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加点看点
京都三台，秦之汉办公室。
如果说之前那段时间秦之汉整个人过得憋屈，那最近这段日子可谓春风得意。
之前被大领导在电话里的骂的狗血淋头，最后捏着鼻子改了时间的惨状可谓一去不复返，现在大家见了秦之汉又是亲热地一口一个主任或者领导地喊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新全民歌唱》的热络。
最近海选还刚刚开始，报名人数已经突破了二十万。
和之前由英红雅全权负责不同，这次的功劳都算到了秦之汉的脑袋上。
是他一力提拔李宗煜接棒节目，又在热播的H国电视剧后播出，带来了这么大的热度。
秦之汉都能想象到节目播出以后的盛况，到时候自己手里能拿到多少奖金啊？
只是说起奖金，他的心中到底有几分难受。
毕竟之前的灰色收入可不少，但现在秦颂背了锅被开除，还进入局子，风声骤然收紧，那份收入自然也不敢继续。
秦颂的媳妇还经常来家里闹腾，明里暗里就说孩子上学各种都需要钱。
毕竟秦颂大部分黑锅都是帮秦之汉背的，秦之汉能不给吗？也只能给了。
之前收的钱吐出去退赃，现在又得再养着秦颂一家，导致秦之汉手里紧巴巴的。
也只能指望着奖金。
好在他终于熬出头了。
“领导。”秘书在外面敲门，听到秦之汉的回答后进来，将茶水放在桌上。
秦之汉端起来刚喝了口，不禁皱眉。
“我都说了多少次，你这个泡茶的温度不对。”
秘书唯唯诺诺只得道歉，秦之汉哼了声，这个秘书比起莫冬的确不怎么聪明。
只是人老实点，口风严，胆子也小。
秦之汉觉得自己遇到龙云那边怎么就那么倒霉。
不但秦颂出了事，自己的额外收入没了，连以前的秘书都朝着自己背上捅刀。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李宗煜那边怎么说，现在节目进展的如何？”
秘书急忙道：“导演说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就算是海选播出的收视率都很高，到时候和那边的节目对上，肯定是碾压式的胜利。”
秦之汉心里舒坦了点，连茶都显得更有滋味。
“好呀，很好，不过我最近也看了节目，就是有点……怎么说呢，少些看点。”
去年的时候，最大的看点是姚小菊之类的反差，还有刘盼娣这样的，看着是个老太太，一张口却是高雅的歌剧。
话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是最后大家发现，最赚钱的还是周野这一类脸蛋好看的。
因而海选的时候重点也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只是比较起之前，话题的传播度没那么广。
再加上观众去年第一次是看个新鲜，今年就有点老生常谈的意思了。
有几个说起来也有点反差的，可是因为有心理准备，冲击力没那么大。
秘书知道秦之汉肯定又有什么“高见”了，急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之汉清了清嗓子。
“这样吧，你让李宗煜再加个评委，比较严格的那种，别总是当老好人，说话挑挑刺。”
秦之汉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利用评委和选手的矛盾，看点不就来了吗？
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严苛评价
秦之汉一边说，秘书拿出纸笔记录。
一言以蔽之就是增加看点，凸显出更多矛盾。
秦之汉不像他的侄子，要说有本事吧，的确也是有的，毕竟最开始他也算是白手起家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的。
在他看来综艺节目要做的好，无非就是学会如何抓人眼球。
既然大家对之前的《全民歌唱》已经稍微有点厌倦了，那就多增加一些看点。
看点嘛，如果找不到姚小菊那样天赋异禀的歌手，就多弄点矛盾嘛，观众不就喜欢看这个？
说完了，秦之汉问秘书。
“你觉得呢？”
秘书连连点头，“领导说得太好了，您不说我都想不到，实在是太厉害了。”
秦之汉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嗯，你就这样去告诉李宗煜。”
“好的领导，我现在就去。”
出了门后，秘书不由得撇嘴，在她看来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有点没底线。
但是秘书知道秦之汉的性格，要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还不如顺着说。
反正最后节目做好了也没自己的奖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
去导演的办公室和李宗煜说了以后，李宗煜微微皱眉。
“但这样和之前的《全民歌唱》基调不符合啊？”
李宗煜对英红雅的印象很深刻，这档节目给大家的感觉就是无论你行不行，都有自己的舞台。
只要你敢放声歌唱，下一个巨星很可能就是你。
但按照秦之汉说的去改，矛盾和看点都有了，却和英红雅当初的节目不太一样啊。
秘书摇摇头，“这个就得您和领导去沟通了，我也只是传达领导的意思。”
李宗煜想了想，和秦之汉打了个电话。
秦之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那你这个节目为什么要叫《新全民歌唱》呢？不就是在老版的基础上有所改动吗？节目就是这样，变则通，你不能总想着一成不变啊，老李啊，我对你是给予厚望的，英红雅当初也就是占了天时地利，有了个好时机，这次的节目咱们非得死死压过他们。”
李宗煜明白了，秦之汉要这些看点，就是为了抢新闻。
让所有人的关注度都在他们的节目上。
报纸的版面就那么多，自己这边占据的多了，那边的关注度自然少了。
李宗煜也说不清秦之汉这样对不对，从直观的角度来说，矛盾的点的确是多了。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嗯，行。”秦之汉又说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过了两天，《新全民歌唱》的海选现场，一位男评委眉头紧锁。
“你还自弹自唱，弹吉他？我看你还不如弹棉花。”
“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侮辱大家的耳朵。”
唱歌的女孩当众被骂的无地自容，强忍着眼泪鞠躬。
“对不起老师，我没有发挥好。”
“和发挥没关系，你这个嗓子天然不适合唱歌！”
女孩死死咬着下唇，鞠了一躬后一言不发地走下海选舞台。
下一个人看着瑟瑟发抖，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个被骂哭的选手了。
这次的《新全民歌唱》竟然这么严格吗？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不容置疑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男选手走上台。
“各位老师好，我今天要带来的歌曲是《再见白杨》，也是上一届我很喜欢的选手姚小菊的新歌曲。”
男选手显然是《全民歌唱》的粉丝，难掩喜悦心情。
“去年我每天都会守在电视机前看，真没想到我竟然也……”
男人还未说完，便被男评委打断。
“有完没完了？你上来是唱歌的还是演讲的，我们这是歌唱节目，你别给我搞那一套呢，能唱就唱，不能唱就滚蛋。”
男选手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面临这种情况。
去年看海选的花絮，还有人上台后紧张地发不出声音，当时的评委都在不停鼓励着。
他还觉得评委真有人情味，这也是他喜欢《全民歌唱》的原因，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就在男人怔住时，男评委越发不耐烦，按下手中的红色按钮。
音箱里，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这是评委手中的一键淘汰按钮。
选手顿时急了，“老师，我还没唱呢？”
“下去，我也不想听你唱，废话连篇，你浪费的是大家的时间懂吗？机会只有一次。”
男人傻了，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节目的喜爱，根本也没说几句话啊。
这评委也太过分了。
“那你至少也要等我唱完吧。”
“没兴趣！我告诉你，我既然是评委，就要为大家负责，你别耽误其他选手的时间。”
“可你刚才让我唱的话，我现在都唱完了啊。”
男评委沉下脸，朝着话筒道：“保安呢，保安在哪里？”
选手愤愤不平地咬着牙下去了，临走前将自己身上的选手号码牌狠狠撕下来，摔在地上。
虽然已经离开了话筒，但他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真不该来！”
这一期播出去以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激烈的冲突。
观众也众说纷纭，有些觉得挺有道理，有些觉得评委太过激了。
这个时代毕竟还是迷信权威的年代，年龄大的很少会直接否定所谓的专家和学者，反倒觉得权威这样的态度很正常。
反倒是年轻一代会更勇于表达自己。
一家人一起看电视，都会因为观念不同吵起来。
儿子：“这评委什么人啊，也太刻薄了吧，就多说了两句话，连唱歌的时间都不给就把人赶下去了，太气人了。”
父亲：“我觉得评委老师没什么问题，别看耽误了两分钟，现场这么多人呢，每个人都耽误一两分钟，最后得耽误多少时间？”
儿子：“这根本不是耽不耽误时间的事好吧，这是不尊重人，他当评委就可以不尊重了？凭什么。”
父亲：“你就是太偏激了，吵什么啊，你就是这样和你老子说话的？”
“我是在和你讨论事情！”
“反正你这样说话就不行，小心我给你两巴掌。”
“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和那个评委都一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我们老师都说了，人和人应该是平等的。”
“放屁，老子生了你，你就得听我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恶意剪辑
这样的争吵不但在家长和孩子间，社会上也有不同的声音。
“《新全民歌唱》惹争议，评委的批判是否不够公平？”
“语言的暴力也是暴力！”
“评委本身只是行事正当权利，一票否决权是节目组赋予的权力。”
众说纷纭，也让《新全民歌唱》的知名度更高。
很多人甚至想看看后续会不会有类似的矛盾，而选择打开电视，在播出的时间蹲守在电视前。
虽然还未进入比赛阶段，仅仅只是海选，但收视率已经相当不俗，甚至超过了当初《全民歌唱》的海选收视率。
毕竟当初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好的收视率，也没有这样的宣传资源。
是厚积薄发，最终一步步走向大众的视野。
可在京都三台看来，这已经是相当引人注目的成绩了，让现在的《新全民歌唱》节目组上下乐得找不着北。
也让秦之汉越发得意洋洋。
“怎么着，我当初就说了，做综艺就是要学会抓人眼球，现在见着了吧？”
李宗煜表现的心服口服，“要说还得是秦主任呢，您受累，再给想几个点子？”
秦之汉还真不客气，顺着说了几句。
“现在海选只能搞选手和评委的，等后面比赛可以再突出选手之间的矛盾，我们可是有观众投票环节的，到时候让其中两个人暗自掐起来，到时候粉丝为了各自的偶像，那还不得疯了似的投票？”
“还有在预告片的剪辑上你也要下功夫，得留悬念啊，比如这个选手唱歌的时候，剪其他人的表情，显出另外那些人的厌恶啊，嫉妒啊之类的。”
李宗煜为难道：“一般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吧？”
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这真不至于，就算是来参赛的十六七岁的孩子也没这么蠢的吧。
秦之汉撇嘴，“不然怎么说剪辑呢，每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做表情管理吧，你让摄像师架着机器在旁边多拍一会啊，到时候给剪上去。”
有些人不笑的时候天生显得凶，平常在舞台上对着镜头还能注意点，但台下总不可能一直绷着。
尤其摄像机放在旁边，一开始大家可能还端着，久而久之也会忽略。
到时候肯定能抓到一些奇怪的表情。
再经过剪辑，当然能营造出秦之汉想要的。
李宗煜听了以后都叹为观止，也不知道秦之汉哪来那么多歪点子。
可因为最近收视率的高峰，他立刻竖起大拇指。
“还是秦主任有本事，看来之前的《全民歌唱》能火，您才是真正的幕后英雄啊，英红雅根本不是个儿。”
秦之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英红雅做事比较亲力亲为，秦之汉几次提了意见，英红雅表面听着，实际根本没按照他说的去做。
可因为英红雅的成绩，秦之汉说话也有点气短。
好在这次总算让他发挥的舞台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英红雅的节目不也快上了吗？哼，看她这次能打几分。”
“是是是，肯定比不上咱们。”
很快，在《新全民歌唱》的如火如荼中，《超级大脑》终于要亮相了。
英红雅这次与央视第一频道进行合作，比赛定在了每周六的黄金档播出。
预告片则在此之前先推出市场。
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选手介绍
因为《新全民歌唱》的热议，几乎抢占了市面上大部分的综艺话题热度。
因而《超级大脑》的预告片刚推出的时候不能说无人问津，但也没有多少人观看。
顶多有一些还记得英红雅和京都三台官司的人，恰好有时间打开电视看看。
何况又是央视的频道，本身还是有一点收视率。
就算知识相关的综艺应该挺没意思的，至少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刚调好频道，预告片恰好开场，舞台比较起《新全民歌唱》已经放出来的概念舞台不算绚丽，却足够简洁流畅，尤其大气。
海蓝色的舞台布置让人彷佛畅游在大概，边缘镶嵌着贝壳形状的装饰物。
一段文桉被随着画面的展开被念出。
“艾萨克·牛顿临终前说过，我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在我自己看来，我不过就像是一个在海滨玩耍的小孩，为不时发现比寻常更为光滑的一块卵石或比寻常更为美丽的一片贝壳而沾沾自喜，而对于展现在我面前的浩瀚的真理的海洋，却全然没有发现。”
“知识的海洋永无止境，一代代人站在巨人的肩膀，看的更高，更远，时间会给我们答桉，也会给我们真理。”
“也许大海给贝壳下的定义是珍珠，也许时间给煤炭下的定义是钻石。”
“今天的我们，也是明日的巨人。”
解说的声音高亢有力，带着对科学的敬畏，对知识的惊叹，很快将人引入其中，
而后一个个年轻人出现在画面中，或在图书馆伏桉，或在实验室肃然，也有站在领奖台上，波澜不惊地捧起奖杯。
其中有男有女，其中更有人的长相堪比明星。
随着她们的出场，下面密密麻麻的介绍被极其快速的语调念了出来，和缓缓出现的画面形成一种微妙的反差感。
“苏蕾，十四岁跳级参加高考，成为全省状元，被选入科院少年班，在国际上屡屡斩获大奖，曾获全球奥数竞赛团体赛一等奖，普特物理竞赛金奖，十八岁时证明方特假说轰动国际。”
“柯思邈，公认的数学天才，六岁在家人的指导下接触微积分，十二岁自学完成高中与全部数学课程，获得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十三岁被选入科院少年班，参加过六届全球奥数竞赛，无一失手……”
电视机前的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牛逼……这也太牛逼了吧……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年纪轻轻，头衔却已经多了这么一大串。
所以最优秀的人才都上交国家了吗？
一个个年轻才俊让人目不暇接，耳朵听到的和眼前看到的几乎难以匹配。
而徐曦的出场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先不说他如此俊朗让人过目难忘的外貌，就说他几乎放不下的荣誉就让人觉得可怕，就连解说员的语速都快到极致，彷佛一口气免得要断气。
破解了这个猜想，证明了那个假说，甚至已经成为京都大学的特聘教授。
虽然看不懂那些假说和猜想，也能看到被冠在前面世界十大一类的描述，再加上如此年轻的教授身份啊……
真是让人连惊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加大火力
原来这才是天才吗？
徐曦的介绍结束后，很多人的脑海中莫名浮现这样一段话。
在现在这个时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才彷佛成了一个被滥用的词。
隔壁的孩子考试考了全班第一，你说他是天才。
班里排名后面的学生冷不丁蹿到前面，别人夸他其实很天才。
就连大家做了什么事也经常开玩笑地说，我还是挺天才的。
但真正的天才，是那种从有意识开始便显露天赋，他们的能力是寻常人就算用尽十二万分的努力也很难追上的。
可怕到让人头皮发麻，明明是一个人种，却连追赶的心思都没有。
早已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
这才是天才！
唯一值得普通人庆幸的，是天才和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奔跑的赛道，大部分人的努力程度都还不需要去论天赋。
高考，根本不是那些真正的天才按照常规去走的路，就算有也是占据金字塔顶端的名额，让人望而兴叹。
“真的好可怕啊……”
“是这群人比赛吗？怎么比？我们能看懂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比赛也太牛逼了，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追定了！”
“原来偶像剧都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人长得好看有成绩好，简直是漫画照进现实了，谁能不爱呢？”
“我看到了好多状元啊……状元打架吗？确定不是在养蛊？”
“那什么，我只想看颜值，最后一个小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吧。”
谁也没想到，一条预告片竟然会引发这么多的反响。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超级大脑》根本不是什么专家教授一起高谈阔论知识。
而是从选出一些真正的天才精英，让他们进行比赛。
预告片的结尾也出现了一些比赛环节的展示。
魔方复原、新语种的短期学习记忆、数学华容道、与电脑进行心算比拼、图片的成像推算等等。
完全是普通人看得懂但做不到很多东西，并没有显得太过枯燥，反倒让人很有期待感。
只可惜因为预告片先期的观看人数不算太多，虽然在小范围内引发了议论，却没有扩散开。
毕竟在这个天才已经被用烂了的时候，真正的天才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更多的人目光依旧被《新全民歌唱》的狗血所吸引。
这个和那个选手私底下闹矛盾，谁和谁好像看对眼了，某评委的严苛评价啦。
一个又一个夸张的消息夺人眼球，完全压下了《超级大脑》的热度。
而秦之汉在专门观看了《超级大脑》预告片以后的担忧完全消散无踪了。
“哼，找到这样一群人倒是不容易，但又有什么用呢？”
时代已经变了，可不是有好的内容就能火起来的时候，英红雅还是和之前一样，执着于把事情做好，在营销方面却总是欠缺，完全不愿意去做那些博眼球的事。
跟不上时代的蠢货罢了！
当初的《全民歌唱》能火，也是恰好海选这个新模式引起了关注，再加上同一时间没有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罢了。
这次可不一样，只要他们的《新全民歌唱》在一天，英红雅那边就别想出头。
转眼秦之汉让秘书去通知节目组。
“加大火力！让那边再搞点事情出来，务必要让所有的版面都是我们的。”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其他渠道
秦之汉的做法的确有效，很快《新全民歌唱》的话题被炒起来了。
“《新全面歌唱》两美女选手因琐事在后台打架，撕破衣服疑似走光。”
一则这样的消息在短时间内登上了各大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
美女选手，打架，走光。
不得不说这三个词条放在一起，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为什么打架，听说要开始录制淘汰赛了，是不是因为排名原因。
难道两人以前就有恩怨？因为是两个美女，就让人不得不朝着感情方面猜测了，难不成是同一个赛区的，因为某个男人？
还有现场的工作人员怎么没有劝阻呢，走光有没有照片。
一连串的疑惑让人想忍不住往下探究。
在这个关头，《超级大脑》这样正儿八经的节目反倒被忽略了。
安云传媒上下都很是难受。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唉，咱们也都是从电视台出来的老人了，难道还不了解吗？秦之汉就是这种性格，当初快到决赛了，还要搞类似的东西，被英总给否了而已。”
“其实我们的俊男美女更多，不然……”
有人提出想法，不然自己的节目也搞些似是而非的假新闻，至少先把人骗进来再说吧。
却被英红雅打回去了。
“诚然，这种东西能吸引眼球，但又会留下什么呢？”
“一档好好的唱歌比赛节目，原本留下的应当是感动，是平凡人走向不平凡的路程，是对其余歌唱爱好者的鼓舞，让他们也找到自己的舞台，可被秦之汉弄成什么了？变成狗血故事的集合体！这对认真参赛的选手是一种侮辱。”
“的确现在能有一时的热度，和几年后甚至十几年后，人们如果再提起这档节目，会想到谁的歌声和故事吗？只会想到谁和谁吵架打架，这是我们想要留给以后的孩子看的吗？”
提议的人不说话了，甚至有点尴尬。
英红雅放缓了语气，“就像我们节目的slogan，时间会给世人以真理，也会给世人以答桉，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想想，如果是你的孩子在看电视，你想给她留下的是什么？”
“是那些狗血八卦，还是希望她能从中获得鼓舞和感动？”
那人低下头，“您说得对。”
英红雅微微一笑，鼓励道：“其实也不用担心，老板那边说了，东边不亮西边亮，还有其他的宣传渠道。”
“其他的？”
英红雅有几分神秘。
“其实龙云还有一个秘密武器。”
这位被称为小刘的职员很快知道了这个秘密武器是什么。
最开始，是有朋友在MM上给她发消息。
MM是龙云推出的即时聊天的免费软件，现在已经拥有了接近两亿的用户，有着非常庞大的基础。
许多白领、高校学生都在使用MM聊天沟通。
小刘突然收到一张图，因为安云传媒的网络和龙云是一体的，在国内几乎是最快，因而图片很快加载出来。
是徐曦的照片，很明显是从节目中截取出来的，正是徐曦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的。
小刘：“？？？”
这大学同学什么意思？觊觎咱们老板的男朋友？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一个惊喜
小刘思来想去，觉得应该也不至于，还是打字问道。
“你这是？”
对面立刻回复：“这是不是你们最近综艺的选手。”
“你怎么知道？”
“废话！现在网络上都传疯了，各大论坛都在转，这些图大家都有。”
小刘仔细一看，的确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有点看不清楚。
把图片点开变成放大状态后才发现，那些不都是徐曦的个人介绍和荣誉吗？
好家伙，难怪看不清呢。
实在是字数太多了，要是放大了，估计脸都被挡住了。
打了个马虎眼应付过去对方想要询问联系方式的企图后，小刘上各大论坛搜了下。
发现果不其然，竟然几乎被顶到最上面的精品贴都在讨论这个节目。
从网络的习惯用语能看得出来，这些年的年龄并不算大。
最大的似乎也都是三十来岁的年龄。
更多的都是学生，留言非常活跃。
“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好看的帅哥美女都上交给国家了，这些履历是真的吗？”
“都上电视了，应该不会是假的吧，但的确是太夸张了。”
“我已经提前准备好小本子了！希望主持人能问问大家平常是吃什么的，有没有补脑功效。”
小刘手忙脚乱地打字，“是真的，我保证这些履历都是真的，我是里面的工作人员。”
通常情况下，还要等一阵才会有人回复，小刘说完这句话就去忙工作了。
刚刚核对完一个采购名单，小刘正要喝水喘口气，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帖子，于是打开网页。
右上角的消息提示突突突跳个不停，上面是一个已然过百的数字。
把小刘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这是？
打开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帖子下都是各种回复。
作为活跃在互联网的第一代用户，现在的网络氛围非常友好，大家虽然留言不尽相同，但都是一个意思——求真相，求更多消息。
小刘想了想公司的保密协议，最终挑了点不重要的说。
“最大的消息是这些人的真人都比拍出来更好看！有兴趣的可以关注节目，真的，好看多了！学霸气质加成！”
回完这一条后，看着还在汹涌澎湃求更多内幕的留言，小刘忍痛关闭了网页。
这种被一群人追着喊着想知道消息的感觉太爽了！
可为了自己的饭碗，避免泄露不该泄露的消息，也只能忍痛当看不见了。
但也让小刘意识到在，并不是没有人关注节目，只是大家活跃的地方不一样。
现在往往大家只能看见和听见那些写信来电视台的人，或者从报纸上看见各大媒体的宣传。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络也聚集起了一大批年轻人。
小刘这才明白英总的意思，原来老板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果然站在高位的人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是那些唱衰龙云和节目的人，到底能不能意识到这一点的。
如果现在还觉得节目没有什么水花的话，到时候看收视率，说不定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啊……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转变
终于到了周六，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晚上快八点。
一家人吃过饭坐在电视机前。
掌握遥控器使用权利的母亲开始换台。
“《新全民歌唱》马上开始了吧，前面不是说两个女的打架嘛，在台上总不会打起来吧。”
丈夫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用衣服擦了擦，随口道。
“应该不会吧，那不成了播出事故？不过这一届也没什么特别好听的，感觉就那样。”
“那你别看呗。”女人瞪他一眼，“反正我觉得还行。”
“不看也没别的可看啊。”
男人戴上眼睛，意兴阑珊的模样。
就在这时，女儿清了清嗓子。
“爸妈，要不然看央视一频道吧，《超级大脑》也快开始了。”
母亲稀罕地看女儿一眼，“今天倒是奇了怪，你不是说不看那种节目嘛？之前是谁说没意思，肯定是一群人上去讲课的。”
女儿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我觉得您上次说得对，还是得多学习多听课，妈，你就让我看看嘛，我这不也是为了多学点知识？”
这话可不像从女儿口中说出来的，母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被女儿晃了一会，无奈扶额。
“行行行，看就看呗，别晃了，你妈这把老骨头也经不住你晃。”
“您瞎说什么呢，我看您年轻的很，是吧爸？”
父亲急忙表忠心，“对，我看你妈是越活越年轻，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被妻子打了一下，“说的什么话，胡说八道！再活几年我就成小孩了？”
“那可不嘛，到时候和女儿一样大。”
被丈夫说的哭笑不得，女人将频道调到了央视一台。
女儿嘿嘿偷笑，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超级大脑》还未开场，正在重播预告片。
一开始父母两人都只是随意地跟着孩子看几眼，突然认真严肃起来。
嚯，这些孩子都怎么生的啊？一个二个这么聪明。
用女儿经常说的新词汇，这是要逆天啊。
要说看见一般成绩好的孩子，夫妻两人还能多说几句让女儿跟着学一学。
但眼前这种根本让人连这话都说不出口，摆明了天生智商不在一个起跑线啊。
万一念叨女儿，对方反呛一句这和遗传有关，夫妻两人不就尴尬了嘛。
不过这也让他们成功提起兴趣。
“看起来比唱歌比赛可有意思多了啊……”
“是啊，从《全民歌唱》以后，乱七八糟的歌唱比赛一茬接着一茬，都听腻了的，反倒是这种比赛还是头一次见呢。”
一家三口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早就把《新全民歌唱》给抛在脑后了，想也想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孤例，在这个普遍依靠电视和纸媒宣传的年头，能掌握话语权的媒体人根本没有想到，很快接下来的几年内，会有另一种宣传势力彻底颠覆以往的体系，
人们从崇拜权威、信服权威变成了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个人人都有权利去选择的时代，然而这个转变，并非所有人都能意识到。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炒热度
京都三台，秦之汉亲自“督战”。
李宗煜按照秦之汉的要求去办事，把自己当成了提线木偶。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我想做的节目吗？
可最近不断升高的收视率，让李宗煜心中的那一点坚持很快消失无踪。
收视率和他的收入直接挂钩，也和他的未来发展挂钩。
只要最终的收视率能打破英红雅的记录，他从此以后他的头衔前将加上重量级三个字，以后别人再来请他做节目，价格是截然不同的。
他现在握有一手好牌，怎么看都是站在绝对的优势。
英红雅那边应该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了吧。
“导演，下一位您要求重点关注的对象要上场了。”
助理的声音骤然传来，李宗煜回过神，立刻在频道里吩咐。
“音乐注意，灯光部门准备。”
随着激昂的声音，在海选时段便被节目组给予厚望的选手优雅登场。
“下一名参赛者，王珊珊。”
一张几乎完美无缺的面容出现在舞台上，往日的僵硬感觉很好的被灯光所弥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明星的气场。
毕竟是被柳七爷培养出来的，又在香岛那么多年，从穿衣打扮便和其他选手与众不同。
显得格外时髦。
王珊珊，也就是任茜萌的出现让现场的观众开始躁动，毕竟长相如此漂亮的选手还是不多见的。
虽说她的歌声稍微普通了点，但正如当初的周野，只要脸好看就足够了不是吗？
作为新一届的评委，周野经过了一年的历练，在摄像机下越发自如，身上俨然有了巨星光环，和王珊珊对视一眼，露出潇洒笑容。
这一幕被镜头如实记录，反馈在大屏幕上，越发引起现场的猜测和山呼海啸。
秦之汉站在后台听到观众席的尖叫，得意地笑了笑。
现在周野是他那边公司签下的选手，的确赚了不少钱，而这个叫王珊珊也同样是公司打算签下的种子。
为了炒热王珊珊的身价，公司特地让她和周野扯上关系，从而提高热度。
周野那边最终也答应下来了。
现在的这一幕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台上的王珊珊也非常聪明地抓住了周野递来的筏子，朝着他腼腆一笑，刚刚好地把握了那个度，显得格外清纯。
这让她像一朵小白花般让人怜惜。
秦之汉对王珊珊非常满意，这样聪明又长得漂亮的女人，自然有着大好的发展前途，值得他花费重大力气来捧。
脑海中想到昨天晚上王珊珊的热情似火，秦之汉的内心一阵骚动，老菊花般的脸上泛起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
一曲唱罢，现场很快响起热烈的掌声，任茜萌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自己万众瞩目的时刻。
这让她有一种恍忽感，彷佛这才是她原本的人生，只是一切都被那个女人毁了。
不过没关系，师傅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至少这一次，从收视率的角度而言，她已经赢了。
并且会一直赢下去，直到拿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不同的激烈
《新全民歌唱》的比赛赛程比起上一次更加激烈，如果说之前英红雅还给所有选手一个适应的过程，那么这次秦之汉要求所有人直接刺刀见红。
各个地区选出来的八强选手直接开始比赛，从第一场便进行投票。
票数低的直接被淘汰！
上一次秦之汉可眼馋电话投票的收益好久，可惜也只有决赛圈才开始，更可惜的是根据合同，其中的大头都给了龙云。
可把电视台那些领导气坏了。
明明看着眼馋，却只能喝到一点汤汤水水，这还不气人吗？
不然之前台里也不会想着撕破脸，直接把龙云的人赶走做假账了，更不会想着让英红雅顶锅去上法庭。
说来说去还是投票这一块的收益太大，财帛动人心啊。
所以这次秦之汉干脆把盘子再扩大，让人直接从第一场选拔赛开始投票。
就差把打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有点莫名其妙。
上一期节目的决赛圈投票，那时候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比赛和观看，观众对选手已经有一定的了解和喜爱。
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粉丝，为了偶像自然愿意投票，还会号召其他人一起投票。
可现在谁认识谁啊……
这人能不能晋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也只有很多习惯冲动消费，或者年龄比较小的拿起了电话。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台上的这个选手是认识的人，即便是朋友也得帮着投票吧，如果是亲戚就更不用说了。
当父母的咬咬牙，为了孩子的前途，多出点钱也是必须的。
“秦主任，现在投票的数额不算太好。”
“这才刚开始，正常，干嘛慌慌张张的，后面会越来越多。”
秦之汉倒是很稳得住，再一问王珊珊果然是现在票数最多的，心里更乐呵了。
看来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
就在这时，舞台上一个当场被宣布淘汰的选手突然哭了，呜咽的声音被话筒放大。
“我……我不服气，我认为她唱的没有我好，根本没有。”
后台的人慌了，“李导，现在关了她的麦是不是来不及了？”
李宗煜看了眼秦之汉，后者却笑了。
“没必要，增加话题度不好吗？”
李宗煜也就没做什么，那个女孩到底脸皮薄，又说了两句后离开舞台，回到后台后连妆也没卸，直接带着东西回家了。
秦之汉朝着后台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把这一幕拍下来……”
秦之汉心中得意，有这么多冲突，这一次他还不得把英红雅那边压的死死的？
另一边，《超级大脑》的舞台也很是激烈，但这种冲突纯粹是赛程规则导致的。
每两位选手都需要在一分钟内记忆五十张毫无规律的照片，而后撤掉照片墙再从桌上挑出其中正确的。
其中的干扰照片都是差距非常小的，比如之前里面的一张照片手中拿着一个魔方，里面的色块分布是最上排红色，中间白色和绿色，下方蓝色。
而干扰照片也是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手中魔方的色块不同。
甚至差距可能只有一两个色块。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记忆宫殿
电视机前的人看着捏了一把汗。
“这怎么可能选对嘛！总共几百张照片，一刻钟的时间从里面选，就算让我照着选我都不可能选对啊，更何况人家这还是和记忆对照。”
“不可能有人记住的吧……”
电视机前的观众为选手捏了把汗，甚至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可以看得出来，录制时现场的观众也屏息以待，根本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空气几近凝固，只有计时器默默转动。
一分钟太慢，慢到每一秒都让人揪心。
一分钟又太快，快到一晃眼又过去了。
现场的礼仪小姐将深蓝色的幕布挂在两面照片墙上，两位选手则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桌边，寻找正确的照片。
看电视的一家三口也跟随着选手的视角，看着盒子里满满当当的照片。
选手将照片排开放在桌上，一张张地看着，和记忆中对照。
母亲：“这种挑战也太过分了吧，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不会是现场有提示吧？”
父亲：“这么多观众呢，要是作弊肯定早就被爆出来了，而且你看，现场这么多视角刚才绕了一圈，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有没有作弊。”
母亲想了想，“也是哈……”
说着看向女儿，“你能行吗？”
女儿露出假笑，“妈，你能行我就能！”
母亲：“……”
这让人怎么批评呢，总不能说现在上学的是你又不是我吧，毕竟记忆力这玩意吧，咳咳。
“看节目，看节目！”
父亲急忙打圆场，因为是录制的节目，也不可能真的让观众看一刻钟，毕竟还有好几组其他的比赛。
大约两三分钟后，电视上的选手已经结束了。
主持人让公证员开始比对照片。
公证人拿着放大镜，和照片墙开始比对，时不时抬起头看。
从他们难以控制的表情中，无论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明白了他们的活动心理——
这也太难了……
他们这样亲眼看着一一对照都很难，更别说比赛选手还是纯靠记忆。
“不会是全错吧？”
“应该……不至于……吧。”
观众们纷纷猜测，却没什么底气，毕竟把自己带入选手，要是有一张对的，那也算我运气好能蒙对。
然而随着两位公证员的一声声“核对无误”，所有人惊呆了。
正确率竟然高的吓人。
这真的是人的大脑能做到的吗？
主持人开始介绍，“我们的很多选手都拥有非常出色的瞬时记忆能力，堪称人肉照相机，对他们而言，大脑中是有一座记忆宫殿的，可以将瞬间记住的东西以一种特殊逻辑摆放在自己的宫殿中。”
现场也有专家学者证实了这一点，这位专家是专门从事脑域科学领域的。
“其实记忆宫殿并不是高智商的专属，每个人经过训练，都能在大脑中建造自己的记忆宫殿，达到同样的效果。”
观众们纷纷皱眉，一脸你就别骗我的表情，专家也不强求，只哈哈一笑。
很快结果统计出来，其中一位对了四十八张，另一位则是满分。
面对这个结果，所有人都觉得可怕。
所以……这就是节目名称《超级大脑》的由来吗？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大言不惭
满分的选手并不骄傲，只微微一笑。
“或许是我的运气比较好。”
旁边的选手却接过话筒。
“没有运气，是你的实力更强，我的专注度不够，而且之前也听说过您，算我的师哥，今天能同场竞技是我的荣幸。”
两人互相对视，虽然都是一个性别，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偶像剧的感觉。
咳，电视机前的小姑娘觉得自己脑补的有点多，脸怎么还红了。
赢家谦虚，败者也同样有风度，两人从容退场，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接下来的比赛环节也同样精彩而可怕。
说精彩，是因为这种比拼大脑的角逐并不像体育比赛那样激烈，却是没有声响和硝烟的战场，让人不由得为选手捏一把汗。
更期待选手所创造出的不可能的奇迹。
可怕则是有种心时刻悬着的感觉，简直让肾上腺素飙升。
听说后期还会邀请国外那些传说中的天才与国内的进行比赛，不知道届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一轮又一轮的比赛，然而观众完全不会感觉到疲倦。
甚至有点期待广告的到来。
没办法，实在是憋尿憋得太久了。
人一紧张就会忍不住喝水，喝了水就想上厕所，可这个节目完全没有尿点啊。
当广告终于出现的一刻，家里的三个人都发出松了口气的声音，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
还是当母亲的反应最快，立刻起身抢到了厕所的第一顺位使用权。
留下女儿和丈夫干瞪眼，以石头剪刀布决出第二位。
当《超级大脑》最终结束后，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觉得依依不舍。
“这一期就没了？接着放啊，我又不是没钱缴电费。”
“不过看下一期似乎更精彩啊，还有那个叫苏蕾的小姐姐会出场，我好期待她。”
“时代真的变了，我竟然能看到状元为我比赛，今天第一轮输了的那个小哥哥也好棒啊，明明只是运气稍微差了一点。”
看完这档节目后，才有人突然反应过来。
“哎？也不知道《新全民歌唱》怎么样了？”
第二天和班里或者公司里看了的人一讨论，才发现那边又出现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输了的选手当众批判不公平。
甚至连报纸上都刊登了女孩愤然离开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个记者拍到的。
有些人看的津津有味，但那些选择看了《超级大脑》的人不知为何，却觉得挺没意思。
“就……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觉得《新全民歌唱》已经变味了，对了，你们下次可以去看《超级大脑》，真的太好看了！只可惜等下周六才播出第二期，不过这两天的十点以后晚上有回放，你们可以看看。”
“你们能想象到吗？从两面超级大的数字墙，十二乘十二的那种，在十分钟里找到两面墙上不同的数字，太厉害了，还有做数独，那种最难的数独……”
知识的崇拜无处不在，唱歌好听的人的确了不起，但让人望尘莫及的大脑却更令人惊叹。
悄无声息间，《超级大脑》的名声通过这种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开。
而接受采访的秦之汉还对着镜头大言不惭。
“希望记者们以后不要再把那边的节目和我们进行比较，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比起那种枯燥无味的节目，还是我们的《新全民歌唱》更老少皆宜，适合全家一起观看。”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查查底细
秦之汉毫不掩饰的挑衅让专门蹲守在电视台门口的记者都来了兴趣。
“所以秦先生，在您看来，这次的《超级大脑》收视率会非常惨澹吗？”
秦之汉反问道：“这不是当然的事吗？”
这样自信满满的态度，让有些记者更产生了挑事的心思。
“但是也有业内人士认为这次《最强大脑》的选手和比赛环节安排出乎意料，专业性与趣味性兼具，或许可以打开综艺市场的新格局呢？”
“绝不可能。”秦之汉斩钉截铁，“什么业内人士，根本是胡说八道！英红雅之前不过是运气好，我相信她不会一直这么好运气的，她的新节目如果能超过《新全民歌唱》，那我们的节目宁可就此停办。”
很快，秦之汉的这句话在当天下午便出现在了各大晚报上。
安云传媒的人看了以后气得够呛。
“秦之汉真不要脸，好端端地提到我们的节目，他把这档节目弄得乱七八糟，浪费的都是我们之前的心血！根本没有考虑到选手的情况。”
据说那个认为不公平而泪洒当场的女生，在节目播出后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当面去骂她输不起。
毕竟和她一起比赛的选手是这次的大热门，一个叫王珊珊的小姑娘。
凭借着漂亮的外表，也是最早能吸引粉丝的选手。
原本那两句话根本不应该被节目组剪辑进去，这不是妥妥地给人招骂吗？
但秦之汉的毫无底线，却让小姑娘遭受了无妄之灾，在业内人看来简直是人品败坏。
竟然还好意思洋洋得意。
小云宝听到这些言论后只问了一句。
“如果我们的收视率真的超过了那边，秦之汉会停播吗？”
李桐想了想，“他这种人……不好说。”
但李桐却也觉得，那边这次的阵仗实在太大，三天两头闹出新闻，各大娱乐版面都被占领了。
反倒是他们的节目似乎没有太多声音。
也只有网络上闹得稍微热烈点，但这些声音似乎和现实脱节了般，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从收视率来说，应该比不过对方吧。
但这话她又不好意思当着老板的面说。
小云宝则看着报纸上的一则消息久久没有回神。
这个叫王珊珊的热门选手，不知为何，给她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仔细想起来，之前似乎在饭店里遇见过，对方的身上也出现了无来由的恶意。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值得自己把她放在心上。
“桐桐，你帮我去查查看这个人的来路。”
小云宝用手指点了点报纸，李桐应声。
“好，我立刻去办。”
难道老板是为了知己知彼？李桐从来不会懈怠老板的命令。
由于各个地方的不同，收视率的统计最终会延迟三到四天，但即便《超级大脑》的超级粉丝，也并不认为这档节目能超过《新全民歌唱》的收视率。
毕竟那边有《全民歌唱》给打下的底子，再加上乱七八糟的新闻实在太多，占据了大家的娱乐版面。
这就造成一种感觉，彷佛《新全民歌唱》是当下最火的节目，无人能争锋。
直到最终的全国收视率终于被统计完毕。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收视率
收视率出来之前，秦之汉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他就好这口，一天不喝心里难受。
最近小年轻中间兴起什么喝咖啡一类，秦之汉根本瞧不上，什么狗屁玩意，真是一群数典忘祖的，反正他只要看着就脸黑骂人。
以前求秦之汉办事的人都知道，送他钱和好茶都挺管用的。
最近因为《新全民歌唱》的热播，秦之汉算了算自己的奖金，咬牙给买了一套新茶具，上边儿带能放电水壶的那种。
秘书笨手笨脚的每次温度都弄错，秦之汉索性自己来。
刚泡好了一壶茶，秘书推门进来了。
一看秦之汉手里在做的事，又给退出去了。
秦之汉眉头一皱，“回来！干嘛呢你？”
秘书苦着脸进来，“领导……不然等您喝完茶我再进来？”
“嘛意思？怎么着，我喝茶妨碍你汇报工作了？”
秦之汉说话不客气，秘书早就习惯了，胳膊肘里夹着文件，进退两难。
“没有，就是收视率出来了……”
秦之汉木着脸，“和我喝茶有关系吗？真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面，进来好好说话。”
秘书被骂习惯了，心中撇了撇嘴，面上没什么表情，索性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却没关上门。
“说吧，收视率怎么了？咱们节目的收视率下去了？”
“没有、没有。”秘书急忙汇报，“比上周还高了0.5%。”
别看只高了0.5%，放在全国的人口基数上，那可是多了几十万的观众。
这个数字不可谓不好，秦之汉却有点不满意。
最近闹出来这么多新闻，怎么就多了这么点人？
不过总算也是进步吧。
他问秘书，“那你干嘛做贼似的？”
秘书犹豫一下，没说话，秦之汉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斜眼瞧着秘书，示意她赶紧开口，少耽误时间。
秘书一咬牙，“那个……《超级大脑》的收视率也统计出来了。”
反正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秘书一鼓作气。
“比咱们的要高0.1%。”
秦之汉一口茶喷出来，幸亏秘书早有准备，朝着旁边躲了躲。
“你再说一遍？”
秦之汉都来不及擦嘴边的茶叶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秘书，眼珠子恨不得凸出来。
“放屁，他们那种破节目连点水花都没有，能比我们高？”
秘书差点被秦之汉的唾沫星子给溅到，咳嗽一声。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这边只拿到统计数据。”
“滚出去！数据都没核对就敢来汇报，你是怎么做事的。”
被轰出去的秘书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还是不慎被茶水给沾上两滴的衣摆，这一刻无比赞同莫冬的决定。
也不知道那个前辈到底是怎么忍受秦之汉这么多年的。
听说她在香岛混的风生水起，唉，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命。
那边的统计数据再三核对，最终传回来消息。
“数据没问题。”
秘书甚至没去办公室，打个电话告诉了领导这件事。
秦之汉一直没从屋子里出来。
破天荒地将下班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终于离开电视台。
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一群早就埋伏在这里的记者围住。
“秦先生，您知道《超级大脑》的收视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