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体贴的苏音
陆丽文先演唱，她开口之后，还在躁动的观众席倒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苏音紧紧地抓着汪星蕊的手，总觉得后方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蕊蕊，你觉得陆丽文老师能赢吗？”问出这句话之后，苏音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希望。
“从知名度和人气来说的话，可能性不太大。不过我觉得观众现在并不是完全看知名度的，主要还是看现场的表演。”
汪星蕊说完之后，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毕竟赫连北的现场，可一点都不怕陆丽文的。
而且赫连北还有周弋阳给他写歌，其实她们四个人都心知肚明，陆丽文这一轮想要赢的话，希望很是渺茫。
陆丽文自己也很清楚，可她并不在意。
都这个年纪了，她从没奢望过自己能赢赫连北。
要知道她是去年才有姓名的，在这之前，赫连北一直都是她非常喜欢的男歌手，甚至是偶像。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作为一个教人唱歌的老师便可以了，却没想到因为周弋阳的邀请，她甚至还能成为一个歌手。
现在她能和赫连北同台竞技，这是她一年前根本不敢做梦的事情。
在这种心态下，陆丽文相当放松。
她这次演唱的歌，是她自己写的。
是一首非常老派的情歌。
“这曲风，”白杨羽说话向来是没有任何遮掩的，“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二十年前的歌。陆丽文她这是完全没想过要赢吧！”
“我们这又不是比赛，”周弋阳笑了笑，“歌手想唱什么就唱什么。而且偶尔听听这种有年代感的歌，其实还有些别样的味道呢，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关霏倒是点了点头，虽然说陆丽文这首歌不管是曲调还是唱法，都像是她小时候从电台里听到的歌声，可真的让人特别舒适。
“好听就行了，我听着就想起了我小时候，跟我爸妈一起听老歌的岁月。我可是专门查过的，看咱们节目的中老年观众也不少，现在他们听到这首歌，应该会很高兴吧！”
白杨羽咳了一声，补充道：“也是，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刮起了复古的风潮。她唱功是很好，可惜撞上我的艺人了。”
“老白，”周弋阳低头看了眼手机：“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这话很像是反派么？”
“周总别开玩笑了，”白杨羽挠了挠头：“赫连北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不用我担心。”
罗晨此刻听着这首歌，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好听，而且让人特别放松。
现在的他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睡一觉。
可这样的歌曲，还是更适合私底下收听，而不是现场。
“如果北哥这次的歌很震撼的话，”林萱儿有几分担心地说道：“我估计很多观众听完之后，都会忘了陆老师唱了什么。”
说完之后，林萱儿习惯性地找自己的捧哏苏音，却发现人不见了。
“哎，小小苏呢？”林萱儿立刻起身开始在后台搜寻苏音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唐玥和汪星蕊同样没有发现苏音，就在她们焦急地找人时，才收到了苏音的消息。
“我刚刚溜出去了，马上回来！”
等她回来时，众人注意到的便是她身边跟着的一个外卖员和一个装满食物的推车。。
“你这是去买吃的了，还是去进货了？”唐玥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是啊，”苏音开始把吃的分发给了后台的所有人：“从中午开始，我们就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吃的话，对胃不好。所以我刚刚外卖订了一堆吃的，一个人拿不上来，就从电视台借了一个推车。”
众人围拢过来，纷纷感谢了苏音。
就算是对身材要求很严格的艺人，诸如罗晨跟林萱儿，他们也拿了点高蛋白低脂肪的食物。
“还是我们年会好，”汪星蕊和苏音一样，肆无忌惮地啃起了鸡腿，她在心里安慰，今天算减肥的放纵日。“阳哥还让人准备了好多吃的，唱完歌就可以吃饭。”
申城卫视的工作人员听到这里，颇有些羡慕弋阳娱乐的工作氛围了。
边吃边听歌，苏音觉得异常满足：“陆老师不管得分如何，这首歌我觉得都很棒了，听着人很舒服。感觉听完这首歌，我食欲更好了。”
唐玥瞥了眼苏音，摇了摇头：“得了吧，你什么时候食欲不好过。”
陆丽文唱完之后，她朝着观众鞠了一躬，回到了后台。
刚到门口，她手里就被四个女生递了一堆吃的。
“小小苏买的，”林萱儿笑着说道：“陆老师你现在肯定饿了，多吃点。”
“我喝点水，”陆丽文眼睛自然地弯了起来：“小苏你可真会照顾人，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就有福了。”
苏音从耳朵到脸都红了：“陆老师，我，我还小呢！”
“不行，”唐玥立刻从后面搂住苏音：“小小苏是我的，谁都不能娶。”
林萱儿和汪星蕊啧了一声，表示没眼看了。
莫妮卡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管她怎么自欺欺人，她也明白，自己心里是很羡慕她们四个人的关系的。
现在的她坐在这里，随时随地都会被她们那亲昵的表现刺痛。
明明她实力更能匹配汪星蕊，为什么她们四个人关系那么好，快乐都是她们的！
罗晨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也不小心多吃了一点。
若不是他等着看赫连北的表演，他都打算回去跑步锻炼了。
这时候赫连北已经登上了舞台。
他扭了下脖子和手腕，又伸展了四肢，一旁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怀疑赫连北待会儿要上去表演打拳。
“周总，”副台长坐到周弋阳旁边，好奇地问道：“这次赫连北的歌，也是你给他写的么？”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
“那肯定是一首精品，我能提前预订这首歌的使用权么，和月少，罗晨的新歌一起。下半年的节目里，肯定是能用到的。”
“当然可以了。”周弋阳看了眼白杨羽：“和老白商量就好。”
说话间，赫连北已经走上了舞台。
第648章 《光阴的故事》
“今晚的赫连北，真是相当的特别啊！”
裴乐在自己的直播间里看节目。
他早就把今晚和年度盛宴有赞助的商品都卖光了，余下的时间里，他干脆和直播间的观众一起开始看节目。
从他这边的热度和弹幕数来看，峰值出现在月光少女表演《青花瓷》的时候。陆丽文演唱时有一点点回落，等到现在赫连北出场时，热度又涨了回去。
他看着屏幕里的赫连北，都觉得对方的状态比弋阳娱乐年会时好了很多。
“对，叫［裴裴的小甜心］的宝贝说得很对，赫连北一下子年轻了很多，仿佛返老还童了。”
“哈哈，你们以为周总有什么灵丹妙药么，还说去了弋阳娱乐就能年轻。”
“让我跳槽？我要是能唱歌跳舞，演戏的话那我肯定去啊。”
“赫连北竟然拿出乐器了，他上一次弹吉他，恐怕是十年前了吧！”
［是十一年前！］
直播间一位网友愤愤地说道，这语气，一看就是赫连北的老粉了。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学生时代听赫连北的。
恍然间，他们却已经褪去了稚气，走出了校园，兜兜转转，回到了家庭。
只不过身份从无忧无虑的孩童，变成了时时刻刻考虑着柴米油盐的父母。
他们会看赫连北的电影电视剧，看到那个偶像竟然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时，会感慨时光对明星真温柔。
他们也会听赫连北的老歌，声音通过这种方式永远地保存了下来，可听歌的人却老了。
不过赫连北去年解约加入弋阳娱乐之后，这群已经懒散的粉丝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们都很感谢周弋阳，不仅带着赫连北走出了泥沼，也给了他更多更好听的歌曲。
可现在他们看到赫连北今天的造型后，他们对周弋阳的感激之心也更加浓厚了。
这是赫连北第一次登上春晚的造型。
清爽利落的短发，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刻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回力的小白鞋。
这是当年很多学生的形象，赫连北某种意义上，也是这群人的精神偶像。
他是那个时代的歌手的代表。
今天，他又以这个形象登台了，让很多人看得眼角湿润。
“北哥真的一点都没变啊！”唐玥这时候打开手机，搜索出了当年赫连北的照片，正在仔细地对比。
“其实还是有变化的，”林萱儿如实说道：“北哥他现在更成熟了一些，而且眼神比当年更淡然了。”
“是的呢，”汪星蕊点了点头：“当年的北哥眼神好拽啊，和旁边笑嘻嘻的伴舞不是一个画风的。”
“毕竟当年的北哥可是走的酷帅哥的路线。”苏音小声说道。
赫连北没有伴舞，没有华丽的舞台，只有一个人，一把吉他，一把椅子和一个话筒。
坐下之前，他握着话筒，轻声道：“这首歌叫《光阴的故事》，它不止是我的故事，也是你们的故事。”
光是这个歌名，便能给人遐想。
舒缓的音乐声响起，却不是大家以为的悲伤的基调。
这时候大屏幕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第一张是赫连北出道前的照片，非常青涩的瘦削少年。穿着件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衣服，对着镜头不苟言笑。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他轻声地唱道。
那是一个历经了岁月和磨难淬炼而成的歌声，每一次发声，都裹挟着故事而来。
周弋阳还记得一位很有名的制作人这么说过：
“赫连北的嗓音条件极好，如果他一直接受专业的训练，现在的他肯定已经是一个大唱将了。
不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他抛弃了炫技的想法，剩下的只有一颗倾诉的真心。每次听他唱歌，我就想温一壶酒，坐在火炉边听。”
周弋阳知道，这是一个极高的评价。
这并不是周弋阳一个人的感受，现场不少三十往上的观众，此刻都咬紧了嘴唇。
他们恰好是少年时听赫连北歌的人，是赫连北的歌声伴着他们度过了最意气风发的岁月。
小高如今是当地银行的经理，此刻的他坐在电视机前，眼神却黯淡下来。
他想起了一个未曾说过的故事。
故事是一幕独角戏，他是唯一的男主角。他暗恋自己的同桌，可直到毕业，他也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爱恋。
听着这首歌，他不仅回忆起了这个故事。
背后的照片早已变换，现在是赫连北出道时和粉丝的合影，看得不少人笑了起来。
那些发型和服饰，真的带有浓浓的时代气息。
赫连北勾起嘴角，温柔地吟唱：
［流水他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妈妈，你怎么哭了。”
丽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听到这几句歌词时，眼泪却涌了上来。
她回到房间，打开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未曾寄出的信封。
整整八年的信，都是写给他的。唯一一封拆开的信，被她小心翼翼折叠起来，放在了钱包里。
泛黄的信纸散发着岁月的余味，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在了心底。
“老婆，我下个月就退伍回家。没能陪你生孩子，对不起，我爱你。”
流水不止带走了岁月的故事，也带走了她苦苦等待的他。
赫连北唱这首歌的时候，他也想起了很多。
有苦痛的，也有欢喜的。
第一次登台唱歌，那一幕现在回忆起，他手里依旧捏了一把汗。
第一次有人献花，他可以肯定地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因为他终于被人认可了。
第一次发专辑，第一次拍戏，第一次拿奖，第一次上春晚，第一次大满贯……
他的岁月波澜起伏，回首看，原来他曾经有过那么多骄傲的，开心的时光。
不止是痛苦，不止是缺憾。
他唱得这么温柔，并不是想让听众想起那些求而不得的遗憾，而是回首岁月后的释然。
唐玥回过头，她便看见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罗晨的眼角滑落。
他暗叹了一口气，时光不管怎么变换，他心里总有那么一块地方已经没办法开出花来。
岁月从未带走过他的思念，他的遗憾。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对你说一句谢谢，告诉你，我现在很好，特别牛，是国内年轻一代里数一数二的男艺人了。
你，看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可他的心却因为赫连北的吉他声渐渐平静了下来。
……
叶空箐恍然抬头，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忘记了弹奏。
似乎就是听见这首歌开始。
她真是不知道，周弋阳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因为一首歌，想起那个人，想起对方傻乎乎又执着的模样。想起他抱着苏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憨憨的笑容。
“岁月不饶人，却也不等人。”叶空箐将双手放在了古筝上，弹奏起她为他弹过的第一支曲。
……
裴乐的直播间里此刻更是哭声一片，他看了眼弹幕，都变成各种伤心，遗憾的小故事合集了。
有喜欢的女生去了外国读书，四年的感情破裂的。
有怀念起自己浑浑噩噩却又无比鲜活的学生时代的。
有如今过的不错，追忆往昔不堪的岁月，感慨万千的。
裴乐不懂什么音乐性，不懂技巧，可他知道，一首能够引起这么多情感共鸣的歌，肯定是一首好歌。
舞台下观众还在自己的情绪和故事里难以自拔，舞台上的赫连北却站了起来。
这时候照片恰好是他上一次登台表演。
一首歌的时间，就和那匆匆流逝的岁月一样，不知不觉便溜走了。
“谢谢你们听完了这首歌，”赫连北很少唱完歌之后还和观众互动，不少人都惊讶地抬起头：“有的故事可能已经被埋在了岁月里，可我们都还有时间，去书写新的故事。”
又是一片掌声。
苏音和唐玥都站了起来，就像是疯狂的粉丝一样呐喊着赫连北的名字。
周弋阳也在鼓掌，让赫连北这首歌作为年度盛典的结尾，挺好的。
就在这时候，关霏突然抓住了白杨羽的手：
“我，我们不能有太多的遗憾，不然就和歌里唱的那样了。老白，我喜欢你。”
周弋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开心地起哄，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做节目还能目睹一出好戏。
这时候白杨羽老脸一红，面对关霏的直球，他必须做出一个明确的回应了。
或许是刚刚那首歌，或许是潜移默化的陪伴，他反手握紧了关霏，深情又磕磕巴巴地说：
“我，我想和你一起，书写往后余生的故事。”
赫连北估计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就唱了一首歌，然后他那位爱情运很不好的经纪人，竟然找到女朋友了。
第649章 人气奖归属
所有音乐人表演结束，直播已经接近四个小时。
不过此刻每一个还呆在后台的歌手，都精神奕奕地看着舞台。
“你觉得谁会赢啊？”汪星蕊习惯性地问道，可她心里清楚，其实这场比赛的胜者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就连陆丽文听到汪星蕊这话，她都开玩笑道：“这还需要问么，我现在关心的是赫连老师到底比我高了多少票。”
林萱儿尴尬一笑：“不管如何，咱们队今晚至少不会输了。而且大家应该都唱了自己想唱的歌吧？”
“恩。”罗晨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今晚挺有意思的，唱之前我挺紧张的。现在唱完之后，我已经完全放松了。”
这时候一位年轻歌手却开玩笑道：“晨哥，你是不是都没关注场外的人气投票吧？”
若不是他提这件事，在场的几位歌手都忘了这件事。
不过大部分歌手没在意这事儿，只是因为他们的人气不足以去竞争这些奖项。
“人气投票？”苏音想起来了，待会儿还有最后的颁奖仪式呢！
“我看看，”唐玥第一时间抽出可手机，饶有兴趣地打开了实时投票的界面。“好卡啊，看来大家投票的积极性很高。”
“这说明有钱人多，”苏音低声说道：“现在票可不好拿，我看朋友圈里好几个人都在吐槽，他们想要买礼包来拿票，都已经不可能了。”
“我终于刷出来了，”唐玥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不是排名，而是前两名的少数：“这，男歌手竞争太大了吧！”
自从几个大粉都决定不再疯狂投票之后，月少的投票增幅就慢了下来。
即便如此，她们的票数依旧稳稳地保持在第三名，更是第四名的两倍。
然而当她们把目光从第三名逐渐移动到前两位之后，就算是淡定如林萱儿，都情不自禁张大了嘴巴。
她完全没有想到，赫连北和罗晨的票数会这么高。
而且两个人咬的非常紧，不到最后一秒，恐怕谁都猜不出来最后的第一名会是谁。
“这，”苏音回头看了眼罗晨，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没想到，晨哥你粉丝好强，当然了，北哥也好厉害。”
赫连北听到他们的聊天后，颇有些不自在：“这随便投投就好了，怎么弄得跟打仗一样了。”
“北哥，”唐玥开玩笑道：“你这句话在后台说说就好，要是阳哥听见了，他会生气的。这每一张票，可都是开会员和买礼包出来的。”
正在玩手机的周弋阳摸了摸耳朵，总觉得有人在说他坏话，
嗯，他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今晚光是投票，他就赚了不少钱。这还不算是赞助等收入，看来这办颁奖典礼，也有赚钱的地方嘛！
当然了，周弋阳自己也明白，他这颁奖典礼是顺带的。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统计出来了今天最后一场的成绩。
江阳清了清嗓子，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一点和结果有关的讯息。
“恭喜音乐人赫连北……”
结果没有意外，赫连北赢了，而且拿下了今晚的最高分，甚至比月少的《青花瓷》还高了几十票。
不过二者的对手不同，也不能拿来比较。
“所以今晚的这场对决，两队打成了平局。”男主持人的语气有一些遗憾：“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啊！不过各位请不要急着离开直播间，因为待会儿还有人气奖归属的颁奖典礼！”
庞丽补充道：“还有票没投的朋友们请赶快做出你们的选择了，截止投票通道关闭，还有一分钟！”
其实在赫连北演唱之前，罗晨的票数已经超过了赫连北，而且形成了一定的领先。
然而赫连北唱完了《光阴的故事》之后，这群不太积极的粉丝们，也开始有样学样地打投，票数也开始上涨。
不过罗晨粉丝这次可以说是只能赢不能输。
第一轮罗晨便没有拿到奖，这让粉丝们觉得，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给罗晨一个奖。
拼人气，他们从来没有怕过。
虽然罗晨自己觉得奖项无所谓，可他不会认为粉丝的努力无意义。
他是很感动的，这群人为了他，正在不断地砸钱。
苏音看着最后60秒票数的飞涨，忽然感慨道：“我们总决赛的时候，粉丝也是一样的心情吧！”
“啊，不要提了。”汪星蕊顿时捂着胸口，竟然有一丝紧张：“我当时真的担心自己没办法出道了。当时再后台，我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一样的。”唐玥也开口道：“其实我们四个人里，当时萱儿最稳吧，我们三个都不觉得节目组能让四个人一起出道。”
“我当时其实有一种迷之自信，”苏音开玩笑道：“就觉得节目组应该会让我进，只不过没想到名词还挺靠前的。”
罗晨正襟危坐地开口道：“我也参加过选秀，不过怎么说呢，当时我断层挺厉害的。可这次，对上北哥，他太强了。”
“没事，”唐玥拍了拍罗晨的肩膀，这二人都是朋友，谁拿第一其实都一样。“如果真的比国民度，我们谁能和北哥比啊！可这是投票，我们还是有优势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投票也在刹那间截止了。
周弋阳知道观众们都很想知道这个结果，可电视台要求必须先进广告，他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广告结束之后，收视率不降反升，看得出来，大家不是不爱看颁奖，而是不希望完全内定没有参与感的颁奖。
“我们首先红布的是最受欢迎团队奖。”主持人开口道。
观众嘘声一片，这个奖明显是最没有悬念的。
“恭喜月光少女！”
今晚拿到三个奖（包括年度歌曲）的她们，无疑是最大赢家。
四个女生拿到奖之后，先是感谢了所有人，最后四个人很有默契地说道：“我们也很想知道最受欢迎男女歌手是谁，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观众的笑声里，最受欢迎女歌手落在了莫妮卡身上。虽然有一些意外，可仔细一想，也很正常。
文鸢和陆丽文的粉丝投票积极性，还是不强的。毕竟不是所有老歌手，都像赫连北这样。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最受欢迎男歌手花落谁家，”江阳挑了挑眉：“我也一样，因为这二人的票数加起来，都快超过后面所有人的票数总和了。是的，赫连北和罗晨，也是今晚人气榜的前二。”
镜头在罗晨和赫连北身上来回转动，赫连北很淡定，看不出喜怒。
这时候罗晨就有些年轻了，他咬着嘴唇，明显很紧张。
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才大叫了出来。
“最受欢迎男歌手——罗晨！”
至此，音乐盛宴落下了帷幕。
第650章 备战演唱会
年度盛典落幕之后，关于各个奖项，每位歌手的讨论却始终没有停歇。
“竟然还有人质疑人气奖作假的。”周弋阳坐在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会所里，闭目养神，旁边传来了唐玥的声音。
“还有人觉得《青花瓷》蹭古风热度呢！”苏音就觉得有些黑子的切入角度让她无力吐槽。
“假的吧？”汪星蕊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青花瓷》live版本上架Moonlight之后，首日播放量和平均数都打破了记录，可以说是相当得红了。
这首歌不仅仅是年轻人们喜欢，就连很多中老年人，都对这首歌爱不释手。
汪星蕊给她妈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彩铃都用的是《青花瓷》。
可以说，这首歌的成功，是她们四个人中任何一个都没想到的。
“我记得还有人说北哥现在技术退化，只能卖情怀的。”林萱儿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有时候她都觉得有的人的脑回路太可笑。
听她们说完了之后，周弋阳终于睁开了眼睛，笑着说道：“节目结束之后这么久，还能被讨论，这不就说明你们人气高么？若是没有人讨论，我觉得你们才应该担心起来了。”
唐玥点了点头：“昨天超话人气榜更新，我们第一次进了前三。我觉得和年度盛典以及《青花瓷》有莫大的关系。”
“谁掉出前三了？”周弋阳还没来得及看最新更新的人气榜，一脸好奇。
“额，凌虎虎哥。”苏音开口道：“最近虎哥也没上综艺，感觉他是彻底转型演员了。”
“演员挺好的。”周弋阳倒是称赞道：“现在转型，总比以后没办法了再转型好。男演员的事业生涯是相当长的，然而偶像就不一样了，三十岁之后就会被更年轻的偶像取代。”
“那女演员，女歌手呢？”林萱儿对这个问题很是关切。
对面的周弋阳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开口道：“女歌手的话，慢慢地可以转型成各种晚会歌手。”
“比如文鸢老师那样？”汪星蕊莫名觉得晚会歌手这个词语有些刺耳。
“对，”周弋阳再椅子上坐直了，摇了下铃铛，让侍者送来了几份下午茶。“这已经是好的了。其实不管男歌手还是女歌手，年纪渐长，部分粉丝就会离开。年轻人对他们的歌，也会失去兴趣。因为他们会觉得，听一个老歌手的歌，是一件不时尚的事情。”
“才不是这样的。”唐玥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说法相当在意：“年轻歌手里面，也有很多人唱口水歌，而老歌手的新歌里精品也不少。”
“然而大部分人不会去深究，”周弋阳淡淡地解释：“他们只相信自己认为的事情。至于演员的话，相对好一些。可女演员四十岁之后，就很少有女主给她们了。她们需要演男主的母亲，老妈子，甚至是奶奶辈。即便那个男主和她们同岁，甚至更年轻，女主也只会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怎么能这样！”苏音立刻站了起来：“这种隐形的年龄歧视真的太不公平了。”
“嗯，”周弋阳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不过我说的都是过去的看法。我觉得这些现象是能改变的，特别是在你们身上。你看你们出道之后，打破了多少人的固有印象。”
“在你们之前，很多人都觉得不可能爆出一个超话前三的女顶流，可你们做到了。”
“在你们之前，大家都觉得女团只能靠粉丝，靠卖肉圈粉，可你们靠歌出圈，还圈到了各个年龄段的粉丝。”
“不管以后你们演戏还是唱歌，在我这里，都不会过时的。”
周弋阳一番话说得很让人感动，四个女生同时看向了他，眼神都红通通的。
“咳咳，”周弋阳觉得这气氛有点奇怪：“咱们是出来放松度假的，又不是什么洗脑团建，吃东西吧。毕竟这几天过后，你们就要开始巡演了。”
最终，月少在国内定下了十二个巡演城市，从原来的基础上，又加了港城和宝岛省会北部市。
光是国内的巡演，就要从八月份，一直持续到明年二月。
随后过年休息一个月，开启国际巡演。
高丽四场，暹罗两场，东瀛两场，总计八场。
期间还要去三国首都做节目宣传，预期至少三个月。
近一年时间，她们都要在巡演中度过。
这对于月少四人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我们这一年，是不是都不录综艺拍戏了？”唐玥关切地问道。
“这不一定，”周弋阳开口道：“如果有好的综艺，可能去做一期飞行嘉宾，常驻基本不可能了。至于拍戏的话，要看巡演强度。如果时间够，你们还有精力，也能抽空拍。不过这一年的重点，还是巡演。”
“嗯，”汪星蕊点了点头：“巡演一年，我们四个人的唱跳水平肯定能突飞猛进的！”
“说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巡演了。”林萱儿看起来相当有活力，和她身边的苏音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哎，”苏音仰头看天：“这一年，我估计都没时间去吃吃喝喝，种草网红店了。”
“你可以换个角度，”周弋阳笑着说道：“你去不同的城市，就可以吃各式各样的美食。出国之后，还能享受异域美食，这不挺好的么？”
“对哦！”苏音眼前一亮，拍了拍脑瓜：“我竟然没想到！咱们第一站是哪儿啊！”
“申城……”唐玥随即转了一个圈：“巡演期间，十月份我还有电影上映！哈哈哈，到时候我就是咱们四个人里曝光最多的人了！”
“我倒是觉得，”周弋阳宽慰道：“以你们四个人腥风血雨的特制，就算不在江湖，也不会少了你们的话题。”
吃过下午茶之后，四个女生都去酒店顶层的无边泳池摆拍去了。
毕竟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里，她们还有没有度假的时间了。
周弋阳则是低头开始忙另一件事，宁莽投资了一部新电影，指名周弋阳执导，题材剧本选角都不干涉。
有钱不赚，那可不是周弋阳的风格。
他这次打算挑战又一个被称为票房毒药的类型片领域——犯罪片。
第651章 私人宴会
两天后。
江碧芸的豪宅。
司机一路载着四个女生来到了这个申城非常有名的土豪小区。
“我听人说，这小区比咱们周总的还要高端，这是真的么？”司机平时不爱说话，可现在却还是没忍住，不禁问道。
“真的。”唐玥点了点头，看起来胸有成竹，可坐她旁边的苏音看得一清二楚，唐玥也是刚刚去搜索了才知道的。“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些明星，网红和互联网新贵。”
“原来如此，”司机的语气顿时没那么羡慕了：“那还是周总的小区好，老牌富人小区，住客都非富即贵。”
她们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是江碧芸举办的一个私人party。
虽然演唱会在即，可毕竟是她们之前就答应了的，自然不好放鸽子。
出发之前，周弋阳还专门嘱咐了她们：“不管怎么说，江老师她人还是挺好的。她在圈内的口碑，人脉都不错，到时候你们说不定能多认识些人。”
“那阳哥你呢？”林萱儿知道江碧芸也是邀请了周弋阳的，不过看周弋阳的意思，他应该是不去了。
“请的都是些艺人，我去的话，估计你们也会不自在。而且我也担心会有艺人过来缠着我不放呢！”
“哈哈哈，”汪星蕊听得笑了起来，却也知道周弋阳他说的是实话：“没办法，如果真的有人想通过这种方式上位的话，阳哥你真是最好的选择了。”
“还行吧。”周弋阳面不改色地接受着夸奖：“对了，你们去那边玩的时候，可不要喝酒，时刻保持清醒。”
苏音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周弋阳给她们的忠告：“阳哥你放心好了，我们四个人都不是傻子。虽然咱们公司的人都单纯，可外面的人……我们还是知道的。”
“嗯，乔子姗应该也要去。还有，”周弋阳想了想，补充道：“罗晨他昨天进组拍戏了，不过他和我说，晚点他也会去那个party，到时候你们互相照应。”
“晨哥不是马上发新专了么，他直接去拍戏了啊？”唐玥听着一脸意外。
“宣传的事儿，老白在负责。而且他不像你们，发完专辑就要全球巡演，他可支配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作为个流量，周弋阳很清楚，罗晨的专辑很难走长线，只要粉丝和路好买单就好了。
演唱会的话，应该会开两到三场回馈粉丝性质的中小型演唱会。
相比而言，他的重心也是在演戏上。倒是赫连北，以他的热度，不做张专辑出来圈钱，简直不符合周弋阳的人设。
“拍戏挺好啊，”苏音这几天虽然在休息，可回家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林萱儿练舞，现在她都快要听到音乐，就条件反射起舞了。相比而言，演电影似乎轻松点。“晨哥那个剧是不是霏姐说的，阳哥你跟华夏时代合拍，杨平导演下海那部？”
“下海？”周弋阳听得皱起眉头，这都是哪里传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谣言。
“哎，”林萱儿替苏音解释道：“不是杨平导演之前都是拍电影么，这次转型拍电视剧，所以大家就挺意外的。我看网上还有人爆料，剧本是阳哥你写的呢！”
周弋阳挑了挑眉：“这网上爆料的人挺厉害啊，是我给杨平的。不过他到时候应该会有所改编吧！这部剧估计拍两到三月，等年底的时候就能上线了。”
汪星蕊点了点头：“阳哥，那天霏姐说，我们公司过段时间会开个招商会，是真的么？”
“嗯。”周弋阳没有多说：“我之前签了几个导演，现在他们的新项目都快开始了。不然咱们公司的产能还是不足啊，一年的产出甚至没有十部。”
如果周弋阳运营的只是单纯的影视公司还好，可他手里的王牌其实是蒸蒸日上的Moonlight流媒体平台。
虽然Moonlight占据了第一个吃螃蟹的福利，最近靠着《演员已就位》和《音乐的秋天》两档综艺，市场占有率和月活都挤进了视频网站前五。
然而周弋阳知道，现在国内三大卫视和几个互联网巨头都开始搞平台，他想要靠引起买断各种资源竞争，烧钱是比不过这些公司的。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优质的原创内容来留住用户。
周弋阳不缺好的剧本和综艺思路，就是缺拍的人。
他恨不得自己能弄出个分身，一个月把豆瓣top250全拍了，直接封神！
Party里人来人往，苏音的目光先是扫了一圈现场，看到了好多熟人，不过她很快就去注意餐车上各式各样的美食了。
“蕊蕊，”林萱儿拍了下她的肩膀，低声道：“你跟着小小苏吧，我担心她吃着东西，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汪星蕊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毕竟她现在也有些饿了。
而林萱儿则是跟着唐玥一起，挨个和熟人们打招呼。
虽然麻烦，却也是必要的社交礼仪。
“糖糖，萱儿！”冯朵朵浮夸地走了过来，笑得她们二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她们都还记得，冯朵朵之前对她们的态度。却没想到今天的冯朵朵会这么热情。
唐玥眼珠一转，便猜到了缘由。冯朵朵连续扑了几部电影之后，元气大伤，甚至被很多网友从流量花的队伍除名了。
电影圈不是人傻钱多的地儿，投资人现在想要拍电影，想到的年轻女主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月少四人或者柳西河，马诺薇。
冯朵朵又不可能去挑战年纪更大的女主，那些角色被四大花，乔子姗这些演员保持了。
最后她只得回去拍偶像剧。
年轻的流量不愿意和她搭戏，既不能带来热度，还要被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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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愿意去扶贫新人演员，这么多了等于自降身价，以后找她的资源会越来越差。
于是冯朵朵就被架在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唐玥和林萱儿想明白之后，都有些唏嘘。
两年前，冯朵朵多么风光，谁能想到现在这光景。
娱乐圈红的快，可糊掉也就一瞬间。
换作其他人，可能就和冯朵朵敷衍两句，便找别人去了。
可唐玥和林萱儿还是很善良的，和冯朵朵聊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最近都没你的消息了。”
冯朵朵咬着嘴唇，还是强撑着笑颜：“就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干脆给自己放个假。我看了年度盛典，你们的《青花瓷》表演真不错呢！”
三人对视一眼，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
这时候乔子姗过来解了围：“最近拍戏，都没好好恭喜你俩呢！多多，我把她俩借走了。”
冯朵朵嗯了一声：“好。”
她还是没能厚着脸皮说出你们有适合她的剧本，可以介绍给她。
“哎，”唐玥站在角落里，看到柳西河风光十足地站在人群里，再对比无人问津的冯朵朵，心情很复杂：“子姗姐，我觉得还是你这样的演员好，不管怎样都有戏演。”
“有什么好的，”乔子姗笑了笑：“赚的比流量少多了。不过我喜欢拍戏，周总给我接的本子质量都不错。”
“高焱焱来了哎，他竟然是和于丽娜一起来的！”正在门口吃点心的汪星蕊走到苏音旁边，帮她擦拭掉嘴角的奶油后说道。
“不奇怪哎。”苏音抬起头来，这二人一进来，现场大部分人都蠢蠢欲动，准备上前打招呼了。“他俩二搭的暑期档电影票房不是票房很不错么！就连女二的柳西河，都吃到红利了。”
“嗯啊，”汪星蕊看了眼那盘半熟芝士，脑子里出现热量之后，忍痛放弃了它：“上映一个月，现在票房11亿了，还延期了两个月。八月还是暑假，估计还能收割五亿票房。总计16亿，都快要破票房第一的记录了！”
在华夏，如今的票房最高记录属于一部美利坚群星云集的特效大片，有22亿。
一直有人希望有一部本土电影能破纪录，可一直没成功。
今年暑假，高焱焱和于丽娜合作的一部武侠魔幻电影爆了。
如果下半年没出黑马的话，应该是今年的票房冠军了。
苏音看了眼众星拱月的高焱焱，不禁瘪了瘪嘴，想到了她们和高焱焱初次见面的不愉快。
她现在真希望周弋阳定档国庆的喜剧片能击败这部电影，虽然希望渺茫。
罗晨很快也来了，这次他是和凌虎一起的。
这两人出现之后，不少围在高焱焱身边讨好的人，也都立刻转身，寻找新的目标了。
扩宽人脉和基金理财一样，要广撒网。
“晨哥怎么和虎哥一起来的？”唐玥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仿佛卫星撞地球了。
“虎哥不是华夏时代的一哥么，咱们公司和华夏时代的合拍片，应该是晨哥和虎哥的合作吧？”
“这么棒！”唐玥一脸笑意：“双男主么，我很期待这部剧了。”
进来之后，罗晨便来找月少了，他也不喜欢应酬。
而凌虎则是穿梭在人群中，和谁都能说上话，活脱脱交际达人。
等到这次party的主人江碧芸出现之后，客人们才都结束了各自的闲聊，聚在了一起。
“大家都随意，随便吃随便玩。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之后，江碧芸却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径直地走向了坐在长桌旁的月少四人和罗晨。
“今天请你们过来，其实还有件事。”江碧芸低声道。
“姐您直接说就好。”林萱儿立刻起身，态度很谦逊。
“别紧张，就是我女儿是你们粉丝，想让你们给她签名，我带你们过去吧！”
四人一愣，旁边的罗晨赶紧催促她们：“快去吧，别让江老师的女儿久等了。”
第1章 纪念日
当苏音回忆起之前在江碧芸家的私人宴会，她想起来的只有对方那位很厉害的主厨做的拿破仑蛋糕了。
“明明还有签名，”唐玥躺在后排，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她拿到签名之后笑得那么开心，不像是假的。”
“她不是说今天要来看我们的演唱会么？”林萱儿侧过头说道。
一旁的汪星蕊戴着耳机，她没有听歌，只是在听有声书。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颇有些激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你们说，”苏音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思绪却已经偏向了百里之外的体育场里。“会不会有人买了票不来啊，我好担心演唱会没坐满，那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黑我们。”
“怎么会。”林萱儿对此很有信心：“别的我不敢肯定，可我们演唱会每一张门票，绝对是粉丝们买的。除非不可抗力，他们肯定会来的。”
当她们到了这座刚开发没多久的体育馆后，四个人都饶有兴趣打量着这座贝壳形状的建筑。
这时候先一步到了现场的关霏小跑过来，带着她们从后门进去了。
“你们不知道，这才中午呢，现在正门那边都已经蹲了几百个人了。”关霏似乎是憋了一肚子话，此刻边走边说个不停：“我听门口的几个保安说，他们都被这个阵仗吓到了。还以为是附近的居民过来抗议的！”
“有这么夸张吗？”林萱儿猜到她们演唱会应该挺热，却没想到这么热。
“真的有。”关霏领着她们到了后台，那边有一个巨大的化妆间，可以容纳上百个人。“不过这些粉丝应该都是后援会组织的，穿的都是我们官网的周边衣服。”
胡蝶带着她的化妆团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三十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项目。
“聊天的话先坐下，”胡蝶雷厉风行地说道：“我们开始做造型了。”
周弋阳坐在办公室里，表面很有耐心，看不出一点不耐烦。
然而他的心其实早就已经飞了出去，飞到了新修的体育场。
恩，他记得，月光少女是第一个在这座体育场里开演唱会的明星。
很有纪念意义，他怎么也不会错过这次演唱会。
然而眼前他还有个合作要谈。
“周总，”那位穿着白衬衫，解开了第一个纽扣，露出自己一抹雪白肌肤的年轻女士轻轻扶了下镜框，唤回了周弋阳的思绪：“听说月光少女也会去北部市开演唱会？”
“是的，”周弋阳双手交叉在胸前：“我想你过来，应该是寻求合作的？”
他故意抬起手，看了眼他那个主要起装饰作用的手表。
这是在提醒对方，他的时间很宝贵。
年轻女士愣了下，她没想到周弋阳是这个态度，她从业内传闻里了解到，对方应该是一个相当绅士和礼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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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想您也是看到了北部市，看到了我们宝岛的潜力。月光少女如果想要进军宝岛市场的话，和我们公司合作显然是最明智的想法。”
周弋阳假意身子往前倾，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神情：“是吗，怎么说？”
“虽然这几年宝岛的娱乐业衰退了，可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底子很厚。有一大批时代象征的老歌手。老演员都是宝岛人。这当中很多人都和我们豆蛙娱乐有过合作。”
年轻女士见周弋阳没改变姿势，心里渐渐有了底，说话的语气更加自豪了：
“我们可以让月少参加宝岛最火的综艺，也可以让这些传奇艺人去她们的演唱会做嘉宾。我想周总您肯定知道，情怀的力量有多大的。”
周弋阳笑而不语，心里的思绪却飞散开来。
对方的话，也不是全是乱扯。宝岛的确有过辉煌的时期，也曾有过很厉害的艺人。
可这些艺人如今也都跟不上时代了，从商业角度看，他们并不能给月少带来任何的收益。
而且宝岛市场，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以拿下，却不是那么重要。
之所以演唱会后来加了港城和北部市，单纯是当地粉丝的热情很高，经过调查也的确能撑起一场演唱会才开的。
而且根据刘芬芳的调查，月光少女在宝岛本身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年轻偶像了。
“那么我们要做什么呢？”周弋阳眨巴着眼睛，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其实很简单，”年轻女士舒了口气，心里暗喜：她早就猜到了，内陆人民对我们宝岛的情怀滤镜很深，就算是如日中天的月光少女，也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合拍一部剧，周总可能不知道，近些年我们宝岛的剧口碑很高的。”
“虽然男女主已经定下了，可您知道，他们都是那个级别的传奇演员，我们可以让月光少女出镜。”
“做配？”周弋阳差点就装不了了。
“周总，对于演员来说，角色的好坏和它的戏份没有关系。而且和这种演员合作，本身就是一种认可了。”
“说真的，”周弋阳打了个响指：“很久之前，你们公司有位经纪人就找过我。态度比你还要恶劣一些。说真的，这是你们的企业文化么？”
年轻女士脸色很是难看，她意识到周弋阳先前完全是在愚弄自己。
“让她们四个人做配，除非男主是赫连北那个级别的。”这时候办公室门开了，白杨羽做了个动作，请这位女士离开。
“而且在我们的计划里，并没有进军宝岛市场这一项。因为这个市场，她们已经攻下了。”
那位年轻女士诧异地盯着周弋阳，最后只得黑着脸离开了。
她不敢回嘴，这里是申城，不是宝岛。
而且如今的弋阳娱乐已经今非昔比，不管是盈利还是知名度，都已经远超日落西山的豆蛙娱乐。
可是她没想到，内陆不少老牌经纪公司都还在跪/舔宝岛艺人，周弋阳和他的弋阳娱乐态度竟会是这么强硬。
“走了？”周弋阳看到白杨羽进来后问道。
“恩，估计正在心里骂我们不知好歹呢！”
“说实话，如果她态度谦卑点，合作不是问题。”周弋阳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只要合作利益大，他可以不计前嫌：“结果他们还没醒呢！而且还想借着月光少女去捧他们的人，我又不是傻子。”
“周总，”白杨羽微笑道：“我们是要去演唱会现场了吗？”
“当然了。”周弋阳站了起来：“今天不仅是她们二巡的第一场，还是她们出道二周年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不能错过。”
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周弋阳戴上墨镜，坐着他新买的豪车前往了体育馆。
第2章 家人的力量
新兴体育场门外的小广场，此刻已经挤满了人。
如果不是知道情况的，恐怕以为这儿在摆地摊呢！
王宇作为一个在申城读书的男大学生，这还是他有生以来是第一次看演唱会。
跟他一起的，是他暗恋的女神，安宁。
“没想到人这么多。”王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神的表情，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他的女神竟然真的陪他一起来了。
要知道学校里有很多人请她出去吃饭，安宁都用各种理由推脱。
昨晚安宁甚至在微信和他多聊了几句，而不是八点就去洗澡睡觉。
王宇把这得益于自己的观察能力，他加了女神微信之后就发现，她特别喜欢分享月光少女的歌。而她穿的衣服，很多都是她们四个人出街的同款。
种种现象表明，女神的女神就是月光少女。
当然了，王宇也很喜欢她们。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四个如此优秀的女明星，是自己高攀不起的。
“是啊，她们人气太高了！”安宁并没有因为人挤人的现场而生气，反而是稍微拉开了和王宇的距离，给自己的好闺蜜视频通话。镜头里只能看到她和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
“亲爱的，你看，我在新兴体育馆外面。对啊，就是月少的［追梦少女］演唱会。真的，人特别多。哈哈哈，门票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买到的。嗯啊，只有一张呢！你也想看啊，这样吧，我待会儿用朋友圈直播，记得点赞哦！”
炫耀结束之后，安宁才朝着王宇眨了眨眼睛，“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是怎么搞到这门票的？”
王宇摸了摸鼻子，他那单身了二十一年的手速，岂是浪得虚名！
像他们这样一男一女结伴而来看演唱会的人不少。
当周弋阳坐车来到体育馆外面的马路时，趁着堵车的时刻往广场看了一眼。
“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周弋阳看了眼时间：“这都下午了，天也热。老白，你待会儿让人买点冷饮，给他们送过去。就说是月少送的。”
“好。”白杨羽立刻答应下来，不管现在等在那儿的人是否全买了票，可花不了多少钱就能赚取粉丝的好感，他们做这件事是稳赚不赔的。“我这就让人去做。”
静静庆幸自己戴了顶帽子，不然明天她就变成黑人了。
然而八月的申城是相当热的，她汗流浃背，甚至有几分后悔自己来这么早了。
室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让她更烦躁了。
“现在热就算了，”一个女生抱怨道：“待会儿我们还得坐山顶，估计人都看不清了。”
“所以我聪明啊。”戴眼镜的圆脸女生开口道：“我专门买了个望远镜。不过演唱会嘛，本身就是来感受氛围的。实在不行，等以后出巡演CD之后，再买回来看呗！”
“对啊，我们能抢到票，多少人都在羡慕呢！”胖胖的女生得意起来：“我老家的高中同学可羡慕了，说月少都不会去他们那儿开演唱会。”
就在静静快要崩溃的时候，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人一杯，慢点喝。”
静静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孩递过来了一杯去冰的柠檬果茶。
她喝了一口，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活了过来。
“你是？”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不是标准玛丽苏小说的开头吗？
男孩微微一笑，说着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的话：“我是弋阳娱乐的员工，这杯果茶是月光少女送给各位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大热天辛苦大家了。”
几个女生眼睛痒痒的，心里很是感动。
她们都没想到，月少竟然还会给他们这些提前到来的粉丝送冷饮过来。
不管这杯果茶多少钱，这种来自于偶像的关怀，对于粉丝而言是无比珍贵的。
弥漫在广场上方的烦躁烟消云散。
“阳哥，你来了！”苏音从镜子里看到了前来的周弋阳，却不敢动，因为她的发型还在固定阶段。
“嗯，”周弋阳看了一眼，才坐了下来：“各位继续忙，不用管我。”
化妆师们这才是行动了起来。
“阳哥，”林萱儿开口问道：“我听霏姐说，你替我们送了外面粉丝很多喝的，是真的吗？”
“嗯，”周弋阳开玩笑道：“别担心，不用你们买单，算营销费。”
“阳哥你真好。”汪星蕊觉得周弋阳真的很厉害，总是有手段让人信服他。“我们四个都忘了这件事。”
“我也是经过的时候看见的，这么早来的，基本上都是你们的死忠。这样的粉丝，我们还是得保留住的，他们的付费意愿也是最高的。”
在周弋阳看来，饭圈反感偶像媚粉是很难理解的事情。
偶像和粉丝，又不是什么主仆关系。关心粉丝，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么，为何有的饭圈女孩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
周弋阳摇了摇头，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不能理解舔狗的原因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下午六点，四个人总算是化好妆，换上了第一套衣服。
在舞台背后，直接放了一个巨大的衣架，挂满了数十套衣服，全都是月光少女今晚的表演服装。
“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周弋阳看了眼四人，发现她们都挺轻松的。看来这一场场的表演下来，她们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上台就会紧张的女生了。“在这之前，会有几个新人热场。你们自由活动吧，只要别弄花了妆就行。”
“我现在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唐玥说罢就拿出手机，走到了走廊上。
她的举动给了其他人一个思路，彼此都纷纷拿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去了。
周弋阳看似波澜不惊，可心里难免有一些起伏。
喜悦的，难过的事情，有家人分享和分担，还真是让他羡慕。
“爸！哎，妈，我爸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啊！”唐玥拨的是她爸的手机，谁知道接电话的是自家妈妈。
“你爸啊，你爸他出去钓鱼了，然后忘了带手机，他现在记忆力是真不行了。你说武馆啊？”唐妈妈嘴角勾起，自摸了。“有师傅在那儿啊，现在你爸很少去上课了。是，身体不太行，毕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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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听着这话，有几分怅然。
是啊，她是长大了，可她却忘了，父母也老了。
“我马上就要上台唱歌了。”
唐妈妈很敏锐地察觉了女儿的情绪，打趣道：“嗨，我就随口说说。我跟你爸啊，有你这么能赚钱的女儿，可自豪了。今天是你的演唱会吧，啥时候你们团来我们东北啊，你那些叔叔阿姨都想看呢！”
“别了，”唐玥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我那水准，对比太明显了。不过你们要是想看，我可以包来回的机票……妈，我每个月寄回去的钱，你们别存着，都拿去用，买点保健品什么的。”
“好好好。”唐妈妈嘴上答应着，却根本不打算这么做。
她就和天底下大部分父母一样，把女儿寄回来的钱都存了下来。
“演唱会加油，我女儿就是最棒，最漂亮的！妈妈爱你！”
林萱儿拍了拍唐玥的肩膀，也给她爸打了电话。
林爸爸倒是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喂，我和你妈就在现场呢！对的，你不是给我俩买了票么，还是第一排呢！”
“你们这么早就过去了？”林萱儿看了眼窗外，都六点了，太阳还那么大：“外面那么热，你们可别中暑了。”
“在家里呆着也没事，”林爸爸清了清嗓子：“出来晒晒太阳也不错。”
沉默寡言的林爸爸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加油之后便把手机递给了教政治的老婆。
林妈妈立刻说出了真相：“主要是你爸，说想到你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他在家里就坐不住。我拗不过他，就被拉过来了。”
林萱儿噗嗤一笑，笑过后又有些感动：“等我下次回去，我在家里给你们表演。你和我爸就不用这么早来了。”
“那不一样，”林妈妈温柔地说：“和年轻人一起看演唱会，挺有意思的。行了，我也不说加油的话，从小到大你都没让我操心过。我和爸爸，都为你骄傲。”
汪星蕊想了想，还是给她妈打了电话。
不过接电话的是弟弟：“爸妈呢？”
“在外面收玉米呢，好像快下雨了。姐，今天是你的演唱会吧？”弟弟的声音很是雀跃。
“哎，”汪星蕊摇了摇头：“不是说了，现在家里有钱，不用干活了么！我给你们山城买的房，也不搬去住。还有你，怎么不去帮爸妈一起干活！”
“我这脚扭了，前两天打篮球害的。”弟弟吐了吐舌头：“我也劝了爸妈，可他们说做了一辈子农民，突然闲下来不适应。山城的房，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搬过去，说是舍不得这么多年的邻里乡亲。姐，他们回来了，要我把手机给他们吗？”
“不用了吧。”汪星蕊也猜到他们会说什么：“你好好读书，钱不够用就微信和我说。有空的话，多回家看看。”
“姐，”弟弟真诚地说道：“你真的很了不起。能赚那么多钱，我没你的本事，我会多抽出时间陪爸妈的，你不用担心。爸妈不太会表达，可他们真的很为你骄傲。每次和外人提起你，都特别激动。演唱会成功，姐你就是最棒的！”
汪星蕊点了点头，最后莞尔一笑：“这臭小子，长大了啊。”
回过头，便看到了等她的苏音。
“阿姨她还在国外？”
“嗯，她没接电话，按照时差她那边应该还是早上，估计还没起床。”苏音笑着收起了手机：“走吧，我们进去了。”
突然，唐玥从背后搂住了苏音的脖子，林萱儿和汪星蕊各自牵着苏音的手，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一直都在哦！”
“嗯。”苏音抽了下鼻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七点四十，叶空箐回了电话，先是道了歉，随后又专门替她弹了一段曲子。
苏音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
那是小时候叶女士每次因为工作忙没陪她，为了道歉专用的曲子。
周弋阳看着四人精神抖擞，对她们今晚的表现彻底放下心来。
第3章 大合唱
八点整。
舞台上方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现场五万名观众都举起双手，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月光少女！”
声音在场馆里回荡，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这就是演唱会无与伦比的氛围。
在灯光秀结束之后，有人抬头看向了上方。
“是她们！”
“哇，她们在飞吗？这也太酷了吧！”
“666！今晚这出场方式好惊艳！”
林萱儿的父母同样抬起头来，他们的第一反应自然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地替自己的女儿捏了一把汗。
直到林萱儿她们四人安全落地之后，他俩才和其他的粉丝一样，卖力地开始鼓掌。
“我们是——月光少女！”四个女生站好摆了个pose，这时候耳边回响的都是粉丝们声嘶力竭的欢呼声。
她们四个人心里都闪过了同样的一个想法，这五万人的场子果然不一般，现场的反馈太强烈，让她们每个人都更加亢奋。
当听见这么多为你欢呼的声音时，再冰冷的人，血液也会沸腾起来。
音乐声响起的刹那间，一抹烟雾升腾而起，遮挡住了整个舞台。
这个旋律对于现场的每个粉丝来说实在是太耳熟了，不等她们四人开口，在座的粉丝已经主动开始跟唱。
烟雾退散后，伴舞们穿着皮衣皮裤，站在四人身边。
唐玥和苏音一人报了个电吉他，戴着墨镜，卖力地表演着。
汪星蕊坐在架子鼓前面，用力地敲击，鼓声刺激着粉丝们的神经。
林萱儿站在电子琴前面，飞快地弹奏起来。
粉丝们都没有想到，今晚的开场秀竟然是一段别开生面的乐器独奏。
不得不说，本来气场就已经相当强大的四人，当她们摇身一变，成为了乐手之后，就更酷了。
静静一把夺走了室友的望远镜，看清楚她们四个人的打扮之后，惊声尖叫起来：“啊，她们今晚也太酷了吧！我太爱她们了！”
乐器独奏结束之后，伴舞们提前把话筒架在了前方。她们拿起话筒，那霸气的眼神和这首开场曲相当契合。
《super
star》！
是的，她们的第一首歌就要让整个场子热起来。
唱到高潮处的时候，她们走到舞台边缘，尖叫声差点穿透了耳膜。
不过她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把话筒递给了粉丝：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粉丝们的声音饱含着热情，周弋阳在现场听着，可以断定这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第一首歌结束时，现场的氛围已经彻底燃了起来，
林爸爸和林妈妈现在都跟坐他们旁边的小年轻一样，卖力地呐喊，挥舞着荧光棒。
这时候她们四人已经悄悄到了后台，趁着短暂的空隙，换新的衣服。
“呼，”苏音擦了擦汗，飞快地套上衣服：“我刚刚唱得如何？”
“挺好的。”林萱儿鼓励道：“糖糖和小小苏你俩今晚开口特别稳，特别好。我们这第一首歌算是成功了。”
“开场没有拉胯我就放心了。”汪星蕊清了清嗓子：“我刚打架子鼓的时候特别用力，我都担心我会把它打飞。”
“噗，”唐玥开玩笑道：“那蕊蕊你得留点力气，待会儿还得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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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用余光看了眼女神，发现女神笑得特别开心，这才开口道：“你看拉上红布了，下一首歌是什么能猜到吗？”
安宁勾起嘴角：“猜不出来哎，不过她们的表演我根本不用担心，一定会很惊艳。你看，我朋友圈现在一百多个赞了！”
王宇“不小心”碰到了女神的手，安宁竟然没骂他。
不等他开口，现场的欢呼声已经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红布拉开，一架梦幻又童趣的南瓜车被一匹白马拉着，冲上了舞台。
“啊啊啊！”前排的观众是又激动又害怕：“这马是真的吗，会不会冲下来啊？”
“不会吧，不是有马车夫么？这南瓜车也太可爱了吧！”
当大家的注意力从马车移开之后，才注意到了更多的场景。
外国人为主的舞伴们载歌载舞地从哥特式风格的建筑里走了出来，他们拉着手风琴，跳着踢踏舞，让人不由自主地被这种快乐的风格所感染。
这时候安宁才很有把握地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歌了，《布拉格广场》！我特别喜欢这首歌，用它做了好久的铃声。”
果不其然，属于《布拉格广场》的特别的前奏声响起，现场的观众仿佛跟随着音乐穿越到了布拉格。
这时候月少四人才从南瓜车上走了下来，车夫也骑着白马，从后台退出。
最显眼的便是她们四人的水晶鞋了，配合着背景的南瓜车，给人一种穿越到童话的微妙感。
欧洲风格的宫廷裙穿在她们身上一点都不违和，她们一开口，现场就是一片大合唱。
现场其实还有被朋友，家人拉过来的观众。
他们肯定是听过月少的歌，却没想到现场会这么震撼。
这每一首歌都会变成全场的大合唱么？
当然了，rap部分时，大部分人还是跟不上的，只能听着苏音那特别味道的rap，嘴角扬起止不住的笑意。
汪星蕊和林萱儿轮流的独唱同样震撼，为了现场氛围，两人都同时提了一个key，却还是轻松地唱了下去。
表演快要结束时，唐玥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顶圆礼帽。
她走到舞台中央，脱帽鞠躬时，脑子里分出了一串白鸽。
当所有人都在惊叹这魔术厉害时，唐玥拿着话筒解释了：“咳咳，这是特效。”
全场笑声一片，期待着下一首歌。
接连十首歌，全部变成了全场大合唱，这是周弋阳都没有想到的。
“没想到大家都挺会唱歌的。”周弋阳开玩笑道：“合唱出来挺震撼。”
“嗯啊，”白杨羽附和道：“她们的现场氛围太好了。汪星蕊属于越唱越嗨的那种，现场比录音室还要好。”
“林萱儿不说了，只要她站在舞台中央，全场目光都会看她，想知道她会跳什么舞。刚刚她那段freestyle我都看呆了。”
“苏音和唐玥今晚是超出了我的预期，不管是唱还是跳，都没拖后腿。而且这两人还能活跃气氛。”
“的确，”周弋阳点了点头：“她们今晚的表现的确比我想的好。”
中场休息的时候，关霏立刻给她们递了水过去，顺便让人给她们按摩放松。
“还好接下来是连着几首慢歌，不然你们再跳下去，我都担心你们倒下去。这个强度，后天的第二场能坚持么？”
不同城市之间的演唱会间隔二十天左右，不过申城这种有两场演唱会的，只能连着开了。
“还行。”林萱儿拍了拍大腿：“如果嗓子不舒服，就多让观众唱，他们能理解的，而且他们也喜欢这种形式。”
休息片刻，四人重新回到了舞台，开始了下半场的演出。
第4章 二巡首秀
“下面这首歌开始之前，我们有一部小短片，送给大家。”
从舞台上空，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现场的观众都抬起头来，有人是在准备看短片，也有人在想这个声音的来源。
“是萱儿的声音，肯定是她！”
“所以短片是和她一个人有关系么，还是说全队都有啊？”
“竟然看演唱会还能看到短片，这该不会是阳哥拍的吧？”
“如果是阳哥拍的，那了就太好了，他真的太会拍月少了。”
这时候，大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梳成了双马尾，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侧方。
“萱儿，来，跳个舞，我们萱儿最喜欢跳舞了。”
这是林妈妈的声音，坐在观众席的林妈妈一脸惊讶。片刻后，她才反应了过来：“难怪之前萱儿找我，说是要让我找到她小时候的录像，原来有这个用处。”
“还好当初搬家的时候你没把那个相机弄丢了。”林爸爸看着还只有五岁的女儿，笑容不由自主地从嘴角蔓延。“我们当初可是拍了不少照片的。”
五岁的林萱儿一点都不怕生，她转过头来对着镜头，还把妈妈的丝巾披在肩上，相当得时髦了。
当她舞动起来的时候，等在后台的三人已经对着本尊大笑起来。
“萱儿，”唐玥都笑得弯下了腰：“你，你小时候太可爱了吧！刚刚那个拽拽的表情，从哪里学的？”
“还有那个丝巾，”苏音捂着嘴说道：“我小时候也用类似的东西当过披风，结果被我妈发现后差点被打。”
“我妈不怎么用丝巾，”汪星蕊眼珠一转，回忆起来：“所以我都是用家里的毛毯做披风的，特别重，累死我了！”
林萱儿清了清嗓子，看似冷静，实际已经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她的内心：“那个，不要笑，我们要出场了。”
这时候，话外音不再是林妈妈，变成了20岁的林萱儿。
“萱儿，20岁的你成为了一位女团成员，你是月光少女的队长，有很多人喜欢你。”
五岁的林萱儿对着镜头嘿嘿一线，从背景不同能看出来，这句话是从别的录像里剪辑过来的：“因为我喜欢唱歌跳舞啊，我以后要做明星，要一直这样跳下去！”
粉丝们鼻子一酸，全都举起了双手，高喊着“林萱儿”和“月光少女”。
这时候，林萱儿带着她的三个姐妹，从升降台上走了下来。
她拿着话筒，自信又强大：“我是林萱儿，我来自月光少女。追梦路上，我有过迷茫，有过退缩，可我坚持下来了。这一首《追梦赤子心》送给你们。”
四人站成一排，当她们齐齐转身时，大家才发现了她们身后的披风。
这时候，最左边的唐玥第一个举起了右手。
像是在宣誓，那个动作就这样深深地印在了每个观众的脑海里。
配合着熟悉的旋律声，现场这一幕极其震撼。
唐玥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坚定：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紧接着是苏音，是汪星蕊，是林萱儿。
她们依次举起右手，那是超人起飞的标准动作。
当四个人都转过身后，舞台两侧突然喷/射出了绚烂的烟花。
她们四人情绪高昂地唱道：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不用她们说，现场的每一个观众都扯着嗓子高唱了起来。
这首歌作为去年全网收听量前三的歌曲，几乎没有人不会唱它的副歌。
现场的观众又以年轻人居多，追梦本身就是一个极容易共情的话题。当他们嘶吼着，呐喊着歌词时，内心何尝没有想到自己呢！
这四个他们最爱的女人，谁又不是和他们一般，都曾是一个普通人。
如今，她们追逐着梦想，一步步从小酒吧走上了五万人的大舞台。
这种精神，激励着粉丝，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周弋阳听得头皮发麻，如果他只是个观众，也会被影响吧。这种感染力，真的很神奇。
一曲过后，四人迅速换衣服，而另一个声音再次出现：
“唐玥，你给我站住！出来！不要躲了！我要拍给你爸爸看，看他的宝贝女儿在家里做什么了！”
这是唐妈妈的声音，带着东北口音，让人听着便带上笑容。
当5岁的唐玥出现在镜头里时，现场响起来的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正在换衣服的苏音直接大笑起来：“糖糖，你，你也太牛了。”
很显然，5岁的唐玥已经是一个爱美的姑娘了。她嘴上涂抹着妈妈的口红，估计是手不稳，就连嘴巴边缘都是口红。
脖子上更是层层叠叠挂满了十条项链，不知道还以为是卖项链的。
而她的衣服就更有趣了，穿的是一条大了几倍的裙子，她的腿都看不见了。
周弋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要是我女儿这么干，我得气死。”
“哇！”关霏笑眯眯地凑过来：“阳哥以后想要个女儿啊！”
“咳咳，都行都行，顺其自然。”
唐妈妈看着女儿，哭笑不得。没想到入镜之后，唐玥非但不害臊，竟然还学着洗发水广告女星的样子，甩了甩头发。
后台的四个女生笑作一团，唐玥笑得最夸张：“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臭美了！”
这时候21岁的唐玥开口道：“现在的你已经是月光少女的一员，是全团最爱美的人，也是有众多粉丝的女明星，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五岁的唐玥振振有词：“我要做明星，我要穿漂亮的衣服，我要拍洗发水广告！这，这是我的梦，梦想！”
舞台升起了烟雾，四周出现了好多个摄影师蹲着拍照。
“我是唐玥，来自月光少女，我爱美，也爱你们所有人。做明星就是我最初的梦想！”
闪光灯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们四个人穿着今夏最流行的潮流服饰，戴着墨镜，酷炫地走上了舞台。
舞台变成了她们的秀场，站定之后，所有人将墨镜扔给了观众，稍作休整，开始了演唱。
这又是一首观众耳熟能详的歌曲，到了高潮时，他们的声音直接传到了话筒里：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她们四个人唱着歌，望向了彼此。
正是因为彼此相近的最初的梦想，她们才能遇见对方。
相视一笑，多余的话不用言说。
第三个短片属于汪星蕊。
“初三8班，汪星蕊。”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镜头里的汪星蕊应该十四五岁，神色很是青涩，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而整个人更像是个可爱的萝莉。
不认识她的人，肯定想不到她小小的身躯里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希望我能考上高中。”汪星蕊顿了顿，脸蛋染上了红晕，声音变得特别小：“我想考出去，去市区，去省外看看。”
站在汪星蕊身边的林萱儿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不用开口，这个动作表达了一切。
22岁的汪星蕊温柔地说道：“你现在真的出省了，你还出过国，做了女团，认识了三个如亲人般的姐妹。你唱的歌，很多人喜欢。”
镜头一转，汪星蕊站在一片金黄色的麦田里，放着风筝。那是她某次放假回家，邻居的哥哥拍的：
“其实家里挺好的，大家都很单纯，空气很清新。我喜欢稻香的味道。”
一群戴着草帽的小孩儿举着手中金黄色的小麦，跑上了舞台。
随后汪星蕊和她的好姐妹登上了舞台。
“我是汪星蕊，来自月光少女。当你和我一样迷茫时，可以回家看看。这首《稻香》，送给大家。”
“《稻香》！终于唱《稻香》了！”
“喜欢这首歌，每次听着这首歌，我就想起了家里的姥姥！”
“这个单元好有意思啊，一人带领一首歌。”
作为去年全网最火的一首歌，《稻香》也是很多人来看演唱会的原因。
周弋阳甚至觉得，这首歌她们四个人不用唱，把话筒给观众，他们会自己唱完。
舞台之上，当所有小孩子都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小麦时，麦浪飘荡，看得观众仿佛真的来到了田间，闻到了麦田的芳香。
当然了，她们四个人的衣服也很有特色，每个人穿着的都是自己中学的校服。
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人感慨万千。
当她们四人坐到舞台边，伸出手时，前排的观众都像是疯了一样，期待能够和她们互动。
不过为了安全，她们还是没有走到台下和观众握手，而是将话筒递给他们，轻声伴唱：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周弋阳这时候也是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第四个短片，是属于苏音的，大家都猜到了。
当那个标志性的白发出现在镜头后，随之而来的是叶空箐的声音：
“最近没怎么练琴了，不喜欢吗？”
10岁的苏音转过头来，彼时的她还是个少女，可眉眼间却没有如今的鲜活，成熟得可怕。
“不是，”苏音低着头：“妈，你说我长大之后会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很优秀的音乐家吗？”
叶空箐坐在她旁边，轻抚过苏音的头顶，心疼地看着女儿：“妈妈不知道。可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而不是做另一个叶空箐。”
这时候唐玥转过身，捏了捏苏音的脸蛋：“你好傻啊小时候，现在的你多好！你要是当音乐家了，肯定看不上我，会觉得我是哗众取宠的傻x！”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20岁的苏音轻声道：“你好，我是20岁的你。你还是长大了，没有成为音乐家，你会失望吗？不过我现在是个很厉害的女团成员了，有爱我的姐妹，有牛逼的老板。长大，原来没那么可怕。”
10岁的苏音坐在古琴前面，看着手机，边弹边说：“我不想长大，长大了烦恼很多。我又想快点长大，能让妈妈少点担忧，更专注事业。10年之后，我会是什么样呢？”
苏音穿着公主裙，出现了。
“我是苏音，来自月光少女。这首《不想长大》，送给所有不想长大又期待长大的人。”
四个穿着白色公主裙走来的少女，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永葆青春的公主。
她们和一人高的人偶一起，跳着机械舞
/当她们抛开人偶，看向观众时，大家都默契地回应道：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就算长大了，”苏音握着话筒，解开了单马尾，眼神坚定：“我们依然年轻！”
上半场的热舞让人记忆深刻，而下半场的单元表演，创意十足。
随后的几首英文歌，再次回到了热舞模式，立刻把观众的情绪再调动起来。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首歌的时间。
《Light》。
“两年前，”四人默契地同时开口：“因为你们的支持，我们出道了。谢谢！希望我们，能一直做大家的光。”
当音乐声响起，现场很多观众都哭着唱起了这首写给粉丝的歌。
他们都还记得，两年前，自己一票一票，把她们送出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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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成为一颗
发光的星球
终于能够为自己
照耀一个梦
当我回过头看看我
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
那光就是我］
大屏幕上，一幕幕画面闪现。
有她们在往日时光驻唱的瞬间。
有她们初舞台《少年》的惊鸿一瞥。
有她们总决赛出道夜的相拥而泣。
有她们第一部电影《月光少女》杀青合影。
有她们拍摄《白蛇缘起》时，温泉嬉戏的画面。
……
最后，是她们二专销量破纪录的证明。
屏幕上只剩下最后一行字：
“一切荣誉，属于我们，也属于你们。”
所有观众举起了手中的荧光棒，那些光点便是守护星。
此起彼伏的安可声中，月光少女二巡申城站第一场结束了。
第5章 假期安排
“今天，我们之所以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二巡首秀成功！”
周弋阳举起酒杯，第一个干了。
“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唐玥接着站了起来，破例喝了一口低度数的果酒。她舔了舔嘴唇，没想到这酒意外得挺好喝的。
“所以咱们可以开吃了吧！”苏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敲碗了。她扭头看着萱儿和蕊蕊，确定她俩没有发言的欲望，等到周弋阳点头，立刻夹起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烤鸡腿。
金黄色的鸡腿外皮烤的又酥又嫩，苏音一口咬下去，腌制入味的汁水瞬间在她的口腔爆炸。
唱跳了近三个小时的她们，早就耗费完了所有的精力。苏音觉得自己甚至能把这桌子菜豆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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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平日里最能控制能量摄入的林萱儿，此刻也没有经受住美食都诱惑，大快朵颐地品尝起来。
“你们吃慢点，”周弋阳提醒道：“可别把胃吃坏了，又没人和你们抢。”
“太饿了。”唐玥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甜蜜的汁水让她欲罢不能。“而且我现在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随时都能散架。”
“关霏，”周弋阳立刻看向不远处的关霏：“我给你的按摩师傅，都预约了吧？”
“嗯。”关霏点了点头：“阳哥我都预约好了，她们等会儿直接上门服务。”
看着几人迷茫的眼神，关霏解释道：“阳哥找了四个特别有名的按摩师过来，听说是宁少他舅舅推荐的，技术有保证。”
“对了，”周弋阳看着汪星蕊和林萱儿，她俩几乎把今晚的所有高音都包了：“你们俩嗓子应该还行吧？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这时候汪星蕊看着一桌子的菜反应过来：“难怪阳哥你今天都没点辣的菜。我的话，还好。后天唱歌肯定没问题的。”
林萱儿也附和着点头，表明自己没有问题。
“申城这两场挨着，的确是辛苦。不过距离下一场还有二十天，这二十天我没给你们安排工作，到时候好好放松。”
四人一听，心里立刻得到了宽慰。
二十天的假期，对她们而言太奢侈了。
不过她们心里也清楚，肯定不可能玩个二十天，毕竟还要为下个城市的巡演做准备。
庆功宴结束之后，周弋阳直接让司机先把四人送回了家里。
“听说今晚的演唱会上热搜了？还是高位？”周弋阳坐在后排，闭着眼睛，询问副驾驶的白杨羽。
“是的周总，”白杨羽立刻打起精神：“很多观众选择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直播看演唱会。我去看了，基本上都是短视频和截图，给演唱会起了宣传作用。而且都是好评。”
“嗯，”周弋阳笑了笑：“她们这个表现还有差评，那我真的不能理解了。当然，黑子除外。”
月少当然有黑子，不过这些黑子的成分变换了很多。
曾经她们的对家就是柳西河为代表的三小花。
不过随着两年的发展，月光少女在圈内的人气和地位和她们都拉开了身位。
从资源和地位上，她们威胁的已经是前辈级别的歌手和演员。
从人气的话，她们抗衡的则是粉丝众多的四大流量。
作为近些年唯一一个能和男顶流打得有来有回的女顶流，月少已经算是娱乐圈的奇迹了。
这些黑子，周弋阳也查过，以高焱焱的粉丝居多。
像罗晨和凌虎的粉丝，因为偶像跟月少关系很好，彼此很少会有冲突。
“对了，”周弋阳顿时想起了罗晨和凌虎的电视剧：“他俩那部剧拍得如何了？我很久没联系杨平了。”
“罗晨最近和我都很少交流，”白杨羽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毕竟是悬疑片，搭戏的又都是老戏骨，拍起来肯定不轻松。”
“不过杨平的导演水平我还是相信的，”周弋阳嗤笑一声：“不过有些人就很搞笑，说杨平被我拉下水，从电影转到电视剧，档次都低了。”
“他们要是知道，周总您这次用拍电影的预算来拍一集电视剧，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白杨羽有时候都觉得周弋阳很喜欢反其道行之。
《白蛇缘起》时，他弄了个精品短剧的概念，大获成功。
模仿者众多，然而达到《白蛇缘起》高度的却没有。
现在这部新的悬疑剧，同样是短剧，每一集时长一个半小时，差不多等于一部电影了。
而且每一集都按照电影的规格来拍，这是其他影视公司根本不会做的。
如果不是他相信周弋阳的眼光，他都担心周弋阳会亏本了。
“想赚钱，就要舍得投资。”周弋阳神色很淡定，光是月少的演唱会就让他赚了不少，更不要提《音乐的秋天》和年度盛典的广告收入了。
就算这部剧真的扑了，也不至于伤到他的根本。
对了，《夏洛特烦恼》，他也很有信心的。
唐玥和罗晨在里面的表现，很是亮眼，应该会让很多人发现他们喜剧的天赋。
“她们下场巡演去哪个城市来着？”
“金陵，三万人的场子，黄牛票都买不到了。”白杨羽飞快地说道。
“这样，到时候可以带上她们去吃鸭子。”周弋阳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团里某人影响，变成吃货了。“什么鸭血粉丝汤，盐水鸭，金陵烤鸭……”
两天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场演唱终于开始了。
两场演唱会的安排大体是相似的——虽然很多观众早就从朋友圈，粉丝群知道了有哪些精彩的点，可自己亲身体验却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了，第二场演唱会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从这场开始，演唱会多了嘉宾。
“北哥，你答应来做嘉宾，我真的太惊讶了。”四个人对于赫连北做嘉宾这件事很是热情。
一方面是赫连北能来，以他的咖位来说，对月少是有益的。
另一方面，嘉宾表演可以让她们多休息一会儿，又能给观众带来新鲜度，何乐不为呢！
观众们知道嘉宾是赫连北之后，一个个是相当高兴的。
“赫连北很久没开个人演唱会了吧？我们这是一张票看了五个人的表演，这也太赚了吧！”
“以赫连北老师的风格，唱的应该是月少的慢歌。”
赫连北上台之后，先是独唱了一首《平凡之路》，再次引发了全场的合唱。
然而等到月少上台，他们五个人共同演唱时，唱的歌却让观众跌破眼镜。
是的，赫连北竟然跟着她们一起，唱了《sunny》，还专门跳了《sunny》。
不过赫连北年轻时候还是跳过舞的，不至于跟不上节奏。
演出效果，更是超出预期。
最后安可阶段，月少四人实在拗不过热情的粉丝，加唱了一首歌，才算结束。
随即，她们迎来了一段挺长的假期。
第6章 探班（上）
休假的前两天，四人都选择在家里呼呼大睡了一天一夜。
直到腿不酸了，人不困了，精神恢复了，四人这才是想起来了应该好好地出去玩几天。
不过眼下她们肯定是不会离开申城的，周边的景点也都去过了，转念一想，还真没什么可以旅游的地方。
“不如就宅在家里呗！”汪星蕊躺在沙发上，光着脚，头发也没洗，两只眼睛都快贴到屏幕上了：“我刚好攒了好几部小说没看呢！比如这个追妻火葬场的，还有替身白月光的……”
“替身白月光？”苏音挑了挑眉，忽然对这个题材产生了浓郁的兴趣：“推荐给我几部呗！bgbl我都可以！”
“咳咳。”林萱儿看了眼这两个打算十多天都宅在家里一边看小说一边吃零食乐可乐的人，不禁提议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去做spa，去健身，多出去活动活动！”
“不如问问阳哥吧。”唐玥这时候提议道：“阳哥他最近不是还在准备下一部电影的题材么，他应该也挺闲的。”
四人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唐玥这个提议不错，纷纷点头通过了。
最后打电话的人经过猜拳，决定是苏音来打。
“喂？”这时候还在公司里玩扫雷的周弋阳接起了电话，脑子里还在想她们假期找自己做什么。“有什么事儿？”
“阳哥，”苏音不知道如何开口，唐玥干脆把自己想说的话打在了聊天框里，展示给苏音看。于是苏音一字一句照着读道：“我们觉得如果这十多天的假期都呆在家里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所以想来问一问你，有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或者建议。”
“这样啊。”周弋阳眼珠一转，突然坏笑起来。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提议：“罗晨跟凌虎的新剧片场，你们是不是都没去过？不如今天去探班？”
正好可以替他看看，杨平的进度如何了。这样周弋阳又可以在公司呆一天，而不是顶着烈阳出去。
“探班？”苏音开的是功放，这些话她们几个人都听见了。
唐玥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探班好啊，以前都是别人来为她们探班，现在可以转换身份了。
而且罗晨和凌虎这次的新剧各种消息捂的特别严实，就连几个顶级的狗仔都不知道他俩进组拍戏了。
“可以啊。”苏音看到林萱儿的口型，答应下来：“那阳哥你把地址发给我们。”
收到地址之后，四人却很是意外，特别是汪星蕊。
“我以为他们在黄总那个电影城拍，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在山城。”汪星蕊有几分期待地说道，她说不定还能顺路回家看看。
“我记得阳哥说过，”林萱儿回忆道：“山城的城市结构和建筑风格，就特别适合拍电影。现在坐飞机的话，下午就能到了。”
“我已经下单了。”唐玥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机，迅速买了四张头等舱的机票：“顺便去吃火锅！”
“我们不是说这些天不出去么？”苏音故意说道：“哎，我们四个人果然都憋不住。”
周弋阳这边挂了电话，就立刻给山城的助理打了电话过去：“这是她们的航班号，待会儿找人去接她们。千万不要被发现了，要不然我怕机场会变成粉丝见面会。”
这不是周弋阳夸张，月光少女最近热度非常高。她们的两场演唱会都上了热搜，让很多不关注歌手巡演的人都知道了。
甚至有业内的专业人士推测，等她们的三巡，票房成绩应该会更好。
……
八月的山城就像是一个蒸笼，又热又闷。
当她们四个人走出机场的一刹那，被炙热的日光洗礼之后，差点当场被融化了。
“这也太热了吧！”唐玥摸了摸自己的脸，担心自己防晒霜没涂够。
“习惯就好。”汪星蕊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每年夏天，我只要一出门，就要瘦一斤，都被蒸发了。”
苏音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看向汪星蕊：“蕊蕊，我饿了。”
“咳咳，”林萱儿提醒道：“现在我们先找到要来接我们的人，然后再想吃的，咱们忍一忍嘛！”
“好嘛！”苏音用蹩脚的川普说道。
接头的人是个小女生，算是弋阳娱乐的实习生。
她选择来弋阳娱乐，完全是因为里面的艺人。不管是月少，罗晨还是楚天娇，都是她喜欢的明星。
今天她第一次见到她们四个真人，直接傻眼了。
“嗨？”唐玥调皮地挥了挥手：“你难道被石化了么？”
最配合唐玥的自然是苏音，她立刻伸出手朝着妹妹一指：“麻利贝贝哄，解除石化！”
“对不起，”女孩脸红的像是苹果：“我见到你们太激动了。那个，跟我来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坐在驾驶位上，林萱儿有点担忧地问道：“你技术如何啊？”
“要不萱儿你试试？”汪星蕊趁机打趣道，她们四个人平时太忙，都没时间考驾照。
林萱儿回答得理直气壮：“只要你们不怕，我也不怕。”
实习生勾起嘴角，没想到她们四个人私底下这么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
“我技术不错的，”实习生很有自信地说道：“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山城人。”
她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山城，自然知道山城那上上下下的车道，顿时对实习生的车技肃然起敬。
很快，实习生便把她们稳稳送到了片场。
月少探班的事情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和杨平知道，演员们是浑然不知。
“我们待会儿悄悄地进去，”唐玥又想了一个鬼主意：“这样能看到他们原汁原味的表演！”
当然，要是表演的不好，她们肯定会大笑的。
“好啊。”苏音立刻答应了下来：“也不知道晨哥和虎哥这次拍的是什么电影，这么神秘。”
“难道是那种电影？”汪星蕊思绪飞扬起来。
“怎么可能。”林萱儿拍了下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不过进入片场之后，正在演戏的是罗晨和另外两个老戏骨。
凌虎和其他人都坐在边上，一脸认真地看着表演。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情，这让原本打算开玩笑的月少四人，也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是一间很有年代感的楼房，一楼便是一家市井火锅店。汪星蕊见过很多类似的店铺，看到它之后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
在火锅店的角落里，三个男人刚要坐下。面对着一桌子的菜和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红锅，脸上的表情却不轻松。
灯光很是昏暗，虽然她们四个人并不知道剧情，可看到这个灯光和布景，都感到压抑。
杨平严肃地看着镜头，他觉得自己可能比演员还要紧张。
因为接下来的一幕能不能拍好，可能会直接影响到这部剧的口碑。
这是剧本里非常有张力的一段。
如果罗晨把这一段演好了的话，他觉得如果公关一下，提名几个奖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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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穿着白衬衫，胡子拉扎，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的罗晨正要坐下，他摸了下裤兜，突然垂下了眼睑。
脸上写满了怯懦和担心：
“我的钱包好像丢了。”
第7章 探班（下）
“不是，”
“就揣兜里来着。”
他反复地摸着裤兜，直到确认钱包真的丢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彻底失去了精神。
其他人正要夹菜的手顿了下，似乎是从他不同于以往的声音里听到了不对劲。
“里面的钱多吗？”
他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无法把心中的苦闷表达：
“不多，就几百块钱。”
镜头转到了餐桌上那一瓶茅台和法医困惑的神情上：
“你还记得放哪儿了吗？”
“不是，你先别急。”
二人都在劝。
汪星蕊看着很是揪心，几百块钱让人这个反应，他肯定是遭遇了非常难过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她虽然不知道，却能从罗晨的表演里感受到他的情绪。
不得不说，到现在为止，罗晨的表情，神态，形体，都像是一个落魄的人。
是他的角色设定吗，还是发生了变故。
苏音看了眼一旁的凌虎，他似乎是不忍心往下看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抓着。
“不是，就揣兜儿来着。”他弯下腰四处搜寻，翻遍了身上所有角落都一无所获：“我记得我揣兜里了。”
他从桌子找到椅子，再低下头从地上寻找，依旧没有钱包。
声音里透着一种崩溃：
“没有，没有，都没有。”
二位同行的朋友虽然心疼，却还是本能地认为丢了几百块钱不算大事。
“多大点事儿，让陈老板替你报销好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老陈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扶着罗晨坐下，轻声安抚道：
“来，坐下，我们先别想这些。先吃吃喝喝……”
当罗晨坐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絮絮叨叨地说：
“到时候银行卡，身份证都要重新去办，我这……”他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这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
“我钱包还是丢了，钱包丢了。”
他终于无法克制，掩面痛苦起来。
一个大男人在人来人往的火锅店里就这么哭了起来，这一幕场景就让人无比难受。
林萱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忽然想到了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就叫做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只有一瞬间。
罗晨这段哭戏很有层次感，从一开始的隐忍，再到掩面哭泣，最后他移开了手掌，转过脸，贴着墙壁，哭了起来。
一边哭，他一边念叨：
“钱包丢了。”
当两位好兄弟安慰他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一口血喷在了墙上。
“卡！”
虽然只看了这么一个片段，可她们四个人却受到了难以形容的震撼。
探班之前的轻松喜悦，此刻荡然无存。
她们总算是明白为何片场的气氛这么凝重了，这应该是这部电视剧的主题决定的。
杨平松了口气：“拍了三天，终于一镜到底地过了。”
这时候几个演员也看到了来探班的月少四人，都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苏音听到杨平的话，很是惊讶：“一镜到底？”
“杨导要求很严格。”凌虎这时候让罗晨坐在自己旁边，很显然罗晨还没有从角色刚刚的情绪里出来。“其实他前几天有几个镜头已经很好了，可杨导要求这一整段不能停，中间也不能有失误。不然剪辑出来就不连贯了。然后他们三个人就拍了三天，就这几分钟。”
“说实话，”那个演陈法医的老戏骨说道：“如果不是我看过剧本，就杨导这精益求精的要求，我都以为是拍电影了。如今这么认真拍剧的人太少了。”
剧组的老戏骨对周弋阳和杨平的观感是非常好的。
不管是从投资还是导演的要求都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尊重观众，尊重他们这些演员的人。
他们都很期待，这一部叫做《沉默的真相》的电视剧上映之后，又会给观众带去怎样的体验。
“阳哥还让我们来探班呢，”唐玥如实说道：“现在来看，杨导你完全不用我们担心，这剧的质量肯定有保证。”
“没办法，”杨平不好意思地说道：“拿了你们周总那么多投资，还完全不干涉我拍戏，我这不拍好也对不起他啊！而且周总的导演水平在我之上，这么好的剧本他交给了我，我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林萱儿听着惊讶极了，他们这些文艺片导演一般不都是很骄傲的么，没想到杨平对周弋阳竟然是这样的崇拜。
这时候罗晨总算是从情绪里缓和了下来，他看着一旁的凌虎，差点脱口而出“侯贵平”这个名字。
“你们来了？”
“恩，”汪星蕊这才招呼后面的面包车：“我们还给剧组的所有人送了蛋糕还有奶茶，大家去拿吧！”
罗晨舒了口气：“我刚刚演戏的时候都没发现你们。我这个角色，太让我心疼了。每次演他的时候，我都会反复问自己，如果是我，能做到他这样么。”
“你就是入戏太深了。”凌虎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篮球，一只手指旋转起来。“你看我，人都死了，也活蹦乱跳的呢！角色是角色，你是你。”
苏音却很能理解罗晨，她每次演角色入戏都非常快。
那时候，她和角色其实已经分不开了。
“只要晨哥你最后演完能抽离出来，这不是大事儿。”
“恩。”罗晨点了点头：“不过经过这次演戏，我感觉我好像摸到了一点演戏的门道。”
这时候唐玥的目光集中在凌虎手上的篮球上。
别说，这人还挺厉害的。
“可以啊，虎哥。读书那会儿用这招很多妹妹追你吧！”
“还行。”凌虎咧嘴一笑，他这种阳光的运动型大男生，的确很有魅力。“来，小晨，咱们来打球！”
“两个人玩没意思，”唐玥跃跃欲试：“加我一个呗！”
“糖糖？”汪星蕊张大了嘴：“你还会打球？”
“当然，”唐玥庆幸自己今天出门穿的是双国货的白球鞋：“除了唱歌跳舞学习，我都会。”
“其实，我也会唱跳rap和篮球～”苏音举起手来：“加我一个！”
罗晨乐了，打篮球的女生不少，可打篮球的女明星就稀有了。
他看了眼洋洋得意的凌虎，立刻说道：“那我们三打一，干掉那个凌虎。”
“我也要来。”林萱儿麻利地从包里找到皮筋，把长发扎成了单马尾：“我初中和高中，都是校队的。”
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林萱儿的篮球还是很厉害的。
汪星蕊一脸羡慕地看着她们，如果不是身高限制，她肯定也会去学习打篮球。
打篮球多帅啊！
杨平今天的拍摄任务完成了，也不管他们怎么闹，反而看起了热闹：“来来来，凌虎你1v4，敢不敢？”
凌虎吐了下舌头，接着直接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他那近乎完美的腹肌。
“没问题，等我换身衣服。”
汪星蕊直接从道具组借了两朵假花，准备用它来应援。
“晨哥，萱儿，糖糖，小小苏你们加油啊！我是你们的啦啦队队长！”
实习生也加入起来，把一个喇叭递给了汪星蕊：“姐，我现在是副队长了！”
这时候凌虎换了一身清爽利落的球衣上来，故意苦着脸说道：“就没人支持我么！”
“我支持你，”罗晨此话一出，唐玥和汪星蕊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谁知道罗晨补了一句：“支持你输给我们。”
“来来来，买定离手！”杨平拿着喇叭说道：“支持凌虎单打独斗队的买一号，支持罗晨月光少女队的买二号！咱们沉真剧组第一次篮球大赛开始了！”
这时候摄影师赶紧打开录像机，这一段之后完全可以放在花絮和彩蛋里面呢！
对了，还可以弄成收费版本！
集齐了凌虎，罗晨，月光少女这三大顶流，粉丝不得买爆！
到时候标题就是月少罗晨，凌虎大汗淋漓，真相竟是……
摄影师拍了拍脑瓜，结束了自己的幻想，因为比赛开始了。
第8章 火锅
他们几个人打篮球，当然不是为了一个输赢，纯粹是有趣。
这是他们上场之前的想法。
然而当上场之后，所有人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赢！”
凌虎的确很厉害，一个人轻松越过了唐玥和苏音的防守。
汪星蕊看着都变成了哑巴，忽然就没有了加油的动力：“糖糖，你，你怎么放水啊？”
“实不相瞒，”唐玥努力追赶着：“我以前打篮球，也没遇到过凌虎这种对手啊！他刚刚气势汹汹地拍着球过来，我觉得我不让开的话，他要打我一顿。”
苏音反思了一下，她刚才的确也是掉以轻心了。
她本来是想要抢球的，然而谁都没想到凌虎的速度会那么快。
罗晨很是严肃地张开双臂，他要拦住凌虎，不让他投篮。
作为一个长得挺高的男生，虽然罗晨对篮球的兴趣不大，可读书的时候还是会被要求入队打球。
可真要说他的技术，罗晨自认为很一般。
不过这时候面对势在必得的凌虎，罗晨却无比认真地看着对方。
这时候凌虎咧嘴一笑：“这么凶地看着我，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别废话，”罗晨冷冷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比赛，认真点！”
“好好好。”凌虎嘴上说得很是轻浮，然而他却突然加速，身体往右边快速倾斜，轻松越过了罗晨。
当他从罗晨的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用他磁性的嗓音低声道：
“既然是比赛，就要保持警惕，每时每刻都不能放松哦！”
罗晨立刻转身去追，却已经被凌虎拉开了距离。
“这，”杨平看得很是入迷，“凌虎这水平挺高的啊。现在娱乐圈是个男的都会卖运动人设，实际水准高的却不多。”
当凌虎超越了罗晨之后，他面对的只有篮板下方的林萱儿了。
说实话，让林萱儿在这里防守，凌虎都觉得这是月少在放水了。
“你们不会是看不起我吧。”凌虎话是这么说，却已经轻轻跃起。他不用看，都知道后面三人追上来了。
他这人是爱炫耀，可有自知之明，他可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候翻车。
然而林萱儿也同步跳了起来，她的弹跳力吓到了凌虎以及现场的所有人。
“这爆发力？”汪星蕊看傻眼了，林萱儿伸出手，眼看着就要够到凌虎手上的篮球了。“萱儿太牛了吧！”
罗晨摸了摸鼻子，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林萱儿要选择守在篮板下方了。她是对自己的弹跳力有信心。
然而……
凌虎在那个瞬间，手指已经将球托了出去。
篮球稳稳当当地投了进去。
“可以啊。”凌虎真情实意地给林萱儿点了个赞。
杨平有几分遗憾：“还是体质的差距，可惜了。”
后面月少和罗晨也都有过投篮的机会，拿到了分数。
可凌虎最终还是赢下了他们。
就是这个人最后直接趴地上，走不动了。
“我腿可能都断了，”凌虎浮夸地大叫着，朝着罗晨招了招手：“扶我一下吧，我起不来了。”
虽然罗晨嘴上说着他很嫌弃凌虎这一身汗味，却还是走了过去。
林萱儿倒是笑得异常开心：“好久没玩的这么爽了。要不是怕出了意外，影响演唱会，我觉得我还可以发挥得更好点。”
这时候唐玥和苏音直接化身舔狗，拿着水递到了林萱儿的手中：
“萱儿，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唐玥大言不惭地说道。
苏音更是崇拜地看着林萱儿：“队长你太厉害了，我觉得我和糖糖属于拖后腿的。”
罗晨听到这句话，顿时自嘲地笑了笑：“我啊，那我就是划水的。萱儿，你真的是我见过的女生里，打篮球很厉害的了！”
这时候杨平走了过来，凌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衣服被风掀开，露出了他的人鱼线。
很显然，这家伙刚刚是装的。
“非常有趣也相当精彩的比赛，”杨平不停地鼓掌：“到时候我给你们剪到花絮里去，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要问问你们周总，给多少版权费？”
“嗯，”汪星蕊笑着说道：“我给阳哥发个微信。”
他们自然是在开玩笑，毕竟这剧就是弋阳娱乐主投的。
到时候这段花絮完全可以用来宣传，唯一的缺点就是欢快的基调和该剧的主题不太符合。
到时候怎么化用，是杨平回去之后需要思考的问题。
“各位先去洗个澡，我呢，就带你们去吃火锅！”
听到火锅，苏音和汪星蕊的眼睛都直了。
“哪家店啊？”汪星蕊下意识地问道。
这时候杨平才想起来，汪星蕊算是本地人。“其实我也不常来这里，就选了个网红火锅店……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个？”
“我想想，”汪星蕊眼珠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很多年前，我吃过一家，当时觉得惊为天人……不过我不知道它还在营业没？”
苏音听着很有兴趣：“我觉得可以，能够让蕊蕊你魂牵梦萦这么多年的火锅店，那味道肯定不差。”
一旁的林萱儿也附和道：“我们就去那里呗，就当作给我们蕊蕊圆梦了。”
听着她们的话，汪星蕊莫名还有些感动。
“如果不好吃，我就回去做给你们吃。”
很显然，蕊蕊这个你们只包括了三个人。
然而凌虎还是厚脸皮地凑过来：“我和小晨也可以去吃么？”
不等汪星蕊开口，杨平就已经说道：“我看你还想顺便去玩吧，好好给我呆在剧组演戏。”
唐玥倒是从点评网上找到了汪星蕊说的那家店。没想到真的还在营业，不过从评论人数来看，这家店挺小众的。
到了店门口，那是个只有两个门面的火锅店。相比于如今动辄租一栋楼的火锅城，这个店有几分寒酸。
杨平第一反应是这个店对于这几个身家不菲的艺人而言，会不会太low了。
然而他没想到，苏音和汪星蕊已经直接走进了火锅店。
唐玥和林萱儿同样是勾起嘴角，低声道：“这里还不错，感觉都不会撞见粉丝。”
凌虎打量了眼这家小店：“挺有感觉的火锅店，应该很好吃。”
罗晨内心翻了个白眼，嘴上委婉地说：“闻到这个香味，肯定好吃啊。”
杨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意识到自己还是不了解他们。
老板娘看到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人，直接傻了。
这时候她那个暑期在家里打工，只愿意呆在后厨不愿意见人的儿子突然冲了出来。
他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竟然没有做梦。”
“你们是真的——”
他看到林萱儿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心领神会：“可以给我签名吗！我是你们的铁粉，专辑我都买了，等我去拿！”
凌虎和罗晨对视一眼，意识到他俩似乎被忽视了。
这是两位顶流出门在外少有的体验，很新鲜。
第9章 骗子
签好名之后，男生这才是给自己茫然的母亲介绍了他们的身后。
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说了月光少女这个女团多么牛逼。
轮到罗晨和凌虎之后，简短地说了句：“他俩也是大明星，很红的。”
“我想起来了，”老板娘看着他们几个人，回过神来：“我在电视里见过你们，真人更好看啊！那个，要不我先把门给你们关上，不然被人看见了，对你们不好。”
汪星蕊顿时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她第一次来这里吃火锅，还是因为某次来这边闲逛。逛饿了之后她想要吃东西，结果一摸裤兜，发现钱包和手机都丢了。
老板娘看见她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店外面，不仅请她吃了一顿饭，还专程把她送到了公安局。
“这会不会影响你们做生意啊？”苏音担忧地问道，她觉得这么好的老板值得被更多的吃货知道。
“还好，”老板娘笑了笑：“我这儿来吃的都是附近的老主顾。有时候他们一大家子人来吃饭，就会让我把门关上，就跟在自己家吃一样。”
“不好意思，”唐玥低声问道：“我还是想知道，这样不会亏本么？”
老板娘哈哈大笑起来：“好多人都问过我，其实我能一直开下去，肯定不会亏本啊。我这儿店面是自己家的，，店员就是我和我男人，成本低。而且吧，这人一辈子赚那么多钱，能花完么？”
“我是觉得，赚得够用就好。我们一家子还经常关了店出去玩呢！反正和附近的邻居说一声就行。”
杨平这时候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摄像机：“那个，能让我拍个视频吗？我是个导演。”
“当然了。”老板娘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噔噔噔地踩着平底鞋跑回了后厨。
这个举动让杨平有些懵。
“我妈她应该化妆去了。”男生嫌弃地说道，随后又有几分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家的店虽然不大，可味道真的很好！我家的香菜丸子都是我爸每天自己剁馅，自己做的。还有我妈的炸酥肉，也是一绝！好多人打包回去吃呢！”
苏音已经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唐玥不解地男生：“那为啥你不愿意出来帮你妈妈招呼客人啊？”
如果是其他人问这个问题，男生可能会拒绝回答。
可现在问他的人是自己的偶像，他犹豫片刻后如实说道：“我，我就是觉得被同学看见了不太好。我们班好多人家里都是当官，开厂的……”
“我能理解你。”汪星蕊看着男生，莞尔一笑：“我刚参加101的时候，特别怕遇到谈自己家庭的话题。因为我是农村来的，他们又都是农民。我要是告诉你这个社会没歧视，那是假的。可现在我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是因为我自己强大了。所以小弟弟，好好学习吧，让自己变得更好。”
这时候老板娘回来了，发现自己那儿子的表情怪怪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直截了当地问道：“导演，我这个造型不错吧？我刚刚去抹了粉，又补了口红。哎，早知道去烫个头发了。”
杨平被这位一点都不害羞的老板娘逗笑了：“姐你真的很幽默风趣。不过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视频发出去，要是你这店成了网红，打乱了你的生活呢！”
“发呗，”老板娘不甚在意：“可能到时候我的想法就变了。我这人向来随性。”
苏音低声和林萱儿说道：“我觉得这老板娘挺有自己想法的。”
不过她们很快就被老板娘的厨艺征服了，就和她儿子说的那样，这家店的炸酥肉好吃得让苏音当场流泪。
“这个可以寄回申城么，我太喜欢吃了！”
她吮吸着手指，还意犹未尽。
林萱儿和唐玥被火锅辣的直冒汗，可嘴却片刻不能停歇。
“好辣，但是辣的我好爽！”
凌虎和罗晨二人倒是吃得很文艺，他们同样不太能吃辣。
要是有鸳鸯锅就好了，他俩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顿火锅吃得整个剧组的人身心畅快，总算又能全身心地投身后续的拍摄工作中。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呢？”杨平放下筷子后问道。
“跟着蕊蕊回家，”唐玥抬起头来，摸了摸肚子，她今天吃得有点太放纵了：“然后就回去排练了吧。后面还有巡演呢！”
“你们真忙。”凌虎感叹道：“又要拍电影，还要开演唱会的。还好我现在就是个演员。”
“演员也挺累的，”汪星蕊忍住了继续吃的冲动：“拍戏有时候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之前去活动认识的几个演员，基本上都有睡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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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神奇的是，”苏音补充道：“我们四个人，竟然都没有睡眠问题。吃的香，睡得也香。”
他们这边吃饱喝足，月少四人回了酒店。
周弋阳才刚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接过了助理专门给他泡的咖啡。
他喝了一口后，慢慢地说道：“明天这个会推了，我临时有事。”
助理点了点头，立刻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周弋阳走到转角处的落地窗前时，不禁停下来往外看了一眼。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夜景，他竟然有几分恍惚。
明天，他要去见一个人。
一位留学归来的投资人，性别女，年纪和他相近，听说是一个富二代。
这人想要签下月光少女，罗晨，赫连北三人做自己公司的代言人。
这出手过于阔绰，让关霏不得不告知了周弋阳。
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周弋阳想了想，转身去了公司四楼专门为员工提供福利的健身房。
一些还没离去的员工看到周弋阳出现，几乎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全都转头看了过来。
“周总，你怎么过来了？”
“周总晚上好！”
“周总这么晚才下班，值得我们学习啊！”
周弋阳挑了挑眉：“别说这些场面话，我们公司不搞加班文化这一套。你们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他选择了最轻松的椭圆机，顺便给宁莽打了个电话。
“喂？老周？”宁莽颇有些意外，周弋阳怎么突然想到给自己打电话了。
“我这边遇到个客户，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真是富二代么？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
虽然说周弋阳如今刚刚算挺进了申城顶层的富人圈里，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认识圈子里所有人。
像宁莽这样的身份，他应该比自己更熟悉。
“付肖媚？”宁莽皱了皱眉头：“付家的人？可付家不在申城啊。申城姓付的人家里，还能一口气拿出上亿签代言人的，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我问问我舅舅，说不定做微商的也可能。”
“好，谢了。”周弋阳还是很谨慎的。
如今弋阳娱乐发展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他相信自己已经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
一切不稳定因素，他都不能忽视。
等周弋阳健身结束，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宁莽这才是打了电话回来。
“我查过了，这个付肖媚，本名不是这个。她给你的名片，是假的。她本人应该只是个在美利坚读书的大学生，父母都是普通的商人。老周，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点，这个女的大费周章地骗你，肯定有问题。”
第10章 我是自愿的
骗子。
周弋阳竟然不觉得意外。
“我知道了。”周弋阳又补充了一句：“实在是太感谢了。我可能还得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查查她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我这边查起来太慢了。”
“没问题，老周你不必这么客气，我靠着你可拿到了不少好处的。”宁莽当即笑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调查一个普通人，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至于周弋阳为何这么做，宁莽并不关心。他相信以自己对周弋阳的了解，那个女骗子应该很难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次日。
站在镜子前面，周弋阳难得耐心地打量着自己。
看似普通，实则贴身又考究的西装，这是一位伦敦的裁缝专门为他订做的。
右手袖口轻轻卷起，露出了一块银白色的手表，级别同样不菲。
随后他想了想，还是取下了那副金边的无框眼镜，总觉得这样太装逼了。
如果不是他待会儿要去的那家餐厅对每位客人的着装都有严格的要求，周弋阳根本就不会这么穿。
大热天的穿正装是很热的。
“周总今天好帅啊！”
当周弋阳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司后，此起彼伏的都是员工们发自内心都赞美。
“我刚刚还以为是公司新签的模特呢，气场好强大。”
“周总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打扮得这么正式。”
“不瞒大家，我来弋阳娱乐工作，真就是冲周总来的。像他这么年轻又帅气的老板，太稀有了，和大熊猫一样。”
白杨羽和关霏看到周弋阳之后，也都愣了几秒钟。
不过他们都没有多问，只是把需要周弋阳关注的文件呈了上去。
“刘芬芳刚打了电话，”关霏站在周弋阳的另一侧，突然用力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雪松和冷杉木的混合，很清冷。“高丽那边，有好多打歌节目都在邀请月光少女。最后她列了一个表，把比较适合收视率又高的节目加了进去。等会儿您可以看看。”
“好。”周弋阳接过文件：“你鼻炎犯了？怎么一直在抽鼻子。”
“不是的阳哥，”关霏脸一红：“您是喷香水了？”
“嗯。”周弋阳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想法。
随后进来的白杨羽，他同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罗晨的五场回馈粉丝的巡演都售罄了，卖气比我们预期好很多。或许以后还能加场。”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他应该也吸收了不少新粉。”
晚上六点，周弋阳准时下班，坐车前往了这家叫做Mr.J的高端西餐厅。
他打开手机，是预约的二维码。门童毕恭毕敬地领着周弋阳到了预订的包间，那里已经按照周弋阳的要求，布置成了他想要的风格。
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周弋阳并没有发消息去催促对方，而是靠着椅子，看起了短视频来打发时间。
十分钟后，付肖媚，不，肖君媚小姐终于到了。
她穿的是一条Dior的浅粉色束腰长裙，明黄色的腰带点缀其间，让纯色系的衣服多了一抹灵动。
高跟鞋是萝卜丁的，包包是爱马仕的铂金包，配饰是粉红小马。
就连她进门后取下的丝巾都是Lv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周弋阳提前调查过，他真有可能相信了对方富二代的身份。
不过，谈生意这个装扮是有点奇怪，这位小姐更像是来相亲的。
当然，她长得的确很漂亮，眉眼间竟然和苏音有几分相似。不过苏音的气质更好，而这人对着周弋阳始终是讨好的笑容。
“你好。”周弋阳很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很大胆。
一点都不商务，更像是一个假装禁欲的修女初尝禁果时身上的味道，是欲拒还迎的诱惑。
肖君媚从进门之后，她的目光就没有从周弋阳身上移开过。
她曾经从视频和照片里见过周弋阳，可真人明显更英俊。而且他的准时和绅士举动，都体现了他极佳的修养。
不，肖君媚心中一紧，她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这人是好，可她不能沉沦。
“周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肖君媚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还是大着胆子和周弋阳直视了片刻。
“实际上是我早到了，”周弋阳轻笑一声：“应该我来道歉，美丽的女士。我们先点菜吧！”
他按了下桌上的按钮，侍应生很快就会带着菜单过来。
说实话周弋阳并不明白这样设置的理由，弄个二维码自助点餐不好么。
见到那本厚厚的，连封皮都金光闪闪的菜单后，周弋阳明白了这么做的理由。
肖君媚打开菜单，心里已经被这些菜的价格给震慑。一份小小的凯撒沙拉，竟然就要几百块。
周弋阳真是大方啊。肖君媚不敢露怯，把菜单递回到周弋阳的手里：“还是周总您点吧，我没有忌口。”
“好。”周弋阳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做法，他随便点了一桌招牌菜后，将菜单给了侍应生。
“周总要喝点什么吗？”肖君媚不露痕迹地随口问道。
然而周弋阳的回答却让她当场石化：“你要可乐还是豆奶？我只喝百事。”
等等？这种场合不应该喝酒吗！在这么高端优雅的餐厅，听着专属的音乐家弹奏钢琴，一边吃波士顿龙虾一边喝波尔图的红酒。
这才是她预设的场景，而不是什么可乐雪碧！而且为什么要喝百事！
“我以为周总会喝酒的……”她掘强地问道，这时候以男人的自尊心，周弋阳肯定会表示喝点酒。
“今天出门前吃了头孢，不能喝酒。”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或者我给你点一瓶红酒？”
“不不不！”肖君媚立刻摇头：“我也喝可乐，恩，可口的。”
等侍应生出去之后，周弋阳才说道：“付小姐一次性签三个代言人，预算很高啊。不过在这之前，我的确没听说过你们品牌。”
“因为是新品牌，”肖君媚熟练地背着稿子：“我回国之后，我父亲给了一笔钱让我创业。”
“难怪了，”周弋阳微笑着说：“付小姐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做生意的人，更像一个大学生呢！”
肖君媚冷汗直流：“是，我爸也常说我这人学生气很重，就想着锻炼锻炼我。”
随后周弋阳不再讨论工作，也没提代言的价格。
二人又是一番无聊的废话，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
这期间肖君媚不断用言语和动作暗示周弋阳她还单身，大致让周弋阳猜到了她的目的。
一顿饭后，肖君媚看着依旧清醒的周弋阳，心里其实是特别慌的。
这个男人对她是很体贴，可那种体贴更像是一种风度，而不是欲望。
这让肖君媚有些失落，她自认为自己的姿色是很不错的，曾经还有人想签她进娱乐圈。
不过她更想一步登天，嫁进豪门，跨越阶层。
或许，她应该再主动点。周弋阳这样的人，应该见识了太多美女，阈值很高。
“时间不早了，”周弋阳打断了肖君媚的话：“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有戏！果然，男人装得再怎么正经，都还是被下体支配的生物！
“我还没订酒店，”肖君媚叹了口气：“我爸让我回家住，可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很叛逆，不想回家住。算了，麻烦周总您送我吧……”
周弋阳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真觉得对方这些套路骗不到人，除非那人真的精/虫上脑了。
“那我给你订个酒店吧，就在餐厅对面。”
五千一晚的房间，周弋阳刷卡时都没任何波动。
真有钱啊，肖君媚欣喜地想道。
“谢谢周总，今天麻烦你了。”肖君媚含情脉脉地望着周弋阳，她确认对方有那方面的想法：“不如先去我屋里坐坐？”
“好啊。”周弋阳爽快地答应下来。
进入电梯的瞬间，肖君媚更是大胆地凑到周弋阳旁边，恨不得直接撞入他的怀里。
这是打算被监控拍到？周弋阳轻笑一声，很想提醒肖小姐，这家酒店的老板是陈少，待会儿监控就没了。
电梯里，肖君媚更是主动地贴到了周弋阳身边，完全放弃了自己豪门千金的人设。
“肖小姐，待会儿电梯里有人进来被看见不太雅观。”
刹那间，肖君媚如遭雷击。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当她浑浑噩噩地跟着周弋阳走进房间后，都没反应过来。
“坐吧。”周弋阳躺在真皮沙发上，威严地看了眼肖君媚。“肖君媚，父亲是申城人，经营一家餐厅……”
当他把肖君媚所有资料说出来之后，肖君媚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就像是魔鬼一样！
“周总，您都知道了，您为何还要来？”
“打发时间呗，”周弋阳打了个哈欠：“你的计划应该是勾/引我上床，然后再散布谣言说我强迫了你？”
肖君媚彻底绝望了，这都被周弋阳猜到了。
“是的。”
还真是这个剧情，周弋阳强迫自己不笑：“对了，我身上一直带了录音笔，刚刚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你不想有麻烦的话，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实际上我想查也能查出来，就是费时间。”
肖君媚毕竟只是个企图上位的普通人，基本被周弋阳这么一搞，完全怕了，全盘托出了来龙去脉。
“还真是他们？”周弋阳并不意外这是一起商业竞争。
不过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他不反击的话，岂不是太窝囊了。
眼珠一转，他已经有了主意。
他看了眼肖君媚，开口道：“你走吧，想嫁豪门的办法很多，靠脑子比靠身体强。”
肖君媚没想到周弋阳竟然没有惩罚自己，愧疚，悔恨等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对周弋阳的一种莫名的崇拜。
她一步步地爬向周弋阳，伏在他的身下：“周总，我这次是自愿的。你不信，你可以录音，可以录视频。就当作，我的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