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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全文阅读

作者:拾筝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txt下载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5:孟老太太自尽

    她说着好笑了,看着他们,没有半丝畏惧。

    江氏微恼:“公主出事,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儿孙的。”

    “杀了便是。”孟老太太大笑起来:“与我同来的,又不是我的亲儿孙,这十多年,我们一家颠沛流离,我的丈夫儿子儿媳孙儿,几乎都没了,余下的,也到了自力更生的年纪,茫茫人海,你们尽管去寻。”

    她长长一叹,甚是畅快:“若无当年之事,我们一家何至于此?这是先帝欠我们的,如今我用他毒杀先皇后的法子来回敬他的掌上明珠,并不过分。”

    穆珏沉着脸,上前就要动手,曾大夫一把拉住他,细看,孟老太太嘴角已经流血。

    她提前服毒了。

    “你...”江氏急忙起身,眼睁睁的看着孟老太太跪倒在地。

    孟老太太猝然脸色煞白,人却笑了:“若非公主大婚轰动大魏,我也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啊,如今,可去见我夫君骨肉了。”

    心愿了却,她喷出一口血,趴在了地上,带着笑,连施救都来不及,便咽气了。

    江氏绷紧了脸,瞧着走了的孟老太太,半响说不出话。

    曾大夫闭了闭眼,道:“驸马爷,悄悄处置了吧。”

    这分明就是早就有计划的复仇,真要寻了孟老太太的家人去报复,那也是大海捞针。

    人都死了,追究也没用。

    还不如,赶紧去照顾明仪。

    “她说的...能挽救一下吗?”穆珏分外冷静:“先皇后就是这么没得,那公主呢?”

    曾大夫拱手:“尽力,先帝既然将公主托付我照顾,老夫便不会让她出事,驸马爷放心好了。”

    曾大夫脚步蹒跚的往外走,穆珏想了想,立刻跟上去。

    药膳没问题,穆珏就有些想不明白孟老太太是怎么给明仪下毒的,直到曾大夫把明仪喝药的碗拿出来,用烧酒一浇,好好的白瓷碗,立刻通红似血。

    “宫里的太医,即会救人,也会杀人。”他把白瓷碗收好:“当年,半个宫廷都是夏侯家的人,仪庄皇后生了公主之后,夏侯家心有不甘,一心为仪庄皇后调理身子,只因仪庄皇后是夏侯老贼的独女,备受疼爱,故此才没落得夏侯华琼那样的下场。

    可是,先帝满腔鸿鹄大志,哪里能允许有着夏侯家血脉的皇子出生,为此,想尽法子,才琢磨出这么一个法子,当时动手的,就是孟老太太少年英才的儿子,他年轻,在宫里人缘极好,先帝还故意寻了因由重重责罚了他,以降低夏侯家的提防,然后命他动手。

    此子不负众望,仪庄皇后孕期薨逝,夏侯家用尽手段也没查出原因,先帝将公主抱到身边教养,以示对亡妻哀悼,暂时解了夏侯家的疑心,可是,动手的人活一日,这件事就存在被揭露的危险,所以,先帝秘密赐死孟家子,我念及多年同僚之情,通知孟家连夜逃走。

    未免惹人疑心,先帝只对外宣称是因为未救得仪庄皇后性命,羞愧之下告老还乡了,孟家子被杀之时,意气风发,前程似锦,假日时日,必定是国医圣手,多年来,也是他遏制住了先帝陈疾,故此他死后十几年,先帝饱受病痛,脾气日益暴躁,后来才会不听劝阻,执意巡政。”

616:十万私军只是驸马爷的一小部分实力

    穆珏认真听他说着,嘴唇一张一翕,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大夫,你打算怎么医治筱筱?”他还是最关心这个:“需要什么,你只管开口。”

    曾大夫看过来:“耗尽心血的制出来的毒,哪里会有解药,只能尽力给公主补身子,把底子补起来,等生产之后,再细心调养。”

    穆珏心里一沉:“那如果...”

    “公主不会堕胎的。”曾大夫直接打消他的念头:“若非不得已,谁愿意平白害人性命,何况还是自己的骨肉。”

    他让小童提着药箱跟自己回院子,穆珏肚子站了半响,这才去瞧明仪。

    她脸色好多了,可依旧蹙着眉。

    这毒难解,没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穆珏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弯下去抱住她。

    “小郎君,别闹。”明仪气若游戏,说话都费力:“我晕的慌。”

    穆珏贴着她的脸,放轻声音:“可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她有气无力,安静了一会儿,又说:“我想吃那种,清爽微酸,带了一点点辣,暖暖的东西。”

    她说不出是什么,穆珏到是记下了,抱着她安安静静的呆了许久,等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才去告诉厨娘。

    老太君问过孟老太太的踪迹,江氏只道孟家来人,急急忙忙接走了,未来得及与她拜别,老太君虽遗憾,却也没深究,问了明仪可还好,便不再多说什么。

    明仪病了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穆珏只去告诉了神宗一声,神宗晓得之后,连夜来了一趟鹿京。

    他大晚上的过来,穆珏还等着他呢。

    “嬷嬷去请大夫的时候,姐姐就不舒服了对不对?”他走得很快,身上的披风扬起:“当时为何不告诉我呢,哪能再拖一日。”

    穆珏不出声,他也没打算让穆珏回答,匆匆进了屋。

    明仪睡的不好,眉头紧蹙,神宗小心翼翼的靠近看了看她,又小心翼翼的缩回来,拉着穆珏走到屋外才问:“是不是被人下毒了?舒娘子有孕的时候,也这般难受。”

    穆珏心里堵得慌,不吭声。

    “这些肮脏手段,在哪都躲不过。”神宗拍拍他:“姐姐在定北候府养胎,劳你好好照顾,我走了。”

    他要在早朝之前回去,不然,又要被大臣们为难了。

    穆珏送他到大门口,神宗上马,却突然问:“那日,你进城用的令牌,是什么东西?”

    他多少也是个皇帝,想知道这些事,别人也瞒不了,穆珏也不打算瞒着。

    拿出令牌直接给他:“大魏边军的令牌。”

    “山彪?类比虎符呢。”神宗认得这样东西,看着穆珏,还挺诧异:“我记得,大魏边军的将军,是个老头儿,年纪挺大了。”

    穆珏微笑:“嗯,我的人,他叫我少帅。”

    “你拽。”神宗把令牌丢还给他:“你这个少帅,不是那十万私军的吗?”

    穆珏接住令牌:“领着十万人,顶天就是个将军罢了。”

    神宗瞌瞌眼,自言自语:“你这个少帅,一分俸禄银子都没拿过,我觉得自己赚了。”

617:皇上不闹妖大臣很快乐

    他死活要踩穆珏一脚,等穆珏不想搭理他了,他才觉得胜了一筹,心里才稍稍舒坦。

    他策马走人,穆珏收好令牌,翻了个白眼才进去。

    若不是想他赶紧走,怼不死他。

    神宗回来之后也没提明仪病了的事,该干嘛干嘛,他不闹妖,大臣们也懒得和他撕扯经常去冷宫的事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其他的不要求。

    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气死。

    很快,就是皇后出月嫡长子满月的日子了。

    纵然神宗对这个孩子冷遇,但该安排的事也没拦着,让人尽心安排着。

    满月礼之前,三王爷来御书房,喝了一盏茶,看着靠在龙椅上懒懒散散批折子的神宗,问道:“听说皇后娘娘想求一枚入宫令牌给赵夫人,皇上没答允。”

    “这是皇宫,又不是赵府,哪能容人随意出入?”神宗起来沾了沾磨,又靠了下去:“宫里人多,能照顾好皇后,何况今日朕也许了赵家人进宫。”

    三王爷微微沉思:“可是因为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扣着曾大夫的缘故?”

    “三哥就没发现嘛,皇后不过生了个皇子,赵家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四处炫耀了。”神宗换了一本折子:“赵玮开的那点心思,我能看出来。”

    三王爷琢磨了一番:“臣听说,赵玮开上折,想让皇后娘娘宫里的唐可寅担任监礼司的总管,皇上押着折子没有批。”

    “监礼司我打算解散了。”神宗看向他:“我寻不到合适的人来管着,留着也无用。”

    “臣是觉得,赵玮开有些越权了。”

    神宗放下折子,笑盈盈的去端茶:“他鼓捣着立太子,想着做未来皇帝的外祖呢,能不越权吗?反正我看他不顺眼。”

    “皇上不怕皇后娘娘难过吗?”三王爷有些忧虑:“毕竟,皇后娘娘生下了皇子。”

    神宗摇头:“皇后既然冷着我,那我何必考虑她?她纵容赵夫人扣下曾大夫,差点耽误姐姐看病,就算我看错她了,宫里后妃那么多,其他人也能生,一个皇子罢了,没什么了不得,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这是又和赵秋容赌气记仇了。

    三王爷不语,首领太监进来:“皇上,这是凤来殿散的福果,皇后娘娘还给娘子准备了一份,奴才想着皇上等下要过去看娘子,故此把娘子的那一份也拿过来了。”

    小太监捧着两个不一样的锦盒,神宗看了半响,招手让他们拿过来,他打开盖子细细的瞅。

    “皇上看什么呢?”三王爷挺疑惑。

    “银针。”神宗摊手,首领太监急忙把盒子里面的银针给他,他一块点心一块点心的戳了一遍,这才放心。

    三王爷心里有些复杂:“皇后娘娘温良贤惠,不会做出下毒之举的,何况还是在小皇子的满月礼上。”

    “这很难说。”神宗把盖子盖上:“人心易变,先前她对姐姐那么体贴细致,还不是扣了姐姐的大夫?为了孩子,什么做不出来。”

    “这么说,因为扣下曾大夫的事,皇上对皇后娘娘,已经不信任了?”

618:碎嘴的赵夫人

    神宗不吭声,让首领太监和两只盒子都拿到一旁去。

    瞧了瞧时辰,神宗起身了:“三哥,一块过去吧。”

    他和三王爷先一块去凤来殿,跟着他,三王爷也没什么忌讳,凤来殿十分热闹,奴才们都在忙,神宗示意宫人们不必通传,先领着三王爷去看孩子。

    “皇上可会抱孩子?”三王爷笑着问:“臣瞧见御书房里,有一个裹着枕头的襁褓。”

    神宗跟着笑了:“闲着无聊就学着抱了抱,只是刚出生的孩子小的不可思议,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敢动手,只是看看。”

    “轻些也无妨。”

    偏殿很安静,只有唐嬷嬷在外面守着,见了神宗,她急忙跪下见礼,扬声就要禀报。

    神宗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这个时候,孩子大概还在睡觉呢。

    神宗走到门口,首领太监正要推门,神宗就听到了赵夫人的声音:“舒氏是什么东西,娘娘竟然还赏她福果,真是不值,我们嫡长子的福气,也是她能沾染的?”

    “娘娘也是一片好心。”

    “这等好心,不要也罢。”赵夫人还在喋喋不休:“我说两句她就恼,我也不在她跟前说了,先前伏低做小,只因不得宠也没有孩子,如今有了孩子,地位稳固,还怕什么?”

    三王爷轻轻摇头,他都无话可说了。

    在宫里,最忌口无遮拦。

    “臣妾参见皇上。”赵秋容过来了,她刚出月子,四月底的天气了,还穿的很厚实。

    神宗回头看着她,走过去:“嫡长子的福果,朕不配吃,那两盒东西,朕等下就让人送回去,皇后好好留着吧,别把嫡长子的福气随随便便浪费在朕这样的人身上。”

    他语气不对劲,赵秋容有些不解:“皇上何出此言?今日是瑾儿的满月酒,皇上为何这般说?”

    “你娘说的。”神宗扫了她一眼,走了。

    赵秋容懵了,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

    三王爷略略停了停,拱手:“娘娘喜得麟儿本该是好事,皇上还偷偷练习怎么抱孩子,今日就是领着臣过来看孩子的,可赵夫人实属不该说那些话,娘娘可觉得,赵家不安分了。”

    说完他就走了,神宗去了冷宫,三王爷不方便跟过去,只能自行出宫。

    嫡长子的满月酒,他没去却来了冷宫,舒氏很不敢相信,挺着肚子出来迎,欢欢喜喜的朝他走去:“皇上不该去喝满月酒吗?”

    “不想去。”神宗把首领太监抱着的襁褓拿过来:“你瞧,朕做的。”

    舒氏摸了摸:“妾身就是随便问问。”

    “你问我会不会抱,我不会,自然是要练一下的。”神宗带着她进去:“只是刚出生的孩子小,对了,我还带了东西来。”

    他扶着舒氏进屋坐下,首领太监赶紧让跟着的小太监把东西拿上来,掀开托盘上的布,上面是一件一件的小孩儿衣裳,只是略旧,似乎有些年月了。”

    “这是我小时候,母妃亲手做的。”神宗拿起一件:“我都留着呢,做个念想,这些是我挑出来的,看看。”

619:求你不要去撸倒毛

    舒氏拿起一件,惊叹:“这绣工真好,料子虽然不名贵,但是现在摸着都十分柔软,妾身白白浪费皇上赏赐的好料子了,绣花绣的粗糙。”

    “挺好的,粗放。”神宗笑看着她,舒氏微微一撇嘴,不接话了。

    他在冷宫待了一整天,夜里也歇在了冷宫,凤来殿的满月酒因为他没去,显得好没意思,赵秋容强撑着给孩子办完,早早的就把人打发走了,赵夫人被她说教了一顿,临走时还十分不高兴。

    入了夜,殿里安安静静的,赵秋容坐在小榻上,疲惫的揉着眉心。

    唐可寅送上热茶,侯在一旁:“今日,皇上是误会了,娘娘不如去解释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母亲说那样的话,皇上能不生气?”赵秋容很累:“三王爷说的没错,自从本宫生下皇子,赵家的确不安分了,本宫也糊涂了。”

    唐可寅思量着说道:“其实,娘娘最不该扣下明仪长公主的太医。”

    “唉~”赵秋容满脸后悔:“这件事,本宫肠子都悔青了,六驸马拿走母亲的入宫令牌,何尝不是生气了呢?本宫得姐姐庇佑袒护多年,竟然糊涂的扣下她的大夫,如今,本宫真想去鹿京,向姐姐赔罪。”

    唐可寅说道:“其实娘娘大可不必去赔罪,娘娘该提醒赵府,谨小慎微,远离朝政才是。”

    赵秋容看向他,琢磨了许久,第二日一早就赶紧去神宗上朝的路上等着。

    大清早还很冷,见了她,神宗不大想过来,可还是走了过去:“有事?”

    “参见皇上。”赵秋容屈膝:“臣妾是来替家中父母赔罪的,因为臣妾生了皇子的事,赵家上下得意忘形,不思臣子本分,有负皇恩,还请皇上责罚。”

    神宗没立即吭声,故意站了一会儿:“朕与你打个赌,今天早上,皇后的好父亲,必然会参朕一本。”

    他看着赵秋容瞬间难看的脸,得意的走了。

    果然,早朝上赵国丈就站了出来,痛心疾首的说神宗不看重嫡长子,如此轻视,会寒了朝中百官的心云云~

    莫名其妙被他代表了,除了好几个跟着出声的大臣,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

    神宗更是不理睬他,下朝就走,风风火火。

    赵国丈拉住陆相:“陆丞相,你可说句话,昨日皇子满月,皇上竟然陪着冷宫里的舒氏,此等...”

    “国丈。”陆相克制着情绪:“下官年纪大了,禁不住折腾和糟蹋了,这些日子,在下官看来,皇上已经相当乖巧规矩了,您老也省省心,别主动挑事,就当给百官造福,可好?”

    赵国丈瞬间冷了脸:“陆丞相就是这般无视规矩的?舒氏一个废妃,纵然怀着皇子,皇上也不该这般,皇后娘娘诞育皇子大功一件,皇上岂可无视?”

    “国丈喂~”陆相急了:“皇后娘娘诞育皇子大功一件,但也轮不到您对后宫指手画脚,对皇上指手画脚,他这些日子心情好不闹腾,您也省省心,莫去撸倒毛,惹急了他咬你两口,怪没面子的。”

    PS:还有两章,明早看哦

620:忍一时越想越气

    赵国丈的脸绿了:“陆丞相这么害怕皇上吗?”

    陆相看看天,叹了一声:“下官年纪大了,怕呀,那位皇爷闹妖的本事,下官一点都不想再领教了,怕哪天就被他送走,国丈,听下官一句劝,他不去满月酒,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竟是被神宗闹妖磨炼过了,陆相很看得开,拱拱手就走了,赵国丈却是一脸不服气。

    憨蠢憨蠢的皇帝,他还治不了了?

    回家之后,他就上了一份折子,要神宗不要再去冷宫了,还说撤走伺候的人,让舒氏自生自灭。

    神宗看了一眼折子就让首领太监送去了凤来殿,然后果断去冷宫带着看折子。

    你管我,我就找你闺女麻烦。

    他小脾气上来,不闹,但是让赵国丈很堵心,不但从不去凤来殿看一看小皇子,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其他大臣察言观色,不想再被皇帝闹腾,绝口不提立太子的事。

    日子一过,就是端午,灵善一时兴起,带着人去了随州。

    三驸马练兵的地方。

    朝廷给他安排了府邸,所以灵善进城就让人问周府在哪,不一会儿就问到了。

    随州不大,极好找,她领着一个大丫鬟骑马过去,在巷子口停住,站在拐角,能看见挂着周府的牌匾。

    大丫鬟有些不高兴:“驸马爷是不能以本姓做府的,这怎么也该挂驸马府才对。”

    “一个门牌罢了,他就是挂屠宰场都和我没关系。”灵善磨蹭着不过去。

    不一会儿,几匹马从巷子那头过来,停在门口,三驸马穿着盔甲,英武不凡,从马上下来,便要进去。

    正巧府里出来一个姑娘,年纪不大,看打扮不像是妾室也不像是丫鬟,笑盈盈的和他说话,温婉有礼,像是个江南女子。

    大丫鬟脸绿了:“这是...”

    “看吧,离了盛京,就开始放飞自我了。”灵善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模样。

    “周大哥,饭菜都做好了,是我家乡的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是周夫人说想尝尝,我才献丑的。”

    “嗯。”三驸马不是很热情:“进去吧。”

    他们俩一块进去了,年轻姑娘走在他身边,一直仰头瞧着他,说着话都没把笑意落下去。

    “公主。”大丫鬟愤愤不平:“这怎么办啊?”

    灵善没吭声,跟了上去。

    大门口的守卫正要拦她,一块系着明黄色留宿的令牌就从她手里滑了出来,她漫不经心的勾着,立刻吓得大门口的守卫跪在了地上。

    宅子不大,人也不多,她们一路走到正堂,也没见个人出来。

    “这些,都是玉棠亲手做的,你快尝尝。”周夫人热情的不行:“这般好手艺,才是贤良女子该有的品行。”

    孙周氏也跟着捧场:“知道你每日练兵辛苦,天气又热,所以玉棠还煮了绿豆汤消暑呢,先喝一碗,这汤极好呢。”

    “姐姐过誉了,这些不足称道的。”是那个年轻姑娘。

    周夫人赞道:“这些才是照顾夫郎的本事,其他人只会吆五喝六,拿腔作势。”

    其他人,是说她了?

    灵善笑了。

621:本宫不介意丧夫另嫁

    “吃饭吧。”三驸马没接话,也没喝汤,只是拿起筷子端起碗,闷头吃起来。

    透过窗格,瞧的见那个年轻姑娘就坐在三驸马身边,那一家子和和美美,看着太安逸了。

    大丫鬟堵得慌:“公主,这也...”

    灵善转身往大门口走,走到一半,她站住,咬牙:“忍一时越想越气。”

    她又回去了,而且直接进了屋子,她突然出现,把里面那一大家子都吓到了。

    “灵善?”三驸马立刻站起来,看着她,惊讶的笑了:“你怎么来了?”

    灵善走过去:“自然是来挑事了,这位姑娘,他是驸马,你知道吧。”

    她要找事,孙周氏急忙护着年轻姑娘:“公主,这位玉棠姑娘,是我的好姐妹。”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个这般水嫩的姐妹呢?”灵善揶揄:“难道是看中的儿媳妇?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会生!”

    她头一次这般不客气的和孙周氏说话,孙周氏登时愣了。

    周夫人温怒:“公主何必出口伤人?”

    “本宫乐意,你管得着吗?”灵善也不给她好脸色:“先前给你脸了?”

    周夫人险些气晕,三驸马立刻说道:“我与你单独说。”

    “滚开!”灵善狠狠踹在他腿上,半点情面不留:“本宫话还没说完呢。”

    三驸马火了:“她只是...”

    “公主息怒。”玉棠赶紧跪下,怯怯的:“我只是来照顾周大哥的。”

    周大哥,好亲昵的称呼!

    灵善走到她跟前,弯腰问道:“你是不是准备给他做妾,生个孩子,姓周。”

    “灵善。”三驸马拉住她的胳膊:“此事我与你解释。”

    灵善甩开他:“那你说啊,现在就说,我听你解释!”

    三驸马先拉住她:“此事有错,于情于理的确不对,只是我爹娘喜欢她,留着说话作伴罢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

    “你爹娘喜欢管我什么事?。”灵善推开他,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棠:“他是驸马你知道吗?”

    玉棠点点头,抬头露出年轻的脸和闪烁明亮的眼睛:“我知道,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成婚多年无所出。”

    “你知道的真多。”灵善笑了笑,‘啪’一声,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玉棠都被扇懵了,灵善抄起桌上的热汤,兜头给浇了下去,玉棠顿时烫的大叫。

    这是刚出锅的热汤,浇在头上,不死也要掉层皮的。

    周大人三人早就变了脸色,三驸马急忙来拦,却被她回头把汤碗砸在了身上,力道之重,即便隔着盔甲,也是一疼。

    灵善拍拍手,退了两步,看着他们一家子,舒坦的笑起来,看向三驸马,她越发肆意:“杀了她!”

    “绝不!”三驸马的脾气也上来了。

    灵善险些绷不住笑意,她点头,笑了一声,却突然抽出一旁的佩剑,直接劈向玉棠,周夫人和孙周氏吓得大叫,三驸马直接握住剑刃。

    “不可胡乱伤人!”

    灵善直接抽出佩剑,不惜在三驸马手掌上划出见骨的伤口,然后反手一剑抵在三驸马的喉结处,她冷然的垂眼:“周夫人,本宫不介意丧夫另嫁的!”

622:潇潇洒洒三公主

    “不~”周夫人险些哭晕,看着三驸马血淋淋的手,肝肠寸断:“公主恕罪,是臣妇鬼迷心窍,公主恕罪。”

    一直没说话的周大人气息急促,似乎马上就要晕死过去了一样,孙周氏也瘫软在了地上,满脸泪痕。

    至于那个玉棠,脸上脱了一层皮,满脸都是被烫起来的泡,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三驸马紧紧盯着灵善,手上的伤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镇定的重复那句话:“不能胡乱伤人。”

    “你管不着我。”灵善按了按,剑尖陷入他的皮下:“恭喜驸马爷重拾壮志,美人在怀。”

    三驸马再次握住剑刃,自己往脖子上戳:“可解气了?”

    “解气?”灵善握紧佩剑:“自然没有,我懒得去气。”

    她到底没下手,丢了佩剑,从满屋狼藉中走了出来。

    “灵善。”三驸马追了出来,拉住她:“我对她没有任何心思。”

    “有没有,与我无关。”她大力推开三驸马,退了几步,亮出令牌:“本宫是公主,金枝玉叶,随时可以把你换了。”

    她笑了笑,潇洒走人,还不忘挥挥手:“过几日,和离书自会送来,祝你周家人丁兴旺,富贵百年。”

    她出门上马,拉起缰绳说走就走,没哭没闹,只有一场干脆利索的惩戒。

    周大人猛咳了几声,说不出话,却气的手抖,指着门外,老泪纵横。

    周夫人和孙周氏都在他身边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三驸马折身回来,吩咐:“来人,送大人和夫人回房,请大夫,送玉棠姑娘回屋,请大夫来看。”

    “你要去干嘛?”孙周氏冲过来紧紧拉住他:“欺人太甚了,她就算是公主,她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我们去盛京告状,去盛京告状。”

    三驸马十分无语:“姐姐,我早先就说过,我和灵善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留下玉棠姑娘,她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大闹,你们不听,还以爹的身子不好,让我今日必须回来,如今可好了?”

    孙周氏泣不成声,说不出道理。

    三驸马把她扒开,急忙去追灵善。

    灵善的骑术极好,跑的飞快,大丫鬟要跟上她还有些许的吃力,可没半个时辰,三驸马还是追了上来。

    “站住。”三驸马跟上她:“此事做的的确不对,你发火理所应当,停下,我给你赔罪。”

    灵善不理,只是加快速度。

    “灵善!”三驸马试图来抢她的缰绳:“我对她的确没有任何意思!”

    灵善突然勒马,马蹄高高撅起,嘶鸣刺耳,几乎要把她摔下去,她夹紧马肚,稳稳坐着,等马蹄落地,三驸马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是我错了,我只顾着我爹娘开心,却忘了你,我赔罪。”

    灵善不屑:“赔罪?我不稀罕,让开,别挡着我回去的路。”

    三驸马过来拉住她的缰绳:“你要如何才能消气?”

    “杀了那个女的,你亲自动手,当着你爹娘的面,敢吗?”

    她故意挑衅,三驸马爽快的点头:“如你所愿,往东二十里有个小镇子,你在那等着我。”

623:我会把你关在这里

    他真要去杀了那个姑娘?

    灵善不语,打开他的手要走,三驸马却突然跳到了她的马上,拉住她的缰绳不许马跑:“你若不信,大可回去亲眼看着。”

    他把灵善强行带回去,到了府宅,拖着她进去。

    他拉着灵善去玉棠的屋子,大夫正在给玉棠看伤,发现灵善回来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吓着了。

    三驸马提剑就刺,把大夫和丫鬟都吓着了,灵善一把抓住他。

    “不是要让我杀了她吗?”三驸马掰开她的手:“我说了,如你所愿。”

    灵善干脆的撒开手:“那你杀啊,大不了我回盛京请罪。”

    驸马做的每一件事,都会算在公主身上。

    这就是规矩。

    三驸马犹豫了一番,终究是放下了佩剑:“那你要如何?”

    灵善手指一点:“告诉你爹娘,从哪来送哪去,你是驸马一日,身边就不许有其他女的,一个都不许!”

    她只要一个态度,不要人命。

    “好。”三驸马答应了:“我现在就去。”

    他拉上灵善,一块去周家夫妇房间,周大人刚刚缓过来,看见三驸马拉了灵善回来,顿时又不好了。

    “爹娘,我是驸马,不得纳妾,这些年与公主虽无所出,但也共度上千日,今后,爹娘还是不要费心了。”他抱拳跪下,手掌依旧血淋淋的。

    周大人痛心疾首,周夫人更是难过的肝肠寸断,饶是这样,他们也无可奈何。

    有些事,背着灵善说一说还可,当着她的面,当真不好说出来。

    看着他们老夫妇难看的脸色,灵善有些后悔自己这些年的忍让了,当真是人善被人欺,她和崇恩没有实权,皇室势弱,嫁人之后,婆家都不会敬着。

    灵善抢过佩剑,利索的在自己的手掌拉开一道血口,她疼的一哆嗦,却倔强的举起血淋淋的手:“这件事,两清。”

    “胡闹什么?”三驸马一声呵斥,攥紧她的手立刻拉她去上药。

    重入军营,他房里自然备了不少的止血药,让灵善先坐下,他去拿了东西过来,打开一个瓷瓶,就是冲鼻的酒味。

    “你疯了?”灵善怕疼,下意识的起身要躲。

    三驸马把她拉回来,他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一把攥住灵善受伤的手,把痰盂扒拉过来,拿起冲洗的药酒就倒了下去。

    “啊!!!”灵善瞬间脸色发白。

    三驸马面不改色的倒着酒,直到血迹冲洗干净,这才撒上药粉,又用纱布包起来。

    灵善一直在哆嗦,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再给自己包扎的三驸马,颤抖道:“这可以...用水擦的。”

    “习惯了。”他从容包扎好,自己收拾了东西去放好,回头看着疼的脸色煞白的灵善,这才想起她扛不住用酒冲洗的疼。

    “三日后,我要回盛京奏禀,届时你再与我回去。”

    灵善立刻转过来:“我不。”

    “我会去找我爹娘说,请他们先回去的。”他走到门口:“我也会把你关在这里的。”

    灵善立刻冲过去:“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冷漠,直接把门关了,利索上锁。

624:所有的一切只交付一个女人

    “周玉清!”她在屋里踹门,三驸马置若罔闻。

    他今日回来,也来不及去军营了,干脆去了周家夫妇的屋里,一直待到深夜才回来。

    开门,屋里黑黢黢的,没点灯。

    “灵善。”他喊了一声,没人应,点灯走去床边,人在床上趴着睡着了。

    三驸马把被子给她,走去一旁坐着。

    成婚多年,他们俩从未有过在一间屋里过夜的事,为此他也不了解灵善睡觉的习惯,只是安静的待在一旁不吭声。

    “周大哥...”屋外悠悠的传来一个声音,听着甚为可怜娇弱。

    ‘砰’一声,像是撞在了门窗上:“周大哥...周大哥,救救我。”

    是玉棠,她被烫伤了,原定明日送走的,故此今晚依旧住在这里。

    周玉清起身去开门,玉棠果然就摔在地上,她穿的单薄,头发也散着,脑袋上顶着一块若隐若现的白纱,松松的挡住脸。

    “周大哥...”她哭了,抓住周玉清的衣角:“周大哥...”

    三驸马蹲下把她扶起来一些:“明日就送你回家,你回屋吧。”

    “我不要。”玉棠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哭:“周夫人带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定让我给你做妾的,我都出门了,如同出嫁,周大哥,你别嫌弃我...”

    三驸马立刻去扒她的手,结果刚一碰到,她就疼的惨叫。

    灵善浇下去的热汤,把她的手也烫的几乎脱皮。

    三驸马下不去手了,可是又抽不出来胳膊,一时间,急了。

    “真惹人疼。”灵善醒了,还无声无息的走到门口看着他们俩:“果然女子还是娇弱些好。”

    三驸马立刻说道:“她受伤了,我让人送她回去。”

    “不必呀。”灵善让了让:“喏,你的床不就在这里面嘛,抱进去呗,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来找你,你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啊?”

    三驸马黑了脸:“你回去歇着吧。”

    他把玉棠拉起来,玉棠却一头撞进他怀里,结果把自己撞疼了。

    “喔哟哟~”灵善咂咂嘴:“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周将军没空把身上的盔甲扒下来,小钉钉戳着怪疼吧,活该!”

    她‘砰’一下把门砸了过去,直接不再搭理。

    三驸马压了压火,一手扶着玉棠去找嬷嬷,他力气大,走得又快,玉棠跟不上就只能被拖行。

    “周大哥...”

    “驸马不得纳妾,除非公主允准,我与灵善成婚多年无所出,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她不会允准,我也不会听她的,我娘自作主张去你家里将你带出来,是我周家耽误了你,你若不愿意回家,便跟随我父母回家,我会让我爹将你认为义女,为你许一门好亲事。”

    他找到嬷嬷了,把玉棠交过去:“你大可清清白白的去做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在我跟前委曲求全,更不是让公主不舒坦。”

    “周大哥。”玉棠泪盈盈:“我不求名分的。”

    三驸马稍稍退了两步:“我是驸马,自接旨尚公主那日起,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交付给一个女人,回屋歇着吧。”

625:拗不过的强壮汉子

    他转身回屋,也不管玉棠在身后委屈的大哭。

    锁住的屋门对他造不成任何阻拦,用力一抬,屋门就卸下来了,他进去,有东西砸过来,‘当’一下砸中他身上的盔甲,掉在地上碎了,是只花瓶。

    “大魏不是不许和离,你父母若是觉得我耽误你了,你又想尽孝,你直说啊,我虽不是文学大豪,最起码一封和离书也是会写的,反正那么多年了,有名无实的日子你也过够了吧。

    一纸婚约断了你的仕途,你狠毒了我,如今还顾忌什么呢?现在,你又成将军了,意气风发,做了你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正合你意,你爹娘想的不错,如今的你,悄悄在外面纳妾生子,反正我又不知道。

    他们一直想要给周家留个后啊,你听话就是了,也省的做戏,说什么小产之类的谎言去骗别人,这不好吗?那个玉棠被我伤着你,你若不嫌弃就继续纳了,你若嫌弃我给你另找啊。”

    灵善在屋里发火,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大通,三驸马一言不发的把门装好,转过来看着她。

    昏黄的烛光下,她脚下全部都是砸碎的瓶瓶罐罐。

    生气就砸东西,这几乎是他们兄妹发火时都会做的事。

    一如弘治帝当年,连玉玺都能狠狠摔在地上,怒斥干政的夏侯家一般。

    “你这么想和离啊?”三驸马抬手,抠起盔甲上的口子,一个一个慢慢扣起来:“就非得生气了就恶语相向,不是动口就是动手吗?”

    灵善气笑了:“是,没办法,你眼里的无理取闹和粗俗,我改不了,也不想改,你喜欢的温柔贤惠,本宫学不会,也不想学。”

    三驸马把皮甲放在桌上,然后沉重的盔甲脱了下来,粗麻底衬一丝不苟的穿在他身上,他走过来。

    “你干嘛?”灵善下意识的往后退:“怎么?伤了那位玉棠姑娘,让你心疼了,想对我动手了?”

    她本能的找东西自保,却被三驸马一把拖过来。

    他也气着了,气得咬牙切齿:“我再重复一遍,我对她没意思,我们也清清白白。”

    “管我什么事?”灵善继续抬杠。

    三驸马越发火大,把她推倒在床榻上,扑上去压住她的手脚。

    “因为这夫妻做的有名无实,所以与你无关是不是?那现在呢?”

    他撕了灵善的衣裳,灵善惊恐的大叫,哭喊挣扎,却于事无补。

    习武之人的健壮,她拗不过,往日能占到便宜,也不过是三驸马让着罢了。

    真的动了手,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在哭喊,周围的大丫鬟和嬷嬷都听见了,可是大半夜,谁也不敢去敲门,只能装聋作哑的听着。

    拂晓,熹微的晨光从窗格里透进来,满地的碎片和撕裂的衣裳,让屋子看着无比狼藉,床帐乱糟糟的垂着,还被扯掉了一边。

    三驸马睡得很熟,袒露的上身健壮有力,睡熟中,他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灵善,灵善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墙,脸上都是干了的泪痕。

    PS:还有几章,明早看哦,小句号拓展在群里。

626:一个差点被饿死的公主

    她睡不着,疯狂的折腾,让她疲倦无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平稳有力的呼吸就在她头顶,她听了好久了,光滑的脊背紧贴着三驸马强壮的胸膛,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有人起身了,屋外轻微的开门声和交谈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心里空荡荡的没有杂欲,她的感官都敏感了许多。

    嬷嬷丫鬟们陆陆续续的起身洒扫忙碌,时不时瞧一眼紧闭的屋门。

    灵善的哭声一直到临近拂晓时才停,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一个二个的正偷偷瞧着,屋门开了。

    灵善披头散发的走出来,穿着三驸马的衣裳,脖颈间星星点点的痕迹,完全压不住,她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才站稳。

    大丫鬟跑过来:“公主。”

    “准备马车。”灵善在微微发抖:“回盛京。”

    她想走,想离开这里。

    大丫鬟悄悄瞥了屋里一眼,吓得不轻:“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灵善推开她,就站在门口,靠着廊柱,抿着唇,强忍着眼泪。

    “早上凉。”身上围了一件衣裳,然后就被人抱了起来,是三驸马,他也醒了,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衣袍,健壮的胸膛肆无忌惮的从衣领露出来:“我让人准备热水,先让你沐浴。”

    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屋里,带着灵善去了隔壁的屋子。

    原本,他打算让周家夫妇在这里住上几日权当散心,等他们回了盛京,就把灵善接过来,所以按照盛京的规矩给她也准备了一间屋子,现在正好用上。

    把她放在床上,三驸马走开,打开柜子,拿出一身准备好的衣裳放在她面前。

    “你今日好好休息。”

    他出门吩咐了嬷嬷们准备热水给灵善沐浴,他自己拿着衣服去了后院,直接用井水冲洗,然后穿戴整齐先去周家夫妇的屋里请安,刻意避开她沐浴收拾。

    他没赶着去军营,也没在周家夫妇屋里吃饭,估算着时间回来,灵善已经沐浴好了,只是人却睡下了,说是累,不让人打扰。

    午后,大丫鬟轻手轻脚的进去,这才发现灵善没睡,一直在床上坐着,抱着膝盖,脚趾套着玉镯来回扒拉。

    “公主,驸马爷送周大人和周夫人还有周家姐姐回盛京去了,那个玉棠姑娘也一块走了,驸马爷交代,让你好好休息,他晚上就回来。”

    灵善动作顿了顿,看着大丫鬟:“没在?”

    “没在,大概还在去盛京的路上呢。”大丫鬟很是心疼自家公主:“公主,吃点东西吧。”

    “嗯。”灵善答应了。

    她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肠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但是手疼,疼的拿不起勺子,也拿不起筷子。

    大丫鬟一口一口的喂她,小心翼翼的不行,两碗饭下肚,她才吃饱,在屋里慢慢走动,身子疼的不行。

    大丫鬟扶着她,不敢多言,只她吩咐什么才敢去做什么。

    傍晚灵善就睡下了,她很累,疲惫的睁不开眼睛,昨晚一番折腾,她比赤脚跑了百八十里还要累,比刚刚学骑马时还要累。

    只是熟睡中,她感觉自己又被禁锢住了。

    PS:红袖群号在最前面的排雷必读,书城的在评论里面有回复哟,单独写出来被系统删了好多次,所以只能在评论里面看咯

627:重返四百斤

    挣扎着醒过来,果然,身边躺了个人,而且还是没睡着的那种。

    “你没屋子吗?”灵善不敢动,她犯怂,却硬气的强撑着,故意冷声冷语:“送走了?”

    三驸马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是你的,没有第二个女人。”

    “长本事了,这样的话都学会了。”灵善要把手抽走,没成功。

    三驸马微微起来一些看着她:“我是认真的,你要怎么才相信?”

    “不信。”

    “那就睡到你信。”他作势又去撕衣裳,灵善害怕的躲开,然后被抓了回来。

    把她抱在怀里,三驸马哑然失笑:“今晚我不乱来,衣服都没脱,放心睡吧。”

    灵善推开他往里挪了挪,离他远远的,这才警惕着继续睡过去。

    他们俩愿意同住一屋了,而且直到回盛京前都是同住一屋,只是灵善依旧不怎么搭理三驸马,冷冷的,回去那日也是独自骑马在前,三驸马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也没主动上去说话。

    似乎先前是怎么相处的,如今依旧是怎么相处。

    回府当晚,三驸马去了灵善屋里,灵善没把他撵出来,他就顺势住下了。

    这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公主府伺候的人,反倒个个都不习惯了。

    过了端午,天气炎热起来,即便在屋里开窗吹着风,也闷热的让人心慌。

    鹿京公主府里,明仪好了些许,能够下床走一走了,只是依旧怏怏无力,在藤椅上靠着,便能安安静静的待上一整日。

    前几日起,穆珏突然忙碌了起来,每日都有人找他,他便每日都去书房待着,吃饭的时候也没空回来,夜里更是很晚了才能回来睡觉。

    不过,蟾宫的厨子还是被他弄到府上来了,专门给明仪做菜,明仪吃的不多,吃多少吐多少,饶是这样,他也耐心的搜罗着她突发奇想说出来的味道。

    “这是酸橘鸡丝,公主尝尝。”承乐夹了些许喂过去,明仪眼睛都不想睁开,只张嘴吃了些,还没嚼完就是一阵恶心,强忍着咽下去,很快就吐了出来。

    嬷嬷急忙拿着痰盂伺候,承乐忙把酸橘鸡丝挪走,另外拿了些清淡的白粥。

    “不想吃。”明仪偏过头,眉头紧蹙:“没胃口。”

    承乐愁了:“公主昨日还能吃小半碗白粥的,今日也再吃几口吧。”

    “不想吃。”她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气力不足。

    承乐想了想,瞧了眼其他还没动的菜,猜想这些她大概也是吃不下去的。

    “表嫂。”吴婉倩来了,几副药一喝,她瘦了许多,这几日极喜欢往这边过来:“表嫂,你还吃不下去东西吗?我给你拿了好东西来呢。”

    她打开食盒盖子,一只油腻腻的烤鸡就露了出来,明仪看都没看,只是味道就让她吐了个翻江倒海。

    “你干嘛?”承乐怒从心起,一掌把吴婉倩推了个踉跄:“吴小姐,昨日你拿着猪蹄汤过来,奴婢就已经提醒过你了,你今天还来,怎么?是觉得我家公主身子不舒服,没办法收拾你,所以来挑事吗?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肿了,重返四百斤?”

628:公主很虚弱

    她凶起来,吴婉倩还是有些怕的,看着瘦弱了不少的明仪,她把烧鸡扔在地上,一转头还哭着跑了。

    明仪吐得发抖,指着吴婉倩,气的不行:“别再让我看见她。”

    承乐连连应着,替她拍着背,让她好受些,丫鬟也赶紧吧烧鸡捡走。

    江氏身边的嬷嬷端着一盘子晶莹剔透的葡萄过来,瞧见明仪又吐了,忧心不已:“公主今日,还是不舒服吗?”

    “嬷嬷还说呢。”承乐接了她的东西:“方才,那位吴小姐还过来了,她明知道我们公主现在见了油腻的东西就吐,就连着白粥和清爽的小菜都吃不下去,偏偏还拿了油腻腻的烧鸡过来,昨日更过分,端的飘了厚厚一层油花的猪蹄汤,奴婢瞧着都恶心。”

    嬷嬷听的皱眉:“这吴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夫人原想的是,怎么说也是端午节,瞧着老太君年纪大了,其他的人不好请,便请了大姑和吴小姐过来,权当走动,让老太君热闹热闹,如今大姑到是夹起尾巴不闹腾了,偏这吴小姐又不安分。”

    照顾明仪的嬷嬷气道:“奴婢看她,是吃了几服药,发现自己瘦了,就想染指驸马爷,还专挑公主不舒服的时候来恶心人,真是气的奴婢想动手。”

    “你们也莫和她撕扯,容我去禀报夫人,听凭夫人做主,这也过了端午,客人也该离门了。”江氏的嬷嬷见礼:“公主细细养着,奴婢便先走了。”

    她走远,承乐忙剥了一颗葡萄给明仪:“公主吃点这个吧。”

    “不想吃。”明仪一点胃口也没有:“直接拿药来吧,喝了我再去睡会儿。”

    嬷嬷忙把药端过来,黑乎乎的一碗,闻着味道就让人恶心,明仪强忍着不适喝下去,立马回屋躺着,动都不愿意动一下。

    午后,穆珏从书房回来了一趟,看她依旧睡着,立马凑到床前。

    “又没吃东西?”他尽量放轻声音。

    明仪应了一声,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穆珏凑下去了些许:“多少要吃些,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她语气软软的,如同撒娇:“你还忙吗?”

    穆珏想了想,躺下去抱住她:“不忙了。”

    明仪拱进他怀里,好半天都没动,穆珏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竟然睡着了。

    孟老太太下的毒,活泼乱跳的她身子虚到与先前判若两人,每日躺着,也不吃东西,如今瘦的下巴尖尖,脸上一点肉也没了。

    摸摸她的脸,穆珏心疼的抱紧她。

    陪着她睡了一觉,她醒来后好多了。

    几个烤的芋头就让她饿了,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剥了皮大口大口的吃,穆珏剥了几个拿在手里,等她吃完了就递过去,可是第二个芋头没吃几口,她就吃不下去了,捂着嘴想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

    入睡前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明仪什么也没说就痛快的喝了,她靠在床上,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憨气的问:“我不吃东西,:孩子是不是也会饿?”

    “是。”穆珏换了衣裳坐下来我抓她的手:“所以,多少都是要吃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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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四百斤作妖

    “可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明仪躺下去:“不过,我有点想吃铜锅煮了,薄薄的肉片在汤里过水一夹,沾着加了汤汁的辣椒,哇~说着竟然有点饿了。”

    穆珏立刻确认:“真的饿了?”

    明仪摸摸肚子:“有点,但是,大概吃不了多少。”

    “只要想吃就好。”他立马出去找嬷嬷,吩咐她们准备铜锅煮。

    她想吃东西不容易,嬷嬷们都准备睡下了,又赶紧起来去做准备,各色东西府上都有,很快就准备齐全拿了上来。

    红汤滚着,穆珏夹了一片薄薄的牛肉在汤里晃了晃,嫩嫩的放进碗里给她。

    明仪吃了一口,没恶心,反而更饿了,穆珏赶紧多烫了些给她,让她能多吃一点吃一点。

    毕竟,她能吃着不吐,真是非常难得。

    一盘子牛肉,明仪全部吃干净,破天荒的没吐,趁着肚子饱饱的,她缩着去睡觉。

    大半夜,四处都安安静静的,就连在暗处值夜的侍卫,都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啪!’一声,一朵烟花在公主府的上空炸开,紧接着就是一朵两朵一片...

    犹如过年一样,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睡着的明仪不情愿的醒过来,穆珏也醒了,爬起来看了看外面,烟花的光亮照进屋里,时明时暗,声音还吵。

    “这也不是什么大日子,谁放烟花啊?”明仪蹙着眉头,半夜被吵醒,让她很难受。

    穆珏已经出去看了,有侍卫过来说了几句,他气的不行。

    “故意折腾是吧。”念叨了一句,穆珏回屋穿了衣裳,大步流星的去了隔壁的侯府。

    江氏他们也被吵了起来,尚且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人放烟火,正疑惑是谁干的,守在隔门处的嬷嬷就飞奔过来:“夫人,二公子往吴小姐的院子去了。”

    “这大半夜的去那干嘛?”江氏急忙穿上衣服过去。

    她忙过去,定北候也起身了,看着放了许久都没停下的烟火,脸色也不好,干脆穿了衣裳去看看老太君是不是也被吵醒了。

    吴婉倩的院子,穆珏到了之后,一脚踹开门,大晚上的直接冲了进去,很快就把吴婉倩从屋里拖了出来。

    “啊~表哥,表哥你干嘛,表哥你放开我。”她连连大叫,但是大晚上的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江氏还没到跟前就怒骂:“好好说话,一个姑娘家,若是害怕就放声大喊,喊个救命还是一副婉转调调,你给谁听?阿珏,你又是做什么?把人放了!”

    她一通呵斥,穆珏把吴婉倩推开,没说话,就有侍卫提着一个嬷嬷一个丫鬟进来,也把她们扔在了地上,三人一看,吓得发抖。

    “这不是吴小姐的嬷嬷和丫鬟吗?”江氏身边的嬷嬷认出来了。

    侍卫抱拳,正要说,大姑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什么都不问,坐地就开始搓着腿大哭:“命苦啊,命苦啊~住在旁人家里,竟然能大晚上的冲进屋里把人拉出来,命苦啊~这让我的闺女怎么嫁人啊,命苦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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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773/ 第一时间欣赏驸马是个高危职业最新章节! 作者:拾筝所写的《驸马是个高危职业》为转载作品,驸马是个高危职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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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介绍:
御姐X小狼狗【已签约漫画改编】
【独宠,一对一,双洁】
女主:
想她年方二十未嫁,熬成了举国闻名的剩女,好不容易见色起意选了个驸马,本想强攻聊骚奶死他,结果驸马暗戳戳的玩套路,扛起直男大旗就开始嗷嗷反攻。
明仪: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穆珏: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明仪:我要是丢了,你心疼吗?
穆珏:谁家丢了百多斤肉都会心疼的。
被驸马怼到怀疑人生的明仪,痛定思痛决定做个正经人,结果被反撩到渣都不剩。
驸马腹黑狡猾嗷嗷凶,阴谋诡计连环套,他都能给你扇回去。
明仪大悦:这小兔崽子,还挺凶!
男主:
本想安安静静做个一方少帅混日子,谁知道被好色的长公主看上了,无奈成了全能驸马,干啥啥都行,撕逼第一名。
本想安安静静搭伴过日子,谁知身边的狂徒越看越顺眼,撒娇卖萌耍流氓无所不能,他还挺喜欢。
皇帝王爷后妃大臣,就没一个吃干饭的,天天闹事不放假。
偏偏家里的狂徒是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
她撕逼,他辅助。
她嘴欠,他更欠。驸马是个高危职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驸马是个高危职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驸马是个高危职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