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何处不江湖
曾云风真正得到了一门武功是功参造化录,可是这本武功是黄老邪创的,而他自己本人创造的武功只有一门那就是少阳功。
少阳功是以滋阴功为基础的,可是它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以此来练习武功套路从而锻炼自身。
配置以少阳拳,内外兼修,才能达到目的。
炼血堂的那些高手的少阳功无一不是经过苦练而来的。
功夫说起来只有两个字,可是一横一竖都是心血和时间,
没有人可以自己不通过一丝一毫的努力,不忍受一丝一毫的痛苦而得来一切。
任何人得来一切的收获的同时所背后承受的东西是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正如这四人咬牙切齿地在坚持的这一刻一样,这种彻骨的痛苦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郎君,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我不要习武了!”郭小四说着就准备从药桶里挣挣扎而出。
曾云风却是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任由他怎样挣扎,
药水飞溅,
都不让他从药桶其中站起来。
整整三个时辰,他们在木桶里面整整熬了三个时辰。
外面的掌柜的和小二有些懵。
“掌柜的,你说这几位爷在这儿干嘛呢?叫的跟杀猪一样!”
掌柜的摇摇头抽了一口旱烟袋,笑眯眯的说道:“咱们只是开店的,有些事情你别管,人家给了钱,人家就是爷,咱们把他伺候好就行了。”
“唉,再说,从我们这里过的,而且是从松阳岭那边过来的,你说能是什么简单人物吗?”
“太白山松阳岭那个地方你也知道是什么地方,那恶虎是谁杀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单单从这点看,那个年轻人绝对就是江湖之中的高手,高手你听过吗?”
小二听得直摇头。
“说了你也不知道,
哎呀,
还是年纪小啊,没见过什么世面,当年我就见过一个高手!”
“您见过一个高手?”
“当然啦,要不然我能在这里开个客栈,还开这么久吗!”
“胡吹大气!”小二撇着嘴。
“我呀,就是见多了江湖这些阿谀我诈,见多了这些江湖中高手的残忍与冷酷,我才从江湖中退的。”说着,掌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左手之上厚厚的茧子曾经将他的手掌布满,而如今他的手掌却是细嫩异常。
“掌柜的,你这一天到晚不干活儿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江湖中人。”
“兔崽子,我怎么不是江湖之人,我当年还是大侠呢,好不好?”掌柜的的没好气地道。
“噫~~我才不相信。”小二有些无奈地嘟囔,他根本不相信掌柜的是什么江湖中的大侠。
掌柜的这个人邋遢的要死,而且最近在掉头发,掉的特别厉害,一点大侠形象都没有,小二从来不相信掌柜的是什么大侠,
一天到晚怕这怕那的。
掌柜的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江湖中人,一点脾气都没有,谁骂他他都是笑着,一天到晚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恨不得见谁都给俩枣,怎么可能是江湖中人,而且是那种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中人。
掌柜的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对于涉事未深的小二,他不想跟他说太多。
他自己当年真的是江湖中的豪侠,只不过这个豪字要打个折扣。
江湖中闯荡一生,他非常明白江湖的残酷和无情,那些名门正派也好,所谓魔教邪教也罢,争来争去者无非利益而已。
为了江湖中那些宝贝以及各种变强的方法,江湖中人互相残杀,甚至杀人全家者数不胜数。
而朝廷这些年根本没管过这些事情,自从丐帮义军建立以来现如今整个关中地区才得到庇护。
江湖秩序正在一步一步的恢复,那些江湖中人也受到了约束,否则杀官杀民对于这些江湖之人而言根本就是寻常之事。
江湖中人何曾在乎过王朝律法,更不要提这些人命。
有些江湖中人,人命在他们眼中就跟草芥没什么区别,杀了也便杀了,跟屠宰牛羊一样,无非是鲜血可能更腥点,却像杀了一头牛或杀了一头羊一样,更是没什么罪恶感。
杀牛羊有可能是为了吃它的肉,杀人是为了抢夺他的财物和他的东西。
当然更有可能是那些江湖中人只是一时兴起,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取走一个人的性命,即使这个人是无辜的,可谁会在乎在乎一个蚂蚁的死活。
当初明教和七大派相争,普通人死了多少,那些无辜被牵连的现如今由谁来追究呢。
答案是没有。
想到这里,掌柜的心中有些黯然,江湖啊,江湖,他是这样的残酷和血腥,可是无数人还是奔着江湖去,更是憧憬和希望在江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掌柜的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孜孜不倦地去追求这里面的东西,尽管它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房中四个巨大的桶内,几人额头的汗珠像雨水一般流了下来,顺着他们的发丝留到他们身躯之上落入桶中。
刚才冒泡的黑水现在颜色已经淡了很多,可是水中却有更多的物质渗了出来。
毫无疑问,那是他们身体的污垢,药水的颜色由最开始的黑色变成了现在的褐灰色。
并且刚刚的药味在慢慢的变淡,现在药水之中却是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看到几人眼前的状况之后,曾云风单手一拎将老大直接提了出来,顺手丢在一旁。
“盘膝打坐!”曾云风说着又将另外几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几人现在都是光着屁股坐在了旁边。
“五心朝阳,意守丹田。”
“郎君,什么是丹田!”
曾云风语气一滞,娘的,忘记了他们好几个都没学过武功。
曾云风皱了皱眉头说道:“丹田也别搞那么复杂,你就想着你要回到远方,看到你们的亲戚了,自己的魂从你的脑袋飞出去了。”
说着几人跟着照做,仿佛神游太虚一般。
曾云风摇摇头,叫他们意守丹田是肯定做不到的,现在的事情就是让他们的身体自主吸收这些药力。
曾云风说着大拇指分别在几人的脊柱之上点了几下,众人只感觉有一道热气顺着他们的脊梁往上窜,窜到了头顶,又顺着头顶往胸腹之间窜,接着又窜到了他们腹部在那里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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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厚积而薄发
感觉到这股热气,小四不自觉的就想扭动自己的身子,他感觉有一条蚯蚓在他身里身体里钻来钻去,钻得他浑身痒痒,他想动,可是挠又挠不到,伸手想去抓,可是这玩意儿动得太快,在他的身体之中各处游走,让他身体既痒又疼痛。
那种疼痛和瘙痒是无法容忍的。
“别动!”曾云风冷哼一声,“现在动,搞不好你们立刻就爆体而亡。”
曾云风说的爆体而亡,当然不是什么身体炸掉了,而是血管爆裂。
现代人很多人得了血管瘤,这种爆体而亡便是类似于血管瘤这样的。
受迫于强大的压力,心脏也在高负荷的运转,这个时候如果随便乱来,真的可能内部血管爆裂,到那个时候,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根本就阻止不了那时也只能等死了。
众人听了曾云风的话,纷纷停止了想要动起来的欲望。
看到几人不再动了,曾云风这才放下心来,这才说道:“现在听我说,根据我的话照做,现在把你们的舌头顶在你们的上颚,也就是顶着你们的口中天花板上。”
“直到舌下生津,然后将这津水缓缓地咽下去。”众人听了也是照做。
“这时,你会感觉刚才刚才那道气流顺着你的喉头往下汇聚。”随着曾云风说着,众人感觉很奇妙,而小四则是眉头微微皱了皱。
“听我说,这热气在你们声身体中游走,不停地在各处进行碰撞,你们不要去管四处逸散的热气,只管引导着喉头这股热气的主流向下。”
“现在!缓缓呼气!”
众人吐出一口长长的呼气。
“呼到你的胸中没有气为止,之后不要吸气,默数十个数。”
“一,二,三,四......”曾云风数着,众人憋着同样没有说话。
曾云风如今教他们的是道家的功夫,这种功夫就是运气法,道家也有这种功法,好像叫什么金蟾吊劲,这也是其中的一种方法,练到后来,腹如蟾鸣,可现在目前为止他们肯定还做不到。
这种方法是最最简单的由外体练筋骨儿练内气的方法,当然这种方法也是有弊有利的。
有些人能练得成,有些人练不成,这几人看来都练成了,而刚刚最开始内道内息是曾云风输给他们。
这一道内息江湖之中可是其他人换都换不来的好东西,而这几人却得到了。
所谓灌顶之法其中也有一法门就是要通过自己的真气打通他人的真气,提供一个引子来帮助他人进行修行,同样这道引子也是至关重要。
江湖之中,很多人想练成武功,甚至练成内功,开始很多人练的都是横练功夫也就是外功,可根本没办法练成真正的真气。
七大派为什么敝帚自珍,其中有个很大的原因变成练内功很困难,同样需要引导。
江湖之中那些武林人士,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夺取武功秘籍其中不乏这种原因。
练内功这东西特别困难,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练成的。
那些武林高手有追求极致,身形极快,力气也巨大,可是想练成真气这玩意儿,确实一点儿都不简单。
况且他们几个普通人,原先从来没有练过,现如今想练好,真的是一丁点儿都不能放松,稍微出一丁点差错,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练功这种东西不仅会痛苦,而且很危险。
就算是练外功的横练功夫,方式稍微不得法,不仅不能养生,甚至影响自身的五脏六腑,甚至会导致身体受伤,还有可能造成气血亏损,身体严重气虚神乏。
到时候便是体弱多病,各种症状、毛病、并发症一涌而来,内分泌紊乱只是一个前提,后面导致的一系列恶劣后果是很多人没法想象的。
所以有些以为找了一门秘籍就可以随便练的,那纯粹就是瞎扯,练的好的能真正成功的千不存一。
张无忌之所以能找到九阳神功并练成九阳神功,并不是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是有家学渊源的。
从小他老爹张翠山练的是武当派正宗内家功法,而金毛狮王谢逊练的却是七伤拳,同样是崆峒派的正宗内家功法。
而殷素素练的是白眉鹰王传下来的武功,都是武林名宿传下来的功法,有迹可循。
练起来危险和风险同样很低,而江湖中那些不入流的人物,说找到一本秘籍就可以随便练的,那就是瞎扯淡。
江湖武林中的秘籍,大多数写的都像到道家密藏一样,经常用一些专业术语,要是不懂,根本无法解释,看都看不懂,何况说练了。
总的来讲,就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言书。
说这么多其实很多都没啥用,关键还得实践,武功之道大多数都是口口相传。
师傅和徒弟为什么越传越传越差,就是因为厉害的师傅如果死了,差的教出来的徒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除非是这个徒弟悟性极高,可以触类旁通,甚至是琢磨出自己的武功来。
当然这其中风险也很大,当初黄老邪创出武功同样是十分困难的。
而曾云风几个师兄弟练了黄老邪的武功,同样是给黄老邪当小白鼠,因为最后几层,尤其是最后一层连黄老邪都不知道练成。
这样的武功最后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没人知道。
甚至后面还有黄老邪的一些想法,都是短时间无法付诸实践的东西。
武功创造同样如同进行科学研究一般,后面永远是未知,可是想达成这些未知是很困难的,可是达成了这些未知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即使创造这份功法的当事人本人其实也搞不清楚。
练习武功不仅风险高,而且危险大,说不定就嗝屁了,练功常常有走火入魔之说也不是说假的。
曾云风创出少阳功为什么有那么多弊端逼得他想去一一避免就是这个原因。
而为什么大家都向往加入名门正派,便是因为名门正派这些武功传承的至少几十至上百年,有无数门人在其中练过此功法,写过相当多的武功注解。
这些注解为后人解释了这本武功各种各样的情况,防止大家练的时候出现意外,说的简单点儿,武功注解就是这本武功的说明书。
如果觉得身体这台机器真的出了问题,可以根据相应的说明书来进行调整,而不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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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吞吐之呼吸
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派也是一个德行。
少林派养了那么多僧人,为什么要让他们练武功,是为了延年益寿吗,不光如此吧,同样为什么少林派练了武功之后要以佛法来化解?
说的简单点儿并不仅仅是化解,而且而是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
少林号称72门绝技曾云风不相信这72门绝技每一门都是少林自己人创出来的没有借鉴其他的功法。
所以在曾云风看来少林的72绝技很多真相是一个大杂烩,
所以当一人练了多门绝技之后,绝对会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糟糕状况。
这种东西在曾云风看来就是bug,这种bug如果不修复当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
而少林派就留下了几门内功通玄的武功,如易筋经洗髓经。
同样的曾云风也不相信少林派可可以不通过练这些武功来化解所谓的走火入魔,这完全是不通的,单单是靠佛法来化解所谓的身体问题,纯粹就是瞎扯淡。
这种东西如果也能成的话,只能说明现在的东西已经不是武功了,
而是一种神话故事。
曾云风练武功练了这么多年,
到目前为止还没搞明白这玩意儿由来,准确的来说这些真气是介于有形和无形之间的。
同样他跟曾云风的神思之力有很多的区别,可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武功最简单的一件事情就是可以干预影响现实,准确的来说,神思之力更像是凭空出现的,是思想和现实世界的交汇。
另一方面,武功是身体、思想、意识的交汇。
而身体,是思想意识的交汇点,也是通过这里完成了各种各样神奇的东西,这种神奇的东西便被称为武功。
他是超出常人目前状态的一种奇怪的路径,这种路径被人总结出来,甚至一步步发展壮大。
可是相对应的,这些前人的武功却是越来越不如,其中未免没有信息流通过程中信息丢失的原因,这种原因导致信息的传递越来越衰减,最后导致一门武功渐渐消失,
这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
曾云风所经历的世界里,他接触的太多了,
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很多门派的武功在刚刚的时候有可能是异常繁荣,可是传到他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却是越来越不如。
第一是受限于此门派弟子的天资,门派弟子他究其一生根本练不到最高的水准。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二分法一样,原先减掉二分之一再减去基础二分之一再减去二分之一,这样一代一代下去,门下弟子武功当然就不成器了。
所以这些后代弟子必须要根据前辈的武功重新创出一门功法,从二分之一上再添加上另外一部分,以此来融合成新的一甚至一以上。
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前辈的功法,当然这些对于曾云风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因为从他而言,只要不是局限于身体的因素,很多东西都如同被他刻在了脑子里,传承武功功法在他的这里只有三代,第一代就是黄老邪那一代,第二代就是他自己,第三代就是他的下面一代。
至于原先学到的武功是不是忘记了或者无法施展,只局限于曾云风刚才所想的因素之一,
第一个就是身体,
第二个就是身体的外部环境,
其他的都不占重要因素。
所以目前为止曾云风传给这几个人的武功,同样是以此为基础的。
曾云风相信只要他们能够勤学努力,把这些东西融会贯通,定然可以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可是究竟占一个怎样的位置,曾云风自己也不好说。
在一阵运气调息之后,众人的呼吸渐渐的均匀了许多,也有规律的许多。
几人的呼吸像是同一个步调,一呼一吸之中,呼吸的长短的频率被调整的几乎一模一样。
武功之道其中最简单的一门便是调节自己,其中最简单的就是调节自己的血液运行。
武功之道控制自身为主,一个人如果都不能掌控自己的自身,也就无法谈及武功的极限。
武功最简单的基础便是要控制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的人能做得到,可以控制自己的耳朵,甚至自己的汗毛,但是有些人却做不到。
最简单的例子,有些人可以把将自己的食指第一个指节进行弯曲,而有些人根本无法做到,因为进行第一个指节的弯曲之时他会下意识的弯曲第二个指节。
人们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是不相同的,同样因为缺乏锻炼,这种控制会给人带来不同样的境遇。
正如同有些人现代的锻炼一样,甚至是进行肌肉训练,形成肌肉记忆。
企图控制心脏血液的调节,可以让人瞬间产生一种爆发力。
说的最再简单一点儿,就是可以随时控制身体的发动机心脏功率,实现踩多大的油门儿,让他有转多高的转速,输出多少能量和澎湃动力。
另一方面加强自己对身体感知的控制,人的五感其实是非常强的,可是人大多数都用不到自己所有的五官感知敏锐感觉,甚至只能用到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如何调动这部分感知是非常重要的,为什么人在眼瞎之后,自己的耳朵会感觉非常的敏锐。
其中有一个常识错觉就是屏蔽了五官之中的其他几感,会让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
这只是人的错觉而已,其中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五官的观感带来的更多杂乱的信息给了大脑,大脑根本无法处理这些杂乱信息,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人的注意力都是有焦点,只能专注一到两件事,太多了就会效率低下。
而这些所谓不重要的东西,只是被只是被大脑选择性的屏蔽掉,究竟是不是有作用的的,大脑根本就不在意。
而锻炼五感也是武学之人重要的基础。
看着几人均匀的呼吸,曾云风终于放下了心,他们还要在此盘坐很长一段时间,最起码要两个时辰吸收这些药力,药浴炼体可不简简单单就是泡个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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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脆弱的躯体
曾云风打开了门,走了出去,而外面的掌柜的和小二正等着他。
“哎,客官,您出来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我们要提供的吗?”
曾云风笑了笑,掏出怀中的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的说道:“辛苦,
掌柜的,烧了这么多水。”说着又掏了一枚小银锭给小二。
小二连忙摆手,掌柜的在前,“客官,他哪敢要这些钱。”
“唉,拿着吧,跑东跑西,
也是难为你们了!”
掌柜的随即点了点头,
说道:“既是如此说,拿着吧,这是客官赏的。”
小二这才喜滋滋地将这枚小小的银银锭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曾云风继续看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等一下给他们弄一个热炕,等一下给他们准备几床棉被。”
“棉被?”
“对!”
“不知客官要多少的棉被!”
“越厚越好!”掌柜的点了点头,带着小二离去了。
两个时辰过后,几人睁眼,小四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是啊,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旁边的瘦高个儿同样赞同道。
老大眼中闪着精芒,“郎君是非常人,大家要知道郎君为我们做出的这些事,以后咱们是要报答的。”
木讷的老三也点了点头,瘦高个儿则是若有所思。
曾云风这时推门进来,说道:“哦,都醒了。”
众人点了点头,此时的他们已经穿好了衣服。
曾云风说道:“事情还没完,
先去吃个饭,吃完了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没完!”小四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跃跃欲试,想出去测试一下自己的力量。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些人,尤其是小四根本就不知道巨大力量提高的同时,还会带给自身同样巨大的危害。
人如果无法了解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就会伤到自己。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一个人小时候因为某一些撞击身体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可是在人长大之后,身体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就有可能导致身体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这就是力量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身体力量的运用如果还像自己往常一样来,带给自己的就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甚至不用别的,就简简单单是一棵树杈,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而人体的脆弱却常常是常人自己无法想象到的,常人总是以为自己身体很是强硬甚至强壮,可是事实情况却是,他根本不是如此,
甚至还有些孱弱,比之那些深山老林之中的动物和野兽,
人的躯体脆弱的难以想象。
有的时候他就像吃豆腐一样,莫名其妙的就会把自己弄伤,而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
而另外一些悲剧,则是把自己弄残弄死,这种作死的方式也不在少数。
人类身体的死穴太多了,动不动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例如太阳穴,脑袋,心脏,脊椎,神经血管,各种各样的地方都可以把自己弄得无法动弹,甚至直接死亡。
所以杀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可是如何在杀了一个人之后,处理杀人的麻烦才是一件困难事。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非常必要甚至巨大的冲突,不要轻易动手杀人,因为杀人太过麻烦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法律和伦理的问题,同样也是一个解决手段的问题。
大多数人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根本无法承受杀一个人所带来的代价,那种心理的阴影短时间内是无法去除的。
曾云风很相信人有超我,自我本我这三个状态,而受到外部的剧烈影响之后,真的会在人的心底形成一道暗创,这道暗创时不时的时不时的就会不经意地被揭起来,造成人身心的巨大戕害,这种戕害会影响人的成长。
“好了!”曾云风看着几人无语的紧,摇了摇头,对于几人兴奋得像孩子一样,他能理解,他当初最开始接触到武功的时候,也是这样。
尤其是接触到内功这种神奇的东西之后,也一样的兴奋,甚至会不知疲倦地继续练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练武之人痴迷武功的原因。
拿到一个玩具,发现这个玩具永远有玩下去的乐趣,而且这种乐趣持之以恒,而且永远不间断,自身似乎永远无法开发他所有的秘密,这个玩具谁会不痴迷呢?
所以练武之人有武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曾云风非常直截了当,“你们现在身体还很脆弱,与你们所获取的力量而言,现如今的身体并不相匹配,尤其是身体的承受能力。”
曾云风说着,轻轻地将一枚核桃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谁试一下?”
众人看到一个核桃,心中纳闷,小四跃跃欲试,啪的一声,一巴掌就将这核桃拍得粉碎,可是接下来,立刻小四就惨呼起来,“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啊,好疼!”
曾云风看着几人,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缘由,若是你们功夫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面对这个核桃,你们的手是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的,即使有疼痛,你们也是可以容忍的。”
“可是目前这个情况,你们的身体异常孱弱!”
小四如今的手不仅仅是疼而已,核桃的碎渣将他的手心扎烂,鲜血一点一点的滴了下来。
瘦高个儿赶忙用一块布给小四清理完之后,包扎了起来。
曾云风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千万不要以为你们的身体现在变得有多强。其实事实情况时,他还是那样脆弱。如果有一个武功高手,仅仅是用一枚飞针就可以取得你们几个人的性命!”
“只要他用飞针打中致命的穴位,你们也会受重伤,而你们现在得到的力量还没有得到巩固,今日晚上你们要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
“嗯!”曾云风点点头,“就是睡一觉。”
夜晚很快就到来,此个集市所在地方已经翻过太白山,离长安并不是很远,所以也带来了相应的天气变化。
这个地方的天气与江南之地甚至泉州那个地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夜晚气温会下降的特别快。
而现如今他们四兄弟盖了几床被子,小四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大哥,为什么咱们要盖七床被子?”
旁边的瘦高个儿接话,“郎君自有他的用意,你就别那么多话了。”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正常,要是七床被子还能压得喘过来气,那就不正常了。”老三讷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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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于梦中之人
在牢狱之中有一种刑罚,就是用沙袋将人压得喘不过来气,而且是一袋一袋的压,就像是把人活埋一样,会把人胸腹之中的气全部挤出来,直到此人无法呼吸,心脏无法供血。
被压之人只能往里吸气,
可是却吸不到一丝一毫,身体好像要枯竭一般,大脑缺血,身体缺血,四肢麻木,很快各种各样死亡的前兆都会感受到。
这种刑罚说起来异常残酷,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这和另一个刑法加官比起来,
加官当然显得更加的优雅,因为他只是用一张油纸铺在人的面上,将人窒息,使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种加沙袋的方法压官,则是显得更加的残酷,犯人只能眼睁睁的感觉自己肺部的气被一点儿一点儿挤走,而自己却呼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直到你自己气绝身亡。
“哎,二哥,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好香啊?”小四吸了吸鼻子。
今天的一天,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日子,这个一天也许是未来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对于小四来说,这样是为了练武,为了打好根基,他们吃的苦很多人可能都没吃过。
当然了,要是曾云风在便会说,如果当年他有能有这样的机会的话,他的武功甚至会更上一层楼。
当初的他沿街乞讨,
身体素质差得不得了,
他没办法才用了降龙十八掌这种残缺的武功当了基础。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摆脱不掉了。
曾云风甚至能预想到这辈子他活的不会太长,练降龙十八掌这种强悍的外功夫,想要活得长,真的不简单。
能够像洪七公一样活那么大年纪都有很大的问题。
至于他们兄弟几人,曾云风虽然给他们做了药浴的锻体,可是很多东西还要从头学起。
只不过曾云风现今准备用一个简单的方法,当年这种方法在郭靖的身上也用过。
曾云风当年研究各种蘑菇菌类,得到了很多难以想像的东西,如今在胡青牛的支援之下,更是所获匪浅,
如今这些东西正好用在他们身上,兄弟四人闻到的一种香,其实乃是一种菌的燃烧后的味道,这种菌种燃烧之后使人有一种迷幻作用。
这种迷幻作用刚好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可以让曾云风的传功事半而功倍。
可是有一点迷幻之中人会手舞足蹈难以自制,厚厚的几床棉被正好可以解除其中的忧患,
防止他们互相伤害而不自知。
“大哥,
我好困呢!”小四眯着眼睛,
眼皮子直打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身上压着七床棉被可是他仍然感觉自己昏昏欲睡。
旁边的老大也是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往这床上一躺困觉,困意袭来,有可能是今日太累吧,说着老大就没声音!”
而旁边木讷的老三此时已经早已经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瘦高个儿,同样是眼皮子打架,再也坚持不住了。
听着旁边的房内几人渐渐睡去,曾云风笑了笑坐于床榻之上,盘膝打坐。口中轻诵,一阵一阵的声音,由隔壁房间传入到他们四人的房间之中,而此四人皆已入梦。
小四的梦中,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座高山之上,而周围郁郁葱葱,却见不得一丝人烟,他大声叫道:“老大,二哥,三哥,你们在哪?秦先生!”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可是回应他的是松涛阵阵,清风徐徐,可就是没人回应他。
正当此时,他感觉寒毛炸立,浑身感觉一哆嗦,这种酥麻感顺着他的脊柱而上,他条件性的反射的跳起来,落在一个树干之上。
回头之间一个斑斓猛虎眼中泛着绿光盯着他,“大虫!”小四有些懵了,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原先他和几位兄弟在山中,还有秦先生在,就算如此他看见老虎也是浑身打哆嗦,两股战战,不能自制,而如今独自一人面对着斑斓猛虎,他真的是吓得魂不守舍。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如今可是很厉害的。”可是这猛虎却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仍然是一步一步朝他逼近过来。
小四有些慌了,可是如今身在山林之中,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才好。
“大哥,你们在哪儿?”小四吞了一口吐沫,声音小了很多。
可是这反倒是激起了猛虎的凶性,猛虎猛地怒吼一声,顿时朝着小四扑了过来。
小四下意识的动作,整个人转身一跳落在另一个树干上,可是猛然之间,一道劲风袭来,一道迅疾利爪猛然拍断了树干。
而那道身影又窜到了小四的身旁,小四不带有丝毫犹豫,接连纵身跳跃在这树林之间,与这老虎争斗起来。
另一边,老大的梦中,只见白云朵朵,霞光满天,夕阳西下,背阳的一面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远处有一座山,山上云气渺渺,山下有一小屋,袅袅炊烟正徐徐升起。
老大定睛一看,那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他嘴角露出笑容,缓缓走向了那座小屋。
正当此时,远处有一阵隆隆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老大定睛一看,只见有十几匹铁骑远远冲了过来,他们手中拿着火把,在傍晚的擦黑的夜色之下,冲向小屋。
“不!”老大一声大吼,可是无济于事,那铁骑比他跑得要迅捷的多,只见几支火把丢到了这木屋之上,顿时之间大火熊熊燃烧,那一丝炊烟以及祥和的氛围顿时化为一道血红的天光。
老大拼命地奔跑着,冲向小屋。
“哈哈,这里没想到又有一个汉奴,杀了他,咱们去下一个地方。”铁骑上的首领调转马头冷然道。
旁边几人也是狰狞的笑看着跑来的他,任凭熊熊的大火吞噬小屋。
老大他似乎能听见小屋中的绝望的呼号,他目眦欲裂,眼神中净是赤红,“我杀了你们!”
“哈哈,如此一个小小的汉狗,还敢说杀了我们。”铁骑上的首领看着老大,肆意的狂笑着。
老大眼中竟是赤红,脚下猛地一蹬,冲着十几骑铁骑,迎了上去,而朝着他飞来的赫然是一道亮色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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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我与我之间
一个海盗船上,众多狰狞的面庞围看着老三,老三看着周边的众人,心中戚戚然,他说道:“船老大,不要推我下去,不要推我下去!”
“史忽瑞你背叛巨鲨帮,
如今落在我们手里,不推你下海喂鱼,怎么对得起我这帮兄弟?”
说着这大海盗举着手中的大环刀说道:“来人,叫他跳!”
被捆了个像粽子一样的老三毫无反手之力,被众人推上甲板,走上跳板,看着脚下汹涌的海水,
老三心中更是凄凄然,而跳板之下游弋的几条鲨鱼更是让他心中堕入谷底。
“船老大,
咱们好商量,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呀,是不是!”
“海盗就是狠,像你这般的人是没办法做海盗的,与其让你拖我的后腿,不如我先解决了你这厮。”说着。船老大朝着周边几人一挥手,周边几人将老三顿时推出跳板。
而游弋的那些鲨鱼看着落下的老三,纷纷窜上前来。
扑通一声,老三只感觉冰冷的海水浸透了他的全身,看着那些海上的鲨鱼的鲨鱼渐渐靠近背鳍,他心中大喊。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他猛地挣断了身上的绳索,拼命地向着远方游去,而身后的鲨鱼却是一刻不停地追着他。
而船上的那些船船员和船老大则是纷纷哈哈大笑,他们眼中的神情老三看在眼里,他们声音与笑声渐渐远去,
可身后的鲨鱼却远未停止。
太白山云雾吞吐,朝阳从山间慢慢升起,
普照大地,一束一束的光芒穿透了清晨的云雾,清冷的风行走在林间,一切显得是那样安详,一声一声的鸟鸣从苍松翠柏之中来回飘荡。
集市之中早有早起的人们走到了摊位之上,擦洗一切准备着开张,对于他们这些市井小众而言,每天的生活就是如此。
扫撒收拾,然后居家过日子,如果每天能卖出一些货物,自然可以补贴家用,虽然清贫,可是他们安贫乐道。
“不要,不要!”房中的小四大叫。接连凄惨叫着。
瘦高个儿则是猛地惊魂的做起,身上压盖的七层棉被他陡然抖落在地面上。
而旁边几位人怔怔地看着他出神。瘦高个儿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是做了一场噩梦。
旁边的老三看着眼前的瘦高个儿说道:“二哥,你也做梦了?”
瘦高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与额头,上面尽是冷汗,而如今他的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浸湿。
旁边的老大却是血色充满了双眼,小四则是疲惫不堪。
毫无疑问,
兄弟人都是都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他们只感觉自己浑身发酸,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大逃亡与厮杀。
老大则是粗重的喘息着,眼中的赤红至今仍未消除。
正当此时,门上被敲了几下,小二说道:“几位客官可是醒了,我已烧好了热水,几位客官可要洗把脸!”
众人叹息了一口气,舒缓了心中的紧张和昨晚的那些未定的惊魂,几人缓缓起身。
梳洗一遍之后,来到客栈后院之中,而此时的曾云风却是坐在客栈后院之中的一个石桌前,静静地品着茶。
眼前的他,一身练功服,早已打完了两套拳,迎着朝阳和清露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色。
众人走到曾云风的面前,微微躬身一礼,说道:“秦先生,早!”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早!”可是正当此时曾云风眼神一凝,左手一抚桌子上的几个茶杯,杯子嗖的一声向四个人射去。
四个人看见飞来的茶杯犹如几道冷厉的寒芒,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的身体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动作,瘦高个儿身子一蹿一个后仰翻就到了房顶之上,而旁边的老三则是脚下猛的一踢掀起地上的几块地砖,挡住了茶杯,而眼前的老大则是这是一拳打向了茶杯。
而旁边的小四更是身形猛得一变,闪过茶杯之后,一个跺脚之后欺身向前,径直向曾云风冲击而来,一个拳头正好临在曾云风的面门之前。
曾云风左手伸手一接,轻轻的抵住小四的这一拳,他的手掌与小四的这一拳拳掌相接。
小四陡然感觉有一道力量凝聚在他的拳头的拳面之上,可他的拳头却再也不得寸进。
“哈哈哈!”曾云风天笑了笑,“好好好,果然还是有些成果。”
瘦高个儿看着自己落在房屋的屋脊之上,单膝跪着,顿时有些发懵,眼前的老三看着自己眼前的作为,更是不可思议。
而眼前的老大看着自己的左拳,怔怔的出神,唯独小四看见自己的拳头顶在了曾云风的左掌之上,更是难以置信。
“江湖之中,如今你们已经有一席之了!我与我早已天壤地别!”曾云风说着,又给自己的茶杯里斟了一杯茶,小四缓缓地收起拳头,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众人在愣了一会儿神之后,立刻走到曾云风面前,单膝跪地道:“多谢秦先生!”这一声多谢秦先生说的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他们怎么能不知道,正是昨夜的一场厮杀,让他们如今的神经反应和肌肉反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你们的力量、速度、耐力、反应如今得到了契合,现如今却是还缺一个东西。”众人默默地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说道:“小四,你识字不多,其他几人也只是未能识得几个字。”
“骆方,由你来教导他们,这一本铁骨功就由你们几人研习,一路之上不可懈怠。”说着,骆方将这本书籍递给了瘦高个儿老二骆方,老二骆方接着过了这书籍,拱手道:“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众人再次低头拱手感谢。
“都起来吧,不要这么多礼!”
曾云风嘴角微微翘起,对于这几人的成长,曾云风算是满意,五千两银子也算没白花,这几个人也算是速成的高手。
可是仅仅局限于精神力量与反应速度,相对于其他的方面,例如身体的抗压性以及耐打的程度还是差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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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目标指长安
“你们也算是初有小成了,不过不可懈怠,昨日一梦,如梦黄粱,其真邪其假邪!”曾云风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摇摇头,离开了后院,
留下了兄弟四人。
兄弟四人到如今还有些不可置信,老大更是有些惊叹道:“也不知道秦先生究竟是何等人物,一夜之间就将我等拉到如此高度。”
瘦高个儿叹息一声,“我只听闻大雪山之上有灌顶秘法,没想到我等也经历了如此奇异之事。”
老三更是叹息道:“茶馆听书时只听说当初的程咬金在梦中受仙人传三十六路天罡斧,没想到我在梦中居然也有如此奇异的经历,
居然一夜之间就如此厉害!”
老三史忽瑞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有些不可置信。
当年他为求学武功四处碰壁,甚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遭了罪,后来相继永远离开了他,而如今他却是一夜之间获得了这些,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降的气运。
说来他虽然性格木讷,可也并不是天生,而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种圆滑的本事,反倒老实和木讷是他的优点。
瘦高个儿骆方最新反应过来说道:“几位兄弟,秦先生既然已经为我们拔高了基础,想来应该启程了,咱们收拾一番,准备离开这里吧!”
听到老二的话,兄弟,各去房间,收拾行囊,准备上路。
此时,长安杜君泰站在大帐之中,
看着眼前的地图,
心中感叹,“舵主舵主,现如今,你究竟在哪里?”
长安一路的义军攻势受挫,被困于太行八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知道太行山这些关卡并非那么容易攻克,即使他突袭关卡,也会导致后继粮草无继,最终陷入失败之中,他不能将这几万义军兄弟的性命白白送掉。
他在等一个时机,可是这时机迟迟未能到来,而他眼前的汝阳王察罕和王保保更是罕逢敌手,若论及武功他可以说是甩王保保和察罕一条街,可是若论带兵打仗,他真的感觉力有未逮。
而从太白山到长安的路上,一行骆驼商队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远远的传来。
骆驼商队之上的骆驼上驮着一些货物,一骆驼之上只有一年轻人落在骆驼之上,拿着一酒葫芦里喝着葫芦里面的酒。
而身后却是跟着四名背着重重货物的几人。
旁边路过的商队看着眼前的一幕,
却是指指点点。
“镖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说咱们押运的东家算是仁厚之人了,你看看他们。”说着他指向了骆驼商队最后远远缀着的那四人。
那四人背着沉重的货物,被压得腰都直不起来。
镖头也是摇摇头,“我早就说了,可是你们不听,向东家这般仁厚的人,这上哪里去找,你看看他们,都是要去往长安的,你看看我们,再看看他们,便知道这世上之人果然不同!”
面对各个商队的指指点点与责难,骆方充耳不闻,而身后的这几人背着中重的货物,却没有丝毫怨言。
曾云风又喝了一口酒,耳朵微微一动,说道:“把腰压下去,谁让你们把腰直起来的,给我扛好了,马上就到长安了,在这之前,如果货物从你们的肩膀上落下来,晚饭就没有了。”
曾云风说完又重新躺在了骆驼之上,继续喝着酒。
身后老大老二,老三,小四几人却是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渐渐顺着鬓发流到了他们的脖子间,顺着脖子汇聚而下,将他们的整个衣衫湿透。
而对于眼前这一切,他们却没有丝毫一丁点儿的怨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在打磨他们。
一路行来,刚开始,他们还感觉如同背了一座大山,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每走一步都如重千钧,可是慢慢的他们才感觉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刚刚恢复正常又是一个重重的货物压在了他们的背上。
几个骆驼倒是悠闲得紧,几只骆驼驮了几个行囊,可骆驼之上的货物却是全押在了他们的背上。
听到曾云风的话,几人微微使力又将货物驮了起来,看着那接近一人多高的货物,旁边的镖头以及经商的商队叹息声来来回回不绝于耳。
镖头旁边行镖的镖手说道:“咱们去帮帮他们吧,这个年轻人真是太没人性了,怎么能如此苛责!”
镖头伸手拦住旁边行镖的镖手,说道:“别去多管闲事,此去长安商队那么多,咱们远远缀着就好,只要这几人不死问题都不大,人家愿意受,你去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是,镖头,可我看不下去,这简直都.....这简直都不是把人当人,而是当牛马使唤,你看看那些骆驼,上面都没驮多少货,反倒是让这些人背着扛着,这年轻人也太可恶了。”
镖头摇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押镖时候就跟你说了,出来跟我押镖,不要多话,更不要多管闲事,江湖之上奇人异士颇多,我们的任务是将货物正常押往长安,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啊?”
“再说了,出来之时总镖头已经告知你们,我们压的这趟镖异常重要,那是给义军的物资,若是有一点闪失,你我百死莫赎!”
听到这话,旁边的镖手,叹息了一下,压低了自己的心情,远远地缀着前方的骆驼商队。
自从开关以来,各地商队通往长安、西域各地,经济商业繁荣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镖行的兴起,而眼前的这个镖行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押运货物的途中比较安全,但难免有些小毛贼和山上的一些大虫和猛兽出现,这不得不让人心惊肉跳。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走镖的镖行自然而然蓬勃发展了起来。
一道小小的赤色令旗插在商队插在上的镖车之上,而那道令旗就是他们的通行证,令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冯字。
镖头指着那令旗,对着镖手说道:“看见那赤色令旗了吗?这就是我等的护身符,只要你别去招惹擅自管闲事,我等安全就得以保障,只有把这些货物送到长安,我们才算是完成了这趟使命,其他的事情休要多言。”
听到镖头的话,旁边的镖手也纷纷点点头。
确实如此,押镖之人最忌惮的就是多管闲事,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牵扯进纠纷之中,到时究竟是好是坏也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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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章 长安城在望
听了一路几人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襟,行了很久这才远远看到有一座巨城池落在大地之上,
雄关压在这平原之上,这座坚城就如同一座山岳,矗立在平原之中,将各地的山脉河流硬生生阻断,而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长安”。
骑在马上的镖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笑了笑,露出了一路上镖手们难得一见的笑容,“终于到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远处城池的门口,络绎不绝的是过关的商队和百姓。
“快点,快点,快点过。”说着,城门口的官兵看着远处的商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没有货物的抓紧,不用交过城税,立刻进城,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
听着城门官兵说着,镖头也是立刻加紧准备说道:“各位,收拾停当,整的利索一点儿,把赤色令旗都给我摆正了。”说完,众人收拾一番,随着远远排出行人以及商队走到了城门之前。
曾云风的骆驼商队走进,那些士卒官兵看了眼前这一幕,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压的是什么货物,为什么没有令旗!”
曾云风翻身下了骆驼,“几位军爷此乃是普通自用品,没有商货!”
“没有普通货物?没有令旗禁止通行,你知不知道!”一个军卒皱着眉头道。
“这些就是普通私人物品而已!”曾云风再次解释道。
“普私人物品!”军卒冷笑一声,说道:“搜!”说着,几名兵至上前将骆驼的商货各自搜了一遍,
一人说道:“头,只有一些粮食!”
“哦,
粮食有多少?”
“不多,只是一些口粮。”这人想了一会儿,狐疑道:“一个骆驼商队就竟然只带了几个口粮?”
搜查的军卒朝着那位被叫做头的点了点头。
“放他进去!”
说着曾云风的骆驼商队走进了城中,而正当此时,后面远远缀着几个行人走了进来,一人身上背着巨大的箱子。
“嘿,这几个夯货真是有把子蛮力啊。”看着接近一人多高的箱子,扛在他们的背上,却是稳当当,有一个军卒调笑道。
“你,背的是不是货物?”老大颜武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军爷,咱们是普通百姓,这是咱的家当,准备搬到长安城里来投亲的!”
“你真是有把子力气啊,这么多东西你扛过来的?”
“不过,军有军规,过古城门要检查货物。”
“军爷,这是我自己的家当!”
“自己的家当也不行,
将这些货物卸下,一一查验。”说着一军卒上前催促货物卸下。
老大颜武只得放下箱子,在箱子放下的那一刻,咚的一声仿佛在众人心头敲响了一个闷钟,可见这些货物有多重。
而此时,几个军卒围着箱子上下其手转着圈,忙活了好一阵,却是苦着脸,转头对着他们刚刚的头说道:“头,这玩意儿太重了,咱们搬不动,也搬不下来!”
看着落得一人多高的箱子,这位军爷也是,咬了咬牙,“搬不动,不会推倒吗!”
军卒苦涩的又摇了摇头,“推都推不动!”
“推不动?”说着,这军士也走上前来,一脚踹在箱子上,陡然之间,一股巨力从他的脚上传来,他反身仰倒在地,摔了个狠的。
“娘的!”军士站起来就骂。
“你他娘的装的什么东西?”军士拍拍屁股站起来对着老大颜武吼道。
“军爷,就是一点儿简单的家当,你装的什么家当,这么重,你打开!”军士有些不耐烦的对着他吼道。
“是!”老大颜武点头哈腰地将一个箱子搬下来打开。
看着箱子里面码的满满当当的物品,几位军卒都愣住了,军士看着颜武道:“你娘的脑子有坑啊,你搬砖头干什么?”
老大颜武笑了笑,有些苦涩的说道:“军爷,我都说了,这是家当!”
“你他娘...”军士有些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你把你家房子拆了,搬到这边来了。”
老大颜武有些憨憨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差不多吧!”
“差不多,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吧,往城里搬砖头。”
老大点了点头,军士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滚,滚,滚!”说着摆了摆手。
老大颜武笑了笑,又将箱子摞起来重新背在了背上,一步一步地向城内走去。
看着老大的背影,旁边几人摇了摇头,“头儿,这家伙真是有把子力气!”
“有把子力气!我看就是个憨牛,脑子有毛病,跑这么远,还背这么多砖头来,这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吗!”
军卒劝说道:“头,别跟这人计较,继续往下查。”
说着,后面又有一人背着一人多高的箱子走了过来,军卒都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军士道:“头儿,咱们还查不查?”
那军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使劲挠了挠说道:“查,为什么不查?”
“说你呢,放,放,放下,”军卒上前就将老三拦住了,对着他说道:“放,放下来,你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老三木讷的呵呵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憨厚异常,“军爷是家当!”
“娘的,又是家当,什么家当?”
这次军卒可是不再上当了,直接问道:“是家里砌墙的砖头?”
“军爷,明见!”
“又是砖头!你跟前面那个人是不是一伙儿的?”老三赶忙给给军卒作揖。“军爷,都是咱家的砖头!”
“搬了一点儿,还有一点儿。”
“滚滚,赶紧进城。”军士说着摆了摆手,刚摆完手,又有两人,背着一人多高的箱子走了过来,看着这箱子,几位军卒更是脸上茫然了,直接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头。
那位军士看到这一幕直接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放他们进去,这些砖头有什么好查的!”说着小四和瘦高个儿径直的就背着箱子走了进去。
进到长安城中,熙熙攘攘的行人,叫卖的商铺,高挂的酒标在风中飘扬。
小四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感叹的说道:“二哥,这城里可真热闹!”
瘦高个儿骆方看了一眼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四有些嘲讽的说道:“真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吧?”
“长安城不知道吗?能不富饶吗?再说了,现在各地行商,长安城是商贾汇集之地,当然热闹了。”
小四却是感叹道:“可是二哥,这人也太多了吧,比咱们镇上的人多个几十倍。”
瘦高个儿骆方将自己身后有些松动的箱子再次抖了抖,提上了自己的背部再次说道:“我们镇上就那么点儿人,这里是几十上千倍,长安城的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了,据说现在整个长安有几十万人呢!”
“这么多!”
“以后更多,大军屯扎在这里,前线又正在攻击太行八陉,要东出洛阳,与元廷的大军做对抗,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物资集散地,还有一部分货物要通往西域,自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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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油泼辣子面
几人正走着,在一个路边摊看见了几匹骆驼停在了那里,这骆驼甚是眼熟儿路边摊旁边,曾云风坐在茶摊之上,细细的品着茶,看到几人才说道:“放下吧,歇一会儿,
等一下,我们找个客栈歇个脚儿,明天继续上路,前往西域。”
听到曾云风此话,几人如蒙大赦,这一路上从太白山山下的市集,扛着几箱砖头,
一路来到长安城。
这一路上可是把他们累得够呛,即使他们身体力量达到了常人难以难以企及的高度,
可是仍然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一放下箱子,众人顿感觉身轻如燕,感觉轻轻一跳就能飞到屋檐上,这种感觉真的是好神奇,而且好令人兴奋。
几人刚刚坐下,曾云风便说道:“掌柜的,有什么拿手吃食!”
掌柜的立刻上来说道:“客官,咱们这儿最出名的就是油泼辣子面!”
“哦,油泼辣子面,怎么说?”曾云风一下就来了精神。
“这辣子是从外域传来的,这吃上一口啊,真是浑身舒坦,客官要来点?据说还跟义军杜将军有关系,他本想献给义军盟主嬴盟主的,可惜啊,嬴盟主吃不上了!不过便宜了我们!”掌柜的说着脸上笑忽然就消失。
曾云风点点头,
辣椒传入中原,
看来黛绮丝早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不知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看着眼前这几人,掌柜的又笑了笑。
“可还有其他的!”
掌柜的说道:“咱们这儿别地可能就没有了,就只有一些猪头肉,配上辣子也甚是美味,让人流连忘返!”
“哦,猪头肉!”曾云风眉头一挑。
“哎,这样吧,切十斤,不,切二十斤猪头肉,然后就上十碗辣子面。”
“客官,你们就这几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老大一拍桌子说道:“掌柜的,有的是钱给你,你关心这些干啥?”
说真的,他们真的有些饿了,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他们洗过药浴之后,浑身力气大涨,
可同样饭量也是长得惊人惊人,
一顿不吃饿的慌。
不多会儿,
猪头肉和油泼辣子面被端了上来,看着眼前满满一盆的带着血红色辣椒的猪头肉,加上十大碗辣子面,周围的客观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
油泼辣子面的香味顿时传遍,旁边一人说道:“掌柜的,给我也来碗油泼辣子面!”
“好嘞,客官,一会儿就来!”
而曾云风眼前这几人,吸吸嗦嗦的开始吃起来,时不时地将猪头肉拿起一块儿,抓在手里就咬。
老三吃的是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辣的直吸气,“好吃,好吃,哎呀,好过瘾!”
旁边的小四则是嘴巴不停也是嘟囔着:“哎呀,这东西真好吃,二哥,我们那里为什么没这个东西,茱萸的味道可是差不少!”
“所以说嘛,要出来见见世面,窝在山沟沟里能有什么出息?”老大也说道。
曾云风则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一块猪头肉,又喝了一口酒,接着挑起一块油泼辣子面,吸吸嗦嗦地吃了起来,有了辣椒这感觉就是不同啊。
吃完了东西,众人抹了抹嘴,去往一所客栈。
客栈一个小二迎上来,将众人的几匹骆驼牵了过去。
另一个小二哥看着几人背着箱子忙招呼其他几位小二哥说道:“各位客官,把东西放下来,咱们来拿吧!”
老大几人放下箱子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小二哥,你拿不动,还是我来了。”
“客官,这些粗使活儿咱们做的多了,怎么会拿不动?”说着上前就提起,箱子却是纹丝未动。
老大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二哥,小二哥有些气恼,招呼了旁边几个同伴,几个同伴使出了浑身力气却还是纹丝未动。
“客官,您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重!”老大有些笑眯眯开玩笑道,“几箱黄金!”
“黄金?”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客栈里旁边有几人眯缝着眼睛瞅了一眼曾云风等几人又看了看那些骆驼。
其中一人道:“大哥,不知他们说的话可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时候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曾云风耳边微微一动,微微翘了翘嘴角,看了兄弟几人一眼,兄弟几人也是微笑不语。
待几人歇下之后,曾云风看着落在房间里的箱子说道:“你们看好这箱子,我晚上出去一趟。”
几人点了点头。
曾云风说完,扬长而去。
隔壁那伙人聚在一起,看着斜对面曾云风等人的房间说道:“老大,你看他们那么小心,说不定里面就是...”
“不一定...”
“若是货物,按照镖行的规矩,应该就是放在马车上,不过他们扛在身上,想来这几位也是有把力气,可是要是黄金的话,他们怎么扛得动!”一脸上有疤的人阴恻恻道。
“秃鹰,别想那么多,看他们这身打扮和这些骆驼定是前往西域,到时候一出关,我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爷。”
“是啊,到时候让他们跪着就跪着,让他们躺着就得躺着!”脸上有一道疤痕的这位男人笑笑。
旁边人纷纷附和,点了点头。
长安城,曾云风站在长安城的高塔之处看着长安城边角处的一座大营,嘴角微微勾起。
杜君泰还算是治军有道,营寨扎的也是非常有水准的,曾云风打仗向来要求挖生壕,扎坚寨,打硬仗。
杜君泰在他身边这么久,也算是学的有模有样。
长安城大营倒是一点儿水分都没有,看着进进出出的士兵,曾云风笑了笑,心中放下心来。
原本还以为长安一路兵马是最薄弱之处,而朝廷之中两位最为善战的大将汝阳王察罕以及他的儿子扩廓都在山西防线。
想要把他们顶住,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况且山西太行吕梁之地火炮驮运困难,所以火器之优势不明显,而如今火枪更是没有完全研制出来,以眼前的工艺制造水准想短时间内装备大量火枪队还远远达不到。
所以火炮成为了当前的战争利器,可同样火炮的铸造也有局限,因为火炮铸造的缺陷很明显,其重量严重超标,以至于山地之战火炮所占的优势就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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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关中之隐患
汝阳王察罕和扩廓倒是学的一身本领,守得坚城,让长安的义军迟迟未能攻下城寨,也没办法步步推进,更是没办法打通洛阳开封的防线,让两地连为一体。
杜君泰的营帐之中,此时的杜君泰还未歇息,
明灭的烛火之下他正看着地图。
他苦思冥想着怎么破局,汝阳王察罕和扩廓如同乌龟王八一样守在山西,把他的脚步遏制住在了长安,往前他不能进一步,往后更是退也不能退,只能卡在这里,
这让杜君太暴躁的脾气又火爆了三分。
可是每每想到此,
又想到舵主,他又不得不按耐住自己的情绪,为将者临阵当有静气。
想到这里,杜君泰就压下了自己的火气,慢慢找着解决的办法,当前的时间段,他知道拖得越久,越不利的不是他,而是大元朝廷。
可同样的,拖得越久,后勤的压力也越大,如果来年发生旱灾,或者说是粮食减产,对于士气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正当此时,有一兵士走进来说道:“将军,有一人投来的书信!”
“哦?书信。”
“是通过营门之外传进来的吗?”杜君泰疑惑道。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而是钉在了营帐门口的柱子上。”
“钉在了营帐门口的柱子上!”杜君太猛地站起来。
义军之中,高手如云,谁能进的中军营帐!有如此之人,杜君泰立刻心中的弦儿绷了三分。
况且能走进大营之中,
将书信以飞刀形式定在营帐之上,这并不是简单之人物。
“书信呢,拿来我看。”
兵士将书信递到了杜君泰的手上,他展开一看,眼睛陡然睁大,接着哈哈大笑,“哈哈,天下定矣!”
看到将军大笑,兵士有些不解,杜君泰本欲作解释,可是突然闭了口,说道:“下去吧!”
“是!”兵士虽然不知道将军笑什么,像是发羊癫疯一样,好像是看图看坏了脑子,可是这些事儿也不是他能管的,随即拱手立刻离开。
而杜君泰再次打开了眼前的那张信,看这信上的一个标志,
他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此时,
赫然只见书信之上印着一枚饕餮纹。
这饕餮纹浑然不似丐帮其他的饕餮纹,
唯有杜君泰这样曾云风的亲近之人知道这乃是舵主专有的饕餮纹,其他人不仅无法模仿,更是无从得知。
有着饕餮纹在,便证明舵主已在长安。
杜君泰欣喜异常,舵主既然不出来相见,便定有着暗中的谋划,而见到是饕餮纹,他也更清楚舵主需要自己守住长安之地。
即使不能取得寸功,可是也必须有守成的方法,不能让长安之地再次丢失。
可见这个地方极其重要,杜君泰更知道,其他几条战线同样是压力山大,开封一线更是如此。
即使重兵云集于此,可是同样无法和朝廷短时间内一决胜负。
所以长安之地便异常重要,这三条义军防线就如同三个箭头,长安和登州两条线就如同两条利剑,直指大都。
如果长安之地攻破太行八陉,无异于在大都的背后插了一道利剑,这道利剑时时刻刻都会顺势而下,威逼大都。到那时。
蒙古人定然是寝食难安,可是杜君太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限,他也迟迟攻不下太行八陉及吕梁山,导致义军攻势止步于中条山和伏牛山之前。
可是对于所谓的目前的攻守僵持阶段,杜君泰心中也有很多的顾虑,现如今看似他们进入了战略相持阶段。可是,杜君泰也十分清楚他所面临的威胁究竟有多大。
他的东面是整个山西察罕所带来的军队,而在他的西方还有察合台汗国作为威胁。
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其实是想进攻的,可是哈密卫关西七卫却不在他手中,这让他心中有所顾虑。
哈密卫与jyg所在的地形直接限制了他背后能否站得稳。
即使他背靠汉中蜀中,但是仍然有很多很多的顾虑。
其次乌思藏地区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别看乌思藏地区现如今并没有太多的人准备进攻他,可是丐帮义军在这个位置是十分危险的。
而察合台汗国的继承人也十分想对他动手。
对于杜君泰的顾虑,曾云风是清楚的,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前往西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大明王朝之所以最后灭亡与草原民族有着巨大的关系,而大明王朝建立的过程之中,一直在于北元军队或者说黄金家族的军队进行着作战,无论是对哈密的争夺还是对整个草原地区的征伐,同样在日后会一日不停的继续。
察合台汗国阻碍了大明王朝通往西域,也迫使大明王朝不得不从海路向外进发。
中亚地区以及东欧地区所在都被黄金家族的后裔所控制。
黄金家族的后裔繁多,无论是之后崛起的帖木儿帝国,还是现在的伊儿汗国同样都和都和后来大明王朝相互敌对的。
整个大明王朝可以说是处在四战之地,可是局限于落后的通讯手段以及地形限制,导致了大明帝国无法从陆地向外攫取大多的利益,而察合台汗国卡住这一地域的又是关键。
察合台汗国也就是当前的西域地区政局动荡,在之后的几十上百年里这里的厮杀是众人难以想象的,甚至分裂成东察合台和西察合台。
曾云风带领几人前往西域,毫无疑问想处理其中的问题,只有将西域地区彻底关死。
整个中原才能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否则日后只有持续不断的冲突流血以及矛盾的爆发。
中原地区的地形让他们独立于世界之外,可是无法关闭西域以及草原地带的侵略却是让他们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就单单以曾云风所知,中原王朝与草原民族以及察合台汗国的冲突就不下于几十上百起。
而所谓的黄金家族,也并非像世人所想的那样团结。
可是蒙古帝国的分裂之后,带来的是几大汗国的相互倾轧,领土疆域的不断变化。
所谓的黄金家族的后裔,血统也不再那么纯正,他们所受到的文化和教育的影响也不再让他们真正的承认自己是完完全全的蒙古人。
所以这给了曾云风机会以及契机,只要能将整个察合台地区搅合成一团糟对于中原的统一毫无疑问有巨大益处,甚至可以东出西域,威胁整个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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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察合台汗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大元朝廷的节节败退,以及江南中原地区的收回,虽然让众人看到了希望,可是曾云风也看到了其中的危机。
成吉思汗所建立的功业,不仅仅是这些而已,之所以元廷在中原地区节节败退,
与他们的统治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蒙古帝国成吉思汗以及他的子孙忽必烈、窝阔台、拖雷等人留给他后世子孙的基业是庞大的。
这庞大的基业不会因为义军的攻势而轻易的瓦解,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一定就能恢复。
相比而言,蒙古人的恢复要简单很多,他们需要的只有战马、铁器、人口以及草场。
而对他们最大的局限粮草,却恰恰是中原民族最难受的一点。
游牧民族只需要有战马、人口以及广袤的草原,
他们就能迅速的恢复,
在火器时代没有真正到来之前,中原农耕民族应对游牧民族的措施永远是困难的。
而中原地区的农耕民族想要真正抵挡游牧民族的侵袭,
必须要靠地形的优势以及长久的恢复。
只有国力强盛,民生经济恢复,中原地区才能真正形成对各地游牧民族的压制。
否则单单的一些措施根本是杯水车薪,只要一到两场战役就会耗光农耕民族长期的积累。
无论是战争的徭役,还是每年丰收以及播种季节的影响都会给农耕民族造成巨大的损害。
游牧民族他们需要时间,中原地区同样需要时间。
而游牧民族却需要的时间更短,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中原地区需要很长久的时间来攀科技树。
可是这攀科技树并不一定那么容易,而在当前这个冷兵器与火器时代交接的点上,毫无疑问游牧民族有着巨大的优势。
只要给他们一些时间,也许又一个18年后,他们又会诞生一批新的挽弓之士。
到那时几十万的军队对于他们来说相要简单的多,而中原民族想要调集几十万的军队进行作战,背后所依靠的必将是几十甚至上百万的徭役民众,以及巨量粮食的运输。
庞大的疆域所带来的战争物资的消耗是几何倍的差距。
在曾云风看来,这也不知道是好处还是坏处?
每当战争发起,
每个中原王朝的文官大多数都并不是那么高兴。
尤其是治理内政的官员更是清楚战争对于农耕民族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每次战争的发起,毫无疑问会耽误农时,
甚至耽误粮食的收成,会引发一系列经济民生动荡。
这对于来年粮食的播种以及收割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中原王朝任何一次对外作战的胜利,毫无疑问建立在民众惨烈的付出之上。
无论是汉武帝也好,还是其他皇帝也好,打一场国战消耗的粮草是难以估量的,曾云风也要对此做好准备。
曾云风等人整装以后,继续出发,顺着丝绸之路的路线通关,而此时的他们已经易装改行走在河西走廊,毕竟在这里,汉人的影响力在逐步下降。
整个西域地区的丢失已经几百年了,从唐朝以后对于西域地区的控制愈来愈加的削弱。
汉人的影响力甚至还远不及唐朝时期。
唐朝后期行政权力与以军事力量的削弱,带来的是整个西域脱离了控制。
在那之后的几百年里,西域地区被一代一代草原民族的统治者控制,而中原王朝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西域地区。
可是曾云风却很清楚,西域地区虽然大部分地区土地贫瘠,甚至是荒漠纵横,更还有大片的沙漠。
可是这里地形却是异常关键,只有关死了西域地区的关口才能真正的让中原地区得到喘息。
而首先毫无意外的关键地方便是河西走廊的关西七卫。
关西七卫以哈密为首最西端的哈密卫为首,关西七卫意味着能否关闭河西走廊、祁连山与整个天山昆仑山,
也让这里成为了尤为重要的关口。
失去了河西走廊,便意味着失去了攻取西域的机会。
同时这里几百年文化和国度的变迁导致各种文化交织,察合台汗国的政权变动也让这里乱成一团,兄弟相互之间的争夺从未停止,厮杀也从未停歇。
大元朝廷与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伊儿韩国,甚至已经消亡的窝阔台汗国之间宗主国与附属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相互制约甚至矛盾的。
相对应的伊儿汗国,金帐汗国以及察合台汗国他们的政权是相互独立的,几乎并不相互影响。
可是有一点每一个人都要清楚,尤其是对于中原王朝而言,必须清楚,那就是这几个汗国地区的统治者毫无疑问都是黄金家族孛儿只今的后代。
这些汗国只要强大起来,毫无疑问都会对中原王朝生起觊觎之心,因为他们的祖先成吉思汗的例子摆在那里,因为他们之间很多人都自封血统纯正,即使他们的血统早就已经和铁木真八竿子打不着。
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经得起统一整个大陆的诱惑,大蒙古帝国曾经的荣耀和繁盛是在他们心里被刻上的。
即使他们现如今已经不是蒙古文化的正统,甚至有些是***文化,可是有一点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他们对于中原抱着觊觎之心。
看到杜君泰的军事布置之后,曾云风放下了心。
杜君泰虽然攻取不足,可是守成有余,完全可以抵挡住汝阳王察罕以及扩廓帖木儿的攻势。
太行八陉虽然无法夺得,可是相对应的在此地区可以战略相持,而曾云风之所以西行就是要给杜君泰解决他背后的麻烦。
至于乌斯藏曾云风不相信那些乌斯藏的统治者敢于侵犯他们。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曾云风不介意再一次灭亡整个乌思藏地区的政权,毕竟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从长安一路往西,即使他们改装易服,可是一路也并不轻松。
此地面对的盘查并不比中原地区要少,甚至更多,当然相对而言也松散的多得多,十几匹骆驼行走在路上,响起了驼铃声,远远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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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纵横于黄沙
走过河西走廊之时,漫天的黄沙随着风吹散而来,老大吐了吐嘴里的唾沫,说道:“呸,这些地方怎么这么多沙子?”
“还是中原好,这个地方鸟不拉屎。”老大嘀咕着背着箱子。
一路之上汗流浃背,可是他们带了足够的物资,
尤其是水。
曾云风朝着远处看了看,这里是河西走廊,同样需要谨慎面对的是黄沙的侵袭。
河西走廊的旁边有着两个大的沙漠,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这两个沙漠是历代王朝所无法避免的一个境遇。
它们所带来的毫无疑问是巨大的风沙,这里的沙漠是由于地形、气候原因所导致的,
几乎无法被改变。
当年曾云风曾在这个地域生活,
尤其是他在黄河几字流域还种过树,花了很多年的功夫才把这里恢复了一点点。
而在当前这个时代,人们只能进行破坏,而无法进行大规模人力的重新恢复,风沙毫无疑问在一点一点侵蚀着值土地,所以沙漠化越来越严重也就不出人意料之外。
而骆驼走在这里,却显得很是精神,相比而言它们在中原地区甚至在蜀中的山区,反倒是有些不自在,而在这里,它们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安乐世界,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几人虽然热得很,可是头上依然包着纱巾,第一之为了防止风沙吹到嘴里,第二防止晒得太过厉害,把自己晒脱了皮。
沙漠对于任何种族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远处一座山梁上,近百匹马卧在沙丘之下。
一人走在沙丘之上,远远的看去,
手搭凉棚瞧了瞧,
说道:“大哥,那群肥羊来了。”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吐出嘴里的草说道:“娘的,咱们在这儿等了这么久,没想到他们在路上磨磨蹭蹭的。”
“大哥,他们会不会没有金子?”
“至于他们有没有金子,把他们杀了就知道了。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容。
“兄弟们,富贵就在今日。”说着,众人掏出了长刀呼喝着骑上战马,朝着曾云风等人骆驼商队而去。
看着冲来的近百匹战马,小四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隆隆的战马声远远传来,随着风沙渐渐靠近,那种烟尘四起的模样仿佛千军万马袭来一般。
即使他们只有不到一百骑,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众人都是心中有些惴惴。
曾云风摘开自己戴在头上的纱巾,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淡淡说道:“都把箱子放下,我要看看你们到了什么地步了。”曾云风说着轻笑。
而老大颜武却是没有原先当初在森林之中面对巨虎的那种惶恐,
这种情绪在老大的眼中已经看不见了,此时的他放佛蜕变成了另一个人。
老大默默地从骆驼旁抽出一把长刀,而旁边的几人同样如此。
小四虽然心中惴惴可是看着几位兄弟和曾云风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惧意。
曾云风看着跑来的近百骑,
眯了眯眼睛,心中松了口气。
这些人没有弓弩,如果有弓弩,对于他们几人而言,毫无疑问是灾难性的。
在他们有弓弩的情况下,曾云风说不定可以活下来,可是他们几人搞不好,要人人带伤,甚至会出现死亡,这个地方医疗条件可不怎么好。
曾云风看着几人说道:“骆方!”他瞅了一眼瘦高个儿。
瘦高个儿,立即上前,“先生!”
“把那些砖头拿些来!”
骆方点了点头,打开一箱子给曾云风递上两块砖头。
曾云风双手将砖头和在一起一拍,顿时砖头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石,他顺手将碎石放进了骆驼旁的兜子里,“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眼前冲来的近百骑呼啸着便到了他们近前,曾云风伸手在兜里一抓,接着推手一掷,只见十几道迅疾的风声朝着那近百骑呼啸而去,接着又是嗖嗖十几道风声迎面去,连绵不断的五波嗖嗖嗖的风声顺着漫天的黄沙向近百骑呼啸而来。
眼前那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看见呼啸而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觉得眼窝之中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翻下马来。
“啊!”
“啊!”
一时之间人嘶马鸣。
而有些人则是没有丝毫声息,只听得一声闷响,整个人就翻倒在黄沙之中,被后面疾驰而来的马匹踩踏如泥。
虽然只有几波的石头,可这石头是刚刚敲碎的青砖所形成的,上面的棱角分明,毫无疑问这些碎石并不比所谓的手手雷爆破片来的来得圆滑。
同样在曾云风的手段之下有巨大的杀伤力,而这些所谓的人在曾云风看来,无非是马匪而已。
他们身上没有盔甲,更是没有带上弓弩,长距离之下这些马匹冲到近前,对于他而言,这些人毫无疑问是来送死。
转眼之间,近百马匪一下子倒了接近1三分之一。
“老大,那人是个高手,咱们栽了,这是个圈套!”马匪中一人凄厉地呼喊。
“我知道..”汉子立在马上仍在冲锋。
“老大,咱们赶紧,赶紧,快撤!”
这时又有几道碎石飞射了过来。
又是一阵惨叫。
看着翻到在地的马匹和凄惨的兄弟,汉子咬了咬牙。
“撤!”
说着他便要拨转马头,正当此时,一声音传来,有如在他边说话。
“既然来了,还想走!”
曾云风左手一挥,直奔这骑着那匹枣红马的汉子,毫无疑问这些马匪里面他是首领。
正当这位汉子要拨转马头的时候,一颗石子顺着风击到了他的背上。
他只觉得一股汹涌的力量从他后背传来,一种难以言语的憋闷感,让他砰的一声栽在马下。
“老大!”
“老大!”众人呼叫,可是没有丝毫作用,曾云风朝着旁边的几人一抬眼。
老大小四等几人抽出长刀,径直涌了上去。
面对众多骑兵,瘦高个儿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的速度相比原先高了不知凡几。
“娘的,跟他们拼了!”汉子从地上爬起来吼道,半张脸都是黄沙,那是嘴角吐出的血液和唾液粘在了一起,沙子都粘粘在了他的嘴边。
可是他吼出的话语,却没有一丝一毫要认栽的意思。
“跟他们拼了!”马匪听到这句话,先前有些胆怯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
可是有些发蒙的状态却是没有得到改变。
就在刚才那距离几十步时候,在疏忽之间,就要到这些人跟前的时候,突然不知飞来什么东西,将他们几十人打落马下,而如今,又是几人朝他们而飞奔而来,相比而言,仿佛他们才是那群羔羊。
长刀从腹腔中入从背后透出,鲜血顿时将长刀染红。
几十个呼吸之间,眼前只剩下一地尸体,和H倒在地上哀嚎的众人。
曾云风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说道:“别都杀完了,留几个!”
说着瘦高个变刀为踢,一脚将一个汉子踹翻在地,看着眼前翻倒在地上骆方的一把朴刀架在这汉子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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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汉子呼鲁赤
“先生,这个人应该是他们头儿,该怎么处理?”瘦高个骆方道。
骆方看着眼前不服气的马匪头目说道:“怎么,还不服气?”
马匪将头一撇,说道:“你们胜之不武!”
曾云风笑了笑,“若我不是武林高手,你今日该说什么?若我是寻常百姓又或者出关来的商队,
你又该说什么?”
汉子说不出话来,小四和瘦高个儿这个时候正在打扫战场。
场中的马匹漫无目的在原地打着响鼻儿,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冲锋之后,他们坐上的人都是翻倒在地,有些人死了,而有些人还在地上哀嚎,它们不清楚他们的主人为什么如此做派。
曾云风看了一眼几人,
对着远处的小四说道:“还有多少人还活着?”
小四听到曾云风的话,
回道:“先生,
还有二三十号人,只不过有一些人受了重伤。”
曾云风撇了撇嘴,又看了眼前这位汉子,骆方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可他似乎并不想屈服。
曾云风于是道:“受重伤的,给他们一个痛快。”
听到这里,这汉子眼神猛然瞪大,“你....你怎可如此,他们都已经是...”
老三史忽瑞虽然木讷,但是手下动作丝毫不慢,顿时鲜血喷涌和惨呼呜咽声传来。
“已经是什么?”听着老三的处决曾云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想必,你把我们当成一群肥羊,那你也应该知道,出来做这些事情,免不了要有一死的,我也没那么多口粮养他们,
再说我今日心情不太好!”
曾云风的话让骆方心中一紧,要知道他们当时也是如此做派,能活下估计也就是秦先生心情好。
曾云风刚说完,另一位小四也没有丝毫犹豫,长刀在那些受重伤的人的脖子上轻轻一抹,鲜血动顿时渗入黄沙之中,没有鲜血铺撒满地的场景,它们只是渗入沙土之中,不到片刻鲜血就被这些黄沙倾吞一空。
没有丝毫的残忍甚至令人作呕的场面出现。反倒是有些人像是受到了解脱一般。
炽热的黄沙,飞舞的沙粒,在几刻钟之间,就将这些人掩埋。
看着眼前坐在骆驼上喝着酒的男人,跪在地上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汉子眼中的怒火此刻想把史忽瑞彻底吞噬掉,可是他做不到。
他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栽了,而且把眼前的这些所谓的兄弟都给框进去了。
曾云风喝完了酒葫芦的最后一口酒,摇了摇葫芦,有些叹息地说道:“这么快就没了?”
“这汉子,还没问你叫什么?”
“杀就杀,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你甘心就这么死?”曾云风冷笑一声,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姓帖木儿吧!”
这汉子眼神猛然一僵,
曾云风嘴角微微勾起,眼前这个人的面目分明就是草原民族的特征,曾云风只是一猜,没想到居然被他猜中了。
“这里还有你十几个兄弟,你说了名字,我就不杀他们。”
汉子低下了头,沉思了好久,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从来不会诓人。”
“好,希望你信守承诺。”
曾云风笑了,这汉子道:“我叫呼鲁赤。
“呼鲁赤,你为什么要当马匪,你你应该可以继承你们家族的荣耀,姓帖木儿的人在察合台汗国应该是贵族才对。”
这人无奈的笑了笑,脸上满是苦涩,“黄金家族,没有兄弟!”他的这句话说的是那样的落寞。
不过曾云风却能理解,黄金家族确实没有兄弟。
从成吉思汗开始他们就在屠杀兄弟的过程中,无论是成吉思汗,还是成吉思汗之前的克烈部他的父亲甚至是蒙古草原兄弟之间也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兄弟之情可言。
为了汗位,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草原都是一样的,政治权力的野心永远是无法被遏制的。
当年的成吉思汗铁木真也好,还是后来的薛禅汗忽必烈也好,同样面对着兄弟的背叛以及背叛兄弟。
政权的交替永远是血腥的,更何况政局不稳的察合台汗国。
曾云风一个流利的翻身下了骆驼,走到这汉子面前,挥了挥手,骆方将长刀移开。
曾云风看着跪在黄沙之中的汉子说道:“我需要你向我效忠,呼鲁赤!”
“不可能,黄金家族不会向任何一个汉人低下头颅,我们是草原的雄鹰,只不过现今的我还没有翱翔天际的资格。”呼鲁赤昂着头。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这汉子的脸上。
骆方的巴掌又重又狠,这男子嘴角瞬时流出一股鲜血。
这汉子恶狠狠的盯着骆方。
“醒醒吧,你的命就握在我的手中,性命由我一言而决,今日你死了,别说雄鹰,就是家雀你也当不成!”
呼鲁赤昂着头闭上眼,沉默不语。
这时,又有十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汉子被压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曾云风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着这位叫做呼鲁赤的男子说道:“你真的不愿意效忠?”
曾云风一抬手,小四的长刀瞬时一抹,一声惨呼,一人捂着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不到片刻便倒下,唯有身下的黄沙贪婪的吮吸着鲜血。
眼前的男子倒下,汉子睁开眼睛双膝在地上拼命的挣扎了一下,黄沙也被他翻涌起来,“你说过不杀他们的,你言而无信!”
曾云风笑了笑,“我是说过我不会动手杀他们,可并没说他们也不动手。”
男子目眦欲裂,看着孙悟空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曾云风轻笑,“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听到这里,汉子身子一颤,他不想告诉曾云风那里还有着他的兄弟,甚至是家人。
曾云风围着汉子转了一圈,说道:“我知道你们藏身于关西七卫,以路途中劫掠这些商队为生,可是你们今天遇到我算是你们运气不好,告诉我剩下那些人的所在,否则....”曾云风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旁边一人旁边被压着十几人,之中一人膝行几步到曾云风面前磕头说道:“求求您,放我一条性命,我来告诉你。”
“闭嘴,阿施木!”男子怒目。
“老大,咱们就要没命了,近百兄弟被他们不到几刻杀得就剩这些,咱们抵挡不了的,汉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大.....”
“老大,你就说吧!”旁边又一人苦苦哀求道。
“他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了,也许我会饶过他们。”
呼鲁赤看着眼前的呼鲁赤说道:“我不信你言而无信,你得不到我的信任了。”
“说不说由不得你。”曾云风说着,又一招手,又是一人倒下,身体蜷缩痉挛抽搐。
旁边的人咬了咬牙,“够了!”
另一人直接想站起来,瘦高个的刀却立即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膝盖的压力颇大,根本站不起来。
他浑身扭动了一下像是想摆脱那柄朴刀。
那人低下了头说道:“就在十几里的山里。”
“不错!”曾云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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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久违的故人
正当此时,天空中一阵鹰唳传来,是那样的悠远,这鹰唳声在大漠之中传得很广。
而这只鹰却在曾云风的头上盘旋起来。
曾云风愣了下,“是你的人要来了吗?”
汉子却是愣了愣,看着头顶的那只鹰。摇了摇头,“不,不是我的人。”
曾云风抬了抬头,眼神微眯,右手中指和拇指微曲,咻的一声,一声凄厉的鹰唳传来,一道黑影瞬时落下。
正当此时,几百骑从远处远远袭来,而而小四骆方史忽瑞颜武等人则是神情紧张,这几百骑可不像这些马马匪一样,身上都是破烂的装备,甚至连弓弩没有。
这几百骑却是身上装甲齐备,甚至马匹之间还挂着弓弦,带着马铠。
而他们的身上穿着铠甲,紫色的旗帜随风飘扬,不知名的紫色鸢尾花在旗帜之上随风而动,如同水波流淌。
呼啸之间,几百骑瞬时就将曾云风等人围住了。
而曾云风站在原地,却丝毫没有动静。
看着围着他们打圈甚至打着响鼻的马匹,小四老大的人却是有些慌张,即使他们的力量提升了很多,可是面对这样的铁骑,他们也不敢说一定能够胜甚至活下来。
这时骑兵分开,一匹马踢踏着出阵,马上坐着一位看似头领并且带着罗刹面罩的的人。
这人到了阵中,他一扬起手,众多被弓弦拉起,对准圈内的曾云风等众人。
曾云风则是手负于身后,看着坐在马匹上的人,笑了笑说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罗刹面罩的人动作一顿。
“你不怕我杀了你?”声音罗刹面罩之中传出来,带着一股似乎来自地狱的回响。
曾云风却是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人说道:“我怕,可是你不敢!”
戴着罗刹面具的人咬了咬自己的牙齿,恨不得将曾云风碎尸万段。
“你为什么没有死在中原?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曾云风却是仰天笑了笑,“哈哈哈,可惜啊,你这一生都摆脱不了我。”
曾云风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人,而这个人在曾云风凌厉目光之下低下头来。
而这位戴着面具的头领缓缓摘下了自己面上的罗刹面罩,露出一副绝世的容颜。
看着眼前这个人,老大、老二以及小四等人都是有些懵了,他们搞不清楚现如今是什么状况。
这人从马上下来,一挥手,众多骑兵收了手中的弓弦,立在一旁,寂静无声。
这人走下马来,走到曾云风面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十几个男子,有些好笑地说道:“现如今你的对手都是这些毛贼了吗,你都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
呼鲁赤对着这人怒目而视,恨不得活剥了此人。
曾云风笑了笑,“这家伙可不是毛贼,也许对我来说会有大用也说不定。”
这人围绕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转了转,脱下了自己的头盔,一头长发披于肩上,可是她姣好的面容和自己无喉结的特征,无不昭示着它是一个女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笑了一下,“你是准备让我打头阵了吗,看来你还是喜欢让女人给你打天下,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这没有什么卑鄙的,她能做得来,自然要让她做。”
“你可知道她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又可知道我的女儿要面临多大的压力。”
曾云风嘴角微微一笑,“她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无名之火好像从心头焚起,女人怒道:“她是成功了,可是那是你逼的!”
曾云风笑了笑,“是我逼她的。可是你们不是也做了吗?”
女人咬了咬自己的银牙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男人的鼻子上。
“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完成了,你还想怎么样!”
曾云风却是摇摇头,”不,还远远不够!”
“你....”
“我其实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你们还要帮我解决这剩下的威胁。”
“你疯了?你想插手察合台汗国?”
曾云风却是再次笑了笑,看向女人目光与她的目光叠在一起,“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黛绮丝。
她并不缺少枭雄的基因,甚至她的隐忍,计谋、筹划都不输于常人,她缺的是背后支持的人。
就像是蛛儿一样,曾云风能看得出来,有些女子并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没有那个支持的力量。
紫衫龙王黛绮丝其实可以做很多事,可是还被人制约住了。
曾云风其实是想给她们一片天空,也想看看她们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从来都不忽视女人的能力,尤其是这些万里挑一的女人。
蛛儿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黛绮丝同样也做到了,而且也做得非常的漂亮。
同样紫衫龙王的女儿小昭也做到了。
曾云风指了指那十几个俘虏说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紫衫龙王黛绮丝叹了口气,“好,我来处理。”
那汉子却是看着曾云风说道:“你答应我的不会....”
“不会!”曾云风笑了笑。
“我是答应你了,你也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
曾云风说着翻身上了骆驼,而黛绮丝带一招手众多骑兵纷纷汇聚,跟在了骆驼商队之后。
黛绮丝这枚闲棋,曾云风早就开始下了。
她这枚闲棋第一是为了沟通波斯地域,繁荣商道,将金兰湾、泉州、波斯明教总坛连成一线,形成一条航行南洋的商途,打开海上丝绸之路。
而另一边黛绮丝本人从波斯地域陆路过丝绸之路将很多的物资输送到中原,同样也为攻取哈密打好基础。
察合台汗国,伊儿汗国以及金帐汗国现如今还是有些武力基础的,如果不能多方攻取,想要瓦解他们实在是太困难了。
即使不能瓦解这些汗国,最起码要给他们以巨大的打击,这能让中原地区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得以休养生息。
为此牺牲一个紫衫龙王黛琦丝或者她一个女儿小昭,对于曾云风来说是可以割舍的。
当然紫衫龙王黛琦丝心中或有不忿,但是她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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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铠甲的主人
自从那年在蝴蝶谷与曾云风一遇之后,黛绮丝她就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陷入了黑暗之中,要远比她以前陷入的黑暗还要黑暗的多得多。
她的丈夫千叶先生去世之后,她一心想要杀到胡青牛,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成功,就是曾云风在其中阻挠。
反而是自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落入了蛛网之中,现在是越陷越深,越缠越紧。
再深刻了解了嬴无垢的背景以及力量之后,她更是不敢轻易反抗嬴无垢,反倒只能随曾云风摆布,这不是她心中所期望的,可是她没有办法。
随着明教义军的瓦解,少林寺屠狮大会一战,丐帮义军吞噬掉了各地义军。
少林寺也闭山不出,大元王朝同样被他打得节节败退,紫衫龙王黛琦丝深刻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以及嬴无垢他背后究竟有多少力量没有拿出来。
她不敢轻易反抗嬴无垢,也不能轻易反抗他,她不能拿自己和女儿的未来去赌一个未知。
她背后可没有张无忌那样雄厚的背景,更没有所谓的武当张真人在背后支持,违背这个男人的意志有可能会带给她和她的女儿万劫不复的境遇。
一路行来,众人来到哈密经历这个无数个悠久岁月的地方。
客栈之中,嬴无垢看着眼前的紫衫龙王黛绮丝,黛绮丝旁边的是老大颜武、老二骆方、老三史忽瑞等人,黛绮丝有些嘲讽地说道:“他们是你什么人?是你的随从吗?”
曾云风笑了笑,“随从?不,他们是来跟我来瓜分利益的人。”听到这句话,老大老二老三以及小四都是眼神惊诧。
“瓜分利益!你这个人也会与人分享利益吗?”
曾云风不置可否,“那是你还不了解我。”
“说吧,什么时候能够拿下哈密卫?”紫衫龙王黛琦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在这两日。”
曾云风看了一眼紫衫龙王黛琦丝,有些好笑,“这么短!两日之内就能搞定吗?”
黛绮丝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两日,就两日,多了也不会有用!”
“你这么肯定?”
“当然!”黛绮丝十分肯定,毕竟这是她谋划多时的事情。
曾云风对于黛绮丝说两日之内能拿下哈密卫,他抱着一丝怀疑,关西七卫可不比其他地方,相比而言这里是属于军事重镇的,而且即使是大元朝廷同样对这里也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除了哈密卫,往西就是察合台汗国,而现如今察合台汗国即使面临分裂,也不是一个弱小的部落。
而所谓呼鲁赤之所以说黄金家族没有兄弟,其中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察合台汗国现在政权正在进行分裂,而察合台汗国最东边最接近它的一个关西七卫就是哈密卫,同样哈密地势非常重要,同时也面临威胁,如果夺取了这里察合台汗国的汗王可不会坐视不理。
“你把他们都搞定了?”曾云风看着紫衫龙王黛琦丝问道。
“搞没搞定,两日之后你不就知道了。”曾云风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
另一边武安城。
现如今的武安城,大军云集,同样作战的部队来来往往,粮草运到此处。
这里几乎成了登州防线以及河南归德防线的兵力的集散地,同样也是物资的集散地。
蛛儿在这里坐镇,她要在曾云风回来之前安定民众,同样在这里命出四方,完成嬴无垢交给她的任务。
第一整顿各地军备,将义军捏合在一起,第二便是是清查田亩将各地流民进行安置。第三恢复民生经济。
这每一桩每一件都不是那么容易,相对而言,反而更是有些难做的很,不过蛛儿相信她自己能办好这一切。
因为她已经在曾云风身边待了很久,对于曾云风的手段和权谋,她知道很多,也很清楚。
这些人正如曾云风所说的那样,强权的统治使他们不敢发声,蛛儿也从来没有指望她一人能够坐着位子坐的特别的长久,她现在就是要用雷霆手段将这些人按压下去,同样整肃内部军纪。
所以,现如今的蛛儿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女魔头,比着嬴无垢也丝毫不弱,甚至更加心狠手辣。
不过这对于蛛儿来说毫无疑问是平常,她自己在是一个幼小女孩的时候都可以用一把匕首杀死她二娘,更遑论其他。
论及复仇甚至取许多人的性命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跟任何人比起来都不差,她甚至为了向他爹复仇,毁坏自己作为女人最珍惜的面庞,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毫无疑问是身体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可是为了复仇,她做下的这一切是任何人都想不到,当今这一点来看,蛛儿绝对不缺野心家的狠辣。
而她现在最缺的也就是曾云风所说的在背后支持她的力量。
得益于炼血堂、百草堂以及千机堂的支持,蛛儿的地位愈发稳固,而她手中的星铁令更是更是她手下执行力高出一个档次。
其他人若是拿着曾云风的星铁令说不定真的指挥不动丐帮的这些武功高手以及精英,但是星铁令在手却令蛛儿如鱼得水。
蛛儿看着眼前这副盔甲,沉思良久,这铠甲是一幅山文甲,浑身玄色,看着这幅山文甲蛛儿喃喃自语,营帐之中的篝火闪烁不定就像是蛛儿的心情一样。
她知道这副铠甲的主人,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只不过不知道要有多久。
蛛儿喃喃道:“不知还要几个春秋,这是不是太久了?”
蛛儿背着手,看着眼前的铠甲,似乎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凶狠狠辣不讲情面甚至霸道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当初差点杀了她的父亲,甚至对于她而言,也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
可是有一点蛛儿很钦佩,那就是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很多的信任,甚至敢于给予自己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对,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对蛛儿来说,这就是无与伦比的信任,这是在她父亲那里她都是没有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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