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谁来接任南路军(二)
同时得到蓝从熙一个保证，即便他赶不上兵部试，也会获得一个武进士的席位……手眼通天的人就是这么牛叉，30个名额，说承诺给别人，就这么送出去了。还知道的一点就是，会有其他成员帮助他完成这次使命，他不知道是哪些人的名字，他们却知道许贯忠三个字。
那分明就是在说：你许贯忠如果办不成，我们替你办成。
张择端、许贯忠、杨公全、王龙光、郑应选他们几人所看到的种种动向，全部都是冲着京东的心思，这片动荡逐渐平息的富饶土地，即将迎来诸多势力的插足，有些县城的主官该换换了，有些田亩无人耕作了，贼患还未平息，陛下，咱们应该再设立几位安抚使臣，保障百姓的生产生活能顺利进行，尽快恢复两税的收纳，增加国库收入。
朝堂上，蔡京、郑居中、梁子美、邓洵武等人瓜分文官职位，各自推举自己人；驻军事，高俅、童贯，早就开始了暗暗较劲，这是宠臣与宠宦的争宠；田野间，根深蒂固的富户人家，张开触角探过来，寻觅可以吞下的土地田产，郓州的梁家、济州的晁家为最。
宦官们不是不想动，诸多局所早想在京东多开分店了，奈何王伦那一下子太狠，叫嚣杨戬脑袋的慷慨陈词时常被文士拿出来说笑，西城所是一定要重返京东的，但是要往后延一延，不打紧。
五六月间，赵佶心情愉快，令诸路设置一员曹臣，提举本路神霄宫，给林灵素、张虚白升级了荣誉称头衔。还将两位神仙爷爷太上老君、青华帝君的生辰拟定为节日庆祝。淮西那边的小蟊贼也平息了，西军又有献捷，。眼下京东贼首晁盖不日被押解进京，真是解气呢，把任务交给待制们，商量一下给劳苦功高的众臣，提提官阶~
六月十二同一天，高廉肃清了济南府东北面滨州周边的灾民军；梁孝杰在徂徕山下拜天求风调雨顺；蔡居厚第五次打回正式报告，要求南路军主帅换人！后面的详细批注是：南路剿匪司上下，臣僚官吏、兵卒夫役疲敝，急需休整月余，才可继续进战！切记、切记！不可轻敌冒进！
其他的事情很顺利，没啥好商量的，唯独这一件，需要好好商量一下，蔡居厚称病要撂挑子了，那谁来接手南路剿匪司，东进歼灭最后的王贼？
在场诸公，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因为此时，不论是推举人，还是揶揄人，都不是好时候，这趟浑水不能沾！
民间传说王伦几胜几败，官军大胜特胜，那些都是王伦三伯的谣言，待官军进驻县城，盘查某些人的功勋，有些假战功根本经不起细查，一查就败露！当时有这场战斗吗？为什么你的友军没有提及？你这里斩首15人？距附近的村民讲，根本没有这回事儿！
皇城司发挥出它巨大的能量，越来越多翔实的战报发送回来核对，事情就越来越接近真相……
“这个王伦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之前真是埋没在文字里了！你们怎么没早发现？”
“谁说没有早发现？自从他提出要太傅的项上人头，朝野震动时，就开始关注这个落榜的举子了，可那时的情报、捷报一天最多上百封，又多又凌乱，又无处核实，只能姑且信之，认为他当有五成的胜率……”
“谁能想到那些该死的莽夫，旧习未改！编造夸大战功求赏，结果却是子虚乌有！我真当咱们禁军偶尔打不过王贼的乱军，只是战法生疏、被动偷袭、指挥官不行……”
都还沉浸在估算王伦战力的路上……一巴掌被打醒，蓦然发现，这还有只大白鹅！叫得还挺凶的！还敢叼人呢！
沉默了有一会儿，高俅觉得自己再不发声，退殿之后会被找谈话的，遂出班拱手道，“陛下，剿灭王贼实是不难，难得是根除尔，现在万王贼占据临沂为窝点，四方位都是出击口，这么做一定是深思熟虑的。”
赵佶道，“高卿，还是直接说重点吧！这最后的一缕贼兵，该怎么彻底铲除？有没有省时间、省兵力的法子？”
“臣前些日于武学内，招募了一些学生做敢勇效用~”高俅铺垫的小方案，自是要包装一下、抻一下，好让他能讲个把时辰，给人造成滔滔不绝，军略滔滔的假象。
“高太尉！且先停了，我有一事想要问询。”邓洵武走出人群，先敬官家，再敬对方，“恁说的这些办法，是扫除残贼溃卒隐匿之徒的办法，却不是打败王伦军的办法。”
高俅道，“所言不差，听起来像是不顾西瓜，先去拣芝麻，但吾觉得，此事小心谨慎，成果不会差于直接剿杀，粮米支出可能多一些，但相比收益，大得多！”“谁能想到那些该死的莽夫，旧习未改！编造夸大战功求赏，结果却是子虚乌有！我真当咱们禁军偶尔打不过王贼的乱军，只是战法生疏、被动偷袭、指挥官不行……”
都还沉浸在估算王伦战力的路上……一巴掌被打醒，蓦然发现，这还有只大白鹅！叫得还挺凶的！还敢叼人呢！
沉默了有一会儿，高俅觉得自己再不发声，退殿之后会被找谈话的，遂出班拱手道，“陛下，剿灭王贼实是不难，难得是根除尔，现在万王贼占据临沂为窝点，四方位都是出击口，这么做一定是深思熟虑的。”
赵佶道，“高卿，还是直接说重点吧！这最后的一缕贼兵，该怎么彻底铲除？有没有省时间、省兵力的法子？”
“臣前些日于武学内，招募了一些学生做敢勇效用~”高俅铺垫的小方案，自是要包装一下、抻一下，好让他能讲个把时辰，给人造成滔滔不绝，军略滔滔的假象。
“高太尉！且先停了，我有一事想要问询。”邓洵武走出人群，先敬官家，再敬对方，“恁说的这些办法，是扫除残贼溃卒隐匿之徒的办法，却不是打败王伦军的办法。”
高俅道，“所言不差，听起来像是不顾西瓜，先去拣芝麻，但吾觉得，此事小心谨慎，成果不会差于直接剿杀，粮米支出可能多一些，但相比收益，大得多！”
第1207章 否了、否了
郑居中故意拖长音卖关子，赵佶好奇道，“郑卿说的是谁啊？”
“眉州人任谅啊！”
“啊啊！还有他啊！主持京兆府事，未有纰漏，朕还嘉许他来着！”
“陛下！任谅丁母忧不足一年，事非紧急，启用不合礼法啊！”蔡京与任谅此前因为转般法、直达法有些争执，很是不爽此人，睚眦必报的蔡京，借那一年水患造成的荼毒，诬陷任谅救灾不力，造成千人死亡，任谅因此被削职，后有人帮任谅平冤，赵佶也弄清楚错怪了任谅将他复职，调去陕西做都转运使，出知京兆府。
“啊啊！是啊！郑卿，任谅丁母忧还没有一年呢！怎么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夺情复职？”
郑居中却道，“若论熟悉京东，任谅此前在此任职，郓州、泗州都熟悉；论兵法谋略，出任边臣屡立战功，拒敌不敢近，兵将莫不服；说道资历，进士出身，多地任职累官考评优等，现任京兆尹，是足矣担任一路主帅的，最关键的是，此人年纪才五十，正是鼎盛之时，再合适不过了~”
郑居中侃侃而谈，大力推荐任谅，他知道任谅与蔡京有过节，与童贯也有分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人合该是我拉拢的对象啊！
蔡京抢话两次没抢过来，咬着牙等郑居中一气呵成，郑居中在那儿换气，蔡京忙跳出道，“陛下，恁刚刚也说了，这不是善待有功之臣的做法！任谅与我等不同，九岁为孤，其母没有改嫁，含辛茹苦供他读书，其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一朝中进士，生活才略有改善，这些年来，任谅赴任各地都是带着其母亲，此次任母逝去，任谅悲痛欲绝，形销骨立，未及一年的和缓，怎么能出任差遣呢？我们若执意请他来，诸位于心何安？”
哟~赵佶小吃了一惊，原来太师的精神头儿也不错嘛！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儿，都不换气了！
“太师你…”
郑居中同时抢话道，“太师记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是考虑过任谅的吧？还是惧怕多年前那件冤案，不想让任谅回来，与你同殿为臣？再翻出直达法的弊案？”
“你！”蔡京一怒，他就知道郑居中一定会用直达法使劲儿黑他！实际运作中，转般法的弊病是储仓无收买粮米的本钱，以及账目的错漏百出，仓库失修看守渎职甚至私通造成的国有仓库损失，监守自盗。而直达法的问题是，河道宽窄、江海高低有别，大船变小船，小船装大船，来来回回麻烦不堪，损失不小，粮米却送不到……或是无人愿意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说的再简单点儿，转般法是管理不到位，直达法纯粹是拍脑袋决定，有悖于实际情况，任谅就是吐槽蔡京这个，吐槽得非常狠。
直达法也运行多年了，具体亏损情况、弊端丛生蔡京也是知道的，人越老，越要颜面，他一直在使劲捂着这个话题，不想让陛下知道如今的直达法怨声载道，全靠他组织人手和买开封、河南地界的粮米，以维持庞大的开封府人口用度。
连当初的转般法都完成不了一年600万石的粮米调动，又更何况是傻子般的直达法呢？
所以，任谅如果重新复职，又是出任靠近大运河的南路军主帅，就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与蔡京辩论，蔡京自知弊病太多，辩不过人家，所以就努力阻挠任谅复职，说别的不好听，强调任谅母子感情深厚，朝廷于情于理都不该此时拆离任谅，这是不孝！
赵佶犹豫了片刻，又看看郑居中道，“守孝未满而夺情，非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目前的情况不至如此，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另行选派他人吧！”
啊呀！郑居中摔笏板的心都有了！守孝还要几个月啊！非要凑足27个月嘛！我是没有经验，指挥不了数万大军，不然我早就请缨去了！
蔡京微微笑，陛下还是向着自己的，哈哈~
王黼上前道，“陛下，臣还有一人举荐！”
“啊~你快说来~”
“张叔夜！”
蔡京抢话道，“张叔夜官资不够，何以担任此要职！几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这不是在开玩笑！张叔夜没有掌过兵，不合适！”
王黼作揖，没再说什么，等赵佶裁定。
赵佶思索一会儿，张叔夜领兵、军旅的经验确实不足，赶鸭子上架的强迫不可取啊！
“张叔夜不合适，还有没有更好的了？不必非是西军将，河东、河北官员亦可。边帅暂不要动，太原府、河北四镇帅臣也不要调动~”
呵，一下排除了一群人，郑居中张张口，“那陛下，这举荐怕是只有高太尉、邓枢密能给出了。”
哗啦，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这二人，高俅郁闷两秒，我今天的发言都结束了，怎么又踢给我了？直达法也运行多年了，具体亏损情况、弊端丛生蔡京也是知道的，人越老，越要颜面，他一直在使劲捂着这个话题，不想让陛下知道如今的直达法怨声载道，全靠他组织人手和买开封、河南地界的粮米，以维持庞大的开封府人口用度。
连当初的转般法都完成不了一年600万石的粮米调动，又更何况是傻子般的直达法呢？
所以，任谅如果重新复职，又是出任靠近大运河的南路军主帅，就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与蔡京辩论，蔡京自知弊病太多，辩不过人家，所以就努力阻挠任谅复职，说别的不好听，强调任谅母子感情深厚，朝廷于情于理都不该此时拆离任谅，这是不孝！
赵佶犹豫了片刻，又看看郑居中道，“守孝未满而夺情，非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目前的情况不至如此，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另行选派他人吧！”
啊呀！郑居中摔笏板的心都有了！守孝还要几个月啊！非要凑足27个月嘛！我是没有经验，指挥不了数万大军，不然我早就请缨去了！
蔡京微微笑，陛下还是向着自己的，哈哈~
王黼上前道，“陛下，臣还有一人举荐！”
“啊~你快说来~”
“张叔夜！”
蔡京抢话道，“张叔夜官资不够，何以担任此要职！几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这不是在开玩笑！张叔夜没有掌过兵，不合适！”
王黼作揖，没再说什么，等赵佶裁定。
赵佶思索一会儿，
第1208章 赵佶的玩伴
“眉州人任谅啊！”
“啊啊！还有他啊！主持京兆府事，未有纰漏，朕还嘉许他来着！”
“陛下！任谅丁母忧不足一年，事非紧急，启用不合礼法啊！”蔡京与任谅此前因为转般法、直达法有些争执，很是不爽此人，睚眦必报的蔡京，借那一年水患造成的荼毒，诬陷任谅救灾不力，造成千人死亡，任谅因此被削职，后有人帮任谅平冤，赵佶也弄清楚错怪了任谅将他复职，调去陕西做都转运使，出知京兆府。
“啊啊！是啊！郑卿，任谅丁母忧还没有一年呢！怎么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夺情复职？”
郑居中却道，“若论熟悉京东，任谅此前在此任职，郓州、泗州都熟悉；论兵法谋略，出任边臣屡立战功，拒敌不敢近，兵将莫不服；说道资历，进士出身，多地任职累官考评优等，现任京兆尹，是足矣担任一路主帅的，最关键的是，此人年纪才五十，正是鼎盛之时，再合适不过了~”
郑居中侃侃而谈，大力推荐任谅，他知道任谅与蔡京有过节，与童贯也有分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人合该是我拉拢的对象啊！
蔡京抢话两次没抢过来，咬着牙等郑居中一气呵成，郑居中在那儿换气，蔡京忙跳出道，“陛下，恁刚刚也说了，这不是善待有功之臣的做法！任谅与我等不同，九岁为孤，其母没有改嫁，含辛茹苦供他读书，其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一朝中进士，生活才略有改善，这些年来，任谅赴任各地都是带着其母亲，此次任母逝去，任谅悲痛欲绝，形销骨立，未及一年的和缓，怎么能出任差遣呢？我们若执意请他来，诸位于心何安？”
哟~赵佶小吃了一惊，原来太师的精神头儿也不错嘛！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儿，都不换气了！
“太师你…”
郑居中同时抢话道，“太师记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是考虑过任谅的吧？还是惧怕多年前那件冤案，不想让任谅回来，与你同殿为臣？再翻出直达法的弊案？”
“你！”蔡京一怒，他就知道郑居中一定会用直达法使劲儿黑他！实际运作中，转般法的弊病是储仓无收买粮米的本钱，以及账目的错漏百出，仓库失修看守渎职甚至私通造成的国有仓库损失，监守自盗。而直达法的问题是，河道宽窄、江海高低有别，大船变小船，小船装大船，来来回回麻烦不堪，损失不小，粮米却送不到……或是无人愿意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说的再简单点儿，转般法是管理不到位，直达法纯粹是拍脑袋决定，有悖于实际情况，任谅就是吐槽蔡京这个，吐槽得非常狠。
直达法也运行多年了，具体亏损情况、弊端丛生蔡京也是知道的，人越老，越要颜面，他一直在使劲捂着这个话题，不想让陛下知道如今的直达法怨声载道，全靠他组织人手和买开封、河南地界的粮米，以维持庞大的开封府人口用度。
连当初的转般法都完成不了一年600万石的粮米调动，又更何况是傻子般的直达法呢？
所以，任谅如果重新复职，又是出任靠近大运河的南路军主帅，就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与蔡京辩论，蔡京自知弊病太多，辩不过人家，所以就努力阻挠任谅复职，说别的不好听，强调任谅母子感情深厚，朝廷于情于理都不该此时拆离任谅，这是不孝！
赵佶犹豫了片刻，又看看郑居中道，“守孝未满而夺情，非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目前的情况不至如此，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另行选派他人吧！”
啊呀！郑居中摔笏板的心都有了！守孝还要几个月啊！非要凑足27个月嘛！我是没有经验，指挥不了数万大军，不然我早就请缨去了！
蔡京微微笑，陛下还是向着自己的，哈哈~
王黼上前道，“陛下，臣还有一人举荐！”
“啊~你快说来~”
“张叔夜！”
蔡京抢话道，“张叔夜官资不够，何以担任此要职！几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这不是在开玩笑！张叔夜没有掌过兵，不合适！”
王黼作揖，没再说什么，等赵佶裁定。
赵佶思索一会儿，张叔夜领兵、军旅的经验确实不足，赶鸭子上架的强迫不可取啊！
“张叔夜不合适，还有没有更好的了？不必非是西军将，河东、河北官员亦可。边帅暂不要动，太原府、河北四镇帅臣也不要调动~”
呵，一下排除了一群人，郑居中张张口，“那陛下，这举荐怕是只有高太尉、邓枢密能给出了。”
哗啦，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这二人，高俅郁闷两秒，我今天的发言都结束了，怎么又踢给我了？直达法也运行多年了，具体亏损情况、弊端丛生蔡京也是知道的，人越老，越要颜面，他一直在使劲捂着这个话题，不想让陛下知道如今的直达法怨声载道，全靠他组织人手和买开封、河南地界的粮米，以维持庞大的开封府人口用度。
连当初的转般法都完成不了一年600万石的粮米调动，又更何况是傻子般的直达法呢？
所以，任谅如果重新复职，又是出任靠近大运河的南路军主帅，就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与蔡京辩论，蔡京自知弊病太多，辩不过人家，所以就努力阻挠任谅复职，说别的不好听，强调任谅母子感情深厚，朝廷于情于理都不该此时拆离任谅，这是不孝！
赵佶犹豫了片刻，又看看郑居中道，“守孝未满而夺情，非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目前的情况不至如此，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另行选派他人吧！”
啊呀！郑居中摔笏板的心都有了！守孝还要几个月啊！非要凑足27个月嘛！我是没有经验，指挥不了数万大军，不然我早就请缨去了！
蔡京微微笑，陛下还是向着自己的，哈哈~
王黼上前道，“陛下，臣还有一人举荐！”
“啊~你快说来~”
“张叔夜！”
蔡京抢话道，“张叔夜官资不够，何以担任此要职！几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这不是在开玩笑！张叔夜没有掌过兵，不合适！”
王黼作揖，没再说什么，等赵佶裁定。
赵佶思索一会儿，张叔夜领兵、军旅的经验确实不足，赶鸭子上架的强迫不
第1209章 掘坟20里的狠人
奥~嗷！赵佶的眼睛亮闪闪，问曰：“可行吗？”
王黼收势，信誓旦旦道，“陛下，自然是可行的，以休整花圃为由头，把宫墙那边片儿都围挡住，然后由我亲自挑选工匠开挖，直直挖过去，挖到绣楼之下！”
赵佶闻言嘴角翘，“听人说兵书，几里长的地道都可以挖成，那宫墙到绣楼也没多远是吧？”
“臣来之前还专门瞧了，没有很远，直直过去，恰好没有水渠沟壑，谁说这不是天公作美呢？欲成陛下好事啊！”
赵佶更喜，“那这边开挖的话，绣楼那边也要动工吧~”
“小场面陛下！从两头挖，或是从一头挖都是一样的，两头开挖同时向中间推进，还不一定能在中间冲上呢，就不如咱们这边一路开过去，待进了院子到了地下，臣再带人过去修整洞口，只消半日光景便可妥当，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更好？”
赵佶击掌，“妙啊！真是妙啊！那这事儿就全部托付给卿了？”
“臣必尽全力把它办好！”
赵佶搓搓手，“那我现在就写手诏，你直接拿去找人手，一定要可靠人手！”
王黼笑，“我一定找那种不会说话的哑巴来做。”
赵佶一笑了之，王黼亲自研磨，赵佶一挥而就交给王黼，君臣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王黼起身告辞了，出得宫来直奔约会的地点，蔡家的一处私人公馆，不对外开放，只用来招待客人，像蔡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前来攀亲的远房，豢养的幕僚门客，侍候的高级跑腿帮闲，都不可能住在府上，住在客栈又不够私密方便，就都安置在这里，亲疏有别分跨院，蔡攸空置一两间用来偷闲。
热浪天气，门扇敞开着，蔡攸与妻舅宋昪（biàn）在里面小酌，王黼乐呵呵出现在门口。
“居安，成了！”
哈！蔡攸推一把宋昪，“真有你的！”又冲王黼道，“将明快来坐下好好说说！不用关门，这是我自己家的产业，你去叫门外的仆人把守好，任何人不得近30步之内！”
宋昪在侧哈哈大笑，“30步不让人靠近，你干脆别让人出门好了。”
“嘿~反正别进那个门就好~”
王黼便多走两步出去告诫一声，又转回来嘻嘻哈哈，蔡攸、宋昪早斟满了奇香飘逸的葡萄酒。
“恭喜王少宰，贺喜王少宰啊！”
王黼笑嘻嘻接过酒杯，“还是景裕的好主意啊！我不过就是跑了个腿罢了。”
“唉！少不得你这一环嘛！如今更得陛下宠幸，将来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啊！”
“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忘了两位的抬爱！我先满饮此杯！”说罢咕咚咕咚下了肚，凉意填满了燥热的肠胃，整个人神清气爽~“真是好久啊，不似太原府的酒，是西域的吗？”
“哟，好品味，居然能尝出好坏了~”蔡攸笑笑，王黼的木耳朵木舌头在圈儿里可是出名的，好酒好茶好音分辨不出好坏来，只会跟着人说好，若是问他这个与那个有什么区别？他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木舌头木耳朵。
宋昪问道，“挖地道的主意，陛下可还满意？”
“当下就拍板决定了！给我一份手诏，我这就要寻找工匠开工了，景裕兄，这可是你的长项啊！可有那哑巴工匠给我搜罗一些？”
宋昪摸着下巴道，“哑巴工匠？是怕地道的事情外泄对吧？这倒是难为我了，我监工西宫（洛阳行宫）的时候，也没留意这个啊~要不我派人回去问问？”
蔡攸道，“你用工十余万，肯定有三五十个先天残疾的哑巴、结巴，这准没错儿~”
宋昪想想，“是这么个理儿，那今晚我就派人去问问，两三日内帮给勾过来，你呢就做面上的工作便好，把围栏搭建起来，闲杂人等清除出去，守卫还是要忠诚的…”
王黼大喜，拿了酒壶给宋昪倒酒，“啊呀呀！景裕兄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敬兄一杯！”
宋昪笑呵呵接了酒，与王黼对饮一杯。
三人又聊几句轻快话儿，蔡攸把话题转到了宋昪身上，“你办事儿也低调一些，别再来强征了，也别当街闹出人命了~”
“哪有闹出人命！李彦在鲁山闹出人命，吹到开封城里，还不是烟消云散了？”
蔡攸骂道，“你知道个屁！李彦那是许给多少人好处？又给盛章那厮塞了多少银钱，御史有几个没收他的黑心钱？有太傅在里边使力，才把事情押下去的。”“恭喜王少宰，贺喜王少宰啊！”
王黼笑嘻嘻接过酒杯，“还是景裕的好主意啊！我不过就是跑了个腿罢了。”
“唉！少不得你这一环嘛！如今更得陛下宠幸，将来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啊！”
“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忘了两位的抬爱！我先满饮此杯！”说罢咕咚咕咚下了肚，凉意填满了燥热的肠胃，整个人神清气爽~“真是好久啊，不似太原府的酒，是西域的吗？”
“哟，好品味，居然能尝出好坏了~”蔡攸笑笑，王黼的木耳朵木舌头在圈儿里可是出名的，好酒好茶好音分辨不出好坏来，只会跟着人说好，若是问他这个与那个有什么区别？他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木舌头木耳朵。
宋昪问道，“挖地道的主意，陛下可还满意？”
“当下就拍板决定了！给我一份手诏，我这就要寻找工匠开工了，景裕兄，这可是你的长项啊！可有那哑巴工匠给我搜罗一些？”
宋昪摸着下巴道，“哑巴工匠？是怕地道的事情外泄对吧？这倒是难为我了，我监工西宫（洛阳行宫）的时候，也没留意这个啊~要不我派人回去问问？”
蔡攸道，“你用工十余万，肯定有三五十个先天残疾的哑巴、结巴，这准没错儿~”
宋昪想想，“是这么个理儿，那今晚我就派人去问问，两三日内帮给勾过来，你呢就做面上的工作便好，把围栏搭建起来，闲杂人等清除出去，守卫还是要忠诚的…”
王黼大喜，拿了酒壶给宋昪倒酒，“啊呀呀！景裕兄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敬兄一杯！”
宋昪笑呵呵接了酒，与王黼对饮一杯。
三人又聊几句轻快话儿，蔡攸把话题转到了宋昪身上，“你办事儿也低调一些，别再来强征了，
第1210章 好奇心驱使着宋昪
王黼收势，信誓旦旦道，“陛下，自然是可行的，以休整花圃为由头，把宫墙那边片儿都围挡住，然后由我亲自挑选工匠开挖，直直挖过去，挖到绣楼之下！”
赵佶闻言嘴角翘，“听人说兵书，几里长的地道都可以挖成，那宫墙到绣楼也没多远是吧？”
“臣来之前还专门瞧了，没有很远，直直过去，恰好没有水渠沟壑，谁说这不是天公作美呢？欲成陛下好事啊！”
赵佶更喜，“那这边开挖的话，绣楼那边也要动工吧~”
“小场面陛下！从两头挖，或是从一头挖都是一样的，两头开挖同时向中间推进，还不一定能在中间冲上呢，就不如咱们这边一路开过去，待进了院子到了地下，臣再带人过去修整洞口，只消半日光景便可妥当，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更好？”
赵佶击掌，“妙啊！真是妙啊！那这事儿就全部托付给卿了？”
“臣必尽全力把它办好！”
赵佶搓搓手，“那我现在就写手诏，你直接拿去找人手，一定要可靠人手！”
王黼笑，“我一定找那种不会说话的哑巴来做。”
赵佶一笑了之，王黼亲自研磨，赵佶一挥而就交给王黼，君臣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王黼起身告辞了，出得宫来直奔约会的地点，蔡家的一处私人公馆，不对外开放，只用来招待客人，像蔡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前来攀亲的远房，豢养的幕僚门客，侍候的高级跑腿帮闲，都不可能住在府上，住在客栈又不够私密方便，就都安置在这里，亲疏有别分跨院，蔡攸空置一两间用来偷闲。
热浪天气，门扇敞开着，蔡攸与妻舅宋昪（biàn）在里面小酌，王黼乐呵呵出现在门口。
“居安，成了！”
哈！蔡攸推一把宋昪，“真有你的！”又冲王黼道，“将明快来坐下好好说说！不用关门，这是我自己家的产业，你去叫门外的仆人把守好，任何人不得近30步之内！”
宋昪在侧哈哈大笑，“30步不让人靠近，你干脆别让人出门好了。”
“嘿~反正别进那个门就好~”
王黼便多走两步出去告诫一声，又转回来嘻嘻哈哈，蔡攸、宋昪早斟满了奇香飘逸的葡萄酒。
“恭喜王少宰，贺喜王少宰啊！”
王黼笑嘻嘻接过酒杯，“还是景裕的好主意啊！我不过就是跑了个腿罢了。”
“唉！少不得你这一环嘛！如今更得陛下宠幸，将来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啊！”
“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忘了两位的抬爱！我先满饮此杯！”说罢咕咚咕咚下了肚，凉意填满了燥热的肠胃，整个人神清气爽~“真是好久啊，不似太原府的酒，是西域的吗？”
“哟，好品味，居然能尝出好坏了~”蔡攸笑笑，王黼的木耳朵木舌头在圈儿里可是出名的，好酒好茶好音分辨不出好坏来，只会跟着人说好，若是问他这个与那个有什么区别？他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木舌头木耳朵。
宋昪问道，“挖地道的主意，陛下可还满意？”
“当下就拍板决定了！给我一份手诏，我这就要寻找工匠开工了，景裕兄，这可是你的长项啊！可有那哑巴工匠给我搜罗一些？”
宋昪摸着下巴道，“哑巴工匠？是怕地道的事情外泄对吧？这倒是难为我了，我监工西宫（洛阳行宫）的时候，也没留意这个啊~要不我派人回去问问？”
蔡攸道，“你用工十余万，肯定有三五十个先天残疾的哑巴、结巴，这准没错儿~”
宋昪想想，“是这么个理儿，那今晚我就派人去问问，两三日内帮给勾过来，你呢就做面上的工作便好，把围栏搭建起来，闲杂人等清除出去，守卫还是要忠诚的…”
王黼大喜，拿了酒壶给宋昪倒酒，“啊呀呀！景裕兄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敬兄一杯！”
宋昪笑呵呵接了酒，与王黼对饮一杯。
三人又聊几句轻快话儿，蔡攸把话题转到了宋昪身上，“你办事儿也低调一些，别再来强征了，也别当街闹出人命了~”
“哪有闹出人命！李彦在鲁山闹出人命，吹到开封城里，还不是烟消云散了？”
蔡攸骂道，“你知道个屁！李彦那是许给多少人好处？又给盛章那厮塞了多少银钱，御史有几个没收他的黑心钱？有太傅在里边使力，才把事情押下去的。”
王黼收势，信誓旦旦道，“陛下，自然是可行的，以休整花圃为由头，把宫墙那边片儿都围挡住，然后由我亲自挑选工匠开挖，直直挖过去，挖到绣楼之下！”
赵佶闻言嘴角翘，“听人说兵书，几里长的地道都可以挖成，那宫墙到绣楼也没多远是吧？”
“臣来之前还专门瞧了，没有很远，直直过去，恰好没有水渠沟壑，谁说这不是天公作美呢？欲成陛下好事啊！”
赵佶更喜，“那这边开挖的话，绣楼那边也要动工吧~”
“小场面陛下！从两头挖，或是从一头挖都是一样的，两头开挖同时向中间推进，还不一定能在中间冲上呢，就不如咱们这边一路开过去，待进了院子到了地下，臣再带人过去修整洞口，只消半日光景便可妥当，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更好？”
赵佶击掌，“妙啊！真是妙啊！那这事儿就全部托付给卿了？”
“臣必尽全力把它办好！”
赵佶搓搓手，“那我现在就写手诏，你直接拿去找人手，一定要可靠人手！”
王黼笑，“我一定找那种不会说话的哑巴来做。”
赵佶一笑了之，王黼亲自研磨，赵佶一挥而就交给王黼，君臣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王黼起身告辞了，出得宫来直奔约会的地点，蔡家的一处私人公馆，不对外开放，只用来招待客人，像蔡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前来攀亲的远房，豢养的幕僚门客，侍候的高级跑腿帮闲，都不可能住在府上，住在客栈又不够私密方便，就都安置在这里，亲疏有别分跨院，蔡攸空置一两间用来偷闲。
热浪天气，门扇敞开着，蔡攸与妻舅宋昪（biàn）在里面小酌，王黼乐呵呵出现在门口。
“居安，成了！”
哈！蔡攸推一把宋昪，“真有你的！”又冲王黼道，“将明快来坐下好好说说！不用关门，
第1211章 刻骨铭心的伤痕
“嗨！哥哥你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怎么了，想吃口西瓜不行吗？”
驾车人无奈道，“好，吃就吃！咱们就吃冰镇西瓜，可惜了哥哥不能与咱们一起进城啊！”
“哥哥也是为了少生麻烦，再者城外一样热闹，我还不想进城呢！”
“不想进城？恁可老早就叨念，想去城里玩玩了，到现在却说这种违心话！不想进去我调头啊？”
车里人佯怒，“童猛，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是跟大哥说话的态度吗？”
驾车人的年轻后生正是扬子江上的翻江蜃(shèn)童猛！车厢里载着的则是混江龙李俊！
童猛轻笑几声，不言语了，哼着小曲儿四处张望，一双眼睛看不过来世间的花团锦簇。
李俊看得累了，身子靠在车厢靠垫上，右手揉捏着自己的小腿，“不知道汴京的名医，能不能治我这条腿中的顽疾啊！”
童猛在外面听到了，随口道，“大哥你也别心急，哥哥不是说了嘛，汴京医馆有全大宋最好的大夫，一定有法子治你的腿伤！那个什么针灸啦，拔罐啦，舒经活络啦~总有一样能派上用场吧？”
李俊叹道，“希望如此吧~”
童猛又劝慰了几句，见大哥没回应，便自顾自赏玩自己的。
马车跟着进城的队伍慢慢推进，左右邻人都趁着闲暇之余在讲故事，童猛探着身子在收集消息，有时还会问上几句……排了半个时辰的长队，渐渐推进至城门口，商贩一条通道，行人一条通道，童猛瞧见了，就喊前面的名字，“春儿哥，春儿哥！到门口了，少说话！沉住气！”
前面驾驶马车的正是小遮拦穆春，一路板着个脸，除了自己人谁都不搭理，为啥呢？因为开口乡音太重，别人听着费劲，同样他听别人说话也费劲，比不得李俊和童氏兄弟这种从小跑帮的人，语言运用熟练，各地的拐腔都会一点儿。
穆氏兄弟自打记事起，最远的地方就是去江州、南康军了，活这么大没出过远门，语言环境就是本地土话，来了中原腹地，人生地不熟，口音差异较大，自然就抓耳挠腮听不懂，还要带比划，一激动脸红脖子粗，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来干架的……嗯，路上的确因为语言不通被店铺宰了，然后大打出手、一地狼藉，几个人拉伙跑路，七零八落……最后商议这不是个事儿啊！就定下了凡是谈什么事情，都由李俊出面作主少却麻烦。
穆氏兄弟本就是沾沾自喜的孤傲之人，看不起普通百姓，
也懒得搭理他们，正好遂了心愿不与他们交谈，只队内几个人咬耳朵。
“童二，还是你去前面车吧，把穆春换过来。”
道个好，童猛把车勒停了，去前面找穆春，他正百无聊赖得斜靠在门框上。
“我来前面，一会儿卫兵问道，我来答话。”
穆春挪了挪身子，“是不是还要通关钱？”
“多少意思一下吧，省得他们找麻烦。”童猛轻跳上车，拉住了缰绳，“弘哥也睡着了？”
“可不么，赶了一夜的车，能不累吗？大哥也还好吧？”
童猛唏嘘道，“现在汴京近在咫尺，大哥的伤能不能治好，今日就见分晓了，我这心怦怦直跳啊！”
“废话，你不跳就是死了。”
“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童猛腮帮子鼓鼓，“别给我拉脸啊！马上到门口了，也别盯着卫兵看。”有时候啊，童猛就觉得穆春犯愣，犯二，缺根筋……比如，突然上前摸人家的佩刀，还问是不是真刀，在那儿买的……
马车骨碌碌停下，童猛学着别人的样子跳下马车，“军爷！我们是进城看病的，这是我们的名帖。”
卫兵上下打量，另一人在看名帖，“那个是什么人啊？”
“我友人啊！”
“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小东西，清单都在这里。”李俊这次带了些低价值的小玩意儿，在汴京这种地方，能忽悠到不懂的人出大价钱！那么这次的路费就全赚回来了。
卫兵眯了一会儿，“你这东西都是土名啊~车上有没有该纳税的东西，你故意藏着呢？”
童猛耸肩，“军爷，这我也不懂啊！恁帮着给瞧瞧。”
说罢假意的一拉，一小袋铜钱塞进了卫兵手里。那卫兵板着的面孔一乐，“那我就随便看看~”
走到近前打开车厢门，一包一包都是干草，还有几袋子散东西，“没茶叶、香料吧？”
“绝对没有军爷！都是些漫山遍野的药材，还有几身随行的衣裳，我们五个人的臭烘烘，恁要是想打开看看，我们就给恁取~”
卫兵摆摆手，“罢了罢了，这辆车往前走吧~”
骨碌碌，前车开进，童猛指道，“军爷，这是我家领头。”
李俊探出身子作揖，“劳烦军爷了，我这腿伤厉害，不便下来迎接。”“童二，还是你去前面车吧，把穆春换过来。”
道个好，童猛把车勒停了，去前面找穆春，他正百无聊赖得斜靠在门框上。
“我来前面，一会儿卫兵问道，我来答话。”
穆春挪了挪身子，“是不是还要通关钱？”
“多少意思一下吧，省得他们找麻烦。”童猛轻跳上车，拉住了缰绳，“弘哥也睡着了？”
“可不么，赶了一夜的车，能不累吗？大哥也还好吧？”
童猛唏嘘道，“现在汴京近在咫尺，大哥的伤能不能治好，今日就见分晓了，我这心怦怦直跳啊！”
“废话，你不跳就是死了。”
“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童猛腮帮子鼓鼓，“别给我拉脸啊！马上到门口了，也别盯着卫兵看。”有时候啊，童猛就觉得穆春犯愣，犯二，缺根筋……比如，突然上前摸人家的佩刀，还问是不是真刀，在那儿买的……
马车骨碌碌停下，童猛学着别人的样子跳下马车，“军爷！我们是进城看病的，这是我们的名帖。”
卫兵上下打量，另一人在看名帖，“那个是什么人啊？”
“我友人啊！”
“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小东西，清单都在这里。”李俊这次带了些低价值的小玩意儿，在汴京这种地方，能忽悠到不懂的人出大价钱！那么这次的路费就全赚回来了。
卫兵眯了一会儿，“你这东西都是土名啊~车上有没有该纳税的东西，
第1212章 不要随便看热闹
“怎么了，想吃口西瓜不行吗？”
驾车人无奈道，“好，吃就吃！咱们就吃冰镇西瓜，可惜了哥哥不能与咱们一起进城啊！”
“哥哥也是为了少生麻烦，再者城外一样热闹，我还不想进城呢！”
“不想进城？恁可老早就叨念，想去城里玩玩了，到现在却说这种违心话！不想进去我调头啊？”
车里人佯怒，“童猛，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是跟大哥说话的态度吗？”
驾车人的年轻后生正是扬子江上的翻江蜃(shèn)童猛！车厢里载着的则是混江龙李俊！
童猛轻笑几声，不言语了，哼着小曲儿四处张望，一双眼睛看不过来世间的花团锦簇。
李俊看得累了，身子靠在车厢靠垫上，右手揉捏着自己的小腿，“不知道汴京的名医，能不能治我这条腿中的顽疾啊！”
童猛在外面听到了，随口道，“大哥你也别心急，哥哥不是说了嘛，汴京医馆有全大宋最好的大夫，一定有法子治你的腿伤！那个什么针灸啦，拔罐啦，舒经活络啦~总有一样能派上用场吧？”
李俊叹道，“希望如此吧~”
童猛又劝慰了几句，见大哥没回应，便自顾自赏玩自己的。
马车跟着进城的队伍慢慢推进，左右邻人都趁着闲暇之余在讲故事，童猛探着身子在收集消息，有时还会问上几句……排了半个时辰的长队，渐渐推进至城门口，商贩一条通道，行人一条通道，童猛瞧见了，就喊前面的名字，“春儿哥，春儿哥！到门口了，少说话！沉住气！”
前面驾驶马车的正是小遮拦穆春，一路板着个脸，除了自己人谁都不搭理，为啥呢？因为开口乡音太重，别人听着费劲，同样他听别人说话也费劲，比不得李俊和童氏兄弟这种从小跑帮的人，语言运用熟练，各地的拐腔都会一点儿。
穆氏兄弟自打记事起，最远的地方就是去江州、南康军了，活这么大没出过远门，语言环境就是本地土话，来了中原腹地，人生地不熟，口音差异较大，自然就抓耳挠腮听不懂，还要带比划，一激动脸红脖子粗，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来干架的……嗯，路上的确因为语言不通被店铺宰了，然后大打出手、一地狼藉，几个人拉伙跑路，七零八落……最后商议这不是个事儿啊！就定下了凡是谈什么事情，都由李俊出面作主少却麻烦。
穆氏兄弟本就是沾沾自喜的孤傲之人，看不起普通百姓，
也懒得搭理他们，正好遂了心愿不与他们交谈，只队内几个人咬耳朵。
“童二，还是你去前面车吧，把穆春换过来。”
道个好，童猛把车勒停了，去前面找穆春，他正百无聊赖得斜靠在门框上。
“我来前面，一会儿卫兵问道，我来答话。”
穆春挪了挪身子，“是不是还要通关钱？”
“多少意思一下吧，省得他们找麻烦。”童猛轻跳上车，拉住了缰绳，“弘哥也睡着了？”
“可不么，赶了一夜的车，能不累吗？大哥也还好吧？”
童猛唏嘘道，“现在汴京近在咫尺，大哥的伤能不能治好，今日就见分晓了，我这心怦怦直跳啊！”
“废话，你不跳就是死了。”
“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童猛腮帮子鼓鼓，“别给我拉脸啊！马上到门口了，也别盯着卫兵看。”有时候啊，童猛就觉得穆春犯愣，犯二，缺根筋……比如，突然上前摸人家的佩刀，还问是不是真刀，在那儿买的……
马车骨碌碌停下，童猛学着别人的样子跳下马车，“军爷！我们是进城看病的，这是我们的名帖。”
卫兵上下打量，另一人在看名帖，“那个是什么人啊？”
“我友人啊！”
“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小东西，清单都在这里。”李俊这次带了些低价值的小玩意儿，在汴京这种地方，能忽悠到不懂的人出大价钱！那么这次的路费就全赚回来了。
卫兵眯了一会儿，“你这东西都是土名啊~车上有没有该纳税的东西，你故意藏着呢？”
童猛耸肩，“军爷，这我也不懂啊！恁帮着给瞧瞧。”
说罢假意的一拉，一小袋铜钱塞进了卫兵手里。那卫兵板着的面孔一乐，“那我就随便看看~”
走到近前打开车厢门，一包一包都是干草，还有几袋子散东西，“没茶叶、香料吧？”
“绝对没有军爷！都是些漫山遍野的药材，还有几身随行的衣裳，我们五个人的臭烘烘，恁要是想打开看看，我们就给恁取~”
卫兵摆摆手，“罢了罢了，这辆车往前走吧~”
骨碌碌，前车开进，童猛指道，“军爷，这是我家领头。”
李俊探出身子作揖，“劳烦军爷了，我这腿伤厉害，不便下来迎接。”道个好，童猛把车勒停了，去前面找穆春，他正百无聊赖得斜靠在门框上。
“我来前面，一会儿卫兵问道，我来答话。”
穆春挪了挪身子，“是不是还要通关钱？”
“多少意思一下吧，省得他们找麻烦。”童猛轻跳上车，拉住了缰绳，“弘哥也睡着了？”
“可不么，赶了一夜的车，能不累吗？大哥也还好吧？”
童猛唏嘘道，“现在汴京近在咫尺，大哥的伤能不能治好，今日就见分晓了，我这心怦怦直跳啊！”
“废话，你不跳就是死了。”
“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童猛腮帮子鼓鼓，“别给我拉脸啊！马上到门口了，也别盯着卫兵看。”有时候啊，童猛就觉得穆春犯愣，犯二，缺根筋……比如，突然上前摸人家的佩刀，还问是不是真刀，在那儿买的……
马车骨碌碌停下，童猛学着别人的样子跳下马车，“军爷！我们是进城看病的，这是我们的名帖。”
卫兵上下打量，另一人在看名帖，“那个是什么人啊？”
“我友人啊！”
“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些小东西，清单都在这里。”李俊这次带了些低价值的小玩意儿，在汴京这种地方，能忽悠到不懂的人出大价钱！那么这次的路费就全赚回来了。
卫兵眯了一会儿，“你这东西都是土名啊~车上有没有该纳税的东西，你故意藏着呢？”
童猛耸肩，“军爷，这我也不懂啊！恁帮着给瞧瞧。”
第121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牢车在进城之前，已经进行过清洁，大盆凉水往上泼洒，拿毛刷子硬刷！我们汴京城讲究卫生，这么肮脏发臭的东西，是一定不能毁坏形象的！于是，所有牢车中的贼头目，都被这么浇了一遍，别说，烈日炎炎下还挺凉爽的。
“不许靠近！不许扔石头！”
“退后退后！不许靠近！”
值守的卫兵大声呵斥，伸出枪尾巴训诫不听话的家伙，那无赖摸着头皮直叫疼，又挤着向别处去了。
负责押送的军官，属于中路剿匪司的张清、董平二人，一左一右步行护卫，鹰隼一般的眼睛扫过一张张脸，发现不顺眼的，还要瞪几下，还真有不怕官威的泼汉回瞪，董平么得办法，指点两下就过去了，张清这边则不然，甩手就是一枚枣子！
打得那厮~啊哦喊疼，“什么东西！”
“我看见了，那年轻的军官，扔了一个绿油油的东西。”
“又打到我了，好像是个枣子。”
“枣子？打得我好疼，都起包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是看个贼首，也犯法了？凭什么打我？”
旁人道，“不服可以冲出去讨公道~”
“他娘的！这张小白脸我记住了，以后别叫我见到他！”
“牛二，你又吹牛了。”
牛二牛眼一瞪，“再胡说撕烂你的嘴！老子可认识你！”
那人便回头不再吭声，今天当着这么多官军的面儿，牛二不敢惹是生非，可不代表他不会记仇，事后找你说道说道！再者今天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外乡人也很多，谁他娘认识你牛二是什么东西？只看见个邋遢肥胖仔罢了，忌惮他的离得远远，留在他身边的，哪个不是结伙同伴，生活的烙印刻在露出的肱二头肌、黑森森的脸膛上、浑身一股子酸臭味儿，这种人没油水，牛二也是不搭理的。
“贼首来了来了！”
不知谁高喊一声，队伍中前呼后拥，牢车缓缓开过来了，木质铁皮包角的牢车，里面站着个黄油油的人，脚上戴着铁镣铐，身上一件囚字衫，双手也被铁链锁着，一颗脑袋放出囚笼的顶端，头发都被剃了，半仰着脸看不清相貌，牢笼的高度都是统一的，所以有的贼头目身高矮的话，就够不到那个洞，官军贴心的给垫了木台，有的贼有点儿高，那就半蹲着呗！
就是这么一队苦哈哈的贼囚车，缓缓行进在马行街上，两廊百姓摩肩接踵、互相攀扶、竞争观望，那大贼首托塔阎王晁盖到底长什么样子？
汹涌的人群中，穆春还在和童猛讨价还价。
“我看完前半程，然后再换你，这样咱俩都能看到啊！”
童猛摇头，“不行不行，你上去了不肯下来怎么办？或是下来了不肯让我骑，我岂不是亏了？”
“好汉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答应你了，肯定让你骑！左右的乡邻你们作证可好？”
左右的邻人才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都在看热闹。
童猛道，“你看看，没一个相信你能守约！”
穆春急了，“我岂能诈你？”
“那你让我先骑，我便信你！”
“那不行，必须我先骑！”
“那便算了，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童猛蹦了蹦，刚好能看见一点点~
穆春又拍一个邻人，“喂，我给你10文钱，让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
那人翻着白眼道，“10文钱就想骑着我的脖子？你也不看看咱这绸衣！我给你20文，让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行？”
“有病！”穆春回敬一句，又去扯另一个人，“喂，我给你25文，让我骑着你的脖子……”
连着问了三人，都不稀得理他！穆春小脾气也上来了，“你们说吧，要多少钱，才肯让我骑着脖子？就看一会儿？”
身后来个人拍拍穆春道，“喂，我给你500文，叫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
有几人闻言一瞥，忍不住乐了，说话这厮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幺一幺（称重）300斤打不住啊！这分量坐脖子上，当场脖子就给坐断啊！
穆春更是气红了脸，这丫长得也气人！怒道，“哪里来的闲汉敢惹小爷！我给你1000文，在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肥胖那厮，正是游走找位置的牛二，上下打量穆春，“外地来的蛮子？”
穆春一听火冒三丈，“你讨打！”这拳头就抬起来了！呼！环腰被抱住往后一拉，整个人往后仰~是童猛发现要出事儿，急忙把穆春给抱回来了！
“春儿哥你丫别搞事儿！这里不是你老家！”
牛二的小期待瞬间落空了，脸蛋子甩甩，“呵！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还敢打人，你打我一个试试，南蛮子！”
穆春挣扎道，“你放开我童猛！”脚尖点地，踢起一脚！
牛二眼疾手快，伸手掏住了这只脚！“众位街坊都看看啊！这可是他先动的脚！”而后把脚丫往怀里一带，二百多斤的拉力把穆春直接从童猛手中拽过来了！
童猛只想着分开穆春，没预料牛二还有这么一手，被狠拽了个趔趄，手一软差点把穆春给摔了~被抓着脚腕子的穆春倒是得了借力点，另一只脚点地一踏，就往牛二的身上踢去！
牛二街头私斗不下百场有几人闻言一瞥，忍不住乐了，说话这厮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幺一幺（称重）300斤打不住啊！这分量坐脖子上，当场脖子就给坐断啊！
穆春更是气红了脸，这丫长得也气人！怒道，“哪里来的闲汉敢惹小爷！我给你1000文，在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肥胖那厮，正是游走找位置的牛二，上下打量穆春，“外地来的蛮子？”
穆春一听火冒三丈，“你讨打！”这拳头就抬起来了！呼！环腰被抱住往后一拉，整个人往后仰~是童猛发现要出事儿，急忙把穆春给抱回来了！
“春儿哥你丫别搞事儿！这里不是你老家！”
牛二的小期待瞬间落空了，脸蛋子甩甩，“呵！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还敢打人，你打我一个试试，南蛮子！”
穆春挣扎道，“你放开我童猛！”脚尖点地，踢起一脚！
牛二眼疾手快，伸手掏住了这只脚！“众位街坊都看看啊！这可是他先动的脚！”而后把脚丫往怀里一带，二百多斤的拉力把穆春直接从童猛手中拽过来了！
童猛只想着分开穆春，
第1214章 扔下我，很惶恐
大盆凉水往上泼洒，拿毛刷子硬刷！我们汴京城讲究卫生，这么肮脏发臭的东西，是一定不能毁坏形象的！于是，所有牢车中的贼头目，都被这么浇了一遍，别说，烈日炎炎下还挺凉爽的。
“不许靠近！不许扔石头！”
“退后退后！不许靠近！”
值守的卫兵大声呵斥，伸出枪尾巴训诫不听话的家伙，那无赖摸着头皮直叫疼，又挤着向别处去了。
负责押送的军官，属于中路剿匪司的张清、董平二人，一左一右步行护卫，鹰隼一般的眼睛扫过一张张脸，发现不顺眼的，还要瞪几下，还真有不怕官威的泼汉回瞪，董平么得办法，指点两下就过去了，张清这边则不然，甩手就是一枚枣子！
打得那厮~啊哦喊疼，“什么东西！”
“我看见了，那年轻的军官，扔了一个绿油油的东西。”
“又打到我了，好像是个枣子。”
“枣子？打得我好疼，都起包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是看个贼首，也犯法了？凭什么打我？”
旁人道，“不服可以冲出去讨公道~”
“他娘的！这张小白脸我记住了，以后别叫我见到他！”
“牛二，你又吹牛了。”
牛二牛眼一瞪，“再胡说撕烂你的嘴！老子可认识你！”
那人便回头不再吭声，今天当着这么多官军的面儿，牛二不敢惹是生非，可不代表他不会记仇，事后找你说道说道！再者今天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外乡人也很多，谁他娘认识你牛二是什么东西？只看见个邋遢肥胖仔罢了，忌惮他的离得远远，留在他身边的，哪个不是结伙同伴，生活的烙印刻在露出的肱二头肌、黑森森的脸膛上、浑身一股子酸臭味儿，这种人没油水，牛二也是不搭理的。
“贼首来了来了！”
不知谁高喊一声，队伍中前呼后拥，牢车缓缓开过来了，木质铁皮包角的牢车，里面站着个黄油油的人，脚上戴着铁镣铐，身上一件囚字衫，双手也被铁链锁着，一颗脑袋放出囚笼的顶端，头发都被剃了，半仰着脸看不清相貌，牢笼的高度都是统一的，所以有的贼头目身高矮的话，就够不到那个洞，官军贴心的给垫了木台，有的贼有点儿高，那就半蹲着呗！
就是这么一队苦哈哈的贼囚车，缓缓行进在马行街上，两廊百姓摩肩接踵、互相攀扶、竞争观望，那大贼首托塔阎王晁盖到底长什么样子？
汹涌的人群中，穆春还在和童猛讨价还价。
“我看完前半程，然后再换你，这样咱俩都能看到啊！”
童猛摇头，“不行不行，你上去了不肯下来怎么办？或是下来了不肯让我骑，我岂不是亏了？”
“好汉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答应你了，肯定让你骑！左右的乡邻你们作证可好？”
左右的邻人才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都在看热闹。
童猛道，“你看看，没一个相信你能守约！”
穆春急了，“我岂能诈你？”
“那你让我先骑，我便信你！”
“那不行，必须我先骑！”
“那便算了，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童猛蹦了蹦，刚好能看见一点点~
穆春又拍一个邻人，“喂，我给你10文钱，让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
那人翻着白眼道，“10文钱就想骑着我的脖子？你也不看看咱这绸衣！我给你20文，让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行？”
“有病！”穆春回敬一句，又去扯另一个人，“喂，我给你25文，让我骑着你的脖子……”
连着问了三人，都不稀得理他！穆春小脾气也上来了，“你们说吧，要多少钱，才肯让我骑着脖子？就看一会儿？”
身后来个人拍拍穆春道，“喂，我给你500文，叫我骑着你的脖子行不？”
有几人闻言一瞥，忍不住乐了，说话这厮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幺一幺（称重）300斤打不住啊！这分量坐脖子上，当场脖子就给坐断啊！
穆春更是气红了脸，这丫长得也气人！怒道，“哪里来的闲汉敢惹小爷！我给你1000文，在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肥胖那厮，正是游走找位置的牛二，上下打量穆春，“外地来的蛮子？”
穆春一听火冒三丈，“你讨打！”这拳头就抬起来了！呼！环腰被抱住往后一拉，整个人往后仰~是童猛发现要出事儿，急忙把穆春给抱回来了！
“春儿哥你丫别搞事儿！这里不是你老家！”
牛二的小期待瞬间落空了，脸蛋子甩甩，“呵！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还敢打人，你打我一个试试，南蛮子！”
穆春挣扎道，“你放开我童猛！”脚尖点地，踢起一脚！
牛二眼疾手快，伸手掏住了这只脚！“众位街坊都看看啊！这可是他先动的脚！”而后把脚丫往怀里一带，二百多斤的拉力把穆春直接从童猛手中拽过来了！
童猛只想着分开穆春，没预料牛二还有这么一手，被狠拽了个趔趄，手一软差点把穆春给摔了~被抓着脚腕子的穆春倒是得了借力点，另一只脚点地一踏，就往牛二的身上踢去！
牛二街头私斗不下百场
有几人闻言一瞥，忍不住乐了，说话这厮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幺一幺（称重）300斤打不住啊！这分量坐脖子上，当场脖子就给坐断啊！
穆春更是气红了脸，这丫长得也气人！怒道，“哪里来的闲汉敢惹小爷！我给你1000文，在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肥胖那厮，正是游走找位置的牛二，上下打量穆春，“外地来的蛮子？”
穆春一听火冒三丈，“你讨打！”这拳头就抬起来了！呼！环腰被抱住往后一拉，整个人往后仰~是童猛发现要出事儿，急忙把穆春给抱回来了！
“春儿哥你丫别搞事儿！这里不是你老家！”
牛二的小期待瞬间落空了，脸蛋子甩甩，“呵！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还敢打人，你打我一个试试，南蛮子！”
穆春挣扎道，“你放开我童猛！”脚尖点地，踢起一脚！
牛二眼疾手快，伸手掏住了这只脚！“众位街坊都看看啊！这可是他先动的脚！”而后把脚丫往怀里一带，二百多斤的拉力把穆春直接从童猛手中拽过来了！
童猛只想着分开穆春，没预料牛二还有这么一手，被狠拽了个趔趄，手一软差点把穆春给摔了~
第1215章 李俊的铁拳
呃~真是一地鸡毛的一天。
童猛安顿大哥李俊睡下，又轻轻出去看穆春，一个人赌气朝里躺着，童猛拍他也不答话。
“怎么了春儿哥，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啊！晚上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这么快就忘得干净了？”
“承情了，我要睡了，你走吧！”
童猛无奈，“有事儿明天再说。”叫两个徒侄好生看着穆春，自己又返回李俊那屋，打地铺躺着，竹帘放下那一边免得吹坏了大哥，自己这边不时有徐徐小风，如果没有晚上发生的事，现在该是有多惬意啊~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王伦那厮害的！害了李大哥和我们，害了穆家！如今种种都要报还给他！……但是对此，哥哥却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屡屡叫我们抛弃仇恨，展望新生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穆春吵着要出城，要去找哥哥穆弘给他找回场子！斩钉截铁，一定要这么干！
李俊哪能容他？我们身在异地，人生地不熟的，昨天因为自大被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亏了就亏了，以后长心眼练本事，再遇到咱们不吃亏！你倒好，还想着找场子？怎么找？雇百八十人帮你找哪泼皮？找到怎么样？打一顿出气？还是打死了出气？为了百十文钱做这种事？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李俊受伤之后，脾气变得非常不稳定，尤其穆春比他年龄小很多，教训起来根本就是当小孩子在斥责，毫不见外！这使得正在叛逆期的穆春，跟这个便宜结拜兄长关系很差，同患难的时候关系也一般，认识哥哥之后居中调和，路途之中渐渐缓和，现在直接恶化了……
童猛拦不住，就不想再拦了，叫两个徒侄送穆春出城，自己陪着大哥李俊，医馆的地址已经问清楚了，过两天就带着李俊去看病，只有那时，太医局的骨科御医才会坐堂看诊。来汴京的路上，也有经过江宁府的医馆、真州的医药院，疑难杂症真是一把好手，但骨科大夫寥寥。还记得真州医药院那个姓吴的管事好像认识哥哥，两人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
“童二，你在想什么呢？”李俊一声呼唤打断了童猛的神思。
“奥大哥！我在想后天啊，我先早点去排队，然后你再来看诊，这样少了劳顿。”
李俊道，“我是腿有伤，又不是真瘸了，我跟你同去吧，咱俩有个伴儿，有话说。”
童猛苦笑，有伴儿是真，说话谈心是假，兄弟三人这么多年了，已经没啥话题好讲了，李俊是老大哥，不苟言笑那种，童猛年轻时特别好说，这二年的话是越来越少，成熟了，寡言了。
“大哥，我要说句话，你听了可不能生气。”
李俊滞一下，“春儿哥刚气了我，你又要来气我？是想气死我吧？”
“哈~那我不说了。”童猛站起身去摆弄包袱，“我听人说看御医不要钱，药钱可是要出的，咱们带200两银子如何？”
“童二，你是不是想劝我放弃报仇？”
童猛没回头，“也是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你别学哥哥说那文绉绉的话！想说什么讲明白了！”
童猛这才道，“我当然想给大哥你报仇，做梦都想把王伦那厮捉来刀劈斧砍！穆氏兄弟也肯定跟我抢着要杀他！这件事上，大伙儿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你想说什么？”
“王伦的消息我也听到一些，你在客栈呆着，也没闲着吧？”
李俊哼一声，“不就是占据了临沂城嘛！早晚官军云集，定叫他灰飞烟灭！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就像你们今天去看晁盖一样，被牢车拉着游街示众！万人唾骂！”
“那是官军杀了他，并不是咱们手刃仇人啊！”
李俊道，“我是没机会的，行伍不会要我这个半废人，但是你们兄弟，穆氏兄弟可以啊！可以去投军！”
“投军？”童猛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大哥你从没说过这事儿啊！”
“之前咱们不是消息闭塞，啥也不知道嘛。现在都清楚了，王伦身边拥兵上万，那么保护他的，肯定也是个中好手，光凭咱们这几个人，是很难靠近他了，既然刺杀不行，那就来光明正大的，跟从官军剿杀他！战场上把他打败了！有机会分他一两块尸肉，回来咱们煎着吃~”
童猛脸抽抽，“大哥，你还信那妖道瞎说的配方呢？”
“怎么能是瞎说！人跟我说了是不传之秘！药到病除！这一味药引不能缺！我就指望兄弟你帮我搞到了！”
虽然两人在说的是吃人肉，但好像在讨论猪牛一般，并没有觉得不妥。
……
六月二十，晁盖押解入京，
六月二十二进行三司会审。
童猛推着小车，小车上坐着李俊，怀里抱着包袱，前往医馆排队……童猛是真没排过队，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清早出门已经够早了……来到之后才发现了，好些人昨天晚上就守着大门口排队了……队伍拐出了两条街！
李俊、童猛二人目瞪狗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正当二人愣神的时候，又有两三人加塞进队伍了。
“他娘的！你们为什么不排队要来加塞！”
李俊虽然坐着，但大哥的气焰一点儿没丢！“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你别学哥哥说那文绉绉的话！想说什么讲明白了！”
童猛这才道，“我当然想给大哥你报仇，做梦都想把王伦那厮捉来刀劈斧砍！穆氏兄弟也肯定跟我抢着要杀他！这件事上，大伙儿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你想说什么？”
“王伦的消息我也听到一些，你在客栈呆着，也没闲着吧？”
李俊哼一声，“不就是占据了临沂城嘛！早晚官军云集，定叫他灰飞烟灭！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就像你们今天去看晁盖一样，被牢车拉着游街示众！万人唾骂！”
“那是官军杀了他，并不是咱们手刃仇人啊！”
李俊道，“我是没机会的，行伍不会要我这个半废人，但是你们兄弟，穆氏兄弟可以啊！可以去投军！”
“投军？”童猛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大哥你从没说过这事儿啊！”
“之前咱们不是消息闭塞，啥也不知道嘛。现在都清楚了，王伦身边拥兵上万，那么保护他的，肯定也是个中好手，光凭咱们这几个人，是很难靠近他了，
第1216章 无辜落灾的小王哥
童猛安顿大哥李俊睡下，又轻轻出去看穆春，一个人赌气朝里躺着，童猛拍他也不答话。
“怎么了春儿哥，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啊！晚上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这么快就忘得干净了？”
“承情了，我要睡了，你走吧！”
童猛无奈，“有事儿明天再说。”叫两个徒侄好生看着穆春，自己又返回李俊那屋，打地铺躺着，竹帘放下那一边免得吹坏了大哥，自己这边不时有徐徐小风，如果没有晚上发生的事，现在该是有多惬意啊~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王伦那厮害的！害了李大哥和我们，害了穆家！如今种种都要报还给他！……但是对此，哥哥却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屡屡叫我们抛弃仇恨，展望新生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
穆春吵着要出城，要去找哥哥穆弘给他找回场子！斩钉截铁，一定要这么干！
李俊哪能容他？我们身在异地，人生地不熟的，昨天因为自大被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亏了就亏了，以后长心眼练本事，再遇到咱们不吃亏！你倒好，还想着找场子？怎么找？雇百八十人帮你找哪泼皮？找到怎么样？打一顿出气？还是打死了出气？为了百十文钱做这种事？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李俊受伤之后，脾气变得非常不稳定，尤其穆春比他年龄小很多，教训起来根本就是当小孩子在斥责，毫不见外！这使得正在叛逆期的穆春，跟这个便宜结拜兄长关系很差，同患难的时候关系也一般，认识哥哥之后居中调和，路途之中渐渐缓和，现在直接恶化了……
童猛拦不住，就不想再拦了，叫两个徒侄送穆春出城，自己陪着大哥李俊，医馆的地址已经问清楚了，过两天就带着李俊去看病，只有那时，太医局的骨科御医才会坐堂看诊。来汴京的路上，也有经过江宁府的医馆、真州的医药院，疑难杂症真是一把好手，但骨科大夫寥寥。还记得真州医药院那个姓吴的管事好像认识哥哥，两人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
“童二，你在想什么呢？”李俊一声呼唤打断了童猛的神思。
“奥大哥！我在想后天啊，我先早点去排队，然后你再来看诊，这样少了劳顿。”
李俊道，“我是腿有伤，又不是真瘸了，我跟你同去吧，咱俩有个伴儿，有话说。”
童猛苦笑，有伴儿是真，说话谈心是假，兄弟三人这么多年了，已经没啥话题好讲了，李俊是老大哥，不苟言笑那种，童猛年轻时特别好说，这二年的话是越来越少，成熟了，寡言了。
“大哥，我要说句话，你听了可不能生气。”
李俊滞一下，“春儿哥刚气了我，你又要来气我？是想气死我吧？”
“哈~那我不说了。”童猛站起身去摆弄包袱，“我听人说看御医不要钱，药钱可是要出的，咱们带200两银子如何？”
“童二，你是不是想劝我放弃报仇？”
童猛没回头，“也是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你别学哥哥说那文绉绉的话！想说什么讲明白了！”
童猛这才道，“我当然想给大哥你报仇，做梦都想把王伦那厮捉来刀劈斧砍！穆氏兄弟也肯定跟我抢着要杀他！这件事上，大伙儿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你想说什么？”
“王伦的消息我也听到一些，你在客栈呆着，也没闲着吧？”
李俊哼一声，“不就是占据了临沂城嘛！早晚官军云集，定叫他灰飞烟灭！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就像你们今天去看晁盖一样，被牢车拉着游街示众！万人唾骂！”
“那是官军杀了他，并不是咱们手刃仇人啊！”
李俊道，“我是没机会的，行伍不会要我这个半废人，但是你们兄弟，穆氏兄弟可以啊！可以去投军！”
“投军？”童猛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大哥你从没说过这事儿啊！”
“之前咱们不是消息闭塞，啥也不知道嘛。现在都清楚了，王伦身边拥兵上万，那么保护他的，肯定也是个中好手，光凭咱们这几个人，是很难靠近他了，既然刺杀不行，那就来光明正大的，跟从官军剿杀他！战场上把他打败了！有机会分他一两块尸肉，回来咱们煎着吃~”
童猛脸抽抽，“大哥，你还信那妖道瞎说的配方呢？”
“怎么能是瞎说！人跟我说了是不传之秘！药到病除！这一味药引不能缺！我就指望兄弟你帮我搞到了！”
虽然两人在说的是吃人肉，但好像在讨论猪牛一般，并没有觉得不妥。
……
六月二十，晁盖押解入京，
六月二十二进行三司会审。
童猛推着小车，小车上坐着李俊，怀里抱着包袱，前往医馆排队……童猛是真没排过队，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清早出门已经够早了……来到之后才发现了，好些人昨天晚上就守着大门口排队了……队伍拐出了两条街！
李俊、童猛二人目瞪狗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正当二人愣神的时候，又有两三人加塞进队伍了。
“他娘的！你们为什么不排队要来加塞！”
李俊虽然坐着，但大哥的气焰一点儿没丢！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你别学哥哥说那文绉绉的话！想说什么讲明白了！”
童猛这才道，“我当然想给大哥你报仇，做梦都想把王伦那厮捉来刀劈斧砍！穆氏兄弟也肯定跟我抢着要杀他！这件事上，大伙儿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你想说什么？”
“王伦的消息我也听到一些，你在客栈呆着，也没闲着吧？”
李俊哼一声，“不就是占据了临沂城嘛！早晚官军云集，定叫他灰飞烟灭！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就像你们今天去看晁盖一样，被牢车拉着游街示众！万人唾骂！”
“那是官军杀了他，并不是咱们手刃仇人啊！”
李俊道，“我是没机会的，行伍不会要我这个半废人，但是你们兄弟，穆氏兄弟可以啊！可以去投军！”
“投军？”童猛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大哥你从没说过这事儿啊！”
“之前咱们不是消息闭塞，啥也不知道嘛。现在都清楚了，王伦身边拥兵上万，那么保护他的，肯定也是个中好手，光凭咱们这几个人，是很难靠近他了，既然刺杀不行，那就来光明正大的，跟从官军剿
第1217章 惠民局与西门大药房
“这是你要的，看完我就拿回去。”
“李俊，庐州人，年33岁，这都是真实的吗？”
“亲事，这我怎么知道啊？他就是编的，我也分辨不出来啊~”
那亲事官道，“好了，你拿回去吧，站在他们旁边听着，我在外面等着，有没有衣裳给我一件？”
那医徒给亲事官找了一件衣裳，又折回了侍候的御医那里，还在给李俊问诊。
“你这个病根想要祛除很难，我建议要搬住处，庐州那里肯定是不能住了，要去干燥的北方较好，可以减少发病的次数。”
李俊苦涩道，“大夫，难道北方就不下雨吗？”
“相对来说好一些，总比你在老家时，一年四季遭受痛楚好吧？你年纪还不大，早些调理能恢复不少，再辅以药物、针灸，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李俊眼睛一亮，“能痊愈吗？”
御医抚摸须髯，“医者，话不能说死，但从我的判断，你的情况比我之前见过的病例都好很多，应该是个人体质的原因吧。”
“大夫，恁见过很多被姑婆龙咬的人吗？他们恢复的怎么样啊？”
御医笑，“能从姑婆龙口下逃命的人不多啊，我诊治过的病例，大多是受伤的士卒，他们的伤情各异，外伤完好之后，并发症、后遗症也是不少的，在医药院将养的也有一些，但付不起高昂的疗养费用。”
听闻眼前这位御医是给伤兵诊治过的，瞬间，李俊大为激动，“恁在战场前线呆过啊？”
“也不在前线，是郓州医药院，你可曾听说过？”
“听说过啊！伤兵都会送到那里医治吗？”
“是啊，顺着汶水而下，很快就能送到医药院，我抢救过不少病患呢~”
李俊叹，“原来恁是救死扶伤的仁圣啊！请受李俊一拜！”
“不必如此~还是说你的伤情吧~”
李俊重新坐好，“那大夫，我这个病需要养几年啊？一年的费用是多少？”
“这个啊，我的意思是，先好好养一年看看效果，如果恢复的好，典卖家产也要治病啊！年龄不等人，你来看病已经延误了~至于费用嘛，你一个人的吃穿用度，然后租住房子的费用，泡温泉药浴的费用，隔五六日一次按摩针灸的费用，全部下来，三五百贯钱吧！你看能承受吗？”
李俊咬咬牙，“勉强可以吧~”
御医点点头，“那便好，来我这里问诊的，大多是穷苦之人，我最怕听到没钱二字了，药局的药材是便宜，但也要花钱买啊，看了病不抓药医治，不抓紧治疗，那和没有来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李俊点头，“就我所知，民间医士光是诊金一项就百文到数金不止，再加用药，岂是一般人家能看得起？还是汴京好，只需少钱，就能得到恁这样的仁圣诊治，我千辛万苦来汴京，这罪没白遭啊！”
御医道，“好了好了，感激的话别多说了，等你的腿真正有起色，再来感谢我不迟。徒儿，准备写方子吧！”
侍候在侧的徒儿忙铺开纸张等候恩师的指令。
御医道，“我这一副药，是调理你身体顺畅的，你是南人初到汴京，不免有几天水土不服的情况，再加天气炎热，小心中暑淤塞，这些都不贵，我建议你服一些……”
御医严肃开说，吧啦吧啦，李俊认真脸在听……听着听着，好家伙五种药方开出去了，连带着一旁的童猛也开了两剂，李俊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照单全收了。而后又得御医嘱咐几句，被人领着去旁边的药房抓药去了。
那掌柜伙计照单抓药飞快，期间对李俊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李俊颇为感动，掌柜把药包细致得打包好，递给李俊，在他开口之前，李俊今天的行程，一切都是暖人肺腑……
“客官，一共35贯钱。”
“什么？多少钱？”李俊瞪大了眼睛，这价钱可是一个壮劳力（非技术工种）一年的劳动收入啊！
掌柜笑眯眯，“客官，治病紧要处，你心疼钱，病可就治不好了，将来又怎么把钱再赚回来呢？早治早好，莫要留下病根啊！”
“这这！大哥~”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童猛也只能结巴提醒李俊了，这个数额，不是小数目啊！
李俊迟疑道，“掌柜，这些药够吃几日啊？”
“哟客官，御医不是都给恁写了吗？恁看这纸上，是半个月的用量~”
“那我只要5天的行不行？”
掌柜笑容褪去，“客官，这可不是我说恁，御医给开的方子，那都是刚刚好的，恁只吃一小半的药，这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可是，有点儿贵啊~”
“不会吧客官，恁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西门药铺是和药局合作的，所售药材质量好，价格比别家低两成呢！”
童猛没头脑的问一句，“这样你家岂不是要赔钱？”
掌柜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西门药方是新开的铺子，想要在这汴京城站住脚，就要让利啊！恁还别说，因为药价这事儿，我们被城里的老药铺合伙打压过！牙行那边，要不是有郓州的旧人，我们这铺子刚开张就要关门大吉了！”
李俊警觉，“你们是郓州来的？”
“郓州打仗啊！客官不知道吧？王贼都打到我们县了，抢空了我们家所有的药材！老太公因此被气死啊！”
李俊怒道，“岂有此理！可恨的王贼！”
“这事儿说来痛心，我讲来也伤心，客官若是不信，可以折回去问张御医，他都是知道的。”
“不必了，就冲着你们遭王贼毒手，这药我买了！算是支持你们、家了！”
掌柜破涕为笑，“多谢客官恩裳！”
李俊叫童猛拿出银钱来，付了账抱了药材一起出后门，掌柜亲送门外，迎面医徒又领着眼熟的病患。
送去迎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轻车熟路！
二人出得小门，回到熙熙攘攘的汴京大街，人来人往忙忙碌碌~
“大哥，饿了吧？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吧？”
“找咱们的小车去~”
惠民局门口的队伍只剩一小节了，点够了能看诊的人数，其他直接哄散了：你们排队也无用，御医劳神费心一天，该收工了，下月再来吧~于是呼，有很多急需看病的患者，在跟队尾的数人商量出让资格，那是一截玉片，拴着红色的穗子。
“大哥，别看了，咱们走吧~”
“我总觉得这个义诊，怪怪的。”
第1218章 翰林医官
“李俊，庐州人，年33岁，这都是真实的吗？”
“亲事，这我怎么知道啊？他就是编的，我也分辨不出来啊~”
那亲事官道，“好了，你拿回去吧，站在他们旁边听着，我在外面等着，有没有衣裳给我一件？”
那医徒给亲事官找了一件衣裳，又折回了侍候的御医那里，还在给李俊问诊。
“你这个病根想要祛除很难，我建议要搬住处，庐州那里肯定是不能住了，要去干燥的北方较好，可以减少发病的次数。”
李俊苦涩道，“大夫，难道北方就不下雨吗？”
“相对来说好一些，总比你在老家时，一年四季遭受痛楚好吧？你年纪还不大，早些调理能恢复不少，再辅以药物、针灸，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李俊眼睛一亮，“能痊愈吗？”
御医抚摸须髯，“医者，话不能说死，但从我的判断，你的情况比我之前见过的病例都好很多，应该是个人体质的原因吧。”
“大夫，恁见过很多被姑婆龙咬的人吗？他们恢复的怎么样啊？”
御医笑，“能从姑婆龙口下逃命的人不多啊，我诊治过的病例，大多是受伤的士卒，他们的伤情各异，外伤完好之后，并发症、后遗症也是不少的，在医药院将养的也有一些，但付不起高昂的疗养费用。”
听闻眼前这位御医是给伤兵诊治过的，瞬间，李俊大为激动，“恁在战场前线呆过啊？”
“也不在前线，是郓州医药院，你可曾听说过？”
“听说过啊！伤兵都会送到那里医治吗？”
“是啊，顺着汶水而下，很快就能送到医药院，我抢救过不少病患呢~”
李俊叹，“原来恁是救死扶伤的仁圣啊！请受李俊一拜！”
“不必如此~还是说你的伤情吧~”
李俊重新坐好，“那大夫，我这个病需要养几年啊？一年的费用是多少？”
“这个啊，我的意思是，先好好养一年看看效果，如果恢复的好，典卖家产也要治病啊！年龄不等人，你来看病已经延误了~至于费用嘛，你一个人的吃穿用度，然后租住房子的费用，泡温泉药浴的费用，隔五六日一次按摩针灸的费用，全部下来，三五百贯钱吧！你看能承受吗？”
李俊咬咬牙，“勉强可以吧~”
御医点点头，“那便好，来我这里问诊的，大多是穷苦之人，我最怕听到没钱二字了，药局的药材是便宜，但也要花钱买啊，看了病不抓药医治，不抓紧治疗，那和没有来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李俊点头，“就我所知，民间医士光是诊金一项就百文到数金不止，再加用药，岂是一般人家能看得起？还是汴京好，只需少钱，就能得到恁这样的仁圣诊治，我千辛万苦来汴京，这罪没白遭啊！”
御医道，“好了好了，感激的话别多说了，等你的腿真正有起色，再来感谢我不迟。徒儿，准备写方子吧！”
侍候在侧的徒儿忙铺开纸张等候恩师的指令。
御医道，“我这一副药，是调理你身体顺畅的，你是南人初到汴京，不免有几天水土不服的情况，再加天气炎热，小心中暑淤塞，这些都不贵，我建议你服一些……”
御医严肃开说，吧啦吧啦，李俊认真脸在听……听着听着，好家伙五种药方开出去了，连带着一旁的童猛也开了两剂，李俊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照单全收了。而后又得御医嘱咐几句，被人领着去旁边的药房抓药去了。
那掌柜伙计照单抓药飞快，期间对李俊关怀备至，嘘寒问暖，李俊颇为感动，掌柜把药包细致得打包好，递给李俊，在他开口之前，李俊今天的行程，一切都是暖人肺腑……
“客官，一共35贯钱。”
“什么？多少钱？”李俊瞪大了眼睛，这价钱可是一个壮劳力（非技术工种）一年的劳动收入啊！
掌柜笑眯眯，“客官，治病紧要处，你心疼钱，病可就治不好了，将来又怎么把钱再赚回来呢？早治早好，莫要留下病根啊！”
“这这！大哥~”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童猛也只能结巴提醒李俊了，这个数额，不是小数目啊！
李俊迟疑道，“掌柜，这些药够吃几日啊？”
“哟客官，御医不是都给恁写了吗？恁看这纸上，是半个月的用量~”
“那我只要5天的行不行？”
掌柜笑容褪去，“客官，这可不是我说恁，御医给开的方子，那都是刚刚好的，恁只吃一小半的药，这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可是，有点儿贵啊~”
“不会吧客官，恁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西门药铺是和药局合作的，所售药材质量好，价格比别家低两成呢！”
童猛没头脑的问一句，“这样你家岂不是要赔钱？”
掌柜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西门药方是新开的铺子，想要在这汴京城站住脚，就要让利啊！恁还别说，因为药价这事儿，我们被城里的老药铺合伙打压过！牙行那边，要不是有郓州的旧人，我们这铺子刚开张就要关门大吉了！”
李俊警觉，“你们是郓州来的？”
“郓州打仗啊！客官不知道吧？王贼都打到我们县了，抢空了我们家所有的药材！老太公因此被气死啊！”
李俊怒道，“岂有此理！可恨的王贼！”
“这事儿说来痛心，我讲来也伤心，客官若是不信，可以折回去问张御医，他都是知道的。”
“不必了，就冲着你们遭王贼毒手，这药我买了！算是支持你们、家了！”
掌柜破涕为笑，“多谢客官恩裳！”
李俊叫童猛拿出银钱来，付了账抱了药材一起出后门，掌柜亲送门外，迎面医徒又领着眼熟的病患。
送去迎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轻车熟路！
二人出得小门，回到熙熙攘攘的汴京大街，人来人往忙忙碌碌~
“大哥，饿了吧？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吧？”
“找咱们的小车去~”
惠民局门口的队伍只剩一小节了，点够了能看诊的人数，其他直接哄散了：你们排队也无用，御医劳神费心一天，该收工了，下月再来吧~于是呼，有很多急需看病的患者，在跟队尾的数人商量出让资格，那是一截玉片，拴着红色的穗子。
“大哥，别看了，咱们走吧~”
“我总觉得这个义诊，怪怪的。”
第1219章 一瘸傻三年
酒足饭饱之后，李俊邀请王邦同去客栈再深入聊一聊，王邦欣然愿往，四个人有说有笑离开了食肆。
却没有留意身后的两个察子，略显吃惊的眼神。
“头儿，他们居然跟假王伦搭上线了！”
“我看见了，不用你说！”
“那咱们还跟上？”
“继续跟！我倒要看看他们要联络多少人！跟上！”
……
四人返回客栈，于路途中买了些酒肉吃食，约定今晚海阔天空、畅谈人生~
等他们进了自己房间，吃喝高兴起来，两位亲事官找到了客栈掌柜，出示令牌文书，要掌柜配合行动，开一间隔壁的客房，掌柜一瞧是惹不起的人，隔壁间有客人，也被他撵起了。二人进了房间，就用竹筒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对话，都是中气十足的汉子，说话嗓门大，听得格外真切，二人甚喜，一人忙翻出包袱，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四人聊着聊着，忘乎所以，话题就有些出轨了，上评阁老重臣，下骂贪官污吏，风评时事江湖传闻，无所不有，无所禁忌……可把两个察子高兴坏了，只凭这些胡言乱语，足可以定他们个妄议的罪名了！他们还是决定守株待兔，等二队去跟踪穆春的人传回消息。
当夜，王邦就在李俊处安歇了，住的是穆春留下的房间，有人请吃饭请喝酒请住宿，真是美哉美哉~
我王邦离了你们照样吃得开！
……
翌日天明，四个人都睡懒觉不起来，察子就陪守着，直到晌午，才陆续有人醒来，相约出去吃饭，李俊昨晚喝了酒，腿伤作痛就没有出去，叫他三人给捎回饭食来，他们人分两拨，察子二人也分了两拨。
过了不知多久，察子的房门叩响，他打个哈欠，起身去开门，“怎么才回来啊？哎？你是谁？”
门外那人笑道，“客官，我是这里的伙计啊？”
“伙计？奥，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道，“恁有听到奇怪的动静吗？隔壁的？”
“隔壁的你问我？没听到什么啊，问这个干嘛？”
“隔壁反锁了房门，敲门无人应答，我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察子笑，“大白天会出什么……我去看看！”察子还真担心出事儿，赶忙推开伙计，往隔壁就跑，他没注意身后的伙计，飞快往房内扫了一眼，而后跟了过来。
啪啪啪！“有人在吗？”
察子突然意识到不对，“伙计还是你来吧，我敲门算怎么回事~”
伙计道，“好！我来！”咚咚，“有人在里面吗？睡死了哼一声~”
察子扶着门框等，里面毫无动静。
十三四下之后，察子也纳闷了，不至于睡这么死吧！
“恁看，不如咱们找衙差来撞门吧？”
找衙差？有那个必要嘛？察子道，“有我做人证，你直接撞门吧，万一真生了恶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伙计边答应着，侧着肩膀开始撞门，声响吵嚷了有一会儿，把附近的客人都吵烦了，出来质问为何吵闹，伙计忙道歉赔罪，察子看他们有跑过来看热闹的架势，急忙掏出令牌，声音平静道，“这里没什么事儿，你们姑且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哟！黄铜令牌皇城司！惹不起惹不起，赶紧躲回屋了~
察子很满意，这下没有打扰的人了，拍拍伙计加把劲儿，赶紧把门给撞开。
“啊呀~你们吵吵什么啊~”
察子和伙计都吓了一跳，“有人！客官！你在里面吗？”
“废~话！我不在里面还能在哪儿？”
“刚才叫门无人应答，我们还以为出事了，恁能不能开开门？”
“我没事儿，你走吧~”
伙计又拍拍，“恁还是开门，让我们看看确实没事儿吧！”
“怎么这么烦人！”李俊是不想起身的。
察子抱肩站着，心思道：既然人没事儿，那就没必要一定开门了，我先溜了吧~
那伙计道，“你房里的同伴呢？这都过了晌午，恁就不吃饭吗？”
“他们……”李俊清醒下脑子，看着透过窗户的灼热阳光，“娘希皮，是忘了我还没吃饭吧！”
又恢复骂骂咧咧脾气的李俊滚下榻，“他们怎么还不给我带饭回来！”
砰咚！“恁快开门吧，我就是给恁送饭的！”
“是嘛！那我来了~”李俊一听这话高兴了，飞快打开了房门，却见一个黑影扑了进来！
“啊！什么东西！”
“看清楚！”
李俊本能用手挡住，随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戴！”
啪啪！房门关上了！噗通~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称作老戴的叉着腰，指着李俊的鼻子道，“他娘的都被人盯上了，还傻乎乎睡呢！”
李俊莫名其妙，“戴院长，你在说什么？这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戴院长，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没搭理李俊，从身上摸出绳索把察子捆了，又找布头填了嘴巴，拖到了里面，防止他醒了撞门弄出声响。李俊就看着戴宗一顿操作，百思不得其解。
戴宗做完这一切，坐了凳子，“混江龙，这么多年闯荡江湖，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呢！”
李俊道，“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被谁盯上了？这是什么人？”
“你赶紧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呆着了！你们被皇城司的察子盯上了！我他娘冒险来救你们，你可要知恩图报！”
啊啊啊！？李俊惊讶三连，被戴宗啐了一口，“赶紧的别磨蹭，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派人来！那时候就走不了了！”“他们……”李俊清醒下脑子，看着透过窗户的灼热阳光，“娘希皮，是忘了我还没吃饭吧！”
又恢复骂骂咧咧脾气的李俊滚下榻，“他们怎么还不给我带饭回来！”
砰咚！“恁快开门吧，我就是给恁送饭的！”
“是嘛！那我来了~”李俊一听这话高兴了，飞快打开了房门，却见一个黑影扑了进来！
“啊！什么东西！”
“看清楚！”
李俊本能用手挡住，随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戴！”
啪啪！房门关上了！噗通~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称作老戴的叉着腰，指着李俊的鼻子道，“他娘的都被人盯上了，还傻乎乎睡呢！”
李俊莫名其妙，“戴院长，你在说什么？这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戴院长，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没搭理李俊，从身上摸出绳索把
第1220章 大车店的小风波
王邦欣然愿往，四个人有说有笑离开了食肆。
却没有留意身后的两个察子，略显吃惊的眼神。
“头儿，他们居然跟假王伦搭上线了！”
“我看见了，不用你说！”
“那咱们还跟上？”
“继续跟！我倒要看看他们要联络多少人！跟上！”
……
四人返回客栈，于路途中买了些酒肉吃食，约定今晚海阔天空、畅谈人生~
等他们进了自己房间，吃喝高兴起来，两位亲事官找到了客栈掌柜，出示令牌文书，要掌柜配合行动，开一间隔壁的客房，掌柜一瞧是惹不起的人，隔壁间有客人，也被他撵起了。二人进了房间，就用竹筒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对话，都是中气十足的汉子，说话嗓门大，听得格外真切，二人甚喜，一人忙翻出包袱，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四人聊着聊着，忘乎所以，话题就有些出轨了，上评阁老重臣，下骂贪官污吏，风评时事江湖传闻，无所不有，无所禁忌……可把两个察子高兴坏了，只凭这些胡言乱语，足可以定他们个妄议的罪名了！他们还是决定守株待兔，等二队去跟踪穆春的人传回消息。
当夜，王邦就在李俊处安歇了，住的是穆春留下的房间，有人请吃饭请喝酒请住宿，真是美哉美哉~
我王邦离了你们照样吃得开！
……
翌日天明，四个人都睡懒觉不起来，察子就陪守着，直到晌午，才陆续有人醒来，相约出去吃饭，李俊昨晚喝了酒，腿伤作痛就没有出去，叫他三人给捎回饭食来，他们人分两拨，察子二人也分了两拨。
过了不知多久，察子的房门叩响，他打个哈欠，起身去开门，“怎么才回来啊？哎？你是谁？”
门外那人笑道，“客官，我是这里的伙计啊？”
“伙计？奥，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道，“恁有听到奇怪的动静吗？隔壁的？”
“隔壁的你问我？没听到什么啊，问这个干嘛？”
“隔壁反锁了房门，敲门无人应答，我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察子笑，“大白天会出什么……我去看看！”察子还真担心出事儿，赶忙推开伙计，往隔壁就跑，他没注意身后的伙计，飞快往房内扫了一眼，而后跟了过来。
啪啪啪！“有人在吗？”
察子突然意识到不对，“伙计还是你来吧，我敲门算怎么回事~”
伙计道，“好！我来！”咚咚，“有人在里面吗？睡死了哼一声~”
察子扶着门框等，里面毫无动静。
十三四下之后，察子也纳闷了，不至于睡这么死吧！
“恁看，不如咱们找衙差来撞门吧？”
找衙差？有那个必要嘛？察子道，“有我做人证，你直接撞门吧，万一真生了恶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伙计边答应着，侧着肩膀开始撞门，声响吵嚷了有一会儿，把附近的客人都吵烦了，出来质问为何吵闹，伙计忙道歉赔罪，察子看他们有跑过来看热闹的架势，急忙掏出令牌，声音平静道，“这里没什么事儿，你们姑且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哟！黄铜令牌皇城司！惹不起惹不起，赶紧躲回屋了~
察子很满意，这下没有打扰的人了，拍拍伙计加把劲儿，赶紧把门给撞开。
“啊呀~你们吵吵什么啊~”
察子和伙计都吓了一跳，“有人！客官！你在里面吗？”
“废~话！我不在里面还能在哪儿？”
“刚才叫门无人应答，我们还以为出事了，恁能不能开开门？”
“我没事儿，你走吧~”
伙计又拍拍，“恁还是开门，让我们看看确实没事儿吧！”
“怎么这么烦人！”李俊是不想起身的。
察子抱肩站着，心思道：既然人没事儿，那就没必要一定开门了，我先溜了吧~
那伙计道，“你房里的同伴呢？这都过了晌午，恁就不吃饭吗？”
“他们……”李俊清醒下脑子，看着透过窗户的灼热阳光，“娘希皮，是忘了我还没吃饭吧！”
又恢复骂骂咧咧脾气的李俊滚下榻，“他们怎么还不给我带饭回来！”
砰咚！“恁快开门吧，我就是给恁送饭的！”
“是嘛！那我来了~”李俊一听这话高兴了，飞快打开了房门，却见一个黑影扑了进来！
“啊！什么东西！”
“看清楚！”
李俊本能用手挡住，随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戴！”
啪啪！房门关上了！噗通~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称作老戴的叉着腰，指着李俊的鼻子道，“他娘的都被人盯上了，还傻乎乎睡呢！”
李俊莫名其妙，“戴院长，你在说什么？这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戴院长，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没搭理李俊，从身上摸出绳索把察子捆了，又找布头填了嘴巴，拖到了里面，防止他醒了撞门弄出声响。李俊就看着戴宗一顿操作，百思不得其解。
戴宗做完这一切，坐了凳子，“混江龙，这么多年闯荡江湖，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呢！”
李俊道，“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被谁盯上了？这是什么人？”
“你赶紧收拾东西，这地方不能呆着了！你们被皇城司的察子盯上了！我他娘冒险来救你们，你可要知恩图报！”
啊啊啊！？李俊惊讶三连，被戴宗啐了一口，“赶紧的别磨蹭，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派人来！那时候就走不了了！”“是嘛！那我来了~”李俊一听这话高兴了，飞快打开了房门，却见一个黑影扑了进来！
“啊！什么东西！”
“看清楚！”
李俊本能用手挡住，随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戴！”
啪啪！房门关上了！噗通~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称作老戴的叉着腰，指着李俊的鼻子道，“他娘的都被人盯上了，还傻乎乎睡呢！”
李俊莫名其妙，“戴院长，你在说什么？这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戴院长，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没搭理李俊，从身上摸出绳索把察子捆了，又找布头填了嘴巴，拖到了里面，防止他醒了撞门弄出声响。李俊就看着戴宗一顿操作，百思不得其解。
戴宗做完这一切，坐了凳子，“混江龙，这么多年闯荡江湖，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呢！”
李俊道，“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被谁盯上了？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