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旅程中的即兴表演
房车上，周弋阳和制作人，节目导演等人通过电视能清晰地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
“怎么会是《青花瓷》？”周弋阳一脸茫然，他以为会是月少的英文歌，比如《GQ》或者《Worth
it》。真没想到Amy竟然喜欢听中文歌，而且还是古风。
“周总难道不知道么，”导演的女助理边说边比划：“《青花瓷》在我们国家很火的。因为这种类型的歌曲，也只有华夏歌手才能唱好。”
被她这么一说，周弋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是哦，英文歌的话，可以听外国人唱的。可这种古风歌曲，却是他们华夏独有的。
暹罗这个国家华人也不少，能够接受古风歌的确不太奇怪。
月少四人一开始的反应和周弋阳差不多，万万没想到Amy想让她们唱的竟然是《青花瓷》。
不过从其他几个嘉宾的反应来看，他们对这首歌的兴趣还挺浓郁的。
“那我们就献丑了。”林萱儿谦虚地说道，余光看了眼唐玥和苏音。
由于《青花瓷》是新歌，并没有在二巡的演唱会里表演。她挺担心二人没来得及准备过。
苏音和唐玥倒是挺淡定的，这首歌她们平时就会哼唱，倒不至于唱不好。
再说了，有汪星蕊和林萱儿领唱，她俩实在不行还可以乖乖伴唱呢！
这么一想，二人顿时就安心下来。
罗晨和另外的几个暹罗嘉宾一起，坐在一旁拍手，等待着她们的表演。
汪星蕊开口之后，几位嘉宾立刻开始喝彩。
她和林萱儿二人演唱得收放自如，丝毫不像是临时起意表演的样子。
苏音和唐玥也没有划水，这首歌大部分地方她们都能唱下来，唯一的困扰便是有些地方的歌词她们记不住。
好在当她俩忘记歌词的时候，只要一开始哼哼，汪星蕊和林萱儿便会提高声音，压过她们。
让大家听下来还以为是专门的设计，让她俩和声呢！
周弋阳听得频频点头，即便没有精心设计的舞台和舞美，她们还是唱好了这首歌，用声音和律动营造出了原曲的氛围。
制作人和导演都拍手叫好，“唱得太棒了，这现场根本不需要修音啊！”
因为工作缘故，他们接触过不少的偶像团体。其中有百分之九十的团体，开麦真唱之后就会露馅。
他们发现，很多节目里很厉害的唱将，全都是修音制造出来的效果。
然而月光少女的现场却着实惊艳了他们，这四个人竟然不是靠脸和氛围吃饭的，她们的实力真的很强！
Amy等她们表演结束之后，站起来夸张地鞠了一躬：“我本来还想来一段的，现在我承认，是我不配，你们太强了。”
Amy的性格让月少四人很喜欢，外表看起来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可相处下来后，发现她其实很热情，也很友好。
“那可不行，”所有人跟着起哄：“我们每一个嘉宾都得来一段表演，形式不限。”
Amy眼珠子一转，如果形式不限的话，她大可以不唱歌。
她本来在原女团的定位，便是舞担。
“那我就来一段我们暹罗的民族舞好了。”Amy解开头发，一点都不扭捏地走到了他们中间。
“可以给我来个伴奏么？”她朝着那位女艺人送了一个飞吻。
“当然了亲爱的。”女艺人也回了一个吻。
那是一首暹罗本地的歌曲，罗晨听到之后，他如果遵循自己的内心的话，他竟然有一种想要跟着舞蹈的冲动。
而这时候林萱儿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摆动了起来，她还是挺想学习学习暹罗的民族舞蹈的。谁知道以后能不能融入到她们的表演中呢！
当伴奏响起之后，Amy的表情立刻就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她笑得就跟一个年画娃娃一样，弄得唐玥和苏音一直憋着不能笑。
要是欣慰她们的笑声让自己的新朋友不开心了，那可就不好了。
汪星蕊倒是看得很认真，她对学习民族舞的兴趣不大。可她觉得这种类型的曲子其实还挺难唱的。
“周总觉得她跳的如何？”这时候制作人看向周弋阳，从周弋阳微笑的表情中，他读出了周弋阳对刚刚那段表演的评价应该不低。
周弋阳思考了片刻后，才说道：“跳的挺好的，很欢快，而且很考验功底。”
“是的，我主要是想让周总知道，我们国家的艺人也有很多厉害的人。以后周总做节目，也可以考虑考虑。”
“一定，”周弋阳先是答应下来，至于用不用还是要看是否合适了。“Amy是一位很有职业素养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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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罗晨这里，他显然是受到了Amy的启发，也选择了舞蹈。
不过他跳的不是民族舞，而是一段即兴的编舞。
“你们随即播放一首歌，我根据它的旋律跳一段。”罗晨颇有信心地说道。
周弋阳看着不住点头，上综艺就是要主动表现才好。
月少的话，在暹罗的人气基础是高于罗晨的。这次周弋阳最希望的自然是罗晨能从综艺里收获一批粉丝。
他一开始还担心罗晨扭捏呢！
这时候放的是一首非常舒缓的曲子，而罗晨的舞蹈也相当得契合，同样赢得了嘉宾们的喝彩。
李正宇倒是急得团团转，最后他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和外表不匹配的歌喉才算蒙混过关。
一个小时的等候时间，在各位的表演里转瞬即逝。
当客车出现之后，所有人竟然有些依依不舍地上了车。
“我就说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节目导演坐到了客车上：“旅程中各种未知的事才是最美好的。我想大家在刚刚的一小时里，更熟悉彼此了。接下来这段路有些抖，大家尽量休息吧！”
苏音上车之后很快就靠着唐玥睡着了。
唐玥扭过头看到汪星蕊还在看手机，而林萱儿已经戴上眼罩熟睡了。
“你不困吗？”唐玥用嘴型说话。
“看小说呢！”汪星蕊回答她。
40分钟后，终于到了他们这次旅程的目的地。
一个藏在深山的无人村。
“真的是无人村？”周弋阳听完制作人那有几分恐怖的故事之后，愈发好奇了。
“真的。”制作人意犹未尽道：“不过现在正在开发成旅游景点，现在里面已经有商人进驻了。”
“这样。”周弋阳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么做的话，那无人村的恐怖氛围也减弱了很多。
而在客车上，导演则是故意压低声音，给所有嘉宾说起了无人村的故事。
“这个村子是二十年前被发现的。”他说罢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们猜为什么过了二十年才开发呢！”
唐玥听得是抓着苏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会是里面发现了什么脏东西，等它投胎转世后才开发吧！”
本来苏音不害怕的，被唐玥这么一说，自己也有些后怕了。“有可能哦，毕竟暹罗这国家各种神神怪怪的传说挺多的。”
这时候李正宇举起手来，跟班级里的优秀学生一样主动发言：“应该是当时不重视旅游产业吧！而且周边配套也不齐全，开发工作才搁置了。如今网红车站开发后，这个距离不算太远的无人村才被重新注意到，开发提上了日程。”
罗晨听得瞪大了眼睛：“可以啊，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李正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爸就是房地产商，我觉得开发景点和开发商铺应该差不多。”
导演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恐怖气氛就这么毁了。
“其实吧，当时发现这个无人村的是一个男孩。”他瞥了眼众人，发现唐玥是最紧张的，便严肃地看着她：“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唐玥果然被吓了一跳，好在身边有苏音，前面还有林萱儿和汪星蕊。
“导演，”李正宇又举手了：“我看过新闻的，最先发现无人村的是附近一个猎户，年纪大概五十左右。”
“哈哈哈！”车里的众人都大笑起来，明白导演是故意吓他们，想要弄点节目效果呢！
谁知道李正宇和他杠上了。
不过导演也不生气，现在的节目效果说不定比他预期还要好。
“行了，传说我不说了，待会儿下车之后呢，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一小时。记得戴好你们的耳机，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在哪儿集合的。对了，这村子挺大的，有些地方还没开发，所以别乱逛。保不齐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呢，这不是吓唬你们的哦！”
周弋阳这次也跟着下车了，他拿出摄像机，打算在这个无人村取景。
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素材，以后拍恐怖片的时候可以用呢！
Amy找到了月少四人，主动提出一起逛的请求：“我们一起去探险呗，人多比较好玩。”
“你那个朋友呢？”苏音询问。
“他们几个常驻嘉宾组队一起了，应该是节目组要求。”
作为飞行嘉宾的罗晨自然也和他们一起组队，开始了无人村的探索之旅。
不过当他们看到村子门口的一排卖芒果，山竹，榴莲等水果和炸物小吃的摊贩后，探险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半。
第27章 无人村探险
“这个炸猪肉串还挺好吃的。”苏音满足地说道：“不过感觉这里很像我们国内那些古镇啊。”
“的确很像，”汪星蕊深有同感：“而且所有古镇都是一个样，榴莲卖的纪念品都一样！”
“对啊，”林萱儿想起来他们去山城逛的古镇，和她在苏省见过的一模一样。“而且每个古镇都有xx老酸奶呢！”
“这里也有。”唐玥对无人村的恐惧也烟消云散：“真的是酸奶！不过好像是芒果味的。”
“这个看起来不错哎！”汪星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招呼他们过去：“炸蝎子，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个其实很好吃的。”Amy笑眯眯地介绍道：“味道又酥又脆，只要你们能克服它的外表。”
“你们要吃的话，”罗晨掏出了手机，暹罗这边也是可以用微信和支付宝的。“我来买吧！”
“吃吧！”
所有人都拿了一串，吃进嘴里之后，片刻后才发出感慨。
“其实还不错，”苏音很少有特别厌恶的食物：“就是吃起来没有太特别的口感。”
就在她们还在无人村门口逗留的时候，周弋阳却已经带着摄像机深入探索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很壮的工作人员，是制作人再三要求，让周弋阳带上的。
毕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赔不起。
好在这二人都不说话，让周弋阳不至于太尴尬。
这个无人村的所有建筑都不是统一的风格，周弋阳怀疑二十年前，这些屋子都是当地的居民自己建的。
至于为什么会抛下住所，他也不知道。
“我进去看看，可以么？”周弋阳指着一栋有半截身子已经沉入河里的三层楼房问道。
这栋楼是村子里唯一一家建在河边的，很难让人不注意。
两位工作人员，不，保镖点了点头，跟着周弋阳进了那栋楼里。
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应该是当初的二楼。
进去之后，周弋阳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腥味。
屋子里空荡荡的，应该大部分东西都在村子发现后被拿走了。
周弋阳走到阳台上，到处都是蜘蛛网，踩着的地板也会咯吱咯吱的声音。
“挺有氛围的。”周弋阳立刻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他打算之后找制作人问问，可不可以在这儿拍电视。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或许可以拍摄一部华夏，暹罗，高丽乃至东瀛同步播放的电视剧。
甚至可以辐射到全球。
题材的话便是各国人民抖喜闻乐见的恐怖类型。
就连名字他都想好了，“《东方恐怖故事》，这名字不错，通俗易懂。这次巡演还会去高丽和东瀛，顺便可以寻找合适的拍摄地点。如果这个企划成功，那以后输出全球的就不止美剧了。”
两位保镖站在门口看着，并没听见周弋阳的自言自语。
不过他们看得出来，这位非常有钱的老总似乎很高兴。
Amy和林萱儿走在最前面，她俩选中了一栋外面长满了青苔的楼房。
“不觉得这栋楼很有意思吗？”林萱儿搓着手说道。
“的确，”汪星蕊向前一步：“很有我看的那些恐怖小说里的凶宅的味道。”
“凶宅？”苏音哦呼一声：“走走走，去看看！”
唐玥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一个个都抛下了自己，她整个人都傻了。
最后只得看向了罗晨：“晨哥，她们太幼稚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我才不去凑热闹呢，哈哈！”
“对啊，这世上没有鬼。”罗晨点了点头：“所以我要进去看看，揭穿真相。”
一脸问号的唐玥被留在了外面。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四目所及，一个活人，不，活物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栋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空荡荡的房子。
每一扇黑漆漆的窗户后面仿佛有一只眼睛在看着她。
唐玥一个激灵，几乎是冲刺般得跑进了屋子里。
“糖糖你怎么进来了？”苏音连忙扶住气喘吁吁的唐玥，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唐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是一个人在外面挺无聊的。”
“一个人？”苏音捂住嘴：“不是Amy也在外面吗？”
就在唐玥要尖叫的时候，Amy开口了：“谁叫我呢？”
唐玥眼看着就要抓狂，苏音赶紧缩进了她的怀里撒娇：“糖糖，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吓你了！我，我去东瀛给你买一个爱马仕的中古包！”
“你这个小妖精，”唐玥哼了一声：“那我就原谅你了！”
林萱儿给Amy解释道：“糖糖她看起来很精明吧，可胆子非常小。”
“看不出来啊。”Amy勾起嘴角：“还挺可爱的。”
这栋屋子比想象中还要暗，就连唯一的光源窗户都被爬山虎遮住了，他们几乎都是在黑暗中前行，只能用手机的手电筒系统照明。
“吱。”
就在这时候，一只老鼠钻了出来。
除了罗晨，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罗晨轻咳一声：“只是老鼠而已。”
“不过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老鼠？”汪星蕊觉得很奇怪：“什么都没有，老鼠不会饿死吗？”
“它从哪儿钻出来的？”林萱儿立刻询问道。
罗晨这时候照了照老鼠出现的位置，他趴下去仔细敲了下，发现了一道挺大的缝隙，足够老鼠通行。
“这下面，好像有东西。”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这个展开不太对劲，”汪星蕊有些纠结：“很像我看的灵异小说。”
“我们回去吧！”唐玥都要哭出来了：“我们去门口吃烤蝎子好不好？”
“是炸的，”苏音纠正道：“不过我也觉得不应该下去。”
林萱儿和Amy没说话，她俩其实想下去看看的，人都有好奇心。
这时候罗晨用手扣了下那块有缝隙的地板，谁知道它竟然那么轻易地被扣开。
这竟然是一道隐蔽的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还有楼梯。”罗晨倒抽了一口凉气，若不是这儿没有跟拍，他会以为这是节目组的设置了。
“距离自由活动结束还有半小时，”Amy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下去看看。”
“我们手牵着手，这样有意外的话，也不至于出事。”林萱儿补充道。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大家还是下去了。
罗晨打头阵，其他人手牵着手跟在后面。
周弋阳这时候已经探索完了几栋外表很特殊的房子，最后目光锁定在了这栋被爬山虎占领的楼房。
“我们去这儿吧。”
周弋阳说完之后，却看见两位保镖的表情不太对劲。
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怎么了？”周弋阳这时很好奇：“难道这屋子，有什么古怪？”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兴奋的，毕竟拍恐怖故事，肯定是要有传说打底的。
“倒也不是，”一个保镖开口道：“之前有商户在村子里过夜，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这栋屋子有声音。”
“声音？”周弋阳挑了挑眉：“是女人的哭声，还是婴儿的啼哭？”
“都不是，”保镖愈发觉得这位老总不对劲：“就是吱吱吱的声音，还有动物磨牙的声音。”
“？？？”周弋阳愣了下，随即想明白了：“老鼠吧！看来这屋子里应该有个地窖没被发现，老鼠都躲在里面，晚上才出来活动呢！”
周弋阳笑了笑：“为了验证我的猜测，进去看看吧！”
然而周弋阳刚走进屋子没一会儿，他便看到地板突然被掀开了。
“靠！什么鬼！”
周弋阳连忙退了一步。
接着一只手伸了出来。
“有，有鬼啊！”
身后的两名保镖已经尖叫着出去了。
而地板下面同样发出了尖叫声：
“外面有鬼！”
唐玥差点吓晕过去。
“应该是人吧，不是说我们是鬼么？”林萱儿宽慰道。
刚刚他们下去之后，才发现下面竟是一个放粮食的地窖。
而这些老鼠正是靠着这些存放了很多年的食物生存着。
他们还专门录了视频，准备上传到微博和推特，纪念这次有趣的探险。
谁知道正要上来，却发生了意外。
“你们没看过一部鬼片么，”苏音低声道：“就是鬼以为自己还活着，误以为活人是鬼。所以外面有可能真的是鬼！”
然而周弋阳已经听出来了他们的声音，有几分无语。
“是我，你们周总。快上来吧！”
等到他们回到导演的集合地点，说了这次的经历之后，听得导演不停地拍大腿表示后悔：“我要是知道你们经历这么丰富，就应该跟拍的。待会儿我去那个地窖看看，可以加进素材里。”
“最后呢，知道各位忙了一天都累了。”导演笑了笑：“最后一个项目，去看一场驯蛇表演吧！这可是还没有公开的旅游项目哦，你们可是第一批体验的客人！”
说罢，所有人便跟着导演到了一个还在装修的小型场馆里。
驯蛇师站在中间，这时候他身上缠绕着一条黄金蟒。
看到那差不多有碗那么粗的蟒蛇之后，罗晨的脸都变白了。
唐玥和苏音同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用指缝看表演。
不过那条黄金蟒却很听话，全程表现得相当温顺。
而当他吹奏笛子后，三条青黑色的蛇也爬到了他脚边，最后甚至还跟随着旋律翩翩起舞。
整个表演过程看得月少四人手脚冰凉，相比于虚无缥缈的鬼怪，蛇显然更可怕。
不过她们得知这里的蛇都没有毒之后，才稍微安心了些。
不过周弋阳却若有所思，要到了这位驯蛇师的联系方式。
到这里，综艺录制算结束了。
作为东道主的Amy很大方地请了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在内，去了一家她常去的spa馆按摩。
第28章 聚会
从spa馆出来之后，几个艺人都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才回到了家里。
周弋阳回到别墅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联系了那位驯蛇师。
而月少四人呆在她们的房间里，回忆起今天一天的经历，都觉得挺好玩的。
“原来这种旅游节目也很有趣啊。”唐玥看向苏音，这句话让二人都深有感触。她们很自然地想到了之前的经历，她们曾经参加过一个旅游综艺，结果全程都是撕逼。
“主要还是看参加的人，”林萱儿认真地说道：“像这次，大家性格都很不错。以后他们若是想来华夏旅游，我们也应该带他们好好玩玩。”
……
第二天周弋阳的原计划应该是回国一趟处理公司的事情的，顺便把她们四个人也带回去。
不过周弋阳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接到了一份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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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周总您应该去。”刘芬芳认真地说道，“邀请人在暹罗的身份很不一般，算是皇室的人。如果能搭上这条关系，那我们公司以后在暹罗发展，也有了保护伞。”
皇室的人？
周弋阳挑了挑眉，那这人在暹罗的确有不小的能量。“那你替我恢复他吧，我会去的。”
这人不仅邀请了他，还邀请了月光少女和罗晨。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宾客。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暹罗的艺人，社会名流等。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社交聚会。
……
别墅里。
“我们也要去么？”苏音刚约好了市区一家做下午茶很厉害的店，结果得知这个消息，她难免有几分遗憾。
“是的。”关霏还是很羡慕的，这种场合他们这些经纪人，助理都不能陪同了。“阳哥专门交代了，让你们穿得正式一点。”
虽然跟着月少参加过国内的聚会，可都是明星组织的。这次皇室成员举办的聚会，听起来就很有趣。
“还好我们这次带了礼服过来，”林萱儿打开了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私服。“我穿哪件好呢？”
“这条红色的吧，大气。”汪星蕊走到了林萱儿身后，替她挽起了头发：“没合适的我们可以去商场买嘛，再不济还可以找品牌方借。”
如今她们身上的代言不少，打个电话，这些品牌是很愿意借衣服给她们的。
在这种场合穿上，就是一个移动的广告。
“正式一点，”唐玥果断地放弃了之前那条露肩又露胸的裙子，转而看向了一条明黄色的做工繁杂的宫廷裙：“这样么？会不会太老气了。说起来我们这次的聚会是谁举办的，让阳哥这么重视。”
“听说是暹罗皇室的，”关霏耸了耸肩：“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罗晨也在邀请名单里，他作为男性，挑选衣服的时候比较简单，他最终选择了一套深蓝色的小西装，里面搭配了一件浅粉色的衬衣。足够正式又有几分俏皮活力，很符合他的年纪。
“是的，我会去。”周弋阳正在和那位制作人聊天，二人录完节目后便交换了微信：“那我们又要见面了。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挂断电话后，周弋阳站在镜子前面，挑选着领带颜色。
“原来这位皇室正是这家卫视背后的投资人。”周弋阳大概猜到了对方为何会邀请自己了，也明白这家成立才几年的电视台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
最终他挑了一身更成熟的搭配，比较适合与商业合作伙伴见面。
…
月光少女官方粉丝群里。
“有大佬知道她们四个人什么时候回国么？”
“根据我这边的情报，应该是不回来了。很可能在暹罗待到演唱会开始，然后直飞高丽。”
说出这番话的人算是群里的元老，很多新粉丝都把他当作是老大哥。也有人猜测他跟官方是有联系的。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不少人信了。
“那她们呆在暹罗做什么啊，单纯旅游么？看到她们新发的微博了，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
“周总也留下来了？这算不算是弋阳娱乐集体休假啊？”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肯定会经常发图互动的，对我们粉丝也没影响。”
粉丝群顿时又恢复了往日乐呵呵的场景。
实际上这几天她们四个人发微博的次数，比之前国内巡演的时候还要多一些。
晚上七点，关霏用月光少女的官博发了一条微博：
［吃起来！］
配图是她们四人的合照。
正在参加聚会的四人此刻坐在比较角落的位置，桌子上放满了苏音和汪星蕊拿回来的点心和饮料。
其他人都是来这里交换人脉，扩宽社交圈的。只有她们四个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吃。
“我发现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唐玥尝试过去交际，结果这里很多人都用的是他们本土的语言，唐玥完全没听懂。“最后大家只能微笑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主要是这里没一个我们认识的人，这比较奇怪。”林萱儿往四周看了一圈：“我还以为至少能见到Amy。”
这时候苏音抬起头来，把嘴里的巧克力蛋糕吞下后才说道：“她好像收到邀请了，不过没来。她跟我说，她最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了。”
“我是真没有想到，”汪星蕊往她的右手边看了一眼，罗晨正坐在李正宇旁边：“晨哥和李正宇才认识一天，关系竟然这么好了。刚刚晨哥和我们一起进来，结果李正宇直接请他一起玩，把我们直接跳过了。”
“她不是和我们打了招呼么，”林萱儿并不在意这点：“主要他那桌都是男生，怕我们不习惯吧。而且他们还要喝酒呢，我们四个人的酒量，还是别碰了。”
周弋阳这时候被不少人围在中间，都是他们主动过来敬酒。
倒不是因为周弋阳在暹罗已经有名到这个地步，而是他刚刚进来，这次聚会的主人便专门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这个举动是在告诉其他人，周弋阳是贵客。
周弋阳转动着酒杯，每次有人敬他，他就象征性地呡一口，并没有喝多少。
他抬起头，原本慵懒的姿态突然发生了变化。
他看见几个穿着军装的纨绔子弟朝着月少那张桌子的方向走去。
第29章 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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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晚上好啊。”
为首的男生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并不好看，可身边的狗腿子都谄媚地望着他。
他说的是英文，在座的月少四人当然人听懂了。
苏音抬起头，下意识对这人有几分厌恶。
主要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酒臭味，这给人一种很差的印象。
一般这种时候，唐玥可能就直接上去怼这个人了。
不过此刻唐玥却并没有这么做，她不是傻子，她从围观者的神态和表情里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身份应该不一般。
也是，能够来这种聚会的，应该没有傻子。
在这种时候，作为队长的林萱儿挺起胸膛，用很是流利的英语回应道：“你好，有什么事儿吗？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
“以前是不认识，”男人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她们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身边的人立刻给他倒了一杯酒。“不过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
苏音本能地皱起眉头，这个人不光是长相，就连他说的话，都让苏音感到厌恶。
面对她们四个人的集体沉默，这位男士却没有一点害臊的心。
他乐呵呵地看向她们，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们可以叫我威廉，不要这么害怕，我只是你们的粉丝而已。实际上你们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
即便他这么说了，四个女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这时候周弋阳准备过去，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正是那位之前和他就很熟悉的节目制作人。
“周总，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不要过去。那个人，是军方的人，家室还挺牛的。”
“所以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我的艺人？”
周弋阳嗤笑一声，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
制作人颇有些惊讶地看着周弋阳，似乎没想到他作为老板，对自己公司的艺人竟然是这么一个态度。
“周总，”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那人端着一个空的酒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先不要急，我想他应该不至于那么蠢。毕竟这是在我的聚会上。”
说话的人正是这次聚会的主人——中文名叫杨先生。
周弋阳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在暹罗的话，皇室的地位很超然。而政府和军方往往不太对付，而后者掌握着军权，和前者交锋中往往占据上风。
不过即便如此，军方的人依旧会听国王的话。
“我想您也不希望因为一个人，坏了这场聚会。”周弋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周总对自己的艺人竟然这么关心，”杨先生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作为一家娱乐公司，”周弋阳的目光依旧盯着月少那里，不过威廉还没有出格的动作：“签约艺人便是我们公司的财富，我自然要关心和保护他们。如果说我的艺人被欺负了，我这个老板都不管的话，那岂不是在告诉外界，谁都能欺负他们了？”
杨先生听得不禁为周弋阳鼓起掌来：“周总的理念让我很是佩服，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的人。我一开始还担心周总只是把艺人当作赚钱的工具，对我们的合作持观望的态度。可现在，我很认可周总的人品。”
“谬赞了。”周弋阳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发展。
威廉的耐心已经逐渐被消耗干净，他是真没有想到这四个女艺人竟是如此油盐不进。
她们难道不知道，如果能得到自己的赏识，她们在暹罗就可以横着走了吗？
他冷哼一声，抬起下巴，说道：“请你们喝酒也不行，让你们陪我出去逛逛也不行。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
这时候四人的手都紧紧握在一起，如果，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她们会同时把桌子掀了，然后逃跑！
而一直在观察这里的罗晨立刻站了起来，手里还拿了一瓶啤酒。
若不是李正宇拦着，他可能已经冲过去了。
“罢了，”威廉的语气突然恢复了平静：“我也不为难你们了。你们不是女团么？那不如到前面去，给我跳支舞怎样？我知道你们收费很高，表演结束我会给钱的，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把他像只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这位先生，没看见她们满脸都写着拒绝吗？”周弋阳目光冰冷得像一把出鞘的刀：“强人所难可不是什么好品德。”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威廉恶狠狠地扭过头，却怎么也扭不开周弋阳禁锢的那只手。
四个女生刹那间都懵了，没想到周弋阳真的会出面。
李正宇更是呆呆地说道：“周总这么霸气？”
“阳哥他力气这么大？”唐玥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制服了对方。
“应该是阳哥经常健身的缘故。”林萱儿曾经在公司的健身房碰到过对方。
“阳哥这个出场，”汪星蕊脸一红：“就很巧妙，跟小说似的。”
“嗯，”苏音这时候距离他们最近，她甚至能看清楚周弋阳手上爆起的青筋。“就，挺帅的。”
威廉体力上比不过周弋阳，自然想要用他的身份压制。
“你放开我，你个外国人，知道我爸是谁吗？”
就在这时候，杨先生轻声道：“威廉，我的聚会可不欢迎不懂得尊重人的小孩儿。这四位美丽的小姐，同样是我的贵客。我都不会让她们表演，你也配？”
威廉一个激灵，刹那间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杨叔，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去和我爸说！”
……
周弋阳谢过杨先生之后，带着月少四人到外面散心去了。
“刚刚，没吓到你们吧？”周弋阳问道。
“还好。”唐玥摇了摇头：“若不是忌惮他身份，我已经翻脸了。就算在国内，也很久没碰到过这么傻的二代了。”
“国内才不敢这样呢！”汪星蕊啧了一声：“直接录视频发网上，立马翻车。想靠关系删视频，那我们也有关系的。”
“一个喝了酒的小屁孩罢了。不过杨先生倒是挺给面子的。”周弋阳也决定和这人合作了，反正这次的合作本身就是双赢。
“不过还是要谢谢阳哥。”苏音抬头看着月亮，发现今晚的月色还挺美的。
“是啊，如果是其他公司的老板，可不一定这么做。”林萱儿难得踩一捧一。
周弋阳被她们逗笑了：“你们被欺负，背后被嘲笑的还不是我。”
拿下暹罗，几乎等于拿下了整个东南亚市场。
当国内的女团还在内卷时，她们月少已经开始辐射全球了。
聚会结束，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任何人报道。
而周弋阳也在随后的几天里和杨先生旗下的电视台签订了合作合同。
而上星的第一部电视剧，正是现在国内热播的《沉默的真相》。
第30章 空降新歌
当月光少女从曼谷最好的录音棚出来时，她们四个人已经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带她们去吃点东西，”周弋阳吩咐关霏：“回头我报账。尽量清淡点吧，她们现在应该特别累。”
“好的阳哥，”关霏立刻答应下来：“阳哥还有别的事儿吗？”
“是啊，”周弋阳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人请吃饭。自从那天我和杨总的事情在曼谷社交圈内传播出去后，每天约我吃饭的人都没停过。不过也得益于此，我才能借到这家录音棚。”
关霏明白地点头，带着四个女生去了一家主打清淡口味的粤菜餐厅，听说是华夏移民在这边开的。
苏音坐到餐厅里，闻到了炖牛肉的清香之后，她整个人才恢复了活力。
“这几天学这首歌，我感觉我头发都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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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立刻用手摸了一把苏音的头发，明明还是那么得顺滑：“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不过我也没想到阳哥鬼突然给我们一首新歌让我们唱。”
“你们没发现么，”林萱儿很喜欢揣摩周弋阳的心思，她一直相信周弋阳每一次决策都有其中道理。“阳哥他又给了我们一首英文歌。我怀疑，我们接下来会出一张英文专辑，主打海外。”
“这也不错啊，”汪星蕊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声音被全世界听见。当年觉得如同妄想一样的事情，可如今竟然有了实现的可能。“想要在海外发展，全英专基本是必须的。你看高丽，东瀛那些闯美的国际团体，都会发全英专。”
“我倒是觉得唱英文歌没什么问题，”苏音拿起笔，刷刷刷地在写下了她想要点的菜：“就是我以为阳哥的习惯，他肯定会让我们在演唱会上唱新歌，弄一个惊喜的呢！”
唐玥听苏音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她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对啊，阳哥为什么要提前发歌呢，如果是演唱会上作为加曲的话，观众肯定会很高兴吧？就和我们一巡那会儿一样。”
就在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陪同周弋阳一起去餐厅的白杨羽，也在车上问了同样的问题。
“很简单，”周弋阳挑了挑眉：“如果这是在国内巡演，我就这么做了。之前国内巡演，没有新歌作为加曲。结果到了国外有了，这让我们国内的粉丝怎么想？”
“会不会说我们弋阳娱乐崇洋媚外？会不会说月光少女不重视华夏的粉丝？我并不想让外界产生这样的误解。”
白杨羽听到这里，顿时坐直了身子，有一阵后怕。
他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件事，自从加入弋阳娱乐，事业发展过于顺风顺水，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周总说的是，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提前发歌，而且还是国内先发，之后在暹罗演唱会上演唱，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毕竟相距时间接近。”
“没错，”周弋阳很欣慰白杨羽理解了自己：“我们走向国际化，并不意味着要抛弃本土，****，那不是本末倒置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把我们华夏的音乐，电影，文化输出到海外。不固步自封，却也不去跪舔国外。”
“周总说得对！”白杨羽觉得自己是愈发不能小看周弋阳了，这个人比他还要清醒得多。
第二天，月光少女的新歌便空降了Moonlight的首页。
以她们现在的流量，不用官方宣传，#月光少女新歌#的话题便在微博和抖音热门了。
这可是三专发行之后，月少第一次正式的发行单曲，而不是先表演再上架。
这种新歌最终一般都是会收录进专辑的。
某大学的男生宿舍里，六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没有一起联机打游戏，反而是在刷新着Moonlight的首页。
“app卡了就算了，网页端也卡了？”一人难以置信地发问。
“是啊，这不是独家发布么，其他平台又没版权。以前还能指望个分流，今天这是所有人都在等新歌呢！”
“我朋友圈都有人听到了，他们说新歌特别洗脑，而且曲风还挺酷的。”
终于，有人刷新出了页面，赶紧开始收听月光少女的新歌。
距离它发行才过了半个小时，然而平均数已经超过了20万。
这个人气，在音乐圈里，恐怕找不到一个更强的。
就算是赫连北，也没这么可怕的初动人气。
几个男生盯着歌名，有几分意外。
《look
wha
you
made
me
do
》。
竟然是一首英文歌。
不过当他们戴上耳机之后，都没有感到失望。
这的确是一首很好听的歌，副歌部分相当洗脑。
而且整个曲风对于月少而言，是比较新鲜的，成熟了许多。
“我好期待这首歌的现场啊？应该会特别炸吧？”
“舞蹈肯定很酷炫，这首歌的态度就很敢啊！”
“说起来月少这出道以来，真的面对了好多的流言蜚语。结果谁能想到，这些非议并没有把她们击垮，反而让她们越来越强了！”
“说起来，月少在国外的第一场演唱会要开始了吧？这首歌会不会在上面首唱啊，真的好期待！”
“不过国外的粉丝恐怕还听不到这首歌，Moonlight的海外版还没上架呢！”
……
周弋阳这时候跟她们四个人都呆在别墅里，此刻都很期待地刷着手机。
这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粉丝和第一批路人应该已经听完了这首歌，他们都很期待风评如何。
周弋阳照例关注的是几个专业的乐评人。
不出意料的是，这几个乐评人都给予了这首歌非常高的评价。
不管是它的主题，还是制作工艺，都让这些乐评人挑不出毛病。
而她们四个人关注的更多的还是网友的反馈。
“微博几乎都是好评，一方面觉得洗脑，但又不会觉得整首歌口水。”
“我看到好几个艺人都给我们宣传了，说是他们也被造谣过，感谢我们出歌反击。”
“抖音的话，评价两极分化挺明显的。一部分人觉得很好听，都开始翻唱和自己编舞了。另一部分人则是觉得听不懂英文，希望我们还是多唱中文歌。”
即便如此，这首歌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已经登顶了各大平台的讨论日榜。
第31章 走向国际
看完了乐评之后，大家都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享受了片刻的激动，又开始自己原本的工作。
“编舞我已经发给你们了，”周弋阳抬起头说道：“这次的舞蹈很难，你们能练习的时间就五天，肯定会吃力的。”
“有多难啊？”唐玥认为周弋阳这是在吓唬她们，立刻轻轻地推了下林萱儿：“萱儿你看完之后跟我说说呗！”
林萱儿对于高难度的舞蹈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想要挑战各种高难度的歌舞。
然而即便是林萱儿，看完了整个编舞之后，她整个人的表情也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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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星蕊瞅了一眼，立刻觉得不对劲：“怎么了萱儿？总不会你也觉得这舞太难了吧？”
谁知道林萱儿真的用力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倒也不是难，就是很考验人。不过我觉得我们四个人加把劲，五天内应该还是能学会的。”
周弋阳眼看着她们准备一起看视频练舞了，笑着说道：“为了你们更好的彩排，我给你们专门租了一层楼练舞，加油吧，等你们的好消息哦！”
祝福完她们之后，周弋阳没在逗留。他担心她们看完了视频之后，会直接过来砍死自己。
虽然这次的编舞是有些难，可他敢肯定，这段表演播出之后，肯定会让观众喜欢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些对月光少女还不太重视的海外媒体，看到了这次的表演之后，他们会给出怎样的评价。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周弋阳坐上车，陪同她们四个人前往这次表演的体育场时，他还在看关霏发给自己的文件。
这里面汇总了月少新歌在Moonlight的走势，以及各大乐评人的评价。
走势方面倒是超出预期，竟然一直稳在了榜首。
“奇怪了，我还以为只有慢歌有这样的待遇？难道是最近的新歌都太弱了？”
周弋阳很快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思路：“新歌的最大竞争对手还是钉子户《青花瓷》，谁知道这首歌哪天又重回榜首了呢！”
至于乐评的话，由于国内目前还没有专门的乐评机构和统计网站，唯一能参考的除了乐评人各自的评价，就只剩下豆瓣的乐评了。
不过动辄满分的豆瓣乐评，似乎也没有参考价值。
“要不我弄个乐评机构？”周弋阳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赚不到钱不说，国内听众向来不怎么重视乐评，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听感。”
最出乎意料的是，这首歌的忠实拥趸竟然是艺人和网红。
他们很容易就代入了自己，认为这首歌就是在反击网暴。
“你们知道最近国内很多网红都借着你们的新歌，洗白自己么？”周弋阳合上笔记本，抬头问道。
“当然了。”唐玥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还搜了好几个热门的视频来看呢，就觉得特别好笑。都是念一段公关机构写的洗白通稿，再配上我们的新歌，竟然很多人就信了。”
“虽然他们的行为让人不耻，”苏音也看到了这件事好的一面：“不过倒是狠狠地替我们宣传了这首歌。”
“这倒是。”周弋阳笑了笑：“这几天练舞，是什么感觉呢？”
车上的四人脸色立刻阴沉下去，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累是累了点，”林萱儿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过一想到能给观众一个充满惊喜的舞台，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看看，”周弋阳立刻开始鼓掌：“不愧是队长，这话听起来多悦耳，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可不是，”汪星蕊捏了捏林萱儿的手：“萱儿她明明练的很开心，毕竟她挑战自我成功了。不过我们都成功了，今晚，那些观众肯定会为我们尖叫的！”
听到她们信心十足的宣言，周弋阳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Amy这时候乔装打扮了一番，坐在梳妆台前，给李正宇打了个电话：“你出门没啊？我们哪里见？”
李正宇还在试衣服，这时候刚刚脱下衣服，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
看着自己白斩鸡一样的身材，李正宇叹了口气：“我去你那儿？你离她们开演唱会的地方很近吧？”
“嗯，挺近的。”Amy这时候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你知道么，外面都开始堵车了。她们在我们国内人气比我想象中高啊！”
“嗯，很多中学生都迷她们，认为听月少的歌是时尚，是潮流。”李正宇年纪不大，对于年轻人的喜好很了解。
“她们的新歌你听没呢？”Amy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刻意化妆。
“听了，真的很好听！”李正宇语气有些激动：“制作好精良，周总真的太牛了。我们国家要是有他这么一个天才制作人就好了。”
“想什么呢！”Amy已经过了幻想的年纪，她用纸小心翼翼地擦掉口红，换了橘红色：“这种天才全世界估计就一个。想想几年前，我们那一代年轻人都觉得华夏的音乐电影没落了，认为美利坚，认为高丽的才是流行的。”
“好像是的。”李正宇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初中时代：“那个时候听中文歌，会给人一种老土的感觉。”
“然后我们就开始全面模仿高丽，结果谁能想到，华夏突然出现了一支这么强势的女团。我一开始还担心她们会水土不服，可听了新歌，我可以确定——月少在国外只会越来越红的。”
“还好我已经打算转型有演员了，没继续在偶像里打转。”Amy笑了笑：“我决定了，明年就去华夏发展，那边明显有钱途多了。”
李正宇沉默不语，可他心里是赞同对方的说法的。
［这里是曼谷交通电台。］
［插播一条新闻，途径xx体育场的司机尽量绕道，那边堵车非常严重。］
［原因是华夏国民女团月光少女在我们国家开启了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上一次因为演唱会引发堵车，应该还是美利坚流行歌手……］
司机们大多皱了皱眉，月光少女，没听说过啊？
女团不都是高丽的么？
看来又是年轻人追捧的偶像。
将这条新闻抛之脑后，司机们调转到音乐频道，播放的是近日最热门的歌曲《look
wha
you
made
me
do》。
他们并不知道，这首歌便是月光少女演唱的。
第32章 可怕的海外人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体育场外已经挤满了人。
不过这些人都是没买到门票，只能在门口寄希望，想看看有没有人突然卖票。也有人打算站在门口听演唱会。
体育场内，总计两万个位置，全部开发，又被坐的满满当当。
坐在最前排的Amy和李正宇回过头，被这整整齐齐的气势给吓到了。
“怎么有这么多人？”李正宇对月光少女的人气其实还没有一个正确都认知。
他知道她们在学生群体里很火，却以为这类群体是不大会花钱来看演唱会的。
“而且看观众的年龄，”Amy也有些惊讶，她甚至觉得这个气势已经快和她们团解散之前差不多了：“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低龄化。看来应该有不少愿意花钱的粉丝，不太会在网上或者现实里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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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热场嘉宾上台了。”这在全球各地的演唱会都算是传统了。李正宇又瞅了眼自己身后，竟然发现了好几个艺人。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月少在暹罗的艺人群体中会这么受欢迎。
相比于前台的人声鼎沸，而后台却显得安静多了。
周弋阳坐在沙发上，喝着苏打水，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而今晚的主角，月光少女四人都还在化妆。
“还要多久啊？”关霏有些紧张地问道，他们这次自然是带了自己的化妆团队的，
然而胡蝶却因为吃了暹罗的食物导致胃肠感冒，今天直接去医院了。
最后还是周弋阳托关系，找了个当地有名的化妆团队。
“快了。”化妆师紧张地说道：“马上就好。”
五分钟之后，化妆总算结束。
“加油。”周弋阳站了起来：“这是你们第一次在国外开演唱会，就算紧张也是正常的。不过你们要知道，外面那么多人，都是为了你们来的。对于你们的表演，他们一定会给予最大的宽容。”
推开们，她们终于站到了这两万人都舞台上。
“月光少女！”
让周弋阳始料未及的是，现场的两万暹罗观众，竟然同时用中文呐喊出了她们的名字。
那一刻，粉丝给的力量通过这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传送到了她们四个人的身体里。
这时候所有紧张的情绪也都消失殆尽。
第一首歌曲，是这次巡演标配的开场秀——《super
star》。
到高潮部分，唐玥和苏音习惯性地把话筒递给了观众。
等她们这么做了之后，突然才回忆起来，观众不会唱怎么办？
谁知道前排观众唱得不仅标准，还挺好听的。
李正宇也不由自主地被这样的气氛带动，跟唱了起来。
一旁的Amy笑眯眯地看着李正宇，随后才勾起嘴角说道：“没想到你挺积极的嘛！看来你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应该没少听这首歌。”
“其实也不是天天听，”李正宇解释道：“可能被动地听了很多次，前奏刚刚响起，我竟然就下意识地哼唱了起来。”
Amy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感受。
有的人是在推特，油兔上看过月光少女的影视片段，知道这四个演员，却不知道她们来自一个叫做月光少女的华夏女团。
有的人是看过她们的MV，听过她们的歌，却不知道这些耳熟能详的中文歌和英文歌，都来自于这个女团。
当今晚的演唱会视频片段上传到油兔上之后，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记住她们的名字，记住月光少女这个女团！
“她们真的挺稳的。”关霏看得心潮澎湃：“我之前真的担心她们在国外演唱，会不适应呢！”
“怎么会不适应，”周弋阳笑着说道：“她们的心态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除了特别的加曲，所有的歌曲她们在国内表演了十次，自然没问题。”
“我倒是觉得今晚苏音和唐玥发挥得挺好的。”白杨羽又点评起来：“她俩唱得有进步哎！”
“的确，声音明显打开了。”刘芬芳感慨道：“说实话，应该有观众的因素。怎么说呢，咱们国内观众相比起来要安静一些。你看暹罗的观众，全都站起来跟着唱，跟着跳。”
“嗯，”周弋阳也没想到观众们会互动得这么积极。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对于月光少女的海外人气评估，可能有一定误差。“她们本身也是会被观众气氛带动的人。你们看萱儿，这舞跳的好嗨。”
“还有汪星蕊这高音，质量是真的高。”周弋阳笑了笑：“我现在就担心她们太过于亢奋，结果把力气都用光了，反而影响了后面的表演。”
不过月光少女的体力经历了巡演的磨练之后，已经有了十足的提升。
她们就这么又唱又跳，还时不时跟观众互动地跳了一个半小时，竟然一个个的精力还是那么充沛。
这时候Amy更是对这四人佩服地五体投地：“说实话，我和她们相处下来，以为她们能吸粉，是因为性格原因。现在才知道，她们的专业素养这么强。”
“是啊，”李正宇本来还有些羡慕她们在暹罗的人气，可看了演唱会后，他觉得这人气实至名归。“全程都在用心唱跳的演唱会，是真的不多了。忽然就到了尾声，我竟然还有些不舍得就这么结束了。”
而这些话同样也是观众们的心声。
当场内的观众在欣赏节目的同时，也有人录下了精彩的片段，发送到了推特上。
于是暹罗的推特趋势上，月光少女演唱会直接冲上了第一。
周弋阳在推特上随便一个刷新，都看到有人在讨论今晚的演唱会。
［看了视频之后，我后悔没抢票了！］
［月少的演唱会也太值了吧，几乎全程高能！］
［她们一场演唱会换了十多套衣服吧，看得我太满足了，真的都是大美人啊！］
［从《白蛇缘起》就关注她们了，没想到唱歌还这么好听。这个现场实力，都能做歌手了呢！］
［为什么只开一场啊，还想去亲临现场！］
当她们唱完了节目单的最后一首歌曲后，现场的观众们同时举起双手，大声呐喊了起来：
“安可！安可！”
“我爱你们！”
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场馆，这是他们所有人的愿望。
这时候林萱儿突然拿起话筒：“小小苏，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满足他们的愿望呢？”
“我觉得，”苏音这时候声音快被观众的尖叫声给掩盖了：“可以，不过糖糖你怎么看？”
“我，我站在你旁边看啊！”唐玥勾起嘴角：“不过能不能唱，还是要听我们大vocal的！”
“那么，”汪星蕊拿起话筒，帅气地甩了下头：“新歌《look
wha
you
made
me
do》送给你们！”
第33章 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突然之间，一副幕布从跳而降，遮住了整个舞台。
这时候刘芬芳用英语说道：
“请给我们一分钟的时间改变舞台，一分钟后，我们一起见证奇迹！”
这个台词是周弋阳写的，刘芬芳看了之后就觉得很有煽动性。
如果她是观众，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算先前对这段表演没有太多的感觉，此刻都会对它生出浓浓的兴趣。
而在幕布之后，所有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是忙碌了起来。
他们需要的是把所有需要的道具都搬上去，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少。
好在这一切都提前在后台准备好了，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大家有条不紊地完成着自己的职责。
四个女生全都换了一身衣服，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周弋阳的话顿时在耳边浮现：
“这段表演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的气势，一定要有自信。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们就是女王！”
这时候周弋阳也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
“阳哥，我还以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一旁的关霏低声说道，她觉得自己很少会在周弋阳的脸上看到类似的表情。
“毕竟是临时加曲，她们总共练习的时间也只有五天。”周弋阳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希望不要发生意外就好了。”
白杨羽站在周弋阳的身后，语气还是很笃定的：“周总，你应该相信她们。五天的时间，可比当年她们在101学习主题曲要短多了。那时候她们都完成了，现在的她们可进步了很多的。”
“不错，”周弋阳夸赞道：“你这句话很有道理。”
一分钟对于现场的观众而言，竟然过分的漫长。
“这首歌的首秀竟然在我们这场演唱会上？这也太幸运了吧！”
“我的上帝，我今年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绝对是买了月少的演唱会门票！”
“我太喜欢这首歌了，这种曲风明显更加女团！我爱女王风！我爱暗黑风！”
“这一分钟怎么还没开始？我感觉我已经等了一小时了。”
李正宇心里同样是期待又兴奋的：“你不知道，我刚刚把铃声换成了这首歌。”
“真的吗？”Amy笑了笑，打开了她的手机：“我也一样，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和周弋阳预测的一样，英文歌在暹罗的接受程度，还是要高于中文歌的。
终于，幕布拉开了。
绚烂的灯光在舞台绽放，无数的红色气球从地面升起。
它们在半空中炸裂，里面装着的是一簇簇彩带。
“就像是，”李正宇看得呆了，他没想到开场会如此华丽：“马戏团。”
当假扮成小丑的伴舞们退场之后，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被推到了舞台上。
铁笼里面，关着的是四个穿着大红色抹胸长裙，金色绑带高跟鞋，手上戴着鹅卵石一般大小的晶莹剔透的钻石的美人。
月光少女这一身穿搭，应该是看起来最珠光宝气，最华丽的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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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铁笼子的设定，更像是在暗示这首歌的主题。
“这是不是在说，名利场中的她们，一举一动都曝光在观众的眼里。”Amy结合了自己的经历，解读着舞台设计。
“应该是吧，”李正宇低声道：“我之前看过汤不热的一篇分析，说月光少女的每次表演舞台都是周总设计的。周总真的是全才啊。”
四人双手贴在铁笼前面，轻咬下唇，眉毛一挑，当观众以为自己被挑逗时，突然冷笑一声，把脸别开。观众们顿时疯了一般地尖叫，他们被勾走了魂，拿走了心。
麦克风里传来了她们的歌声：
［I
don'
like
your
little
games，
Don'
like
your
tilted
stage
The
role
you
made
me
play，
Of
the
fool，
no，
I
don'
like
you］
她们的声音还是那么稳，丝毫没有因为表演了近两个小时，有一点点的差错。
而她们四个人的发音，也比较之前更加标准，让人听起来不会感到出戏。
当然了，最让观众惊喜的还是她们的咬字。
那种不屑，那种坦荡，尽在其中。
四人拍了拍手，那些小丑装扮的伴舞们已经换了身装束。
一群穿着黑色背心，迷彩短裤，长筒皮靴，肌肉发达的寸头帅哥走到了铁笼前面。
Amy脸一红，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不过这些外形霸气的肌肉男，此刻却谄媚地单膝跪地，主动打开铁笼，仿佛在恭迎女王归来。
她们走出来之后，铁笼迅速撤去，四张镶满钻石的“王座”推了上来。
这时候在林萱儿的带领下，四人坐在椅子上，同时抬起腿，双手高举过头，开始跳舞。
原本性暗示十足，被人调侃“媚男”的椅子舞，在这一刻却被她们四个人跳的霸气十足。
多少现场的男观众看到这里，只想匍匐在地，为这四个女人，献上心脏。
“天了，”李正宇看得脸都红了：“她们今天这舞，太霸气了吧！”
“的确，”Amy勾起嘴角：“我喜欢她们今天的表现，太帅，太酷了！”
当她们演唱到那一段非常洗脑的副歌时，舞台下方却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尖叫声。
因为这一段表演，是所有观众都没有预料到的。
当他们看到之后，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词：“封神！”。
她们都站了起来，走台步一样走到了舞台中央。
唐玥单手叉腰，侧着脸，像是高贵冷艳的女特工。
苏音昂首挺胸，举起双手，将它们当作手枪，对准观众的心开了一枪。
汪星蕊两只手插进裤兜，身子故意斜着站，眼睛看天，宛如大佬。
林萱儿身体有节奏地抖动之后，两根手指贴在唇齿间，仿佛是让观众稍安勿躁。
下一秒，四条蛇突然爬到了舞台上。
“这是真的吗？”Amy差点摔了下去。
李正宇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那条蛇有点眼熟，他往舞台下方扫视一眼，看到了端倪：
“哎，那边那个，不是我们在无人村见过的驯蛇师吗？”
“谁？”Amy捂着胸口，顺着李正宇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边的确有个人，她仔细敲了敲，有点印象。
“所以这是周总看了表演之后的创意，这也太大胆了吧！”
周弋阳其实也捏了一把冷汗。
当他告诉四个女生自己的想法之后，她们先是觉得震惊，随后竟然都答应下来。
如果她们拒绝，周弋阳是绝不会强迫的。
实际上看过表演后她们都知道，这些蛇是完全没毒的。
而今晚的舞台上，驯蛇师带出来的更是四条他最熟悉的蛇，性格温顺不说，也是最听话的，经历过很多次演出了。
在他的“指挥”下，这四条蛇很是配合地缓缓地爬到她们四个人的身上，最后盘旋到脖子处之后，这四条蛇就很是乖巧地靠着她们，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音和唐玥此刻在和声，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害怕。不过发现没有意外发生之后，再看到观众那崇拜的目光，有几分得意。
汪星蕊唱起歌来，竟然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最让人佩服的是林萱儿，她这时候还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蛋，和身上的蛇有互动设计。
观众一边听着：
［Ooh，
look
wha
you
made
me
do
Look
wha
you
made
me
do
Look
wha
you
jus
made
me
do］
这般洗脑的旋律，一边看着让人震撼又头皮发麻的表演，此时此刻除了更加喜欢和崇拜舞台上的四个女人，没有了别的想法。
“太疯狂了，”李正宇捂着胸口，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地狂跳。他现在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段演唱会的表演而如此激动。“这绝对是我看过的，最印象深刻的现场。”
现场的观众同样如此，即便四条蛇早已经离开了舞台，可他们永远忘不掉刚刚那一幕。
“太震撼了，我太爱这个演出了。”
“我准备发到网上去，是的，相信我，这段视频会爆的！”
“我相信全世界的人都会羡慕我们，因为我们在现场看了这段表演！”
一首歌的时间过去得总是那么快，当她们表演结束之后，接受着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很好，”周弋阳满意地点头：“近乎完美的表演。”
没过多久，月光少女在暹罗演唱会的新歌表演也被发到了网上。
不用买营销号，靠着网友们自发转发，直接冲到了热一。
“还有什么是月光少女做不到的？她们的演唱会绝对是我这辈子都不会错过的！”
“太惊艳了，她们真的很敬业，作为守护星，我无比自豪！”
“如果国内所有歌手都有她们的敬业程度，演唱会市场早就发展起来了！”
“唯一可惜的是，没在现场看到这次的首秀。只能去循环新歌咯！”
外网同样如此。
月光少女新歌首秀被上传到了油兔网上，很快就成了当日热门。
这一次竟然还有不少国外的乐评博主转发了这段视频，同时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
［来自华夏的女团，无与伦比的表演！］
［蛇蝎美人？不，她们是美杜莎的化身！］
［已经买好飞高丽的飞机，月少高丽演唱会我来了！］
让周弋阳更加直观感受到这次表演出圈的，还是系统增加的一大笔影响力。
第34章 突发意外
表演结束之后，原本绚烂热闹的体育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观众们陆续离场，Amy和李正宇也没有去后台和月少打招呼。他们都清楚，对于这四个女生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肯定是休息。
就算她们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肯定是相当累的。
此刻唐玥坐在镜子前面，身后来来往往的都是喜笑颜开的工作人员，她却还是再很专注地看手机。
是的，唐玥正在推特上看各式各样的乐评。
没想到今天她会收到这么多的好评。
“你怎么看得都笑出声来了。”苏音好奇地瞅了一眼，她正在用卸妆油把冗余的妆容给洗掉。
“我竟然发现了几条恶评，不过你绝对想不到是因为什么。”
“什么？”汪星蕊喝了一杯热水，喉咙顿时舒适了不少：“总不会是觉得我们唱歌不行吧？”
正在揉着自己脚后跟的林萱儿也抬起头来，这时候她总算不是舞台上那一丝不苟的微笑，而是不经意间皱起了眉。
“难道是发现了我最后跳舞的时候，出现了失误？”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错误，可对于要求完美的林萱儿而言，这让她很难接受。
“你们两个，”唐玥转过头看着二人，忍不住吐槽道：“是不是太凡尔赛了。蕊蕊如果你唱得都不好了，那我觉得可以取消歌手这个职业。萱儿，你真的有失误？那大家也会先注意到我们的失误，而不是你。”
“实际上，”唐玥轻笑一声，用手欢快地滑动屏幕：“黑我们的理由，比你们想象得，要搞笑很多。有人说我们让蛇上台表演，是一种蟹脚仪式。还有人说周弋阳为什么能原创这么多歌曲，是因为他把自己献祭给了恶魔。”
这时候她们四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好。
恶魔？
“他们的脑洞，实在是让人佩服。”苏音想了想，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实际上在她来看，这些人都有毛病。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想法，就算是动保组织认为她们是在虐待动物，她都觉得情有可原了。
“这也太离谱了。”林萱儿正要起身，突然不小心崴了一下。
所幸坐在她旁边的汪星蕊眼疾手快，趁着林萱儿还没有完全倒在地上的时候，她伸出了手，扶住了对方。
“你没事吧？”汪星蕊担忧地看着林萱儿，就在对方要摇头说自己没事的时候，汪星蕊几乎是主动地说道：“你别骗我了，肯定有事。你总是这样，自己有哪里不舒服了，从来不会和我们说。”
唐玥这时候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蹲到了林萱儿脚边。
“是不是跳舞的时候受伤了？”唐玥咬着牙，只得是用手轻握住她的脚踝：“是这里疼吗？小小苏，给阳哥打个电话吧！”
如果是在国内，她们肯定第一时间打120了。可这在暹罗，她们还不知道怎么联系医院。
苏音赶紧是从自己的包里找到了一张创口贴，递给了林萱儿：“你先凑合着用，我马上就给阳哥打电话。”
周弋阳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体育场外边。刚刚接受完了记者采访的他，正在搜索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开庆功宴。
苏音的电话？周弋阳思考起来，有什么事儿不应该出来和我说么，难不成是有什么意外？
几乎是瞬间，他便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焦急的苏音并没有听出周弋阳言语里的担忧，她飞快地把林萱儿的状况说了一遍：“阳哥，我觉得……”
然而她还没有说完，周弋阳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当周弋阳进来的时候，跟着的还有一支五人组成的医疗小队。
“你们每次巡演，我都会让他们跟着你们，以防有意外发生。”周弋阳叹了口气，看着林萱儿，发现尽管这时候，她的表情都还是那么坚韧：“萱儿疼的话，不用憋着。在我们面前，你不需要伪装。换做是我，估计已经疼得打滚了。”
林萱儿心中一暖，感觉疼痛感都消退了不少。
而趁着她这一恍神，几个医生已经脱掉了她的鞋袜，快速地喷了药剂，然后转头看向周弋阳：
“周总，我们暂时给她止疼了。不过现在看不到外伤，我们建议立刻送到医院检查。”
“这也是我想的。”周弋阳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走吧，他们已经到外面了。”
医疗小队打开了折叠的担架车，小心翼翼地将林萱儿放上去之后，推着她出去了。
“阳哥，我们能跟着去吗？”苏音有几分担忧地看了过来。
“当然，”当林萱儿离开后，周弋阳不再强装笑意：“希望她没有大事把！”
这时候唐玥也没有再给周弋阳提外网那奇怪的恶评，她觉得这件事显然没有林萱儿的枪重要。
这时候距离她们在高丽的演唱会，刚好剩下二十天。
谁都不知道，这二十天会发生什么。
如果林萱儿真的没办法去演唱会，汪星蕊发誓，她一定会更加努力地表现，不让买了票的观众失望的。
林萱儿和刘芬芳坐着救护车先离开了体育场，她是这里最熟悉暹罗的人了。
而周弋阳则是带着苏音她们三人和关霏，坐上另一辆车离开。
“刚刚我们走的时候，”周弋阳敏感地看了眼后视镜，那边的确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确定没人吗？”
被周弋阳这么一问，关霏这才是努力地回想了一番。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都没有得到答案。
“应该没人……不过我也不是那么确定。”关霏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要不我给老白打个电话问问，他向来观察仔细。”
然而周弋阳却摇了摇头：“不用，刚刚的情况，大家关心的都是萱儿的状况，没注意四周很正常。”
“阳哥，”唐玥还是有些纳闷周弋阳这么问的动机：“你是怕被人拍到了？”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这时候若是有记者拍到，我想他们肯定会大肆宣扬一番林萱儿的伤病。而不明真相的网友，恐怕会被带节奏。到时候可能会有买了票的人要求退票。”
“这么严重。”汪星蕊才意识到自己想得简单了。对很多人而言，来看演唱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到她们四个人，而不是别人，少一个都不行。
“能够理解他们。”苏音没有往日那么随意，她还在关心着萱儿的状态：“不过萱儿没有痊愈，绝不能让她上台。她那个性格，恐怕是打着封闭都要硬抗着跳舞。”
“自然，”周弋阳只觉得今晚的惊喜和惊讶都来得太猝不及防。“不管什么时候，你们的健康都是最重要的。”
三人或多或少都低下了头，明显有被周弋阳这普通的承诺感动到。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暹罗这家鼎鼎有名的私人贵族医院，甚至有明星专门来这里看病和生产。
周弋阳对这里的医疗条件是放心的，听说在亚洲都名列前茅，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不过这个缺点在周弋阳这里，并不重要。
林萱儿很快就被送到了急诊室。
几人站在外面，周弋阳来回转了好几圈，发现他现在的表现和电视剧里差不多。
“阳哥，”苏音委婉地提议道：“你再这么转下去，我也要紧张死了。”
“有么？”周弋阳顿了顿，停下脚步：“主要不知道做什么，而且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第六感？”唐玥宽慰着周弋阳：“阳哥，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真的严重，萱儿也不可能这时候才发觉。”
“这不一定，”汪星蕊摇了摇头：“当你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中的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你会自动忽略掉的。”
十分钟之后，几个医生走了出来。
周弋阳先是观察了一碗她们的表情，企图从中揣摩出病情的严重性。
“还好，”医生一开口就是标准的中文，他毕业于京城大学的医学专业：“只是拉伤了韧带，并没有骨折。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大概要多久呢？”周弋阳立刻追问。
“一个月吧，”医生顿了顿：“我认识你们，我刚还听了你们的歌。我的建议是，这一个月内她都不要跳舞了，也不能久站。”
“一个月。”周弋阳点了点头，并没有太过激的表现：“谢了。她在这里住院的事，媒体不会知道吧？”
“当然。”医生笑了笑：“我们医院背后是皇家，媒体的人进不来的。”
咳咳，周弋阳瘪了瘪嘴，这有权真好。
然而林萱儿的声音里却透着不服气：“阳哥，真的就是不小心扭到脚了而已。顶多一个星期就好了，怎么会要一个月。不仅演唱会，在打歌节目的表演，我也是能参加的。”
不等周弋阳开口，三个女生已经经过医生的同意，来到了林萱儿旁边：
“萱儿，你要听医生的话！”
“是啊，你可不能遗留后患了！”
“表演什么时候都行，可你受伤了，我们也会伤心的。”
周弋阳还在被她们的姐妹情深感动，白杨羽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周总，不好了……”
第35章 紧急处理
这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周弋阳回忆起来，他甚至觉得，就是这一晚，让月光少女在国外有了姓名。
高丽的推特趋势上，第一名赫然是月光少女。
林萱儿被送上救护车的照片，已经有一万多转发了。
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来自于网友的猜测，已经快脑补林萱儿快要撒手人寰。
#林萱儿急救#，零点十分，这条热搜同样出现在了国内的微博上。
从第五十，坐火箭一般，跳到了第一。
“老林！老林快起来！”
林妈妈几乎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把林爸爸给叫醒了。
“怎么了？”林爸爸揉了揉自己迷糊的双眼，有点奇怪自己这永远保持着冷静的老婆，怎么这么着急。
“萱儿她，她好像出事了！”林妈妈说着泪珠就啪啦啪啦地掉在了手背上：“微博上说，她被救护车接走了，还是急救……”
“什么！”林爸爸宛如晴天霹雳般地晃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老婆还得仪仗自己呢！“你别急，如果真的很严重，他们周总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的。我，我给周总打电话问问。”
当林爸爸掏出手机后，微博，抖音，各种社交软件都推送了林萱儿被救护车接走的快报。他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手机都快握不住了。
没事的，囡囡不会有事的，她向来有福气……
铃声响起的刹那，林爸爸差点把手机给扔了，他定睛一看，打电话的人是周弋阳。
“周总……没，没事儿吧她？我看到热搜了……”林爸爸讲课的时候都没用过这么快的语速。
“没事。”周弋阳从白杨羽那里得知了有记者偷拍了林萱儿被担架送上救护车的照片，并且偷偷爆料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林萱儿的父母。
虽然他自己是孤儿，可他明白看到新闻后，这对父母会是怎样煎熬。
“没事。”他一句话给林爸爸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是脚扭伤了。当时事发突然，急救的话快一些。我这边很快就会澄清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爸爸呼吸提高声音，就是为了让自己老婆听见。
这时候快哭成泪人的林妈妈一愣，终于止住了眼泪。
医院这边也很意外，这记者竟然没看出来这是他们医院的急救车，就这么爆料了。
“果然是网媒，”医生嗤之以鼻：“这群人胆子最大，什么都敢曝光。不过周总你放心，您作为我们的VIP，我们会撤掉新闻的。”
“不用了，”周弋阳摆了摆手：“本来就是小事儿，你这一撤，反而让人无端联想。我们这边澄清就是。”
这条新闻若是换成林萱儿脚伤入院，根本不会有这么高的热度。
单纯是演唱会刚结束，热度还在，又被人用模棱两可的急救作为关键字总结，引发了很多的猜想。
很快，弋阳娱乐在海内外的账号都澄清了新闻，还附上了林萱儿的病历。
当网友们发现她真的就是单纯脚伤后，顿时觉得这瓜不香了。
“散了散了，这热搜是周弋阳买的吧，太会炒作了！”
“听说暹罗和高丽都是热一呢，周总这营销手段，领先全球一个版本啊！”
“黑子滚啊，萱儿没事就好，粉丝安心了。”
暹罗的网友大部分是在祈福，他们是很担心外国艺人在这儿表演后出事的。恐怕会传出暹罗风水不好的流言。
而高丽的网友们更关心另一件事。
二十天之后的演唱会，还能进行吗？
“我们要看的是月光少女，少一个人都不行！”
“官方会看推吗？看的话给一个准信，希望开通退票渠道。”
“很喜欢月光少女，可我们想看到一视同仁的表演。人不齐就退票吧！”
“官方要不推迟举办时间，我们可以等萱儿伤好了再看的。”
病房很大很干净，跟酒店的套房一般。
然而此刻在房间里的众人脸上都没有开心的表情。
唐玥还在控诉这些记者哗众取宠，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急救呢！叔叔阿姨肯定担心死了！还好阳哥第一时间给他们打了电话。”
汪星蕊从医院里买了水果，正在小心翼翼地切给林萱儿：“啊，张嘴。你先不要担心，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养伤。”
“对，”苏音点了点头：“只要你恢复了，我们就高兴。至于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然而林萱儿还是拧不开眉头：“如果真的因为我，演唱会举办不了的话，那可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能下床了……”
然而汪星蕊，唐玥，苏音三人从不同角度按住了林萱儿。
林萱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被软禁了。
“关霏，”周弋阳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了：“明天和技术说一声，开通退票渠道。不过先发声明，告诉他们林萱儿能否表演还不清楚。如果接受不了三个人表演，随时都能退票。”
看着病房里所有人震惊的神情，周弋阳不急不缓地说道：“不过只要还有一个人没退票，演唱会照旧举行。”
“好，我知道了。”关霏没有任何的异议，在她来看已经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案了。
不过如果是她，肯定会选择取消演唱会。可周总那么有钱，偶尔任性一次没问题。
这件事处理好了，也是能吸粉的。
周弋阳转头看向林萱儿：“你不要有任何的负罪感。实际上没有你，今晚的演唱会不会这么精彩。萱儿，你应该私下更自信一点，像你跳舞时一样。对了，不要再说你忍痛都要上台的话了，我们都会心疼的。而且你不恢复完全，难道要让同样的事在东瀛复刻吗？”
恩威并施下，林萱儿终于不再反抗和自责。
她重重地点头，眼里噙着泪光：“阳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休养，早日出院的。如果医生同意我能上台了，你们不会阻止我吧！”
“当然。”周弋阳笑了笑，看向另外三人：“走吧，我们不要打扰萱儿休息了。我请了三个护工的，你们呢，赶紧回酒店睡觉了。”
次日，演唱会退票这件事再一次冲上了热搜。
月光少女在高丽举办的是三万人的大场，而三万张门票早就卖光了。
上午之后，周弋阳询问白杨羽：“截止现在，有多少人退票了？”
“不太多，就两千多张……”白杨羽顿了顿，说了个奇怪的现象：“然而还有人再买票，好像专门等着退票后捡漏。所以目前实际上空缺的座位，只有两百多个。”
“？？？”周弋阳愣住了，“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没那么急的，看昨晚那个讨论热度，我以为直接会少一半的人呢！”
“不过周总，”白杨羽往前一步：“我觉得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下周我们在高丽的打歌节目。按照现在的情况，萱儿出院没问题，可去录节目，是不可能的。”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她们三个人录节目应该还好，节目组不可能换人。不过原本计划的表演，可能需要更换。”
白杨羽对周弋阳这个决定并不意外：“那是自然，这次的表演，少了萱儿的话，精彩程度肯定会打折扣的。”
等白杨羽离开之后，周弋阳站在原地思索起来，之后的新歌没办法在打歌节目展现了，那应该什么时候发行呢！
病房里，三个女生从酒店早起之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几个护工看见她们，都打趣她们四个人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
“你们不知道，”林萱儿今天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刚刚她才跟母亲通了电话，让她不用担心了：“人护士姐姐都说，你们来得太勤快了，说羡慕我呢！她说像我们这样的艺人，一般来探病的人不会太多。更不会有你们这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陪着的。”
这话看似是埋怨，可林萱儿说着自己都止不住笑意。
“废话，”苏音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萱儿你可是我们团的大腿，你是我们的队长，你就是电，你就是光！不开玩笑了，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我们的感情，”唐玥把手温柔地放在林萱儿身上：“难道还需要怀疑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你承担病痛。我现在就后悔，如果我和小小苏表演再好点，萱儿你也不用这么拼了。”
汪星蕊打开了一个便当盒，这是她给林萱儿做的爱心早餐，是询问了医生之后，可以给她吃的食材。
“以后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快，趁热吃了，张嘴……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们有任何的困难，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应该告诉彼此。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嗯。”林萱儿点了点头：“你们等着吧，我肯定会恢复得比医生想象中还要快的。到时候我们在高丽，肯定能再一次惊艳所有人！”
三天之后，林萱儿获得了出院的批准，只不过腿上还有石膏。
一架飞机载着他们，从暹罗飞往了高丽。
第36章 两巨头的会晤
“你真的要去吗？如果被人拍到了那可怎么办。”
“不会有人拍到的，”白灵转过身来，已经换上了出行的便服。“而且我已经提前和她们联系了。”
“队长，你就让她去吧！”樱花妹靠着垫子，温柔得抛了个媚眼：“我们小白肯定是担心她的好友了。”
暹罗妹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如果换作平常的话，她绝对不会参与进她们的对话。
然而这个时候，暹罗妹却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她们在暹罗的演唱会，我妹妹去看了。听说很不错，你如果见她们，可以帮我要一张签名照。”
“好。”白灵点了点头，立刻把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她那位向来对她的要求总是无条件答应的队长，在这时候却盯着她那睁得大大的无辜的双眼，突然发问：
“对你来说，她们和你关系好点，还是我们……”
队长千恩熙是一个酷酷的rapper，可这时候她的表现的确有悖于她的人设。
如果不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刚刚的那一段话，她是不会用我们，而是用我。
“当然是你了。”白灵坐到千恩熙身边，撒娇似的靠着她的肩膀：“恩熙可是我在高丽最好的朋友，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她们，更像是前同事吧？不过萱儿受伤了，我于情于理是应该关心的。”
“那我们一起去吧！”千恩熙对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十分满意，她真是一个天才。
“队长？”只想呆在房间里玩塞尔达的樱花妹鼓着嘴：“我们以什么身份过去啊，这不太合适吧……而且外面还挺冷的。”
暹罗妹倒是没什么想法：“那我可以当面要签名。”
“我们，”千恩熙额头上开始冒汗，她必须要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有了！“我们之前不是比赛过一次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作为东道主去接待客人，不是天经地义！”
……
“你说什么？”周弋阳以为风太大，他听错了：“打工少女整个团要来迎接我们？这是什么华夏高丽女团交流会么？”
“白灵她刚发消息说的，”林萱儿坐在轮椅上，悄悄地穿过了机场的私密通道。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没办法见到疯狂的粉丝的。“约的地方就在我们定的酒店30层的行政酒廊。”
“考虑得还是挺周全的。”周弋阳想了想，无奈地摊手道：“既然如此，就见一面吧！毕竟我们和她们也没什么矛盾，都认识点朋友总是有好处的。”
“她们好像也刚结束巡演呢，”唐玥掏出手机说道：“好像最后的商业成绩破了记录。她们应该算是高丽现役女团里人气最高的了吧？”
“的确如此，”刘芬芳很有经验地说道：“她们在海外的人气也不低。像在暹罗，她们开过两次演唱会了，动员人数也非常多。不过我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好的关系。”
“那是因为有百灵在嘛，”苏音对白灵现在的发展是感到由衷的高兴。想当初白灵卡位淘汰，她们都觉得可惜呢，输给了皇族。“她如果回国的话，我看人气不会比那一线小花差。”
“她们团那个东瀛的女生前段时间还出了首solo单曲，”汪星蕊对于打工少女的vocal担当还是很在意的：“我听了，唱功比上次进步很大呢！”
周弋阳见她们四人对这次见面都没什么意见，自然不再多言。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酒店楼下。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都将住在这里，直到演唱会结束。
截至目前，退票的人数依旧维持在两千左右，还时不时有新人买票。在周弋阳来看，这次在高丽的演唱会应该是百分百会举办了。
打工少女四人同样来了，她们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了一对墨镜，除了她们自己，应该是没有人能认出她们的身份了。
“电梯门开了！”千恩熙催促道：“走，趁着没人过去，我们先冲进去。可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像她们这样的贵宾用户，是可以直接到行政酒廊办理入住的。
周弋阳同样如此，他是这家国际连锁酒店的钻石客户。
于是在同一个世界，他们挤进了同一间电梯。
周弋阳习惯性地想退出来，去另一间人少的电梯，却没想到他被直接认出来了。
“周总？”白灵下意识地问候道。
“白灵？”她们四个人都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我的天，”唐玥打量着白灵这身伪装，忍不住吐槽：“你们怎么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白灵尴尬地笑了笑，悄悄地在唐玥耳边提醒：“糖糖，其实我想说的是，她们都学了中文，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就在唐玥捂着嘴后悔的时候，周弋阳却敏锐得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打工少女全员学中文？总不可能是为了和白灵更好地交流吧，那是不是说明她们有进军华夏市场的想法。
他完全可以理解，如今月光少女的各项记录，完全证明了华夏女团市场的潜力。
如果打工少女真的进来了，那月光少女恐怕是要遭遇出道以来最强的对手。
也好，可以刺激她们。
周弋阳摸着下巴浮想联翩。
到了行政酒廊后，周弋阳给所有人分发了房卡，他带着其他人先回房间休息了，不打扰这几人叙旧。
八个在高丽都很有名气的女艺人，此刻坐在酒廊的角落里，动作隐秘得像是情报贩子接头。
“应该不会有客人认出我们。”白灵舒了口气：“萱儿，你这样坐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林萱儿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没有，我其实恢复得还行，就是他们都太小心翼翼了。”
“小心点是好事儿。”白灵顿了顿，看向百无聊赖的千恩熙。她这几个队友虽然在学中文，可会的东西还不多，很可能听不全懂她们的话：“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吃东西。”
“没事。”千恩熙本来想说她要保持身材，坐在她对面的苏音已经站了起来。
“我看那边有下午茶，我去拿点蛋糕过来！”她一蹦一跳地走了。
……千恩熙吞咽着口水，也去拿吃的了。
第37章 善意的提醒
“喂，”那个向来寡言少语的暹罗妹看向林萱儿，等到对方看到自己之后，才说道：“你能给我个签名吗？”
林萱儿原本以为对方会关心自己的伤病，甚至连怎么回应都已经想好了。然而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挺酷的女孩，竟然会向自己要签名。
“可以的，只要我的吗？”林萱儿认为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
“你们的。”暹罗妹强调道。
唐玥挑了挑眉，高兴地说道：“你听过我们的新专，所以觉得很好听吗？”
“不是，”暹罗妹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个妹妹很喜欢你们，她还在读小学。”
汪星蕊噗嗤一声，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真的在小学里很红嘛！”
这时候苏音已经拿好了吃的坐了下来：“我多拿了一些，不过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选的都是我自己爱吃的。”
樱花妹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点心，突然想到了对方吃货的人设。看来这人设不是假的！
“吃这么多，为什么不胖？”
樱花妹问出了一个打工少女四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然而苏音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白灵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
“其实这一次来找你们，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看看萱儿你恢复得如何。现在知道你恢复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千恩熙却还有别的疑问，她看向她们，颇有些疑惑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你们不是还要上一个打歌节目么，那你们到时候岂不是只会去三个人。”
距离打歌节目录制，只剩下几天时间，预告也早就满天飞了。
看他们对林萱儿如此宝贝的程度，在她没完全恢复前，应该是不会让她就这么上节目了。
“恩，应该只有我们三人。”汪星蕊笑了笑：“不过我们也会照常表演的。”
“其实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都时候，”白灵说的都是实话：“我还挺担心的。你也知道的，做女团的，伤病其实是家常便饭。”
突然之间说到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就连埋头吃甜品的苏音，也没那么欢快。
“我以前有一个很崇拜的前辈，”千恩熙留着短发，五官却很精致。属于那种走酷girl风格，却能让男粉丝接受的程度。不过说起这件事时，她的神情却是忧虑的：“她本来前途无量。单飞之后，应该也能转型做演员。结果有一次演唱会，她从舞台上摔了下去，下半身都瘫痪了……”
凝重的表情出现在林萱儿身上，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遭遇了这种事儿，她无法想象她的父母，关心她的周总，她的好姐妹们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刻，向来为了舞台可以不要命的林萱儿突然意识到，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她也应该要学会保护自己。
“谢谢你的提醒，”林萱儿对打工少女的队长的印象有所改观。抛开国籍，她们其实都是一群为了舞台坚持往前走的少女罢了。“也谢谢你们今天专程过来。”
“没什么的，”白灵温柔地说道：“我们又不是什么死对头，就算媒体喜欢拿我们做比较，可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受影响的。”
这其实也是白灵的私心。她看过油兔上很多关于她们两个团的对比，粉丝们撕的是一个昏天暗地。彼此为了一个亚洲第一女团的名头扯头花。
可白灵还是希望，她们团的关系不会因为粉丝的斗争而变坏。
聊天结束之后，众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周弋阳这时候坐在房间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和他做了同样动作的，还有月少四人和工作人员。
今晚便是在电视上播了近一个星期的《沉默的真相》大结局。
作为一部少有的上星悬疑剧，《沉真》创下了无数的记录。
截止昨天，收视率峰值已经破3。这应该是收视率统计方式改版之后，剧王的水准了。
可惜受制于集数，迎来观影高峰的《沉真》还没来得及扩散受众，今晚就要迎来大结局了。
除去收视率，《沉真》的网播数据也相当亮眼，在Moonlight上仅次于只有网播的《白蛇缘起》。
而口碑持续到最后一集，竟然丝毫没有崩坏。这也让很多担心虎头蛇尾的观众在近日选择了入坑。
在里面担任主要角色的罗晨和凌虎，也因为这剧的热播得到了不少福利。
罗晨看着自己超过高焱焱，爬到艺人价值榜第二，凌虎占据榜首，没忍住把这光荣的一刻截图下来。
“这种排行榜，”凌虎的经纪人看到凌虎也在截图，忍不住多嘴一句：“你还是偶像的时候可以参考。现在都是演员了，还是奖项和票房更重要。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当榜首。”
“你不懂。”凌虎啧了一声：“对了，最近是不是挺多代言找罗晨？”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经纪人皱了皱眉：“是挺多的，毕竟他公司是弋阳娱乐。这弋阳娱乐真是厉害，当年的一个小公司，现在转眼间成了很多小孩儿眼里娱乐圈最厉害的公司了。”
“是啊，我是不是该跳槽去呢！”凌虎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走吧，不是又有签新代言，我去换身衣服。”
唐玥招呼上苏音和汪星蕊，到了林萱儿的房间。
“surprise！”汪星蕊第一个跳了进来：“萱儿我们来了！”
“不就是一起看电视么？”林萱儿嘴上这么说，可笑容已经掩饰不住了：“来吧来吧，大结局快开始了。”
“说起来这个电视竟然还装了Moonlight，现在咱们app在高丽很火吗？”苏音意外地说道。
“挺火的，”唐玥很有经验地说道：“我刚刚去楼下买吃的，就看到有人用Moonlight看视频呢！刘姐不是说了，咱们软件的海外下载量，是国内在线流媒体里最好的。”
她们不知道的是，隔壁套间里，打工少女全员竟然也在等待《沉真》的大结局。
第38章 美食荒漠
“终于到大结局了，”唐玥坐在床上，满怀欣喜地说道：“总算能看到坏人被绳之以法了。”
“但是忽然就这么完结了，”苏音目不转睛地盯着弹幕，生怕有什么有趣的讨论被自己错过了：“竟然有些舍不得。”
“的确是这样，”汪星蕊叹了口气，追到一部好剧时，观众心里总是希望它不要那么早就完结了。“不知道观众看《白蛇缘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被她们安排在中央的林萱儿还有点不太习惯团宠的定位，她身子轻轻地往前靠了一点，这才开口说道：“不过这也意味着没有烂尾吧，如果是别的剧方，看到现在的热度，肯定是舍不得完结的。”
其实除了她们之外，舍不得完结的另有其人，那就是川省卫视的管理层。
自从《欢乐颂》之后，他们就没体会过这种广告时间段被金主们争抢的局面。
谁能想到，这傲视群雄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就迎来了结局。
罗晨和凌虎二人同样也在看《沉默的真相》，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部剧的意义重大。
一个小时的时长，川省卫视并没有为了多加广告而将它一分为二，而是直接一次性放了出来。
当观众看到当年那个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说出了一切的真相时，都情不自禁地落泪了。
“早知道不应该化妆的。”苏音满地找卫生纸，还是林萱儿递给了她一张：“结果现在妆都哭花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唐玥咬着牙，有几分艰难，仿佛代入了角色进行抉择：“如果她早一点说出来，大家的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不过我不能这么想，她是受害者，说出这一切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二次伤害。”
“是啊，”汪星蕊点了点头，附和道：“所以说才会让人觉得这一幕震撼。只希望以后不要有人会经历类似的遭遇。”
等到大家一直期待的“大老虎”落马之后，四个女生，不，三个女生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至于林萱儿暂时身体条件不允许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只得是举起双手鼓掌欢呼。
“太棒了这个结局！”唐玥炯炯有神地说道：“我特别担心最后因为审核的问题，坏人就一笔带过了呢！”
“也不看看阳哥他背后是谁，那可是宁少！”苏音说完之后，突然听到了自己肚子咕的叫了一声。“那个，我们电视也看了，不如出去吃点东西？”
汪星蕊和唐玥也有些饿的，除了下午茶，她们还没吃晚饭哪！
不过这时候她们都看向了林萱儿：“要不我们让酒店送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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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儿哪里不懂她们的心思——五星级酒店的东西的确不难吃。可对于苏音这样的吃货，她更享受的是去街头巷尾寻觅各种烟火气浓郁的美食。
就像她们在暹罗说过的，这一次的行程，不仅仅是巡演，也是一场旅行。
而美食一定是旅行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你们去吧，”林萱儿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不适合出门觅食的：“不过你们可以给我带吃的回来。”
“好！”苏音立刻答应下来，朝着林萱儿眨了眨眼睛：“萱儿你放心，我把好吃的都给你留一份。”
走出酒店，打开手机，赫然显示的便是一份做得无比详细的美食攻略。
然而汪星蕊瞅了一眼后，压低声音悄悄吐槽道：“怎么一眼看过去，除了烤肉就是炸鸡……”
“不能怪我，”苏音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我已经很努力地做攻略了，不过听说这里的牛肉很棒，我闷可以先去吃烤肉！”
“我还是更期待东瀛的和牛。”唐玥虽然这么说话，却还是老实地跟着她们一起行动了。
“等下，”苏音突然停下脚步：“我们要不要把阳哥叫上，如果他也没吃晚饭的话。”
“可以啊，”汪星蕊和唐玥都没意见：“不然阳哥一个人吃晚饭，赶紧很孤独。”
当周弋阳接到电话时，他颇为惊讶。
他看了眼窗外的霓虹灯，带着满脸的笑容转身：“好，等我。”
“你们也刚看完《沉真》的大结局？”周弋阳从这个时间推测出了这点。
“恩，”苏音点了点头：“太震撼了，除了江阳死了那段让我很难受，总体而言真的很棒！”
“阳哥，”唐玥好奇地靠在他身边：“收视率出来没啊，和我们说说呗，应该特别高把？我就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吓得我，感觉我朋友圈所有人都在看《沉真》。”
“可不是，”汪星蕊浮夸地说道：“我爸妈，就只看狗血八点档电视剧的那种，竟然主动追了《沉真》。我爸和我说，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在看呢！而且取景还是在我们山城，估计以后会有很多人去打卡了。”
“收视率官方统计得明天才知道，”周弋阳提起这部剧，也是神清气爽：“不过根据几个业内朋友推测，应该破4了。今天的网播数也超了《白蛇缘起》的大结局。”
就在周弋阳担心几个女生会不高兴的时候，却没想到苏音主动找补：“这正常嘛，我们Moonlight现在的日活可比播《白蛇缘起》的时候高多了。”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差点忘了她们这几个人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
“萱儿她一个人在酒店？”周弋阳问道。
“嗯。”唐玥抬头朝着她们的房间看了一眼：“萱儿她应该是在看视频学习吧。她嘴上不说，可绝对不会因为这段时间的休养就荒废了。”
林萱儿的确被唐玥说中了，她此刻正躺在床上，看她很欣赏的一个美利坚唱跳女歌手的最新现场。
她看着对方霸气的出场和动作，在脑补自己这么跳会是什么效果。
而另一边，探店的苏音带着众人走进了一家以价格昂贵著称的烤肉店。
只不过他们刚刚到门口，就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
最后周弋阳被直接挤到一边，看着无数食客排着队要和她们合影。
“看来她们在高丽是真的火了啊，乔装打扮都能被认出来。”
第39章 真正的粉丝
“烤肉，泡菜，炸鸡，年糕。”
周弋阳揉了揉脑袋，他这一晚上似乎就只吃了这四种东西。
哦，当然了还有改良版的火锅，螺蛳粉等华夏美食。
可周弋阳总觉得自己跑到高丽来吃异国版食物是很蠢的事情。
摸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肚子，周弋阳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三天之后。
周弋阳带着月少三人来到了演播厅录制节目，而关霏则是留在酒店负责照看林萱儿。
“你会不开心吗？”关霏替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林萱儿。
“不会。”林萱儿摇了摇头：“我很庆幸没有因为自己，影响了她们的节目录制。不过原定的表演节目还是换了，这挺可惜的。”
“可这个节目首秀放在了演唱会上。”关霏尽量让林萱儿的情绪调动起来：“按照你现在的恢复速度，演唱会上台表演还是有希望的。”
“嗯，”提到这件事，林萱儿果然是高兴了起来：“我都想好了我的出场方式了。糖糖说得对，我要张扬，自信起来。所以这次出场，一定要酷！”
“我相信你，”关霏嘿嘿笑道：“到时候肯定能惊艳全场的！对了，白灵后面还来找过你吗？”
这时候林萱儿却摇了摇头：“没，她们应该也挺忙的，说是要准备什么晚会的演出。”
“这么来看的话，”关霏挑了挑眉：“她那天过来，还真是专程看望你的。你们那一届的关系都还不错嘛！”
“是啊，”林萱儿不禁回忆起来：“我们彼此之间都是好朋友，也不知道再过个几年，我们能不能还和现在一样聚一聚了。”
关霏没说话，她见过不少选秀出来的明星五年，十年，乃至二十年聚会合影。
可大部分时候都还是红的和红的一起聚，糊的找糊的。
当初轰轰烈烈的101，如今还有姓名的人也不多了。
她顿时感慨，月少这种出道之后人气反而节节高升的，实在是太稀有了。
……
周弋阳将她们三个女生送到后台去彩排之后，他也被节目组的人给叫住了。
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一堆没用的恭维，最后再提一嘴合作的事情。
至于会不会合作，双方都没有底，更像是日常的问候。
而月少那边，她们最后换的是《worth
it》和《look
wha
you
made
me
do》。
前者她们已经表演了很多次，自然没什么问题。后者的话，有暹罗演唱会的珠玉在前，她们本身也有不小的压力。
现在少了林萱儿，她们只求最后的表演效果不要太差了。
就这样采访了三个小时，终于迎来了节目录制。
这一期和她们一起打歌的，还有两位歌手，一个女团，两个男团。
而这个节目每一期播出后，都会有一个人气投票的环节。
周弋阳看了眼完整的嘉宾名单，不禁勾起嘴角。
不是他狂妄自大，看着这最终的名单，如果月光少女输了，他甚至会怀疑节目组做票了。
除了她们之外，余下的都是新人。
这些新人在录制节目时，见到月光少女的态度也很是直接。
那个女团直接冲上来表白，说她们是月少的粉丝。
“我们最爱的女团就是月光少女！”
汪星蕊听得眉头一挑，难道不是打工少女么？
唐玥却没什么表情，她之前网上冲浪的时候看过这个女团刚出道时的采访，专门说了她们的偶像是打工少女。
现在来看，恐怕她们都不是真正的偶像！
两个男团就显得有些拘谨，他们只是远远地打招呼。
当唐玥主动回头看他们的是，里面竟然有好几个男生直接脸红了。
“我的天，”苏音都被他们的举动惊到了：“这肯定是什么纯情的人设吧？不过男偶像立这种纯情人设，真的很容易塌房。”
那两个歌手就显得真诚多了，还专门说了他们喜欢的月光少女演唱的歌曲，甚至还能哼唱出里面的歌词。
汪星蕊很是肯定地在苏音耳边说道：“他们这才是真正的粉丝！”
工作人员们则是围绕在周弋阳身边。
一方面是因为他有钱，还有资源，感觉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人捧红。
另一方面林萱儿事件的处理，让很多人都猜测周弋阳背后有人。这年头谁又不想多点人脉呢！
“周总，”一位身材挺火辣的女助理凑到周弋阳旁边，故意用身子轻轻地撞了下周弋阳：“现在月少没办法表演新歌了，那你会和在暹罗一样，让她们提前发歌吗？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听见新歌了。”
“你中文挺不错的。”周弋阳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女助理顿了顿，解释道：“我以前去华夏读过书，还在那边工作过，所以中文还不错。”
他们不再闲聊，因为月光少女作为第一组嘉宾，已经做好准备上台演唱了。
“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在少了萱儿的情况下演唱？”唐玥不禁想起自己某次生病，也缺席了表演。
可她知道，自己和萱儿在月少的重要性还是有差别的。
“的确，”汪星蕊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发现萱儿入团后好像连一次病假都没有有过，她真像个超人。“今天没有萱儿给我们领舞了，你们一定要注意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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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音伸出手来，让她们把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虽然萱儿不在，可我们背负的可是月光少女全员。这次表演，一定要成功！”
在观众席里，那个新人女团倒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的只有三个人啊，我还以为待会儿会有人把林萱儿推上来呢！”
“病情那么重，肯定不会来的。不过她们的演唱会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没退票，我们国家傻子这么多吗？”
“唔，谁知道呢！肯定都是营销出来的人气，真的会有人喜欢外国明星吗？而且她们还很骄傲呢，刚刚我们去打招呼，她们也爱搭不理的。”
“耍大牌呗！不过她们团的ace不在了，表演质量肯定会大打折扣。我们节目可不会为了她们剪辑，到时候播出去，肯定会有更多的人退票。”
听着队友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团里最小的人挠了挠头：“就算那些人退票，也不会来买票看我们的表演吧……”
第40章 三缺一，也不差
少一个人对于月光少女而言，自然是有损伤的。可伤的完全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大。
林萱儿不在，苏音和唐玥准备得却比之前更加认真。
汪星蕊看着她们就连吃饭的时候，两条腿在餐桌下都不安分地踩点，忍不住说道：
“要是萱儿知道，自己不能过来表演，结果导致你们练舞练的如此认真，她肯定会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再逼你们一把。”
“蕊蕊，”唐玥立刻打了个哆嗦，仿佛想象到了林萱儿满血归来，化身成为严厉的教导主任的画面。“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萱儿，我跟小小苏偶尔还是需要划水的。”
“是的是的，”苏音立刻赞同道：“今天我们这么认真，那是因为我们绝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们！我们月光少女，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演出！只要是我们的表演，就一定会让观众惊艳！”
“这最后一句话不错，”周弋阳刚好在旁边听见了，勾起嘴角：“以后可以用作你们的语录，印在周边上。”
8点30，已经有很多的年轻人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或者拿起手机，准备收看这个最近很火的打歌节目。
这是一个直播节目，没有任何的修音，反映的也是歌手们的真实水平。
也因为如此，前几期有好几个艺人都在上面翻车了，带来了无数的话题度。
不过现在来参加节目的，要不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新人，要不就是对自己现场有实力的艺人。
周弋阳觉得月光少女属于后者。
今晚的观众里，甚至有不少是买了月光少女门票的人。
他们都不知道林萱儿到时候能否再演唱会上亮相，那不如看看今天的直播——没有了林萱儿的月光少女会有怎样的表现，他们都想知道。
这一点，周弋阳也在彩排的时候和她们提过。所以对于她们三个人来说，肩膀上的压力其实还是挺大的。
此刻在酒店床上躺着的林萱儿也已经打开了电视，和关霏一起收看着节目。
主持人先花了十分钟介绍今晚的嘉宾，随后才邀请第一组嘉宾——月光少女登台。
一直在嚼舌根的新人女团们立刻坐端正了，生怕被镜头发现任何的端倪。
不过在她们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渴求，想看到月少翻车的。
因为月少翻车之后，她们若是能完美表现，那对比不就很明显了吗？
前奏响起的瞬间，三个人骑着机车，冲上了舞台。
当她们取下头盔，露出自己的容颜后，前排的嘉宾和后排的观众，都发出了尖叫声。
“这出场太酷了。”林萱儿忽然觉得从电视机里看她们的表演，对自己而言真是一件很新奇的事。“糖糖那眼神，真的目空一切。小小苏笑得好勾人，蕊蕊手上还有小动作。这些细节，我和她们一起表演时完全注意不到。”
“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霏不禁松了口气：“准备肯定是充分的。”
周弋阳坐在第一排，他虽然很想看手机，看看现在的实时评论。不过毕竟是直播，要是被拍到月少表演时他还在玩手机，那恐怕又会有流言蜚语爆出来了。
她们不止是出场帅，每一个人开口之后，声音稳的甚至让很多观众怀疑是不是假唱。
［这是真唱吗？这是女团的真唱水准？有点假了啊！］
［不会是外国人，所以就走后门假唱吧？我本来还挺喜欢月光少女的！］
［有些弹幕酸的太明显了！我们月少现场就是这么强，不信去油兔上找饭拍！我们粉月少，粉的就是她们的实力！］
［酸鸡跳脚了，嘻嘻，你月少就是这么牛，姐现场就是这么稳，嫉妒不？嫉妒就对了，华夏女团之光就是这么屌！］
林萱儿悬着的心这时候也彻底稳了下来，她们三个人唱得比她想象中好多了。
而且今天的苏音和唐玥跳舞也是格外卖力，让她竟然有一种老母亲看到自己孩子有出息之后，内心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在，她们跳的更好了。”林萱儿试探道。
关霏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那肯定是她们……嗯，太思念你了，所以化悲愤为力量，才超常发挥了的！”
“是么？”林萱儿摸着下巴：“我倒是觉得，小小苏和糖糖未来可期，之后就用这个标准要求她们吧！”
关霏默默地给二人点了一根蜡烛，希望她们之后的表演不要太痛苦。
第一首歌表演结束，那个新人女团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才无奈地开口道：“好吧，她们果然还是有实力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她们现场的确比我们强太多。”
“即便没有林萱儿，她们也没有自乱阵脚，我们应该向她们学习才对。”
这时候主持人上台打断了她们的表演，拿着话筒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边要澄清一件事。很多观众在网上留言，怀疑你们假唱。我这边声明，我们所有嘉宾都是真唱，这是现场直播！你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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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拿起话筒，演唱第二首歌前，先说道：“网上的留言，我就当作是赞美了，夸我唱得跟假唱一样，真不错。”
唐玥说的是中文，不过直播时有字幕同步翻译。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也更加认可了月光少女的实力。
第二首歌的表演，三人造型没怎么变化，反正都是黑暗系的装扮。
虽然有之前暹罗演唱会的神级舞台珠玉在前，然而这次三缺一的表演依旧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毛病。
特别是苏音的rap，更加有力量，更加专业了。
林萱儿看完之后，笑容根本止不住：“她们真不错，等我这腿好了，我也得加紧练习，可不要落后了。”
关霏对林萱儿肃然起敬，不愧是林萱儿，永远都那么上进。
周弋阳终于拿起了手机，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还会有人退票吗！
今天月光少女再一次证明，她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