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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虞太史令     虞书txt下载     虞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八章寺中惊变

    不知道,如今圣人要这里,这里也不太平了,很多魏朝余孽准备借机生事,虞姑娘你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听到这话,虞慧儿笑着说“夫人你这话说的,圣人好像是一个祸害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看来圣人还是静静呆在禁宫之中比较好。”

    贤妃也一笑,虞慧儿突然想起来,询问说“对了,为了什么没有看到老丈和夫人你们的儿子。”

    贤妃听到这话吗,面色露出一丝为难,望着远方说“我一个儿子原本应该在这里的,可是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的小儿子,如今还在天山关,和西戎打仗。”贤妃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沉地说“老身现在整日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会,没事的。”

    虞慧儿劝慰,却不知道在兴国寺的四皇子,如今有事情了。

    四皇子将曹七送给自己金椒子炒熟了之后,放入到酒中,然后代替原来的沙弥前去送饭。

    这件事他谋划了很久了,他知道金椒子炒熟之后放入酒中,有的作用。

    那送饭的沙弥被传灯给打怕了,早就不愿意去了,如今有一个替死鬼去自找麻烦,他心中自然是十万个愿意。

    四皇子为了保险起见,于是将脸上抹上草木灰,然后用泥土再次撒点,将自己弄得邋遢不堪。

    四皇子用锅里的水当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这才前去送饭菜。

    走入到面壁洞,四皇子见没有人防守,不由心想天助我也。

    他进入山洞就问到一股子熏鼻子的臭味,到了山洞里面,这臭味更加浓重了,四皇子不由用袖子遮掩口鼻。

    传灯锁在那里,大笑说“洒家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臭是自然的,这面壁洞,等到洒家离开之后,一定会让别人再也不敢进来。”

    四皇子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将饭菜拿出来。

    这食盒一打开,传灯伸出鼻子,如同狗一般向四周嗅了嗅,然后说“好香,好香,快拿出来。”

    四皇子捏着嗓子说“传灯师稍等,马上就好。”

    四皇子将饭菜一一摆了出来,对着传灯说好了,传灯一把就将饭菜上丢在地上,对着四皇子说“谁要吃这些,洒家要的是酒,快快,若是迟了,洒家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这,这,传灯师,哪里有酒。”

    “洒家从五岁开始,就在酒坛子里面泡着,就算隔着十里地,都可以闻到酒香,小和尚,别耍花样,将酒拿出来。”

    四皇子还是胆怯地说“但是传灯师,主持明明说过,不能给你酒喝。”

    “本尘算个什么东西,你要是不给我酒,带酒来干嘛,快拿出来。”

    四皇子听到这话,小心翼翼拿出一坛酒,然后对着传灯说“小僧这次破例带来这个,希望传灯师你不要再打我。”

    “有酒就是我传灯的朋友。”传灯说着,打开酒坛,闻了一下,连忙说好香好香,然后将酒倒入碗里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立即舒缓眉头,脸上露出愉悦地笑容,他再次倒了一碗,对着四皇子说“你这小和尚,也来喝一碗,这一个人喝着着实无趣。这酒要对喝才有趣。”

    传灯说完,不由分说,将酒碗递给四皇子,四皇子心想传灯已经喝了一碗,自己若是不喝,传灯发起横来,反而不好,于是对着传灯说“小僧,小僧不胜酒力,只能喝一点点。”

    传灯笑着说“一口也行,喝多喝少那都是一个缘,来来,干。”

    四皇子喝了一口,然后传灯再次喝了一碗,四皇子看到这个情况,心想这样下去,传灯一定会先醉倒,于是就和传灯喝了起来。

    这喝着喝着,四皇子头就昏了,有些飘飘然,好似要凌风而起了一般。

    这样状态之下的他,没有发现传灯冷眼看着自己,传灯对着四皇子说“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了因,不,文渊,文渊,呵呵呵,大和尚,你又叫什么?”

    传灯听到这个名字,思索了一番,然后说“谁管你叫什么,你为什么要用金椒子来害我?”

    “因为你是刺客案主使……”四皇子说到这里,感觉舌头发麻,话都说不出来了。

    传灯不由大惊,准备杀了四皇子,但是他心中念头一转,就有了主意,传灯冷笑一声,施展缩骨功,摆脱了锁链的舒服,四皇子看到这个情况,笑嘻嘻地说“传灯师,你别走,我们再喝。”

    传灯二话不说,点了四皇子的穴道,然后对着昏倒在地上的四皇子冷笑说“洒家从五岁就喝酒,你在酒里做的手脚,洒家还不知道吗?”说着传灯内力一吐,原本他喝的酒化作一道白虹部都吐了出来。

    传灯将四皇子脚下的一只草鞋给取下来,然后离开面壁洞,在兴国寺里面穿梭起来。

    作为监寺和尚的他,对兴国寺守卫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十分轻松的潜入到方丈禅房,这时候本尘正在坐禅,听到声响,不由大吃一惊,本尘这一站起来,传灯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镇纸,一镇纸下去,本尘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传灯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于是将四皇子的草鞋给丢在地上,自己回到洞窟里面。

    他帮四皇子解开穴道,然后自己在装作被困住的样子,打起呼噜起来。

    这不知道过了多久,四皇子才清醒过来,他感觉头昏沉沉的,他只记得自己和本尘喝酒,喝着喝着自己就醉了。

    他看着一旁睡着的传灯,不由苦笑摇摇头,心想自己也是的,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他拿起饭盒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时候面壁洞走来一群人和尚,这些和尚见到他,大声呵斥说“你是谁?”

    “启禀上师,小僧了因。”

    这些和尚听到这话,不由一怒,几个和尚挥舞戒棍攻上来。

    四皇子几次准备解释,但是这棍影重重,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见到这些和尚好像真的要打死自己,于是二话不说,力施展,用食盒当武器。

    他武功得到贤妃悉心传授,也算是不凡,他一招霸王扛鼎,硬生生戒棍推开,闯出一条生路。

    不过这一次一同前来的还有本因,只见本因将身上袈裟抛出,如同一道落网将四皇子罩住,四皇子准备挣脱的时候,四皇子已经被袈裟给扣住了。

    这时候传灯才醒了过来,迷茫看着四周说“这是怎么回事?”

    “传灯师,主持大和尚被人谋害在禅房之中,在禅房里面发现这个刻着因的鞋子,这寺里法号带因的,除了你了因,就是贫道。贫道的鞋子如今在这里,你了因的呢?”

    四皇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草鞋不见了,因为这天气有些寒冷,他穿着厚袜子,一时间没有注意。

    “如今物证在此,岂容你狡辩,速速和贫道一起前去受审。”

    四皇子听到这话,连忙辩解说“我一直和传灯师在一起,这一点传灯师可以作证。”

    “这,这贫道有罪,昨天这小子带了酒来,贫道一时忍不住喝了起来,这喝的醉醺醺的,就睡着了,刚才你们闯进来,我才醒过来。”

    四皇子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明白这是传灯陷害自己,但是他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毕竟传灯自己还被锁着的。

    四皇子只好被他们压到戒律堂,本来按照这个罪名,他们应该处死四皇子,或者押送到官府。

    但是这种人命官司都是主持大和尚做主,从兴国寺创立以来,第一次是主持大和尚被谋杀,按照寺规,他们是不能处置四皇子的。

    于是众人只好将四皇子给暂时关押,然后诸位长老开始谈论起来,这应该立谁为主持。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罗汉堂长老本我开口说“老衲认为,这个主持和尚应该让传灯师当才是。”

    “不行,传灯师屡次犯戒,怎么能够当我们的主持。”本因直接出言反对。

    本我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对着本因说“本因这是不同意了,不知道还有几位长老反对。”

    本因得意看了四周,原本他以为在场的几位长老都会不同意,没有想到附和他只有一位本空长老。

    本我看到这个情况,再次念诵了一声佛号说“两位长老真的不愿意让传灯师当主持吗?”

    “就算你们所有人答应,贫道也不答应。”本因倔强地说着,本我无奈叹息一声,然后一群和尚拿着戒棍出现,二话不由分说攻向本因、本我两位长老。

    本因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四周敌人太多,一炷香之后,两位长老就被擒拿。

    接下来本我分别召集各堂和尚,凡是反对传灯当主持的,一一都擒拿,关入寺庙之中。

    这一天时间,整个兴国寺上下的和尚都答应传灯当主持,在本我的带领下,来到面壁洞。

    “诸位,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寺里缺一个主持,我等希望传灯师能接任主持,执掌兴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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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背后主使

    洞里昏暗不清、腐臭不堪。一向嬉笑谩骂的传灯师这次反倒是出奇的安静,看着在场的和尚一言不发。

    本我看传灯师默不作声,上前一步念了一声佛号,道“传灯师,我们都是一心拥戴,你不用会怀疑,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你出来就知道。”

    洞里当啷响了几声,本我上前打开了传灯的锁链,对着传灯行礼。

    传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在场众人不由浑身一颤。

    众人望着传灯,,直觉得这洞窟通往拔舌地狱,而那衣衫不整的传灯,就是爬上来的阎罗。

    传灯却身形挺直向禅房方向跪下,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再待起身时,竟眼有泪花,口中喃喃道“主持师兄,您生前传灯多受您照顾。今日被害,也因我贪酒烂醉不能相救,传灯无用啊!”言语至此,传灯嚎啕大哭:“可惜你我今生不得再相见,我传灯愿来世为牛马来报您恩情。”

    本我前去扶起传灯,口中说道“阿弥陀佛,我兴国寺千百年来罕有今日之危局,望传灯师节哀,尽快为为住持主持公道。”

    众人望向传灯,传灯没有以往泼皮身段,眉目间有大悲之色,不怒自威。众人此刻又觉得这六天魔王又幻化成了怒目金刚。

    传灯仍语有戚戚,双掌合十道“贫僧品行顽劣,若不是为恶多端,主持或许不得有此祸事,身领住持实在难当。”

    本我环顾了众僧,道“此等祸事后,可知传灯师本性并非顽劣,乃是至诚之人。从前所为诸事,虽不能揭过,但事有缓急,兴国寺危难之际,正需要传灯师这样的人来稳定大局。”

    众僧一起合掌欠身道“望传灯师为住持讨回公道。“

    传灯一抹眼泪,正声道“我本就应该为住持讨回公道,一旦事情查明,凶手伏诛,我立刻交还主持之位。若有违背,当如此石。”

    说罢,传灯脚也未动,脚下石板突然碎成齑粉。众僧脸色一变,这传灯的内功已是如此境界,这个住持是不让也得让了。众人让开一条路,拥着传灯往大雄宝殿去了。

    兴国寺的闹剧出演了一天,等到身披绸缎袈裟的传灯回到为自己收拾出来的一间禅房,已是子时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他想到一句俗家的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一丝荒诞。

    他摸着铜镜的花边,好像仍沉浸在思绪里。突然改抚为抓,抓起铜镜向上甩去,铜镜穿破屋顶,趴在屋顶的苟二在飞出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传灯沉声道“这间屋子贫道还要住,你想为贫道当主持献上彩头的话,就继续留在还上面。”

    苟二一个鹞子翻身,却没有立直身子,而是顺势拜了下去,“小的苟二,拜见住持大师傅。”

    传灯倒也没有拦着,鼻子哼了一声,道“疯苟二,你现在都穿金戴银了,还回兴国寺干嘛,还拜我这个住持作甚。”

    苟二嘿嘿了两声,又冲着传灯欠了欠身子,道“苟二这一切都是是因为有个贵人赐给我的。”

    传灯这时颇有些好奇,他好奇这疯苟二,没有什么本事,怎么会有赏赐,他到底在京城里面干了些什么。他看着苟二那张脸,配上一身华丽的衣服,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贵人?什么贵人能看重你疯苟二,你就算去当贵人的狗,贵人都觉得你有点疯。”

    “当今大虞朝皇帝陛下九皇子,他不但看重苟二,还收了苟二当义子,如今苟二也算是皇祖了。”马总管从月门后面转了出来,两手背在身后,看向传灯。马总管说到皇族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传灯眉毛一挑,道“疯苟二,你给兴国寺长了不少脸啊。贫道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能当上九皇子的义子,贫道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殿下呢?”

    马总管见传灯冷落自己,心中不快,也不愿再开口搭话,苟二只得在中间继续搭针引线。

    苟二道“如今兴国寺要靠的是传灯师,可不是疯苟二我。”说着给传灯一指“这位是我义父府上的马大总管,最得我义父赏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逢您喜事,趁着喜气多谈谈。”

    “我若是不愿意谈呢?”

    苟二一努嘴“若是不愿意谈,那铜镜偏半尺就能将我脑袋削去了。”

    传灯这时才哈哈一笑,合十问候“马施主,屋内请吧。”

    马总管这也才脸色放晴,拱了拱手随着进了屋。

    屋内主次坐定后,马总管先开了口“恭喜主持大师傅沉冤得雪,此位当是实至名归。”

    传灯看到苟二这样的人物在场,也懒得说那些之乎者也谦逊有礼的话,直接问道“马总管是自己来兴国寺烧香拜佛的,还是替九殿下祈福还愿的。”

    马总管道“都是,也都不是。住持之前可对我家殿下有什么听闻。”

    传灯道“真真假假,法相色相,这天下有一万万人,一人说一句九皇子,哪怕是贫僧到死也听不完这些传闻。贫僧修行不够,还未能参透啊。”

    马总管干笑了两声,道“是啊,但我家殿下求贤的心是天下侠士皆知的啊。”

    传灯忽然大笑起来,眼中竟也笑出了泪花。

    马总管的脸上乌云再次爬上来了,传灯笑了半晌,问马总管道“我是,我是贤良,哈哈哈。”

    马总管本着脸道“侠义道上的大侠,成大事而不拘小节,只要能尽忠报国,当得上贤良二字。”

    传灯身段也塌下来,倚着桌子问道“报国,是报大虞朝的国,还是大魏朝的国,还是九皇子的国。”

    马总管当即起身斥道“传灯住持,凭此话我即可上报知府,发兵围剿兴国寺。”

    传灯一抬手,“马总管坐下,请坐下。”虽然说着软话,马总管却感觉一股力道把自己拽回去,自己不得不重重坐回椅子上。

    “报国当然是要做的,但贫僧刚刚出任住持,兴国寺上下千多口人等着吃饭,实在是没这个精力。”

    马总管脸色稍霁,做生意最怕的是连价也不还,只要肯还价,就好商量。

    传灯接着道“只是不知道,九皇子看上贫僧哪点了?”

    马总管道“实不相瞒,传灯住持还以为如今仍是孑然一身?住持是兴国寺的住持,传灯自然也是兴国寺的传灯了。九皇子求贤若渴,但想要做成事,不仅需要明面上的人,也需要侠义道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传灯道“好!快人快语!不知今天此事,马管家出了多少力?“

    马总管哈哈一笑,道“无非是多买几炷香,多拜几尊佛罢了,心诚则灵嘛。”

    传灯道“贫僧谢过马总管,但兴国寺逢此祸事,上下乱了方寸,我就是有心为九皇子出力,也脱不开身。”

    马总管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压在茶杯下。道“尽忠论心不论迹,传灯住持有心就好。兴国寺乃佛门净地,有此血案吾辈实不忍心,留此银票修复禅房,也是我家皇子一份心。”

    传灯瞟了眼银票,看到票花是五千两,嘴角又往上翘了几分。他缓声道“其实这血案也有头绪,主凶已经被捉住了,接下来就是要审出主使。”他望向马总管,道“不知皇子那边,可有什么线索提醒下贫僧。”

    马总管摇头说“九皇子不关心这边的事情的,他只是关心主持是否能和他一条心。主持是本尘也好,是你传灯也好。至于凶手,还是快点处理了比较好。”

    “是,这件事不能慢,但是贫道不明白,为什么本我会协助贫道,当时主持之位。”传灯心中疑惑,他杀本尘只是一时激愤,对于当上主持,倒是没有什么把握。

    马总管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着说“这个就要感谢你这个徒弟了,若不是他的话,这次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

    苟二摸着后脑勺哈哈笑着,那一次没有找到李朱碧,苟二为了将功赎罪,于是告诉九皇子,这兴国寺的传灯是一个好手。

    天下好手虽然不少,但是贪钱的可不多,苟二保证自要九皇子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传灯就可以为九皇子所用。

    九皇子想着好,而且马总管这段时间呆在京城也危险,于是让苟二带着马总管来兴国寺,这一次前来这里,九皇子也有交代,关于江湖上的好汉,能结交就结交,不要怕花费钱银。

    马总管也明白九皇子的主意,这朝廷上很多不方便处理的事情,需要江湖上的朋友来帮忙,而且这些人也可以宣传九皇子礼贤下士之名。

    如今的天下不得意的士子,对于礼贤下士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马总管到了这里,用五千两就将兴国寺上下打点了,让他们拥护传灯当主持,而且更加许诺他们,若是九皇子登基,一定会来兴国寺还愿,为他们送上紫金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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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行刺计划

    兴国寺众人当然是乐意至极,他们想到宋朝的时候,当时的兴国寺还是一个小寺庙,因为当时主持率领十八罗汉营救还是昭王的宋文帝,宋文帝登基之后,给十八位僧人送上紫金袈裟,更送了十八根纯金打造的戒棍。

    从来之后,兴国寺名扬天下,成为十大佛寺之一,后来更因为协助高皇帝,成为天下第一大寺。

    不过从当今圣人登基之后,兴国寺就不怎么受皇室待见了,圣人登基四十年,从来没有到过兴国寺,也没有拨款修建寺庙,本我等僧人害怕圣眷不在,于是听到马总管的话,就孤注一掷,将一切堵在九皇子身上。

    传灯听到马总管这么说,心中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现在想知道一件事,试探性询问说:“马总管,请问朝廷是不是在追杀去年刺客一案,九皇子是不是准备让贫道帮忙追查凶手。”

    马总管笑着说:“这件事倒是不用主持大和尚担心,这件事另外有人查探,我们九皇子对主持大和尚没有什么要求,主持大和尚你干你自己的,我们殿下不会过问。”

    传灯听到这话,心中有了主意,然后询问马总管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马总管说没有了,传灯让一个苟二带着马总管亲自下去,然后在主持的房间查找起来,一刻钟之后,他找到一本书,打开来仔细查看,看到某一条的时候,他放下这本书,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他传令,让本我来这里,本我到了之后,传灯询问说:“了因如今关在什么地方?”

    “戒律堂,主持大和尚准备明日审问他吗?”

    “不,这件事不急,我们暂且等一段时间。本我师,如今你我都不是外人,你认为九皇子如何?”

    本我对着传灯说:“传灯师,老衲一直在待在寺里清修,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明白,不过他是一位皇子,不是我们能得罪的,既然他愿意帮我们一把,我们也不能拒绝,主持大和尚你说不是?”

    传灯听到本我的言外之意,自己这个主持可是九皇子扶持的,九皇子能立自己,自然也能废了自己。

    “九皇子大恩大德,传灯自然铭记在心,这一次了因可是贫道第一次处理寺务,不可不慎,再等吧,再等吧。”

    本我心想传灯不愿意一当上主持,就要沾上人命官司,所以拖延对于了因的处置。这个心情他倒是能理解,也不在多说什么。

    同样是死人,兴国寺这边闹哄哄的,易龙山这边却是哀声连连。

    魏思思他们没有走多久,就遇到易龙山接应的女兵,大家为了避免产生意外,于是一路上快马加鞭,原本七天的路程,三天就到了。

    易龙山山中到处挂着白幡,所有将士都披麻戴孝,叶鷟鸑作为叶天鸾的侄孙女,穿着斩衰,站在山脚下,亲自带头哭着,迎接叶天鸾遗体到了山寨之中。

    山寨里面早已经布置好了灵堂,叶鷟鸑让人重新将九世秀才夫妻装殓,然后跪在一旁,和姜碧漪一起当孝子孝女。

    魏思思也有一些感伤,九世秀才夫妻可谓是鬼府最核心成员之一,没有想到遭到如此意外,葬身他人之手。

    “魏姑娘,没有想到你也来这里了。”

    魏思思转头一看,发现是曹寅也在这里,不由大喜,曹寅对着魏思思做了一个手势,两人离开灵堂,到了山寨一个僻静地方谈了起来。

    “二师兄,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师尊派我来这里找叶寨主商量刺杀大事,如今皇帝离京,身边也没有二十万大军,正是一个好机会。”

    魏思思听到这话,有一些意兴阑珊,她想到前不久,九世秀才还在和自己商量刺杀的事情,如今已经死了。她有些疑惑地说:“二师兄,这刺杀是否还有意义,就算死了一个皇帝,虞朝另外也会立一个皇帝。”

    “八师妹,你说的不错,但是若不刺杀这个皇帝,对我们阻拦太大,你估计不明白,这些年,我们次次举事失败,都是因为这个皇帝太有能力了,至于他的儿子登基,想必不如他。而且皇帝死了,虞廷必定会混乱一段时间,这才是我们机会所在。”

    魏思思看着曹寅说:“二师兄,我觉得,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认为他们自己乱起来就是我们机会的话,不如想办法增强鬼府的实力,鬼府举事为什么会失败,想必不是因为虞帝太过精明,肯定也有我们这边的原因才是。”

    曹寅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思索了良久才开口说:“八师妹,你说的很对,但很多事情,不是说的对就可以的。说实话,如今虞朝的天下是越来越稳定,除了东海四府还有人心怀大魏,剩下的都是愿意当虞民,我们举事失败一次,魏朝的子民就少一些。事到如今,如今天下还心想着魏朝的,不到十万。”

    曹寅说到这里,叹口气说:“不是我们不愿意,而若是以最好的方向是我们从此安安心心当虞朝的顺民。可是我们不能,所以我们只寄希望于老天。”

    魏思思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才是,她心中也明白,鬼府要成事已经很难了,现在众人不是想为着功成之后,裂土封侯,而是当为了心中的一点忠义在前进着。

    曹寅见话题有些沉重了,询问魏思思说:“七师妹不是来找你们了吗?你们遇到没有?说也奇怪,我听说她好像被继圣府通缉,但是最后好像又不了了之。”

    魏思思将虞慧儿的事情说了出来,曹寅听了之后,面露忧色,本来这一次慈恩师太是准备派白车丰和鱼娘来这里的,但是曹寅听到虞慧儿通缉的消息之后,就主动请缨来这里,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虞慧儿,帮虞慧儿摆脱朝廷的追捕。

    “八师妹,这件事我看不妥,等我们忙完,立马去单墨城找七师妹,你七师妹涉世未深,万一被这人骗了怎么办。而且,这人若是吴家的人,若是知道你七师妹的身份,设下陷阱,你七师妹岂不是危险了。”

    魏思思笑着说:“二师兄,你太过担心了,七师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那么轻易被骗,而且七师姐说了,她对那个姓吴的老人家没有那些心思,姓吴的老丈都可以当她父亲了,她怎么会喜欢呢?”

    魏思思说到这里,补充说:“我想七师姐因为一直和师尊在一起,没有父亲照顾,才会选择和姓吴那个老丈在一起,而且二师兄,我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七师姐的时候,就感觉她身上有股优雅的气质,当初我以为她是在师尊的熏陶之下才有的,但是和师兄你们接触之后,我发现不是。”

    曹寅见魏思思这么询问,对着魏思思解释说:“虽然她是七师妹,其实是我们门中入门最早的,至于她的来历,师尊一直没有说过,我和七师妹一起在山中学艺的时候,师尊有意无意的教着七师妹礼仪,当时我和大师兄都觉得七师妹来历不凡,或许是世家大族之后。”

    “二师兄,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些时候,我感觉,自己和七师姐不是同一类人,尤其是她这一次前来,穿着虞朝大家闺秀衣服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比那些千金大小姐更像大小姐。”魏思思被曹寅点破,想起单墨城见到的虞慧儿,虽然言谈之中还有草莽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典雅,若是保傅保姆(虞朝诸侯之女的老师,教授礼仪为政兵法生活各方面知识)指导的话,就真的是一个大家闺秀了。

    “那一天师尊曾经提起她有一个舅舅,不过师尊好像不喜欢她舅舅,想必这个舅舅背叛了魏朝。”

    魏思思点点头,对着曹寅说:“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提了,无论她舅舅怎么样,都和七师姐没有关系,不过既然二师兄你这么担心的话。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说到这里,魏思思取笑说:“二师兄,还好这是一个老头子,要是吴家的少年郎,二师兄你怕是里面飞到七师姐面前了。”

    “这,这。八师妹,你说什么,做师兄的,自然要担心师弟师妹,而且若是七师妹和他真心相爱,我也会赞同。”曹寅说到这里,看着灵堂那边说:“若不是夹在虞魏之间,九世秀才他们何尝不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魏思思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叶天凤走了过来,对着魏思思说:“魏姑娘,你在呀,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叶前辈你尽管说,只要能帮上你,晚辈一定全力以赴。”

    “是这样的,曹王的贡物准备从这边过来,钱多多飞鸽传书说,希望能将这一批贡物拦下。”

    魏思思询问说:“曹王的贡物,想必有不少高手押送吧。”

    “是的,八公里面有四个来了,其中有一个叫风雷无敌沐怀恩,他一手奔雷三十六剑闻名天下,是一个棘手人物。”

第一百五十一章金镶玉

    叶天凤说到这里,看着魏思思说“可是老身这边倒是找不到人前去帮助,这件事让你们两个去做……”

    魏思思对着叶天凤说“既然易龙山不能抽调出人手,那么我们就两个去吧,而且这劫持贡物,未必是靠武功,有时候也需要多动脑。”

    “好的,这贡物能拦下来就拦吧,若是拦不下来,那就算了。”

    魏思思说好,等到第二天,就和曹寅一起下山了,曹寅对着魏思思说“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吗?”

    “嗯,我们就去尼山城看看,想必曹王这一批贡物应该不会很快到金阳府。”

    他们到了尼山城,随便打听一下,就得到消息,曹王的使者如今住在驿馆里面,至于为什么留在这里,城里有消息,说是使者已经派人去询问圣人,圣人允许之后,他们才前去金阳府。

    魏思思心想这倒是符合常理,这曹王是藩王,就算要派遣使者去见圣人,也要圣人允许。不过魏思思不明白,这应该在没有出发之前就前去问圣人,怎么会走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他们等到晚上,换上夜行服,到了驿馆前面,施展轻功,翻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曹王一行人所在的住处。

    两人小心翼翼靠近,因为在城里,曹王的手下也没有什么警惕,魏思思两人藏身在庭院上的一棵树上,望着里面,只见四人围着一张桌子而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这四人当中,有三个是魏思思的认识,冯侩和韩中流夫妻二人坐在下首,一个彪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首,魏思思心想这人就是奔雷无敌沐怀恩了。

    沐怀恩对着他们三人说“事情要加快处理,不能耽误太久,等到消息到了,我们立马就离开这里。知府对我们的行动已经产生了怀疑。”

    “区区一个知府,大哥何必怕他呢?若是他真的不识时务,我们不如直接了解了他。”冯侩满不在乎地说着,白水香开口说“杀一个知府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件事冯侩你还是少出馊主意吧。大哥,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沐怀恩看着那个盒子说“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我们和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真必要,杀一个知府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冯兄弟,到时候就要委屈你了。”

    冯侩听到这话,立马笑着说“这知府不杀还是比较好,我们还是谈那件事了,你们说那娘们会同意见我们吗?”

    “不管会不会,她手中的百草真经我们一定要拿到手,要不世子的性命就难保了。”

    白水香叹气一声说“世子也是,这天下这么多美人,他非要找那个娘们,结果好处没有捞着,自己反而病倒在床上。”

    韩中流看了一眼白水香,对着白水香说“娘子,王爷不是为了区区解药,而是要这个毒药。”

    韩中流的话只说了一半,沐怀恩就看着韩中流说“小心隔墙有耳,这件事还是少提了吧。除了这件事外,这一次贡物可要好好送过去。”

    “对了,大哥,我们这次送的是什么,怎么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盒子?这稀世之珍,貌似没有这么小的吗?”

    沐怀恩笑着说“这个可是天下最真珍贵的宝物,原本藏在禁宫之中,后来送到王爷这里代为保管。这个玩意俗称叫做金镶玉。”

    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心中吃惊,魏思思看了看曹寅,曹寅也看着她,对着她点点头。

    “这就是传国玉玺,这这,怎么落在王爷手中。”

    沐怀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魏哀帝心知不妙,这京城迟早要被攻破,为了保险起见,他让人秘密将传国玉玺送到曹王,也就是当时的东安王手中,让东安王借着水路,将玉玺给送到幽燕府的常和城。

    至于为什么要假手东安王,魏哀帝担心是自己北狩的时候,慌慌张张,忘记带或者在路上遗失了这玉玺。

    这个倒是有先例,当初曹献帝西巡之时,慌慌张张,将玉玺给丢了,最后经过东西朝两百年,在宋朝才被找到,不过宋高帝找到的时候,这玉玺已经缺了一角,最后让人用金补上,这就是金镶玉这个俗称的由来。

    不过东安王并没有按照魏哀帝的圣旨办事,将这传国玉玺藏了起来,然后等到虞朝北伐的东军到了之后,直接投降了。

    虞朝虽然找过几次,但是却没有找到,也只好作罢。

    虞朝百官也没有想到,这玉玺会藏在千里之外的曹王府上。

    第一代曹王曹昭王去世之后,他的儿子继承爵位,对于玉玺的看法和自己父亲却不同。

    他认为玉玺藏在家中也不安全,如今虞朝的天下已经稳定,不可能在变了,自己也没有机会,取得天下了。

    这个玉玺藏在家里,不会给他们家带来什么好处,还会惹出祸事来,曹王几次想要将玉玺献出来,但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圣人封禅,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至于怎么找到玉玺的,他早就编了一套说辞。

    “去年冬天,有个道人进入到王府,将玉玺留下,并且说六废老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就是他交代沐怀恩的说辞,对于这种说辞,圣人会相信的。

    这件事多么荒诞不说,但是也表示了曹王的诚意,圣人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自然不会追究玉玺到底是怎么来的。

    沐怀恩看着上面的玉玺,对着冯侩说“这个东西千万不能丢,明天我和韩兄弟夫妻再去见那个人,你可要好生看好了。”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了。”冯侩说着,对着沐怀恩说“大哥,你们还不睡吗?”

    沐怀恩摇头说“这些抢劫贡物都是晚上来,我们不睡,你先趴在桌子上睡吧,我们三个明天在马车上睡。”

    冯侩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还是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觉。

    魏思思两人见他们守卫这么森严,于是只能先离开了。

    出了驿馆之后,曹寅对着魏思思说“这个玉玺,我们必须拿在手里,若是被虞帝拿到,百姓只怕会更加相信虞朝真是天命所属了。”

    “明天沐怀恩他们会离开,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至于怎么将这玉玺给骗到手,还需要一些手段。”

    曹寅点点头,两人到了客栈,回到自己房间之后,魏思思彻夜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二天早上,她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曹寅,然后两人准备起来。

    曹寅独自一人装扮成一个游方道人,手中拿着一根佛手撑,到了驿馆,对着驿馆的驿卒说“麻烦去禀告一下如今住在这里的客人,就说有道人来拜访他。”

    曹寅说完,拿出一块小碎银,那驿卒连忙说好,笑着进去禀告之后,哭丧着脸出来说“老爷说了,他不见外人,还请你会吧。”

    “你告诉你家老爷,他的宝物今天可能会被失窃。”

    那个驿卒听到这话,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进去禀告,没有多久,那个驿卒就对曹寅说“这位道爷,里面请。”

    曹寅在昨天那件房见到了冯侩,房间的布置倒是没有变,只是桌子上那个盒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冯侩见他进来,对着驿卒说“你们下去吧。”

    驿卒退下之后,冯侩冷笑说“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敢来这里探点,也是让冯某佩服。”

    “冯大侠说笑了,小道不是来踩点的,小的只是来警告冯大侠一声,如今那货贼人已经在易龙山埋伏起来,准备几位前去自投罗网。”

    冯侩听到这个消息,笑着说“区区几个山贼算的上什么?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应该知道我们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你们四位大侠的武功自然不错,但是对面的人可不简单,有叶天凤、庄九通、剑师和昭穆尊等人,他们对于这些宝物可是势在必得,不知道四位对上他们四位可有胜算。”

    冯侩一下子也不好夸口,这叶天凤的本事他在神剑岛可是见过的,知道以自己的本事不是她的对手,至于韩中流夫妻,也最多对付剑师,至于昭穆尊,想必也是一位极为难缠的对手。

    曹寅看着冯侩脸色一沉,心想冯侩总算是中计了,于是对着冯侩说“这件事,冯大侠心中自有打算,小道就不多谈什么了,小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此告辞。”

    “慢着!这位道长且留步。”冯侩心中几番思量,最后下定决心,对着曹寅说“敢问道长法号?”

    “小道法名无仇,并没有法号。”曹寅胡乱说了一个法号,冯侩笑着说“原来是无仇道长,无仇道长来报信之恩,冯某感激不尽,只是冯某不是一个愿意欠别人恩情的人,不知道无仇道长准备要什么呢?”

    “是这样的,贫道多年漂泊,居无定所。”曹寅说到这里,看着冯侩,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冯侩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呀,是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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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混入其中

    冯侩嘴里说着原来如此,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仔细思索之后,对着曹寅说“无仇道长,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否准备为曹王殿下效力呢?”

    “虽然贫道有这个心,但是只怕曹王看不上。”

    冯侩听到这话,伸出手,曹寅也伸出手,和冯侩握手,两人很快就松开手,冯侩对着曹寅笑着说“无仇道长你说笑了,以你的武功,王爷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上呢?”

    曹寅心中也是吃惊,心想自己幸好听从了魏思思的话,没有以力取,这冯侩的剑法他不知道,但是内力的确胜过自己一筹。

    “那就有劳冯大侠举荐了。”曹寅这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韩中流的声音说“冯兄弟,你在和谁说话?”

    冯侩打开房门,让韩中流进来说“这位是无仇道长,我刚刚叫上的朋友。”

    韩中流笑着伸出手说“无仇道长,小弟韩中流,见过道长。”

    曹寅再次握手,和韩中流握手,心中也是一惊,冯侩的深浅自己还能知道,这韩中流的深浅,自己就不知道了。

    “这八公能被曹王看中,果然有不凡之处,我们师兄弟以前太过坐井观天了。”曹寅对于八公有了初步认识,也就打消了趁机抢走玉玺的打算,准备按照魏思思的计划,一步步前来。

    韩中流笑着说“道长武功高深,小弟真是佩服,不知道冯兄弟,你是怎么认识的?”

    冯侩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番,韩中流笑着说“这个倒是简单,像无仇道长这样的人,到什么地方弹剑高歌,都会有公侯出来迎接,尊为腹心。”

    曹寅连忙说不敢,也希望这两人多多指点。

    他们接下来谈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韩中流不断旁敲侧击,询问曹寅的来历,曹寅都回答的滴水不漏,至于一些不好说谎的地方,他就打了一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聊完之后,韩中流请曹寅吃午饭的时候,沐怀恩两人回来了,曹寅看着沐怀恩,对着沐怀恩说“恩?这位相公,你怎么中毒了?”

    沐怀恩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对着曹寅说“这位道长,你可知道我中了什么毒?”

    曹寅询问沐怀恩几个穴道是不是酸胀的,沐怀恩一运功,发现果然如此,不由连忙说“不知道道长是否有办法。”

    “那就请这位夫人借我玉簪一用。”曹寅借了白水香的玉簪,然后为沐怀恩针灸起来。

    过了一刻钟之后,曹寅用玉簪刺破了沐怀恩的食指,用力一逼,里面顿时流出了黑血,等到黑血流尽,曹寅才帮沐怀恩止血。

    沐怀恩脸色苍白地对着曹寅道谢,说若是没有曹寅在这里,自己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曹寅说没有沐怀恩说的那么严重,以沐怀恩毒发的时候,凭借自己的内力也可以压下去。

    曹寅说到这里,看着白水香说“这位夫人,请恕贫道得罪了。”

    白水香将手伸过去,对着曹寅说“道长,我们江湖儿女不忌讳这些。”

    曹寅为白水香把了一下脉,然后对着韩中流说“不知道韩大侠是否会针灸。”

    “我就是一个粗人,道长你且施展回春手,不用避讳。”韩中流担心自己妻子安全,也顾得那么多了。

    曹寅说了一声得罪,然后再次针灸起来,过了一会儿,白水香吐出一块黑血,然后曹寅说“两位毒已经排清了,不过还需要两位静养几天才是。”

    “大哥,没有想到我们那么提防,还是着了那个小直娘的道。”白水香说话有些中气不足地说着。

    沐怀恩神情阴沉地说“她用毒一向巧妙,她下毒的手段千万万,我们怎么能够一一防住。幸好今天道长在这里,否则毒发之后,我们是否还有命还是一回事。”

    曹寅听到这话,忍着笑意,这毒毒性不强,下毒的人只是想要惩戒一下沐怀恩,绝不会要了他的命。

    对于这个毒,曹寅开几幅药就可以治好,不过曹寅刻意下重手,虽然毒素一下子就清了,不过这两人也伤了元气,三个月之内,功力难以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这一下除去两个强敌,接下来他们的事情就好办了。

    沐怀恩开口询问说“道长,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复原。”

    “今天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不过功力复原,至少要三个月时间。”

    “好,韩兄弟,你去招呼一下道长,剩下的事情,我们有些累了,不能亲自陪道长,还请道长见谅。”

    曹寅说不敢,和韩中流离开这里之后,沐怀恩询问说“冯侩,这人是谁?”

    冯侩将曹寅的来历说了一下,沐怀恩点头说“他的医术倒是不错,要进入王府倒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这人来历,还需要查探,若是我们能够顺利回到王府,那么我就会亲自向王爷保荐他。”

    这时候白水香说“如今有这个无仇了,是否还要找那个人,我是不再想见她,这一次我就受够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用毒了,若是可以的话,让他来办那件事也行。”沐怀恩也不准备去见那个女子,毕竟这个女子不但不合作,还要下毒他们害他们,今天能在毒发之前捡回一条命,下一次他们就知道了。

    “到时候我去问一问就知道,大哥,这是盒子,我现在交给你。”冯侩从暗格里面将盒子给拿出来,沐怀恩摇头说“这个东西还是你拿着吧,我们如今伤了元气,保护不了,等到韩兄弟回来,你在交给他就是了。”

    白水香说是,等了一刻钟,韩中流回来,冯侩将东西交给韩中流,就到了曹寅的房间。

    曹寅询问沐怀恩他们好了一些吗?冯侩说好了一些,这一次多亏曹寅出手相助,才让两人捡回一条性命。

    曹寅连说没有什么,这时候冯侩询问说“不知道道长是否会下毒?”

    “这会医术的,多少会一点毒术。”曹寅心中也好奇这些人准备找人下毒是为了什么事情,于是撒出鱼钩,等待冯侩这个鱼儿上钩。

    冯侩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说“能不能悄无声息,让像我这一般修为的人中毒而亡。”

    曹寅只好摇头,说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自己虽然会调制七绝汤,但是那个汤刺鼻难闻,只能强行让对方喝下,才会让对方死去。

    曹寅说完,心想自己要是有那下毒本事,早就将冯侩四人毒死了,还用这么躲躲藏藏干什么。

    冯侩听到这话,不由失望,然后说“那么整日服用那种,慢慢将人毒死的有吗?”

    “这个也没有,我只是知道在药里下毒。”曹寅说到这里,也不准备询问,他知道冯侩不会告诉他到底要毒害什么人。

    冯侩说了一声打扰了,然后对着曹寅说“道长,若是有人在你面前下毒,你是否能看出来呢?”

    “这个自然,贫道下毒的本事倒不是一流的,但是治毒倒是一流。”曹寅倒是有这个自信,他的医术要是自称第二,这天下就没有人敢称作第一了。

    冯侩说了一声好,然后就让曹寅先去休息,明天有件事需要让他帮忙。

    冯侩和曹寅告别之后,回到那间房间,然后对着沐怀恩摇头说“大哥,不行,还是要那个丫头出手才是。”

    沐怀恩无奈点点头,这时候冯侩再次说“不过这一次无仇将和我们一起去见那个丫头,到时候那个丫头就没有下毒的机会。”

    “这要这个丫头不能下毒了,她又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这件事差不多应该可以解决了,耽误太久,会被四圣司注意。”

    众人说是,然后就休息起来。

    第二天早上,沐怀恩亲自到了曹寅的门前,对着曹寅说“有劳道长和我走一趟。”曹寅说好,然后和沐怀恩一起坐上马车,离开驿馆。

    看着沐怀恩苍白的脸,曹寅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自己是不是应该杀了他呢?

    不过曹寅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取消了,这杀了沐怀恩没有什么用,玉玺还在其他三人手中,现在只能忍耐,不能乱了计划。

    马车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一处宅子面前,沐怀恩下了马车,轻轻扣门,一会儿一个丫鬟打开门,看着沐怀恩说“怎么又是你,我家小姐不是说了吗?不会答应你的。”

    “还请姑娘再次禀告一番。”沐怀恩对着这个丫鬟恭恭敬敬说着,丫鬟打开门,对着沐怀恩说“若不是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又怎么会让你进来,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了,我家小姐就算研究毒术,也不过是为了防身而已,不会替你们去害人的。”

    沐怀恩笑着说“阴小姐的毒功如此厉害,就是用来防身,似乎太过浪费了,我们王爷向来看重有本领的人,你家小姐伤了世子的事情,我家王爷也可以忘记。”

    “那可要多谢你了,不过我家小姐可从来没有怕过你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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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颐教

    丫鬟说到这里,突然捂嘴不在说什么,沐怀恩也没有在意,到了客厅之中,曹寅也见到了那个阴小姐。

    这个阴小姐倒是颇为美丽,只不过脸色太过苍白,好像是害了大病一样。

    阴小姐看着沐怀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然后笑着说:“沐大人,不知道你从哪里找了一个庸医,用金针渡穴之法为你解毒。”

    “阴小姐,老夫自从见到你,从来没有失过礼数,也没有得罪你吧,为什么阴姑娘你要下毒害老夫呢?”

    “我的毒没有什么危害,最多让你卧床三日,不过那庸医用金针,将你的毒给排去,反而害了你。”阴小姐冷笑说着,沐怀恩听到这话,看了看曹寅,曹寅不急不忙地说:“姑娘可是下毒用的枯心草和毒莲子。”

    阴小姐点点头,对着曹寅说:“你倒是见识不错,以你的水平,不会蠢到用金针去还排毒,让沐怀恩三个月不能动武。除非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要害沐怀恩。”

    “贫道不敢,只是阴小姐你不用可以离间,阴小姐,你能对天起誓,你下的毒只是让沐大人卧床三天吗?若是沐大人不察觉,这些时日动武,伤了元气,等到毒发的时候,轻则武功尽废,重则从此一命呜呼。”曹寅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阴小姐,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让人不由选择了他的话。

    阴小姐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无论中了什么毒,与人动武,都会有这个危险。不过她不想辩论,这个没有多大意义,反正沐怀恩肯定是不会相信她的。

    而且辩论的话,好像自己怕得罪沐怀恩一般,这是心高气傲的她坚决不愿意做的。

    沐怀恩听到这话,心想这女子果然阴毒,还好自己遇到了这无仇道人,要是等到那群遇上那群劫镖的人,这外有强梁,内有毒素,自己丢了一条命倒是小事,这玉玺估计也守不住了。

    “阴小姐,你这样是否太让人寒心了,不知道老夫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让你这么狠心。”

    阴小姐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说:“沐怀恩,你天天来找我,动不动就逼我帮助你们王爷,要是换作你,你会开心?你怕是早就把说客给杀了。我只不过求一个自保,你们只要不用武力压迫我,自然没有什么事情。”

    沐怀恩思索了一番,然后望着阴小姐,恭敬行礼:“阴小姐,这件事是老夫不对,老夫要向你道歉。不过阴小姐,这一次我们的确有求于你,希望你能出手帮忙。”

    “算了,我研究毒术只是为了防身,害人的事情,一概免谈。”

    沐怀恩脸色一沉,对着阴小姐沉声说道:“阴小姐,若是你不愿意答应的话,我们只能将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你父亲了。你父亲找你很久了,他可是一心想要将百草真经给抢回去。”

    曹寅本来就在猜测这个阴小姐的来历,听到这里心中的疑惑一下豁然开朗,这武林上用毒的父女可不多了,而且还是姓阴这个偏僻地姓,于是对着阴小姐说:“阴小姐,你是颐教教主的女儿,你竟然偷了五毒五行真经。”

    沐怀恩不明所以,心想这真经不是叫做百草真经吗?

    阴小姐原本苍白的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曹寅说:“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名字。”

    曹寅没有说出来,他在出山之后,和不少医家讨论过,知道在祥云府的颐教有擅长以毒治病,其中这毒被他们按照五行阴阳分,有阳金、阴金等十大类,其中一个长老执掌一类。

    至于教主,精通最为神秘的天蛊法,用天蛊可以治疗天下的病。不过这个法门,有很大的缺点,就是教主年老之后,会被蛊虫反噬,最后发狂而死。

    为了对付天蛊法,颐教几代专研,终于找到了天蛊的克星,就是地虫术,由颐教圣女执掌。若是教主发狂,就有圣女出手,将教主给杀死。

    曹寅对于这种类似祝由术的医术很敢兴趣,只是因为当时夷人和中原人关系不好,他不方便去颐教请教。

    如今能够见到颐教传人,曹寅倒是见猎心喜,想要和这个阴小姐切磋一番。

    “贫道也略懂岐黄之术,对于贵教的毒术也略有所闻,只是没有见到过,今天能见到姑娘,也算一种缘分。”

    阴小姐对着曹寅说:“我看你不是略懂,而是对我教的事情知道很多,不过你想要切磋,我倒是没有时间,当然你若是要帮助对付我,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曹寅连说不敢,他好歹也是一位侠义道的侠客,对方若是不愿意指教的话,他也不会取强迫。

    阴小姐也没有再理会曹寅,对着沐怀恩说:“你这个人,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想用我父亲来威胁我,真是好笑,如今我父亲在闭关,至少三年才能出关,你别说和我父亲谈我的事情了,就算想要见我父亲都是一件难事。”

    看着阴小姐得意的样子,沐怀恩不由暗叹一口气,他知道这些邪派众人,打坐闭关,要到一定时日才能收功,不想正道一样,想要什么时候收功就可以收功。这种功法,也被正道蔑称叫做闭死关。

    一般来说,闭死关都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只留一两个贴身弟子做饭烧水,照顾饮食起居。这段时间,不说外人了,就算亲人都不愿意见。如今颐教教主闭关的话,沐怀恩的确没有机会去找教主去告状。

    “那么这么说吧,不知道阴小姐,你怎么才愿意帮我们。你父亲闭关终有出关的时日,他到时候必然回来捉拿你,若是阴小姐帮我们做了这件事,我们一定出手,替阴小姐拦下令尊。”

    沐怀恩见硬的不行,只能使用软的,这些时日,他就是使用水磨的功夫,等到阴小姐厌烦了,答应他们。

    “我父亲如今还能不能活着出关还是一个问题,这件事就不用你们费心了,你们还是想办法另外找一个人吧,无论你说破了天,这个忙我不帮就是不帮。”

    阴小姐说到这里,敬了一杯沐怀恩一杯茶,然后将茶杯放回原地。

    这就暗示他们两人可以走了,沐怀恩只好对着阴小姐说:“叨扰了,老夫告辞。”

    沐怀恩和曹寅一起离开这里,上了马车之后,沐怀恩满脸怒容,一掌打在了椅子上,愤愤然说:“真是欺我太甚,若不是这件事非要这个丫头不可,老夫一定要亲自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曹寅劝说:“既然她不愿意出手相助,那么不如按照她说的,前去找其他人比较安全。”

    “难难,不过无仇道长,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还有什么用毒大家,能够悄无生气下毒杀了如同你我这般修为的人。”

    曹寅说自己也不知道,如同沐怀恩这般的,虽然不算是百毒不侵,一般毒物一入肚子,他们就能察觉。

    曹寅想了一番,对着沐怀恩说:“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种毒物可以,不过这个毒物很明显,若是对方有精通本草的,肯定会发现。”

    沐怀恩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询问他这是什么毒物。

    “这个毒物生在幽燕府,外形和何首乌相似,不过何首乌是疗伤圣药,而这个却是天下最毒之物,就算沐大侠你这般修为,服下一片,若没有贫道协助,恐怕也只能一命呜呼,若是服下两片,就算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也要去见阎王。”

    沐怀恩听到这话,不由脸上一喜,对着曹寅说:“好好,这个很有用,既然像何首乌就好办了,至于对方,倒是没有什么名医。”沐怀恩沉思起来,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利用这个毒物。到了驿馆的时候,沐怀恩对着曹寅说:“不知道这个毒物叫做什么名字?”

    “毒孩儿,不过,沐大侠,你不会想用这个毒物对付朝廷的大臣吧,这,这要是被四圣司查出来,贫道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曹寅嘴里这么说着,巴不得沐怀恩对付朝廷官员,最好直接下毒把皇帝毒死。

    沐怀恩哈哈笑着,拍着曹寅的肩膀说:“道长你说笑了,老夫怎么会下毒陷害朝廷大臣呢?只不过是老夫的一个仇家,这个仇家武功十分厉害,不能和他硬拼。”

    曹寅寻思,这人莫非是玉箫郎君,他思来想去,也至于玉箫郎君的武功能让沐怀恩想到这个法子。

    不过曹寅心想若是要对付自己人的话,他也要传信给鬼府的人,让他们注意,不能随便服用何首乌。

    曹寅回到自己房间,吃了饭之后,对着沐怀恩他们说自己准备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沐怀恩等人露出理解的笑容,这不是同门的话,一般不会在外人面前练功,他们明白自己不相信这个无仇道长,这个无仇道长也不信任他们。

    曹寅出了尼山城,然后到了一处树林之中,他开始空手挥拳,使出了江湖上常用的四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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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前尘往事

    他一边打着拳,一边听着魏思思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告诉他:“二师兄,玉玺不要了,你好生呆在他们之中,若是能够说服曹王造反的话,远比得到一个玉玺强多了。而且玉玺的事情,我们另外有安排。”

    曹寅将一套四平拳打完,就坐在地下休息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过了一个时辰,魏思思确定没有人留在树林之中,就出树上跳了下来,然后看着曹寅坐在的地方,那里写着几个字:“大家小心毒孩儿。”

    魏思思一时不明白,离开这里,到了城外一处茅房,她进去之后,就看见了童姥姥和萍踪不系舟。

    原来魏思思他们这才一下山,童姥姥两人就前来山上吊念九世秀才,叶天凤得知他们无事,于是让他们前来协助魏思思。

    昨天他们相见之后,魏思思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萍踪不系舟笑着告诉魏思思,既然要混进去,怎么能够为了一块小小的玉石而做出牺牲,萍踪不系舟倒是希望这块玉玺到了虞帝的手里。萍踪不系舟告诉魏思思,这传国玉玺没有多大的用,宋帝有它,宋朝也灭了,陈帝有它,陈朝也灭了。

    如今这块玉玺到了虞帝手里,也不过是虞帝替魏帝保管而已,等到魏朝举事成功,这块玉玺自然会回来。

    魏思思因此还和萍踪不系舟争论,魏思思认为有传国玉玺的话,会大大激励人心,让百姓依附。

    萍踪不系舟却告诉魏思思,这要得到天下,必须要先得到民心,虞高帝没有得到玉玺,还不是取得了天下。

    魏思思争论不赢,只好认可萍踪不系舟的说法,然后来到这里,等到今天和曹寅联络。

    童姥姥对着魏思思说:“你见到你师兄了吧。”

    魏思思点点头,说自己已经告诉曹寅继续潜伏下去,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时她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二师兄,提示我,要大家小心毒孩儿,这个毒孩儿是谁?”

    童姥姥脸色一变,对着魏思思说:“这不是一个人的绰号,而是一种毒草,形状和何首乌相同,但却是剧毒无比,要是误食一点,就神仙难救了。看来曹王准备用这个毒药来谋害我们了。”

    魏思思听到这话,对着童姥姥说:“既然如此,还劳烦两位前辈告知鬼府众人。”

    “这件事,只能告诉叶天凤等人,不能告诉太多人。免得让奸细察觉到了曹寅是我们得内应。”萍踪不系舟说完,解释说:“这个毒孩儿一般害不了人,除非是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萍踪不系舟望着齐云山那边,对着童姥姥说:“姥姥,你还记得梅小宝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唉,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我们是在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魏思思好奇询问说:“梅小宝怎么了?”

    萍踪不系舟叹了一口气,对着魏思思说:“当时梅小宝虽然不是武功天下第一,但却是侠义道的顶梁柱,当时道门十二派也看在梅小宝的面子上帮助魏朝,在道门之变前,梅小宝帮助夏尚书守城之后,单墨城破的时候,梅小宝也受了伤。”

    “当时虞朝一心想要除去梅小宝,但是又恐道门十二派因此生变,这刚到手的江山不稳,于是虞朝策划了一条毒计,他们让唐思琪回到益安府,她原本是清丈大弟子李玄的未婚妻,后来投靠了虞廷,成为三公九卿之一的少府。”

    这个历史魏思思倒是知道,当时虞朝还没有建号称王的时候,虞军就是一群流寇,长乐侯绰号北极王,帐下有所谓的七星将,等到虞朝占领河左四府,在荷城称王之后,按照古制,立三公九卿,在天定二年,根据汪先生的建议,改用四妃三司六官府制。

    这三公九卿几乎都封为国公,其中只有当了大司衡韩白、少府没有封。韩白是因为自己不同意分封制,只是让高皇帝承诺自己五不死,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光不死,见刀兵不死,见男儿不死。不过后来孝懿太后将韩白骗进宫里,然后擒拿下,关在瓮中,让宫女用火将韩白烧死。

    至于少府为什么没有封,民间传闻就是因为少府是一个女子,不适合封公,不过到了弘道年间,少府就消失了,当时臣民还议论纷纷,各种传闻都有。

    有的说这个少府原本就是高皇帝的宠妾,因为高皇帝驾崩,二妃夺权,容不下她,于是杀了她。当然也有人说,少府对于高皇帝一往情深,前去泰陵当一个守陵人了。

    还有说少府见韩白惨死,于是学汪文忠公一样,出家了。众说纷纭,莫衷于是。

    魏思思询问说:“那么唐少府消失,和这件事有关吗?”

    萍踪不系舟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当时李玄根本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已经成为了虞廷重臣了,唐思琪骗自己有一种灵丹,可以增长功力,治疗伤势,希望让李玄送给梅小宝。李玄也没有怀疑,亲自到齐云山送给梅小宝,梅小宝见是清丈掌门送来的,于是也没有怀疑,服下丹药之后,剧毒攻心,虽然众人全力抢救,也只能延续梅小宝一天寿命。在梅小宝仙游之后,虞朝就让释道尊贤妃为掌教真人,后面就有了道门之变。”

    这时候童姥姥补充说:“至于李玄,也因为这件事,在齐云山自杀谢罪了,若不是他的话,我们也不知道唐思琪是虞朝的人,最后我们几番探查之下,才知道,她就是九卿之中最为神秘的少府。也算她消失的早,等到我们将鬼府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准备找她报仇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不见了,想必这么多,她早就已经死了。”

    萍踪不系舟也恨恨地说:“若是梅小宝死在她剑下,我们还可以原谅她,毕竟各为其主,但是她欺骗了李玄,让李玄当了自己的替死鬼,如此卑鄙小人,若不亲手杀了她……”萍踪不系舟说到这里,越说越生气。

    看着萍踪不系舟如此生气,魏思思心想在萍踪不系舟或许是李玄的好友吧,不过这唐少府都失踪三十多年了,是死是活都难说,这要亲手杀她,也只能是一句气话了。

    童姥姥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就不用再谈了,我们这一次准备在什么地方抢夺玉玺呢?”

    “易龙山本来是一个好地方,但是相比他们如今不会走那边,我们就在忘忧山等着吧。”萍踪不系舟在桌子上画起了周围的地图,指着一处说道。

    童姥姥点点头:“我们这一次出手,是否要把玉玺给抢夺过来呢?”

    “见机行事,能抢到手就抢到手,对了,到时候或许要伤到令师兄了。这戏要的演的真,只能让他吃些苦头了。”

    魏思思笑着说:“只要不是要我师兄性命,一切都好说,只是我担心我师兄这个身份,若是曹王去查探的话,或许会露馅。”

    “这不碍事,我已经传书给叶鷟鸑,叶鷟鸑会想办法的,而且曹王这个脚不能出封地的废物王爷,能查到什么,骗四圣司或许很难,但是骗一个曹王,倒是简单的很。”

    魏思思见萍踪不系舟说的这么有把握,也不在多说什么。

    童姥姥突然询问说:“对了,你和叶天凤去调查九世秀才的死因,可曾查出什么?”

    “杀害姜前辈夫妻的一共有八人,如今四个人已经伏诛,现在还剩下杨林、妙云子、玉箫郎君和一个女子。”

    童姥姥笑着说:“这个女子想必就是玉箫郎君的弟子。”

    “叶前辈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小女子倒是不这么认为,小女子认为另有其人。”魏思思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萍踪不系舟开口询问说:“思思姑娘,你认为是谁?”

    “是一个道号叫若水的,我总是感觉这个女子是虞廷的人,而且可能还是四圣司桩长(魏朝遗民对于四圣司四位司长中大夫的蔑称)。”

    童姥姥听到这话,对着魏思思说:“是吗?这个女子武功如何?”

    “十分了得,连一崖就败在她的手里,而且听玉箫郎君说她已经练成了小无相功。”

    童姥姥和萍踪不系舟听到小无相功脸色都变了,童姥姥诧异说:“这是真的?玉箫郎君真的这么说?”

    “是的,她倒是十分古怪,她击败连一崖是用惊神笔法,一招点了连一崖奇经八脉。她说自己只是看到人用就学会儿。当时晚辈不信,但是她却将我派秘传的玄女剑法演示了几招,虽然没有得到其中的精妙,但是已经有三分火候了。两位前辈,这小无相功是什么。”

    童姥姥和萍踪不系舟互相看了看,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魏思思这件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童姥姥才缓缓开口说:“她既然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必是真的练成了这小无相功,这天下以前只有这门武功可以做到这一点,后来孟韶韵浩然正气大成之后,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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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打抱不平

    魏思思点点头,听着童姥姥继续讲:“这小无相功乃是上善祖师认为天下武功都有一个源头,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于是上善祖师用了四十年时间,专研各家武功,然后融为一炉,创造出了小无相功,就如同上善祖师说的,只要练会了小无相功,无论什么武功都可以使用。”

    萍踪不系舟补充说:“最早这个功夫叫做混一诀,就是将天下武功熔铸为一,后来上善掌门觉得这个名字太过自傲,于是改成无相功,最后为了表示上谦虚,加上一个小字。这们功夫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修炼是按照水性,水可以千变万化,这内功也如此。至于外功,就很少人知道,有人说是武术总纲,有的说十样招式,融汇了各门各派的净化。”

    “至于这一点,武林没有人证实,反正练成小无相功之后,上善的掌门都是用别人的招数击败别人,到了孟韶韵的时候,孟韶韵才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魏思思说自己听九世秀才说,这孟韶韵是因为天分的问题,才可以见到别人出招,立马学会。

    “这个倒是不错,不过老姜毕竟是一个中途练武,说一句不好听的,他能够当上六君子,还是因为他妻子叶天鸾的相助。这高深的剑法,都是以本门内力驱使,这剑招的样子能学到,但是这用力之法,怎么能够用眼睛看到呢?这浩然正气可以比拟各家真气,才可以做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其他人就算天资再高,只学到其外表,也是没有用。”萍踪不系舟说完,童姥姥看了他一眼说:“老姜也是一个好手了,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萍踪不系舟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魏思思也笑着说:“萍踪前辈,晚辈还不知道你学的什么剑法,不知道能否让前辈指点一下晚辈。”

    萍踪不系舟自然答应了,拿出一把青钢剑,在外面和魏思思比试起来。

    魏思思使出玄女剑法,剑招飘忽不定,而萍踪不系舟丝毫没有理会,使用这自己招式。

    但就是这样,魏思思也伤不到萍踪不系舟,而萍踪不系舟也伤不了她。

    “这是萍踪剑法,这件事讲究随水而动,身不由己,他这剑法从来不伤人,但是也没有人能够伤他。”童姥姥在一旁解释着,然后说:“虽然如此,不过他的剑法毕竟最为轻巧,消耗体力比较小,所以他一套剑法下来,会活生生把其他人给累死。”

    魏思思听到这话,心想自己若是攻击不到,难道不会收招吗?她这个念头一起,准备收招的时候,只感觉到萍踪不系舟那剑招如同狂风暴雨一样攻击过来,只好再次挥剑攻击。这一攻击,萍踪不系舟又如同萍踪一样,飘忽不定。

    魏思思仔细琢磨,思索着破解之道,不过怎么思考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萍踪不系舟收剑,对着魏思思说:“你能我交手到两百招,内力也算不错。”

    魏思思连说不敢,说自己和这些老前辈比起来还差远了,这时候童姥姥开口说:“你的剑法倒是不错,老夫倒是有兴趣了。”

    说着童姥姥拿出自己的红伞,魏思思行礼之后,童姥姥就攻击过来。

    魏思思不由心惊,自己剑法已经算是快的了,没有想到童姥姥剑法更加快,幸好的是萍踪不系舟在一旁指点,这才没有落败。

    他们切磋到晚上,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萍踪不系舟打开鸽子带来的信,对着魏思思他们说:“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虞帝那边已经同意曹王的使者,前去单墨城。”

    魏思思点点头,她和童姥姥睡在屋子里面,萍踪不系舟在外面打坐。

    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沐怀恩等一群人才离开这里。

    昨天下午沐怀恩就接到圣旨了,他也不敢多留,免得知府探查起来。

    这说来也巧,他们出城没有多久,就看到了阴小姐和丫鬟一起骑马,也准备去单墨城那边。

    沐怀恩等人不由围了上去,沐怀恩对着阴小姐说:“阴小姐,真是有缘呀。”

    阴小姐没有想到会遇上沐怀恩一行人,她被沐怀恩等人打扰的烦躁了,准备离开,思前想后,这沐怀恩等人是准备去单墨城,自己也去单墨城,这样沐怀恩发现她离开之后,一定只会往南方去追。

    这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沐怀恩竟然和她同一天上路。

    就在阴小姐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响亮地声音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沐怀恩等人往后面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衿,带着布巾的秀才,骑着一口驴子从后面来。

    韩中流看了看着秀才,对着沐怀恩说:“大哥,这秀才有古怪,他这人不重,但是驴子却走得颇为吃力,看来他那两个行囊里面有些重物。”

    韩中流在没有成为八公之前,曾经在绿林之中混过一段时日,对于这些还是有一些眼力。

    这时候白水香开口说:“不过这人呼吸声粗浊,想必不是什么练家子,我们暂且还是不要动手才好。”

    沐怀恩点点头,对着这个秀才拱拱手说:“不知道这位相公喝住我们所谓何事?”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些人还敢强抢民女,真是目无法纪!”那书生说到这里,一口气喘不过来,不由咳嗽起来。

    沐怀恩不由哈哈哈一笑说:“原来这位相公是来打抱不平了,不过这件事你确实是误会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找这位小姐的麻烦。我们只是朋友,上来打一声招呼。”

    秀才冷笑说:“你这话倒是说的好听,小生可不是瞎子,这两位姑娘满脸怒气。你们休要狡辩,速速和我一起回去见知府。”

    “真是兵遇到秀才了,有理也说不清了,大哥,这人呆里呆气的,我们还是走吧,阴小姐,既然顺道,我们不如一起走吧。”冯侩也不愿意理会一个秀才,直接选择无视,对着沐怀恩说。

    沐怀恩也不想多理会,对着阴小姐说:“阴小姐,我们走吧。”

    “慢着,你们真是好大胆,在我面前,还想作恶,真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秀才被气的说起胡话来了,然后策着驴,走到了阴小姐面前,伸开双手,对着他们说:“你们想要为难这位姑娘,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冯侩对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护卫刷走了过去,对着这个秀才说:“秀才,你是让还是不让。”

    “不让,这位姑娘,你快跑,这里有小生担着。”

    阴小姐听到这话,心中一甜,但确开口说:“这位相公,还是你走吧,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土匪,你被他们抓到,可是要被削除人棍的,人棍或许相公不知道,但是人彘,相公想必明白吧。”

    阴小姐说着,只见这个秀才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这秀才咽了咽口水说:“这我不怕,所谓天地有正气,我岂能因为变成人彘而退缩,小生读圣贤书多年,遇到成仁取义之时,绝不会惧怕。不管他们怎么折磨小生都没事,姑娘,你速速离开吧。”

    “这是一个榆木脑袋,沐大人,和他计较没有什么用,既然阴小姐不愿意来,我们也不用强人所难,这件事强求不得。”曹寅担心沐怀恩等人出手,于是婉言劝解。

    沐怀恩也不想现在得罪阴小姐,对着阴小姐说:“阴小姐,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那就算了,我们有缘再见。”

    阴小姐点点头,看着沐怀恩等人离开,这个秀才还有一些不解地说:“这,这他们怎么走了。”

    “他们摄于相公你的浩然正气,羞愧的离开了。”阴小姐不由取笑这个秀才,秀才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是这样吗?既然他们离开了,那么我也要走了,姑娘,你若是下次出城,还是多带一些仆人才好。”

    “多谢相公好意。”阴小姐说了一声好,见到那个秀才真的骑着驴子离开,才对丫鬟说:“看来这人呆里呆气,倒是一个赤诚之人。”

    “小姐,婢子也以为他是为了而出头,没有想到他真的打抱不平。不过他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他这人呆里呆气的,这要是没有人保护,迟早要吃苦头。”

    阴小姐听到这话,策马追了上去,看到那秀才之后,对着秀才说:“这位相公,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呢?”

    “去单墨城。”

    “这可巧了,我们也是准备去单墨城,这一路上,奴家想和相公你一起走,不知道相公你是否答应。”说到这里,阴小姐再次说:“我们两个女子上路,始终觉得不安全,有相公你陪伴,也算有一个伴了。”

    秀才点点头,对着她们说:“好,只不过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遇到危险,姑娘你们不用管我,先逃走就是了。”

    阴小姐也答应了,三人走在路上,阴小姐好奇询问说:“不知道相公去单墨城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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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书呆子

    那秀才傲然地说“我是前去劝当今,如今世道如此混乱,尚未太平,怎么能够举行封禅,当今向来圣明,这一次肯定是奸臣搬弄,才有了这个混念头,我作为当今的臣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你去劝圣人?”阴小姐听到这话,忍不住掩嘴一笑,对着秀才说“你就一个秀才,能见到圣人吗?我可是听说了,很多外臣,都难以见到圣人的龙颜,更不用说你这个秀才了。”

    “能,这圣人向来怜悯百姓,我这是替百姓情愿,他怎么会不见。这不见的是一个昏君所为,当今是一个圣明天子,绝不会不见我。”

    这一次丫鬟也大笑起来,看着这个秀才说“秀才,你这是读书读傻了吧,算了,算了,到时候你若是见不到圣人,你才会死心。”丫鬟说完,也不在多说什么。

    他们中午就过了易龙山,秀才看着道路,询问说“我们似乎没有遇到那一群强人了。”

    “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不过能不遇到也是一件好事,秀才你说是吧。”

    秀才点点头,然后在傍晚时分,他们到了一个县城,就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进入客栈之后,秀才对着老板说“要两件上房。”

    “这位客官,真是抱歉,最近北上的人有些多,如今小店只有一间了。”

    秀才听到这话,从钱囊里面拿出一颗金豆说“那么劳烦掌柜让一位客官让出来,我会给他补偿的。”说着,再次拿出一颗金豆。

    丫鬟看到这个情况,对着阴小姐小声说“没有想到这个秀才还挺有钱的,难道他和我们说的一切都是装的。”

    阴小姐平静地说“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

    掌柜喜笑颜开的收下两颗金豆,对着秀才说“这位少爷,小老儿立马去安排。”

    秀才回到桌子上,让掌柜上菜,阴小姐对着秀才说“没有想到秀才你还是一个有钱人呀。”

    “什么有钱人?姑娘说笑了,这一袋金豆也算有钱的话,那天下人有钱人也太多了。”

    阴小姐听到这话,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询问秀才说“秀才,你可知道你这一袋金豆有什么用吗?”

    “我听家里人说了,应该可以够我到了单墨城了。”

    丫鬟对着秀才说“我说秀才,你真是涉世未深呀,你这一袋金豆,足够普通人家十年用了,别说到单墨城了,省着一点,你都可以将二十二府走个遍。”

    秀才不相信说“你说笑了吧,这国朝贱金贵铜,这金豆比起马蹄银来,不是不好用吗?”

    丫鬟见这个人果然不懂,也不在解释什么,虽然虞朝通用的都是银和铜钱,但是金子在民间也很值钱,不过民间很少能获得金子,金子一般在官绅之间流通。

    阴小姐对着这个秀才说“除了这一袋金豆,你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吧。”

    秀才摇摇头,对着阴小姐说“不过说也奇怪……”

    秀才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掌柜回来了,恭恭敬敬地将金豆还给秀才,对着秀才说“这位少爷,这个金豆你还是收回吧。”

    “这,这,你不会又要说,我不收回的话,你全家就会倒霉了吧。”秀才无奈地说着。

    这个掌柜点点头,对着秀才说“少爷明白就好,还请少爷收下,钱已经有人给了。”

    “那个人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否则的话,你家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掌柜苦笑点点头,秀才只好将金豆给收下,然后对着阴小姐说“看吧,就是这么一件怪事。”

    阴小姐对着秀才说“那应该是你的家人安排。”

    “不会,他们现在还以为我在寺庙里面钻心读书,绝不可能知道我来这里。嗯?除了……”

    秀才说到这里,沉思了一会儿,但是很快摇头说“不可能是五姐,五姐还在观里修行,绝不会知道我到这里。”

    阴小姐听到这话,对着秀才说“那就是你的好朋友,没有想到有人暗中关照你。”阴小姐说到这里,准备离开,她感觉自己也没有必要呆在这个秀才身边了。

    秀才沉思起来,思索到底是谁在帮自己。

    在他思索之间,沐怀恩等人也走了进来,看到阴小姐,然后笑着说“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这伙强人,这里是县城里面,你们可不能过作恶,掌柜,快去通知知县,这一伙人是强盗,准备强这个姑娘。”

    原本坐在客栈里面吃饭的人,听到这话,立马做鸟兽散,掌柜也拿起账本,快速跑了出去。

    冯侩看到这个情况,冷笑地说“好呀,我们倒是看看,等到衙役到了,到底要捉谁。”冯侩说着,对着身边的人说“去弄点东西来吃,今天都弄饿了。”

    护卫点点头,前去厨房。

    没有一会儿,魏思思三人也走了进来,他们三人原本想要抢先一步埋伏下手的,但是没有想到沐怀恩会这么快动身,也是埋伏不成,只能跟在后面,静静等待机会。

    看着他们三人,沐怀恩脸色一变,韩中流也附耳说“大哥,这年轻的女子就是和剑师一起的。如今和她走在一起的肯定是鬼府的人。”

    沐怀恩也小声说“一身红衣,想必是童姥姥了,幸好这傻小子让人先去报官了,等到厢军到了,我们就不用害怕他们。”

    这时候那个秀才对着魏思思他们说“三位快走,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人,我已经让人报官了,立马知县就会带人前来。”

    魏思思听到这话,看了看萍踪不系舟,三人点点头,准备离开这里。

    冯侩这时候开口说“三位既然来了,难道还会因为怕我们而离开这里。”

    “不是害怕,只是不愿意和你们待在一起,若是几位不害怕,明日就在城外,我们切磋一番如何?”魏思思说完,轻蔑看了冯侩一眼,然后离开这里。

    冯侩气的暴跳如雷,准备出手的时候,沐怀恩对着冯侩说“冯兄弟,如今我们只有三人,对方还不知道有几个,暂且饶过他们。”这话自然是一句漂亮话,他们这边是完全没有把握留住三人。

    冯侩对着沐怀恩说了一声是,过了一刻钟,一个军官带着数百厢军到了这里,军官对着沐怀恩他们说“你们这些贼人,还不束手就缚。”

    “好大的官威,不过可惜你来迟了一步,真正的贼人已经跑了。”冯侩说着,将腰牌丢给这个军官,军官看了一下腰牌,顿时脸色一变,然后赔笑地走进来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官不知道大人大驾光临,有罪有罪。”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冯侩也难得和这些人纠缠,他对着军官说“这秀才着实可恶,诬陷我是贼人,你还不快赶紧给我拿下。”

    军官说着是,想着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到了,于是走过去对着秀才说“你这秀才,竟然敢诬陷朝廷大臣,还不和我去衙门走一趟。”

    “哼,你们这些人,忠奸不分,贤愚不辩,你们不请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我有秀才出身,除非朝廷革了我这个秀才,否则你们不能对我用枷锁。”

    那军官听到这话,不耐烦说“是是,等到你这衣冠给革,我们慢慢会惩治你的。走走,秀才你既然要面子,那么我们就给你这个面子。”

    秀才看着阴小姐,对阴小姐说“阴姑娘,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禀明知县之后,知县会派遣人来保护你的。”

    阴小姐点点头,看着这个秀才被军官押走。

    丫鬟有些着急地说“小姐,你就让这个书呆子被人抓走吗?”

    “不要怕,以他的身份,到时候知县还要道歉。”阴小姐虽然猜不透这个秀才的身世,但是能够明白,这个秀才一定来历不凡。

    秀才跟着这些厢军到了知县衙门,这还没有进入衙门,知县就迎了过来,对着秀才说“楚,不不,这位少爷,你怎么来了。”

    “知县,这是你的人把我抓来的。”

    “胡闹,真是胡闹,这位少爷,咳咳,这位秀才爷,是一个正经的人,你们干什么,怎么能够诬陷良民。”知县说着,对着县丞使了一个眼色,县丞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知县连续使了几个眼色,县丞还是疑惑看着知县。

    知县心中暗骂蠢猪,然后连续扇了那个军官几个耳光说“这一次是小小的惩罚,以后若是本县知道你再诬陷良民,本县绝不姑息。这位秀才相公,你看这样处置是否满意。”

    “还是县老爷明事理,小生就说,国朝君明臣贤,大小臣工,都是治世之臣,我见到县老爷,县老爷肯定会我做主的。”

    县令听到这话,说着是是,小心将头上的冷汗擦去,暗叫好险好险。

    “秀才相公说的对,说的极是,这上有圣哲天子,下有安生黎民,天地泰和,日月丽天,真是千古未有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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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呆里呆气

    秀才听到知县应和之声,点点头,对于知县说“不过这世道未必太平了,我让这人去抓人,这人反而将我抓起来,县老爷,你看应该怎么办?”

    知县看了一眼军官,军官连忙说“启禀老爷,那群人乃是曹王的手下,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他们抓回来。”

    知县也感觉为难,对着秀才说“这位秀才相公,你看,这件事一定是一个误会,不如你看在下官的面子上,既往不咎,一切过节,就此揭过。你看如何?”

    秀才听到这话,看着军官说“你可以肯定,他们是曹王的人?他们既然是曹王的手下,为什么会离开封地,来到这里。”、

    “秀才相公,这件事,小官也是略有所闻,他们是来进献贡品的,圣人已经恩准了。”

    秀才听到这个理由,冷哼地说“这件事,看来县老爷你也管不了,等我到了单墨城,亲自找圣人禀明,当今圣哲睿智,一定会明白这些人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知县连说好,只是希望秀才见到圣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今天晚上的事情。

    秀才说好,看着知县,思索了一番说“县老爷,你似乎很怕我,而且你真的认为我一个秀才能见到圣人吗?”

    这个知县连忙说“本官乃是同进士出身,也是一个读书人。秀才你也是读书人,这读书人应该互相尊敬,文人相轻,那就枉读了多年圣贤书了。秀才相公,本官这是敬你。至于秀才相公你能见到圣人,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当初鲁公吐哺,天下归心,如今圣人就是文武鲁公一般的人物,别说秀才你有功名在身,就算是一介布衣,有助于治国,圣人都会采纳。这三代以降,未有如此圣明的贤君。”

    秀才笑着点点头,对着知县行礼说“还是县老爷是一个读书人明白事理,如今没事,我就要先回去了,对了,县老爷,是否能够让你借秀才几个捕快,这路上,如今有些不安全,小生一个人行走倒是不碍事,但是如今有女子结伴。”

    “不知道是哪位国……大家闺秀的女子随同秀才相公你呢?”

    “她姓阴,是尼山城人士,这一次是去单墨城投奔亲戚的。”

    知县哦了一声,然后察觉自己这样似乎太过冷淡,于是笑着说“原来是首府来的,本县也应该照拂,只不过如今天色已经黑了,不如明天我让他们去秀才相公门前候着,秀才相公你看如何?”

    “多谢知县老爷,多谢知县老爷。”

    知县看着秀才离开,擦去头上的冷汗,对着军官说“立马选一百个精兵,这个精兵可不是你拿了银子才选种那种,是真的能够杀敌的。”

    “大人,你这是要对曹王手下下手吗?”

    “蠢材,这是保护那位秀才,还有县丞,你去易龙山,告诉那群匪人,不要为难这秀才,否则的话,本县也只能让集合附近县城的厢兵,围剿他们了。”

    县丞对着知县说“大人,这秀才是什么人,需要这样吗?”

    “你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本县做事,还要将原本告诉你了。”

    县丞连说不敢,赶紧离开这里。

    秀才不知道县丞的安排,回到店里的时候,店里的掌柜已经弄好饭菜了,对着秀才说“这位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这是要上饭了吗?”

    “嗯,上饭吧。”

    “看吧,我就说过,他会平安无事的回来。”阴小姐对着丫鬟说完,然后对着秀才说“你回来了,话说,还没有请教相公尊姓大名。”

    秀才脸上露出了为难神色,思索了一番说“这这,小生的姓名还是不说比较好。”

    阴小姐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着秀才说“看来相公是把我们当做歹人了,连名姓都不肯赐教。”

    “不敢,不敢,只是我这名字,实在粗俗,恐污尊耳。”说着,秀才思虑了一番,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然后用衣袖遮挡,在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阴小姐看了之后,对着笑着说“你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我父亲向来喜欢老杜的一句诗碧梧栖老凤凰枝。于是按照这七个字来帮我们命名,只是老五是个女子,于是和我名字颠倒了一下。”秀才说到这里,然后说“这句诗美倒是美,只是用来当名字就不好听了,尤其是我七弟。”

    秀才说完,阴小姐一笑说“好了,饭菜也上来了,我们快吃吧。”

    吃饭的时侯,丫鬟兴致勃勃询问说“这位相公,知县没有为难你吧?”

    秀才摇摇头,没有开口回答,阴小姐看着丫鬟,对着丫鬟小声说“别问,他们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的。”

    吃完之后,秀才才说“知县倒是一个贤明的人,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他说我一个读书人,绝不会冤枉他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于是让我先回来了。”

    阴小姐听完,忍不住笑,心想肯定是知县发现了这个秀才的身份,所以才这样毕恭毕敬的,否则的话,早就把秀才关起来。

    “阴小姐,你又是因为何事,和曹王的人结怨呢?”

    秀才说完,那边一直看热闹的冯侩就笑着说“你这书呆子,还知道我们是曹王的人,看来那知县倒是一个厚道人,不忍心你这个书呆子送了性命,才将我们的来历告诉你。”

    秀才大声说“我不但知道你们是曹王的人,还知道你们是送贡品去见圣人的。”

    这话一出,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冯侩那边神情阴沉地望着秀才,认为这人莫非是来抢夺贡物的。而阴小姐心中暗叹“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爷郎,这种事情怎么能当众说出来。”

    沐怀恩平静地说“是的,我们就是送贡品的,怎么你要出手抢夺吗?”

    “如今这个时节,应该劝圣人不要封禅,而不是送什么贡物,曹王能让治下万民安泰无事,就是献给当今最好的宝物了。”秀才说完,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沐怀恩也笑着说“原来还真的是一个书呆子,算了,和这种书呆子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上去休息吧。”

    沐怀恩一行人前去休息了,原本住在这里的房客,在秀才让报官的时候,就走的一干二净了。

    上楼之后,秀才让老板找来椅子,他坐在门口,对着阴小姐说“两位安心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来帮你们守夜。”

    “这位相公,你不是已经知道他们是曹王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提防他们。”

    “这曹王手下的人未必就是好人,这勋贵子弟还有不成器的人,更不用说手下了。这人的好坏,不是按照身份来分的,在小生看来,有些勋贵心肠歹毒,连下人都不如。这群人一直跟着阴小姐,一定是看山了阴小姐的美貌,准备掳掠,给他们世子当什么妃子。”

    丫鬟听到这话,对着秀才说“你还知道我们小姐是一个美人呀,我还以为你这个榆木疙瘩,一点眼力都没有呢?”

    “小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小生自幼读圣贤书,知道克己二字,不是自己的,绝不会心存邪念。我不能见到你家小姐有姿色,就起了占有之念,如此念不除,就会化作烈火,焚烧此身。我老师常告诉我,这千百年,为什么有人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就在这个上面。”

    说到这里,秀才笑着说“其嗜欲深者天机浅,秀才日后还要帮圣人安邦定国,自然要做好这克己的功夫。”

    阴小姐虽然是夷人,但是年幼时,也曾经学过夏学,对于中原人的文化还是了解,于是笑着说“奴家没有看出来,秀才你还是一个道学先生。不过奴家冒昧说一句,你就算不嗜,也不见天机有多深。”

    阴小姐说完,关上房门,丫鬟对着阴小姐说“小姐,我们就这样看着他帮我们守夜吗?”

    “看看这个道学先生是否能够说到做到,反正到了明天,我们也可以买一辆马车,让他睡上一天。”

    阴小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挂念,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不由起身,悄悄打开门。

    这时候秀才精神转身望向阴小姐,对着阴小姐一笑地说“阴姑娘,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没有,其实秀才你不用这样,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没有什么困意。”秀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很快就打了一个哈欠。

    阴小姐一笑,对着秀才说“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秀才对着阴小姐摇摇头,然后继续坐在那里。

    阴小姐也不在多劝,等到天亮之后,她们吃了早饭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百名厢军已经站在那里了。

    知县也穿着便服一早就站在那里,看着秀才走来,对着秀才说“秀才相公,本官思来想去,你是要去面见圣人,阐述治国要道,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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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姐弟

    知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呸了一声说“这当然是不会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国家要是少了你这么一个栋梁之才,是苍生不幸。本官思念至此,擅作主张,给你安排了一点护卫,还请秀才相公你不要介意。”

    秀才的本想拒绝,但是又担心阴姑娘的安危,于是亲自只好答应。

    这时候阴小姐对着秀才说“既然县老爷有这样的好意,我们就只能领受了,不知道县老爷,是否能给我们一辆马车呢?”

    知县连说自己思虑不周,自己立马准备。

    看着这个情况,冯侩对着沐怀恩说“大哥,你说着秀才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痴。”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顺着一道走,免得给那群人下手的机会。”

    沐怀恩说完,对着阴小姐说“阴小姐,不知道是否能够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呢?”

    阴小姐看了看沐怀恩,心中知道他们是为了躲避那些抢劫贡物的贼人,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秀才开口说“你们要跟着就跟着吧,但是你们不能起坏主意,否则的话,我绝不会饶过你。”

    说完,秀才对着阴小姐说“他们无非想借助这些士兵帮忙保护他们的贡物,这贡物虽然交给圣人也不好,但是被贼人抢去了更不好,所谓两害取其轻。”

    “秀才,你是一个读书人,就听你的。”阴小姐说完,知县准备好的马车也到了,他们进了马车里面之后,秀才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然后就觉得头昏昏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他醒来的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大宅子里面,一个人熟悉地声音对着他说“你醒了?”

    “嗯,这是哪里,阴姑娘呢?”秀才从床上起来,看见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在见到女子脸的时候,秀才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五姐,五姐,你怎么在这里。”

    若水仙子冷哼一身说“元凤,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告诉父亲大人就私自跑来见圣上了,你可知道,朝廷规矩,你作为国公子嗣,没有接到诏令,不准擅离封地。”

    “五姐,我这一次可是来办正事,我想我见到了圣人,圣人一定会赦免我的罪,还会夸我。”楚元凤笑着看着若水仙子,走了过去,拉着若水仙子,撒娇说“五姐,我都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了,你要是就让我这么回去,岂不是让我白跑一趟了。”

    看着楚元凤那可怜的神情,原本紧绷一张脸的若水仙子无奈笑着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一次五姐就破例帮你一次,你见了圣人之后,就立马乖乖给我回家,你知道吗?”

    “我就知道五姐你最疼我了,我见了圣人,一定回去。对了,五姐,阴姑娘呢?”

    “她还住在这个城里,元凤,看她容貌打扮,似乎不是中原人士,你还是少和他来往。至于曹王那群人,更是不要接触,他们都在利用你,你这个傻小子被他们当挡箭牌还不知道,若不是你身边有一百厢军,沐怀恩四人至少要死两个人。”

    “五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这里呢?难道你修道多年,都会掐指一算吗?”

    “你呀,你呀,真是不懂世事,你以为你能骗着家里人,在你离开之后,都是周全在后面帮你打点,要不就你这顺手送金豆的行为,早就被人截杀了。”

    若水仙子也是从周全那边得到了消息了,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是十分生气,但这毕竟是她弟弟,向贤妃请辞之后,就亲自来接自己这个弟弟。

    她到了这里,恰好得知自己和沐怀恩一伙走在一起,而且还有人准备抢夺沐怀恩的贡物,于是派遣数十位四圣司高手,当做来迎接这些人使者,这才让魏思思他们没有动手。

    进入到县城里面,她就让县令将自己的弟弟给接来。

    “嗯,原来是周管家,我还在想是那位神仙在帮我。”楚元凤说到这里,询问说“五姐,你帮我去保护一下阴小姐,那些曹王的人,对她不怀好意。”

    “你整天瞎想什么,这曹王的人怎么会为难这个姓阴的,元凤,你告诉姐姐我,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姓阴的。”

    “姐姐,你说什么?我们只是萍水相逢,道义之交。”楚元凤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感觉到不是滋味,好像是对自己姐姐撒谎了一般。

    若水仙子望着楚元凤的眼睛,对着楚元凤说“元凤,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以后要娶的也是诸侯之女,这种女子,你既然不能给她名分,还是不要娶了比较好。”

    “五姐,你说什么话,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五姐你都还没有嫁人的,我怎么能够娶妻呢?”

    若水仙子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这时候琴心声音地声音从房门外传来说“六公爷,小姐已经有娘家了,圣人将小姐许配给了四皇子。”

    琴心说着,推门而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对着楚元凤说“六公爷,这是小姐亲自帮你做的,你尝尝吧,等到小姐嫁过去,就难以在帮你弄了。”

    楚元凤听到这话,大为吃惊地说“这,这,礼亲王不是已经娶了敬国公的女儿了吗?怎么五姐还要嫁给他,这不是嫁去给他人做侧室吗?”

    “是呀,不过这是圣人的旨意,大家有什么办法呢?六公爷,来吃东西吧。”

    楚元凤摇头说“这可不行,五姐要嫁也是当元配,怎么会当别人侧室,这件事我一定要找当今说。”

    “好了,六弟,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圣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父亲也同意了,所谓君无戏言,你去多嘴又有什么用。”若水仙子不准备多谈这件事,为楚元凤亲自盛了一碗饭,楚元凤还是愤愤不平,对着若水仙子说“难道五姐你就这么认命了?”

    “是不是认命还两说,先吃饭,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吃了饭再谈吧。”

    楚元凤看着姐姐关心的眼神,点点头,匆匆吃了几口,准备放下碗筷的时候,想到这是自己姐姐亲自下厨弄的,于是将饭菜吃完,才对若水仙子说“不管,我一定要和圣人说这件事,圣人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完美解决这件事。”

    “好了,好了,随便你了,不过你这次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你是准备什么贡物,准备送给圣人。”

    “我的贡物就是劝谏圣人不要封禅,如今天下尚未太平,百姓还未安乐,这时候封禅,不是自欺欺人吗?圣人心中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是被小人蒙蔽,才会想到封禅。我不能看着圣人犯错,所以一定要劝诫圣人,不能封禅。”

    若水仙子听到这话,摇摇头说“这些事情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比较好。这一次封禅是圣人的主意,圣人为天下辛苦了四十一年了,难道还不能举行封禅吗?”

    “我想圣人这么迫切,一定是因为他年岁已高,当然以圣人的圣明,自然有资格封禅,不过可惜,这时不待我,天下真的还没有平治,海晏河清还缺那么几年,圣人已经贤明了四十一年了,我实在不忍心见到圣人因为这样,而犯下错。当初曹文帝一样没有封禅,还不是千古传颂。”

    若水仙子看着楚元凤,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有万千种理由反驳,但是却不想反驳。过了良久,她对着楚元凤说“元凤,我们兄妹七人,只有你一个人能克绍祖业,你要做就去做吧,无论出了什么差池,姐姐都会帮你担下来的。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们就要连夜离开了。”

    若水仙子和琴心一起离开这里,琴心对着若水仙子说“小姐,你真的要六公爷去面见圣人,说这一番话吗?”

    “他想做就让他做吧,你我都是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祖父大人再世的时候,他都毫不惧怕,将自己心中道理说给祖父大人听。”

    琴心听到这里,无奈地笑着说“但是当时老祖宗也说了,六公爷会因为直言而获罪。”

    “那要看什么时代了,如今是垂宪十三年了,不在是弘道年间了,当今圣人最多觉得元凤迂腐,而不会降罪。这朝廷都是吹捧的声音,偶尔来几个逆耳的声音也好。”若水仙子也打定主意了,到时候一定要去见贤妃,有贤妃在一旁陪着的话,皇帝就不好为难自己的弟弟,最多也就是关起来。

    一刻钟之后,楚元凤就和若水仙子乘着马车离开这个县城,在离开的时候,楚元凤有些担心地说“五姐,阴姑娘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你那个阴姑娘了,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五姐,信信,这天下我就算谁都不信,也不会不信五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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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献策

    楚元凤和若水仙子连夜兼程的走着,三天之后,就到了单墨城。

    到了单墨城,若水仙子带着楚元凤换了一身行头,将他这一身青衿换下,穿上了华服,然后带着他到了金谷。

    进入金谷之后,若水仙子对着楚元凤说:“圣人已经微服到了,等下你见了圣人,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楚元凤笑着说:“五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来多教我。”

    “元凤,你等着,我去禀告圣人,圣人是否愿意见你,还要看你造化了。”若水仙子离开楚元凤之后,找到了贤妃,贤妃笑着说:“你弟弟来到这里,你不多陪陪他吗?”

    “师尊,他这次前来劝谏圣人的,徒儿希望师尊能在一旁陪同圣人,若是舍弟有什么不对,还请师尊多多从中周旋。”

    “放心,圣人就算不看在你这个儿媳的面子上,也会看在定国公的份上,你安心就是了。”贤妃说完,亲自去见皇帝,皇帝这时候正在弹琴,见到贤妃到来,停下来望着贤妃说:“小童,找朕有什么事情?”贤妃笑着说:“圣人,臣妾可不敢当你的小童,是这样的,定国公的六公子来了,准备劝谏你不要封禅,当一个言官。”

    皇帝哈哈笑着说:“这就奇怪了,定国公一家向来谨言慎行,可以说是讷于言而敏于行了,就算诸儒之质朴都不如他家。”贤妃听到这话,也轻轻拉了圣人的衣袖说:“定国公可不是万石君,圣人准备见见这位小公子吗?”

    皇帝点点头,到了后厅之中,楚元凤走上前,先是弯腰行礼说:“圣躬万福。”皇帝也说了一声朕安,然后小公子才跪倒在地,行大礼三呼万岁。

    “无须多礼,起来吧。”圣人有些满意的看着楚元凤,心想这人倒是懂礼节。

    如今他微服出巡,按照礼节应该是行内朝礼,先问好,然后再三呼万岁。

    楚元凤起身之后,正坐在那里,对着皇帝说:“小臣有事有奏。”

    皇帝说准奏之后,楚元凤才开口说:“小臣这次没有得到圣人诏令,擅自离开封地,还请圣人责罚。”

    “责罚之事先不提,朕先问你,不远千里到这里见朕,是为了什么事情?”

    楚元凤恭敬地说:“还请圣人只是祭岳,不要封禅,如今尚未民安,何能告天功成。”

    “哦,楚元凤,你且说说,这当今天下怎么没有民安。”

    “圣人,就小臣所知,东海之地,前朝余孽纵横,暴客游侠,肆意妄为,打家劫舍,县官不敢闻。西北之地,西戎连连扣关,西北年年用兵,二府子民饱受其苦。北方幽燕之地,从魔教之乱以来,屡遭大劫,至今尚未复原。西北祥云,夷人作乱,波及益安。东南悦华,土人未尝悦华。如今二十二府,享得太平,不过京畿直隶各府。”楚元凤说完,再次将头拜了下去,等待圣人的责罚。

    不过皇帝却是语气平静地对着楚元凤说:“你一个公子,应当住在封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些都是小臣西席告诉小臣的,小臣家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君分忧,小臣只想学的文武艺,为圣人治世升平。”

    皇帝听到这话,对着楚元凤说:“那么你如今算是学成了吗?对于如今形势,你有什么办法?”

    “圣人,臣认为对于西戎,应该集中力量,不但要击溃他们,更要西出天山关,追击千里,让他们百年之内,不敢再东来。对于幽燕府,臣认为应该鼓励生育,凡是生二胎,朝廷送粮肉,生三子者,第三子朝廷出钱银。这是强本,还有开源的,让东南繁华之地的难民迁移到幽燕府,重新分配土地。”

    皇帝点点头,对着楚元凤说:“东南之民,未必会来这苦寒之地,不如就近迁移。”

    “唯。至于东海,小臣认为多是知县知府怕事而让局势演变至此,小臣认为应该下令,让他们净土安乡,三月时间,还有匪患,一律以勾结盗匪查办。”

    皇帝听到这里,笑着说:“你的法子倒是和你姐姐不同,你姐姐可不愿意朕动刀兵,而是让她兵不刃血去处理。”

    “既然这样,还请圣人恕小臣多嘴了。小臣接下说下去,小臣认为对于夷人和土人,都是以怀柔羁笼为主,夷人土人都是各自为政,朝廷只要让不拍县令去干扰,他们自然不会和朝廷作对,他们不乱,他们所治子民也不会乱,那么祥云府和悦华府都算安定了。这夷人治夷,土人治土。圣人认为如何?”

    “不设立知县,祥云府还好说,不过悦华府已经规划了三十三县,撤回县令,朝廷威严何在?”

    “圣人,若是如此,悦华府的知县,只问虞人,不审土人,土人案子,皆有土司自断。这土司解释愚昧无知之人,昏庸乱判,而我圣朝官吏,明镜高悬,没有覆盆之冤。这时间久了,土人自然知道谁贤谁愚,依附圣朝。”

    楚元凤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说:“西席先生曾经也教我一策,小臣觉得过于残忍,不过此策有助于圣朝,小臣不敢以一己之仁,蒙蔽圣人。”

    “你说吧。”

    “西席说土人自从陈朝赶出丰城之后,就再也没有王,西席先生让圣人安插一些内应在土司之中,挑拨他们,使其互相攻伐,不出三十年,土人将因为内耗而灭。”

    圣人敲了敲桌子,对着楚元凤说:“三十年,似乎尚且不足以让土人灭亡。”

    “除了他们内讧,还要让虞民进入悦华府,三十年之后,虞民在土人之中有百万之众,到时候土人就算想要反抗,也没有用了。”楚元凤说到这里,然后再次说:“圣人,这计策之中,还有就是虞民要和土人争地,到时候土人若是告到衙门,就以知县不能过问土人之事作为推脱,让土人去找土司,这时候土司内应就可以劝说土司,如今要争夺王位,不可以惹怒虞人为由,让土司当这个恶人。”

    “若是土司不愿意当这个恶人呢?”

    “这样就种下仇恨,等到时机到了,高举义旗,替民伐罪,万众一心。”

    楚元凤说完这个计策,整个人都瘫在那里,对于这个计策,他是万分不认同,不过他认为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虽然会死很多人,但是能给虞朝一个合理的借口,在悦华府用兵。

    皇帝见楚元凤这个样子,对着楚元凤说:“你且下去吧,你说的,朕会思量的。”

    楚元凤明白这话的意思,这会思量,就是思考如何办好,皇帝已经采纳了自己的意见了,楚元凤鼓起勇气,再次说到:“臣还有一些话要说,还请圣人恩准。”

    “准。”

    “圣人,以你圣哲,自然有资格封禅,可惜时不我待,天下臣民没有给圣人你这个机会。还请圣人效仿曹文,不以封禅为念,千古功过,自有定论。”

    皇帝点点头,让楚元凤离开,楚元凤这才走出来,若水仙子就先迎了上来,扶着有些腿软的楚元凤说:“元凤,没有想到你这么胆小,见下圣人都腿软了。”

    “五姐,你别笑话我了,这件事我有空在和你说。”楚元凤感觉到十分疲倦,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每说一句话,都担心圣人拂袖而起,让人将自己拿下去斩了。

    “好了,元凤,你去休息吧。”若水仙子搀扶着自己的弟弟,送自己弟弟去休息了。

    贤妃看着皇帝,对着皇帝说:“圣人,你真要听这个孩子的话吗?”

    “听,他说的有道理,怎么能不听,不过这些事情还需要你们四妃仔细商酌一下怎么处理,楚元凤说的倒是轻巧,虞民若是受了委屈,我们这边应该如何应对,若是虞民和土人之间矛盾闹大了,怕不是我们驱逐他们出悦华府,而是我们被他赶出悦华府。”

    “这件事臣妾认为应该先传书给镇国公,他家坐镇悦华府多年,这件事还是询问他比较好。”

    皇帝点点头,对着贤妃说:“你说的也是,你先传书给镇国公吧,其他几件事,你们四个商量吧。她们三个应该也快到了这里了,当时候大家一起在行宫里面商议也行。”

    “圣人,这一次雅妃没有来这里。”

    “哦?她怎么了,难道还在生朕私自离开的气?”

    “圣人,请恕臣妾多嘴,雅妃虽然说自己忙着处理政务,但是根据臣妾知道的,雅妃似乎有重病在身,难以忍受千里奔波之苦。”

    皇帝听到这话,一愣,对着贤妃说:“御医是否已经看过?”

    “看过了,不过具体什么情况,因为雅妃不准御医说,臣妾也不好仔细询问,听御医的语气,好像雅妃不能活过……”

    “庸医,一群庸医,这附近不是有一个姓华的庸医吗?让他去……”

    皇帝说到这里,一个侍卫走进来,对着皇帝说:“老爷,虞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皇帝强压怒气,露出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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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一忧一喜

    虞慧儿走进来,看到皇帝眉宇之间,布满了怒气,出声询问说:“是不是小女子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家中有人生病,而那群庸医无法医治,真是白白浪费了老夫多年供养的银钱。”皇帝说完,对着虞慧儿说:“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虞姑娘来这里所谓何事?”

    虞慧儿对着皇帝说:“原来是这样,我倒是认识一个神医,他医术可好了,在这东海四府都有名,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不好露面。”

    贤妃听到这话,笑着说:“虞姑娘说的是海澜城曹师傅吗?他的医术老身倒是听过。”

    皇帝看了看贤妃,贤妃笑着说:“这曹师傅倒是有些本事,只不过现在因为朋友的事情,已经不知所踪。”皇帝对贤妃说:“既然这样,不如让他出面医治,就算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老夫也可以扛下来。”

    虞慧儿听到这话,对着皇帝说:“老丈,你这段时间不会离开这里吧,我这次本来就是准备请辞,去找曹师傅的,既然如此,等我找来,再来拜访。”

    “有劳虞姑娘,既然虞姑娘去意已决,老夫就多挽留了,老夫只能祝你一帆风顺了。”虞慧儿说了一声多谢,然后离开这里。

    等待虞慧儿离开之后,皇帝询问说:“那姓曹的现在在何处呢?”

    “他混在曹王的使者当中,还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等到他到来,倒是可以让他去京城一趟,让五皇子出面,安排这一切。”

    “哼,文洵还知道会京城,她这三个儿子回去也好,传信给文洵、文潞和文源,他们三人好好在京城里面陪着自己的母后,为人子者,若是对父母不孝,朕还要他们作什么。”

    贤妃说了一声唯,然后去准备了。

    虞慧儿离开这里之后,到了城里住处,却发现屋里有人了,她警惕地走了进去,打开房门,看见剑光,瞬间拔出承影剑。

    对面的剑瞬间被砍断,然后虞慧儿就听到魏思思说:“七师姐,暂且停手,是自己人。”

    虞慧儿于是收剑,萍踪不系舟哈哈一笑说:“这大内宝剑倒是锋利,这姓吴的倒是来头不小。”

    魏思思看了看这剑,对着虞慧儿说:“这不是原来吴常乐送你那把吧。”

    “不是,这是你们走了之后,他送我的承影剑。”

    听到承影剑这个名字,三人都惊呼一声,这可是千古名剑。童姥姥也是喜欢宝剑的人,于是对着虞慧儿说:“虞女侠,这把剑能够借老身看看吗?”

    虞慧儿点点头,将剑递给童姥姥,童姥姥和萍踪不系舟一起观摩起来,魏思思将离开她之后的事情说来出来。

    “原来二师兄也来,那可是真好,我恰好要去找他。”

    “怎么了,七师姐。哦,也对,你也应该去找。”魏思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虞慧儿脸一红,轻轻锤着魏思思的胸口,对着魏思思说:“八师妹,我和你说正事。”

    于是虞慧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魏思思皱眉说:“这件事,你自然应该帮姓吴的,他两次赠送你宝剑,那把剑也就算了,这承影可是千古神物,他也毫不在乎送给你,这一份义气,实在很难回报,不过二师兄向来讨厌虞朝勋贵,未必会答应出手相助。”

    虞慧儿说自己会劝,这个吴老丈可是一个好人,就算是吴家的人,也是一个好人,这好人自然是能帮就帮。

    “可惜二师兄如今要在曹王府上当内应,不过这件事未必没有办法,或许这也是一个进身的机会。”

    魏思思想到这里,就有了主意,如何让曹王府上的人放心曹寅。

    童姥姥这时候也把剑还了回来,对着虞慧儿说:“真是一把宝剑,这个姓吴的来头可真不小,竟然连承影剑都可以弄到。”

    “不过这个名字,我总是觉得有些熟悉,虞帝也叫长乐,这应该不会是皇帝本人吧。”

    “这肯定不会了,我在初十遇到他的,若是虞帝,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京城,而且身边就只带八个护卫。”

    虞慧儿的话,让童姥姥她们也不好回答,他们心想皇帝就算离京,也是出宵之后,初十遇到,最晚也是初六出发了,这是在不符合常理。

    不过听说这人见过叶鷟鸑,童姥姥两人就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这哪有皇帝会乖乖去见山贼的。

    魏思思寻思最早明天早上那沐怀恩那群人就回到,她们找一个时间联络曹寅,让曹寅想办法去帮忙吴家治病,不过不要留在吴家,而是回到曹王那里。

    魏思思等人可不认为吴家会造反,如今天下半个算他们吴家的,哪有自家人造自家人的反,他们觉得曹王倒是有很大机会。

    第二天,果然沐怀恩等人到了,同行的还是有阴小姐,这一路上沐怀恩更加毕恭毕敬了,那天若水仙子派人去接人的时候,说了楚元凤的姓。沐怀恩思索了知县的那态度,还有数十位高手突然来保护他们,就明白了,这个楚公子是定国公的公子了。

    想到楚公子和阴小姐的事情,他不得不恭敬,虽然名义曹王在诸位国公之上,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异姓王,地位压根不如诸位国公,就算曹王见到国公,也要执平辈之礼。

    阴小姐倒是乐意这样,不过她心中有些期待,自己到了单墨城,就可以看见楚元凤。

    沐怀恩等人在驿馆住下之后,赵甲到了驿馆,对着沐怀恩说:“沐大人,还请你和我去金谷一趟。”说着,赵甲露出自己的腰牌。沐怀恩对着赵甲说:“此次我和三个同僚一起来到这里,他们是否要去呢?”

    “他们不用,只需要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记得将贡物带上。你要去什么地方,不可轻易泄露。”

    沐怀恩听到这话,只好将贡物拿上,让冯侩等人等着。冯侩他们倒是不担心沐怀恩将贡物私吞,只是奇怪,为什么沐怀恩要这么神神秘秘。

    在沐怀恩离开的时候,冯侩也对着韩中流夫妻说:“这事有古怪,我跟上去看看。”

    韩中流准备阻止,白水香却说:“大哥身上伤势还没有好,你去看看也好,不过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

    “这件事你们放心好了,什么时候有人能发现我。”冯侩说完,整个人好像化作一道风一样离开这里。

    他跟在后面,走入金谷十里地界,就吸了一口气。

    他也进不去了,这金谷附近四处都有眼线,还有厢军不断在巡逻。

    看到厢军,冯侩也识趣的站在外面,静静等待。

    沐怀恩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又是大内侍卫,又是这么严密的巡逻,这金谷现在到底住着什么人?

    “莫非是三公四妃已经到了?”他倒是没有敢想皇帝,他认为皇帝一定在三路仪仗里面之中,最近的仪仗,也要十多天才能到金谷。

    跨入金谷的大门,赵甲对着他说:“沐大人,去沐浴更衣吧,等下要去见圣人。”

    沐怀恩听到这话,一下慌了神,对着赵甲说:“这,这圣人已经到了。”

    “此事只有你知道,你出去之后,让你的人好生待着自己了,交代完毕之后,你再回来这里当差,你可觉得有怨言。”

    “能为圣人效力,是小臣的福源,小臣一定会恪尽职守,全力保护圣人安危。”

    沐怀恩说完,赵甲就挥手让他去准备了,沐怀恩洗漱完毕,等待召见的时候,手心里面还是有着汗水,他虽然知道面见圣人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情况下,他真是想都没有想到。

    等到宣见之后,沐怀恩按照礼节,进去行礼之后,恭敬跪在那里。

    “这玉玺,你们曹王从何处得来?”

    皇帝把玩手中的传国玉玺,看着上面几个字,不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是一个道人来的,道人还说六废老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特意送来此印,献给人皇。”沐怀恩将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了皇帝,皇帝笑着说:“很好,很好,这个道人后来怎么了?”

    “化作星光而去,听人说,这是紫薇星君下凡来为送玉玺。”

    皇帝安抚了沐怀恩几句,对沐怀恩说:“听说你们一行有个道长,精通岐黄之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沐怀恩不知道皇帝为什么问,心想皇帝已经知道了,就据实回答说:“是的。”

    “让他来见朕,不过不要泄露朕的身份,你明白了就去吧。”

    沐怀恩谢恩离开之后,皇帝把玩手中的传国玉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对着贤妃说:“朕早就说过,朕乃是真命天子,上天所立,无论神鬼妖魔,都要恭贺我,要听从我的命令,如今上天赐玉玺,降碑文,都为朕庆祝。朕……”

    皇帝说到这里,眼色一沉,举起玉玺说:“朕何须封禅告天,天已经知道朕的功绩,千古不灭。自古以来,天之子无数,未有一个贤如朕的。他们才需要告天功成,来粉饰自己。而朕无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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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再起波澜

    贤妃听到这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敢多说话。

    皇帝过了很久,才恢复到平静,让贤妃将玉玺收下去,等待曹寅等人到来。

    在外面待着的冯侩看到沐怀恩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说:“大哥,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沐怀恩沉声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等下你们就在城里等我,我要在金谷里面等待圣人到来。”

    “这里面的人身份很高吗?”

    “冯侩,这件事我说过不要再问了。”

    冯侩从来没有见过沐怀恩这么生气,连忙说:“好的,大哥,我明白了。”

    沐怀恩到了驿馆,将消息告诉曹寅,对着曹寅说:“道长,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曹寅心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无路可去了,不妨去和沐怀恩走一趟,看看沐怀恩准备弄什么名堂。

    他们在前往金谷路上的时候,沐怀恩对着曹寅说:“道长,等下你要见一位贵人,你千万不要失礼。”

    “不知道这是什么贵人了?”

    “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大人,这件事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多注意就是了。”沐怀恩也不好解释,但是又担心这个道长到时候不懂规矩,被圣人怪罪下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沐怀恩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进入到金谷之中,沐怀恩被赵甲带到一旁,然后只有曹寅一个人进去到后院之中,曹寅进入后院之中,见到皇帝,行礼说:“贫道见过老爷。”

    皇帝笑着说:“听闻你医术不错,是否能帮老夫一个忙,去为老夫的内子诊治呢?”

    曹寅没有想到这人会提出这个要求,准备拒绝的时候,一个护卫走了进来,对着皇帝说:“虞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曹寅一愣,没有想到虞慧儿这时候回来,他心中祈祷,虞慧儿千万不要揭穿自己的身份。

    虞慧儿走了进来,对着皇帝行礼之后,然后对着曹寅行礼说:“无仇道长,好久不见。”

    “原来虞姑娘和这个道长认识呀。”皇帝故作惊讶地说着,虞慧儿笑着解释说:“这个无仇道长和曹师傅交好,都是有名的回春妙手。没有想到吴老丈你竟然能请到这位道长,看来小女子也不用去请曹师傅。”

    皇帝看着曹寅,笑着说:“只可惜这位道长,好像不愿意。”

    “还请老丈允许,给我一件净室,让小女子来劝说一下这位道长。”

    皇帝点点头,让钱乙带着他们两人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曹寅看着里面有纸笔,于是研磨提笔写起来:“你怎么来了?”

    “是八师妹的意思,八师妹希望你能够帮忙,然后借助他来接近曹王。”

    “这,恐怕有些不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只是这件事你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曹寅见虞慧儿坚持如此,询问写道:“七师妹,你可要小心这个姓吴的,我总是感觉他不是一个好人。”

    “二师兄,你多心了,你这是对虞朝勋贵有偏见,吴老丈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曹寅只是心中这么觉得,感觉自己没有确凿证据,于是不便多说什么。

    最后曹寅拿起火折,将蜡烛点燃,将这些东西给烧去。

    等处理好了之后,两人才走了出去,曹寅也告诉自己愿意帮忙诊治,还请那位夫人出来相见。

    “内子如今还在京城,李丙,带着这位道长前去京城,这一路上可要好生照顾。”李丙说了一声是,然后带着曹寅离开了。

    虞慧儿见事情解决了,对着皇帝行礼说:“吴老丈,那么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有劳虞姑娘来回跑来跑去,虞姑娘还没有吃过午饭吧,不如吃了午饭在离开如何?”

    虞慧儿说自己还有事情,午饭的事情,自己只能说一声对不住了。

    皇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下次有空在一起吃东西。

    虞慧儿离开之后,皇帝对着贤妃说:“这个道长或者是曹师傅就是当日刺杀我的刺客。”

    贤妃听到这话,对着皇帝说:“这,圣人,你是准备让他自投罗网吗?”

    “不要着急,先看看他的本事,若是能够医治好雅妃,就让他继续去曹王那里。”皇帝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人到了曹寅那里,皇帝就可以借刀杀人了。

    “那当初刺杀圣人的可曾有虞姑娘呢?”

    皇帝摇摇头,对着贤妃说:“这个女子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朕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绝不会伤害朕。”

    “圣人,你为什么对于这么一个民间女子这么热心呢?”贤妃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跟着皇帝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皇帝这么喜欢一个人,宝物随便送,甚至还邀请虞慧儿吃饭。

    就算十个儿子,圣人都不没有邀请过用膳,都是节日,设宴才会,像这样私下宴请,同桌而食,真是前所未有。

    皇帝望着贤妃,对贤妃说:“这件事,朕也说不清楚,朕对她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只不过感觉到一场亲切,如同家人一般。”

    贤妃不在说什么,和皇帝一起用膳,然后询问若水仙子,她应当如何处理好这东海府的事情。

    “师尊,徒儿准备再次让飞云宗乱起来,然后将妙云子彻底逼到我们这边来,除此之外,那个人也应该发挥作用了。”

    贤妃听到若水仙子的话,对着若水仙子说:“你心中有打算,那就去吧,如今这东海四府由你负责,我也放心了。”

    若水仙子点点头,离开这里,前去飞云山,到了道观后门,一个四圣司的内应将若水仙子接了进去,然后他们到了主殿。

    这时候主殿没有人,若水仙子施展轻身之术,藏匿在神像后面,过了一刻钟,外面就响起了钟声,然后一群人道士鱼龙而进。

    林冰娥和张凌云一起走了进来,等到他们进来之后,在他们后面就是妙云子。

    众人坐下之后,张凌云对着林冰娥说:“掌门,你召集我们来这里所谓何事?”

    “不是我传令敲钟的。”林冰娥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妙云子。

    妙云子咳嗽一声,对着四周说:“是我让人敲钟的,掌门,有些事情我想要和掌门你亲自谈谈。”

    说到这里,妙云子看着林冰娥,对着林冰娥说:‘掌门,你应该知道,如今是谁的天下吧。’

    “是虞朝的天下,师兄,这件事我知道,不知道师兄你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妙云子冷笑地说:“那么掌门,你还和鬼府余孽纠缠在一起干什么,如今圣人都快到了飞云山了,若是掌门再不和这些人斩断关联,日后朝廷追究起来,请问掌门能够承担的起吗?”

    张凌云听到这话,对着妙云子说:“妙云子,我们不和鬼府有关系,也应该不和朝廷有关系,不知道妙云子你出手协助朝廷杀了九世秀才,又应该如何向天下交代呢?”

    妙云子对着张凌云说:“师叔,这件事可不能乱说,我虽然不建议和鬼府有联系,也不会帮助朝廷杀鬼府的人。”

    “是吗?那天可是有弟子看到你上齐云山,然后狼狈的离开齐云山,回到观里。”

    张凌云这话说出来,让妙云子颇为吃惊,不过妙云子很快就冷静下来,对着张凌云说:“师叔,你认为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是不是还不好说,不过你既然是好人,那么就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好人。”

    妙云子决定不再理会张凌云,继续询问林冰娥说:“掌门,我这次召集众位弟子来,就是希望掌门你能够当着众位弟子的面,宣布从今以后,不再和鬼府的人有联系。”

    “这件事,妙云子,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你这是要威胁掌门吗?”张凌云怫然不悦,站起身来,望着妙云子。

    妙云子行礼,让张凌云坐下,继续说:“我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好,希望师叔能够明白,如今朝廷的可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飞云宗能够面对的。我这也是为了门派的未来着想,难道师叔你忍心见到飞云宗再次化作灰烬了。”

    张凌云对着妙云子说:“这一码归一码,掌门可以不和鬼府联系,你可以不和朝廷有来往吗?你可以放下你这个武林主事吗?妙云子,你别忘了,这掌门可不是你,你……”

    张凌云没有说完,林冰娥对着妙云子说:“和我交往的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管我的朋友是什么身份。至于牵连门派,师兄,你真的以为我们就这样乖乖听话就没有事情了吗?”

    “掌门,你的意思是不想和鬼府斩断关系了。”妙云子原本还和睦的脸,逐渐冰冷了,看着林冰娥冷冷地说:“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以长老的身份发起同门决议,来裁决你是否还有资格当掌门。”

    “这才是你妙云子的目的,好的,那么我们就看看你的本事,妙云子,不用多废话,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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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山穷水尽疑无路

    张凌云已经看出了妙云子的目的,也懒得和妙云子扯东扯西,直接撕破脸面,对着妙云子说。

    妙云子却没有急着撕破脸皮,而是对着张凌云行礼说:“师叔,弟子没有这个意思,弟子只是希望掌门,能够明白轻重缓急,不要一时意气冲动,毁了祖宗留下的基业。”

    “祖宗的基业,我看是你妙云子的基业吧。”

    妙云子被这话一呛,一时不知道说怎么好,过了良久,才对着张凌云说:“师叔,你说什么,弟子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弟子自幼受师尊深恩,一心想要报答师尊大恩,完成师尊心愿,振兴齐云一脉。”

    “你若是真的想要振兴,那么为何和朝廷走在一起,当朝廷的鹰犬。”

    “师尊,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不和朝廷合作,这个门派能存在吗?恐怕弟子还没有开宗立派,就和九世秀才一样被人杀在田野之中了。”妙云子说到这里,看着林冰娥说;“掌门,你自幼和我长大,我对于飞云宗的感情,你是明白的,你认为我对于飞云宗有私心吗?”

    林冰娥保持沉默,他知道妙云子的确一心一意想要振兴齐云派,可是他的手段,让林冰娥不太满意。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过了很久,林冰娥才对妙云子说:“师兄,你若是能够答应我,不为朝廷办事,这掌门我也可以让给你。”

    “师妹,你何尝不是在为朝廷办事,你出面修建这东岳庙,难道不是为朝廷办事吗?”妙云子使出了自己杀手锏,然后静静等待林冰娥回答。

    林冰娥的回答丝毫不出乎他的预料:“我出面,丝毫不违背侠义道,这样的事情,就算再多也没有关系,我让师兄你答应的是,不当朝廷的刽子手,替朝廷对付同道。”

    “这个自然,难道师兄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可以发誓,当上掌门之后,绝对不会和侠义道上的人为难。”

    妙云子就是等的这句话,里面开口回答。

    张凌云冷笑地说:“这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真是好笑。”

    妙云子自然没有理会,继续询问林冰娥说:“林师妹,你说的话可能当真。”

    “自然当真。”林冰娥也的确不想当这个掌门,只要妙云子答应不和鬼府作对,这个掌门让给他自然没有什么。

    张凌云这次再次说:“可惜,若是妙云子你没有杀九世秀才夫妻,老道还能答应这件事,不过如今,你想要当上掌门,就只能先比试一番,齐云的掌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好,不知道是师叔先来,还是师妹先来。”

    “老道先来领教了。”说着,张凌云带着剑走到外面场地之中,妙云子也拿起一把青钢剑走了出去。

    双方行礼完毕之后,妙云子对着张凌云说:“不知道这几个月师叔剑法有什么长进?”

    张凌云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作为师叔,输给师侄一次已经算是丢脸了,若是在输给妙云子的话,他面子就再也挂不住了。想到这里,他长剑化虹,快速攻击过来。

    妙云子悠哉应对,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这个师叔是自己对手。

    等到百招之后,妙云子才将张凌云的剑给打掉,然后对着张凌云说:“师叔,得罪了,还请见谅。”

    张凌云没有捡起剑,退回三清殿。妙云子对着林冰娥说:“师妹,请出手吧。”

    林冰娥点点头,让人将她佩剑拿来,等到宝剑拿来之后,林冰娥对着妙云子说:“师兄,这是飞云剑,乃是当初祖师爷两把佩剑之一。”林冰娥将剑拔出来,用手弹在剑上,只听见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妙云子颇为吃惊,询问说:“齐云、飞云两把剑早已经失传多年,你怎么会找到。”他想到赛青田告诉自己的事情,对着林冰娥说:“好好,你既然得到了齐云剑和飞云剑,何不拿出来双剑来试试。”

    林冰娥对着妙云子摇头说:“我只是得到这一把剑,这也是修建东岳庙时候挖出来的,师兄,你若是认为师妹占宝剑之利,那么我就将换一把普通的剑。”

    林冰娥这话一片赤诚,但是妙云子听到耳中,却感觉到十分到刺耳,他也将腰间苍云剑给拔了出来。

    看到苍云剑,张凌云眼中闪过一丝哀痛,对着妙云子说:“这把剑拿给你,真是暴殄天物,妙云子,你可知道这把剑代表什么,他代表你父亲至死不渝,一生反抗奸贼的信念。你如今握着这把剑,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惭愧?我就要用这苍云剑,替苍生请命,为朝廷除害。你们若是在冥顽不明,堕入邪道的话,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妙云子神剑在手,颇有自信,对着林冰娥行礼,然后挥剑进攻起来。

    这一次他是有准备,出招都留有三分余地,虽然飞云剑法克制他的齐云剑法,但是也不会再想上一次一样,直接落败。

    “不妙,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寻得一把宝剑,如今想要凭借宝剑之利,也难了。”妙云子思前想后,发现自己还是棋差一招,而且那日和云阳子比试内力,他还没有恢复元气,如今只能发挥八层实力。

    他看着四周,原本说要帮助自己的若水仙子还是没有露出行迹,他不由着急起来。

    妙云子和林冰娥拆了十多招,心烦意乱的他,不由仰天长啸,希望若水仙子能来。

    本来他静心对敌,安心和林冰娥拆招,也还有获胜的机会,这心烦意乱之下,招式都乱了。

    林冰娥找准机会,一剑刺在妙云子胸口衣服上。

    妙云子见到自己落败,手中宝剑跌落在地上,恨恨地看着林冰娥,然后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这里。

    “师兄,回来,师兄回来。”林冰娥喊着,妙云子却没有理会,林冰娥准备阻止的时候,张凌云阻拦了她,对着她说:“算了,给他时间静心吧,等到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了。”

    妙云子离开这里,没有多久,就看到赛青田,赛青田望着妙云子,对着妙云子说:“师尊,你准备去哪里?”

    “准备去找若水那个婢子报仇,她竟然敢戏弄贫道。”

    “师尊,不是徒儿多嘴,师尊以为你的武功能够对付她吗?”

    妙云子听到这话,原本本昏昏沉沉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对着赛青田说:“但是此仇不报,贫道咽不下这口气。”

    赛青田对着妙云子说:“既然这样,师尊不妨和我去兴国寺,听闻兴国寺里面藏着大量秘籍,我们若是能看到一两本孤本,学会一两样绝技,到时候要报仇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应该知道,你学的可是我道门内功,兴国寺的可是要佛门功法,你内功尚浅,自然不用担心,而我若是修行,到时候两股真气冲突起来,轻则散功,重则残废。”

    赛青田惊讶地说:“竟然这么严重,那么师尊,你难道没有办法解决吗?”

    “没有,自古以来,都是正邪不同体,佛道不合一,你若是觉得道门功夫无用,我倒是可以帮你化去。”

    赛青田对着妙云子说:“师尊,你见识虽然广博,但是却说出了一点,正邪是可以同体的。”说着赛青田对着妙云子一拂,妙云子只觉到一股阴风吹来,连忙抵挡。

    他连退七步,才勉强站稳,脸色苍白说:“这是玄阴掌,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魔教绝学。”

    “师尊,我就是赛青田,至于为什么会,因为我父亲就是沈教主的亲信,沈教主殉难之前,曾经将玄阴真经交给家父,家父自然传给我了。这玄阴功历代教主都只能修炼到第六层,只要修炼到第七层就会走火入魔,于是教内传闻这六是阴之极数。沈教主乃是天纵之才,认为这玄阴真经作为我教镇教至宝,只然不会这么简单。”

    “她用了二十年时间,才明白,这玄阴功到了第六层之后,要进入第七层,必须用修炼玄门正宗内功,以真阳之气,配合玄阴之气,也是多亏师尊你,才让我将这玄阴功修炼到第七层,而第八层,沈教主也说了,要用佛门心法,洗去心魔,才能成功。”

    赛青田说到这里,对着妙云子说:“不过你们正派内功心法隐语太多,若是没有你们指点,徒儿就算有秘籍也无法看懂,希望师尊能助我一臂之力,若是师尊你助我的话,那么徒儿自然也会将玄阴功传授给个你。”

    妙云子看着赛青田,冷笑说:“这个买卖不错,可惜贫道是一个道士,不懂佛门用语。至于阁下,不用叫我师尊,我妙云子真是眼瞎,没有看出你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

    “实不相瞒,我的徒儿已经在兴国寺里面了,按照时间,他应该偷得了楞伽经了,到时候师尊可以和我一起参详,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的恩情,我可是永远难忘。当然师尊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么徒儿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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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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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介绍:
跨越千年的时空,翻看历史的长河,无数君王沉浮于此。
大虞天定三年,虞军攻破魏都,江山从此改姓。
本书起元虞文帝垂宪十二年,终于虞毅帝兴和十年,历经十帝,共二百六十二年。
(本书并无主角,人人皆有可能为主角,非要分辨一个的话,那就是这个有三百零五年国祚的大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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