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翠秀山上龙虎斗
冷面虎说到这里,也如同他的绰号一样,冷着一张脸。
尚天良见到这个情况,心中不以为然,和自己来这一套,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会被这个吓到,他也是顺着这话说:“自然不会后悔了,这件事冷面虎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就算有天大的功劳,我也不会分一杯羹。”
尚天良说到这里,悠哉的坐下,对着冷面虎说:“如今我的目标就是找到杀害我师尊的那个人,为先师报仇,至于其他人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不准备参与。”
冷面虎听到他这么说,于是对着尚天良抱拳说:“是吗?阁下的师尊不是死在你手中吗?”
尚天良听了之后,脸色一沉,呵斥冷面虎说:“你说什么?先师是死在谁的手里。”
“尚公子,大家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心知肚明,而且你也不用否认,你们一脉一直是这个样子,你要是一个良善君子,我们还会意外。”
冷面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他招呼外面说:“小二,上酒。”
在下面的小二听到了之后,连忙说了一声得嘞,然后就端着一壶酒上去了。
冷面虎倒了一杯酒,喝下去之后,爽快的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尚相公,你以为这武功就能镇住河左群雄吗?那可是太好笑了,这一次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你能把握得住,那么自然可以如同你师尊那样,成为河左武林的盟主。”
“你这算盘就打错了,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寻找我杀害先师的凶手,无论你信不信,我都问心无愧。”
冷面虎连续倒了三杯酒,如同喝水一样,将这些喝下肚,然后冷面虎继续说:“好的,尚相公,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冷面虎在其身来,也不用酒杯,打开酒壶盖子,直接灌了起来,然后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然后离开这里。
冷面虎离开之后,尚天良看着冷面虎放下的酒壶,心中猜测冷面虎来找自己到底是什么用意,是真的劝说自己帮助蔡天香,还是有其他目的。
如今他知道的消息不多,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思绪,于是他就没有想了。
不过接下来陆续有人到来,都是真言原来的属下,他们或是劝尚天良趁着这个机会,对付丐门。或是劝他能够帮助蔡天香,携恩自重。
尚天良听到这话,还是老接口,一直到了病许仙到来,病许仙一进来,就是对着尚天良拱手说;“尚兄弟,不,尚大人,恭喜恭喜,能够得到观风使大人的赏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了。”
尚天良说不敢,让病许仙坐下,对着病许仙说:“我没有想到,阁下竟然是四圣司的人。”
“混一口饭吃而已,自然不能和大人你比了。”
“你我目的一致,我问你,如今应该如何是好。”
病许仙为尚天良倒了一杯茶,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尚大人,这件事,我们知道也不是很多,如今丐门自己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任何安排,我们自然也只能如此了。”
听到这话,尚天良皱眉说:“他们没有行动,我们才好计划,我只知道对面有计划,我们这边无力破解,这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怎么到了现在,还要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尚大人,你们观风使是才有的,自然没有什么压力,而我们这边,却是意见冲突很多。”
尚天良询问有什么冲突,病许仙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
尚天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于是逼问说:“这若是不说的话,我们又怎么能齐心协力,将这一件事办好?到时候你们若是拖了我后腿,让我将这一件事给办坏了,自然少不了你们一顿处罚。”
病许仙只好告诉他,有几位中士对于这件事,有人认为丐门还是统一了比较好,毕竟这双方争斗起来,对于这个太平盛世也不好。
有的自然是愿意丐门分成南北,这样才免得到时候添乱。
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但是谁又不服谁,这就导致了下面的人对于这件事也是很被动。
尚天良说这件事不是应该裁决于上吗?病许仙说这是一件小事,如今四圣司全部在调查一件大事,这件事送上去了,也是驳回,让他们下面商议。
尚天良试探性询问什么事情,病许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喝了一杯茶说:“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二十年太平梦可要惊醒了。”
尚天良听到他说这么的严重,对他说:“看样子,这里的确是一件小事了,既然如此,你们没有决断,我也不用和你们在一起行事了,你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你们不要干扰我就是了。”
病许仙说他们自然不会干扰尚天良,而且病许仙这一帮人还准备给尚天良一些帮助,说到时候要动武的话,四圣司的人会让出手帮病许仙挡驾的。
尚天良谢过之后,病许仙没有在说什么,离开这里,尚天良心中想着,那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会让朝廷如此忌惮。
尚天良隐隐约约想到了,但是却不敢相信,这件事若是是真的,那还是真的是一场灾难。
尚天良出生之后,虞朝就是太平盛世,没有烽烟,万民安居乐业,就算有灾难,也没有造成民变。
他无法想象,若是真的刀兵一起,那是什么的情况。
腊月初八很快就到了,这一天早上,就有人陆陆续续前去翠秀山,尚天良先吃了午饭,这才不紧不慢的前去崔秀山。
这说是山,其实差不多就是一个山丘了,不过百丈高,这也不需要什么弟子巡逻,大家上了这圆丘,依次坐下来。
这天也算天公作美,没有下雪,万里无云,晴空如洗,尚天良找了一个位置,躺了下来,晒着太阳。
这到了下午,太阳偏西之后,就几分寒冷了,大家开始生火,这熟人先先围在一起,至于有些人少的,自然前去找人少的,也做成一堆。
虽然坐在一起烤火,但是大家却是不发话,只是等着丐门的人来。
太阳彻底落下,城门关闭之后,丐门的人这才来,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派人在远处侦查,若是朝廷有什么动作,他们也好有应对之策。
最先来的毕当成,毕当成在一群他认命的丐门长老拥簇之中到了山中央,对着四方行礼说:“多谢各位英雄好汉,抽空来到这里作一个公断,毕某在这里,对诸位感激不尽。”
毕当成说到这里,他安排的人自然先开口说:“毕门主客气了,丐门也是武林的一员,如今毕门主能够让我们来协助这件事,是看得起我们。”
双方在那里一唱一和,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来这里的都是协助毕当成的。
“这门主什么时候是姓毕了,你们这些人拍马屁倒是有一些快呀。”
蔡天香的人也到来了,一个长老不屑地说着。
毕当成看着他们到来,笑着说:“你们总算来了,这一次,你们也和上次一样,最后只能落得仓皇逃窜而已。”
“是吗?只怕倒是仓皇逃窜的是你。”蔡天香反驳之后,对着四周行礼,然后对着大家说:“各位同道,感谢你们不远千里来这里相聚,今日盛情,丐门一定会铭记在心。诸位,我先问大家一件事,这丐门门主是不是我夫君。”
这句话问出来,一个人应声说:“或许东海四府的朋友不知道,但是我们河左的可是清清楚楚,这丐门门主自然是董北海,董门主了。”
听到这话,蔡天香点点头,然后一个人站起来说:“这件事,我们也是知道的,这丐门的门主是董门主。”
四周陆续有声音,说这丐门门主是董门主,说完之后,蔡天香对着毕当成说:“毕当成,我且问你,董北海是不是丐门门主?”
“你不用玩这些花样,不错,丐门门主的确是董北海,但是董北海已经死在护鼎岛了,自古以来,丐门还没有死人可以继续当丐门门主的。”
“说我夫君死了,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而已,难道还有谁可以证明吗?”
毕当成连续找了几个人出来,等到这一些人站出来之后,突然围观的一个人站起来说:“诸位,老夫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地位,不知道应不应该问一句。”
“老丈请问,我们邀请诸位来,就是来裁断这件事的,老丈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蔡天香恭敬的回答。
毕当成也不好阻拦,毕竟若是自己出言阻止的话,那么岂不是得罪了来到这里的群雄。他在这段时间,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于是也大方说:“老丈,你尽管问就是了,我们所说没有一言是假的。”
“是这样的,诸位这样空口无凭,不如发誓,这样还好一点。”
毕当成还以为这人会问什么,原来是这么一件事。
第两百八十八章东海人来主客变
毕当成和这一些起誓之后,这老人继续说:“既然是这样,那么倒是可以相信了,就是不知道,是否有人可以为你们作证了,毕竟这件事,就是你们在说,没有一个外人。”
毕当成说那是在东海的护鼎岛上的事情,外人上不去,自然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几个也没有必要,董北海若是没有死的话,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惜,这件事没有认证物证,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没有尸身真的难办,难道真的没有人看到了吗?”
尚天良准备上去,当一个证人,但是想到这样自己就早早陷入麻烦之中,不如暂且等待,等候毕当成的应对。
毕当成也是无奈地说:“当时他们是跳崖而死的,我们也没有敢多待,所以这才离开。”
“那么这一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家有一些云里雾里的。”
毕当成只好将这一件事给说出来了,老人听了之后,对着毕当成说:“那么就是说你们几个杀了东海国的大王子了?”
“我们也是为了门主报仇,我想这不是一种罪吧。”
老人听到这话,冷笑地说:“是吗?对于武林人士来说,这的确不是罪,但是对于我东海国来说,那就是罪大恶极。”
老人说完,他带来属下都站起身来,老人对着毕当成说:“毕当成,还请你们随我回去,让我们有一个交代。”
毕当成看着他们,询问说:“你,你到底是谁?”
“老夫东海国左丞相。”
左丞相语气平静地说着,他来到中原这一段时间,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在最开始的时候,左丞相想要前去找丐门要人,但是他最后想了想,这前去要人,丐门或许会找几个替罪羊来顶罪。
所以他要查清楚到底是那些人,他查探到的消息,也就是在毕当成的身上,至于其他的手下,左丞相一个都不知道,于是左丞相就等,等到这一次大会召开。
在这一些人全部露面了,左丞相也不用等了,直接开口邀请他们前去东海国。
毕当成听到这个身份,倒是没有慌,他询问左丞相说:“不知道贵国大王子死了之后,是谁当了太子?”
“自然是王太孙了。”
“那么小王子呢?”
“他已经封为定波公了。”
听到这个消息,毕当成肯定是不愿意前去东海国了,若是二王子被封为太子,他前去还有人搭救,如今二王子都不保了,自己前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左丞相说:“这位大人,若是我们前去东海国,会有什么结果?”
“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而已,不过东海王宽大为怀,若是你们真的知错了,或许会饶你们一命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毕当成冷笑说:“只怕没有那么多宽大为怀,既然如此,我们与其和你们回去受死,不如奋力一搏。”
“奋力一搏,你就不会死了吗?毕当成,你若是前去东海国,还可能有活路,若是你要反抗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活路了。”
左丞相的人将武器都拔了出来,毕当成他们自然也是握紧了毕当成,毕当成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还有底气说:“左丞相,你未免太过放肆了,这里是中原,可不是你东海国,而且我还是丐门之主。”
“是吗?难道这一些人会为你,和我们东海国作对吗?别忘了,他们支持你当门主,不是你多么英明神武,而是因为我们东海国。”
毕当成听到这话,看了看自己认命的长老,这些原本说和一直支持自己的,如今都退了几步,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看到这个情况,毕当成心中有了主意,他知道这些人都靠不住,而他们这几个人现在未必是左丞相等人的对手,于是毕当成心念急转,对着左丞相说:“我们和你回去的时候,你不会为难我们吧。”
“这一点阁下可以放心,在我们国主没有定罪之前,只要你们不和我们动手,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左丞相也是不想出手,毕竟中原武林人士这么多人在这里,若是犯了众怒,他们也吃不消,而且这毕当成只要到了东海,那就是他们手中的蚂蚁,想弄死就是易如反掌了。
见到左丞相答应了,毕当成和自己的人说;“我们走吧,想必以定波公那样贤明的贤士,一定会为我们洗刷冤屈。”
见到这个情况,尚天良有一些不乐意了,这若是毕当成去了东海,那可真是有去无回了,但是如今自己出面的话,也怕是会牵连。
他有一些着急了,这时候一个人站起来说:“左丞相,若是这毕当成就跟你们走了,这大会岂不是只能散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莫非诸位还要等毕当成当了这门主才走吗?”
这人听了之后说着不敢,然后说:“但是这事情有缓急轻重,现在来都来了,也不急着一时半刻,既然左丞相你都来了,想必毕门主说得是真的,董门主已经仙去了,那么丐门自然应该有人。”
毕当成说是,自己不当门主可以,但是丐门一定要有一个门主,还请左丞相在这里等一下子。
左丞相心中知道毕当成打的什么主意,毕当成无非是想丐门有门主,到时候可以帮忙周旋。左丞相倒是不怕丐门,他们东海远在海外,丐门有没有船,就算这一群乞丐想要和自己作对,也是没有半点胜算。
但是左丞相乐意留下一点时间,显示自己的大方。
毕当成看着蔡天香说;“你无非是不服我当门主而已,如今我也不当门主了,你夫君也死了,所以丐门怎么也要找一个门主才是,这上一任门主是你们南边的,怎么说也应该是我们东边了。”
蔡天香看了看四周,还是说自己不认为董北海死了,左丞相想了想,告诉毕当成,这董北海未必死了,若是落在海里的话。
左丞相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你们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走吧。”
左丞相最后还是吞吞吐吐,不愿意将真实情况说出来。大家自然也不敢强迫。
毕当成见左丞相这么说,自然不愿意,对着左丞相说:“那下面人落下之后,怎么会有活路,大人,你不会反悔了,不想让我们选出丐门门主吧。”
左丞相告诉毕当成,那若是董北海一个人跳下去,那肯定是会死,但若是有人带着董北海的话,那就未必了。
说到这里,左丞相也不在多言,让毕当成可以起身了。
毕当成没有办法,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只能行动起来。
在毕当成和左丞相等人离开,看热闹的众人真是失望,这好戏还没有开场,就这么结束了,他们还以为今天晚上会有一场丐门的内斗,没有想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尚天良也是失望的离开,这是朝廷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却没有能够完成,他知道,自己若是回去的话,何好礼会有多么失望。
尚天良走了没有几步,后面就有一个人追上来,病许仙对着尚天良说:“尚相公,这一件事你不用多心,毕竟朝廷这边的意见也不一,到时候你到了观风使那里,告诉观风使,这是四圣司的意思就可以了。”
尚天良谢过了之后,回去海宁城了。
而这一天的西京城,戈广牧喝了腊八粥之后,就潜心修道了,等了一会,王忠走了过来,对着戈广牧说:“少爷,外面有一位坤道找你。”
戈广牧说请,没有一会儿,戈广牧就看到了石中玉,在见到石中玉的时候,他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了。
“掌门师兄,弟子这厢有礼了。”
“不敢,请。”
戈广牧还礼之后,戈广牧让王忠送来茶水,然后让王忠下去。
石中玉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说:“掌门师兄,原来是大富人家子弟,怪不得能够不在乎昆仑掌门之位,在这里修道。”
“师弟,富贵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不过是身外之物。”
“是吗?师兄,富贵对于你来说是身外之物,那么我呢?”
石中玉走了过来坐在,巧笑看着戈广牧,若是以前的戈广牧自然不知所措,而经过这些年的潜心修道,戈广牧的定力早就今非昔比了。
戈广牧不动声色的说:“自然也是,师弟,这天地长久不灭的,只有那一点真灵而已。除了真灵之外,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师兄,你这话我可听不懂,我只知道,在师兄你离开之后,我整天打坐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你,师兄,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半天想我吗?”
石中玉可怜兮兮说着,也伸出的了自己的手,而在这个时候,孔理央前来了,石中玉只好变作请求的样子说:“掌门师兄,你若是在不回去的话,这掌门之位,就要被常青给夺走了。常青他倒行逆施,一点修道人的样子都没有,如今昆仑山中,已经是敢怒不敢言了。”
第两百八十九章弄巧成拙非佳偶
石中玉说到这里,忍不住落下了几滴泪,然后可怜兮兮的说:“先掌门唯一亲传弟子就是师兄你,而且先掌门将羽冲剑传授给你,也就是有了将掌门位置传授给你的意思,师兄你若是不回去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先掌门的一番心意了。”
石中玉真是声泪俱下,孔理央深受感动,伸出手扶起了石中玉,看着戈广牧,戈广牧对着石中玉说:“师弟,我如今奉师命回来照顾家母,如今老母在堂,真是尽孝的时候,这自古以来,都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
“至于常青师兄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先师在的时候,常青师兄都已经替先师处理昆仑的事务,井井有条,让众人心悦诚服。”
戈广牧说如今昆仑是不是敢怒不敢言,他不知道,但若是真的天怒人怨的话,想必昆仑自然会选出了新的掌门。
石中玉见孔理央在一旁,不好施展手段,于是也说了一声是,不在多言。
石中玉本来想等孔理央离开这里,自己慢慢劝说,但是这样到了年底,孔理央一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是王忠见她虽然是一个坤道,但是神情不像是一个有道全真,于是唯一以防万一,这才让孔理央来监督着。
这样到了奎光七年,奎光七年元旦西京城飘起了白雪,这大雪连续下了五天,等雪停之后,戈广牧的母亲突然生病起来,戈广牧自然是要照顾自己母亲。
石中玉见到这个情况,只能先告辞了。
石中玉离开的时候,恰好是左丞相带着毕当成一群人回到了东海国的时候,至于为什么回去这么晚,是因为沧海府的港口得到了命令,不准船出海。
左丞相自然也不能暴露自己身份,毕竟这一次他违法了大虞朝的律法,若是身份暴露,不止自己有事,就连东海王都可能被连累。
左丞相也询问了众人,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家没有一个能够说明白的,大家或是说东海十三岛有事情,有人说玄武国,有的说是一群是海贼在作乱。
众说纷纭,朝廷也没有一个解释,大家只能这么猜测着。
正月初五,这开港了,左丞相也带毕当成他们前去东海国。
上船离开港口的时候,左丞相对着毕当成说:“毕当成,你也算是运气好,上天都要你多活了几天。”
毕当成说不敢,心中却是盘算到时候怎么做,自己如今唯一的生机就是将鱼明给拉下水,然后利用鱼明的手,将东海王给除去,到时候自己就有生路了,
毕当成询问左丞相这路上是否会经过神剑岛,左丞相知道毕当成想要求助鱼明,他冷冷一笑:“自然是不会路过了,而且就算路过的话,定波公也不会招待你的,这么大的一件事,他怎么能够出面呢?”
“这么说,定波公想要置身之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左丞相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若不是定波公在背后指示的话,我们和大王子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呢?”
听到这话,左丞相脸色一沉,对着毕当成说:“这件事不是你们董门主的错吗?”
毕当成忍不住笑着说:“是呀,是我们董门主的错,那么请问二王子怎么会被东海王册封成为定波公,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这样欺瞒下去,有什么意义吗?”
左丞相看着毕当成,疑惑地说:“毕当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
“但若是我不说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就算说了,你也未必有活路。”
左丞相知道毕当成想要说什么,直接了当地说“定波公分封到了神剑岛,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你就算说了,你也没有真凭实据,若是定波公真的会让你拿到证据的话,那么他也应该倒霉了。”
毕当成也就不在多说什么,等到了护鼎岛,左丞相亲自送他们到了皇宫之中,询问东海王的意见,东海王让先将人压下去关着。
左丞相也没有在多管了,如今这护鼎岛就是一个天然的监狱,他们只要抢不到船和粮食,想要从这里逃跑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左丞相见到了东海王,将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禀告给东海王,东海王说了一声辛苦了,然后对着左丞相说:“万化的人来信了,说明儿要娶他们掌门的女儿,而且还有一把神剑为聘礼,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件事小臣愚笨,不知道大王如何看待?”
东海王想了想,对着左丞相说:“这件事我认为可以,一是这万化说了,他们嫁妆也会送一把神剑,二是明儿的确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成家了。”
说到这里,左丞相询问,这件事是否要咨询王妃的意思,东海王说王妃对于这一门婚事不同意。
左丞相询问原因,东海王没有多说,让人将画像取来,看到这画像,左丞相也就明白过来,他巧妙地说:“这女子在德不在才,既然是定波公派人提亲的,我们自然也应该遂了他的心愿才是。”
东海王点点头,让左丞相去将鱼明接来,这两件事都要处理了。
初八的早上,鱼明到了护鼎岛,到了护鼎岛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是自己婚事的消息了,他心想尚天良倒是办成了一件好事,如今自己再次来到护鼎岛,想必是林冰梅答应了婚事。
想到这里,鱼明嘴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自己拉拢上了林家,那么接下来想要当这个东海王就不难了。
他开始构思,如何让婚姻在护鼎岛举办,接下来就是暂时不离开,慢慢将权力给夺过来。
凭借林家的名头,朝臣应该是支持自己才是。
朝臣只要多了,到时候这护鼎岛就是自己的岛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这样想着,已经到了皇宫之中,鱼明行礼之后,东海王让他起身。
“你是否向一个中原女子求婚,如今他家人已经送来回信,询问这件事是否是真?”
鱼明说是真的,自己在中原之后,一见倾心,在封为定波公之后,想到自己也算成年了,于是就擅自做主,找人前去提亲。
“你是否用一把神剑作为聘礼?”
鱼明心想尚天良这人果然靠不住,既然敢将自己送的一把神剑给吞下去了。
而且这么一件事,为什么那人没有回到神剑来禀告自己?
鱼明心中疑惑,但是想到自己既将和林冰梅成婚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已经无足轻重了,尚天良这一次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鱼明说是,东海王听了之后,叹气说:“看来就是神剑岛里面的那一把了,你也不用骗寡人,算了算了,这神剑都已经送出去了,要回来的话,只是徒留笑话而已。”
东海王说完之后,然后再次询问说:“你是真心实意娶这位姑娘的,不是别有用心?”
鱼明连说自己是真心喜欢,绝无二心。这时候东海王对着屏风后面的王妃说:“明儿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妃也没有说话,鱼明再次对自己母亲说出了自己对于那个姑娘的心意。
“既然是你喜欢,娘也不好说什么了。”
王妃不远多待,离开这里,接下来东海王叫来右丞相说:“那就回信给万化吧,说这一门婚事,我们同意了。”
听到万化这两个字,鱼明诧异地说:“什么万化,不是林府吗?”
东海王一愣,但是很快鱼明的心思他就猜到了几分,于是他就更加坚定地说:“是万化,这是万化掌门的亲笔来信。”
东海王将来信给鱼明看了看,鱼明看了之后,只觉得头重脚轻,坐立不稳。
任由他多深的城府,这一刻也开口说:“好,好你给尚天良,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公。”
东海王见到鱼明这个样子,同时也将画像给拿出来,看到这画像,无疑是在鱼明的伤口上撒盐,鱼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说:“父王,儿臣让人提醒的那是弘文县主,而不是这些人。”
“是吗?刚才你可是说了自己十分喜欢她的,而且君无戏言,这已经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够反悔。”
鱼明听到这话,对着东海王说:“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配我鱼家。”
“你大哥就是因为你大嫂的容貌而丧命,这件事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所谓女子在德不在容,想必她在道门多年,修身养性,德行是靠得住。”
鱼明听到这话,看了看东海王,苦涩地说:“父王,我也是你的儿子呀。”
“你若不是寡人的儿子,你如今还有婚事可以考虑?”东海王说着,让人传毕当成上来。
毕当成上来之后,看到了鱼明,有一些吃惊,但是也有几分惊喜,这鱼明在这里,自己也就有一线生机了。
毕当成对着东海王行礼,然后对着鱼明行礼,行礼的时候,他满眼期待。
第两百九十章死里逃生难见人
鱼明看到毕当成,给毕当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毕当成不要乱说话,毕当成也领悟了,对着鱼明说:“小的见过定波公。”
在毕当成行礼完毕之后,东海王对着毕当成说:“毕当成,说起来,我们之间还算是亲戚了,你母亲还是我表姑了。”
毕当成说不敢当,自己万万不敢当。
“寡人也不是一个不认亲的人,你若是来东海国做客,东海自然欢迎你,但是寡人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来杀人的,而且还杀了寡人的大儿子,那么寡人就要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毕当成早就将这个谎话编好了,基本没有什么漏洞,唯一的漏洞就是的他们出现的太快,太及时了,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一些牵强。
毕当成心想这一次东海王不会像蔡天香那样问的自己哑口无言了,但是东海王开口之后,他还是无言以对了。
“杀人偿命,你们杀了我儿子,就应该偿命了。”
毕当成想了很久,才说:“我们这也是为了董门主报仇。”
“那么寡人这也是为了寡人的儿子报仇。”
毕当成看着东海王不怒自威的样子,这才想起了,以东海王的身份,不用讲理,他就是王法,他就是理。
毕当成只能看着鱼明,鱼明这时候开口说:“父王,这件事还是以理服人,这件事大哥自己也有错,若是我们杀了他们为大哥复仇,那么丐门的人也来?”
“那么他们就来吧,难道这一群叫花子,还能有一支水军来攻打我们吗?”
东海王看着鱼明,冷冰冰地说:“我儿,你记住了,如今是东海国了,不是东海门了,江湖的人又能威胁到谁。”
东海王说到这里,看着毕当成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我儿墓前谢罪四十九天,那么我就可以赐你们一个全尸,若是你们不愿意,那么寡人只能让你们常常车裂了。”
毕当成还是没有回答,这时候鱼明说:“还不快谢谢大王。”
毕当成想着还有四十九天,这一段时间,还会有转机,所以毕当成答应了这一个条件。
于是东海王开始大张旗鼓让人带着毕当成他们前去太子墓前,让他们跪在前面,忏悔自己的罪过,祈求太子的原谅。
这么一件事,自然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围观,在其中,有两人看到这个情况,一个人叹气一声,然后准备说什么的,却被另外一个人拉走。
这两人绕了很远,到了一处山洞之中,将准备好的船给划走。
“你真的不准备回去吗?”
“我如今还能回去吗?”
两人沉默起来上,这两人正是毕当成和东海太子妃玉竹。
那一日他们跳入海中,这接触水面的时候,董北海只觉得这水面如同石头一样,若不是他武功高强,在入水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
他不会游泳,但是玉竹会,玉竹乃是玄武国的公主,游泳乃是长项。
而且玉竹还知道这下面有一个山洞,足够他们暂时生活。
两人进入山洞之后,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倒在地上就休息起来。
董北海毕竟是武功的人,真元自动运转,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
但是玉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身染风寒于是犯病了。
董北海见玉竹额头滚烫,只好用自己的真元为玉竹治疗。
等到玉竹恢复神智之后,却不想活下去了,这让董北海很疑惑,毕竟这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玉竹在他的劝说之下,气愤将实情说了出来,董北海听到这话,连忙解释自己乃是事急从权而已,并非是有意的。
但是玉竹不依,董北海只能继续劝说,于是两人在洞中生活了接近了一个月,在谈话之间,感情不由深厚了许多。
这些天来,他们基本都是吃鱼,董北海见不是办法,于是就去到城里,以他的武功,自然找了一些吃。
在离开之前,玉竹告诉他,让他带一些酒回来,这洞里的水虽然是泉水,但是也不够他们喝上多久,只有酒水,这才容易保存。
董北海这一次出去,不止带了吃了,还找来一些衣物,到时候好用。
至于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董北海也问过玉竹,玉竹告诉他,如今还不是时候,他们就算想离开,也没有船,而且他们若是被大王子的人知道了,也没有活路。
他们如今只能等到七月十五的天妃诞辰,到时候附近小岛的居民会来,到时候他们才能找到船离开。
董北海将酒放下来,玉竹直接饮了一口,看着董北海吃惊的样子,玉竹笑着说:“我们玄武国冬天的寒冷,不是你们中原人能够理解的,因此我们无论男女都是好酒量。”
玉竹也是满腹心事,和董北海对饮起来,这酒量再好,有心事也会醉,这一醉自然会出事。
在酒醒之后,玉竹看着惊慌失措的董北海,对着董北海说:“你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们在洞中这些时日,出去也是百口莫辩了。”
董北海心中懊悔,但是却有不知道如何办,接下来的日子,董北海也渐渐放弃了,如今孤单的两人,只能相依为命了。三
在七月十五的那天晚上,董北海背着玉竹离开这里,找到了一艘船,然后在玉竹的指挥下,开始向远处滑动。
“我们是要回中原吗?”
玉竹摇摇头,对着董北海说:“董门主,你能带着我会到中原吗?”
董北海一愣,他真的不敢,于是玉竹带着他去了一个小岛,到了小岛上,玉竹告诉岛上的人,他们是从中原来的。
这一些岛民倒是没有吃惊,这些年,很多在中原生活不下去的,都会来东海国的小岛。
这岛上空地还不少,董北海有人高马大,他们自然不会为难。
于是董北海和玉竹就在这里生活下来,如同真正的夫妻一样。
董北海自然不用种地,而且气候也过了,他就是去帮人打鱼,打猎,或者重一点重活来换取吃的。
这样虽然得到的不多,但是勉强能够果腹,不至于挨饿。
今天来看,也是因为听闻岛上的人说杀害大王子的人找到了,所以这才来这里一看。
玉竹看着正在划船的董北海,对着董北海说:“你是真的不愿意回到中原了吗?若是你要回去,无须顾忌我,这些时日我是想开了,这都是我的命。”
“玉竹,我,我又如何能丢下你。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董北海看到毕当成的时候,又起了思乡之情,在这海外虽然快乐,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故乡。
“回去,你又应该如何说呢?”
“不管如何,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看的出来,你并不
第两百九十一章元宵夜会寻衅者
玉竹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董北海没有去过了。
这元宵节最为热闹的自然是猜灯谜,放灯了。
玉竹和董北海到了澜水旁边,将买来的花灯买来,放入河中,然后两人祈祷起来。
等祈祷之后,玉竹站起身来,准备和董北海离开的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
玉竹见到这个情况,不由皱眉,董北海对着他们抱拳说:“还请诸位让让。”
“两位,别急着离去呀,如今佳节难逢,不如和我们去喝上几杯,吃上一碗元宵,这才叫过节。”
“多谢诸位好意了,只是我们和诸位都不认识,这一番好意只能心意了。”
董北海不愿意纠缠,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公子哥继续说:“话不能这么说,这不认识的,去一起喝上几杯,然后吃上一点东西,这不就是认识了。我们这是一番好意,想要和你同乐,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呢?”
董北海听到这话,告诉他们,真是谢过他们的好意了,自己一介粗人,说话举止都不得体,外加酒量不好,若是到时候喝醉了,说了什么胡话,做了错事,岂不是扫兴。
“这些到时候再说,你若是和我们交上了朋友,日后可是朝朝寒食,夜夜元宵。”
这些人话虽然是对着董北海说的,但却是望着玉竹,这样的目光让玉竹十分不舒服,玉竹看着董北海,希望董北海能够早点将这一些人给打发了。
董北海想了想,还是谢绝了这件事,这些公子哥明显有一些不悦了。
这时候宣基走了过来,对着这一群公子哥说:“几位,你们似乎在争吵什么?”
一个仆人对着宣基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哪里来的穷书生,我家少爷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宣基连忙行礼,对着诸位公子哥说:“几位相公,想必你们是想请这两位前去做客是不是,这巧了,小生如今也没有用膳,不如让小生一起前去。”
宣基说到这里,看着这些公子哥不满的神气,连忙说:“几位,若是小生不去的话,就他们两个,怎么都会怀疑几位相公的好心,而且小生前去了,这两位想必也会前去。”
宣基说完,走到了董北海的身边,在董北海耳边说:“董门主,能去吃一顿好吃的,岂不美哉。”
董北海没有想到宣基能够认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心想宣基都这么说,于是说:“不错,若是这位小兄弟也跟着去的话,我自然也要跟着去了。”
宣基听到这话,得意的看着这一群公子,这一群公子哥见到这个情况,互相看了看,然后说:“我们是最为好客的,你这个秀才要来,那尽管来就是了。”
于是一行人到了一处府邸,进入膳厅,众人依次入座,这当中唯一觉得别扭就是董北海和玉竹公主了。
因为虞朝恢复古制,所以玄武国原本还有跪坐都取笑了,全都改为坐在板凳上面。
众人坐下之后,开始依次上菜,这些菜肴都十分丰盛,将案几上面都摆满了。
等到菜上好了,那么就是开始敬酒了,这一群公子有意让玉竹脱下帷帽,他们在河边看到玉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这是一个美人了。
玉竹最后也是将帷帽给取下来,在摘下帽子的那一瞬间,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了,这几位公子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美人了,但是如同玉竹这样典雅高贵,如同公主的女子,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本来想看热闹的宣基也是咽了一下口水,玉竹的容貌气质恰好符合宣基的想象,宣基看着一旁的董北海,怎么想这两人都不般配。
玉竹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不满的哼了一声,这时候宣基才开口说:“董夫人,真是应了李翰林那一句话。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人齐声说是,玉竹没有多说话,接下来这一群人开始夸耀起来,一个说自己权势,自己的姐姐嫁给亲国公的公子,一位说自己的富饶,金堆成山银成海。还有夸耀自己才学,夸耀自己本事的。
他们的炫耀,若是一般女子就已经动心了,而玉竹却是冷冰冰,没有丝毫动容。
这时候一位公子见他么这样没有用,于是拍拍手,让仆人过来,在仆人耳边说了什么,这个仆人离开之后,一刻钟之后,一个背着长剑,相貌古朴的中年剑客走了进来。
这个人进来,董北海和宣基都颇为吃惊,这人步伐沉稳,这行走之间,就没有丝毫破绽,这样的人,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那位公子哥见到这人走进来,连忙行礼说:“这位是钟剑仙,在我家修行。”
钟剑仙点点头,公子哥亲自为钟剑仙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让人送上了食物。
“钱少爷,你倒是聪明,你今天若是不找钟某前来,只怕今天还不容易收场。”
钟剑仙喝了一杯酒,让仆人再次拿来一个酒杯,倒满酒之后,然后施展百步传杯的本事,将这一杯酒送到了董北海的案几上,然后笑着说:“他们不知道兄台的本事,多有冒犯,还请兄台见谅。”
董北海说不敢,他们一番好意,自己怎么会怪罪这些公子哥呢?
钟剑仙再次倒了一杯酒,递给宣基,宣基喝下之后,钟剑仙对着这一群公子哥说:“诸位,这两人都是武林上的一等一的好汉,若是他们发起酒疯来,就这里这点人,还不够他们折腾。”
听到这话,几位公子哥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钟剑仙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对着他们说:“不过只要不喝醉了,大家都都和和气气的,那岂不是一件好事,大家说是不是?”
几位公子哥点点头,这时候钱少爷对着钟剑仙说:“钟仙师,多谢你赏面来到这里,我让人请你的时候,还担心你不愿意来。”
钟剑仙说自己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然后掐指一算,就前来这里了。
这时候一位公子哥说:“我们早就听闻仙师你的大名,只是无缘一见,不知道仙师是否能赏脸,让我们看看仙家描述。”
钟剑仙说可以,他说完之后,抓起了一把花生,然后他说诸位请看好了,这了字才落下,四周灯顿时熄灭了。
这些公子哥有些吃惊,这时候钟剑仙笑着说:“无须惊慌,诸位将灯点上就是了。”
在灯亮之后,这些公子哥除了说神乎其技之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没有注意,董北海的脸色有一些苍白了。
钟剑仙还是一如往常,说着让他们见笑了。
接下来的宴会主角,也从玉竹转移到了钟剑仙身上,这些公子哥想要的就是三样,一是黄白术,一样是长生法,至于还有一样,他们也没有明说。
钟剑仙告诉他们,自己修炼剑术的,这黄白不会练,长生不可期,至于第三样,他至今还是单独一人。
钟剑仙说完之后,这些人未免有一些失望了。
这钟剑仙看着董北海说:“董大侠,你是否已经好了,这夜已经深了,若是贤伉俪要离开这里,那么我可以顺路送你们。”
董北海说了一声多谢了,不敢劳烦,钟剑仙执意要相送,说到后面,钟剑仙开口说:“莫非是阁下认为我不配送你了?”
董北海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是只好说自己的确没有这个意思,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只能先谢过钟剑仙了。
在他们起身的时候,宣基也起身了,说来是一起来的,走自然是一起走了。
于是四人就告辞,几位公子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没有多问。
四人离开这里,在前面带路的钟剑仙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钟剑仙对着三人说:“董大侠,我喝了一点酒,有一些话就不说不舒服。”
“不知道钟大侠准备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就是董大侠你不觉得你和你这位夫人不相配吗?这位夫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怎么会下嫁给你这一个武夫。想必是董大侠,你以武力而成的一门亲事吧。”
玉竹的来历是董北海最不愿意说的,见钟剑仙这么说,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见到他为难的神情,钟剑仙继续说:“既然如此,想必你这位夫人也是心有不甘了,两人都如此痛苦,我劝你不如休了你这妻子,让你妻子改嫁。”
听到这话,董北海算是明白过来,对着钟剑仙说:“这么说来,阁下是想让我妻子改嫁你了?”
钟剑仙点点头,对着董北海说:“以我的武功,比你更高,而我的身份,也远比你高。你不过一个丐门门主而已。”
一直没有说话的宣基听到这话,这时候开口说:“阁下,没有看出来,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刚才那位钱少爷的食客呢?”
钟剑仙听到这话,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于是解释说:“这丐门,终究是贱籍,就算丐门门主,也不过是一个乞丐头子。”
第两百九十二章歃血为誓结盟客
钟剑仙说到这里,看着宣基说:“这位兄台莫非是想要强出头不是吗?”
宣基看着钟剑仙说不敢,钟剑仙继续看着董北海说:“董门主,你都是已经死了一次的人,如今也不愿意再死一次吧。”
董北海听到这话,看着钟剑仙说:“你到底是谁呢?”
宣基看着钟剑仙说:“这董门主今天才回到中原,在宴会上,我也是称呼他的姓,而钟剑仙,倒是是怎么认出他是丐门门主呢?”
钟剑仙笑着说:“我自然是能掐会算了,你二人的来历,我可是一清二楚。这件事和你宣基无关,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这里为妙。”
“嗯?是有人用传音入密告诉你吗?不过那位前辈既然来了,何不露面一见。”
宣基察觉到了不妥,他感觉旁边有人,这人指示着这一位钟剑仙。
钟剑仙没有理会宣基,而是看着董北海,董北海摆了一个架子,对着钟剑仙说:“这件事多言无用,请吧。”
钟剑仙也不废话,拔出了背后的长剑,也不行礼和打招呼,一剑刺了过来。
见到这个情况,宣基丢出了自己佩剑给董北海,董北海接过长剑,和这一位钟剑仙比试起来。
钟剑仙的剑招诡异,宣基自认见识过天下剑法的,也不能认出这一位钟剑仙的路数。
不止钟剑仙的剑招他认不出来,就连董北海的剑招他也认不出来。
双方剑招都是诡异路数,和中原剑法截然不同,宣基见到这两人的剑招,心想若是自己的话,大概二十招之后就要认输了。
钟剑仙见自己一直不能胜,心中着急,剑招越来越急,如同狂风骤雨一样,而董北海的剑招却是画圆,将钟剑仙的剑找给包围进去。
这钟剑仙只感觉到了,自己的剑被一股其他的力量牵动,自己的剑招越快,这牵动力量更大,在钟剑仙察觉不同的时候,这一次董北海再一次画了圆,这个圆将钟剑仙长剑带动,然后破使钟剑仙弃剑。
钟剑仙的剑飞出去之后,董北海收招了。
钟剑仙无法接受这件事,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双手,神情渐渐恐惧起来,他连续退了两步,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是假的,这是假的。”
董北海没有理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蒙着面,但是很明显这面巾是他临时从衣袖上面撕下来的。
这人看着董北海,对董北海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前面的剑招是明剑岛牟家剑法,后面是长离岛的七旋斩。”
董北海看着这人,告诉这人:“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什么牟家剑法和七旋斩?”
这人见董北海不像是作伪的样子,于是对着董北海说:“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你老师不愿意告诉你这些。”这人走到了钟剑仙的身边,拍了一下钟剑仙的肩膀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有什么好伤心的,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钟剑仙回过神来,用仇恨的眼神,咬牙切齿地说:“董北海,今日之辱,我日后要你千倍奉还。”
董北海听到这话,没有理会,这是玉竹开口说:“就你如此胸襟,难以登上武学之巅。”
听到这话,那蒙面人一愣,然后对着钟剑仙说:“怪不得这些年来,你的武功那有进步,这位姑娘说的不错,的确是你心太小了。”
钟剑仙对于这人十分惧怕,不感说什么,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宣基开口说:“这位前辈,你们就这么离开了吗?”
蒙面人听到这话,笑着说:“不然呢?难道阁下还要向我请教一番了。”
“正是有此意。”
宣基接过董北海递来的剑,对着蒙面人说:“既然都已经来了,前辈不如出招让我们看看,这也算是后辈的提携了。”
蒙面人一笑,对着宣基说:“既然如此,那么请了。”
宣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剑刺向了蒙面人。
而宣基这一剑却不知道怎么,在刺道蒙面人的时候,剑落在了蒙面人的手里,而剑尖在宣基的衣服上面留下了一个洞。
蒙面人将剑丢在地上,对着宣基说:“你太嫩了,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和毕一东一战了。”
蒙面人不多说话,和钟剑仙离开这里。
他们一路到了城中一间房子,进去之后,里面竟然坐着鱼明和他亲信李振义。
鱼明看到蒙面人蒙着面,讥讽说:“阁下既然要谈合作的事情,如此藏头遮面的,有何诚意?”
“定波公,这是刚才有一些事情,于是只能如此。”
蒙面人取下面巾,自己坐下之后,对着定波公说:“左贤王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了你的下人说了,我们左贤王是极为有诚意的了,还请定波公三思。”
“左贤王的计策倒是不错,只是如今丐门已经被剿灭了,颐教那边未必可靠,而且我如今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定波公而已。”
蒙面人告诉鱼明:“颐教教主那边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而且如今白藕教那边也答应了,不止如此,就算鬼方那里,我们也得到了答应,定波公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将这一件事给办妥,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怎么能够不慎重呢?”
鱼明听了之后,询问说:“就算成功,那又应该如何呢?”
“我们只要北四府,而东海自然是你们的,而白藕教要河左,颐教要西南二府,至于鬼方自然是要中原了。”
“这分配,岂不是你们吃亏了?”鱼明试探性询问,狄人既然要作乱,要求竟然只有这么一点,这让鱼明怎么都不敢相信。
蒙面人对着鱼明说:“左贤王只是为了报仇而已,当初狄人土地有多大,我们就要多大,左贤王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而且我们若是想要半壁江山,你们几位能答应吗?”
鱼明听了之后,对着蒙面人说:“这么说来,如此划分不过是权宜之计了,若是真的功成了之后,就要兔死狗烹了。”
蒙面人说左贤王在位的时候,会按照这个继续下去,但是是否会一直这样下去,左贤王死了之后,就不敢保证了。
这话不说满,也是表示这话的真实性,鱼明想了想说:“如今,我需要你们帮我当上东海王,否则的话,这一切都是空谈。”
“我们自然会竭尽全力帮助自己的盟友,既然定波公愿意结盟,那么我们就歃血为盟。”
蒙面人拿出纸笔,将盟约写了下来,签字画押之后,双方歃血为盟,成为联盟。
这结成联盟之后,蒙面人才询问鱼明要什么帮助,鱼明告诉他们说:“你们能够杀了了心,想必武功高手不少,我需要一百人,然后等到我大婚的时候,混入到送亲之中,然后等拜堂的时候,一举功成,当然这一百人,我是不可能让他们活着了。”
“东海王,这婚礼上见血,多有不详。”
“有什么不详的,只要我能够当上东海王,那就是大大的祥瑞。”
蒙面人说这件事倒是好办,万化门对于他们的要求不敢违背。
鱼明看着蒙面人,然后说:“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意见,那就是杀了尚天良,杨霸天就是死在他手里的,想必你们对于他也是恨之入骨。”
听到这个要求,蒙面人笑着说:“这件事不用着急,我们求的是万世大业,自然不会记挂一个人,等到我们大事成了,这天下大索,想要如何对付他就怎么对付。”
鱼明点点头,对于尚天良,他是真的恨之入骨了,接下来鱼明画下了宫中得布置图,免得到时候这些人出什么差错。
一切商定好了之后,鱼明对着蒙面人拱手说:“我不能在中原多待,告辞。”
鱼明这一次前来,也是蒙面人派人去神剑岛寻找而来,至于牵线就是李振义,李振义去年跟着尚天良到了宴元府的时候,被左贤王的人找到,于是只能前去王庭,面见左贤王。
左贤王从李振义那里将鱼明还有东海的事情了解了差不多,于是就放他回来,没有想到这风声走漏,朝廷封了港口。
蒙面人担心这样一直封下去,会影响左贤王的大事,于是故意在元旦的时候,让一个人被朝廷抓住,让朝廷放开了港口。
在鱼明走了之后,钟剑仙恭敬地说:“父亲大人,我觉得那鱼明不是什么好人,还有就是,孩儿也认为杀了那个尚天良。”
“杀尚天良干嘛?如今尚天良在观风使那里,我们杀了尚天良,不是告诉观风使,我们在东海府有人,你们赶紧来找我们?杨霸天已经老了,没有多少用了,死了就死了。”蒙面人喝了一口茶。
他看这钟剑仙说:“我知道你这些年很苦,但是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个女子还年轻,你还有时间,等到左贤王的大事成了,你又何必担心这种事情?到时候我只担心,这样的女子还看不上眼。”
第两百九十三章一悲一喜拜老师
钟家父子这边谈论着,至于另外一边,宣基三人却是一路上无话,宣基脸色十分难看,走在路上,一声不吭。
宣基失魂落魄跟着玉竹两人走着,他这么跟着,玉竹不好开口,而董北海自然是一个闷葫芦了,也不会开口。
这一路跟着到了丐门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丐头询问了一下:“这位相公是?”
宣基这才醒悟过来,拱手告辞,而董北海说既然已经来这里了,那么就不用太过客气,不如进来坐坐。
宣基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说:“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第二天,宣基一大早就起来了,准确说他一晚上都没有睡,他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但是不能接受自己连一招都不到,就败在了那人手中。
他在庭院之中舞剑,剑招虽然凌厉,但是在他的心境之下,却是处处漏洞。来看望宣基的董北海见到这个情况,等到宣基停下来,才对宣基说:“宣相公,你的心乱了,剑招也乱了。”
“我实在不甘,就这么败在那人手中。”
“那人身手高绝,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你我能败在他手下,倒是没有什么可以,宣相公,打起精神来,到时候我们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宣基听到这话,丝毫没有受到鼓舞,看着董北海,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么高深的剑法。
这剑法之道,不是通过自己能够领悟的,需要名师教导,这如今又去什么地方找名师。
看着宣基垂头丧气的样子,董北海想了想说:“我听说了,林府的三位夫人剑法都是一等一的,若是你能够得到她们的传授。”
宣基摇摇头,说若是林泉在的话,自己还好前去拜师,但是如今林泉已经没有在了,三位夫人都是女流之辈,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去找。
董北海说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顾虑,而且林三夫人还是邙山的掌门人,若是宣基真的有心,可以拜入邙山,到时候乐琼自然会指点了。
董北海说完,走来玉竹看了看董北海,然后对着他说:“你们在聊什么,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在聊吧。”
董北海拍拍自己的额头,对着宣基说:“宣相公,不好意思,请,请。”、
“不敢有劳,不敢有劳。”
他们用了早膳,宣基说自己有事,先要告退了,董北海也没有强求,说宣基不要将昨天的失败放在心上,这件事可以慢慢来。
在宣基离开之后,玉竹对着董北海说:“他是一个读书人,而且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不是姓宣,而是姓姚。”
“是吗?玉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乃是皇子王孙,这名字夫君你初次听了不觉得,我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想到了。”
玄武国对于虞朝的消息一直很在意,玉竹作为公主,自然也知道王族的一些事情。
“不会吧,若是他是一个皇子王孙,为什么会?”
玉竹没有说话,看了看董北海,董北海醒悟过来,如今一个公主尚且在自己身边,更别说宣基这个男子了。
“他的话你仔细听,他称呼林泉,这也是天家人才有的,这一般的读书人,要不是林文正公,林太傅,就是白水先生,哪有直接称呼林泉这个名字的。”
董北海摸了一下头,他想了想,自己跟在林绍闻身边的时候,的确好像是没有谁这么称呼过,他们江湖人士很多时候都习惯呼名道姓,很少有这些讲究。
玉竹再次说:“我若是猜的没有错,他应该是去海宁城,按照你说的,前去学剑法了,不过也好,到时候也有人帮你。”
玉竹说到这里,董北海对着玉竹说:“玉竹,我们前去南都吧。”
“为什么不让你的妻子北上呢?若是她容不下我,我自然乘船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听到这话,董北海不由着急,握着玉竹的手说。
玉竹叹息一声,告诉董北海说:“我要去什么地方,你又何必管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孤舟过此身,也不让你为难就是了。”
“玉竹,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为难呢?”董北海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还有一些底气不足,他不知道如何和蔡天香解释。
但是这留在这里,到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董北海想了一个法子,让人传信给蔡天香,自己要在东海四府处理这丐门的事务,顺便在信后面,提到了玉竹的事情。
他没有详细说,只是让蔡天香有空来了再说。
董北海弄好这一切之后,心中有些忐忑,等待蔡天香的到来。
宣基离开这里之后,果然如同玉竹所料的,到了海宁城,他休息了一晚上,仔细思索了一下措辞,然后前去林府拜会,这一次他直接拜会乐琼,是以江湖人的身份。
这门人早就得到了招呼,凡是宣基的帖子一律不能拖延,于是送到内院前面,让丫鬟转交给乐琼。
乐琼正在看着林冰梅绣花,看到了拜帖,让乐琼摇摇头,对着林冰梅说:“没有想到,这个王孙还真是死缠烂打,如今又来拜会了。”
“他不是应该先拜会二哥,再来拜会娘亲吗?”
“这一次他以江湖人的身份来拜会我这个邙山掌门,自然不用你二哥出面了。”
“有劳娘亲了,可惜女儿不会武功,不能接下邙山的重担。”
“你若是真的学武,那么这世上岂不是少了一个才女。好了,你也不用在意,我去去看看,这件事我会帮你拒绝的。”
乐琼到了客厅,客厅的帘幕已经放下来了,等到乐琼到来,宣基抱拳行礼,乐琼还礼之后,询问宣基这一次前来拜访所谓何事。
宣基将那天的时候说了出来,乐琼听了之后,对着宣基说:“钟姓男子?你记得那钟姓男子的剑招?”
宣基点点头,这时候乐琼让人将帘幕给拉开,宣基开始将自己的剑招给使了出来。
乐琼看了一下,让宣基将两人的剑法都使出来。
等宣基演示完之后,乐琼想了想说:“那人说的没有错,这剑法的确有牟世杰的影子,但是牟世杰已经死了,七旋斩,莫非是那人的徒弟?”
乐琼想到了一个人,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说:“这钟剑仙我倒是不认出招数来,那蒙面人可是这么夺剑的。”
乐琼让宣基刺过来,宣基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这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他的剑柄再次落到了乐琼的手中,而剑尖还是指着自己。
这一次,宣基倒是没有失魂落魄,而是满心欢喜,既然乐琼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那么说明乐琼的剑法和那人不相上下,自己能够得到乐琼的指点,日后一定可以洗刷耻辱。
宣基询问乐琼,可曾想到了什么,乐琼说自己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自己可以指点宣基,战胜钟剑仙。
乐琼也说了宣基内功深厚,毕竟作为齐王的孙子,天材地宝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唯一欠缺的就是武功招式而已。
乐琼说完,亲自示范了一套剑法,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宣基还是磕头说:“多谢师尊传授弟子剑法。”
“不用行礼,你身份尊贵,我作为臣子,指点你是应该的,至于能够学到多少,就只能看个人的造化了。”
宣基谢过之后,然后乐琼再次演示了一遍,宣基开始演练,乐琼指点起来。
这一直到了天黑,乐琼才告退,宣基在用晚膳的时候却是万分开心,这开心的都不愿意从东西了。他随便刨了两口,然后就没有再吃了。
这一路上的疲倦,在高兴之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直练习到了三更时分,三更之后,他才感觉到睡意,泡了一个热水澡,他有说不出得舒坦。
第二天,宣基继续练剑,这时候乐琼和袁丽华在那里讨论,袁丽华对着乐琼说:“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高手了?”
“我怀疑这人就是杀了了心等人的人。”
袁丽华点点头,说如今他们不好离开,若是陈菁菁在的话,乐琼倒是可以去海澜城看看,可惜乐琼不方便去。
乐琼说陈菁菁如今在南都带着自己孙子,也算是有着落了,这种事情也就不用劳烦他了,乐琼说到这里,对着袁丽华说:“虽然多闻那里,我不应该过问,但是姐姐,你还是应该调和一下。”
袁丽华摇摇头,话题说到了林冰梅身上,询问乐琼准备怎么办,乐琼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给林冰梅找一个夫婿,但是就怕不符合林冰梅心意,到时候反而害了他。
袁丽华听到这话,说若是不找的话,就这样韶华逝去,等到年老之后,再要找的话,就已经千难万难了。
乐琼说是,自己也会注意的,不过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袁丽华点点头,另外找了一个话题说:“这些人和狄人有关,莫非是狄人有了不臣之心?”
乐琼摇摇头,说这件事她们如今也不好猜测。
第二百九十四章一惊一吓成夫妻
周霖铃听到这个,对着周山做了一个鬼脸说:“小气,以后我们也就在丰城玩了,不去坐你的船。”他听到这话,无奈的摇头,周山连忙说:“丫头,我可不是小气哦,你明明有那么多嫁妆,你不用还要我这当哥哥的出钱,这个可是父亲送给我的彩礼钱。”
“好了,彩礼钱我帮你出了就是,而且这个要是弄起来,你的钱多的用不完。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周山不在说什么,吃完饭之后,各自回房之后,周霖铃笑着对他:“相公,这件事哥哥会弄好的,就不用我们多担心了。”他点点头,然后询问周霖铃他们是否应该为周山准备一些礼物,毕竟周山帮了这些忙。
“不用,这些东西你别看他说三道四的,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对于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他点点头,和周霖铃休息了。
继续有着丰城,这次是从练剑台往那南边走,很快有看到了酒楼,酒楼名字叫思楚楼,周霖铃解释这个楼的历史,在乾朝的时候,当时楚被陈灭了,有一位楚国大臣逃到这里,向当时的吴王借兵,大哭了七日七夜,最后流的不是泪而是血了。
当时吴国太宰也是楚国逃来的,不过这位太宰可和楚国有不共戴天之仇,阻止吴王发兵,后来这位楚国大臣无法,留在吴国,登楼遥望故楚。
这酒楼肯定不是当初的酒楼,两人也到了顶楼,周霖铃指着西南方向说:“那边就是楚地了。”他点点头,望着远方说:“这忠义人士总是流传千古。”周霖铃小声的说:“妾身可不愿意当这个忠臣,妾身只愿到安乐之世的小民,可不愿当鼎革之际的忠臣。”
从这里走下来,然后到了桑祷泉,这个是曹朝时候遗留下来的古迹,当时这里封的是河左王,河左王无道,大兴宫室,压榨国民,百姓恨他入骨,但是奈何他是一个王爷,不能怎么样。有年大旱,蓝水都干了,河左王几次求雨不成,百姓怨声载道。这时候一个道士进谏说:“烹桑祷,天乃雨。”这桑祷是河左王的亲信,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河左王担心激起民变,于是将桑祷在这里烹了,果然当天降下甘霖,这里也用上泉水。
至于河左王,不久之后,也传闻被桑祷索命而去。
他到了泉水边,看着一个雕像跪在那里,泉水从雕像的无关流出来。周霖铃说:“相公,这个就是桑祷了,若是泉水不出,鞭打雕像就会出水。而且传闻若是有昏官在这里,桑祷的泉水就会枯竭。”
看他看到桑祷背上的确可以看见藤条的痕迹,感叹说:“这当官还是要讲究一下天地良心,一时富贵又如何,留下这千世骂名,还是不值得。”周霖铃点点头,对着他说:“相公,要不要喝点这个泉水,倒是比较甜的。”他点点头,用手捧着泉水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
从这边继续走,多是曹朝留下的古迹了,其中还有河左王的王府,这王府也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园子,他倒是听说过丰城园子有名,但是还没有体验过,他和周霖铃走了进去,里面假山倒是还行,不过流水有些脏了,上面漂浮着很多落叶,这园子很久没有人打理,除了假山能看之外,其他要不就是野草,要不就是垃圾。他询问周霖铃难道没有谁来打理吗?
周霖铃掩嘴笑着说:“相公,这里可是有传说,据说只要动了这里一草一木的就会倒霉了,有人说是末代河左王冤魂守在这里,这里动不得。”周霖铃说完,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说:“周姑娘说的是也确是,不过不是鬼魂在,而是河左王臣下所做。”
夫妻两人转过头,看见荀公子潇洒的站在那里,见到周霖铃,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周霖铃也还了一个礼,荀公子看着四周说:“当初曹朝虽然灭亡了的,但是还有不少世受国恩的遗民心怀曹朝。那段时间倒是闹出了不少奇谈,有所神异志,列异传等书,多数都是遗民传出来,希望保护恩主留下的东西。”
他点点头,这个的确说的通,只不过这荀公子为什么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呢?他婉转的询问:“不知道荀公子为什么会来这里呢?”荀公子看着四周感叹说:“实不相瞒,小生的祖上就是其中一员,祖父临终也曾交代小生,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园子。”
他心中更加奇怪了,这公子有必要和他们说这个吗?很快他看到这荀公子的目光不时的看着周霖铃,心想这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也随口说敬佩敬佩什么的,拉着周霖铃的手准备离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知道小生是否能与于贵伉俪一起游览丰城呢?小生离开丰城已经太久,对此地也有一些生疏了。”他看了看周霖铃,周霖铃觉得无所谓,他也想着无所谓,只要这个公子不用强,自己倒不会害怕什么。
三人一起走着,周霖铃介绍古迹的时候,这荀公子不时的补充一些趣闻。他心想若是荀公子不是别有用心,这一趟倒是没有什么,他们连续走了几个古迹,荀公子不时吟诗的感怀一下,到了寺庙前,荀公子于是再次吟诵了一首绝句。
“三过禅林未悟禅,纷纷羽檄促征鞭,劳臣岁月皆王路,历尽风霜又一年。”
他听着倒是能听懂意思,知道说的什么,就是不知道这用的什么典,这首诗很明显不是在描述荀公子,而是开国时候的劳臣。周霖铃看着他疑惑,解释这是描绘魏武帝大将武大眼的诗,武大眼是一个粗人,也是一个名将,当时是武大眼挂帅平定的河左之地,根据魏书记载,武大眼为了不扰民,一直住在禅林。眼前这个寺庙就是武大眼曾经居住过的。
他点点头,若是这么说,这一首诗倒是写的贴切,不过他总是感觉有点不合时候,有点故意炫耀的样子。不过就算故意炫耀自己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对这边典故知道的太少,勉强写出来,也不过让荀公子见笑。
“武大眼虽然不通文墨,却懂进退之道,功成身退,未遭刀斧,古之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周姑娘,你说是吧。”周霖铃点点头,告诉他武大眼是魏朝唯一一个老死的,魏武帝末年颇为昏庸,准备废太子,立晋王,太子自然不甘心,发动了兵变,而这一场兵变的结果是太子失败,朝中支持太子的功臣全都被处斩,可是过了几年,魏武帝又怀念太子,想到当初的确是自己不对在先,于是将支持自己的功臣也杀了,理由也颇为荒唐,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杀了自己亲儿子。
他听到之后,感觉不是魏武帝昏庸,不过是魏武帝找理由清理功臣而已。
周霖铃说完,荀公子再次说:“可惜韩忠敏公,一世征伐,最后死于妇人之手,山河之誓尚在耳畔上,尸骨却藏之高山了。”荀公子颇为不满的说着,他听到这话,心想不愧是朝中七品大员儿子,真的什么话都敢说,自己要是说这话,被人听到就可以抓到牢里了。周霖铃也不搭话,荀公子行礼说:”抱歉,小生刚才失言了。”
周霖铃也说没事,大家倒是没有进入到寺庙之中,而是继续前进,过了一块石头前面,周霖铃和荀公子对着那石头恭敬的行礼,他也有样学样的行礼,荀公子解释说:“李兄,这乃是呕血石,当初孝文太后到丰城的时候,呕血在此石上面。
他感觉到有些无语,这个想必就是周霖铃说得关于孝文太后的古迹了,这个真的有必要纪念吗?这个疑问他倒是不敢说出来,他们继续前进,突然听到琴声,他望了过去,看到一处高楼楼,周霖铃介绍,那就是当初孝懿太后居住的地方,现在居住的是奉王的女儿。
他点点头,荀公子说:“据闻郡主和周姑娘相好,不知道是否有此事?”周霖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荀公子也不在说,继续说:“小生也曾听闻丰城双姝,一是水田先生的女儿,一是郡主娘娘,今日见到周姑娘,已知传言不虚,不知道郡主娘娘又是何等荣貌,能于周姑娘相提。”
荀公子说完,连忙说:“小生唐突,还请周姑娘见谅。”周霖铃只能说没事,自己蒲柳之姿,怎么能和凤鸟齐名。”荀公子准备说什么的,周霖铃看着天色说:“时候不早了,小女子还要回书院为先生准备午膳,失陪了。”
荀公子点点头,说了几句今日有幸能和他们一起游玩,真是一件好事云云。
离开荀公子之后,周霖铃吐了一口气说:“真是无趣的人,空有了一身好皮囊。”他笑着说:“没有想到娘子还是丰城有名的美人,真是失敬失敬。”周霖铃脸一红
第两百九十五章初试剑术惧败绩
常青没有多少主见,见戈广牧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认可戈广牧。他想着戈广牧能够保住这两把神剑,自己也不用太过着急。
常青还是准备离开,在常青离开的时候,戈广牧送了他一些盘缠,感谢了常青为自己母亲治病。
常青说无妨,他们师兄弟之间就如同亲兄弟一样,戈广牧的母亲就如同自己母亲一样。
双方说了之后,常青告辞离开。
在他离开的时候,宣基却是志得意满的到来了海澜城,经过一个月的勤学苦练,还有乐琼的精心指点,他倒是信心满满,认为自己一定会胜过钟剑仙。
钟剑仙的所在,他找四圣司的询问了一下就知道了,他到了钱少爷的所在,递上了拜帖,钱少爷看着这个拜帖,自然不理会了。
宣基见到这个情况,于是先离开,他找到了四圣司的人,然后经过四圣司的介绍,找到了通判。
通判带着宣基前去钱少爷的家,这一拜帖递上去之后,宣基就成功进入到其中。
钱老爷见到通判到来,还有一些惶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通判告诉钱老爷,自己是听闻他府中有一个剑仙,而自己恰好也认识一个剑客,所以想要两人切磋一番。
听到通判这么说,钱老爷自然不好拒绝,于是让钱少爷去请钟剑仙,钟剑仙听钱少爷说宣基来找自己,心中不屑一顾。
对于这样一招都败在自己父亲手手下的,他也没有什么好敬重的。
到了客厅,钟剑仙对着通判行礼了,但是对着宣基却是一个点头,算是见过了。
宣基自然气的不清,等到钟剑仙落座之后,钱老爷将这件事说了出来,钟剑仙上下打量了一下宣基,对着宣基说:“这位秀才,看样子不像是会剑法的样子。”
钱老爷委婉提醒说:“这位是通判大人引荐的,应该武功不错,所谓人不可貌相,还请仙师和他切磋一番,算是以武会友。”
钟剑仙点点头,看着宣基说:“本仙向来不轻易出手,不过看到通判的份上,我就指点你几招。”
宣基强压怒气,没有说话,来到了院子里面。
两人站定之后,钟剑仙和宣基都全神贯注,钟剑仙虽然看不起这人,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剑客,任何一次出剑都要全心全意。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很久,钱老爷和通判不明白,一脸疑惑的看着。
等到拔剑的时候,两人的长剑就如同闪电一般快捷。
钟剑仙估计十招就可以让宣基丢剑投降,但是没有想到宣基的剑招全是针对他的,他处处受制。
如今他考虑的不是如何击败宣基,而是想着如何能够不输。
双方比试了三十多招,宣基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而钟剑仙有了顾虑,反而十成本领,只能发挥出一层来。
眼看这样下去,钟剑仙就要败在了宣基的手里,突然之间,一个小石子正中了宣基的虎口,宣基吃痛,剑招一钝,这就被钟剑仙找准了机会,将他的剑挑飞。
钟剑仙收剑,对着宣基说:“承认,承让。”
宣基自然不好说什么,对着钟剑仙抱拳,然后说多谢指教。
接下来钱老爷走下来,说一些体面话,随便拍拍通判的马屁。
待了一刻钟,宣基和通判告辞离开这里,在离去之后,宣基告别了通判,回到客栈里面。
当天晚上,那个蒙面人从窗子进来,看着正在品茶的宣基,对着宣基说:“你倒是知道我要来这里似的。”
“自然了,我的对手不是钟剑仙,而是你。”
蒙面人听到这话,坐下来说:“如今我已经到了,你也可以出手了。”
宣基摇摇头,告诉蒙面人说,自己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如今出手不过自讨其辱。
“若是你一直这么畏畏缩缩,那么就一定不是我的对手,真正的武士,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出手,这是武士的荣耀。”
“是吗?若是真的如此重要,你为什么要蒙着脸。”
蒙面人听到这话,将面巾给取下来,对着宣基说:“你看到了又如何?”
“嗯,你能给我看,却不能给董北海看?”宣基说完,打量蒙面人,蒙面人看着宣基说:“自然不是,我原本以为你认识我,如今看来你不认识。”
“我为什么会认得你?”
“看来这都是我的误会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短短一个半月时间,你是从何处学来这么精妙的剑法。”
宣基为蒙面人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蒙面人想了想,然后开口说:“原来是从邙山掌门那里学来的,她倒是厉害,想必是你将钟剑仙的剑招给她了看之后,她传授给你的。”
宣基说是,询问蒙面人怎么知道的,蒙面人笑着说:“这又什么难的,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所作的都是大差不差而已。”
蒙面人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宣基说:“你还是回去好生练练吧,等二十年之后,还可以和老夫一战。当然你若是疏于练剑的话,老夫入土之后,你未必能达到老夫这般成就。”
蒙面人说完,准备离开,宣基询问说:“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去找你?”
“那就看缘分了,宣相公,人都是看缘分的,若是到时候你再次见到我,还请你能拔剑。”
“不如以后,现在就可以。”
宣基将放在桌子上的剑拔了出来,指着蒙面人,蒙面人嘴上挂着笑容,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满意。
宣基的长剑虽然握在手中,但是剑柄却一直在抖动,如同惧怕着什么,他想要刺过去,但是他脑中都会想到了被蒙面人夺走剑的场面。
他想要控制自己不想要刺过去,但是心中的惧怕却是越来越浓,他满头大汗的看着蒙面人,不敢上前一步。
最后他还是将剑垂下来了,蒙面人看到这个情况,对着宣基说:“宣相公,还是下一次吧,希望下一次,你不会这么胆怯。”
在蒙面人离开的时候,宣基一下瘫坐在地上,他大声喘气,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抽空了一样。
宣基过了很久,才勉强站起身,回到了榻上,他看着自己握着的长剑,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他不由责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胆小,为什么不敢刺过去。
他在心里说,自己下一次遇到蒙面人,一定会用尽全力,将这一剑刺过去,这一剑无关自己失败和成功,他都要刺过去。
但是在说完之后,失败的画面再次浮现,他再次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最后连剑都拿不稳,剑哐当一声的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响声,让宣基清醒过来。
不在多想,他如今逃避,他要睡觉。
睡觉不能满足他,他需要买醉,在买醉之后,他总是会觉得空虚,在一次喝醉之后,宣基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人适合自己的人。
在酒醒之后,宣基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了一身衣服,前去找董北海。
董北海没有立马招待他,因为董北海忙着和海宁府丐头谈事情。
招待他的是玉竹,在武林之中,掌门夫人招待客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玉竹虽然带着面纱,但是她的容貌,宣基早就铭记在心了,宣基对着玉竹说:“有劳夫人了。”
“宣相公,你客气了,不知道宣相公找我夫君所谓何事?”
“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在林府学的不错的剑法,想要找董门主指点一二。”
玉竹听到这话,看了看宣基,然后继续说:“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若是指点的话,为什么不让两位林夫人指点呢?”
“两位林夫人毕竟是女子,小生说的指点,是希望能够和董门主切磋一番。”宣基款款而谈,在玉竹身边,他感觉到了心安。
玉竹听了之后,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希望宣基能够停留一下。
“董夫人,不知道是否有琴,小生想要弹琴自娱。”
玉竹想了想,还是让婢女将自己的琴给抱出来,递给宣基。
宣基取出玳瑁,说了一声唐突了,然后带上玳瑁开始弹奏起来。
玉竹静静听着,宣基的琴艺自然不错,只不过这个曲子却有一些不合时宜。
玉竹听到一半,就起身而去,宣基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弹奏起来。
在那之后,玉竹在没有出现,宣基继续弹奏了几首曲子,一直等到董北海来。
“宣相公,弹得真好听。”
“让董门主见笑了,我只是闲来无事,弹奏来打发时间。”
董北海说自己一个粗人,只能分辨这琴声是否好听,他觉得宣基弹奏的挺好听的。
宣基一笑,然后说了自己的来意,董北海自然愿意,他让人送来剑,和宣基比试起来。
宣基这一套剑法主要是针对钟剑仙的,对董北海自然没有那么多奇妙,在董北海相让之下,五十招之后,两人以打平结束。
宣基说着痛快,就这么坐在地上,对着董北海说:“董门主,你说如今我的剑法,能在那人剑下走上几招?”
第两百九十六章再见夫妻起争端
董北海看着宣基颓废的样子,想了想,安慰说:“这个不好说,而且我相信,不用十年,以宣相公你的本事,想要胜过他也不是不可能。”
“我昨天见到他了,但是我连出招都不敢。”
宣基苦笑着说,眼神望着董北海,自嘲地说:“连剑都不敢出的,谈什么胜败。”
董北海不知道宣基这是怎么了,但是董北海看着宣基,安慰宣基,这些事情不要太过在乎,越是在乎的话,越是容易消沉。
宣基说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自己怎么也放不开,所以这一段时间,他想要住在这里,抽空和董北海切磋,这样的话,自己也就可以慢慢找回信心了。
董北海自然答应了,于是乎宣基就在这里住下来。
当天晚上,玉竹听说了这件事,询问董北海,为什么要让宣基留下。董北海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宣基想要留下,自己自然让他留下了。
玉竹只能摇头,告诉董北海:“夫君,我和你说过,他宣基是皇孙王子,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若是留下他的话,日后可能会惹出麻烦的。”
董北海说不会,自己看着宣基不像是一个坏人。
“他是不是坏人,现在还难说,而且一个皇孙王子,要居住什么地方不可以,非要住在这里。”
玉竹本想将今天宣基弹奏凤求凰这件事说给董北海听,但是因为东海小王子的事情,她不愿意在此发生这种事情,只能将这件事给压下来,不再谈。
董北海劝说玉竹,宣基的事情,自己会有打算,而且他只要能对得起宣基,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玉竹看着董北海那淳朴的脸,对着董北海说:“夫君,这或许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那么正直。”
董北海说不敢,然后让玉竹早些休息吧。
玉竹想着如何将宣基赶出去的时候,她的麻烦已经来了。
在宣基到的第二天,蔡天香也到了这里。
蔡天香见到董北海的时候,眼泪顿时止不住流了下来,看到这个情况,董北海也不由心酸,走上前,拥抱蔡天香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只要夫君你没事,妾身就心满意足了。”蔡天香仔细打量着董北海,见董北海没有多大变化,这才放下心啦了。
蔡天香也想起了信里最后提到的事情,于是询问说:“那位妹妹在什么地方?”
董北海于是带着蔡天香到了后院和玉竹见面,在蔡天香见到玉竹的时候,心中咔嚓一声,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她认为自己也是一位美人,但是见到玉竹的时候,她才明白说到萤火之光,什么叫皓月之辉。
一向精明能干的蔡天香不知道如何面对玉竹,反而玉竹彬彬有礼见过她这一位姐姐。
蔡天香等玉竹行礼之后,这才反应过里,连忙回礼。
接下来董北海让人推下去,开始对蔡天香解释玉竹的来历起来。
蔡天香听了之后,心中倒是有一丝轻松,玉竹的经历和自己差不多,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就如今看来,也就那样了。
蔡天香很快有了对策,告诉董北海,既然玉竹是一位公主,自然应该是自己的姐姐,而自己应该当妹妹。
董北海连说,在他心中,两人没有大小之分,自己会一视同仁,绝不会有所偏袒。
董北海这倒是真心话,不过蔡天香心中却没有多少安全感,她继续以退为进,所自古以来,都要分大小的,不然她们之间应该怎么称呼才是。
董北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了看蔡天香,蔡天香却看着玉竹。
玉竹心中猜到了,她最后还是决定退让,说自古以来,都是按照进门前后来的,而非是身份地位的,蔡天香先嫁给董北海,自然是姐姐了。
蔡天香假装退让,玉竹还是坚持,于是蔡天香只好接受了。
这件事解决了,蔡天香提起了毕当成,说幸运的是毕当成被东海的人拿去了,否则的话,一定要按照门规来处置。
董北海这倒是不用,毕当成算起来,这个时间点也应该死了。
董北海将毕当成的事情说了出来,蔡天香高兴说:“这样就好,夫君你不知道,他是多么大胆,多么肆意妄为。”
“知道,也知道天香你的辛苦,若不是你,这丐门门主的位置也被毕当成给夺去了。”
蔡天香要的就是这个感谢,她故意谦虚说了这是五位长老的功劳,将事情在说了一遍,默默告诉玉竹,自己是一个贤内助。
玉竹心中自然有几分不悦了,不过不能表露出来。
接下来蔡天香说自己要和玉竹这个妹妹谈谈,董北海也不好干扰,于是离开这里。
蔡天香和玉竹谈话的时候,总是谈自己和董北海的事情,来告诉玉竹自己和董北海之间的感情。
玉竹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没有兴趣,但是蔡天香有事以介绍董北海,希望玉竹不要嫌弃的名头来谈,这让玉竹不好反驳。
等到晚上,玉竹才能解脱,她到了后院的亭子上面,看着空中逐渐变圆的月亮,反而有一些伤感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回到玄武国,去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但是玉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自己就算回去了,自己的父王也会让自己留几天,然后在此将自己送到护鼎岛去的。
“殿下,你这时候何苦呢?”
宣基突然出现,吓了玉竹一跳,玉竹见到这个情况,本能的想要逃走,但是宣基将亭子的出路给挡住了,对着玉竹说:“殿下,小生绝不会为难你,还请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说一件事。”
玉竹只能退后几步,对着宣基说:“宣相公,你若是动手的话,我就只能大喊大叫了。”
“殿下你放心,我自幼读圣贤书,绝不会做出越礼的事情。”
宣基说完,玉竹冷静下来,对着宣基说:“圣贤书上面可没有让你当一个梁上君子。”
宣基脸一红,连忙解释,自己是无意听见的,他原本是要去找董北海练剑,这恰好听到了董北海说玉竹的身世,于是就知道了。
宣基说完,连忙说:“殿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若是你只是想说这件事,那么你已经说完了,请离开吧。”
宣基听了之后,连忙摇头,对着玉竹说:“殿下,你乃事千金之躯,嫁给这么一个粗人,还要当小星,你真的愿意吗?”
宣基说道这里,有一些气愤地说:“如你这样的金枝玉叶,理应嫁给王孙公子,当一个正室,享受自己应该享受的富贵生活,如何能够过这种生活呢?”
玉竹听到这话,看着宣基说:“是吗?你虞朝攻破魏都的时候,当时多少贵族女儿享受了荣华富贵,嫁了如意郎君。”
“这,这不可同日而言,殿下,你真的甘心吗?甘心那么一个村妇,就这么欺凌你。”
“阁下不是说无意之中听到的吗?怎么连我和大姐的谈话,你也听去了。”
宣基又是语塞,不过很快他就说:“殿下,我这是为你把抱不平,殿下呀殿下,你真的甘心这样吗。”
“北海不是一个好的夫君,难道你姚相公是一个好夫君吗?你那当藩王的父亲会允许你娶我吗?”
宣基听到这话,吃惊地说:“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竹看着宣基说:“玄武国对于你姚家,难道还不熟悉吗?就算在不熟悉,也会知道你们字辈和祧名。好了,小王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目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董北海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他心底纯真,与人为善,向今天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做出来,所以我宁愿当他的小星,也不愿意当你的小星,你明白了吗?”
“殿下,你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若是你这的不是那个意思,昨天为什么弹奏凤求凰,现在又和我说这一些。小王子,你如此胆气,如何能够让人喜欢。”
玉竹说完,走上前,对着宣基说:“请小王子让开。”
宣基倒退让出路来,他看着玉竹的背影,再一次尝到了挫败感。
他不敢多留,他不知道明天应该如何面对玉竹,他决定回家,回到王府去,将这些天的经历全都忘掉。
宣基的不告而别,让董北海有一些遗憾,玉竹劝说董北海,宣基想必是家里有事,不方便告诉董北海,等到宣基得事情办完之后,一定会在此回来。
董北海点点头,对着玉竹说:“昨天有一些委屈你了。”
董北海虽然心地善良,但不是傻子,蔡天香和玉竹之间的矛盾他能察觉,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解决,他知道自己插手的话,反而会让事情闹僵,他知道蔡天香不是一个坏人,不会太过分。至于玉竹受到的委屈,自己会想办法弥补。
第两百九十七章十二金钗言小说
至于怎么补偿,董北海也还是不怎么知道,他到如今,也不知道玉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董北海想了想,询问玉竹是否要南下,前去南都,自己会带着她在南都好好逛逛。
玉竹没有答应,说她想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董北海也只能答应下来,这没有几天,一个意外的客人来拜访董北海。
董北海亲自到了门口,见到林多闻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林家兄弟容貌都有几分相似,很容易辨认。
这一时间,董北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带着林多闻到了客厅,双方坐下之后,董北海连怎么寒暄都不知道,只能询问林多闻前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林多闻说自己也是听宣基听到过这件事,因此来拜访董北海,他感谢董北海一路上照顾自己哥哥。
“信武伯你严重了,那一次,承蒙令兄照顾,我才能到了西京城。”
这话题打开了,双方也开始聊的比较轻松了。
蔡天香在后面听着,却没有出面,她不好意思出面,看到林多闻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想起了林绍闻。
蔡天香找了一个借口,说玉竹是大家闺秀,这出面才不会丢人。
玉竹倒也很好奇,她在玄武国的时候,也听说林泉有两个儿子,于是走出来奉茶。
玉竹的出现倒是让林多闻有一些意外,但是林多闻没有多想什么,谢过之后,就没有在乎。
董北海介绍了玉竹,说自己的妻子,林多闻这才抱拳,算是行礼。
玉竹到是福了两福还礼,坐下没有说话。
接下来就是林多闻询问宣基是否在这里,董北海看了看玉竹,见玉竹点点头,才说宣基在这里待了一阵子,好像有些事情离开了。
林多闻说有一些可惜,否则这一次就可以共饮一番了。
玉竹询问林多闻怎么会来这里,按照道理,这诸侯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才是。
林多闻一时语塞,然后勉强解释自己并没有封地,所以到这里来。
他也说了,这一次是来祝寿的,为曹锡熊祝寿。
曹锡熊今年二十四,这个年岁一般都不会祝寿,但是曹锡熊写信来说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而且命师说他今年会倒霉,需要一个贵人来相助,因此林多闻只好前来。
不过林多闻还没有前去曹锡熊那里,他决定先来拜访董北海一番。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见到董兄你,真是相识恨晚。”
董北海说着不敢,他也觉得,和林多闻在一起,比在林绍闻谈话要轻松很多。林绍闻虽然也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却没有林多闻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林多闻也夸奖了玉竹的容貌,祝福他们两人白头偕老云云。
等到晚膳时候,玉竹亲自去准备晚膳,而蔡天香也出来了。
林多闻最开撕还有一些奇怪,但是心想如董北海这样的人,三妻四妾也正常,也就没有多言了。
蔡天香倒是有意巴结林多闻,恭维着林多闻,林多闻到也没有在意,只是隐约感觉,这个蔡天香没有玉竹好,无论容貌还是人品上面。
林多闻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告辞,董北海有一些不舍,希望林多闻能够再来。
林多闻答应自己有空一定会在此前来,他上了马车,前去曹家。
到了曹家之后,仆人敲门,告诉门房说姑爷回来了。
门房早就得到了交代,于是前去禀告曹锡熊,曹锡熊连忙上前迎接,看着这有林多闻一人,送了一口气,对着林多闻说:“姐夫,姐姐没有来吗?”
林多闻说曹池凤身体有恙,所以只是自己前来了。
曹杨氏听到这话,对着林多闻说:“姐姐是心病吧,哎,毕竟她一直怨恨自己这个亲弟弟不成器。”
林多闻说没有那么一回事,而实际上的确如此,曹池凤不愿意见自己这个弟弟。
曹锡熊带着林多闻进去之后,立马安排人带着林多闻到了客房,洗去风尘。
等林多闻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林多闻也不客气,询问曹锡熊这一次生日准备办?
曹锡熊说按照命师的说法,这一次一定要风风光光,能办多少桌,自己就能够活到多少岁。
听到这话,林多闻忍不住说:“无稽之谈,难道你办一千桌,还能活到千岁不是?”
“自然不是,命师说了,要不就是七十四,要不就是六十二。”
林多闻于是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办七十四桌了?”
曹锡熊点点头,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件事不用林多闻操心,到时候林多闻尽管用餐就是了。
到了下午时分,曹锡熊带着林多闻到了虫二的偎翠楼。
虫二见到林多闻,连忙说:“伯爷,你老好久没有来了,这些年来我可是每天都在观音娘娘面前求,希望伯爷你能够富贵绵延,长寿无忧。”
“你算是有心了。”
林多闻坐下来之后,曹锡熊对着林多闻说:“姐夫,如今你来了,我也应该介绍十二金钗给你你认识一番。”
“什么十二金钗?”林多闻自从娶了曹池凤之后,就很少关注这些了。
曹锡熊说是一本书的里面,有十二金钗,因此这海澜城也弄出一个十二金钗。若是一般人,能见到一两位金钗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如今这里,也就只有林多闻有这个资格。
林多闻说了一声胡闹,但是他也是好奇,这十二金钗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也没有阻止。
曹锡熊示意虫二,虫二连忙说饿一声告退,前去邀请这十二位金钗了。
等了两刻钟时间,虫二就带着十二个女子走进来,这些女子容貌各异,气质不同,单独一人,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如今一起到来,倒是让林多闻有些目不暇接。
十二人见过林多闻之后,有一群公子哥前来上来行礼。
原来他们也是饮酒作乐,这听到虫二说是林多闻要见着十二金钗,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跟着前来,在这当中,就有钟剑仙。
钟剑仙对于这些庸脂俗粉没有兴趣,只不过是陪着钱少爷,顺便保护一下钱少爷,毕竟如今他们父子没有被四圣司的人盯上,就是因为钱家这个障眼叶。
钟剑仙听到林多闻到来了,也有了兴趣,于是跟着来。
他这样背着剑的剑客,在一群公子哥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样。
林多闻一下就注意到了,等到钟剑仙说了自己的来历之后,林多闻好奇询问说:“你就是钟剑仙,不知道那宣相公,是否胜过你。”
钟剑仙说宣基的剑法不错,自己勉强胜了一招。
钱少爷听到这话,询问林多闻,宣基和林多闻有什么关系。
钟剑仙先一步说:“想必是林老夫人的弟子吧。”
林多闻点点头,钱少爷听到这个关系,才明白为什么通判会出面了,他也连忙拍着宣基的马屁。
钟剑仙听到这话,自然有一些不满,但是却没有发作。
“哈哈,这一次是来为信武伯接风洗尘的,大家都坐下吧,谈这些有什么意思。”
众人说是,于是众人依次坐下来,然后十二金钗开始演奏起来。
虫二在为林多闻倒酒的时候,对着林多闻说:“伯爷,想必你是不知道这十二金钗的来历。”
林多闻点点头,虫二开口说:“说起来,这是一个里面的事情,这个写的是一个富贵公子,他的祖父也是一位大人物,传到了他这里已经五代了,虽然圣眷已经衰了,但是非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虫二说完,一位金钗开口说:“是呀,那书中的主角如同伯爷你一样,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生长在女儿国之中。”
这时候一位金钗开口说:“姐妹们,那主角怎么能够和伯爷相比,你们失言了。”
那位金钗连忙说自己失言了,还请林多闻见谅,林多闻说无事,反而勾起他的兴趣,于是询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金钗一位接着一位说着故事,她们本身就会说故事,这又十分出色,于是直到华灯初上,她们才说了四分之一。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曹锡熊笑着说:“书中那位公子,可不能和十二金钗一起吟风弄月,但是伯爷却可以,所以我说呀,伯爷的生活,真是好多人想都想不到的。”
众人说着是,林多闻倒是记挂这个故事,等用膳完毕之后,让这些人继续讲述起来。
而公子哥他们却只能离开,钟剑仙在离开的时候,有有一些羡慕的看着林多闻。
虽然他看不清这十二金钗,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要见上十二金钗都难,更别说和她们一起在这里喝酒说故事。
钟剑仙到家之后,蒙面人看着钟剑仙说:“你心中有事,怎么了?”
钟剑仙将事情给说了出来,蒙面人看着钟剑仙说:“这样的生活,你或许没有机会了,但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却可以,记住了,我们今天的隐忍,就是为了后代。”
第两百九十八章两位伯爷运各异
钟剑仙说是,自己知道,这件事不急在一时。
蒙面人点点头,让钟剑仙前去练剑,而他亲自去见林多闻。
他到的时候,林多闻真的还在听故事,不过林多闻也准备离开了。
曹锡熊听说林多闻要离开,对着林多闻说:“妹夫,你就不多待一点时间吗?”
林多闻说自己还是回去休息吧,曹锡熊劝说无效之后,只能和林多闻一起回去,林多闻也让十二金钗明天继续说这个故事,自己对这个很感兴趣。
曹锡熊听到这话,忍不住呢喃,说林多闻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十二金钗到来,他竟然只是为了听故事,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的话,岂不是要骂林多闻暴殄天物。
林多闻回去之后,准备躺下下去休息的时候,蒙面人敲敲门,林多闻询问谁,蒙面人推门而入,对着林多闻行礼说:“伯爷,我是谁不重要,我这一次来见伯爷,是为了感谢伯爷的。”
“你我素未相识,怎么谈谢?”
“我是想要谢林文正公的,当初在青丈山,若不是他的话,我就不能从毕一东手下捡回一条命来了。”
林多闻听到这话,询问说:“原来是是这样,但是为什么你不白天来拜访,而且海宁城离这里似乎也不远。”
“因为我是啦报恩的,不是来害伯爷的,若是伯爷让人知道我来见过你,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蒙面人说道这里,看着林多闻说:“如今我有一件不世之功要送给伯爷你,不知道伯爷你是否敢要了。”
林多闻询问是什么,蒙面人对着林多闻说了一声得罪,然后点了林多闻的哑穴,对着林多闻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伯爷你还是先静静听我说才是,狄人的左贤王意图谋反。他如今就等鱼明掌握了东海,当上了东海王,就准备作乱了。”
林多闻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睁到最大,不敢相信的告诉蒙面人,蒙面人将盟约拿了出来,然后对着林多闻说:“伯爷你请看这盟约,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林多闻看了看,望了望蒙面人,蒙面人见到这个情况,解开了林多闻的哑穴,林多闻对着他说:“既然你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不禀告朝廷,而是说给我听。”
“我说了是,我一次前来,是报答当初林文正公救命之恩的。”
林多闻看了看蒙面人,询问蒙面人,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件事,自然是让四圣司禀告上去,至于伯爷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想必四圣司的人也不敢询问。当初林文正公除了文治之外,尚有武功,如今这是上天怜悯忠臣之后,将这武功送给伯爷,以应伯爷信武二字。”
林多闻听到这话,看着上面的盟约,这时候蒙面人继续说:“伯爷,左贤王作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虽然有仁心,但是这一场兵祸难以消弭,不如将这个上奏朝廷,也能救更多人。”
蒙面人称述厉害,说这件事若是朝廷早点知道,那么就越容易平定,若是事出仓皇的话,反而会造成大乱,到时候四方作乱,岂不是连累更多人。
在蒙面人的劝说之下,林多闻也有了决断,说他自己有了主意,这件事他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因此蒙面人告辞离开了,林多闻也睡不着了,等到鸡鸣时分,就用膳,然后前去知府衙门。
虽然这个时候,也是升堂的时候,但是知府很明显不会这么早起,林多闻到来之后,坐下等了一会儿,知府才慌忙出来见林多闻,林多闻说自己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知府里面带着林多闻到了自己的书房,等仆人送上茶叶之后,就让仆人下去。
林多闻等人下去之后,将盟约给拿出来,知府看到这个盟约,直接瘫在茵席上面,他不敢相信,连续看了几遍,然后才结结巴巴说:“信武伯,这件事,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林多闻说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就是要找知府,用千里加急送到京城去。
知府说知道了,立马拿出了一个匣子,看到这个匣子,林多闻眼睛一眯,这个知府竟然有秘折的匣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知府打开锁,将盟约放进去,写了一下是信武伯所献几个字,然后就锁上了,然后找人将这个匣子送出去。
林多闻说自己也不打扰了,这件事他和知府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只是叮嘱知府千万不要泄漏这件事。
林多闻从知府衙门出来,直接去虫二那里,听虫二等人说故事。
他倒不是真的放下心来,他心中也是不知所措,只能希望听故意来打发时间。
到了今天晚上,这个故事算是说完了,当然也不是说完了,而是因为书里的故事就到了这里为止了。
“伯爷,这一本书后面不准印刷了,我们只是听说过一点,不过结局看样子是不好。”
林多闻心中怅然若失,谁都没有他更有代入感了,他和书中的那位公子一样,不学无术,没有功名,只是靠着父亲余荫而已,到时候自己林府是否也是变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他却不好说了。
林多闻也不再来了,而是待在曹家等到寿宴的开始。
在寿宴这一天,曹锡熊真是志得意满,这城中的大小官员还有乡绅都来到了这里为他祝寿,当然这不是看着他的面子,而是看在林多闻的面子上。
这些人当中自然有些嫉妒的,认为曹锡熊有一个好妹妹而已,有一个好妹夫,而且他们认为林多闻如此下去,也未必是一个可靠的靠山。
他们不知道,林多闻的运气来了。
此时的皇宫之中,这一道秘折被圣人打开,圣人看到信武伯献时候,觉得这个知府有些小题大做。
当时看到里面的东西,圣人立马召见了四妃,四妃到了之后,以此传阅了之后,贤妃询问圣人:“圣人,这一份盟约,从什么地方的来的。”
四圣司虽然察觉到了左贤王的异动,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情况,毕竟四圣司没有人在狄人的高层之中,只能猜测。
“是林多闻送来的。”
“嗯?信武伯是怎么得到的?”文妃有一些吃惊,这时候贤妃说:“根据何好礼的禀告,林多闻身边倒是有不少武林人士,想必这也是无意之中得到的。”
“朕倒是不这么看,这一份盟约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得到,应该是有人献给林多闻,然后借着林多闻的手送到朕的手中。”
“若是如此,他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朝廷。”
“这么大的一份功劳,若是找了另外的人送上来,只怕他最多有十多两银子的封赏了。”圣人说道这里,语气之中对百官有一丝讥讽,对于他的臣子作为,他心知肚明。
这时候雅妃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信武伯是首功,不知道陛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当初先皇封他为信武伯,这件事又是他先发现的,那么自然是应在他手里。”
圣人有了打算,让文妃拟了诏令,然后他看了看,让掌印太监盖上印,吩咐说:“等到东海婚期后一天将这个交给信武伯。”
太监说知道了,于是安排内臣前去传旨。
接下来圣人开口说:“这一次的话,朕就让老大和林多闻一起北上,去平定这一次战乱。”
圣人让文妃继续写诏书,等文妃写好,盖上印之后,圣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着四妃说:“朕记起来了,当初林泉和朕一起平定魏逆的时候,林泉曾经和朕说过,若是朕不处理好狄人之事,狄人日后必定生乱,可惜朕当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历代贤臣能洞察先机,诚我不欺。”
“如今也不为过,陛下,这不过小忧患,不出多久,就可以平定。”
圣人说希望如此,他看了看文妃,感叹地说:“可惜这两位伯爷就没有他父亲那般聪明了,否则的话,朕也不会这么难办了。”
圣人说完,文妃说林绍闻虽然不肖林泉,但是尊敬贤士,如今身边倒是有一群可以用的人,这些人到时候可以为朝廷的栋梁,辅佐下一位圣人。
这话说完,文妃察觉自己失言,圣人对着文妃说:“无妨,这些时日,朕越来越厌倦朝政了,朕就等到他能够托付天下的时候,将天下托付给他,然后自己出家修道,求一个逍遥长生。”
四妃劝说圣人还是以天下为重,不要急着修道。圣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圣人处理完奏章,到了慈手宫拜见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正在读道经,见到圣人到来,看了看圣人。
“祖母,朕请安了。”
“免礼。”
太皇太后询问圣人到来所谓何事,圣人说自己这一次前来,是为了太皇太后的九十大寿而询问的,圣人准备让京城花甲以上的老人都来参加这个大寿。
“太过劳民伤财,当初仁皇帝不办寿宴,也是爱惜民力。”太皇太后拒绝了这件事。
第两百九十九章东海惊变孤剑守
圣人说这大寿也是与民同乐,表现朝廷养老之心。
太皇太后没有说什么,询问说:“林家拿丫头,是否有了婚配?”
“尚未婚配?”
“随王的嫡孙有婚事了吗?”
圣人说没有听到天官府的人说这件事,想必还没有的。
太皇太后不在说什么,圣人说自己当初赐给了林冰梅玉如意,若是如今主婚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太皇太后说这件事可以询问林冰梅自己,林冰梅已经到了年纪了,自然应该找一个如意郎君了。
圣人说是,这件事他会安排妥当的,接下来圣人询问了太皇太后,关于饮食上面是否一切如常。
这皇宫之中的御膳房,倒不是什么珍馐美味都用,一般情况下设宴才会有。
大多数都是炒好的,等到圣人要用膳的时候,于是回锅热一下就算好了,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少时间,避免圣人饿到了。
不过虞朝的圣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灶,这样的膳房就在办公居住的不远处,那弄的就比较精致了。
当今圣人为了以示节俭,自然没有小灶,四妃自然也不能弄小灶了。
圣人如此太后和太皇太后都也没有小灶了,圣人每次都会在请安的时候说这一件事,不过太皇太后都没有答应。
在请安最后,圣人对着太皇太后说:“祖母,我已经让亲国公的子女到京城为你老祝寿。”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眼中一湿,她是多少年没见过自己娘家人了。
圣人退下之后,找到了文妃,对着文妃说了这么一件事,文妃说既然太皇太后有这么一个心意,那么不如遂了她的心愿。
文妃说道这里,低沉声音说:“所谓七十古来稀,更别说太皇太后这般年岁了。”
圣人点点头,让文妃去安排这件事。
四月初六,万万化的人到了东海国的护鼎岛,这一天,鱼明激动万分,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办好了。
万化早就准备好嫁妆这些东西,不管东海是不是真的答应,都会安排乔安然出嫁。
因此得到消息之后,很快就将乔安然送到东海来了。
东海王自然用最热情的方式招待自己的亲家,东海王也为万化门准备了一处大院子,让新娘暂时住在这里,等待结婚那天,在进入皇宫之中居住。
乔安然也见到了东海王夫妇,行礼之后,东海王开始询问起来。
这一番交谈,东海王倒是有一些吃惊,这乔安然的容貌虽然不佳,但是谈吐和举止都十分得体。
等乔安然休息的时候,东海王对着王妃说:“你也见到了,这乔安然虽然容貌不佳,但的确是一个大家闺秀,她嫁给明儿,日后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
王妃听到了这话,虽然还是不喜欢,但还是点点头。
婚礼定在了初八,初七那一天,王宫的宫女开始为乔安然打扮起来,她们最先看到乔安然的时候,还有一些吃惊,但却不敢说什么,为乔安然打扮起来。
她们小心翼翼询问着乔安然,生怕触碰到乔安然的痛处,为自己找麻烦。
但是她们很快就发现,乔安然十分和善,因此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她们就从心疼鱼明娶了这么一个老婆,而变成了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会嫁给鱼明那样的人。
虽然大王子的事情没有定论,但是整个护鼎岛的人都猜测是鱼明干的。
初八一大早上,迎亲队伍就来了,东海自然还是用的魏朝婚礼,对于虞朝那套婚礼,他们十分不习惯。
鱼明侦死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看他那灿烂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知道的却疑惑,为什么鱼明会这么开心。
这到了皇宫,跨过火盆,然后就死拜天地,接下来就是拜高堂,但是东海王还是让他们两夫妻拜向京城方向,算是对圣人行礼了,然后就是拜高堂。
在拜高堂的时候,鱼明看了看那些已经混进来的人,对着他们使了一个颜色。
在鱼明低下头的时候,突然一把梅花针打向东海王。
东海王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正在行礼的乔安然突然起身,一把接住了这些暗器,然后甩了出去。
这一百个高手也拔出了武器,攻向东海王。
事出突然,护卫都在外面,幸好东海这些大臣大多数都有武功,还能拖一些人。
但是这边的人实在太多了,至少还有十人能冲向东海王
东海王养尊处优多年,武功早就荒废了。幸运的是万象先生出手了。
不过万象先生的毕竟赤手空拳,被三个人为围住,也只有自保之力,无力保护东海王。
东海王想要跑,倒是这急忙之间,反而被自己下裳给绊倒,一个人见到机会,连忙一剑刺来。
东海王只好闭上双眼,但是很快,他没有感觉到剑刺到自己身上,他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到了乔安然一只手抓住了剑,剑上面鲜血不断滑落。
这血自然是是乔安然的,毕竟她没有什么金刚不坏的本事,她趁着那人吃惊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捏住那人手腕,将这一把剑夺了过来。
然后她斩了衣袖,让伤口给包扎住,挥动手中的宝剑,保护着东海王。
也是她比较壮硕,可以翼护东海王,这些刺客的剑刺在她的身上,她除了皱眉之外,手中的长剑还是丝毫不乱。
这些刺客几次进攻不成,但是见到侍卫已经陆续冲了进来,为首一人只能说撤,
这些人凭借鱼明提供的地图,自然知道来去的路,很快就摆脱了护卫,从码头离开了这里。
侍卫长连忙搀扶着东海王,询问东海王是否有事,东海王真的被吓傻了,半天没有回答。
乔安然倒地的时候,东海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鱼明看到这个情况,差点气得跺脚,自己苦心经营,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乔安然给搅局了。
鱼明见大事已去,只能安排人寻找刺客,然后让侍卫将万化的人给抓起来。
听到这话,东海王站起身来,阴沉地说:“这里谁是东海的王。”
“父王,刺客就是他们带来的。”
“寡人问你,这里谁是东海的王。”东海王几乎用咆哮的语气对着鱼明说,鱼明也不在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呆在那里。
东海王让人救治伤员,然后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木雕一样。
这样的沉默一直到御医到来,御医禀告说:“少夫人受伤三十四处,有五处都险些伤到要害,如今臣等只能尽力救治,是否能成,只能望上天庇佑了。”
“不要说什么上天庇佑,寡人告诉你们,若是少夫人死了,你们都要去随她陪葬。我这样说你们算是明白了吧。”
御医立马磕头如同捣蒜,东海王呵斥说:“还不快下去。”
御医连忙告退,接下来东海王看着鱼明说:“明儿呀明儿,夫妻自然生死同命,若是你妻子死了,那么寡人就要开亘古未有的先河,让你殉葬。”
鱼明听到这话,只是跪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定波公带下去,看好了。”
侍卫长于是带人将鱼明给带下去,软禁起来。
初十这一天,圣人的旨意也到了,封林多闻为镇东将军,率领沧海府大军前去东海国,捉拿鱼明。
林多闻接了圣旨之后,十二的下午就带着一万厢军到了护鼎岛。
这自然有人来禀告了,东海王等人在码头等待王师的到来。
在林多闻上岸之后,宣读了圣旨,东海王心想该来的终究是应该来了。
他带着林多闻到了皇宫之中,这一路上,东海王都没有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又能说什么。
到了皇宫之中,林多闻让鱼明来见,见到鱼明的时候,林多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着鱼明说:“是你。”
鱼明说是,然后说了自己化名求学得事情,林多闻这也没有多问,宣读了圣旨,鱼明听了之后,自然要否认,自己没有和左贤王有什么关系,这隔着千里远,自己怎么会认识左贤王。
林多闻见他不承认,将那一封盟约给念了出来了,鱼明见到这个情况,一脸不敢相信,他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定波公这个样子,想必是已经是承认了。”
鱼明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东海王说:“尊使,能否给小王一个薄面,明天在将这个不孝逆子带走,他如今没有子嗣。”
这个要求,林多闻自然答应了,接下来东海王让林多闻他们下去休息。
等林多闻下去之后,东海王对着鱼明说:“如今你知道,缇骑已经来了,你是东海的定波公,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父王,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呀。”
“就是你是我的儿子,我才会这么做,到时候酷刑之下,你又是何必呢?这天下难道还有谁能救你吗?”
东海王说道这里,也是叹息一声。
第三百章禁宫召见两人欢
这时候外面有人跑了进来,对着东海王说:“大王,少夫人要见大王和定波公。”
东海王点点头,带着鱼明到了乔安然的房间,这时候乔安然还是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见到他们进来,乔安然询问说:“父王,听说朝廷的人来抓夫君。”
“不错,都怪我这个儿子不成器,如今做实了谋逆的大罪,想要跑已经跑不了了。”
“这谋逆的事情,是否是真呢?”乔安然看着鱼明,鱼明本来想要否认,但是看着乔安然那纯洁的眼神,他竟然有一些害怕了,他不敢说什么。
见到这个情况,乔安然只能对着东海王说:“既然如此,那么奴家也应该和夫君一起到京城去。”
东海王说不用去京城了,这件事明天就可以解决了,自己也会禀明朝廷,这一场婚礼没有成,到时候绝不会牵连到万化和乔安然。
乔安然听到这话,眼神坚定地告诉东海王,自己已经行过礼了,已经是鱼明的妻子了,自然荣辱与共,生死相同。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鱼明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酸,有说不出的苦涩。
“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乔安然认真地说着,东海王摇摇头,让乔安然好生休息就是了,这件事自己会有安排。
走出房间,东海王直接打了鱼明一个耳光,含泪说:“逆子,逆子,可惜世上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就算为父贵为藩王,也无法保你。”
鱼明愣在那里,东海王让人将鱼明带下去,然后吃了一顿好的。
这样逍遥到鸡鸣的时候,东海王让人送来了白练,鱼明看着白练,突然笑出了声,他万种计谋,千般才华,如今终究成为一场空。
他在踢开板凳之前,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种种,他想要后悔,但是如今已经晚了。
“尚天良,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鱼明想来想去,自己最恨的还是尚天良。
天明之后,林多闻到了王宫之中,只见东海王穿着孝衣,免冠捧着王印跪在那里。
林多闻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询问东海王这是怎么了。
东海王说自己无能,管教无方,导致子嗣做出谋逆这种大罪来,自己如今不配当藩王,还请圣人责罚。
林多闻自然不敢责罚一个藩王,几番劝说之下,才让东海王起来,接下来东海王就自称待罪之臣,让人去带鱼明上来。
但是侍卫回报,鱼明已经畏罪自杀了。
一起来的何好礼不相信,于是亲自前去观看,见不是假的,询问林多闻怎么办。
林多闻说这样的话,既然鱼明也是有爵位在身的,已经体面的去了,他们也不用太过为难东海王。
何好礼说是,然后和林多闻一起离开。
他们不愿意在东海多待,他们担心若是东海王因为痛失儿子而昏了神,真的举兵作乱,那他们就是祭旗的人。
回到了海澜城,又有圣旨到了,让林多闻上京复命。
林多闻听到这个任命,只好回家收拾东西。
在离开的晚上,曹池凤告诉林多闻:“夫君,你这一次前去,只怕是直接北上,前去对付左贤王,左贤王可不像鱼明那么好对付,妾身认为他会作乱,到时候夫君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呆在大军之中。你武艺不好,也不用率先冲锋。”
林多闻说自己知道了,而且就算要征讨左贤王,也不会是自己为主,朝廷那么多名将,自己混在其中,混一个功劳就可以了。
“其实对于这功劳我也不在乎,如今这信武伯的爵位已经让我满意了,但是若是没有这功劳,我也不好面对父亲大人,我的心,池凤你是明白的。”
曹池凤点点头,在林多闻你的耳边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你不希望你的儿子如同你一样,不能见自己父亲一面吧。”
听到这话,林多闻大喜过望,对着曹池凤说:“这件事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去京城了。”
“这件事,难道还能你拒绝的吗?”
曹池凤心中实在不愿意说这件事,但是如今林多闻北上,要去参加战争,这刀剑无眼,谁知道林多闻是否能活着活来。曹池凤不愿意林多闻死,希望能用这个消息,让林多闻能够多注意安全。
在离开的那天早上,林多闻去请安的时候,嘱咐了林冰梅帮忙照顾这里,然后前去京城。
他是六月中旬到了京城,到了京城,自然去京城里面的林府,这里的仆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打扫好了,等林多闻入住。
当天晚上,楚继善就来拜访林多闻,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这一番交谈之后,林多闻就佩服楚继善,认为楚继善不愧是陈士弘的好友,谈吐之间充满了才气。
双方聊了一阵子,楚继善对着林多闻说:“信武伯,可知道大皇子已经回来了?”
“是吗?我大哥怎么没有回来呢?”
“信武伯,你来京城了,令兄也来京城的话,朝臣只怕会有弹劾。”
林多闻这才明白过来,说的确如此,是自己唐突了。
“信武伯,想必你是知道这一次召你前来所谓何事了。”
林多闻点点头,楚继善继续说:“这一次可不好办,狄人狡诈,若是硬碰硬,只怕会两败俱伤,而且这争端一起,只怕朝廷和狄人之间又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林多闻说是,询问楚继善有什么良策,楚继善说这狄人未必是一条心,他么应该用分化之策,拉拢亲虞的狄人,再让一部分狄人重中立,在进入云歌府的时候,就要申明,只是针对左贤王,只要愿意归降,既往不咎。
说道这里,楚继善说林多闻要注意,这若是没有交战就有人来投降的话,那么一定要注意,十之八九是诈降,到时候他们要多几份准备。
林多闻感谢楚继善提醒,接下来楚继善也提醒了林多闻一些事情,林多闻万分感谢。
这谈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都到了鸡鸣的时候,林多闻让楚继善在这里休息一下,楚继善说自己要去衙门了。
楚继善洗了一下脸,吃了一碗粥和两个鸡蛋就去衙门了,这让林多闻不由感叹楚继善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先去休息,但是这没有睡多久,就有内臣来禀告,让林多闻下去天河斋见圣人。
林多闻于是只能沐浴更衣,等到中午到了午门前,然后等待传唤,进入禁宫之中。
到了天河斋,他行礼之后,不敢抬起头来,圣人笑着说:“林多闻,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林多闻抬头之后,圣人点点头,看着林多闻说:“朕也是在这里见到你们兄妹三人了。果然都类似林太傅。”
圣人说着,考校起林多闻的学问起来,林多闻的学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林绍闻要好一点,而且还会写诗,他现场写了一首祝贺圣人的诗,虽然没有林冰梅那一首好,但也让圣人开心起来。
圣人问了一阵子,然后询问林多闻,那一份盟约怎么得来的,林多闻如实说了,甚至连十二金钗的事情也说了。
圣人听了之后,笑着说:“林多闻呀林多闻,你倒是诚实,等你办好这件事,朕也就赏赐你十二金钗。”
林多闻连说不敢,圣人继续说:“你的妻子我也听说过,真是一个有胆识的人,说起来,朕见她还在你前面。”
林多闻也顺着说是,赞美曹池凤的才学品德。
圣人听完之后,对着林多闻说:“既然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你的妻子,你自然要好生爱护才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想到你父亲在冥冥之中,又帮了朕一次,让你送上了这么一封盟约。”
林多闻说是,他们兄弟能有今天,完全是自己父亲在天有灵,庇佑他们兄弟。
圣人又询问了东海的事情,林多闻也一一说了,着重说了乔安然的事情,圣人听了之后,感叹说:“此来古之列女,朕自然会有所表彰。”
圣人和林多闻聊了一阵子,林多闻发现圣人也没有他想的那般威严,于是也轻松了许多。
圣人让林多闻先下去,等到以后在召见。
林多闻回到林府之后,仆人说有人求见,林多闻一看,这人倒是不认识,不过说是林绍闻介绍的,于是就接待了他。
在见面之后,林多闻只见这人穿着青衿,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却没有学究气,于是询问这人姓氏。
这人没有急着说,他告诉林多闻,他来这里,是以才学来求一个进身的。
林多闻说是,询问这人有什么本事,这人夸口说:“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林多闻只觉得这人是一个狂人,不过既然是林绍闻介绍的,他也只能继续听着。
这人开始谈论起来,谈的倒是头头是道,林多闻也不懂这些,觉得这人说的好像在理,于是就留下这人,到时候可以当一个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
第三百零一章寻仇反而将命丧
在这个人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就有不少人以林绍闻的名义来拜访林多闻,他们有些还是京城人士。
林多闻也好想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是招待他们,凡是他觉得说的还是在理的,就留这些人住下来。
短短的十天的时间,林多闻的门客就有二十多人了。
听闻这个消息的楚继善在此来见林多闻,委婉的告诉林多闻,林绍闻礼贤下士,那是因为他是天官府小冢宰,如今林多闻一个镇东将军,还是不要急着招纳贤士。
林多闻也正在烦这一群人,听了楚继善这话,于是也就开始闭门谢客了。
他想着书院那边,不知道书院那边怎么样了。
他想着海宁城,而海宁城的尚天良却是想着到京城去。
尚天良今天又找何好礼说了这件事,何好礼给他的答案就是不要急,这件事要要说慢慢来,而且如今林多闻还没有明确官职,等到林多闻有了明确的官职再去,也不迟。
尚天良自然说着是,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等到林多闻真的确定官职了,自己到时候前去,也就吃吃一点残羹剩饭了。
用了晚膳之后,尚天良继续练剑,他知道,如今自己要发达,除了要智慧之外,还需要武功。
这剑法演练完毕之后,尚天良就听到了拍掌的声音,尚天良转身一看,发现竟然是常青到来了,他心中暗想,为什么常青到来了,而石中玉却没有传递消息到来。
不过如今的尚天良倒是有了几分信心,认为以如今自己的剑法,就算不能战胜常青,也可以在常青剑下保住性命。
“掌门先生,你老什么时候来的海宁城。”
尚天良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先试探常青的来意。
“家师多日云游未归,我这个当徒弟的,自然要去寻找,经过贫道这些时日的探查,和家师最后在一起的就是尚相公你吧。”
尚天良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自己和虚白一起到了桐山寻找神剑,但是因为虚白败在了杨霸天的手上,他们于是就分开了。至于序跋最后的下落,他也是不知情。
“是吗?尚相公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说……”
“掌门先生,你难道认为我有本事加害令师尊吗?”
常青说这个可不好说了,毕竟虚白那么大的年纪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尚天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要对付他师尊,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尚天良只好无奈地说:“掌门先生,这件事清者自清,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偏见,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我只知道自己问心无愧,若是阁下这的要冤枉好人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冤枉好人?请问尚相公,你是不是送了一把神剑给信武伯呢?”
尚天良点点头,这个他早就有了说辞,说自己是凭借藏剑图找到的,他反问常青,自己有藏剑图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呢?
“藏剑图上面可没有桐山。”
尚天良说的确没有桐山,但是有玄天山,他们是前去玄天山,然后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
“虚白先生想必也是发现了,所以才想甩开我,然后独自拿神剑。”
尚天良说道这里,讥讽说:“这道家向来说物有其主,这神剑和我有缘,和虚白先生无缘而已。”
听着尚天良的辩解,常青更加坚信,虚白是尚天良害死的,若不是尚天良害死的,怎么会应对的这么得体。
常青对着尚天良说:“尚相公,如同你说的,这件事你心里有术,贫道只能对着你说,真的永远假不了,假的永远真不了。”
常青说着,突然出手,想要一招制胜,但是尚天良早就有了提防。
这双剑相交,双方都有一些吃惊,尚天良觉得常青的修为超出自己的想象,自己的内力远远不是常青的对手。
而常青心中却叫不妙,若是不快速杀了尚天良,等到尚天良叫来人,自己就难办了。
尚天良自然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在接下第二剑之后,尚天良就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何好礼的徒弟他们很快就赶来了,这时候的常青已经出第十招,尚天良的长剑抖动不停,剑势已经被常青给破去了。
这些弟子加入,常青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对着他们说:“住手,我是?”
他这身份还没有说完,尚天良也不顾自己的伤势,一剑凌厉的刺来,逼着常青不能说出话来。
见到这个情况,这些弟子也明白过来了,尚天良不愿意这人说出身份。
他们于是剑招更加凌厉起来,常青见他们如此无礼,也就不说什么身份,聚精会神,应对这些人,先逃出再说。
不过这些人非是庸手,常青想要战胜,一时半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双方陷入僵持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等到何好礼到来之后,这僵局被打破,何好礼亲自指点弟子招数。
常青于是逐渐处于劣势,常青准备在此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何好礼看准了机会,弹出自己准备好的铁弹子,打在了常青的虎口上,常青吃痛,几位弟子早就熟练的挑开他的长剑。
这些弟子没没有下死手的意思,但是尚天良却有这心,尚天良的长剑毫无阻碍的刺中了常青的心脏,常青看着尚天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尚天良将剑拔出来,在此刺了常青的咽喉。
“这人是谁?”
见着常青倒地,何好礼冷冰冰地询问。尚天良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是一个刺客。”
“是刺客吗?既然死了,那么就好生安葬吧。”
何好礼打了一个哈欠,对着尚天良说:“天良,你的剑法最近又有长进了,你来一下,有一个东西问我需要传授你一下。”
尚天良说是,于是搀扶着何好礼回到房间。
到了房间,何好礼看着尚天良说:“这人到底是谁?”
“昆仑常青。”
何好礼正在喝茶,听到这个名字,茶水直接吐了出来,见到这个情况,尚天良对着何好礼说:“姨公,是不是茶水凉了,我去叫人热热。”
“热什么热,天良呀天良,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连昆仑掌门都敢杀了。”
“若是晚辈不杀他,那么就是他杀了晚辈了。”
“有我撑腰,他敢吗?你呀,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何好礼指责了一番,然后想了想继续说:“算了,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指责你都于事无补了,难道我还能将你送到昆仑去,让昆仑的人责罚吗?”
这时候尚天良跪下来,对着何好礼说:“姨公,我一时糊涂,还请你老见谅。”
“我见谅有什么用,这件事要看昆仑能否见谅了。”
尚天良看着何好礼皱眉的样子,对着何好礼说:“姨公,这件事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常青这个掌门是夺来的,真的昆仑掌门是戈广牧,常青好戈广牧如同水火,如今常青死了,戈广牧若是知道了,说不定有多高兴。”
听到这话,何好礼对着尚天良说:“希望如此,你一直想要去京城,我一直不能下定决心,如今也算是你运道来了,去吧去吧。”
尚天良谢过何好礼,等到尚天良离开之后,何好礼没有休息,而是对着屋顶上说:“来都来了,难道不愿意进来见见老夫吗?”
上官天民从屋顶下来,进入到屋子里面,对着何好礼行礼。
“算了,你们兄弟老夫算是看清楚了,这礼节还是免了,我还想要留着一条命。”
上官天民说是然后直接了当地说:“是否左贤王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
何好礼品着茶,对着上官天民说:“什么左贤王,这么说来,他们说得左贤王事情是真的了?”
“何大人,看来朝廷是真的知道了,朝廷准备让大皇子帅兵平定,信武伯为辅佐吗?”
上官天民说完这话,看着何好礼的眼睛,何好礼将眼睛眯起来,然后对着上官天民说:“这件事呀,应该是这样,你们曹王准备怎么办,是起兵相应?”
“何大人,千岁从来没有这些想法,千岁想的是,若是朝廷真的动兵,那么千岁会拿出一些银子,当作军饷,为朝廷出一份力。”
“那真是曹王千岁有心了,可惜如今朝廷倒是没有这个想法,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圣人也会记得千岁的恩德。”
上官天民点点头,说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就先行告退了。
何好礼看着他这个样子,对着上官天民说:“你们两兄弟,还是要多想想,我担心上官家最后会毁在你们手中。”
何好礼说完,也不多说什么了,等到上官天民离开之后,他亲自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黄龙城去。
这等到忙完,已经是三更时分,何好礼也没有睡意了,他独自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等到天亮了之后,一群人伺候他洗漱的时候,他突然说:“我也到了致仕的年纪了。”
这话一出,这些人连忙劝何好礼,说他还宝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