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1.毁灭之力【求推荐~】
舍我之外,皆为物品——极少部分是需要的,少部分是无用的,大部分是有用的。
阿埃斯尔不是枭雄,他自诩为唯一的“人”,除了他,其他的人尽皆只是外物而已。
“你的力量其实不适合我……”阿埃斯尔用毫无感情的目光,盯着塔布利斯彻底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没剩下,才缓缓摇了摇硕大的蛇头,带着讥诮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通往万界之门的看门者?”
“其实在我眼里,你连看门狗都算不上!”阿埃斯尔昂起蛇头,看向通往山海界的镜门,“如果我需要你,那么我会直接吞掉你!”
“可惜啊,你连被我吞噬的资格都没有!”阿埃斯尔对塔布利斯的能力不足感到遗憾——遗憾对方无法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在阿埃斯尔看来,塔布利斯只是个残次品。
塔布利斯的力量,是打开万界之门,但他的镜门限制太大,级别、段位、阶位不够的话,那就不是穿界门而是生死门了——运气好的话能活,运气稍差一点儿,死的连渣都留不下来。
当然,阿埃斯尔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的力量足够强大,可以无视镜门的伤害,他所在意的,恰恰是镜门本身!
“天下界都是我的盘中餐!”阿埃斯尔阴嗖嗖的说道:“弄出这么多镜门,岂不是让别人和我抢食!”
阿埃斯尔最理想的穿梭世界方式,是他自己独身穿梭,不带走一丝云彩,也不留下一道镜门,让别人无法跟着他。
不过阿埃斯尔之前没得选,他所能接触到的穿梭世界方式,只有塔布利斯这一种,而且他还得低调行事,尽量不对镜门置评,但现在不同了!
短暂的筹划后,阿埃斯尔考虑的明明白白:他要无维!
“不管这次第一宗去不去山海界,我都将拥有足以吞噬她的实力。”在做好计划后,阿埃斯尔已经把无维视作囊中之物,虽然,即使他吞噬了无维,也不能获得无维的全部力量,可他有信心,绝对能继承无维穿梭世界的能力。
并非阿埃斯尔狂妄,而是他在吞噬一途上经验丰富,能够从被吞噬一方身上,“挑选”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阿埃斯尔没再浪费时间——因为塔布利斯死了,所以无数的镜门开始逐渐崩溃,唯有山海界的镜门比较特殊,还依然坚挺着,但阿埃斯尔不敢赌,他果断冲了出去。
在和山海界镜门相撞的一瞬间,一道肉眼能够看到的薄膜式屏障显现,其颜色赤红,宛若火焰,又好似鲜血,散发着恐怖的毁灭波动!
“嘿!”阿埃斯尔知道,这是无维设置的镜门之锁,他轻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没人听说过第一宗的真名,第一宗也从未展示过本源的力量,可很多初创者都说:第一宗的力量一定和起始、最初有关!要是让他们看见现在这一幕,他们对第一宗的信仰绝对会崩塌吧!”
“原来……第一宗的力量是毁灭!”阿埃斯尔的五枚眼睛,均闪起冰冷的黑光,随后,他的毁灭之力从中涌出,如一条黑光巨龙,狠狠撞向无维设置的门锁。
黑红之光相遇,引发塔布利斯伴生维度的震荡,维度虚空的边缘,被撕开无数锐利的口子,仿佛天幕破裂——毁灭之力加毁灭之力,可不是双倍快乐,那是破坏无穷!
一个超阶留下的维度,在两股只能算试探的力量对撞下,便瞬间损毁超过80%。
无维的毁灭之力中,带有无尽的血腥之气,既有杀戮感,也有生命感,很矛盾也很古怪;
阿埃斯尔的毁灭之力则是纯粹的黑暗,甚至称其为暗影之力也不为过。
一声轻响之后,黑光压过红光,将其彻底击散——严格说起来,无维的力量层次高于阿埃斯尔,但山海界的门锁,仅仅是无维的随手之作,阿埃斯尔却拿出了全力攻击,两厢一较量,自然是阿埃斯尔占据绝对上风。
阿埃斯尔的蛇吻裂出一个恐怖笑容——他对自己能够击败无维很满意,随即一闪身,没入山海界的镜门。
“嗯?”远在无名虚无废墟之海的无维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
“怎么了?”大衍舞好奇的问道——据她所知,除了太一的事,无维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假以辞色,永远用最冷的态度看待一切,现在无维会露出诧异的表情,只能说明……有什么和太一相关的事发生了。
“有人动了前往山海界的镜门!”无维略显焦急的说道,“我设置的门锁被打破了!”
“哦?”大衍舞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语气,“就算是你随手设置的门锁,也不会有人打得破吧?”
“有一个人可以。”无维提醒道。
“她在山海界!”大衍舞没好气的回应道,“你别老盯着她好吗?她虽然和我有些关系,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且,她的诞生……”大衍舞凝视着无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无维被点破了小心思,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现在的关键是:有超阶去了山海界!我怀疑是阿埃斯尔。”
“你那个王牌打手?”大衍舞猛的身体向前一冲,落到无维面前,“他敢不听你的命令?”
阿埃斯尔那个诸界毁灭者的名声,连大衍舞也有所耳闻,知道对方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毁灭机器,但大衍舞吃惊的是:“你控制不住初创者了?他们会不会对山海界……”
“我一直也没有认真控制他们。”无维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哪怕阿埃斯尔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到了山海界,就必然会引发世界的变动,到最后……山海界将被撑碎。”
1442.进入世界的超阶【求推荐~】
无维和大衍舞左右为难:不去山海界,阻止不了阿埃斯尔,去山海界……她们必须限制力量,否则阿埃斯尔还没挤爆山海界,她们就先把山海界挤爆了!
“压制力量的话……”大衍舞注视着无维,“你觉得那个阿埃斯尔会听你的吗?”
“我对他了解不多……”无维斟酌着用词——实际上,她对初创者中谁都了解不多!
“只知道那是一个认死理,不懂变通的家伙。”无维努力回忆着——事实上,她完全没看出阿埃斯尔是个什么人!
“所以呢?”大衍舞听出了无维话中的不妙之意。
“我们去了也劝不住他。”无维难得的,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种时刻,她纯粹的,理智的逻辑起到了作用。
“你判断事物一向不带情感,只追求逻辑,会不会遗漏了什么?”大衍舞和无维刚好相反,她是一个绝对感性的家伙,总是觉得无维不靠谱,“我们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你光对事不对人,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吧?”
“如果我是阿埃斯尔,我就会坚定完成自己的任务。”无维却十分笃定,她用换位思考的方式来表明主张,“不能说服他,力量也比不上他,我们能起到的作用为零!”
“即使确实像你说的一样……”大衍舞沉默了数息,然后决绝的说道:“我们也要去!”
“理由呢?”无维不置可否,她需要衡量大衍舞的话——其实不止是大衍舞,就算太一的无理要求,她也不会同意,至少不会第一时间同意。
“要是山海界注定毁灭,我希望……”大衍舞双眼看向无维,“她毁在我手里!”
无维猛的抬头,与大衍舞目光交接,“你是说……”
“是的,我们去阻止阿埃斯尔,阻止不了,我们就放出全部力量!”大衍舞声音很轻,语气却无比凝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衍舞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第一次如此接近终道之果……”无维充满犹豫的说道,“要在这里放弃吗?”
“放弃这一轮回,才会有下一次轮回的机会!”感性的大衍舞反而更加果断。
“没有他,轮回就彻底结束了!”大衍舞急促的说道:“我们过去的话,哪怕山海界消失,我们也可以带走他,把他安放到另一个无超凡的世界!”
大衍舞打动了无维。
“也许你不是对的,但同样不是错的,我们可以这么尝试一次!”无维终究是人,而非机器,她在“是”和“否”之外,还会出现“不确定”这种思维。
山海界一边,凹了大半天造型的太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太一问道,“这条青虫没准在说谎,那个什么阿埃斯尔根本不敢来山海界吧?”
在太一心目中,超阶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毕竟他一下子抓了一片虚无废墟之海的超阶,其中还有个变异的雷里尔,以及万法者中的南门二,这让他觉得超阶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而已。
“应该不会,按烛九阴所说,这个阿埃斯尔谋划着诸天万界,他不可能放弃一块嘴边的肥肉。”源紫衣不清楚山海界中汇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她只能以常规心态来推断对方。
在源紫衣的眼里,山海界只是个还没晋升到高阶的世界,对肆无忌惮、不会压制力量的超阶等于没设防。
“阿埃斯尔一旦过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源紫衣给太一和丹山羽嘉介绍自己的经验,“超阶进入世界后,便会和世界形成对撞,在最初的阶段,他们将有一小段僵持时间,随后,超阶的规则就能顺利压到世界规则,并展开侵蚀!”
“有没有可能……”太一突发奇想,“世界规则压制住超阶的规则?”
“呃……”源紫衣被太一的话说愣了——这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吧!“超阶是超脱于世界之上的超凡,他们从世界中提取最契合自身的规则,也就是说,他们的规则更加单一,但凝练而牢固,冲击起世界多样却松散的规则……”
源紫衣最后满是遗憾的说道:“世界规则必败无疑!”
“规则一定胜过法则吗?”太一疑惑道,“精神海又是什么力量呢?它既不是规则也不是法则吧?”
“这个嘛……”源紫衣卡壳了,不过她很快转向尤利乌斯X眼,“至尊太君,你来说!”
至尊太君:˃̣̣̥᷄⌓˂̣̣̥᷅关我什么事啊!
“我连墟镜都不敢去,哪里研究过精神海这么高端的力量。”至尊太君表示:我只是个没有连接上精神海的弱鸡超阶,和万法者那些大佬比不了,“要不,无想大人和神皇去问问南门二?他接触的精神海多,没准有什么情报。”
“他不是研究者。”没等太一回答,源紫衣便抢先否定了,“懂个P精神海和规则、法则的关系!”
至尊太君没有反驳——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连精神海都没有,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那我们……”太一想了一下,准备提议借助精神海的力量防御阿埃斯尔,唯一可虑的是,调动精神存在风险,搞不好会让那些超阶囚犯跑出来!
突然间,一股极具压迫的感觉从天而降,好似另一个世界压向了山海界!
“家父……不,我主来了!”烛九阴高叫道,“你们这些蝼蚁,迎接盛大的死亡吧!”
咔嚓——一道闪电型的起始与归原之力砸到了烛九阴身上,直接把他从青虫炸成黑虫!
“真的来了啊。”一直当烛九阴吓唬自己的太一,在灵觉中“预见”到了山海界在倾塌、能量在崩解、星辰坠落、规则与法则化为乌有!
“怎么会这么强大?”太一不理解——他在界垣遇见那些超阶……怎么说呢,战斗力可能不弱,但绝对不会给他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因为我身处世界之内,超阶对世界的压力,会同时映射到我们身上!”源紫衣解释道,“特别是和世界绑定的终阶们,将格外难受!”
正如源紫衣所说,太一环顾四周,发现丹山羽嘉、娥皇、羲和三人已经额头见汗,还身形不停颤抖,甚至被压低了几分,反倒是笼子里的常曦和烛九阴没什么反应。
1443.原初世界【求推荐~】
山海界半球状的穹顶中心处,一个黑色的圆环迅速放大,眨眼间便占据了山海界整个天幕的十分之一。
与此同时,山海界天幕之外的太阳星、太阴星、太幻诸星,全都被染上了一层黑光。
黑光散发出阴冷、寒意彻骨的能量波动,所有山海界的存在之灵从未感受过这样的能量,但所有人、动物、植物、微生物、生灵、死灵,甚至山川泽岳、江河湖海,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暗影之力,它来毁灭山海界!
中土与十方大疆的存在之灵在无力抵抗,满心恐惧中瑟瑟发抖,域外的巫族则欢呼雀跃——尽管暗影之力冲刷而下后,不少巫族遭到了毁灭,可挺过最初侵蚀的巫族,却得到了大幅强化!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阿埃斯尔深谙此道,他“喂”给巫族的能量,只是前期投资,是驱使巫族为他卖命,摧毁山海界的“工资”。
等到山海界毁灭,巫族没了世界规则庇护,即使阿埃斯尔不出手,也难逃一死,到时候,阿埃斯尔再把能量回收就好。
“这就是原初世界?”阿埃斯尔站在苍穹天幕外,俯瞰着山海界,在他身后,是太阳星、太阴星和太幻诸星。
群星本应该洒向山海界的星力,被阿埃斯尔的暗影之力阻隔。
至刚至阳,金光灿烂的太阳星力,至阴至柔,纯白无瑕的太阴星力,异彩纷呈、千变万化的太幻诸星之力,与纯黑、不带任何一丝杂色的暗影之力对撞。
能量互相湮灭间,形成实质的声浪,不断涛起涛落,却没有半分声音,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阿埃斯尔和星力的角逐,已经超过了正常超阶碾压世界的级别。
即使南门二召唤诸天之时放出的能量,也没有这么高的强度。
“果然和一般的世界区别极大!”阿埃斯尔感受了一下,只觉得山海界如无底洞,以他的灵觉,也没法一窥全貌!
实际上,从阿埃斯尔的角度看下去,山海界就像是被置于水晶球里的微缩景观——中心处是金色,中圈是金、青、赤、白、黑五色流转,既泾渭分明又有一部分趋于融合,再往外一圈,是青、赤、白、黑四色一片混乱,似乎准备在冲突中合为一体。
最外圈,是吞噬一切的黑色——这种黑色与中圈和外中圈的黑色不同,中圈与外中圈的黑色宛若流水,有着丝滑与黏稠的感觉,最外圈的黑色,则是无法言喻的黑:是黑光,也是黑石,还是黑水、黑雾、黑风……总之是无尽的黑。
阿埃斯尔可以看到山海界的外貌,却看不到山海界的内在。
“光是能量的多样性,还有初始感,就是其他世界比不了的!”阿埃斯尔带着激动思量道:“以我丰富的吞噬世界经验起誓,这个世界绝对是我成就大道的最后一环!”
一边心潮澎湃的遐想着,阿埃斯尔一边缓缓向山海界靠了过去——离山海界遥远的时候,阿埃斯尔的身形比山海界还大,但随着他与山海界越来越近,他的身形也越来越小。
当阿埃斯尔贴到山海界天幕之时,他的变成了一条大约和蓬莱洲大小相仿的长蛇——即便从超星级降到了类洲级,他仍然还是500万公里长度的,堪比一颗恒星周长的天际大蛇!
在冲破天幕的一刹那,阿埃斯尔首尾相衔,呈∞的形状,要是放在蓝星人眼里,就像一个无比巨大,印在苍穹上的莫比乌斯环!
“阿埃斯尔……”源紫衣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无限之蛇,说老实话,她虽然力量方面不如无维,但无维的的性格却学了十成十,因此,她同样丝毫不关注初创者……不,应该是其他超阶,对于阿埃斯尔,她也只是记得:对方特别坚持规矩,善于毁灭世界。
“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强!”能让源紫衣推崇,说明阿埃斯尔的力量至少不在她之下。
“这是最原始的暗影之力,能够摧毁一切有形之物,哪怕精神体也不例外!”源紫衣轻声和太一说明道。
“这么厉害!”在太一印象中,精神体除了自行维持不住,主动消散外,应该很难被能量所摧毁,“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埃斯尔在和世界交锋……”源紫衣喃喃的说道。
丹山羽嘉、娥皇、常曦、羲和这些终阶完全没了作用,只剩下源紫衣和至尊太君不受影响,能给太一当参谋——另外,作为山海界界宝的《山海经》居然也没被阿埃斯尔“吓”到,一点儿也不玄科学!可它对超阶两眼一抹黑,无法给太一提供知识上的帮助。
“不太对劲啊……”至尊太君插嘴道:“怎么会僵持这么久?”
按照常规,超阶一旦以完全体、所有力量进入一般世界,最多几次呼吸的时间,便可以压垮世界规则,所谓僵持,其实只会出现在最开始的那一小会儿。
一般超阶尚且如此,而像阿埃斯尔这么强大的超阶……“根本不该有僵持!”至尊太君对山海界没有感情,也有办法保住小命(在不了解阿埃斯尔本性的前提下,他自以为有办法),所以非常冷静,能够直白而客观的说出事实。
“确实不太对。”源紫衣同意至尊太君的看法,但……她不喜欢至尊太君的语气,“你老实点儿,要是山海界毁了,你还有机会独善其身吗?”
至尊太君:(⁼̴̀.̫⁼̴́)✧还真让你说中了,我确实有!可我不能和你说!
看到至尊太君消停了,源紫衣心中的焦躁稍稍平息,她转向太一,“也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不过这是好事,山海界能为我么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我们直接去攻击阿埃斯尔,逼他退出山海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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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紫衣的计划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直接,不带花哨——既然阿埃斯尔是个做事就要做到底的人,他们便没必要交涉了,干吧!
“打得过吗?”太一看了下四周,尤其在丹山羽嘉身上停留了一阵,然后才向源紫衣询问道。
并非太一没信心,而是……他对队友没信心!
依着太一的想法,必须得跟阿埃斯尔打一场,输赢先不说,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而只要有了时间……
“我太一的超凡阵营,可不止山海界一方世界!”太一一向崇尚单挑:敌人不强的时候,他一个挑对方一群;敌人超强的时候,他,以及他的阵营,一起挑对方一个!
“对付敌人嘛,不管他是不是邪魔外道,都应该用最合适的方法,比如,并肩子上、车轮战、地道战、地雷战……”太一认为,什么战不重要,重要的是达成目的!
“能保全山海界的话,就算集三界之力一战也在所不惜,哪怕不能击败阿埃斯尔,拖垮他总没问题吧?”
由于丹山羽嘉等人的表现,太一终于正视起阿埃斯尔的威胁性——山海界,是太一超凡阵营中最强的一界,山海界的精灵,是太一超凡阵营中战斗力最强的力量。
当山海界无法为太一提供助力的时候,他便要退一步思考,也就是不再追求败敌,转而全力驱赶敌人离开。
太一的想法符合逻辑,因为阿埃斯尔一旦离开山海界,山海界的精灵便能获得解放,重新拥有战斗力!
一般的精灵即使恢复战斗力,在超阶面前也等于白给,但和太一有契约的精灵就不一样了——无论他们本身的阶位是高是低,他们都可以借用太一的精神海!到了真枪实弹打起来之时,绝对够阿埃斯尔喝一壶的!
“也许把战场转移到死界才是最好的……”太一暗自想到。
幽幽子:(˃̣̣̥o˂̣̣̥)你这么牛哔的想法……对得起我吗!
不过,从战略角度上来说,死界对于太一,以及太一的超凡阵营,确实是最佳战场——那里的超凡数量最少,超凡等级、段位、阶位,均是三界中最低的,就算受到阿埃斯尔的压制,损失的战斗力也不多。
最为关键的,是死界里有界主,也就是幽幽子的本体,阿埃斯尔的入侵,会让其拼死反抗,而真正的一方界主,在其世界主场作战的时候,可以调动世界的所有规则之力!
“只要能把阿埃斯尔拉进死界,我们便真的会有胜算,因为……幽幽子就相当于一个超阶!”太一计算了得失后,愈发觉得死界最合适!
幽幽子:(≪●≫)Д(≪●≫)我谢谢你啊!
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太一才向源紫衣发问。
“恐怕很难,但再难也要打!”遇到没把握战胜的敌人时,源紫衣往往比太一还莽。
“不是,我没有说不打,我的意思是……”太一改用精神通讯,把自己的计划传给源紫衣。
“这……”源紫衣的凤眼本是以狭长、眼角纤细,甚至锐利为美,现在被太一的思路所震惊,霎时瞪得浑圆。
“睁大了也挺漂亮的……”太一看到源紫衣罕见的容颜大变,心里不是第一时间得意,反倒是关注起源紫衣的眼睛来。
“别多嘴!”太一的思维传到了源紫衣的精神体中。
正在被太一有理有据的异想天开感到震撼时,源紫衣“听”到了太一的“调戏”之言,结果让她瞬间生出了羞涩,不得不拿严厉的训斥做掩饰。
“计划可行,但我们怎么做呢……”源紫衣看着无限之蛇形态的阿埃斯尔,觉得太一的计划再好,可第一步就行不通。
想把大象装进冰箱,首先得打开冰箱的门啊,那么问题来了,冰箱根本不在这个世界,怎么打开?
“《山海经》!”太一眼睛一扫身边装无人机玩具的《山海经》,凝重的问道,“古仪说过,三界绑定在一起,已经算同一个世界了,没错吧?”
《山海经》扑扇了两下书页,才不确定的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你知道的,世界联动不是合一,其中还有很多差别。”
太一很明显不知道,他没研究过联动跟合一的不同,他只是想问:“如果我像传走阿埃斯尔,你能不能做到?”
《山海经》:!!!!=͟͟͞͞(๑ò◊óノ)ノ
“我……”《山海经》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的开口道。
“能,还是不能?”太一追问道。
“能……”《山海经》最终还是决定拼一把——它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可是代价会很大!
“那就这么干!”太一果断下了决心。
“好!”源紫衣和《山海经》一起应道,至尊太君不明所以,跟着“哼”了一声。
天边的阿埃斯尔正施展最大力量压制山海界的规则——实际上,他的力量分成了三份,一份在天幕外抵御星力,一份和山海经对抗,一份……留作备用。
这么做一方面是阿埃斯尔天性如此,永远都留一部分余力,所谓的全力,也仅仅是八分力;另一方面,他还在等无维。
“第一宗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阿埃斯尔不愧是超阶中能与无维、大衍舞媲美的强者,他在与前所未有的世界作战之时,仍能保持着冷静,并心分多用,“最坏的局面,就是我吞噬山海界的过程中,她突然出现!”
“嗯?”阿埃斯尔一边想事一边攻击山海界,并发出命令,让烛九阴带堕落超凡杀戮其他超凡,连带污染世界,没想到,他随意的一瞥,结果发现有一群山海界的超凡向他飞来。
“有趣,区区几个终阶,还有两件界宝,莫非还想拯救世界不成?”阿埃斯尔一眼扫过,便看出了太一等人的虚实——尤其是里面的太一,连终阶都不是,竟然还敢主动靠近他!
“等等……”阿埃斯尔正想以一道暗影之力摧毁太一等人,他猛然定睛看向源紫衣,“这人给我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是无想紫衣!”阿埃斯尔很快想起了源紫衣的“上一世”,“她转世的世界是山海界?”
阿埃斯尔这样的人,一贯喜欢把问题往复杂了想,看到源紫衣的一瞬间,他就逆推出了几万种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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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出现了变数,阿埃斯尔立即开始重新思考整个计划:
退回界垣是不可能的,他这一生,始终秉承着谋定而后动,贯彻着苟出一片天地,唯一的一次赌博,就是吞噬世界之子。
今天,阿埃斯尔要第二次赌上人生。
“我就算退回界垣,也未必会暴露,但……”阿埃斯尔非常确信:他毁灭了199999个世界的行径,会给初创者组织造成固有印象,让他们误以为“阿埃斯尔攻击山海界,只是在执行常规任务”,即使有一小部分太元道议会的成员宗会怀疑,他也能通过收买的内线解决。
所以,阿埃斯尔的退路很宽,可是:“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我阿埃斯尔上承天命,下乱诸界,一定能靠着吞噬山海界成为超越第一宗的最强超阶,然后,我将踏出天外天,走向更高的境界!”
打定主意后,阿埃斯尔便决定不避开源紫衣,直面这个曾经的第一宗之外的第一战神。
“毁灭大君!”相隔亿万万里,源紫衣一声娇喝——她很有信心:阿埃斯尔一定认识她。
“无想紫衣。”阿埃斯尔回应道,“在这里遇到你,你很可惜,我很遗憾。”
阿埃斯尔所说的可惜与遗憾,跟太一等人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说源紫衣可惜,是因为源紫衣现在还没有恢复超阶的力量,所以他会感到遗憾,因为这样的源紫衣,没有被他“使用”的价值。
“如果你再次晋升超阶,并具有比过去更强的战斗力,没准我就会‘收下’你了……”阿埃斯尔摇了摇头,为源紫衣价值不足,当不了“他需要的东西”而失望。
源紫衣:(-'`-;)
阿埃斯尔莫名其妙的叹息,让源紫衣弄不明白了,她皱着眉头,既是自言自语,也是向太一询问道:“这家伙什么意思?”
“也许有精神病吧。”太一揣测道,在他的理念里,热衷于毁灭的人,都有精神病,“他这种病况,在蓝星很常见的。”
太一边说边想到:蓝星那地方,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网上喊“累了,毁灭吧”,但实际上,那些喊的人一个个全是弱鸡,要是他们有阿埃斯尔这样的力量……估计他们还是啥也不敢做!
“毕竟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唤,越能叫唤的越没胆。”太一暗想道。
“无想,你来了。”阿埃斯尔平淡的对源紫衣说道。
“我来了!”源紫衣掷地有声的回应。
“你不该来。”
“但我已经来了!”
太一:(。≖ˇェˇ≖。)好耳熟的对白!
“那啥,下一句应该说‘留下一只手行不行’!”发现阿埃斯尔和源紫衣有说不下去的趋势,一时间忍不住,开口给源紫衣提示台词。
源紫衣:⚆_⚆你又犯什么病!
至于阿埃斯尔,他对太一这坨连东西都算不上的垃圾,根本不会投入一丝关注度,无论太一说什么,做什么,他只会无视。
“山海界不是堕落世界,我们有能力扭转乾坤。”源紫衣向阿埃斯尔诚恳的说道——两辈子的时光,源紫衣只对太一这么诚恳过!
“是吗?”阿埃斯尔嘴上不置可否,行动上仍旧猛攻山海界,没露出半点缓和的余地。
“起始、归原、杀戮,三元结网!”源紫衣见状,立即明白说服事不可为,只能手底下分输赢了。
一张由紫色、金色、红色三重能量为脉络,充斥着生生灭灭、往复循环之力的巨网,眨眼间编织而成,朝着阿埃斯尔罩了过去。
“你的力量有长进,但并不明显,看来转世这一招是无用功。”阿埃斯尔完全不在意源紫衣攻击,他保持着无限之蛇“∞”的形态,身外黑光一闪,便将源紫衣的三元结网绞杀得支离破碎。
源紫衣暗暗撇了撇嘴,心里充满了无奈——阿埃斯尔隔绝了星力,让源紫衣失去了至少一半本源之力。
要知道,源紫衣这次转世之后,相比于无想紫衣的时代,她最大的收获当然是太一,以及太一的精神海,可排第二的,就是本命星!
点亮本命星这种能力,是山海精灵特有的力量,无论神族还是仙族,一旦点亮本命星,实力马上最少翻一倍!
尤其是短时间内的爆发力——理论上,拥有本命星的精灵,如果愿意忽略星力入体后的冲击伤害,那么就可以发挥出没有上限的战斗力。至于爆发之后嘛……不死也得半残,没个百八十万年,根本恢复不过来。
“你没有一丝机会,还是老老实实等待世界走向终结吧。”阿埃斯尔眼里只有源紫衣,其他的像太一、鹌鹑一样的丹山羽嘉等人,还有呆头呆脑的两件界宝《山海经》、尤利乌斯X眼,均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是吗?”源紫衣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太一:“小一,我失败了,按照我们的约定,下面由你来接手。”
源紫衣当着阿埃斯尔的面,表明了他们有“阴谋”。
不过,阿埃斯尔不可能中断毁灭世界的进程,太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施展手段。
“《山海经》,开移动门!”太一一挥手,指使《山海经》用新招数。
《山海经》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没关系,有古仪在,我最多一、二、三……总之用不了多久,我就又是一条好……汉或者女汉!”
“移动门!”和太一同样属于起名废柴的《山海经》,大吼出它的绝招。
随着《山海经》的声音,一道颤颤巍巍、虚实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的巨大破门出现。
太一:(;´・`)>金光、金龙、金凤……那些闪瞎眼的特效呢?
《山海经》:这才是山海传送门的本来形象,特效都是后加的。
太一:为啥?
《山海经》:怕你们使用者觉得不安全!
太一:门破成这样……确实让人心里没底!
1446.太一已经是个废人了【求推荐~】
为了释放出最大的输出,《山海经》放弃了一切伪装,暴露出山海界版传送门最本质的模样。
以太一的眼光来看:非常吓人,就像是某种不稳定的物理装置,随时可能爆炸!
与太一相对的,是处于吃什么传送门另一端的阿埃斯尔,他没有受惊,反而十分欣喜,“是跨界传送的镜门?”
“不对,不是镜门那种传送门,是一次性的,还可以指向固定的世界!”阿埃斯尔瞬间兴奋起来,“这才是我想要的好东西!”
对付现有阶段的源紫衣,阿埃斯尔只需要分出一丝心神即可,哪怕是对付山海界,他也没有拿出全力,仅仅用了80%左右,但在看到《山海经》后,他心动了!
“这是我的!”阿埃斯尔是个想到就做的人,而且态度直接,连“此宝与我有缘”那种漂亮话都懒得说。
暗影之力随着阿埃斯尔的心意而起,卷向传送门后方的《山海经》——尽管一直以来,阿埃斯尔都只用暗影之力去毁灭世界,可实际上,暗影之力的功能远不止于此。
诱使一切堕落,才是暗影之力的可怕之处——它能让正常的事物变为不正常,然后与其一同毁灭!
像抢法宝这种事,阿埃斯尔根本不愿意做,而如果他选择抢的话,大部分人都保不住自己的法宝,毕竟污染没有难度,洗白的成功率却不到0.001%。
“过去,我不信任法宝,只相信自己,以及我所需要的东西,但今天……”阿埃斯尔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个奇怪的金鸟绝对跑不掉,必须属于我!”
《山海经》:(๑꒪ਊ꒪)σ你才是鸟,你全家都是鸟!
不过很可惜,全力以赴,甚至透支了巨大力量的《山海经》,已经没余地说话了,它催动着传送门,向阿埃斯尔冲去。
“紫衣!”看到暗影之力如长鞭般绕过传送门,扫往《山海经》,太一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出动了源紫衣——并非太一不想努力了,实在是他那点儿力量,对上阿埃斯尔起不到半点作用,形象比喻的话,类似于草履虫向着人喷口水。
太一对敌时,有三大制胜绝招,一是召唤契约超凡,二是合体,三是精神海,可现在的局面下,召唤契约超凡肯定没意义,因为就算元尊天和阎摩爱来了,也不会比源紫衣更有用;
合体嘛……除了源紫衣,其他能和太一合体的只有两人,瑶池元君和丹山羽嘉,这两位都是纯粹的山海精灵,看丹山羽嘉现在连靠近阿埃斯尔都不敢,就知道她们会是什么样的状态,而源紫衣还要牵制阿埃斯尔,阿埃斯尔更不可能给太一和源紫衣留出合体的时间,绝对会下重手打断;
最后的,也是太一最保险的力量——精神海……
非常不妙的是,太一从界垣回到一般世界后,他的精神海不能随便用了,又变成了:必须通过他精神体那根小水管才能往外流的局面!
给太一足够的时间,他确实能造出一片困住,或者可以称之为囚禁阿埃斯尔的精神能量大海,但阿埃斯尔不会给太一时间,最关键的是,这其中的操作太精细,稍有不慎,太一就会重蹈尼罗河维度之时精神海失控的覆辙。
三大制胜绝招被封印后,太一除了不畏惧阿埃斯尔外,就只能……指望源紫衣了,“反正紫衣说了,下面由我来接手,这里面包含了多重意思,我现在要负责的,是指挥!”
源紫衣没有太一那么多心理活动,她和太一心意相通,一听太一开口,就知道该做什么。
“十尾——诸界之痕!”虽然源紫衣从界垣回到一般世界后,也丧失了一些特有的力量,但她的十尾保留了下来,严格来说,十尾是她借助太一精神海修成的新力量,在哪里都通用,只不过在界垣的时候,第十条尾巴的上限更高,在一般世界则会大幅削弱。
这与世界的承受力有关,界垣是最高级的天外天,可以容纳一切力量,太一的精神海,源紫衣的第十条尾巴,都能在其中自如施展。
而到了山海界,即使这个世界是原初世界,潜力巨大,未来有可能超越界垣,成为天上天,可暂时来说,她仍然处于中阶的阶位。
好在源紫衣已经是山海精灵之身,她的力量与世界契合度既非常高,又同时为世界所接受。
源紫衣的第十条尾巴,是融合了起始、归原、杀戮之力,以及一部分得自太一的元始混沌之力,比起源紫衣的其它九条尾巴,这条尾巴很“幼小”,却无比强力,隐然凌驾于诸界之上!
随着源紫衣催动能量,她脑后生出第十条马尾辫,由四种颜色的四股能量头发编成。
马尾辫瞬间长成到阿埃斯尔黑光长鞭等大,与毁灭之力缠斗在一起。
“这是什么力量?”阿埃斯尔略感吃惊——他自以为除了无维的力量,已经对其它力量了如指掌,但源紫衣融合了混沌之力的新力量,确实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
当阿埃斯尔还没有准备好再怎么出招的时候,传送门到了他的前方。
阿埃斯尔并没有太在意——以他的实力,他不迈出那一步,就没有传送门能强制他进入。
“吸人da法!”《山海经》这招的精髓在于:传送门能主动吸人!
之前传送门移动那种能力,只是为了吸人而做的准备,如果对方实力弱,传送门不需要移动,离得再远也能把人吸过来,可如果对方是阿埃斯尔这样的最强敌人,传送门就得靠近了吸!
表面上看起来,传送门是在朝着阿埃斯尔飞,实际上,则是传送门产生的吸力拉不动阿埃斯尔,反倒是传送门被阿埃斯尔拉了过去。
终于到了合适的距离,传送门的吸力开始发威,阿埃斯尔猝不及防之下,被拉得身体变形,好似橡皮筋长了一大截!
“我……”阿埃斯尔刚想大吼一句,使出保留的那些力量,结果……他的头被吸进了传送门,剩下身体和尾巴在外面乱甩!
“有点儿惊悚啊!”很闲的太一说着风凉话。
另一边,死界灰蒙蒙,仿佛永远没有任何光芒的天空中,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无比硕大的蛇头从中探出……不对,不是探出,应该是被扯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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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神九州跟着列姑射芭苓积极布阵,以期能用功劳换取第一批进入虚空宇宙资格的幽幽子,猛的浑身一抖,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不好!”幽幽子总是冷若冰霜的脸陡然大变,“有超阶入侵死界!”
说完,幽幽子扭头看向身边的阎摩爱,目光中充满了探寻和愤怒。
阎摩:(°ー°〃)
“看我干啥?”阎摩跟幽幽子合作有一段时间了,互相还算了解,知道幽幽子的注视代表着什么,“不可能是我干的,我躲本体还来不及呢。”
“可据我所知,除了小一,只有你在死界留下了道标。”幽幽子的推理方式为福氏基本演绎法: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哪怕再离谱,也是唯一的答案。
阎摩却不认同,她摊开双手,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我,那只能是主人。”
幽幽子先是摇头否定,“小一怎么可能……”随即,她想到了关键,“他在布置战场!”
若非太一必须以死界为战场,他绝不会把超阶引入死界,至于超阶是不是自己找到死界的……幽幽子可以非常自信的说:“我苟了这么多年,只干了一件事——就是把死界藏起来!”
幽幽子愿意将死界和蓝星绑定,也是因为蓝星本身不存在超凡,蓝星所有的超凡都在伴生维度和山海界中。
当然,太一后来在蓝星上培养了不少超凡,但那个时侯,幽幽子已经尝到了阳能的甜头,下定决心和太一共进退,并在对阵赛博坦人的大战之时,将死界的投影放到了和蓝星同一位面,彻底与蓝星、山海界合并。
“应该是主人遇到了无法抗衡的敌人,才会选择死界作为战场。”阎摩稍一思考,便得出了与事实相符的结论——不涉及钱的时候,阎摩也好,幽幽子也罢,都是聪明绝顶之人。
“这个敌人在攻击山海界……”幽幽子很快理清了思路,“所以小一要把他转到死界,这样山海精灵才能发挥出真实的力量。”
“还有你我。”阎摩接茬道:“身处死界的你,才是最强的界主,而我的力量与死界相性极佳!”
“看起来,这个敌人真的把小一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幽幽子点点头,一时之间,她突然生出了无限的雄心壮志,“如果能把一个超阶留在死界……将是我前所未有的辉煌战绩!”
“还有收益!”阎摩则是兴奋起来,“一个超阶啊,得有多少能量!”
“又不能转化阳能。”除了阳能,幽幽子看不上其它能量,尤其是超阶的能量,因为很多超阶的能量,根本不适合留在世界内,更不用说滋养世界了。
“能卖啊!”阎摩跟零子相处的时间长,学到了不少蓝星现世的生意经——尽管超凡阵营中的商业非常原始,差不多就是以能量转化阳能,以价值物转化阳能,再拿阳能做一般等价物这些,可一个超阶留下的能量,甚至身体、精神体,绝对大有市场!
“也对。”幽幽子是界主,她不需要超阶的任何东西,排斥每一个超阶,但能卖钱的超阶……她250%欢迎!
“我们说什么也得把这家伙留下来!”幽幽子和阎摩眼中燃起熊熊烈焰。
正当幽幽子和阎摩两人姬情四射的时候,古仪带着列姑射衣、列姑射芭苓等数个列姑射一族,还有隶属于她的超凡吴回等几人,快速飞到了两人身边。
“小一对我说,他把一个超阶传到了死界!”古仪开门见山。
幽幽子和阎摩轻轻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细节我们到精神空间里说,现在我们先去死界!”
“好!”古仪转头对列姑射衣和列姑射芭苓做最后的交代:“这边的工作,交给你们列姑射一族继续完成,弥生、南子那里,我已经让她们配合你们了。”
虚实长河的构架,物质宇宙这边的主设计师是列姑射芭苓,核心工作人员是列姑射一族,统筹调动的却是古仪、弥生、南子、明慧等人。
在太一和古仪、弥生、南子、明慧等人说明了情况后,古仪当即决定:去陪太一,一起面对全部实力的超阶;弥生、南子、明慧则是表示:一定帮太一做好蓝星的后勤保障。
双方的选择不同,可都是尽自己最大能力帮助太一。
死界的投影就在蓝星的“天”上,幽幽子、阎摩和古仪不需要东瀛的那座死界大门,直接飞到投影中,由幽幽子将她们转移到死界就好。
没等她们离开神九州,以瑶池元君为首的终阶们飞了过来。
“山海界的变故,我们都已经察觉到了,现在战场转到了死界,我们必须去出一份力。”瑶池元君嘴上说着“为了山海界”,心里则涌出诸多不满:这么大的事儿,小一居然不叫我!要是只靠紫衣也就罢了……凭啥羽嘉都参与了,却不让我出场?
太一是觉得跟阿埃斯尔作战,终阶用处不大,还是得指望幽幽子这样的界主,阎摩、源紫衣这样的前超阶,最差也该像丹山羽嘉一样,去界垣留过学的天外归,但瑶池元君等终阶没法接受。
在山海界的时候,丹山羽嘉等终阶发挥不了作用,可到了死界,他们……至少能有勇气直面阿埃斯尔……吧?
幽幽子和古仪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带上瑶池元君等终阶,和太一不同,幽幽子和古仪考虑得更加极端——太一是想逼退阿埃斯尔,幽幽子和古仪却不知道阿埃斯尔是超阶中有数的强者,她们打定主意把阿埃斯尔永远留在死界!
以此震慑那些觊觎山海界、死界和蓝星界的超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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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一和古仪、幽幽子、阎摩爱等人的沟通出了岔子,造成双方的目标严重不一致……不,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山海界一边,在规则级别的传送之力下,防备不足的阿埃斯尔到底是被拉了进去,他一离开,丹山羽嘉几个纯粹的山海精灵立刻恢复了精神。
丹山羽嘉迅速飞到太一身边,娥皇、羲和出于危急时刻抱大腿的心里,也提着鸟笼子跟上了上来。
“小一……”丹山羽嘉正想说些什么。
太一一拉丹山羽嘉:“没时间解释了,快上che……快过门!”
丹山羽嘉:⊙﹏⊙‖∣°虽然我刚才一直躲在后面瑟瑟发抖,但我从你的只言片语里,猜到了你的计划,不需要解释的,另外,过门这个词……
“我很开心,只是你明显不是那个意思,让人白开心了!”丹山羽嘉嘟囔着,然后顺着太一的力道,跟着他一起进入传送门。
源紫衣一手抓住不断活力不再的《山海经》,一手托起尤利乌斯X眼,第三个进入传送门。
娥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跟太一一道——太一能把超阶转移出山海界,已经证明了他有办法对付超阶,反倒是留在山海界……巫族正在从域外对十方大疆发起决死攻击,她可不想留在即将陷入战火的十方大疆。
而且说心里话,娥皇不认为十方大疆有胜算,毕竟巫族可是堕落精灵,哪怕还带着精灵二字,可本质上却是与精灵相悖的存在之灵,天生克制正常精灵。
也许巫族没有名义上的终阶,但他们够疯够狂够不要命,娥皇自忖,在无数高阶堕落精灵的围攻,注定难逃一死!
“再说了,巫族没有终阶这种事……”娥皇苦笑着自嘲道:“完全是空穴来风,没有半点儿根据。”
羲和原本不想继续跟着太一,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是……由于刚才差点儿被吓死,她现在怎么看山海界都不保险,再加上手里提着烛九阴,更是让她感觉不安全,所以……还是暂时跟着大腿吧!
太一等人刚一通过传送门,在蓬莱洲更东方的地方,升起一片乌黑的密云,不消片刻,便将天空彻底染成黑色,随后,暗影之力如潮水般涌来,先是淹没了蓬莱洲,接着横渡东王海,向山海界的核心陆地冲去。
在暗影之力乌云之下,是难以计数的巫族——巫族被阿埃斯尔强行灌入暗影之力,一下子死了超过七成,但剩下的三成却获得了大幅增强,现在最低也是高阶,并且,即使只有不到三成,他们的数量照样是中土加十方大疆精灵的十极(1十极=10的49次方)倍。
这是山海界地貌所决定的——十方大疆面积是中土面积的十极倍,域外面积是十方大疆面积加中土面积的十极倍。
同时,与中土和十方大疆地广人稀不一样,域外是个混乱而人口稠密的地方,或者说,正是因为人口稠密,再加上巫族的个性,才造成局势混乱、征战不休。
正如娥皇判断的那样——如果没有太一,山海界肯定会在巫族的冲击彻底完蛋。
毁灭倒不至于,可必定会陷入长久的战乱,也就是沦为初创者组织眼中的堕落世界,到时候很多东西都将变得难以预料。
太一等人经过传送门后,《山海经》就收回了传送能量,与此同时,它身上的金光尽数散去,变回太一最初看到的,那本简体大夏字版廉价书籍的模样。
“它的能量耗尽了。”至尊太君的声音从尤利乌斯X眼中传来,“真是一件神奇的法宝,有一个神奇的宝灵,居然宁愿选择进入沉睡,也要帮你完成转移阿埃斯尔的工作。”
“沉睡?”太一看到《山海经》翅膀也不扇了,光也不放了,一副标准的“累感不爱”形象,有些不知所措,“是说它暂时不能用了吗?”
“那倒不会,法宝的功能仍然在,只是没有宝灵驱动……”至尊太君尽量委婉的解释道:“由你来亲手操控的话,恐怕会变弱许多。”
简单来说,《山海经》的宝灵就是AI,太一就是人工,而AI操控的灵活性明显优于人工操控。
“它透支了自身的力量,才能打开吸入阿埃斯尔的传送门。”至尊太君补充说明了一句。
太一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暗自决定:等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给《山海经》好好补补!
“尽管不知道一件法宝……不,是宝灵应该怎么补充营养,但古仪一定知道!”太一很快想到:“说起来,古仪也在《山海经》里面当过一阵子宝灵,她有一次同样是透支了能量。”
“大不了直接塞阳能点!”在自己人身上,太一一向舍得花钱。
“你们把我送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阿埃斯尔高悬于死界的天空之外,俯瞰着太一等人。
阿埃斯尔并不着急,一方面是实力使然,另一方面,他已经察觉到了,死界和山海界存在一定的联系。
“这可真是抢一送一啊!”阿埃斯尔心中暗喜,“我先吞噬掉这个世界,再去吞噬山海界,双倍的平方快乐!”
“不过这个世界有点儿奇怪啊,明明规则的层次不低,世界的等级却不高,特别是……”阿埃斯尔向太一等人喊话的同时,心里不停琢磨着,“世界太简陋了吧,存在之灵很少,大地和星空也几乎都是空白,好像初始世界一样。”
“在这里,你没法压制我的人了!”太一直视阿埃斯尔,“我们可以公平一战!”
阿埃斯尔:=͟͟͞͞=͟͟͞͞(●⁰ꈊ⁰●|||)
“我一直以为没人能让我震惊,但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阿埃斯尔回应太一道:“首先,我的思维里从未有过公平二字,其次,你把战场变得对你有利后,才开始说公平吗?”
太一点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样才公平!”
阿埃斯尔闻言一愣,随后裂开蛇吻,露出恐怖的笑容,“你这种绝对利己的样子,有我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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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阿埃斯尔来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高评价——一个只有自己是人,其他人不过是东西的漠视众生者,有把太一看成人的趋势,还不叫最高评价吗。
“可惜了,你能力不错,法宝也不错,就是层次太低。”阿埃斯尔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遗憾,“如果你是一个超阶,说不定我会把你当成第一宗那样的劲敌!”
说起第一宗无维,她和大衍舞刚刚降临山海界,然后……撞上了越过蓬莱洲的巫族!
“这是堕落者。”无维看着仿佛没有理智,比野兽还像野兽,只知道疯狂冲向十方大疆的巫族,平静的对大衍舞说道,“他的气息很稳定,我们先消灭这些堕落者。”
大衍舞轻轻点头——对于超阶来说,消灭堕落者是天职,遇见了就必须出手。
死界一边,源紫衣和丹山羽嘉一左一右护住太一,和不慌不忙的阿埃斯尔对峙。
遭遇突发事件,阿埃斯尔虽然不惧,反而有些惊喜,但谨慎久了,潜意识中便会选择“我先看看”。
太一等人则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他们按照计划等候幽幽子、阎摩爱和古仪,因为在一般世界里,界主、界灵才是迎战超阶的主力。
至于娥皇和羲和……她们两个既没人关注,本身也不想受到关注——恃强凌弱的事情,她们不屑于做,而以弱战强的事情,她们根本没想过。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知所措,总之是她们从未经历过的情况。
在太一等人下方,是刚刚建立不到4年的两处地狱,一处是须弥山维度诸神的,一处是东瀛大地狱诸神的。
《山海经》在死界预留的坐标,就是这两处地狱。
说起来,这个坐标的创建,还要归功于零子——她给两处地狱贷款,又负责两处地狱的规划建设,跟两处地狱的诸神往来颇多,并专门留下传送门,《山海经》才有了记录。
阿埃斯尔的蛇头刚“伸”进死界之时,两处地狱便开始有序的疏散。
“生活”在两处地狱的“人”,要么是维度诸神,要么是死灵,要么是希望重新凝聚身体的超凡精神体,对于打仗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
唰——一声轻响,在太一不远处一道木头与纸板制成的东瀛拉门出现,随后拉门向两侧打开。
幽幽子身着华丽的樱花图案十二单振袖,轻移莲步,以优雅的姿态登场;阎摩紧随其后,在幽幽子的肩膀右侧探头探脑。
在她们两个身后,是心急的古仪,她一推阎摩,抢着从幽幽子右侧挤出。
一看到幽幽子三人,太一、源紫衣和丹山羽嘉心中同时一喜——有了一位主场作战的界主,一个半主场作战的界灵,再加上一个成长中的超阶分身,驱逐阿埃斯尔的把握立刻大了许多!
“我们……”太一想要省去打招呼,直接大吼出自己的作战方案:“大家并肩子上啊!”
结果……太一的话尚未出口,就见古仪身后又挤出一个瑶池元君,再之后,帝俊、伏羲华胥、女娲、后土、梼杌、夸父……甚至连元尊天带着震天尊、赛天骄和钛师傅也跟来了!
太一:(‧̣̥̇꒪່⍢꒪່)
“不是……你们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太一忍不住抱怨道,“难道你们是蓝星人不成?不管啥热闹都看,一个个玩命直播?”
“保护世界,人人有责,终阶更是责无旁贷!”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中不满情绪爆棚的瑶池元君,第一个嚷嚷起来,“我们……”
“毁灭大君!”×2
“裁决之座!”×2
喊毁灭大君的是幽幽子和阎摩,喊裁决之座的是女娲和后土。
“woc!”×4
紧跟着,深受蓝星,特别是大夏文化影(洗)响(脑)的幽幽子、阎摩、女娲、后土一起骂出口头禅,“怎么遇见这个王八蛋!”
女娲和后土认识阿埃斯尔不奇怪,毕竟她们是万娜尔和缇塔恩留在山海界的后裔,对裁决之座的三位超阶均有所了解。
阎摩认识阿埃斯尔同样不奇怪,她的实力越强,觉醒的记忆就越多,而只要她的本体在界垣待过,哪怕不认识其他超阶,也得认识阿埃斯尔这个名人。
唯有幽幽子,她对阿埃斯尔的态度很奇怪——既有恐惧,又有愤怒,还有能明确感觉到气息,实体肉眼可见的复仇之焰。
幽幽子的表情一向非常少,而且一般只对太一和阎摩展露,此时她却史无前例的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这个家伙。”
“原来是你,我就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种似曾相似又非常陌生的感觉。”阿埃斯尔记得每一样“东西”,无论对他有用还是没用,只要入了他的眼,这件“东西”就会永远被他存到记录里。
“幽幽子,怎么回事?”古仪已经飞到了太一身前,和源紫衣、丹山羽嘉呈三角之势,把太一护在中间。
太一:(。≖ˇェˇ≖。)莫非我有指挥官的资质?要不然为什么会受到层层保护?
幽幽子一个纵身,到了与古仪并肩凭空而立的位置,她死死盯着阿埃斯尔,带着恨意说道:“我的世界曾经被毁灭过!”
幽幽子的话,终于解释了,为何死界最初只剩下一颗“种子”,还需要依托蓝星才能重新成长。
上一世的死界,正是阿埃斯尔的家乡!
阿埃斯尔吞噬了世界之子,又巧妙利用幽幽子(当时不叫这个名字)的私心,没有受到世界的制裁,最终一步步达成超阶。
不过,由于阿埃斯尔吞噬过那方世界的世界之子,在某种程度上和世界生出了联系,所以当他毁灭世界,吞噬界主之时,他不得不留下一滴世界的精华——如果阿埃斯尔彻底毁灭上一世的死界,他本身也将被重创,这对他飞升界垣是个巨大的阻碍。
而那一滴精华,演变为今天的死界和幽幽子。
由此可见,幽幽子深深的恨着阿埃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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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繁衍出世界,在超凡的领域里很常见,蓝星伴生维度里,兄妹、夫妻创造世界的事迹简直数不胜数,各个国度的传说中都有一大堆。
只不过死界和幽幽子的诞生有些复杂,太一和蓝星、山海界,在其中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我原本以为,就算重生了,也至少得几个轮回大世后才能再次遇见你,没想到……”幽幽子语气莫名,心态难以言喻的说道:“会这么快!”
阿埃斯尔对幽幽子却没有太多情绪,要说唯一的感受,那就是:当初迫于无奈,留下了一滴后患,现在是他彻底解决后患的时候了!
在吞噬了大量世界后,阿埃斯尔早已斩断了与家乡的联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也经过无数次的自检,都没再发现什么隐患,于是此刻……“真是天赐良机啊!”
“本以为只是抢一送一,没想到却是抢一送二……不,送三,也不对,至少是送五的级别!”阿埃斯尔感觉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果然,我有天运傍身!每次选择赌命,都能获得难以想象的收获!”
幽幽子看到阿埃斯尔陷入狂喜的臆想,便趁机对太一低声说道:“虽然我和这家伙有深仇大恨,但理智的评价,我们这个阵容……很难确定是福还是祸。”
“他是个非常霸道的家伙,我们恐怕打不过,要不要先撤?”阎摩爱果断卖掉了幽幽子,丝毫不在意死界会不会遭受毁灭。
“撤?”幽幽子懒得和阎摩较真,可与幽幽子身份属性接近的古仪心中焦躁,便开口叱责道:“往哪里撤?山海界、蓝星、死界三界共生,他这次来,就是冲着山海界的,我们能撤的地方只有蓝星,你觉得行吗?”
阎摩:(,,•́.•̀,,)我肯定觉得不行啊,但没用,确实撤到哪儿都没用,可不撤……只会死的更快吧?
“宁可向前拼一把,也不能退后等死!”被重重保护的太一定下了基调——终阶们纷纷围了上来,一副“保护领导”的架势。
“我们未必会输!”古仪打气道,“幽幽子,尽管上次你输了,但这一次,你不是一个人!”
太一:(๑•̀ㅂ•́)و✧没错,伟大的……没有左后卫,可山海界界灵和终阶们,全部站在幽幽子你的身边,哪怕没什么作用,也能壮壮声势!
“确实未必会输。”源紫衣掷地有声的说道,“他很强大,即使在超阶中,都属于金字塔尖的几人之一,但我们有小一。”
源紫衣在太一超凡阵营中威望极高,尤其是在战场上,甚至比太一还高,她的声音有稳定军心的作用,太一也不禁跟着点头,然后……
“啥?”太一一脸问号,“这种高级战场上,我不就是只能当个指挥官吗?”
“小一,古仪,幽幽子,你们三个是关键。”源紫衣显然比太一更有计划性,她没有光喊并肩子上,而是切实提出了作战方案,“还记得共鸣吗?”
共鸣,有些像现世的联网集中算力,通过契约者与契约超凡间的契约,把所有人的力量融为一体,短时间内拥有向上跨越等级、段位,甚至阶位的战斗力!
不过,这是一种力量叠加的初级应用,太一在尝试了合体的威能后,便没再使用过共鸣。
“合体有合体的优势,共鸣有共鸣的优势,至少现阶段是这样。”源紫衣来不及做详细的解释,只是简单明确的下达指令,“这里有这么多人,如果你不能同时和他们合体,就最好和他们共鸣!”
太一闻言挠头:因为紫衣没说具体原因,所以我只能这么理解,在做不到多P合体之前,优先用多P共鸣!
“是这样吗?”太一把想法发给源紫衣后问道。
源紫衣:⚆_⚆
“话是这么个话,但意思……”源紫衣短暂的卡顿了一下,“我也懂蓝星文化的,总感觉你的意思和我的意思不太一样!”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点开che……始吧!”太一也发现了他言词中歧义,都怪他太习惯网络骚话了,于是赶紧以正事为由转移话题。
“共鸣吗?”古仪立刻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共鸣确实是绝妙的破局之法。
“能否战胜敌人还不知道,可这样绝对会有效!”幽幽子是最兴奋的一个——她特别想对阿埃斯尔复仇,但那种浴望只排占第二位,而第一位的,永远是让死界永远存在下去,并不断晋升。
以此为前提的话,反倒是最好不要杀掉阿埃斯尔。
幽幽子很清楚,超阶也是有组织的,即使她不像源紫衣那样,曾经在初创者中待过,她照样能想象得到:杀了一个组织成员,必然会引发那个组织的后续报复,到时候,很可能将有源源不绝的超阶降临死界……局面注定变得难以收拾。
既然所有人都同意执行这个计划(不明所以的元尊天、震天尊、赛天骄、钛师傅等人:啥计划?啥共鸣?),太一当机立断开始执行,“古仪,把弥生她们的契约暂时转到我身上,让在场的所有人与我……同调共鸣!”
作为《山海经》曾经的宝灵,古仪没法直接制定契约,不能让契约者和契约超凡签约,但临时转移契约还是能做到的,不仅如此,她身为山海界的界灵,还可以和无契约的山海精灵临时达成契约,因此……
娥皇、常曦、羲和和烛九阴,突然间跟太一有了联系。
娥皇、羲和:( ̄□ ̄;)我们也有份吗?
常曦:我是俘虏吧?为什么我要帮助敌人?
烛九阴:我……心好累,好想死!
除幽幽子外,所有人以太一为核心,汇聚了各种本源属性的能量,大量法则之力在其中相互交织,靠着同调共鸣而融为一体,没有半点冲突,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本源能量、法则之力无法对阿埃斯尔生出作用,简单来说,就是很难破防。
这时候,就需要古仪了——她临时调动山海界的包罗万象规则,给本源能量、法则之力镀了一层“薄膜”,让这些力量可以攻击得到阿埃斯尔!
而另一边,单独作战的幽幽子,她则是调动死界的规则,来对阿埃斯尔进行最有力的牵制。
阿埃斯尔一个不留神,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必须以大部分力量来应对死界的规则冲击,同时,一股复杂到分辨不出什么颜色,好似打翻了调色板的能量炮,正对着他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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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这种东西,一旦混合多了,就会呈灰色或是接近黑色的水泥色,但由太一同调共鸣体发出的能量炮,却是一种诡异巧克力色。
确切的说,是前端为巧克力色,后面是尚未融合完毕的,五颜六色的其它能量。
阿埃斯尔被幽幽子用一方世界的所有规则围攻,他仅仅被禁锢了一瞬间,便恢复了自由——没办法,双方实力差距太大!
哪怕幽幽子靠着阳能,还有蓝星、山海界,把死界连番升级,4年里走完了不下四个轮回大世的路,可她与阿埃斯尔的距离,仍旧肉眼可见的明显。
不过,幽幽子也不是要和阿埃斯尔刚正面,她的任务仅仅是牵制阿埃斯尔,哪怕只有一刹那便已经足够!
阿埃斯尔脱离了幽幽子设下的规则囚笼禁锢后,他第一时间看向撞到身体上的能量炮——能量炮发出的时候,他就投入了一丝能量,打算探知并顺手将其引走。
“不能让飞行道具近身,这是每一个苟出一片天的真-主角守则第一……不,第404条注意事项!”阿埃斯尔心里得意的想到。
结果……阿埃斯尔探知了能量炮的特性,但……解决不掉!
“规则之力?混沌之力!”阿埃斯尔蛇眼中充满了怪异,他完全没想到,在自己曾经的家乡会见多这么稀奇之事。
“一群中阶不仅可以利用规则之力,还能引出混沌之力……”阿埃斯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运真的在我!”
“这种力量,在界垣也属于极为危险的。”阿埃斯尔看着能量炮前端的巧克力弹头,“居然靠着一个高阶做核心,一群终阶做能量源,就能用得出来?”
法阵,是尽量高效应用能量的最佳方式。
超阶中也有精通法阵的人——初创者组织里尤其多,太元道议会的大部分人,都喜欢研究法阵。
“以我在初创者组织中的所见所闻,没有那个超阶,能做到这群连东西都算不上的、蝼蚁中的蝼蚁完成之事。”阿埃斯尔暗忖着:“看来,无用的东西也有擅长啊,也许那个性情类我的高阶真有可取之处?”
阿埃斯尔心中念头如闪电般转动,能量炮则没有等他想完,便狠狠的撞到了他身上。
古仪借用的山海界规则之力,只能保证能量炮不被阿埃斯尔做手脚,同时兑掉阿埃斯尔身上附着的规则之力,但想伤害到阿埃斯尔,还得看能量炮本身的攻击强度。
轰的一声,直径数十米的能量炮与阿埃斯尔的身体相撞,引发出狂暴的能量潮汐,撞击周边的方圆数千米内,骤然化作能量与规则的黑洞,一切时间、时空均消失殆尽,化为真正的归零之无。
“呃!”阿埃斯尔一声闷哼,体会到了无数纪元没有过的疼痛。
挨了刚刚那一下子,阿埃斯尔感觉到至少亿分之一的身体彻底被击毁!
虽然这种伤害程度连被蚊子叮一下都比不上,但超阶的身体受损,与普通人身体受损并不一样,别说亿分之一受损,就算是亿万万亿分之一受损,也是需要很多纪元才能补回来的!
“很厉害,可你们越厉害,成为的养分后,对我的帮助越大!”阿埃斯尔喃喃低语道:“为了成就更伟大的我,你们应该感到光荣和幸运!”
太一不在阿埃斯尔身边,但对方体形在那里摆着,即使是低语,太一也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一个……”太一琢磨了一下,“这种人称其为精神病,应该不算歧视了吧?”
“在蓝星宇宙、山海界、死界这三块地方,你随便歧视,没人敢说三道四。”瑶池元君骄傲而自信的声音传到太一精神体耳中。
处于同调共鸣状态的时候,相当于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临时的、特别的精神空间,大家可以互相说话,也可以不说话,因为他们思维互通。
“那家伙好像没有反击?”第一次进行同调作战的元尊天感觉有些新奇,但她最关心的还是战斗本身,毕竟对方是比至尊太君还强大的超阶,是她所仰望和畏惧的对象。
同样在精神空间里的至尊太君:(°ー°〃)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也成了能量包?”由于藏在尤利乌斯X眼中,所以被一起带进了精神空间的至尊太君,一直在思考着人生哲学三问。
“他在清除我们送入到他身体中的能量!”源紫衣一眼就看出了阿埃斯尔的情况,“尽管我们的力量是以混沌之力为先导,可混沌之力造成的只是外伤,而我们复杂多样的能量,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源紫衣的话非常准确,阿埃斯尔现在就陷入了“内伤”的麻烦之中。
法则形成的能量,确实对阿埃斯尔的规则之力不起作用,但绕过阿埃斯尔的规则之力后,便能发挥出一定的力量了。
当然,这种力量也不算什么,阿埃斯尔一个意念过去,就能驱逐或破解,可问题是……现在这种力量太多,还乱七八糟!
各种属性相悖,完全不该合到一起的法则之力,一同在阿埃斯尔的身体里乱窜,引发连续不断的异变,阿埃斯尔顾此失彼,居然感觉到了心力被掏空!
“嘶!”阿埃斯尔先是一阵酥麻,从天灵盖抖到尾巴尖!
“这是本源金系法则的力量!”阿埃斯尔很快分辨出了力量的属性,但很快他又否定了,“不对!这本源金针上怎么还有梦境之力?”
靠扎针让人做梦?这是哪门子的技术?
瑶池元君和丹山羽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这位超阶高手,你听说过大夏武学吗?知道金针大破金钟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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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活儿这种事……说起来不好听,可真的做起来,其实挺刺激的!
更何况,瑶池元君和丹山羽嘉联手制造的金针,专门在阿埃斯尔脆弱的地方游走,一会儿扎扎七寸,一会儿扎扎八寸,把阿埃斯尔当成一条真蛇在tong……不,扎!
如果只有这一枚金针,阿埃斯尔就算用大炮打蚊子的办法,也能尽快处理掉,但现在的情况是:除了源金与梦境构成的金针,还有虚生与现实所化的黑棍、创造与黑暗合成的铁海胆、起始与灾难融合的跳dan……不,跳雷、归原与原始之阳创造的核反应弹……等等等等,法则们被太一的混沌之力“牵手”到了一起,各自组合,甚至还会不断来回换伴。
比如源金除了梦境构成金针,还有一部分和归原之力凑到了一处,以高尔夫球的模样显现——实际上是一种花纹内陷的手雷!
总之阿埃斯尔的体内非常乱,成了各种法则与阿埃斯尔暗影之力的角斗场。
太一在下方定定看着天空中的阿埃斯尔,以他犀利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后面这项划掉,没有意义,总之,他能够明显的发现:阿埃斯尔的鳞片上,不断凸起极为细小的鼓包,大概只有人类的手指粗细。
阿埃斯尔的鳞片好似弹性的塑料制品,大量鼓包升起、落下,均在转瞬之间,它们此起彼伏,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这是组合法则们在发威。
“所以,我们暂时不需要第二次开炮了?”太一重重喘了一口气,对源紫衣和古仪问道。
“不用,我们休息一下。”源紫衣率先得出判断。
古仪随后轻轻点头。
“哎哟……”精神空间里,太一的精神体果断坐到了“地”上,一副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模样。
其他人也跟着该颤抖的颤抖、该扶住膝盖的扶住膝盖,该揉腰的揉腰,不管是不是被强拉进同调共鸣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缓解疲劳。
而在现实中,太一,以及和他处于同调共鸣的人,全部微微阖起了眼帘,开始了短暂的休息。
阿埃斯尔需要时间清除体内不合常理的法则之力,太一等人也需要缓缓精神体和身体。
同调共鸣威力上限不如身心合体,消耗却远远大于合体,特别是作为中枢与融合点的太一,要不是他精神能量源源不断的补充到精神体中,刚刚放了那一炮后,他就得昏倒。
不止是太一,源紫衣等人也用了极限攻击,如今身体方面还好说,过于集中的精神则有些受不了。
一时之间,场面变得僵持起来。
负责牵制阿埃斯尔的幽幽子也暗暗放下了一些忧心——她算是场中最轻松的一个。
虽然幽幽子是在拿死界的力量去拼阿埃斯尔,肯定会让死界遭受不小的损失,未来也需要重新补充这些能量,但暂时来说,她反而是最不怕消耗的一个。
“如果能这么逼退阿埃斯尔就太好了!”幽幽子觉得势均力敌的局面最合适——要是他们占上风,有彻底干掉阿埃斯尔的机会,幽幽子会本能的没法放弃;要是他们落于下风……呵呵,她敢拿太一的贞操保证,阿埃斯尔绝对会毁灭三界!
“只要阿埃斯尔意识到,他根本毁灭不了我们的三界,他就会退走!”幽幽子心中暗自思量着,“在我方世界上作战,仅有一个好处,便是超阶有极限!”
在界垣之外的一般世界时,超阶确实可以放开规则之力,去碾压一般世界的规则,但没了界垣的“滋养”,他们的力量每消耗一分就减少一分,耗没了……自然只能回到界垣去补充了。
所以,超阶在一般世界都是靠上来的三板斧制敌,三板斧用尽,没能击碎一般世界的话,他们就必须撤退,否则反倒会被一般世界的规则压制。
“呼……”在幽幽子想着没事儿的时候,阿埃斯尔张开巨大的蛇吻,呼出一口气雾,里面包含着各种法则之力的残渣。
那些能量火星一离开阿埃斯尔的嘴巴,便回归了天地,化为最基本的能量粒子——在刚刚的较量中,阿埃斯尔以暗影之力腐蚀了所有法则之力,把它们变成灰烬。
“看来,是我先恢复过来了?”阿埃斯尔看着下方眼帘颤动,却始终无法彻底睁开的太一的人,露出一个非常“核善”的微笑。
“那又怎么样!”幽幽子挺身而出,站到了太一方阵型的最前端,“我能牵制你一瞬,就能牵制你更多的时间!”
幽幽子打定主意,帮太一等人争取时间。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阿埃斯尔摇着头,“我以为,我毁掉了家乡后,给你留下了一线生机,你就会永远躲着我,让我再也找不到了呢。”
“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件后悔的事。”阿埃斯尔继续打击幽幽子道:“我当时真该冒着飞升之后力量虚弱的危险,把你完全毁掉才对!”
“不过,在今天,我唯一的失误将得到弥补。”阿埃斯尔的蛇瞳愈发昏黄而恐怖,“刚刚我们交锋那一下,你至少失去了十几种规则的控制权吧?”
“不好意思,三界连为一体后,即使我不能使用蓝星宇宙和山海界的规则,可死界中多出了那两方世界的规则。”幽幽子豁出去了,不惜暴露底牌,以求震慑阿埃斯尔,“现在你要面对的,是三界的规则总数!”
“哦?”阿埃斯尔没有丝毫退缩,“那我倒要试试了!”
随着阿埃斯尔的语声落地,他身体上燃起了黑色烈焰,暗影之力开始熊熊燃烧,他一次性调动了超过99%的力量,只是由于本能,才留下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后备力量。
幽幽子:!!!!=͟͟͞͞(๑ò◊óノ)ノ
“这……”幽幽子真的怕了,“量太大了,我恐怕接不住啊!”
“小一!”幽幽子的精神体,突然闪进同调共鸣的精神空间,对着侧卧的太一喊道:“站起来!”
太一:(ΘoΘ)我又不是萌萌,怎么站起来?
就算内心疯狂吐槽,太一也明白,此刻他还真的必须站起来,否则的话,一旦被阿埃斯尔一击摧毁掉死界规则网,他们就将失去最后的抗争之力——在与阿埃斯尔的战斗里,幽幽子的牵制不可或缺,不,那是前提,没有幽幽子的牵制,他们的同调共鸣根本打不到阿埃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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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而不足,在精神海没法可劲用的情况下,太一只能维持精神体保持清醒,可说什么也做不到连续输出。
缺少精神海“灌顶”的太一,瞬间从永动机、耐力王变成了懒羊羊——能打还是能打,但只有一板斧,打完就得回气。
幽幽子将界灵分出,去同调精神空间呼唤太一,将界主的部分留在现实中,以应对阿埃斯尔的雷霆一击!
“转轮之舞!”幽幽子声音不大,却在整个死界引发出通天彻地的共鸣,所有死界的存在之灵全部听得一清二楚,直入灵魂、精神体。
虽然死界名为死之世界、死后的世界、死者的家园、死神的居所,但实际上,死界力量的本质,是向死而生!
死界真正的作用,在于将死灵转化为正常的存在之灵,换句话说,这个世界属于转世、轮回之所,是三界中的“生产”世界。
幽幽子能从死界中抽取的规则和能量,大多只能作为“炮灰”,去消耗阿埃斯尔的规则之力,不过代表转世、轮回这两项规则,则是幽幽子的根源规则,相当于幽幽子的心头血。
随着幽幽子的声音,片片能量所化的固态光芒樱花生出,先是像星星般一点一点,散开分布在死界的大地、天空中,可是很快,淡粉色的樱花瓣汇成洪流,洪流再融成海洋!
在阿埃斯尔的周围千米范围内,是纯黑如墨的暗影烈焰,而在暗影烈焰之外,早已经成了樱花瓣之海。
“有点儿意思!”阿埃斯尔轻声笑着,带出蛇类特有的嘶嘶之声,“比当年强了不少,但……”
阿埃斯尔硕大的蛇头摇了摇,“还是老一套,转轮的力量,对我没意义!”
不怪阿埃斯尔自大,他出身上一代死界,其身负的暗影法则,正是死界根源规则的克星!
暗影代表侵蚀、代表吞噬、代表从一到全、代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在我即为全,万物皆属于我的情况下,阿埃斯尔不需要转世,也不需要轮回,甚至于,暗影之力能够湮灭转世、轮回之力。
在蓄力足够之后,阿埃斯尔又一次首尾相衔,化为“∞”状的无限之蛇,并将暗影烈焰稍稍回缩,然后……
“暗影黑龙波!”
阿埃斯尔明明是一条巨蛇,却喜欢以龙自居,连他的后裔烛九阴也一样,无论到哪个世界当“卧底”,都是化身为龙形。
黑色的暗影之力压成了烈焰炸弹,轰然爆开。
霎时间,黑色的火焰如高压浓缩后的液体,朝着四面八方喷溅,开始燎原般灼烧樱花瓣,焰火所过之处,樱花瓣像脆弱的纸屑,毫无抵挡的被燃成灰烬。
“呃!”指挥着樱花瓣包围并小心翼翼攻击阿埃斯尔的幽幽子,身形猛的一顿,向后退出半步,嘴角留下一丝樱花色的液体。
别看幽幽子既是青春靓丽的萌妹子,又是气质脱俗的贵少女,但她只是有着人类的形态而已——她的身体里没有器官、血液和骨骼,而是浓缩为固态、液态的能量。
暗影烈焰的爆炸,让死界根源规则出现了松动,因此,受到牵连的幽幽子没能精准控制好能量,让其送身体内流出了一些,只是……受了伤之后,她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你上当了!”幽幽子眼中淡粉色的樱之光大盛,连樱色的嘴唇都微微翘起。
“嗯?”与此同时,阿埃斯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规则好像……缺掉了一小部分!”
当然,那是极为微小的一部分,形象的比喻,就是人类身上的一颗细胞中少了一滴细胞液。
“但这根本不可能!”阿埃斯尔很确信自己的感觉没错,可他说什么也无法相信,“暗影规则只会无限壮大,如果不是我的力量不足,它应该永远处于‘进食’状态,永远保持着侵蚀!”
一向只进不出的暗影规则,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中和了一部分,这才是阿埃斯尔恐惧的真正原因。
幽幽子则是强忍着不适,散发着愉快的情绪,“你跟你说了,死界现在可不止有原本的规则,所以,我在转轮之舞中加了点儿料!”
“你利用了其他世界的规则?还是非常核心的规则?”阿埃斯尔立刻想到了幽幽子口中的三界。
“没错,我用了蓝星宇宙的浴望规则!”幽幽子不介意给阿埃斯尔透露她的手段,“浴望啊,是蓝星宇宙最接近本源的规则!”
虽然三界已经连成一体,但毕竟还没有正式融为一体,所以幽幽子无法调动蓝星宇宙的根源规则,不过嘛,与根源规则相近的核心规则,她还是能拿来用一用的。
浴望规则,以力量的表现形式来看,与暗影规则有一定的共同之处,最为关键的是,暗影规则无法吞噬浴望规则,因为浴望规则一样属于只进不出的类型!
大约就是浴望规则和暗影规则进行拔河比赛,双方都无法让对方服输,然后注定失败的浴望规则干脆使了一招:大家一起毁灭吧!
于是,专门负责毁灭的暗影之力被浴望之力毁灭了!
“可恶!”阿埃斯尔终于失去了淡定的心态,他感觉到局面正在走向未知,“我居然不能彻底掌控战场?”
幽幽子再次开口,试图谈判,“你就此退去,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阿埃斯尔维持着无限之蛇的形态,冷冷的注视着幽幽子,思索着再骗一次这个界主的可能性。
“战术上我现在落入了下风……”阿埃斯尔暗想道:“可从战略角度上看,我仍旧掌握着主动权,要是能让她放弃和山海界的人联手,我便能扭转战局,又或者……”
阿埃斯尔的目光转向了太一等人,“让山海界的人放弃和她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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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埃斯尔考虑到幽幽子被自己骗过一回,还骗得很惨,基本上人财地三失——虽然话有些奇怪,但意思绝对没错,所以这一回除非他能付出极大的诱饵,否则不可能梅开二度了。
不过幽幽子有警惕性,山海界那边的人却未必有啊。
“如果能去掉山海界一边的力量,光剩下幽幽子,我还是能搞定的。”阿埃斯尔心里盘算一番,发现太一等人和幽幽子联手,确实会让他陷入苦战,特别是消耗太大,很难按计划顺利吞噬死界,再去吞噬山海界,但要是只剩下其中一方,他就会轻松许多。
“我曾经去过山海界,还在那里留下了间谍……不对,是后裔,也算有一段香火之情,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一旦开始准备分裂太一等人和幽幽子,阿埃斯尔的脑袋便转得飞快,“唯一麻烦些的是,之前在山海界烛九阴暴露了,显得我像个反派!”
要是太一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说:( ̄_, ̄)自信些,把像字去了,你就是标准的反派!
“要是我牺牲掉烛九阴,能不能换山海界的人离开?”阿埃斯尔觉得这笔生意值得一做——烛九阴并不会真正的死亡,他的精神体本源,也可以称之为精神体之种,一直握在阿埃斯尔手里,也正是这种情况,阿埃斯尔才能不断的往各个世界“投放”烛九阴。
所以让烛九阴自裁,然后表达自己会放过山海界,这一方案……阿埃斯尔认为有一定的可行性,至于成功率嘛,阿埃斯尔倒不是太在意。
在阿埃斯尔的理念里,没有什么方案、计划、筹谋是绝对能够成功的,有成功率就可以试,不成再换就好,除非赌命。
想到就做,阿埃斯尔的精神体投影,突然出现在太一等人的同调精神空间里,形象为一条……不对,应该叫一个了,蛇头、人身,腰后有长长蛇尾的模样。
“你们山海界的事,确实是我做得过激了,我想和你们讲和。”阿埃斯尔并没有低声下气,可同样没有继续高高在上,只是以平常的语气说道。
同调精神空间内部,虚弱的太一等人,还有焦急的幽幽子,全部诡异的看向阿埃斯尔——太一等人中,没有几个能睁开眼睛,但在精神空间里,也没有谁会用眼睛看人,大家都是拿灵觉进行“360度无死角观察”的。
“阿埃斯尔……”幽幽子的心情非常复杂,按理说,她曾经被阿埃斯尔欺骗过,对阿埃斯尔应该只有仇恨才对,可抛却身体,以最直接的精神体与阿埃斯尔再会,她明白了当初自己的内心。
“不是阿埃斯尔欺骗了我,而是我自己选择了任由他发展……”幽幽子很清楚,她考虑过阿埃斯尔不断壮大的后果,只是她心存侥幸,相比再出一个世界之子,宁愿让阿埃斯尔当一个没有世界之子身份,却有世界之子之实的未知变革者。
“我赌了一次,然后输了。”幽幽子平静的以第三方眼光,看待上一代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在考验阿埃斯尔的人性,但仔细想想,面对极限的诱惑,我根本无法抵抗,又凭什么让阿埃斯尔抵抗?”
不过,能理解阿埃斯尔,不代表幽幽子就愿意放任阿埃斯尔吞噬下去。
“你在说什么梦话?”幽幽子直视着阿埃斯尔——尽管两人在现实中打得热火朝天,漫天黑炎与浪漫樱花不断相互冲击,一会儿黑炎席卷樱花,一会儿樱花包裹黑炎,可两人的精神体却能够很平静、很普通的对话。
“你和山海界的人只是暂时联手吧?”阿埃斯尔一上来便离间幽幽子和太一等人的关系,“我在和他们谈判,不该由你代替他们回答。”
“所以啊,我才说你的话是梦话……”幽幽子抬起如玉般的素手轻抚额头——太一身边的女性,无论是不是人类,都喜欢穿着繁复、华丽、雅致、贵重的套装,有古代大夏式的,有古代东瀛式的,也有古代布列塔尼亚、古代弗朗西斯、古代维京……等等样式的,但她们统一只注重服装,很少戴首饰,除了法宝级别的首饰。
“你哪里看出我们是暂时联手的?”幽幽子轻声说道,“不会是从我和你有仇,他们和你没仇这点吧?”
“我都调用其他世界的规则了,你居然还认为我们是临时结盟?”幽幽子终于发现了,不是阿埃斯尔聪明,她才上的当,单纯是他们二人均被利益迷住了双眼,互相押上了最大赌注——生命与世界,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一味逃避的幽幽子输,主动且准备十足的阿埃斯尔胜。
“就算是紧密结盟,也有区别吧。”阿埃斯尔却不为所动,仍旧试图说服太一等人,“相比这个世界的死活,你们更应该在意山海界吧?那里的情况可不怎么妙!”
阿埃斯尔当然不会空口白话的“说”,也没希望太一等人会傻白甜的“服”,她手上握有一张关键的底牌——巫族正在摧毁山海界!
“假如你们把时间耗在这里,那么即使我不去毁灭山海界,她也会被堕落之灵侵蚀到最终荡然无存!”阿埃斯尔声音淡然,但言词里满是蛊惑。
“我可以清除掉我的后裔,并收回蓬莱洲,这样山海界的局势将不会继续恶化,你们也有时间清理。”阿埃斯尔最后总结道:“我们可以达成契约!”
契约这种东西,对所有存在之灵都有约束力,超阶也不例外。
只不过……阿埃斯尔内心冷笑着:“不好意思,我的暗影之力最擅长抹除契约!”
阿埃斯尔并未和太一等人联网,他是以外来者的身份留在同调精神空间中,因此,他的心声太一等人听不到。
幽幽子看到阿埃斯尔信心满满的样子,微微摇头: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仿佛同一群体中最普通的那个,可当他发挥小一常说的“嘴遁”之时,却立刻变了一个人,永远能找到他针对那一方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拿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筹码。
“不好意思,你的契约我信不过!”太一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仍旧疲惫,但他想亲口拒绝阿埃斯尔,不为别的,只为阿埃斯尔毁了幽幽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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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这个人,判断问题的时候,有很强的逻辑能力,而分辨一个人是亲近还是疏远,甚至敌对的时候,则全靠灵觉。
其实大多数时候,太一灵觉都懒得动用,只拿灵觉衍生的直觉糊弄一下,便确定一个人对他是好是坏。
像阿埃斯尔这家伙,太一从第一眼看见对方,就充满了厌恶,用太一的话来说,那就是生理和心理都感到250%的不适!
具体原因太一没去想,估计想了也想不通,他只是知道:阿埃斯尔和自己不共戴天。
“或者叫势不两立?无法共存?有我没他?”太一反复斟酌着他对阿埃斯尔的观感,但来回想了好几遍,也没得出个确切的形容,只能说,他出自本能的和阿埃斯尔站在对立面,两人是天敌,永远不可调和。
当然,哪怕是天敌,也不会见面就打,不死不休,天敌间,更多的时候,是以相互妥协为主,即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各走各的路。
如果能跟阿埃斯尔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太一肯定愿意,至少,在这次事件上,他愿意“不再追究”阿埃斯尔的入侵,还得赶紧把阿埃斯尔送走——山海界那边还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烂摊子呢!
然而问题来了,阿埃斯尔嘴上说着不动山海界,却摆明了要和幽幽子的死界做一场清算!
三界之间的共生关系早已经建立完善,虽然离融合还远着,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无论阿埃斯尔对付哪一个世界,太一等人都必须抵抗到底。
“你走到哪里,毁灭就降临哪里。”太一不懂大道理,他只知道:“只会挑起战争,一路破坏的人,跟我说契约,你觉得我会信?”
身为一个两世的蓝星人,太一看过的、思考的所有历史,都告诉他:人与人之间从未有过所谓的契约精神,有的只是全方位对抗,一旦出现实力对等,拼下去绝对会同归于尽的情况,才不得不签订契约!
至于太一,还有其他契约者和超凡间的契约,放到全局俯瞰,就会发现,那是世界与世界的合作,所以哪怕太一、其他契约者在力量上不如超凡,可他们拥有超凡需要的东西——阳能点,又掌握着获取阳能点的渠道,这才是双方契约的真谛。
而面对阿埃斯尔,太一等人根本拿不出对等的力量,他们又怎么敢谈什么契约。
至于《山海经》的约束力……要是《山海经》还清醒着,力量也完好无损,太一还会尝试一下,但现在很明显不行。
“你会后悔这么做的。”阿埃斯尔没有过多劝说,他仍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太一不接受他的“恩赐”,是太一的损失,与他无关。
实际上,阿埃斯尔深谙战争的谈判之道,明白光是“说”,很难达成目的,而且绝不可以一味退让。
“我永远不就会为战斗感到后悔。”太一没有思索,遵从心意说道:“只会为没能战斗而后悔!”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阿埃斯尔随即闭上了嘴,摆出老僧入定的模样,但并他没有退出同调精神空间,似乎想亲眼见证太一“为战斗后悔”。
现实中,幽幽子再次败退……
幽幽子从蓝星“借”过来的浴望规则确实不错,能够克制暗影规则,可除了规则属性外,幽幽子其它方面都和阿埃斯尔相差太大,尤其是力量上。
当阿埃斯尔不计损失,开启硬碰硬模式后,幽幽子根本接不下来,她的樱花瓣像枯叶般被点燃,瞬间清出一片天空。
尽管幽幽子不停的汇集樱花瓣,向阿埃斯尔发起冲锋,但作用微乎其微。
浴望规则克制暗影规则,反过来,暗影规则也克制浴望规则,两种规则属性上不分胜负,就得看使用规则的人供能强弱了,很明显,幽幽子在阿埃斯尔面前,完全不够看。
要不是幽幽子有世界做后援,能保持住力不足而量大的攻击模式,战斗应该已经分出了胜负。
这个时侯,太一等人同调的能量炮再次开始蓄力。
“真是一群麻烦的东西!”阿埃斯尔非常清楚,他分出那部分精神体谈判失败了,需要他继续施压,才有机会让太一等人屈服,可……他现在也很为难。
“硬拼下去,肯定是我赢,但我还要多留几分力气去吞噬山海界,还有之后必定面对的第一宗……”太一等人麻烦事儿一堆,时间紧迫,阿埃斯尔同样需要解决不少问题。
在吞掉死界、山海界之后,阿埃斯尔没法直接返回界垣,他必须选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迎战无维,这就代表着,他很长一段时间内,要做一连串的大事,却不能补充能量。
获得死界、山海界,阿埃斯尔能得到世界本源后,能让自己力量提升一大截,甚至接近超阶大圆满的层次,但增长上限并不能补血补蓝。
最初的时候,阿埃斯尔宁愿多用一些时间,也不愿意调动全部力量,一方面固然是出于谨慎,另一方面则是:他必须节约能量!
“抵抗力度这么大……”阿埃斯尔心中升起了几分焦躁,“真没想到,我吞噬那么多世界后,会在最后只差一方世界便跨过门槛的时候,遇到这些家伙!”
在阿埃斯尔心感不妙,出现摇摆的时候,太一等人发出了第二枚能量炮弹——仍旧是古仪调动规则开路,混沌之力做破甲弹头,后面的混合法则之力为炸药。
“笞!”阿埃斯尔分出一股粗大的黑炎,既像触手,又像长鞭,重重抽向太一等人的能量炮。
暗影之力很快先是破掉古仪的规则之力,随即卷上了能量炮。
一阵直入精神体的嗞嗞声传遍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