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滋味，不怎么好受，眼前闪过唐千缈拉着封弦的手，理直气壮地说“我教的”的画面。
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会接受别人的调教？
困在戈壁滩的时候，他看着近乎无所不能的他，心里头也滋生过想让他听自己的话的想法。
但她没实践过，也觉得基本不可能实现。
想起这些事，内心那种难受的感觉倏地加重。
司瀚没注意到她的走神，继续道：“暗盟啊，这个地方，亦正亦邪，说实话，我有研究过，进去里头的人，基本上跟机器人一样，没有情感，只知道做任务拿钱。”
“但是也有例外，传说，有一个人曾在最辉煌的时候退出，暗盟的高层使尽了办法都没有将人留住，当时为了留住他啊，还打得很激烈……”
“教授。”舒钰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午饭开始了，要不，你先去吃饭吧，下午事情还多着呢。”
司瀚扭头一看，时间尚早：“不急不急，十二点再过去。”
舒钰只好坐下，跟他聊暗盟的事。
身为侦探社的社长，她对暗盟这个组织的了解并不比司瀚少。
她旗下的社员，还有从那里头出来的。
但她对此并不算感兴趣。
只不过这次调查有人查到了和暗盟相关，就算再没兴趣，也要研究研究。
她可不想在官方面前丢脸。
谈了一个多小时后，司瀚终于饿了，提议去吃饭。
舒钰看向卷子，问：“那这卷子……”
“回来再批吧，不急。”
“你没看？”舒钰眼神微微发亮。
司瀚把手机放进兜里，起了身：“哪有时间看，走吧，去吃饭。”
舒钰笑道：“你先过去吧，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司瀚点头：“一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再继续谈谈怎么查。”
他虽然是一名教师，但梦想却是当警察，所以一直对侦探特别感兴趣。
舒钰胡乱应着，随他走了出去。
只待人走远，没回头，她便又折回来了。
走到司瀚的办公桌上，拿起那两份卷子和参考答案比对了一会儿。
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复杂。
正确率，靠近百分之百。
只要扣上八分，两人就没机会请假了。
她坐在椅子上，心里挣扎了很久。
时而闭眼叹息，时而睁眼望着天花板。
她自认一向光明磊落，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却冲进唐千缈拉着封弦的画面。
咔！
最后一根挣扎的弦也断了。
她拿起笔，将好几个D选项于中间加一横，改成了B选项。
下午上课前的十分钟，千缈的宿舍房门被敲响。
来人是沈老师。
“唐千缈，魏妩，你们两个准备准备，一会儿跟大家一起去上课了。”
千缈正看着书，听到这声，就去开门。
“沈老师，您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妩跳下床：“是不是我们的考试没及格？”
沈老师叹了一声。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你们一个90，一个88。”
千缈：“我们可以看看试卷？”
“怎么，你怀疑结果？”沈老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