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七十四章 曾经丁孝蟹
再说这一次香江股灾,兄弟三个加上老爸都以为要完蛋了,可是唯有老大站出来力挽狂澜,并保障六蟹集团不仅没能被人家完全收购,而且大赚一笔,从股市中捞取了大量的现金。
二哥丁益蟹手中的资产也彻底完全洗白,丁孝蟹现如今已经成了香江炙手可热的金融投资界大亨。
过了不久,老四丁利蟹收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两台那两台心脏移植手术可惜了。
一台是全世界都会日后知晓的人工心脏替换手术,另一台是活体心脏移植手术,这两台手术注定是要在整个医学界引起轰动的。
丁利蟹更相信自己大哥的医术水平,所以他相信这两台手术的成功率绝对不会低于80%。
因为他的大哥丁孝蟹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从来不轻易的做事和下定论,一旦出手,必定是马到功成,否则别轻易出手,就连一句狠话都懒得说。
在丁利蟹的印象之中,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大哥的水果摊被人家掀翻,大哥笑呵呵地跟别人摆龙门阵,在双方谈崩的情况下,几十号人把大哥围在中间,兄弟三人吓得瑟瑟发抖。
当时也只有二哥丁益蟹站出来要为大哥抱不屈,可是大哥摆手拒绝了。
当年的大哥和花仔猫那句话以及那个场景,丁利蟹至今都还记得。
“螃蟹,我知道这条街归你罩着,不过你不要太嚣张,这个地盘儿终究都是我们祁联社罩的。”
“螃蟹,你上有年事已高的长辈,你下面还有这些兄弟,有的还刚刚在念初中,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出事,对吧?”
花仔猫阴狠的看着曾云风说道。
曾云风微微笑了笑,将烟头弹飞,接着砰得一脚踢在路旁边的消防栓上,噗的一声,一道巨大的水流冲天而起,滋起来的水花撒的到处都是。
曾云风摸了把沾满水的脸笑眯眯的,抹了抹头发,对着花仔猫疑惑地说道:“猫哥,你是想让你的兄弟在医院住几天?”
花仔猫的一众小弟被这一通消防水给彻底浇醒了,心气跌了一大半,一脚踢开消防栓的,整个香江都找不到几个,这脚要是踢到自己身上,想想都觉得脖颈子发凉。
“螃蟹,你他妈吓我啊,当我手下只会吃叉烧包啊!你一个人能打几斤铁啊!”花仔猫怒道。
“猫哥,你的这帮手下看着好像挺唬人,可如果我没看错,你的腰上有伤,你旁边这位前几天才刚出医院吧,而你旁边这个最能打的,你问问他,他敢不敢?”
“阿华,你师傅没跟你提过别到庙街来混?怎么,你也敢到我的场子来闹事儿?”
“怎么你的铁线拳出师了?你师父准备让你开武馆了?”曾云风冷冷瞥了这人一眼。
“师叔祖!”对面的花仔猫身边那个最能打的魁梧年轻人看清了曾云风的脸,立刻低下了头,退到了花仔猫身后,深怕被揪出来。
“阿猫,你觉得你的这帮人?能在这庙街跟我玩?”曾云风说着,拍了拍手。
花仔猫听得一愣,接着就从旁边围上来一大群人,无一不是周边的街坊邻居,都狠狠盯着花仔猫,这些人多数都是彪形大汉。
“丁孝蟹,你不要太过分!”
曾云风用脚捻灭了打湿了却还没灭掉的烟头说道:“猫哥,在这个地面上,我给你一口饭吃,让你收账,你才能收。”
“是不是啊,街坊们!”众多街坊纷纷纷纷附和。
“是,这条街,蟹哥说了算!”
“什么狗屁祁联社,我不认!”
“不认!”
“只认蟹哥!”
“把他腿打断,丢出去!”
叮叮当当的铁棒和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花仔猫吓的是面无人色,毕竟得几百号街坊邻居手中都拿着各式器具,怒气冲冲的看着花仔猫,搁在谁身上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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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曾云风又站在前面看着花仔猫说道:“猫哥,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你们的份子我一个人担了,可是庙街这块地方,以后没我丁孝蟹的允许,谁都不许再来。”
“毕竟打扰了街坊邻居阿公阿婆做些生意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猫哥?”
“是,是,蟹哥说的是!”花仔猫讪讪笑着对曾云风说道。
这时,又有几个警察走到了这里。其中一人警官对着曾云风说道:“蟹哥,他们闹事啊,要不要抓他们进去?”
曾云风摆摆手丢给这个警官一个橙子,说道:“王sir,吃点水果,不必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平常难免吵吵嚷嚷,你说是不是啊,猫哥?”曾云风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花仔猫。
曾云风笑了笑,又拿起摊子上的一个榴莲丢给猫哥,猫哥陡然之间接住榴莲,显得惊慌不已,虽然脸上龇牙咧嘴却是一声都不敢吭。
曾云风上前揽住猫哥的肩膀低声说道:“有财大家一起发,何必打打杀杀呢,搞得这么难看,是不是啊,猫哥?”
花仔猫抱着榴莲接连点头,说道:“蟹哥说的是,蟹哥说的是,是我,是我,小猫做事不地道。”花仔猫说着抱着榴莲拿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丁利蟹便知道,当老大做事从来都不是好勇斗恨,有时候做事情也绝对不是好勇斗狠就行的。
从那个时候之后,庙街这条街就一直是丁孝蟹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从来没有哪个黑帮敢把自己的脚踩进庙街。
这条街也就成为了油尖旺地区有名的三不管地带,连警察都不给面子。
庙街这里也就成为了众多阿婆阿公以及无数躲避灾难的人的天堂之地,而这里的各种摊位也是多的非比寻常。
经过一些年的开发和整理这里形成了香江非常大的集贸市场,人流量异常旺盛,在这里开店的店家无一不是赚的盆满钵满,一个个都舍不得搬走。
可是自己的大哥给这里的第一条章程就是要他守规矩。
而自己的二哥的丁益蟹也是从这条街慢慢成长起来,最后走到油尖旺地区的。
而自己的大哥在日后的岁月中,随着自己几个兄弟慢慢长大,从念书,到中学,高中,大学。
最后大哥却慢慢变成了众人皆知的包租公。
而大哥丁孝蟹庙街话事人的身份却慢慢在这个江湖之中暗暗地褪去,除了那些帮派大佬渐渐不为人所知。
这条街中平民子弟常常能够考到好的大学,也是很令人诧异,连算命的都说这里文运昌隆,好多家长都想搬到这里来住。
可是丁利蟹却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丁利蟹记得他们那个区域的小学中学,自己大哥都有投资捐款。
到如今为止,这几个学校每年自己的大哥都会出一笔钱作为他们的教师补贴。
而这几个学校也是油尖旺地区仅剩的几个丝毫不受黑社会骚扰的学校。
随着时间的变长,来这里念书的孩子越来越多,这些学校的升学率也越来越高。
很多香江的精英人物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很多又重新走回来。
油尖旺地区这些街道,尤其是油尖旺地区能够发展到如此繁荣,丁利蟹相信一定有自己大哥的一份力气。
可是丁利蟹却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会铤而走险拿自己的心脏去换一个渺茫的机会,要知道人工心脏移植是现今世界上都不敢确定的手术。
大哥这样太冒险了,这不是那个自己谋定而后动,做事踏实稳重,三思而后行的大哥。
所以丁利蟹十分确信,大哥对这件大哥对这两场手术有极大地把握,否则他不会轻易的去做。
只是可惜作为一个医生,他没机会看到这两场手术,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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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五章 恩泽五世斩
兄弟三人在医院门口汇合,看着这看着这间渐渐膨胀起来的医院,现如今成为了香江数一数二的医院和医学研究所。
他们几人怎么还能不清楚,这医院就是自己的大哥给自己的大嫂专门做的一个储备资源。
而丁孝蟹的所作所为,几个兄弟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在其中埋下了多少的心血。
也许从当年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大嫂结婚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就是为了等这一次机会。
可是他们兄弟三个人绝对想不到的是,曾云风不仅下了一颗棋,还下了很多闲棋。
因为曾云风的性格就是喜欢下闲棋,有的时候,闲棋通常就能带给曾云风意想不到的惊喜。
走进医院里亮堂堂,医生护士,紧而有序,进入高级VIP病房,看见自己的大哥正靠在枕头上,削着苹果。
“丁先生,你不要动啊,你刚刚手术还需要恢复,你这样的话,你的缝合伤口会裂开的。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护士小姐,你别担心啦,我也学过医,这点小伤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曾云风摸摸自己胸口的伤痕说道:“我的恢复力比往常的人都要快,你不用太担心!”
曾云风说着将手中的苹果一点一点的削下来,切成一块块地放进盘子里。
曾云风这时看到几人走了进来,随即对护士小姐说道:“护士小姐帮我扶到轮椅上。”
护士小姐紧张的说道:“丁先生,你刚刚从ICU病房转出来,现在不适宜。”
曾云风再次摆摆手,“我太太在休息,你看我家里几个闹腾的猴子来了,我不想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有事情等一下我们去外面说,这样你方便你们工作。”曾云风说着,护士小姐上来把曾云风扶到了轮椅上。
曾云风看着进来的三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阮梅,此时的阮梅正在睡梦中,身体恢复的过程中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尤其是进行了胸腔的开腔手术之后,阮梅真的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十分的疲惫。
曾云风也知道这是正常现象,这是身体元气亏损太严重。
曾云风拍了拍轮椅,三兄弟看到他的眼神,立刻会意,丁益蟹走到曾云风的轮椅背后,推着他离开病房。
几人绕到医院的花园里,丁益蟹这才埋怨的说道:“大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兄弟几个,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啊?”
曾云风轻轻笑了笑了,闻闻手中的苹果说道:“正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我才不告诉你们!”
“你们现在花天酒地,淫色无度,不是挺快活吗!”曾云风的话说的丁益蟹脸上一红。
曾云风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反而是话题一转,“你们知道我们丁家和当年的方家差距在哪里吗?”他被钉鞋推着往前走,看着眼前的风景,好似无意地说道。
丁益蟹摇头,“古人说的好,敬天爱人,你说你们现在能体会这句话吗?站得越高,会摔得越重,老二,你现在有感觉了没?”
丁益蟹默默点点头,曾云风继续说道:“这世上的财富是一定的,也就是说,这财富终究是有极限的,而这财富南园来源于生产。”
“而你们呢,刚刚这一笔钱,不过是从股市的狂风暴雨中吹来的一笔钱,是一笔横财。”
“股市交易本来就是一场投机,获利者多数都是投机获利,你以为是你们的能力吗?又或者以为是你们大哥我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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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资本收割,与你我都无关,只不过你大哥我是站在风口上,被吹起来了而已。”
“而且我也不想真从香江吹起来的这些东西全都飘到世界各地去,所以我在中间横插一手,攫取了大量的利润。”
“这些钱不是让你们来花天酒地,是让你们来重建香江经济的,现如今百业萧条,连卖水果摊的阿婆生意都不好做,可你们却在花天酒地。”
“大哥,这是我们凭本事挣来的钱。”丁益蟹很是不忿。
曾云风嗤笑一声,“你凭什么本事挣来的钱?当年如果不是你那么多小弟为你出生入死,你能有一定的基业创建六蟹集团。”
“如今六蟹集团让你彻底洗白,你拿了钱上了岸,现如今拍拍屁股要当股票界的大亨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曾云风说的话难听至极。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的那帮兄弟?现如今以为自己成为人上人了吗?”
“当年我们丁家跟丁家差距在哪里?差距就在这里。”
“方进新当年是想为华人留一口元气,想让华人证券交易所有一块华人自己生存的土壤。”
“你们呢?如今不过是在鬼佬底下吃了一块人家吃剩的奶酪,还是活的像条狗。”
“你们还天天叫嚣,张狂得不可一世,如果真的鬼佬真的动手抓你们,你们能逃得掉?一把黄泥巴扔到你的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又有谁会信你?中原人做事讲究民心,出来混的也是一样的,大哥小弟不拥护,你能坐上老大的位置?街坊邻居不支持你能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
“古话有句话说得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如今正是你们雪中送炭的时候。”
“丁家和方家中间的那一道差距,就是这一场蜕变,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为富不仁没有好结果,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你给你子孙留下的不能只有钱,还要有一个好基础,一个好名声,家有金山千座,不如祖训一条。”
看着丁益蟹的茫然,他很是无奈。
曾云风再次叹了一口气,盯着丁益蟹说道:“老二,我不管你听懂或没听懂,从现在开始要慢慢的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藏拙,要让敌人高估你的缺点,低估你的缺点!”
“锋芒毕露,必被他人所忌,你们这些天的事,是我就算不出医院我都能猜得到,一定是满城风雨。”
“现在估计没人不知道你风流大亨丁公子了,如今连花边新闻都想和你傍上,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丁益蟹听到这里急了,急忙辩解说道:“大哥,都是那些小报纸,什么八卦周刊,硬掰着造绯闻,再说那个股票上面的那个背景图像也不是我,那是你呀!”
曾云风骂道:“给你个鸡毛,你就当令箭,插着鸡毛掸子就装大尾巴狼。”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怎么不说老三和老四偏偏说你呢?行为不检点。又有噱头,不写你写谁呀?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站得高,当然被人打得惨。”
“我消失的几天,想必你们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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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六章 心中方寸地
丁益蟹这才说道:“有人把脚踩到我的地盘了。”
曾云风冷笑一声,说道:“你的地盘,你的什么地盘啊。”
丁益蟹说听得脸色一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要以为忠青社所在的地区就是你的地盘儿,什么你的地盘,你还以为你是黑社会老大?我让你洗白,洗这么久,白洗了!”
“什么你的我的,你有没有大局观呢?有没有一点儿头脑”曾云风说着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香江股灾遍地百业萧条,当然是黑帮横行,这些老大谁不想多捞点东西塞在自己的嘴里啊,一听说我出了事,这些人肯定是心思各异,踩过界很正常。”
“现如今你想的不应该是压服他们,或者出手报复,而是与他们广结善缘,不都告诉你吗,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就知道斗,斗什么斗。”
“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等哪一天大哥我给你们纹的纹身你们就用得上了,到时候街头一躺,我们好去认尸。”曾云风冷嘲热讽道。
丁益蟹听得脸色尴尬,在几个兄弟面前被自己的老大这么数落,实在是没脸。
看着丁益蟹脸色,曾云风接着又加了一句,“怎么,说你几句你还不爱听呢?年纪都这么大了,既不成家也不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天天眠花宿柳。”
“你以为你的精气元气多是吧?小时候教你们怎么练功都忘记啦,真以为你们的身体铁打的可劲儿造?”
“你看看那些老外,到了一定年纪,要么一个个肥得像头肥猪一样,要么浑身皮打皱,你以为你能挺得住?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等你们年纪大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有多痛苦。”
“大哥,你年纪也不大,你还说我们。”丁益蟹有些不委屈的说道。
“小时候就教你们,人有精气神,三样东西,精者身体元气,如今精也没有了,都送给那些莺莺燕燕,气也没有了。”
“整天讨好那些商场官场的公子哥儿,自以为能傍上他们的大船,凭借几个臭钱,人家就能瞧得上你们?”
“你说他们玩你,跟你跟那些公主逢场作戏有什么区别!”
“除了老四,这两年还在钻研,老二,老三你们说你们这两年干了些什么?”
“一天天的就知道投机取巧赚钱,尤其是老三,你看你打得那些官司,你自己良心不痛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难道不是从天台木屋里长起来的孩子。”
“而如今尽是帮着那些人欺负这些从庙街出去甚至从各个屋村公屋里出去的孩子,这有意义吗?”
“你这样和与虎作伥有什么区别?”
“你们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搞得那些小动作,把老爸从监狱搞出来?”
“老四还在这件事上瞒着我,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用啊,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干坏事就是干坏事。既然敢做,就要敢认,你才活的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浑浑噩噩的过,天天自己骗自己,这怎么行?”
“哎呀,老大,你就别教训我了,现在这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你就是说该怎么办?”丁益蟹现有些不耐烦。
“怎么办,简单,一刀切,油尖旺地区该让给他们就让给他们,那些小弟愿意跟着你的就留下来,不愿意跟着你的,就给些钱散费给他们安排个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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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我们不就垮了吗?”
曾云风扭头看了一眼背后的丁益蟹说道:“垮了?你是不是自己还没从黑帮这个身份中脱离出来?你搞清楚一件事,你现在洗白了,什么叫洗白了?不光是你自己洗白,你得给自己的兄弟们谋条生路。”
“如果有机会,谁想变成矮骡子被警察抓?你脑子有坑是不是?自己当老大当习惯了,以为自己的小弟都想一直当黑社会呀?”
“谁不是迫不得已才跳进黑社会这个大坑里的?现在有机会出来,你还准备走回头路?”
“那些个小弟,如果真是冥顽不灵,你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现在大好时机都不知道珍惜,那这些人无可救药,你也没办法。”
“大哥,有些事情,尤其是那些跟着我们的人怎么办!”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这世界能拯救的人,你能拯救多少?沧海一粟而已。”
“先想想怎么把你自己摘干净再说吧,你手下的小弟上万人,真心真意跟着你又有多少?我想你自己都不清楚。这事情里面太多的东西说不明白。”
“对了,现在你和方婷怎么样?”
丁益蟹听到这里,陡然之间情绪低落下来。
一个人看过很多云,走过很多桥,尝过各种各样的酒,可是唯一会爱的只有年龄适宜的那个女人。
爱这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真正那种含蓄且令人羞涩,又令人有些彷徨的爱情,好多人生中只有一次,包括丁益蟹也不例外。
而那些炙热的热烈的如同烈火燃烧一般的却不是爱情,只是一场擦枪走火。
男人心中最美好的东西同样也是他的秘密,一旦男人打开心扉,有一个女人走进去,再想这个地方重新占据一个女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即使的一些人用各种方式来麻醉自己,可是也移不走心中一直存在的那个人。
男人的心只有方寸之地,永远也不可能同时住进两个女人。
男人们经常所说自己够博爱,无非就是为自己的滥交找借口而已。
一个人有多少精力,又有多少情感可以让多个人进行共享吗?答案是没有的。
追求绝对的情欲和绝对的爱情,这两个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只是为了情绪上的发泄,那有可能不叫爱情,那叫做交换或者交易。
正如现在的丁益蟹,他每天和各种各样的美女打交道,每天在各种各样的魅惑女人中流转,他看花了眼,迷乱了心。
可是他心底那方寸之间留下的终究只有一个人的位置,不管他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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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七章 恩怨又再现
“大哥,我不想再提她,这一切都过去了。”
曾云风笑了笑,不想继续下去,他想丁益蟹也不想再继续聊这个问题。
有的时候人逃避才是绝大多数情况,求而不得,求而难得,这才是现实。
有多少人因自己心中的那份份挚爱与自己擦肩而过而后悔终身,又有多少人不敢迈出自己的第一步,而自责不已。
所以爱情中不敢尝试的人最终都是输家。
至少在爱情这方面,上桌去赌的那个人也许不会赢,但终究还有机会,可不去赌的人永远连机会都不会有。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打在了丁益蟹的手机上。
丁益蟹起电话不到片刻脸色大变,问道:“什么,在哪里?好,我马上去。”
丁益蟹脸色很难看,对着曾云风说道:“大哥,老爸出事了。”
曾云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不管是丁蟹还是他的弟弟丁益蟹,都是在爱情路上的输家。
曾云风摸摸自己的额头:“说吧,我们兄弟几个都在这儿,老爸究竟怎么了?”
丁益蟹说道:“老爸被玲姐用枪打伤,身中三枪,现在正在重症急诊室,我想这件事情跟方展博这个小子脱不了干系。”丁益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
丁益蟹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方展博这个小子,我从小看他到头,他这个家伙自私自利到极点,我敢说,老爸身中三枪绝对有他的过手,我现在就去另外一家医院,大哥你自己休息吧。”说着,丁益蟹招呼几个兄弟离开。
护士小姐远远地看着,走上前接替了丁益蟹,推着曾云风的轮椅。
“丁先生,怎么你的兄弟都走了?而且急匆匆的。”
曾云风抬头,轻风吹拂着棕榈树,发出哗哗的响声,他抬头看着天空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护士小姐没听懂,也搞不清丁家和方家之间的纠葛。
可这一次,注定是丁益蟹和罗慧玲之间的一个终结。
所谓丁蟹一厢情愿的情感,也许会到此划上一个句号,更加可能这个句号并不是特别的完美。
另一家医院,等到丁益蟹赶到的时候,方展博正坐在重症急诊室的门口。双手撑着脸,浑身颤抖。
丁益蟹上前一把抓住方展博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说道:“方展博,你究竟做了什么?我老爸为什么会进重症室?”
方展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丁益蟹,“丁益蟹,你小时候就玩我的火车,现在还在玩儿我们方家,我们没有再招惹你们,是你们来招惹我的,是你们非要纠缠玲姐!”
丁蟹恶狠狠地看着方展博说道:“我老爸跟玲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玲姐跟你老爸结婚了吗?”
“当然跟我老爸结婚了,玲姐直到最后她的手上都还带着和我老爸的戒指!”
“那是你们方家一厢情愿!”
“方进新都死了多少年,为了方家,玲姐操碎了多少心?你以为是因为方婷我才放过你们的吗?是因为玲姐和我大哥,要不是因为玲姐我早就把你剁成18块儿。”
方展博猛地挣开丁益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丁益蟹,别以为你现在身价几十亿我就怕你,这件事情没得谈,玲姐我不会让你们去糟践她的!”
丁益蟹冷哼一声冷笑说道:“我糟践她,是谁让玲姐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又是谁从小不学好,12岁就辍学,在街上当流浪汉。”
“又是跟着一个疯疯癫癫所谓的股神去学习所谓的股票经验,到如今呢?还是个小流氓!”
“玲姐都被你气个半死!”
“你说谁是,小流氓!”
“我就是说你,怎么样?”丁益蟹和方展博几乎脸贴着脸。
这时一个医生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两位家属,你们安静一点,现在病人正在抢救,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
丁益蟹猛地一推方展博气哼哼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手术室的灯常亮着,几个兄弟担心不已。
丁蟹当年就是被枪杀,如今还有癌症,他们不知道,这一场手术下来丁蟹究竟能不能够扛得下来。
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才灭掉,众多医生、护士簇拥着病床,蜂拥进了icu。
丁益蟹上前想看看丁蟹的状况,医生拦住了他说道:“这位家属,这里是icu重症监护室的无菌病房,也请你不要紧张,手术很成功,但现在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请你不要打搅他。”
医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丁益蟹想要探视探望的要求,即使他再迫切,可医生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进去的。
“医生,我老爸怎么样?”丁利蟹这个时候问道。
旁边的医生对着丁利蟹点点头说道:“你父亲现在刚刚脱离危险期,手术还算成功,可是三枪分别打在了他的心脏右侧,以及左肺叶,还有一颗子弹打在了脊柱旁边,度过危险期之前,我们也不敢确定丁先生未来会不会高位截瘫?”
丁益蟹听到这里,猛地一锤白色的医院白色的墙,说道:“我就知道跟方展博这小子在一起就没什么好结果,他就是个丧门星,现在好了,老爸不仅癌症,还要高位截瘫,老子一定要把方展博这小子碎尸万段,谁劝都没用!”
“二哥,你冷静点,老爸现在还在icu病房,你急也没有用。”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
另一边,方展博看着医生说道:“医生,我玲姐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对着方展博说道。放心:“罗慧玲小姐如今失血过多,虽然手术很成功,可现如今她已经陷入完全昏迷,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你是说玲姐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再次叹了口气,摘下口罩,有些疲惫的,“是的,有这种可能性,这位家属,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方展博透过icu隔离病房的玻璃的窗户,看着里面插着呼吸管的罗慧玲,他觉得他就不应该离开罗慧玲,要不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他只要一想到罗慧玲为了自己和方家几个姐妹委屈自己去迎合恶心的丁蟹,心中就不由得又一阵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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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八章 益蟹的狂怒
方展博听到这里,整个人怒火上涌,走道丁益蟹的面前,一把将丁益蟹提起,说道:“死螃蟹,你现在满意了,我现在真的家破人亡了,我父亲不在了,玲姐醒不过来了,你满意了吧?都没了。”
方展博如同一头怒熊咆哮,丁益蟹被他抓着,冰冷的目光透视着方展博的眼幕,淡淡的说道:“玲姐是你害的,你不用赖在我们身上。”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老爸非要纠缠玲姐,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益蟹冷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一定要在中间掺和,哪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丁家真是不可理喻,玲姐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们老爸,你们老爸却是频频的纠缠玲姐,现在还恬不知耻。”方展博说着,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丁旺蟹扯开方展博拽着丁益蟹的那一双手说道:“方先生,你说话要讲证据,现在双方都陷入昏迷,只有你一个人是当事人,我现在怀疑你用了某些不正当的手段,甚至意图谋杀我父亲。”
“我相信玲姐是一个和善的人,是绝对不会动用枪械的,我有理由怀疑你动用枪械谋杀我父亲。”
“而现如今玲姐陷入昏迷,我要求警方介入,详细调查整个事件的始终,如果在枪上找到你的指纹,你就是谋杀我父亲的最大嫌疑人。”
方展博哼哼的冷笑着,楞楞的看着丁益蟹一帮三兄弟点点手指说道:“哈哈哈,你们丁家真是啊,真是贼喊捉贼!”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丁益蟹这时站到方展博的面前说道:“是,就是这样,方展博,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家里有火车,有各种玩具,我们都是到你家捡玩具玩的。”
“我们兄弟几人,哪一个不是跟着你屁股后面要玩具,只有你赏给我们的,我们才有资格玩,你不屑于玩的玩具就丢给我们,你不想给的,我们只能干看着,等着你施舍!”
“你从小就是这样,颐指气使,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从那个时候从你身上就明白这件事。”
“你可以有很多很多的玩具,而我玩的都是你玩剩下的,我小时候独属于自己的玩具,是在天台木屋的那个烂木头拼成的木马。”
“我们也只配坐在马路牙子上吃雪糕,你们就可以吃高档的冰淇淋,有钱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是你们方家教我的,我至今且永远都记得。”
丁益蟹又盯着方展博继续说道:“我爷爷是跟方家打长工,最后欠一屁股债,因为赌债最后被人追债致死。”
“我奶奶在你们方家做保姆,做了一辈子,被你老爸一句话就给辞了,可她还一日日念着你们方家的恩情,还每日每日心心念念着你呢!”
“我每次见到我奶奶,我奶奶都是揪着我的耳朵教育我要偿还你们方家的恩情。”
“这就是有钱人,不仅要施舍给你,还要夺取你的感恩的心,不仅要让你接受这份施舍,还要让你在未来的有一天偿还这份恩情,杀人还要诛心!”
“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自己也要成为有钱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小时候,我还不明白,直到我念了高中之后,我才渐渐开始明白,玲姐之所以为愿意跟着方进新,是因为所谓的爱情吗?不是,是因为方进新的地位比我们丁家高,比我们有钱!”
“而我老爸只是一个穷疯了的泼皮无赖,哈哈,是一个泼皮无赖。”丁益蟹说得自己都笑了。
“我小时候念书,别人都嘲笑我没有老爸,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当然,你会说是我老爸自作自受,动不动就打死人。”
“可是我老爸牢也坐了,法庭也判了,环首死刑啊,该还的债都还给你们方家了。”
“我知道你恨我们丁家就如同我们兄弟几个恨你们方家一模一样,即使你现在淡定地看着我,可是我也知道你心里已经恨得牙痒。”丁益蟹说着,用左手的食指点点方展博的胸膛说道。
“原先我大哥一直劝我对你们要和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就像一条烂泥鳅,一条永远也不会放弃仇恨的烂泥鳅。”
“你就会在中间搅合,把方家搅乱,把丁家搅乱了,把大家的生活都搅乱了。”
丁益蟹说着,用左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显得有些颓废。
“你回来之前,我跟方婷都很好,我老爸坐完牢出来在外地呆着,也很好,可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方家的人围绕着你转,方婷也开始格外在意这段往事!”丁益蟹笑得很无奈。
“仇恨,仇恨,全是他妈的仇恨!”
“我感觉你就是我的克星,你只要到哪个地方,我就跟着倒霉。”
“方展博,今天我告诉你,我大哥让我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是随着他的意。可是,今天有一件事,我绝不再随着他,这就是你。”
“肥膘,给我下江湖追杀令,发给所有江湖的兄弟,我要方展博的命!”
“你冷静一点,二哥!”丁旺蟹在一旁劝说道。
正当此时,ICU病房里传来一阵紧急的抢救,“医生,这个病人他呼吸急促,有可能撑不住了!”一个护士跑出来呼救。
医生赶忙跑进icu病房,一阵抢救,手忙脚乱,刚刚还在争吵的丁益蟹以及方展博两人都立刻撇过头看着ICU病房。
而病床上躺着的正是丁蟹,在一阵手忙脚乱地抢救之后,随着那一声尖锐的长音,旁边的心电图拉成一条长长的痕迹。
隔着玻璃的丁氏三兄弟全蒙了。
丁益蟹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方展博,一步一步的逼近方展博。
方展博看着丁益蟹那吃人的眼神,心中恐惧,丁旺蟹拼命的拉着丁益蟹,丁益蟹一把甩开丁旺蟹,丁旺蟹噗通一声摔坐在地上,“二哥。你别冲动!”丁利蟹再次拉住他。
丁益蟹咬牙切齿的盯着方展博,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满意了?啊!满意了,你们方家已经家破人亡,你还要我们丁家也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好,你既然这么喜欢搅合。”
“我就成全你,肥膘,给我下江湖追杀令,我要方家的每一个人,听好,是每一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丁益蟹说完,怒不可遏,转身离开走进icu病房,推开众多医生和护士,猛地拽掉所有的医疗器械线路,抱起丁蟹的身体。
旁边的医生劝道:“丁先生,你冷静点!”
“我冷静,妈了个巴子,给我滚,你们这些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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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九章 法律在哪里
丁益蟹抱着丁蟹开始变冷的身体,走出病房。
众多医生和护士看着丁益蟹,如同看一个煞神。
丁益蟹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展博,轻轻地笑了笑,“方展博,但愿你不要死的太快,你不是想报仇吗,给你这个机会,如今我们丁家和方家已经仇深似海,无法了结,如今,要么你家死光,要么我们死光,谁来劝,都没用!”
三日后丁蟹的葬礼举行,曾云风参加了葬礼,无悲无喜,而丁益蟹跪在灵堂前烧纸并叩头答谢各地来悼念的长辈以及亲属。
他挨个的磕头,如同一尊木偶。
曾云风知道哀莫大于心死,丁蟹从他丁益蟹小时候就夸奖他偷东西为兄弟值得表扬,那一刻开始,丁蟹在丁益蟹的心中地位就很高。
丁益蟹也一直把丁蟹作为自己江湖行事的义气准则和榜样,而如今,丁蟹却在一场意外之中丧失了生命,这对于丁益蟹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也是无法原谅的。
丧礼结束,整个油尖旺地区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sir,我看要出大事了。”丧礼的会场外围停着很多警车,看着陆陆续续前来祭奠的人群,其中一人对着一个警官说道。
“是啊,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谁知道丁蟹居然死了,现在江湖放出追杀令,要杀方家全,你说该怎么办?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真是倒了霉了,做了这油尖旺地区的反黑组大sir,本以为丁益蟹金盆洗手,我们能松口气,居然被我遇到这种事,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插手。”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案子,就是两个家庭留下来的孽缘,却牵动这么多人的人心。”
“如果方展博在香江真的出事?那我们香江警察就变成了笑话。”
“可是,如果方展博不出事,我们香江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丁益蟹已经放出话了,花两个亿买方家的命,两个亿呀。”警察有些苦笑的说道。
“我们这些差人,多少年才能赚两个亿?他妈的,有钱真好。”
随着丁益蟹出来,从周围涌出来无数记者围着丁益蟹问道:“丁先生,丁先生,江湖中有传闻,你花两个亿买方家的命是不是真的?”
“丁先生,你这么以势压人是不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丁先生,你是不是已经确定您父亲是方展博所杀?”
“丁先生,追杀令包含方家的几位女性吗?”
“对不起,我大哥暂时不回答任何问题。”
“追杀令这种问题也纯属子虚乌有,请不要相信谣言。”肥膘戴着黑色眼镜,穿着黑色西服带着一众兄弟拦住了众多前来想要一探究竟的记者。
站在灵堂外,看着气势汹汹离开的丁益蟹,曾云风坐在轮椅上,旁边是丁利蟹和丁旺蟹。
丁旺蟹看着自己的大哥曾云风说道:“大哥,你怎么不去劝劝二哥?”
曾云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一个人在狂怒的时候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你现在越劝他,越是等于火上浇油,他要方家人死绝,怎么拦!”
“他既然想跟方家同归于尽,我又怎么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就是为了给老爸报仇,我这个作为兄长的又该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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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现在站在他面前劝他,他可以把唾沫喷得我满脸都是,毕竟他已经认定方家就是杀父仇人。”
“随他去吧,他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他早就已经成年了,他不是时时都想离开我的庇护吗,他既然敢做,就要想好怎样承担后果。”
丁利蟹和丁旺蟹站在曾云风的身边,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死了老爸的人,并不是说他们感情淡薄,而他们早已预料到丁蟹真的会有这一天。
台岛龙城邦的家里,龙成邦的女儿龙纪文跪在龙成邦的面前说道:“老爸,我求求你,帮帮方展博,现在丁家全香江追杀他,甚至放话东南亚以及整个东亚说花2亿要让方家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老爸,你帮帮他们吧!”
龙成邦杵了杵自己的拐棍儿,有些叹息地说道:“丁家如今财大势雄,我怎么帮他们?我只是一个退休了十几年的华总探长。”
龙成邦说到这里,咳嗽了几下继续说道:“想帮他们哪有那么容易?谁还肯卖我这张老脸的面子?”
龙纪文随即跪在地上,膝行到龙成邦的面前说道:“爸爸,你一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去求济叔,他一定有办法的。”
龙成邦嗤笑一声,说道:“周济生已经被丁孝蟹吓破了胆了,再说,你老爸我比周济生大多少,当年在香江,都是我提携他,现在你要你的老爸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他,不可能!”龙成邦毫不犹豫的拒绝。
龙纪文看着龙成邦哀求不断,“爸爸,你就可怜可怜女儿吧,女儿就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不能让他死了。”
龙成邦闭上眼睛,仰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龙成邦是造了什么孽?晚年都过得不得安生。”
“好,帮,去帮,老爸豁出这张老脸去帮你。”
油尖旺地区反黑组大sir很快就被调任,另一位反黑组大sir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干别的,而是找到了丁益蟹,而他现如今在酒吧里狂饮烂醉。
几个警察西装革履淡定地坐到了丁益蟹面前说道:“丁先生,我们警方希望你不要把事搞得这么大,这让我们很难堪。”
丁益蟹醉眼朦胧看着眼前的这位警官说道:“阿sir,你有没有死过老爸?”
这位警官被问的脸色一滞,“香江关法律不允许你这样做。”
丁益蟹举起高脚酒杯,狂饮一口,哈哈大笑说道:“哈哈,香江法律,香江法律,你居然跟我讲法律。”丁益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议。
丁益蟹站起来右手举着酒杯,食指指着这位警官说道:“阿sir,我问你,我小时候在天台木屋上住,老爸被人在江湖到处追杀,那时候香江法律在哪里?啊,香江法律?”
“我小时候上学被人家欺负,古惑仔把我打得都快残废掉,要不是我大哥,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那个时候香江法律在哪里?啊,香江法律!阿sir,你回答我!”
“我六蟹集团一力上市,我大哥劝我洗白上岸,带领各兄弟好好生活,给兄弟找一个好工作,娶一个好媳妇,安稳生活,我听话,我照做啊!”
“我听我大哥的,我把我原先奋斗的一切全部都抹杀掉,就是为了安定的生活。”
“我为了组建六蟹集团,我舔着脸跟那些公子哥吃吃喝喝陪笑脸,恨不得跪在地上舔他们的那个玩意儿,可是两年,两年啊,我的上市计划一度陷入停滞,那个时候香江法律在哪里啊?你告诉我啊!阿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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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章 个人的天地
这位反黑组警官被他越说脸色越难看。
丁益蟹喝了一口酒,嘭的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玻璃杯的碎渣散落在他的脚边,丁益蟹一脚踩在玻璃的碎渣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丁益蟹继续说道:“我老爸如今被人枪杀,阿sir,是枪杀!你们现在不去找杀人凶手,居然跟我谈香江法律,什么香江法律,阿sir,你说话,什么香江法律?”
说着丁益蟹猛的将桌上所有的酒杯、酒瓶点心水果全部掀翻在地,“去他妈的香江法律,老子就是因为遵守了太多香江法律,如今才被这些狗东西欺上头。”
“丁益蟹,你....”一名警察说着就想动手,反黑组大sir拦住了他。
“老爸也死了,女人也没了,还与我反目成仇,还香江法律,老子当年就应该把方家彻底灭绝,哪有如今这么多烂事,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扛,大不了坐牢!”丁益蟹喃喃道。
“可如今搞得老爸老爸没了,人活的也像狗一样,哈哈,香江法律!”说着,丁益蟹坐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脸痛哭起来。
旁边几位反黑组的督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丁益蟹才好。
这时,反馈组的大sir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然是强硬地说道:“丁益蟹,我劝你规矩点,要不然,以你的案底,我随时都可以抓你坐牢。”
“我们是香江皇家警察,我代表的是香江的利益,我们不会让香江乱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丁益蟹这时捂着脸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接着仰头大笑,笑的旁边的几位警察浑身寒毛发冷。
突然笑声一停,丁益蟹放佛酒醒了一般。
“肥膘,这场子太安静了,让他们热闹起来!”
“老大,你想点什么歌儿?”
丁益蟹用酒水蘸着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往后拢了一个大背头的造型。
“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好不好?”肥膘顺势就往上爬,接着丁益蟹的话说道。
“你他妈的,没文化,什么在黑社会的日子里!”
“几位大sir坐在这里,给他们点面子好不好?那叫风中飞沙!我在黑社会的日子里,那是电影的名字!”
“叫你平常多看点书,一天到晚就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他妈的,肥得像头猪一样也不锻炼。”
“是,给老大点个风中飞沙。”
丁益蟹笑眯眯地凑到反黑组几位督察的面前说道:“几位阿sir,这首歌满不满意呀,你不是要我的答复吗,这就是答复!”
丁益蟹凑到反黑组高级督察耳边轻轻的说道:“你拦不住我,毕竟在这香江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我高兴可以把你警察局都买下来。”
丁益蟹在反黑组高级督察的耳边说完这句话之后,狂笑一声,接着说道:“肥膘,给我唱起来!”
“是,老大!”
此时,反黑组的几个高级督察以及督察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油尖旺地区湾仔警局的总警司脸色同样黑的如同锅底,“你是说香江已经进入了好多国际杀手?”
这位高级督察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长官,那两亿悬赏金已经发布出去了,现在,整个世界的国际杀手都在涌向香江!”
“这么说,方家岂不是在劫难逃?”
“sir,方展博,该怎么办?”
警司叹了一口气说道:“找个理由继续关着吧,现在让他出去,就是让他死。”
“还有,现在不要让他和那些犯人关在一起,让他单独住在一间,有的时候牢里面比外面更危险,这些个矮骡子,想翻身想了很久了,估计都想杀方展博想疯了。”
“长官考虑的周到,方展博这几天在监狱里已经经历了三轮刺杀,一轮比一轮凶险!”
警司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落地窗,摇头叹了口气,“在香江真的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啊!”
“丁益蟹一句话搅动整个香江地区的风云,连我们都得为方家保驾护航。”
看守所里,方展博被警察以涉嫌谋杀暂时扣押在看守所里。
在调查清楚之前,警察也不敢放他出去,因为现在放他出去,真的等于把方展博推进了火坑里。
想杀方展博取得赏金的人多的数不过来,毕竟方家一共加起来,三个女人,一个男人,总共值两亿。
一条人命平均五千万,方展博一人独占八千万。
这世界上人命哪值这么多钱?一颗子弹才多少钱?
而香江各大新闻周刊也同时上报了巨大的标题。
丁益蟹毫无疑问又坐上了各大香江周刊的头版头条,也正因为这样,香江警方面临着巨大压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方家的人还被人杀死,对于香江的社区稳定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方展博的坐在看守监狱的床板上,看着监狱里墙上的那几只飞蛾发呆,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他对面的一个人躺在枕头上说道:“小子,你现在可真值钱呐,监狱里都传遍了,你小子,还有单间住!”
“真没想到,你居然值这么高的价钱,八千万呢?我就是把我老婆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搞得我都想杀你了。”
“兄弟,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是这么任性?”
“当年方进新有钱就随便抢别人的马子,还变成自己的老婆,现在报应来了,哎呀,真是世事无常啊!”
方展博,这时候突然站起,抓住铁栏杆处,“什么抢别人的马子?玲姐和我老爸是两情相悦!”
这人淡定地笑笑,说道:“两情相悦?这世上一切都是假的,爱情也都是狗屁,没钱哪来的爱情?”
“罗慧玲如果真的愿意相信爱情,为什么不早早的去跟方进新谈恋爱呢?又怎么会跟丁蟹去沙田踩脚踏车,还不是瞧上人家的钱。”
“想我老婆就是这种人,罗慧玲也是一个鸟样,没啥区别,女人就是会见钱眼开的,有钱就腿张开,没有钱谈爱情,小子,我看你是活傻了吧!”
“还是你电视剧看多了,只有富家公子才有所谓的爱情,我们这种穷人,爱情!爱情个屁!”
“穷人没有爱情的,穷人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穷人的爱情是一分一分用钱堆出来的,那都是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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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一章 无能者狂怒
“你胡说!”方展博怒气勃发。
“我胡说,我虽然只看了你们家和丁家的这些新闻,可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富家公子哥儿!”
“丁家呢,就是一帮穷酸,丁家的丁蟹谈了一个女高中生,丁蟹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女高中生罗慧玲跟他在一起后后悔了,又不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有又禁不住丁蟹的纠缠!”
“方进新插手介入其中,如果是单单帮忙也就罢了,可是你老爸干了什么?”
“你老爸撬了别人的马子啊!不管这个马子是不是丁蟹未婚妻,这都是不对的,你老爸作为别人的兄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在江湖之中,你没听过上弟媳的要三刀六洞吗?”
“那是我老爸和玲姐两情相悦!”
“哈,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啊,你居然恬不知耻的说两情相悦!”
“是两情相悦!”方展博极力解释道。
这个秃头的老兄突然坐起来,看着方展博,如同看一个傻子,“嗨,兄弟,你脑子是不是秀逗啊?两情相悦?”
“按你的说法,西门庆搞了潘金莲,还对吗!”
“他俩两情相悦,就没事了吗,痴线!”
“要不是你老爸当年有钱,能够摆平丁蟹的老大奶油哥,你看丁蟹会不会当场把你老爸打出脑浆子来。”
“丁蟹的拳力把你老爸打成白痴很简单!你老爸跟丁蟹纠缠纯粹是送上去找死,”
“你是神经病啊,怎么会有你这种理解?”
“我是神经病,我看你是穷的时间还太短,才不明白这种事。”
“你老爸要是在我家搞我的马子,我铁定直接斩死你老爸,还打成残废植物人,你想得美!”
“你老爸要是又穷又丑,你看罗慧玲和他会不会有什么狗屁爱情!”
方展博突然之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秃头男人。
看到方展博颓废的样子,秃头男人陡然之间躺下去说道:“男人呢?他的爱情呢!廉价的很,送到女人的面前,女人不会管这个爱情是多么的炙热,多么的赤诚,女人厌了,就会抛弃这爱情,就像抛弃一袋垃圾,她不会觉得残酷的,反而觉得是应该的。”
“可是如果对于女人来说,对于她的求爱,男人如果拒绝,女人一定会认为这个男人是世界上的最恶心的渣滓。”
“这就是女人的自尊心,女人的自尊心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不要去碰。”
方展博看着这个秃头男人,骂了一句,“真是神经病!”
医院里,曾云风坐在病床前,给阮梅喂着吃食,阮梅看着曾云风说道:“没想到我这一场手术下来,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曾云风摇摇头,“这跟你没有关系,我老爸这个人发生这一切都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他对于所谓爱情的异样执着,别人根本就不懂,他也不能领会别人的意思。”
“他经常以自我为中心,有时候是不是伤害了别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这种结果有时候是可以预料的。”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这就是上一位之间的恩怨纠葛,这其中好多事情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如果想搞清楚,真的太难了。”
“好好休息吧,过不了多长时间也就该出院了,小螃蟹还在家里等你。”
“对了,小螃蟹现在怎么样?”阮梅忽然问道。
曾云风想想从背后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阮梅,说道:“这是小螃蟹画的画儿,你看看。”
阮梅打开画册,看见第一幅画上画了一个太阳,太阳下面有个房子,房子下面有三个人,这画画的很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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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梅分明看得懂,中间那个是小螃蟹,旁边那个奥特曼是曾云风,而另外一个长头发的是自己。
“阿孝,这场风波什么时候才会过去?虽然我不看报纸,但每天的这些电视播的新闻,我都看到了。”
曾云风叹了口气,“都叫你别想了。老二做事情,现在谁也拦不住,不让他把怒火发泄出来,没有用的,毕竟他手里的金钱,他想这么干,谁拦得住他?”
“这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有钱的掌握着绝对的权力。”
“十几亿,如果说干别的还不可以,杀几个人是很容易的。”
“那么这样,他不是要坐牢吗?”
曾云风冷笑一声,说道:“他现在还在乎坐牢吗?他什么都不在乎,老爸就像他的逆鳞,现在方展博动了这个逆鳞,谁都没办法说服他。”
“现在只有残酷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他才能明白这世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血淋淋的。”
“人要学会忍耐,要学会淡忘,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听我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太难了。”
“一个人如果依靠别人支配可以活的很轻松,如果想要支配自己,活起来的真的很难。”
阮梅突然话锋一转,对着曾云风说道:“你去看过玲姐吧!”
曾云风摇摇头,“我现在这个身份去看她,估计会被那些护士小姐用唾沫淹死。”
“毕竟报纸上登我们家的那些破事,现在几乎所有香江的女性都视我们丁家为邪魔歪道,而且是有钱的恶霸。”
“而我也是其中的帮凶,几乎所有的女性都站在这方家这一边儿,一致声讨我们丁家!”
“估计也就你能稍稍理解一点点我的想法,毕竟老爸这种性格,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根本拦不住。”曾云风苦笑。
“那玲姐现在?”
曾云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医生说是脑部神经受创,陷入昏迷之中,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那她的医疗费!”
曾云风叹了口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全掏,不会让她受苦的,毕竟玲姐与我们兄弟几个是有恩的,不管有多大的仇怨,上一辈的事情在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阿孝,你真的...”
曾云风止住了阮梅的话说道:“我从来都是一个坏人,我心很硬的!”
“我觉得玲姐就应该跟我一样心硬,拒绝,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要怕,不要拖,斩钉截铁,不要拖泥带水,即使我老爸在纠缠,又纠缠到哪里?”
“我老爸这个人,就是不能让他抱有一丝丝甚至一丝一毫的幻想,我对我老爸就是这样,说不行就是不行,否则他会黏在你后面,像一条鼻涕虫,烦你个没完,而且他自己还有各种逻辑自洽!”
阮梅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曾云风说道:“”你这样说一个过世的长辈不好吧!”
曾云风笑笑,“没啥不好的,小时候我带着兄弟几个长大,老爸他在坐牢,我带几个兄弟发展,他还在坐牢。”
“他一回来就把我们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他其实在我的生活中并没有占太多的地位。”
“只是因为他在我们兄弟的心目中有一个很高的地位!所以老二才那么在意!”
“所谓长兄如父,其实我一直承担的是我老爸的角色,我把兄弟们抚养长大,赡养奶奶,教兄弟们人生道理。”
“可是他一回来就把这几个兄弟全带偏了,你说我是该痛恨他好呢?还是应该尊敬一个长辈一样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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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二章 事情找上门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记得小时候我老爸不在家,我弟弟丁益蟹带着两个兄弟和玲姐去偷东西,居然差点被警察抓住,差点就有案底上不成学。”
“那个时候,老爸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批评我弟弟,反倒是说我弟弟做得好说,说偷东西为了兄弟就是做得好。”
“那个时候的我就知道根本没办法。和我老爸讲道理,估计他脑子里想的东西跟我想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我老爸在的时候对兄弟进行的都是棍棒教育,原先我也以为这种棍棒教育很有效,可是在他使用这种棍棒教育之后,我才发现,这种教育真的有的时候是令人啼笑皆非。”
“打你是为你好,不管怎么打你,都是为你好!”
曾云风摇摇头,“这种不问是非,只凭自己的道理来教育孩子的教育方式,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所以你结婚都不想告诉你爸!”
曾云风点点头,“我希望我自己孩子的教育是由我自己来教育,我不想寄希望于这些长辈的教育方式来教育下一代。”
“我希望每一代的子孙,是被教育越来越好的,而不是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
“比如我,我就不想成为我老爸一样,可是有些事情有可能是我太想当然了,即使我竭力避免,丁益蟹还是和老爸走了同样一条路。”
“其实他和方婷早就可以走到一起,完全可以抛弃两家的纠葛,可是,不管方婷也好,方展博也好,还是玲姐也好,他们又何尝不是陷入这两家之中的仇恨不可自拔。”
“这种仇恨又怎么能轻易的化解,如果要让我说让方展博或者罗慧玲原谅我们,真是一种奢望,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他们能求得他们的原谅。”
“我只希望能补偿的补偿他们,但是绝不让他们知晓。”
“我们欠他们的,该还的时候,老天自然会让我们还”
“正如这次老爸猝然之间离世,我就觉得是老天给他的时间到了,没什么,好伤心。”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呢?按说,我的时间也到了。”
“我这个人,有时候很自私,我特别在乎的事情,我就竭力去争取,哪怕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所以我经常说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能我跟老爸的感情还没有跟你的深,所以我不惜一切,只为换回你!”
阮梅轻轻地搂着曾云风的腰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两人静静地躺在病房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你们两夫妻真实是悠闲啊,把这个小孩子放在家里,你们在这里地方过二人世界。”一人说着走进了病房,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对着曾云风说道:“蟹哥,我知道你最爱吃橙了,给你带了一些来。”
曾云风看着眼前的这人只是说道:“怎么阿达你现在又回到油尖旺地区了?”
阿达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呀。你弟弟疯了,反黑组重案组高级督察都不想干了,他现在全世界追杀方展博,搞得警司脑袋都大了。”
“没办法,现在我不是来找你求助吗?这是我长官,龙SIR!”
曾云风点头示意,“找我求助!”曾云风有些啼笑皆非。
“我也帮不了你,现在谁也劝不了我弟弟。”
“丁孝蟹,你是他大哥,你可以,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这位龙sir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曾云风看了看眼前这位高级督察龙sir说道:“你太高看我了。”
“不是我高看你,是你原先就这么做过,我相信你可以再做一次,完全没问题。”
“我对我自己都没有这么自信,没想到你们居然对我有这么高的自信。”
“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啊,现在整个香江都是各地的国际杀手,各个地方的国际杀手现在都涌进来了,我想这也不是丁先生希望看到的吧。”
“国际杀手?”
“对,国际杀手!”
“现在世界国际刑警重点关注香江地区,香江地区已经从亚太最安全的地区变成了最复杂的地区。”
“哦,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曾云风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高级督察。
高级督察笑了笑说道:“很简单,帮我们劝劝弟弟。”
曾云风叹了口气,再次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根本劝不了他,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现在有人发话要保方展博,方展博如果真的出事,你弟弟估计逃不了,我劝你好好想一想。”
曾云风不屑嗤笑一声,说道:“龙成邦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还有人念他的好,当年在香江呼风唤雨,没想到至今影响力还在呀!”
“丁孝蟹,我警告你,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曾云风笑了笑,“我知道,保住方展博的人,估计是想维护香江地区的稳定,毕竟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国际杀手杀死,这对于整个香江的地区安定来说是不利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应该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曾云风又笑了笑,说道:“我不明白,有些事情,说的太多,没有用,反而是倒过来想会有更多的选择。”
“更多的选择,你是说什么选择?”
曾云风突然之间又再次一笑,说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丁孝蟹,你什么意思?”
高级督察脸色陡然之间变冷,冷冷的看着曾云风,“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帮你们而已。”
旁边一位督察立刻上前,紧紧地盯着曾云风,曾云风看着眼前的督察,又看看他腰间鼓囊囊的,那里分明是一个枪套。
“我确实没有想到在龙成邦走后,警队之中还有这么多人念他的恩情,还有这么多人受他影响,我想这是廉政公署根本就不能容忍的吧?”
“丁孝蟹,我警告你,你只要决定帮或不帮就可以了,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曾云风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了看屋内站着的几人,再看了看阮梅紧皱的眉头,随即说道:“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高级督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先说,我不敢确保我一定能答应你。”
曾云风笑笑说道:“放心,这个条件你们一定可以答应。”
“哦,说说看!”
“我要方展博消失半年,我相信你们能做得到。”
“消失半年?”几人对看一眼,心里估量着这个方案
“别人说做不到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如果说做不到,真的是个大笑话。”
“让他消失在哪里?”曾云风看了看几位督察以及高级督察,说道:“消失在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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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三章 家人的团聚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曾云风和阮梅终于于走出了医院。
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吹着和煦的暖风,阮梅不禁有些兴奋,她就像是一只刚刚脱出牢笼的鸟儿,迫切的享受她难得的自由。
阮梅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曾云风抬头在额头上搭了一个凉棚,又看了看远处的阳光,笑笑说道:“阿孝,今天天气真是好!”
曾云风朝她笑了笑,说道:“别天气好了,赶紧回家看看儿子吧,儿子这么多天都没见到我们,居然没哭没闹。这是我没想到的事情。”
阮梅也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那是,我儿子可是坚强得很,在某些时候,比你这个老爸要坚强得多。”
曾云风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开了这家医院。
看着曾云风这辆车离开医院,李医生看着他们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医院的街角,对着旁边的医生说道:“小王,最近一段时间,你看护着他们两个人相信也写了很多的报告,这些报告现在可以重新拟一下组织一下语言准备发表了。”
“拿这些报告换一些学术成果!”
“终于完事了,真是不容易呀!”另外一个医生也是松了一口气。
李医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曾云风在医院的这几个月,他真是担惊受怕的,生怕曾云风在他在他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别的地方不好说,可是这个地方绝对是不好,第一丁孝蟹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弟正在全香港追杀方展博,现在这个事情弄的是整个香江皆知。
另外一件事是曾云风所代表的财富和影响力也是压在他身上的一个重大担子。
“小王,你也不要放松警惕,要派一个专属的家庭医生跟着丁先生和丁太太,我们要不停的做回访,在两到三年之内,我们也不清楚这个手术做的成功还是不成功,毕竟这三年手术的成功率是直线下跌的,我们要做好这个记录!”
“不过你的论文可以,你赶紧发,我就不要当第一作者了,你就是第一作者,后面挂一下我的名字就行,相信这些论文写出来对你的学术造诣会有很大的提升的。”
旁边另一位医生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说道:“当然有提升,这是世界顶尖的学研究方向,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杂志根本就不能发,要投就投自然和柳叶刀,其他的能不发就不发。”
曾云风和阮梅开着车离开,阮梅然妹看着路旁一闪而过的各种风景,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任何人在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对于人生和生活都会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阿孝,我感觉这天好蓝呐,这阳光好明媚,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了!”
阮梅说着打开了车窗,任凭风从车窗吹进来,吹拂起她的长发使之随风飘飞,丝丝长发随意搭在她洁白的脸庞上,带起朦胧的美感。
她的手伸出窗外,抓向窗外的空气,感受这风从指尖划过的那种柔嫩的感觉。
阮梅回过头看着曾云风惊喜地说道:“原先你对我说坐车的时候抚摸窗外的这些风,有一种抚摸儿童肌肤的感觉,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曾云风看了看前面的红绿灯,随即说道:“享受生活,拥抱生活,前面那段艰苦的岁月过去了,现在你是一个焕发新生的人,不要把自己束缚死了,有些事情,我可以做,大家都可以做,你现在也可以!”
“阿孝,你说的是真的吗?”
曾云风坚定的点点头。
阮梅立刻说道:“那我要跟你学武功!”
“学武功?”曾云风有些惊讶,他不清楚阮梅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武功这个事情曾云风并没有瞒着阮梅,但是阮梅突然提出要学武功,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点?”曾云风有些好奇。
阮梅笑笑说道:“原先我一直没有条件,我也不敢学,我生怕我的心脏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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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你带我疯狂的玩了几年,那几年之中我蹦极,爬雪山,各种危险我都做过了,都没有出事。”
“现如今换了一颗心脏,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同时,出院时李医生也说了,为了证明心脏手术成功率,我其实想挑战一下自己。”
“你确定吗?要知道这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心脏手术的成功率在第一年有可能有90%,第二年就会跌到80%,第三年就会跌到70%。”
“如果你不摧残心脏,他有可能会让你活得长一点。”
阮梅笑了笑,摇摇头说道:“阿孝,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人的一生要活的精彩,不管他的人生是短暂还是长久。”
“现如今,虽然我感觉因为你的心脏,我好像有了更加悠长的生命,可是这每时每刻甚至一分一秒都是多出的,我每多活一秒都是为你赚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这段岁月?”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既然你想学,那就不要一个人学,带着小螃蟹一起。”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曾云风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哦,你敢说我是羊!”
曾云风和阮梅边说边笑闹着着,车很快就开到了他们的楼下。
打开车门,曾云风和阮梅走下车,进入公寓楼,拿起钥匙,打开房间。
阮梅发现,整个房间里井井有条,东西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她缓缓地推开小螃蟹卧室的门小螃蟹正在他的房间里一字一字的写着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阮梅的走近。
阮梅低头看了一下小螃蟹写的东西有些怀疑,随即发出了声音。
小螃蟹一回头,猛然看见自己的母亲阮梅,眼中先是闪过一下不可置信,接着下一刻嗖的一下扑进阮梅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丝毫不松手。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小螃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哭得稀里哗啦。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阮梅轻轻拍着小螃蟹的背,却感觉小螃蟹哭得更厉害了。
曾云风在背后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任凭哪个孩子在经历了这一场巨大的变故之后能够真的坚强成这样,也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动摇。
所以,小螃蟹的这种情绪发泄,曾云风能够理解。
毕竟他是一个母亲和父亲在一个时间点差点都失去的孩子。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妈妈,你以后不要离开我,我以后会听话的,我再也不调皮了,好不好?”小螃蟹说的话,让阮梅心中更加心痛。
她转过头,白了一眼曾云风,曾云风很无奈,阮梅拍拍孩子的背,说道:“妈妈不走了,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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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四章 背后那只手
“小螃蟹,这些东西是谁让你写的。”阮梅这时才问他。
小螃蟹指着桌子上的金刚经说:“那些庙里的人说这个东西可以帮助妈妈早点康复,所以我就。”
阮梅看着一旁厚厚的一叠临摹的文章,心中叹了口气,又不禁感动泪水再次沾满了眼框。
曾云风走上前,翻了翻小螃蟹的这些临摹的文章,小螃蟹,字认得不全,写的也不多,可是这些金刚经的文章不知道是谁帮他印出来的字迹都是很浅很浅的,小螃蟹说是临摹,其实都是拿着笔在上面描。
最开始的写的字,歪歪扭扭像鸡爪子一样,后面慢慢都有些路子了,渐渐的开始越写越好。
曾云风不知道小螃蟹花了多大的代价,又投入了多长的坚持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是单凭这厚厚的一叠金刚经的经文,就能说明一件事,小螃蟹深深地爱着她的妈妈和他的爸爸,深深的爱着这个家庭。
阳光从窗户中外射进来,投影在小螃蟹的背上。
曾云风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无比的温馨。
还有什么比家人团聚更重要的?世间一切,所有金钱权力地位,一切都会被带走。
这世间的一切人都会忘记你,甚至把你从历史中抹去,可是你的后人,只要香火不断,就会一直会有人祭拜你,一直有人记得你。
这就是中原所说的两个最简单的概念,祖宗以及子孙,这两个词,一头在那边,一头在另外一边,因为传承,所以中华文化渊源流传。
不管是怎样的灾难困苦甚至是家国沦丧都不能完全隔断这种文化的传承。
如今也不例外,曾云风相信即使他和阮梅两人因为这场手术两个人都没能活下来。
小螃蟹一样能够将他们两个教他的东西流传下去。
阮梅抹了抹自己的泪痕,站起来对着小螃蟹说道:“妈妈现在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阮梅说完,拿着和曾云风一起从超市和菜场买来的菜进了厨房,她要好好的大展一番厨艺。
好好的将这两父子俩喂饱,曾云风小螃蟹的面前,伸出拳头,小螃蟹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伸出小拳头和曾云风拳头全都碰了一下,露出了他手臂上的一块手表。
“队长,我的任务完成了!”小螃蟹看着曾云风的眼睛,他的眼中有光。
曾云风点点头严肃说道:“丁玉蟹守护地球的任务第一阶段寻找光的已经完成,我现在给指派给你第二个任务,秘密潜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连你妈妈也不能告诉,这对于这守护世界和平的任务极其重要,你能够保守秘密吗?丁玉蟹。”
“放心吧,队长,我以我的守护员身份发誓。”丁玉蟹十分郑重地说道。
曾云风点点头,转身离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另一面丁益蟹借酒消愁,整个人颓废了许多。
“老大,人还没有找到!”
丁益蟹抓起桌上的酒瓶砰的一声摔在了墙上,酒水四溅,“妈的,都是废物,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方展博是神仙,会上天入地吗?”
丁益蟹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又抓起一个酒瓶,砰的是扔在了地上,“去,给我加紧人手,继续查。2亿居然找不到一个人,这些国际杀手都是废物吗?”
“大哥,我们整个香江都搜遍了,有可能他已经逃逃离香江了!”肥膘解释道。
“逃离香江,我不相信整个香江有谁愿意和我作对,而且是为了一个方展博。”
“可是,大哥,咱们确实没找到啊。江湖各帮派字头都帮我们刮人,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刮出来,很明显,方展博有可能都已经离开香江了。”
“不可能,黑白两道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方展博,想要离开香江哪有那么容易,一定是有人把他藏起来了。”丁益蟹眯了眯眼睛,缓缓坐在了沙发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肥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灯下黑呀?”
“大哥,你是说...”肥膘有些怀疑地说道,“不过不太可能啊,大哥大怎么会做这种事的?”
丁益蟹叹了口气,“越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越是会做。”
“大哥的心思比我们深得多,有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非要抱方展博。”
“大哥,有没有可能是龙成邦在背后捣鬼?”
“龙成邦?龙城邦他如果是十几年前,还可以在香江说上话,可是如今,我丁益蟹要做的事情,他拦得住吗?”
“不要说香江警察中华人职位最高的人是他原先的马仔,就算是现在他现在龙城邦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又能耐我我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很很明显,是有人屏蔽了消息,而且据我所知,香江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我大哥,除他之外,我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肥膘再次疑惑地说道:“大哥,你是怀疑大哥大。”
“不错,我就是怀疑他,让我们听不到,看不到,除了他还有谁,有些事情你可能你不知道,整个香江一多半的出租车都是他的。”
“红鸡的牌照基本上都是他的,他可谓说是手眼通天。”
“香江水路,陆路,天空,无论哪一个,只要是任何一个人在香港落地,不出十分钟,他就能把那个人查个底掉。”
“在哪里落脚?住在哪里?这些东西太简单了,尤其是对于他来说。”
“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拿了那么多香江出租车拍照建立了一个什么系统?”
“是香江出租车寻呼系统,这个系统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可是这个寻呼系统不仅连着电台,还连着出租车。”
“甚至还连着各港口跑海船的那些人,你以为他这些年跟着郭先生和先生一起瞎混什么水路?”
“他的消息可比我们多,不过我大哥从来不向外透露他掌握了这些资源,也就是我上一次查他水果摊的时候,偶尔之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老大他谋划的局比我们想的要大得多,如果真的像那些报纸说的那样,我丁益蟹在香江呼风唤雨。”
“那我大哥真的可以说是跺跺脚,香江就可以颤三颤
“地产大亨他有接触,海陆运输他有接触,公共交通他有接触,就连地铁他都有接触。”
“表面上他什么事情都不做,是一个包租公,可实际上什么生意他都插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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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五章 谁才是黄雀
肥膘在一旁听着,听得越多,脸上的汗下得越多,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对他越没好处。
可是丁益蟹就是这么一句一句的往外说着,说的他是浑身都是汗,整个背心都湿透了。
“别怕,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呢,告诉你,估计你都得吓得尿裤子。”
丁益蟹拍了拍肥膘的肩膀,拍他得脸上的肥肉颤动不已。
“好了,下去吧,继续查,如果真的是我大哥从中作梗,我们花再大的力气估计也找不到方展博的。”
“香江这么多人,一个人掉在里面,真的如同大海捞针?”
“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我大哥手里的那些租赁房,随便往里面塞一个方展博在里面,我们根本就查不到。”
“毕竟,有谁敢去查丁孝蟹的房子?嫌自己活得太滋润吗!”
肥膘看着丁益蟹,目光中透露着一种奇怪的神色。
曾云风在吃完饭的时候,一根事后烟是少不了的,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呢。
曾云风靠在栏杆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拨出电话。
“阿强!”
“蟹哥!”
“现在是时候了,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都到大屿山。”
“蟹哥哥,现在是不是太急了。”
曾云风摇头,“现在时候刚刚好,他们不是喜欢到香江来吗,而且肆无忌惮,我一次性就让他们长个记性。”
“黑水公司那边,不是跟我们搞竞争搞得很厉害吗,这些人,好多人都是他们背后的手段。”
“这次就由你给他带点儿教训。”
“可是蟹哥,这样做是不是会让香江警察为难!”
曾云风摇了摇头,“你脑子不要那么僵嘛,我又没让你自己去做,你换个人,比如银狼,他不是一直希望和国际杀手之间交流一下吧?”
“你告诉他,我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去试一试。”
阿强愣了一下才说道:“蟹哥,这个是不是太冒险了?银狼他才...”
曾云风止住了他说的话,继续道:“雏鹰长大了,羽翼渐丰,你这个养鹰的人,可不能一直让它们住在山崖上,关键时要狠狠心一脚把它们踹下去。”
“有的时候,人是要逼一逼的,想要展开翅膀,翱翔于天空,就得花点代价。不刺激他们是不行的。”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要损失一两个温室中的花朵,这种代价我们损失得起。”
“蟹哥!”阿强欲言又止。
曾云风再次说道:“阿强,有些事情要狠下心,虽然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可是,这是一场检验,检验他们平时到底流汗有没有用的一场实践。”
“所以,这个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世纪国际杀手,现在来了123个,你不把他们放出去试一试?怎么能明白他们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究竟是已经登堂入室,还是刚刚走入门廊!”
“可是蟹哥!”
“周国强!”
对面的人立刻打了个立正,“我现在告诉你,这是命令,明白吗?少给我讨价还价!”曾云风声音立刻强硬起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周国强的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回答道。
“好了,就这样!”说完曾云风挂掉电话。
“阿孝,你又在跟谁说话?”阮梅走到曾云风旁边好奇的问道。
孙悟空放下电话,端起绿茶,喝了一口,说道:“一个死脑筋的人!”
周国强真的是一个死脑筋的人,相比其他的工作,他其实更适合执行任务,你只要告诉他要干什么,干到什么地步,就可以了,说的太多反而没用,纯属浪费口舌。
“哦,对了,阮梅,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阮梅有些好奇曾云风有什么事想跟她说。
曾云风看了眼阮梅道:“最近有人跟我要求了一个事儿,我觉得挺有意思,可以带你一起去!”
“什么事儿?”阮梅将手中的点心放在茶几上,更是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去海里打捞沉船加寻寻宝。”
“寻宝?”阮梅心中更是好奇了,“寻什么宝?”
曾云风笑了笑,“是一个大宝藏,你准备准备,大概后天出发。”
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
这是有人特地委托曾云风去发掘一个沉船遗迹,只不过这个沉船遗迹太过庞大,大多数物品又都是瓷器一类,委托人有些投鼠忌器,最后希望能够整体打捞。
整个沉船预估接近3000多吨,短时间根本打捞不起来,所以需要一定的技术手段。
曾云风给出了相应的方案,就是整体打捞,将沉船带着沉船上的宝藏以及污泥一起用集装箱式的方法整体从海底拖拽上来,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完整性。
而这种目前这种整体打捞方式,估计也只有曾云风旗下联合郭先生研究的船舶的动力系统能够做到。
在目前船舶运输业,郭先生之所以愿意跟曾云风合作,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曾云风手里把持着大量的动力系统专利。
其中船舶的蒸汽轮机涡轮高压系统是郭先生之所以成为亚太地区最大船舶商人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曾云风和郭先生有这么好的关系的重要原因之一。
曾云风的手里不仅掌握着这种专利技术,同样掌握着相应的维修技能,这种涡轮高压动力的机修设备,也只有曾云风教出来这些徒弟会修。
如今,这些徒弟各个都在郭先生的公司里拿着高薪。
相对应的这一次之所以找到曾云风的原因就是从海底直接提起3000多吨的淤泥加船舶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这其中还包括考虑到地理、水文以及水压的原因。
相对应的打捞工程会非常困难,而其中最最难的一项就是将船舶从海底打捞上来。
因为这个方案提上去被上面已经批准了,现如今已经在内地建了一个巨大的博物馆,准备将沉船打捞上来之后,立即放进博物馆里储藏,然后再将博物馆里注入海水,防止这些宝藏离开海水过长导致大规模氧化,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这种打捞方式在全世界是也是首次使用,所以这些专家尤其是考古学家心中更是没底儿,这种水下考古的打捞方式也是第一次使用。
整体打捞方式他们都没底,只有曾云风知道涡轮高压蒸汽轮机有多大的动力,同样在一艘船上用两台涡轮高压蒸汽轮机搭载船舶动力系统以及塔吊系统,这种澎湃的动力输出来源,别说3000多吨,就是在再一倍也完全没有问题。
按照曾云风的估算这台涡轮高压蒸汽轮机最强动力输出应该是可以起吊相当于1万吨的海底物体。
也就是说这种动力输出足够,只要不怕费燃料料,最大起重重量高达1万吨。
也就是说可以将1万吨的重物从海底直接打捞而起,当然,这其中还涉及了很多材料问题需要相关内地的专家帮忙解决。
其中有一部分材料问题就是缆绳,曾云风并没有相关的特殊材料,这种缆绳决定了到底能够拉起多重的海底物体。
因为即使动力再充足,缆绳相应的强度达不到,也没有办法将这些重物从海底直接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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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六章 一醉解千愁
说起来,这件事情很好笑,本来内地是根本没有留意到水下考古这一个。重要的考古来源的。
在当前时间段水下考古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有一个叫哈彻的鬼佬在南海地区打捞起了一艘沉船,而且在公海呆满一年之后,以合乎香江法律的手段将这笔打捞起来的沉船宝藏据为己有。
同时,这个哈彻还通过哈士德拍卖行将这些沉船上的各种瓷器宝物全部进行拍卖。
内地专门派了两个专家前来参观之间拍卖,准备买回去几个研究一下,可是批的费用太少,根本就买不起。
这次拍卖中最低的拍卖价都要比他们审批得到的经费还要高十倍多。
所以,这一次的水底沉船发现,内地十分重视这次打捞行动。
这艘沉船远远要比鬼佬哈彻所得到的沉船宝藏要多得多,经过初步估计大概要到要到8万件。
同时相关技术人员初步进行了验证,这艘沉船应该是南宋时期沉到南海里的,所以里面大多数都是运往海外的瓷器。
这条船也有非常高的历史价值,足以证明南宋时期的海洋丝绸之路在南海十分繁荣。
曾云风正想着,突然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听着电话的铃声曾云风能想得到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应该是谁。
曾云风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我想见见你。”
曾云风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思考了良久,说道:“好吧,就去楼下街对面的街对面的那家酒吧。”
“好,我在那里等你!”
曾云风拿起了衣服,阮梅看着他道:“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曾云风摇了摇头,“老二他有心结,最好能给他说开,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一心相杀方展博,可是龙成邦横插一手,让人很难受!”
”现如今,狗咬刺猬无处下嘴,这才找到我!”
“你这个做大哥也是的,何必为难你们兄弟呢?再说...”阮梅欲言又止。
在丁蟹这件事情上,她不知道该该不该对曾云风说,其实她心里觉得方展博并没有什么错,丁蟹是死于一场意外,可是丁益蟹却不能理解。
阮梅也不知道丁孝蟹能不能理解,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事情完全怪不到方展博的头上。
可是丁益蟹就是将这件事情全部按在了方展博的头上,并且给他扣上罪名,在全香江通缉追杀他。
“如果我今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你就早点休息吧,别等我了。”
“可是,今天小螃蟹还等着你给他讲故事呢。”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跟他说我去打怪兽了,他可以理解!”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
曾云风笑了笑拿起外套披在穿在身上,推开门离开。
楼下酒吧人山人海,无数人在中间,扭动着身躯,释放着躁动的激情。
这里面男男女女穿着暴露,各种各样的发型也有,舞池里面掺杂着一种混合的欲望以及汗液的味道。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更深处传来,那个地方是曾云风不太愿意去的,那里是整个酒吧舞池的最中央,那里的声音更加的巨大。
曾云风走向吧台,在一个高脚凳上坐下来。
旁边的丁益蟹已经喝了好多杯了,现如今两个脸颊上有着两抹酡红,分明喝得有些醉醺醺了。
“大哥,你来了,呵呵!”丁益蟹笑了笑,样子傻傻的,像是喝的有点儿多了。
“Martin,给我再来一杯威士忌,给他来杯鸡尾酒,把你刚才说的酒给他来一杯,那个酒叫什么名字来着?”丁益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半天没有想起来,忽然之间想起来了,立即大着舌头说道:“对,对,叫做夏日的寂寞!”
丁益蟹说着忽然有了些莫名的悲伤说着,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日的寂寞,这个名字真好!”
“何必在这里借酒消愁呢?”曾云风坐在桌子上,看着酒保左右晃的调着酒,又看了看旁边醉醺醺地丁益蟹。
“为什么,报仇也报不了?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女人也保不住,现如今陈滔滔破产了,可是方婷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
“而我,一个亿万富豪,却一点机会都没有,我有这么多钱,除了可以玩女人,玩模特,是能得到她们的身体,可是她们只要钱,要钱!”
“人心隔肚皮,一旦你的肚皮厚了,再想找到心仪的当然难了,而且我早就叫你把握机会,可是你一拖再拖。”
“说等你事业有成,等你事业有成,姑娘没了很正常。”
“大哥,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我跟方婷是没有可能了,祝她幸福!”丁益蟹说着,对着天空遥举,咕咚一下又喝完了杯中酒,同样是一饮而尽。
他自己喝得很痛快,想要借酒浇愁,可是古人早就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将人们的神经麻痹,让人们不再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也可以让大脑停止思考,就这么沉沉睡去。
他同样可以壮人的胆气,平常不敢说的话,喝完酒之后就可以说了。
同样酒喝完之后,醺醺然,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身体很痛快,精神也很痛快。
“先生,你的酒好了!”这时候,调酒师,把一杯酒调好了,端到了曾云风面前。
曾云风看着这一杯鸡尾酒,这酒上面是红色,中间是蓝色,最下面是黄色。
看着这一杯鸡尾酒,曾云风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你说的夏天的寂寞!”
“是啊,夏天的寂寞!”
“你喝一口就知道了,这个酒要喝过才知道。”
曾云风喝了一口,最开始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喝下去之后,有一种十分清凉舒爽凉意,最后是一种淡淡的苦涩。
这就叫夏天的寂寞,说真的,曾云风有点失望。
鸡尾酒这个东西是多种酒和原料调和而来的,同样的它有很多的口味,不仅要往里面加各种酒,还有可能往里面加番茄汁、辣椒汁,甚至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在里面,可以让你尝道各种各样的味道。
同样,鸡尾酒这种东西也不是中原产物,而是西方的产物,最开始也不怎么受欢迎,后来美利坚禁酒令禁酒,调酒师都跑到世界各地,鸡尾酒这个东西才开始真正盛行世界。
其实曾云风不太喝这种东西。
在曾云风的认知里,鸡尾酒就是以一种酒作为基酒,然后混合各种乱七八糟味道的一种混合物。
它有可能是悬浊液,也有可能是各种各样的东西,准确的来说它不能称为纯粹的酒,而是属于一种带有酒精性质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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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七章 杯酒诉心肠
甚至有些鸡尾酒为了博取人的眼球,创造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同样有些为了博取各种各样的口味人的喜爱,特地往酒里加中加入各种各样的工业可食用原料。
调酒师为了调酒,可谓说是无所不用。
这种东西在曾云风看来就是为了博人眼球或者吸引众人带来的一次又一次改变,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迎合人们的消费习惯,满足人们的需求。
和曾云风平常喝的酒有很大的出入,在曾云风的理解中酒这种东西因为它的种类的不同,喝下去是给人带来的感觉也是不同的,而不是像鸡尾酒仅是感觉不同,而且大多数仅仅是味觉。
甚至到了后来,这些酒慢慢变成了观赏性鸡尾酒,为了调出各种各样奇葩的状态,调酒师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招式啊,不管是恶心的还是令人光彩夺目的,各种各样的鸡尾酒开始诞生。
这种东西,已经开始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人们喝这种鸡尾酒,大都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心态。
“大哥,我求你件事。”
曾云风很好奇,因为丁益蟹很少求他办事儿,“你说吧,你们能不能把方展博放出来?”
曾云风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夏天的寂寞,同样是火辣辣的感觉:“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方展博可是杀死老爸的仇人,你作为他的儿子,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吗?”丁益蟹十分的气愤。
“你觉得如果玲姐和老爸不产生冲突,老爸能活多久?”
丁益蟹沉默了。
“难道你真的觉得老爸是因为枪击案事件就直接死去吗?老爸最后是死在医院里,医生最后的诊断也摆在那里,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
“他最后是死于手术的并发症和癌症的相关原因,玲姐的那几枪只是让他走得更早而已。”
“至于方展博,那只是你发泄怒火的一个借口罢了,我们和方家的恩恩怨怨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再让这个恩怨牵扯下去多久?”
“从我们这一代开始难道还要带给下一代吗?”
“这场恩怨从我们小时候开始,我相信那个时候虽然你只有几岁大,可我相信你应该是有印象的。”
“从最开始玲姐和方进新以及老爸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到后面的老爸。打残方进新,他最后为了获取原谅,老爸最后失手打死方进新,这一系列的事情,带给我们两个家庭的苦难,难道还不够吗?”
“为什么不到此为止?”
“为什么不到此为止?”丁益蟹有些惨然地笑道,“那是我老爸,我不会让我老爸这么轻易的死去,你能忍受得了,不代表我也能忍受得了。”
“也不代表老三老四同样能忍受得了。”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对着酒保说道:“不用再来夏天的寂寞了,给我来一杯柠檬水!”
“我给你选的路,你既然不想走,我也不强留,你的资产其实已经洗白了。”
“这次把脚重新踏进去,对你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失误。”
“呵呵,失误!”丁益蟹仰头一口干掉杯中酒,笑笑说道:“失误,我才不在乎,有钱人怎么样?有些东西也是买不到的。”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这么多女人,一个个女人从我的床上爬起来,比我还要无情。”
“什么所谓的情感都是骗人的,钱根本买不到这些东西,她们看中的只是我的钱,我给的越多,他们就弯腰弯的厉害。”
“哎,我现在终于明白大哥你所说的了,有些东西一旦消失,就不在你的控制以内了,有些东西永远也买不到。”
“就像是老爸的死,方婷的离开,以及当年老妈的离开,我们虽然耿耿于怀,可是却无法改变,钱这种东西,只能让我们肉体上有短暂的痛快,可是痛快过后,该来的还是要来,就像这酒一样。”丁益蟹有些自嘲。
曾云风看着酒保端来的柠檬水,说道:“柠檬水放在这里。”
酒保将柠檬水放在曾云风面前,曾云风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说道:“酒别喝太多,伤身!”
丁益蟹无奈的笑笑,“现在这个时候还怕什么伤身呢?只要能把老爸的仇给报了,什么都行!”
“老二,你没有感觉很奇怪吗,在老爸一回香江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生活节奏全乱了?”
“你无时无刻都围着老爸转,你想当一个孝子贤孙,我不反对,可是你毕竟要有自己的生活。”
“老爸,老爸已经走了,可你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要怎么走下去呢?”
丁益蟹坦然一笑,端着酒保倒过来的酒,又是一饮而尽,说道:“大哥,我不像你,有妻有儿,家庭美满。”
“我丁益蟹学没念完就出来混社会,被人追着砍,可我不敢告诉你,我想自己混,混得出人头地。”
“终于混得像个样子了,结果抬眼看世界,发现自己还是个小喽啰,我尊重你的意思,成立六蟹集团,这时我才发现,原先跟我打交道的那些老大,一个个都是大老粗。”
“到了金融股票市场,被人家又坑又耍,我这个老大的脸面都丢尽了。”
“按照大哥你的话,人要学会认栽,要学会认输,世界一直是向前走的,时间同样一直是向前走的,我们不可能要求自己走回头路。”
“老二,你这么想就对了。”
“可是方展博就像我心中的一根刺,无论是他在法庭上指证我老爸,还是他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扮演的角色,都注定了我不可能原谅他。”
丁益蟹笑了笑,对着曾云风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哥,我直接跟你说吧,方展博他必须要死,谁来了都没用。”
曾云风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请柬丢在桌子上,“那你看看吧,也许你真的要低头。”
丁益蟹看完请柬上的几个大字,看完之后他骂了一句,“妈的,这群老不死,现在还敢掺和香江的事情。”
曾云风笑笑,继续说道:“现如今,方展博是龙成邦的女婿,周济生的侄女婿,你说以龙成邦洪城在香江警界的人脉。”
“万一你这次真的能够杀掉方展博,那时候会有好日子过吗?我想赤柱监狱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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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八章 龙凤楼摆宴
“大哥,就像你当年毅然决然的要去台岛一样,又毅然决然的决定和嫂子互换心脏一样,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是必须要做的。”
“不管最后是不是要坐牢或者无期徒刑,我其实都不在乎,毕竟,现今的我没人爱。”
曾云风看着丁益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做好决定了?”
丁益蟹点点头。
“那好,我不再劝你,你想去杀方展博?我最近最近要出海几天,我就当我没看到,你最好能做的干净,否则监狱走一遭是跑不掉的。”
“龙成邦不管再怎么退,他在香江的人脉不会一时三刻全部散尽,所以你要想好,记住,这一切都是有后果的,你也是要承担后果的。”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曾云风说完将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漱了漱口,吐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曾云风离开之后,肥膘走到了丁益蟹的旁边,“大哥,怎么办?大哥大,让我们好自为之。”
丁益蟹撇撇嘴,将桌上的威士忌一口喝尽,“我就不相信,没有他的帮忙,我们就解决不了方展博,无非就是坐牢而已,叫那些枪手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去闯一闯龙成邦的鸿门宴。”
曾云风回到家里的时候,阮梅已经睡下了。
他洗漱完之后掀开被子,缓缓躺在阮梅的身边,阮梅像一只小猪一样拱了曾云风一下,低声呢喃道:“事情办完了?”
“哎,还没呢,老二那个性子犟得很,他未必听得进去,哎,算了,各有各的福分,勉强不来。”
曾云风将被子掖好,把阮梅搂在怀中,说道:“早点儿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那项任务很重要,明天早上十点钟之前,我们可能要赶到码头与他们会合,记得多带点衣服,我们有可能在船上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待这么久,那小螃蟹怎么办?”曾云风笑笑说道,“你不用担心他,我已经拜托飞机仔夫妇帮忙照顾了。
“前面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离开,小螃蟹已经能够适应这种生活了,毕竟他是个男孩子,现在年龄慢慢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完全依靠你这个妈妈,否则以后还得了。”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担心,小螃蟹毕竟年纪太小了。”
“年纪小,多锻炼就是了,现在要让他习惯我们不在身边的日子,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我也好,虽然说换了心脏,手术也成功,可是并不代表着未来三年内不会出现意外。”
“万一出现意外,你和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对于小螃蟹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于小螃蟹来说,是现在让他变得更坚强一点,对他未来更有利!”
“还是选择现在沉溺于你我之间的溺爱之中,最后在你我离开的时候,他无法接受打击,变得更加脆弱,最后无法在这世上生存更加有希望!”
“你想想,哪一个才是最好的结果?”说到这里阮梅沉默不语,她以为自己获得了新生,可是这个新生却是打了折扣的。
心脏替换手术虽然成功,可并不意味着未来的几年依然没有丝毫问题。
“早点睡,别想那么多。”
第三天,台岛龙凤酒楼。
“是丁先生吗,你们来了,欢迎,里面请!”服务生领着丁益蟹走进了一个包房。
包房装潢的富丽堂皇,颇具民族特色,“丁先生能赏脸来我们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其中一人站起来,伸出手,想要跟丁益蟹握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成邦,丁益蟹没有与龙成邦握手,看了看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龙成邦说道:“龙总探长,不对,应该叫龙前总探长不知您这位前辈邀请我到台岛的这酒楼究竟有什么想说的?”
“没别的,没别的,咱们先吃饭,先吃饭。”
“龙总探长,我呢不知道为什么你请我大哥吃饭,所以呢,给你打了一个金牌,看见没有,叱咤一时!”肥膘在一旁大声道。
“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旁边龙成邦的另外一个探长兄弟说道。
“我怕他老了,耳背听不见,我喊他嗓子都哑了,你以为我好过?”
“肥膘,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打架的,都坐!”丁益蟹说道,众多小弟纷纷坐下。
“龙伯,我想今天也没有人来参加你的宴会,所以就带了几个小的来向您老人家指教,可惜还是坐不满。”
“未必因为我,今天我要收个干儿子,以后方展博就是我们这几个探长的干儿子!”
“那就真要恭喜你们的干儿子了。”丁益蟹冷笑道。
“我好野蛮的,以后有谁敢碰我的干儿子,他就是跟我作对,他肯定会后悔的。”
“龙伯,野蛮就行吗,时代已经变了,你们也要看看谁的手腕子够硬,你以为你野蛮人人就怕你?”
“你试试碰他,闹大了,我摆这酒席,就是不怕跟你们闹大。”
“龙伯,你不认识字啊,我就再给你读一次,叱咤一时的一时啊,说的是你20年前,30年前。”
“龙伯,我的兄弟一下都很尊重你,封你为偶像,佩服你已经够胆量,做事够狠够辣,好样的,大枭雄!”
“我们兄弟出来吃江湖饭,就应该像龙伯这么辣,不然怎么能够干大事呢?”
“可惜,英雄迟暮,令我大失所望,你看看你,老成这德行,婆婆妈妈的,回老家吧。”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要做,尽管去做,后果自己承担。”龙成邦昂着头淡淡道。
“我连我最心爱的女人都已经放弃了,我自己的命我都不在乎,更何况你女婿,方展博死定了!”
龙纪文听到这里上手就要打丁益蟹,旁边的肥膘一把抓住龙纪文的手腕,冷笑一声说道:“龙伯,你是不是该教育教育你的女儿了?”说着的丁益蟹瞥了一下肥膘,肥膘反手就准备一个巴掌甩在龙纪文的脸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我看看,是谁要在这里让我的干女儿吃罚酒。”说着一众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带来的人比丁蟹带来的小弟还要多。
这人呵呵笑着说道:“丁先生好大威风啊,邦哥的面子难道也不给?”
进来的是一个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年人戴着眼镜,鼻头甚大,颇具一股江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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