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7章 醋缸打翻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念之差会接着是无数的悲剧和分离接踵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若是时间能倒流，在穆远父母面前，他一定规规矩矩地当一名异国战友，不会在边缘疯狂试探。
他点了一支烟，目光微微看向公寓，灯光映出了两道影子，仿佛在说什么，头凑在一起，窗户上映出的影子很亲密。
杰克一根烟也抽得差不多了，随意丢了烟头，打开了平板电脑，意外地发现并不是漆黑一片了，原本只能听到声音，如今能看到画面。
李长风太紧张了，毕竟随着心爱的人回了家，这是一个暗示啊，又是深夜，激动得不行，他手脚无措地抓过那个小公仔，搂在怀里，眼睛正对着穆远，杰克一开平板就看到了穆远的脸，或许是因李长风在缘故，他只是脱了外套，换了一套家居服，里面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深蓝的毛衣，领子微微翻开，他身上的少年气随着年龄增长和军旅生涯各种各样的变故隐忍而渐渐消散，体脂率又过低，越发显得眉目清晰，菱角分明。
穆远捧着一杯水，递给了李长风。
李长风接了过来，羞涩地看着穆远，穆远在家里穿得轻松，不像在学校时的一丝不苟，李长风越看越喜欢，最喜欢这一款禁欲高冷的男子。
“书房里的小床比较小，你要挤一挤了。”
李长风很试探地问，“我可以和教授一起挤的。”
穆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李长风觉得背后嗖嗖冷的，慌忙摇手，“教授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了，我不会做什么的。”
“嗯。”穆远的声音有些冷意，他看了公仔一眼，淡淡说，“那早点休息。”
“教授晚安。”
“晚安。”
杰克看到镜头渐渐地拉长，穆远走向卧室，中途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长风，唇角带起了一点笑意，“快去睡吧。”
李长风春心荡漾得不得了，连连点头。
接下来就显得很安静了，整个客厅都显得很安静，李长风也去了卧室，公仔丢在沙发上，杰克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穆远这一次只身而来，一定会有潜伏的人配合，李泽在他手里，穆远想要接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泽……
杰克有些恼意，若不是罗斯福擅作主张，他就不会和穆远正面杠上，这些年他们都是配合出任务，相互扶持，都是一致对外，这是第一次正面对上，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敌对。
穆远不可能放弃。
他也不能违抗军令，如何寻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一夜，很是平静。
突然，他听到客厅里有一些声音，已是凌晨三点多，杰克眯起眼睛看向平板，是李长风从小书房里出来了，蹑手蹑脚地走向穆远的房间，似是侧耳倾听什么，然后开了门，进了主卧室，杰克眯起眼睛，坐直了身体。
他敢！
主卧室里没有一点声音，透不出一点声响来，杰克倏然打开车门，走向公寓。
第2198章 小奶狗很体贴啊
公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杰克走到了门口，又觉得他太过于神经兮兮，如今穆远和他形同陌路，不管是他，还是穆远，都曾经撂下了狠话，再见面说什么？又能做什么，他有什么资格阻止李长风，他也是关心则乱，忘了小远是一名特种兵，李长风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必然不会被算计，被伤害了，杰克心烦意燥地拿过平板，看到李长风开了客厅的灯，匆匆忙忙地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捧到卧室里去。
小远怎么了？
穆远做了噩梦，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看到了雷曼.安德森死不瞑目的脸，看到了善宁无助地辩解，他是自卫。
他一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看到了杰克冰冷刺骨的眼睛，一转头又看到杰克拿着晶片对着他狰狞地笑起来，并告诉他。
小远，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
高桥死了。
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在梦里，他疯狂地嘶吼着，要过去和他同归于尽，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连累他的战友？
杰克说，我就要折磨你一辈子。
穆远绝望地举起了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疯狂地开了一枪，然后惊醒了。
一身冷汗。
这些噩梦，反反复复纠缠了很久很久，他原来不会梦到沙漠里的事情，那件事过后，他伤心了一段时间，然后和善宁疏远了，强行让自己变得若无其事起来，然后再开开心心地生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分手了，就分手了，一条人命的隔阂，杰克愿意什么时候来拿，就什么时候来。
可高桥死后他就开始反反复复地做噩梦，每一次都是以他自杀为终结。
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穆远有些冷，李长风拉起了被子盖着他，“教授，你做噩梦了吗？”
“嗯。”穆远捧着水杯，有些恍惚。
老人家都说，梦是相反的，可他的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若那一枪是他最终的结局，他什么时候会扣动扳机呢？
什么时候，就忍到了极限？
当年戒蓝冰时，他觉得是世上最难忍受的事情，然而，那时候有杰克在身边，他满腔的热情，爱情都在他身上，虽是痛苦，却一点都不难以忍受，他甚至是期盼的，并有无数的动力去戒毒，如今，他不在了，他的爱情也没有了。
他和曾经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却要相杀，这些恨意缓缓地积累在一起，在他心中压了许久，无法释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疯了。
“教授，我可以抱抱你吗，你看起来很难过。”李长风心疼地说。
穆远避开了他的伸过来的手，声音清冷，“李长风，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教授……”李长风有些不甘心。
“回去吧。”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李长风毕竟是一学生，气场远不如穆远，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还不死心地说一句，“教授，你需要我，我就在隔壁。”
第2199章 我现在很乐意
杰克已回到了车上，他看到李长风出来了，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杰克蹙眉，小远做噩梦了吗？除了这样的猜想，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二十分分钟后，穆远就出来了，他去厨房到了一杯水，镜头不能转，杰克只能听到穆远的脚步声，接着就惊喜地发现穆远坐在公仔对面，捧着一杯水发呆，他一动不动的，眼神也没什么焦距，像是老僧入定似的，坐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水杯中的热气渐渐消散了。
杰克能一清二楚地看到他，放大了镜头还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每次看到穆远，就能想起死去的堂弟。
可那件事，他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恨到极处，最恨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穆远坐了一夜，最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翌日一早，雷曼来和杰克换班，他对穆远素来有一些微词，可不敢在杰克面前造次，杰克回家，睡不到三个小时，瑞利回来了，找他谈一件事。
“罗斯福让你看管李泽，提供政治避难，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你来背锅，这对你的名声多少有点影响，这件事我看就交给其他人吧。”
杰克蹙眉，'“交给谁？”
“交给特别部门的阿道夫处理吧！”
“不行！”杰克一听名字就反对了，这个阿道夫，其实是一个清道夫，这人杰克极是讨厌，从未和他有过一次合作，反倒是去年卫斯理和他有过一次合作，结果胆大包天又擅专，害得卫斯理阴沟翻船，若不是有无忧门，卫斯理就要挂了。
阿道夫的手段一贯比较残忍，并且眼里没有法制，为了达到目的能不择手段，他也是上面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事情的清道夫。
无忧门是反恐敢死队，已经担任了最脏，最累的活，必要时就是一支敢死队。
可清道夫做的都是杀人的勾当，并且是合法持械杀人。
若是曝光了，上面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若是他和小远正面对上，如今他对小远的行踪了如指掌，派人监视，若是交接给阿道夫，他会一不做二不休，要么杀了穆远，要么杀了李长风，永绝后患。
此人还是非常极端的反华分子，杀了穆远概率比李长风高，且能让他得到快感。
老瑞利说，“我知道阿道夫算计过卫斯理，这件事他也得到教训，他不敢去算计你，李泽的事情很是棘手，交给他处理是最好的。”
“况且，这件事很麻烦。”
杰克说，“不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
“怎么不麻烦，这华国派来的少校，姓穆，真是舍得啊，这个姓氏在他们国家很值钱，就明晃晃地放来了哥大，打不得，杀不得，只能监控着，他不出手，我们就不能动手，这就很麻烦啊。”瑞利觉得这种麻烦事情，最好交给特别部门的人来做。
杰克沉默，瑞利想起来，“你不是还在查何春旺的下落，这件事交给旁人，你也空出时间来，你一开始也不乐意接这任务的嘛。”
“我现在很乐意。”
第2200章 儿子请客不好吃啊
老瑞利觉得儿子心真是海底针，明明一开始不乐意的，怎么就乐意了？晚上和Amanda抱怨了一通，Amanda淡淡说，“他乐意折腾就随他，又不是你操心。”
“不对啊，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有，没有瞒你。”Amanda一脸深藏功与名。
老瑞利说，“咱儿子现在说得一口流利中文，连中文的典故，神话故事都知道，前几天有假期就去华国，你觉得他是不是对东方文化很入迷，我那天在他书房拍了一些书籍给同事，他们都说是华国名著啊，不得了啊。”
这么痴迷的吗？
“你有兴趣也去学一学。”
“毫无兴趣！”老瑞利拒绝，他是一个连中餐都不吃的人，“希望罗斯福别坑我儿子，不然我弄死他。”
翌日，瑞利被杰克堵了一个正着，“我请你吃早餐。”
老瑞利，“养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请我吃早餐，我……可以拒绝吗？”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可以。”
“好吧。”老瑞利无奈，本来想要邀请上Amanda一起享受一下儿子的早餐，却被杰克托出门了，老瑞利怒，“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早餐厅里。
两人沉默地吃早餐，“什么事？”
“李泽那晶片的资料，究竟是什么用的？我们和华国同一个实验项目，又是什么，为什么要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危险也要给李泽政治避难，我妈说我权限不够，你权限应该够了吧。”杰克开门见山地问，这问题憋了很久。
老瑞利默默地捧起可乐。
说真的一大早饮料点可乐，杰克本来吐槽一下他的味蕾，可看了一下老瑞利的身材又默默地吞回去了，是一个老帅哥也没小肚腩，随便他了。
“这个事，有点复杂……”老瑞利沉吟，作为一个老狐狸，他是不会把实情告诉杰克的，有些事的确不便对人说，“我不方便吐露啊，儿子。”
杰克也知道轻重，“那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
“我们研究同一个项目，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老瑞利见杰克目光一沉，清清喉咙，“你这是对犯人的态度吧，我是你爸，你收敛一点。”
“具体是什么项目？”
“机密事件，不便透露。”
“那我找卫斯理查一下。”
“卫斯理也不知道。”
“无忧门几个姑娘神通广大，总会查得到。”
“你这是威胁？”
“是的，爸爸！”
老瑞利很气，儿子大了，又是中校了，不能打不能骂还要被审问，他不要面子的啊，他沉吟片刻，“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多一些，就能更好的对付李泽，我是不会提供给他政治避难的，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们已经在着手处理。”
“所以，具体是什么项目，为什么要李泽的资料，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他不敢。”老瑞利沉吟一下，稍微给儿子透露一些情报，“就是我们的研究项目出了一点问题，造成了人员伤亡，你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所以什么研究项目，造成了人员伤亡，你没说具体。”
“你不用管具体，然后呢，华国那边研究进度比我们快，真是不可思议，他们技术一向落后我们五十年，进度竟然比我们快！”老瑞利很不服气，然后开始碎碎念，“进度比我们快，这一点是确定的，并且他们过了我们最难的关卡，所以我需要他们的资料来修复项目，救那些生命垂危之人，具体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要再具体，我就不能说了。”
“爸，昨天我查了一下军费，发现了一些端倪，你们是不是在研究反人类实验项目？”
老瑞利，“……当然不是！”
这能承认？
那必须是不能的啊！
第2201章 辣眼睛的白毛
杰克和老瑞利一席谈话下来，并无收获，老瑞利虽是将军出身，这几年却被浸淫成了老油条，滑得很，说话半露半藏的，很是不爽快，杰克心想着，算了吧，别太逼迫他了，免得他消化不良。与此同时，李泽和杰克申请，想见李长风。
李泽被关押在安全屋，是杰克等人全权负责看管，地点很是隐秘，自从来了就没见过李长风，颇为想念，这话他提过几次，都被杰克打了回去，这一次是强烈要求，要见李长风，杰克斟酌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派人把他带到哥大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然后他乔装打扮，不以真面目示人，派了几名手下在咖啡厅周围警戒。
他并未申请增援，也算准了穆远不会轻举妄动。
李长风接到电话时，正在上课，行色匆匆地往咖啡厅去，夜庭昀的人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后通知了穆远。
穆远正在公寓里，他这一个冒牌教授，虽是真才实学，做教案都是旁人做好了，他只要看一看就行了，一个礼拜也就三节课，闲得很。杰克把人藏的位置比较隐蔽，他一直都没能打听到在哪儿，夜庭昀说，“你没给他装一个监控器，真是太遗憾了。”
“这玩意是说装就能装的吗？”
“miss出来一款液体追踪，长达一年之久，可以打在身体里，只要稍微靠近，给他一针就行了。”夜庭昀推销自家产品。
“……”
穆远长身如玉，一身长风衣穿出了贵公子的矜贵来，咖啡厅并未禁止顾客，穆远大步进去，雷曼早就通知了杰克。
杰克人就在咖啡厅里。
穆远双手插在兜里，姿态娴雅，冷静，他不急不缓地要了一杯咖啡，走到靠窗的位置，坐在了……杰克对面。
咖啡都是单人座的，杰克也坐在窗户边，他的左右边就是李泽和李长风，穆远端着咖啡坐在了杰克最近的单人座，并面对着他，和李长风，李泽隔了一米远。杰克今日戴了一副很普通的面具，并不惹眼，再加上顶了一头白毛，看着很是不良青年似的，穆远状似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杰克对穆远灿烂一笑。
穆远别开了目光。
辣眼睛！
穆远缓缓地打开一本书，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李长风是看到穆远了，以为教授没看到他，急着和他爸了解情况也没多打招呼。
李长风，“爸，你现在住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神秘，我以后能去看你和妈妈呢，我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咖啡厅里，有四名特工看守，外面还有三个人，所有的出路都被堵住了，水泄不通。
杰克心想，穆远就算有通天本事，今天他没有到现场，他也没能力把李泽给弄走，何况他就在这里坐镇，夜庭昀是一个商人，他若敢派人过来，他第二天就敢带人去抄了miss。
“你在学校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有旁人联系过你吗，国内要是有人联系你，让你回国，你可千万不要回去，听到吗？”
“我知道了。”李长风有点闷闷的，难道他都不能回国了吗？
第2201章 他是我的小骄傲
李长风和李泽一谈才知道，他爸这一次犯的罪不小，回国是没希望了，官复原职更是没希望了，李泽非常担心他的状态，又想起杰克的话，握住了他的手，“儿子，爸爸情况特殊，如今行踪也不能透露，你是爸爸唯一的儿子，许多人会利用你接近爸爸，你要提防陌生人，爸爸出事后你接触到的人，或许对你都别有用心，你一定要多防备。”
“是，爸，我知道了。”李长风乖巧地听话。
这话穆远自然也听到了，他不动声色地喝咖啡，看书，仿佛对这一切都没什么在意的，杰克倚靠在椅背上，端详着他。
小远越长越好了。
他属于东方人说的那种三庭五眼都非常符合标准的脸型，五官和脸型比例特别好，合成了一张非常英俊又理想的脸孔，年少时意气风发，青年时眉目清晰，怎么都脱不去一种玉质的美好。撑得起硬照，也撑得起素颜，当年在一群新兵蛋子中，最是打眼。
随着年岁增长，就算少了一些少年气，身上这一股矜贵的气息却是由内到外地散发出来，把他整个人都晕染成了一名玉质青年。
怪不得，如此招蜂引蝶。
他有点想念穆远平头络腮胡的造型了。
似乎更顺眼些。
穆远注意到了对面的白毛一直盯着他，不悦地聚起了眉，冷冷淡淡看过去，杰克缓缓一笑，尽量和他固有形象不同，穆远有些困惑，却并不多想，这咖啡厅内的几名特工他一下子就认出来，并不是根据他们的脸，是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李泽和李长风身上，其余人是来坐一坐，或戴耳机听音乐，处理事情，纯喝咖啡放松的。
对面的白毛似乎对他更感兴趣，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李泽父子。
他这造型，这么吸引歪果仁？
几名特工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李泽和李长风，怕穆远靠近，李长风问，“爸，你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已在走程序了，只要程序走完，我就是这边的公民，他们提供避难，不会拿我怎么样了。”
“那你是不是要交换什么，你……”
“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别管，记得爸爸的话，不要让心有不轨之人接近你。”
“没什么心有不轨之人，爸，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
杰克轻声对餐厅里的特工说，“别让他接近李泽。”
他话音一落就听到李长风挥手和穆远打招呼，似是有心要给李泽介绍，“教授，这是我爸爸……”
穆远就等着李长风这一句话，他站起来走向他们，一名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撞了穆远一下，身子一侧，道了一声抱歉，穆远一摸口袋，他的手机不见了。
“站住！”穆远厉喝！
那名服务生迅速推开门逃离，穆远追了出去，杰克伸手挑了一下耳机，咳了一声，那名特工说，“长官，你放心，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对华国少校下手，免得你为难。”
“你误会了！”杰克语气有一点淡淡的骄傲，“我是让你小心些，别伤得太难看。”
第2202章 他拿你的照片当屏保啊
那名当小偷的特工，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穆远拿着手机，冷漠地看着他逃离的方向，其实追出来他已经意识到这是杰克的特工，身手太敏捷，也是典型的三角洲特工出身，很容易辨别，真正军营里出身的特工是很容易辨认的。
可他没办法，他有不得不拿回手机的理由。
等他联系李长风时，李泽果然已经被带走了，餐厅里也已没什么人了，只剩下李长风，那辣眼睛的白毛竟还在，正在拿着平板电脑上网，李长风担心极了，见他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他都报警了，穆远心想报警有什么用，这边是哥大校区，出警速度堪比闪电，基本上一个报警电话几分钟就有人来了，结果他拿回了手机，还人来，很显然很猫腻。
穆远若有所思，拿着手机沉吟片刻，按了几个按键，修改了屏保，他已很久，很久没用这种屏保了，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感觉得有一个东西续命似的，又翻出了这张老照片，并设置成了屏保，今天忘了修改，谁知道那人钱包不拿，竟然拿了手机。
穆远扶着额……
丢人！
他知道了吧！
杰克的确知道了，他戴着耳机，一只耳机关了声音听穆远和李长风说话一只耳机听刚刚被穆远揍一顿的特工哭嚎。
“这少校太猛了，看着像小白脸，没想到这么凶。”
“他打我都不用五分钟，我毕业后就没人敢这么嚣张了。”
“疼死我了，好歹我曾经单兵作战也是排前列的，他们华国的特种兵训练已经这么出色了吗？说好的亚洲病夫呢？”
但凡的沉默寡言的人，几乎都有点病犯话痨。
杰克身边多是沉默寡言，干练利落之人，也有那么几个很话痨的特工。
他心中暗存，小远当年在西点训练，是以第一名结业的，单兵作战数一数二，经过了几年的实战训练，他在金三角地区身经百战，经常和一群雇佣兵打交道，如今小远是单兵作战的巅峰。特种兵的单兵作战巅峰期有的人能维持五年，有的人能维持十年，如今是他最巅峰时期，他手下的人一个都打不过。
就算是最强的雷曼也是五五开，还是仗着他黑人身高力量的天然优势。
杰克也只是听着他絮絮叨叨，穆远看着并无受伤，发型都没乱，他这发套戴得也甚是逼真，造型是真的很别致。
自从他认识小远，就打破了男人只有一个造型的固有印象，他真是百变小王子。
因为一心两用的缘故，听到手下絮叨一句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
他一出生，穆远就看过来了，两人隔得不是很远，杰克一边喝咖啡一边说的，声音有些含糊，穆远只是看了一眼，可莫名的觉得不是很舒服，他对李长风说，“走吧。”
小奶狗李长风跟了上去，两人一起出了咖啡厅。
杰克的属下说，“我看到穆远少校的手机屏保，我以为是长官你的手机，他竟然拿你的照片当屏保，你说奇不奇怪？”
第2203章 你媳妇儿要逆天了
杰克倏然抬头看向窗外，穆远渐渐远去的背影被冬日的冷缠绕出了一团朦胧的影子，像是他梦里的求而不得的幻象。
“我的……照片？”杰克的声音有一些艰涩，甚至是……震惊的。小远的手机屏保一直都是他，原来他是要放两人的合照的，只是两个人的合照太扎眼，若是落到旁人手里就不好说了，所以他暗搓搓地换成了他的照片。
杰克这些年来极少真面目示人，除了一些熟知他的长辈，曾经的战友，任教时的人，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等今年年底，卫斯理正式进入反恐，他会退出反恐，带另外一支队伍，到时候就更少有人见到他的真面目。
所以，一张屏保而已，穆远也极少会接触到他身边的人，华国是几乎没人见过他，他也就随了穆远喜欢。
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还没换。
当初他送给他的手链，曾经那么委屈又小心机地要求他一定要戴着，如今……他们都拿下了手链，再也没有当初的痕迹。
小远怕是丢了吧。
可他还珍藏着。
包括小远送他的手表，虽然没戴着，却都小心翼翼地收着，仿佛在心里关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只允许那些旧物不断地攀扯他的心。
小远是用什么样的心思，还留着那些旧日的痕迹？
“对啊，千真万确是长官的照片，说起来没几个人见过长官吧，他是怎么拍了照片的，实在太阴险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长官，你竟然会笑，笑起来好看极了啊，这少校……啊……”
他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板着声音话说，“除此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嗯，我知道了。”
杰克心思复杂极了。
与此同时，萝丝说，“长官，那天盘问了天桥底下的流浪汉，都说和穆远少校没有一点接触，也不认识他，雷曼拍的照片里只有一名流浪汉和穆远少校有接触，这流浪汉是本国人，四年前就开始流浪，不太可能是他们的潜伏特工，这要有这样的耐心，他们无敌了。”
“行，我知道了。”
他该拿小远怎么办？
“继续查下去吗？”
“不必了。”杰克淡淡说，“他多半是故意让你们去查的。”
“为什么啊？”
“他啊，多半是见你们太碍眼了，给你们找点事做，反正他的一举一动你们都会深度分析，又怎么会想到他只是觉得你们太闲了，并无其他意思呢，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派人注意李泽身后，别被跟踪了，另外miss研究了液体追踪器，都盯紧李泽，不要让他和其他人有身体接触。”
“是！”
穆远回到公寓，坐在书房里，若有所思，他拿着手机，屏保已经修改过了，是一只猫，他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换了人，却换成了那人养的宠物罢了。
他解锁手机，给夜庭昀打电话，“夜庭昀，你给瑞利局长匿名举报一件事吧，就说他儿子和穆远少校谈过恋爱，照片我发给你……”
夜庭昀，“……？”
第2204章 雷曼觉得自己要凉
反恐的监听处只听到一阵电流的滋滋声，没听清楚穆远说什么，那电流的声音格外的刺耳，让他们全部听不清楚声音了。
信息兵无奈地摘了耳机，这少校是知道他们的监听的吧，竟然如此腹黑，他的耳膜真是太受罪了，原来几次监听，电话都没什么异常，怎么突然就有电流声了？
“长官，电话是打给夜庭昀的，具体说什么没听清楚。”
他们没办法监听夜庭昀。
他在miss顶楼，人家仗着科技先进的缘故，整个顶楼都是防监听设备和反监听设备，根本无从得知，的确是下了血本的。
夜庭昀有一些诧异，“这么狠的吗？”
“他一直派人盯着，我没办法做事。”穆远淡淡说，语气并无波澜，然后用另外一个渠道把当初在六合会时何春旺拍的一些照片传给夜庭昀。
他也得给杰克找个事做，最好把杰克调离，这样他就不会对李泽这件事束手束脚，本来今天计划是要在李泽身上装一个液体追踪的。
“那也不必这么狠啊。”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夜庭昀暗忖，这是破罐子破摔啊。
“行，我知道了。”
穆远挂了电话，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心虚，这件事捅破了，只是对瑞利捅破而已，据说安德森家的长辈对两个人简直是纵容得无法无天，导致杰克和卫斯理的权力远远比他们的职位要大，几乎畅通无踪，肆意调动兵力，出了事还有人专门擦尾巴，既然如此纵容，必然不会引起许多人知道。
对杰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只要把杰克调离这件事，他就能放开手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杰克正面杠上，因为太知己知彼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故意换了屏保，戳他的心，让他心软，故意捅破这件事，让他以为是旁人做的，只要杰克退一步，他就能把李泽带回去。
老瑞利哼着小曲端着咖啡心里琢磨着要拿哪个企业开刀，查一下他们的账，补一下他们的税款，在心情最美妙的时候接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件。
老瑞利掂了掂分量，有些重，看来分量不小，肯定又是哪个企业被人匿名举报了，这件事是给他们送钱啊。
他美滋滋地回到办公室，先喝了一口咖啡，再拆了举报信件，然后看着一叠照片，越看脸色越是难看，一怒之下把整杯咖啡给喝了，心里燃烧了一把火，烧得他怒发冲冠，瑞利站起来，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步，极其是愤怒，足足半个小时后，他拿起外套和举报信，出了名，一个电话打给雷曼，“雷曼少校，有事找你！”
雷曼虎躯一震，“……？”
“不准告诉安德森长官，私下来。”
“是，长官！”雷曼可不敢抗命，又想着他在监视穆远，让萝丝过来接替他的班，然后匆匆来见老瑞利，一路上不断地揣摩着老瑞利为什么要找他？
是想问李泽案件的进度吗？
直接问安德森中校就行了，找他做什么？
完了。
感觉要出事了！
第2205章 他们的确有过一腿
雷曼战战兢兢地坐在老瑞利面前，老瑞利怕隔墙有耳直接把人叫到家里来了，今天正好Amanda休假，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老瑞利如此愤怒，瑞利脾气不太好，人是特别暴躁的，后来浸淫这么多年，脾气收敛了一些，在Amanda的调教下每天笑嘻嘻的，人也和善多了，难得见他发这么大脾气。
“怎么回事？”Amanda问雷曼。
雷曼一头雾水，夫人，我也不知道啊。
“人你也叫来了，有什么话就问吧。”
多半是和杰克有关，不是杰克就是卫斯理，除了这两人也跑不了。
“我问你，安德森中校最近在做什么？”
雷曼把最近杰克做的事情说了一遍，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看管李泽的事情，还有防止穆远和李泽接近，他特意把李泽和李长风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证明中校长官没有在打酱油，很认真在执行任务。
Amanda觉得没头没尾的，也不急，她耐心一向比较好。
“他和穆远少校关系怎么样？私下有没有见面？”
Amanda心想，哦，这事啊。
谁捅破了？
“关……关系？”雷曼立刻证明安德森中校的清白，“他和穆远少校没什么关系啊，私下从未见过面，真的。”
“此话当真？”
“绝对真的，长官！”雷曼说，“我二十四小时跟着穆远少校，他和什么人见面，我知道的。”
“有没有什么异常？”
雷曼哪敢说中校和少校有过一腿啊，斟酌了一下言语，“没什么异常的。”
“雷曼，我自己会派人去查，我要是发现你撒谎，你这身军装就别穿了，杰克也保不住你，你想清楚，你别以为撒谎没撒谎我看不出来，我玩这些时，你还在玩泥巴，你以为瞒着我们，对你们长官就是忠心耿耿，你这是害了他！”
雷曼冷汗都下来了，这种事你们不问中校，来问我，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实在是欺负人啊，那是你们亲儿子啊。
那他的前途来做赌注，那是肯定不行的。
雷曼上有老下有妹的，全家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就靠他一个人争气，这一身军装是不能脱的，再说了，问这种事是中校的父母，不是他人，不算背叛吧？
真的，不算背叛吧？
大不了，回头他告诉中校就行了。
雷曼这么安慰自己后，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给说了。
当然，穆远，善宁和雷曼.安德森的事情，他是不敢说一个字的。
并非常严肃地声明，中校和少校已经分手了。
早就分手了，并且反目成仇了。
然后又昧着良心说上一次就是中校改了芯片资料，中方出了事情，穆远把一切都怪在中校头上，所以两个人闹掰了，反目成仇，这回真的没见面。
饶是如此，老瑞利的心脏病也要犯了，Amanda在考虑着要不要也扮演一个高血压犯了和摆出淡定冷漠脸之间摇摆了一下。
“……”
第2206章 老父亲要阵亡了
“他怎么敢！”
“他疯了吗？”
“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叛逆期到了？”
“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十五岁的青少年演什么叛逆期吗？”
“马上把人给我喊回来，不用罗斯福动手，我自己弄死他。”
“怪不得问我，只要不是恐怖分子是不是可以谈恋爱。”
“XXXXX。”一阵国骂后，“这还不如和恐怖分子谈恋爱呢！”
……
老瑞利气疯了，一个人胡言乱语，语无伦次地骂起杰克来，杰克八岁后就没被长辈这么骂过了，幸好人也不在跟前。
雷曼都吓傻了，张大了嘴巴一副不知所措的傻子，瞪大了眼睛，Amanda心想可怜的孩子，她亲自倒了一杯茶给雷曼，让他压压惊。
老瑞利一个人骂着了足足二十分钟都不带重复的，等他骂够了，Amanda也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消消气。
“雷曼都说分手了，你气什么，证明他已经意识到错误。”Amanda为儿子挽尊了一下，实在不想刺激老瑞利了。
“有什么用？”老瑞利气得要上天，“怪不得让他放弃这个任务，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平时都不肯待在国土上的人，每天天南地北地跑和犯罪分子做斗争，这一次罗斯福挖了坑，他就一脚踩进去，我拉他一把，他竟然直接跳进去，我说呢怎么如此不稳重，原来那是他姘头！！！”
Amanda，“……”
雷曼，“……”
中校，不是我的错，我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丢了官职是不是？
求原谅，求原谅啊！
局长似乎气的不轻。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老瑞利骂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啊，他老婆是不是太淡定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并不！”Amanda哪儿会承认，“我也是刚知道。”
“为什么你这么淡定？”
“我比你稳重！”Amanda傲慢地表示，“身为一个法官，我见得多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瑞利也觉得嗓子有点疼，儿子又不在跟前，骂又有什么用，他也听不到，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们真的没私下见面了？”
“没有了，穆远少校因为高桥的死，恨死我们中校了。”
“他有什么可恨的，各为其主，本来就是天生死敌。”
雷曼，“……”
“难不成我方被俘人员十几人，中方必须要牺牲一个人，我还选择我方阵亡十几人吗？”
雷曼，“……”
他是不是要辩解一下，这事情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这件事至今还是一个谜呢。
算了，瑞利长官在气头上，若是说了，一定会更生气！
“既然他说什么都不肯调离这个任务，那我就给他一个教训！”瑞利冷哼，脸色极其阴沉，雷曼有点慌啊。
Amanda问，“你要做什么？”
“他们继续这么牵扯，藕断丝连，对谁都没好处，我回去制定一个办法，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干净。”
Amanda，“冷静一点。”
老瑞利格外诧异地看着老婆，“我现在很冷静，我已经在想处理办法了。”
他还一副我已经很稳重，你怎么不夸我的神色。
Amanda，“……”
第2207章 他喜欢夜庭昀这女朋友
公寓门铃响了，正在穆远公寓里混二人世界的李长风暗忖，谁来找教授啊，一般教授独来独往的，刚来学校也没什么朋友。
李长风过去开门，夜初抱着一叠作业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脸蛋红扑扑地站在公寓门口，看到李长风很不高兴明知故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又在这里？”
“我是教授男朋友！”李长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宣誓一下主权。
夜初推开了他，“我是教授学生，我要来请教问题的。”
小二哥很心机地没和夜初说明穆远是在演戏，一来是断了夜初对穆远那朦朦胧胧的好感，二来是觉得夜初太耿直，说穿了就坏事。
穆远刚和李长风正在下国际象棋，蔡周今天到纽约，他已经交给蔡周一个任务了，穆远也在李长风身体里打了一针，安装了miss的液体追踪器，不管李长风去哪儿，行踪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除非他拿出来了，这东西一拿出来也就失去效果。
“你……”穆远无奈地看着小苹果，她这是多不待见李长风？“夜庭昀就让你这么来了？”
“他不知道啊。”夜初美滋滋地过来，拿着作业和穆远抱怨，“作业好多啊，你帮我写作业啊。”
穆远，“……”
李长风自告奋勇，“我来帮你写作业。”
写完了就滚蛋，不要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夜初自是不肯的，“我要小远写，不要你写。”
李长风忍不住嘀咕，“你和教授也太亲密了，你不是刚认识教授吗？”
“谁说的，我早就认识小远了，我们还睡过一张床，小远还亲过我。”
穆远，“……”
李长风，“……”
杰克，“……”
监听特工，“……”
萝丝觉得这关系也太乱了吧，穆远少校究竟是喜欢男，还是喜欢女啊，虽然他是故意接近李长风的，可又是男又是女，有点渣啊，难道是一个双？
“我认识好几个华裔，感情感都很传统，谈恋爱一个月才给牵手，上床更是麻烦，这少校挺开放啊，男女关系真是乱成一锅粥，又是男又是女。”
“会玩。”
“怪不得雷曼说他是渣男。”
“可他看起来很乖巧啊，面向很讨人喜欢一点都不像渣男。”
“这就是人不可貌相了。”
杰克脸色黑如锅底，夜初若不说，他还不知道穆远和夜初睡过一张床呢，还亲过？
李长风一点都不相信，“教授，她骗我的对不对？”
穆远，“其实……也不算骗。”
李长风眼眶都差点红了，非常的何春旺，他总是莫名地让穆远想到何春旺大小姐。
穆远少校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一天两人要了一个标间，是一人一张床睡觉的，夜初睡不安稳，一直不断做噩梦，穆远一贯怜香惜玉看不下去了，过去安抚她睡觉，给她唱歌曲，谁知道夜初抱住了他，他唱着唱着太累了，再加上真的心无杂念，有一直被追杀逃命，太过疲倦也就睡过去，两人就这么睡一张床了。
真是纯洁得不得了的关系，怎么被夜初一说就很尴尬呢？
再说，你这么炫耀地说出来，你家小二哥知道吗？
“教授，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李长风忍不住自我怀疑了，教授那么好，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一定不会骗人的。
穆远扶额，还没回答呢，夜初就说了，“因为他刚失恋，心情不好，人家说摆脱上一段恋爱就是重新投入一段感情，所以他对你不真心的哦。”
杰克，“……”
嗯，他喜欢夜庭昀这女朋友，干得漂亮！
第2208章 互坑二人组
李长风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眼睛闪啊闪啊，仿佛要掉下一颗泪来，穆远一贯对那些长得好看的少年人心存善意，忍不住瞪了夜初一眼。
你说这么直接，多戳人心啊。
夜初得意地看着李长风，一副小三登堂入室打正室的嘴脸。
“你瞧啊，小远都没反驳，证明我说对了，他超级爱他的前任。”
穆远，“……”
杰克，“……”
萝丝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可又一时搞不清楚。
穆远要捂住夜初的嘴巴都来不及，瞪圆了眼睛。
混蛋！！
你说什么呢？
这里特么的有监听！！！
他不要面子的吗？
可他转念一想，他换了屏保，故意做出怀念的模样，不就是让杰克觉得他放不下，夜初这话算是……侧面证实他的态度，也不必去反驳。
面子？
他在杰克面前不要面子的时候少了吗？
若当初顾着面子，又哪里这几年的刻骨铭心。
杰克的心情就复杂多了，他看着监控里的小远，听着夜初斩钉截铁地说他超爱前任，看到小远恍惚的神色，心里抽疼。
有些爱情注定缺憾，却依然在执着，人这一辈子能遇上两情相悦的人实属不易，他是一个幸运儿，那么早就遇见他，正因为如此，时间成了枷锁，困住了回忆，再也走不出来。
他想过放手。
他以为他能放手，假如穆远能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人，只要能给他幸福，放手又何妨，可那也只是他以为罢了。
李长风伤心欲绝地跑了出去，穆远喊了一声，只好作罢了，“你刺激他做什么？”
“他害死人家小弟弟，网上现在还多人都在骂他，他人品不好，一点都配不上你。”夜初也是一个很执着的姑娘。
穆远无奈极了，“我和李长风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知道你对前任恋恋不忘，把他当替身。”夜初惊喜地说。
“怎么听起来，我像一个渣男？”
这都是什么事？
夜初无意中看到了那块贵的要命的手表，“这不是神秘人送你的手表吗？小二哥说手表挺好的，你怎么不戴啊。”
“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无功不受禄。”穆远看了那块手表一眼，粗暴地拿过来丢到抽屉里，他还没办法还给谁。
万一人家不承认，不成了他自作多情吗？
“小远啊，你前任是什么样的人？”
穆远，“……”
小丫头片子，我这里有监听啊。
他扶了扶眼镜，“我没有前任。”
“二哥说你有。”
穆远深呼吸，“其实有一个秘密，我想告诉你，二哥也有一个前任。”
来吧，相互伤害吧。
“什么？”小苹果一拍桌子，跪在地毯上，整个人都伸过来了，差点撞到他下巴上，“谁？”
“你知道夜庭昀原来有一个暗卫叫宁青瑶，比你小一岁，特别忠心，夜庭昀好几年都和形影不离，后来听闻夜庭昀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就把人给撵走了。”穆远沉吟了一下，然后甩锅，“我听钟燃说的，当然，钟燃是听夜陵说的。”
第2209章 你不过是前任罢了
据说是某一段时间，夜陵过得很不如意，夜庭昀去巴黎看他，夜庭昀也过得很不如意，兄弟两人就开始攀比谁比谁更不如意，然后就有了这么一段故事。夜陵虽不生产八卦也不爱八卦，无奈他真是八卦集中地，毕竟钟燃有什么乐子都会给他讲，有一次偶然的机会，钟燃失恋了，夜陵就把夜庭昀的故事告诉他，本意是安慰他，你看夜庭昀都会感情不顺，你被人甩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伤心。
然后钟燃就开始广播了。
后来基本认识他的人，除了夜庭昀自己不知道，谁都知道了。
夜庭昀常年在国外，也不怎么回国，很少和夜陵这一批人接触，也就没人会无聊去求证，大家都想夜陵传出来的，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夜陵传出来的八卦就没有虚假消息过。
夜初的大眼睛里都是不爽，“真的？”
“真的。”穆远很淡定，这事谁都知道。
“我不信！”夜庭昀不是这种人。
“男人的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你啊，别信！”
“你肯定是被男人骗了，所以才会一下子打翻所有男人的船。”
穆远，“……”
杰克，“……”
是个人都能欺负小远吗？他好不容易坑一下夜庭昀还能被怼了。
“夜陵说，宁青瑶这女孩他见过，很高很漂亮腿很长，容貌风采和沈千树不相上下。”穆远淡定地夸起了她情敌。
“很高，很漂亮，腿很长？”夜初默默地坐了回去。
隐形的几把小刀噗噗地插在膝盖上。
“嗯，听说还是一个学霸，拿了一个博士学位。”
“学霸？”
无形的小刀又扎在膝盖上了。
一个沈千树已经很形象地让她知道是什么概念了，再来一个具体的，好歹千树一直说自己是学渣，这还是一个学霸。
很优秀，很完美啊。
“这么厉害？”
“是啊，相当的厉害。”穆远夸出了一朵花。
杰克听着乐的要命。
夜初静默片刻，倏然一拍桌子，收拾东西回家，“我要回家了，再见。”
“不是要请教问题吗，你还没问呢。”穆远极力挽留，状若无辜。
夜初抱着资料跑得头也不回。
穆远心情爽了，打了一个响指，总算是舒心了一些。
他从抽屉里拿出手表，忍不住赏玩，毕竟是几百万的玩意，赏玩是可以的，的确做得漂亮，怪不得是孤品。
“哪个白痴呢，人傻钱多，认识我的都知道，我不能换手表。”
啧……
杰克，“……”
这手表送出去了，他才想起这件事。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突然想起一件事，三月中了，小远的生日快到了，今年生日，他要怎么过呢？
往年，不管他在哪儿出任务，总会把日子空出来陪他，实在过不来就是穆远飞过来，从未缺席过，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日子。
穆远忙起来有时候会忘记他的生日。
可他却不会忘记穆远的生日。
杰克闭上眼睛，有些自嘲，就算穆远过生日，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穆远的前任男朋友罢了。
第2210章 李长风被人暗杀
穆远还恨着他。
若是一直如此藕断丝连，对他们都不好。
雷曼的电话打了进来，火急火燎地来一句，“长官，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雷曼和他电话时，萝丝也有一个电话不断地打进来，杰克蹙眉，“稍等。”
他先接了萝丝的电话，“怎么了？”
“李长风被人暗杀，幸亏附近的巡警发现得早，被人送去医院，现在生死未卜。”
杰克倏然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是巧，正好遇见了，可来不及救他，他一出公寓没多久，就有人来杀他，那人逃得快，大概身高有一米九，身形非常瘦削。”萝丝也觉得自己冤得很，怎么就遇到这些事，“行了，我知道了，你留在那里不要动，盯着穆远，我会派人接手。”
“是！”
杰克挂了萝丝的电话，雷曼已经急得冒汗了，“长官，今天瑞利长官把我叫过去，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和穆远的事情，我……我给全招了。”
最后那句话，雷曼的声音说得特别小，深怕杰克炸了。
杰克沉默许久，死死地握着手机，缓缓地平复了自己急促的呼吸，雷曼像是感觉有一把刀悬在他头顶上。
良久，他听到杰克平静的声音，“李长风被人暗杀，你去医院守着，他是死是活，都要给我一个消息。”
“是！”雷曼吓了一跳，今天他才把事情和瑞利长官说，晚上李长风就出了事，这么巧的吗？天啊，电影都不敢这么巧啊。
难道是瑞利长官出手了？
这一位出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一点反应都不给人准备的。
李长风虽是李泽之子，可罪不至死啊，他甚至算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一个读书的大学生。
雷曼觉得自己罪孽大了，慌忙去医院。
与此同时，蔡周到了纽约。
一名卧底密探也把消息传给了穆远，李长风出事了，穆远也是吃了一惊，匆匆拿起外套去医院，今天他让夜庭昀举报，晚上李长风就出事了。
安德森家的人下手这么狠？
穆远死死地握住了拳头，他给安德森将军透露消息是要他把杰克调离，可不是让他杀了李长风！
杰克匆匆赶到家时，老瑞利正和Amanda讨论儿子晚来的叛逆期的事情，说得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Amanda在一旁一边看刑事案件分析一边听他念叨。
“你太冷漠了。”瑞利看不下去了。
Amanda觉得要给他一点事情，短时间内还不能完成的，她淡淡说，“我觉得miss的账务可能有问题，不如你派人去查一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偷税漏税吧。”
她话音刚落，杰克就进来了，走得比较急，Amanda揉了揉眉心，雷曼这嘴巴也太不靠谱，出了门就去请罪了，也真是……忠心耿耿。
瑞利一看杰克就来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憋得很难受，又不能骂他，谁知道杰克冷着脸站在他面前，“李长风被人暗杀，是不是你派人去的？”
“是啊，你能怎么样？”瑞利一听这语气就来气，啥玩意，他还敢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