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捧红了
至于质量？
神州的展位，还当众测试了耐摔度，耳机的抗拉扯度，那些外国佬都惊呼不可思议……其实出口产品跟国内的质量不太一样，具体原因大家都懂的。但是，价钱是国外比国内的贵多了，这也是一分钱一分货的！
短短五天的广交会，神州拿下了八亿美刀的订单。
即便是在广交会里面，这个交易额都是拍在前列的！
消息一传出之后，有志于赚钱的厂家，都把目光投向了MP3。当知道MP3的利润这么高的时候，他们立马开始准备上马MP3。
说实在的，MP3不算是高难度的技术，只要解决了芯片的购买问题，就足够生产MP3了。至于没有wma格式解码器？没事，我比神州MP3价格低就行！
于是，MP3生产热在中国轰轰烈烈开始了。
徐助华专门设立了一个市场部，不仅要卖产品，还要收集同行的情报。当得知弯弯芯片大涨价之后，徐助华就知道是因为MP3芯片太火，MK趁机涨价了。
“方董说得没错，芯片是核心技术，当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时候，就只能接受不平等的交易。”徐助华对神州的高管层说道，“所以，我们神州的目标不是造高科技电子设备，而是要造拥有自主技术的高科技电子设备！”
然而，神州已经发展很壮大了。
单单是U盘、MP3这两个产品，就为神州带来了不菲的收益。
毕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居然能出口MP3赚外汇。虽然那八亿美刀肯定会被截留一大部分的，甚至会因为汇率问题而损失不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阶段国家还是缺外汇。徐助华趁机提出了增加低息贷款的要求，轻轻松松再拿到了三亿软妹币的低息贷款，还有五亿的正常额度贷款。
当方既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能说徐助华是真的适合做总裁。
于是，徐助华的职务一下提升到了神州CEO。不客气的说，他的位置，比李东鹏、郭文达还要稳！
神州的发展，已经进入了快车道。
研发部不仅同时上马MP4、学习机、点读机的研发，还开始了对电脑主板、硬盘的研发，至于芯片，方既明还是觉得再等等。别看神州现在好像不弱，其实对比起鹰酱的微软、等等大公司来说，还是个小娃娃，根本不够看的。
别说神州了，就算是方大电脑，都不够人家瞧的。
现在中国的电脑市场，慧谱、黛儿电脑是占据了半壁江山，而方大电脑、乐信等等国产电脑品牌只能做低端机走量，高端机只能靠正府采购。
可以说，洋电脑已经占据了中国泰半的市场，国产电脑岌岌可危。
方既明也知道，国产电脑很可能再掀起价格战。但是，电脑这种“高新技术”产品，不是价格战能打得好的。毕竟核心技术都在外国佬手中，你拿什么打价格战？这又不是鞋子衣服，没有技术含量的。
单单是一个芯片，你都要从外国佬手中拿货，人家稍稍抬一下价格，你拿什么打价格战？
所以说，必须拥有自主技术，才能真正掌握市场主动权。
这是方既明灌输给神州的理念，经过了U盘、MP3的成功，大家都信服了这个说法。
燕京，王府井。
这天，单梦菲难得跟陈璐出来逛街，她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走在街上，没想到燕京人看她们好像都像看动物一样，盯着她们看。
“你说大家是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陈璐问道。
单梦菲问道：“没有啊，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兴冲冲背着书包，满头大汗地冲到她们面前：“单梦菲、陈璐，是你们吗？”
看到这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她们愕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真的是你们！”
男孩高兴坏了，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和笔：“给我签个名吧，我特喜欢你们的广告！”
“广告？”
单梦菲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陈璐却明白了：“是MP3的那个？”
“是啊，拍得太好了！”男孩得到了她们的签名，真心高兴：“你们继续加油！对了，你们也认识方董吧？”
“方董？”单梦菲还没有成名的觉悟，还想不起来“方董”是谁。
陈璐却点了点头：“当然啊，方既明是我们的同学。”
“那你们给我带句话给他吧，好喜欢他的作品，不管是电影还是歌曲，希望他能出一张专辑。现在上网太贵了，还是买磁带好，才几块钱。”这个高中生说道。
陈璐乐了：“你还买盗版啊？”是的，正版磁带都十五块钱起的，有的甚至要二十块钱。
高中生无奈地说道：“那也没办法，谁让方董的正版磁带那么少啊？你们还不知道吧，方董的磁带，是根本抢不到就没了。就剩下盗版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方既明的歌那么好听吗？”单梦菲虽然也承认很不错，但也有其他的歌手那些歌也不错啊？
“你们不懂，方董是开辟了一个新流派，他的唱腔，他的编曲，太好了！”高中生崇拜地说道。
这时候，又有其他人认出了单梦菲、陈璐，纷纷上来要签名。
这一下，真的把她们吓到了，又惊又喜的。
再傻的人也都明白了，她们成名了！！！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连交警都出动维持秩序了。没办法之下，单梦菲和陈璐只能拦下一辆出租车，落荒而逃——那些影迷有点疯狂了。要知道，陈璐出名是因为宣传片，而不是因为电影。电影里为了效果，她不得不扮老了二十岁。
而单梦菲是真真切切因为电影出名的，虽然她在电影里的演技不咋的。
但架不住好看啊，再加上她唱的《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这首歌太洗脑了，电视上经常放。于是，单梦菲比陈璐出名多了。
出租车上，单梦菲如坠梦里：“我们……真的成明星了？”
陈璐显得很兴奋：“肯定是啊，看不出来，方既明这么厉害，说捧我们真的捧红了我们！”
单梦菲却有点复杂，很久才说道：“你说，他的下一部电影，还能有我们的份吗？”
第四百五十七章：剧本太多
“难说。”
陈璐却想着自己的心事：既然都出名了，为什么还跟方既明签了合约？虽然跟市面上一样，是八年的合约，而且过完大学这四年，只剩四年。然而陈璐还觉得不划算，她很想接其他剧本了——关键是趁出名捞钱啊！
话说，这也是大部分明星的心思，很少有人不这么想的。
“是啊，不知道他下一部电影会选谁做女主角。”
单梦菲显然是有点想竞争的意思，在她看来，都是自己公司的签约演员，怎么说都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吧？
“诶，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下一部电影没你的份，你会接其他剧本吗？”陈璐问道。
“会吧，不过要给30%给公司。”单梦菲觉得自己亏了。
陈璐说道：“知足吧，其他公司的新人，都是五五开的。我是觉得，我们可以自己找经纪人，给5%的佣金也行的。关键是，经纪人能给我们带来机会。”
单梦菲想了想，说道：“可我没底气，你也知道的，上次那部电影，是方既明手把手教我们演，才能有那效果。你确定换一部电影，或者是一部电视剧，我们能达到如此高度吗？万一大失水准，好不容易聚起的人气就没了。”
“那也总不能窝着不拍戏吧？”陈璐是不满意的，刚刚签约的时候，方既明说得好好的，会筛选剧本给她们演戏的。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消息。
是的，陈璐有点骄傲自满了，而单梦菲却感受到了差距，两个人的理念已经产生了分歧。
“问问方既明呗，他是老板。”
单梦菲还真的直接，掏出手机就想拨号。
“别，再等等看吧。”
陈璐想的是，你不是不给戏演吗？行，那别人找我拍戏，我就接了！给你30%抽佣又怎么样，大不了等于利用公司名气了。
各怀心事，两位刚刚成名的小明星回到了北电。
不知为何，她们都没去找方既明，方既明也没有管东方梦工厂，因为草台班子刚刚搭起来，还在招兵买马呢。至于剧本？已经收到好几份了。
还是那句话，中国缺什么都不会缺写文字的人，咬笔杆子的人海了去了。
但是方既明拿了几份出来看，发现都太过平平无奇——不能怪那些发烧友，基本没几个有编剧才华的，都是票友居多。毕竟写文字的人都有几分傲气，认为自己的故事是最好的，你不买账，是你丫没眼光！
然而，这些票友写的剧本，方既明看了都觉得累，剧情发展太缓慢了，就像蜗牛拉车一样，根本没有节奏感。要是按照这样来拍电影，真的要仆街。再说故事性，也很简单，要深度没深度，要看点没看点，要感动也只是强行挠人咯吱窝……
“唉！”
方既明把这些剧本都丢一边，喃喃地说道：“都是些什么东东啊！”方既明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刘德华主导的什么“亚洲新星导计划”就成了一部《疯狂的石头》。实在是这些导演也好，编剧也罢，根本不靠谱。
当然了，这也跟剧本太多有关。
曾经有个段子是说鹰酱好莱坞的，如果《泰坦尼克号》的剧本寄到好莱坞，多半也是被丢进垃圾桶的。无他，好莱坞的剧本太多了。如果不是出名的编剧，能被发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中国也差不多，要知道中国的人口基数是鹰酱的五倍，哪怕是识字率，也是好几倍。这就决定了，总会有人拥有编剧梦、作家梦的。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影视公司收到的剧本就多了。那些人也是广撒网，能捞到一条鱼是一条鱼，所有的影视公司，甭管大小都寄一个剧本出去。能不能成？就看运气，哪个影视公司眼瞎了看上了他们的剧本。
方既明没眼瞎，但看了他们的剧本后，就快眼瞎了。
无语了好一会，才拨通了方秀敏的电话：“姐，公司的财会赶紧组建起来，很快就要发工资了。”
“知道了，你这堂弟忒会使唤人。要不是亲戚，还以为你是资本家剥削呢！”
方秀敏是痛并快乐着，方既明很看重她，几乎把东方梦工厂的财务大权都给了她。结果呢，方秀敏从杭市过来燕京后，就没怎么休息过。这也是因为方秀敏的能力不足，所以方既明找来了几个拥有极强专业知识的财务会计，手把手地教方秀敏。
好在方秀敏也知道方既明在提携她，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东方梦工厂也算是搭建起了草台班子，毕竟工资可不低，有才的人都愿意来。对了，那个配乐师蔡雨泽也来了，还带来了他的朋友。可以说，只要组建起剧组，肯定不缺配乐师了。于是，方既明把《I
believe》丢给了他们去编曲，反正都闲着，不能让他们白拿工资啊！
至于摄影师，方既明就是找学校里的同学，给个差不多的工资，他们也乐呵接受了。毕竟还没毕业就有钱拿，这说出去都是一种资历。
方既明笑道：“别人想被我剥削，都要看我乐不乐意呢！”
“好了，我要忙了。台账已经做好，你过来可以直接看报表了。对了，第一批票房分成已经到了。”方秀敏说道。
方既明说道：“知道了，先放着，以后我有用的。”
方秀敏也是个急性子，说完正事就挂电话了。
还没把手机收起来，许歆韵又打电话来了。“方董，中国互联网协会确定于5月下旬成立。数字化中国论坛也邀请了你，将于5月11日开幕式上出席并发言，你看……是不是接受？”
“数字化中国论坛？”
方既明咂摸了一下，这个论坛其实不是第一次举办了，前两届都没啥影响力。但今年这个论坛的逼格突然高大上了起来，居然得到了官方的撑腰，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国家信息中心、国家经贸委经济信息中心、中国国际电子商务中心联合主办。估计是因为中国互联网协会要成立，互联网才被重视起来。
于是，数字化三个字已经被各路媒体吹烂了，铺天盖地都是数字化，好像不搞数字化就落后了。
嗯，事实上确实如此。
第四百五十八章：吹的牛实现了，那就是牛逼！
数字化已经火了，铺天盖地的宣传，好像不知道数字化就很落伍。于是，全民开始讨论，网民人数又再次激增。
这样背景下的数字化中国论坛，方既明作为新崛起的互联网新星，确实是要出席的。
这一次的数字化中国论坛阵仗很大，不仅要在燕京举办，还得去盛海、大凉、天府、羊城、弯弯、香江等城市巡回举办，同时这次活动也得到了中国电信、中国金融认证中心、招商银行等机构的大力支持，也得到各地省市正府的有力支持。
与往届论坛相比，2001年数字化中国论坛活动在层级和规模上均有重大突破。首先，在燕京，本届数字化中国论坛燕京站的活动将与每年一度的国家级大型活动，第四届中国燕京高新技术产业国际周紧密结合，作为国际周中唯一的IT论坛在燕京国际会议中心举办。
这一次不仅邀请了凌常赟、程东泉、厉元武、李修勤、袁本衢等互联网大咖，连方大集团的董事长陈大磊都来了。
是的，就是跟上辈子联想一样坚持“贸工技”路线的陈大磊，区别就是陈大磊比柳传志果断点，不仅立即炒掉了跟他打对台的中科院院士，还用影响力压下了媒体的宣传。可惜的是，方既明的出现，开始炒作了这个话题，陈大磊跟中科院院士关楠的恩怨开始世人皆知了。
没办法，方既明要挑战方大电脑，就要用点手段。
神州已经在研制主板了，再加上关楠教授在到处状告陈大磊，曝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时间，“贸工技”和“技工贸”的争论甚嚣尘上。
因为飞讯是“第一”报道的网站，陈大磊已经把方既明记在了心上。
这一次，等于是方既明正式向陈大磊发出挑战。这个论坛，不仅方既明要发言，陈大磊也会发言。
这不，陈大磊作为重量级嘉宾，居然是开场第一个就发言了。是的，开幕演讲。这有点不符合规矩了，因为陈大磊是做电脑的，虽然跟数字化沾边，可还是有点牵强的。因为这一次不仅只有中国互联网的从业者参加，还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国的互联网从业者。从这个角度看，陈大磊是被抬高了的。
然而，陈大磊的地位摆在那，颇有中国商盟盟主的架势，也没人反对。而歪果仁也不知道此君是哪位，自然也不会觉得突兀。
“各位上午好，我是方大集团董事长陈大磊，据统计，全球有十分之一的网民正在使用方大电脑，我想，明年这个数字会是全球九分之一，甚至是八分之一的网民在使用方大电脑……”
是的，陈大磊全程都在吹嘘方大取得的成绩，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自己的“贸工技”路线站台，等于是公开的反击。
方既明也乐了，因为他的发言在第五位。
火药味，他闻到了。
也许是有意无意的，演讲的时候，陈大磊的目光好几次往方既明这边飘了过来。
方既明心道：“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不打脸白不打啊！”
拿定了主意后，方既明开是打腹稿了。
“这人是谁啊？”
有些外国佬就不明白了，干嘛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上去演讲，还是做电脑的？
“他是方大电脑的董事长，翻译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他，有鹰酱杂志采访过他，他曾经说过，要跟鹰酱的黛儿、慧谱、IBM电脑打价格战的人！可惜，现在他都没打赢。我很想换电脑了，可惜高端机型还是太贵，相当于我三周的工资了。”
“原来是他！”
……
不得不说，陈大磊在外国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可惜的是，名声并不算好。
上台演讲的人轮流转，每个人都说那么几分钟，很快就到了方既明。
主持人是这么介绍方既明的：“他是中国互联网的青年领军人物，他创办的QQ是中国注册用户最多的即使通讯软件，他的企业飞讯刚刚获得了中国互联网最高的融资，他就是方既明！”
歪果仁又一次蒙蔽了：“这小子是谁啊？”
“啊，我认识他，我看过他的电影，那部《
Earth》，脑洞很大！”
“什么？他是电影演员？！”
“不对吧，刚刚说了，他是QQ的创始人！”
“QQ我知道，上面的游戏很好玩。”
是的，歪果仁基本上不用QQ聊天，但他们注册QQ号，就是为了玩QQ游戏，变着法给方既明送钱。不得不说，哪怕是麻将在外国都开花了，很多歪果仁居然迷上了中国国粹！
方既明上台前，整了整领带，然后才开玩笑地说道：“其实我很紧张，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大人物，特别是陈大磊，那是我们创业者的标杆啊！”这一句捧，让陈大磊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在恭维呢。
“我这个人能创业成功，不是因为我多有头脑，也不是我运气多好，而是我懂得吹牛。”方既明口无遮拦地说道，“我当初的创业资金只有几万块钱，但我会吹牛啊，于是九洲网络的凌董就被我忽悠到了，直接给了我一千多万的天使融资。于是大家都知道了，hao123就这么诞生了。
所以说，各位做互联网的，要是不懂吹牛，那根本发展不起来的！相信我，要想拿到融资，就一定要学会吹牛，不仅要会吹，还要优雅地吹牛！”
方既明的一席话，把融资的特质说得如此通透，大家都爆笑了起来。
而在座的领导，则是苦笑：“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口无遮拦了！”然而，方既明现在名气很高，他们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做文章的，不值当。
方既明继续说道：“嗯，接下来就是QQ，有了钱之后我就开始做QQ。我想做中国的即时通讯软件很久了。只是我知道，要做好一个软件不容易，这跟做一个网站不一样。
于是，我找来了不少帮手，他们也是飞讯的八仙，在QQ上面是各显神通，才有QQ的今天。
不客气的说，QQ源于梦想，但梦想是啥？吹的牛不能实现，那就是梦想。吹的牛实现了，那就是牛逼！”
第四百五十九章：一个科幻故事
方既明说的太过接地气，虽然很多人不太明白“牛逼”是什么梗，但中文的魅力就在这里，意思一下就会意了。于是，在场的中国人都哄笑起来。
领导的脸都要黑了，他还以为方既明有多高明，没想到根本没有什么高屋建瓴的建议。
方既明不理会领导的脸色，毕竟不是什么大领导，自顾自地说道：“我的梦想除了做QQ，还有拍电影。可能在座的，有些人看过我的科幻电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是的，我对科幻电影有着很深的感情，今天站在这个舞台，我也想讲一个科幻故事，也是吹一个大大的牛逼，你们想听吗？”
这样的演讲太过“清新脱俗”了，没有其他演讲者的中规中矩，所有人的兴趣都被提起来了：“想！”
方既明开始了他的故事：“在2016年，中国的一个普通家庭里，男女主人刚刚起床，他们对着家中的语音控制系统说了一句，‘开灯’。
于是，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接着，女主人开始用语音控制做饭机器人开始做早饭，而男主人则给他们的儿子戴了一个智能手表。这个智能手表不仅能监测人体的各种数据，还能拨打无线电话，按下按键就能打通他们父母的电话，还能语音报警，卫星定位。如果小孩子遇到危险，不仅可以一键报警，还能用卫星定位的功能来确定小孩的位置。
做饭机器人把早饭做好之后，自动地把早饭送到餐桌上。吃完早餐后，这一家人准备先送孩子去上课，而他们还要分别去公司上班。他们来到楼下的车库，用手中的智能手机开了车门后，开启了汽车的自动驾驶模式，通过语音输入地点后，汽车开始自动驾驶了。
在路上，小孩子突然想起老师提起要买剪刀胶水做美术作品，男主人切换了手动驾驶模式，停了汽车，并在一家无人售货的商店里，通过导购机器人拿到了剪刀和胶水，并拿出智能手机支付钱款。是的，在2016年，无现金支付已经是主流的支付方式了。
汽车再度启用了自动驾驶模式后，女主人用智能手机看起了视频直播，通过网络类似网络视频通话的模式，但不是一对一的方式，也不是一对多，而是一对无数。在直播间，可以容纳来自世界各地的网民。做直播的，是一个农民，他有着几百万的订阅观众，通过展示他在农村的生活趣事来赚钱。这个农民先是种植水稻，又去捕鱼，最后是石板烤鱼……观众对他的生活非常好奇。
看到这个农民还种着番薯，女主人突然想起家里人都喜欢吃，就通过智能手机进入这个农民的直播间商店，直接在上面下单了几斤番薯，还有这个农民种的蔬菜、水果和稻米，都买了一些。因为有着快捷的物流方式，只需要等到明天，女主人就能收到这些货物了。是的，大家没猜错，还是通过手机支付的钱款。
男女主人把小孩送到学校，学校有着先进的人脸识别系统，还顺带给小孩做了一个简单的体检。如过体温超过37.3℃，就会安排进入医务室观察。
接着，是女主人来到了公司。进入公司之前，需要打卡。女主人掏出了手机，在打卡机上面刷了一下，扫描仪器通过人脸识别确认了她的身份，才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男主人来到公司，车牌号系统自动识别了车牌和车辆，并引导进入地下停车场。男主人的公司打卡又不一样，只需要通过智能手机，就能在一定范围内打卡成功，且离开这个范围会自动报备，如果没有请假，则视为旷工。
等到中午，男女主人都下班了，他们都没回家。至于午饭，是通过智能手机进行外卖点餐，外卖送餐员很快就能把午饭送到。因为网络订餐有庞大的需求量，所以送餐员多了起来，遍布社会各个角落。
在晚上，男主人的公司完成了一个项目，老板请全体员工到餐厅用餐庆祝。这个餐厅是智能化餐厅，没有服务员，没有厨师，用的也是做饭机器人，但比家用更高级。送餐也是机器人，点餐只需要点击桌子上只有一本书那么大的液晶显示屏，通过触碰就能完成输入确认的过程。在这个智能化餐厅里，还能通过这个点餐液晶显示屏看视频。这个液晶显示屏就跟现在的液晶电视差不多，但可以触摸输入文字。
聚餐过后，很多同事都喝酒了。酒驾是违法的，所以老板通过智能手机，叫来了出租车，把他们都送上了出租车。而男主人也负责把一些顺路的同事送回家，但他用的自动驾驶模式。
还没到家，男主人就收到了学校老师发的孩子成绩单，并附上了教育系统的自动分析，让家长配合学校教育好孩子。
看到孩子略带糟糕的成绩，男主人跟女主人通了电话，并决定在网上找一个适合孩子的网课课程，在家就能通过网络接受全国名校老师的教导，有电脑可以看，用智能手机也能看。
回到家后，女主人已经在辅导孩子做作业了。而女主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催缴水电费用的通知。女主人拿智能手机，在网络上付了水电费，并告诉男主人房租也需要交了。
男主人想了想，跟女主人商量说每个月交房租有点贵，不如买一套房子吧。两个人达成共识后，就通过智能手机，在网上看房子，好像身临其境一样。看完房子之后，两个人合计就在网上下了订单。
夜深了，在孩子入睡后，男女主人也躺在了床上，对语音控制系统说了一句，‘关灯’。于是，空调自动开启并根据环境调控最适宜的温度。
这，就是十五年后，普通家庭的普通一天。”
方既明说完之后，现场很多人鼓掌了，但方既明看到，更多的是歪果仁鼓掌，而中国人都是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相信。
第四百六十章：又是专访
等掌声停了之后，方既明才继续说道：“我始终相信，高科技改变人类生活，在新事物没出来之外，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天方夜谭一样。但新事物出来之后，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性。要想实现这个科幻故事，也不是不可能，但关键是要坚持对技术的投入，对高科技研发的投入。中国，不能总是走别人走过的老路。在高科技创新方面，我们也应该奋起直追，着力创新，掌握核心技术，掌握自主技术。这样才能做出伟大的产品，不管是数字化产品，还是实体产品。”
是的，方既明这个演讲，就是冲着陈大磊去的。
陈大磊字里行间都在吹嘘方大集团的“贸工技”路线，而方既明就恰恰相反，他是支持研发自主技术的。
火药味太浓了，明眼人都看出了端倪，不断地看向了陈大磊，看他有啥反应。
可惜，现在陈大磊已经飘了，以为自己的地位相当于是中国企业盟主，对于方既明这样后起之秀的挑战，陈大磊根本不放心上。
“哇哦，这个故事太棒了！”
“怪不得他能获得6.5亿美刀的融资，我很喜欢他的故事，我想给他做一个专访！”这个是鹰酱财经杂志的记者。
《福布斯》记者问这个同行：“你觉得他说的会实现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即便要实现，也起码要等到五十年后。你想想，五十年前你可以想象手机这么流行吗？能想象我们的世界，通过互联网连接在一起成地球村了吗？我觉得，五十年后，方先生说的一切应该是能实现的。”
《福布斯》记者说道：“他的故事，是鹰酱投资人最喜欢的那种。如果他在一两年内去纳克达斯敲钟，我也不意外。他的故事确实很棒，虽然听起来不太可能实现。”
……
陈大磊这边没反应，但媒体就好像嗅着血腥味的鲨鱼，开始添油加醋制造“贸工技”和“技工贸”路线的对抗，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大讨论。
至于方既明，已经被《财经》杂志记者约了好几次了。
之前方既明一直没答应专访，奈何在他成名之后，《中国商报》、《中国企业报》、《商界》、《第一财经周刊》的记者都找上门来了，最后方既明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对许歆韵说道：“我没多少时间，让他们一起过来吧，也算是专访了。”
方既明可能是商界里面最难约的人了，《财经》、《中国商报》、《中国企业报》、《商界》、《第一财经周刊》的记者们也没什么怨言，一起来了。
这是在方既明刚刚买下的一个四合院里，这个两进的四合院，近四百平方米，方既明居然只花了一百来万，便宜到想笑。是的，用的就是电影票房的第一批分成买的。但买下来也只是买而已，这个四合院很多地方都要修葺了，还要做现代化改装。不然的话，就有点寒酸了，根本没有什么派头。
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修葺规划，就被派上用场了。
这天开始热了，方既明就让人在院子里支了一张古香古色的长桌，让许歆韵在旁边沏茶，等候着记者的到来。
嗯，方既明还一边看着自己的剧本，开始勾勾画画。
这个剧本还征求过许歆韵的意见，没想到根本没征求出什么来，还让许歆韵对方既明的崇拜更甚了——不是谁都能写出好故事的！
方既明却还不满意，还在勾勾画画，顺带着还用他那灵魂画工，把分镜头画出来。
看到方既明那火柴人风格的“漫画”，许歆韵是憋着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嘛？”方既明倒是不以为然，说道：“我要是会演戏，会唱歌，会乐器，还会画画，那我就是妖孽了，要送去精神病院里面看看是不是有系统啥的。再说了，我比顾弘业那小子好多了，他除了画画还会啥？我就不一样了……”
“我大老远就听你说我坏话！”
方既明也没想到，顾弘业居然摸上门来了。
“哟，你咋来了？”
顾弘业撇嘴道：“你买了宅子，我不能来恭贺一下？”
“呵，你猜我信不信？”方既明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没啥，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做专访的，谁叫你这家伙昨天在QQ上跟我炫耀来着？”顾弘业不客气地说道。
方既明郁闷了：“我那不是炫耀吧，是真的在诉苦！”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记者呢，还没到？”顾弘业问道。
方既明刚刚想说话，四合院外抬脚进来几个人。
“这不来了吗？”
方既明站起身笑道：“欢迎几位大记。”
“客气了客气了，方董。”几位记者很意外，方既明倒是挺平易近人。
“来来来，坐着喝茶。这是我秘书，这是我朋友，来蹭饭的，也没有外人，大家就随意聊聊吧。太正式的专访，我觉得膈应。”方既明让许歆韵斟茶，然后笑着说道。
记者们互相看了看，也没办法，人家愿意这么做，他们真实记录就行了。
掏出录音笔，几位记者很快进入了正题。
“方董，你怎么看这一次数字化中国论坛？”这是《第一财经周刊》记者的问题。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大家做互联网的，做相关产品的可以坐下来交流。就好像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那么我跟你交流了，我就多了一种思想，挺好。互联网也是一样的，多一种互联网思想，说不定会催生更多的新奇玩意。”
“方董，那你觉得未来中国的互联网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商界》记者问道，这个也是企业家们最想知道的事。
方既明笑道：“你没听过我在论坛上的演讲吗？那个就是我的想法，我是坚信互联网是会集成到移动设备上的，而最好的载体，就是手机。”他也不怕泄露天机，因为类似的故事，其实很多中外作家都有预言。
第四百六十一章：中国没有互联网寒冬！
事实上，方既明说的事情好似天方夜谭一样，很多人都觉得只是科幻故事而已，离具体生活还太远。
是的，2001年这会，国内的手机都还没能上网，国外的手机网络也是刚刚出现，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在十几年后居然会迸发出如此多的高科技创新技术。是的，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后，以智能手机为中心的创新技术就层出不穷了。
科技的发展，其实超乎人们的想象。就好像在2001年大家都觉得无人驾驶是超高科技，很难实现一样。事实上等到4G网络全覆盖，5G技术小范围使用后，无人驾驶技术已经基本实现了。等到5G网络覆盖后，无人驾驶技术就很普遍了。
“方董，你对互联网很有信心？”《中国商报》的记者问道。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有信心啊，以后大方面的经济拉动，主要是看互联网。其实互联网已经进入到了web2.0时代了，之前是web1.0。web1.0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之前网络平台就像传统媒体一样，我提供什么给读者，读者就要接受什么信息。
但是在web2.0时代里，每一个网民都是创作者。像论坛、新闻评论，都是如此诞生的。做网民全互动的，例如百度贴吧，还有百度百科，百度知道等等，这是下一个互联网的风口。人人都能利用网络发声，比如说，我遇到一件难题了，电脑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懂怎么办？那就去百度知道提问，或者去百度贴吧的电脑相关贴吧去询问在线网友。
这种网民之间的交互，网民参与的编辑百度百科，都是很好的体现了WEB2.0时代的特征，就是每一个网民都是创作者。”
《中国企业报》的记者问道：“所以互联网会因为这个web2.0而再次兴盛？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互联网寒冬。如果下一个风口是web2.0的话，那么互联网行业是不是就能渡过互联网寒冬了？”
方既明摇头说道：“我不认为现在是什么互联网寒冬，鹰酱那边的寒冬，与中国无关。你们恐怕不知道吧，从1998年到现在，中国的网民从几百万上涨到了至少三千万。从哪里看得出来？就是QQ号的注册数量上。
我们统计过，玩QQ的网民大约占了中国网民的八成，现在QQ号的注册已经去到了三千多万，哪怕是有重复注册的，也应该是有这么多网民了。这是一个怎么庞大的市场？我们推算过，只需要再过五年，我们的网民数量就能追上鹰酱，再过十年，我们网民的数量将会是鹰酱的两倍，再过十五年，我们网民的数量将会是鹰酱网民数量的三倍。
这样的市场规模，是呈现几何式发展的。中国的互联网市场如此庞大，我怎么会没信心？所以，我根本不认同互联网寒冬一说。
之所以鹰酱那边是寒冬，那是因为他们投机过热，市值虚高，才会导致雪崩状况的出现。中国不会，也不可能有互联网寒冬。”
是的，这是方既明总结了上辈子中国互联网发展的状况，给出的“惊世骇俗”言论，果然把这些记者都吓住了。
《财经》记者愣了好半晌才说道：“这段能写吗？”
方既明笑道：“你们可以照实写，我不怕。”
《中国商报》的记者笑道：“我们也不怕，只要方董你敢说，我们就敢写。我想问方董，既然你这么看好互联网，为什么还要创立神州，做实体行业？”
方既明想了想，才说道：“这是经济形式的不一样而已，互联网是虚拟经济没错，但虚拟经济也是要实体支撑的，不然就是水中花，镜中月。大家想上网，就必须用电脑对吧？现在不一样了，去年一月份，国外就研发了可以上网的手机。我们将会看到，随着中国运营商建设手机上网的基础设施，那么手机上网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遥远。
那么大家看到，想连通互联网世界，需要有媒介啊？不是电脑，就是手机，这就是实体支撑。
哪怕是要上网，也需要有基础设施建设啊？那也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老实说，其实我名下的公司，大多借鉴了汉风公司的管理经验。大家可能不熟悉汉风公司，但那是一家只能尊敬的公司。这家公司出口的交换机、通讯设备，已经卖到了全世界。国内很多通讯设备，也是使用汉风的。
汉风这家公司的执行力非常非常强，它把股份都分给了员工，这是我最佩服的一点，因为我做不到。”
方既明这么一说，记者们都对汉风感兴趣了，毕竟他们是经济报刊啊！
《财经》的记者又问道：“所以神州会进入电脑、手机行业？”
方既明想了想才说道：“会，但不是现在，因为神州的技术达不到。”
“技术达不到？”《财经》的记者有点想不到。
“对，如果是做组装，其实是一家公司都能做电脑，做手机，要做的不过是供应链整合罢了。供应链做好了，生产就没问题。利用国内的人工优势，确实可以做到价格优势。”方既明先是肯定了这一点，“毕竟中国的人工优势太厉害了，成为世界工厂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没有自主技术的厂商，要是外国企业到中国设厂了，抵消了人工优势，我们拿什么竞争？！那头去争吗？”
方既明说得有点激动，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电脑组装有多难？只要学过两天，想装错都难！因为每个接口都是不一样的，你装错根本装不进去。
“所以方董看不起方大电脑？”《第一财经周刊》的记者兴奋了，方既明果然是年轻人啊，不负厚望，居然主动提供了新闻点！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对于‘贸工技’还是‘技工贸’，我是不会选边站的，因为我知道这两个理念都没错。基于中国的现在情况，‘贸工技’是绝对适合的道路。然而，到底是只有‘贸’，没有‘技’，就不行。
我向来是推崇自主技术的，推崇掌握核心技术的。不然的话，别人一个卡脖子，你就无法动弹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科学家有国界
《第一经济周刊》的记者追问道：“能举个例子吗？”
方既明很配合地说道：“就拿电脑来说，核心技术是什么？主板，芯片，显卡，硬盘。缺一个，都会被人卡脖子！
别看现在电脑市场好像挺火爆，销量不缺。但如果黛儿、慧谱开始在中国设厂，方大电脑什么优势都没了。品牌不够别人好，组装不够人家精细，核心技术也没有，那时候将会是方大电脑最困难的时候，卖一台电脑，恐怕都赚不到一百块钱。
当然了，正府也会对国外企业进行征收关税，毕竟是外国品牌，这也是方大电脑苟延残喘的保证。可一天没有自主技术，没有掌握核心技术，就必定会被别人制约。如果我是陈董，我会趁现在能赚钱，赶紧进行研发。
但我没看到方大电脑有这个忧患意识，市面上能买到的方大电脑，除了少部分机箱是自己设计的之外，里面全都是外国的零部件。说不好听点，就是个组装货，方大电脑就是个装电脑的贩子公司。你去中关村，去深城华强北，随便拉一个人出来，组装的电脑说不定都比方大的好。
古语云，‘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如果方大电脑一直没有技术，那么距离它被淘汰也不远了。”
方既明的话太劲爆了，毕竟现在舆论争执不下，但没人想过方大电脑会倒闭，可方既明就是这么说了。在大家的心中，方大电脑的地位就好比鹰酱的微软，是不可能倒闭的。毕竟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确实有点深入人心了。
“方董，你这有点耸人听闻了吧？”《商界》记者有点不相信地说道。
方既明笑道：“公司跟国家是一样的，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公司也有生命周期，八十年代的世界500强，到了今天，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还在榜上，将近三分一是倒闭破产的，被并购收购的，这还用我举例子吗？
方大电脑只是在中国有名气，既不是世界五百强，也并非有技术鸿沟。哪怕是有正府订单，一旦市场不认可这个品牌，那么它被淘汰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国家都有破产的，何况企业？”
这个炮点得太大了，记者们都兴奋起来了：“那么方董认为，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必须掌握自主技术？”
“毋庸置疑。”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意识形态的不同，以鹰酱、大不列颠为首的西方国家，是不会坐看中国崛起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崛起，而是伟大的复兴！中国屹立世界之巅已经几千年了，即便现在我们落后于霓虹，落后于德意志，落后于大不列颠。然而，我们中国向来是拿鹰酱做对比的。在每一个中国人心中，都没有第二的概念，不是成为第一，就是在成为第一的路上。
我们习惯了做第一，我们任何东西都要做第一。这就要求了我们中国，要跟整个西方国家的高科技做竞争。连技术都无法自主，核心技术都没掌控，谈何第一？
再一个，我为什么对中国有信心？看看我们的教育体系就知道了，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多的学生，以后肯定有着全世界最多的科研人员。以中国人的聪明程度，掌控技术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做不做的问题。只要我们进入的行业，就绝对是终结西方国家暴利之时！”
“可我们看到，很多高科技人员都是到了国外，就不回来了……”
《中国商报》的记者疑惑地问道。
“他们以后会回来的，毕竟有一说一，国内的科研环境不行，科研风气也不好，排资论辈的情况很严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很正常。但我们也要看到，中国的发展超乎想象。前些年有西方佬写了本书，叫做《中国崩溃论》，谁现在还相信这个谁就是傻子！
我们走出了自己的特色道路，这条路证明是符合中国发展的，我们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再说了，外国就真的好吗？据我所知，只要是科研的核心部门，绝不可能被华人掌控。大家都以为鹰酱黑鬼的地位低，事实上黑鬼更瞧不起华人！所以，斗争在哪里都有，只不过外国直来直去罢了，中国多点弯弯绕绕。
我想说的是，科学是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界！我希望科研人员认清世界发展大势，在个人和国家利益面前，稍微放弃一些个人利益，回到祖国发展祖国，那么回馈会超乎你们想象的。没有一件事，比建设自己的祖国更加有成就感了！
还有，中国的互联网制度还很不完善，几乎没有什么国界之分。就拿飞讯来说，QQ做海外版，还有把服务器留在当地，数据留在当地才能顺利通过他们的市场认可。可中国呢？这方面的规章制度还是落后了，很多外国互联网企业来中国基本不设防。
信息，就跟科研技术一样，是需要保密的。别的不说，360自成立以来，已经抵挡住外国黑客数以百计的攻击了。可见，信息泄漏，对中国有多么不利。我希望借助这次中国互联网协会成立，提出倡议，效仿世界惯例，我们欢迎外国互联网企业到中国来，但必须把数据留在中国！”
方既明的话掷地有声，记者们都忙着记录，一时间没人问话了。
顾弘业基本没机会插话，因为他都不了解这些。但顾弘业震惊于方既明的侃侃而谈，仔细一想，还真的有道理。“怪不得他能创业成功，原来他真不简单啊！”
“方董，那MSN宣布进入弯弯，很快就会进入内地，请问QQ会怎么应对？”《中国企业报》的记者问道。
方既明笑道：“随机应变，但又以不变应万变。”
“还厉害，拥有更多的用户，财力雄厚，方董你就不担心吗？”《中国企业报》的记者追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MSN肯适应中国市场的变化，做出一个中国版本来，我觉得我会担心。但实际上，鹰酱佬都很自负。犹记得几年前Word打印，在双面打印的时候肯定会出现BUG，这样的BUG是致命的，但解决它只需要几名高级编程人员工作一个月就行了。结果Word都出到了2000版，才通过版本更新解决了这个问题。
中国化都不想做的鹰酱佬，注定会输掉这场战役，我很确信这一点，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第四百六十三章：漫画网站
事实上，方既明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MSN还是财大气粗，受到飞讯融资的刺激，必定会比上辈子更加激进。嗯，但是微软跟谷歌一样，属于鹰酱战略级别的企业，是不可能在中国留下数据库的。所以，只要它不肯把数据留在中国，那么跟上辈子一样，MSN最后只能灰头土脸败走中国！
所以方既明腹黑地提出了“世界通用”的做法——要么你把数据留在中国只赚钱，要么自己离开中国。理由是，数据安全很重要，差点方既明就没点明这关乎国家安全了。事实上，这也确实关系到国家安全，你网络不设防，就跟光着屁股在别人面前果奔是没区别的。
鹰酱最喜欢这种不设防的国家了，德意志、大不列颠、澳洲、加国……连自己的盟、友都监听的国家，能有节操？！
所以，坚决防范鹰酱的互联网企业进入中国就是了。
《财经》、《中国商报》、《中国企业报》、《商界》、《第一财经周刊》的记者们爱死方既明了，这个年轻人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他们又有什么不敢报道的呢？
于是，方既明开始放飞自我，在黑鹰酱互联网企业上的道路一去不复返——虽然方既明讲的都是事实。
后来等鹰酱互联网企业想进入中国的时候，却发现中国的互联网制度已经很规范了，不禁气得大喊：“你们这是限制竞争，是违反商业自由的，违反WTO的！”
中国很大气地说道：“稍安勿躁，没说不让你进入啊？来来来，在中国把服务器建好，把数据留在中国，不就行了嘛！”
然后鹰酱互联网企业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还喋喋不休：“你们这个充斥着洗脑、排挤、打压的社会（zhuyi）国度，不是我们人类灯塔该在地方……”
咳咳，这真不是方既明腹黑，而是不想让那些鹰酱互联网企业硬生生拿走中国人的数据罢了。
为什么上辈子谷歌、微软都不敢在中国设置服务器，留下数据？那是因为这几家企业都是鹰酱的战略性公司，不可能在中国留下把柄的。你可以要求苹果留下数据，要求亚马逊留下数据，但谷歌、微软就不可能了。
从这个角度看，比尔盖茨比乔帮主伟大多了，毕竟微软奠定了未来网络世界的基础。
接受完专访之后，顾弘业眼睛都亮了：“小明，刚刚听你说的，互联网大有可为？”
“那当然！”
方既明心道，中国互联网协会还没确定成立，报纸电视就天天宣传互联网的概念了，怪不得顾弘业他们都开始改口称互联网。嗯，互联网也比因特网这个名字形象多了，毕竟一个是意译，一个是直译。
“你说我做互联网怎么样？”顾弘业也开始心痒，想创业了。
“当然可以啊，别的不说，随便把鹰酱那边的互联网模式搬到中国来，换成中国人能接受的模式，保证也能成功。”方既明不是开玩笑的，事实上QQ、百度、360，都不是什么新鲜的概念，在鹰酱那边早就有了。
也就导航网站这种东西，是中国人利用聪明智慧搞出来的，现在导航网站已经遍地都是了。
哪怕是hao123，也是方既明占了成熟推广的便利，才做起来的。再加上响应快，舍得砸钱给服务器，才能有如此多的忠实用户。人总是有习惯性的行为，习惯了一个软件，一个网站，就很难转换另一个同类型网站或者软件了。
鹰酱那边还有其他互联网模式没有被搬过来的，也有很多没有“被”发明的，比如推特，比如脸书，比如油管等等。
所以说，中国互联网之路，基本上都是走鹰酱走过的路。
然而方既明知道，在未来中国就会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出属于自己的互联网类型了，比如创新的二维码支付，无人超市、短视频、外卖等等。等十几年后，就轮到外国佬羡慕中国了，感觉中国才是高科技国度——连搭地铁都不用掏钱了，刷手机就行！
“但感觉好多类型人家也做过了啊？”
顾弘业有点无奈了。
“我觉得你还是从你老本行入手吧，成立一个漫画网站，虽然不太好做。”方既明有点叹气，确实现在中国的版权等于没有，盗版满天飞。往往是霓虹、香江那边的漫画都没在内地发行，盗版就满天飞了。
“漫画网站，有前途吗？”
顾弘业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可以投钱一起做，我给你把控大方向，我占股49%，你51%，你控股，以后融资的话，我的投票权全给你。”
“行啊！”
顾弘业早就知道方既明在创业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事实已经验证过了。
“我们这家网站，叫做哔哩哔哩，英文是bilibili。”方既明拿过纸和笔写在了上面。
“好奇怪，为什么要叫这个？！”
顾弘业有点皱眉地问道。
方既明笑道：“因为好记啊，朗朗上口，也可以叫做B站。你想，一家公司能成功的前提，不是因为有一个好名字吗？”事实上，这也是方既明的恶趣味了。
顾弘业仔细一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哔哩哔哩，听着挺有趣，行吧，就叫这个。”
“我会调几个IT工程师给你，我们每人投资五百万，你再带着技术入股。”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愣了：“我有什么技术？”
“傻啊你，当然是美术的技术了，我对漫画的感觉就是好不好看，总体还是要你把关的。”方既明说道，“你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漫画的版权，然后再有偿征漫画稿，签约了就给钱，规定一个月画多少张漫画就有多少钱。网友可以免费看前面十章二十章，后面看一章需要一块钱。采取连载的方式，在网上售卖。要是完本了，还能搞个促销价。我想，霓虹那边也乐意合作的，薄利多销嘛。”
是的，两辈子都是，霓虹都是漫画强国。而中国的漫画，此刻已经半死不活了。
方既明这么做，也不过是想提振中国漫画而已。
第四百六十四章：在商言商
“这样能行吗？”
顾弘业有点不敢确信，这样的模式全世界都没几个啊？
方既明却知道，这个模式是行得通的，上辈子已经完全验证了。虽然前期可能亏本，但后期绝对能盈利，要知道漫画迷比任何粉丝都要忠实得多！
是的，方既明搞的东方中文网就是模仿上辈子的起点，不过比起点厉害的是，方既明直接开出了所有类型的小说，包括还有排在最前面的剧本类型。
这等于赤果果地说明了，你只要写故事写得好，不仅有稿费，还能拍成电影，拍成电视剧。
后期，方既明知道还能跟顾弘业的哔哩哔哩合作画漫画，出游戏，出周边……反正，肯定是很赚钱的。至于前期，随便打打广告赚点服务器的钱吧。
方既明把自己的规划说出来之后，顾弘业惊为天人：“你丫不怕我一个单干了？！”
“你有本事的话，我不介意啊？”
方既明很明白，就算哔哩哔哩再厉害，他也能找到漫画人才的——只要网站给力，宣传够劲，公司名气够大，给的钱够多，不怕没人愿意给他画漫画。
顾弘业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聪明人都明白自己的缺陷在哪，然后找人互补合作的。离开了方既明，顾弘业别说搞起网站了，连版权他都没办法弄到。
“可惜我不是学漫画专业的……”顾弘业有点后悔了，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油画专业。
方既明说道：“起码比我好多了，你看我画的。”
说着，方既明把他画的分镜头丢给了顾弘业。
“噗，这……”
顾弘业看到了这火柴人，差点没吐血，“我没上学就会这么画了！！！”
“所以你看我的美术功底，我都敢做漫画网站，你为啥不敢？”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一咬牙：“行，那就做！我去找我爸妈要钱。”
“最好跟他们商量一下，别头脑发热。”
方既明知道太多大学生创业都是头脑发热的，觉得这能赚钱，就迫不及待地进入这个行业了。比如去开饭店，去开奶茶店……在方既明看来，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创业，而且很多大学生连最基本的技能都不具备。例如连炒菜都不做不好，就敢开饭店，这哪里能成功的？
创业是最辛苦的，特别是老板。
因为在创业前期，老板不仅仅是老板，还是程序猿，是IT工程师，是项目负责人，是办公室主任，是财会人员，是业务员……只要是以后员工要做的工作，都要做一遍，才能创业成功的，不然你以为做老板就是翘着二郎腿，等钱送上门来？哪怕你做饭店，也是要推广的好吧！
不亲力亲为的老板，是做不好管理的——你连底层员工需要什么，渴求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管理好人？
要知道，管理物品，管理数据都很容易，唯独人最难管理。要不怎么说，管理是一门艺术呢！
顾弘业嘿嘿说道：“我爸妈就是让我多跟你学习，看看能不能找个新行业进去。最近衣服出口很难做，外国到处抵制我们的货物，还要对我们提起反倾销诉讼。酒店也不好做，就大城市的酒店赚钱，房地产算是起来了，但资金杠杆又太高，净利润都不到8%。”
方既明吐槽道：“知足吧，你家只要囤够地，以后绝对翻倍的上涨！”
“房地产那么好做，你怎么不做？”
顾弘业奇怪地问道。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以后被大家戳脊梁骨来骂。”
“……”
顾弘业满头黑线，一旁的许歆韵听了憋笑太辛苦了。
其实吧，做房地产是真的很赚，方既明是知道的。但他现在底气不足，也没什么靠山，做房地产基本上是小打小闹，赚不到钱还要惹一身骚。所以，方既明还不如高风亮节，不做房地产。再说了，现在的中国遍地是机会，只要抓住了，比搞房地产有赚头多了。
至于搞房地产什么的，方既明觉得以后有机会弄电商了，再搞商业地产好了，顺带再弄电影院。搞好商业地产之后，顺手开发几个精品小区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哪里有钱！挤出五百万开个漫画公司，还得从票房分成那里找。
“看来，还是要赶紧拍电影才行了。”
方既明愁啊，这钱不禁花。
飞讯那边的钱已经陆续到账，但还要一个地区一个地区地扎根，花的钱海了去。别看6.5亿美刀很多，布局在鹰酱、欧罗巴、东南亚和东亚，基本上就空了。不过那样就差不多了，布局完成之后，就看盈收了。如果盈收可以的话，拿赚到的利润出来再继续布局外国，直到把中东等地方都布局完成，方既明就觉得差不多了。
到最后，方既明再决定融资两次，就开始IPO，准备赴纳克达斯上市，圈鹰酱佬的钱，再继续发展飞讯的其他业务。
方既明给自己的时间是三年，在2005年之前完成在鹰酱上市。
不仅飞讯如此，百度、hao123也如此。至于360，最多只会在香江上市，甚至直接回A股上市。没办法，安全软件毕竟是敏感问题，在鹰酱没有把重心转移回亚洲、太平洋之前都还是可以的，但只要鹰酱对准中国来下手后，360肯定日子很难过。
毕竟中国的网络防范那么好，鹰酱佬不搞你搞谁？
所以方既明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在国内上市好了，去香江没事，在A股也没事。关键是，这些都很稳，不会被鹰酱资本无端打压，就算有，国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创业就是这样的，走一步看十步。鹰酱容忍不得老二，上辈子已经很清晰了，方既明自然就有了这么个大方向。
跟顾弘业扯皮打屁了一番之后，顾弘业也没多少心思留在这了，匆匆离去，估计是找他爸妈要钱去了。这人啊，就是性子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耐住性子画画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东方中文网火了
许歆韵等顾弘业走后，才说道：
方既明为自己这一神来之笔感觉很自豪，说道：“那还等什么啊，除了开启收费观看，我们就找作者商议改编影视的事！我们的合同不是写了嘛，我们在相同价钱上，有优先权。还有，要卖其他影视公司，也需要我们同意。”
是的，不怪方既明黑心。你用我平台火了，就想单飞？单飞可以，作品留下。留不下你的人，也得留下你的作品，利益最大化嘛。在商言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即便你以后还有更好的作品，但你成名作就只能在东方中文网。要是方既明再恶心人，还能时不时来个限时免费，再弄个半价、三折看全本。毕竟是屁股决定脑袋，有时候网站也难做——好不容易培养的网络作家，方既明也愿意给更高的待遇。毕竟东方中文网是第一家有完整商业文学经营模式的网站，即便不是第一家网络文学网站，但也瞬间吸引了不少网文爱好者。
当然了，方既明也知道，哪怕网文再好，也很难吸引所有用户花钱阅读小说的，因为国人对于互联网内容的认识，还停留在“免费获取”阶段。哪怕知道知识需要付费，收入不高的国人也会犹豫，然后选择去看盗版。
是的，方既明也奇怪，东方中文网才刚刚上线，经过QQ、百度贴吧、hao123随便引流，也没大规模做宣传，居然有盗版了！
即便用户喜欢看网文——太新奇了，什么玄幻、武侠上面都有，肯定有自己喜欢的。
这会中国只有三千多万的网民，但经常能上网的，都是家境殷实的精英人群。所以，一些精英人群看到有这么一个中文网，立即转移阵地，开始写小说。这跟十年后完全不一样，这会的小说质量是真的高！
然而，方既明卡得很严格，稍微讨论一下正治没事，但如果涉及黄的描写，那动辄人工屏蔽章节，甚至直接封书！毕竟方既明是知道的，国家以后净网的力度超大，他不会做这种自毁身价的事。办法也很简单粗暴，不仅在作家协议上有写，在合同上也有写，甚至在作家后台也有写。
要是还有人再犯，方既明觉得提醒到位了，封禁没二话。
还真有人不怕死的，以为文学就要自由，结果被封了，跑到网站上大肆喧闹。贴吧二话不说，封了此人。此人又去其他网站闹，结果没有一个网友挺他的，反而冷嘲热讽说写这个不如去看村上。
结果，东方中文网火了。
方既明都意想不到。
于是，漫画网站，方既明觉得也一定可以火！
毕竟，方既明给出的条件很优越了，全勤奖是600，还有订阅收入。只要不是刷数据的，真的读者爱看的，都会进行签约。没有什么签约标准，而且推荐虽然有人工的，但自动榜单更多。虽然这会还没研发出智能判断喜好这个BUG级别的推荐机制，可因为精品多，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入坑。
东方中文网居然成了方既明第一个运营第二个就盈利的网站！
没办法，广告、充值、打赏……一系列有效的运营机制，口碑的发酵，方既明旗下的网站引流，让东方中文网瞬间成了网友们的新阵地。
额，这个方既明也想不到，因为他一开始就只想做个收编剧的网站，为拍电影服务的，做网络文学只是顺手的事——毕竟方既明上辈子挺爱看网络小说的。没想到这个噱头之下，还真的吸引了不少人才。最关键是，方既明没想过居然一下就超过了原有的网络文学网站，比如说什么榕树、红袖、潇湘……
许歆韵却不这么看。
要知道，东方中文网是她牵头，然后让严正新来做总裁把关的。可以就，东方中文网是她一手缔造的，才知道方既明的想法有多好！
这不，已经收到了好几本可以拍摄的电影了，现在就缺导演，把这些电影或者电视剧拍出来。
方既明对待网文作者是仁至义尽的，毕竟全勤奖600块，上辈子某网站还坚持到2020年！而方既明现在就直接拿出了这个奖励，还有订阅收入。甚至一些看起来就是大神的，方既明在他们的作品进入精品之后，就拍板跟他们签了大神合约。
“导演的事，怎么样了？”方既明问道。
“还在接触中，但很多导演觉得我们的条件太苛刻了。”许歆韵也不解，他们的条件有什么苛刻的？不外乎是科班出身，有作品可以提供参考，然后不论名气，只要按照剧本拍就行。就这，还有许多导演不买账的，
方既明知道这些导演的花花肠子，不过是觉得权力太小，东方梦工厂虽然有点名气了，可也不是什么大公司，还想端架子呢。
“算了，导演的事我来办，我就不信了，还有导演觉得自己能比编剧更厉害的？”方既明是真的生气，国内这风气简直被败坏了。其实，国内也是学香江的，因为香江就是一言不合就改剧本的。
没办法啊，不管亚视还是TVB，都经费紧缺，一件道具重复使用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再加上香江市场小，一旦收视率下降，那么必定会影响广告收入。所以，为了竞争，大家只能一边拍，一边写剧本，一边改剧本。
这个习惯传入内地之后，内地的导演觉得这个模式不错啊，导演的话事权大大增加了！于是，他们也开始改剧本了。
然而，不看看人家香江是什么环境，看看人家香江导演都什么学历出身，这不内地电影一改剧本，啼笑皆非就拍出来了。观众不买账不说，还跳着脚骂人。中国电影就这么被败坏口碑了。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导演不是编剧出身的，对于编剧写的故事，他能多了解？更别说，即便是两个编剧的学识、经历都不一样，你胡乱改，不是扭曲原意嘛！这样拍出来的电影、电视剧能好才怪！
许歆韵不敢问为什么，但松了口气，这阵她找导演都快要疯了。
方既明掏出手机，给一个熟人打了电话：“学长，最近档期怎么样？”
第四百六十六章：邀请拍戏
电话那边是彭正伟，正是北电的学长，导演系毕业的。
“方大导演？”彭正伟有点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居然能找我？”
方既明笑道：“学长，你这么说就羞煞我了，我就运气好一点而已，什么大导演。你最近有没有档期？”
“没，快两月没工作了，每天在家里闲得发慌。”彭正伟叹了口气，随着互联网寒冬的来袭，电影市场也萎缩得厉害，电视剧也没多少人肯投钱了。大家觉得很奇怪，互联网寒冬之下，不应该更多热钱流入影视市场吗？
恰恰相反，很多人的股票被套牢了，不管是香江的还是鹰酱的，所以地主家里也没余粮了。哪怕是现在电影市场被方既明引爆了，却还是有人持币观望。
方既明笑道：“那你干脆加入我公司算了。”
彭正伟一阵沉默后，问道：“东方梦工厂？”
方既明也不客气，直接说了条件。
彭正伟掂量了一下，问道：“片酬呢？”
“八万。”方既明淡淡地说道，“学长拍两部电视剧，恐怕都没这个收入吧？”他是知道电视剧行情的，副导演就是背黑锅的角色，事多钱少还容易秃头。再加上，这是潘锐、王栎他们投资，方既明乐得做顺水人情，给高点片场彭正伟。
方既明这是在报恩，毕竟当初跑龙套时，是彭正伟才愿意给他角色。要是彭正伟不接，方既明还有认识其他导演呢，虽然还在上课那种。
“行，我接了。”
彭正伟笑道，“多谢方董看重我！”
“按照剧本拍，你肯定能获得青睐的。”方既明笑道，“但是要跟我签个八年合约，以后只能拍公司的戏，或者接受抽佣拍别家公司的戏。”
彭正伟笑道：“你这是雁过拔毛，连学长都不放过啊！”
“见谅啊学长，在商言商。愿意的话，我们共同打造一个影视帝国。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方既明很有信心，他脑袋里的剧本，足够撑起一个影视帝国了。
彭正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给他戏拍的金主，哪里肯放弃？咬牙说道：“愿意，方董你是看得起我，给我脸，我不能不兜着。”
“那行，你在哪？燕京xxx知道吧？”方既明说了地址。
“知道，我也在燕京。”
彭正伟的话让方既明有点惊奇：“你也在燕京？”
“不稀奇，这年头在燕京街上掉下一块匾来砸中十个人，有九个是导演，还有一个是副导演。这全中国的影视圈最大就是燕京了，演员、导演不都在这混饭吃？更别说摄影师、道具师、灯师……这一类了。随随便便，都能拉起一个剧组来。”彭正伟说道。
方既明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燕京的影视圈确实很火。哪怕是沪圈、西北圈的影视公司，在燕京都有办事处。“那行，明天我把剧本打出来，约了编剧，资方，大家商议一下怎么拍，用多少钱拍。到时候，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对方是不差钱的。”
“哪能呢，都是方董你开口的。”
彭正伟很上道，这绝对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方既明很满意彭正伟的自我定位，人最关键是要有自知之明。其实做为老板，更喜欢忠心耿耿的员工。一般来说，有才华的员工都有其他心思，随时想着另起炉灶。而忠心耿耿的员工，一般来说才华稍微欠缺点。又忠心，又有才华的员工，只能靠期权、股份、分红来笼络了。
当然了，方既明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大家可以好聚好散。说不定以后员工创业，方既明还会投资呢。
跟彭正伟聊完之后，方既明对许歆韵说道：“这不就成了吗！”
许歆韵傻眼了，她出面，不知道多少导演都不买账。而方既明出面，一下就成了？“方董，你太厉害了！”
方既明摆摆手，说道：“不是我厉害，是你方法没用对。你去找那些已经出名的导演，肯来咱们公司？东方梦工厂说不定好听的，就一个草台班子，人家消息灵通着呢！就算不出名的导演，人家也是拍过一两部戏的，心高气傲得很！唯有一些副导演，他们想拍戏很久了，别说片酬还行，就算片酬差一点，他们也接了。”
许歆韵恍然大悟：“所以我是找错人了？”
“也不算找错人吧，毕竟导演这职业，是要代表作才有话语权的。你什么电影都没拍过，说自己很厉害，我也不相信啊？刚刚那个彭正伟，我是在横店认识的，也是北电导演系毕业的。功底还算扎实，只要按照剧本来拍，不会有大错。最后我再把关终剪，就行了。这一次拍戏，主要还是试手。看看我们这个模式，能不能行。”
许歆韵恍然大悟：“所以方董你才同意潘锐、王栎他们投资？”
“那么大一盘肉，我们不能独食的，这是规矩。我也想利用他们的关系，打入到京圈里面去，看看有没有导演肯自发来投。”方既明笑道。他还有一件事没点透，潘锐在影视圈确实有影响力，之前排片争不过阳光传媒，是因为排片不够。现在不一样了，有潘锐出面，很多影院都得卖他的面子。这样一来，只要电影质量还行，排片不差，票房也不会差的。
即便赚不多，回本没问题。后期再通过卖DVD光碟，说不定小赚。
这次要是捧红明星了，以后忽悠他们两个投钱就更容易了——没有比这更好的金主了！
“方董，你真厉害！我都不懂这些……”许歆韵一度有些恍惚，觉得方既明应该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不是刚刚二十岁的小伙子。
方既明摆了摆手，说道：“这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见多了就会，没啥的。我对外说，拍电影是我的主业，不过是装逼而已。真正的金山，在互联网这块，在电子设备这一块。如果以后有钱，我还将继续投资，打造互联网帝国，才是我想要的。”
许歆韵涨红了脸——激动的，说道：“方董，我会尽全力协助你的！”
“好了，知道了，清漪那边怎么样？”方既明觉得这小妮子最近是转性子了，怎么那么爱学习了？虽然每天电话不断，时常见面，可方既明觉得对方有朝着研究僧方面发展的趋势啊！
第四百六十七章：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
“怎么又是你？”
燕大的宿管大妈看到方既明之后，眉头紧皱。
方既明笑嘻嘻地说道：“阿姨，可不是我嘛！”
“少嬉皮笑脸的，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整天围着小姑娘转，不害臊？”宿管大妈是嘴下不饶人的。
方既明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阿姨，这学习也该劳逸结合啊！再说了，过几年学习什么的都不是第一位的，找对象才是第一位。我看阿姨也有儿女吧，有对象了吗？”
宿管大妈眉毛一竖，冷冷地说道：“我闺女才上初中，敢找对象，我打不死她！”
“额……我的意思是，有对象才是人生赢家。阿姨，不跟你说了，我对象下来了。”方既明看到了林清漪，连忙丢下一句话，跑了。
林清漪看着跑过来的方既明，低声问道：“你又跟宿管吵什么？”
方既明委屈地说道：“没吵啊，就跟她探讨了一番关于找对象的问题。”
林清漪羞红了脸，拍打了他几下：“没羞没躁的，她找什么对象，有家庭有孩子的。”
“我是说，这燕大好多姑娘都没对象呢，要是大学里找不到，出去更难找了。”方既明这不是无的放矢的，因为上辈子他就看过一个新闻，是什么华清燕大的毕业生组织一个高学历人群相亲会，就是解决高学历男女单身问题。后来因为华清燕大都找不到了，不得已将范围扩大到了复旦、武大、南开、浙大等等名校。
“瞎说，大家都很优秀，有时候连我都自卑了，他们怎么会找不到对象？”林清漪是不相信的。
“这高学历人群啊，只想找志同道合的伴侣，哪里有那么容易的。”方既明是知道的，越是高学历的人，其实精神世界越难被普通人所理解。但偏偏，人都是需要被理解的。所以说，宁愿单身，也不愿意将就，这就是高学历人群的痛苦了。好在，随着中国的大学不断扩招，高等硕士教育不断完善，高学历人群愈发庞大，这种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还真有点道理。”林清漪也承认，“在燕大我们那一层宿舍，据我知道的，连带我在内就三个女生有对象。她们还是高中就在一起了，其余的都是忙着学习，没有人主动去接触这方面的事。”
“所以说啊！”方既明又抛出他的言论，“特别是在大城市，以后大城市超过三十岁没结婚的剩女会越来越多。”
“不可能吧？”林清漪奇道，“怎么会这样？”
“你想啊，以后大家都向往着大城市，但男女不一样，男人为了结婚生孩子，在大城市找不到，他们会回老家。可女生呢，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很少有想回到老家将就的。可一旦在大城市找不到对象结婚，那么她们青春耗尽了，到了三十多岁就非常非常难了。
因为每年都有新的年轻人涌入大城市中，但进来的年轻小伙子，愿意娶大龄女生吗？大部分是不愿意的。
而后，一批又一批的男生赚到钱了，回老家了，也就大龄剩女还在大城市‘坚守’着。其实结婚不结婚的，是个人选择，无可厚非。但一边想结婚，又一边不愿意做出牺牲，这就很困难，所以这就大城市里剩女越来越多的原因。
我看过一篇报道，说中国新世纪以来，出生的男女比例是，这就很吓人了。看数据，会有一千多万的光棍，但实际上在大城市，却是大龄剩女多。”
林清漪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结婚，女生就要牺牲？”
“也不是这么说，遇到自己喜欢的，牺牲没问题，甚至心甘情愿。但不喜欢的，牺牲就勉强不来了。”方既明笑道，“看个人呗，人的每一个选择，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选择，都会影响未来的命运走向的。怎么选择过好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事，别人也没办法插手啊？”
“是这么个道理。”林清漪点了点头，“但我觉得吧，还是不能将就。”
“确实不能将就，感情这东西，抵不过三个字，‘我愿意’。”方既明嘿嘿笑道。
林清漪脸红了，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了？”
方既明握住她的柔荑，坏笑道：“我想到了你穿婚纱，说着‘我愿意’要嫁给我那天的样子。”
“呸，谁要嫁给你了？”
林清漪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却没有甩开方既明的手。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燕大校园，又走过了几条街，才像做贼一样钻入那辆平治里。
朱军作为司机，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实朱军不明白，现在燕京的平治到处跑，有钱人遍地都是，刚刚他还看到了更豪的车子进入了燕大校园。为什么方既明这么低调呢？要是按照财力来算，方既明能开更好的车。可方既明呢，偏偏选了一辆不那么“豪”的平治。从酷的方面来说，比不上轿跑，更比不上跑车。
“有钱人的品味好奇怪。”
朱军心道。
其实不是方既明不想买更好的汽车，而是现在不必要。
别的不说，一辆跑车的价格，就能投资开一家公司了，怎么选方既明还是明白的。哪怕是买了这一辆平治，方既明都觉得有点肉疼。一百多万，都能拍一部电影了。不过为了做生意，买一辆好点的车是必须的。
毕竟中国大部分地区跟粤省不一样，在粤省，哪怕是亿万富豪都会开一辆不怎么起眼的皇冠。可在其他地方，很多人身上只有五十万，都要买超百万的车。没有这个派头出去，都不好谈生意。不能说那种消费方式好，毕竟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则。方既明的价值观在于，开多少钱的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实力。
没有实力，你开再好的车，底气都不足。
你有实力，即便是开个奥拓，你也有足够的底气。
有底气的人不需要外物来标榜自身，而没底气的人，需要外物才能体现得了自身“与众不同”。
这就是境界，不是所有人能领悟得到的，因为很多人都是装着有底气，充着有面子，在他们理解里这样才是做大生意的模样。
第四百六十八章：拍电影，还是电视剧？
当然了，方既明的境界没达到，他只是纯粹的一种价值观念在主导。
在燕京还是要点好车，才能体现得了“自身价值”的。
这不，方既明开车接林清漪来玩，都需要遮遮掩掩的，免得有心人又去嚼舌头。即便是今天过来，方既明还是戴着帽子口罩，除了不想被狗仔们认出来，更重要的是防范燕京愈加厉害的雾霾。
是的，雾霾。
现在燕京的天，难得有几天是晴的。
方既明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行，提前一点让大家知道，这不是什么雾，而是霾！吸进去，是会得病的！哪怕是林清漪，方既明现在也要求她出门戴口罩了——回到家，这个一次性口罩就用不了了，上面全是一层灰。
林清漪知道了这是雾霾之后，就不怎么出门了。
“既明，你不是说，这天是雾霾，不是雾吗？”林清漪问道。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之前伦敦被称为‘雾都’，其实就是雾霾作怪，是因为烧煤、工业排放等等原因，空气中漂浮着可吸入的细颗粒物，人一旦吸入，就会得病，甚至是癌症。”
“我已经把这个告诉了导师，导师最近让我跟研究生他们跟进这个研究，说是要真如你所说，他们会报告给国家的。”林清漪有点担忧地说道。
方既明这才明白，为什么林清漪最近都没空。
“其实……这个……”
方既明不太希望林清漪卷入这件事，毕竟第一个提出的人，必定会遭到一些诽议，甚至伤害的。因为，京津唐周边的工厂，都会恨死戳破窗户纸的人了。毕竟是巨大的利益，谁舍得？一旦确定了是工厂的问题，要么整改，要么关停，这牵扯到巨大的利益，绝对会有风险的。
就方既明所知，上辈子工厂为了不花钱整改，甚至弄虚作假的有之，故意买报纸宣传雾霾无害的有之，太多手段了。更别说找几个混混去威胁学者，这更是屡见不鲜。所以方既明立即对林清漪说：“你还是别掺合这件事了，你又不是什么化学专业，更不是气象专业的，干嘛蹚浑水？”
“嗯，我跟导师说了，已经影响到我本来的学业了。导师想了想，就不找我了。”林清漪轻松地说道。
“那就好。”
方既明是真的松了口气，其实这种皇帝的新衣，早晚会被戳穿的。而中国重视环境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再往前几年，燕京还有沙尘暴呢。要不是有三北防护林的建设，燕京都要被沙子埋起来了。
虽然发展中国家肯定是要走先污染，后治理的阶段。但方既明觉得，如果可以，还是注重环保的好，即便每年都要让出一大笔利润去改造工厂的排污设备，但这是关乎子孙万代的事，马虎不得！别的不说，那些老板自己还不是生活在京津唐？！
“等燕大导师提出了雾霾，我就配合在网络上宣传。”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他觉得该提前做点什么事。哪怕再不济，把口罩先用起来也是功德无量的。
“知道你是最好的……”
林清漪主动把头靠在了方既明的肩膀上，一时间温情无限。
跟林清漪拍拖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方既明就见到了袁正伟。
“学长来得这么快？”方既明赶到东方梦工厂，觉得都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袁正伟都等了一个多小时。
“没事，方董你是大忙人。”袁正伟感慨地说道，是的，方既明已经提前告诉袁正伟要拍哪个剧本了，其实就是古装戏，剧本很长，方既明想着是拍电影好，还是电视剧好。
拍电影，方既明知道找光明传媒合作发行，还有潘锐、王栎在后面帮着要到排片，怎么都能回本吧？可拍电视剧，明显是稳赚的——前提是你能把第一轮独家首播卖出去！现在的卫视台都是自负盈亏了，所以对电视剧的质量要求很高。
毕竟质量高的电视剧，才能有高的收视率，才能卖得出更多广告，才有更高的收益。这不是谁有关系，就能拍板的事了——人家电视台也是要恰饭的！
当然了，有关系好过没关系，起码能认识一下各个卫视台的台长，或者是掌握着购买电视剧的负责人。以后想卖电视剧，就有门路了，不用到处去找人找不到。
这年头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还是央视拍的大型电视剧，像四大名著，基本上是放一遍火一遍，收视率甚至创下过96%的奇迹。至于普通的卫视台，能有个6%，都是偷笑了。央视还是央视，老大哥的排场太足，一般人根本比不了。
很快，潘锐、王栎也来到了东方梦工厂，孟光熙也到场了。方既明接受了孟光熙的投资，给了他25%的股份。其实这也是为了贷款，不得不做的交易。嗯，还好也不算亏。
潘锐看到这已经略微老旧的写字楼，有点嫌弃：“方董，你就在这里搞公司？”
方既明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人话！”
王栎的文化水平不算高，听不懂。
“就是说，公司外表看得不怎么样不打紧，有实力最重要。”方既明淡淡地说道，
示意之下，秘书团的成员连忙把剧本送到他们的手上。
“这次来，就是问问你们的意见，剧本不算短，到底是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剧。”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电影的话，是赔是赚未知数。电视剧，我是没有门路，不知道你们几位。”
孟光熙说道：“我家有人认识燕京台的台长。”
到底是皇城脚下的居民，在里面有关系是可以理解的。方既明一个外来户，就肯定没有这种关系了。可以说，燕京本地人，有几个没有单位里的熟人？有关系好办事，这就是现实的燕京。
第四百六十九章：电视剧立项
“认识台长也没用，关键是要拍了这么多集，得卖出去才有钱赚。你认识台长，他能给多少买我们的电视剧？”方既明说道，“据我所拿到的资料，去年我过拍了294部电视剧，但能在电视上放的，只有187部，而且只有一半左右是赚钱的。如果成本是一百万的话，一部电视剧三十集，独家首播要卖出一集三万才有得赚。但目前市场情况是，一集最高才两万。所以，电视剧必须要卖第二轮、第三轮的播放权，才勉强够回本。”方既明有点无奈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中国的电视剧越拍越长的缘故了，因为是论集数卖的！多一集，就多几万块钱，谁不想多拍几集？
袁正伟是想拍电影的，因为电影始终要高大上一些。
但王栎觉得，先前他投钱拍电影，却是砸进水里连个响声都没有。而这一次拍电视剧的话，最适合他喜欢的明星了，于是便拍板说道：“这么长，肯定拍电视剧了！”
潘越看了看王栎，也说道：“那就拍电视剧吧，至于首播，我们来解决。我们一共投一百万，不够再加？”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行，到时候赚钱五五分账。”毕竟一百万都是全部成本了，甚至还不用一百万，连五十万都不到。也就是说，方既明还没开拍，就先赚了一笔钱。
袁正伟却有点失落，他第一次当导演，居然是电视剧导演！这跟他的想象有出入啊！
好在，袁正伟也知道是一个机会，要是不接，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执导一部戏呢！
这部戏，叫做《大汉天子》，是一个资深历史教授写的剧本。剧本是好剧本，可惜偏正经史实了一些。再加上前几年央视拍了一部《汉武大帝》，珠玉在前，再拍类似题材的话，需要再深挖人物才行。
于是，确定了拍电视剧之后，方既明很快就把这位教授约上了，毕竟除了签合同之外，还需要人家修改剧本。方既明的意思是，剧本名字改成《少年大汉天子》，侧重点在青少年时期的汉宣帝，毕竟根据方既明之前在图书馆查阅的资料，汉朝的历史跟上辈子是一模一样的。
汉宣帝刘病已，也叫刘询，是汉朝中兴的一位明君，上位历史极富戏剧性且极具传奇性，最适合改编成电视剧了。
因为，这位皇帝在没当皇帝前，是一位“游侠”。咳咳，说好听点是游侠，不好听就是混混。因为韩非子说了，“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游侠。而汉高祖刘邦，也是游侠出身。
为什么刘病已身为皇子皇孙，还会做混混？
其实很简单，因为刘病已是汉武帝的曾孙，受巫蛊之祸的影响，太子刘据起兵造反。后刘据兵败，全家被杀，唯独孙子刘病已尚在襁褓之中，幸免于难，被收系郡国在长安的府邸中临时设置的官狱里，也叫郡邸狱。后来汉武帝大赦天下，刘病已才得以出狱，被祖母史家所抚养。后来汉武帝去世，遗诏令掖庭养视，宗正录其属籍，于是刘病已成长于掖庭。
记住了啊，汉武帝是后悔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刘病已归于宗正了。这也是后来刘病已能做皇帝的法理所在，谁都没办法说什么！
刘病已在掖庭时，掖庭令张贺因曾是刘据的家吏，怀念刘据的旧恩，同情刘病已，就对刘病已体贴入微，用私人的钱供给刘病已读书。后来刘病已长大了，虽然读了诗书，但也喜欢游侠，斗鸡走马，广为交结。他虽养于掖庭，却常常出行宫外。他屡次在长安诸陵、三辅之间游历，常流连于莲勺县的盐池一带，尤其喜欢跑到其祖父刘据博望苑以南的杜县、鄠县一带地方，去光顾杜、鄠两县之间的下杜城。他从这些市井的游嬉当中深切体会了民间疾苦，也因此学会辨别闾里奸邪，探查吏治得失。
以为刘病已曾经游历长安三辅，体察了解民情，深知百姓疾苦和吏治得失，这对他后来登基为帝施政治国有直接影响。
待到新皇刘弗陵登基，也就是汉昭帝。可惜汉昭帝是个短命的，早逝无子，霍光等人于是立汉武帝之孙刘贺，刘贺登基不久因为品行恶劣又被霍光废掉。然后，霍光立了戾太子刘据唯一幸存的孙子刘病已为帝，于是刘病已登基为帝，改名刘询。
这样的传奇故事，让人读起来都觉得这绝逼是主角了，简直跟另一位汉朝的位面之子刘秀差不多，都是开挂的！
观众就喜欢看这种传奇历史大剧，方既明纯粹是以观众的角度看的。
当然了，方既明也是受到上辈子的影响，因为上辈子在2000年左右，也有一部同样题材的电视剧，火遍了大江南北，叫做《乌龙闯情关》，主演是孙耀威，曹颖。嗯，上辈子情窦初开的方既明，觉得曹颖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再加上编剧可以，这部电视剧深入人心。
当然了，也有穿凿附会的地方，因为史书记载，并没有跟刘病已长得像的人，也没有一个和尚有那么高的功夫——那时候，佛教还没传到中国！所以说，《乌龙闯情关》还是很乌龙的，但刘病已的婚恋也是一个极好的题材，因为刘病已娶的妻子是暴室啬夫许广汉之女许平君，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
许平君是不好运的，也是走运的，因为她还没过门，先前许过内者令欧侯氏的儿子，该出嫁时欧侯氏的儿子却死了。后来，她才嫁给了穷困潦倒的刘病已，婚后一年就生了儿子刘奭。
然而，刘病已登基为帝后，只能封许平君为婕妤。因为，权臣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没有出嫁，又和上官太后是亲戚，群臣要立霍成君为皇后。但刘病已是怎么都顺从，就这件事，刘病已是智谋百出，最后才立了许平君为皇后。
因此，还有个成语叫做“故剑情深”，就是这么来的。因为刘病已的借口是，下诏要寻求自己贫贱时的一口旧宝剑，大臣们明白了刘病已的心思，得了霍光的许可，才奏请册立许婕妤为皇后。
第四百七十章：商量改编
再一个，是刘病已在位前几年的隐忍，和权臣霍光之间的斗争。那真的是不见刀光剑影，却暗藏各路杀机。
霍光其实是一个好臣子，他若想篡位，早就篡位了。在汉武帝驾崩后，霍光励精图治，总算是摆脱了汉武帝后期的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的局面。但霍光的权势，却让霍家上下骄横到不行，霍光死后，还不知收敛。于是，刘病已只能进行清算。
这又涉及到后宫斗争了，因为霍光的妻子霍显一心想让女儿霍成君作皇后却又想不出办法。在许皇后再度怀孕后，临产时生了病。霍显命女医淳于衍（掖廷护卫淳于赏的妻子）在滋补汤药中投进毒药，让许平君生产后服用。许皇后服用后不久毒发逝世，这也是刘病已要彻底铲除霍家的根由，而此时霍光还没死。等霍光一死，霍显还想毒害太子刘奭，最后却事败，刘病已不再手软，霍家尽诛。
霍成君因为许皇后去世成了皇后，也没落得好，被打入冷宫，汉朝时的冷宫是上林苑的昭台宫，因为冷宫只是一个统称，没有具体地方的。后来，霍成君又被迁往云林馆，最后自杀。至此，刘病已才总算为发妻许平君报了仇。
这样一部跌宕起伏的历史大剧，方既明看了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更别说普通观众了。
但历史不是科普，也不是讲课，要拍得好，比一般电视剧更费心机。
这里面，编剧的重要性就显露无遗了。
方既明约了这个燕大历史系教授刘宾朋，也是在这四合院里，袁正伟则在一边作陪。
毕竟是正经讨论，所以潘锐、王栎都没来，早就花天酒地去了。从这个层面来说，这两个人是真的好金主，给钱痛快，而且除了安插女主演就没别的要求了，至于赚不赚钱？那不重要。
当然了，他们也希望赚钱的，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潘锐也好，王栎也好，不过是富二代，并没有掌握更多的钱财。几年下来投资超过一千多万，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反思，找上方既明。
所以说，他们还是想赚钱的。
方既明当然想赚钱，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用心去搞影视了。事实上，文化产业是一块大蛋糕，包括网游在内的话，价值惊人。所以，方既明不可能放过这个蛋糕的，更何况他也是专门学这个的。
“刘教授，你坐！”
方既明给刘宾朋斟了一杯茶，笑道：“刘教授写的这本《大汉天子》，实在是好看，我们已经着手电视剧化了。今天邀请你过来，一来是确认好授权改编合同，二来是想就剧本再改改。刘教授在专业方面没得说，但历史有点严肃，我们希望进行更加接地气的改编。”
刘宾朋也是个开明的教授，笑道：“我写这个剧本，也是想大家了解汉宣帝，方董跟我想一块去了。但我是个教授，不太懂影视剧怎么接地气，这个我可能帮不上忙。”
“没事，刘教授，这样，我们先找个业内还行的编剧，把你的剧本扩充一下，主要增加刘病已在青少年时期的篇幅，然后再戏剧化一些。至于剧名，也改成《少年大汉天子》，你看怎么样？”
听了方既明的建议，刘宾朋想了想，说道：“可以，但最终剧本，我能不能看过？”
“当然了，历史方面需要你把关的。我们不能虚构历史，但可以稍微调整一下人物。说实话，我觉得除了刘病已之外，权臣霍光，是我很想拍的一个人物。这个人太具有争议性了，他虽然是权臣，但始终忠于汉朝，没有篡位。大家都知道，如果他篡位的话，比王莽更加名正言顺的。”
方既明对历史也是有点兴趣的，可能是因为之前在图书馆翻找过一堆史籍吧。
刘宾朋感慨地说道：“臣子是好臣子，可惜家人太过跋扈，而且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们选角，不仅要把霍光这个角色选好，还要把他老婆这个角色选好，必须做到人神共愤。”方既明觉得跟刘宾朋有共同话语。
“方董对历史也很有研究？”
刘宾朋有点惊讶了。
方既明不好意思地说道：“班门弄斧了，主要是看了刘教授的剧本，再查了一下资料，才略有了解。对了，这位是我们的导演，袁正伟，我也要求他对这段历史有足够的了解，对剧本理解透彻才开拍的。最终的剪辑，一定会交由刘教授你过目，我们才联系电视台播出。”
“太费心了！”
刘宾朋这才明白，方既明真的很看重这个电视剧，不然的话不会这么费心费力的。
“刘教授，主角的话，我想问问你有什么人选吗？”方既明问道。
刘宾朋想了想，说道：“没有，但刘病已这个人，必须是聪慧，且有点狡猾，又不失义气，还兼具同情心，正义感的一个角色，要演好可不容易。”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会有三个时期的刘病已，一个是婴儿，一个是十来岁时期的刘病已，一个是十几岁到三十多岁的刘病已。这样的话，我们要选角就多了，还得看童星合不合适。”
“有道理！”
刘宾朋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想着重讲述刘病已的爱情故事，这也是很感人的。”方既明知道，随着市场的发展，宫斗剧绝对能占据女性市场的半壁江山。
刘宾朋叹息道：“没错，也正是因为许皇后被害，刘病已过于宠溺刘奭，才导致汉朝中兴后又迅速衰败。主要是因为刘奭好儒术，为人柔懦，在位期间，因为宠信宦官，导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不堪。汉朝宦官之患，始于汉元帝。”
方既明对历史只是一知半解，但也看得出，这都是霍光娶妻不贤惹的祸，简直是害了一个朝代。当然了，外戚是汉朝一直的问题，霍光更是外戚权势的巅峰，都能随意废帝了！所以说，霍光对汉朝的功过，谁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