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38）
两人都洗漱了一遍之后，就一起出了门。
程墨是准备出去给她买些零食和菜回来塞进冰箱里，云渺是想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程墨顾及到街坊邻居的目光，怕别人说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还是拗不过云渺的撒娇,只得同意了。
还好，大部分的人都需要工作，不工作的一些大爷大妈，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一路上遇到的人不是很多。
一开始程墨还有些忐忑，怕别人对云渺指指点点，但渐渐地，发现遇到的人最多也就是多瞧一眼,慢慢也就坦然了。
云渺悄悄将精神力放出去,暗暗探测周围的情况。
那变态那么了解她家这边的情况，一定会时不时地躲在周围打探。
而且，昨晚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四点钟在五水桥附近废弃的桥洞子见面的。
他肯定会监视她，保证她不会提前报警之类的。
云渺有预感，这家伙说不定还会在她去的路上，一路尾随在后面，就跟戏耍小猫小狗一般。
只可惜，她并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对方很谨慎，要不就是对方没来。
不过，云渺更趋向于第一种。
这天下午，以要睡觉为由，支开了程墨之后，云渺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再加一副茶色眼镜,悄悄地离开了小区。
她直接打了一辆的士，径直去了五水桥那边。
的士车司机看她行动利索，根本没有察觉出她眼睛看不见。
下了车，等司机开车走后，她飞快地钻进了河边又深又密的草丛里，利用神识，快速地穿梭在草丛中，悄悄摸近了那变态所说的废弃洞子。
然而，她在草丛里趴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四点半，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个王八蛋，被他给耍了。”
又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后，云渺才咬牙切齿地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对方原是打算过来会一会她的，只不过因为一件事而非常生气，这才故意放了她鸽子。
这天晚上，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接到电话。
就在她觉得蹊跷的时候，一直注意着隔壁程墨电话的小管家突然报告了一件事。
那个变态竟然又打电话给程墨了。
她赶紧让小管家接过来。
“那盲女是我的猎物，你竟然跟我抢人？”
声音虽然改变了一些，但云渺还是能听出几丝熟悉感。
这个打电话给程墨的人,就是那个变态没错了，只不过他又变声了而已。
此刻,他的声音里弥漫着怒意。
“还有你为什么没有动手？那样的继父，那样的妈，难道你还舍不得吗？”
“知道吗？我很生气，我本来以为你会是我的同盟，没想到你会这么胆小懦弱，简直就跟个废物一样！”
程墨本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但他提到的‘盲女’两个字，让他瞬间想到了隔壁的女孩。
顿时心头一紧，眉头也拧紧了，“你说什么？猎物？”
“我再重申一遍，那个盲女是我的猎物。”
对面的男人，呼吸重了些许，仿佛在压抑着怒火。
“今天，我看到你们一起去了菜市场，而且还牵着手，你别跟我说，你跟她不熟。”
第633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39）
程墨的心彻底地沉了下来，一直沉到了谷底。
这个神经病，指的‘盲女’，真的是云渺。
“你想对她做什么？”
虽然程墨不知道这个神经病是不是那个最近很出名的连环杀手，但是，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他早已经见识过了。
听他的意思,是盯上了云渺了。
程墨越想越紧张，整个神经像一根拉满了弦一般绷紧了。
“我想做什么，这个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她是我的猎物，任何人不可以碰她，包括你在内！”
男人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戾气，这让程墨更紧张了，眼神也更阴沉了。
“虽然我觉得，我跟你有些缘分，但如果你敢碰我的猎物的话，那咱们这点缘分也就算是到尽头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冷，透着杀气。
程墨亦不逞多让，冷声警告：“你动别人可以，我不会去管，但是我不准你动她。”
为了表达出自己的决心，程墨又咬着牙狠狠地道：“你要是敢动她，就算拼了我这条命，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弄死你的！”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了一声，“你真喜欢上了她？一个盲女？”
“呵，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都说物以类聚，程墨能跟他看上同一个姑娘，这说明,其实他在本质上跟自己是一样的，一样的阴暗,一样的疯狂。
而能被他们看上的云渺，也不会是一个正常人，普通的人，他们可看不上。
思索了一会之后，男人提议道：“这样吧，你把你那个讨厌的继父，还有那个自私又懦弱的妈给解决了，我就忍痛割爱把她让给你。”
“我还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猎物让给过别人，你应该感到很庆幸。”
程墨冷笑了一声。
她本来就是他的，他们本来就已经约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以后都会在一起生活，何需他这个神经病来让？
“我用不着你让！”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男人没想到，自己都退让了，对方还这么不识相,顿时怒急而笑：“呵，你这是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呢？你不是也很恨你的那个继父，还有你那个自私自利的妈吗？”
“我知道,你其实早就想杀了他们了，我了解你，你骗不了我的。”
程墨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冷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警告你别去动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一心想把程墨拉下水，之前他对此很有信心，但现在却突然发现，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想了一会，才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呵，原来是你这个小调皮在里面搞鬼呢。’
‘你不想让他沾染血腥，我就偏不让！’
想通了之后，男人满身的怒气消失了。
他故意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为了她，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肯答应，看来，她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既然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那么很抱歉，我也不能答应你。”
“刚好，我对她的兴趣还挺大的。”
第634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0）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的，毕竟她这么有趣的人，我可以玩很久了。”
说完，对方大笑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你……？”程墨气得脸都红了，刚要说话,不料电话就断了。
隔壁，云渺心情也很不爽。
这个死变态，神经病，还没放弃拉程墨下水的打算。
“小管家，怎么样？”
“就在西北方的一片旧住宅区，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对方似乎更为谨慎了,信号一会有,一会没有,一会在这，一会在那。”
云渺微微皱了皱眉。
“你先撤回来，不要打草惊蛇。”
“还有，防止他反追踪，你先关闭外界的所有联系，明天再恢复。”
只要知道这个家伙西北方那一片，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明天晚上，她会先过去埋伏。
一旦对方打电话联系她或者程墨，她就能寻着路线，用最快的速度追踪到对方，然后赶过去。
下了决定之后，云渺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沉浸在了修炼中。
为了尽快抓到那个变态，救回她的狗，她现在是没日没夜地修炼，连睡觉都省了。
狗留在那个家伙那里一天,就危险一天。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小疏忽，她没有注意到隔壁的动静。
其实除了云渺以外，隔壁的程墨也正在紧张地追踪这个危险的人。
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而且要尽快。
他不想看到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女孩，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该再承受这些，他也不想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
程墨的计算机技术算是很不错的了，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极佳。
虽然只上了一年大学，但是连学校的计算机老师都已经追不上他的速度了。
他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大致的区域，拿起手机和钥匙，一边追踪一边飞快地冲了出去。
“什么声音？”
主卧内，正睡觉的江小兰迷迷糊糊地，仿佛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程大海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哪有什么声音，肯定是耗子弄的，快睡吧！”
“该死！”追到某片萧条的废弃小区时，程墨彻底地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在计算机方面的经验更胜他一筹。
没有抓到人,程墨只能再次悄悄摸回了家。
次日,发生了一件让他跟云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郊区的废弃工厂里,再次发现了被凌辱虐待的女性尸体。
这是这一年以来，第6具临死前遭受过凶残虐待的女性尸体了。
时隔两个月，变态连环杀手再次出现，全市居民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刑侦队那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纪渊带着队伍，没日没夜地盘查找线索。
同时，许晓琴也在悄悄地寻找着线索。
她知道，这个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就是这个变态。
一定是他父亲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对方紧张了，所以才会被灭了口。
同时也是对J察的一种光明正大的挑衅。
这也说明，这个人不但心理扭曲，而且极度自负。
第635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1）
她相信顺着父亲这条线说，他一定要亲手抓到这个变态，把他绳之以法，给他爸爸报仇。
知道消息之后，本来正在外面买电脑零件，准备回来改装自己的电脑的程墨一刻也没停地赶回了家。
他神色间有些许紧张，脚步很匆忙,回来后，连自己家门都没入，就直接来了云渺这里。
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看似在听音乐，其实是在修炼的云渺,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睁开了眼。
神识一扫，见他满头大汗,还神色紧张，有些好奇，“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
程墨看到完好无损的她，这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
将手里抱着的大箱子小心地放到角落的地上，他重新走回来，坐到了她身边。
“房子和铺子的事，等些时候再处理，最近几天你尽量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
云渺摸索着，从茶几上拿起了水壶，倒了杯凉开水递给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墨赶紧接过来，又扶着她坐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面又发现了一具女尸，那个专挑女性下手的变态杀手又出现了。”
她眼睛又看不见，要是真遇上了那个变态,根本逃不了。
更何况……那个神经病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盯上了她。
在J察没有抓到那个变态之前,她绝对不能再出去了。
程墨决定，从今天开始，他也尽量不出门了，就守着她。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云渺立刻拍了拍胸口，乖巧地点头：“好吓人，那我还是待在家里吧。”
程墨见她被吓到，赶紧安抚她，故作轻松地道：“别怕，我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你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吗？你会一直在吗？”云渺仿佛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一般。
程墨不厌其烦地点头：“会的。”
“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反悔，你放心吧！”
“嗯嗯。”一天没有离开这里，她就没法彻底放心。
他很聪明，明明知道他那个妈，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可他却一直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替她扛下了所有的打骂。
她妈大概以为他傻吧,其实他哪里是傻,只不过是太重情了而已。
如今，她来了，她绝不容许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任别人侮辱殴打，哪怕那个人是他亲妈，她也不允许.
所以，她要带他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也看不见，联系不上的那种。
“我今天睡晚了，还没有刷牙洗脸，也没吃早餐呢。”
程墨看她头发乱糟糟的，确实像刚起床没多久的样子。
起身，牵起她的手，“来，我牵你去刷牙洗脸。”
到了洗漱间之后，他利索地帮她把牙膏挤好，水装好，再把牙刷和杯子都放到她手里。
云渺：这么细心，时间久了，她真会成为一个衣来伸长，饭来张口的生活白痴的。
“快刷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洗脸。”一边叮嘱，程墨一边拿起了一块小毛巾和一个洗脸盆。
“嗯嗯。”
第636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2）
云渺刷完牙，牙刷杯子就被接过，放到了她平常放的地方，紧接着，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放在了她手上。
“洗脸，温热的，不烫。”
“好。”
洗完脸之后,程墨又牵着她走进了卧室，走向了梳妆台。
扶着她坐下之后，他非常自然地拿起了梳子。
“我自己来梳吧！”
云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些生活琐碎的小事，她自己还是能行的。
但是，也许是她之前的‘生活不能自理’形象演绎得太深刻了，程墨直接把她当成了婴儿一般照顾。
“我来,你一会又扎漏了，或者扎偏了，还得重扎。”
给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之后,程墨又分辨了一下梳妆台上的护肤品，然后一样一样地，给她涂抹着脸。
云渺：她之前是不是用力太猛了，以至于让他觉得，她真的什么事也干不好？
程墨回忆着从护肤视频上学来的护肤步骤，一层一层帮她涂好了护肤品。
看着她的脸，在自己的手下，变得更加地温润有光泽，变得更加地靓丽出彩，程墨心里很满足。
“今天想化妆吗？”
云渺赶紧摇头：“不出去，就不化了吧！”
他不会觉得她很麻烦，很矫情吗？
这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要化妆整得这么好看。
“也行，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说着，他牵起了她的手，“来,你坐到客厅听一会T口秀，放松了一下心情，我去给你做饭吃。”
“好。”要是以后都是这样，就算是眼睛永远也不能恢复，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程墨的手艺虽然不是太好，但也不差，云渺吃得还算满意。
饭后，两人聊了一会天，又一起听了会音乐，云渺提起想吃海鲜。
程墨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
想了想，他决定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海鲜市场。
“乖乖待在家里面，千万别乱跑，也别乱开门。”
换鞋时，程墨还忍不住再地叮嘱。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钱就在鞋柜上的铁盒子里。”
想到他的性子，云渺又赶紧道：“你一定要拿，你要是不拿，我就不吃你做的海鲜了。”
“哦,对了，再给我带几包辣条回来，我想吃那个了。”
上一世，因为是歌手，要保护喉咙，所以，一直不能吃辣的。
她馋辣条，已经馋了很久很久了。
现在，她终于可以放肆地吃了。
“好，都听你的。”
程墨无奈地点了点头，打开了拿来装饼干的铁盒子，从里面抽了两张票子。
“我走了，记住，别乱开门。”
拉上门时，程墨没忍住，又叮嘱了一遍。
云渺：一次又一次的，她真有那么不靠谱吗？
程墨走后，云渺关掉了音乐，又抓紧时间开始修炼。
神识越强大，她才越有底气找回她的狗，再狠狠地把那个死变态打成只能在地上爬的臭虫。
她这一沉浸修炼，就是三个多小时。
等她告一段落，醒来的时候，发现程墨竟然还没回来。
“小管家，几点了？”
【主人，下午两点半了。】
两点半？
去海鲜市场，坐车一去一回的话，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哪怕是中间买东西耽误了一些时间，也用不到三个半小时吧！
第637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3）
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事，云渺‘蹭’地站起来。
“小管家，定位程墨的手机，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却一个电话也没有，这不像他能干出的事情。
“是，主人。”小管家赶紧追踪。
“已经查到，目前对方的位置是在J察局。”
云渺愣了愣。
“J察局？”
他怎么会跑那里去了？
没事他肯定不会跑那里去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任何犹豫，云渺回卧室快速换了衣服。
带上了钥匙和钱包，还有手机，她顺手从门边拿起手仗，推开门就往外走。
只不过，她刚走到楼梯口，迎面就撞上了纪渊带着三四个人行色匆匆地走上来。
“云小姐，你要出去吗？”
纪渊见到站在楼梯口的云渺，有些意外。
示意队员先过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对，你们是来找我的吗？还想了解什么吗？”云渺故意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纪渊想起了上次的事，连忙摇头：“这次不是。”
“哦，对了，云小姐，你的导盲犬呢？”
纪渊工作习惯，比较细心，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云渺有点无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这两天都不见踪影。”
“跑了？”纪渊微微皱眉。
经过训练的导盲犬，应该不会乱跑才是。
更何况这条狗已经跟了云小姐大半年了，真要跑的话早就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纪渊十分敏锐，当然，也是因为他一直把云渺上次担忧的事情放在心里，所以对于她身边的事情比较警惕。
“有两三天了。”云渺是故意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的。
如果她一直隐瞒着不说的话，到最后就不好解释了。
本来想立刻去程家的纪渊，立刻决定先问清楚这件事情，“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云渺仔细想了想，这才道：“刚开始的时候它也跑过，不过后来又自己跑回来了。”
纪渊沉思了片刻。
如果以前也经常跑的话，那还算平常。
他看了一眼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根手仗的云渺，好心劝道：“没有狗，你这样自己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
“也确实是有一点，那我还是不出去了，晚饭直接叫外卖吧！”他们都过来了，刚好她也先再一边看一看。
出了问题，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纪队长，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云渺一脸善解人意地道。
“好。”
纪渊也确实挺着急的，点了点头后，越过她走向程家。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突然转过了头：“哦，对了，对于你隔壁的这一家的男生，你熟悉吗？”
云渺眼神微微一闪，“还算熟悉吧！他挺善良的，帮过我不少忙，不过……”
纪渊连忙寻问，“不过什么？你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云渺轻轻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这些事情整栋楼里的人都知道。”
“他家那个继父，爱赌博爱喝酒，不管是赌输了还是喝多了，回来就会发疯的打骂他。”
第638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4）
“这种事情三五天的就会发生一次，我就住在隔壁，本来就睡眠不好，经常被他们吵得睡不着，我上次还去发过一次火。”
纪渊拧眉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男孩的心里有些扭曲，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那个年纪仅十九岁的少年，就是犯下了这么多案子的连环杀手。
“昨天晚上，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云渺刚要说话，已经在程家搜查了一遍的队员着急地喊他。
“队长，你快过来看一下。”
纪渊来不及再问,急忙大步走了进去。
云渺也跟在后面,跟几个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邻居大爷大娘站在门口往里瞧。
从几个X警的话中，云渺知道了，原来，他们从沙发底下搜出了一件沾了血的衣服和一把锋利的刀子。
“这个……这个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望着从自家沙发底下搜出来的衣服和刀子，程大海整个人都吓傻了，连瞌睡虫都没了。
今天上午忙了一上午，下午没什么事，他就请了假在家睡觉，准备晚上出去打几圈牌，结果突然来了几个J察，就要搜查屋子。
这一搜，还真给搜出了东西出来了。
一看这架势，他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
纪渊仔细看了看衣服，递到夫妻二人面前：“你们仔细认认，这个衣服是谁的。”
“这是……这是……”
程大海一时连话都有些说不顺溜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立刻有了主意,连忙拍了一下脑袋：“哦，我知道了，这是程墨那个小兔崽子的，那小兔崽子就有一件这样的衣服。”
其实，他哪里知道程墨有没有这样的衣服？
只是这种男士的T恤，在这个屋里头不是他的，就是程墨的。
为了不跟自己扯上关系，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把一切都往那小子身上推。
纪渊眼神犀利：“你确定？”
程大海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停点头：“我确定，我非常确定，他有一件衣服跟这个一模一样，绝对做不了。”
说着，他还拉了拉边上傻乎乎发呆的女人：“对不对？”
“我……”这件衣服确实是他儿子的，上面的血还是前几天丈夫打他的时候留下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衣服就到了沙发底下。
也许是当时混乱，儿子顺手塞进去的吧。
程大海看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推了她一把。
“你倒是说啊，这种时候你可不能包庇他了，你要是包庇了他，就不但是害了我,还会害了别人。”
江小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丈夫那警告凶狠的眼神，她又退缩了。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含糊地点头：“是……是的，我儿子他……他有一件这样的衣服。”
纪渊将装着血衣的密封袋放到她面前，示意她再仔细认认。
“这么说这件衣服就是你儿子的了？”
江小兰看了一眼丈夫，再次点了点头。
程大海立刻讨好地道：“是他的，绝对是他的，你看我这体格，这么小，我也穿不下呀。”
第639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5）
纪渊扫了一眼夫妻二人，将衣服递回给了队友：“把东西都带回去，先检查一下上面的血和指纹。”
“对了，昨天夜里凌晨，你们夫妻俩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凌晨？”夫妻俩对视了一眼。
程大海忙说出了昨晚的事：“昨天晚上凌晨的时候，我们家门好像响了一下，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耗子，就没管了。”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小楼挺旧的了，老鼠多的是。”
几个队员对视了一眼，还是由纪渊开口，“你确定响的是门？”
程大海赶紧点头，“确定,很确定，不信你们问她,还是她先发现的。”
江小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地道：“是……是我先听到的，不过……不过我并没有出来看，以为是老鼠。”
“警……警官，我儿子他……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江小兰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纪渊瞟了她一眼：“这些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确定。”
程大海一拍大腿，满脸怒气地道：“肯定是那小兔崽子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账事。”
“警官，我跟你们说，这小兔崽子从小就不老实，手脚不干净，还一天到晚阴沉沉的，那眼睛有时候看着就像是要吃人一样，特别地凶。”
“还有啊，他那个死鬼爸当初就是杀了人被枪毙的，这小兔崽子是他生的,指不定就遗传了他的凶残，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他，绝对不能让他这样的臭虫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的安全。”
程大海现在是一万个后悔，后悔当初让这小子进了门。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就应该坚决把人扔进福利院里头去。
那样，就算是真变成杀人犯，被枪毙了，也跟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现在，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小区里一些臭婆娘，还老在背后嚼舌根，说他动不动就打这臭小子不对。
看看、看看，就是他天天这样教育，还不是净干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吗？
要不是他那么教育，指不定早就犯事被拉去枪毙了。
纪渊冷冷地憋了他一眼：“这些事我们自己会查，不需要你多说。”
“还有，据我们调查，你这些年对你这个养子可不太友好。”
“家庭暴力，和虐待未成年都是犯法的，以后这样的行为你最好不要再有,不然的话我就只有请你去局子里喝一杯了。”
刚才还嚣张告状的程大海，立刻就怂了。
“警官,没这么严重吧，我就是孩子不听话不争气，打了几下骂了几句而已，这谁家孩子不挨父母的骂，不挨父母的打呀？“
“这俗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这也是望子成龙，想让他有出息，一是着急了些，不过以后不会了，您请放心。”
这人都不一定回得来了，他就算是想打，那也得打得着啊！
刑侦队的人很快就走了，倒是留下了一堆围观的街坊邻居。
程大海冲上前，就是一顿乱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伙一切他那凶样，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回了各家。
‘砰’
第640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6）
‘砰’
程大海用力甩上了门，转身就怒气冲冲的骂起了老婆江小兰。
“你看看你，你生的什么畜生玩意儿，尽给老子惹祸，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娶你，更不应该让那个小兔崽子进我的房门。”
江小兰心里揪得紧紧的,这会，心思全都在儿子的身上，她欲言又止：“老王，那衣服……”
程大海一把推开了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凶神恶煞地道：“那衣服怎么了,那衣服难道不是那个小兔崽子的吗？”
至于上面的血,是不是他打他的时候留下的,他可管不着。
如果是的话，那他就更不能说了。
没听那姓纪的说，这也是犯法的吗？
难不成这个死女人，是想让他被抓起来吗？
程大海看江小兰眼神顿时更加不善了。
“可是……”那衣服是儿子的没错，可是那衣服上的血，明明是他前几天打儿子是留下的血。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塞到了沙发底下，但是，她记得很清楚，那衣服就是前几天留下的没错。
程大海立刻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没有可是，你要是不想过，就给老子滚，老子现在看到你们娘俩就生气。”
“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花老子的，还不听老子的话，一天到晚吊着个脸，还尽给老子惹麻烦,早就该滚了。”
“你……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什么也没说吗？”江小兰刚才鼓起的那点勇气瞬间就没了，急忙捡起杯子，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
程大海并没有就此罢休，吼得比刚才还大声了：“你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说，老子之前还说谎了？”
“你以前那死鬼丈夫，难道不是个杀人犯？他生出来的种，难道还能有好的？”
“你要是还想护着你那个犯了事的儿子，你就跟他一起给老子滚！老子不稀罕你这个老黄脸婆！”
程大海拍着桌子，毫不客气地叫嚣着让她滚。
这下，江小兰是彻底地没了脾气，急忙好声好气地服软。
至于儿子，她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她哪还顾得了他？
再说了，沙发底下突然出现一把刀，谁知道那臭小子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丈夫把自己赶走，那她以后可怎么办？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有点担心,怕他的事情连累到你,连累到这个家而已。”
“呸，真是晦气！”程大海火气总算是小了些，一把推开她，起身就进了卧室睡觉。
“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外面干了些啥？”难道真的跟他那个亲爸一样，在外面杀了人？
一想到这里，江小兰对他的那点担心没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这件事连累到自己。
本来有一个杀人犯的前夫，她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如果再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那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还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直接把他送人。”
江小兰后悔当初怕被人说她这个当妈的狠心，没敢把人往外送，最后带着这个拖油瓶儿子嫁了人。
第641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7）
要是没有这个儿子，她也许还能嫁得更好一点，过上更好的日子。
江小兰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当初的自己太傻。
隔壁房间，正想着办法的云渺，听到这边的动静，气得差点没上隔壁打人。
这夫妻俩,一个够无耻，一个够自私。
一字一句的，都在说明程墨身上有问题，都在作证，证明那血衣和凶器是程墨的。
最可恨的是江小兰，一点儿也不担心儿子也就算了,还明知道这里头的严重性,却丝毫没有为儿子辩解一句，选择站在了丈夫这边。
看这夫妻俩的样子,程墨上一世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不是被他们夫妻冤枉进监狱，就是忍不住弄死他们，然后自己也一起完蛋了。
这个时候，还是小管家的突然汇报，打断了她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主人，我已经查到，昨晚他确实出去过，而且是追踪打进来的电话出去的。】
“该死的，上当了。”
那个变态昨天晚上是故意留下线索，将他引过去的。
因为是晚上，他没有顾虑那么多，所以根本也没有躲避什么监控摄像头之类的。
警察一定是从监控中查到了，他昨晚凌晨出去过，而且去的还是出现尸体的那一片地方。
那个变态是想嫁祸给他。
刀子和血衣，应该也是那个家伙偷偷藏进他家沙发底下的。
那血衣上，一定同时有程墨,还有受害者的血。
至于那把刀上面,就算没有程墨的指纹，也一定同时有他跟受害者留下的DNA.
现在想毁尸灭迹、毁灭证据已经来不及了，必须找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凶手另有他人。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彻底地、快速地洗脱程墨身上的嫌疑？
云渺很是后悔昨晚没有再等等，甚至因为怕被对方反过来追踪，而让小管家放弃了监控程墨那边。
如果她的眼睛能看见，许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也简单多了。
云渺在客厅中走来走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立刻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大堆东西放到地毯上，然后从里面摸索着挑出了自己需要的。
半个小时之后，她拿起组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开始往门框上，还有自家阳台上装。
角度，刚好都选在了可以拍到隔壁房子的地方。
还好，最近云渺一直在没日没夜地修炼神识，如今,对于周围十米之内的事物都已经能尽收眼底了。
搞好这些之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台级别比较高的电脑。
连上网后，开始迅速盘查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六点之间,出现在周围五里之内的所有可疑身影。
她就不信了，那家伙能这么厉害，能避过所有的监控和电子眼。
这里是城市，可不只是一些街道上会有监控摄像头，有的人家或者有的店铺，为了安全，也会在门口安装摄像头。
而且，敢出来做坏事，肯定会有一定的伪装。
比如，戴着帽子，口罩，或者大眼镜。
利用智能小管家，锁定了最近五里内的所有监控摄像头，云渺一个个盘查搜索，还真给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第642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8）
那人身材瘦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的大口罩，穿着一件最为普通的灰色卫衣，黑色裤子，黑色的球鞋。
走路的时候，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让云渺确定,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变态的原因是，他左拐右拐的，却是在不停往她这个小区靠近的，而且时不时地，在压帽沿时，会往这边方向瞧一两眼。
而且，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她这个小区的后面小巷子里。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又再次出现在了那条小巷子里,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虽然没有抓拍到他进入隔壁的画面，但是，云渺有强烈的预感，是那个家伙没错了。
“这神经病，是想祸水东引，把事情引到程墨身上，想要一举两得呢！”
一是，惩罚了程墨的不听话，二是，也让X侦队的人将目光放么程墨身上，来个浑水摸鱼，扰乱他们的视线。
“哼，那也要问我答不答应！”
云渺沉思了片刻,稍稍修改了一下他的外形后，亲自编造了一段‘监控视频’。
她这边，正在着急地加紧准备着，另一边，纪渊带着队员,拿着沾血的衣服和刀回了队里，马上就将这两样东西送去了检验科加急检查。
现在不管是民众，还是上面，都在紧紧盯着这个案子。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所有人都在着急又紧张地等待着，他们不急不行！
两个小时之后，在天黑之前，结果终于出来了。
“队长，衣服上面有受害者的血，也有程墨的血，刀柄上面虽然没有他的指纹，不过在刀锋上面同时提炼出了他的血液残留物，还有受害者的血液残留物。”
“刀应该是在作案之后，清洗过了。”
结果一出来，大家这提着的心都落下了。
“这么说，那个变态连环杀手,真的是他了？”
“他才多大啊，十九岁吧，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这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一点,残忍地杀害了这么多人之后，还能如此平静地面对我们。”
“是啊，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这么镇定，也只有他们这种没有人性的变态才能办得到的。”
接下来，队员们都是一阵阵义愤填膺。
唯有几个老刑警没有作声，队长纪渊也是一脸的疑惑。
他伸手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先不要急着下定论，这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
几个年轻点的队员有些不服。
“队长，沾着受害者血液的血衣，刀子，还有昨晚他出去的监控摘拍，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要怎么证明？”
“而且他出现在那的时间，跟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也对上了。”
“我看这小子阴沉沉的，眼神也挺凶的，就不像个好东西。”
“听说他那个继父从小就爱打他骂他，他妈又不关心他，他亲爸还是个杀人犯，也许他那扭曲的性子就是这么来的吧！”
纪渊瞟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几人：“你们核查过其他的几起案子吗？”
“既然是连环杀人案，那么，每一件相关的案子都得查清楚，看看他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之类的，不要妄下定论。”
第643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49）
“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对方既然犯下这么多的案子，都没让我们抓到一点蛛丝马迹，为什么这次却表现得这么不谨慎？”
除非这个人是故意想让他们抓住，也就是说，他是故意找死。
可是,那样凶残的杀手，他会自寻死路吗？
“在办案的时候，不要带有太多的个人情绪和感情，不然的话，就会漏掉很多的细节。”
几个年轻队员不吭声了。
他们确实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也因为案件本身的凄惨程度，带入了个人感情。
“我现在就去核查。”
“我也去。”
几个年轻的出去之后,几个老刑侦纷纷摇头。
“还是太年轻了。”
纪渊皱眉叹了口气,“也是最近大家压力都太大了，外面现在人心惶惶的，上面压力也大。”
几个老刑侦开始讨论这次的案子。
“那家伙，那么嚣张，绝对不会自寻死路。”
“嗯，他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程墨应该是被栽赃了。”
“这个家伙，应该认识程墨，至于程墨，就算是不认识他，也应该跟他有所交集。”
“可是这程墨性子也怪得很，根本不配合，还怪罪我们打翻了他的虾和蟹。”
“也许是有什么顾忌，或者被威胁了。”纪渊若有所思。
几个老刑侦也同意这个观点。
现在他们的任务是,从程墨嘴里，套出一点那个变态杀手的信息。
“我再去跟他好好谈谈。”纪渊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出了办公室。
只不过，他还没走到审讯室,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许晓琴。
一见到他，许晓琴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纪哥，是不是抓到凶手了？他在哪？”
“晓琴，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有确定，我们还在调查，你……”纪渊有点头疼。
这消息，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以她的性子，他还真怕她会乱来。
许晓琴神色很是急切，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臂：“不是说沾了受害者血的衣服和刀都找到了吗？听说还有监控证明，这怎么就还不能确定了？”
纪渊赶紧好声好气地解释：“晓琴，这个案子很复杂，我们得一点一点地核查，查实了才能定案，要不然的话，会……”
许晓琴这个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这些。
她现在只想亲眼见见那个嫌疑人。
“我知道了，我现在想见见那个人,行吗？”
眼见纪渊不认同，她急忙举起了手发誓：“我保证，我不激动,我什么也不做，我就问他几句话。”
纪渊很是无奈，最后被磨得不行，还是让她见了。
不过，进审讯室之前，他严厉警告她不许乱来。
要是有什么问的，直接用纸写给他，交由他来问。
只不过，一进审讯室，许晓琴立刻就将刚才的保证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眼神凶狠地盯着正垂头沉默地坐在那的程墨：“就是他？”
“晓琴……”纪渊刚要劝她冷静。
许晓琴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程墨的肩膀，疯了似的推搡：“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爸？那天晚上在小巷子里拿刀捅他的，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第644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50）
纪渊急忙上前，使劲把她拽了回来，用力圈住，“晓琴，你说好不激动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不能这样乱来,你这样，我会很难做的。”
许晓琴眼眶红红的，盯着程墨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
“纪哥，我爸跟你也同事好几年了，他死得那么惨，死得那么冤,难道你连替他伸冤都做不到吗？”
纪渊是真的拿她很头疼。
最近，她就跟疯了似的,也不去上学，一天到晚就在外面乱晃悠，还动不动就跟踪无辜的路人。
他这里已经接到了好几起投诉的电话了。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我是警察，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证据，下任何的定论，都是要负责任的，是不能乱来的。”
许晓琴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任何劝说，她只知道，现在，那个杀了他爸的人，就在她的眼前。
她的杀父仇人,就在她的眼前！
“证据都确凿了，这样还不能下定论吗？难道真的要他亲口承认，那些人全都是他杀的，这样才算完吗？”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家属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纪渊看着明显失控的女友，真是又心疼,又无奈。
“晓琴，你冷静点好吗？他有可能不是凶手，我们还有很多的疑点需要调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抓住那个杀害你爸爸的凶手的。”
许晓琴用力挣脱了他，大声怒吼着指向程墨：“那也只是有可能不是，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这你要怎么解释？你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杀人凶手辩解？”
云渺在一个警员的带领下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顿时沉下了脸。
又是这个许晓琴。
记得她摔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灵魂快要被抽离的时候，偶尔间还听到了一则消息。
一个年轻的男性嫌疑人，在逃跑的时候，被追赶的许晓琴误伤，捅了一刀。
后来，在他们追捕时，因为失血过多,从楼上摔下去，撞到了头，直接给摔死了。
现在,她很怀疑，这个嫌疑人，有可能就是程墨。
毕竟，这一世，那个变态能注意上程墨，那肯定上一世也能注意到他。
而他，不管他最终有没有对他的父母动手，以那变态的性格，程墨都会成为他的替罪羊。
如果程墨动手了，那更是可能坐实了他的凶残，也更容易将那些虐杀案都栽脏给他。
云渺不知道的是，她并没有猜错。
上一世，程墨最终也并没有对他的父母动手，这惹恼了那个变态，也用同样的手法栽脏了程墨。
在抓程墨时，误以为他就是凶手的许晓琴，在仇恨的支配下，直接捅了他一刀。
程墨受惊而逃，却在被许晓琴和纪渊他们追捕时，因为失血过多，从而摔下了楼。
“这个世界的天道是从小翔吃多了，长歪了吗？不然的话，怎么会选出这样白痴又冲动的女人来当大气运者？”
每次都遇上这种脑子被门夹了的，云渺脑子疼。
眼看着那白痴女人又要冲动干些什么，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第645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51）
大步走上前，直接一把拉开了那女人，将她甩到了一边。
“原来你们J察办案，就是这样办的吗？”
“让一个不是J察的人来决定嫌疑人是不是凶手，还对着嫌疑人又吼又推搡的，怎么，难道这不算是犯法的吗？”
云渺非常不爽地冷哼了一声：“我想,我需要帮程墨请一个律师来，我现在怀疑你们对他动用私刑，试图严刑逼供，让他背黑锅！”
“渺渺……”程墨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渺地到这里来。
他一直就在担心，自己没有回去，她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往外乱跑，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她来了，他高兴，又有点害怕。
高兴的是，她完好无损，没出任何事。
而且，他出了事，她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害怕的是，她也会像别人那样，误会他，以为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坏事。
云渺转头‘望’了那边一眼，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
纪渊没想到云渺会来，更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言词犀利,跟她之前懦弱内向的形象，完全不像。
这是第二次，因为许晓琴而被云渺毫不留情地指责了。
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云小姐，刚才只是一个误会，她……她也是因为她的父亲被那个变态杀人狂杀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说着，他瞟了一眼跟在云渺身后的队员。
带着云渺过来的刑侦连忙低声解释：“队长，云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这边，云渺仍旧在为刚才的事情而不爽。
“她情绪失控，就能无故冤枉别人，无故对别人动手动脚了吗？”
“那她有没有想过，被她冤枉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冤？”
“她又有没有想过，她的这种形为，会给别人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影响？”
本来就因为程墨被J察带走的行为，街坊邻居就已经在议论纷纷了，要是这白痴女人出去乱嚷嚷，那还不谣言满天飞啊！
那程墨还有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纪渊无话可说。
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决断，程墨不可能是那个变态杀人凶手。
一是，他没有动机，二是，他没有时间。
那个变态，在两年多前就开始犯案了。
而程墨,今年才十九岁，两年多前,他才十六岁多。
这样的年纪，不可能有这么严谨的思维，犯下这么多的案子，还能让人抓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云渺看了一眼程墨那边，转身又将枪口对准了许晓琴。
也不管她脸色难不难看，是不是在生气。
“你叫许晓琴，对吧！上次，就是你到我家，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你爸被凶手捅死在那小巷子里，就是你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前去查看，为什么离开后，没有叫人，也没有报警，对吗？”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因为我眼睛看不见，当时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所以，你让我怎么前去查看？你让我怎么去叫人过来，或者报警？”
“你……？”许晓琴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646章：要完，我们都被盯上了（52）
云渺却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时间，继续冷声道：“还有，就算是我当时就发现了异常，难道我一个瞎子，就应该前去查看，然后白白地丢掉我的一条小命，这样你才觉得心理平衡,是吗？”
许晓琴愤怒不已：“你胡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云渺冷哼了一声：“哼，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只知道你爸死的很惨，死得很冤，那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口无遮拦,因为你的大张旗鼓,躲在暗处的凶手早就盯上了你，而我这个无辜的人，也有可能会因为你而遭遇不测？”
“如果哪天我遭遇了不测，我是不是可以来找你索命？”
还有她的狗，她的狗这次要是再没了命，她绝对不会放过许晓琴这个白痴女人的。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凶手，你有证据吗？”
许晓琴终于有话可说了，恨恨地道：“难道，沾了他的血和被害者血的衣服和刀，还不能算是证据吗？”
云渺冷笑不已，满脸讽刺地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弄到你的一件衣服，然后想办法让你受点伤，取点你的血，再撒上一些受害者身上的血，就可以证明，那些被害者都是你杀的了？”
“可以证明，你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还把自己老爸给捅了？”
“你……？”许晓琴气得指着她就想破口大骂。
云渺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冷地道：“一个行事一向慎密的连环杀手，他会主动暴露在监控下面吗？他会在行凶之后，把沾血的衣服和凶器带回家，塞进沙发吗？”
“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突然被驴踢了，不想活了，所以才会将这样的把柄亲自送到你们手中？”
“用脑子好好想想吧，别总是用脚后跟去想事情。”
“就你这样的脑子，还是别学这一行了，不然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冤死多少无辜的人，放过多少真正的凶手。”
许晓琴气得脸都红了，然而，却又无话可说。
纪渊赶紧强行将她拉了出去,并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临时休息室。
再度走出来的时候,他有些尴尬。
“咳咳,云小姐,这件事情我们正在核查，只是因为程墨他有嫌疑，所以才会把他带回来审问一番的，具体的，还没有定案。”
“刚才是晓琴她太激动，也太武断了，她的态度和意见，并不能代表我们的意见。”
云渺轻轻点了点头，从小跨包里掏出了两个内存卡递了过去。
“这是我装在门上面，还有阳台上面的监控摄像头里的内存卡，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吧！”
“好，我们马上就查。”这可是意外之喜。
纪渊接过后，立刻转手给了队员，示意他立刻去查看。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在这两个地方装摄像头？”
纪渊之前是真没有想到，云渺还会在自家的门上面，还有阳台上面安装摄像头这样的东西。
毕竟，她眼睛看不见，就算是装了，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