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顾清欢要是吹吹枕边风，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顾女士这才惊觉，她一直要保密的事情，就在自己成为厉太太的当日被捅破。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厉晋南感觉头顶一片绿油油，不由分说地就要去找鞭子。
一时之间，偏厅里乱成一团。
厉沉暮一把攫住清欢，强硬地带她上了楼，远离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清欢有些麻木，全身没有力气，如同踩在棉花上，被厉沉暮半搂着上了楼，等被男人抱到床上，这才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在男人英俊到令人心悸的面容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声音哽咽，泪水滚落下来，沾湿了衣裳，心口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起来。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俯下身子，半蹲在羊毛地毯上，凤眼幽深地看着她哭的苍白的小脸，声音压抑，带着一丝的情感，沙哑地说道：“顾清欢，这样一来，以后谁也不能拿顾玫母子的性命来威胁你了。”
厉沉暮伸手，粗粝的大掌擦去她小脸上的泪水，沉哑地说道：“你若是难受，可以将这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以后我慢慢地还你。”
若是顾玫没有跟厉晋南结婚，她们母女的关系可以不断绝，只是厉晋南已经动了心思利用清欢，他不得不先发制人，将她摘出去，否则清欢只会成为南洋世家斗争中的牺牲品。
至于顾玫，那女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她的母亲。
厉沉暮凤眼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万古寒潭，起身圈住她清瘦纤细的腰身，克制地吻去她滚落的泪珠。
清欢剧烈地挣扎起来，男人身上肌肉结实，纹丝不动地吻着她，低沉而诱惑地说道：“小清欢，以后，你还有我。”
男人的吻炙热，带着少有的温柔细致，清欢被他吻得无法思考，也没有力气挣扎，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这些年她一直知道母女关系淡薄，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与其说她怨恨厉沉暮出手狠辣，不如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始终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爱她，她孤独地来到这个人世，受尽苦难，再孤独地离开。
清欢闭眼，脸色灰败。
厉沉暮察觉她的抗拒越来越小，男人低低叹气，凤眼里闪过一丝的疼惜，瞬间又被冷酷取代，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属于他。
以往没有动这个心思，如今既然知道了无法放手，厉沉暮的态度立刻坚定了起来。
厉公馆的闹剧到了深夜才算渐渐平息。
一晚上看的心惊肉跳的厉娇回到房间，如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他大哥真的对顾清欢上了心，顾清欢要是吹吹枕头风，她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厉娇跌又惊又俱，连忙给云笙打了一个电话。
“笙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她语无伦次，带着哭腔说道，“我哥这次真的是疯了，他居然喜欢上顾清欢那个狐狸精。”
云笙前几日落水，身体稍微好了些，闻言，清纯可人的面容一变，问道：“怎么会这样，你大伯不是要认她做养女吗，兄妹两怎么能在一起？”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296章 断绝书
“顾清欢根本就是顾玫的私生女，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厉娇又是鄙夷又是慌乱地说道，“可是我大哥逼着顾玫写了断绝书，笙儿，我们之前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了。”
云笙狠狠地握住话题，险些掐断了指甲，清纯漂亮的脸上透出一丝的不甘心来。
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厉晋南爆出丑闻，被迫娶顾玫，厉家父子两的矛盾激动。
按照计划，她温柔大方地出现，代表云家支持厉沉暮，嫁入厉公馆指日可待，没有想到，厉沉暮为了那个狐狸精，居然逼着顾玫写下断绝书。
云笙险些咬断牙，安抚着厉娇，说道：“你别急，你爷爷明日就回来了，你到时候先告状，老爷子定然大怒，以后顾清欢想做你大嫂，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对，我爷爷要回来了。”厉娇瞬间破涕为笑，两人嘀嘀咕咕地开始商量着后面的计划。
清欢第二日一早，眼睛彻底地肿了起来，醒来时，男人低沉柔软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去煮两个鸡蛋，端一杯牛奶来。”
她盯着天花板，有些呆呆地看着上面雕刻的浮雕，直到男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低地轻柔地说道：“别看了，眼睛会痛。”
男人穿着家居服，领口的扣子没有扣，露出纹理分明的肌肉，肌肉线条流畅结实，透出几分的性感健硕来。
厉沉暮见她坐着不说话，神情恹恹的，没有什么情绪，也不在意，将手里的鸡蛋剥了壳，用细纱布裹着，按压着她红肿的双眼，低沉地说道：“闭眼。”
清欢闭眼，眼睛被烫的有些疼又有些舒服，如同木头人一般。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锁骨上，喉结滑动了一下，没有想到顾玫抛弃她，对她的伤害居然这么大，她整夜呆呆傻傻地不说话，只是他也不敢妄动，克制地抱着她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敢做。
厉沉暮熟练地用鸡蛋热敷着她的眼睛，母亲在世时，性格很是迷糊随性，与其说母亲照顾他，不如说他从小就管着母亲，只是如今他想管着顾清欢，毕竟这女人不仅蠢，还很傻很天真。
男人等到鸡蛋热敷的差不多，这才拿开，取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了擦脸，盖住她的眼睛，低低地说道：“喝完牛奶，继续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清欢指尖动了动，男人已经将牛奶端到了她手上，她薄唇动了动，实在不想开口说话，便沉默地喝完牛奶，闭眼睡觉。
厉沉暮见她乖巧的像个稻草人，别说往日的脾气，就算是表情也没了，俊脸微微沉思，出了卧室。
肖骁一直等在书房，上前来汇报道：“厉少，断绝书已经公证了，以后，清欢小姐跟顾女士，跟厉公馆便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厉沉暮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交代着：“你着重去查顾玫生清欢那段时间的事情，哪里出生的，哪家医院都要查清楚。”
他始终觉得，顾玫对清欢也太无情了些，没有一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297章 厉少护清欢小姐，就跟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清欢小姐，现在还住在厉公馆？”肖骁有些看不懂厉少最近的举动，早先觉得厉少只是有些喜欢清欢小姐，只是昨夜用那么多的筹码，甚至让顾玫占了厉少母亲当年的位置，只是为了拿到一份断绝书，肖骁越发觉得老二说的一点都没错，厉少这是陷进去了。
有了这份断绝书，不仅厉晋南没有立场控制清欢小姐，厉少以后娶清欢小姐也容易多了。
“嗯。”男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厉公馆如今是多事之秋，清欢其实并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但是清欢这状态，厉沉暮又不放心。
“老爷子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知道了会不会迁怒到清欢小姐？”肖骁忍不住提醒道。厉少护清欢小姐就跟护着眼珠子一样，要是气到了老爷子，就麻烦了。
厉沉暮凤眼眯起，勾唇一笑，丝毫不担心。老爷子看起来凶狠，其实护短的狠，现在虽然不会接受清欢，但是他有的是法子。
若是清欢有了他的孩子，老爷子只怕要高兴的跳起来了，哪里还来得及反对，先抱孙子再说。
“你去找一个会药膳的厨师回来。”厉沉暮淡淡地吩咐道。这么久了，清欢都没有动静，想必是之前流产亏空了身子，得慢慢补回来了。
厉家老爷子是下午五点到的南洋，厉沉暮亲自去接机。
老爷子昔年南洋威名赫赫，垂老之际，依旧精神矍铄，拄着紫檀木龙头拐杖，穿着一身唐装，回到南洋过年。
消息传回南洋各大世家豪门，一时之间众人都收紧了皮。厉家有一个多智近妖的本来就挺恐怖的，如今连老狐狸都回来了，这段时间还是狗着吧。
老爷子回到厉公馆，拄着拐杖，看着院子里的两棵石榴树，老泪纵横。早先石榴成熟时，厉沉暮特意空运了一篮子石榴去了瑞士，老爷子思乡情切，石榴吃多了，还进了趟医院，等回来见这老房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物是人非，一时感慨，不能自己。
厉沉暮站在一边，身材修长峻拔，巍峨如山，也不劝，等老爷子感慨了一番，才懒洋洋地说道：“明年石榴熟了，还能吃到。”
老爷子被他一句话气笑了，抬起拐杖作势就要打，佯怒道：“你小子闹得南洋鸡飞狗跳，还敢吱声？”
厉沉暮英俊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也不躲，说道：“这不是有您给我撑腰，我才敢闹吗？”
“等会在找你算账。”老爷子被他说得心里舒坦，面上却半点不露，脚步生风地往偏厅走去，厉晋南特意请假在家，厉娇，顾女士，老管家，佣人都站成了一排，出来迎接，人人都静若寒蝉。
老爷子进了偏厅，见陈设一如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管家散一下他带回来的礼物，等佣人们欢天喜地地抱着礼物下去了，这才坐在主座上，乌紫发亮的拐杖猛然一磕，对着厉晋南威严地喝道：“你给我跪下。”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298章 五年了，她终于等来了这个男人的愧疚以及执念
清欢从浑噩之中睡醒时，卧室里一片安静，天光从稀疏的暗纹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而入，紫檀木的幽香似有若无。
她起身，凉透的湿巾掉落在地，烟青色华丽的锦被也拖在地上。
她将脑袋埋进了锦被里，意识是清醒的，她应该离开这里，只是手脚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般，动也动不了。她已经颠沛流离了五年，兜兜转转回到这里，唯一的血脉亲情的羁绊也被斩断，竟不知道此后将何去何从。
胡思乱想之间，卧室虚掩的门被推开。
男人朝着身后的助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进了卧室。
“睡好了？”男人见她低垂着脸，站在床边，微微俯下身子，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
清欢如若未闻，脑袋埋在膝盖里，像一只小鸵鸟。
厉沉暮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急，她对他一贯有心结，加上自己逼着顾玫写下了断绝书，她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而他会慢慢等。
“爷爷已经回来了，我已经跟爷爷聊过你的事情。”厉沉暮凤眼幽深。
清欢纤细的肩头微微颤抖，细嫩的手指攥住他的袖扣。
“是你的身世。”厉沉暮见她有了反应，但是惧怕居多，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掌，低沉地说道，“只说了，你跟顾玫是亲母女，爷爷如今对她更加厌恶，她跟厉晋南两人现在还跪在我母亲的灵位前。”
老爷听闻清欢是顾女士的私生女，从小就丢弃不养，后来又以侄女的身份接到厉家来，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做母亲的做到这份上，心思是何等的毒辣凉薄，连带的对清欢都有了一丝的同情。
至于自己孙子逼着人家母女写断绝书的事情，丝毫没觉得三观不正，在老爷子心目里，长孙做的都对。
清欢听到顾玫还在跪着，这才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睛虽然消了肿，但是乌黑清澈，衬的肌肤更加的莹白。
她薄唇动了动，声音湮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
厉沉暮伸手按住她有些干燥的唇角，目光幽深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从未觉得这张寡淡的小脸，美的这样的纯粹干净。
“顾玫的事情，你以后就不用管了。”男人的声音微微暗哑，声音低到胸腔都微微震动，“不要为了别人活着。”
清欢松开他的袖口，呆呆坐了许久，才沙哑地问道：“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男人沉稳而肯定地说道。
“你早就得到了。”她依旧垂着眼，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
“没有心。”
清欢沉默，心早就死在了无人知晓的荒芜暗黑的原野，这辈子都不会有。
“厉沉暮，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你对我心怀愧疚吗？”
“嗯。”厉沉暮没有否认，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微微沉郁，他原本是可以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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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这一桌子药膳都是给顾清欢做的吧！
老爷子回来的当天，恩威并施，厉公馆每位佣人都得到了价值不菲的礼物，欢天喜地，至于厉晋南，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老爷子呵斥了一顿，在已故的厉太太灵位前跪了2个小时。
等佣人战战兢兢地来喊厉晋南跟顾女士去吃晚饭时，厉晋南连站都站不住。
年过五十，又是身居高位的男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顾女士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这个家里，还是老爷子说的算啊。
老爷子回来的洗尘宴，厉沉暮特意让管家开了常年封闭的正厅，又做了一桌子清淡的药膳和粤菜，一家人简简单单地聚在了一起。
老爷子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欢喜，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那些虚伪浮夸的吹捧，更喜欢一家子和和气气的，享受天伦之乐。
“怎么都是这样清淡的菜色，我记得娇娇喜欢吃甜辣的，你口味也没有这么清淡，还有药膳？”小老头子皱着脸，有些不高兴，“我也喜欢吃辣的。”
男人英俊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的笑容，低沉地说道：“一把年纪了，还吃辣的，以后家里晚饭全都是药膳，没得挑。”
老爷子瞬间就不乐意，这个孙子管的比他的主治医生还要厉害。
厉娇兴冲冲地下楼来，进了正厅，正要找老爷子撒娇卖萌，一眼看见站在一边的顾清欢，顿时脸色就变了。昨天夜里，顾玫写了断绝书，顾清欢一副被抛弃生无可恋的模样，这才过了一天，怎么就好端端地起来了，而且厉娇隐隐觉得这女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娇娇，过来。”老爷子一见自己的小孙女，立刻朝她招手，笑道。
厉娇欢欢喜喜地挨着老爷子坐下，看见一桌子的药膳，瞬间就炸了，这tm都是给顾清欢做的吧，他们家什么时候吃过药膳。
厉娇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爷爷，我不要吃这些清淡的，我要换菜。”
声音斩钉截铁，底气十足。
厉沉暮微冷一笑，幽深的凤眼眯起。
老爷子见长孙沉着脸，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那让厨房给你另做，爷爷还是吃些清淡的吧。”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器官都处于衰弱的阶段，常年在瑞士休养不说，饮食都是营养师调配好的，不准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厨师都回去了，不吃就饿着。”厉沉暮冷笑道。
厉娇气的瞬间一屁股坐下来，指着清欢叫道：“那她呢，她又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吃饭她来干什么。”
老爷子也是许多年没有见到清欢，只隐约记得是个喜欢低头，有些自卑的小姑娘，现在长大了，倒是沉静大方，全然没有小时候的懦弱。老爷子想到她的身世，说道：“你也过来坐，到底是从小养在我们家的，虽然没有血缘，也与外人不同。”
厉娇一口气险些噎死。
“谢谢厉爷爷。”清欢目光微动，不卑不亢地说道。
“爷爷，你不知道，她当年是被赶出去的。”厉娇气急败坏地说道。
当年事发时，老爷子并不在南洋，后来得知小姑娘离开了厉家，还很是感叹了几句。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0章 这女人要上天了
厉娇还要说什么，厉晋南跟着顾玫进来。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虎着脸，厉娇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都坐吧。”老爷子威严地开口。
“好的。”厉晋南跪了2个小时，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有老爷子坐镇，昔日斗的你死我活的众人难得地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吃着寡淡无味的药膳。
厉娇几次忍不住，恨不能戳着清欢的脑门子，告诉爷爷，这个私生女都爬到大哥的床上去了，现在不整治，以后就要上天了。
只是男人幽深狭长的凤眼似有若无地瞥过来，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看的厉娇心里就怵得慌。
她敢跟老二厉晟阳斗，甚至设计将他赶走，但是从来没胆子跟厉沉暮斗。
这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她就有种被对方看透一切的错觉。
一顿饭吃的异常艰难。
饭后，管家让人撤了席，老爷子有些疲倦，便去歇着了。
老爷子回来坐镇的第一天，直接站在了长孙厉沉暮的阵营里，厉晋南跪了两个小时，老爷子只字没提厉晋南跟顾玫的婚事，反倒是让被撵出去的孤女顾清欢跟他们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这一局竟然是厉沉暮完胜。
厉晋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老爷子还是那么偏心，疼这个孙子胜过了厉家所有人。
第二日，老爷子便派人将厉峥从寄宿学校接了回来。
九岁的小少年，长得青葱如玉，丝毫没有骄纵之气，背着书包，欢欢喜喜地回来。
老爷子见他年纪虽小，却没有被教坏，很是欣慰，问了一些学业生活上的事情。小少年规规矩矩地回答了，然后如同小狼狗一样巴巴地想往厉沉暮身边蹭。
厉沉暮嫌不耐烦，将他拎上了顶楼，沉沉地交代：“去找你阿姐玩吧。”
小少年双眼一亮，欢呼一声，然后很认真地拽了拽衣角，然后小绅士一般地敲门，清脆欢喜地说道：“阿姐，我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无忧无虑。
清欢正在书房看书，见到小少年眼圈就红了，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子，柔柔地说道：“长高了。”
厉峥蹭到清欢身边，比着身高，有些羞涩地说道：“哥哥说，我要长他那么高，才算是男子汉。”
厉峥乌黑的大眼亮起来，他现在好开心，不仅有了阿姐，哥哥对他也越来也好了，还让他来顶楼玩。
清欢微笑地点了点头，牵着他的小手，并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姐弟们欢喜地聊着天。大部分是厉峥说着学校里的事情，清欢微笑地听着。
男人站在门外，见一大一小两个小脑袋都凑到了一起，目光一深，厉公馆的血脉亲情一直很淡薄，他，厉晟阳，厉娇，从小都不是很亲近，没有想到的是厉峥对他却有种莫名的崇拜，这个孩子的心性谁都不像，也是打心里喜欢亲近清欢。
厉沉暮莫名的欣慰，觉得以往对这个弟弟还是太苛刻了一点，虽然母女亲情不再，但是有厉峥在，清欢也不至于那么凄苦。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1章 她第一个，最后一个男人，都只能是我
过两日便是厉晋南为顾女士办的生日宴。
老爷子对此特意找厉晋南深谈了一次，发了一顿脾气，但是为了儿子的政途，算是妥协了。
清欢听厉沉暮说起时，沉默不语，事已至此，就算是老爷子反对，也只是让外人看笑话，但是可以预见的是，顾女士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清欢对于这位生母已经彻底地凉了心，断了念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厉峥身上，姐弟两几乎是同吃同住，亲密的好似一个人。
厉沉暮对此一直是黑着脸的，若不是老爷子在，早就将那小子丢到大洋彼端去了，跟一群男人抢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跟一个九岁的小屁孩抢，呵呵。
顾女士生日宴选择在厉公馆举办，恰好老爷子回了南洋，让人开了正厅，也算是跟昔日老友们聚聚。
厉公馆一早就忙的不可开交，到了下午，宾客便慢慢地来了。
清欢没有想着出席，早上起来只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帮厉峥选了一套红色的英伦风的小西装，将他收拾的如同小绅士一般，又仔细地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这一次有老爷子坐镇，南洋有头有脸的世家肯定是都要来的，云家自然也不例外，别的她不担心，只担心小峥年纪小，这又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宴会上，若是有心人挑衅，会惹来老爷子不喜。
“阿姐，你放心，我只是出去几分钟，马上就会回来陪你。”小少年虎头虎脑地摇着她的胳膊撒娇着，“我最喜欢跟阿姐一起玩了。”
清欢失笑，摸着他小脑袋，点了点头，将他交给管家，然后便回了小阁楼，打算看书打发时间。
一本书还未看几页，小阁楼的门便被人推开，司迦南站在门外走廊里，看着这十几平临时改建出来的小阁楼，俊美的面容罩了一层阴霾，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将自己作到这个地步？”
清欢脸色微变，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低低地说道：“你怎么上来了？”厉家的正厅是为了宴请宾客特意后来新建的，跟偏厅主宅隔着一个小花园，这里又是顶楼，厉沉暮那人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进入他的地盘，这要是知道了，两人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司迦南脸色微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挑剔的目光从小阁楼逼仄的空间扫过，竟然没有一处是能看的，顿时怒道：“你在厉家就过的这样的日子？你母亲不要你，厉沉暮欺辱你，厉晋南更是不把你当人，你还要这么作践自己？走，跟我走。”
司迦南说着，进来一把拽住她，脸色阴沉地往外走。
清欢脸色苍白，按住他的手，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司迦南气的一口血险些吐出来，攫住她细的一折就能断的胳膊，阴测测地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女人反复无常，那男人就因为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就念念不忘，论起当你最后一个男人，我肯定比他强一百倍。”
“她第一个男人，最后一个男人，都只会是我。”低沉冷漠的声音，闻讯而来的英俊男人冷笑，眉眼冷峻，凝结成霜。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2章 顾清欢，你就作，作死了也有我们兄妹替你收尸
厉沉暮看着不请自入的军阀头子，脸色难看到极致，冷声说道：“司迦南，你以为这是你金三角，说闯就闯？”
男人袖长峻拔的身子堵在走廊内，眉眼间皆是怒气，凤眼眯起，紧紧地看着来两人握在一处的双手。
司迦南见被当场抓住，索性将清欢拽出拽着小阁楼，护在自己身后，冷笑道：“少给我摆什么南洋太子爷的臭架势，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糟蹋成这样，你还有脸有理？”
司迦南骂的毫不留情，更不能将这些日子的怒气都出在他身上，什么玩意，霸占这么好的姑娘，还不好好珍惜。
厉沉暮目光越过他，看向清欢，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微微凝结，嘴角往下压了压，却不解释。
“是我自己要住在小阁楼的。”清欢拽了拽司迦南的衣角，手被他攥的有些疼，低低地问道，“迦叶呢？”
“你别说话。”司迦南见她还为男人脱罪，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厉沉暮冷笑道，“怎么，睡了人家小姑娘，不敢承认她的身份，藏藏掖掖地放在这杂物室一样的地方，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人，我就带走了。”
司迦南有恃无恐地冷笑道：“反正今日是你厉家的主场，闹起来，我可不怕。”
厉沉暮的眉眼闪过一丝的暗光，极冷地说道：“今日是我厉家的主场，也可以不动声色地弄死一个入室盗窃的。”
“就凭你？”司迦南俊美的面容勾起一丝邪肆的冷笑，“又不是没打的你鼻青脸肿。”
两人不久前还在影视城打了一架，常年出生入死的军阀头子自然占了上风。
“放开她。”厉沉暮的耐心一点点地被消磨掉，声音冷凝。
司迦南打了这么久的嘴炮，见他动怒，撸起袖子一拳头就揍了过去。
司迦南是惯常打架的，厉沉暮却几乎没怎么跟人打过架，英俊冷峻的面容被揍了一拳，气息森冷起来，毫不手软地还手。
清欢见两个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一个金三角称霸，一个南洋世家贵公子，在这狭窄幽深的走廊里跟三岁小孩一样打起架来，顿时气得胃都疼了，扶着墙脸色发白，险些摔倒。
厉沉暮本意不是跟司迦南动手，再见清欢脸色不对，立刻收手，挨了司迦南一拳，然后后退了两步，伸手扶住了清欢。
“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犯了？”司迦南急急地问道，正欲上前，已经被男人堵住了路。
清欢缓了几秒钟，钝钝的疼痛感终于过去，她脸色发白，沙哑地说道：“老毛病了，你们别打了。是我不对。”
她看向司迦南，目光湿润，微微疼痛，低低地说道：“司迦南，我是不会离开厉家的，你好好照顾好迦叶。”
司迦南脸色铁青，一拳锤在了墙壁上，俊美邪肆的面容紧紧绷着，冷声说道：“顾清欢，你就作，作死了自有我们兄妹为你收尸。”
男人说完，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3章 我大哥现在鬼迷心窍，被这女人迷得七晕八素的
清欢见司迦南被气走，胃越发地疼起来。
厉沉暮一言不发地抱起她，进了卧室，脸色沉郁难看。
“你这样胃疼有多久了？”等清欢脸色稍微好了点，厉沉暮摸着她苍白的小脸，沉沉地问道。
“有几年了。”她额间出了细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嘴唇都泛着一丝的苍白。那几年身体被掏空，留下了不少的毛病，其中胃病最为顽固。
男人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黯淡了起来，低低地说道：“我让郑医生来一趟，你先躺着睡一会儿。”
厉沉暮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给郑医生打电话。
男人下楼来，脸色阴沉，站在偏厅的窗前，看着对面正厅的灯火辉煌的人间浮华景象，内心孤寂，眉眼都染了寒霜。他自幼过的都是象牙金玉一般的生活，阶级森严，观念根深蒂固，以为这些都是常态，可如今见她被磋磨成这样，内心便涌现漫天的苦涩和无力感。
厉沉暮的嘴角压了下来，这些年，他欠她太多了。
正厅那边，云笙见厉沉暮消失许久，便拉着厉娇寻了个机会出了正厅，看见厉沉暮在偏厅，眼前一亮。南洋的世家子弟中，论起风流俊朗，要数她哥哥云霄最为清风霁月，叶三最为俊秀儒雅，新贵司迦南是邪肆俊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血腥色。
厉沉暮则是给人另一种感觉，英俊到令人心悸，仿若中古世界的绅士。
云笙见他站在窗前，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沉郁和高深莫测，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自觉地挺起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优雅自信。
今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仿照的是清欢的风格，香槟色的长礼服，露出优美的天鹅颈，不仔细看，跟清欢还有几分的相似。
“学长，你怎么站在这里？”云笙眼波流转，微笑地问道。
厉沉暮见她们两进来，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出来透透气，你们怎么出来了？”
“笙儿说，上次落水，连累了清欢，害她摔倒，心里有愧，想来见见她。”厉娇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不见顾小姐？”云笙笑道，目光清澈动人，寒冬腊月里，甚是清纯妩媚。
厉沉暮凤眼幽深，如今人在他的床上，自然是不能见的。
“她不是厉公馆的人，这种场合出来不合适，免得还要解释。”男人淡淡地说道，“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用记挂。”
云笙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学长说的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正巧厉沉暮的助理进来，两人进了茶室议事。
云笙清纯柔美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早跟你说了，我哥现在鬼迷心窍，把那女人藏得严严实实的，都不让她露面。”厉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连吃了三天的药膳了，为了顾清欢那个贱人，我哥连我爷爷都哄骗了。”
“急什么，你真的以为你跟叶三差点反目，卫家被连根拔起是意外吗？”云笙微微沉思，冷笑道，“这女人厉害着呢。”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4章 清欢小姐应该不是顾女士的亲生女儿
云家答谢宴那日，叶瑾然公然求娶顾清欢，让厉娇一度成为世家圈里最大的笑话。
如今两人差点反目，叶瑾然为了躲避她，连这次厉家下帖子的宴会都没有出席。
厉娇心里将顾清欢恨得牙痒。
“我不管，笙儿，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把她赶出去。”厉娇摇着她的胳膊，撒娇地求道，“我的那些手段都不够我哥看的，笙儿，我只能求你了。”
云笙微笑地拍了拍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自有办法，以后你也别老是跟她对着干，男人天生对柔弱的女人有保护欲，你这么强势，是个男人都会站在顾清欢那边。”
厉娇眼前一亮，悄悄地说道：“所以你才跟她交好，那次还特意掉到水里去了？”
云笙笑而不语，对付聪明的女人，自然要动脑子。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些世家圈子里出来的天之骄子，身上被世家打上的烙印太多了，顾清欢最不如她的地方就是出身，这一点就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在这场战斗里，她一定会如愿嫁入厉公馆。
茶室里，厉沉暮眉眼低垂，冷峻如霜。
“二十二年前，顾女士还未到南洋，人在榕城当地最有名的私人会所，小有名气。”肖骁低声汇报道，“我们查访了当年榕城的一些人，说顾女士跟过人，怀过孕，但是那个孩子没生下来，被原配按着打流产了。”
“我们去顾女士的老家查访之后才发现，清欢小姐也是同年被送到了乡下姥姥家，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医院出生证明都是伪造的，若是之前榕城的人说的是真的，顾女士在流产之后，绝不可能在同年生出清欢小姐。”肖骁看着男人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低低地说出结论，“清欢小姐应该不是顾女士的女儿。”
厉沉暮凤眼幽深如古潭，修长的指尖按在古木茶桌上，沉沉地说道：“顾玫此人唯利是图，一心想过上富贵的生活，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绝对不会随便抱养一个孩子回家，让自己身价暴跌。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个孩子来历不小，此为利，二是，她不得不收养这个孩子，此为义。”
厉沉暮按住深邃的眉眼，低低地说道：“第一种不可能，这么多年了，如果清欢来历不小，顾玫怎么也会想着去捞些好处，她拼着被厉晋南打死都没有说出清欢的身世，必然是第二种情况。你去查一下当年她的人际关系，以及榕城同时间段所有出生记录，查下有没有人生下孩子就病逝的。”
肖骁心里一惊，厉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就推算出这么多的信息，难道清欢小姐的生母真的不在人世了？
“手脚干净些，不要让人察觉到。”厉沉暮低低地叮嘱道，“宴会过后，我会给你一根清欢的头发，你拿去跟顾玫的做下亲子鉴定。”
如此双管齐下，不仅能查出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还能查出清欢的身世来历。
肖骁连忙点头。
说话间，偏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呼了一声：“出事了。”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5章 男人眉眼冷峻，正一言不发地给她上药
厉沉暮俊脸微沉，厉公馆的宴会，能出什么事情？
男人站起身来，步履沉稳地出了茶室，只见偏厅外围着七八个世家子弟，云笙摔倒在地，地上还碎了一盆六角大红茶花，司迦叶被几个世家小姐拦阻，七嘴八舌地说道：“砸了人，就想走？”
“这么一大盆花砸下去，你是想要云笙的命吧？”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司迦叶冷艳的小脸满是寒霜，娇叱道：“滚开。”她不过是来找清欢，还没进偏厅，就遇到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鬼知道她是被谁砸的。
“司迦叶，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厉公馆。”厉娇趾高气扬地上前去，就要推搡她，她早就看这女人不爽了，不仅处处给顾清欢撑腰，仗着一张狐媚的脸，如今将南洋世家子弟都迷得找不着北，整日一副骄纵大小姐的模样，抢尽了她跟云笙的风头。
迦叶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欺负清欢，心里冷笑，妖孽的桃花眼一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围观的世家小姐们惊呼一声，吓得纷纷去扶厉娇，连云笙都被冷落在一边。
厉娇被摔晕了，大冬天的，摔在冰冷的地上，动不了，半响才尖声哭起来。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笙见众人目光都被厉娇吸引住，狠狠地咬牙，冲着走出来的厉沉暮，虚弱地喊道：“学长，你快看下娇娇。”
“你派人去正厅，不准消息传过去。”厉沉暮凤眼扫过，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让肖骁带人去稳住正厅那边的人。
这次来的都是世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年轻子弟，两边离得近，这边闹狠了，老爷子要是被惊动，事态就严重了。
“笙儿，你流血了。”有世家小姐惊呼道。
果然地上一滩血迹。
云笙身子晃了晃，正巧跌是厉沉暮的方向，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扶住她，没让她跌进怀里。
云笙垂眼，眼底闪过一丝的懊恼，随即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碍事，可能是刚才吓到了，不小心碰到花盆碎片，割破了手。”
“去拿医药箱来。”厉沉暮见她整个右手都是血迹，英挺的眉头一皱，扶她进了偏厅，让人去拿药箱。
厉娇被人扶进了偏厅，一时之间闹事的全都被控制住了。
清欢睡得浑身都是冷汗，胃疼是一阵阵的，隐隐约约听见有骚动声，没怎么理会，突然一个佣人在门外，慌慌张张地说道：“清欢小姐，下面出事了，司小姐砸伤了云笙小姐，还摔伤了四小姐。”
清欢脸色微变，大眼乌黑幽深，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迦叶的性子一贯骄纵肆意，司迦南也从来都护着她，由着她，但是这里不是金三角。云笙心思太深，手段又高明，迦叶遇到她，肯定要吃亏。
她挣扎着爬起来，拿了一件外套，便急急地下楼。
楼下偏厅里，果然乱成一团，清欢站在楼梯上，一眼便看见云笙一脸虚弱地靠在沙发上，男人眉眼冷峻，一言不发地帮她上药。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6章 厉沉暮忍住，没在人前推开她
偏厅里大多是年轻的世家子弟，有追随厉家，云家的，也有爱慕司迦叶的，因为厉娇跟云笙受伤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起来。
迦叶冷眼瞧着厉沉暮给云笙包扎伤口，若不是为了清欢的名声，只怕当场就要发作。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迦叶气呼呼地眯眼，正巧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清欢，顿时面色一喜。
除了迦叶，云笙是时刻关注楼梯的，见清欢下来，立刻皱了皱眉尖，缩了缩手。
“很疼？”厉沉暮耐着性子，低低地问道，男人英挺的眉头皱起，神色沉郁，到底是在厉公馆出的事情，不论是看在母亲的遗愿，还是作为东道主，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云笙不动声色地歪了歪身子，靠的他更近了些，鼻尖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松香气息，心思一荡，柔弱地说道：“有些疼，不过还能忍得住。”
“先暂时处理一下，等会我让肖骁送你去医院。”厉沉暮开口说道。
云笙怯怯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坚定地说道：“我自己去就可以。”
厉沉暮垂眼看着她拽住自己衣袖的左手，凤眼微微眯起，忍住没在人前推开她，起身微微避开，正欲开口，便看见站在楼梯间的清欢。
男人看不出喜怒的英俊面容微微一变，有一瞬间的心慌，随即又眯了眯眼，目光幽深起来。
清欢下楼来，脸色因为胃疼，没有一丝血色，纤细的身子裹在宽松的长毛衣里，素净着小脸，对比偏厅里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显出格格不入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迦叶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见小手冰凉的，冷艳的小脸微怒，说道，“是不是我哥气到你了？我看他神情不对，这会子正在厅里使劲地作践人。”
司迦南的性情其实很是阴晴不定，正常的时候就跟温润儒雅的公子哥没有什么两样，不正常的时候就化身为魔鬼，变着法子折磨人。这些都是多年在金三角腥风血雨里闯荡留下的病症。
只是离开金三角，司迦南已经正常多了，突然之间性子变坏，迦叶有些担心，这才进来寻清欢，结果撞上这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胃疼，不碍事。”清欢摇了摇头，见众人都看着她指指点点，眉眼也冷了几分，低低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摔伤了厉娇，伤了云笙？”
提起这件事情，迦叶就气不打一处来，瞥了眼厉沉暮，冷笑道：“我好好地走我的路，厉少的心尖宠不知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人砸了，赖到我头上来，结果厉家四小姐就要朝我动手，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呢。”
迦叶的脾气就是不能吃亏的，这一番冷嘲热讽，刺的偏厅里众人面上都讪讪的，就连厉沉暮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司小姐，这事尚未查清楚，若是与你无关，自然不会为难司小姐。”厉沉暮淡漠地说道，目光却是盯着清欢，心里瞬间便绕了七八个弯。
清欢好端端的怎么下楼来了，而且还是直接朝着司迦叶去的？男人凤眼一深，猜出其中的关键，眼底已经有了一丝的怒气。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7章 论护短，谁能比得过司迦南
迦叶见厉沉暮直勾勾地看着清欢，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正要嘲讽几句，一旁的厉娇忍不住了，哭嚎道：“没人看见你砸云笙，可大家都看见你摔我了，大哥，他们司家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去找爷爷。”
“就你有爷爷，我没哥哥？”迦叶冷笑，比护短，谁能比得过司迦南？
清欢一把拉住火爆脾气的迦叶，朝着厉娇清晰而微冷地说道：“今日厉家宴请四方宾客，你身为东道主，出了事情不去平息，反而让事情越演越烈，主人家失职，这是第一点。
不分青红皂白对宾客动手，哭嚎无状，平白让人看笑话，累及厉家的名声，这是第二点。
云家小姐受伤，你与她交情深，不去请医生，包扎伤口，让你大哥动手，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言风语，你大哥若是娶了云小姐也就是算了，若是不娶，往后南洋谁还敢娶云小姐？置好友名声于不顾，这是第三点。
你还有脸在这里哭嚎，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一头钻地缝去了。”
这一番话清晰急促，有条不紊地说出来，第三点竟然连厉家太子爷都数落进去了。众人目瞪口呆，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是不知为何，厉家太子爷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隐约还似乎很是愉悦的模样，这一下，众人不仅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厉娇被说的面如土色，竟连哭都不敢哭了，憋屈的浑身发抖。
迦叶暗搓搓地拉了拉清欢的衣角，嘴角都笑歪了，辛苦地忍住，简直对她刮目相看。
“郑医生来了。”
年过半百的郑医生匆匆忙忙地进来，感觉今年，跑厉公馆跑的也太勤快了。
郑医生下意识地就找到了人群里的清欢，“咦”了一声，说道：“清欢小姐气色不好，是不是受寒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云笙和厉娇，忍住了没笑。
两个病患，一个流血受伤，一个被摔了一嘴泥，直接被老医生无视了。
厉娇就不用说了，一贯温柔大方的云笙脸上都不好看，她牺牲了自己的右手，流了这么多血，事情没闹起来，司迦叶没被污蔑到，厉娇反而被呵斥了一顿，最后连个老医生都作践她？
厉沉暮低低沉沉地说道：“清欢是胃疼，等会要请郑医生看一下，不过云小姐手受伤了，厉娇也摔了一跤。”
在场的各个是人精，见厉少被这位寄养的孤女数落，没动怒，还特意让郑医生看她的胃病，这看病的顺序还是排在了第一位，连自己的妹妹跟云笙都比不上，一时之间，看向清欢的目光再也不敢轻蔑鄙夷。
郑医生点了点头，看了看云笙的手，又看了看厉娇，说道：“四小姐摔了得去医院拍片子，云小姐的手被包扎的很好，没有大碍，反倒是清欢小姐气色太差了。胃病疼起来可是要命的。”
厉沉暮凤眼一深，也不管司迦叶的阻拦，伸手拽过了清欢，摸了摸她手脚跟额头的温度，然后沉沉地对着管家说道：“让刚才在偏厅里的佣人都过来。”
老管家心里一跳，连忙去喊家里的佣人。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8章 若是厉少对这位孤女没心思，打死他们都不信
众人不明所以，只觉得厉少这脸色沉郁的吓人，一时之间都屏住了呼吸。
很快偏厅里的佣人都到了。
由于主宴会在正厅，偏厅留守的佣人不多，只有四位。
厉沉暮幽深如海的目光从这几个人身上扫过，淡淡地说道：“刚才是谁上楼去找清欢的？”
男人没有发怒，甚至声音都平静无波，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如山岳一般压得人喘不过去来。
偏厅里有一瞬间的静默，一个女佣承受不了压力，陡然跪了下来，浑身发抖地说道：“我，我，我是看到司家小姐。”
后来的话已经完全吓得说不出来了。
厉娇脸色微变，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狠狠地瞪着这女佣，生怕她说出不利的话来。
管家立刻上前来，低低地严肃地说道：“大少爷，是我治下不严，让人惊动了清欢小姐，我会给清欢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厉沉暮点了点头，很快那女佣便被人带了下去。
众人有一瞬间，感觉到寒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心头，厉公馆居然治理的如此严格，不过是一个佣人上去惊动了生病的顾清欢，这就连管家都受到了牵连。
厉少对这位寄养的孤女若是没有想法，打死他们都不信。
厉娇见那女佣没被询问就被带下去了，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气了起来。
所以她被摔了，云笙流血受伤，大哥没有先查，反倒是去查谁先惊动了顾清欢？
这偏心偏的也没谁了。
云笙的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疼，感觉脸被打的生疼，早先她拽着厉沉暮不松手，厉沉暮亲自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多少是有些地位的，可只要顾清欢一出现，厉沉暮全部的心神立刻就被她吸引去了，还这样人前给她撑腰作势。
那些原本看向她的艳羡目光，也变成了怜悯，也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里嘲笑她，云笙狠狠地攥住手心，伤口裂开，血迹渗出纱布，也丝毫不觉得疼。
她一定要让顾清欢付出代价。
厉沉暮处理完佣人的事情，幽深的凤眼扫了一眼在场的世家子弟们，淡漠地说道：“刚才是谁说看见司小姐砸了云笙的？”
早先冒头说话的世家小姐，见厉沉暮为了给顾清欢撑腰，直接惩治了佣人，哪里还敢出来指认，全都摇着头，往后缩了缩。
“可能是误会一场，也许是花盆自己掉下来的，好在也没有什么大碍，学长，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云笙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只是这时候，厉沉暮还攥着顾清欢的手，云笙怎么也靠不上去，脸色顿时苍白，真的要被气晕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散了，管家，你引着大家去正厅，那边应该快开席了。”厉沉暮一锤定音，至于司迦叶摔厉娇的事情，提都没提。
免费看了一场戏的众人，都看出厉沉暮有意息事宁人，全都脚上抹油地往正厅赶，一时之间，偏厅里走的干干净净。
清欢见事情处理完，迦叶没有吃亏，也是松了一口气，有些撑不住。
厉沉暮伸手稳稳地扶住她，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忧心，凤眼幽深如海。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第309章 她留下来，陪他走到恩消情散的那一日
清欢垂眼，推开厉沉暮，对着迦叶沙哑地说道：“迦叶，你扶我上去休息一下。”
“好嘞。”迦叶揽了揽又长又卷的乌发，挤开厉沉暮，扶着清欢上了楼。
留下双眼都气红了的厉娇跟云笙。
那可是顶楼，就连她们都不能轻易去的顶楼，顾清欢带着一个外人就上去了？
见大哥一副放之任之的模样，厉娇觉得天都要塌了，以后这家里姓顾算了。
迦叶是第一次来顶楼，看见顶楼的格局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厉公馆本来就是老房子，只是用极品紫檀木堆砌出来的老房子，地板，扶手，家具，吊顶，目之所及全都是紫檀木打造出来的，这老房子都可以列为艺术品了，金贵到两人咂舌。
顶楼经过改建，格局大气，宽敞，还附带一个空中小花园，迦叶看过之后，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厉沉暮果然是得宠的，一个人霸占了这么大的空间。
清欢带着迦叶进了小阁楼，没有轻易去厉沉暮的私人地盘。
“厉沉暮让你住他的卧室？”迦叶到底是女人，比司迦南要细致的多，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小阁楼不常住，只怕是掩人耳目用的。
清欢点了点头，之前吃的药有了作用，胃不再疼，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迦叶去取了柔软的热毛巾来，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见她舒服多了，嘀咕道，“既然断了母女情分，你还留下来做什么，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
原本说的好好的，嫁给司迦南，脱离厉沉暮的掌控。
清欢眼睫颤动如蝶翼，低低地说道：“现在我与厉公馆毫无关系，我也想过一走了之，只是终究不甘心。”
她年少时所有的爱恋和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如何能甘心看着他娶妻生子，过着金字塔顶端的生活。
即使要走，也要在这个男人心口刻下永不磨灭的伤口。
“那你要跟厉沉暮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迦叶微微皱眉，叹气道，“我是怕你陷得太深，自己都爬不出来。”
清欢紧紧地握住迦叶的手，黑如葡萄的大眼犹如浸过水一般迷蒙，淡漠平静地说道：“迦叶，这辈子我都无法爱人了。”
那样飞蛾扑火一样炙热的情感在岁月里渐渐熄灭，化为灰烬。
她迷恋这个男人身上一切冷漠的谜般的特质，可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爱人。
她不过是在等时间，等厉家所有的事情了结，才能无悲无喜地离开，平静地生活下去。
迦叶一言不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心酸。这场感情里，清欢被困住多年，始终不得解脱。即使没有了爱，还有恨和不甘心。
“罢了，你要留，便留下来吧。”迦叶低低叹气，酸涩地笑了笑，说道，“你这性子，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我也拦不住你。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清欢莞尔一笑，伸手握住迦叶的手，目光微微湿润，低低地说道：“迦叶，你真好。”
她留下来，陪他走到恩消情散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