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秘空间
因为开启了真实之眼,周围的环境我看的一清二楚,许冬青和丹增的的身影,我已经不需要探照灯来寻找了。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伊丽莎白沉到水下的身体竟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我张开眼睛,用自己的肉眼又看了一次,发现伊丽莎白还在那里。我又连忙闭上眼,如此反复试了一两遍,发现无论怎么试,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伊莉莎白不是真的,这是一具幻象!只有幻象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才会被真实之眼所忽略!
不过既然不是真的,那伊丽莎白和何天到哪去了呢?那个幻象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真是幻象的话,那又到底是什么能够产生如此逼真的幻象来引诱我们过去呢?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想要吸引我们过去,但是在这么深的水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伊丽莎白两人的失踪,也极有可能跟那幻象所在的位置有关!
我想要通知许冬青和丹增让他们不要再往前游了,奈何救人如救火,在发现了伊丽莎白沉在水里的位置以后,两个人的下潜速度就已经提到了极限!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腿拼命地向下蹬,背后的潜水器也快速的转动,想要在两人接触到那具幻象之前将两人拦下。
结果还没等我向下游出去几分,突然湖下方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这股吸扯的力道极大,我来不及收住势头,三个人便一起被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拉到了湖底。
我拼命的想要挣扎,但是在这个未知的力量前,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这股吸力出现的非常突然,而且力量极大,几乎只有一瞬间,我们就被吸入了魔湖的深处。
因为水压太大。在又下沉了一段时间过后,我便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眼前朦胧的火光看起来似乎十分遥远。
潜水是一项非常考验运动年龄的事情。一般来说,这种运动需要循序渐进,因为随着下潜深度的不断加深,肺部同时也在被压缩。到了一定的深度以后,肺部甚至会因为潜水的动作过大。导致肺部周围肌肉过于紧张,从而伤到肺部。
而且这还需要携带压缩空气,如果用氧气来潜水,当氧分压达到4时,大多数人会开始出现氧中毒症状,因此,用纯氧潜水,大概撑死也就能够坚持半米不到。
而压缩空气潜水,则可以坚持到三十到四十米深,但这些都属于不安全的行为。
不过,人类的身体潜能非常巨大,在通过系统的深度训练以后,我们的肺部会变得越来越柔软和有弹性。
等锻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的肺部确实会缩小成橘子大小。但人体是很奇妙的,身体里的血液会去填充因为肺部缩小而减小的体积,帮助我们的肺部进行抗压。
在几十年前,科学家认为人类是不可能潜到50米以下的,强大的水压会把肋骨压断。不过,目前人类无极限自由潜水的世界记录是214米,证明了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疼的已经跟摔散了架子一样。我的意识还保持着泡在水里的最后一刻,于是下意识就伸手扑通,想要游一下。结果虚弱的手臂胡乱扒拉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摸起来非常柔软,而且有温度。我脑袋一歪,发现原来伊丽莎白也在这里,跟我并排躺在一起。一副深度昏迷的样子。
我吓了一跳,急忙缩回自己的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伊丽莎白穿的是比基尼,身上虽然盖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发霉毯子,但依旧掩盖不住那白皙透明的肌肤。
我晃了晃脑袋。打算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篝火,应该是许冬青和丹增点起来的,里面燃烧的东西非常古怪,看起来应该是一些碎布头,看起来年代非常久远。
周围的空气飘散着一股霉腥味,尽管有篝火燃烧的味道所掩盖,依然让人闻着印象深刻。
我皱了皱眉头,发现这似乎是在一处石窟之中,**内人工开凿的痕迹十分明显,可惜我现在五脏六腑疼如刀割,稍微动动都感觉身体跟散架一样,没法爬过去细看。
丹增和许冬青从石窟深处回来以后,怀里抱着一堆碎步头,甚至还有一些折断的木质枪托。两人回来发现我醒了以后,急忙将手头上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然后跑过来问我身体有没有大碍。
我感觉自己的胸腔疼的厉害,不过我身体恢复能力异于常人,应该没有大碍,就摇头问他俩这是哪里?我们是不是死了?我先前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一股力量扯到了水底,怎么莫名其妙到了这里。难道是夏九九他们把我们从水底捞上去了?
丹增和许冬青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说他们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这处山洞了,这山洞似乎是一处密闭的空间,许冬青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自然苏醒,而是因为缺乏氧气被憋醒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带的潜水瓶是国家配备的高规格产品,里面的容压技术十分先进,每罐能在水下坚持七个小时左右,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憋死了。
我听说这一罐东西竟然能够坚持七个小时,不由得暗暗咋舌,国家的科技确实厉害,我记得去年我去大连跟朋友玩潜水,那里的潜水瓶也就能坚持半个小时左右,潜水教练说那是我们呼吸的方式不对,如果给他用,同样的潜水瓶他能在水下坚持一个小时左右。
不过既然许冬青这么说,就知道他为了解燃眉之急,把潜水瓶里很大一部分压缩空气释放了出来,好让大家一起呼吸,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簇篝火为什么点的这么小,想不到我们的氧气竟然不多了。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全都沉默。
上天真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想不到我们好不容易从水里逃了出来,却依旧不能避免被憋死的命运。
丹增叹了口气,说大概是因为我们肆无忌惮的戏水,触怒了伟大的玛兵扎拉,所以降下神罚将我们关在了冥界,和旁边那些死去的恶魔一样,永世不得超生。
我知道,在藏地许多的山川和湖泊都是藏人崇拜的对象,从而产生了许多祭拜的方式,最常见的一种就是转山和转湖。
藏人对湖泊的崇拜实在达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在少数地方,我们这种戏水方式确实是对神明地一种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不过许冬青却让我别听丹增的,并且告诉我:“刚才我们应该是下潜的太深了,所以产生了氮醉现象,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处在了这处诡秘的空间之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水晶自在天
“何天和伊丽莎白怎么样了?”我皱着眉问道。
丹增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们两个的情况不是特别好,据我观察应该是被水中的魂灵之母抢夺了肉身,灵魂成了魂灵之母的奴仆,不出半日,恐怕就要跟我们在前洞看到的干尸一样死在这里。”
这次,许冬青出奇没有反驳丹增,反而把破毯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何天跟伊丽莎白让我过目。
我看到两个人的惨状,心就不由得一沉。
从外表上看,两个人的情况十分糟糕,伊丽莎白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明,乍一眼看上去就跟一个果冻人一样,半透明的肌肤跟人一种窒息的恐怖美感,皮肤下面的已经能够看到血管了。而她光洁雪白的小腹也因为在水底喝进去不少水,微微鼓起,胸部以下的皮肤甚至能够看到一根根肋骨,整个人如同一具充满水的假人一样。
“皮肤越来越透明了,刚才我们看的时候,还看不见血管和肋骨,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可以透过伊丽的皮肤,看到她的内脏。不过,到了那时候,她也就彻底死了。因为血管里面的血液也会渐渐变淡,最后化为清水一样的液体。”
我听得毛骨悚然地同时,非常好奇丹增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无人区再往北走,就是养育他的狼群所在,每年冰潮来临之前的时候,他都会赶着牦牛带一些肉食,去为同族解决一部分饥荒,以报答狼族对他的养育之恩。
许冬青认识丹增很多年了,对丹增的过往比较了解,知道丹增说的是实话。狼孩一般是在婴儿时期就被母狼捡回去照料长大的人类,所以长大以后大脑已经被野兽同化。就算回到人类族群也不会再变成人类。
但是丹增却跟其他狼孩不一样,他是在十岁那年跟父亲进山打猎,遇到了寒潮几个老猎人都死了。唯独丹增被父亲用全部的衣服裹在一个雪洞里面,独自挺过了寒潮。被一头母狼救回狼群养大。
后来跟狼群生活了三年以后,在偶然一次科学考察探险中,被许冬青所在部队的老首长救了回来,这才重新回到人类社会。
也正是因为那次科考探索,许冬青所在的部队才发现了一个遗迹,震动了高层。
当时救下丹增的科考队,没有直接回大本营,而是深入无人区深处。企图寻找二战期间德国潜入藏地的一支秘密小分队。
虽然只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发现那只神秘德国探险队的真正去向。反而找到了一批冰人!
这些冰人诡异无比,浑身上下都透明如冰,偏偏惟妙惟肖,无论神情还是身体内的五脏骨骼都被认定是生命体!
也有科学家质疑,说这可能跟玛雅神秘的水晶头骨有关,并不是真人,而是将部分人的五脏以及骨骼冻在冰里,制作成人的模样。
这种说法倒也有根据,埃及木乃伊的制作。就是把心肝肺这些五脏分别盛放在不同的器皿里面,这样法老就会在另一个世界复活,继续统治死亡的世界。
所以这些冰人。很有可能就是往生神教中宣扬的那种“水晶自在天”乃是往生神教修炼的一种可以跟喜马拉雅冰川同寿的永生法门。
不过,这种论证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随着进入往生神教遗迹的深处,一些科考队员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身体透明化的现象,并且伴随着剧烈的呕吐。
当时跟随队伍进藏的科学家领队杨教授,也开始透明化,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病,因为无论哪种疾病,也不可能让人的*和骨骼变成另外一种东西。他说这是一种诅咒,应该立刻停止探索。并把这些冰人带出山去以供总局研究。
众人全都同意,毕竟如果再走下去。他们极有可能全都染上这种诅咒,最后一个人都走不出去。失去了性命是小,但是同伴用命换来的这次探险所收获的发现,却不能再次沉寂在喜马拉雅山脉之中。
最后,冰人并没有被带出山谷,因为它们真的跟冰雪一样,彻底融成了雪水,仿佛只是普通的冰雕,连渣滓都没剩下。而患病的杨教授也不能幸免,没有跟随科考队回到374,神秘失踪在了几乎快要回到大本营的前一天夜晚。
为此,总局方面调动了一个团的兵力,甚至补贴藏人一起进入无人区的外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救。
这样的搜救整整进行了两个月时间,结果一无所获。
有的人说杨教授是敌特,被国外势力给接走了,也有的人则说杨教授是因为受到了那种诅咒,最后化成了一滩清水。
丹增曾经对这两种说法都表示不能接受,因为如果不是杨教授发现了他,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要呆在无人区中,再也不能跟他的母亲相见。所以到后来,他又深入了往生神教的遗址,企图找到杨教授的下落,但也还是一无所获。
我还想追问后来的一些事情,但是时间紧迫,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跟往生神教大概有关,那就不得不用真实之眼。
许冬青是374的老牌成员,我这次进藏,王局长特别叮嘱过我,告诉我万一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去找许冬青。
既然王局这么说,那我有自愈能力和真实之眼这件事,王局也应该是和作为领队之一的许冬青说过。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做废话,直接闭上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同真实之眼看透周围的情况。
结果瞧了一圈,这处遗迹竟然没有一点线索。
丹增见火快要熄了,于是就伸手拿那些碎布往火里面填。
我注意到这么多的碎布头,突然想起来他说刚才这空间里面有尸体的事情,于是就问丹增怎么一回事。
“好多的尸体,这个破毯子,就是从那边找到的。”丹增说道。
我看向许冬青,用眼神询问他。
许冬青递给我一块布头,接着说道:“这些尸体的主人,应该就是杨教授他们进山找到那只德国科考小组,想不到他们都死在这里了。难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走吧,我带你到尸体所在的地方看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白雪干尸
尸体离我们的距离不算远,在丹增和许冬青的搀扶下,我们快步来到尸体所在的洞**深处。
这是一段略显陡峭的下坡路,周围的石壁显得非常残破,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代太久还是因为地壳运动导致的破损。
我们来到尸体堆积的地方,借着潜水衣上面的射灯光亮,我看到七横八竖的尸体堆在地上,身上的破棉衣已经跟尸体一起发霉很难看出到底是什么颜色,不过从制式上可以看出,这些服饰是典型的纳粹军装,尽管发霉却依旧笔挺,隐隐透出一股法西斯主义的刻板。
我记得二战期间,有这样一件事情非常著名,1938年和1943年,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亲自组建了两支探捡队,他们深入藏地,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
企图通过找到‘地球轴心’控制时间和空间的变化,从而打造一支“神灵军团”控制时间退回到1939年,改正当初犯下的错误,重新发动战争。
而在欧洲的还长期流传着关于失落大陆亚特兰蒂斯的传说。
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大陆,是神明的故乡,我们在来之前一起看资料的时候,吕小布还说这个大陆被描述的简直比玉帝老儿的天宫还要特娘的好一万倍。简直就是古代的科幻大片儿。他要是生在欧洲,就写一本《蒂斯游记》保证比《西游记》好看。
当时队医伊丽莎白还取笑吕小布,说让他还是省省吧,有关于亚特兰蒂斯的文字描述,早在古希腊时期哲学家柏拉图就在《对话录》中做出了描写。
书中,是这样记载的:“12万年前,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大陆。它被无数黄金与白银装饰着,出产一种闪闪发光的金属——山铜。它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
在现在看来,这段描述似乎没什么。然而在古希腊时期,上面的描述的飞船简直就跟现在的飞船如出一辙。
而这次大陆沉没以后,一些亚特兰蒂斯人乘船逃离,最后落脚的地方。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无人区深处的沙姆巴拉。
我不由得有些浮想联翩,心想那些纳粹专家一直宣称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并认为雅利安人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那他们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呢?他们之所以先后两次派出以博物学家恩斯特塞弗尔和人类学家布鲁诺贝尔格为首的“德国党卫军塞弗尔考察队”来到此地。甚至队伍里面还包括植物学家、昆虫学家和地球物理学家。
难道往生神教的遗址,或者是方士给我的那处叫做擎天神峰的神秘遗迹,就是这支队伍想要寻找的那个能够打造的雅利安神族部队?可惜,在我面前的这些人最终也没能活着离开这里。
而1939年8月,那些回到回到德国的考察队幸存者,又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从而得到了纳粹高层的充分肯定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我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局实在太大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体会到了探险家约翰史蒂芬斯在中美洲洪都拉斯的热带雨林中发现古玛雅人遗迹时的震撼心情。
那是一种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复杂感觉。
一方面是被自己发现的东西所震撼,另一方面则是对未知的恐惧。在这个世界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自以为全知全能的人类,恐怕就跟蚂蚁一样,活在巴掌大的地方就以为了解了全世界。
那些恶魔的尸体,会不会就是这些纳粹探险队所寻找的雅利安人?
“小良同志,看出什么没有?”许冬青见我低头翻看这些尸体久久不语,以为我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被丹增和许冬青两人扯下来点火了,暴露在外的皮肤却出奇没有呈现出尸体通常会有的诡异青色或干黄,反而呈现出诡异的魇白。
“哎呀,这些金发碧眼的老外就是不一样。活着的时候肌肤雪白。连死了也和我们不一样。”丹增惊叹。
我摇了摇头,定睛仔细去瞧干尸手臂上的皮肤:“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种,除非死去以后还能保持尸体不腐的湿尸,不然变成干尸以后身体都会变黄。如果是冻死的或者是生前受过撞伤。那么死去以后身体会变得黑青,少数中毒的尸体或者埋在特殊地形中的尸体,身体上可能会长出尸花或者变为血尸。我认为,这些尸体变成白色,一定是跟这里的特殊环境,或者是尸体体内产生了什么未知的变故有关。”
尸体死亡以后。尸体逐渐风干,随着水分的流逝,尸体的皮下脂肪逐渐分解成脂肪酸和甘油。
其中脂肪酸和蛋白质分解产物中的氨结合,形成脂肪酸铵,再和水中的钙、镁形成灰白色蜡状物质,使部分或全部尸体得以保存,称为尸蜡!
从发现的尸蜡实例中,全身尸蜡非常少见,而这几具尸体居然都是全身尸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像这样的尸体,如果能够带出去,一定会引起非常巨大的轰动。我爷爷早年认识一个搞死亡收藏艺术的人。这样的尸体如果能给他带去,必然会卖出一个天价。
因为这些尸体符合衡量古玩价值五字“老、少、精、美、好”的少字,更难得的是它见证过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代表着法西斯走向衰败的历史,其收藏价值简直比一些某某国公主,某某帝国公爵的尸体更有收藏价值,再加上全身形成尸蜡的独特现象,我一边估量价值,一边表示惋惜,许冬青和丹增都不懂考古,破坏了那身笔挺的纳粹军装,这尸体的价值可就大了折扣。
两个人听我这么说,摆手让我打住。
许冬青说:“你还有心思分析这些尸体的价值,咱们的氧气越来越少了,如果再找不出来个头绪,过几个月以后,咱们也得跟这些纳粹恶势力留在这里的尸体一样,身上挂满尸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分析
我知道许冬青是急了,毕竟何天和伊丽莎白还生死未知,于是收拢心神,继续仔细地观看尸体。
尸体的表面生长着一些尸斑,尸斑的样子非常怪异,看起来像是一朵朵桃花,在厚实的黄色尸毛覆盖下,难以辨认这些尸斑是怎么造成的。
说起来尸毛,尸体长毛的现象并不少见,有的尸体长白毛,有的尸体长黑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凶白凶。
还有少数的尸体会长出红毛,我倒是没有见过,但是听爷爷说,长红毛的尸体他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见,因为红毛粽子尸变起来非常凶恶,这种东西在狭窄的古墓里面遇到可以说是有死无生,红毛粽子的攻击力非常强,而且尸毒比黑凶白凶厉害百倍。
我爷爷早年曾经进过一个古墓,在挖到一半的时候,爷爷发现,这座古墓已经有前人进去过,而且打洞的手法极其高明,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爷爷见到这打洞的手法,顿时感觉心生敬佩,于是决定顺着这条盗洞下到墓里看看。
一方面是为了学习前辈的高明手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盗洞极其难打,都打了这么深了,若是无功而返那肯定是要不甘心的,于是就坚持下到了洞底。
结果下到墓底以后,我爷爷就后悔了,后来他跟我说,如果不是这批前辈先他一步下到墓底,恐怕也就没有我爹和我了。
因为这处尸洞,乃是一处阴尸胎位,所谓阴尸胎位就是养尸地的一种,但凡埋在这里的尸体都会遗祸一方,王公贵胄断然不会埋在这种地方,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将这阴尸胎位的风水改成了极品龙脉的样子生生将河流改道,让其气如龙盘,就连我爷爷这样的风水高手都能骗得到,其中的厉害可见一般!
就是不知道这修墓者是对葬在墓里的人恨入骨髓,还是想要虐杀下地人。
总之前面几个比我爷爷先进去的下地人。身体已经被扯成了几半,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尸身在洞里依旧鲜活,肠子内脏流了一地。鲜血更是洒的满墙都是!
之所以有第二问题,就是因为这座大墓杀死地下敌人数量实在太过恐怖了,里面穿着各朝各代衣服的下地人死的横七竖八,看样子少说也有五六波七八十人!被杀的人死去以后,还会继续尸变成新的红吼。就跟水鬼拉替身一样,一代代杀下去。
而我爷爷上一批的那群人,因为死的太惨,所以引起了我爷爷的警觉,根本只在盗洞边缘向里面扫了一圈,就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用起(爆)器把这处吃人的古墓给彻底炸了。
我想起爷爷跟我说的,红凶尸变之前,身上都是长着一些细小的黄色尸毛,而我眼前这些尸体。按照我爷爷的经验来看,这些尸体都有尸变的潜质。
此时我的额头有些冒汗,我没想到红毛粽子这种东西,我竟然能够赶上,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看来我爷爷没遭遇过的事情,这次要在我身上应验了。
丹增和许冬青见我脸色大变,知道我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想问我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头绪,我把脸别过去。示意他们不要对着这几个洋鬼子的尸体吹气儿,免得引起尸变,虽然这些尸体身上都挂上了尸蜡,理论来讲应该是不能产生尸变了。但是这种事儿谁又能绝对说得准?
万一有个闪失,这些东西变成红毛粽子了,那我们铁定是出不去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简单的跟两人交待了一下,然后自己尽量压低了呼吸去检查尸体身上的那朵梅花尸斑。
仔细一看,这些梅花形状的尸斑。竟然是封在尸蜡里面的伤口,伤口的形状非常怪异,里面扎满了细小的透明纤维,看起来像一簇簇绒毛,扎在溃烂处的皮肤里。
“这样的伤口,似乎是雪域狼蛛造成的。那种蜘蛛背上的次毒的很。我们部队里的一位采药人到山上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摁死过一只这种小生灵。被它背上的毒刺扎进了手里,手上的皮肤几乎一瞬间就烂掉了,整个手掌紫的飞快,同行的班长见状,立刻拔出藏刃把他的整个手掌切下,他这才得以活命。”许冬青显然从我这个角度也看到了封印在尸蜡里面的小刺,于是立刻说道。
丹增却是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我看着种伤口不像是被蜘蛛背上的毒刺扎的,如果是被扎了,那被扎中的地方上起码会生出一大片黑色的淤血,可是眼前这具尸体看起来,分明就是中了那种诅咒,这些伤口看起来,一点血污都没有。”
我也同意丹增的说法,藏地的雪域蜘蛛确实厉害,特别是一些特殊环境下产生的一种极大化的雪域狼蛛,长到最大的尺寸甚至会有婴儿巴掌大小。
但是他们这些人身上的尸斑实在太多了,除非他们遇到了雪域狼蛛的蜘蛛群,并且在里面打了一个滚,要不然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处溃烂的伤痕。
可是不是雪域狼蛛,又是什么东西弄的呢?我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决定去看看那些老外的牙齿是,结果还没等我去扒开嘴巴,那死去老外的鼻孔里突然掉出来一个圆珠型的硬块。
我眉头一皱,有些厌恶,心里想这僵尸也太没有素质了,竟然鼻子里往外掉东西,简直不像话。
就在我有点烦躁的时候,耐着性子去看那黑块,结果这不看不要紧, 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我伸出脚掌轻轻一踩那东西,顿时那个圆柱体就土崩瓦解。
我灵机一动,马上去看这些人的指甲,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在他们的手指缝隙里,也沾满了大量的泥沙!
“泥沙就泥沙呗?有什么用吗?咱们现在还是赶快研究出去的事情吧!如果出不去这干尸你看的次数再多也没用!”
我激动的说道:“用处大了!起码这将是我们成功逃出这里的第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妖龙的诅咒
“逃出去的第一步?快说给我们听听。”听我这么说,二人立刻大喜过望,急忙问我。
我看着这些尸体,先梳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开口说道:“你们看,这些尸体虽然肌肤白皙,但是对于一具干尸来说,就算身体缺乏些水份,能来到这里探险的人,身体素质也必定极为出色,那么死后能让身体变成这样的结果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也是掉入湖中淹死的,而且在掉进这里以后,依旧得不到氧气,被活活憋死在了这里。”
这些尸体鼻孔口腔里面存有泥沙,甚至指缝里也有一些,看起来应该是死前有所挣扎,不过这群人掉进水中的时候,湖水应该不深,不然跟我们一样掉到这里,根本就挨不到触碰湖底挣扎,就应该被水压给压晕了。
丹增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认为我一定是益西的化身,能够通过仅仅一点泥沙就能发现这么多事情。许冬青也高看了我一眼,因为他也学过侦查学,但是遇到考古结合侦查,就被思维所局限了,现在被我这么一启发,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得也表示刮目相看。
我问许冬青‘益西’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说:“益西在藏语里面的意思是大智慧的含义。”我听到丹增的解释,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我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初特别喜欢追悬疑剧,这种溺水死后的状态有很多种细节,我不过是因为兴趣爱好所以上网查了一些,想不到在这里用上了。
“益西兄弟,你也不要在谦虚了,你实在是太神了。在我们藏地的传说里,这玛兵扎拉目错镇压着妖龙的魂魄,每年到了隆冬前夕,妖龙都会试图吸干湖水,从湖底逃出来。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在湖底干涸的时候,被吸到了水下。”丹增激动的说道。
我先前听丹增说这湖里有魂母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妖龙。于是问丹增这无人区到底有多少传说?
丹增告诉我,这片无人区在很久很久以前,经常有往生神教的僧人出没,再后来无人区因为太过危险。绝了人迹再次成为了野兽的乐园,一般住在圣湖外围的夏尔巴,会在秋季来到无人区狩猎,囤积过冬的肉食。那些关于无人区的传说,都是老一辈们口口相传留下来的。
我知道丹增说的应该不假。往生神教在制敌宝珠雄师大王的说唱诗中有所记载,不过里面的故事在各位天授唱诗人的口中也各不相同,其中妖龙的魂魄被封印在无敌降魔战神的眼泪中这件事,让人印象深刻。
但我在来到这里之前,确实不知道玛兵扎拉目错,就是无敌降魔战神的眼泪所化!
“那唱诗人的诗经里面,有没有提到过如何破解妖龙的诅咒?”许冬青不知不觉地已经相信了丹增这套说辞,的确,我们所在的这处空间确实非常诡异,周围的墙壁和地面许冬青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没有陷阱机关的痕迹,而且这座洞**似乎被遗弃了很久,如果是机关,里面的氧含量不可能低到让人窒息,需要靠释放压缩空气存活的地步。
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像极了科学界经常说的石中鱼。
“就是那种完整的山石,被人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心的,不但有水,水中还有条活鱼的东西?”接茬的竟然是丹增。这让我和许冬青非常诧异,于是就问他怎么知道石中鱼这东西的。
丹增说前些年他曾经跟一个美国的登山客户到一处赌石场赌玉,结果选好一块石料以后,竟然切开是一块空的。里面不但有水流出,还跳出一只青蛙!后来被踩石场给报道了,在当时引来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因为没有录像,青蛙也在当时的慌乱间不知道跳哪儿去了,所以新闻报了两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后续的消息。
这原本是一个颇为新奇的故事,不过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我们都感觉有些提不起好奇心,反而生出了一股绝望的感觉。我们毕竟不是鱼或者是蛙,即使成为石中人,我们也不可能活到有人把我们开采出来那一天,相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感觉呼吸现在越来越困难了。
如此看来,等到一会儿这密闭空间的氧气一旦用完,我们的下场就绝对比这些德国探险家一样,死在这里化成蜡尸。
毕竟这等同于证实了一个事实,石中鱼真的存在!
可但是,但可是!我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我们真的成为‘石中人’那么我们一定是穿透岩石进入这个洞**的,难道这种进入真的就是跟丹增说的一样,我们是被妖龙直接穿透岩石送到这里接受惩罚?
“既然唱诗中提到了关于妖龙的记载,哪有没有提到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尽管知道不可能,但是许冬青还是怀着一丝希望问了出来。
丹增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出言:“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拜托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先说出来听听。”
“不过需要献祭。用沾染了罪恶的灵魂献给伟大的玛兵扎拉,他老人家就会原谅我们。”丹增苦笑一声说道。
沾染了罪恶的灵魂,我和许冬青一听,立刻知道丹增指地沾染罪恶的灵魂,应该就是被魂母侵占肉身的夏九九和何天二人。
“我原来从不相信鬼神,可是听了丹增兄弟的说法,我突然回想起之前我们在湖低深出遇到的那股诡异吸力!现在仔细想想,那股巨大的吸力,恐怕就是妖龙的化身所为。”
听到这个声音,我们三人顿时回过头去,发现此时的何天已经醒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也就先一步醒了过来。
不过,我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苏醒很长时间了,关于献祭这件事情,他应该也完完全全听到耳朵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试探
许冬青见状急忙说道:“何天,我们绝没有将你和伊丽莎白献祭掉的打算,你千万不要多心。”
何天摇头笑笑,似乎丝毫没有介意,抬起手来看了看。上面的皮肉已经近乎彻底透明了,在灯光的照耀下,里面的血管和骨骼都能清晰可见,看起来非常恐怖。
“我身上大部分的血肉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恐怕就算能够出去,也活不了太久了,与其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倒不如让你们出去,只是我临死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答应。”
何天的语气十分悲凉,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被何天的语气所感染,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捏住一样,感觉有些传不动气来,何天这小子虽然平时嘴巴很臭,但是毕竟是个江湖好汉,在大义面前慷慨赴死,这番心意让我们非常感动。
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打算让战友死的如此不明不白,于是想要宽慰他一下:“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没打算让任何人死在这个鬼地方……”
我话还没说完,何天已经伸手打断我的话, 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我们这里氧气不够用了,就算你们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想主意,恐怕我们这么多人,氧气也不会够用了。”
我们三人全都沉默,何天这句话说的不假,就算现在我们回到湖底,我们的潜水罐里面的氧气也肯定是不够五个人用了。
何天见我们不说话,黑塔一样的身子晃了晃,显得无比的虚弱。
这魂母的诅咒着实厉害,水份本来就占人体组成的70%还多,现在被这神秘的诅咒一同化,就连何天这样肌肉扎结的汉子,也要垮掉。
我们见何天目光散乱,脚步虚浮,呼吸也是细若游丝,出的多进的少确实是时日无多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何天兄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何天自知将死,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我们见他眼看就要不行了。于是急忙凑过去,想要听清他最后的遗言。
“我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我放心不下我师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将我从乞丐手里救出来教我武艺。恐怕我现在早就被那群丧尽天良的乞丐给折磨死了。现在师父老了我却要死在这里。想到我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景象我就感觉心如刀割,你们要答应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我师父他老人家。”
“还有伊丽莎白,她和我这个莽夫不一样,她是队医,有她在你们的生还希望会很大。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回去。”
我和许冬青都是经历过生死之人,然而听到何天这一番话,泪窝还是酸的厉害。忍不住掉下泪来。何天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看向丹增问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说吧!我需要怎么献祭?”
丹增刚想说话,我急忙摆手说道:“这件事先不要提,我有个猜测,如果能够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全都逃出去。”
听到我这样讲,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我,就连何天也露出了些许希望的神采。
我刚才本来是想试试何天刚才的态度是不是耍诈, 在五方神墓里面的经历实在是给我吓怕了。这种混江湖的,一般都惜命如金,江湖义气不过是小说里面才有的气概,我生怕何天是装的。如果他暴起发难,以他的分手偷袭我们,极有可能瞬间杀伤我和丹增,独占压缩空气瓶。
所以刚才在靠近何天的时候,我的手心儿都是汗水,刚在故意我离他非常近。并且装出毫无防备的样子挡在许冬青和丹增身前,如果何天痛下辣手,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给我照成重创,不过我手里捏着一根长满尸毒的骨刺,他要是对我下手,那么我就会毫不客气的用这枚即将尸变成红吼的骨刺,给他狠狠地来上一下。
但是他没有下手,我倒感觉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以再要拖延试探下去,我们的小命可就都葬在我的手里了,所以我也不敢拿众人的性命做试探,打算直接把我的推算说给众人听。
在说之前,我看着许冬青两人问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都摔在这些骨骸上?”我指着骨骸上依然可见的水渍说道。
许冬青点点头说道:“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咱们确实跟这些尸体躺在一块。当时我还纳闷,难道我们是被什么东西救了以后扔到这里当成储备粮食的吗?后来丹增也醒了,我把我们的情况跟他一说,他说我们应该是被当成某种藏地的祭品,所以被拘谨在了往生神殿的某处秘密祭殿之中。”
这话跟刚才我醒了以后,两人给我讲的差不多,丹增甚至还说其实我们都死了,只不过我们自己不知道。
后来这个证实也被打破了,因为我们明显需要氧气,我还从来没听说灵魂也需要吸收氧气的。所以他这个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东西可就简单多了,那就是我们怎么进来的。
许冬青听了我的话,不由得苦笑,我说的意思他明白,可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就更下不靠谱了,因为如果我们不是灵魂穿透到这里,那就是空间发生了转移,所谓的妖龙魂魄吸水,极有可能是空间虫洞!不过为什么我们明明是跟水一起吸进来的,为什么只有我们进到了这里,那些水又到哪里去了呢?
简直匪夷所思。
丹增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神明或者魔鬼的安排,我们既然没有死,一定是伟大的玛兵扎拉降下的旨意。
我们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一切只能假设,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尊重。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既然跟这些尸堆掉在一起,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其实把问题都想复杂了,水为什么没有就进到这里,不应该是我们所考虑的,我们只需要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就可以了。
其余三人听我这么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何天脾气最臭,虽然现在诅咒加身,但还是骂道:“这算是什么狗屁主意,要是真这么简单,这些德国科考队难道是傻子吗?”
就在我们几人意见无法统一的时候,洞**里面,突然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声音:“你们快进来看!这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阴兵影画
我们听到伊丽莎白醒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全都往洞**深处跑。
“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话却全都卡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我自问之前跟随夏九九他们在大兴安岭中的五方神墓里面,也见识过一些超自然的奇观,什么透明的钟**石窟,还有巨大的黄金影壁,千万保存完好的水银女尸。自觉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然而看到了这副景象之后,顿时感觉以前所见到的那些事情,跟现在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在洞**的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光所能映照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些影画,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十分令人惊奇。
这些浮光掠影在藏地被称之为圣光,内地的一些地方也存在这种影画,其中最著名的地方就是云南的惊马槽。
传说在1800多年前,云南的惊马槽曾是诸葛亮率领的蜀军与孟获交战的战场,每到雷云交加的夜里,在这处山谷外居住的人们就经常会听到兵器相碰、战马嘶鸣的声音,当地的老人都说这是“阴兵借道”。
还有不少关于影画的传说,说的是五点之后的故宫,里面经常会有一闪而过的宫女、太监,甚至传来人的哭喊声,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故宫下午五点之前就不准游人呆在里面了。
陕西、甘肃的一些大山深处,也经常发生这种现象,当地人叫做山响。
阴兵过路确有其事,一般发生在大灾难之后,听长辈们说唐山地震后出现过一次,98年南方逢百年未遇的大水,四川地震后又出现过一次,伤亡不计其数,阴兵过路也在不同地方出现多次。
这些现象,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虽然有科学家解释说发生这些影画的地方多以石英岩为主,因为其主要化学成分是二氧化硅。所以具有很好的传导性,人们常把它制造成各种电子元件,安装在录音机的心脏内。
于是怀疑。这些地方之所以仍然保留着某些画面和声音,就是因为这里岩石中的二氧化硅具有录音作用。
不过单有录音的介质还不够,要想成为一个录音机,除了要有大量的石英岩之外,磁铁矿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可惜。惊马槽周围的岩石中除了大量的石英矿物之外,只有极少量的磁铁矿。没有了电磁场的帮助,想要形成天然的录音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磁场无处不在,无论是大灾难前夕,还是天空有打雷、闪电的时候。甚至是大量的人畜死去所产生的生物电,这些再配合地球这个天然的大磁场,产生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还是可以让人猜测的。
毕竟这个世界最不可思议的生命都能被自然所制作,人类借助各种材料可以做出来的投影仪,为什么地球就不能有天然的存在。
但我却做梦也没有料到,这种东西会出现在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而且投射出来的影像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议!
我试图挡住火光,去终止影壁的投射,然而我却惊讶的发现,这些嵌在石壁里面的影像根本不是投影那么简单!它们不需要我们给出光源,反而如同电视一样,在影壁里面活动!
丹增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嘴里用藏语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经文。许冬青已经震惊的长大了嘴巴,整个密室里面静的出奇,只剩下火焰噼啪燃烧的声音。
影画的内容十分模糊,不过整个甬道内两侧所有的墙壁全都出现这种犹如全息投影一样的景象实在让人震撼。
上面记录的内容似乎是在这处甬道里面举行一个神秘的祭祀活动。看起来似乎是在将一个受到诅咒的水晶化的祭品肢解凌迟。
灼热的圣火炙烤着被魂母诅咒的透明化祭品,镶嵌着婴儿拳头大小头骨的法刀轻松地剜掉祭品身上的血肉。这些割肉的刀具法器非常丰富,类似于天葬时候用的天葬斧、天葬刀等大小不一的十几种。外围的教徒跳着一种神秘的舞蹈,似乎并不能听见生剐活人的惨叫。
天葬是神圣的。不过这种祭祀却邪恶恐怖到了极致,为了不让祭品胡蹬乱动,两个锋利钩子穿过祭品的眼睛,勾在眼窝骨上,透过下巴的法钩将人的嘴巴与双手钩子一起,耳道与脚掌勾在一起。这样,无论哪个部位乱动,都会扯动头部的五官,使得祭品受到极刑的时候,只有舌头如同一条狰狞的蛆虫一样在张的极大的嘴巴里疯狂地弹动。
因为水晶化,祭祀过程中对祭品造成的伤害,只会流出大量近乎透明的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没有鲜血飞溅的场面,但我们却依旧有一种窒息感,那极品痛苦的表情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从来没有想过,在限制了五官运动之后,人对痛苦的表达竟然依旧能够传递的如此准确。
恐惧和疼痛是能够通过表情和声音传递的,这一点我以前就非常清楚,实在是太令人发怵了,凌虐活人的场面跟电影不一样,那祭品绝望挣扎的表情,足以将胆子稍微小一点的人给活活吓死。
何天吸了口凉气,他和伊丽莎白都跟那具祭品一样,身上都有那种会导致血肉透明化的诅咒,所以更加感同身受。伊丽莎白看的脸都看变了颜色,如果不是我在她身边扶着,恐怕她早就晕倒了。
影像是从活祭的尾声开始,所以祭祀的过程我们没有看全,不过到了最后,那牲祭人的下场极惨,似乎因为祭祀的过程会加速诅咒对他身体的侵蚀,到了祭祀尾声的时候,那人的骨头也已经变得开始透明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彻底变成了一局透明人!
而那些往生神教的教民和祭司似乎达到了目的,教民们开始不再跳那种诡异的舞蹈,而大祭司则用一把刻满了纹咒的剪刀直接顺着那人的眼窝插了进去,开始嘎嘣嘎嘣地开剪那牲祭者的眉骨!
我不知道这些魔教徒是用了什么办法,在用咒印剪刀去活剪眉心骨的时候,那牲祭者竟然还是活着的!他的身体剧烈的抽搐,整个人仿佛一只触了电的鸡。身上原本已经不再流出的鲜血开始顺着伤口四处喷溅,到处都是透明发黄的血液!
眉骨终于被完好的剪了下来,而那具牲祭者似乎也似乎完成使命了一样,蹬了两下腿儿,彻底不再动了。
那眉骨被祭司拿走以后,透明的尸体就被抬了起来,我很想知道尸体被抬到了哪里,这应该是我们出去的关键!不过影像却渐渐开始消失了……
我们所有人都郁闷到了极点,何天更是骂道:“狗日的,这影像折磨了我们这么久,偏偏到了关键的地方就没了,否则有点提示,我们不就可以出的去了吗?”
我暗暗皱眉,感觉何天说得很对,这件事之所以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无从推测,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处境是莫名其妙就发生了的,在我们的已知里,肯定缺少了某一样非常关键的东西。
不过,我想知道的,不是能不能出去这件事,而是这往生神教的秘密,以及那块被郑重剪下来的眉骨,到底有什么用。至于出去的办法,我已经想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魂母现身
我见大家越来越沮丧,知道再耽误一会儿,恐怕大家都得折在这里,于是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对大家说道:“走吧!既然都醒了,咱们就先出去吧。”
何天等人以为我看完影画, 脑子被吓傻了。就要上前摸我的额头。
我拍掉何天伸过来的手,率先朝着德国纳粹尸体所在的方位走去。
许冬青知道我的眼睛不一般,是传说中的九重瞳,以为我是从阴兵影画里得到了什么启示,于是示意大家跟紧我。
我们来到那堆干尸身旁,将头顶的射灯高高举了起来,结果照在上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光线好似泥牛入海。
众人见状十分沮丧。
我也有些诧异,不可能啊,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应该是掉到一处半密闭的水窝子里面。
水窝子,是我们家里那边的土话,意思是水中有一些地方,因为动物的尸体腐烂,或者是冬天结冻,地气聚结之类的原因,形成的一种不进水的空间。
有的时候,大一些的水窝子,藏在沼泽下面,甚至能够形成一个庞大的地下王国,有的时候偶尔被木棍戳一下,就能冒出大量的气泡。
不管这水窝子冒出来的是沼气,还是一些有毒没毒的气体,之所以能藏在水底,那是因为大气压强和水的张力共同造成的,这种空间并不难形成,如果你家里面有那种带茶滤的水瓶,只要用水往上面浇水,就会发现倒水倒的急了。水就会被满布网空的茶滤给挡住,想要继续往杯子里面倒水。需要晃一晃杯子,将上面的水渗进去。然后再继续倒。
我们之所以能够被吸下来,大概正是凑巧碰到了这玛兵扎拉目错的湖水突然减少现象,被吸到了湖底,砸进了这往生神殿的密地之中。
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
丹增听我介绍完我们如今的处境,顿时转忧为喜,激动地说道:“不愧是益西兄弟,你的智慧可以照亮圣母峰的全部阴影!既然是佛爷庇护,那我们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9%style_txt;,想必刚才那段录像。也定是佛爷把我们送到这里的启示。”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明,刚才那段“阴兵影画,恐怕是因为大量的水流消失在玛兵扎拉的湖底所产生的大量水能带动起来的,就好比雷雨天气中的惊马槽是借助风力一样。
毕竟这些事情太难解释,人类的科学就算突飞猛进,也不过只是度过了区区二百年时间,并不能用这么短的文明来衡量一切超自然的现象,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所以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扔上去,藉此来印证我的猜想。
大家听说我要找东西往上撇,全都蹲下来寻找有什么可以往上扔。
伊丽莎白见到了一枚纳粹勋章,问我这个东西行不行。我接到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太轻了。”
纳粹勋章的做工非常精良,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折腾。用手电一照,依然栩栩生辉。我知道这是一件难得的文物,于是想也不想就揣了起来。正好拿回去给两位教授看看,借着它说明一下我们在湖底的经历。
丹增这时候递给我一个折掉枪柄的铁杆步枪枪筒,我拿着这枪掂量了一下,感觉这重量正合适,于是让众人稍微避开,就把步枪扔了上去!
结果那步枪砸在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带下来一片的泥水,不过量还是还少了,看来这地方的大气压强确实不是盖的,跟水的张力结合地太好了,难怪能够保持这处祭祀地的完好。
我一看有门儿,众人也全都兴奋了起来!
为了能够顺利脱出,我建议大家把这些外国粽子叠罗汉,用它们去破坏洞口跟水面形成的切面,生死存亡之际,大家极为默契,几个人利用墙壁的斜面,把两具尸体搭在了一起,我踩着尸体铸成的梯子,爬到最上面,用探灯检查那并不反光洞口,发现这洞口竟然有些玄机,上面刻着不少诡异的藏文,我虽然不认识藏字,但也知道藏文的不同用法,可以产生一些神秘的力量。
这些类似于鬼画符一样的骷髅状藏文,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想也不想,抓着步枪上面的刺刀,狠狠地就给那刻满藏文,内外凹凸地兜水结构洞口外圈来了一下!
我这一下扎进去实在是用了大力,那刺刀直接把坚硬的如铁坛口一般的石英石表面锵出来一道大豁口,顿时破坏了那道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张力面!
灌进来的湖水哗啦一声砸在我的身上。下面的人早就准备好接应我,拖着我就往洞口里面去。
现在是往下灌水,谁也不敢迎着巨大的水压往前游,不过等会儿这里被灌满了,我们也就可以平安地顺着倒灌回去的力道往上浮了。
我们五个人共用三个空气瓶,因为伊丽莎白跟何天的身体太过虚弱,所以丹增把自己的潜水衣脱给了伊丽莎白,然后他和许冬青共用一个空气瓶,我的瓶子里面压缩空气大半都被放进了洞里,所以没办法跟谁共用,就自己独用一个。
五个人瞅准机会,也不去理会浑浊的湖水,朝着外面快速地游了出去。
湖底非常黑暗,强大的水压压得我几乎喘不上来气。现在我突然有点感激起这一年来的经历了,如果不是我这次来之前的魔鬼训练,恐怕这次在湖底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们快速的向上游动,好不容易才刚一游出昏暗的水底,突然感觉在我的身后有什么东西朝我快速的游了过来。
我感觉到背后的光亮,还以为是许冬青他们,仔细一想心中就是一凛,许冬青和伊丽莎白明明都应该游在我前面,为了快点逃出去,他们两伙人都开了潜水装置后面的加速螺旋,断不可能落在我的身后。
我猛然回头看去,骇然的发现,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散发着强烈荧光的巨大幽灵!!(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世界第三毒
见到这个东西,我立刻就想起来丹增之前跟我们说的这湖底魂母!
要是被它缠上,皮肤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一滩清水!这是魂母的诅咒,谁也无法逃脱。
听说了那么多传说,又见识了传说中的阴兵影画以后,我对这种阴毒的诅咒简直怕到了极点,如果说五方神墓的鬼舔头是在精神上让人胆寒,那么这个来自魂母的诅咒,就是从**到精神的双重折磨。
不过,吓破胆子这种事儿在我身上已经不会发生了。
因为如果我那么容易破胆的话,我得买个千八百斤的随身携带。
做下地……咳,作为一个374保护局的科考人员,面临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足为怪,在别人眼里,它们或许千奇百怪,不过在我眼里,这些东西都是一道题,答对了就活,错了就死。
我当然选择活,所以我的答案是跑。
魂母身上的光并不柔和,而且相当刺目,这是一种危险之极的信号,在水里,任何庞然大物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
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在发现危险的第一瞬间,连那东西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就握紧了拳头。
总局给的高科技产品确实非同一般,巨大的推力几乎忽略的初始加速度,将我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推了出去。
接着我心中就是一喜,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一紧张就容易犯错,不过这一次老天爷似乎相当给我面子,我非但一点错误没犯反而超常发挥了。
我的一只手里抓着那柄没了枪托的步枪管,用上面的刺刀开路,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高高举起,整个人在身后涡旋的推动下,快的明显能够感觉水流来不及躲避我从而打在我的脸上。
几乎就在我笔直地朝着湖面窜去的同时,我身后的魂母也紧随其后。竟然丝毫不比机械的速度来的慢。
我咬紧了牙关,知道放弃肯定就是死,这魂母的体型实在太过巨大,据我粗略估计。这东西绝对是在这雪域高原下纵横交错的水域里面培育出来的特殊怪物!
凡是龙脉汇聚之所在,孕育出来的东西必定恐怖异常。
我闭着眼睛拼命逃跑,不过突然发现,身后那东西忽然不见了,似乎没有继续追我。
我顿时有些纳闷。心里暗忖,难道是这怪物平时喜欢呆在深水之中,到了浅水区水压不对承受不了所以不追了?
我心中有惑,虽然速度没减,但头却回过去想看看所谓的魂母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结果这么一看,顿时明白了那怪物为什么不追我了。
原来,我自己一个人速度非常的快,但是伊丽莎白和丹增他们两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超过他们两队以后,那散发着强烈荧光的魂母已经抓住了何天跟伊丽莎白!
我定睛一看,那个被丹增称为魂母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只巨大的淡水水母!
我听说淡水水母大多无毒,而且极为喜热,寒带几乎不长这些东西。这种东西对水质的要求颇高,在杭州四川等地区,非常容易生长出一种桃花水母,看起来非常可爱。
这喜马拉雅山脉原本就是大陆板块挤压形成的,山上经常能够发现巨大贝壳或者鱼骨,曾经甚至有一支登山队称在一面巨大的冰壁里面见到过长过十米的大鱼冻在冰壁里面十分壮观,还有不少人也说在山上见过磨盘大的贝壳,贝壳确实还存在。
只不过那条上古大鱼所在的地方没等科学家前去证实。那处冰川就已经被雪崩给埋住了,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这玛兵扎拉是高原之上的深水温泉,不但水温适合水母的生长,而且从湖水每年都会无端消失来看。就证明这处水域连通着广袤无边的高原地下河,高原上的地下水域四通八达,几乎可以称为山中海洋,所以在这里见到一只水母,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令我不明白的是,这种巨大的水母为什么毒性会如此剧烈特别?看着那连同触须加起来能有近十米长的巨大怪物。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伊丽莎白跟何天已经被触手彻底缠住,巨大的触手裹着两个渺小的人类,看起来有点像巨蟒逮到的田鼠,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我知道,水母这种东西的习性,在大海里面水母几乎是最让人惹不起的生物,它们的脾气非常暴躁,稍微受到丁点的刺激,就会主动攻击。
现人类已知的剧毒水母,是澳大利亚箱形水母又被称为“海黄蜂”。
它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水母,同时高居十大致命动物排名第三位,乃是世界毒物之首。
这种水母仅有大约16英寸长,它有4个眼睛集中的地方,共有24只眼睛。箱形水母的触须上生长着数千个储存毒液的刺细胞,不仅恶意的攻击,就连贝壳或皮肤不经意的剐蹭都会刺激这些微小的毒刺。只要有谁胆敢招惹它,它就会疯狂地给任何人或东西注射已知最有效的神经毒素。
而这种海黄蜂身上携带的毒素,足以杀死死50个成年人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最大只的海黄蜂,体内的毒液可以达到普通海黄蜂毒素的五倍还多!由此可见水母的可怕。如果于教授在这里,一定会认得出来,这只喜马拉雅山脉中的巨大水母,正是一只变异的箱水母!
我虽然不知道这只魂母的魂母有没有箱水母恐怖,但我却知道,如果我眼睁睁看着伊丽莎白和何天死在我的眼前,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开心起来。
于是我握紧了手中的刺刀,调转身体,朝着魂母冲了过去。
虽然我不了解魂母,但是我却知道,水母的伞状盖子上面是没有毒刺的,所有的毒刺都在触手上面,所以我由上而下去杀水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不过我根本不了解水母这种诡异的生物,这种动物在水中其实极为敏感灵活,早在六亿五千万年前就存在了的他们,出现地甚至比恐龙还早。它们的视力和触感非常发达,而且虽然长相美丽温顺,其实十分凶猛。
尽管进化了六亿五千万年,但是水母从始至终都并不需要呼吸器官与循环系统,它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捕捉和猎杀,一旦捕获的食物立即在腔肠内消化吸收,并且从不轻易放过任何一只猎物!
就在我拿着刺刀冲下去的一瞬间,那巨大的魂母突然从身体之中甩出六七条足有十三四米长的巨大触手,上面五颜六色的细胞刺如同一颗颗狰狞的毒瘤,瞬间朝着我裹挟过来,一瞬间,它从猎物,变成了猎人!封死了我的全部去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层楼高的魂母
箱水母的体型其实不会长这么大,然而这只魂母却不知道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地下水域中活了多少年了。
水母的天敌只有海龟,然而这里不但是淡水区,而且就算有海龟,想要吃掉魂母这么巨大的水母,那也得是传说中的龙龟级别的存在。
看着那毒刺手组成的牢笼,我的眼里一片死灰,想不到这魂母竟然如此狡诈,之前收缩触手,竟然愣是没有发难,直到我逼近至一定的距离,绝对逃不出它的触手攻击范围之内,才将触手全部甩了出来堵住了我的全部去路。
想不到看似呆笨的水母竟然动作如此迅捷,伞状冠一个收缩,就带着无数触须梭到了我的身前。
我们现在已经离水面很近,这里已经算是算是阳光笼罩的地界,然而在这些魂母触手的笼罩下,我竟然感觉到一股森森阴气兜头罩下。
阳光透过大片的触手,瞬间变得斑驳,我知道,这只魂母这么巨大,绝对不是我手里拿的这把一臂长的匕首可以杀死的,而且水母的身体里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水,在水中的它们非常柔软,我如果跟它拼命,恐怕只能伤到它一点点外皮,就会被触手裹着注入毒液。
那种透明的毒素可以被称为诅咒,其中的霸道不言而喻。虽然不会立刻毙命,但是中招者已经被死神贴上了死人的标签,不但哪天死去不能选,而且还要忍受非人的痛苦,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产生变化,承受巨大的肉身折磨和心理压力。
我能怎么办?
一瞬间,我的大脑急速旋转,七八种方案瞬间在我大脑里面形成,现在退回去肯定死的更快,这么多触手,只一根甩到我的脸上,我基本就算是嗝屁了。也不知道我身上这种军工的潜水衣。能不能抵御毒刺的穿透,如果能的话,那么我最危险的地方就在面颊部分。
如果现在改变方向,冲击其中一根触手。我倒是有很大的把握,干掉一根然后钻出去,不过接下来我的处境就危险了。水母在水中穿梭的速度不算快,但是这只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的老水母显然是个异类,我出去了以后先不说能不能救得了何天和伊丽莎白。想要自保就首先是个难题,现在我在它的头顶上,已经是它身上最薄弱的环节,如果逃到它的下方,那绝对就死定了。
这数不清的触手,每一根都像一只长满了毒牙的海蛇,简直就是美杜莎的一头蛇发,被这些东西笼罩在下方,这种滋味我一辈子都不想体验。
我的大脑急速直转,一咬牙就握紧了拳头全力向下冲击过去。
涡旋带来的推力强悍。作为单兵作战侦查用的潜水服,其设计融合了我国最前沿的科技,背后那对儿小螺旋桨一旦爆发起来,甚至在地面都能把人给推上天空一小段距离,毕竟是总局下发的高科技,几乎只有几次眨眼的工夫,我背后的涡旋已经撤出了一长串的水泡,笔直地轰向了魂母的圆形伞盖。
那魂母在喜马拉雅下纵横交错的水域里面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都快成精了,见我不退返进。竟然没有直接朝着我扑上来,反而伞盖脑袋一个收缩,整个柔软的身体就缩到了一起,借着身体的和触手缠着的两个活人。飞快的向深水区潜去。
世界上所有的水母,都对水流的变化十分敏感,100只触手对任何方向的水流变化都能快速做出反应,如果有陌生物靠近,它就将自动把身体内的所有气体放掉,沉入海底!正是靠这种“沉浮术”水母躲过了15亿年的劫难。存活至今。
再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水母是一种笨拙的单细胞生物,不过今天这只魂母给我上了十分生动的一课!
我咬着牙继续向下追,退路早已经被无数的触手给封死了,我现在只盼着攻击水母的伞盖然后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水母体内特殊的蛋白质因为紧张而活跃起来,使得整个魂母发射出一股极为耀眼的光芒,看起来如同一具水中太阳。
我生怕这么大的水母身上可能会进化成电流,但是到了这一步,后退就是死亡,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冲了下去。
刺刀开路让我好似一尾急速游动的金枪鱼,猛然扎在生脆的水母头上,我并没有选择笔直向下扎着水母的伞盖往下沉,那样对它造成不了什么巨大的伤害,为了把伤害的面积阔大,我用脚蹼踩了一脚水,调整姿势做了一个侧身,顿时如同切西瓜一样顺着魂母的伞盖侧滑了出去。
德产刺刀极为锋利,因为有养护油的保养,这把跟随纳粹探险队进藏的钢刀依旧锋利无双,借助我身体的推力,魂母是伞盖猛然被我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单单身体超过十米的水母,是这片水域的霸主,往生神教将其奉为神明,早年不知道投食供奉了这只大水母多少年,甚至为了得到“人的灵魂”还甚至将一些祭司投入水中,接受魂母的拥抱!从而制作阴兵影画的牲祭。
而那些所谓灵魂化的透明骨骼,也被视为珍宝神物,就是不知道从玛雅文明里面发现的水晶人头骨,是不是跟这种透明水母的毒素有关。
魂母是水中的霸主,它在这里生长了不知道多久,如此巨大的体型怕是一顿能够吃下五六个活人,所有的水生生物见了它都会避之不及,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受伤之后立刻暴怒如雷!身上的光芒一暗,紧接着就是一通变幻颜色的狂闪!
在自然界中,大多动物颜色的变幻,都是一段特殊的威胁信号,我知道不妙,于是在水中蹬在了水母的身上,打算利用涡旋将我和水母彻底分开,然后再想办法继续攻击。
可惜想走是不成的,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楼房大小的魂母身躯猛然膨胀了一下,伞状盖子的轰然鼓动,如同一幢高楼朝我撞了过来。
吃过一次亏的魂母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攻击的机会,我突然悲凉的想到:在这水域深处,必定会有比我体型巨大的鱼虾,这些天生在水里生长的王者面对三层楼一样巨大的魂母都只有被吃逃跑的份,我一个地上来的,恐怕小打小闹之后还是免不了羊入虎口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
巨大的触手牢笼实在是无法被突破,与其被卷住,自己全力启动涡旋冲出去也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大不了种上一身魂母的诅咒,还能多活些时日。
我一咬牙,闭上眼就往外冲,涡旋的推进力十分巨大,魂母虽然是水中的霸王,不过力气应该不是很大。
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人半分犹豫,我手上猛一握拳,压低了脑袋争取尽量用有潜水帽和头发掩护下的脑袋开路。生怕被那些沾满毒瘤的恐怖触手刮到面颊。
结果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好死不死这涡旋加速器似乎是因为用的次数太多,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没电了!
我心中大骂,触手才被推开一半,这时候没电不是给人送菜吗?难道老天真要亡我不成?想不到我良家一门下地人,运术竟然到了我这一辈用完,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悲凉。
但是我倒没有等死的打算,反正扑腾一下是一下,我的双脚还试图继续踩水挣脱。
巨大的魂母触手刷拉一声将我彻底缠住,一圈圈半透明长满毒瘤肉刺的触须轻松的将我甩到了触手下方。
那力道不容我挣扎半分,简直比遇到巨蟒缠身还要无力。我这才想起来,魂母每天要面对的食物,大概都得跟小牛犊子似得有劲儿,它身上的毒素不像是海洋中的剧毒水母那样来的很快,那触手的力道必然也差不到哪去,起码对付我一个身高跟它主体相差十分之一还多的人类相比,要是再不能手到擒来那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情况危机到了极点。那魂母抓住我以后,身上的光芒立刻开始缓缓消失,透明的身体在昏暗的水里跟隐形了一样!
眼下我被缠了个结实,手中的刺刀也无处发力,跟我的手捆在了一起,我心中大骂一声糟糕,这刺刀因为没有枪托,我根本就抓不稳。这么一缠一勒,刺刀的刀锋瞬间把我手臂处的潜水衣划出一道细口!
我当时只感觉寒毛爆竖,在水母的怀中暴露肌肤,这特娘的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毒瘤一样的肉刺开始纷纷朝着我的体内注射毒液。我猜这种毒液应该是一种帮助水母消化的溶解液,神经紧绷到了极点。靠他姥姥,到了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过来,这魂母真特娘的贪婪。注射的毒素竟然是要把我们连骨头渣子一起给化了消化掉,半点都不打算浪费!
毒瘤上的肉刺在穿透我开裂地潜水服的一瞬间,我的最后一丝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嘴巴咬着的呼吸器几乎被我给吐了出来,同时,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
这些玩意儿扎在身上几乎没有感觉,不过我却清晰地感受到无数凉滑的东西顺着潜水衣的那片豁口里面钻,同时透过护目镜抬头向上看,在魂母的正下方,蠕动地槽牙中心竟然是一张女人的脸!无数的触手仿佛那人脸头上垂下来毛发,只不过那张人脸似乎没有脸皮。毒刺组成的嘴巴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收一缩的正在往肚子里面吞一个东西。
我看了一眼,发现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穿着潜水衣的头颅!
不是伊丽莎白又是谁?!不过既然是伊丽莎白,那她背上应该有压缩空气瓶和涡旋推进器才是,怎么她只穿了一个潜水衣?
接着我的身下突然冒出了一个气泡顺着我的耳朵边儿浮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向下瞅去,发现何天正抓着空气瓶,嘴里咬着管子冲我歪了歪嘴。
我看的怒火中烧,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身上因为没有护具,已经被蛰的全身透明化了,脸上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骷髅。显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幅状态的竟然还要抢伊丽莎白的装备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我的大脑气地充血,想要挣扎过去捅死这个混蛋,不过水母显然不会把还有能力挣扎的东西塞进嘴里。于是在我的注视下何天连同那身装备一起被魂母送入了那菊花般的嘴里。
其实目送这个败类被生生吃掉的感觉并不好,毕竟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时间,对于我来说,五方神墓的经历并没有让我习惯生离死别,我想我这种人,大概这辈子也习惯不了这种感觉了。
何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竟然倒提着那套装备,嘴巴从吸氧管上松开,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可惜他的嘴唇早已经透明到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这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心中一阵莫名的绞痛,疼的我咬不住输气管。
我自问没有勇气看着同伴被接连吃掉,于是拼着把自己手臂切开的危险,一挑刺刀,那刺刀双面锋利,抵住我的骨头就是往外一斜。这一下切得非常狠,竟然把魂母的一条触手给切开了一道口子,可惜我的反抗对于这只庞然大物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换来的只是更多的触手和毒刺将我再次缠紧。
魂母的诅咒,或者说是毒液,实在是厉害非凡,不知不觉我的身子已经渐渐失去了感觉,被刀子割伤的疼痛已经开始不明显起来。
我知道这种麻痹是因为突然之间我体内多出的大量的毒液,手臂上的经络非常之多,其中就有极为重要的心包经。那是一条保护心脏的经络,如果连它也受到毒液的感染,恐怕我的大限就真的快到了。
这只魂母在这里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从阴兵影画里面杀人祭祀仪式上来看,往生神教每年不知道给这只水母供奉了多少活人祭品,这样以吃人为生的邪教产物,留在世上只可能祸害更多的人。既然我逃不掉,索性就假意装死,除掉这个魔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决定装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魂母见我再也没有反抗,开始慢慢将我送向它的嘴里。
就在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要被送进魂母那生满螺旋状倒刺的恐怖大嘴中时。
魂母的身体突然诡异地膨胀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出那种强烈的荧光,将整片水域照的一片通明……(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猛士何天
一般具有荧光体质的动物,发光的目的各不相同,就拿我们最常见的萤火虫来说。
它发光的目的一是为了求偶,二是为了警告和威胁,这和很多会变色的动物的反应非常相似,比如一些蛇类,当它们遇到危险或是发怒的时候,就会将自己身体鲜红的部分展现出来威胁敌人。
这周围显然没有其他水母,难不成这魂母老妖看上了小爷我吗?
虽然我长得不算丑,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如果不是为了求偶,那剩下的恐怕就是受到了攻击或者遇到了危险。
难道是夏九九他们来救我们了?
我的精神一震,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装死,突然感觉缠着我的触手猛然收紧,我疼的一咬牙,差点把嘴里的导气管给咬断,接着嘴里就喷出一口血来。
这水下压力实在太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换做大学时候的我早就死了几遍了,可即使我的自愈力惊人,依旧被勒的吐血。
血液在水中迅速逸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腥味的刺激,那魂母竟然不顾我的挣扎,贪婪地直接将我塞进它那长满螺旋尖牙的嘴中。
我看的头皮发麻,只感觉何天跟伊丽莎白简直比我幸福多了。因为他们两个好歹也是从脚开始吃,而我最先进去的竟然是头。
看着那些摩擦交错的密集牙齿,我不由得心生绝望,真是天亡我也,如果从脚开始吃,凭我手中这把刺刀,说不定我还能捅烂魂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可要是脑袋进入这嘴里,这相当于把我整个人给塞进绞肉机里面,脑袋先进去了,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这个念头还没想完。头已经被塞进了魂母的嘴中,尽管有泳镜护住眼睛,但我还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被水母吃进嘴里,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体验。无数的涡旋式尖牙几乎在我的脑袋上搅了好几圈。
不过这种咬力似乎并不是很大,我几乎只感到一阵滑腻地吞噬,脑袋就已经被吞进了魂母的肚子里。
触手是一圈一圈松开的,我忍着剧烈的恶心感,等待手臂挣脱的时机。
卧薪尝胆地隐忍对于被一种动物慢慢吞噬而言。实在是太过艰难。我的上半身已经被魂母彻底吞进去了,身体因为被注射了太多的毒素也开始渐渐地不听使唤起来。
我的眼皮开始渐渐沉重,我知道,这恐怕是浅水昏迷症状的开始。
所谓浅水昏迷症是身体的氧分压过低导致的人体昏迷反应,这种反应是对潜水员威胁最大的水下反应,当然,唤醒这种状态也很简单,只需要有人拍一拍昏迷人员的脸,让患者从昏迷反应中清醒过来,我之前在水底已经昏迷过一次。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不会再陷入昏迷,所以当我又有这种症状的时候,我立刻放弃了隐忍,手腕一拧直接从缚住我手腕位置的触手中抽了出来,打算用刺刀狠狠地给这只魂母的脑袋开几个窟窿。
结果还没等我伸手去刺,魂母嘴巴周围的触手刷地一下打在了我的手臂上,这下可糟了,我的手臂本就因为被注入了太多的毒素,现在麻胀没有知觉。现在被其他触手这么一砸,本来就因为没有枪托抓不牢靠的刺刀直接从我手中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我暗骂一声糟了,整个人瞬间陷入了绝望,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魂母给吃进了肚子。
就在我万念俱灰。脑袋进入魂母肚子里面的时候,强烈的光芒晃得我有些张不开眼,接着我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扯住了我举起来的手臂。
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扯住我的人竟然是何天!他还没有死!
我挣扎着爬进了魂母的肚子,里面的空间不小并没有想象中地都是溶解液,反而被一种气体给撑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有一道气流吹在了我的脸上。心里觉得奇怪,哪儿来这么大风?难道这魂母的肚子里是一个独特的空间不成?还是我已经死了,这风是地狱里的阴风?
我张开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借着魂母身体发出的荧光,我发现这些气体原来是何天释放空气瓶里面的气体硬生生给魂母的胃撑了起来!
此时的何天身体已经透明到了极点,却还硬撑着身体把伊丽莎白抗在肩上。我见他坐在地上,就要挣扎着拽他起来,他摆了摆手,我这才看见,没有潜水衣保护身体的他,他浸在魂母胃酸里面的双腿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眶一下就湿了,泪水一下流进护目镜里痧的我眼睛生疼。
何天竟然宁可自己身体在魂母的溶解液里面浸泡,也要托着伊丽莎白。
空气瓶里面的空气释放的飞快,将魂母的胃部撑的老大。因为空气的缘故,魂母胃壁上流出来的溶解液并不能直接将我们包裹起来。
我从何天的手中接过伊丽莎白,问他有没有什么遗言,何天对我笑了笑,张开嘴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顾不上身下的溶解胃酸,拖着伊丽莎白的身体单膝跪地,凑到他嘴边,去听他说话。
“活着……把她……带…带出去…”
我的泪水已经把潜水镜给灌满了,眼睛仿佛泡在盐水里一样疼的我根本睁不开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伸手扯掉护目镜,想要伸手去把何天给解脱掉,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何天被一点点地胃酸溶解掉,这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
何天伸手轻轻推开我,他似乎并不打算早就这么死了,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扭过头去擦拭自己的双眼。
生死之间的痛苦实在不是一件能够轻易习惯的事情。
“框!”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回头去看。
他示意我退开一点,然后用双手吃力地托起压缩气瓶,用那被扯去防护网罩的涡旋加速器的扇叶抵在了魂母胃壁之上。
我的脑海之中猛地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脱出
接着何天用那支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攥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突然感觉何天攥拳的手,是那样的有力!
随着何天的拳头握紧,压缩气瓶后面的涡旋突然开始转动起来,圆滑的螺旋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道最为致命的绞肉机,瞬间将魂母的胃壁搅开一个大洞,带有强烈胃酸的壁垒瞬间如同打入搅拌机里的果冻一样,被搅成了碎末!
无数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胃酸混合着魂母的碎肉迸溅到何天的身上,巨大的腐蚀性溶液打在何天的身上,都会鼓起一个小包然后化脓成坑!
短短一瞬间,何天的肌肤已经被腐蚀成了月球表面,变得坑坑洼洼。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何天让我离远一些,他在用自己的命给我开路!
巨大的涡旋扇叶疯狂地搅动,但也没有立刻破开魂母的胃皮层,这只魂母的主体有十米之巨,胃皮层的厚度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何天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一样,沉默地一直保持着推进的姿势,任凭无数混合着碎肉的胃酸打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肌肤血肉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鬼寂的空间里充满了浓重的腥酸臭味,就在胃壁破开的一瞬间,我见到何天昂起的头颅突然耷拉了一下。
我知道,何天终于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程。于是背好昏迷的伊丽莎白,从何天的手中拿起涡旋推进器,重新将护目镜带好,猛地抓着推进器往上一扬。
涡旋推进器在我手中此刻已经化成了一把咆哮的油锯,威力巨大的扇叶如同一把锋利的切割机,我只感觉身上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整个人都喘不动气来。
何天为人心直口快。嘴巴又臭又毒,我之前一直跟他不对脾气,没想到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何天的表现比我强上太多,到了最后竟然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人,我竟然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鼠目寸光。
现在回想起来,我心如刀割,忍不住要流出泪来,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悔恨的邪火无处发泄,于是拼了命地抓着涡旋推进器,不是一味的向前打洞,而是如同用油锯一般,拼命割裂!
扇叶的侧面远比正面快出许多,我的心中好像在淌血。眼泪却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想疯狂地破坏。
很快我就把魂母的胃壁上切出一道椭圆状的巨大伤口,抬起脚来疯狂地去踹那胃壁。吃痛不已的魂母此时已经发了狂,胃壁疯狂地收缩扩张,里面的空气也被它迅速地排出体外。
看着跌坐在胃酸里面快速溶解的何天,我的双眼血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魂母这头恶魔给何天陪葬!
我不知道踹了胃壁多少脚,身体因为站不稳几次都摔倒。身上也不清楚有多少处地方被腐蚀地痛麻抽搐。但是我的手没离开过涡旋,咬紧了牙关四处破坏。
噗!
终于受不了的魂母突然张开嘴巴,哇地一下吸进来大量的湖水,然后噗一下把水吐了出去。
我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抓住伊丽莎白,人就随着这股急流被重新喷入了湖里。
本想再次上去跟那只魂母拼命。突然发现伊丽莎白开始呛水。于是顾不得其他,连忙把呼吸器摘下来给伊丽莎白带上。
那只魂母吃了大亏,再也不敢纠缠,裹挟着何天的尸体,朝着水底深处潜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何天。眼睁睁地看着他几乎全都半透明的身体,被魂母的触手拖着沉进了无尽地黑暗之中,仿佛永远地坠入地狱。
我的大脑很晕,意识似乎跟随着魂母一起进入到了地狱之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睡袋里。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科考队的搜救人员当然轻而易举地发现了犹如巨型灯泡一样地魂母,当我和伊丽莎白被魂母吐出来的时候,一个眼尖的小战士借着魂母的光亮迅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才把我救了上来。
我醒了以后,浑身疼的犹如裂开了一样,挣扎着问在身边照顾我地小战士伊丽莎白怎么样。
那小战士是个藏人,用带着四川味儿的普通话告诉我:“多亏了佛爷的保佑,伊丽莎白小姐在发了一天高烧以后,奇迹般地挺过来了。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因为在这无人区里面,别说是发烧,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伊丽小姐平时行医救人,是她积累地福报得到了上天的回应,让她起死回生,不过还是要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现在危险期才刚刚过去,要想再跟随我们深入探险,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我听说伊丽莎白还活着,这才舒了口气,不禁又想起了死在水下连个全尸都没有的何天,不由得又从眼角留下泪来。
那小战士似乎已经从许冬青那里听说了我们的遭遇,于是安慰我道:“何天兄弟跟你们一起捣毁的祭地,是往生邪教的圣地,他为了救人舍生取义,能死在玛兵扎拉目错里面是功德无量的,将来说不定会留在湖里成为无敌降魔战神的护法使者。是一件成正果的大好事。”
我对小战士点点头,让他们去忙其他的事情,我现在脑袋跟针扎的一样疼,只要一闭眼,就好像看到何天的尸体被魂母缠着消失在漆黑湖底的画面,心里难受地翻江倒海。
听说我醒了,科考队里面的人纷纷前来看我,韩金刀是跟夏九九一起来的,两天不见原本精神抖擞的老爷子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我知道何天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老爷子的话。
韩金刀听我泪流满面地讲完何天死的经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好好活着,要我好好珍惜何天用命换来的性命。
最后,于教授和方教授又来到我的帐篷里面。于教授检查了我手上的伤势,我这才发现,我的整条右臂已经完全变的透明,看起来像是一条水晶做成的义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诅咒猜测
我们在湖底神秘祭地的经历,方教授和于教授已经听丹增和许冬青说过了。因为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所以两位教授没有询问我这些事情,于教授过来只是为了检查一下我的伤势。
包扎是早就做过的,即使是之前见过一次的于教授,再次看我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倒吸凉气。
我手臂上的伤势非常严重,因为创口是先被刺刀切开表皮后感染的,所以被注**入的毒素单位非常骇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魂母水母的毒性似乎不是神经类毒素,不会迅速地致人于死地,不然如果换做是海洋中几种剧毒的水母,就算是我的恢复能力再怎么强悍,恐怕也只有死亡一途可以选择。
“你这条手臂还能动吗?”于教授捏了捏我受伤的胳膊问道。
我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手臂的知觉特别迟钝,但是动起来却似乎没什么问题。
于教授捏我手臂的地方出现了五道指印浅浅的陷了下去,仿佛肌肉已经没有了弹性。
我担忧的揉了揉手臂,可惜揉在上面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跟捏地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感觉别提有多怪异。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不是毒,而是一种寄生现象。”于教授左右翻看我的手臂,严肃道。
寄生现象?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多少明白了黑于教授的意思,我曾经在五方神墓里面见识过鬼头蚊子把蚊子卵产在人的尸体里变成那种犹如头发一样的虫子,十分恶心,
韩老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是对如此诡异的伤势倒是没见过,于是好奇道:“什么寄生?不是说那水里的东西是一种水母吗?”
“这种繁衍方式在大自然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其中最为常见的就是一种寄生蜂,寄生蜂的种类很多,分别寄生于寄主的不同发育阶段,常见的有小蜂、姬蜂、茧蜂、土蜂等。
于教授跟我们说。这种蜂子非常厉害,捕捉猎物以后,能够将幼虫寄生在其他昆虫的体内,靠其他昆虫的血肉为食。等到将宿主吃的差不多以后,成虫就会从宿主体内爬出来,然后控制宿主的躯体保护自己!直到成虫破蛹长出翅膀,宿主才会渐渐死亡。
“这种魂母估计也和寄生蜂一样,将幼虫寄生在宿主不重要的器官之中。然后吞噬掉宿主的一部分血肉,并且代替那个部位继续存活在宿主体内,等蛰伏到一定的时间以后,才会将宿主杀死!”
“这个推断非常有可能,魂母本身不就是透明的吗?”于教授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全都感觉头皮一麻,同时脑海中不由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种诅咒,所以对这种身体透明化的反应并不畏惧,但是现在听说这些透明化的部分极为有可能是魂母的寄生虫,我顿时感觉头皮就是一麻。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底里生了出来。
水母这种动物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幼年期,就是水螅状态,另一种就是成年期,也就是水母那种样子。
幼年时期的水螅寿命极长,而且对于水质的要求非常低,在一些恶劣的环境下,水螅甚至能够生存在土壤甚至石缝中,等待着雨水降临的一天。
作为地球上存在了超过五亿年的生物族群,水母一直作为单细胞生物存活至今其内在复杂变化远非我们可以想象得到。
前来看望我的四川小战士听说我这条手臂里面全都是水母的寄生虫。脸色难看道:“小良同志这个短命娃儿,这下要跟伊丽妹子变成魂母妖怪了。”
许冬青抬脚就把小战士踹了出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于教授问道:“教授。既然不是诅咒,那把小良兄弟的胳膊截肢是不是就能阻止病情恶化?”
于教授一听,眼神微眯,似乎对这个提议非常动意。
丹增却不等于教授答话,连连摆手说道:“欸,两位大军。不行的。魂母的诅咒非常凶恶,如果把透明化的手臂截掉,病情就会恶化的飞快。”
于教授听丹增这样讲,疑惑道:“哦?这话怎么讲?”
“我曾经见过有人被魂母诅咒过,他当时的伤势比较轻,只有一根手指开始透明化,那人见状毫不犹豫地把手指给砍了,果然病情不再恶化,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的时候,一次登上中,这位勇士的脸颊被划破了,结果发现流出来的血都是透明的液体,跟水一样!没有半点血色。这才知道原来这诅咒转向了体内,从内向外扩展了。”
我见过何天死前的惨状,身体连骨头都开始透明化,血液也变得发黄似乎血红素全部消失了一样,模样极为可怕,知道丹增说的不是假话,于是问于教授道:“关于水螅寄生这件事,您能够确定吗?”
于教授摇了摇头:“要有显微镜仔细看看才能下定论,这次本来带了显微镜等科研设备,结果在牦牛暴动那次都被毁了。”
许冬青见到帐篷内的气氛沉重,于是急忙说道:“科研设备还有备用的,只要能够到达第三个物资投放点,这些设备都能够凑齐。夕颜领队,您说呢?”
“按照计划来看,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一天时间了。现在这个季节是雪崩和寒潮的多发期,我们确实应该抓紧时间找到第三物资投放点,争取赶在寒潮来临之前进入遗迹。”夏夕颜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
我很少见到夏九九的脸上出现担忧,也不知道她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寒潮来临,十月的喜马拉雅变幻莫测,如果真的赶上寒潮来临,那么我们不管有没有受到魂母的诅咒,都只有殒命一途。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在山洞之中见到阴兵影画,上面的祭祀过程诡异莫名,也不知道酝酿着怎样的阴谋,既然纳粹成功探索过这里,想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一定要一探究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冥界之门
确定了继续向前行进以后,我们立刻整顿装备向前进发。
因为耽搁了一天进度,我们决定轻装前行,除了必备的食物、氧气瓶、还有御寒的帐篷之外,爬山的登山绳以及少量的枪支弹药取暖用的军用制剂和照明工具以外,其他物资全部收进物资仓内留在了二号据点。
这里海拔很高,高的已经让人承受不住,丹增告诉我们,我们之前走过的所有路遇到的危险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第三阶段的十分之一凶险。
之前的几波科考队都是在这第三阶段之中葬身于此,所以这段路被称之为“纽威辛亢”意思是冥界之门。
凡是要进入这里的人,都等于坠入地狱,永远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韩金刀韩老爷子摇头笑笑,低垂着眼睑颇为不屑:“哼,故弄玄虚而已,什么有进无出之地,难道丹增不是人吗?”
丹增见到韩老似乎因为练武的缘故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所以不把此地放在眼里,不由得担忧到了极点,像他这样的人最容易因为自视甚高,最终长眠于此,于是连忙出言提醒:“老前辈,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虽然进出这里两三次,但是每次到了这里腿肚子还是发软,你看前面。”
丹增说着拉着韩金刀走到旁边一片冰崖之巅,指着下面纵横交错的连绵冰沟壑说道:“你看我们的前路,这地方有数不清的古冰川,其上有大量积雪,从山谷里走很容易引发雪崩,不但如此,在这雪线上走。很要注意脚下的雪地,这里的雪地不比别处,其中藏有很多鬼洞。上面虽然看起来非常平整。但是人踩上去就会立刻塌陷,把人摔进深渊里。”
我们见到走在前面的丹增带着韩金刀眺望前路。于是纷纷走上去想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丹增见我们都走了过来,于是指着斜下方示意我们往那里看。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下方的山谷之中凛风朔朔,雪飞龙走,一片迷蒙。
我们站在巨大的冰川之上,如同站在世界之巅,等到风过雪散,才渐渐看清下面的地貌reads;偷心总裁不好惹。把这冥界之门的地形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生出一股凛意。
在这处雪崖下面,雪地如同波纹状高低起伏,一条条在地面上裂开冰渊如同一群葬身龙脉之地的巨龙,从高处俯瞰深涧,冰裂之处纵横交错,只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这处地方根本没法通过。
别说这里起风之时雪走如雾,不知这里地形的人,肯定会继续向前走,跌进深沟摔得粉身碎骨。就算是没风。这里依然无比险恶,即使全神贯注,也难以通过这样的地方。
许冬青见到这里地势如此险峻。指着前方说道:“丹增兄弟,你看这下面冰川纵横,犹如一条条死去的巨龙趴伏卧葬,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葬龙谷吧?”
丹增摇摇头说道:“要想走到葬龙谷,还得通过冥界之门以后往里走。在哪里,咱们会看到无数真正的龙骨化石。”
队伍中同行的地质专家赞叹道,纽威辛亢的地形之复杂世间罕有,喜马拉雅山脉因为受到大陆板块挤压的影响每年海拔都在不断升高,这里能够诞生如此之多的冰原裂谷。应该是出于板块交接的地方,所以通过经年累月的挤压和变形。导致了此处出现这么多的冰裂缝。
这喜马拉雅山脉,本就地广人稀。生存环境恶劣,山腹之地更几乎全是无人区,大部分地区人迹难至。
我们现在所到的地方,就算是号称雪域之狼的丹增本人也只进到过其中两次,至于再往里走,因为探险队数度遇难,他也没有进入过更深处的地方。
这处葬龙之地有的是雪山和古冰川,但被四座雪峰环绕的冰川,人类想要进入更深处的地球中心之地,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们从冰崖边儿慢慢退回到了行进路线上,这里风雪虽然不小,但好在我们有卫星云图以及经验丰富地雪原向导丹增指引,所以行进的路线相对安全。
到了这里,我开始感叹高科技的好处,在海拔如此高的山上,水已经烧不开了,原本烧好的水,拿到这里喝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开始有了重新沸腾的现象,但是喝在嘴里根本不烫嘴。
科考队在马上就要下到冥界之门前一处小山口休息造饭,这里是之前几波探险队都休息过的地方,是一处风吹不到的小山凹,地上扔着一些垃圾和装备,我们从背包里拿出自动加热的军用罐头吃完以后,把腿搭在石头上抬高一些,减轻心脏的负担。
在高原上最危险的就是高原反应,每年都有一些内地人来高原,适应不了高原反应,这里的气压会使心脏逐渐变大,时间长了就超出身体的负荷,伊丽莎白队医的副手照例给我们检查了身体的状况,然后按照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调配药物,我们吃了药以后,用取暖设备给身体回了温,气象员取得了最新的气象消息之后,我们便要再次整理装备出发。
我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好在自己拥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吃完饭以后就感觉身体状况好了不少,无所事事之下躺在一旁翻看地上那些扔的到处都是的装备。
翻着翻着,我突然见到地上竟然有一张照片,好奇之下我捡起来看了一眼。
上面是三个外国男人蹲在一处藏庙接受哈达赐福的景象,我看了不禁嘴角上扬,这个寺庙我们也去过,出发来这之前,接受喇嘛赐福是必须的仪式。不过随着我往下看,发现照片的右下角的日期有些不对,这怎么是今年八月份的照片!
我心头一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掐指一算,这不正是方士说的那批倒斗人进藏的时间吗?
我靠,我原本以为这种地方没有专业的向导和装备根本进不到这里,想不到这群人本事这么大,竟然来到了这里!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是比我们先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