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文雨很为难。
施海瀚的要求很奇葩，当时她为了拼一口气，就答应了。
但这段日子，她冥思苦想，做了很多实验，都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成功。
施海瀚说，之前有人调出过那种香水，证明不是天方夜谭。
她不想承认自己无用，就硬着头皮继续调。
然而，到了现在，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也不知道，施海瀚说的那位高人，到底是谁。
同一时间，封家。
千缈再次拿出了床底下的行李箱，打开，把一瓶“三无”香水放进了唯一空出的卡位里。
上次，林文雨失误调出了有毒香水，她就从这里拿了一瓶过去给他们缓解药性，随后就把那瓶香水给了卡米尔。
之后，她找时间又调了一瓶，用来补这个空位。
这些香水都是她最满意的作品，非卖品，每一样都具有十分强大的药用疗效，对症领域很广。
目前一共24瓶，每一瓶都有名字，有两字，也有四字。
上次给卡米尔的那瓶，前调为莲花香，取名为《出尘》。
摸着这些香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给封弦的配方是她为LM特别配制的，延续了LM一贯的风格。
就那么直接放到薇诗去使用，有点不大合适，说不定，敏感的人还能从中找到LM的痕迹，所以必须改一改。
思索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封弦发了条信息，让他先搁着之前那个配方。
随后，拿出笔记本，把一些新的想法先写下来。
香水就是香料配合的结果，放什么进去搭配，每一样的比例是多少，都会影响结果。
调香师与香料的关系，就跟厨师和食材的关系一样。同样的食材和工具，不同的厨师，会炒出不同的味道。这道理，在调香界一样适用。
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千缈才确定了方案，放下纸笔，上床休息。
次日，周一。
司机老秦尽职尽责地把封灿两人送去学校。
封灿一路上脸色都不大好，表情看起来很忧郁，车开了挺久，他一句话没说，眼皮耷拉，看起来也不像没睡够。
千缈给封弦发了条信息，就放下手机，随口问道：“有心事？”
封灿眼皮依旧拉着，语气无力地道：“不知道我哥怎么办。”
前头的老秦咯咯直笑：“原来四少爷也会担心公司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是不想上学呢。”
封灿嫌弃：“我还没那么废。”
“四少爷，你就放心吧，我老于说了，少爷遇到了贵人，挺过这次没问题。”
封灿立时直起身子，眼睛发亮：“当真？可是发布会就在本周六了，来得及吗？”
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在一周都不到的时间，真的很赶。
老秦笑道：“我相信二少爷的能力。”
封弦脸上云雾散去，扭头问千缈：“你说，我哥那个贵人，是谁？”
他扬唇：“我哥那么喜欢你，有没有跟你透露？”
千缈看了眼封弦回来的信息，没抬头，随意回了封灿一句：“没有。”
手机里，封弦挺啰嗦的。
【我去接你。】
【吃早餐了？】
【上完课再过来，我这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