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见鬼神探（1）
#神探头条：千岁一言不合就招鬼问案#
“叮铃铃……”
明殊蹭的一下抬起头，视线扫过四周，最后落在面前响个不停的座机电话上。
她伸出手。
“喂？”
“千小姐，我的事有进展了吗？你到底行不行，你不要拿了钱不办事……”
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得又快又急，隐隐带着怒火。
“……快了。”
明殊都不知道什么事，只能模糊的回一句，然后不顾对方暴跳如雷的怒火，果断挂断电话，并拔掉电话线。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个位面的伪女主叫姚盈。
姚盈要美貌有美貌，要学历有学历，典型白富美一枚。
姚盈喜欢孟寒，但是孟寒心中另有其人。姚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在孟寒身边看见过，她听孟寒的朋友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姚盈觉得只要陪着孟寒，孟寒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真心，被她打动，最后接受她。
可是自从孟寒认识一个女孩子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孟寒开始频繁的和那个女孩来往。
姚盈问孟寒的朋友，他们都说，这个女孩和孟寒喜欢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外貌和名字都不同。
姚盈愤怒了。
为什么孟寒宁愿喜欢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都看不到她的心。
姚盈找人调查那个女孩，然而结果却让姚盈吃惊，她发现女孩整过容，且是有目的接近孟寒，而且她还有一个孩子。
她以为自己拿到重要的证据，能让孟寒看清女孩的真面目。
没想到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后，孟寒更疯狂。
姚盈这才惊觉，那个孩子和孟寒有些相似。
姚盈觉得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她继续找人调查女孩。
而她找上的人，正是原主所在的十三月事务所。
原主当时手里有活，腾不出时间，所以拒绝了姚盈。
接连几次被拒绝，姚盈不知怎么记恨上原主。
姚盈给原主找了不少麻烦，几个月连着好几笔单子都搞砸。
而姚盈因为孟寒和那个女孩关系越来越好，整个人也越来越不对劲。
后来姚盈和孟寒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孟寒将那个女孩也带去了。
聚会在一个山庄举行，但是在聚会上死了一个人，警方判定是他杀，可当时在场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谁也不是凶手。
明殊受雇受害人家属，开始调查这起案子。
她还没查清楚，警方突然找上门，说她是凶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甚至有监控，原主百口莫辩。
原主不想坐牢，她跑掉了，但是一直暗中查找真相。
然而接连好几个人死去，都显示她曾出现过，或者留下过她的痕迹，证明她是凶手。
直到最后那个女孩也死了，原主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是姚盈干的。
可惜姚盈做得很干净，她一点证据都找不到。
原主被逼急了，想找姚盈做个了断。
谁知姚盈早准备，她去就是送死。
不过原主还是跑掉了。
但这次之后原主也开始黑化，姚盈出入仔细，日常也十分谨慎。
她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就从姚盈身边的人下手。
和姚盈这场较量中。
原主最后还是输了。
姚盈除掉她最大的情敌，虽然没有让孟寒爱上她，但她最终因为怀上孟寒的孩子，在孟家家人的帮助下，成功嫁进孟家。
而原主后半生都在监狱中度过。
没错，这个位面的伪女主是黑化的。
好端端的一个女主带球跑后回来复仇，虐身又虐心的剧情，被她玩成凶杀案剧情。
原主也是够倒霉的……
【原主的愿望是找到自己的父亲。】
啊？
难道不是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伪女主的替死鬼吗？
找父亲是什么梗？
十三月事务所的老板兼员工，只有她一个人。
平时做的活，约莫都是调查一下‘我老公是不是出轨了，我老婆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这类的。
有个好听的词叫‘私家侦探’。
这位原主还有一个高大上的名字。
千岁。
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千岁。
就问你牛不牛！
她要是姓万，是不是要叫万岁？
一看就是亲爹取的名字。
说到亲爹……
原主的亲爹在她八岁的时候失踪，下落不明。
十岁母亲改嫁，丢弃了她。
之后原主就一直在福利院生活，再也没见过母亲。
而原主在福利院虽然没受到什么虐待，但是福利院孩子那么多，她能享受到温暖也有限。
唯一支撑她的就是以前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
随着长大，原主越发坚定要找回自己的父亲。
现在已经能称为执念。
小蝌蚪找爸爸呀！
明殊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看着这不大的办公场地，着实不大，总共还不超过二十平米，因为堆放的东西，显得十分紧凑。
关键是……
蹲在角落的那团是什么鬼东西？
剧情里没说原主可以看到非人类啊！！
角落的鬼露出一张狰狞的脸，试图吓唬明殊。
明殊抄起旁边的书砸过去，“去你的。”
敢吓唬朕！
胆挺肥的！
书穿过鬼的身体，砸在后面的墙上，咚的一声闷响。
鬼：“……”
这只鬼在这里蹲了好久，但是以前这个女人从来不理它，不管它做什么，女人都恍如看不到。
原主的记忆中，这只鬼确实存在很久了。
见鬼是原主天生就有的能力，小时候她也很害怕，但渐渐的发现，这些鬼除了吓唬她，并不能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后，胆子就慢慢的练出来了。
明殊不理会目瞪口呆小鬼，出去买了一堆零食。
现在的时间线伪女主已经找过她，被她拒绝了之后。
她手上这个单子，就是拒绝伪女主之后接的。
不过对方就是伪女主找来找茬的。
明殊翻出手机，找到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顾客245？
原主这生意还不错嘛！
明殊翻了翻上面的记录，没什么可用信息。
她给对方随便编了个结论发过去。
对方很快回信息。
顾客245：千小姐你什么意思？
千岁千岁千千岁：消遣你玩儿。
顾客245：你说什么？
千岁千岁千千岁：你消遣我玩儿，我当然消遣你玩儿啊。
那边停顿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殊这句话，慌了。
但很快消息就过来了。
顾客245：千小姐，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
千岁千岁千千岁：对啊。不服啊？打我啊！！
明殊欠揍的回复几个特欠抽的表情，然后顺手拉黑。
退钱？
消遣朕不需要零食的啊？
第922章 见鬼神探（2）
“叩叩……”
有些破旧的门被人敲响。
明殊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脚，起身去开门。
“请问是千岁女士？”
明殊瞅着外面穿着整齐笔直的警察，回头看一眼蹲在角落的男鬼，半晌才回头看他，“我犯法了？”
面前的女孩模样乖巧，头发柔顺的披在肩头，此时正一脸迷茫加无辜的看着他。
身后的房间，从外面都能看出来一团乱。
陈闻也有点发怵，他低头看看手机上的照片。
确定自己没走错。
“你就是千岁女士？”这名字也怪怪的。
“啊。”明殊将门打开，“我这儿还有其他人吗？哦，对，有只鬼。”
陈闻是无神论者，他往房间里面看一眼，下意识的觉得这女孩儿诓他。
那只鬼已经飘到陈闻身边，像围观新奇物件。
这个世界的鬼很奇怪，他们就像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没有其余世界那种，鬼站在身边，就会觉得冷的情况。
更不会有鬼能伤人的情况，反正原主是没见过。
陈闻看不到鬼，也没多纠结，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千岁女士，我是市局的刑警陈闻。”
“找我干嘛？我哪儿犯法了？”原主应该……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吧？
陈闻摇头，“没有没有，我来找你，不是犯法的事。”
“哦，我还是犯过法？”
陈闻：“……”
能不能好好聊天！
他那意思难道不是她没犯法吗？
陈闻看看外面狭小的空间，咳嗽一声：“千岁女士，不如我们进去聊？”
明殊转身往回走，“关门。”
陈闻看看几乎摇摇欲坠的门，小心的关上。
他怕力气大了，这门就倒了。
房间里比他看到的更小，他觉得他们警局已经够小够乱，可这里……简直是让人不知道从哪儿下脚。
房间没有多余的椅子，而对面的主人，显然没有招呼他坐，或者倒杯水的意思。
陈闻微微吸口气：“千岁女士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案子……”
“你们警察的案子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警察。”
明殊打断他。
陈闻把那句话说完：“……需要千岁女士帮忙！”
“找错人了吧？”
明殊下意识的接话，但转瞬原主的记忆就浮了出来。
原主曾帮着警局破过几起案子。
依靠她看得见鬼的能力。
常人看不见的，鬼却能看见。
中间人是本市大学的一位教授，怎么认识的暂且不说，总之就是因为这位教授，原主才会帮忙。
而那位老教授也答应，帮她找她父亲。
可是去年，那位老教授已经过世。
所以她和警局的联系就断了。
剧情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有人来请过她，不过原主拒绝了。
“没有啊，你是千岁女士吧？”陈闻肯定，“我找的就是你。”
可能是怕明殊不信。
陈闻赶紧道：“我老师是周理教授，这地址是我师母给我的，我知道找你有点突兀，但是……”
周理，便是那位老教授的名字。
明殊挥挥手，“行了，如果是案子，找我帮忙是收费的。”
即便是老教授，原主都是按照市场价收费。
毕竟她要吃饭。
现在更要收费，不然朕喝西北风吗？
“额……”
陈闻看看这寒酸的地方，暗自抹了一把汗。
“钱没问题。”
“你不怕我是骗子？”明殊挑着眉问。
市局的案子……怎么也得是重案。
虽然有时候警局会请外援，但是她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援，是个人都不会请吧？
“现在局里没有突破口，大家都试着找外援，既然师母给我推荐你，我总得试试看。”
“行吧，谈谈价。”
“……”
这话题是不是转得有点快？
最近市里发生好几起凶杀案，论坛和新闻上各种消息不断，闹得市民人心惶惶。
市局要求他们尽快破案。
可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受害者皆为女性，年龄在16岁至25之间，除了女性，她们没有任何共同点。
年龄不同，生活背景不同，有学生，有白领，也有特殊行业的……
但是死相都极惨。
陈闻给明殊看了几张可以对外看的照片。
确实很惨。
满身的血，被随意的丢弃在荒地，腹部被塞了奇怪的东西，有的是石头，有的是衣服，还有塑料袋。
“变态呀。”
明殊放下照片，吃点薯片压压惊。
陈闻嘴角一抽。
他看到这些照片就吃不下东西……
“每个受害者都被侵犯过。”陈闻将注意力转移到照片上：“但根据法医检测，不是……那个……”
可能碍于明殊一个小姑娘，陈闻下意识的模糊了。
“咳……凶手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现场处理得很干净，我们找不到一点证据。几起案子发生的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循，仿佛只是凶手随意而为。”
这个案子上面不断施压，他们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正巧又赶上周理老教授的忌日，他去的时候，师母问了他两句，他就说了。
谁知道师母就让他来找面前这个小姑娘。
他是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师母总不能诓他吧？
“也许凶手就是随意而为呢？”
“不可能！”陈闻立即否决，“受害人被开膛破肚，是用极其专业的工具，受害人肚子里的东西……也不是案发现场附近的东西，明显是凶手带来的。如果他只是随意而为，怎么会带这些作案工具。”
“变态的思维你别猜。”明殊起身。
陈闻看她，“你要去案发现场看看吗？”
明殊语气随意：“六年半，晚餐时间，我要去吃饭了。”
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朕和零食约会。
陈闻：“……”
吃饭的时候，陈闻接了两个电话，都是汇报进展，显然陈闻的职位也不低。
借着店里的光，明殊瞧他好几眼。
陈闻长得还挺帅，许是常年在外面跑，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薄唇微抿，眉头轻蹙，修长的手握着手机，不断的回着信息。
明殊低头继续吃东西。
陈闻的电话又响了。
“喂。”陈闻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在什么地方？”
那边极快的说了几句，陈闻挂断电话：“又发生一起，你正好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别吃了，赶紧走吧！”
明殊捞最后一块排骨，“不能浪费食物，反正人都凉了，你赶这么急也没用啊。”
陈闻：“……”
幸亏这货没做警察。
不然一定会被打死。
第923章 见鬼神探（3）
哗啦啦啦——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下大雨，整个现场都被雨幕遮挡。
又是晚上，不断挑战整个队伍的任务难度。
为了尽量采集到现场的证据，整个队伍都显得忙中带乱，乱中带慌。
明殊站在警戒线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望着警戒线里面。
豆大的雨珠打在伞面，噼里啪啦的响着。
像不断响起的鼓点，越来越急。
明殊没在现场看到鬼。
这个世界上哪种人能变成鬼，原主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规律，她见过电视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变的鬼，也见过善良一生的鬼。
仿佛这个世界的鬼是随机生成。
“你看，这就是我急的原因。”
陈闻顶着大雨，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站在警戒线内，眸色沉沉的跟明殊说话。
“这雨不是你急，它就不下的。”明殊抬眸轻笑。
陈闻又被噎了一下。
能抢一点时间是一点，懂不懂！！
“你要不要进来看看？”陈闻拉着警戒线。
现场和以前一样，除了尸体，干净得不像是有凶手。
明殊弯腰进去。
这是一片草坪，就在市中心的中央公园，草坪里面是人工湖，外面种着两排榕树。
榕树枝叶繁盛，将草坪遮挡得严严实实，站在外面，压根看不清里面。
因为人工湖最近在清理，所以外面挂了牌子，禁制市民进入。
要不是有两个小情侣，想来这里面亲热一下，估计案发现场还得晚一点发现。
陈闻伸出手，雨水打在他手心里。
凶手这是算好今天会有这一场雨？
“陈队，这是……”
“我请的顾问。”陈闻已经跟明殊说好，要是有人问，就这么说。
局里有相关的规定，问话的那人觉得明殊看上去年轻，多看了两眼，随后开始汇报：“附近都仔细找过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尸检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身份也在查……”
那人汇报的声音略快，陈闻却能逐条不乱的回复下一步的指令。
明殊蹲在发现尸体的地方。
这里应该有过大量的血迹，不过此时已经被冲刷进草坪里，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
这么多人早就把草坪里里外外，就差底朝天的搜查一遍。
明殊可没像电视里面那样，主角上场必定会有发现。
她什么都没看到。
这大概……不是主角命吧。
“发现什么了？”
“没有。”
陈闻点点头，倒没多少失望，估计对明殊本身就没怎么抱希望。
尸检报告很快传到陈闻手里。
陈闻看完，表情有点诡异。
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是个孕妇。”
因为以前的每具尸体的肚子都被塞得鼓鼓的，所以这次，他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明殊问：“孩子呢？”
“附近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带着一个婴儿，目标可就大得多，去调附近的监控，挨着查……”
明殊等陈闻吩咐完，慢条斯理的开口：“以现场的血迹来看，死亡时间不长。如果这是案发现场，凶手敢如此做，他必定有十全的把握，以这几起案子来看，你们查也是白查。”
陈闻：“……”
请你来，不是来打击我们的。
明殊撑着伞离开。
“你干什么去？”
“散散步。”明殊挥手，“不用送。”
陈闻：“……”
谁有时间送你。
不是，这个时候你散什么步？
这人真的没毛病吧？
师母不会是坑他的吧？！
明殊离开案发现场，因为下雨，整个中央公园冷冷清清，昏暗的灯光在雨夜里更显萧条。
明殊找一圈，才在不起眼的假山后面找到一只白衣鬼。
小白是个可爱的女生，穿着小白裙，坐在假山后面，看上去十分乖巧，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诶。”
明殊叫她。
小白第一时间看向她，可能是觉得没有人会看见自己，小白并没有觉得对面撑伞的女孩是在叫她。
她往自己后面看去，然而后面什么都没有。
“过来。”
明殊冲她招手。
小白懵懂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明殊笑着点头。
她身侧的路灯，将她笼罩在光芒里。
小白神情从懵懂转为欣喜，直接朝着明殊飘了过来，“你看得见我！！”
“你真的看得见我，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啊啊啊啊！！”
小白很激动。
“你能看见我。”
“你能看见我，有人可以看见我。”
“我终于等到一个可以看见我的人，太好了啊啊啊啊……”
“冷静一点。”明殊碰不到小白，她只能示意她冷静，别在自己面前又蹦又跳还尖叫。
小白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看得见自己的，哪里肯冷静。
明殊吃完三包一块钱的旺仔小馒头，小白才冷静下来。
“你……你……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小白突然羞涩起来，从她死后，就再也没和人交流过，兴奋完，就只剩下羞涩。
这是唯一一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
不能吓到她。
“旁边死人了你知道吧？”
小白点头，她飘过去看过，死得太惨了，比她还惨。
“看到是谁干的了吗？”
小白摇头。
“啊……”小白一惊一乍，“我想起来了，我看到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去过，没多久又出来了。”
小白眨巴着眼看着明殊。
明殊挑眉：“没了？”
这还不够？
小白努力回想，可她只看这个。
“我是不是没帮到你？”小白失落的垂下头。
“你说呢？”
小白更失落，“那你以后还会来和我说话吗？”
“我没事跟你说话，别人会把我当疯子抓起来的。”明殊转了下伞，“走了。”
小白追了两步，有些焦急的道：“你再跟我说说话啊，求你了。”
明殊回头看她，小白站在原地。
雨幕中，小白犹如随时会被折断的小可怜，纤薄的身子，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她办公室的那只鬼也是，一直没离开过办公室。
“我离不开这里。”小白委屈。
她最远就只能走到那个人工湖附近。
刚变成这样，她连这座假山都离不开。
“……你们鬼，都不能随便离开一个特定的地方？”
原主一直视这些东西为空气，倒没仔细观察过，他们可不可以离开。
小白摇头，“也不是，有的可以离开，有的不行。”
“为什么？”
小白茫然，半晌才嗫喏，“大概是因为……厉害吧？”
一定是她太弱了……
可是怎么变强她也不知道，好像就这么待着待着，她就能飘得远一些。
明殊无言以对。
第924章 见鬼神探（4）
走出中央公园，突然就热闹起来。
马路上车子的光来回从她身上扫过，明殊看着红绿灯。
就在她准备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开过来，毫无征兆的停下。
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撞到明殊，有些慌张的道了个歉，然后朝着人行道上跑。
驾驶室也下来一个男人，就这么将车子停在大马路上，追着女人跑了。
“叭叭叭……”
“妈的，搞什么！！”
这条道很窄，此时下雨，车又多，根本没办法变道，后面的车子按了好一会儿，车子没动，就开始怒骂。
“喂，这是不是你的车，你赶紧挪开，大马路上停车，有没有公德心，老子赶时间呢！”
有人见明殊站在那辆车旁边，下来后就冲她吼。
“这不是我的车。”明殊露出标准的微笑。
“不是你的？”
那人一瞧那车有点值钱，明殊虽然穿得规整，但那身衣服，怎么也不像是买得起这种车子。
“谁的车啊！？”
“这车子得好几百万吧？就这么扔大马路上？”
“报警吧……”
“报警报警……”
“烦死了，我还急着回家去呢。”
现场一片混乱，明殊买完零食，那边都还没搞定。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会玩儿。
明殊往事务所走。
走了一段距离……
她停下，回头看后面跟着的小萝卜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非常可爱，没有打伞，浑身都湿漉漉的，像一只被丢弃的幼犬。
“饿。”小萝卜头可怜巴巴的扁着嘴，一双大眼眨啊眨啊，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明殊手里的零食。
“你爸妈呢？”
“不知道……”小萝卜头更可怜，“姐姐，可以给我吃零食吗？我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明殊好笑。
“……唔。”小萝卜头咬着手指，半晌才道：“以身相许好不好姐姐？”
明殊：“……”
朕怕是会被抓起来。
还想分朕的零食！
居心不良！
这熊孩子从哪儿跟着她的？
她买零食付账的时候没有看到，应该是她出来后……
明殊摸出手机，给陈闻打电话。
“千女士，有什么事？”陈闻依然处于混乱中，以为明殊有什么线索。
“我捡了个熊孩子。”
“哈？”你捡了个熊孩子，跟案子有什么关系，他们丢的是婴儿，不是熊孩子！
陈闻看着吃泡面的熊孩子，和旁边吃着同款泡面的明殊，十分头疼。
师母啊！
你真的不是坑我的吗？
“这孩子你一会儿送到隔壁去。”陈闻确定这孩子是明殊捡来的，抓着一个警员吩咐。
他们这是重案组。
孩子走丢这种事，压根不归他们管。
“陈队，查到死者的身份了。”拿着资料过来的警员，快速的将信息说一遍：“柯兰，23岁，本市人，刚毕业一年，家境一般，住在花海小区，无配偶……”
陈闻抬头。
无配偶？
那哪儿来孩子？
陈闻都将明殊请来了，这个时候大概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让明殊一起去死者家里。
花海小区是高档小区，普通人不会考虑的那种。
房子两室一厅，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收拾得规整温馨。
陈闻先简单的打量一遍：“这里有男性居住，去查柯兰的男朋友。”
明殊站在门口没进来，她倚着门框，“不用查了，她没男朋友，被人包养的小三，孕期28周。”
陈闻：“……”
警员：“……”
你站在门口，怎么就知道了？！
他们看不到，明殊后面还飘着一只鬼。
“那个男人叫什么？”
“……”问我吗？
陈闻一脸懵。
刚才那些信息不是你说的吗？
他怎么知道啊喂！！
明殊又道：“卓良友。”
“……”
你一个人自问自答什么毛病？
警员看向陈闻。
陈队，你找的顾问……脑子没毛病吧？
陈闻满头黑线，快步走出去，将明殊拉到走廊上，“千女士，你胡言乱语什么？”
明殊挑眉，“我给你提供线索，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
“你怎么会知道……”
“问的咯。”
“问谁？”
“鬼啊。”明殊歪头，“我没告诉你，我能看到鬼吗？”
“……”并没有谢谢！
掀桌子，谁信你这鬼话！
封建迷信要不得！
明殊一脸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可是等陈闻拿到资料的时候，他就说不出话了。
和明殊说的一样，连孕期都是准确的。
“你之前是不是接过谁的委托，调查过这个柯兰？”陈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是干这行的，柯兰是小三，卓良友可是有家室的人，原配找上她调查小三……嗯！很合理！
明殊微笑：“你开心就好。”
陈闻：“……”
死者的身份查明，可这和她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据卓良友说，因为最近家里的原配疑神疑鬼，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柯兰，更没联系过她。
明殊咬着薯条，幽幽的出声：“柯兰九点出门，她要去医院做检查。”
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陈闻没再质问明殊如何得知，直接去医院查。
医院确定，柯兰确实约了十点的检查，做完检查后，柯兰就离开医院。
去哪里？
他们是医院，哪里知道病人去哪里。
陈闻让人调监控。
只要找出柯兰行动路线，也许就能找到线索。
明殊可不想跟他们看什么监控，准备先回家。
外面的雨丝毫没减小，明殊出去的时候，看到之前十分没公德心停在大马路上的那辆豪车。
一个女人正抱着小萝卜头出来。
“姐姐！”小萝卜头冲明殊招手。
明殊牙痒痒，这个吃了她两包薯条熊孩子。
她挤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
熊孩子甜甜的笑起来。
“之前是你将我儿子带到警局的？”女人抱着熊孩子过来，满脸感激：“谢谢你啊。能留一个微信吗？我找时间请你吃个饭。”
明殊拒绝两个字咽回去，摸出手机加上微信。
明殊看着微信上的备注……
真是……
反派哪里都能遇见主角定律。
这女人是女主。
“给姐姐说再见。”
熊孩子扬起更大的笑脸，“姐姐，我叫杭子辰哦！”
“……”朕还叫杭子州呢！
明殊冲他们摆摆手。
女人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那个，这个时间不好打车，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送你回去吧。”
明殊瞅瞅那辆豪车。
“不用了。”
那辆车肯定是男主，她上去打扰他们，男主还不得把她给吃了。
为了零食！
不去！
然后女人就见明殊走到旁边打电话，也不知道叫的什么人，很快就有人出来，开警车送她离开。
第925章 见鬼神探（5）
【支线任务：恶人自有恶人磨。提示：请破获五起及其以上命案。】
和谐号一大早就给明殊发布支线任务。
但是那个标题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和谐号你出来！
朕要和你好好聊聊！
【宿主看小妖精打架吗？小妖精打架和早上更配哦！】
明殊刚睡醒，脑子都还没清楚，突然被满屏的小妖精打架刺激，整个人都不好了。
和谐号你给朕滚！
有多远滚多远！
【……】滚了。
明殊：“……”
这不要脸的。
明殊揉着头发坐起来。
她住的地方也不大，一室一厅。
她下床洗漱，顺便给陈闻发条微信问问。
陈闻他们查了一晚上，线索最后还是断了，那个孩子不知所踪。
受害者还不到产期，七个月大的孩子，被取出母体，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可凶手为什么要将孩子带走？
明殊问陈闻要了之前几个死者的资料。
第一个死者是在读大学生，第二个是做小姐的，第三个是高中生，第四个是上班白领，第五个便是柯兰。
这五起案子发生的时间间隔不规律，日期上也没什么特别。
有时候间隔长，有时候间隔短。
但是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时间，凶手平均12天杀一个人。
明殊仔细的翻了一遍资料。
都是为了仇恨值。
都是为了赚钱买零食。
“叮铃铃……”
明殊瞅一眼响起来的座机，顺手接通。
“喂。”
“请问是千岁小姐吗？”
明殊漫不经心的应一声，“嗯，有事。”
“我想找你调查一点事，方便的话……”
“不方便，再见！”
“……”电话对面的人被噎了好几秒，“千小姐这是不接我这个单子？你开门做生意，有这样的理？”
“嗯，知道就好，不要再打电话来了，顺便帮我转告姚盈，有本事自己来找我，背后搞我，活该追不到男人。”
明殊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姚盈这位黑化的伪女主，很多时候都不会亲自出面。
这样朕怎么拉仇恨值？
愁人。
叮——
陈闻：你刚才说要去Y大？
千岁千岁千千岁：嗯。
Y大就是第一位受害者就读的大学。
这样的案子，在警方的系统里并没有找到类似的陈年旧案。
那第一位受害者也就是凶手的第一次杀的人，当然不排除有没发现的死者。
但是第一个被发现的，线索也许会多一些。
陈闻：等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这边有点事。
千岁千岁千千岁：警局有给员工提供晚餐的服务吗？
陈闻：……
陈闻只想回给明殊一个大大的滚字。
Y大。
建校已有百年历史，许多名人都是从Y大毕业。
这所学校处处都透着古典气息，走在校园里，仿佛穿越了时空。
“吕佳琪？她人很好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可恶，凶手抓到了吗？”
“吕佳琪成绩好，人也漂亮，好说话，学校应该没人不喜欢她吧？”
“这事之前不是问过吗？怎么又来问，吕佳琪？她人很好，大家都挺喜欢她……”
死者吕佳琪是大二的学生，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同学口中的好人。
从入学到现在，没人见她和人发生过冲突，也没有男朋友。
同学说的，和之前几乎没多少差异。
“那个女人坏着呢。”
明殊看向说话的——鬼。
“怎么说？”
鬼瞪大眼。
“你你你……你和我说话？”
明殊点头，“这里还有别的鬼？”
和小白差不多，这只鬼也非常兴奋。
所以明殊轻易就得到不少信息，“她有男朋友，而且好几个呢，还打过一个孩子，她在学校都是装的，我看到她Balabalabala……”
这只鬼口中吕佳琪，和同学老师口中的吕佳琪，完全就是两个人。
“走吧。”
陈闻一转身，就听见明殊这句话，他有点跟不上思维，“去哪儿？”
她从进来就没说过几句话，就走了？
“我要问的都问完了。”
“……”你骗鬼呢！陈闻见明殊真的要走，赶紧道：“我还要去见个人……”
陈闻要去见的是Y大心理系教授，他想请这位教授分析一下凶手，这也是他来Y大的主要目的。
“教授……”陈闻带着明殊进去，“您有客人？”
办公室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
另外一个，十分年轻，姿势随意放松的倚着桌子，唇角微微挑着，乍一看有点痞里痞气的小坏。
男人很帅。
十分张扬，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那种帅气。
陈闻进来，他微微挑眉看过来。
“小陈来了。”教授招呼陈闻，“也不算什么客人，只是以前带过的学生，说起来你们一个体系的，没有见过面？”
教授说完又瞪那个年轻男人，“站没站相。”
年轻男人没吭声，也没要站正的意思。
“没见过。”陈闻老实回答。
“你们刑警整天都在外面跑，没见过也不奇怪。”教授招呼陈闻和明殊坐，倒好茶水，“顾知，你摆给谁看，过来坐下！”
陈闻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
正好喷了教授一脸。
教授：“……”
“教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闻手忙脚乱的给教授递纸巾。
“没事没事……”教授擦了擦脸。
顾知迈着大长腿，坐到对面，右腿交叠在左腿上，身子放松的陷进沙发里，眸中光华流转，风流自成。
明殊抱着一袋可比克，吃得非常认真。
陈闻也是佩服她，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如此镇定的吃东西。
陈闻又瞅瞅对面的男人，这人……
在他们内部可是个传奇——现在还没被处分剔出去的传奇。
“这是省局的顾知顾总队。”教授收拾一下，坐下给陈闻介绍，“这是陈闻，市局的大队长。诶……这……”
教授看向安静如鸡、默默吃薯片的小姑娘。
“千……”陈闻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她名字，“小千，市局请的顾问。”
教授点点头，但是多看了两眼明殊。
顾问这身份没点特殊技能，哪里能当。
明殊咧嘴，冲教授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教授：“……”真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有哪点特别。
“咳……小陈你这次来，应该也是为了516的案子。正好，顾知也是为了这个案子，那就不避嫌了。”
第926章 见鬼神探（6）
教授已经看过资料，他就现有的资料，做了心理画像。
不过因为留下的线索实在有限，教授给出的心理画像很模糊。
明殊吃完薯片，教授也分析完。
陈闻若有所思，顾知则是有些无聊的看着桌子上的茶，里面的茶叶根根竖立，映在他瞳孔里，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剑。
教授叹口气：“线索多一点，或许我能给出更准确的画像，缩小嫌疑人范围。”
现在的心理画像，最多能给出性别，年龄，身高，凶手除了那诡异的作案手段，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具有代表性的线索。
陈闻：“凶手太狡猾，有新线索，我会第一时间传给教授。”
教授点头：“这案子影响甚广，希望你们早日破案，能尽一份力我会帮忙的。”
“嗯，我们会的。”陈闻起身，“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陈闻和明殊前脚出来，顾知后脚就跟了出来。
他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闻。
“……”这么看着他干什么？陈闻咳嗽一声：“顾总队，省局是要插手这个案子吗？”
顾知声音清越：“这么久不破案，交给省局有什么问题？文件应该已经到市局，以后516专案组就由我负责。”
陈闻：“……”
虽然这人作风有点问题，但是能力……和他的作风成正比。
他就随口一问，谁知道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说不憋屈是肯定的。
可人家是省局的，陈闻不敢叫板。
“你刚才说要去哪里？”陈闻转头问明殊。
“欢乐城。”
走在前头的顾知回头，余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她：“你们市局请的顾问……都是这样的？”
明殊挑眉：“哪样？”
顾知用十分挑剔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一字一顿的道：“弱、不、经、风。”
“顾总队，顾问又不是去前线抓人……”陈闻忍不住吐槽。
“哦，我就随便说说。”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人的风评那么差。
他都想打死他。
更别说……
陈闻看到明殊朝着顾知冲了过去，并以诡异的速度，和顾知过上招。
顾知是警校毕业，身手不用说。
可是这个看上去真的弱不经风的小姑娘，竟然和顾知打起来，一点不处于下风……可惜就是力量有些虚浮。
顾知将她甩在走廊的防护栏上，明殊用力一蹬，整个人扑向顾知。
顾知不知为何顿了一下，随后就被明殊撂到地上，女王范的踩着：“我弱不经风？嗯？”
朕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你丫的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
顾知神情说不出是喜是怒，反正在陈闻看来有点诡异。
他赶紧上前把明殊拉开。
顾问和即将上任的领导打起来了，他这工作还怎么做。
明殊也没真想和顾知打，陈闻拉她，她就顺势松开他。
顾知镇定自若的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明殊咧嘴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那我就包养百八十个小白脸。”
顾知：“……”
顾知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扭过头，拽了吧唧的往前走。
走出Y大，陈闻突然接到电话，需要他立即回警局。
陈闻和明殊说一声，开着车走了。
明殊站在马路边打车。
纯黑色宾利在她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顾知那张辨识度感人的脸。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偏头看着她，“你要去欢乐城？上车。”
“无事献殷勤，你想干嘛？”
是不是想抢朕的零食！
“你觉得你有什么可图的？”顾知脸上写满刻薄的挑剔。
“美貌和才华。”明殊理直气壮。
“……噗哈哈哈哈。”顾知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趴在方向盘上大笑，“你一定没好好认识过自己，你要是买不起镜子，我可以送你一个。”
明殊保持微笑，“警察公然人身攻击市民，你觉得这个新闻标题如何？”
顾知：“……”
顾知不笑了，“我也去欢乐城，看在你是市局顾问的份上，捎你一程。”
【支线任务：获取顾知仇恨值。】
明殊：“……”
她思考片刻，拉开车门上去。
顾知扯了下嘴角，毫无征兆的踩油门，明殊整个人往后仰。
顾知声音幽幽的响起，“千顾问，安全带。”
明殊系上安全带，瞥了一眼顾知，“你有本事别停车。”
“哦？千顾问想和我在车上做点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顾知眉峰上挑，张扬的容貌做这个动作，让人觉得有点痞气，却又不会反感。
颜值及时正义……呸！
零食才是正义！
“杀人算非礼勿视的话，那就是。”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千顾问好想法。”
明殊露出一口白牙，“所以、没事别招我。”
朕弄不死你。
顾知不知是被震慑到，还是不想和明殊说话，之后的路程，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嗡嗡嗡——
顾知换只手握着方向盘，伸手去杂物槽拿手机。
“喂。”可能是懒得拿着，接通后又开了免提。
“顾队，哪儿呢？”
“查案。”
“查什么案，你手上的案子不是结了吗？”
“哎哟，先生，打什么电话啊，不是说好快活的吗？”
明殊歪着头，笑容浅浅。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一会儿，“咳咳，顾队你好好查啊，我还有个报告没写，我先去写报告。”
嘟嘟嘟——
顾知看向明殊，眸子里带着点笑意，“你想和我怎么快活，嗯？”
明殊丝毫不示弱的扬着下巴，反问：“你想怎么快活？”
嘎吱——
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知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千顾问想怎么快活，我们就怎么快活。”
顾知身上很清爽，靠过来的时候，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明殊。
明殊镇定的往嘴里塞一颗糖，“明天的头条新闻不愁了，某省局队长，大庭广众非礼貌美姑娘……诶，你走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砰！
车门被甩上。
明殊无声的笑，小妖精跟朕斗。
*
就想写他们相杀相爱的剧情，嘤嘤嘤。
嗯，顾知就是男主，这次就不让你们猜了。
上个位面有玻璃渣，这个位面发糖。
第927章 见鬼神探（7）
欢乐城。
顾名思义，寻欢作乐的地方。
此时华灯初上，正好是欢乐城开始营业的时间。
顾知直接摸出一张照片，放在经理面前，“见过这个人吗？”
“顾先生，您这是……”经理认识顾知，是他们这里的贵宾级的客人。
可是看到顾知摸出证件来，他还是有点懵。
这是玩哪出？
现在的富二代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办案，证件是真的。”顾知点了点照片，“见过吗？”
经理消化一下，拿起来照片的仔细的看一遍。
他皱了皱眉，显然不认识，他将照片交给旁边的人。
对方摇头，经理让所有员工都来认一遍。
奈何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多。
他们能记住的就三类人。
第一类，有钱有势的熟客；第二类，闹出过什么动静；第三类，经常出入这里的特殊职业人员。
但显然这位吕佳琪并不是熟客，也不是干那一行的。
明殊是从那只鬼口中知道这个地方。
顾知又是从何处知道的呢？
“可以随便看看？”顾知将照片收起来，指了指欢乐城里面。
问是这么问，人已经往里面走。
“可以可以，要我找人给你们领……”经理想起这位对这里怕是熟得不行，自动将话咽回去。
这位不会是来他们这里做卧底的吧？
幸亏他们是正经娱乐场所。
“顾先生……里面请。”
顾知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
“你不是刚接手这个案子，怎么就查到这里了？”明殊一边走一边问。
“省局一直关注这个案子。”顾知低头发着短信，“我拿到档案已经有些时间，做了一些调查，不是谁都和市局那群废物一样。”
来自省局总队长的蔑视.jpg
明殊很疑惑：“你是怎么没被开除的？”
顾知抬头，手机光照着他俊朗的脸庞，他缓缓笑起来，凑近明殊，“有钱。”
明殊：“……”
有钱了不起啊！
顾知很快就收回视线，抬头看看包厢号，又往前走了一短距离，推开包厢门。
房间里很吵。
“喝喝喝！”
“都别拦着我，今天我不灌死他！”
“来，再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声交织，形成噪音。
包厢都是男的，没看到女的，这群人也没什么顾忌，有的甚至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顾知将音乐关掉，音乐一停，包厢也跟着安静下来。
众人回头看向他。
“哎哟，顾队长，你不会是来检查的吧？我们这可清水得很！”其中一个男人先出声。
“裤子穿好。”顾知睨那个没穿裤子的男人。
男人刚才还挺大方，顾知一说，他立即捂着下身，窜回人群后面，悉悉索索的穿裤子。
众人有些奇怪，顾知这又犯什么毛病？
大家都是一个澡堂子洗过澡的，比过家伙什，有什么不能看？
有人看到明殊，立即戳旁边的人，他们这才发现顾知后面还跟了一个姑娘。
女的，活的，会喘气的！
我草！
今天大家都喝多了吗？
众人一起揉眼睛，确定没看错，顿时暧昧的冲顾知挤眉弄眼。
“难得难得，顾队长竟然带女孩子过来。今天可得好好喝，上次你跑得快，害得我被灌得差点进医院。”
“顾队长还不介绍介绍？”
“顾队长这是铁树开花了呀！”
众人起哄。
顾知将包厢的灯都开了，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这是市局请的顾问。”顾知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殊，“不过千顾问要是愿意，这花也是可以开的。”
明殊眨巴下眼，特真诚，特无辜，“菊花？”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
顾知嘴角抽搐两下，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
“有那么好笑？”
“哎哟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顾知手掌拍在笑得最厉害的男人肩膀上，“好笑吗？”
“好……哈哈哈……”男人笑得停不下来。
顾知眸子一眯，揪着他衣领就将人摔在地上。
“哎哟……”男人痛呼一声，大声的嚷嚷起来，“顾知，你谋杀啊！我的腰……疼疼疼，快拉我起来。”
“夜生活少过点，就不会疼了，小心以后性丨福不保。”顾知甩开他的手，直接从他腰间跨过去，开了一瓶啤酒，“收拾一下。”
其余人立即将乱糟糟的桌子整理一遍。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顾知，你嘴就不能积点德？”
“不能。”
男人：“……”
男人转头看向明殊，眸子滴溜溜的转两圈，热情的迎上去，“小姑娘，来来来，请坐，水果吃吗？葡萄干，花生米……”
顾知喝了两口啤酒，看着明殊身边堆满各种小零食。
明殊满脸笑意，说话轻轻柔柔，特温柔的模样。
装！
虚伪的女人！
可是越看顾知眉头越拧得厉害。
她都不拒绝的吗？
和这种精虫上脑的傻叉有什么好说的。
……零食她会拒绝才有鬼。
拿着零食能哄她上天。
MMP突然好心塞是怎么回事。
这是老子媳妇啊！！
“跟一小姑娘献什么殷勤。”顾知将人拉起来，把照片甩过去，“去问问，谁在这里见过这人。”
“这谁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顾知踹他一脚。
“啧啧啧……”男人弹了弹照片，“铁树千年不开花，一开开两朵啊。”
顾知捏着酒瓶，神情淡淡的看着他，“何人念。”
男人立即狗腿，“这就去，顾队别生气，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何人念将照片给其他人拍照，让他们各自去圈子里问。
大家都是一块玩儿，圈子重叠区域很大，但是家庭因素带来的圈子，辐射出去就很广泛了。
何人念只是让其他人去找，自己却没走，不知打什么主意，老是围着明殊转。
趁何人念离开，翘着腿坐在明殊旁边的顾知出声。
“少和那人接触。”
“为何？”
顾知轻笑，“他睡过的女人能组一个连。”
“那活好啊。”
顾知：“……”他活好关你屁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何人念端着果盘回来，听见明殊的话，笑得差点没端稳果盘，“顾队你知道什么叫做妖孽自有天收吗？”
第928章 见鬼神探（8）
明殊中途离开去了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跟一只女鬼聊了两句。
女鬼见过吕佳琪——因为吕佳琪和一个男人在厕所里不可描述过。
女鬼说吕佳琪挺会玩儿，各种高难度姿势，看得她都不好意思……
明殊打断她口述少儿不宜的画面，“男的叫什么？”
女鬼忽上忽下的飘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齐成。”
“干什么的？住哪儿？”
女鬼咯咯的笑：“这人家哪里知道啦，人家又不能离开这里。不过你要是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欢乐城的鬼，可不止她。
明殊挑眉：“什么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跟我来。”女鬼带着明殊出了厕所，一路飘到一个包厢，她指着包厢门：“这里面有个胖子，你帮我打他一顿，最好是吃点苦头，我就帮你打听。”
“打人啊，我在行。”明殊撩袖子，跃跃欲试：“要几分熟？”
女鬼：“？？？”
听过牛排几分熟，打人还有几分熟？
明殊真诚的看着女鬼。
女鬼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憋出几个字：“七分吧？”
“稍等。”
明殊揉了揉手腕，又活动下手脚。
然后——
礼貌的敲门。
噗——
你敲门都搞这么大的阵仗的吗？还以为她要霸气的踹门呢。
这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但是接下来，她就知道面前这个女生一点也不礼貌且十分不讲道理，虽然她嘴里说着要讲道理。
一包厢的人，愣是让她给干翻了。
等她打完，女鬼总算知道几分熟是什么意思。
幸好她说的是七分熟，不然现在胖子估计就没命了。
太可怕……
女鬼不敢耽搁，赶紧去打听了一番。
回来后，利索的将消息告诉明殊。
齐成，典型的富二代，吕佳琪只是带来的女伴中的一个，不过比起其他人，吕佳琪跟着他的时间要长得多。
“还有只鬼见过吕佳琪在欢乐城外面和人吵架。”
“嗯？”明殊尾音上挑：“谁？”
“这我们就真不认识了。”欢乐城的人他们还能认识，但是欢乐城外面的路人，他们哪里认识。
“时间？”
“……好像……嗯，好像是5月上旬，具体哪天不记得了。”
吕佳琪是5月16出的事。
五月上旬……
“男的女的？”
“不知道呀，欢乐城外面那么暗，没看清……”
顾知这边也收到消息。
何人念正照着手机念：“吕佳琪，Y大学生，齐成带着来过，不是圈里的，大概就是玩玩。”
后面一句是何人念自己补充上的。
什么人带来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们只听个大概就能判断出来。
顾知问：“齐成是谁？”
何人念扯了下嘴角：“顾队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还和人家那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多让人失望。”
顾知看他一眼。
也没多凶，但何人念就是怂了，嘿嘿一笑：“不在。我这就叫人找他过来。”
顾知叫他们找人，那肯定是有正事，他没这么无聊找人玩儿。
所以何人念几乎很快就叫人去办。
然而结果有点让人意外。
齐成被家里禁足了。
前几天齐成犯了点事，差点没捞出来，齐家一怒之下，将齐成给关在家里。
“小千怎么还不回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吧？”何人念突然嘀咕一声，这欢乐城里，可有不少纨绔。”
顾知一听便皱眉，下一秒起身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就见警察从电梯出来，旁边还有欢乐城的服务员说着话。
好像是有人打人，顾客报了警。
顾知没在意，他现在急着去找人。
奈何洗手间的方向，正好要路过那个出事的包厢，他随意往包厢里面瞥了一眼，之后就满头黑线。
MMP上个洗手间，这女人都能搞出事情来？
包厢里，女生端坐在沙发上，满含浅笑，眸光柔和，态度十分友好。
旁边的胖子捂着脸，指着她给警察告状。
“我是自卫，他想非礼我。”明殊镇定自若的瞎编。
“胡说八道！”胖子气得一身肥肉乱颤，这女人进来就打人，打完人还对着空气说话，像个神经病。
“警官，这女人有病，她有病。”
明殊轻轻柔柔的笑：“我要是有病打人就更不用负责了。”
胖子：“……”
警察：“……”
警察让调监控，然而经理颠颠的跑过来，说监控正好坏掉了。
但是经理突然抖出胖子的黑历史。
强迫他们这里的服务生，喝醉酒对顾客动手动脚……
胖子整个人都快气炸了，这经理怎么回事！
但是经理说的是事实，胖子反驳起来理不直气也不壮，颇为憋屈。
今天这群人是合伙来搞他的吗？
“就是他非礼我，我不找他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明殊突然顿住，像是听谁说话，随后坚定道：“对，必须赔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告你！”
精神损失费能买好多零食。
“怎么回事？”
包厢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他身后跟着好几个黑衣保镖，气势霸气。
“孟总。”经理屁颠的跑过去，将事情说了一遍。
而这个男人一出现，胖子整张脸都白了。
孟寒皱着眉，一张脸都快结冰，他冷着声道：“欢乐城不欢迎这样的人。”
“孟总……孟总，真不是我，是她……是她污蔑我，她还打人。”胖子冲了过来，十分焦急。
欢乐城是孟寒的产业，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正好遇见孟寒也在这里。
“扔出去。”
孟寒一点情面都不留。
有孟寒出面，警察的用武之地就小了。
等胖子和他的人被保镖拖走后，孟寒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冲明殊挥手：“姐姐。”
熊孩子蹭蹭的跑进包厢，“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你又漂亮了。”
抢朕零食的熊孩子！！！
夸朕也没用！
朕是不会上当的！！
明殊警惕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笑得一脸的开心。
“孟总……这……”
孟寒面无表情的道：“以后她的单子全免。”
“啊？”
经理看看里面抱着零食的小姑娘，这不是和顾先生来的吗？
顾先生刚才还找他上来撒谎说监控坏了，怎么现在孟总也……
“孟子辰，走了。”
“我叫杭子辰！”熊孩子回头纠正：“我想和姐姐玩儿。”
“不行。”孟寒语气生硬：“下次请姐姐吃饭，我们要去接你妈咪。”
熊孩子咬了唇，显然妈咪更重要。
他十分不舍：“那姐姐……我们下次见。”
第929章 见鬼神探（9）
熊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被孟寒带走。
孟寒从始至终都没和明殊说过一句话。
他今天出面，都是因为杭子辰。
“谢谢你。”
女鬼飘在明殊旁边，她的身体比明殊之前见到的要淡得多。
“你怎么……”
女鬼笑得灿烂：“我要走了。只有执念很深的鬼才能留在这个世界，我死的时候，就特想揍这个胖子，不过我不敢杀人……哎，算了。”
女鬼的话有点信息量。
执念很深的鬼才能留下来？
可是他们留下来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女鬼的身体越来越淡，女鬼彻底消失的时候，她看到有一缕光径直朝着她飞过来，没入眉心。
接着她就感觉身体轻了不少，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这什么玩意？
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以后还能愉快的吃零食吗？
明殊摸摸胳膊，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没看出来，千顾问和孟寒还有关系。”
顾知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双手插兜，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我和谁有关系，关你什么事。”
明殊下意识的怼回去。
小妖精就是用来怼的！没毛病！
顾知被噎住。
“是和我没关系。”
顾知转身离开，表情特平静。
心底弹幕早就将他淹没。
老子要弄死她！！
顾知走得快，明殊出去已经看不到人影。
明殊也懒得理他。
小妖精不听话，晾晾就好了。
她先去欢乐城外面观察一下附近的监控，按照女鬼的说法，当时和吕佳琪吵架的人站在街角，能拍到的监控应该不多。
明殊直接去警局找陈闻。
监控很快送到明殊手上。
看监控真的是个枯燥的事，而且她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只能从5月16号倒着往前看。
明殊抱着一堆零食，霸占一张办公桌，翘着腿。
路过的警员，都以为她在看电影，结果凑近一看，发现是监控。
他们看监控那可都是恨不得把眼睛定在上面，她这还一边吃一边看，认真的吗？卧槽！还快放？！
陈队！
你这哪儿找来捣乱的？
明殊突然点了一下键盘，接着众人就看着她快速点了几下，画面定格下来。
晚上的监控质量不好。
画面里，有两个人影站在不起眼的街角，从此时定格的画面来看，两人有肢体接触。
“这是吕佳琪吗？”明殊问旁边的警员。
“……”你连受害人都认不出来？！警员仔细观察几眼，憋出一个字：“是。”
明殊这才将监控退回到这两人出现的时候。
吕佳琪先是和一个男人出现在欢乐城门口，搂搂抱抱，看上去十分亲密。
但是接着就有另外一个人出现，监控里的人比吕佳琪高出不少，短发，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拉住了吕佳琪，吕佳琪似乎让那个男人先走，她则和男人去了街角。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有肢体接触。
最后是吕佳琪动作极大的推开那个人，跑掉了。
“陈队，千顾问这里有新发现。”
陈闻正好在局里，很快赶过来，顺便给了明殊刚办下来的临时顾问证件。
“这人是谁？”陈闻看着监控。
“正在查……”
因为发现新线索，专案组的人都显得很兴奋。
“陈闻。”
陈闻正等着结果，突然听见明殊叫自己，“怎么，有新发现？”
明殊眨巴着眼，无辜的笑道：“有夜宵吗？”
陈闻：“……”
你踏马手里不是还抱着零食？
吃吃吃！
你除了吃……
想到他们正在查的线索，陈闻深呼吸一口气，吩咐旁边的人：“去叫夜宵，还在加班的都叫一份，我出钱。”
最近一直加班，大家虽然没有怨言，但是找不到凶手，士气低迷。
今天好不容易有线索，他请吃宵夜鼓舞一下士气。
花海小区。
第五个受害者，柯兰住的那个小区。
柯兰住2幢。
他们现在要去的却是5幢。
但是在5幢门口，看到了顾知。
顾知依然没穿警服，一身潮牌，价值抵人家一年的工资。
手腕上带着价值百万的手表。
全身上下都透着‘我有钱’三个大字。
当然陈闻如果不是特殊时候，一般也是不穿警服。
那天去找明殊穿着警服，因为正好是周理教授的忌日，结束他就直接过来。
顾知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应该是和他一起的。
青年叫了一声：“陈队。”
陈闻表情有点诡异：“顾总队怎么在这里？”
昨天他回去就看到下发的文件。
今天顾知应该去局里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知视线从明殊身上扫过：“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明殊啧一声：“你能查到，我们就不能查到？”
顾知：“陈队，你的人对我很不友好啊。”
明殊和顾知的视线对上，空气里仿佛都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陈闻：“……”
这两人上辈子是有仇吗？
顾知现在是上司，陈闻迟疑两秒回答：“我们查到吕佳琪曾和Y大艺术系教授起过冲突。”
青年有些奇怪：“陈队怎么查到的？”
这线索是顾队提供的，他们顺着查，这才查到这里。
怎么市局的也查到了？
陈闻简明扼要：“监控。”
因为之前从没人知道吕佳琪去过欢乐城，自然也查不到监控。
顾知有点疑惑，昨天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明明不在，事后他也是去问了齐成才知道。
所以她肯定不是和自己用的一条线。
吕佳琪和齐成交往后谨慎，或者说吕佳琪和外面的人交往都十分谨慎，从学校的人对她的评价就能看出来。
那她从哪儿知道的？
“顾警官久等。”
就在此时，花海小区的物业匆匆跑过来。
双方有点怪异的气氛被打破。
物业给他们开门，以为明殊和陈闻是和顾知一起的，也没多问，领着他们上楼。
花海小区是高档小区，从门禁到电梯，都需要刷卡。
“侯雅芝教授就住708。”
陈闻问：“这一套房子多少钱？”
“小套的也不贵，两百万左右就够了。侯雅芝教授就是买的一室一厅的，不过我们小套的少，整个小区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套。”
两百万……
对一个教授来说，应该也不算多。
而且还是艺术系的教授，外快就能赚不少。
第930章 见鬼神探（10）
物业将他们送到7楼，知道自己不宜在场，很识趣的离开。
陈闻和那青年去敲门。
顾知站在明殊旁边：“千顾问，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明殊侧目，清澈的眸底映着顾知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赌什么？”
顾知痞里痞气的笑起来：“就赌，我们谁先抓住凶手。”
“赌约？”
“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赢了，同理。”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行啊。”明殊笑：“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哭。”
“哼。”到时候哭的指不定是谁！
陈闻就敲个门的功夫，后面这两位已经谈好赌约。
他回头看两人气氛似乎更诡异了。
这得多大的仇啊。
“额……请进。”侯雅芝在家，将他们请进来。
侯雅芝是个女人，个很高，又是短发，所以在监控看着，才会觉得是个男人。
刚拿到资料的时候，陈闻也有点怀疑，这不会是查错了吧？
侯雅芝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她搞艺术的，保养得好，看上去还很年轻。
“几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侯雅芝给他们倒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顾知坐下就专心喝茶，明殊专心吃侯雅芝准备的小点心。
所以主场的只剩下那个青年和陈闻。
陈闻先寒暄两句，其后才切入主题：“吕佳琪，候教授认识吗？”
侯雅芝先是一愣，随后神情落寞，叹口气：“那个孩子可惜了。”
明殊抽空扫了一眼侯雅芝。
陈闻：“吕佳琪在5月6号晚上11点，和候教授在欢乐城外面发生过争执，候教授可还记得？”
侯雅芝似乎听出不对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闻：“候教授，请回答我的问题。”
侯雅芝皱眉：“我是和那孩子发生过争执……但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以为我和她发生争执就会杀了她吧？”
陈闻安抚：“候教授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要紧张。”
侯雅芝深呼吸一口气，沉了沉心神：“是，那天我是和她发生过争执，那天我们系的一个老师过生日，请大家去欢乐城唱歌。”
侯雅芝说她只是碰巧看到吕佳琪，这孩子一直很乖，她怕和人学坏，上前劝了两句，谁知道吕佳琪不听。
她又喝了点酒，情绪有点激动，言语不当，所以就起了争执。
而且吕佳琪是在他们发生争执后十天才出事，侯雅芝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可以四处看看吗？”
顾知突然出声。
侯雅芝坦荡的点头：“可以，请随意。”
侯雅芝没有伴侣，一个人住。
家里的东西也只有她的，没有出现突兀的东西。
明殊起身出了门，蹲在楼道里和她上来看见的那只鬼聊了会天。
陈闻几人没多大会儿也出来。
大家一起下了楼。
陈闻道：“侯雅芝有嫌疑，她和吕佳琪争执过，又隐瞒这件事。而且资料上显示，她的哥哥是医生……”
等陈闻说完，顾知看向明殊：“千顾问，你发现什么了？”
明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知笑了下：“那就期待千顾问大展身手。”
“呵呵。”
陈闻：“……”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呢？
拜托我们是在破案！
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顾知带着那个青年走了，一点和陈闻交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陈闻半晌才问明殊：“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明殊将自己摘出去：“他只是看不起你。”
陈闻：“……”
陈闻郁闷一会儿：“你觉得侯雅芝的嫌疑大吗？”
“她不是凶手。”
陈闻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明殊慢悠悠的道：“给我买盒巧克力我就告诉你。”
陈闻：“……”
明殊抱着巧克力，一边剥巧克力一边道：“5月16那天她没作案时间，她隐瞒自己和吕佳琪争执的事，大概就是为了避免麻烦，因为一旦说了这件事，你们就会细查她5月16号在做什么。”
陈闻奇怪：“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警察知道？
明殊：“她在做什么跟案子无关，你没必要知道吧？你再给我买盒巧克力，我也可以告诉你。”
陈闻满头黑线。
店家看着蹲在架子旁的两人，这两人干什么呢？！
陈闻再给明殊买一盒，明殊将那只鬼告诉她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是人家的隐私，你可别出去乱说。”明殊又加一句。
侯雅芝一个教授，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和学生搅和在一块，肯定会闹出大事。
严重有可能丢了工作。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陈闻翻个白眼，他往明殊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真的能看到鬼？”
“嗯，你后面就有一只。”
陈闻浑身一寒，扭头看向后面。
鬼没有。
老板有一只。
老板叉着腰，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陈闻：“……”
陈闻虽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明殊能见鬼，可是明殊那些消息来源很诡异，他心底开始动摇。
陈闻拎着包子，皱着眉头道：“侯雅芝没有嫌疑的话，线索又断了……”
也不知道顾知那边发现什么没有。
“也不是。”
“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以前破的案都是配合官方宣传吗？”
“……”什么玩意？配合官方宣传是什么意思？说他作假？
这个案子本来就棘手。
没看到省局都来人了吗？
怎么是他的能力有问题？
“晚上请我吃什么？”明殊突然问。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
“你请我吃什么，将决定我告诉你多少东西。”明殊胸有成竹的微笑。
“……”
陈闻大出血一次，明殊吃完饭将陈闻带回事务所。
这两天一直呆在外面，明殊发现事务所大门上竟然被红色的油漆写了‘骗子骗钱’这类的威胁语。
“你惹麻烦了？”陈闻忍不住问。
这事务所屁大点，也不知道哪些人愿意找她。
明殊镇定自若的开门：“没有麻烦的人生，怎么能鸡飞狗跳。”
陈闻嘴角一抽。
她这都什么歪理。
事务所和他上次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可见她压根没收拾过这里。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挂在墙上黑板，上次来上面还贴的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路线图。
这次上面竟然空了。
第931章 见鬼神探（11）
明殊将事务所的所有灯打开。
滋滋滋——
灯泡闪烁好几下，总算是坚强的没有灭掉。
“你这地方……”也够破烂的。
陈闻依然找不到地方下脚。
“没办法，穷。你要理解穷苦人民的水深火热。”
原主几乎没有存款，她赚来的钱，都花在小蝌蚪找爸爸上了。
她现在吃零食都得省着来。
明殊又转头看着陈闻：“要不你去买点零食回来，边吃边说？”
“不吃你要死？”陈闻实在是忍不住了。
刚刚才吃了晚饭啊喂！
吃了他那么多钱！
她竟然还要吃。
明殊一脸的严肃：“会的。”
“……”你赢了。
陈闻出去买了零食回来，明殊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
“凶手就在花海小区。”
陈闻一脸懵逼。
这就完了？
他这又是请客，又是买零食，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陈闻眉头皱成川字：“侯雅芝的嫌疑不是被你排除了吗？”
“我没说是侯雅芝。”明殊道。
“那是谁？”陈闻语气略急。
“4幢1805的孔建国。”明殊咔嚓咔嚓的嚼着薯片：“我只给能给你答案，至于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找。”
结论是小鬼告诉她的，她自然不知道凶手犯罪的过程。
只能说这次运气好。
本来查的侯雅芝，却意外知道真正的凶手。
陈闻怀疑：“你不是乱说的吧？”
这个名字，他们调查中，可从来没出现过。
“你去查查看，就知道我有没有乱说了。”明殊无所谓。
陈闻纠结片刻。
最终还是抽调人手查孔建国，因为担心这消息匪夷所思的程度，所以陈闻没有大肆宣扬，暗中调查。
就连顾知那边都没上报。
然而陈闻这边刚开始查，孔建国那边自己就来自首了。
整个警局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他们这累死累活，凶手来自首了！？
搞什么飞机！
你是杀人犯！连环杀人凶手！
你这么没原则的吗？！
说自首就自首！！
事情要回到前一天晚上。
孔建国照常下班回家，然而他一回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明殊。
孔建国还奇怪自己没走错，怎么多出来一个姑娘。
小姑娘捧着酸奶，咬着吸管，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他开门，她就顺着声音看过来。
眸光柔和，面含浅笑。
那态度好像这是她家，不怪孔建国觉得自己走错门。
“你怎么进来的？”孔建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眼神戒备。
“开门，走进来的。”明殊指了指窗户：“你家18楼，我就是想爬窗，也没那个本事。”
“这是我家！”
“嗯。”明殊点点头，表示她知道。
“……”孔建国皱着眉：“你擅闯别人家，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想进来。你不服你可以报警。”明殊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报警两个字让孔建国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进门，关上房门，反锁。
但是一踏进玄关，视线开阔起来，他就被后面墙上投影出来的东西给吓一跳。
“死得惨不惨？”
少女的声音清晰传来。
孔建国依然很冷静，嘴角甚至带上一分古怪的笑：“你知道了。”
“长得人模狗样，做什么不好，做个变态。”明殊啧一声。
“既然你知道了，还敢到这里来，小姑娘，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孔建国一边脱外套，一边往里面走。
看到那些死者的惨状，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像是被刺激到，开始兴奋。
“还好吧，也就是天下第一。”明殊笑容清浅。
孔建国突然顿住。
面前这个女生……
有点古怪。
她太过于镇定了。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没有做出任何戒备性动作和表情，只是随意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快陷进沙发里。
旁边甚至放着他冰箱里的食物，手里还捧着他的酸奶。
那是一种放松的姿态。
孔·连环杀人犯·建国：“……”
这确实是他家。
她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
明殊搞这么一出，孔建国下意识的不敢妄动。
如果她露出慌张或者害怕的神情，他现在或许就不会这么忌惮。
“你不是打算杀了我吗？”明殊等半天，孔建国没动，不免提醒：“你赶紧动手啊，你不动手，我都不好意思动手打你。”
孔建国：“……”
这是他的地盘，他怕一个黄毛丫头？！
孔建国这么一想，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刀，朝着明殊走过去……
事情的结果已经出来。
他来自首了。
作为一个连环杀人犯，孔建国觉得他对那些受害者真的是太温柔了，那个女人才是会让人生不如死。
说实话，孔建国长得还算可以，而且身价也不低，任谁看到都不会觉得这人是连环杀人犯。
自首后，孔建国并没有交代犯罪事实。
但是从结论去推过程，那可就容易得多。
不得不说，孔建国做得真的很干净，警局忙活半个月，才将他搞定。
孔建国就是个变态。
那些受害者都是他随便挑选的对象。
他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最后那个受害者的孩子，被他做成了标本，警方找到的时候，都不忍心看。
“我要见那个叫千岁的！”
在孔建国即将被转移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
和孔建国打过交道的陈闻，不建议明殊去见他。
这人……
真的是变态。
不怕凶手变态，就怕凶手是个高智商的变态。
但是明殊还是去了。
为了仇恨值。
这次的仇恨值明显是从这些罪犯身上获取，她不去晃晃，怎么拉仇恨值？
审讯室的人退出去，只剩下明殊和孔建国。
“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孔建国嘶哑着声音发问。
明殊唔了一声：“忘了。”
孔建国冷笑：“你杀过人吗？”
明殊语带笑意：“我杀过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
孔建国当然不信：“大言不惭。”
“现在说实话都没人信呐，人和人基本的信任呢？”朕诓你又没零食。
孔建国：“……”
他打量面前的女生几眼，突然咧嘴笑起来，恶毒不已：“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拿起手中的刀。”
这个女生，和他一样。
冷血。
残忍。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她也会走上这条路。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独宠零食。”
杀人这么没格调的事，朕现在已经不屑做了。
孔建国：“？？？”
独宠零食？
第932章 见鬼神探（12）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明殊抬步往外走。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孔建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明殊回身，孔建国双眸阴鸷的盯着她。
他自认没有任何纰漏，那群警察查这么久都没线索，怎么她就找到自己了？
“我没查。”明殊一脸的无辜，诚实的道：“我就问了一下别人。”
“别人？”问谁？
明殊像是想起来什么，慢吞吞的纠正：“哦，不对，不是别人，是鬼。”
孔建国瞪大眼。
“你不信啊？”明殊双手环胸，唇角微微上扬：“你想想看，你做得那么缜密，谁能抓到你？但是鬼不一样啊，你可看不到他们，你会提防他们吗？他们在你杀人的时候，说不定就在你身边……”
从来自首，到认罪，孔建国眼中都没多少情绪，冰冷的不似人。
但此时他却露出了恐惧。
“鬼……”
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他看明殊的眼神很古怪。
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件。
又像是看见让人畏惧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明殊往前走了两步。
孔建国突然大笑起来。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徘徊，格外诡谲。
“驭鬼术，原来传闻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落在你手上，我自认倒霉。”
驭鬼术？
她顶多可以和鬼沟通。
而且这个世界的鬼压根没有攻击力。
谈何驭鬼？
“你知道些什么？”
孔建国阴鸷的目光打量她几遍：“你不知道？”
明殊没回答。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孔建国也不清楚她那是什么意思。
当一个人的情绪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
不是常见的面无表情，那种人只是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而是像面前这个女生。
笑吟吟的模样仿佛是机器设定，语气虽然在变化，可她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人的可怕程度，已经超过想象。
孔建国莫名的打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开口：“我也只是听过传闻，传闻这个世界上，有一脉人，可以驱使鬼，他们修的便是驭鬼术。”
这个只是他道听途说来的。
是真是假不知。
不过奇闻怪事，总会被拿来当谈资。
明殊离开审讯室，顾知倚在外面，微微垂着头，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明殊发现他将头发挑染了几缕奶奶灰，那颜值撑起来，可比荧屏上的那些明星还要耀眼。
“你输了。”明殊扬起灿烂的笑容。
顾知：“……”MMP她肯定作弊了！
绝对是！
肯定是！
怎么可能会有比老子还聪明的人。
“孔建国是自己来自首。”顾知垂死挣扎：“跟你的关系不大。”
明殊：“你要不要进去问问，他为什么会来自首？”
顾知：“你违规。”
明殊：“哦，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你们系统的人。”
违规又怎样，你能撤我职还是能抓我？
顾知：“……”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言反驳。
MMP早知道她会作弊，就不跟她赌了！
顾知深呼吸。
吐气。
深呼吸。
冷静。
自己的媳妇不能掐死。
掐死就没有媳妇了。
稳住！
老子能赢！
心理建设做好，顾知便道：“说吧，什么条件。”
明殊冲他勾勾手指。
顾知瞅她好几眼，身子慢慢的倾斜过去。
明殊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你……”
顾知表情犹如被雷劈。
手指微微发抖，气的。
“你自己提出来的赌约，顾队长不会想不认账吧？”
朕还整不死你个小妖精？
笑话！
顾知神情变来变去。
片刻后冷笑：“周六我来接你！”
说完顾知黑着脸走了。
路过的警员一脸莫名其妙，怎么这位大少爷又生气了？
谁惹的？
大家都很迷茫，他们可没招惹这位。
案子结了，明殊刚走出警局，就看到女主大人发来的吃饭邀请。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
女主大人挺忙的啊！
时间定在周六。
因为晚上约了顾知，所以明殊将时间改到中午。
来的只有女主和那个熊孩子。
“姐姐，姐姐，这里！”
熊孩子冲明殊招手。
熊孩子他妈也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不好意思，千小姐，最近一直没时间，现在才请你吃饭……”
“还有得吃就好。”早吃晚吃都一样，朕不挑。
朕就是这么好打发。
女主大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先入座吧。”
“姐姐，坐这里。”杭子辰小小的个子，给明殊拉椅子，着实有些滑稽，就连后面的侍者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侍者识趣的上前帮忙。
杭子辰想坐明殊旁边，被杭杭拉了回去。
杭子辰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杭杭……也就是女主，先将菜单递给明殊，明殊点完之后才给自己和杭子辰点。
等侍者下去，杭杭道：“上次真的谢谢你，子辰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每次都能遇见我这样的人。”长这么乖，人口贩子眼中的香饽饽。
也就是朕善良哦。
“是我的错。”杭杭很是后悔：“子辰中午和我赌气，没吃东西，饿坏了，所以跑下车……”
杭杭道完谢，正巧点的东西也上来了。
“姐姐，给你喝，可好喝了。”
“姐姐，这个好吃……”
“姐姐这个点心好吃……”
全程都是杭子辰的声音。
吃完饭，道别的时候，杭杭笑着道：“子辰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有机会，再请千小姐一起玩儿。”
明殊：“……”并不想，熊孩子一定是想抢朕的零食。
晚上。
顾知的车子停在十三月事务所外面。
他瞅着破旧的楼房，她就住这样的地方？这能住人吗？这是人住的吗？
媳妇怎么住这样的地方……
啊呸！
她就应该住这样的地方！
让她作弊！
顾知往方向盘上一趴，不心疼不心疼，一点也不心疼，想想她干的事，是不是特别生气。
顾知把怒火找回来，这才不情不愿的拿手机打电话。
少女很快出现在车边，拎着个大袋子上车。
“这什么？”顾知警惕的盯着那大袋子，像是要盯出朵花来。
“送你的礼物。”
“……”
顾知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默默的启动车子，拿出开赛车的架势，一路飙到欢乐城。
经理正好在门口，看到顾知，屁颠屁颠的跑上来：“顾先生，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配合吗？”
“来玩。”顾知高冷的问：“何人念在哪个房间？”
第933章 见鬼神探（13）
依然是那群人，不过这次有一些女孩，场面要比上次和谐得多。
顾知却是黑了脸，揪着何人念的衣领：“把这些人都给弄走。”
“啊？”何人念不解，目光扫到后面进来的明殊：“懂了，千顾问在是不是，怕千顾问误会，我懂。”
何人念拍拍手，将房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姑娘们，来来来，去另外一个房间玩儿啊。”
等何人念安排好那些姑娘，明殊将袋子递给他。
顾知：“……”
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自己作的死……
“顾队，玩什么啊？”何人念不解的看着这两人。
顾知杀气腾腾的瞪他。
何人念：“……”
顾知拎着袋子去包厢的洗手间。
明殊高深的冲何人念笑：“准备好手机录像拍照。”
“你和顾队玩什么？”何人念厚脸皮的问。
“让你们看看不一样的顾队。”明殊大佬坐姿：“不用太感谢我。”
在场的人各自对视几眼，默默的摸出手机，对准洗手间。
咔嚓——
洗手间被人打开。
一抹淡蓝从门后跃出。
接着是高大的身影。
蓬松的裙子，梦幻的淡蓝。
因为顾知的身高，导致裙摆只到脚踝的位置。
顾知肤色偏白，淡蓝色的礼服，更衬得他的皮肤白皙，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眉目如画。
四周的光景仿佛都黯淡下去。
只有他身边盈盈的光晕。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顾知进去，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是顾知……
穿女装的顾知。
咔嚓咔嚓——
房间的人齐刷刷的开始拍照。
快门声和闪光灯交织。
顾知眼睛有些睁不开，他拿手挡着眼睛：“拍照的，都给我等着。”
“哈哈哈哈哈哈……”何人念先放声大笑。
接着就是其余人起哄的笑声。
顾知咬牙切齿，强行告诉自己不能崩人设，不能打死他们。
天才要冷静。
凡夫俗子而已。
没必要生气。
让他们笑。
有他们哭的时候。
“满意了？”顾知看着明殊。
羞辱。
妥妥的羞辱！！
MMP给老子等着！
老子一定会……报仇的！！
明殊突然有点后悔。
她点点头：“满意了。”
顾知立即转身回去将衣服换下来。
接着把刚才拍照的人全部教训一遍，强迫他们删掉刚才的照片，一张都不许留。
“顾队，我就跟你说了，妖孽自有天收。”何人念被教训一顿，依然忍不住作死：“现在知道了吧？哈哈哈哈……”
他更好奇那个小姑娘，是怎么让顾知心甘情愿换女装的。
不行。
要笑死了。
有机会一定要请教小姐姐。
“滚！”
何人念哎一声，暧昧的冲顾知眨眼：“不打扰你和小姐姐培养感情，加油，争取早日石皮处。”
顾知杀人的视线扫过去。
何人念立即滚走。
何人念一走，他们这边就安静下来。
明殊道：“你穿女装的样子，挺好看。”
顾知捏着一瓶啤酒，扯着嘴角耍流氓：“我还有更好看的，千顾问想看吗？”
明殊抖着腿，镇定的堵回去：“想我给你石皮处？睡你一晚上多少钱？我很穷的，不一定付得起。”
朕的钱都是用来养零食那个小可爱的。
顾知青筋暴跳：“你是女的吗？”
MMP谁教你这么不要脸耍流氓！
背着他还跟谁耍过流氓！
明殊挺了挺自己的胸。
是不是，自己不知道看？
顾知：“……”
他总不能掏武器吧？
顾知郁闷喝酒。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孔建国的？”
顾知实在是忍不住，他的进度已经算快，正在写解题过程，可她倒好，直接得结论了。
过程？
没有。
放在考试上，她就是作弊抄的答案！！
“问的。”明殊一如既往的耿直。
“问谁。”
“鬼。”
“？？？”
还有这种操作？
他拿到的资料里，没写这个世界是个灵异世界。
这不对……
“你骗我！”一定是骗老子的，老子才不信。
“骗你干什么？你给我零食？”
顾知突然放下手中的酒瓶，坐了过去，凑近明殊跟前，扯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你要是答应跟我，你想要多少零食就有多少，如何？”
明殊：“……”
零食！
明殊眸子闪闪发亮。
明殊左右摇摆一下：“跟你指哪种？”
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在明殊脖子上，肩头一重，有些凉的触感从脖子上蔓延开，顾知小口的含了一下：“你说呢？”
管她认识不认识老子。
先搞到手再说。
总有一天老子会睡服她！
明殊啪的一下扇开顾知：“你看我是那种人？”
顾知半躺在沙发上，从兜里摸出一叠卡：“喏，我全部的卡，都归你。”
犯规！
导演，这小妖精犯规！
说好的相杀相爱呢！
这么乖，让朕怎么好意思怼他。
“顾队，来喝酒。”
喝什么酒，老子要泡媳妇，你们这群单身狗懂个屁！
顾知话没说出来就被人给拽走了。
明殊看着手里的卡，细数下来约莫十几张。
明殊突然笑了下，将卡收好，看着顾知和那群人闹腾。
散场差不多凌晨，何人念喝得不省人事，被一姑娘带走。
其余人也各自散了。
顾知有些头晕，但还不至于醉。
他穿上外套，走到明殊身边，身子一下就软在她身上，低声问：“你收了卡，是不是答应我了。”
“没有。”
“没有？没有你收我卡干嘛？”
“有钱不拿，我傻啊？”
“还我！”顾知伸手。
“做梦。”明殊一巴掌拍过去，随后顺势握住他的手，往外走。
顾知被拽得踉跄一下，下了楼脑子都是懵的。
媳妇牵他手了……
他保持懵逼，摸出车钥匙，打开车门。
“你能开车？”
“……大概能吧。”脑子刚才还清晰的顾知，此时只觉得醉得厉害。
明殊将他塞进副驾驶：“住哪儿？”
顾知扯了扯衣服，热……
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半晌没回应明殊。
明殊见他半天没反应，整个人处于躁动的情况，衬衣扣子已经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碎发贴着他红扑扑的脸颊，诱人万分。
明殊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厉害。
顾知却像是找到让自己凉快的东西，一下子就抱住明殊的手，并寻着明殊过来。
第934章 见鬼神探（14）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暖洋洋的舒服。
灰尘颗粒在阳光下飞舞。
顾知抬了抬胳膊，挡住略显刺眼的阳光。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哪儿？
破旧发黄的天花板和他家那装修奢华的天花板完全不一样。
顾知蹭的一下坐起来，床不堪重力，发出嘎吱一声怪响。
他捏着被子往里面看一眼，又快速的摁回去，惊魂未定的喘气。
哗啦啦……
顾知浑身的汗毛一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个地方没有门，只有一个水晶帘，帘子外面就是客厅，此时有个人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顾知下床，掀开帘子出去。
看到客厅的人他重重的松口气。
“哟，醒了。”
明殊将箱子堆到一边，回头就看到顾知站在那边。
“昨天晚上……”顾知道：“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你是想我对你做什么，还是不想我对你做什么？”明殊手撑着箱子。
顾知没吭声，表情有点纠结。
她要是趁机把自己睡了，自己一点都不记得，那不是亏大了！
“放心，你那身板，我还看不上。”明殊继续搬箱子。
看不上？！
看！不！上！
凭什么看不上，他这身材可是棒棒的！！
顾知半晌憋出一句话：“洗手间在哪儿？”
明殊随手指了一下。
顾知找到洗手间，洗手间小得他都不想进去。
打开水就这么洗了脸，对着镜子抹一把脸。
何人念那个贱人！
最后还摆他一道。
别让老子看到他！
不过她为什么不睡自己？
顾知对着镜子撩开衣服，看了看自己身材，很棒啊！
送上门的肉都不吃，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顾知在洗手间怀疑人生好一阵才出去。
客厅已经宽敞不少，明殊将其余不用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只留下必用品。
顾知皱着眉打量四周：“你就住这里？”
“不然呢，以为人人都是富二代住皇宫。”朕也想当个纨绔富二代，奈何和谐号不给力！朕能怎么办！朕只能自力更生啊！
“你能好好说话吗？”大清早的有必要跟他呛声吗？
明殊微笑：“不能。”
顾知吐血，真踏马是一报还一报。
冷静。
不能和媳妇吵架。
“搬去跟我住。”
明殊头也没抬的拒绝：“不去。”
“为什么？”顾知仰着下巴：“你住这样的地方，很舒服？”
你踏马不心疼，老子心疼啊！
媳妇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
看看那床，看看那沙发，再看看厕所，连个浴缸都没有。
他媳妇就应该娇生惯养。
明殊：“我为什么要搬去跟你住？”
顾知：“以后我养你。”
明殊轻笑：“顾队长，你别告诉我，和我打个赌，你就喜欢上我了？”
顾知理直气壮：“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喜欢你个屁！
明殊耸肩：“不怎么啊，你继续喜欢吧。”
老子的刀呢！
顾知朝着明殊走了两步，仗着身高，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真的不搬去跟我住？”
明殊啧一声：“我说得很清楚了，顾队长是理解能力不好，还是听力不好？”
“很好。”
顾知将手中的刀收起来，拿上自己的外套，朝着门外走，留给明殊一个霸道总裁的背影。
明殊：“？？？”
很好什么？
第三天明殊就知道顾·霸道总裁·知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
她这里要拆迁了。
有钱人……惹不起惹不起。
这房子是原主租的，顾知那边动作迅速，马上就拆迁，房东拿了钱，明殊作为租客，自然没立场不走。
不过短时间内想找房子有点困难——主要是穷。
她只能先搬去事务所住。
顾知气得吐血，她这样都不愿意和自己住，他是要吃了她啊！
好吧。
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想吃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他没错！
顾知看着事务所门上红得刺目的字，顿时皱眉，这怎么回事？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女生似乎准备出去，见他站在外面，顿时扬起笑容。
整个世界都暖起来的感觉。
顾知整颗心开始发软。
“哎，顾先生，你不会打算连这里也一起拆了吧？”
“这怎么回事？”顾知镇定的指着门上的字问。
“被人威胁呗。”明殊语气随意：“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
明殊一脸的高深：“这个问题就有点深度。”
顾知：“？？？”深度是什么鬼？
明殊惆怅：“得罪的人太多，不知道啊。”
噗——
还是掐死她吧。
顾知深呼吸好几口气：“我这有个案子，请你做顾问，提供住宿，一日三餐加夜宵加零食，工资另算，接不接？”
明殊：“……”
朕……为了零食。
“接。”
顾知心底得意，就知道零食可以搞定。
“你收拾一下，我下午过来接你。”
他离开事务所，环顾四周，这附近都是旧建筑，监控极少。
他坐上车，拨通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十三月事务所外面的字是谁写的，有结果通知我。”
明殊在中央公园找到小白。
小白很激动，围着明殊绕了好几圈。
明殊问她：“你有什么心愿吗？”
小白愣住：“心愿？”
“嗯，我可以帮你完成。”她得看看上次那个玩意是什么东西。
驭鬼术……
指的又是什么。
和原主父亲失踪有没有关系。
“可以吗？”小白问得小心翼翼，明殊点头后，她才羞涩的道：“我……我想让我喜欢的人知道，我喜欢他。”
明殊从小白那里拿到地址和要告白的人。
“我帮你去说了，你可能就会消失，你还想我去说吗？”
小白愣然。
半晌她坚定的点头。
“行，我知道了。”
大学门口。
明殊叫住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能请你帮我找一下杨舟吗？”
明殊笑容温柔，小姑娘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道：“杨学长不在学校，去公司实习了……”
“那你能告诉我，他在哪个公司实习吗？”
小姑娘对上明殊笑眯眯的眸子，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乖巧的告诉明殊一个地址。
明殊道了谢，找到那个地址。
她瞅着大厦上的名字。
这是姚家的公司啊！
孽缘！
零食兑换券我来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前台小姐姐很有礼貌。
“我找零食……不是，杨舟。”明殊微笑。
“杨助理，有人找你。”前台小姐姐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招手。
杨舟正好从公司电梯下来，但是他后面还有人，妆容精致的女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出电梯。
第935章 见鬼神探（15）
因为前台小姐姐那一声，导致女人也朝着这边看过来。
明殊靠着前台，朝着姚盈流氓的吹个口哨：“姚盈小姐，好久不见啊。”
姚盈皱眉：“她怎么在这里？保安，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保安赶紧跑过来，心底满是懊悔。
刚才这小姑娘笑得太好看，她一忽悠，他们就将人给放进来了。
“这么生气做什么，看到我你不高兴吗？”
姚盈柳眉皱得更厉害：“保安，愣着做什么，公司是菜市场吗？”
保安上前做出请的手势：“小姐，请您出去吧。”
“你怕什么？”明殊好整以暇的看着姚盈：“算起来，我不过是拒绝接你的单子，你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大厅的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
接什么单子？
姚盈却是有点发飙，声音都拔高不少：“赶出去！”
保安直接上手。
明殊摆脱他们的纠缠：“你说我告诉孟寒，他会怎么看你？你查他的人……”
“你！”姚盈心惊，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啊，当初她还没来得及说具体的情况就被拒绝。
她怎么会知道。
孟寒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姚盈不敢想象孟寒要是知道这些事，他会怎么对自己。
姚盈快速冷静下来：“我们去上面说。”
明殊抿唇微笑：“好啊，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慢慢讲道理。”
好不容易遇见零食兑换券，可得好好讲讲道理。
姚盈让所有人都出去。
明殊打量一番办公室，很多东西都是按照孟寒的喜好摆的，可见这位伪女主，对孟寒是爱得深沉。
“你知道些什么？”
姚盈开门见山，但是问得也很有技巧，先套明殊的话。
“我知道的多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明殊歪头看着姚盈：“我现在更好奇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谁让你拒绝我。”姚盈冷哼，将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形象演绎得十分到位。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骗我不现实吧。”
姚盈红唇扯出一个厌恶的弧度：“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像你那样屡次三番的拒绝我。”
“孟寒不就拒绝你很多次。”明殊拆台。
姚盈：“……”
姚盈脸色难看几分。
显然是被人戳中痛处。
“你也配和孟寒比？”
明殊好奇：“为什么不配，不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道就因为他比我多长二两肉，你就区别对待？”
姚盈：“……”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哎，算了，我也不是来和你说这个。”明殊朝着姚盈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
姚盈脚下无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干你咯。”
姚盈：“？？？”
明殊顺手抽出花瓶里装饰用的孔雀羽毛：“放心，我会温柔一点。”
姚盈：“？？？”
姚盈已经退到桌子边，后背抵着桌子，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敢乱来，绝对走不出这里！”
她话音落下，孔雀羽也跟着落下，那软绵绵的模样，她不觉得有什么伤害值，也就没躲。
可是当孔雀羽落在她胳膊上的时候，姚盈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啊……”
“我还没用力呢。”明殊歪头，微微一笑：“你这承受力不行呀，得好好练练。”
姚盈疼得直抽气。
为什么……
会这么疼……
明明落下来的时候，一点力量都没有。
姚盈似乎想到什么，眸底极快的涌现一抹狠厉。
明殊孔雀羽第二次落下，却被一股力量挡住，她微微凝眸看去，孔雀羽被一只小鬼挡住了。
“咦？”
姚盈趁机往旁边一闪，她手腕微动，好几只鬼凭空出现，将明殊包围起来。
明殊抖了抖孔雀羽，下面的小鬼顿时消散。
姚盈瞳孔微微瞪大，似乎不可置信：“你……”
“原来可以杀的。”明殊露出一脸的无辜。
果然不管是什么力量，只要你强就能压制。
这些小鬼，比正经的灵异世界，可要弱得多。
绚烂的孔雀羽从姚盈眼前晃动，她心一惊，快速的往后面退，那几只鬼也迅速散开。
但还是有一只被孔雀羽扫到，消失在空气里。
姚盈神情白了几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
姚盈闭上嘴，眼神古怪的看着她，咬牙吩咐剩下的那几只鬼：“拦住她！”
几只鬼同时扑向明殊。
姚盈拔腿往门外跑。
然而就在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后背突然一凉，整个人悬空，朝着后面飞去，砸在会客用的沙发上，滚到地上，额头砰的一声撞到茶几上。
脑袋一阵眩晕。
视线模糊不清。
房间只剩下两只鬼，此时惊恐的缩在角落，不敢上前。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刚才她就那么几下……
就把其余鬼给解决掉了。
明殊蹲到姚盈跟前，嘴角上翘出完美的弧度：“你刚才想说什么，我明明如何？”
出于本能，姚盈往后面缩了缩：“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问我。”
“那就是知道了。”明殊拿孔雀羽扫了扫姚盈的手背，语气轻轻柔柔：“告诉我，我一会儿就揍轻点。”
说了还是要挨揍？
姚盈咬牙：“我不知道。”
姚盈也是有骨气，明殊揍半天，愣是没问出什么来。
还有一种可能，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明殊揍累了，拿了桌子上的水果咬一口：“看在我这么卖力揍你的份上，请一定要恨我一下，五星好恨哦！”
姚盈浑身都痛，看明殊的眼神那叫一个怨恨。
明殊鼓励她：“保持住，生气使人漂亮。”
为了仇恨值，朕也是蛮拼的。
百万啊！
加油！
朕可以的！！
姚盈：“……”
办公室隔音效果好，外面的人只听见有声音，但什么声音他们分辨不出来。
姚盈又没让他们进去，员工也不敢进去。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女生扛着一根孔雀羽出来，啃着苹果，看上去心情挺好。
“你就是杨舟？”女生看向站在最前方的一个青年。
青年微微颔首：“我是。”
明殊从口袋里摸出一封有些泛黄的信：“你的信。”
青年愣住。
他的信？
什么信？
明殊将信塞进他手里，扛着那根孔雀羽，大摇大摆的离开公司。
接下来——
去哪里搓一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