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二十三章 壁画上的记载
“竟然是结界,看来这废墟内定然隐藏着什么。”
眼见暴风雪再起,张雨为一时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于是他决定破开结界,在遗迹中暂时躲避暴风雪,等暴风雪小一些再继续行动,说干就干,只见张雨为将右手按在了透明结界之上,霎时间,结界的表面浮现出道道铭纹,但这些铭纹并不复杂,张雨为凭借自己对铭纹的理解,轻而易举便将其破解。
“咔嚓”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遗迹周围的结界尽数消失,张雨为见状,赶忙朝着遗迹内部走去,就在他打算就这样进入遗迹时,“咣”又一层结界拦住了张雨为的去路。
“可恶,怎么会是嵌套结界。”
由于自己没有仔细观察,导致并未发现第二层结界,其结果就是张雨为直接撞在了结界之上,只不过自己是全神之躯的缘故,张雨为并未受到丝毫伤害,但还是因为挤压弯曲了鼻子,无奈,他只得是捏住自己的鼻梁,将其掰正,而后再次将右手放在了结界之上,开始第二次解析。
和之前一样,结界的铭纹构成并不复杂,皆是最基本的防御铭纹,但区别是,第二层结界上的防御铭纹数量明显多于第一层结界,这也说明,第二层结界的防御效果要强于第一层结界。
只是这样的铭纹,想要难倒张雨为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三息,结界的表面便出现了道道涟漪,伴随着“咔嚓”玻璃破碎声,第二层结界也迎刃而解,但这一次,张雨为没有继续盲目向前,而是运起圣灵眼观察了一下结界的数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圣灵眼的加持下,张雨为发现自己的面前居然还有八层结界。
“这样一个遗迹废墟居然被十层结界包围?”
显然,这不符合常理,毕竟眼前的废墟看样子已经常年没有使用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有着极为珍贵的宝物,不然也不可能被这么多结界防护,想明白这些,张雨为的好奇心被点燃,他开始一层层破解结界,虽然每一层结界都比上一层要复杂,但在两世为人的张雨为面前,这些结界根本不算什么,十五息,剩余的八层结界全部被破解,张雨为也来到了遗迹面前。
暴风雪的侵蚀以及冰雪的覆盖,让张雨为看不出面前的遗迹具体是什么样子,只能勉强判断这个遗迹的外墙是黑色,其外壁之上尽是刀砍斧劈的痕迹,甚至还有残存的神能,显然,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遗迹的正门已经破碎,看碎裂痕迹,似乎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强行击溃的,张雨为见状,愈发好奇,他轻轻一推,挂在门框上的门直接掉了下来,张雨为也就此走入了遗迹之中。
“太黑了。”
整个遗迹内没有一丝光亮,越往里深入,周围的漆黑越盛,见状,张雨为摊开右手,让一个金色的火球浮在自己身侧,以此照亮周围,而后他并未继续前进,反倒是转过身看向了遗迹墙壁的两侧,只见其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壁画,且下方还有着注释文字,似乎是在记载着些什么,可自己并不懂须弥话,无法看懂这一切,无奈,张雨为只得是一边看着壁画的内容,一边不断向内深入。
根据壁画的记载,须弥曾出现过一位恐怖的魔神,他头生双角,面如雄狮,身材好似铁塔一般,虽无法看懂注释的须弥文,从而知晓魔神的名字,但就外形,张雨为判断壁画上记载的魔神正是波旬。
随着张雨为继续向内,壁画的内容也在不断更新,只见波旬常随逐佛及诸弟子,企图扰乱他们修炼,他知晓每一个佛门弟子的弱点,化身为年少,大龙,少壮婆罗门像,大牛,壮士大身甚至女子,以此扰乱佛门弟子的心智,后因自己的力量有限,波旬更是让自己的三个女儿一同娆乱佛门弟子。
再往后的画面,出现在张雨为不认识的人,而波旬所扰乱的目的似乎正是对方,虽然壁画的下方有着详细的注释,但因为自己不懂须弥话的缘故,张雨为无法理解,就在他苦恼语言不通之时,“滋滋”的声音从张雨为脑海中传出,伴随着“咔嚓”坚冰破碎的声音,原本被冻结的传音网络再次恢复了联系,观世音的声音也在这一刻传出。
“唔,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贫僧会失去了记忆。”
此刻的观世音,只感到自己的精神一阵恍惚,不光是观世音,其余人的情况皆如此,每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对于赵志国冰封众人以及传音网络一事,这些人皆没有记忆,显然,这部分的记忆被赵志国抹去了。
见状,张雨为并未提醒众人刚才发生的事情,毕竟赵志国出手抹去了众人的记忆,那就是不希望自己现在暴露在众人面前,若是将刚才发生的失去告诉众人,只怕会引得赵志国愤怒,而对于赵志国这样的超级强者,根本不能用常理进行判断,若是激怒对方,很有可能会被全灭。
“大士......大士,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这个声音,是张施主吗?”
听到张雨为的声音,观世音赶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此刻投影已经恢复,见张雨为身处一片黑暗遗迹中,观世音好奇道。
“张施主,你现在是在哪里,贫僧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完全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但我感觉这里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
张雨为将投影的位置对准自己看不懂的壁画注释道。
“大士,可否帮忙翻译一下,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记载了什么事。”
“唔......这些文字,很古老啊。”
对于张雨为探索神秘遗迹的事,众人虽感到好奇,可因为精神恍惚,灵魂动荡不安的缘故,众人只得是在眉心打入清心咒,而后闭目养神,缓解这种症状,至于观世音,虽然情况和众人依旧,但他感觉帮助张雨为翻译壁画上的注释更重要,所以并未调息,而是认真的盯着注释看了起来。
第三千四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壁画
“这......这是!”
半响,观世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被壁画上的内容彻底震惊,以至于须弥话脱口而出。
“यहकैसेहोसकताहै?यहबुद्धासेपहलेहुआहै.यहकहताहैकिउसकासम्बन्धबोक्सूनकेसाथइतनालंबाहै(怎么会,这是佛祖超脱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来他和波旬的渊源居然这么久)。”
“什么?”
由于是须弥话,张雨为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见状,观世音知道自己失态了,他赶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将壁画上的注释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告诉了张雨为。
“这幅壁画讲的是,悉达多王子,在菩提树下证道悟佛果,以此脱离波旬的掌控,从而引得波旬的不满。”
“悉达多王子?”
这个名字,张雨为是第一次听说,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观世音见状,并未责备张雨为的无礼,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悉达多王子,全名是乔达摩·悉达多,摇罗族人,乃是国王的儿子,但这个名字并未广泛流传,他还有一个名字,想必施主你一定听说过,那就是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
听到这个名字,张雨为也愣住了,他就感觉壁画上刻画的王子有些眼熟,好似自己上一世见过,但实在是想不起来,如今听到观世音的解释,张雨为瞬间意识到,壁画上刻画的悉达多王子,居然就是现在的佛祖。”
“施主不必惊讶,佛祖未从须弥脱离时并未开悟,虽在菩提树下坐禅四十九日,却并未觉醒,也因此和波旬发生了战斗,在那之后,佛祖负伤,并带领佛门从须弥离开,自成一派,自那之后,佛祖游离寰宇,自此顿悟,才有了如今的境界。”
“原来是这样,我原本以为波旬和佛祖仅仅是战斗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说话间,张雨为再次向内深入,同时他照亮周围,让观世音看的更清楚。
“敢问大士,可否知晓这是什么遗迹,为何会有波旬和佛祖壁画。”
“这,贫僧不知。”
仅通过漆黑的墙壁和壁画就判断出遗迹的名字,观世音实在是做不到,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张雨为见状,也不再强求,而是继续向内深入,同时他也照亮了下一张壁画,只见壁画之上,波旬骑在一匹生着獠牙,满身是刺的大象身上,他背生千手,手持千把武器,带领着大军朝着悉达多王子杀来,欲要毁灭他的国度。
“这是佛祖当年渡化波旬的记载,看来这座遗迹应该非常古远,只是不知道,遗迹深处到底是什么,张施主,请务必小心。”
观世音一边翻译注释的文字,一边提醒张雨为注意安全,壁画上所记载的事,虽然观世音听佛祖讲述过,但亲眼见到,还是感到深深的好奇。
“放心吧,大士,我自有分寸。”
佛祖当初战波旬一事,佛门弟子皆知晓,但张雨为却丝毫不知,也因此他走的特别慢,欲图看清每一副壁画的全貌,在第四幅壁画中,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带着战螺骑着白象躲到了世界的尽头,头发花白的老人丢下一把白伞,独自跑回了天空之中,至于一条龙则是潜入水底,化作人形,以手掩面,其角落里还有许多不显的神明,而壁画中间部分,则是闭目独坐在菩提树下的悉达多王子。
“这是......”
看到这幅壁画,当初的一幕幕近乎重现在观世音的眼前。
“因陀罗抛下众神携战螺和坐骑逃至世界尽头,梵天扔下白伞躲到大梵天界,龙王丢弃龙女舞者躲至龙宫以手掩面,试图遮盖自己的恐惧,众神都在躲避波旬,唯有佛祖坦然面对,但......”
说到这里,观世音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发现从这里开始,壁画上的记载和佛祖当初的讲述出现了不同,根据佛祖所讲,自己在菩提树下坐禅四十九日,虽未觉醒,却也获得了绝强的力量,而后以无边佛法强渡波旬的大军,一举击败波旬,但壁画上却不是这样的,只见一位女神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而佛祖为了保护这位女神,提前结束了坐禅,以至于没有顿悟成功。
“贫......贫僧莫不是吃了佛祖的惊天大瓜?”
只从壁画,观世音暂时看不出这位女神是谁,但此刻,他内心的好奇已经彻底被勾起,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出家人并非不能吃瓜,真所谓吃瓜之心人皆有之,观世音一改往日世外高人的姿态,他第一次催促张雨为道。
“张施主,再往前一些,看看下一张壁画。”
“这......”
其实,观世音就算不催促张雨为,他也会向前继续深入的,毕竟遗迹外的暴风雪过于强烈,自己一时间无法确定前往上层的方向,这遗迹虽然诡异,可相比外界还是安全了许多,只是观世音摆出一副吃瓜的样子,这让张雨为很是意外。
按照观世音的要求,张雨为继续向前走去,而火球则跟随在张雨为的身侧照亮了第四幅壁画,只见天空中落下流星雨,黑暗将大地吞噬,海洋和地面不断震动,海水倒流,山崩,狂风巨响,树倒,日月无光,天塌,密密麻麻的魔物大军站在黑暗之中,将佛祖包围,陪伴在佛祖身边的,只有菩提树和那个陌生的女子。
“这是......”
就在张雨为想继续深入之时,他猛地感到面前的壁画突然扭曲了起来,不光是壁画,很快,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张雨为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下一秒,他便已经出现在了波旬和佛祖的中间。
同样产生这种感觉的,还有观世音,他没想到自己有幸竟能见到如此经典的一战,也因此在被拉入壁画时,观世音不仅没有感到紧张,反而充满了好奇,就在他想一睹佛祖之威时,眼前发生的一幕彻底惊呆了观世音。
“为......为什么会这样!”
第三千四百二十五章 佛祖受辱
只见佛祖并未像他所讲述的那样,用自己领悟到的无上佛法普渡万千魔族,而是在菩提树下,直接跪在了波旬和一众魔族面前,如此离谱的一幕,惊呆了观世音和张雨为两人,尤其是观世音,这一刻,她只感觉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这......这不可能吧。”
“बोएक्सन,यहतुम्हारेऔरगरीबराजदारोंकेबीचहै।कृपयाइसस्त्रीकोबचालो(波旬,这是你和贫僧之间的事,还请放过这位女施主)。”
为了菩提树后的女神,佛祖委下身段,不惜为其求情,而这自然引来了波旬的嘲讽,他本就想借机羞辱释迦,于是波旬跃下了战象,走到释迦面前,狰狞的笑道。
“सिदार्ता,तुमस्वयंमनुष्योंकेदुनियामेंअनुवादकियाहैऔरदेखाहै,परन्तुअबतुमकुछकररहेहो।एकस्त्रीकेलियेतुमभीशैतानकेगिरोहक(悉达多,你自译看破了红尘,可如今却在做些什么,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委身向魔族下跪,哈哈哈哈)。”
字里行间无不透漏着波旬对佛祖的讥讽,他本就以扰乱佛祖修行为乐,甚至于让自己的女儿去侵扰佛祖的内心,可佛祖坐怀不乱,顶住了来自红尘的万千诱惑,最终坐禅于菩提树下,眼见即将修成正果,波旬这才点兵出征,欲图用自己的力量破坏佛祖的觉醒。
在包围佛祖时,波旬本以为对方会和自己对抗到底,也因此他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魔族的数量虽然无比庞大,乌压压的如同潮水一般,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这些数量的魔族什么都不算,波旬很清楚,自己带来的大军不过是炮灰而已,只是用来消耗佛祖的手段。
谁承想佛祖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给波旬跪了下来,这等自降身价的举动让波旬很是意外,意外之余,他意识到这是羞辱佛祖绝好的机会,于是波旬故意打开自己的跨,对佛祖冷笑道。
“सिदार्ता,तूऔरमैंपुरानेदोस्तहैं;तेरेलियेमैंतेरेमुखबेचानेकीइच्छाहूं;परन्तुयदिमैंउसदेवतीकोछोड़नाचाहताहूं,तोमैंतेरीसच्चाईदिखाने(悉达多,你我是老对手了,出于对你的尊敬,本魔愿卖你一个面子,但如果想让本魔放过那个女神,需要你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毕竟是你在求本魔啊)。”
波旬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道。
“कुत्राकीतरहयहांसेचलो,औरमैंउसदेवतीकोछोड़दूंगा।अन्यथा,मैंअपनेसेनाको'आनंदितकरो'उसदेवतीकोअच्छीतरहछोड़दूंगा।(钻过去,像狗一样从这里钻过去,本魔就放过那个女神,不然,本魔定让手下的大军好好‘享受’那个女神)。”
“......”
羞辱,很明显这是赤果果的羞辱,现在的波旬,完全可以一剑杀死佛祖,但他并未这么做,而是要以各种形式羞辱佛祖,实现从人格到精神的全面侮辱,在波旬的心中,他从未想过要佛祖的性命,但他却要他无法成佛。
“अमिताबाबुद्दा(阿弥陀佛)。”
就在波旬以为佛祖会因忍受不了而暴起之时,佛祖突然开口默念“阿弥陀佛”,随即他俯下身子,真的钻入了波旬的跨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步,可对于佛祖而言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远,他站起身,双手合十不断默念佛经。
但波旬对这一切显然不满意,区区钻胯又怎么能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招来了自己的三个女儿,其名分别为爱欲,爱念和爱乐,代表了爱的三种欲望,在波旬的命令下,他的三个女儿褪去了自己的衣物,露出了那小麦色的肌肤,而后缠在了佛祖的身上,不断侵扰佛祖的心智。
“可恶的混蛋!”
看到这一幕,纵使观世音修行高深,却也按耐不住,他猛地向佛祖走去,打算将纠缠在佛祖身上的三个魔女周开,却被张雨为一把按住,见状,观世音略微恼怒道。
“张施主,请不要阻止贫僧,这一幕简直是佛门之耻,贫僧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佛祖受此大辱。”
“大士,我并非阻止你,而是你的愤怒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张雨为的表情平淡如水,眼前的一幕在他内心翻不起一丝波澜,只见张雨为左手一挥,一道金色火焰朝着佛祖和三位魔女打去,可火焰并未击中他们,反而是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又返回了张雨为体内。
“这一切都是壁画上的投影,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更改吗,只能接着看下去。”
说话间,张雨为松开了自己的右手,而看到火焰穿透佛祖和魔女的身体,观世音也意识到自己是无法更改历史的,虽然愤怒不已,可他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至于张雨为,则是摆弄起自己的右手来,这种壁画突然将人拉回过去的情况张雨为不止一次见到过,他明白这是铭纹在作祟,有人在壁画内布置了铭纹,只要解析这些铭纹,自己随时可以离开。
“区区小道,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可笑。”
不出五息,张雨为便成功解析了壁画内的铭纹,此刻的他,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从壁画中脱离出来,但对于波旬和佛祖这段往事,张雨为也非常好奇,于是他决定继续看下去。
只见波旬的三个女儿在佛祖身上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扰乱佛祖的心智,这让波旬恼羞成怒,他一把扇飞自己的女儿们,而后从脊椎中抽出骨剑,对着佛祖的右肩斩了下去。
骨剑划过佛祖的皮肤,顿时留下道道血痕,就好像在故意绞碎佛祖的皮肤一般,而波旬之所以没有直接砍掉佛祖的头颅,就是想让其感受这撕筋断肉之痛,只可惜,佛祖的衣服下已经渗出大片殷红,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नरामसिदार्ता,तुम्हाराएक्सप्रेशनशैतानोंकेलिएसचमुचहै,यहशैतानतुम्हारेचेहरेकोटूटदेनेवालाहै(该死的悉达多,你这表情真是让魔厌烦,本魔要把你的脸撕下来)。”
第三千四百二十六章 佛祖的过往
波旬想看到佛祖绝望的表情,那份绝望可以让他感到愉悦,可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佛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让波旬恼羞成怒,“啪”他一把按在佛祖的脸上,五指内扣,“噌”刺进了佛祖的脸颊之中,随着鲜血从佛祖脸上流下,波旬猛地转动自己的右手,而后向后一拽“撕啦”一把扯掉了佛祖的脸皮。
霎时间,佛祖那俊美的脸变得血肉模糊,而波旬则是将佛祖的脸皮甩在地上,而后用脚狠狠的踩,意在将佛祖踩在脚下,践踏佛祖的自尊,观世音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紧牙关,甚至于溢出了鲜血,可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无可奈何。
“सिदार्ता,तूअभीक्योंऊंचाऔरशक्तिशालीदेखरहाहै?क्यातूदु:खमेंनहींहै(悉达多,为什么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痛苦吗)?”
波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佛祖感受到痛苦,可当他发现佛祖纵使脸变得血肉模糊,却依旧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时,波旬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一把将骨剑插在面前的地层中,而后张开右手,对准了佛祖的面门,只见波旬的手中不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紫黑色的魔能从他体内溢出,汇聚在波旬的右手之上。
“सिदार्ता,यहीहैजोतुमनेमुझेकमजोरकियाहै।मुझेविश्वासहैकितुम्हेंजादूकीशक्तिजाननाचाहिए।यद्यपितुम्हारादिलअत्याचारितहै,तोजादूकीशक्त(悉达多,这是你逼本魔的,想必你一定认识魔能吧,纵使你内心无比坚韧,但魔能依旧会将你变成一具傀儡,现在,你就来好好感受一下魔能的力量吧)。”
依旧面无表情,甚至不如说佛祖现在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但观世音却观察到,佛祖后背的衣衫被浸湿了,要知道,佛祖在菩提树下还未觉醒之时,便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全神境强者,这等境界,基本不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可佛祖的后背还是湿了,且在这之前是没有的,很明显,佛祖在听到魔能时感到了紧张。
“इसशैतानकाचलरहाकुत्तामेंबदलें(变成本魔的走狗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魔能从波旬手中涌出,争先恐后的朝着佛祖缠绕而来,眼见就要碰触到佛祖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躲藏在菩提树背后的女生突然推开了佛祖,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佛祖和波旬皆一惊,不待他们反映,魔能直接缠绕住了女生的身体,而后扎进了女生的体内。
“अमिताबाबुद्दा,बेहतर,आपइसेक्योंकररहेहैं(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为何)?”
见到女生被魔能侵蚀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一直云淡风轻的佛祖终于产生了些许动容,他摇头道。
“अपनेजीवनकोव्यर्थमेंबलिदानकरतेहैं,गरीबमान्कबचानेकामाननहींहै(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贫僧并不值得你去救)。”
“मृत्युमृतबाल्डगधा,मैंमे,सिर्फक्योंकि,मैंतुम्हेंकोईअनुग्रहनहींदेनाचाहता(死......死秃驴,我......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女生在魔能的侵蚀下显得非常痛苦,甚至于表情都发生了扭曲,全身也因此崩的紧直,可她依旧咬牙道。
“कोईजरूरतनहींकोईजरूरतनहींआपकीरिकामसावधान,मैंऔरआपअच्छाहैकिपानीअवश्यनहींहोतानदीपानी(用不着......用不着......你的假......关心,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स्त्रीयस्त्रीयस्वीकारकरनेवाले,तुम्हारेलिएवास्तवमेंवास्तवमेंअसमर्थहै.यहसबकार्मिकक्षेत्रहै.(女施主,你和贫僧之间,真的不可能,这一切本就是孽缘啊)。”
佛祖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在默念“阿弥陀佛”的同时,也在系数自己的罪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波旬,则是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光彩,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先是打量了一番佛祖,而后又打量了一番女生,半响,波旬饶有兴致道。
“यहभावना,यहप्रेमहै?अप्रत्याशित,महानसिदार्ता,आश्चर्यचकितहै,वहभीपारइस्तेमालकरसकताहैजोमृत्युदुनियाकोछूताहै,यहवास्तवमुझेआश्चर्यकिया,मुझेबताओ,यहकौनपरिवारकीमहिलाहै?(这种感觉,是爱情吗?没想到堂堂的悉达多,居然也会用触动红尘的一面,这可真是让本魔意外啊,说说看,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波旬近乎将脸贴在了佛祖的脸上,可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佛祖依旧没有任何动摇,继续默念“阿弥陀佛”,这不由得让波旬感到烦闷,突然,他话锋一转道。
“हाहा,सिदार्ता,क्याआपसोचतेहैंकियदिआपइसेनहींकहेंगे,तोयहदुष्टात्मानहींजानताकिक्याहुआहै?यहसिर्फउसकीपीड़ाआपकेसिरपरहोन(哈哈,悉达多,你以为你不说,本魔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只是,她的痛苦要算在你的头上)。”
话毕,波旬控制魔能钻入了女子的脑中,不断吸收对方的记忆,至于佛祖,虽然一直在默念“阿弥陀佛”,可他的后背早已湿透,显然,女子受苦这件事影响到了佛祖的道心,原本那坚如磐石的道心此刻出现了道道裂纹。
“क्यायहीहै?हाहा,मैंतुम्हारेसाथइतनीलंबीइतिहासहोनेकीअपेक्षानहींथी।यहवास्तवमेंएकअपेक्षितआनन्दहै(原来是这样吗?哈哈哈,没想到悉达多你还有这样一段历史,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第三千四百二十七章 神魔佛的争端
利用魔能强行探寻对方的记忆,会让对方陷入极大的痛苦中,此刻的女子,只感到自己的头仿佛要从中间被撕开一般,若是给她一把刀,只怕她会第一时间了结自己的性命,从而结束遭遇的痛苦,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魔能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此刻的她虽然还勉强保有自己的意识,却已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傀儡了,只能任凭波旬蹂躏。
至于波旬,则是对女子的记忆十分满意,为了进一步影响佛祖的心智,波旬当着众魔的面,讲出了记忆中的故事,听完波旬的话后,无论是观世音还是张雨为皆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万万没想到,佛祖居然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原来被魔能侵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阎蜜,如今的地狱之主,而佛祖在成佛之前,乃是摇罗族国外净饭王的太子,又名乔达摩·悉达多,历经六次轮回的他,每一次在经历死生之时都会面见阎摩,只是和一般的幽灵不同,身怀大气运的佛祖需带着自己的记忆转世从而继续修行,方式方法要比一般转世轮回复杂的多,阎摩苦于工作繁忙的缘故,便将佛祖转世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妹妹阎蜜。
作为须弥最早出现的男女,阎蜜曾一度喜欢自己的哥哥,其理想更是与阎蜜结为夫妻,繁衍子嗣,可阎摩以兄妹之间不可做出如此违背天理之事拒绝了阎蜜,并给予阎蜜大量的工作,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长此以往,阎蜜对阎摩的热情早已消失不见,只不过进入地狱的幽灵基本都是歪瓜裂枣,阎蜜实在是没眼看,也因此她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而悉达多的出现,让阎蜜那颗被尘封的春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毕竟悉达多不仅帅气逼人,又是一国的王子,且身怀大气运,这等光环加身,试问哪个女生能不心动?
六次轮回,五次都是阎蜜亲手帮助佛祖,而佛祖并非一开始就了却红尘,年轻的男女常在一起接触,自然会滋生爱情的火花,正所谓郎才女茂,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公主,怎么可能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在第二次轮回后,佛祖初动凡心,竟与阎蜜交往了一段时间,好在他定力十足,这才没有犯下更大的错误。
而当佛祖第三次轮回后,他感受到了无边的佛法,也因此,打算了断红尘事,可陪伴了佛祖一世的阎蜜早已将佛祖看做自己的精神伴侣,当听到佛祖要和自己分开时,阎蜜近乎是哭着帮助佛祖进行了第三次轮回,而后第四次和第五次,阎摩皆纠缠佛祖,至于佛祖,因为带有从前的记忆,为了不让阎蜜伤心,只得是默默忍受对方的纠缠。
就这样,当佛祖第六次轮回后,他深知自己和阎蜜没有结局,也因此,佛祖将自己心中的话全部告诉了阎蜜,这让阎蜜几尽崩溃,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能好好的回应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兄长如此,佛祖也是如此,每一个到最后都要伤害她,带着这些心事,阎蜜找到了在菩提树下坐禅的佛祖,她想问明白,佛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动过真心,而动了情的女人往往会目空一切,也因此在波旬大军逼近时,唯一没有离开的神即是阎蜜。
对于阎蜜的问题,佛祖根本无法回答,六世轮回,他是到了最后才放下红尘的,至于前几世,身为正常男人的他怎么会没有动心,但碍于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只得是选择了沉默,这让本就焦急的阎蜜更为急迫,而波旬才不管这些,在他看来,阎蜜就是佛祖的弱点,于是波旬打算对阎蜜出手。
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佛祖会选择向波旬下跪,且默默忍受波旬侮辱的缘故,他欠了阎蜜的感情,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阎蜜死在自己面前,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在阎蜜被魔能侵蚀后,佛祖才明白自己的无力,眼看着阎蜜就要沦为魔族的傀儡,佛祖站起了身,他试图用自身六世的修为强行净化阎蜜体内的魔能,却被阎蜜厉声阻止。
“हेसिदार्ता,मुझेबचानामत।मैंतुम्हारेलियेजोकुछतुम्हारेलियेहै,उसेतुम्हारेलियेदेताहूँ।मैं(悉达多,不许救我,我欠了你的,算我该,现在我全部还给你)。”
阎蜜表情狰狞,显然,魔能的侵蚀让她痛苦万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让佛祖出手相助,见到这一幕,佛祖只得是双手合十道。
“अमिताबाबुद्दा,बेहतर,आपक्योंदु:खदेतेहैं(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何苦啊)。”
“आपधर्मीआदमी,दुनियाकेपुरुष,हरअच्छीबात(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天下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痛苦和愤怒让阎蜜近乎瞪出自己的双眼,她牙冠紧咬,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
“तबसे,हमअपनेबंधुओंकोकाटदियाहै(自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
在菩提树下,佛祖再次拒绝了阎蜜后,已经让阎蜜彻底死心,虽说佛祖放下自尊去帮助阎蜜,但这并未让阎蜜感动,反而是内心生出阵阵的恶心,在她眼中,佛祖的这种行为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既不能回应自己的感情,却还要让自己欠下人情,心生愧疚,从而永世生活在对佛祖的思念和惭愧中,身为阎摩的妹妹,阎蜜长期处理地狱的事物,也因此,她早已褪去了年轻女孩的青涩,塑造了一幅杀伐果断的性格,可谓女中豪杰,这样性格的女神,怎么会喜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自己曾经爱过却伤了自己的男人,于是千钧一发之际,阎蜜推开佛祖,用自己的身体阻挡魔能的侵蚀,强行还佛祖人情。
“मुझेबचानेकेलिएव्यवहारमतकरो,सिदार्ता,मैंमुझेअबतुम्हारेसाथकुछकामनहींहै(不用惺惺作态的救我,悉达多,我......我和你再无瓜葛)。”
第三千四百二十八章 波旬的残忍和无信
魔能一寸寸钻进阎蜜的身体,每深入一寸,痛苦就增加十倍,一时间,阎蜜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但实际上,她的身体完好无损,甚至连裂纹都没有,仅仅是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紫黑色。
“बोक्सून,यहतुम्हारेऔरगरीबराजधारीकेबीचहै।उसेछोड़ो।(波旬,这是你和贫僧之间的事,放开她)。”
眼见阎蜜油盐不进,佛祖只得是看向波旬,纵使脸皮已经被撕下,但无论是张雨为还是观世音都明显看到,此刻的佛祖目露凶光,显然是动怒了。
“यहशैतानतुम्हारेशरीरमेंप्रवेशकरसकताहै,औरमुझेतुम्हेंछोड़नेकेलिएकोईपसन्दनहींहै,किन्तुमुझेतुम्हेंदोषदेनेकेलि(这魔能入体,本魔也没有办法啊,要怪只能怪她推开了你,本来这些魔能是要进入你的身体的)。”
显然,波旬是在撒谎,这一点张雨为十分清楚,作为从波旬体内溢出的魔能,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其收回,这便是魔族特有的能力,但波旬明显不打算这么做,他也从佛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看到了愤怒,而这正是波旬想要的,见伤害阎蜜可以让佛祖不再云淡风轻,波旬索性加大了魔能的输出。
“आह(啊)!!!”
啥时间,阎蜜的嘶吼声响彻天际,见阎蜜如此痛苦,佛祖面色愈发阴沉,但他依旧没有出手,因为佛祖很清楚,一旦自己现在出手,波旬势必会干掉阎蜜,相反,不出手,阎蜜还会有一丝生机。
“यद्यपिमैंअपनीजादूशक्तिकोपुनरावृत्तिनहींकरसकता,तोमेरेपासउसेफिरकष्टनहींदेनेकेलियेएकमार्गहै।जबतकतुमअपनीजादूकोबिगाड़देतेहोऔरअपनेमा(虽然无法收回魔能,但本魔有办法让她不再痛苦,只要你散去自身的修为,自废经脉,本魔自会放过这个女神)。”
波旬笑的十分阴冷,他上下打量着佛祖,想看看对方到底做和打算,而佛祖在听完波旬的话后明显有所触动,倒不是他不愿为阎蜜牺牲,毕竟佛祖在成佛之前,曾割肉喂鹰,从而救下被捕食的小鸟,可以说,佛祖对慈悲和无我的认知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可正是因为这样的大智慧,才让佛祖明白,波旬绝对不可信,对方极有可能会食言,若是自己散去修为,将不再有对抗波旬的手段。
可眼下,阎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让佛祖焦急万分,而波旬显然不打算留给佛祖太多思考的时间,见佛祖犹豫不决,波旬抬起右手对准了阎蜜,而后轻轻一握,伴随着“咔嚓嚓”的声音,阎蜜全身的骨骼尽数碎裂,其身体整个折叠了起来。
“सिदार्ता,मैंतुम्हारेलियेतीनसेकण्डदूंगा।यदितुमनेकामकेलियेपैदानहींकिया,तोमैंउसेदूरकरदूंगा(悉达多,本魔再给你三秒钟,如果还不自费修为,本魔就废了她)。”
“......”
眼见波旬来真的,佛祖知道拖不下去了,于是他抬起右手,汇聚神能,就在佛祖想一掌打在自己身上自废修为时,阎蜜的咆哮声突然传出,强忍剧痛的她咬牙道。
“सिदार्ता,मैंमृत्युहूँ,मैंतुम्हेंभीमुझेबचानानहींचाहता।यदितुमकामकरनेकेलिएधैर्यकरो,मैंभूतहोनेकेलिएतुम्हेंक्षमानहींकरूंगा(悉达多,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我,如果你敢出手,那我做鬼也不原谅你)。”
“सरदार,आपक्योंदु:खदेतेहैं(施主,你这是何苦啊)。”
阎蜜的态度让佛祖一时间无可奈何,他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但这番话,却引得波旬不爽,眼见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却被阎蜜从中作梗,波旬岂能轻易放过阎蜜,随着他再次张开自己的右手,“嘶啦”阎蜜的四肢瞬间被撕裂,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洒在了佛祖的身上。
“क्योंकितुमइतनाबुरामरनाचाहतेहो,मेराशैतानतुम्हेंपूराकरेगा(既然你这么想死,本魔就成全你)。”
“मुझेमारडालो,यदितुमधैर्यहोतेहो,तुमभयभीतहो,तुमकेवलअंधारमेंरहनेकेलिएधैर्यहोतेहो।जैसेयान्मोकीबहिनीऔरनरककेराज्有(胆就杀了我,你这个孬种,只敢生活在黑暗里的虫豸,我身为阎摩的妹妹,地狱的主宰者,岂能向你这样的家伙认孬)。”
阎蜜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波旬,在他眼中,佛祖是和自己对等的存在,如果是佛祖骂自己,波旬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十分开心,毕竟那样的话,自己成功让云淡风轻的佛祖破了功,而阎蜜在波旬眼中,甚至连蝼蚁都不是,这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突然被一只蚂蚁骂了一顿,面对这种情况,将其踩死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हेदेवी,तूअपनेवचनोंकेलियेमूल्यपैदाकरेगा(有胆,女神,你会为你的话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三千四百二十九章 阎蜜之死?
见撕裂四肢不仅不能让阎蜜闭嘴,反而愈发变本加厉,波旬恼羞成怒,他上抬自己的右手,只见阎蜜的脖颈处突然出现道道裂纹,伴随着“嘶啦”的撕裂声,阎蜜脖颈处的皮肉被生生撕裂,显然,波旬想直接扯下阎蜜的头颅。
“बोसुन,आपमुझेइसदेवतीकोछोड़नेकेलिएवादाकियाथा(波旬,你答应过我的,放过这个女神)!”
见状,佛祖再也忍耐不了,他可以忍受自身的痛苦,但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阎蜜遭受撕筋断骨之痛,此刻的佛祖,道心已然混乱,他放下合十的双手,一步上前,但道心混乱的佛祖又怎么会是波旬的对手,只见波旬头都没回,轻易一甩左手,直接将佛祖震翻在地。
“मैंनेतुम्हेंइसदेवतीकोछोड़नेकावादाकियाहै,लेकिनयहउसकीअपनीचुन्नाथा।सिदहार्ता,बुद्धिस्तकेरूपमेंतुमहमेशाअन्योंकी(本魔是答应过你放过这个女神,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悉达多,你身为佛门中人,不是一直讲究尊重别人的选择吗)?”
震翻佛祖,波旬笑的愈发狰狞,在他看来,此刻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任谁都无法阻止他,且为了享受佛祖愤怒痛苦的表情,波旬特意慢慢发力,故意让阎蜜脖颈的撕裂声不断传出,以此进一步侵扰佛祖的心神。
“क्याआपअबशक्तिशालीमहसूसहै?सिदहार्ता,तुमकेवलअक्षरदेखसकतेहैं,जबकियहहोताहै(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了吗?悉达多,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可奈何)。”
“बोएक्सन,मेरेपासआओऔरउसेजानेदो(波旬,你冲我来,放过她)。”
一向以贫僧自称的佛祖如今改口使用“我”,足矣见得他内心何等动荡,可越是如此,波旬反而越兴奋,五指握下,森然的白骨从阎蜜脖颈中刺出,鲜血不断从中涌出,这一刻,阎蜜可谓痛苦到了极致,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佛祖出手救她,眼见生已无望,阎蜜用埋怨的目光看向佛祖,她用最后的力气尽可能说道。
“सिदार्ता,तुम्हाराबुद्धिमानहमेशापुनरावृत्तिकोउत्तमकरदियाहै।जैसाकहाजाताहै,अच्छाबदलाअच्छाहै,औरबुराबदलाअच्छाहै।मैंतुम्हारेमामलेमें(悉达多,你佛门一直讲究轮回,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误信你,落得如此下场,我认了)。”
“अमिताबाबुद्दा(阿弥陀佛)。”
“अबमैंतुम्हारेलियेकुछनहींलागता,औरतुममुझेकुछनहींलागता।परन्तुअंतमेंकृपयामुझेएकअनुग्रहकरोऔरमुझेआशीर्वाददो।जबमैंपुनरावृत्तिसेवापसआऊंगा,तोमैंकिसीकोमिलूंगा,जोमुझेसच्चेप(现在,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但最后,你帮我一个忙吧,祝福我,待我再次轮回归来后,能碰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即便他不止有我一个妻子也行,只要真心爱我,而不是像你这样玩弄我的感情)。”
“......”
面对阎蜜的请求,佛祖无言以对,他欠阎蜜太多,若是没有自己,阎蜜也不会沦落至此,佛家讲究因果,可以说阎蜜的结局,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这让佛祖不由得心生愧疚。
“तुम्हारेलिए,बोक्सन,तुमसिर्फछायामेंसिर्फकिसीकुछनहींहो,औरयदितुमपहलेसंभावनालोगेतोतुमसंतुष्टहोगे?तुमप्रतीक्षाकरो,जोमुझेसचप्रेमकरताहै,वहनिश्चयहीतुम्हाराहाथकाटेगाऔरमुझेबदलादेगा(至于你,波旬,你不过阴影中的虫豸罢了,略占先机便洋洋得意?你等着,真正爱我的那个人定会手刃你,为我报仇)。”
话毕,阎蜜转头看向波旬,她目露凶光,一幅要将波旬咬碎的样子,全然没有那种面临死亡时的绝望,这幅表情若从佛祖身上展现,波旬会感到非常兴奋,但从阎蜜身上展现,波旬十分不快,他冷哼道。
“मृत्युकादेवताकेवलबड़ाबड़ाबातकरसकताहै।यहशैतानदसदिनकीछहदिनकीलवाईहै,सुमेरूकेसबसेबलवानशैतानदेवताहै,औरइसशैतानकेलियेकोईभीनहींहै।देखोउनदेवताओंकोआकाशकेसारेप(将死之神,也只能大放厥词了,本魔乃六天之波旬,须弥最强的魔神,任谁都不是本魔的对手,看那漫天诸神在本魔的威慑前都需退避三舍,你那梦想中的男人又岂是本魔的对手)?”
波旬右手一抽,“嘶啦”阎蜜的头颅被生生扯下,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脖颈中涌出,而后洒在了佛祖的身上,看着这一幕,波旬别提多痛苦了,以至于他大笑了起来。
“हाहा,सिदहार्ता,यहतुम्हारेलिएअगलाहै(哈哈哈,悉达多,接下来就到你了)。”
第三千四百三十章 穿心
“......”
波旬对阎蜜的折磨如同在折磨佛祖的道心一般,再坚韧的心神在波旬这样的玩弄下也渐渐出现了裂纹,而那扯断阎蜜头颅的一幕,彻底击溃了佛祖的心里防线,他直接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消散的阎蜜气息让佛祖明白,事实已经发生了。
“अच्छीबातेंआखिरहीजातीहैं,सिदार्ता।यहतुम्हारेलिएअगलाहै(烦人的东西终于没有了,悉达多,接下来就到你了)。”
波旬转过头,看着近乎失神的佛祖,整个魔脸上尽是狞笑,他没有亲自对佛祖出手,而是抬起右手一挥,命令自己率领的魔物大军攻击佛祖。
“लेकिनमैंतुम्हेंइतनाआसानसेमरनेदेनानहींहूँ,मैंतुम्हेंदसहजारदुष्टात्मोंकीदु:खदेताहूं,जोतुम्हारेऊपरखातेहैं;मैंआशाकरताहूँकितुमइसेअच्(不过本魔不会让你那么轻松死的,就赐你万魔啃食之痛吧,希望你可以好好享受)。”
随着波旬一声令下,隐藏在黑暗中的魔物纷纷显露身形,这些魔物长得可谓奇形怪状,有头顶无数眼珠的,还有背声触手的,甚至还有四条尾巴的,总之全都跟怪物一样,众魔物贪婪的看着佛祖,在他们眼中,佛祖跟唐僧肉没有什么区别,至于佛祖,则是沉浸在阎蜜的陨落众,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उसेखातेहैं,उसेअपनेमांससेभरेंतुम्हारेपोट(吃了他,用他的肉填饱你们的肚子)。”
“吼!”
众魔物早已按耐不住,伴随着魔物的嘶吼声,黑暗在这一刻朝着佛祖吞噬而来,至于观世音和张雨为,虽然被黑暗掠过,但因为看的是当年的影像,他们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就在这些魔物要将佛祖吞噬殆尽时,“唰”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撒在了佛祖的身上,金光之中蕴含着极强的净化之力,众魔物在碰触到金光的瞬间皆发出凄惨的哀嚎声,而后化为紫黑色的气体消散在空气中。
“क्यासंभव(怎么可能)?”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的波旬一头雾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可谓胜券在握,谁承想佛祖居然还有如此底牌,眼见一众魔物从正面碰不到佛祖,波旬恼怒道。
“महिलाओंऔरसज्जनों,कोईप्रिंससिदार्तासेतुलनानहींकरसकता।हमउसेआगेसेहटानहींसकते,हमउसेपीछेसेहटानाचाहिए।(诸位,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悉达多王子相比,我们不能从正面攻击他,我们应该从后面攻击)。”
在波旬的命令下,魔物绕到了佛祖的背后,从菩提树下发动攻击,可金光笼罩的范围是一个圆形,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击都无法突破金光的覆盖,一众魔物看似气势汹汹,但碰触到金光的瞬间立刻被精华,霎时间,整个空间都回响着魔能被净化后的凄惨哀嚎声,紫黑色的魔能消散在空中,近乎将整个天幕掩盖,而地面上则是被净化了魔能的魔物尸骸,密密麻麻,甚至连成了山。
“मैंतुम्हेंइसपरिस्थितिमेंऐसाशक्तिहोनेकीअपेक्षानहींथी।यहमेरीकल्पनाकेबादहै,सिदहार्ता(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还拥有这样的力量,真是超出本魔的预料啊,悉达多)。”
看着自己手下的魔物不断被净化,波旬的面色愈发阴沉,他深知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于是一把扒开面前的魔物,朝着佛祖走了过去。
随着波旬靠近佛祖,其周身恐怖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伴随着波旬的脚踩在地面上,整个地面都为之颤动,且出现了道道裂纹,大量魔能从地层裂纹中涌出,一时间,整个空间宛若人间地狱一般。
“सिदार्ता,तुममुझेवास्तवमेंक्रोधितकियाहै।क्योंकियहहै,मैंतुम्हेंव्यक्तिगतरूपस्वर्गमेंभेजूंगा।(悉达多,你真的是惹怒本魔了,既如此,本魔亲自送你上西天)。”
“唰”话音落下的瞬间,波旬右臂伸出,五指如刀,直逼佛祖胸口而来,就在他的右手碰触到金光的瞬间,“呲~~”波旬的右手瞬间被灼伤,魔能从他体内溢出,凄惨的哀嚎声环绕在他的周围。
只不过,身为大魔神的波旬,其实力远非炮灰一般的魔物可比,虽说体内魔能被净化,但波旬强忍痛苦,咬着牙直接将自己的右手“撕啦”贯穿了佛祖的胸膛,伴随着“咔嚓”骨头破裂的声音,佛祖的后背鼓起了一个大包,“啪”大包破开,鲜血伴随着森然的白骨喷涌而出,至于波旬的右手,则穿透了佛祖的胸膛,而在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颗鲜红且不断跳动的心脏。
“सिदार्ता,मेरेऔरतुम्हारेबीचशत्रुकाअन्तहोगयाहै(悉达多,本魔和你之间的恩怨,就此结束了)。”
波旬本不想这么简单让佛祖陨落,他的目的是想好好羞辱佛祖,以此侵扰他的内心,可他没有任何办法,魔族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至于波旬手下的魔物,乃是更上位魔族赐予他的,但赐予不代表波旬可以无休止的浪费,若是让更上位的魔族知道波旬让众魔物送死这件事,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第三千四百三十一章 佛祖再起
对于修炼者而言,一曰生命,二曰修行,波旬虽然疯狂,却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亲自出手,挖出了佛祖的心脏,虽说金光的净化之力让波旬很不好受,但身为大魔神的他,身体素质远非一般魔物可比,竟硬生生的撑住了,而后波旬抽回血淋淋的右手,整个魔退出了金光笼罩的范围,他将手中的心脏怼在佛祖面前道。
“सिदहार्ता,स्पष्टदेखो,यहतुम्हारीदृष्टिहै(悉达多,看清楚,这就是你的命数)。”
“आकाश,कर्माऔरशिक्षाकासायकल,जोनरकमेंजाताहै,यदिमैंनरकमेंनहींजाता,बोएक्सून,आपखोलग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波旬,你输了)。”
面对波旬的威胁,佛祖仅仅是点了点头,他表情平淡,就好像波旬手中握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心脏,这态度彻底激怒了波旬,他本以为佛祖的心态已经因为阎蜜的事情受到了干扰,如今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佛祖了。
“तुममृत्युसेनहींडरते(你难道不怕死吗)?”
“बेनेफेक्टर,कृपयाअपनीमददकरें(施主请便)。”
佛祖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波旬见状,冷哼道。
“यहसबहै,यहशैतानतुम्हेंसंतुष्टकरताहै(即如此,本魔满足你)。”
话毕,波旬握下了自己的右手,伴随着“啪”一声,佛祖的心脏爆裂开来,而他的身体也在心脏爆裂的瞬间一顿,随即佛祖头一歪,向前倒了下去。
“आपऔरमेरेबीचसंबंधअंतमेंआयाहै(你我之间,终于结束了)。”
随着佛祖气息消失,波旬明白自己的这位宿敌终于陨落了,他甩动自己的右手,将手掌上的鲜血和肉片尽数甩落,而后转过身,抬头看向被魔能遮蔽的天幕,冷哼道。
“सिदार्तामूर्खहै,परन्तुउसेधैर्यकीकमीनहींहै।तूजोअपनेसिरछुपानेकेलियेधैर्यदेताहै,औरअपनीपीठकोदिखानेकेलियेत(悉达多虽然愚蠢,却不乏勇敢,你们这些只敢缩起来的藏头露尾之辈,连虫豸都不如)。”
一番话,将漫天诸神骂了个遍,而此刻,漫天诸神皆在盯着此地发生的情况,对于波旬和佛祖这场大战,他们虽不敢参与,却并非不好奇,可最终以佛祖陨落这等形式结束,众神感到很不可思议,他们本以为佛祖和波旬定然会打的天崩地裂,谁承想,阎蜜改变了这一切的格局。
听到波旬在骂自己,漫天诸神可谓敢怒不敢言,他们深知波旬的强大,没人将在此时触这个霉头,只得是选择忍耐,而波旬也看出了漫天诸神不愿现身的打算,于是他继续嘲笑道。
“मैंनेसोचाथाकिसुमेरूकेदेवताओंकोकुछपीठहड्डीहै,लेकिनवेबसएकग्रूपसेग्रूपसेग्रूपथे(本魔本以为须弥的神明还有些骨气,不过也是一群缩头乌龟罢了)。”
话毕,不待诸神做出反应,波旬便要带着魔物大军离开,佛祖的陨落,让他明白自己再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在波旬打算就此离去之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原本应该消失的气息,如今又再次重现,虽然很微弱,但波旬可以确定,佛祖的气息重新出现了。
“यहअशक्यहै(这不可能)!”
震惊之余,波旬猛地回过头,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他,只见原本耷拉着脑袋,已经陨落的佛祖再次坐直了起来,虽说他的胸口处还是一个空洞,可他的气息却逐渐强劲,随着金光汇聚在佛祖的胸口处,“砰,砰”的心跳声再次出现,且比刚才还要有力。
此刻的佛祖,好似超凡脱俗一般,面对乌压压的魔物大军以及大魔神波旬,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而是静静的将双手合十,坐在菩提树下的他就好像鸟王在群鸟之中,也如狮王在众兽之间,众魔物看到这一幕,纷纷向后退却,他们感受到佛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皆感到恐惧,就如同一只苍蝇无法靠近烧红的铁块一样。
“यहअशक्यहै,यहअशक्य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佛祖仅凭气势就逼退了自己手下的魔物大军,波旬恼羞成怒,他一展右手,魔能从他体内涌出,而后这些魔能如同流水一般从波旬手中流下,但魔能并未侵蚀佛祖,而是流向了波旬背后的魔物大军,很快,体内蕴含风元素之力的魔物便被波旬的魔能禁锢在原地,而后魔能化形,其内伸出无数条手臂,死死缠绕住这些魔物,在一众魔物惊恐的目光下,这些魔能手臂将其生生拖入魔能之中。
“आपकचराप,अपनेदुष्टात्माकीशक्तिमेंबदलें(你们这些废物,变为本魔的力量吧)。”
随着魔物被波旬吸收,他的右手之中汇聚了强大的风元素之力,而后波旬一挥右手,狂暴的旋风立刻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升起,这大风可以卷起方圆半由旬,一由旬,二由旬等山的山顶,也可以连根拔起树木,甚至能摧毁周围的村庄,市镇。
看着佛祖的身形被狂风吞噬,波旬再次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他猛地发现,狂风居然向两侧分开,在佛祖的善业功德面前,这狂风变得无力,甚至不能吹动菩萨袈裟的边沿。
第三千四百三十二章 回过神来
“अक्षम,यहअशक्यहै,पूरीतरहसेअशक्यहै.आपपहलेसेहीइसशैतानकेहाथोंमेंमरजानाचाहिए(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死在本魔的手里)!”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道心崩坏的样子,甚至被挖出了心脏并捏碎,可如今,佛祖竟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气势,这人波旬顿感不妙,眼见暴风无用,波旬再次吞噬蕴含水元素之力的魔物,而后他唤来滔天的洪水,顷刻间,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倾泻而下,整个大地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可当大水漫过树木和山丘,在接近佛祖的时候,水就改变方向流到其他地方,根本连菩萨袈裟衣的边角,都不能够润湿到。
“बकवाला,पानीनिष्क्रियहै(混蛋,水也没有效果吗)?”
眼见滔天洪水甚至无法浸湿佛祖的衣裳,波旬再次汇聚魔能,这一次,他吞噬了蕴含土元素之力的魔物,而后波旬晃动自己的右手,霎时间,整个大地都在不断颤动,伴随着“咔咔”的碎裂声,整个大地突然出现道道裂纹,而后大地崩碎,无数碎石在波旬的控制下纷纷浮起。
“सिदार्ता,इनगिनतीपत्थरोंकेद्वारामाराजाताहै(悉达多,被这万千乱石压碎吧)!”
乱石朝着佛祖打去,眼见就要将佛祖埋葬,可佛祖竟没有一丝触动,甚至连双目都没有睁开,而是依旧双手合十坐在原地,至于那漫天的乱石,则是在碰触到佛祖的瞬间变化为天花编织的花环与花球,最终散落在菩提树的周围。
“भयंकर,यहशैतानतुम्हेंमृत्युमेंछोड़नेवालाहै(该死的东西,本魔要砍死你)!”
乱石无用,波旬再次吞噬蕴含金元素之力的魔物,而后他幻化出万千兵刃,并在这些兵刃之上缠绕魔能,随着波旬右手挥下,万千兵刃如同骤雨一般砸向佛祖,但这些兵刃未尝碰触到佛祖的身体,而是在靠近佛祖之时便化为了一朵朵茉莉花,至于那些缠绕在兵刃上的魔能,纷纷被净化,一时间,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天际。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波旬,他完全不明白佛祖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对方都没有睁开眼,却给自己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且佛祖的气息在不断变强,就好似随时等待苏醒的雄狮一般,安然无恙,金刚不动。
无奈,波旬只得是再次吞噬蕴含火元素之力的魔物,从而唤来冒着浓烟的柴火,可结果却跟之前如出一辙,这些火焰也化为茉莉花,于是波旬撼动整个地面,让深藏在地下火热的热灰将佛祖吞噬,一时间,整个地面近乎都被波旬翘起,但奇怪的是,佛祖和菩提树所在的位置却不受到丝毫影响。
“यहअशक्यहै,सिदार्ता।आपएकमृत्युव्यक्तिहोनाचाहिए,यहअशक्यहै(这不可能,悉达多,你理应是个死人,这不可能啊)。”
实际上从第一次攻击被佛祖轻描淡写的化解后,波旬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并非佛祖的对手,但他不信,于是波旬又展开了后续的攻击,只是这些攻击一一没有任何作用,当热灰化为花粉后,波旬又吞噬蕴含雷元素之力的魔物,试图唤来雷电攻击佛祖,霎时间风云色变,天空不断发出“轰隆隆”的雷声,但蓝色的雷霆却精准的避开了佛祖,没有一道命中。
“यहकैसेहोसकताहै?यहकैसेहोसकताहै(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你到底做了什么,悉达多)?”
就这样,波旬以此将九种元素之力吞噬了个遍,当他再想调动元素之力攻击佛祖时,却发现自己带来的魔物大军已经被彻底消灭,滚滚黑潮之中了无一物,闲的无比孤寂,也就在这一刻,波旬才回过神来,“扑通”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मेमैंनेक्याकिया?यहसचनहींहै(我......我做了什么,这不是真的)。”
魔族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制度,波旬虽身为大魔神,但在面对魔族的上位者时依旧会感到害怕,若对方想要波旬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而已,而须弥乃是婆罗门教的发源地,这里本就受到诸神的统治,也因此魔物的数量极其稀有,波旬之所以能汇聚如此庞大的魔物,进而逼得诸神逃离,全然是他从魔族的上位者那里借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魔物冲向佛祖却被净化时,波旬会选择自己出手的缘故,若非忌惮上位者,他怎么可能在乎炮灰的死活。
可愤怒将波旬冲昏了头脑,当他回过神来时,所以魔物已经被自己吞噬,纵使这些魔物化为自己力量的那短暂瞬间真的很强,但并未对佛祖造成什么影响,最关键的是,自己已经无法跟上位者交代,出家人戒杀,纵使自己作恶多端,但佛祖未必会对自己下杀手,可魔族的上位者不同,对于他们而言,杀戮就和吃饭喝水一样,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如今的自己在他们面前,不过待宰羔羊罢了。
“हमऐसीबिन्दुपरपहुँचेहैं,जहाँहमअबवापसनहींकरसकते।तोचलोसिर्फबालकोतोड़देंऔरउसेफेंकदें.यदिहममरजाएँतोहमाराशैतानअभीभीतुम्(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再也不能回头了,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就算死,本魔也要拉上你)。”
第三千四百三十三章 弃身求生
波旬将这一切都归咎在了佛祖的身上,他抽出刺在地层上的骨剑,随着魔能从波旬手中溢出,骨剑顿时被魔能吞噬,一时间,森白和紫黑交织在一起,显得极其恐怖。
“क्योंकितत्वोंकीशक्तिबेकारीहै,तबमैंअपनाहथियारतुम्हेंमारनेकेलिएउपयोगकरूंगा(既然元素之力无用,那本魔就用兵刃杀死你)!”
话毕,波旬将骨剑高高掷起,就在骨剑出手的瞬间,紫黑色的光芒从骨剑表面溢出,将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再次遮蔽,“空,空”不详的气息从天而降,仿佛要将整个大地压碎一般。
“इसतलवारकोदुआनदुआनकहताहै।यदिवहभूमिमेंप्रविष्टकियाजाताहै,तोबारवर्षतकइसभूमिपरकोईप्रष्टप्रष्टनहींहोगा।यदिवहआकाशमेंफेंकाजाताहै,तोयहभूमिबारवर(此剑名为——断绝,若是插入地层,十二年之内这片大地不能生长任何植物,若是扔上天空,这片大地将干旱十二年,若落入山中,整个山都会裂为两半)。”
波旬振振有词的介绍着被他抛掷空中的武器,但他的左手丝毫没有停下,只能魔能从波旬手中溢出,朝着佛祖袭掠而去,为了掩盖魔能的踪迹,波旬特意控制雷电打在了骨剑之上,“咔嚓”吸收的雷元素之力的骨剑,周身泛起蓝色的光芒,好似一道闪电,朝着佛祖直刺而去。
只可惜,在无边的佛法下,波旬的攻击不过小道而已,那宛若一剑开天的骨剑,最终也如同线头卷起的刮脚刀落在了佛祖的身旁,而那袭掠而去的魔能,也被佛祖周身泛起的金光尽数逼退。
看到这一幕,波旬只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恼羞成怒的他朝着佛祖扑去,却连近身佛祖都做不到,伴随着大道鸿音,原本被魔能遮蔽的天空突然渗进点点金光,随着乌云和魔能散去,一条通天之路出现在了佛祖的面前。
此刻的佛祖,身上的污垢和泥泞尽已消失,他仍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但在他的身下却出现了一朵无暇的莲花,而那胸口上被波旬生生掏出的大洞,也在金光的照耀下愈合如初,这一刻的佛祖,终于结束了菩提树下四十九天的坐禅,而他也在这一刻彻底觉醒。
“इसकाप्रकटहोगयाहैकियहहै.गरीबराजधारीनेसमझलियाहै,अमीताबाबुद्दा(原来是这样,贫僧悟了,阿弥陀佛)。”
佛祖终于睁开了眼,他用平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波旬,脸上没有丝毫杀意,仿佛在他眼中,波旬和众生一样,都是平等的存在,但在波旬看来,这样的眼神跟侮辱无异,他的目的是要佛祖受辱,从而修行失败,可如今,佛祖竟成功觉醒,这已经让波旬愤怒之际,再看到那看虫子一样的眼神,波旬岂能容忍。
“吼!”
大喝一声,波旬朝着佛祖冲了过来,在他看来,索性都是死,无论如何都要带走佛祖,但此刻的佛祖和波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只见佛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随着金光汇聚在佛祖右手食指,他也缓缓站起了身。
也就在这一刻,波旬只感到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凝滞开来,他的整个身体禁锢在了原地,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佛祖走向自己,波旬试图挣扎,却无可奈何,而佛祖则是缓步走到了波旬的面前,他伸出汇聚金光的右手食指,“踏”在波旬眉心轻轻一点,下一秒,波旬只感到自己体内的魔能好似在被抽离一般。
“सिदार्ता,आपमुझेक्याकियाहै,इसआदमी(悉达多,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波旬不住的哀嚎,但却无能为力,对于一名魔族而言,魔能被抽离,也就意味着陨落,至于佛祖,则是双手合十,朝着波旬默念“अमिताबाबुद्दा(阿弥陀佛)”,眼见自己就要陨落,波旬怒吼道。
“यहीहैजिसेतुमनेमुझेबढ़ाया(这是你逼我的)。”
话毕,波旬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起来,他竟然想要自爆,而以波旬的境界,若是自爆,其威力只怕整个须弥都会化为虚无,佛祖见状,自不能坐视不理,他张开右手,一张按在了波旬的额头之上,也就在这时,波旬突然控制体内不断溢出的魔能,这些魔能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把极其锋利的魔能刃,不待佛祖反应,魔能刃已经朝着佛祖刺来。
“......”
佛祖侧过自己的脸,以此躲闪魔能刃,可魔能刃居然突然拐弯,这让佛祖始料不及,被魔能刃划伤了面颊,而后魔能刃带着佛祖的鲜血落入地层之中,一直朝着地狱的方向刺去。
随着魔能刃消失,波旬的整个身体也就此瘪了下来,就好似被掏空了的皮囊一样,见状,佛祖顿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原来波旬选择自爆根本是假的,对于修炼者而言,一曰生命,二曰修行,求生欲一直都是修炼者最高的欲望,魔族也是如此,可面对如此的佛祖,波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他自知退无可退,于是利用自爆的方式吸引佛祖的注意力,自己则是将灵魂寄托在魔能之上,而后凭借对魔能的操控一举刺伤佛祖,带着佛祖的鲜血坠入地狱之中。
佛祖觉醒成功,西天之路已现,他断然不会停留在此处,这一切,都被波旬算计在内,而佛祖的行动果然如同波旬所想,见对方好似壁虎一般放弃了自己的肉体,佛祖只得是将波旬的肉身净化,而后他转过身,径直走到了阎蜜的尸体旁,道。
“बेनेफेक्टर,मैंतुम्हारीइच्छाहूँ,गरीबरानी(施主,贫僧如你所愿)。”
第三千四百三十四章 预言壁画
佛祖走了,但却用一层金色的能量将阎蜜笼罩其中,而后他抬头看向天空,冷静的眼神似乎是在控诉须弥众神无能一般,随即佛祖踏上了前往西天之路,就此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壁画所讲述的内容,到这里也就此结束,不得不说,佛祖和波旬之间的故事惊呆了观世音,他曾在佛祖座下听闻佛祖提及过自己在须弥的修行,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佛祖似乎不愿提起,如今看到壁画里的内容,观世音才意识到,佛祖并未打诳语,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罢了。
“没想到佛祖居然也有动凡心的一天,这真是出乎贫僧的预料。”
“我也没想到那位鼎鼎大名的观自在菩萨居然如此喜欢吃瓜。”
见观世音感叹佛祖的经历,张雨为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这让观世音很是无语,他只感觉自己那高大尚的形象受到了影响,可又无力辩解,暂且不说自己是通过传音网络进行交流的,实在是佛祖的过去让观世音无比好奇。
“正所谓人无完人,佛无完佛,这说明贫僧的修行还不够啊。”
观世音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以此稳定自己的道心,而后他认真的对张雨为道。
“张施主,继续向前吧,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嗯。”
张雨为轻轻点了点头,以此表达自己对观世音的回应,而后他朝着遗迹的深处继续走去,和之前不同,这一次,两侧的墙壁没有再出现壁画,且越往里走,张雨为越感到阵阵恶寒,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尽头,第五幅壁画出现在了张雨为的面前。
“这是?”
火球贴近壁画,张雨为尽可能的想将壁画照亮,而观世音则是透过传音网络一齐观察面前的壁画,越看,张雨为越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就在张雨为疑惑到底怎么回事时,观世音突然开口道。
“张施主,这幅壁画,没有注释?”
“!!!”
观世音的话提醒了张雨为,他用确认的目光朝着壁画下方看去,果然,和之前的壁画不同,第五幅壁画没有任何注释,这也意味着这幅壁画所要表达的意思只能靠几人自己去理解,观世音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他以为这幅壁画也可以将自己拉入过去的影像中,但事实证明,他错了,纵使观世音近乎瞪出自己的眼睛,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于张雨为,则是上下打量起第五幅壁画,他发现虽然壁画是一个,但主体分为两部分,上半部分是漫天诸神,而下半部分则是地狱以及身陷地狱之中的波旬,其所讲的,正是漫天诸神在波旬坠入地狱后,联手将其封印,打入十六层地狱最下层的熔岩地狱,而这一切,张雨为早已得知。
“原来封印波旬的并非是佛祖,而是须弥的漫天诸神。”
见封印是须弥诸神布下的,张雨为不由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他也意识到为什么波旬可以炼化地狱,显然,这些诸神的封印并不靠谱,若是佛祖亲自出手,断然不会如此。
看看四周,尽然是黑漆漆的墙壁,张雨为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为了以防万一,张雨为还是展开感知力,打算进一步确认遗迹的情况,也就是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张雨为发现,遗迹的内部居然有气息存在。
“张施主,怎么了?”
观世音见张雨为愣在原地,不由得好奇的询问,而张雨为则是抬起手,轻轻抚摸面前的壁画,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壁画的瞬间,“咔嚓咔嚓”壁画突然传来破碎的声音,只见道道裂纹出现在壁画之上,而后当着张雨为的面崩塌开来,第六幅壁画就这样出现在张雨为面前。
“这是!”
看到这幅壁画,张雨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光张雨为,就连观世音都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只见第六幅壁画上所刻画的正是波旬炼化地狱的场景,但和几人所了解的不同,壁画上的波旬已成功将十六层地狱全部炼化,重回巅峰状态,他的身形增大了数万倍,宛若擎天之躯一般,冲出地狱,将须弥山踩在脚下,左手捏着梵天,右手拎着湿婆,毗湿奴被他衔在嘴中,用双齿死死压制,整个须弥燃烧着熊熊烈焰,天空中则魔能密布。
“预言?”
通过传音网络,观世音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第一反应是这是预言,可张雨为并不这么看,毕竟想要预言如此大规模的事情,最少也要圣人境,可自己所处的遗迹,没有一丝圣能的存在,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圣人境强者的手笔。
但他也无法解释壁画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第六幅壁画让张雨为和观世音都感到头疼,索性,张雨为不再这幅壁画上继续浪费时间,他通过传音网络对观世音说道。
“大士,有一道微弱的气息在这壁画之后,我打算一探究竟。”
“这壁画可有些年头了,若是破坏,可惜了啊。”
观世音本想再研究一下第六幅壁画到底什么意思,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佛门高僧,观世音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他将壁画的内容记在了脑中,而后对张雨为点头道。
“张施主,请务必小心。”
“多谢大士关心。”
张雨为抬起右手,轻轻放在壁画之上,随着他右手发力,壁画再次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一道道裂纹以张雨为的右手掌根为中心向周围延伸,只听“轰”一声,第六幅壁画就此坍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出现在了张雨为面前。
面对深坑,张雨为并未贸然跃下,而是再次汇聚了一个火球,控制其落入深坑之中,但直到火球散发着的金光消失不见,也没有到达深坑底部,可火球并未出现任何问题,因为张雨为可以感受到,原本在这种情况下,理应继续等待下去,可不知为何,一股强大的地鸣突然传来,紧接着,整个遗迹都在不断晃动,张雨为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入深坑之中。
第三千四百三十五章 奇怪的地下宫殿
“这什么鬼啊!”
可以说,张雨为是莫名其妙的跌落深坑,且由于姿势侧倒,深坑的周长并不广的缘故,他的头和脚近乎是擦着深坑的边缘向下的,可谓一路火花带闪电,好在张雨为有着全神之躯,这才没有受到伤害。
也就在张雨为下落之时,他猛地感到自己先前扔下深坑的火球着陆了,通过火球的反馈,张雨为明白深坑下方并没有什么危险,而是一滩死水,意识到这些,他也不再犹豫,强行转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可能的竖过来,而后“嗖”直接朝着深坑底部落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哗啦”张雨为只感到自己踩在了一滩积水上,周围则是黑黢黢一片,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张雨为抬头看去,却发生来时的通道已经被黑暗遮蔽,什么都看不到,无奈,他只得是根据感知力察觉到的气息方向摸索前进。
在浮空火球的照亮下,张雨为隐约看到自己好似身处一个溶洞之中,四周尽是钟乳石,不时还有液体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样的环境,若是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毕竟怪力乱神的邪说产物长出自于这样的环境,可两世为人的张雨为对这种环境早已司空见惯,甚至于他见到过比这还要恐怖万倍的环境,也因此张雨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不过双腿浸泡在水里,让他行动有些迟缓。
一刻钟后,张雨为终于从水中走出,他利用火元素之力烘干自己的双腿,而后加剧火球内的火元素之力,让其尽可能的照耀周围,随着金光散落,周围的黑暗被渐渐驱散,也就在这时,一座巨大的宫殿出现在了张雨为的面前。
与以往见到的宫殿不同,出现在张雨为面前的宫殿有着极其显著的圆顶形风格和重复大量的花纹,宫殿的外壁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动物,植物,几何以及文字纹样,只是由于宫殿存在的时间过久,这些纹样图案遭到了磨损,如今已看不清具体是些什么。
至于宫殿的门和窗,则是采用尖拱和马提拱的设计,可谓特色十足,且整座宫殿并没有明确的边缘痕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宫殿竟与岩壁紧密相连,宛若一体一般。
“这是,硬生生开凿出的宫殿?”
这等建筑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经年累月的积累,让宫殿和山壁融为一体,但即便如此,也会留下明显的的痕迹,眼前的宫殿显然不是这种情况,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即生生在一块山壁之上强行开凿出了一座宫殿,只是这等工程量极为巨大,张雨为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气息就在这里面。”
感知力下,张雨为清楚的感受到宫殿的内部蕴含着一道气息,只不过这道气息十分微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见状,张雨为径直朝着宫殿走去,也就在这时,一扇青铜门挡在了张雨为面前。
不得不说,这扇青铜门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出现情况都十分突兀,甚至可以说和整个宫殿的风格格格不入,青铜门似乎关的并不严实,其缝隙内不断渗出幽幽的青光,张雨为见状,并未贸然推开青铜门,而是让漂浮在自己身侧的火球升起,将整个青铜门照亮。
“这是?”
也就在这时,张雨为突然发现青铜门之上竟刻画着和之前一样的壁画,且这些壁画看似很新,好似没有磨损一般,与宫殿外壁上的其余花纹截然不同,只是这些壁画也没有注释,但壁画上的内容还是吸引了张雨为的关注。
第六幅壁画讲述了波旬是如何炼化地狱,推翻须弥的过程,而在第七幅壁画也就是青铜门的左侧,则刻画着一艘宇宙外行驶而来的神舰,神舰之上密密麻麻尽是各种狰狞的魔物,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层出不穷,甚至还有鱼的骨刺,为首的魔族手持弧形大刀,大有和波旬分庭抗礼之势。
神舰的出现让须弥的地面上升起了数座遗迹,无数背生双翼或者牛头人身的魔物从遗迹中涌出,再看壁画上的波旬,他张开双臂,似乎在欢饮神舰之上的魔物一般,而须弥的天空则是被黑暗彻底笼罩,地面上的人类苦不堪言,苟且偷生。
“这神舰,到底是什么?”
看到神舰的外形,以及地面上涌出的魔物,张雨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无法确认,只得是将这个想法埋藏在心底,而后张雨为转过头,看向了青铜门的右侧也就是第八幅壁画。
只见一个七男一女的八人团体凭空出现,就好似降临在须弥一般,他们以一己之力力撼须弥地面如潮水一般的魔物,波旬和神舰之上的魔族被这个团体生生击败,如此一幕看呆了张雨为,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这......不就是我们?”
虽然雕刻出的壁画看不清具体样貌,但如同降临一般出现在须弥地界上的八人团体,只有可能是张雨为一行人了,如此诡异的预言壁画,让张雨为内心充满了疑惑,他不断思考,尽可能整合当前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阴霾笼罩其中一般。
“在冰点地狱听到的那个阎蜜的声音,阎蜜明明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赵志国的突然出现,波旬的阴谋,可恶,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的张雨为,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他和他的伙伴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被执棋人不断操控,自己却无可奈何,实际上,张雨为的猜想是对的,身为统战联盟正座第六席的赵志国,怎么可能因为喜欢玩剧的缘故出现在须弥这样的小地方,纵使只是一具分身,却也过于离谱。
“不管怎么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思考无用,不如暂且向前,在看完青铜门上的两幅壁画后,张雨为心一横,双手按在了青铜门之上。
第三千四百三十六章 沉睡的女神
“轰”青铜门在张雨为的恐怖力量下缓缓打开,可就在张雨为要踏入宫殿之时,一道青光突然从宫殿深处射出,张雨为见状,右手张开,手心浮现出一个“御”字,只见他向前推出自己的右手,一道透明的“御”字文护盾出现在张雨为面前,将迎面而来的青光尽数弹反。
待青光消散后,张雨为抬头看去,只见宫殿内部并不大,完全没有外部那等宏伟,与其说是宫殿,更不如说是一间研究所,地面上扔满了摔碎的瓶瓶罐罐,莫名其妙的液体撒了一地,青光正是在这些液体的映射下显现的。
至于宫殿的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绿色透明水泡,而在水泡的内部,包裹着一个女人,张雨为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气息就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的。
不得不说,女人生的极其标致,闪亮的黑色长发披在她的身上,茂盛且富有光泽,其五官更是精雕细琢,尤其是那双杏仁状的大眼,配上长长的月牙眉,可谓巧夺天工,高挺的鼻梁之下是微厚的红唇,让其五官更为立体,褐色的面容上虽点缀着点点雀斑,但却丝毫不影响女子整体的美感,反倒看上去清纯中带着几分妖娆,羞涩中带着几分妩媚,即便不施粉黛待,都可谓美艳绝伦。
至于女人的身材,虽然偏瘦,却丝毫不减活力之感,纵使没有布伦希尔德那般高的离谱,却也有着一米九往上的身高,她的十指细长,仿佛天生适合弹钢琴一般,但最为突出的还是那双腿,又细又长,丰满中透漏着三分苗条,整个身体可谓呈黄金比例,哪怕是多添一分都会影响着整体之美。
女人的双峰更是出类拔萃,坚挺且饱满,她全身皮肤呈褐色,相比阿耳忒弥斯还要更深一些,但其美艳程度却丝毫不输阿耳忒弥斯,大有与其分庭抗礼之势,可谓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她的身上带着许多首饰,右鼻孔挂着圆环,耳垂之上则是穿着闪亮的红宝石镶金,两只手腕全部戴着碧绿色的玉镯,脖颈之上戴着纳沙特拉项圈,头顶更是戴着金色闪亮的眉心坠一般的,而在眉心坠的正下方,眉心之间,则是点着一个红点。
女人全身一丝不挂,皮肤褐色却十分有光泽,好似拿手轻轻一按都会溢出水来,无论怎么看,女人的相貌和身材都可以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但张雨为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他并未沉醉于女人的美色,而是震惊于女人的外貌。
“这......这不是?”
“怎么会这样?”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观世音,原本来说,像观世音这样的得道高僧是不会直勾勾的盯着一位赤身果体的女人的,但因为过度震惊的缘故,观世音一时间竟未能移开自己的时间,在看到女人脸的瞬间,她便发现,眼前被绿色透明水泡包裹的女人,竟和自己在壁画中见到的阎蜜一模一样。
“这是阎蜜?”
张雨为也认出了女人的样子,他没想到,和佛祖有着如此瓜葛的阎蜜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但让张雨为更加疑惑的是,之前和“怨”通话,那个说话像唱戏一样浮夸的“阎蜜”到底是谁。
“贫僧明白了,张施主。”
就在张雨为考虑的焦头烂额之时,观世音突然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这一切都是佛祖的安排?”
“什么?”
“难到施主忘了,在影像中,阎蜜最后立誓要找一个爱她的人,哪怕对方已成人夫。”
“......”
听完观世音的话,张雨为只感到背后一阵恶寒,他似乎已经能想到对方想要说些什么,不待张雨为阻止,观世音继续道。
“刚才一路走来,第八幅壁画也被贫僧收入眼中,无论怎么看,施主你都是被派来拯救须弥的,就好像那些小说里的男主一样,那个男主不是红颜相伴,贫僧估计,阎蜜就是你此行的红颜。”
“......”
听完观世音的话,张雨为的表情近乎扭曲,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传音网络内的观世音,在他的印象中,观世音一直是大慈大悲的存在,他曾面对佛祖立下誓言,要渡醒众生,点悟从善之道,使众生脱离苦海,甚至于张雨为的徒弟苏绽青曾经认识的白蛇娘娘——白素贞也经历过观世音佛法的熏陶。
但须弥之行,观世音那高深莫测的圣僧形象在张雨为心中荡然无存,尤其是他冒充月老乱拉红线的样子,让张雨为一头黑线,不过张雨为倒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佛也不例外。
“大士,可不敢乱开玩笑,男女之情的事本就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你还是佛门中人,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的好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况且,连佛祖都沾染过红尘世俗,贫僧不过念叨两句,又有何如?”
“我......”
佛祖带头谈恋爱这事在张雨为看来十分炸裂,若非亲眼所见壁画里的影响,张雨为断然不信这事是真的,见观世音拿佛祖压自己,张雨为一时间也没了脾气,就在他无语之际,观世音再次提醒道。
“不管怎么说,先救她下来吧,依贫僧所见,这位女神怕是要陨落了。”
“气息确实十分微弱,但似乎有什么在吊着她的生命。”
张雨为双目一眨,眼球由原本的黑色变化为金色十字,随着他的目光扫过阎蜜全身,张雨为发现阎蜜的四肢和脖颈部位皆有着缝合的痕迹,由于是用神能控制线缝合的,所以留下的痕迹被张雨为轻易看到,只是由于阎蜜的身上佩戴着大量首饰的缘故,这些痕迹也因此被遮蔽起来。
“这金色的能量球是什么?”
也就在这时,张雨为猛地看到阎蜜的胸口有一团金色的能量球,其表面不时还有佛法显现,金色能量球将阎蜜的心脏包裹其中,好生保护起来,但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阎蜜周身的其余部位皆充斥着魔能,这些魔能不断试探性的攻击金色能量球,虽然无法直接穿透,但每一次攻击都让金色能量球减弱几分。
第三千四百三十七章 先救再说
“原来当初佛祖落下的能量用来保护阎蜜了,怪不得这么多年她还没有陨落。”
壁画中所展示的影像,虽然完美呈现了当初的一幕幕,但因为是影像的缘故,张雨为无法感受到众人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张雨为在察觉到遗迹内有气息存在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判断出是阎蜜的原因。
至于佛祖的气息,张雨为也不曾了解,但从阎蜜胸口金光表面溢出的佛法上,他判断这就是佛祖留下的后手,只不过,随着金光愈发微弱,阎蜜的气息也越来越弱,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陨落。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佛祖计算好的?”
阎蜜被波旬折磨致死,佛祖在菩提树下觉醒,领悟佛之大道,开启了西天极乐之路,在击败波旬后,佛祖独自离去,却给阎蜜留下了一道能量,保护阎蜜不会陨落,这一切,在壁画中张雨为都已经见识过,只是佛祖的那道能量每一日都在减弱,而阎蜜因为被魔能侵蚀的缘故,整个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若非金色的能量强行保护住了阎蜜的心脏,只怕她现在已经沦为魔物。
可以说,阎蜜所剩的时间极其有限,陨落已成为板上钉钉的是,但就是这关键时刻,拥有圣道弑天焱的张雨为贸然进入了这神秘的宫殿,来到了阎蜜面前,无论怎么想,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但幕后到底是谁在布局,张雨为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先把她救下来再说吧。”
见想不出个所以然,张雨为也不再浪费时间,他一跃而起,来到包裹阎蜜的绿色水泡面前,只见张雨为抬起右手,“啪”一掌打在绿色水泡之上,但绿色水泡并未被张雨为直接击溃,反而在一阵波动后将张雨为直接震飞出去。
“这感觉,结界?”
一击落空,但同样让张雨为意识到绿色水泡的外围被设置了结界,于是他稳住身形,再次浮至绿色水泡前,不过这一次,张雨为没有一掌打在水泡上,而是轻轻将手贴了上去,伴随着水泡表面泛起道道波纹,只见密密麻麻的铭纹从水泡表面浮现出了。
“这铭纹,并不难。”
两世为人的张雨为对铭纹的理解早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层次,在他眼中,天下铭纹万变不离其宗,水泡表面显露出来的铭纹乍一看确实很复杂,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复杂的铭纹实际上是不过是基础铭纹嵌套而已,拆看来看,就是再基本不过的铭纹。
这样的铭纹怎么可能难得住张雨为,三息,他便解析了水球表面的铭纹,铭纹消失,结界也就此消失,只听“啪”一声,水球破散开来,阎蜜的整个身体直勾勾的坠了下去。
“不好。”
见状,张雨为赶忙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阎蜜的手臂,只可惜阎蜜的四肢皆有缝合的痕迹,又在绿色水泡中浸泡了这么久,原本的伤口早已开裂,张雨为看似拉住阎蜜,但结合上阎蜜下落的重力,等同于扯了阎蜜一把,其结果就是“撕啦”阎蜜的右臂被张雨为生生扯断,而她的身体则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四肢都扭曲了起来。
“......”
看着阎蜜如此惨状,张雨为心中一阵愧疚,他赶忙落下,将手中的断臂和阎蜜右臂的断口连接好,而后张雨为释放木元素之力,将阎蜜包裹其中,可就在木元素之力进入阎蜜体内的瞬间,魔能突然躁动起来,不仅吞噬了木元素之力,还化为一根根触手从阎蜜体内溢出,朝着张雨为缠绕而来。
“看来不先解决这些魔能不行啊。”
见状,张雨为将手撑住阎蜜的后颈,而后右手发力向上一抬,直接让阎蜜坐了起来,随后他盘腿坐在阎蜜背后,双手同时运起圣道弑天焱,表情坚毅,“啪”对准阎蜜的后背直接按了上去。
随着圣道弑天焱沿着张雨为的双臂流入阎蜜体内,阎蜜的整个身躯都燃烧了起来,大量紫黑色气体从她体内溢出,凄惨的哀嚎声瞬间回荡在整个宫殿中,见状,张雨为赶忙减弱圣道弑天焱的流入,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将阎蜜的身体焚尽了。
可魔能才不管这些,圣道弑天焱内蕴含的净化之力对魔能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同样,魔能也可以吞噬圣道弑天焱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当张雨为减弱圣道弑天焱的输出,被压制的魔能顿时卷土重来,它们不仅吞噬阎蜜体内的圣道弑天焱,甚至从阎蜜体内钻出,缠绕在了张雨为的双臂之上。
如此贪婪的魔能让张雨为一惊,同样他意识到这些魔能应该是饿了,与人类修炼者的能量不同,魔族修炼时所使用的魔能是需要进食的,只不过它们所吃的并不是一般的食物,而是精纯的元素之力以及能量。
“可恶,再这样下去,我自己会变得很麻烦。”
眼下,增大圣道弑天焱的输出定然可以摆脱困难,但阎蜜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根本无法承受圣道弑天焱的灼烧,至于魔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开始肆无忌惮的爬上张雨为的身体,试图吞噬张雨为体内的能量和元素之力,就在张雨为一筹莫展之时,凤栖的声音突然从他体内传来。
“主人,同时使用木元素之力和火元素之力。”
“两种相克的元素之力同时使用,那会......”
话未说完,张雨为猛地反应过来凤栖的目的,他当即转动自己的左手,只见原本环绕在左臂的圣道弑天焱被张雨为吸入体内,绿色的木元素之力从张雨为体内溢出,这让缠绕在张雨为手臂之上的魔能异常兴奋,以至于这些魔能触手高高翘起,打算扎入张雨为的体内。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理应付出代价。”
也就在这时,张雨为的右手突然增大了圣道弑天焱的输出,其增加的速度超过了魔能的反应,缠绕在张雨为周身的魔能甚至来不及做出举动便被直接净化,发出凄惨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