌纷纷在中国投资建厂生产手机，就是为了更好地在全世界卖手机。这么说好了，全球手机需求量在三亿台，而中国国产手机都出货了四千多万，你叫那些国外厂商怎能不恨得牙痒痒？不过，随着国外厂商在中国的手机厂建立起来，国产手机的优势消失殆尽，很快就会被蚕食了。
没办法，手机行业就是吃技术的行业，你没有技术，只靠供应链，靠低廉的劳动力，那只不过是一时的优势。而国外厂商在中国建厂后，国内手机厂商还能有活路？
徐助华有点颤抖，强大的对手来了，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方董真是神人啊，他怎么知道，这手机销量会大涨呢？”
徐助华只能感慨，方既明看得太远，他还差得太远。这不，手机的利润，已经远远超过了电脑已经其他产品的总和，神州是八辈子都没打过这种富裕仗，徐助华都乐得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
然而，徐助华给方既明打电话报喜的时候，方既明却异常平淡：“知道了。”
“不是，方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方既明奇怪地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手机是未来，而未来已经到来！”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徐助华对方既明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询问下一步发展计划。
“继续深耕手机行业，加大研发投入。如果可以，我们自己攻克芯片制造的工艺……不过应该也不太可能。但是芯片设计，一定要追赶最高端的芯片！”方既明太清楚了，神州刚刚推出一体化多媒体解决方案的芯片系列，反手高通就发布了新一代芯片，频率高达134MHZ。最关键是，这款芯片对CDMA信号进行了优化，一下就盖住了神州的风头。
没办法，像蓝莓、托罗等等鹰酱手机品牌，用的都是高通芯片。而利库亚呢，是用的ARM或者是TSM，反正它的赛博系统对CPU要求不高，哪怕是频率，都足以带动系统流畅运转了。饶是如此，神州的腾龙530，也不过是做到106MHz，与利库亚的CPU持平。
落后了啊，刚刚做出来就落后了。
徐助华也知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赶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路子不同
路子不同
神州手机的成功，刺激了不少国内友商。
毕竟这出口一事也做不得假，你卖出去了海关是有记录的。而且这会做外贸，国家还给退税等等优惠正策。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做外贸的缘故——赚钱多啊！然而这也就造成了一个国人根深蒂固的印象，就是中国制造的东西，出口的要比内销的质量好。
这是因为其他国家对质量要求更高，要想做他们的生意，就必须按照准入标准去做，不然根本无法做外贸——你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啊！
所以再过几年，富起来的中国人全世界旅游去购买纪念品的时候，要是一个不留神，就会买到“made
in
China”的东西了。包括奢侈品、衣服、鞋子、纪念品……琳琅满目，都是中国制造。
所以，很多友商就酸了，认为神州把最好质量的手机都出口了。
殊不知，神州并没有第二个标准，国内生产的就是最高标准，爱要不要。
有时候做生意跟谈恋爱差不多，要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男/女生，别人都没兴致。可若是对方爱理不理，别人就来劲了。做生意也一样，神州表现得不热情，外国经销商就越来劲。事实上，别人怎么会不知道神州用的是国产屏？不知道神州用的是国产锂电池？
但人家歪果仁都觉得还行，偏偏国内友商就很酸，各种宣传渠道去打压神州。
方大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陈大磊在发火：“怎么回事？我们的出口数据没什么增长，你看看人家神州，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董事长办公室里，站着的几乎都是管理手机的高层，梁钦源在一旁也很尴尬。梁钦源是总经理，手机的滑铁卢也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话啊，哑巴了？之前不是很能说吗！”
陈大磊越说越气，要知道方大做手机的底蕴比神州强太多了，很早之前方大就拿到了技术。没错，就是拿来的技术，可惜的是，现在随着手机零部件的不断升级，方大居然跟不上了！不过，那也只不过是暂时的。
“陈董，我觉得是我们发布时间不对。如果早几个月发布，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一个高管还是冒着被喷得狗血淋头的风险，说了实话。
为什么说是实话呢？
因为手机项目提出来已经一年多了，方大花了不少时间去筹备，可因为定不下来，所以白白浪费了三四个月的时间。结果，就是这么三四个月时间，方大就踩在了最难受的时间点上。
“陈董，我有另一个看法。我们是第一次做手机，经验不足是难免的。但方大集团有足够的底气迎接失败，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总结失败的经验教训，然后迎头赶上。”这是一个很清醒的高管，他知道方大的优势所在。
陈大磊一听，虽然没有表态，但愤怒已经缓和不少了。
“我是觉得羞耻你们懂吗！羞耻！神州，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爬到我们头上去了，我们这两年来，做了什么工作呢？”陈大磊毫不留情地说道，“我看啊，都是因为太过安逸了，完全忘记了当年方大是怎么打拼出来的！”
这话倒是真的，方大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大公司病。
“我们还有几十万的库存，每个员工给我行动起来，不管怎么，都要去掉这几十万台手机的库存。”陈大磊毫无感情地说道，“然后，下一款手机，要开始设计了。我希望，在一个月内看到工程测试机！”
要知道，在这个做手机只需要几个月的时代里，一个厂商一年发布十几款手机很正常。
方大也准备走这条路了，正如他们自己所说，方大有钱，烧得起，经得起失败。
再说了，又不是研发失败，还能卖手机呢，亏能亏到哪里去？
所以，方大并没有一种紧迫感。
哪怕是被陈大磊逼着全员出动卖手机，那也只不过是过家家一样，做做样子罢了。
方大卖东西，要上赶着求人家？
那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情了。现在的方大，你爱买不买……好吧，因为产品确实没啥吸引力，稍稍价高一点的机型，根本卖不出去啊！
高管出去后，梁钦源被陈大磊留了下来。
“阿源啊，你说神州凭什么这么嚣张？”
原来，陈大磊是看了一篇网络上的文章，说与神州对比，方大已经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年人。这叫陈大磊怎么能忍？要知道，陈大磊都还没打算退休呢！
梁钦源之所以能做总经理，是他对陈大磊的心思很了解。
“陈董，我觉得是神州自大了，自大的企业，往往做不长。”
你看，人家多会讲话啊！
陈大磊仔细一想，突然笑了：“神州的电脑，虽然不错，但也就那样了。神州的手机，虽然压我们一头，可也不是国产友商里最强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目标放在追赶多科上面。”多科是国产手机出货量之最，去年就生产了超过三千万台手机，出口都超一千八百万台了。
这是因为多科走的是低端机路线，黑白屏，只有打电话和收发短信等基本功能。
这也就决定了多科的手机，在发展中国家的市场上绝对的地位——便宜！
当时，多科又不仅仅是低端手机，人家还有中高端手机的，虽然销量不咋的。但是通过名气，也能卖出一点销量。
方大要做的，其实跟多科差不多，靠着方大电脑的名气来卖手机最好不过。
梁钦源连忙说道：“陈董，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他们都不想说，因为神州走的路线，他们根本学不来也不可能学，因为方大没有多少研发基础。要真的自己做研发，那点利润可能就没了。
所以，方大不可能走神州的路子的，哪怕要做研发，也是一些不怎么花钱的研发。
好像神州这样，一年投入几个亿，甚至还觉得不够的研发劲头，陈大磊用脚指头想都不会答应。这是因为方大虽然是陈大磊控股，但是他的股份只占5%，但是其他高管和员工一共占股42.5%。这是历史问题，因为方大之前产权不明，所以为了改制，陈大磊只能牺牲自己的利益。但他也鸡贼，给高管和员工配发的，不过是股权，而不是股份。也就是说，股权只能分红，不能出售。
第七百四十二章：动感地带“大王卡”
动感地带“大王卡”
因为历史问题，方大集团为了把企业所有制改成民营，陈大磊是做出让步的。但他还是牢牢掌控了公司董事会，这就是陈大磊。但方大集团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股东太多，而且需要分红。
这就决定了方大不可能把利润投入研发，哪怕投入超过3%，都有股东不乐意的。
因为这些都是短期利益啊，看得见的钱，谁不喜欢啊？有哪个股东，愿意把自己该得到的钱，投入不知道能产出什么的研发里呢？
很现实，也很无奈。
陈大磊对梁钦源说道：“我们得把手机做好……对了，听说方既明去找了移动老总王立初？”
梁钦源说道：“对，听说了。”
“移动准备和神州合作？”
陈大磊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有这条路子。
梁钦源皱眉，然后说道：“应该不是，神州没有任何动作。”
“但我们是可以和移动合作的。之前彩虹、多科、飞高、乐讯……这些友商都跟移动接触过，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陈大磊沉吟了一番。
梁钦源说道：“他们想学鹰酱那边，跟运营商合作卖手机。”
“学鹰酱是不可能的，中国人没有分期付款的习惯。”陈大磊太明白了，鹰酱那边卖手机，98%以上靠运营商。因为鹰酱的百姓几乎没有储蓄，甚至习惯了举债过日子。分期付款对于鹰酱的百姓来说，习以为常——他们也拿不出一次性购买手机的钱啊！
但中国就不一样了，买手机也好，买电脑也罢，甚至买汽车，都喜欢全款。
这是国情不一样，中国人宁愿延迟满足，也要一次性付款。除非是房子，一次性全款不行，才选择贷款的。但中国人不像其他国家的百姓，老老实实还贷款。而是一攒到一些钱，就赶紧的去提前还了，生怕慢一步，又多交一些利息。
跟运营商合作，就不能是分期付款。这陈大磊的见识也算是比较看得清的，毕竟是从商海里打拼出来的老板，哪能没点本事呢！
梁钦源说道：“那我们也去跟移动谈合作？”
“应该去。”
陈大磊苦笑道，“只要我们定价低一点，移动会接受的。让利嘛，谁不喜欢利益？”
这是实话，哪一个公司都是要以盈利为目的的。方大也是没办法了，这要是手机业务不起色，香江那边股市能跌穿心理预期！陈大磊心里苦啊，别看他很有江湖地位，方大也很厉害，但是，陈大磊宁愿去鼓搞子公司。因为子公司，陈大磊是有很多股份的，也从来没对外宣布过。
……
方大跟移动的合作，其实很好谈。
移动需要利润，而方大需要销量，哪怕出让利润也没事。所以，很快就达成了协议，这只比飞讯和移动谈成的时间晚了三天而已。
最让陈大磊吃惊的，是动感地带的“大王卡”推出，里面几乎都是流量套餐，没有短信，没有通话，月租25块钱，可以用飞讯出的QQ浏览器，定向流量无限上网，也可以下载QQ，无限畅聊，最关键是，包括东方中文网、百度、360等等软件，一概不用流量费。哪怕是要用额外的全省流量，也有100MB。
是的，这个套餐比方既明预想的要贵，流量也要少。
按照移动那边的说法是，精算师算出来的数值，只有这样才能有利润。
方既明也没办法，总不能说他知道19块钱月租也能赚大钱吧？
除了动感地带“大王卡”之外，还有“地王卡”，月租去到了35块钱，除了有定向流量之外，额外的全省流量去到200MB。最关键是，还赠送100条短信和30分钟通话时间。“天王卡”就厉害了，月租60块钱，除了定向流量之外，还有全省流量500MB，赠送300条短信和120分钟通话时间。
之所以“天王卡”那么贵，是因为移动知道并不会多少人开通这样套餐的。没办法，月租太贵了啊！
然鹅，让移动想不到的是，国内已经有很多白领用手机来办公了。
因为手机可以发QQ，还能发邮件，已经具备了办公条件。更别说，还能上网查百度资料呢！
陈大磊之所以郁闷，是因为方大的低端机根本没有wap上网功能，连手机QQ都不具备。唯一好的，还是听MP3、收音机什么的，对了，还能收发彩信。这样的手机，在市场上竞争力就差了好多。
要知道神州手机N1系列，可是全部能连wap网页的，还能安装Java软件，实现移动QQ在线。好吧，其实出厂的时候已经安装了手机QQ了，自己也能卸载，还能手动升级。
而移动的动感地带大王卡什么的，就是为了神州而生。
“方既明这一手，漂亮啊！”
陈大磊不得不感慨，虽然神州跟移动的手机合作谈得比较艰难，但是这手机卡一事却极为漂亮。要知道现在年轻人对手机的需求已经变了，能上网是最大的需求。别人不知道，可做电脑发家的陈大磊异常敏锐。
手机上网，可比电脑方便多了！
“用一张手机卡，带动了手机的销量。啧啧，厉害！”
陈大磊已经看明白了方既明的布局，可现在已经迟了。
中国市场，还是低端消费者多，其次是中端的。但是，上网需求，却是全民的。那么，具备上网功能的低端手机，除了神州，还真的很难找到第二家。这不，神州手机突然出现了一个销售小高氵朝。
没办法，很多人发现“大王卡”那么厉害，能无限制聊QQ，岂能不转换套餐？最起码的，也会买一台只售2999块钱的神州N1了。
移动老总王立初也没想到，神州行、全球通的无限量流量卡停掉之后，居然又促进了一大批人转换套餐，而且几乎都是转向动感地带“大王卡”、“地王卡”的！喜的是，新增了不少用户；忧的是很多神州行用户原本月租是50块钱的，现在居然换成了35块钱的“地王卡”。
“看来，还是被姓方的预料到了。”王立初也感慨，虽然总体上说，移动并不吃亏，甚至还赚了很多。但是，这眼界上的差距，让王立初很不爽。“他是怎么知道，GPRS业务在这个阶段也能受欢迎呢？难道是……之前他就通过手机QQ在线的人数增长，得知到的发展规律吗？”
也不怪王立初这么想，谁能知道方既明对未来发展趋势是一清二楚的呢？
第七百四十三章：业内聚会
业内聚会
王立初也知道，GPRS业务也就那样，还是比不上短信收入。
毕竟，相对于动辄3000块钱的彩屏机来说，千把块的黑白屏机才是大众的消费。而这些黑白屏手机，将会很长一段时间占据中国手机消费的大头。也就是说，这些手机除了打电话之外，最多就是发短信了。
从一季度的财报来看，移动的短信收入已经超过了去年大半年的短信收入，达到了二十多亿。
不仅如此，半年财报更是恐怖，短信已经支撑起移动收入的半壁江山。预计全年的短信收入，将会超过百亿。
这还是不计算移动梦网的收入，如果计算进来了，那就是移动收入的大半壁江山了，连通话业务都比不上。
相比较于GPRS业务，短信业务太强大了。而GPRS业务呢，只有一亿出头的收入。这还是把套餐量算进去，才有的一亿出头收入，这根本没办法比。即便如此，还是超过了王立初的预料。
因为移动不是提供wap网络就行了，还要有内容，才有人看的。方既明还是走在了所有人前面，因为飞讯也好，百度也罢，甚至东方中文网，都提前做好了wap网页和手机Java版本的软件。好吧，其实赛博版本的软件也在研发了，没办法，不可能放着不赚钱啊！
于是，现阶段的手机上网，是飞讯系一家独大不为过。
当然了，另外的互联网大佬也不是吃素的。这不，冲浪网、易快网、朝阳网全都在攻克wap网页，而叮叮网更厉害，直接wap和软件一起研发。嗯，他研发的不是Java版本的，而是赛博版本的。
没办法，利库亚的出货量太大了。
而且能用利库亚手机的，都是习惯网购的人，这就很重要了。
不是李修勤不重视Java市场，实在是一般人现在他不网购啊！
对于互联网发生的一切，方既明看在眼中，却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不知道这是对是错，已经偏离了他所熟知的发展进程。要知道，在上辈子2003年之前，都是互联网寒冬，靠着移动梦网才勉强过冬的。
而且，哪怕是2008年之前，都还是PC端的天下，根本没有手机什么事。
可方既明现在联合移动提前推出了动感地带“大王卡”、“地王卡”和“天王卡”，这样的套餐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大家习惯手机上网。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假设而已，因为即便是在城市里，2G上网依旧不稳定，信号基站也不多。这就更别说农村了，基本上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改变，起码方既明是这么认为的。
六月初，方既明已经在紧张准备考试的时候，凌常赟、程东泉、袁本衢、李修勤等人突然齐聚燕京，把方既明叫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一般般的茶楼，按照程东泉的说法，这是感受老燕京的文化气息。
还别说，在这里吃饭别有风味。这茶楼最上面是雅间，下面有个小舞台。按照传统，会在上面表演一些曲艺节目的。
天黑了，方既明才赶到。没办法，学生就是这么悲催，明天还得考试。要不是考试，这些人也不会将就他来茶楼，早就去大酒店喝红酒去了。
“方董，别来无恙啊！”
凌常赟半开玩笑地说道。
方既明平淡一笑，说道：“几位好久不见。”这里面他最年轻，但地位却是不低，也没有什么拘束。拿眼一看，似乎还有一些生面孔？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天网老总宁文康，意趣网老总陶晨曜。”程东泉代为介绍道。
方既明笑道：“宁总，久闻大名啊，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不过呢，陶总我是见过的，咱们还是合作伙伴呢！”
陶晨曜笑道：“方董是大名人，我们只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
宁文康更是妙人：“你们是商贾，我就一个程序员。”
“哈哈哈……”
在座的都笑了，要知道，除了方既明之外，谁不是程序员出身？
方既明摸了摸鼻子，说道：“嘿嘿，其实我也是程序员，hao123就是我一个人敲出来的代码。”
“这个我信。”
凌常赟笑道，“当初我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想要收购他的hao123，结果人家不卖！”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等再过几年，是可以卖的。”
“唉，再过几年，都不知道九洲还能不能在。”凌常赟无奈地说道。
“大家别站着了，坐啊！”
袁本衢招呼大家，他是一个绅士做派，也算是这里年纪第二大的，是个海归。
大家都很随意地坐下了，没人觉得不妥。但方既明敏锐地发现了李修勤和陶晨曜有点不对付。想想也是，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要是以后方既明又进入电商行业了，岂不是大家都要反目成仇了？不过也没关系，生意嘛，有利益就合作，没利益就不合作，很正常。
“今天大家齐聚燕京，也算是我的地盘了。”袁本衢说道，他确实是燕京人，而且朝阳网也是在燕京。“这么说好了，大家这次过来，主要是行业内交流一下，看看大家能不能同舟共济一下。如今的形势，虽然比之前好一点，却还是看不到曙光。”
李修勤终于说话了：“主要是融资太难了。”
这个大家都感同身受，齐齐地叹息了一声。是啊，所谓的互联网寒冬，就是用户还在增长，业务也不差，但钱却烧没了。这要是没有了融资，没办法烧钱的话，那么多用户，怎么维持下去？
这里面最难的是李修勤，这导致了他不得不搜索业务，才堪堪维持住叮叮网。
意趣网也差不多，但意趣网的扩张没有叮叮网那么快，所以收回来也更快点，损失不算大。
方既明没有说话，只不过是静静看着他们的表演。
一个个的说困难，却没说自己的公司比之前壮大了多少？无奸不商啊！要是不多留几个心眼，保管会被他们骗了。困难是有的，但绝对没有他们说得那么惨。
这年头，卖惨已经成为了主流。
方既明心里想笑，但还是拿起茶杯喝茶掩饰了一下。
第七百四十四章：创业失败后做什么？
创业失败后做什么？
李修勤接着说道：“要不是方董仁义，把快递压到了八块钱，叮叮网就要亏本经营了。”
陶晨曜也没多少意外，因为方既明跟他谈合作的时候，也是明确告诉了他叮叮网也是这个价。
程东泉笑道：“咱们所有人里面，活得最滋润的，还要数方董啊！方董，说说看，你有什么高招？”
方既明说道：“大家不点菜先吗？”
“方董，转移话题这招不好用啊！”宁文康笑道，“你可是大名人来的，不仅在娱乐圈是明星，在我们创业圈里，你也是明星。”
方既明苦笑道：“什么明星，不就是傻大胆了点。其实吧，我也没什么高招，就是有底线罢了。”
“有底线？”
大家不太明白。
方既明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而是说道：“有底线的赚钱，然后有底线的接受融资。当然了，最关键还是找到能盈利的模式。互联网这个概念，其实很多时候是共享的概念，但这就和商业背道而驰了。我们提供内容的服务商，如何做到单对单共享，且享受收益呢？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所以，能找到盈利模式，你的公司就比同行厉害一点。能有盈利，你又比同行厉害一点。通过业绩吸引来了融资，你就远超同行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方既明向来都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大家之前没有太注意而已。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也没办法学。这特喵的怎么学啊，一个门户网站，去学怎么做社交软件吗？一个电商，去学做搜索引擎吗？
这明显不科学啊！
要是有钱，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可他们不是方既明，不知道怎么完善盈利模式。
好像门户网站，也只能靠广告费勉强维持一下生活了。当然了，现在朝阳网也开始探索，怎么把朝阳网打造成在线媒体，整合通讯和商务服务。至于易快网，则开始探索游戏。是的，九洲又面临一个新的对手。没办法，网游太好赚钱了。估计易快网是在研发游戏，这一次易快网的董事长易浩德没有来。
凌常赟苦笑道：“我在想，一旦我撑不下去了，我以后做什么好。”
“哈哈哈，那时候说不定我会去教书。”
袁本衢说道，“我专业可是计算机专业的，还有硕士证书，做一个大学老师应该没问题。想一想，跟学生吹嘘我创业的经历，也是一件乐事。”
“如果老易在这，估计他会说自己想养猪很久了，他家就是祖传养猪的。”陶晨曜笑道，他跟易浩德的关系不错。
李修勤突然笑了，说道：“那我跟老袁应该是同行，我可是老师出身，还有教师证在呢。不过，我得回去教高中数学。”
“我啊，估计会去开咖啡店。”程东泉无奈地说道，“当年就是在鹰酱那边的咖啡店，接触到互联网的。”
宁文康羡慕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有退路的，我就不一样了，我除了搞这个之外，啥都不会。不过呢，几位大佬要是在我倒了大家还没倒的时候，给我个程序员位置，我也去上班了。”
方既明突然笑道：“超过35岁的程序员熬不了夜，我们不收啊！”
“哈哈哈……”
空气里传来快活的气氛，大家都言谈无忌。
凌常赟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是说真的，我除了敲代码，现在啥都不会了。而且就算是敲代码，也比不过年轻人了。”
“没事，如果九洲撑不下去了，我们合着做。”袁本衢坏笑道，“我想染指网游很久了。”
“老凌要是撑不下去，你那朝阳网能撑下去？九洲传说，可是现金牛来的！”
李修勤都羡慕凌常赟，毫不客气地拆穿道。
凌常赟无奈地说道：“哪有飞讯赚钱，现在最赚钱就是飞讯了。”
方既明看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连忙说道：“看我干嘛啊，我本职就是演戏的，公司做不下去，还不许我拍戏吗？”
“切！”
程东泉说道，“就你那电影，要不是顶着个飞讯老总的名头，谁去看啊？”
方既明有点内心受伤：“那是你们这么想，观众不是那么想的！”
“不过说到拍戏，我倒是有个想法。”宁文康说道，“找你拍广告，是不是便宜一点？”
方既明笑了，说道：“你想拍广告？”
“那也不是，主要吧，最近业务下降得厉害，不找一些增长点，是真的不行了。”宁文康无奈地说道。
凌常赟说道：“哪里有钱拍广告啊，能维持服务器都不错了。”
“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太过悲观，这网民人数还在上升呢。特别是年轻人，对上网可是很热情的。”这一点，袁本衢深有感触。“我亲戚家的一个孩子，就发生了一件我难以置信的事，才初中就开始逃课去网吧了，一次被他爸逮住在玩游戏，愣是扛着他爸的一顿毒打，把那盘游戏打完了。”
方既明一怔，这剧情似乎在哪里见过？是了，上辈子好像也有这样的新闻。什么地震了，某寝室的大学生为了打团不坑队友，愣是没跑，把团战打完了。幸好不是大地震，不然那同学就完蛋了。
还有洪灾来了，依旧坚持上网的一些学生。也有类似挨打后坚持打完整局游戏的……
这时候，凌常赟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游戏这么入迷啊？”
袁本衢叹了口气，看向了方既明：“《穿越火线》。”
方既明：“……”
凌常赟：“……”
这时候陶晨曜突然说道：“CF确实很不错啊，是我玩过最公平的枪战游戏了，我有时候也会打两把。”
程东泉笑道：“哈哈，你在哪个区？我到时候找你玩啊？”
“……”
席间的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幸好袁本衢说道：“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我们还是点菜吃饭吧。边吃边聊才好，等下还能看表演呢。”
“什么表演？”程东泉是盛海人，对燕京的曲艺文化还是很感兴趣的。
“今天应该是相声？”袁本衢说道，“在茶楼下面写着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听相声
听相声
其实这顿饭吃得不是很畅快，因为大家都有点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的公司朝不保夕的。
没办法，在互联网寒冬之中，真正能挺过去的，永远是已经找到盈利模式的公司。这不，在场的人，都憋着法子问方既明，怎么确定盈利模式了。
方既明哪里会说？这可是商业机密！
所以，各人各怀鬼胎的，就是场面很热闹。
凌常赟内心偷笑，连他也得不到方既明的一星半点提示，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过呢，方既明属于金子型的人物，哪怕他在聚会中话不多，就只不过是来听的，全场的焦点，倒有大半倾注在他身上。没办法，方既明名下的企业，都一个个走上了正轨。哪怕是正在亏损的hao123，都因为有好评网这个网络售票系统在，也吸引了不少投资机构前来问价。
凌常赟觉得自己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收购了好导航公司30%的股份。虽然这样也扶持起了方既明，可凌常赟知道，方既明现在气候算是成了，哪怕出现颠覆性的公司，也未必能压倒方既明。也就是说，即便凌常赟的九洲网络倒闭了，他都不怕没饭吃。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都在担心未来公司会不会倒。
方既明也不管那么多，吃完再说。
还别说，这家茶楼的东西还算可以，正宗的燕京味道。
很快，下面的相声表演要开始了。
“下去看看相声吧，或许你们不喜欢，但这是燕京津门一带比较受欢迎的曲艺。”袁本衢说道。
方既明上辈子就对相声很感兴趣，却没有现场听过相声，这会也来兴趣了：“走走走，听相声去。”
这茶楼还算厚道，消费超过五百块，整桌人都能获得下方舞台听相声的门票一张。当然了，这是只有座位，没有桌子那种。要想有桌子，还得加钱。在座的都是不差钱的，方既明掏了腰包，买了前面的带桌子的几个座位。每一个人加钱十块，还奉送一盏茶。
方既明呢，还跟茶楼要了几包瓜子、花生之类的，翘着腿等相声开场了。
根据外面的节目介绍，这是一个叫“向佳社”的相声园子，演出的都是这个“向佳社”的相声演员。其实，开场已经过了，因为开场唱的十不闲、发四喜，在楼上吃饭的时候已经听过，这会下来了，刚刚好看到报幕，相声演员准备上场了。
方既明拿眼一看，这个小剧场人不多啊，能坐三百多人的茶楼里，也就稀稀疏疏的坐了一半左右，还差不多都是靠后的位置。也对，上辈子的2002年，相声也没火起来。准确来说，郭德纲于谦和德云社还没火起来。换到这辈子，相声半死不活的，也正常。
报幕人说道：“下面请你欣赏相声，学电台，有请相声演员，陈向南，高成。”
很快，两个穿着大褂的相声演员上台了。
这是传统相声，方既明看得出来，因为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扇子、毛巾和醒目。桌子前面，支棱着两个话筒。
方既明拿眼一瞧，呵，这是一高一矮两个相声演员，矮的那个胖胖圆圆的，看眉目里就有一股坏劲。高的那个挺健壮的，就是显得有点老态。这组合，方既明一下就想起郭德纲于谦来了，但肯定不是这两个人，因为相貌太不一样了。
“嚯，今晚来的人可不少，有老朋友，老朋友，还是老朋友……”
陈向南是逗哏演员，一下就看到方既明了。没办法，就他们坐最前面。方既明现在可算是家喻户晓，陈向南一下就认出来了。
“嗐，这不都是老朋友嘛！”
高成说道，“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
陈向南笑了笑，说道：“哪有啊，还是有新朋友的，你看这前面几排坐着的，都是贵人啊！”
“贵人？”高成迟钝了一下，然后才反问道。
“可不是贵人嘛，买票都比别人买贵一点。”陈向南振振有词地说道：“我特别想问问后面的朋友，你们是不是没钱买头里的？”
“嗐，这都哪跟哪啊！人家乐意在后面，你管得着管不着！”高成没好气地说道。
“噫！”
在场的观众都嫌弃地起哄了。
陈向南哈哈大笑，说道：“开个玩笑，上台了，就得介绍介绍我们哥俩。”
“对，是得介绍一下。”高成捧了一下。
陈向南说道：“我呢，是一个说相声的小学生，陈向南。”
高成捧道：“您客气。”
陈向南说道：“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说着，陈向南向高成比划一下，准备介绍，“今天能给大家表演相声，我感到很高兴。”
高成拦着陈向南：“你先等一会儿。”
陈向南不理高成，接着说道：“这一介绍大家也就认识我们两人了……”
高成生气了，提高了声音：“你先等一会儿！”
陈向南总算是停下来了：“哎，哎，好。”
高成用怀疑以眼光看着陈向南：“我跟您商量点事儿。”
陈向南痛快地说道：“好的。”
高成万般无奈地说道：“以后您要不打算介绍我，就别往我这边比划一下，行吗？”
陈向南笑了，说道：“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您，高成高老师啊！”
高成说道：“老师不敢当。”
陈向南说道：“我特别佩服您，还有您的父亲王老爷子。”
这会，观众都笑了。
其实这些梗啊，方既明都知道，甚至还能刨活了，但他还是笑着欣赏，没有开口搭茬。因为他不知道这两人的水平怎么样，万一刨活搭茬了，这两个人没办法圆回来，这场买卖算砸了。砸人家场子，其实是很不好的。看这上座率，这个相声小剧场真不赚钱，何必做这种事呢？
高成连忙再拦住：“您等会……”
陈向南不理他，接着说道：“这个王老爷子啊，人真好，没得说。”
高成怒道：“您等会，我姓高，我爸爸怎么姓王？这个你得说清楚啰！”
陈向南一愣，然后说道：“对啊，这个问题很高深啊，这我得回去问问您母亲！”
高成说道：“甭问了，我姓高，我爸爸也要姓高！”
陈向南点点头，说道：“可以。”
高成哭笑不得：“什么叫可以啊，就得是姓高。”
陈向南很为难地说道：“那就姑且当你爸爸是姓高吧。”
高成不乐意了，说道：“什么叫姑且啊，我爸爸本来就是姓高。”
陈向南说道：“是，你爸爸高老爷子呢，一生都是传奇，为人特别厚道。”
高成奇怪地说道：“哦，怎么厚道？”
第七百四十六章：帮一把
帮一把
陈向南憋着坏说道：“做什么事，都童叟无欺！”
高成点点头：“是要这样，做人得厚道。”
陈向南说道：“前一阵子上家去，我就见到老爷子在院子里，跟四个小朋友玩捉迷藏。”
高成说道：“嗐，老了嘛，这老小孩老小孩的，就爱跟孩子闹。”
陈向南点点头：“嗯嗯，我就听那小孩说了，‘爷爷，你刚刚输了！’”
高成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是得让着孩子。”
陈向南乐了，说道：“小孩子接着说，‘那爷爷你就得脱裤子撒尿给小媳妇看！’”
高成暴怒道：“去，什么倒霉孩子啊！”
“哈哈哈哈……”
观众都乐坏了，一个个都“噫”了起来。
前排一众互联网大佬，都乐得前俯后仰的。方既明也是眼前一亮，这相声不错啊！
陈向南说道：“童言无忌嘛！”
高成摆手说道：“没你这样的啊！”
陈向南憋着笑说道：“你爸爸当然不肯了。”
高成点点头：“是啊！”
陈向南憋着笑说道：“老爷子说了，等最漂亮的小媳妇下班回家再尿。”
高成吓了一跳：“嚯，老流氓啊这是！”
“哈哈哈哈……”
观众又发出一阵爆笑，方既明更是乐了，这两人的相声可不赖啊，现在他们就差一个机会了。这不，旁边的凌常赟他们，笑得都差点没把瓜子给倒了。这是一个新鲜的梗，方既明上辈子也没听过，也笑得很放松。
陈向南说道：“嗐，老爷子这爱好……”
高成连忙否认道：“没有这爱好！”
陈向南说道：“其实也是哄孩子的话，哪能真这么做啊！”
高成抹了一把汗，其实他也看出来了，陈向南这是使力气了，因为下面坐着方既明。别人他不认识，方既明还能不认识吗！“是啊，跟孩子闹着玩呢。”
陈向南说道：“后来啊，老爷子跟这群孩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捉迷藏。一个孩子趴在墙上数一到一百：一，二，三，十，十五，二十一……”
高成无奈地说道：“好嘛，这孩子连数数都不会！”
陈向南接着说道：“老爷子夸赞说，这孩子数得真好，数得真快！”
高成说道：“能不快吗，都跳得飞起来了！”
陈向南接着说道：“这眼瞅着要数到一百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高成点点头：“可不是，被找到就输了。”
陈向南说道：“老爷子一瞧，一个孩子向东藏起来了，一个孩子向北藏起来了，还有一个孩子向西藏起来了。你爸爸啊……”
高成抢着接话道：“肯定是向南！”
陈向南坏笑地说道：“对，你爸爸肯定是向南！”
“哈哈哈哈……”
这一会，观众都明白过来了，高成被占便宜了！方既明也乐呵地笑着，这相声，有意思！
高成迟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推了陈向南一把：“去，怎么老占我便宜？”
这一下，观众又是哄堂大笑。
陈向南也笑着走回来：“这不跟孩子闹着玩嘛！”
高成斜着眼看着陈向南：“我看你是跟我闹着玩！”
陈向南笑道：“其实老爷子也并非整天无所事事，他老人家啊，还有一个正当的爱好！”
高成一愣，疑惑地问道：“爱好还有不正当的？”
陈向南坏笑道：“你以为呢？”
高成笑道：“没有，我以为是看书之类的爱好呢。”
观众都“噫”了起来，陈向南的表情太坏了。
陈向南认真地说道：“其实你爸爸啊，从小到大都爱听半导体。”
高成捧道：“也就是收音机。”
陈向南说道：“过去也叫话匣子。”
高成说道：“对，这爱好不错。”
陈向南说道：“早年间这收音机里，差不多都是私人电台。”
……
说到这，这相声算是入活了。
《学电台》是一出大活，有学，有学唱，都是大段大段的活计。别看台上演员这么轻松，其实额头上都冒汗了。这是真见功夫的相声，方既明也大声叫好。没办法，这陈向南唱得是不错，这嗓子去学流行曲，也未必输了。不客气地说，比方既明唱得好。起码陈向南那高音，方既明自忖是上不去的。
这一段相声挺长的，一说就是半个小时往上。跟电视上的相声太不一样了，程东泉看得都一愣一愣的。
袁本衢低声说道：“这相声不错吧！”
宁文康说道：“好像跟电视上的相声不一样啊！”
陶晨曜说道：“对，时间挺长的，而且笑料很多。嗯，尺度也很大。”
袁本衢叹了口气，说道：“这才是最传统的相声啊，当然跟电视台的不一样了，电视台那些都是新派相声，有几段还行，但很多都是不好笑的。”
对于这段，方既明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主流相声演员跟非主流相声演员的争斗嘛！上辈子就是那样，很明显，郭德纲赢了，德云社越发展越好，这都成男团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春晚怎么相声越来越不好笑了，还少了好几个，都是小品了。”李修勤才算是明白过来。
方既明突然说道：“那是因为很多穿西装的相声演员，本来不是干这个的。可能原来是厨子，是维修工，那个年代被丢入曲艺团、文工团了。说相声嘛，有口就行。找人写个本子，练熟了，成名了，他们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一段相声。相声演员的四门基本功课，说学逗唱，基本不会。这样的相声，就是在糊弄人。”
“哟，方董也是行家啊！”袁本衢惊喜地说道，“你也喜欢相声？”
方既明笑道：“就道听途说，也算是比较喜欢吧。大家都是做喜剧的，有共通之处。”
“能说出‘说学逗唱’四个字，就不是外行了。”袁本衢笑道。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来这听相声的老观众，估计都知道。”
“那看来方董之前是来过，我就说方董怎么那么懂行？”宁文康笑道。
方既明当然不会说，他有点想帮这个“向佳社”一把。倒不是因为相声，而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说相声的，做综艺节目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可惜的是，方既明现在也没有什么资源。或许可以请这些相声演员去客串电影角色什么的，也算是帮他们一把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意外的事
意外的事
但是，让方既明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这一场相声，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后面的相声演员没有陈向南和高成那么浑然天成，不经意间就逗笑了观众，但也有一定的观赏性，贯口、太平歌词、学唱……都是大段大段的力气活。特别是陈向南的那几个徒弟，使劲的样子，方既明都看出来了。
其实方既明都明白，这是因为他们认出自己了，方既明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被看到就看到了吧。
听了一场还不错的相声，方既明觉得挺好。
到最后一场，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但观众还是没走。最后一场还是陈向南和高成，他们说完了《文武双全》之后，全场轰动了。
方既明也觉得他们挺厉害，因为在相声界来说，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这是两个节目。但是，合起来之后，就成了一个节目，叫《文武双全》，其实说的摊煎饼和做粽子的事，只不过说成写字、练武而已。
这可是真正的大活，一说就差不多一个小时，方既明都替他们累得慌。
说完之后，他们就下去了，结果报幕人拦了一下，这叫返场。没办法，方既明在底下最先起哄了：“再来一个！”他们也不能走啊，因为观众太热情了。
“观众们太热情了，本来我都想回去睡觉了。”
陈向南抹了抹汗，又站在桌子外面了。
高成说道：“观众真捧！”
没想到这会方既明是放开了，搭茬道：“我是怕你们走了，茶楼里关空调，外面多热啊，我得在这多吹一会，不能浪费我那票钱啊！”
陈向南没想到方既明居然搭茬了，他也兴奋了：“嚯，敢情你们都是来吹空调的啊？”
高成抹了抹鼻子，说道：“嗐，这谁想得到呢？”
陈向南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告辞！”
高成吓坏了，连忙拉住：“回来！”
陈向南一脸傲娇地说道：“我能随了他们的愿？”
“嗐，这是在斗气呢！”高成无奈地说道。
“你瞧瞧，这一个个的，都跟家里没房一样。”陈向南吐槽道，“打算在这过夜了！”
高成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家里没房呢，人家家里说不定衬好几十亿身家呢！”
陈向南立即装出一副财迷状：“啥？多少钱？我先说明啊，我可不是因为人家有钱，我是因为我真心想交这个朋友……”
高成吐槽道：“你瞧瞧你这样子！”
观众都乐，但这个包袱不太响。
陈向南笑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台下真就坐着一个身家几十亿的朋友，我们请他上来玩一玩，好不好？”
方既明愣住了，没想到其他观众大声叫好。
“方董，大家都这么热情，你就上来玩一会吧？”陈向南笑道。
高成故作惊讶地说道：“方董？哪个方董？”
“还能有哪个方董啊！”陈向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是那个我想讹他钱……哦不，想跟他交朋友那个人称方董的大明星，方既明啊！”
这一下，观众是真的起哄了，方既明不起来也不行了。
站起身来，方既明对着观众合十了一下，才慢慢地走上台。
而此时，陈向南的小徒弟连忙端着一个话筒支架上来了，一下就成了群口相声。说实话，站在哪个舞台方既明都不怕，唯独怕这个舞台。相声看起来很好说，有口就行。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你心里没底是说不了相声的，因为你会心慌。
方既明的现身，茶楼里都不安份了。
要知道，这会喜欢相声的，可不是什么几十岁的大爷，而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居多！可以说，他们太熟知方既明了。所以，方既明这一现身，他们能不高兴吗，这可是亲眼见到活明星了啊！
“陈老师，你这是想讹我钱啊？”方既明也顾不得害怕了，一上来就调整了一下话筒，因为确实太矮。调整的时候，台下都大笑了起来，似乎这是在暗示陈向南的身高一样。
陈向南都没想到，方既明什么都没说，单单一个动作就惹来哄堂大笑，这可是顶尖喜剧演员才做得到的啊！
更别说，方既明这先声夺人，让陈向南刚刚的话没落到地上，反而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不怯场，这方董确实厉害啊！”袁本衢太清楚了，站在相声的舞台上有多难。别看人家能叨叨叨的讲半个小时不带重复的，可那是需要很强的基本功才行。你没这个本事，上台的话，两分钟你就蔫了。
“方董不愧是学表演的，真不错。”宁文康也是佩服。
凌常赟说道：“我在公司内部讲话，都有点磕磕绊绊的，他这倒好，临时上台，还能这么轻松。”
台上，陈向南笑道：“哪能讹你钱呢，我这是想拉融资呢？”
方既明用手一指：“警察，这里有人搞诈骗！”
“嚯！”
高成被方既明的放开吓着了，要不是他功力深厚，都不知道怎么捧了。“谁诈骗了？”
方既明气愤地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这拉融资就是诈骗，有哪个公司搞融资，不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的？结果呢，都是在画饼！”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笑了。要是换做其他人，这笑果可能没那么好。但是方既明不一样啊，他是真·老板，而且还是真·有钱人。
陈向南一愣：“不对，你还融资了呢？”
方既明一摆手，没羞没躁地说道：“嗐，我那是合法诈骗，还成功了。”
高成捧道：“好嘛，这就是现代版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既明说道：“怎么着，你打死我？”
陈向南也愣了：“这还是大明星吗？这是大流氓啊！”
方既明嘿嘿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做老板，就得耍流氓！”
“噫！！！”
观众很配合，齐齐起哄了。哪怕是底下那些互联网公司的老总们，也都是跟着在起哄。
方既明恬不知耻地拱手说道：“谢谢，谢谢，我不骄傲。”
高成连忙拦着他：“行了行了，没人感谢你。”
陈向南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我这流氓头子的名号，被人夺走了。”
第七百四十八章：敲定合作
敲定合作
方既明接着这话说道：“没事，这名头我借来玩一会，下去就还你！”
高成在旁说道：“得，两流氓在比谁更流氓呢！”
“哈哈哈哈……”
真别说，高成这功力啊，真不是盖的。这个现挂的包袱，出乎意料的响。
陈向南等笑声过后，才笑着说道：“我们说点正经的……”
方既明笑道：“原来刚才你们在台上说的，都是不正经的。”
“噫！！！”
观众又开始嫌弃了，这是因为方既明自己都不正经！
方既明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嘛，把自己都饶上了。”
“哈哈哈哈……”
观众乐了。
陈向南有点吃惊，方既明这功力，可不是一般啊！要知道，一般人站在台上，面对底下那么些观众，自个腿先软了。可方既明呢，还能侃侃而谈。这状态，像是个说相声的。但陈向南很专业，听得出方既明的发声位置不太好，因为一般人说话是不会用丹田之气的。哪怕是歌手，也只不过是唱歌时才会用丹田发声。
而相声演员呢，已经习惯在讲话时用丹田发声了，因为这样省力气。不然的话，你在台上叨叨叨说上一个小时，能累吐血。
方既明的状态，陈向南瞧得很真切。
但一个不是相声演员，能把相声说得那么好，调动观众情绪做得这么到位，方既明已经比大多数相声演员强了。更别说那些主流相声演员，简直没法比。当然了，方既明还是比不上从小坐科学艺的，那些都是有真能耐的相声演员。
高成笑道：“方董可真厉害，损起来自己都损！”
“哈哈哈哈……”
观众笑得更开心了。
陈向南等观众笑完之后，才说道：“大家是不是很奇怪，怎么方董会来这里？其实，我也很奇怪？”
方既明知道，这是把话递给他了，也很轻松地说道：“我是相声发烧友啊，听相声都三十多年了。”
“请问你今年几岁？”高成傻了一下，这又是一个包袱？合着这是跟他们来抢饭吃的吧？
方既明眨了眨眼睛：“21岁啊？”
“方董果然异于常人，21岁的年纪，听了三十多年的相声。”陈向南笑道。
“哈哈哈……”
观众乐得都不行了，但也看出来了，方既明的相声功底确实不差。特别是临时找包袱的功力，不输一般的相声演员。
方既明笑道：“我是真喜欢相声，听过的相声可多了，像什么《学电台》、《学叫卖》、《卖五器》、《八大改行》、《文武双全》……”
“您能说点今晚上没演出过的节目吗？”
高成立即捧上了，他觉得这可比捧陈向南那个逗哏难多了。
“哈哈哈哈……”
观众又乐了了，这方既明怎么那么逗啊！
方既明很实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因为我其他的没听过。”
“哈哈哈哈！！！”
这笑声太大了，把茶楼经理都惊动了。或者是，经理是被方既明惊动了，屁颠屁颠地从外面往茶楼赶。一进门，我滴个乖乖，真的是大明星啊！
“还愣着干嘛啊，拍照啊！”经理拍了一下茶楼的伙计，说道：“不仅拍照，还得录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茶楼伙计有点委屈，说道：“人家向佳社的人，已经在拍了。”
好嘛，敢情人家就没放过这个机会。
方既明脸色一正，然后说道：“以上都是开个小玩笑。其实呢，我是真挺喜欢相声的，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我除了唱、贯口、快板、玉子不会之外，什么说啊，学啊，逗啊，能来上那么一点。反正啊，糊弄外行人没问题。也没有什么师承，是个海清。”
陈向南这才说道：“这就对了！你要是都会，我要报警了，我学了那么些年，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啊？”
方既明连忙说道：“您别这么比较，脏！”
高成一愣：“嗯？！”
“狗会嫌你脏的。”方既明笑道。
陈向南笑骂道：“去！”
“哈哈哈哈……”
观众又乐了，不得不说，方既明这找包袱能力还真的强。
方既明笑着说道：“其实啊，我今天是第一次见着这二位老师，也是第一次听说‘向佳社’，但我相信，以二位老师的实力，红那是迟早的事。”
陈向南眼睛都瞪出来了：“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红啊？”
高成也看向了方既明，点了点头：“嗯嗯！”
方既明笑道：“行内不是有句话嘛，叫做三分实力六分运气，还有一分贵人扶持。我不知道算不算贵人？大家都知道，这‘向佳社’是有实力的。所以，我打算让你们自己录相声，我就准许你们把相声放到QQ音乐上。你们要是有本事，找来其他媒体宣传，我也不拦着。为了传统曲艺文化的复兴，我也只能帮到这了。”
陈向南连忙说道：“谢谢，谢谢。”
高成也说道：“大家做个见证啊，别让他跑了。”
“哈哈哈哈！！！”大家也笑得很开心。
陈向南说道：“我以前还真不信天上能掉馅饼，现在我信了。”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
高成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要是不做个见证，这人说不定还真不认账了。我们之前是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们。现在好了，大家认识了，坑也互相挖好了。”
“哈哈哈……”
大家可劲的乐，方既明也笑了。
“相声是一门瑰宝啊，但凡是能逗人开心的技巧，都在里面了。我是很喜欢相声的，因为我本身也做喜剧。”方既明笑道，“但我也知道，相声不是那么好学，说学逗唱看似四门功课，但拆开来有十二门之多。作为一个相声演员，准你藏拙，但不准你不会。”
陈向南大吃一惊：“方董是真的懂啊？”
方既明无奈地说道：“这是常识吧？”
高成说道：“那你说说，这十二门功课是哪十二门？”
方既明一愣，说道：“是……不是，你们这么聊天，很容易没朋友啊！”
“哈哈哈哈……”
观众又乐了，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这方既明给脸给陈向南露呢！
果然，高成说道：“朋友什么的，没有也没关系。关键是，我们的相声能上QQ音乐。”
陈向南接着说道：“对，而且是包含了定场诗、门柳儿、白沙撒字、单口、逗哏、捧哏、群口、太平歌词、看杵门子、双簧、口技和数来宝的相声。”
观众很给面子：“好！！！”都鼓掌了，方既明也鼓掌了。
……
第七百四十九章：电台的相声
电台的相声
“太感谢了！”
表演结束后，陈向南握住了方既明的手，一脸感激。
确实，向佳社成立之后，就一直不温不火。哪怕陈向南和高成实力不错，却还是依旧没有出圈。作为艺人嘛，有哪一个不想红的？红，就代表有人气，有人气就有钱。当然了，陈向南想红的原因也是想把相声传播开去，传承下去。
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他把不把握得住了。
方既明笑道：“那是因为你们本身有这个实力，说好了啊，如果是实力不够，在QQ音乐上没法得到网友的喜欢，那我也是没办法的。艺人嘛，都是靠实力吃饭的，我希望你们能懂。”
高成连忙[
]说道：“我们都懂。”
陈向南很霸气地说道：“只要他们听了我们的相声，我就有把握把他们都留下来！”
方既明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这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我看你们的形象还是可以的，等我电影有了合适的角色，就来找你们。”
“那敢情好啊！”
高成也是个演戏上隐的，连忙说道：“什么角色我都行。”
陈向南有点腼腆：“这钱怎么算……”
“唉，大家这么熟了，还算什么啊！”方既明开玩笑说道。
高成傻眼了啊：“啊？不给钱啊？”
“那可不嘛，能省就省啊！”方既明哈哈大笑。
陈向南拉着高成就走：“呸，什么大老板，抠搜！”
“哈哈哈哈……”
其实都是互相打闹的事，方既明知道，这些人都成朋友了。只有朋友，才能开这种玩笑。其实陈向南和高成也知道，多少人想倒贴钱上方既明的电影都没办法，他们获得了青睐，这真是遇到贵人了。
方既明还给陈向南支招，想红不一定靠网络，因为这会网络覆盖的人群不广，可以去电台找找机会。
陈向南还愣了愣：“电台？”
“对啊，我是看到你说的《学电台》才想起来的，这别看电台似乎已经落后了，没多少人看了。但是，电台是不会停播的。”方既明这么笃定，是因为哪怕再过十几年，也没见哪个电台说不办就不办了。这是因为电台属于无线电，是传输信息最简单的方式，一旦发生战争什么的，还需要靠无线电来传输信息，因为其他信息传递方式可能早就被瘫痪了。
最关键是，这会电台还是有不少人听的。
毕竟现在这会汽车都还没有其他什么多媒体设备，最多装一个车载CD什么的。
但收音机，却是每一辆车都会有的。或许普通百姓习惯了看电视，但坐车的时候，很多人是被动听电台的——因为没其他选择啊！再说了，这会电台也没彻底没落，很多歌手的新歌，都会选择在电台上首播。
所以说，如果“向佳社”的相声能上电台，说不定比上QQ音乐能火得更快。
陈向南上心了，他也知道要利用媒体宣传自己。
可这会相声界只有一个认识，那就是上电视。甭管什么电视吧，能上去就能打开知名度了。方既明只能说，这是痴心妄想。春晚每年那么多人上去了，也没见能火几个人？还是要靠实力，才能长期红下去。而且电视资源就那么点，相声界那么多人，都在争抢呢！那还不如另辟蹊径——对了，上辈子德云社也是这么红起来的，靠的电台。
方既明给陈向南支招之后就告辞了，这会天都到十二点多了，那些互联网公司的老总，也一个个回去酒店洗漱睡觉了。方既明不用去酒店，而是让一起听相声的朱军，送他回到了四合院。
这方既明买了不少四合院，都在装修。
没办法，老是在那放着也不好，所以方既明打算沿街的都拿出来做个商铺算了。还别说，这样不仅能让四合院不闲置，还能促进了经济。比如改成的茶室，就有很多人喜欢。方既明还想着，如果实在不行，就搞个影棚算了，拍个明清时期的古装也挺有场景感的。
回到四合院的方既明，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做的。家里什么东西都备着，随便洗洗就睡了，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嗯，也该去剪片了，沈胖子的初剪已经完成，方既明看了一遍，觉得不太满意。
毕竟沈俊伟的风格，不太适合搞笑，反而适合一些比较正派的电影。方既明觉得，这并非不好，电影公司不能只拍一个类型的电影，多个题材也是很不错的。于是，方既明觉得应该让沈俊伟自己找一部片子拍，找找风格才行。
至于做副导演，能做到这地步还算好了。
方既明的第二次剪辑，必须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把无厘头笑点全都体现出来。这无厘头电影就跟听相声一样，包袱要密集，才能吸引观众的。喜剧嘛，内涵可以不好，但是笑点要自然，要充足，才能吸引观众买票。当然了，如果做到内涵也有，那就非常好了。
而东方梦工厂即将完成一部电影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甚至同行也好，一些关注娱乐圈的影迷都知道，方既明的电影叫做《情圣》。没办法，这会没有不漏风的墙。于是，很多同行都在猜测方既明的电影，是不是还是在七夕上映。要知道，上一年在七夕上映的《我的野蛮女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那个票房连歪果仁都眼红了。
这一年，方既明故技重施，也是能赚大钱的。
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把准方既明的心思。
七夕档期固然是契合主题了，但是却不是什么好档期，因为不放假啊！所以，方既明打算在十一黄金周上映，而且是十一就上映。至于接下来的电影《鹿鼎记》，方既明也打算在暑假就拍出来。这不，剧本写好了，就差分镜头了。
分镜头什么的，方既明从来都是自己画。
没办法，方既明就凭着记得的片段，也能把镜头画的大差不离。只要表演跟得上，那么一部无厘头电影就能拍出来了。换成别人，哪有这个本事知道方既明想怎么拍啊？
第七百五十章：格局得大一点
格局得大一点
很多人也注意到，这个暑假档期，很多电影，甚至是大制作的都开始上映了。毕竟暑假档期可以说是电影行业里为数不多的黄金档期。只要影片质量过硬，那么就不愁没有票房。甚至是一些烂片，也能在这个档期里面拿到不错的票房。所以，一堆影片要扎堆上映。没办法，全国的学生都放假了，这票房能不火吗！
比如，润宝影业准备上映的《乡村大事》，就是春晚小品改编的电影。黎润宾也是厉害，想着能上春晚的喜剧演员，还能有差了？就算比不上方既明，也能在电影市场里面分一杯羹吧？
于是，润宝影业花了五百多万的成本，把这影片拍出来了。
不算什么大制作，但也是不小的动静了。
方既明知道未来的喜剧市场有多大，这几百万撬动上千万是很正常的事，过亿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也期待同行踏入喜剧这个圈子，那么国产喜剧电影才会真正的有所发展。
只不过呢，方秀敏有点急了，看到方既明到了东方梦工厂，连忙把他拉到一旁：“弟，我听说同行都在拍喜剧电影啊？对我们有没有影响？”
“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方既明笑了，说道：“市场那么大，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的。我还想着是不是再刺激他们一把，让他们更加疯狂呢。”
“为啥？”
方秀敏还是不太懂。
方既明笑道：“电影是一个资本密集型的产业，不赚钱就没有资本投入。你看，现在不就证明了喜剧电影的价值了吗？然后就会有更多资本进来。虽然拍出来的电影良莠不齐，甚至很多是烂片。但没关系，只要有人赚钱了，就会继续推动这个行业发展的。”
方秀敏有点不太明白：“但这样一来，我们优势不大了啊？”
“姐，想做大生意，格局得大一点。”方既明有点无奈地说道，“这么跟你说好了，等以后年度电影票房达到了一百亿以上，你说我们能赚多少？这蛋糕做不大，我们一个人吃了独食也没什么味道啊！你看看去年，总票房才那么十来亿。可如果未来，我一部电影就十来亿票房呢？”
“不可能吧？”
方秀敏打死都不相信，这中国本土电影票房能去到一百亿那么多，要知道去年也才十二亿多一点！
方既明没有多说，未来电影票是肯定涨价的。而且，电影院是要翻修的，而且越建越多。到那时候，才是电影春天的到来。
进入剪片室里，方既明一眼就看到了胖子沈俊伟。
好吧，不能说胖子了，因为这些天为了剪片，一个胖子差点变成了死胖子，原本胖乎乎的脸型都瘦了一圈。
“都让你去休息休息了，怎么你又来了？”
方既明有点无语，这沈俊伟都熬夜剪片好多天了，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吗？
沈俊伟声音有点沙哑：“你这甩手掌柜还有脸说，要不是为了维持你的不败神话，我能这样？”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少来，明明是你自己想进步，我能拦着你？”
两人说说笑笑后，沈俊伟自然而然地给方既明打起了下手。
方既明剪片的风格是大刀阔斧的，首先要把自己的风格剪辑出来。因为他剪辑的东西，要的笑点和沈俊伟几乎完全不同。沈俊伟自觉得已经是按照分镜头来剪辑了，没想到方既明的拼接居然比他更加激进。
“这……能这么来？”
沈俊伟也傻眼了，方既明的风格太快了，简直是一个包袱接着一个包袱，沈俊伟都没想到要这么剪辑。本来平平无奇的笑料，但经过剪辑之后，沈俊伟自己看了都想发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方既明一边剪辑一边说，“只要画面好看，其他理论都可以颠覆。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等以后出了3D电影，你岂不是还得守着老规矩？”
“3D电影？！”
沈俊伟想了想，他知道这个概念，而且国内也有小部分的3D影院了。只不过呢，3D电影因为电影票太贵，所以还是少人问津。而且，胶片式的3D也不算稳定。随着数字时代的来临，3D电影也开始慢慢走向数字时代，用画面速度感制造立体感的新科技，让3D电影更加完善。
这种3D电影，如何拍摄？如何剪辑画面？
算是见识过好莱坞3D电影的沈俊伟，陷入了沉思。
其实3D电影还没有到成熟的地步，因为制作什么的都没形成工业体系。但方既明说了，就代表以后肯定是这么个潮流的。沈俊伟在沉思，是不是镜头设计要有很大的不同，才有冲击感？
沈俊伟真正感兴趣的，是武侠片。
或者说，正是因为武侠片，沈俊伟才有志于学习做导演。所以，沈俊伟的思考方向，都是从动作镜头设计方面考虑的。
方既明不理会他，已经陷入了剪片的世界当中。
……
润宝影业，董事长办公室。
黎润宾在听着员工的汇报，不置可否。
“黎董，我们的电影《乡村大事》，定档在7月15日，这个日期会不会太迟了点？要知道，很多学校都开始放暑假了，高考也结束很久了。”
黎润宾想了想，说道：“我们要避开其他人，就要选择一个出其不意的档期。7月15号刚刚好，暑假开始了好些天，一些黑马也出现了，票房也会疲软了。这时候我们强势上映，那么票房肯定不会差的。”
是的，黎润宾就是想拿多一点票房，来挽回投资伙伴对他的信心。
“那宣传……”
“宣传方面，一定要多花钱。我们拍摄的时候，不是还剩下一百多万吗？全都花出去，用在宣传发行方面。”黎润宾很平静地说道，“我们在暑假档，没有什么对手的。只要我们自己的宣传做好了，票房不会差。”
“可我听说了，东方梦工厂的《情圣》，也差不多剪辑完，要提交审核了。”
黎润宾完全不在意：“不怕，方既明那小子，肯定是想着七夕再上映呢。我们这个档期，要是他非得跟我们较劲，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一场了。不过我想方既明既然是个老板，就该明白利益最大化的道理，不会在暑假档跟我们一起上映的。”
那个员工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顺从，他还记得在春节档，润宝影业是怎么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一战，太憋屈了。都没碰到敌人，自己先倒下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各界反应
各界反应
黎润宾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能预料到方既明不会放过春节档，但是其他档期是不确定的。万一真碰上了，黎润宾就得选择调档。没办法啊，你硬拼打不过啊！
那员工点点头，突然说道：“黎董，网络上又曝光了方既明的行踪，他去听相声了。”
“相声？”
黎润宾一愣，这喜剧的春晚市场就那么大，要么是小品，要么是相声，要么是二人转。相声这个东西，黎润宾是了解过的，所以他也不陌生。但是，相声能改成电影吗？黎润宾认为是不可能的。
“对啊，听说还达成了协议，很快就会让那个相声小剧场的相声放到QQ音乐上。”员工对于网络上流行的事，还是很关注的。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方既明提携相声呢。
“相声是一个落后的玩意，现在谁还听相声啊！”
黎润宾下了断论，因为从近几年的春晚来看，相声确实是不景气。
“但是……”
其实员工很想说，已经有人把视频传到QQ空间上了，是那天返场的视频录像。虽然拍得异常模糊，但听得出是方既明——没办法，拍的人都虚得不成样子了，毕竟是用手机拍的。看了那天相声的返场，员工才明白为什么方既明要推相声，因为确实好笑。
“好了，你去认真做好电影宣传吧。”、
黎润宾挥退了这个员工，等他出去后，黎润宾才熟练地打开电脑，用“一指禅”的技法，在百度搜索页面敲下“方既明，相声”这样的关键词。
好家伙，立马跳出不少QQ空间的链接来，都是那天网友拍的。
黎润宾听了一会之后，不得不承认这相声挺不错的，但是要说拍电影，实在太过勉强……或者直接点说，根本不行！因为相声，是用话语来描述场景的，而小品是直观感受的，能亲眼看到场景的。就这样的差距，相声就完全比不上小品。
看到这，黎润宾松了口气：“我的路子是对的！”
于是，黎润宾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然鹅，他却没看到网上对方既明说相声的评价。
“哎呀，没想到方既明居然还会说相声！”
这是百度贴吧里的评论。
“我虽然第一次听相声，但感觉异常好听啊，真的会上QQ音乐吗？”
“相声也要与时俱进了吗？我力挺！”
“以前春晚才听一两回相声，现在都不想听了，相声太不好笑了。不过方既明会说相声，还说得挺不错的，这个我喜欢看。”
“你们不懂，春晚的相声是要有教育意义的，是要讽刺意义的，带着正治任务，怎么可能说得好嘛！但是小剧场就不一样了，尺度很大，放得很开。”
“真是低俗，媚俗，什么相声啊，污人耳目！”
“你是主流相声界派来的吧？相声都快被你们糟蹋完了，还不放过相声？”
“你骂谁呢你？”
“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怎么了？”
……
不得不说，这会的网络环境并不友好。
咳咳，哪怕再过十几年，网络环境也不见得有多友好。
当年陈向南跟主流相声界闹掰的事，其实没多少人知道的。那是因为陈向南曾经有一次有上春晚的机会，却因为主流相声界的阻挠等等因素，陈向南最后还是倒在了春晚第四审。你说，这仇可比海深了。主流相声界则眼红“向佳社”能靠着小剧场养家糊口，别看一场只有一百多人，但一张票能卖十几二十的，也不少了。而且一天演两场，下午场和晚上场，一天营业额加起来，也有个三四千。扣去跟茶楼的分成，也有两三千的收入。后台几个演员一分，每人一天一百块钱还是不成问题。
这样的话，一个月就三千的收入了，在2002年这会，妥妥的高收入啊！
要知道，一个普通燕京工人这会的收入，也就一千多不到两千！成功的白领要多点，但那也不过是两千多。
说相声的，能赶得上高级白领，你说主流相声界能不眼红吗？他们吃国家饭的，一个月才那可怜巴巴的千把块，眼红得眼珠子都要瞪出血来了。
这还是保守估计，因为周末才是“向佳社”最火爆的时候，一天挣个五千不是问题。
这样的话，演得多的演员，平均一天拿个两百多不是问题。别看只是多了一百，可一个月就是六千收入了，哪怕是在燕京，也是妥妥的高收入了。
凡事就怕有对比，主流相声界一看人家那收入，再看看自己这收入，不眼红才是怪事。
所以，主流相声界在明里暗里的，都在诋毁“向佳社”，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但很多吃瓜群众不知道，就看着他们在对骂，觉得异常精彩。
不曾想，这是给“向佳社”最好的宣传，立马就有人问了：“向佳社的小剧场在哪啊，有燕京的朋友知道吗？”
“最近去燕京旅游，突然想听相声了，求地址！”
“燕京的相声还有小剧场？我以为就津门有呢！下回去燕京，我也要听听看。”
……
一水的吃瓜群众，打算去给“向佳社”捧场了。主流相声界一瞧，傻眼了，都啥事啊，他们都下场带节奏了，你们还不明白吗？人家那是“三俗”相声啊，庸俗、低俗、媚俗！主流相声界都急得跳脚了，没想到还是给“向佳社”在变相打广告，这也是没谁了。
方既明也留意到了这件事，哈哈大笑。他太清楚了，只有小剧场，才是相声的根。脱离了小剧场，相声就没有生命力了。本身相声就是草根文化，是下里巴人在闲暇时听的消遣玩意。你非得弄得高大上，讲教育意义，谁听？
做人最忌好为人师，别说你是相声演员了，哪怕你是真正的老师上台讲相声，观众也不会买账的。
所以说，主流相声不行，是根源上出错了。
用那句话说就是“脱离群众”！不走“群众路线”的相声，肯定是失去土壤的。没有了土壤，相声还能成长？不枯死都算好了。
回归小剧场，才是相声唯一的解。
第七百五十二章：这都什么馊主意啊！
这都什么馊主意啊！
飞讯的动作很快，当天就派了QQ音乐部门的两个人到燕京，准备录制“向佳社”的相声。
而陈向南呢，也通过了关系，找到了燕京电台交通台的“曲艺杂谈”栏目负责人，想让自己的相声在电台上播出。当然了，一时间是谈不下来的，哪怕你说自己是免费都不行。电台人家有规定，哪能那么轻易呢？
陈向南也习惯了失败，倒也没气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这不，还是使出了大力气，准备在小剧场上好好说相声了。
方既明可没时间盯着“向佳社”看，他最近太忙了，除了要复（zi）习（xue）之外，还得晚上剪片，最后也不回宿舍睡觉了，就回四合院住。终于，在六月下旬的时候，期末考完了，《情圣》的二次剪辑也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配音和配乐，后期制作的事情了。
虽然方既明还是忙，但也能忙里偷闲，完善《鹿鼎记》分镜头的事。
《鹿鼎记》虽然要分成上下两部来播出，但是拍摄是一次过的事情。所以，必须得规划好了，但是这拍摄时间……方既明就头疼。要是顺利的话，拍两个月也差不多了。但是不顺利的话，拍个三四个月也很正常。
两个月倒是好说，毕竟暑假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要是三四个月，那说不得还得请假。
方既明都有点怕自己的小班老师了，他那个幽怨的眼神啊，看得方既明直打哆嗦。
“不想了，都什么事！”
方既明赶紧把剪好的片子交给东方梦工厂里的员工，让他们做后期。自己呢，去找人完善配音。其实电影后期制作比前期还要费时间，要不是《情圣》是2D电影，也没什么特效，估计也做不了那么快。
3D电影的话，要首先剪辑完了，再去做特效。这特效要做得细致，非得用时间去磨才行。
所以拍2D电影是挺快的，剪辑完，配个音、配个乐，再加上字幕什么的，就大功告成了。要不然，上辈子香江电影也不能做到一个月拍完一部电影上映的奇迹，这就是2D电影的“速度”。最气人的是，人家这么拍，票房还不错！
当然了，碰到较真的导演，拍几个月也是有的。
出了3D电影之后，时代就不一样了，电影要拍个三五个月才行，这要是较真的导演，拍个半年以上也是可能的。
方既明只打算拍两个月，是因为《鹿鼎记》其实场景不多，两个月也不难。只不过是素材需求量大，超过了时间也没办法。
正当方既明在琢磨分镜头呢，凌常赟就打电话过来了：“方董，有时间吗？咱们聚一聚，要不然我就回盛海了。”
“没空。”
方既明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现在在哪？”
凌常赟有点锲而不舍的样子。
“东方梦工厂。”方既明随口说道。
“那好，我来找你。”
凌常赟挂断电话之后，还真的就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东方梦工厂，看到了方既明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他就一阵无力，心道，“你丫一个董事长，不管理公司，还在‘不务正业’！关键是‘不务正业’就算了，公司发展还比谁都好，这上哪说理去？”
“来了？坐，自己斟茶喝。”
方既明头也没抬。
凌常赟苦笑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没空，你非得来，怪谁？”
凌常赟说道：“行吧，你忙，我絮叨两句，你听着给点意见就行。”
“说吧，我不保证给什么意见。”方既明这个甩手掌柜是做得非常到位的，哪怕九洲网络改组了董事会，方既明因为持股比例也占据董事会一席，可方既明就没出现过，反而让凌常赟在九洲里面随便找个高管替代了自己，摆明了是一副你爱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我一概不管的态度。
可凌常赟知道，方既明能把公司做得那么大，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佩服不行。所以，即便是腆着脸，他也要向方既明求教。
“我按照你说的，去考察了一下棒子国的游戏，发现确实有两款不错的，一款类似九洲传说的网游，叫米歇尔传说。一款是类似街机一样的游戏，画面不太好，但玩家也不少。”凌常赟说道，“你说，我该选择哪一款？”
“类似街机的游戏，是怎么样的？”
方既明一愣，难道异世界版本的毒奶粉……哦不，是地下城与勇士，这就出来了？
“叫屠龙少年，画面是这样的。”
凌常赟把资料拿出来后，方既明看来微微一笑，好吧，这不就是街机版三国嘛，只不过名字不一样而已，人物模型倒是差不多。
“这我可给不了你什么主意。”
方既明说道，“如果你想买，我建议两个都买下来。反正网游市场挺大的，容纳两个游戏不成问题。”这不是方既明大方，而是事实。任何时候，网游市场都不可能一家独大。哪怕是上辈子，在腾讯和网易联手之下，人家不还是有一点市场份额吗？再说了，只要游戏好，不怕没玩家。哪怕拥有最大用户群体的腾讯，也没办法占领全部市场。
凌常赟叹息说道：“但他们不肯卖啊！”
“那就拿下中国全权代理，包括代码。”
方既明还有一招很腹黑的没用，就是模仿画面，把引擎改一下，完全是自己的游戏了。而且这个套路，在中国不算侵犯知识产权。别问方既明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腾讯就是这么起家的。
“还是那句话，人家不肯卖。”
凌常赟很郁闷。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直接收购他们公司吧。”
凌常赟一愣：“啊？”
“收购了之后，游戏开发人员想来中国的，欢迎。不想来的，给一笔赔偿金，辞退。”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反正棒子国的公司，铁定是解散了。”
凌常赟眼睛都瞪大了：“这能行？！”
“试试咯，实在不行，你还不会抄创意吗？人家要是告的话，打官司就是了。”方既明随口说道。
凌常赟：“……”这都什么馊主意啊！
第七百五十三章：国内“最强法务部”
国内“最强法务部”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凌常赟不知道方既明给的主意是可行的，虽然腹黑了点，但绝对好用。
可惜的是，凌常赟不敢这样做。因为在凌常赟眼里，抄袭就算了，还是抄的棒子国，万一打起官司来，岂不是跨国官司？其实不是的，当兔子变身流氓兔之后，管你是哪个国家的都不管用。这就是大国的底气和硬气，上辈子棒子国就是这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法律上，玩法“借鉴”不属于抄袭！
这就是流氓兔，棒子国一下子能被气吐血。
这是因为我们国家的法律上，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呢，是仅保护“表达”，而不保护思想。翻译成听得懂人话就是，只保护“代码”，对于游戏模式、游戏方法、游戏规则等，法律并不予以保护。
作为南山“必胜客”的腾讯法务部，明显不是吃素的，想来是很明白这个著作权的界限在哪里，只抄了游戏规则，不抄其他的，完美规避了风险。果不其然，法院最终判定，虽然《QQ堂》从游戏方式、界面布局等确实与《泡泡堂》类似，但也只是类似，并不是真的一样。而最重要的代码方面，你们两家确实是独立编写，还真的写的不一样。
总之，《QQ堂》从法律上来说还真的没有抄袭《泡泡堂》，因此用著作权告《QQ堂》，不好意思，真的没侵权，真的告不了。
而且，腾讯法务部告别人抄袭自己的游戏，也是很有一套的。因为，腾讯法务部从来不只是以著作权发起诉讼，根据具体情况还有以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为由发起的，一告一个准！最经典的案例，要属腾讯告。
那会4399出了个游戏叫《格斗猎人》，风格呢跟地下城与勇士比较像，而且在搜索“DNF手游”、“地下城与勇士手游”的时候总能在排名第一的商业推广链接里发现《格斗猎人》。于是腾讯就不能忍了，这赤果果的抢钱行为绝对不能忍！于是腾讯法务部直接把4399告上法庭，说4399利用搜索引擎关键词的行为属于商标性使用，构成侵权。
不得不说，腾讯法务部找的这个理由实在很棒。法院不仅支持了腾讯，而且从法律上明确了通过购买他人注册商标关键词进行竞价排名为侵权行为。最后，法院判定游戏商4399赔偿腾讯公司500万元。
事后，腾讯还回应说：“我们认为抄袭是一个可耻的行为，我们腾讯只是取火热游戏的精华，去其糟糠，从而让游戏具有可玩性，但4399直接照搬DNF是我们所不耻的！”
这就是腾讯经典语录的来源：抄袭真的无耻！
你看看，腾讯规避风险多么完美！抄创意，却绝对不抄外形、代码。现在飞讯也成立了法务部，而且也有南山“必胜客”的趋势了，那可能会是国内“最强法务部”。
可惜凌常赟不敢尝试，不然九洲会变成第二个腾讯。
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要么你就想办法买下来，还能节省开发时间。”
凌常赟思量了很久，突然才问道：“现在是互联网寒冬，继续加大投资，能行吗？”
“危机危机，既有危险，也有机会。”
方既明还是在画分镜头，分心说道：“锤炼内功的公司，才能笑到最后。你现在的内功在哪，你思考过没有？”
凌常赟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思考过。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九洲的内功？”
方既明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不明白。”
凌常赟：“……”他要是明白，还能来找方既明吗！
“其实也很简单，说穿了就两个字，‘品牌’。”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品牌？！”
凌常赟还是不太懂，眉眼里都是疑问。
方既明说道：“就好像现在大家提起网络游戏，会想到的很多都是飞讯系游戏。为什么呢？你想过没有？”
凌常赟愣愣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呢？”是啊，作为竞争对手，凌常赟从来没想过为什么飞讯系的游戏那么受欢迎。
“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飞讯做出了品牌。只要提到优质网游，大家想到的就会是QQ堂、穿越火线。这是因为飞讯系的游戏，玩法机制独特，且拥有庞大玩家，优质的游戏摆在那，很容易就形成了品牌。更别说，飞讯的QQ游戏里面还有精品的欢乐斗地主、开心麻将等等棋牌类游戏。”方既明随口说道，“只要飞讯继续推出精品网游，那么这个品牌就不会被抹黑。”
凌常赟眼前一亮：“有道理！”
“觉得有道理你要去做啊，早干嘛去了？”
方既明有点无奈地说道。
凌常赟苦笑道：“我也想做啊，但资金不足……”
“别看我，我也没钱。”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实在没钱，就去贷款咯。想法设法弄钱，要明白，有舍才有得。你不趁现在占领市场，难道等互联网寒冬过去？那时候，连渣都不剩了！”
凌常赟被这当头一棒，敲得有点懵了。
难道真的要像方既明说的那样，更加激进吗？
方既明不知道凌常赟怎么想的，他是单纯觉得，如果一个市场只有一个玩家，那么肯定是不健康的市场。从各个方面来说，网游这一块大蛋糕，飞讯也不可能一家全吃下。所以，宁愿让别人发展起来，还不如便宜了凌常赟的九洲。最起码，方既明在九洲还有一点点股份。就好像上辈子，腾讯虽然一家独大，但也有个网易在努力争夺市场。在良性循环之下，腾讯也不敢太过压榨用户。
凌常赟不知道方既明的想法，他总是下意识的觉得，方既明在这里面设了什么圈套。
殊不知，方既明这一次是真的想帮凌常赟一把。
要是其他人，方既明都懒得说，没有自己利益的事，干嘛费心费力？
就好像程东泉、袁本衢他们，方既明都不想跟他们谈行业内的事。要谈，也是个宁文康、李修勤谈，谈支付、谈物流之类的。
方既明虽然腹黑，但也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凌常赟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再考虑考虑……”实际上，他已经有断决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这都行？！
这都行？！
“小明童鞋，我舍不得你！”
于洋开始作妖了，方既明一把推开他。
“滚！”
于洋假装抽泣起来：“你这人，放暑假了，我舍不得你啊！”
“行啊，过来给我拍戏，怎么样？”方既明也不客气，“片酬没多少，公司的戏，你接不接？”
于洋连忙说道：“接啊，怎么不接？”
方既明：“……真的接？”
“接！”于洋斩钉截铁地说道。
“丑角哦？”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有多丑？”于洋有点忐忑地问道。
“丑到全国人民一看到你，连你本名都忘了，只记得你演的那个角色的名字。”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于洋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一生人有这么一个让观众牢牢记住的角色，也值得了，接！”
方既明嘿嘿笑了笑，说道：“老孟？”
“我？不接丑角！”
孟光熙连忙摇头，“我这么风流倜傥……”
“那就演个风流倜傥的角色，还是做皇帝怎么样？”方既明嘿嘿坏笑道。
孟光熙一愣：“真的风流倜傥？”
“真的。”方既明正色道，“我骗过你们吗？”
“骗得还少？”于洋白了方既明一眼，不客气地说道。
孟光熙说道：“虽然明知道你不怀好意，但我还是接了。”
“得，齐全了。”方既明说道，“还有袁飞宇、陈璐、单梦菲、杨诗雨、苏可欣、夏木、宋芸、邱青青，主演的班底已经差不多了。”
“这么多人？！”
孟光熙都吓了一跳，“你把咱们班拉出去这么多人，老师不恨死你？”
“当提前交毕业作业了。”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老师支持还来不及呢。”
“不是，这夏木、宋芸和邱青青，都是易梦曦的舍友，你把她们都叫上，不叫易梦曦是不是……”于洋瞅了一眼孟光熙，没说下面的话了。因为孟光熙跟易梦曦搭过戏，他们关系还算可以。
“你懂什么啊，易梦曦不可能演的，因为这戏里没有明确的女主角。”方既明嘿嘿地说道，“而且男主角的老婆，有五个那么多。”
于洋：“……”
孟光熙：“……”
方既明却不理他们，知道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了。
实际上，方既明的想法很简单，孟光熙演皇帝，于洋演多隆，苏可欣不用说了，肯定是神龙教圣女龙儿。杨诗雨饰演陈珂，毕竟最漂亮嘛。陈璐比较古灵精怪一点，饰演公主。单梦菲和夏木有点像，饰演大小双儿。宋芸呢，饰演皇太后，比较美艳。而邱青青，则是独臂神尼的弟子。至于独臂神尼嘛，还是麻烦姜美云来扮演了。
海大富海公公，肯定是梁奇峰来扮演。这恶人的形象不太好找，方既明还在物色中，毕竟鳌拜这个角色太重要。至于袁飞宇嘛，还是演个吴应熊好了。还有陈近南，需要一个动作利索，有武术功底，长得还不错的中年演员来扮演。嗯，还差个韦春花的角色，也是需要物色的。
不管怎么说，演员班底算是凑齐了。
再统筹一下，等剧本审批回来，很快就能开拍。
要是不抓紧拍摄，这个暑假过去，就更加困难了。
幸好方既明动作快，先拿剧本去审核了。事实上，方既明现在拍戏，剧本审核这一块已经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了，因为跟那边已经是老熟人了。关键还是找演员，方既明还不想随便找，因为随便找的演员不太符合气质。女的也就算了，因为这部戏里的女演员，要求挺简单的，除了演技要放开来演之外，别无其他要求。毕竟在貌美这方面，还真没有什么问题，娱乐圈最不缺美女了。
男演员就难了，因为有的丑角，有的恶人都是需要特定外形的，找不到符合外形的男演员，一部戏都失色不少。
还好，现在是个演员都想上方既明的戏。没办法，太容易出名了，一出名就能赚钱，你说在名利场的娱乐圈，那些演员能没心思吗？所以，当方既明放话出去，东方梦工厂准备试戏的时候，一堆人蜂拥而来了。
很简单的，方既明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人。以为测试也很简单，有武术功底的，表演一段剑术。没武术功底的，戴个络腮胡的妆容。方既明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演员了。
本来试戏就是不公平的，毕竟没有什么标准，就看导演拍不拍板用你而已。一切解释权，都在导演身上。
丁健是一个武行出身的替身演员，但谁也不知道，其实他藏着一颗做演员的心。
说实在的，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而是武校出身，没有表演基础，但终归是不死心。这一次，听说东方梦工厂有试戏的机会，他拉上了师弟，准备去碰碰机会。说起他的师弟周磊，还真的是一表人才，模样长得比较周正，关键是身段也好。
但是呢，周磊有个缺点，就是不定性，学什么都不用功。要不是老师交代了，出门要多照看师弟，丁健才不想管他。
这会拉着他来到东方梦工厂，现场报了名之后，先是丁健进去。
说实在的，丁健的相貌比较凶恶，特别是一双眼睛，带着武人的锐利目光，一看就是狠角色。事实上，人不可貌相，丁健只不过是讲义气而已，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他一进来，刚想说话，方既明却眼前一亮：“你是武行？”
“对，各位老师，我打算表演一套武当剑……”丁健还没说完，方既明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戴个妆容试一试。”
结果，那一个特制的雪白络腮胡，丁健就被套进去了。
方既明一瞧，哈哈大笑道：“好，就是要这样的，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丁健：“？？？”他都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方既明就是要这么一个外形凶狠的演员，再加上武行出身的丁健，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几。这样的魁梧大汉，配上络腮胡，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其余评委，一个是潘锐，一个是王栎，都是自告奋勇过来玩票的，一看方既明这样选人，他们也呆住了。
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