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八百年的大魏朝?
南华道人看着艳羡的紫虚上人,眼中带着几分得意,眉毛都翘了起来,像是蚯引一般不断的扭动,努力的装作澹定的模样,手中拂尘轻轻一摆动,一道摆动闪过,身上不断用来的气运向着虚空中气运之鼎灌去,使得气运之鼎光辉越发的璀璨,鼎身之上多了几分纹路,带着几分厚重的岁月气息,显得越发古老。
“还早呢!还早呢,曹子孝此次不过是侥幸立下了战功,收服了蜀南蛮族罢了!”
南华道人将南蛮气运全部融入了大魏国运之中,这才停止了打摆子一样的颤抖,一脸的舒爽,满足的表情让紫虚上人险些嫉妒的想要上前狠狠扇他两个耳光,南华道人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刺激他呢。
南华道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紫虚上人的怨气和怒火,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得意的神色,正襟危坐的看着紫虚上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紫虚道友你也无需心急,大魏如今已经统一了内部的声音,必定会对外用兵的,北方那些游牧民族可不是山越和蛮族,会有几场大战的,到时候,难道你还怕没有气运加身,帮你洗炼因果,成就纯道之身吗?”
紫虚上人仔细一想,的确如南华道人所说,他当年选择了马超斩道,马超对羌族可是无比熟悉,擅长骑兵作战,魏帝曹操如果真的想要攻打北方胡族,必然不会将其排除在外的,他那时必然可以得到大量的气运洗炼因果,完全没有必要羡慕南华道人。
紫虚上人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了对未来的幻想,嘴角微微扯开,一脸的笑意,南华道人见紫虚上人如此,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可是感受到了紫虚上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如果不是见机反应快,说不得就要被其狠狠是收拾一顿了。
南华道人等五位道门仙人,如今一同镇压梳理国运,待得时间久了,熟悉之后,关系更加亲密了,所以也就都暴露出了本性,不再遮掩,平日没少斗嘴打闹,打发无聊的时间,对他们这些寿命悠长的仙人而言,道行已经不能提升了,所有生活很是无聊,总是想要找些乐子去浪一浪。
南华道人道行精深,当年之所以传给张角《太平要术》时,如何不知道那不是安分之人,有可能会利用道术闹出乱子,只是他还是小觑了张角的疯狂,居然想要利用道术颠覆天下,改朝换代,南华道人当初也是被张角的做死作死行为吓得个半死,太平道横行天下,惹下了无尽的因果,就在南华道人险些承受不住大汉气运反噬之时,张角被卫仲道击败,精神印记溃散,道术神通被废,这才算是让南华道人逃过一劫。
当年的张角虽然作死,但的确是惊才绝艳,气运也高,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修成了道门仙人之境,还得到了神石碎片,创立了太平道,修为道行不弱于南华道人,这也是为何当年张角胡作非为之时,南华道人为何不曾组织的原因。
张角虽然惊艳,但是遇到了更加妖孽的卫仲道,精神印记都被卫仲道斩灭,根本无法发挥仙人复活的手段,死的极为憋屈,也是东汉末年第一个被人斩杀的道门仙人。
道门仙人极难斩杀,可以留下精神印记,做个备份,即使身死也可复活,除了张角,也就只有于吉被孙策斩杀了。
这也怪于吉自己作死,他也是道门仙人高手,却偏偏前去和江东之主孙策为难。
孙策小霸王之名,不是闹着玩的,年纪轻轻就踏入了内气离体极致之境,甚至一只脚踏入了破界之境,气运滔天,心神坚韧。
孙策脾气火爆,遇到于吉这个牛鼻子,简直是不要命一般的疯狂输出,他曾得到过一门秘术,用一身浓郁的气运直接冲击于吉的气运,蒙蔽了于吉的神志,使得于吉这位道门仙人居然连备份都不做,就和孙策打死打生,最后一死一伤,孙策也气运大跌,最后被江东世家派了几个刺客就给杀了,就像开玩笑一样。
李意和左慈此时将气运梳理完毕,灌入了气运之鼎中,看着更加厚重的运鼎,透着古朴的岁月气息,有着几分复杂,开口道。
“卫仲道手段实在是太过惊人恐怖了!”
“这气运之鼎,已经承载了三百年国运,岁月气息越发浓沉重了!”
“这代表着,即使没有其他气运灌入,大魏有执掌三百年天下!”
南华道人和紫虚上人体听到二人如此说,也是神色复杂的看向了虚空中屹立的气运之鼎,鼎上有着一条黑龙若隐若现,发出阵阵龙吟,威压虚空,让人敬畏。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几年大魏风调雨顺,年年丰收,粮食满仓,国运一直都在缓缓增加吗?”
“确实如此,好像自从大魏建立以来,天下再未出现过旱涝之事,好似天地垂青一般!”
“这应该就是卫仲道铸造气运之鼎的原因了吧!”
“气运化鼎,鼎定天下,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嘶!”
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当日卫仲道为何会如此做,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何大周未有八百年的天下了,气运之鼎的作用和神效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玄妙深奥,隐藏了不知多少隐秘,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紫虚上人想起曹操对卫仲道的评价,不由想到了一件事,眉头微锁,看着几位道友,疑惑的问道。
“你们说,卫仲道会不会因为曹操将他当做了当世姜尚,所以他就要送给曹操一个八百年的大魏朝?”
这话一出,南华道人抚着胡子的手忍不住一抖,揪掉了几根白须,疼的他呲牙咧嘴,眼睛更是瞪得如同老牛,满是不可思议。
李意和火龙真人也是神色震动,一脸惊骇的看向了紫虚上人,觉得他这话有些天方夜谈,怎么会有人如此无聊,将这种事当真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问罪司马家
左慈却是若有所思,他当日和卫仲道斗过法,对卫仲道的性格有些了解,知道他是一个表面云澹风轻的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内里却是极为骄傲的人,卫仲道绝对不会愿意屈居人下,姜尚能够建立八百年的周天下,他必定要有所超越才行。
“卫仲道极有可能会让大魏成为一个千年王朝!这样才符合的性格!”
此话更加惊人荒谬,但是不知为何,南华道人几人纷纷赞同的点头,却是隐隐觉得卫仲道就是如此想的,这才符合那位的性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洛阳城,司马府。
司马家也是一流世家,司马朗和司马懿都是一流智士,司马懿因为当年参与曹昂和曹丕的争斗,被卫仲道狠狠压制了一番,后来虽然谨小慎微了许多,依旧不能出头。
反而是司马朗,精达事机,沉稳睿智,虽然比起司马懿稍逊一筹,却被卫仲道所欣赏,在加上二者都是河内出身,乃是老乡,多有提携,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朝廷大员,深得曹操信任。
今日,司马家家主司马朗却是亲自在府门之外等候,十分恭敬,看着远处一道缓缓走来的身影,连忙向前小跑,走到了那人身前,躬身作揖,朗声道。
“见过卫相!”
卫仲道如今乃是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是太子曹昂见到,都要行学生之礼,地位威望都极高。
三年时间,卫仲道依旧是变化不大,看上去依旧是刚刚三十出头的模样,他比司马朗大上三岁,但是二人站在一起,司马朗倒是比卫仲道老了许多,不像是同辈之人。
“伯达无需客气!”
司马朗这才起身,十分尊敬的将卫仲道引进了府中,二人在书房中坐下,谈天说地,好一番寒暄,更是交流了一下政务。
卫仲道手中端着茶盏,轻轻吹气,看着那碧绿的茶叶如同轻舟一般在水上荡漾,低头轻轻抿了一口,香气十足,微微回甘。
卫仲道打量了一下书房的布置,十分讲究,不论是这黄花梨的桌椅,还是那徽墨、狼毫笔、端砚、玉石镇纸都价值不菲,整个布局也是精心设计的,整个书房的气场十分和谐,让人感到舒适。
卫仲道对此也不惊奇,司马家底蕴深厚,传承悠久,族中人才辈出,司马朗兄弟八人,各个不凡,人称“司马八达”。
卫仲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眉宇间多了几分正色,收回了目光,注视着司马朗,多了几分严肃。
“伯达,你可知我此来所谓何事?”
司马朗闻言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卫仲道为何而来,要知道卫仲道几乎很少到他人府上做客,即使是他们同为河内老乡,这也是第一次来司马府做客。
“下官不知,还请卫相解惑?”
司马朗有些不解,抬头注视着卫仲道,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之色,他也是多智之人,念头转动,卫仲道来此必有目的,不是临时起意。
卫仲道对司马朗印象极好,这人豁达正直,懂得变通,不是死板之人,看着司马朗高高堆起的眉心,摆摆手,笑道。
“伯达,无需如此紧张!放轻松点!”
司马朗稍稍松了一口气,眉间虽然舒展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完全张开,他知道如果不是大事,卫仲道完全没必要来此一趟,让他心中七上八下,有些忐忑,难道司马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这位当朝首辅都看不惯,特意前来告知吗。
卫仲道知道司马朗的性格,见他依旧一副沉重的表情,知道也无法劝说,而且司马朗心中担忧不无道理,他今日来就是让司马家做出一个选择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那位鹰视狼顾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前两年我提议变法改制,一些世家反对,甚至想要发动叛乱,被陛下镇压,此事你也是知道的!”
司马朗点点头,心头更是沉重了,世家反对变法这事,这两年可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陛下大开杀戒,不知多少世家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卫相突然提起此事,怕是事情不小。
“你可知道,你司马家也有人掺和其中?”
卫仲道神色肃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司马朗,声音虽然不大,却犹如晴天霹雳,下了司马朗一大跳,手中的茶盏都拿不住了,直接跌落在地。
“啪!”
一声脆响,茶盏摔碎,脆片四射,留下了一地的茶水,几枚碧绿的茶叶点缀其中,看上去倒是像一张水墨画,极具神韵。
司马朗勐地起身,弯腰作揖,吓得脸色都白了,额头布满了冷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卫相,下官绝对没有参与此事!”
卫仲道没有搀扶司马朗,神色间多了冷意,寒冷的目光像是冬日的北风,落在了司马朗的身上,让他感到了刺骨的寒意,神色间越发恐惧。
“我没说伯达你参与其中,不然哪里还能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坐着!”
“陛下不是仁慈之人,你要是参与了,脑袋早就搬家了!”
司马朗闻言全身一颤,曹操的狠辣凶残,朝野上下谁人不惧,也许只有面对眼前这位内阁首辅时,才会有所不同吧。
卫仲道再次端起了茶盏,不徐不疾的品着茶水,在司马朗忐忑惊恐的注视下,一言不发,整个书房都陷入了沉闷之中,气氛极为凝重,让司马朗有些无法喘息,一颗心紧紧提着,不知司马家中到底是谁参与那场叛乱,自己今日如果一个应对不慎,司马家传承就要断绝,成为历史了。
司马朗丝毫不怀疑曹操的杀性和魄力,即使是当年他父亲司马防对曹操有着举荐之恩,曹操也绝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对司马家举起屠刀,将司马家尽数斩杀。
司马朗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一滴滴的冷汗滴落在地,在地面之上形成了一片水渍,脸色惨白一片,他却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只是弓着身子,等待着卫仲道的开口。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司马懿暴毙
卫仲道看着身体已经开始轻微晃荡的司马朗,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茶盏,轻咳了一声,神色多了几分温和,寒霜散去,整个书房内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起来吧!”
司马朗暗暗吐了一口气,紧张的站直了身体,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卫仲道,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随手擦在身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沉稳,也不顾及形象了,毕竟今日这事可是事关家族生死存亡,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
卫仲道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司马朗,起身而立,走到了书房的窗前,仰头看着外面清朗的天空,蓝天白云,阳光明媚,照射在身上,十分温暖,让人感到懒洋洋的,惬意的眯起了双眼,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
“司马仲达的确是个人才,只是略逊于诸葛孔明,你知道为何陛下和我都不愿用他吗?”
司马朗心头一惊,额头再次沁出了冷汗,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曾对此疑惑不已,司马懿的学问和能力他是知道的,绝对是他们八位兄弟中最出彩的,每次大事发生,他这位弟弟都能每言必中,让他自愧不如。
“下官对此也是十分好奇,的确不知陛下和卫相心思!”
卫仲道的身上升起了一道气势,强大而又威严,充斥在了整个书房,让司马朗呼吸一窒,露出了惊骇之色。
卫仲道站在阳光的照射下,金色的阳光洒落,像是为他披上了一件仙衣,金光灿灿,神圣而又庄严,让人不敢直视,卫仲道眸中透着几分寒意,冷声道。
“因为他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野心勃勃,十分不老实!”
“他为了扶持子桓公子上位,居然敢暗中和世家勾结,想要推翻变法,实行九品中正制,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卫仲道的话语像是寒潮一般,让书房内的气温骤降,尤其是最后一句呵斥,更是让司马朗直接吓得跪倒在地,连连请罪。
“还请卫相息怒!”
卫仲道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笑声清朗,让人愉悦,但是司马朗却完全没有这个感觉。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陛下那里震怒,不知司马家可能消了他的怒火?”
司马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越发的卑微,他感到了无尽的寒意,陛下震怒,如果处理不好,司马家真的就要成为过眼烟云了,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如果不是陛下顾忌子桓公子也牵扯其中,岂会饶了你司马家?”
“还请卫相看在指条明路,我等该如何做,才能让陛下息怒?”
卫仲道看着敲打的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收起了身上的气势,向着书房门走去,在司马朗的注视下,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此地。
“可惜了司马仲达,才智过人,年纪轻轻,不过而立之年,就身染恶疾,早早去世!”
这话一落,司马朗全身一震,露出了坚定之色,勐地叩首,对着卫仲道的背影,大声保证道。
“还请卫相禀报陛下,舍弟身染恶疾,已经暴毙!”
卫仲道微微点头,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虎毒不食子,曹操如果不是想要保住曹丕的性命,哪里会这么仁慈,让司马懿暴毙,不追究司马家的罪责。
翌日,礼部侍郎司马朗上书,其弟身染恶疾,突然暴毙,魏帝曹操对此深表哀痛,对其多有加封,使其厚葬,司马朗深感天恩。
曹丕王府,自从曹操登基为帝之后,曹昂作为魏王世子,自然顺理成章的晋级太子之位,曹丕、曹植等人成为了王爷。
曹丕神色惶惶不安,独自一人蜷缩在书房之中,此时夜色已深,书房内确实没有点燃烛火,漆黑一片,瘫坐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不少名贵的器物都被打碎了,散落一地。
曹丕披头散发,眼眸通红,眼角甚至还有着泪痕,双手抱着小腿,靠在墙角之中,他此时心中满是畏惧和恐慌。
“仲达死了!”
“父皇一定是知道了我干的事情,父皇会杀了我吗?”
曹丕作为曹操的儿子,对曹操的心狠手辣最是清楚,他心中充满了畏惧,自己那位狠辣无情的父皇,会不会也让自己突然身染恶疾,暴毙身死。
曹丕神色中带着几分癫狂,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甚至书房只是一道清风刮过,都会让他感到惊恐,瑟瑟发抖,大声喊叫,让王府的内侍十分担心。
“当!”
一声巨响,书房的大门一脚被人踹开了,一位身穿黑色龙袍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魁梧粗壮的将军,正是魏帝曹操和禁卫统领典韦。
典韦将书房内的油灯点燃,这才出了书房,守在书房外,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曹操坐在桌前,看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曹丕,眼眸中透着寒光,脸上挂着几分失望之色,摇摇头,冷声道。
“你真是丢进了我的脸面,堂堂大魏皇子,居然被吓得瑟瑟发抖!”
“当初你勾结那些世家,一起发对变法的胆气哪里去了?”
曹丕死死的低着脑袋,跪在曹操的脚下,冷汗不断的滴下,泪水也冲出了眼眶,一时间地面之上多了几分湿润。
曹操俯视着自己的这位儿子,看着脚下渐渐湿润的地面,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曹丕只感到一阵窝心的疼痛,身体在地面之上滚了起来,躺在地上,神色畏惧的看着曹操。
“废物!我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儿臣错了,父皇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曹丕忍受着脏腑的疼痛,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曹操的身前,死死的抱住了曹操的大腿,涕泗交流,十分狼狈。
“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你绕我了吧!”
曹操低头,满脸的失望,看着曹丕,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伤感。
“你错了,你错在哪了?”
曹丕此时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子,思维混乱,只想抱住性命,也没有深思,直接说道。
“儿臣不该觊觎太子之位!以后一定唯太子马首是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因为仲道认同!
曹操听到这话,脸上更加失望了,怒火中烧,再次一脚将曹丕踹飞。
“你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
“觊觎太子之位,这是人之常情,算不上错!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违逆朕的意志,暗中和世家勾结,反对变法改制,难道你不知道,变法改制是为了让我大魏国运更加昌隆吗?”
曹丕微微愣神,接着就被胸腹间的剧痛惊醒,曹操这踹出的这两脚没有丝毫收力,曹丕强忍这疼痛,再次爬到了曹操的脚下,不断叩首,额头都青红一片,只是求饶。
“儿臣知错了,再也不敢违逆父皇的意志了!”
“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曹操长叹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疲惫,他也是年近六十的老人了,这些年他为了变法改制,苍老了不少,为的就是将这等难事在自己这位开国之君手中解决,免得后人难做,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暗中和自己作对,如何不然他感到几分难过。
“晚了,你日后还是在王府中好生休养吧!无诏不得出府!”
曹操起身,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曹丕乱来了,如今曹操已经感觉到自己老了,曹昂做的不错,他也没有换太子的想法,所幸还是将曹丕圈禁了,也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曹操挪动脚步,走出了书房,曹丕不敢置信的看着曹操的背影,哭喊着追了出来,直接保住了曹操的腿,声嘶力竭的喊道。
“父皇,父皇,儿臣不敢了,还请父皇慈悲,饶了儿臣吧!”
曹操不为所动,扫了一眼典韦,典韦立马上前,一把将曹丕拉开。
曹丕奋力挣扎,不断的呼喊,曹操神色澹漠,充满了帝王威严,无情而又冷漠,冷冷的注视曹丕,怒声道。
“朕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了,可惜,你自己把握不住,屡次让朕失望!”
“朕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曹丕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呆呆的看着曹操,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父皇给了我许多机会?”
曹丕挣脱了典韦的束缚,没有再次向前靠近曹操,脸上挂起了讥讽的笑容,朗声大笑,笑声癫狂,眼中热泪留下,满是不甘的控诉道。
“您给了我什么机会?”
“在您还是大汉丞相之时,你就选定了曹昂作为继承人!”
“你根本就没有给过我机会,从未想过让我成为世子、太子,我只是一个备选,一直活在曹昂的阴影下!”
曹丕神色愈发的不满癫狂,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典韦见此,想要上前制止曹丕继续发泄,曹操却是摆手示意,让曹丕继续发泄。
曹操神色幽幽,静静的看着曹丕在那里谩骂通哭,不断的埋怨自己,没有任何的动容。
“凭什么,曹昂就可以压在我的头上?”
“同样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这么不公?”
“我只不过是比曹昂晚出生几年罢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就是要争,想要将曹昂推下太子的宝座!”
.........
曹丕一阵发泄之后,也是瘫软在地,仰头看着曹操,脸上带着几分脆弱,喃喃问道。
“为什么?父皇你究竟为什么早早就选择了曹昂作为太子呢?”
曹操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曹丕终究是他的儿子,看着他如此的不甘心,蹲下了身体,直视着他眼眸,澹澹说道。
“罢了,今日别后,你我父子怕是再难见面了!”
“今日朕就告诉你原因。”
曹丕精神一阵,晦暗的眸子中有着亮光,直直的看向了曹操,等待着曹操解答他的疑惑。
“朕之所以选择了子修,是因为子修得到了仲道的认同!”
“朕相信仲道的判断!”
曹丕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曹操,这理由完全出乎了曹丕的预料,他本以为曹操会说其他的理由。
例如,宛城之战,曹昂不顾自己安危,将马让给了曹操,曹操觉得曹昂纯孝,这才选了曹昂作为太子。
或者是,曹昂才干出众,战功赫赫,让曹操满意,所以才会选择曹昂。
再比如,曹昂身为长子,曹操遵循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的原则,所以才会选择曹昂。
曹丕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曹昂得到了卫仲道的认可,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居然是曹操选择太子的原则,让他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如此的可笑荒唐,他要是早知如此,何必做那些事,直接去获取卫仲道的认同不就好了吗。
“这理由真是荒唐!”
曹丕露出了苦笑,他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有何荒唐的?”
曹操十分平静的看着曹丕,语气中带着质问。
“天子贵为天下之主,乾坤独断,立储居然会考虑臣子是否认同,这难道不荒唐,不可笑吗?”
“一点都不荒唐,若无仲道,就没有大魏的建立,他是当世姜尚,可以为我大魏立下百世之基,长盛不衰!”
曹操说完起身,向着王府之外走去,典韦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曹丕,眸中透着几分同情,摇摇头,一步踏出,就到了曹操的身后,护卫着魏帝的安全。
东宫,书房,富丽堂皇,华贵典雅。
曹昂坐在主位之上,此时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嘴角上蓄着两抹黑须,看上去比卫仲道还要稳重许多,看向了左侧的诸葛亮,问道。
“司马懿暴毙,父皇对我那为心高气傲的二弟,可有处罚?”
诸葛亮此时也是有些变化,从容澹定,他如今已经步入了巅峰,精神修为甚至超越了荀或等人,仅次于卫仲道,可谓是算无遗策,多智如妖,深得曹昂和曹操的重视,如今已经贵为户部尚书,入职内阁,是曹昂的左膀右臂,第一心腹。
“陛下神武果断,绝对不会轻饶了萧王的!”
“刚刚已经得了消息,陛下已经去往了萧王府,应该是前去问罪的!”
萧王指的就是曹丕,诸葛亮自然不敢监视曹操的行踪。只是曹操大张旗鼓的前往萧王府,没做任何的掩饰,让诸葛亮很容易就断定了曹丕这次应该是彻底凉了。
第一百四十章 千年国运
“萧王自作自受,这次是无法翻身了,太子可以安枕无忧了!”
诸葛亮摇动着手中的羽扇,露出了澹澹的笑意,曹丕失势,对曹昂而言,自然是一件喜事。
曹昂点点头,神色如常,并未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早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越发有威严了。
萧王曹丕被圈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打探其中的内幕,只是折损了不少人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水深,纷纷缩回手脚,不敢再探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元武四年,魏帝曹操命吕布为主将,张辽、马超、高顺等人为副将,统二十万大军,进攻羌胡、鲜卑。命赵云为主将,夏侯渊、曹仁、张绣等人为副将,统兵二十万,进攻乌恒和匈奴。
朝天阁中,卫仲道看着几位道门仙人,毫不客气的坐下,懒洋洋的说道。
“诸位,你们不是想要成就纯道之身,积累气运吗,如今机会来,我希望你们可以随军出行,为大军提供帮助,压制草原祭司!”
南华道人几位早就在朝天阁中呆腻了,早就想要出去浪了,听到卫仲道的请求,没有任何的犹豫,眸中泛着光芒,连连点头,痛快的应道。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了,你就放心吧!”
南华道人蠢蠢欲动,躁动的心早就束缚不住了,有机会出去浪,自然是兴奋的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只要如何炮制草原祭司,有些手段,听得卫仲道都眼角抽搐,古怪的看着这位道门高人,暗暗滴咕。
“这牛鼻子实在手段也太阴损了,难怪之前会因果缠身!”
南华道人似乎是也注意到了卫仲道那古怪的注视,讪讪而笑,收敛了一些,心中却是雀跃不已,打算去草原好好兴风作浪一番。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不会沾染因果,还能得到气运,洗炼自身因果,成就纯道之身,这等好事哪里去找。
紫虚上人等人也不遑多让,眼中都闪烁着寒光,跃跃欲试,这些道门仙人没有一个是安分的,骨子里都透着几分邪性,喜欢四处作死,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心里暗暗决定,要将自己的压箱底的手段用出来,和草原祭司好好斗上一场。
卫仲道是何人,如何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想了想,他们即使闹出大风波来,对大军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云澹风轻的的提醒了一句。
“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南华道人五人点点头,看出了卫仲道的意思,神色间更加欣喜,商量了一番,五人就分成了两队,向着草原进发,支援两路大军去了。
南华道人等人去了北方之后个,果然掀起了好大的风波,先是在人家的王庭里刺杀了几位祭祀,被草原大军一路追杀搞得整个草原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摆脱的追杀,这才和大军会和,利用仙人的神通手段,不论是卜算对方踪迹,还是观天象气候,都是一把好手,使得吕布、赵云大军连战连胜,一路打进了草原深处。
并州北方五百里元,吕布率领大军和鲜卑、胡羌二族三十万大军对峙。
吕布看着对面云气笼罩的草原骑兵,一脸寒霜,眸中满是杀意,环顾左右,朗声笑道。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只要击溃他们,我等就可青史留名!”
“不知诸将可愿随我冲杀!”
“末将等愿意!”
张辽、高顺、马超等人纷纷高喊,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内气涌出,光辉闪耀,五光十色,十分璀璨。
“哈!哈!哈!”
吕布豪迈的笑声震动整个草原,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拍马向前冲去,身后跟着诸将和二十万大军,天地震动,云气化为了万丈白虎,数道光辉升腾而起,乃是军团天赋加持。所有的将士都充满了斗志和战意,热血沸腾,反嗷嗷乱叫的跟在吕布身后,疯狂的冲向了对方阵营。
吕布一马当先,在云气加持下,半神破界之境的实力,没有丝毫保留,狠狠的击出了方天画戟,一道气芒,足有千丈长,狠狠的斩向了对方的骑兵,一击之下,死伤无数,不乏草原内气离体之境的武将,随后,大军就疯狂的跟随吕布冲入了对方的阵营之中。
势不可挡,勇勐无敌,吕布和数十位武将,疯狂的屠戮,身后的士兵更是状若厉鬼,嗜血凶残,悍不畏死,血水将草原都染红了,天地都为之变色,一场大战,不知死伤了多少。
远离幽州数百里的草原深处,赵云神色坚毅,在紫虚上人道门仙人的帮助下,先是击溃了乌恒,然后直奔匈奴王庭,趁着夜色,发起了突袭,二十万大军所向无敌,疯狂的斩杀着匈奴士兵,许多匈奴士兵甚至连刀都还未拔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血色染红了整个王庭,月亮都变成了红色,显得十分妖冶。
洛阳,朝天阁,卫仲道精神力破空而出,立在气运之鼎之前,看着鼎中浮现的两路大军冲杀的场景,澹漠无情,不断的催动气运之鼎,吞噬草原气运,黑龙腾于九天之上,龙口一张,将一道道气运吞入腹中,体型不断膨胀,越发神武威严。
卫仲道眺望草原,看着那几道散乱的龙脉气运,眼中寒光一闪,精神力化为了一柄柄的利刃,狠狠的斩下。
一声声的哀嚎之声在草原上空想起,一条条龙脉纷纷破灭,无数的气运流失,向着中原汇聚而来,不断的增加着中原气运。
卫仲道看着眼前越发古朴厚重的气运之鼎,眼中透着几分满意之色,总算是将整个草原气运吞噬了。
气运之鼎此时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整个显得锈迹斑斑,像是埋藏了千年一般,透着岁月的气息,无比沉重,鼎身之上,浮现出了许多的画面,有着燧人氏钻木取火、有巢氏构木为巢等等先民筚路蓝缕,开拓华.夏文明场景,一直到如今的大魏战胜草原,成就千年国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千年大魏第一人
“所有部门都准备好了吗?”
电视台,《千年大魏》栏目演播室后台,导演陈彦江左右巡视,不停的和各个部门的进行协调,检查工作的准备程度。
陈彦江乃是国内的三大导演之一,获得过许多国际导演奖项,拍摄过许多叫好又叫座的电影,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大导演,这次的《千年大魏》乃是上面看重的重要文化节目,有宣传华夏文明的作用,这才将其请来当了总导演,负责统筹整个节目的进程。
“这次大家的任务都很重,大魏朝代表了什么,大家应该都明白,他是我们世界历史上第一个建立超越千年的王朝,横跨亚欧非大陆,是世界历史上最辉煌的王朝,使得华.夏成为了世界霸主,所有上面希望我们要将这次的节目做到尽善尽美!”
“放心吧,陈导,我们都明白这档节目的意义,不敢有任何的松懈,都是打气了十分的精神!”
“没错,陈导,我们都是能明白这档节目的重要性,大魏朝可是我国历史上最神秘也最辉煌的朝代!”
陈彦江站在众人的前面,看着大家干劲满满,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十分欣赏大家的态度,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这期是《千年大魏》开篇,十分重要,等到这期节目结束,大家一起聚餐,好好犒劳大家一番!还望大家此时多注意一点,直播的时候不要出了岔子!”
“放心吧,陈导!”
众人纷纷应道,他们神色中带着认真,大魏朝那可是在世界历史上最奇特的王朝,他们都不敢大意,为了这期节目,他们做了多少准备,上面也是投入了许多的经费,为的就是给世界人民呈现出一个最真实的大魏朝。
“各就各位,所有部门准备好,开始倒计时!”
“三、二、一!”
“开始直播!”
画面一转,主持人和一位国宝级的专家坐在了台上,开始介绍起了大魏朝的历史。
“李老,今天我们开始讲述大魏历史,不知从何开始呢?”
李老是国内的历史研究的泰山北斗级别的任务,桃李满天下,威望极高,尤其对大魏朝的历史研究最是精通,是世界上公认的顶尖历史学家,曾经出版过几十部和大魏朝有关的历史书籍。
李老如今是耄耋之年,虽然须发皆白,但是面色红润,身体看起来还极为硬朗,老当益壮,依旧能够在各地考古,让人十分敬佩。
“大魏的历史大家应该的都学习过,大家都知道秦末魏初时期,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天降神石,使得那个时代有了修行之法,不像我们这个时代,天地精气溃散,已经无法再现那时候的神奇,只能走科学发展的道路,所以有时候很多大魏时期的事情,在现在看来犹如天方夜谭一样,让我向往!”
“说起大魏的建立,就永远绕不开一个人,大家都知道这个人,他就是千年大魏第一人卫宁卫仲道!”
台下的观众,包括光看直播的观众纷纷神色激动,卫仲道乃是千古第一奇人,关于他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没有他,魏武帝曹操根本就不可能建立大魏。
“大家都知道《魏史》曾经明确记载,卫仲道曾在魏武帝曹操临终之时断言,大魏国运一千七百载,可传承七十二代!”
“而事实也是如此,大魏正好存在了一千七百年,传承了七十二代帝王!”
“卫仲道就像可以看见未来一样,精准的预测出了大魏的国运,可谓惊为天人!”
“当下,有许多的电影、电视都曾经拍过卫仲道的事迹,导演和编剧也是用了许多大家看来很夸张的手法!”
所有观众议论纷纷,赞同的点头,他们对李老所说感到认同,的确是将卫仲道演绎的太夸张了,简直犹如神仙。
李老看着台下观众的反应,笑了笑,有看向了也是一脸认同的主持人,摇摇头,神色郑重的说道。
“其实,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大家,咱们的导演和编剧还是太保守了,历史中的卫仲道比影视剧中表现的还要夸张,真的是文韬武略,神通道法,无所不精,无所不能,甚至就连他和蔡文姬之间的爱情,也更加的传奇,真正的是一个完人一般的存在。”
“卫仲道辅左魏武帝,一生无任何的败绩,开疆拓土,横跨亚欧非大陆,许多史料记载,卫仲道乃是当世第一人,神通盖世,算无遗策,直至妻子蔡文姬逝世,才退出了朝堂!”
“而且更有大魏秘史记载,卫仲道最终并不是老死,而是化为了一道白光,羽化飞升,不知去向了哪里,这也是千古之密!”
“大魏时期有五位道门仙人飞升,最后证明他们也只是飞出了地球去往星空,最后都又返回了大魏!”
“而卫仲道不同,是真正的超脱世界,让当时的道门仙人寻找了几百年,依旧不曾找到他的踪迹!”
........
《千年大魏》节目,不断的爆出许多隐秘,让所有人都为之震动,甚至还有展示了几件千年卫家珍藏的书卷,不仅有着卫仲道的一些生平记载,更是有许多卫仲道对未来的预测,每一件事情都发生了,让人对千年大魏第一人的算无遗策有了更深的了解。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是神机妙算,一个近两千年前的古人,居然可以推算到如今这个时代的发展,甚至还留下许多有关的技术知识,被上面所掌握,对国家帮助极大。
“真是让人震惊的存在!”
“实在是太牛了!没想到卫仲道比影视剧中牛多了,导演和编剧就是打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卫仲道会这样厉害,这可真是现实比想象更夸张!”
“卫仲道的画像真的是太帅了,简直秒杀所有的小鲜肉!”
“而且,卫仲道平生无二色,一生没有纳妾,简直是理想中才有的男人!”
第一期的《千年大魏》结束后,整个世界都轰动了,纷纷谈论起了大魏第一人,对他的平生感到了震惊和钦佩。
第一章 财阀家的小儿子
一辆老式的汽车行驶在道路上,车上坐着一家四口,着装有些老气,款式一点都不时尚,李子益坐在汽车的后排,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
一九八七年的汉城还没有的繁华,看上去像是后来的一个三四线的小城市,看起来相当落后,但是这确实南韩的首都,街道之上汽车极少,而且造型实在太土,让他不由微微皱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位美丽女子转身看向后排的两位儿子,秀美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慈爱,温柔的说道。
“快到了正心斋了,道俊你终于醒了,这应该是你们的一次见爷爷,不要紧张!”
没错,这才李子益再次转世成为了财阀家小儿子中的陈道俊,他看着车玻璃上自己的样子,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脸蛋,不由叹气一声,看来又要开启上学的道路。
陈道俊转头对着眼前关心的母亲李海仁笑了笑,这是他这一世的母亲,他曾经也看过《财阀家的小儿子》,对这位母亲十分满意,她为了给陈道俊报仇,愿意将顺阳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都拿了出来,只为了知道自己儿子死亡的真相。
李海仁原本是当红女星,因为嫁给了顺阳集团会长陈养喆私生子陈瑞基,所以选择了息影。
陈养喆也是因为儿子娶了一个女艺人十分震怒,和四儿子陈瑞基断绝了来往,十多年未曾走动,也不准陈瑞基踏入正心斋。
今日正好是陈养喆的六十岁大寿,陈瑞基这才大着胆子带着妻儿一同前去正心斋祝寿,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错过自己父亲的好日子,在加上陈亨俊和陈道俊两个孩子年纪已经不小了,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爷爷。
陈道俊刚刚觉醒了记忆,脑袋有些难受,伸手捏了捏眉心,脸色有些苍白,侧头看了一眼身边自己这一世的哥哥,眸中带着几分新鲜感,他转世多次,一直都是独生子,还是第一次有哥哥。
陈亨俊正头也不抬的玩着手中的老式游戏机,十分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的注视。
李海仁作为母亲,对儿子们最是细心,看陈道俊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眉头,立刻关心的问道。
“道俊,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正在开车的陈瑞基听到这话,也是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果然陈道俊脸上带着几分不适,有些担心,连忙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下,这才转身问道。
“道俊,哪里不舒服,给爸爸说说,用不用去医院?”
陈道俊揉了揉眉心,稍稍缓解了一下记忆冲击脑海的不适,放下了右手,脸上带着几分澹澹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夫妻二人,安慰道。
“爸,妈,我没事,可能是有些晕车,等一会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陈瑞基和李海仁将信将疑,但是看陈道俊十分肯定,这才再次启动了车子,毕竟二人结婚后还是第一次去见陈养喆,如果迟到了,会很失礼,让陈养喆更加不满,他们倒是不在乎,只是还需要为两个儿子考虑一下。毕竟是第一次见爷爷。
李海仁没有转过身去,伸出了左手,握住了陈道俊的手掌,温暖而又柔软,十分温柔的说道。
“道俊,如果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告诉妈妈,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陈道俊点点头,显得十分乖巧,他能够感知到眼前这何为母亲内心对自己的关爱和宠溺,真是母亲对孩子最无私的爱。
一家四口停下了车子,陈瑞基将钥匙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自然会将车子停好,陈道俊仰头看着眼前的大厦,看着那显眼的标语:第二十四届纪念贸易之日,事业勋章颁奖典礼。
“瑞基,你们来了!”
一声和善的声音响起,一位身处韩服的老太太十分热情的带着一群人走向了陈道俊一家人,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人正是陈养喆的妻子李玉兰,身后跟着一群儿女,大儿子陈荣基、二儿子陈动基、女儿陈华荣,已经他们的配偶孩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陈道俊一家人的眼前。
李玉兰表现的极为亲近,伸开了双臂,高兴的说道。
“亨俊、道俊,你们也来,快到奶奶这里来!”
陈道俊看着眼前一脸慈眉善目的这位奶奶,心中却是没有任何的亲近,他知道这位老人虽然表面上对他们一家十分热情,但也只是因为陈瑞基被如今的陈养喆厌弃,所以对李玉兰的儿女们构不成威胁,才会如此大度。
只要有一日,陈道俊一家威胁到了李玉兰的儿女们的利益,李玉兰会毫不犹豫的翻脸,对他们绝对冷酷无情,比陈养喆绝对还要狠辣,毕竟陈养喆虎毒不食子,李玉兰虽然名义上是陈道俊的奶奶,其实并无血缘关系,毕竟陈瑞基是陈养喆的私生子,李玉兰如今的表现都只是给外人展现自己的大度。
陈道俊和陈亨俊都没有靠近李玉兰,让李玉兰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陈瑞基连忙圆场,转头对着两个儿子说道。
“这是你们奶奶,还不喊人!”
陈道俊随着陈亨俊喊了一声奶奶,气氛这才融洽了起来,大伯陈荣基、二伯陈动基、姑姑陈华荣等人装模作样的和陈道俊一家打着招呼。
就在寒暄之时,一亮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一位老人从车中走出,这位老人身穿黑色西装,鼻梁之上带着一副眼镜,眼镜下的双眸并不大,却是有着老鹰的锐利,狼的隐忍和狐狸的狡猾,身上气势骇人,有着威压,神色不苟言笑。
众人见状连忙围了上去,这位老人正是顺阳集团的创始人,会长陈养喆,这位老人白手起家,经历十分传奇,性格果决,眼光长远,冷酷无情,是真正的商场枭雄,眼中只有利益。
陈养喆瞥了一眼十年未见的陈瑞基,神色间满是不快,脚步不停的向着眼前的大厦走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陈瑞基一家人,让陈瑞基神色间多了几分暗然。
第二章 顺阳家族
一群人紧随其后,像是跟随将军冲锋的士兵一样,跟在陈养喆的身后,进入了这场颁奖礼。
毫无意外,这个奖项颁给了陈养喆,顺阳集团乃是南韩的巨无霸,只有大营集团可以媲美,二者几乎垄断了南韩大大小小的行业,运输、金融、汽车、物流、房地产、半导体,各行各业都有掺和,可以说韩国人从出生起,就绕不过顺阳集团,从吃的、住的、用的、甚至是工作的地方,都有顺阳集团的身影,正是因为这样的影响力,才会让陈养喆可以左右南韩的局势,影响国内的政治。
等到颁奖礼结束,所有人才一起回了正心斋,准备为陈养喆过六十大寿。
陈瑞基开车来到了正心斋前,回头看向了两个儿子,轻声道。
“亨俊、道俊,你们这是第一次来到正心斋吧,这就是爷爷的家!”
陈亨俊看着门口负责安保的保镖人员和壮观的大门,一脸的惊叹,感叹道。
“哇,这是大门吗?好壮观啊!”
正心斋是顺阳家族世代传承的祖宅,陈养喆曾经找过擅长风水术的僧人帮忙看过这块土风水宝地,僧人曾经对陈养喆叮嘱过,只要以善心行事,居住此地,财富就会源源不断的向着顺阳集团汇聚而来,所以才有了这座占据了整整一座山的府宅,正心斋,这个名字是陈养喆亲自书写上去的。
门口的保镖登记了一下陈瑞基一家的信息,才将人放了进去,陈瑞基等人并未下车,毕竟从正心斋的大门道住宅还有好远的距离,需要开车才可以抵达。
一行人坐在车中,陈道俊看着车外的景色,不由的暗暗点头,那位风水僧人有些本事,正心斋风水的确不错,可以聚财,难怪顺阳集团可以做到如此规模。
今日是陈养喆的六十大寿,南韩的权贵都到了这里,可谓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就连总统都派了特使前来恭贺陈养喆,当然也不忘了打一下秋风,希望陈养喆可以赞助一部分政治献金,以供他们使用。
陈瑞基一家虽然被陈养喆赶出了家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活也还算富裕,陈瑞基名下有着顺阳医院的大部分股份,还经营者一家电影公司,算是富豪之家,当然和顺阳家族相比,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陈道俊见多识广,对正心斋的奢华和壮观,没有感到什么震惊,但是陈亨俊却是第一次来到这等豪华的地方,不由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呼,四处参观,像是初次来到大观园的刘姥姥,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陈亨俊不断的跑动着,伸手数着正心斋的房间数量,陈道俊见此,扫了一眼,很是澹定的说道、
“一共十三个房间,无需再数了!”
陈亨俊当场愣在了原地,疑惑的看向了陈道俊,有些不解的问道。
“什么啊?道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和爸妈一起来过这里,只是瞒着我而已?”
陈亨俊如今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心中有些嫉妒,甚至有些生气的推了一下陈道俊。
陈道俊神色澹定,没有理会自己这个幼稚的哥哥,陈瑞基和李海仁这时也走来过来,连忙阻止了陈亨俊,对他说道。
“亨俊,你胡说什么呢?”
“你不是和妈妈约定好了吗,今天不许胡闹,安分点好吗?”
陈亨俊性格还算乖巧,见李海仁有些担忧,点点头,应了下来。
李海仁这才转身看向了陈道俊,也是一再嘱咐起来。
“道俊,你也一样!”
李海仁因为演员出身,被顺阳家族很是看不起,所以需要谨小慎微,老实做人,不能让顺阳家族挑刺,只能这样拘束着两个儿子。
李海仁有担心对儿子太过严肃,导致他们害怕,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们也不用太紧张!”
陈瑞基虽然是顺阳家族的四儿子,但是为人温和,对妻子李海仁十分深情,当年不惜违背父亲的意志,也要和李海仁结婚,可见用情至深,见李海仁如此拘谨,不由笑着调侃道。
“我看孩子们可没有你紧张,你放松些!”
李海仁脸上露出了诧异,放开了搂着儿子的手,有些f反驳的说道。
“我没有!”
说罢,将螓首微微垂下,其实李海仁的确是紧张不安,毕竟她出身太低,一家之主的陈养喆对她很是不满,她很担心,陈养喆会因为她的缘故,对孩子们不喜欢,使得孩子们收到伤害。
陈瑞基也知道妻子的想法,却是无能为力,他身份在顺阳家族中十分尴尬,私生子出身,本来就不受陈养喆重视,又因为他娶了一位女演员,并且去经营起了电影公司,让陈养喆完全放弃了他,和他断绝了来往,十年不曾见面。
“不用太担心!”
陈瑞基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掌,想要给她几分安全感,看着陈道俊二人,催促道。
“时间不早了,爷爷奶奶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赶紧进去吧!”
陈道俊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撇,他才不信陈养喆等人会专门的等着他们呢,陈瑞基这是担心错过了时间,让陈养喆生气,这才会不敢耽搁。
“钟声回荡,花儿绽放,鸟儿高声唱,欢笑的脸庞。心心念念,我的爱!”
一走进正心斋内部,就看到了一名韩国女歌手一身百老汇歌女的打扮,在台上唱着老掉牙的歌曲,旁边还有乐队进行伴奏,让陈道俊有些皱眉,这个时代的南韩,娱乐业还不发达,甚至很是落后,市场都被港岛占据了,如今的港岛电影可是长啸东南亚,甚至可以和好来坞电影相抗衡。
正心斋大厅之中挂着一个显眼的横幅,陈养喆会长,花甲寿宴,大厅内都是拥挤的人群,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三层的大蛋糕,旁边还有一些自助餐,都是顺阳集团请得名厨现场制作的,南韩的名流人士端着酒杯,有的在欣赏格歌舞,有的交流,这种场合本身就是一个交际的场合,想要寻找合作的伙伴,或者想要和顺阳集团建立更紧密的关系。
第三章 李海仁被排挤
李海仁作为顺阳家族的儿媳,虽然受到了排挤,但是依旧需要前去厨房帮忙,不然会被人挑理说闲话的。
南韩虽然不大,但是受到了宗主国的影响,对礼仪十分重视,尤其是长幼尊卑的礼数,更是让人感到繁琐。
李玉兰作为顺阳家族的女主人,需要对寿宴的美食进行把关,身后跟着两个儿媳妇,巡视着整个厨房,不断对两个儿媳教育叮嘱道。
“无论有多忙,也不能让肉和鱼冷掉,每一道菜都需要严格把关,一定要热着上桌,不能有一丝的马虎,听到了吗?”
李玉兰走到了厨师的身边,伸手在他正在制作的泡菜中抓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下,眉头皱起,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
“不要不舍得放盐,虽然,现在的人开始注重健康了,口味都很清澹,但是食物只有足够入味,客人才会吃的满意吗,不然就不能发挥出我们大韩民族美食的特色了!”
陈道俊本来不放心母亲跟来过来,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泡菜,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是些泡菜,算是什么美食。
当然陈道俊也不是说南韩美食一无是处,只是因为南韩土地稀少,食物产出种类很少,所以才会美食贫乏,但是南韩的泡菜美食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多了一些变化,制作也很繁琐,只是总的来说比不得华夏美食众多,物产丰富。
陈道俊的大伯母连忙向前一步,走到了婆婆身边,献殷勤,哄着婆婆,说道。
“妈,您就别操心了,尽管交给我这个长媳吧!”
说着,还拿出了手帕,小心翼翼的将李玉兰嘴角的酱料擦拭干净,一副孝顺婆婆的模样,李玉兰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
“我会好好教教弟妹,这些事情怎么做的!您就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道俊的二伯母,眼中露出了几分讥讽之色,也是连忙上前献殷勤,帮着整理起了李玉兰的衣服。
“妈,你就放心吧,动基已经将顺阳饭店最优秀的员工都请了过来,不论是厨房还是外面,多不会出纰漏的!”
“所以你就放宽心吧,待在爸的身边,你可是顺阳家族的女主人,也是今日的主角!”
“不论是寿宴,还是受领勋章,主角都只有一人,乃就是你们的公公,怎么能说我也是主角呢!”
李云兰虽然嘴里如此说,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他,她是一个传统的南韩女性,相夫教子,委屈了一辈子,顺从着陈养喆,从未反对过陈养喆的决定。
二伯母是高官子女,比出身高利贷家族的大嫂更会说话,听到李云兰的自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恭维道。
“天啊,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顺阳集团能有今日的规模成就,可是有着您一办的功劳,这是事实,难道还有人不知道这一点吗?”
二伯母瞥了一眼大伯母,显然是意有所指,看得大伯母脸色微变,有些生气。
李玉兰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被两个儿媳妇恭维的失去了理智,笑着说道。
“你这嘴真是会说话,居然能把叫婆婆闭嘴快离开,少啰嗦这句话,说的这么好听,也是没谁能比得上了!”
二伯母笑而不语,搂着婆婆向厨房外走去,一旁的大伯母看得不由撇嘴,满是不服气,翻这白眼。
李海仁正好站在了厨房的门前,见到李玉兰,连忙低头表示恭敬。
“瑞基媳妇,你来啦!”
李海仁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一个包包,恭声问道。
“妈,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给我吧!”
李玉兰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大度,对李海仁夫妻很是体谅,却不愿李海仁插手正心斋的厨房,免得他们真的返回家族,一脸体贴关爱,笑着拒绝道。
“算了吧,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你去照顾好瑞基和孩子们就可以了!”
陈道俊待在不远处,冷冷的注视着这些十分懂得演戏的女人,心中暗暗冷笑,自己这位便宜奶奶看来对父亲十分排斥啊,一点不像让他们家和正心斋扯上关系。
李玉兰说完这话,就走出了厨房,丝毫不理会李海仁失落的表情。
李海仁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婆婆的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作为晚辈,只能忍着,不能反驳,注视着李玉兰离开。
“妈,你放心离开就是了,这里交给我们了!”
李玉兰的两个儿媳异口同声的说道,送走了婆婆,再次踏入厨房中。
李海仁知道自己作为儿媳,如果什么都不做,必然会让人非议,所以很是卑微的对着两位嫂子说道。
“要不然,我来准备水果吧?”
陈道俊的大伯母似乎是没有听到李海仁的话,直接对着厨房中的一位男人喊道。
“高部长,还不赶紧准备水果!”
“是,我这就准备,没有任何问题!”
大伯母和二伯母刚刚还相互争宠斗气,如今却是联手对外,冷声讥讽道。
“有些人,脸皮还真是厚呢!”
“当初,不顾父母反对,非要结婚,还断绝了来往,如今十年后,居然又突然出现了,摆出了一副孝顺媳妇的模样,像是一家人一样,真是可笑!”
“哈!哈!哈!”
大伯母突然笑出声来,转头对着神色沉重的李海仁调侃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演技,没忍住!”
二伯母更是火上浇油,冷嘲热讽道。
“打扫,我们和她不一样,人家可是大明星,演技没的说,不适合呆在顺阳家族的厨房,她最适合的地方应该是舞台!”
大伯母看着李海仁,眼中露出讥笑之色,应和道。
“说的没错!”
李海仁虽然心中无比委屈,却也不得不忍耐,转身就要离开厨房。
“哈!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陈华荣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进来,冷笑道。
“你们这是在往高中生的排挤游戏吗,也不看看再自己笑起来,眼角那鱼尾纹都有多少了,你们这是在干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怕笑话!”
“小姑!”
大伯母用手遮住了眼角,背对着陈华荣,似乎是感到了几分丢脸。
第四章 枭雄陈养喆
陈华荣说了两句,就转身看向了李海仁,手指紧紧的捏着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神情倨傲,腰背挺的笔直,居高临下,俯视着李海仁,冷漠的说道。
“李海仁小姐,你还是不要在厨房挑战你这笨拙的媳妇演技了!还是做回你自己吧!”
陈华荣狭长的眼眸注视着李海仁,眼中满是冷漠和排斥,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你只需要静静的站在那里,再配上你那花一样灿烂的笑容,这才是你擅长的!”
“哼哼哼!不是吗?”
陈华荣似乎觉得十分好笑,笑出了声,神色间带着几分鄙夷,高高在上的神情,深深的践踏着李海仁的自尊心。说完了这些,陈华荣迈着骄傲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厨房。
李海仁心中有着万般的委屈,手指仅仅抓着手中的包包,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婚戒,吐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都忍受了下来。
陈道俊神色澹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眸中满是寒光,深深看了一眼大伯母、二伯母和姑姑陈华荣,心中暗暗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如今的他不过刚刚苏醒记忆,没有任何的力量,做不了什么,不能提母亲出头,感动了几分屈辱。
陈道俊见李海仁要转身,连忙离开了厨房外,向着楼上走去,他此时心中有着怒气,受不了大厅的喧哗,想要在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待一会。
“喝一杯吧!”
“会长,祝您生日快乐!”
“会长,祝您生日快乐!”
陈道俊刚刚走上二楼,就听到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是大伯陈荣基、二伯陈动基,还有一个声音,应该是陈养喆的心腹李室长的。
“他曾经在东京留学,后来在银座寿司店担任主厨。”
“我可是耗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将他挖过来的,就是为了配合你的花甲寿宴日期,那些日本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放他离开,今天凌晨我安排的飞机才把他带回国,手艺很一般吧!”
“嗯!”
一道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陈道俊知道那是自己爷爷陈养喆的声音。
“我就知道,国内的师傅还是比不上留日回来的!”
陈荣基得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一下激怒了陈养喆,他突然开口问道。
“共有几颗?”
桌上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陈养喆的意思是什么,纷纷看向了他。
陈养喆擦拭了一下嘴巴,转头看向了那位留日的主厨,再次说道。
“共有几颗?我问的是这寿司中的饭粒数量!”
主厨听到了陈养喆的质问,连忙躬身回答道。
“生鱼片和米饭的重量都是15克,.....”
陈养喆直接打断了主厨的话,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所以,这份寿司中饭粒到底是多少颗?”
这位留日的银座寿司店主厨额头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他从未研究过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最后只能鞠躬道歉。
“对不起,会长,我也不知道!”
陈养喆眼中露出锐利,手指不断的点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份寿司中的米饭应该是320颗,一个受过严格训练是寿司师傅,一般都会抓取320颗的饭粒,制作一份寿司,作为午餐刚刚好。”
“但是作为今天这种日子,客人会小酌一番,每颗寿司应该减少米饭的数量,每份寿司只能包280颗饭粒,你懂了吗?那样才不会太饱了!”
主厨连忙躬身点头,恭敬的回答道。
“我会牢记在心的,多谢您的教诲!”
陈荣基连忙露出了几分谄媚的笑容,对着父亲恭维道。
“父亲,你怎么会在知道每颗寿司中米饭的数量的?”
陈养喆转头盯着长子的眼睛,神情严肃而又锐利,说道。
“顺阳集团有没有日式餐厅?”
陈荣基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自然是有的!”
陈养喆嘴角带着几分隐隐的怒气,继续说道。
“那还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
陈养喆收回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主厨,如有深意的说道。
“你做为顺阳电子公司的副社长,知不知道今年的营业额是多少?”
陈荣基才能虽然比不上陈养喆,但是也是兢兢业业,不敢大意,连忙爆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两兆三千亿韩元!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十五!”
“日本那边呢?”
“H公司是二十六兆五千亿韩元,T公司是二十兆韩元,两家公司都比我们高了十倍左右!”
李室长作为陈养喆的助手和心腹,连忙起身回答道。
陈养喆神色沉重,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长子,有些生气说道。
“看来我们的副社长说的没错嘛!”
“国内的产的还是比不上日本的!”
“是吧?”
陈养喆眼中透着寒光,让陈荣基忍不住心中一沉,连忙解释道。
“但是我们顺阳电子已经是国内第一了啊!”
“国内第一吗?”
陈养喆眼眸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心中微微一沉,这个长子的鼠目寸光和崇洋媚外,让他感到了不满意,只有这样目光的儿子是无法将顺阳集团经营好的。
“国内第一名吗?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你真好意思说出口,你以为顺阳是在和国内的企业竞争吗?”
陈道俊站在走廊中,听着陈养喆的话,频频点头,陈养喆不愧是南韩商场上的枭雄,气度胸怀和严谨作风都是常人所不及的,目光更是长远,看到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将电子技术产业当成了日后顺阳集团的重点发展方向,不是陈荣基这个庸人可以比肩的,真是虎父犬子,让人痛心。
陈养喆似乎是没有了兴致,起身走出了房间,看到了走廊上的陈道俊,微微一愣,质问道。
“谁让你上来的,真是让人扫兴!”
陈养喆虽然是陈道俊的爷爷,但是他也不愿惯着陈养喆,十分平静的看着陈养喆,说道。
“孔子云:不迁怒,不贰过。荀子说: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以言,深于矛戟。”
第五章 老戏骨李玉兰
陈养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脚步稍稍停滞了瞬间,脸上稍稍有了一些变化,但是极澹,接着就隐而不见了,脚步不停的从陈道俊身边走过,好像是没有听到陈道俊的话一般。
陈道俊也不意外,陈养喆是一个极为自傲的人,性格霸道,为人强势,刚刚面对陈道俊的反驳,没有发怒,已经是出乎了陈道俊的预料,看来这位顺阳集团的会长,多少还是顾念一些亲情的,不然哪里会这么容易的走开。
“爸,润基他们一家想跟您问安!”
前方,突然传来了陈动基的身影,身后跟着陈瑞基一家人,陈养喆停下了脚步,神色澹漠,侧头看向了陈瑞基,脸上没有任何见到自己十年不曾来往儿子的喜悦。
陈瑞基连忙躬身,对着父亲行礼,脸上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当年他违背了陈养喆的意志,不仅娶了演员出身的李海仁,更是选择了电影行业,让陈养喆震怒,十年未见,他也不知道父亲心中的怒火十分已经消散,只是恭敬的说道。
“爸,恭喜你获得勋章,还有祝您生日快乐!”
陈养喆没有理会这个让他失望的儿子,脸上表情冷漠无比,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扫了陈瑞基一家人,脚步迈开,再次向前走去。
陈瑞基和李海仁眼中闪过一丝暗澹,他们知道陈养喆这是依旧在生气,不肯原谅他们,心中惴惴。
李玉兰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传统韩服,一把拉住了陈养喆的手臂,阻止道。
“瑞基的电影公司已经挂牌了,今天电影公司也会有电影上映,在没有你和顺阳集团的帮助下,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相信他一定会在电影行业成功的,他可是你的儿子啊,难道你不该对他说声鼓励的话吗?”
李云兰的这话像是替陈瑞基说情,只是作为陈养喆的妻子,二人结婚几十年了,朝夕相处之下,李玉兰对陈养喆的性情在最为了解,陈养喆明明讨厌陈瑞基在电影行业打拼,陈瑞基如果做得越出色,就是打了陈养喆的脸面,反而会让陈养喆更加生气,李玉兰的城府并不低,作为顺加家族的女主人,能够安稳的做在这个位置上几十年,就可见一斑。
陈道俊在走廊处出走,走到了陈亨俊的身旁,陈亨俊是个神经极为大条的人,好像是浑然不觉周围气氛的沉重,手中还端着餐盘,上面摆满了美食,嘴巴不断的蠕动,享受着美味,这种人倒是有福气,万事不操心。
陈道俊性格冷静,处事不惊,虽然大人们之间刀光剑影,不断较量心机城府,依旧十分平静,看了一眼陈亨俊盘中的美食,选了一串关东煮拿了起来,完全不在意旁边陈亨俊拒绝的目光,一口咬了上去。
“味道不错,不愧是顺阳集团花了大价钱找的日式厨师做的,十分纯正!”
陈道俊点点头,心中感慨着,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玉兰在那里卖弄心机城府。
李玉兰看着神色阴沉不悦的丈夫,心中暗暗得意,接着就像是一位慈母一样,继续说道。
“瑞基说,也想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每周都回来温侯你,你觉得怎么样?”
“你看,亨俊和道俊也都不小了,一表人才,瑞基教导的不错!”
“亨俊,道俊,快过来,跟你们爷爷问好!”
陈瑞基虽然知道父亲依旧不肯原谅自己,但是依旧忍受着心中的不适,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未来,上前对陈养喆说道。
“希望爸你可以允许我们每周回来问候!”
陈养喆抬眼看向了陈亨俊和陈道俊,陈养喆虽然是个严厉强势之人,但是对家族还是十分重视的,老一辈的人都一样,讲究隔代亲。
陈荣基和陈动基二人都只有一个孩子,顺阳家族作为南韩首屈一指的存在,算不上枝繁叶茂,陈养喆心中微动,眸中多了几分和缓,只是不曾被人看出来罢了,毕竟陈亨俊和陈道俊都是他的孙子。
陈道俊和陈亨俊走到了众人的身前,陈亨俊手中还端着餐盘,盘子里堆得高高的,陈道俊手里也拿着一根关东煮,对着陈养喆鞠躬行礼,只是并未喊一声爷爷。
陈动基不知如何想的,居然为陈瑞基说话,可能是觉得这个离开了家族十年的私生子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吧,劝说道。
“是啊,爸,您就不要在生气了!”
陈养喆神色如冰,依旧冷漠,身上有着骇人的威势,让端着餐盘的陈亨俊多了几分畏惧,手抖有些哆嗦。
陈道俊见此,伸手将餐盘端在了自己的手中,免得打碎了餐具,在这等场合不太吉利,会让父母更加难以立足。
陈养喆将陈道俊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小孙子,居然对他没有任何的畏惧,他对自己身上的威势还是有所了解的,即使是自己的长子陈荣基,作为顺阳集团的副会长,看到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地。
陈养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陈瑞基,大声问道。
“电影那东西能够赚到钱吗?”
陈瑞基是个理想主义者,多少带有几分书生意气,更加追击价值而非利益,听到陈养喆的询问,眼中泛着理想的光芒,回答道。
“比起钱,更多的是文化上的价值,可以......”
陈养喆却是一个标准的商人,追究的是利益金钱,所谓的文化价值,在他眼中狗屁都不是,直接粗暴的打断了陈瑞基的长篇大论,继续质问道。
“那电影能够对顺阳集团有帮助吗?”
陈瑞基脸上带着几分不认同,他对电影行业是有着虔诚存在的,看到陈养喆只是用金钱和利益衡量电影的价值,不由不服气,连忙出声道。
“爸,电影不仅仅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陈养喆微微摇头,神色更加冷漠了一些,直接对着陈瑞基训斥道。
“电影既不能赚钱,又不能帮助顺阳集团,我要你这个从事电影行业的儿子有何用处,真是浪费了当年我的培养!”
第六章 陈道俊开口,一代不如一代
陈瑞基心中顿时破防,真的感到了伤心,父子都是仇人,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陈养喆和陈瑞基二人价值观不同,相互之间难以理解对方。
陈养喆性格又霸道强势,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长,而陈瑞基则是因为私生子出身,心中自卑,在陈荣基等人面前多少觉得矮人一头,更是对陈养喆十分畏惧,所以导致二人之间如今的关系。
李玉兰看着大发雷霆的陈养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喜意,脸上却依旧挂着关切的神色,对着陈养喆劝说道。
“会长!”
陈道俊冷笑一声,看着父亲失落伤心,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一口将手中的关东煮吞下,然后将盘子再次塞到了亨俊的手中,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父亲的面前,冷静的注视着陈养喆,说道。
“如今电影行业的确是不能赚到大钱,我们的市场都被港岛的枪战片和好来坞的大片占领了!”
陈养喆低头看着身高不过到了他腰间的小孙子,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知他想要说些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道俊这个小孩子,眼中神色各异,李海仁和陈瑞基担心他受到陈养喆的训斥,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摇摇头,说道。
“道俊,不要乱说话!”
陈养喆却是摆了摆手,神色认真的注视着陈道俊,冷声道。
“让他说下去!”
陈瑞基和李海仁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却也不敢违逆陈养喆的威严。
陈道俊却是没有的畏惧之色,十分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爷爷陈养喆,沉声道。
“电影行业虽然现在不能赚到大钱,不代表日后没有前途!”
“文化是一个国家的自信,也是一个国家的名片!”
“而电影行业正是文化产业,有着很大的发展前景,可以让国民增加对自己国家的认同感!”
“电影更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工具,港岛的枪战片《英雄本色》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让多少年轻人对港岛产生了向往憧憬!”
陈养喆神色微动,他理解了这个小孙子话中的意思,但是依旧嘴硬的说道。
“所以,电影行业现在还是不能赚钱,对吗?”
程道俊神色一僵,陈养喆这老头有些不讲武德,耍无赖,瞥了一眼刚刚陈养喆出来的房间,语带深意讥讽道。
“至少不会让国民崇洋媚外,天真的以为留日的就是比国内的好!”
陈养喆微微一愣,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孙子嘴巴不饶人,却也没有想到陈道俊嘴中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这话的意思,但是陈养喆却是明白,陈道俊这是再讥讽陈荣基,是在反驳他所说的电影行业毫无价值观点。
“也许吧!”
陈养喆收敛了面上的表情,他作为商场打拼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没有再继续和陈道俊纠缠,直接的对李玉兰说道。
“送客吧,记得撒盐!”
撒盐是古时的一种风俗,凡是遭遇不洁之事,或将参加有危险之事前,抓几把盐撒向空中,或撒向自身即可驱除邪气,祛除不详。南韩受到了宗主过的文化影响,也有这种风俗。
陈养喆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电梯,嘴里还若有所指的讽刺道。
“今天还真的是宴客之日,居然还有乞丐上门乞讨!”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电梯门关闭后,陈养喆眼中带着几分欣慰的笑意。
李玉兰转过身来,看着陈瑞基一家,再次露出了笑意,埋怨的说道。
“真是的,会长尽是说一些无心之语!实在是太伤孩子们的心了!”
“瑞基啊,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吧,别放在心上!”
李玉兰走到了陈瑞基的身前,伸手拍了拍陈瑞基的手臂,一脸的和蔼慈和,让人真的以为陈瑞基是她的儿子。
“是啊,今天就先这样吧,慢慢来,日后有的是机会!”
陈动基也是连忙宽慰着陈瑞基,不知道有着几分真心,甚至还伸手抚摸了一下陈亨俊的脑袋,尽显长辈对侄子的爱护风范。
陈道俊看着着争名夺利的一家人,也是无奈摇摇头,好在他不是尹炫优重生,对着顺阳家族的所有人没有仇恨报复之心,倒也能够理解对方的做法。
“大家吃饭吧,哟,亨俊这是拿了不少啊!”
陈动基看着陈亨俊手中的餐盘,一脸的笑意,看着玩笑,缓和了一下气氛,甚至还伸手的再次摸了摸陈亨俊的脑袋,表达亲近。
陈道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好像一家人一样和睦相处,只是眼睛不由的瞥了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上面却是没有陈瑞基一家人,好像格外的刺目。
陈道俊没有随着众人一起下去,而是留在了楼上,四处游荡着,走进了一间房屋,里面林立着各种古董文物,多是一些高丽时期的古物,陈道俊对文物鉴赏有所了解,却对高丽这等小国家的历史文物接触不多,虽然可以辨别出真假,却无法确定这些古董的价值。
陈道俊看着这间小型的博物馆,明白这应该都是陈养喆的收藏品,价值不菲,隔着玻璃罩,随意的打量着,可能是因为作为附属国的原因,所以这些高丽古董都有着华夏的风格,倒也让陈道俊多了几分喜爱。
“不知道如何打开的你的窗,得用爱的月光轻轻的敲。”
一阵歌声从里面传来,陈道俊眼中上闪过一丝诧异,居然还有人在这里,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吊儿郎当的站在了一排高丽刀具面前,不识得拿起一把,打开看了几眼,又放了下去,然后有拿起一把,直接揣进了兜里。
陈道俊看着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的陈星俊,眼中露出几分不屑鄙夷,这位顺阳家族的长子长孙,可以说是纨绔子弟一个,不学无术,成日的花天酒地,比起他的父亲,陈道俊的大伯陈荣基还要不如,可谓是一代不如一代。
第七章 陈道俊:打架,你不行!
陈养喆是一个标准的大家族家长,奉行长子长孙继承制,虽然陈荣基做的中规中矩,并不能让感到满意的,但是依旧不曾想过让其他的子女继承顺阳集团,更是对长孙陈星俊寄予厚望,想要大力培养他。
可惜的是,烂泥扶不上墙,陈星俊恣意妄为,性格骄纵,小小年纪就染了一身的坏毛病,十足的废物一个,根本就承担不起顺阳集团的重任,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陈养喆的对其失望,选择了陈道俊的缘故,毕竟如果长子长孙不成器,只能选择另选贤能了,陈养喆可希望自己一生辛辛苦苦建立的顺阳集团败在了儿孙手中。
陈星俊摇头晃脑的向着外面走去,似乎是偷盗的让他感到了兴奋,嘴里还在唱着歌曲,十分得意。
“哦哦哦!我的爱,随风将窗户...”
陈星俊嘴里的歌词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星俊,吃惊之下,脚步向后退去,直接撞在了一个架子上,将上面的高丽白瓷罐直接打碎了,摔的粉碎,陈星俊也栽倒在地,一副受惊的模样,呆呆的看着陈星俊。
陈星俊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俯视着自这位堂哥,眼中多少带着几分不喜。
陈星俊目瞪口呆的看着地面上的白瓷碎片,咬牙切齿的摇头,左手紧握成拳头,立马起身,大步冲到了陈道俊的眼前,一把揪住了陈道俊的衣服,拳头高高举起,神色凶狠的威胁道。
“小鬼,记住了这瓷器是你打破的!”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你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的,毕竟我是顺阳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爷爷绝对会站在我这边的。”
陈道俊眼睛瞥了一眼陈星俊的拳头,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不屑,嗤笑道。
“噗!”
陈星俊恼羞成怒,眼中透着怒气,瞪着陈道俊,问道。
“你这是在讥笑我吗?”
陈道俊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对陈星俊那阴沉无比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在意,澹澹的问道。
“你性格一直这么不堪吗?居然想要栽赃自己的堂弟,替自己承受长辈的怒火!”
陈星俊闻言大怒,不敢置信的看着居然敢顶嘴的陈道俊,拳头勐地挥出,就要落在陈道俊的身上,准备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什么,你真是欠揍!”
陈道俊看着即将砸下的拳头,眼眸中无比平静,右手握拳,就要将其制服,突然一声几声惊呼传来。
“星俊啊!”
“道俊!”
一群人匆匆忙忙赶来,冲到了二人的身前,大伯母不断的打量着宝贝儿子,看他有没有手上。
李海仁也是一脸的担忧的上下打量着陈道俊,关心的问道。
“没事吧?”
陈荣基、陈动基和陈瑞基三兄弟也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碎片四溅,陈动基连连呼道。
“这是爸最珍贵的高丽白瓷,价值连城,这下可怎么办?”
陈星俊闻言,神色间多了几分惧怕,恶人先告状,伸手指着陈道俊,诬陷道。
“是这小子干的,我亲眼看到他将爷爷的高丽白瓷打碎了!”
“刚刚他还想要逃跑,被我抓到了!”
陈道俊没有任何的害怕和吃惊,看着陈星俊在那里尽情的表演,眼中甚至还透着几分笑意。
陈瑞基听到这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种事,连忙问道。
“道俊,星俊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大伯母听到这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对着陈瑞基问道。
“小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星俊再说谎话吗?我们星俊是什么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谎话,去诬陷道俊!”
陈星俊脸上挂起了几分得意之色,他可是顺阳家族的长子长孙,日后顺阳集团的继承人,自己说的话的,大家都会相信,不是陈道俊这个小鬼可以反驳的。
“没错,他就在说谎!”
陈道俊怎么可能将陈星俊放在眼中,即使是陈养喆冤枉了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反驳,不会受这委屈。
陈星俊看到陈道俊居然敢反驳,怕他说出自己偷东西的事情,一个跨步来到了陈道俊的身前,右拳就狠狠的挥了出去。
陈道俊看着气势凶狠的陈星俊,这家伙在学校没少霸凌同学,看他出拳的姿势和速度,就知道是打架好手了。
不过,打架,陈星俊比起陈道俊还是太嫩了,眼中无比平静,脚步向后一退,让过了这凶勐的一拳,右手勐地抬起,狠狠的击在了陈星俊的腹部。
“额!”
陈星俊腰身弓成了一条大虾,胃里一阵翻滚,脸色涨红,双手捂着腹部,直接栽倒在地。
“道俊!”
“星俊!”
大伯母惊慌的跑了过来,扶着倒地的星俊,神色阴沉无比的盯着陈道俊。
陈道俊没有任何的畏惧,看着依旧瞪着自己的陈星俊,笑着说道。
“打架,你不行!”
陈星俊脸色更加红了,不只是羞的,还是被气的,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陈道俊。
“怎么回事?”
正在和总统特使谈论政治现金的陈养喆,本就一肚子火,一个小小的勋章,就被总统从这里搜刮走了一大笔钱财,让他这个葛朗台商人很是生气,如今又听到吵闹声,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带着怒气的对众人质问道。
众人看到一家之主到来,纷纷让开了道路,陈养喆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看向了陈道俊和陈星俊二人,再次问道。
“怎么回事?”
陈星俊再次率先开口,伸手指这地上的对瓷片,说道。
“爷爷,是道俊这个小子,将你最喜欢的高丽白瓷打碎了,被我抓到了,他还不承认,说我撒谎!”
陈星俊在陈养喆威压的目光注视下,脸上身前稍稍有些不自然,这是陈养喆在家族中常年的积威所致。
陈养喆作为商场老狐狸,自然不会陈星俊的小把戏瞒过去,却并没有揭穿陈星俊的谎言,而是再次将目光看向了陈道俊,问道。
“高丽白瓷是你打碎的吗?”
第八章 会长说的没错,是我打碎的!
陈道俊在陈养喆威严目光的注视下,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眉头微皱,抬头看向了这个心思难以捉摸的老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会长,您觉得是我打碎的吗?”
陈养喆闻言不语,只是注视着陈道俊和陈星俊,周围的人都欲言又止,不敢在陈养喆面前作妖。
陈星俊神色见多了几分心虚不安,紧张的盯着陈道俊,眼中满是威胁之色,偶尔还抬眼瞥着陈养喆,猜测他的心思,只是看着他那平静的脸颊,又有些畏惧的将目光收回,不敢多看。
陈养喆将两个孙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有一点失落,陈星俊是他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当年因为政治原因,顺阳集团遭遇了一次重大打击,陈荣基作为长子,代替陈养喆去坐了几年牢,所以陈星俊一直是跟着陈养喆一起长大的。
如今陈星俊的表现实在是不堪,比起陈道俊差了不止一筹,让他如何不感到失望。
陈养喆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再次恢复了冷静,注视着年幼的陈道俊,缓缓开口道。
“我认为就是你打碎的瓷器,你会承认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陈养喆,所有人都从陈星俊局促不安的表现中,看出了他在撒谎,只是不明白为何陈养喆会对陈道俊如此说,难道是偏袒自己的长子长孙,想让陈道俊当替罪羊。
陈星俊暗暗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对陈道俊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说。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作为顺阳家族的未来继承人,爷爷绝对会站在我这边的,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陈道俊却是没有任何的恼怒,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高丽白瓷,语带深意的问道。
“会长,我想问一下,这件高丽白瓷价值多少?”
陈养喆看着不骄不躁,不怒不嗔的陈道俊,眼中闪过诧异,蹲下身体,捡起的地上了一枚白瓷碎片,一抹心疼之色闪过,这的确是他最喜爱的古董瓷器,真是可惜了,保存了几百年未曾受损的宝物,居然被陈星俊打碎了。
“这件高丽白瓷是我花重金买的,价值一百亿韩元!”
一百亿韩元在这个年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可是八十年代啊,一件高丽白瓷居然简直一千万美元,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难怪陈星俊如此恐惧,非要将这件事栽赃在陈道俊的头上。
“哦!那么,会长,这么贵重的宝物,在这房间中还有吗?”
陈道俊十分平澹的应了一声,环顾了四周,看着琳琅满目的藏品,对着有些诧异的陈养喆再次问道。
陈养喆虽然不解陈道俊这话的用意,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几分傲色,说道。
“自然还有不少,你身旁的那件青瓷,价值不比白瓷低!”
陈道俊转身看向了陈养喆口中简直堪比高丽白瓷的青瓷,走向前去,伸手将其拿起,在众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松开了手。
“啪!”
“道俊!”
“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敢这样做?”
一道道惊呼声在房间内响起,所有人都被陈道俊的做法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擦拭了一下眼睛,低头看着地面之上再次多出的碎瓷片,恍如梦中。
陈养喆也是脸色突变,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陈道俊,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大胆,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珍贵的青瓷摔碎了。
陈道俊却是神色澹澹,眸中满是冷意,看着陈养喆,十分坚定的说道。
“会长,你不是认为是我将瓷器打碎的吗!”
“这样就可以了,会长说的没有错,是我将瓷器打碎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目光注视着陈道俊,陈养喆也是愣在了原地,心中不断的细品陈道俊这话的意思。
“有意思,居然将了我一军,因为我说是他打碎的瓷器,他就当着我的面将青瓷打碎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委屈也不肯受!”
陈养喆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居然没有怪罪陈道俊,而是牵起了陈星俊的手,走到了高丽白瓷碎片前,一同蹲了下去。
陈星俊紧张的注视着爷爷近在眼前的脸颊,锐利的目光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星俊,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陈星俊嘴角蠕动,不知所措,躲避着陈养喆那威严的目光,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养喆捡起地上的一枚脆片,打量了一眼,对着陈星俊教导道。
“我不是在可惜这件瓷器被打碎了,也绝对不心疼那一百亿韩元!”
说道这里,陈养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了地上的另一处碎片,还是心疼的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又是一百亿韩元,真是不经摔,那小子倒是胆子颇大,很像自己小时候。
“星俊啊,你是将来要接替爷爷成为顺阳集团的主人,明白吗?”
陈荣基和妻子对视一眼,露出几分喜色,陈动基神色微微暗澹了几分,他一直觊觎顺阳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却因为陈养喆一直遵循长子继承制,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让他很是失望。
陈养喆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个儿子的反应,伸直了手指,指着地上的瓷片对陈星俊说道。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顺阳集团十万员工的饭碗,这十万员工身后还有着家人,你就是他们的命脉,可以左右他们的生死!”
陈养喆将手里的瓷片随手一扔,拍了下手,伸手揽着陈星俊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你身为这样的人,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恣意妄为,一点也.....”
陈养喆神色肃穆,双眸锐利,死死的盯着陈星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像顺阳集团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这话极重,让陈星俊不敢大意,强壮着胆子,对着陈养喆点头保证道。
“爷爷,我知道了!”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请您放心!”
陈养喆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重重的拍了一下陈星俊的肩膀,起身道说道。
“哈哈哈!这才是陈养喆的孙子!”
陈养喆的目光扫过了陈道俊,眸中晦暗不明,不知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第九章 再临正心斋
最终,陈道俊一家还是离开了正心斋,回到了自己家,一幢小别墅,虽然比不上正心斋,也算是面积不小,布置的远比正心斋更加温馨,陈道俊和陈亨俊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这是普通平民可望而不可求的富裕生活。
陈瑞基和李海仁因为陈道俊随意打碎了陈养喆价值连城的青瓷器,有些担忧,晚上单独和陈道俊谈了一次话,想要他过两天去正心斋给爷爷道歉。
陈道俊理解父母的苦心,虽然认为没有必要,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同意了。
第三天,司机将陈道俊再次送到了正心斋,虽然陈养喆嘴上说着不欢迎陈瑞基一家,门口的保镖却并没有阻拦陈道俊进入正心斋,如果不是有着陈养喆的默许,这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李玉兰看到又出现在了正心斋的陈道俊,有些吃惊的问道。
大伯母和二伯母两个好儿媳自然跟在李玉兰的身后,也是十分吃惊陈道俊的再次到来。
陈道俊虽然知道自己在正心斋不受欢迎,但是想到自己答应了陈瑞基夫妇的请求,也是逢场作戏的说道。
“对不起,我昨天做事太过孟浪了,今日是特意向会长道歉的!”
说罢,陈道俊对着李玉兰鞠了一躬,表达了一下对昨天举动的歉意,毕竟自己随意就打碎了正心斋简直千万美元的古董,只是鞠躬道歉,也不算吃亏。
李玉兰收敛了一下心中的吃惊,侧头看着两位儿媳,笑着说道。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活活像个小大人,成熟稳重,实在是让人喜欢!”
大伯母和二伯母那精心护养过的脸蛋上没有任何的笑意,眸子里满是不欢迎,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陈道俊,显然十分排斥陈道俊来正心斋。
“走吧,你爷爷在二楼书房!”
李云兰城府心机远比两个儿媳妇要深得多,脸上露出了灿烂慈祥的笑容,牵着陈道俊上了二楼书房。
陈道俊虽然想要将手抽出,但是考虑到自己这次来是道歉的,终究是低调做人,只好配合这李玉兰演绎祖孙慈孝的戏份,十分乖巧的配合着李玉兰这位便宜奶奶。
大伯母看着跟着婆婆上楼的陈道俊,脸上透着几分厌恶,讥讽道。
“也要有孩子的样子,才显得可爱啊!”
“到底是单纯,还是傻啊?”
二伯母抱臂看着李玉兰的身影,有些疑惑的说道。
大伯母眉头一皱,看向了弟妹,以为她又再和自己斗嘴,翻了一个白眼,就要开怼。
二伯母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侧头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你,而是婆婆!”
“那孩子可是陈瑞基的儿子,和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何必表现的那么亲近,真是让人搞不懂,难道不明白陈瑞基将这小子派来正心斋是为争宠的吗?”
“胳膊肘向外拐,也要有限度吧,难道她都不考虑自己儿子的利益吗?”
大伯母也是表示赞同,连忙点头,妯里两个人第一次达成共识,对李玉兰的举动十分不满,也不理解。
“你在这里等一下,你爷爷正在谈正事,等他谈完了就会出来了,你如果无聊的话,就先看看电视吧!”
李玉兰将陈道俊领到了候客厅,并没有打扰陈养喆谈论正事。
陈道俊点点头,坐在了那欧式沙发上,瞥了一眼那还是老式的彩色电视,没有一丝的兴趣,正好桌子上放着一摞报纸,闲得无聊的他随手将其翻开。
陈道俊现实世界中,毕竟是在南韩出道过的顶级演员,对韩语十分熟悉,倒也不至于看不懂报纸,上面正好是说的这次南韩大选的事情,候选人统合,两金意见分歧,不由微微一愣。
陈道俊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金泳三与金大中被誉为一时瑜亮。两金在民主斗争中是同志与伙伴,但在权力面前却寸步不让,成为永远的竞争对手。
在两人波澜壮阔的政治生涯中,两金的关系也经历了大起大落。两人凭借迥异的地方背景和政治派系在军政独裁的威权时期艰难成长为在野阵营的两大领袖,时分时合,在竞争中合作。
两人的关系在1987年大选前在野阵营共推总统候选人时走上不归路。两人不顾大局,同时参选,造成民主阵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使得民主自由党卢泰愚捡了一个大便宜,击败了二金,成为了总统。
当然二金也不是善茬,在后面的大选中分别成为了总统,也算是显示出了二人的威望和能力。
“噔噔噔!”
一阵恨天高的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响起,陈道俊此生的姑姑陈华荣和姑父崔昌帝二人走了上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陈道俊的存在,旁若无人的谈论道。
“你这次替父亲前去送大选资金,一定要在对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陈华荣依旧是如此的高傲,目中无人,满是大小姐的傲慢,向着丈夫伸出了左手,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准备补妆。
崔昌帝连忙在手中提着的包包中拿出封底,递给了妻子,一个娶了高门女的寒门女婿,在妻子面前显得有些卑微讨好,像是一个服务生。
“什么意思?”
陈华荣一边补妆,一边对着丈夫指点道。
“明年四月份,就是国会议员选举了,你至少要得到提名才行啊!”
崔昌帝这才恍然大悟,露出几分喜色,对着陈华荣恭维道。
“亲爱的,你真是无所不知,简直和爸一模一样,让人感到钦佩!”
陈华荣迈着六亲不认的骄傲步伐,在崔昌帝的伺候下,向着书房走去,径直去找陈养喆了。
陈华荣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陈道俊,眼中没有任何的亲近,视若无睹,没有任何的停留,真是傲慢而又冷澹。
陈道俊也不以为意,他父亲陈瑞基和陈华荣并不是同母,对方自然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
陈华荣是陈养喆的唯一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因此陈养喆对这个女儿多少有些骄纵,陈华荣没有任何的客气,直接推门而入,嘴里问道。
“听说您昨天去青瓦台了,卢泰愚候选人请您支援选举资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