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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味     六零俏媳妇txt下载     六零俏媳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5章 闹新人

    “礼成!”于秋实高兴地大声地喊道,“为了继往开来的革命事业,希望你们早日孕育出革命的下一代。”富有激情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在这里我有一副对联送给新人。那就是:新枪栓新子弹一拉一抠就响,兵哥哥、俏村花(兵妹妹),结合三年抱俩。”

    “好!”

    食堂内传来大家的哄笑声,于秋实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笑什么培养合格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可是很重要的政治任务。”

    “哈哈……”食堂内的笑声能将屋顶掀翻了。

    婚礼结束,又没有喜宴可吃,时间还早,于是这些人就开始闹新人。

    一听闹新人,丁妈慌了神,就怕这城里人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杏儿整不过来,大庭广众,这么多的人面前给常胜丢人了可咋办

    战常胜朝郑芸使使眼色,郑芸走到丁妈身后,拽拽丁妈的衣袖,“别怕,别怕,亲家妈妈,是我。”

    “郑医生啊!”丁妈脸色和缓下来道。

    “你别担心他们闹新人,他们是闹的是常胜这个新郎,不会捉弄新娘子的。”郑芸压低声音向丁妈解释道。

    “啊!”丁妈惊讶地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相信。

    “真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郑芸笑了笑温和地说道,“他们很尊重女性的。”

    郑芸和丁妈说话期间,于秋实他们那边开始闹新人。

    “战常胜同志、郝伯仁同志,大家伙让我带为问问,这婚后这家里,谁是领导啊!”

    “这还用说吗”战常胜沉声道,“家里的领导是我老婆杏儿。”

    郝长锁随后也道,“小雪是领导。”

    大家哄笑起来,“二位新郎,这才刚结婚,就夫纲不振哦!”一副不行的哟!

    “笑什么”战常胜坦坦荡荡地看着他们调侃道,“听老婆话,跟党走,日子越过越有。”

    丁海杏‘羞’红了脸,微微地低下头,不去看他那犀利鹰隼双眸。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

    战常胜目光温柔地看着清澈明亮的眸子又当仁不让道,“男主外、女主内。在外面那老子可是领导。”

    于秋实看着战常胜那得意样儿,这小子,真会钻空子,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这……”

    战常胜打断他的话道,“首长,这还有一个没回答呢!”目光平静地落在郝长锁的身上。

    这个问题对于郝长锁来说不好回答,娶了一个高官闺女,人家的爹妈还坐在旁边呢!

    回答是,落了童家的面子,回答不是,自己丢面子。

    郝长锁心思微转,童雪则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事上当然听我家伯仁的。”

    这话不错,算是替郝长锁解了围,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靠女人解围,真是有够丢面子的。

    不过细细想来,有个强势的岳家,也难怪了,这女婿是得伏低做小。

    战常胜看向于秋实道,“还有什么尽管放马过来,老子等着呢!”

    于秋实看他那烧包样,“小子,听好了,这工资以后归谁管”

    “杏儿!”

    “小雪!”

    于秋实接着又问,诸凡家务事,洗衣服、做饭、拖地、擦桌子……谁干呀!这时候男人们的回答,就是生活中不干,现在也得是我干。

    丁海杏闻言在心里微微摇头,千万别当真,这甜言蜜语,就是哄着女人们当牛做马为男人奉献一辈子。

    谁说这些人是大老粗,不会哄女人,看看,听听……那声音铿锵有力,措辞慷慨激昂,想不让人相信都难。

    于秋实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贼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那孩子谁生啊!”

    “我……”战常胜赶紧改口道,“我和她一起生。”

    可是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引起哄堂大笑。

    丁爸、丁妈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闹新人啊!

    郑芸看着丁妈压低声音道,“亲家妈妈,这下放心了吧!”

    “嗯!”丁妈合不拢嘴点点头,闹新人风俗,自古就有,各地有各地的形式。

    不过一般闹洞房的居多,然而来观礼的这么多人,房子自然装不下了。

    闹新人本意让喜家高兴,亲朋好友,也乐得借机喧腾一番,使出各类新招数,趁机刁难新郎新娘,逗大家一个乐呵。被捉弄取笑者不能生气,以免破坏新婚的喜庆气氛。

    但是有些闹的太狠,甚至下流举动,把新娘都给弄哭了,就令人厌恶了。

    “亲家妈妈,您也别当真。”郑芸赶紧说道,真当真了那新郎可就惨了。

    “呵呵……这道理俺懂!为了哄女人开心呗!”丁妈笑着点头道。

    “军人舍小家为大家,家里的重担全搁在了女人身上,这样哄哄女人也是应该的。”郑芸感慨的笑道,还有一点儿这样可以消除新郎、新娘紧张感,晚上好洞房啊!

    “笑什么笑”战常胜冲他们喊道,“我说错了吗这没有男人,你们的老婆生的出孩子吗”

    “别笑,这夫妻啊!就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于秋实嘿嘿一笑道。

    “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得来点儿真格儿的。”于秋实摩拳擦掌道,“这夫妻一体!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今儿也让二位新郎背一回媳妇。”目光看着战友们道,“弟兄们动起来。”

    “好嘞!”

    立马清空场地,将饭桌移开,将长凳摆成了两行,拉开架势,背着老婆跨栏。

    战常胜瞪着那帮子混蛋,于秋实看着他道,“看什么你折腾我们的时候,可是下手一点儿都不手软。”

    战常胜倒也干脆,蹲在了丁海杏前面道,“杏儿,上来。”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丁海杏红着脸趴到了战常胜的后背上。

    而旁边的郝长锁早早的背起了童雪。

    “等一下。”于秋实又道。

    “又怎么了,你又想怎么折腾我们”战常胜黝黑的双眸盯着他们道,他可是很记仇的。

    “既然是两队,自然要你们比一比了。”于秋实笑眯眯地说道。

    这都不用于秋实说,虽然是玩票性质,他可不想输给他这个烂人。

    在于秋实一声令下,两位新郎背着媳妇开始跨栏,战常胜不想输,郝长锁心里憋着一口气,从看到他们那一刻起,不但提心吊胆到现在,还处处被他们俩压制着,怎么也扳回一城。(

第176章 做贼心虚

    战常胜如飞驰电掣一般跨越一道道障碍。

    郝长锁速度自然也不慢,紧随其后,落后他们一个身位。

    丁海杏趴在战常胜的耳边呢喃道,“你说他要是被绊一个狗啃屎,不会有事吧!”

    “尽管做!”战常胜非常干脆地说道。

    丁海杏回身瞥了郝长锁一眼,那犹如暗夜星辰如水的双眸,闪着锋利的寒光,微微一笑地看着他。

    郝长锁看着丁海杏那诡异的眸光,心里一紧张,抬脚高度不够,一下子被绊倒了。狼狈的跌了个狗啃屎,但是他时刻记着身上还背着童雪,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童雪受伤,他可承担不起后果。且这样还能扳回一城,所以郝长锁倒是自己当了垫背,童雪一点儿没伤着。

    砰……的一声,郝长锁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感觉地板都颤三颤。

    在场的人赶紧围上去,将童雪给扶了起来,“怎么样小雪,伤着了没。”

    “我没事!伯仁。”童雪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郝长锁担心地问道。

    此时郝长锁被人给扶了起来,龇牙咧嘴地强忍着疼痛,“嘶……”

    “妈,妈,快来看一下。”童雪赶紧喊道。

    冯寒秋走过来检查了一下道,“脚崴了,问题不大,送医务室处理一下。”

    郝长锁闻言心底是长出一口气,在待下去,不知道他们又起了什么歪心思,这样早早的撤了正好。

    “我还能坚持!”郝长锁龇牙咧嘴地说道。

    “行了,别逞强了。”冯寒秋面色不愉地说道。

    战常胜听见身后的动静,背着丁海杏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狼狈的郝长锁。

    郝长锁被人七手八脚的给架着走了,闹新人,闹成了这样,自然就散了。

    战常胜和丁海杏站在门口,寒风中将宾客一一送走,而红缨早就交给了郑姐,这么冷的天就不让孩子陪着他们受罪了。

    “哥,恭喜你,祝你和嫂子婚后,甜甜蜜蜜,白头偕老。”战得胜走过来一脸笑容灿烂地说道。

    “哼……”战常胜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战得胜,视线看着他身后的战家人。

    “谢谢!”丁海杏赶紧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还是祝福来的。

    战爸看着那兔崽子一张冷脸,活像谁欠他二百块钱似的。

    跟他这个兔崽子较真,非把自己气死不可。

    本来不想过来的,想抬脚就走,算了不跟他计较。

    战爸走过来道,“你们好好过。”

    “这话不用你说。”战常胜冷哼一声道,和颜悦色地说道,“人走完了,爸妈我送你们回招待所。”

    就这样当着战爸的面人家一家四口走了,越走越远。

    战得胜眼见着战爸的脸黑的如乌云似的,机灵地说道,“哦!我的工作还没做完,我去办公室。”

    他精别人也不傻,战卫红立马说道,“我的稿子还没校对好,我先走了。”

    “我的功课还没写完。”战胜利如兔子似的窜了。

    只剩下战爸和朱雅琴,站在瑟瑟冷风中,朱雅琴看着他道,“走吧!我们回家。”

    两人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朝家走去,有一些凄凉。

    &&

    丁爸与战常胜走在前面,“常胜我今天太高兴了。”丁爸乐得合不龙嘴道。

    今天可是大场面,丁爸怎么也当过民夫,虽然军装几经改变,但还是能分辨一二,那么多军官来参加婚礼,闺女嫁得好,女婿又喜欢女儿,他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爸,以后高兴的事还多着呢!”战常胜搀扶着他朝招待所走去。

    这路的积雪虽然被铲过了,但是有些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结冰了,很容易滑倒的。

    “杏儿,刚才那些话你可别当真。”走在后面的丁妈看着丁海杏道。

    “什么话”丁海杏挽着丁妈的胳膊,两人相携着跟在战常胜他们后面。

    “就是洗衣服、做饭,擦桌子、扫地,这些事男人来做。”丁妈压低声音道。

    丁海杏闻言一愣随即讪讪一笑道,“妈,那是哄着女人玩儿的,我不会当真的。”微微摇头道,“我看起来像笨蛋吗”

    “你知道就好。”丁妈拍拍她的手道,“和常胜好好的过。”

    “我会的。”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战常胜他们将丁家夫妻送回了招待所,门都没进就被丁妈给赶出去了,“快走,快走,新婚第一天,哪儿能回娘家呢!这可不吉利。”

    杏儿是从招待所出嫁的,可不就是娘家嘛!

    “我都说不用你们送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丁爸唠唠叨叨地说道。

    “好好好!我们走。”丁海杏无奈地看着他们道。

    和战常胜一起出了招待所,“你怎么做到的”战常胜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我没做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是他自个做贼心虚。”丁海杏撇撇嘴道。

    “呵呵……”战常胜摇头轻笑道。

    “他的婚礼肯定终身难忘。”丁海杏冷笑一声道,“被吓的不轻。”微微嘲讽道,“感谢他,为我们增添笑料。”

    “你跟妈在后面说什么呢”战常胜声音低低地好奇地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丁海杏红唇轻启,微微一笑道。

    “应该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战常胜指指自己的道,“泰水大人对我很满意。”

    丁海杏秀眉轻轻一挑,轻笑出声道,“我原来只知道你脸皮厚,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自恋啊!”清澈动人的双眸闪着揶揄地光芒道,“我们再说全天下,男人的坏话。”

    “什么意思”战常胜眯起眼睛,声音低沉的问道。

    “我妈说,你那哄人的话语,不要让我当真。”丁海杏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道,“我爸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坚决奉行君子远庖厨。”

    “我可不是说说。”战常胜深幽的黑眸看着她道。

    丁海杏敷衍地笑了笑,战常胜伸手抓着她的手道,“你不相信!”

    “好,我相信,行了吧!”丁海杏点点头道。

    家务事可是要做一辈子的,不是一顿饭、擦一次桌子,拖一次地,丁海杏怎么可能当真。(

第177章 知己知彼

    “话说,你可真够坏的。”丁海杏抬眼看着他转移话题道。

    “我怎么了”战常胜无辜地眨眨眼道。

    “明明知道他是麻雀变凤凰,底气不足,还让回答那么尖锐的问题,怎么回答都错!”丁海杏眸光一转,眼底尽是笑意道。

    “哦!这可不怪我,是他自卑心作祟。”战常胜目光平静,淡然地说道,“男人的面子是靠实力挣来的,既不是靠女人,也不是女人给的,更不是靠欺负女人得到的。”

    丁海杏抬眼诧异地看着他,“如你所说,我不会听到这句话:‘在外人和我家人面前你得听我的,得多干活儿,给我面子。’”

    战常胜看着她错愕的眼神,脸色柔和地看着她肯定的点点头道,“男人的面子是干工作干出来的,我不会在家里找回面子。”

    说话当中战常胜推开了家门道,“我们到家了。”

    &&

    郝长锁被人给架则送到医务室那里,脱下鞋和袜子,冯寒秋检查了一下,“忍着点儿,我给你按摩一下。”

    “嗯!”郝长锁点了点头。

    “妈,您轻点儿,轻点儿。”童雪看着郝长锁在母亲的按摩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咬的下嘴唇渗出血来。

    他还没说什么呢自己的闺女就开始子哇乱叫的,“你闭嘴,脚崴了,可大可小,不想断送他的前程的话,就听我的。”

    “我没事。”郝长锁抓着她的手道。

    冯寒秋按摩完,洗了洗手道,“好了,不要剧烈的活动,三天后就好了,正好你有十天婚假。”

    “妈,伯仁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能回连部吗”童雪眼巴巴地瞅着冯寒秋道。

    “先回家,这事给你爸说。”冯寒秋目光看向郝长锁道,“你怎么样可以走吗”

    “可以!”郝长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童雪搀扶着他道,“我扶你走。”

    三人回到了家,童爸还没回来,冯寒秋看着他们俩道,“你们先去小雪的卧室休息吧!等你爸回来再商量。”

    “嗯!”童雪扶着郝长锁进了自己的卧室,扶着他躺在床上。

    郝长锁抓着童雪的手自责道,“小雪,对不起,今天我搞砸了,害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

    “是于叔叔不好,好好的背着我跨什么凳子啊!”童雪埋怨道,“冬天穿的厚,本来就行动不便,我很重吧!”

    “没有,没有。”郝长锁赶紧说道,“我摔着你了吗”

    “没有,你将我护的很好。”童雪满脸柔情地看着他道。

    “可是我把我们的婚礼给搞砸了。”郝长锁情绪低落道。

    “哪有”童雪打趣道,“我们的婚礼,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本来想要一个特别的婚礼,结果你做到了。”脸上一派乐观开朗。

    “可是爸妈那边怎么看我”郝长锁终于说出自己最担心的,“好好的机会,让我……我给他们丢脸了。”一脸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童雪安慰他道。

    “我看着战tuanzhang母亲座位上是空的,可是我听说siling夫妻很恩爱的。”郝长锁不着痕迹地打听道。

    “解放前司令大人是封建包办婚姻,后来和前妻离婚,又娶的文宣队之花。而战tuanzhang,就是前妻的孩子。”童雪解释道。

    郝长锁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那她不是在后婆婆手底下讨生活。”心底冷哼一声,还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攀上个假凤凰。

    “你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童雪问道。

    “哦!我是说,看他们的样子,他与后妈的关系不好。”郝长锁打听道,知己知彼才能从容沉着的应战。

    婚礼上没有当众让他身败名裂,那就不会再拆穿他,那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得防着他们给他小鞋穿。

    有个siling的爹,想要给他穿小鞋实在太容易了,即便他现在是junzhang的东床快婿,他不能因为这都身份加持,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不用暗箭,明升暗降,或者直接将自己调往山区哨所,到最艰苦的地方革命,他根本无法反驳。

    他如果敢不去,一顶fangeming的大帽子扣下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他不得不防啊!我说呢怎么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了,原来是攀了高枝了,有男人替她出头了。

    幸好踹了她了,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按捺不住寂寞。

    “何止不太好,简直糟透了,他们不合的关系,简直是这大院里公开的秘密。”童雪八卦因子熊熊燃烧道,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他。

    郝长锁这心里总算少安一点,父子不和好啊!只靠他一个tuanzhang的力量还是要掂量掂量。

    不过不能揣着一个定时炸弹过日子,这实在太危险了。

    童雪看着他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爸回来了没。”

    “嗯!”郝长锁抓着她的手道,“爸、妈,那里拜托你了。”

    “这还用你交代啊!”童雪笑看着他道,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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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爸推门走进了家门,冯寒秋赶紧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们没说什么吧没笑话咱吧!”

    “他们能说什么”童爸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道,“伯仁呢他的脚没事吧!”

    “脚崴了,只要不激烈运动,三天后就会好了。”冯寒秋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们呢”童爸四处望了一下道。

    “我让他去了小雪的卧室休息。”冯寒秋看着他埋怨道,“我当时就说不要一起办,就怕他出岔子,结果呢!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小地方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你这人,孩子们在呢怎么能这样说话”童爸不满地说道,“叫孩子们听见可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呗!”冯寒秋不在乎道,“我们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他的父母没来,这鞠躬麻溜的,我们坐在他的眼前,这鞠躬还能慢半拍,他什么意思这么怠慢我们。”

    “他太紧张了,是我们太心急了。”童爸为他说好话,不然怎么办跟她一起把郝伯仁臭骂一顿,于事无补。(

第178章 心真宽

    “别给他找借口,出门的时候还精神抖擞好好的,到了哪儿就魂不守舍,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一次错,可以忍,哪能接二连三的出错,最后差点儿把咱小雪给摔了。”冯寒秋逮着机会好一顿数落,“还说给人留下好印象,这一次可真是印象深刻,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你就别啰嗦了,与老战相比,咱们这算啥,你没看见老战那脸从头黑到尾。”童爸微微摇头道,“那可是亲儿子。”

    冯寒秋闻言笑了,“这倒是,我觉得我们够倒霉了,摊上了这么个女婿,他比我们还惨,在那么多人面前,就敢这么闹的他下不来台。”接着又苦笑道,“这算什么比谁更惨吗我们摊上一个如此的女婿。”

    “妈,什么叫如此的女婿。”童雪关上门走过来,闻言就如炸了毛的斗鸡似的,冲过来,“我家伯仁怎么了”

    面对闺女的质问,冯寒秋也不淡定了,“怎么了有眼都看见了,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那又怎么样谁第一次不是这样的,出错是应该的,不出错才叫奇怪。我不相信您一开始就做的完美无瑕,不会紧张、不会局促不安,不会担心。”童雪咄咄逼人地说道,“我家伯仁一直在屋里自责,给你们丢脸了,您不说出言安慰,还怪罪,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没有一点儿的宽容与包容之心。”

    “我这是生的什么啊”冯寒秋气的口不择言道,“老童,你不管管你女儿,就这么给我顶嘴。”

    “小雪说的不错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年轻人,得允许他们犯错。”童爸笑了笑道,“人家说不定心里还羡慕咱选了个不错的女婿。还夸伯仁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小雪,对我们小雪好,”

    “老童,你在说笑是不是这是不是你的自我感觉啊!”冯寒秋简直不敢置信道。

    “没有将咱小雪置于危险之地,这就足够了。”童爸忙说道。

    “他敢,要是伤着小雪了,我跟他没完。”冯寒秋眉毛倒立道。

    “行了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童爸目光转向闺女道,“正好你们有十天婚假,让伯仁在这里将养一下,脚崴了的事情可大可小,别影响了以后。”

    “谢谢爸!还是爸最好了。”童雪高兴地蹦蹦跳跳的回到卧室,告诉郝伯仁这个好消息。

    冯寒秋无语地摇头,“这个笨丫头。”

    “笨丫头也是你生的。”童爸笑道。

    “你打算气死我是不是,你这个叛徒。”冯寒秋气呼呼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孩子还小,慢慢教。”童爸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倒是心宽。”

    “不然还能怎么办”

    &&

    简单的婚礼结束了,战常胜带着丁海杏回了家,看着屋子里张灯结彩的,“这些是我和嫂嫂们、红缨一起布置的,图个喜庆。”战常胜淡然地解释道。

    “谢谢!”丁海杏看向段红缨攥起拳头,拇指翘起来。也就是平时大家都在用的“好”的手势

    然后拇指关关节弯曲2次就是“谢谢”了。

    “红缨就做了一次,你就记住了。”战常胜惊讶道。

    “这有什么难得,看一遍还不会啊”丁海杏侧目看着大惊小怪他道,至于这样吗

    战常胜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很高兴她将红缨放在了心上,大家以后是一家人,他自然希望相处和睦。

    “对了,问一下,今天没人打扰我们吧!”丁海杏看着他问道。

    “不会,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打扰我们。”战常胜立马又道,“也不会有人来闹洞房,刚才不是已经闹过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丁海杏看着他‘猥琐’的样子,微微摇头,正色道,“我想去看看咱妈!我们结婚了得向她老人家汇报一声吧!妈埋在哪里离的远吗”

    战常胜神色动容的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明亮色彩,深眸里流出丝丝流光,这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丁海杏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的身形一僵,纤细的腰肢就被他双臂紧紧地扣着,随后拍着他的肩头轻叫道,“喂!干什么呢红缨看着呢”

    “红缨知道,非礼勿视。”战常胜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道,努努嘴道,“你自己看。”

    丁海杏视线向下,看着站在一旁的段红缨,果然小手捂着着自己的双眼,只不过五指分开,从指缝里偷看两人,嘴角挂着狡猾的笑意。

    察觉自己被忽视,战常胜收拢怀抱,臂弯紧紧的环绕着她,两个人的身体亲密的贴合,常胜低下头来脸颊抵着丁海杏的头顶,轻轻磨蹭,浑身散发的着幸福的气息。

    “快放开我。”丁海杏低声不好意思道。

    “让我再抱一会儿。”

    丁海杏不吱声了,安静的倚在常胜的怀抱中,侧耳倾听他胸膛里依旧急促的心跳声,不自觉的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清浅如月的笑意。

    丁海杏感觉这样被他抱了很久,具体也不知道多久,可不能一直这样吧!

    “走不走!”丁海杏捶着他的肩头道,话语间带着一些不自然,感觉一脸燥热,这脸上火辣辣热气直向外冒。

    “咱妈的墓在这儿吗我们方便去吗”丁海杏忙不迭地问道,驱散内心的不自在。

    “在,咱妈就埋在这的陵园里。”战常胜松开她道,因为母亲埋在这里所以,他才选择在这里服役的。

    “走吧!”战常胜拉着她道,就这么拉着她就走。

    “呃……”丁海杏反手扣着他的手,拽着他道,“不用换严肃一点儿的衣服,这身衣服不合适吧!”

    “娘肯定喜欢你穿着嫁衣的样子。”战常胜回身望着她说道。

    丁海杏紧追着又说道,“可是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不用烧纸吗不用带花吗”

    “烧纸那是封建迷信,我从不信的。至于花,大冬天里你觉得有。”战常胜淡定地挑眉说道。

    丁海杏抬眼张望了一下,看着客厅的拉花道,“还有黄色的彩纸吗”(

第179章 跪拜

    “有!”战常胜点头道,目光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折花。”丁海杏扬眉道,没有白色的,黄色的菊花也行,总之不能空着双手‘见’婆婆。

    “快去!”丁海杏催促道。

    “哦!”战常胜匆匆地跑进了书房,身后又传来丁海杏的声音,“还有剪刀。”拿着黄色的彩纸和剪刀出来,“这样可以吧!”

    “可以!”丁海杏拿过剪刀和彩纸,低头看向红缨道,“我们怎么告诉她。”

    “这简单,留一个纸条就成了。”战常胜走到茶几前,拿起本和笔,写下两人的去处,给红缨看看。

    段红缨看了看,拿着笔在下面写下:我会乖乖的看家。

    “好闺女!”战常胜伸手揉揉红缨的脑袋道。

    &&

    战常胜驱车载着丁海杏去陵园的路上,丁海杏在车上在战常胜惊讶的眼神中,折了些黄色的菊花。

    由于下雪的缘故,整个墓区都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又不是清明时节,所以人迹罕至,天地纯白一片。

    长长的山路似乎看不到头,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着,只有简单的几个脚印,通向山上。皑皑白雪中高高的青松翠柏如宝塔一样庄严肃穆。

    战常胜下车踩在厚厚的雪上,看着雪淹没了小腿,蹲在了丁海杏面前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这样不好吧!我可以走的。”丁海杏迟疑道,怎么说也是去见婆婆,这太失礼了。

    “上来!积雪太厚。”战常胜回身看着她坚持道。

    “妈会……”

    丁海杏的话没说完,就被战常胜打断道,“妈知道了,会夸我做的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丁海杏看着他黝黑的双眸,不太相信道,任何一个婆婆都不希望看到儿子背儿媳妇来扫墓。

    “你上来,我们边走边说。”战常胜声音低沉道,站起来转身看着她威胁道,“不背的话,抱也行。”说着伸出了双手。

    “被人看见不好。”丁海杏摆摆手婉拒道。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来,又不是清明,年节。”战常胜竖起食指恍然道,“原来杏儿喜欢我抱你。”

    丁海杏摁着他伸来的手,看看自己的脚,心头微动,却道,“等等,我踩着你的脚印就不会打湿裤子了。”

    战常胜就这么用幽黑的双眸注视着她,直看的她头皮发麻,心里发毛,才出声道,“二选一。”

    丁海杏最终投降道,“背,你还是背我吧!”

    战常胜重新蹲在她的面前,丁海杏趴在他的后背上,这种感觉与刚才背媳妇儿跨栏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很暖意融融的。

    战常胜厚实的大手扣着她的膝窝,咯吱……咯吱的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身上的重量看真轻啊!几乎感觉不到杏儿的重量,再一次心里暗暗决定要把老婆给喂胖点。

    战常胜眸光深沉,带着无尽的怀念背着丁海杏走进陵园,他脚步沉着有力。

    他后背上的丁海杏手里捧着黄色的菊花,神情肃穆,时不时地侧头看向身旁的战常胜,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战常胜背着她一路朝上走,风吹得青松翠柏飒飒作响,树上的雪花被风吹落,肃穆里更添一层萧瑟。

    本该结婚喜庆的日子,此时天地间却飘荡着悲伤与怀念,仍是这熟悉沉寂的陵园,湛蓝的天空,天高云阔。高大的乔木如哨兵般挺立在陵园的周围,安静地守护着这片寂静的墓碑。

    战常胜背丁海杏走到半山腰,拐弯走向沿着小道,走向战母的墓碑停了下来。

    墓碑乃青石所立,近一人多高,后面是一个小坟丘。

    与其他墓看来,战母的坟墓明显的齐整,显然是修葺过的。肃穆、清冷,孤零零的,让人难掩酸涩,眼眶湿润。

    “我娘原来不葬在这里,是六年前迁过来的。”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从战常胜薄唇了滑出,“我娘带着我找到我爸的时候,他正准备结婚。我娘就成了他所谓的封建包办婚姻下的牺牲品。我娘说孩子不能离开爹,娘不能离开孩子,娘留在了部队,后来就成了伙夫,一直在后勤干。就在解放前夕,娘和其他的卫生队、伤病员还有妇女和孩子在一个村庄休整,却碰上还乡团反攻,结果为了掩护大部队牺牲了,就匆忙的葬在附近。”

    二人并列站在墓碑前,战常胜紧紧地攥着丁海杏的手,才控制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

    丁海杏被他抓的有些疼,却感觉他的手比她的手还冰冷。

    要知道身为鬼修的她,喜欢的就是阴冷,丁海杏侧头抬眼担忧地看着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丁海杏的眼神,战常胜转头回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在灿烂的阳光里如照不透的古井般黝黑。但看向她时眸中却浮现了点点碎光,薄唇紧紧地抿着。

    战常胜从兜里掏出手绢,上前一步,一点一点轻轻的擦拭着墓碑,尤其是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写着先母的名讳,下款:儿战常胜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三日敬立。

    丁海杏低垂着眼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鼻头的酸涩,抬眸间见战常胜退了回来,牵着她的手鼻音浓重道,“娘,今天我结婚了,儿子带您的儿媳妇来看您了。”声音格外的深沉,郑重地介绍道,“娘,这是您的儿媳妇丁海杏。”

    丁海杏跪下来道,“娘,我是丁海杏。”说着将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你怎么跪下来了。”战常胜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道。

    “不该跪吗”丁海杏仰头看着他眨眨眼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对吗”拽拽他的手道,“你来祭拜,还不跪下。”

    战常胜也跟着跪了下来,“娘刚才儿子不懂事,您儿媳妇教训的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跪呢!”丁海杏看着他说道。

    “你想说的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战常胜回望着她黑眸闪过一丝流光道。

    “不是!”丁海杏轻笑道,“我以为你会说,这是封建遗毒,你是党员又是军人,无产阶级无神论者,更不会这样的方式祭拜先人了。”(

第180章 尽情的使唤他

    “我又不是天生天养的,我是我娘一个人艰辛带大的,这样祭拜她没有什么不合适。”战常胜格外淡定沉稳地说道。

    丁海杏抬眼讶异地看着他,与战常胜相处的越多,丁海杏对他的了解也越深,是个有自己思想与头脑的人。

    在世界第一大组织‘洗脑’那么多年,还能有独立思辨的能力。这是非常难得的!在这个时代,全民都喊一样的口号,做一样的事,听一样的宣传的,不允许特立独行的思想,他还能这么做,简直是一朵‘奇葩’。

    说实话,就算在嚷嚷着追求个性的年代,愿意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不人云亦云,或者不为了反叛而反叛的人也不多。盲从,是一种人类本性,难以抗拒。

    “那么惊讶干什么”战常胜看着清澈秋水般的双眸道,不疾不徐地说道,“人之体肤,受之父母,乌鸦尚能反哺,羊能跪乳,何况人乎”轻笑着托起她的下巴道,“快合上嘴巴!”平淡而温和地又道,“天与地孕育了人类及万种生灵。古人跪天与地,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人应该有自已的信仰,只有有了革命信仰,行为才有了约束力,但和孝顺父母不冲突吧!”轻皱着眉头道,“怎么嘴巴又张开了,小心吸进凉气。”

    丁海杏惊讶不是他的话,当然他的话够让她惊讶了,他惊讶是,他身边飘着一个美丽的女性,一脸慈爱地看着战常胜,笑容很美,温柔得如春风一般,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让人心都柔软了。

    丁海杏灵动的双眸微微闪动,“我看见娘了。”

    “胡说!”战常胜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道,“没发烧啊”

    身为魂魄的战妈妈惊讶地看着丁海杏,指着她激动的问道,‘你能看见我!’

    丁海杏微笑着淡然地看着她,用意念交流道,‘能!’

    战妈妈惊喜的无以复加,右手放在并不会心跳的心脏处,“好孩子,告诉常胜,不要怨恨任何人,好好的生活。娘在这里祝福你们两个幸福美满。娘把他交给你了。”话落深深地朝丁海杏一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丁海杏赶紧摆手说道,转移话题道,“娘,常胜决定离开这里去当海军了。”

    “啊!”战妈妈一脸的惊讶,随后眼神暗淡了下来,又打起精神道,“走了也好,是我不该勉强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也好。”

    “杏儿,我的儿子,我知道,请你相信,对于这段婚姻,他是认真的,他会是个好丈夫的。我的婚姻给儿子做了坏榜样,他从小看着我如何辛苦过来的。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将会一起度过未来几十年的生活,然而,幸福快乐与否,关键就是看你们自己如何过日子。”战妈妈温婉地笑道,“你是他的老婆,应该是爱人,你有权利要求他为你做任何事!”末了还俏皮地朝丁海杏眨眨眼,“不需要客气,尽情的使唤他吧!你不使唤他,难道让别人使唤他。”

    “噗嗤……”丁海杏不客气地笑了,真是非常的遗憾,并重重地点头道,“谢谢娘!”

    “你笑什么”战常胜眸中尽是担心地看着她道。

    战妈妈看着儿子那满眼都是杏儿的样子,就知道他很喜欢儿媳妇,更加放心了。

    “看见他娶妻,我也无憾了,我要走了。”战妈妈恋恋不舍地看着战常胜道。

    “您不想抱抱他吗”丁海杏看着她不舍的样子道。

    战妈妈激动地说道,“想,当然想,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丁海杏默念咒语,飘在上空的战妈妈惊喜的发现,虽然自己不是人形,但透明如水,而儿子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看他震惊的样子就知道了。

    战常胜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轻声叫道,“娘,是你吗”

    战妈妈点点头,慈爱地伸手揉揉孩子的头,轻抚着儿子的脸颊,那种实质的碰触的感觉真是让她了无遗憾了。

    能如此‘见’上一面,她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战妈妈目光看向丁海杏,看着她脸色苍白,“好孩子,让你费心了,我走了。”

    丁海杏心中默念往生咒,看着战妈妈缓缓的如彩虹般的散发着七彩的碎光,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娘,娘……”战常胜凄厉地喊道,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抓住一团空气,看着战妈妈在他眼前一点点消失。

    丁海杏砰的一下倒在战常胜的身上,吓的战常胜赶紧扶着她道,“杏儿怎么了快说话。”抓着她的手担心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扶着她站起来道,“肯定是在雪地里跪久了。”

    丁海杏回过神儿来看着关切地眼神道,“我没事!”一下子消耗太多的修为,才会这么虚弱的。

    “你怎么了”战常胜追问道,“刚才怎么了,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担心地问道。

    丁海杏美眸轻转,看着他那双漆黑深沉的双眸道,“我看见娘了。”

    “什么你也看见娘了。”战常胜震惊地说道。

    “也”丁海杏挑眉道,“你也看见娘了。”

    “哦!是幻觉吧!”战常胜不确定地说道,他无法解释刚才那一刻是不是看着白雪看多了,眼盲看花了眼。

    “我真的看见娘了。”丁海杏认真地说道,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娘都跟说什么了”战常胜眸光深邃饶有兴致地问道。

    “娘说让我不需要客气的使劲儿使唤你。”丁海杏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他饶有兴味地笑道。

    “好啊!尽管来吧!”战常胜轻轻地搂着她将她拥入怀里道,周身的冷意被他驱散在外面,“你不使唤我,你想使唤谁啊”

    “小心被人看见。”丁海杏四顾看了一下,捶着他的后背道。

    “这里哪有人”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娘会很高兴地看见我们夫妻恩爱!”

    丁海杏闻言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真是服了你了。”身体却诚实的靠在他的身上,她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双手缓缓的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第181章 你的脸好红

    两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与天地融为一体,直到寒风吹来,吹落了白雪,落在脖子里,才惊醒了两人。

    “谁说这里没人啊”丁海杏松开他看着干净地墓碑道,“你看上面没有一丝积雪,我记得你没有擦拭顶部,你看看其他的墓碑多少都有些积雪。”指了指下面道,“你看看除了咱俩的脚印,只有一个人脚印,而且脚印只停留在这里。”抬眼看着他道,“你说谁来了”

    还能有谁会来,除了战爸不做二选,丁海杏聪明的没有点破。

    战常胜那沉寂的心泛起一丝涟漪,随即又沉默了……

    “走吧!我们回家。”战常胜松开她的手,丁海杏则倒在了他身上,“你怎么了”看着她的嘴唇都泛白了,吓的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没……。”

    丁海杏的话还没说完,战常胜眸光紧紧地盯着她道,“别说没事,我有眼睛看得见。”

    “哦!就是冻的,山里的温度低。”丁海杏随意地找了个借口道。

    战常胜蹲在地上,闷声道,“上来,我背你下去。”

    “不用吧!我自己也能走,被人看见了不好。”丁海杏不好意思道。

    “你不是冷吗还踩雪窝,对你身体不好。”战常胜坚持道。

    丁海杏无奈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缓缓地趴了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清楚的感觉耳边传来那温热的呼吸声,战常胜定定心神。

    丁海杏察觉他耳朵红红的,身体僵硬如石头,抿嘴偷笑,故意朝他耳朵眼儿了吹气。

    “别闹!”战常胜肌肉紧绷道,“小心我将你摔下去。”回头看着她,目光好不温柔。

    “好好好,我不闹!”丁海杏唇边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问道,“刚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背我,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

    “你的身体不方便。”

    战常胜给出了答案,让丁海杏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咋知道的。”

    “领证的那一天,我看你上厕所拿的草纸特别多。”战常胜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所以才往那个方面猜测的。”

    “你观察还真细心。”丁海杏面色平静地说道,突然想起来道,“可是这跟你背我有什么关系”摇摇头想不明白。

    “你看没看过有一本小说,叫《战斗在白山黑水》”战常胜不答反问道,声音低沉有力。

    “没有”丁海杏轻声说道,她看过不少的书,还真没看过这一本小说。

    战常胜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本小说写的是,抗联女英雄李蕾的故事。她十六岁就参了军,和小鬼子打了十四年,在这儿十四年当中,她为了不影响部队行军打仗,她每次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就跳进冰河里。身为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丁海杏琉璃般的双眸眨了眨故意说道。

    “你还是不是女人”战常胜讶然道,随后一想,眼底浮现一丝心疼,她没有上过学,这些知识没有办法从书本里获得。农家女孩儿天生天养,大人们忙得哪有时间关注孩子长大了。

    “不知道耶!”丁海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挑逗意味浓厚道,“要不你帮我检查、检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人。”

    战常胜闻言身体一僵,满脸充血,感觉头顶都在冒蒸汽都似的。

    “哎呀!常胜,你的脸好红啊!”丁海杏满脸戏谑地看着他调侃道,甜美的声音夹着丝丝媚意。

    有大姨妈护体,丁海杏不怕、不怕啦!尽情的撩拨他。

    战常胜看着她那淘气地嘚瑟样,真是好气又好笑,风水轮流转,给我等着,轻声唤道,“杏儿。”一扭头,正巧对上丁海杏那来不及收回的戏谑的眼神。

    “嗯!”丁海杏视野里闯进那张犹如雕刻出的完美侧脸,看着他那深邃幽黑的双眸,那眼底窜出的火苗,她不怕死地朝他灿烂一笑。

    “你给我等着!”战常胜在心底发誓道,清咳两声回归正题道,“杏儿,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她终身残疾,一辈子不能结婚,所以不方便的时候,不要用冷水,那样对身体不好。”

    继续科普生理知识。

    丁海杏闻言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分外的温暖、安心。

    战常胜静静地背着她下山,期间没再说话,而两人之间冒着粉红泡泡,感情更增一步。

    阳光正好,天空湛蓝,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

    于秋实和郑芸带着女儿来到战常胜的家,站在门前,郑芸扯了着于秋实的胳膊道,“人家新婚,咱还是别来打扰了。”

    “现在才中午,他又不会洞房,结婚吗人多点儿喜庆,冷冷清清多不好。”于秋实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着敲击着门上的玻璃窗。

    “红缨听不见的,你敲门也没用。”郑芸拉了拉门框上的绳子道,“用这个。”

    如同门铃一般,绳子通往红缨的房间,铃铛下面垂着长长的布条,它一动,红缨就知道有人来了。

    果然没多久段红缨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打开门,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于秋实走进去喊道,“常胜,常胜,老哥来看你了,还不赶紧出来,大白天的跟弟妹在屋里干什么呢这可不好啊!”

    “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在胡说什么”郑芸拍着他的胳膊道。

    “红缨又听不见。”于秋实回嘴道。

    “真是个粗心的爹,你忘了还有咱家雅萍呢!”郑芸没好气地说道。

    于秋实尴尬的一笑,继续喊道,“常胜。”

    段红缨将茶几上笔记本递给了他们,于秋实扫一眼上面的内容,若有所思了起来。

    “怎么了”郑芸看着他脸色严肃起来担心地问道。

    “你自己看。”于秋实将笔记本递给郑芸。

    郑芸接过本看了一眼,“应该的,儿子结婚,是该给大姐说一声。常胜真是有心了。”

    “这一来一回,估计回来也到中午了,这回来也是冷锅冷灶的,干脆中午到咱家吃饭得了。”郑芸边说边朝段红缨打着手语道。(

第182章 扮黑脸

    段红缨点点头,郑芸看着她又打着手语道,“现在就走。”在这里冷冷清清的,到他们家跟雅萍一起玩儿。

    段红缨赶紧跑到茶几上拿着笔递给了郑芸,郑芸刷刷的写下了便条。

    找到红缨的衣服,裹严实了,拉着孩子去了他家。

    于雅萍拉着郑芸地手道,“妈,妈,我也想要红缨那样的毛衣和帽子。”满脸艳羡地眼巴巴的看着。

    “行,妈买毛线给你织。”郑芸爽快地答应道。

    “那您快点儿。”可爱的于雅萍催促道,想了想道,“不了,您买好钱好了,我让战婶婶帮我织,您织的太慢了。”

    “你这孩子,人家新婚,就给你织毛衣啊!不许打扰你战叔。”于秋实黑着脸道,“让你妈慢慢织,正好过年的时候穿新衣。”

    “哦!”于雅萍扁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

    段红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郑芸朝她微微一笑,示意没事。

    丁海杏和战常胜结婚当天去祭拜的事情,战爸也很快知道了。

    书房内,战爸内心是止不住的欣慰,常胜他娘,你娶了个好儿媳妇,你儿子可没那么细心。

    这个儿子啊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现在好了,彻底脱离我了,从小子,如果不干出个人样,看老子到时候怎么削你。

    &&

    战常胜将车停在家门口,看着副驾上从上车就闭着眼睛的丁海杏道,“杏儿,还好吧!”

    “我没事了,现在暖和多了。”丁海杏睁开眼朝他笑了笑道,回来的一路都在‘打坐’,所以体力瞬间就恢复了。

    丁海杏和战常胜祭拜回来,留给他们的是空荡荡的屋子和茶几上的便条。

    “得!今儿中午不用开火做饭,咱们去郑姐家蹭饭去!”战常胜说的那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嗯!”丁海杏简单地应了一声道。

    丁爸丁妈那里丁海杏很放心,在招待所战常胜已经打好招呼付了饭钱了,到点儿去食堂吃饭好了,明儿一早要走的火车票也买好了。

    “等等……”战常胜松开她,去了厨房提一个网兜出来,里面是土豆和红萝卜,量呢!正好炒两盘菜。

    战常胜看着丁海杏充满疑惑的双眸,解释道,“城里都是定量的,我们空着手去,吃了人家的口粮,他们日子就紧张了,这两年日子尤为艰难。”

    “那我们这些日子吃喝……岂不是把你给吃穷了。”丁海杏担心道。

    “不会的,军人家属半价啊!”战常胜神色如常地说道,望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娶个固执的老婆,轻抚额头歪着头道,“好吧!这几天都是高价没用粮票,五天下来总共花了七块两毛五分钱,与我的工资相比小意思”

    “这会不会太败家了”丁海杏担心道,“爸、妈知道了会被骂的。”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好了。”战常胜轻松地说道,“要保守秘密哦!”挑眉轻笑着道,“炒土豆丝3分、炒洋葱5分,对我来说却是不贵。”

    “可是对于城里的临时工来说这可是一个月的工资了。”丁海杏痛恨这该死的时代,吃都不能尽情。

    战常胜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面对面的凝视的着对方,非常认真地说道,“钱是为人服务的,我养得起你,也绝对养得起这个家,又不是让外人吃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花在吃上不算浪费,你不需要担心,明白吗养家糊口是男人该操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操心今天该吃什么”

    现如今人人都饿疯了,不需要减肥来节流,丁海杏得想办法开源,增加丰富的食谱才是正解。

    “我们只拿这两样可以吗”丁海杏指着他的网兜道。

    “加上粮票,走吧!”战常胜拉着她就出了家。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于秋实的家,于雅萍开的门,看见他们乖巧地叫道,“战叔叔,战婶婶。”

    “乖!萍丫头你爸呢!”战常胜弯腰看着她说道。

    “爸!”于雅萍回头看向客厅里的于秋实喊道,“爸,战叔叔和战婶婶来了。”

    战常胜和丁海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段红缨看见他们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丁海杏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回来了。”

    “坐!”于秋实看着他们三个道,还真像一家三口。

    丁海杏拉着红缨坐在了长沙发上,木制的海绵沙发,罩着象牙白色的沙发罩。

    “我又来蹭饭了”战常胜嬉皮笑脸地坐在沙发上道。

    “看在你去看大姐的份上,这一次就原谅你了。”于秋实遗憾地说道,“要是大姐还在,看见你娶妻该有多高兴。”

    “别再招我。”战常胜沙哑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于秋实立马说道,目光看向丁海杏一脸严肃地说道,“海杏同志。”

    “老哥,这么严肃干什么你吓着我家杏儿了。”战常胜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家杏儿可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少来,你严肃的时候,更是没敢惹。”于秋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非常认真地又道,“我跟弟妹在认真的谈话,你现在闭嘴,只要听着就好。”看着他那一副护犊子样儿,“我还能吃了弟妹不成,只是谈谈你这个麻烦精,终于有人接手了。可喜可贺。”他不忘奚落战常胜这个家伙。

    “你别打岔。”于秋实目光和蔼地看着丁海杏道,“我家常胜呢在战场上那是顶呱呱,战斗英雄,为人正直,思想觉悟高,立场坚定,大大小小立了十几次战功。就是生活上不会照顾自己……”

    “谁说的”战常胜立马反驳道,“我穿的邋里邋遢了吗”

    “你懂什么这结了婚还让你跟单身一样,吃食堂,自己洗衣服,那还结个屁婚啊!食堂的大锅饭没吃够啊!”于秋实没好气地说道,‘我在帮助你教育老婆,你给我老实的待着。’瞪着战常胜。

    老子容易吗天天为你操碎了心,这应该是当父母的事,想起这个又果断的拍飞,还是他来扮这个黑脸吧!(

第183章 考校

    战常胜神色淡定地看着他道,“老哥,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我家杏儿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于秋实指着他笑骂道,看向丁海杏又道,“总之一句话,你要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照顾好常胜,让他可以安心的工作,我可不希望他继续吃食堂。”

    “我会的。”丁海杏平和淡定地看着他说道,“我会守好妻子的本分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丁海杏是落落大方的望着于秋实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的,没错,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真诚。

    “杏儿。”战常胜担心地看着她,生怕于秋实的态度弄的她心里不舒服。

    丁海杏朝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不会这么严肃的与我谈话。相反,这样开诚布公的、坦坦荡荡的很好!”

    “哈哈……这爽利劲儿,不错,像咱军人的家属。”于秋实开怀笑道,看着丁海杏的眼神透着真诚。

    “什么叫像啊!”战常胜不满道,“已经是了!”

    “对对对!”于秋实笑道。

    “杏儿要是不会做饭呢”战常胜故意说道。

    “这还不简单,那就学呗!这年头女人哪里不会做饭的。”于秋实轻松地说道。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来先吃点儿烤红薯,垫垫肚子。”郑芸端了些刚烤好的红薯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你们先吃,我去做饭。”然后看向于雅萍交代道,“雅萍,一会儿吃完烤红薯,去食堂打些馒头回来,饭票自己去抽屉里自己拿。”

    “知道了。”于雅萍点头道。

    “我去厨房帮忙。”丁海杏站起来道。

    “不用,不用。”郑芸摆手道,“哪能让客人去厨房呢!”

    “我妈说过,去做客,哪能等着白吃饭呢!”丁海杏秋水般的双眸眨眨道。

    “你今天可是新娘子。”郑芸眉头微动,“这不太好吧!”

    “新娘子也要吃饭哟!”丁海杏坚持道。

    “你就让她去吧!”于秋实出声道,借此考察一下她的厨艺如何

    战常胜看着郑芸赶紧说道,“郑姐,你叫我家杏儿打下手就好,她可是新娘子。”说着又把网兜和粮票递给了她。

    郑芸收了下来,不是她不想婉拒,而是粮食定量,只能这么做。

    丁海杏嗔怪地瞪了一眼战常胜,‘真是哪有你这样的。’

    郑芸闻言哭笑不得道,“知道了,累不着你老婆。”

    郑芸看着丁海杏脱掉了羊绒大衣,指着墙上的挂钩道,“就挂在那里好了。”

    丁海杏将大衣挂在墙上,卷着袖子跟着郑芸进了厨房,厨房干净整洁,白色面砖贴的琉璃台,只不过炉火不是煤气灶,而是葺的煤球炉和洗碗池。

    脱掉羊绒大衣的丁海杏只穿着红底碎花的棉袄,屋子是集暖,所以一点儿也不会感觉冻着了。

    郑芸笑了笑道,“还真像小媳妇儿。”说着从门后拿了蓝白相间的格子围裙道,“来系上这个,别把棉袄弄脏了,不好拆洗。”

    “谢谢!”丁海杏接过围裙利落的系在了身上。

    郑芸上下打量着手脚麻利的丁海杏,眉眼含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样子在家里什么都干过。

    “我要干什么”丁海杏系好了围裙,抬眼微笑地看着她道。

    “土豆丝我切好了,你来炒菜吧!”郑芸不客气地吩咐道,也有意考校她的厨艺。

    常胜他们很快就走了,站在男方的立场上,可不希望结婚跟没结婚一样,希望她好好照顾常胜。

    “给炒菜锅。”郑芸将炒菜的铁锅递给了丁海杏。

    “好!”丁海杏笑着应道,接过炒菜的铁锅,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放在了煤球炉上。

    炉火烧的旺旺的,铁锅瞬间被烤干了,“油呢!”

    郑芸将装油的酒瓶子递给了丁海杏,丁海杏看着还有半瓶子油的油瓶,黑眸轻轻闪了闪道,“郑姐,有吃饭用的小勺子没有。”

    “有!”郑芸从碗柜里将孩子吃饭用的小铁勺拿出来递给她。

    丁海杏拿着小勺,量着到了一小勺油,放入锅里,真是可怜就这么一点儿油。

    这锅底还能见些油花,有些筷子上夹着一块细纱布,沾沾油,在锅里一抹,就算是炒菜了。

    郑芸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勺子给我。”

    丁海杏将油勺递给了郑芸,待油热后,将葱花与姜丝放进锅里煸炒,然后将洗好的土豆丝放进锅里。

    “醋溜吗”丁海杏问了一句道。

    “醋溜!”郑芸将醋瓶递给了丁海杏。

    丁海杏将醋放进去些,酱油、粗盐少许,现在的盐颗粒大,一时掌握不好,她可不敢放那么多。

    丁海杏拿着炒菜的铲子翻炒,这就算是炒菜了,跟水煮菜差不多,这能好吃了。

    丁海杏端起铁锅颠勺,这样可以趁机从指尖引入空间水,顺着铲子流进锅内,加些料。

    郑芸看着她架势一声惊呼,生怕她把菜撒了,可就糟蹋了,自然引得战常胜他们跑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战常胜不放心地走过来道。

    “我说你走了狗屎运了,弟妹炒菜还会颠勺。”郑芸语气酸溜溜地说道,“你看看弟妹这架势,跟食堂的大师傅似的。”

    “真的耶!”于秋实站在厨房门口道,拍着战常胜的肩头道,“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找到弟妹这么能干的女人。”

    弟妹!这一会儿工夫丁海杏被接受了,这也太快了吧!

    丁海杏被他们夸的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醋溜土豆丝好了,装菜盛盘儿,丁海杏看着郑芸道,“接下来炒什么”

    “胡萝卜丝。”郑芸紧接着又道,“你来切,我来炒。”

    “这是要考校刀功呢!”丁海杏在心里嘀咕,从网兜里掏出两根胡萝卜,洗干净了,将胡萝卜放在砧板上,丁海杏拿着比她手掌还宽的大菜刀,左手摁着胡萝卜,右手手起刀落。

    看得人心惊胆战的,那么瘦小的人拿着大菜刀,好怕她切到自己的手。

    结果自然是白担心了。(

第184章 散财童子

    当当当……胡萝卜先切片,然后当当当……又是如鼓点儿似的声音响起,片被切成了丝。

    郑芸惊讶道,“你怎么做到的,这简直跟菜擦板似的。”这下子刀功也合格了。

    丁海杏腼腆地说道,“熟能生巧。”

    于秋实惊讶地合不拢嘴,看向战常胜道,“我现在不担心你婚后也吃食堂了。”

    战常胜笑而不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做饭是必修课,然而区别做的好吃不好吃。

    乡下地方穷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估计这厨艺水平不敢恭维,现在看来,自己捡到宝了。

    于秋实埋汰自家老婆道,“小芸,同样是女人,你也拿刀,人家也是拿刀,你切的咋就没弟妹好呢!”

    看看那炒好的土豆丝和胡萝卜丝都不在一个水平上。

    这话说的让郑医生好下不来台,一脸尴尬的笑容,丁海杏黑眸轻闪赶紧说道,“我怎么能跟郑医生比呢郑医生拿的手术刀可是治病救人的,我这拿菜刀的可不能比……”

    郑芸闻言立马喜笑颜开道,“出去,出去,别耽误我们做饭。”

    战常胜临别时,朝丁海杏竖起了大拇指,‘干的不错。’他又发现一点儿,老婆很会说话。

    当当当……切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战常胜看着她粗糙却修长的手指,在砧板上下灵动的跳动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煞是好看。

    丁海杏将胡萝卜切好,郑芸将胡萝卜丝炒上,盖上了锅盖,回头看着她道,“还得等等,这煤球炉是干净,做饭却不如乡下大柴烧饭快。”

    “大柴铁锅做饭香。”丁海杏咕哝了一句道。

    “这倒是,大柴铁锅饭,那味道,香浓,那味道,回忆,直流口水。老乡做的馒头、手擀面、吃的痛快淋漓,满心欢喜的吃到撑,吃到饱。那农村的灶房里做的,一定会吃的过瘾,吃的满足。真是不行了,不能再想了……”郑芸感觉自己口水哗哗的流,遗憾道,“现在没机会了。”

    丁海杏会心一笑,深有体会,她有时不禁想,乡下那些看起来清淡寡味,没有任何重口味调料在里边的饭菜,为什么会让她吃的满心欢喜,不亦乐乎,久别难忘。

    有时间一定要回家看看,丁海杏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这几年艰苦,真是把人给饿坏了。”郑芸不好意思道,“无论什么人,提到吃的都刹不住车。”

    “明白!”丁海杏笑了笑道。

    这两年日子艰难,都饿坏了,连伟人都饿的浮肿了,全国人民都饥饿,对吃前所未有的在乎与热衷。

    生存是第一要务,其他都得靠边站。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辛勤工作,不也是为了能吃饱饭。

    郑芸向后仰了仰身子,看着客厅内常胜和自家老于正聊的起劲儿,轻轻靠近丁海杏小声地说道,“海杏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常胜什么都好,别看一脸的严肃,跟他熟了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有能力,风趣、机智,诚实还善良。当然说话粗了点儿,无论是当兵,还是现在带兵大多都是泥腿子出身,你文绉绉的讲,他们也听不懂,再斯文的人,在部队待两年,也会说粗话、大嗓门的。”

    “见识过了。”丁海杏笑了笑道。

    郑芸深吸一口气道,“常胜那都好,就是对战友,和我家那口子一样,那是掏心掏肺,比对自己的老婆还好。有时候看得我都眼热,吃味儿。”语气酸溜溜的

    丁海杏心头微微一动,人生四大铁,排在第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战争年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刚娶的老婆相比,孰轻孰重,兵哥哥心里自然有一杆秤。血肉相联的战友情怀,经受过时间与生死考验的,确确实实值得珍惜。

    而老婆,到老了才称之为老伴儿,现在嘛!和战友还不能比。

    “你家常胜,工资高,负担轻,在军中花钱的地方又不多,手里有余粮是心不慌。”郑芸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谁家有个当兵的,出人头地了,那么帮扶家里的兄弟姐妹很正常。所以家里负担重的,经常来找常胜拆借的战友不少,有些人自觉,那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然而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各种推脱……你懂得。”

    就是借钱不还了,丁海杏秒懂的点点头。

    “所以啊!以后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帮他掌好钱袋子,别让他成为散财童子。”郑芸感慨唏嘘道,“这男人大方的很,可哪里知道女人在家可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还说你小气。”

    这怨念深的,可见是深有体会。

    郑芸继续又道,“不是不借,而是救急不救穷。这钱借出去容易,要债的时候,男人的面子吗还真不好开口。”随即又道,“反正你们也快走了,到了新地方,估计一开始也没人厚着脸皮借钱。总之你只要把好他的钱袋子就好。”

    丁海杏苦笑一声,哪有她说的那么容易,人家挣的钱,我凭什么管着。

    郑芸看她的神色面露为难,挑眉道,“怎么有什么困难”

    丁海杏犹豫了一下,郑芸却看不过去了,“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丁海杏腼腆地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担忧。

    郑芸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可真是,结婚是干什么的男人负责养家糊口,女人就得看好、守好这个家,从结婚那一天起,你们俩这辈子就紧紧的栓在一起了,不应该彼此分的那么清楚。你这样太生分了。你应该理直气壮些!”

    观念不同,在丁海杏的心里,男人负责养家糊口没错,可女人不是菟丝花,也得自食其力才行,否则离婚对女人来说如天塌了一般。

    丁海杏忘了现在这个时代,离婚可是很少的,尤其军婚想离更难!

    “我是看你投缘才说的,否则以后过日子苦的可是自己。”郑芸看着她道,“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想我兄弟婚后的日子过的和和顺顺的,”她看看外面道,“他们的心都扑在工作上,家庭的事情上,自然要我们多为他们操心了。”(

第185章 酒品如人品

    丁海杏点点头,表示受教了,如水的双眸看着她,由衷的感谢道,“谢谢!”

    虽然郑芸夹杂着私心,丁海杏真的很感激她,不是真的关心常胜的,不会这么‘手把手的教她的。’

    “听郑姐这意思有人欠钱不还”丁海杏黑眸轻闪小声地问道。

    “对啊”郑芸十分气愤地说道,“那是出了名的欠债不还的,这不是常胜结婚吗需要用钱,我厚着脸皮上了李彦生家里,他们两口子就开口哭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这些年,他也升上来了,手里应该不缺钱了。”

    丁海杏黑眸晃了晃,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您知道这个李彦生他的性格如何他们两口子的生活习惯又怎么样呢”

    “两口子,抠门,平时还爱沾点儿小便宜……”郑芸简单地说道,提起他们是一脸的看不上。

    “哦!”丁海杏若有所思地说道。

    ……

    两人边聊,边做饭,刀法很快的丁海杏将食材一一切好了,郑芸麻溜的又炒了三个菜,白菜猪肉、炒洋葱,大葱炒鸡蛋刚好五个菜。

    两人又将菜端到外面的餐桌上,郑芸喊道,“开饭了。”

    “走了吃饭去。”于秋实起身道。

    “老哥,不拿酒吗”战常胜看着于秋实不客气的说道,“我可是非常宵想你的茅台。”

    “我让你姐早给你摆在桌上了。”于秋实打趣道,“你结婚,我还能给你喝赖酒。”

    “还是老哥够意思。”战常胜乐呵呵地说道。

    几个人走到餐桌前,郑芸看着已经坐下他们道,“洗手去!”

    “走走,洗手去。”战常胜拉着段红缨的手道,随嘴说了一句道,“在战场上可没那么讲究”

    “现在是战场吗”郑芸瞪着他道。

    “知道,知道,你是医生。”战常胜和段红缨一前一后的进了卫生间。

    他们俩洗完手,于秋实父女俩也跟着洗了洗手,才出来坐在了餐桌前。

    “今儿是常胜大喜的日子,我们俩是不醉不归。”于秋实拿着酒瓶,分别为二人满上。

    “来来,他们喝他们的酒,我们吃我们的饭。”郑芸拿起筷子,招呼丁海杏和孩子们道,“弟妹别客气,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是!”丁海杏笑着应道,不客气的执起筷子,十分自然的夹菜。

    吃饭当中,鸡蛋和肉片丁海杏多夹给了段红缨,自己吃的都是素菜。

    郑芸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希望弟妹别让她失望,红缨是个令人心疼的好孩子。

    “常胜,你的调动手续批了下来。”于秋实滋溜一口一杯酒下了肚,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这么快。”战常胜惊讶地都忘了喝酒,听到批下来那一刻,他心里是五味陈杂,酸涩不已,离开陆军他是真舍不得。

    “海军急需人才,尤其是你这种中高级指挥官,又打过仗的。”于秋实语气酸溜溜地说道,“先去海军学院上两年学,你小子,那可是海军最高的学府,到了那里可别给我们丢脸。”

    “那是当然了。”战常胜拇指指着自己道,“不然无颜见江东父老。”随口又问道,“什么时候走”

    “急什么把这里的工作交接好了,再走也不迟。”于秋实很是不舍的说道,“对了,你到了学校不仅是学生,还是教官。”

    “教官”战常胜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道,“我是去学习,能教他们什么”

    “格斗教官。”于秋实看着他道,“谁让你在大比武中威名赫赫呢!学生兵这军事技能也不能拉下吧!”

    “嗯!”战常胜滋溜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海军学院在哪儿啊”丁海杏好奇地问道。

    “滨海。”战常胜轻声说道。

    “那不是离我家很近。”丁海杏惊讶道。

    “怎么回事”郑芸问道。

    “我家就是滨海下面所属的一个村子。”丁海杏挠挠头道,“从我家到市区的话,坐汽车的话两个小时的车程。”

    “呀!那这两年弟妹回娘家方便了。”郑芸笑道。

    丁海杏闻言笑了起来,可看见战常胜失落的样子,又收敛起笑容,佯装吃菜。

    &&

    孩子们都大了,自己吃饭完全没问题,所以她的关注的目光就投在了两个大男人身上。

    两个人看见酒,那是不喝痛快了不行,郑芸眼见着于秋实又给常胜满上了。

    兄弟俩喝的那个欢实,你一杯我一杯的。

    郑芸忍不住终于出声道,“雅萍她爸,好好的,你一直灌常胜干什么不怕他喝醉酒在弟妹面前出洋相啊!吓着弟妹了,再说了今儿大喜的日子……”朝他使使眼色,‘灌醉了还怎么洞房。’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可是为了弟妹。”于秋实端着小酒杯道,“有道是:酒品如人品,这酒最能考验一个男人的德行了。”说的那个叫理所当然,“让弟妹知道,我老弟那是绝对的好男人。”目光看向丁海杏笑着道,“弟妹啊!常胜喝醉了,不吵不闹,不耍酒疯,躺在床上睡的可安静了。”

    丁海杏神色淡然地一笑道,“那我在这里谢谢于大哥了。他要是喝醉了,您可得帮忙扶到床上,我这小身板可扛不动他。”

    “弟妹这话说的漂亮。”于秋实满脸笑容地说道,“成没问题。”看向战常胜道,“来,常胜咱们接着喝。”

    丁海杏和郑芸各自招呼着孩子们吃饱了,她们俩退出了餐桌,于雅萍拉着红缨进了她的房间。

    丁海杏她们俩继续吃饭,战常胜和于秋实继续喝酒,结果这一瓶茅台,两人一会儿就全部干进肚子里了。

    于秋实拿起酒瓶倒倒,大舌头道,“咦,没了,喝完了。”

    “喝完了就别喝了。”郑芸拿过酒瓶劝道。

    “那怎么能行”于秋实一挥手道,“今儿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让常胜喝好了。”醉醺醺地看着常胜道,“你说对吧!”

    “嗯!”战常胜挑眉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道,然后又摇摇晃晃地说道,“大哥说的对。”(

第187章 酒和水

    “对什么对别喝了。”郑芸看着他们二人劝说道。

    “少废话,你这娘们儿给我拿酒来。”于秋实拍着桌子喷着酒气说道,身子歪歪扭扭的。

    “好好好,我给你们拿酒。”郑芸拿着茅台空酒瓶起身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凉茶壶,茶壶里的水是吃饭前倒的,还有些温热了,不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酒瓶口就灌了进去。

    丁海杏看的眼睛都直了,还有这种操作。

    郑芸似是感觉到了丁海杏那‘火热’的眼神,食指放在嘴边,嘘……

    丁海杏忙不迭地点头,战常胜挑眉顺着看过去,嘴角微微翘起。

    察觉战常胜的眼神方向,丁海杏夹了一口鸡蛋,“吃菜,吃菜。”胳膊抬起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好了没!”于秋实拍着桌子道。

    “来了,来了。”郑芸拿着酒瓶回到餐桌上道,“我给你们倒。”说着为他们二人满上。

    于秋实端起酒杯道,“常胜,来干杯。”

    “干杯。”战常胜端着酒杯与他碰杯道。

    战常胜滋溜一口一饮而尽,于秋实一口闷进去,“阿噗……”侧身全喷在了地上。

    “这什么酒,这根本就不是酒。”于秋实啪的一下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这是酒,你看看这还是茅台呢”郑芸拿着酒瓶说道。

    “胡说,这明明是水。”于秋实瞪着酒瓶,迷瞪地眨眨眼道。

    “呃……”郑芸一时语塞,不是喝醉了吗还这么机灵干什么“这是酒,你喝醉了味觉失调了。”

    “老子喝了那么多年酒,水跟酒我还分不清,你见过谁家的酒特么的是温热的。”于秋实摇摇晃晃地手指着酒瓶道,拍着桌子道,“去拿酒来。”看着晃晃的郑芸指着她又道,“你别晃。”踉踉跄跄的起身道,“你不去,我去。”

    郑芸摁着他道,“这是酒。”

    “我自己拿。”于秋实拂开她道,喝醉酒的人没轻没重的差点儿把郑芸给推倒了。

    丁海杏眼明手快地扶着郑芸,才没摔倒,这种喝醉的情况谁也劝不住。

    正着急的时候。

    战常胜长臂一伸拽住于秋实的胳膊道,“老哥,来来喝酒,我们继续喝。”

    “等着,我去给你拿酒。”于秋实脚下一软坐在了椅子上道。

    “拿什么酒啊这不是有酒。”战常胜拿过茅台酒为他斟满了道。

    “这是水,哪是酒,还温热的。”于秋实端着酒杯说道。

    “老哥,我姐好贤惠啊!这酒都给咱们热了,这样喝着不伤胃。”战常胜端着酒杯与他碰杯道,“来来干杯。”一口闷了,还砸吧着嘴,喷着酒气说道,“这是醇正的茅台酒,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

    “真的!”于秋实迷蒙地眨巴眨巴眼,滋溜一口灌进了肚里,砸吧砸吧嘴,“还真是酒。”热情地说道,“来我们继续喝!”

    还有这这种操作,丁海杏看向战常胜,朝他竖起大拇指。

    战常胜端着又满上白开水的酒杯,俏皮地朝她眨眨眼,那样子好不可爱。

    丁海杏错愕地看着他,随即笑了,“这家伙装醉呢!”抬眼看向于秋实,那是真的有些醉了。

    酒和水都分不出来了。

    有战常胜打掩护顺利的遮掩了过去,丁海杏与郑芸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郑芸更是长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战常胜。

    结果一人半斤酒,又一人喝了些水,虽然有些醉,但不至于醉的出溜到桌子下面,丑态百出。

    走路踉踉跄跄的,丁海杏和红缨搀扶着战常胜回到了家,他自己去厕所解决了生理需要。

    如于秋实所说,喝了酒的他真的很老实,躺在床上。

    丁海杏脱了他的鞋,将腿抬上了床,刚刚拉开被子,一抬眼就看见他睁着清亮的有眼神看着自己。

    丁海杏看着战常胜挑眉道,“怎么不舒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酒喝多了。”竖起食指杵着下巴笑看则他调侃道,“我记得某人可是喝了不少的水。”

    战常胜黑而发亮的双眸,凝视着丁海杏她身上的红底碎花红棉袄,还真像是新娶的小媳妇儿,微微勾起了唇角。

    被他这么紧紧盯着,心里毛毛的,不自在地说道,“看着我干什么”

    战常胜使劲儿一拽,在丁海杏地惊呼声中,趴在了他的身上,与他脸对脸的,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战常胜脸刷的一下乍红了,脸上热气腾腾的,感觉要冒烟似的,幸好喝了酒,脸本身就红。

    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味儿钻入他的鼻翼,他忍不住动了动鼻子,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清澈如水般的双眸,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激烈跳动着,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方才压制心里的蠢蠢欲动。

    “好臭,一股酒臭味。”丁海杏娇嗔地拍着他的胸膛道。

    那一嗔一笑的风情却让他莫名心跳加速,一种极为陌生的燥热感自身体内攀升而起。

    战常胜双手环上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合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她趴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尤其是那纤细一把的小蛮腰,他一把就能握住,太瘦了。

    心里那股冲动也没了,房间内刚升起的旖旎氛围消失的干干净净。

    “快放我起来,快被你熏死了。”丁海杏屏住呼吸道。

    “没那么臭吧!”战常胜咕哝道,“我们喝的又不多。”

    “半斤还不多啊你想喝多少。”丁海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道。

    “老子的酒量可好着呢一两斤不成问题。”战常胜吹嘘道。

    这是真的,想当年在朝作战的时候,那个冷啊!猫在哪个山坳坳里打埋伏,就得全靠酒扛着才不至于冻僵,久而久之不但杀敌勇猛,这酒量也练上来了。

    “那你干嘛配合我们啊!”丁海杏眼眸里跳动着光芒,看着好奇地问道。

    “于老哥酒量就半斤,喝多了吐的那都是,那不是给郑姐添麻烦吗”战常胜面部表情柔和地说道,“而且喝醉容易出洋相,让人看了笑话不好。”(

第187章 心理问题

    丁海杏嘴角挂着亲和的笑容,揶揄道,“怕在战士们面前丢脸,还怎么带兵。”

    “有这个原因。”战常胜点点头,稍后又道,“主要是怕喝酒误事。”贻误军机,那是以死都无法谢罪的。

    “战常胜同志思想觉悟非常高!”丁海杏眸中闪着狡黠的笑意赞扬道。

    战常胜闻言看着她道,“那是!”

    “继续保持!”丁海杏笑着说道,眼眸轻动道,“那万一你要是喝醉了怎么办吐的满床都是!你可得洗床单,拆洗被褥。”

    “没问题。”战常胜爽朗的应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丁海杏凝视着他的黑眸道。

    “老子说话,一言九鼎。”战常胜眉眼柔和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有这机会的,我在军中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只有我把人喝趴下,出洋相,可从来没人看我闹笑话。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好的。”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愉悦轻松的笑容。

    拭目以待。

    “我说,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丁海杏挑眉问道,“喝了酒,睡一会儿。”

    “想这样一直抱着你。”战常胜梦呓一般的叹道:“一定要把你喂胖点儿。”

    战常胜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相偎相依在一起,久久都舍不得动一动,也舍不得出声,唯恐打断了现在美好的静谧。

    直到丁海杏听到战常胜细碎的呼噜声,丁海杏一抬眼,看着微微摇头,轻手轻脚的起来,给他盖上被子,出了房间。

    丁海杏出了卧室,客厅里没有红缨,于是推开了她的房门,走了进去。

    坐在书桌前的段红缨一看见她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丁海杏看着书桌上的书笑着指了指道,“在看书。”

    段红缨微笑着点点头,丁海杏走进书桌,“原来是手语书。”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书道,“我可以看看吗”

    段红缨点点头,让开了椅子,坐在了床上。

    丁海杏坐在椅子上翻看,手语书都是常用语,前面的简单,后面越来越复杂。

    以丁海杏逆天的记忆力,很快就将这本书记下来了,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道:“红缨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递给她看。

    红缨看了看,重新拿了纸和笔写下:“好。”将她写下的纸还给了丁海杏。

    “你的声带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试着开口说话。”丁海杏直白的问道,又不是天生的聋哑儿童,不会发声。

    已经失聪的时候已经八岁了,会话能力是有的。这一点丁海杏有些吃惊。

    段红缨满脸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写下道,“我也不知道。”

    丁海杏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那只能往心里上想了。

    段红缨看着默不作声的丁海杏,扯扯她的衣服,丁海杏抬眼看着她。

    “你在想什么”段红缨写下道。

    “在想如何让你开口说话”丁海杏怜惜的看着她写下道。

    段红缨微笑着,微微摇头,在心里念叨:再开口说话,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会开口说话,我也听不见,如何与人对话。

    能这般活着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灾星,爸爸在他未出生前就没了,亲妈在她出生后就抛弃自己,奶奶又因为她被叔叔、伯伯们……一脸的愤恨。

    想着这些纯净的双眸暗淡了下来,浮现一层薄雾。

    段红缨想起被人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的日子,急切地写道,“我不会打扰您和战爸爸的,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会乖乖的,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是我很能干的,砍柴、挑水、做饭,洗衣服我都会的……”写到最后她的手都发抖了,字体潦草的辨认不清,泪水润染了字迹。

    丁海杏轻轻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妈妈一样安抚着她。这傻孩子……她哪里是嫌弃她的缺陷,只是在想办法尽力弥补,只是这个过程很漫长,需要坚持不懈毅力与耐力。

    目前得想个办法破除心魔,让她开口说话。

    只是在这之前不好说什么谁知道就造成了小丫头的误会。

    等到小姑娘哭够了,丁海杏才推开她温柔地擦擦她的眼泪,拿起纸和笔写下六个字:我们是一家人。

    举给她看,红缨眼睛上挂着泪珠,嘴角泛起了笑意,这是破涕为笑。

    丁海杏为了转移话题,在纸上写下道:我也会手语了哦!简单的比划了,你好、早上好、对不起、谢谢、我喜欢你……

    重点重复打着手语:我喜欢你……

    在纸上又写下:红缨,要教我手语哦!

    段红缨惊讶地看着她,眼眶又蓄满泪水,‘好厉害!着看了一遍就记住这么多。’

    丁海杏温柔地看着她又写下道,“小傻瓜!咱不哭,今儿可是我大喜的日子,要笑。”

    段红缨破涕为笑,重重地点头。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丁海杏写下这句话就站了起来。

    段红缨将她送了出去,看着纸上的字迹,白嫩的手细细的着。

    自己虽然没有亲人缘,很感激上苍让她遇到了好人。

    丁海杏出了红缨的卧室,坐在客厅里拿起缠好的咖啡色的毛线团开始织毛衣。

    团一号,住宅房间她没必要参观,知道卫生间、厨房、卧室在哪,不走错门就成了,反正很快就要离开了。

    &&

    到了午饭时间,童雪搀着郝长锁出来,“小郝,快坐下,咱们吃饭。”

    “爸,对不起,今儿……”郝长锁自责地说道。

    “今儿不怪你,过去的事咱不提了。”童爸摆摆手,指着座位道,“坐下。以后的时间多的是,咱们慢慢来。”

    郝长锁见童爸这样说,眼神中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提心吊胆的心稍稍安了些。

    “你的脚崴了,正好在家里将养两天,在下连队。”童爸看着他道。

    “谢谢叔叔。”郝长锁欣喜若狂的赶紧说道。

    “笨蛋!现在还叫叔叔”童雪看着他笑骂道。

    “谢谢爸。”郝长锁赶紧改口道,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一时给忘了。”(

第188章 千金难买我愿意

    “以后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童爸目光转向冯寒秋道,“这两天多做些好吃的,给长锁补补。”

    “哪来票证”冯寒秋冷着脸道,你这上下嘴唇一碰说的容易,补补拿什么补空气吗

    “不用,不用,只是脚崴了,不是大问题。”郝长锁慌乱地摆手道,丈母娘始终对他冷着脸,他可不敢惹麻烦。

    童爸轻叹口气,无奈地瞥了一眼老伴儿,赶紧招呼道,“来来,吃饭,吃饭。”

    冯寒秋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童雪夹了块鸡蛋放在她的碗里道,“妈,吃鸡蛋。”压低声音道,“妈,别这样。”

    冯寒秋气的肺都快炸了,发生了这事,不责备就算了,还要捧着他,哄着他,这算什么

    闷声道,“吃饭,不是告诉过你食不言寝不语的。”

    冯寒秋一句话,大家沉闷地吃完了午餐,撂下碗筷童雪直接扶着郝长锁进了自己的卧室。

    两人坐在床上,童雪宽慰他道,“伯仁别在意我妈的态度,过两天就好了。”

    “嗯!我会努力让她认同我的。”郝长锁态度积极道。

    童雪明眸大眼睛看着他道,“伯仁,这洗衣服、做饭、扫地……你会不会干!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道:‘我干的!’”

    那只是为了哄你们女人开心,她不会真的当真吧!

    不等郝长锁说话,童雪自话自说道,“我可没有时间,从你那里到医院骑车起码都得三十分钟,我哪有时间做饭。”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饭”郝长锁指指自己道,将心底的不敢置信压下去。

    “当然了,我可不吃食堂,想也知道你们连队的食堂跟喂猪差不多。”童雪嫌恶地撇撇嘴道,接着又道,“咱家就俩人,你不做谁做。”她伸出双手,“我的手粗糙了怎么办”娇滴滴地撒娇道。

    郝长锁握着她柔弱无骨,白皙的修长的手,“我可舍不得她粗糙了。”

    可是做饭,他从小到大,就没上过灶台,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我要怎么做饭。

    郝长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那个小雪,我要是做出来的饭菜,还不如连队食堂的猪食怎么办而且我家条件不好,也不会做什么菜式。”

    “你也不会做饭。”童雪肯定地猜测道。

    这个没法瞒,因为很快就露馅儿了,郝长锁不好意思小声道,“嗯!”

    “那怎么办咱们出去单独过,连饭都吃不上。”童雪皱着眉头道。

    郝长锁也是一脸的无奈。

    “有了,我们这些天在家,你跟着家政人员学做饭,先学几个简单的菜式。”童雪为自己的聪明鼓掌,看向郝长锁摇晃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伯仁,好不好吗双职工家庭,这家务活可是谁有时间谁干!新社会,男女平等,我可不要做伺候你的丫头,你当大爷的。”

    “好好好,我伺候你行了吧!”郝长锁哄着她道,不就是做饭吗自己也得吃,为了小雪愿意我学。突然又问道,“那你呢你不学吗”

    “我都会,还学什么”童雪笑意盈盈地说道。

    “那你教我好了,让我跟家政人员学,会不会被人家笑话。”郝长锁担心道,看她轻蹙眉头,继续游说道,“你也不想自己没面子吧!”

    “好,我教你。”童雪点头道,又纠结道,“可我怎么教你,粮食一点儿不能浪费。”

    “这样”郝长锁眼睛滴溜溜一转道,“这样,你就说你做菜给爸妈吃,养育你这么大,做饭给爸妈应该吧!我在旁边记录下来,一举两得。”

    “好注意。”童雪开心的扑到他身上,笑容满面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聪明。”

    “小雪!”郝长锁声音沙哑道,双眸异常明亮,童雪眼底带着一丝期待,嘴唇碰在一起。

    两人在房间里耳鬓厮磨了半下午,才出了房间,正好到了做饭时间,去了厨房,赶走了家政人员。

    在厨房摆开龙门阵开始做饭,童雪做饭,郝长锁拿着纸和笔一一记录下来步骤。

    快到了晚餐时间,冯寒秋和童爸从楼上下来,都没看见童雪他们俩。

    冯寒秋阴着脸,看着童爸道,“你看看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像什么样子。大白天的,真是……”使劲儿摇摇头。

    童爸倒是理解道,“刚结婚嘛!咱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难道吃饭还让我们等他不成。”冯寒秋没好气地说道,看到本该在厨房的家政人员,却在眼前晃荡,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小雪和郝同志在厨房,说是要给您二位做饭,我就被赶出来了。”

    “听听,孩子们有心了,小雪哪有这孝顺的心,从小到大,我可还没吃过小雪做过的饭呢!嫁人了就是不一样。”童爸欣慰地说道,挥手让家政人员下去,看着冯寒秋道,“别太苛刻了,得给孩子学习的时间。”

    “哼!”冯寒秋冷哼一声道,“别以为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

    晚餐桌上,童爸不住的夸小雪做的饭好吃,郝长锁与童雪相视一眼,更有动力了。

    饭后郝长锁看着童爸道,“爸,我可以向您汇报工作吗”

    很官方的说法,只不过可不是真的汇报工作,而是请教。

    “跟我来书房。”童爸起身道。

    冯寒秋忍不住叫道,“小雪她爸”

    书房她都很少进书房的,他一个新进门的女婿凭什么

    “我和小郝去书房谈工作,你和小雪聊。”童爸看着她说道。

    “快去吧!去吧!”童雪高兴地推着他们两个道。

    书房是男人们的天下,爸爸肯让伯仁进书房,意义重大,不但真正的接受他了,也有意指导他。

    童爸和郝长锁进了书房,两人直接坐在待客区的藤椅上。

    郝长锁正襟危坐,双手扶膝,认真地汇报工作,这让童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认真的听了起来。

    刚开始郝长锁还有些紧张,后来见童爸认真的听,越说越流,就把自己在工作中的困惑一一说了出来。

    童爸笑了笑道,“这在工作中很常见……”把自己曾经的经验之谈告诉了他。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第189章 慢慢磨合(求月票)

    童雪高兴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这么久还没出来,说明什么说明爱人还爸爸相谈甚欢,于是兴冲冲地起身道,“我去跟爸和伯仁送些茶水。”

    一直坐在客厅织毛衣的冯寒秋面色不愉地撇撇嘴,冷哼一声,盯着书房的门,这老头子跟一个芝麻绿豆的破连长,有什么好谈的。

    童雪端着茶壶与茶杯敲开了书房的门,就听见郝长锁温润的声音,“谢谢爸!听了您的话,我真是获益良多。”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童爸高兴地说道,女婿知道上进对他来说是好事。

    “爸,辛苦您了,喝茶。”童雪倒好了茶双手递给了童爸。

    “你这丫头,从来没给我倒茶,今儿怎么眼巴巴的进来了。”童爸佯装生气,却意有所指地说道。

    童雪满脸笑容,娇嗔道,“我怎么好夺了妈妈的权利。”

    童爸指着童雪哭笑不得道,“连你爸我都调侃,胆子不小。知道你来找小郝的,我们聊完了,出去吧!”挥手让人们俩离开。

    郝长锁他们俩离开书房,他看见客厅的冯寒秋立马叫道,“妈。”

    “嗯!”冯寒秋看着他简单地应了一声。

    “妈,我们进屋了。”童雪拉郝长锁径直进了自己楼下的卧室。

    冯寒秋将手中的毛衣放在沙发上就进了书房,“你们说什么呢聊这么久。”坐在了他的旁边。

    童爸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道,“他向我汇报工作。”

    “别给我说官话。”冯寒秋冷着脸道,“他有什么好回报的,芝麻绿豆的官儿。”

    “没有啊!他汇报完工作,我又指点了他一下。”童爸满意地说道,“小郝是个可栽培的苗子,有悟性,也有眼色,不懂就问,不会不懂装懂。”

    “你就那么看好他”冯寒秋惊讶道,“可他到底是农村出来的。”

    “农村好啊!农村人朴实、本分。不过到底见识有些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乡下限制了眼界与思维。如果能保持着这积极学习上进的态度,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童爸和颜悦色地说道,“农村的身份在政审上绝对没有问题,进步的空间很大。”

    一句话说的冯寒秋讪讪的,犹豫了下道,“我不就是怕咱家小雪嫁给他这日子过的够呛。”

    “你的女儿你不了解啊!什么时候受过苦,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冯寒秋担心道,“他是农村出来的,他们俩能过到一块儿去吗”微微摇头,深深的怀疑。

    “怎么就过不到一起了,我也农村出来的,十五岁就参加革命了,咱俩不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呀就别瞎操心了,都结婚了,就别胡思乱想了。”

    “这是两码事,咱们那是什么年代,经历过战争,生死考验的。”冯寒秋撇嘴道,“他们能跟咱们比吗”

    “那你就多考验、考验他。”童爸打趣道,随后又道,“慢慢磨合吧!谁不是这么磨合过来的,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

    “恐怕有些生活习惯和观念,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冯寒秋叹息道,“考验都结婚了我还考验个屁。”生气的爆出口道。

    “那不就结了,已经结婚了,咱们得盼着他们的日子过得好。”童爸一语中的地说道。

    “你说的容易这过日子有那么简单。”冯寒秋气呼呼地瞪着没心没肺的他道。

    跟男人说不到一块儿了。

    童雪拉着郝长锁进房间,一进去就被激动郝长锁紧紧的搂在怀里,童爸的态度,让他看到了希望,至于童妈的态度可以忽略不计了。

    童雪喘着粗气说道,“快去刷牙、洗脸。”

    郝长锁压下心中的yuwang,放开她,一本正经地敬礼道,“是,领导。”想起来道,“哎呀!我没有牙刷和毛巾啊!”

    “这个简单,我给你拿新的。”童雪说着找来牙刷毛巾递给他,“对了,别忘了洗屁股。”

    “洗屁股,我昨儿洗澡了,不用了吧!”郝长锁扭扭捏捏地说道。

    “这是领导的命令,你洗不洗。”童雪食指戳着他的胸口,娇声说道。

    “洗!”郝长锁点头道,在她家里,不得不伏低做小。

    “走吧!我陪你去。”童雪和郝长锁出了卧室,发现冯寒秋不在,郝长锁心底松了口气,面对她心里怵气,进了卫生间。

    洞房花烛夜,人生最美妙的时刻,痛并快乐着。

    郝长锁楼着她道,“我们刚才的声音不会被爸妈听见吧!”

    “他们在楼上,应该听不见。”童雪枕在他的肩窝咕哝道,“这个时间,爸妈早就睡了。”

    郝长锁闻言眼睛一亮,翻身又将她压下去……

    &&

    在丁海杏织了巴掌大的宽度后,下午四点多战常胜睡醒了起来,打开房门,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橙红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染红了正在织毛衣的丁海杏,手中的毛线如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远远看去,平添了一股出尘之气,也给冰冷的家注入了烟火气一般,这画面静谧、安详而美好。让他不舍得打破,静静的欣赏。

    丁海杏察觉他的视线,抬眼看着斜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意的战常胜。

    “醒了!”丁海杏手速不变地看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战常胜先去了卫生间,很快就出了来,坐在她旁边,惊讶地看着她的手速道,“你打的好快。”

    “熟能生巧,就如了解枪一样,分解的枪,我相信你能快速的组装。”丁海杏打个比方道。

    “这倒是!我可是组装枪械最快记录的保持者。”战常胜得意地指着自己道。

    “晚上我们吃什么”丁海杏瞥了眼他的黑眸道。

    “你做主。”战常胜静静地看着她道。

    “那熬些玉米粥好了。”丁海杏直接做主道,忽然又道,“没有干的,现在蒸,时间上来不及了。”

    “哦!去食堂买就好了。”战常胜立马说道。

    “那在简单的炒个菜,晚饭就好了。”丁海杏偏头看了他一眼,简单的说道。

    她倒是想大展厨艺,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干着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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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俏媳妇介绍:
前世遭人恋人算计,含冤入狱二十载,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变故的那一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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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偶然相遇,审讯室内,她与人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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