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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烟了了     久爱成疾txt下载     久爱成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95章 旧情人见面

    邓佳琦一冲出来,花园城堡门口的一些人就停住了脚步,窃窃私语地看热闹。

    虽然这些人不认识祁牧跟阿檀,但是谁人不认识霍家的混世魔王霍衍,此时见邓家的人当场给霍家没脸,都看了一眼邓家的小女儿,笑而不语地给她的勇气点了个赞。

    祁牧看见邓佳琦,微微皱眉,认出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没说话。男人的性格沉稳,并不会做这种在门口吵架的事情。

    祁牧没说话,一边的霍衍倒是冷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邓家的小女儿,冷笑道:“你踏马谁啊,我霍家怎么了?我霍家是你这种人想攀就能攀得上的吗?”

    语气极其的嚣张。

    被呛住的邓佳琦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跟她一起来的未婚夫一见霍衍发火,顿时变了脸,拽了拽邓佳琦,小声地说道:“佳琦,有事回去说。”

    “你别拉我。”邓佳琦甩开对象的手,想到祁牧的那套四合院,顿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冲着祁牧阴阳怪气地说道:“祁牧,你就知道躲在霍衍的身后,你离家出走这些年,都是我跟我哥照顾爸爸,我们还到处找你,结果呢,你抱上霍家的大腿就六亲不认,你简直是枉为人子。”

    霍衍顿时气的要撸袖子,被一边脸色冰冷的祁牧拉住了,他跟邓家的事情说到底是私事,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阿檀听她骂祁牧,猜出她的身份,见她一个女流之辈,不论是霍衍还是祁牧,若是真的跟她计较,那就是欺负女人,顿时上前一步,甜甜地笑道:“邓小姐,祁牧把你当妹妹,所以不想跟你计较,你是打算在谢家的订婚宴上解决家事吗?”

    说到底这是邓家的家事,若是闹大了扰了谢家的订婚宴,就是不给谢家脸面。

    邓佳琦早就注意到了阿檀,见她跟祁牧一起出现,被她手上的五克拉的戒指闪到眼睛都疼,再见她长相甜美,身上的礼服美得炫目,顿时脸色就变了,冷冷地喝道:“你谁啊?我跟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懂不懂礼貌?”

    “阿檀是我妻子。”男人一把握住阿檀的手,冷冷地说道。

    “邓小姐的礼貌确实不错,在别人的订婚宴上骂自己的哥哥。”阿檀甜甜地讽刺着,引来一阵不小的嘲笑声。

    邓佳琦顿时脸色铁青,放下狠话说道:“祁牧,今天爸爸也来,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邓小姐。”阿檀上前一步,冷淡地笑道:“你的裙子拉链好像坏了。”

    说完她不经意地伸手碰了碰邓佳琦的裙子拉链,然后就见邓佳琦双手抱胸,拉着裙子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

    阿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耸了耸肩,然后欢快地转身挽住祁牧的胳膊,甜甜地笑道:“我们进去吧。”

    祁牧目光柔软地点了点头。

    一边的霍衍:“!!!”

    邓佳琦尖叫着骂着自己的未婚夫,让他把外套脱下来,脸色发白地往车上跑,哪里还记得教训祁牧。

    霍衍看的目瞪口呆,冲着阿檀竖着大拇指,说起来他虽然浑,但是真的不欺负女人,邓佳琦撒泼污蔑祁牧的时候,他还真的不好意思上去揍这女人,至于祁牧更不用说了,男人是标准的厚道人,被骂成这样,也只是冷了脸。

    “对付不讲道理的女人,千万不要跟她讲道理。”阿檀双眼亮晶晶地笑道,她好歹也是滨海上流社会圈里混出来的,对付难缠的女人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居然敢骂祁牧,这男人从遇到她的那天起,兜里没钱都不会饿着她,将她当宝宝宠着,邓佳琦在她面前撒泼,她就要她好看!

    “小嫂子,刮目相看啊,你怎么弄的?这太踏马神奇了。”霍衍惊叹地问道,看着邓佳琦拉着衣服裹着西装外套,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哭着跑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出了一口恶气。

    疯女人,有病吧,祁牧没去找邓家的麻烦,邓家倒是会倒打一耙,坏他名声!什么人,这是!

    阿檀羞涩地笑了笑,悄悄地说道:“独门手艺,不能外传的。”

    霍衍哈哈笑起来,拍着祁牧的肩膀,说道:“祁哥,这是找了个宝藏女孩啊。”

    祁牧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微微灼热,外公离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人护着的温暖了,阿檀,是他的小太阳,是他的命。

    阿檀笑弯了眼睛,心情极好,她终于也能为祁牧做点什么事情了,邓家的人想欺负祁牧老实,不可能!

    “霍少,您今儿怎么来这么早?”有名门子弟上前来笑着打招呼道。

    “带我哥来收拾不长眼的人,自然要来早点。”霍衍意有所指地笑道,笑容是一贯的吊儿郎当。

    “霍少什么时候认的哥哥?”众人看向祁牧,再看向阿檀。见男人长得除了气息凶狠了点,体格健壮了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美,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想知道啊,你去问我家老头子啊。”霍衍吊儿郎当地笑道。

    众人脸色顿时正紧了几分,原以为是霍家混世魔王自己认的哥哥,那最多是狐朋狗友一类的,若是霍家的家主认的,那祁牧的分量就决然不同了。

    想到邓佳琦居然敢给祁牧脸色,那就是给霍家脸色,众人都兴起了八卦之心,看来帝都又有热闹看了。

    说话间,就见主人家姗姗来迟。

    严桓带着人从里面迎出来,听说门口有人闹事,怕自己吃不住这些帝都名门子弟,还特意请了谢兰的父亲谢三爷一起出来,耽误了一点时间。

    霍衍一行人被人围住寒暄,阿檀个子矮,被祁牧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身后,严桓没看见,见门口没人闹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挂上招牌的笑容,这几个月来他简直是寝食难安。

    自从阿檀失踪之后,那农妇就跑了,严桓又要谈恋爱,又要哄住谢兰,哪里敢派人去找阿檀,生怕露出蛛丝马迹来,好在那农妇并不知道什么内情,严桓担心受怕了几个月,见阿檀没有突然出现,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他做事滴水不漏,若是阿檀脱险,发现沉家已经败落,定然会来找他求救。可阿檀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严桓黯然神伤了一段时间,这才紧急地想赶紧娶了谢兰,以后再慢慢找阿檀。

    “霍少,你们怎么站在外面,赶紧进来坐。”严桓微笑着上前,看见了祁牧,微微诧异,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跟着霍衍来看热闹的。

    站在祁牧身后的阿檀闻言,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微微发白。祁牧察觉到她身子轻颤,不自觉地加大力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阿檀,你没事吧?”

    阿檀摇了摇头,此时众人已经让开了一条路,祁牧错开身子,露出阿檀的身影,然后紧紧地盯着严桓。

    严桓今日穿的是昂贵的银灰色定制西装,细长的红领结衬的人春风得意,俊逸非凡,男人脸上的笑容再看到阿檀时,顿时僵硬,眼底闪过一丝的惊恐。

    那样细微的眼神只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掩饰,严桓重新勾起笑容,面不改色地笑道:“诸位里面请。”

    冷风吹过,初冬的气息初现端倪,阿檀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头窜起,流泻至全身。

    严桓看她的目光恍若是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惊喜,反而惊吓更多。祁牧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力气太大,握得她有些疼,她眼底浮现出一丝的涩意,看着身边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她只有祁牧。

    因订婚的主家亲自来接,算是给足了霍家面子,霍衍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严桓一眼,然后进去。

    阿檀有些心神恍惚地被祁牧拉着进了订婚的主场地,脚步有些虚浮,惶然不知所措。

    祁牧带着阿檀进了场地,走到僻静处,才松开阿檀的手,见她神情恍惚,心紧张地提了起来。严桓到底是她的前未婚夫,他无法预知以后的发展,只是刚才两人见面的那一瞬间,即使严桓的表情管理极为的厉害,但是祁牧是一直紧盯着他的,还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惧恐慌。

    没有任何见到昔日情人的惊喜,也不是惊吓,而是恐惧,他在恐惧什么?若是之前祁牧只是猜测,如今算是肯定了阿檀被囚禁的事情,跟严桓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样藏在阴暗的毒蛇,他决不允许他靠近阿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的冷酷之色。

    “冷吗?”祁牧伸手摸了摸阿檀的手,见她掌心都是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皱了皱眉,从侍从那里取来一杯鸡尾酒,让她喝了一口暖身体。

    阿檀喝了一口鸡尾酒,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里,她指尖有些发抖,看着在人群里意气风发的严桓,想到昔年这个男人也曾对她柔情蜜意,呵护着她,对她许下诺言,要娶她爱她一辈子,不过是一年的光景,便物是人非,心里荒凉至极,有些依恋地拉了拉祁牧,嗓音哽咽道:“祁牧,我们早些回去吧。”

    祁牧见她眼睛红的像兔子,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声应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主人家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回家。”

    阿檀点了点头,见他问都不问原因,就同意自己无礼的要求,顿时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力量一般。

    “阿檀,你坐在这边别动,我马上就回来。”祁牧低低地交代着。

    阿檀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祁牧朝着霍衍招了招手,然后起身朝着他走去,沉声问道:“谢家来人了吗?”

    “谢家三房的人都来了,不过我们来的时间有些早,谢家大房的人还没来,谢惊蛰未必会来,但是司迦叶肯定是会来的。”霍衍低声问道,“那小子有问题吗?”

    今天这样的场面,虽然是订婚宴,但是谢家大房必定是会来人的,司迦叶跟谢兰交好,飞来不可。

    祁牧眯眼看向人群里出类拔萃的严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看见阿檀时没有任何的惊慌,越是平静表示事情越是严重。我会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谢家的人,告诉谢兰并不合适,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司迦叶啊。她在谢家是这个。”霍衍竖了个大拇指。司迦叶嫁给谢惊蛰以后,谢家的家事可都是司迦叶说了算。霍衍在帝都那叫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在司迦叶面前,乖的跟孙子一样。毕竟人家有个忠犬老公,还权势倾天。

    霍衍想到司迦叶那张美到妖孽的脸,顿时有种被支配的恐怖,那女人不仅美,身手还好,最关键的是,人鬼精鬼精的啊。这事找司迦叶准没错。

    祁牧点了点头。

    “我给司迦叶打个电话,我为了你,真的是肝脑涂地了,你明儿得做饭给我吃补偿我。”霍衍碎碎念道,“你都不知道这女人多恐怖。她老公更恐怖,等闲人都根本不敢跟司迦叶说话,那醋劲能灭一个团。”

    霍衍顿时浑身一阵恶寒,人前威风八面的霍少,堆着一脸的笑容,见电话接通了,笑道:“谢夫人,是我霍衍啊,今儿阿兰姐订婚,您什么时候到啊?”

    司迦叶接到霍衍的电话,微微诧异,说起来她跟霍衍年纪相仿,但是几乎不怎么来往,这混世魔王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我到门口啦,霍少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司迦叶坐在车里,微笑道。陪着她一起来的谢惊蛰闻言微微皱眉,霍家那小子给他媳妇打电话?这是想带坏他媳妇吗?

    “是我小舅舅让我来传话的,我在订婚宴的主场地等您啊,谢中将来了吗?”霍衍笑嘻嘻地说道,只差要点头哈腰了,那醋缸子可千万别来。

    司迦叶妩媚的桃花眼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冷峻男人,笑道:“没来,我马上到。”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谢木头能震住霍家的纨绔,也是功德一件啊。

    司迦叶挂了电话,就见男人俊美冷毅的面容闪过一丝的不悦,将她压住咬了一口,危险地问道:“我没来,嗯?”

第1596章 揭开他的真面目

    司迦叶见他俊美冷肃的面容都是不悦,这一压,没准礼服就被压出褶皱来,连忙娇笑地求饶,说道:“木头,我错啦,老公就坐在我身边,我现在就给霍衍打电话,嗯?”

    谢惊蛰这才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也不闹她,毕竟两人一出现,就要被众人X光一样的眼神盯着,若是衣服不得体,少不得要令人浮想联翻,他倒是无所谓,迦叶若是被人议论,男人就不高兴了。

    “算了,不准给别的男人打电话。”谢惊蛰声音浑厚低沉地说道。迦叶婚后生活惬意,生下小女儿之后,逆龄生长,一张桃花面美艳不可方物,谢惊蛰反而比婚前还要紧张自己媳妇。

    迦叶也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打电话回去,她聪慧过人,霍衍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又怕谢惊蛰,这才多问了一句,就连她坐在谢宅里都听到了外面对谢中将的描述,行走的醋坛子!

    “老厉有什么话要霍衍传达给你的?”男人顿了一秒钟,便觉得不对劲,他跟老厉的关系,自然比霍衍跟老厉的关系近,更何况迦叶跟清欢亲如姐妹,这霍衍整日不务正业,胡闹!

    见男人俊脸沉了下来,迦叶红唇嘟起,笑道:“自然是拿他小舅舅当幌子,他必然是有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说。霍衍虽然外表浪荡,心里可一点都不糊涂,等会我们悄悄见他一面。”

    “嗯。”男人点了点头。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花园城堡的外面,两人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整条道路都戒严了。

    谢中将带着夫人到了订婚宴的主场地,自然引起了轰动,阿檀见大家都朝着门口走去,有些无措地站起身来,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塞给她一张纸条,然后就端着红酒消失在人群里。

    阿檀趁乱四处看了一下,找到女洗手间,打开纸条一看,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阿檀,事出有因,容我日后解释。”

    阿檀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纸条是严桓留给她的,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外面传来说话声,这才反应过来,将纸条用马桶冲走,出了洗手间。

    “谢中将跟夫人一起过来了,谢兰真是有面子,以后严家都跟着要飞黄腾达了。”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帝都多少名门想攀这门婚事攀不上,严家公子倒是个有手段的。”

    两个名媛千金走过,香风袭来,嗤笑声渐渐消失。

    阿檀抬眼看着奢华的订婚宴现场,见来往都是名流淑女,这样的场景她以前也是熟悉的,如今却有种格格不入之感,有些令人窒息,阿檀飞快地在庭院里找着祁牧。

    “夫人让你进去。”

    祁牧点了点头,走进休息室,就见传言中位高权重的谢惊蛰站在窗前,男人穿了西装,高大的身材如青松笔直,犹如历经风霜的利剑,散发出压迫的气势来。

    祁牧军区服役多年,后来隶属于特殊部门,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惊蛰。

    “首长好,夫人好。”男人沉稳地问好,目光看向穿着粉色礼服的谢兰。

    谢惊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司迦叶见他进来,目光明亮,看面相就是忠诚之人,身上有着谢惊蛰一样的军人气息,微微挑眉,笑道:“祁先生请坐,霍衍说你有事情要与我们说,我自作主张喊了谢兰过来,先生有事但说无妨。”

    言下之意是不会瞒着谢兰了。

    祁牧并没有坐下,依旧站在远处,只微微沉思,然后低沉地说道:“谢小姐在更好,这件事情毕竟是跟谢小姐有关。我叫祁牧,退役军人,因为私人原因,希望今天我所说的话,诸位能承诺不外传。”

    祁牧三两句话,倒是让谢惊蛰微微惊讶,许是权势鼎盛,这些年见到谢中将的人,腿不软的都是定力足胆子大的,还从来没有人要他们给承诺的。

    “听霍衍说,你外公是祁老,祁老人品贵重,他的离世是业界的遗憾。你跟霍家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说起来都有些渊源。”谢惊蛰淡淡地开口,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一丝的善意。

    “多谢。”祁牧低低地道谢。

    司迦叶大约能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听霍衍提了一句,所以就喊来了谢兰,此时反倒是谢兰一头雾水,被弄的很是紧张,看向迦叶,问道:“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她跟严桓订婚的大喜日子,此刻她却避开了严桓独自来见堂哥堂嫂,谢兰心口微凉。

    司迦叶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她一下,朝着祁牧笑道:“祁先生请说,我们自是不会将祁先生和相关人卷入这件事情里。”

    祁牧这才开口说道:“今年6.23号,我在泉城偏僻的农家屋子里救下了一个被囚禁一年的女子,她来自滨海沉家,是传闻中严家公子与人私奔的前未婚妻。”

    祁牧一说完,谢兰就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骤然发白,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会不会是那姑娘跟人私奔以后遭遇的不测?”

    祁牧目光微冷,看着眼前谢家旁支的小姐,见她穿着娇艳欲滴的粉樱色礼服,妆容精致,身上佩戴的珠宝件件珠光宝气,活脱脱一个被人宠爱的名媛,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阿檀的时候,她瘦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犹如濒临死亡的小奶猫,冷冷地说道:“沉家只有阿檀一个女儿,沉父对她爱若掌上明珠,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娶,阿檀两年前从牛津大学毕业回国,原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谁知突然被人绑架,囚禁了一年。

    沉父痛失爱女,半年后心脏病发离世,我见到阿檀的时候,她常年被看守的恶妇毒打,病的奄奄一息,若是再熬一两个月,必然是活不下来的。说起来,阿檀也只是因为没有生在帝都名门,才遭此厄运。我来只是说我知道的事情,信不信随你们。”

    祁牧没多说一句,谢兰的脸色就白一份,最后跌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战栗地发起抖来。这是指控,致命的指控,指控严家为了攀龙附凤,囚禁了一个少女整整一年,毁掉了沉家,甚至是背上了一条人命!

    迦叶早就猜到了严桓有问题,只是听祁牧用一种平静且冷酷的语速说起这样的话来,还是觉得心惊,被囚禁一年啊,正常人不死也会疯掉的。严家人简直就是牲口。

    司迦叶桃花眼闪过一丝的怒意,冲着祁牧道谢道:“多谢祁先生告诉我们这些内情,先生义举,救下了两个无辜的女子,这半年来我也曾让人去找过沉小姐的下落,只是没有想到被你先救下了,好在沉小姐平安度过了此劫,若是方便的话,我想见一见她,稍稍表达谢家的歉意。”

    若是旁人,司迦叶必是要考证一番,只是祁牧的身份在这里,几乎可以算是霍家的半子,绝不可能捏造这样的事情来消遣他们,必是真的救下了沉家那位小姐。

    难怪他们这半年来一直调查不到,原来人竟然在泉城,加上身边有祁牧这样在军区服役多年的人,找起人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夫人无须客气,我跟阿檀近期就会结婚,离开帝都,她性格内向,胆子小,就不叨扰夫人了。”祁牧委婉拒绝道,“事情既然已经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送你出去。”谢惊蛰见谢兰都哭得花容失色,也不方便留下来,朝着迦叶点了点头,然后就送祁牧出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贵宾休息室里出来,谢中将在前,祁牧在后,等在外面的人见状都微微吃惊,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让谢中将送出来?

    “我听霍叔叔说,你当年在军区的表现极其的出色,若是一直留在军区,军衔也不低了,现在还有打算回军区吗?”谢惊蛰因谢兰的事情,对祁牧生出一丝的感激来,若不是祁牧过来说明内情,等到谢兰真的跟严桓结婚了,毁了谢兰不说,谢家即使甩掉了这样的亲家也要惹一身骚。

    “多谢首长,退役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再回去了。”祁牧淡淡地说道,前半生他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国家,余生他想守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谢惊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说道:“谢家欠你一份恩情,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的警卫员说。”

    说着看了一眼爽子,爽子飞快地上前来,送祁牧离开,还留下了联络的电话。

    休息室里,谢惊蛰跟祁牧一走,谢兰就泣不成声,哭道:“嫂子,我该怎么办?今天就是订婚宴,帝都名门都到齐了。”

    迦叶帮她擦着滚烫的泪,见她哭的隐隐抽搐,桃花眼闪过一丝的沉思,拉着她的手问道:“阿兰,我是把你当妹妹的,之前你跟严桓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严桓,查出了沉家的事情另有内幕,沉家败落,沉父病逝都与严家脱不了干系,只是一直没有实证。现在沉家小姑娘也被找到了,严家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我们谢家不追究,你以为祁牧不追究,他背后的霍家不追究吗?”

    谢兰打了一个冷颤,咬牙切齿地怒道:“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骗我的好苦,我只要想到跟这样的人结婚,浑身就犯恶心,嫂子,我怕严家不肯跟我们断关系。”

    迦叶冷笑了一声:“他们严家费尽心思,自然不会乖乖地跟谢家断了关系,只要你想清楚了就一切好办。”

    “可是马上就是订婚宴了?”谢兰被当头一棒惊醒,想到失恋是小,可这一大摊子的事情收拾起来却大。

    迦叶站起身来,让她不要慌乱,给霍衍打电话,等问清楚了祁牧今天带了未婚妻一起过来,妖孽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的冷笑,说道:“别慌,时间还来得及。他不是将人家小姑娘囚禁了一年,又污蔑人家私奔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订婚宴上要是男方不见了,还被人指控跟着陌生女人离开,往后严家就算是想泼污水到我们身上都难了,只是你这段时间要吃些流言蜚语的苦了。”

    “嫂子,我不怕。”谢兰此刻是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就跟中了蛊一样,谢昭跟迦叶都是不太看好这门婚事的,是她自己要坚持,如今看来,幸好迦叶一直没发话,拖延了婚期,否则她这辈子就毁掉了。

    一想到这,谢兰又是眼泪滚落,紧紧地握住了迦叶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姑娘,别哭了,我去喊你堂哥来安排,这事得你堂哥来办。”迦叶笑道,安抚了谢兰,一边去喊谢惊蛰,一边去喊谢昭和化妆师过来。

    谢家这边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祁牧出了休息室,便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四处找着阿檀,阿檀没找到,却找到了被一群女人围着的霍衍,顿时脸色铁青。

    “哥,我冤枉啊。”霍衍被一群女人缠着烦不胜烦,看见祁牧,再见他脸色铁青,顿时暗叫坏事了,连忙溜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一直看着小嫂子呢,刚刚她还在花园里呢。”

    祁牧面无表情地进了小花园找着阿檀,然后就见小姑娘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冷着脸应对着一个上前搭讪的男人。

    祁牧微微松了一口气,疾步上前去,拉住了阿檀,沉声问道:“跟主人家打过招呼了,我们回家吧。”

    阿檀自见了严桓就有些浑浑噩噩,坐在小花园里还被不停的搭讪,内心又是烦躁又是难过,此时见祁牧终于回来了,顿时委屈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祁牧目光炯炯发光,柔软地笑道:“对不起,老公错了,我们回家吧。”

    祁牧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杵在一边搭讪没走的小白脸,那小白脸被这一眼的冷厉血腥之色看的浑身一僵,落荒而逃,险些摔倒。

    阿檀起身,走了两步才想起他刚才认错时,说的是老公错了,顿时呆在了原地。

    祁牧老公?

第1597章 谢家的反击

    阿檀怔在原地,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是性格使然,让她去问祁牧是不可能的,好在霍衍跟在后面追了过来,看见阿檀,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嫂子,你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祁牧那紧张的劲儿,我瞧着都燥得慌。”

    阿檀小脸微红,有了一丝的血色,说道:“我就过来坐一坐,刚才人太多了,有些闷。”

    “那是必须的,谢家的婚事人人都想来露个脸,即使是订婚宴。”霍衍吊儿郎当地笑道,“哥,人找到了,没我事了吧?”

    “嗯。我带阿檀先回去了。”祁牧冲着霍衍点了点头。

    霍衍愣了一下,这就完事了?回家了?不参加订婚宴了?

    霍衍拼命地朝着祁牧使眼色,男人如若未闻,只带着阿檀回四合院去。

    霍衍挠了挠脑袋,接到了司迦叶的电话,顿时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雾草,这是要出大事啊。

    祁牧跟阿檀离开不久,订婚宴还未正式开始,就有人发现严家公子不见了,最后的目击证人和监控录像都显示对方是跟着一个妙龄女子走的,将谢家小姐晾在了订婚宴上,事情爆发出来时,一片哗然。

    严家不过是滨海来的二流豪门,跑到帝都来打脸谢家?这样的胆量不服都不行!

    当天的订婚宴上,谢兰哭的稀里哗啦,谢家三房的人气的脸色都变了,严家双亲恨不能跪在地上求原谅,派人四处去找严桓,订婚宴成为帝都最大的笑话,当天谢中将一怒离开,还是谢夫人主持了大局,吩咐人送谢兰回去,谢家几房的人全都离开回家了,只剩下严家收拾这烂摊子,求爷爷告奶奶地求大家再等一等。

    众人嗤笑,谢家人都走光了,还等什么?于是众人踹着一肚子的八卦兴冲冲地三三两两地小聚去了,一时之间流言满天飞。

    司迦叶功成身退,派人将谢兰送回去之后,这才上了车,早就离开的谢中将等在车里,见媳妇来了,这才吩咐开车回谢宅。

    “木头,肩膀酸。”司迦叶上了车就毫无中将夫人的形象,眨着漂亮的桃花眼撒娇道。

    “我帮你捏一捏肩膀,怎么耽误这么久才回来?”男人低沉地问道。

    “严家人恨不能抱着谢家人的大腿哭着求着不让我们走,你倒是怒气冲冲地脱身了,我少不得要做的圆滑一点。”迦叶半眯着桃花眼笑道。

    谢惊蛰见她这副小狐狸的模样,像足了奶奶,不禁勾唇,凑过去吻住了她性感的红唇,哪里还记得给她捏肩膀。

    迦叶连忙推开他,魅惑地眨着眼睛说道:“不行,等会我们回谢宅,一大屋子人都等着要说法呢,你别弄花了我的妆。”

    谢中将:“……”

    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假,既不能跟媳妇窝在家里亲近,出来奔波不说,还得面对着一屋子的人,帮忙解决家务事。

    男人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继续给她捏着肩膀,问道:“你怎么知道严桓一定会上当受骗?”

    一个小时之前,祁牧带着阿檀离开之后,司迦叶就派人去跟严桓接触,以沉檀的名义约他私会,否则当场破坏订婚宴。严桓信以为真,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迦叶勾唇,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懒洋洋地说道:“霍衍说沉家小姐长得非常漂亮,男人的劣根性,想要权势地位,也想要漂亮姑娘,他应该是真心喜欢沉檀的,否则当初要是狠心将沉檀弄死或者卖到国外去,这事死无对证,我们也就拿他没办法了。既然没害那位小姑娘,自然是想享齐人之美,否则囚禁在那么荒的地方做什么?”

    所以说,严桓是被自己害了。到底是不够狠毒,也不够有魄力,野心欲望太强,什么都想要,最后一无所有。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祁牧,也是我们运气好,祁牧居然救下了沉檀,又跟霍家有这样的渊源,否则这事后续就一塌糊涂了。”谢惊蛰沉沉地开口,想到严家的所作所为,眼底闪过一丝的冷光。

    迦叶点了点头,幸好救下阿檀的是祁牧,沉家那小姑娘经此一劫也警觉了起来,否则傻乎乎地回到滨海,落入了严家的手里,第二次怕是难逃生天了。若是换了任何一人救了沉檀,没有霍家的这层关系,接触不到谢家人,这事还是会沉寂下去,诸多巧合凑在一起,实在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听说祁牧的身世很是坎坷,既然领了情,我们也该回报一番才是。”迦叶若有所思地说道。

    “等你的时候,我调看了祁牧的档案,他的档案履历有些蹊跷,以他在军中的表现,就算没有他外公的关系网,他的晋升之路也会比别人快,只是后来突然进了特殊部门,在一场机密档案中,所带的队伍伤亡过半,祁牧遭受打击,这才提出了退役。”谢惊蛰想到那件机密任务,多年的执政生涯让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几处都不对劲,祁牧进特殊部门有些蹊跷,特殊部门的考核很是严格,祁牧能力出色,通过考核自是不在话下,只是特殊部门的人员选拔是有针对性的,祁牧生父在帝都是高官,又有霍家的渊源在,可谓是拖家带口,怎么会进这样的危险部门,执行那样危险的任务。

    以当时任务的危险程度和执行人员的配置来看,几乎是九死一生。

    “不对劲?”迦叶哑然,知道谢木头一贯是最沉稳不过的性格,没有十足的把握是断然不会轻易下结论,迦叶闻言坐起来,漂亮魅惑的桃花眼眯起,说道,“既然不对劲,那我们就还一份礼给祁牧。”

    “首长,夫人,到谢宅了。”警卫兵停了车,低声说道。

    迦叶跟谢惊蛰对视一眼,掩过话题不说,下车来,谢宅的大门大开,李嫂等在门口,见两人回来,大喜道:“大少爷,夫人,二房、三房、四房的人都来了。”

    谢惊蛰点了点头,扶着迦叶下车,往里走,说道:“爽子,把这条路封了,谁也不准放过来。”

    现在严家人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应是要来谢宅哭了。

    “是,首长。”爽子飞快地领命。

    “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嫂有些担心地问道,“今儿不是谢兰小姐的订婚宴吗?怎么都到谢宅来了?”

    “奶奶呢?”迦叶问道。

    “老太太在带着小小姐玩,三房的人眼睛是红的,不过您跟少爷没回来,她们都不敢说什么,都在陪着小姐姐玩耍。”李嫂压低声音说道。

    迦叶闻言,松了一口气,奶奶年纪大了,好在三房知道轻重,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敢擅作主张惹老太太烦心。

    迦叶进了屋子,就见一屋子的人都围在壁炉旁的南瓜婴儿床前,谢家小小姐穿着粉色的小背心袄子,小小的人儿在南瓜婴儿床上爬着玩,乌黑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吭哧吭哧地去够婴儿床边上的玩具,简直能萌化人,看的谢家旁支的人一阵笑声。

    司迦叶一见到小女儿,顿时就忘记所有的烦心事,脱了外套,擦了擦手,上前来,笑道:“奶奶,宝宝今儿还乖吗?”

    谢家老太太自从得了这个小重孙女,整日乐得年轻了十岁,凡事一概不过问,整日就在家里逗娃。

    “乖,就是太乖了,不哭不闹。”老太太笑道。

    迦叶看着乖巧的小女儿,心都被萌化了,上前去抱着小女儿亲了好几口,小小的娃闻到妈咪身上熟悉的香味,撒娇地将往妈咪怀里蹭,咿呀地睁着漂亮的桃花眼说着话。

    迦叶笑着将小女儿放回到南瓜床上,这才看了一眼三房的人。

    老太太知道她们许是有事要谈,喊着李嫂,就抱着小重孙女去房间了,孩子太小,那些大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听见的好。谢家小小姐有两个卧室,一个小卧室在一楼,一个小卧室在二楼,老太太年纪大了,带了小重孙女进了一楼的卧室,继续陪着宝宝玩。

    谢惊蛰也去换了衣服,下来时就见谢兰脸色有些苍白,人前倒是哭不出来了,只是木然地坐在一边不说话,知道事情始末的谢家人,气愤的气愤,庆幸的庆幸,表情各异。

    “就知道这男的有问题。”谢昭气愤地啐了一口,原以为是个靠不住的,没有想到居然能这样歹毒,为了攀上高枝,竟然害了未婚妻一家。

    “这段时间,阿昭,你陪着谢兰出国度假也好,去乡下待一段时间也好,就是别留帝都。三婶婶家里最好也别留人,严家找不到你们人,就闹不出事情来,至于帝都这边的舆论我会盯着的。”迦叶桃花面微冷,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虽然对谢兰的名声不好,但是谢家的女儿不愁嫁,我敢说,如今帝都名门但凡家里有儿子的,不知道多少家在欢天喜地想搭上我们这一条线呢。”

    “迦叶,严家真的敢跟我们家闹?”谢家三婶婶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他们自然不敢对我们横,要知道有时候示弱博同情比耍横更恶毒。”迦叶淡淡地说道,“怕就怕严家人对自己狠,拼上人命也要跟我们家继续订亲,难不成我们要派军队去镇压?让人说我们家仗势欺人,到时候才是真的败坏了名声。”

    迦叶的话让大家心里一惊,严家布下这样的网,其心可诛,一旦跟谢家亲事不成,谁人敢跟严家定亲?严家绝不可能坐视自己落入这样的绝境,若是能牺牲个人的命,让舆论站在严家,整个翻盘,那?

    “嫂子,你是说严家有可能以人命来翻盘?”谢昭浑身一冷,握住谢兰的手,觉得谢兰的手比自己还要冷,那家人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就是要逼死谢兰啊。

    婚事不成,谢家本是受害者,但是严家若是出了人命,受害者就变成了严家,到时候想也知道谢家会面临怎样的压力。

    “做最坏的打算。”谢惊蛰下楼来,走到迦叶身边,低沉地开口。

    众人齐齐一惊,没有想到一件大喜事转眼就可能变成祸事,顿时人人心里沉重起来。

    迦叶也有些头疼,好在事情刚发生,还没有到那一地步,这件事情一定要快速解决,他们最多关严桓一晚上,一定要在严桓回家之前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严桓一回去,严家缓过神来,就难办了。

    “按照我之前说的,三婶婶家里的人都去请假,别留帝都,东西也别回去收拾了,派人回去取护照来,今天就走,二婶婶、四婶婶家也在家里休假几日,关好门,若是顺利的话,这两天就能解决这件事情。”迦叶淡淡地说道,然后又拍了拍谢兰的手。

    谢兰泪水滚落,突然意识到结婚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跟严桓的婚事竟然闹的整个谢家都家宅难宁,人人出去避祸,是她连累了大家。

    迦叶一说完,大家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房四房回家去闭门了,三房的人派人回去拿护照,商议着去哪里,迦叶则拉着谢惊蛰起身,低低地说道:“沉檀那边也要派人过去确保人的安全,今晚严桓不能放。”

    谢惊蛰点了点头,目光微深,给霍衍打了一个电话,让霍衍接了祁牧跟沉檀到霍家去。

    阿檀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四合院,坐在院子里发着呆,完全不知道帝都因为她的出现,因为祁牧的几句话,闹得人仰马翻,谢家三房小姐的订婚宴彻底地砸了,谢家跟严家就此反目。

    阿檀坐在院子里,托着下巴,有了心事,她从一开始就以为祁牧只是一个干体力活的糙汉子,社会地位低下,所以沉家的事情,她只字未提,像一只小鸵鸟一样小心翼翼地夹缝求生,每日为了衣食住行省吃俭用,可如今她跟在祁牧身后走到了帝都,走到了谢家面前,走到了昔日的前未婚夫面前,她才惊觉事情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她该怎么跟祁牧开口解释这前因后果呢。

第1598章 邓父来要房子

    霍衍一路开车直奔四合院,见阿檀坐在院子里发呆,祁牧在收拾行囊,真是急的跳脚,叫道:“茶,给我一口茶喝,爷我嗓子叫的有些哑。”

    阿檀起身倒茶,发现她跟祁牧才回来,茶是冷的,诧异地说道:“茶水冷了,我给你泡一壶热茶,你怎么又回来了?”

    霍衍抢过冷茶,灌了一口,嗓子这才舒服了点,拍着大腿叫道:“你们两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要是不回来接你们去霍家,明儿就得被人大卸八块了。”

    阿檀一脸懵逼,急急问道:“你什么意思?”

    “霍家我们不去了,我带阿檀回度假村了。”祁牧一回来就收拾了行李,拎出两个行李箱,交代道,“冰箱里还有好些食材没用完,还有屋子也要打扫,我给你留点钱,你帮我找家政公司来打扫一下。”

    “走啥啊,这么大的热闹不留下来看看?”霍衍兴奋的声音在祁牧微冷的视线里渐渐小了起来,“你们回度假村也不安全啊。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你们下手太容易了。”

    “我自有安排。”祁牧沉稳地说道。

    阿檀觉得自己在听天书,急急地拉住祁牧的胳膊,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牧沉默了一下,低沉地说道:“谢家跟严家悔婚了。”

    霍衍拼命地点头,哈哈大笑道:“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严桓就失踪了,谢家当场悔婚了,众人都懵逼了,现在整个帝都都在议论纷纷,赶紧得,跟我回霍家,等安全了你们再回度假村。”

    阿檀听到两人的话,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严桓失踪了,严家跟谢家小姐的婚事黄了?今儿不是他们的订婚宴吗?

    阿檀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说不失望不难过是骗人的,青梅竹马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她也平静接受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她回来时就打定主意,要彻底斩断自己跟严桓的关系,当彼此是陌生人。

    可这才2个小时不到,悔婚了?

    “祁牧,就算谢家跟严家悔婚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走?”

    祁牧低低地叹气,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呆萌的小脸,沙哑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严家回过神来必会报复我,而且我回帝都的事情我父亲应是知晓了,一直按兵不动必有所图,我们得回去了,阿檀。”

    阿檀小脸煞白,定定地看着祁牧,突然意识到,祁牧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跟严桓的关系,知道严桓攀上了谢家小姐,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出手毁了那桩婚事。

    他一直就是有势力有手段的人,他只是选择做了普通人。

    “你知道我跟严桓的关系?”阿檀不可思议地看着祁牧。她跟严桓的关系,祁牧从来都没有问她,他为什么要出手毁掉严桓的婚事?阿檀脑海里闪过一个冰冷的念头,浑身战栗。

    祁牧知道她聪慧过人,她只是从来不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人,给她一根线头,她就能解开所有杂乱的线团。

    祁牧看了一眼霍衍,低低地说道:“我跟阿檀有话要说,你帮我看下屋子,有事情紧急通知我。”

    “行,你们可快点啊!”霍衍摆了摆手。

    祁牧带着阿檀进了屋,关了门,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有些心疼地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坦白,你该知道我在军区服役多年,且军衔不低,想查证一些事情轻而易举。你从未隐瞒你的过去,所以我早就知道你跟严桓有过婚约,也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回滨海,阿檀,你可以隐忍,我却不能忍。我总要查出是谁想要害你,又为什么要害你,否则寝食难安。”

    他这几个月来几乎一直将她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生怕自己的疏忽,生怕她的行踪被人知晓,为此甚至找吴越弄了一批军用的设备,还利用关系过了明路。

    阿檀浑身轻颤,听着他继续说道:“我也是到了帝都才偶然得知严桓跟谢家小姐今天订婚的事情,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你,怕你神情有异,引起对方的警觉,今日我去见了谢中将的夫人,将你被囚禁的事情说了一遍,谢家因此设局悔婚。你不用担心,你被囚禁的事情,谢家人不会说,严桓也不会说,这件事情只会腐烂在知情人的肚子里。”

    阿檀感觉祁牧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确实不懂。她推开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睛干涩的厉害,看着祁牧的眼睛,干涩地问道:“我的事情,还有我爸爸的事情,都是严家干的?”

    “嗯。”祁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除了他,没有人有动机将你囚禁起来,既不害你性命,又限制你的自由。”

    这样显而易见的原因,她竟然一直没有想到,阿檀低低地笑出声来,若是她的姑姑和大伯家想害她,只会弄死她,只有她的未婚夫,想另娶想攀龙附凤,又想金屋藏娇,这才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一个害的她家破人亡,险些命丧黄泉的局。

    阿檀低低地哭起来,是她眼瞎,不仅险些害死自己,还害死了父亲。

    祁牧见她脸色白的吓人,哭的嘶哑破碎,心脏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般,无法呼吸,男人脸色沉郁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字一顿地说道:“阿檀,严家会有报应的,我答应你,绝不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阿檀泪水汹涌而出,将小脸埋在她的胸口,将这一年多来的恐惧害怕和悔恨绝望都尽数哭了出来。

    霍衍等在外面,见两人关了门一开始没有动静,后面就听到了阿檀的哭声,简直是闻者伤心,霍衍有些不安地在门外踱着步子,祁牧打媳妇了?还是骂人了?

    霍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去敲门又不敢,说来也怪,祁牧从来没揍过他,但是从来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脾气,还是很恐怖的事情。

    霍衍胡思乱想着,然后就听见外面四合院的大门被人踹开的声音,脸色微变,急急地出去,嚷道:“你们谁啊,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啊?”

    这处四合院位置特殊,附近到处都是武警,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敢乱闯别人家。

    “祁牧呢,让他出来见我。”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方正脸,鹰钩鼻,面相上就是自私自利的薄情相,来人正是祁牧的父亲邓显。

    “快叫祁牧滚出来,问他眼底还有没有父亲,有没有祖宗家法。”邓佳琦冲出来,仗着邓父在,毫不客气地骂道,刚才她被祁牧跟阿檀羞辱,丢尽了颜面,邓佳琦心里的恶气还没出。

    邓父早就忍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来找祁牧,此时见谢家跟严家翻脸了,帝都乱糟糟的,正是好时机,所以二话不说就带人过来了。正好借着佳琦的事情好好教训这个儿子,让他尽孝道。

    邓父这些年在帝都虽然位置不低,但是这些年卢家、路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就跟疯狗似的死咬着他不放,还有霍家时时地盯着他,他是半点油水都捞不到,不仅他,就连她老婆家的兄弟都被盯死了。

    邓父是没有家族基础的穷小子出身,祁牧母亲的嫁妆这些年早就挥霍完了,祁老那老顽固,晚年的时候大把的钱都砸在了开荒新农村,留给祁牧的钱也不多,根本经不住邓家人大笔的开销,丈母娘家也不愿意贴邓家的无底洞。

    所以邓家的日子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苦哈哈,就连小女儿要结婚了,嫁妆也给不了太多,男方家还指望着邓家能给别墅给豪车,给个屁,什么都给不起。

    所以邓父得知祁牧名下居然有过亿的房产,顿时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将这四合院弄到手,填邓家的窟窿。

    霍衍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邓显,还有那个讨人厌的邓佳琦,父女两来了不说,还带了好几个保镖,还有几个貌似亲戚的人,这架势是要祁牧的命啊。

    霍衍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冷笑道:“卧槽,闯民宅,还这么嚣张,爷今儿不弄死你们,我霍字倒过来写。”

    霍衍在帝都那叫一个横,见小小邓家敢当他的面踹门,就跟打他脸一样难受,顿时一言不合就翻脸,上前就踹。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爹都不敢动手,你敢殴打高官?”邓显吓的连忙往后退,身后的保镖上前来想拦住人,被常年打架,又在军区混了几年的霍衍踹翻在地,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呸,就你这样的垃圾高官?你也配我老子动手?”霍衍怒骂道。

    霍衍是有恃无恐,邓家人捏着父子的关系逼祁牧就范是一回事,若是敢对他动手,就算他磕破了一块皮,明儿霍家就能杀到邓家去。

    邓父气得脸色发青,一边的邓佳琦也目瞪口呆,就连舅舅家的人也觉得棘手的要死,见霍衍已经凶狠放倒了三个保镖,于是来势汹汹的邓家人,面吓得无土色地报警了。

第1599章 那我们就去领证吧

    院子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屋内的祁牧跟阿檀,两人出来时就见霍衍被四个保镖死死地按住了,两个抱着腿,两个抱住了手,霍衍骚话连篇地怼得邓家人脸色铁青。

    “你们在干什么?”祁牧冷冷地开口。

    祁牧一出来,保镖就松开了霍家大少,然后一拐一拐地站在了一边,各个脸色都很难看,霍家大少是个练家子,哪里疼专挑哪里打。他们这些人哪里敢真的跟霍衍动手,基本就是人肉沙包。

    “祁牧,你出来的正好,把这混账东西赶出去。”邓显一见祁牧出来,瞬间就有了底气,说到底这是祁牧的屋子,他是祁牧的爹,霍衍这混账王八羔子是个外人。

    霍衍一听,顿时乐了,扶着腰,将胳膊搭在祁牧的肩膀上,挑衅地说道:“老东西,祁牧喊你一声爸,是给你脸,你自己倒是给脸不要脸,带着这许多人来是想干嘛?是想砸房子烧屋子,还是想对付祁牧啊?”

    邓显官场多年,就算是政敌当着面都是乐呵呵的,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指着霍衍,骂道:“有辱斯文的混账东西,仗着你霍家的权势管到邓家的头上来了?”

    “带着一群打手来见儿子,还说我霍家仗势欺人,黑心肠的东西,当初你仗着祁牧外公的关系网爬上来,原配尸骨未寒就勾搭了第二春,你邓家的那笔烂账帝都谁人不知道,你倒是有脸跟我提斯文两个字,忘恩负义的东西!”霍衍张口就骂。

    这一番嘴炮打下来,霍家大少完胜!骂得就连邓佳琦都不敢说话。

    邓显见自己儿子面无表情,也不驱赶霍衍,硬是咽下了这口气,不理会霍衍,朝着祁牧说道:“祁牧,你这几年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一家人找的好苦啊。”

    这画风突变,惊得众人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祁牧皱起了眉头,拉住了霍衍,不想事情闹大,更何况还有阿檀在,生父和继妹如此不堪,他到底是脸上无光。

    “拉我干嘛,这老东西心黑着呢。”霍衍冷笑道。

    祁牧拍了拍霍衍的肩膀,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霍家人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霍衍也不是生来就爱怒骂的人,这个情他领了。

    “前几年退役了,之后就一直在外面讨生活。”祁牧不咸不淡地说道。

    父子两自幼就分开,祁牧长到八九岁才被接回邓家,那时候邓父忙着讨好丈母娘家,忙着往上爬,根本就没有时间管祁牧,一年到头,父子两都说不上几句话,祁牧过的都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并没有多少的感情。

    如今这种生疏感又岂是靠几句话就能消弭的。

    “既然回帝都了,怎么还住在外面,快收拾一下,回家去。”邓父见霍衍在,今儿是讨不了好,不如先将儿子哄回家去,关起门来再说。

    “多谢,我今儿就要离开帝都了,就不回邓家了。”祁牧说着看了阿檀一眼,但是没有介绍阿檀的身份。

    阿檀眼睛还有些肿,已经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冷眼看着霍衍跟邓家人的这一顿拉扯,已然知道了邓家的一些事迹,见祁牧连父亲都没喊,自然知道父子跟路人也没有区别,便也没有吱声,只是无声地上前去握住了男人的手。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们都是孤家寡人的可怜人,正好抱着相互取暖。

    祁牧紧紧地握住阿檀的手,内心涌起一丝的暖意,觉得这些年经历的冷漠和残酷瞬间都不值一提,因为上天已经给了他最好的东西。

    邓显看着两人窝在一起的手,自然是看到阿檀手上的钻戒,一听他们就要离开帝都,那还了得,连忙说道:“祁牧,你有了女人,连爸都不认了吗?佳琦,就是她害你出丑的吗?”

    阿檀察觉到邓父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这次想到回来时有些浑浑噩噩,忘记取下婚戒了,不禁将手往后面缩了一下。

    邓父给邓佳琦一个颜色,邓佳琦连忙上前来,叫道:“爸,就是她弄坏了我的礼服,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大哥不认我们一定就是被她教唆的,大哥以前很孝顺的。”

    阿檀顿时无语,祁牧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冷说道:“我们要赶飞机,你们有事就快点说吧。”

    邓佳琦嫉妒地看着阿檀漂亮的脸蛋,跺脚叫道:“祁牧,你还是不是我大哥,这个女人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而且我还要结婚了,你有钱给她买千万的钻戒,都不知道给妹妹准备嫁妆吗?家里这些年为了找你,积蓄都花光了。”

    邓佳琦的话一说出口,霍衍就喷出了一口茶,用着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邓佳琦,邓家这些人真的是脑残。

    阿檀见祁牧本身就不善言辞,还遇到这样的亲人,不得不出来跟他们说清楚:“邓小姐,是你先在众人面前败坏祁牧的名声,你没当他是哥哥,他为什么要当你是妹妹。

    其次,这天底下只听说老公给妻子买钻戒的,没听过要给妹妹准备嫁妆的,嫁妆不是应该你自己赚吗?

    最后你们这些年找祁牧花了多少钱,怎么花的,雇佣了哪些人,雇佣协议在哪里,请拿出凭证来,免得是自己挥霍光了钱,赖在祁牧的头上。”

    话说到这一份上,阿檀反而不走了,这些年来她家的亲戚就跟祁牧家的一样,父亲心善一直不愿意跟亲戚断绝来往,拿钱养着这些人,后来她被绑架,父亲生病入院,那些人不知恩图报,反而联手瓜分了沉家的资产,气死了父亲。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如今邓家是打定主意要赖上祁牧,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祁牧吃亏。

    “就是,你说你们家真是好笑,说出去也不怕丢死人,邓家好歹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家,结果四处挥霍,女儿没嫁妆就找儿子要,敢情你们今儿带人上门就是要祁牧要钱的啊?还带了舅舅家的人,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咦,不是报警了吗,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赶紧将这群没脸没皮的人都抓起来。”霍衍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接到报案的人员这会儿全都站在门外贴墙站着呢,听到里面霍衍的声音是死活也不吱声。

    这人家家务事,里面还掺和了霍家混世魔王,谁敢去趟这浑水,里面只要不打起来,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工回家完事!这年头在帝都出任务的,没点眼力劲,早就下岗了。

    邓父被霍衍燥的老脸通红,怒道:“有你什么事情,滚边上去。”

    “祁牧,你是不管我们死活了吗?祁家老头死的时候,要不是爸爸接你回来,要不是我妈给你一口饭吃,你早就饿死了。养了你这些年,现在翻脸不认人了,那你良心都叫狗吃了。”邓佳琦一贯是骄纵的暴脾气,此时见祁牧油盐不进,阿檀又是牙尖嘴利的,顿时脾气上来,指着祁牧的笔直就骂道。

    “哎哟,气死爷了。”霍衍气得险些砸了茶壶,一把将祁牧拽到了一边,说道,“你可别脑子抽了,邓家害的你还不惨?”

    祁牧沉默了一下,问道:“邓家如今内里是什么情况?”

    “有我霍家盯着,邓家这些年当官当的那叫一个清廉。”霍衍嘿嘿笑道。

    祁牧点了点头,他离开邓家的时候,没有带走母亲的嫁妆,外公的一些遗产也都在父亲手里,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只是再多的钱也禁不住挥霍。

    “祁牧,你怎么想的?该不是要真的给钱给他们吧?”霍衍狠狠瞪了一眼邓家父女,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能摸到这里来,说明知道这套四合院在你名下,这是来要房子的。”

    “房子我是留给阿檀的。”祁牧低低地说道,看着阿檀。

    阿檀微微愣住,这事祁牧没跟她提过。

    “没错,你两干脆现在就去领证,祁牧你退役之后户籍是不是就到了原籍,就在帝都领证,然后把房子往阿檀那里一塞,邓家难不成要去找媳妇要房子?”霍衍计上心头,笑道。

    祁牧幽深的目光看向阿檀,阿檀有些晕乎,感觉说的好像是过户房子的事情,而不是结婚的事情。

    “小嫂子,你赶紧点头啊,这套四合院价值过亿,过了今儿,你可就是资产过亿的人了。”霍衍在一边蛊惑道。

    不是,这结婚也太突然了,阿檀张了张口,觉得这一天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得知了前未婚夫人面兽心,然后紧接着就领证结婚了?结婚的目的是为了接手过亿的资产?

    “房子过户的事情先办,至于你想什么时候结婚都好。”男人目光幽深地看着阿檀,低沉地说道。

    一边的霍衍看的啧啧生叹,白送房子的节奏。

    阿檀看着祁牧坚毅成熟的面容,再看到一边虎视眈眈的邓家人,说道:“那我们就去领证吧。”

    那一句话说出来,阿檀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好似一件耽搁许久的事情终于要去做了。

第1600 猝不及防领证

    阿檀刚答应领证,结果想到自己的户口本不在身边,顿时伸手拉了拉祁牧,说道:“户口本怎么办,还在滨海。”

    祁牧自打听到阿檀点头说要去领证,唇角的弧度已经压都压不住了,眼底柔情似水,看向霍衍,问道:“有办法挂失户口本,重新办吗?”

    “必须能啊,派出所都有记录的,办户口本太麻烦了,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包管今儿结婚领证过户一条龙服务。”霍衍笑道,“这点人脉特权都没有,还混个屁啊。”

    霍衍说着就飞快地给老爹打电话,霍政谚一听邓家上门来要房子,祁牧要领证办过户,顿时二话不说就找人过来办。

    祁牧这边紧锣密鼓地在忙着,那边邓家父女两连带着舅舅家的两个儿子也在商议着。

    “姑父,我怎么瞧着霍家那混世魔王在给祁牧出馊主意呢,再拖下去,霍家来人,咱就没戏唱了。”

    “爸,表哥说的对,要不等会你装被气的心脏病发,看他们霍家还敢不敢多管闲事。”邓佳琦也说道。

    邓父沉着脸,内心也是忐忑不安,没有想到时隔几年,祁牧的变化这么大,浑身气息冷厉,眼神锐利,还找了一个媳妇,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女人,那自然是宠着女人,老爹和妹妹什么都得靠边站,更何况这些年祁牧在邓家就像是个外人。

    也怪他托大,只查到了祁牧名下的资产,没查他身边的女人,现在查已经是来不及了。

    “祁牧。”邓父越想越心慌,高声喊道,“赶紧收拾,跟我回家去,我们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别耳朵软,被霍家的混账东西骗了。”

    “再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忙。”祁牧淡淡地开口说道,采取一个拖字诀,然后悠哉地去泡茶了,这回来就是一番折腾,一口热茶都没,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今儿实在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能渴到了媳妇。

    想到自己以后有女人孩子,有暖被窝,不再是孤独一人,祁牧这种糙汉子也隐隐激动,常年不苟言笑的面容如沐春风,连带着看邓父和继妹也顺眼了点。

    阿檀见霍衍一个电话打完,就让她等着,今儿就能办,还不需要去民政局,过户也不用去房产局,直接在四合院等着,顿时惊叹,有权有势就是好!

    祁牧去厨房泡了一壶龙井茶,然后取了两组杯子出来,端到院子里,见邓家人等在院子里脸黑如铁也没有理会,拉着阿檀说道:“我们回去换衣服吧,等会要拍照。”

    阿檀小手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整个握住,在男人炙热的视线里也不自觉地羞涩了几分,点了点头说道:“结婚照都是红底的,那我们穿白衬衫吧。拍起来好看。”

    “嗯。”祁牧不自觉地收敛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免得笑的太傻,让阿檀觉得他太呆了。

    两人回去换衣服,霍衍则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玩着游戏,游戏的声音炒得邓家人脸色更加铁青。

    邓家这边也是无计可施,原本是打算先礼后兵,把祁牧跟阿檀带回邓家去,结果霍衍在院子里那一通打闹,报警都没警察来,邓家还能怎么办,谁也不敢上前去揍霍衍啊,更何况现在的祁牧也不是以前的孩子。

    “去,喊你婆家的女人来,最好拉老头老太来,来要钱。佳琦,能要多少嫁妆就靠你自己了。”邓父摸出一根烟来,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抽着烟。

    邓佳琦慌了:“那我岂不是要丢脸丢我婆家去了,要是祁牧不给钱,他们家悔婚怎么办?”

    “悔婚更好,那你以后就吃喝拉撒都在这四合院了。”邓父说道。

    邓佳琦一想,这赚了,反正家里也拿不出多少钱来,她妈倒是藏了很多的私房钱,但是没人嫌钱少。邓佳琦就给男朋友打电话,胡说了一通,说大哥回来了,让他们家狮子大开口,全都来要嫁妆,随便要!

    邓佳琦的对象赵家一听,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赶紧来,于是赵家这一波跟民政局的人赶一块来了。

    阿檀跟祁牧都换了白衬衫,阿檀自己捣鼓一下擦了一点粉底液,画了个淡妆,然后见祁牧站在一边看着她,伸手让他过来,然后笑眯眯地给他擦自己用的面霜和粉底液。

    “你别动,不然脸就成了花猫了,这东西不用卸妆水是卸不掉的。”阿檀见男人僵硬着身子,紧张的肌肉都起来了,隔着白衬衫都能看出来,小脸一热,凶巴巴地说道,“不化妆,拍结婚照的时候没准拍出来的效果就是黑白无常。”

    祁牧还是第一次化妆,见小姑娘柔软的小手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每一处都像是搔在了心里,痒的不行,只能拿出非常人的定力,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脸,豁出去地任她折腾。

    阿檀只是给他有疤痕的位置涂了一点粉底液,淡化了疤痕,别的地方就算是遮也遮不住,而且涂成了小白脸,她也不喜欢,她喜欢的就是这样阳刚硬气的祁牧,男人除了眉骨处有疤痕,除了肤色深了一点,旁的地方倒是不需要修饰的,剑眉挺鼻,脸部线条棱角分明,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好啦。”阿檀眯眼笑道,然后就见男人伸手搂住了她的小腰,低头覆住了她的唇角,有些凶猛地吻住了她。

    阿檀被他不断加深的吻,吻得窒息,小手顺着男人的手臂摸到对方结实有力的肌肉,然后毫无意识地掐了一下,换来男人的一声闷哼。

    祁牧浑身滚烫,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结果没想到惩罚到的人是自己。

    男人猛然松开她,目光幽深如墨,炙热的大手还紧贴着她的腰部,沙哑地说道:“晚上继续,嗯?”

    阿檀小脸通红,见祁牧眼神幽暗,不自觉地就心跳加速,她又不是无知少女,知道祁牧指的是什么,结婚了,自然要过夫妻生活。阿檀的内心在尖叫:啊啊啊!

    “祁牧,阿檀,出来啦。”霍衍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叫道。

    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这才被打散,祁牧伸手将身子发软的阿檀抱起来,有些艰难地松开她柔软的身子,等将这些人和事情都解决了,他一定要抱着媳妇温存三天三夜!

    祁牧带着阿檀出来,就见民政局的人带着公章过来了,两个工作人员正在跟霍衍说着话,恨不能将霍衍捧上了天。

    “咋回事啊,同志?”邓父让两个侄子上来问情况。

    霍衍翻着白眼,根本不理会。

    民政局的人也顾不上理会,见出来的小夫妻,穿着情侣装,都是白衬衫,姑娘清纯漂亮,男人倒是结实有力,衬衫都显得有些紧,一看就是体魄好的令人羡慕。

    “是两位要登记领证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热情地笑道,能让领导打电话让他们上门服务的小夫妻啊,后台就是硬气。

    “是我们。”

    “那先拍结婚照。”

    工作人员连忙忙起来,拍照登记盖章领证成功!

    邓父带着人在一边看的傻眼,然后就见祁牧跟阿檀拿着身份证就登记结婚了?

    “哎哟,没买喜糖!”霍衍见两人拿到红本子,就跟自己结婚了一样,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后,然后一拍大腿叫道。

    “等会我出去买。没有喜糖,有喜果。”祁牧说着就去拿冰箱里的一袋子车厘子,前两天霍衍搬来了两箱子,被他自己吃了一大袋子,还剩下一大袋子呢。

    最后两个民政局的同志笑嘻嘻地拎了5斤重的大车厘子回去了。

    “卧槽,这果子是特供的,家里没几箱了。”霍衍那个心疼啊。

    领着红本子的小夫妻还沉浸在领证结婚的喜悦里,正在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哪里还记得吃的事情。

    邓父见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领证结婚,居然都没跟老子说一声,脸色铁青,阴阳怪气地说道:“祁牧,你结婚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还当我是你爸吗?有了媳妇就忘了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邓父逮到就骂。

    祁牧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父子血缘关系始终抹不掉,淡淡地说道:“父亲,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会娶阿檀,如今我们两已经结婚,你不是也看见了吗,这事我也没瞒着你。”

    邓父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正好邓佳琦的未婚夫带着自己的爸妈爷爷奶奶三姑六婆都一起过来了。

    “佳琦啊,是你大哥回来了?”赵家的人进了这二环的四合院,见这样金贵的地段,居然还有保存这样完美的四合院,顿时喜气洋洋,这么有钱,邓佳琦说的嫁妆事情没跑了。

    赵家的三姑六婆一进了院子就对着四合院评头论足了一番,说这不好,说那不够敞亮,回头得怎么修才好,这一番骚操作,看的祁牧等人一脸无语。

    “佳琦啊,这房子虽然地段好,但是做婚房是不是老了点?最好是买别墅装修当婚房,我们家亲戚多,要不是别墅,过年亲戚们一来,住不下的。”

    “就是,老房子不好做婚房,而且我看车库里的那车也不是跑车,得买跑车嘛。”

    “佳琦大哥啊,帝都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女儿,那都是给别墅给豪车的,还带几箱子的古董首饰压箱底,还有给股份的,这四合院要是做佳琦的嫁妆勉勉强强,再加一辆跑车就好,别的我们就不要了,都是给小两口子的嘛。”

    几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大妈将祁牧跟阿檀一围,张口就来,霍衍都被大妈强横地挤了出去。

    霍衍:“……”

    祁牧:“……”

    阿檀:“……”

    阿檀跟祁牧对视了一眼,祁牧闻到中年大妈身上的香水味就有些受不了,怕她们指甲戳到阿檀,带着阿檀往后退了退。

    霍衍已经气笑了,这中年大妈他还真的没辙,于是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等着房产局的人过来。

    赵家的三姑六婆说了一通,发现这年轻人一点也不上道,硬是不说话,顿时尖酸刻薄地说道:“佳琦大哥,你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说多了,还是不愿意给啊?”

    阿檀微笑道:“诸位怕是找错了人,邓佳琦有胳膊有腿的,嫁妆应该自己赚,就算她身无分文,邓家这么大的家业,哪里会轮得到祁牧来过问,祁牧姓祁,邓佳琦可是姓邓,你们要多少嫁妆只管找邓佳琦的爸妈要,合情合理。”

    “不是,佳琦说来找你们要的嘛,这四合院不是佳琦的嫁妆吗?”

    阿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邓家找的亲家也这样极品。

    “这四合院是祁老的房产,祁家的,不是邓家的。”阿檀微笑道。

    赵家人这一听,搞错咯,顿时脸色铁青,开始数落着邓佳琦。邓佳琦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大哥,你也要逼死我吗?”

    啥情况???!!!

    阿檀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见祁牧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这样的把戏,她见多了,以前她姑姑给儿子娶媳妇,嫁女儿,来沉家要钱的时候,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比这不知道高明多少倍,简直就是戏精本精。

    阿檀猜到邓家人一直没走,怕是要继续整幺蛾子,早就找祁牧问清楚了邓家的事情,此时邓家赵家十几口人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一副不给钱不走的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将两个红本本塞进了祁牧的口袋里,然后对霍衍说道:“门口的警察还在吗?让他们别走了,要是有事得出来。”

    “放心,他们比我们还紧张,我们这边人不散,他们都不敢走,小嫂子,你想做什么?”霍衍双眼发亮,摸清了阿檀的性格,已经不指望忠厚老实的祁牧了!

    “等房子过户了再说。”阿檀压低声音说道。

    “霍少?路上堵车,我们来晚了。”房产局的人赶到四合院,见乌泱泱的七大姑八大婆吓了一跳,随即想到四合院价值可是过亿,这么多人盯着好像也没毛病。

第1601章 算账争家产

    霍衍被一群人挤到了院子的角落里,见房产局的人终于来了,连忙起身招呼他们进客厅,然后瞪着要跟进去的三姑六婆,黑着脸吼道:“咋的,这是你们家啊,办正经事呢,赶紧走,不走就一边呆着凉快去。”

    邓家的亲家自然不会走,但是见霍衍在哪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倒是不好意思跟进去,于是全都在门口瞅着望着。

    房产局的人动作很快,过来就是办过户手续,表格和存量合同都填好,交了税金,手续就办完了,开的是绿色通道,就是新的房产证还要回头送过来。

    房子是以赠与的形式转到阿檀的名下的,所以填了赠与合同,并且加了一些其他的条款,表示四合院即使离婚祁牧也拿不到钱,办理的工作人员有些咋舌地看着里面的条款,又看了看阿檀,有些羡慕,眨眼间就是过亿的资产,而且瞧着架势,里面这一波跟外面那一波不是一回事。

    “祁先生,祁太太,新的房产证我们会让工作人员送上门,事情办好了,我们就先走了。”

    “多谢了。”

    房产局的人又跟霍衍打了招呼,然后才笑容满面地出了屋子,一出来就被蹲守在外面的赵家的人拦住了。

    “同志,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是来干啥的呀?”

    房产局的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说道:“房产局的,我们得走了。”

    众人一听是房产局的,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拦着不让走。

    “咋回事,这房子是不是卖掉了?”赵家人心态炸裂了,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别妨碍公务啊。你们想知道什么去问房主就好。”房产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也板起了脸,瞬间就脑补了一场房产争夺大戏。

    难怪祁先生要将房子赠与自己妻子,而且还特意增加了一些条款,即使离婚也拿不到房子的钱。这院子里的可不就是一群吸血鬼吗?

    房产局的人一走,赵家的人就吵开了,一部分去问祁牧,一部分去问邓父。

    邓父在帝都还是要面子的,此时抛出赵家去打头阵,自己当然就缩了回去,一听房产局的人都来了,掐了烟,冷着脸说道:“你们去闹去,里面总共就三个人,祁牧就算过户也是给他媳妇,房子在这里,要多少都是你们的本事,要到了,我还倒贴一套房子。”

    邓父打的一手好算盘,要是四合院要过来了,就转手卖了,然后换几套别墅,拿一套别墅给小女儿当嫁妆,余下的全都归自己。

    “姑父,这能要得到房子吗?”舅舅家的大儿子问道。

    “不给钱,就说祁牧不仁不义不孝,头上顶着这样的一顶帽子,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小儿子在一边献计道。

    “他会给的,他要那么多的钱没用。”以前那些资产祁牧也没要,邓父还是了解这个儿子的,不看重物质,坏就坏在他这次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底细。

    “那女人的资料查到了吗?”

    舅舅家的两个表哥面面相觑,查什么?压根就没人注意到这个女人。

    “走,去看看。”邓父起身,带着人进了屋,就见赵家人跟邓佳琦都围着阿檀在磨嫁妆的事情。

    众人见祁牧冷着脸,肌肉结实,不好惹的样子,便全都转移目标去找阿檀。

    阿檀坐在雕花木椅上,手捧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然后听着邓佳琦在算邓家花在祁牧身上的钱,赵家人则在算女方嫁妆得多少多少。

    等听来听去,听不到新鲜的话,阿檀就不乐意了,将杯子往桌子上一磕,漂亮的小脸沉了下来,站起身来。

    她没说话,也没动怒,但是满屋子的人莫名地觉得这甜美乖巧的小姑娘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赵家是吧?若是邓家不给女儿备豪宅豪车等嫁妆,你们要怎么做?”阿檀不紧不慢地问道,看向赵家领头的四姑,赵家人有意思,出头的都是亲戚。

    赵家四姑愣了一下,被阿檀冷淡且威严的目光看的一慌,脱口而出:“要是没嫁妆,那还结什么婚?我们肯定是不要这样的侄媳妇的。”

    “很好,那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邓家解除婚约了,请离开我家,否则我就喊门口的警察同志了。”阿檀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赵家人这一听就懵了,好好的来要嫁妆,怎么变成解除婚约了?

    “你这小姑娘,心怎么这么黑,这是要毁自己妹妹的幸福啊。”赵家人嚷道。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要是坏了我的婚事,我就跟你拼了。”邓佳琦一听也炸了,上前就要撕阿檀,身强体壮的男人往前一站,气势瞬间就压住了一众人。

    邓佳琦硬是没敢上前去。

    有祁牧这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还有一边的霍衍,阿檀有恃无恐,看向赵家人说道:“你们先在一边听着,然后决定要不要结这门亲事。”

    赵家人:???

    阿檀懒得理会这被人当枪使,见钱眼开又脑子拎不清的赵家人,赵家人就是来打秋风的,偏偏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拎得清的赵家人这会儿都在院子里羞愧地蹲着呢。

    阿檀看向邓佳琦,小姑娘比祁牧小,属于精瘦精瘦类型的,脸整的有些狠,下巴尖得能戳死人,一副不甘心地蹬着阿檀。

    “你来说,祁牧凭什么要给你钱?”

    “他是我哥,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邓佳琦理直气壮地嚷道,“邓家把他养大,钱都花他身上了,现在家里没钱,他是大哥,就该给弟弟妹妹结婚的钱,还要给爸妈养老,不然就是不孝。”

    “所以你的意思是亲兄弟明算账?即使是亲人,祁牧就算穷的叮当响,也要尽哥哥和儿子的义务,出钱给你们结婚,还要养父母?”阿檀问道。

    “那是自然,谁让他是邓家人。这个理说出去谁都认的。”邓佳琦洋洋得意地说道,觉得没毛病,“我哥要是没钱,不是还有房子吗?没钱就卖房子啊,回家去住就好,总不能因为嫁妆的事情让我的婚事崩掉,邓家沦为笑柄吧。”

    “嗤。”霍衍听得冷笑连连,就连祁牧也寒了心,好在他从未对邓家人有过任何的期待,也谈不上伤心。

    阿檀看了一眼祁牧,见男人身影沉稳如山,一直没说话,知道他内心里并不想跟邓家闹崩,这男人性格里重情重义,当初对她一个落难的陌生女子都那样好,更何况是对自己的亲人,只是今日她却必须要祁牧看清邓家人的嘴脸,不让他重蹈沉家的覆辙。

    阿檀慢条斯理地说道:“邓佳琦,你哥之前名下确实有一套帝都二环内的四合院,不过半个小时前,你哥将这四合院赠与了我,作为结婚的彩礼,所以他没房,车库里一辆悍马是霍家送的,祁牧只有使用权,他现在是无房无车一族,帮不了弟弟妹妹,至于养老,你爸离退休还有十年吧,等退休了祁牧自然不会让他饿死。”

    阿檀一说完,邓佳琦就懵了,尖叫道:“祁牧,你是不是有病,这房子值几个亿,你就随便给这个女人?不给家里人?”

    邓父也忍不住上前来怒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养你有什么用?你把房子给这女人,经过我同意了吗?赶紧把合同撕了,把房子要回来。”

    “表哥,你就算不想要房子,卖了也好啊,你一分钱都不给家里,也太没良心了。”舅舅家的两个儿子也叫道。

    祁牧:“……”

    祁牧面容冷漠,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每一次父亲连带着继妹都会刷新他的三观,这房子是外公留给他的,是外公打拼了一辈子留下来的遗产,跟邓家,跟赵家,跟邓佳琦舅舅家没有半点干系,如今这些人倒是将他外公的遗产当做了自己的东西,对他横加指责。

    邓父等人见祁牧就跟榆木疙瘩一样,怎么骂都没反应,反而越发的生气,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刚才的房产局的人要回材料,毁约要回房子。

    阿檀看的不禁觉得可笑。邓家人的无耻程度倒是跟她姑姑家有的一拼。

    “这房子是结婚条件,要不回来。”阿檀轻飘飘地说道。

    “那就离婚。”

    “对,离婚也要把房子要回来。”

    祁牧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薄唇紧抿,彻底地冷了心,他这辈子都不会跟阿檀离婚的。

    “我已经放弃了对房子的继承权,离婚也分不到房子,更何况我是不会离婚的。”祁牧冷冷地开口,声音浑厚,带着一丝的怒意。

    邓家人一听,犹如五雷轰顶,邓父气得满屋子找东西要打祁牧,邓佳琦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嫁妆完了,舅舅家的两个儿子也眼前一黑,到手的好处飞了。

    “哟嚯,这是要打人?暴力袭击啊?还是高官殴打平民?”霍衍冷飕飕地笑道,“邓显,今儿你这棍子落得下来,明儿我就让我爸把你位置弄掉,你信不信?”

    邓父气得险些仰倒,脸色发青,一边的邓佳琦蹬脚尖叫道:“祁牧,你气死亲爸了。”

    “姑父。”舅舅家的两个儿子也作势扶着邓父大呼小叫道。

    邓父这一气,倒是想起了之前的计划来,于是就真的坐着不起来了,都不用装,气得浑身都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亿,不行,怎么也要从祁牧身上刮下一层肉来,反正房子还是在他媳妇手上,两夫妻不分家。

    邓父朝着邓佳琦使了个眼色,既然房子要不到,他们还有后招。

    邓佳琦也不笨,见状一边哭着喊邓父,一边骂着祁牧,嚷着要跟祁牧断绝关系,断绝关系前要把这些年邓家对他的养育之恩报了。

    阿檀见事情走向果然走到了赤果果卖儿子要钱的程度,朝着霍衍使了个眼色,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霍衍也是极聪明的,这闹来闹去都是两家人闹,没见证人啊,今儿就算掰扯清楚了,明儿他们就能翻脸不认,得找见证人,于是冲出去喊民警叔叔了!

    阿檀见邓家这不要脸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握住了祁牧的手。男人虎躯一震,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回握住她的小手,力气大得让阿檀有些疼。

    阿檀这一刻是真的心疼祁牧,她觉得自己悲惨,但是人生前面二十二年她都是无忧无虑成长的,可祁牧少年时代就失去了唯一疼爱他的长辈,父亲继妹一家都是吸血虫,享受不到温情,还要被吸干身上的血,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还能沉默坚强地成长,保家卫国,长成正直沉稳的男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霍衍很快就带了一队的民警过来了,在外面蹲了半天的民警见霍家大少亲自出来了,自然躲不下去,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怎么回事,聚众斗殴还是私闯民宅啊?”领头的国字脸方队面无表情地喝道,可惜底气不足,但是一身的警察制服也能震慑住赵家一干人等了。

    “警察叔叔,没打架,是争家产呢。”邓佳琦噼里啪啦地就说了一通。

    进来的一队民警除了队长年龄都不大,有男有女,听完以后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雾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老人留给外孙的房子,一群不相干的人来争,搁以往统统关进局子进行再教育,不过双方都有些来头,他们只能和稀泥,哪边都不敢得罪。

    阿檀见警察叔叔来了,露出一丝的微笑,等邓佳琦说完,然后笑道:“民警同志,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做个见证,调解一下就好。”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工作,这个好说。”方队立马微笑地说道。

    阿檀看向邓佳琦,说道:“既然你说要祁牧把养育之恩还给邓家,那你们就算算这些年在祁牧身上花的钱是多少,一年一年地算,衣食住行都算,超过十万的就拿出清单收据来。”

    邓家一听,这是要给钱的节奏啊,顿时心里一喜,邓佳琦回头看了一眼邓父,说道:“我让我爸算,这些年不少钱呢。”

    “嗯。”阿檀冷淡地应了一声,一边的祁牧跟霍衍都没说话。两个糙爷们,用拳头说话还有优势,扯到这些家长里短撒泼耍赖的事情是半点办法都没,所以只能无条件地信任阿檀来处理这件事情。

    阿檀心里已经算了一笔账,祁牧**岁才回邓家,在邓家不过是读了初高中就上大学了,军校里所有的学杂费都是免的,每年还有全额奖学金,生活费祁牧花的是自己的钱,邓家最多算寄人篱下那六年的开销,能算几个钱,等这笔钱算出来了,阿檀冷笑,她再慢慢跟邓家算另一笔账。

第1602章 邓家的把柄

    邓家人早就商议好了要多少钱,邓家的想法简单粗暴,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怎样祁牧是长子,必须要管弟弟妹妹的,所以不给房子也行,给钱,而且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万。

    邓父张口就是一千万。

    “祁牧,你如今条件好,给一千万就当做是照顾弟弟妹妹,这些钱对你而言只是九牛一毛。”邓父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家人,打断筋骨连着血,做人不能忘本啊。”

    祁牧没说话,阿檀心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长辈,我原本还敬你几分,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听了,祁牧是跟母亲姓的,一开始就是祁家人,跟邓家没什么关系,说白了当年你是入赘到了祁家,后来在祁牧2岁的时候,抛弃了老人跟孩子,二婚了,这做人不能忘本说的半点也没错。”

    阿檀的话刚落音,众人看向邓父的目光就奇怪了起来,就连邓佳琦都觉得万分丢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邓父则直接被这桩事情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

    邓父说着就动手要打阿檀,被一边听八卦听的两眼发光的民警给拦住了。

    “啧啧啧,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祁牧一出生就跟祁老姓。”霍衍在一边火上浇油地说道。

    赵家人此刻看邓家的脸色都变了,居然是个入赘的货色,难怪都说邓显发家致富靠的是女人,一开始靠的是前妻,靠着祁家的关系当了官,前妻一死,就攀上了第二任妻子易家,这些年也过的风光无限,哪里会有人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阿檀说的是事实,这事自然是祁牧告诉她的,原本她也没想大家都撕破脸闹得难看,实在是邓家给脸不要脸。

    “你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要撕了你的嘴。”邓佳琦气急,上前就要撕她。

    “我祖籍滨海,家里几代都是清白人家,祖父生前是滨海大学的校长,父亲是滨海杰出的企业家,沉家有名有号,当不起邓小姐的来历不明。”阿檀沉着小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事到如今,害她的真凶已然清楚,她便也能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

    邓佳琦被呛住,发现她跟父亲两人居然都说不过阿檀,顿时气得半死,而此时赵家人跟舅舅家的人都不自觉地躲避她的目光,这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言归正传,入赘的事情早就是旧事,祁老都不追究了,我们小辈也不会继续拿它说事。”阿檀此时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场谈判的绝对主动权,淡淡地说道,“邓家一千万给自己家的儿子女儿,祁牧可以给,不过这一千万也会断送祁牧跟你们的唯一的那点血缘关系,你们还要这一千万吗?”

    事情峰回路转,邓家见她居然同意给一千万,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爸,一千万不要白不要。”邓佳琦跟祁牧有什么兄妹情谊,连忙扯着邓显的衣服叫道,“祁牧根本就不当我们是亲人。”

    邓父见大儿子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声不吭任由一个女人做决定,这应该是唯一一次能要到钱的机会,以后等家里的资产都给了这个女人,他是一个子也要不到,顿时怒骂着祁牧:“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当家做主?”

    “祁牧的资产都给了我,这一千万是我在出,我耐心有限,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做决定。”阿檀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邓父一听放了心,既然阿檀能做主,那这钱自然是要的。

    “要。”邓父根本就需要考虑五分钟,一口应道。

    “嗯。”阿檀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霍衍和方队,说道,“你们当个见证人,往后祁牧跟邓家再无半点关系,这件事情是邓家亲口提出来的。”

    “放心,我这有录音呢,这么多人当见证,这事跑不了。”霍衍肆意地笑道。

    阿檀感觉到祁牧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握着自己的手也越来越重,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打算速战速决。

    “你们磨蹭什么,赶紧给钱。”邓佳琦叫道,没有一个亿,有一千万也是好的。

    “不急,这事既然捋清了,祁牧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邓家是不是也要归还祁牧母亲和祁老留给祁牧的遗产?”阿檀有备无患地取出一连串的清单,挑了几个主要的念了。

    “邓家现在住的别墅是我婆婆名下的,根据婚前协议,我婆婆的所有资产是由子女继承,也就是祁牧继承,换而言之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祁牧的。”

    “除了房子,我婆婆生前投资的一些资产每年都有高达百万的分红,这笔钱理财公司每年都是寄到邓家的,有手续在,这笔钱积累下来也是几千万,你们记得归还。”

    “祁老离世之后,邓家借着祁牧未成年,接手打理了祁老的资产,其中帝都最有名的香榭阁餐馆就是祁老的,记得归还。”

    ……

    阿檀每说一句,邓家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围观群众就惊叹了一分,这邓家真是狼心狗肺,一大家子都靠吸着过世的祁老父女两的血活着,现在还要来吸亲儿子的血。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官!方队领着的一对警察都愤怒起来,而赵家一听邓家居然有这么多的资产,儿女谈婚论嫁的时候还哭穷,更是要他们来祁牧这里要钱,不要脸!

    “你们家明明有钱,嫁妆怎么只陪一辆二手的破车?”赵家人嚷了起来。

    邓父气得扶着椅子坐下来,冷汗如雨下,脸色就跟见了鬼一样。

    “爸,我们家这么有钱?”邓佳琦也眼红了,每次要钱,就说没钱,她结婚都不给钱,原来都是藏着在。

    邓父气得舌头都捋不直。这十多年来,他被霍家盯得死死的,就连老婆易家也被人盯的死死的,半点油水都没有,几乎完全是靠吃老本的,阿檀一提,他才想起来,现在住的别墅确实是前妻留下来的,只是前妻死了,祁老带着祁牧走了,后来祁老也死了,他也就忘了这回事,心安理得地住下来了。

    至于那些资产分红,可是每年都到了他的手上,他官场上需要的活动经费都是从这里面出,家里开销也大,儿女张口就要钱,各个都能挥霍,哪里经得住花,至于祁老的那些资产这些年也败的干干净净,就连香榭阁也抵押给了别人换钱了,目前他手上只有一个空架子。

    这些钱支撑着邓家十多年来一大家子的挥霍,若是算起来,没有十亿,也有七八亿,让他归还,杀了他也还不出来!

    “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文件有资料在的,邓家想抵赖是别想了。”

    邓父闻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一边的方队连忙让人掐人中,又给掐醒了。

    邓父晕了一回,醒来以后当初就翻脸了。

    “你这女人太狠毒了,我们父子还没分家,你就想挑拨我们的关系?”邓父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此时根本就不敢提找阿檀要一千万了,就提阿檀提的那些原本属于祁牧的资产都打算一起赖掉。

    阿檀冷笑了一声,早就猜出了这样的结果,邓家的人都这样奇葩无脑,这些资产只怕早就挥霍光了,要回来也是千疮百孔的模样,她说出来不过是要让人知道祁家不欠邓家一分一毫,相反的是邓家欠了一屁股债在。

    他们想污祁牧的名声是绝无可能了!

    她跟祁牧要是心狠些,眨眼就能闹得邓家不得安宁。

    “你们邓家这意思就是不认账了?我呸,这时候父子情深了,亏你也是当官的,这脸皮厚的城墙都穿不透。”霍衍嘲讽地笑道。

    邓父今儿是彻底地栽了,没有想到霍衍一个混世魔王武力值这么强,他的保镖们根本就不敢动手,而祁牧娶的这女人更是一个狠角色,这车翻的惨烈,横竖是丢人丢大了,邓父就直着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嚷着祁牧不孝,要逼死他,他明儿就带着一双女儿去死。

    众人:“!!!”

    “吵什么?”匆匆赶来的霍家大佬霍政谚一进门就看到官场上的老油条在撒泼,顿时威严地说道,“老邓,你一把年纪了,在小辈面前撒泼打诨,还要脸吗?”

    霍政谚怕祁牧小夫妻吃亏,更何况自己宝贝儿子也在,所以匆匆地带人赶来。

    邓父一见官场的死对头来了,老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霍政谚,你霍家的手真长,我跟我儿子的事情你们管得着吗?”

    霍政谚进了屋子,见祁牧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三个小年轻人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冲着邓显说道:“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先看了再说。”

    邓父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纳闷,这些年霍家要是有他的把柄,早就发难了,他将信将疑地跟着霍政谚进了院子,看了看他带来的资料,才看第一页,脸色就剧变,握着资料的手都在发抖。

    “这资料是谢家给我的,从今往后你不准踏入祁牧在的地方,不准打扰他的生活,否则我不能保证这份资料会立刻流传出去。”霍政谚严肃地说道。

    邓父一听资料是谢家给的,险些眼前一黑,发抖地说道:“谢家给的?你说的是真的?”

    霍政谚点了点头,说道:“就看你们邓家怎么做了?你们要是想毁祁牧,那就拿邓家易家两家来陪葬。若是相安无事,看在你是祁牧生父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

    霍政谚的考虑是,真的弄死了邓家跟易家,祁牧也要背上弑父的名声,那孩子心地宽厚,必然不会同意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便退而求其次了,不过往后邓家和易家算是捏死在他手里,再也翻不出浪来了。

    “好。”邓父将资料踹到怀里,头也不回地就出门走了,走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邓父一走,主心骨没了,邓佳琦见霍家也来人了,灰溜溜地带人也跑了,赵家见状,人跑光了,祁牧是个闷葫芦,但是他那小媳妇是真的厉害,还有霍家在,谁敢留下来,于是全都跑了。

    一时之间,四合院走的干干净净,瞬间就清净了下来。

    阿檀见霍政谚一来就吓跑了邓父,微微诧异,邓家有把柄在霍家手上?

    这场闹剧到此结束,方队带着人也客气地离开了,带着帝都最大的八卦兴奋地回了警局。

    “祁牧,往后邓家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你放心。”霍政谚拍了拍祁牧的肩膀,叹气地说道,“你也别难过,如今是结了婚的人了,多为自己的小家想一想。”

    祁牧冰寒的心微微一暖,看向为了他跟邓家对抗的阿檀,周身的寒意尽数退散,是啊,他有了阿檀,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小嫂子,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霍衍憋了一下午的话此刻终于吐了出来,兴奋地围着阿檀竖起了大拇指。

    邓家人一走,阿檀也浑身都是虚汗,体力有些透支,羞涩一笑,说道:“我也就是花架子,这些都是跟我爸学的,吓唬吓唬人还行,要不是你跟祁牧当左右护法,又有民警在,我可不敢对上他们。”

    阿檀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甜美乖巧的小模样。

    “你别谦虚了,我一直觉得祁牧的性格过于老实,别看他个高大块头,心地最好,祁牧娶了你,我再也不担心他吃亏了。”霍衍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就你话多。今儿订婚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霍政谚打断儿子的话,问着祁牧,“谢家刚刚给了我一份资料,拿捏住了邓家的把柄,这才吓走了他们,他们以后见了你只怕要躲着走了。谢家说是还你的人情,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霍政谚自然敏锐地察觉到祁牧跟谢家三房订婚的事情有关,他常年不在帝都,跟谢家又没有来往,谢家怎么会欠祁牧的人情。

    阿檀跟祁牧对视一眼,邓家的事情不急,谢家跟严家的事情才是十万火急。

第1603章 新婚夜

    祁牧原本计划带着阿檀离开帝都,没成想被邓家的人拦住了手脚,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等霍政谚过来一问,便没有走掉。

    祁牧去重新泡了一壶茶,霍衍眉飞色舞地跟自己老爸说着今儿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从谢兰的订婚宴说到邓赵两家不要脸地上门要钱。

    霍衍嗓门大,整个四合院都是对方的声音,祁牧去厨房找茶叶,阿檀进来时,就见男人站在料理台前,面容晦涩,沉默地给小水壶灌水。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祁牧的腰,将小脸贴在男人的肩膀上,扬起一个笑容,说道:“祁牧,不知道水伯他们把风景区的青蟹捉完了没,我们回家继续捉螃蟹吧。”

    对比帝都的腥风血雨,度假村的日子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阿檀有些思念那样简单温馨的日子。

    祁牧闻言,心里一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阿檀,我没事,螃蟹若是捉完了,山林里的柿子应该要熟了,回去我带你去摘柿子。”

    “好呀。”阿檀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两天就回。”祁牧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严家的事情他原本是想明年回滨海时再解决,毕竟自己现在的实力有限,既然脚步被拖住了,索性等两天看事情的后续发展。

    “你别怕。”察觉到阿檀的手有些轻颤,祁牧宽厚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阿檀原本不安的心被他淡淡的一句话就安抚了,是呀,她怕什么,父亲病逝了,沉家也没了,她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祁牧了解她的一切,依旧护着她宠着她,她再也不用怕严家了。

    就算严家在滨海是最富有的名门望族,但是也不敢轻易动她,更何况严家现在自身难保。

    “我爸要走了,你们两别亲亲我我了,晚上有点是时间。”霍衍从外面探头,怼天怼地地说道,“快随我回霍家去。”

    阿檀小脸一红,连忙松手放开祁牧,谁知祁牧紧紧地按住她的手不放。

    “霍衍,你跟霍叔叔先回去吧,这四合院的位置特殊,周边的武装力量众多,加上谢家也盯上了严家,严家不会腾得出手来对付我们。”祁牧淡淡地说道。

    严家在这种敏感时期,必然手脚大乱,就算有那个脑子,也不敢轻易地递把柄给谢家,所以他跟阿檀相对而言还是很安全的。

    新婚之夜,祁牧肯定是不愿意去别人家的。

    霍衍知道他一贯是说一不二,见状也没辙。

    “那我跟我爸先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跟警局的人打个招呼,派些人守在这边。”霍衍说道。

    “好。喝杯茶再走吧。”祁牧拎着灌满水的茶壶和茶叶回到院子,给霍家父子煮茶。

    霍政谚站在院子里打电话,见祁牧拎着东西出来煮茶,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笑道:“听阿衍说,你们两今天领证了,没有想到谢家挑来挑去的好日子,婚事没成,你们两倒是成了。”

    被霍政谚这样一说,祁牧跟阿檀都看了对方一眼,唇角带笑,这简直就是误打误撞,谁成想邓家会逼上门来要钱。

    “这就叫做良缘天定。”霍衍翘着二郎腿坐下,才说了一句就被自己老爹一巴掌打在了头上。

    “什么德行,脚放下,你看看祁牧都成家了,再看看你这二流子样。”

    霍衍:“……”

    “霍衍只是性格不羁,大事很是稳得住,今儿要不是有他在,我跟阿檀没准都是要吃亏的。”祁牧适时地帮霍衍说了一句。

    霍政谚也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的,闻言也很是高兴。

    “我去拿些零嘴出来,都是祁牧做的。”阿檀见状,连忙进去拿了好几碟的吃的过来,一碟子七巧酥,一碟子麻辣牛肉干,一碟子鱼皮花生,一碟子坚果糖,一碟子糖渍金桔。

    阿檀端了五碟子的小零食出来,摆盘得好看,做的也好看,原本想拒绝的霍家父子闻到香味,就有些蠢蠢欲动,想想是祁牧做的,便欣然接受了。

    于是四人一边等水烧开泡茶,一边吃着零嘴聊天。

    “祁牧,你怎么连这种女孩子爱吃的零嘴都会做?”霍衍尝了一个糖渍金桔,说不出来的味道,甜的,又有金桔的味道,吃到嘴里精神一奋,觉得很对自己的胃口。

    “我外公逼着我学的,说以后若是遇到追不上的女孩子,可以做零食刷好感。”祁牧说道。

    “哈哈,祁老有远见,知道你这性格怕是不讨女孩子的喜欢。”霍政谚笑道。

    “噗,你从出生开始就被你外公逼着学厨艺了吧。”霍衍险些将嘴里的金桔喷了出来。

    祁牧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记事开始就跟着我外公学做菜,也可以这么说吧。”

    “祁老是真的疼你,怕他离开之后,无法护你周全,这才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你,让你有一技之长。”霍政谚叹道。

    “这个时候,我万分嫉妒阿檀,老爸,你要是把我生做女孩子,基本就没有沉檀什么事情了。”霍衍搞怪地埋怨道。

    众人被逗得都笑出身来,一天的不愉快都尽数消散了开来。

    等水壶里的水烧开,祁牧起身泡茶。

    霍政谚有些陶醉地闻着茶香,问道:“刚才阿衍说,邓家这些年吞了你不少的资产,你母亲和祁老的很多东西都落在他们的手上,你若是想拿回来,我来做中间人。”

    祁牧闻言,看向了阿檀,眼神无声地询问着阿檀。祁牧对身外之财不是很看重,否则也不会在遇到阿檀之前会穷到那种程度。

    他成年之后没有选择跟邓父撕破脸拿回这些资产,基本就是默认将这些给邓父,全了对方给自己一般骨血的亲情,只是如今有了媳妇,祁牧也要考虑阿檀的想法。

    毕竟夫妻的资产是共享的,他的东西就是阿檀的东西。

    阿檀微微为难,见三人都看着自己,微微羞涩地笑道:“我决定吗?”

    祁牧点了点头。

    阿檀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道:“瞧着邓家来要钱的架势,要想让他们把之前吞下去的钱吐出来显然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跟祁牧都没有时间留在帝都跟邓家耗,所以这些钱财要回来的几率很小,但是不能不要,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至少要让邓家看见我们就躲,没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

    “至于婆婆和外公的遗产,尤其是投资资产先不能急着要,找资产评估员做下市场调查评估一下吧,我怕这些都只是剩下空架子了,接手过来,没准要背着一身的债。”

    阿檀一说完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这三人,祁牧是个糙汉子,霍衍是个混世魔王,霍政谚混政界的,对商场的那些东西是一窍不通,大家都一心想着要回资产,全然没有考虑到要回来的一些没准是负债的资产。

    “我说错了吗?”阿檀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还有一点她没有说的是,纵然邓家有把柄在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怕邓家是一群拎不清的,到时候还要来闹,所以这件事情得随机应变。

    “没,听你的。”祁牧笑容微暖,眼底都是笑意。

    “牛逼啊,小嫂子,不愧是家学渊源,不过如果邓家将这些资产都抵押或者掏空了,我们就眼睁睁地吃这个亏,不要回来了?”霍衍问道。

    “当然不能吃这个暗亏,得做好评估调查,该背的锅自然是邓家来背。”阿檀甜甜地笑道。

    “哈哈哈。”霍政谚都露出愉快的笑声来,拍着祁牧的肩膀,对阿檀很是满意,小姑娘机灵的很,还是祁牧有眼光。

    霍家父子喝了一壶茶就离开了。

    阿檀坐在院子里将剩下的零食都吃下肚,然后见祁牧回来就俯身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后脑就是一阵深吻。

    阿檀被吻的猝不及防,浑身都发软,红的像虾子,可她被祁牧抱着,毫无支撑点,只能像无尾熊挂在他的身上,感受着男人压抑的热情的深吻。

    “祁牧。”阿檀嘤咛了一声,喊着他的名字。

    祁牧呼吸沉重,浑身紧绷,将她抱紧房间,压在床上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亲吻。

    阿檀看着埋头只顾亲她的男人,被吻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羞耻的念头,完了,祁牧吻到自闭了,这么快就要过夫妻生活了吗?

    她还没有准备好。

    好在关键时刻,男人猛然抽身,气息不稳,双臂半撑,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目光深浓如墨,沙哑地说道:“今天不适合,等我们回度假村。”

    新婚的第一次,他不想随便地对待,而且目前的局势也不容他松懈,严恒只要回到严家,就会联想到这场婚事被毁,就毁在阿檀的出现,严家必然会想办法控制阿檀,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战,所以该做的保护措施还是要做的。

    阿檀浑身都软成了一湖春水,鼻尖身上都是男人的阳刚之气,原本已经打算半推半就了,但是见祁牧吻到她浑身都情动才说不可以,顿时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嘛。

    祁牧对她毫无抵抗力,见她娇俏地瞪自己,又娇又美的样子,性感的喉结一动,难以自制地俯身继续地吻住她。虽然不能动她,但是该享受的福利还是可以享受的。

    一番耳鬓厮磨,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还是祁牧靠着强大的自控力抽离了这场甜蜜的纠缠,起身去冲了一个冷水澡,然后在院子里部署了一番,才去准备晚饭。

    这一夜过的很是不平静,两人新婚,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上严家跟谢家的婚事闹得,晚上睡不着,不敢睡,阿檀一晚上都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火热的身子,一动不敢动,有些煎熬地睁着眼睛跟祁牧说着自己以前的事情,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祁牧倒是一晚上都没有睡,一是怀里娇妻闹的,一晚上身体都是疼的,一是不敢放松警惕,直到天色刚亮的时候,霍衍打来电话说严桓已经回到严家了。

    严桓整整失踪了14个小时,不到24小时无法立案,而且天一亮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事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祁牧挂了电话,看着怀里睡得甜美的阿檀,轻轻地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遇到她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照顾这个女孩,可昨天领证后,看着红本子,祁牧才意识到,光照顾是不够的,得强大,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且说严桓失踪了14小时,回到严家之后,才知道他失踪的这14个小时里,母亲跟父亲彻夜不眠,一边派人找他的下落,一边去谢家三房赔罪,结果谢家三房的人一夜未归,表示这门婚事作废。

    严母在谢家三房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人,一大清早就去了谢宅,谢家少夫人司迦叶倒是见了她,只是丝毫不给情面,借着严桓跟陌生女人私奔的监控,表示谢家丢不起这样的人,婚事是没可能了。

    严母接到儿子回来的消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揪着儿子就是一阵哭闹打骂。

    严桓被关了14个小时,这期间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面无表情地了解到事情的后续发展之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狠的谢家,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找到了阿檀,隐而不发,借着订婚的契机,让阿檀出面,乱他的心智,然后设计将他囚禁,然后演出了男方私奔,女方不堪受辱,两家取消婚事的局面。

    这跟他当初设计阿檀,有异曲同工之妙。

    “桓儿,你快随我去谢家解释,你好好的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小三,去求谢兰原谅,这婚事还是有可能的。”严母不甘心地说道,到嘴的肥肉怎么就飞了呢。

    “没希望了,你不是说谢家三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吗?他们一定是连夜离开帝都了。”严桓翻起今早的早报,只见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谢严两家联姻,男方跟人私奔的丑闻。

    严桓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们严家怎么跟谢家斗,谢家摆明了是想要甩掉他们,谢兰也一直没有出现,表示已经放弃了他,他就算拼的头破血流,这婚事也成不了。

    丢了一个谢兰,他还有阿檀。

    严桓想起昨天惊鸿一瞥时见到了阿檀,美的令人惊艳,沉家的家世虽然没有办法跟谢家比,而且他也没有更好的退路了。此时要想挽回名声和多年来营造的人设,他必须扛死阿檀被囚禁的事情与他无关,然后履行婚约娶阿檀。

第1604章 史上最惨渣男

    “爸妈,既然谢家的婚事不成,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娶阿檀吧,如此一来还能博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只要放出风声说我是去见前未婚妻的,名声还能救回来。”严桓回家一看,谢家分明是有备而来,这婚事十有**是成不了,干脆也就不挣扎了。

    “沉檀?她不是失踪一年多了吗?而且沉家都没了,娶她做什么?你是想成为整个滨海的笑话吗?”严母一听,当场就翻脸不同意。

    严父倒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儿子,只坐在一边愁眉苦脸地抽着烟。

    昨天订婚宴上,阿檀见到严桓之后,有意避开了严家父母,所以到现在严父严母都不知道阿檀出现的事情,严父参与了沉家的事情,猜到了阿檀失踪的事情跟儿子有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有去管,此时听儿子提到阿檀,还以为阿檀一直在儿子的掌控之中。

    严桓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阿檀,又深知以谢家的权势,严家就算家破人亡博得同情,几个月之后就会被人淡忘,毫无收益,娶阿檀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是他喜欢的女人,而且凭着他严家的权势,想把阿檀拿回被吞的资产也不是难事,至于阿檀失踪的事情也好说,就说病重一直在调养。

    反正严家已经成为了笑柄,不管怎么样都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阿檀身边出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桓儿,你现在就随我去谢家,还来得及的。”严母见父子两都在抽烟,急的起身就去拉儿子。

    “你坐下。”严父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说道,“你去谢家三房那边等了一晚上,有什么用?人家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就连桓儿失踪被绑架这事都摆明了是谢家做的,你再不依不饶,是逼着谢家对我们家动手吗?”

    严父见过大风大浪,早就觉得这件事情蹊跷,感觉他们就是上了套,此时就暗恨起谢家来。

    严母一听,浑身一软,就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桓儿?”

    严父掐了抽了一半的烟头,不理会严母,看向儿子,问道:“真的没办法了?”

    严桓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谢兰,发现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顿时知道回天乏力,摇了摇头。

    严父瞬间就像老了十岁,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这一年多来,严家借着谢家三房的东风,原以为在帝都站稳了脚跟,结果昨天的事情一发生,严父试着找帝都圈内交好的人,发现这些人避他如蛇蝎,翻脸无情,就连参加订婚宴的亲戚都连夜离开了帝都。

    他们严家彻底地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严父还在盘算着力挽群澜,结果儿子直接就放弃了,看来到底还是念着沉家那女孩子,如今娶沉檀确实是最好的结局。

    “你想办法去办吧。”严父松了口。

    严桓面上一喜,从口袋里取出昨天的纸条,对方是以阿檀的口吻骗住他的,这刚好成了他最有利的武器。

    严桓马不停蹄地收拾了一番,然后去召开记者招待会。

    阿檀睡到快中午才醒,揉了揉眼睛,见祁牧不在房间内,掀开被子,去洗漱,因这几日四合院天天都有人来,所以她换了衣服才出来。

    院子里,祁牧不知什么时候买了一个机器人,正在给机器人设定程序,见她醒了,不禁起身问道:“饿吗?我给你去盛粥来。”

    阿檀见到他就不禁想起昨夜两人的亲密接触,小脸微热,双眼水汪汪地点了点头。

    祁牧去了厨房,很快就端来几碟子的小菜和熬好的粥来,两人在院子里一个吃着早饭,一个继续给机器人设定程序。

    “你什么时候买的机器人?”阿檀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问道。

    “早上刚送来的,这个是最新的研发成果,军区特供的。”祁牧说道。

    市面上的机器人大多是家用的比较多,但是祁牧手上的这个却是智能的军用款,不仅能做家务打扫卫生,还能看家预警,里面自带远程监控,可以植入到手机上。

    祁牧就在摸索他的一些特殊功能。

    “哇。”阿檀眼睛一亮,见机器人圆圆的脑袋转来转去,口里还在说着:“小懒虫,太阳晒屁股啦。”

    机器人圆圆的脑袋被祁牧大掌拍了一下。

    小机器人一脸委屈:“???”

    “阿檀,你录一下指纹,扫描一下。”祁牧说道。

    阿檀兴奋地点了点头,录入了指纹,然后就见小机器人圆圆的脑袋对着她扫描了一下,祁牧在权限里设置了最高权限,然后就见小机器人将阿檀归类为“女主人”。

    “好萌呀。”阿檀忍不住摸了摸小机器人的脑袋,问道,“它有名字吗?”

    “可可西里有名字。”小机器人说道。

    可可西里?这还是个女性名字?阿檀不禁想到了那个有名的影片“可可西里的美丽传说”。研发它的一定是个直男。

    见小机器人成功地吸引了阿檀的关注,祁牧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嗯,去扫地吧。”

    “好的,祁牧。”小机器人说完,就充当了吸尘器去扫地了。

    阿檀:“!!!”

    祁牧:“……”

    “哈哈,它真的好萌呀,是不是听到我叫你祁牧,就喊你祁牧啦?”阿檀笑眯眯地说道,觉得这小可爱要成为她的新宠了,要是带回了度假村,还能充当保安在度假村巡逻。

    见阿檀的目光一直看着小机器人,祁牧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说道:“吃饭。”

    “哦。”阿檀一边吃,一边瞅着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可可西里,发现它还能过门廊,原本是圆鼓鼓的脑袋,圆鼓鼓的身子,结果到了门廊和台阶处,就能自动伸出两只机械的手,真是萌爆了。

    现在的科技真是爆炸啊。

    祁牧瞬间觉得买这个机器人回来是个错误的选择,回到度假村就把它发配去当门卫。

    “咦,你们上哪里弄了一个家用机器人?”开车过来蹭饭的霍衍一进门,就发现了四合院的新成员。

    “是不是很萌?”阿檀兴奋地说道。

    祁牧冷哼了一声。

    霍衍嘿嘿地点了点头,上前去就围绕着机器人,左摸摸又碰碰。

    “请不要影响可可西里打扫卫生。”小机器人说道。

    霍衍双眼一亮:“哈哈哈哈,有些意思。”

    “你来做什么?”霍衍朝着小机器人发了指令,让她去打扫卧室。

    “当然来汇报最新的情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正事。”霍衍看着还在天真吃粥的阿檀,唯恐天下不乱地怪笑道,“严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你们都不知道吗?”

    阿檀摇了摇头,她才睡醒。

    祁牧忙着捣鼓机器人,消息也没那么灵通。男人几乎是不看任何娱乐八卦的,新闻也不看,既然熟悉了太多的内部运行规则,祁牧就不怎么吃那一套了。

    霍衍:“你们这思想觉悟不够高啊,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外面都闹翻了天了。严桓回家之后见跟谢家结亲无望,立马召开新闻发布会,打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说他之所以离开订婚宴,是因为他失踪一年多的前未婚妻出现了。他是担心对方的安全这才离开的婚宴。”

    祁牧皱眉,阿檀嘴里的筷子掉了下来,还能玩这招?

    “如今外面媒体都在夸他有情有义,谢家毁婚倒是显得不近人情了。”霍衍耸了耸肩,说道。

    “这是扳回了一局啊。”阿檀后知后觉地说道。

    “小嫂子,你被牵连进去了,你造吗?”

    阿檀看向了祁牧,表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祁牧:“用心险恶,不仅黑了谢家一把,还洗白了自己,最糟糕的是。”

    严桓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谢家这门亲事无望,他牵扯出阿檀,仅仅是为了洗白自己吗?

    “最糟糕的是,小嫂子,严桓说他跟谢兰有缘无分,他要履行婚约娶前未婚妻。”霍衍幸灾乐祸地说道。

    阿檀浑身恶寒,祁牧的脸色也陡然沉了下来,垂眼打开新闻,一声不吭地看着最新的报道。

    “可是我跟祁牧已经结婚了啊。”阿檀一阵后怕,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跟严桓结婚会是什么画面,那个男人骗了她,囚禁了她,害了她父亲,如今还想娶她来挽回名声?

    阿檀眼底闪过一丝的愤怒。

    “你跟祁牧结婚的事情,严家不知道啊,严桓还在做白日梦呢,按我说,谢家想甩掉这个大麻烦,你们正好可以帮谢家一把,祸水东引,让谢家记住你们的人情,反正你们两结婚了,也不亏嘛。”

    祁牧一口否决:“不行。”

    霍衍:“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真的说你两私奔结婚了吧。”

    祁牧:“有何不可?就这么说。”

    一年前严桓撒下的弥天大谎,祁牧并不打算打破,只要能掩盖阿檀被囚禁一年的事情,让她免于流言蜚语,他不介意自己当那个私奔的男人,好在他一年前的行踪不定,外人很难探查到。

    霍衍傻了眼。

    阿檀则有些感动,双眼湿润地看着祁牧,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有些撒娇地握住了他的小尾指。

    祁牧被她柔软的小手一碰,脸色就柔和了起来,反握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就说你两是真爱,为爱放弃一切私奔,好像也很热血的样子。”霍衍喃喃地说道。

    “嗯。”祁牧目光闪过一丝的冷光。

    世事岂能都如人所愿,严桓一年前给自己挖的坑,如今算是自酿苦果,以后阿檀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了,他该谢谢严桓送给他一个娇美萌软的小妻子。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去找大v爆料,找水军顶上去,这事我最在行。”霍衍兴奋地说道。

    “多谢了。留下来吃饭吧。”祁牧说道。

    “好嘞,我想吃的菜我都写出来了。”霍衍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纸,笑的灿烂。

    上面写了十个菜,各个都是硬菜,祁牧顿时无语。

    阿檀瞪了霍衍一眼,这分明就是来骗吃骗喝了。

    “食材我包,我都定好了,一个小时就送货上门。”霍衍嘿嘿笑道,然后开工去干活了。

    一个小时候,新鲜的食材送到了四合院,同时谢严两眼婚变的巨大新闻又有了新的转折点。

    满帝都的吃瓜群众,尤其是帝都名门圈的众人在经历了严家公子跟陌生女人离开,到谢家翻脸悔婚,再到严桓哭诉自己被绑架,再到爆出他要为了真爱跟前未婚妻结婚的时候,网上的大v爆出,这个前未婚妻早就为爱跟人私奔啦,双方都领证修成正果了,就严家人强行给自己加戏,到处上跳下跳博同情。

    吃瓜群众:“???”

    大新闻!史上最惨男,前未婚妻不要你,现未婚妻悔婚。

    随即各路水军出没,明目张胆地开始撕严桓了。

    “搬出前女友来救场,破坏别人的家庭,简直是三观炸裂!”

    “消失一晚上,然后说被绑架,戏精本精没错了。”

    “女方很可怜啊,被抛弃在订婚宴上,男方就算说出了花来也是渣男一个。”

    一大波水军控制了网上的舆论,然后又有相关部门的人出现,偷偷爆料严桓前女友确实是结婚了,他刚查了系统资料。

    这一下舆论又是一边倒。

    霍衍这边为了一顿饭,牟足了力气来控制舆论,严家那边则气得脸色发青。大好的局面一个小时不到就被翻盘了,而且沉檀居然还结婚了?

    严桓正查到阿檀的落脚处,就得知她跟那个叫做祁牧的无名小辈结婚的事情,顿时脸色铁青,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绑死住阿檀,只要他咬死是阿檀,没准还能闹得阿檀跟那小子离婚。

    严桓冷笑,阿檀真正失踪才几个月,对方要是知道阿檀的过去以及被囚禁的经历,他就不信那男人一点也不介意。

    严桓看着调查到的资料,祁牧不过是一个退役军人,能有什么势力,他今儿就去会会他。

    就在网上舆论沸沸扬扬的时候,严桓带着严父严母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赶到了四合院。

第1605章 来抢媳妇

    因上午无事,祁牧见阿檀只吃了一小碗粥就跑去跟小机器人玩,索性提前做饭。

    有霍衍的菜单在,祁牧也不用伤脑筋要去做什么菜,根据送来的食材,拿到手就去做,不过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八个菜,余下的两个菜都是炖菜,耗时太久,准备炖着晚上吃。

    三人开开心心地就吃起午饭来。由于霍衍嘴馋,天天送食材过来蹭饭,阿檀都跟着吃了好些没吃过的菜。以前不觉得,只是在尝过祁牧的手艺之后,她才意识到,嫁给一个厨师,生活真的充满仪式感和幸福感。

    以前家里虽然有厨师,父亲也会偶尔下厨做给她吃,但是总觉得跟祁牧做给她吃不一样。

    三人吃到满足,祁牧去刷碗,霍衍在院子里晒太阳,阿檀便上网上店铺看帝都停留的这几日,店铺的销量如何。

    这几日,水伯他们继续去捉青蟹,不过山底下的河里青蟹都基本被捉光了,半山腰倒是还有,只是这样一来一回就比较耽误时间,青蟹也就每天供应销售。

    爱吃螃蟹的,基本都是越吃越上瘾的,每次青蟹一上架就被一抢而空,除此以外,连带着野生鱼和山林里的果子都卖的极好,水荣一有时间就在微信群里催他们两回家救急。

    度假村的口碑也慢慢打了出去,每天的收益还是很客观的,周末还是订房的小高峰期,一切都渐上轨道,不过由于度假村的周边设施没起来,他们也没有花钱打广告。

    阿檀看着蹭蹭上涨的月销售以及好评,笑开了花,偶尔也会有在运输中出现的损害情况,基本只要客户反馈,度假村这边就重新免费快递过去,赚足了口碑。

    “水荣哥,板栗都脱壳了吗?”阿檀在微信群里艾特水荣。

    水荣:“没那么快,基本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才能脱壳。”

    阿檀问着一边的霍衍大爷:“你爱吃板栗吗?”

    “爱呀。”

    “那我回度假村给你寄五十斤过来。”阿檀愁着板栗卖不出去,毕竟板栗太多了,寻常人家就算做板栗烧鸡,那能用几个板栗?除非卖给糖炒栗子的店家。

    霍衍:“五十斤也太多了。”

    阿檀:“卖不掉啊,你帮我们代销。”

    霍衍:“……”

    “开玩笑,还有卖不掉的板栗?你们度假村的东西是不是都是新鲜绿色无害的?”

    “是啊。”阿檀脑袋飞快地运转起来,看着霍衍,等着他往下说。

    “那你们在帝都设一个店铺不就行了,不是,祁牧的资产里不是还有家香榭楼吗?虽然这些年酒楼在邓家手里,口碑早就被败光了,不过有祁牧在呀,你们卖不完的食材不就有去处了?”霍衍翻了个白眼。

    阿檀被震住了,是呀,她都没想到要把这家餐馆拿回来,这可是老字号的酒楼,如果拿回了酒楼,重新装修开张,不仅能挽回祁老的心血,还能解决度假村东西卖不完的问题。

    “你真是天才!”阿檀兴奋地给霍衍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以后酒楼要是重新开张,你可要记得带你的朋友去捧场。”

    “祁牧掌勺我才去。”霍衍吊儿郎当地痞笑道。

    阿檀一脸黑线,做梦呢,祁牧最多一个月来帝都做两三天的饭菜,想累死他啊。

    阿檀不再理霍衍,跑进卧室,找到本子和笔,坐在院子里开始做预算,只要重新装修宣传,然后请厨师,打响绿色饮食理念,加上祁牧偶尔来帝都坐镇,自己家的房子,人员工资没多少钱,基本是稳赚的。

    阿檀越算越觉得可行,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怎么去找邓家把酒楼要回来,看来她要找时间去酒楼吃一顿饭,了解一下酒楼的现状了。

    阿檀正算的起劲,就见待机状态的小机器人突然出声说道:“阿檀,有访客了,可可西里感受不到威胁。”

    霍衍瞪大眼睛,惊了一下,咦,不是家政机器人啊,回头他也去弄一个。

    阿檀起身就见四合院虚掩的门被人推开,走在前面的正是严桓。

    阿檀脸色微变,然后就见一年多没见的严父严母跟着进来,一看见阿檀顿时就上前来,热情地叫道:“阿檀啊,你这一年多都跑到哪里去了,可急坏我跟你严叔叔了。”

    严母在谢家三房那里等了一晚上没合眼,这会儿又得知跟谢家的婚事不成,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脸愁容,脸颊上都是深深的法令纹,即使努力想表达出善意,眉眼都显出刻薄来。

    阿檀什么时候见过严母这样,当年她跟严桓订婚的时候,严母还特意把她叫过去听训,一副婆婆在上的感觉,联想到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瞬间能就有了警惕心。

    “阿檀,我终于找到你了。”严桓也激动地上前来,见她即使没有化妆,小脸也是清纯漂亮,甜美可人的模样,倒是真的有几分激动。

    “你们谁啊,祁牧,有人来抢你媳妇了。”霍衍下巴翘到了天上去,彻底地表演翻脸不认人,然后还火上浇油地喊着祁牧。

    严桓:“……”

    “霍少,阿檀是我未婚妻,我过来看看她,不为过吧。”

    说话间就见祁牧从厨房里出来,男人刷完了碗,又新泡了一壶茶,不过是水果茶,只给阿檀一人喝的。

    祁牧面无表情地端着茶水出来,给阿檀倒了一杯,柔和地说道:“午饭吃的太油腻了,喝点茶解腻味。”

    阿檀见他出来,瞬间就定了心,接过果茶甜甜一笑,完全无视了严家人。

    严家人脸色铁青,严母咽不下这口气,正要教训阿檀,被严父瞪着眼睛制止了。

    “祁先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严桓看到两人的互动,瞳孔微缩,难怪当初看到这个男人时,就十分的不喜欢他,原来是他。

    “嗯。”祁牧见阿檀抱着茶杯乖巧地坐在一边喝茶,然后这才看向严家人,淡淡地说道,“听说严家在滨海也是名门望族,若是登门拜访,还请递拜帖,若是私闯民宅,转身出门,谢谢。”

    严桓眼角抽搐了一下,这穷小子倒是跟他摆起谱来了。

    “我们严家跟沉家是世交,我跟阿檀也有婚约在身,所以没有这些繁文缛节,祁先生既然这样懂礼数,当初为什么要败坏阿檀的名声,带着她私奔,害得她在外颠沛流离一年多,有家不敢回,连自己父亲最后一眼都没见过?”严桓厉声质问道。

    “阿檀,你知道沉家目前的情况吗?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都被你姑姑和二叔家抢走了。你随我回滨海去,我会帮你讨回属于你的东西的。”

    严桓说的义愤填膺,阿檀看的目瞪口呆,若不是对祁牧了解甚深,她简直都要怀疑祁牧是骗她的,严桓跟她失踪一事毫无关系!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还充好人。

    “噗。”霍衍在一边笑了场,见祁牧脸色铁青,翻了个白眼,真是嘴笨啊!他说了一句后面情敌就说了无数句,吃人的嘴软,他只好屈尊降贵地来充当这个搅屎棍了!

    “严桓,你不去找谢兰献殷勤,对着我小嫂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沉家的事情,好像轮不到你过问吧。你这一身的官司往我兄弟家跑是什么意思?当小三破坏人家庭啊?那好啊,热搜见,捧红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霍衍吊儿郎当地冷笑道。

    严桓险些要吐出一口血来,来之前他不知道祁牧就是前两天自己偶遇的那个男人,当时名字过了耳就给忘了,哪里想到他跟霍家有关,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严桓气得脸色发白,一边的严母才来帝都没多久,不知道霍衍的身份,顿时就炸毛了,叫道:“你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们家跟沉家是有正紧的婚约在的,沉檀跟人私奔,得跟我们回滨海去,就算解除婚约也是她有错在先,跟我们家没关系。”

    被怼一脸的霍衍看着眼前的大妈,险些被对方的口水喷了一脸,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要不是对方是女人,他早就动手了,能打架的时候他绝对不嘴炮。

    “够了。”祁牧沉声喝道,看向严桓,冷冷说道,“实话告诉你,谢家小姐之所以跟你解除婚约,是我做的,严桓,你做过什么事情,心里没点数吗?我跟阿檀早就结婚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吧。”

    祁牧几句话说出严桓一身冷汗,东窗事发了?他下意识地看向阿檀,见她抱着茶杯,坐在祁牧的身后,小脸都是冷意,决然不是当年那个甜美羞涩的少女。

    严桓心里一凉,她都知道了?不过他们没有证据,这事情说出去谁会信?

    “阿檀,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找了你一年多,最后才心灰意冷地跟谢兰订了婚,你要相信我。”

    阿檀眼神微冷,他跟谢兰谈了有一年多了,若真的情深似海,怎么可能她刚失踪,他就能有心情谈恋爱。

    她跟父亲都看错了人,当时跟严家订婚的时候,父亲曾经找她长谈,说严桓此人野心勃勃,为人处世又圆滑世故,虽然对她有几分情谊,但是商人重利,让她慎重考虑。

    她那时候被他斯文俊俏的外表迷惑,严桓又会花言巧语,她涉世未深,不自觉地就深陷了进去,若不是那一年的黑暗囚禁,毁掉了她所有的天真,更是令她险些命丧黄泉,她这辈子大约都会被严桓摆布,沉迷在这虚假的感情里。

    “我跟祁牧已经结婚了,你我当年确实有婚约,只是我已婚,你也跟别人谈婚乱嫁,往后各自嫁娶,两不相干,我父亲不在了,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吧。”阿檀淡淡地说道。

    “不行,你爸虽然死了,但是婚事轮不到你做主,你不是还有姑姑和二叔吗?取不取消婚约得由长辈决定,不然你就将我们严家当年的彩礼退回来。”严母一口否决道。

    “什么彩礼,你们家当时给彩礼了吗?”阿檀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彩礼的事情,而且若是让她姑姑和二叔做主,她可能要被逼的跟祁牧离婚,再嫁到严家去了!

    “怎么没给。”严母洋洋得意地说道,反正沉父已经死了,给了什么彩礼,给了多少彩礼,自然是他们说了算,敢甩她儿子,她就要让他们倾家荡产地赔。

    “妈,你别说了。”严桓目光一闪,瞬间就领悟到了严母的意思,生怕她说出更多的话来,彩礼的事情他们要回家商量再决定,反正是祁牧毁了他跟谢兰的婚事,还娶走了阿檀,这笔账自然要算在祁牧的头上。

    “阿檀,看到你没事就好,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情绪都不太好,我们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过来看你。”严桓说着,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严父,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地把严母拉走了。

    他们拿谢家这尊大鳄没有办法,不代表拿阿檀没办法,此事要从长计议,最好跟阿檀的姑姑和二叔联系上,严桓眼底闪过一丝的狠意。

    “再不滚,小爷都要忍不住拿扫帚撵人了。”霍衍冷笑道。

    打嘴炮的事情他完全不擅长。

    严家人来的也快,走的也快,阿檀垂眼,皱着眉尖,一言不发。

    祁牧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度假村。”

    阿檀依旧不言语,还在想着彩礼的事情,若是严家狮子大开口,随便说彩礼的金额,难不成要吃这个哑巴亏?

    “我也想回去,但是我怕他们到时候会追到度假村去。”阿檀完全不敢低估严家人的厚脸皮程度,阿檀有些黯然神伤,原本跟祁牧是高高兴兴来置办结婚的东西的,结果不过是参加了一场订婚宴,就牵扯出了邓家的事情,还牵扯出了严家的事情。

    如今只能安慰自己,他们至少将谢家那位姑娘救出了火坑了。

    “那把事情解决再回去吧。”祁牧沉声说道,目光看向霍衍。

    霍衍立马跳起来,笑道:“说吧,是搞邓家,还是搞严家,我无所谓啊。”

第1606章 烂摊子

    面对霍衍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表情,祁牧的视线直接落在了香樟树根雕刻出来的茶艺桌子上,拿起阿檀之前在写写划划的本子,看了看,然后说道:“先把外公的资产拿回来吧,至于严家,帝都不是他的地盘,即使打的再痛,他也能转身就回滨海去。”

    祁牧的人生信条是,一招致命。

    “行,拿回资产这种事情也不错,我去谢家那边问问情况,看能不能施压,让严家趁早滚出帝都,免得脏了眼。”霍衍兴奋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打上邓家?”

    “是我们,不是你。”祁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霍家不要掺和进来,免得他们说你们仗势欺人,实名举报。”

    都是官场上混的,谁没个小团体,这闹大了,没准就引发了小规模的混战。

    “那我得去观战,免得你们被欺负了。”霍衍嘿嘿笑道。

    祁牧没吱声,算是默许了,男人看向阿檀,见她脸色不太好,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说道:“别担心。”

    阿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晚上去香榭楼吃饭吧,看看情况。”

    祁牧自是点头。

    祁牧跟霍衍双管齐下,霍衍去谢家找司迦叶了,祁牧则找之前负责外公遗产的魏律师,咨询能拿回多少遗产。外公晚年大笔资金都投入了安平村的农业生产中,帝都给他留了一套房子,余下的最值钱的就是香榭楼了,不过香榭楼并不完全是他外公的资产,只是占股八成而已。

    “祁先生,您外公的遗产只怕只剩下香榭楼可以拿回来了,这些年邓先生陆陆续续拿着带有您签名和祁老印章的文件出售了祁老的资产,若不是老先生遗嘱里写明了酒楼永不出售,只传给下一代,香榭楼也早就卖掉了。”魏律师很快就给了回信。

    祁牧闻言皱起了眉头,低沉地问道:“那拿回香榭楼需要走什么法律程序吗?”

    “不需要,您成年后就主动继承了香榭楼,手续早就办完了。”魏律师说道,“若是有什么问题,您给我打电话,我这边还有手续的相关资料。”

    “多谢。”祁牧低低地道谢。

    祁牧打电话时,阿檀在一边,听了大概,见他挂了电话,忍不住叹气,这种糙汉子真的对资产一窍不通,幸好祁老留了一手,否则遗产早就一毛不剩了。

    别说祁老的遗产,从律师团那边了解的情况是,他母亲的资产也是变卖居多,不剩什么了。好在她也没指望能拿回多少东西。

    “阿檀,对不起。”祁牧心情有些沉郁,沙哑地说道。

    阿檀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他,小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说道:“祁牧很会赚钱,我们自己奋斗就好。”

    祁牧虎躯一震,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力气大得险些勒断她的腰。

    阿檀被他浓郁的雄性气息笼罩,胸口被挤得呼吸都不畅,见高大威武的男人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顿时笑道:“好痒,祁牧乖,别闹了,姐姐带你去吃饭。”

    祁牧:“……”

    男人忧伤郁结的心情瞬间被她调皮的话一扫而空,抬起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然后俯身狠狠地吻住她,吻得深入,这一下阿檀不仅觉得痒,浑身都酥软窒息,只好嘤咛地求饶。

    祁牧正值虎狼之年,全凭过人的克制力才没有把她推倒,但是这一番耳鬓厮磨下来,心情也不再郁结。

    两人提前开车去香榭楼,避开下班的高峰期,跟霍衍约了在香榭楼见。

    香榭楼是帝都老牌的餐馆,当初的定位是高级餐饮,所以位置不在金贵的地段,不过城建几十年,以如今的眼光来看,也算是寸土寸金的位置。

    两人导航定位到了香榭楼,阿檀见香榭楼左手边是公园,对面是大型的商场,老式上下两层建筑的酒楼屹立在公园边,别有韵味,古色古香,很是吸人眼球。

    阿檀惊叹了一下,这位置和建筑风格逼格有些高,不愧是祁老当年看中的房子。

    他们到的时候才五点,照理说也算是开始了晚餐的小**,门口接待没精打采,爱理不理的。

    阿檀跟着祁牧进去,只见几乎整个酒楼的服务员都是这样的状态,阿檀挑眉,邓家这是克扣工资了?

    祁牧要了一个包间,一个女服务员带两人上了二楼,见阿檀长得漂亮不由多看了几眼,然后再看向祁牧,第一眼看没怎么注意,结果又看了两眼,才发现这男人简直是荷尔蒙爆表。

    “点单,有推荐的招牌菜吗?”阿檀瞪了祁牧一眼,让他不要乱拈花惹草。

    全程眼神都没乱瞄的祁牧一脸郁闷,他什么都没做!

    “我们家的招牌菜菜单上都有的。”女服务员指着最贵的几道菜,阿檀看了几眼,服务态度不行,员工积极性太差,卫生标准也不够高,内里的桌椅和陈设也不上档次,菜品倒是蛮贵的,一道菜要五六百,贵的佛跳墙要近两千。

    阿檀中低高档的菜品都点了几个,总共点了5个菜,没有多点,不过就这样点下来也要三四千。

    “要不再多点两个菜?”祁牧见只有五个菜,想到霍衍那个吃货要来,这点都不够塞牙的。

    阿檀悄悄摇了摇头,等服务员出去了,这才悄悄地说道:“点多了吃不掉,我觉得这里的菜味道挺悬的,看生意这么差就知道了。”

    这年头在一线城市,吃个饭无论高中低档,都得排队一个小时以上,这里大半位置都是空的,可见又贵又不好吃,若不是为了了解厨师的水平,阿檀都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祁牧见她皱着鼻子的可爱模样,低低地笑出声来,伸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沙哑地说道:“等回去我给你加餐。”

    “好哇。”阿檀觉得脸被他捏一下,不亏了。

    女服务员帮他们下完单,然后便端了茶饮上来,帮两人上了茶,阿檀看了看茶,茶香一般,便跟着女服务员聊着天。

    一般包厢里,服务员需要全程服务的,这位女服务员也乐得跟她拉家常。

    几分钟聊下来,女服务员知道两人是来旅游的,说的是南方的口音,加上阿檀亲和力极强,不自觉地就卸下了防备,话痨了起来。

    “我看你们家菜品各个菜系都有,粤菜、闽菜、苏菜等等,既然请得起这么多的大厨,这么不请西点厨师,配饭后甜品呢?”阿檀见火候差不多了,微笑地套着话。

    许是对东家积怨已久,女服务员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满,悄悄地说道:“老板抠的要命,恨不能一个人掰成两个来用,现在的西点厨师贵着呢,老板那种一毛不拔的人别说请西点厨师了,就我们两年都没涨过一分钱了,逢年过节红包都没有。”

    阿檀跟祁牧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这套话也太容易了。

    “那赚的钱都拿来请大厨啦?”阿檀打趣道。

    女服务员笑而不语,心想等你们吃就知道了,要不是刘大厨自己有酒楼的股份,时不时地回来做个菜,酒楼再宰些外地的游客,早就撑不下去了。不过刘大厨自己在外面也是有餐馆的,偶尔回来据说纯粹是为了旧情。

    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开酒楼开到这份上,全帝都就香榭楼一家。

    阿檀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其他的消息,然后跟祁牧心里就有数了。原本邓家就不是有心经营酒楼,只想从餐饮上面捞钱,所以克扣厨师的工资,服务人员也是业界工资低的那种,十几年下来,厨师跑光了,招来的都是半吊子的厨师和服务员,口碑一天比一天差,半死不活在。

    幸好不要交昂贵的租金,否则酒楼早就倒闭了。

    这么贵的价格,摆明了就是宰外地的游客的,毕竟这附近的景点很多。

    阿檀用手机一搜香榭楼的评价,基本全都是差评,别人都是4到5分的评分,香榭楼只有1分多!

    阿檀唇角抽搐了一下,看来就算香榭楼从邓家手里要过来,他们也要花不少的时间来整改。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敌烂摊子。

    阿檀查看的时候,霍衍终于姗姗来迟,推门进来,手上还拎了一大堆的东西。

    “祁哥,过来搭把手,手都要拎断了。”霍衍嚷道。

    祁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禁挑眉,说道:“你不知道东西放车里吗?”

    “这不是想献宝吗?”霍衍嘿嘿笑道,看了一眼服务员,说道,“我们这里不需要服务,有事会叫你的。”

    等服务员关门出去了,霍衍这才兴奋地坐下来,说道:“这些都是谢夫人给阿檀的,有美容养颜的圣品,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司迦叶送的东西那都是好东西,小嫂子,你面子真大。”

    阿檀看了一下,确实有不少珍贵的补品,还有整套的昂贵护肤品,是阿檀没用过的,女人最无法拒绝的就是变美和美食,所以护肤品什么的,美容养颜补品什么的简直就是阿檀的本命。

    阿檀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祁牧,祁牧见她漂亮的小脸蛋上写着都是“我好喜欢”的字样,顿时笑道:“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买一样的。”

    “嗯,好哒。”阿檀美滋滋地点了点头。

    原本要秀,要表扬的霍衍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酸涩的狗粮,顿时一脸黑线,不高兴地说道:“不谢谢我这个搬运工吗?”

    “谢谢霍少。这一定是史上最昂贵的搬运工。”阿檀笑道。

    霍衍一脸傲娇,那必须是。

    献宝完,霍衍才说正事,压低声音说道:“谢中将不在家,不过司迦叶说,谢家只能在帝都施压,若是严家回到了滨海,她也就不赶尽杀绝了。”

    霍衍觉得,司迦叶完全是懒得对严家动手。

    只要严家识相,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她也就懒得管了。毕竟经此一事,严家以后的路基本是被堵死了七七八八了。

    “放心,司迦叶说出手施压,严家在帝都待不到三天就得逃回滨海去。这样伤筋动骨,他们一年之内都无法恢复元气,没力气找你们的麻烦。”

    祁牧一听,点了点头,如此最好,毕竟他现在是想专门发展自己的事业,变得强大,目前若是跟严家硬碰硬,他势必要借助霍家跟其他的关系,祁牧不想欠人情,自己妻子的仇,得自己报。

    很快阿檀点的五个菜就上桌了:佛跳墙、西湖醋鱼、腊味合蒸、鱼香肉丝、咕噜肉。

    阿檀喝了一口佛跳墙的汤,吃了一口干贝,然后小脸一垮,1888元的菜品啊,跟她以前吃的差太多了。

    她的口味都被祁牧养刁了。

    祁牧见她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也舀了一小碗尝了尝,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料用的都是次等的,处理的手法也不到位,熬的时候火候掌握的不好,很失败的菜。”

    “有那么难吃吗?”霍衍尝了一口,说道,“我觉得还行啊。”

    阿檀跟祁牧对视了一眼,原来这吃货吃饭这么不挑。

    “不过我觉得跟你做的肯定不能比。啊呸,这咕噜肉甜哭了,爷做的都比这好吃。”霍衍垮了脸。

    “那你吃西湖醋鱼吧,酸的。”阿檀笑道。

    西湖醋鱼味道倒是不错,腊味合蒸也不错,原来厨师发挥的有些不稳定,三人怕浪费,一人几筷子吃了大半,然后结账回去加餐了。

    霍衍因为几天都在祁牧这蹭吃蹭喝不着家,被霍家老太太一个电话叫回去了,晚上祁牧也没敢做大鱼大肉,煮了两碗酸汤面,然后给阿檀还做了甜品,两人吃完了,就坐在院子里看帝都的夜景。

    “看不见星星。”阿檀靠坐在祁牧的怀里,虽然穿的单薄,但是男人体温高,丝毫不觉得冷。

    “回到度假村就能看到星星了,回去以后就可以准备年货过年了。”祁牧声音极低沉,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怕她被冷风吹到了。

    “啊,忘记装地暖了,客房到了冬天会冷的吧。”阿檀突然想到这桩事情。

    祁牧低低笑出身声来,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阿檀为这些生活琐碎的事情操心,会让他觉得日子平凡而温暖。

第1607章 拿回酒楼

    “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冷,村里不供暖气,装了空调了,不过庄子上是铺了地暖的。”祁牧低低地笑道。

    “庄子上有地暖吗?”阿檀有些小惊喜了,她冬天不喜欢开空调,觉得皮肤太干,而且手脚冰凉,若是有地暖,就不怕光着脚了。

    “嗯。”祁牧的想法是,就算没有铺地暖,他也要重新装修把地暖给铺上。

    “要回香榭楼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出面了,直接委派律师就好。”阿檀想了想,说道,“只要账面亏损不是很严重,直接收回来就好。”

    说到底是父子,虽然邓父简直是父亲界的耻辱,但是祁牧忠厚,加上不善言辞,阿檀自己也做不出那种上门要资产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委派律师去做吧。

    “也好,若是有问题,我们再出面吧。”祁牧点了点头。

    祁牧晚上就委托了之前经手这件事情的魏律师,收回香榭楼的经营权。

    魏律师正好这两日没有官司,就推了所有的事情,专门上门去了一趟邓家。

    第二天上午,祁牧就接到了魏律师的电话,说香榭楼的事情有些棘手,让他最好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中间人来协调一下。

    魏律师简单说了一下香榭楼的问题,这些年邓父虽然没有卖掉酒楼,但是私底下跟同行对手做了交易,拿了五千万,卖了香榭楼二十年的经营权和收益。简而言之,邓父拿了钱,什么事情都不管,而同行对手帝都饭店用了五千万得到了香榭楼的经营权,十多年来将香榭楼的帝都第一的餐馆口碑败光,挖走所有的厨师,然后将帝都饭店做成了业界第一的位置。

    现在二十年的期限还没到,这事就有些麻烦,否则帝都饭店就能闹上门来,对方现在是业界的大拿,小看不得。

    祁牧皱着眉头,想到昨晚上跟阿檀去吃饭时,难怪香榭楼的生意差到那种地步,已经成为帝都餐饮行业的第一坑了,原来是同行搞的鬼。

    “魏律师,中间人我来找,地点就约在香榭楼吧。”祁牧沉声说道,“对了,顺便约一下占股百分二十的德叔过来。”

    德叔是祁老的外门弟子,祁老的厨艺是家传的,只传子孙后代,不传外人,德叔原本是祁老的助手,跟着祁老这些年也学了一些真本事,算是外门弟子。

    祁老晚年时带着祁牧到乡下住的时候,香榭楼基本就靠德叔在运营,祁老见他忠厚老实,又跟了这么多年没有出去自立门户,便让他入了股。

    “好的,祁先生。”魏律师挂了电话。

    祁牧挂了电话,就在考虑这个中间人该找谁,帝都这边德高望重,既能压得住邓家,又能压得住帝都饭店的,必是重量级的人物。

    “要请霍家人吗?”阿檀了解了情况以后,问道。

    “霍叔叔是政界的人,参与过多对他并不好。”祁牧摇了摇头,他的事情一再地麻烦霍家,到底是有些不妥的。

    “那你让霍衍帮忙找个中间人吧,我们在帝都也不认识旁的人。”阿檀出主意说道。

    祁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有些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阿檀就像他的小军师一样。

    “找中间人?就又要压得住政界的,又要压得住商界的人?”霍衍接到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家人,见祁牧直接否决了,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一拍大腿,笑道,“我真是天才啊我,我知道有一个人,满帝都谁都得给面子。”

    “邓家现在想蹦也蹦不起来,毫无话语权,最关键的要搞定帝都饭店的人,你们还记得卖粉钻的那家店铺吗?”霍衍说道。

    “记得。”祁牧说道。

    “在商言商,找纪凛冬准没错。”

    “那家店的老板那么牛?”祁牧开的是免提,阿檀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怎么对帝都局势一窍不通啊,说出去可别说是我哥和嫂子。”

    “法国人?”阿檀佛系微笑。

    “以前是法籍华人,后来纪凛冬娶了媳妇,就在帝都定居,国籍也改回来了,你说他们瞎折腾啥,当年移民去法国,现在又回来,哈哈哈。”

    霍衍口水都说干了,给两人科普了一下纪凛冬的来历,十分钟之后,阿檀“哇”的一声,这简直就是她跟祁牧奋斗的目标啊。

    纪凛冬这关系不是一般的铁,法国有伯爵夫人的妈,帝都有第一名门谢家的老太太,妥了,妥了。

    “那好请吗?”阿檀担心地问道。

    “我跟纪凛冬不熟,点头之交,不过我跟谢家熟啊,我找司迦叶,她出面找纪凛冬,纪凛冬就算是在法国,也得给面子。这事交给我。”霍衍信誓旦旦地说道。

    祁牧挂了电话,然后小夫妻两觉得这人情欠大了。

    找了帝都最有权势的两个名门牵桥搭线,才找到了这个纪先生。

    好在霍衍靠谱,谢家因之前的事情对祁牧一直心存感激,得知这么小的事情,谢霍两家都不方便出面,所以司迦叶就给纪凛冬打了一个电话。

    纪凛冬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帝都,接到电话时,清俊如玉的面容顿时一阵无语。

    敢情他成了专门解决纠纷的**了?就几千万的一个餐饮酒楼的事情,谢家就专门打电话找他?

    “嗯,我去一趟,对方若是不同意,我就把帝都饭店收购了。”纪先生财大气粗地微笑道,“小事一桩。”

    司迦叶:“……”

    有钱也不能这么炫富!

    且说祁牧带着阿檀开车到了香榭楼,魏律师跟邓父已经在了,不仅如此,接到魏律师电话的德叔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德叔让香榭楼今天暂停营业,反正也没多少生意。

    整个香榭楼见名义上的大老板、二老板居然都来了,而且还暂停营业,工作人员们顿时都躲在一起,小声议论着,酒楼终于要倒闭了吗?

    德叔今年跟邓父差不多年纪,五十出头,不过比邓父要显老一点,人也老实,穿的也很普通,看见祁牧时,顿时就激动地站起身来,颤着声音问道:“你是小牧吧?都长这么高了?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德叔。”祁牧见德叔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老了一些,顿时微微一笑,喊道。

    “哎。小牧啊,你什么时候回的帝都,以后是不是就不走了?”德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来香榭楼看到邓父时,就跟仇人见面一样,拉着脸,互相不理睬。

    民不与官斗,德叔忍了十几年,也忍下来了。当年祁老病逝的时候,祁牧未成年,邓家要接祁牧回去,他也没有立场拦,后来祁牧根本无心商场,也无心厨艺,进了军校,到了军区更是几年都不回帝都一次,后来也就失联了。

    德叔跟邓家两看相厌,得知祁牧志不在此,便也死了心,自己死攥着香榭楼的剩下20%的股份,撑着没让它倒闭。这些都是他和祁老的心血啊,虽然年年都在吃老本,入不敷出。

    “这是你媳妇?”德叔看到阿檀,顿时笑着问道。

    祁牧点了点头,阿檀大致知道了德叔的事情,也落落大方地上前去喊了一声,至于邓父,阿檀直接无视了。

    “好好好。”德叔露出老父亲一般的欣慰笑容来,娶了媳妇好啊,有了媳妇就有了后,祁老有后,那门厨艺也就能一直传下去了。

    “祁先生,帝都饭店的负责人付总没约到时间。”魏律师上前来,说道。

    一边的邓父冷笑了一声,见这一行人那亲热的劲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才是父子呢。

    这孽子,连亲爸都不认。

    “人家是帝都饭店,业界老大,付总那样的大腕,你们想随便约就能约?”邓父阴阳怪气地说道。他跟帝都饭店的协议还有两年到期,他还想着将香榭楼租出去呢,卖不掉,他有的是法子换钱,毕竟这地段,这面积,在帝都都之前的很。

    “什么人那么大腕?想约都约不上,嗯?”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只见一身高订西装,身材峻拔,清俊如玉的儒雅男人进来,懒洋洋地对助理说道:“给小付打电话,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好的,纪先生。”

    纪凛冬一进来,周身气势逼人,瞬间就控场了。

    阿檀是第一次见纪凛冬,被对方出色的外表和内敛的气势震住了,原来这才是斯文俊雅界的王者,严桓那样的最多算个白银。

    至于魏律师已经震惊了,帝都谁人不知道儒商纪先生,尤其他跟谢家的关系被传出来,又曝出他法国的身份背景,这位就算是帝都名门大佬想见也得看他的心情,帝都饭店的付总算什么?

    没有想到,祁牧说的中间人居然是纪先生,魏律师觉得祁牧太小材大用了,有纪先生这层关系,今儿这个局都不用组,只要一个电话,帝都饭店的付总估计就会火急火燎地送上门来了。

    邓父已经吓得有些傻了,跟霍家那些人不同,纪凛冬的手段可不是守着规矩的霍家人能比的。祁牧怎么能搭上这条线?

    邓父一身冷汗,完了,完了,这个孽子是要回来报复了,要来搞死他了。

    “您是纪先生?”德叔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做生意,尤其是餐饮的,没有一点眼力劲是不成的。

    “嗯。”纪凛冬倒是和颜悦色,又看向祁牧跟阿檀,大致知道了这两位是正主,笑道,“接到电话我就过来了,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既然是谈事情,这里又是酒楼,索性就一边吃一边谈吧。”

    “纪先生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德叔一听这位大佬居然还愿意留下来吃饭,激动的一脸通红,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们酒楼的东家祁牧,是祁老的传人。”

    “多谢您能赶过来,午饭我亲自下厨,聊表谢意。”祁牧是个糙汉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亲自下厨了。

    “好啊。早知道祁先生亲自下厨,我应该带着我太太一起过来。”纪凛冬微笑道,三言两语之间就给足了祁牧尊重,拉近了关系。

    纪凛冬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位祁老的后人是个忠厚的汉子,不适合做生意,他媳妇倒是不错,机灵的很,若是祁牧的厨艺真的配得上祁老的传人称号,他一定要带阿楚来蹭饭吃。

    德叔跟祁牧都去厨房忙着做午饭,阿檀便留了下来,魏律师在纪凛冬这样的大佬面前,即使见多了场面也有些拘谨,邓父已经是低到尘埃里了,陪着笑脸,也没见纪凛冬瞧他一眼。

    阿檀倒是抓紧了这个难得的时机,向纪凛冬请教了不少问题。

    “祁太太,你们想重新开张香榭楼?”纪凛冬难得多管闲事,觉得日行一善吧。

    “没错,我们在乡下有一个农场,祁老晚年一直在研究绿色无害的农作物,我们从蔬菜到药材都在种植,从种子到土壤都是经过专家的手的,加上山清水秀无污染,种植出来的食材都是顶顶好的,农场自产自销都销不掉,所以打算重新开张香榭楼,算是把祁老的心血延续下去吧。”阿檀兴奋地说道。

    纪凛冬见他们居然还有一个农场,顿时觉得有些意思了。现在人得富贵病的太多了,尤其到了中晚年,那都是佛系低**的不行,只好吃这一门,若是这对小夫妻的农场足够大,种植出来的东西足够好,加上御厨传人祁老后人的厨艺,没准真的能在帝都,让这家香榭楼在美食界重新站起来。

    “你们的农场有照片吗?都有什么品种的蔬菜和药材?”纪凛冬问道。

    虽说钱多的花不完的名门富商,都会自己花钱建立大型的种植基地,就好比厉沉暮。

    纪凛冬回国晚,倒是没有弄这个,专门蹭的厉沉暮的种植基地的菜,不过无论是帝都还是南洋,一个北边,一个南边,无论是气候、空气还是土壤自然都是比不上鱼米之乡的江南。

    也许还真是有些差别的。

    “有的,有的,不仅有农场的照片,还有我们度假村的照片。”阿檀笑眯眯地推销着自己家的度假村,纪凛冬这样的大佬,随便给他们打一个广告,她跟祁牧都要赚翻了。

第1608章 回到度假村

    纪凛冬看了一下阿檀手机里存的照片,发现度假村跟他们以往见到的别墅群不同,几乎都是晚晴建筑,青瓦屋檐,炊烟袅袅,远处背景都是群山,山林果实硕硕,还有几张山羊和牛群的照片,一幅纯正的山野度假图。

    “不错。”纪凛冬有些意外,勾唇淡笑道,“你发几张照片到我手机上来。”

    阿檀闻言大喜,这是大佬要提携的意思?

    她喜滋滋地挑了几张构图、色彩、主题都不错的图,还挑了一张独栋小房子的室内陈设图,凑成了九宫格,发给了纪凛冬。

    纪凛冬见每张图都是精挑细选的,蓝天白云,绿水汤汤,如梦如幻,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下:朋友的度假村,下面配图九张图。

    纪凛冬是商人,加上太太是混演艺圈的,他还参加过综艺,这朋友圈的人就多了。朋友圈一发,分分钟就得到了众人的关注。

    【这度假村要爆,居然得到了纪先生的推荐。】

    【哎哟,大佬,这地方美如画,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

    【求地址,马上去预定,晚了就没了。】

    【只有我想知道纪先生的朋友是哪位大佬吗?】

    纪凛冬见问的人还挺多,就问了阿檀度假村的名字和地址,在朋友圈统一回复了,然后就没管了。

    这会儿功夫,帝都饭店的付总一路小跑地上楼来,满头冷汗,快200斤的胖子,硬是跑的血压的都升高了。

    接到纪凛冬的电话之后,再得知地点是香榭楼,付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心里将邓显骂的狗血淋头,然后让人赶紧回家拿当初那合约,推了所有的事情就往这边赶。

    纪凛冬自从结了婚,已经深入简出,不怎么活跃了,没事就去老婆的剧组探班,一般名门圈的晚宴,都不怎么参加。这一次这尊杀神被请出来了,付总觉得自己要少活五年,夭寿哦。

    “纪先生,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我这接到电话就一路跑过来了。”付总推门进来,果真跑的一头汗,脸上挤出苦瓜一样的笑容,冲着坐在上首的纪凛冬讨好地笑道。

    魏律师翻了个白眼。

    邓父更怂,愁眉苦脸地不说话。

    纪凛冬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付总就尴尬地站在一边,讪讪地笑着,坐冷板凳。

    阿檀看的惊叹,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无比冷酷的,她跟祁牧想约这位付总都见不到人,嚣张跋扈,三观不正的邓父在纪凛冬面前安静得如同小鹌鹑一样。

    真是人狠谁都怕。他们这些人不怎么怕清正廉明的霍家,倒是更怕纪凛冬这样的商人。

    经济发展决定上层建筑,阿檀决心要变有钱人!

    付总没怎么坐冷板凳,因为祁牧有德叔帮忙,午饭做的很快,就地取材,已经开始上菜了。

    当然今儿的客人只有两人,一个是纪凛冬,一个是魏律师,所以祁牧做了十个大菜,德叔亲自上菜,祁牧又取了新的碗碟筷子,消毒过,然后回到了包间。

    “都坐吧。”纪凛冬见邓父和付总都不敢坐,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顿饭吃的犹如是凌迟。唯一吃的开心的就是魏律师和德叔等人,帝都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能跟纪凛冬一起吃午饭的。

    纪凛冬尝到了祁牧跟德叔的手艺,顿时惊讶了一下,考虑家里的厨子可以换掉了。

    不过祁老的传人,若是没有几把刷子,当年祁老怎么能成为圈内的传奇人物呢。

    一顿饭下来,纪凛冬吃的很高兴,午饭后花了五分钟解决了香榭楼的事情,蛮狠且粗鲁地一刀两切,以前过往不咎,以后经营权归祁牧。

    “老付啊,这十几年你也赚的盆满钵满,真的论起来你跟邓家签署的那协议是不合法的,懂?”纪凛冬毫不留情地开口。

    “我懂,我都懂。”付总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不断地擦着冷汗,将当年跟邓父签的那协议直接给了祁牧,笑道,“祁先生,往后香榭楼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祁牧收下了协议。

    魏律师又要回了邓家的那份协议。

    邓父全程怂到底,不敢正面硬杠。

    纪凛冬见事情解决了,起身回家去了,大佬一走,付总跟邓父也溜之大吉,香榭楼里只剩下祁牧、阿檀和德叔。

    德叔拿着两份协议,老泪纵横地碎了干干净净。

    刚才在做饭的时候,祁牧跟德叔交谈中得知,香榭楼遭到帝都饭店的暗中打压之后,厨师都被高价挖走了,生意一落千丈,德叔不得已在外面自己开了一家小餐馆,这些年生意也一直不错。

    得知祁牧要重新开张香榭楼,顿时欢喜的不得了。

    “祁牧,我们什么时候重新开张香榭楼?我好把小餐馆的老主顾都带过来。”德叔笑呵呵地问道。

    祁牧看了一眼阿檀,让阿檀拿主意。

    “德叔,我们要先装修,还要安排好食材的运输路线,您那边的小餐馆关掉的话,可能损失有些大,毕竟香榭楼的口碑想要重新做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阿檀笑道。

    德叔摆了摆手,笑道:“不妨事,我儿子女儿都大了,能自食其力,我赚那么多的钱也没有用,香榭楼是我跟师父一辈子的心血,在哪里都是当厨师,我想回到这里来。”

    阿檀跟祁牧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欢喜,有德叔坐镇香榭楼再好不过了,毕竟他们不可能长待帝都。

    “那德叔,我们先把香榭楼关门吧,装修要一个月的时间,至于员工安排,您做主就好。”祁牧说道。

    德叔点了点头,喊来经理和所有的员工,开了个会议,关了香榭楼,所有的员工来领三个月的工资回家吧。

    阿檀见状暗暗点头,没有想到德叔也是有些魄力的,若是她也会这样做,这些员工大多都是过来划水,把这里当养老地的,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与其花大力气培训他们这些老油条,不如招聘新人来培训。

    香榭楼的员工早就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没有想到酒楼倒闭得这样猝不及防,好在有三个月的工资可以拿,大家赶紧排队去祁牧那里领工资,然后回家去了。

    香榭楼总共有15个员工,平均工资水平是6000,三个月加起来,祁牧也发掉了近三十万。

    三人收拾了一番,锁了门,将厨房里剩下的食材都开车送到了德叔的小餐馆,然后开车回了四合院开会。

    德叔的儿女都已经上班工作了,接到父亲的电话,下班之后就接了自己母亲,赶到了四合院。

    德嫂也是比较忠厚老实,肯吃苦的妇人,德叔的儿女跟祁牧差不多大,一个做证券的,一个做设计。

    “妈,我们第一次登门要买点东西的,别跟我爸似的,高兴昏了头,什么都不记得。”德叔的儿子武胜将车都开到了四合院,突然想起这一茬事来,连忙掉头去附近的商场。

    这些年德叔长吁短叹的,就是念叨着对不起自己师父,没有照顾好他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也没有保住香榭楼,德嫂和兄妹两听的耳朵都起茧了,结果祁牧一回来,德叔就高兴得连生意都不做了。

    “对对对,是得买,你爸电话里说话颠三倒四的,把我都绕晕了。”德嫂笑道。

    “买一束鲜花,买点水果,再买点特产吧。爸不是说,祁牧在帝都待两天就要回江南去吗?”德叔的女儿舞阳笑道。

    “你们看着买就好。”

    三人买好了东西,根据导航开到了四合院,见这边是二环的金贵地段,有钱都买不到,顿时都“哇”了一声。

    武胜推门进来,就见圆滚滚的小机器人上前来萌萌地说道:“可可西里代表主人欢迎你们。”

    奶萌奶萌的声音。

    武家兄妹两好奇地上前围着小机器人摸了摸。

    “不要摸我,可可西里会害羞。”小机器人继续萌萌哒地说道。

    “这是什么宝贝机器人,萌翻了。”舞阳少女心都泛滥了。

    被阿檀强制设定为奶萌音的小机器人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德嫂带着兄妹两进了院子,见四合院不仅保存良好,陈设布局极具艺术性,自己家里住的四室一厅是不能比的。

    祁牧跟德叔都在厨房做饭,阿檀在院子里策划香榭楼的装修风格以及餐馆消费人群,对于名字,改动了一个字,改为了香榭园,既保留了原来的香榭二字,又提升了餐馆的逼格,酒楼是过去的叫法,现在的餐饮行业名字一个比一个文艺。

    阿檀见德嫂等人来了,连忙起身招呼。

    德嫂和兄妹两见她长得甜美漂亮,气质独特,都眼前一亮,这也长得太欺负人了。

    “德叔跟祁牧都在做饭,你们坐下喝喝茶,很快就可以吃饭了。”阿檀笑道,然后将霍衍带过来的零食都搬了一份到院子里,又将舞阳带来的鲜花找了花瓶插上了。

    “那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德嫂是个闲不住的,笑道。

    “阿檀姐,你是在看装修吗?”武胜不好意思看她漂亮的小脸,转而看阿檀的电脑,见她在看各种装修的效果图,顿时问道。

    舞阳则见这么多的好吃的,大多都是她没吃过的,开心的就跟个小松鼠似的,伸着爪子吃零食。

    “对,香榭园要重新装修,我没事就看些网上的效果图,到时候还是要找设计师设计的。”阿檀笑道。

    “我我我,我是学设计的,姐,你找我就好,我帮你介绍工作室。”舞阳举起爪子,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阿檀高兴地说道。

    “阿檀姐,你跟祁哥打算重新开张香榭园吗?这个早期的投入肯定是比较大的。”武胜见自己老爸开小餐馆,对这个行业是了解的,香榭园那样规格的若是要做好,投入的不是一点点钱。

    “嗯,我们就试着做做看,也没想着赚大钱,自给自足就好。”阿檀算过了一笔账,所有的食材都是直接从度假村运过去,服务员十个,会计一个,店长一个,厨师五个,早期应该是够了。按照帝都的工资水平,每个月的员工水电运输等开销在30万左右,每天净赚一万就能自给自足。

    在度假村那样偏僻的地方,一天的盈利都有好几万,阿檀不信帝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厨艺好,没生意?

    三人聊天这功夫,祁牧跟德叔已经做好了饭,德嫂在餐厅里摆好了碗碟筷子。

    祁牧将她拉到一边请示,晚上要喝点小酒。

    阿檀见他是真高兴,冷毅的面容不仅带着笑意,眼底都有光,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变成酒鬼了,祁牧。”

    祁牧低低地笑出声来,见身边没人,心痒难耐地飞速地亲了她一口,说道:“那我就不喝了,我说我酒精过敏。”

    阿檀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他劲窄的腰身,踮起脚尖,笑眯眯地说道:“那你低头。”

    男人低头,然后就见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亲了他一口,飞快地一碰就松开。

    祁牧身子猛然一震,目光灼灼地箍紧她柔软的身子,沙哑地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度假村吧,我有些忍不住了。”

    阿檀小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踩了他一脚,飞快地跑开了。

    “阿檀姐,祁哥呢,快过来吃饭。”舞阳兴奋地喊道,“今晚好多菜。”

    晚上祁牧拿了一瓶茅台出来给德叔父子两,自己则以茶代酒,一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

    德叔喝多了,就抹着泪,说着自己跟祁老学艺的那些过去,说他当年不过是一个跑堂的,因为勤快肯吃苦,祁老将他调到了厨房,带在了身边,学了一门手艺,否则今儿还在跑堂呢。

    好在吃归吃,喝酒归喝酒,正事也办好了。

    因为香榭园德叔有百分二十的股份,所以阿檀还是最后确定了一下重新开张的事情,德叔家人全票通过。

    “香榭居开张时,我就把小餐馆关了,我在这个行业也做了几十年,再给以前的同事打几个电话,看有没有愿意回香榭居来的。”德叔说道。

    “我跟阿檀每个月来帝都一趟,德叔,你可以招一些学徒过来,以后我来帝都时就传他们一些厨艺。”祁牧说道。

    “这太好了。”德叔脸都笑开了花,说道,“不过师父的一些独门厨艺,你可捂紧了,这是不外传的。”

    祁牧闻言笑了笑,点了点头。其实对祁牧而言,厨艺不是谋生的手段,只是他对外公的思念。

    两家人谈定,祁牧跟阿檀先回度假村,解决安排食材的问题,德叔一家在帝都安排装修和招聘员工的问题,两家人决定齐心协力,将香榭园的口碑重新做起来,重回往日巅峰。

    第二天一早,祁牧跟阿檀就坐飞机回了苏城,水荣过来接他们回度假村,而同时,霍衍也打来电话,先是谴责他们一声不吭地就跑回了度假村,然后才说在谢家的施压下,严家已经灰溜溜地回到了滨海。

    经过帝都悔婚一事,严家伤筋动骨,没个三五年都恢复不了,暂时没能力找他们的麻烦。

    阿檀闻言沉默了一下,祁牧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无声的鼓励。

    等他们将度假村跟帝都的香榭园做起来了,在这个冷酷的世界站稳了脚跟,他会陪她去滨海,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都要回来,无论是资产还是公道!

    祁牧跟阿檀回来,最高兴的就要属水荣了。

    “你们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我这简直是度日如年啊。”水荣一边开车一边吐槽道,“尤其是昨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之间好多人打来电话,预定住宿,全都要独栋别墅的那种,排期都排到了12月了。”

    水荣吐槽归吐槽,但是脸上都是笑容,红光满面,一个独栋别墅基本是三个房间,全包的话,一晚上是4000左右的,这未来半个月的房子都订出去了,能不高兴吗?

    祁牧也是一头雾水,诧异地问道:“这是11月底又不是旅游住宿的旺季,怎么生意这么火爆?”

    阿檀想到昨天纪凛冬发的那个朋友圈,顿时双眼明亮,问道:“水荣哥,是不是都是帝都过来的?”

    “对对对,问我们这边最近的机场,听闻是苏城机场,过来要2个小时,都嚷着太远了。阿檀,我们得招一个司机,再买辆车,以后专门接送客人用。”

    水荣直接无视了祁牧,跟阿檀商议道,毕竟问祁牧,祁牧最后还是会说,嗯,阿檀做主。

    阿檀皱了皱眉尖,说道:“从苏城过来,2个小时,确实有些远呢,就算我们买十辆车,买一个巴士也没多大用。”

    阿檀转而看向祁牧,问道:“祁牧,你有苏城到安平村的地图吗?有没有近道?或者是正在修的高速和大桥之类的。”

    祁牧对这边也不熟,正要拿手机搜索,水荣一拍大腿,叫道:“阿檀,你嘴巴开了光的吧,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前几年政府就一直在修大桥,这都修了五六年了吧,你让祁牧打个电话去问下,看大桥什么时候修好。若是大桥修好了,我们就不用绕路,从苏城机场走大桥高速,30分钟就到安平村,比去苏城还近。”

    阿檀双眼一亮,笑道:“真的?”

    “对,一直说通行都没通,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安平村和苏城正好在机场的两端,这一来一回可不是省了一个多小时吗?”水荣笑道。

    祁牧给苏城的公路局打了电话,得知大桥年底通行,这一下,简直是有如神助。

    阿檀笑眯眯地说道:“年底不就是12月,下个月?水荣哥,准备买车吧,以后来度假村住宿的全部安排接机服务。”

    “好嘞。”水荣打了一个漂亮的方向盘,笑道。

    因为得知年底苏城四桥通车的事情,阿檀心情极好,觉得广告可以打起来了,毕竟纪凛冬都给她们发朋友圈宣传了呢。

    三人回到度假村,阿檀将行李放下,就兴冲冲地在度假村绕了一圈,青蟹已经没有时间去捉了,不供应了,而且季节也要过了,阿檀拉着祁牧上山去林子里看了一圈。

    山林里柿子可以摘了,梨子也熟了,黄橙橙的一大片,苹果也可以采摘了。阿檀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然后将柿子和梨子、苹果上架了,不过柿子是预售,而且是做柿饼,要等到12月底才能做好。

    阿檀是没有做过柿饼的,预售的量也只定下了一千箱,旁的就不打算卖了,价格依旧是100块一箱。她所有的水果都是定价一百块一箱,差别就在于重量多寡,譬如柿饼一箱就是五斤,苹果一箱就是十斤,梨子这样便宜的一箱子就搭着别的水果凑100元,好算账。

    老主顾也习惯了阿檀这样的算法,反正这度假村里的水果比进口的水果口感都要好,掌柜的明显就是个佛系的,一边开度假村,一边卖生鲜,佛系到老板娘当客服,客服基本等于没有。

    好在阿檀在店铺首页用文字说明了佛系卖水果,无客服,自助下单,如有问题申请售后就行。

    架不住销量惊人,好评如潮,渐渐的,大家就习惯了掌柜的佛系销售法,住的近的,周末一家三口还会开车到度假村来住一晚,自己亲自到果林里摘果子,尝尝度假村一绝的饭菜。

    经过2个月的营业,绿野仙踪度假村最出名的不是旁的,就是饭菜,那口感吃过以后,什么大小饭店私房菜,统统都不行,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而且度假村的饭菜价格也不贵。

    套餐式销售,大份158,小份88,没有点菜的规定,让顾客们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感的,因为不到度假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的主菜是什么,唯一保证的是,不管是什么菜,那味道都跟外面吃的不一样,绝了,米饭也是颗颗晶莹剔透,软糯可口。

    正常小伙子,饭量惊人的光吃米饭和度假村各色送的小菜就能吃饱,不过大家来了还是会点大份的套餐,吃到撑,吃到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第1609章 祁牧的强势

    阿檀跟祁牧回到度假村,连帝都一行的开销都没有时间算,水伯一家得知他们两已经领证了,加上翁老跟周明阳一个星期没吃到祁牧做的饭菜,闻讯赶来,庄子又挤满了人。

    “你这小子就是不够义气,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翁老气得跳脚,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山旮旯里上哪里买结婚礼物去。

    “就是,娶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还扭扭捏捏的。”周明阳笑呵呵地说道。

    祁牧正在拆帝都快递过来的一些快递,都是结婚用的床上用品什么的,正好被逮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被一群人取笑。

    “好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的,祁牧跟阿檀好不容易领证了,你们都是长辈,没准备结婚礼物就算了,还取笑小辈,小心祁牧不做饭给你们吃。”水婶笑着挤兑翁老等人,一边的水伯高兴地敲着烟杆子,笑得一脸皱纹。

    好啊,水荣结婚生子了,现在就连祁牧也娶了媳妇,度假村生意也越来越好,真是双喜临门啊。

    祁牧跟阿檀没说帝都发生的事情,只简单说了一下帝都要开个餐馆,村里的田地都要利用起来,扩种植基地,是以邓家跟严家的事情,这边的人都还不知道。

    “别别别,我马上让我儿子准备结婚礼物快递过来,我还指望着能多住一段时间呢,这以后要是回了省城,日子就难过了。”翁老想到省城那环境哪里有乡下好,车水马龙的,吵闹的不行。

    “翁老,你去打听一下,看青县附近能不能招商引资,引进高端养老院的,不就行了?”周明阳住了这段时间,也是住上瘾了,每天悠哉地做做研究,吃的比五星级酒店的饭菜还要赞,这住的也舒服,整个人休养这段时间身体素质都好了。

    毕竟祁牧疼媳妇,那做的吃的喝的都是不惜食材和成本的,他们跟着享福。

    “嘿,你小子有想法。反正我老来也是想着去养老院的,不跟儿子媳妇住一起,怕招人嫌。”翁老双眼发光,就算没有这个项目,他们也可以牵线搭桥在青县招商引资啊。

    “那你们赶紧回去商量。”水伯见话题被带跑了,就想撵人走,他还要找祁牧商议怎么办婚礼的事情呢。

    “祁牧,晚上你做饭吗?”翁老拽着周明阳就走,想起来又回头问了一句。

    “嗯。”祁牧点了点头,去帝都一周,很多村里自己做的食材带不去,他晚上得做点好吃的给阿檀补补。

    “好嘞。”翁老高高兴兴地走了。

    “祁牧,婚礼的事情你们是打算怎么个章程?”水伯笑着问道。

    祁牧看了一眼阿檀,见她人前还是有些害羞的,不禁笑道:“马上就是年底了,今年办肯定是来不及的,明年挑个好日子,只是在哪里办,我跟阿檀还要商议。”

    原本两人决定在度假村办的,但是帝都一行,欠下的人情比较多,结婚的话,于情于理很多人家是要请的,那些可都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名门,得再斟酌一下。

    “可以多办两场。”水荣笑道,“我很多大学同学,都是老家办一场,工作城市再办一场的。你们到时候可以度假村摆流水席,请全村人来吃,这边青县的领导和苏城的领导也能赶得来,还能给度假村打打广告呢。帝都那边你们也可以再办一场嘛。”

    阿檀眼前一亮,确实是这个理。还是结过婚的人有经验,她是没有想着在滨海办婚礼的,人心这东西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东西,交好的世家人面兽心,姑姑和二叔家又常年来嫉妒他们家,亲戚反成仇家,滨海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多值得留念的了,度假村跟帝都办两场就好了。

    只是如此一来,那结婚的嘉宾基本都是男方这边的了。阿檀有些黯然神伤。

    祁牧见状,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随即笑道:“嗯,那得提前好好准备一下,水伯,我们不在这一周,度假村怎么样?”

    “水荣,你去拿账单过来。”水伯正好要跟他说度假村的情况。

    “这一周,我们的客源餐饮稳定在每天至少一百人,一天的盈利大概是1万多,一周净利润8万。网店的销售更是惊人,山林里的果子和湖里的鱼一周下来,水果卖了1000多箱,鱼卖了100多条,大部分来吃饭的都会顺便买水果回去,生鲜是消耗品,这方面的盈利一周有11万左右。

    住宿工作日除了偶尔省城和帝都来做研究的人员,基本没人,周末人多,多的时候有五六个人,而且昨儿电话订房,把未来半个月的独栋带院子的房子全定光了,我们也纳闷,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呢。住宿这一周只赚了1万多。你们离开这一周,除去成本,我们净赚了20万。”

    水伯拿着没倒烟丝的烟杆子,兴高采烈地算着账,当然这笔账都是水荣算给他听的,他一高兴就算来给祁牧听了。

    “一周20万,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山林里的果子不慌,一般当季的卖完就不卖了,不过湖里的野生鱼,我们要开始限量了,明春我们再放些鱼苗下去。”祁牧说道,“住宿也不用急,我们的客房总共不到50间,还有好些都是独栋带院子的家庭房,度假村刚刚发展,人少一点对环境破坏没那么大。对了,阿檀,我们的订房量怎么突然暴增了?”

    阿檀噗嗤笑道:“昨儿吃饭的事情,纪凛冬在朋友圈发了我们度假村的图片,我估计这半个月要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我们有的忙了。”

    “这位纪先生这么大能耐?”水荣问道,“这么一说我有些慌。”

    水伯一家二十多年来都待在村里,跟帝都隔了十万八千里,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自然不知道纪凛冬这号人物。

    “不用慌,他们这些有钱人来乡下就是体验原汁原味的农村生活的,我们只要在卫生上做到五星级的标准,旁的无所谓的。”阿檀笑道。

    算完度假村一周的收支,水伯便去邻村走动,看能不能联系到一些农家的牛羊猪的供应,祁牧拆完了所有的快递包裹,就将被子报出去通风。

    阿檀算完帝都一行的开支,最大的开支就是买了戒指,回来前又给了100万给德叔用于装修,其他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花了750万,阿檀这一算就有些愁眉苦脸,还剩200多万,但是摊子太大,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阿檀算完开销,就见祁牧抱着被子回来了,正红的四件套,喜庆的很,她张了张口,哑然。

    “祁牧,四件套不用先过水吗?”她实际想说的是,为什么要用这一套,感觉怪怪的,暗示性真的好强。

    男人将被子抱回来铺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沉地说道:“反正明天也是要洗的。”

    阿檀:“……”

    “我们只剩200多万了。除去买车的钱,只剩一百万了。”阿檀转移话题。

    祁牧见她抱着自己的手账本,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顿时上前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就是一记深吻。

    “以后不能睁着大眼睛勾引我。”男人吻得气息不稳,沙哑地说道。

    呜,她什么都没做。

    被祁牧这么一打岔,阿檀也就不记得自己囊中羞涩的事情,好在祁牧晚上要去做饭,阿檀等他走了,才托着下巴,看着大红的床褥四件套,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

    晚饭祁牧做了六菜一汤,众人吃得心满意足,水婶收拾善后,祁牧被翁老跟周明阳拉着说话,阿檀自己回了庄子,洗了澡,缩在被子里玩手机。

    已经是11月底,虽然没有降温,但是已经入冬,江南还是有些寒冷的,尤其是没有污染的山里比别的地方温度都要低几度,阿檀盖着新买的羽绒被,没一会儿就热的伸出了胳膊。

    她刷着朋友圈,今儿赶飞机回来,加上从苏城回来又坐了2个小时的车子,这会儿吃完就昏昏欲睡,刷手机刷到一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被男人吻醒。

    她睁开眼睛,就见室内一片昏暗,窗外的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男人幽深的眼眸在夜里像是闪亮的寒星。

    “醒了?”男人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半撑在床沿的臂膀强而有力。

    阿檀能闻到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夹杂着雄性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男人目光如狼一样地盯着她,空气里的温度陡然上升。

    阿檀口干舌燥,刚睡醒,脑袋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伸手推了推祁牧,撒娇地带着睡意说道:“好热。”

    她摸呀摸,然后摸到一堵炙热宽厚的胸膛,硬硬的,手感还蛮好的,阿檀不由得又摸了一下,换来男人的闷哼声。

    祁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沙哑地说道:“往下摸。”

    “嗯。”阿檀被室内上升的温度熏得有些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往下摸了去,耳边男人的气息越发的紊乱和粗重。

    祁牧再也忍不住,带着老茧的大掌从她柔软的睡衣里钻了进去,一边忍耐着这种**的触感,一边克制着几欲疯狂占有她的念头。

    “呜呜呜。”阿檀被他大掌的力度揉捏的有些疼,尤其是胸口涨涨的,嘤咛地叫疼。

    “那我轻点。”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手上说轻点,碰到她柔软甜美的身体,只想狠狠地蹂躏。

    祁牧紧紧扣住她的身体,吻住阿檀,一遍遍地探索着,挑起她身体的反应,阿檀已经无法呼吸,身体热的像火炉。

    身下的少女柔软的像是一湾春水,男人克制得肌肉都紧绷,试了几次都怕伤到她,最后忍耐到极限,狠了狠心,开拓疆土。

    阿檀早知道他身强体壮,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新婚之夜会这样的疼,他的尺寸明显跟她的不合,太大了,而且一身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

    “呜呜,疼,不要了。”她浑身战栗,脚趾都有些抽筋。

    祁牧浑身紧绷,难受到极点,尤其她这么紧张,连带着他也不好受,只低头细细地吻住她,剧烈地喘息着,没有再动。

    “我不动。”男人沙哑地哄道,一遍遍地亲吻着她。

    阿檀浑身放松下来,后来才发现男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不仅动了,还动得很凶。

    一身蛮劲都使在她身上的糙汉子!

    阿檀到后半夜已经哭得声音都有些哑,虽然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亲身体验时才觉得,纸上谈兵和实战完全是两回事,尤其对方还身强体壮不知疲倦。

    阿檀第一次体会到祁牧的强势,这平日里看似忠厚老实的男人,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她也不记得自己咬了他多少口,到后面累的不行,早早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阿檀照例被屋后的鸟儿叫醒,室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闹铃在不停地响着,她动了动手,想拿手机,不禁倒吸一口气,浑身上下就像是被重物碾过了一般,酸疼的要命,手臂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阿檀脸色一阵红,然后强撑着起身,将闹铃按掉了,看了看时间,早上8点多了。

    身下的床单被套不是昨天的那一套,是买的另一套淡蓝色的,她的睡衣也不是,显然是男人帮她清洗换的,身上还上了药,难怪他昨天说反正床单都是要洗的。

    昨晚战况那么激烈,那床单要是还能看就奇了怪了。

    阿檀小脸通红地起身,想到这么晚都没起来,被人知道,一定会笑话她,顿时忍着身体的疼痛,起来洗漱换衣服。

    阿檀换衣服时看到腰侧乌青的印记,胸口和脖子更是不能看,想到昨夜的激烈程度,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好在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都很严实。

    阿檀双眼冒火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双眼波光粼粼,脸颊透着粉色的光泽,清纯中又带着一丝的妩媚,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飞快地用水怕打着脸,冷静了几分。

    阿檀出来时,就见祁牧端着早饭的托盘进来,男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身板高大威武,目光灼灼。

    阿檀想到自己身上的印记,昨夜她哭的声音都哑了他也没放过她,顿时冷哼了一声。

    祁牧将早餐放在小桌子上,走过来,一把抱起她,就是一阵深吻,吻罢,低低地笑道:“我跟水婶说了,天冷了,你畏寒,要多睡一会儿,以后早饭不用做你的那份,我在小厨房单独给你做。”

    阿檀被他这一抱,一记深吻吻得毫无脾气,得知自己以后不要早起,又是高兴又是苦恼。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水婶他们,她是小懒虫吗?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我很娇气?”

    “不会。”祁牧目光微深,沙哑地说道,“不然夜里折腾得太晚,早上起得早,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

    祁牧也是为了自身的幸福着想,阿檀明显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不像他们,早起惯了,他夜里需求旺盛,阿檀日后想早起也不太可能。

    阿檀:“……”

    “你不正经……”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脚。

    男人眉头都没皱,将她收揽在怀里,暗哑地低语道:“我只对你不正经,嗯?”

    阿檀被他撩的耳朵都红了,想到昨夜的体验好像也不是很坏,除了他体力旺盛,她适应得有些艰难,其他的也还好。

    这一日阿檀乖巧地坐在度假村,哪里都没有去,没有体力去。

    祁牧则跟着水荣去县城办事,顺便去取快递,之前的机器人两人不好带,就快递回度假村了。

    帝都那边,舞阳找了一个师哥,一起来做香榭园的装修设计。她刚毕业,这方面经验不是很足,加上对自己这位师哥有好感,自然而然就接机跟对方接触了。

    对方一听是上下两层400平的酒店设计,地段又是那样好的位置,也上了心,报了一个友情价格,50万全包,修图修到顾客满意为止。

    舞阳的师哥接的大多是室内设计,他们小工作室,接不到酒店这样的大单子,对此算是拓展业务,也想以此为基石,敲开高端设计的大门,所以很重视这个设计,价格也给的优惠,承诺用最好的材料,一律用实木,不存在甲醛超标的问题,基本装好就能使用。

    第二天就给阿檀发了一些设计风格。

    阿檀对50万全包的价格很是满意,之前的装修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了,索性重装,检查一下所有的管道,该换的换,所以对于50万的价格还是满意的。

    发来的设计方案里,阿檀直接毙掉了金碧辉煌的装修效果图,选了冷淡风的北欧风格加日式风格混搭,并且在室内种植绿植,用各色的鲜花绿植来充满整个香榭居,打造一个花园餐馆。

    消费上定位的是中高档消费,宣传上走的却是网红的方式,只要香榭园成为网红打卡点,就可以在短期内挽回口碑,赚足热度。

    阿檀将一些看好的设计图发给舞阳,并且说了自己的想法,舞阳便去跟自己的师哥重新去设计了。

    阿檀在家里忙着帝都的设计风格,祁牧则跟着水荣进县城,水荣看中了一款玛莎拉蒂,预算跟阿檀给的差不多,外型漂亮到令人心花怒放。

    水荣自己是买不起百万级别的豪车的,自己名下代步的也就十几万的suv,想到以后开豪车,就跟娶了小老婆一样,一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对此祁牧完全无法理解,想到在豪车跟阿檀之间,觉得一车库的豪车也比不上阿檀。

    不过订了玛莎拉蒂,还要等一周的时间,才能有现车。

    祁牧去快递点,将到货的机器人搬到后座,然后便跟着水荣去县城的农贸市场和屠宰场走了一圈,一个月后香榭园开张的话,蔬菜和水果是管够的,只是度假村牛羊今年才买,而且是留着自己吃的,所以寻找土猪肉和牛羊肉迫在眉睫,至于海鲜倒还好,直接去沿海找好的供货商就好。

    青县是个小地方,有养殖场,但是也是有很多本地的猪肉和牛羊肉。

    “祁牧,若是食材上短缺,我们就学度假村这边的餐饮,每月弄一个菜单主题就好。”两人跑了一天,收效甚微。

    “你是说,根据我们的食材来定菜单?”祁牧沉声问道,这确实是不错的主意。

    既然想将香榭园的口碑打起来,在食材上他们就要选最好的,最新鲜的。每月的菜单不同,反而可以吸引很多的回头客。

    “嗯,你的厨艺自是不用说,我相信你那位德叔的厨艺也不错,我们今儿留下了联系方式,若是这个月能收到十头本地的土猪,十头牛羊,那荤菜就以这几个为主,若是下个月能弄到高品质的海鲜,就主打海鲜月。这个想法当初还是阿檀提出来的,她说现在讲究多变。”水荣笑道。

    祁牧听到他提起阿檀,目光瞬间就柔软了几分,他上午出来,到现在还没见到阿檀呢,想的厉害。

    “那我们回去吧,就这样办。”祁牧低低地笑道,根据食材来定菜单,也是一个绝佳的主意。至少将他们香榭园跟普通的餐馆区别了开来。

    “在青县和临近的县城打下广告吧,长期无限收农家鸡鸭猪牛等土特产品。不仅帝都那边要,我们度假村也需要增加菜单。”祁牧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空,说道。

    “好嘞,那我们先做广告牌,洽谈广告位置,正好12月中旬收购起来,元旦帝都那边开业,时间刚刚好。”水荣笑道。

    两人开车回到度假村,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冬天日头短。

    水荣去停车,祁牧抱着小机器人的包裹,急急忙忙地就往庄子上赶,远远的就看到琼花绿树之间,路灯半明半暗,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山水奇石前,看见他,小跑地上前来,笑容明媚地说道:“祁牧,你回来啦?”

    祁牧见她穿着小棉袄,踩着一路的光影,犹如乳燕一般冲到自己的怀里,顿时一手将她稳稳抱住,吸了一口熟悉的香气,沙哑地说道:“嗯,我回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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