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AABC
“老林，去给我拿杯水来，我紧张。”林妈妈捂着胸口，紧张地说。
身后一个中年人嘿嘿一笑：“嫂子，我来就行，大哥估计也紧张了。你说说，又是广告，也不知道萱儿能不能赢。”
几个小孩子在沙发中穿梭自如：“肯定是萱儿姐姐！萱儿姐姐最厉害了！”
“萱儿应该能赢吧。”林爸爸也拿不准了。
旁边的林妈妈却噗嗤一声笑了，她先是喝了口水，才说道：“要是萱儿知道你这么紧张，她肯定会笑死的。明明自己那么关心女儿，非得天天和她吵！”
“姐，”一个中年妇女插话道：“大哥他不一直这样么，看着凶，其实心地软的很。他们做老师的，都这样！而且我们谁知道萱儿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呢！”
“是啊，”林爸爸回过神来，又拿出了高中数学老师的气场：“你们以为明星那么好当！咱们十多亿人里，出了多少明星？而且女明星更是吃青春饭的，唉！我是怕闺女以后过得不好啊！我又不图她赚多少钱，只求她平平安安，一生幸福。”
广告的结束，大人们都识趣地结束了闲聊。
不管如何，那个曾经天天挥汗如雨，为了梦想拼搏，甚至成了父母眼中不听话的孩子的女生，如今已经站在了舞台上，发光发热。
“如果说她们四个人里，谁天生为舞台而生，那就是林萱儿。”周弋阳对胡蝶说道：“她是最标准的女团选手，导师们肯定也看得出来。”
林萱儿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她，想赢！
她选了一首快歌，然而这首歌难度却很高，转音，变调，边唱边跳，最后的高音。
林萱儿知道自己在单纯的唱上不如汪星蕊，可唱歌并不只是单纯的技巧和高音，她的综合素质在这首歌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和汪星蕊，一个是融会贯通的一代宗师，一个是一剑封喉的天才剑客。
她们的交锋，就是一次激烈的碰撞，不相伯仲。
“厉害。”周弋阳情不自禁为两个女生鼓掌，她们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到这里，所谓的最强vocal，已经不重要了。
胡蝶眼睛有些湿润，浑浑噩噩的她，被姐姐们对舞台，对梦想的执着打动了。
原来，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她也想，在自己的舞台绽放。
“绝了吧，这两人是什么神仙打架！”
“白月光的老板眼光太毒了，这选的人都太牛逼了吧！”
“又有颜值，又有实力，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活？”
“林萱儿和汪星蕊我都喜欢，都给A吧！”
“她们肯定是A班啦，导师不是傻子！”
周弋阳再打开微博，被飞涨的粉丝数给吓到了。
竟然突破十万了！
再看热搜榜，周弋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白月光撑腰，热搜第4。
#女团太极表演，热搜第16。
#101最强vocal神仙打架，热搜第22。
这种成就感，就像是他玩足球经理，自己的球队拿了欧冠一样酸爽。
屏幕中，罗晨张大的嘴已经可以塞蛋了。
“天了，Amazing！完美的演出，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
vocal导师同样激动：“二位都带来了非常精彩的演出，不相上下。不过让我选，我还是会选汪星蕊，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歌手。不过林萱儿你同样很强，你的综合素质是目前所有练习生中，最好的。”
这个时候女导师目光对准了苏音，也是白月光里唯一一个没有被cue的人。
“苏音，你的头发是染的吗？”
“天生的。”苏音骄傲地说。“我是来自白月光的苏音，我是我们团的门面，我还是个吃货……”
“哈哈哈，”女导师笑得躺在椅子上：“你真可爱！你的rap我也很喜欢。”
虽然苏音什么都没表演，弹幕却并不比前面的几个选手少。
毕竟谁不喜欢白发美少女呢？
周弋阳对苏音并不担心，她的人气会随着日常的播出，越来越高的。毕竟她是天生有观众缘的人。
他发现，白月光里表演的时间几乎是上一组的两倍了。看来就算不氪金，只要实力到位，镜头也不会少。
而现在，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早就知道结果的林萱儿转头寻找汪星蕊，结果发现隔壁的床空了。
“汪星蕊呢？”她问另一个室友。
“刚刚出去了，好像接电话了，估计是家人来电话吧？”
节目组还是很良心的，没有禁止选手用手机，今晚几乎所有选手都在和家人通话。林萱儿放下心来：“哦哦哦，我知道了。”
“阳哥，”胡蝶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到底有几个A班啊？”
“你口气真大，”周弋阳勾起嘴角：“还想有几个啊！”
“对啊，姐姐们实力值得A班！反正我觉得萱儿姐和蕊蕊姐，都能进A班。”
这一次节目组总算没有进广告了，毕竟官博下面都是粉丝在骂，认为节目的广告太多了。
罗晨笑了笑：“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结果，我也不拖时间了。白月光，没有F班的人。”
大家神色如常，毕竟黑幕也不敢这么明显。
“也没有D班的。”
酒吧里的客人也都松了口气。
“C班，有一位。”罗晨说完之后，看了眼四个人。
“我靠，谁是C班啊！导师是不是搞事情！”酒吧顿时响起了一片国骂。
早早知道结果的周弋阳依旧淡定，他觉得这个结果挺正常的。
“苏音，你是C班。”
苏音去了C班，还能给她虐粉，挺好的。而且周弋阳觉得，苏音的性格，去C班磨一磨，说不定更好。她现在太佛系了。
“小小苏，”室友生怕苏音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递给了她一袋辣条：“咱们肯定能离开C班！”
苏音愣了愣，她其实没啥感觉。除了不能和好姐妹一个宿舍，C班没啥不好的。可看到室友那热烈的目光，她似乎被刺激了，一点点？
不，肯定是辣条太辣了！
“B班，一位。”罗晨没卖关子：“唐玥，你在B班，我很喜欢你的嗓音，不过技巧需要加强。”
“最后，汪星蕊，林萱儿，你们都是A班，也是节目里最先诞生的A班选手，恭喜你们！”
这个消息立刻扫清了酒吧的阴霾，几乎所有客人都站了起来。
“老板，来酒，我们要庆祝！”
“妈的，首A是我们的，真爽！”
“双A啊，我们白月光太牛了！这可是我们一步步见证的女团！”
“白月光无敌！”
第29章 应援通道开启
五天前。
“阳哥，初评结果出来了！”林萱儿语气很是激动。
“听你的口吻，成绩应该不错？”周弋阳挑了挑眉，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嗯，我和汪星蕊都进了A班。唐玥是B班，小小苏只有C班。不过我看她也不是很失落。”
“苏音的心理素质一直可以的，唐玥对这个结果应该也挺满意。你和汪星蕊不错，要继续努力才行。接下来的赛制说了么？”周弋阳问道。
与此同时，系统再次发出了任务完成的声音。
“下一期好像是选主题曲C位，具体怎么选，节目组也没说。反正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分班练习了。”
“嗯，你和汪星蕊努努力，争取拿下这个C位。你们那边有任何问题，晚上就联系我。”
周弋阳挂断电话，这才打开app，查看这次的奖励。
他原本以为是一本书，没想到竟然是一段视频。视频中，那位叫做黎汉娜的美妆博主正在传授自己拍封面的经验。
比如怎么摆pose，怎么利用光影，怎么揣摩封面主题，相当得专业。看完之后，周弋阳觉得自己都能去拍封面了。
随后他把这个视频发在了他们的微信群里。
［白月光大家庭（5）］
你阳哥：一个教学视频，你们可以看看，节目组近期应该会安排你们拍封面。
小小苏：收到！
糖糖最美了：我喜欢这个！
萱儿要更努力：阳哥我会和大家一起认真学习的。
汪星蕊：+1。
女生们早都习惯了周弋阳给他们的各式各样的教材，也不会问这个美妆博主是谁。
而周弋阳的系统任务也同时刷新了。
当前任务：101第一期播出后，白月光官博活粉关注增加五千。
任务奖励：《play我呸》词曲+绝美舞台。
附加任务：播出24小时内，每有一个女团成员个人微博活粉关注增加五千，随机获得一首歌曲奖励。
周弋阳看到这个附加任务，眼睛都直了。要是24小时内，四个人的活粉都增加五千，那他岂不是能拿到四首新歌？
这么一来，两个月的节目结束之后，都能凑齐一张专辑了。
只不过五千活粉这个要求，应该还是挺难的。
短暂的回忆之后，周弋阳被周围的欢呼声拉回了现实。
“阳哥，牛逼啊，我们出了2个A班选手！”
“而且目前来看，最出彩的都是我们的选手了！”
“我们现在能入伙么，白月光肯定能大火啊！”
虽然大家都是开玩笑，可周弋阳清楚，白月光的表现的确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
酒吧老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他迫不及待地把准备好的素材找了出来，准备用“白月光曾经驻唱过的酒吧”来打广告。
只不过到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眼看着官博粉丝都涨了近十万，结果活粉还没有五千，现在微博的僵尸粉和小号也太多了吧！
节目经过这一段高潮之后还在继续，不过对于往日时光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的关注已经少了很多。
别的女生再好看，也比不过白月光，顶多是蚊子血。
周弋阳倒是看得很认真，毕竟这里面的人后续都会是白月光的对手。
谁知道节目组的几次镜头切到座位上的苏音，都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目前大部分人还没有评级，准备的座位空位很多。于是C班的苏音和B班的唐玥自然是挨在了一起。
相比于认真看比赛的汪星蕊和林萱儿，显然这二人更有趣。
刚刚一组表演之后，镜头就对准了苏音和唐玥。
唐玥浮夸地鼓掌：“这几个小姐姐舞蹈功底真好，苏音你会劈叉和翻跟头么？”
周弋阳听到这句话都忍俊不禁，这唐玥真敢说。
刚刚那组舞蹈是很惊艳，不过一上来就全员翻跟头和劈叉，感觉是有点奇怪。
苏音捂着嘴惊讶地说：“我当然不行了，我又没学过艺术体操！”
酒吧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弹幕也都是一片“哈哈哈”。
周弋阳微微摇头，对旁边的胡蝶说道：“看到没有，我都不担心苏音吸不到粉。”
导致后面一些表演无聊的时候，弹幕都在cue导播，希望能看到苏音和唐玥的吐槽。
唐玥看着弹幕，瞪大了眼睛：“小小苏，这些观众竟然说我俩幽默滑稽！他们都注意不到我的美么！”
苏音的室友在一边咯咯咯地笑：“糖糖你虽然很美，可你和小小苏真的很搞笑唉！”
唐玥无语凝噎，她明明是高冷禁欲神仙姐姐人设的！
苏音倒是不在意，观众都喜欢她，她也很开心。
“对了小小苏，你爸妈没打电话过来么？”苏音的室友好奇地问道。
“没啊，”苏音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们在国外，应该没时间看吧！”
不知不觉，第一期的节目告一段落了。
除了林萱儿和汪星蕊之外，另外七个A班的选手实力都不错，不过在话题度上，也只有一位选手和她们不相伯仲。
楚天娇。
来自大公司，在参加节目之前就出过专辑，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练习生。
长相甜美，实力强劲，吃亏在出场太晚了，没有首A的噱头。
胡蝶突然激动地说：“阳哥，这个楚天娇，人气很高啊！”
节目结束的一瞬间，官方的应援通道就打开了。
第一期的应援持续到下下周一，第三期的录制。
到时候应援排名倒数三十的练习生，将会被全部淘汰。
应援的方法也很简单，氪金。
视频会员每天免费一票，额外的每一票需要花费一块钱。
而此刻，楚天娇已经暂时登顶应援榜了。
青春偶像101应援榜：
第一名，楚天娇，853697票。
第二名，施飞飞，523911票。
第三名，林萱儿，495287票。
第四名，唐玥，440880票。
第五名，苏音，372354票。
第六名，汪星蕊，337250票。
“很正常，”周弋阳瞥了眼榜单，前六他们白月光占了四个，这成绩已经很夸张了。看来今晚最成功的表演，果然是她们的《撑腰》。“前二的楚天娇和施飞飞，比赛之前人气就很高，初期应援肯定很强。不过我们后续未必不能追上。”
第30章 我是，后浪吗？
任务完成！
节目结束两小时之后，主线任务终于完成了。
周弋阳松了口气，他现在都不奢望附加任务了，五千活粉真不容易。
软件里果然增加了《play我呸》的教学视频和舞台表演。
只不过在比赛期间，选手们表演的曲目都是节目组安排的，这首歌暂时也用不到。
关掉视频的林萱儿瞅了眼自己的微博，发现自己也突破十万粉丝之后，更是惊讶极了。
她知道自己离梦想实现，越来越近了。
喜悦之余，林萱儿的目光却落在了隔壁那张空空的床上。
“蕊蕊还没回来？”
唐玥看到站在宿舍门口的林萱儿，神情也变得焦急起来。
“蕊蕊会不会自己去练习室了？她一直挺刻苦的。”赶来的苏音也很是担忧，她们四个人的关系早就不是单纯的队友了，更像是姐妹。
“我去看过了。”林萱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都没人。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
“要不要告诉工作人员？”唐玥双手烦躁地捣鼓着口袋。
“暂时别了吧，她应该还在基地，或许她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林萱儿叹了口气：“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找找。”
唐玥和苏音也知道她们呆在这里，除了和林萱儿一起叹气，的确起不到什么作用。只得是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蕊蕊，你会去哪里呢？今天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林萱儿颓唐地站在走廊上，最后还是给周弋阳打了电话。
周弋阳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
听完林萱儿的话，周弋阳一个鲤鱼打挺就站在了床上。
“她怎么会不见了？”周弋阳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问道：“她最后走的时候，做了什么？”
“接电话出去了，我估计是家里人打的电话。”
“这样，那你先回去吧，你也说了，她肯定在基地，应该没事。等她自己回来就好。要是十二点之后还没回来，就告诉工作人员。”周弋阳想了想，这几个女生不知道，他却是了解一点汪星蕊的家庭的。
她是在农村长大的，高中辍学，家庭条件应该是四个女生中最差的一个。
难道是家里人打电话给她，说了什么？
五月的月亮没那么圆，空气中的燥热让蝉鸣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汪星蕊躺在跑道上，耳边传来的是视频里铿锵有力的声音：
“很多人在童年就进入了不惑之年，不惑于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们拥有选择的权利，你们所热爱的就是你们的生活……”
“狗屁不通！”汪星蕊笑了，她没法像苏音那样开怀放肆的笑。
两个小时前，汪星蕊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自她的母亲。
“上电视了，出息了啊！”电话里传来很多杂音，汪星蕊听到几个舅舅正在对她爹说着恭维的话。
“你现在赚了不少钱吧，怎么都揣自己口袋里了！”母亲责备地说。
“我这个月给你们寄生活费了啊。”汪星蕊苦笑一声，她以为母亲是来恭喜她的，原来是她想多了。
“就那点钱够什么！你现在不是大明星了，怎么就忘本了啊！你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给我们钱天经地义！”
汪星蕊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要多少？”
“就，就先一万吧！你弟弟明年读初中了，我们想把他送到城里去，择校费就要一万！还有你那几个舅舅手头也紧，他们怎么说也算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帮衬他们可是必须得！”
一万？
“我哪有那么多钱！”汪星蕊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不是冷是愤怒。“我弟弟成绩还不如我呢，跟我一样出来打工得了，还去城里读书，不是浪费钱么！至于我那几个舅舅，他们什么时候对我好过，就连压岁钱也不给我的！”
“你说你一个丫头，怎么心肠这么狠啊！你和你弟弟能一样么，他不读书怎么娶媳妇儿！女孩子读书又没用！至于你舅舅，他们，他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掉钱眼里了！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自私的姑娘！你赶紧打钱，要是不给的话，我，我就去告诉媒体，你们明星不就最怕这个了！”
挂断电话，汪星蕊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明明电视里的她光芒万丈，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株只能生长在阴暗里的植物。
她随便点开的视频里，那些“后浪”们意气风发，他们用着上万的学习工具，有着烧钱的兴趣爱好，他们出国旅游，跳伞蹦极，他们的生活积极向上又有趣。
她呢？
她出生在西南的一个偏远乡村，她从没用过平板电脑，她没坐过飞机。她辍学之后，想的最多的事情不是我的爱好是什么，而是我的房租在哪里。
她不是后浪，她是随时都会被浪花摧毁的浮萍。
她也想有选择的权利。她知道林萱儿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可她失败了还有退路啊！可汪星蕊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试错的资本。
她羡慕唐玥，光鲜亮丽地生活。她羡慕苏音，天真烂漫没人逼迫她长大。
她可能就是那个否定和嘲讽的小人吧？
有人活在阳光里，那肯定还有人没见过阳光。
“我也想肆无忌惮地活着啊！”
“一万块，我哪里去找一万块！去找媒体吧，去吧，我不玩了！在一家店打工，和一个相亲对象结婚生子，为了婚房掏空六个钱包，才是我的人生吧！”
电话又响起来了，打断了汪星蕊的抱怨。
她瞥了眼屏幕，来电的人是周弋阳。
明明周弋阳是那个和她生活环境差异最大的人，可汪星蕊却有种预感，他是最能理解自己的人。
“快点，快接电话吧！”周弋阳焦急地说。
“喂，阳哥。”汪星蕊疲倦的声音传了出来。
周弋阳松了口气，接电话就好。
“恭喜你啊，进了A班，微博粉丝也马上十万了。”
“嗯。”汪星蕊鼻子一酸。
“我正在阳台上，现在没了你们的衣服，阳台宽敞多了。我这一抬头，就能看到月亮和星星，就和你看到的一样，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呢！”
“阳哥，我，我好累啊！”
第31章 我只想安静地在幕后
客车上，人潮拥挤。空气里弥漫着脂粉和汗臭混合的气味。
周弋阳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是一本叫做《库布里克教你拍电影》的书籍。
不过周弋阳看得并不认真，确切地说，他就像是一个装作自己在看书的人。实际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窗外。
绵延不断的山脉，无忧无虑的孩童，田野里劳作的背影。
自从穿越之后，周弋阳一直都在市区。此刻看着这一幕幕场景，年少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此，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昨晚汪星蕊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没想到，汪星蕊竟然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到最后，他发觉自己的安慰是那么无力。庆幸的是，汪星蕊从一开始都没有指望对方给自己一个解决方案，她只要说出来，心里的阴霾就少了很多。
“谢谢了阳哥，我的事先不要告诉她们吧。或许等我有勇气了，我会亲自告诉她们的，我去睡了。”汪星蕊挂断了电话。
恍惚间，周弋阳听到了一个叮的声音，似乎是任务完成了？
难道说，真有人完成了附加任务？
借着头顶的月光，周弋阳打开软件，果然有人完成了附加任务。
是林萱儿。
周弋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林萱儿昨天的表现的确出彩，最先达成任务是正常的。
只不过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条临时通知：
鉴于任务奖励“新歌”目前对女团暂无用处，奖励更换成《库布里克教你拍电影》。
这是为他以后做导演铺路？虽然周弋阳只想当一个在幕后的制片人，不过学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说不定他哪天就有兴趣了呢！
洗发水的香味从周弋阳的鼻尖飘过，总算是让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你是白月光的老板吗？”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期待地看着周弋阳，从她的外表判断，应该还只是个初中生。
“你是？”周弋阳有点没准备，没想到被人认出这件事，他竟然比白月光先经历了。
“我，我是白月光的粉丝！”女生挠了挠头：“昨天我看了101之后，就好喜欢白月光的四个姐姐，特别是唐玥！后来我上网了解到白月光的歌都是由您一手操办的，网上还有人曝光了老板您的过往经历和照片。”
周弋阳有点懵，媒体就算要扒，也应该扒白月光四个人吧，关注他一个幕后的老板做什么？
“我是，不过我先看看网上怎么说啊！”
周弋阳打开微博，还真在热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白月光背后的男人竟然是他！排在热搜第31名。
周弋阳摸着自己的脸颊，烫烫的。这条热搜谁买的啊，太羞耻了吧！他以为自己在看《知音》！
好在相关联的微博都是在夸他的，原来昨晚之后，白月光成了最大的赢家，关注度暴涨。
而女生们在节目里反复提到了自己的老板，路人自然也好奇，于是就有嗅觉敏锐的营销号下场了。
而周弋阳的资料太好找了，只要搜天河就能找到。
随后周弋阳的经历和他的照片都曝光了。
周弋阳看着微博下的评论，心情有些复杂。
@兔子不吃草：啊啊啊！老板好帅，@白月光女团，姐姐们缺不缺老板娘！
这条竟然点赞最高，周弋阳忍不住自拍了一张，他好像是挺帅的。
@我是瑶瑶公主：破产富二代忍辱负重，孤注一掷投资女团，原创才华横溢，女团一炮而红！这是什么玛丽苏男主啊，爱了爱了！
周弋阳都不好意思了，虽然在外人来看他是很励志的。
一般富二代大家虽然羡慕，可也不乏酸的。不过周弋阳毕竟跌入过谷底，这让很多人对他就有了同情。再后面他给白月光写的歌的确好听，接着白月光又真的爆了，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的确很博好感。
“老板您看完了吗？”初中生还在盯着周弋阳的脸看，她觉得这个老板都可以出道了。
“嗯？还有什么事。”周弋阳笑着抬起头。
“可以和您合影吗？”
合影结束，周弋阳用官博这个账号，发了一条微博。毕竟白来的热度不蹭，简直不符合他的人设。
@白月光女团：大家好，我是白月光的老板周弋阳，也是她们的经纪人，更是这个微博的运营。
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不过我本人毕竟不是娱乐圈人士，更喜欢低调地生活。相比起我，我们白月光的四个妹妹才是人间宝藏，大家赶紧去关注呀！
最后，白月光已经准备好了第三首新歌，下周五我会发布音频，大家敬请期待哦！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是周弋阳赶在比赛之前就用手机录制了的。不过他用的是女团教父自带的录制功能，出来的效果简直跟录音棚一样。
反正这首歌在比赛里是没机会展示了，不如乘着热度发布。
至于这条微博会引起怎样的讨论，周弋阳已经不关注了。因为他到站了。
走下客车，他望着身后破旧又充满年代感的客车站，有种穿越时空的熟悉。
“小伙子，坐三轮不？”耳边是七七八八的拉客的声音。
“去汪家村，远吗？”周弋阳问道。
“汪家村哦，那你得坐摩的了！”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过来，看周弋阳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城里人。“回来探亲的？”
周弋阳点了点头，坐上了摩托车。
当摩托车启动之后，夏日的燥热全都甩到了脑后，呼啸的风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凉爽。
他们穿过一条条蜿蜒崎岖的山路，耳边是摩托车师傅模糊不清的声音：“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我跟你讲，我们这山里可是有熊猫的！”
周弋阳突然笑了，曾几何时，也有人和他说过一样的话。
“别笑，是真的！不过得看你运气了！你是从市区来的？我跟你讲，那什么洪崖洞解放碑都没啥意思，就，就那个李子坝的地铁还成？你能吃辣不，不能的话就难受了……”
第32章 偶尔也会霸总
“阳哥你去山城了？”
苏音的声音就和她人一样，充满了活力。在她身后，是十多个已经累的不行的女生们。
她们都没空表情管理了，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从早上八点到现在，一天的练习结束，所有人都累瘫了。虽然节目组允许一天训练结束后用手机，可几乎没人有这个精力。除了苏音。
“你们说，苏音怎么都不累的？”
“谁知道，她们白月光都是怪物呗！”
“估计是练习的时候不认真吧，”施飞飞说完又捂着嘴笑了：“哎呀，我开玩笑的，你们可别乱说哦！”
“当然不会了，飞姐我还想你多指导指导我怎么跳舞呢！咱们班这次选出的主题曲C位，肯定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的？”周弋阳有些诧异，他的行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啊，是糖糖和我说的。”苏音语气有几分得意：“糖糖她装成粉丝，混进了我们的粉丝群里，然后她又加了几个活跃的粉丝的qq。今天看空间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发了和阳哥的合影啊，那人还加了定位。”
周弋阳顿时觉得这件事槽点很多，他想了想，才问道：“她只和你说了？”
“嗯嗯，糖糖说山城是蕊蕊的老家，阳哥你去那里应该是有事，而且不想让蕊蕊知道，就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苏音虽然不明所以，可她觉得唐玥做得肯定没错。
“嗯，你别和其他人说。对了唐玥潜伏进粉丝群做什么？”
“她说这样方便她发现有人黑她，可以第一时间踢出群。至于关注活跃粉丝，是怕她们是对家粉丝潜伏进来的披皮黑！”
“行吧，让她悠着点！”周弋阳扶额，真是槽多无口。“你们今天开始选主题曲C位了？”
“嗯，最近每天都在练习主题曲。好像是明天录制的时候，会先让每个班内部pk，推出一个C位候选人。然后五个班的候选人在一起battle，选出最后的C位。”
“嗯嗯，”周弋阳觉得这赛制不错，很有看点，而且要是后面的班级逆袭了A班，话题度更是爆表。“那你加油，争取做你们班的C位！”
挂了电话，周弋阳已经站在了汪家村。
“汪有福家啊？”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周弋阳：“就前面那一栋，小伙子你是为了他闺女来的吧？”
周弋阳停下脚步：“奶奶怎么知道的？”
“汪有福他闺女不是出息了，都上电视了呢！这汪有福也是，以前对他闺女那么不好，现在闺女好了，又想着闺女帮衬！”
周弋阳已经了解了汪星蕊的情况，听到这里还是有些生气。
走到汪有福家里的时候，汪星蕊的母亲正在做饭。
看到门口的不速之客，她挑了挑眉：“我是汪星蕊的妈妈，你是？”
“我是汪星蕊的老板，她签了我的女团，你们看了节目应该知道了。”周弋阳直接侧身挤进了门。
客厅里的摆设不多，只有电视机前面放着的一张三口之家的合照。没错，照片里并没有汪星蕊。
“哦哦哦，老板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汪妈妈的态度立刻变了。
“汪星蕊住哪儿呢？”周弋阳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间挨着厨房的房间。
那就是汪星蕊的房间，一看就是从厨房隔断出来的。而她弟弟，却住在这家里最大的一间屋子。
汪星蕊的房间里还贴了不少奖状，不过都是小学的。
只不过如今汪星蕊不在之后，这间屋子已经被当成了杂物间。
“我跟汪星蕊说了，让她别给你们钱。”周弋阳转过身，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喜。
他板着一张脸，倒是颇有几分原主没有破产之前的飞扬跋扈。
对于汪妈妈倒是很有威慑力。
“你，你胡说什么呢！”汪妈妈咬了咬牙：“我们那钱又不是自己用，是给我儿子的！”
“你儿子学习那么差，去了不是白费钱？而且姐姐只能辍学打工，弟弟还要姐姐补贴读书，这是什么道理？汪星蕊不是你女儿，是你们的长工吧！”
汪妈妈脸红一块青一块的，没想到周弋阳说话这么直接。
“女儿和儿子能一样么！”
周弋阳笑了，连刚才问路的老太太都知道汪有福家里重男轻女，汪妈妈却浑然不觉。
“都是你身上的肉，有什么区别。你女儿以后的前途大好，只要你们夫妻俩，还有你那个儿子，能乖乖地，她以后不会不给你们养老。
不过你们要是想欺负她，敲诈她，毁了她。”周弋阳的眼神越来越冷，像是一把刀子，扎在汪妈妈的心口：“那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最好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力和我对着干。别想着找媒体曝光，你们有那个渠道么？而且你们只要敢找，我就能找人把新闻压下去。顺便一说，你们对她的事儿要是曝光，挨骂的可是你们自己。你那个儿子，怕是别想抬起头了。”
周弋阳在虚张声势，他当然没那么大的能量了。
可汪妈妈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人是汪星蕊的老板，是能让汪星蕊让电视的人。那得多牛逼啊，这种人他们怎么惹得起。
汪有福夫妻俩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周弋阳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来这一趟的。
等汪妈妈消化完毕，周弋阳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钞票。
“这钱是汪星蕊非要给你们的，她就算被你们这么对待，还念着你们的好，真傻。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从今以后一碗水端平，你们一家吃穿不愁。要是搞幺蛾子，到时候你们一家继续现在的生活水平，划算吗？”
软硬兼施，周弋阳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行了，我走了，我的话你们好好想想！”
周弋阳坐车回到了市区。
期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汪星蕊打来的。
电话里汪星蕊只说了一声谢谢，可二人都很清楚没说的话是什么。
汪星蕊没想到，周弋阳真的替她摆平了父母。
从那时起，她就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跟着周弋阳这个老板。
第33章 暗流涌动
李子坨，解放碑，洪崖洞，长江大桥……
周弋阳就和所有的游客一样，把旅游攻略上提到的景点都逛了一遍。
最后在南山一棵树眺望了山城的夜景之后，周弋阳这才是下了山，找了一家火锅店开吃。
火红的牛油火锅里，周弋阳捞起一条耗儿鱼，大快朵颐。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把自己拍的图发到他们五个人的群里。
林萱儿和汪星蕊向来是A班最认真的。六点的训练结束之后，她们随便吃了晚饭又回来加训。
“你俩总算训练完了！”唐玥和苏音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我告诉你们，千万别看群聊！”
“为什么？”林萱儿不解地问道。
汪星蕊倒是猜到了几分，她对于自己的家长还是很怀念的。
不过等到汪星蕊看到周弋阳分享的火锅的照片之后，肚子果然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要知道她们如今在“城堡”里呆着，所有吃的都是节目组安排的。而节目组为了她们的体型，吃得基本都是水煮的食物。
现在看到火锅，汪星蕊口水都流出来了。
“看起来真好吃，”林萱儿也后悔了，好在她自制力不错：“不过应该很辣吧？”
“对我来说不辣，”汪星蕊笑了笑，随后又瞥了眼三个队友，骄傲地说：“你们的话，肯定会被辣哭的。”
“我很能吃辣的！”苏音抬高声音：“不过这火锅看起来真的很好吃！蕊蕊，你们山城好美啊，真想去看看！”
“好啊，”汪星蕊现在心情很好，她指着周弋阳拍的照片，然后一张一张地给大家描绘这个景点。最后她却感叹道：“阳哥拍照挺好看的。至少比我强多了。”
周弋阳打了个喷嚏，难道有人在想他？罢了，他拍那么多照片还有个原因，学以致用。
毕竟刚从库布里克那里学了东西，当然得试试了。不得不说，成效不错，拍出来的照片发朋友圈都是夸赞的。
最后周弋阳没忘了鼓励四人：“明天争主题曲C位，你们别紧张，拿出自己平时的水平来就行。”
说完之后，周弋阳收到了一条来自女团教父的推送：24小时已过，附加任务失效。
也就是说，最后只有林萱儿一个人在微博的活粉过了五千。
然而她们四个人在微博的粉丝都直逼20万了，这水分真大！
周一，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一周里最难熬的一天。
刚刚结束了周末的他们，又要开始辛苦的996了。
对于101个练习生来说，大家的心情也不轻松。
她们很清楚，今天的表现，会直接关系到下一期的淘汰。
特别是那些在第一期的舞台上不出彩的练习生，现在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抢镜头了。
站在A班里的林萱儿感觉好多人都在盯着她，压力还挺大的：“蕊蕊，有没有觉得今天气氛挺压抑的。”
“肯定啊，今天又是队内pk呢！虽然我们平时的表现都会录制到第二期，可主要的镜头还是今天啊！现在应援倒数的人，肯定卯足了劲要拼一把了！”汪星蕊说得头头是道。
“是啊，下周就要淘汰了，唉！”林萱儿叹了口气，选秀真的很残忍，每一个选秀冠军的背后都是数以万计的失败者。
楚天娇就在林萱儿的身边，她看起来最为平静。毕竟她现在的人气第一还是很稳的，而且她这几天训练的时候，也展示出了强大的实力。
相比于普遍镇定的A班，不上不下的C班最为焦躁。
实际上她们这一组人是人气最不平衡的，高人气有施飞飞和苏音，然后人气倒三都在她们组里。
“飞姐，我以后要是淘汰了，能不能上你直播露个脸啊！”已经有人开始自暴自弃了。
施飞飞安慰对方：“放心啦，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有困难找我就行！”
旁边的人立刻恭维道：“飞姐太仗义了！”
“飞姐真棒，我们屋的C位肯定是飞姐的！”
“那可不是，只有飞姐才能带我们飞啊！”
苏音在宿舍最好的朋友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叫高薇，应援排在66。她轻轻地撞了下苏音的手肘：“她们像是在内涵你呢！”
“有吗？”苏音满不在意地说：“她们说得也没错，施飞飞做主播是可以拉她们一把。我又不能让她们加入白月光。”
“唉，我也好想进你们白月光呢！”高薇羡慕地说，白月光如今绝对是参赛的女团里人气最高的。
“大家都安静下来。”罗晨和几个导师走了进来，罗晨手里还拿着一个遥控器。“你们这嘻嘻哈哈的态度，是觉得我们闹着玩呢？那我先说说截止今早八点，你们的应援排名吧！后三十位，希望你们加把劲，拿出点斗志来！”
他按了一下遥控器，应援的排位就出现在了女生们身后的大屏幕上。
第一名依旧是楚天娇。
紧接着的是林萱儿，她竟然反超了施飞飞。
施飞飞咬了咬牙，看起来对这个成绩并不满意。
第三是施飞飞，不过第四的唐玥和她咬的很紧。
接下来第五名和第六名还是苏音和汪星蕊。
看得出来，第一期白月光的表演就是观众心中的最佳。
摄像也是明白人，主要拍的也是人气高的几个选手。
“主题曲你们练了这么久，今天也该看一看成果了。先是组内pk，我们导师会选出你们组最强的人选。A班有信心拿到最后的C位吗？”
“有！”众人当然不能输了气势。
“很好，那第一个表演的人，汪星蕊。”
汪星蕊一愣，没想到她是第一个，不过被点名之后还是马上离开了队伍。
主题曲响起，她倒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三十秒之后，舞蹈导师叫了停：“下一位，楚天娇。”
汪星蕊也不知道自己表演得好不好，退回去的时候她的心还在噗通噗通地跳。
“阳哥，”胡蝶坐在地铁上，看着戴墨镜和围巾，汗流浃背的周弋阳，以及其它乘客异样的目光，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热吗？”
“嘘，我现在是公众人物。”周弋阳臭屁地说：“为什么是我去见你朋友，不应该他来见我么！”
第34章 未来的合作伙伴
最终，周弋阳还是败给了温度，卸下了武装。
“因为他是个穷学生嘛，阳哥你理解理解！”胡蝶安慰道，随后又谄媚地掏出个扇子：“来，阳哥我给你扇扇风！”
“得了，别献殷勤。”周弋阳闭上了眼睛，他今天决定和胡蝶那位导演朋友见一见。
顺便把《闪光少女》的剧本拿给对方看一看。
周弋阳这还是第一次来到电影学院，走在校园里，他才意识到演员的平均颜值。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生里，还真的不缺乏俊男美女。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白月光的应援海报。
一个男生骑着自行车，背后挂了一个醒目的旗子，旗子上用大字写着：“你一票我一票，白月光就能出道！”
“阳哥，是姐姐们的粉丝唉！”胡蝶看到之后激动地说。
“是啊，这小子有眼光。”周弋阳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在电影学院的一间咖啡厅里和胡蝶的朋友见面了。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生，戴了个厚厚的黑框眼镜，很像大众印象里的理工男。
“周，周总好！”男生紧张地说，他也追101，现在对周弋阳更是相当得崇拜。
“别那么生份，”周弋阳笑了笑：“叫阳哥就行。”
“阳哥，”胡蝶突然开口：“你今年才21吧，他都读研了，你俩谁大啊？”
周弋阳直接优雅地递了一根法棍到胡蝶嘴边，这是委婉地提醒她闭嘴。
“哈哈，年龄不重要，阳哥的资历就足够做我哥了。”
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怎么称呼你呢？”周弋阳问道。
“我叫蒋小良，目前在读导演系。我这次是准备参加今年10月举行的Best大学生电影节。”
周弋阳点了点头，他做过功课的，这个电影节在业内挺受重视，创始人是几个名导。
相对于别的电影节是为了表彰演员，Best主要是为了发掘新锐导演。
“怎么不自己写本子？”周弋阳好奇地问道，虽然不少成名的导演都会买本子。可大部分新人都是自己写剧本的。
“写过，可感觉离在Best展出的要求差很多。本来是打算去淘好的剧本，没想到胡蝶真给我介绍了一个高人。”
“别这么夸我，”周弋阳随后从包里把打印好的一叠剧本递给了对方：“我写的，你可以看看。”
胡蝶其实也没看过完整版，现在自然是挨过去一起看了。
周弋阳一直在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到最后，蒋小良直接拍案而起了。
“这剧本不错！”蒋小良很喜欢这个剧本，虽然它不是电影节青睐的传统文艺片剧情，可其中涉及的民乐，二次元等元素又是新潮的。
“而且让白月光出演的话，又很符合她们本身的身份。”如果说一开始蒋小良用白月光，是因为屈服于强权。那等他看了101之后，就是真香了。
白月光四个成员的颜值，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
“不过，”周弋阳收回剧本，抬高了声音：“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合作的。我的剧本质量不差，白月光的素质你也知道，我对导演的水平也是有要求的，你能理解吧？”
“当然。”蒋小良挠了挠头：“这不是还有两个月么，我期间拍几个短片给阳哥如何？”
“ok。”周弋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胡蝶跟在身后啧了一声：“可以啊，就这么反客为主了！不过阳哥你的剧本真好，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了！”
“等着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有说有笑地坐上了回去的车。
就在这时，新的任务出现了。
当前任务：解锁二线以上杂志封面。（内页，副刊不算。）
任务奖励：获得升级版书记舞。
书记舞周弋阳是知道的，毕竟老二次元了，不过升级版是什么鬼？
好在周弋阳相信系统的奖励肯定都是对女团好的。
一直坐在旁边玩手机的胡蝶突然抬头，神情很是震惊。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注意到她的异常之后，周弋阳问道。
“刚刚有人在八组剧透，说这次的主题曲C位是施飞飞。”
“啥？”周弋阳对施飞飞都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介绍她的时候说是著名女主播，平台上每天有几百万人观看。
可是施飞飞的初评舞台很一般，没什么亮点就算了，她也没展现出多强大的个人能力。
“怎么会是她？”周弋阳觉得爆料说是楚天娇，他都能接受。可施飞飞，她能击败林萱儿和楚天娇？
除非导师瞎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人说得有板有眼的，跟真的一样！”胡蝶瘪了瘪嘴：“是营销吧！”
“谁知道呢？”周弋阳耸了耸肩：“等晚上问问她们不就行了。”
到了晚上，周弋阳却迟迟没有接到林萱儿的电话。
就在他快睡的时候，才收到唐玥发来的微信：“阳哥，节目组现在不允许我们提前说结果，怕影响播出效果。”
周弋阳倒是理解，那他愈发觉得今天的爆料就是营销了。
这个施飞飞，看来是发现自己人气下滑不爽了啊！
“她们三个呢，今天都没在群里聊天了。”
“她们啊，”唐玥盯着手机，又瞥了眼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几人：“萱儿和蕊蕊还在练习呢！至于小小苏，她在我旁边玩手机。”
“都十一点了，”周弋阳皱了皱眉：“让她们别练了，劳逸结合知道么，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可林萱儿和汪星蕊怎么突然开始这么拼命地训练了，难道说她们真的没拿到主题曲C位？
抱着疑问，周弋阳睡着之后都梦到林萱儿和汪星蕊因为意外失误被直接淘汰了。
好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周弋阳得到了一个让他振奋的好消息。
“你好，请问是周弋阳周总吗？我是少女空间的市场经理。”
“少女空间？”还有点起床气的周弋阳揉了揉眼睛。
“啊，你不知道正常，我们是一个卫生巾品牌。”
这边周弋阳已经搜索到了少女空间的百科。不算国民品牌，三年前创立的，一直走低价路线，积累了一定知名度。
“不不不，我只是意外您会找到我，毕竟如今我只经营着一家小女团。”
第35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我们有代言了？”
等四个女生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周四了。
周弋阳和少女空间的合作方相谈甚欢，最终给了她们旗下一个品牌大使的头衔。
“不算代言人，不过给的钱挺多，而且给你们拍摄的广告也会在网络和线下投放。”周弋阳给她们解释了起来：“如今的品牌方精明得很，像品牌代言人这样的头衔，是不会轻易给的。为了请更多的明星打广告，就有了品牌大使，品牌挚友等称呼。不过大使和代言人的差别很小，给你们签的合同是半年。”
“才半年啊！”唐玥瘪了瘪嘴，她以为至少一年起步呢！不过一想到以后她的姐妹们用的卫生巾上是自己的脸，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半年不错了，”周弋阳叹了口气，不当家的人不知柴米贵：“一开始只想合作三个月呢，是我据理力争换来的。广告的拍摄时间我和节目组那边已经商量好了，就这周日。”
节目组对周弋阳的提议想都没想就通过了，如今白月光还在他们节目里，也算是变相给他们做了宣传。
“你们这几天再准备什么呢？”周弋阳看时间还早，继续询问。
“准备下下期的公演啊！反正每天都是特训，还有身材管理，累死了！”苏音已经很久没有大吃特吃，她的心态快崩了。
林萱儿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我听人说，下周一第一轮淘汰结束后，会给我们晋级的人放一天假，到时候你随便吃。”
就连汪星蕊都激动起来，毕竟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在这里做练习生的日子，简直和苦行僧差不多了。
周弋阳挂断电话之后，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节目组其实还和他说了别的。
“林萱儿是有可能夺冠的选手，”节目组导演胸有成竹：“如果白月光比赛结束能和我们公司签约……”
周弋阳已经打断了对方的话：“谢谢导演的欣赏，不过我和白月光是不会寄人篱下的。”
“何必呢，”导演摇了摇头，选秀节目都是有内定的，这是常识。一般来说，大公司的选手虽然不会和申城卫视背后的经纪公司签约，可他们有资源互换。而小公司没资源，更多就选择把自己的人卖给节目组。“虽然白月光势头不错，可节目结束之后，出唱片，上综艺，拍电影，以贵公司的能力，很难拿到好的资源。”
“如果我不签约，你会把她们淘汰了？”周弋阳避而不谈对方的问题。
“当然不是，”导演喝了口茶：“什么年代了，这么明显的黑幕会影响下一季招商。不过镜头上，会偏向更听话的选手。可要是她们的粉丝足够给力，我们也不会干涉。”
“那没事了，”周弋阳站了起来：“我相信她们的实力。”
“行吧，”总导演也不劝了：“你随时改变主意都可以来找我。”
周弋阳并不后悔这个决定，他穿越一趟，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反正他又不是上市公司，不怕被强行收购。
至于节目组，想必也不会和他撕破脸，白月光可是节目里的顶流呢！
“果然，有实力才有底气。”
周弋阳对于101的九个出道位还是很想要的。101的前辈们都是出道之后成团，结果发现不管是男团还是女团，成团就糊了，还得捆绑一两年，弄得节目组和原公司都头疼。
所以今年的101做了改变，九个出道位并不需要成团，不过在一年内，必要时需要合体工作。申城卫视会给九人提供一年的资源，然而收益的百分之八十归申城卫视。
基本等于用收益换知名度。
划算吗？
申城卫视是如今三大卫视之一，旗下有爆款综艺，有自制电视剧，还有各种晚会。这些资源对目前的周弋阳来说，还是挺难得到的。
至于赚钱的事情，周弋阳并不担心。刚签的代言费，已经足够他们五个人潇潇洒洒地花一年了。
想通之后的周弋阳，终于迎来了周末。
往日时光的周六永远是生意最红火的一天，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人。
“我怎么听见了别的地方的口音？”周弋阳推门而入之后，和酒吧老板聊了起来。
“嘿你是不知道，有人曝光了我们酒吧和白月光的关系，一些粉丝慕名而来了！”
看老板那得意的样子，周弋阳怀疑就是他自己曝光的。
如今白月光的粉丝们越来越成熟了，不仅有应援横幅和应援棒，甚至还带来了等身的海报。
“周总，”这时一个粉丝走了过来，他戴了副眼镜，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我觉得你可以弄个网站卖白月光的周边。一开始也不需要太复杂，弄几件印有她们头像的T恤就好了。”
“你这个提议不错！”周弋阳自己都差点忘了，随着白月光越来越红，官方粉丝站也得搞起来了。
他当即决定用刚到手的代言费去搞网站和定制衣服了。
至于能賺多少钱他不清楚，可公演的时候，粉丝们穿着这些衣服去现场应援，肯定能吸引镜头。
林萱儿她们四个此时坐在练习室里，中间正在播放节目开始前的广告。
“这广告是不是太多了。”近两分钟的广告，让大家都很无语。
“没办法，”汪星蕊解释道：“第一期播出之后，我们节目就火了，就越来越多的广告商加入。”
“而且节目组这边也拿到了好几个广告，”唐玥压低声音：“我听人说，会根据周一的应援排名来给。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名额。”
“施飞飞肯定有。”苏音忽然开口。
“她？”唐玥对施飞飞的印象不是很好：“你怎么那么肯定。”
“施飞飞自己说的，看她样子不像是瞎说。”
“可能是施飞飞和申城卫视签约了吧！”林萱儿转移话题：“节目开始了，快看节目！”
节目一开始，是女生们得知初评结果之后的采访。让不少人意外的是，节目组竟然没采访白月光的人。
“阳哥，为什么不采访我们啊！”胡蝶愤愤不平。
“被剪了吧！”周弋阳倒不紧张，今天就是节目组的一次考验。要是白月光的四个人在这期镜头不多的情况下，应援还能保持领先，那节目组就会认命了。
第36章 明枪暗箭
“楚天娇，轮到你了。”
汪星蕊的表演倒是没有剪掉，不过周弋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很显然，汪星蕊这次的发挥并不出彩。
101的主题曲是一首元气满满的歌，汪星蕊虽然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可爱，然而却事与愿违。
表情管理堪称灾难，除了唱功依旧很稳之外，周弋阳没办法找到一个优点。
弹幕此时也都有几分失望的。
“汪星蕊的表演很一般啊，白期待了那么久。”
“是啊，她明明是有实力的，发挥没好吧？”
“我看白月光离开了他们那位天才老板，果然就露馅了。实力硬是被一群营销号吹得史无前例。”
“楼上说得对，白月光的水军太多了，我都不敢说一句不好，果然今天就暴露了，笑死人！”
酒吧里的客人们看到这些弹幕都怒了，一个个都用手机登录了直播网站，准备对线。
楚天娇开始表演之前，还有一段个人的采访。
倒不是采访楚天娇本人，而是采访其他的选手对楚天娇的看法。
“天娇啊，是一个很努力的选手呢！几乎没有休息时间，都在不停地练习。”
“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很暖的女生。”
“和林萱儿一样，是我们所有导师心中的模板。”
楚天娇朝着导师们鞠了一躬，开始了她的表演。
平时不苟言笑的她，在主题曲响起的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着镜头甜甜地一笑，就算是周弋阳，也被那个笑容感染了。
很强。
“虽然看过一次，”唐玥用手指着屏幕：“再一次看，还是觉得她甜的好棒。”
林萱儿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她跳舞好像练了很多年，单从舞蹈上来说，我不如她。”
就算胡蝶不喜欢楚天娇，可表演结束之后，她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觉得不错？”周弋阳看到胡蝶微红的耳朵，猜到了一切。
“啊，是挺不错的。”胡蝶挠了挠头：“不过我相信萱儿姐的实力。”
潜台词就是比汪星蕊要好。
这个时候练习生的门开了，让白月光的四个女生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以为是老师进来了。
没想到来的人是楚天娇。
楚天娇和她们挥了挥手，然后就一个人去旁边压腿了。
“你不看么？”林萱儿问道。
“不看，我再练练。”楚天娇果然是不再搭理她们，一个人在那边训练了。
苏音和唐玥对视一眼，有几分羞愧：“看完之后，我俩也跟着你俩练练吧！”
汪星蕊乐了：“你们竟然有上进心了，真好！要是之后的公演我们在一组就好了！”
屏幕里，导师们对楚天娇的表演很是满意。随后又叫了余下的A班学生，最后一个才是林萱儿。
当林萱儿出场的时候，周弋阳被满屏的弹幕吓了一跳。
这也太多了吧！感觉比楚天娇出场的时候还要多一些。
相对于唐玥和苏音，林萱儿是真的靠自己强大的综合实力来吸粉的。
音乐声一响，她立刻进入了状态。
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恰如其分，每一个动作都是最标准的。
她简直就像是个标杆一样。
周弋阳长舒了一口气，林萱儿果然是稳住了。
她和楚天娇看起来都不像是适合这么甜的歌的人，可真的演出之后，却比同一组里外形上更适合的人要好很多。
“萱儿就是最棒的！”
“萱儿是我们往日时光的骄傲！”
“队长奥利给！”
酒吧里都是欢呼声，仿佛林萱儿已经赢了。
弹幕里那些叫嚣白月光名不副实的人，现在又全部不见了。
在公布A班最后的C位时，广告开始了。
“阳哥，”胡蝶现在心情很不错：“你之前说今天要发新歌，什么时候啊？”
“等C位公布了吧，话题度最高。”
“可要是最后C位不是我们的人怎么办？”胡蝶有几分担忧。
“白月光只有我们了，我们必须相信她们。”周弋阳颇有几分传销的气质，短短一句话，就让胡蝶信心爆棚，甚至直接花了一百块给四人应援。
电视台和网络直播的广告是不一样的，这也是近些年的常规操作，可以多拿广告钱。
然而网络直播最后的一段广告，却让看直播的不少人大跌眼镜。
竟然是施飞飞。
她代言的是一款名气不大的滴眼液。
“我靠，为啥第一个代言是她的？”胡蝶郁闷了，怎么也该是林萱儿和楚天娇二选一吧！
周弋阳笑而不语，这个女主播的背景看来不错啊！
难怪每次solo完，镜头都有意无意扫过她。而坐她身边的苏音倒是捡了便宜。
毕竟二人同框，苏音的神仙颜值对网红脸的施飞飞，那简直是降维打击。
弹幕此刻已经疯了。
“为什么是这个大妈？我才买了这个牌子的滴眼液，太恶心了吧！”
“女主播，懂得都懂，背景厉害着呢！”
“大佬眼光太差了吧，对整容脸都能下嘴？还不如包养唐玥呢！”
“别带我们家糖糖谢谢！两位姐姐都很棒，糖糖我抱走了！”
不管怎样，一个短短的广告就带来这么大的热度，怎么看都不亏。
广告之后，导师们开始了艰难的商议。
然而他们的态度并不同意，最后决定各自投票。
“我投给楚天娇。”舞蹈导师投出了第一票。
酒吧立刻哀嚎一片。
“我觉得林萱儿更全面。”女导师紧接着做出选择。
酒吧的人重新恢复了活力。
“太难了，我，我选楚天娇吧！”打酱油的rap导犹犹豫豫地说。
镜头切换到一段单人采访，林萱儿坐在镜头前，有几分紧张。
“林萱儿，有想过拿到主题曲的C位吗？”
余光扫视到侧面三个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姐妹，林萱儿轻松下来。
“当然想，既然来了，就要做到最好。”林萱儿自信满满地说。
周弋阳不禁竖起大拇指，他生怕林萱儿在那谦让或者说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屁话。
现在观众喜欢的就是有野心的小姐姐。
随后采访的人是楚天娇，同样的问题，楚天娇给出的答案和林萱儿完全一样。
“我来这个节目，眼里就只有C位。”
“阳哥，为什么要单独采访她们啊？”这是胡蝶的问题，也是不少观众的问题。
“话题度和看点，林萱儿和楚天娇的C位之争这个剧本已经立起来了。接下来的几期里，只要这两人不失误，那肯定会多次对决。相比于一枝独秀，命中注定的对手显然更让秀粉喜欢。”周弋阳解释道。
第37章 公司下场
就像是套路一样，楚天娇和林萱儿2:2平了。
最后一票属于罗晨的。
“你们太坏了，把这么难的决定交给我！”罗晨苦恼地看着两个女生，似乎不管是谁他都喜欢一样。
“阳哥，他会投给谁啊，你觉得？”胡蝶现在紧张得很，仿佛这就是总决赛了一样。
“随便吧，反正林萱儿今天的表演已经得到了认可，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能吸粉。”
“我还是更喜欢——林萱儿。”罗晨在纠结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决定。
楚天娇很是大气地转过身，拥抱了林萱儿：“你真的很棒！”
果然啊，能够被大公司选中并力捧的人，情商都还是在线的。镜头之下，楚天娇眼睛微红，可依旧坚强地面带微笑，这楚楚动人的样子让周弋阳看了都心疼，更不要提粉丝了。
弹幕和周弋阳想的一样，恭喜林萱儿的很多，可更多的是为楚天娇感到惋惜的。
“萱儿虽然赢了，”胡蝶看着弹幕，有几分不解：“看起来怎么还不如输了呢！”
“谁说的，”周弋阳解释道：“现在大家的确是在同情楚天娇，可主题曲播放的时候，林萱儿可是实打实受益的，如果她能拿到最终的C位。”
“肯定是最终了吧？”一个客人听到周弋阳的话之后说道：“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就是楚天娇了么！”
“那可不一定，A班只是说明她们初评表现好，并不等同于她们的实力。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卧虎藏龙的人呢？”
“你不知道，”唐玥低声说道：“我当时等结果的时候，比我自己表演的时候还紧张！”
林萱儿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那天我和天娇真的没有孰优孰劣，只是我运气更好罢了。”
还在自己练习的楚天娇像是听到了林萱儿的话，她转过头，甩了甩汗湿的长发：“比赛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过林萱儿，下次公演，我希望我俩还能再比一次。”
“好啊。”林萱儿顿时也被挑起了斗志，“我也要来练习了，你们接着看吧！”
汪星蕊也是个斗志昂扬的人，看到人气最高的两个人都开始练习，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看手机呢！于是她也起身去一旁吊嗓子。
唐玥和苏音对视一眼，目瞪口呆。苏音喃喃地说：“她们太疯狂了吧！”
唐玥点了点头，打了个哆嗦：“学霸不可怕，学霸比学渣还努力才可怕！”
“那我们呢？”苏音有几分纠结，和她们这些人待久了之后，向来佛系的苏音，偶尔也会热血上头。
不过唐玥想到自己都练了一个星期，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我还是继续咸鱼吧，反正我们是靠脸吃饭的，只要基本功不出错就好了。”
咸鱼二人组继续心安理得地看节目。此时B班已经开始比赛了，唐玥对自己熟悉的同学毒舌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哈哈，我当时都没注意她跳错了！这后面是在乱跳了吧！”
“哎呀，她太可惜了，平时练习最刻苦的一个，怎么一上来就跑调了！”
“到我了呢！”
周弋阳一边看节目一边刷微博，今晚的热搜依旧是被《青春偶像101》给承包了。
从施飞飞，到楚天娇，再到林萱儿，轮番上热搜。
同期别的综艺节目可惨了，他们明明花重金请了不少大明星，谁知道热度被101按在地上摩擦。
而这时热搜第一，却是属于国民天后的。
#文鸢点赞楚天娇，这条热搜直接空降第一，后面还跟了一个醒目的“沸”。
周弋阳好奇地点了进去，发现是这位功成名就的天后，今天突然上微博，点赞了楚天娇刚才battle的表演。
底下的评论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天后这是暗戳戳地抗议节目组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天娇更好。”
“天后就是天后，绝不藏着掩着，我大胆开麦了，楚天娇就是比林萱儿好！”
“白月光的水军滚出去好么，第一期营销买的飞起！哪家公司老板给自己买热搜的，看得我一脸尴尬！”
“汪星蕊今天不就翻车了么，等着吧，另外两个花瓶肯定也会翻车！”
胡蝶回头，感觉到一股很低沉的气压。“阳哥，你怎么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赢了还不如输了呢！”周弋阳吐了口气：“大公司的团队还是厉害。”
同样是花钱营销，施飞飞又是第一个代言，热搜也是夸她美貌的，结果直接引起不满，热搜下面都是骂的。
楚天娇却不一样了，博同情不说，还踩了林萱儿。明明是势均力敌的二人，在舆论的引导下，仿佛楚天娇真的比林萱儿要更强了。
这一招妙啊！
这时，唐玥开始表演了。
虽然说唐玥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可周弋阳知道，她练习的时候很刻苦。
虽然她刻苦练习的原因不是为了梦想，只是不想让自己丢人。
这一次的主题曲，唐玥准备得很是充分。跳舞方面，她的天赋得到了体现，甚至可以说，是目前所有人里，跳的最好的一个。
周弋阳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唱功部分，这首歌的难度很低，唐玥能轻松地驾驭。虽然没办法和汪星蕊，林萱儿她们一样秀技巧，可唐玥是音色流啊！
越是简单的歌，就越能体现出她音色的优势。
当罗晨喊停的时候，A班的人脸色都很凝重。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B班的人，竟然会表现得这么好。
“你说，阳哥看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惊了。”唐玥得意地说，看着满屏都是夸她的弹幕，她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肯定啊！”苏音羡慕地说：“糖糖，现在你表现也越来越好，我和你们三个差距感觉变大了。”
“可你最漂亮啊！”唐玥这辈子第一次承认别人比自己漂亮：“而且你性格又有趣，又是我们的团宠，我可羡慕你了！”
苏音并没有感觉自己被安慰道。
背景音里传来罗晨的声音：“B班最终的胜利者是，唐玥！”
第38章 我真不是谐星
相比于发挥稳定的AB班，到了C班就有几分搞笑集锦的味道了。
苏音还算好的，她唱跳都没出错。
苏音最好的室友，高薇跳到一半直接忘了该怎么办，最后以一场大哭收场。
最后施飞飞竟然是C班表现最好的，在和苏音的PK中险胜，成为了C班的代表。
至于D班和F班，虽然这里面有应援前二十的练习生，可她们的实力果然还是和前面的人有差距的。
周弋阳看完之后，甚至都记不起一个人的表演。
“我觉得我去比赛的话，说不定都比她们好。”胡蝶不屑地说。
“101个人呢，总是需要炮灰的。她们能上一个大爆综艺，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
节目组显然也知道后面几组的表演拉垮了，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最后的C位选择。
“你们五个人都站成一排，一起把整段主题曲都跳一遍，然后我们再做决定。”
周弋阳紧紧地盯着屏幕，像是担心一恍神就错过了细节一样。
“难道唐玥最后是C位？”周弋阳自顾自地说道，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出发，第一轮最好的还真是唐玥。
“我也觉得，”胡蝶热血沸腾：“糖糖姐太厉害了，从B班逆风翻盘了呢！”
现场的客人里唐玥和林萱儿的声音此起彼伏，要不是周弋阳盯着，说不定真的内讧了。
然而在现场的唐玥，却把手机跟烫手山芋一样扔了出去。
“那个，我，我觉得我还是去练习比较好！”唐玥故作镇定地说。
苏音却会心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糖糖，阳哥经常和我们说，进步最快的方式就是看自己失误的表演。就跟读书的时候弄错题集一样。”
林萱儿和汪星蕊竟然也跑了回来：“到最后的pk啦，那我们可不能错过！”
唐玥已经躺平任嘲：“说好的姐妹情呢，你们，这些塑料姐妹花！”
楚天娇回过头，她看着不远处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四人，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曾几何时，她也有这样的好姐妹。
主题曲再次响起，酒吧里不少人都能跟着哼唱了。这首歌本来就洗脑，再加上这么多人唱了一遍，连周弋阳都会唱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一开始就出现了意外。
那位来自F班的代表，不知道是不是能和林萱儿同台表演，太过于激动，一开口就跑调了，然后连续跳错，到最后她干脆自暴自弃，直接原地做起了广播体操。
……
“阳哥，”胡蝶惊得下巴都掉了：“我，我是不是看错节目了？”
“你没有。”周弋阳咬着牙说道。
如果只是她跳错就罢了，她旁边的人就是唐玥。而唐玥用余光看到这人的动作之后，她竟然跟着跳错了。等唐玥发现旁边的人开始做广播体操之后，她也把动作都忘光了。
好在唐玥还有理智，她没做体操，只是站在原地疯狂甩头，跟蹦迪一样。
有了二人“精彩”的小品在前面，其余选手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只有林萱儿，闭着眼睛完整地表演完了主题曲。
而底下的练习生，不管导师脸色多臭，她们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弹幕呢？
周弋阳从没看到过整个屏幕的弹幕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哈”。
所有人都在狂笑，到这里，已经没有人记得先前林萱儿和楚天娇的对决了。更没人关心谁是最后的C位。
酒吧里的客人们更是笑得被酒水给噎到了。
“糖糖，”林萱儿表演的时候没办法笑，现在总算是笑够了，连眼泪都出来了。“你当时怎么想的，就算乱跳也比甩头好吧？”
“哈哈哈，你们别说了，我看弹幕有个人说得对，糖糖适合代言洗发水，那头发真……”汪星蕊还没说完，已经被恼羞成怒的唐玥压在了身下。
“我还好输给了施飞飞，”苏音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你不知道施飞飞回来的时候，人都傻了！”
“我，不能怪我啊！还不是田小花的问题！”唐玥愤愤不平地说，她抬头看到楚天娇都在偷笑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
她，一个美貌动人，高贵冷艳的神仙姐姐，如今难道要走谐星这条路了？
“你们不知道，我看到她在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我多么绝望！我小学的时候可是全校的领操！”
三人笑得更大声了：“糖糖，你为什么这么自豪啊！”
“我，反正我当时就气不过了！老娘的光芒岂不是被她给盖过了？她跳体操，那我就甩头，我就不信镜头不给我！还不是阳哥和我说，一定要千方百计蹭镜头的！”
周弋阳打了个喷嚏，难道有人在骂他？
他摸了摸耳朵，还是有点烫。
太羞耻了，唐玥怎么做到的。
“阳哥，”胡蝶笑得满地找头：“糖糖姐深藏不露啊，那头发甩的杠杠的！至少说明糖糖姐没戴假发！”
“唉，罢了，至少热度上她赢了。”
#田小花唐玥群魔乱舞，这条热搜迅速引爆，她和唐玥这段视频被人单独截出，又鬼才地和林萱儿的表演剪在了一起。最后的成片笑果惊人，被无数营销号转发。
而这条热搜更是直接挤下了楚天娇那一条，登顶热搜榜！
“糖糖，你，你出圈了！”
苏音激动地握着手机：“我在伦敦的大姨都转了你甩头的视频，还微信问我你怎么保护颈椎的！”
汪星蕊紧随其后：“热搜第一了糖糖，还有人把你和田小花做成了表情包！”
最后的补刀交给了林萱儿：“那个，我妈微信和我说，让我多关心关心你，问你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唐玥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当她看到同病相怜的田小花时，二人拥抱在了一起。
“你的广播体操真的不行！”
“我甩头肯定比你好！”
短暂的姐妹情立刻破裂。
不管怎么说，唐玥和田小花却让很多练习生嫉妒。
当时她们都在笑，可等今天播出之后，看到观众的反馈，悔不当初。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豁出去呢？
“最可怜的是楚天娇和施飞飞背后的公司吧！”周弋阳开始自我安慰：“搞了半天，结果给别人做了嫁衣。”
第39章 出圈之后
好在周弋阳没有完全失智，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看完了这一期的节目。
最后林萱儿拿到了主题曲的C位，可以说是实至名归了。
主题曲终于放出，站在C位的林萱儿还是很醒目的。
“我们萱儿真美啊！”
“有一说一，白月光的几个妹妹颜值都高，就算不是C位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
“对不起，我满脑子都在找唐玥和田小花，她们竟然跳对了！”
“哈哈哈，楼上一说，我有画面了！还能不能正经讨论主题曲了！”
周弋阳看着一条条弹幕，心情复杂。唐玥能出圈她是高兴的，可为什么是这种形式呢！
酒吧里的大家倒是都不在意，只要能看到白月光四个人他们就满足了。虽然这一期白月光的镜头不多，奈何她们都把握住了自己的镜头，特别是唐玥，硬是让自己脱颖而出了。
当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田小花的受益也非常大。周弋阳都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为之了。
“这个田小花，排名应该会飞升。”周弋阳对一旁的胡蝶说道。
“肯定的，”胡蝶低声说道：“其实我发现她初评的时候都没镜头，得去会员版看未剪辑的舞台才能找到。你知道么阳哥，这才半个小时呢，她的初评舞台播放量就百万了。其他人都才几万呢！”
“嗯，她是抓住机会了，就看后面能不能留住这些粉丝。后面的人要效仿，估计效果也不如她。”周弋阳倒不像一些人一样，觉得田小花这样不公平。
综艺节目，只要你能让观众记住你就是正确的。田小花不过是做了很多人没想到的事儿，而唐玥的配合，让她们成就了彼此。
而节目组为了给马上来临的淘汰赛增添紧张的气氛，最后直接放出了实时的应援排名。
第一的依旧是楚天娇，毕竟有天后加持，她的应援票数直接突破了千万大关，拿到了10136562票。
第二名唐玥，7415806票。
第三名林萱儿7123477票。
第四名施飞飞5961099票。
第五名苏音5723185票。
第六名汪星蕊4672809票。
而田小花直接从70多名冲到了第26名。
距离周一的淘汰，还有两天时间。相比于前五十的练习生，后面的排位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些现在在淘汰位的练习生，反而可能刺激粉丝，疯狂氪金打投。
最后，官网直接把实时应援榜单撤掉了，也就是说，到下一期播出之前，谁都不知道第一次的排位赛的结果是什么。
这个举措一出，酒吧里的人也出现了不解的声音：
“这不让我们看，谁知道最后两天节目组会不会控票啊！”
“对啊，我除了给白月光打投，我还pick了几个淘汰位的妹妹，她们不会真的淘汰了吧！”
周弋阳默默地把白月光录好的新歌发布了之后，这才是抬头对上了无数期待的目光。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阳哥你是娱乐公司的老板，肯定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啊！”
“是啊阳哥，节目组会不会做票，你给个准话呗！”
周弋阳轻咳一声，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这么做就是为了刺激消费啊，毕竟不知道实时票数，一些排位靠后的练习生粉丝，肯定会疯狂投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悬念，毕竟看实时排行就能知道结果，下一期谁还去关注呢？
至于做票，大部分节目组都会做票……那位同学，请收起你的手机，谢绝录像。不过做票一般是给出道位，而不是淘汰位。”
为了转移注意力，周弋阳又对众人说道：“新歌我已经发了，有兴趣的各位可以自己去微博上看。”
酒吧里的人果然都不再关心这件事，转而听歌去了。
此时在城堡里，笑得最开心的除了白月光的几个人之外，还有节目组。
“导演，你猜猜今天52城收视率多少？”
“赶紧说，别卖关子！”导演激动地搓着手。
助理这才是公布了结果：“收视率破2了！是今年最高的综艺节目！而且我们这才是第二期，后面会越来越高的！而且在唐玥和田小花那一段的时候，达到了收视最高峰！”
“嗯，下一期给这两个人镜头都多一点，她们应该不用担心被淘汰。”导演安排了起来。
“那是自然，对了导演，已经有不少杂志联系我们，想给我们的选手拍封面照了。”
“把名单给我，一定得是逼格高的杂志。”导演说话越来越有底气了，谁让他打造出了一款爆款综艺呢！
“哎！”高薇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跳地到了苏音旁边。
“你们老板又发歌了！”
苏音正在玩消消乐，头都没抬：“哦。”
“你怎么都不激动！”高薇很困惑。
“阳哥之前就和我们提过了，你听了吗？”
“还没呢！”高薇瘪了瘪嘴，正好宿舍里其他人都要听，她干脆功放了。
相比于《少年》，《我还年轻，我还年轻》这首歌开头就很有摇滚的气氛。
给我一瓶酒
再给我一支烟
说走就走
我有的是时间
我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里
独自哭着无法往前
这一段是苏音唱的，她一开始找不到周弋阳需要的感觉，最后还是汪星蕊给了她建议：“要不你喝点酒？”
苏音不会喝酒，可她觉得喝醉了之后唱这首歌说不定会有种别样的感觉。
于是趁着周弋阳没注意，偷偷拿出了冰箱里的啤酒，躲在房间里喝了一大口。
周弋阳当然看出来了，可他没拆穿苏音。
好在最后的效果是真不错，周弋阳也就不计较了。
“天了，苏音你唱得真不错！有种醉生梦死之后还心怀梦想的微妙感。”高薇听完之后，发自内心地感叹。
“你们团的歌都很好听啊，而且每一首歌的风格都不一样，太羡慕了！”另一个室友坐在床头感慨，她所在的团唯一出的歌还是那种没营养的广告歌。
相比于《少年》，《我还年轻，我还年轻》的关注度高多了。到零点的时候，点击量轻松过了百万。
而周弋阳也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喂，是周弋阳周总吗？我是黑鲸音乐的负责人，想邀请白月光入驻我们平台。”
第40章 好事连连
“黑鲸音乐？没骗我吧？”周弋阳有些意外。
黑鲸音乐如今是华夏最大的在线音乐流媒体平台。这一次《101》也是和黑鲸合作，初评的音乐都放了上去。
如今《撑腰》依旧在热歌榜前五十的位置，是初评播放量最高的一首歌。
然而这对于黑鲸平台来说远远不够，《少年》这首歌在白月光走红之后，翻唱的人越来越多，然而大多数人期待的还是原版。
黑鲸音乐的内部人士连夜听完了《我还年轻，我还年轻》之后，更是断定这首歌会火。至少会和《少年》一样小火。
迄今为止，想要听白月光的歌都只能上微博，黑鲸音乐自然不会放弃这一块肥肉。
“当然没有，”对方的声音里很平静：“白月光是一个潜力十足的女团，我对周总您的创造才华也非常有信心。你们日后肯定会成为我们平台的中流砥柱。”
“咳咳，别吹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周弋阳都被说得有些害羞了：“先把签约合同给我看看吧。”
对方加了周弋阳的邮箱，很快就把合同发了过来。
周弋阳认真看了一遍，各项条款都很实在。单曲和专辑是否收费，以及定价都由他自己决定。免费歌曲也会通过收听次数来支付流媒体收益，怎么看都比他现在的处境好。
而且对方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大平台，周弋阳自然是口头答应了。
“那明天签约吧，她们明天正好也要拍广告。”
对方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第一个看到消息的人是林萱儿。
她拉着睡眼惺忪的汪星蕊，激动地说：“蕊蕊，你知道吗，我们的歌要上黑鲸音乐了！”
“真的？”汪星蕊清醒了：“也就是说，以后我同学都可以直接在黑鲸听我们的歌了？”
毕竟有些人不喜欢玩微博，每次汪星蕊安利歌曲的时候都会受到阻碍。
“对啊！”林萱儿也很开心，她爸不用微博，却会用黑鲸听歌。这样她爸也能更方便听她的歌了。
四个女生消化完这个意外的惊喜之后，赶紧去一楼的会客室了。
由于节目组的要求，她们没办法出去，所以拍广告只能让对方进来拍。
少女空间那边倒是直接答应下来，他们笃定这支广告肯定能火。
周弋阳起来之后，先是把和黑鲸签约的合同打印出来，才打车一路奔波来到了电视里一周出现一次的城堡。
“阳哥，这就是我们的合同？”汪星蕊看到周弋阳进来之后，第一个冲了过来。
“嗯。”周弋阳看到许久不见的四人，还挺怀念的。“你们感觉都瘦了。”
苏音直接抓着周弋阳的胳膊开始诉苦：“阳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天天吃生菜和鸡胸肉，我太苦了！”
身后的工作人员赶紧解释：“周总，我们食堂都是无限量供应，绝对没有饿着她们。”
周弋阳当然是知道的，苏音就是嘴馋。“难为你了，录完节目，我请你吃大餐。”
林萱儿走到周弋阳面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谢谢阳哥，如果不是你给我们特训了一个月，我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那是你们天赋高。”周弋阳抽了下鼻子，这久别重逢果然有些感人啊！
汪星蕊面对周弋阳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个因为她，专门跑去老家找了她父母的老板，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老板呢！
最后所有的感激，都在不言中。
周弋阳受不了这随时都能抱头痛哭的气氛，目光落在了一直降低存在感的唐玥身上。
“哟，我们无时无刻都要光彩照人的糖糖，怎么今天蔫了呢！”
“姐现在可是热搜登顶的人，有逼格！”唐玥自暴自弃地说。
“对对对，我们唐姐可是表情包达人了！”周弋阳笑着说道，气氛这才是活泼了起来。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互动，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完全不像是老板和员工啊，跟一家人一样。”
“对啊，我们老板要是和周总一样就好了……”
这时会客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还有一队摄影师。
“周总好。”男人笑着打招呼。
“王经理，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对方就是少女空间的人了。
“我们这是要拍广告了哎！”苏音小声说，她还挺紧张的。
“是啊，我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拍广告。”汪星蕊是挺骄傲的，曾几何时她坐在乡下的初中，借阅同学买来的《明星周刊》，向往里面的生活。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拍广告了。
“不过是卫生巾哎！”从小在教师家庭长大的林萱儿，是有些传统的。她担心她爸的学生会拿这件事去调侃她父亲。
“我说你们三个，”唐玥又恢复了往日的毒舌：“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一个不上电视的广告就反应这么大，要是能上央视的广告，你们是不是要开拍前焚香沐浴个三五天了！”
“央视？”汪星蕊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也真敢想，热搜第一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另一边周弋阳还在看对方给出的广告背景。反正是互联网广告，时长限制不大，可以拍成一个小故事。
只不过这个故事看得周弋阳很尴尬：“四个女生穿上少女空间的卫生巾之后，化身成了这个城市的超级英雄？这个设定是不是太，浮夸了一点？”
“那个，”王经理眼珠子一转，想到周弋阳写的那些歌：“周总你是大文豪，要不你帮我改改呗！只要特效简单点就行。”
没有系统的帮助，周弋阳能想出个不尴尬的故事吗？
半个小时之后，周弋阳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经理。
王经理听完之后，直接拍板答应下来。“就这个，不愧是周总，果然比我们之前的版本好！”
“给，”周弋阳走到四人面前：“这是你们各自的台词，虽然有提词板，可最好先熟悉熟悉。”
第41章 原来拍广告这么累
“我们不是女团么，还需要背台词！”唐玥看到这些台词就头疼，读书那会儿她最讨厌的就是背课文了。
“对啊，”苏音瘪了瘪嘴，余光扫视到背台词都那么认真的林汪二人，内心很不平静：“你说她们俩怎么做什么都这么用功，对比起来，我俩就跟废物一样。”
“大可不必带上我，”唐玥轻轻地拍了下苏音的后脑勺：“咱们的台词都很多啊！”
“好好记台词，别交头接耳的。”周弋阳背着手从她们身后走过，看起来跟小学班主任一样。“如今我们华夏的娱乐圈，演戏最赚钱，以后你们肯定都会接触到演戏的，先提前感受一下。”
一个小时之后，广告方在节目组的帮助之下，很快就按照周弋阳的要求搭建好了场子。
王经理看到周弋阳忙上忙下的样子，不禁感慨：“周总我感觉你还挺专业的啊，难不成你有意做导演？”
周弋阳神秘一笑，他的确有这个想法。毕竟看了库布里克大神的书之后，他一直苦于没机会实战练练手。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他也想过过瘾。
广告导演看到周弋阳这么积极，而且言之有物，倒也是没觉得周弋阳喧宾夺主，二人还认真地交流起来。
“阳哥还会做导演？”林萱儿再次震惊，她觉得哪天周弋阳告诉她们，他还会上天入地她都不会惊讶了。
“难怪阳哥拍照那么好看！”汪星蕊崇拜地盯着周弋阳，这男人怎么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你们两个别花痴了！”唐玥吐了吐舌头：“咱们阳哥一看就是事业心强的男人，才没有儿女情怀呢！”
“你胡说什么呢！”林萱儿脸一红，作势就要扑到唐玥的身上：“我这是欣赏阳哥的才华！”
周弋阳瞥了眼四人，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子，怎么无时无刻都在打打闹闹的。曾经那么镇定的林萱儿也被感染了呢！
“好了，开始拍摄了，先跟着摄像老师换衣服吧！”
按理来说节目组的人早就应该离开了，不过眼看着一款普通的广告演变成了广告短片，他们的确被吊起了兴趣。
而且四个美女演戏，不管演什么，那肯定是养眼的。
抱着这个想法，节目组的人都坐在一边，权当欣赏演出了。
周弋阳看到四人出来后，对她们各自的状态还是很满意的：“忘了把胡蝶叫来，还能给你们化妆。胡蝶最近天天念叨你们。”
“嘻嘻，我也好想胡蝶了！”苏音激动地说：“她上次答应带我去一家很隐秘的小吃店，结果我就来录节目了，好气！”
广告导演咳了一声：“好了，非相关人士先退到一边，演员做好准备，开始！”
虽然这里不像拍电影那样有专门的打光组，奈何第一个进入镜头的苏音实在是天生丽质，即便是室内光照在脸上，依旧那么动人心魄。
广告导演意识到苏音的五官这么能打之后，立刻推进镜头给她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
镜头里，苏音打扮得宛如一个维多尼亚时期的公主，从头到脚都透露着贵气。
“不得不说，苏音穿什么衣服都能驾驭住，而且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很好的那种，要不然养不出她这身气质。”王经理在一旁和周弋阳说道。
她悄悄地从包里掏出了一袋少女空间的卫生巾。不过她并不是要用它，而是从包装里翻出了一张卡片。
“少女空间歌唱比赛，有胆你就来！”
“OK，下一段。”
林萱儿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直到老师点名，林萱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课后，同桌才吐槽道：“学霸，你也会走神啊，想什么呢！”
林萱儿笑了笑，没回答。她趴在桌子上，手里紧紧攥着的是苏音同款卡片。
这一段拍了三次，林萱儿的状态依旧不对。
“你不是单纯的心不在焉，”周弋阳坐在林萱儿对面，神色很是严肃：“你是纠结。你是个好学生，可你想翘课去比赛，你虽然没台词，可你得用你的表情告诉观众，你心里的矛盾！”
广告导演只得劝道：“周总，咱们就是个广告，没必要这么考究！”
周弋阳却不退让，他可是知道不少广告短片引爆全网的例子。
好在林萱儿被周弋阳这么开导之后，进入了状态。
唐玥坐在书桌前，先是把装满了一书包的情书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从情书里翻到了那张卡片。
“只有傻子才会去参赛吧！”
“不错。”周弋阳夸了下唐玥，反正唐玥也不需要装，那种矫揉造作的感觉她拿捏得非常精准。
第四个镜头属于汪星蕊，她是四人里穿得最朴素的一个。
她捂着肚子艰难地走进便利店：“老板，最，最便宜的卫生巾给我一包。”
老板娘转身拿了一包少女空间，扔给了汪星蕊：“太便宜的质量不好，这个价廉物美！”
汪星蕊意外地收到了卡片。
“第一部分结束。”广告导演擦了擦汗，原本以为就是走过场的工作，没想到最后拍摄如此认真。
不过他也找回了自己最初的理想——曾经的他也是怀揣梦想的人，可在面包和理想中选择了前者，做了一个成天混日子的小导演。
等到第二部分拍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最后四人走出会客厅的时候，神情疲惫得像是训练了一天一样。
“我真没想到拍个广告这么麻烦！”苏音终于脱下了那一身臃肿的长裙。
“是啊，我还以为今天能好好休息的。”汪星蕊轻咳一声，她感觉今天说的话比唱歌还累。
“阳哥太可怕了，”唐玥打了个哆嗦：“我只要一ng，他就会过来，就背后灵一样！”
“阳哥这么认真，也是为了我们好。”林萱儿虽然也累，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觉得我们这次的广告播出后，肯定会有特别好的反响。”
“那可不是，毕竟是我想的。”周弋阳等她们吐槽完了才开口：“好了，你们不用送我了，回宿舍吧！”
第42章 突发事件
双方并没有出现电视里难分难舍的场面，四个女生都赶着回去洗澡，和周弋阳挥了挥手后，就大步离开了。
不过周弋阳刚走两步又跑回来，给她们拍了一张合影才离开。
@白月光女团：今日份营业，周日也在努力工作的小姐姐们，难道不值得一张应援票吗？
毕竟明天就要排名了，周弋阳觉得还是得发微博求个票。
这一夜，城堡里的101个女生，似乎都没有安心睡觉。
一些应援排名末位的练习生甚至都开始挨个宿舍告别了。
离别的气氛在城堡里蔓延，众人躺在床上，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离开了。
而这第一批离开的人，很大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大的舞台了。
真是一件残忍又无奈的事。
也只有白月光的人还在想白天的拍摄。
“导演好像还把我们的采访剪成了花絮！”唐玥在群里爆料。
“天，我采访不是爆了个猛料！”汪星蕊有几分担忧。
“有阳哥在呢，他既然敢播，肯定没问题。”
好在这一切对周弋阳没有任何影响，忙了一天的他躺在床上直接昏睡了过去。甚至没去注意，零点的时候，白月光的两支单曲已经悄无声息地登入了黑鲸音乐。
“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早餐更丰盛了。”苏音端着盘子坐在了林萱儿身边，她咬了一口溏心蛋之后说道。
“有吗？”唐玥和林萱儿异口同声地说，两人的早餐都是一尘不变——牛奶和两片全麦吐司。
“有的。”汪星蕊的盘子里堆满了豆腐，粉丝，酱肉馅的包子。“之前供应的只有鲜肉包一种。”
“以前只有煎培根，今天还多了煎香肠。对了，之前只有面条，今天还多了粉丝和抄手。”苏音继续科普道。
“哦。”唐玥对早餐的种类并无兴趣：“你想表达什么？”
“就很像断头饭啊，今天不是淘汰赛么，所以给我们吃顿好的……”
“你闭嘴！”林萱儿其实是个很迷信的人，她直接塞了一根油条到苏音的嘴里：“大清早说这些不吉利的！”
然而餐厅里已经出现了第一声哭泣。
“我，我肯定会淘汰了！这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看来苏音这样已经很冷静了。
这一股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三期的录制，然后一直贯彻其中。
为了防止淘汰的练习生泄露结果，任何剧透的营销号都被节目组举报了。
“阳哥你既然这么想知道结果，”胡蝶再次来到了周弋阳的家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你直接问节目组不就好了，他们应该会告诉你结果吧？”
“我问过了。”周弋阳顿了顿：“谁说我特别想知道结果了，我只是无聊。”
“哦。”胡蝶放弃了拆穿周弋阳：“对了，咱们的歌上黑鲸了，你知道吗？”
“知道。”周弋阳故作镇定：“一早上我朋友圈就有人分享了。”
“啧啧啧，阳哥你没看吧，《少年》这首歌评论已经过万了，这才半天呢！《我还年轻，我还年轻》也有八千多的评论了，这说明我们白月光实红啊！”
“嗯，”周弋阳点了点头：“她们肯定不会被淘汰吧？”
“废话！”胡蝶笑了起来：“她们真淘汰了，现在也该到家了吧！”
周弋阳冷静下来后，还深刻地反思了自己。他为何会如此患得患失呢？大概是前世的他从没拥有过现在的一切，所以才害怕失去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刚说完话的胡蝶脸都白了，她捂着嘴喃喃念叨：“不会吧！”
周弋阳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明明这段路只需要几步，他却足足走了两分钟，就像是体检之后不敢拿体检单的人一样。
透过猫眼，周弋阳看到门口是一个陌生女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好。”周弋阳打开门，以为外面的人是来上门推销的。
谁知道这个女人身后还跟了个摄影师。
“你们来找我的？”周弋阳皱了皱眉，显然不想自己的家被拍摄。
“对，没提前告知，实在不好意思了周总。”女人的表情却没写着“不好意思”，“我们本来是打算去你常住地酒吧的，谁知道周总你不在。”
周弋阳依旧站在门口，显然是不愿意让他们进去：“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一路问过来的，”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们是《娱乐第一线》的记者，我听附近的居民说，之前经常看到你和四个女生晚上一起回家，那四个女生是白月光吗？也就是说，周总您和白月光的四个成员同居了是吗？周总，你不愿意让我们进去，是因为怕我们发现什么吗？周总，请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来采访我，还想进我家，这是私闯民宅。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周弋阳冷冷地看着几人，强撑着冷静。这在经验丰富的女记者眼里就是心虚。
好在这个女记者也怕周弋阳真的报警，反正她只需要把这段采访发出去就好。
等他们离开了之后，胡蝶才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很是难看：“阳哥，你刚才应该把他们的摄像机给砸了的！”
周弋阳摇了摇头：“我要是真这么冲动，就正中他们的下怀。这女的身上肯定还有录音笔，到时候我就更加说不清了。”
“那怎么办？”胡蝶犯难了，这段采访发出去舆论会是怎样，胡蝶难以想象。
周弋阳没说话，他刚刚还不能否认，毕竟这是事实。而且对方既然敢来，恐怕手里还有什么证据。
《娱乐第一线》算是如今很活跃的自媒体，经常爆料，关注的人很多。
如今白月光正火，这段采访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要说这背后没人，周弋阳自己都不信。
下周一就是公演了吧？背后的人果然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啊，到时候舆论发酵，公演的时候白月光的人恐怕就会受到现场观众的抵制。
如果舆论真的是朝着对方希望的方向发展的话。
周弋阳回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神情看起来还很镇定。虽然在胡蝶来看，周弋阳肯定是装给自己看的。周总真是个内心强大的男人！
周弋阳又给少女空间的王经理打了电话：“王经理，我们短片剪辑好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了，不是说好周六放吗？”
“今天放出来吧，对，相信我，今天的流量会更爆炸。”
与此同时，《娱乐第一线》发了条微博：
@娱乐第一线：下午五点，一个大料，四女一男的故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