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捌章,全套防护
用完青铜剑进入霉运期的问橙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上,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出租车,明明在医院门口停着的出租车非常多,她一旦凑近那辆出租车,不是爆胎就是漏油,更离谱的是还有一辆车安全气囊自动爆炸了。
几番下来,司机们对问橙可谓是怕到了极点,见了她跟躲洪水猛兽一样。
无车可坐的问橙终于想起了,自家有个经济独立且有摩托车的洛姓家仆,一个电话打过去,洛星河十分钟内到达医院门口,问橙坐上摩托车出发的同时,两个人与坐着轿车来医院送物证的单谚钱修刘洋擦身而过。
钱修看到了疑似问橙的身影调侃着单谚说到:
“我刚才好像看到莫问橙跟一个男人骑摩托车跑了,你小子再不抓紧时间跟她制造一点爱的羁绊,她就跑没影了。”
“比起天天催我和莫问橙在一起,你好像更应该关心一下你和苗青云,你们天天不见面,连制造羁绊的机会都没有,难不成要等老天给你们送机会?”
对付磕cp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提他的cp,只是连单谚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一语成谶了,老天还真就给苗青云那边安排上了火灾,虽然钱修救了个寂寞,但他有机会给苗青云陪床增加羁绊了……
一个小时后,问橙和洛星河出现在D市科技园门口。
问橙像无头苍蝇一样围着科技园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688号在哪里,洛星河跟在问橙身后跑的腿都酸了,实在跑不动了,买了两杯奶茶,拉问橙坐到了路边一起休息。
“你把门牌号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么地方?”
“科技园688号,关御枭的地方。”
问橙将地址说出来后,洛星河被奶茶呛到直咳嗽,对着问橙举起了大拇指。
“你这是在夸我棒吗?”问橙以为洛星河是在夸自己。
“我确实是在夸你,夸你嫌自己命太长专门去送人头,你为什么要找御枭,你先给我一个理由。”
洛星河非常认真的看着问橙询问她去见御枭的理由,以洛星河的角度来看,除非是御枭亲自来找问橙,否则靠问橙的智商,她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找御枭。
“说来话长,西北姒家背后的舒家财团得到一对铜钩,这对钩的钩灵是我老爸上辈的一对儿子,装钩的盒子里有双夹层,上夹层有皮质地图疑似藏宝图,下夹层有水银泡的将军令,还把我老爸给毒晕了,就在我打扫水银的时候,有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想抢铜钩,一番打斗苗青云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御枭。”
“苗青云怀疑要偷钩子害你爸的人是御枭?”
洛星河抓住了问橙长篇大论的关键的,御枭惹事契管局才派问橙来谈合的。
“那倒也不是,我是来查食腹鼠的,如果老鼠是御枭养的,那我就需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抢铜钩了。”
问橙觉得自己来见御枭是为了食腹鼠,并没有多想,而洛星河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不自觉的就多想。
“问橙,那对铜钩叫什么名字?”
“金戈铁钩,它们明明是对铜钩,古人却要发挥指鹿为马的精神,铜的硬说铁。”
问橙不理解古人起名的原因,一时没忍住多吐槽了两句,洛星河好心打断问橙提醒她长个心眼:
“不管他们是什么钩,一会你见到御枭的时候千万不要同情他!这是我唯一能提醒你的东西了。”
“为什么不能同情御枭?”问橙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对这事想刨根问底。
“你还记得公网案吗?当时你也被挂上了公网,御枭就是这案子的幕后黑手,契管局抓住他后将他单独隔离到了科技园中,由三年前被御枭害死双亲的仝家兄弟看管。”
“啊?你让我理解一下,御枭是魔亲王但是做坏事被抓了,由受害者看着他,那他生活的地方是监狱,环境不允许没办法养食腹鼠,要偷钩的人不是他?”
“你只看到了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
洛星河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往问橙身边靠了靠,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御枭的能力是可以夺舍任何被他宠物咬过的人。他身边养了很多东西,一旦被他养的某个东西咬到,他可以随意侵占你的身体,所以人为的牢笼是关不住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被咬过?”
问橙被洛星河说话的气息吹的耳朵痒痒的,揉着耳朵靠到一旁和他拉开距离。
“那倒没有,他那招只能控制普通人,身上稍微有个兵灵护身的,他还没等替换掉目标的意识,兵灵就先让动物的撕咬伤愈合了。”
洛星河的解释让问橙秒懂,马上说出了自己理解:“御枭就像狂犬病一样,有潜伏期对不对,有兵灵的就像打了疫苗,没有的就会被他感染变得疯狂。”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你既然想见他查食腹鼠的事,我给你的提点只能点到为止……”
洛星河话还没说完,问橙已经跑向了路边的百货超市,洛星河马上追了过去,以为她发现了被御枭附身的人在偷听两个人谈话……
结果是问橙贪生怕死,买了一堆防尘车间里才会用到的护具,非常认真的穿着,看着洛星河追来还热情的问到:“你也来一套吗?”
洛星河看着穿满全套防护,胖成团子走路都费劲的问橙,立刻拒绝了她的提议,自己脸皮薄丢不起那个人。
半个小时后,洛星领着一团问橙进入科技园大厦负一层688实验室,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正在值班室里守着昏迷的仝趣,无意中看到监控的仝真愣住了……
莫问橙居然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连体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套着橡胶手套,穿着雨靴来的,衣服正面还用加粗的黑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
莫问橙
仝真本想笑她天真,御枭那个魔鬼但凡真想害她,放几只毒蜂卡在她的防毒面罩上她这身打扮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但他很快又觉得面具下的人有可能不是莫问橙,她很有可能是找了个替身来见御枭,毕竟稍微带点脑子了解御枭的人都不会和他直接接触,契管局的那群高层门,更是为了自保,审问御枭时也全程用的电脑视频见面。
莫问橙身为七元老之一的莫家后人,绝对不可能敢来这里送死,不过她找替身的这个方法一定可以成为对抗御枭的一个变数。
仝真听到了门铃声,知道洛星河已经带着‘莫问橙’到实验室门口,他伸手摸了摸仝趣的脸无奈叹气,不舍的收回手走出值班室房门,对着水池另一端栅栏后阴暗无光的房间喊到:
“她来了。”
仝趣从床上一跃而起,从身后搂住仝真的肩膀,指尖扼住仝真的喉结,非常亲昵的说着:
“哥哥,咱们一起去开门吧!”
第叁拾玖章,科技园实验室
随着仝真按下指纹,十五厘米厚的金属门被气泵阀推开,洛星河看到仝氏两兄弟并未有太多的表情,拉着问橙的手进门。
问橙看到门内的两个人惊奇的问到:“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仝真离职了吗?这里不应该只有一个人在吗?为什么会有两个人?难道其中一个是御枭?”
问橙的话只是她自己正常的猜测,仝家两兄弟却因为心虚同时看向了洛星河,以为是他给莫问橙透露过什么,洛星河也因为问橙的话愣住了,他已经分不清问橙是大智若愚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三个人的沉默也让问橙察觉到了问题,她怀疑自己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为了打破僵局问橙在心里呼唤了无数遍剑心的名字,一丝回应也没有得到。
灵机一动的问橙突然把脸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微笑着跟仝家兄弟两个打招呼:
“你们怎么不说话,我刚才是瞎猜的,御枭可是公网案的幕后黑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他出来,正式认识一下,华北莫家莫问橙!”
问橙主动摘下加厚的橡胶手套,伸出手要和仝家兄弟握手。
“仝真。”
仝真挤出一抹笑容,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问橙的手指,看到了她掌心的伤口,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莫问橙是真的,他的笑容不仅僵在了脸上,一时没忍住还多嘴问了一句:
“你是莫尚歆奶奶的亲孙女莫问橙?”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问橙笑着回答,傻乎乎的样子根本不像有心机的人。
她现在能确定的是,仝真和仝趣肯定有一个人被御枭附身了,另一个不是知情就是不知情,这个仝真突然问自己身份问题,一定是在试探自己。
“我哥见了可爱的女生就是这么容易犯傻,咱们已经在电话里认识过了,我是仝趣。”
仝趣表现出很开朗的样子,推开一旁的仝真完全握住了问橙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们,御枭被关在哪里?我是来问有关食腹鼠的事情。”
问橙使劲往回抽手才从仝趣的手里拽出自己的手,比起仝趣的阳光开朗,仝真的冷漠多疑更像一个坏人才会有的性格。
“他在水牢里,我去帮你开机关。”
仝趣主动跑去值班室内,随后栅栏后的房间内灯光亮起,铁柱转动回缩铁链,将御枭从房间里快速拖拽出来捆在铁柱上。
问橙跟在仝真身后踏入实验室内,她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实验室内的一切……
六十多平的屋子内迎面就是一个二十平的大水池,水池内的水清澈见底,水池下是一层黑色类似青蛙卵的物体,但它们又比青蛙卵大一些,每个都有拇指指盖大小密密麻麻的在池底铺了一层。
四周墙壁上是内嵌式金属架摆架,四面墙上的摆架被一分为二,问橙左手边的墙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用福尔马林泡制的各式标本,罐子上还贴着标签,介绍着罐中标本的名称,制作时间,背景故事;问橙本想再观察仔细一些,但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双头婴尸标本,吓的问橙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
右手边墙上摆的就是干货了,各种动物的角,还有一些小型飞禽和中型皮毛类动物的风干标本,最亮眼的就是摆架底层有一只完整的一米长的猞猁。
问橙被这些标本们的眼睛盯到头皮发麻,赶紧转移注意力,这时她看到了水池右侧的值班室和左侧的栅栏,以及栅栏后面被手腕粗细的铁链锁在铁柱上的御枭。
问橙与御枭的视线重叠到一起时,问橙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御枭的头微低着眼睛却是在盯着问橙看的,对问橙造成了一种鹰视狼顾的压迫感。
问橙强忍住心中的害怕,戴好防毒面具和乳胶手套对着栅栏后面的御枭走了过去。
站在水池问橙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水池边白底红字的‘五米’深警告牌吓到了,又探头望了眼水底,害怕自己掉下去的问橙双手抱住洛星河的胳膊当支撑点,又往关御枭的栅栏房前走了几步,和御枭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开口第一句问的居然是:
“铁链沉吗?”
“呵,你要进来试试吗?”御枭抬起头轻蔑的冷哼一声,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问橙。
问橙这才看清御枭的脸,他额头上戴着黑色发箍把参差不齐像爆炸头一样的自来卷长发束在耳后,苍白干净的面容非常的大众脸,走在人堆里你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颈部和四肢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卡着三指宽的铁环,大概是铁环戴的时间太久了,皮肤已经有些轻度溃烂了,铁环接触皮肤的地方一层血印。
“你如果不开公网借贷害人,你现在根本不用受这个罪。”
“听你的口气是在同情我?哈哈……屠了整个魔族的莫家后人跑来同情一个苟延残喘的魔?当年你的先祖和我做过一样的事,他们成了除魔勇士,奠定整个契时代,如今我只是把事情反了过来,你却跑来跟我说教,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莫家剩余兵器的下落吗?我!不!知!道!”
“我来是想问你,你被抓后你养的食腹鼠被谁接手了,它们可能是被坏人利用了,如果它们再对人类造成伤害,罪责可能会加在你身上。”
问橙看着御枭的态度,严重怀疑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苗青云的话来调查老鼠,但来都来了不说点什么又有些不合适,只能用加罪威胁御枭。
御枭根本没在怕的,突然就开始问问橙问题:“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魔族的魔亲王。”
“契管局的人对待魔,用的都是什么方法你知道吗?”
“反抗的用兵器直接斩杀,不反抗的带去专门的天雷劫法场。”
“那我为什么没死?”
“额……”
问橙回答了好几个问题,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御枭反客为主了,他想从自己身上套话。
“你回答不出来了对吗?为了区区几只老鼠能让你这个元老后人来见魔亲王,让你来这里的人又安的什么心呢?他难道不知道你是魔族仇人的后代吗?还需要我继续提点你吗?听懂了出去!”
御枭并没想套话,而是用挑拨离间的方式让问橙自己胡思乱想。
“那你在被抓前到底养了几只食腹鼠?这只老鼠你都认识吗?”
问橙艰难的脱下防护服,将口袋里的死老鼠拿给御枭看。
“你没听懂吗?契管局的人要害你!”
“你支使老鼠投铁钩有什么用?”
御枭挑拨离间失败后不再回答问橙的任何问题,就像听不到问橙说话一样,坐在地上斜靠着铁柱闭目养神。
第肆拾章,挥剑斩铁
问橙看到御枭拒绝配合,说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论:
“本来我也在纳闷,食腹鼠偷东西这种小概率事件,苗青云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号码让我自己去查,现在想来正因为食腹鼠是你养的,这事涉魔了,背后绝对不止偷窃这么简单了,青云姐姐是怕你手下的残余势力死灰复燃!我正因为是七元老莫家的后人,才更有义务担起严查你的重任。
告诉我!你还养了多少食腹鼠,你偷金戈铁钩的目的又是什么!你的手下是不是在外面谋划别的行动!”
问橙彻底脱下防护服,将青铜剑从身后抽出剑指御枭。
“你现在不怕我养的小宝贝们对你造成伤害吗?”
御枭说话的同时,问橙不自觉的后背发冷,总觉得四面墙上的标本们集体看向自己动了一下,为了提升气势,问橙只好换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搂住身旁洛星河的胳膊。
“怕……怕啊,怕有用吗?正义面前我肯定是要优先询问身为阶下囚的你了。”
御枭被问橙的话刺激到了,他双目紧闭握紧了拳头在心中默吼:‘魔君!这就是莫家欺软怕硬的后人!你若在青铜剑内能听到我的呼声,和我一起推翻了这个荒唐的世界重造魔族吧!’
等御枭在心中将怒气略微消散些后突然睁眼,开口说到:“你把青铜剑给我,我告诉你食腹鼠偷金戈铁钩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除了青铜剑你可以提点别的要求。”
问橙收回青铜剑表明态度,根本不会把青铜剑交出去。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划破你的手腕!用你血血祭这一水池的魔族英灵们!”
御枭的声音高了八度,他谋划的本是像猫捉老鼠一样,一点一点的带着莫问橙见识世间的黑暗,让她成为魔族复仇的工具,但现在的他因为问橙那句有些歧视意味的‘阶下囚’三个字,一时没忍住逼莫问橙血祭。
他已经盘算好了,只要莫问橙敢割腕,自己就卡着时间跟她耗,直到耗尽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才把有关金戈铁钩的一切告诉她,借此逼御剑心出来护主,那时自己就可以亲自逼他做出选择,究竟是要继续做契人的走狗还是重回魔族让人类为过去付出代价!
问橙举起青铜剑看看身边的洛星河,他正在使劲的摆手给自己暗示让自己不要跟魔合作,再看看仝家兄弟两个,他们居然同时跑去了值班室,自己可是和魔亲王打交道,他们身为看守居然不害怕自己把魔亲王给放了?他们果然是被御枭收买成魔族的人了。
“不敢划吗?你刚才不是还犬吠的很大声吗?你代表的正义就如此胆小懦弱到,连点血都不想出吗?套消息不肯付出代价可是没人会把消息白给你用的!”
御枭继续给问橙施压,问橙将青铜剑落了下来,剑刃划向的并不是手腕而是掌心,几滴血掉落到水池中,血滴刚扩散开就透明化与水池中的水融为一体。
问橙换手握剑,等待着御剑心附身到自己身上,魔族的事就由魔族自己来解决吧,自己还能借机偷个懒。
但令问橙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握着青铜剑柄都握到伤口愈合了,御剑心还未出现,仿佛自己握了一把假的青铜剑一样。
“什么情况?御剑心呢?你倒是给我出来啊!”
问橙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再召唤不出御剑心她的脸就丢光了,着急了的问橙双手握剑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反复念叨着:
“以契为证,以契为证,以契为证!”
青铜剑带上的剑气,一下一下的砍着禁锢御枭的铁栅栏,就在问橙气急败坏狠狠甩出最凶狠的一下之后,“轰!”的一声巨响,铁栅栏被一分为二,下半部分的栅栏掉落进水池之中,束缚御枭的铁柱从御枭头顶三厘米左右的地方被斩断,断柱砸在了杂物间的大门上,整扇门连带着门框全被铁柱砸塌成废墟。
御枭刚从强烈的剑气中回过神来,立刻暴走跑向杂物间门口,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断柱后,等待着御枭的是空间门被砸坏的巨大打击,他握住断掉的门把手无论如何往碎门板上怼,它也再也打不开通往莫家山上的门了。
“啊!”
御枭崩溃到大吼,愤怒的将门把手扔向问橙,幸亏还有半截铁栅栏挂在半空,替问橙挡住了门把手。
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问橙准备开溜,握着青铜剑马上向门口跑去,御枭穿过栅栏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问橙的后衣领阴森的问到:
“你要跑去哪里?”
御枭说着拽着问橙的衣领向水池边拖去,洛星河从口袋中拿出折叠匕首挡在御枭通往水池的路上,他在拿匕首出来时才发现这屋子有古怪,屋内根本无法召唤出兵灵,整间屋子都被镇灵石压制着磁场,别说出兵灵了,屋子干净到连闹鬼都不可能发生。
“放下莫问橙,我替她血祭,比起她的血,我的血对你这一池子魔魂更有价值。”
“你的血是你的血,她的血可是复仇胜利的象征,如果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我现在就想用她血祭整个魔族!”
洛星河和御枭谈判的过程中,问橙也没放弃逃跑,拼命的蹬腿踹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获得自由,大概是问橙的挣扎起了点作用,她曾掉了地板上的一块装饰物,她瞬间失去知觉晕死了过去。
御剑心握住剑立刻从御枭手中挣脱出来,用剑尖在自己的落脚点附近用力一划,地板上的花纹被翘起,御剑心有了些许的活动空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御枭的脖子砍了过去。
“锵!”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过,御枭还没等反抗,脖子上的特链掉落到了地上。
御枭抬起手摆出进攻的姿势刚要应战,御剑心快速横扫几下,手腕脚腕上的铁环全部掉落到地上,御枭彻底摆脱了铁环的束缚,人不仅自由了,身手也利落了很多,冲着御剑心的门面一拳打了过来!
第肆拾壹章,御煞战甲
彻底摆脱了铁环束缚的御枭,人不仅自由了,身手也利落了很多,几乎是闪现到御剑心身前,冲着御剑心的门面一拳打了过来!
御剑心向后下腰避开拳劲,双手撑地快速后翻,抬脚连踹在御枭胸前,将御枭踹退数步,他自己则因为落到有镇灵石的瓷砖上,力量被压制住一部分,立刻挥剑又铲除掉一部分地板花纹。
御枭并未再次攻来,与御剑心隔着三块地砖对视。
“你如此看着本尊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为魔为狗你根本不能替他做选择!”
“这话反过来还你,回魔族还是当兵灵也不是能被你左右的,你若不服气就按魔族的规矩办,弱者听强者的选择。”
御剑心摆出进攻的姿势,等着御枭出招。
“魔尊!你睁睁眼!看看这一池的亡魂吧!”
御枭不甘的怒吼着,毫无章法的出着快拳,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御剑心。
御剑心瞄准御枭命门微微向左偏了三寸刺了出去,片刻间胜负已定,御枭的拳停在了御剑心的面前,左下腹中了一剑。
御枭收拳认输,自己后退将剑拔了,衣服瞬间被血浸透,蓝色的血像烟花一样在衣服上炸开,御枭并未在乎身上的伤看着御剑心缓缓开口:
“魔尊身亡,他曾经的战甲被人类哄抢用以泄愤,幸得战甲材质俱佳,经过千年流转不仅未被损毁还被人类收藏献给当时的统治者,统治者又当宝物带入墓中做陪葬,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魔尊夺回战甲静待他归。”
“金戈铁钩内的那副图画的是战甲隐藏的地方?你偷金戈铁钩只是为了一副盔甲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主子,真的很不值得,留在这好好反省好自为之吧!”
御剑心劝告完御枭,挥着青铜剑清理着地上的镇灵石花纹离开实验室,洛星河立刻跟上和御剑心一起离开。
御枭冲着御剑心的背影质问到:
“你扪心自问身披战甲手握生杀大权,呼风唤雨称霸天下的日子,你不怀念吗?为了自己的族人无惧生死有福同享不比现在逍遥的多吗?钩就在你手中,去不去追寻那个过去的你,决定权在你手中!”
御枭说完向后躺去,扎进水池之中沉入池底。
御剑心听到水响,迈步的腿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电梯门打开叼着钩盒回来的食腹鼠与御剑心撞了个正着,食腹鼠刚想反抗,笛声从实验室裂开的门缝中传了出来,食腹鼠放下钩盒跑出电梯一头撞在了墙壁上,脑浆迸裂抽搐了几下咽了气。
御剑心看了眼鼠尸,依然迈上电梯按了上楼的按钮,捡起地上的钩盒随手扔给了洛星河。
“本尊需要独自静静,问橙就交给你了,墓中有战甲的事你可以告诉契管局的人,取不取就让人来决定吧。”
御剑心嘱咐洛星河几句后将青铜剑别在身后,离开问橙的身体遁回剑中,他被御枭的笛声感染到,想起了一些人类的阴暗面,在这种时候自己的每个决定都是不理智的,与其被魔族利用,还不如给人类一个同等的机会,尊重两边的选择自己当个工具人。
洛星河一手抱着钩盒快速伸手扶住了晕倒的问橙,电梯门打开,洛星河带着问橙坐在了大厅内的长椅上,等待着电梯下落再次打开。
仝趣从电梯内走了出来,与洛星河对视一眼,离开了科技园大厦,洛星河再次扶起问橙去坐了出租车。
实验室内御枭的身体还被泡在水中,仝真被锁在了值班室中,手臂粗的铁链缠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问橙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里躺着,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老哥趴在床边,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爸呢?老爸救过来了吗?”
“啊?你醒了。”问谦听到问橙的声音,睁开眼睛伸个懒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爸没事,并没吸收多少水银,医生说他是失血过多睡一觉就好了,喏,老爸就在这里,还在睡呢。”
问谦让开一点,露出身后病床上的莫大宝,熟睡中的莫大宝正香甜的打着呼噜,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
“我呢?我是怎么回来的?”问橙确定老爸没事以后,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钩盒,马上询问老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你是被洛星河送回来的,他放下你就去找苗青云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苗青云的办公室着火导致她小腿骨折,现在就躺在隔壁病床上呢。”
“办公室着火?这也太巧了吧,难道又是食腹鼠?”
问橙又想起了食腹鼠,问谦听到这个词马上想起了洛星河留下的话,立刻转述给问橙。
“妹,哥哥有件事要告诉你,洛星河说这对钩是个墓室的敲门砖,墓中的陪葬品有一件御煞穿过的战甲。”
“嗯?什么意思?御煞自己操纵食腹鼠偷自己的东西?”问橙一时没绕过来,非常疑惑御煞是怎么掺和进去的,问谦被问橙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揉搓着问橙的脑袋说到:
“你傻了吗?御煞不就在你的青铜剑里吗?他要真和食腹鼠勾结偷铜钩,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呵,我这脑袋还没睡醒,糊涂了,御枭指使食腹鼠为御煞偷盔甲?”
问橙尴尬的笑笑,赶紧改口。
“幕后黑手叫御什么不重要,洛星河想问你对御煞的战甲感兴趣吗?”
问橙面对问谦再次抛过来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略思考一下决定推给御剑心:
“哥,御剑心对这事怎么说的?”
“不知道,不然你问问?”问谦让问橙自己问问,问橙刚拿起床头柜上摆的青铜剑,还未划破掌心剑心就自己出来了。
“御煞的战甲为什么不要,必须要,你把战甲拿来以后先看看款式,如果是女款,御煞就是小心,如果是男款还是比我身材大一个号盔甲,御煞就是御剑心了!万一我穿着正好,我是御煞我也认了!”
第肆拾贰章,计划盗墓
剑心的提议让问橙微微有些皱眉,先不说取盔甲等同于盗墓,单就是盔甲真的从墓里出来以后自己能不能不得到还是两说着,契管局的人万一同意自己去盗墓,肯定得派人出资墓里的东西他们全要,自己去也就是个帮倒忙的。
“剑心,谁是御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都知道心在单谚那里了,万一凑齐了心,魂,盔甲,御煞万一活了,穿上盔甲就能打仗了!
你听我一句劝,咱们为了世界和平,盔甲就不要了,等那天我把单谚约出来直接推倒,你,小心,御剑心,挨个试一遍,看谁对那颗心脏有感觉不就行了吗?”
“不行!”
问谦听到问橙的话,根本没给剑心回答的机会,他先抢答了。
“你们孤男寡女外加一把剑单独出去不安全,你要约单谚我身为你哥哥必须跟着。”
“哥,你跟着好尴尬的……”
“够了!你们兄妹两个不是在聊盔甲的事吗?为什么要扯到心脏上!我不管你们是要两个人和单谚一起出去,还是问橙想单独和单谚一起出去,现在有证明我们身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剑心看着兄妹两个聊跑题了,大喝一声制止了两个人无聊的争执。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带你一起去墓里拿战甲,无论你们三个兵灵谁能穿上那东西,能穿上的那个灵都会接受自己是御煞的身份对吗?”
问橙被剑心吼的一哆嗦,不再胡闹板起脸来非常认真的询问着剑心。
“对,确定了御煞究竟是谁以后,剩下的就是我们三个自己的事了。”
剑心看着问橙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回答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好,我明白了,我去问问苗青云的意思,如果契管局的意思也是下墓取甲,我绝对不阻拦,立刻带你们跟着一起去,在墓里让你们试过盔甲后再把它交给契管局。”
问橙妥协了,就算自己知道小心,剑心,御剑心三个灵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魔尊御煞,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三个都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如就借这件事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省的以后再闹妖怪自己没帮他们抓住这次机会。
问橙马上跳下病床,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问谦赶紧扶问橙起来,又把她按回了病床上。
“又是霉运期惹得祸?你还是乖乖在病床上躺着吧,我去找苗青云问问情况,铜钩就在你这里,就算契管局想盗墓也得派人来取钩对不对?”
问谦劝过问橙后,开门去了隔壁病房,问橙看着窗边的剑心有些惆怅的问到:
“剑心,如果你是御煞,你会回魔族吗?”
“我肯定不会是御煞,没有如果!”
“如果小心是呢?”
“她没机会回魔族的,我们会把她封印在青铜剑内永绝后患的。”
剑心的这个回答不自觉的透露出一股凶狠,也是这股狠劲让问橙有些失望,莫名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剑心身上非常的合适,也许当年的御煞也是这样狠不自知吧。
问谦推开苗青云的病房门时,钱修正提着垃圾桶向外走去,两个人差点就撞一起了。
钱修琢磨着问谦和青云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现在为什么会来看她?难道是背着自己在追青云?于是钱修便旁敲侧击的问到:
“你来看青云?问橙醒了吗?青云刚才还问她呢。”
“醒了,我就是替问橙来的。”
没听到问谦关心苗青云,钱修松了口气,让开门口放问谦进门。
“青云,问橙有事找你让问谦过来传个话。”
钱修略带心机的回答,立马把苗青云和问谦的距离拉开了。
“你妹找我有事?”苗青云看着问谦有些疑惑,她没想出问橙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契管局有安排查金戈铁钩背后的墓地吗?”
问谦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查墓地?”苗青云更加疑惑了,契管局又不是盗墓的为什么要查墓地。
“金戈铁钩是敲门砖,能打开装御煞战甲的墓,契管局不查这事吗?”
问谦揣摩着用词,既能提了这事还又不会因为提的太急功近利,让苗青云怀疑问橙想要那盔甲。
“……”苗青云沉默片刻,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问下家里的长辈们,看长辈们是什么意思再给你答复。”
问谦直到离开也不知道,洛星河根本没来找过苗青云,更没把墓地的事告诉她,而苗青云因为这事是问谦提起来的,以为是问橙去查食腹鼠被御枭告知了一些不能明说的事情。
所以当苗青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契管局所有能做决定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契管局又不是盗墓的凭什么为了魔族的盔甲挖墓,但苗青云解释过问橙是见过御枭以后让问谦过来问的。
所有人都在深思熟虑过后拍板同意了挖墓,并且通知了市文物局配合,光明正大的去生态园挖墓。
甚至在很长时间以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从这件事开始魔族的复仇就已经正式启动了。
所以当苗青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契管局所有能做决定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契管局又不是盗墓的凭什么为了魔族的盔甲挖墓,但苗青云解释过问橙是见过御枭以后让问谦过来问的。
所有人都在深思熟虑过后拍板同意了挖墓,并且通知了市文物局配合,光明正大的去生态园挖墓。
甚至在很长时间以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从这件事开始魔族的复仇就已经正式启动了。
问橙这边正因为下肢瘫痪催促着剑心快点回青铜剑,避免自己重复循环在霉运期里不能自理,问谦提着午饭回来了。
“妹,看哥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问谦说着打开饭盒,莫大宝立马睁眼,吞着口水说到:“虾仁炒面!我一闻到这香味就醒了,快分我一筷子,多来两个虾仁。”
“老爸,你这病是装的吧,一到饭点,吃饭忒积极了!”
问谦无奈打开面盒分面,问橙的手机突然响的,问橙拿起一看居然是苗青云的。
“喂?青云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第肆拾叁章,准备就绪
权衡再三后苗青云给契管局内所有能做决定的人打去了电话,契管局所有能做决定的人第一反应都是,契管局又不是盗墓的凭什么为了魔族的盔甲挖墓,直到苗青云解释一番后他们才明白,只有把战甲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提前掌握魔族的下一步行动,只要御枭越狱复活御煞时,取甲必定会来契管局。
于是在五元老四护法的投票下拍板同意了挖墓,并且通知了市文物局配合,光明正大的去生态园挖墓。
甚至在未来很长时间以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正是从这件事开始魔族的复仇就已经正式启动了。
问橙这边正因为下肢瘫痪,催促着剑心快点回青铜剑内,避免自己重复循环在霉运期里真变植物人,这时问谦提着午饭回来了。
“妹,看哥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问谦提着饭盒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饭盒,莫大宝立马睁眼,吞着口水说到:“虾仁炒面!我一闻到这香味就醒了,快分我一筷子,多来两个虾仁。”
“老爸,你这病是装的吧,一到饭点就醒,吃饭也忒积极了点吧!”
问谦无奈打开面盒分面,这时问橙的手机突然响起,问橙拿起一看居然是苗青云的。
“喂?青云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契管局全票通过了,支持你下墓去取魔族战甲,市文物局的人也会帮忙一起去的。”
两个病房只有一墙之隔,苗青云说完这个消息后,清楚的听到了问橙欢呼的声音,就算捂住了听筒,欢呼声还是从隔壁传了过来。
“你别高兴的太早,各家都会派人去帮忙的,墓里的东西你基本别想了,多加谨慎点别出乱子把自己搭进去,毕竟说墓中有战甲的可是莫家,一旦被指通魔你和言奶奶的下场会是一样的。”
苗青云对问橙藏不住事的性格非常不放心,只能尽职尽责的多提醒问橙几遍教她谨慎了。
“了解了解,无论各家派什么奇葩去,我都绝对不碰墓里的东西,就跟着凑热闹去看看,只是我有点小事情要麻烦一下青云姐姐。”
“什么事?”
“我用青铜剑用的腿又瘫了,还请青云姐姐来帮我扎一针呀。”
问橙故意的卖萌的声音有些可爱,苗青云忍住笑意“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
等问橙和莫大宝抢着吃完炒面,苗青云坐在轮椅上被钱修推着进门,手里提着药箱红伞放在腿上。
只用了三四针问橙惨叫两声,腿上挤出一些黑色的淤血,问橙就能下地走路了。
等市文物局安排好大型机械准备妥当,又派专人来取‘金戈铁钩’回去研究,期间又经历了确定墓地位置,预演遇到突发事件该如何逃生等等……
等问橙见到生态园内那个与金戈铁钩有关的古墓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问橙背着青铜剑从洛星河的摩托车上跳下来,各家派来的人都围了上来,问橙打眼一扫,好家伙全是熟人!
谷家米芎,言家朔朗,苗家吕辙,左家迟早,南家南天门,姒家还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姒好,全是去考察仗势墓的那群人,连人都不带换一换的。
“大家好,咱们又见面了。”
问橙本来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姒好后就消失了,但为了顾全大局不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她还是热情的打招呼。
“莫家还是那么的穷,家主亲自上阵。”姒好依然是一点没变,找到时机就损问橙一下。
“谁说的,这位,洛星河,以后就是我们莫家出低级任务的人了,再有这种扎堆凑热闹的事,你们就见不到我了,我这次来就是带洛星河来认识认识你们的。”
问橙有了上次的经验整个人的气场都一样了,介绍洛星河的时候瞬间自信起来了,那感觉就像是在跟各家宣布,自己终于雇到干苦力的劳工当上大老板了。
正在问橙得意的时候,文物局派来对接的人拿着资料走了过来,一人一份认真的分发着,问橙接过资料的时候看着对方的脸感谢了一下:“谢谢……御……冯驹?”
问橙看清对方的脸,又是一个熟人,刚想叫他的真名,御驹立刻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问橙马上改口称其为冯驹。
冯驹对问橙友好的点头一笑回了句:“很高兴又见到你了,今天一定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坍塌事故了,昨天专门加固过了。”
面对冯驹的保证问橙就跟听了一封死亡威胁信一样:你们放心进去吧,砸不死你们算我输。
“我来基本介绍一下这两天勘探的结果,墓室总占地面积五百平方,分为主墓室,左耳室,右耳室,陪葬墓室,大殿兵俑墓室,第二页是超声波反射回来的结果,里面虽未检测到机关,但为了防患于未然,你们下去前可以自行选择,穿护具还是不穿护具。”
“我有问题!我们要如何下去呢?”
姒好根本看不懂图,她这次的任务就是跟在莫家身后拍照回传,完全没有难度,所以在别人还在看图的时候,姒好已经提前穿好装备准备下墓了。
“从昨天下午起已经开始挖掘主墓室了,根据超声波今天中午前就能砸来。”
冯驹正回答着姒长的问题,众人所处的山坡突然剧烈摇晃一下,问橙险些摔倒,被洛星河扶住了。
山顶处很快就传来工人的声音:
“挖掘机掉墓里去了,墓室大面积塌方进不去了。”
问橙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切都是冯驹安排的,他肯定是在打什么算盘。
“不好意思了,想走捷径咱们去不了了,不过没关系,墓室的正门我们已经找到了,唯一的坏处就是……你们不能空降到墓室内避开机关了,大家需要穿过兵佣室再穿过这个回廊,就可以了到达陪葬室了。”
冯驹说着带众人翻过山坡,去了早就发现的墓室正门,一路上冯驹总是在走难走的路,这导致提前穿上防护装备背上氧气瓶的人,已经被累到筋疲力尽了,特别的姒好到达墓室正门时已经趴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第肆拾肆章,惊变
听到山顶传来的消息后,冯驹并未有过多的表情,用着非常官方的语气对众人说到:
“不好意思了,想走捷径绕过兵俑室的方法行不通了,只能通过墓室正门进入寻找兵甲了。
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有九个人,但护具只有四套,没护具的五个人就不用下墓了,如果大家没意见就可以分配护具了。”
“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我是一定要进去的,至于原因……因为我老爸上辈子是这对铜钩的父亲,我得去墓里看看他上辈子什么样。”
问橙这理由牵强到,说谎之心昭然若揭,是个人就能听出不对劲,但其他六家是被派来监视她的,就算这理由牵强到经不起推敲众人也得当它是真的。
现在姒好已经抢到一套了,问橙又占了一个名额,冯驹是带路的,他不去众人谁也下不去,洛星河发现只剩最后一套后,马上抢了过来说到:
“人下去多了也没用,我身手好下去还能保护两个女生,你们有谁比我身手还好吗?没有的话可以等第二批护具送来时再下去汇合。”
其余各家的人都没想到堂堂市文物局会缺护具,洛星河又用武力威胁,众人表面上是妥协了,但他们全都跃跃欲试的想徒手下去跟踪问橙,也就都毅然决然的跟着冯驹出发了。
冯驹刚走了一会就发现了身后依然跟着八个人,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一路上冯驹总是走难走的路只为消磨众人的体力。
只可惜他这招用错了,完全低估了各家家仆的体能,等到了地方以后众人什么事也没,反而是提前穿上防护装备背上氧气瓶的姒好在到达山坡朝阳面隐藏墓门的凹陷处时,已经累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路上问橙的氧气瓶几乎都是洛星河在拿,所以她到达目的地时几乎没事,还有多余的体力蹦蹦跳查看地形。
墓室门隐藏在山坡朝阳斜坡面一处凹进入的小山洞内,洞口杂草丛生足有光野草就到问橙齐腰高了。
洞内尽头隐藏了一扇一整块巨石双开石门,这石门大到就像存在于这个小山洞尽头的天然山石。
石体被古人凿上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根本没人会怀疑石壁后面会别有洞天。
“这石门上刻的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算将军墓还是皇帝墓?”
到达山洞时已经是下午,太阳西下洞内无光,问橙打着手电进去后发现石门上的浮雕似乎能连起来,便出于好奇从最边角处查看起来。
“这是老皇帝的墓,墓门上刻的是他生前的功绩,从出生时的天降祥瑞到死后的万民哭街,一生功过皆自说自话的呈现于此。
石门旁那个凹陷下去的位置曾经摆放的就是祭奠将军的碑文,也正因为挖碑人的带路我们才找到这里。”
冯驹介绍着墓门上的浮雕,可他说的跟问橙看到的又出现了偏差,角落里的浮雕刻的分明是有人臣服于老皇帝进献了一个宝物,老皇帝得到了一个宝物后爱不释手日夜把玩死后还把这东西含在了嘴里?
问橙得到这个结论后先是怀疑自己看错图了,随后又怀疑这东西大概是夜明珠,刚好能入口就被老皇帝用来做了尸身口封,不过这宝贝是什么不重要,自己要来找的也不是它,等到了墓里借这个东西把身后这些跟屁虫往主墓室里一领,自己带着剑心赶紧找盔甲试试就可以从墓里出来了。
有了这计划的问橙假装没看到这块浮雕,拿着手电筒继续在墓门上敲打着询问冯驹:
“这扇门得用金戈铁钩才能打开吧?”
冯驹故意遮挡了一下自己腿旁隐藏在杂草旁的凸石,随后装不知道回应问橙:
“我也不清楚这门该如何打开,不如大家一起帮忙想办法?”
累到根本不愿多动一步的姒好马上吐槽着:
“你们文物局用了两天的时间到底干嘛了?墓室没挖开塌了,装备没带够差了一半多,墓门没打开还要让我们自己来找机关,都说了是要让你们配合我们进墓,墓没进去先把我们累个半死!”
姒好的抱怨立马就引起了共鸣,迟早也加入吐槽文物局不办正事的行列里,冯驹并未再多说话,就像哑巴了一样躲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就在众人实在找不到墓门机关的时候,又是姒好提议找几千斤炸药来炸门,毁了一了百了都省心。
冯驹听到了姒好的荒唐言,不准备等天黑了,决定提前动手,从口袋中拿出了催眠针筒,慢慢靠近着各家派来的众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南家南天门和谷家米芎后刚准备偷袭言家朔朗,墓室石门开了,整个地面都在震动摇晃,头顶上的碎石土块疯狂的向地上掉落。
“太棒了!谁先到机关的这么厉害!”姒好看到门开欢呼着从地上站起来向门内跑去。
众人也快速向门口聚集,冯驹察觉事态有变,马上收起催眠针,快速寻找着究竟是谁发现了机关打开了墓门,他在墓门口看到了多出来的第十人。
“你是谁!我根本没有带你进来!”
冯驹用手电照向角落里按住机关开门的第十人,问橙也随着灯光看了过去,随后马上惊呼起来:
“老爸?老爸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开门的方法?”
问橙边说着边跑向莫大宝,此时的莫大宝双眼翻白,嘴角还挂着呕吐物,面色蜡黄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身体僵硬走路不便,感知到问橙冲过来的力道,突然松开机关一跃而起,像野人一样快速攀延到墙壁上,抓起土块扔向问橙。
“以契为证!”问橙察觉到老爸的不对劲,反手抽剑毫不犹豫马上召唤御剑心。
御剑心出现后也发现了莫大宝的异样,马上飞身上墙冲了过去,莫大宝察觉自己不是御剑心的对手,抓住墙壁上的碎石快速攀趴进墓室内像泥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爸!”
在莫大宝消失在墓门后,问橙也顾不得墓室内有危险了,呼喊着就冲了进去。
第肆拾伍章,弄拙成巧
问橙是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她一进去各家剩下的人也不管有没有防护服了,全都拿好相机跟着跑了进去。
这一闹彻底打乱了冯驹的计划,他马上给御枭打电话:
“七家干掉两家,剩下的人全进去了,还多了个莫问橙老爸,你的人究竟是谁,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阻止他们去主墓室即可,我的人会自己行动的。”
此时的御枭正用着仝趣的身体站在另一个山坡上,用高倍望远镜看着墓口的一举一动,他早猜到御驹会失手,这墓里变数太多了,幸好自己还留了后手,东西早晚是自己的。
问橙入墓后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拿着电筒大喊老爸的名字,完全就像个被黑暗束住手脚的废人。
御剑心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猛的向后一拉,问橙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就失足掉进兵勇坑内了。
“拿好手电,戴好氧气面罩,这墓被封多年,不像有空气能呼吸的样子。”
御剑心冷冰冰的提醒着问橙,将氧气面罩挂在了问橙脸上。
“先找我爸再去找你的战甲。”
问橙被御剑心安排的明明白白,也想安排他一下,一时失言说多了话,御剑心狐疑的看向她问到:
“我的战甲?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是御煞?剑心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与剑心无关,我猜的,不管你们谁是,你们都在这一柄剑里,总得有一个是吧,哎呀,你盯着我看干嘛,我先去找我爸了!”
问橙被御剑心越盯越心虚,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第四个御剑心的事情,只能打着手电寻找着离开兵俑池的方法。
面前偌大的兵俑池内,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排列了至少两千多个兵勇,这还只是问橙能看到的范围内有这么多兵俑,看不到的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兵俑陪葬。
问橙打着手电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走了一圈,根本没有连同对面的桥梁,只能踩着兵俑们的脑袋才能从这边到达另一边。
此时御剑心指指墓顶让问橙抬头看,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兵俑坑上方一层密密麻麻的箭羽,箭尖被手电光照射着发出寒光,问橙看看墓顶又看看兵俑池,密集恐惧症瞬间发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马上向进来的方向跑去。
偏偏此时姒好调整好装备,举着夜光相机进来了,好巧不巧的还被门口的碎石绊倒,身后的氧气瓶瞬间被甩飞出去掉进了兵俑坑内。
一时间墓顶的箭分分落下万箭齐发,氧气瓶瞬间被射爆了,瓶子碎片飞溅出去的铁片瞬间造成连锁反应带动了兵马俑们的大面积坍塌倾倒。
片刻间一池子的兵马俑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挨一个的全部倒在了坑内,连带着带起更多的墓顶箭射出,非常多射偏了的乱箭冲着问橙以及姒好射了过来。
御剑心只负责保护问橙以的安全,挥剑快速横扫着射偏的箭羽给问橙制造逃跑的时间。
问橙在逃跑的时候顺手拉上了姒好,两个人本就离门口非常的近,问橙也就随手拽了姒好一把,待在墓门口还没动的洛星河就把姒好接了过去,推出墓门伸手拉问橙一起出去。
也就这么一个交替拉扯推出,让姒好对问橙的态度变了,在问橙和洛星河趴在墓门口等着墓室内箭羽的声音消失时,姒好走了过来拍拍问橙的肩膀说到:
“谢谢你救了我……”
“……”问橙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了过去,姒好娇羞的样子与最初的盛气凌人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不会是吸入了墓中的毒气脑子不好使了吧?你是那种会谢谢我的人吗?”
问橙非常疑惑的看向姒好,姒好马上改口:
“别白日做梦了,不是感谢你的,是感谢你家家仆救了我!”
洛星河根本就没接姒好的话茬,听到箭羽声消失后又给了问橙一个新手电,两个人一起进入了墓室内,空留姒好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墓门口。
“咱们人太多了,墓门开的有点小,再开大一些好了。”
冯驹故意触动机关让墓门全部打开,剩下的箭羽全部被触动,连带着别的机关也全都被触发,问橙又再次被逼出墓室。
甚至连墓室门口的小山洞都没法再待了,所有人全撤退到了山洞外。
问橙一看到朔朗和南天门是被抬出来的,立刻知道这一切是冯驹动的手,她马上劝退众人:
“看到朔朗和南天门晕倒了吗?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墓室内不止有机关还有毒气!你们没有护具进去就等于送死!”
“你的意思是?”冯驹故意接话让问橙继续说自己的意思。
“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先回去准备好足够的氧气瓶,防护服,再好好的睡一觉咱们再进去好不好?现在晕倒的不止朔朗和南天门,姒好也体力不支根本不能入墓了,来了七家人还没入墓先折了三家,不回家准备准备再来难道真要去送死吗?”
问橙这话也确实管点用,苗家吕辙马上和左家迟早谷家米芎商量着一人扶一个先送去医院再说。
问橙继续动员到:“你们先安心的去医院,我自己这么菜怎么可能先下墓呢?肯定要等你们的,我爸反正都被附身了,他肯定不会再出危险了。”
问橙再三保证不进去,众人也就真的信了,马上互相搀扶着向山坡下走去。
“呵,还是我会忽悠,我老爸都被附身了,我个做女儿的再不快点去救人他就没了!我怎么可能不进去!”
问橙看他们走远马上变脸,重新背起氧气瓶再次回到山洞内准备二次入墓。
此时的墓门后面什么机关也没了,偌大的兵俑坑内一片狼藉,刚好有一排没倒的兵俑形成了通往坑对面的桥梁。
问橙并未着急踏进兵俑坑,而是看看身旁的冯驹说到:
“请吧,你先来。”
“你不信我?”冯驹看着问橙的样子,立刻就知道她对自己起了戒心。
“信,我信你会把我推坑里去!”
问橙将会发生的事实直接打在了冯驹脸上。
第肆拾柒章,被推着走
从姒好主动过来感谢,直到问橙和洛星河一起侧身进入墓中,独留姒好一人尴尬的站在墓室门口,洛星河全程没给过姒好任何一个眼神,这让问橙有些同情门外的姒好,专门透过墓门缝隙一看,姒好正看着她的右手满脸失落的握握拳,似乎是期待的东西落空了。
很快她的身后就围上了各家其他人,他们都想跟问橙一起进入墓内。
“等等,咱们人太多了,墓门开的有点小,再开大一些就方便进入了。”
冯驹看到墓门口挤满的人,故意说着好听的话触动机关让墓门全部打开。
入墓后的问橙刚捡起青铜剑别回身后,墓顶上剩下的箭羽全部被触动,连带着隐藏在墙中别的机关也全都被触发。
洛星河马上召出乌冬抵挡机关,自己拉着问橙强行退出墓室;这次机关触动的面积比氧气瓶爆炸还厉害,不仅墓室里面以及门口不能站人了,还因为冯驹将墓门全部打开,连墓室门口的小山洞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所有人全撤退到了山洞外,退到了山坡上离洞口略微有些远的地方。
等众人平复好情绪刚准备商量对策时,问橙突然发现言家朔朗和南家南天门,是被谷家米芎和苗家吕辙架着拖出山洞的,他们两个不知何时已经昏迷了。
问橙立刻就知道这是冯驹动的手,她马上看向冯驹,冯驹对她一笑默认了她的猜测,害怕众人会出事,有生命危险的问橙立刻开始劝退众人:
“你们看到朔朗和南天门晕倒了吗?这意味着墓室内不止有机关还有毒气!你们没有护具和氧气面罩进去就等于送死!”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等新的护具装备送达,再和你一起入墓?”冯驹故意接话,刻意的给问橙使绊子。
问橙也确实是想借护具劝退他们,但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让冯驹猜了出来,导致问橙非常的不爽马上改口:
“今天天色已晚,已经不适合下墓了,不如咱们先回去各自准备好足够的氧气和防护服,再好好的睡一觉,第二天天一亮咱们再进去好不好?”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下墓时,有些时候趁晚上下墓更能发现一些别样乐趣!”
冯驹说着打趣的话,从口袋中又摸出了麻醉针。
问橙听着话不对正要吐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就……”
问橙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冯驹快速游走在各家众人身边,一人一针干脆利落,姒好,迟早,米芎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最后扎完吕辙拔针时走向问橙,询问着她刚才未说出口的话:
“我刚才的话有问题吗?你想说我乱七八糟的什么?”
问橙努努嘴伸手指指冯驹身后并未倒地的苗家吕辙。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盗墓弄点钱花花,算错量了,你身体素质太好了,这点剂量迷不倒你!”
御驹知道自己这个市文物局冯驹的身份保不住了,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是魔,立刻装作潜伏在文物局的盗墓人,又快速的给吕辙补了一针。
吕辙还未出手就又中一针,非常不甘的悠悠倒地,冯驹挨个检查一遍,确定好除了问橙和洛星河还是醒着的这里已经没别人了。
“咱们进去吧,你不是要找战甲吗?还可以顺路救你父亲。”
“我觉得你不对劲,墓里不止有战甲还有别的东西对吗?”
问橙躲到洛星河身后才敢质疑冯驹。
“你就算知道有别的东西又如何?你没能力改变什么,就安心的被有能力的人推着跑吧!”
冯驹收了催眠针,摆出个请的手势让问橙和洛星河跟自己一起入墓。
此时的墓门后面什么机关也没了,偌大的兵俑坑内一片狼藉,满坑的兵佣残骸以及机关断箭。
兵俑坑内刚好有一排没有倒下的铁制兵俑显露出来,刚好形成了通往坑对面的踏脚石。
问橙看到俑柱并未着急踏进兵俑坑,而是看看身旁的冯驹说到:
“请吧,你先来。”
“你不信我?”冯驹看着问橙戒备的样子明知故问。
问橙微笑着回应:“信,怎么不信,我信你会把我推坑里去!”
她直接将可能会发生的事实说了出来打冯驹的脸。
“不怪你不信我,我也不信我自己能忍得住不推你,毕竟我从小到大的偶像就是御煞,魔族遗老们至今还会拿御煞做榜样歌颂他的功德,所以那样一个像神一般存在的魔尊,会落到你手中成为鸡肋走狗,我至今都不服气。”
冯驹说完瞪了问橙一眼,伸手抓住了一旁正在找匕首的洛星河。
“你先过,我跟着你,让莫问橙殿后。”
“好!”洛星河刚好找到乌冬放回口袋中,答应下了冯驹,向着兵俑坑走去。
洛星河低头看了下坑壁与俑柱之间的距离,高低落差足有两米,自己贸然跳下去只会因为用过兵灵后的霉运期踩空坠落,再被俑柱旁的铁蒺藜戳中,就算死不了也会半死不活有失血感染的风险。
“我们两个都用过兵灵,随时可能霉运期不能过去,还得你领头带路,保护我们一下。”
洛星河说着将一旁垂落在坑壁边上的铁链拽了起来,示意冯驹可以借铁链落到俑柱上。
但洛星河低估了铁链的重量,刚拽上来两个铁扣,自己就被铁链的重量拖拽着掉进了坑里,为了自保,他只能死命的拽住铁链慢慢下落,勉强才有了一丝落脚点站稳在俑柱之上。
“洛星河,你还好吧?”
问橙马上跑到坑边,查看洛星河的情况,他这伸手霉运期都差点掉下去变肉泥,自己根本连想都别想完全过不了兵俑坑。
“我没事,底下是安全的没有问题,你可以随时下来我接住你。”
洛星河用脚跺跺俑柱确定安全,问橙咽咽口水,转头看看冯驹,略做权衡后趴在坑边对着洛星河问到:
“洛星河!你能在保护好我的同时,把我爸安全的带出这里吗?”
“绝对没问题,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这墓没别的复杂机关很容易就能带人出来。”
洛星河一时没明白问橙的意思,拍着胸脯向问橙保证着自己可以。
第肆拾捌章,墓中高台
有了洛星河的保证,问橙又转头看向冯驹说到: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得到什么,但我刚才用过御剑心了,他帮我挡机关制造逃跑时间时与我隔的距离有点远,他被迫回到剑里去了,我还没那个本事一天请他出来两次,就算能也会被反噬的很惨,所以为了在霉运期不拖后腿,我主动让你的偶像跟你一起去找战甲。
魔族事魔族了,三个剑灵任何一个单独请出来都不是可以做决定完整的御煞,与其你们这些余部误会是我从中作梗阻碍御煞觉醒,还不如让他与你们一同行动,帮人帮魔全是他自己说了算。”
问橙从坑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非常郑重有仪式感的划破了掌心,握住剑柄请御剑心出来。
这次她完全不知道得到战甲后的御剑心还会不会甘心回到青铜剑内做个兵灵,他如果选了魔,洛星河又真能带着自己和老爸一起出去吗?
问橙想的越多,越想活着,御剑心被召唤出来后就越莫名奇妙的生气。
唉,兜兜转一圈还得自己做决定,偏偏这时自己又因为问橙的求生欲根本静不下心来,不对,这种古怪到难以掌控的怨恨,应该不是问橙通过剑柄上的御魔决传递给自己的,那是一种有暴力倾向的怨恨,一股火气窝在心头非常的不爽,异常的想找个人打一架,但自己又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打架要生气。
御剑心被这股由怨恨生成的无名火撩拨的异常难受,他想发泄一下找人打一架,但看看坑里的洛星河,打他等于给问橙自断后路,再看看坑外的冯驹,他只是魔族的小辈,自己打起来不过瘾,憋着怒火的御剑心索性跃入坑中,踩着俑柱快速到达坑对面远离他们两个。
“你们晚半个小时再跟过来,御枭引本尊来想让本尊找回的绝对不是战甲那么简单,这墓中还有其它东西让御枭觉得能左右本尊,它让本尊变得很暴躁想打点什么,以免误伤你们两个先按兵不动。”
御剑心扛着青铜剑向墓室更深处走去,此时的墓道内已经被点上了蜡烛,似乎是有人专门为了等自己而准备的。
“既然能燃腊那这墓内绝对有通风口,本尊就没有必要再穿这么严实了。”
御剑心自言自语着脱掉身上的防护用具扔下氧气罐,继续向墓道深处走去。
此时的墓道两侧分列了两排手握长枪的兵俑,御剑心总觉得他们会突然动起来和自己打一架,索性提前一步,用它们手中的长枪一枪一个让他们互相戳中要害钉在原地。
继续深入墓道有种向下走的感觉,走了也就十几分钟,出现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摆着一套纯金餐具,大概是五菜一汤,餐盘上的食物全都因风干得以保留。
高台下站着一个身批金甲的兵俑,兵俑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莫大宝。
此时的莫大宝口眼歪斜,只能靠抱着金甲站立在兵俑身后,看到御剑心过来,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嚎叫声。
御剑心根本听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索性撸起袖子朝着他走了过去。
有了洛星河的保证,问橙又转头看向冯驹说到: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得到什么,但我刚才用过御剑心了,他帮我挡机关制造逃跑时间时与我隔的距离有点远,他被迫回到剑里去了,我还没那个本事一天请他出来两次,就算能也会被反噬的很惨,所以为了在霉运期不拖后腿,我主动让你的偶像跟你一起去找战甲。
魔族事魔族了,三个剑灵任何一个单独请出来都不是可以做决定完整的御煞,与其你们这些余部误会是我从中作梗阻碍御煞觉醒,还不如让他与你们一同行动,帮人帮魔全是他自己说了算。”
问橙从坑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非常郑重有仪式感的划破了掌心,握住剑柄请御剑心出来。
这次她完全不知道得到战甲后的御剑心还会不会甘心回到青铜剑内做个兵灵,他如果选了魔,洛星河又真能带着自己和老爸一起出去吗?
问橙想的越多,越想活着,御剑心被召唤出来后就越莫名奇妙的生气。
唉,兜兜转一圈还得自己做决定,偏偏这时自己又因为问橙的求生欲根本静不下心来,不对,这种古怪到难以掌控的怨恨,应该不是问橙通过剑柄上的御魔决传递给自己的,那是一种有暴力倾向的怨恨,一股火气窝在心头非常的不爽,异常的想找个人打一架,但自己又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打架要生气。
御剑心被这股由怨恨生成的无名火撩拨的异常难受,他想发泄一下找人打一架,但看看坑里的洛星河,打他等于给问橙自断后路,再看看坑外的冯驹,他只是魔族的小辈,自己打起来不过瘾,憋着怒火的御剑心索性跃入坑中,踩着俑柱快速到达坑对面远离他们两个。
“你们晚半个小时再跟过来,御枭引本尊来想让本尊找回的绝对不是战甲那么简单,这墓中还有其它东西让御枭觉得能左右本尊,它让本尊变得很暴躁想打点什么,以免误伤你们两个先按兵不动。”
御剑心扛着青铜剑向墓室更深处走去,此时的墓道内已经被点上了蜡烛,似乎是有人专门为了等自己而准备的。
“既然能燃腊那这墓内绝对有通风口,本尊就没有必要再穿这么严实了。”
御剑心自言自语着脱掉身上的防护用具扔下氧气罐,继续向墓道深处走去。
此时的墓道两侧分列了两排手握长枪的兵俑,御剑心总觉得他们会突然动起来和自己打一架,索性提前一步,用它们手中的长枪一枪一个让他们互相戳中要害钉在原地。
继续深入墓道有种向下走的感觉,走了也就十几分钟,出现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摆着一套纯金餐具,大概是五菜一汤,餐盘上的食物全都因风干得以保留。
高台下站着一个身批金甲的兵俑,兵俑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莫大宝。
第肆拾玖章,变数太大
“快跑……”
莫大宝清醒了片刻说出了这两个字,御剑心还没来得及读取依附在莫大宝身上这位灵的记忆,莫大宝抽搐着晕厥过去,金甲兵俑突然睁眼挥枪刺向御剑心。
御剑心快步后退急速出剑想将枪头砍下,金甲兵俑马上抽枪紧跟一个扫枪想撂倒御剑心。
金甲兵俑进攻实在过于勇猛,长枪开合有力,枪法变化莫测,五六个回合下来,御剑心都没能成功逼近他的身边,两人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杆长枪。
此时的御剑心才明白,大殿内为何只有这一尊兵俑了,原来它一人就可横扫千军以一敌百。
随着御剑心躲闪的动作加多,兵俑身上的泥塑外壳碎裂掉落一部分,金甲兵俑隐藏在泥塑后面的那张脸居然与莫大宝的脸一模一样,也是口眼歪斜五官移位。
“如此看来你就是莫大宝的上一世,李精忠和李报国的父亲,那个被怀疑冤枉惨死后泥塑成兵俑的将军,难怪这么能打,心里憋着怨恨很难受吧!”
御剑心一边说着一边攻击对方,看对方没反应,他心里多少有数了,这兵俑身体里根本没魂魄支撑,应该只是普通的尸变,尸体上的怨恨成了气候冲撞了正主,才将莫大宝带来这里的。
御剑心又与对方缠斗了二十回合,不断寻找着兵俑身上与莫大宝相互连气干扰的地方在哪里。
几经摸索终于让他找到了,尸身上的怨气之所以能干扰正主魂魄全是因为莫大宝腰间别的那块将军令,那是从金戈铁钩的旧钩盒之中取出的,弄不好那块令牌可以操纵这一墓室的兵俑。
御剑心躲开兵俑袭来的又一枪,借空档拽住莫大宝的衣领快速拖走,拽下他腰间的将军令攥在手中,瞄准时机踏着兵俑刺下来的长枪一个飞踢逼退兵俑数步,借机将将军令挂回兵俑腰间。
将军令归位,兵俑也确实定住不动了,御剑心放松警惕蹲下查看莫大宝的时候,长枪又突然刺了过来,这次的枪法比刚才更加勇猛迅速,若不是御剑心反应快,拖着莫大宝就跑,问橙身上已经被长枪开出个洞来了。
御剑心带着莫大宝刚一登上高台,莫大宝突然清醒抓住问橙胳膊摇晃着大吼到:“快跑!它以为你是来盗皇陵的分分钟扎死你!”
莫大宝话音刚落长枪袭来,莫大宝父爱爆发猛的一推问橙的身体,枪头蹭着问橙的额头划了过去。
御剑心感觉到额头一疼,温热的血流顺着额头滑落,血的味道让御剑心莫名的兴奋,快速躲开长枪后,御剑心伸手触摸额头上的伤口,那种微微的痛感就像打开了御剑心的某个神经一样,他嗜血的舔舔指尖,对着兵俑挥剑刺去。
就算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根长枪,御剑心依然能借着问橙身型上的优势见缝插针,像刺客一样随时给兵俑来一剑。
等洛星河和冯驹赶到墓室时金甲兵俑只剩一具身躯躺在地上蠕动,御剑心一剑落下兵俑化成陶土碎块,一团黑气直冲莫大宝脑门。
御剑心并未查看黑气的去向,在兵俑化土后他翻看着地上散落的金甲,用剑使劲一砍,金甲断裂成两半。
他这才收剑向身后看去,莫大宝已经捡起长枪将令牌挂在腰间冲着冯驹挥枪挑刺过去,口中怒吼着:
“还吾儿命来!”
冯驹知道他为何冲自己而来,从口袋中拿出被封印的钩盒,用最大的力气将钩盒朝着高台顶端扔了过去。
“旧钩盒内的地图呢?”冯驹用钩盒引走莫大宝后,询问着御剑心地图的去向。
御剑心从问橙口袋中拿出皮质地图,与此同时洛星河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快速贴在问橙的脑袋上。
“进入主墓室的入口在高台之下,台阶上的封石……”
冯驹话还没说完,莫大宝已经用手中的长枪刺裂了高台前的封石,几枪下去他顺利的打开墓道捧着钩盒钻了进去。
御剑心根本不需要地图,在墓道打开的同时,他马上察觉到了墓道内的异样,那股影响着自己的怨恨之气就来自墓道后面。
冯驹还在看着地图,御剑心已经尾随莫大宝跑了过去,洛星河也追了上去,冯驹瞬间无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现在的变数和御枭说的完全是两个情况。
没来之前,御枭按照他得到的古籍给自己讲了一下墓室内的大概情况,入墓就是万兵佣阵,它们闻到活人的阳气就会暴走,用来除掉契管局各家一起跟来入墓的高手最为合适。
结果经历了莫大宝的临时出现,姒好的氧气罐堵门,自己立刻就察觉到契管局根本没把这个墓当回事,派来的全是契人中最混的一群底层契人,墓室里的机关还把守墓的万兵俑阵给破了,自己依然用了催眠针自爆身份甩开所有尾巴。
预演中是甩掉尾巴后由自己保护问橙过俑坑,借墓道中‘人佣封路过者必死’,来逼莫问橙召出御剑心。
结果莫问橙连俑坑都没过提前放御剑心出来了,算计好的苦肉计由自己舍身救御剑心一命,让他对魔族心生愧疚,间接诱出他体内的御煞;自己连护心镜都带来了,也做好了可能献身的准备,御剑心自己把人佣路毁完了,等自己和洛星河进入墓道后连一个完整的人佣都没见到,它们的残骸脆弱到就像豆腐渣一点伤害性也没有。
更离谱的是这殉葬场,御枭明明告诉自己这里的所有遗骸都是枉死之人,万魂齐聚怨气冲天必定会疯狂袭击御剑心,让他爆发出魔魂该有的嗜血本性。
结果这里干净到一个魂魄也没有,一具具残骸全是骷髅,没血没肉的自己看了都不想嗜血。
还有那个将军,被御枭吹嘘成人类最强,人类最强会被御剑心削成渣渣吗!那到底是御枭高估了将军遗骸的实力,还是御剑心根本不像他形容的那么弱!
计划的自己诈死临终托钩,让御剑心用双钩定住将军俑的策略也没实施成功,反而让莫大宝拿着双钩跑了!
御剑心身上的愧疚之心、嗜血本性、感激之情没一个能被激发出来,自己反而成了跳梁小丑,入墓后一点用也没有。
再按御枭的计划,高台之后就是人皮地图上所画的路线了,谋划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万一自己重伤就告诉御剑心进去后按地图走,去找回御煞该有的本心,崛起魔族为枉死族人讨回公道,另一手准备便是自己如果被救,拿到图后主动带路继续苦肉计。
结果呢?自己人在图在还留在殉葬场内,御剑心这本该被算计在局中的猎物却跑了,自己和御枭到底谋划了一个什么?
第伍拾章,说了你信吗
一公里的人佣路片甲不留,御剑心这么强完全就是御煞本尊,一点也没有被契人封印能力故意囚禁起来的迹象。
更离谱的是这殉葬场,御枭明明告诉自己这里的所有遗骸都是枉死之人,万魂齐聚怨气冲天必定会疯狂袭击御剑心,让他爆发出魔魂该有的嗜血本性。
结果这里干净到一个魂魄也没有,一具具残骸全是骷髅,没血没肉的自己看了都不想嗜血,他又怎么可能会嗜血!
还有那个将军,被御枭吹嘘成人类最强,人类最强会被御剑心削成渣渣吗!那到底是御枭高估了将军遗骸的实力,还是御剑心根本不像他形容的那么弱!
计划的自己诈死临终托钩,让御剑心用双钩定住将军俑的策略也没实施成功,反而让莫大宝拿着双钩跑了!
御剑心身上的愧疚之心、嗜血本性、感激之情没一个能被激发出来,自己反而成了跳梁小丑,入墓后不仅一点用也没有,现在更是被当成了累赘扔在了这里。
再按御枭的计划,高台之后就是人皮地图上所画的路线了,谋划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万一自己重伤就告诉御剑心进去后按地图走,去找回御煞该有的本心,崛起魔族为枉死族人讨回公道,他再在墓中安排接应助御煞披甲重归;另一手准备便是自己如果被救,拿到图后主动带路继续用苦肉计摧残御剑心的良知,见到战甲后与接应的人配合诈死嫁祸给契管局,刺激御煞复活。
结果呢?那手准备都没用上,自己人在图在还被留在殉葬场内,御剑心这本该被算计在局中的猎物却跑了,自己和御枭到底谋划了一个什么?
冯驹被变数气到怒火中烧,将手中的人皮地图揉搓成团狠狠的扔在地上,猛跺两脚后他就冷静下来,想起自己至今还没见到那个接应人。
墓室里如今就剩三个人,莫问橙绝对不可能是御枭的内应,莫大宝自己都被墓中邪物冲撞了更加不可能是内鬼,难道是洛星河?这也太明显了吧,他名声本就不好听,给钱就能办事,让他嫁祸给契管局御剑心会信?
为了见见内鬼到底是谁,冯驹捡起地图打着手电筒钻入高台之内,寻找主墓室。
此时的莫大宝成了给洛星河带路的工具人,在他贪恋墓道内的气息,沉醉其中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御剑心已经先一步反超,越过他冲向主墓室。
就在御剑心寻着气息快要拐出墓道之时,他听到了胥日昇师徒的声音:
“再仔细找找,是人造的东西总会有弱点的。”
“我连门缝都扣了,主墓门是一整块巨石,真进不去了,里面的空间连缩地符都进不去,肯定是埋下镇灵石了,契管局的人就算能进去,也用了兵灵,您担心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能跟本尊详细讲讲你们在担心什么吗?”
御剑心听到师徒两个的对话,扛着青铜剑从墓道中拐了出来,看到了一人扛着一个红蓝白花蛇皮袋的胥日昇和棠杰。
棠杰马上从口袋中摸缩地符要带着师父逃跑,御剑心一剑挑掉符纸划伤了棠杰的胳膊。
“你别逼我吃糖!否则我分分钟虐死你!”
棠杰占了下风,马上捂住胳膊躲到胥日昇身后,用吃糖吓唬御剑心,刚才在殉葬场抓亡魂时自己带来的糖就吃光了,现在的自己只能假装有糖虚张声势。
“别整虚的直接说,你们怎么入的墓!否则我连糖袋子都给你挑烂了!”
御剑心误以为棠杰背的蛇皮袋里装着糖,怀疑他们来的目的和自己一样是为了战甲而来,收了剑擦擦剑刃上的血询问着师徒二人。
“我说了你会信吗?”胥日昇悄悄摸出自己预留下的糖递给身后的棠杰,自己则主动跟御剑心攀谈。
“信,这墓里一路上干净到不像墓,要没你们的提前动手,佣坑后面的人佣墓道就够本尊浪费一段时间的。”
得到了御剑心的信任,胥日昇主动开口说了起来:“这墓里有我药符宗的师门信物!”
“好理由,既然是有师门信物在内,为何你们打不开主墓墓门?又为何偏偏在此时来墓中寻物,几千年的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御剑心眼睛紧盯着师徒两个的一举一动,质疑着胥日昇刚才的话。
“这只是巧合,我们也是刚知道师门信物还有一半在这墓中,千年前为了保住药符宗,当时的宗主给皇上炼丹祈福,布置墓中一切……”
胥日昇正说着其中原由,突然一杆长枪从墓道飞出,御剑心立刻侧身让开,长枪冲着胥日昇就飞了过去。
就在枪尖马上要刺中胥日昇面门的时候,御剑心伸手拽了之下枪杆,棠杰单手抓住枪头猛的一拉,从御剑心手中夺下长枪,反手一转将长枪又甩回墓道之中,枪头钉在墓壁之上。
“药符宗!祸国殃民,魅惑圣上,还吾儿命来!”
莫大宝打开钩盒将对钩别在长枪红樱穗中隐藏的机关上,从墙上拔下长枪冲着胥日昇劈了过来,棠杰马上交出手中的蛇皮袋,护在师父身前靠蛮力徒手与莫大宝缠斗。
长钩钩环处别上了特殊机关线,有些类似于现在的鱼线,莫大宝挥枪之时钩子伴随枪头韧劲甩出,在棠杰胳膊上留下伤痕后又快速回缩进红樱穗中。
双钩灵巧甩划还不易闪躲,棠杰靠蛮力根本抓不住双钩,还要被长枪时刻袭击腹部,被莫大宝压制到处处受气始终摸不到反击门路。
“看莫大宝这拼命的样子,此墓八成是药符宗的意思吧?利用当时的皇权造皇陵,奉献师门信物当陪葬,你们就为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师门信物搭上不少人命吧。”
御剑心拉着胥日昇靠边,主动避让出空间给莫大宝和棠杰缠斗用。
“老朽的师祖已经赎过罪了,将军的魂魄也得以转世,不然哪里来的莫大宝!他那一双儿子已入钩,师祖并未拼凑成功出于愧疚便定制了钩盒储存双钩埋于将军的衣冠冢内,转世是需要尸身完整的那两个孩子没法救。”
胥日昇还在为自己的师祖辩解着,虽未承认药符宗参与设计墓室但也没否认。
第伍拾壹章,信物解密
“哦,这漂亮话说的真好听本尊跟你打赌,将军令是开门的敲门砖!你家师祖当年可一点不愧疚,蛊惑了统治者用英灵下葬,不仅给自己留把钥匙,还把地图暗器全都带走了,留给你们后人寻宝重振药符宗,他了真是坏的恨呀!”
御剑心差点就信了胥日昇的鬼话,偏头观战时无意中瞥见主墓墓门上的小缺口,缺口处的形状正是将军令。
“误会,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当年契管局追着我们要师门信物,堵屁股上跟追债一样,师祖为了保我们免于争斗留了一手,不用点狠手契管局怎么会信我们的信物丢了呢。”
胥日昇怕背上这一墓的罪孽,一时口快将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误会?看来是需要本尊把证据摆出来摔在你们脸上了。”
御剑心对这墓后面的东西异常的感兴趣,不管当年的局中局到底是如何做成的,今天自己一定要看看这师门信物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胥日昇惶恐的问着,看到御剑心冲向莫大宝用剑快速削断他腰间令牌的扣绳,用剑尖挑着拿到了手中。
胥日昇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藏了千年的信物就要现世了,本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胥日昇看着令牌被放入机关内却没阻止,他从潜意识里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墓门缓缓抬起,主墓室内二百多平的空间被金砖玉器的堆满到只留一条通道直达主棺,此时的主棺上正砸着一辆挖掘机,墓室外救援的吆喝声清楚的传进墓室内。
御剑心正打量着主墓室,他内心听到了主棺处传来召唤自己的声音,他像入了魔一样慢慢向主棺走去,他所过之处墓中的金子纷纷化成金沙轰然落地。
胥日昇也跟着走了进去,棠杰看到师父跑了,猛踹莫大宝胸口两脚硬接下一枪后,快速从战斗中抽离,伸手从墓室门上抠下令牌,趁墓门还未落下马上滚进了主墓室内。
就在棠杰认为自己这招万无一失的时候,莫大宝追上来挥枪朝天而立顶住墓门追了过来的。
“休要惊动吾儿休息!”莫大宝说着快速跨入墓中一把抓住了棠杰的衣领,洛星河捡漏也赶紧跟着冲了进来。
墓道内突然传来冯驹的声音:
“快跑!兵俑和枯骨们组团尸变了!”
冯驹握住地图加速狂奔着,他的身后是无数杆明晃晃的长枪枪头。
冯驹快速蹲下铲滑入墓室之内,又顺手将支撑墓门的长枪一并拽入主墓之中。
就在墓门落地前还有长枪被扔进了墓室之中,一门之隔能清晰的听到门外有撞击墓壁的声音。
“你是什么情况?”
“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冯驹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洛星河质疑,他也立刻反问洛星河,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的躲在墓中。
“我在墓道内找路误入侧耳室,出来时就听到骨头和陶土块撞击拼接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有些渗人,我就跑来与你们汇合了。”
冯驹一点反派该有的冰冷气质也没有,非常友善的和洛星分享情报。
“我……我追着莫叔来到这就看到他们打架了,看热闹的功夫又跟着进了墓室。”
洛星河也大概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此时棠杰和莫大宝还在打架,不过因为长枪在冯驹手中,他们两个人改成赤手空拳在金沙堆中互殴,互相拳拳到肉打在对方脸上。
棠杰被打怕了,慌乱的护住脸躲闪着依然绕不开莫大宝,洛星河与冯驹就在一边看着他们打架也没再互相说点什么。
御剑心和胥日昇那边则传来了拆棺材板的声音,御剑心用青铜剑连劈带削二十多剑终于是在外层一米多厚的巨型棺材板上开了个洞。
本以为棺材内就是吸引自己来的东西,结果木质棺材内套着一口金棺。
御剑心彻底怒了,在确定挖掘机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后,他又跃入木棺之中,连刺几剑在金棺上开了个洞,棺内突然涌出大量水银,迅速将木棺与金棺间御剑心立足的缝隙填满。
御剑心正打量着主墓室,他内心听到了主棺处传来召唤自己的声音,他像入了魔一样慢慢向主棺走去,他所过之处墓中的金子纷纷化成金沙轰然落地。
胥日昇也跟着走了进去,棠杰看到师父跑了,猛踹莫大宝胸口两脚硬接下一枪后,快速从战斗中抽离,伸手从墓室门上抠下令牌,趁墓门还未落下马上滚进了主墓室内。
就在棠杰认为自己这招万无一失的时候,莫大宝追上来挥枪朝天而立顶住墓门追了过来的。
“休要惊动吾儿休息!”莫大宝说着快速跨入墓中一把抓住了棠杰的衣领,洛星河捡漏也赶紧跟着冲了进来。
墓道内突然传来冯驹的声音:
“快跑!兵俑和枯骨们组团尸变了!”
冯驹握住地图加速狂奔着,他的身后是无数杆明晃晃的长枪枪头。
冯驹快速蹲下铲滑入墓室之内,又顺手将支撑墓门的长枪一并拽入主墓之中。
就在墓门落地前还有长枪被扔进了墓室之中,一门之隔能清晰的听到门外有撞击墓壁的声音。
“你是什么情况?”
“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冯驹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洛星河质疑,他也立刻反问洛星河,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的躲在墓中。
“我在墓道内找路误入侧耳室,出来时就听到骨头和陶土块撞击拼接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有些渗人,我就跑来与你们汇合了。”
冯驹一点反派该有的冰冷气质也没有,非常友善的和洛星分享情报。
“我……我追着莫叔来到这就看到他们打架了,看热闹的功夫又跟着进了墓室。”
洛星河也大概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此时棠杰和莫大宝还在打架,不过因为长枪在冯驹手中,他们两个人改成赤手空拳在金沙堆中互殴,互相拳拳到肉打在对方脸上。
棠杰被打怕了,慌乱的护住脸躲闪着依然绕不开莫大宝,洛星河与冯驹就在一边看着他们打架也没再互相说点什么。
御剑心和胥日昇那边则传来了拆棺材板的声音,御剑心用青铜剑连劈带削二十多剑终于是在外层一米多厚的巨型棺材板上开了个洞。
第伍拾贰章,墓中魔珠
“你为什么会跑的如此狼狈?遇到了什么情况?”
冯驹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洛星河质问为什么会被兵俑追逐。
“我在墓道内找路误入侧耳室,出来时就听到骨头和陶土块撞击拼接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有些渗人,我又跑回高台处查看,惊动了这些复活乱拼而成的兵骨佣们,他们朝着我就刺了过来……”冯驹意识到自己如此解释一点反派该有的高冷气质也没有,显得自己像个只会逃跑的沙雕,便又补了一句:
“我是看它们俑多势众,我是为了保存体力才逃跑的。”
“咱们半斤八两,我追着莫叔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保存体力就没有劝架,看着他们两个打了一百回合,顺理成章的跟着一起进了墓室。”
洛星河明白冯驹的意思,他主动给冯驹让了台阶,拉他一起靠在墓门旁继续看棠杰和莫大宝打架。
不过因为长枪在冯驹手中,他们两个人改成赤手空拳在金沙堆中互殴,相互间拳拳到肉打的对方的脸鼻青脸肿。
糖的效果在逐渐减弱,棠杰被打怕了,改变策略以退为进,慌乱的护住脸躲闪着莫大宝的拳头向自己师父身边靠了过去,但无论他如何绕依然绕不开莫大宝的铁拳,想向洛星河求助,却看到他跟冯驹聊起了天,完全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
于是棠杰对他们耍了小心思,对着莫大宝大吼:
“这两个人也是我药符宗弟子!大师兄二师兄!快来帮帮我啊!我要被他打死了!”
棠杰这话果然奏效,莫大宝立刻冲着洛星河和冯驹冲了过来怒吼到:
“尔等奸诈小人!还吾儿命来!”
御剑心和胥日昇这边没有乱斗,两个人配合着拆着树棺,御剑心用青铜剑连劈带削二十多剑终于是把最外层的无叶木枝斩断,胥日昇马上清理干净。
本以为树棺只有一层,结果树棺内还套着一口金棺,御剑心抬头看了看挖掘机似乎没有动样,估测着它应该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御剑心跃入木棺之中,连刺几剑终于在金棺上开了个洞,棺内突然涌出大量水银,迅速将木棺与金棺间御剑心立足的缝隙填满。
他迅速跃出木棺,防止问橙的身体被水银侵蚀,脚腕处却突然被一股力道偷袭,低头看去是一只手从金棺中伸出抓住了自己的腿,御剑心也不管拽住自己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拉住它的胳膊一并从棺材里拽了出来。
等落地后御剑心发现被自己拽出来的是个人,还是个尸身保存完好,穿着金色盔甲有几分面熟干瘦到脸色蜡黄,有皮有肉尸身保存完好的男人。
观摩片刻,御剑心这才想起他就是高台之上悬挂着的画中人,一旁的胥日昇可不管他是谁,立刻上手去对方嘴里找魔珠,御剑心也马上用青铜剑测试这身金甲的真假。
几剑下去,青铜剑根本刺不穿它;胥日昇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尸体口中确实有颗乒乓球大小的碧绿色玉珠,尸体的牙齿死死咬住玉珠根本扣不出来。
御剑心摸着金甲什么感觉也没有,本来是觉得自己被御枭戏耍了,一时愤怒准备毁尸泄愤,正在举剑之时看到了一旁的胥日昇,正用手指在尸体嘴里扣拽着什么。
“这就是你的师门信物?”
御剑心说着伸手去摸,这一下轻微的接触让御剑心愣在了原地,玉珠上并没有任何人的记忆?却有一股让自己想得到它的占有欲涌上心头,这颗珠子散发出来的气息,古怪到让人心安,忍不住想为它着迷?仿佛有个声音在内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得到它就一定可以称霸天下……
御剑心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到的了?自己刚才好像知道了占有的感觉,御枭让自己入墓的目的并不是这身无用的金甲而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药符宗的师门信物魔珠。
魔……既然是魔珠它又怎么会在人的手上?药符宗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们是除妖门派,又怎么会被契管局追着讨要师门信物?这种种的一切越琢磨越透露着不合理。
“你们门派的信物为啥会是魔珠?它上面的气息也不想人类能造出来的?这分明就是个魔物!本尊若没记错?令宗千年来一直对外公布的师门传承之物应该只有观像镜才对?为何会出现魔珠?今天这事你若解释不清楚,咱们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墓!”
御剑心质疑着药符宗的传承,还想再用指尖去触碰魔珠被胥日昇拦住了。
“别碰它了?它之所以被封印在这里就是因为它代表了魔族的贪,就像这墓中,高台之上满目黄金,棺椁之旁金沙遍地,当年师祖就是因为意外得到此珠走火入魔,痛定思痛决定重新开始,祷告上苍之时被神喻指引,知道当时的朝代要亡,却因为有李将军等中流砥柱的出现让天定之命数无法进行下去。
为了顺应天命,师祖做了回苏妲己,主动献上魔珠以及长生金丹,博取老皇帝信任之后借他的手断送了这些变数,让天运稳定运行下去。”
胥日昇说着从怀里摸出本书递给御剑心。
御剑心在接过书大概扫了一眼,确实是当时较为出名的巫女推演出来的朝运交替时间。
“为了顺应天命残害人命,呵……天上的神仙们也有错的时候,错了不承认,再利用人去你不错误,美其名曰顺应天数?哈哈……说不定魔族当年就是个变数!由天地孕育出来,却因为不受控制被神们视为眼中钉,借人类之手拔除!”
御剑心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愤怒是由魔珠勾起的,还是因为天不仁造成的。
只因为一个朝代没有按照天意灭亡,就要人为的被毁灭保持神是不会错的尊严,这种靠插手人间事,跨界越权得到的尊严太过可悲了。
“魔和神的事我也不清楚,药符宗千年来都是除妖的,一个魔也未伤害过,你现在既然是以兵灵的身份示人,那就请你当做没见过这颗魔珠,那样对咱们都好。”
胥日昇劝说着御剑心让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第伍拾叁章,珠归何处
“本尊若说不呢?这珠子既然本就是魔族的,先不管药符宗是如何得到的,你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离开这里后再联合契管局除掉本尊,那本尊今天不拿这珠子不就只能等死了!”
御剑心说着挥剑劈下想从尸体口中取珠,剑刃在离尸身口部就差一粒米的距离时,尸体突然睁眼快步后退赤手接剑,与御剑心僵持住了。
尸体在握住剑刃的情况下与御剑心五五开,御剑心无法夺回青铜剑的控制权,只能勉强保证青铜剑不被对方抢走。
另一边莫大宝已经被棠杰、洛星河、冯驹联手制服按在地上,莫大宝脸贴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长枪不甘哀怨的吼叫着:
“吾儿!为父终是败了!”
三个人是勉强才一起压制住莫大宝的根本不能松手,更不能让他摸到长枪,否则三个人全得死。
现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人就是胥日昇了,他想帮御剑心却又惧怕御剑心自由后会继续打魔珠的主意,按照祖传的命书上记载,魔族与人族的纷争就算要终结也要三年后才能开始,自己绝对不能让御剑心现在得到魔珠,于是他径直走向了棠杰这边,从口袋中摸出符纸拍在莫大宝额头上,嘴中振振有词的念到:
“尘归尘,土归土,前尘世今世忘,莫为仇恨强蹉跎……”
胥日昇说完符纸自燃,莫大宝晕了过去,三个人松口气慢慢松手,翻过莫大宝拍了拍他的脸测试了一下,确定他确实是晕了过去后,众人才同时看向胥日昇,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帮御剑心。
“你们别看我,我有自己的苦衷,我有些事不能说的,天机不可泄露!”
胥日昇赶紧撇清自己,他就算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做决定的事他也不敢轻易开口。
“我是莫家家仆,那就我来吧,现在我必须救莫问橙。”
洛星河摸出口袋中的乌冬匕首,做出选择径直走向御剑心,此时墓外的救援失败,不仅整台挖掘机突然落下,起重机也落入了墓中,强大的气浪将御剑心和老皇上的尸体一起卷飞。
碎石打中了问橙的手腕,老皇帝借此发力,御剑心握剑的手以九十度的。
御剑心扛着青铜剑转身离开,正好撞上拿着账本走过来的赤曦。
“本皇从莫问橙的记忆里看到点有趣的东西,你居然是魔族的御煞,本皇非常好奇睚眦必报的魔族首领为何要蛰伏在仇人身边?难道你还惦记着西王母宝藏中的炼兵原石?连家都没了要块破石头还有意义吗?”
“你不说本尊差点就忘记你了,当年好像就是你父亲将魔族内事添油加醋举报给仙界,为了换取妖界能有块立足之地,气的西王母降下天罚差点灭了魔族,后来还是人类主动提出绝地天通?让神远离人,一个叛徒的儿子还好意思嘲笑本尊?”
御剑心冷哼一声与赤曦擦肩而过。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允许报私仇,本皇的父亲早就化作了尘土?你若来寻仇可就是代表人类来挑事了,本皇正当防卫要是伤了你的契人可就……”
赤曦快速转身想用莫问橙威胁御剑心,却发现御剑心根本没为自己停留?而是用青铜剑挑掉了御幼威手中的拔魔钉,一手拽着莫问橙一手拉着御幼威离开。
赤曦便没再继续开口自讨没趣,转身蹲到了陷阱旁看着陷阱内的赤殇。
“爷爷?本皇曾经三令五申过?人不犯妖?妖不犯人,你何苦让本皇难做呢?就因为你想借人得到点力量?放眼整个妖界谁又敢对您动手呢?罢了?今日事今日毕这是您教我的?太阳东升天亮了!”
赤曦说着捡起地上的丹药瓶转身离开,他身后的妖神跃入坑中?赤殇席地而坐平静的放弃抵抗等待着妖神板斧砍向自己……
等赤曦走回立明志杖的地方时,明志杖上的碧珠掉落到赤曦手中?赤曦看着明志杖上最外层的胖男人脸慢慢变成了老人脸?口中含着女人脸?女人口中含着男人脸?男人脸口中含着孩童脸,孩童嘴中又补上了一颗紫色珠子。
“唉,妖界也难逃诅咒啊,妖神下一步的灾难预测居然是个孩子,还真不知道妖界会被那个孩子颠覆……坏了!小妖王!小妖王去哪里了!”
赤曦感叹着妖神给的预示太过玄学,顺手将碧珠塞进丹药瓶中,让赤殇的残骸与他所向往的力量永远在一起;刚将丹药瓶别在腰间,正要去拔明志杖时,突然想起在这一片附近经常游荡的小妖王不见了!妖神预示的那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小妖王了!
“来人!全部妖警听令!就算挖地三尺那怕追去人界也要把小妖王给本皇找到看住了!她若出任何差池整个妖警队全部陪葬!”
赤曦发号施令全面寻找小妖王的时候,问橙则接到了南斋苑的电话。
“问橙,你怎么没跟着那群老家伙一起回来?南海呢?在你身边吗?叫他接电话。”
南斋苑一看接电话的是问橙,本来还在笑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再看看问橙周围的环境,一眼就能看出她还身处妖界。
“南海去找小妖王了,不在我身边,我被言家留下护单谚了,很快我就会带单谚回去,但他喝了人鱼汤,还希望你能和言家一起商量着给他办个妖籍,不然他这不人不妖的在人界生活会很麻烦。”
问橙按御剑心刚教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南斋苑。
问橙失手了一剑,被长发勒住了手腕,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只能接受了对方强加给自己的记忆,替她给左升传话。
“阿姨?”
左升被问橙看向自己身后的眼神吓到了,转头向身后看去,什么也没有。
“别再虚张声势了!这里只有虎丫头一个女人,何来的阿姨!”
左辉完全不信问橙的话,他心里非常明白,就算契管局势力再大,他们会的也全是骗人的封建迷信,自己当年处理的那么干净,那怕是和左家本家的人一起吃饭,十五六年来都没被人发现异常,如今怎么会被莫问橙这个女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