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宁轻轻皱眉，看着他有些怔楞：“你……”
柳擎夜压下内心激动的情绪，卑微的祈求：“我求你，算我求求你行吗？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只有她这一个家人了。”
望着他卑微祈求的眼神，虞安宁忽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
轻轻的拉开他的手，虞安宁躲避开他的眼神：“对不起，我，我不能。”
说完她便快速的离开了。
虽然她理解柳擎夜的心情，但答应过师傅，她没办法食言。
虞安宁心情很是复杂。
柳擎夜为了自己的姐姐，谋划多年，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而墨北谦呢？
一直活在父母的阴影中，直到现在也走不出来。
而师傅……
却一直躲避着不出现。
她可怎么办才好呢？
回到病房，墨北谦抬眸看向她：“去哪里了？”
“哦，去医生那。”虞安宁目光闪躲了一下，“喝水吗？”
墨北谦摇了摇头，看出她情绪不好，“你怎么了？”
虞安宁在椅子上坐下，闻言一顿，随后摇了摇头：“没事吧。”
墨北谦握住她的手，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安慰：“别担心，只是小伤，过段时间就能好的。”
过段时间也好不了。
她也是医生，清楚的知道他身上遭受的那些都是不可逆的。
会带一辈子的毛病。
见他安慰自己，虞安宁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点头。
“柳擎夜没来找你吧？”墨北谦看着她问。
虞安宁一顿：“没有，怎么了？”
墨北谦眯了眯眸：“真的？”
心里慌到打鼓，虞安宁败下阵来，“好吧，有。”
“说了什么？”他脸色一沉。
虞安宁轻轻摇头：“也没什么，就是那些话。”
墨北谦看出她的反应有些奇怪：“确定吗？”
虞安宁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给他倒水：“当然确定了，你怀疑什么？”
“没有，我怕他在威胁你。”墨北谦见她没事便松了口气，“他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关系。”
虞安宁抿了抿唇，侧眸看向他：“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心甘情愿留在那？”
因为他也觉得对不起柳时惜，所以才心甘情愿答应柳擎夜的三天折磨吗？
墨北谦低了低眸：“这件事情墨家确实亏欠柳家，我只希望早日了结这件事情。”
“墨家亏欠柳家，不代表你亏欠。”虞安宁有些生气，“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没有能力解决好所有的事情。”
所以不必伪装的那么强大。
偶尔脆弱一点也没什么。
墨北谦歪了歪头：“你这是在心疼我？”
“我才不会心疼一个傻子。”虞安宁嫌弃的嘟囔。
墨北谦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可以下床，没过几天就办了出院。
回公馆的路上，虞安宁的脸色几乎是沉到谷底的。
墨北谦侧眸看向她，伸手想去拉她的手，刚刚碰到就被拍开。
封夜在后视镜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不免有些想笑。
“我真的没事了，医生也说可以出院了不是吗？”墨北谦无奈又宠溺的解释，“回家我保证会好好休养，你可以盯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