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 你投错胎了吧
杰克的声音倏然拔高，吓穆远一跳，杰克一贯自律，情绪管理奇高，就算气到了极点，他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除了在穆远面前，可他在穆远面前发脾气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穆远见过他对旁人发脾气的，不需要怒吼，不需要加大分贝，自然而然就令人骨头发冷。
他已到了不需要任何肢体语言就有威压的地步，突然听到杰克怒喝，穆远有一点小懵，然后想起来此人研究中文文学时，看了一些道学上的事情，很相信因果循环。
有一段时间，中美双方合作过，小队也略有交流，作为一名一线特工，不管是哪一方都很忌讳在出任务前说不吉利的话，或者是对自己身边的军人说不吉利话，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杰克一贯不信这一些的，有一次他们有一点口角，穆远就诅咒自己说了一句是不是我挨了一枪回国你就满意了？
结果穆远在任务中，真的挨了一枪，虽然是流弹，只是划伤了皮肤，后来杰克就很忌讳了。
穆远看着他含怒的眼眸，心中吐槽。
究竟是我是中国人，还是你是中国人？
这么迷信的吗？
你投错胎了！
再说，他说的哪里错了？谁能保证每一次都能任务成功，全须全尾地退下来，多少名一线特工能功成身退的，都是用生命在执行任务。
若他哪一天真的不小心，死在什么地方，杰克又怎么会知道，或许夜陵会好心告诉他一声，可若夜陵不说，他要如何得知，不像谈恋爱时，隔三天就相互通电话，通视频的，谁能保证彼此都有一手消息，杰克经常深度潜伏，若是哪一天他死了，别说他不知道了，安德森家族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儿寻他的尸体呢。
穆远越想，心里越难受，杰克还发了脾气，他也犯了脾气，注视着杰克，一步都不肯退，杰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心里苦恼极了。
“我又没说错！”
“闭嘴！”
穆远倔脾气犯了，也不道歉，杰克一时也难受了，“我们之间本来就这么难了，何必再说这些戳心窝的话。”
“以前就是和稀泥，大家都避而不谈，所以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穆远说，“若什么事情都开诚布公谈一谈，我们也许不会走到这地步。”
他再有勇气一点，早早和家里说明白了，征求家里的同意，或许也不一样。
穆远知道，他要负更多的责任。
若他能搞定自己的家人，杰克一定也能搞定自己的家人。
可他搞不定！
他搞不定固执的穆将军，也做不到那么自私，不顾他哥，他大伯和爸爸的前途，把他们都放在那么危险的局面里。
他偶尔生闷气，也气自己。
穆远也知道分寸，这些话没人喜欢听，他也不喜欢听，索性就不说了，他沮丧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你面前总喜欢说一些刺耳的话。”
“我懂。”杰克想去牵他的手，给他一点安慰，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因为你还把我当成你最亲的人，所以如此肆无忌惮。
第2402章 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两人沉默地吃了饭，气氛还算是很正常，很浪漫的，穆远看了一眼酒庄，这是一个超火爆的一个酒庄，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
杰克刚介绍了一遍，除了品酒，打高尔夫球，这里有许多休闲娱乐项目，可赛马，可室内保龄等等等，闹中取静，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地方。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杰克轻描淡写，“太吵了，我不喜欢。”
所以就包场了。
穆远秒懂，端着酒摇了摇，白兰地的香气扑面而来，“你还瞒舍得的。”
这包场一天，花费不少，会是他一年多的工资吧，就为了吃一段饭，穆远嘀咕，“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浪漫。”
杰克看着他的容颜，阳光正好，如他初见穆远的那一日，他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两个字，灿烂！当初的小矮子，如今也长成了修长挺拔的青年，他参与了穆远的少年，青年，经历他们彼此间最美好的一段年华，说起来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初恋无疾而终。
他是不是该平和一些，没那么多怨言。
“一会骑马去？”穆远问。
“好！”
他们都懂得，这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天，以后或许真的见不到了，穆远心里不管多难受也没表露半分，吃过饭，两人就去骑马了，杰克的马术相当好，反而穆远马术不怎么行，穆远没有专门训练过马术，杰克教过他，好几年前的事情，他都忘记了。
穆远换了一身马术装，杰克难得看着发愣，穆远的身材特别适合穿各种各样的制服，马术服和制服也类似把他完美的身材勾勒得线条清楚，长身如玉。
他认识了穆远，学了中文，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用长身如玉来形容，张扬肆意，没了前段时间的忧伤沉郁，像是乌云后的晴天。
“小爷好看吗？”穆远扬眉问。
“好看！”
“是不是像立刻扑上来扒光了我。”
杰克，“……”
“我们来一场马震怎么样？”
杰克，“什么是马震？”
穆远啧了一声，面不红心不跳，“车一震你知道，马震你就不知道了！”
杰克，“……哪里来这么多骚话，上马！”
穆远瞥了他一眼，帅气利落地上马，还不满意地碎碎念，“假正经，说的就是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没穿衣服时的禽兽样。”
杰克忍无可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可闭嘴吧！”
“……”杰克牵着绳子，带着他慢慢先走一圈，熟悉一下马儿，这匹枣红色十分高大，穆远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杰克在下面牵着绳子，生出了一点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时光走慢些吧。
让他多一些眷恋，少一些遗憾。
杰克也没说话，牵着绳子往前走，穆远能看到他一直有些薄红的耳朵，在阳光下似是透光般，穆远问，“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问你，在遇见我之前，你是雏吗？”
杰克，“……”
*
杰克：男朋友很皮啊！！
第2403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穆远一副要追究过去的姿态，“说一说呗，谈过男朋友吗？哦，谈过女朋友吗？你这么忙，肯定没谈过吧，就算谈了也会被一脚踹开的吧，除非是和我一样忙的，一般人谈恋爱遇上我们这样，我们都会被一脚踹了吧，再帅也不能当饭吃是不是。”
杰克默不作声，不打算回答这无聊的话题。
“说一说啊，不说我生气了。”
“没有。”杰克冰冷地回答。
穆远点了点头，“我猜也是没有，那你看过片儿吗？”
杰克，“……”
前男友真无聊。
杰克回头看他一眼，“你要是没话题说，可以不用说话。”
沉默不等同于尴尬。
“不啊，我有话题，这就是我的话题，你不要回避。”穆远表示自己只想聊两性，“你是看男女的片儿，还是看男男的片儿？”
杰克沉默。
“不说生气了。”
杰克沉默。
你随便生气，无所谓。
穆远，“我看过，我一直都觉得我是钢铁直男，我以前看片儿是有感觉的。”
杰克，“……”
杰克送了缰绳，往马儿头上一扔，穆远下意识地接住了，杰克后退一步，在马儿屁股上用力一拍，“坐稳了！”
“哎……”
这马儿经过训练，也极其通人性，蹄子一掀就跑起来，穆远夹紧马肚子，不得不专心跑马，穆远跑马的姿势还没忘了，坐的特别稳妥，且姿势正确，极其是好看，跑马起来有一种天潢贵胄的气质，很是赏心悦目。
杰克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给他录视频。
这是谈恋爱期间，第一次给穆远录视频，穆远沿着跑马场跑了六圈，这才慢慢地停下来，额头上已全是一圈汗了。
“你这太不绅士，趁人之危。”
杰克重新抓着缰绳，“该。”
“你不想回答的话题，就喜欢转移。”
“太无聊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杰克深呼吸，“行吧，你想听，我没看过，行了吧。”
“真的假的？”穆远眉梢都吊起来了，“骗谁啊，技术这么娴熟，我以为你身经百战呢。”
“呵。”杰克似笑非笑地回头，“这是对我的肯定？”
“那必须啊，你器大活好都传到谢静桓耳朵里去了。”
杰克，“……”
行，论脸皮，他比不上穆远，他认输。
穆远心想，还是一个真正经。
“那你少年时期都做什么？”
“训练。”
“除了训练呢，不跳舞，不泡吧，也不泡妹？”
“我要泡妹有你什么事？”
“谁知道呢，万一你泡妹，我还能从妹子手里把你抢过来，当一把男小三，这才证明我魅力大呢。”哎呀，三观要歪了。
也只是过过嘴炮。
“……”
“纹身呢？染发呢，都没做过？”
“没有！”
“那你一点都不叛逆嘛。”
杰克冷声说，“纹身，染发不是叛逆，是中二病！”
“我们纹个身呗。”穆远突发奇想。
杰克，“……”
这丫是故意的？
穆远是真的来了兴致，“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别啊，挺有意思的，我要在你大腿内侧纹上我的名字。”
杰克，“……”
第2405章 要房要车随便说
两人在酒庄，待了将近三个小时，玩得也算尽兴，杰克联系了纹身的师父，玩尽兴就带穆远过去，穆远一路上都有点激动。
忍不住给谢静桓发信息。
穆远：我好紧张，好激动，我要带杰克去纹身，我要在他大腿内侧纹上我的名字，哈哈哈哈哈，以后他要是交男朋友，一口亲上去就问他，这是什么，他一定就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一想就爽了。
谢静桓：你确定他以后男朋友认得你穆远两个字？这种对他们来说鬼画符的字，会认得？
穆远：认不认得有什么要紧，他一问，杰克就想到我，肯定软了。
谢静桓：哦，你不打算谈恋爱了？
穆远：不谈，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谢静桓：情圣，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不过老子不相信！
穆远：我就爱他，一辈子！
谢静桓：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很中二病，人家霸道总裁的都不这么写了，你可拉倒吧，幼稚的人才会天天把爱啊爱的挂在嘴边。
穆远：你真是凭实力单身。
谢静桓：在大腿内侧纹身，真是骚得断腿，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天杰克中校被人抓了，被人处刑，脱了裤子，看到穆远两个字，啊哈哈哈哈哈哈，这画面实在太劲爆了。
穆远：啊呸，你乌鸦嘴，别诅咒他，他不会被抓。
谢静桓：那你被抓好了，然后看到他的名字，万一是安德森中校的仇家，哎哟，你会被操得菊花烂，所以我劝你喝杯酒冷静一下，这么浪漫的事情不太合适你们做。
穆远：你真粗俗！
谢静桓：兄弟，再也找不到比我真心实意对你好的朋友了。
穆远：我要纹。
谢静桓：中二病，纹在鸟上呗，上洗手间扶一把就能看到你的名字，那更浪漫。
穆远：你在鸟上扎几针试一试！
谢静桓：啧，你不是和人家分手了吗，干嘛做热恋小情侣做的事情？
穆远：我就要斩断他以后的桃花，让他交不到男朋友。
谢静桓：小心眼。
穆远：对，就是这么小心眼。
谢静桓：行吧，对了，上一次生日打给你的那笔钱，有空打过来吧，我给你做理财，不要乱花钱了，你可不要想不开还给人家买辆车当分手费。
穆远：我花完了。
谢静桓：你做什么花了两千四百万？
穆远：我买了一辆跑车，啊……快没电了，不聊了！
穆远放下了手机，斩钉截铁，“一会纹了身，我们去买车！”
“我不缺车！”杰克冷漠地拒绝了分手费。
“那就去买房！”穆远算了一下钱，“我要给你买一幢大别墅！不买车，还是买房吧，房产比较值钱。”
“我不缺房产！”
“你缺！”
杰克说不过他，懒得理他了，心情还复杂着呢，被他这几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复杂心思都没有，也不知道穆远的思维是怎么跳得那么活跃的。
“你就收下呗，当成今年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穆远说，“你要不收下，我会很难过的。
第2406章 纹身时的尴尬时刻
“你就收下呗，当成今年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穆远说，“你要不收下，我会很难过的。”
“哦……”
从没见过因为送不出去一辆车或者一套房难过的。
穆远见有戏，心里也就不急着逼迫他。
到了一家私密会所，给他们纹身的是一名巴西小姑娘，皮肤晒成了蜜色，画了大浓妆，一头凌乱却有造型的头发把她衬得五官深邃，极是好看，并热情活泼地给他们介绍了纹身的各种造型，穆远简直打开了自己的世界。
纹身竟然有这么多造型可以选择。
各种颜色可以选。
杰克问，“想选什么样的？”
“名字？”
“名字也可以做造型的。”巴西姑娘愉快地来介绍，穆远在想要不要让杰克纹他的英文名字呢，可又觉得不得劲，想要纹中文名，穆远两个字纹在他大腿内侧，想一想就很爽啊，可又不能如此冒险，万一真的哪一天谁看到他的大腿内侧。
这么私密的地方，杰克这性格，这能力，被人看到的机会不大，可也要以防万一。
“小远，如何？”杰克问。
穆远眼光一亮，小远不错，小远不错，巴西姑娘也看是一个中文名字，还给他们做了一个花体字，看起来很漂亮。
穆远就选杰克的名字，Jack。很简单，穆远还让小姑娘悄咪咪地加了一个小爱心，格外的少男心，巴西姑娘哦了一声，一目了然。
这是一对儿。
他们进来的时候，感觉就是一对儿了，如今就确认了。
“选一个颜色吧。”
造型设计通过了，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小爱心，巴西小姑娘说，“其实我建议你们两个名字都纹，中间纹一个爱心，可以用自己的字母缩写。”
“不，就这样。”杰克拒绝了她的提议，他纹穆远的名字，穆远纹杰克的名字，穆远看了一眼所有的颜色，心动地想要选骚气的红。
杰克否决，“黑色。”
“红色。”
“黑色！”杰克使出杀手锏，“再说就不纹了。”
“那就黑色吧。”
巴西小姑娘乐得看小情侣斗嘴，“选定了，那纹在什么地方？”
杰克，“……”
穆远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大腿内侧！”
巴西小姑娘一点都不吃惊，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行，那就脱裤子吧，一个一个来，谁先来？”
“他！”穆远指着杰克，让他先来。
杰克换了专门的短裤，他第一次经历这么尴尬的事情，还要躺下来，抬起腿，让小姑娘在他的大腿内侧纹身，想一想就觉得很丢人。
穆远眼光亮晶晶的，杰克深呼吸，算了，就这么半个小时，忍了！
他选了黑色，不需要上色，纹身看着也不复杂，不会浪费时间，巴西小姑娘一看这帅哥就是忍辱负重的，“偶像包袱不要那么重，其实没关系的，就当我是医生好了。”
姿势什么，不重要！
穆远也在一旁起哄，“就是啊，偶像包袱不要太重。”
杰克身材好，大腿都是肌肉，结实而健美，巴西小姑娘选了地方，真的很靠近根部的位置了，穆远趴在他腰腹间，杰克的衬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穆远很熟悉的味道，他的被窝里，头发里，皮肤上全是这种味道，有一段时间蜜月似的，他像是中了毒，每天都在他身上吸一口。
“可以再往里面一点。”穆远说，还伸手去点了点，他的头越过了他的跨步，下巴差点都要抵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杰克揪着他的胳膊，把他扯了过来，“过来！”
“我瞧瞧。”
“不准瞧，离我远点！”杰克黑着脸，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臂，穆远刚刚那姿势，实在太尴尬了，他就穿一条短裤呢。
“那你拽着我，我怎么离你远一点？”
“要不你出去吧。”
“你的偶像包袱实在太重了。”穆远语重心长地说，“做人要抛下包袱，自在一点。”
小姑娘的针已开始刺到了杰克的皮肤，毕竟是比较娇嫩的地方，他皮肤微微一缩，穆远问，“疼吗？”
“你话太多了。”
穆远见他有意无意地把衬衫往下扯挡住他的老二，想起刚刚自己的姿势，脸上顿时热起来，然后秒懂了为什么杰克让他离远点。
穆远，“……”
第2407章 很是骚气的纹身
纹身的小姑娘动作很利落，图案也很好看，因为中文是花体，面积稍微大一些，比预计时间多了十分钟，纹身处略有红肿，穆远拍了一个照片给杰克，“多酷啊。”
杰克一点都不觉得花体有什么地方酷了。
槽多无口。
“你竟然不情不愿的。”穆远冷哼。
杰克求生欲很强，“没有，好看。”
穆远也换了一条短裤出来，他一点都不怕疼，这点疼痛对于他们特种兵来说，不算什么，就是姿势略有点尴尬，小姑娘的头颅在他双腿间有点辣眼睛，也深刻体会了一把杰克刚刚是心情，杰克看了一眼纹身，穆远为了避免尴尬，还和他讨论起一个事情，“小爱心上色，弄成红色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杰克也察觉到他的尴尬了，在他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穆远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杰克在他额头上弹一下。
“克制。”
穆远翻了一个白眼。
巴西小姑娘笑说，“你们感情真好，刚谈恋爱吗？”
一般说来，刚谈恋爱的都是这么甜腻，随时随地给别人喂狗粮的，简直要瞎了她的狗眼，两个男人比女人还黏糊。
“我们谈了五年。”
“快六年。”杰克纠正。
“认真算来，应该是八年了。”穆远哈哈哈哈一笑，“确定关系前也要算。”
那就要从他十六岁起开始算了，如今他刚过二十四岁生日。
杰克在他头发上轻轻摸了摸。
巴西小姑娘说，“谈了这么多年，感情还这么好，真羡慕你们。”
穆远心想，羡慕什么，也就这几年了，以后就是漫长的回忆和相思。
他不是那种对着谁都说我们分手了的人，笑了笑不说话，杰克就更不可能澄清了，穆远还是风骚的，“把小爱心上色，我要红色的。”
“好。”
杰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穆远拉着他的手，“你也上色。”
杰克，“……”
就不能酷一点吗？非要这么花里花哨的。
“知道了。”
巴西小姑娘忍俊不禁，瞬间看破了这段关系里谁是小祖宗。
“小姑娘，你平时的生意好吗？”
“好的不得了，我这里要预约，本来下午是要接待两位小姑娘的，你的爱人给的价格高，我就加班了。”
穆远啧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她做得好？”
穆远刚看了一下杰克的纹身，很漂亮，做得很巧妙，杰克说，“听说的。”
“你又不纹身，你听谁说的？”
“我手底下一个大兵在这里做的纹身，纹了一胳膊。”
“你们当兵能纹身？”
“能，你不能？”
“不能。”
“那你还纹。”
“谁会脱我裤子，看我大腿内侧。”
杰克沉默片刻，“也对。”
两人聊着聊着，穆远有点昏昏欲睡，杰克坐在一旁抚着他的头发，这段时间穆远肯定都没睡好，“睡吧，我在你身边。”
做个好梦。
穆远不知不觉，还真睡着了，或许是太安心了，隐约听到有人的交谈，又懒得费心思去认真听，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第2408章 世家子弟的悲哀
穆远的纹身做好了，小姑娘给杰克展示了一下，杰克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爱心上色后，还真的很骚气的，和纯黑是两种风格。
杰克说，“嗯，他会喜欢的。”
巴西小姑娘说，“你真宠着他，你若不喜欢，不上色其实也好看。”
“上吧。”杰克说，“这样他会更喜欢。”
巴西小姑娘说，“也好。”
上了色就明显是一对儿的，情侣色一模一样，上色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杰克也没打扰穆远，让安心睡觉。
杰克不像穆远那么健谈，有穆远在永远都有话题，能哄得小姑娘心花怒放，杰克就很沉默，只有西部风格的歌声在回响，杰克也没睡着，保持着清醒，似在想事情，他积威深重，小姑娘也不敢随意和他攀谈。
将近一个多小时，总算杰克也上色好了，小姑娘说，“两天内最好不要碰水，稍微忌口一点，也不必太严重。”
“行，我会和他说。”
巴西小姑娘点点头，室内还点着香薰蜡烛，很是凝神静心，杰克让小姑娘先出去他陪穆远坐一会，小姑娘心想，这也太疼男朋友了吧？
这都不舍得叫醒。
小姑娘也没多说，出了门，她下一位客人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过来，她也有时间休息。杰克看着穆远的脸，有一些出神，明天他回国，真的就见不到了。
穆远醒来时，天都黑了，巴西小姑娘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纹身，穆远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过去了？”
“太舒服了。”杰克说，这香薰本就容易催眠，他这些天也没好好睡一觉，“饿了么？”
“饿了。”
“吃饭去。”杰克起身，拿过外套丢给他，两人一起出去，出门前还和巴西小姑娘礼貌地道别了，穆远抬起小姑娘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非常感谢你的手，给我们漂亮的纪念，有缘再见。”
巴西小姑娘笑得花枝招展。
穆远有点遗憾地说，“本来想给你买一个超跑，或者买一套房，看来是来不及了。”
这里商店关门的早，吃过饭，都已经快九点了，“你明天几点飞机？”
“早上九点。”
只剩下十二个小时。
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疼，这种感觉也分不清楚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两人靠着车上抽烟，相顾无言，烟草的气息给人一种安全感。
真正要离别了，越发舍不得。
“我……”杰克叹息，想说的话，竟也说不出来了，“你会一切如愿的。”
“是啊。”穆远都能看清楚未来的路了，“一直活动在一线，到了三十五岁，应该是单兵的巅峰时刻，慢慢的退下来，退到幕后，开始指挥，不需要亲自赶赴战场，三十八岁左右，不出意外我就能当上将军了。”
杰克，“嗯，挺好！”
这本来就是穆远应该过的人生。
“你呢？”
“我……”杰克深呼吸，吐出了一股浊气，“去太平洋司令部待两年，调任国土安全局，35岁左右能当上参谋长，到了四十岁辞去将军职务，开始进国防，参与军队管理。”
四十岁前，他是手握军队指挥权的将军，四十岁后就开始慢慢转文职，就像曾经的老瑞利，也是辞了将军职务后，开始参政。
“我们国家，武将不能参政，四十岁前，我都不想坐办公室。”
穆远挑眉，“这不是你爸的路吗？”
“你走的也是你爸的路。”
穆远笑说，“世家子弟，哪有自己的路能走。”
从一出生，他们就被人设计好了路线，哪怕是杰克也是如此。
就算中途有所偏差，最后还是要走回这条路。
第2409章 年少时的疯狂
穆远抽完了最后一支烟，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说完了，杰克把穆远送到了miss大厦楼下，两人站在miss大楼下。
背后的miss大厦，宛若巨人一样耸立。
穆远问，“手表是你送的吧？”
杰克抿唇，“嗯。”
“我就知道！”穆远撇撇嘴，“幼稚。”
“不要就还给我。”
“谁说不要！”穆远说，“我拿去卖掉也是钱，夜陵超喜欢的。”
“不准给他。”杰克蹙眉。
“哦……”穆远好笑地问，“防水吗？”
他们又想起那一年戒毒时在小镇上的事情了，后来穆远才知道，那是一块多么牛逼的表，全世界都找不到比它更牛逼的，应该放在钟表博物馆展览的存在。
他就不懂了，杰克这老年人的审美究竟是怎么回事，偏爱古董。
古董车，古董表，古董画……一言难尽。
“防水的。”杰克无奈地说，这梗好多年了，还没过去吗？
“那就好，我抽空戴。”参加聚会什么的，都可以戴。
“为什么参加聚会戴？”
“我高中同学啊，和我同班的，如今不是继承家业成了富二代，就是在金融中心风生水起年收入百万，我投身国防建设，在他们眼里是一个穷人，哎，总要充门面是不是，我有一个兄弟，逢年过节聚会，都会被奚落，谁让我们当兵的没钱。”
杰克，“……”
“我们国家当兵能养活一家人。”杰克面无表情，“欢迎你来改国籍。”
“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呢，要不你改？”
杰克默不作声，彼此边缘疯狂地试探后，穆远觉得没意思极了，沉声说，“纹身不准洗掉，不然我……”
“我知道。”不等他说完，杰克就一口答应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杰克说，“小远，有时间，我去看你。”
“不用了。”穆远认真地看着杰克，“我不想见你，你也不会想见到我。”
频繁的见面，算什么呢？
只不过提醒他们，相爱不能相守的悲哀罢了。
“哎，你好歹有我一张裸昭可以对着撸，你什么时候也拍给我一张啊？”
杰克，“……”
这件事要从杰克24岁生日说起，那一年杰克深度潜伏，生日根本没办法过，穆远也在海上也来不及为他庆生，杰克好不容易在十二点时寻了一个酒吧，为了怕人发现还躲在洗手间里和穆远视频，就像做贼似的，因为时差的缘故，穆远在海上正好是日出。
视频里，一轮红日渐渐升起，画面中穆远穿着一身海军制服，威严而漂亮，灿烂的笑容给他卧底的生涯，温柔地照射了一束光。
“我的礼物呢？”杰克问。
“你的背景声音好嘈杂，在哪儿呢？”
“酒吧的洗手间。”
“哈哈哈哈，好惨啊。”穆远毫不客气地大笑，那一身洁白的制服看在杰克眼里，眼热得很，酒吧的洗手间多是一夜激情的男女，而他们视频时，隔了一个门的洗手间进了一对男女，开始激情表演，杰克当时脸都黑了。
第2410章 生离和死别
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想和穆远一起过一个凌晨生日，为什么还要被迫听别人做这种事？
穆远耳朵尖，这种事听得一清二楚，笑得更疯狂了，“你就没别的地方能视频了？”
“我跟的老大在酒吧里玩，我能去哪儿？”杰克给他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定位，“他们给每个人都装了定位，离开这里不现实。”
“惨啊，你这糟心的生日。”
“礼物呢？”
“你和我隔了八个小时的时差，要什么礼物呢？”穆远说，“我现在就是飞过去也来不及啊。”
“礼物！”杰克黑着脸要礼物，这糟心的生日，没礼物，没男朋友在身边，实在过得不顺心，还要伺候一个智障似的老大。
“行，你等着！”
穆远拿了一块布遮住了摄像头，杰克一头雾水，“你做什么，快掀开，我要看你！”
“等会，急什么！”
杰克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你在脱衣服？”
“你猜。”穆远的声音含笑。
杰克说，“难道你准备了什么小情趣的衣服？”
“你想得美，老子不穿最好看！”
杰克默默地赞同这句话，心里想着小远一定嘴硬，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制服他们毕竟常穿了，难道要隔着屏幕来什么角色扮演？
医生，护士？律师？
然而，镜头掀开了，怎么想都没想到，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身体，穆远躺在洁白的床铺上，伸长了腿，嚣张而肆意地伸展着自己完美的身体，头发还在几分钟内用水打出了一个造型，他的腿又长又直，上半身肌肉结实而匀称，胸膛上的枪伤就像是男人的勋章，给他增添了魅力，穆远一指点在唇上，眼睑微微往上挑，像是一双桃花眼放电似的，满满的男性荷尔蒙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杰克，“……”
“礼物，喜欢吗？”
杰克默默地咽了一口水，看得目不转睛，穆远人生得漂亮，某个地方都生得比旁人漂亮，羞涩又大方地展露自己的魅力，像是完美的雕塑。
最完美的雕塑，都雕不出他的风情。
“允许你拍一张照片随时撸。”
杰克，“……”
粗俗！
“拍不拍，不怕没机会了。”
杰克放大了像素，默默地截了屏。截屏的效果，他还不满意，“你自己拍一张过来。”
“你真啰嗦。”穆远嘴上说不要不要，身体很诚实，把自己的相机拿出来了，直接定时了连环拍，躺在床上做各种造型，连续拍了十几张，选了一张最妖的给杰克。
穆远和杰克同时想起了往事，杰克也觉得自己当时鬼迷心窍了，还真被穆远给忽悠住了，穆远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夸张的事情。
“照片你还留着吗？”
杰克，“删了。”
“真的？”他一脸不信的神色，杰克也没多解释。
穆远“要不要重新拍一张给你，我身材比几年前更好了。”
“……”杰克被撩得火起，“混蛋！”
穆远轻笑，“好了，不逗了你，我走了，就……不说再见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再放肆，也要生离了。
生离比死别，更戳心。
第2411章 她是看上你的钱
穆远头也不回走近了miss大厦，杰克在楼下又抽了一根烟，一直站到脚有些冷，转身上了车，开车离开，拨通了夜陵的电话。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条件，希望你别忘了。”
夜陵，“我会遵守诺言。”
杰克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正如当初他和夜陵做交易时，也不多废话，他可以和穆远分手，可穆远失联超过三天，必须要告诉他。
夜陵也答应了。
杰克深呼吸，大腿内侧隐隐作疼，纹身的地方灼痛异常，他伸手压了压，那里有一个他念念不忘的名字。
甚好！
小远，余生安好，无痛无灾。
这是他能给予最诚挚的祝福了。
夜初迎了上来，注视着穆远，“小远，你明天要回国了，能多住几天吗？”
“不能哦。”穆远笑说，“我也想多住几天，你的小二哥一点都不欢迎我。”
“不会的。”夜初保证，“我和他谈过了，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他不会反对的。”
夜庭昀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看，听到夜初的话，抬头看了穆远一眼，露出了一个十分宽容的笑来，穆远背脊一凉。
算了吧。
这可是一只狐狸。
“我任务结束，要回国了，我是军人没那么自由，要听从上级的调遣。”
孟奇说，“我以为你乐不思蜀，还会和我哥撒个娇，同意你多住一个礼拜呢。”
“你以为我是你，还撒娇。”
恶心心！
“我从来不撒娇！”孟奇反驳，“这么幼稚的事情，我才不做！”
穆远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是因为撒娇也没用吧，你以为你是沈千树呢。”
孟奇搂着抱枕，盘着腿，瞪穆远。
夜初说，“小远，孟奇，不要吵架了，小远明天就走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你不走？”穆远奇怪了，这画还没拿到？
“我不走。”孟奇坐姿稳如老狗，“我还没拿到画。”
“你的画被坑了吧，你原来的真迹也没了？”
“没了。”孟奇说，“她那么迷恋我，不会坑我吧。”
穆远挖了挖耳朵，“谁迷恋你？”
“小乔。”孟奇认真地说，“她每次见到我都很花痴，还叫我亲爱的，小甜心，说要追求我，我做什么刁难她，她也不生气。”
这就是追求的表现了吧。
童画说的，这就是追求。
夜庭昀，“……”
穆远，“……”
孟奇蹙眉，“你们什么意思？”
夜庭昀斟酌了一下语气，“她可能只是看上你的钱。”
孟奇，“不可能，她也很有钱。”
“总不能看上你的人吧。”穆远怀疑地看了一眼孟奇，孟奇不服气，“为什么不能看上我的人，我很茶镜吗？”
“我和小乔没什么接触，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就是记得很张扬，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你这种死气沉沉又纤细的美少年，她应该喜欢那种身材健美高大的帅哥。”穆远很有权威的发言，“我觉得我和她看对象的眼光可能一致，很担心将来成为情敌。”
孟奇，“……”
第2412章 给你介绍男朋友
夜初见孟奇不高兴了，忧心忡忡地问，“孟奇，你很喜欢她吗？”
“不喜欢。”
夜初说，“不喜欢就不要生气了。”
“嗯。”
孟奇也觉得没什么生气的，穆远打趣说，“小孟奇想谈恋爱了？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我有一个死党，性别男，爱好男，手下六家跨国集团，人很健谈，长相风流斯文，身材高大，牛津大学PPE研究生，如今一边创业一边在哈佛读博士，专业技术过硬，业务能力顶尖，绝对是一个全球级别的钻石王老五，考虑一下？”
夜庭昀，“……”
谢静桓知道你背后这么夸他吗？
当年谢静桓考上牛津大学PPE，那一年国际专业只要一个人，夜庭昀没考上也懒得再考一次，退而求其次，这绝对是耻辱，后来两人创业方向不一样，没机会一雪前耻了，夜庭昀还一直和夜陵说是因为考试前一天他发烧了，第二天发挥不佳，不然就是因为谢静桓偷看了考题等等等。
小二哥考试以来唯一一次败北，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孟奇黑着脸，“为什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他要女朋友！
穆远和夜庭昀对视一眼，夜庭昀说，“你不是喜欢男的吗？”
“谁说的？谁在造谣！”
穆远，“……”
夜庭昀，“……”
穆远喃喃自语，“啊，可惜了，还想送你去治一治谢静桓呢。”
夜初说，“你喜欢女朋友，我给你介绍，我认识很多同学，都很漂亮，性格也好。”
“我不要了！”孟奇黑着脸问，“谁造谣我喜欢男人？”
“用得着别人造谣，不是你一直这么表现吗？”
“我没有！”
“那你嫂子白拿你当情敌这么久了。”
孟奇刷一下站起来，嘴巴张了张，“我不爱我哥！”
夜庭昀凉凉地说，“啊，我要告诉他，你不爱他，我就很爱他。”
“不是……不是……”孟奇急了，“不是这种爱。”
“哦！”穆远和夜庭昀异口同声。
孟奇虎着脸，“不准再造谣了！”
“哦！”穆远和夜庭昀同一节奏，穆远的心情都被孟奇逗得阴转晴了。穆远逗了孟奇一会儿，走到了落地窗边，看着纽约的夜景。
这里是真的美，站在金融区的高层看夜景，帝国大厦就在不远处，刚刚在楼下时，他有一种让杰克陪他去帝国大厦的冲动。
可后来一想，太矫情了，他始终就没有说。
他第一次任务，在一个地方常驻这么久，习惯了这里的空气，习惯了这里的人，习惯了这里的天空，甚至生出了几分……恋恋不舍来。
穆远把夜庭昀喊过来，“善宁在这边使馆工作，我想你抽调两个人查一查他，这半年来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好端端，怎么突然要查善宁？”夜庭昀不解，他哥没表示过要查善宁。
“这不是一次任务，是我私人的拜托，所以你暂且别和你哥说，若是差不到什么最好，若是查到什么，你私底下告诉我就行了。”
夜庭昀点点头，“行，我明白了。”
第2413章 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夜庭昀点点头，“行，我明白了。”
夜庭昀心想，私事的话，暂且保密是可以的，真要查到了什么，早告诉他哥也来得及，“我记得善宁和你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是啊。”
“你怀疑他什么？”
“也没怀疑什么。”穆远轻描淡写，“只是有点不安心，查一查吧。”
在不知不觉中，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杰克，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若是放在雷曼安德森一事之前，穆远是不会因为杰克一句话去调查善宁的。
翌日一早，穆远收拾了行李，他不怕堵车，夜庭昀的顶楼有直升机直接去机场，他也不怕会排队浪费时间，因为有特殊通道，掐着点在舱门关闭前几分钟到，坐到了头等舱，穆远把自己的行李安置好，拿出了一本书。
是一本英文版的艺术修养，纸质极好，带着淡淡的清香，穆远看着一幅幅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的油画，头疼地想，现在开始培养艺术审美，还来得及吗？
安德森家，早上九点，还在吃早餐，今天是休息天，所有人都在家，杰克时不时地看了看表，优雅地喝了咖啡，老安德森兄弟两人已经到一旁谈最近的局势了，小安德森兄弟还在餐桌上没下来，卫斯理见他哥第三次看表。
“有事？”
“没事。”
“哦。”
杰克今天正式退出反恐，休息两天，去太平洋司令部走马上任，卫斯理说，“那不是一个好地方。”
莉莉娅说，“夏威夷有阳光，沙滩，挺好。”
卫斯理说，“……”
杰克缓缓说，“不碍事，两年而已，过得很快，况且我不在夏威夷基地，这一次会管陆战队，多数时间也不会在基地。”
一年半的时间，他就可以再调动了。
这就是博弈后的结果，他也接受，对他将来几乎没什么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他活该，这就是谈恋爱不顾后果的下场，去学学教训。”老瑞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卫斯理，“谈恋爱？我有嫂子了？”
“没有！”杰克冷静说，“分手了。”
“嗯！”卫斯理反应也很冷淡，莉莉娅觉得气氛格外的怪异，“卫斯理，你弹一首钢琴曲呗。”
“不弹。”卫斯理耿直地拒绝了妈妈的要求。
amanda说，“卫斯理的钢琴弹得不是很好，每次听都有错音。”
约翰咋呼咋呼说，“我就和他说重新练一练，他就不听。”
杰克忍俊不禁，他的家人们个个都很可爱。
“我不练。”
约翰说，“儿子，商量一下，你哥就能弹一首好钢琴，你现在学也来得及。”
卫斯理冷淡地说，“他是小时候学的。”
约翰不可思议，“你现在学也来得及啊。”
“不！”卫斯理再一次冷漠地拒绝，再加补刀，“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约翰，“……”
杰克，“……”
这是安德森家是一个梗，杰克小时候也坐不住，被逼着学钢琴，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是多招猫逗狗的年龄
第2414章 天价分手费
这是安德森家是一个梗，杰克小时候也坐不住，被逼着学钢琴，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是多招猫逗狗的年龄，卫斯理是不爱学，杰克是坐不住，老瑞利有时间就在旁边盯着，一练就是四五个小时，不想练了？行，打一顿，坐不住了？行，打一顿，肚子饿了，想活动一下？行，打一顿！
打到杰克每天枯燥地练四个小时的钢琴，后来杰克识时务就认输了，每天都乖乖地练，也不需要老瑞利再动怒了。
卫斯理言下之意，你小时候没有这么逼着我学，如今你想再逼，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真是岂有此理！”约翰气的冒火。
杰克解围，“卫斯理弹得也不错，错几个音不要紧。”
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没一会儿，一名警卫员匆匆而来，脸色有点一言难尽，“中校，有你的快递。”
杰克走了出去，一名英俊帅气的小哥开着一辆亮橘色的布加迪威航在等着他，杰克走了过来，语气冷淡，“快递？”
“请问你是杰克安德森，手机XXXXXX……”快递小哥对了一下单子。
杰克点头，“是！”
英俊的小哥愉快地给他一张单子，让他签字，杰克看了一眼，签收了，“你送什么来了？”
警卫员心想，快递小哥现在这么挣钱的吗？开一辆布加迪威航来送快递，也太牛逼了一点，这亮橘色实在太风骚了，也太惹眼了一点。
英俊小哥把布加迪的车钥匙给他，指着眼前的跑车，“这就是……你的货物。”
杰克，“……”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手中的粉色车钥匙，磨了磨后牙槽，深呼吸，“能退吗？”
“不能哦。”快递小哥说，“我们已经收了全款，且买家说，无论如何，都不能退款，你若不想要，就地砸了。”
杰克，“……”
见过烧钱的，没见过这么烧钱的混蛋玩意。
谢静桓把他的钱全部收走是最明智的决定。
安德森全家打算趁着休息日，来一次郊游，卫斯理勉强同意了，正要回去收拾东西，正好全家都出来了，看到杰克拿着一个粉红色的车钥匙，都被眼前亮橘色的布加迪威航闪了一下。
“哇酷啊！”约翰爱跑车，爱得不得了，卫斯理对此无感，更喜欢悍马，他说了一声就回去收拾行李了，“这是谁的车，今天谁上班开这么炫酷的跑车。”
杰克默默无语地看着车钥匙。
警卫员说，“刚刚有一个男人送来的，说是有人送给中校的。”
Amanda，“这么大手笔？”
老瑞利，“谁这么土豪？必须要做朋友啊，车钥匙给我，今天郊游就开它了，Amanda，我带你耍威风去啊。”
约翰，“不行，不行，我看上了，今天让我开，明天你再开去上班耍威风，莉莉娅，咱们今天开这辆车。”
“不行，你的脸经常上新闻，这车不防弹。”
约翰和老瑞利为了一辆跑车还争执起来。
安德森家是不开跑车的，都开的防弹车，兄弟两年轻的时候，都是特工出身，经常天南地北全球跑，各地执行任务，在最好的年龄里根本没什么机会耍帅，唯独开过几次跑车，都是几十年前买的跑车，放在地库里落灰，现在坏了都找不到合适的零件了。
骤然见到一辆跑车是蛮新鲜的。
杰克淡淡说，“这是我前男友给我的分手费。”
安德森全家，“……”
老瑞利和约翰几乎是同时扑过来抢他的钥匙的，结果在碰到车钥匙的那一刻，被这句话震傻了，仿佛是幻听了。
什么？
你再说一次？
第2415章 你太抠门了
杰克默默地张开了手心，粉红色的车钥匙十分的骚里骚气，还挂着一颗小挂件，小挂件是大头的军装娃娃。
约翰和老瑞利瞬间觉得……唉呀妈呀，好烫手啊。
amanda说，“约翰，你要开跑车，车库有好几辆古董跑车，你去开出来。”
莉莉娅稍微保险一点，“别开跑车了，不安全。”
“没事，他这么招摇，杀手估计还认不出。”
莉莉娅一想，也是有道理的。
约翰不可思议地看着杰克，“哎，杰克，你榜上了一个土豪啊。”
老瑞利也点头，“是超级土豪啊。”
他们也是可以随随便便送一辆几百万美元的跑车，可像他们家这么有实力的，全美也没几家好不好，出手可真大方。
老瑞利虽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也知道分手了，忍不住问，“那你送什么分手费了？”
杰克，“请他吃了一顿饭。”
“哦，这么吝啬吗？”
“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吗？”
“你就请他吃了一顿饭，人家送你一辆五百万美元的车，你的良心会不安吗？”
“我记得你一点都不缺钱啊。”
安德森全家得出了一个结论，amanda统一战线，“怪不得你被踹了。”
杰克，“……”
约翰说，“华国当兵的这么有钱？真的没想到。”
“是当官的有钱。”
“一定是贪的。”
杰克忍不住辩驳，“这是他副业投资的，不是家里的钱。”
老瑞利说，“年纪轻轻，副业这么赚钱，很优秀啊，可惜是华国军官，哪怕是老英，我都能闭一只眼，啊，真遗憾。”
约翰很有心里阴影，“他副业是和无忧门那群杀马特副业一样吗？专治各种不服，对全球雇佣兵挑衅，杀人越货？”
杰克，“不是，他不做这种事。”
“那是很优秀。”
amanda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八卦，“说好的郊游呢？”
莉莉娅问，“杰克你还有心情郊游吗？”
杰克反问，“你们决定郊游的时候，有谁问过我的意见？”
老瑞利，“你的意见不重要，都混到被人踹了，还送一辆跑车打脸了，你的意见已经不值得被尊重了，去收拾东西郊游去！”
卫斯理已经默默地收拾了一个装备袋过来了，如行军似的背了过来，冷漠地看着他们一家子还在跑车面前争执，“还去不去郊游？”
他都收拾好东西了。
“去！”全家异口同声，除了杰克。
卫斯理问，“哥，你不去？”
“他去！”老瑞利说，“他没有说话的权力。”
几位长辈一扭头就去收拾东西了，他们说的郊游，除了跑马，漂流，打球，还有野餐，打猎，且打算在山上住一个晚上。
“你背了几个帐篷？”
“两个，衣服也帮你带了！”卫斯理说。
卫斯理背着巨大的一个行军袋，围着跑车转了一圈，“你买的？”
“别人送的。”
卫斯理问，“他不知道我们家只开防弹车吗？”
杰克，“可能……真不知道吧。”
他的福特老爷车，也是有防弹装置的，约翰每年都会被暗杀几次，都快成习惯了。、
第2416章 一家郊游咯
几位长辈收拾好东西都出来了，约翰和老瑞利都背上了一个大的装备袋，杰克让安保队休息，他和卫斯理能保护好一大家子，安保队询问了一下指挥台，得到批准后，折中表达了意见，他们派一堆人远远地跟在后面，绝对不会打扰到他们。
杰克也不为难他们，勉强同意了。
安保队也不没办法，这一家子随便拎一个出来，跺跺脚都会引起地震，他们就算再相信安德森兄弟也不行的。
开跑车的希望都破灭了，卫斯理开了一辆防弹七座车，杰克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不在焉。小远如今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旅途那么长，十几个小时，他应该很闷吧。
他最讨厌长途飞机，总是嚷着若不是老穆将军拦着，他就要搞一辆私人飞机，打造出一个豪华套房来，每一次出任务都能舒服地睡个觉，飞机上空间逼仄，他最是不爽，前些年坐飞机还遇到恐怖分子劫机，穆远很有心理阴影，毕竟高空上出了什么事情，神仙都救不回来。
安德森一家选了四百公里外的一座山郊游打猎，卫斯理开车猛，一路都是一百五六开过来的，三个多小时就开到了。
兄弟两人先把营地选好，悬在了小河边不远，深山老林的，人烟罕见，老瑞利悠哉地抽起了雪茄，约翰正在捣鼓着他的猎枪，打算一会儿打一头鹿回来。
卫斯理，“这座山的鹿是保护动物。”
不要知法犯法。
约翰，“你真是太没幽默感了。”
卫斯理，“我怕你得意忘形真的打了一头鹿，被媒体曝光，下一届选举你又没戏了。”
约翰，“……”
上一届选举约翰并不是因为钱不够，是因为被人拍到几年前的一张执行枪决的照片，照片里是本国公民被人大作文章，当时立刻公关了，可罗斯福也搅混水，把他送上风口浪尖，最后失去了两个洲的票数。
卫斯理提着水到营地，烧了一壶水，约翰说，“他们一点都不活泼。”
老瑞利啧了一声，不发表意见，杰克在捣鼓自己的弓箭，他已经有两年时间不射箭了，这是他们家传统的打猎方法，都是射箭，只有约翰会用猎枪。
Amanda和莉莉娅躺在毯子上，就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晒太阳，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深山老林就是天然氧吧，女人们最喜欢。
各忙各的，很是惬意。
杰克把弓箭弄好，背了起来，“我去打猎了。”
“我也去。”卫斯理也把自己的弓箭背起来，和杰克一起去打猎，Amanda说，“我上个月判了一个案子，凶手藏尸就在山上，我刚看了一下地标，才两公里。”
莉莉娅，“每年那么多凶杀案，这里荒山野岭的，最适合抛尸。”
“你猜死者的致命伤是什么？”
“枪杀？”
Amanda说，“不，被人射了一箭，射穿了脖子，原来法官判的不是凶杀，独创了一个名词失手杀人，律师说，被告在深山里打猎，正的埋伏，深山老林里障碍物众多，他一时没看清人和动物，所以把人给射杀了，法庭判了无罪，赔偿50万美元。”
“几公里外杀人？”
“一公里外！”
“这法官土豆吃多了，脑子都糊了吧。”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