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国家的空虚
历史上大一统的中原王朝一度以地理边界作为疆界,宋朝也不例外,可是失去燕云十六州就意味着宋国边界北方毫无优势可言,这是太阿倒持,凶险非常。
金国灭亡北宋的步伐就是根据地形进攻,一过燕云十六州,华北平原根本无险可守,金兵从辽西走廊自然直扑汴梁,这就是利剑悬于顶,也不知道这些北宋的后期的官员怎么还轻松。
为了避免北宋的灭亡,收复燕山一带的地域是势在必行,若不能关闭辽西走廊和雁门关居庸关地区,华北平原的河东路、河北西路以及河北东路就无险可守,赤裸裸地暴露在草原民族的铁骑之下。
中原地区会不得安生,中原这个农耕民族的王朝必须稳定才能够大发展。
一旦北兵南下,那就只能退守秦岭淮河一线。
作为农耕文明大宋朝的可用作战的时间周期要比其他的游牧民族要短得多,每年这些农耕文明要耕种播种要收获,而到冬天的时候,这个时间段北方寒冷又不能进攻,所以基本上能够作战的只有秋收之后以及播种之后这两个阶段才适宜。
现在作战打仗可不是光光靠军队,还需要大量的运送补给的民夫,如果在春种和秋收时间段进行进攻,必定会导致某些地方大面积的粮食减产,会带来大量的人员饿死,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地方的文官坚持一定不能穷兵黩武的原因,很多人以为大宋的禁军其实很多,其实不然。
就算这些禁军很多,也变成完全脱产的军队,这些部队大多都是一些平民没饭吃造反,为了稳定被朝廷招安后来被大宋收过来当兵的,这些老弱病残只能够守城,要让他们进攻,那可真就是异想天开。
一旦要这些禁军完全脱产,那么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民夫运送物资,补充补给,单单是靠朝廷发徭役,只会把这些禁军驻扎地区的民众逼反逼死。
现在朝中也是风雨欲来,皇帝手里没有钱,就把眼光瞄向了那些逆王余党,顺便可以把朝里的这些跟皇帝唱反调的官员全部贬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太后横插一脚,派了个二愣子齐衡。
这齐衡这个人本身是有才华的,可却政治头脑简单的很,这次十之八九是被太后当枪使。
这个小公爷现在可是一个鳏夫,他原先的老婆是邕王的女儿,后来宫变被杀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估计这位齐小公爷对兖王一党也是痛恨非常,再加上他母亲在宫变时被兖王折磨的都快疯了,这次查兖王逆党,齐衡肯定是往死里查。
当初的东京勋爵人家现在十个有八个估计都跟兖王有关系。
估计皇帝是想让他们把手里的兵权拢一拢,然后让他们早点站队后交点钱了事,现在太后这么一搞,搞不好就搞大了。
曾云风站在文德殿上昏昏欲睡,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宰辅大相公们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已经搞成了帝后争斗,而且现在这个太后还把持着玉玺。
太后她把持玉玺不给,皇帝也不可能没皮没脸的去要,那些朝中的众多大臣都去试过了去问太后要玉玺。
可太后跟大臣玩儿赖的,就是不给,大臣也没有什么办法。
太后听了齐衡的话,直接道:“我看齐衡的法子不错,他人公正忠直,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办了。”
曾云风站大臣堆里,微微地睁开眼,瞟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皇帝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了,这一下可真好了,搞成这种局面。
这位齐衡小大人,要是广开连坐之法,皇帝一手好牌会打得稀烂。
齐衡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太后连升三级,一个穿绿袍子的官直接变成穿红袍。
不知道这位小大人他家里的国公以及郡主,知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在朝堂这么干。
这次下朝之后,整个东京汴梁城收到风声哀声一片,慌忙把自己摘干净。
齐衡这个二愣子也真是雷厉风行。
本来这一次清清逆王余党,皇帝也是为了借这次清除异己,重整朝纲,被太后横插一脚,整个事情都给搅黄了。
曾云风回到家之后,把两个成年的儿子叫到自己跟前开门见山:“朝廷正在进行帝后争斗,你们两个不要掺和进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两人听后面面相觑。
“虽我朝没有杀文官的先例,只要不是反叛造反,基本上都不会有死刑,可是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导致你们直接被贬到琼州这样的穷乡僻壤去当官。”
现今琼州近几年发展之后,现在也算不上是一个穷乡僻壤,海路畅通,琼州作为一个补给点,海贸繁盛之后,现在那里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一个地方。
曾云风这些年国家贸易的钱,很多都砸到了水师以及商贸,剩下的就是农民的耕种和武器军备。
这些年的积累下来,东京汴梁的武器库,都已经可以武装30万精锐。
曾云风也借水师和商贸事顺便在琉求开发了大量的土地,建立了很多海贸补给点。
这些年曾云风建立的商队也通行了东北四岛国以及高丽,在东北四岛国和高丽掠取了大量的金银和铜矿。
这些日子东京汴梁这些勋爵人家家中的子弟因逆王余党抓了一大半。
曾云风再次下朝之后摇了摇头,这事情且有的闹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廷烨给韩大相公出了个计策,把太后手中的玉玺给骗走了。
虽然让皇帝把玉玺重新拿到手中,可是顾廷烨也彻底的得罪了太后,这可真的是一个馊主意。
太后的举动立马就让顾家知道了厉害,宁远侯府纷纷锒铛入狱。
可是顾廷烨和他家里的这些家眷都不和,抓的是顾廷烨嫡母的儿子,反倒是让顾廷烨高兴的跳脚。
顾家的事情,曾云风大多都是从老太太那里听来的,明兰虽然经常回来,但是经常都是跑到老太太的屋子里说。
所以在老太太那里,曾云风能够获得很多明兰的情况,而如兰的情况只要通过大娘子叭叭的小嘴就知道了。
只有墨兰她一个人咬着牙和着泪在永昌伯爵府熬。
这是一场关于逆王余党的彻查,让曾云风彻底看清了这些东京汴梁子弟的真面孔,这些人早已经变成了他所想的那种社会的蠹虫,指望这些勋贵子弟上阵打仗,真是害人害己害国家。
他们这些人到了大牢之中,还没有上大刑呢,个个都尿了,一个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细皮嫩肉。
宋国立朝到如今两个甲子都不到,这些武将勋爵后代都已经成了鬼样子,怎么能够指望的上。
要知道,这一次彻查的基本上都是东京汴梁这些高官子弟。
皇帝没有让他们用刑,即使是这样,很多人都已经在大牢里坚持不住了,很多人到了牢狱之后都疾病缠身。
这些勋爵子弟都已经败坏成了这种模样,难怪日后有了靖康之耻,现在都已经有一些苗头了。
现在负责彻查的齐衡以及一位大相公现在家里是门庭若市,各个东京汴梁的勋爵人家却是家里乱成一团。
这样的勋爵子弟这样的武勋人家怎么可能能够好好的带兵打仗,现在天下才承平日久才多少年,西夏的战争才距离今天多少年,澶渊之盟的和平氛围仅仅一个甲子就养废两个国家的军队。
而且还是这片东方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辽宋。
这两国被后来者金国一战击溃。
又到了上朝的日子,曾云风每次上朝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精神,站在朝廷上昏昏欲睡。
其实曾云风是在修炼,这朝堂之上,官员中气息也较为浓郁,民间百姓气息稀薄,所以他每次上朝的时候,眼睛都是似睡未睡,似醒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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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稚嫩的皇帝
逆王案基本上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应该都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马上就要判决了。
这个时候顾廷烨站出来为他宁远侯家的这几个儿子求情突兀的很。
顾廷烨站出班来跪下说:“臣愿代替堂兄杖责,如果流放,臣愿意降官以代。”
不提作为铁杆儿的皇帝,顾廷烨跟皇帝唱反调,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满朝文武也不是傻子,都是看着这顾廷烨和当朝的皇帝两个人在这里演双簧。
齐衡站在中间尴尬极了,现在在朝廷之中也就是演给太后看而已。
曾云风看看这个新皇帝,想起了一位皇帝,就是明朝的一位皇帝,他不是别人,就是朱祁镇。
现在这位皇帝的政治手段,还稚嫩的很,跟当年的朱祁镇相似,根本无法约束臣下。
这个皇帝比朱祁镇要好一点,就是他从小是在外面长大的,历经艰险,逃过一次又一次的捕杀,还曾掌控军队作为团练使一直在禹州作战。
曾云风相信朝中的很多官员,尤其是那些老臣跟他一样,都是在看热闹。
太后在朝中树大根深,朝中无数的臣子都是仁宗皇帝提拔起来的。
仁宗皇帝一朝人才辈出而,仁宗说其他的不好说,可是识人善用那可以赶得上唐高宗,千万不要小瞧唐高宗,他老子给他留的遗产他也都用上了。
电视剧把武则天吹得天花乱坠,唐高宗过世,武则天五十岁是政治生命的黄金时期,她最后还活到82岁,她一人把持朝政三十几年可却是唐武周盛世阶段疆土丢的最多的时候,再怎么吹也没有用。
而唐高宗他在位时是唐朝历史疆域上最大的时候,西域都是在他手里拿回来的,征高丽,征突厥,唐高宗时期唐朝版图为最大,东起朝鲜半岛,西扩咸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中部,疆土地域维持了三十二年大致不变,他一驾崩天下一下子就翻了个。
所以把武则天吹爆了也没有用。
现在这位宋朝新皇帝并没有得到众多大臣的拥护和认可,被仁宗皇帝贬到各地的官员很多,总的算起来基本上就可以把整个朝廷之中的官位填满,有怨言有,但是真正恨他的很少。
仁宗皇帝基本上可是说是为这位新皇帝建立了非常强大的文官人才库,现在朝廷极度缺乏的是带兵的将领。
仁宗皇帝在朝之时,天下承平日久,基本上只和西夏打过大仗,现在这些将领基本上老的老死的死,处于断代阶段,新人都养肥了,等着人来杀,曾云风是忧心不已。
像往日的狄青范仲淹能够带兵打仗的,基本上现在都已经没了,而新的一辈还没有长起来,例如王韶,种师道,宗泽,现在要不还是在历练过程中,要不还刚刚出生没多久,这可以说是断档期。
现在宋朝面对西夏的局势是要比以往要好很多,三川水之战以及好水川之战都没有完全失败,要知道那几年曾云风是怎么熬过来的,基本上被夹在两军之中,他自己还要维持民生。
估计也就是曾云风,要是其他人丢在灵州这个地方,早就死了,他不明白原来盛紘原来他是怎么活着回去扬州的,要知道明兰的出生就代表盛紘是活着走出了灵州的,灵州可是两国交战的前线。
在灵州曾云风一直在西夏军队的后面破坏他们的补给线,抢劫他们的军队,跟他们打游击,还好有灵州的地势和曾云风本人有优势。
也正因为这两大战没有失败,给大宋朝积累了元气,同时能够将战线控制在黄河流域而不是控制在自己国境内,路上战线也维持在灵州、盐州、宥州、夏州、石州、银州黄土高原一线距险而守,保证了西夏的边境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现在新皇登基,西夏又开始蠢蠢欲动,曾云风知道西夏这个国家,他没有出路也没得选,他往东是辽国,当年辽国就把按在地上摩擦。
它往西是西域和吐蕃诸国,那些地方比他还要穷还要贫瘠,而且地势很不利。
往南则是关中平原,一片膏腴之地,宋朝又好欺负,辽国已经得手好几次了,换了你怎么选。
每一个民族为了生存,他们会占据富饶的地方,为此不惜发动战争,而对于其他民族也是一样的。
西夏不要看他现在好像占优势,疆域还不小,甚至有现在三四个省的面积,可是它最富饶的地方还是主要的集中在黄河流域,而它往西北去大片疆域就是腾格里沙漠以及巴丹吉林沙漠,那里曾经是曾云风的领土他再了解不过,那里地广人稀,百里都无人烟都不为过。
这里形成的沙漠是由于地形气候多种原因造成的,现在的人力根本几乎没有能力完全改善这种地势。
不过现在好一点,沙漠中还有零星的草场与湖泊分布,所以零零散散有一些可以供养牧民放牧的草场。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够让这些西夏的民众生活,他们的唯一的路就是不停地向南,向南。
西夏的北面是辽国,他们根本打不赢,只能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南。
这就成了西夏和大宋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就是必须要有一方打败另一方,战争才会真正结束。
历史上,西夏和大宋的战争打了将近100年,这场战争也把北宋拖垮了。
现在大宋的战略态势,对于大宋和西夏的战争而言,大宋现在是处于极为有利的状态,现在进可以直接攻打兴庆府,退可以保守灵州一线,灵州是至关重要的桥头堡,一旦丢失了这里,整个大宋的军队再想要攻打兴庆府,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现在整个大宋需要一个锐意进取的皇帝,当年如果战争不结束的话,有可能西夏就已经再次称臣了,甚至宋可以直接灭亡掉西夏,曾云风是可以做这个保证的,只不过大宋也要元气大伤。
历史上的西夏的第一次宋夏战争实际上是以宋王朝的失败而告终的,而这一次如果再想对西夏发动灭国战争,不仅仅要考虑面对西夏,还要面对其他国家,那就是辽国以及边境的吐蕃骚扰。
所以,如果现在大宋要发动对西夏的灭国战争,就要做好三面会战的准备,大宋的军队从灵州一但攻克西凉府,就会很快威胁到整个青海,可是如果不攻克凉州甚至甘州这一线,整个大宋就没有办法恢复整个丝绸之路,切断西夏的退路。
另一面,曾云风真的是很无奈,他的女儿明兰的丈夫顾廷烨,真是个麻烦坯子。
顾廷烨他的外室,这次居然到东京汴梁来闹了,东京汴梁现在都已经传遍了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顾廷烨负心薄幸,丧尽天良。
顾廷烨他的外室这个妇人曼娘也真是厉害,当年就把顾廷烨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又把顾廷烨折腾的楞愣的,可怜了曾云风的女儿明兰要跟他受尽这么多的屈辱和罪过。
这种事情既然传到东京汴梁,御史台自然会风闻奏事。
今天上朝又有的玩儿了,当年这个臭小子留下的这些孽债,现在都要顾廷烨一笔一笔的都偿还回来,果不其然,今天一上朝曾云风还准还没打瞌睡呢,事情就来了。
第一件事情是关于江南盐税,江南盐税这几年不在曾云风的主持下,有些人还是把手伸进去了。
这就是老鼠掉进面缸里,吃个肚圆。
曾云风当年整饬盐税的时候,就已经把盐税几乎做到极致,现在盐税减少这么多,是个鬼都知道里面有人在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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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盛家各心思
这个官员一说完,皇帝就瞟了曾云风一眼,曾云风老神在地站在那里半睡半醒,曾云风现在40多岁,马上都快50了,没有心思去帮皇帝整治盐税,朝廷之中,能去整饬盐税的人多的不可胜数,只不过看皇帝有没有决心整治。
盐税整治也很容易,无非就是杀人,然后再去收税,这个盐是国家垄断,谁沾谁死,曾云风也只是打打擦边球。
而且曾云风早已在当年订立了详细的盐税税务整治条例,只要按照细则把兵把刀放下去,自然而然的这些人就会把盐税交上来,可这些盐商就是不怕死,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这次同样也免不了人头滚滚,毕竟利益动人心。
齐衡上前参奏道:“陛下,臣要参殿前副都指挥使顾廷烨私德不洁,败坏官威,涂污新朝朝纲。”
这可就顾廷烨自己狗屁倒灶的事情,这件事情弄得东京汴梁城街头巷尾妇孺皆知,而且还在朝堂上过一遍,纯粹就是打皇帝的脸。
顾廷烨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当朝新贵,很快这件事情就被皇帝带到了他的偏殿单独处理,而顾廷烨也被皇帝叫道偏殿一通臭骂,顺带着皇帝的儿子桓王也带着骂了。
为这件事情自己的便宜女婿还受了伤,就是被他这个外室曼娘一刀子刺伤。
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弄到早朝之上还露了那么大的脸,可算是把皇帝恶心坏了。
这位小齐大人现在就是有私心的,整个御史台所有的御史没有一个人来参顾廷烨,唯独齐衡。
曾云风的家里最近是幸福的,因儿子长柏给自己添了一个小孙子全哥,小孙子深的老太太的喜爱,老太太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了新宠,原来是长榕,后来长榕走后,现在这个娃已经成为了老太太的新宠。
这孩子也确实是长得可爱,讨人喜欢。
曾云风希望的是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添一个新的孩子,这样也算是四世同堂了,可是顾家是个事堆,对此曾云风是很担心的,而且永昌伯爵府也是个事堆。
这两个女儿想生孩子,那估计不简单呢,无数人都会想阻止她们,在这种豪门生孩子,就像皇宫内院一样。
想一想宋朝的仁宗皇帝他的儿子居然都死光了,难道真以为他的儿子都是天生早夭吗?这就是宫廷内斗啊,豪门大族也好不到哪里去。
曾云风家里面他最在乎的一个就是老太太,再一个就孩子,任何人只要触碰的这两点忌讳,他真的会怒起杀人。
今天好不容易,曾云风的三个女儿能和一起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这是好久没有过的事情了。
曾云风的二女婿,也就是永昌伯爵府的梁六公子米虫梁晗,他是极度看不上眼的。
这个六公子也就是吃整个大宋朝的官饭而已,俗称的米虫。
今天他在吃饭的时候话多的不得了,居然扯到了皇帝的生父先舒王,这个时候,旁边的墨兰就在一旁频频的倒酒。
这个时候,墨兰在旁边说道:“官人的一番话惹出我的一分愁肠。”
随即墨兰就说:“爹,我也想去见见我的小娘。”
曾云风也十分淡然的说道:“你既然想见可以去,但是我不保证你能见到她,她就在慈云山。”
旁边的明兰表情明显不对劲,格外的古怪。
这个林小娘确是明兰心中的一根刺,谁都不能提,谁提这明兰曾云风的女儿就是要吃人。
可是墨兰还诸多要求:“爹爹,您就不能将我小娘放出来吗!”
曾云风默然不言,这根本不可能。
面对墨兰的又哭又求,各种的撒娇技巧,对面的明兰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怒气待发,拳头捏的好似咔咔响。
这时曾云风笑了笑,重重的放下手中杯子对着墨兰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和你小娘死生不复相见!她就在慈云山逸昀院,要见你自己见。”
曾云风又转头对着明兰说道:“你跟我来。”说着站起身,转头离开。
现在对于明兰说,她的母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对于墨兰来说,她的母亲也是她心中一根刺,而造成这些的都是曾云风。
曾云风来到书房,拿出出一副画卷明兰说:“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一幅画里。”
明兰拿着手中的那幅画打开了画,这幅画不是别的,明兰手中也有和此画几乎一模一样的画,这幅画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针线绣出来的。
这幅画就是平阳昭公主镇守娘子关。
曾云风手里的这幅画,经过他的改造,藏了很多的秘密。
“爹!你怎么还有一幅小娘的绣图?”明兰说着眼泪就直接落了下来。
“这是你娘留给我的,若是你还有疑问就去问它吧!”曾云风摇摇头说道。
明兰满脸疑惑还想再问,曾云风却止住明兰说道:“我不会告诉你,你自己去找吧,我想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曾云风这些年为整个大宋朝,可谓是付出了太多了,这些付出很多人都看不到,即使他每天上朝的时候都是半睡半醒。
可他心里每天想的是怎么收回河套平原,怎么收回燕云十六州,怎么打通西域怎么吞并辽国蚕食吐蕃,以及为后世子孙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不要管这个太平盛世究竟能持续多久,只要能给这些百姓带来一段时间的平安和喜乐就已经非常不容易。
曾云风要给这些人留下一段传承,希望他们能够将这些东西继续的流传下去。
而在这其中,卫小娘也付出了很多,其中就有她的青春,割舍了很多,她的母子母女情,这些东西都被曾云风剥夺了。
看着这位曾云风的女儿痴痴地展开画卷,用手细细地摸着绣上的丝线,泪滴滑落,瞬间又被她抹去,她生怕眼泪滴在了画上。
曾云风不会轻易的让卫小娘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只因这个卫小娘是一个关键人物,关系到他后面要进行的几乎一切,也许当初曾云风把她放进局中,本就是一个错误。
对于是否让明兰和她的母亲相见的事情,曾云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一切交给老天,如果老天让明兰解除了画中的的秘密,那明兰自然而然能见到他的母亲,这一切也是天意。
如果没有,只能说时机未到,另一方面,墨兰跑到玉清观旁边的慈云山,想要进去找他的生母,可是紫云山的迷魂阵法和各种阵法哪是那么好通过的,这里掺杂了很多精灵魔法和龙魔法。
曾云风相信,在当今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能破解,墨兰在山中转了三天,连个鬼也没见到,而当初儿当初明兰能够见到林小娘是因为曾云风还没有开启大阵。
如果不懂得怎样通过这个阵法,估计他们连慈云山下山门的石牌楼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去找曾云风的所说那个院子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曾云风四世同堂孙子外孙齐全的愿望就将完全实现,曾云风三个女儿中嫁出去的两个如兰和墨兰都有了身孕,唯独就剩下明兰还没有,剩下的就是曾云风家里的长枫和长榕。
曾云风的女儿明兰和她的女婿顾廷烨,他们的澄园和原先的宁远侯府合并到一块儿,以便照顾宁远侯府中的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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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军队的整合
对此合府顾廷烨他们家里还准备了一次大型的宴会,邀请了几乎满朝文武都去,曾云风作为岳丈,不可能不去。
现在宁远侯府整个府邸是真的大,顾廷烨的院子加上侯府的院子估计接近150亩,吃饭的家伙事儿也是官窑提供的的瓷器,大部分都是定窑的白瓷。
屋子中之中的摆件儿也不少,甚至屋内的许多花盆和花瓶都是官窑瓷器,当今宋朝文化繁荣程度可见一斑。
这些达官贵族勋爵人家几乎享受了所有民间的供给和供养,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只有一部分柴窑和汝窑的瓷器少量供给他们,这两个窑生产的瓷器大部分都供给了皇家。
而后世的柴窑几乎已经变成了绝迹于江湖的瓷器,其稀有程度,那真是只在传说中听闻,根本没有人见过。
可是在顾廷烨的院子里,曾云风看到了很多皇帝赏赐给他的这些东西,要是放在现代,每一个都可以说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宋代瓷器十分符合中原文人的审美特点,讲究的是清新典雅,瓷器最繁荣的几个朝代无非是宋朝元朝明朝清朝,其中以宋朝和元朝备受推崇,存世的也只有稀少的数量。
曾云风在这种宴席上,不是特别放得开,也不太爱听他们这种南曲班的曲子。
到是曾云风的大娘子,遇到这种场面如鱼得水,她头上诰命的头衔让她真的是十分的风光,盛家里有三个女人,都有诰命身份,一个就是曾云风的大娘子和老太太,一个就是他的女儿明兰。
明兰是因为嫁给顾廷烨,顾廷烨承袭侯爵,所以明兰也被封了诰命夫人。
曾云风的身份在人群中虽不是特别出众,可十分吸引人,总是有人到他的面前给他敬酒,然后找他聊天儿。
毕竟他是现在当朝正三品大员,金紫光禄大夫,观文殿学士,出任户部使。摆在这么多二品大员甚至朝中的这些勋爵人家之间,他显得不怎么起眼,但是当朝的众多文官却知道,这个人真正的掌握了大宋朝廷之中的经济命脉。
这些年曾云风为战事可是没有少做准备,光光是东京汴梁以及几个路上直面西夏,辽国吐蕃诸部的前线,他都囤积了大量的粮草。
曾云风前几年在海外投资以及两湖两江地区投资的各个产粮地现在得到了大面积的回馈,很快就让宋军各仓的军粮贮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现今宋朝,冗兵,冗员,冗费这三个现象现今已经有很多苗头,当今皇帝为什么将那么多皇庄从手里挑出来分给底下的这些立功的大臣就是因为这些人已经开始在其中变成了蛀虫,变成了蠹虫。
他们开始依附在上面吸国家的血。
曾云风坐在前院没办法,也只能听着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词,突然后面这些个妇人所去的宴会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消息和八卦。
八卦这种东西一向是传很快就传来消息,英国公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明兰以及国舅爷家的小妾发生了矛盾。
英国公可是三朝元老,从宋真宗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是朝廷中仅剩的一些了不起的将领,英国公的女儿和国舅爷,他们两家是皇帝自己做主的婚事。
国舅爷的原来的夫人为了保护皇后娘娘被这些兖王的逆贼给杀了,现在皇帝做主给他续弦,续弦的对象就是英国公家的女儿。
这桩婚事可以说是妥妥儿的政治婚姻,而且是皇帝保的媒,也由一件家事变成了国事。
当初皇帝做这些事情,就是要捏合他从禹州带来的势力和当今朝廷所现存的固有的军方势力,想将他们联合在一起,一并将军中势力统一归于皇帝麾下,可这一次在顾廷烨家宴一下子就打了英国公家的脸。
这一次英国公的女儿在宴席上当众打了曾云风的女儿明兰的脸,可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皇帝的计划,顾廷烨不仅不会计较这些事情,而且还会尽力撮合国舅爷和英国公的女儿张氏。
这关系到皇帝的计划,如果皇帝连国内的军方势力都没法统一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外发动战争,将军们虽没有多少政治权利了,在政治权力上的话语权很少,可是带兵打仗的时候,还是要他们说了算。
在军方之中这些人有一定的话语权,毕竟底下的兵跟你去打仗都是提着脑袋上战场,如果你不是有领兵家室的渊源,应该没有哪一个陌生士兵能够放心跟着你。
随便举个例子,比如你是狄青将军家人的后人,这些士兵只要一听你的名号就知道你打仗应该会有两把刷子,士气就还可以,最起码士兵会初步信任你。
可若是你如果是一个无名之辈,除非你打仗这些兄弟都看在眼里,靠战绩建立起了名号,才会有人真正敢跟着你,要不然一旦局势不利或者战事陷入僵局,一定会有很多逃兵而且士气会很低落。
并且现在大宋朝还喜欢调防,而且非常普遍,这是大宋朝冗费的原因之一。
这造成有很多地方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尤其如果将军带的还不是大宋禁军,而是一些杂牌儿军,那十有八九打仗的时候就会有大批逃兵。
再加上这些杂牌儿军很多很多都是当地起义造反的老百姓,当初是饿的不行才来军中来当兵的,可想他们的军事素质能高到哪里去。
他们就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而已,他们当初出来造反就是因为没饭吃要饿死,要是现在跟你打仗有可能丢命,他们也会选择跑的。
大宋的军队分为禁军厢兵以及乡兵。
禁军其中真正有战斗力的而且是精锐中精锐也就禁军中的上军,通称为上四军,为捧日,天武,龙卫,神卫。
这四个军中只有捧日和天武两军不用移防,其他的军队全部都要进行更戍移屯。
也就是现在部队说的调防,掌管这些军队的在宋朝被叫做三衙,其实就是殿前都指挥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总称三衙。
现在曾云风的女婿顾廷烨就是在殿前都指挥司担任殿前副都指挥使,所以朝廷也有人说他是朝廷新贵天子近臣,就是因为他手里掌管的是精锐部队。
在三衙之中,任职的将领被称为“管军”,他们是大宋禁军中最高级别的将领,位置大概在十一个左右。
宋朝的军队编制是以军,厢,军,指挥,都,这些级别进行设置的,除了禁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其他基本上是按照这个编制。
一个都大概100名官兵,设一个都头,五个都组成一个指挥营,设一个指挥。兵力为500人。
五个指挥组成一个小军团,兵力为2500人。
十个小军团组成一个厢,兵力为25000人。
两个厢组成一个大军,总兵力为五万人。
宋朝的禁军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中级军以及下级军基本上也用了这个编制,但是上级军也就是上四军基本上都是宁缺毋滥,编制基本上没有满编过。
所以说,现在大宋着真正非常有战斗力的兵力也就10万不到,其他非禁军的人就是跟在后面打打顺风仗,壮壮声势和打扫战场以及运送物资而已,真正打起仗来,要让其他军队冲锋在前啃硬骨头不太现实。
其他剩下的大宋禁军基本上守城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想进攻的话,估计就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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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宋朝大礼议
毕竟这些厢兵和乡兵都是禁军军挑剩下的,禁军执行的是募兵和厢兵挑选两个都有。
现在禁军之中的上四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可是如果到了北宋末期,基本上上四军就会被这些武勋勋爵人家完全掏空,跟大清朝的这些所谓的满族遗老差不多,都是遛猫逗狗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关老爷子的说,他们手里用的这些古董都是玩意儿,因为那个时候玩儿这些东西就是不务正业,整天提个鸟笼子到街上去溜圈儿,然后赏玩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不务正业。
现在这些目前的勋爵人家的这些公子哥儿,一天到晚儿想的不是怎么去打仗,有些上进心的都准备去考功名了,差一点儿的就准备混日子,没有人希望去边境作战。
大宋到北宋末期真正有实力的军队是西军,一个原因也是现在的大宋朝拿这些将领不当人用,其中一个著名的人物就是大将狄青。
他最后的下场可谓是十分的凄凉,也让军队中的这些士兵人心生忌惮,不愿意轻易卖命,而所谓的荣誉感在他们心里一文不值。
他们上战场,所求就是能够挣足功劳和保命,连大将狄青都被称面涅将军,最后落得凄惨收场。
顾廷烨的老爹也说要脱掉兵撸子的身份。
顾廷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准备考功名的,可是被仁宗刷掉了。
为什么当时仁宗皇帝把顾廷烨他的名字拿掉,估计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让这些人干一点儿正事,不要老想着往文官的集团中钻,老老实实带兵打仗。
勋爵人家平常这些子弟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饭,可关键时刻要像西周的那些各地诸侯一样要站出来为周天子打仗。
可是现今在这些在军队中带兵的人,手底下这些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有些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或者是犯人出身。
这自然也整体拉低了军队在于整个全国各地人民心中的地位,所谓的荣誉感也就无从提起,打仗怎么硬的起来?
估计就算是打赢了也不会给,如果已经是犯人的身份了,立了功之后士兵,脸上的刺青还在,怎么能摆脱掉原来的过往,狄青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例子,即使是他自己不想改。
而且宋朝也不像唐朝那样胸怀大度,有着极为广阔的心胸,即使胡人都可以任用,宋朝本来就是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对于武将忌惮非常。
宋朝没有那么好的心胸,这些军队之中能被朝廷略微信任的也就是这些开国的侯,开国的伯爵,开国国公的后人,可这些后人慢慢地就掉进了奢靡的生活中,一代不如一代,怎么不让人忧心。
澶渊之盟时宋真宗听说要去跟辽国打仗,好几次都想跑,是寇准硬压着他去亲征,宋真宗是没办法。
从作战来讲,冷兵器时代其实要比热兵器要残忍,两军碰撞的时候,你能看见你的刀剑或者枪插进敌人的胸膛,划过敌人的喉咙,斩断敌人的肢体,鲜血就在你面前像是花朵般绽放。
小说中很多都描写血喷的一丈多高,实际始终没有那么厉害,可杀人尤其是斩到大动脉的时候,确实会飙血的,这个视觉过程好比看电锯惊魂。
同样的,还要比他更加厉害好几倍,骑兵冲锋的时候,见过马匹踩死人吗?那你见过马匹把人踩成肉末吗?
上万匹马从人体身上踏过去,从敌人身上踏过去的时候,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概念吗?
身体上的各个器官全都被碾成一点一点,加上各个朝代的各种冷兵器的重型武器,如大型床弩,大型的投石车,那种东西招呼到人的身上的时候,那种场面,足以让人们知道,战争是何等的残酷。
所以岳飞,岳武穆也说,上得了场,拿得了枪,嘴里有唾,就是好兵,面对这样残酷的场面,若是一个农民或者对于一个刚刚涉世未深或者说还年轻的孩子来说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灾变。
现代战争热武器时代,很多都是在几百米外,你的枪支子弹打到了别人的身上,你甚至看不到那个人已经死掉前的状况,你杀人的这种负罪感会小很多。
只因离很远杀人看到的情况极少,所以你远距离枪杀了一个人之后你的生理不适应感觉会很小,可和通过冷兵器杀过一个人之后,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一个人近距离真正杀了一个人之后,就像自然动物界的那些吃过人的猛兽一样,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杀气。
生命一下子变成可以被随意抹去的东西,在自然界中,那些猛兽真的吃过人之后,你再看它的眼神以及和它对视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寒毛直立。
因为它真正的把你做为一种可以屠杀的动物,人变成了它口的食物。
而在战场上也是一样,当士兵真正见过血之后,士兵的气质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士兵会把敌人当成它的猎物,只不过不会吃而已,他对其他人会有一种生杀予夺的感觉,当他杀顺手之后,他对生命就会越来越淡漠。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对连环杀人犯进行疯狂追捕,这不仅仅是它的危害大,也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开始脱离了人类社会文明,他后面进攻人就会不确定性越来越明显。
若再想通过逻辑推断以及证据搜索来推断这些犯案现场就会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他杀人变得目的性很弱,只是因为他觉得可以杀,他就会去做,也就是激情犯罪概率越来越高。
现在大宋朝真正见过血的士兵和军队,大部分集中在在西夏和辽国一些边境,其他的地方部队纯粹就是打酱油的,只有一些参加过平叛的可能还好一点。
曾云风不担心没人会打仗,但是他担心手底下的人,尤其这些带的队伍,到时候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打仗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人呐,装备到时候再好,用不上也不顶事。
如果到时候曾云风准备的这些物资军备到时候都一眨眼被他们扔给了这些辽国和西夏人,他可就没地方哭了。
到时候尤其是这些军队会变成了运输大队,频繁运送给养供给这些其他国家的军队,让他们有一定的能力继续和大宋作战,那可就糟糕了。
曾云风这些时日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最近朝堂之上又闹出了新的问题。
这问题是很简单的,跟明朝的大礼议有的一拼,还是梁六公子的说的事情。
这个问题出现的原因就是现在的皇帝不是原来的仁宗皇帝的亲生儿子,所以现在的皇帝要尊称他原来的生父,也就是先舒王为皇考,也就是死去的父亲,而皇字这是赞美,原来是指灯火辉煌衍生为美好的意思。
皇考在宋朝以前,每个人都可以用,只不过由于宋代之后,基本上就改成了显考或者先考,干这个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元成宗。
蒙古统治者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以为皇这个字就是代表皇帝,所以就让民间禁止使用皇考只允许使用其他称呼。
这逗比皇帝元成宗,最后他自己都没被人真的称上皇考,因为他没有子嗣,继承他的位置是他的侄子。
元成宗断了整个中原地区天下人的对于死去老爹死去老妈美好的赞美称呼,最后他自己想要死去后美好也美好不起来,老天直接让他没子嗣,曾云风看来,这就是他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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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坐看起风云
朝堂上这种事情可是难以善了了,要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叫自己死去的老爹为皇考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现在这位皇帝是过继给了仁宗皇帝当儿子才能够继承皇位,因为他是以仁宗皇帝的子嗣继承皇位的,真的论起来目前这位坐在上面的皇帝只能算是仁宗皇帝的侄子。
所以这件事情从法来讲太后是站理的,太后说的是在道理上。
可是另一方面,如果从道德上考量,皇帝又占理,毕竟不能剥夺他对于死去父亲的称呼。
朝堂之上的大相公以及众多官员都是闹哄哄的打嘴仗,跳的最欢实的无非就是齐衡以及大相公韩章。
曾云风也看出来,这只是一个由头,皇帝就是要借这个由头和把太后从垂帘听政的位置上挤回后宫去。
在整个朝堂上吵得正欢时的时候,朝廷众多的朱紫官员在下面议论纷纷,嗡嗡作响。
这个时候齐衡以及顾廷烨的两个人的对话,真的是,一个占礼法,一个占情。
齐衡说:“陛下得继大统,归为天子,考虑事情要以天下为己任,那么就要以礼法与祖宗传统为要。所以现在就应该和民间一样,既然是已经过继过来的,那么就要称过继过来的这些父母为父母和原先的生父母,就要断绝生父母关系,变成亲属关系。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现在的这些父母的遗产。”
可是顾廷烨就一句话:“臣不赞同,臣只知道什么都不如亲娘亲爹好。”
顾廷烨他的一番话,把太后气的够呛。
“来人!把这个无君无父的家伙拉下去打。”太后当即把他拉下去,打了20个板子,真的把他的屁股打开了花。
上次就是顾廷烨从太后那里跟大相公韩章联合出了个馊主意,把太后的玉玺骗走了,太后就准备教训他了,他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又跳出来,不被打才怪。
曾云风站在群臣之中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在历史上宋朝并没有发现,历史上的宋英宗是仁宗皇帝的养子从小养到大,所以不存在这样的状况。
而且众多跟历史不相符的这些事也是曾云风认为为什么这个时代不是北宋时代的原因。
顾廷烨打完板子之后,曾云风还特地去看了一眼,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撇撇嘴说道:“没事儿回去把你的金疮药敷一敷就好了。”
这件事情曾云风知道远远没有了结,这些宋朝的官员个个都是头铁,这些御史台和谏院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些看起来阿谀谄上的人。
他们这些御史台和谏院的人生下来就是干一件事情,就是和皇帝对着刚。
但凡是皇帝有一点点逾矩,只要被逮着就会怼的的下不来台。
前面的几十年,真宗皇帝仁宗皇帝都把这些御史台的官员惯坏了,其中有个叫包拯的,次次都是对着仁宗皇帝骂,把皇帝骂得满脸口水,皇帝也只好用袖子擦一擦脸,继续听他骂。
仁宗皇帝到了后宫之后,把他的事情给他的跟他的妃子一说,他的妃子都蒙了,然后皇帝却说他的妃子只知道宣徽院,不知道御史。
曾云风从扬州调来东京汴梁的第一次上朝,也是遇到全朝大臣逼宫皇帝让他立一个不是自己亲儿子的人为子嗣继承他的皇位。
那个时候,仁宗皇帝的小儿子刚刚过世,还没有从悲痛之中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朝廷的众多官员挤到墙角。
所以说要论文臣最被推崇的年代,那肯定是宋朝,这个时候的文臣,那就是活在天堂,至于明朝你要乱说话搞不好就会被人家杀。
最明显的两个人就是朱元璋以及朱棣,他们两个人杀文官杀的不在少数,直到明仁宗皇帝以及明朝的宣德皇帝上位之后,文官才慢慢开始变得有些地位。
然后到了朱祁镇这个皇帝被俘虏了,武将集团几乎损失殆尽,这个时候的明朝文官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再也没有武将集团的武将能够重新和明朝的文官集团同等的站在一起。
后面的明朝文官之地位所以这么高,就是因为这些武官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跟这些文官较量,所以文官的权势地位一涨再涨,即使已经没有宰相,可是内阁首辅已经变成了宰相。
而且那个文官地位到了最高的时候,甚至可以赐穿蟒袍。
内阁官员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品级很低,权力很大,所以这些小文官下去之后,这些武将别看一个一个的品级比他们高好几个,但是见到文官个个都是点头哈腰的。
因为你不知道哪一个在朝中究竟有怎样的权势,有时候区区连五品都不到的六部给事中连皇帝都敢骂,后来越发展越夸张,连海瑞这种人都出现了。
而现在的大宋朝廷,这些官员一个个也牛的不行,像是现在的御史台官员,就算你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更别说你是参知政事,中书省门下省这些大相公,没有他们台谏官员不敢怼的。
很多人以为在明朝以前有丞相这个职位,其实宋朝也没有丞相这个职位,中书门下平章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基本上就是行使丞相的权力,属于群相制度,直到朱元璋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丞相的职位彻底直接废了。
这也导致他的子孙后代寿命都不长,超过40岁的都少,直到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就是嘉靖皇帝。
这个人他几十年不上朝,但是朝廷依然控制在他的手中,他就是重新把这种宋朝类似的群相制度捡起来了,他也叫内阁的实力和权利一步一步的放大,帮他减轻压力他好去修仙炼丹。
基本上在他手中嘉靖明朝还是处于强盛时期,像倭寇什么的,还是照打不误。
隔了几天又上朝,大相公韩章满脸喜悦地以为捡到了什么便宜。
他亲自跑到宫中去,求了太后的手谕,让太后允许皇帝立先皇为亲,立自己的生父为皇考。
他又哪里知道太后是以退为进,以韩相公灌太后酒,酒醉之后的太后自己稀里糊涂写下了这份谕令为理由,太后从头到尾到朝上之后,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皇帝的话,可是句句让这些言官们听到都是太后的反对之言。
让御史觉得韩相公威逼太后,谕令也不真。
“臣,认为当让太后来前朝当庭对峙,一辩真假!”齐衡跪下参奏道。
“大相公,我不是已经签了谕令吗,你还要怎样啊!”姗姗来迟的太后委屈道。
“行了行了,太后只要签了就行了。”韩章拼命地挽回
太后上朝之后,这份委屈表现真是让曾云风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后院内斗高手,太后的楚楚可怜,每一句都戳到满朝言官的心窝子里。
让言官都觉得先皇留下来的这个太后被新皇帝依仗自己权势欺负,这谕令自然也被御史台的人以及谏院的人认为是不实的,是带有哄骗性质的,不能成为真正的太后谕令。
“不行,臣弹劾韩章中书省门下省诸多官员诓骗太后写下诏书,请陛下严惩!将其一众贬黜出京。”齐衡激愤地跪下说道,曾云风瞥了一眼,龙椅上皇帝的脸是铁青铁青的。
“臣附议!”满朝言官个个跪下来祈求皇帝将这些同中书中书省门下省的大相公全部贬黜出京,哗啦一下子朝臣中言官跪下去五分之四。
这件事情可是闹大了,太后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已完全没有任何伤害的退回后宫之中,坐观风云,可这些言官可就倒了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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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祖母的维护
“老臣也请将台谏诸多官员一一贬黜。”大相公韩章也跪下硬刚说道。
皇帝是不可能把中书门下省的这些重臣全部贬黜出京的,只能贬这些言官。
“贬!都贬!”皇帝铁青个脸把这些言官全部降级,其中跳得最高跳的最过瘾的小公爷齐衡被直接从绯袍变成了绿袍。
这种事情明显是太后在面前给这些言官撑腰,皇帝这次别看是把这些官员都降级了,可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天上朝,皇帝口袋紧了不少,想要掏一掏盐税的窟窿,言官就在这件事情上扯皇帝的后腿。
皇帝几个在禹州带过来的将领能够跟随桓王去查盐税的,手底下没几个一点破绽没有的,其中原舅爷威北将军沈从兴,他的家人就是一大堆烂糟事。
单单是上一次在曾云风的女儿明兰家里闹事的那个小邹氏惹出来的事情这位国舅爷家里的小妾都够他喝一壶了,言官随便找一找,就可以把这些禹州来的全部留在东京汴梁走不出去,还查盐税,查个屁!
“难道满朝诸公没有一人愿意去巡盐吗!”皇帝问道。
满朝之中几乎没有人站出来,估计也只有皇帝的几个马仔愿意替他去。
曾云风现在没有在盐铁使的位置上,这些个官员中饱私囊,贪墨无度,早就估计把这些盐税商税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比之原先曾云风当年所在之时盐税和商税已经减少了一大半。
桓王第一个站出来:“儿臣愿意替她的父皇分担忧虑,亲自去查这个盐务!”
“另外儿臣推荐两人,一为威北将军沈从兴,一为太常寺少卿盛长柏。”
皇帝瞅了一眼没有动作的曾云风高兴地说了一句“嗯,准了!”
现在这位在上面坐着的皇帝,其实心里是很有数的,查盐务如果不找曾云风,估计是很够呛,而把曾云风的儿子拉上去,自然而然盛家就不能干看着不管。
皇帝就是要叫曾云风背后的那些利益关系动起来,这些个小跳蚤很快就会被碾成粉,自然而然曾云风就相当于站队了。
曾云风身后站着的这些利益纠葛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他也不屑于纠结国家这么一点银两,除了这些垄断的商品,其他的商品可以说也是利润几乎超过300%。
单单海贸每年就可以带来接近几千万两的纯利润,这还是海贸还没有完全成熟,要不然的话每年光海贸的利润,就可以顶得上大宋朝每年的国家税收。
等到这几个人收拾齐备,准备向陛下陛辞的时候,言官之中一人站了出来直接参奏:“臣参奏威北将军沈从兴,以权谋私,纵容纵容子弟家眷侵占民田,巧取豪夺,结党不轨。”
“你放屁!”国舅爷沈从兴当场都快被言官气死了。
如曾云风所料,言官不会忍气吞声。
这些个武将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而且这种这些事情估计国舅爷一件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这次言官参奏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这也就是曾云风所说的那些国舅爷府中的污糟事。
这些污糟事跟曾云风家里当初大娘子放印子钱有的一拼,他们更厉害,甚至逼死了人命,朝中这些官员个个都是猴精一样的,都是看皇帝的笑话,这个事情随便一查,一大批证据都有。
这件事情国舅爷现在牵涉到这些案情当中,当然没有理由再去督查盐务,并且可能还要停职在家反省,接下来禹州的几个官员一个一个的被拖下了水。
这件事情除了太后可没有谁有这种力量,十有八九又是皇帝在搞什么鬼,曾云风恨不得给皇帝当面竖个中指,查盐务除了桓王就派去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女婿。
最后整个禹州出来的算下来有分量去督查盐务的,随着桓王一起去的人只有宁远侯顾廷烨。
东京汴梁城盛家,曾云风的书房,顾廷烨,盛长柏都在。
“清查盐务,你们是怎么考量的?”
“儿子以为当细细排查,逐个击破,慎之又慎!”长柏道。
“谁挡路,我就杀谁!”顾廷烨到是直接。
“你们心中有数就好,我当年披荆斩棘为国家开辟了五大盐场,挤垮了西夏和西域各地盐价,周围的国家盐业无不以我为首,大宋的王朝的盐业至今是天下霸主,各地吃盐都要仰我朝鼻息。”
“我朝动动脚,对他们而言就是地龙翻身,可现在却被这些蠹虫逐渐吞噬,割他们的肉,你们要做好流血的准备,盐税关乎国家财政,利益巨大非常,难保他们不铤而走险。”
“冬荣!”冬荣收到吩咐抬上来两个箱子。
“这两箱账本你们带上,会用得着,一路上万事小心!”
“儿子明白!”
“冬荣给柏儿和贤婿把兵器和软甲带上,这一路上少不得要清理几个毛贼。”
“岳飞大人,我也有吗!”顾廷烨道。
“这本书你们也拿着,这里详细的记载了各地盐业的巨贾的地下纠葛,要一边拉,一边杀!绝不能心慈手软,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顾廷烨来!不流血是整不好盐务的。”曾云风的话杀气腾腾。
曾云风仔细交代自己的儿子盛长柏和顾廷烨去清查盐务的各个细要以及关键点。
这一次,这些这次自己的儿子盛长柏去清查盐务可以说九死一生,危险的很,这次可是要将这些人吃到嘴里的肉给拽出来,而且还要杀他们的头。
“这一路你要紧跟桓王殿下,不要擅自行动,他们为了财,什么都干的出来。”
曾云风不得不多思量,并暗中调派了十个高手秘密护送桓王一行人等,这次牵涉到其中的可不仅仅有盐贩,还有朝廷勋柜,甚至可能会导致这些经营盐业的人家破人亡。
这次可以说的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这件事情不得不慎重,曾云风可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提前收尸。
要到了那个地步,大娘子还不得把他活吃了。
“官人,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娘子从后院过来后有些惶恐。
“你都听到啦!夺人衣食,如杀人父母,你说呢!不过长柏历练历练也好,不过你听到的别告诉儿媳和明兰这些子女了,要不她们就不得安生了,明兰还有身孕在身,母亲那里我会去说的!”曾云风笑笑劝道。
“还有,把你的嘴管好,今天我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透给你姐姐,她跟宁远侯府的小秦氏交好,到时候又来找女婿和长柏的晦气。”
“官人你真不容易!”大娘子看着曾云风满是敬意。
曾云风家的老太太对明兰是宠的不行,看见顾廷烨走了去办盐务之后,明兰现在已经怀上身孕了,就赶紧把她叫到盛家来住着,生怕她在顾家遭了罪。
曾云风的老太太对明兰可是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她,弄得曾云风的大娘子都有些吃醋了,说老太太从来没有对过如兰和华兰这样。
曾云风的这几个女儿这些时间段都在养胎的过程中,他也特地打了招呼,让大娘子不要去打扰自己的女儿养胎,可是有一个亲戚真是让人不省心,那就是大娘子的姐姐康王氏,倒是三天两头的往顾家的宁远侯府里跑。
对于这个大娘子的姐姐,曾云风真的是不待见,这个人在家里遭受的教育居然把她培养成这个鬼样子,性情刻薄,不能容忍,导致跟她起打交道的到处都是冤家。
她手上过的人命也不在少数,要不是王家一直护着她,她现在进大牢已经好几次,不仅仅是曾云风不待见她,包括曾云风家里的老太太也不待见她,所以老太太特地把曾云风的大娘子叫过去,给她打了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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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国舅麻烦事
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这位康王氏跑到顾家摆谱,被明兰挡了回来,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把她家里的一个庶出的女儿康兆儿硬生生的塞到明兰的院子里。
而这个女儿康兆儿这不是单单为了给顾廷烨做妾,而是想把她的命直接栽到顾廷烨的院子里,把这条命栽在明兰的手上,这可以说是心思恶毒至极。
这个康姨母的女儿真的是一个狠人呐,自己给自己刺了一簪子就是为了留在顾廷烨的后院,老太太听到这件事之后,慌忙急火的跑到顾家去给明兰做主。
老太太到了顾府之后,没有做别的事情,直接把这位康兆儿送到宥阳老家结了一门亲事,然后又将这个信息送到康府。
老太太把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把曾云风的大娘子叫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明兰是老太太心尖儿上的肉,怎么可能会允许大娘子的姐姐擅自做主祸害她。
曾云风的大娘子,当天晚上就被老太太打发去找康王氏,让康王氏收敛一点儿,曾云风回来之后把大娘子又骂了一通。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你的姐姐多来往,把你卖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她可是我的亲姐姐!”
“就是亲姐姐才可气,你一次次上了多少当,还不悔改,迟早酿出大患。”
这个大娘子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上一次放印子钱的事情,让曾云风知道就剥夺了她的管家权,好不容易把管家权收回来,现在又开始作死。
康王氏这个人本来就是牙尖嘴利,心思恶毒,天天跟这种人打交道能有什么好?
而且康家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跟他们打交道有什么必要啊?搞到最后,到时候都是自己吃亏。
这些年大娘子帮他们家料理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还一次一次的把脸伸过去让他们打,曾云风的这个大娘子确实是心地善良,却又是耳朵根子很软的人,所以估计被这位她的姐姐,随便唠叨两句她就又转变方向,如果说她是墙头草,没人会否认。
曾云风的大娘子从她姐姐那里回来,不仅没有人劝动她的姐姐,反而被她的姐姐反过来劝动了。
大娘子在这件事情上妥协,反而回来劝曾云风的老太太,老太太是什么人。老太太原来是侯府的独女,对于这种鬼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就给了曾云风的大娘子一个下马威。
“我看你是铁了心,也怪我平常太容忍你,不想你如此的不晓事,你站到那边去。”老太太指着大娘子让她站到一旁。
“跪下!”
大娘子听完满脸不可思议整个人都是楞的,站在那里发呆。
“跪下!我说跪下!”老太太狠心说道。
大娘子听得发愣,面上的表情难以置信
“我可是大娘子!”
“别说是你,就是紘儿,我说跪下,那也是我一句话,你要是不服,你找你官人去,再不服就回娘家!”老太太十分决绝,丝毫不留情面。
老太太让她在房中跪了一整天,并将所有院子的门全部打开,让下人都看到了她这种狼狈的姿态。
这个大娘子自从嫁到曾云风的府邸来,曾云风从来没有动手直接处罚她,尤其是这种形体处罚,这次老太太可是下了狠手了。
大娘子也是身心和尊严都受到了重创,曾云风回来之后却并没有安慰他,只是说了一句:“连老太太你都敢惹,你比我的胆子可大多了。”
这件事情估计按照曾云风的猜测,也是老太太说话太含蓄了。
这个大娘子只能听直话,委婉的话她不太能听懂。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老太太直接跟她说她可能会好一点,可是老太太说话拐弯抹角,给她留了面子,反倒让她把这个事情办的越来越糟。
大娘子听得曾云风的话,哭的更厉害了,曾云风知道现在能劝她能劝得了她的,自己可不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女儿华兰。
现在的她是道理一点都说不通的,谁跟她讲道理她就跟谁吵架。
曾云风站在门口看见华兰走了进来,华兰向曾云风施了一个礼。
曾云风摆摆手说:“去劝劝你母亲吧,你母亲这人耳根子软,被你姨母几句话又倒了回来,老太太不给她下面子下狠了才奇怪。”
“你母亲现在分不清主次,搞不清轻重,被你姨母随便说两句,脑袋都昏了头,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搞不好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曾云风闹不懂的是这位大娘子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这段时间做事怎么这么张扬,还敢跟老太太顶嘴,老太太让做的事情她敢拖延推诿,谁给她的胆?
很快,曾云风也就收到消息,这位大娘子的娘家王氏一族大部分人都到了东京汴梁来,原来如此。
这王家无非就是曾云风的大舅子一家,大舅子他现在目前官坐的的最高的也就是三品,几乎和曾云风相当,这一次到东京汴梁是担任同签书枢密院事,还是正三品。
这位大舅子曾云风知道,没什么大能力,人也很平庸,做事也很平庸。
这些年能做官做到这个位置,基本上是靠了曾云风的岳父大人的恩荫,曾云风的岳父大人王佑当年可是做到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集贤殿大学士,几乎是做到宰相,后来是赠太师,即荣宠于一身,而且还配享太庙。
所以说,王氏一族家族的政治资源是非常丰厚的,可事实情况是自己的这位大舅子根本就不会用,他本身就是一个平庸的人,根本也没有办法把这些政治资源好好的利用起来,要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还是一个三品官,而且还属于那种没有什么实权的。
同签书枢密院事属于枢密院中最低的副长官,而且曾云风的这位大舅子并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尤其是对于军队的了解并不太多。
在这个岗位上也没什么油水,这个大舅子纯粹就属于打酱油的,熬到这个资历把他调上来在这个位置上坐几年罢了,这件事情曾云风估计也是自己的那位岳母在朝中运作的。
没几日,王氏一族的人都来到东京汴梁,曾云风作为在东京汴梁做官的女婿自然要招待岳母一家人一番。
这桌子上坐的就有康王氏,她是这位曾云风大娘子的姐姐,一到桌子上就有的没的,开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明兰的事情也被她扯在中间一起说,其中就有明兰的丈夫顾廷烨的一个外室生的女儿叫做蓉姐。
明兰现在是三品诰命郡夫人,曾云风是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曾云风的大娘子和老太太都是三品诰命郡夫人。
曾云风的岳母就更牛了,她现在是一等国夫人,这桌子上一圈儿坐的,可以说基本上都是领着朝廷俸禄的,除了这位康姨母以及曾云风大舅子的妻子不是。
可是就是属这位康姨妈话最多,仗着长辈身份教训起明兰来。
还好有一个人来救急,要不然明兰这一次就坐在桌子上做腊了。
这一桌子都是长辈,就她一个晚辈,谁她都不能反驳,说什么都得受着。
这一次丹橘在旁边告诉:“姑娘,英国公家的女儿,生子难产,叫你赶紧去。”明兰施礼离开宴席。
看着明兰急急慌慌的就要走,曾云风说道:“你去叫冬荣带两个好手跟着你,让他带着东西救急,我看这件事不简单,这次英国公女儿和国舅爷的婚事可以说是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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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皇帝的大霉
“这次如果是难产出现危局,英国公和国舅爷两个人可就变成冤家了,官家可就可就下不来台了,速速去吧,你还怀着身孕,自己要小心点,丹橘,看着你家大娘子点。”曾云风叮嘱道。
这件事情曾云风可插不上手,总不能自己去吧,更不像样子,桌子上的曾云风的岳母以及曾云风的大舅子都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曾云风。
明兰走后曾云风随即又对着他们说道:“这件事情牵扯甚广,如果搞不好就会影响官家掌控整个军队的谋划,谁插手其中,谁就要倒大霉。”
曾云风把这个话也是说给自己的大舅子听,让他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在朝中随便的插手进去,到时候站错队就死得很惨,他现在刚刚来到东京汴梁,很多事情还摸不清楚。
现在太后和皇帝斗得很厉害,朝中官员现在都站队了,曾云风现在也是被拖下水了,甩都甩不掉。
因为长柏以及明兰等人的关系,曾云风现在也是站在了皇帝的一边。
如果自己的这些岳母大舅能和他站在一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如果和他站在对立面,曾云风是知道皇帝的手段的,结果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时候估计王家都要倒霉。
这些日子,曾云风的消息可是源源不断汇总在他的手里,这些禹州的人接连受到牵连,估计不应该是太后的手笔,有可能是皇帝自己设的局等着人跳出来,他好一下子将朝中这些和他唱反调的人全部一网打尽。
明兰也是一个莽撞的性子,自己到了国舅爷家里,直接带着人搜院子将太医抢了回来,而冬荣在关键时刻也将带来关键物品给这位英国公的女儿吃了下去,生孩子可是一场力气活儿,要是没有这个东西,到时候今天能不能过得去都是问题。
当年这个东西可是救了曾云风娘子的命,这一次,应该也能救英国公女儿的命。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不过是曾云风炼得一枚丹药而已,英国公现在就以只有一个女儿,曾云风不能就看着他女儿出事,到时候国家就要麻烦了。
这件事情曾云风不能够袖手旁观,英国公家里也是一个苦命人家,他家里不是没有儿子,可是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英国公家里的几个儿子基本上不是战死就是病死,现在仅仅剩下这一个女儿,是个独苗。
这还是他夫人连年龄蛮大的时候生的,别人都嘲笑她是老蚌生珠,可是英国公真的是把这唯一个女儿当成掌上明珠。
这一次女儿难产,英国公虽然得到曾云风以及曾云风的女儿明兰的帮助渡过难关,可这一次国舅爷家里出的这些事情估计是难以善了。
皇帝肯定要给个交代给英国公,要不然英国公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二天上朝顾廷烨以及桓王不在。
“威北将军沈从兴前些日子去东边整兵了,沈从兴,沈将军!”皇帝翻开奏折道。
“沈将军告假了!”吏部官员站出来说。
“哦!知道了。”
“英国公去北边整军了,英国公!”皇帝重新翻开一奏折道。
“英国公也告假了!”又是这个吏部官员。
“又告假了!”
今天这两个人突然同时告假,让皇帝所谓的军务议事一下子塌了一半边天,现在能够执掌朝廷大军的两位重臣一个就是英国公,一个就是国舅爷威北将军沈从兴。
现在朝中武将重臣之中,其实真正的管军的职位一共有11个,可真正说得上话的职位其实只有三个,就是三衙中的都指挥使。
可宋朝的三衙都指挥使的正职一般都是空缺着不给人做的,除了这几个人基本上出任管事的都是副都指挥使,所以这些军中重臣基本上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的话,只能穿绯袍,也就是说够不上穿紫袍的资格。
因为他们最大的官儿也就正四品,也就是所谓的节度使或州牧官职,现在几乎等同于无,没办法谁让宋太祖赵匡胤被搞怕了呢。
看一看几乎朝廷之中三品以上可以穿紫袍能说得上话的人基本上都是文臣,接着剩下的就是像英国公这样的历经三朝手中掌有兵权的大员。
顾廷烨不在,桓王不在,威北北将军沈从兴不在,英国公不在,现在朝廷管军的人就是些小官员,根本说不上话,剩下的所谓的军方大佬大部分都是枢密院的人。
这些人掌有兵符,掌有兵籍和军官任免赏罚等很多的权利,可是没有统兵权力,也就是没有权力带兵打仗。
所以如果要说要在朝堂上论整兵,谈论整兵整的怎么样了,那只能问这些带兵的将领,问枢密院很够呛,枢密院的官员其实大部分都是文臣。
这两位朝廷重臣大员全部告假,还论整兵论个屁啊。
“启奏陛下,英国公的女儿难产,两家现在正准备闹合离,所以俱是告假。”
这言官耳朵也是真灵,很快,有言官就站出来向皇帝解释了,为什么两位重臣都告假在家。
这件事情是打皇帝的脸,皇帝可是这件事情的媒人,这是赐婚。
这件事情,皇帝很恼火,但是另外一个人让皇帝更恼火,那这个人就是太后,太后从中插了一手,让人去国舅爷的府邸上,狠狠地惩处了国舅爷的小妾小邹氏50个巴掌。
威北将军沈从兴,这个憨憨把太后带过去打巴掌的人打巴掌的宫人推倒在地,这件事情可是让太后招到机会借机发挥了。
这件事情都不用太后吩咐,这些朝廷中的言官皆是风闻奏事,很快就把威北将军沈从兴告到御前。
国舅爷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搞干净,这次又来一次,刚好让太后借机发挥。
这些御史台官员直接参奏:“陛下,国舅爷,私德不修,內闱不端,伤律法刑典,害人伦礼法,污涂陛下辉冕,当严惩不贷。”
“知道了!朕会考虑处置方法的。”皇帝的脸显得臭的不得了。
下朝皇帝把英国公单独叫去,想安慰他一下,说说软话。
“哎!陛下,勿为妇人之啼哭所扰。”英国公挥挥手道。
可英国公真是气急了,直接把皇帝挤对到墙角里,说的皇帝是哑口无言。
这位英国公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他是三朝的老臣,论及口舌之才和这些朝廷的文官估计也是不相上下。
这英国公是一句狠话没有,可是把皇帝憋气得不行。
这句话听起来是说英国公自己家的媳妇儿哭女儿受难难产,让她们哭去吧,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说皇后到时候为国舅爷求情哭闹,让皇帝照着英国公的做法看着办。
一下子可是让皇帝做了蜡,推一个内官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到时候皇帝如果按照御史的参奏,严惩不贷,威北将军沈从新这位国舅爷肯定要倒大霉。
可是不这么做,英国公这边就交待不了,英国公可是说了漂亮话了自己把自己家的媳妇儿安抚好了,让皇帝不要担心,如果皇帝安抚不好自己家的媳妇儿皇后,那这个皇帝就尴尬了,到是时候捏合军队,英国公这个禁军大佬不表态,捏个屁啊!
曾云风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女儿明兰,真的跟他的母亲有点像。
曾云风女儿明兰的母亲卫小娘,自从接手了曾云风这些部分的产业之后,可以真的说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雷厉风行,真的赶得上唐朝的平阳昭公主了。
这一次,明兰可是动了刀剑的,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为了英国公家的女儿如此的拼命,要不是她从小邹氏手里抢来的太医,那估计这次真的是够呛。
即使有曾云风带去的那个丹药,也估计很难善了,可这一次即使明兰护着这位英国公的女儿,可是仍有一个人要倒霉,这个人就是皇后。
国舅爷犯的错,其他人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可皇后一定要站出来,如果皇后不站出来,这一次皇帝的军队谋划就泡汤了,到时候还要失去国体,里子面子都要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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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老太太被害
现在皇帝的这位皇后真是一位贤德的皇后。很快,有消息传出来,皇后将自己加冕皇后之服饰的凤冠上的一颗最大的珠子,送给英国公家当作赔罪的礼,这个可就不一般了。
对于一个国家的皇后来说,可以说相当于颜面扫地,没有人能在皇后头上动手动脚,而且皇后脱了自己的皇后服饰素衣素面,前去给皇帝太后赔罪。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发生过,即使是当年曹操割发代首,也不如她这样厉害。
皇帝自己现在是为难的很,他内心是不肯处置自己的皇后以及国舅爷的,可是这件事情如果皇帝不做处置的话,很快就会让满朝大臣离心离德。
毕竟一个外戚如此嚣张跋扈,皇帝还不做处置,甚至还为外戚徇私,很快就会让大臣寒心,那么这位皇帝所谓的宏图大业很快就会化作泡影。
已经七八天了,皇帝都没有做出决断,可是皇后做出的决断让皇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皇后的这个决定真的是让皇帝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要知道作为一个皇后,把外衣扒了,在皇帝的殿外谢罪,自古以来是没有过的,可是这次的事情让皇后的品格一下子在天下人的眼中展现开来,让她的地位一下子无限拔高,母仪天下四个字说的就是这样的皇后。
有这种德行的皇后真是是天下人的幸事。
这件事情在国舅爷知道之后,国舅爷自然也不会再违抗太后的旨意,也下定决心将小邹氏幽静陋室。
小邹氏娘家里的几个亲戚,也因为放印子钱,侵占百姓田产,逼死人投缳等好几项罪责,被判下来流放西南3000里。
其实古代的发配制度,尤其是这种流放,其实比坐牢有的时候还要可怕,光是走到那边去,人就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再遇到盗匪什么的,那真是九死一生,而且现在山林密布,还有一些野兽什么的,尤其是西南地带,那里更是老虎野兽一大堆,即使不碰到这些,光是走路走3000里都能走死你。
现在人想一想,流放3000里靠走,想想都就不寒而栗,现在的人能够一次性走过60里路,那就已经是顶了天了,更不要说流放3000里还要带着刑具。
皇后这件事情让朝廷一下子风向偏转,基本上这些朝廷中的官员都靠向了皇帝,太后这个灶一下子变得没人烧了。
这事情让朝中的众多官员看到了皇帝的德行,也看到了皇后的德行,接着国舅爷孩子出生后办满月酒,朝廷的大臣基本上都去了,朝廷中一直跟皇帝作对的这些言官也去了一半,没去的礼也送到了。
一切在向着皇帝期待的方向发展,曾云风也想这个朝廷越来越心往一起聚,力往一处使。
毕竟后面有可能要和三个国家发生战争,如果朝廷里面不和谐,想打赢战争,那可是很难的。
但事情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曾云风虽然不想。可是家中的事情仍然让曾云风很恼火。
曾云风从刚刚来这个世界就是家中不和,正妻和妾时不时吵吵闹闹甚至差点害死自己的小老婆。
这一次更过分,曾云风看着手中的情报,眼中弥漫着杀气,曾云风将家里守得死死的,但总是有人想里通外合在家中搞事情。
曾云风将手中的情报,重中的扔到书房的桌子上说道:“一查到底,明天我要知道所有结果。”
“是!”
院子中一人抱拳拱手之后飞身离开。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竟然有人将打算算到老太太的头上,老太太现在是命在旦夕,还好曾云风使用了一枚丹药为老太太护住心脉。
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可是曾云风准备借这次的事情好好的将老太太的身体调养一番,顺便揪出这个人。
这些日子,为了曾云风的女儿明兰,老太太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老太太身子骨其实能活到80多岁,曾云风要保证这个老太太最起码能活到100岁,这个时候,就要为老太太仔仔细细的调养一下身子,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龟息功。
然后配合一定的药膳来调养身体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刚好也让曾云风来解决这件事情,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解决这件事情不简单,单单是曾云风的大娘子,将这个糕点送给老太太吃这件事情,就已经牵扯到了大娘子以及大娘子的姐姐。
所以说,这件事情还牵扯到王家和康家。
对于他们竟敢敢谋害老太太这件事情,曾云风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个老太太为了整个家族可谓是耗尽了心血,即使整个家族没有一个人和她有血缘关系。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得善终呢,他们胆子也真大,竟然敢下毒,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干的。
明兰很快就来到了老太太这里,这件事情要说最关切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明兰,明兰因为她的祖母可以从小安安稳稳地长大,现在她的祖母可以说是她的养育之人。
这件事情是不是里通外人根本不重要,曾云风的手段也根本不想通过法律手段,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法儿见光,因为不管是曾云风的大娘子也好,还是曾云风大娘子的姐姐也好,这件事情一旦见了光,家里的每一个子女都要受到牵连。
曾云风同时也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位大娘子的姐姐康王氏想来没有见过自己恶人的一面,这一次估计要让她见一见了。
明兰来到他祖母这里。看着祖母气若悬丝的躺在床上,心疼的不行当然,曾云风没有告诉她这是他的祖母正在使用龟息功,所以气息微弱到快要断气了。
龟息功这种功法其实不仅仅是模拟乌龟更是模拟胎儿,人的身体从出生下来开始,人们总以为休息的时候,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就是真正的休息了,但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身体从出生开始一直在运转,大脑也没有停止过工作,身体的各个部位只不过是减少了负荷,就像电脑一样处于待机状态。
而龟息功则是将这种待机状态进一步的发掘,变得更加深入,大脑皮层仅剩下一点点的生理功能维持,这个时候没有梦,什么想法都没有,脑部极度接近于脑死亡状态。
身体的代谢功能机制,仅仅维持基本的生理功能在这种状态下,不补充水分,不补充饮食,可以睡个把月,一点事也没有。
但是这种龟息功的方法一般没练过的人几乎很难做到,所以就需要通过一种药膳丹药来提供补偿,这种药膳丹药吞入之后会留在人体的小肠部位,持续不断地给予养分,而这种养分就可以积极的补充身体需要的一些东西,就像是是一个潜在的能源持续不断地给予供给。
几乎不会让身体出现大量的生态消耗,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近似于假死的状态,老太太就处于这种状态,太医来了之后给老太太诊断了之后,一脸的疑惑,看了周边的几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太医眼神的瞳孔微微一缩,而这个表情被曾云风瞬间捕捉到。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一时不济也是有的,我开几服药,休息一段时间调养一下就好了!”太医放下老太太的手腕,把器械放回药箱。
不过这位太医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他也诊断出老太太之前并不是身体不适,而是中毒,估计也猜到了导致其中毒的毒素是什么了,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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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明兰的逆鳞
也是老太太没有什么警惕心,认为她院子里的这些人都是她的心腹大多数都跟了她几十年了,自己的儿媳妇也不会使什么鬼招来给自己吃一些不适宜的东西,所以就放心的把这些东西吃了,如果是曾云风,只要闻一下,就知道这些东西有毒。
可以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太医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一些问题但是不好说,干太医的最知道这个,跟当年的喜来乐一比,这个太医真的是太有道行了。
太医在宫中总会这些宫中人以及这些达官贵人家中的一些龌龊事情有接触,有些事情如果你宣之于口,搞不好你的命就没了。
这些太医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
当年的喜来乐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也不说鬼话,可把他一家子害惨了。
当年的靖王爷多信任他,他反把王爷的政敌一个个都治的活蹦乱跳的重新返回朝堂跟靖王爷作对,把靖王爷急得要命,这也是当年那个维新变法失败的一个原因。
朝廷中的守旧势力逐渐庞大,维新的这些新派人物再也没有多余力量和他们唱反调了,慈禧太后倚仗这些守旧势力,反对维新,维新很快宣告失败。
这位太医在面对曾云风和曾云风的大娘子以及明兰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很多事情藏在嘴里不敢说,曾云风不想听这个太医接下去说什么,他已经知道结果了,而且正在详细追查的路上。
明天早上应该曾云风就能拿到全部的事情的过程,他也知道,这个太医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因为自己并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
太医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曾云风,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掌管着天下接近大半的财富,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但是太医心中也很疑惑,这位大人官声不差,对老太太也孝顺,不应该。
而且他的两个儿子现在已经入朝做官,做的最好的就是盛长柏,现在已经是太常寺少卿,慢点儿的就是长枫,他的脑筋不灵光,没有他哥哥的机灵,所以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六品小官儿。
曾云风家里可以说一门三代进士,父亲是进士,他的儿子是进士,曾云风自己也是进士。
曾云风也相信,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诗书传家,很快这个盛家就会变成门阀世家。
他虽在朝中很少说话,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些朝廷中做官的这些太医不知道朝中哪些人真正能够说话有分量,现在朝中并没有设三司使,如果朝廷有三司使,是可以称之为计相的。
现在在三司使说话分量最重的人就是曾云风,几乎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从这方面来看,曾云风是可以顶上半个计相的,现在的三司使可是侵夺了好几个六部衙门的权利。
如今的三司使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几乎凌驾在六部之上,仅仅和两府相差一点点。
两府就是大宋朝最关键的两个政治机构,一个就是枢密院掌管全国的兵符,全国军队的赏罚任免。
另外一府就是政事堂,是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集合成的一个机构,其中因为六部的原因,所有尚书省被单独被剥离出来,也是为了削弱丞相的权力。
宋朝的这些官员官职设置也很有意思,其实是没有丞相这个官职,原先的是中书令行相权,后来慢慢地中书令也不设了,慢慢变成侍中行相权,然后侍中也不设了,变成了中书门下平章事行相权。
然后变成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相权,后来就变成了宋朝之后的政事堂下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大堆,然后宰相变成了好几种,根据他管理的馆阁来进行区分。
政事堂被称为东府,枢密院被称为西府,这就是两府,再加上曾云风所待的三司,再加上三衙,就成了宋朝两府三司三衙的特殊的政治体系结构。
三省六部制则被改的乱七八糟,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削弱丞相的权力。
不管哪一个朝代,除非是皇帝能够事必躬亲的,而且想累死自己的,这个人就可以不设宰相,否则基本上都需要设置一个宰相,不管这个宰相是以何种的名义设置,不管它是叫中书令是叫侍中还是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甚至是内阁首辅,这些都没有关系。
宋朝一般会设一到三个宰相之位,这就是为什么说宋朝是为群相制度,基本上最少的有两个,一个的是非常非常小的现象,属于特例。
明兰来之后看到太医的表情,把曾云风打发走了,把大娘子也打发走了,把她的嫂子也打发走了。
明兰独自一个人找到太医,太医犹豫了一番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明兰。
“你说什么?”明兰当时惊惧万分,面色惨白。
曾云风自从出了老太太的房间,便知道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明兰,可是这件事情估计会让明兰整个人都发生变化,甚至黑化。
明兰从小失去母亲,虽然是曾云风做的假,可是她一直以为这就是真的,她将她祖母作为她唯一的依靠,母亲从小亡故,她从小只有祖母,曾云风也很少去关怀她,弟弟长大后也早早被弄出去读书,见得面也少。
即使曾云风将他母亲绣的那幅画给了她,可是她也摸不出其中的门道,而现在,老太太现在年纪大了,也只有她一个贴心的小棉袄,至于长榕,那就是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的皮猴子,这个儿子对于祖母的依赖是很低的。
现在的祖母对明兰来说就是她的天,祖母这次被人下毒,等于说她的天被人捅破了。
这次下毒用的糕点是芙蓉莲子酥,也是很容易查出来是谁送过来的,对于这种实名制下毒的事情,估计也只有曾云风的这位大娘子这个憨批能做得出来。
曾云风的这位大娘子心地单纯,头脑简单,做事直来直去,她也不想想,这么做是不是很容易就被查出来,这个糕点就是她派人送的。
老太太中了毒,自然而然就知道这个送糕点的是凶手。
不出曾云风的所料,明兰已经实施了动作,将整个盛家的院子都控制起来了。
曾云风今天已经向朝廷告了假,估计这几天都有在家里处理这件事情,相信牵扯进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早上,曾云风接到到手下的情报,已将来龙去脉全部梗概描述交到自己手上,这些人也暗中监视,他的气已经过了,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大早,明兰气势汹汹的来找曾云风。
曾云风在葳蕤轩吃早点,漱了口之后,在那里慢慢的品着一杯茶。
看了一眼明兰的神情之后他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就按照你想的来办吧。”
只有站在旁边的大娘子一脸懵逼。
两个人同时将眼神直接投射到大娘子的身上。
大娘子忽然有些惊慌失措说道:“你,你这个死丫头,你看着我干什么?”然后又看着曾云风问道:“你也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整个家里最笨的估计就属于这个,反应也慢得很。
明兰将那个芙蓉莲子酥端上来的时候,大娘子的表情有意思极了,她慌张不已的四处乱瞟,却根本就不敢看那一盘芙蓉莲子酥。
坐在那里,也是浑身不自在,坐都坐不住,像是椅子上长了刀子,这种人哪里干得了这种事情。
明兰一层一层将她了解到的情况像是莲花一样拨开,大娘子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而一层一层的真相揭开。
明兰化身柯南一样讲了大娘子派手下人将这个东西送给老太太以及这个芙蓉莲子酥制作的经过,揭示了莲子酥含有银杏芽的剧毒。
这些事情一一被揭露的大娘子面前,大娘子惊恐的面容,开始变得愈加扭曲。
这个时候,大娘子已经坐不住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去,她挪来挪去,说话也吞吞吐吐,面对明兰的质问,她的解释苍白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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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家事捂盖子
“怎么回事,我想听了自己说!”曾云风冷哼一声。
当曾云风以及明晚两人都将眼神不善地看着大娘子的时候。
大娘子被逼的不行狡辩道:“也许就是老太太就是年纪大了,吃了生芽的白果,身子不好,你们就拿这几个糕饼来污蔑我,要我认,除非我死,你们父女俩当我的娘家死绝了不成。”
这句话简直愚蠢至极,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眉头有些发愁,怎么取了个这么个老婆!
“看来你根本就不懂得当朝律法,如果这件事情闹上去,谋~害~婆~母,这个罪,轻···则··斩首!重···则··凌迟!”曾云风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砰的一声拍猛拍桌子,当场就把这位大娘子吓瘫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不仅是你,就连长柏,华兰,如兰全部要跟着倒霉受连累,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要替真凶瞒着?”
“这件事情不要说你即使是岳母也不敢搀和其中,还王家,怕王家衰落的不够快,你还要推一把吗?”
曾云风的话击溃了大娘子的心理防线。
这个时代,忠孝两个字,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孝这个字,几乎很多文官治理天下都会用到这个字,违反孝字的罪行,一律是从重严惩。
曾云风也看出来了,明兰也知道这个大娘子并不知道后面真正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那就是大娘子的随身的刘妈妈。
“姑娘,你就说了吧,她就是想要冤死你啊,姑娘!”刘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大娘子的身边,使劲摇着王若弗的手臂。
“大娘子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昨天团哥去祖母那里玩,要是祖母掰了一块给团哥吃,团哥当时可就没气了!”
大娘子听完瞳孔一凝,曾云风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后面只有一个人,如曾云风所料她就是康王氏,康王氏是唆使她的这个妹妹给这个老太太下毒,却又瞒着她不让大娘子不知道下的毒是这么重的毒药。
这大娘子难以置信,她的亲姐姐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差点把他的伯母给毒死了,还差点害死自己的亲孙子。
“不会的,她是我姐姐,我原只是想让老太太的身子变得虚弱,三五日的缠绵病榻,这样我在家里又重新可以掌管话语权和管家权,不用被老太太压在身子底下。”
看着曾云风看她不善的眼神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事情发展到现在,大娘子还认为他的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明兰将这件事情后面康王氏的打算说了出来:“大娘子,你真是糊涂啊,康姨母准备等着老太太亡故,大娘子执掌全家,康姨母握着大娘子杀婆母的把柄,要大娘子给什么你不给,办什么事,大娘子你敢不干。大娘子办不了的事情,她就会去常去求长柏去求华兰甚至来求爹爹。”
“到时候所有或大娘子沾亲带故的人都会因为大娘子的原因被这位大娘子的姐姐随便的拿捏!”
屋里正训着呢,突然顾廷烨手下的屠二爷拎着一个女使进来,这个大娘子身边的女使可不是什么嘴巴闭得严的人,随便弄审讯手段的两招儿,她就什么都说了。
明兰现在看来是心有成算的,后面一步一步的谋划,还把康姨母诓骗到了盛府中来,将她关了起来。
“爹爹,我不会将这件事情给爹爹你添麻烦的,我会把人提到到外头去杀。”
这一句话引起了曾云风的警惕。
曾云风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兰,他发现这个女儿,真的改变了,而且变得很多,要知道她现在还挺着个大肚子。
难道真的是宁远侯府中是一个吸血的魔窟,是一个虎狼之窝,现在出来的个个都是虎狼吗?
曾云风发现,这个以前那么乖巧谨小慎微的小女儿盛明兰现在已经变得自己都看不清了。
可是曾云风并没有感到感觉到陌生,反而感觉到熟悉。
这个明兰和当年刚刚开始强大起来的自己何其的相似,开始变得漠视生命漠视一切比自己要弱小的,他现在又何尝不是漠视他人的生命,坐看家里和朝廷的争斗和拼杀,有的选择救,有的选择不救。
曾云风轻轻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
在战场上,曾云风曾经一句话杀掉数万人。
现在盛明兰渐渐地在向这个曾云风曾经熟悉的感觉慢慢的靠拢。
当一个人的权势地位慢慢升高的时候,她看待众生的眼神也在发生着变化,她考虑考虑事情和考量事情的范畴和思维也发生着改变。
一切都不如当初,当初因为她弱小,她怜悯一切有生命的造物,怜悯他们和自己相同或者类似的命运。
这种过程最后只会将人变得权谋诡诈,变得孤家寡人。
就像当初的朱元璋和朱棣一样,他们越到年老的时候,心中越是寂寥,没有人真正的能和他们说上话。
不是他们不想和人正常的说上话,而是因为地位和权势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不管是从上到下的俯瞰其他人,还是其他人从下仰视他们,都给他们带来了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拉开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这和现在富人和穷人之间的感觉何其相似,穷人乍富陡然觉得自己脱胎换骨,跟原先的自己早已经不是一路人,物质世界的极度丰富,一下子造成精神世界的空虚和自大,而心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曾云风深深的看了眼明兰说道:“答应为父,为父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你自己的本性,只有道义之锚永远在你的心中扎根,你才不会被宁远侯府中这些阴波诡谲冲走,变成小秦氏一样的人。”
“你的嫡母大娘子并不是一个本性很坏的人,可是她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教唆,这次的事情,估计她是难逃罪责,可是我们也应该分清主次,看看谁究竟是真正的幕后,谁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至于你的这位康姨母杀不杀的,其实无所谓,她现在本身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受尽煎熬,与其将她杀死,不如让她收到该受的罚,我想老太太也是同意我的看法,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这个事情一旦被王家知道,被康家知道,这个事情只会让她日日生活在煎熬之中。”
可是曾云风发现明兰坚定的眼神,以及她对自己渐渐变冷的眼神,发现根本没法劝动自己这位女儿,儿女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曾云风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还很年轻,不如自己活的时间长,人在世间活就是要活得精彩,活得自由自在,可是有几个人真的能自在,曾云风历经诸世,总被一些东西牵绊,甩不脱,摆不掉。
至于其他,只要不违背心中的本意,一切都无关紧要,既然明兰想去做,就让她去做吧。
接下来的明兰审讯康府的这些奴婢的手段曾云风都不想去看,因为不值得。
在整个盛府之中都闹哄哄的,其实就是为了老太太被下毒。
其实现在明兰的这些方法措施,对于曾云风来说,其实不重要,他早已经给康姨母定下了最后的惩罚措施,那就是让她每隔三日都尝一次祖母老太太尝过的滋味。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愧疚之心,犯了罪之后还以为自己干了一件对的事情。
曾云风选择的惩罚就是让康姨母的每隔三日就会在她的梦里出现喂她银杏芽汁,这个梦回压得她喘不过来气,但是每一次这种情况发生,都只会让这位康姨母虚弱不堪,其他的一切如常。
这东西是曾云风当年研究CHP4留下的衍生副产物,曾云风把它称为梦魇药物,可是口服的作用不好,通过生死符的手法植入人体之内加上潜意识催眠,一次见效终身受用,效果好极了。
明兰将康王氏你们扣下来,这几日王家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
对于这位王家的老太太,曾云风可是心里很有印象的,这个老太太当年跟随老太师,可是经历过几朝的,心中对于政治斗争,后院内斗,她那可是轻车熟路。
她现在是一等国夫人,有些事情通过明面上的力量来压她也是压不住的,这件事情一定要通过三家协商的方式。
当然,在曾云风去见王家之前,明兰还特地跟他交代了一番。
曾云风笑了笑看了看这个小丫头揉揉她的头,说道:“你这个鬼丫头,现在是越学越鬼灵精了啊。”
王家的老太太当然是想把这件事情整个地栽到盛家的院子里,只要是王若弗谋害婆母,那就可以把康姨母从中间扯出来,想来王若弗作为正室嫡母还有几个儿女孙子想来也不会被盛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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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最终的处理
王老太太可是后宫政治斗争的高手,脸色像四川变脸一样,翻来覆去,信手拈来。
曾云风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之中点几句,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剩下的都是盛明兰在前面冲锋。
曾云风之所以不说话,是认为这中间吵吵嚷嚷的也只是走个过场。
曾云风不相信王家老太太不清楚这中间的缘由,这些人可都是王老太太陪嫁给康王氏的。
王老太太来之前肯定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了,她才敢出马直接到盛府中来找自己。
她现在手里有两张王牌可以打,一个就是情,一个就是威。
可是王老太太不知道的是他这两张牌在曾云风这里,都算不上王牌。
曾云风也知道王老太太这次来其实并不是想康姨母一点处罚的不受,而是想为康姨母留下一条命。
这和曾云风的想法是一致的,而明兰想的却是康姨母赔命。
明兰像审案子一样把一桩桩一件件证据链串联起来,一个个供词罪证,证物人证全部带出来摆在王老太太面前和自己大舅子夫妇眼前。
康大娘子是没有办法辩驳的,这件事情就是摆到开封府衙,在那里也定是盛家打赢官司,只不过大家都不想把这个事情揭开罢了,怎么说都是丑事,没有一方会获利。
想到这里曾云风想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不顾是非,只记得失了,想到这里曾云风忽然发现心通透了很多,曾云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有两个双方都不利的一个条件,就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曾云风的大娘子,关系到盛家的名声,一个是康姨母关系到康家的名声。
现在的康王氏在自己面前演戏的这种场景,让曾云风想起了林小娘当年和大娘子两人在自己面前演戏的场景,这一幕幕似曾相识,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这些后院女子最擅长的事情。
现在就是要在两个王氏女人中间定一个主谋,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选择,无非就是康王氏,或者是盛王氏而已。
王老太太就是接着想借着这张情牌逼盛家就范,只要把这件事情栽到曾云风大娘子的头上,那这件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因为曾云风必须要为自己的这些子女考虑,将这件事情捂下去。
这种事情,曾云风确实是左右为难,但是见得多了,也就发现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让自己想的那样。
那个最难的也不是曾云风,而是王老太太,这件事情就是要看王老太太究竟要选择留下谁,只要她选择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肯定就要倒霉。
各个都是能演的,哭哭啼啼的状况搞的曾云风脑袋都要大了,这个所谓的康娘子再加上自己的这位大娘子闹个不休,再加上自己的岳母,场面一度失控。
这三个人可是个个厉害,尤其是自己的这个岳母,每一句话都说到大家的心坎儿上听起来又是非常的有道理,说的话是在情在理,说的曾云风都有些动容了。
这时另外一边作为女人的明兰,专门在关键时刻点醒了曾云风。
老太太是一个内斗的王者。
女人最重要的两个武器,一个是眼泪,一个就是温柔,现在老太太施展出来,即使她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让人十分动容。
老太太像变戏法一样变脸,让曾云风真是大呼长见识。
关键时刻,曾云风的儿子盛长柏回来了。
曾云风算了结了一桩心事,这个事情就丢给自己的儿子去解决了,自己不想去操心这个乌七八糟的事情,相信他也能够处理好。
长柏这个人最是公正不过了,不管是对谁也最能够一碗水端平。
再加上他不是曾云风,不会那么轻易被女人动摇,他是最好的人选,这方面他比曾云风强的多。
这时明兰的丈夫顾廷烨也来了。
曾云风的儿子盛长柏真的是一个厉害人物,他的母亲大娘子犯了忤逆大罪,可是看来他并不准备包庇。
曾云风这个时候端起茶碗,淡定地喝起茶来,他的舅舅,他的外祖母,现在都只想帮他母亲扳回一局,说服曾云风和明兰,将谋害老太太这个事情彻底掩盖下去。
曾云风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可能这样做,也不可能同意,他从小学的东西就是为人要正直,尤其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从来都不会让步,这点也比曾云风强。
王老太太松了口气说道:“长柏回来了,现在他自有…”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盛长柏言语森然当即打断了王老太太:“儿··媳··谋害婆母,属十大不赦之罪,按照律例,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曾云风的这位儿子的话一说出来,全场所有人都惊悚站了起来,除了曾云风。
王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长柏说道:“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娘啊!”
“可是下毒谋害我祖母的并不是我母亲,而是我的姨母,我熟知律例,此时说出来是让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些!”长柏言词更加坚定冷肃。
这个时候,王老太太急切地走在长柏的面前时,嘴唇发抖拉着他的手说道:“可是她!是你的血亲啊!”
盛长柏说话冷酷而又无法反驳“这难说的很呐,这么多年,老太太为了这个没有半点血缘的家,穷尽了心血,一片慈爱,纯然肺腑。”
“可是姨母呢,她可是我骨肉相连的至亲哪,却明知一朝事发,是极刑之罪,可依旧诓骗我的母亲对祖母下药,真相暴露,拉我的母亲当替死鬼,外祖母,举头三尺有青天呐!”
“难道非要~让着天地神灵都知~这世上之人~尽~是~忘~恩~负~义~之辈吗!”
长柏声色俱厉的言词,句句在情在理,可是每一句都戳到了王老太太的心窝子里.
“啪!”王老太太怒起给了盛长柏一个大耳光。
王老太太气急的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好,好,好,盛紘你教的好儿子,盛长柏你大义灭亲,你亲生母亲犯了忤逆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做儿子的又能独善其身吗?”王老太太反戈一击。
盛长柏听了这句话,有些丧气可也说道:“自然不能。”说完之后,对着曾云风深深的鞠了一躬。
曾云风知道,长柏现在是主意已定,没法回头了。
即使当不了官也可以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出贡献,并不一定需要当官,曾云风有各种其它的方法可以帮这个儿子重新找到他在天下的定位。
盛长柏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草拟好了一份辞呈,待清查盐税的事情一完,便递上去。”
听到这句话,王家的以及家里的大娘子都急了。
要知道,盛长柏可是王家和大娘子的指望。
王家现在家世即将衰落,现在自己这个大舅子也就是混个官儿等退休,等他腿一蹬,王家的资源自然是烟消云散,他现在混的还是枢密院最低等的副职,几乎没有什么权力,后辈也没什么出息的,以后全靠盛长柏这个有血亲的后辈提携。
盛长柏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太常寺少卿,这次又得到皇帝的重用,跟桓王办事。
这次盐务一行九死一生,桓王这位未来新的皇帝也是他同患难共生死的同僚,以后肯定是仕途一番风顺,现在他就比当年的曾云风做官升的还要快,这才几年了,他就已经做到五品大员,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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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长柏的坚定
曾云风的官儿想往上升可能性是非常低的,第一,他原先的科举名次就摆在那里,考的名次不是很高,再其次曾云风掌管的是皇帝的钱袋子,朝中门生故吏一大堆,皇帝也不敢轻易让曾云风离开这个职位。
甚至皇帝也不敢轻易让曾云风做到宰相这个位置上来,说实在的,皇帝对曾云风是十分忌惮的。
所以在仁宗皇帝时期,曾云风即使让国家赋税翻几番,但是也只是恩赏了曾云风的家人,并没有让曾云风一直往前挪。
其次,曾云风是有一定带兵能力的,这在军中都有目共睹,现在在西夏边境,尤其是在灵州地域曾云风当年当官的地方,现在可以说是西夏边境的最前线。
那里现在民风彪悍,很多当地的对抗西夏的西军,都是从这个地方招纳的。
也因为曾云风当时留下了很多东西,现在这些人在军队之中都身居不错的位置,现在常常都有西军中人进到东京汴梁之后,来到曾云风的府邸拜访曾云风。
文武大臣相交这是朝中大忌,可是曾云风却是来者不拒。
第一曾云风并不想做很高的官位,第二是为了让军队将领尽快成长曾云风才会继续接待他们给他们不同的指导,提供先进的带兵经验让他们逐步成长。
在仁宗皇帝驾崩之后,曾云风的这些举措很快就得到了回报,新帝继位,西夏又犯边,不仅被这些人打了回去,而且囫囵个的吞饺子一般的把西夏军队全部吃掉,西夏军队以至于全军覆没。
自此之后,西夏边境和平了好长一段时间。
当然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当朝皇帝对曾云风,既想用,可又很忌惮。
同时,仁宗皇帝在时就开始瓜分曾云风的权利,把曾云风在三司使的权利进行拆分。
很快就酿成了坏事,尤其是盐铁使在曾云风的掌中若即若离,而曾云风也是听之任之。
现在盐铁使是机构臃肿,人员贪污腐败严重,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长柏顾廷烨以及桓王去查盐税的原因之一。
曾云风的这个儿子长柏四岁启蒙,早也用功,晚也用功,到现在,可是历尽了辛苦。
大娘子把一切的心血都放在他的身上。
而王家也指望着这个孩子日后能提携自己的这个家族,现在这个大舅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现在就是靠着这个外孙,一听他不想做官了,两家人都急了。
曾云风心中虽然有些急切,可这个事情就跟刚才王老太太做的事情是一样的,长柏他也是在权衡利弊,纵横捭阖,这件事情也是让王老太太自己选。
是选择大娘子和盛长柏,还是选那个刻薄尖酸的康姨母,那个只会给王家带来坏事和灾难的康王氏。
现场反应最激烈的就是曾云风的大娘子,她对这个儿子真的是视若珍宝,她看儿子比看曾云风这个丈夫还要重。
曾云风的大娘子主动焦急地说:“我去认罪,我去伏法,打板子,流放我都认。”
到底是亲儿子,大娘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亲儿子,可是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老太太,估计她就会很犹豫。
大娘子看着王老太太直接落泪道:“母亲,从今天开始,你只有一个女儿了,”
曾云风的大娘子,现在可以是要说是死意已决,为了保证儿子的前程,她什么都可以舍去。
这个时候,王老太太看了眼王若弗直摇头“你不能去死啊,你不能上公堂啊!”
回头看见曾云风就像是救命稻草拉着他的手眼眶通红道:“我知道你有办法,贤婿你劝劝他们啊!”
王家老太太急切的哭诉道:“我这是纵横谋划,若弗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真的看到她上公堂啊,难道非让我死不可吗?那我就替你家老太太偿命吧。”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若能做替死,还有罪犯伏法吗?”长柏毫不动摇,好似铁石心肠。
“难道你要看我千刀万剐吗?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我今天就磕死在厅堂上让你们如愿以偿。”王老太太悲痛地锤着胸口。
曾云风看到实在闹得不成样子,随即一拍桌子,说道:“好了,不要再闹了。”
“现在看来不闹到公堂上,大家是不能善了,行了,咱们准备上开封府吧。”曾云风言语一变道。
这个时候,王老太太家的这些大舅子的夫人尽皆跪在老太太的身前。
“娘,咱们王家还有100多口啊,您要想想啊!”大舅子跪在王老太太的面前道。
“老太太醒了!老太太醒了!”正在这个时候,丫鬟带着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这一下子可是救了王家的众人,众人纷纷跑到了老太太的床前,看望老太太,老太太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了一眼明兰。
老太太这一觉睡下来,不但没有精神衰弱身体出现问题,反倒是比以前更年轻了些,身体更松快些。
众人可能都没有看出来,可曾云风看得清清楚楚,而太医也一脸的问号。
众人一声的寒暄,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休息了。
曾云风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封住太医的嘴,后面要给太医厚厚的封赏。
“太医,你看这.....”曾云风送太医到门口,他点到即止。
“这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吃东西吃坏了。”太医说。
看来太医也是十分清楚,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老太太醒了,这件事情从毒杀婆母一下子变得简单了,可是现在的明兰一心只想把她这个姨母给杀了,能劝得了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太太。
果然,老太太如曾云风所想的那样,很快就理清了头绪,本来要杀头的罪,现在变成了打板子和进內狱。
后面的事情曾云风就不插手了,盛长柏完全可以担着。
曾云风也觉得现在这个主君可以让长柏担着,他现在说话有理有据,事事清楚,而且下面现在家里做管家的人是长柏的老婆,这样刚好让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担任主君,一个担任管事。
自己要退到后面去,好好的逍遥,省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天摆到自己面前,搞得自己满头包。
长柏他自己的母亲王若弗,长柏就打发她到宥阳老家幽禁在宥阳老家十年,就住在老家的祠堂里。
他对自己母亲尚且如此,对康姨母自然更不能善了,王老太太对盛长柏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盛长柏不仅把康姨母打了板子,而且还要将她送內狱。
曾云风这两天算是过了个安生日子。
隔几天,这位大娘子要去老家宥阳,曾云风身边终于没有这些烦人的糟心事天天在自己耳边唧唧哇哇的吵死人。
曾云风还有一个老婆在这边照顾自己,他的生活慢慢的就要走向小康阶段了,不用天天被这些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吵得头都要大了。
可是曾云风有些事想避可是也避不开的。
盛长柏处理事情还是年轻,王老太太听说老太太发了话看事情有转机在最后又反悔了,不想把她的女儿送到內狱,送內狱是需要家属进行签押的,家属不签押是没有办法把人送到內狱的。
曾云风的女儿明兰,这次是来劝曾云风让他去找康家签押送內狱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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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离龙生九子
曾云风看了一眼来劝自己的明兰,将中的棋子按在棋盘上说道:“我最近呢,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那个乖巧伶俐,做事谨小慎微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喊打喊杀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本我以为你是随我。”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跟你的母亲一个样,你跟你母亲一样一样会藏拙,同样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人。”曾云风说完在明兰的茶杯里倒了一些茶。
这个时候,明兰却说道:“父亲,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薄待而心生怨恨,也从来没有因为你的冷漠而生疏,我觉得女儿做到这个份上,您也该满意了。”
“鉴于你的放纵。我的亲生小娘才被人害死,我这个人,对我好的会牢牢记住,甚至豁出性命去报答人家,可是父亲,你还记得我小娘的样子吗?”
“她如果活到现在,该有多大年纪了,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可是我都记得,我甚至记得父亲你的,我远远比你自己还要明白。”
“我明白你看中的家族的兴衰,百姓的兴亡,我明白,你不在乎宅里内斗,我明白你的才华和能力,残酷与冷漠,我更明白你的左右摇摆,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你。”
“父亲咱们这一家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过下去算了,何必追问这么多呢。”
看见明兰说话的样子,曾云风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卫小娘。
这个夫人曾云风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和自己曾经在明朝时候那个妻子一样的人,可事实情况远远超乎了曾云风的预料之外。
她局限于自己的家事,局限于自己的学习水平,局限于自己的眼界,世界在她面前就如同一口井,她只能看到那一点点的天。
曾云风为卫小娘打开眼界让她看到整个世界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变得如此的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掌管了曾云风将近1/2的产业。
这个女人把她对儿子及女儿的母爱亲情全部化做工作的动力投入工作中,曾云风现在的商业帝国膨胀的如此庞大,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这个女人的求知欲超乎曾云风的想象。
曾云风为这个女人打开她的眼界,这个女人就开始疯狂的吸纳她想要知道的一切,情报组织也是在这个女人的手上疯狂的扩展,看着明兰和她母亲四成相似的面容,他有些出神。
曾云风说道:“明兰,你知道我最看重你母亲的是什么吗。”
他没指望明兰回答。
曾云风又接着道:“你的这些对于数字的敏感,对于商业管理信息的敏感都来自于你的母亲,你以为如兰,墨兰,她们没学过你这些东西吗?没有从她们的母亲那里学到你祖母那样管家的理念吗?”
“不,她们都学到了,可为什么你如此出色?是因为你的母亲带给你的。”曾云风说完又从后面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画卷道。
“这幅画卷我给过你一幅,但是你的母亲共绣了三幅”
曾云风看着这个画卷上的平阳昭公主镇守娘子关的图像道:“这幅画告诉让我知道,你的母亲就像是人所口中描述的,事实并不一定是真相,你自以为的有可能都是错的。”
曾云风缓缓地展开画卷上的这位平阳昭公主镇守娘子关的图,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他又将这个用金线绣成的这幅图缓缓的收了起来,递到明兰的面前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开你迫切想知道的秘密,可这个世界对于你我来说永远都没有尽头,一切都代表了未知,如果你以为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么就意味着你即将步入陷阱并且面临欺骗而茫然无知。”
“你以为你见过了”
曾云风的这番话,不知道明兰听懂了几分。
看着一脸懵懂正在思考的明兰,曾云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红色如同火焰的令牌递给她说道:“这个东西你平常就带在身上,我相信一定会派上用场。”
明兰有些疑惑地接过这个令牌,这个令牌是曾云风西营赤焰令,西营之中有七位高手专门保护赤焰令的拥有者。
曾云风给了令牌之后随即说道:“你拜托的康家的事情我为父会办妥的,你今天离开祖母的庇护从谨小慎微变为大胆敢为,那么就要有面对明枪暗箭的准备,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险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曾云风能帮的也只有到这个地步,他现在仅仅能保护家中的子女却没有办法庇护,在外的子女他顾及到有些困难。
曾云风的其他几个女儿还好一点。都是些安分守己的。现在明兰跟她的母亲一样,就喜欢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虽然很刺激,但是也会招来更加危险的报复。
曾云风根本不怕任何人,可是明兰他自己鞭长莫及,有时候也顾忌不到,每到一个世界当曾云风,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力有时尽,子孙自有子孙福。
明兰这个丫头的安危就交给顾廷烨了,好歹这次回来顾廷烨身体的成长素质已经超过曾云风的预料,他应该能勉强保护明兰。
顾廷烨,他本人则觉得他的娘子是一个旺夫之人,因他发现自自己现在在军队里练武越来越得心应手,打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曾经在军队中,为了升一个都都虞侯已经遍体鳞伤,现在升到殿前都指挥使,都已经是十分简单。
他不知道的是曾云风触手早已经伸到军中,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成寡妇。
这些女儿曾云风真的是很难完全顾及的到,尤其是当她们生儿育女之后,曾云风就更难插手,这个时候反倒是墨兰的危险最小。
事情总是这样,你即使避开,事还会来,老太太这件事情整个身家除了曾云风以及长柏夫妇,加上盛明兰知道以外其他的人都被瞒住了。
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毕竟的谋害婆母这件事情放在哪里都是一件骇人听闻和羞耻的事。
曾云风的二女儿墨兰这个女儿真是喜欢蜚短流长喜欢打听这些八卦,真是随她娘。
她一回娘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去见他的哥哥长枫。
曾云风的这个二儿子,自从他的母亲被曾云风移到紫云山居住之后,他便开始静下性子来,现在做官职也是越来越稳当,人也显得越来越稳重,在家里面唯一能够见到林小娘的只有长枫。
墨兰对着长枫道:“三哥哥,你究竟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墨兰在一旁旁敲侧击,可是曾云风的二儿子长枫不为所动。
家里的这件事情,长枫真的不知道吗?曾云风是不相信的,长枫这个人能力是不下于长柏的,只不过他现在善于藏拙而已。
而且他现在生了一个女儿,其他事情都已经顾不上了。
墨兰变了个话风讥讽地道:“行啦,咱们家的祖母是勇毅侯府独女,她什么场面没见过?能被家中的一个小贼给惊住了,咱爹爹从来都是杀伐果断能被一个毛贼唬住?”
曾云风家里的事情确实是报到官府了,只不过报的名头是家里遭了内贼,所以家中母亲生了疾病,这也是他最近告假的理由。
长枫没有正面回答墨兰反倒指着女儿道“这是我生的女儿,你的侄女,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不用管旁的事。”他有些疼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小女儿咬着大拇指的模样可爱极了。
墨兰没好气地道:“咱们的祖母怎么可能被家中的一个小贼惊到了,你若是信了这句话也不用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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