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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在心醉     水浒之王族霸业txt下载     水浒之王族霸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82章 暗战!

    金家也是合家工匠出身,手中颇有一番臂力,但在职业的相扑选手面前,根本不够看!一个横推他们三个!金家人竟然抵挡不住!

    直到王伦发觉不对,这边已经烈火升腾了,急急招呼兄弟们救火,左邻右舍这才敢出门提桶相救!

    这边哭天喊地救火,王伦把焦挺逼到墙脚,怒问道,“焦挺你这是干什么!杀人放火是强盗干的,你也是强盗吗?”

    焦挺委屈道,“他们不帮恁,他们都是坏人!”

    “让我怎么说你!这天下想我死的排到天边,难道要我都把他们都能死吗?我是魔鬼吗?”

    “他们不帮恁,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王伦扶额,“唐二怎么教你的……跟铁牛都学了些什么啊!好勇斗狠不能用在这里!不能对付手无寸铁之人,算了,你今天开始跟着我,姚义,你调去指挥守哨卫队。”

    姚义急道,“不!我不升官!”

    “由不得你!”

    阿庆颠颠跑过来道,“东家,人都陆续醒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啊!真是操不完的心!两眼不看就惹事,调皮捣蛋这种事居然带传染的!”还能怎么样?王伦过去给人道歉,在金大坚面前骂了焦挺几句。

    金大坚黑着脸膛,“王员外,我认识恁也有些年了,没想到面善的恁藏着这一帮恶奴!真是人心难料啊!”

    “只是个意外,焦挺性情粗直,跟两个倒霉孩子学坏了。”

    “王员外,我房子都烧毁了,你说这些有用吗?你能给我恢复原状吗?我家人受到的惊吓了!你不爽了就指使手下打人放火,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和西城所那些恶奴有什么区别?啊?!”

    “你说什么!”焦挺挤一步上前,把王伦撅到了一边,王伦急扯着道,“焦挺!退后!”

    “东家!他骂你!”焦挺不梗着脖子两眼喷射火焰。

    “先退后!”王伦的话语软了三分,焦挺顿了顿,退后两步。

    金大坚哼一声,“装腔作势!想要收买人心拿出点诚意来!”

    “那恁要什么样的诚意?”

    金大坚拿手臂扫一圈众家人,“让他们都满意了,这事我也许能既往不咎~”

    哐!咚!一截马鞭砸在金大坚裤裆之间,将将就砸到命根了!弹起的马鞭撞进怀里,抽打得肚子火辣辣疼,“你干什么!”

    王伦睥睨道,“金大匠,我想你是搞错了,我王伦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善茬,客客气气跟你讲话是因为我心情好,有求于你,心情不好,我管他天王老子姓什么!就我和你说的那些,随便讲~再看几日后,这济州城到底谁说了算!”一挥手臂,“我们走!”

    王伦一声厉喝金家也是合家工匠出身,手中颇有一番臂力,但在职业的相扑选手面前,根本不够看!一个横推他们三个!金家人竟然抵挡不住!

    直到王伦发觉不对,这边已经烈火升腾了,急急招呼兄弟们救火,左邻右舍这才敢出门提桶相救!

    这边哭天喊地救火,王伦把焦挺逼到墙脚,怒问道,“焦挺你这是干什么!杀人放火是强盗干的,你也是强盗吗?”

    焦挺委屈道,“他们不帮恁,他们都是坏人!”

    “让我怎么说你!这天下想我死的排到天边,难道要我都把他们都能死吗?我是魔鬼吗?”

    “他们不帮恁,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王伦扶额,“唐二怎么教你的……跟铁牛都学了些什么啊!好勇斗狠不能用在这里!不能对付手无寸铁之人,算了,你今天开始跟着我,姚义,你调去指挥守哨卫队。”

    姚义急道,“不!我不升官!”

    “由不得你!”

    阿庆颠颠跑过来道,“东家,人都陆续醒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啊!真是操不完的心!两眼不看就惹事,调皮捣蛋这种事居然带传染的!”还能怎么样?王伦过去给人道歉,在金大坚面前骂了焦挺几句。

    金大坚黑着脸膛,“王员外,我认识恁也有些年了,没想到面善的恁藏着这一帮恶奴!真是人心难料啊!”

    “只是个意外,焦挺性情粗直,跟两个倒霉孩子学坏了。”

    “王员外,我房子都烧毁了,你说这些有用吗?你能给我恢复原状吗?我家人受到的惊吓了!你不爽了就指使手下打人放火,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和西城所那些恶奴有什么区别?啊?!”

    “你说什么!”焦挺挤一步上前,把王伦撅到了一边,王伦急扯着道,“焦挺!退后!”

    “东家!他骂你!”焦挺不梗着脖子两眼喷射火焰。

    “先退后!”王伦的话语软了三分,焦挺顿了顿,退后两步。

    金大坚哼一声,“装腔作势!想要收买人心拿出点诚意来!”

    “那恁要什么样的诚意?”

    金大坚拿手臂扫一圈众家人,“让他们都满意了,这事我也许能既往不咎~”

    哐!咚!一截马鞭砸在金大坚裤裆之间,将将就砸到命根了!弹起的马鞭撞进怀里,抽打得肚子火辣辣疼,“你干什么!”

    哐!咚!一截马鞭砸在金大坚裤裆之间,将将就砸到命根了!弹起的马鞭撞进怀里,抽打得肚子火辣辣疼,“你干什么!”

    王伦睥睨道,“金大匠,我想你是搞错了,我王伦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善茬,客客气气跟你讲话是因为我心情好,有求于你,心情不好,我管他天王老子姓什么!就我和你说的那些,随便讲~再看几日后,这济州城到底谁说了算!”一挥手臂,“我们走!”

    哐!咚!一截马鞭砸在金大坚裤裆之间,将将就砸到命根了!弹起的马鞭撞进怀里,抽打得肚子火辣辣疼,“你干什么!”

    王伦睥睨道,“金大匠,我想你是搞错了,我王伦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善茬,客客气气跟你讲话是因为我心情好,有求于你,心情不好,我管他天王老子姓什么!就我和你说的那些,随便讲~再看几日后,这济州城到底谁说了算!”一挥手臂,“我们走!”

    王伦一声厉喝

    王伦一声厉喝和你说的那些,随便讲~再看几日后,这济州城到底谁说了算!”一挥手臂,“我们走!”

    王伦一声厉喝

第683章 快刀斩李阉

    沉闷的阴云再一次压低,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沉闷的阴云再一次压低,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沉闷的阴云再一次压低,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沉闷的阴云再一次压低,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一起出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

第684章 晁天王对此事负责

    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根本绕不开,那就只有最坏的打算了,掌握主动权!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天光缓缓褪去,大地陷入一片恐惧来袭前的紧张,风沙扬起眯眼睛,路人急挑快回家,伙计忙把门板上……

    “夜黑风高杀人夜,真是个好氛围。”王伦舒展着身体迎接呼呼风往袖子里灌,这身上凉丝丝的,秋寒渐浓了,天气也不再燥热。

    唐斌把在身边,看着院中的槐树摇摆着枝叶,推算着天彻底黑化的时间,“正道……我头一次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奇怪,干掉李阉这个人,根本是直接向朝廷宣战!我脖子上这七斤肉,算是寄人篱下了。”说没顾虑是假的,但与李彦的矛盾

    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

    王伦仿佛下了决断一般,临阵前,不能优柔寡断,“三年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或需要几百个村庄,上万佃户的强势,挥一挥衣袖从者云集,盖是怎样的风云霸气,气盖山河?而今天,这个并不出众的日子,乌云密布轰隆忙,伴随着杀戮与抉择,我要为这几百几千人的伤亡担起责任!”

    来,我总是告诫自己要低调,要夹缝中谋生,等待自己做大之后,可以有所为,一直在朝着这个大方向努力,在我的构图中

    唐斌道,“还有心情凑一篇散文?够了啊!快换上衣裳准备一起出发吧,有个突发状况,需要你在前面下决断!”

    “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迫,我也是真冤!”王伦自嘲几句,“可以了,告诉突击组开始吧!”

第685章 京东之虎!

    秋鸟啾啾,凉风习习,暑热褪去,早上要加衣了。

    在皇宫城的一角,刚刚散朝而去的数人,踱步前来,讨论着刚刚获得的这份情报

    “今年的雨水好丰沛啊,各地的收成也不错,唯一的糟心就是这地震,啧啧,该怎么告诉陛下?”

    “还能怎么告诉?明说呗!”摇摇头,无可奈何~

    “刘德初(刘正夫)路上病逝了,你听说没?”

    “唉~可惜我朝又失一位德才,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记得才五十多吧?”

    “可不是嘛~!”

    紫服大臣们陆续进入崇政殿,早有小黄门奉上热茶,禅香清冽,品杯中清茶,举手间国家大事已经商量的差不多,赵佶这才慢慢转来,胖脸明显不悦。

    “陛下万安~”众臣请安,赵佶摆摆手令起身,鲜见失态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新奏报你们都看到了吧?”

    “臣等都传阅过了。”领首的是太宰(首相)郑居中,平静的表情像一张纸,仿佛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

    赵佶道,“卿等,这件事怎么解?”

    郑居中道,“陛下,臣曾言,恁过于宠爱蔡京父子,给他们加官进爵,荣宠一门,这是上天给予的警告啊!”

    一臣听了不满,“达夫~熙河、环庆、泾原这三处地震,依我看不是鲁公的过错,而是某些朝臣不修内德的原因。”

    郑居中一听就知道不是别人,少宰(副相)余深!“余原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些人,难道是说我吗?”

    余深一脸无辜,“上天所反馈的,自然是对朝廷民政的不满,谁在其位,自然要担首责,就是鲁公执宰时,不一样引咎离去?”后半句话没说完,那就是:轮到你郑达夫也一样!

    郑居中相当不爽,回呛道,“那请问余少宰近来政务,哪一条有背天理?”秋鸟啾啾,凉风习习,暑热褪去,早上要加衣了。

    在皇宫城的一角,刚刚散朝而去的数人,踱步前来,讨论着刚刚获得的这份情报

    “今年的雨水好丰沛啊,各地的收成也不错,唯一的糟心就是这地震,啧啧,该怎么告诉陛下?”

    “还能怎么告诉?明说呗!”摇摇头,无可奈何~

    “刘德初(刘正夫)路上病逝了,你听说没?”

    “唉~可惜我朝又失一位德才,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记得才五十多吧?”

    “可不是嘛~!”

    紫服大臣们陆续进入崇政殿,早有小黄门奉上热茶,禅香清冽,品杯中清茶,举手间国家大事已经商量的差不多,赵佶这才慢慢转来,胖脸明显不悦。

    “陛下万安~”众臣请安,赵佶摆摆手令起身,鲜见失态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新奏报你们都看到了吧?”

    “臣等都传阅过了。”领首的是太宰(首相)郑居中,平静的表情像一张纸,仿佛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

    赵佶道,“卿等,这件事怎么解?”

    郑居中道,“陛下,臣曾言,恁过于宠爱蔡京父子,给他们加官进爵,荣宠一门,这是上天给予的警告啊!”

    一臣听了不满,“达夫~熙河、环庆、泾原这三处地震,依我看不是鲁公的过错,而是某些朝臣不修内德的原因。”

    郑居中一听就知道不是别人,少宰(副相)余深!“余原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些人,难道是说我吗?”

    余深一脸无辜,“上天所反馈的,自然是对朝廷民政的不满,谁在其位,自然要担首责,就是鲁公执宰时,不一样引咎离去?”后半句话没说完,那就是:轮到你郑达夫也一样!

    郑居中相当不爽,回呛道,“那请问余少宰近来政务,哪一条有背天理?”秋鸟啾啾,凉风习习,暑热褪去,早上要加衣了。

    在皇宫城的一角,刚刚散朝而去的数人,踱步前来,讨论着刚刚获得的这份情报

    “今年的雨水好丰沛啊,各地的收成也不错,唯一的糟心就是这地震,啧啧,该怎么告诉陛下?”

    “还能怎么告诉?明说呗!”摇摇头,无可奈何~

    “刘德初(刘正夫)路上病逝了,你听说没?”

    “唉~可惜我朝又失一位德才,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记得才五十多吧?”

    “可不是嘛~!”

    紫服大臣们陆续进入崇政殿,早有小黄门奉上热茶,禅香清冽,品杯中清茶,举手间国家大事已经商量的差不多,赵佶这才慢慢转来,胖脸明显不悦。

    “陛下万安~”众臣请安,赵佶摆摆手令起身,鲜见失态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新奏报你们都看到了吧?”

    “臣等都传阅过了。”领首的是太宰(首相)郑居中,平静的表情像一张纸,仿佛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

    赵佶道,“卿等,这件事怎么解?”

    郑居中道,“陛下,臣曾言,恁过于宠爱蔡京父子,给他们加官进爵,荣宠一门,这是上天给予的警告啊!”

    一臣听了不满,“达夫~熙河、环庆、泾原这三处地震,依我看不是鲁公的过错,而是某些朝臣不修内德的原因。”

    郑居中一听就知道不是别人,少宰(副相)余深!“余原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些人,难道是说我吗?”

    余深一脸无辜,“上天所反馈的,自然是对朝廷民政的不满,谁在其位,自然要担首责,就是鲁公执宰时,不一样引咎离去?”后半句话没说完,那就是:轮到你郑达夫也一样!

    郑居中相当不爽,回呛道,“那请问余少宰近来政务,哪一条有背天理?”秋鸟啾啾,凉风习习,暑热褪去,早上要加衣了。

    在皇宫城的一角,刚刚散朝而去的数人,踱步前来,讨论着刚刚获得的这份情报

    “今年的雨水好丰沛啊,各地的收成也不错,唯一的糟心就是这地震,啧啧,该怎么告诉陛下?”

    “还能怎么告诉?明说呗!”摇摇头,无可奈何~

    “刘德初(刘正夫)路上病逝了,你听说没?”

    “唉~可惜我朝又失一位德才,年纪轻轻就去了,我记得才五十多吧?”

    “可不是嘛~!”

    紫服大臣们陆续进入崇政殿,早有小黄门奉上热茶,禅香清冽,品杯中清茶,举手间国家大事已经商量的差不多,赵佶这才慢慢转来,胖脸明显

第686章 侯蒙的愤怒!

    “放肆!议事堂哭嚎喧哗成何体统?杨少保也是不晓事理的吗?”落在后面的侯蒙直言呵斥!也就侯侍郎不结交内宫宦官,对他们无所求,也就无所顾忌。

    杨戬瞟了一眼侯吃藕侍郎,“陛下,臣有冤情上奏!”

    赵佶皱眉,头一次见杨少保这么失态,语气平和道,“卿,出了什么事慢慢讲来,不要慌张!”

    “臣等刚才去政事堂交接文书,正巧遇到济州急报,臣本不想偷听,奈何兹事体大,多问了一句,李彦枉死济州,这是要造反啊!陛下!”

    “什么?李彦枉死济州?”众臣闻言吃了一惊,皇宫内风头正盛的宦官就那么二十几个,新展露头角的李彦,只要不是昏聩老朽,都有所听闻,“他去济州干什么?”

    杨戬双手奉上,“陛下,我把奏报请来了,请恁预览!”

    三五卷蜡封书,都已经开启,赵佶挑选着上面的署名,考虑先开启谁的?

    “杨少保!杨少保不可如此啊!杨少保进去了吗?”殿外喧哗又起,郑居中哼一声,给侯蒙递了个眼神。

    这事还是要管的,侯蒙出了队列,出门去迎来人,“原来是王少宰,你又为何气喘吁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王黼一脑门子热汗直流,“侯侍郎!恁不知道啊!杨少保夺了奏报跑来了!这成何体统!再着急也得按出流程来啊!”

    侯蒙不悦,“杨少保真如此?”

    王黼笃定道,“可不是嘛,我们在政事堂刚扫了一眼,正好杨少保也在场,就夺了要看,看也就罢了,怒骂几声抱了就跑,还是小黄门抬着步撵跑,我怎么追的上他!不过这些就不要在陛下面前提了。”

    侯蒙叹一息,“杨少保越来越不像话了,却又正得陛下宠幸,我屡次劝说无果,再这样下去,杨少保无事,我就要滚去外放了。”

    王黼道,“那就少说,见机行事吧。”擦净了汗水,随同侯蒙一起进殿。

    正坐的赵佶气青了胖脸,几封奏报已经在诸臣手中传阅了,现在还无人发言,只是因为:奏报太诡异了!

    奏报一共有五封,分别是京东西路安抚使林摅、济州病退知州陈豫、济州新任知州林成材、原通判周懋、巨野知县的陈情文字。还有济州属官、武官的罗列签名,表示认可他们的奏报属实。奏报的内容如出一辙,但分别属于不同的时段,也就是他们自己亲历的那段,所以需要结合来看,先要游览一遍,再排序,然后寻找端倪~

    因为展角幞头碍事,侯蒙也无法凑得太近观看奏报,只好拉着王黼问东问西,一耳朵听着杨戬在那里哭诉,看他这副样子,枉死李彦仿佛是他亲儿子。

    杨戬会给李彦哭丧?别开玩笑了!这得力后辈现在翅膀硬了,有点不听话了,但他的基本盘,杨戬还是垂涎三尺的,王伦入驻济州,不甘示弱的李彦虽然嘴上硬的很,可心里还是升腾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发书向恩父求教,重点介绍了这个环梁山泊大绅的权势滔天,跋扈形象,以及——有钱。起初杨戬没太当回事儿,手头的杂事多如牛毛,随便回几句就抛之脑后了,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平息。李彦接到回文很受伤,所以不打算再求助杨戬,依恃身份拆解王氏商行内部,结果被王伦先行发难,死于乱刀。

    李彦成肉块了,州衙上下死了一地,这是基本事实,但从这里之后,各臣的奏报就很有趣了,说法五花八门。

    如林摅讲述:济州水灾造成流民激情,因而给了贼人可趁之机。李彦克扣军粮,士卒食不果腹引起不满,造成哗变,因而闹情绪,没有在州衙受围时增援。

    陈豫口述代笔,老爷子根本不鸟李彦,快入土的人了,把李彦全家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八辈祖宗都翻起来鞭尸,历数李彦及西城所在济州的暴行,字字见血!归纳中心一句话,李彦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林成材言:臣去了济州只见各处民情稳定,恢复生产,提起李彦都是满腔怒火,怨言颇多,至于袭杀李彦之人,有的人证说是王伦所为,有人说是贼人所为,后来晁贼在军阵前大喝对此事负责,让臣困惑不已,报知此事,还请陛下明断。

    周懋奏曰:济州民情困苦,不是天时,而是人祸,接着是一大段西城所的恶勾当,对他是怎么被杀的?只有一句,当夜臣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余奏报大类如此,又碎又稀,残破不堪,需要极强的大局观,才能把这些拼成一个完整的事情脉络。

    然后,君臣诸位,攒了两个时辰稿子.

    ……

    杨戬怒道,“这些,这些都是被王伦收买的官吏,出来作伪证!包庇此恶徒!绝不能被他们骗了!”

    郑居中等人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建议一并严查,唯有侯蒙小心袒护王伦:这臭小子,又惹祸了!

    “杨少保这样讲话,是置林大使、陈公、刘公等人于何地?晁盖亦有动机杀人,你怎么不考虑?”

    “这贼肯定跟晁贼也有一腿!晁逆虱子多了不怕痒,多背几条命案算什么!单凭这句可笑的话,侯侍郎就信以为真?”

    侯蒙道,“我不排除这种假设,有嫁祸之嫌。真如杨少保所言,这个乡豪王伦有如此势力,买通一两个厨子便是,毒死一了白了,又何必掀起腥风血雨,屠杀百余人?他是脑子有病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李侍从和他有间隙?”

    杨戬举手结舌道,“他,他下不了毒呢?他就是想灭灭李彦威风呢?”

    “不会下毒?你怕是不知道王伦这小子也懂医术吧?想毒自然毒得死。”

    杨戬惊叫道,“侯侍郎,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很了解这个王伦喽?”

    “陛下,诸位!李侍从枉死,百余条人命,虽李彦作恶多端,但也是大宋官吏,事出蹊跷,变幻莫断,也不能纸上论真章,不若如此,臣请亲查此案,给陛下一个真相!”

    “臣附议!”

    郑居中首倡,其他人很快点头应了,侯蒙的正直秉公是朝廷上下所认同,由他调查此案,再合适不过了。

    杨戬却道不可!“侯侍郎出言袒护这个王伦,二人肯定有旧!”

    赵佶便道,“要不少保也跟着一起去?”

第687章 帮亲,不帮理

    侯蒙办事,说走就走,林摅等人的奏报也懒得细看了,回内省要六个随从,支了路费银钱,包袱简单收拾一下,不带任何家眷下午就起程出发了。秋雨绵绵满江河,浪涛推船儿飞流直去,不五日抵达重要的中转站定陶,侯蒙下船张望,觉得自己的调查工作可以开始了。

    官员往来路途,都有上好的驿站可以居住,侯蒙寻几个官员相谈,想要知道济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凝重盘问间,一老轻轻踱步在他身旁,轻声拜道,“这不是侯侍郎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恁!”

    侯蒙愣一下,扭头查看来人,忙还礼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阎太医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慈眉善目的来者,正是早年被赵佶召进宫的阎季忠阎太医!在太医局有自己的办公院落,算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侯蒙也与他见过几面,主要汴京城内官宦贵胄吹的太神,褒扬甚重,让侯蒙第一次相见就烙印在心头。

    阎佬道,“老了老了,思乡情更怯,我三番五次向陛下请辞,总是挽留于我。这次我坚持良久,陛下终于同意我回归故里了,故乡的土地,故乡的米饭,无一不让我魂牵梦萦啊~”

    阎佬说的动情,侯蒙点头称善,一把年纪了,是该落叶归根了,“阎佬气色如同三四十岁的青年,陛下自然不肯放恁归隐了。”

    “嗨~哪有那么年轻,没想到侯侍郎也会夸人。帝姬的病根几乎已经根除,又无危重病患,我想着正是合适日子,于是请辞回来了。治病救人还是要继续,不是归隐。”

    侯蒙由衷感叹,“真羡慕恁这样一辈子都在治病救人的,所积功德无量啊!”

    “侯侍郎为民请命,又何尝不是救活生民?功业比我大得许多。”

    “说到这个,我更当不起,从政为民,那是基本人德,我们是在帮陛下打理江山罢了。”

    “哈哈~没想到侯侍郎说出这种话来。”

    二人一聊就没了时间观念,阎佬得知侯蒙居然是为王伦而来,不觉提高了警惕:这个侯侍郎来者不善!我一定要给徒儿圆一圆谎!

    “侯侍郎,依我看,这件事肯定是晁盖那贼厮干的,嫁祸王员外。”

    “恁有两年多没回来了吧,怎么能确定不是王伦做的?”

    “王伦质朴善良,心地醇厚善良,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杀人越货,反倒是那个晁盖,早就对朝廷心怀不满,他晁家的事想必恁也清楚,世代不许科举为官,宗老也被流配异地了?这心里的怨恨是有多少?”

    侯蒙道,“这事我也知道,成季兄(李昭玘)给我讲过一些,都是元祐党人碑引起的祸事,贻害二十年,误了三代人啊!”

    “现在陛下有意宽松,他们可以回来了。”

    “有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侯蒙唏嘘,“补之终究是没等到这一天。”

    见侯蒙有些伤感,阎佬劝慰几句,话题又回到李彦枉死的事上。侯蒙道,“济州之地有悍民出没我是知道的,当年补之出任济州时,就有强盗青天白日抢劫,官差缉拿不得,还是他调查后强令拿获的。如今的济州,驻军了了,全在兖州大营,水灾又使刁民蠢蠢欲动,出些乱子不足为奇,但这次的乱子太大了,朝野震动!陛下令我与杨少保共督此案,我走得快,杨少保随后就到,王伦是逃不出盘问的!”

    阎佬忧色道,“杨少保也来了?那这事牵连不小!”

    “对啊!”侯蒙敏锐发现一丝线索,试探道,“阎太医与王伦是不是有旧?”

    “京东最大的医药院是王氏出资筹建的,恁不知道吗?医药院原本是我主持的,帝姬重病我被征召入宫的。”

    “奥奥,原来是这样,那恁对王伦一定了解不少了。”侯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说熟悉,他比阎佬更熟悉猴皮王伦。

    阎佬却道,“知道的我都说了,还请侯侍郎一定要秉公查证,不要给那杨阉人陷害好人的机会!”

    “这是一定的,但恁也知道,杨戬这个人不好打交道,他之于陛下,比我贴心的多,如我所料不错,带来两营禁军也不奇怪~到时候……”

    “两营禁军!”阎佬吃了一惊,查个案至于带这么多禁军吗?王家上下满打满算三百多口,“这是要抄家吗?”

    侯蒙叹,“一百多条人命啊,苦主怕不有几百人?西城所的官吏家属怕是也要跟来,他这一只队伍,一两千人没跑了。”

    阎佬惊得说不出话来,“济州祸乱矣!”

    “可不是么,我已经在尽力挽救事情扩大化了,所以需要王伦向我坦白从宽,交待清楚事实。”侯蒙也明白阎佬不知内情,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是让他转达给王伦:是你干的,赶紧过来找我投案自首!

    阎佬听明白了这话,回道,“侯侍郎,那我先走一步可好?”

    侯蒙点点头,“恁也别太着急上火。”

    “告辞!”阎佬作揖退走,出匆忙忙离了官驿,一老者正在家属的搀扶下徐徐走来,阎佬挥手道,“不停留了,直接去济州再休息!”

    老者道,“出什么事了阎佬?火急火燎的?”

    “出大事了,火烧屁股了!船上我跟你讲!”

    ……

    阎佬一行都没有在王氏商行的前哨基地停留,直扑济州城!此事的济州城,除了防务,全部被新到的知州林成材接手了。这个林成材是福州林氏,与林季仲的温州林氏还不是一支,王伦想套近乎也没靠上,济州城乱成一锅粥,林知州头疼不已,看望了重病的陈豫,先救济灾民吧,要不然还会出乱子。州衙里还是那些人,只不过多了三五,沈晦、沈端辅、沈昭远都被王伦安插进来了。侯祥激情表示头投顺,只因王家在他家前后门开了三间铺子。董开由于良好的助攻表现,获得了五百贯封赏。鲸吞济州城对于现在的王伦来说不是难事,麻烦的是王伦不想现在干。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城里有多少人看自己不爽!

    又不可能把附逆西城所的爪牙全部铲除!不铲除又怕他们背后打小报告!千头万绪,烦死个王正道!

第688章 八荒支援!

    魏炳赶来的时候竟然有些心疼,劝王伦好好休息,不要老熬夜,于肝、肺、肾、脾都不好。

    王伦反过来问魏炳习惯这里不?

    被王伦邀请来的庞派妇科大夫魏炳,充分起到了南北医术交流的目的,医药院充沛的资金,良好研究环境,不想进步都很难啊!奇怪的是,王伦有点痛疾,负责接待的侯千尺怎么把魏炳打发过来了?

    “奥~你是领队啊?都四星级主任医师了?升得这么快!可以啊,魏老哥!”

    魏炳笑,“都是前辈们厚爱,所以进步神速,最近在学习骨科,听说济州这里的情况,刚好来试试手。”

    “别别~你弄好自己的妇科就行,骨科有的是人可以上手。”

    “现在妇科还缺人吗?”魏炳一头雾水,“贤弟多久没有跟董院长交流了?”

    “前半个月刚去过,说老爷子去佛寺化缘去了,就没见到。”

    魏炳笑,“化缘?谁跟你说的,佛道场一天收入那么多,不舍得用来帮助穷苦病患,攒着造金佛彩塑,弄得金碧辉煌再圈人来拜!”

    王伦道,“魏兄也别气忿,你在京东这里看到的算好了,江浙东西银祠那才叫多如牛毛,各种邪教遍地丛生,必须要有个狠人来一次五路联治才能根除祸害。”

    魏炳深有感触,“百姓宁可求巫医,而不肯找医士,还不是庸医、高药价被逼的?那些人蛊惑的能力也是一流。”

    “不止如此,各种原因很多,不能简单归纳,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五路联治了……”

    魏炳给王伦细细诊病,顺带闲聊,小厮焦挺粗着嗓门大喊:“东家!你师傅来了!叫你出来见他!”

    “我师傅?”王伦起初一愣。

    “是阎太医回来了吗?”

    “阎佬回来了?”王伦喜出望外!“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魏炳道,“早前就发信来说要回家,算算日子该到了,估计听说你在济州干下的大事了。”

    “别胡说,”王伦正色道,“都是晁盖干的!人已经在两军阵前正式宣告了,李彦一伙是他派人杀的,怎么还说是我?我没干,别诬赖我!”

    “是是是,不是你干的。”魏炳笑,“这么严重的事儿,被你一说我都忍不住想笑。”

    “那你还真是淡定,我估摸朝廷的调查团已经来了。不跟你废话了,快去拜见师傅,说不定他老人家知道一些内情!”王伦穿好衣裳,飞快拉门跑出,魏炳紧跟着窜出门。

    阎佬静静一人坐在花厅,只喝白水,在听到一阵蹬蹬脚步声,忙起身来迎,王伦惊喜道,“师傅!终于肯放恁回来了!请受徒儿一拜!”

    咚咚!好家伙,这头磕的,真下血本,阎佬积攒的责问一下子抛之脑后了,“快起来,先起来说话,我有事要问你。额,这位是?”

    魏炳上前自报家门,阎佬点点头勉励几句,又看向王伦,那意思是:这人可靠不?

    王伦明白,“师傅,他是外人,咱们去我屋里聊~”扶着阎佬就往里院走,气得魏炳直翻白眼,我是外人?你的伤兵都是谁给医治的!

    走出七八步后,王伦抛过来一句,“魏兄,你把药单子给丫鬟,自去营了安顿伤者吧,流民营那里先不要去,最近发疾疫了。”

    “什么!发疾疫了!这还了得!快带我去!”阎佬反手抓住了王伦的胳膊。

    王伦道,“恁先别急,我已经把人都隔离了,现在正是疫病凶的时候,你们没有防护不要过去!”没有特效药的时代,不要做枉死的大义。

    好在,王伦的微生物、病毒学讲的有声有色,阎佬不信都辩驳不过,旧遂了王伦,先去后院问济州命案的事儿。

    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王伦是真心不想告诉他,又把骗人的那一套把戏讲述一遍,阎佬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揍人了!

    “好小子,连我也不说实话!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塌天大祸!真以为勾结晁盖帮你顶锅,你就高枕无忧了?侯蒙侯侍郎已经到定陶了!梁阉人马上带大军就到!”

    王伦却不吃惊,“这些我都知道了。”

    “什么?”这下轮到阎佬震惊了,“你都知道了?谁给你传的信儿?”

    “咳咳,前天晚间,有个汴京时认识的伙伴赶来给我送信的,还给我讲了不少细节。”

    阎佬眯着眼道,“原来你早有准备,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不!恩师也是关心我!慈父一般的疼爱!让恁担心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几句话,互相理解了,阎佬还是那个阎佬,王伦贼心又暴涨几倍,“天子近臣都敢直接杀了?你就不能低调点,用毒杀?”

    “李彦这厮鬼精鬼精的,暗杀、投毒、生化攻击、污染水源我都试过了,没奏效!”

    “非杀他不可?”

    “我们内部出了内奸,不知道卖给了他什么。还有,西城所的宦吏没有根除,有一梁方平,和六个小卒潜逃了,我现在心乱是这个!”

    “还没抓到?”

    “很可能已经绕道逃回汴京了。也就是说,谎言被戳穿,就这几天的事儿。”

    阎佬停停,“你拖延时间要干什么?”

    “组织起义。”王伦说的斩钉截铁!

    “他们都知道吗?不知道的居多。”

    阎佬顿了顿,“咱俩毫无关系,我也是被你蒙蔽。到时候,你的尸骨我帮你收敛。”老头子鼻子一酸,老泪滚落。

    王伦握了握恩师的双手,“恩师,打死我也不会供出你的,我还希望恁长命百岁呢,千万不要给我收尸,尘归尘、土归土,让一切回归自然吧!”

    “回归自然个屁!”阎佬一巴掌,“你这冲动害死自己不说,要害死多少无辜之人!你就不能忍一忍吗?沅江(yuán)民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伏诛?你王伦自忖浑身是铁能碾几颗钉?”

    “哈?沅江民变是怎么回事?”

    去年腊月,沅江卢阳县(湖南芷江)发现一株巨木,地方官征调民夫押运往京,因天寒地冻,木头沉重,碰破了一点皮儿,监督的官员滥施银威,捶楚丁夫,造成民变,众惧,敛财贿赂官吏,依旧酷毒,丁夫忍无可忍,殴杀官吏,连镇压的知州、知县都打死了!

    “朱勔一家刚被我屠戮,这些人怎么就不长记性?”

    “什么?朱勔那事也是你干的?”

第689章 仇家那么多,他算老几?

    “啊!没有没有!”

    “说!我读听见了!”阎佬一把薅住王伦衣袖,“别欺老夫,耳目清明着呢!”

    王伦被阎佬堵着逼问了半天,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啊!老头子为知道实情以死相逼!不告诉吧,看老头子心里难受,告诉他吧,跟着着急上火!

    王伦叫魏炳速配的镇静休神的汤药喂阎佬服下,这才适当透露一些刺激的故事。

    听罢之后,一股绝望爬上心头,看着王伦说不出话来,王伦慌忙抚背顺气,叫恩师别气急,缓缓气儿。

    “呜呼哀哉!正道啊!你怎么能做下如此惊天大案!你这颗头颅,都够砍十回了!朱勔在汴京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同样招所有人待见!他要是查出你干的这一切,绝对跟你没完!”

    王伦撇撇嘴,“本来我不想闹大,还是相信朝廷里有正直刚臣,谁曾想我都把朱家打成那样了,那孙贼还能东山再起?可惜连累张龙图了。这小子敢来京东的地盘找我的不痛快,我就让他悔恨终生!”

    “他不需要来,他只需逼叨叨几句就好,有的是人来收拾你!”阎佬扶额,王伦面临的巨大麻烦,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像除了举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左右是个撕破脸,我有些理解你了,不过你这性子必须改改!嚣张跋扈,不会长久的!”

    王伦否认,“我是个低调的人,该出手时才出手!”

    “拉倒吧你!”阎佬重新坐直了身子,“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念在挂名的师徒一场,还是那句话,我会帮你收尸!”

    “恩师,恁真的不用……”

    啪!脑壳就是一下,阎佬怒道,“臭小子!听我说完!你真要是举事,不可枉杀无辜之人!也不要乱开嘴炮!能抵挡住官军一半年,就有招安的希望,那时候还能换回一条命……”

    “谁稀罕他的招安!”王伦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要说起义力量与官军的量级代差,不要说满朝官宦的无耻下作嘴脸,就是给自己穿小鞋,王伦也是不能忍那种人,真是野惯了,欺负人多了,自带高傲情绪,听不进去人话,王伦自己没察觉。

    阎佬点指、气呼呼道,“幸亏你小子和我家不沾亲,不然我非打断你小子的腿!”

    “恁消消气吧,恁在济州呆几天,听听济州百姓的苦楚,恁也会支持我干掉李彦,铲除西城所的,大快人心啊!”

    “我不管你了!日子不多,我回去编纂手稿!你好自为之吧!”老头子见王伦油盐不进,气咻咻走了,王伦笑送出门。

    他却不知道,阎佬为延缓杨戬的到来,付出多少心思……这臭小子一点不感受长辈付出的心血!

    ……

    送走阎佬,有一丝轻松,有一丝歉意,“该来的总会来的,早晚而已,李彦作恶,激起济州民变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可惜了。”

    王伦对着晴开的天边笑笑,“林大使才是最冤的那一个,我都没法子让人脱身呢……不管了!”

    杂事颇多,还没解决完呢,但有一件事可以先解决,王伦回了书房,呼噜声阵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铁牛在贪睡。

    王伦拿痒痒挠敲打柜头催道,“宗兄,快醒醒!快醒醒啦!别睡了!”

    蒙头大睡的身子晃几晃,哼唧道,“吵什么吵,让我再睡会儿!你出去!”

    “嗨!七八个时辰了!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王伦掀开毯子,直接捏鼻子了!

    “啊呀!正道你这人阴损毒辣!我怎么早没看出来!补个觉也让人不得安宁?我敢死敢命得跑来给你送信,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一脸愠色,正是不爽王伦的宗颖!为什么不爽王伦,还不是因为王氏小报只刊登娱乐杂文,从不涉及政事军略,却屡屡问自己要文章!给稿费是另一码事儿!这种只约稿,不刊登的人太可恶了!

    自从年后开始,越来越多关于稻田所、西城所的罪行随着客商传回京城,凡是有正义感的士子都咬牙切齿,痛啐这帮无耻之徒!朝廷命官、天子近臣!就没有人来管管嚣张的他们吗?朝堂上的都是死人吗?两耳不闻窗外事!宗颖气愤填膺,还找陈东话痨了两天,愤青所见略同,把朝堂上下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届宰执不行,这届官员全烂完了!

    正当宗颖苦闷得不想挣这憋气的稿费之时,接到了敬爱的父亲的来信,信中宗泽不好多说,只言夫人想儿子了,有个叫王伦的是不是你知交?头一次来家里吃饭还吃哭了,一问之下也是个苦命孩子云云……宗颖心有所感,汴京城里乌烟瘴气,太学里死气沉沉,遂想攒几个路费去看望爹娘。

    然后接到了更劲爆的消息,获悉这京东商贩的传闻,李彦党徒一百多人被围杀了!猜测是济州王伦王员外干的一票!宗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那个胆小怕事的王正道?居然敢杀京西、淮南横着走道的李彦?莫不是重名了吧?

    于是努力去确认消息的来源真假,王伦又不可能把济州城封锁得滴水不漏,越来越细节传来,宗颖稍加整理就判断大事不妙!正道兄这次要嗝屁!向郑国器他们借钱租房子,请客打听朝廷的处置态度,得到杨戬起兵,在侯蒙出发前夜,飞马出城来报王伦,因为来京东通途大道连轴硬干!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才眯一会儿,第一时间把消息带给王伦,这是真仗义!

    来了之后,王伦先是感动,后是生无可恋,好奇宝宝宗颖缠着王伦讲故事,对刀劈李彦狗头的段落百听不厌,还要抄写下来!以作留念!

    王伦问他怎么想的,“王某是犯下滔天大案的凶徒,你就不怕?还这么高兴?”

    宗颖答曰,“我佩服你的胆气,敢想敢干!我决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往日对你不好的印象,一扫而空了!”

    一件小事,居然对人的改观这么大,王伦感谢宗颖的诚实,邀他自己屋里休息,然后害的自己两晚没睡着,越发困得说胡话,宗颖越开心!

    “侯蒙已经到合蔡镇了,你说该怎么应对?”

    宗颖柔柔眼睛,“软硬不吃的侯侍郎,你只能躲着来咯。”

第690章 你这个大骗子!

    “侯蒙要抓我问话,怎么可能躲得掉!老爷子偏瘫就有我的责任!”往事不堪回首,王伦有心理准备痛快之后就是无穷的麻烦,但是坑熟人和陌生人,感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侯白白啊,侯白白,你掺合这件干嘛!

    “喂~”宗颖推一下王伦,“你把我叫醒有什么快说!不会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报复私欲吧?”

    “自然不是。”王伦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有件事拜托你,你不是要去登州看望伯父伯母吗?路上帮我打听一下谭稹到哪了?”

    “谭稹?谭侍中你也得罪了?”宗颖惊呼王伦的仇家真多!“那可是军中除了童贯之外的二把手宦官啊!”

    王伦道,“我知道,所以托你帮忙带封信,兄弟我的性命全捏在你的手里了!”

    “耍笑呢吧?”宗颖目瞪口呆,“你这是让我送死还差不多。”

    王伦就挑拣了一些能说的,结果谎言太多兜不住,索性照实说了,反正现在自己这么惨,宗颖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还没说完,宗颖就拦住了王伦继续说下去,“正道兄,听你一席话,刷新了我的三观,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让我摸摸你的胆,是不是颗虎胆?这种瞎话你是怎么编出来的?”

    王伦激将道,“别闹,就说帮不帮吧?不帮以后别想听传奇故事了!”

    宗颖指外面,“你那些人有多少人知道?”

    “高层都知道。”

    “哦~”宗颖沉吟,“我帮你可以,但帮忙有限,二老在堂不便牵连,你明白我的为难吧?”

    “这个我懂,你化名帮我带到信就成,把胡子刮了,换一身邋遢的衣裳,保证事后认不出来!”

    宗颖惊道,“把胡子刮了?那不成阉人了?帮你个忙儿,牺牲这么大?我不干!”

    王伦痛呼:“刮了胡子可以拉近你和谭稹的关系,再者说不久后又可以长出来,你怕个什么!”

    “我爹娘那儿怎么交代?”

    “我儿还是那么年轻~”

    “滚!又占我便宜!”宗颖嫌弃得一推,“这算欠你的人情!以后这种事我可不帮忙!”

    “王伦喜道,“哈哈,多谢宗颖兄舍升相助,今日帮忙没齿难忘,来日请你全家撮一顿儿!你成亲的时候送一对金猪!”

    “行行~别说没用的!我要是打听不到谭稹去哪了,该怎么办?”

    王伦道,“这个应该不会,我问过他的访察路线,会从莱州、沂州方向回来,所到之处夹道欢迎,铺张盛大,只要他经过,你一定能抓到他的诡计。”

    宗颖摊手,“说明白,济南府、沂州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你最好确定!”

    “肯定是走沂州回来!登州、莱州、密州、沂州一路廉访过来,除非发生大事,不然不会更改既定路线!”

    “那好,你要我跟他说什么?”

    “我斟酌一下……”

    ……

    前脚热情送走宗颖,后脚林孝雍杀到了,闯进来时,焦挺还以为是狗官呢,把人一拳打翻在地,好在有人拦着,不然一个焦胖压顶,这把老骨头就交待了!

    气呼呼的林孝雍茶水都不喝,桌案拍的山响:“王伦你这是干什么!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翅膀硬了?敢杀朝廷命官?”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

    “少来这套!我当你是个豪杰,不远千里来此寻求共同完成梦想的机会,不嫌弃押司职位低下,自来之日,一直兢兢业业细心躬耕,看着寿张县越来越好,贸易通达、秩序井然、民生丰足说不出的打心里高兴!可一夜之间,看看你做下的孽!一百多条人命!你以为朝廷不会追究吗?你以为散布的那些个谣言会有人信吗?晁盖他吃错药了不远千里跑来干死李彦?就算他李彦再不是东西!再罪大恶极!再人神共愤!你也不能杀他啊!杀了他,你怎么脱身?商行怎么脱身?我们这些被你诓来的怎么脱身?都被你害死了哦!逃又逃不掉,快让我一头杵死算了!”

    林孝雍说着就往王伦怀里撞,咚!胸口闷头槌!好家伙!“林白白,恁这不是寻死觅活,而是来刺杀我了!”

    “我不管!被你害惨了!还我清白!”

    “还你什么清白啊!我又没玷污你!”

    “滔天命案,我们认识你的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纠缠,守卫拉架又怕伤了他们,扭打得精疲力竭这才瘫了一地,林孝雍牛饮了两壶茶,丢碎了茶壶道,“王正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个……”王伦瞟了一眼两个陌生的面孔。

    “看他们干什么!你不认识了?哦,你好像还没见过!”林孝雍挠挠散乱的头发,“这一位是郑刚中,字亨仲(1088-1154年)婺州金华人,是楼老四给你介绍来的,他二哥在那里给人当幕僚,认识的这位好后生,学识能力俱不错,就是家里贫苦,与母亲相依为命,凑不得钱上京赶考,真是可惜了。”

    “奥!幸会,幸会!”王伦忙过去握握手,郑刚中虽然鄙视王伦是个大骗子,但事情总要解决,打架也不是个法子,随便拱拱手算是见过了。

    林孝雍还要说,另一位直接开口了,“林伯,还是我自己介绍吧,我比王员外虚长几岁,厚颜称兄吧,在下廖峣(yáo)字次山,福建南剑州人氏,是从汴京来投的,介绍人是吴公路。”

    王伦一脸懵,郑国器可能提起过这个人,但自己没记住,现在翻本子查找肯定很丢人,于是演技大开,“啊呀呀!原来是公路兄推荐来的!失敬失敬!久仰大名!”

    林孝雍扑哧一声笑出来,廖峣好不尴尬,“什么大名,不要提了,都过去十年了。”

    呀?这还是个有故事的男人?王伦更感兴趣了,“无妨无妨~今日这见面会,真是别开生面,别样精彩啊!不如摆下酒宴,咱们一起品味畅谈?”

    “够了!”林孝雍爬起身子,身上的泥土也懒得拍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讨公道的,不是来听你说书的,李彦这命案你打算怎么办?就此俯首认罪,还是携款潜逃?我们也好有个应对!”

    “怎么可能呢?我是清白无辜的,为什么要潜逃?”王伦依旧不为所动!

    林孝雍顿一顿道,“好,随便你吧,我可是准备跑路了!”

第691章 算算,要害死多少人

    “别介!别介啊!”王伦抱住林孝雍,无限动情道,“孝雍兄!即便我被冤枉,即便我被阉人拿去祭命,即便我身首异处,济州、郓州的百姓是无辜的!我努力这么久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一切走上正轨,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啊!即便我挂了,求你们把我未竟的梦想做完!就当是了我最后一个心愿!……”

    王伦唠唠叨叨,众人在听,听多了就不耐烦,郑刚中道,“正道兄,这不是我们管不管百姓,而是塌天大祸,你却不告诉我们,就要我们背锅!婶可忍,叔也不可忍啊!”

    廖峣道,“就是这个意思!痛打狗贼却不叫我们,事后还想让我们背锅!”

    郑刚中推一把廖峣,“别胡说八道!即便李彦再恶毒,也是朝廷命官,不能如此灭绝!这天下人都认为可以报私仇,那会乱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我觉得你罪行累累就可以杀你?那还要律法做什么?那还要公堂做什么?天下要多出多少不白之冤?”郑刚中的意思很明白,相当不爽王伦的恣意杀人,这与械斗殴杀有什么区别?人类社会之所以文明,是因为有秩序,大家都按照规矩来办事,而不是你一个人的喜好!凭什么不是我的喜好?我这件事办的就是学你来!

    林孝雍、廖峣、郑刚中七嘴八舌指摘王伦的错误,真是比逼婚还惨,能力越强的人,价值观早已成型,表达观点的能力越强,同时也自恃能力的固执,这就造成凑一群精英反而内部意见分歧,口舌之争很厉害,惶不论各种学派的注释权之争了。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分开来王伦还能诡辩一下,群起而攻,简直是灾难!王伦甚是想念胖胖的朱富、憨实的李达,虽然读书少,能力有上限,但真是言听计从,办事好手啊!

    “呔!你们这是干什么!”沈晦闻言赶来助战了,沈端辅看王伦的狼狈样儿笑嘻嘻,“别以暴力制人,这不是办法,要以德服人!”

    林孝雍见道,“元用兄来的正好!你知不知命案的内情?”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以沈晦的聪明劲儿,昭远稍微补充一些就能脑补整个行动了,对王伦的所作所为,沈晦还处在矛盾心理之中。

    “行了!都不要争了!”王伦越众站起,挡在中心道,“我做最后一遍解释,天塌了,由我王伦扛着,众位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我会通知商行所有人,到时候侯侍郎怎么查你们,都推给我就好了!”

    王伦没讲完,就被打断了,廖峣道,“真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也就不来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是为把影响和损害降到最低!因为此事处置不慎,牵连甚广!你以为只是商行和我们?弄不好就是成千上万人受到株连的大案!张怀素谋反案、苏州钱狱案还记得吗?这才过了多久!”

    王伦喊停,“廖兄,苏州钱狱案我知道,张怀素是个什么人物,能给讲讲吗?”

    廖峣扶额,“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崇宁五年(1106年),有个妖道叫张怀素,在汴京、江浙一代传播学说,结交满朝公卿贵胄,很多人与他有来往,结果呢,这妖道与人密谋造反被人告发,株连官吏甚众,悉遭罢黜!要不是开封府尹,林安抚使当时主审,不知多少官吏脖子上要挨这一刀!流配烟瘴之地!”

    “林安抚使不是在兖州的林安抚使吧?”

    廖峣道,“正是林大使!”

    王伦奥一声~怪不得林摅在朝廷人缘那么好,原来有这层故事!

    林孝雍接道,“正道,你觉得你会不会把林大使拖下水?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这件案子丧命?”

    “唔~你们要有信心!我是清清白白的!”事到如今,王伦只能咬死牙不承认了!老子没干过!“都是晁盖干的!”

    “真是冥顽不灵!你自己好好想想!”林孝雍怒道,拂袖而去!郑刚中也跟着去了,廖峣留下了。

    沈晦摆摆手示意护卫们退下,王伦吆一嗓,“除了焦挺,都出去吧,没事了,不要和押司们置气,他们是关心则乱~”

    众人徐徐退出,沈端辅一屁股挨着王伦坐下,调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今天能跟有宋以来为数不多的大豪杰坐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

    “端辅,你就不害怕吗?”对于板着脸的沈晦和廖峣,沈端辅真是可心多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该哭吗?我哥哥弟弟都在当官,如果因为你连累我,我再连累父亲兄弟,哎,我们一家都木有饭吃了……”

    “抱歉~”王伦伸出爪子拍拍他的肩头,“让你们卷入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沈端辅含笑道,“我真想掐死你个日狗的!”

    “额……”王伦尴尬,真是一场激情留恨多,现在闹得众叛亲离,会有多少人会被投进大牢?侯蒙还有点人性,杨戬可不是好种!难道继续杀了?

    沈晦踢一脚沈端辅,“不要嬉皮笑脸说正事,刺激归刺激,生活还是要生活,济州城内外的秩序是恢复了,可以给侯侍郎留一个好印象。但是,你也说了,这城里想要你死的人很多,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相识一场,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

    王伦把脑袋埋在胳膊间,不敢正视他们,“先稳住侯白白,杨戬嘛~我真不知道谁能制的住他了。”

    廖峣道,“我们也没有在担心侯侍郎,那是难得的正直臣,他不会胡乱攀诬,杨戬可不是善茬,重点还是他!”

    沈端辅挤出一句,“再让晁盖皮一下?”

    啪!沈端辅脑袋上就挨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小子怎么死到临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沈晦火往上撞也是正常,大家在一起想办法挽救,你个臭小子还以为自己不是绳上蚂蚱?

    王伦缓缓道,“杨戬这次来,还有两营的禁军,林大使也不可能坐视不动,所以,直接就是一个死局,除非,外力破坏行动。要么就是势均力敌,进入僵持阶段。”

    沈晦道,“能组织杨戬的,我看只有陛下了,他会帮你说好话吗?还是你能让他相信你?”

第692章 谋逆,诛三族!

    没来由的,王伦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李师师。

    真是有趣,宋押司当时也是这种心境吗?如果恩师阎佬没辞职回来,还有可能通过他老人家递书。

    廖峣道,“看到又怎么样?换做是你,相信身边的人,还是一个嫌犯?正道,你手下那么多人,总会有人顾虑太多,只要出现一个证人,你跳进梁山泊也洗不清的!虽然咱们是初次见面,我是很佩服你的勇气的!不要觉得我话说的难听扎耳!”

    王伦抱拳,“听话音就知道,兄是个耿直人,诸位要是盼着我死,早投报官府了,也不会冒险来这里跟我叨叨,吾内心感激,无以为报!”

    “那么,说正事吧,只要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你既然提出来了,是有想法了吗?”

    “只有一点点的构想,还要等消息。”

    “说说嘛~”沈晦蹲下看着王伦,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拉进距离。

    王伦一脸真挚道,“知道的越多,对你的人生观冲击越大,过两天,一切都会有定论的。”

    沈晦不满,“这两天你是要熬死我啊?”

    “你可以帮我去拖延林摅。”

    “你家唐二兄弟不是亲自去了?”

    “他哪有你的思维缜密~唉!”

    沈晦起了身子,“那我帮你最后一次,努力坐实晁盖谋逆的事儿,但你也要有心里准备,兖州大营众多幕僚、军将,都不是傻子,你让晁盖帮忙,简直是告诉对方:我和晁盖是同伙!”

    王伦道,“我也很无奈啊,总不能让方腊帮忙吧?”

    “方腊是谁?”

    “睦州一个地头蛇。”

    ……

    好不易打发了沈晦,林孝雍三人组住下不走了,要王伦给个说法,什么叫给说法,是怕王伦逃跑罢了!扪心自问,王伦是那种人吗?

    还真是!侯白白的长者之威,不能直视之威~

    萧让闻讯匆匆赶来,见王伦一蹶不振,安慰道,“是苦是难总要面对,打起精神来吧,不行咱们也躲山里去,走兖州入驻沂州,以咱们的实力,霸住我看是可以的。”

    “这么大一片家业,这么多人要整顿,没个三五月准备期谈何容易?即便打发走侯蒙、杨戬,紧跟而来的不知又会是谁!咱们就要陷入无休止的奔命了。”

    萧让道,“听这意思,坚定要举事了?”

    “不然呢?”王伦手指在桌案上画着圈儿,“还欠缺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凝聚一下人心,你怎么看?”

    “这个~要不还是诉苦大会?人手我帮你准备!”

    “额~可以实行,你看着办吧。”

    萧让道,“你下定决心就好,大不了事败,咱们一起逃亡高丽、倭岛,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你不会已经把三娘他们送走了吧?”

    萧让鄙视道,“不送走怎么办?留在这里让我分心?”

    “可三娘还怀着……”

    “嘘~她没走,藏在不远处,有人保护。”萧让神秘兮兮,居然连王伦也不告诉。

    “一切抓紧时间吧!我想办法瓦解兖州的五万大军!”

    “厉害了我的哥……你想办法瓦解?”

    王伦挡住萧让开问的嘴,“你能不能用不得罪那几人的法子,先把他们打发了?”

    萧让愣一下,“奥奥,就是来找你闹事要说法的押司?真是树还没倒,猢狲先散了!”

    王伦一扯萧让,“别胡说!人都挺不错,就是咱这事做的不地道,但那种情况下,怎么选择都是错的,多说无益。”

    “那你是怎么把他们打发走的?”

    王伦伸出两根手指,“两天之内,给他们说法,沈晦都扛不住。”

    萧让啧啧道,“你确实在开玩笑,咱们队伍里没人能帮你扛住这三人。”拉长音又道,“除非我恩师出马!”

    “你的恩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王伦对萧让口中突然冒出的人物期盼起来。

    萧让道,“我恩师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引荐给你祸害。再者说,我搬出他老人家是为了帮你挡侯蒙的,不是斩小鬼的。”

    “他能挡住侯白白?”

    “废话!我恩师当年在高密为官,点拔的侯蒙入试,也算是侯蒙的座师,侯蒙当官之后,只要有机会,就会看望恩师,恩师对他评价也很不错。”

    “呵~平白无故,你比我大了一辈儿。”

    萧让蹭蹭鼻子,“你知道就好。”

    “额……我是不是该提点糕点酒肉去拜会一下恩师?”

    “算了吧,你不学无术,字写得又难看,恩师见了非得气死,我全坦白了,把你夸得跟个花儿一样,让你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吧。说咱们出手迫于无奈,再加上昭远那本流民集,效果很震撼!恩师拦截其他的官员不好说,这位侯侍郎还是可以帮着拖几天的,怎么样,为了你,我可是倾尽全力了!”

    “感激不尽,真是恩师呐!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恩师名讳呢?”

    萧让道,“我恩师李昭玘,字成季,本县人氏,少年与晁补之齐名。晁补之知道吧?曾经的巨野晁氏大佬,后来因为党争全家流配了。崇宁年党人碑风波,恩师被编入籍罢黜,回归乡野至今十余年了。”

    “然后就教出你这么个好徒弟?”

    萧让脸红道,“哎,辜负了恩师的栽培,跟着你做什么商行总管。”

    “听你这样说来,李恩师意见很大咯?”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好吧好吧,给李师多带点吃喝,这些破事完了,我给你报销。”

    萧让点点头,“你同意就好,解决兖州大军的事儿,还需要我帮忙吗?”

    “你有想法就说出来。”

    “我还不如你熟悉兖州大营,我说个屁!我去帮着阮小二组织济州渔户,可能需要几天,有事到那里找我!”

    ……

    向着病榻上的陈豫拜三拜,王伦就看到一对浑浊的眸子,闪着点点泪光。

    “正道,你过来这里。”

    王伦小碎步向前,蹲在陈豫榻头,“陈公,恁感觉好些了吗?”

    陈豫嗟叹,“与国事之重比起来,我这点病算什么!如果需要陈某人祭命,我现在就可以爬起来!”

    英雄迟暮,感慨神伤~陈豫的一生都在工作岗位上,老了老了,说不定哪天一闭眼就过去了,本不需要听这些烦心事,操这些个身后心,无奈公孙胜某日吃醉说漏了嘴,这才引出王伦的惊天密谋!

第693章 我以全家性命保证!

    “正道啊,一直以来没机会跟你面对面谈过,你说的那些预言是真的吗?”努力说完这句话,陈豫费了相当大的力气,公孙胜一直在帮陈豫疏松气道。

    王伦叹道,“都是真的,很多事情已经应证了,道长应该给恁讲过了吧?”

    陈豫转动眼睛看着公孙胜,“我就是不愿意相信啊!天不佑我大宋!要遭此劫难!”咕噜噜嗓子里乱响,胸中的愤懑可想而知,公孙胜赶紧加快了手法,劝陈豫不要着急上火,大宋还有时间,还有机会扭转败局!

    陈豫乱喘着往外蹦字道,“王伦!你不能死!把这件事告诉陛下!一定要告诉!”

    “现在的情况恁老也明白,我身份低微,说出的话没有足够的分量,说了也白说,朝堂之上都是聪明人,没人会信我的~”

    “那你还胡闹!”

    王伦惨然一笑,“逼不得已,若是不知道这天大的重任,我下半生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犯得着拿性命开玩笑?咱可不想做什么力挽狂澜的英雄,咱只是个小人物,安稳便好……”这一场,王伦同陈豫讲了很多很多,都是王伦在表达心声……

    陈豫听得睡着,二人才前后脚出来。

    王伦肘一下公孙胜,埋怨道,“公孙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计划可以告诉老人家,后面那些严重的灾祸,你就不该说!看把陈公急的,油尽灯枯都赖你!”

    “我也不想啊!一时说漏嘴了!”公孙胜还配合似的掌了两下。

    “我之前可不知道你嘴上没把门的。”

    公孙胜摇头道,“心里装的秘密太多了,快装不下了,要不然我的随从都在外屋睡呢~”

    王伦道,“后悔吗?现在还来得及。”

    “你说啥!”公孙胜薅住了王伦,“我公孙胜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再说我可是天将!这力扛天下之重任,少不得我!”

    王伦笑,“辽地的汉人也这么想吗?”

    “灾祸将起,还分什么人种?你这茬如果能顺利熬过去,我要回一趟老家,出来有年头了,老母、恩师甚是想念!”公孙胜说着两眼滚出晶莹的液体。

    “你早该回去看看了,这件事不了,你也要走!”

    公孙胜瞅着王伦,“正道,我不想这一别就是永别,混不下去了,带着兄弟们来辽地,还是有口饭吃的。”

    王伦笑他天方夜谭,“辽地战乱,辽军动作频繁,宋边境人心惶惶在备战,怕是边境我都靠近不了,还企图过去?就算过去了,大厦将倾,我不是赶着送命吗?”

    公孙胜正色道,“有困难不假,但你要知道,辽地有不少汉人!他们与契丹人是有矛盾的!”

    “我知道,无非是把两个困难变成了四个困难,耶律延禧也是够倒霉的,天灾、人祸、民族矛盾、历史遗留问题一起大爆发,这国不亡才叫怪了。”

    “祸根啊!祸根!”公孙胜摇摇头,“我都可以想见家乡有多混乱了,所以,绝不允许这片土地再发生这样的灾难!”

    “那就一起努力吧。但即便陈公说假话,一力帮咱们,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举事不可避免,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别再说漏嘴了。”

    公孙胜静默,“我要是把这个说了,陈公当场就得呜呼!你不该告诉我!”

    “意志!”王伦拍拍老友的肩膀,“陪陈公走完最后一程吧,告诉他,我王伦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兵灾恶兽肆虐华夏大地!绝不!”

    ……

    王伦刚从陈家出来,七八信使就围着来送信,王伦捂脸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抬回了商行,朱富、李达、宋万、曹正、李太都在翘首等待,苏泾一个人都支应不过来了!

    “救救我啊!东家!”

    王伦开场白直接省了,“众位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哥哥这话我们是相信的,今天来就是要个计划,下一步要怎么办?好早做准备啊!郓城县知县这两天脸色可是不对,要不是雷横、朱仝都咱们的人,他可能就直接翻脸了!”

    王伦不屑道,“呦,那你回去告诉他,让他翻一个给我看看,看他的脑壳硬,还是我的刀硬?”

    朱富道,“我就这么一说,那小子奸诈着呢,明面打压二位都头,私底下扶持自己的势力,指不定哪天谎称公务支走二位都头,直接派兵包围总部呢!”

    “奇怪了,郓城县弓手不都是咱的人吗?还有知县蹦达的空间?”

    “李彦的手笔,调了濮州三县的弓手五百人来听差。”

    噗~王伦憋出内伤,“这玩呢?李彦都死了,这些人还不走?不给他们饭吃,看他们走不走!”

    朱富道,“调令是驻扎15天听候差遣,一切支用县仓调用,白纸黑字雷泽知县带队来的,那鬼精知县怎么可能拒绝此等强援?要公开冲突吗?”

    王伦没回答朱富,朝李达问道,“寿张县不会也是如此吧?”

    李达点点头,“是的,阳谷、东阿两县来了四百人,李家人意思不详。”

    又望向宋万,“你是哪的消息?”

    “唐斌被林大使扣留了,无法传出消息,城内只有张三主持工作,他说他顶不住压力了。林大使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招的!”

    王伦搓脸,“麻烦真大了!都怪我摊子铺得太大了!现在敌人从四面八方来骚扰,我就得疲于奔命!曹正!你带来什么消息!”

    曾经精干的杀猪汉子曹正,现在脸上黝黑加了两分,状态并不好,“王家哥哥,唐斌应该跟恁说过了,自从林大使建立包围圈,山寨的日子并不好过,全靠低下交通站接济一点,制造响动可以做到,但起大作用,非得里应外合!”

    “这是山寨商定的结果?”

    曹正挥拳,“就等恁下定决心了!全山寨三千多人快活不下去了!不如拼死一场!冲破牢笼!”

    “这个计划~”王伦迅速在脑子里跑了五圈,五万七千大军分九营,刨去火夫杂役,一营也有6000人呐!那是开玩笑呢?林摅圈养晁盖,安的什么心显而易见了。

    宋万又补道,“祝家人可不会忘记前仇,现在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林摅的威胁太大,那就先解决他!”王伦咬咬牙,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第694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

    朱富小声道,“哥哥有法子了?”

    “能有什么法子,见招拆招罢了!郓城、寿张二县,保持警惕、紧守门户,不要给敌人机会!宋万、曹正你们先回去送信,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你是干什么的?”

    被指着的李太急呼,“王伯伯,你忘了我啊!我是林教头的徒儿啊!”

    王伦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点印象没了,马场还好吧?”

    李太拜一下道,“马场暂时没事,林教头有密语让我捎给恁,李四靠不住!”

    “哈?”王伦懵了数秒,李四靠不住?这算什么密语!当初李四就跟西门庆鬼混在一起,现在更是如胶似漆了吧?这个人……真打也不是,不打也心慌,“苏泾,你随李达回去,然后赶去阳谷县,李四的事情李达跟你路上说,需要人手让李云给你调。你到了阳谷县,去找郓哥儿,看看他对李四的评价,如果李四变质了,拿来见我!不要伤他!”

    李太道,“王伯伯,这种人直接干掉就好!我师傅已经有确实的证据,他联合外人坑马场的钱!”

    “李四在街市摸爬滚打十余年,说好听是人生经历丰富,说难听鬼心眼子也不少,如果只是钱的事儿,饶他无妨,但要真是背叛兄弟,我取他狗命!你没跟他接触过,就不要独断了,以免多生枝节!”

    苏泾领命,“明白了,我绝不多事!”

    重新汇总一下消息,做出综合判断,当务之急还是跟林摅怎么说,王伦决定连夜赶往兖州大营,护卫递过王伦的记事本,“东家,恁把能处理的解决了再走吧,免得返工,我们可招架不住。”

    “这三位押司~明天让他们去拜别陈公!一定要让他们去!那里有公孙道长看着,没问题。通判周懋要见我,推给朱武准没错儿,这人聪明又敌视咱们,要重视!”

    如此在每条事项后面加了批注,王伦赶着随从准备衣裳就要出发,心念念人手不够用,倒霉孩子去哪鬼混了!

    出得商行,今夜在街执勤的是欧鹏,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聊几句城内的情况,谁不老实,王伦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力,然后急匆匆出城走了。

    欧鹏望着王伦离去的背影大笑,“我早看那几个贪官污吏不顺眼了,他家里肯定有通贼的信件,还有贪污的民脂民膏!小的们,随我去!”

    喽啰道,“是不是该知会郝总管一声?”

    欧鹏撇嘴,“他是总管,我也是总管,现在是我的值班时间,知会他做什么!正事也别耽误,你们继续巡城,你们六个跟我来!”

    ……

    打着火把,牵着马儿赶路,夜里静悄悄四周一片漆黑,秋夜寒凉,走出七八里才使得身上暖和。

    走得乏了,众人窝在一处背风的山坡歇脚,铁罐子里倒上汤饮热一热分着喝。

    曹正咂咂嘴,“哥哥,这什么玩意?又甜又咸的怪味道,还有股子泥土味儿?”

    “这是红糖加盐水啊,你在汴京买卖,应该见过的。”

    “哈?”曹正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女人坐月子补气血喝的吗?为什么要加盐?咱们喝这个补一补?”

    王伦哈哈,“糖盐水,续存体力解口渴的实惠方便良方,这还是广南运过来的,方子还没有推广,你试试就知道它的妙处了。”

    宋万一听,忙一饮而尽,“说不定要见血呢,提前补补是挺好。”

    “难为宋大哥要陪我敢夜路了,这一年辛苦二位兄弟了。”

    宋万摆摆手,“正道说的什么见外话!谁叫咱是天将呢?天生就不是一般人儿,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不站出来,这京东就要沦为人间地狱……”

    王伦欣慰,当年卧床洗脑唐斌的话,全被他发扬光大了,果然铁与血的革命友谊,坚不可摧。

    曹正道,“话说回来,哥哥你打算怎么解决林摅?你不带一兵一卒,我怕你有去无回啊!再被扣押了,可咋整?”

    “看我这次能不能忽悠住了,使出我的看家本领。”

    曹正道,“你这一说,我心里更没底了,不如趁着这几日干燥,直接火烧大营,然后里应外合破之!”

    宋万打断道,“曹兄弟你开玩笑呢?九座营盘互不相连,里面是有棒槌,能人也不少啊!怎么点着就是个麻烦活儿,更何况要全部平推?要我说,不如声东击西,直接拿下兖州城,然后坐城拼消耗!”

    “说起来,兖州城祝家的势力拔出了吗?”

    宋万道,“只凭那对狗夫妻能办成什么事儿?后来那骚妇人肚子显怀,就撤离前线了,祝虎受林大使看重,祝家势力反扑愈盛。”

    “祝龙和祝彪呢?”

    “祝龙掌家,祝彪听说是出去接盘了。”

    “接什么盘?”

    宋万挠头回忆道,“不是我份内的事儿,还真没走心,去沂州了?”

    王伦脱口道,“史进不会跟他杠起来吧?”

    “哈?使劲跟他杠?”

    “哈~史进史大郎,你们没怎么接触过,能力挺强一后生,带着两个小后生去沂州探查祝家了。”

    宋万恍然,“奥,是这样啊!正道你这一手未卜先知,做的真是妙!”

    “对了,杜迁怎么样了,还在梁家吗?”

    “可不是嘛!备受梁家重用啊!都跟着梁半朝去大名府上任了!一家老小都撇下了!”

    王伦狗呆,“哈?梁半朝去大名府上任了?还带了杜迁?带他做什么?”

    宋万道,“我们也就抽空碰了个头,胡说些事情,大概是这样。梁半朝上任,带了几百人的队伍,小妾、丫鬟、家仆、杂役,还不算护卫的兵丁,人家那真的才叫排场~”

    话题一开滔滔不绝,王伦觉得要加强和梁家的关系,让梁家躲不掉被牵连。

    “回去后,准备礼物再去梁家拜访,一定要多加宣传咱们和梁家的渊源。”

    “你的意思我明白,一直都是这么宣传的。”宋万露出大门牙,坏水噗噗冒~

    王伦就琢磨见了面,怎么跟林摅圆谎。

    突然宋万一句,“正道,你还去兖州城吗?”

    “去兖州干嘛?”若干天前,自己是见过林摅的。

    “啊~随你,我多嘴了。”

    “哎!不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宋万道,“唐夫人说你依旧心属程小娘子?”

第695章 多管闲事的红娘

    王伦一愣,“花小妹这么闲吗?跟你说这个?”

    宋万挠挠鼻子,“啊哈,是庞小妹来问我的,正道我可没乱说!都是她自言自语!”

    “她那性子,玩闹罢了,手头这破事结束了,我就给他相个好人家。早点嫁出去,耳根子清静。不过好端端的,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宋万道,“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突然念起,不得不担心会闯祸。”

    “说啊!卖什么关子!”

    “她说,要去州城向程小娘子当面问清楚,传达你的情义~”

    “胡闹!有她什么事儿!我去!”王伦张口结舌,“州、州城?什么州城?程婉儿在州城?”

    宋万呆,“哈?正道你不知道啊?程万里是兖州知州,带着家眷一起来的啊~”

    噗~王伦内伤加重,“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想想啊,去年冬月左右吧?方知州防秋不利被撤职,调来的这个程知州。”

    “这简直……”王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淡忘的人儿再提起,记忆如洪水猛兽冲破牢笼,那一颦一笑激荡内心,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讲起,斩不断的情思啊~直教人任性迷茫!“她不是结亲了?没有来的吧?”

    “呵~”宋万察觉出一丝怪异,“唐夫人知道的比我多,你没见到她,还是她不肯告诉你?据我所知,肯定没成亲!要不然庞小妹说出那番话就太奇怪了。”

    “决定了!进兖州城半天!不多呆!”王伦决断,“都喝好了吧?起来赶路!身体不行的可以后面拖着!”

    王伦叫着开拔,众人哪敢违背,急急起身收拾东西,片刻后队伍疾驰在官道上,曹正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宋万后悔自己不该横生枝节,几次靠近王伦想问几句,都被摆手甩开了,“赶路别说废话,休息的时候再说!”

    只能说红糖盐水效果太好,后半夜硬走,众人都没有再摸水葫芦,曹正惊叹这糖水真是好东西,应该取个顺口的名字推广到山寨。

    王伦笑笑曰:不用太麻烦了,就叫他快乐水吧。后,红糖盐水赶路润喉、续存体力,红亮汤色讹传为补血,被王氏武装集团奉为至圣瑰宝。

    翌日黄昏,王伦一行抵达任城县王氏新建小镇,留下主持工作的陈旉闻风而来,每天的消息都在变化,杀机重重,四十出头的人活像五十多的老农!

    “啊呀!陈大哥,你怎么晒黑成这样!要多注意身体啊!是不是俸禄不够花?还是他们克扣你钱粮?还是你烂好人都补贴给贫户了?”

    陈旉连忙摆手,“正道啊,你先别说这些!这些不重要!济州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城知县都来过问了!”

    “济州衙门我已经摆平了啊?他来想问什么?管好他的县城就是了!”

    陈旉道,“不只是这个,总管都不在,人心不稳啊~连个主事的都没有,这些也不是重点,你们在济州闹事杀官了?”

    王伦还是打算撒一个善意的谎言,“陈大哥!济州是出现了民变,有些人企图栽赃嫁祸给商行,我正在解决这档子事儿,你现在就是总管了,担子你要挑起来!执勤期间俸禄翻三倍,你看怎么样?”

    “啊呀!这不是钱的事儿!”陈旉一把抓住王伦的手指,“相识一场,你能不能说句实话,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大伙快收拾东西各奔东西吧!”远处传来一声干嚎,一位花花公子不顾形象得跑来,鞋都跑掉了!正是被王伦误诓来的侯健堂哥,侯千尺!

    侯千尺一脸上当受骗的愤怒状,只是看跟随王伦的两位不是善茬,没有直接开骂罢了,“我的王大员外啊!你说说你们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开会都不叫我?我还以为大伙又去济州码头转运军资了,结果跑去杀人了!听说还是个大官!这、这、这不是找死吗?哎哟哎!恁倒是说话啊!不行我们赶紧撤了,免遭杀身之祸!”

    王伦板着脸道,“侯大,闹够了没有?”

    侯千尺嘟囔几句,“凶什么凶嘛,我也是心里急~”

    “你们听着,王氏商行好的很!倒不了!外面那些传言是有人买了水军在黑我们,我们没有干杀人的事儿!你们要坚信这一点,一定要坚信!”

    侯千尺不明白,“什么人,什么水军,王兄,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就是有人看不惯咱们扩张,看不惯咱们赚钱,他门前冷落心里扭曲,花钱找几个泼皮和贪财闲人,无事造谣和编故事造谣咱们,说咱们这不好那不好,目的就是让官府、百姓、民间舆论真以为是咱们做的!这种无耻的行为就是买水军造谣,这些拿钱办事的人就叫做水军。”

    陈旉大怒,“他们黑了心肝干这种缺德事儿?咱们都是靠勤劳赚钱,他们眼红什么!……”

    侯千尺一时愣了,看着陈老农机关炮一样的痛斥发射,摸摸后脑:真的是我大惊小怪了?

    ……

    吁~安稳了任城大区的人心,留下宋万暂时主事,等郝思文回防,画了书信派人勾结海州大区。而后王伦休整一夜继续上路,两天后抵达兖州治所瑕县,这里是祝家的盘踞区!

    但也有王氏商行的暗铺,是张青夫妇曾经的据点,现在两口子不知去哪养娃娃了,但老人还在,能打听些事儿。

    掌柜的一下就认出王伦,原来都是安国村的老兄弟了,铁铁的,给王伦讲述州城的情况,如倒水一般!

    和王伦了解的差不多,只是惊讶于,瑕县大营的守备将官双枪将董平,和祝虎的关系搞得不错,这就很蛋疼了。

    掌柜的言:济州大案震动有听说,唐总管被扣押这事没出风儿,还是龚县的情报递过来的,既然没有调动人手,说明花小妹还是执掌局势的。花小妹,威信一点不比她夫君唐斌差!这一点王伦是信服的,唐斌不傻,林摅没必要现在撕破脸,一切还是有的谈。

    王伦把干货听完了,叫曹正留下听水货,自去州衙门外走走,说是走走,真的是走走,看见后院巷子出来,一道街市花鸟铺子,拣那卖胭脂水粉绣样的摊子大妈就问,“啊哈~恁见过府里的女眷没有啊?”

第696章 情为何物

    王伦坐在街对面的食肆里发呆,三个护卫也跟着发呆,手指敲打着桌案,内心挣扎良久,怎么开这个口?庞秋霞倒底有没有来找程家的麻烦?呸呸~她一个弱女子,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哎?”王伦眼睛一亮,“二祥,你去他后院门子问一下,有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女子来,这么高,不胖,眼睛是这样,说话不是咱这里口音。”

    二祥没见过庞秋霞,王伦胡乱给他比划,最后自己说乐了,“罢了,你在不远处等我,我去叫门吧!”

    交了佩刀器械交护卫保管,相伴着二人拐进巷口,坊门开着但是有卫兵守着,告一声走后门央人,再一把赏钱开道,守卫打量道,“看你二人不是獐头鼠目之辈,快进快出,如果耽搁的时间久了,记得让他家门子出来知会一声。”

    “明白!”报以笑脸,王伦顺利混入坊内,转去县衙后门,想来庞秋霞也不可能大摇大摆走官府正门。

    一座威严的门脸,镇门石像左右分立,周遭清理的干净,无杂泥,王伦使人叫门。

    咚咚咚~“有人在吗?有事相问!”

    大白天的,把邻居的门都砸开了,这院里一点动静都没,邻居老汉既然说有人,可能是睡得比较死,那就再悄悄吧!

    咚咚!“谁啊!”一声男音传来,还伴有孩子的哭闹声,由远及近。

    王伦急道,“我!快开门儿!”

    “哈?你是谁?”哗啦一声,偏门上的格子打开来,露出一双眸子朝外打量,“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二祥道,“我们来找人,大哥行个方便~”

    哇哇~汉子怀中显然抱着婴孩,嘴里哄着不停,“有事走前门递交手本拜帖,不相识的走什么后门!快滚!”哗啦~暗格又被甩上,人蹬蹬走了……

    二祥诧异,“东家这……怎么办?”

    “再敲!话都不让人说完,什么服务态度!”

    二祥照办,里面爱答不理,看来是去哄小孩子了。

    “东家,那孩子不会是……”

    “不可能,没有成亲哪来的娃娃?也没有家里男仆照看孩子的异类,肯定是下人的孩子。”

    继续敲无果,“哎呦我这小脾气!钱袋里的铜钱往里丢!”

    王伦下令,二祥出手阔绰,退后几步,抓一把钱就往里甩,铜钱叮当作响,砸在瓦片上飞弹,这一顿吵闹,里面孩子哭声又响了!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衙署后院都敢造次!”听着那汉子震怒的声音,娃儿哭声再次由远及近,暗格哗啦拽开怒骂,“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抓你们?”

    哇哇哇~这孩子哭的确实凶,王伦拉开二祥道,“娃儿哭得这么凶,是不是生病了?抱出来让我看看?”

    那汉子一愣,“你懂医术?”

    “开玩笑,我可是医药院的认证大夫!”

    “你咋不早说!快帮我看看!”那汉子急单臂抱着孩子,一手打开后门,短汗衫的结实汉子露出真容,身上挂着坐兜儿,胖娃娃趴在他怀里哭得双眼水肿~

    “瞧怎么话说的~多可爱的娃娃~”王伦伸手要抱,汉子还真就解开给他了,“大夫啊!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病了,今早起来拉稀就哭。”

    王伦把玩着小胖手,“孩子多大了,有一岁没?”

    “九个月了。”

    ……

    经过王伦装模作样得一一番查看,发现自己确定不了病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孩子身体不舒服,不是外因致使他哭泣。

    王伦刚要建议他找个专业儿科大夫,彪一声,“孩儿他娘!你死哪去了?”

    那汉子急道:“孩儿他娘,大夫正给娃儿看病呢!”

    “哪来的大夫!”一个婆子风风火火出现在三大一小面前,头巾拢发,乱色的围裙兜身,左右袖子高高挽起,原来是杂役婆婆!

    “这位就是大夫……”

    “是你个臭膏药!浪荡子!”婆子柳眉倒竖,火往上撞!“张贵儿你眼睛瞎了?把他放进来!”

    那汉子闻言一愣,再仔细打量王伦,撒孩子惊叫道,“是你是你!”

    王伦笑,“是我,是我,棠儿妳别来无恙啊~嗓门还是这么大!”

    “我的娃儿!张贵儿你个窝囊废!”棠儿高呼,张贵儿要来抢娃儿,二祥忙用身体保护住了王伦,孩儿在吵闹间,哭得更加凄惨,王伦忙摇晃着哄哄。

    “你们是不是不会带孩子?都是老熟人了,大呼小叫干什么?吓着孩子!都悄咪咪的说话!”

    棠儿一把张贵儿拖后,冲上前做老母鸡护崽子道,“王浪荡,你倒底想干什么?奸计不成,又生一计?都想着来骗我孩儿了?你还我孩儿!”

    “说话小点声,孩子身体不舒服,需要马上医治,耽误久了不好,越是小病越要重视!”王伦努努嘴,“我也是前天刚知道你们在兖州,什么奸计都跟我没关系,那个是我的狂热女粉丝罢了。”

    棠儿怒道,“张贵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报官!”

    “棠儿妳注意言辞啊!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让妳我都后悔终生!”

    ……

    半个时辰后,王伦终于从棠儿那里听说了庞小妹早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女人,出入女人场所很容易。几天前,棠儿陪着程婉儿出门来,庞小妹就悄悄跟上,然后靠近咸猪手,有意无意摸这里,碰那里一下,一两次倒也罢了,三五次程婉儿觉得不对劲儿,告诉了棠儿,然后就唤几个婆子合力拿住了孤身一人的庞小妹。好家伙,为了挣脱,当场撂倒两个婆婆!但敌不过场子里也有镇殿婆婆~当场拿住了庞小妹。

    庞小妹不慌不忙,高声言是替程小娘子的牵心情郎送信~

    哗~女观之中也有几个相熟,腾得八卦之心风起云涌,然后庞秋霞就拿出一封炽热的情书,八百多字。——落款王伦。

    真是鬼魂似的名字,棠儿当场就发飙了,程小娘子面色发烫匆匆就离开了,最后的结果是庞小妹赔几个钱走人,程小娘子出言不要追究,后来庞小妹来过几次索要回信,都被棠儿咋呼走了。

    王伦沉默,“这是庞小妹的行事风格,你们没有伤她吧?”

    棠儿叉腰挑挑眉,揶揄道,“小妾?吃醋了来我们家闹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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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介绍:
作者菌忙着赚钱去了,8月前恢复更新,剧情依旧不讨喜水浒之王族霸业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水浒之王族霸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水浒之王族霸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