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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步武林     活在影视诸天txt下载     活在影视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百壹拾四章 纠结的众人

    肥膘有些苦笑,他实在是不想掺和,但是丁蟹是他老大,他又不得不做。

    曾云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必要,也不要做的太过分。”

    “大哥大,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老大的话我又不能不听,希望方家能够尽快服软,毕竟爷叔少判一两年不也挺好吗?”

    曾云风又吸了口气,说道:“把你那些伙计都给我撤掉,把公屋恢复原状,再让我看到他们在这公屋里面闹,小心我把你的狗头给你拧下来。”

    “是,是,我马上让他们撤,让他们恢复原状!”

    曾云风挂掉电话,阮梅揉了揉眉头说道:“怎么啦?”

    曾云风摇摇头说:“没事儿,一点小事。”

    在挂了电话之后,肥膘脸上都是汗,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知道,忠青社的小弟大多数的红棍基本上都是出于这个人的调教,丁益蟹的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如果说忠青社有人能够越过丁益蟹直接指挥中青社的人手,毫无疑问是丁孝蟹,这个人只要站出来,忠青社立马就会分崩离析,最能打得打仔都是曾云风一手调教出来的。

    “大哥,谁呀,今天咱们还去不去公屋!”一个马仔来问道。

    肥膘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去,去你妈个头,今天休假。”

    “不行,得去,带着你的人去把墙面刷回来!”肥膘又说道。

    “啊,还要刷回来!”

    “叫你去你就去,黑社会做社工不行啊!快去!”肥膘说着把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扔了出去。

    “是是是,马上去!”

    肥膘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冷汗,这差事真他妈不好干,大哥说这么干,大哥大又不让这么干,到底该怎么干?他娘的他肥膘夹在中间快成饼了。

    相比而言,肥膘这个人更怕的是曾云风,当然丁益蟹发起飙来也很可怕,可是肥膘更怕曾云风那种说话一点儿愤怒表情没有的样子,这更让他感觉到恐怖。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个大哥大的能量可了不得,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这个大哥大走了一趟澳岛,整个澳岛就已经风云变天,连之后崩牙驹都已经被推下马,可想而知他的力量程度。而且这个人可是和郭家以及和家都有关联的人,而且都能说得上话。

    他经营的生意更是肥膘想都不敢想的生意,毕竟有谁能把生意从黑的做成白的,而且堂而皇之地从维多利亚港运出去,估计也只有他了。

    曾云风挂了电话,他对于肥膘很清楚,他也知道肥膘知道他一些事,曾云风更清楚忠青社乃至整个香江都有一些人了解他的背景。

    曾云风的目的就是要搅乱整个东南亚,现如今整个东亚地区必须牢牢的掌控在华人的手里。

    所谓的第几岛链根本就不能有丝丝毫毫的风险,现在整个大陆地区最大的麻烦就是各种禁运以及技术封锁,而突破这个封锁打破这条铁链才是这条巨龙腾飞的重要因素,所以地下势力必须由华人掌控。

    而地下势力的掌控逃脱不了武器的来源问题。

    另一面香江警察正密切关注着整个丁家的一举一动。

    反黑组的大sir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属下的汇报,“你是说丁家就派了肥膘这个小喽啰在挑事!”

    “好了,你去盯着,希望这次事件不要闹得太大,同样,你帮我叮嘱丁家,如果他们真的露出马脚,我不介意和鬼佬一起把他们连锅都端了,毕竟囚龙这家伙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我们已经盯了他几年了,可是他丝毫不露马脚,要不是丁孝蟹台岛一行,我们还不知道他背靠丁家的底细。”

    “sir,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他抓来?

    “抓,想得容易,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抓我早就抓了。”

    “好好盯着,也希望他不要出手,否则十个方家都不够他一个人踩的。”

    “sir,那么公屋那边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啊?”

    “一群小流氓而已,随他们去吧,派个伙计去盯着,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几天后,形势愈演愈烈,很多人都在方家的身上都闻到了煤油味。

    他们见了方家之人,纷纷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走。

    肥膘虽然不敢再在公屋里面闹事,可是针对方家的手段却一点儿也没停,毕竟一个是要把他头拧下来的,一个是要把他的头塞进屁股的,都不是好人,听谁的都不行,谁的都不听也不行。

    另一面,进到牢房里面,丁蟹脸色阴沉,丁蟹进来的瞬间,几人的纷纷看向丁蟹,丁蟹被看得浑身发毛,身形紧绷,随时准备动手,丁蟹一鼓气道:“看我干什么啊,难道囚犯都是方进新的儿子啊!来啊,我不怕你们!”

    “爷叔,是老大吩咐我们进来听爷叔的使唤的。”一人胖子欠着身子走过来说道。

    “是啊,是老大他让我们进来的!”另一人接话道。

    “是啊,爷叔,你有什么要做的,我们做就好啦。”其他人纷纷附和。

    “好啊,我总算没生错这几个儿子!”丁蟹心情这才放松下来,叹了口气,缓缓坐下。

    “爷叔,这是老大让我们每人带一点儿进来给你的,他说你会用的着!”其他一人说着递上来一个包裹。

    牢房的日子不太好过,不过,有丁益蟹送进来的人照顾,丁蟹没有受到欺负,甚至还可以看电视。

    “今日,湾仔地区黑社会不断的骚扰受害人方氏一家四口,一家人一直坐在这个工地上做无声的抗议,据他们表示,这事件是跟黑社会企图恐吓有关的,而警方也非常关注这件事情,他们已经把案件交给重案组处理!”一个主持人播报着新闻,而下面看电视的丁蟹脸色阴沉。

    “哼!”第二天兄弟四人进到探视间,只见丁蟹背对着他们兄弟几人坐着,听到他们进来,一声冷哼。

    “老爸,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们别以为我关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做了坏事,我同样会知道。”丁蟹双手环抱在胸前气愤地说道。

    “什么坏事,我们没做过任何坏事啊!”丁益蟹反驳道。

    “混账!敢做不敢承认。”丁蟹听完立刻转过身来骂道。

    “浇煤油,打人,泼油漆,你们连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啊!”

    “方家恩将仇报是他们方家,老爸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宁人负我,我不负人,一群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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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壹拾伍章 身体很习惯

    “老爸,我也不想,可是人家不是这么想的啊!是不是啊?”丁益蟹再次反驳。

    “你这个流氓头,你不想别人逼得了你吗?你不点头,小萝卜头敢这么大胆吗?”

    “你们吵什么?小声一点!”狱警过来敲敲铁门警告道。

    丁益蟹冷厉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狱警,狱警吓得脖子一缩,压低声音说道:“好吧,不要吵,小声点说!”说完就离开。

    “行,你嫌我麻烦,那就别来看我,我也不愿意跟你们这些流氓说话。”

    “好了,老爸,对不起,行了吧!”丁利蟹说道。

    “别跟我说,去跟方家说!”丁蟹气呼呼地说道。

    丁益蟹气的发笑,“我们去跟方家说对不起,是谁指正你杀人的?这次我们不对付方家,你就完了,老天爷瞎眼了吗,我们是为了救你呀!”

    “你不是救我,你这是害我,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救我,就算我真的没罪放出来,将来受到良心的责备也不会快乐的。”丁蟹敲敲桌子说道。

    “难道做儿子的要看着爸爸一辈子做牢就快乐吗?”

    “你不要跟我强词夺理,我书念的少,可是我还懂得分清是非黑白。”丁蟹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哼哼的。

    “可是他们上庭一定会指正你的!”

    “我跟你们奶奶也说过,两家人一条心,你这么做,我怎么出来混呢?”

    “就算将来没法立足也无所谓,总之我一定要保住你,你是我爸爸,我不能让你一辈子坐牢!”丁益蟹气呼呼撑着桌子盯着丁蟹的眼睛地说道。

    “总之,你用这种卑鄙手段去整方家,那就是不对。”丁蟹躲过丁益蟹的眼神说道。

    “不要说整,就算是做掉方家,我也在所不惜。”丁益蟹砰的一声狠狠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好啊,你行,翅膀硬了,都学得跟禽兽一样,我那么多年白教你们啦,这是伤天害理!”

    “伤天害理!就算杀人放火!这又都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救你啊,老爸!我不想没有爸爸,你明不明白!”丁益蟹站起来走来走去,急躁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面的老虎。

    “我不相信,没有别的办法,老三,你是律师,你最清楚了,你说!”丁蟹说着盯着丁旺蟹。

    “我跟十几个律师开过会,很多律师都不敢接这个案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是方家肯改口供!要不老爸你坐牢坐定了!”丁旺蟹担忧地说道,而丁蟹听的脸色一变。

    “这么严重吗?那你们也不用一出手就这么狠,你们有没有尝试跟他们谈一谈,跟他们好好解释,就说爸爸打了他们的爸爸之后就坐牢了,已经得到应得的惩罚了,在台岛坐牢跟香江坐牢都是坐牢啊!”丁蟹听完语气立刻转软。

    “哎,要不就赔偿他们好了,赔他们一点钱就行了,没有理由不能商量商量的。”

    “老爸,你想多了,他们叫你死啊!”丁益蟹一寸寸用食指指节咚咚地敲着桌子道。

    “唉,香江的花花世界的确是很容易使人变质。”

    “你们确定这么整方家没事吗?要是真把警察惹毛了,会找你们麻烦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暂停所有的业务了!”丁益蟹道。

    “那岂不是损失很大?你们很孝顺,哎,我还会跟你们讲讲道理,可你们奶奶那么顽固,会不会?”

    “老爸,我们已经把奶奶送到汕头休养了!”丁利蟹道,丁蟹听完立刻松了一口气。

    “啊,对了,你们这么整方家,他们到底怕不怕,我在电视上看见他们好像还不屈服。”

    “老爸,我们知道怎么做,你放心,要是你坐牢的话,我陪你坐牢!”丁益蟹道。

    “老爸没有白疼你们,你们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爸爸老了,以后不靠你们还能靠谁?”

    “好了,探视时间到了!”狱警敲敲门上窗子的栏杆说,接着直接拉起丁蟹就往外走。

    “老爸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了,每天都要呆在这个透不过气的鬼地方,失去去由真的很惨哪,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老爸才行啊,还有,千万别栽在警方手里,救我!”丁蟹被人带走还是不停地回头嘱咐道。

    又过了几天,曾云风几个再来看他,此时的丁蟹的眼镜都碎了,两鬓斑白,放佛老了十几岁。

    “老爸啊,你没事吧。”丁旺蟹关切道。

    丁蟹有些尴尬地抚了抚眼镜“我把眼镜放在床上了,一屁股坐下去就坐烂了!”

    “不要紧,我去给你配副新的,回头给你送来,再给你送半拉染发水来,让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是啊,再买个发卷给你卷头发!”丁利蟹接话道。

    “要我说啊,应该给爸爸找个老婆,这样才能跟年轻。”

    丁蟹嘴角苦了苦,不在坚持,苦着脸,打断他们道:“儿子,我真的再不能坐牢啦!”

    “我知道,我知道。”丁旺蟹道。

    “爸爸自己想了个办法来打这场官司,你们先听听看行不行啊!”

    “可不可以把我在台岛坐了14年牢的证明给法官看,让法官知道我这14年前逃到台岛不是去享福了?这样打这场官司不是蛮好的。”

    “老爸,你真傻啊!这当然不好了,香江是香江,台岛那里归台岛,法官是不会管你的,你一提就更糟了,你千万别让法官知道你在台岛也伤过人!还坐过牢!”

    “老爸,你试试告诉法官,她不把你判成环首死刑才怪!”

    “老爸,我们请的律师是全港最好的,就让他们帮你吧,你别自己乱想了!”

    “老爸,你是不是么睡得不好啊?要不要给你开点儿安眠药?”丁利蟹看着憔悴丁蟹问道。

    “哎呀,老爸,你不懂法律,你就别乱想了!”

    “是啊,老爸,你别乱想啦,听我们的就行了,有空呢,你到操场做运动,才能精神抖擞啊!”

    “老爸,听我们的就行了,有空到操场多做运动,要精神抖擞!”

    “不用,你们以为我崩溃了吗,我一直都很坚强!”丁蟹情绪低落却依然嘴硬。

    “我没事,哎,我没得救了,我一定会判死刑的,你们不用请律师了,也不用浪费你们的钱了,我哪儿还有得救啊?我想到唯一的办法都不行,方家的那几个人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被黑社会那么恐吓,他们都不怕。”

    “他们还穿着血衣上街游行,记者都站在他们那一边,我现在是被千夫所指,是死定了!”丁蟹说到这里情绪陡然低落下来。

    “方家这些人呢?他们怎么那么凶,欺负我,还咄咄逼人,还要眼看着我被判死刑,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一早拿着杯子去排队领粥的时候我就想哭。”丁蟹说着老泪纵横,映衬他花白的头发,宛然一个垂垂老者,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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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壹拾六章 天真的丁蟹

    “我就关在这里,吃都吃不饱,他们咱们却在家里大鱼大肉,开开心心的等着看我死,我没得救了,我没有救了,也没有别的办法想了,我快死了,快死了,没有办法啊!”丁蟹仰着头不让自己泪水再流下来,他情绪崩溃,眼神颓丧的离开了。

    曾云风兄弟几个人也都很无奈,不知道这时该怎么劝他。

    “大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爸这么颓废下去,你不要再拦着我了,我要动手了!你再拦我我说不定就要做出什么来!”曾云风兄弟出了探视间,丁益蟹恶狠狠道。

    曾云风闭上了眼睛,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走到门口才默默说了一句,“我最近会和你嫂子一家搬出公屋的,阿益,七年准备,一朝尽丧,值得吗!”

    丁益蟹听完浑身一个激灵。

    接下来几日,方家收到丁益蟹狂风暴雨般的撕咬。

    另一面台岛,花满园酒楼。

    “济叔,丁家他们真的疯了!你救救展博他们吧!”龙纪文哀求道。

    “咳咳,我在这儿吃饭,你就一直在旁边啰里啰嗦的,是,只要我周济生说一句话,丁益蟹这个小王八蛋还不吓得尿裤子,我打个电话到香江,就保你朋友全家平安无事!”

    “济叔!”龙纪文再次哀求。

    “济叔你就算行行好吧!”

    “谁来求我,我都会答应,可是方家我是不会帮的,方进新临死还坑了我跟你爸爸,如今跟他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他!”周济生冷哼道。

    “我要不是给你爸爸面子,你就别想坐在这儿跟我一块儿吃饭,你知不知道丁蟹怎么离开台岛的,你又真以为丁家疯了,他们还没打算跟方展博往死里斗,只是想让方家他们低头!”

    “无权无势,除了脾气犟,方展博哪一点像方进新,咳咳,这么斗下去,方家会死绝的!”周济生夹起来一个叉烧道。

    “我的命是硬,可是也经不起你这样玩,这个也要帮,那个也要管,我铁定会死于非命!”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帮你老爸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我很不容易啊,我退让那么多,才得一块静地养老,你现在又来烦我,还求我帮你,你是让我早点死啊!还是让华姐死!”

    “我告诉你啊,要不你坐在这别出声,陪我吃完饭就走,要不你就马上给我滚!”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真的!”龙纪文苦苦哀求。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滚!”周济生猛拍桌子道。

    “济哥,你消消气,纪文,你走吧,我们帮不了你!”华姐安慰了周济生后对龙纪文道,龙纪文求周济生无功而返,悻悻地离开了。

    另一面,香江探视间,距离再次开庭时间已经不长了。

    “丁先生,你这个案子的确有很多地方对你不利,不过,我们研究过控方的证控资料,我绝对相信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将原来的谋杀变成为可原谅自卫杀人。”林律师道

    “可原谅自卫杀人!”

    “杀人!那如果我们将可原谅自卫,嗯....不提杀人两个字,改为可原谅自卫错手使一个人长眠,这样行不行?”丁蟹看着林律师的脸满是期待。

    “老爸,字眼的事慢慢再说吧!”丁旺蟹摸着自己额头一个头两个大。

    “不能慢啦,法律上的字眼很重要啊!”丁蟹很紧张,对这次官司很在意。

    “丁先生,我们会尽量的帮你向法官求情,给你减刑的!”另一个律师道。

    “嗯?你不是替我打赢了这场官司吗,还要判刑吗?老三你没告诉他老爸不能坐牢啊!”丁蟹听完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丁旺蟹。

    “林律师,你不知道一些事,嗯,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台岛做过14年牢,会不会更有利!”丁蟹眼巴巴看着几个律师等他们的回复。

    丁旺蟹摸着自己的额头使劲地抚弄,对这个老爹的奇怪想法他实在是不敢苟同。

    “丁先生,那是另一个案子!”林律师硬着头皮道。

    “行,行,那我告诉法官,这件事可以用来让法官同情我。”丁蟹仍然坚持。

    “我打死人了就没得辩护了吗,我觉得有一样可以打,那就是打感动!”

    丁旺蟹听完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只要我们让法官和陪审团呢他们为我洒下同情之泪,那么就算赢了,我觉得可以,因为我前半生的确真的好值得人同情的,我这半生都是被情义这两个字害得,我只要赢得法官的同情,我就会判无罪啊!”丁蟹理所当然地说道。

    旁边抽烟的曾云风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叼着烟发愣,兄弟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看着律师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以及投向他们的询问眼神,其他几个兄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先生,从来就没人这么打官司!”

    “嗯,是有点难度,不过中国人会吃这一套!”丁蟹争辩道。

    “老爸,可是法律是有条文规定的呀!”丁旺蟹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要死读书,那法官是人,陪审团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比如你在路边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一瘸一拐的乞丐,都会给他几块钱的吧,为什么会给他?就因为他感动了你啊,他又不帮你打工,又没给你做事,你为什么给他钱呢?因为你觉得他值得同情,所以你说感动多厉害呀。”丁蟹理论一套一套的,可在曾云风几个兄弟以及律师看来荒诞不已。

    “对不起,丁先生,这场官司我不打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我三年来从来没打输过一场官司,我不想为了你破例。”林律师直接站起来说道。

    “林律师,我只是提出意见,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算了啊,别因为这样就不救我了,我读的书少,我不会说话,你别,你别这样,帮帮我,帮帮我啊,帮帮我,别生气啊!”丁蟹立刻服软道。

    林律师这才坐下来。

    “丁先生,我希望你绝对的信任我们!”

    “啊,是,我明白你们是为了救我,我明白!”

    “明天上庭回答问题的时候斯文一点儿,给法官和陪审团留下一个好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过了明天我们再来跟你谈!”

    几个人离开探视间狠狠松了口气,真是像是打了一场大官司,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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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壹拾七章 谋杀案自辩

    回到新家中,厨房里正在咕嘟咕嘟煮着什么,香气四溢。

    曾云风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

    阮梅倚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阿孝,你上次做的那顿,你是怎么煮的那只鸡啊?”看曾云风情绪不高,阮梅好奇地问。

    “哦,我买了一只很嫩的黄油鸡,做白切鸡,不用水煮的,我是用米汤煮熟的,所以皮和肉之间呢,会有一种很香的鸡油味!”

    “是不是薄薄的透明的!”

    “是啊,鸡用米汤来煮呢皮就很滑了。”

    “虾呢?虾是怎么做的?”看着曾云风提起了兴趣,阮梅接着问道。

    “虾是白灼虾,这个虾还活着的时候呢,就用上温酒来泡醉它,然后放在冰箱里保持新鲜,等要吃的时候呢,再拿出来煮一下,加点酱油就行了。”

    “还有啊,我把煮过虾的水,和煮过鸡的米汤合在一起,放了一点儿金华火腿,浇上汤煮白菜。”

    “白菜呢,就很好吃了。”曾云风说道。

    “阿孝,你的手艺这么好,为什么要娶我!”阮梅歪着头问道。

    曾云风摸了摸她的脸庞,笑笑,“傻女人!洗洗手准备吃饭!”

    刚吃饭不久,曾云风就接到电话。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阿孝,怎么了!”彩婆婆问道。

    “老爸那里出点事情!我去一趟!”曾云风道。

    阮梅点点头,“你去吧,你放心,我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曾云风点点头拿着衣服出门。

    探视间,其他兄弟几个焦躁的不行。

    不一会,丁蟹出来面容憔悴,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老爸,里头怎么啦?没事儿吧!”

    “宝贝儿子,老爸没事!”丁蟹挥挥手道。

    “真的没事儿,老爸没事儿,没事儿!”丁蟹捂着脖子说道。

    “老爸,你放心,我一定去找那家方家算账!”

    “你们先别说我,啊,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没精神呢?最近没睡好是吧?”

    “老爸,你怎么那么傻,要自杀呀?”丁旺蟹道。

    “哎,一个人正正常常的,要不是逼得走投无路的话,怎么会寻死呢?不过不要紧,你们老爸我算是死过一次,以后重新再来。哎,死过才知道,原来生命真是那么珍贵。”丁蟹感叹道。

    “我前些日子只是一时糊涂一时失策,乱了阵脚才失去信心的,我以后不会啦,你们放心,以后老爸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会给你们丢脸。”

    “是啊,这才是我们的老爸啊,”

    “老天逼我死了一次,就是想让我悟出个道理来,天助自助者,人一定要靠自己,我不能靠那些律师,我要靠自己救自己,我要自己上庭,自己替自己打赢这场官司,我要自辩啊!”

    “老爸,这一类的案件呢?是不能自辩的,需要由大律师帮你打的。”丁旺蟹焦急地道。

    “嗨,你这个小滑头啊,你准是学法律的时候没好好的念书,还是有心骗老爸,这几天呢,我一直在看法律的书啊,人有人权,什么官司都可以自己打的!”

    “这件案子很复杂的,你自己怎么打呀?”

    “老爸,你先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如果你上庭的时候被人问一个点或者是讲错一句话,这场官司就全完啦。”

    “老爸,你别惹事了,让那些大律师帮你打就行了,有什么不好呢?你要是不满意那些大律师,我帮你换几个。”丁益蟹更是焦急,觉得这个老爸真是胡来。

    “我想换换你这几个儿子,次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你们以后也不用再来,我开庭你都不用来。”

    ”就算把律师换了,也不让我给自己辩护,我每次绞尽了脑汁,帮你们想办法让你们救我,我每次说出来你们都打击我,就像我自己要害我自己,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呀!”

    对于丁蟹的想法,曾云风真的是苦笑不得,谋杀案这么简单就好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自辩的。”

    “我听你们的听过很多次了,结果怎么样呢?逼着我要自杀,如果昨天我真的上吊死了的话,你们以后会后悔死的。”

    “我们要是让你自辩的话,就是等于让法官判你做一辈子牢!”丁益蟹笃定道。

    “我向法庭申请自辩,到判的那天,你们就知道老爸做的对不对!”丁蟹说完就自信地走了。

    “要我说啊,老爸他就会这么做的,你不信?”丁旺蟹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完了完了,老爸要自辩,就这就等于判啦,这场官司没得打了!”丁益蟹整个人后仰倚靠在椅子上,左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方家那个臭小子,他喜欢穿着那件衣服满街跑是吧?好,我就找人逼着他穿着衣服往下跑,还有那几个女的,我不给他们泼硝镪水,我就不姓丁!”

    “哎,老大,你说句话!”

    “老爸第一天被抓走,我就已经说过了!现在给老爸申请延期吧,他要自学自辩,最起码最基本的东西要懂。”曾云风说完拎起来外套就走。

    “这个大哥当的真是轻松,什么也不用管!”丁益蟹不满道。

    曾云风离开看守监狱后,来到宝莲禅寺,此时另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蟹哥!”

    “周济生那里怎么样,他要插手吗!”曾云风点了一支烟问道。

    “他打发龙纪文走了,没有插手!”

    “没有就好,你盯着他和龙成邦,如果他们真的不想过安生日子,我不介意帮他们一把!”曾云风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人嘱咐道。

    “蟹哥,我看他们不会善了这件事!”

    “我知道,难道你真以为他们是想要我家老头子坐牢,他们是想逼我出手,顺便摸摸我的底!”曾云风笑笑。

    这人眉头略微一皱,曾云风眼神微眯。

    “丁益蟹这个家伙已经陷进去了,他在等他越陷越深!拔起萝卜带起泥。”曾云风抽了口烟,无奈作势揉了揉额头。

    “好了,说起来,方家也是可怜,只是个棋子罢了,他们借势操作无非就是想要拉我下水!”

    这人点点头,“蟹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这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曾云风冷冷看了一眼,拿起电话,“喂,阿良,七号马跑不出好成绩了!”

    “知道了,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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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壹拾八章 丁蟹的打动

    兄弟几人再次回到探视间,一众律师正围着丁蟹给他讲解法律知识。

    曾云风在一旁抽烟,看着丁旺蟹过来递给他一根,“老爸这个案子真是费律师,王律师,李律师,林律师,这都多少了,现在还要教他法律常识让他自辩,我在律师界的脸都丢完了!”丁旺蟹接过烟自嘲道。

    “法官已经批准了延期一个月,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老爸可以想办法自辩,别太担心!”曾云风抽了一口烟道。

    “大哥,你真的对老爸自辩有信心?”丁旺蟹很是疑惑。

    “恰恰相反!”曾云风有些高深莫测地拍拍他的肩膀。

    “各位,我读书不多啊,你们全都是专家,那以后我还有很多要请教你们的,所以你们要尽可能的教我。”丁蟹看着眼前的一众律师很是紧张,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小学生遇到老师一样。

    “嗯,现在别浪费时间了,时间不多啊,我们要全力以赴,抓住重点,直到做好为止。”丁蟹说着情绪高涨跃跃欲试。

    “这个案子我已经详细地研究过了,我认为只有一个方法才能够打赢,就是感动法官和陪审团!”丁蟹的一番话把几个律师都听的懵了,在一旁抽烟的曾云风和丁旺蟹也不额外。

    丁旺蟹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右手拿着烟,满脸苦笑。

    开庭的日子一晃就到。

    “丁蟹,关于你选择自辩,在这里,本席有必要提醒你,虽然过去自辩的案件是有不少,可是都是比较轻微的控罪,严重的控罪的自辩,尤其是谋杀的自辩便是十分罕见。”法官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本席在这里再三提醒你,司法制度和法律的程序是十分复杂的,在本案如果你被判罪名成立,将会依例判处缳首死刑。”

    “被告,这个你明白吗?”

    “谢谢,谢谢法官大人!”丁蟹急忙恭敬地回复道。

    “各位陪审员,法官大人,我今天站在这里选择自辩,我知道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

    “对法官大人的提示,我真的很感激,这就更加证明我这次选择自辩的正确。”

    “一个人如果被审,不替自己辩护,而是找那些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帮自己来辩护的话,那是多么滑稽,多么可笑。”

    “我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律师受过专门的训练,他们是很会辩驳的。”

    “被告!”法官无奈搭腔。

    “我知道,现在不是辩论赛,是讲事实,也就等于一个人他有钱请律师,他能打赢,他被判无罪,另一个人他没办法,他没钱请律师,就打不赢,这样的司法制度你说多么可悲。”

    “不过我相信香江不是,所以我不怕,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就算我这次壮烈牺牲了,我也无话好说!”

    丁益蟹坐在台下低头捂脸,“全完了,输定了!”,其他几个兄弟也是满脸尴尬,控方律师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丁家人。

    “被告,你只需回答明白或者不明白我刚才对你所说的话,本席没有问你的观点。”法官直接打断他说道。

    “被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刚才对你所讲的提示?”法官再次问道。

    “明白,完全明白,很清楚!”丁蟹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既然明白又清楚,而且又继续选择自辩,本席宣布暂时退庭,被告还押等候再审。”法官一落槌,众人立即站起。

    走出法庭,丁益蟹一拳锤在墙壁上,“老爸这么个搞伐,真要命啊,如果再这样,那和自杀有什么分别?”

    “那你能怎么办,老爸已经选择自辩了,你还能拦得住他吗!”丁旺蟹无奈说道。

    “哎呀,大哥,你说句话啊!”丁益蟹满是希冀地看着曾云风。

    “现在我哪还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曾云风也是苦笑着摇摇头,这种老爸几个儿子遭得住。

    时间不长,再次开庭,双方提交材料审核后,开始盘问证人。

    “方芳小姐,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和被告之间的关系?记得简单的说!”控方律师对着方家大女儿问道。

    “他们是朋友,不过...”方家大女儿低着显得十分胆怯。

    “不过什么?方芳小姐!”

    “没什么!”方芳看见丁益蟹看过来的眼神后立即回道。

    “你认为你爸爸对被告的印象怎么样?”辩方律师无奈再此问道。

    “我不大清楚!”方芳再次小声道。

    “法官大人,嗯,方芳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记不下来,请你让她声音大一点好吗?”丁蟹举手示意。

    法官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方芳。

    “证人,你在回答问题时,请尽量清楚点,明白吗?”

    方芳微微点点头,示意明白。

    “好,谢谢!”丁蟹朝着法官笑笑。

    “各位,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证人刚才的表现,很惶恐,很害怕,为什么?因为当本案的被告被捕之后,控方全家就一直受到黑社会无缘无故而又极其卑鄙的骚扰。”控方律师很是不忿地说道。

    “黑社会为什么骚扰他?动机似乎很明显,那些黑社会好像在保护某个人。”

    听到这里,法官皱了皱眉头。

    “主控官,被告,被告的协助辩护律师,麻烦你们走近本席。”法官突然说道。

    法官的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可几人还是走出自己的席位,走向法官。

    “主控官,本席觉得你不应该因为被告不熟悉法律而尽量利用这个点,我希望尽量公平地进行这个案件的审讯,清楚吗!”

    “协助辩护律师,你们身为被告的助手,我看你们有必要更清楚、更详细的告诉被告他的权利。”法官再次提醒道。

    “哇,你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丁蟹听完很是惊讶地说道。

    “被告,你应该知道你是有反对权的,当你听到对你不利的假设时,你可以提出反对。”法官看着丁蟹点头道。

    “谢谢大人你再次提醒我!”丁蟹虔诚地如同信徒一样点头致意。

    “你们可以回原位了。”

    “法官大人你的确是个清官!”

    众人回到原位。

    “主控官,请继续!”法官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主控无奈道,刚才被叫去耳提面命一番,他还问个什么劲。

    丁旺蟹听到这里眉头舒展开来,丁蟹的开局似乎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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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壹拾九章 我是老实人

    “你说我捂着你的嘴巴把你推上车,我拿着叉子追你,逼你扎我,你把我说的像个变态狂魔,我为什么呀?我身为通缉犯,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你,你都不说!”丁蟹说着脸都涨红了。

    “被告现在由你来盘问证人!”

    “方芳,我是蟹叔叔,你不用怕啊,你以前小的时候一看我就笑,还记不记得?”

    方芳吓得往凳子里面缩,仿佛以为凳子能够保护她一样。

    “你记不记得,你先回答我啊!”丁蟹循循善诱,但是在曾云风看来,丁蟹更像是一个变态怪蜀黍。

    “你在这里,一定要回答我的!”丁蟹说着看向法官。

    “证人,你必须正面回答被告方的问题!”

    “嗯!”一个蚊蝇一样的声音从方芳的鼻腔里发出。

    “哪,他还记得,他记得一看见我就笑,笑也就是开心了,他看见我好开心啊!”

    “被告,请你继续提问!”法官皱了皱眉头。

    “好,好,嗯,还有一次呢,对了,我扮小牛让你骑啊,你骑上去呢,就笑的咯咯的笑了,有没有这件事儿?”

    “哈哈,还有一次,对,你撞到门框上撞掉两颗门牙啊,就是这两个。”丁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门牙。

    “于是我就带你去公园扔到草堆里还给牙仙姐姐了,是不是?那我还告诉你,这样呢,牙就可以出齐了。”

    丁蟹此时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邻家怪蜀黍。

    “嗯,你现在的牙齐不齐啊,是不是啊!”

    方芳点点头。

    “你还记得,当然记得啦,我是老实人吗,我不会骗人的是不是?”

    “我是个老实人,我是个老实人,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问完了。”丁蟹反复重复这句话,仿佛自己都要信了。

    “被告,你应该珍惜每次盘问的机会,你在盘问证人的时候要尽量简洁突出,你到底想要陪审团知道什么。”法官皱皱眉头。

    “你这么问,想要证明什么?”

    “已经很清楚了,证明了她一看见我,她就笑了,证明了她经常跟我玩儿了,我扮牛让她骑呢,她亲近我,而这些东西你们都听见了!”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被告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替自己辩护。”法官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已经很简单了,那也就证明了我和她很熟吗?和他们一家人都很熟,就像一家人一样,很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呢,嗯,哎,总之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啊对了,对,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哪,注意啊,是家务事,我们两家人呢,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关上门的确有很多问题,千头万绪,可是这是家务事,外人很难理解的,就这么简单。”

    “多谢法官大人,您再次指教我,谢谢。”丁蟹十分得意,好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可是曾云风却是无奈不已。

    “协助辩方的律师,我看你们和被告要认真好好的研究一下,也应该明确的告诉他,要知道你们身为专业人士,这是你们的职责。”

    “先到此为止,暂时休庭!”法官很是无奈,摇摇头,整场盘问就像是一场闹剧。

    法庭下的各方的交流房间。

    “到底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应该告诉我,哎呀,你们快点告诉我吧,别再害我了!”丁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对于这些协助律师很是不屑。

    “丁先生,你要再这样,你就判定了!”一个律师无奈地说道。

    “哎,我判定啊?你们刚才在法庭上是不是全都睡着了?那个主控官啊,对我都有好印象了,那个法官也开始对我偏心了。”

    “主控官让我任意说,对我一次反对权也没用过,还有我最后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哇,说得多好啊,简直是点出了这场官司的重点!”

    谷</span>

    丁旺蟹对于此时的丁蟹彻底麻爪了,律师也是无话可说。

    休庭结束,众人再次回到法庭。

    “本人方婷,谨以上主之名发誓所讲一切均为事实及事实之全部。”方婷的手按在圣经上发誓道。

    “从被告丁蟹打死方进新到现在,你是不是今天第一次看见被告啊?”控方律师看着方婷问道。

    “反对啊,反对主控官用丁蟹打死方进新,这七个字。”丁蟹立即站起道。

    “反对有有效!”法官点头说道。

    “你第一次再看见被告是什么时候?和在哪里?”控方律师又问道。

    “在大圩村的一个电话亭!”

    “在被告落网被捕之前的一个礼拜。”方婷说一句补充一句。

    “反对,反对!”丁蟹又站了起来。

    “落网呢,就是罪有应得才能叫落网,抓到才叫落网,这叫做误导陪审团!”

    “被告,你作为辩方,虽然有反对的权利,可是决不能滥用。”法官皱了皱眉头。

    “请您讲讲当时的情形?”主控官撇撇嘴继续问道。

    “他突然跳出来,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叫。”

    “然后呢?”

    “然后他把我推上车,带我去个很黑很静的郊野公园。”

    “在那里,被告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是你记得最清楚的。”控方律师一步步问下去。

    “有,他说,虽然我打死你爸爸,可是我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种坏人,他还说打死人不等于就是坏人。”

    “被告还曾经在地上捡起烧烤叉,然后追着你,让你用那根烧烤叉扎他,有没有这件事?”控方律师问。

    “有,他说他打死我爸爸,我可以扎死他,亲手报仇!”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控方律师向着法官点头致意。

    “现在由辩方盘问。”法官道。

    “你再发一次誓!”丁蟹气呼呼地走到方婷的面前说。

    “被告!”法官再次皱眉。

    “法官大人,我有作用的,请再发一次誓!”

    “本人方婷谨以上主之名,发誓所讲一切均为事实及事实是全部!”方婷继续道。

    “你发假誓言!”

    “我没有!”

    “你说的是事实,可是不是事实的全部,你有的说,有的不说,你断章取义,你误导陪审团!误导法官!”丁蟹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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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章 一句话定案

    “我为什么要拿着叉子让你扎我?你说呀!”丁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被告!”法官再次提醒。

    “那个法官大人,这件事好重要,好重要的,比如我跟人家聊天聊完之后呢,他就告诉我不去吃饭了,那你听了以后你会怎么想呢?你会觉得他好大的架子,摆谱不给面子。”

    “是!不吃饭是事实,可是,是不是事实的全部呢?”

    “原来他告诉我,他说哎呀,我都胃疼的想吐啊,我不想去吃饭了,对,重点就是他胃疼的想想吐啊,如果把他的胃疼的事告诉你们,你们就不会误会他,你们就不会怪他,你就会同情他,你会觉得他很惨!”

    “方婷,我那天有没有跟你说,我说你爸爸被我打死了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我为什么会出来说这句话啊!”

    丁蟹这话一出,曾云风便知道,这场官司输定了,而丁益蟹抱着脑袋揪着头发愁的不行,而丁旺蟹一拍前面的靠背,叹了口气,丁利蟹也是垂头丧气。

    “这人怎么这样啊,打死人还不认!”底下的旁听的人群哄哄作响,议论纷纷。

    “因为我知道你和我的二儿子苦恋,为了上一代的恩仇,你们爱的那么痛苦,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我不想祸延下一代!”丁蟹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杀死人,永远要被通缉的,我知道我去找你你会报警的,我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去找你呢?我就是想成全你和我的儿子呀!”

    “你爸爸死了,你就想让我死,我还有四个儿子呢,我是你山盟海誓深爱过的一个人的爸爸呀,做人不是这么做的,小婷!”

    不管丁蟹再怎么激动都不管用,陪审团已经给他下了定义了。

    可惜这条路就被丁蟹一条路走歪下去了。

    接下来是对罗慧玲的盘问。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丁蟹盯着她问道。

    “你打死我表哥以后你来找我,我就认识你了!”罗慧玲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是我在擂台上打死你表哥以后,是在擂台上。”丁蟹纠正道。

    “我们第一天认识,你第一句话就说很恨我!”

    “是,我恨你!”

    “可是一个礼拜以后,你就从恨我变成跟我到沙田去踩脚踏车,是不是!”

    “是你逼我,不让我走!”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

    “是!”

    “你好反复无常,好善变,一个礼拜就从好恨我变成了跟我到沙田去踩脚踏车啊,接着我们就相爱了!”

    “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好,后来呢,我就去了趟澳岛,一个礼拜我就回来了,你又说恨,又走了,又说爱上了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死者方进新,是不是!”

    “是啊!”罗慧玲理所当然道。

    “你这个人真是出尔反尔,一变再变,你让陪审团和法官大人怎么信你呀?”

    “你今天在这里指证我,说我有罪,恨不得我死那么一个礼拜,以后又会怎么说?”

    “你有罪,我恨不得你死!”

    “未必啊,你一个礼拜后由好恨我又变成和我到沙田去踩脚踏车,我到澳岛去了一个礼拜,你就变了,全都变了。”

    “我想到今时今日,我想得头都大了,我都想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变,我去了几天澳岛,一个礼拜,我去了一个礼拜的澳岛回来,你就变了!”丁蟹越说越激动。

    “被告!”法官搭话插入进来道。

    “那你告诉我,你以为我到澳岛去干什么?”

    “被告,你一定要很清楚的让大家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法官再次插话。

    “大人的很快就快水落石出了!”丁蟹解释道。

    “你告诉我,你说你到澳岛去找你走了四年的老婆呢!”

    “那你认为我去找我老婆是为什么呢?”

    “你说你不服气,她就这么走了,你去用开水泼她!”罗慧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丁蟹。

    “我说用开水泼她,你信不信?”

    “被告?”法官狠狠皱了皱眉头。

    “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大人!”

    “你说,你回答我,No,你不信,你从头至尾都不信,你认为我对你不忠,我告诉你,我以为当天就回来,哪儿知道我去了七天?你以为我去续未了情啊?你以为我抱着我前妻风流快活在那边过了七天吗?”

    “我把你扔下放着看我儿子,弄得你连饭都吃不上,去偷罐头被警察抓住。所以,你好恨我!”丁蟹陷入了自我幻想的意境中。

    “真的不是啊,我到澳岛找不到她,流浪街头,不眠不休被雨淋,我真的好惨,我直到第七天我才找到那个臭婆娘,我一看见他我就用开水泼她,我真的是好辛苦。”

    曾云风坐在下面听得眉头皱起,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便宜老妈为什么离开丁蟹,丁蟹完完全全就是个自我中心的人,而且会自己脑补细节,还能逻辑自洽,都快赶得上理论物理学家做假设了。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指正我,说我有罪,为什么在医院你那么想让警察抓我?为什么走了14年你都不帮我带我的四个儿子!”

    “为什么14年前你会移情别恋?方进新为什么放进去会没命啊?因为你恨不得我把它打死是不是,因为你恨我。”

    “因为你以为我对你不忠,你因爱成恨,你要看见我受罪,你才痛快,你知道我最疼我的儿子,你就想让我看见我的儿子们都变成要饭,我就会好惨,很心疼。”

    “你知道我最重视朋友了,你就诚心故意假装移情别恋爱上方进新,你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有钱,不是因为他英俊,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气的我去打他,方进新死的时候,我相信你在笑,因为你成功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罗慧玲盯着丁蟹看,一边看,一边笑,笑的丁蟹浑身发毛。

    “总之,方进新就是死于你的妒忌!”

    “我本来预备了200多个问题要问你,我要攻击你,问的你无地自容,我现在不打算问你,你总以为你自己好想让我死?我可以肯定的说一句,如果我真的判了死刑,第一个哭的就是你,哭死你呀,你真是好可怜!”

    丁蟹说着把手中的小笔记本狠狠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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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壹章 江湖了杂事

    再次退庭,丁家陷入了奇怪的氛围。

    左等右等,曾云风终于还是等来了想要谋害整个方家的人。

    公屋的楼顶,几人拖着方敏来到楼顶,一步一步地将将她拖到了旁边的楼边的已经锈蚀的围栏旁边。

    方敏拼命的挣扎,方婷在外不停地呼救,可是没有丝毫作用,几个女生又怎么能挡得住几个彪形大汉的残害呢?

    “你放了我妹妹,放了我妹妹,你们这群禽兽,你们这群黑社会。”

    “别叫了,方小姐,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这场官司再打下去,你们方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说道,抓着方敏的头发对着方婷道。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妹妹是怎样死在你们面前的,我们先从最小的开始,希望你们不要退缩,继续斗,继续闹,毕竟你们多坚持一分钟,多坚持一天,我们就多拿一天的钱。”另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疤痕,笑眯眯的笑容异常残忍。

    “是啊,大哥,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样,小姑娘!啧啧啧,这个脸蛋儿长得真是清纯呐,可惜了,就这么从楼上摔下去,估计如果是脸着地,那就没法儿看了。”这个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方敏像一只猫被拽住了后脖劲,拼命的后脚在地上蹬着,想要脱离他人的掌控。

    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又怎么能够脱离得了掌控呢?

    “小姑娘,别挣扎啦,再挣扎也没有用,我们这位兄弟可是练举重的出生,你这点儿小胳膊小腿儿在他手里跟捏只鸡没什么区别。”

    “乖乖听话,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看见没有,这楼看见没有?这栋楼十几层高,就往下这么跳,只要几秒钟,就结束痛苦,一点也不疼!”这位脸上带着疤痕的中年人摸了一下方敏的脸蛋儿,方敏吓得魂不守舍,旁边的罗慧玲软趴在地上被按的死死的,方婷,方芳歇斯底里地在地上哀嚎,可是被几个人狠狠的按在公屋的楼面上,丝毫不得动弹。

    她们泪水哗哗的往下流,如同瀑布,“你们是丁家派来的,你们是丁家的走狗,你们不得好死。”罗慧玲趴在地上拼命的哀嚎咒骂着。

    旁边一人啪的一耳光打在了罗慧玲的脸上,说道:“你骂别人就算了,我们可不是狗腿子,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并不送上门儿来给人骂。”

    “二哥说什么废话,赶紧干完了事儿,反正咱们的脸也被她们看到,不如一起做掉。”

    带着疤痕脸的老大摆了摆手说道:“哎,老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生意要一笔一笔的做,饭要一口一口吃,方敏这个小姑娘值100万。”

    说着带着疤痕的老大走到了方婷的面前,抬起她娇嫩的脸蛋儿,又勾起了她的下巴,对上方婷恶狠狠的眼神说道:“那这个呢,这脸蛋儿娇嫩的能捏出水来,怎么说也得值个200万。”

    说着,他又走到了满头都是湿漉漉头发拼命在地上挣扎的罗慧玲面前勾起了她的下巴,说道:“这个可就更值钱了,新仇旧恨一起算,那如果把这位也送到底下去,那就可不止200万啦,少于一千万,我们可都不干呐,是不是哥几个!”这位脸上带着疤痕的老大大笑,笑得十分的残忍。

    “这一个又一个,可都是钱呐,不能囫囵个全杀了,得慢慢儿来,鱼头豆腐汤这道菜得慢慢儿炖,炖到最后,那是鱼也好吃,豆腐更好吃,鱼与熊掌兼得!”

    谷</span>

    “给我个痛快吧,我相信法律一定有公平正义,你们逃不了,逃不出香江。”

    一个矮搓搓胖乎乎的男人走到了罗慧琳的面前,听着她刚才铜牙利齿,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道:“大姐,我们是混黑的,谁手上没点儿血呀?你们几个对于我们来说,真不算什么,无非也就是脏了脚趾头,是吧,大哥。”这人说着,看了一眼带着疤痕的男人。

    带着疤痕的男人笑了笑掏出一根烟点好了放在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口说道:“哎呀,我这个人呐,就是怜香惜玉,心软!”

    另一人听完在方敏的脸蛋上摸了一下,“瞧瞧,这脸蛋儿三十多了还是细皮嫩肉的,搁在我们老家啊,这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啊!”

    “可惜啦!”这时另外一个瘦了吧唧长相贼眉鼠眼的人说道:“大哥,要不在她死之前,让兄弟我快活一把,我还没玩过雏呢!”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这位仁兄的脸上,“放你娘的狗臭屁!”

    “盗亦有道,收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踏踏实实的办事儿,人家要的是这个小姑娘的命,不是要她的清白,你他娘的有点儿人性没有啊!”说着,这位老大吐了一口自己的小弟说道:“赶紧办事儿,我们还有一笔押金没收呢,收了钱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着这位老大将烟抽了一口,丢在地上,用脚轻轻碾灭,火星慢慢的在皮鞋的鞋底消失不见。

    罗慧玲的心中满是绝望,她从来没有如此后悔上庭指正,她该怎么给地下的方进新交代,老天难道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正义?老天无眼呐!

    正当此时,公屋楼顶上的铁门已经被拴住的门上传来了砰砰的巨响,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惊疑不定,对老三说道:“老三,你的门闩住了没有啊?”

    老三点点头,说道:“大哥,你放心,是最坚硬最牢固的门锁!”话未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轰响,整扇铁门被直接踹飞,摔出去四五米远,矮胖的男人吓得脖子一缩,而刚才的门闩直接被踹弯,门锁直接断成两截。

    一人用右手扇了扇灰尘,走了出来,“灰尘还挺大,不知是江湖哪位仁兄啊,居然要插手我丁家和方家的事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云风。

    这位带着疤痕的男人看曾云风面孔的瞬间眼神微微缩了缩,说道:“你是丁孝蟹?”

    曾云风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说道:“不错,是我!”

    “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必过来搀和这件事儿,而且这件事儿对你还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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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贰章 何处不江湖

    “好像并不见得吧!”曾云风默默地走到了这人的旁边,看了一眼这人的面相说道:“仁兄,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最近在走霉运呢?”

    “你放屁,我大哥最近鸿运当头!”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尖嘴猴腮的这人的脸上,这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满嘴囫囵都是血,接下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左手捂着自己的脸,怯怯地往后退,不一会脸就肿了起来。

    “不会说话,别说话,没让你说,也别随意开口!”曾云风的话,冷肃异常。

    “不愧是拳震一条街的蟹哥,十年之前就在这条街名声显赫,什么时候从江湖上消失了就不知道了,如今又要掺合江湖中的事了吗?”男人冷冷道。

    曾云风把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反复擦了两下看了一眼这人,这人凸起骨节上的茧子厚的很,淡淡说道:“既然是江湖中人,就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用我再教你吧。”

    “再说南拳,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的败类?”曾云风说着嘣的一拳打在了旁边公屋的铁栏杆上,铁栏杆顿时弯的歪七扭八。

    “好,好一个崩天锤,没想到在这香江居然还有人会八极拳,真是长了见识了!还到了如此火候,真是不简单!”

    “不过我肖三儿接的单子从来没有误过,兄弟,既然你想插手,不管你是不是丁家的人,想玩,总该划下道儿来吧!”这人阴恻恻的看着曾云风。

    “毕竟我这帮兄弟也是要吃饭的,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你是一艘好船你又能出多少斤铁钉啊?”

    曾云风眼神眯着看这人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在这香江地段?想要在江湖中讨口饭吃?该拜哪几个码头啊?”

    “又有没有听过,宁怒阎罗,莫惹蟹哥?”

    曾云风微微的眯眼,让这位男人眼神紧了紧,他的脸色莫名慌张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性的忘记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拜码头,你想多了吧?”旁边另一个汉子说道。

    啪,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是带着疤痕的男人打在自己兄弟脸上的,把自己兄弟打得一愣,“大哥,你!”

    啪又是一巴掌,“我让你闭嘴!”带着疤痕的男人冷冷地哼道。

    “白藕,红花,青莲是一家!”男人带着疤痕的男人拱手对着曾云风说道。

    曾云风看着这人,听着这话,分明知道他是自报家门。

    曾云风看着他,歪着头说道:“拳打三山五岳,脚踏南疆沃土!”

    “口气倒挺大!”这位带着疤痕的大哥的瘦骨嶙峋的小弟冷哼说道。

    可他旁边带着疤痕的大哥脸色却很难看,他自家爆了门口,说的是白藕红花青莲是一家。

    可是,对面这位丁孝蟹报出的却是拳打三山五岳,脚踏南疆沃土,狂的没边儿,而且根本没报自己家的名号,实在是有点儿瞧不起人哪!

    “敢问阁下是哪家门下?”带着疤痕的男人拱了拱自己骨节带着茧子的手看着曾云风道。

    曾云风缓缓走到一个水泥墩子旁边说道:“看完,你再想想配不配问!”

    曾云风隔着水泥墩子只有五公分,拳出如迅雷一般,可众人浑然没有听到丝毫声响,只觉这一拳绵软无比,像是轻轻地在水泥面上碰了一下。

    曾云风缓缓将拳头从水泥墩子上拿下来,又朝着这男人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到此为止,留你们几条活口回去报个信儿,这几条街丁家说了算,丁家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丁家的话事人没说话,谁再敢把脚踩进来,我就废了谁,不管你是谁的人!”曾云风一字一句地盯着这个男人说道。

    “另外,等下找个人把这墩子抹平了,把栏杆捋直了,再换扇门!”曾云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带着疤痕的男人,缓缓的走到了水泥柱子旁边,看了一眼印在水泥柱子上的拳印,仿佛这个拳印是水泥墩子在水泥浇筑的时候就产生的,只有在这拳印的四周带着一道一道螺旋的裂纹向四周延展开来,昭示着不同。

    他只感觉后脊柱一阵阵发凉。

    “大哥怎么了!”

    带着疤痕的男人了叹了口气,“”我们走!”

    “大哥,可是这...”

    “我说我们走,你耳朵塞驴毛了啊!”老大训斥道。

    “可是大哥,这是100多万呢!”

    “把定金回头也退给他们,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男人眼神凝重仍然盯着拳印。

    “大哥!”小弟还要再说。

    带着疤痕的男人冷冷盯了他一眼说道:“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几人立刻像一只小鸡一样低着头,满脸横肉的男人放开了方敏,其他人放开了方婷、方芳,罗慧玲。

    “还有,你下午来把这三件事干了,干不好仔细你的皮!”老大指着尖嘴猴腮的小弟说道。

    “为什么就知道欺负我?”小弟低声嘟囔着却不敢反驳。

    男人几人有些悻悻地从公屋走了下去,可心中仍然忐忑不已。

    而方芳、罗慧玲、方婷则是疯狂地爬到了方敏的旁边抱着方敏几人痛哭在一起,仿佛一群受了惊的小鸡。

    方展博冲到了楼顶上,看着四个女人抱着哭泣成一团,不知所措。

    “玲姐怎么了?玲姐,玲姐?”

    “展博,你可来了!”玲姐扑在了方展博的怀里痛哭不已,方展博搂住几个女人也是一起哭了起来。

    就在刚刚那一刻,方敏都已经被拖到了高楼的旁边,就差一步就被扔到了楼下,生死只在一瞬,说她们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玲姐,刚刚那些人是怎么会走了。我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走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我一眼。”方展博疑惑道。

    玲姐捂着自己哭泣的脸说道:“是丁孝蟹他拦住了他们。”

    “丁孝蟹这个王八蛋假好心,这一定是他干的。”

    玲姐摇头说道:“不太可能,他和他弟弟有本质区别!”

    “可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听他们刚才的话,应该是这几人踩了他的界冒犯了,所以他才出手赶他们走的。”

    方展博看了几人一眼,怒火勃发,而方敏在此事件之后,就像是一只小鸡一样,整天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哪儿也不敢去。

    方敏显然是被吓的不轻,不过任谁被拖到了十几层楼高的楼顶差点儿被人家从楼顶活活扔下去,估计也都会被吓疯的,而方敏没有被吓疯,就已经是人很坚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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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叁章 说教已无益

    慈云庵曾云风坐在凉亭里等人,等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兄弟丁益蟹,曾云风觉得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否则他就是会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最后会把自己搞丢。

    “大哥,你找我有事儿?”

    曾云风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子说道:“坐!”

    曾云风默默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说道:“每个人人生都有几个方向,家庭,事业,健康,朋友,灵魂。”

    “有些时候,这几个非常脆弱,尤其是家庭、健康、朋友、灵魂,他们就好像是玻璃珠子做的,一旦掉在地上有可能就摔碎了,再也无法复原,可唯独事业是可以的。”

    曾云风说完,看着丁益蟹,丁益蟹也看着曾云风,不知道大哥究竟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很珍视这个家庭,可是人做事还是有底线的。”

    “大哥你是怀疑我?”

    曾云风抽了一口烟,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如今的关键是,你想从这场官司中得到些什么!”

    “毫无疑问,是老爸的未来,奶奶还在汕头等消息呢!”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这世界上从建立规则开始,就有不遵守规则的人,而不遵守规则的人,往往是获得利益最多的人。可是这些规则就像一个又一个个的大网,网住了一条又一条的鱼。”

    “当然,逃出去的更多,所以每条鱼都心存侥幸,都以为能够逃出大网的补获,所以频频就有一些人希望能够通过不遵守规则来获取暴利。”

    “可是这世界是相对公平的,当很多事出现极端之后,这种概率就会非常小,可是非常小的事情又经常会被放大,于是....”

    “这也是人们为什么有的会笃信上天有眼的原因!”

    “大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曾云风碾灭了烟头,站起来看着远方的风景说道:“人在做,天在看!”

    丁益蟹嗤笑一声,说道:“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虽然我们忠青社早早晚晚都放着关公,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关公能保佑我,我如今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能让这么多小弟跟着我,只是因为我信自己!”

    “大哥,老爸的事情既然你不想管,那你也不用插手,何必搞这么多事情出来?有些事情越简单越粗暴,有可能得到的效果越好,你那些底线不值一提。”

    曾云风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丁益蟹,丁益蟹被曾云风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看来他心中还是抱着很大的侥幸心理,曾云风太明白如今丁益蟹的想法了。

    丁益蟹现如今混混出头,忠青社又在几个地区发展的非常快,他手底下已经有几万多人马。

    他虽然不是香江最大的帮派之一,可是也是一呼百应,各个地方的老大也给他几分颜面,而且,他手底下经营的这些公司、社团、企业不在少数。

    毕竟,又有哪个人能够真正抵御这些诱惑呢?

    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可太难了,丁益蟹可不想让人认为他是一个连老爸都护不住的老大。

    谷</span>

    这样的老大,还有谁能够跟着他呢?单单是从这方面来考虑,他就必须把丁蟹捞出来,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

    曾云风笑笑,坐下,看着眼前天真的丁益蟹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混黑,身边都是兄弟吧!”

    “我当然知道那些所谓的烧黄纸斩鸡头的兄弟有些都是过眼云烟,为了利益转过头就可能把你卖的丝毫不剩,可是花花轿子人人抬,有些时候这些面子还是很有用的。”丁益蟹有些感伤地说道。

    看来,这些年他经历了不少难堪的事情,同样,他也慢慢的磨练出来了。

    “可是大哥,我觉得人要有一口气在,人也只是为了争这口气!”

    曾云风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可以控制你手底下的所有事?你可以控制方家,控制忠青社,控制湾仔区,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

    “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永远不要想着控制所有人,再好的计划,总会赶上变化,越是过于纠结,越是歇斯底里,就越是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人要学会控制自己欲望,欲望永远没有尽头。”

    “大哥,我不想听你说教。”丁益蟹昂着头,看着旁边的曾云风,直截了当的说道:“从小到大我已经听过太多你的说教了,有的时候你比奶奶还要啰嗦,教我们做人道理,罗里吧嗦的,罗里吧嗦的,说这说那,啰嗦个没完。”

    “可是现在我还不是一样长到这个程度,我还不是一样到了这个地步,我靠过谁?我都是靠我自己打拼。”

    “当初我在澳岛被人砍了三刀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油麻地被人困在仓库里,你又在哪里?”

    “我把你看作我大哥,是因为我们血脉中有着联系,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指手划脚。”

    “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想法,老爸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一定让他不坐牢,为此不论我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方家,你可以救一次,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救下去,不信你就试试看,究竟是他们能活的长,还是我的手段多。”

    曾云风再次笑了笑,丁益蟹看着曾云风笑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曾云风在笑,他感觉丁益蟹跟自己当年一样,总是想要控制整个黑道,想要帮别人决定未来,谁要让别人有更好的出路。

    想给别人机会,想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后来想想,这一切多么可笑,人能管好所有的事吗?能管得了所有别人的事吗?能让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吗?

    事业,家庭,朋友,灵魂,健康,这些东西并不是完全可以共存且共同提高的,就没有完满的时候,而在一项茁壮成长之后就会影响另一项。

    他们不是同步在增长,而是有高有低,有了这个,有时就会失去另外一个,有了另外一个,又会失去另外一个。

    每个人这五样东西都是参差不齐的,想要真正全拿到手里太难了,单单是守住本心这一样就千难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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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肆章 对错谁能定

    丁家几兄弟想要救自己的老爸。

    丁益蟹,丁旺蟹,丁利蟹几个人都想救丁蟹,他们不想让丁蟹坐牢,甚至为了这个目的,丁益蟹甚至不惜做出任何事情,他们错吗!

    可是方家几个子女想要报仇,他们想要让应该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想要让应该受到惩处的人不再逍遥法外,他们错了吗!

    世间对错是非,很多都难从不同角度分出究竟谁对谁错。

    只能从一个单一的角度进行辨别,例如,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杀人应该偿命,或者受到专项的惩罚,欠债应该还钱

    可有的时候,在法外容情的时候,在情理法相冲突的时候,人们还是会相应的进行偏转,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从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正义的界面来进行定义和判断。

    人们一旦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判定问题,自然带着一些偏颇,就连曾云风自己,同样是带着这种偏颇的观点来看世界看问题的。

    曾云风也不可能要求丁益蟹像个圣人一样大义灭亲,逼迫他承认丁蟹应该被判处缳首死刑,这种要求太无情,也太可怕了。

    丁蟹从他犯下的罪行来看毫无疑问是个罪犯,可是现如今他的这几个子女并不都是想要干坏事的。

    可能如今的丁益蟹并不能理解曾云风所想表达的东西,只会觉得他矫情且虚伪。

    可是曾云风认为如果周济生甚至龙城邦在这里一定会理解他所说的话。

    人和人之间,终究要取得相互谅解,毕竟这不是一场战争,更不是一场亡国灭种的生存战争,非得分个你死我活才行。

    人有的时候自欺的能力很强,也就是俗称的找借口。

    丁蟹在进行自我欺骗,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丁益蟹同样在继续进行自我欺骗,他觉得自己是为了孝道,为了父亲,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的名声,他可以这么做,这没错。

    可是人们有的时候被事物蒙蔽了双眼,有些事情,不过是他们自行的自我欺骗和自我脑补罢了。

    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或者那么令人沮丧,是可以正面面对的。

    曾云风紧紧的盯着刚刚发飙的丁益蟹缓缓说道:“老二,人是要有良知的!”

    丁益蟹仿佛被一头激怒的狮子怒气勃发的对曾云风说道:“大哥,你说这话凭良心吗?我没有良知!当初你一个人带我们三个兄弟,奶奶身体不济,我知道你刚开始过得很苦,我大学没念完就出来帮你做事,我没良知?”

    “我们两个弟弟,一个出来当律师,一个出来当医生,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们两个人头上打算盘,我这个做哥哥的自问问心无愧,替他们挡了多少灾?我没良知?”

    丁益蟹再次说道:“老爸在台岛入狱14年,他在监牢里食宿安排,都是谁在暗中照顾,我没良知?”

    “老爸刚出狱,你去都不去,我和老三、老四给老爸置办了大别墅,安了音响Hifi,想让他在那里安身养老,我没良知?”

    “再说,老大,你结婚,我发动一切江湖势力给你捧场子,给你办的风风光光,我没良知?”

    丁益蟹非常意外的被曾云风戳中了心中最柔软的一块,暴怒异常。

    “大哥,我现在快30的人了,为了老爸我老婆都可以不要,我说的!”丁益蟹说的斩钉截铁。

    曾云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说道:“你内心真的认为老爸没罪吗?”

    谷</span>

    曾云风的一句话把丁一蟹呛住了。

    “可是他是我们老爸呀!”

    曾云风又看着丁益蟹继续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黑警加上一个收了黑钱的法官,他判你入狱?无限刑期,我们都知道你被冤枉,你作何感受?”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无法无天吗,你不过是在钻社会的空子,没什么好骄傲!一旦所有人都钻空子,你还有活路吗!”

    丁益蟹的眼神软化下来,曾云风继续说道:“当初?我十几岁出来打拼,只是为了让你们吃饱穿暖,我亲自动手可却不想走黑,不是为了这世界的公平正义,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善良,以及答应奶奶不要做一个坏人。”

    “可是你今天呢?方敏一个18岁不到的女孩子,你不是爱方婷爱得死去活来吗?你就这么对她妹妹的?”

    “你居然能狠心让他们把她从十几层楼上摔下去?你不是恨周济生吗,可你这样做,你跟当年的周济生有什么区别?”

    “周济生和龙成邦害得我们家人离散,追杀老爸几年,后来又放出江湖追杀令,在台岛差点至老爸于死地,你现在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曾云风指了指丁益蟹的胸口看着他。

    “一言而决他人之生死,关键这些人不是和你一样有权利对等的人,你比他们有太多资源了,你这是在干什么?”曾云风又点了点丁益蟹的胸口。

    “欺软怕硬,仗势欺人,这跟当年在学校门口欺负你小混混,打的你鼻血长流的人有什么区别!”

    “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现如今方进新还在,方家还是那个富贵的方家,我不拦着你,你跟他们斗生斗死,斗得他们家破人亡,我都不拦着你。”

    “可是如今呢?方家,一男三女,玲姐拖家带口,照顾他们十几年,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升学的升学,长大的长大,眼看就有希望了,你还要让两家继续陷入悲痛和无限的争端之中吗!”

    “老爸当年入狱14年,你也没有老爸十四年,你后不后悔?老爸后不后悔?老爸如果真的和方进新有生死大仇,也就罢了,我们就跟他斗到底,斗到死!”

    “可是呢?事实是这样吗?”

    “为了这一场毫无根据和来由的闹剧,为了所谓老爸认为虚无缥缈的爱情,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让两个家庭不断地掉入深渊之中。”

    曾云风不断的说,这些东西是啰嗦,可是这一次却是让丁益蟹陷入沉思之中。

    这一切正如曾云风所说的,不值得,也没有必要。

    曾云风说着就掏出烟,“现如今,我们是要让方家平息怒火,可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如何让方家平息怒火?”

    丁益蟹猛地抬起头,说道:“大哥,你说我天真,你比我还要天真,方展博会放过我们老爸吗?他只想我老爸死啊!”

    “哎,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情绪蒙蔽了双眼!”

    “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劝的动你,不过我只说一句,祸不及家人!”

    “你想想你自己,你以后也是要成家的,奶奶也还在,我不想她有事,我也不想你大嫂有事,做事留一线吧!”曾云风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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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伍章 面对故人子

    曾云风刚刚走到台阶下,又停下来说道:“还有一件事,用人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别被人两头收钱,自己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真正想要置于我们死地的,究竟是什么人?你自己慢慢查,方家还没资格做棋手,我想你心中应该要有个数!”曾云风完,直接离开。

    丁益蟹听着曾云风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咯噔一下。

    接下来的审讯是方展博,一个在看守所里面就看得丁蟹发毛的人。

    “你说你亲眼看见我打死你爸爸,那个时候你才十岁,你还那么幼稚,你怎么会明白大人之间的事?”丁蟹看着方展博质问道。

    “又怎么能明白我和你爸爸之间的瓜葛?”

    “是啊,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亲手打死我爸,我亲眼看见的!”方展博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丁蟹,看得丁蟹浑身都不自在。

    “我还没问你这些,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曾经抢过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没有责怪他。你还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啊,你大仁大义吗!”方展博冷笑道。

    “我抗议,我抗议!”丁蟹气急败坏的手舞足蹈朝着法官说道。

    “证人他对我的态度好像很轻视,他总这么瞪着我,他这么回答问题就是藐视法庭!”

    “辩方,你继续吧!”法官再次皱皱眉头。

    “我问你什么?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行!”

    “是!”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害过我,他故意去得罪华探长来陷害我,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拉我爸爸贪污吗?他不肯,你就说他害你啦!”方展博嗤笑道。

    “我投诉,我投诉,这个人总是添油加醋,他故意捣乱。”丁蟹像是被人揭开了老底一样跳脚。

    “证人,你回答问题时请直接回答!”法官对着方展博道。

    “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因为你们兄妹之中,我最不疼的是你呀!”

    “真庆幸啊,被你疼没有好结果。”方展博阴阳怪气道。

    “真谢谢你,你还辩什么啊?你要没打死我爸爸,你又何必跑到台岛去呢?”

    “现在是我问你!”丁蟹再次强调。

    “你是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那你为什么扔下你妈,扔下几个儿子自己跑到台岛去?”方展博反诘相讥。

    “我有我的苦衷,我也是忍辱负重,不就是因为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几个小孩子,所以我要走,那个时候啊香江到处都很乱,黑又贪,白又贪,根本就没有正义存在,没有公正,我要不走的话绝对被人冤枉死!”

    “我要死的话,我的儿子就会变成孤儿,我母亲会白头人送黑头人!”

    丁旺蟹捂着脸,全完了,丁蟹被人牵着走,兄弟几个也是面色阴郁。

    “哈哈,你真是男人大丈夫,你真是顶天立地呀!”方展博摇头感叹。

    “喂,你怎么杀了人之后就可以找到这么多借口啊!”

    “你真是好棒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开心呢!这么荒谬,这么彻底呢!”

    “你不用再这么挖苦我,我知道你这个人从小就调皮捣蛋,你看你这德行,粗眉大眼的,一点儿也不像你爸爸,如果方进新再生了,一准被你这个德行吓坏了!”

    “真是咬你的头又硬,咬你的屁股又臭!”方展博歪靠在椅子上瞥着丁蟹道。

    “我告诉你啊,你别又来这套!”丁蟹拿方展博毫无办法。

    “我说什么你别装死又听不见啊!”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有意思的人呐!”方展博摇头。

    “说你是坏人了也不是,真是奇怪!”

    谷</span>

    “如果有人偷我钱包,我追上去打他,难道警察还抓我吗?你总提我打死人,你怎么不说你爸爸他有多坏?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告诉你吧,你爸爸呀,表面看来很正直,实际上他不知道有多贱多坏呀!”

    “你真是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说你没人性吧,也不是很合适,因为我看见你审我妹妹的时候,你又表现得很有人性!”方展博把头歪向另外一边,继续说道。

    “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丁蟹大声道。

    “是啊,你当时打死我爸爸你问心无愧,你们丁家还害我妹妹,你也问心无愧!”

    “喂喂,你别太离谱了,越说越离谱,什么我害你妹妹啊!”

    “小敏是我们全家最小的,我妹妹,昨天我妹妹昨天上庭之后回到家里,她一回到家里,就发现整座大厦都贴满了布告,全是污言秽语!”

    “怎么会?”

    “我妹妹就被人拉着差点在我们全家的面前从十几层楼那么高摔下去,摔下去,你就高兴了!啊!”方展博的情绪突然一下就爆发了。

    “法官大人,我妹妹今年才18岁,今天联考放榜,我刚才到我妹妹学校去拿她的成绩单。”方展博说着情绪低落下来。

    “我妹妹总担心自己她考得不好,考不上大学,可是大家知不知道?我妹妹考得怎么样?”

    “我妹妹考了七科,七科都是A!”

    “这是小敏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争取得到的,可是昨天的事她差点被摔死,这件事之后她整个人都精神崩溃了,连我记不得了,今后能不能上学都是个问题,医生说她可能是应激性心理障碍,选择性失忆。”

    “你们不就是想逼我在法庭改口吗,我今天明确告诉你,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你打死我爸爸,是亲眼,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你丁蟹杀人的铁证!”

    “丁家一家怎么这样啊?”旁听的人员闹哄哄交头接耳。

    “肃静!肃静!”法官都不得不敲锤子来让现场保持安静。

    舆论此时已经完全反转过来,庭审之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丁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反而是陪审团全部歪到了方家一边。

    “安静一点,别吵啦,快睡觉!”狱警敲敲铁栅栏严肃地对丁蟹说道。

    丁蟹盯着狱警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看什么!我让你马上上床睡觉!”狱警指着丁蟹的鼻子说道。

    “你干什么?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丁蟹朝着狱警大吼。

    “我叫你马上睡觉!”狱警的声音更大。

    “你今天怎么和昨天不一样啊?”丁蟹再次问道。

    “立刻睡觉!”

    “喂,那个小女生出事,不管我们父子几个人的事,你别看了报纸道听途说,就以为那个小女生是我们父子几个人找人害的,你和那些陪审员一样那么无知啊,你中了那个死小子的计了儿!”

    “没空理你那些,快点上床睡觉!”狱警再次冷冰冰地说道。

    “方展博这个臭小子也学我打感动,卑鄙,把她妹妹被人逼着跳楼的事都拿来利用了,真可恶啊!”丁蟹低下头自言自语好像一头焦躁的豹子。

    “一个人被逼跳楼了,你以为那么简?没那么简单,有可能借了高利贷还不了,有好多因素啊!”

    “又来说我们父子几个人找人杀死她,简直是蛮不讲理。”

    “我开始有点儿明白了,你自己真的以为打死人没有错吗?”狱警看着眼前发狂的丁蟹摇摇头,有些好笑喃喃道。

    “啊,是啊,我是打死人,可是我没做错。”

    “阿sir,如果都像你这么明事理就好了,都像你这样就好了。”丁蟹仿佛见到了知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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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陆章 尘埃终落定

    对于丁蟹的结果,曾云风太清楚不过了,他判定了。

    这个结果绝对不是丁蟹可以接受的,可不管他接受或不接受都没有办法改变结果。

    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正面硬顶,而是要侧面迂回,就算是想要硬顶,也不能在舆情汹汹的时候在正面和所有人对抗。

    社会大众的眼睛都盯着丁家,在全香江的人都巴不得你死的时候,你非得跳出来和大家作对,硬撼整个社会舆论那不是一种聪明的做法,而是一种愚蠢和找死的做法,只会热火浇油,越烧越烈。

    丁家几兄弟在丁益蟹的别墅里,众人坐下来,丁益蟹面色阴沉看着曾云风说道:“大哥,你满意了,从了你的愿望,老爸入狱了,要坐牢了,他该受的惩罚他受到了,无期徒刑啊?”

    “大哥!”丁益蟹伸着脖子,恨不得把曾云风活吃了。

    曾云风抽出一根烟在桌上顿了顿,将烟叶压的稍微紧实一点,接着叼在嘴里点燃之后缓缓说道:“时间会冲淡一切!”

    丁益蟹摆摆手说道:“时间?大哥,我就不知道你怕什么,方家那几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们?”

    曾云风嗤笑一声,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查不到,那些人藏的太深了,也许根本就没有!”

    曾云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丁旺蟹和丁利蟹说道:“你们两个要小心点,别被你二哥这个傻蛋连累了,你们可是清白的很,最近这些人总是要找我们的麻烦。”

    ”大哥,我在跟你说老爸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扯的那么远呐?”

    曾云风看了一眼急不可耐地的丁益蟹直接了当地说道:“老爸必须要坐牢!”

    “什么叫必须要坐牢啊?你让我怎么跟奶奶交代呀?要不你去跟奶奶说?”丁益蟹敲敲桌子道。

    曾云风把打火机在手中转来转去,看了一眼几兄弟说道:“老爸必须要坐牢,我再说一遍,犯了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不坐牢他怎么才能干净的出来?”

    “他需要获得社会谅解,他才能出来,我知道你们有些手段准备立刻施展,可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做,最少两年时间,最少两年!”

    “我说的你们听得懂吗?必须两年时间,必须让这一切被时间全部抹掉!”

    “人们的记忆是有局限性的,今天香江的人能记得他打死人,可是两年后呢?还有几个人记得他打死人,那个时候你们再运作,我不拦着你们。”

    “那个时候,你们现在想要做的手段绝对会比目前直接的且简单的多,我说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曾云风看着几人,丁旺蟹看着曾云风说道:“大哥,你都知道了。”

    曾云风摇摇头,“做的那么显眼,谁不知道啊?”

    “可是大哥,我们钱都付了!”丁利蟹无奈道。

    “大哥,你说的简单,可老爸受不了啊,老爸已经在牢里自杀过一次了,再搞一次,我们真的是没办法跟奶奶交代呀,到时候奶奶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曾云风看了一眼有些恼火的丁益蟹随即对着他说道:“老爸什么性格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他如果真的想死,当初在台岛也就不会那么惜命!”

    “大哥,你说的是人话吗?他可是你老爸?”

    谷</span>

    “老爸怎么啦?有些事既然要做,就要能下狠心,如果不能把老爸掰回来,就不要让他出来,14年坐牢出来,他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着见奶奶,回来尽孝,而是懵着头去杀龙成邦和周济生!”

    “你怎么说都有理,老爸要在监狱里呆两年的,怎么呆得住啊,万一他自杀了,就得找你。”

    曾云风看着眼前丁益蟹十分笃定的说道:“好,老爸,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给他赔命行不行?可是我也说了,两年之内绝对不允许老爸出来。”

    你们别以为买通了医生就万事大吉,好了,就这样,你们大嫂还等着我回去陪她呢!”

    曾云风推开椅子就走,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丁益蟹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砰的一下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瓣儿。

    “这个老大,我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硬是要逼老爸坐牢,我们都把路铺好了,都不用他管他,他还要插手来干涉,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丁旺蟹看着丁益蟹说道:“二哥,大哥考虑的对,如今太显眼了,老爸如果这个时候立刻就出来,是有些挑衅湘江法律,火上浇油!”

    “是啊,二哥,舆情汹汹啊,现在不能这么做!”丁利蟹也劝道。

    “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胆小鬼,都被老大说的怕了,怕这怕那怕坐牢,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啊,一群不孝的东西!”丁益蟹拽着椅子上的西服披上就走,“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见到你们,否则火气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回到家,曾云风闻到了明显的饭菜香,嗅了嗅说道:“阿梅啊,你怀了身孕了,你不要老是自己做饭!”

    阮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哎呀,外婆也年纪大了,再说现在还早着呢,那么小心干什么?没有问题的,我外婆都说了,怀孕的时候不需要特别小心点儿,运动还是要的,要不然等以后生完孩子啊,整个人都会脱相的。”

    “哎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好好养胎啊,人的身体元气是有限的,生孩子是从身上掉下一块肉,你以为是什么好事情啊?”

    “肯定身体是有亏损的,所以要好好补,好好休息,偶尔运动就可以啦!”曾云风拉着阮梅出了厨房。

    “哎呀,搞得好像你怀过孕一样,你比我外婆还懂吗?”

    曾云风摇了摇头,很无奈,他自己懂医术,怎么能不懂呢?当初他甚至还给皇宫的那些贵人把握脉,甚至还救过她们的命,怎么可能不懂?

    而且他自己还有过很多孩子,对这个事情太清楚不过了,很多人以为自己身体的元气是无限的,生了孩子之后就不用做调养,按时间运动生活规律就好了,那是人的体质好,元气足。

    小孩子就是从母亲身上掉下一块肉,母体同样要补益元气的。

    孩子如果得不到很好的营养补充,就会直接从母体吸收,母体会源源不断地哺育孩子,即使母体亏损严重也在所不惜。

    人类基因上的编码就是为了哺育繁衍下一代,牺牲母体是很正常的,有些生物为了繁衍,生育或者交配之后会直接精力耗尽死亡,阮梅这种想法简直是太儿戏了。

    很多妇人出了月子之后,整个人精气神大变,内分泌紊乱,身体走形,控都控不住,甚至还变得感觉自己有点蠢,难道是精神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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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柒章 世间情难了

    “哎呀,你不要弄了,我说你听我的,没有错!”曾云风抢过阮梅手中的活计,把她按在沙发上坐着,给她手里塞了一些水果。

    阮梅在一旁坐着,看着曾云风忙里忙外,笑着说道:“我不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嘛,再加上公公他现在被判入狱,我想你最近...”

    曾云风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啦,就当我不孝吧,我们也不要再谈这件事情,你安安分分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最大的孝顺,否则一旦动了胎气...”曾云风说着拍拍自己的嘴巴说道,“晦气,晦气!”

    “你好好养着,头三个月很重要的,能不能稳胎就看着头三个月,你别自己不当回事啊!”

    阮梅靠在椅子上的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心中不由得忧虑道:“阿孝,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真的遗传我的...”

    “哎呀,你不要想这个了,没有问题的,你的身体很健康,不会遗传的!”曾云风直接给她吃了定心丸,孕期妇女很容易变焦虑症,他可不敢让阮梅东想西想,后来自己想出毛病来。

    曾云风其实并不是对阮梅的身体素质放心,而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放心,而且对自己的保胎手段更放心,自从当初一个妻子难产后,曾云风就狠狠钻研了一番妇科,生化危机世界里面都没有放过研究,他还会徒手正胎位,心里很有底。

    有些先天性疾病,如果当初阮梅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能遇到曾云风,搞不好能让曾云风给掰过来,现如今这孩子天天在阮梅的肚子里,曾云风的手天天在阮梅肚子上摸来摸去,怎么可能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曾云风也正是因为有这个阮梅一样担心才更加的细心照料,而且曾云风有着更多的想法是拿这个孩子做实验。

    阮梅究竟能不能治好她先天性的心脏病就落在他这个孩子身上了?

    曾云风其实更希望他这个孩子也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跟阮梅她一样的曾云风才能搞清楚这个先天性心脏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又可以通过怎样的手段将它摒弃掉?

    如果能在曾云风的手下安安全全地将这个胎儿生下来而且没有先天性心脏病,或者说被曾云风在娘胎里去将他的先天性心脏病弥补掉,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喜讯。

    “哎呀,阿梅啊,还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一下,我最近呢帮你签了一家医院的私人医生,以后你就常常去去这里看病好了!”

    “私人医生,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个了?”

    “这是突然想到的,回头我就经常陪你去看一看,因为这头三个月非常重要,所以呢产检一定要好好做,一定要自己好好休息,适当锻炼,绝对不可以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毕竟你是第一次生孩子。”

    阮梅有些疑问的看着曾云风,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她感觉很奇怪,“阿孝,我怎么感觉你有孩子一样,怎么这么清楚?而且你还已经买了很多宝宝的东西回来。”

    “而且家里这些桌脚!”阮梅说着指了指家里的各个尖角都被软软的材料包裹了起来的地方。

    曾云风脸上一僵,女人的感觉有时候很敏锐他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有过很多孩子,而且现在他很淡定了。

    曾云风赶忙解释道:“在这个世界,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不得不小心呐。”

    曾云风没撒谎,在这个世界他真的是第一次做爸爸,“所以我看了很多书和育儿教材,那些注意事项我肯定要看的很清楚,毕竟像你这样一点脑子都没有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谷</span>

    曾云风说着捏捏阮梅的鼻子,阮梅使劲挣开,有些讨厌皱皱鼻子看着他,“别捏我鼻子啊,鼻子都被你捏塌了。”

    另一边,方家因为赢了官司欢欣鼓舞,他们终于将丁蟹送到了牢狱之中,甚至为此,他们还特地庆祝了一番。

    另一边,丁蟹坐在牢狱里,眼泪哗哗的流,“真是老天无眼啊,我丁蟹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我坐了14年牢,没想到回过头还要坐牢,而且会是无期徒刑。”

    “爷叔,你不用担心,我们兄弟会轮番进来陪你的。”一个丁益蟹的小弟道。

    “轮番进来陪我!”丁蟹脸上惨然一笑,“我是要坐牢坐到死的,你们轮番进来陪我,难道你们儿子孙子都要进来陪我吗?”

    “我看那我还是有一天死了算了,反倒痛快,不必浪费时光地等死。”丁蟹说着软趴趴躺在了被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曾云风觉得这件事情过去了,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过去。

    奶奶从汕头被丁家几兄弟接回来了,奶奶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孙悟空。

    曾云风一人来到慈云庵,奶奶面色很差的看着曾云风说道:“阿孝,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曾云风看了看奶奶缓缓坐下说道:“奶奶,老爸这件事情...”

    “哎,你不要再说了,我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曾云风不知该如何作答,面对一位老母亲对于儿子坐牢的事情进行询问,而且询问的对象是他的亲孙子,该怎么回复她。

    奶奶面色凄苦地说道:“阿孝,你是我们丁家最懂事的一个人,你当初答应我能妥善的解决这件事,可是你老爸他现在他在坐牢啊,他已经坐了14年牢了,就算他有再大的错,也是你的父亲。我听益蟹说了,你阻拦他们几个救你老爸,这是为什么呀?”

    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奶奶,有些事...”奶奶伸了伸手,止住了曾云风这样说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答应奶奶?会救你老爸出来的,我要看你兑现承诺。”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奶奶,两年之内,老爸必须要在监狱里蹲着。”

    奶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阿孝,那可是赤柱监狱啊,即使是你弟弟让人进去陪着你老爸,可是你应该知道,你老爸根本受不了这种罪啊,他会被逼疯的,上一次我就听你几个弟弟说了,他在牢里差点自杀。”

    “奶奶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奶奶我还有几年活头啊!”奶奶的泪水黏在眼眶里,就这么盯着曾云风看,看的曾云风很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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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贰拾捌章 利益动人心

    曾云风不为所动。

    奶奶直接抓住孙悟空的手说道:“阿孝,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呀,你老爸现在这么大年纪了,他50多岁,马上就要60岁啦,奶奶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阿孝,奶奶知道你可以,你行行好,帮帮忙,把你老爸捞出来。”

    曾云风面露难色,对于一个慈眉善目思惟而且年龄颇大的老人来说,一个儿子在膝旁尽孝多么重要。

    可是曾云风仍然坚决地摇摇头,说道:“奶奶,两年之内老爸是不能出来的。”

    奶奶叹了口气捶捶胸口道:“终究还是让你弟弟说中了,你好无情啊,你太无情了,即使你老爸十几年把你们抛在这里,没有尽他的养育义务,可是你老爸还是你老爸呀?”

    曾云风低头无奈地道:“不是我不想让他出来,他现如今出来,不会有好结果的。”

    奶奶脸色一板摆摆手说道:“阿孝,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什么时候你老爸出狱,什么时候再来吧。”奶奶话说的绝情不已。

    “那孙子,就两年后再来看您!”

    “你!”奶奶看着曾云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曾云风摇摇头,起身离开,曾云风离开不久,丁益蟹、丁旺蟹、丁利蟹几人出现在奶奶身边,看着奶奶说道:“奶奶怎么样?有结果吗?”

    奶奶叹息摇摇头说道:“你们大哥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吗?他做下的决定,谁能改变,他从小到大最有主见,你们兄弟几个都是听他的。”

    “相比而言,他这个长兄更像你们的父亲,他比你们老爸更有主见,做事情很少被他人动摇!”奶奶也劝不动他。

    丁益蟹猛拍桌子说道:“奶奶,你看吧,我都说了老大没良心,老爸都坐牢了,判的还是无期徒刑,你这么求他,他都不肯答应。”

    奶奶她摇摇头,“阿孝一向主意很正,想要劝动他只有一个人行!”

    丁旺蟹眼色突然一动,说道:“奶奶,你是说大嫂?”

    “对,现如今能够劝得动你大哥的,只有你大嫂了!”

    “可是大嫂现在正在怀孕期间呢,我们现在去纠缠大嫂,搞不好老大会发飙的!”丁利蟹也接话道。

    “是啊,老大这个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他发起飙来,可是很吓人!”丁旺蟹说着心有余悸,小时候他们不是没见过曾云风发飙,而且发飙的令他们都怕,让他们至今都记忆尤新。

    丁益蟹摇摇头说道:“关于大嫂,这些事还是别去麻烦他了,我真怕到时候老大发狂,连我一起都打,到时候别说就你们了,搞不好连我都要挨揍。”

    三兄弟对视一眼,也纷纷想起了自己被曾云风暴揍的那些日子,可以说三兄弟是被曾云风从小打到大的,没少挨他的揍。

    相对而言,丁蟹在他们心中的恐惧还远远比不上曾云风。

    丁益蟹叹口气说道:“算了,就听老大的吧,反正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最起码现在反黑组的那些大sir还不是天天盯着我,还是好像真的被老大说中了。”

    “真的有人盯着我们家?”

    “这件事情也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丁益蟹丁旺蟹几人走出慈云庵,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说道。

    丁旺蟹点点头说道:“是啊,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我感觉有人在查我的律师事务所。”

    “怎么你的律师事务所也不干净?”丁益蟹问道。

    丁旺蟹摇摇头,“不是不干净,哎,是有人专门针对我。”

    丁利蟹也点点头说道:“我的医师执照,还有一些文件都被相关部门查了。看来真如老大所说,有的人盯住我们了!”

    “好,那我们就听大哥的,先蛰伏几年。”丁益蟹说着突然抬头看了看丁旺蟹和丁利蟹。

    “对了,你们最近想不想挣点快钱啊?”

    丁旺蟹抬头看着丁益蟹问道:“挣快钱,什么快钱。”

    “股票,这你都不知道?最近股票很火的,我买的美丽都长得飞快,一个星期之前才刚刚进手,我不是因为方家把所有产业都停了嘛,可是社团毕竟还是要挣钱的,我就听一个股票经纪人要推荐买了美丽都。”

    丁旺蟹摇摇头,十分不认可,随即说道:“二哥,股票这个东西你不要随便碰,很危险的,入市有风险。”

    丁蟹摇摇手摆摆头,没所谓的说道:“什么有风险,我看你是当律师当傻了,现在是大牛市,还有风险?大家都去买了,你没看卖菜的阿姨都在买股票。”

    丁利蟹摇摇头,“二哥,我不陪你买股票啦,我对股票这个东西完全看不懂,而且我对数字不敏感。哎,我觉得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

    丁旺蟹也摇摇头。

    丁益蟹拿出手指点了点两个兄弟说道:“真是没救了,带你们赚钱你们都不赚,我投了1000万,如今已经翻了一倍,这种事情还不能干?比抢钱都快。”

    丁旺蟹看着已经痴迷的丁益蟹说道:“二哥,股市这个东西说不准的,谁能说得好,当年方进新和陈万贤大战,导致香江股市暴跌。”

    “那个时候你没印象吗?在那个时候要不是老大出来出来干,拼命养家糊口,咱们三个早就饿死了,那个时候香江萧条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吗?”

    “那个时候也是卖菜的阿姨都买股票,人人都在谈论股票,鲍鱼鱼翅捞饭的年代,你还记得吗?”丁旺蟹说道。

    丁利蟹也点点头说道:“是啊,二哥,当时我只记得我们坐在马路牙子旁边吃雪糕,哎,看到很多人从楼上跳下来。”

    “那个场面我现在都记忆犹新,这也是为什么我不碰股票的原因。”

    丁蟹不屑的说道:“你们几个就是被吓怕了,胆小鬼一个怎么发财!”

    “现在都什么时代,数字金融,还有Computer知道吗,哎呀就是电脑,你们现在都落伍啦,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还大学生博士生啊,高材生呢,我看你还不如我呢。”

    “算啦,带你们赚钱,你们都不积极,活该你们受穷,你们就守着你们的律师事务所和小诊所,小富即安要不得啊!”

    丁益蟹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

    丁旺蟹和丁利蟹两人互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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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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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高人一等,只有不尽的艰辛,活在似曾相识的世界里,总要让自己活得快活,活得潇洒而没有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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