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话真多
只见身后，红孩儿骑在咸鱼的身上小拳头如同火箭炮似的对着胯下的咸鱼疯狂输出。每一拳打下去，咸鱼的身后都会炸开一道黄色的光芒屏障。也不知道是红孩儿施展的还是咸鱼施展的，反正有了这黄色屏障阻挡后，红孩儿怎么打，也破坏不了地面。
倒是那条咸鱼惨了，嘴巴被红孩儿一只手堵住，另一只手对着咸鱼全身就是一顿狂砸，虽然没有眼皮，但是此时此刻的咸鱼却给人一种即将被打死的感觉。至于松鼠手里的鳞片什么的，自然是出自咸鱼身上了。此时此刻的咸鱼，已经被打的全身鳞片掉光了，当真如同一条死鱼似的……还是那种打了鱼鳞，即将入锅的那种。
方正见此，微微摇头。他本以为神仙打架，怎么着也得翻江倒海，日月转换神马的。结果看了这两个家伙的打架后，方正才知道，果然，佛陀也是人修炼的。看这打架的姿势，简直就是地痞流氓了！
那边的战况，方正看的清清楚楚，一喊开打，咸鱼和红孩儿就撞到了一起，咸鱼大嘴一张，一口口水吐在了红孩儿的脸上！大有一种，打不过你，恶心死你的架势！大老远的方正就能闻到那一股子咸味，着实帮红孩儿恶心了一下。不过方正也看得出来，这口水可不是一般的口水，一吐之下，红孩儿都捂着脸疼的蹦了两下。
红孩儿的皮有多厚，方正可是亲自试验过，就算是他修炼了《龙象锻体术》内外兼修后，双手扛小山的力道，打在红孩儿的身上，都是不疼不痒的。这咸鱼一口水就能弄疼红孩儿，显然里面是有门道的，最起码这口水也得比王水、硫酸牛逼……
咸鱼见红孩儿吃痛，顿时得意万分，不过下一刻，他就被红孩儿骑在身上一顿暴打！前两拳下去，咸鱼还挣扎了一下，后面三拳落下后，这货直接捂着脸，就要求饶了。
红孩儿也是凶悍，一手捏住咸鱼的鱼嘴，不让他叫出声来，免得引来别人阻拦。另一只手轮起来就是一顿老拳！打的是鱼鳞乱飞……
方正见此就知道战斗结束了，于是跳下墙头，回去看佛经去了。
那边，红孩儿打够了，这才从咸鱼身上爬起来，嘿嘿笑道：“小鱼怪，怎么样？还打不打了？”
“小鱼怪？啊呸！按年龄算，我都能当你们老祖宗了……哎，世风日下啊，也没个人上前见礼的。”咸鱼赶紧叫道。
红孩儿撇撇嘴道：“老人家？我都活了三千年了，你跟我自称老人家？”
咸鱼一听，惊讶的道：“你活三千年了？你也不是这世界的人？你到底是谁？”
红孩儿单手背在身后一脸风轻云淡的道：“本大王乃是圣婴大王！”
“圣婴大王？！”咸鱼惊呼道。
“哦？你知道我？”红孩儿更得意了。自从来了一指寺，他发现，整个山头除了方正，没一个知道他的过往的！他的那些牛逼事迹说出来，师兄们都以为他在吹牛逼。找个吹牛逼的对象都找不到，那感觉，别提多寂寞了。如今终于碰到个能给他捧臭脚的了，自然开心无比。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他很明白，装逼么，装的太明显就不好了！装逼要有格调！
咸鱼继续惊叫道：“哇！你就是圣婴大王？！”
“你真的认识他？”松鼠好奇的问道。
咸鱼眯了眯眼睛，众人的心都被他调动了，独狼他们还针对红孩儿的人生好奇。但是红孩儿说的，他们多少都不太信，毕竟太玄乎了。但是从第二个人口中说出来，他们倒是能听听……
结果，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咸鱼一本正经的道：“不认识！”
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大家崇拜目光的红孩儿，小脸顿时垮了。
“噗！”猴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松鼠和独狼愕然，随后问道：“你不认识？那你刚刚那么惊讶干啥？”
咸鱼理所当然的道：“不认识才惊讶啊，认识，就不惊讶了。小毛孩子，你才活三千岁就敢在老祖宗面前嘚瑟了？我老人家可是活了九万岁了！现在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么？”
红孩儿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盯着咸鱼道：“我听说化龙池上的龙门三千年一开！你活了九万年，也就是跳了三十次都没跳过去？嘿，你这年龄都活狗身上了么？”
众人一听，集体看向咸鱼。
结果这咸鱼也不脸红，反而一仰头，道：“我老人家的心思，你不懂。正所谓不争就是争，争就是不争，争与不争，全在一心。我老人家有着一颗成佛作祖的心，哪能甘愿化成一条护法天龙？”
红孩儿一听，两眼一翻，刚刚这死鱼还说要跳龙门呢，现在转口就说不跳了，这脸皮也是够厚的了！听着咸鱼满嘴胡扯，鬼才信他！红孩儿摇摇头，懒得搭理他了，走了。
看着红孩儿走了，松鼠好奇的问咸鱼：“你鳞片都没了，不冷么？”
咸鱼一仰头，傲然道：“冷？哼哼，我可是灵山中在天龙池泡了九万年的锦鲤！这点冷，算什么？还有，你们别以为我输了，我这是在哄孩……”
话还没说完，走到寺院门口的红孩儿忽然回过头来，咧嘴一笑。
咸鱼有种感觉，他要是再吹下去，这家伙肯定冲过来再胖揍他一顿，丢人事儿小，挨揍事儿大啊！于是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灵机一动，道：“当然，有一点，老祖宗我必须要承认，这孩子还是很有实力的。我要是不光膀子，还真干不过他。”
此话一出，独狼、猴子一起翻了个白眼，心道：“就这货，还灵山来的？也太无耻了吧？难道灵山的佛陀也这样？”
两个家伙摇摇头，走了。
只有松鼠呆萌的看着咸鱼，十分认真的问道：“可是，你不仅仅是光膀子了啊，你连裤子都脱了啊。”
咸鱼顿时老脸挂不住了，怒道：“你这松鼠，话怎么这么多呢？不说了，我要去游泳了！”
说完，咸鱼赶紧扭着屁股跑了……
松鼠挠挠头，嘀咕道：“我话很多么？”
第791章 收咸鱼【上】
菩提树下，方正可没心思看佛经，寺院里原本就是精怪多，现在又冒出一条会说话的咸鱼来，他也有点发愁。毕竟，这鱼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必须得想办法敲打敲打他，让他守规矩才行。否则见人就跳上来，让人叫他祖宗，这谁受得了啊？
于是，方正起身走出了一指寺，看着咸鱼摆了个造型就要往天龙池里跳！
方正干咳一声道：“慢着！”
然而方正还是低估了这咸鱼的脸皮，这家伙明明听到了，却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一个纵深，腾空而起，空中还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翻转，凌空摆了个睡梦罗汉的架势，直接往天龙池里扎了下去！
眼看着天龙池近在咫尺，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咸鱼的脑后，一把将他提溜在半空！
咸鱼大怒：“谁啊？”
一扭头，只见猴子眼皮半耷拉着，一副淡漠的样子道：“师父让你慢着，你还敢跳，看来是不打算吃晚饭了。”
猴子本就灵活，当年在白云寺为了偷东西，更是练就了一身的灵巧。更何况，如今的猴子，早就不是当初的那只猴子了。晶米、无根净水、佛气等等的日夜滋养下，现在的猴子，完全就是个不会神通不会化形的妖怪，速度、力量更不是同类能够比的。抓这条自以为是，嘚嘚瑟瑟的咸鱼，又是以有心算无心，自然是一抓一个准。
咸鱼不以为然的道：“我是一条鱼，我不跳水里，难道要跟你们在陆地上生活？”
结果话音一落，方正开口了：“阿弥陀佛，贫僧看你没了水，活的也挺滋润的。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在陆地上生活吧。”
“啥？！”咸鱼一听，顿时急了，赶紧叫道：“这可不行！我好歹也是条鱼，怎么能在陆地上活着？这样我会死的！你这是谋杀！杀生可是大罪过啊！”
“师父，别听他胡扯，他都成精了。活了九万年的老咸鱼，绝对天打雷劈都死不了。”红孩儿道。
结果此话一出，咸鱼突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啊啊叫着：“啊啊……不行了，呼吸跟不上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完了，完了，完了……啊啊……”
猴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方正，方正摸摸下巴道：“净法，挖个坑吧，要是断气了，直接埋了。”
此话一出，咸鱼两眼一翻，挣脱猴子的手，跳到地上，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个棍子来，拄着棍子，躬身驼背的，一路咳嗽着走到方正面前，那模样，仿佛瞬间老了似的。咸鱼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正道：“大师，我都一把年纪了，我就想落叶归根，你就让我回池子里去吧？”
方正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活宝一样的家伙，默默的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
咸鱼好奇的问道：“大师，你要干啥？”
方正叹息道：“贫僧怕一会下手太狠，崩自己满手血……”
咸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问道：“你要打谁？”
方正道：“你猜？”然后高高的举起右手，龙象锻体术全力运转，只感觉一个宏大的力量灌入右手当中，整个手臂都粗了一圈，那大巴掌晶莹剔透宛若汉白玉雕琢的一般！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巴掌一旦落下来，怕是要出人命啊！
咸鱼当然不怕，虽然是个渣渣，但是活了九万年，就算真是一条咸鱼，也成精了！可不是方正这种半吊子能打死的，但是他斜着眼睛看到了那熊孩子，也跟着举起了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已经一片鱼鳞不剩的身上，赶紧叫道：“慢着！”
“你想说什么？”方正问。
咸鱼眼珠子一转，噗通一声跪在方正面前，嚎啕大哭道：“大师啊，我命苦啊……呜呜呜……我都好几万岁的年龄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方正算是看明白了，这没脸没皮的玩意，装逼不成就卖老，卖老不成就装惨！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不对，是个鱼才！可惜，生错了地方。要是生成一个人，去参加什么超级比惨王之类的娱乐节目，没准就夺冠了。
若是换一个地方，方正也懒得管他。但是他这里可不行，他这可不是妖怪满地跑的灵山异世界。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方正可不想让这条咸鱼打破了自己的清静。所以，这咸鱼，必须镇压，让他明白这里谁才是主人！
想到此，方正灵机一动，想到了红孩儿。他能随时封印红孩儿的法力，那么是不是也能封印咸鱼的法力呢？想到此，方正就试了试……
“哎呀！老子的法力呢？”咸鱼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惊呼道。
方正、红孩儿见此，都笑了。
尤其是红孩儿，一直以来，他都以法力被封而感觉憋屈。如今终于有一个和他分享这种憋屈的家伙了，这感觉，别说，还挺爽！果然，一个人遭罪，远没有一群人遭罪来的过瘾啊！
方正见咸鱼没了法力，嘿嘿笑道：“咸鱼，你要是想要回法力，就好好表现吧。若是贫僧心情好了，还能给你法力，若是心情不好，哼哼……”
“你拿走了我的法力？我跟你拼了！”咸鱼一听，顿时急了，撸起袖子，嗷的一声就冲天而起，扑杀下去！
方正眉毛一挑，握紧拳头，对着飞扑上来的咸鱼就是一击——耗油跟！
下一刻，松鼠、独狼、红孩儿、猴子就抬头看着天空。
只见一条咸鱼如同礼炮似的，带着一连串的啊音飞上百米高空！
“哇，鱼会飞哎。”松鼠感叹道。
话音刚落，咸鱼从天上掉了下来，同时大骂道：“贼秃，吃我一口老痰！”说话间，咸鱼已经张开了大嘴，就要吐痰！方正则一个转身，反手一抽！
嘭！
咸鱼又飞了上去！
红孩儿一件，顿时乐了，叫道：“师父，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红孩儿就跑了出去。
松鼠、独狼、猴子有点懵，这是要干啥？
等到咸鱼拉着一串长音掉下来的时候，方正换了一个角度，一巴掌抽过去。
啪！
咸鱼飞过院墙，越过天龙池而去！
外面的红孩儿见此，大叫一声：“来得好！吃我一招旋转球！”
第792章
然后红孩儿一巴掌抽过去。
啪！
“啊啊啊啊啊……”咸鱼拉着一串颤音，高速旋转着飞了回去。
咸鱼画着弧线飞进一指寺，方正赶紧调整位置，又是一巴掌，咸鱼又飞了出去。
“好球！看我的！”红孩儿大叫！
咸鱼又飞了回来。
……
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多次，前面咸鱼还抽空骂两嗓子，到了最后，终于不再叫嚣了，而是叫道：“我服了！我服了！别打了！让我下来吧！”
方正一听这咸鱼终于老实了，这才往边上一躲，下一刻嘭的一声，一条咸鱼如同死鱼一般拍在地上，连翻带滚的滚出好几米远，这才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带着哭腔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和尚啊？这也太暴力了！呜呜呜……”
方正见此，双手合十，上前道：“阿弥陀佛，施主，别装了，干打雷不下雨可没用。”
果然，下一刻咸鱼就站了起来，这家伙和红孩儿一样，皮糙肉厚，方正和红孩儿这几巴掌对他来说，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舒坦舒坦而已。难受的是这两个混蛋用的旋转球，转的他都要晕车了，想吐！
咸鱼爬起来道：“大师，你到底要干啥？”
方正笑道：“很简单，入了一指寺，以后就要遵守一指寺的规矩。”
“若是不遵守呢？”咸鱼弱弱的问道，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前，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消息，这个世界的大致资料以及他的处境什么的都清楚了。他很清楚，他来是干什么的。他就是作为一个奖励，奖励给眼前这个小光头的。他的任务就是听话，护着一指寺，顺带着用他的能力好好服务一指寺。不过这家伙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咸鱼，老油条。
一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佛，没有妖怪后，立刻就以为自己要无敌了，自己要牛逼了。他不但不想给方正打工，还想当老祖宗，过一把成佛作祖的瘾！
只不过他打了一大堆的算盘，到了最后才发现，被系统坑了！这尼玛的，说好了没有佛祖，但是这和尚比佛祖还坑，直接剥夺法力！说好没有妖怪，那个小屁孩大妖王是个啥？说好的没有邪魔外道，但是在他看来，这和尚比邪魔的心还黑……哪有这么对待老人的！
说以前到一万，这一刻，咸鱼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一条咸鱼，翻不起大浪花来，也老实了。
方正笑道：“不遵守啊……你和他比又如何？他都这么乖巧了……你想试试？”
方正笑眯眯的看着咸鱼。
咸鱼看看乖巧的红孩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赶紧叫道：“放心，大师，我老乖了！以后我就安心的给你当护法，行不？”
“行，净心，给他找一口咸菜缸，以后他睡那里。”方正道。
咸鱼一听顿时急了：“大师，你还真不让我进池子里啊？”
“你这一身咸味，要是进了天龙池，这水还能用？别人以来，大老远的就被咸味给熏跑了。”方正两眼一翻，道。
咸鱼张张嘴，委屈的叫道：“这能怪我么？我就一咸鱼成精，我不咸，才怪了！”
方正一听，顿时火了，在心里咆哮道：“系统！你给我出来！你这是锦鲤？这是咸鱼翻身好么？”
“哎呀，别那么火气，真锦鲤你那点功德抽不到，只能抽这条咸鱼了。你也别小看了这条咸鱼，他的用处可大了。要不是你刚好抽到，我还舍不得给你呢。”系统终于吭声了。
“呵呵……还宝贝了？你说说看，有啥宝贝的。要是不好，我要求退货！”方正是真的看不出这咸鱼有啥好的，老油条一个，皮糙肉厚，打不疼，骂不哭，走到哪都是一股子咸腥味……这家伙一看就是个麻烦。
“这咸鱼可不是一般的咸鱼，佛祖当年游历诸天，突然带回了这条咸鱼。当时他就是一条咸鱼，没有意识。佛祖将他放在莲花台前，每日讲经说法，后来这咸鱼在佛法的熏陶下，有了灵性，化为锦鲤。后来佛祖将他放入天龙池内，你猜如何？”系统问。
方正纳闷了，问道：“如何？天龙池都咸了，锦鲤都升天了？”
系统道：“锦鲤没升天，但是天龙池的效果却提升了一大截！锦鲤化龙的比例提升了三成！佛祖说，这咸鱼虽然自己没办法化龙，但是他自身所带的奇特能力，可以将天龙池的水变成佛光圣水，这水驱邪避凶，滋养万物。用这水养锦鲤，化龙的几率提升。用这水浇灌庄稼，庄稼百病不生，营养丰富，口感极佳！”
“还有这种好事？这里面肯定还有背的因素吧？否则你肯定不会这么便宜的送给我。”方正一愣，偷偷的瞥了一眼咸鱼，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一条万年老油条啊。
系统道：“的确，这咸鱼虽然好处不少，不过麻烦也多。就如你所说的，他是一条万年老油条！你真以为他只活了九万年？这家伙少说了一个亿字！”
噗！
方正差点当场喷血！九万亿年？这家伙活了九万亿年都没化龙？光成全别人了？方正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老咸鱼，说他是活雷锋呢？还是活渣渣呢？
系统继续道：“佛祖说，他这驱壳来历非凡，非得有大机缘才能化龙成功。没化龙之前，基本上就是个战五渣……同时，这家伙活的太久了，比很多菩萨、罗汉活的还久。而且借着他的光成龙的龙子龙孙也有一大堆，在灵山，他还真算是一个老祖宗。就他这性格，你自己想去吧……佛祖拿他也有些头疼。毕竟，佛祖可没时间，天天管他。正是因为他身上有好处，有缺点，所以才降价便宜了你。至于退货么，你想都别想了。”
说完，系统就没了动静，方正叫了几声，系统也不吭声。
方正知道，这退货的确是没戏了，系统能蹦出来给他补充一个咸鱼说明书，已经算是很仗义了。否则按照他没节操的混蛋性格，就算不理方正，方正也没招。
既然退货没戏了，方正看着眼前的咸鱼道：“你这一身咸味能收敛么？”
第793章 不要脸
咸鱼赶紧叫道：“放心，我这咸味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别的东西都染不上！我听佛祖说，我这咸味很特殊，我的能力都在这咸上了，要是能传给别人，我岂不是失业了？”
方正这才放心了，挥挥手道：“你可以住天龙池，但是不准把天龙池给我弄成咸水了。净真，你负责给他讲讲规矩，要是不遵守规矩，随时告状！咱们寺院虽然穷，咸菜缸还是有几口的。”
咸鱼一听，顿时狂喜，连连道谢。
等方正走了，咸鱼才回过味来，不对啊！他进天龙池，那是给寺院造福啊！池水变成佛光圣水，绝对是极大的好处！而且他是鱼，住在水里，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怎么到了这里，他还要感恩了？这尼玛……剧情有点跑偏了啊。
不管咸鱼怎么想，猴子过来，将他提溜走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猴子和一鱼聊了起来。
其实一指寺的规矩并不多，主要是听话，不能惹师父生气，讲文明懂礼貌，基本道德底线不能破，基本佛门戒律不能破，其余的随便。
听了这里的规矩，咸鱼大喜，这可比在灵山宽松多了！
不过咸鱼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问猴子：“怎么你们都是这寺院的弟子，到我这里，反而没了名分呢？”
“想入我们师父门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是好好修行吧……”这回轮到猴子牛逼了，一仰头，挥挥衣袖走了。
咸鱼捋了捋胡须，吧嗒吧嗒嘴，看看寺院，再看看天龙池，嘿嘿一笑道：“不当弟子更好，我都九万亿年的鱼了，拜在一个小和尚的门下，那才叫丢鱼呢！”
想到此，咸鱼一头扎进了天龙池里，欢快的游了起来。
不过他高兴没多久，很快就明白了，这弟子和外来货的区别……
眼看着天渐渐地黑了，风越来越猛了。虽然没下雪，但是大风吹着地上的雪花，飞上半空，那场景和下雪也没多大区别。
不过这跟咸鱼没多大关系，咸鱼躺在天龙池的水面上，优哉游哉的吹着水花，嘀咕着：“这破天气，这破地方，这破灵气，这破寺庙，这破池子……”
骂着骂着，咸鱼只感觉肚子咕噜一声，顿时愣住了，摸摸肚皮，嘀咕道：“这是啥感觉？”
活了九万亿年，咸鱼在灵山上自然不用吃东西，每天吸收天地灵气就足够了。但是这里是地球，这里的灵气不足灵山的万亿分之一！也就是说，他在灵山吸一口气就能垫个底儿，打坐十分钟就能吃饱。不过事实上却是，在灵山的时候，除非嘴馋了，否则灵气会随着呼吸，修炼的功法，不停的游走全身，营养永不断缺，也就没有饥饿感一说。但是到了这里就不行了，空气中的灵气太少了，根本抵不上自身的消耗，于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过饥饿的咸鱼，终于饿了！还把他给饿懵逼了！
摸着肚子，两眼发直，等了半天，猛然跳起来，笑道：“哎呀，这是饿了！嘿嘿，多少年没感受过这感觉了，啧啧……还挺新奇的。”
咸鱼呵呵傻笑着，笑了几分钟后，肚子又响了。
咸鱼摇摇头道：“罢了，先填饱你再说。”于是，咸鱼大嘴一张，吸！
与此同时，西北方向，一股冷风吹来，呼的一下子，灌了他一口的冷风！咸鱼只感觉这冷风入口，直接冷到了肚子里，肠胃都跟着打了个寒颤！至于灵气？完全没感觉到！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了，这世界不一样了！而且他神通也被封了！
咸鱼顿时慌了，没了神通，没了灵气，这肚子饿了，可咋办啊？吃饭？咸鱼扫了一眼四周，也没看到什么能吃的啊！钻水里，找小鱼小虾？结果钻进去后，天龙池里除了泥巴，毛都没有一根。而且就算有，咸鱼也吃不下去啊。咸鱼傻眼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却又找不到吃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这阵风和刚刚的不太一样，这是从寺院那个角度吹来的，咸鱼下意识的一闻，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嘀咕道：“这是晶米的味道！无根净水煮出来的！嘶……还有寒竹的味道！不对，还有别的东西！好香啊……”
闻着这味道，咸鱼爬上了岸，如同手一样的鱼鳍背在身后，踱着步，走进了寺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院的大门口……
此时此刻，一指寺后院，方正、独狼、松鼠、猴子、红孩儿五个家伙围着桌子坐好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饭盆，边上还有两个菜碗。一碗烧竹笋，一碗炒青菜。样式虽然不多，但是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尤其是，这几个家伙已经开动了。
地上的独狼脑袋插在饭盆里，吧唧吧唧的吃的都不抬头。
桌子上的松鼠，两个腮帮子都塞圆了，吃的那叫一个爽快。
猴子虽然吃的慢，但是碗里的饭可不少，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好吃。”
红孩儿吃的也不慢，左一口右一口，一边吃还一般说着：“师父，这天冷了，还是得多吃点东西啊！吃多了，热乎乎的，暖和。”
这一句话一出来，咸鱼只感觉呼吸的空气都带着冰碴子，冷的慌……
咸鱼的到来，方正一眼就看到了，不过他也不吭声，就当没看到。
红孩儿等人自然也看到了，方正没说话，他们自然也不会说话，都当做没看见。同时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咸鱼垫着脚，仰着头往桌子上看，眼看着一盆饭都快被吃完了，他终于急了，心道：“这都没看到我吧？不可能吧？”
“咳咳……”咸鱼干咳了一声，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在他看来，你们在吃饭，但是有客人来了，你们总不好意思不请客人吃一口吧？否则这人情上过不去啊……至少，咸鱼以前就用这招，厚着脸皮蹭了好几顿饭。
然而，眼前这几个家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吃饭速度又快了几分外，仿佛他是个空气似的！
咸鱼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莫非是不要脸的遇到臭不要脸的了？”
第794章 咸鱼下山
想到此，咸鱼心中冷哼一声，他就不信了，比不要脸，还有人能比的过他！于是咸鱼大笑道：“哎呀，大家好啊！都吃着呐？”
说完，咸鱼就如同自家人似的，一跨步走进了后院。
如此大的嗓门，这么大的动静，方正等人自然不好再装看不见了，不过方正也没有放下碗聊天的意思，而是一边吃一边问：“咸鱼，你来干啥？”
“什么咸鱼啊？我是锦鲤！锦鲤！记住了，锦鲤！”咸鱼不爽的纠正方正的措辞，然后一瞥桌子上的饭盆，心头一疼，同时大骂：这些孙子都是饭桶么？这么大的盆，都吃的差不多了！
“锦鲤太别口了，就叫咸鱼吧。咸鱼，你来干啥？你不是在天龙池里游泳呢么？”方正说这话，吃着饭。
咸鱼闻着香味，咽着口水，斜着眼盯着饭盆里的饭，道：“我啊……我……那个……”咸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眼看着饭要没了，心头也急了！尤其是看着那松鼠，明明吃的都快撑爆了，还一个劲往嘴里塞，摆明了就是要吃完，吃光，不给他剩下！
咸鱼心头一跳，大骂一声：“嘿！这些小东西，这是摆明了要跟我比不要脸啊！我厚着脸皮要吃的，你们厚着脸皮装不知道？行，看谁狠！”
想到此，咸鱼咧嘴一笑，来到了桌子边，跳上桌子，如同人一般，将鱼鳍搭在了饭盆边上。那动作无比自然，仿佛是一个普通人靠在护栏上一样，仿佛没什么企图，就是靠靠而已。咸鱼心道：“我都这么明确了，你们还跟我装不懂？”
然而，咸鱼还是低估了一指寺里的几个家伙的脸皮厚度，方正微笑着道：“哦？你有事？”
咸鱼咽了口唾沫道：“不是到晚饭时间了么，我进来看看……”
“哦，是到晚饭时间了。我们都吃饭呢，你不回家吃饭么？”松鼠一仰头，吃的太多了，下意识的就打了个饱嗝。
咸鱼两眼一翻，心道：吃饭？我去哪吃啊？
“还没吃饱，再来点。”这时候，红孩儿又开始盛饭了。
咸鱼急了，赶紧压住饭盆，道：“你吃的挺多了，休息会吧。”
“我还能吃，放心。”红孩儿扒拉开咸鱼的鱼鳍，继续盛饭。
咸鱼看向方正，方正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吃饭，吃菜。咸鱼叫道：“大师，我来你们寺院当护法，你就不管口饭吃么？”
此话一出，方正终于有了反应，眼皮一抬道：“护法？”
“对啊！”咸鱼点头。
方正摇头道：“这件事贫僧还没完全答应呢。”
“呃，你这是啥意思？你之前不是答应了么？”咸鱼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正道：“这么说吧，现在的情况是，贫僧是这一指寺的住持，一指寺招不招员工，招谁当员工，都是贫僧说的算。你来当护法，就是来应聘的。贫僧用不用你，这得看心情。”
“不……不是……那个……哎，不对啊！你要是不要护法，你把我弄来干啥？”咸鱼刚开始有点懵，随后反应过来，立刻反驳道。
方正摊摊手道：“贫僧是要招人啊，可是用谁，还没定呢。至于你么，让你住在天龙池，那也是我佛慈悲，给你一个临时休息的场所。至于吃饭么……你得自己解决了。贫僧这是小寺院，不接纳游方僧众入寺居住和吃饭。好了，这里是僧人起居的地方，施主还是出去吧。”
红孩儿嘿嘿笑道：“你要是真的饿，可以站在西北角，嘴巴张大点，西北风管饱。”
咸鱼一听气的差点跳起来，一拍桌子，叫道：“不管吃，还让我走？没门！今天不给我吃的，我就不走了！不对，我吃定了！”
说完，锦鲤直接跳进饭盆里，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吃到嘴里的，那就是赚的！
锦鲤知道，这里能人不少，这次动手十分突然，干脆利落，一点花样都没有。而且，进盆的时候，他是张着嘴的，本着吃到什么是什么的原则，落下去就是一嘴巴！
结果……
当！
“哎呀……”咸鱼捂着嘴，盯着下面干净的，如同洗过一般的不锈钢盆，愤怒的咆哮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刚才还有饭呢！说两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剩盆了？你们是属狗的么？舔的这么干净？都反光了！”
话音一落，咸鱼看到了边上有点呆愣的独狼，一捂脸，嘀咕道：“我……去！还真有狗啊。”
独狼老脸一会，这死鱼，咋说话呢？他是狼，不是狗好么？不过看着咸鱼那一脸悲催的样子，以及顾忌嘴里的一口吃的，他啥也没说。
此时此刻，咸鱼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和哭腔了！他才刚来，先是被打，然后又被饿，这也太欺负鱼了！有这么对待老人鱼的么？
看着咸鱼一脸悲愤的样子，方正竟然也有点心酸、后悔了，不过方正很快发现，这咸鱼的大眼睛里竟然还有狡黠的光芒在闪烁，显然，这货又在演戏了！
于是方正放弃了，立刻让咸鱼吃饭的念头，而是敲了敲桌子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是寺院的人，就不能吃寺院的东西。”
“我要加入寺院！”咸鱼立刻叫道。
方正点点头道：“这可不是你说加入就加入的，要加入一指寺，那得看缘分，还得看功德。你做的好，自然收你，你做的差，贫僧还真不收。”
咸鱼咧嘴一笑道：“灵山的规矩可比你这多多了，那边我都能入山门，何况是你这小寺院？”
方正满意的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道：“贫僧可以雇用你，不过你不是贫僧的弟子，也不是正式员工。就先当个临时工吧，表现的好就给你升职为正式员工。作为临时工，暂时吃饭限量，正式工后，根据你的表现，升职加饭。”
“呃，还能这么玩？”咸鱼是个老油条，脑子也灵活，一听就听出了这话里的猫腻和玄机，忍不住叫道。
方正嘿嘿笑道：“就是这样，干不干随你。”
“我要是不干，能下山么？”咸鱼问。
方正呵呵一笑道：“随意。”
咸鱼顿时大喜，笑道：“老祖宗我一身本事，还能被你饿死了？我下山去了！”
第795章 方正的苦恼
说完，咸鱼就要走。
方正道：“慢着。”
“咋？后悔了？”咸鱼问。
方正微微摇头道：“走之前，先看点东西吧。净心，给他看看。”
咸鱼纳闷了，这是要给他看啥？
红孩儿拿过手机，点击播放，视频的名字很长，叫：“发现外星生物，切片研究现场。”
咸鱼看着那上面的一个八爪鱼似的东西被切片，然后或是泡药水，或是放进一个镜子下面扫描什么的……越看心头越凉。
红孩儿道：“外星人，就是类似于你这样的，不是地球生物的生物。”
然后红孩儿当着他的面，搜索：“地球人如何对待外星人，对待超自然生物。”
结果刚好有人提问，下面有好几百条回复。红孩儿点开一看，结果下面清一色的统一回复：“切片！”
“切片沾辣根，尝尝味道！”
“切片，红烧！”
“切片，清蒸！”
……
看到这里，咸鱼脑门上，冷汗如同瀑布一般往下流，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看完这一切，红孩儿道：“作为老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一条会说话的咸鱼，你绝对比外星人更有研究价值。好了，去吧，路上小心。”
说完，红孩儿拍拍咸鱼的肩膀，转身走了。
方正也起身准备离开，方正转身的瞬间，默念着：“一，二，三……”
“大师！等一下！”果然，方正走进禅房的瞬间，咸鱼忍不住叫了出来。
方正一听顿时乐了，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这咸鱼虽然活的久，但是由于他一直生活在天龙池里，灵山之上。或许对于佛陀、菩萨的了结超过在场的所有人。但是，说起这世间百态，人心复杂，他就是一个雏！被方正一吓唬，果然有点怕了。
“说好了，转正就管饭啊！”咸鱼叫道。
方正回头，微微点头道：“当然，贫僧从不说谎。”
轰！
一道雷霆落在方正面前，方正有点尴尬了，不过他的脸皮早就磨炼的无比深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感叹道：“好一场秋雷啊，看样子，又要下大雪了。阿弥陀佛……”
说完，方正推开禅房，进屋去了。
一进屋，方正就摸了摸胸口，一阵怕怕的，嘀咕道：“下次说话还真得注意点了，这尼玛……吓人啊！”
咸鱼仰头望着天空，只见天空晴空万里，由于是傍晚的原因，个别的几个特别亮的星星，已经能看到了。心头泛起嘀咕：“这好好的天，哪来的雷呢？”然后问边上的猴子：“我只听过好一场春雨，你们这还有好一场秋雷这么一说？”
猴子呵呵一笑道：“师父说有，就有吧。”
然后猴子走了。
咸鱼再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散了。
咸鱼摇摇头，带着一肚子疑惑出去了，跳进天龙池里，继续优哉游哉去了。
虽然是寒冬，但是天龙池本身是不结冰的，也就是说，水里的温度常年都在零度以上，因此，泡在里面不但不冷，还能御寒。咸鱼除了觉得肚子还有点饿以外，身边每个小鱼仔子聊天、装逼之类的，有点寂寞外。其余的，倒也觉得还好。
随着钟声鼓声响起，夜晚降临，方正回到寺院后，咸鱼好奇的看着钟楼鼓楼，嘀咕道：“没看出来啊，这两个还是宝贝呢！钟声中蕴含着佛声低唱，鼓声钟战鼓雷鸣，莫不是永乐大钟和夔牛战鼓？”
咸鱼的确对人事不懂，但是活了那么多年，就算光听，也能听出个大百科全书来。他对于地仙界的种种还是了解很多的，只是一听，就听出许多来。
不过咸鱼也就是略微好奇罢了，生活在灵山，什么宝贝没见过？见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方正的禅房里，红孩儿坐在方正面前，好奇的问道：“师父，那咸鱼既然活了这么久，那他的价值可就高了。”
“哦？怎么说？”方正笑呵呵的问道，其实他也猜出来了咸鱼真正的价值所在，只不过他还不确定，所以找来红孩儿聊聊。
红孩儿道：“活了九万亿年，这家伙，绝对是老东西中的老不死。而且，他生活在灵山，灵山佛祖、菩萨、罗汉每天说的经文，聊的秘闻，他必然多少都听了一些。而且你也说了，他还在佛祖面前听过经，闻过道，那就更厉害了。这家伙脑子里就是一本佛门大百科全书！说他是老祖宗，其实一点不假。真要是都挖出来，堪比一个宝库啊！”
方正眯了眯眼睛，微微点头道：“的确如此。”
“不过这家伙能被扔出来，显然也是一身的毛病。师父，你想管他，怕是没那么容易。”红孩儿道。
方正呵呵一笑道：“贫僧从来没打算管他。就如同你一般，只要你不杀人防火，贫僧可管过你？”
红孩儿一愣，貌似方正还真没怎么管过他，反而是他潜移默化的跟着方正，不知不觉的改掉了一些毛病。红孩儿挠挠头，嘿嘿的傻笑起来。
红孩儿走了，方正看着边上的一指禅师的照片，感叹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你的办法带徒弟，呵呵……只是不知道带出来的，最终会是怎样的一群人。”
说完，方正躺在了床上，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翻来覆去的也不睡不着，最终方正又坐了起来，问道：“系统，净心的修行应该快圆满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系统问。
方正叹息道：“净心的修行若是圆满了，是不是就该回观音菩萨那边去了？”
系统道：“当然，他只是你任务的一部分，并不是真的属于一指寺。”
方正有点烦躁的道：“那他还有多久算圆满？”
系统道：“你很担心这个？你舍不得他？你可知道，世间万物都是聚少离多。相聚是缘分，分开才是常态，就算是夫妻两，相聚百年，百年之后，还不是千万年的分离？”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问你话呢。”方正真的有些烦躁了。
“呵呵，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问。”系统道。
方正道：“你突然塞给我一条有神通的咸鱼当护法，这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第796章 放下一块大石头
系统沉默了。
方正的心则咯噔一下，看来他猜对了。这咸鱼的到来，就是来顶替红孩儿，成为一指寺真正护法的。
十秒钟，半分钟，一分钟……
系统却一直没吭声，方正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过！刚要催促……
系统道：“红孩儿什么时候离去，在于他自己和你。至于这条咸鱼么，他的确可以当你的护法，不过……你想让他当你的护法，首先你得让他化龙才行。”
“呃，为啥？他现在战斗力那么渣？连凡人的护法都当不了？”方正一听，红孩儿的离去不是系统管的，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他就能想待多久待多久了。这孩子虽然熊，但是相处久了，方正还真有点舍不得。最担心的事情解决了，方正的脑子也活络了。
系统道：“这家伙虽然没有化龙，但是活得太久了，每天随便修炼一点，实力也不是太差。放在灵山，的确是个渣渣。但是放在这里，他的确算是个神。”
方正一听，顿时满意了，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他现在的实力足够当我的护法了，化不化龙也无所谓了吧？”
系统反问道：“你听说过护法天龙，但是你听说过护法咸鱼么？护法天龙可不仅仅是佛门护法，也是佛门门面。你想想，以后遇到危险了，你大喊一声，咸鱼护法，上！那场面，你自己脑补吧。”
方正想了一下那画面……他一挥手，身后走出一条，拄着拐杖，弯腰驼背，三步一咳嗽的老咸鱼，仰头看着对方来上一句：“吃老祖宗一口老痰！”
想到这里，方正脑门上全是黑线，再往下的剧情，他实在是想不下去了，丢人啊！
“如何？”系统问。
方正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一切心结都解开了，方正仰头就睡，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
一觉醒来，敲钟击鼓，新的一天开始了。看着红孩儿跟松鼠一路跑出去挖竹笋去了，方正眯了眯眼睛，嘀咕道：“年轻真好啊，无忧无虑的。”
这时候，天龙池里探出个脑袋，跟着道：“年轻真好啊，完全不用长脑子。”
方正的脸顿时黑了，同样的东西，不同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果然不一样。
“大师，早上好啊。”咸鱼在水里翻了个身，漂在那，一脸轻松惬意。
方正看了眼这闲货，在看了一眼正在扫地的猴子，道：“净真，把扫把拿来。”
猴子纳闷了，师父这是要干啥？扫把送过来，方正对咸鱼笑了笑道：“贫僧可不养闲人，更不养闲鱼，去，把山路到寺院中间的雪扫了。扫干净了早饭翻倍，扫不干净，饿着。”
咸鱼一听前面的话，顿时气的差点跳起来！让他一条鱼去扫雪？亏这和尚想得出来！但是一听方正后面的话，他顿时萎了。享受过一次挨饿的感觉后，现在打死他都不想再挨饿了。闻着后院飘来的香味，他第一次后悔成精后，鼻子这么好使了……
看看方正手里的扫把，再看看地上的雪，最终，咸鱼一咬牙，拿着扫把乖乖的去扫雪了。方正看着咸鱼那灵活的鱼鳍，也是暗中佩服的不得了，能把鱼鳍用出手的感觉，也就妖怪能干得出来了……
看到咸鱼扫的还算顺手，方正道：“以后咱们一指寺要分区划片了，这奈何桥到山门口、嗯，还有山路上的雪都归咸鱼了。”
此话一出，咸鱼一听，脚下踉跄，差点一个跟头栽那。回头怒目而视，挥舞着扫把，叫道：“不行，我抗议！你这是虐鱼！”
方正笑道：“你可以不干，至于转正么，那得往后拖拖了……”
“我……”咸鱼顿时无语了，他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有一天会被吃的拿捏的死死的！咸鱼不甘心的道：“凭啥都我干啊？你们寺院那么多人呢！”
猴子在边上，淡淡的道：“人多，活也多。净心主要负责照看晶米，因为晶米眼看着要成熟了，谁也不知道哪天熟，所以得有人看着点，另外还有巡山的任务，免得再有人钻进通天山里惹麻烦。净真师兄的任务则是跟大师兄天天进山，看看能不能弄点东西回来，好给大家换换口味。至于贫僧，则负责打扫佛堂，院落。”
“那他呢？”咸鱼看向方正。
方正笑呵呵，脸不红心不跳的道：“为师当然是参悟佛法，提升修行了。这任务难啊……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吧。干得好，早点转正。干不好，这大冷的天，肚子里没点食儿，你不冷啊？”
咸鱼张张嘴，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听了方正的话，只感觉这身子骨真有点冷了。当然，这只是错觉，作为一个老妖怪，这点冷他还真不在意。
方正道：“行了，赶紧干活去吧。另外，记住了，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你是妖怪！否则被拉去切片了，为师也护不住你。”
说完，方正走了。
咸鱼站在原地，拿着扫把，只想大骂一句：“MMP！”
不过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拖着扫把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死光头，等哪天老祖宗我成了龙，让你扫一辈子雪！不对，让你去水里抓泥鳅！MMP的，冻死你个孙子……不对，不能抬高他的辈分，应该是重重重重……孙子！”
咸鱼不管怎么骂，最终还是得去扫雪，没办法，一切为了那口饭啊！
咸鱼终究是妖怪，虽然作为一条鱼，但是身上的骨骼、鱼刺早就变得随心所欲的扭曲变化了，所以灵活度并不弱于人。至于力量么……能和红孩儿撞一块还没飞的，自然不缺力量。因此咸鱼真的要干活了，只见扫把上下翻飞，厚厚的积雪仿佛遇到了高速奔驰的铲雪车似的，向道路两旁飞溅而起！那感觉，就好像火车开进了水里，冲击起了一片水浪似的。
很快，咸鱼打扫好山顶，然后开始顺着台阶往下扫，台阶不平坦，咸鱼也扫的不太快，而且，这里容易遇到人，动静弄大了，不好收场。所以咸鱼不得不慢下来……
反正咸鱼也没事，就当散心了。
正哼着佛家小调扫着雪，前面拐弯处突然传来有人的说话声，咸鱼一听，心头惊叫：“有人？！”
第797章 素质素质！
咸鱼惊慌回头，往回跑？来不及了！往上飞？没法力！往下跳？摔一下多疼啊！
咸鱼胡思乱想间，已经看到一只脚从拐弯处跨了过来。咸鱼灵机一动，瞪大了眼珠子，扔掉扫把往地上一躺，不动了！
“我曹，终于没有雪了。”一名穿着厚厚羽绒服的男子，扎进了围脖，冷的斯哈斯哈的吹着热气。看着眼前被扫开的雪，男子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没爬过山的人不知道爬山的累，没在小腿深的雪地里跋涉过的人不知道雪地里走路的苦，当这两样凑到一起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曹晔一大早就赶来了一指山，也没进村子，直接就冲了上来。结果不走不知道，一走他都有种想死的感觉。这路，太难走了！
如今，终于看到没雪的路段了，曹晔长长的松了口气，跺跺脚，没了雪的羁绊，那种轻松和舒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哎？不对啊，看这地面的样子，似乎刚扫过。这谁扫的啊？怎么扫一半就不扫了？这啥人品啊，大早上的就旷工？”曹晔嘀咕了两声，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一把扫把，嘀咕道：“有扫把，那人呢？”
话音才落，曹晔就看到前面地上躺着一条鱼，走过去仔细一看，惊讶的道：“山上竟然还有鱼？还是咸鱼？难道山上的住持也吃肉？不过这咸鱼有点大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说话间，曹晔踢了一脚咸鱼，硬邦邦的。
曹晔道：“啧啧，都冻硬了，怪可怜的。”
说完，曹晔捡起了咸鱼，扛在了背上，嘀咕道：“扔在这白瞎了，拿山上去给大师们看看，要真是山上的，我也算是帮他们做点好事。要不是山上的，他们也不要，但是来历清楚的话，我就拿回去吃了。啧啧，人家出门捡钱，我出门捡鱼，呵呵……来张自拍。”
一边说着，曹晔拿出手机准备来张自拍。
听到自拍，装死的咸鱼一愣，好奇心起，心道：“我从后背偷偷的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于是咸鱼悄悄的抬起头，身体不规则的扭曲着，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已经翘了起来，刚好出现在曹晔脑后，好奇的看着曹晔手里的方块玩意。
曹晔也没多想，拿起来摆好了姿势，微微一笑，拍照！然而下一刻，他傻眼了！只见脑后面多了一个鱼脸！虽然看不懂鱼的表情，但是那样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好奇么！
吓得曹晔一把将咸鱼扔在了地上，手机都扔了！赶紧回头看去，只见那咸鱼笔直的躺在地上，轻轻的踢一脚，浑身邦邦硬，显然是冻的不能再冻了。曹晔咽了口唾沫，恐惧的捡起手机，看看手机上的照片，脑门上瞬间爬满了冷汗！
看看边上的悬崖，心道：“难道遇到妖怪了？扫地的僧人让这鱼给吃了，或者扔下悬崖了？”
想到此，曹晔心头发毛，双手合十，嘀咕道：“鱼爷爷，咱们没有仇怨，你有啥怨气千万别找我啊。我给你……”
说到这，曹晔抬腿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吧！”
下一刻，咸鱼被曹晔一脚踢飞了出去，顺着悬崖掉了下去。
曹晔趴在护栏上往下看，只见咸鱼一眨眼的功夫就掉到了悬崖深处，生死不知。看到这一幕，曹晔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撒开脚丫子赶紧往山上跑了，一边跑，心中一边嘀咕着：“山上有寺院，妖怪再牛逼，也不敢来寺院撒野……”
他却不知道，妖怪不是不敢去寺院撒野，而是，办不到啊！
“我……我装个死还被踢下来！你小子别让老祖宗我逮住，否则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山底下，咸鱼从雪壳子里爬出来，坐在地上，气鼓鼓的叫骂道。他很像冲上去打死那混蛋小子，奈何，法力没有，无法飞天遁地，只能在山底下干嚎了。
“这什么世道啊？我就好奇的看一眼而已，也没看到啥不该看的啊！咋就被扔下山了？这都什么人啊？啥人品啊！”说到这，咸鱼顺了顺其，努力让自己不至于被气死，道：“保持心境，不能骂人，不能骂人，我是灵山出来的，有素质，我听过佛祖讲经，我不能骂人……我曹！我受不了了，你MMP的，老子招你惹你了？还踢老子下山，腰都摔疼了！知不知道尊重老人家！啊？！知不知道？！”
咸鱼在山底下咆哮了半天，上山也没个动静，他也知道，他这是白嚎，没用。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一转身，看到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对着他闻了闻，仿佛发现了好吃的似的。
咸鱼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一尾巴抽在大黄狗的嘴上，大黄狗吃痛，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凶的咸鱼，吓得撒腿就跑。咸鱼跟在后面，一路狂追，大叫道：“连条狗也来欺负老祖宗我？吃我一雪团！”
一直追的快进村子了，咸鱼才气哼哼的调转方向，往山上赶。山路上的雪还没扫完呢，没扫完就没饭吃，为了快点吃饭，咸鱼暂时放弃了报复曹晔的念头，赶紧扫雪才是真的。
曹晔一路小跑，上了一指山，远远的看到一指山上的一指寺是一片雪白，倒映在天龙池里，宛若人间仙境一般。原本因为咸鱼的事情，有点慌乱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深吸一口气，曹晔缓缓的走上了奈何桥，进了一指寺。
一进寺院的大门，就看到一个浑身长满黑毛的东西在那扫雪！心头咯噔一下，心道：这个不会也是妖怪吧？
不过仔细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只猴子。猴子模仿能力强，扫个雪，倒也说得过去。
进了寺院，曹晔先去烧香拜佛，放了两百块的红票子香火钱，这才走了出来，低声道：“有人么？”
“阿弥陀佛，施主，有事么？”方正听到动静，走出来看看情况。
曹晔一看，来的是个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以前没来过一指寺，这是第一次来。但是来之前，做了些功课，知道一指寺的住持是个年轻和尚，而且名气很大。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尊敬的道：“你是方正住持？”
第798章 找茬的吧？
方正笑道：“正是贫僧，施主找贫僧？”
“大师，你好。我叫曹晔，我心里有点疙瘩，一直解不开。我听人家说，大师是高人，所以想……想找你解惑。”曹晔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找方正解惑的人并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直接来问吉凶祸福，对此，方正一向是闭口不言，他又不是算命先生。更何况，没有功德在身的人，方正轻易不会开慧眼给他们指引方向。所以，曹晔这么说，他也不奇怪，而是指了指菩提树下的椅子，两人纷纷落座。
坐下后，方正道：“施主有什么疑惑尽管说，贫僧若是知晓的、能说的，自然会告知施主。若是贫僧智慧不足，解不开施主的心结，也请施主勿怪。”
解人心结，需要的不仅仅是神通，更多的是对人生，对佛法的感悟。这上面，方正可不敢自吹自擂，大包大揽，所以开场前，先把话说好了。我知道的，我说。我不知道的，抱歉，我也帮不了你。免得吹了半天，自己说不清楚，只能信口胡诌。那样的话，只会坑人害人，若是事后不管用，没准还要遭因果报应。若是被识破了，那就丢大人了还顺带着砸招牌，划不来。
曹晔听方正这么一说，反倒是放心了。他见过许多骗子，假和尚，假道士，张嘴闭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不通晓，动不动就是活佛转世，真君下凡的。这么朴实的和尚，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听到这样的话，踏实。
不过曹晔还是显得有点慌乱，坐在那搓着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方正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就不信了，这么冷的天，这小子能光靠搓手就能取暖抗寒！真以为他也有月白僧衣护体么？
果然，曹晔坐了一会后，只感觉这北风吹的浑身冰凉，屁股底下的寒竹椅子也是凉飕飕的，感觉再坐下去，屁股都要冻硬了。于是挪了挪屁股，仿佛是在摩擦生热。然后忍不住道：“大师，我……我在追一个女孩儿。”
方正一听，顿时无语了，找一个和尚谈论这个真的好么？
猴子仰头望天，又看了看一指山对面的通天山脉……上一个来咨询这个问题的，貌似被建议对面修寺院去了。
曹晔见方正没说话，以为方正是在听，就继续讲了起来。不开口有点害羞，说开了，反而好多了，话也利索多了：“我……我还在上大学，但是我真的喜欢她。她是那种特别可爱的女孩子，喜欢吃东西，爱说话，一举一动可爱极了……”
方正越听心里越不舒服，这都过了情人节了，他都躲山上来了，还下雪封山了，怎么还躲不过虐狗？
曹晔说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女孩子的好……
方正听不下去了，终于打岔道：“施主，她喜欢你么？”
曹晔顿时愣在了原地，随后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下就蔫了，苦涩的道：“她要是喜欢我，我还来这跟啥啊？”
方正心里直翻白眼，刚刚的不舒服，现在因为同是单身狗而舒服多了。
猴子摇摇头，出去了，嘀咕道：“同是天涯沦落狗，何必见面虐呢？哎……貌似我也是单身啊，阿弥陀佛。”
曹晔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方正寻思着，你这都不知道，还来问什么啊？方正虽然不懂得如何追女孩子，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凡事都要挑明了干！否则偷偷摸摸的在那单相思，你就算把墙思碎了，谁又知道？方正上学的时候，他的同桌就是个单相思，各种偷偷给人家女孩子买好吃的，还不好意思说。每次被人问，谁买的。他都羞红了脸指着另外一个同学。结果，半年后，他的女神跟那小子好了，那小子也不地道，竟然真的承认了！一次聊天的时候，那小子还一直傻笑，说天上掉下个女朋友，真是赚大发了！
为此，他的同桌也获得了新外号——新时代活雷锋和送女小状元。
有了那一次经历，方正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人家喜不喜欢你，挑明了追，至少能保证你不会做无用功。
方正想到此，刚要说两句，结果曹晔道：“有些不懂的人吧，给我瞎支招，让我去挑明了咋咋地的。”
此话一出，方正愕然，到嘴边的话不好意思说了，只能问道：“然后呢？”
曹晔道：“然后我就去说了。”
“然后呢？”方正问，他也好奇，挑明了之后会咋样？
曹晔摊摊手道：“然后她就问我，我们都在上学呢，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是父母给的。我追她，能够给她什么？大师，你说我们都在上学呢，我能给她啥啊？”
方正微微皱眉，这个问题有点难啊，皱眉苦思了一下，方正心中有了打算，这时候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才对。什么真心啊之类的都往外扔才对。
结果方正还没开口呢，曹晔道：“这问题真问住我了，然后我上铺那个情商基本上没有的废物告诉我，这时候就应该说：我有一颗真心和诚意，虽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会努力给你一切！”
方正一听，脸顿时黑了，他怎么感觉，这小子是来找茬的？不过还是问道：“然后呢？”
曹晔道：“然后啊，然后我就按照他的说的去说了。”
“然后呢？”方正也很好奇，都这么说了，女方会什么反应呢？
曹晔叹息道：“女神直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呵呵一笑，啥也没说，转身走了。大师，你说她到底啥意思？”
方正闻言，脑门上瞬间就都是冷汗！这问题问他？他哪知道啊！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琢磨的透？不过既然人家问了，总不能不回答吧？于是方正决定就用这句话回答算了，也算是表示尊重了。
结果曹晔道：“哎，我问我寝室里的几个傻子，结果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直呼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呸！没脑子就没脑子呗，还找这借口，老土！”
方正一听，脑门都快黑了！他真想撬开这孩子的脑袋看看这货是不是咸鱼变的，专门来找茬的。
第799章 诚心？NO！
“大师，你咋不说话呢？大师，你很热么？你脸色有点不太好啊……”曹晔嘴巴快，眼神也还挺好使。
连着被呛了几次，方正的脸色能耗才怪了，不过方正并没有生气，反而想跟这小子继续下去了，他还不信了，他日夜看佛经，脑子的悟性也不低，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于是方正没忙着下结论，而是问道：“施主，大几了？”
曹晔道：“大四了。”
“哦，施主的学业怎么样？”方正问。
曹晔老脸一红道：“呃，马马虎虎……”
方正正色道：“施主，你要真实、诚恳的回答贫僧的问题，这样才能有助于贫僧帮你找到问题的根源。”
曹晔的脸更红了：“基本上科科挂，年年重考。不过我也想好了，我未来的人生目标，肯定不是去当律师什么的，所以，我这专业成绩好不好无所谓了，只要能混个毕业证就行了，我以后想经商！我还有我自己的计划呢。”
方正心头一乐，笑道：“这样么？那施主以后准备做什么呢？”
曹晔道：“我打算自己开一家游戏公司，我从小就喜欢玩游戏，市面上大多数的游戏我都玩过。我脑子里有很多创意，只需要一个杠杆撬一下，绝对能做大！”曹晔显得十分有信心。
方正却笑了，微笑着问道：“施主，你知道如何注册一家公司么？”
曹晔愕然，舔舔嘴唇道：“这个……我还没着手弄呢，等弄的时候，咨询一下不就完了么？再说了现在有好多公司帮忙做这个的，简单。”
方正继续问道：“施主，那你懂编程么？会美术么？做过市场调查么？选好公司的地址了么？”
方正连珠炮似的问题，直接问的曹晔愣在了原地，脑门上全是冷汗，直勾勾的盯着方正，然后看了看四周，仿佛在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眼前的不是和尚，而是个开公司的招聘现场。确定了眼前的是和尚，这才问道:“大师，咱们是不是跑偏了？”
方正笑道：“施主，没跑偏，还是回答贫僧的问题吧。”
曹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要回答时，还是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方正继续问道：“你身边的同学有没有很厉害的，有成就的？”
曹晔没心没肺的笑道：“有啊！我们班班长大三的时候就已经在一家公司上班了，据说已经内定了。我上铺那兄弟也拿到通知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曹晔如数家珍的说了十几个有所成就的同学，有的是找到了工作，有的是尝试着创业，有的是在和公司谈判。剩下的也有一批在四处投简历，找工作，或者积极准备考研什么的……
听到这里，方正已经明白了曹晔的女神的那一声呵呵的意思了。
说到这，曹晔问道：“大师，你觉得，我这问题是在哪？我觉得我各方面都挺好的啊，为啥人家就不待见我呢？”
方正摇头道：“施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既然对方不待见你，那就是你不符合对方的标准。贫僧觉得，你还是当面去问问的好，问清楚了，把条件达成了，或许还有机会。”
“呃，大师，我说了半天，你回答的这话，我咋觉得跟没说似的？”曹晔哑然。
方正笑道：“是啊，贫僧的确什么都没说。但是施主不妨想想，你为了那位女施主，可曾真的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曹晔下意识的想要争辩两句。
方正起身道：“施主，不付出努力却想靠所谓的诚意去表的真心，你觉得那是真心么？”
说完，方正摇摇头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再往深了说方正也不懂。不过这个问题的结症就在这句话里面。
曹晔想要叫住方正，可是再想想方正的话，老脸顿时一阵发红。正如方正所说，他的确对那女孩子动了心思，也诚心想要去追，生活一辈子。但是他真的为了两个人努力过么？全班同学大部分都已经找到了工作，并且开始为未来努力了，他却逃课上网玩游戏，如今又逃课跑出来爬山问和尚……他对自己说，上网是为了释放追不到女孩的抑郁，上山是为了寻求追求的方法，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曹晔心里很清楚，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玩！如果真的为了女孩子好，他现在应该是在为了两人未来拼搏的路上，拿下工作，找到人生目标，至少给他和她的爱情一个基础的物质保证。用努力、成就以及锲而不舍的爱作为诚心、真心的表白。
曹晔想通了，一咬牙，嘀咕道：“我不信追不上！”于是，这家伙下山去了。
只不过下山没多久，他就浑身发毛了，因为……他发现山路上的雪不知道被谁扫了一大半，眼看着就要扫完了！他这才想起来，他忘记跟方正说了，扫山的和尚被妖怪害了。但是转念一想，貌似一指山只有一个和尚啊！那这雪是谁扫的？难道是那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不可能有这效率吧？于是他心头发毛，只觉得更恐怖了！走了两步路，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看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他又看到那条咸鱼了！不过这家伙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倒挂在悬崖上的！曹晔仰头看了看，试了试高度，那是他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的高度。
曹晔咽了口唾沫，嘀咕道：“咸鱼大神，我刚刚就是脚……我草，眨眼了！唉呀妈呀，妖怪啊！”
曹晔忽然看到咸鱼眨了眨眼睛，吓得转身就跑，一溜烟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一指村……
“小混蛋，你不是能踢么？有本事你再踢啊？”咸鱼倒挂在三米多高的悬崖上哼哼道：“敢踢老祖宗我？吓不死你！”
说完，这货又跳了下来，拿起扫把继续扫雪……
与此同时，山上。
猴子找到方正，问道：“师父，刚刚那施主，似乎想通了。”
方正笑道：“他一直都明白问题的所在，只不过他不愿意面对罢了。”
PS：公众号：黄粱酒更新新内容，咸鱼。
PS：我女儿出院了，哈哈……虽然排队排了一天，办理各种手续，但是还是心情好好的。嗯，两章连更。
第800章 惊不惊喜？
“呃，师父，可是你刚刚的那种说法，岂不是说对方那个女施主，很物质？”猴子挠挠头问。
方正反问道：“物质么？一个没有走进自己生活的男孩，突然要追求她，那么她应该用什么来评判这个男孩的可靠性呢？”
猴子哑然。
方正继续道：“女人看男人的成就，男人看女人的容貌、身材，这本身并没有错。因为这两样东西，只不过是在陌生的情况下，给了自己一个认识对方的理由而已，这是个前提罢了。至于更深层次的了解之后，是否能够走到一起，那是后话了。但是，如果女人并不在乎男人性格上的缺陷，生活上情感的不足，单纯的只为了金钱，甚至委曲求全的和男人在一起，那才叫物质。反之男人这样，也是物质。”
猴子挠挠头道：“好深奥啊，那按照你这么说，男人要是没有成就，女人要是没有容貌，岂不是连认识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也太惨了吧？”
方正哈哈大笑道：“为师说的是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至少没有完全了解彼此的情况下。事实上，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都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在你的圈子里总有人会因为和你接触久了，了解你了，而喜欢你这个人的内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基本上是不看物质的，而是看感情。没有的物质，一起努力去赚就是了。但是，你一定要找圈子外的，那就要拿出点东西来吸引对方才行。男人的成就、言谈举止，女人的容貌与身材便是最直接的两样。
其实，这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则，在动物当中，选择配偶的时候，雄性鸟喜欢晒自己漂亮的羽毛；雄性动物喜欢晒自己强健的体魄；从而吸引异性……”
猴子若有所思的问道：“师父，那为啥动物世界里是雄性鸟凭借一身漂亮的羽毛吸引雌性；到了人这里，却是女人凭借漂亮外貌吸引雄性呢？这完全颠倒了啊。”
方正笑道：“谁说男人不能凭借外貌吸引异性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红孩儿的声音，这熊孩子一进来，就叫道：“师父说的对！猴子，你问这问题，说明你平时不好好看新闻。我建议你，没事的时候，用手机多搜搜小受，鸭，小白脸，GAY……”
“净心！”方正一听，脑门顿时都是黑线，原本好好的探讨人生哲理的事情，怎么这死孩子一来，就变味了呢？
“师父，咋了？”红孩儿问。
方正道：“去帮咸鱼扫雪吧。”
“呃……师父，我才回来。”红孩儿叫道。
“那也去！”方正哼哼道。
红孩儿看看猴子，再看看方正，吧嗒吧嗒嘴，还是出去了。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咸鱼抱着扫把坐在奈何桥上，鱼尾巴放在天龙池里，一副享受的样子。
“嘿，你回来了？我不用去扫雪了，哈哈……”红孩儿大喜道。
咸鱼一听，挤了挤眼睛，笑道：“净心啊，我给你一个惊喜咋样？”
“啥惊喜？”红孩儿问。
下一刻，咸鱼跳起来，冲到了扫好的路上，然后挥舞着扫把将两边的雪堆都扫到了路上！
红孩儿见此，脸顿时黑了，怒道：“你个傻子！师父是让我帮你扫，也就是说，你也得扫，你这么干，一起倒霉。”
咸鱼将扫把往地上一插，自己靠在扫把上，懒洋洋的道：“问题是，你不陪着我，我也扫了那么多雪了。那就只有我一个人倒霉了，而你陪着我，那就是两个人倒霉。两个人倒霉，总比一个人舒服吧？怎么算，我都赚啊……”
红孩儿哑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耻的家伙！
就在红孩儿无言以对的时候，猴子出来了：“四师弟，师父刚刚说改变惩罚了，让你去做饭。”
红孩儿一听，一脸坏笑的看着咸鱼，嘿嘿笑道：“咸鱼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爽不爽？哈哈……你自己扫地吧！加油！”
说完，红孩儿转身离去。
咸鱼看着一地的雪，再看看自己点鱼鳍，顿时有种一头撞死在雪堆里的冲动！这尼玛，太坑了！
不过咸鱼也就骂了一会，闻着饭香，这家伙立刻干劲十足，扫干净了雪，冲进了寺院。只不过，咸鱼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碗里放着的一小团晶米，再看看其他人坐在那胡吃海塞的样子，顿时有点心酸。
看到咸鱼不吃，松鼠摸了摸肚皮，趴在咸鱼的大碗前，垫着脚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呆萌的看着咸鱼。
咸鱼见此，灵机一动，新想这小东西比较单纯，我若是装惨，他会不会把他的那份分我点呢？想的此，咸鱼的脸上立刻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宛若跑了老婆似的。
果然，松鼠立刻被吸引了，关心的问道：“咸鱼，你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啊。你咋不吃饭？”
咸鱼叹了口气道：“哎……想到伤心往事了，没心情吃饭，再说，就这点饭，哎……”
说到这，咸鱼心里一顿坏笑：“小样的，该同情我了吧？是不是该分我点呢？”
松鼠闻言，一脸同情的看着咸鱼道：“可怜的咸鱼，竟然没有胃口了。”说完，看了看碗里的一小团晶米，撅着屁股爬进去，当着咸鱼的面，把晶米拿了起来，关心的道：“师父说不能浪费的，你没胃口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吃了吧。”
噗噗噗！
早就看穿了咸鱼的小诡计的其他人，本以为松鼠会上当。还有点小担心……
结果松鼠的确上当了，只不过这家伙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是上当，上当的方式也不样！
众人看着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咸鱼，看着他那呆愣的表情，以及没跟上松鼠那不一样神经的思维方式的模样，众人瞬间喷了，集体笑成了一团。
这一笑，咸鱼猛然回过神来，一把将饭团从松鼠即将塞入口中的手中抢了过去，然后大嘴一张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吃完，跳下凳子，转身就走了！他算是发现了，这寺院里，没一个正经玩意！
第801章 做衣服
松鼠呆萌的挠挠头道：“咸鱼，你心情又好了么？”
“好……”咸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字，长长的尾音后面，还加了两个微不可闻的：“个屁！”
松鼠开心的叫道：“太好了！”
咸鱼听着这声音，顿时有种哭的冲动，心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蠢萌的胖子！”
吃完饭，方正看着这漫天的大学，坐在佛堂里守了一天，也就等来了几个一指村的村民过来看看情况。听村民们说，因为大雪的缘故，许多村子的路都堵住了，就算是通往县城的公路，今天早上通了一班车后，也停运了。说是要等清理了雪以后，再开，怕出事故。
对此，方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种情况每年都有，方正早就习惯了。只不过往年的时候，一指寺反正也没几个香客，他到是没多大感触。但是今年，看着冷冷清清的寺院，心中颇有点无聊。
“无聊啊……”咸鱼打着哈欠，在天龙池里游来游去。
独狼看着咸鱼那样子，跟着打了个哈欠，松鼠见此，也打哈欠，然后猴子跟着打哈欠，最后红孩儿看到大家都在打哈欠，也跟着打哈欠……
一时间，整个寺院都弥漫着一种气息——无聊啊！
方正算坐在院子里算了算时间，随后叹了口气回到了禅房当中。
看着方正忽然意兴阑珊，没精打采的样子，几个弟子也是面面相觑，猜测着方正到底怎么了。
方正不管外面如何，走进了禅房，拿起一指禅师的照片放在腿上，静静的看着，良久，你难道：“天冷啦……”
说完，方正放下照片，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纸和棉花来，这才出了禅房。
“师父，你这是要干啥？”红孩儿好奇的看着方正手里的纸和棉花还有剪刀问道。
方正仰头看天道：“天冷了，做件衣服穿。”
“做衣服？师父，你会做衣服？”红孩儿惊讶的问道。
松鼠凑过来道：“师父，以前也没见你会做衣服呀？能给我做一套么？我觉得我今年的毛没有去年的多……”
“师父，你不是一直都穿僧衣么？怎么今年还要加衣服了？”独狼也是好奇。
猴子也在看热闹，外面的咸鱼听到里面这么热闹，也偷偷的凑了过来，看着方正拿着那么少的棉花、纸张，顿时笑了：“这么点纸和棉花能做什么衣服？给这只松鼠做衣服还差不多……要不给老祖宗我做一副手套或者鞋子也行。”
方正没搭理他，而是坐下来，深吸一口气，静了下来。
看着方正这个模样，原本还想调侃两句的咸鱼也识趣的不说话了，几个小家伙围着方正站着，看着，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方正用剪刀在纸是比比划划的，勾勒出一个衣服的图形，然后用剪刀将衣服图形剪了出来。随后又剪了好几个不同模样的衣服，有羽绒服，有长衫，有大大的僧衣，还有袈裟什么的一式两份。
剪好了，方正将两个一样的衣服凑到一起，然后捏了几个晶米饭粒过来，用手一碾，成了一团浆糊，然后涂抹在衣服的边缘上，四周都粘好后，顺着上面还没粘的地方，又塞了些棉花进去，用小竹签将棉花摆弄均匀。接着，方正将上面也用浆糊粘好。最后，方正还不放心似的，又用针线在四周缝了一圈。
至此，方正算是做完了一件小小的衣服，拿起来对着天空看了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将这件衣服放下，依葫芦画瓢的，将其他的衣服做好了，一共十八件，放在篮子里足足有一小篮子了。
松鼠凑过去，比量了下衣服，嘀咕道：“这我也穿不了啊，师父，你不会是在外面又养了一只松鼠吧？不对，哪家松鼠也穿不了啊……”
红孩儿看着这些衣服，若有所思的道：“师父，你这到底是给谁的啊？”
话音彩落，咸鱼哼哼道：“这都看不明白么？这不是给活人穿的，这是给死人穿的！”
此话一出，独狼、松鼠、猴子、红孩儿集体惊愕的看着咸鱼。
咸鱼撇撇嘴，心中却是格外的得意，看到没有？这就是活得久，见的广的好处！这些小屁孩再能打，再能嘚瑟，再能吃又如何？还不是一问三不知，啥也不懂？
于是咸鱼咳嗽了一声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这里也过寒衣节吧？”
方正一听，微微一愣，反问道：“你们也过？”
咸鱼哈哈大笑道：“果然，虽然两个世界不同，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想通的。灵山也过寒衣节，到了寒衣节天下变冷，地府尤其阴寒。所以灵山都会送些衣服给地府的鬼们，让他们暖和身子的。但是你们这个世界，貌似也没有鬼啊，你做这个干什么？”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方正。
方正道：“明天就是寒衣节了，我们这里的寒衣节和你们那里的的确不一样。我们这的寒衣节和你们的寒衣节不太一样，我们的寒衣节的由来和灵山没关系。倒是和坊间的传说故事有些关系。”
听到方正要讲故事，小家伙们一个个的都好奇起来。
这大冷的天，也没人来，山上都被雪覆盖了，少了许多往常的乐趣。一个个的正百无聊赖呢，突然又故事听了，自然一个个的乐呵呵的。
咸鱼也坐了下来，他这家伙虽然如同一个老流氓一般，但是却最喜欢听故事。只不过这老家伙的坐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是坐如钟，也不是冻如咸鱼笔直而立，反而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靠在椅子上。方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姿势眼熟，最后一拍脑门，心道：“这不是葛优瘫么？难道葛优也是跟咸鱼学的？这是咸鱼瘫？”
不过方正没时间和咸鱼追究这个坐姿的问题，而是讲起了寒衣节的事情。
寒衣节、清明节、中元节、下元节合称华夏四大鬼节。
不过相对于其他三个节日，寒衣节却显得有点不那么出名了，甚至很多人并不知道寒衣节是个什么节，又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不过老一辈的人，对于寒衣节都十分重视，因为这一天，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第802章 辩道与鱼【上】
早在周朝时，农历十月初一是腊祭日，这天要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礼记.月令》中描述了周代腊祭的情形：以猎物为祭品，天子在社坛上祭祀日月星辰众神，在门闾内祭祀五代祖先，同时慰劳农人，颁布新的作息制度。《诗经.豳风.七月》曾提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意思是说从九月开始天逐渐要冷了。人们该添置御寒的衣裳了，因此十月初一又俗称授衣节。故前代授衣多在夏历九月，日期不确定。
唐代将之推广到了民间，民间开始在这一天制衣孝敬父母，或者祭祀祖先。
到了宋代，宋代人认为九月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冷下来，稍嫌早了些。于是这一习俗在宋代便推移到十月朔日，于是一代代传下来，一直传到了今日。
当然还有一种传闻，说是当年孟姜女的丈夫被征去修长城，眼看着入冬，天气转寒。孟姜女带着衣服千里送冬衣，结果等她送到了，丈夫却已经累死了。孟姜女心头悲伤，大哭于长城，上苍感动，长城崩塌，露出了他丈夫的遗体。
孟姜女将衣服给丈夫穿上让他在下面也能御寒。后世人将这一天称呼为“送寒衣节”。
当然这只是众多传说故事中的一个而已，故事多了，各个地方都有各自的故事，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天，是一个孝当先的节日，弘扬的就是孝文化。
寒衣节，俗称“十月一”、又叫“腊冥阴节”、“烧衣节”等，寒衣节虽然和其他三个节日并称四大鬼节，但是寒衣节又和其他节日不一样，这一天，是合葬、迁坟、烧纸等祭奠的节日，寒衣节里，人们要为亡人烧寒衣，妇女们要在这一天将做好的棉衣拿出来，让家人试穿；男人们则在这一天整理火炉，清理炉灶，烟筒，确保天寒地冻后能够有取暖的东西。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节日渐渐的也开始被忽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寒衣节的存在了……”
说到这，方正也有些唏嘘感叹。他一直想不通，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仁义礼智信等传统优良美德都贯穿在这些传统的节日、风俗当中，这本是极大的好事。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被世人越来越淡化了呢？难道真的仅仅为了一句反对封建迷信，弘扬科学文化吗？那么为什么外国的万圣节就能堂而皇之的成为欢庆的节日呢？这完全说不通么！
想到这里，方正就想到了春节，方正记得，有一次跟着师父去城里过春节，结果城里一不放鞭炮，二没有孩子玩闹的影子，甚至很多人家都不熬年夜了，也不吃年夜饭了。那感觉，就跟平常没多大区别……甚至，因为很多人离开城市返回农村过节，造成了偌大的一个城市里空荡荡的，街道上几乎没几个人，一个小区高楼林立，亮着灯的却没几家。那感觉……方正现在想想，那才是真正的鬼节呢！
以至于，直到现在，方正都对城市有着深深的排斥感，他不喜欢那种少了年味、人味的城市。因为那种感觉，只会让他觉得冬天更冷！反倒是农村更加热闹，家家户户一大家子团员，走家串门，孩子打灯笼，地上撒烟火……年味十足。
当然，这两年随着年轻人的外流，农村也开始萧条了。好在一指村因为一指寺的缘故，重新凝聚了人气，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方正就想偏了，直到红孩儿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呃，净心，你刚刚说什么？”方正问。
红孩儿无奈的道：“师父，你刚刚想啥呢？我是想问你，这寒衣节到底咋过啊？”
方正一愣，随后笑道：“这也是一个祭祀先祖的日子，主要是天冷了，给先祖烧些衣服过去，让他们也能过一个暖和的冬天。”
“师父，我有问题！”松鼠举起爪子，叫道。
红孩儿瞥了一眼松鼠，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寒衣节有没有啥好吃的？”
松鼠一听，张张小嘴，摸摸肚皮……
咸鱼不耐烦的道：“你有啥问题，你倒是问啊？”
结果松鼠摊摊爪子道：“呃，净心师弟帮我问了。”
咸鱼：“……”
方正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东西，还真是脑子里全是吃啊！不过方正想了想，貌似寒衣节，还真有点好东西！方正笑道：“有，不过今天可不是寒衣节，明天起早！”
听到有好吃的，松鼠兴奋的跳了起来，其他的几个小家伙也来了兴致。
方正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还真是一群——小混蛋！
咸鱼见此，撇撇嘴道：“哼哼，还说什么孝道，祭奠先人，还不是为了吃啊。”
方正一听，眉毛一皱，这种想法可不能助长！于是方正敲了敲桌子，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方正道：“民以食为天，吃，本身并没有毛病，贪才是原罪。至于过节吃一些特色的东西，那也是有讲究的，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咸鱼不信，道：“我咋觉得，就是一群人为了找个借口庆祝一下，胡吃海塞呢？”
方正白了他一眼，这种类似的言辞，方正还真看过。曾经有一个据说是什么专家教授的，就说华夏人喜欢过节，并不是真的为了过节，而是纯粹的喜欢找一个花钱、庆祝、玩的理由！所以华夏人对于过节情有独钟。
方正当时看了这篇文章，第一感觉就是找砖头，想拍死这孙子！
华夏五千年文明，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成了吃货文化、傻子文化了？
想到此，方正道：“江苏大丰一带还有个传说，大意为：从前有个放牛娃，因与地主抗争，被地主砍死，鲜血把撒在地上的米饭染得通红。这一天正是十月初一。此后，穷人在十月初一都要吃红豆饭纪念他，尚有童谣为证：“十月朝，看牛娃儿往家跑；如若不肯走，地主掴你三犁担子一薄刀。”那么，这是单纯的为了吃么？”
咸鱼张张嘴，道：“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你也说的是一个地方，代表不了全部吧？”
第803章 辩道与鱼，下山【下】
方正见咸鱼还有疑问，淡然道：“十月一因为地域不同，节日也有所不同。这一天不仅仅是寒衣节，在往南的地方，这一天依然是丰收封地的时候，大家欢庆丰收。同时这一天也是一年一度的寒潮，天气冷下来后，人们需要吃一些应季节的东西暖身体。这才有了应节之食！这是养生之法，生存之道？这有错么？”
咸鱼吧嗒吧嗒嘴道：“好像……嗯，有点意思。”
方正继续道：“其实，自古以来，华夏地大物博，人们勤劳朴实，只要不逢战乱，几乎家家都有余粮。例如现在，家家富裕，或许有人贫穷，但是许多人已经到了想吃什么买什么，走到市场转三圈不知道吃什么的地步了。还至于贪嘴吃点应节之物么？”
咸鱼没吭声。
方正道：“因此啊，这应节的食物发展到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种食物，一种脏腑需求了。而是成了一种文化！就如同端午节吃粽子，八月十五吃月饼，正月十五吃元宵一般。到了这一天，就吃这样东西，潜移默化的告诉你，过节了！同时告诉你，这一天是什么节日，吃着应节的东西，想着节日带表的东西，活开心，活思先人。寒衣节，给先人烧去衣服，先人或许收不到，但是这也是一种敬逝者警生者的手段，这是一种文化传承的方式，孝道传承的方式！孩子们看着父母孝顺先祖，心中便有敬畏之心，更有效仿之心，潜移默化，代代相传，这就是孝道在节日里的传承。
应节的食物不见得最好吃，但是在那个时间吃，吃的就是节日，吃的就是过节的气氛，吃的就是一种古老相传的文化，吃的就是人们因为节日而相聚的喜悦！只有肤浅无知的人，才会将应节的食物当做消费品，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
说到这，咸鱼的脑袋都快打蜡到尾巴上了，只感觉一张老脸红彤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正说到这，也知道说的差不多了，敲了敲咸鱼道：“你来自灵山，你是神仙，而这里都是凡人，你心中自有一种高傲，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是你应该听过佛法，自然明白众生平等的意思，这意思可不是神通平等，也不是金钱平等，而是善之平等。人善向佛，人心到则成佛！都成了佛，你金钱万千，你神通广大，还不是一等视之？”
听到这里，咸鱼忽然起身，鱼鳍如同人的双手一般，合十见礼道：“阿弥陀佛，贫僧受教了。”
方正也起身还礼道：“阿弥陀佛。”
该说的都说了，方正看看时间不早了，招呼一声红孩儿下山去买明天寒衣节需要的东西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没亮。
方正已经带着徒弟们来到了一指禅师的坟前，恭敬的上香，一个一个的轮过去。有了清明节、中元节的祭祀在先，一指寺的独狼、松鼠、猴子、红孩儿都已经知道祭拜的细节了。也不用方正赘述，一个个的做的十分到位。
咸鱼站在边上，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跟着拜。毕竟，他还不算一指寺的人呢……如此一来，他站在边上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于是，咸鱼干脆仰头望着天，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就在这时，咸鱼看到一个光头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心道：“这是来嘲讽我的么？”
“去上柱香吧。”让咸鱼意外的是，方正拿出三炷香递给咸鱼，温和的道。
咸鱼一愣，问道：“我也能上香？”
“去吧。”方正道。
咸鱼眼睛一亮，心头也是一暖，自己终究没有被完全排斥在寺院之外，感动啊！咸鱼也不废话了，接过香就去上了，然后站在那嘀咕道：“哎呀，小老弟啊，听说你还没活到一百岁就走了，真是可怜啊。你看看我，我都活了……”
方正见咸鱼说了好几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这架势，这是要聊到天亮啊！
在古代，寒衣节祭祀和其他的节日不同，这一天都是天没亮的时候祭祀。祭祀先祖宜早不宜晚，到了后来有了转变，就是中午祭祀。因为这一天本就是鬼节，阴气重，选择中午阳气最旺的时候可以压制阴气，对人比较好，尤其是那些身子骨弱的，更会选择中午。如果中午没时间，那就只能上午了，选择下午，那是不得已的情况下的选择。不过方正一直都跟一指禅师选择天没亮祭祖，所以也就习惯了。
“咚！”咸鱼还没啰嗦完呢，脑门被方正敲了一下。咸鱼怒道：“干啥？”
“让你上香，不是让你聊家常，排辈分的，说完了，就让开。”方正道。
咸鱼哼哼两声，让到了一边。
方正点上火，拿出衣服，一边说着让一指禅师收衣服收钱，一边一件一件的烧了，随后又烧了些纸钱……
等一切完事了，天也快亮了，叫上猴子，两人去敲钟击鼓，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太阳跳出地平线，方正也开始忙乎了，昨天买了些面，在后厨揉好了面团，擀平了，然后折叠起来，用刀切成细丝，这就是东北农家常吃的手擀面了。开锅，入水，烧的沸腾起来，洒上点竹笋，放上点油盐，随后下入面条。
面条入水，如同一条条银色的小龙一般，在锅里驾驭者气泡祥云上下翻腾。
边上的松鼠咽着口水，盯着锅里，问道：“师父，这就是寒衣节的食物么？”
方正笑道：“是的，寒衣节不同地方吃的也不同。在咱们这，吃面条的多，而且，咱们寺院目前也只有这个了。”
松鼠倒是不嫌弃，来了寺院这么久，吃过饺子，吃过馒头什么的，但是面条，还是头一次吃。
面条熟了，方正捞出来，一人一大碗，却又不让大家动手拿。随后方正拿出一把青菜洒进锅里，开水一烫，青菜瞬间被烫的嫩绿嫩绿的，随后被捞出来，放入碗里。最后，方鸿智能一人一勺酱油浇上去，一碗清汤面就出炉了。
松鼠看着眼前的大碗，只觉得这碗里的东西格外的好看，白的面条配上绿色的青菜，再加上没有拌开的酱油，那画面美极了。仰头看着方正，问道：“师父，能吃了么？”
结果一抬头，发现方正已经端着碗，吃上了！
松鼠再不客气，拿起他那个专属的小碗，开心的跳下了灶台，跑桌子上吃去了。
寒风刺骨，但是吃上一碗热汤面，仿佛可以将所有的寒气都挡在外面，一时间，这大冷的冬天也不冷了。唯一不妥的是，这一指寺的后院，尽是吸溜，吸溜的吸面条和喝汤声，打破了寺院的宁静和格调……
吃了早饭，方正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山下的村民们也都纷纷起床了。他们不选择天没亮之前祭祖，而是选择中午祭祖，所以一般不会起的那么早。听着鸡叫，人声，方正摸摸下巴，嘀咕道：“也该出去走走了。”
说完，方正回到了一指寺里，将徒弟们都叫来，说了要出去的事。
红孩儿刚要举手，却听一声大喝：“我去！”
只见咸鱼跳到了桌子上，大叫一声。咸鱼虽然活的久，但是，哪怕是在灵山上，他也就是在灵山的池子里泡着，也没出去走过。好不容易出来了，听说能下山溜达，顿时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仿佛是一个蹲了万年监狱的家伙，即将活的自由似的。那眼神，扫过众人，颇有一种，谁敢跟我抢，我跟他拼命的架势！
别人怕他，红孩儿可不怕他，哼哼一声道：“我还要去呢！”
咸鱼一看是红孩儿，顿时有点萎了，他就纳闷了，既然把他派来了，干嘛还弄一个这么凶的家伙在这！心中凄苦的道：“既来鱼，何来熊孩子！”
既然硬的不行了，咸鱼直接扑过去，抱着红孩儿的大腿，哇哇大叫道：“净心啊，这次你就别跟我争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苦啊。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米离开过那巴掌大的鱼塘，好不容易能出去了，你就让我出去看看吧，呜呜呜……”说到后面是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松鼠见此，跟着抹着眼泪，拉着独狼的耳朵擦着鼻涕。
独狼一巴掌将他拍在地上，后腿一蹬，直接用雪把松鼠埋了。
红孩儿看着咸鱼那样，这次不像是演戏，至少有七八成是真的。看到这里，皱眉道：“这得看师傅咱们说。”
咸鱼立刻就要冲向方正，方正瞥了一眼红孩儿身上被蹭了一身的鼻涕眼泪，赶紧叫道：“你别过来！”
咸鱼瞬间停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正，委屈中还带着几分坚定，仿佛再说，你不让我去，我就蹭你一身！还吐你一身老痰！
方正也看出来了，这咸鱼是真的憋坏了，心头一软道：“既然如此，这次就带咸鱼下山吧。”
此话一出，红孩儿摊摊手，咸鱼却乐的跳了起来，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了一根拐杖，那拐杖愣是让他玩出了花样来：“哈哈，太好了！”
方正抬手给他一巴掌，叫他安分点，然后正色的道：“带你下山可以，但是贫僧有个要求。”
“啥要求？只要带我下山，别说一个，十个都行！”咸鱼兴奋的叫道。
第804章 须弥空间
方正道：“很简单，下山之后，你给我装咸鱼！只能看，不能动，不能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倒不是方正为难他，而是这咸鱼一看就是万年老油条，下了山真要是乱来，惹的麻烦肯定不小。方正这么怕麻烦的人，自然是先打好预防针了。
咸鱼一听，顿时愣住了，疑惑的问道：“意思是，我只能装一条干硬的咸鱼，啥也不能干？”
方正白了他一眼道：“你作为一条咸鱼，你都上岸了，你还想干啥？你也别嫌弃，贫僧作为一个和尚，带着一条咸鱼满街走，都没说啥呢？。”
咸鱼想了想，貌似是这个道理。任谁看到咸鱼，第一个感觉就是吃的，一个和尚吃咸鱼，吃肉？这的确有点毁形象。既然方正为了带他下山都受这种委屈了，他自然也干脆的回答道：“好，我答应了！”
说完了，方正的目光落在了咸鱼手里的拐杖上，这拐杖他看到好几次了。而且咸鱼每次拿出来都是一挥手就拿出来了，但是咸鱼的法力明明被封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神通？这拐杖究竟藏在哪了？
想到此，方正就问了。
咸鱼一听，顿时得意的道：“你们真以为我在佛祖面前听道那么多年是白听的？哼哼，别的本事不说，一手袖里乾坤还是有的！”
“吹牛逼！你不就是带了个须弥空间么？还袖里乾坤，你咋不说你会斗转星移呢？”红孩儿毫不客气的揭穿道。
咸鱼一听，老脸一红，吹须子瞪眼睛的道：“你这孩子，就不能闭嘴么？”
眼看着两个家伙要吵起来了，方正赶紧打断两个人的话，免得事态升级，影响了和谐环境。
方正问道：“须弥空间？这是什么？神通？还是法宝？”
红孩儿道：“须弥空间和袖里乾坤一样，都是神通。不过我说的须弥空间，是指将这神通固化在某件物品上，形成的法宝。要我看，这咸鱼身上必然有一件附带须弥空间的法宝，否则他根本没地方藏拐杖。”
“没有！我啥也没有！”咸鱼早就看穿了，这寺院里的和尚不像和尚，弟子不像弟子。要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扔了过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尼玛就是一个妖怪洞府！有宝贝，必须藏着，否则肯定被抢！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所以打死他都不带承认的！
方正看着这老无赖，一副警觉，怕被抢的样子，摇摇头道：“你这咸鱼这么快急着拒绝干啥？说得好像贫僧会抢似的。”
“呵呵……”咸鱼干笑两声，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方正。
方正举手道：“贫僧方正在此发誓，绝对不抢咸鱼的法宝！若违背此誓，嗯……让我当不了和尚，踢出佛门！”
方正喊完了，咸鱼还没吭声，系统先说了：“这样就想还俗？你这誓言无效。”
方正哑然……
咸鱼可不知道方正一生的理想就是还俗，咸鱼在灵山接触的所有和尚，都恨不得早日成为佛祖，谁要是被踢出和尚队伍，那一个个的，比死还难受呢。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方正也是一个十分重视和尚身份的和尚，所以才发这种毒誓。所以，对于方正这个誓言，全寺院当中，就他信了。
咸鱼沉默了一会，道：“这的确是须弥空间，不过这是一种固化神通，神通就在我身上的鳞片上。”
方正一听，和红孩儿等人对望一眼，然后笑了：“哦？你这鳞片中有多大的空间？”
咸鱼看着方正这笑容有点古怪，留了个心眼，连忙摇头道：“不大，就能塞个拐杖。”
方正信他才有鬼了，拍了拍咸鱼道：“贫僧虽然是个凡人，却拥有天眼、慧眼等神通……”
方正耍了个心眼，他说天眼、慧眼，这两门神通他的确会，所以不算撒谎。加了个等，也没错，毕竟方正还会一梦黄粱等其他神通呢。但是组合到一起，落在咸鱼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咸鱼下意识的觉得，这等的意思，一定是也是其他神眼中的一种或者几种。其中就有看透人心，辨别真假的神通在里面！
咸鱼以为方正是在暗示他，我已经知道你在撒谎了，你跟我撒谎没用。
咸鱼看着方正，方正看着咸鱼，对视了一会，咸鱼终究是万年老油条，心说：“管你知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我就撒谎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于是咸鱼摇头道：“我说的是真的，里面真没地方了。”
方正笑呵呵的看着咸鱼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净心，去给为师准备点东西来。”
“师父，准备啥啊？”红孩儿问。
方正想了想，道：“准备点吃的，出去了不能饿着。还有，准备一个黑不包裹，至于其他的么，为师自己去弄。”
说完，方正回到了禅房里，从柜子底下翻出了一双好多年没洗过的旧鞋子，不碰还好，这一拿出来，好家伙，那味儿啊，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方正屏气凝神，用两根手指夹着鞋子出去了。
一出门，红孩儿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吃的送了过来，还有一个黑布包，这布包真的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黑布！毕竟，一指山之前太穷了，想找出行李箱，双肩包什么的，还真没有。只能这么凑合着了……
好在，方正也不在意，再加上他的穿着打扮，弄这么一个复古款式的布包，倒也搭配。
方正将食物单独用一块布包好，然后跨在了身前。
咸鱼一看，顿时乐了，心道：“真丑啊，哈哈……凡人就是凡人，出个门如此繁琐，全身累赘。”
咸鱼正得意呢，方正将黑布平铺在地上，指了指布中间，道：“咸鱼，进去吧。”
“呃？干啥？”咸鱼一愣，走过来，问道。
“进去，把你卷上，否则贫僧怎么背你出去？难道你以为，出去了之后，还能满地溜达？”方正问。
咸鱼一愣，想到方正之前包食物的样子，脸上一黑，连忙摇头道：“不干！包进去了，我啥也看不到啊！再说了，我是一条活鱼，又不是死鱼，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