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三章 师傅最尴尬
而现在已经胡子眉毛皆是虚白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在看完了医道百科之后,嘴唇发抖。
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再多几十年的时间,他也知道林平之所说他能再活三年不是虚言。
可是看完书他知道活多久也是未知之数,他自己也十分清楚他自己的身体,他确实是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这医道百科给了他新的信心,他相信这其中能够找到救赎之道。
曾云风缓缓走到了岳不群的身边摇了摇头,岳不群看到曾云风的表情,也是叹息一声,毕竟连杀人名医平一指在开封都治不好现在的令狐冲,其他人又有什么能力能做到呢?
宁中则也是心中发苦,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令狐冲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跟她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一想到令狐冲即将面临死亡,她的心都揪了起来,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痛心的事情,那就是看着她的孩子死在她的前面。
曾云风来到外面,看到蓝凤凰在场中潇洒洒脱的身影,随着她的剑舞,鲜艳蓝色曳撒长裙抖落舞成一片,煞是好看。
曾云风看着场中的蓝凤凰,觉得苗族女子确实有着当前时代其他女子不具有的一种魅力。
岳灵珊扯了扯他的袖子,脸色一脸的不高兴。
现在这个时间段五霸岗上最出彩的女子无疑是蓝凤凰,可是对于任何女人来说,她们都想成为这世上最璀璨夺目的那一个,没有人例外,包括于岳灵珊。
曾云风摇了摇头,看了一旁的岳灵珊揪着嘴一脸娇嗔的样子,乘着岳不群不注意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岳灵珊有些秋羞恼,脸色微红,可是没有拒绝,宁中则看着越发亲密的灵岳灵珊和林平之,心中也为令狐冲叹息。
此时悠悠转醒的令狐冲重新回到场中成为了众多江湖人士为之欢呼的人,他们对于平一指有着莫名的信心。
平一指为魔教救了多少人,又为他们杀了多少人,已经没人记得清了。
令狐冲他一杯又一杯,来者不拒,曾云风看着现在的令狐冲,想起了当年的萧峰。
只不过当年的萧峰更加豪迈,更加的决然,也更加的有魄力,而如今的令狐冲曾云风在他身上看到的是洒脱、无惧、随意,这样人漂浮不定,无法拘束,这样的人,只为自由,而且是真正的自由,只为自己的自由。
他就像是一条在水中的鱼拼命的游,拼命的挣扎,希望有一天能够飞上自己向往的蓝天,能够活得自由自在。
可是,终究他只能活在水中,离开了水他将会窒息,他无比向往自由,最后能获得的却并不是真正的自由。
这便是现实的约束,很少有人能逃得掉。
令狐冲端着酒碗来到了岳不群的面前,看着令狐冲酒碗里的酒,岳不群心中叹息。
让自己的弟子给自己倒上一碗酒,端起来,却没有回应令狐冲,反倒是站起来举举起碗朝着周边五霸岗的江湖人士环视了一周,说道:“今日我在这五霸岗感谢各位能够在这里盛宴款待令狐少侠,我在华山派能在此作陪,深感荣幸,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敬大家一碗。”岳不群说完,江湖武林人士纷纷拱手称谢,“多谢岳掌门!”
岳不群嘴角含笑,点点头示意,然后将酒碗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他接着又倒了一碗酒,端到令狐冲的面前说道:“当然,我也敬令狐少侠一杯。”
岳不群的这句话可就重了,刚才如果是对外称令狐少侠也算是为令狐冲扬名,可是他刚才的话语之中,分明将华山派和令狐冲一分为二,而如今岳不群作为华山派的掌门单独进令狐少侠一杯这几个字,听在宁中则的耳中如同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宁中则是耳晕目眩,岳不群说的这番话,可是杀人诛心之言呐,宁中则脸色发白,身体微颤,旁边的岳灵珊没有听懂这句话,只是好奇的看着场中的令狐冲被众人拥护的样子,感觉很羡慕。
曾云风却听懂了,不禁为岳不群点了一个踩,岳不群这人真是一个真小人,他之所以在这里踩了一下令狐冲,就是要和五霸岗众多三教九流人士划清界限。
他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大弟子卖出来,一点怜惜都没有。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如今在五霸岗闹事的,没有他华山派,只有令狐少侠。
曾云风也不禁为岳不群这种手段点赞,这个人是个有心机的人,毫无疑问他上五霸岗有所图,可绝不是和这些三教九流人物拉关系。
岳不群十分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一群散兵游勇,是一盘散沙不管你怎么把他们捏合到一起,只要你最终一摊开手,他们都会从你的手上滑落。
岳不群非常清楚,这些三教九流人物是没办法干成大事的,如果真的比较来说,他们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
看起来像条龙,实际捏在一起却是一条虫,声势浩大,却没什么行动力和组织力,更没有实际的执行力。
当个炮灰可能还正常,如果真的把它们捡起来那就是个累赘。
令狐冲脸色难看,看着岳不群“师傅!”
岳不群打断了他说的话“在下先干为敬。”他说完,一仰脖儿喝掉了碗中酒,向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在坐席旁坐下。
而令狐虫端着杯中酒,手上发抖,脑瓜子嗡嗡的,别人没听懂,他可是听懂了。
师傅在说他不该和这些三教九流人物扯上瓜葛,华山派不屑与之为伍,今天令狐冲所做之事跟华山派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手中一个不稳,手中的酒碗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瓣,令狐冲踉踉跄跄的走到屋中。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此刻悲伤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想和这些江湖中的人打交道,可是他按耐不住自己那种性子。
他好结交朋友,想结朋友,他没有岳不群那种克制力,也没有正邪之分的想法,可是他的师傅不理解他,两人的想法也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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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四章 无奈华山派
正当此时,空中传出一股音啸之声,宁中则看着坐在旁边脸上阴沉不定的岳不群,说道:“师兄,你听。”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
宁中则有些担忧地看着还在房中的令狐冲说道:“师兄,冲儿!”
岳不群冷冷的说道:“不用管他,五霸岗的人自会照顾他,我们走吧,他会自己追上来的。”
宁中则的眼中有一些不忍,可是也没办法阻止自己丈夫的决定,她也很清楚现在和五霸岗上的这些三教九流扯到一起,以后五岳剑派左冷禅等人可就有的说了。
五岳剑派嵩山派的左冷禅对他们虎视眈眈,巴不得他们多犯点错误,好把他们吞并掉,说不定左冷禅还有种种手段等着他们,如今的华山派岌岌可危,可不能惹上太多的麻烦。
曾云风、岳灵珊、岳不群、宁中则几人缓缓带着华山弟子下了山,走下五霸岗,走到半中途,岳不群伸出了剑,拦住了众人,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远远传来。
果然让岳不群猜中了,曾云风嘴角笑了笑,总是有人盯着华山派,而且是盯着不放。
岳不群一个纵跃,跳上了松树,几个空中辗转,接着仓啷一声出剑,如同迅疾的闪电。
躲在树后的大呼惊叫出来“岳掌门,岳师兄!”
只见得剑擦着树干而过,顺势就要划破那人的喉咙。
岳不群将剑搭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那人慌急慌忙的说话。
等了好一会他才回头瞥了一眼这人说道:“哦,原来是陆柏兄,怎么陆柏兄,如此有空,居然跑到五霸岗上来。”
陆柏脸色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岳兄,下手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啊。”说着摸了摸树上的那道剑痕。
岳不群听完这句话,手中长剑一转,挽了个剑花,“陆柏兄。所为何来呀?”
众多华山弟子刚刚准备拔出的剑也瞬间归鞘,“说吧,陆柏兄,你想怎么样?”
陆柏哈哈笑着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听说江湖上有人想在五霸岗搞什么大聚会?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华山派的面子这么大,居然江湖上有几百号的三教九流前来巴结。”
岳不群冷冷地看着陆柏,双手背在身后,嘴角撇了撇,说道:“这跟我华山派没有任何关系。”
陆柏冷哼一声说道:“是吗,那令狐冲不是岳兄门下的?他不是你们家的第一大弟子吗?”
岳不群脸上绷得紧紧地说道:“左盟主管的也太宽了,你回去告诉左盟主,这是我华山派内部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五岳剑派。”
陆柏冷笑一声说道:“是吗?”
岳不群紧了紧自己的脸,说道:“到时候我岳某一定会给武林同道一个满意的答复。”
曾云风的嘴角扬了扬,岳不群这个人虽然阴谋诡计比较多,可是对于门内弟子还是比较维护,虽然在五霸岗上下了令狐冲的脸子。
可是到了嵩山派路摆的面前,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维护起令狐冲来,他也并没有说令狐冲不是华山派弟子,更是没有把他逐出师门的打算,只是说这是华山派内部的矛盾,让左冷禅不要管,也说他管得太宽,单是这一点来看,现在的岳不群对于令狐冲还是很维护的,只不过是令狐冲这个愣头小子,完全搞不清楚岳不群在想些什么。
众人离开五霸岗,一路南下,没有等待令狐冲,有时候岳不群的心思真的是很深沉,他为了南下夺取辟邪剑谱,令狐冲的命在他看来并不重要。
不过也能看得出来,他为了复兴华山派连自己的小弟弟都能割舍,令狐冲的命,算个球。
令狐冲会是一个好兄弟,但是永远不会是一个好女婿,他的心思太单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众人离开五霸岗,很快就传来了江湖之中追杀令狐冲的消息,曾云风听到这个消息,摇了摇头,令狐冲和圣姑任盈盈果然是相爱相杀的一对。
玩角色扮演游戏玩的这么大?任盈盈难道不知道底下的这些人,有些人真的脑子不灵光,搞不好真的会把体虚的令狐冲杀掉的。
任盈盈玩儿的挺大也不知道令狐冲能不能受得了,曾云风是绝对受不了这种娘们儿的。
神经兮兮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要杀他,一会要留他,这种女人,就算好看也算了吧。
历经半个多月,曾云风,宁中则、岳不群等一众华山弟子兜兜转转快到武夷山了。
曾云风听到武夷山几个字,脑中浮现的并不是武夷山的其他的东西。而是大红袍三个字。
不过,此时曾云风想喝武夷山大红袍估计也很难了。现在的大红袍被被永乐皇帝早早的就列为贡品,估计也就这寺里的和尚估计能藏个一两二两的。
那几个茶树数也是珍贵的很,想搞点出来,也难得很,想想曾云风就觉得算了。
当然了,如果曾云风真的想喝,做一次梁上君子也能搞一点出来,不过不值得。
岳灵珊看着此时的曾云风对着他说道:“小林子,这已经快到了你的家了,这武夷山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曾云风心说武夷山这个地方好玩儿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这山高水长的,路也不好走啊。
再说,估计岳不群也按奈耐不下性子在这武夷山附近游玩,武夷山的名山古刹寺庙道观众多,如果是想寻访,那可是多了去了。
福建整个区域内别的不多,就是山多,光是游览山川那就得把你玩儿的累死。
曾云风有些倦怠的摆了摆手说道,:“山,你又不是没见过,华山没见过吗,算了吧。”
曾云风毫无兴趣的样子让岳灵珊撅了撅嘴。
而另一边。岳不群和宁中则走在一块儿。
宁中则有些担忧的说道:“师兄啊,也不知道冲儿最近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追得上咱们。”
岳不群摇摇头,说道:“不要再提这个逆徒了。”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大弟子令狐冲在跟魔教鬼混。”
“左冷禅在看着我怎么处理,少林也在看,武当也在看,所有正派人士都在看,如果这件事我处理不当,那华山派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岳不群说完,仰天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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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五章 老岳之柔情
宁中则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岳不群有些无奈,将剑反手背在身后说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听着宁中则时软时硬的话,还有她那个看向自己满是哀求的眼神,岳不群虽然不想心软,可是也不得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毕竟这个弟子还是自己从小养。
岳不群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夫人,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说道:“可是这些事情必须要拿个主意把它定下来。”
另一面,嵩山派的左冷禅,看着陆柏说道:“你真的搞清楚啦?岳不群是这么说的。”
陆柏点了点头,说道:“是,岳不群就是这么说的,他让我们少管他们的闲事。”
左冷禅冷哼一声说道:“岳不群想让我罢手,怎么可能?他配吗。”
“师兄,岳不群已经被咱们逼得无路可退,只要师兄一句话就可以让华山派身败名裂,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与魔教聚会五霸岗,他岳不群就算是100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陆柏颇有些阴险地说道。
左冷禅看了一眼陆柏说:“错,只要令狐冲还活在世上,岳不群就能说得清!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惩罚一个死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柏笑了笑,说道:“盟主英明,杀了令狐冲,岳不群有口难辩。”
左冷禅摆了摆手,说道:“你去查清令狐冲的行踪,抢在他见到岳不群之前下手,这件事可以交给那些瞎子们去做,他们报仇心切,当初的令狐冲不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吗?简直是妇人之仁,今天我就让令狐冲知道什么叫做打蛇,不死反被其咬。”
过了半个多月,岳不群忧心忡忡,这半个多月,他分别接到了来自五岳剑派以及各大门派的书信,其中就有左冷禅的。
晚上,岳不群把曾云风叫来,看着曾云风有些拘谨的样子,岳不群摇了摇头,对着曾云风说道:“平之啊,你这孩子,我看着心中欢喜,在我面前应该坦露心扉。”岳不群说完,紧紧的盯着曾云风。
曾云风也毫不犹豫地看着岳不群。岳不群笑了笑说道:“平之,师傅,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得到一些剑谱?”
曾云风摇了摇头,看着岳不群,他心里想着,你这个老王八蛋,老子要是告诉你了我得了辟邪剑谱,你现在就得杀我。
不过现在自己还有点用处岳不群至目前为止,也只是习得林家一些辟邪剑法的招式,辟邪剑谱的招式其实大多都演练给岳不群看了。
“弟子的想法,辟邪剑谱必定还有一张口诀,可是这个口诀在哪里我也说不清,可是据我猜测,唯一有可能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大师兄转告我先父先母的话,在林家向阳老宅,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曾云风直言不讳。
岳不群很满意曾云风的回答,他很清楚曾云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反过来,曾云风也并没有瞒他这件事,对于辟邪剑谱这玩意儿曾云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玩意儿谁爱练谁练,练死练活也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
岳不群颇为赞叹地说道:“平之啊,你学东西学的很快,就连我都没有交给你的劈山破玉以及鹰蛇生死搏,你师姐都偷偷传给你了,据说你还练得不错。”曾云风听得心中一惊。
这两个残篇的玩意儿岳灵珊不可能给岳不群说,那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岳不群在暗中监视自己。
他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在敲打自己。告诉曾云风,有些好东西不要掖着藏着,得拿出来大家分享。
曾云风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将自己写的准备好的一些东西递出来,说道:“师傅,这是弟子的一些心得,关于师姐传授的一部分功法的想法,其中还有很多东西不成熟,还往师傅给予斧正。”
岳不群欣然地看着曾云风拿出来的东西,他很高兴,这个孩子没有像令狐冲一样敝帚自珍,问他个剑法跟谁学的,他都不肯回答,这还把他跟这个师傅放在眼里吗?
一个外人发的誓言都能使当成金科玉律,这样的弟子要着干什么?
岳不群拿着手中的册子看了一眼曾云风,说道:“平之啊,你来华山已经多久了?”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大概一年多吧,还不到两年。”
曾云风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为师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在华山之中论及武功,你仅次于师傅和师娘,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办我才放心。”
曾云风拱手施礼道:“师傅请说。”
岳不群深吸口气说道:“你大师兄在五霸岗之后一直没有追上咱们,我担心她会出事,这一次,你去接应他。”
曾云风心中转了100个来回,没有丝毫犹豫,拱手道:“是,遵命!”
岳不群满意地点点头,对于曾云风这个回答和表现,他十分满意,即使这个时候他已经让曾云风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并不简单,甚至有很大风险,可是林平之仍然能够应下这件事,岳不群心里最起码是满意的,这个弟子好歹自己能支使的动,不像是令狐冲自己任性而为,率性而作,经常给自己难堪。
而且有的时候是非常尴尬的难看至极,自己一个做师傅的,有的时候在武林人士面前的面子比自己的徒弟还低,这谁能接受得了。
岳不群说着从旁边的书匣里掏出了两本秘籍放在了曾云风面前,说道:“平之啊,这是华山派的秘传,你拿去好好研习,以你练功的功夫和悟性,定然从中得到一些新的想法。”
曾云风点头称是,接过两本册子看了一眼,抱元劲和混元功,老岳是真是舍得啊。
他心中冒出几个念头,这老岳同志是把自己变成了经验提升机,纯粹是用来补全功法啊!
这都什么玩意儿,都往自己头上丢啊,这两本册子一拿出来,曾云风看着名称就知道这又是两本不全的秘籍啊。
干什么,这是把自己当苦力用啊?补全完这本又补全另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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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六章 匹马人北向
可是曾云风也不好说什么,对于这些小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在帮帮忙而已。
出得岳不群的书房,在外面碰见了岳灵珊,岳灵珊满眼好奇地盯着曾云风问道:“我爹交给你什么任务了?还是说准备等到武夷山之后做什么。”
曾云风摇了摇头,对着岳灵珊说道:“不是,师傅让我去把大师兄找回来,别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岳灵珊陡然之间,刚才的激情就消散无比,现在他的心中把令狐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江湖之中,还是刚刚岳不群曾经拜访的江西福建三山五岳的各个名门正派的负责人和掌门,他们都闪烁其词的提到了令狐冲和魔教勾结的事情。
现在的华山派子弟内部都是尽量避免在岳不群的面前提起令狐冲三个字,最近这令狐冲三个字,可是让岳不群发了很大的脾气。
这其中少不了左冷禅的忽悠,像是青城派这种垃圾货色都发书信给了岳不群要求岳不群解释一下为什么令狐冲和魔教人混在一起。
老岳同志当然是火从心头起,恨不得一把掐死青城派的余沧海。
岳灵珊虽然撅了撅嘴,可是仍然给曾云风仔仔细细的打理起行李来。
曾云风看着此时房中的烛光在岳灵珊的脸上辉映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曾云风摇了摇头,这个顽童一般的女孩儿,现在还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夫人或者说是好妻子,她的玩心还很大。
可是有了像宁中则靠拢的趋势,一个男人如果想有很大的事业和成功,背后肯定少不了一个贤内助,曾云风可不想搞一个麻婆豆腐一样的女人到家里来。
如果她懂点事理还好,如果天天跟自己吵跟自己闹,那可是脑袋都要搞大了。
配剑、衣服、袍衫、包裹、食物、银两、银票一些行装打点,岳灵珊一丝不苟地坐着。
她浑然没有觉得做这件事应该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她只是觉得照顾小师弟是她应该做的事。
整个华山之中,曾云风的辈分最小,搁谁都得管他叫师兄,可是曾云风可没那个自觉,见谁都叫声师兄,通常他都是闭口不言,能不叫就不叫。
单单是给郝大通上香,自己就亏的不行,到处叫师兄,叫师姐,那可不是亏大发了吗?
翌日,曾云风背着包裹,骑着马,配着剑,月白色的云纹袍,显得人英武不凡,他拉着马缰朝着岳灵珊示意了一下,一拉马纵马而去。
岳灵珊看着他消失在远方的背影有些不舍,不知为什么,岳灵珊觉得这个这个小师弟走了,好像带走了她的一些什么。
她的心也跟着飘向了远方,她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也搞不懂,就是大师兄对她来说也没有如此的感觉,她像是一下子少了一个依靠,那是一个令他感觉非常亲密的依靠。
宁中则看着自己的女儿怅然若失的样子,摇了摇头,旁边的岳不群抚了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女大不中留啊。”
宁中则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说话的岳不群,仿佛听懂了岳灵珊所说的意思,随即说道:“师兄,如果咱们回华山,我觉得咱们回华山的时候,就把珊儿的亲事定下来吧。”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珊儿年龄也不小了,确实应该把她的亲事定下来了。”
曾云风扬马纵出,他心中那个兴奋别提了,他天天伴随着岳不群和宁中则的身边,他是什么也干不成,而且他的屁股后面跟着个岳灵珊,像个拖油瓶一样,他更是什么都干不了。
如今,他犹如龙归大海,虎入深林,一下子他就觉得能干很多事,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
曾云风接连奔出几十里外在一家客栈留了停下来,客栈上面刻了了四个大字,祥符客栈。
曾云风敲了敲门走进客栈,在桌子上用五两银子的银锭敲出三短一长的声音后然后道:“掌柜的,你这里卖不卖香油啊?”
掌柜的听着,心中一愣,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答道:“客官,我这里是客栈,哪有香油可卖呀,对面的内几家倒是有香油,不如客官去那边看看。”
曾云风笑着说道:“香油没得卖,木材有没有得卖呀?我想做把木剑送给我外甥。”
掌柜的回答道:“木材那是更没有了,不过我倒是在城外有片林子,客官去砍就是了。”
两人的眼神对在一起,忽然一笑,曾云风敲了敲桌子,掌柜的递上一个信封。
曾云风默不作声地将信封揣在怀里,掌柜的随即吆喝了一声说道:“有客到,上房一间,天字三号!”
一个伙计闻声赶来,把曾云风迎上楼,曾云风在客栈卧房坐下之后,拆开了信封,他仔细读了一番,将信封放在旁边的油灯上,缓缓点着。
此时的令狐冲深陷重围,也难怪岳不群要派他出来。
岳不群这老狐狸定然是知道他和洛阳王家有很深的勾连,能够调动人手。
楼下小二走到掌柜的身边,说道:“掌柜的,这楼上那位爷是什么人呢?怎么能住天字号房啊?”
掌柜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多了没好处。”
曾云风一路南下,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干,洛阳王家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安排,他们一路南下,顺着河道组建情报网,重建福威镖局当初的班底,无疑是这一切都需要人手。
不管你会武功,还是会算账,还是会收钱,甚至是会书,会写,不管哪个时代,最缺的永远都是人才,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他特定的作用,就像这位掌柜的。
休息了一夜,曾云风骑上快马直奔河南而去,令狐冲不是走得慢,是根本不想走,现如今的令狐冲,又跑回了洛阳。
现如今的他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等死,哪儿也不想去。
而令狐冲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华山也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洛阳城外的那个绿竹林。
他觉得那个地方是他最安逸的地方,如果想死,他也想死在那里,而不是其他地方,对于这个奇葩的想法,曾云风一猜就猜到了。
连朱元璋都知道自己挖坟的时候找个人给他看守陵墓,令狐冲也想弄个山青水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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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七章 质问令狐冲
令狐冲自然也知道,死的时候要找一个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地方,否则随便找个乱葬岗子死了,那可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绿竹林的竹楼之内传来阵阵的琴音,曾云风一听,精神陡然就松了下来。还好,赶上了。
不过,曾云风倒是打扰了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救他们的命才是重要的事情。
曾云风骑着马哒哒地往前走,马蹄声远远的传出去,令狐冲被任盈盈扶着走了出来。
任盈盈看到曾云风的那一刻,脸色大变,令狐冲也毫不例外。
曾云风缓缓下马,在竹楼前将马拴好,看着俩人说道:“大师兄,师傅让我接你回去。”
令狐冲看了一眼身旁的任盈盈脸色很难看,他现在不想走,他哪儿都不想去,他知道自己只有百十来天的功夫就挂了,连平一指都治不好他,寻短见了。
可是曾云风知道他最少还能活个两三年,足够他自己慢慢熬的,至于能不能治好他,则要看那个金蝉脱壳的平一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曾云风可没功夫给他治,像这种爱作死的人,如果自己给他治,永远也没个尽头。
令狐冲和任盈盈都弓起了身子,像是猫绷紧了他们的身体的一根弦,曾云风左手提着剑,缓缓向他们走来。
任盈盈和令狐冲身体越发的绷紧了,此时的令狐冲身体无力,而此时的任盈盈看见曾云风的那一刻,就如同看见了一头史前巨兽。
曾云风自顾自地走到房中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虽然我说遇到魔教中人拔剑并杀,不过......”曾云风的话停顿了一下,任盈盈仿佛看到了希望。
曾云风倒了杯茶,轻轻的抿了抿说道:“嗯,茶不错,看来日月神教对于圣姑的供给还是蛮好的。”
任盈盈眼神眯了眯,看着曾云风道:“你知道我是圣姑,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曾云风哑然轻笑“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要对你下这样重的手呢?为什么我大师兄维护你的时候我会气愤异常?”
“我们华山派跟魔教都是不死不休,恩怨从上上代一直传下来,我想大师兄应该知道这些,而且知道的还很多。”曾云风说着看了一眼令狐冲,令狐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思过崖上的石刻想必你看过了,当年魔教十长老惨死华山,这事情我想大师兄你应该知道。”
“魔教与我华山本来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轻易和魔教走到一起,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大师兄,你想清楚了吗?”曾云风说完,紧紧的盯着令狐冲的眼睛。
令狐冲惨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命不久矣,还想那些做什么?”
曾云风摇了摇头“你呀,师傅这么看重你?这么在乎你?可是你从来不把这些师傅师娘的关心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依然是放荡不羁,不拘礼法,也难怪师傅对你有怨言。”
令狐冲听着,心中紧张“师傅对我有怨言?”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我们一路南下,路上师傅师娘脸色一直很差,师娘是担心你的身体的状况,而师傅是担心你的境遇。”
“而左冷禅以及各个名门大派都寄来的书信,要华山给个交待,如今你跟这位天天腻在一起,你说咱们师傅怎么给交代?”曾云风说着看了一下两人。
两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尤其是令狐冲。
曾云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俩人桌子上的饭食说道:“还有没有吃的东西啊?给我来点儿,我这一路上可什么都没吃,刚好赶在饭点儿。”
任盈盈瞪了严曾云风,说道:“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曾云风自顾自的拿起了桌上的馒头咬在了嘴里嘟囔着说道:“你试试看,就凭你这两下子能毒死我?”
曾云风说着,毫不犹豫地吃起了菜,刚夹了一筷子到嘴里,脸色顿时扭曲变化,简直是五彩缤纷,他又咬了一口馍,硬生生的咽下去,紧紧盯看着令狐冲,而令狐冲脸上尴尬无比。
曾云风真是不明白呀,这令狐冲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任盈盈呢?而且后面还跟她退隐江湖隐居山林,这纯粹就是造孽呀,这任盈盈的一手烹饪功夫,那还不得把令狐冲给伺候走呀?
而此时的任盈盈脸上红的如同一块红布,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曾云风也知道在这荒山野岭的偏僻之地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可言,最起码这馒头还能吃,就着这些汤菜也算是一口吃食了,总比饿着要强。
在这个地方也没得选呐,曾云风恶狠狠地咬着馒头,旁边的令狐冲是尴尬的咳嗽一声,端起一碗汤,放在曾云风面前说“用汤顺顺!”曾云风刚喝下一口汤,噗的一声就噗了出来。
曾云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着眼任盈盈说道:“我的大小姐呀,你家里是开盐铺的呀?你放了多少盐呐?”
任盈盈做了个手势,曾云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于这样的贤内助,他打死都不会要,即使她长得再美貌。
曾云风都怀疑,以后的令狐冲肯定是得三高死的,高糖、高盐、高脂肪,这是活活要把令狐冲送走啊。
曾云风指了指任盈盈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生的菜,给我拿点儿上来。”
令狐冲看着气呼呼的任盈盈已经走了,脸色尴尬,等到任盈盈的身影消失在堂屋之中,这才对着曾云风说道:“师弟,你,你也给他点面子,要不然她。”
曾云风看了一眼令狐冲,随即答道:“你给她面子,我可不给,这吃的东西是最是讲究了,你看看这些好东西全给她糟蹋了。”
令狐冲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桌子上的菜都不容易,都是她的心血,她花了两个时辰才弄出来的。”令狐冲比了比手势。
曾云风可不惯着他,说道:“两个时辰就弄出来个这,还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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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八章 该来终要来
过了一会儿,任盈盈端着一盆生的菜上来,里面有蒜,有一些菜叶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曾云风把馒头一掰两半儿,把一些菜叶子塞进去,再弄一些汤汤水水的沾了沾放进嘴里,张口一咬,还不错。
这最起码还能吃,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有一些铁链的晃荡声音,令狐冲听得心中紧张,任盈盈也抓起了旁边的宝剑。
任盈盈看了一眼病恹恹的令狐冲脸上尽是柔情和决绝,又看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曾云风说“林平之,我求你一件事。”
曾云风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位魔教女魔头,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馒头,顺手抓了一瓣儿蒜咬进嘴里嘟囔着说道:“你说吧!”
“外面来了三股人,可是没有我要等的人,我可能是被人出卖了,令狐冲的内伤很重,不能动武,况且我们日月神教内部的事儿,我不希望你们正派插手,我求你带着令狐冲马上离开。”
令狐冲没有等曾云风回答,站起来拿着剑随即说道:“盈盈,将死之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任盈盈狠狠的瞪了眼令狐冲眼中带着不甘和水一般的柔软,她眼神一眯,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埋头大吃的曾云风。
曾云风抬眼看了一眼两人说道:“局势没你们想的那么紧张,不就是来了一批人嘛,等我吃饱喝足,替你们打发了他们。”
外面的脚步渐渐停止,三拨人交汇到一起。
这三拨人不是其他人,分别是华山剑宗的封不平以及成不忧,还当初岳王庙被令狐冲一剑刺瞎双眼的众多江湖绿林人士,再加上青城派,真是人不少。
外面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对,咱们一起痛报血仇,只要能杀了那个狗贼,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封不平和成不忧呵呵一笑,众人提着剑向着竹楼围了过来。
任盈盈看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曾云风气不打一处来,看了一眼令狐冲问:“他怎么这样?”
令狐冲拎拎手中的剑说道:“给他一段时间,林师弟号称华山上的饭桶,你这点东西哪够他吃啊,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好好的招待他一番,不让他吃饱,还想让他动弹,那是不太可能的,他是典型不见兔子不撒鹰。”
众人围在竹楼旁大喝道:“令狐冲出来受死!”
外面的叫嚣声愈发的嚣张,令狐冲听到这里看着任盈盈也动情地说道:“我如愿了,这些人是冲着是冲着我来的。”
任盈盈摇了摇头,对令狐冲说道:“千万别出去,你内伤那么重,出去等于送死啊!”任盈盈说完,又看了看还在吃喝的曾云风。
令狐冲的内伤跟他同样脱不了干系,他的内伤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曾云风的一掌和后来与少林寺的高僧打斗所导致的。
令狐冲提着剑站了起来,说道:“大丈夫行走于江湖,岂能畏首畏尾,你快走吧,你还没有找到你的父亲,再说,这是我们名门正派的事儿,我也不想让你插手。”令狐冲说着也看了一眼曾云风。
曾云风吃着馒头的空儿,抬头看了一眼令狐冲,这孙子也不傻呀,还知道把自己也拽进来。
曾云风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吃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各式各样的菜,等一会儿可是有一场硬仗要干,打仗就是要吃饱,要不然打着打着突然脱了力,那可就完蛋了。
人体说起来还是要靠这些碳水化合物来发挥能量的,没吃饱,等一下一发挥回头低血糖,那可就完蛋了。
令狐冲走了出去,看着外面围着一群乱七八糟的人,瞅了瞅站在最前面的成不忧和封不平说道。:“令狐冲何德何能?有了这么多高手来此,你们实在也太抬举我了吧?”
成不忧残忍地笑起来“哼,小子,你自视甚高,我们是不约而至,今天是一起来要你的狗命的。”
令狐冲笑了笑说道:“哦,是成师叔啊。”
令狐冲拱拱手,说道:“诸位,我给大伙儿介绍介绍,这一位呢,要说他也是曾经是我华山派的弟子,二十五年前,他们离开了华山,也不知道躲到什么鸟窝狗洞里去了,可今天突然蹦出来,就是想当华山派掌门。”
众人听了,纷纷议论纷纷,成不忧老脸一红怒喝一声,说道:“胡说,我先要了你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的命。”说着,成不忧拔出了宝剑。
令狐冲接着说道:“成师叔,别动怒,二十五年你都忍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说着令狐冲又朝旁边一侧瞥去,看着青城派的众多高手调笑说道:“于兄不知道贵派的绝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你练得如何呀?”
青城派的这位于人豪怒喝“取你的狗命绰绰有余!”这一口四川味到是很浓。
令狐冲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中间的这些说道:“药王庙的诸位前辈,久违啦,以你们的功力修为来看,你们每个人都有几十年的功力,咱们习武之人,本应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你们却助纣为虐,暗箭伤人,上一次我挑瞎了你们的眼睛是想让你们引以为戒,可没想到你们却不思悔改。”
“放屁,这几个月我们不见天日,日日想的就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个狗贼!拿命来。”说着众人拔出宝剑,向着令狐冲围攻了过来,众人踏过竹楼前的一条小河,把小河里的鸭子赶得到处飞散。
听到外面已经打了起来,任盈盈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还在淡定吃喝的曾云风,说道:“你大师兄都和人打起来了,你还在那儿吃,你要吃到何时!”
任盈盈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拿起短剑,跑了出去。
曾云风吃完最后一口,拍了拍手,掏出白色绣花的丝巾擦了擦手,缓缓叠好放进怀里,再将外面的月白色云纹袍脱了下来,慢慢放在在了旁边的一个椅子上挂着,这长袍可是岳灵珊给他买的,万一上面沾了血,回头洗不掉,岳灵珊估得回头能把他叨叨死,从容地提起宝剑,缓缓走了出去。
曾云风站在竹楼前,看着底下叮叮当当打得不亦乐乎的众人,却并没有出手。
任盈盈看了一眼淡定的双手环抱站在主楼前的曾云风,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听到任盈盈这句话中,场中打斗的众人人纷纷看向竹楼前的曾云风。
曾云风向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华山派,林平之,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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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九章 血溅绿竹林
其中有一位青城派派的高手说道:“不好,是冷面郎君。”
于人豪看了眼曾云风说道:“冷面郎君又怎样?今天我们就让他这个龟儿子死在这里。”说着于人豪朝着曾云风冲了过来,他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刺向曾云风。
曾云风的紫色剑鞘轻轻一挡,顺手画了个圆弧,右脚轻轻一踢,于人豪的长剑直接射入地下,曾云风的脸渐渐冷了下来,说道:“诸位,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啊。”
“林平之把我弟子的命还来!”说着,封不平也朝着曾云风冲了过来。
“找死!”扑向曾云风的众人只见一道寒光一闪,耳边一阵剑鸣,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轻了三两,向空中飘飞而去。
而在外围的人只见林平之一剑削飞了十三个人的头颅,这一剑飞斩十三个人的头颅,可不仅仅是划破了他们的喉咙,而是一剑斩飞了他们的头颅。
这十三具身体噗通几声直挺挺摔倒在地,这个场面让旁边争斗的众人顿时一静,刚才围上去的十三个人之中,其中有两人分别是于人豪和封不平,这两个人武功可不差呀,众人冲向曾云风的脚步陡然之间就停了三分,有些人的腿都软了。
江湖厮杀,如同战阵临敌人,第一鼓就要将敌方的气势压下去,要让敌人未战而先怯三分,像令狐冲这样处处留手的,可不是个事儿。
曾云风身旁的血腥气比之令狐冲的身边陡然之间凝重了百倍,那些倒在地上的身体还在滋滋的往外飙血,此时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头了。
曾云风的脚踩着流出如同小溪般的血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在枯枝踩出细细的枯枝断裂声音,可众人听来如同鬼啸一般,令人心惊胆战,众人看见他往前走的脚步,纷纷往后退,就连华山剑宗高手封不平都挡不住他的一剑,众人可没有信心能够拦住林平之的脚步。
成不忧目眦尽裂的看见封不平的尸体倒在曾云风的脚下,怒吼道:“狗崽子,你杀了我的师弟,拿命来!”
成不忧的速度借着他催发功力突然间快到不可思议,众人只见两个人一个错身,成不忧的身体摇摇晃晃,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而他的头颅从中间直接裂开了,曾云风的长剑从成不忧从头劈到尾,是真的把他从中间剖开了。
成不忧的肠子、肝脏、脑花儿排泄物溅了一地,一剑斩开一个人,那种令人作呕的掺杂着血腥味的气味将整个绿竹林的清新气味都掩盖住了,如果谁见过杀猪的场面?就一定明白这是怎样一个令人肝胆俱裂的场面。
任盈盈到这一旁的气味,顿时胸中作呕,饶是她杀人无数,也是受不了,腹内翻涌。
曾云风瞅了她一眼说道:“这是我们名门正派的事情,与你无关。”
任盈盈看了一眼另一旁鏖战的令狐冲,曾云风摇了摇头“你太低估他了,他一时半刻死不了,他是属蟑螂的。”
曾云风说着,长剑顿时一劈,旁边的一人从眉心到他的胸膛瞬间开了一条口子,人直挺挺地向后仰倒,摔在地上。
令狐冲的那一面,他的长剑在众多人体和竹子之间反复地扫过,竹子坍塌倒地,扬起枯败的竹叶与灰尘,而旁边的周围人也纷纷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任盈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反观曾云风这边轻松惬意,都是曾云风一步一步逼着众人杀,众人不是不想反抗可是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
他的长剑没有一刻停止,曾云风可不是令狐冲还想着留手,能杀伤,尽量不杀死。
曾云风使出的招式都是杀招,剑剑封喉,招招见血。
不一会儿的时间,曾云风的周边全是尸体,众多围上来的人,甚至只能看到他在空中飞舞的粉红色的剑穗,他们更多能看到的是寒光闪耀,他们甚至连曾云风的剑体都没有看清,就倒毙在地。
不过一刻钟,曾云风的周边,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站着。
曾云风长剑嗖的一声入鞘,他已在一旁上看着令狐冲在那边还在辛辛苦苦的打斗,任盈盈咬着牙看着曾云风说道:“你就不去帮帮忙吗?”
曾云风瞥了一眼任盈盈说道:“他不需要,你好歹尊重一下男人的尊严好不好?我这时上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曾云风说着,从自己的口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酒壶,朝着自己嘴里倒了倒“嗯,果然是好酒。”
五宝花蜜酿这玩意儿还是曾云风朝蓝凤凰讨要的,五霸岗之行,曾云风虽然没干什么事儿,可是好歹是搞了一点东西回来。
不管是杀人名医平一指还是蓝凤凰的一些毒药他都搞了些过来,当然是以物易物,这些东西自然是瞒着岳不群的,他可不敢跟岳不群说他跟蓝凤凰这些人打交道,岳不群听了肯定是暴跳如雷的。
当然蓝凤凰也不会轻易的说她还曾与华山派的林平之打过交道,以物易物没问题,公平等价交换,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至于想知道曾云风和蓝凤凰究竟是做了什么交易,不好意思,保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正派人士知道呢?
曾云风跟当年连大蛇丸都做过交易,蓝凤凰有什么做不了的?在他的眼里,没有正邪之分,只有善恶之分,有的人善,有的人恶,善的人自然应该被友善的对待,而恶的人自然应该被恶劣对待,这很正常。
人可以不分是非,不辨对错,不论正邪与否,但是要分善恶。
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根本分不清是谁是谁非,也根本没法从单一的方向分辨是谁对谁错,也根本不能从任何一面看向另一面就说谁是正谁又是邪?可是能分得出来谁是善,谁是恶。
善恶这是最简单的评判方式,其他的标准太复杂,条件太多多得会把人绕进去。
有些人自以为做的是绝对正确的事,可实际上并不是。
在听着最后一声剑啸之后,场中人纷纷倒地。
令狐冲长剑杵地,而他的身上是一条一条的血痕,他的粗布衣服上已经被染红了,任盈盈上前扶住了令狐冲,而这时陡然从尸体群里爬起了三个人,疯狂的向外逃窜,速度快的不得了。
曾云风冷哼了一声,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踢,三把长剑嗖嗖嗖几声飞了出去,只听得噗噗噗三声,三把长剑射进了这几人的背后,三人好似被恶魔抓住,脚步踉跄了几下,脸上狰狞异常,双眼睁大,身体疼痛且抽搐着摔在枯枝落叶之中,不到一会,周边的鲜血便染红了枯黄的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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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章 事了拂衣去
“他们都已经崩溃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令狐冲眼睛瞪大不解的看向曾云风,他双手抱剑环抱在胸前,看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的令狐冲不屑说道:“你还是那么妇人之仁,这些个瞎子的事情你转眼就忘了吗!杀都杀了,还能如何!”
“唉!”
曾云风看了一眼叹息不已的令狐冲说道:“我觉得冷面郎君这个名称就挺好,我可不想今天过后我被人取个名字叫血手人屠,在场这么多人,这比人命帐我可不背上,你记好了,大师兄,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我只是来吃个饭,顺便走了个亲戚,这些人的死与我没有半文钱关系。”
曾云风说完,抱剑转身向回走走,到小溪旁的时候,看了看小溪中流的血水,弯下身来,提起了两个东西,任盈盈看着眼睛瞪得老大,曾云风啧啧的说道:“可惜呀,这鸭子养的这么肥,却被这些王八蛋一剑就杀了,鸭脖子这么美味的位置都不知道砍到哪里去了,暴殄天物啊,这群家伙,真是想鸡犬不留啊。”
曾云风说着一手提着六只只鸭子,左手提着剑,缓缓地向竹楼的厨房走去,鸭子的鲜血顺着没了鸭头的脖子低落在地。
任盈盈右手扶着旁边喘息的令狐冲,看着曾云风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带着询问的目光望下令狐冲,令狐冲笑了笑,可是一会改成了龇牙,看来笑容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可他还是强撑着笑着说道。:“小师弟就是这样的,在华山之上但凡是能让他看见的活物儿,除了人都被他弄熟吃了。”
令狐冲笑了笑,用剑撑着自己站起来,脸色苍白地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歇一会儿。”令狐冲说着喘了一口气“晚上咱们有口福了,我这个小师弟,厨艺还是不错的。”
哎呀,洛阳城外的这个绿竹林食材有限,曾云风也做不了别的东西,只能做了一些烤鸭和叫花鸭,然后弄了个鸭汤,弄一些鸭肝粥,又炒了一些鸭下水,例如鸭肠一类的东西,做了一个鸭全宴。
晚上,三人就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水,在竹楼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夕阳西下,三人离开了竹楼,此时的竹楼燃起了熊熊大火。
至于满地的尸体,曾云风除了把他们身上的银子摸光,啥也没干,他可没时间把他们都下葬,也没那个功夫,再说江湖人士随时都要做好曝尸荒野的准备,江湖厮杀,哪有不死人的。
可是,曾云风失望了,这群人包括封不平、成不忧在内的一大群人,加起来银子还没有个三百两,还顶不上岳灵珊一个下午的消费,一群穷鬼,也难怪成不忧封不平非要去去投靠左冷禅了,华山剑宗这帮穷鬼,不去投靠左冷禅,估计连饭都吃不饱。
一群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经济基础都没有,这样的门派怎么能称之为名门大派呢?难怪干不赢人家。
也难怪成不忧封不平这岳不群都给他们指了明路了,他们都不去做,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穷的原因,他们现在估计就是给左冷禅做打手赚钱呢,说难听点儿,是给人家左冷禅打短工的,左冷禅随随时都能把他们辞退掉。
至于这些上次被令狐冲刺瞎的这帮黑人,纯粹就是一帮拿钱办事的亡命徒。
三人在一个镇子上分别,夕阳西下,曾云风看着两人说道:“此间事情已经了了,我该走了,大师兄,你要不要跟我去福建?”
令狐冲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想死在我喜欢的地方,本来以为绿竹林会是一个好地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会来,那些地方如今被他们占了,我也没地方死,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了此残生,不想到师傅师娘面前添堵,我一去左冷禅更是找师傅和师娘的麻烦。”
曾云风甩了甩马鞭,说道:“好吧,随你!”说着又看了一眼任大小姐,“任大小姐,少放盐!”任盈盈脸上一红。
曾云风举起马鞭,拱了拱手说道:“大师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但愿下次再见,咱们不会是敌人。”
曾云风一打马鞭纵马而去,只留下两个站在镇子口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看着潇洒离开的林平之任盈盈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的师弟果然不是寻常人呢。”
令狐冲有些僵硬的笑笑,说道:“当然不是平常人,我在华山之上十几年,却比不上他上华山不到两年时间。”
任盈盈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到两年时间,你的小师妹就已经移情别恋,他果然不是平常人。”
令狐冲笑的更是僵硬,也不好接任大小姐如此带着如此浓重醋味和针刺的话。
一连过了一个多月曾云风才回到了快到福建地域的华山派之中,而此时的曾云风面色红润,志得意满,像是解决了什么终身大事?
可是回到华山派,众位师兄弟之间气氛古怪,岳不群也并没有找他,宁中则见到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对于他没有把大师兄令狐冲带过来,她更是没有丝毫表示。
直到曾云风见到岳灵珊,岳灵珊才说出了缘由,岳灵珊看着曾云风说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爹的愁色天天都放在脸上,前天刚刚向各位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发出书信,要住大师兄出门户,这信函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不久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应该得到了这份书信的消息了。”
曾云风有些诧异地看着岳灵珊一眼,说道:“那你不伤心吗?师傅下定决心把大师兄逐出师门?你一点儿都不痛心。”
岳灵珊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我很无奈,我爹也很无奈,不仅左冷禅在逼他,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没有一个人不在逼他,哎,再加上这段时间江湖传闻在洛阳城外绿竹林令狐冲和魔教任盈盈两人联手杀了青城派以及华山剑宗以及江湖之中成名的高手总共九十三位,这笔血债。他是还不清的。”
曾云风哦了一声,心中嘀咕道,这中间的血战还有他的,不过青城派死得不冤,华山剑宗更是纯粹找死,至于那些在药王庙被刺瞎的私下又吵又闯反而找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曾云风的林家有或多或少的恩怨,说他欠了这些血债也不假,不过曾云风却觉得令狐冲真是坦荡,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让他背锅,没想到他真的把锅全背了。
他到真是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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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一章 围攻少林寺
当然,这件事也成就了令狐冲的名声,令狐冲也从令狐少侠一跃成为令狐大侠,连斩九十三位武林高手,连岳不群都有些嫉妒了,也不知道令狐冲是怎样做到的。
曾云风回来回报的时候,也只是说没有找到令狐冲,绿竹林一战之后,令狐冲就消失不见了,在江湖中也是销声匿迹。
岳不群也不好苛责于他,现在的岳不群只要没有听到令狐冲死亡的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现在他已逐令狐冲出了师门,令狐冲的事情暂时与他也不相干了。
曾云风刚回来三天,众人也刚刚来到武夷山,可这时的岳灵珊犯了一场大病,在这个时代长途跋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地方水土不服也很正常,因为岳灵珊常年呆在黄河,岳灵珊在华山之上基本上没有来过江南,上一次她来福建的时候反倒好一点,可这一次舟车劳顿,再加上上一次东明的惊吓,忽然一病不起。
而宁中则衣不解带地在她身边照顾她,曾云风也只能跟在后面忙前忙后。
岳灵珊的病可不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曾云风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岳灵珊都病得这么重,在岳不群和宁中则走后,曾云风给岳灵珊把了把脉,还好,只是水土不服,搞不好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十有八九是六猴儿给她弄了什么古怪的山果吃,弄得她上吐下泻。
曾云风在的时候还能看着她点儿,曾云风一不在了,岳灵珊这个小妮子什么都敢吃,这山上呢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没熟透她都敢往嘴里塞,估计也是曾云风给她带来的坏习惯,让她以为这山上很多东西都是山珍海味,都是可以吃到嘴里去的东西。
正当此时,一个华山弟子,急匆匆地来禀告“师傅!”
岳不群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说道:“怎么了?”
“师傅,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永福寺的和尚,请求师傅见他一面,说是有少林书信!”岳不群一听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一个和尚带着不远千里急送到这里的书信,只为了见他一面,还能有什么好事吗?别又是令狐冲才好!
而刚刚外面的这位师傅见到劳德诺的一瞬间,和手一礼说道:“这里可是华山派驻地!”
劳德诺在一旁答道:“正是,这里就是华山派,不知小师傅有何见教。”
“小僧的是永福寺僧人,前天少林派方丈拖急信给岳掌门,不知哪位是华山派掌门人岳先生。”
“何师弟,去请师傅!”
岳不群走出来看着这位小和尚说道:“我就是华山派掌门人。”
这个和尚朝着岳不群合十双手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岳掌门,这是少林方丈书信,请岳掌门过目。”
岳不群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宁中则走上前对着这位小师傅说道:“请到里面用茶吧。”
小和尚双手合十作了一个礼说道:“不用了,书信已经送到,我要回去复命了,告辞!”说完翻身上马离开。
宁中则进到厅堂中,看见岳不群正在揉捏自己的眉头,宁中则有些不解地说道:“师兄,怎么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把书信递给宁中则说道:“你看吧!”
宁中则接过书信一看,脸色大变。
劳德诺走进堂屋,一看师傅、师娘两人的脸色,随即问道:“师娘怎么了?”
宁中则叹了一口气,说道:“江湖各个旁门左道的人,准备攻打少林寺,少林方正大师请求五岳剑派援手。”
岳不群听到这里说道:“没想到我岳不群养了一个白眼狼,居然还要贻害武林。”
宁中则也摇了摇头说道:“冲儿的路是越走越歪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们要去解决,更何况这是方正大师亲笔写信来求援呐,华山派怎么可能不出面呢?马上准备出发吧。”
宁中则看着劳德诺说道:“德诺,马上通知众位弟子准备出发。”
岳不群摆了摆手说道:“等等,我的意思,你、我、还有平之我们三个人去就足够了,带这么多人很不方便,让德诺带着大家伙儿到前面的永福寺等我们吧,准备吧!”
曾云风刚回来没多久,照顾了岳灵珊几天,就接到了宁中则的消息,让他和岳不群以及宁中则两个人一起前往少林寺,曾云风心里骂了娘了,自己刚刚从河南回来,又得跑回去,嫌自己跑得还不够远啊,来来回回的干什么呀?跑马拉松啊,靠,早知道就不用紧赶慢赶的赶回来了,而且还要用自己的千里马。
三人骑马立刻出发,刚刚跑出没有几十里地,一道飞索射出,拦住了去路,岳不群的马人立而起,一人翻身落在前面的道路之中,这人头戴着斗笠,身穿蓑衣,背对着几人,伸出了右手中的宝剑!
曾云风看着这人,摇了摇头,他一眼就瞧出来这是谁,其他看不出也许以为是劫道的,可是她手中的青色长剑,曾云风一看就知道她是谁,更何况她身上令曾云风熟悉的味道。
岳不群看着这人,摇了摇头,拔出宝剑,直接斩断了拦在前面的绳索,宁中则也是摇了摇头,跟着岳不群快马狂奔而去。
曾云风则是鞭打着马,慢慢的跑着,这人一掀斗笠,看着曾云风说道:“小林子,你也要把我丢下来吗?
曾云风也摇摇头一夹马腹,马瞬间飞驰了起来,岳灵珊几个脚步,飞快地落在了曾云风的身后,坐在了他的马后,曾云风轻轻一提岳灵珊的腰肢,把岳灵珊拽到了马鞍的前面。
岳灵珊坐在曾云风面前的一瞬间,脸上一红,曾云风可对这个完全不避讳,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基本上已经完全暴露完了,而且现在就算是曾云风亲自照顾生病岳灵珊生活起居,岳不群和宁中则都不说些什么,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现在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已经默认了他和岳灵珊之间的关系,曾云风要是还傻乎乎的,那才是呆子。
几人紧赶慢赶,赶到了嵩山,而此时的嵩山少林寺各个掌门是在嵩山的树林子里接待了岳不群等人。
曾云风和岳灵珊提着剑,跟着岳不群和宁中则,曾云风环视打量一眼这位少林方丈心中对他鄙夷不已。
岳不群与众位掌门人见礼后落座,岳不群屁股微抬站起来说道“方正大师,华山派姗姗来迟,还请方正大师恕罪!”
方正方丈看着岳不群笑笑说道:“华山派千里迢迢来少林相救,老衲代表代表少林僧众深表感激啊。”
岳不群摆了摆手说道:“方正大师,快说说,现在的情况如何?”
方正大师指了指远处的少室山苦笑说道:“令狐冲已经带着上千号人进了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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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二章 背后之手段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混账东西,他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为。”
岳不群说到这里,打了个顿说道:“虽然令狐冲已经被我逐出华山门墙,可是我的脸上还是觉得没有光彩呀。”
冲虚道长止住了岳不群的话说道:“我看不然呢,有令狐冲给这帮旁门左道做盟主,我的心里反倒踏实了很多呀。”
“我相信令狐冲是很讲信义的,他不会对少林寺做出什么不利的勾当。”
旁边的莫大先生也说道:“道长说的对呀,令狐冲的本意并不想当那个旁门左道的盟主。”
“他只是为了少林寺的安全,才不得不为之啊!”
方正大师也点点头说道:“我看大家说的极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啊,那些旁门左道之人会在令狐冲的劝说之下退出少林寺。”
这时陆柏走到了左冷禅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左冷禅听完陆柏的话脸色一正随即说道:“我的看法跟各位刚好相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上千号人中投靠魔教的占绝大多数,而且最近任我行已经重出江湖,要是任我行和任隐隐也在其中,那用意就更明确了,我们如果是坐以待毙,那么这少林寺就会毁于一旦。”
方正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令狐冲的为人。”
左冷禅缓缓坐下,说道:“就算令狐冲没有太大的恶意,恐怕到时候他也难以控制啊。”
冲虚道长看了一眼左冷禅,冷冷的说道:“我看未必啊!”
曾云风站在岳不群的背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这几个老油条在这里打官腔,把岳不群也拉到中间来,岳不群是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曾云风这个时候能够体会到岳不群的辛苦,他在这群老油条中间搅合,真不是个人干的事儿,再加上现在华山派力量积弱。其他门派来了一大堆,而华山派拢共就来了四个,他,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大规模开战那是啥也不顶。
过了一会儿,方生大师来禀报说道:“方丈,有人从少林寺下来了。”
方正大师高兴地说道:“好,好啊,快快让各派兄弟让开道路,让他们下山。”
这方针大师刚刚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方正大师吃惊地站了起来,冲虚道长也吃惊地站了起来,方正大师满脸尴尬的说道:“是谁下令动的手。”说着看了一脸左冷禅。
左冷禅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差说上一句,不关我的事。
可是周边的这几个掌门,没一个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左冷禅动的手,方正大师急得走来走去,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是下令已经退出吗?这是哪一派还在放箭呢?”
这时方生大师再次赶回来说道:“各派的人都已经退出,可是有几百人仍然在放箭,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现在的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了。”
方正大师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令狐冲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倒也是能守规矩,可是我们这些名门正派呀却有人搞阴谋诡计。”
方正大师的这番话,恨不得直接说是左冷禅了,左冷禅看了一眼方正大师,说道:“我已经让嵩山派的人马退出包围圈了。”
众人听完,没有再说话,场面尴尬的很。
听着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方正大师很无奈的合十的双手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没想到老衲清修多年,今日却被人利用,却成了杀戮生灵罪魁。”
左冷禅看着方正大师,说道:“方丈,您不必自责,这些旁门左道来骚扰少林寺,算是死有余辜了。”
曾云风站在岳不群的身后,岳灵珊往曾云风的手里塞了几颗枣子,曾云风趁众人不注意,塞了两颗枣子塞在嘴里,站在这儿甚是烦闷,至于山上这些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也不想救,至于方正这群老帮菜,撅撅屁股曾云风都知道他们想干嘛!
方正大师快马传信让五岳剑派来帮他援手,现在到场的就只有五岳剑派、武当派和少林寺,青城派,其他的各派都不在,你说他想干嘛?想削弱五岳剑派呗?
至于五岳剑派左冷禅明显是他让人埋伏人马暗算这些到少林的乌合之众,也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将整个少林寺付之一炬,让武林的泰山北斗一蹶不振,削弱少林寺,嵩山从此之后只有嵩山派,最好没有少林寺。
曾云风敢断言,现在的左冷禅定然让他的那些手下放冷箭,晚上就该放火箭了,到时候连人带寺庙一把火烧个精光,谅方正大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憋死他,到时候如果算账,也是全部算在魔教的头上,跟他嵩山派也是半文钱都扯不上关系,当然还有令狐冲所在的华山派要吃挂落。
至于武当山?再加上其他的几个门派纯粹就是来打酱油的,跟他们屁关系没有,至于少林寺是死活关他们鸟事,武当派更是来看戏的。
几个门派也是跟同曾云风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坐着不说话,也没人说上去攻打少林寺,毕竟这少林寺是人家少林派的,万一点火把少林寺烧了,那可不得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这也是一个乌合之众,干别的不行,放把火还是很正常的。
少林寺千年古刹,瞬间烧成白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岳不群的背后,曾云风不停地吃着岳灵珊蒂给的枣子,吃完了把枣核又放回了岳灵珊的手里。
岳灵珊满脸嗔怪地看着曾云风,宁中则回头看着在背后打闹的岳灵珊和林平之,脸色有些难看,岳灵珊陡然之间就正紧了起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个掌门喝茶水都喝了了好几轮,这时,忽然听着山下传来一阵欢呼之声,“我们下山喽,我们下山喽!”
左冷禅听完这句话陡然站起,左掌单手用力一掌就拍在了座椅上,座椅瞬间粉碎,他赤红的脸庞以及众多掌门投过来的惊诧目光,让他更是面红耳赤。
曾云风的心里暗笑,这尴尬了不是?
你这么急干什么?怎么这么急呼呼的呢?方正大师刚才在那儿说怪话的时候,就只有左冷禅给他接话,现在呢,又是左冷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谁还能不知道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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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三章 少林解大难
此时的左冷禅是憋的脸通红,曾云风也搞不清楚左冷禅是怎么玩儿阴谋诡计的,这一点儿城府都没有吗?
他应该像岳不群一样,事情没成功之前绝对是不动声色,就算是成功的也要装不是自己干的,面子,要他干什么?有里子就行了,非得要事事争先,有的事怎么干得成呢?
方正大师听到这里,脸上笑得如同菊花一样,朗声说道:“诸位,少林寺威难已解,还请诸位上少林喝一杯茶,暂时歇一歇。”
说着方阵大师站起来走在前面,众人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少林寺的面前,冲虚道长看着少林寺洁净一空,可是什么都没有被移动过,随即赞叹道:“令狐少侠果然是侠义之人呐,你们看呢?这千年古刹完好无损啊。”
莫大高兴的说道:“以我对令狐冲的长期观察,他的为人和品格,我敢打保票。”
岳不群把头往向天,这句话就像在骂他一样,说令狐冲为人品格,他打包票,那不是说岳不群有眼无珠吗?
左冷禅冷哼一声说道:“以我看来,令狐冲旁门左道的本领真是了得,就是连少林寺的秘洞都可以找到。”
曾云风在身后听的直撇嘴,这群鸟人说话,感觉每一句话都他妈像在骂人,冲虚和莫大的话说起来好像是在夸令狐冲,实际上是在打岳不群的脸,左冷禅的话就是在骂令狐冲,可是还是在打岳不群的脸,看着各位掌门左一个右一个的给岳不群抽嘴巴子,可以想象岳不群此时的感受。
旁边的岳灵珊也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曾云风,曾云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这群人都是掌门人,自己和岳灵珊两个小辈一旦开口,少不了被他们打击,尤其是左冷禅这孙子,所以,宁可不说话,也不要站出来。
方正大师好像没听到左冷禅的话,哈哈笑了一下,挥手示意的众人说道:“各位,里面用茶,嵩山上风凉,马上也到了冬季了,还请你们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方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左冷禅,左冷禅也是毫不在意。
很快在山下安排人手的余沧海也跟来了,进到这少林寺中,岳灵珊一看到余沧海,身子陡然就紧绷起来,眼神不时地瞟向自己身旁的曾云风,生怕他暴起伤人。
旁边的岳不群更是频频把眼光投向了曾云风,曾云风反倒是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像一尊泥塑的泥胎菩萨一动不动,余沧海也纳闷儿了,原先的时候,这小子见到自己那是嗷嗷的,像一头小狼狗一样想要扑上来上来咬自己,怎么今天毫无动静啊?
旁边的宁中则则是点了点头,人到了这个阶段,最忌讳动怒,行事要么不动,要么动如雷霆千钧。
任何轻易妄动都是一种灾难。
众人刚刚走到寺中还没落坐下来喝口茶,就听有人来回报“禀方丈,寺内还有人没有离开。”
方正一听得一愣,不对呀,令狐冲应该早就走了才对呀,怎么还有人呢?
曾云风抬眼看了一眼岳灵珊,岳灵珊摇了摇头。
反倒是岳不群用扇子拍了拍手,似乎想到了这人是谁了,江湖中最近有一人声名大噪,最近江湖之中他的的声名传得十分的恐怖,众多掌门人也觉得此次围攻少林寺事件跟他脱不了关系。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众人纷纷起身前往大雄宝殿,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方正的脸上笑了笑,再看看任我行身后死的一片人,方正感叹带着悲哀说道:“三位施主好厉害的掌力啊,女施主既已离开少林,却为何又去而复返?这两位想必就是黑木崖的高手,请恕老衲衍生无缘相见。”
这三人分别是任盈盈、一位老者和一位大胡子的大汉。
众人之中,只有一人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位老者,这人便是左冷禅,似乎左冷禅与这位老者有意义,有一段的过往,而且是很不堪的过往。
曾云风能从左冷禅的眼神中看到他对于这位的仇恨和昂扬的战意。
其中一位大胡子的男人指着另一位老者说道:“这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在下向问天。”
在听到日月神教教主几个字的时候,周边的僧人,嵩山派、华山派各个门派的弟子,脚步都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名声响彻天下,而这位老者如果是东方不败,那可就吓人了。
唯独几位掌门人以及站在掌门人身后的曾云风和岳灵珊没有丝毫动静,就算今天来的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这里有几大掌门高手,就算是车轮战,也能把他围殴致死,根本不可能惧怕他们。
正派力量也不是不强,只是不太团结,即使这样也根本不惧东方不败,况且他们只有三个人。
这时,曾云风的耳朵微动,他感觉大雄宝殿之中有一人气息很是熟悉,而且这人呼吸均匀,吐息悠长,心跳缓慢,他嘴角微微一笑,令狐冲果然还是得到了他的机缘。
曾云风拉着岳灵珊的手,在她的手心写着字,他们两个小辈不好大声说话,可是却不碍着他们两个人说悄悄话,尤其是写字。
旁边的岳灵珊以为林平之在玩弄自己的小手,脸上羞红,可过了一会儿,发现原来他是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字。
岳灵珊乐得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中跟林平之私下窃窃私语,这种情景让她感觉十分刺激。
突然,这位老者哈哈的大笑起来,哈哈的笑声绵绵不绝“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夫婆隐退江湖12年,大伙儿对我还是这么敬畏三分呢,我任某感到莫大的安慰啊!”听着任我行的狂放的笑声,和令人恐惧的嗓音,曾云风不仅没有一点点敬仰,反倒是有点想笑,他的笑声起伏,还伴随着音调频率的极大变化,好玩极了。
曾云风的心中腹诽了一番,谁他妈认识你任我行啊,你他妈都消失12年了,这少林寺的好多和尚都他妈是年轻人,你是谁他们知道吗。
这里的掌门人中除了左冷禅,有可能认识任我行之外,至于其他其他人,曾云风敢说,没一个跟任我行打过交道,这个人任我行,他自己自视甚高啊,听到日月神教教主几个字大家第一印象那是东方不败呀,他还以为是她自己呀,这个老头儿真他妈的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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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四章 狂傲任哈哈
岳灵珊的手在曾云风的手中反手也写着字“小师弟,这个教主看起来很凶啊!”
曾云风也反手在她的手中写道:“别怕,他其实真名叫任哈哈!”
岳灵珊感觉到这几个字之后,脸上憋得通红,噗嗤一声,赶忙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刚才她差点就笑出来了,任哈哈,这个小师弟真是个会取名字的,确实是这个任我行来了这一段儿时间哈哈笑个不停,难怪叫任哈哈!
宁中则满脸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林平之和岳灵珊在搞什么鬼。
“阿弥陀佛,原来是任教主和向左使,当真是久仰大名,不知二位驾临少林寺有何赐教啊?”
而此时的任我行又呼呼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悠扬,传得很远,旁边的岳灵珊,这时又想起了曾云风写的三个字,噗嗤差点又笑了出来,只能连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脸上憋得发紫。
别人没有注意到岳灵珊,可是任盈盈可是注意到岳灵珊,还一直紧紧盯着岳灵珊,他发现岳灵珊两度差点笑出来,任盈盈心中的恼火说不出来的狂躁,自己的老爹这么好笑吗?
“老夫不问世事已久,这江湖之上的后起之秀,都无缘相识啊。”任我行说着走到了几人面前,“这几位是?”
“老衲可以为你引见引见。”
任我行摇摇手,说道“不忙不忙,虽说老夫已离开江湖12年了,可这半个月以来,我又在江湖之上重新走了走,也道听途说了一些人的名声,想必你就是那位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吧?”
任我行走到了冲虚道长的面前,冲虚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贫道在年纪上应该比任先生要年长几岁,不过贫道执掌武当的门户却是在任先生退隐之后,后起当然是后起啦,不过这个秀字吗,贫道实在不敢当啊。”
任我行又哈哈了一声,岳灵珊忍俊不禁,曾云风在旁边用手在他的手上写道:“别笑了,仔细听,这群老家伙说话一个比一个藏着机锋。”
现在的岳灵珊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可是按照曾云风的估算,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估计是轮不到自己来坐的,十有八九是要岳灵珊来当掌门人的,自己顶多算个帮忙的,所以岳灵珊现在就要开始学起,不能一直那样懵懵懂懂的,到时候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岳灵珊感受到曾云风说的话,陡然之间脸上严肃了起来,看着曾云风即使十分想笑,也憋着不笑脸上一副严肃的样子,总算知道他冷面郎君的称号是怎么来的,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装出来的。
曾云风也不想这样,可是江湖之中就是这样,他年纪又轻,脸蛋又嫩,不把脸绷起来,能压得住谁啊,这江湖之中,各个都是桀骜不逊之辈,谁都敢上来捋一下你的虎须,加上自己的年龄又小,现在如果曾云风站出去说自己是冷面郎君,十个有九个估计都不信,可是脸一板,杀气一放,自然而然就有人信了,也省得有人不开眼上来惹他,把他搞火了,又得杀人,多烦。
任我行又走在了左冷禅的面前,说道:“这位就是左大掌门吧?”
左冷禅孤傲的说一声,“正是!”
左冷禅看了一眼他,任我行也盯了一下左冷禅说道:“左大掌门,咱们12年前可就会过面了,你的大嵩阳神掌可有长进啊,可惜呀,老夫我退隐江湖12年,这江湖上没有人跟你对掌啦。”
左冷禅冷冷地看着眼睛的任我行说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十二年对武林来说英雄辈出,任教主的昔日英名,恐怕要大打折扣了。”说着,左冷禅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任我行已经哼了一声,说道:“今天这些辈出的英雄恐怕都在场吧?”说着扫视了一下众人,在曾云风的身上停了下来,曾云风心中暗骂了一声,他娘的,这是任盈盈打了小报告呀。
任我行狠狠地盯了一眼曾云风之后,将眼神离开,旁边的岳灵珊到是心中一紧,看见这前面的女人叫任盈盈,她怎么还猜不到当初自己的小师弟打伤任盈盈,现在他的老爹来报仇啦。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英雄?”岳不群的话很不客气。
任我行慢慢地走到了岳不群的面前,方正大师伸手介绍道:“这是华山派的岳先生。”
任我行脸上带着讥讽说道:“华山派的宁女侠我是知道的,可是这华山派这个岳什么什么先生吗,没听说过!”
任我行说到这里,眉毛一抬,旁边的岳不群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是公然在武林群豪面前扫自己的面子呀,这个任我行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说了几个人,分明都是在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
“哎!”任我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华山派倒是有两个少年人,我倒是蛮知道,其中一人武艺极高,人品又稀世罕见,无奈他总是遭到一些个世俗功利之人的排斥,可是他与我任某却是一一见如故,老夫一心一意的想将我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他。”
“这人虽然年轻,可是行事做人,除了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之外,恐怕在场呢,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他听说我的宝贝女儿被囚禁在少林寺,就立刻带领各路英雄豪杰到少林寺来迎妻,岳先生,你知道他到哪里去吗?”说着,任我行看着岳不群。
曾云风也好笑,这任我行是实名点了岳不群啦,就差就差把他的身份号儿报出来了。
什么世俗功利之人?说的不就是他岳不群?这个老任同志说话拐弯抹角还阴阳怪气的。
岳不群听得不怒反笑“任先生,你自己的乘龙快婿到哪儿啦?怎么还来回问我呢?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被我逐出师门的令狐冲吧。”岳不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这令狐冲本来是我门下一名挺好的徒弟,可是勾结魔教妖女。”
说着,岳不群的眼睛瞟向任盈盈“还和江湖武林之中众多乌合之众来到少林寺捣乱,若不是左师兄施展了妙计,这千年古刹,还不被他弄成一片废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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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五章 话中藏机锋
曾云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岳不群也是个老阴逼了,现在的岳不群,虽然是在当面的怼任我行,其实暗中把左冷禅也顺带捎上了。
旁边的左冷禅脸上抽搐的肌肉,曾云风也看在眼里,心中十分想笑,岳不群他这个是分明把左冷禅的计谋给赤裸裸的点出来呀,在场的人哪里听不懂这种阴阳话。
这分明就是说左冷禅准备把少林寺一把火烧了,而自己徒弟明着被逐出华山派,实际则是暗地里救了少林寺。
事实结果摆在面前,即使是岳不群说的言语激烈,可是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少林寺还在,反之也就是在说左冷禅的阴谋没得逞,而令狐冲勾结魔教救了少林寺,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分明就是岳不群在替令狐冲打掩护,这岳不群还是舍不得他的大弟子令狐冲。
这时方正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其实今日少林寺不损,全是仰仗令狐冲约束手下所致,其实少林寺上下无不对令狐公子感激不尽啊。”方正大师说完,看了一眼岳不群,岳不群微微点头。
“好,好,你们看这有德高僧说的话,就是和一些伪君子真小人不同啊,定逸师太,我说的对不对啊?”
“你一个人想成名并不难,难的是他真的要隐姓埋名,任教主重出江湖就出手不凡,不是更应验了这句话吗?”定逸师太回答完任我行的话,也看了眼岳不群。
岳上不群也点头示意,这一下,任我行的脸上可难看了,岳不群不动声色的就扳回一局,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将令狐冲开革出华山派,虽是为了保华山周全,可是这一次事件之中,确实是这位开革出华山的弃徒令狐冲救了少林寺一次,不能不说这是岳不群教导有方,最起码令狐冲人格品性端正,即使被开革出华山派,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妖魔之徒。
也并不意味着岳不群就不关爱他的徒弟,他刚刚点出左冷禅也分明也是告诉众人,自己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当时的他还在江西和福建区域打转,为的就是躲避左冷禅的暗算,他自己尚且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令狐冲呢?
“12年的囚禁生活,让一个人明白了自由是一个多么难得的事情,可是现在有人想要妨碍我享受这种自由。”任我行说着摸了摸自己垂下来的长发听了定逸师太的话冷哼说道:“方丈,你说他们该不该杀呀?”
“阿弥陀佛,在佛祖面前杀生,罪孽深重。”方正大师说完,看了一眼大雄宝殿的佛祖坐像,随即说道:“任教主,只是我们恐怕还要了断一下呀。”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看着少林方丈说道:“了断,怎么了断?”
“阿弥陀佛,老衲有意留三位在少林寺住下,诵经礼佛让江湖得以太平。”老和尚慈眉善目说出来的话却是金刚怒目。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方丈对任教主算是仁至义尽了。”定逸师太也双手合十的说道。
“方丈,你我之约,少林寺自己不守诺言,怎么谈得上仁义?”任盈盈一番话把少林方丈方正大师僵在了原地。
这在武林之中信义二字那可是门派生存的基础啊,如果一个门派说话不算话,以后谁还敢信他呀?
“呼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笑得越发的大声“说得好哇,说得好哇。”
刚才的任我行在一轮机锋之中,他可没占什么便宜啊,不管是冲虚道长也好,少林方丈也罢,岳不群也好,甚至是左冷禅也罢,甚至是定义师太,在打机锋方面,每一个都不输于他,反倒是他自己弄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论言语交锋,任我行实在是比不得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
“方丈,你真是异想天开呀,老夫我退隐江湖12年,这江湖上可真的平静过呀,据据我所知,不久之前青城派对福建福威镖局还大开杀戒,这青城派观主余沧海大概也在场吧。”
听到这里,岳灵珊紧紧地捏住了曾云风的手,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而众人纷纷将目光盯向余沧海以及站在一旁的林平之,这两人是这个事件的中心人物啊。
“方丈为何不将他也留着少林寺诵经礼佛。”任我行冷哼一声说道。
“你龟儿子放屁!”脸上抽搐异常,在众多武林豪杰的面前,被私下这么大一个脸,饶是青城派余沧海,脸皮厚,可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今天在少林寺的聚会,莫说江湖各大门派不是掌门到就是门中的各位长老或者掌门同辈的师兄弟来了,今天这事一出,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江湖武林到处都是谣言,那个时候余沧海可真是没脸见人。
向问天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的确好臭!”
余沧海听着,脸气得通红啊,拔剑就要开战,一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余沧海。
而拉住于沧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定逸师太“余观主恼羞成怒,不是我们正派的作风啊。”
余沧海顺势下了台阶,宝剑入鞘。
“哼,我既然是一个任字,又叫做我行,就只好由着我自己的性子了,我喜欢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眼中寒芒一闪“看来任教主是拿着老衲来消遣来了。”
“不敢不敢,在当今的高人之中,能让老夫看上的没有几个,我这么数来数去,有三个半,我佩服的,三个半,我不佩服的。”
“你研习易筋经,内功已到极致,为人也谦让,不像老夫那么嚣张,啊哈哈哈哈。”任我行说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方正大师低下头说道:“不敢当!”
定逸师太插话道:“任教主能佩服三个半人,贫尼愿听其详啊!”
旁边的曾云风浑然像,没有听见刚才的余沧海和任我行的对话一般,还在岳灵珊的手中写着字。
“这华山派中有一绝顶高手,那是我佩服的!”
宁中则听着这句话,冷哼一声“任先生不必讲反话,我家相公不需要那么多人佩服。”
任我行摆了摆头说道:“宁女侠误会了,岳先生的确不在我佩服人之列,我佩服的乃是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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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六章 机敏任教主
“哼,在我佩服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就是你,牛鼻子老道。”任我行哼了一声又走到了冲虚道长的面前“你的武当派太极神剑颇有独到之处,不过你不会教徒弟,所以武当派门下至今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再说你的太极神剑虽然高明,却也未必能胜得过老夫,所以我只佩服你半个。”
“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贫道也就感到脸上贴金了。”冲虚道长听到这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显得颇为自得。
曾云风抬了抬眼看着任我行,这任我行,分明是又吹又捧,看来是准备走了,这马屁拍的好,也是功夫。
任我行嘴上不饶,可是仍然把方正冲虚以及华山派拍的是浑身舒坦。
“任我行,你是我们正派的仇敌,在这武林圣地少林寺,轮得到你这个魔教的教主对我们评头论足吗?”左冷禅一番冷冷的话,让任我行的脸上难看起来,怎么哪里都有你左冷禅啊。
任我行皮笑肉不笑地道:“左大掌门,你不要生气呀,你虽然不在我佩服的人之列,可是在我最不佩服的三个半人当中,你却是最首当其冲的。”
“在下受宠若惊。”左冷禅不冷不淡的说道。
“你这人功夫极强,算计也深。”说着任我行用手指点了点左冷禅“这一点挺和老夫的胃口,不过你这个人野心太大,恐怕将来少林和武当,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啊!”任我行说着左右看了看少林派的方丈方正大师和武当派的掌门冲虚道长,两人扶了扶胡须,若有所思。
任我行的这番话,不可谓不狠,也不可谓不毒。
左冷禅挡他的路,他就把左冷禅往死里踩,再加上前面一段时间岳不群特地给大家点了点,如果不是左冷禅巧施妙计,这少林寺就要付之一炬,想到这里,少林和武当两位掌门人估计心里也不会太舒坦。
“不过也算你才高志大,只是你过于阴狠,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让我十分的不佩服。”任我行话风一转。
左冷禅瞪大了牛眼,瞪着眼前的任我行,恨不得活吃了他,当今武林之中,敢面对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阴狠的估计也只有面前这位了。
“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想对我出手,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在我最佩服的人当中,最佩服的不是大和尚,也不是风清扬,而是篡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老夫我武功极高,计谋也算狠毒,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会让东方不败算计,险些葬身西湖牢底,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厉害的人物,老夫我不敢不佩服。”
曾云风暗暗点了点头,这任我行,当真是厉害,不仅把众多掌门该捧的捧,该踩的踩,该挑拨的挑拨,最后一番话更是说的是大家心里透亮。
现在当前正派最大的敌人可不是现在的任我行,现在的任我行只是前任教主,是一个隐退江湖12年形单影只的老头儿罢了。
大家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与其在这里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放任我行回去和东方不败拼得两败俱伤,何乐而不为呀?
想到这里,众多掌门人心中都有了打算。
曾云风给任我行下了个定义,蔫坏,现在的场中十几个门派的掌门,任我行只有三个人,他、向问天和任盈盈,任他是功夫滔天也逃不出去,如今的他可真是插翅难逃。
要不然,刚刚任我行也不会躲在大雄宝殿的牌匾后面,这哪里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做法?梁上躲藏不敢见人吗?
任我行,审时度势,机言巧辩不愧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敢问任先生不配不佩服的人当中还有哪几位?”问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观主余沧海。
任我行嘴角撇了撇,有些不屑的看着余沧海说道:“余观主,你怕是排不上了,以你的武功,估计再练个30年,也许会让老夫佩服一下。”
“你!”余沧海像是被喉咙里塞了个茄子,噎得满脸通红。
任我行,虽然会像名门大派的各派掌门低头,可并不意味着它他会向青城派这个小门派的低头。
他任我行,也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江湖上捧高踩低,从来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大家能在这里相会都算有缘,老夫能有幸拜会各位,也是我的缘法,老夫为了救女儿而来,既然我的女儿安然无恙,我就不再打扰这佛门圣地的清静,盈盈咱们走。”说着三人就要往外走。
“慢着!”左冷禅往前迈了一步,拦住了任我行的路,他可是看着,心中透亮,任我行这一番的场面话说的漂亮,目的只有一个,赶紧跑。
“你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左冷禅的这一番话,众多武林正派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显得同仇敌忾,连少林派的僧人都举着棍棒围了上来。
左冷禅也是个高手啊,他的一番话再次挑动了众人的神经啊,今日若是让魔教安然无恙的离开少林寺,少林寺以后就没办法给江湖人士交代了,以后还怎么称之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啊?
而且今天这么多武林正派的高手都在这里,如果放任魔教前任教主轻松的离开,以后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在弟子的面前教育弟子要和魔教划清界限,要分得清楚正邪,做师傅的也要做个榜样才行啊。
任我行眼神凝重的看着围了一大圈的人“左大掌门,你恐怕是有备而来吧?嗯,哈哈哈!“”
任我行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少林寺方丈芳振大史和冲虚道长对视了一眼,对于眼前,左冷禅的做法虽然不满。但也很无奈,他们也知道,这肯定是左冷禅在背后搞事情。
方正大师点点头说道:“老衲要和你比上一比,要是你赢了,老衲我们马上就放你们下山,要是老衲赢了你,你们要在少林寺上住上十年,还给江湖一个太平,你看如何?”
左冷禅笑了笑说道:“方正大师,刚才任教主已经说了,不过,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比试了,恐怕他和我一样,也想试上一试。”
左冷禅,说着看了一眼方正大师。他可不会让这个老和尚放水,把这个任我行给送走,到时候老和尚会被江湖人说慈悲为怀,连魔教教主都不杀,但是他们可就没这个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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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七章 亦真或亦假
“好,那就比试三场,你看如何?”说着,冲虚道长看了一眼左冷禅,任我行也点点头,说道:“也罢,也罢,三战两胜。”
“看来,我日月神教和少林派这一家迟早是躲不过去了,方正大师你看呢!”
旁边的余沧海插话道:“哼,要不是为江湖除害,方正大师的名望,你怎么配得上和他交手?”余沧海可算是逮到机会插话了。
任我行用手指点了点他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看着方正一眼说:“让我把这个青城恶鬼先杀了,再来和你们斗。”
少林方丈摇了摇头,双手合十说道:“任教主,贫僧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请出招吧。”
开玩笑,要是让青城派的余观主在少林寺出了事儿,少林方丈以后还怎么做人呐?以后咱还怎么在江湖上被称为泰山北斗啊?
泰山北斗的少林派在自家门户连个人都避护不住,以后说出去还不笑死人呐。
曾云风和岳灵珊两个人还在底下搞着小把戏,曾云风在岳灵珊的手上写上四个字“欲擒故纵!”
岳灵珊有些疑惑的看着曾云风,曾云风他现在是在教岳灵珊,这江湖中的阴谋诡计以及人心的城府太深了。
任我行的这一手,可不是随随便便而来,刚才青城派余沧海说:“你龟儿子放屁。”
任我行都没有发怒,现如今就是因为余沧海随随便便说了一句话,这任我行就发怒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很明只有一个结果能说明问题,也能解释现在任我行的行为,那就是任我行对上这方正大师,现在还力有未逮,他也说了他囚禁在西湖底下12年,现在功力竟然没有恢复,若是对上方正大师,他自己估计也没完全的把握,不能力敌,便要智取。
任我行看了一眼方正大师,嘴角撇了撇,整个人陡然之间立了起来,众人只见他的脚悬空于地面,整个人呼啸向前,陡然来到场中停下,而对面的方正大师手中如千道幻影。
任我行看着方正大师的动作,他的眼神一紧,喃喃说道:“千手如来掌。”
“不错,正是千手如来掌。”方正大师的让任我行更加谨慎。
在这少林寺之中,绝技多得吓人,其他门派如果能数出来十几个就已经算了不起了,可是少林寺之中上千年来传下来的绝学有七八十个,这还是绝技,再加上那些内功那是数都数不过来,而且少林寺这些大师平常没事的时候还喜欢写注解,这些武林绝学不光他们自己练,还给上面加了许多注解,以便后人继续练,再加上少林寺几百年来传承从未断绝,所以少林寺之所以被称为泰山北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人的打斗,在众多武林豪杰以及门派掌门之间看来是精彩异常,也是凶险非凡,两人双手翻飞,动作频频,掀起的风浪让众人不得不往后仰了仰,连岳灵珊也跟着往后仰了仰,真气纵横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好在少林寺内这些沙石扫得干净,地面也是用砖铺好的,总不至于说吹的一些石头树枝把人打伤。
曾云风在岳灵珊的后面,用左手轻轻一撑她的腰,岳灵珊陡然站稳。
两人接连几十招之后,众人只觉得一阵风暴袭来,吹的人须发皆张,再看场中两人双手相对,脸上肌肉抽搐,真气鼓荡,须发飞扬,显然已经是拼上了内力。
岳灵珊用右手的手指在曾云风的手上写字着说道:“师弟,你说谁能赢。”
曾云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少林方正大师明明就是有意放水,谁能赢,这还看不出来吗?
据曾云风所知,千手如来掌可不仅仅是这种水准,就算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达成,可以方正大师的易筋经的造诣,完全不会被所谓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造成丝毫动摇,再加上方正大师的内力远超任我行,他的内力是一个不下于风清扬的人。
方正拿下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曾云风已经看出来,任我行身上还有伤,如果是这样,方正大师都拿不下来他,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方正大师有意放水,现如今场中两人好似势均力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任我行看着局势不利,眼骨碌一转,猛的功力一震,两人砰的一声退开,任我行翻身一转,径直向着青城派余沧海扑了过去,余沧海看着任我行向自己扑了过来,脸色变得煞白,他可没有什么把握能扛住任我行这几下,刚才那几下打斗,他也确实觉得任我行说的话没错,他自己再练个30年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任我行,更别说让任我行不佩服一下。
少林方丈方正大师一看,陡然觉得不对劲,一个全身向前,接着一个垫步,一记龙爪手抓住了任我行的后背的衣服,任我行陡然一个狸子翻身接着一个转身倒推一掌打在了方正大师的背后。
方正大师一个转身,同样一张般若掌打在任我行的身上,可是任我行深深受了这一掌,双手硬是按在了方正大师的双肩之上,方正大师陡然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向着任我行而去。
“哈哈哈哈,方正大师!”任我行哈哈大笑,加大功力,众人只见方阵大师的脸上肌肉抽搐不已,这分明就是经脉逆行啊!
冲虚道长大惊的说道:“吸星大法!”
众人一听,像是见了鬼,纷纷都向后退了几步,连有几位掌门都不例外,其中就包括青城派余沧海,刚刚那一下可把他吓坏了。
方正大师死死盯住任我行鼓起真气双手抓住了任我行的双手慢慢将他按住自己双肩的手扳了过来,而对面的任我行脸上汗如雨下,方正大师鼓起争气用力一震,两人陡然之间崩飞开来。
方正大师蹭蹭蹭退了三步,直接依靠在了冲虚道长的旁边,冲虚道长伸手一拦,扶住了方正大师,方正大师此时的脸上难看极了。
任我行也是层层蹭蹭连退几步,撞倒了一个石制莲花灯台,这灯台少说也有六百斤重“好哇,好个易筋经化解法,再来!”任我行得势不饶人,运起功力还要接着来。
众人只听得一阵凶悍的对掌声,顿然感觉一阵强风又再次袭来,等众人回过神来,场中赫然站着左冷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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