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黑鸡一边涂鸦一边道。
“老神？谁？”
黑鸡一笑道：“就是历史书上人物传第一页占据最大篇幅的那位。”
徐小莫低喃着这句话，脑子里也跟着回忆。
随后，惊抬眸！
一抹微妙的笑，在鼓起的两腮中徐徐绽放。
黑鸡看他笑得奇怪，不由地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小莫眉心一跳：“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些新人居然还能记得一个退出去的人，而且还把他当偶像。”
“我们这些新人？”
“额，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新人，也包括我们！”
“嗯？”黑鸡警觉。
徐小莫没察觉，倒是在心里奇怪，白术回来，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千缈顺着人流往观影厅走去。
后方，那道熟悉的淡香隐隐传来。
她余光瞥了眼，故意放慢了一点脚步。
随后，封弦走到她旁边，手里拿着两挂灯笼。
“真巧。”他道。
千缈看着他，不语。
“我去送灯笼。”他又道。
千缈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前方倏地传来兴奋的尖叫声：“是他！真的是他！”
一群男女挤在观影厅的落地窗外，往里头看。
厚重的窗帘没有拉上，里头的一切都展露无疑。
千缈的位置，看不到里头，只看到一群人。
“布谷。”
魏妩的声音传来，她扭头。
“你怎么也来了？”
魏妩笑道：“被他们拉着来的，听说有大神回来了，我也过来看看。”
魏妩对暗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正好听说历史书上的大神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听黑鸡说千缈也过来了，她顿时更感兴趣了。
她凑近了千缈，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白术是你的偶像？”
千缈一想，心里头大抵是那种感觉，便点了头：“嗯，是我的偶像。”
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今天的她。
没有他，她那时候或许不会决定留在暗盟，也就不会遇到那一年所有的事，也不会认识那么多那么好的人。
能引导自己的人生，影响自己的决定，这种人，应该就是偶像。
她并不知，自己在说完这话之后，旁边某个男人唇线微微抿了抿。
手中的灯笼，被他抓得面目全非。
他想到了以前追星的封灿，也想到了电视里在机场堵明星的粉丝。
他们的感情很热烈，“我爱你”几个字随口可出。
她，也会有这样热烈的感情吗？
对那个被当做偶像的男人。
在两个女孩要迈上台阶之时，他道：“请你吃饭，吃最好的。”
千缈：“下次吧，没空。”
没空。
封弦立在原地，脑门很紧。
“去送灯笼吧。”千缈道。
说完，她就跟魏妩一起走上台阶，朝着人群挤进去。
封弦看了眼手中的灯笼，蹙眉，随意送给了一个过路人，便走到阴暗的树下，慢慢等着。
他克制着内心的冲动，说服自己不去限制千缈的自由，要尊重她。
男人的占有欲，却侵蚀着他的理智，时刻有冲出去把人拉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