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研究小组的每个人几乎都是不甘心的，所以才有人暗中继续这项研究。
他们也知道，他们的研究取得了很重要的突破，但这层突破并不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于是，只能悄悄进行。
想起这个，千缈不禁又想到了母亲口中，那一批可怜的实验活体。
据母亲回忆，当时的实验场面，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资料很多，千缈花了一个多小时看完全部的资料，圈出主要部分，迅速给钱儒发过去。
说到底，BRD-2的核心，封薇是主要研发人员，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它。
钱儒收到资料后，十分惊喜，直夸她能干。
【钱叔：大体看了一下，咱们目前的研究方向跟这一份资料是一样的，明天我拿去给其他几个看看。】
【对了，其他年份的呢？】
【千缈：03年距今也很长时间了，之后的资料，我没有看到，还需再找找。】
【钱叔：既然是在封弦的电脑里找到的，那他应该知道点什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他坦白？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也不会舍得看你死的。】
千缈盯着屏幕，一下子没回消息。
类似的话，钱儒已经跟她提过好几次。
她甚至，也纳入考虑范围——与封弦面对面，开门见山地谈一场交易。
但这样，总让她觉得自己会欠下他一个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
她一向不喜欢欠人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不能自己解决的，就公平交易。
像陆绾鱼和钱儒，都是她谈了交易请来的。
一个，是物质，另一个，是帮忙解决家族恩怨。
但是，封弦呢？
想到封弦，她脑子一下就卡了壳。
他会提什么样的条件，而这个条件她是否乐意接受，若是不接受，这封家，她肯定是不会再待下去。
或者说，提出交易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封家的那一天。
无论封弦是否答应，都不会影响这个结果。
这还是她，为数不多的“不果断”。
偏偏，又是跟封弦有关。
上一次的“不果断”，也是关于他。
眉心发紧，她闭眼捏了捏，才给钱儒回过去消息。
【我会看着办。】
第二天，自习课上，
化学竞赛在即，严素还挺关心她的复习情况的，课间专门来到她的桌前，瞄了眼她的课桌。
幽幽问道：“又是一堆漫画书，这周六就化学竞赛了，你不是报名了吗，赶紧看书啊，你看看你同桌施承安，多努力，卷子都写满了。”
旁边的男生一听这话，立刻正襟危坐，十分认真地看着卷子。
千缈淡声道：“我一会儿就看。”
“一会儿，一会儿是什么时候，你的资料呢？别告诉我你准备裸考啊。”
千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资料还是有的。”
严素拿起来翻看了几眼。
数理化有一定的相同处，她又是个理科全才，大致也能看得懂。
“还不错，这资料你哪里得的？”
施承安等人的资料，都是有封面有书号的，而她这份显然就是自己整理打印的。
千缈随意道：“就……一个哥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