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哪里有不正常的歌？
在飞讯亮明态度之后，所有媒体都开始收敛了。
当然了，还有几家不怕死的媒体，依旧在鼓吹“网隐”，在中伤飞讯。飞讯也毫不手软，立即发了律师函过去。其实方既明也知道，甚至也打听到了，是黄冠桦花钱让人做的事。可惜的是，方既明根本不怕这个。舆论战？飞讯掌控了80%以上的上网通道，黄冠桦等人也就只能在线下逞凶而已。
诚然，有的报社根本不相信飞讯会诉诸法律。
毕竟这会报社还是活得不错的，广告也有，订阅量也还不错。但是呢，年收却是在下降的。有明智的人士已经看出了报社的颓势，认为报社应该另找出路。但有的人，就是一叶障目，一条道走到黑。
方既明觉得要打醒他们，网络时代来了，报纸等等以前的主流媒体什么的，全都靠边站！要是不清醒，那就让法律打醒他们！
于是，很快的，飞讯告南导系等报纸的新闻，很快就甚嚣尘上了。
在飞讯充足的证据下面，已经亮明的责任主体的事故报告，南导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经此一役，南导的权威性一落千丈！特别是飞讯在网络上细数南导以往的虚假报道，更是引起了网民的公愤。
当一家报社已经丧失了报道事实的原则，那么等待它的将会是深渊。
方既明没兴趣去管一家报社的生死，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修改剧本，还有画分镜头上。靠着回忆，方既明愣是把电影拼凑了个七七八八。当然了，这时候的方既明也要忙着录专辑，还有拍摄MV。
在一张专辑上，把全部歌曲都拍成MV，这样的奢侈恐怕并不多歌手会做，因为成本太高了！不卖出二十万张光碟，都无法回本。这比CD、磁带都要贵得多！
这个年头盗版猖獗，专辑是一年比一年难卖。
往往只有专辑发布的前十天是专辑的销售黄金时期。过了十天之后，盗版磁带就会占据市场的半壁江山了。要是超过一个月，正版专辑就几乎没有了销量。所以，以往卖出百万张磁带只能算小火的歌手，现在卖一百万张磁带，已经是一线了！
恐怕很多年轻的朋友想象不到，在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中期，缺乏娱乐的时候，拥有一台双卡的收音机已经是“街上最靓噶崽”了，一张专辑的磁带销量最高能去到几百万的！
这还是在中国并不发达的年代！
所以说，盗版对唱片业的摧毁是毁灭性的。
当然了，盗版也比不上MP3等便捷式的听歌设备。网络时代的来临，对唱片业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
所以另谋出路才是王道，拍MV固然花钱，灌制成光碟更是要两张才行——这样成本就飚升了，卖五十块钱都不算贵！
然而，在中国人追求生活品质的背后，这也是一条必然之路。甚至，方既明还能搞一个线上听歌收费的骚操作。跟上辈子一样，不充值绿钻，就只能听前一段，还不能下载。当然了，这样难不倒会钻空子的中国人，但也是一条创收的渠道啊！
专辑不赚钱，是唱片界的共识。
所以，方既明打算别出心裁，搞一个别样的曲风。
从这个角度说，上辈子周杰伦的横空出世是真的拯救了华语乐坛的原创。不然的话，华语乐坛估计还在翻唱霓虹的歌曲。嗯，上辈子的香江歌手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霓虹哪首歌火了，就买下版权，然后重新填词让歌手演唱。
所以很尴尬的是，可能同一首曲子有两首歌。比如《千千阙歌》和《夕阳之歌》，就是同一个曲子不同的歌词。
而周杰伦带给华语乐坛的，是注入了原创的动能，强行把华语乐坛拉出泥沼。开创的多样曲风，哪怕是隔了二十年再听，也一样会觉得不过时。甚至上辈子一度很火的说唱，周杰伦是二十年前就开始玩了，而且人家不是把黑人的说唱直接照搬的，还加入了中国元素。从这个层面上说，后来那些所谓的说唱，跟周杰伦的就不在一个层次。
看看如今的华语乐坛就知道了，没有创新之后，就陷入了停滞，哪怕是新歌，都带着以往二十年前的曲风，让人听觉疲累。
只是这么烧钱，让蔡雨泽和孙诗薇都有点慌——收不回成本，方既明会不会迁怒他们？！
“方董，我们觉得，还是保守一点吧，比如说，起码有一首正常的歌啊？”
蔡雨泽带着哀求说道。
方既明奇道：“这很正常啊，有一首不正常的歌吗？”
蔡雨泽：“……”
孙诗薇：“……”
看看吧，唱腔诡异的《娘子》，说唱的《斗牛》、《完美主义》、《反方向的钟》，还有不知所云的《印第安老斑鸠》，都什么鬼！也就《可爱女人》、《星晴》、《龙卷风》、《黑色幽默》、《伊斯坦堡》还好一点，但这几首歌也是R＆B风格啊！这些歌，你说歌手自己玩玩没事，可装入专辑里，这是仆街的节奏啊！
虽然，蔡雨泽和孙诗薇都觉得这十首歌不错，可这是要出专辑的，就不是业内人说好不好的问题了，要粉丝说好才行！
毕竟，要从人家兜里赚真金白银的，能这么玩吗！
方既明却不觉得，笑道：“好听就对了，其他管那么多干嘛？”
蔡雨泽和孙诗薇对视一眼，也只能沉默，认真按照方既明的要求，把编曲做好。
然后，方既明状态爆棚的，连续录了五天就搞完了一张专辑。
接着，就是方既明不务正业地拍摄MV。
说是MV，其实除了几首主打歌之外，都是方既明出镜在哼唱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不过呢，《星晴》、《龙卷风》、《黑色幽默》、《可爱女人》都按照微电影的模式拍的MV，也着实花了方既明不少心思。
为此，方既明还特意邀请了班里的女同学做MV的女主角。
咳咳，绝对不是为了省钱什么！
就是单纯想带一带同班同学，就这么简单！
终于，方既明在放暑假之前，总算是拍完了MV。至于后面的剪辑工作，就交给伍嘉荣了。嗯，锻炼员工嘛，这个机会是要给的。
咳咳，这绝对不是方既明偷懒！绝对不是！都是为了给伍嘉荣练手，练手……
给员工练手的事，能是偷懒吗！
反正方既明是不会承认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从善如流
一张专辑是制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最难的，是生产和铺开的渠道。很多时候，制作专辑并不难，就算没有专业的设备，租都行了。可是呢，专辑的生产什么的，就必须拥有一定积累才行。
方既明还是老办法，联系到了光明传媒。
是的，光明传媒虽然不是什么唱片公司，但也是有发行原声大碟的经验。与其自己一头雾水，还不如找个懂行的人。
黄利成没想到，方既明约他出来是谈这个事的。他还以为，是《我的野蛮女友》发行出问题了，方既明对电影的宣传不满意呢。
“我说方董，你是玩票的，还是来真的？”黄利成给方既明斟茶，熟悉方既明之后，他就不会自作聪明要酒水了。特别是两个人的时候，黄利成也乐得不喝酒。这年头做生意难啊，不喝酒根本拉不下人脉来。
哪里像方既明，根本不在乎你高不高兴，能做就做，不能做他找别人做。
“当然是来真的，但我对专辑发行一点都不懂，只能请教老哥你了。”方既明笑道，这不是谦虚，而是实话。
黄利成吃了一口菜，慢悠悠地说道：“要是玩票的话，光明传媒也能简单铺货。但如果要玩真的，方董你真的想搞出点名堂——比如说铺货专辑二十万张以上，那就需要找一个比较靠谱的唱片公司了。”
方既明皱眉：“光明传媒也做不了？”
“做不了。”
黄利成很认真地说道，“除非方董你有本事，把盗版变成正版，不然的话，这生产和铺货，怎么都绕不开那些唱片公司的。”
方既明脸色有点古怪，说道：“如果我想这么做呢？”
黄利成吓得筷子一哆嗦，夹上来的一块肉都掉了：“方董，你开玩笑的吧？”
方既明咳咳了两声：“有难度？”
“简直太难了啊？”黄利成感慨地说道，“什么是盗版？就是工厂小，工人少，工厂又繁多。但他们有一个特性，就是灵活。而且，他们是有多少货，就发多少货的。今年的磁带行业不算景气，哪怕是盗版都没怎么增长了。虽然还没下跌，可随着网络崛起，MP3逐渐普及，磁带迟早退出历史舞台的。”
黄利成倒是很有眼光，但他没看到，哪怕是光碟，一样逃不过被淘汰的命运。
或许不应该叫淘汰，应该叫逐渐退出主流。其实吧，光碟在未来二十年都不会消失，只是会逐渐淡出普通人的视野罢了。就好像磁带，十几年后看似磁带已经找不到了，实际上在储存领域里面，磁带比硬盘都发展得快！甚至一款磁带的储存，能去到几百个TB的内存容量，还比硬盘便宜一大半！
当然了，磁带储存只能顺序读取，适合特定的职业使用。所以说，看似普通人应用得少了，但专业人士用得却多了。
方既明当然想把盗版磁带给带起来，但仔细一想，这个没太大意义——因为很快步入网络时代了，盗版音乐已经不止于磁带什么的，更重要的是网络盗版。所以呢，方既明也就收起了这个心思。
“有道理，那就听老哥的，不做了。还是正正规规的走唱片公司路子吧？”方既明从善如流。
黄利成笑道：“我认识海福唱片的老总，要不要牵桥搭线一下？”
“海福唱片？”
方既明表示没听过。
“国内第三大唱片公司，不过近些年没落了。这个可是老牌唱片公司来的，蝉联好多年第一。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旗下的歌手被挖的被挖，自己出走的出走，已经找不到几个扛大旗的人物了。他们的董事长杨诚钧，那是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黄利成夸张地说道，“虽然他本身就是个地中海……”
“噗……”
方既明差点没笑喷。
“咳咳，老哥，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只要能快速铺货，我前期垫款都没问题。”是的，最近东方梦工厂有点钱了，海外票房不断进账，方既明终于挺直了腰杆要干一票大的。可惜的是，方既明拿出了太多钱去反哺神州实验室，去支撑神州的科研，还要补贴百度，钱倒是不经花。
方既明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钱都花光了，那么专辑的事就难了。
“现在就可以啊，我给个电话给杨诚钧，让他过来。”
黄利成当下就拍胸脯，“而且，你不是打算弄一个自己电影的原声大碟吗，我之前也是找他合作的。这些年要不是我帮衬他，海福唱片早就亏到姥姥家了。”
方既明皱眉：“不太好吧，我们都吃一半了。”
“没事，他准来，而且不会介意。”黄利成很明白，当一个商人都快走投无路的时候，别说中途加入一顿晚餐了，哪怕是中途加入一个KTV什么的，他也要硬着头皮来。在金钱面前，面子、尊严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要不很多老板回忆创业初始的时候，都非常感慨呢？因为那是他们做孙子最多的一段时期。为了拉业务，他们是连孙子都不如，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拉到业务了，还要操心管理的事，操心员工工资、福利、生产等等……
老板这个职位就不是人干的！
除非像方既明这样，把辛苦转嫁出去。
黄利成很快拨通了电话，果然，电话那边立即答应了。
方既明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形势比人强。
不到半个小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地中海男子走了进来，开口就说道：“黄董，好久不见啊！”
“吃了没？我们刚刚吃饱。”黄利成问道。
“嘿，还别说，真的没。”杨诚钧坐下说道，也没有拘束，拿过桌面上的干净碗筷，自己夹菜吃了起来。
黄利成说道：“这位是……”
还没说完，杨诚钧就说道：“不用介绍，音乐界都熟知的名人，方既明方董嘛，久仰大名了！”
黄利成可以不把人家当回事，但方既明还起来，跟杨诚钧握了握手：“杨董，你是老前辈，我要向你学习。”
“都说闻名不如见面，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杨诚钧感慨地说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这就是有钱人吗？好任性啊！
方既明眉头一皱，黄利成赶紧问道：“怎么了？”
“其实在我们音乐圈内，很多‘老前辈’对方董是批评不断的，不敢在媒体上说，但私底下牢骚不少。”杨诚钧说道，“但今天一见，才知道方董能做大生意，而那些‘老前辈’只能止步不前，我算是明白了。方董这么有才华，还那么谦虚，这才是做大事的模样啊！”
方既明算是领教了什么是老牌的企业家，这欲扬先抑的说辞，即便是花花轿子人抬人，都让他听得非常舒服。是啊，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别怪古代皇帝舍不得杀佞臣了，这些都是会擦鞋溜须拍马的职业高手，是人听了都觉得舒坦啊！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方既明继续谦虚地说道。
杨诚钧笑道：“方董，今天有幸认识你，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方既明也笑道：“好，其实今天不喝酒是有原因的，我不喝酒，如果你们喝的话，我看着就好。”
“歌手，最重要的嗓子。”杨诚钧喝了一杯茶之后说道，“方董虽然只是唱过几首歌，却能这么严于律己，哪怕是专业歌手都非常少见了。”
黄利成说道：“老杨，你今天过来是打算把方董迷得晕乎乎吗？”
“哪里，你不是说有合作吗，我都看到方董了，我还能不明白？”杨诚钧笑道，“原声碟的事，绝对没问题！”
是的，杨诚钧一直以为，方既明要见他的原因是因为原声碟。
殊不知，这一次杨诚钧猜错了。
黄利成哈哈大笑道：“老杨，你可猜错了，方董的原声碟都定下来了，何必他操心？”
杨诚钧一愣，问道：“不是原声碟的事吗，那是什么？”
“是这样的，我打算发一张个人音乐专辑，希望杨董在海福唱片帮忙发行。”方既明终于点明了，“至于合同方面，我打算是这样的，一旦盈利的话，利润跟海福唱片五五分成。如果专辑亏了，全算我个人的。”
杨诚钧明白了，这是有钱人的新套路啊，拍电影还不够，还要把音乐也玩了？！“方董，你真的打算自己做个人专辑？！”
方既明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录音都好了，母带也做好了，现在MV也拍完了，就差剪辑了。剩下的事，就是制作磁带和光碟，以及铺货了。”
杨诚钧：“……”
黄利成：“……”
是的，这两位还当方既明是随口说说而已，殊不知人家已经把所有工作都差不多做完了。要不是没有生产设备和铺货渠道，恐怕方既明也不用去求别人吧？！杨诚钧总算明白方既明为什么能短时间崛起了。
就这份执行力，说做就做的毅力，一般人能行吗？！
“这……”
杨诚钧有点踌躇了。
是的，海福唱片还能支撑，就是因为还有自己的铺货渠道。一旦方既明居心不良的话……不怪杨诚钧有这个想法，方既明不是他公司的签约艺人，花钱捧方既明，这是一个得不偿失的选择。再一个，方既明有资金，有实力，就差渠道而已。可渠道，不是海福唱片的，只是一个个经销商罢了。只要对方想，随时能另起炉灶的！
所以，不怪杨诚钧这么谨慎。
方既明却笑道：“杨董你放心，我是真心合作的。不怕你说，我跟新图唱片的人也熟，不然的话……”
“方董，你不用说了，我都懂。这是方董给我面子，我不能不兜着。”杨诚钧诚恳地说道，新图唱片是行业第二现在，第一是索尼——没办法，财大气粗的。要是新图唱片再次把方既明的专辑带火了，杨诚钧就更难受了。唱片市场就那么大，你吃撑了，别人就饿了！
方既明笑道：“痛快，杨董，不仅仅是专辑的事，我还打算跟海福唱片继续深入合作，比如海福唱片可以把旗下的歌曲，都用高清版本介入QQ音乐里面。我有两种合作方式，一种是飞讯直接买断版权，以后怎么用，就跟海福唱片无关了。第二种，是两家分成。扣除QQ音乐必要的运营费用后，所得利润五五分成。
其实黄董都看出来了，以后绝对是网络音乐的时代。
虽然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推动数字专辑，以后唱片业还是有兴旺的可能的。”
杨诚钧思虑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方董，你知道我是无法拒绝的。我呢，决定选第二个合作方式。”
方既明笑道：“杨董果然好眼光！”
“方董谬赞了，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海福最近很艰难啊，我旗下的歌手，都被索尼挖去了。”杨诚钧苦笑着叹息道，“人家财大气粗的，我哪里能比得上？最关键是，歌手还能有去霓虹发展、去开辟东南亚市场、欧美市场的诱惑。这么国际化的公司，换做是我，也也心动。
但是海福是我的心血，我是一个对音乐很虔诚的人。我不希望我的心血就这么毁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华语乐坛的主阵地是中国，抛弃自己的主阵地去发展海外市场，是短视的行为。我这个人呢，有些愤青，我始终认为华语歌是最吊的。所以我的个人专辑也很有野心，打算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流派。”
“哦？有Demo吗？”杨诚钧很专业地问道。
“我想杨董应该听过的，在《我的野蛮女友》里就有一首歌曲被收录进了我的个人专辑——《可爱女人》。”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杨诚钧一愣，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说道：“歌曲相当独特，是国内少有的R＆B曲风。市场反响的话，我不太好估计。”
方既明淡淡一笑，他对自己……哦不，是对自己上辈子的偶像有信心。开玩笑，周杰伦的歌，那是听二十年都不会觉得过时的存在好吗！要是不能一炮而红，方既明只能是归结为自己的问题——唱得不好。
“杨董，我刚刚说了，如果我们合作，亏了多少都算我的，我兜底。”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不过我相信，这个机会不大。而且，我也不是玩玩就算了，我已经在制作第二张专辑了。”
杨诚钧：“……”
黄利成：“……”
这就是有钱人吗？好任性啊！杨诚钧内心一阵羡慕，他也想这么任性！
第五百一十九章：试听专辑
杨诚钧是真的佩服方既明的敢想敢做。
要知道，这会专辑的销量是惨淡到不行，已经不复当年盛况。这些年里，销量最高的专辑是1997年香江天王创下的400万张。而中国内地的专辑销量，顶了天是350万张，再也无法逾越。而且，这已经是八年前的数据了。
最近两三年，哪怕是老牌一线歌星，专辑销量也是超过百万张就大吉大利。至于赚钱什么的，全靠商演，演唱会都不敢开——怕没人来看，亏太多。唱片业如此，电影行业也是如此。除了是没有伟大的作品之外，其实更多是因为大环境的关系。
在中国没有加入WTO的时候，经济发展看似稳健，每年都高速增长，其实很危险，因为消费不足。消费不足的原因，是全国职工工资普遍不高，也就一千多的水平，哪里敢消费？再加上物价下调，经济确实有点萎靡。而经济增长，主要还是靠着大企业在支撑。
所以，加入国际贸易循环，除了西方经济也是萎靡不振之外，需要中国市场来填补空白；中国也需要世界市场，去加快发展国内经济。特别是经历了97年的金融海啸之后，世界经济局势更加微妙，自然也就奔着双赢去了。
这要是过了十年后，西方国家发现中国的钱好赚，还发现中国赚他们的钱更多，心理就不平衡了。特别是中国人太勤奋，把西方国家的基础产业都蚕食殆尽。不仅如此，还向着高新科技进军的时候，西方和中国就该闹矛盾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国与国之间也不外如是。
化成国内经济大环境就是——盗版猖獗，文化产业被侵蚀得厉害。不是消费者喜欢盗版，只是没钱更高消费罢了。
所以，专辑销量一降再降，就是如此——盗版也能听嘛！虽然质量不太好，可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杨诚钧作为唱片公司的老板，自然对此再清楚不过了。方既明此时入局，还是一个“新人”。确实是“新人”，方既明连一张专辑都没发过，就敢涉入这么深的水里，这是有钱没地方花啊！
不过呢，为了以后的网络布局，杨诚钧还是答应了合作。
虽然饭局上是口头协议，但都约定好了，明天就开始签合同。
弄完这件事后，方既明松了口气。
经典不容遗失，这是方既明的想法。如果因为平行时空就让经典流失，方既明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虽然吧，方既明拍出来的电影也好，唱的歌曲也罢，会因为拍摄手法、讲故事的方式不同而导致电影不一样，或者是因为编曲，因为唱腔问题让歌曲与原版不一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让一个歌手重新制作一张专辑，也不可能百分百一样的。但是，方既明觉得自己还是还原了经典80%，这就足够了。
好吧，杨诚钧还需要听过这张专辑才签合同，方既明觉得无所谓。
好音乐是会引起共鸣的！
第二天，方既明带着许歆韵来到了海福唱片。
杨诚钧亲自出来迎接，两个人寒暄了一番后，也快速切入了正题。
“方董带专辑过来了？”
杨诚钧问道。
方既明让许歆韵拿出那盒录好的磁带，说道：“在这里了。”
“我先听听。”
杨诚钧虽然是一个老板，但他其实对音乐很在行的，本身也是音乐教师出身。只不过呢，杨诚钧的天赋不够，只能在乐器上有点造诣，唱歌还是不行。而且在乐器上的天赋，也只能说是勉强。
但是，这不阻碍杨诚钧有一个良好的音乐鉴赏能力。
“呜！”的一声开场，接着吉他、钢琴、爵士鼓的加入，混合着直升飞机的声音，让杨诚钧点了点头。是《可爱女人》，这一首歌杨诚钧已经听过了，但他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这是一首很不错的歌曲，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有销量罢了。
第二首，是《完美主义》。
奇异！
这是杨诚钧的第一感觉。
新奇！
这是杨诚钧的第二感觉。
“这是一首中速节奏，以快歌语速形式慢歌快唱的一首R&B小调歌曲？”杨诚钧内心揣测道，连续上行的小调钢琴旋律构成的曲调，让人感觉一阵舒服。主歌部分，不规则切分节奏型同时出现，开篇用重复的旋律搭配打破常规句顿的动感复杂节奏变化。搭配着突然出现的四级大调和弦，产生鲜明的突兀感，这让杨诚钧脸色怪异：音乐还能这么玩？！
等听到方既明自恋地唱到：“方既明方既明方既明……”的时候，杨诚钧的脸色更好看了。
这……
不按常理出牌啊！
但这是一首优秀的作品，完成度极高的作品！杨诚钧惊讶的发现，自己唱片公司旗下没有一首能媲美的作品！因为，这首歌里面用到的乐理知识太过复杂，却呈现出炸裂的效果，如同一个高手将音乐娓娓道来。
嗯，就是歌手唱功还不行，有点拉胯了。
行吧，第三个首歌是《星晴》。
一开始的汽车引擎声音，紧接着是吉他、贝斯和鼓点的跟进，让人极为舒服。
“这节奏……”
杨诚钧是识货的，大家可能以为这是一首简单的作品，但是节奏方面的把握，方既明做得太好了，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唱功不足的事实。传唱度，可能是一个衡量一张专辑，衡量一个歌手火不火的标杆，但这张专辑……只听了三首歌的杨诚钧脸色很古怪，他有预感，这张专辑销量不会差，但是传唱度只有几首歌是可以的，其他的……
“可惜了，如果都是《星晴》这样的作品，保证他能一炮而红。现在的话，二十万张吧……”杨诚钧心道。
别小看二十万张的专辑销量，那可是一个新人顶了不起的成绩了。一些新人要是能达到这个成绩，说明很有潜力。再挖掘一下，找几首好歌，说不定就专辑销量过五十万张了。五十万，在这个年代就是一个歌手火不火的标志。
唱片界内的划分是：两百万张专辑销量是钻石唱片，一百万张是白金唱片，五十万张是黄金唱片，二十万张是白银唱片。当然了，这个定义是中国的标准，要是算是盗版，会远远超过这个数字，超过一千万都是很正常的。要是在香江，在弯弯，这个标准又不一样了。
第五百二十章：下载软件的市场
接下来的《娘子》、《斗牛》、《黑色幽默》、《伊斯坦堡》、《印第安老斑鸠》、《龙卷风》、《反方向的钟》……一共十首歌，听得杨诚钧是眉头一阵舒缓，一阵紧锁。
这十首歌从编曲，从各方面来说都不错。
但是唱腔和类型来说，就不吃香了。
杨诚钧听完之后，苦笑道：“方董很有才华啊，我看到词曲都是方董一个人写的。但我有话就直说了，这张专辑的销量，恐怕不会超过二十万张，不知道方董有没有心理准备？”
“哦？我倒是很有信心，第一批出货量超过五十万张，年度超过一百万张的销量。”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虽然，方既明只制作出了原版80%的水平，但已经足够秒杀一众同年歌曲了好吧？剩下的，都是一线歌星的专辑了。如果没有这个信心，方既明觉得自己就不该糟蹋经典。再说了，上辈子周杰伦是2000年出道发行的这张专辑，而方既明呢是2001年才制作出来，没理由2001年的人们比2000年还低接受度的。
当然了，周杰伦是从《范特西》这张专辑开始爆火的，第一张专辑销量其实也就那样。不过，即便是没有大火，周杰伦的第一张同名专辑也创下了年度销售五十万张的销量。第一批货，正是二十万张。
但你要明白，那是在弯弯等地的销量，最多包括了香江、东南亚一些地方，市场太小了。
而中国内地市场有多大？弯弯跟内地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好吧！所以方既明相信，五十万张的销量是绝对卖得出的！
杨诚钧皱眉：“这样会亏很多的！”
方既明笑道：“我兜底，杨董是不相信我吗？我甚至可以先把货款给了。”
杨诚钧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最后，他才说道：“既然方董坚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在商言商，亏了可不能怪谁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方既明其实也忐忑，不过这是他尝试的一个方向，实在不行就算了。毕竟方既明的音乐天赋没到那个层次，还是不用勉强的好。但如果能行，方既明把专辑搬运过来，也是一件弥补遗憾的事。
双方签了合同，约定好了宣发内容，确定了专辑将在十一月份发布。
没办法，现在灌制磁带、录制光碟、CD也是要时间的，再加上伍嘉荣都没剪辑好MV，进度就更慢了。
办完这件事后，方既明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了。
期末考试也完成了，方既明就等着林清漪考完期末，然后一起回家。
嗯，期间还是鼓搞他的剧本吧，顺带再通过介绍，认识一些做互联网的老板。不得不说，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不少互联网公司横空出世，甚至有很多超前概念的公司都在诞生。比如，飞速下载就是一间这样的互联网公司。
下载，这是一个细分市场，也是方既明不怎么重视的市场。
但方既明是从上辈子的角度看的，却没看到现如今随着网络盗版的兴起，下载已经成了热门市场！
这不，李东鹏就兴冲冲地方既明打过电话：“方董，我们也搞下载软件吧！”
“下载软件？”
方既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快·播，啊，那个青春年代……咳咳，好吧，迅雷也是厉害的，还有已经死翘翘的快车下载。不管怎么说，下载都是小市场，上辈子腾讯鼓搞过的下载软件叫“超级旋风”，也不过坚持了一段时间就死翘翘了。可以说，下载这个市场，最多最多只能容纳两三家生存而已。
但是，下载技术不能丢。
因为以后网游客户端什么的，也是要用到下载技术的！
想到这，方既明说道：“要搞就搞吧，你做主就行了，不必问过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后台必须审核下载内容，杜绝下载一些非法的东西，包括黄的，暴的，懂吗？”快·播老板是怎么进去的？方既明现在还记得！
这个是必须严防死守的，不能逾越的底线。
李东鹏不明白：“为啥？”
“非法的事不能做，这样才能做得长久，这还用说吗？”方既明无奈地说道。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飞速下载的老板钟远明是膨胀了，或者说是飘了，很多东西只要你搞到下载链接，都能给你整出来！这样的老板，迟早是要出事的。
就好像一亿小目标的老王，就是这么高调被查了。
小王呢，也懂事，不敢乱开炮，只敢在娱乐圈里当纪检委员。
所以说，这人啊不能飘，要遵纪守法，赚干净的钱——主要是方既明不需要那些非法所得了。
“明白了，可是方董，这样一来就不盈利了啊？”李东鹏皱眉道。
方既明乐了，说道：“干嘛要盈利，下载本身就不怎么盈利的。我们做下载，是要为将来打算。将来，我们还做不做电脑端网游了？肯定做啊！按照电脑发展的速度，未来电脑端网游的安装包，起码会在1G以上吧，没有下载技术，谁想下载来玩？
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不是什么都需要赚钱的，研发技术来充实自身也不错。”
李东鹏恍然大悟：“方董，你说得对，我们做的那个枪战游戏，已经超过800MB了，我们正打算缩小一下安装包呢。”
方既明一愣，然后有点惊喜：“是《穿越火线》？”
是的，不是方既明不想用《反恐精英》CS这个名字，只是……咳咳，国内游戏审核有点敏感。要是棒子国开发的游戏，这倒是没关系了，译名而已。所以你说这怪不怪。不过没关系了，叫什么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嗯，已经到了最后渲染第一人称引擎阶段了，估计在下半年就能进行小范围内测。”李东鹏说道。
方既明哈哈大笑道：“好，尽快做出来，有BUG不要紧，BUG最多就后期维护修补吧。但是反外挂一定要做好！”方既明想起当年玩《穿越火线》的憋屈，就是自己都没看到人，莫名其妙的就被穿过木箱打死了。只能说，棒子国制作的游戏就是一堆BUG，外挂多如牛毛，各路神仙在天上飞。
什么透视都算好的，关键的是无敌挂，打到剩最后一滴血什么的就是不死，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第五百二十一章：枪战类网游！
上辈子CF凉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一个是游戏机制不平衡，这里面就包含有外挂的问题。当然，更加严重的是各种牛逼到炸天的枪械、冷兵刃什么的，直接影响了游戏平衡。可以说后来的CF就是为了敛财而敛财，一点都没有技术竞技的意思了。
一款竞技游戏一旦失去了公平的原则，就等于忘了初心，最后只能是凉凉。
如果不是CF这么急于敛财，其实凉得不会那么快的。方既明给李东鹏的建议只有一个，可以出收钱道具，但是平衡性不能破坏掉。同一款枪械，最多道具收费版本就加个消音器，加个红外瞄准镜，加个倍镜，加装个刺刀什么的，哪怕是收费手雷，也最多是威力大一点，但射程一点要改短！
毕竟在现如今的技术条件下，你的手雷威力大了，肯定是弹体大，炸开的碎片多。体积大了，弹体肯定重了，那么射程肯定短了。还有，防弹衣也不能防子弹伤害，只能防手雷弹片伤害。这也是贴近事实的一个例子。像上辈子的CF，就是因为防弹衣连子弹都能防得住，这不开玩笑吗！
真正的战场上，就那几米的距离，谁先开枪就胜利的，哪怕你穿着薄一点的钢板都打穿了，更别说什么防弹衣。当然了，程序设定也不是死的，一百米开外的步枪子弹降低几点伤害，手枪子弹降低大量伤害这是符合事实的。
就一个原则，贴近事实，但又保持游戏的乐趣。最好拿到一些枪械弹药的具体参数，系统地整理到游戏中去。
这一点，也正是《反恐精英》CS长盛不衰的秘诀——人家就是贴近真实，怪不得已经成了特种部队网络训练的内容了。
当然了，按照中国网游的特性，方既明是不打算真实到底的，因为有关部门不给！特别是出现红色的血腥，那绝对不行的。所以，方既明干脆让李东鹏把血迹去掉了，这样一来缩小了安装包，二来画面也会干净一些。
嗯，《穿越火线》的第一个版本就上线了三个模式，一个是团队竞技，一个是爆破模式，还有一个是经典的十字街捡枪对抗竞技模式。
至于后面的什么生化模式，方既明觉得等电影出来之后再上线会比较好，说不定也不出了。后续版本，还会有刀战模式，幽灵模式……反正吧，合理利用这些模式，飞讯开发的《穿越火线》成为经典网游不是问题。
“方董，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指示？”
李东鹏是玩过《穿越火线》的，因为像素并不高，所以一般的电脑也带得动。哪怕是这样，李东鹏都觉得自己要沉迷了。
还好，有《反恐特战队》的珠玉在前，李东鹏也没那么容易沉迷游戏而忘了工作。
“主要还是平衡，我们赚钱也要平衡着来，不能涸泽而渔。对了，金钱购买的道具设定就七天，十五天和三十天。我们尽量在收费道具上做文章，突出玩家的个性，而不是突出软妹币玩家的威力。”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明白了。”李东鹏还是佩服方既明的。
《反恐特战队》说白了，就是一个单机游戏，虽然现如今可以通过QQ游戏等竞技平台实现跨区域局域网对战，但是呢，却比较不适合新手。方既明提出的枪战网游概念，不仅画面精美了（相对《反恐特战队》来说），玩法还别出心裁，很多地方跟《反恐特战队》不一样，却更加容易上手。
只是想精通，还是难的。
“还可以模仿QQ堂的运营模式，定期举办比赛。先是线上让人参加个人赛，组队的团队赛什么的，然后搞出枪王、刀王，特种部队之王等等称号。只要运营得好，还能组建职业战队打比赛。”方既明笑道。
李东鹏倒是很门清了，因为QQ堂现在就有职业的战队。可以说，这是国内最早的电竞模式了。可惜，因为游戏覆盖的问题，并不能风靡全球。
“方董，我们会策划好的。”
方既明又问道：“我让你预研开发的卡丁车、音乐竞跑、跳舞、篮球、街机的游戏怎么样了？”
是的，方既明觉得既然做游戏了，那么就做大做强它！
不仅要把跑跑卡丁车、QQ音速、劲舞团、街头篮球等风靡一时的游戏都“搬运”过来，还要开发地下城与勇士，英雄联盟等等游戏。只不过呢，饭要一口口吃，游戏要一款款开发。至于3D网游什么的，方既明觉得游戏团队有特别的想法就做，没有就不做。
毕竟吧，国内的3D网游除了跑图做任务升级，打怪升级，然后就是玩家PK，都大同小异，基本没有什么特色。像方既明这种“阅尽沧桑”……哦不，是“阅尽网游”的人，是提不起兴趣的。当然了，现如今能开发3D网游，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是很赚钱的。
只是网游这个市场很大，哪怕是上辈子的腾讯，巨头了吧，占据了快五成的市场，可依旧做不到艳压群芳。像上辈子的网易，游戏是也占了将近三成的份额，两家加起来都快超过八成了。可新兴的网游公司、老牌的网游公司，还是分去了两成多的市场份额。
可见，网游市场前景很大，特别是手游，简直是移动提款机。
李东鹏当然知道，方既明给游戏部门高层看过一份网游开发计划，里面就提到过这几款看似很小众的游戏。
“方董，已经在预研了。卡丁车已经做出了一个游戏引擎，正在优化中，唯一的缺点就是安装包太大，而且一般电脑带不动。我们估计，要想流畅运行，起码得等到三年后的电脑更新换代才行。”李东鹏还是很郁闷的。
方既明笑道：“这些游戏开发好了，还是很不错的。不要太过急着发布，努力做好就行。”
李东鹏说道：“明白。对了方董，最近很火的3D网游概念，我们真的不打算参与开发吗？听说鹰酱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开发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方既明听了这句话，脑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上辈子的《魔兽世界》。
是的，那是方既明玩过的一款体验还不错的游戏，不得不佩服鹰酱佬，优化还是不错的，就是美工一个个该拉出去用鞭子打——角色形象太丑了。3D网游的开端，其实就是《魔兽世界》。
只不过呢，《魔兽世界》的开发成本太高了，哪怕是上辈子在鹰酱开服，也是仓促的上线，就为了回笼资金——已经没钱开发下去了。
暴雪公司太过贪婪，导致中国这边上线的时间推迟了好多，可以说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时期。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棒子国的《永恒之塔》抢走了近半的市场份额。虽然后面《永恒之塔》没了，可《魔兽世界》也无法全部占领中国3D网游市场，因为国产3D游戏也发展起来了。
开发3D引擎太费钱了，上辈子的《魔兽世界》起码用掉了一亿美刀！
而且，现在追赶也来不及了，因为根据方既明上辈子的经验，类似的游戏肯定是去年就开发的。要想赶上人家的开发进度，基本不可能。
虽然一开始，鹰酱那边还是捂得很紧这个消息。只不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鹰酱那边的暴雪公司缺钱，消息自然就走漏了。于是，才有《永恒之塔》的追赶。相信，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
“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开发吧。”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现在进场也赶不上人家，不如另辟蹊径。哪怕是2D游戏，只要机制好，一样能赚钱。”方既明觉得，如果这个平行世界里，美丽间的3D游戏还是2006年发布的话，恐怕不会造成太大的轰动。
因为那时候，方既明的网游布局差不多就成功了。
卡丁车、QQ音速、劲舞团、地下城与勇士，再加上《穿越火线》，每一款游戏都有各自的特点，都很吸引人。那么，3D游戏也不过是新奇而已，方既明有信心在半年后不断地回笼用户。毕竟上辈子的经验表明了，即便《魔兽世界》长盛不衰，可依旧冲击不了腾讯中国网游一哥的位置。
可见，3D网游未必就是必杀技。
只不过李东鹏没信心啊，人家来势汹汹的。“方董，我们真的不用做什么吗？”
“不用，3D网游还不成熟，贸然进去，可能碰得头破血流。我们可以稳一年，看看市场风向再做开发也不迟。再说了，开发3D网游也未必真的赚钱。”方既明说的是实话，很多3D网游是亏本的，连开发成本都收不回来。
李东鹏还是选择相信了方既明的判断，因为方既明的判断从来没有出错过。
“方董，那么我们在暑假开启《穿越火线》的内测？”李东鹏请示道。
“可以，尽快在八月份开启不删档公测，争取在十月份之前正式运营。”方既明想了想说道。
没错，虽然方既明不想做小孩子生意，但网游显然对学生的诱惑力更大。只不过呢，飞讯的游戏都有准入机制，要实名验证才能登录游戏，这就让很多学生只能偷偷把父母的身份证拿出来使用了。
开遍大中小城市的网吧，连县城、镇上都有的网吧，肯定会安装最火的游戏。
那时候，《穿越火线》肯定是会火爆的。再加上大学生也放假了，那么直接上线就火爆是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之后，方既明突然有点沉默。
他不知道把这些网游带来这个世界，是好还是坏。
就好像QQ堂一样，那个大学生通宵玩，猝死了。这让有“同样”经历的方既明，一阵痛心。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是这个道理吧。
方既明拨通了林清漪的电话。
“既明，你好像情绪很低落啊？”
林清漪兰心蕙质，一下就听出了方既明的不一样情绪。
“清漪，我突然有点彷徨。”方既明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学生宿舍，不安地说道：“我一味的开发网游，可能真的会害人。”
林清漪知道那个新闻，安抚他说道：“好啦，你不用自责的。网游并没有错啊，上网消遣也是娱乐。只不过是个人不自制，才会好事变坏事罢了。”
“道理我懂，可我还是有负罪感。”方既明是知道的，科技带来的进步，也可能有不适应社会的一面。就好像上辈子智能手机的普及，看似方便了，可也让人的时间被手机吞噬掉，进而影响了睡眠等生活习惯。
林清漪柔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方既明说道：“可能吧，不过你奖励我一下，我就没压力了。”
林清漪在电话那边的脸“倏”地红了，她当然知道方既明说的“奖励”是什么，当即啐道：“没正经！”
是的，两个人除了恪守最后一道防线之外，抱抱亲亲什么的都做了。
“清漪，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我内心饱受折磨啊！”方既明开始卖惨了。
林清漪眼角藏笑，说道：“少来，你每次都是这一招，我不吃这一招了。”
“那行吧，我给你一个奖励吧。”方既明坏笑道。
“不要！”
林清漪立即说道，“你这人太坏，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奖励。”
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会不是好的奖励呢？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林清漪还是没点防备。
方既明故弄玄虚地说道：“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说吧，我准备好接受惊吓了。”林清漪太了解方既明了，只要他一本正经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方既明有点挫败感，女朋友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谁说考上华清燕大的学生是死读书的？那些死读书的，能考上华清燕大吗！人家明明是情商、智商极高好不好！“瞒不过你啊，你明天不是考完期末试了吗，然后明天我爸妈，连同你爸妈，一起到燕京来了。”
“哈？”林清漪是真的被吓到了，“什么？！”
虽然她知道，柯玫虹今年教的还是高三，早早就放假了。可她爸爸呢，国企干部呢，能有假期来燕京？！
第五百二十三章：人怕出名猪怕壮
又跟方既明心不在焉地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之后，林清漪还是在忐忑中给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是林建刚接到的。
“爸，你和妈要来燕京？”林清漪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建刚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了，你那个小男友。”
林清漪明白了，但还是不太明白：“你不用上班吗？”
“厂里效益差，来了个新领导，准备大刀阔斧改革。这不，让你爸我到燕京去学习一下。”林建刚还是有点感慨的，作为一个中层干部，他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其实，林建刚没有什么不满，经历过下岗大潮的他，早就明白了国企也是要讲究效益的。没有效益，国企也要破产重组。
所以，林建刚很支持厂里改革，甚至自己也做好了身先士卒的准备，去冲锋在改革之前。事实上，国企经历过阵痛之后，转型什么的一点阻力没有是扯淡，但阻力不够支持力度大也是事实。大家都明白，厂子没了，对所有人都不友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建刚这种中流砥柱，才会被委以重任。
“那我妈呢？”
林清漪有点讶异，家里是什么情况，她知道的。即便是双职工，柯玫虹还是很“勤俭持家”的。除了在林清漪教育上的经费，其他什么都挺省。怎么这一次舍得花钱来燕京旅游？
“她啊，不放心我一个人到燕京来。”
林建刚说起来的时候，还满脸的幸福。这就是中年男人的追求，不用愁子女的前途，不用愁子女的婚姻，老婆还贴心。都这样了，还奢求什么呢？
林清漪感觉自己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只能默默地说道：“我妈不怕花钱了吗？”
“她不是真的吝啬，只是我们家之前确实比较缺钱。你也知道的，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你外婆也是隔三差五的要去看医生。你说，你妈妈还能怎么办？”林建刚话只说了一半，因为还有个原因是不愿意林清漪输太多给未来亲家，平白看轻了自己的女儿。
父母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胡燕兰、方伟军要到燕京来，柯玫虹知道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拿出钱跟着过来，就可见一斑了。不然的话，柯玫虹可是宁愿在家待着的。
林清漪显然没想到这个层面，她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两天后，胡燕兰、方伟军和柯玫虹、林建刚到了燕京。
看着截然不同的北国风光，柯玫虹和林建刚都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虽然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可到底是燕京，外地人对来此地有种朝圣的心态。
“这就燕京？”
方伟军感慨了一句，“果然跟盛海、杭市不一样。”
“到底是千年古都。”林建刚是来过一次的，但距离上次到燕京，这座千年古都早已变换了模样。
柯玫虹心中还在奇怪，怎么不见自家女儿过来接风的？
没想到刚刚走出车站，就看到一对璧人在出站口那里，对他们挥手：“爸、妈！”
柯玫虹的脸色有点古怪，因为方既明在喊“爸妈”的时候，也没避开她和林建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林建刚也有点恨得牙痒痒，自家的小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拱了也就罢了，还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这就有点过分了！
还好，林清漪跑过来借过他们的行李，说道：“坐那么久的火车，累了吧？”
方既明早就准备好了，把东方梦工厂的车拿出两辆，当做四人到燕京的专车。买车什么的，方既明一点都不吝啬。东方梦工厂好歹也是“知名”影视公司了，没有几辆车装点一下门面怎么行？再说了，平时剧组也得用到啊！
不仅有小车，还有几辆皮实耐用的面包车。至于司机，也是朱军的战友，经过考核后才能上岗的。
方既明殷勤地接过柯玫虹、林建刚手中的行李，那两个司机也帮忙拿行李。但方既明的殷勤态度，让胡燕兰很不开心，嘀咕道：“白菜拱没拱到不晓得，反正我们家的猪是跑没了。”
方伟军听得真切，差点没一个趔趄，都什么啊！
“咳咳，儿子这是争表现的时候，你别乱说话。”方伟军低声说道，“我当初第一次上你家，不也是这样吗？”
胡燕兰是道理都明白，情感上很难接受。好在，两辆车是分开两家人的，一时间就没有了尴尬。
方既明坐在副驾上，回头问胡燕兰：“妈，你们怎么会突然想着来燕京？”
“还不是你！”
胡燕兰埋怨道，“这么高调做什么，害得我们在大院里都住不下去了。”确实，方既明“成名”之后，大院里的邻居看他们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不仅如此，上门拜访的也多，大多是来托关系的。
托什么关系？
当然是想通过胡燕兰和方伟军，把自家孩子送进飞讯里面去啊！
飞讯的工资高，是出了名的，哪怕是文员，都有超过五千块钱一个月。在这2001年的时候，简直是很多人根本不敢企望的存在。别说2001年了，哪怕是2021年，都有很多国民的收入没有超过这个数的。
而飞讯的高级IT工程师什么的，月薪早就破万了，有的甚至到达了三万！这样的薪酬，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这不，想着曲线救国，来求胡燕兰、方伟军了。
方既明也能隐约猜到这个，笑道：“如果能帮，就帮一下吧？”事实上，做老板之后，方既明确实有点转变了以前的思维方式。以前，方既明想着用人唯贤，现在，看到了公司大了之后，人心沟壑难填，就更想用忠心的人了。
别的不说，起码在监察这个岗位上对自己是忠心的，能反应公司的情况。
“你太年轻啊……”方伟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帮了这个，那个你帮不帮？为了杜绝麻烦，还是算了，一视同仁到底好了。”
胡燕兰也说道：“就是，我们家的新房子也装修好了，现在过来就是想散散心，等回去散味了，就搬家了。不然的话，家里的门一天被敲开十几次，我也是受够了。”
方伟军苦笑道：“还有，我们小区的防盗你也是知道的，基本等于没有。要不是我们家的门窗还算结实，不知道遭多少次贼了。”
方既明：“……”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城里，套路深
家里的变化，是方既明料想不到的。
但胡燕兰和方伟军的处理方式，更是让方既明惊讶。不是老一辈没有智慧，只是他们很多时候用不到这种智慧罢了。事实证明，每个人智商、情商差不多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大多一样。
方既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来，等回去之后再处理这件事不迟。大院里，确实有一些方既明以前的小伙伴，而且也有不少人才。就他知道的，好像出了一个盛海大学的高材生，还有西交的、哈工大毕业的……如果这些高材生愿意来他的公司，自然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还有以前的好朋友，虽然能力不行，但肯定和他穿一条裤子的，也能纳入公司，充当隐藏的眼线。
方既明思忖着，胡燕兰说话了：“既明，你的事业做得这么大了，家里的亲戚你打算怎么办？”
方伟军在沉默。
方既明很快明白了胡燕兰所指，看来，不仅是以前的大院回不去了，就连老家都要回不去了。是的，那些堂哥、堂弟因为教育条件不好，都没读成书。
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一个两个的游手好闲，不耕田不种地的，还一个劲想着发大财。抽烟喝酒烫头打牌……咳咳，除了烫头没有之外，好的一个不学。打牌输得多了，回家吵着要钱。好不容易讨到老婆的堂哥，还是不知道收敛，差点闹得离婚了。
要不怎么说，唯一一个能读上大专的方秀敏，是绝对不想回家的。
自助者，天助之。方秀敏用自己的努力，趟出了一条路。而那些自我放弃的堂哥、堂弟们，很可能连下一代都像他们这样了。
方既明甚至有时候怀疑是不是方家的风水问题，就出不了一个读书人？要不是他重生了，原主也是考不上大学的。
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诸脑后，方既明回答道：“堂姐我带出来了，是因为她有能力，肯努力。其他那些人，最多给点钱，就少来往好了。这钱也不能直接给他们，要给爷爷奶奶他们。至于爷爷奶奶怎么用，就是他们的事了。”“外婆家那边呢？”
胡燕兰不满地说道，“外婆白疼你了。”
方既明苦笑道：“舅舅那个性子，肯跳出来吗？”
是的，在这个年代稳定大于一切的，舅舅作为一个公务员，是万万不想跳出舒适区的。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科长，还是副的，也活得挺滋润了。再说了，以往的时候舅舅跟他们家也来往不多，方既明一时间没想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胡燕兰也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你表弟表妹他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方伟军略带不满地说道：“那我兄弟就算了？”
胡燕兰白了他一眼：“那些烂泥，能扶得上墙吗？”
得，方既明知道他们肯定又有争执了。以往为两家人的事，不知道争了多少次。可以说，除了表弟、表妹的成绩还行，其他亲戚大多读书不成。而那会方家也拮据，想拿出点钱来给各自的爸妈都难。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多了吵闹。
好在胡燕兰也知道是在外面，不跟方伟军吵。
方既明心道：“这是没钱要吵，有钱了也要吵啊……”
……
另一辆车上，就和谐多了。林清漪问道：“爸，妈，你们打算来几天啊？”
“你爸爸要学习一周，我自然也就待一周了。”胡燕兰说道。
跟方既明不一样，这辆车上是林建刚坐的副驾，她们母女俩做的后排坐。
“乖女儿，你跟妈说，这辆车是他派给我们的专车吗？”柯玫虹不是物质的人，但她也不能免俗。任何年代，有房有车都是优势，更何况有很多辆车，还这么有心。
林清漪也低声说道：“不知道呢，这是既明公司的车。不过，如果我提要求，他也不会拒绝的。”
“别，跟他提什么要求？他还没过我的审查期呢！”柯玫虹连忙制止。
林清漪为方既明心疼一秒钟，然后低声说道：“妈，别这样嘛……”
“你是太年轻啊，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不住的！”柯玫虹以过来人的经验跟林清漪说道，“他那么有钱，图你什么？万一将来感情出问题了，要分了，伤的还是你！”
“妈，既明他不会的。”林清漪很笃定。
柯玫虹摸了摸她的脑袋，怜爱地说道：“傻孩子，人是会变的。妈见过不少陈世美了，负心汉多了去。”
“妈，但你也要相信一个人的品性啊，既明他就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就好像他相信我一样。”林清漪对此很有信心。
方既明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抱着林清漪一阵亲吻——不愧是他的好老婆，太懂他了！
“你是见识太少！”柯玫虹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看看那些有钱人，哪个管得住自己？”
林清漪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相信既明他不会。”
“算了，女大不中留。”柯玫虹也有点心酸，“不过你记住，不管怎么样，爸妈都在你身后。”
林清漪环抱着柯玫虹的脖子，亲了她一口：“妈妈最好了。”
“少来，恶心。”
柯玫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其实那孩子是不错，但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就很快。谁能担保，他一辈子都是这样？所以女儿啊，要留个心眼。陷入不深，还能出来。”
“知道了，其实他很忙的，也没空认识别的什么女孩子。”林清漪说道。
柯玫虹呵呵一笑道：“没空认识女孩子？那跟他闹绯闻的苏可欣，也是纯洁的了？你得明白，他不仅仅是有钱人，还是个明星，诱惑能少得了？”
林清漪认真地说道：“他们真的没什么啊，都是那些无良媒体乱写的。再说了，他们的电影快上映了，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你们干嘛这么大反应啊……”
“你这死妮子，就认死理了是不？”柯玫虹拍了她的手臂一下，“别碰我。”
林清漪哭笑不得，她这老妈的脾气是没治了，也好歹是自己的老妈，怎么样都忍吧。“既明不是那种人啊！”
林建刚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都听到了。这车不止他们一家，还有个司机在的，万一司机跟方既明说了，那他们怎么办？
殊不知，柯玫虹就是有意让方既明听到的，好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不得不说，这女人耍起套路来，是一套接着一套的。这城里，套路深啊！
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柯玫虹为了林清漪那是操碎了心。
第五百二十五章：很好养
不过柯玫虹失算了，司机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方既明。正所谓人人都有算计，柯玫虹想通过旁人把话递给方既明，好达成一个默契。而司机呢，怕卷入他们家事导致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干脆闭口不提。
可以说，柯玫虹的套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林清漪却一个劲地在父母耳旁说方既明的好话，让林建刚、柯玫虹长吁短叹的：女大不中留了。
只是很多时候方既明不知道，林建刚、柯玫虹也不清楚，林清漪在燕大有多受欢迎。作为一个学霸云集的顶尖学府，燕大不缺学习成绩好的女学生，但集美貌、气质于一身的女学生却不多。恰好，林清漪就属于气质型的美女。
所以，林清漪在燕大是收获不少男同胞的好感的，甚至很多莫名其妙的情书、邀约，都带着进一步认识的目的性。
林清漪全都拒绝了。
嗯，还有的自以为掌握了一些资源的管二代们，开口闭口就是出国交流、留学什么的，想以名义来诱使林清漪妥协。哪怕林清漪亮出自己不是单身的前提下，依旧还是骚扰，让林清漪不胜其烦。
偏生，别人不清楚，林清漪是知道的，在燕大这里，多的是达官贵人子弟。虽说也有寒门子弟，可终归比例不大。社会越是发展，穷人想依靠读书出人头地就越困难。因为教育资源的倾斜，让很多学生根本就不是处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幸亏还有个相对公平的高考，还有中国人人都能接受到的被称为“填鸭式”教育的精英教育，才保持着阶层向上晋升的通道。
可体现在燕大的是，特别是燕京户口的，凭着高考红利进来的达官贵人子弟数不胜数，对于优质女生资源，他们疯狂追求，趋之若鹜。这也是林清漪为什么一放假就回家的缘故，根本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
这一次，柯玫虹、林建刚来了，她却不得不在学校继续住下，然后陪柯玫虹出去玩。
“清漪，那个谁又来了……”张濛濛家里是燕京的，还没回家，看到女生宿舍外面的那个男的，有点无力吐槽。
是的，管二代们都懂得知难而退，唯独一些富家子弟以为自己老牛了，学习又好——也不看看是怎么进入燕大的，就想着过来追林清漪。
“太烦人了，我都明说了，他还是纠缠不休的。”林清漪非常无奈，“等会我还得赔妈妈去逛街呢，怎么出去？”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张濛濛为了朋友，倒是很“讲义气”。
“嗯，谢谢你，濛濛。但我还得在这好些天啊，你不得回家吗？”林清漪说道。
“那……你怎么办？”张濛濛有点担忧。
林清漪一咬牙：“我就不信打发不了他了！”
“别啊，你不如跟着爸妈出去住酒店吧，何必起冲突呢。大家都是同学，影响不好。”张濛濛也是怕林清漪吃亏，真冲突起来，女生是不占优势的。
“可……”
林清漪想起上次住酒店，差点……咳咳，少儿不宜，她脸就红了。“我再考虑考虑。”
两个人穿好衣服之后，下了楼，那个富家子弟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自以为阳光实则猥琐的笑容：“清漪……”
张濛濛眼睛一挑：“我说，许文堂，你是有脸了对吧？天天来这堵着。人家没把话说明白吗？来，我跟你清清楚楚说一遍，清漪不喜欢你，而且对你很讨厌，如果你做人有点自知之明，或者有点绅士风度的话，请你不要再来纠缠。还有一个，别仗着自己爸爸有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麻烦搞清楚了。你的钱不是自己挣来的，又有什么好得瑟的？
除开家世，你能有什么？燕大怎么进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如果你真的有一点廉耻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把心思放点在学习上，而不是去死缠烂打追求一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生，破坏别人的感情。”
许文堂眉头一皱：“张濛濛，这里有你什么事？”
“你……”
张濛濛手一指，有点怒了。
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说道：“不关她的事，那关我的事吧？”
林清漪回头一看，有点芳心大乱：“啊，既明……”
没错，来人确实是方既明。
许文堂一愣，他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方既明。“你是谁？”不怪许文堂，以他的时间，哪里有空去看电影啊，当然不怎么认识方既明了。
“我跟你介绍一下，我是林清漪的方既明。”方既明淡淡地说道。
不曾想吵架都能被喂一把狗粮的张濛濛，实在有点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
林清漪却闹了个大红脸，却不自觉地挽住了方既明的手。这算是默认了，林清漪内心还是很甜的。
许文堂脸上有点阴郁：“那我劝你早点离开林清漪，你给不了幸福她的！”
“哦？那我想问问，为什么我给不了幸福清漪呢？”方既明淡淡地笑道。
许文堂冷哼一声：“你有钱吗，这样的女生，是你养得起的吗？”
这时候，林清漪楚楚可怜地说道：“我很好养啊，每天三碗米饭就行了。”
许文堂：“……”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分量不够。他爸是谁？”后面这句话是问张濛濛的。
张濛濛立即说道：“许建华，燕京力华公司的老板。”
“没听过，很厉害的吗？”方既明又问道。
许文堂牛气哄哄地说道：“你懂什么，力华去年盈收超亿元！”
方既明走到许文堂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呢，应该把眼界放宽点，这样就不至于只看到井口那片天空了。还有，女生不是追来的，是吸引来的。好自为之吧。”
许文堂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觉得吧，你应该回去用百度搜索一下，看看我是谁。好了，别跟这个中二少年一般见识了，有事我找他老子去。”方既明很平静，他知道，许文堂也好，许建华也罢，在燕京就是不起眼的角色。不是说他们不强，而是强的人比他们多了去。
第五百二十六章：有些事不用太复杂化
不然的话，许文堂也不会傻到来追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女生。在燕京，达官贵人家里就是要门当户对，利益结合，然后利益最大化的。联姻，才是豪门之间的常态。所以，许文堂什么的不足为惧，真要不开眼，让潘锐出来警告一番就行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许文堂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这种就更加可恶。方既明觉得许文堂应该庆幸，力华不是互联网公司，不然的话，此刻它已经死掉了。
摧毁一个人，就要摧毁他的倚仗。许文堂大概是觉得林清漪一个外省妹子没什么背景，才动了心思。可惜的是，终归还是那句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世界上的牛人多了去！
许文堂握着那束鲜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这是他在林清漪这里碰壁的第N次，而且是最被羞辱的一次。可他也不想想，是自己把脸伸过去让别人打的，该怨的是自己。
跟张濛濛说再见后，方既明和林清漪上了车。
“既明，我……”
林清漪还没说完，方既明就摸着她的头：“没事，说明我们家的清漪魅力大，连那种富二代都能吸引过来了。”
林清漪登时哭笑不得，拍了一下方既明的手臂：“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既明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甚至说得很明白，但他还是这样。”林清漪也很无奈，“而且他是同学，虽然不是同一个系的，也无法避开他。”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方既明当即给潘锐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情况。潘锐很快回电话了：“怎么回事啊老弟？”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追我女朋友。”方既明笑道，“麻烦潘大少帮我去说项说项吧，让对方知道，不是什么人他都惹得起的。”
“许文堂……是许建华的儿子？”潘锐有点无奈，“我都不认识许建华，老弟，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
方既明笑道：“怎么样，帮不帮？不帮的话，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看看走我爸的路线看看，许建华……不怎么起眼的人物，可能有点关系吧，才混得起来。”潘锐认真地说道。
“麻烦了，以后潘大少有事跟我吱一声，力所能及的肯定义不容辞。”方既明知道，以后的电视剧什么的，肯定要安插女主角什么的了。至于电影？看情况吧，真的能捧起来那种，还适合角色的，方既明应该也不会拒绝。
“别以后，下一部戏的女主角，该不该给许倩颖了？”潘锐倒是很直接。
方既明想了想，《整蛊专家》的话，原版本关之琳的角色倒是非常适合许倩颖。想到这，方既明说道：“有个算是女主的角色，但不是戏里我的女朋友，你能接受吗？”
“只要是女主就行。”潘锐说道。
方既明心道，反正是花瓶，也不要求演技什么的了。
什么，你说关之琳不是演花瓶的？《黄飞鸿》系列里面十三姨演得不错？
方既明承认，《黄飞鸿》是经典，但不代表关之琳演的十三姨不是花瓶啊！看看关之琳演的电影，你觉得哪一部是有演技的？最多及格好不好，根本没有惊艳、出彩的地方。不是方既明说，上辈子香江的女演员，演技盖过关之琳的太多了。只不过呢，人家可以靠脸吃饭，就不用靠演技了。
只是更重要的一个女二号，就是原版本里面邱淑贞的角色，方既明想找不到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来演。古灵精怪，和刁蛮性子是不一样的。所以，苏可欣就没办法出演了。另外找角色的话，可能也需要通过海选什么的。
挂断了电话，方既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既明，你刚刚……”
林清漪第一次体会到男朋友的实力，怎么不知不觉间，就在燕京有了如此人脉？
方既明笑道：“有些事不用太复杂化的，别人欺负我们是外来人，那么我们就用本地人压回去行了。没事的，许文堂一家，大不过人家。”确实，论资产，论地位，论靠山，潘家在燕京的能量，几乎到顶了。除了大佬们惹不起，也不敢去惹之外，潘家是真的能横着走。
潘锐这样的燕京四大公子，能循规蹈矩的只在娱乐圈混，想捧红明星，已经是很安份了。
其他两个燕京公子，是真的过分。什么飚车、什么出入各种会所，乌烟瘴气的。要不是好事之人把他们并列，潘锐都不想理会他们。当然，也不是玩不来，主要还是利益。家族的利益让他们能坐下来谈，却玩不到一块去。
方既明也很注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嗯，保持肮脏的金钱交易就好了，其他不用谈。
林清漪听了方既明的话之后，很安心。
是啊，有这样的男朋友，林清漪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但是呢，幸福也有幸福的烦恼，因为来到酒店之后，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柯玫虹，林清漪也只能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柯老师，你又漂亮了！”
方既明很热情地迎了上去，接过了柯玫虹手中的东西。
“不劳烦大老板了，这些东西不重，我自己能拿。”柯玫虹没有给方既明好脸色看。是啊，都来拱自己家的白菜了，哪能给好脸色？
林清漪不依了：“妈！”
柯玫虹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又问道：“我们出去逛街，你也跟着？”
“那不能，我也得陪我爸妈去故宫，去颐和园的。”方既明笑道，“不过呢，我让司机跟着你们，记住车停的位置就好。”
其实，司机还有个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她们母女安全。这年头的治安也就还行，街头巷尾的混混还是不少的。除非再掀起一轮严打，才能把全国的治安搞好。可以说，2001年的中国，并没有十几年后那么井然有序，那么充满安全感。
看着车子远去的画面，方既明叹了口气。
谁说重生者就开挂了？连未来丈母娘都搞不掂！
十几年后的丈母娘多好啊，要房要车就行了（手动滑稽）。这年头的丈母娘，还得管女儿嫁过去受不受委屈，方既明觉得自己太难了。不过呢，十几年后的房价，已经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了，起码要掏空一家子的钱包才行！
第五百二十七章：幸福就好
胡燕兰和方伟军，也住这间酒店。
其实吧，两家人没有什么隔阂，只是柯玫虹角色方既明太坏了，一声不吭的就把自己宝贝女儿给拐走了，还不带商量那种。所以，柯玫虹才没给方既明好脸色。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方既明已经“出名”了，看着荧幕上的方既明跟其他女生卿卿我我的，柯玫虹受不了！
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心理，柯玫虹可以看得其他人在荧幕上弹琴说爱，但自己的“准女婿”却看不得。
方既明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可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柯玫虹自己想明白，那只是拍戏，不是真的。再说了，方既明什么身份，喜欢拍戏只是喜欢，他的地位摆明了是跟娱乐圈格格不入的。
怎么说，方既明现在都身家不菲，去到哪里都是知名老板啊！
倒不是小觑了娱乐圈，整个娱乐圈的收益规模在千亿以上，甚至逐年在增加。要是再过十年，万亿规模也形成了。只不过大势变幻也好，方既明依旧是老板。而演员很多时候，只是高级打工仔而已。
然而问题在于，柯玫虹不明白这一套！
摇了摇头，方既明在大堂坐着，看到父母下来了，迎了上去：“今天去逛一逛故宫、颐和园？”
胡燕兰没正面回答，说道：“儿子，你惹怒你未来丈母娘了？”其实，胡燕兰嘴上抱怨以前的生活被打乱，其实很为自己儿子骄傲的。看看，有哪个大学生创业成功到方既明这等地步的？偏生，到了柯玫虹那里就不值一文了，这叫胡燕兰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若非方既明认准了林清漪，胡燕兰都想发飙了。
所以说，父母为孩子做了很多孩子不知道的事，这一切都源于深沉的爱。
方伟军叹了口气，说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既明，你好好跟未来丈母娘谈谈，说不定误会就消除了。”
“嗯，今晚说好了，一起吃个饭。”方既明说道。
“那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方伟军说道。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有林清漪在旁边绕着弯解释，柯玫虹的态度不说转变，倒也好了不少。其实方既明是她的学生，柯玫虹哪里不知道方既明的性子？只是柯玫虹觉得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不想女儿将来伤心罢了。
在老一辈人心中，门当户对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并不以学历、见识而转移，反而更加明白不同阶层之间的隔阂所在。所以说，某些YY电视剧、小说里写的“霸道总裁爱上普通女生”桥段，不过是发生概率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件罢了。
换而言之，姿色在富豪眼中是不断损耗的资产，并不是优质资产。唯独智慧，还有家世带来的利益，才是优质资产。很现实，也很残酷。柯玫虹虽然没想太多，但直觉告诉她，林清漪嫁给方既明，会过得磕磕绊绊的。
普通父母，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过得不开心，他们宁愿女儿嫁给一个普通人，幸福就好。
只是柯玫虹混淆了一个概念，并非所有的有钱人都经不起诱惑；并非所有豪门媳妇都是受气包。
夜晚，他们回到酒店，宴席已经备好了。
方既明在席间表现得很乖巧，剩下时间都交给胡燕兰去交涉。不得不说，胡燕兰在这一方面有独到的天赋，一席话说得敞亮，把柯玫虹都镇住了。“柯老师，你如果担心你的女儿将来会过得不开心，那也大可不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家也不是说以前就有钱，而且既明这孩子有本事。
我自己的孩子我是清楚的，他不是一个坏心肠的孩子，也禁得住考验。我去他们学校看来，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他从来没动心过。”
林清漪内心五味杂陈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夸她啊！
方既明也哭笑不得，但事实也如此。
“胡姐，道理我都懂……”
柯玫虹还没说完，林建刚就笑道：“别说那么多，先吃饭。”
岔开话题之后，两家人还是有说有笑的。柯玫虹心结打开了一半，看到女儿在方既明旁边打闹的场面，也微微叹气，只能认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女儿的心明显在方既明身上了，再阻拦也没用啊！
方既明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个好的开始，总比大家窝在心中的好。一吐为快之后，隔阂就消除很多了。
饭后，胡燕兰和方伟军借口先回房间了，剩下方既明独自面对柯玫虹、林建刚。
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柯玫虹不发一言，就这么喝着茶水，看着方既明。
幸亏方既明的心理素质过硬，不然的话肯定落了下风。
这会，林建刚打哈哈道：“我说既明啊，你都是大老板了，怎么还自己拍戏啊？”在很多老一辈人眼中，演员并非是一个光彩的职业。起码，不能引以为傲。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可以退居幕后的，但这是个人兴趣爱好。最关键是，我出名了，对我的企业也有提升的帮助。”是啊，方既明等于是自己旗下企业的永久代言人，不掏钱那种，这好事哪里找？
但凡是有一个票房火爆的电影，有一首传唱度极高的歌曲，那对企业的推动都是正向的，而且有可能是爆发式的。在业内，方既明这种打法别人没接触过，却发现被压得异常难受。好比搜索领域，在百度上线之后，什么快搜、易搜都出来了。
然而，哪怕是有WOO的竞争下，百度还是占据了中国搜索引擎的大半壁江山。这里面，很难说没有方既明“代言”的功劳。
林建刚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想了想，林建刚又说道：“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这是在考较啊！
方既明想了想，然后说道：“事业上，把我旗下的企业发展成世界级的企业。家庭上，娶清漪，生孩子。”
一席话，把林清漪闹得满脸通红，拍打着方既明：“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第五百二十八章：图书馆
林建刚看得眼角抽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柯玫虹直愣愣地问道：“你拿什么保证？男人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她爸当年也对我说，要给我幸福的。可现在呢，还不是为这个家内外操心？”
“……”
林建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躺着也中枪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最起码，清漪跟着我，没有金钱上的烦恼。她如果肯在事业上帮我，我想以清漪的聪慧程度，比我做得更好。我知道给什么承诺，都不如一个行动。但叔叔阿姨你们看好了，只要清漪答应嫁给我，我肯定跟她结婚。”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柯玫虹淡淡地说道。
方既明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是不是给套路了？
不过这套路显然没什么恶意，起码站在柯玫虹的角度看，完全是为了自己女儿好。
“妈！”
林清漪开始撒娇了，其实内心很受用的。
……
危机解除，潘锐那边也打电话过来，说许文堂不会再纠缠林清漪了。一下解决了所有问题，方既明这是神清气爽，连带着走路都生风了，早餐都吃多了一个包子。
“傻乐什么呢！”
在学校没事做的林清漪，带着方既明到燕大的图书馆学习。
“伪学霸”和真正的学霸坐一起，方既明这个“伪学霸”只能欣赏学霸那好看的侧脸，逆着光线看那认真的眼眸，至于身前的书籍，那是做做样子罢了。看方既明那副傻笑的模样，林清漪忍不住嗔道：“就你会作怪，还好假期没什么人，不然你一个人就带坏了燕大的风气。”
方既明无辜地说道：“我不过是在呸女朋友罢了……好好好，我也看书。”
嗯，方既明面前的是一本小说。
燕大图书馆里，能找到一本小说也是不容易。不是方既明不想看其他书，而是他看编程类的书，觉得知识点太浅薄。虽然方既明不是什么天赋型的选手，无法创建出更简洁，更高效的代码。但是，这些“陈旧”的知识，在大学里可能算得上是前沿，在社会上，这些知识其实是被淘汰的了。
也不能说被淘汰，只是从大学里面学的只是基础，要想适应社会上的节奏，到社会上要下苦功才能做程序猿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程序猿要996福报？
完全是被逼的好么！
你不进步，你不去接触最新的代码知识，那么新的架构、新的编程方法都日新月异的，基本上就很难跟上了。所以说，大学里学编程，真的是在打基础而已。真正的本事，还得在公司学。这一学，就要秃头，胃病，腰疼……
别看程序猿、IT工程师那么高工资，只不过是人家拿绳命博来的。
方既明最有发言权，所以他在创业的时候，很注重给员工买意外险和重疾险，也不鼓励加班。饶是如此，飞讯也好，百度也罢，经常有员工加班到深夜的。
叹了口气，方既明把心思放回到这本小说上。
嗯，是一本老套到掉牙的武侠小说，明显跟上辈子金大侠、古大侠和梁大侠的有差距。
“上辈子的武侠小说，也能在这个平行世界拍成电视剧？”
这么一想，方既明就止不住思绪了。
说实在的，现在的武侠片打斗技巧还行，就是剧情有点老套。随着观众品味提高，武侠片渐渐没落是正常的。那么，方既明把上辈子的武侠片“搬运”过来，肯定是能行的。只不过呢，方既明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写啊！
方既明的计划是，找一个还算可以的编剧，先把剧本写出来，然后拍成电视剧后，再让文笔好的网文作者写成小说。事实上，东方中文网上已经有把《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写成小说的了，这是一个电影、电视剧、漫画、小说，以后甚至涉及到游戏、音乐等等泛娱乐化的产业链。
如果打造起这样的配套循环，那么制造成中国的好莱坞也不是什么问题。
唯一的障碍就是，小说或许改编之后，原著粉不买单！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明明都按照剧情拍的，原著粉会觉得选角不好；要是不按照剧情拍的，原著粉又说毁经典……反正吧，原著粉总有理由摒弃影视化的小说作品。反倒是先拍了电影，再写成小说的，就会受到很大的欢迎。
大概是人的想象力太丰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主角形象，有一个小说里的世界，所以当影视化之后，跟自己的想象不符合，自然就厌恶了。
“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坏。”
林清漪显然是误会方既明了，低声啐了一句，还用手打了他一下。
方既明显得很无辜，他不过是畅想未来泛娱乐化产业链打造成功后，一举引领了中国娱乐界的辉煌罢了。没想到，这都是林清漪想歪的理由。
“咳咳，我想的可是正经事，你是不是想到哪里去了？”方既明小声揶揄道。
“呸，不正经。”
林清漪脸上发烫，那白皙的脸颊迎着橘黄色的阳光，白里透红的，一切是那么的好看。
方既明有点心猿意马，但看到周围都是认真学习的，没有回家的燕大学生，方既明就止住了心思。看看人家的学风！好学校和差学校，其实不仅仅是生源的差距，更是学习氛围的差距。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就好像孟母三迁一样，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
“清漪，你爸妈出去玩了，我们要不要……”
方既明的声音很有魅惑力。
“不要！”
林清漪连忙说道，眼神里有点慌乱。
方既明苦笑道：“我都没说完，我是说要不要我们去看电影什么的……”
“……考虑考虑，我很忙呢，你看到啦，不学习，就被别人超过了。”林清漪总不能说，因为恋爱所以她有所分心，所以赶不上别的学霸。这样会很伤方既明的心的。
其实林清漪也是很有想法的女生，她觉得方既明都那么出色了，她得努力才能使自己配得上男朋友。
可方既明呢，从不会觉得林清漪配不上自己，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感受问题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企业的管理太差了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这么认真努力的学习，方既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堕落了。
对比起优秀的人，普通人的努力真的不够看啊！
嗯，方既明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没办法，学霸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比你聪明的人比你还努力，这会让普通人为之绝望的。
方既明低声问道：“你这是专业课知识吗？”
“嗯，建设信息系统。”林清漪说道，“也多亏了你，我才知道国内的信息系统发展和国外的比起来，差远了。”
方既明：“……”
喂，不带这么攻击的！
不过呢，方既明也确实承认，在管理这一方面，方既明旗下的企业是缺失的。其实，方既明已经在引进IPD流程了，只是像上辈子华为那样，引进这个流程花费的金钱，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不管是神州，还是飞讯，其实引进都有点吃力。
上辈子华为之所以有如此强的战斗力，绝非一个狼性管理能概括的，这是对华为的侮辱。花十亿美刀量身订做的管理模式，岂能和不知所谓的“狼性管理”相提并论？！
看看华为的战斗力吧，从大众知道的手机研发说起好了。上辈子2011年，小米开创了互联网手机概念，雷布斯一句“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开启了国内智能手机贴身肉搏争夺市场的先河。这彼时，华为是落后的。
但是，华为经过IPD流程，缩短产品上市时间、提高产品利润、有效地进行产品开发、为顾客提供更大价值等等战略思想和战略布局的引领下，华为实现了超车。而且，华为的是不一样的。毕竟公司不一样，照搬的话未必有用。
花费了十亿美刀量身打造的IPD，让华为产品研发周期显著缩短。体现在手机上就是，机海战术。
这不是使用公模制造出来的大同小异产品，而是具有特色的，能占据特定细分市场的产品！所以，在这种研发优势面前，国内友商相形见绌，最后都败在了内功修为不到家。这只是一方面，华为最大的优势在于产品成本降低了。
得益于研发费用占总收入的比率降低，人均产出率大幅提高，所以华为的利润增加，进而让研发总费用也提高了。这是一个正向的循环作用，甚至还带动了质量的提升！
而且华为还能避免无效的研发，花费在中途废止项目上的费用明显减少。某次，因为被华为超过而愤愤不平的雷布斯酸道：“研发费用不是越多越好，苹果研发费用比微软和IBM都低，但苹果创新做得比另外两家都好。华为投入那么多研发费用，是因为高管不懂研发，效率低，小米是花钱在刀刃上。”然而，事实上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了。
如果给小米铺开同样的摊子，说不定小米已经被高额的研发费用拖死了。
可见华为功力之深厚。
说到底，IPD也是一个信息系统，需要跨部门、跨系统的协同，有结构化的流程。但信息系统不止IPD，还有其他的内容。
方既明对于林清漪的话，是认同的，但他还是要说：“管理这方面是要改进，以后就看你能不能设计出一个适合我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统了。”
“那你求我啊？”
林清漪突然调皮地说道。
方既明一愣，然后突然撒娇起来：“好清漪，我求你了……”
林清漪脸色微红，装出嫌弃的样子：“奏凯，我不认识你！”
方既明嘿嘿一笑，心道：“这小妮子还想跟我斗，我可是不在乎脸面的……”
但林清漪给方既明提了个醒，虽然方既明旗下的企业现在运行得还可以，但说到管理方面，确实不太好。最起码，方既明看不出有什么大公司的管理方向，没有形成一个体系。认真思虑了一番后，方既明决定，还是要向鹰酱学习才行。
当然了，方既明可没有十亿美刀给鹰酱那边，主要是方既明自己都缺钱花。他向鹰酱学习，主要是通过汉风。可以说，汉风的管理模式也是师从集成产品开发是国内最先进的。
于是，离开图书馆后方既明专门联系了宋正坤，让神州、飞讯、百度、主要负责人去汉风考察学习。
宋正坤打趣道：“方董，你这是来揭我老底啊！”
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宋总，你是真正的企业家，而我是一个老板，一个商人。我现在，要向你看齐。”
“不敢当，不敢当，方董可是前途无量。旗下的几家公司，都很具备发展前景。”宋正坤也奇怪，怎么方既明突然这么捧他？
方既明说道：“宋总，你也知道，你的汉风一家公司，就比我六家公司都要厉害。国内能有魄力，花费十亿美刀学习IBM的模式，也就汉风了。我方既明自忖不是绝世天才，在管理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希望宋总能指点指点我。”
“方董言重了……”
宋正坤还是想拒绝。
没想到，方既明说道：“宋总，我也愿意出钱来学习，一家公司出五千万。当然了，我现在还没那么多钱，分五年给。”
宋正坤其实现在还是挺缺钱的，再说了，学习管理是不能一蹴而就的，甚至无法照搬，想了想之后，宋正坤还是答应了。“方董，我们事先说好，万一你公司学得出了差错，可不能怪我啊！”
方既明笑道：“似我者死，学我者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过，汉风也得派出真才实学的管理层，来手把手教学、讲学才行。”
“这个自然！”
宋正坤叹了口气，说道：“国内有此目光的，也就方董你了。”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宋总不是迈出这步伐的第一人吗？我是向您学习而已。我最佩服就是您的忧患意识，时常说汉风离倒闭只有十三个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一个企业不思进取，那么离倒闭也是不远的。”
这是实话，别看上辈子的腾讯好像只是在做游戏，做娱乐，实际上腾讯的研发比阿里都要厉害，是中国研发项目、成果最多的互联网公司，在全球排名第二，仅次于谷歌。腾讯公司的专利布局涵盖了即时通信、邮箱、网络安全、视频、广告、支付、浏览器、游戏、音乐、地图、搜索、云计算、智能硬件等各种重要的互联网领域。
第五百三十章：两人生活
所以说，方既明要想走上辈子腾讯的路，那么飞讯必须也要注重研发！而注重研发，就不得不学习IPD集成产品开发，不然的话研发浪费很严重的。这里面，也要有一个关键的信息管理系统统领全局才行。
嗯，方既明绝对不是为自己女朋友谋私利，让她拿自己的公司来试手的。
咳咳，方既明是为了飞讯、百度等公司的发展，不是以权谋私。而且林清漪只是主导这个项目而已，方既明还会给她派人手的嘛！其实吧，不管是哪个大学，学习的都是理论知识。这些理论知识可能超越当前社会的发展，例如数学、物理等等高端前沿的研究；也有可能是滞后于当前社会的发展，例如管理类的专业。
要想真正学以致用，就必须是与实践结合。
林清漪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假期，参与到飞讯等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统创建中。
首先，方既明的这些互联网公司不缺程序员，不缺IT工程师，却缺乏一个统领全局的人。其次，是林清漪的专业刚好符合，那就搂草打兔子，顺带了。最后，是方既明真的不懂管理。作为一个老板，方既明最大的优点是绝不会不懂装懂，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好了。
很多小企业老板就有一个心思，既然那些事我都能做，为什么我不去做？
殊不知，老板把员工的活都做了，员工做什么？老板都没时间去思考下一步、下下步的发展方向，面对来临的经济大势，只能被动应对，企业又怎么会好？所以说，哪怕员工做得不好，老板也不能接手去干，不然雇佣员工干活的意义都没了。
想要发展壮大一个企业，就要每人各司其职。老板呢，要制定发展战略，决策部署发展计划，制定好员工激励机制，兼顾好财务支出和现金流掌控。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员工去做。不然的话，一个老板哪怕有三头六臂，都不能兼顾所有事情，反而会顾此失彼。
飞讯、百度等高层听说要去汉风学习管理知识，每个人都有点不以为然。
是的，这会汉风还是名声不显的，除了在通讯设备领域之外。
如果他们知道，汉风仅仅通过数年的发展，就成功从一家交换机起步的通讯设备公司，发展到了海外，甚至还打入了欧罗巴、鹰酱等地，这是何等的超然的战斗力？
不是通讯设备行业的人，不知道汉风的可怕。
他们宛如一个整体，好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声号令下就能克服万难，攻城拔寨。不管是国内通讯设备公司，还是国外通讯设备公司，都被汉风打得节节败退。除了产品坚持自主研发之外，汉风还拥有世界顶级的售后服务。
这样可怕的公司，飞讯、百度等高层居然瞧不上？
得知这个消息的方既明，在工作QQ群上大发雷霆，直接点名批评了这些高管，甚至说出了狠话：这是给高管们学习的机会，一旦有哪位跟不上公司发展脚步，还拖累公司，就不怪他方既明不讲旧情了。
经过方既明的敲打，飞讯、百度、hao123、神州和360的高管们才知道方既明是认真的，开始着手研究汉风的管理。
结果一研究，才明白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方既明又做了要求，不能亦步亦趋地学习汉风的管理，也不能一模一样照抄汉风的打法，要了解汉风管理的核心，从而结合各自公司的实际，制定出符合各自公司发展的管理模式来。并且在未来，逐步改革管理。
“管理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的目标是为客户创造价值，要以员工为核心，尊重人才，注重技术，重视研发，打造一支能扛能打的队伍！”
在方既明的号召下，旗下公司纷纷掀起了学习汉风的潮流。
别的不说，起码在执行效率上也有所提高了。
而林清漪，就是在这个前提下跟百度、360等高管深入探讨，并与一干IT工程师共同开发信息管理系统。嗯，也就是说，沉浸在学术实践当中的林清漪，已经没空跟方既明谈情说爱了。方既明是有怨念的，每次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有事挂断，出来约会不是图书馆就是金拱门、开封菜等可以安静工作的地方，让方既明异常苦恼。
最糟糕的是，林清漪还因为这个，决定暑假期间，没做出个大概都不回金华了。
这时候，柯玫虹、林建刚回去了，胡燕兰和方伟军也没待多久。没法子，方既明只能陪着。
嗯，为了方便，他们住进了方既明买来的一处四合院里。
据说这是一处螨清时大官的屋子，两进的院子。可惜的是，历经沧桑后被破坏得很严重。方既明请来了专门的古建筑设计师、修复师，又花了近三百万才修复好，并且安装好了现代化设备，包括空调、网线等等。当然了，还盖了一个厕所。
以前的四合院是没有厕所的，要上厕所只能去几百米外的公厕，极其不方便。
没办法，为了方便只能重新把以前的柴房改成了厕所。
林清漪本来是不想住进来的，可每天晚上都工作得很晚，赶回燕大宿舍都关门了。再加上宿管大妈也是要放假的，她不想麻烦人家，只能遂了方既明的心思。
可两个人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也没有恩爱缠绵，反而林清漪在专心鼓搞信息管理系统之下，两个人相处得有点乏味——没有任何激情啊！
因为林清漪的关系，方既明开始频繁出入百度、360，弄得一干员工都紧张了。
你说，一个无所事事的老板，突然准时上班打卡，下班了还在公司晃悠的，你敢提前下班不加班吗？幸亏方既明很快意识到了不妥，宣布不要管他，该下班下班，员工们还是装模作样的干活到晚上九点，颇有点“劳模”风范了。
幸好方既明也知道给员工带来了困扰，每天晚上那是晚饭管饱，宵夜管够，怨念才小那么一点。
“方既明，帮我看看，系统这里是不是运行有问题？”
一天晚上，林清漪毫不客气地把方既明当成了下手，颇有点老教授欺压科研民工的姿态了。
方既明别的不懂，在编程方面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我看看……嗯，这里有系统的冗余，改改就好了。”方既明认真工作的侧脸，林清漪一时间也看得入迷了。
方既明改好之后，看到双眼迷蒙的林清漪，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样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