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被记者围住了
不过嘛，学习机能玩游戏，而复读机也是差不多的，方既明想起自己以前学英语，都是明着学英语，实则是听磁带的歌曲……
只要学生愿意，太多漏洞能抓了。所以新一代家长上位时，就是跟自己孩子斗智斗勇的。
徐助华点了点头：“之前方董你也说过了，我们的颜色有六种，就是怕生产不及时而已……”
“大量囤货就是了，肯定能卖得好的。”方既明很有信心，“前期先生产个两百万台，也不用开发布会，主要是在渠道端宣传，打出我们复读机能复读180秒的招牌。很多家长买复读机，就是看中这个的。最关键还是价格，适中就好。”
徐助华说道：“明白了！”
……
方既明这个甩手掌柜做得很妙，因为他觉得如果一个老板事必亲躬，那跟诸葛亮累死自己一样了。作为老板，制定短中长期战略，至于经理去执行和管理就好。而方既明呢，只要管理好高层团队，其他的不需要自己过问太多。
只有这样，才能管理得了大公司。
不然的话，像飞讯现在已经超过了三百多人，办公室都满了，不得不再租下几层楼。而且，飞讯招聘还一直在进行中。这么多员工，方既明一个个去管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所以，像现在这样就刚刚好。方既明制定战略，确定大方向，经理和高层就去执行、去管理。方既明只要把握住财权、监督权就好。只有这样，方既明才能有自己的时间，去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发展。
所以，真不是方既明偷懒——好吧，这也是合理的偷懒。
飞机又颠簸了十几个小时，才降落在燕京国际机场。
也不知道是谁泄漏了消息，方既明今天回国的消息被媒体知道了。好家伙，方既明刚刚下飞机，就被一堆媒体围了上来。
“方董，能说两句吗，你当初出于什么心理去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的？”
“方董，能说说你下一部电影的计划吗？”
“方董，《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票房已经突破了四千万，这个成绩是你想到过的吗？”
……
林清漪、顾弘业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媒体，已经习惯了。“班长，我们走吧，去外面等他。”顾弘业无奈地说道，他现在一点都不羡慕成名了，不知道方既明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拍戏。成名很好玩吗，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但方既明像个没事人一样，笑道：“大家稍安勿躁，我简单说两句吧。首先是票房，夺得金熊奖之后，这个票房远远不是终点，我觉得吧，票房最少一个亿吧。但就看大家给不给面子了，现在盗版太严重了。
第二呢，就是为什么去柏林电影节参选？很简单啊，我就是冲着获奖去的，获奖了就有高票房，逻辑很简单。
至于夺得金熊奖，我还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可能是老天保佑吧，让我拿了两个奖。这让我确定了自己的艺术路线——坚定不移地拍大家喜欢的电影。
最后，是下一部电影。我的剧本还没写完，好吧，没写完是我瞎说的，因为我根本没动笔。但大家放心，故事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了，随时随地可以写出来。至于什么时候能上映？这个不是我能觉得的，要去问问电影主管部门才行。毕竟拍的话，也不是很麻烦，最多一个月能拍完，剪辑两个月也行了。”
方既明有问必答，没有丝毫架子，也不怕大家拍照。
“方董，你既然创业如此成功了，你为什么还拍电影？”一个记者顺口问道。
方既明苦笑道：“央视采访说了一遍，你们还问呐？这么说吧，拍电影才是我的专业啊。至于创业，嗯，我能说是一不小心就成功了吗？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着赚点钱，然后拍自己想拍的电影，没想到创业也没那么难嘛。”
所有记者集体沉默了一会。
是的，这有点砂仁猪心了，创业不难？！
好吧，前些年确实不难，但并不代表容易。当年无数人下海——咳咳，别想歪，下海不是援助那啥，而是企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停薪留职去做生意，去闯荡。但是数百万的创业大军，成功了几个呢？
数据统计，倒是不少。但回到总量上一看，连5%都不到。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是亏得一塌糊涂，最后不得不黯然返回单位，继续铁饭碗。偏生后面又赶上下岗潮，无数国企、央企下岗员工没办法了，只能自谋生路。而被逼出来的创业成功的，也屈指可数。更别说达到方既明的高度了。
可以说，方既明的成功，已经超过了国内98%的公司了。只要他不作死，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能到达头部位置。记者们是这么想的。然而，他们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在方既明看来，这些公司都是聚宝盆，发展起来后，对中国，甚至是世界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又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方既明才得以脱身。
“是不是要雇几个保镖了？”
方既明叹了口气，每次都被记者这么围着也不是办法啊？
走出了机场，方既明都不得不戴上了口罩。正如顾弘业所说，连人身自由都没了。去到哪里，都会被记者们盯上。
好在，方既明早已公布自己有女朋友，所以记者们也不会跟踪偷拍什么的。当然了，林清漪已经被一些媒体曝光过了，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方既明身上，对林清漪的关注没多少。就一些怀春少女对林清漪有敌意，认为她命太好了，都不漂亮，居然能获得高富帅的青睐。
“总算脱身了。”
方既明来到林清漪身旁，苦笑地说道：“出名了也不好啊，有点烦恼。”
顾弘业好笑道：“那你还怕自己曝光量不够？”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懂，把自己推到台前，省了多少宣传费用啊？这样一来，我的公司全都出名了，这你懂了吧？什么是降维打击？这就是降维打击！好比现在有竞争对手的公司，比如说12345导航好了，你说大家知道我之后，还有多少选择12345导航？”
顾弘业立即明白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方既明笑道：“也不全是，我是真喜欢电影，成不成名没关系，关键是自己喜欢。成名了，那是意外之喜。”
第四百二十七章：回校
方既明太清楚这企业家出名有啥好处了。上辈子从史玉柱到阿里马，从陈天桥到腾讯马，从万达老王到王校长……这些都是活生生，嗯实实在在的例子。
你看看史玉柱出名后，脑白金卖得那个火。阿里马出名后，淘宝基本不用宣传了。陈天桥就不说了，要不是身体问题，盛大可比腾讯的摊子铺开得更大。而腾讯马虽然低调，但腾讯一点都不低调，所以腾讯马一旦出现在公众视线，天然就会吸引眼光。至于老王和小王，这父子俩一个说“一个亿小目标”，一个泡嫩模，怼娱乐圈，万达那是混得风生水起……
瞧瞧，这广告费省了多少！
方既明的算盘很简单，既然都要出名，干嘛不一箭双雕惠及自己的企业呢！
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成为一个公众人物，似乎也还能接受？不过是多雇佣几个保镖而已，方既明觉得也还行。
“对，保镖……”
方既明还是有点头疼国内治安的，虽然这会已经过去了好几轮严打，但社会治安问题还是存在的。有钱人也不安全，特别是方既明这种又有钱，还出名的人。事实上谁知道方既明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不过几千万呢？对比起其他老板，方既明是真的穷！
不穷的话，方既明也不用拍电影赚钱了。
最主要是方既明只是知道大致方向，没办法通过炒股、炒期货、炒基金等等快速赚到钱。这毕竟是不一样的世界，虽然发展方向大致不离，可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人身安全。方既明刚刚回国，就给许歆韵发了条短信，让她招聘几个退伍军人充当保镖兼司机。
许歆韵立马回了短信：“好的。”
方既明这才略微放心，然后又给朱军打了电话，让他随时听命，充当保镖。至于司机，再招聘就是了。
这会朱军都是懵的，他刚刚跟一个女孩子处了对象，还在谈情说爱呢，就被安排新工作了。
女孩问道：“怎么了？”
朱军还有点蒙：“老板叫我做他保镖兼司机，至于公司的车，再买过，司机也再招聘。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这是高升了！”女孩还就吃他这套老实人的模样，说道：“老板叫你做贴身保镖，这是看得起你的表现。你好好干，说不定以后就是老板嫡系了。”
朱军奇怪地说道：“之前老板都不这样的，难道是最近上电视了，所以要保镖了？”
女孩好奇地问道：“你老板是哪位啊？”
“方既明，你应该也认识。”朱军老老实实地说道。
女孩大吃一惊：“方既明！”
朱军点点头：“他很出名现在，电影太火爆了。”
“他已经是很多人的偶像了，我的姐妹们都好喜欢他。对了，他有女朋友了吗？”女孩连忙问道。
朱军苦笑道：“肯定啊，他那么优秀。而且老板的女朋友我也见过，很漂亮。”
女孩明显有点失望，但语气没表现出来。而朱军是一块大木头，没注意到这个，反而感觉自己“伴君如伴虎”。
……
回到北电，其实还没开始报道。但林清漪是刚刚好赶上最后一天报道，其他同学已经开始学习了。燕大的学习氛围，让每一个学生都不敢懈怠。这就是名校的学习气氛，无形中逼着你不得不跟上脚步。当然了，也有的同学在一堆学霸中被打击了信心，开始自甘堕落的。但比例来说，还是培养了很多人才。
毕竟，华清燕大每年招收的燕京学子，都不算顶尖。真正顶尖的，是全国各省市在高考中杀出来的那批高分学生。
林清漪一回学校，就好像失联一样，方既明也习惯了。
毕竟对于林清漪来说，压力也是很大的，男朋友太优秀了啊！方既明也会给她自己的时间，让她不要只在乎爱情，而专注提升自己。
回到北电，还有三天才开始报道，方既明拉着行李箱，走在校园的道路上。
“咦，那是方既明吗？”
“是他！”
“大一生，怎么这么厉害呢？”
“他的电影，票房都快破五千万了！”
“他还是飞讯的老板！”
“我想过去要个联系方式……”
“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了的。”
“你懂什么，男人没有不喜欢偷吃的，就好像没有猫不喜欢偷腥。”
……
方既明刚刚内心感慨，还是学校清静，没有那么多功利心。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念头，就被一群女生拦住了。“方董，我好喜欢你的电影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啊？”
“是啊，方董，有机会我们一起拍戏啊！”
“方董，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方既明：“……”
这是故意来打脸的吗？
方既明明显是低估了娱乐圈里面的各种手段，哪怕他之前已经有了心理防备，却还是被吓到了。“我说同学们，我拍电影选角，不会选熟人的，只会选合适的角色，懂吗？”方既明淡淡地说道，“你们这样，让我印象分很低啊？这以后万一有角色，恐怕也轮不到你们……”
还没说完，这群女人已经手拖手走人了。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都说了吧，这个办法不行。”
“那还能怎么样？要不找机会要他的QQ吧？网聊的话，没那么尴尬……”
“他好高冷啊，怎么在电视上看得不一样？”
“是不是怕被他女朋友知道？”
……
方既明很想说，喂，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也拜托小点声啊，正主都听到了！吐槽之后，方既明才继续推着行李箱，走进了男生宿舍。嗯，跟想象的一样，整个宿舍就他一个人到了。刚刚放下行礼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门开了。
“咦，你不是在柏林吗？”
说话的是孟光熙，方既明也傻眼了：“你家在燕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嫌家里吵，搬出来清静点。倒是你，真成名了啊，恭喜啊！”孟光熙说得很真诚，但言语里有一丝懊悔。是的，他在想，如果不是去拍电视剧了，那《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于洋的角色，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合适啊！
方既明笑道：“意外而已，吃饭了没？等会去食堂吃一顿？”
孟光熙说道：“行，我也一直吃食堂。”
第四百二十八章：内部消息
不得不佩服北电传播消息的速度，经过几波表演系女生倒贴搭讪后，方既明的态度已经被北电所有人熟知了。
导致他来吃食堂的时候，居然还有打菜大妈多给了方既明一点菜。
要知道，这打菜大妈那一手抖勺绝技，好像全国统一的一样，不把肉全都抖掉都不罢休。但方既明现身之后，打菜大妈都笑道：“方董，怎么跑来吃食堂了，你不是大老板吗？”
方既明其实很随和，跟所有人都能聊天打屁：“什么大老板，票房分账都还没到账，我这穷得叮当响。你们也看新闻的，我那几个公司，还没搞到融资，那我就真的抓瞎了。不至于分分钟破产，但公司潜力就到那了。”
是的，别看方既明这么潇洒，其实他也急啊！
跟在方既明后面的孟光熙听了这话，奇道：“你真的缺钱？”
方既明笑道：“不缺钱，缺投资，民间资本我是不会碰的。”是的，民间借贷方既明打死都不会碰，那些家伙心太黑了，比高利贷还狠。国家打击民间借贷是有依据的，这些家伙简直比吸血蚂蟥还可怕。
“不是民间资本，我家跟工行、建行那边都有点关系，可以给你引见一下。”孟光熙说道。
方既明奇怪了，问道：“你家干什么的，居然还有这关系？！”
“知道什么是大院子弟吗？我家就是。”孟光熙淡淡地说道，“我爸没走仕途，我家有我大伯，我三叔是走仕途的。至于我四叔，以前在工行、建行任职过。”
方既明明白了，怪不得不能小看燕京本地人，你都不知道一个“普通市民”到底有多少能量。别的不说，能拉到工行、建行的投资的，那简直是逆天了。“你四叔的关系？”方既明带着孟光熙找到了一张空的桌子，小声地打开了话匣。
“嗯，我四叔虽然调走了，但工行、建行的人还是给点面子的。”孟光熙说道，“你的公司很有发展前景，再加上国家打算扶持互联网，所以只要投资计划没问题，递上去肯定能过。至于你其他公司的贷款，也能批下来，只要不太过分。”
方既明乐了，这你要是借银行一百万，是你怕银行；你要是借一千万，银行和你都很怕。但如果你借了一个亿以上，是银行怕你了。毕竟银行这个东西最懂锦上添花，最不会雪中送炭的。
所以，方既明也只是听着一乐，并没有放在心上。以银行的尿性，能投五千万软妹币都够呛。两家加起来，恐怕也就只能投一个亿。但如果方既明坚持二十亿美刀的估值，是无论如何都谈不拢的。
反倒是顾弘业说的那个中大物产集团的蔡宏信，能真真切切拿出钱来。投资界其实有个定论，千万不能只看行业，投资要看人。投资对了人，再选择投资对的行业，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方既明拿到了金熊奖，已经有无数电影圈的投资人、公司想来分一杯羹了。可想而知，方既明现在手上这四个互联网公司到底有多吃香。
因为，飞讯的盈利非常喜人，而且现在中国有三千五百万的网民，超过八成，逼近九成是拥有QQ账号的。
这样恐怖的一款国民软件，还非常有活力，不断地创新，让很多投资机构都开始重新评估飞讯，甚至百度、好导航、360都被这些机构开始了认真调查。
只是没人相信，飞讯会在日后取得令世界瞩目的成绩而已。不然的话，方既明放话出去估值50亿美刀都有人买账的。这就是开挂的痛苦，毕竟重生也不是万能的。
“那我就非常期待了。”
方既明也觉得奇怪，孟光熙这么淡定，是因为大老板看多了吗？
事实上，孟光熙还真不觉得方既明的成绩怎么样，毕竟在燕京，权才是第一位置的。至于钱的话，那么多大老板还不是得乖乖听话？所以，自小就习惯了这套规矩的孟光熙，并不会对方既明有什么刮目相看的意味。
嗯，还因为孟光熙的父母也是经商的。
而且他们玩得不小，在燕京搞的房地产。要知道，外地的房地产商基本进不了燕京，就因为本地的房地产商不是玩商业的，而是玩关系的。没关系，你根本无法在燕京开展房地产计划。单单是一个审批，能卡你几年。等审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由此可见，孟家在燕京的势力是不小。
怪不得孟光熙根本不在乎方既明那点钱，人家见过世面的。
“我爸妈也想见见你，说是想投资你一下。”孟光熙说道。
方既明顿时明了，原来这才是孟家的目的。
“欢迎，只要谈得拢，没问题的。”方既明说道。
“不是你的飞讯，而是你的影视公司。我要求的，我爸妈一开始并不同意。”孟光熙笑道，“我很看好你在电影方面的发展。”
方既明这就惊奇了：“哦？！”
这他还真的没想到。
“你不惊奇吗，为什么我开始说互联网，而不是因特网了？”孟光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互联网的概念，已经逐渐为世人接受了，反倒是互联网里面包含了因特网，因特网已经没多少人提起了。
上面也准备成立个中国互联网协会，由国内从事互联网行业的网络运营商、服务提供商、设备制造商、系统集成商以及科研、教育机构等70多家互联网从业单位共同发起成立，还准备在明年开一个中国互联网大会。
这说明了互联网正在兴起，这确实是一个新市场。上面希望借此走出互联网的冬天，推动互联网在国内的发展。这是内部消息，你知道就行。”
方既明想了想，上辈子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兴起的互联网概念，也见怪不怪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国内投资机构开始转变了。”这其实是废话来的，银行根本不认为飞讯值二十亿美刀，所以方既明的期待肯定是落空的。
好吧，方既明也从来没期待过，因为他知道银行的投资向来不会青睐互联网企业，除非是有什么倾向性的银行。从这一点来看，外国投资机构虽然操蛋，投资一点钱都想插手经营管理，但如果能忽悠到钱，能在美丽间上市，倒也能接受。只能说有利有弊吧，方既明也有点头疼。
第四百二十九章：想骗我，没门！
“那你觉得，工银国际、建银国际能投飞讯多少钱？钱少了，我不要；股份要多了，它们不肯给那么钱的。”方既明也很无奈，缺钱是无法发展，但他也不想把股份卖得太便宜了。
孟光熙苦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你们谈吧。关键是影视公司那边，如果我们家投五百万，能拿多少股份？”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再说吧，我打算把分红再注资进东方梦工厂，五百万最多也就20%。你也知道，30%是投资红线，如果还行吸纳别的资金，我不能给你太多。你们要是能接受，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选择投资下一部电影，你投资五十万，拿30%的分红。”
“剧本都没看到，你就想忽悠我投资啊？”孟光熙也乐了，“你这人太会忽悠了吧？”
方既明嘿嘿一笑道：“在商言商。”
“不了，我还是选择投资公司。”孟光熙说道，“反正你拍戏也是经过公司的。20%也就20%，我能接受。关键是我爸妈，你得说服我爸妈，不然的话，我是没钱的。”
方既明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努力说服你爸妈，因为我不缺五百万，我缺的是五十个亿。”
孟光熙：“……”说实话，他被方既明的野心吓到了。
说实在的，孟家的全部资产都没这个数！
“行吧。”
孟光熙其实很鸡贼，他看准了方既明在电影上面的潜力，想演他的戏。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主角演，但孟光熙觉得一个电影公司，不会一年到头只拍一两部戏吧？怎么说，都会招纳其他导演的。到时候，孟光熙就是当仁不让的男主角了。
不得不说，娱乐圈想出名还是难的。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不努力，你不使点手段，只能祈求运气了。运气不好的，你有颜值，有实力，也未必能红。事情就是这么魔幻，能让人怀疑自己。
孟光熙觉得，即便自己不能红，有了东方梦工厂的20%股份，也是能躺着收钱的。
殊不知，这也是方既明没什么坏心思。真要是坏的，方既明可以根本不理会这个东方梦工厂了，再开一个电影公司就是，到时候孟光熙哭都没眼泪了。
可以说，孟光熙还是太年轻了点。方既明想要吃独食的话，甩开他单干太简单了。
一个食堂吃出了几百万的生意，也就旁边没人听，听到的话，会以为这两个人是在发神经。
吃完食堂，方既明也闲不住，开始鼓搞起下一部电影的剧本了。
但好像大家专门跟方既明过不去，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方既明随口问道，但其实手上还在打字。是的，方既明在“默写”剧本。
“你好，我是央视《面对面》栏目主持人周语红，请问是方既明方老师吗？”对方很有礼貌，但方既明根本不相信。
“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电话的，但我不相信你是央视的，该不会说我中奖了吧？不怕跟你说，我自从买了手机以来，就中了汽车两辆，电脑五台，奖金超过三十万！所以说，你还是找下一家吧。再多说一句，这个骗术已经过期了，换个玩法比较好。”
说完，方既明就挂电话了。
“什么人都有啊，想骗我，没门！”
方既明吐槽了一句，继续码字。
这个剧本当然是方既明看过的电影，还要是经典电影。
是的，方既明觉得自己的导演功力，演戏功力都不太行，所以方既明还是坚持小成本制作。什么？获得金熊奖的导演，要搞就搞大制作啊！
要是方既明这么拎不清，那么方既明也就现在这个水平了，进步也进步不了哪里去。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方既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悠着点好。
而此时的央视办公室一面寂静，因为周语红作为央视当红的主持人，居然吃瘪了！
“语红姐，怎么回事啊，那个方既明不肯接受采访？”
一位跟周语红玩得来的同事关切地问道。
周语红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他是挂了我的电话，但他是把我当成骗子了！”
这其实不怪方既明，上辈子方既明的老家就是诈骗犯的故乡，一口一个广普，还能把受骗人耍得团团转。方既明作为重生者，还没转变过角色呢，下意识就把周语红当成骗子了。其实，这也难怪方既明，如果他关注央视的话，就会发现周语红的声音很熟悉，骗子哪里有这标准的普通话！
“那怎么办？”
栏目组的同事都急了，因为台里给了收视率的任务。而方既明是最近最火的人物，如果专访到他，那么收视率肯定是节节攀升的。更何况，这是方既明第一次专访，如果给他们拿下来了，那也对收视率有一定提升。
这时候，栏目组的主任说道：“直接去北电找他吧，通过他老师找。面对面跟他谈，他肯定不会以为我们是骗子了。”
“也只能这样了。”栏目组的同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以后的骗子还真的会打着央视的旗号招摇撞骗的。
“这个方既明，不会是故意拒绝我们的专访吧？”有栏目组的同事揣测道。
“我觉得不会，我们是央视啊，而且是专访类节目，对他提升名气有很大好处的。不知道多少人想上都上不了！”有同事很自豪地说道。
确实，这时候《面对面》很厉害，很多明星都想上这个节目。可惜，一来他们咖位不够。二来，没有突出贡献，《面对面》根本没邀请他们。
进入《面对面》的人物都是重量级的，都有着自己的人生故事，他们中有新闻事件中的焦点人物，有新闻话题中的真实人物，有时代变革中的风云人物，有备受关注的公众人物。他们因为非凡的影响力进入了《面对面》，而《面对面》让他们更加具有影响力。
周语红心道：“年少成名，看来是个骄傲的人物，我得再认真做做功课才行。”
其实，周语红完全预料错了方既明。
第四百三十章：央视主持找上门了
如果方既明“年少成名”会张狂的话，就不会只待在校园里了。那方既明会到处做宣传，努力去提高《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票房，好好地刷脸。要知道，《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因为获得金熊奖，把上映日期从20天，直接延迟到了40天。如果方既明亲自宣传的话，那票房是真的会爆的。
可惜，方既明并不想这么做。
在方既明看来，该做的都做了，何必再强求呢！不得不说，有时候方既明就是有点“佛”。
其实吧，方既明是觉得自己出去玩了这么多天，感觉有点荒废了时光，所以想赶快把剧本搞出来。
是的，方既明要拍的第二部电影，是爱情片。
亲情、爱情是人类永不变的两大主题，也是诞生经典电影的主要题材。
至于喜剧，那太高级了。
很多人觉得喜剧不是很低级吗，是个人都能拍。
对，有这个错觉是正常的。确实很多喜剧片是粗制滥造的，但拍得好的喜剧，比拍正剧难多了。笑点密集，不强行挠观众的咯吱窝，夸张但不做作……这些能做到，这喜剧必定成功，但花费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好比上辈子，方既明看到王晶接受采访时说，他刚刚出道时是在公司写笑话，憋的段子是哭着憋出来的。
喜剧的背后是悲剧，很多喜剧大师日常生活中都是不苟言笑，甚至有抑郁倾向。这是因为他们的内心很撕裂，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拍不好喜剧。
方既明呢，并不是真正的喜剧人，他只是搬运工。但做搬运工之前，也得掂量自己的分量。于是，方既明选择了爱情喜剧片这个题材。是的，拍的是低成本爱情喜剧片——《我的野蛮女友》。
不得不说，棒子国的爱情片确实独树一帜，这一点必须承认。哪怕后面各种雷同桥段，什么白血病，什么车祸，什么奇迹……也瑕不掩瑜。当然了，方既明还能拍《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不过这是第三部电影了，方既明打算拍得再好点才用这个剧本。
为什么选《我的野蛮女友》呢？
是的，成本低，而且效果好。但选角也很重要，毕竟有一场戏必须是男主背着女主，要是女主不高大些，身材不好一些，就体现不出男主的辛苦，也就没有了戏剧冲突制造的喜剧感了。
秉着致敬原著的原则，方既明的剧本只进行了稍微的修改。
其实吧，像警察查房这种事，很多人都能会心一笑的。不仅是棒子国有，中国更多。
比如介绍相亲这种事，中国更普遍。还有大学恋爱这种事，虽然老师不提倡，但社会风气已经有了。
所以说，这部剧很适合“中国化”，比《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工作量小多了。这一次，方既明打算尽量少的麻烦学校老师，毕竟他已经出名了，这片酬是给呢？还是不给呢？上一次老师们友情出演，方既明也是给了片酬的，但太少了，不好意思再找他们了。
再者，这是爱情喜剧片，找老师不太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放下形象。
方既明想了很多，包括用原先的主题曲《I
believe》，还用一些上辈子的流行歌曲，比如《情非得已》什么的。流行曲加流行电影，这一个绝配组合，方既明相信会擦出更大的火花。至于地铁的戏，燕京的地铁需要到深夜才能拍，不知能不能协调得了……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孟光熙还在拉片呢，闻声放下了耳机，嘟哝一声：“难道是老于和老林回来了？”
方既明沉浸在想象中，没有理会。
孟光熙穿上拖鞋开了门，发现外面站着辅导员，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你是……周语红？”
孟光熙有点惊讶地问道。
是的，来人确实是《面对面》栏目主持人周语红。这是中国首屈一指的专访类栏目，能上这栏目的，无一不是行业内、国内，甚至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人物。可以说，这个栏目因为专访的人物而出名，而被专访的人物，也因为这个栏目提高了影响力。双赢，确实是双赢。
周语红大大方方笑道：“同学你好，请问方既明是在这宿舍吧？”
孟光熙倒也不惧怕这个场面，回头就说道：“老方，找你的！”
方既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恍惚：“什么？”
周语红越过孟光熙，看着穿着睡衣，头发不整，还在写剧本的方既明，跟影视上的形象相去甚远，不禁有点好奇。“方董，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我是央视《面对面》栏目的主持人周语红。”
方既明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不是骗子啊？对不起，对不起，最近被骚扰电话搞怕了。”
其实这是托辞，这年头哪里有人舍得电话诈骗？
要知道，电话亭打电话要五毛钱一分钟，五毛钱都能买两馒头了。
至于手机费用就更贵了，套餐都是百元起步的。打一分钟，也是差不多五毛钱。更别说，还有手机的价格也不菲。所以说，诈骗也有成本考虑。
周语红也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追问下去，这显得她情商不高。“那方董，我们可以做一期专访吗？”
方既明连忙说道：“太可以了，央视的专访，我怎么会拒绝呢，求之不得啊！”
“那我们定一个时间？”周语红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两天吧，再过两天，我们就开学了。”
“行，那就定在后天吧，央视的三号演播厅，早上九点，应该没问题吧？”周语红问道。
方既明说道：“没问题，没问题……那个周大主持，你坐吧，宿舍小，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喝水吗？我这有矿泉水……”
周语红笑道：“不了不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既然方董你答应专访，我们就要告辞了。”是的，周语红还想着方既明多难邀约呢，原来人家真把她当成诈骗犯了。
方既明内心也奇怪，怎么央视的人这么随便的？好吧，也不敢多问，把周语红她们送出了宿舍。
第四百三十一章：知道对方底牌的谈判
“老方，你发了啊！”
孟光熙推了一把方既明，感觉他都有点失态了，要知道平时的孟光熙可不这样的，好像什么都见识过，没啥大不了的。
其实在外人看来，上个访谈节目也没啥了不得的。可孟光熙不一样啊，他想出名，想上《面对面》！这个年头，电视还是主流媒体，央视的节目，特别是总台的这个《面对面》访谈，怎么都有两亿多人观看的，收视率绝对是老大哥。
所以说，哪怕你不出名，上一回《面对面》，全国观众都认识你了。
别的平台也就罢了，央视总台的《面对面》，孟光熙就不能淡定了。毕竟人呢，对自己在乎的东西都十分在意的。孟光熙之所以不在意那些机会，是因为他自己也能创造机会。但是，被《面对面》专访这个机会，他可能一辈子都上不了！
方既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说道：“这有什么的，不就一个访谈节目吗？我倒是觉得，最近频繁出现在新闻上，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这是实话，不管你多红，都会有一些人坚持黑你的。
有一天明星不红了，最失落的不是他的粉丝，而是那些黑粉们——黑不动了啊！
“那我希望反感我的人多一些……”
孟光熙叹了口气，由衷地说道。
刚说完，孟光熙的手机响了。
“喂，四叔……嗯，我知道了。”挂了电话之后，孟光熙说道：“老方，我四叔说他约到了工行投资部的领导，想跟你见一见。”
“什么时候？”
方既明还在敲着键盘，那种盲打的速度，看得孟光熙都觉得胆寒——键盘会不会疼？
“今晚，燕京大酒店。我跟你一起去？”孟光熙征求意见道。
方既明说道：“行啊，但我说好了，不喝酒的。你最好跟你四叔说清楚，我可不会因为喝酒误事的。”
孟光熙：“……”他觉得方既明理智得不像个生意人，这年头做生意的，大江南北的老板，哪一个不能喝？
那方既明只能说他见的世面太少了。
在粤省，喝酒从来不谈生意的。谈生意，只喝茶。因为酒桌上的生意，你确定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不签合同，人家反口你也拿人家没辙。吃过亏的人，都不会在酒桌上谈生意了。要谈，也是在茶桌上谈。谈到最后，肯签合同了，这桩生意算是差不多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生意就不能不喝酒，这个潜在的规则被堂而皇之地摆在宴席上，这让方既明十分不适应。因为，方既明的酒量真的不行！
晚上，燕京大酒店。
方既明穿得很随便地出现在了这里。
反倒是孟光熙一身的正装。
“老方，不是我说你，你好歹装扮一下自己啊！”孟光熙有点无奈地说道。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这叫低调的奢华……”
“那你戴了这帽子，还有围着围巾是怎么回事？”孟光熙就不明白了。
“怕被粉丝认出来……别说太多了，赶紧走吧。”方既明催促道。
孟光熙把方既明带到房间之后，孟光熙的四叔和一个地中海中年男已经在等候了。
“久等了。”方既明把帽子脱掉，再解下围巾。
孟光熙的四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没说什么。孟光熙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四叔，孟伟文。这位是工行投资部的陈科。”
这时候，方既明跟他们一一握手了，陈科笑道：“陈宏杰，久闻方董大名。”
方既明笑脸迎人，但也单刀直入：“工银国际有意向投资我的公司？是飞讯吗？”
陈宏杰一愣：“方董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出我是工银国际的？”
“毕竟工行的投资银行没几个呐……”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条件，恐怕你们也听说过了。我只能说，看看中国的网民增长速度，再看看飞讯的盈利，二十亿美刀的估值，真的不多。现在飞讯也还在盈利，如果不是为了扩张国际市场，我是不会融资的。”
陈宏杰有点为难了，说道：“工银国际有着自己一套的估值办法……”
方既明说道：“没事，我们可以再探讨嘛。就算融资不成，也能搞个贷款不是？”
孟伟文笑道：“方董果然好口才，据我推算，飞讯现在月入千万，应该不用贷款才对吧？”
方既明正色道：“叔叔，这你就错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投入研发。你赚钱的时候不研发，等到被对手攻城拔寨后，你被逼得背水一战了，还有钱研发吗？所以，飞讯多少钱都来者不拒。几千万挺好，几个亿也能接受。”
突然，陈宏杰说道：“如果工银国际愿意给你五个亿，拿10%的股权呢？”
“太少，至少八个亿。”方既明说道。
陈宏杰苦笑道：“这只是天使融资啊，未来你还能继续融资，工银国际也会继续跟进的。”
方既明低声问道：“是不是上面有任务？”
其实方既明也猜到了，即时通讯软件是要被监管的，被民营企业把控住，有点不安全。最关键是，像上辈子腾讯那样，被南非的做了大股东，而国家也想方设法挤进了董事局。为的什么？其实大家都清楚。
只是飞讯发展得比腾讯顺利，因为方既明知道怎么盈利，怎么吸引用户，搭建平台就太简单了。最关键是，一开始就确定了飞讯的主营业务是增值服务和游戏，立马就实现了盈利。可以说，只要飞讯游戏还在发展，这就是炒鸡现金牛。
你说，银行又不是瞎的，哪里看不到飞讯的潜力？所以，自然就有任务了。
陈宏杰和孟伟文面面相觑，方既明这样的人，太难谈判了。根本就不退步的，谈判哪里有这样的！商业跟正治一样的，妥协才能达成协议的。最关键是，方既明还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方董，你就不能退一退步？”陈宏杰觉得有点不甘心，他还真没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方既明笑道：“飞讯不能谈，我们可以谈谈百度啊，啊，都是非常有潜力的互联网公司。”
第四百三十二章：谈不拢
可惜，陈宏杰对盈利持平的百度不感兴趣，哪怕是已经略微盈利的都觉得没有投资的必要。
也是，陈宏杰不过一个投资部的小领导，眼界就在那里，哪里知道360安全卫士的重要性？要知道，未来绝对是信息技术的决战，而360可以说已经集齐了中国最强的防护力量。这样的互联网公司，居然没有国家队撑腰，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上辈子，奇虎赴美上市后，居然私有化了，再退回到中国上市。个中缘由，你品，你细品。
所以说啊，早点注资进来，何必搞那么多事呢！
“方董，我们还是谈飞讯吧。”陈宏杰笑道，给方既明斟了一杯茶。
方既明扣指了之后，才说道：“但我的条件是不会退让的，16亿软妹币对应20%的股份。”
陈宏杰给孟伟文使了个眼色，孟伟文会意了：“那个我托大，叫你一声小方。”
方既明怎么觉得他在骂人？小芳？！
“小方啊，这个商业谈判呢，可以坚持原则。但明显的，飞讯不值得那个价啊。二十亿美刀，国内都没有这样估值的互联网公司，你何必坚持呢？谈判下来的时间，都能拿钱快速发展了。”
是的，孟伟文说的是一般情况。
但是方既明却知道，即便自己不接受融资，也会让飞讯快速发展。只不过少了资金，无法在国际上竞争而已。毕竟在国外租凭服务器也好，建设服务器也好，还是招聘员工，吸引用户……那都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上辈子腾讯连香江都无法占据，就是失去了先手。先入为主这个观念太重要了，就好像上辈子QQ，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有很多老玩家无法割弃。
所以说，在即时通讯软件这个领域，就是先手打后手的。
为什么方既明一直要求这么多钱融资？
一来，钱少了，摊子铺不开，没用。二来，对方想用少量的钱拿走大量的股份，这是方既明不能容忍的。特别是国资背景，哪怕多了一个靠山，但很多时候也是掣肘。方既明看准了他们不会妥协，才如此强硬。当然了，如果国资一定要拿到股份，方既明也只能顺水推舟。
方既明笑道：“那我也需要钱来发展国外市场啊？钱少了不够，要多了股份，我不想给。”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孟伟文看了看孟光熙，结果孟光熙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过问他们的谈判。
“要不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陈宏杰明白了，这一次的谈判绝不会轻松。下一次，估计要和建银国际竞争了。从投资这个领域来说，建行比工行更精准。上辈子也是这样，建银国际在中国投资机构来说，能排名前三。而工银国际，就不知道排多少名之后了。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
而此刻陈宏杰绝口不提融资的事了，反而跟方既明谈起电影艺术来。
方既明也乐得探讨，期间还怂恿过几次让陈宏杰、孟伟文贷款。是的，借银行的钱来发展是最稳妥的——对于大公司来是，一次借几个亿，银行比你自己还怕你公司经营不善！而且最妙的是，不用给股份。
陈宏杰没有贷款的权力，但孟伟文有关系。但孟伟文也没松口，只是说联系一下看看。
方既明其实知道的，他们也带着任务来的，都没拿下飞讯的股份，反而给飞讯那么多钱发展。要是发展更好了，飞讯的估值真的到了二十亿美刀，他们的功劳岂不是变成了罪过？所以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殊不知，方既明也在试探他们。这一番试探很成功，方既明也知道了对方的底线。
对方不敢轻易撕破脸皮，说明带着任务而来；对方不敢轻易答应方既明的要求，说明在衡量飞讯的价值。
毕竟这会是互联网冬天，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苦苦支撑。飞讯能盈利，绝对是个异数。要知道互联网经济诞生以来，从万网民，发展到万网民，这段时间的高速发展，再加上中国入世在即，很多公司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互联网。这不，越来越多的公司开通了自己的网页，开始搞网上宣传了。
只需要再过两三年，等中国网民数量突破五六千万的时候，飞讯的价值绝对暴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飞讯的价值，这就是陈宏杰的为难之处了。虽然说公司的潜力不等于现下价值，可估值一般都是估值公司价值的啊！
一顿饭吃得大家不清不楚的，但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态度。
因为不喝酒，气氛有点尴尬。“方董，其实我很佩服你的，你比我小了整整十七岁，就已经打拼下了偌大的家底。”陈宏杰说道，“但你的步子也太稳健了，为什么不冒一点风险呢？好像融资，我记得你旗下的公司，没有一家是拿到融资的？”
方既明说道：“对，他们出的价格，不太符合我的预期。红珊资本之类的风投、投行也跟我接触过，一个个都是狮子大开口，比美丽间的互联网企业少一大截。”
“我觉得吧，可以稍微降低一下预期的。”陈宏杰说道，“拿到融资，才能更好发展嘛！”
方既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没有接话，而是说道：“还能撑，不行的话，我继续注资呗。”
陈宏杰内心一阵无力，面对这样有钱的对手，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达成共识的，除非你能满足对方的要求。
孟伟文说道：“那个小方，多吃点，瞧你瘦的。光熙你也是，多吃点，你爸妈老是说你吃得少。”
孟光熙说道：“叔，我吃不少了，是你们点的菜太多。”
就在这时候，方既明站起身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其实，方既明是溜出去，顺带把账单结了——他不想欠下这个人情，让别人欠人情更好，最起码孟伟文要为他联系一下贷款的事，哪怕帮不上忙。这是一种小手段了，上辈子方既明见得多了，等于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就是这么个道理。
第四百三十三章：方既明的手段
等方既明回来之后，服务员也拿着账单进来说道：“先生，这是给你的找零。”
看到这一幕，陈宏杰脸色都有点古怪起来。“方董，这怎么好意思，是我们邀请你赴宴的，哪能让你结账呢？服务员，这顿饭多少钱？”
服务员显然见惯了这场面，也就笑笑不说话。
方既明说道：“不用争了，一顿饭的小事。这样，下次你们准备好了，再请我好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陈宏杰那是明白了，别看方既明年纪轻轻，这手段愣是可以啊！因为下次准备好，什么叫准备好？就是准备接受方既明的条件，而不是准备好请客。
孟伟文也皱了皱眉头，心道：“果然能创业成功的，没几个简单的角色！”
但商业谈判就是这样，在商言商，都想着利益最大化，不存在谁对谁错。
一番客套之后，方既明坐上了朱军的车，带着孟光熙回学校了。
一路上，孟光熙绝口不提刚刚的事，只是跟方既明探讨演技。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属于没话找话。
就在这时候，方既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李东鹏打来的。
“喂，IDG准备对飞讯展开估值？”
方既明有点懵，他肯定知道IDG，这是美丽间的一家资本公司，也是最早开拓中国市场的外资投资机构。除了起家的VC风投业务外，IDG也在积极布局各阶段包括早期（VC）、成长期（Growth）、并购（M&A），并着手围绕潜力产业搭建产业平台。
说白了，IDG就是个风投机构。
但这家风投机构有个特点，喜欢投资潜力公司，而且不会一家独投，喜欢拉上多几家投资机构共同投资一家公司。而IDG的母公司，是美丽间的一家集团公司，旗下包括国际数据公司等等。
“他们愿意出多少钱？”
方既明最想知道这件事，毕竟IDG的全称是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又叫IDG资本，已经投资了不少中国高新企业。比如冲浪网，方大电脑都有它投资的身影。
李东鹏说道：“他们还没估值完，估计也不会太多。”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知道了。”
目前是互联网冬天，哪怕飞讯再厉害，都无法卖出个高价钱来。
“既然如此，只能暂缓融资了。或者说，我只给20%的股份，但只要个10亿……”方既明叹了口气，天使融资果然难。当然了，这也是方既明不肯松口的缘故。要是肯松口的话，飞讯早就拿到融资了。
孟光熙在一旁也听见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回到宿舍之后，孟光熙给孟伟文发了一条短信。
孟伟文也很干脆，回短信道：“知道了。”
……
方既明最近很忙，剧本都没写好，又被顾弘业拉出来了。
“蔡雄信到燕京了，你一定要跟他谈谈。”顾弘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爸妈也过来了？”方既明好笑道。
顾弘业“嗯”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多谈论父母，转移话题道：“他们的目的，你应该了解。但你不用给我面子的，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方既明笑道：“我知道，反正飞讯的股份，要留10%给员工的，我现在还没给，是因为公司前景不明朗。所以，我能拿出来的股份，只有40%。哪怕天使融资了，未来不继续注资的话，股份一样会被稀释的。”
“你自己要留50%？”
顾弘业吓到了，“这也太多了吧？”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不多。”确实不多，上辈子有个比方既明还谨慎的互联网大佬叫丁三石，他创办的网易一度对融资异常谨慎，等到上市后，他的股份居然还有55%！这超高的份额，让丁三石一下就成了国内的首富——没办法，他的股份留得太多了！
至于上辈子的搜狐网的张朝阳，又是另外一个典型了，他守不住股份，导致公司的发展都要听股东的话，硬生生拖累了搜狐的发展。不是张朝阳不想深耕一个领域，而是开发新领域需要砸钱，需要时间，回报没那么快。一旦搜狐网出现利润下滑，股东就不干了。再加上张朝阳这人好说话，只能被股东逼得转变主意，自然搞啥啥不成了。
上辈子从搜狐网离开的人才，甚至还创业跟搜狐打对台的，可想而知，这搜狐不是没人才，而是没坚持一个方向。比如搜狐视频，明明是最早的视频网站之一，却被从搜狐出走的爱奇艺干得没存在感了。
所以说，一定要守住话语权。上辈子的李彦宏就很硬气，股东一旦说三道四，他立马威胁让对方撤资。
要不是百度掉进钱眼里了，或许有机会跟谷歌一较高下的。毕竟谷歌的技术，是建立在上辈子李彦宏的专利技术上面的，只不过更加完善罢了。
顾弘业说道：“我爸妈两个创始人，在集团内也只持股42%呢。不过集团里给员工的股份超过8%，而且投票权都是在我爸妈手里的，而且股份也不能随意买卖转让，还算能掌握公司。”
“必须要这样，你爸妈是对的，要彻底掌控公司才行。其实吧，我股份少点也没事，关键是员工持股要高点。”方既明说道，“给资本打工没事，但对方的手不能伸得太长。”
顾弘业叹了口气：“现在你缺钱，也没办法。我怕我爸妈也会投。”
“那欢迎啊，只要肯签协议，投票权给我，符合我心理预期的融资，我肯定会接受的。”方既明笑道。
“那估计不容易，我爸妈谈起生意来……算了，你也见过市侩商人，就那样。”顾弘业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既明笑道：“你居然这么说你爸妈，要不是你爸妈这么成功，你能开豪车吗？”
顾弘业无所谓地说道：“豪不豪车的，我不在意。”
“你有才这么说，很多人都没有呢。”方既明叹了口气，“我也确实很缺钱，很多计划没钱都搞不来。比如说，我想弄一个公益基金，帮助贫困学生。这个想法，没钱怎么实现？最起码，公司要不缺钱才行。”
第四百三十四章：国资也来了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就是这个道理。”方既明笑道，“这叫‘企业家精神’，要有社会责任感。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顾弘业说道：“你的境界还真高！”
“实话是，你那么多钱还一毛不拔，这不是给人杀猪的机会吗！”方既明哈哈大笑道。
“你还真老实，比喻得那么形象。”顾弘业嘲讽了一下，但实情就是如此。前些年有人搞了个富豪排行榜，结果上榜的人过了几年不是破产，就是进了大牢，被深切誉为“杀猪榜”，搞得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心有戚戚，甚至那些年的首富还说了，如果国家需要他的财富，他就一文不剩地捐给国家。
真正让人心安定下来是1997那年，国家连香江的股市、金融市场都拯救，更不会放任国内的金融市场崩溃。看懂这个形势的富豪们，一个个突然腰杆硬了。再加上金融海啸来袭，一大堆国企面临破产、倒闭。很多富豪开始愉快地合法薅国家的羊毛，收购国企。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吃撑了，消化不良，导致自己的企业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甚至还被拖垮破产了。
所以说，经商风险之大，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成功的商人，必须具备创新、冒险、果断、坚决、圆滑、务实的品质，缺一不可。不然的话，那只是普通的商人。当然了，也需要不断学习。一般人是做不来老板的，压力太大了。
顾弘业说道：“你把生意做这么大，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方既明乐了，这句台词有点耳熟啊？
“当然是拍戏啊，自编自导自演多好玩！”方既明笑道，“跟你一样，我是有一颗艺术心的人！”
“打住，我跟你不一样，我比你纯粹多了。”顾弘业说道。
方既明鄙夷说道：“假清高，你要是没钱吃饭了，看你还搞不搞艺术？卖不了钱的艺术，算什么艺术？！”
顾弘业居然不说话了，良久才说道：“你说得对，艺术得值钱。”
“那可不，欣赏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真正的艺术必定是普罗大众的艺术。曲高和寡的那些，只能小圈子自娱自乐。”方既明说道，这是郭德纲的理论，但方既明也是很赞同的。
“所以不赚钱的艺术，必须要有个金主稳定供应才行。”
顾弘业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还依赖爸妈的原因。”
言外之意，要不是没钱，顾弘业早就自己单干了。可惜的是，没有钱让他的腰杆子硬不起来。
车子很快到了一个酒店，据说这个酒店也有顾弘业爸妈的股份。
坐着电梯来到了五楼，进入了雅间。
顾弘业说道：“爸妈，蔡叔叔。这位是方既明。这是我爸，顾源弈；我妈蔡欣玲，这位是中大物产的蔡雄信，也算是我们家的远亲，跟我妈同一条村的。”
方既明笑道：“大家好，我是方既明。”
“方董现在名满天下，国内谁人不识君啊？”蔡雄信爽朗地说道。
方既明大大方方地坐在他们对面，然后说道：“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有话就直说了，也不是外人。想必几位也知道了我的要求，飞讯是绝对不可能少估值的，因为它真的能值得那么多钱。要是几位投资百度，投资hao123，投资360，那没话说的，只要大家谈得拢，我愿意接受投资。”
不接受也没办法啊，方既明实在是缺钱缺得厉害！
360还好，hao123也勉强能维持。
就是百度，因为方既明采取的不是上辈子百度那种投了广告就排名靠前的办法，而是从广告点击率和广告点击产生的有效费用，通过更合理的算法，把一些骗子、不良厂商杜绝在外面，形成一套可持续发展的引擎推送。
但就是这样，百度没办法快速捞钱，勉勉强强的维持个稍微亏损的状态就不错了。更别说百度还上马了地图应用，翻译引擎等等项目，都是要烧钱的。要是再融资不了，百度一些项目可能就要推迟了。
蔡雄信和顾源弈、蔡欣玲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中大物产拥有国资背景，想必方董也知道。这个谈判，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可以主导跟谁谈判，但利益方面，退步不了多少。”
方既明笑道：“没事，其实吧我也想国资为我撑腰，但给太多股份了，我自己吃亏不是？再说了，IDG已经在深城调研飞讯了，估计下一步就是给出估值。我想，风投机构也好，投行也罢，始终比不上私募基金、私人资本来得爽快一些。或许，我也能接受一半金额投资，一半金额互换股份。”
“互换股份？”
蔡雄信有些惊讶了，这是国外经常的玩法。因为只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还有联姻等利益纠葛在，就能抱团取暖了。其实中外的情况不外如是，只不过鲜为外人知晓罢了。
“是啊，我也就跟你们提一嘴，昨天工银国际的来，我也没提。如果我提的话，工银国际不可能答应的，但工行投资银行之类的股份，有可能互换成功的。甚至投资银行旗下的其他优质公司的股份，也可能互换得到。”
方既明不是开玩笑的，他真有这个打算。
蔡雄信摇了摇头，说道：“国资背景的企业，股份很敏感的。但公司旗下的优质公司，我们也有不少，方董感兴趣？”
方既明说道：“也得看看是什么公司才行。”
蔡雄信笑道：“也是，方董做事这么谨慎，肯定会有一个详尽调查才能做出判断。但问题不是股份互换，而是飞讯的估值，方董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二十亿美刀，说实在的，中国都没几个这么大的公司。”
方既明笑道：“那既然不满意，可以看看百度嘛，百度的话，红珊资本估值八千万美刀，关键是百度勉强可以盈亏平衡。在中国互联网公司里，不多见。我也不要多，百度估值八千五百万美刀，按照这个估值来谈，我愿意给出20%的股份。”
第四百三十五章：百度拿到融资了！
但很显然，蔡雄信对百度的兴趣不高，说道：“我们还是谈飞讯吧。我记得，美丽间也才五家互联网公司的估值超过20亿美刀，方董这是要价太高了。”
方既明郁闷地说道：“如果按照他们估值的八亿美刀，即便是30%的股份出让，得到的融资也不够看的，我何必费事呢？”
是的，飞讯因为盈利超多，甚至国际版的用户都超过了国内——毕竟中国的网络太坑了，这会的宽带都没普及，很多网吧都只是128K的网速，再加上资费死贵，一个小时上网居然要五块钱。这样的网速、网费严重制约了网民，导致中国的网民数量增长放缓了。
要是提速降费的话，中国现在起码能有五千万的网民！
而飞讯国际版的盈利是多少呢？
一个月都超过了两千万美刀！
其中有一千五百万美刀都是来自QQ游戏，没办法，德州扑克、21点、炸金花等一系列飞讯自行研发的游戏太流弊了，引得歪果仁都上隐了。这一上隐，再加上美丽间的法律还没管得到网赌这一块，结果超多的歪果仁用QQ游戏来赌。
再加上正常充值的用户，一千五百万美刀的收入跟玩似的。特别是QQ游戏把QQ堂放上去之后，歪果仁也被带坏了，一个个都玩起了“炸弹人”。是的，英文是这么翻译的。
毕竟国内的网速，跟外国的网速没法比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外国的风投、投行、私募基金之类的才如此青睐飞讯。随着飞讯的影响力日增，哪怕是美丽间已经有很多互联网公司仿造QQ游戏推出类似的客户端，但QQ游戏的用户从来都是只增不减的。这个趋势下，给飞讯估值八亿美刀，已经很看得起飞讯了。
是的，同时期的中国互联网公司，没有一个估值超过两亿美刀的。再说了，现在是全球互联网冬天，风投、投行都损失惨重，也没多少闲钱投资互联网公司了——关键是怕了，不知道哪里还有坑。
蔡雄信也郁闷：“2.4亿美刀，将近二十亿软妹币，还不够方董花的？！”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不够，飞讯国际版说是国际版，但外国用户想要登录QQ，还得用到VPN。真正的办法，还是到他们国内去设立分公司，我们保持控股权，把服务器建设在他们国家里，再雇佣他们国家的人管理。这样，才能真正吸引更多的用户。”
蔡雄信说道：“那一个个国家来嘛，何必着急呢？”
“说是这么说，但我自己也不能吃亏啊？”方既明笑道，“这样，等IDG给出估值，我们再详谈？”
蔡雄信也没办法，方既明是待价而沽，特别是赚钱的互联网公司，简直是香饽饽。如果蔡雄信不是国资背景，他还真的没办法跟方既明谈。
“那百度也还是太贵了点。”突然，顾源弈说道。
方既明说道：“算一般吧，其实百度的潜力也不差。八千五百万美刀的估值，我觉得挺合理。”
蔡雄信说道：“一亿三千多万软妹币的投资，我们也该慎重一点。这样，中大物产愿意入股，而且愿意跟外国资本一起入股百度。至于飞讯，我们再详谈？”
蔡欣玲笑道：“尚美集团可以跟着入股一些。”
方既明笑道：“可以，我能做主给你们20%的股份，外国资本给他们10%。”没办法，百度比飞讯缺钱多了。
“中大物产一次吃不下那么多，最多5%。”蔡雄信说道。
顾源弈和蔡欣玲对望了一眼，说道：“我们两个人最多吃进3%。”
“那我把工银投资、建银投资拉进来，凑够20%。”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能圈到钱就最好。咳咳，也不是圈钱，主要是百度的研发有点过猛，方既明有点撑不住了。银行贷款那边，只贷了五百多万，都还是看方既明这人信用还行，百度的经营还算好才给贷款的。要是没这五百万，百度都难支撑得起研发了，需要方既明到处筹措资金。
就算工银投资、建银投资不给钱，单单是融资8%的股份，也有五千多万软妹币，方既明觉得足够撑到百度地图出来了。只要百度地图一出来，立马打入车载地图市场，再忽悠大公司搞认证地址，认证给的钱不多，但胜在有面子。
你想想看，车载地图是最新款的车辆，上面搭在了百度地图，一搜索自家的公司就有显示，其他公司就没显示，这是多么有脸面的事？一来二去的，很多公司为了显示气派，也会搞认证地址了。最后会发展成，你不搞认证，你反而是骗子公司。
你看，这事能找谁说理去？
再说了，地图还能做广告，还能在未来承接美食、住宿、出行、购物、娱乐、生活、景点等等的服务入口，还是蛮重要的。
方既明一直认为，上辈子的百度，要是没有地图会很惨。
“方董果然是爽快！”蔡雄信感慨地说道。
其实百度真的不错，在国内一众互联网企业里，有着成熟的盈利模式，亏损只不过是研发性的亏损。只要地图研发出来，就是国内独树一帜的地图应用，不仅能用在网络端，还能跟汽车联网——虽然很少土豪才能做得到。
顾源弈笑道：“小业，去催催看，怎么饭菜还没上？”
蔡欣玲也说道：“大家喝茶吧，都是江浙人的，老乡。”
蔡雄信说道：“身体喝酒喝坏了，今天就不喝酒了。”
方既明笑道：“那我还挺高兴，我不太喜欢喝酒。对了，大家为什么对360没兴趣？”
蔡雄信犹豫了一会，然后才说道：“360这家公司的盈利模式是不错，而且还盈利了。但……说句实话，犯众怒啊！”
方既明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了。
原来，360推出的免费杀毒，不仅把外国的杀毒软件怼得够呛，国内一众杀毒软件也是哀嚎遍野。见机快的，已经跟着360转型免费杀毒软件了，靠广告费赚钱。但由于没360的名气，也是苦苦挣扎。见机慢的，基本断炊了，因为根本没人再买杀毒软件了！
你说，这样的企业，能不犯众怒吗！
第四百三十六章：甩手掌柜也是有技巧的
方既明也不是不上网，网上一众骂360的，说破坏了行业规则。可是呢，方既明充耳不闻。
行业更新，从来不以多少家公司的意志为转移。
“咳咳，杀毒软件收费，那本来就是一个骗局。杀毒软件公司为了卖软件，自己编写病毒传播，搞得乌烟瘴气的。免费的杀毒软件一出，卖杀毒软件无利可图了，病毒也就基本绝迹了。更重要的是，360杀毒软件跟一般的杀毒软件不一样，它是服务器端防护，也就是说，哪怕外国黑客倾尽全力来进攻，360也能在服务器端拦截下来。最起码，能撑得到国家队支援。”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如此国之重器，居然没大领导看得到吗？”
蔡雄信有点尴尬，毕竟他是体质内的人。“这个领导有领导的考虑吧，或许很快就有人交内参了。当然了，如果方董写一份提议的话，我也能帮忙交上去的。”
方既明还真就没客气，他知道未来互联网的构建，不仅仅是有产品，还得有防护。不然的话，信息泄漏就惨了。未来的社会是信息社会，但信息泄露也是最严重的。不仅仅要阐明360等一干杀毒软件公司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规范来华互联网企业，一定要把数据留在国内。
好吧，其实方既明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方既明知道，外国互联网企业绝对有跟他们国家千丝万缕联系的，就死活不会同意把数据留在中国。比如上辈子的谷歌，，油管，ins……这些互联网企业哪里肯把数据留在中国？
恰好，中国互联网创新也是模仿再到超越的，所以从源头上就禁止它们进来，比什么都好。
“我回去就写。”
方既明想的是，如果把外国的网络搜索、小型博客、视频等等网站拦住了，那么这些都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的狂欢！
蔡雄信略微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方董果然高瞻远瞩，还在读书就创业了。我像方董这个年纪，还在大学里面混日子呢。”
方既明笑道：“蔡总是老一辈的大学生，文凭含金量比现在高多了。”
互相吹捧嘛，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皆大欢喜。
一顿饭吃完，方既明才发现顾弘业兴致缺缺。
“你好像不开心？”
方既明有点奇怪。
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我爸妈又提了，让我读完大学就回去接手公司。”
“好事啊。”方既明揶揄道，“你就学我一样，找几个经理互相制衡，然后做甩手掌柜。但是，财务报表，重大决策权一定要掌控住。”这也是方既明的管理办法，比如在飞讯，李东鹏已经实际上出任CTO（首席技术官）了，郭文达是实际上的CEO（首席运营官）。至于曾兴平，飞讯的元老之一，掌控了人事权。周燕虹是财务总监，总管财务大权。陈田水作为老检察人，掌控着飞讯的监察部门，监督公司的运营。哪怕是李东鹏有着超然的资格，也无法脱离方既明的掌控。
而在百度，其实也是差不多的。江兴睿、温良平看似同学关系，很铁。但是人事权、财务权和检察权都不在他们手中，重大决策权也要听方既明的，他们有想法的话，先高层开会讨论了再把结果告诉方既明，由方既明做决定。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什么权力都没有，起码一些小事完全可以做主。比如说，在完成地图等产品研发之外，他们有好的创意，也能自行决策试验。
更不用说神州、了，几乎是一个模版出来的，都是一开始跟着方既明创业的小伙伴掌控着运营权，或者是技术权，其他的岗位，都是招聘进来的。现在看来，因为学着汉风搭建起了管理体系，也有自己的创新，所以公司发展得还算快。
事实上，创办一个公司，不是有一个创意就行了。管理公司，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方既明早就明白的道理，看看上辈子的腾讯、百度、微博、视频网站……哪一个都不是中国人创新发明的，但还不是一样成了大公司？而一些创新发明的公司，却因为种种问题倒闭了，其中不乏管理问题。
可见，不是一个创意就能成就的公司，而是通过有效管理，发挥集体能力，才能使得公司发展壮大的。这是一门学问，方既明不太懂，他只知道个框架，然后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去填充框架。如果不对，方既明再改过来。
这样做的好处是，公司充满活力。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管理还是偏于松散，没办法达到汉风那种战斗力。
只能说，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生存方式，全盘照抄那也是死路一条的。
这么“高深”的知识，顾弘业不懂，说道：“谁像你啊，一天到晚都不管公司的。”
方既明笑道：“你是没去过美丽间那边，那边的投资人比我更潇洒，每天不是吃就是喝，玩游艇，打高尔夫，住几千平方的大别墅……我就向往那种生活，但我也做不到。”
顾弘业疑惑地说道：“真的？”
“骗你我是小狗，人家就聪明，让别人为他的资本打工。”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顾弘业想了想，说道：“那我以后也试试看，关键是怕我爸妈不同意。”
“不同意你就不干，反正最后也是这个结果。”方既明抱着头，舒服地躺在超跑的桌椅上。
顾弘业仔细一想，还真的就是这样。
“那我爸妈入股你公司，而不是以尚美集团的名义，你不会生气吧？”顾弘业突然问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方既明好笑道，“你爸妈送钱给我发展公司，我高兴还来不及。而且才3%的股份，说不好听的，即便你们超过35%，我也有办法稀释你们的股份。”这不是开玩笑的，上辈子阿里马就是这么干的。
阿里曾经在香江上市，却因为其他股东太过多嘴多舌影响公司发展了，阿里马立即引入雅虎，然后又操作退市，最后成功把那些聒噪的股东清出。再后来，雅虎也开始指手划脚的，阿里马又忍不了了，联系孙正义的软银，联手做了雅虎的局。再后来，阿里马和他的团队总算百分百控制了阿里，这才安心赴美上市。
第四百三十七章：《面对面》专访开始了
这阿里马的手段不那么光彩，但方既明是知道操作的。可以说，上辈子的阿里，哪个股东的股份超过35%，就会招到阿里马的打击，而且是不择手段的。方既明也可以用这些招数，只要有需要！当然了，最好的提前就规划好，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呵呵，你还真不客气。”顾弘业怼了一句。
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在商言商，你还是太嫩了点。只要有利益，前一秒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对手都能握手言和，携手赚钱，更别说其他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这钱你不赚，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对手？这是经商大忌！”
顾弘业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
顾源弈和蔡欣玲曾经力主把他送去读管理，但顾弘业打死都不干。后面怕唯一的儿子出个什么好歹，顾源弈和蔡欣玲才作罢。也正是因为这样，顾弘业的骨子里还有一种浪漫情怀，但可惜的是，商业需要理性，而不是浪漫。一旦浪漫，就容易出事。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就是这么个道理。
……
回到学校的方既明，发现自己一天都没做什么，又过一天了。
第二天，还得去央视，接受《面对面》栏目的专访。
早上十点，穿着很普通的方既明，出现在了央视演播大厅。方既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衬衣，还套着一件短袖。下半身是宽松牛仔裤，里面还有保暖内衣。是的，方既明极其怕冷，毕竟两辈子都是南方人。
央视3号演播厅。
这次专访，还邀请了著名的社科院研究生院的任博士，还有燕大光华管理学院的
吕教授。毕竟面对专业人士，还得靠专业人士来对话才行。主持人做再多功课，有时候也会显得很苍白——专业知识不够啊！
主持人周语红穿着一身女式西服，一头飒爽的短发，很是精神干练。她在导播的提示下，面对镜头说道：“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面对面》节目现场。有这么一个年轻人，他还在读高三时，就一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还在读大一时，拍的电影就获得了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现在的他，还不满21岁。他，被誉为中国新生代导演的标杆，被看作是年轻人的榜样，也是一位家喻户晓的明星。他的名字，叫方既明！
今天跟我们一起关注方既明的是，来自社科院研究生院的任博士，还有燕大光华管理学员的
吕教授。欢迎两位！”
等待观众掌声下去后，周语红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下两位嘉宾，对方既明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吕教授其实是一个年轻的副教授，还不满40岁，笑道：“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年纪轻轻就身家几十亿了。他可以说是一位真正的创业天才，我们学院有做过研究，现在创业所需要的资金、才能越来越多，像十年前那种不需要多少本钱创业机会已经快不见了，但方既明偏偏成功了。现在，我们学院里把飞讯、hao123做为研究的经典商业案例，来开发属于中国人的MBA课程。可以说，感谢方既明提供的商业案例，我们才能从中学习到他成功创业的经验。”
任博士是一位老博士，但他习惯了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更关注方既明在互联网上面的动作，从即时通讯软件到搜索网页，再到导航网页和杀毒软件，他似乎有着天才般的敏锐触觉，动作异常大胆。大家其实不知道，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但真正能盈利的不超过5%。飞讯是盈利最多的互联网公司，而23也是盈利的。唯一亏损的百度，也有着完备的盈利模式，全国5万多家公司、工厂，有一大半在百度投了广告。百度亏损，是因为它投入了大量资金在研发当中，这在互联网公司里面非常罕见。而且，这几家公司都还没进行过融资，可见方既明的商业天分，高得有点吓人。他的眼光也是极其精准，胆子也很大。美丽间那边的互联网公司，现在已经倒闭了将近二分之一，爱美讯的股价接近腰斩，可见这一次互联网寒冬对互联网公司来说，堪比海啸！在这个互联网寒冬里，他能利用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打出一片天地来，这实在是不容易。”
两个人随即在方既明创业上展开了讨论，甚至话题转移到年轻人创业上。闲聊了几分钟，主持人周语红才拉回话题：“方既明不仅有互联网公司，还有电子公司和影视公司。”
任博士说道：“电子公司是有前景的，影视公司是他个人爱好更多吧？”
“那让我们听听观众对方既明的印象？”周语红笑道。
一个大学生拿着话筒站了起来：“我是通过音乐认识方既明的，我很喜欢他的音乐。我也觉得奇怪，第一次听《飞得更高》时我就很喜欢，后来找到了这首歌，发现词曲作者都是方既明，我就留意上了。再后来，到《岁月神偷》、《一眼万年》、《忘记时间》，都非常喜欢。当然了，他的电影拍得也很好，我看了两遍。最让我佩服的是他创业的果断，在高三的时候就利用写歌赚钱了，然后开公司。我做不到，所以我觉得他很厉害，甚至有点崇拜他了。所以《面对面》栏目到我们学校请现场观众的时候，我第一个报名了。我这还有方既明的海报，希望能得到他的亲笔签名。”
一个家长站起身来说道：“方既明是好学生的代名词，他作为一个艺术生，高考都考了600多分，我希望我的孩子向他学习。他还懂得创业，年纪轻轻就赚了那么多钱，还那么有才华。我希望我的孩子向方既明学习，要么学习成绩好，要么学习方既明去创业，要么有方既明这样的才华。我很想知道方既明的学习经验是什么，他成功的背后有什么决定性的因素，这会影响到我教育孩子的方式……”
这个家长是个话痨，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周语红也乐得让他发挥，最后再剪辑就是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创业需谨慎
最后一位嘉宾有点特殊，因为这是方既明的高中班主任田老师。
周语红笑道：“今天我们也请到了方既明的高中班主任田芳华老师，田老师，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你印象中的方既明是怎么样的？”
田芳华接过话筒，感慨地说道：“我也没想到我的学生这么有才华，方既明这个孩子呢，其实不太喜欢跟班上的同学玩，以前属于性格内向那种吧？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比较多，我们无法理解他罢了。他很聪明的，只是以前不怎么爱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可能是一直学习艺术，拖累了他的学习成绩。但后来考上北电，放下包袱了，他的聪明劲头就上来了。那会的他学习效率非常高，学习成绩从三百多分，一次考试就进步几十分，到第二次模拟考试的时候，他已经能考到五百多分了。这个成绩，我们老师都不太相信。我们后来总结了一下，他就是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不懂的主动询问老师，也从来不做很难的题目，喜欢多做真题……对了，他说这叫‘刷题’，是‘题海战术’。我感觉吧，如果他不是读艺术，从小就这么学习的话，说不定能考上华清燕大的……”
突然，一位现场观众说道：“方既明是在高中就创业了，田老师你怎么看？”这就属于抬杠了，虽然十几岁创业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田芳华有点生气地说道：“如果我的学生一个个能考600分，还能创业不耽误学习，我是举双手欢迎的！再说了，方既明这孩子创业成功之后，还是选择上大学，听说他的公司里最低学历都是大专生，博士生也不少。这说明了什么？方既明认可学历，甚至很看重学历。如果是一般人，早就选择不读书，一门心思搞经营、做生意去了。”
这时候，刚刚那个话痨家长也说道：“这也是我最佩服方既明的一点，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学生，换做是其他人，在生意场上一得意，肯定会忘乎所以了。刚刚听田老师说，方既明是最后才赶上来的，我知道学习有多难，方既明一定是付出了比旁人多十倍以上的努力，才有这样的成绩。就算他最后没考上北电，而是去了南艺，或者什么艺术学校，我都佩服他。”
任博士突然笑道：“这也是我奇怪的一点，方既明明明只有本科的学习经历，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里面的历史，却是一般历史教授都未必涉及到的知识。众所周知，中国是上下五千年，可鲜少有人知道14000年前的神州大地是什么样的。那时候是部落制度，靠渔猎为生，这一点电影里有提到过。还有各种气候变化，这是普通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方既明是电影的编剧，他能注意到这个细节，肯定查阅了很多资料，殊为难得。”
周语红轻笑道：“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方既明，那么大家想见他本人吗？”
“想！”
现场观众还是很配合的。
“那么有请我们今天的嘉宾——方既明！”周语红说道。
而方既明呢，已经在后台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方既明开始登台。他一登台，不少他的粉丝开始站起来欢呼，鼓掌。《面对面》是一个全民性质的节目，而且充满了思辨，所以观众都是跨年龄段的，有学生，有青年，有中年，还有老年人。方既明有这个待遇，已经是很有人气的表现了。
“你好！”
“你好！”
方既明跟周语红、任博士、吕教授一一握手之后，又跑到观众席跟田芳华握手。“老师，好久不见，今年回金华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去探望你。”
田芳华有这样的学生，与有荣焉，笑道：“没事，你是个大忙人。”作为一个普通中学老师，田芳华今天已经赚到大面子了。这可是央视，不是普通地级市电视台！
方既明回到座位后，周语红笑道：“我是该叫你方同学呢，还是方导，方董呢？”
“生意上的朋友都是叫我方董。”方既明笑道，“这也是名副其实嘛，我现在是六家公司的董事长。不过呢，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不那么见外。”
周语红笑道：“那好，方……方既明，你在后台也听到了，大家对你是赞不绝口，看得出大家是非常喜欢你的。”
方既明说道：“多谢大家的厚爱。”
“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很多年轻人的偶像了。”周语红说道。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那就糟了，大家千万别学我，我其实是一个非典型的例子。当初我创业，纯粹是因为我有技术，恰好又用才华换了点钱。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在北电校考的时候，唱了一首自己原创的歌曲，结果被乔子安看中了，卖了五万块钱。
是的，大家都没猜错，这是我的第一桶金。于是，我到盛海参加上戏校考期间，就在盛海成立了公司，创办了好导航公司，推出了hao123。其实那会市面上已经不少导航网站了，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但hao123功能完善，网址齐全，口碑传播之下，才能吸引到广告。这才是我成功的秘密，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学得来的。首先，你得会写歌，其次，你得会代码。要不然，你得有启动资金，做一个有前途的行业。”
这时候，任博士说道：“方既明这个观点我赞同，根据我的研究，九十年代创业，我说的不是开一个小店那种创业，而是开一个公司，所需的最低成本是一万块钱。但是到了新世纪，这个资金就攀升到了三万块钱。而且，在成功创业，公司存活超过五年的，只有不到20%。方既明创业成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所以，大家创业时候一定要理智。”
吕教授说道：“也不一定，现在国家鼓励大学生创业，就是看中了大学生的创新精神，还有创业补贴呢。我觉得，有想法一定要行动，因为行动比想法重要一万倍。”
周语红说道：“现在创业确实很火，方既明你是怎么看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从内心的想法说，我觉得创业还是不错的，因为我的互联网公司，都是做广告的。企业多了，我能赚更多的广告费。但是从理智来说，我不建议没经验的人去创业，起码你得有基本的管理知识，不然的话，再好是想法也会很容易失败的。”
周语红连忙说道：“那方既明你是怎么成功的呢？大家都知道，你刚刚创业的时候，还是高中生？”
是的，现在的人都喜欢听创业故事，恨不得化身主角。
方既明笑道：“我那是运气好，我现在也在主动学习，别看我在北电，但我看得最多的书，是人力资源管理、管理学、MBA之类的。甚至我打算在暑假的时候，报个燕大的MBA短期训练班，去听听课才行。企业越大，越觉得自己的才能不足。”
任博士说道：“方既明这个态度很好，很多企业家其实是乘上了发展的春风，说白了就是草莽年代，只要敢闯敢干，就可能成功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制度的完善，越往前走就越需要知识了。”
吕教授也说道：“没错，这就是知识的价值。”
周语红说道：“方既明，你有个神州电子公司，听说里面招的人才，都是研究生以上学历？”
“要搞研发，没这些高学历人才还真不行。你看我，其实对电子一窍不通，必须得请他们做研发。”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神州现在厂房都没建起来，但已经拿下了一个废弃厂房在改造了，可我们的实验室却是最高级别的。我敢保证，神州每年的利润都会拿出10%投入研发当中。”
吕教授说道：“这可不容易！现在很多高科技公司都做不到这一点！”
方既明摇头道：“不，有一家中国公司做到了。”
任博士好奇地问道：“哪一家公司？”
“在国内不怎么出名，叫做汉风，我十分佩服汉风的宋总，他是真正的高瞻远瞩，从五年前开始就拿利润的10%投入研发。现在汉风的通讯设备，已经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二，还走出了国门，出口到了全世界，还引来外国同类型企业的不满，说汉风搞倾销。说实在的，汉风的成功，其实就很说明问题了。高科技行业，不能一味追求利润，反而要追求技术。技术好了，歪果仁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好比神州的MP3，因为首创了内置锂电池，所以很多外国经销商都主动找上门来，希望代理销售，利润非常可观。还有U盘，虽然现在价格已经下跌了，可神州研发MP3的钱，都是从U盘那里赚的。下一步呢，神州已经联系好了国内外几个生产U盘的企业，成立U盘专利联盟，对不缴纳专利许可费的U盘生产厂家进行法律控告。毕竟U盘专利在我们手里，而且这专利费也不高，才3%，低于国际惯例的5%。”
“专利也是知识价值的体现。”吕教授说道。
周语红笑道：“知识是无价的。大家都知道，方既明不仅仅在创业上有天赋，在艺术上也同样如此。能说说这次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方既明想了想，才说道：“说实在的，我自己从来没想过能获得金熊奖。因为我提前了好几天到了柏林，然后也看了不少电影，发现大家都拍得非常好。我一个新人，电影里面有诸多的瑕疵，可评审团居然还是把奖给我了，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周语红又说道：“我也注意到，现在网络上分两派，一派说《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是神作，一派说《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很无聊。”
“很正常。”方既明说道，“毕竟电影不可能是软妹币，人人都喜欢。我有一句话很喜欢的，分享给大家：‘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哈哈哈……”
观众笑了，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是有文化的，听得出话里的意思。
方既明笑道：“有一部分人喜欢我的电影，我就觉得很好了。而且我觉得吧，一个公众人物，有褒有贬才是真实的，全都赞颂，那就不真实了。”
吕教授说道：“我也有注意到，国内瑞鑫、金尚等杀毒软件公司都在谴责你的360公司，是因为360安全卫士和杀毒软件，破坏了行业规则？”
“并没有什么行业规则，我觉得所谓的行业规则，是他们自己定下来的，可以说是约定俗成罢了。可能大家不知道，其实电脑病毒哪里有那么多，是一些不良杀毒软件公司为了卖杀毒软件，才写的程序，让用户的电脑中毒。中毒你杀不掉，只能重装系统，资料什么都没了。这就是逼着你要用杀毒软件，他们好赚钱。360安全卫士就不一样了，它是免费的，虽然有点广告，但这也是盈利手段嘛。只有杀毒软件免费了，病毒才会减少。”
方既明说了实话，反正央视播不播是它的事。
“那些骂声，对你没影响吗？”任博士问道，“你还这么年轻，面对这么多批评，心态不会产生变化吗？”
“我自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他们骂就骂呗。越是骂我，说明我还是有点名气的。这样想的话，我就该高兴了。”方既明说道。
周语红笑道：“既明的心态很好，怪不得做生意能成功。不过按照我的经验，如果有很多人骂，自己就发奋努力做到更好，让那些人哑口无言，骂无可骂才好。”
方既明摇头道：“那不一定哦，我看问题喜欢逆向思维，其实黑粉对你感情更深。如果有一天你没名气了，最失落的不是你的粉丝，而是这些黑粉，因为没人给他们骂了啊！黑粉黑名人多了，也是会黑出感情的。”
吕教授哈哈大笑道：“方既明的思维果然跟常人不一样，这话是有道理的。其实我也骂过你，因为我用过神州的U盘，但储存量太少，价钱也太贵了！”
第四百四十章：电影的海外输出
“那我争取不给教授你骂我的机会，下一步神州将做更大储存量的U盘。其实产品的价格，不是生产商能决定的，而是原材料商决定的。好比U盘，储存IC都超过一百块钱成本了，售价也不可能降低下来的。好在随着U盘生产，储存IC的成本价已经下降了。”方既明说道。
其实这会还是弯弯那边的存储IC供货多，因为日韩的太贵了。但弯弯很坏，看到U盘好卖，甚至提高价格。谁知道被美丽间那边的公司一打压，弯弯就老实了，只能降价。这才使得全球的U盘价格下降。毕竟弯弯的半导体还是不错的，TSMC生产的芯片，MK设计的芯片，比日韩便宜多了。
方既明其实很想发展中国的芯片行业，毕竟他知道现在不发展，十几年后肯定被卡脖子的。但是，现实的原因是摩尔定律，还有个巴统限制，直接让中国发展半导体陷入了泥沼之中。更重要的是，这会还没多少半导体人才！
人才、设备缺乏，中国半导体是一直落后。哪怕现在有中星微、中芯国际、盛海微电子等等半导体公司都没用。芯片行业，是高投入高人才高产出的行业，方既明现在也没钱玩得转。
“换而言之，你骂我是没用的，该骂弯弯，太不厚道了。”方既明笑道。
突然，一个观众说道：“方既明，你创业这么厉害，对金融一定有自己的了解，你对股市怎么看？”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来肯定是平时炒股的。
方既明说道：“我不是金融专家，所说是一家之言，你们听听就好。今年一月初，我国经济学家吴先生提出了赌场论，这是我比较认同的。其实何止A股，全世界的股市都是赌场，只不过人家的赌场里面规范点，而A股太多违规操作了，毕竟赌场里面也有规矩，比如你不能看别人的牌。而我们这里呢，有些人可以看别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诈骗。坐庄、炒作、操纵股价这种活动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中国的股市从一开始就很不规范，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它就不可能成为投资者的一个良好的投资场所。再加上国家出台一系列基建的计划，那么中国的热钱就不会流向股市，反而会流向更多能赚钱的地方，比如钢铁、汽车、建材等等。因为中国的股市设计不规范等等问题，跟国民经济没太大的挂钩。换而言之，哪怕是中国经济再火热，股市也体现不出来。
现在股市有种过度投资的迹象，一旦有坍塌的迹象，那么就是热钱流出的时候了。”
其实这种言论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因为赌场论在舆论上已经很热了。在吴先生提出来之后，中国股市就开始狂泻不止。不过，很快又开始上涨，可见市场的滞后性。
这时候，吕教授说道：“我不太懂股市，但我知道，并不存在所有人都赚钱的行业。”
任博士也同意这个说法：“当所有人都一窝蜂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需要重新审视这件事了。”
周语红轻笑道：“看来方既明是不太看好中国的股市？”
方既明笑道：“我看不看好没用，关键是我的公司连融资都才刚刚拿到，讨论股市太过遥远了。”
“那方既明对中国的电影市场怎么看？”
其实这才是周语红访谈的重点，毕竟请社科院的博士就是为了这个。
“中国电影市场很有潜力，但随着全球资本回撤，世界的老百姓都有点困难，中国还好，但没多少资本看重电影市场是真的。所以未来中国的电影市场会比较无力，除非出现现象级别的电影，才能吸引大家到电影院去看。”方既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在上辈子，这跟香江的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不一样，那时候香江因为经济不景气，但电影市场火爆。升斗市民在生活上的不如意，却能在电影里有所寄托。可内地的百姓不一样，越是经济不景气，他们就越舍不得花钱。
于是，为了刺激经济，国家只能彻底放开房地产市场。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就知道了。资金疯狂的涌入，抬升了房价。相应的，百姓的钱包也鼓了。直到两三年后，中国电影市场才开始腾飞。这个规律，如果方既明不是亲身经历过，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居然会是这样的。
周语红有点奇怪地问道：“是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一样的现象级电影吗？”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其实就是剧本讨巧了，很多地方是不足的。”方既明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缺陷，也不怕被黑——越是被人黑，说明这人越红！“所以，这不算现象级电影。真正现象级电影，是引起全球轰动的。”
“具有普世价值观的电影？”任博士有点明白方既明的说法了。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容易出伟大的作品。”
吕教授说道：“这种作品很难拍吧？”
“非常难，需要资金、编剧、导演、演员等等多方努力才行。”方既明笑道，“我不过是一介新人，肯定拍不出现象级电影的，因为都没人肯给我投资几个亿挥霍。”
周语红笑道：“既明很谦虚啊，你的成就很多导演已经在仰望了。截止今天，《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票房已经突破了五千万，你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的吗？”
“谢谢大家对这部电影的厚爱，但我觉得这部电影的潜力还不止于此。很快，《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将会在欧罗巴、北美、东南亚和东亚等主要电影市场上映。为了海外发行，我连票房分成都做了很大的让步。我想说，中国文化需要自信，中国电影也需要自信，所以当务之急是打造一个属于中国电影的海外发行渠道，让中国的好电影能输出到海外。做到这一步很难，因为海外发行需要协调很多东西。但我们要有信心，现在国家限制引入外国影片，就是国产电影的机会。如果还拍一些粗制滥造的电影，那就是相当于自废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